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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堂堂BIG·MOM海贼团四将星之一、“万国”托特兰饼干大臣、“四皇”夏洛特·玲玲第十子“千手”夏洛特·克力架在他长牙生涯的第四十个年头第一百八十六次逃离拔牙的病床,他硬生生从五大管麻醉剂下翻身坐起,在医院大闹一通之后沿着饼干岛一路狂奔到不知是哪位妹妹管辖的小岛上。

白痴才会做这么痛的手术!克力架一边想着一边捂住脸颊仓皇逃窜,直到一堵坚硬甘甜的墙壁,以夸张的长度和厚度挡在他身前。克力架一个急刹,连忙缩紧脖子,头发丝紧张地噼里啪啦乱响一气,他好不容易按捺住颤抖...

白痴才会做这么痛的手术!克力架一边想着一边捂住脸颊仓皇逃窜,直到一堵坚硬甘甜的墙壁,以夸张的长度和厚度挡在他身前。克力架一个急刹,连忙缩紧脖子,头发丝紧张地噼里啪啦乱响一气,他好不容易按捺住颤抖,像乖巧的小猫咪一样,小心翼翼地回身。

拦住他的去路,如同救星下凡拯救饼干岛众医生和护士的正是夏洛特·玲玲的长子佩罗斯佩罗,他的糖果手杖在掌心里轻轻敲了敲,克力架顿时宛如一颗焉哒哒的水果糖,两只手自觉地搭在身前,像是无形中被套上海楼石手铐,跟在长兄身后亦步亦趋地回到他的噩梦之地。

“亲爱的弟弟,你只拔掉一颗牙,不要用一副嘴里一无所有的表情瞪着我,perolin~”

克力架勉强挤出“为什么”几个字,血缘上的默契令佩罗斯佩罗立刻反应过来他想问的是什么——

“如果你要问的是为什么今天我明明有许多事情要做,啊,比如到码头迎接卡塔库栗、安排下个月的茶话会、处理骚扰我们的一些小虫子以及为妈妈寻找新的甜点等等……”

说到这里,佩罗斯佩罗抚摸着自己的糖果手杖,自言自语道:

“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他微笑着转向克力架,尽管后者感到一丝毛骨悚然,“当然是出于关心你的缘故,我亲爱的克力架。”

才不是吧!!克力架在心底悲愤地呐喊,明明还有其他的弟弟也饱受拔牙之苦,比如蒙多尔、斯纳格或者安格雷。只是他来不及继续用眼神控诉小题大做、甚至可能是恶意整蛊、特意想看他出丑的长兄之前,他猛然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克力架一向对姐姐和妹妹们的私密茶话敬而远之,他可不想因为偷听被阿曼德抄起“白鱼”长刀从坚果岛东边追杀到西边,因此对于她们在茶话会时热衷进行的投票同样兴致缺缺。在他不耐烦地敷衍过芙兰佩,在所谓“最受欢迎的妹妹”投票单上潦草地写下自己和她的名字时,却偶然瞥到芙兰佩手里攥着的“最佳哥哥”名单,克力架当然不知道因为在饼干岛上往往只能找到他的盔甲而找不到本人,所以他的那份被妹妹们顺便提交了,不过不用他说,大约双方都知道他会投给卡塔库栗,是以克力架在看到第一位时并不感到意外。令他真正有一些吃惊的也绝非是欧文排名第二或者佩罗斯佩罗大哥只排第三,而是他在翻检投票统计时,注意到给佩罗斯佩罗投票的,大多是出生在洛克斯海贼团解散、妈妈来到万国之前的兄弟姊妹。

关于小时候的事情,尤其是妈妈来到托特兰,正式着手建立“万国”以前的记忆,克力架早已模糊不清,毕竟那时他们中最小的蒙多尔如今业已三十过半,他自然不会清晰地记得那些脆弱如齑粉的回忆。

不过有一件事克力架不会忘记,那就是当年他是由佩罗斯佩罗带大的,因为妈妈之故,他们在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没有“父亲”的概念,而早些年因为洛克斯海贼团四处游荡抢掠,妈妈忙于在全世界寻找不同种族,她生下一个又一个孩子,送到托特兰。克力架很难评价妈妈是否“在意”或者“爱”他们,这是他的大脑习惯性放弃思考的话题。

三十多年前,佩罗斯佩罗在弟弟妹妹们中间有着相当的威信,克力架无法用现下的卡塔库栗和他进行比较。用一个不恰当的例子来说,假如他因拔牙想要逃走,无论天涯海角卡塔库栗都会把他抓回来,然后按着他老老实实接受“命运的惩罚”。佩罗斯佩罗则不然,他光是站在那里,敲一敲他的糖果手杖,克力架就绝不敢再往前挪动一步。

在卡塔库栗成为最完美的哥哥之前,佩罗斯佩罗一直扮演着虚假的“父亲”和“母亲”。克力架还是个满地乱爬的小鬼时,佩罗斯佩罗已经学会将两条细长的腿交叠在一起,游刃有余地解决托特兰的一切麻烦:弟弟妹妹们的争吵、繁琐的金钱往来、恶人的屠刀。但这是在付出了许多代价之后才习得的知识,克力架是不会知道的。

他曾唯一有机会接近那不可说的真相是在佩罗斯佩罗的训练下学习霸气的时候,彼时克力架只觉得那是很酷的技巧,哥哥们熟练地掌握着这些,在战斗中灵活地闪避和迅猛地攻击。然而佩罗斯佩罗却用糖果手杖狠狠地敲他的脑袋,缠绕着武装色霸气,疼得克力架感觉能够在万国造成一场可怕的地震。

抱着头的克力架怔愣地望向哥哥,以至于多年后当他完全想不起童年的任何回忆时,这句话却依旧牢牢盘踞在他的心头,一字一词崭新如初。可惜的是,此后再没有人从佩罗斯佩罗嘴里听过这样一番话,就算克力架去问,佩罗斯佩罗也只会装傻充愣般挑眉反问“有这回事吗”,然后不着痕迹地顾左右而言他,轻松地转移克力架的注意力。

过去克力架一度浅薄地认为这是大哥与二哥某种意义上的“决裂”,这股暗流般的揣测在夏洛特内部甚嚣尘上,只是大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时机光明正大地说起此事。饶是克力架也很清楚,他们不可能期待妈妈出手调和,妈妈给不了他们“正常”、“普通”的家庭生活,这些是需要兄弟姐妹们齐心协力才能维护的精美外壳。

于是他一鼓作气从地上跳起来,含混地吐出一句“我也要去”,佩罗斯佩罗流露出一瞬的欲言又止,克力架仗着长兄一向的包容尾随在他身后,佩罗斯佩罗最终选择了默许。

02

这是夏洛特·布蕾今天第三次被红茶烫到舌尖发麻,她匆匆忙忙咽下滚烫的红茶,灼烧感从食道蔓延至后背。之所以如此狼狈地囫囵吞枣,归根究底是因为她面前坐着的三位兄长——佩罗斯佩罗一贯斯文地品味着厨师长熬煮的红茶、卡塔库栗动作飞快地吃掉甜甜圈、克力架一脸痛苦,硬撑着不让人看出来他刚刚拔过牙。

虽然几个人“神色如常”,但布蕾还是嗅出一点微乎其微的异常,尤其是克力架游走在长兄和次兄之间不加掩饰的眼神,以至于布蕾忍不住在内心大喊好几次“你已经暴露啦克力架哥哥”,奈何克力架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暗示,只是欲盖弥彰地捧着肿痛的半张脸,半趴在桌上时而看向兄长们,时而偷偷摸摸伸手探向桌子中央的巧克力饼干,然后被佩罗斯佩罗面无表情地用糖果手杖敲打手背。

这一幕在布蕾的眼中有几分熟悉,毋宁说随着万国统治的扩张和稳定,年纪最小的阿娜娜出生后,大部分兄弟姊妹都拥有属于各自的岛屿,每日忙于各自的事务,除了大型的茶话会以外,年纪较大的兄弟姐妹们少有机会坐在一起轻松地聊天、喝茶、吃甜点,尽管目前的画面看起来似乎不能说是十分“轻松”。

