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的推荐LOFTER(乐乎)

很短的。设定在那维莱特阻挡原始胎海之水后。趁着4.1上线之前全力造谣。ooc属于我

以下正文

《疏离》

莱欧斯利一直觉得那维莱特疏离。

倒不只是对他,而是对所有人,几乎都是一样的态度。不能说是高高在上,而只是隔着一些距离,像是在研究和探寻。仔细想也不奇怪,只是这念头逗留得久了,偶尔整理文件的时候,看到需要送往沫芒宫提审的犯人资料,莱欧斯利都会习惯性地想起那维莱特。不知道这些案件会不会由他亲自提审,以他的疏离,又能看出什么。

莱欧斯利与那维莱特不熟,平素只是些公务上的往来,若说唯一一次私交,可能还要追溯到十几年前。那时候莱欧斯利还不是监狱长,甚至连枫丹廷的边都摸不到,是整日混迹于灰...

莱欧斯利与那维莱特不熟,平素只是些公务上的往来,若说唯一一次私交,可能还要追溯到十几年前。那时候莱欧斯利还不是监狱长,甚至连枫丹廷的边都摸不到,是整日混迹于灰河街头巷尾的少年,最喜欢和人打架,按逐影庭官员的判语来说是“街头斗殴”。除此之外他喜欢改装机械,用于人体辅助,当然,最终目的,还是提高打架的刺激程度。

“就这样?”莱欧斯利记得那维莱特听完自己陈述时问他的第一句话,“所以,你并不想谋杀被害者?”

“我说过人不是我杀的,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我信不信不重要。”大审判官居高临下审视他的样子堪称一句法相庄严。莱欧斯利想到这不着调的词,下意识地笑,引得大审判官眯着眼睛打量他,蓝色眸子中充满怀疑。

“我知道你们沫芒宫的大人物们都怀疑我这样灰河出身的平民。不过没关系。”莱欧斯利把那个嘲讽的笑拉高到极致,“我会找出凶手,向你们证明人不是我杀的。”

现在想起,这也算是莱欧斯利的机缘,而当时那维莱特力排众议,坚持暂时释放莱欧斯利,派人随同他查案的决定,不能说对他没有帮助。或许莱欧斯利应当感谢他,只是这么多年过去,莱欧斯利一直都没有这样做。

不是没有机会,只是觉得依照那家伙疏离的程度,大概率是不会放在心上。而且,像那维莱特这种能活数百年的非人种族,会把一句感谢,甚至他这样普通的监狱长放在记忆里多久呢?莱欧斯利没有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他只是站在那维莱特身边,默不作声地侧着身子,用一只手臂支撑起身边人颤抖的身体。

这是一场鏖战,即便是那维莱特都需要拼尽全力。尽管他们最终获得胜利,成功阻止原始胎海之水的侵入,但莱欧斯利还是后怕,被死亡追赶的残余感觉让他后背发冷,冰元素力不知不觉扩散开来,他发觉那维莱特发抖得更厉害,又定了定神,收敛元素力。他没有问那维莱特有没有事,答案不言自明,对方绝对会否认,这是像那维莱特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所应该做的——即便危及生命,他也会轻描淡写地丢出去一句“没事”,或许还有另一句体面的“抱歉”。

“审判官大人是否已经习惯孤军奋战?”莱欧斯利接过希格雯递来的水和酒,将盛着温水的杯子转递给那维莱特,在确认对方可以稳住身形之后,向侧面挪开一步,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梅洛彼得堡的潮湿入侵两人之间的空隙,莱欧斯利在一瞬间感到冷,也后知后觉那维莱特身上的体温。

“只有我能阻挡原始胎海之水。”那维莱特说,停顿了一瞬,补充道,“但典狱长挺身而出,同样功不可没,多谢。”说着,他举起手中水杯,“同样多谢你和希格雯的水,很不错。”

“不必客气,尽地主之谊而已。”客套一番之后莱欧斯利再没有做声,对方也是一样,可气氛并没有过于尴尬,在潮湿阴暗、处处透着铁锈味的梅洛彼得堡,这样与另一个人并肩站立,反倒显得融洽。可能那维莱特还有些事要问他,只是不便于当着下属的面说,莱欧斯利也不心急,耐心地等着,等到所有的清场整理工作结束,逐影庭、沫芒宫和梅洛彼得堡的人全部离开。原始胎海之水冲刷过后,坚牢不催的梅洛彼得堡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又好像改变了些什么。莱欧斯利毫不避讳地端详起那维莱特,直到视线滑落至那双交叠在权杖上的手,才发觉这一站对那维莱特的消耗远比他想象中要更大,而那维莱特一直站在这里,也许是因为——

“审判官大人,你……”莱欧斯利一只手触碰到那维莱特的肩膀,旋即对方好像一尊水做的雕像一般坍塌,被莱欧斯利扶住才勉强没有倒下。

“抱歉。”那维莱特弯下腰去,仿佛内脏正在承受巨大痛苦,声音也在颤抖,“我以为你也会——”

“我也会走?”莱欧斯利笑,“把沫芒宫的贵客独自留在事故现场,可不是梅洛彼得堡的待客之道。审判官大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对自己也这么冷漠吧。”

“冷漠吗?”那维莱特低声笑起来,也许是吸入了冷气,很快又开始咳嗽,“你这句评价,我在另一个人口中也听到过。可能吧,可能我确实……和人类一起生活五百年,还是没有明白情感这回事。”

那维莱特紧绷着身体,莱欧斯利感觉到了,同时也感觉到逐渐退却的抗拒。松懈下来之后的那维莱特罕见地叹了口气,将一半的体重交付在莱欧斯利身上。

“说起来,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提过。”莱欧斯利突然说。声音在空旷的金属管道之间反复回荡,传播到很远,“十几年前,还得感谢审判官大人的提携之恩。”

那维莱特纯蓝的双眸直视他,眼中透露着疑惑与探寻:“不用客气。”他的目光变得很深远,似乎在回忆,“那时我很少审理来自灰河的案件,你的案子是第一桩,所以我第一次很近地看到属于灰河的眼睛。你很坚决,典狱长,你是我见过的,少有的那么坚决的人,不论是因为什么。所以那时候,我认为我应该相信你一次。”

“这不就是情感么,审判官大人?”莱欧斯利扶着那维莱特,缓慢地坐在一边的金属长椅上,面对对方的沉默,补充道,“并非出于理性判断的信任,就是源自情感的抉择。审判官大人有句话说错了,情感是不需要弄明白的,也不需要学习,更多的是需要感受。即便赌上误判的风险,也会信任一个人,正如今天一样。审判官大人,你与我的合作,是源自信任吗?”

“也许吧。也许有一部分是。”那维莱特深吸一口气,似乎这能让他重新振作,“人类的情感,真的是非常复杂。”

“你的感情,相信我,审判官大人,与人并无不同。”莱欧斯利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算是安慰,只能拿出平日里安慰希格雯的方法来,拍了拍那维莱特的手背,“如果你愿意接受来自一个典狱长的建议的话,审判官大人,我建议你多出去走走,或许可以结交几位朋友。”

又是长久的沉默,莱欧斯利交握起双手,尽量不让金属拳套发出任何响动,而是静静听着那维莱特逐渐平稳的呼吸。元素力再度充沛,环绕四周,与冰元素力发生碰撞,莱欧斯利站起身,今日的会面结束了,他知道,他们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与寻常一样,只是经过这一场谈话之后,他突然觉得那维莱特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疏离,至少,对他而言。

“莱欧斯利阁下,如果不麻烦的话,我希望阁下能偶尔来沫芒宫小叙。梅洛彼得堡与沫芒宫之间还有许多需要交接和商榷的议程,我希望阁下能够在场。除此之外……”那维莱特沉吟一声,“我虽更爱品水,但也收藏一些好酒,平时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共饮,或许与阁下,应当能聊得不错。”

“审判官大人这是在邀请我去做客?”莱欧斯利挑眉。也许那维莱特邀请什么人去做客,就和水神芙宁娜坐审判桌一样稀奇,但既然对方已经发出邀请,他岂有不去的道理。心里想着,他迎上那维莱特的目光,对方的眼里难得带上一些笑意,仿佛拨云见日。

“既然这样,我乐意之至。”

宇宙八卦小报本周特报:逐光!于长夜自由流浪。

1.私设,ooc致歉。一发完

2.千千万万个可能中的一个小故事,是未曾沾染过多情感的光摸火花被驱逐流浪的IF线,捏造编造。

3.70亲情向为主,不要拉踩任何奥!

超尖锐会爆鸣的亲情饭,请务必小心食用!

站在等离子火花塔顶端握住等离子火花是什么感觉?

那一刻宇宙繁星闪耀的光浸透他的身躯,欢闹的荒唐充斥他耳畔,生与死犹如泡沫,他从刹那的喧嚣窥见永恒的边界。

躺在陨石上的赛罗沉默地张开右手,蓝色的皮肤看似完好无损,皮囊下的光粒子却在不断重复着炸开又重组的过程。

张开的右手搭在看不...

张开的右手搭在看不出情绪的眼灯上,周围陌生星系散发的光也就此被隔绝。

其实是温暖的,灼烧带来的剧痛中,警备队的惊呼中,大片大片的蓝金色光粒子中,赛罗脑海不合时宜的闪过这个念头——原来,等离子火花真是暖的。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脑袋绝对是被光淹了,赛罗低笑两声随即咳出一口光粒子,抬手拭去唇角残留的光,蓝色的光里夹杂着少许金色的光。

其实也没错,他确实被光吞没了,一周前他的光还是纯粹的金色。

很痛,太痛了,连喘息都是痛的,可他不后悔去触碰那束最耀眼璀璨的光。

蝉联竞技场排行榜百年第一,和年龄大他快一轮的奥特曼们一起修完所有学科,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警备队和科技局选拔……赛罗当然知道他们是怎么评价他的,孤傲、自负、竞技场的新星等等数不胜数。

与之而来的还有无数的赞美和喜爱,他不在乎这些,喜欢他也好,讨厌他也罢,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

触碰等离子火花当然不是一时头脑冲动的行为,那是他深思熟虑后做出的抉择。

加入警备队还是科技局?光之国星网上一小部分说是科技局,更多是在说他一定会进警备队,无论选择哪一个方向,似乎都代表着一个光明又坦荡的未来。

确实,他的第一志愿的确是宇宙警备队,他并不安分,也不爱遵守规矩,喜欢格斗远胜理论课。

加入宇宙警备队后呢?成为预备队员,抽取试炼星球,运气好能去地球,去完回来成为正式队员,通过考核评定是否能独自出任务……

他独自站命运的分岔路口瞻望未来,无数条轨迹自他身前无限延伸。

如何潜入等离子火花塔?光之国星网近期舆论中心的少年背对着光屏的言论沉默地看向远处调节火花亮度的高塔。

那是奥特兄弟的路,是其他奥特曼的路,唯独不是他的。

如何在奥特兄弟阻止他前触摸到等离子火花?迪法莱塔光线渐渐照亮他身后写满了的墙壁,少年锋利的眼灯再次亮起。

他知道他即将走上一条弯弯绕绕的小径,荆棘丛生,前一个踏足者就此堕入深渊,可那又怎样,如果这世上只有一个奥能掌握等离子火花那为什么不能是他?

“佐菲队长,我对我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赛罗对身前面色凝重的奥特兄弟扯出一抹笑。

光之国是名副其实的乌托邦,面对触犯宇宙法的罪人第一反应也是进行治疗。银十字清醒之后是奥特兄弟轮番的审判质问,赛罗沉默地听着重复倒转的话语,只在他们纠结他未成年是否该再给予一次机会时出声打断。

他很清醒,知道他做了什么,也早已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能量的过载让他的光粒子冲破身躯疯狂溢出,死亡只离他一步之遥。

熟悉的儿童病房令他有些恍惚不安,小时候他曾在生病时躺在这张床上被奥特兄弟关怀过。幼崽对英雄总是崇拜的,他们每一个的战斗记录他都疯狂学习模仿过,后来他换了一个视角去看他们的战斗,他开始思考如何打败他们。

赛罗不懂奥特兄弟复杂的神情,但他能察觉到他们在难过自责。

为什么要自责?犯错的不是我吗?难得每一个奥犯错后他们都要责备自己吗?那未免太过博爱。

他不能理解,对他们询问他为什么触碰等离子火花始终闭口不言。

故乡最终放逐了他,他在奥特兄弟的注视下平静地离开M78星云,一次也没有回头。

他本就自由。

陨石被炸成了尘埃,赛罗攥紧手中头镖削下宇宙怪兽的头颅,这并非第一个被他的光吸引来的家伙,从他踏出宇宙警备队保护范围之后,数不清的宇宙人和怪兽一窝窝袭来。

被驱逐、身负重伤的光之一族的未成年,不管是抓来折辱,杀死泄愤还是附身后侵略光之国,对黑暗势力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其实他被驱逐一事光之国并未大张旗鼓也没有特意隐瞒,甚至在最初他们还怀疑过这是否是宇宙警备队在钓鱼执法。

但很快他们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因为赛罗亲口承认了他被驱逐一事,他踩着自己砍下来第一个袭击他的怪兽的脑袋,仰起头冷笑道:“我叫赛罗!我等你们来杀我。”

嚣张又高高在上的姿态让黑暗瞬间沸腾,他们甚至开了个赌盘赌赛罗能高傲到什么时候,谁能先杀死他。

但很快他们就记住了赛罗的名字,那简直就是头凶兽,或者说他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狠辣毫不留情的战斗方式,敢咬他一口,他就敢拿着头镖把你对半劈开,手都不带抖的。

躲在暗处准备偷袭的宇宙人在对上少年锋利眼灯的那一刻就跪了,心里暗自咒骂宇宙警备队不干事,居然把这种危险分子放出来。

一地残骸中身型瘦削的少年面无表情咳出鲜血时,他们又陷入了沉默,流动的光顺着赛罗捂住嘴的指缝里滴落在浸满血渍的地上,绽开出一朵朵漂亮的花,微弱的星光为他披上一层薄纱,就这样整个奥身上那股凌人的傲气半点不减。

无数的攻击蜂拥而至,他们以为他必死无疑,偏偏赛罗就那么咳着血一发艾梅利姆光线直接撑爆了所有找死的家伙,他在腥风血雨中露出一抹张扬的笑,那是一种纯粹的野性,恣意又洒脱。

恐怖的实力让无数宇宙人为之胆寒,却也吸引了更多癫狂的家伙,以及奇怪的生物。

比如说面前这只不到他手掌大的皮古蒙,赛罗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遇到他了。这个小东西执着的要命,似乎认准他了,可他没有养宠物的计划,且不说没钱,就连命他也快没了,怎么会有想跟着他找死的啊?

赛罗判定这个小怪兽不太聪明,他无动于衷地欣赏着这个小怪兽冲他挥着手卖萌,而后毫不留情地抬脚从拦路的皮古蒙身上越过。

有进步啊,起码前几次遇见还扭扭捏捏的不会叫呢,现在叽叽喳喳的多活泼。

至于他讲的是什么?抱歉,怪兽学他记得不多,只记得怎么杀了。

光的身影越发暗淡,身上从打劫他的宇宙人手里抢过来褐色麻布随风飘扬,露出一双不带任何情绪的金眸。

宇宙黑市最大的赌场里热闹非凡,赛罗跟着身旁奇形怪状的宇宙人一起涌入二楼,视线豁然开朗。

一楼大厅中间的高台长桌上堆满了奇珍异宝,长桌旁凳子上的并未坐满,却个个眼熟的很,都是宇宙警备队通缉榜上常年霸榜的家伙。

赛罗皱眉轻抚过大腿旁的麻布,手腕一翻,丑萌丑萌的皮古蒙满脸无辜地坐在他手心,他收回前面说他不聪明的话,有脑子,就是不太正常。

一阵大眼瞪小眼后,赛罗抿了抿唇,将热乎乎的皮古蒙塞到斗篷下的他肩膀上,有些凶巴巴的说:“安静点,别拽我头发,掉下去我不会管你的。”

肉乎乎还有点扎手,和他小时候那个玩偶手感完全不一样,但是不讨厌。

脖颈处贴上来的触感让少年瞬间睁大眼,他偏头难以置信看向单纯的小怪兽,抗拒的话语在小怪兽全神贯注盯着他的眼神中咽了回去。

算了,他跟他计较什么。

底下的喧闹一声盖过一声,怒吼,咆哮无数种语言汇聚在一起,只有一个意思:杀死赛罗!