夏洛特家的子女无一例外热爱着甜点,这也是布蕾坚定认为他们无法被割裂的原因,因为这是妈妈留给他们的最大痕迹。不过细想之下,其中确实存在着唯一一个异类,便是已经脱离万国的前任巧克力大臣夏洛特·罗拉,这件事在子女中讳莫如深,出生于罗拉逃离之后的弟弟妹妹们不会知晓内幕,而大部分欲加之罪被戚风独自背负。

布蕾曾对此抱有复杂的心绪,一方面她同情着戚风,明白那不是她应该承担的错误,另一方面她又深知作为妈妈的孩子,这是无法选择的后果。罗拉逃离之后,妈妈在盛怒下想要派人抓她回来,佩罗斯佩罗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爪牙的角色,不顾戚风的哀求和反对,遵照妈妈的要求派遣了搜索部队。

换做她是戚风,布蕾认为自己肯定会在心里埋怨长兄的“铁面无情”,但她在调动的人员中注意到一个小小的细节,佩罗斯佩罗没有安排任何兄弟姊妹参与此事,甚至诸如蛋蛋或者贝克慕斯等人也被排除在外,好像只是象征性地着人在新世界的几座BIG·MOM海贼团旗下岛屿上搜索一圈后便宣告失败。

“我为什么要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佩罗斯佩罗一如既往地使用着尖刻的语气,全然不在意评价对象是他的妹妹,“离开妈妈的保护,罗拉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海贼,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perolin~”

面对欧文的质问,佩罗斯佩罗轻描淡写地表达了对妹妹的“舍弃”。然而布蕾不以为然,罗拉代表着妈妈与巨人族最后的和解希望,但凡有任何回转余地,妈妈也不至于需要铤而走险地利用罗拉的同胞姐姐戚风来顶替。欧文得到这个答案之后不发一言地离开,而躲在镜子里偷听的布蕾却意外听到后半段。

佩罗斯佩罗说话时背对着小小的半身镜,三米的身高牢牢地遮住布蕾的视线,是以时至今日她仍不知道长兄是对谁说出那样一番话:

“作为哥哥,我尊重妹妹的自由和选择,罗拉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但是身为万国大臣和BIG·MOM海贼团的一员,我不会原谅罗拉的背叛。”

在布蕾的印象里,长兄一直是听话的乖孩子,他顺从着妈妈、纵容着妈妈,比之总厨师长有过之而无不及,偶尔的态度堪称“谄媚”,而对于弟妹,他又多是温和、宠溺的。即使面对敌人,夏洛特·佩罗斯佩罗展现的依旧是狡诈、张扬的一面。布蕾从未听过长兄严厉且陌生的口吻,对自己人直称妈妈为“BIG·MOM”,好像他本人如同两种口味拼合而成的棒棒糖,甜蜜与辛辣交织在一起。

佩罗斯佩罗到底如何看待“长兄”的身份?布蕾总是会思考这个问题。在洛克斯海贼团覆灭以前,佩罗斯佩罗要比卡塔库栗更早地承担起保护者的身份,但远远追不上妈妈送来新的弟弟妹妹的速度。佩罗斯佩罗不是“完美的哥哥”,这一点没有人会否认,他不可能面面俱到,就像他无法防备坏人们划伤布蕾的脸、无法阻止罗拉逃走、无法叫停妈妈诸多任性的举动。其实他已经竭尽全力,布蕾从未有过责怪长兄和次兄的想法,是佩罗斯佩罗第一个发现她受伤,那些被堆积起来如小大人一般的面具轰然破碎,长兄慌张地找来医生,可惜终究没能使那些伤口消失。

因为疼痛,那一晚布蕾其实没有睡着,她强忍痛楚闭上双眼,希望能够让兄长们安心。在后半夜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沉默许久的长兄一反常态的话语:

“卡塔库栗,为什么现在又要戴上围巾呢?……我们无法做‘一般人’,长舌头、宽嘴巴、冒着火花的头发、尖鼻子、畸形的身体,仅仅一块破布不可能抹平这些区别。”

长兄当时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成为夏洛特·布蕾心中长久没有答案的疑问,他是否隐约意识到卡塔库栗这样做会导致他背负一日更胜一日的沉重枷锁?卡塔库栗没有回答,又或者说他用行动回答了佩罗斯佩罗,而长兄正如他自己所说,作为哥哥,不会干扰弟妹们的决断。

只是这件事提醒布蕾想到佩罗斯佩罗同样拥有异于常人的外貌特征,长兄是否曾被人耻笑或是欺负呢?他有没有过“遮起来就可以交到朋友”的念头呢?这些问题就更是布蕾不可知的秘密了。

当然,布蕾会坦然承认的是,长兄佩罗斯佩罗的确有几个微不足道的小缺点,除了卡塔库栗,应该没有人不曾抱怨过佩罗斯佩罗的多话,有时候是针对敌人的羞辱和刺激,有时候他连自己也不放过。

其实夏洛特们对于佩罗斯佩罗和卡塔库栗之间微妙的相处模式的种种流言早就在糖果大臣的掌控之下,他饶有兴致地点评着各种传闻,如果不是镜镜果实的能力,布蕾认为自己也不会有机会倾听长兄絮絮叨叨的长篇累牍。之所以确信两位兄长不会因为权力、地位和声望而关系破裂的原因,除去共同长大的情分之外,更重要的还是透过镜子亲眼偷窥到的那些冰山一角。

“恶人的形象总要比好人的品格更值得被相信,不是吗?”佩罗斯佩罗从不介意兄弟姐妹们的评语,“说不定我确实是一个小心眼的大哥,觊觎着BIG·MOM的位置,觉得出色的弟弟太过碍眼,又不得不依赖他们强大的力量……”

“佩罗斯哥。”

在万国,为数不多能够出言打断佩罗斯佩罗漫无边际话语的人好像只剩卡塔库栗,他坐在长兄房间的椅子上,如草莓糖一般红色的眼眸看向比他矮上许多的佩罗斯佩罗,然后他们都不说话了。

藏在镜子里打探的布蕾来回盯着他们好一阵,两个人仿佛都没有开口的打算。到底是不是卡塔库栗的见闻色看到了什么近在咫尺的未来而使兄弟二人同时陷入缄默之中呢?他是认同还是不认同长兄的“自我剖白”呢?布蕾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她能够察觉到,长兄对待妈妈和对待弟弟妹妹的态度大相径庭,他可以在私下里称呼妈妈身为海贼的外号,却无论如何不会指责、讽刺和伤害弟妹们。

对此,克力架可能会有不同意见,因为对他来说,拔牙无疑是一种酷刑,尤其是在兄长的强迫之下。偷拿甜甜圈的手不小心狠狠撞在小型的糖果处女上,克力架大声的叫痛将布蕾从回忆中扯出,她无奈地欣赏着眼前的“喜剧”,相当坏心眼地想到克力架哥哥吃瘪的委屈模样真是百看不厌。

到克力架这个年纪的兄弟姐妹们大多明白一个道理,卡塔库栗要比佩罗斯佩罗更加嘴硬心软,克力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次兄,佩罗斯佩罗倾身挡在他的视线前,恶劣地笑道:

“克力架,撒娇也没有用,perolin~”

又是那种熟悉的语调,布蕾眨眨眼,注意到长兄的身体短暂地僵硬数秒,随后他转过身面向另一个弟弟,草莓糖顺势掉进未成形的糖浆里。

在被糖浆彻底吞没前,卡塔库栗忽然扭头看向布蕾,她猛地直起身,次兄沉稳、平静的声音传来:

“布蕾,去给克力架倒一杯红茶,不要加糖。”

“克力架一起去,要是你敢偷偷吃糖,明天开始我就把你的下午茶全部换成碳酸饮料,perolin~”

“不要……唔唔!”