赛罗安抚地摸了把突然激动的皮古蒙,好笑道:“你又不是赛罗,你生什么气?”他都不生气,皮古蒙依旧不服气,叽叽喳喳点评着。

长桌上的几人正在赌谁先杀了他,赛罗敷衍地回应着听得认真的皮古蒙生气的叫声,目光落在桌上的珍宝上,盘算着一会儿杀了这些家伙后要不要拿一点。

离开光之国时他就什么也没带,连光屏都留下了,他倒是无所谓,但这个傻不拉叽的小怪兽应该需要进食和稳定的休息环境。

啧,他是不是得买一本饲养宇宙奇珍异兽的指南,还是得搞个光屏,真麻烦。

打定主意的赛罗抬手摘下兜帽,额前的黑发被他向后撩去,露出锋利的眉眼,伸手摁住身前的围栏欲翻落到长桌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利落抬手将兜帽重新戴上。

赛罗收敛气息将帽子往下扯了扯,直到彻底遮住自己上半张脸,这才快速溜出赌场,在他踏出大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泰罗他们的声音。

宇宙警备队彻底清扫了这里,赛罗抱臂远远旁观,他对这些家伙是进宇宙监狱服刑还是怪兽墓场不感兴趣,唯一让他有些不高兴的是他连一个星币都没有得到!

抢劫宇宙警备队是进宇宙监狱几年来着?赛罗默默盘算着在三个奥特兄弟面前打劫而后逃脱的概率,可能性不大,但是能和他们打一架也不亏。

手指被他捏的嘎嘣作响,一个闪闪发光的星币紧贴在他鼻尖,赛罗低头看向攥着星币的皮古蒙,对方另一只手还攥着一个小红袋子,见他看过来,献宝一样解开绳子,满满一袋子全是各色宝石还有两个星币。

赛罗终于翻出自己记忆深处的皮古蒙语,只听了两句,他就收敛唇角的笑伸出食指抵住皮古蒙的嘴:“太吵了。”

这个皮古蒙脑袋确实不正常,居然要养他?

“我不吃!你好烦——”赛罗直挺挺躺在湖边躺椅上,对旁边叽叽喳喳举着他的麻袋给他遮阳的皮古蒙没有好脸色。

地球正午的太阳太大了,这个点这篇区域都没有人,是以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看见怪兽,少年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闭眼有些不耐烦:“咽不下,我快撑死了。”

他的光已经全都变成蓝色,身体里的光能也越发躁动,他不该来地球的,这个时期的地球还没有奥特战士驻守。

皮古蒙瞬间安静下来,却依旧固执地站在他身边给他遮阳。赛罗翻了个身,一个月了!这家伙绝对是来折磨他的,他都快死了,居然还有个怪兽在一旁唠唠叨叨让他注意安全,注意身体……

“啊啊,服了你了,去去去,树荫下是吧,我去还不行吗!”赛罗一骨碌起身揉了揉眉心,头好疼。

他踉跄两下被皮古蒙稳住身形,赛罗错愕回神快速挣脱,他挥开皮古蒙试图扶他的手,偏过头有些不自在:“不要抱我。”

到此为止,万一他抑制不住,波及到这个小东西,让他直接去怪兽墓场报道那就不太好了。

皮古蒙叽喳地试图拉他的手也被他躲开了,赛罗后退两步,最后看了眼呆呆傻傻的小怪兽:“没有讨厌你。”

说完,赛罗消失在他眼前,瞬移到地球另一个地方。身形单薄的少年扶着旁边的树木“哇”的呕出一口蓝色的血液,他再也稳不住身体缓缓滑落跪坐在地上,泥土沾染上他的双腿。

头顶的树叶层层叠叠露出一小片蔚蓝的天空,他不应该在地球坐以待毙,宇宙里总有能治疗他的方法,理智告诉他应该动起来离开这里,身体却懒得动一根手指。

为什么他们都那么喜欢地球?甚至甘愿为地球付出生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宇宙警备队清扫了宇宙黑市的原因,这一个月,他没有碰到一个找死的,就算拿自己当诱饵都没用,他索性漫无目的地走过一个又一个瑰丽的行星。

地球确实漂亮,可宇宙里比祂漂亮的星球多的多。未成年的奥很少能离开光之国,宇宙长夜中微弱的灯火会吸引狩猎者,地球在光之国总是有着某种独特情怀。

宇宙有多少颗星?竞技场的战斗记录里奥特兄弟对地球的情感太复杂了,他能学习他们的招式却无法理解他们对地球的情感。

赛罗闭上双眼,蓝色的血液从他眼角渗出,在阳光下透出点点寒光,阴冷潮蔓延上他的躯体,很累,太累了,他大概要睡一觉了。

意识恍惚间,那个皮古蒙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赛罗轻笑,他可比他聪明多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

于此同时的另一边,那只小小的皮古蒙在白光中逐渐抽条,光屏自动悬浮在空中,泰罗强行挤到屏幕前四处张望:“哥,大侄子呢?你们这是在地球?”

“银十字给出新的治疗方案了?”赛文冷着脸活动了下手腕,将手中麻袋展开披在自己身上。

泰罗被艾斯强行闭麦,希卡利敲着光屏头也不抬:“收集到的光粒子太少,我需要赛罗最新的光粒子。”

闻言,阿斯特拉摊了摊手:“能找到赛罗残留的光粒子并不容易,倒是赛文哥哥应该比较好得手吧?”

“辛苦你了,阿斯特拉。”男人诚恳的道谢让阿斯特拉一下噎住,他抱臂轻轻撞了一下一旁默不作声的雷欧。

似乎预感到什么,赛文的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希卡利,你能追踪到赛罗的位置吗?”

“查不到,坐标消失了。”希卡利面色同样难看起来:“追踪器被损毁了。”

赛文沉下心,奥特念力源源不断像周围探查,然而什么都没有,他再也感受不到赛罗的光粒子,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在刚刚突然断了。

赛罗会不会出事了,被敌人暗算?还是身体崩溃了?无数思绪在他脑海里闪过,最终只留下一个念头——他不能失去赛罗。光是想想他可能会失去赛罗,他都无法忍受。

念力笼罩整颗星球,收到附近奥特战士信息的佐菲原本还在讶异他们什么时候装的追踪器此刻揉了揉眉心,放下了手中的公务,沉声道:“赛文!冷静点,我会派人去地球。”佐菲冲一旁起身的阿斯特拉点了点头,放缓了声音:“赛文,你说过要带那孩子回家的,他会回来的。”

“佐菲哥哥……赛罗会没事的……”赛文摸了把脸强打起精神,他得找到赛罗,他必须找到赛罗。

没人能劝阻或是责备赛文,如果说这世界上爱赛罗最深的莫过于他了,那些压抑的情感在无数个深夜里蚕食他的理智,掀起撕心裂肺的苦楚,等到天光大盛,他又一次次披上披风,强硬地将战火的硝烟拦在他身前。

他希望赛罗能快乐平安地长大,赛罗成长的比他想的还要优秀,他总是在兄弟们的劝说中说再等等再等等,等赛罗再长大一点,等赛罗进入竞技场训练,等赛罗加入警备队……

直到他差一步拦住赛罗,温热又潮湿的光沾了他一手蹭了他一身,他从身后佐菲他们的眼灯中看见神色狰狞似恶鬼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怒吼了什么,身体比意识更快,怀里孩子轻不可闻的呢喃让他如坠冰窟,赛罗在道歉:“抱歉啊,弄脏了你的披风。”

赛罗想离开光之国,这里或许没有值得他留恋的,赛文在赛罗认罪的当晚将辞职报告递给佐菲:“是我的错,佐菲哥哥,我得陪着他。”

佐菲拍了拍赛文的肩膀,快速给他批了个长假,纠结对错在此刻没有意义,宇宙中窥视光的黑暗太多了。

“赛文……如果他不愿意跟你回来呢?”

“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会跟着赛罗。”有他在才是家……

黑发的少年从榻榻米上睁开双眼,风铃在雨滴中清脆作响,窗前蓝色、粉色的花大朵大朵开着,色彩浓郁,空气中弥漫着树木和泥土的气息,面包的香气夹在其中。

泡着薄荷叶的冰水,一碟红豆面包,赛罗不老实地捏了捏身后抱枕上的流苏,右手腕上的玉镯子闪过一丝金光,少年声音清脆:“你认识我?”

身前的老者和蔼地捧着一杯热茶,赛罗能看出他并非地球人。

对面的老人笑着将面包向前推了推:“尝尝,我孙女和爱人最爱吃我做的红豆面包,人老了,太久没做过,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可你不是人。”赛罗起身看向身旁柜子上一张张相框,端详着最中间那张全家福。

老者爽朗一笑,也不恼:“我确实不是,我离开故乡来到地球已经几百年了,我的爱人是地球人,我们相爱相知相守,子孙满堂,幸福美满,然而人类寿数实在短暂,生老病死,百年弹指而过,独留我一人。”

赛罗撑着下巴盘腿托腮,在他讲完才开口:“我身上的监控装置是你弄坏的,你想做什么?”

“赛罗,你又为什么不回家呢?”

“……我没有家。”赛罗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冰凉的玉镯压制了身体里灼烧感,光之国永远是他的故乡,却不是他的家,家不是一个地方。

“我要死了,今晚或者明天早上。”

“这所房子和所有的财产都被我捐赠出去了,除了这个镯子和这碟红豆面包。”老人含着泪摩挲着照片:“我想请你帮我个忙,如果你路过鹿角星系,帮我把这张照片带回故乡。”

久久等不到下文的赛罗疑惑抬头:“仅此而已?哪颗星球,具体要给谁?”难道要他往宇宙随便一扔吗?

老人双眼混浊,泪珠滚落在相片又被他擦去,他嘴里哼着某种古老的调子,拿着手巾仔细擦过一个个相框。

赛罗偏头看向门外,院子里的花落了一地,他咬下一口红豆面包,流心的内陷太过甜腻了,和那只皮古蒙给他的糖一样甜。

赛罗安静地听老者讲他漫长却又简短的一生,他讲自己年轻时的冒险,讲在地球与爱人相恋时的趣事,讲人类朋友和他小有摩擦又别扭和好,讲他和地球人都不完美,讲他送别地球和故乡的亲朋好友……

那碟面包还没吃完,老人就枕着那张全家福趴在桌子睡过去了,晨光从窗台杂乱的花瓣撒在他身上,点点光芒闪过,化作一缕烟尘。

赛罗从花园里挑了两只绣球花,桌上枯萎的花被他换掉了。

他看着老者留下的财产被分配到需要的人手中,看他们忙忙碌碌为了生存,为了热爱,为了自己的家,看他们哭泣又欢笑。

人类太过复杂,有人为了理想付出生命,有人贪生怕死,狂欢者挥霍生命,勇敢者踏遍天涯,平庸者坚韧如蒲草……

人类确实不完美,但他想他也爱上了地球,世间万千灯火于他来说不过是渺小微尘,地球是整个宇宙的缩影。

“世间的每条路都会带我们回家。”

他不是傻瓜,奥特兄弟奇怪的态度,从M78范围内就一直跟着他身后的皮古蒙,宇宙黑市的清扫,安静平稳的一个月……

触碰等离子火花是为了什么

他从脑海的深处翻出最初的记忆,耀眼的光芒中,他曾被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注视着,他是被爱着的,无数双投向他的视线中唯有一人从不露面。

鹿角星系上唯一一颗将要死亡的行星却充满了生机,祂将要燃烧殆尽了,偏偏挣扎着将所有的能量哺育给祂孕育的这些生灵,生命在此刻绚烂到极致。

那条河他看到了,可惜早已干涸,赛罗沿着弯弯绕绕的河道走到源头,他挖开一块块石头最终沉默地将相片留在一块巨石上。

挖开的坑洞只有浅浅一层水,却吸引来无数小小的生物饮用,赛罗偏头看向身后追来的赛文:“宇宙警备队也没办法吗?”

“……抱歉,赛罗。”

赛罗胡乱点了点头,半晌他平静地问道:“你喜欢我?”

赛文伸出的手慌忙撤回,对上少年视线的那一刻他听到自己声音沙哑:“我爱你,赛罗,我爱你。”

因为爱,因为他是赛罗,他爱着光之国同样爱着世间万物,世界荒谬,唯爱永存。

未来有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只有前进才能找到答案。

这是他选择的路,他不会停下脚步。

如果他死,那就照亮身后的路,总会有一天会有人走上这条路,在此之前他想走的更远,看的更多。

雨突然落了下来,那个孩子转身偏头轻轻扯起嘴角:“赛文,我想回家了。”

他的光碎了一地,脚下堆积的雨水中闪烁着点点金光,那光芒越来越多直到汇聚成一束巨大耀眼的光束,喷涌四散的光粒子落在蓝色的雨幕中犹如繁星闪烁。

于是巨人的陨落换来了新生,于是大地上湍流不息的每一寸河流都夹杂着星屑。生命的欢呼雀跃中却有人哀嚎悲鸣,一双红色的手一次又一次试图捧起地上蓝金色的雨水,可雨水总是从他的指尖滑落,夹在水中的点点金光也如同沙粒落入深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颗星球的雨季漫长又冰冷,冷风呼啸着将那一声声嘶哑的我带你回家的声音所掩埋,潮湿厚重的土壤下是千万遍的呼喊……层层叠叠,不见天日。

彩蛋:赛罗不高兴的将下巴扬起:“赛文,你就是个胆小鬼。”

问:家里的崽子出门染上坏习惯怎么办?

答:打一顿就好了。

爱和拥抱是一样的,赛罗和赛文一样别扭,但他们都知道他们爱着彼此。

——END

我已经分不清最近吃的饭是什么了(晕头转向)我的假期去哪里了!谁偷走了我的假期!

ooc预警

大概是一个赛罗带着大河望一起在雷欧tv倒反天罡的故事(?)

一发完

正文↓

……………

“啊啊啊,这不对吧,这怎么想都不对吧!赛罗,不是说好了要把我送回我世界的火星基地吗!”地球也罢,可是这里根本连他世界的地球都不是。

大河望靠在某个不知名宇宙地球海岸的礁石上,将手腕上的终极赛罗手镯对着太阳的方向,一边让赛罗补充所需要的光能,一边抱怨道,“照这个进程,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赛罗环着手,回忆起刚才的情况,斟酌道:“大河,你的世界似乎有点特殊。”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接近那个宇宙了,却被宇宙意志拒之门外,强行突破下,也就被时空乱流带偏...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已经接近那个宇宙了,却被宇宙意志拒之门外,强行突破下,也就被时空乱流带偏了方向。

“没事的,等能量补充补充,我肯定能送你回去,唔,咳咳……”大河望抱怨的声音在察觉赛罗欠佳的身体状态时戛然而止。

“其实回去火星基地继续守卫工作也不是那么着急。”大河望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抓抓头发,望望天边渐移的雨幕,眸中闪过几分凝重。总之还是先寻个落脚的地方,再想以后。

“但愿这个地球足够和平,没有怪兽……”话音未落,海面恍然的动荡让大河望对自己的嘴是否开了光有了一瞬怀疑。

而且怪兽不是一只,是两只。

于是乎,首要的躲雨任务变成了在怪兽发现他之前离开战斗中心。这个岛本来就不大,但愿他的行踪没有被怪兽发现。

变身器自行从终极手镯内显现,赛罗自觉遇到怪兽危机,当然要保护地球。“我们上,大河!”

大河望毫不犹豫将赛罗的变身器重新一巴掌拍回了手镯。拔腿往怪兽相反的反方向跑。

待在终极手镯中的赛罗一怔,他这个人间体怎么回事。“大河,你不是已经克服恐惧了吗,不要临阵脱逃,我们上!”

上什么上,就赛罗那身体情况,刚恢复一点就想着上,不要命了!

大河望就像没听到一般,控制着身体继续向前逃去。他知道奥特战士那刻在骨子里的正义总是让他们逆光而行,但不是现在。

曾经的他以为奥特战士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但当他真正成为赛罗人间体,听得赛罗一路上对光之国,还有家人介绍时便是明白,他们从不是神明,也有着家人。守护宇宙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那么他现在做的,也是他认为对的事。他要回家,赛罗也有人在等他回家。所以一定不能在这个不知名的宇宙战亡。

但大河望的话到嘴边又换了方向,“不行,不能去。我还要回去我的世界,你要是在这个地球出了事,我怎么回去。”

乌云越聚越密,遮挡了阳光,紧接着便是下起了暴雨。

一道光芒的出现让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因着赛罗突然的一句老爹,大河望顿住了脚步,抬眸看向那个和怪兽兄弟作战的巨人。这就是赛罗夸了一路的父亲,奥特赛文?

大河望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靠在礁石上顺通着呼吸。可是手镯中的赛罗并没有因看到奥特赛文赶到而有丝毫放松。

赛罗不是不相信奥特赛文,只是不知为什么,在看到这场战斗时,莫名觉得心慌意乱。

以一敌二的战斗变得越加吃力,海域中的战斗完全不占上风。

此时马格马星人从天而降,作势要将奥特赛文就地击杀。三方围攻下,奥特赛文的战斗越加吃力。

赛罗本凝聚出的光芒在大河望尚未抓住悬浮于空中的变身器时越来越淡。

因着能量的过度透支,此时已经无法完成变身。终极手镯上的光辉暗淡下去,少年终是承认了体力的极限。

【勇者……海浪……世界……消亡】

【……英雄……救赎……】

“赛罗,赛罗?”因着大河望的呼唤,少年摇了摇头,从梦境中脱离。

战斗还在继续,但现在二人就是想去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就在危急时刻,自远处的天空赶来另外一位战士。

“是雷欧!”既然雷欧在这里,那赛文应该安全了。赛罗攥着拳,看着此时的战斗。

“赛罗,你确定这是你师父?”大河望表示出自己的怀疑,这个让赛罗说是当之无愧格斗之王的雷欧,此时打起架来动作是挺到位,但施展出来的力量全然不够啊,“战力不足,刮痧持久。赛罗,你真是他教的?”

“不,我也觉得他像个巴巴尔。”

“刚学宇宙拳法不久的泽塔打的都比这只雷欧好。”赛罗吐槽道。

有一瞬间,赛罗将怀疑的目光投到了赛文身上。他师父和他老爹,总感觉有一个是假的。

马格马星人与雷欧纠缠了几个回合,明白此时若是再战下去,对他不利。一个假动作后,马格马星人便是带着双子怪兽布拉克基拉斯和雷德基拉斯离开。

战斗结束,雷欧和赛文也消失在了原地。

大河望赶到海岸边时,凤源已经帮诸星团的伤势进行了处理。他躲在附近的礁石后,暂时观察起现在的情况来。

若说如此,雷欧刚才那场像极了初战的战斗,倒也解释的通。

“那我们还过去吗?”大河望其实并不想再摊上其他麻烦。既然赛罗也未出声辩驳,那他还是离这二人远一些的好。

“是谁!”诸星团和凤源一齐警惕看向不远处的礁石群。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大河望一声长叹,单手插着兜,调整好表情,从礁石后走出。“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也不关我事,就是路过。”

凤源和诸星团相视一眼,虽然不知道黑潮岛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普通人类在,但他们的对话,看这个人类的反应,应该是都听到了。

“等一等,年轻人。你有没有意向和凤源一起加入MAC?”

“我?”大河望看看诸星团,又将视线从凤源身上移开,转过身去。

“没兴趣。”大河望留给二人一个酷酷的背影。他可不想换个世界还要打工,虽然他在原世界是没有亲人在了,但也并不表示他可以接受在异球他乡定居。

从前以赛罗说一句话都能和他一起吵一架的情况什么时候这样说过拜托。

大河望顿了步子,将目光落在因为受伤被雷欧搀扶起身的诸星团身上。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表示要是队伍还收人的话,他愿意加入。

新的队伍,也会发放新的队服。既然如此,大河望也没有必要再去管之前晾晒在礁石上的那件有着SUPERGUTS标志的外套了,免得再有其他麻烦。

“先说好,我就是个遇难的普通人,没有你们奥特战士那样的力量。”大河望一边说,一边将带着终极手镯的手背向身后。

“没关系,后勤工作也需要人手。”诸星团眸光微凝,这个人类身上似乎同他说的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流落孤岛临危不乱,又没有因为他们宇宙人的身份产生特别大的情绪波动。以一个战士的直觉来看,这个人定不简单。

“别紧张大河,我现在光能那么少,老爹和师父他们察觉不到异常的。”少年语调微扬,“我们现在一心同体的状态,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你还是先好好养你的伤吧,赛罗。”大河望抻抻手臂,和MAC的队员打过招呼后,便是依着赛罗的话在基地走了一圈熟悉环境,而后到安排好的房间中休息。

“麻烦?自从我遇到你,哪一天没有麻烦。不是我说,用不了几天,那养好伤的宇宙人可能就卷土重来了,那才是大麻烦!”

大河望说的确实有些道理,赛罗的声音渐渐沉寂下去,现在赛文受了伤,又将自己的变身器搞坏了。而在自己养好伤之前大河望估计也不会配合他一起作战。

从黑潮岛那次战斗后凤源就去体育俱乐部和亲近的人炫耀自己加入MAC这件事看。雷欧此时的心性都没有初到K76行星接受训练的他稳。

敲门声响起,屋内的声音瞬间沉寂,感应门自行向两侧打开。这基地的休息室都没有锁的吗,难怪休息区都男女隔开。当然大河望也只能在心底念叨两句了。

“你在和谁说话?”刚刚诸星团在门外时就听到大河望在说什么麻烦,好像在同谁进行争吵。但他四下一扫,却也没有发现除大河望之外的其他人。

不过大河望有一点说的不错,马格马星人不会善罢甘休,地球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没,我就是自言自语。”大河望拉过一把椅子,看样子诸星团过来找他,是想同他谈一谈了。

好在他已经提前想好如何如何应对。

虽然诸星团不是他说什么都会信的小孩子,但他也就假假真真,把自己的身份编在这个地球就行。大河望有信心……

“你是哪个星球的宇宙人?”

……现在没有了。

“等等,赛罗,你老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正常不是应该问他来自地球哪里,家在哪儿吗?谁一上来就先否定人类身份啊。”大河望心虚的将右手搭在左臂的终极手镯上敲了敲。

赛罗也是扶了扶额,他怎么就忘了,他们对面的,可是奥特赛文。

大河望扯出一个笑容来迅速反驳道,“我是地球人啊,不能因为撞破你们聊天就怀疑我地球人的身份吧?”

诸星团目光直视着大河望四下躲闪的眼睛,轻轻用手杖点了点地面开口道“只是感觉你对地球不太熟悉。”

大河望摩挲着终极手镯的宝石,沉吟一瞬。他在火星基地工作好久了,确实有一阵子没到过地球,而且这个地球上建筑和他世界有着出入,自然会有些好奇。

“那是因为我之前是一名海员,遇到暗礁,船只不小被撞沉了,所以才会流落孤岛。”

“是吗,可是我刚刚那句问话用的是宇宙语。”诸星团话音一顿,就这样看着大河望,意思很明显,请对此作出解释。

宇宙语?他……他不会啊?

大河望只是一个人类,本不会宇宙语,可刚刚他确实听懂了。

“大河……我会。”终极手镯光辉微闪,或许大河望本是听不懂的,但奈何他现在与赛罗是一心同体状态。

完了,这下更解释不清了。大河望的脑海中犹如掀起了一场头脑风暴,房间里更是一片诡异的沉寂。

“啊,是这样的,我们在航海的时候,也遇到过一些善良的宇宙人。和他们接触得多了,也就学会了几句宇宙语。多学一门外语,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理由或许还算说的过去,诸星团不再多问。

“好好休息。”

大河望刚松了口气,却听诸星团又道:“对了,明天记得和凤源一起去地球巡逻。”

“是,队长。”

大河望:超乖巧(装的)

听得手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大河望才呈大字状仰面躺了下去。

造孽啊。

可是能怎么办?

睡觉。

因疲惫而休憩的人,并不会受到探测器运行时产生的轻微电流和齿轮交互运转声响的影响。而对于虚弱无比的生命来说,入睡反而成为一种非常消耗精力的事。

终极手镯上闪烁着莹蓝色的光芒,几分钟后,大河望径直坐起,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走廊左手第一间是诸星团的房间,赛罗是知道的。

白天时,赛罗就察觉到诸星团状态很差,不过这位战士的忍痛能力极强,硬是咬牙坚持,一声未吭。

诸星团不像他有着合作的人类伙伴,正因如此,保持人类形态下的伤痛反馈尤为明晰。更何况人类的药品对奥特战士来说作用不大。

与戴拿,高斯一起在上个世界战斗结束后,他们的力量依旧留存在赛罗的体内。或许高斯的力量可以帮诸星团缓解一些伤痛。

许是溢散的能量确实对伤处有着缓解,诸星团的眉头稍有舒展,却是忽然警惕的睁开双眼。

“大河,你做什么?”昏暗的光线并不能在奥特赛文面前形成有效的遮掩。

“不好意思,起夜,走错了。”

“等等!唔…嘶…”诸星团当即起身,又因腿上的伤势一个踉跄,撑住床沿。但他又迅速调整重心,寻了手杖走到大河望的身边,钳制住他戴着终极手镯的左臂。

没有光芒回应。

那刚刚熟悉的光能量,莫非真的只是梦境?

“我是看你手腕上的装饰有些特别。”诸星团话音一顿,松开手继续说道:“走廊尽头右转,卫生间。”

“啊好,抱歉打扰队长休息。”

“咳……大河,你醒啦。”身体的控制权在诸星团喊住大河望时便被大河望瞬间夺了回来。

“昂,下次出门记得帮忙套条外裤。”大河望打着哈欠,向诸星团为他指正的方向走。

“谢了,大河。”

“谢我做什么,现在我那大肠内不屈的灵魂要向往外面的曙光了,请回避。”这来都来了,就上一个再走吧。

………………

同众人料想的一样,平静的生活并未度过几日。海浪便随着天边的乌云翻涌而至。绝望,崩溃与恐惧笼罩着这方天地。马格马星人带着双子怪兽卷土重来。

【勇者畏惧汹涌的海浪,世界的终点名曰消亡。】

神秘的声音夹杂着音爆声,在赛罗的耳边回响。这一次,要更为清晰。

消亡?这个世界吗!可是明明不管哪一处宇宙,哪个世界,无一例外都会出现拯救未来的奇迹。

不对……这个世界的结局不对……

赛罗恍若刚从梦境中脱离出来,语气中也闪过几分焦急,“不,没那么简单,若真是过去就好了。可是刚刚有个声音告诉我,这个平行宇宙的结局是:消亡。”

大河望有些未理解赛罗的意思,“什……什么?!”

赛罗轻声一叹,“我们来这里绝非偶然,大河。”

或许他不该以未来的眼光来看待过去,但既然来到这里,那就有必须去做的事。

自承接诺亚力量的起始,赛罗便总是会听到一些特别的声音,有些寻求力量,有些渴望救赎。

和平的世界向来无需救世的英雄。而这个世界,因为意外造成偏差,就要撑不下去了。

“所以,我们来到了这里。”

至于问题出现的源头,赛罗将目光落在雷欧的身上。

……………………

“嘶,这能行吗?”大河望犹豫着握住赛罗悬浮在终极手镯上的变身器,又真如同赛罗所说一般折叠起来对着其中一只怪兽的角发射了两道连击的小型艾梅利姆射线。

明晰的同源光让诸星团的瞳孔猛的一震,但此时却没有多余的精力可以分散查探光芒的位置。

以一敌三确实不占优势。想让马格马星人“Finish”,确实还是要采取一些别的方式。

好在,大河望的准头不错。

…………

“咳咳……救……救命……”

“等等,那是!”

一个尚未来得及避难,被潮水卷入其中的孩子。

大河望当即跳下去救人,水渐渐漫上来,放肆的舔舐着他的腰,他将那孩子努力托举而起,送到凸起的高台。

“安全了,乖乖待在这里,我们会赢的。”大河望笑着安抚孩子的情绪。

“好样的,大河。”赛罗知道他没有看错人,虽然嘴上抱怨着,但真正遇到危险,大河望会毫不犹豫挺身而出。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这个人类用战机为小武挡下飞船碎片一样。

“不要小瞧我啊,赛罗……”

“大河!”

小小的平台上,只堪容下一人。大河望终是脱了力,向水中坠落。

终极手镯上的光辉更盛,赛罗稳住大河望的身形,攀住建筑碎片。“辛苦了大河,接下来,交给我。”

一缕阳光透过乌云,潮水因怪兽的消失渐渐退去。

这场战斗赢得并不轻松,而因着雷欧和怪兽的战斗,四周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倒塌的房屋碎片。

“有一件事你应该明白,我只是受了伤,又不是要死了。请不要再用那种堪称为怜惜的目光看一个战士。”诸星团抬手拒绝了赛罗的搀扶,独自走过去捡起拐杖。

“是……”赛罗紧紧攥着拳头,向后撤了几步,伸出的手缓缓垂落至身侧,沉默如同夜幕,将那无声的失落悄然遮掩。

危机暂时解除,人类的家园也在紧锣密鼓的重建。只是这次战斗后,地球防卫队要承受的压力比之前都要大。

晚间,诸星团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地球危机的阴云笼罩在他心头,而赛罗今日那失落的眼神,更是如芒在背,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烦躁的心绪侵扰着意识,让他想出去散散心。

今天自己确实是有些过于心急了,诸星团暗暗自责。那个孩子……还是去看看他吧,诸星团心中已然做了决定。他起身前往,然而,大河望不在房间里,隔壁的凤源也不见踪影。

夜晚的海边如同一幅神秘而迷人的画卷,潮水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轻轻拍打着细软的沙滩。

凤源靠向身后的礁石,仰着头,仔细琢磨起星星的位置。只是可惜,那颗称为故乡的星云上,已经没有了生命存在的痕迹。

或许对地球来说,天上的星星太多,每一颗都像是孤独的眼睛,冷漠地俯瞰着大地。

凤源觉得自己就像这繁星中的一颗,在浩瀚宇宙中漂泊无依。故乡的消逝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每次仰望星空,那疼痛便如这潮浪一般向他奔涌而来。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地球停留多久,这里的风和L77就算再像,也终究不一样,不够熟悉和温暖。

可他没有选择,只能在这些陌生的星星注视下,继续寻找着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答案,为了那已经逝去的故乡,也为了自己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凤源低头去看自己的双手,“要是能更快的拥有强大的力量就好了,要是……”

“我猜你想说,要是有了这样的力量,就不用再失去家园了对吗?”凤源抬眸看了一眼来人,并没有因赛罗道出他心底的所想作出特别的情绪波动。

“已经发生的无法挽回,所以我把地球看作是我的第二个故乡,但这里同样没有和平,也会受到侵占,掠夺,而我守护不住……”

他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一汪晶莹的泪旋于眼眶,诉说着战士的不甘。

“运命是眼泪洗不掉的。要是眼泪能拯救地球,还要奥特战士做什么。”

赛罗走到凤源身边自然的坐下,就像曾经在K76行星上那样。少年甚至有些恍惚,明明在不久前,他才被雷欧笑说不够稳重。

“他呢,在同辈的训练中每次都是第一。甚至有些年长于他的战士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们都说,他会成为未来的新秀,会成为警备队的一员。也有望在六千八百岁成年之际去驻守地……咳,去守护一个星球的和平。”

“那将是他最高的荣耀。”

“大家对他给予的希望很高,而这些夸奖,他也很是受用。”

“就这样,他浑浑噩噩,在竞技场混过去一千多年的时光。”

“只是……慢慢地,竞技场也变成了一个无聊的地方。”赛罗话音轻顿,把玩起身侧的一块石头,继续说道,“有一天,他听说想要加入宇宙警备队,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或者,有实力打败警备队的成员。”

“于是,他向他最崇拜的战士发起了挑战。”

“然而结果是,他战败了。”

“意料之中。”凤源点点头回了话,未成年的战士在作战经验上确实不敌久经沙场的老将。

“啧,其实当时若是换个对战的战士,结果还不一定……”赛罗轻声一叹,他当时确实心高气傲了些,在警备队成员中挑选对战人时选择了奥特兄弟之一的奥特赛文。

“嗯?”

“咳,总之就是打不过,那他就去选择走了另外一条路。于是他把目标投向了他们星球的太阳。”

“我猜,他没有成功。”

“是的,他没有成功,他被他最崇拜的战士拦了下来,并剥夺了获取最高荣誉的资格。当时他不明白,明明作为宇宙警备队的成员,也在使用着部分来自【太阳】的光辉,为什么他不能用呢?那一年,他四千两百岁。”

“后来呢?”凤源对这个故事似是有了几分兴致。

“打一场。”

“什么?”凤源眉头微皱,显然没料到是这样的回答。

“你不是想知道后来那个战士的事吗?我们来打一场。”赛罗转头看向凤源的眼睛,“请你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和我打一场。”

“你只是一个人类,我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和你打,开什么玩笑!”凤源不解他究竟是何意。

赛罗却没有退缩的意思,“我是认真的。”

说着,赛罗突然眼神一凛,猛地将手中的石块朝着凤源用力掷去。那石块带着凌厉的气势,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飞向凤源。

凤源反应极快,他身形一闪,敏捷地侧身躲过。石块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嗖”的一声,直直地砸向他身后的礁石,二者剧烈碰撞,摩擦出耀眼的火星,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目。

赛罗选择的格斗场地并不平整,大大小小的石块杂乱地分布着。还有那些折断的树枝,或粗或细,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四周。

“为了防止你杀了我,另加一条规则,踏出这片范围为自动放弃,没问题吧?”