夏洛特·布蕾微微弯下腰,捂住克力架明明牙疼得厉害还管不住的嘴,拽起四将星之一的饼干大臣的披风,将他从椅子上拉走。一路张牙舞爪想要摆脱妹妹钳制的克力架,被一把拖进镜子空间。

“布蕾!你这是干嘛!?”

“嘘,克力架哥哥,给佩罗斯哥和卡塔库栗哥哥留一点私人空间吧。”

“啊?”

克力架困惑地嘟囔着“两个人待在一起哪有什么私人空间”,而妹妹只是笑而不语。外层坚硬、内陷柔软的草莓糖会不会融于糖浆之中?抑或是糖浆最后会凝固成为草莓糖的形状?无论结果是哪一个,夏洛特·布蕾都乐见其成。

END

既然空间列强都在瓜分美国那我来推荐一下佩罗斯佩罗来当美国总统

1.是夏洛特的长男,随时为管理好国家做准备。

2.是糖果大臣,有些相当充分的岛国管理经验,对于国家的经济、信息管理上有相当不错的简历。

3.有着七亿悬赏金,战斗力相当可观,同时常年为托特兰的战略规划提供指导思想,近可战斗法师,退可后排叭叭。

4.常年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对于熊孩子有着很好的耐心,能够为猪队友提供良好的擦屁股服务。

5.亲族庞大后盾坚实,能够有力的推行所有政策。

6.是舔舔果实能力者的同时是一流的糖果匠人,能够消灭国家的粮食问题,从根本上灭除饥荒。

7.知名美妆博主,从...

7.知名美妆博主,从头到脚写满了精致,50岁了也仍旧从一而终,不论是多么艰苦的海上生活也没有忘记生活需要情调,不忘口红指甲油。

8.乐观积极,不论是断掉一只手臂,还是从瀑布上被踢下去,都保持乐观积极幽默的态度。

9.积极承担责任,面对困难绝不逃避,勇于在天灾面前保护国民挺身而出。

10.投他一票的可以获得托特兰顶级糖果一颗,口味自选。

很早就想填的表

就很弱智

(dbq可乐我下不去手草)

最近乱画的东西

P1是布鲁炸弹伯爵,受到惊吓会灵魂出窍安静下来非常可爱!P2~6是中式僵尸龙马和道士骨,P3龙马说的话是“你讲什么我唔知啦”P4是“你太吵了所以故意没告诉你”,之后都是随便摸的以及最后是送人的某个pa里的天使龙马

silence

乌鸦

好梦哇

“薰衣草能让他变得冷静而温顺。”

图一卖萌,图二自行理解(不妨看成049和035在薰衣草里打滚)

蛋糕岛篇

作者:リビング

禁止二转二传禁止商用

,【第xxx天,未攻陷】

博士用自己腐烂的手指在指示器上敲下了这几个字,他伸手擦了擦被寒冬折磨出的雾气冰霜,看向了那个曾经是他的一切的地方。

一个庭园。

博士严令禁止所有僵尸靠近戴夫的庭园,包括气球僵尸和矿工都不得从其中穿过,以至于它现在还保存完好。

博士踏出了机器人,寒风吹打,雪花散落在他的头顶,鬓角,本来僵尸已经失去了感觉,但博士依然觉得寒风刺骨。

其实走出机器人的博士甚至没有一个普通的僵尸强壮,他慢慢踱步着,风雪挂在了他的身上,如同一位未归家的老人。

也许他就是呢?

庭园门口新挖的几个墓碑早就已经挂满苔藓,慢慢腐化...

庭园门口新挖的几个墓碑早就已经挂满苔藓,慢慢腐化崩塌,几只小鬼正在墓碑下面玩耍,在已经看不清原主人名字的十字架上歪歪扭扭的刻着字,没有伽刚特尔在旁边,不过博士相信那些护短的傻大个就在一边看护着。

就像他们曾奋不顾身的冲锋,只为了把那些弱小的孩子送入那个小小的门口。

孩子们呆呆的看着这个身上挂满冰雪的先生,举手试图为他拂去那白茫茫的一片。

“先生……这禁止通行,博士说的。”稍大的孩子这么说道。

博士顿鄂了一下,视线上抬触及到了荒芜的草坪,曾经,这上面存在之物夺去了他们无数本不该再拥有的生命,曾经的死亡的代表之物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块毫无生机的荒地。

“先生?”孩子们不解的问道。

博士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在荒地之间游离。

“或许这里应该被墓碑吞噬者啃掉的……那里以前是放向日葵的地方……她们很美……不过坚果很可恶,还有那些卑鄙的土豆……,我记得弗兰肯说他磕坚果磕的牙都掉了,不过幸好伊扎特在他前面被炸成了会他才能啃到……,哦?等等……他好像没有回来过……谁又回来过呢……那又是怎么和我说的呢?”

“先生!”孩子们终于大声打断了这位只会自言自语的先生。

“哦?抱歉孩子们,我走神了。”博士吧把目光收回来了,看着这些似乎永远在咧嘴傻笑的小鬼们,“让我来考考你们……你们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吗?”

“知道!”孩子们大声的回答道,“十年前在博士的指挥下,我们攻陷了这个人类最后的据点!”

博士轻眯着眼,苦涩的摇了摇头。

“我想我从来没赢过。”

“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那时候我就跟草坪上这些愚蠢的植物说过,他们已经走了,戴夫,他,都走了,他们守护的东西已经没有价值了,只是个破庭园而已,这里已经……”

博士走了进去,只剩下小鬼们面面相觑。

积雪并没有完全覆盖住庭园,博士还能看见泥土和杂草,不过现在这里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前进了,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不过博士却如同踩在铁丝网上,每一步都刺痛不已。

他失去了唯一的敌人,失去了一切。

结束了,其实很早一切就该结束了,博士这么告诉自己,十年了,他没有回来,那个疯子也是,这十年博士的生活如同嚼蜡,在屋顶最初失败的那一次,他修好了自己的机器人,我来复仇再次失败后,他她又给自己的机器人装身上了新的系统,新的武器,甚至重新上了一次漆,这是博士志在必得的一次战斗,可是却没有了对手,现在连油漆都已经剥落,机器人已经开始生锈,博士已经没有去维护它的动力了。

突然,博士听见了一些声响,在那一座十年无人打开的房间。

博士迟疑的走到了门口,伸手扭动了门把手,门把手发出吱嘎声,铁锈从锁芯脱落,博士尝试推了推门,然后就这么打开了。

普通的客厅,结满蜘蛛网的电视,桌子上的植物与僵尸图鉴,窗台上还有一个蜗牛壳,它躺在一块没有吃完的巧克力上,已经生出霉菌。

又是些许杂音,这次博士听清楚了,是叶子与花瓣碰撞的声音,不是打开了橱柜,一朵双子向日葵正在瑟瑟发抖的互相抱着。

“这就是僵尸吗?”

“这就是僵尸啊!”

惊呼突然创遍了庭园。

小鬼们第一批来到了现场,他们是后来才出现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过真正的变异植物,而后赶过来的是伽刚特尔,博士就知道他们一直守在小鬼的身边,然后就是开着雪橇车的,他们身后跟着一群极限运动员。

整个小镇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大家把庭园围的水泄不通。

博士捧起那盆因为寒冷而有些萎靡的双子向日葵,点燃了火炉仅剩下了煤炭。

“哦?我的上帝!乔治!我们才出去了多久你就拿走了我珍藏的双子向日葵!哦?她们是多么美丽!快松开你肮脏腐臭的还十年不剪指甲的手!”

“……我确实十年没剪指甲了。”

博士拍开自己身上的雪花,默默看着火光中照映出的,把平底锅罩在自己头顶的奇葩怪人,突然笑了。

“不过你的大嘴花愿意过来帮我修一下指甲的话,我还是很愿意的。”

“你动了我的花!邻居!他这是在挑起第二次战争!我们要反击!反击!”