见得凤源点头,赛罗便活动了手腕,绕过脚边的树枝,率先向对方进攻而去。

凤源双臂置于身前进行格挡,微撤了些步调出拳向上。赛罗侧身闪避,同时抬腿横扫。凤源心下一惊,他用的是宇宙拳法,可怎么感觉对面的“大河望”像提前知到他的下一个动作般,闪躲的同时,还能进行反攻。

这个人类果真如同诸星团所说的那般并不简单。

说来漫长,但实则这一次碰撞,只有短短57秒。

“后来,那个战士被送离了他的国家,由另一位名高且实力强大的战士亲自训练。”

赛罗说着,将目光转向身侧的凤源,只一瞬,又重新看向远处的海面。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训练才有终点,或许再过几千年,又或许是一生。因为那时的他始终无法理解,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直到有敌人,偷走了那个国家的太阳,他完成了修行,一战成名。那一年,他五千九百岁。”

“所以,他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力量?”

“嗯。用自己的双手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是那个战士被父亲救下的那一刻起便宣下的誓言。”赛罗回答道。

“他的……父亲?”

“啊,是啊……其实在此前,他一直拥有的记忆,都相当寂寞。他并不知道那个他最崇敬的战士,就是他的父亲。”

“虽然他后来还是通过别人口中得知,出生的时候,父亲希望他可以不受任何束缚,直面自己活下去。但是能够知道自己有家人在,不是孤身一人,想要守护的人从一开始便默默守护着自己,他还是很开心的。”

“千年的修行让他想清楚了很多事。”

“再后来,他便是加入宇宙警备队,向着星辰大海,与伙伴一起捍卫宇宙和平了。”

可能,这就是成长吧,纵使一路坎坷荆棘,也会在风雨后看见彩虹;纵使遍体鳞伤,亦能在伤痛中学会坚强。

“那个战士的故事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被命运选中的时刻,谁也无法逃离。这世上大多数人本就浑浑噩噩,只有少数人才有必须去做的事。”赛罗轻咳了一声,摊摊手,“我是输了,但你没有完全赢。”

“你看看四周,那些树枝和石块的位置。”

凤源眼底的迷茫恍然散尽的当下,瞳孔猛的一阵收缩,抬手去拾捡,试图将其复原到之前的原状。

“现在发现又有什么意义呢,它们已经被破坏了不是吗?”

“你是否又忘了一件事,和你战斗的我,只是个人类。照刚才那样下去,战斗还没结束,这个地球的建筑,就该毁的差不多了。”

“真正的强大不是打倒所有人,而是能保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我们不是为了战斗而战斗,而是为了不再失去家园而战斗。”

“若是你足够强大,那你应该一招就能打赢我,而不是让我撑到现在。”

“我先前就说过,请你用对待敌人的方式,和我打一场。”

“现在,你用什么拯救地球?是盲目的自信,还是敌人并不强大的侥幸?”

“若是拯救地球的英雄都像你这样,那这个地球是没救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是对这个地球的不负责任。”

“你既称此为故乡,那就应该知道,我们要守护的东西。”

“人们将希望寄托在雷欧奥特曼身上,你是人类的英雄,是人类的救赎。可是人们不知道,他们的英雄,却活在自己垒建而起的温柔乡中。你在这里,又能为他们带去什么?”

“地球需要依靠的是身为奥特战士的你。敌人不会手下留情,所以训练,也不能放松。跌倒也没关系,再站起来就可以了。”

“身为一个合格的战士,就要为想要守护的故乡而变得坚强,你现在做的还远远不够。”

凤源看向手中的狮子之瞳,紧了紧拳。

是啊,他这是在做什么!他还可以战斗,就不能倒下,家园已经被毁灭过一次,绝对不能重蹈覆辙。未来是可以改变的,狮子之瞳的力量,远比想象的要更加强大。

如今,地球就是他的故乡,为了守护故乡而战斗,就像赛罗所说的那样,是战士最高的荣耀。

【迷茫的英雄得到指引,未来的救赎自黑暗中撕开黎明的曙光。】

正如预示的那样,遥远的东方,那片广袤无垠的海面宛如一块巨大的蓝色绸缎,平静而深邃。

自海天相接之处,一轮朝阳正缓缓初升,柔和的光线像是无数金色的丝线,轻轻拨开了夜的迷雾,给云朵镶上了璀璨的金边,也为大海铺上了一条熠熠生辉的光路。

“很好!雷欧,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时刻已经来到了,在所爱的人中留下永远的纪念,如果夕下的夕阳象征着我,你就是象征着那初升的一轮朝阳。”

赛罗抬眼见到来人,下意识地条件反射般向后撤了几步。但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用的是大河望的身体,想到这儿,他才像是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拍拍胸脯,暗自松了口气。诸星团这么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看了多久。

赛罗不免有些庆幸,还好这个宇宙没有他的存在。

“道理通透,格斗动作标准,只是力量有些欠缺,能在宇宙拳法下游刃有余,你真的让我有些意外。”

“哈哈,那个……队长……我家里以前开道馆的,所以对格斗有些了解。”

“至于我讲的故事,就是之前当海员的时候,听宇宙人朋友说的,觉得有趣,就记下了。”

有什么办法能蒙混过关,那就是无中生友。

赛罗搓着手,看天、看海,看螃蟹干饭,就是不看诸星团的眼睛。

“眼看这天也亮了,别忘了还有任务在,回去吧。”诸星团招呼道。

“对了,有个情况得和你说一下。”诸星团皱了皱眉,有些无奈地看向赛罗,“我的手杖在来的路上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断掉了。那手杖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另一条腿一样,你也清楚,没了它,我现在连正常行走都成问题,所以,这次真的要拜托你了。”

“是!”

凤源在一旁看着二人的背影欲言又止。没有手杖行动不便?这话要是对他说,你看他会信?

“嘶,赛罗,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手疼、腰疼、腿疼、屁股疼,浑身疼啊!

“嗯……就是小小提点了一下我师父。”赛罗表示不会有事,有他在,大河望身上那点伤好的很快的。

大河望眼皮耷拉着,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好吧,那你撑着,我继续去睡了。”说完,身子一歪,作势就要倒向床铺。

“别,大河!”

听得少年焦急的声音,大河望勾唇轻笑,有时候逗逗赛罗,也蛮有趣的。

赛罗似是察觉到大河望的意图,轻哼一声,终极手镯上的光芒悄然暗淡下去,不再理会。

虽然说赛罗辛苦,但他的身体更苦。大河望轻揉着脖子,适应着身体传来的酸痛感,起身到基地主控室集合,听从今日的任务安排。

“大河队员,这是怎么了?”

“没事,落枕。”

诸星团看向大河望,又将视线落到他手腕的终极手镯上,目光中闪过几分探究。

巡逻任务由青岛一郎和赤石青彦两位队员负责,至于大河望与凤源,随着诸星团一起来到了格斗训练场。

“啊?谁?我?和他打?”大河望指指自己,又指指凤源。没开玩笑,真让他上?

所以赛罗在他睡着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可是赛罗似乎真的去休息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应。

“不管了,上就上!”大河望一咬牙,暗暗给自己打气。不就是格斗嘛,想当初在参加火星执行任务的防卫队员筛选之前,他可是精英中的精英,格斗术自然不在话下。

然而,当真正与凤源交手,大河望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他从未想过,宇宙人的力量竟如此强大。

凤源本以为大河望会像上次那样躲开,于是毫无保留地抬腿飞踹过去。可让他意外的是,大河望不但没有躲避,反而伸手做出格挡的姿势。

凤源见状,急忙想要卸下力道,可即便如此,大河望还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巨大的力量向后推去,最后狠狠地砸向身后的墙壁。只听“轰”的一声,墙壁都似乎微微颤抖起来,灰尘簌簌落下。

凤源紧急去查看大河望的情况,好在终极手镯保护的光辉自行开启,确保了大河望的安全。

“咳咳……”赛罗坑惨他了。

而这道光芒出现后,诸星团便瞬间认出,那是来自等离子火花的能量。

是同族。

见得诸星团和凤源的反应,大河望把心一横,也不管了,“赛罗,这可是你父亲自己发现的,不能怪我。”

“父亲?”诸星团向大河望求证话语中的真实性。

大河望指指左手腕上的终极手镯,把他遇到赛罗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两人。“总之我和赛罗只是合作关系,至于更加具体的原因,等赛罗他醒了让他告诉你吧。”

………

“也就是说,你们来自相较于我们这个时空的,未来的平行宇宙?”

“嗯,大差不差。”

既涉及时空,有些事情确实不应过多去问。

诸星团此刻唯一的心愿,便是大河望和赛罗他们能够平安无事地回到属于他们自己的时空。

在他眼中,那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战士,就像是在命运之河中偏离航道的孤舟,而他只希望他们能重新回到正确的航线,回到他们原本的世界中继续前行,那里才有他们真正的归宿和使命。

奥特战士确实会选择和人类一心同体。这种特殊的方式,不仅是力量的共享,更是心灵的交融,是跨越种族的信任与守护。

“可否请你先把手镯交由我?既然是我的孩子,那我的能量对这孩子的伤势恢复当是有效的。”

“醒了?”

“大河,你怎么……”终极手镯上光芒亮起一瞬,又迅速暗淡下去。

“不用紧张,你的人间体把你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诸星团话音平静,执笔写着手下的日记。

光粒子在能量石前凝聚成一个小奥的样子。诸星团微微抬眸,视线落在那逐渐清晰的身影上。刹那间,他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暖而欣慰的笑容。

这就是他的孩子,确有他的风范。

“老爹,大河呢?”

“在休息室。不必担心,再补充些光能,我送你过去。”

赛罗点头应下,环手坐在终极手镯的宝石上,随后又悄悄向诸星团的方向飘了飘,低头去看诸星团描摹的纸张。

诸星团在描摹他的形貌。

赛罗轻咳一声,又是挪远了些。

“不像吗?”

“像倒是像的。就是……这也太小了。”

赛罗就这样坐在诸星团的身边,时不时摆起一个酷酷的姿势。诸星团看懂了少年的意思,又是提笔为这个孩子仔细画了一张,叠起的画纸被少年迅速收到了手镯空间内。

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与诸星团聊起一些其他的事来。

“关于上次那个故事,其实我确实没有想过自己在未来会有一个孩子。”诸星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还有一丝对命运奇妙安排的感慨。

这突如其来的父子关系,让他原本坚定如钢铁的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不过,你能来到我的身边,选择我成为你的父亲,我很开心。”

“至于我们这个时代的事,交由我们来解决,相信凤源他可以做到。”诸星团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对凤源充满了信任。在这个属于他们的时代,每一个战士都有自己的使命和担当,而凤源就是那希望的火种,有能力在这黑暗的挑战中燃烧出胜利的火焰,守护他们所珍视的一切。

“路上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嗯,老爹。”

故事的最后,少年同这个时空的诸星团和凤源道别。

“老爹,师父,未来再见。”

“等等,赛罗刚刚叫我师父?是叫我师父吧?”凤源一脸的难以置信,眼中闪烁着惊喜与疑惑交织的光芒。

那一声“师父”仿佛一道电流穿过他的身体,让他的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他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赛罗的声音,试图确认这不是自己的幻听。

“走了,去训练,不然以后怎么放心让我把赛罗交给你。”

“是,队长!”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有机生命体的危机第二部分钢铁独裁者(下)

注意事项看合集置顶,本文影片播放的内容做出了调整、删改与添加,描写了艾美拉娜公主的高光,稍微推了推主线。

【在绝望不知前路的岁月中,您的勇敢同样闪闪发光,我亲爱的公主殿下。】

观影开始——

“抹杀有机生命体。”

詹伯特一改以前的行事风格,转而神情冷漠地看着因为躲避攻击而满身狼狈的艾美拉娜公主,眼中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情。

“抹杀有...

黑暗中,幕后主使者毫无感情的下达命令,猩红的核心闪烁着不详的光芒,残酷的气势扑面而来,一念偏执成魔。

“抹杀有机生命体!”

钢铁杀手火力全开,整个身体在腿部推进器的帮助下不停地原地旋转,用猛烈的能量攻击把赛罗他们逼得不能上前。

而机械制造的巨大行星逐渐逼近那充满生机的小行星,自上而下投射的巨大阴影几乎要把小行星给整个覆盖,人类恐惧的祈祷突破不了宇宙中的真空,只能茫然地听从专业人员的指示,争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生机。

被彻底篡改程序的詹伯特冷酷无情地追杀着艾美拉娜公主,任由平日被他捧在掌心抬眼看尽宇宙风景的少女满身灰尘地奔逃。

钢铁杀手毫不顾忌自身情况的发射炮弹,对于UFZ小队的攻击来者不拒,靠着机器的硬度和雾气的特殊作用只攻不守,压得赛罗他们节节败退。

那个沉浸在无边黑暗中的野心家一遍又一遍地下达着抹杀有机生命体的命令,陶醉于众生的哀嚎与掌控世间万物的超然。

在一切都极其不利的时刻,突有三道璀璨的光芒拖着长长的尾缀,从遥远的M78星云奔赴而来。

佐菲、曼、赛文全都满脸严肃地望着前方,视线仿佛穿过眼前无边的宇宙抵达那孩子的身边,飞行的动作之间都带上了罕见的急切。

——在那最终的目的地,有着他们的小孩。

【难以想象詹伯特神志清醒时会不会被损友围起来嘲笑。】

【有出息了啊詹伯特(那种语气),竟然还攻击公主。】

【抹杀抹杀抹杀!你说的不烦我听得都烦了!】

【削削削!削你个头啊!有本事把雾气撤掉跟我兔子打!看他不把你打的头都掉下来!】

【压迫力好强啊,这样一个机械星球,要是真撞上去了,在行星居住着的生命可就全完了!】

【詹奈你……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总之,记住你这唯一的高光时刻吧,一个人压着赛罗他们三个打,就问你爽不爽(狗头)!】

【老父亲还是担心好大儿,刷刷刷就带着哥哥们过来了。】

【主场作战就是好,有事家人马上到。】

“我有罪……”

詹伯特满脸灰暗,再一次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身为皇家宇宙飞船的他,竟然被敌人控制住去攻击公主,这堪称是一生的耻辱!

是时不时就要从记忆芯片翻出来警醒自己的大事件!

“啧啧啧,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拱火大王红莲火焰继续上线,阴阳怪气道:“你当时打得可开心了,不敢冲着我们来,非要追着人类跑。”

“羞不羞啊烤火鸡?”

詹伯特才不想让红莲火焰这个家伙看笑话,他硬生生扯出了一抹笑,咬牙道:“只是可惜当时比特星怎么没有控制我逮着你打,不然我一定很乐意!”

针对屏幕上的行为,他已经跟公主殿下忏悔过了,现在虽说想起来还是会对当时不成熟的自己感到羞愧,但红莲要是想以此为突破口来看他的笑话是不可能的!

两人互相瞪视,气势汹汹。

镜子骑士一手推着一个快要贴到一起的头,把它们的主人分得远远的,以防两个活宝又要吵起来。

这位优雅的皇家骑士看起来恨不得跟詹奈换一个位置坐着,最好远离这无缘无故就突起的纷争。

他满脸沧桑,神情疲惫:“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从这次影片开始就互掐,掐到现在也不消停是想出去打架吗?”

诺亚在上,如果他有罪,那就让赛罗来惩罚他,而不是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谁懂啊家人们!

他一开始就只是想看个戏而已,于是就稍微、稍微附和了一下他们的言行,但万万没想到这两个幼稚鬼能吵到现在!

詹伯特都已经社死过一次了也还是如此精神,红莲火焰目测出去之后一顿打是逃不掉了却更加无所畏惧,结果就只有他这个看戏的感到神经衰弱,累觉不爱。

UFZ小队真正的大家长顶着一身跟脸完全不匹配的萎靡气质,恨铁不成钢道:“你们两个就不能学学詹奈吗?看看人家,影片开场后就无比安静,积极维护会场秩序,堪称文明之星。”

头被抵着的两个人诡异地沉默了一瞬。

詹伯特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开口:“镜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弟弟也不想安静?”

红莲火焰把头撇了撇躲开镜子骑士的手,接话道:“詹奈那根本就是因为刺激过大暂时性丧失语言系统吧。”

“他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是他的事,你可别想用这个教训我。”

詹伯特立刻站出来维护弟弟的尊严:“谁说詹奈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了?他只是在努力回忆起关于赛罗的事情才如此安静,才不是怕奥特兄弟围殴他!”