“……好,我等你。”

博士轻轻安抚着因为受惊而开始掉叶子的向日葵,一边慢慢退出了房间。

“他们要回来了,杰夫特,把庭园收拾一下,库里斯坦,你带人把房间打扫一下,比拉尼,去找最好的草,把草坪种上,库库里,把你们以前在屋顶上偷的那些花盆放回去……”

博士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工作,没有人质疑他,因为他们发现他们十年没有表情的博士,在这一刻上露出了笑容,就像当年在屋顶上指挥他们冲锋陷阵一样,自豪,无畏,志在必得的微笑。

“欢迎回来,我的老朋友。”

博士看着天空,然后蹲下来,一边轻轻哼着歌,一边给早已锈迹斑斑机器人刷上新的油漆。

旁边,双子向日葵在轻轻的随着博士的哼声摇动的杆茎,就像她曾经在那里为她的家园战斗一样。

海贼篇,内含路飞/艾斯/萨博/山治

严重ooc预警,不喜勿喷,文笔不好,请多担待,撞梗致歉,还有,禁止抄袭

哈哈哈哈哈,各位小可耐们,我回来了,我清风又回来了,考完一身轻松啊,现在就等发成绩了,请各位小可耐们,祝福我考的高点吧!!!

,LOF不打招呼的屏了我28篇文,我生气了!

对LOF很失望,我的文大部分都是清水,把清水也屏了,这有点太过分了,而且还不打招呼,爷生气了

路飞

"路飞,不...

"路飞,不要睡,不要睡啊"

你哭着摇晃着手中少年的身体

他的身体浸满了血污,一块又一块的伤疤

汩汩的流着鲜血,源源不断

他费力的睁开了眼

"呐,XX酱,不要哭啊,要……咳……笑"

他的口中吐出鲜血

"不要,不要说话了,路飞,乔巴马上过来了"

你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的落着

滴落在他的胸膛上

你知道,你骗着他,同时也骗着自己

乔巴离这里还有很远的距离,根本赶不过来

但你希望自己能相信,他还有救

"XX酱,我……好喜欢你哦……好困啊"

慢慢的,他合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

你再也看不到他那顽皮的笑容

再也不会有人在你做饭难吃时,却说好吃

再也……再也……不会有了

萨博

"小姐,你没事吧"

他温柔的嗓音在你的耳畔响起,恍如隔世一般

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有点沙哑,还略带喘息

你揉了揉差点被砸到崩落的巨石砸到的脑袋

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立马转身,回头望向他

血,到处都是血

他的脑袋上流下了一条蜿蜒的血河

腿被巨石砸断,心口附近敌人捅了一刀

金色的头发此刻被染得鲜红

巨石的碎屑也依附在上面,显得格外脏乱

忽然,一块巨石又砸了下来

他费劲全身的力气,把你护在身下

轻轻的在你的耳畔说了句

"真是的,好好活下去啊……"

"还有啊,其实我喜欢你很久了哦……"

艾斯

你迅速的奔赴战场

你后悔的想着,当初就该阻止他去追蒂奇的

"XX,快上来!"

马尔科变成了不死鸟,载你飞向战场

你不安的抓着马尔科的羽毛

心里焦躁的祈祷着他不要有事

马尔科把你放到了战场边缘,自己却奔向战场

你知道,马尔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

可是你还是跑向他

你看着他被救出来

看着他的弟弟被赤犬逼得走投无路

看着他挡在他弟弟的面前

看着他的胸膛被赤犬击穿

你楞楞的停下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不可置信的大喊了一声

"艾斯!"

他仿佛听到了一般,吃力的抬头看向你

马尔科急忙的把你拽上鸟背,带你飞向更安全的地方

你掉着眼泪,拍打着马尔科的背部

你回过头,看着他

他对你露出了一个微笑

很安心,很满意,很感谢

还有,很愧疚……

从此,你再也没看过那个微笑

山治

被咬断的香烟散落在一旁

曾经耀眼无比的金发,此时却显得黯淡无光

皱巴巴的西装被灰尘所沾染

唯有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此时还在盯着你

"XX酱……别哭了"

"让美丽的小姐伤心"

"可不是一个绅士该做的事呢……"

你大哭着扑倒在他的怀里

如果是在之前,他肯定会激动的流鼻血

可是他现在只是温柔的摸摸你的头笑了笑,说

"对不起,XX酱,要好好活下去哦"

这是你在昏倒前,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从此,你的生活里缺了一个人

一个每天看见你就会流鼻血

会为你做爱心早餐,会为你挡住一切麻烦的人

但是,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看图说话

生日快乐嗷

铃鹿御前X清姬

龙跟蛇的体型差,力量差,忘了男人来搞姬吧

*蛇类有两个xx

原著向

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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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国的牢房令基德作呕。相较于极端恶劣的监狱环境与里头趾高气昂、欺软怕硬的看守,最令基德心生鄙夷的是这些人的眼神。

在这个监狱里,上到管理层,下至犯人,每一个人的瞳孔中都蜷倨着同一种东西,像是恐惧的高度浓缩体,人人都有如惊弓之鸟,几乎卑微到尘埃里。恐惧浓缩到极致,又表现出高度一致的呆滞与机械。

身边的犯人畏畏缩缩,吃饭的票子被抢了也大气不出;管理层一谈凯多即色变,压榨犯人似乎是他们在凯多手下树立尊严的唯一手段。这让基德感觉自己生活在一群没有思想的傀儡之中,监狱外头那两个背叛了他的该死同盟也是,仿佛这里唯有他的体内是...

身边的犯人畏畏缩缩,吃饭的票子被抢了也大气不出;管理层一谈凯多即色变,压榨犯人似乎是他们在凯多手下树立尊严的唯一手段。这让基德感觉自己生活在一群没有思想的傀儡之中,监狱外头那两个背叛了他的该死同盟也是,仿佛这里唯有他的体内是流着热血的。

这是基德被关在这个牢房里的第三天。铁窗外的那群活死人罕见地有了点正常人类该有的样子,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今日竟溢上了点光彩,一群人兴奋地窃窃私语,活也不干了,可那些狐假虎威的看守心不在此,没有对这些人作出惩罚。

此景算是这人间地狱内的一点乐子,但基德对这些人反常的反应没有一点兴趣。懦弱两个大字已经打进了他们的骨血,那么一点点的正面情绪也不过是不中用的火星,一掐就会熄灭。他根本不指望能在这里看见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活人”,直到他在这炼狱里见到一团火。

那的确是一团火,火红的和服,火红的血,以及重重绷带之下那双迸射出火红信念的眼睛。

“单挑凯多大人的就是这么一个小矮子?”基德听见铁窗外那群傀儡略带震惊的嘲讽。

有人歌颂凯多的不败传奇,有人讥笑来人的不自量力,有人惊奇,有人畏缩着暗喜,牢房内掀起一阵见不得光的丑恶狂潮,而在这座噬人的牢笼中,狂潮中心不曾有一刻染上灰败,被推搡着一步步往牢笼深处走,每一步的深入却都沥出了愈发清澈而又锐利的斗志与执念。

这里是凯多的地盘,是凯多的牢房,这种眼神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某个看守近乎无地自容,一脚将人踹在地上。男孩摔倒在地,和服蹭满灰泥,斑驳血迹因撞击自额角渗出,再次把头抬起,那双圆眼中的火苗仍旧没有分毫动摇,火苗燃烧的热度几乎形成威慑,将动脚踹人的看守吓得滞在原处。

就像一个疯子。

基德想起来,世人对他的评价似乎也是疯子。记者刊登他的残暴,船员畏惧他,唯一能说上话的基拉也叫他收敛一点火爆的脾气,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疯子。没有人能践踏他的尊严与野心,他只是不容许违者的存在。况且,他的实力既允许他肃清一切嘲笑,他就没有退让的理由。

倒是这个悬赏金只略低他一点的船长,真真正正称得上是个疯子。基德忘不了那个昏暗的人口交易所,一发坚韧的拳头破开空气中人性的腐臭味,一切歧视与等级尊卑在那一瞬间被贬为一个个无足轻重的笑话。要堵回恶意与嘲笑,没有比这更疯狂的方式了。