咔嚓——

伴随着屏幕上钢铁杀手疯狂攻击的音效,镜子骑士和红莲火焰总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宛如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他们没有循着早已注定的声音望去,而是一脸复杂难言的表情看着詹伯特。

红莲火焰叹为观止:“有你这样的哥哥,是詹奈的福气。”

他伸手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打击他了。”

镜子骑士扶额摇头,低声道:“这不是都说出来了嘛……唉,突然就不头痛了。”

只有詹伯特身体一卡一卡地往回转,活像个老旧的发条机器人,动作之间僵硬无比。

而被他背刺的好弟弟看起来魂魄已经不在身躯里面了,整个机器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眼瞅着就要随风飘逝永不回头。

“我有罪。”

詹伯特表情沉痛,声音铿锵有力,义正词严。

“詹奈,哥哥刚才只是玩笑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詹奈浑浑噩噩,压根儿没懂他哥想要表达的意思。

超级高清大屏幕上,那数量可观的炮火攻击络绎不绝,每炸响一次都让他心底一沉,只感觉自己机生无望,恐怕不能再与伙伴们一起在宇宙中行侠仗义、浪迹天涯了。

这个距离出生只过了一百多年的机器人在某些方面确实稚嫩,至少比不及红莲火焰当人老爸面打人儿子结果过脑就忘的厚脸皮,只能自己跟自己内耗,各种脑补精彩无比,已经到了某光之国知名科学家把他捆起来做实验的程度了。

但凡他稍微无下限一点,就可以把自己的黑历史当做无事发生,继续若无其事地跟着赛罗混。

——就如某个前·宇宙海盗。

这边的UFZ小队开相声大会从不停歇,那边的托雷基亚已经在居高临下评判这次反派缺心眼了。

他略略抬眼,露出一个不知是嘲讽还是轻蔑的微笑,神态轻慢地点评:“这个到现在还没露过正脸的反派不行啊,空间转移竟然还跑到光之国老巢来了,一看就知道从不进行情报工作。”

想他当初可是搞阴谋的一把好手,情报从来只看第一手,延迟个几天的话都不屑于看。

没那个心眼还跑到这群光之战士盘踞的宇宙里,完完全全地就是自讨苦吃。

“说的没错。”

在他身后的伽古拉看起来颇为赞同地附和:“对付光之战士,场地一定要选好,绝对不能给他们找到支援的机会,就应该一鼓作气趁着落单的时候搞定他们。”

托雷基亚听到小伙伴跟自己不谋而合,顿时兴致就上来了:“这家伙用雾气削弱战力算是一个好主意,但错就错在牵扯进了无辜生命,鬼知道那些光之战士为了保护伙伴能做到什么地步,说不定上一秒还被打得吐血,下一秒就突破极限反杀成功。”

伽古拉满意颔首,连之前有些蹙起的眉头都放松了不少,心情肉眼可见的愉快:“群殴一定要快准狠,让这些机器人一个个上是什么意思?就应该让钢铁杀手和詹伯特跟着所有机器人一起上,不能让他们有逐个击破的机会,雷那边随便派个机器人对付他就行了,反正只是一个利托拉而已。”

“没错,毕竟只是些死物,损坏了也不心疼,大不了等计划成功后回收修修,说不定还能继续用,炮灰也不能随意浪费。”

“最重要的还是让那些无用的棋子缠住战力最强的赛罗,然后钢铁杀手和詹伯特趁机强袭镜子骑士和红莲火焰,再回头联合对付赛罗,这样才能保证计划的最大成功率。”

“哼,果然是个没有脑子的。”

“是啊,一看就知道最后计划失败了。”

伽古拉和托雷基亚一人接一句,讨论到最后齐齐对影片中的反派嗤之以鼻。

虽然他们当反派的时候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成功完成自己的计划,但跟眼前看的这个相比可好太多了。

至少他们某种程度上是自己放弃的,说出去也不丢人,而影片里的纯纯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前·高智商反派不屑与之为伍。

托雷基亚旁边的泰罗:……不敢说话。

伽古拉旁边的欧布:……瑟瑟发抖。

两奥一时安静如鸡,眼观鼻鼻观心的缩小存在感。

怎么说呢,先谢谢挚友手下留了那么一丝丝情吧。

快点啊!

赛文紧紧盯着屏幕中表情紧绷的自己,默默加油打气。

这可是第一次,他及时支援儿子的出场。

给点力啊!过去的自己!

那份仍在封锁中的记忆随着主人激动的情绪有些蠢蠢欲动,几乎呼之欲出。

而不被肉眼可观测到的黑雾束缚着那些关于【食物】的所有片段,但相比起最初的深邃晦暗,它此时反而显得浅淡许多,甚至还夹杂着微不可见的蓝金光芒。

那记忆鼓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能冲出牢笼,只能不甘心地重新蛰伏。

蓝金光芒见状就从黑雾中脱离了点点星子似的碎屑,慢悠悠的在空中飘了几圈后洒在了红族强压激动的眉心之中,只留下一点似有若无的抚慰,而后如春雨般消融不见,只余一点不被察觉的淡淡涟漪。

后一排,奈克瑟斯似有所感,原本一直认真看着屏幕的眼神偏移了一些,余光瞥向了突然之间表情有些怔然的红族。

他的目光看起来极具穿透力,仿佛抵达了那片虚无冷寂的混沌空间,瞧见了那莹莹微光如风中残烛般闪烁不定,但始终坚持不灭,傲然亘古。

究竟要怎样的执念,才能让你传递出一丝星火?

神明的叹息悄然无声,悲悯怜爱。

——赛罗。

UFZ小队被钢铁杀手缠住无法脱身回援艾美拉娜公主等人,雷只能召唤出利托拉来拦住詹伯特的攻击。

日向船长的腿在保护公主的过程中被碎石砸伤不便行动,只能尽量保持镇定的安抚满脸歉疚的艾美拉娜,而后忧心忡忡地看着利托拉和詹伯特的战斗。

利托拉身形敏捷,飞行速度极快,奈何詹伯特是机器人,攻击可以锁定目标之后自行追踪,它根本躲避不及,在想尽办法甩开詹伯特弹出的左手无果后,被击中坠落于大地。

“利托拉——!”

雷的眼眶瞬间变红,心疼地看着利托拉无力匍匐着。

气氛一时跌入冰点,莫大的压力挤压着心脏跳动的空间,恐惧的情绪席卷人类的全身,于是血液加速流动,身体僵硬,呼吸不稳。

艾美拉娜公主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用疼痛重新激活自己的身体,咬牙站起。

尽管她的身体还在针刺般的敌意中微微颤抖,也还是坚定不移地朝着詹伯特的方向跑去。

“住手——!詹伯特!”

身为皇家公主、身为有着皇家宇宙飞船最高权限的主人、身为赛罗的伙伴,她也有自己的坚持、自己的义务需要去履行!

伙伴们的照顾从来都不是理所当然,而陌生人善意的搭救也不能心安理得,在姐姐不想继承王位的情况下,她要有身为艾丝美拉达王女的担当与决断!

“抹杀!”

詹伯特对着无力反抗的利托拉扬起尖锐的武器,双头巨斧的截面闪过冷冷的寒光,冷兵器锋利的寒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艾美拉娜提着裙摆奔跑,暖色的薄纱如水波般在空气中划过,穿织其间的金色线条在晦暗的空间中留下一触即散的光痕,头上被赛罗亲手戴上去的王冠一如既往的精致美丽,仿佛还残留着少年掌心炽热的余温,钻石曾倒映的肆意笑容让回忆中的无望岁月也显得闪闪发光,不再可怖。

她是艾丝美拉达未来的王,将带领亿亿生命在宇宙中开疆扩土。

“住手——!”

渺小的人类按照往常那样下达指令,语气毫无转圜的余地。

艾美拉娜的声音相较巨大生命体而言堪称微小,但却带上了曾经身为公主、身为伙伴时没有的威严。

她伸开双臂挡在利托拉面前,眼神冷静地看着詹伯特,与他对峙。

身为你的王,我命令你——

住手!

詹伯特身形猛然一震,战斧硬生生地停下,落到了艾美拉娜的头顶。刺骨的寒意甚至可以通过那无限接近的距离扩散到她的手臂上,微小的绒毛不由自主地竖起,产生了应激反应。而被保护着的利托拉有气无力地呜咽消失,回到了雷的召唤仪里。

明明是依靠数据做出行为的机器生命,在此时却有了人类才会出现的惯性与下意识,仿佛核心处理芯片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先按照公主的命令来行动。

而在远处对战UFZ小队的钢铁杀手也同样停了下来,慢慢转头望向公主的方向。

詹伯特强逼着自己与控制芯片做出相反的行为,一寸寸地把武器从公主头顶挪走,最后像是没有力气了一样把武器杵在地面。

他僵硬地低头表示臣服,虚弱又歉疚地喊道:“公主……殿下……”

随后他眼中的红光闪了闪,像是没有电源了一样彻底熄灭。

艾美拉娜喃喃道:“詹伯特……”

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总有事情是只有她能做。

所幸,就像在阿奴行星不顾詹伯特的阻止选择救那对陌生兄弟一样,她赌赢了。

——他还是臣,她还是王。

远处的另一战场,红莲火焰和镜子骑士想要趁着钢铁杀手走神时制住他,但被反应迅速的钢铁杀手反过来钳制。

赛罗见势不妙取下冰斧,双手交叉放置胸前,伴随着气势汹汹的喝叫,蓄力后直接将詹奈撞向远处,离开好不容易安全下来的人类。

被救下来的红莲火焰和镜子骑士对视一眼,随即也跟了上去,在天边消失不见。

【不行啊,利托拉对上詹伯特不太好啊。】

【利托拉已经很努力了,奈何对手不当人。】

【詹伯特,你……黑化之后怎么感觉变强了?】

【公主跟以前相比真的成长了很多。】

【艾美拉娜公主可是艾丝美拉达行星被所有子民敬爱的王。】

【詹伯特,你是不是忘了你户籍还在艾丝美拉达呢!】

【好霸气的公主殿下!】

【不愧是两兄弟,最听公主的话了。】

【毕竟詹奈是仿照詹伯特制造的嘛,所以跟他哥一样听公主的话。】

【红莲和镜子……你们俩这是送人头去了啊……】

【兔子不愧是兔子,这精力旺盛的,雾都没办法把他削没。】

“要是赛罗前辈还不脱身,雷他们恐怕会有危险啊。”

维克特利显得忧心忡忡。

他自然能看出利托拉根本不是詹伯特的对手,能缠住几分钟就是万幸了,真要对上还是得UFZ小队抽一个人出来。

可那边的战况也很紧张的样子,赛罗前辈身上debuff叠得太多,都抽不出空来回击钢铁杀手,更别说支援利托拉了。

银河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上下翻飞躲避攻击的利托拉:“只能希望利托拉跑得快些,至少拖到赛罗前辈过来……啊,被打中了!”

他神情懊恼地拍了一下维克特利的肩膀,过大的力气让维克特利痛得龇牙咧嘴,险些没跟上影片后续发展。

屏幕中,詹伯特直接让手臂脱离,锁定利托拉后毫不留情地把它击落。

攻击势大力沉,看雷那反应就知道利托拉受伤不轻,估计是无力再战了。

“这可怎么办?公主他们不会受伤吧?”

托奥特战士出众听力的福,捷德就算离银河他们有些距离,也能跟他们无缝衔接的对话。

他焦急地看着屏幕中格外冷酷的詹伯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这位忠诚的机器人会对公主下手。

“捷德,往好处想,说不定詹伯特会在最后关头醒来呢?”

泰迦眼神闪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只是被敌人控制了而已,与伙伴产生的羁绊可是不会消失的。”

对吧?

优幸。

“……你说的没错。”

捷德看着自己的手,脑海里,佩嘉、来叶他们的身影一一浮现。

正是因为伙伴们的陪伴,他才能下定决心,与拥有血缘的父亲对抗到底。

“闪光侠的伙伴也曾经被敌人操控过,但是那位伙伴却靠自己的意志挣脱了控制。”

最后那位伙伴抱着闪光侠大哭一场,而闪光侠则是用还流着鲜血的手拍拍伙伴的脑袋,在还未消散的硝烟中大笑着欢迎伙伴回归。

捷德捏起拳头打气道:“反派注定失败,所以詹伯特一定也可以的!”

……应该是那句【反派注定失败】吧,这句话地图炮的威力有点过大,在场当过反派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至于操控……他也没操控过正义的伙伴,勉强算是的镜子骑士还把自己自闭在封印之地,捷德这个小兔崽子不算在内。

要知道,他身为反派大Boss的眼光可是很高的,歪瓜裂枣连看都不配让他看,更别说费尽心思去控制了。

啧。

贝利亚烦躁地咋舌。

回去就把房子里有关闪光侠的东西全部扔掉,就是这些无谓之物让他好好一个根歪苗黑的儿子长成了一株直挺挺的小白杨树,怼天怼地怼父亲,三天两头地跟他作对。

同样听完全程的詹伯特只能庆幸自己在公主的呼唤下找回了理智,不然都不好意思面对这几个未成年信任的目光了。

不过说起公主的话……

“只是一年而已,公主殿下却已经成长了很多啊。”

耳边响起了他心里在想的话,詹伯特偏头去看,就见镜子骑士眼神欣慰。

“你是这么想的,对吗?”

镜子骑士注意到了詹伯特的目光,视线没有偏移,只是脸上带上了笑容。

詹伯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道:“如今已经是女王陛下了。”

镜子骑士道:“但在我们眼中,王还是曾经那个需要小心保护的公主殿下。”

只是感情,无关理智。

或许从贝利亚入侵家园开始,这个原本天真善良的公主就渐渐成长为了坚毅勇敢的女王,在姐姐明确表达出不想继位的想法后,干脆利落地站出来愿意成为新的王女。

最初的UFZ小队是公主殿下的后盾,会帮她一起保护艾丝美拉达行星,成为震慑邪恶宇宙人的旗帜,与她一起维护宇宙中的和平。

现在的女王陛下是UFZ小队的后盾,每年都有数不清的资源与财富被投注到麦迪基地的维修与建设,还有大量的新科技不断更替。

而艾丝美拉达女王的威名也随着国家的强大逐渐扩散,俨然隐隐成为那一条星系的龙头老大。

不过即便是成王几十年,艾美拉娜在面对他们时,依旧会笑得如同曾经的公主殿下那样灿烂。

而他们,也会带着在眼中一如往昔的王,去看那些新发现的瑰丽风景。

女王陛下眼角早已有了细细的皱纹,皮肤也不像以前那般剔透,但当她笑起来时,还是记忆中熟悉的少女模样。

镜子骑士看着屏幕中的艾美拉娜公主,总感觉几十年的时光壁垒并不算很厚,那些承载在记忆中的美好时光,依旧清晰可见。

公主还是公主,他们也还是他们。

这就足够了。

“公主这边应该没事了。”

戴拿舒了一口气,而后看着赛罗一把拉走钢铁杀手的画面又把心提了起来,只是嘴上不肯承认自己在担心:“这小子要是阴沟里翻船,真被雾气的特殊作用给压制了,等他回来我要好好嘲笑他一顿。”

盖亚脸色古怪:“二哥,你就不用学赛罗傲娇的这一套了吧。”

你俩风格也不统一啊,你可是心直口快爽朗奥设的,硬要学傲娇是没有前途的二哥!

“我傲娇?”

戴拿先是怀疑地指了指自己,然后在弟弟真诚的眼神中气不打一处来:“我才不会像赛罗那小子一样不好好说话,更不是傲娇!”

盖亚胡乱点头,连声道:“知道知道,你不是傲娇,阿古茹是傲娇你都不可能是,行了吧?”

“虽然阿古茹确实有傲娇的天分,但这不是你敷衍我的理由。”

可喜可贺,戴拿的脑子暂时还没有下线:“我对赛罗的行为是叫损友之间合理的嘲讽,不要用你被地球文化浸泡透了的大脑在那乱猜。”

盖亚继续小鸡啄米般点头,一副二哥你说的都对的样子。

一旁无辜被call两次的阿古茹连余光都不分给他的这些冤种兄弟,依旧稳稳地坐在那里,称得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与他大哥一样超凡脱俗。

艾美拉娜、雷、日向船长一行人进入了詹伯特的身体内部,到达主控室准备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在转了一圈后,艾美拉娜发现能量控制器的电线被切断了很多根,而后苏醒的詹伯特告诉公主那是他为了摆脱控制所以自己切断的。

看起来已经恢复神志的詹伯特对自己攻击公主的行为感到非常愧疚,完全不理会向他询问敌人是谁的日向船长,一直都在沉浸式道歉,听起来似乎恨不得把自己再多砍几刀。

“詹伯特!”

公主殿下雷厉风行,直接打断,“稍后再听你的忏悔,敌人到底是谁?”

詹伯特终于冷静下来,告诉了他们答案。

“是比特之星。”

这是星球的主控电脑,也可以说是钢铁星球的本身。

比特之星已经造访了许多不同的宇宙,并且还将那些宇宙的有机生命体全数抹杀。它集结了很多机器人奴仆作为杀戮兵器使用,又利用各种不同机器人的武器和特性,制造了宇宙最强的机器人——钢铁杀手。

“……他是以我为蓝本制造的,所以据我估计,恐怕也复制了我体内优秀的人工智能。”

听完詹伯特的讲述,日向船长突然发现了当时钢铁杀手异常的原因。

他认为,以詹伯特为模板制造的钢铁杀手,其实已经算是詹伯特的兄弟了,所以才会对公主的声音有反应,在战斗中突然停下。

艾美拉娜恍然:“那个机器人……有自我意识。”

他是跟詹伯特一样、有感情会思考的机器生命体。

交流完情报之后,雷和日向船长开始尝试修理这艘皇家宇宙飞船。

艾美拉娜对那个理论上是詹伯特兄弟的机器人充满忧虑,雷则一边尝试修理主控室的能量控制器一边说了些自己的经历安抚公主。

陷入狂化状态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仍然拥有感情,仍然拥有在意的存在,那么总会有被拉出来的一刻,黑暗和光明也只在一线之间。

而在他们交谈时,熊野发来了一个紧急通讯,给众人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比特之星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和布拉姆相撞了。

日向船长并不清楚赛罗那边的战况,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一切顺利,同时让擅长机械的熊野远程帮忙修理外星人所造的机器人。

“外星人造的机器人?”

熊野疑惑。

日向船长快速地把资料传输过去,眼中全是对于队员的信赖。

“拜托了,魔法师!”

【为了不被敌人控制直接拔断电源……不得不说,詹伯特还蛮厉害的。】

【詹伯特碎碎念地忏悔好有趣,奈何公主现在一心以事业为重~】

【强烈怀疑每次詹伯特想起自己攻击了公主就会持续消沉。】

【这个比特之星已经走火入魔了吧,也不知道它毁了多少个宇宙,真是太讨厌了!】

【钢铁杀手果然是以詹伯特为蓝本制造的啊。】

【詹伯特:没错,他们就是看上了我的优秀。】

【你个浓眉大眼的,说就说还不忘记夸一下自己,果然跟红莲火焰混久了。】

【詹伯特:他是我弟?】

【三十分钟就要撞上了……啊啊啊好紧张啊!】

【我们地球果然人杰地灵,熊野都可以远程修理机器人了。】

【也不知道赛罗那边怎么样了,希望别又受伤啊……】

“你反应还挺快的嘛。”

红莲火焰用稀奇的眼光看着詹伯特。

当时他和小镜子都在防备钢铁杀手,倒还真没空去注意詹伯特这边的状况。

“没想到你这么豁得出去啊……看来攻击公主给你的打击确实很大哦。”

面对笑得不怀好意的红莲火焰,詹伯特心平气和地反唇讥讽:“比不得你被我弟弟瞬间困住,还要赛罗来救。”

他已经想通了,面对红莲这种擅长跳脸但又不会跳过底线的损友,就应该反跳回去。

这一点他之前其实做得很好,有几次还在红莲那边占据了上风,只不过这次的事件过于特殊,才导致他大脑数次不在线。

现在弟弟已经魂飞高天不在状态,他应该更加努力才对!

听到詹伯特颇具针对性的话,红莲可就不乐意了。

“这是雾气的原因!要是正常情况,本大爷一个就能打翻钢铁杀手!”

“呵呵。”

“……你自己被控制了还好意思说我菜,你才是最菜的那个吧!”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你个烤火鸡!!!”

……

镜子骑士面色麻木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使用能力有碍别人观影,他是真想把身边两个幼稚鬼一起关进镜子里让他们吵个够。

红莲和詹伯特倒还有几分理智,把声音控制在周围没有打扰到其他人,既不会破坏会场秩序,也避免了之前詹伯特声音过大当场社死的场面。

就是苦了他,时常像耳朵边有一百只鸭子在嘎嘎嘎一样,吵得他在天国的妈妈都要跑出来见他了。

生活不易,骑士叹气。

佐菲侧头看向赛文,笑道:“当时的情况还是蛮惊险的,差一点比特星就要和布拉姆相撞了。”

曼也跟着笑:“现在想来,赛罗已经很努力了。”

“是啊,小孩子肯定想要好好在父亲面前表现一次的。”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赛罗是怎么解决那次危机的,但稍微想一想也知道那孩子估计又一次迎难而上了吧?

就跟以前一样,他没有后退的理由。

“我还是担心……”

赛文吐出一口气,刚想去看哥哥们就撞上了两双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

他不自觉往旁边看了一下像是转移目光,然后意识到自己这样无端有些气短,于是又把目光滴溜溜地重新转回来。

“担心什么?”

曼明知故问。

“担心赛罗呗……”

赛文嘀咕了一句,对哥哥们心知肚明偏偏还来故意挑起话题有些不满。

他在弟弟们面前是严肃克制、冷静理智的哥哥,

在哥哥们面前也是一身反骨、调皮捣蛋的弟弟。

佐菲伸手,绕过曼点了点赛文微皱的眉心——那个被不可观测的蓝金微光亲吻过的地方。

“自我们出场后,你的情绪就有了些变化,为什么?”

这位大哥太过了解弟弟,哪怕赛文自己或许都不太清楚情绪上的转变,只当它是对赛罗遭遇新一轮危机的担忧和自己出场的激动,而没有察觉其中些微的异常。

但佐菲知道不是这样。

他的弟弟,某种意义上是他们兄弟中最固执、最矛盾的存在。

对于赛罗的事情,会比任何人都上心,也会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相信。

会伤心、会悲痛、会自责、会愧疚……

但更多的,是满地都快要溢出来的爱与骄傲。

赛文不论看到赛罗受到怎样的伤痛,不论内心有多么心疼与痛苦……从始至终,他都相信赛罗会闯过难关,正如现在相信赛罗一定会坚持到他们成功找回记忆那样。

但就在刚刚,他迷茫了。

佐菲认真地看着弟弟,看着那眉眼之间即使被他伸手抚平也依然不减忧愁的情绪。

细细密密的害怕如春雨般笼罩着赛文,而他的弟弟茫然不知,只是错把春雨当成秋霜。

“有吗?”

佐菲收回手,与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所想。

曼率先收回视线,笑着对赛文再一次说起那句重复了很多遍的话。

“放心吧,赛罗会没事的。”

“我当然知道。”

赛文没有注意到这次二哥有点仓促的结尾,甚至没有再用一些分析佐证猜想让他安心。

他只是又一次重复,像是肯定着什么不容辩驳的事实。

“我当然知道赛罗一定会没事的。”

曼最后打量了赛文一眼,收回了视线去看大哥。

佐菲用眼神询问:怎么样?

曼轻微点头:被蒙蔽了。

佐菲指了指屏幕,又指了指笼罩会场的光罩:佛格特?还是赛罗?

曼这次迟疑了很久,还是摇了摇头。

线索太少,根本无从推断。

他和大哥也是因为太过了解赛文,才从弟弟的情绪上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佐菲看着曼为难的样子,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一直保持脾气平稳的大哥罕见地想要爆粗口。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该死的怪兽就是见不得他大侄子好过是不是?!

果然,它还是死得干净点比较好。

宇宙警备队队长露出了一个带着浓浓黑气的笑容,从中可以窥见当年指挥光之国获得胜利的铁血身影。

其实我是觉得艾美拉娜公主曾经应该是喜欢过赛罗的,或者说,在绝望时突然出现一个光辉万丈、带你走出深渊的少年郎是个人都会心动,不过也就仅限于此了,因为喜欢也不代表一定要去爱嘛,她可是备受敬仰的女王陛下(笑)。

我喜欢这种闪闪发光的人性,所以在这章着重描写了一下公主。

彩蛋是艾美拉娜公主在成为女王后翘了国事跟UFZ小队溜出去玩的故事,以及一些和她姐姐的女子夜谈会。

【我崇高的理想全部献予国家,我萌动的感情尽皆留在过往。】

ooc致歉,致歉一切

『顾时夜』

门打开的一瞬间,你惊讶的看见了顾时夜,明明不久前你才发消息给他说今晚有饭局不能回去陪他吃饭了。

“顾帅,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坐,快请坐。”经理看见来人也有些惊讶,殷勤的迎了上去。

顾时夜按照习惯挑了一个与你相对的位置坐下。

待顾时夜坐下后,众人依次落座。

“顾帅,您今日亲自前来,我们实在是受宠若惊,我们这次的合作…”经理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迫不及待的切入正题,想与顾时夜聊合作。

“先吃饭”顾时夜淡淡的说了一句,打断了经理的滔滔不绝。

“诶呀,瞧我,是我考虑不周了,顾帅说得对,先吃饭,先吃饭。”经理陪着笑脸说道。...

“诶呀,瞧我,是我考虑不周了,顾帅说得对,先吃饭,先吃饭。”经理陪着笑脸说道。

顾时夜率先动了筷子后,众人也陆续吃了起来。

顾时夜吃饭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功夫就已放下了筷子,在家时亦是如此,顾时夜总是先吃完饭,然后陪着你吃饭,不时给你夹上几筷子菜,于是尚未吃饱的你仍心安理得的继续吃着。

倒是经理,一见顾时夜放下筷子就连忙也放下了手中的食物

“顾帅,我们公司对这次的合作高度重视,这次的项目…”

令经理喜出望外的是,顾时夜一直耐心的听着,于是经理持续滔滔不绝的讲述着。

顾时夜一边看着你吃饭一边听经理讲,偶尔“嗯”一声以做回应。

“顾帅,您觉得怎么样?”

“吃饱了吗?”顾时夜突然出声问你

“嗯?”经理有些疑惑地停下了讲述。

“吃饱了”你点点头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顾时夜走过来为你拉开椅子方便你起身。

“好”

“经理,我们先走了,再见”你挽着顾时夜的手离开前不忘和经理打招呼

“这…这是?”

经理有些傻眼的看着你离开了

“四哥,你觉得我们的项目怎么样?”知道你们小组的项目几斤几两的你问

“一般,有些粗糙”顾时夜斟酌着用词

“那你还听他说了那么久”

“嗯,看你吃的香”

『柏源』

“大人,您来了,快请坐,快请坐。”柏源刚一进来就受到了经理的热情招待。

你们看见彼此都有些惊讶,柏源睁大了眼睛看着你,一句“陛下”就要脱口而出,被你生生盯了回去。

“大家别拘束,都坐吧”柏源笑着说

经理有些奇怪,明明外面都穿这位大人工作一本正经、严肃的不得了,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呀。

经理很快就接受了柏源和善的这个设定,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经理为柏源介绍项目的期间不时穿插着几句玩笑话,席间的气氛好不松快。

“这个菜太淡了一点味道都没有,这个菜不应该放…”

可能是气氛太过和谐让你一时忘了身在何处,也可能是因为在柏源的身边你格外放松,你嘴挑的毛病犯了,开始点评起了菜。

刚说了几句你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收住了话,但席间的人已然对你侧目而视,经理尤甚。

“我也觉得这里的菜味道一般呢”

柏源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席间又变得热络起来,众人纷纷附和着“是啊”“我也觉得”

经理见话题扯远了便问道“大人,我们的项目您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我还要向上级请示,晚几日回给你答复的”柏源认真的开口。

“请示?”经理有些纳闷,这位大人可是一人之下的南国之刃,这样一个小项目要向谁请示?

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你点点头和柏源一起走了出去“好”

“柏源,这种小事真的也要我做决策嘛?”

“按理说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由您决策的,您不在的时候,我只是代为做出对您最好的决策。”

“那如果我想偷懒怎么办?”

“那我就替您管理南洲国,您只需要管理我就好了”柏源笑说

易遇和夫人的放在彩蛋里啦,喜欢的宝子可以看一下哟~

赛罗战死了。

这事大家心中早有预料。

在战争胜利的最后一刻,早已用尽力量的少年举起手,将日月星辰都颠倒去,把所有的无辜生命的挽回来。

直到他透支掉自己最后的本源能量,直到他的父亲终于再次奔赴在他的身边。

从光中到来的孩子在那一刻又化作光粒散去了。

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一个人走了。

“我不相信,一定还有什么地方漏掉了。”希卡利已经连续工作数日,手中的仪器曾是他很骄傲的作品,也是他送给赛罗的礼物。

赛罗经常穿越时空去做重大任务,家人们都很担心他,就给他做了个定位器,不论到哪里,...

赛罗经常穿越时空去做重大任务,家人们都很担心他,就给他做了个定位器,不论到哪里,都能找到他。

可是现在,不论哪里都接受不到孩子的信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生命源消失了。

希卡利第一次质疑自己的科技,而不是告诉身边的梦比优斯事实。

“妈妈的消息,赛文尼桑刚刚醒了。”梦比优斯也焦急地等待着希卡利的结果,虽然他们已经尝试很多次了,哪怕希卡利一次次地给出了各种,甚至听起来有点荒谬的可能性,他也已经了然。

那个孩子消失了……

“有希望了!有希望了!”总是很沉稳的雷欧几乎是用着喜极而泣的嗓音,一路飞奔而来,后面的阿斯特拉也紧紧追着。

病床上的赛文还懵懵的,头疼到很不清醒,下一秒,就被雷欧紧紧握住了手。

“队长!我们还能找到赛罗!我们能找到他!他还能回来!”雷欧很少这样大声地说话,可现在所有人都因为他的话而活过来了一样。

赛文也是。

好像是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就有了血色,迷茫的目光变得坚毅,精神也马上好了起来。

“王说,赛罗的本源之光被他强行运用之后,四散在了宇宙各处,甚至是外宇宙,需要我们一点点去找出来。”阿斯特拉拍拍刚说完两句,激动地开始语无伦次的哥哥,替他说完了剩下的话。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大侄子!”泰罗拍案就要出去了。

“你知道去哪里找吗?”佐菲按住泰罗的肩膀,让他冷静点。

“不知道……”

此时希卡利推门而入,欣喜而疑虑地说:“找到赛罗的信号了,但…”

“但什么?”艾斯抬头。

“像一张网一样,覆盖在宇宙的各处,光之国境内就有很多个信号源。”希卡利解释道。

“王说,要我们去寻找赛罗的光芒,去曾经的时光里,才能找到他。”

“我们这么多人,分头找吧!”杰克说。

“我去把新生代的孩子们叫来,泰迦好几天没怎么说话了。”泰罗点点头。

“泽塔也是。”艾斯也跟着点点头,赛罗消失对他们的打击有多大,从平时活泼的小孩身上就能看出来。

“你们去吧,战争结束了,光之国有我和凯恩呢。”玛丽点点头,让焦急的孩子们冲出了银十字。

“第一站去哪里呢?”有了好消息,泰罗就有了点活力,在兄长的身边,泰迦又不在,他就变成这里最受宠的大小孩了。

他搓搓手,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

杰克沉吟道:“如果是找赛罗的话……”

“福利院。”赛文似乎是叹息了一声,让所有的笑意都停顿住了。

福利院,赛罗待的最久的地方……

光之国是个美丽的星球,在大人们的庇护下,光之国的小孩生活在如同乌托邦一样的理想之地。

不论是光之国大战争后留下的孤儿,或者外星流落的可怜儿,在光之国都可以获得相同的优质教育,拥有足够的关爱和美好幸福的生活。

赛罗也是在这里长大的。

“扒墙太久,墙上都有手印了,后来还被举报了哈哈哈哈,说有个奥整天盯着福利院里,一动不动。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大哥专门去解释了。”杰克吐槽。

“闭嘴。”赛文一手拍一个,让两个弟弟手动闭麦了。

他们很快和院长进行了沟通,把孩子们带离之后,就把整个福利院翻了个底朝天。

“没有…”泰罗有点垂头丧气的,因为最后一个房间是他满怀期待打开的,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杰克也没找到一点线索。

“阿斯特拉说的,曾经的时光,是什么?”而作为父亲的赛文,此时竟然是最冷静的。

“难道,是要复刻当年的场景吗?”

“我能感觉到,赛罗在这里,他有点害怕,不太开心…”赛文摇摇头,他感受到了遥远过去的沉默,他曾经不敢面对的,那个寡言的孩子。

“那…我们让杰克哥去演讲吧?那时候不是天天这样吗?没事就来演讲搞小活动?”泰罗一歪脑袋,已经想好了,指了指那个已经翻新了的墙头,“杰克哥演讲,赛文哥在那个墙边扒着,说不定大侄子就出来了呢?”