未曾想,这人从未想过将恶意与嘲笑堵回。震怒下汹涌的气势顺着玩闹似的战斗方式敛回,男孩用最轻松的表情说出了基德从不愿宣之于口的话:“最先找到OnePiece的一定是我。”男孩言笑自如,语气稀松平常,笑意之下如同江河般奔腾的气魄令OnePiece是否存在都只成了其次。

一拳揍飞天龙人、带领寥寥数人攻陷司法岛、独身闯入海底监狱与海军本部,以上种种于全世界范围内都闻所未闻的事迹若是出自这样的人,的确也不足为奇。因为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在挑战整个世界。

兔丼像是反抗意志的断头台,要灭去任何思想与硬骨的存在。男孩却非要带着不被允许的执拗,将周遭的怯懦与恐惧踩在脚下。人在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环境中待久了,看到一个勉强能算作同类的人,烦闷的心情总是会不自觉稍稍放宽些。至少基德知道,这里还有人同他一样,不甘愿受制于人,体内流着的同样是滚烫的血。

但这并不代表基德愿意与他产生多余的相处。基德并不讨厌这个疯子,只是疯子之所以被称之为疯子,就是因为其难以捉摸、没有定性,少沾染些总是好的。然而,没有人会过问基德的意愿。铁窗外那一团火苗被看守踹到基德身边,一簇簇血腥味顺着人摔倒所产生的微风窜进基德的鼻子里。

新世界再见,基德记得他这么同这位与自己同时代的船长说过。现在,他们真正在新世界会面了,只不过是在凯多的牢笼里。他与蒙奇D路飞关在了同一个牢房。

路飞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头部受伤最为严重,被绷带缠得一张脸只剩下一对圆眼,全身心的不忿与锋芒似乎都聚集在那里头,缀着火苗撕破牢房的漆黑,和着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血气,活像一只困兽。

与某人单独共处一室令基德本能地感到不适,躁火不由得在胸腔内漫延开来,他斜眼瞟了瞟路飞的狼狈模样,挖苦的话就要到嘴边,却见路飞慢慢从地面上拱起,盘腿往墙上一靠,而后转过头,定睛瞧着他看,那自入狱起就萦绕在身的尖锐随即无声息消散在路飞的瞳孔里。

基德喉头一动,最后只别开头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就像自己向来持有的那股锐气与烦躁都软绵绵深陷在对方的注视里,想要脱离却使不上劲。

“你是香波地群岛的那个。”

这蠢货会记不清人名,基德也并不意外,只是真实发生在自己的眼前,比预想中更要令人恼火。他并不打算接过话茬,路飞又四处顾盼,紧接着道:“你的同伴呢?还有那个面具男。”

有些沙哑的嗓音闷在绷带之下,凸显出与现下处境不符的平和与恬静,唯独那双眼睛依旧跳跃着对外界的好奇,眸光清亮,除去遍身惨不忍睹的伤口,叫人看不出一丝惨败于凯多的迹象。

真是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面对这样的眼神,基德几乎就要忘了眼下严峻的形势,疯子的影响力可见一斑。他背过身,恶狠狠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牢房内就此安静下来,这是基德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这没有眼力见的蠢猴子会纠缠不休。他甚至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来一场意义不大的拌嘴,就像两年前在人口贩卖所门口那样。他微微侧头往身后瞥,发现不过这么几秒钟的事,对方竟靠在墙上呼呼大睡起来。

事实证明,受到凯多的正面攻击绝不会不痛不痒。尽管路飞的气焰不消反涨,双瞳中的顽强与坚定不减分毫,还大手大脚拆了包裹住一整张脸的绷带,生理状态的不佳依旧星星点点浮现在他整个人的行为举止与精神状态之中。

头部的严重受伤使他反应迟钝,头重脚轻,工作间被看守与过路犯人碰撞到,才想起要往一旁闪避;大量失血又令他四肢疲软,动作虚浮,剧烈行动过后常常需要靠着某个地方稍作调整。

火红的和服在监狱一片暗色的杂乱中尤为显眼,而火红和服的主人却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基德搬运着巨大的石墩,目光总不自觉在人群中锁定那抹红色,看见对方那近乎奄奄一息的状态又不禁一阵心烦气躁,仿佛那人的每一个趔趄都踩在了让他发火的按钮之上。

怒火不受控烧起,基德搬运的动作越发粗鲁,身旁大大小小的犯人与看守无一不默默远离,以求独善其身。这是基德第一次搞不清楚自己动怒的原因,不知道原因便更无解决问题的可能,空有一身实力,却没法像他以往那般让所有不合他心意的人永远闭嘴。

阻挡自己实现野心的强劲对手如今这般虚弱,基德理应为这短暂的优势而感到畅快,但他觉不出一丝优越感,只恨不得这位对手现在就恢复到他所见识过的全盛状态,与他痛痛快快打上一场。

基德将石墩甩到运货的船上,随意一瞟,立即又看见了那个踉跄的红色身影。路飞正朝船的方向走来,显然也是要将石块放到船上,只是还未走近,体力似乎就已濒临透支。他将石块放置到地面,往旁边一靠就休整起来。监狱中处处不服输的刺头显露脆弱,一旁的狱卒来了劲,眉飞色舞扬起鞭子,想要拿出压榨犯人的那一套本领。

基德心中的火气越滚越多,直至滚成火球,向全身放射出控制头脑的躁气。而狱卒手中的鞭子则像是这股躁气的实体,鞭策他作出行动。他疾步向路飞走去,一把抓过路飞的手臂,将人扯到自己身边,那根鞭子继而狠狠落到路飞方才靠着的石块之上,留下一道白痕。

基德的动作很快,那狱卒数秒才慢慢反应过来,下意识要放狠话,对上基德的眼睛又被戾气刺得没了胆子,啐了口痰便讪讪离去。基德懒得搭理这些见风使舵的棋子,将目光重新投注到身旁的路飞身上。

基德完全想不到,他这辈子会做出类似于救助性质的事情,若是让基拉和他的船员得知此事,他一定会被怀疑是气坏了脑子。基德压下嘴角,一下放开路飞,怎知路飞还没缓过来,身形一个晃悠,眼看就要往前栽,他的手又先于大脑伸出去捞人,小麦色的手臂上还残留着他掌心上一刻的温度,仿佛是在嘲弄他这几分钟内的所作所为。

路飞半弯着腰,一手被基德抓着,一手撑着膝盖,身体随着几下干呕微微颤栗起来。基德这才惊觉手中握着的瘦削手臂一阵冰凉,反衬得心中的怒火愈加旺盛。

其实基德的头部也遭受过攻击,他深知头部受伤可大可小,轻则晕眩、恶心呕吐,重则昏迷不醒、危及生命,即便如此,这一身红衣之下竟是这样一幅摇摇欲坠的身体,基德仍旧怎么看怎么碍眼,做什么都撇不开心底的不痛快。

“草帽小子,你搞什么?!真是惹人笑话。”

路飞闻言扭头,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蠕动起来,似乎是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基德瞧着那双干裂的苍白双唇,翻滚的怒气反而不知往何处发泄,只感觉喉头干得发紧,没等路飞开口就匆匆松手离去。

事实上,正是因为牢房的另一边没有一点动静,基德才会生出有如浪潮般一阵又一阵的浮躁。他辗转反侧,浮躁的浪潮却只是一浪比一浪强。自暴自弃地坐起身,看向铁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又不由得猜想那个迟迟未归的蠢货是不是动作太慢被那群看守刁难了。

那个蠢货就算死外边也和他没有关系。基德这么想着,重新躺下背过身子,阖眼正欲入睡,牢房进出的铁栏就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由外至内,看守骂骂咧咧的对话声逐渐淡去,脚步随即停在基德身边,一声惊人的闷响,熟悉的轻微鼾声又自他耳边响起。

路飞回到了牢房,基德先前的浮躁又转化为与人共处一室的不适。基拉总好言相劝,劝他改改易怒易躁的个性,他向来不以为然,现下是他头一次感觉自己的情绪如此难以伺候。

在荒谬的失眠中挣扎的间隙,牢房中腐旧的土地气息渐渐交缠上血气,若有若无的几缕气味抱成团,在浓重的夜色中晕开。

基德的困意当即在刺鼻的血腥气息中消散无遗。他被关在这里已有了些日子,自知战败后的伤早已好了大半,这种量级的血腥气明显不是来自于自己。他猛然侧头,月亮的光线却只照到那双草鞋,路飞靠着墙壁的上半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靠近路飞身侧,血腥气几乎达到了呛人的程度。基德往他脑后看去,果见他头部的伤口再度裂开,血迹将部分黑色短发凝成几撮,顺着墙壁往下流淌。联想到那一声巨大的闷响,想来是路飞往墙壁上靠时不知收敛力道,将崭新的伤口又重新撞破。

路飞的呼吸已然开始放缓,有逐步趋近停止的征兆。基德用手背试了试路飞的体温,比白日他抓过的手臂还要冰冷。这是典型的失血症状,且脑后的伤口太大,似乎没有自愈的预兆。

受伤的脑袋实打实地与墙壁撞到一起却毫无察觉,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同一个不知底细的男人共处,却胆敢昏睡得不省人事。这种白痴是怎么活着来到新世界的?基德平日不眨眼的杀伐与征服四方的果断在此刻都失去了效力,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基德缓缓抬起手,动作在路飞的脖颈旁停住。即使是这样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在血液的大量流失之下依然会透出不自然的惨白,皮下的青色血管因而比往常更为清晰可见。路飞睡得很沉,几近昏迷。他现在只需动动手指,就能轻易将路飞干掉。

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感受不到就这样干掉路飞的意愿。他放下了抬起的手,发出23年生涯中的第一声叹息,转身寻找能够用以包扎的物品。

白日被路飞丢弃在牢房墙根的绷带有一大部分是没有沾染血迹的,估摸着是遮挡住路飞下半张脸的那一部分。基德将带着血迹的一截想办法撕扯掉,拿起勉强算干净的部分重新走到路飞身边,又发觉不知该如何下手。

路飞的伤主要在后脑,而路飞全身的重量却都压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基德略加思索,觉得还是得让头悬空才方便操作,便盘腿坐下,将路飞的上半身转移至自己曲起的左腿,恰好空出头部受伤的部分。

基德只有一只手,虽说他也单手给自己包扎过不少次,不便之处还是不少,能包扎好已是拼劲浑身解数,他也无暇去控制力度。于是,当他正要做最后的固定时,这个狠狠撞了墙壁仍能熟睡的男孩忽而轻轻倒吸一口冷气,竟悠悠转醒过来。

路飞的半个身体都瘫在了基德的腿上,那双坦然而又跃动着火苗的眼睛也从未如此触手可及。基德本忙于手上包扎的活,路飞一醒,感受到近距离的注视,他的身体当即僵硬起来,两人产生了肢体接触的地方似是有火,一路烧到他的耳根。

“....刺头男,你能不能轻一点?”路飞声若蚊蝇,干哑的少年声线像是蒙上一层厚布,显现出短暂昏睡过后的深度疲惫。

基德在头脑中翻滚过的诸多说辞与理由全都没了用武之地。他着实想不到,路飞睁眼后发现自己的敌人有异动,自己还躺在敌人怀里,第一句话竟是对敌人提出要求,还顺便给敌人起了个外号。他下意识想把路飞从自己身上丢出去,又担心自己的一番折腾付诸东流,没敢放开动作,只将剩余的绷带往路飞怀中一甩,怒道:“你给我自己起来弄好你的破头。”

路飞动动身子,一不小心牵扯到头部的伤口,疲态肉眼可见地攀上苍白的面容与黑色的瞳孔。这一下又像是在基德发怒的临界点上踩踏,基德啧一声,一下抢过绷带,认命般继续完成剩下的包扎工作。

路飞是醒着的,这让基德极其不自在。由于意识较为清醒,路飞清浅的呼吸有了存在感,一下一下喷洒在基德的手臂间,昭示着两人距离的过近。基德愈发控制不住力道,身下的人传来一阵阵嘶嘶抽气声,稍稍满足了他被搅乱了一切的报复欲。

包扎完毕,基德摆正上身,看见路飞用夹杂着幽怨的微愠眼神对他倾诉粗鲁医疗行为的不满,而头部重伤之下,他的怒气又卯不起来,像极了佯装凶恶的刺猬。基德敢肯定,若是放在平时,路飞定会张牙舞爪地冲他吵闹。那便不像刺猬了,更像是狮子。

如此一想,心尖便像是灌了铅,郁郁沉沉,提不起兴致。基德抖抖被路飞压着的腿,道:“你准备在我身上躺到什么时候?”

路飞扯起嘴角难为情地笑笑,“我好像不太能动。”

基德咬咬牙,单手将路飞提拉到墙壁边,同时暗暗发誓,明天他就要把这草帽小子给宰了。路飞背靠墙壁,习惯性后仰,后脑勺的伤口抵到墙上,又被疼痛刺得下意识一阵瑟缩,最后撇撇嘴,默不作声往基德的方向侧过身子,清亮的眸光恰好穿过黑暗跌进基德的眼里。

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想要与生人保持距离,首先都会想着避开目光接触,选择往没有人的一方侧身。但路飞似乎没有人与人间的距离感,主动将避免对视的空间削减得不剩分毫。

基德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引得坐立难安,而始作俑者坐在他对面,姿态稍显慵懒,眼眸中波光平静,精神明显正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之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在一个以残暴昭著天下的海贼面前,眼前这个人连一星半点的戒备心都没有。

“我之前说过,下次再遇见你时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我现在就能把你杀了。”基德冷声试探路飞敢于将交付信任的筹码,牢笼内登时漫开他在常年的战斗与讨伐中所形成的狂傲杀气。

而路飞气定神闲,不见丝毫犹豫,“你不会的。”

好吧,至少现在,他确实不会。基德无言以对,心想他本就不应该同一个疯子计较。面对一个玩命的赌徒,试探筹码一举,不过同他那没有威胁到任何人的冰冷敌意一样,全都只是徒劳。他焦躁转过身,意图结束对话,那道如炬的目光却烫到他的背上。

“刺头男,你有没有吃的?”

这是基德所见过的最能给人惹麻烦的家伙。可他绝望地意识到,他确实能满足这个荒唐的要求。他做事习惯给自己留一手,尤其是在这种极端的环境下。即便只是进食,他也会留下一些团子,以备不时之需。不一定是用来填饱肚子,谁知道这几个团子在某些关键时刻能否起到别的作用呢?

但这些作用绝不包括填饱对手的肚子。基德完全不想搭理身后的人,奈何只是心软一瞬,头脑便像是滚动的车轮,不由自主地强推着他去做一些平日里连想都没想过的事。他强压着火气爬起来,从裤兜里掏出仅剩的八九个团子抛到路飞跟前。

路飞笑起来,塞满了团子的腮帮子一鼓一鼓,不像是在牢狱里吃着不像样的剩菜,反倒像是在做天下第一得意事。基德暗自腹诽,被他真正视作竞争对手的人竟是这副德行。

月光西移,堪堪照亮路飞的脸。基德得以看见路飞额头扎得极为粗野的绷带,看见绷带之下男孩在憔悴中溢上的餍足神情,以及掬着皎洁月光的一双干净眉眼。

基德有过千百次杀死路飞的机会。路飞曾在他身边毫无顾忌地沉睡,曾在失血的昏死状态中暴露出那一段纤细的脖颈,曾在最脆弱的时刻靠着他的身体、将致命的伤口全权托付予他。而他只是鬼使神差地将接踵而至的机会从选项中一遍遍剔除,让那对清亮的圆眼成为兔丼夜晚的第二第三个月亮。

路飞靠着墙壁,不知何时又陷入了睡眠,生动的五官沉寂下来,在皎月之下镀上一层病恹恹的灰白。基德心底没由来一阵发颤,每一次颤动都将思绪搅作一团,只得仓促别开眼睛,起身没入到牢房另一边的黑暗里。