事到如今,没有办法,就算是馊主意,也要试一试了。

赛文看了杰克一眼,杰克立刻翻出了当年的几百篇演讲稿,随便挑出一篇,然后联系了院长把孩子们带回来。

简单改了一些词句,杰克就被泰罗赶鸭子上架一样推上台去演讲了。

以前,其实也有这样过……

“战争是欲望所催生的禁果,而和平是脆弱的水晶,我们为守护这颗美丽的水晶,付出了许多的代价,但我们不后悔。”

“战争的苦痛不能继续延续,继续蔓延,奥特战士的使命,便是以生命作为防线,守护这个美丽宇宙的和平。”

“光给予了我们正义的力量,我们也将回应光的召唤……”

泰罗左右张望着,寻找赛罗的踪迹,但并没有收获,反而是躲在墙角的赛文,模糊间看到了那个总是坐在角落里的孩子。

那时的小孩还没那个开朗,也不会落落大方的介绍自己是赛文的儿子,他总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奥特兄弟轮番来演讲。

杰克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孩子的心声却从模糊慢慢变清晰起来。

“战争结束了,我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坐在角落里的小孩抱着自己的腿,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他们会不会在战斗中牺牲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和战士们一起去前线呢?”

小孩好像有无数个想法,他沉默的外表下,一颗热烈的心,正不断搏动着。

那时候,赛文在哪里呢?

对,他在银十字……

他身负重伤,每次都是死里逃生,被玛丽军长抢回命来,他本来无比坚定的想法,也在一次次的濒死中改变了。

如果…如果我死了,赛罗怎么办?

也许有一天,甚至连道别的来不及,就消失了,光的孩子会化作光,魂归火花塔,再也没有痕迹……

他死无所谓,战士从来不怕战死沙场,可赛罗怎么办…更别说他的那些死敌还掩藏在宇宙阴暗的角落,随时准备扑来咬他一口,撕下肉来……

他陷入了纠结和挣扎,就这样在无尽的任务和工作中麻痹着自己,敌人是杀不尽的,因为他还在为了正义而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敌人紧紧盯着他…

不过,现在的赛文可不会再想这些了,他的孩子,才是那个来不及告别的战士……

他走上前去,在孩子面前蹲下身。

“战争结束了,我们回家吧,赛罗。”

小赛罗迷茫地抬头看着他,他迟疑而不可置信道:“你是,爸爸吗?”

“是的,我来接你了,赛罗。”小赛罗很信任的对他伸出手,赛文环抱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把这灵魂的虚影给抱散了。

赛罗亲昵地蹭蹭他:“赛罗想家,爸爸快带赛罗回去吧。”

赛文心中触动万分,他又悔当初竟没有在战争结束之时,就来把孩子抱回家,又不得不在内心的挣扎中承认,无论如何,他,真的,没有后悔。

只是心疼…

“回家,我们回家。”

怀中的孩子对他笑,没有接话,而是化作光粒,飘向神圣之光。

“哥?你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有没有找到赛罗?”泰罗看赛文傻站着那里半天了,实在没忍住过来拍他一下。

“找到了,刚刚还在我怀里…我知道要怎么找到他了。”赛文点点头,手中的温暖只是幻觉,他的孩子早就不是怀里抱着的那个小孩子了,而是铁血的宇宙男儿,光之国最勇猛的战士,是战死在战场的英灵。

“队长发来消息,他们找到在福利院里的小赛罗了。”雷欧和阿斯特拉正在赶往K76,那里,也是赛罗磨练翅膀的地方。

有了赛文前面的成功案例,雷欧他们也不再漫无目的地搜索了。

想重现当年的场景,雷欧一个飞身起跳,对着空气就是一个雷欧飞踢!

那个穿着修行甲的少年似乎是凭空出现的,他毫不畏惧地把双臂挡在胸前,完全没有要后退或者躲闪的意思。

直到雷欧飞踢把少年击飞,在漫天黄土里又滚了几圈,少年习惯地捂着胸口站起来,阿斯特拉才敢去接近。

“接着来啊!”少年桀骜的声音很大,很张扬,好像谁的话都不听的叛逆小孩。

“今天休息。”雷欧有些不敢触碰这个曾消失在他们眼前的少年,他似乎还在发光,脆弱的英灵重现着曾经的姿态。

“哈?休息?你累了?”

“不,但你应该休息了,赛罗。”阿斯特拉几乎是胆怯地伸出手,去摸少年的头,搞得少年又羞又恼道。

“你们搞什么这么矫情?莫名其妙。”他奇怪地别过头去,不去看两个看起来有点奇怪,欲言又止的“狱监”。

“训练了这么久,辛苦了。”很久没看到这样像刺猬的少年了,阿斯特拉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平静地谈天。

“真奇怪,不对劲,你们两个是不是又想了什么奇怪的训练方式,试探我?我绝不会放松警惕的!”少年握紧了拳头,明显是把赛家的传承记得清清楚楚。

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绝不放弃。

不过现在的小孩,还没有完全明白两位师父的用意,也还没有真正信任他们。

“真的,今天只是休息。”雷欧有点拿这个时候的小孩没办法,他那时候,真是一顿顿揍老实的。

这少年就没服过,不过是自己当时确实能治住他罢了,穿着修行甲都像管不住的野狼一样……

赛家班祖传的训练理念:训练时不怕苦,战斗时才会不怕疼。

雷欧清楚这是对的,也知道这是成为战士所最重要的武器与精神,不过此时此刻,看着化成光粒消失的少年作为小少年再次出现时,他动了恻隐之心。

即便他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历史是不能轻易改写的,少年曾经经受的一切,所有的苦练,都在以后有了印证。

可是…

现在……

“今天没有训练,我们带你回家。”雷欧再次重申自己的意思,这下轮到赛罗懵了。

“回家?我没有家,我从小到大都是孤儿。”

“不,即使是被逼无奈,那也是我们的错,你有家,赛罗,你是赛文的儿子,是我们的侄子和徒弟。”阿斯特拉冲上去抱住他,别扭的小孩一时握着的拳都松开了,有点无措地好像不知道手放哪。

怪可爱的。

“赛?赛文?哼,我才没有当你们是我师父呢!”可是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挣开阿斯特拉的怀抱,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赛罗要是先叫我师父的话,我给你买黄豆粉年糕哦~”阿斯特拉坏心思地逗小孩说,惹得后边雷欧都有点急了。

“阿斯特拉…”

“那…小师父!我要吃黄豆粉年糕,师父也给我买。”小少年忽然对他们笑笑,还跟他们伸手讨。

雷欧一怔,少年的手搭住他的大手,随后在他们的怀抱中化作光粒散去。

“刚刚…”

“应该算找到他了…对吧,尼桑。”

“对吧…”

“有点不想还给赛文哥了,K76的小赛罗,可是属于我们的。”阿斯特拉小声地和雷欧悄悄话,两个王子对视抿嘴一笑,又无奈地摇摇头。

小陆得到消息之后,已经一路跑回自己的地球了。

“令人!令人!大事不好了!”

经过一番解释之后,令人一家立刻行动了起来。

“那么…就重演最黑暗的那一天吧。”一家三口和来叶等人汇合,哑然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令人先哽咽着出了声。

“可是…我父亲他…”没有贝利亚怎么演最后一天啊?捷德犹豫着,感觉现在讲着话有点尴尬,“那…胶囊可以代替吗?”

“那就演我生日吧爸爸!那天哥哥也有跟我聊天的!”小茧先举起了小手。

“诶?赛罗桑有和你聊天吗?我怎么不知道?”令人疑惑。

“赛罗哥哥是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好不好?他还告诉我,他一定会打败坏蛋贝利亚的。”这本来是小茧和赛罗的秘密,孩子们的小小约定而已。

萌亚一拍案:“那我们今天就再给小茧过一次生日吧!”

“好!”

生日蜡烛被吹灭了,少年的身影模糊在火光中出现,他此时正在苦恼。

今日一别,便是生死一战,赢了,一切都好,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赛罗非常的自信,可此时他却自言自语地纠结着:“我可以战死,可是令人呢?令人死了,小茧和留美奈小姐怎么办…”

其实有很多时候,少年也需要长辈和父亲的指引,但那时他们总是不在他身边。

“算了,还是留下一点本源能量吧,至少要保护令人。”

那时的令人正在珍惜自己和家人们最后的时光,准备奔赴战场。

而少年也同样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他全然把自己当做战士,而从未记起自己是个孩子。

他记得要给捷德足够的鼓励和勇气,而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孤身来到这个宇宙的浪者。

“难怪啊…”令人此时才忽然明白当时自己是如何被抢救过来的,是那道光…

“……我一直以为他的自信来自于他的强大,可很后来我才忽然发现,不是的,他那时候伤的很重,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只有…死战的决心。”小陆握紧了拳头,他的心再不断地揪紧。

即使拼上性命,也要为作战计划保驾护航,为了这个蓝色的美丽星球,为了这个已然拼命守护过一次的宇宙吗?

真不愧是赛罗桑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把赛罗桑叫下来吗?”来叶问。

“呃…这个…”好吧,小陆也不知道,这个,没有教程啊(#/。\#)。

“哦嘶!”天空破开一个裂缝,随着一个熟悉的呼唤声,泽塔稳稳落地,身后还带着赛文。

“麻烦了。”

“我们快去找捷德师兄吧,赛文大大西秀!”泽塔好像很兴奋,他现在可是充满了干劲。

莱姆也立刻向他们发送了信号,很快赛文和泽塔就来汇合了。

剧情演进地很快,已经到大战贝利亚的时候了,贝利亚虚影由贝利亚胶囊提供~

大家都束手无策,不敢打扰这个脆弱的小英魂,只能围着他看着。

“话说赛罗真的和我们人类世界的兔子好像啊。”

“诶?”

“兔子忍耐疼痛的能力几乎是最顶级的,就算疼死可能都不会哼一声。”

“这……”

“不过兔子要是被恶心到了,或是受了什么其他刺激,会唧唧叫哦。”

“哈哈哈哈,这不是赛罗西秀被赛文大西秀抱住的时候的情况吗?”泽塔第一次表达能力超强,他的速度比赛文快些,已经先赶到了。

“是诶,还有说他傲娇,口是心非的时候,赛罗桑像被踩了尾巴一样突然咋呼起来,哈哈哈哈,其实根本没生气,就是害羞。”令人也说,“好像害怕别人发现他脸红一样,张牙舞爪的。”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大家勉强地笑了笑,想让凝重沉默的气氛稍微松动一点。

锋利的爪子洞穿了少年的肩膀,无数的光粒子在一瞬间挥洒如雨,洒落在人类的世界,只停留了片刻,便再没痕迹。

赛罗全然没顾及伤口,他的手仍然紧握着分解酶装置,稳而狠地插在贝利亚的胸口,疼痛让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但他不准备后退。

极恶贝利亚高举起爪,准备再给赛罗一击,此时赛文终于赶到了,先一步便把贝利亚的幻影用冰斧切开。

“老爹?”赛罗似乎是迷茫又似乎是惊喜,他手忙脚乱地试图掩盖自己身上的贯穿伤,不过下一秒就被赛文紧紧抱住了。

小陆的目光一瞬间愣顿,那个拉着他跨越命运的前辈,其实也是等待父亲怀抱的孩子。

赛罗曾经告诉他的,他们都有个奇怪的父亲,是真的……

“我…”赛罗被抱住就闷不出声了,头镖都泛起了微红。

“很累了吧?”赛文完全不知道前景提要,但是他看见他宝贝儿子被贝利亚欺负啊!这能忍吗?

“不累,老爹,我好得很呢。”小孩打起精神勉强地嘻嘻笑笑。

赛文也无奈,弯腰就把他横抱起来。

“老爹!你干嘛?我能走!哎呀!”赛罗真和被踩了尾巴的小兔似的唧唧叫起来,围观的众人偷偷捂脸笑了笑,觉得可爱。

“好了,跟我回家。”赛文可不惯着他闹,小孩本来就是口是心非根本都没挣扎两下。

“…好…”似乎是安静了三四秒,少年作放松状,依靠在父亲宽厚的肩膀上,好像要赖在他怀里似的懒洋洋笑开,道,“老爹接我回家。”

随后他便化作光点,再次消失了……

大家又陷入沉默之前,是赛文开口了:“他在外面吃了苦,受了罪,回去是绝不会和我说的。”

“就像别的家长希望孩子能够快乐一样,他却是一直希望我这个父亲能够安心。”

“甚至会为了瞒我不择手段,随后伤的更重,这贯穿伤,要不是上次你们说漏了嘴,我都不知道何时会知道。”

这话,不同人听来有不同的感想。

捷德觉得赛文说这话是有些骄傲自豪的意思,小茧年纪小,只觉得赛罗又坚强又厉害,特别的可靠。

可令人和留美奈为人父母,更能体会他的心情。

是心疼,是自豪,是珍惜。

这样的孩子,如何让人不心疼,又如何让人不自豪?

“我们以后会监督他的。”

“是啊,等赛罗桑再来玩的时候,我们一定会监督他休息养伤的。”

“赛文叔叔,要叫哥哥来找我玩哦!”小茧举手道。

“好,我会和他一起来的。”对这个赛罗常在嘴边提起的“女儿”,赛文看她也是无比慈爱的,他摸摸她的头,低笑着说。

“我是站这儿吧?”

“对,你站过去点。”

镜子骑士释放护盾,他们还把欧布也带来了,哦,主要是为了欧布的贝利亚卡牌。

他们背靠着艾美拉鲁达,模仿起当年的情景。

少年在他们的身边出现了,紫色的护盾紧紧护着他们和身后的美丽星球。

计时器急促的响声像是那苦战的身躯在悲鸣,护盾一点点碎开,随后被灼热的能量洞穿。

奈克瑟斯高举双手释放出无限的光芒,银河之中破开裂缝,热烈的光芒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照亮每一个角落,驱散一切阴影,诺亚现身了。

“诺…亚…”少年的声音颤抖,这似乎花光了他最后的力气,少年保持着支撑屏障的姿势,缓缓坠落,他的眼灯熄灭了,胸口的计时器也陷入了沉寂。

诺亚将他抱在手中,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赛罗,回到我们身边吧,我的勇者……”

少年似乎听到了他的呼唤,从死寂中苏醒,他轻笑着看着诺亚:“好久不见。”

“你总是让人很担心。”

“哈,哪有…”赛罗的身上发出莹莹亮光柔和而缱绻。

“快点回来吧…”

“啊~你们要快点找到我哦~”美丽的光粒飘散而去,少年的声音也愈来愈远。

“好嘞,然后我们去哪找?”火焰战士一撩头顶上的火焰,兴奋道。

“去我们的基地吧?”镜子骑士提议道。

“小队长肯定在那里。”詹伯特点点头表示赞同。

“我们去找赛罗了!”詹奈和奈克瑟斯和欧布交待一声,四人立刻就离开前往下一个地点了。

“前辈们还真是紧迫啊。”欧布把贝利亚卡牌收好,又掏出了赛罗卡牌。

“毕竟是找赛罗那孩子。”奈克瑟斯点点头,他也在急切地寻找着那位勇者少年呢。

“我也要去了,奈克瑟斯前辈。”欧布看着赛罗卡牌,又郑重地收好,和奈克瑟斯招呼后,就离开了。

“你怎么才来啊?”戴拿搭上高斯的肩,抱怨一句。

“是你来得太快了,好了,叫上大贺了吗?”

“在这儿呢。”戴拿摊开手心,大贺和他招了招手。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重伤的少年也随着他们的呼声高呵着,他总是这样,充满生机,带来希望,无比坚定。

“你小子,吓死我们了。”戴拿又哭又笑道,抓着赛罗:不肯松手。

“再次带来奇迹与希望吧,赛罗。”高斯也抱住了他,轻声说。

“啊。我会的。”

【顾时夜×你】

有迫害路全

恩爱夫妻日常闹矛盾又和好的无脑甜饼

—————————

你和顾时夜开始冷战了,当然是你单方面的不想理他

平常被宠惯了无论在家在外都横着走的你怎么也没想到顾时夜这家伙竟然敢……

把你私藏了好久的小零食们都抢走了!

你当时可是用尽了各种办法求他放过它们,可他最终还是以“怕你天天吃这么多吃坏肚子”以及“你总是吃了零食后不吃饭”的理由把无辜的零食们扣押了

气愤的你当场就冲出家门,只丢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顾时夜知道是他惹你不开心了,但他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

顾时夜知道是他惹你不开心了,但他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他没追上去拦住你

或许过几天你就消气了

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他第一次经历了

走在大街上的你越想越委屈

顾时夜怎么还没过来…?他为什么不追上来找我?

你现在不是在为他抢走零食而生气了,而是因为他这时没来哄你

你知道你是在无理取闹,但你又不好意思回去面对他

这条街上新开了一家床上用品店

你好巧不巧走到了店门口

又好巧不巧的被展示台上的枕头吸引住了

嗯……黑色的、软软的…

顾时夜要是变成枕头了一定就长这样!