基德再度丢弃了一个解决掉强劲对手的机会。但他只是枕着手臂,看铁栏边缘露出上空的一点点月亮,想那张憔悴的脸和薄弱的气息。

还是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把一切都闹得天翻地覆,去挑战天,去挑战一整个世界,如此,才是他尤斯塔斯基德所认定的竞争对手。

基德很快就开始狠狠唾弃昨夜难得的感性。路飞的恢复速度出人意料的快,堪称怪物,那样重的头部伤势,竟在一天一夜后就好了大半。清晨起身劳作,路飞一改前日连动作都做不大的虚脱状态,大着嗓门干劲满满,风风火火,搬运了常人五倍以上的货物,与那身火红的和服极为相称。

摆脱了生理的局限,路飞的烦人指数呈十倍上涨。基德见路飞越发像个坐不住的猴子,心尖也不再如同灌了铅般郁郁沉沉,路飞任意一个幼稚的挑衅与白痴的举动都能轻易引起他与之拌嘴的兴致。

他们比气势,比搬运石头的数量,比饭量,比工作的速度,相较于昨日,今日的牢狱生活简直能用鸡飞狗跳来概括。尽管这些都不算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较量,基德还是从两人间势均力敌的气场与嚣张高调的相持中感受到久违的快意与热忱。

像是惺惺相惜,又像是势不两立,相似的脾性与野心在相似的境遇之中迸发出灼热的共鸣,每一个倔强的对峙,都仿佛是两人体内奔涌热血的相通。基德再也看不见那群没有思想的傀儡,看不见充盈在整座牢狱之中的卑微与恐惧,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一团不服输的火苗,并且心甘情愿被这火苗的每一个窜动勾起完整的人格与感情。

基德时常审视这样的关系。说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他又未曾真正起过杀心,甚至还做了许多敌人不应做的事。偏偏这位对手也没有丝毫界限感,冲突与亲近矛盾地并存,将本就模糊的敌我关系彻底搅乱。

比如现在,一天的劳动结束,回到牢房后再无可争、可比的事物,除去吵架与睡觉,其余的行动在这段关系中都是不正常的。可路飞却非要缠着他说话,末了,还吵闹着问他要吃的。

颇有撒娇意味的高声吵闹、衣物摩擦的窸窣声、震天响的腹部咕噜声,生龙活虎的言行举止沉甸甸地充溢了基德的整个头脑,全不似昨夜他听见那话语中的疲惫与痛楚时那般,烦躁又不痛快,轻飘飘的没有实感。

基德被闹得完全无法入睡,却没法真正生起气来。往日一触就炸的底线只一味地降低,低到听见请求的第一反应是想办法去满足。他愤愤将几个团子甩出去,路飞接过,鼓着脸颊又吃起来,笑得眯起了眼睛。

普天之下,没有哪个海贼会这样缺心眼。且不说常人都会对旁人给予的食物保持警惕,光是白天吃空了监狱的库存,他就想不明白路飞晚上又喊饿的理由。更何况,在白日笨拙的争吵间,他还没有去计较那只偶尔伸到自己碗里偷拿团子的手,任由几乎三分之一的分量落入到路飞的腹中。

虽说那些个团子已然用来满足无礼的要求,基德还是想逞逞口舌之快,“你有没有搞错?!算上我的,你今天可是吃了差不多二十人份!”

“原来你知道啊?”路飞咽下团子,神情微怔,似是对小聪明被发现的事实感到讶异。定格的神色绽开了然从容的笑意,路飞又笑起来,眉眼弯弯,像是承载着日月与星河。“刺头男,你果然一直在看我。”

基德不愿承认这是被点中心事的羞愤,只觉得此言实在荒谬至极,而一整日无意义的争执终于起了作用,他猛然凑上前,急道:“蠢货,是你一直在看我吧?不然你又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

“听好了,我就算真的一不小心看你了,也只是因为你这身红彤彤的和服太扎眼了!!”

基德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这个完美的答案,路飞就开口道:“你也是红色的。”

怔楞片刻,基德才意识到路飞在回答他上一刻脱口而出的问题。

那只是在气急败坏之下毫无意义的反问,只是退无可退却又不愿认输的最后挣扎,基德从没想过路飞会认真回答。而这个回答相当于是路飞在变相承认,自己确实将大部分目光都投注到了对手的身上。

对话开展的走势已完全超出了基德的掌控。他们应当互相顶撞,互相埋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互相揭开令气氛变得诡异的事实。但路飞似乎并不在意他承认了这一点,就像那一天在数人面前说出OnePiece的梦想,泰然自若得令基德感到疯狂。

快说些什么,基德敦促自己。可那些在场场争论与斗嘴中略占上风的巧辩都哑了炮,为了气势更盖过对方而脸凑脸的姿势也悄然开始变质。

基德垂眸,轻易将巴掌大的面孔收入眼底。这是继那张通缉令后,基德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年轻的对手。眼下毫无威慑力的细小伤疤,未长开的圆润脸颊,不加雕饰的黑发,这孩子气的外貌几乎能让人忘记他是一个令世界政府跳脚、且悬赏金过亿的凶恶海贼。

对了,他也是令人纷纷侧目的凶恶海贼。基德心想,两个鼎鼎有名的凶恶海贼为何要离得如此近?近到呼吸在空中交叠,近到他能看清对方五官的细节与炽烈的眼神,近到一伸手就能令对方一击毙命。

基德感受到仿佛要化作实质的目光流连在自己的双眼、喉结、鼻梁、与嘴唇,像是要代过那只小他一码的手,抚遍他的整张脸庞。路飞并没有真的这么做,牢房内的气息却被升腾的热度烫至黏连暧昧。

炙热的目光还在基德脸庞的四处游离。路飞缓缓道:“你也是红色的。头发,大衣,还有嘴唇,都是红色的。”

基德无法从这胶着的氛围中捕捉到路飞的分毫忸怩与羞怯,坦然大方的直白对视毫不留情夺去了他反击的机会。

“不准这么看我。”基德发起狠。

“可是你也是这么看我的。”路飞黑色瞳仁的深处泛起狡黠灵动的微光。“你这么看我,却又不准我这么看你,没有这个道理。”

这不再是一场平分秋色的博弈。基德认输了,在敌我关系被搅乱得更为一塌糊涂之前、在成千上万只手将他拖入禁忌的深渊之前,他仓皇抽身而去。他有自己的计划,他要逃狱,要找回昔日的伙伴,要重新挑战凯多。但他把这一切提前到这场对视结束后的三小时。

基德本以为这道模糊的界限能够从此分明。直到他为伙伴再度回到这个监狱,被昆因浸泡在水池中折磨,气管内堆积的水分死死堵住了外界的空气,濒死之际,未实现野心的不甘与愤恨尽数在脑际形成具体的形象——是一团火红与清澈倔犟的眼神。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那团火红正急躁着要向他跑来。为什么要在意敌手的死活?他好像没有资格问出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很多次,可在那个石墩旁,他仍旧帮自己的敌人躲过看守的鞭子;在那个月夜,他仍旧替自己的敌人处理致命的伤口。

许是两人都命不该绝,意外之中,基德与基拉都不必死于那浅浅几公分深的水,路飞也不必冒着脑袋搬家的风险跑出擂台。

然而这疯子根本不会在乎上帝的垂怜。

看守草菅人命,气急之下放出瘟疫弹,路飞却熟视无睹,赤膊将所有染病的犯人掀倒在地。溃烂的痕迹从他与犯人的肉体相接处迅速蔓延至整具躯体,最后爬上脸颊。他的肌肤因病毒的腐蚀而蒸腾起袅袅烟雾,他的生命正随着这些白烟的蒸发而凋零。而他的眼神依旧澄澈,如同那一日身处狂潮中心,瘟疫越是来势汹汹,他的斗志与执念便越是明锐犀利。

“什么令人绝望的力量,这种东西,对我根本没用!!!”顽强的少年声线回荡在溢满了病毒的炼狱。

基德厌恶和之国遍地的傀儡与懦弱的眼神。他从没想过能在凯多的地盘看见遍地的火苗与火辣的意志。此刻,那些不中用的火星、没有思想的傀儡、以及唯唯诺诺的犯人,却都捡起了武装内心的兵器。兔丼燃烧起来,火光冲天,因为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八的矮子。

基德想起路飞那几名伙伴。外人都道那是疯狂的一伙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如今看来,船长尚且如此,又何况是船员呢?

与疯子待久了是会被同化的。不,似乎也不必待久了,仅仅两天,亦或是两年前那一次短暂的会面,就已足够令他颠倒过往的原则,如同疯子般难以捉摸,没有定性。

基德本瞧不起这些怯懦的犯人。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有些像他们,他像这些燃烧起来的犯人,开始抓不住自己逐渐偏离轨道、转而奔向路飞的一颗心。他曾在香波地群岛发自内心地对路飞笑着说:“能见上一面真是太好了。”也许早在那时,他便已经抓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拒绝了路飞的邀请,说他不会再相信任何同盟。但他愿意纵身投入这团火红,无关背叛与同盟、无关世上现有的所有规则。

基德转身离开了监狱,他要继续寻找昔日的队友,做好一切迎击凯多的准备。他不知自己还要经历多少惨败与挫折的洗礼,经历多少令人作呕的背叛与出卖。但他知道,他永远不会被打倒。他必定会以全盛的状态,如同疯子般,与路飞一起颠覆一整个世界。

艾斯,路飞,罗,多弗朗明哥,贝克曼,斯摩格,黄猿,赤犬,鬼蜘蛛

艾斯:

“你有没有闻到烧焦的味道?”

“我没有!这次真的不是我!”

这混蛋慌张否认的样子眼熟得让人手痒,你深呼吸,想起之前每一次,每一次!他没控制好自己能力惹下的祸,不管怎样,今天毕竟是520

“那是我的心在为你燃烧”

“烤……烤猪心?”

“马尔科你别拦我!今天我就揍死他!”

罗:

“你猜我的心在哪边?”

你用一种看弱智的眼光看他

“哈?你不是医生吗?当然在左边啊”

“不对,在你那边”

这只是一句土味情话啊大哥!不用真的掏心的!...

这只是一句土味情话啊大哥!不用真的掏心的!

路飞:

“奶奶妈妈和老婆哪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奶奶?什么是奶奶?”

“就是你爸爸的妈妈”

“妈妈?妈妈又是什么?”

“……行了去吃饭吧”

套路失败

多弗朗明哥:

“你猜我喜欢哪种制服?”

“呋呋呋呋呋,被我制服”

“……”靠!

贝克曼:

“你知道我为什么着凉了吗?”

“因为你昨晚喝醉了酒还要还要上船头吹风,说什么你要当Jack,我来当Rose,然后就拉着我跳了海”

有理有据的罪状罗列把你噎住了,他叼着烟抬头戏谑的看了你一眼

小姑娘自以为心思藏得隐蔽,殊不知你对他的情意简直是写在了脸上,逗着你玩也是他的乐趣之一,不过看你这么郁闷,这回就算了吧

他靠近你,把你困在墙壁,滚动的喉结和他低哑的声音

“我知道,因为小丫头对我没有抵抗力”

烟鬼

“面对你,我不仅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

第一次说这种话的时候他就脸红到冒烟

没想到传闻中的刺头烟鬼这么男人还这么纯情,你这臭不要脸的仗着他不打女人简直调戏上了瘾,每次见到他都要吹个响亮的流氓哨,偶尔还会送个秋波刻意勾引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你疑惑的等着他咬牙走开,谁知他磨蹭了半天,竟然说了句

“也可以”

赤犬:

“我很能干,但是……”

你话音还没落就被他打断了

“你昨天的文件还是我写的,还有上次的海贼团,上上次的毁坏公物”

可你是谁,你可是脸皮厚到连卡普都自愧不如的小鬼

“但是我有一件事不会”

“什么?”

“不会离开你”

爆发的岩浆吓得你抱头鼠窜

“老夫可不是你戏弄的对象!”

活该单身!

黄猿:

“耶~小小姐,这家新开的店很棒哦,情侣的话,还会送烛光晚餐呢”

“停!Stop!管好你的嘴”

他一下不说话了,莫名显得有点委屈,你知道这只是他在装可怜,但是,啊!为什么受害者明明是你,你还会感到内疚啊!

“小小姐,为什么?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妈的!

你一把拉过他,急躁的动作,吻上去却是轻柔的

“因为我想亲你,行了吧!”

鬼蜘蛛: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适合谈恋爱”

他放下文件看着你,大手摸上你的头,你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听到他的脉搏加快了一点,过大的身高差让你看起来更像他的洋娃娃

“为什么?”

“你更适合结婚”

你认认真真的说起他的优点,可靠,高大,虽然脾气很坏,又喜欢吃醋,但是会让着你,没有注意到他的僵硬

“那这个……给你”

“这就是你爸求婚的经过了”

“还真是……不浪漫啊”

PS.

黄猿设定28岁

解释:

1.“奶奶妈妈和老婆哪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老婆”

“哎”

2.

“管好你的嘴”

“因为我随时都有可能亲你”

对不起,维戈尔和迪亚曼蒂暂时想不出来_(:зゝ∠)_以后一定以后一定,原型是你的那个哈哈哈,按照我看的理解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最后的情节是因为想要个不那么生硬的转折,骚瑞,写得太差了,总感觉有点玷污(土下座),不艾特了,怪不好意思的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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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小学评语三年级(精选6篇)篇2:小学评语 三年级 黄雨霏:你勤奋好学,诚实可爱。学习上一丝不苟的精神赢得同学们的好评。工整、正确的作业常常是同学的榜样。上课也能积极发言,如果坚持不懈的话相信你能更上一层楼的。 周晴伊:你是一个文静,秀气的小姑娘,关心集体、团结同学。希望今后上课能更专心,对自己要求更严格,这样才能和好成绩交朋友...https://www.360wenmi.com/f/filep0jk2tkb.html
5.写小动物的作文标签:四年级写小动物写小动物400字作文 动物是人类友爱的朋友,我们同生活在这个美丽的星球上,和动物们成为最好的朋友。下面是由出国留学网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四年级写小动物的作文400字”,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 四年级写小动物的作文400字【一】 https://www.liuxue86.com/k_%E5%86%99%E5%B0%8F%E5%8A%A8%E7%89%A9%E7%9A%84%E4%BD%9C%E6%96%87/
6.小学说明文作文(精选36篇)遇到大块的,它就双手捧着,像捧了个宝贝似的,然后一点一点地啃着。吃饱后,小仓鼠往放沙的小屋里一钻,在里面舒舒服服地打了好几个滚儿,把身上弄得脏兮兮的。 现在小仓鼠吃饱喝足了,得去洗澡了,我戴上皮手套,想把小仓鼠从笼子里抓出来,可手一伸进去,就把小仓鼠吓得上窜下跳。我的手一开始抓,小仓鼠就立刻...https://www.yuwenmi.com/pingyu/485026.html
7.观察动物作文加评语它开心的时候,尾巴就会来回摇摆,有时还走着猫步,但它永远也走不好,因为它是仓鼠而不是猫;它生气时,四只小脚伸得直直的,嘴巴大大的张着,看样子非拧下你的脖子不可,可你只要拍拍手,它就吓着了。我家的仓鼠喜欢暖和地方,我真搞不清,它一身毛,难道在那暖暖的`地方它不热吗?这让我真好奇,我真想去观察,可...https://mip.yjbys.com/pingyu/zuowen/1519816.html
8.小乌龟10月30日 星期四 阴 我家里养了一只小乌龟,它原来的名字叫小宝,可是当我升上三年级时,我把它的名字改为了小珍珠。小珍珠的头是三角形的`,它那尖尖的嘴巴就像一粒子弹头,它那双乌黑的眼睛就像两颗米粒般大小的黑宝石,小珍珠的壳就像鱼鳞,它坚硬的壳就像用“铁”做的。它胆子非常小,只要看见一有人靠近就把...https://www.99xueshu.com/w/fileivflyfnq.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