所以你把这个枕头买下了,然后就这么抱着它慢悠悠走回了顾公馆

———————————

路全打开门看到你的那一刻仿佛眼里有了光,天知道在你走后的半小时里他是怎么在顾时夜周围的低气压下熬过来的

路全低头却看到你怀里紧紧抱着的黑色枕头

“额…夫人……您怎么买枕头了?”

你看向了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报纸的顾时夜

很好,他竟然不看我

你故意提高声音“这不是枕头!路全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你家顾帅!”

路全:?

顾时夜:?

你扭过头抱着枕头就跑上楼,不给他们质问的机会

在这之后你经常带着这个枕头,睡觉也要抱着这个枕头,吃饭也要让它陪着你,甚至散步…

散步还是不带枕头了,太傻了

但在顾时夜眼里就是——他被一个枕头给取代了

床上的那个位置本该是他的,但现在是那个枕头的了

虽然他可以躺在另一边,但却只能从你身后抱着你,看着你和枕头相拥

吃饭时你对面的位置也是枕头的了,他只能坐在中间看着你们“甜言蜜语”

不过幸好和你每天出去散步的时候你不会把枕头带出来

你会牵着他的手边走边和他讲你和顾时夜(枕头)的爱情故事

虽然顾时夜喜欢听你对他讲在你视角下你们的甜腻爱情故事

但是……

“你知道顾时夜有多爱我吗?”

“嗯”

“你才不知道,你又不是顾时夜”

“……”

那他是谁?

——————————

顾时夜自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一个枕头吃醋

可在看到你为那个枕头套上他的外套,并且还去亲它时

他忍不住了

他走上前想要让那可恶的枕头离开你的怀抱

可你却死死抱住枕头不松手

“我和它两情相悦!你拆散不了我们的!”

“两情相悦?”

你才抬起头愿意看他

却看到了他紧闭的唇和那快碎掉的表情

你有点慌了“四哥?”

你伸手想去拉他的手,可他转身就走出了家门

就这么…出去了?

好像玩过火了

难道要追夫火葬场了吗?

半小时后,顾时夜回来了

还带回来一个白色的枕头

路全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一幕嘴角抽了抽

“顾帅?买枕头这件事不必您亲自…”

顾时夜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不去看他的你

她为什么没看我…

他没等到路全说完话就开了口

“这是夫人”

然后带着枕头上了楼

你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可他走得匆忙并没有注意你

你抱着枕头在卧室门口犹豫许久才推门进去

看到的却是顾时夜正为那个枕头套上你前不久刚穿过的小披肩

他要干什么?

他会和这个傻枕头一起睡觉?还是一起吃饭?他可能会牵着枕头并不存在的手和它一起在洛川江畔散步!!

这些分明是只属于你一人的特权!

谁都不能抢

就算是一个枕头也不行!!

你想都没想就冲过去把那个枕头,连带着自己手上的枕头扔远了,扑到他怀里抱着他不松手

原来看着自己爱的人爱上一个枕头是那么难受…

意识到你们两个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像这样抱过的你突然鼻子发酸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他呢

明明他是为你着想才没收零食的

可你却因为这事跟他生气,还不理他

你可真不是个人

“四哥…我不允许你…喜欢…那、那个枕头”你把眼泪全都蹭到他衣服上

“嗯”他轻轻拍着你的背安慰你

“你不可以抱着它睡觉,也不可以和它一起吃饭…你不许叫它夫人!”

“都哭成小猫了……”顾时夜用双手帮你抹去眼泪,嘴角上扬了两个像素点

几天过后…

正在打扫客厅的翠嫂看到了沙发正中央紧挨着的两个枕头

真是奇妙,它们一个套着顾时夜的外套,一个套着你的小披肩

翠嫂望向了站在大门口不知在沉思什么的路全

“这两个枕头哪来的?”

“这不是枕头,这是顾帅和夫人”

“”

在到处问好友借发饰借假发

钟离:……兴许是各位看错了罢。

———

璃月郊外的某座岩神像。

旅行者正想与神像共鸣汲取岩元素力,眼尖发现这座岩神像顶上空空如也。

那么大一个岩王爷的雕像呢?那个穿着神装跨坐在神座上还露出了腹肌的摩拉克斯呢?

旅行者甚至后退了两步方便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些。

——什么都没有。

这、这东西居然能被偷走?

哪个璃月人这么不要命敢做这种事情?

在地图上标记住这座岩神像后,旅行者立刻传送去了璃月港,迫切地想要找到钟离告诉对方这件事。

那维莱特说过水神神座的崩毁代表着芙卡洛斯的逝去,如今类似的事情竟发生在钟离身上……

金发旅者不敢再深想下去......

金发旅者不敢再深想下去,脑海里的思绪如同一团乱麻,只想快些见到那道令人感到无比安心的身影。

——不会的,钟离最讲究契约了,绝不会匆匆丢下璃月。

院门被猛地推开后,旅行者像只无头苍蝇般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因为一路上跑得太快呼吸节奏还未调稳,等旅者晕晕乎乎捂住额头开口想道歉时,才发现面前一览无余的“美景”。

块垒分明的腹肌、形状优越的胸肌,以及……

这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能免费看的吗?!

旅者忙扭过头移走视线,生怕自己下一秒鼻血狂喷。

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钟离院子里面怎么站着个不好好穿衣服的男人啊!

公序呢?良俗呢?随身带着的留影机呢?

真是太过分了,必须得再多瞄两眼!

视线上移,旅行者清楚看见一张几乎和钟离一模一样的脸庞,只不过眉眼比起钟离要显得更冷峻些,锐利的视线也正打量着她。

——最最关键的是,男人不仅头戴兜帽,手中握着的武器好像是钟离同款贯虹之槊。

“钟…钟离先生?”

旅行者不禁瞪大双眼,语气惊愕地问道:“你怎么穿着摩拉克斯的衣服?”

摩拉克斯微眯起眼,轻呵了声朝金发旅者说道:“可我瞧着你倒是没有半分不满意。”

“难不成,你心里其实更喜欢我现在的打扮?”

岩之神刻意走近一步,声音低沉磁哑,旅行者躲避着男人的视线,也就没发现对方森冷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的耳坠。

这枚耳坠是从璃月出发去稻妻前钟离送给她的,黄澄澄的宝石雕刻成了岩之印的形状,仔细感知能发现其中蕴含着浓郁的岩元素力。

——独属于岩之神的本源岩元素力。

摩拉克斯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送了这么个耳坠给眼前的小姑娘。

龙龙最讨厌觊觎其财宝的贪婪之人。

摩拉克斯也不例外。

旅行者:这剧情怎么跟我预想的发展不太一样啊!

*开拓者:琥珀王,我的大爹

1

“收看直播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来到由[家族]与[公司]联合主办、由星际和平公司影视部承办的折纸大学彩梦校庆采访活动。”

镜头前的主持人兼记者哐哐介绍。

“在继[同谐:星际之间你最想邀请谁来折纸大学任教]以及[创造:如果你是筑梦师]两个主题采访后,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个议题。”

...

“[感恩:你曾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现在,就让我们走近太阳的时刻!去揭开寰宇皆知的顶尖艺术学府的众生一角!”

主持人慷慨激昂。

屏幕上的弹幕跟礼物水一般纷纷刷过。

【谢邀,来感受世界的参差了】

【笑死,能进匹诺康尼的可能矮过丑过但绝对没穷过】

【今天换财富学院赞助了是吧】

【建议换个主题,问问他们收到过的最垃圾的礼物,别搞得大家很难看】

【歼星舰!歼星舰!】

【等有人真说收到过几百个亿,哥几个就笑不出来了】

2

第一位受访者是一名皮皮西人,她听完主持人的问题,皱眉思忖了一会儿。

【活的皮皮西人!可爱捏~】

【她好好看】

【醒醒,别看人小孩姐,说不定比你大三轮】

“我收过的最珍贵的礼物,是一串紫色色相的猫眼石项链。”

皮皮西人开口说话时声音很轻软,但是神情恍惚。

“那是戴尔…是他用全部的财产,抵押而来的。”

主持人:“………?”

什么逆天猫眼石,不理解,但尊重。

“哈哈哈,原来是爱人的礼物。”

“那么,亲爱的女士,因为我们今天的主题是[感恩],您是否有您爱人的通讯方式,能亲口对他说出感谢呢?”

“我?”

皮皮西大吃一惊,然后脸色煞白,捏着手眼眶泛红。

“对不起,我已经没有他的消息了……对不起!!”

皮皮西背手抹着眼泪跑远。

主持人:“……”

直播间的观众:【……】

【好家伙,什么情况?刚刚好像有八百集的虐恋情深从我眼前开过去了】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恋爱吗】

【理解,但不太尊重】

【谢谢主持人带我见世面,你们匹诺康尼也净出恋爱脑啊?】

主持人笑容得体。

“好的,下一个。”

3

“问我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

第二位受访者是一名智械,她想了想,坚定开口。

“那一定是莱斯利·迪恩先生给我的签名,自从在[黄金的时刻]与他见过一面后,匹诺康尼再没有他的消息,有时我都怀疑,自己跟他的碰面是不是一场梦……虽然这里这本就是一场梦……”

主持人:“嗯,嗯??”

【莱斯利·迪恩,是我知道的那个莱斯利·迪恩吗???】

【莱斯利·迪恩,那位艾普瑟隆的银河巨星?】

【[星云之末]号事件后,莱斯利的签名都在星网炒成天价了】

【这智械……说实话,你这样的症状持续多久了?】

【你们匹诺康尼真就梦想之地啊?是梦吗你就做?】

【我那英年早逝的白月光,呜,走了,这破直播不看也罢!】

对着沉浸于追逝的智械,镜头前的主持人站直,面带围笑。

4

第三位受访者是——

主持人带着话筒眼疾手快地拦住逛街的一行人,零帧起手。

“请问,您收到过的最珍贵的礼物是什么呢?!”

三月七:“……”

丹恒:“……”

被话筒直指着的开拓者“……啊?”

问谁?我吗

彩蛋给全星际亿点深不见底的财富震撼开拓者:塔拉梵,你出来走两步

理砂猫猫

#又名《银河著名球棒侠为何被无故消音?冷面小青龙竟脱口而出“蕉言蕉语”——折纸大学影视部为您倾情奉献!》

#第三人称,开拓者=星

正文:

演武仪典结束后,星拿着和伙伴们拍摄的合影回到了星穹列车之中。

虽然自己与小青龙目前仍在同住一间,但星还是很有同事爱的将照片装饰在了三月七房间之中。

——实际上是丹恒强烈要求挂在三月七房间,毕竟,智库真的容纳不下除小浣熊外的其他物品了。

将照片装饰完毕,星和三月七欢呼一声,决定一同去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再听听最近宇宙中又有什么八卦事儿。

然而小浣熊的屁股才碰到沙发,就仿佛被一根巨无霸针筒扎了...

然而小浣熊的屁股才碰到沙发,就仿佛被一根巨无霸针筒扎了似的,瞬间弹跳了起来。

“呜哇哇——!好烫好烫!”

三月七等人被星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看向了刚刚她坐下的地方。

星委屈:“我的沙发……我每次回列车必瘫一会儿的宝贝沙发……没了……”

三月七试图安慰:“那个,沙发没了没事,人没有没就好啊!”

丹恒:“……三月,你应该说,人没事就好。”

三月七无所谓摆手:“哎呀,一个意思啦!不过,这突然出现在列车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哈,他宝贝的我也想知道!”

耳边瞬间传来优美的语言,星回过头,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列车之中,或无奈或茫然或烦躁甚至还有一脸耐人寻味表情的众人。

“你们……来列车大团建啦?”星下意识开口问道。

卡芙卡轻笑一声,走上前去,没有顾及她面前警惕起来的列车组几人,淡定的拂了拂星的头发,说道:“不是哦,是意外出现的,一股神秘的、从未见过的力量将我们带来了这里,并邀请我们进行一场活动。”

“什么活动。”

“活动名为——观影。”

【滴——观影系统载入中——塞入—修正——载入完成。

欢迎各位来到由■■全力打造的观影乐园中,在这里,你们能够看到未来的自己,知晓真相的另一面,身临其境感受其他人的世界。

那么现在,各位,准备好进行观影了吗?】

帕姆还在费力的拖出列车上的备用沙发,听到这话,瞬间生气地叉起了腰:“没有经过主人同意就私自搬进来什么的,也太没礼貌了帕!”

众人认同的点了点头。

然而观影系统才不管这些,只是自顾自的变出各种设施,“体贴”的将帕姆好不容易搬出来的沙发放回原处,又将客人们一个个安顿好。

终于,那幕布闪烁一瞬,上面的字体发生了变化。

【本次观影主题为:彩梦校庆宣传片之睡蕉小猴传奇

观影主要人物为:星核精本人,冷面小青龙,芭蕉花酱,缭乱·忍侠,芮克大导演,以及谐乐蕉师。】

“芮克……是、是我知道的那个芮克吗?!”三月七突然兴奋起来,凑近了光幕。

星好奇:“哪个芮克?我怎么没听过?”

三月七叉起了腰:“哼哼,就是那个大导演呀!我在[蓝调的时刻]见过他的画像。”

一旁的丹恒看到星依旧茫然的目光,解释道:“《魂断黑星》,《一朵星云的凋谢》还有赫赫有名的《明亚特之夜》都是这位大导演的作品。”

星恍然:“啊,原来是他!”

三月七翻了个白眼,说道:“你明明就不认识他吧?毕竟芮克先生的电影作品都不是你感兴趣的题材。”

“欸嘿~”

被识破了。

银狼看着光幕之上的那几个名字无奈扶额:“这到底……是谁取的这些破名字啊。”

几人斗嘴之际,光幕也发生了变化。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校庆,折纸大学邀请了著名的芮克先生莅临指导。

而此时,因为演员的不及格,谐乐蕉师正处于暴怒之中。

幸好,贴心的芮克先生为蕉师找来了几位颇具天赋的演员。

“那么现在来分配演员吧,”芮克先生站在众人面前,含笑说道:“首先,便是作为主角的[勇者小猴]……”

芭蕉花酱:“芮克先生,我、我还想再试一次!”

一旁的谐乐蕉师惋惜道:“蕉蕉蕉,同学,你刚才的表现可是相当令人失望啊。”

好在,有芮克先生的“求情”,勇者小猴便被定下了角色。

那么现在,公布演职员表:

旁白,缭乱·忍侠,

勇者小猴,芭蕉花酱,

贤者小猴,冷面小青龙,

压力魔王,巨星演员——星核精!】

楼主:之前那个大瓜有人吃了吗?

链接

果然人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那个代号钱方圆的作弊大佬举报别人作弊。举报的好像还是个萌新。

2L:感觉这个大船头像有点眼熟啊?是谁来着?

3L:好像是那个特别有名的副本,叫残酷节目的。也就是那个副本之后钱方圆被赵秋和孙杰克举报作弊了。那个钱方圆作弊老手了,而且一进副本就逼别的玩家战队。不站队他就想办法让别的玩家下线,手可黑了反正。他之前就在论坛上面被挂说他用了抽签道具,就是抽签的时候可以指定一个人会被抽到。然后被指定的那个人就被丢去喂怪物了,就是在这个副本。这次举报萌新肯定是因为这个新玩家没上他的套,还抢了他的优秀,恼羞成怒了呗。

4L:不是...

4L:不是吧,你们看都不看就开始了。明明是这个新玩家攻略了好几个重要npc直接躺赢恐怖副本了好吧。

5L:系统有说不能攻略npc吗?

6L:好像…没说。

7L:但是目前来看基本没成功攻略下npc的。之前有一两个攻略成功最后翻车了。要么是被囚禁了走不了,最后花光所有积分重开的,还有就是因为要翻脸走人被npc捅了、强制下线了。总之,每次有新玩家产生攻略npc的想法一定会被系统警告。

这边指路:链接

8L:我去翻了一下孙杰克的帖子。是重要npc还是四个。

9L:我艹(○Д○)

10L:这哪是新玩家啊(゜ロ゜)这是大佬吧?

11L:姐姐您开个班吧,我付积分。

12L:会不会是她用了什么道具,控制了重要npc然后为她所用?就想方可那样【图片.JPG】

13L:哪有这样的道具,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探头探脑.JPG】

14L:看来楼上深知作弊之道啊。

15L:别看了,没有。方可控制的是普通npc而且时效很短,最长也就一两天,所以需要不断使用才能有效果,而且这个道具几乎所有玩家都能看到。像重要NPC连系统都搞不定。更别说道具了。

16L:重要npc这么牛吗?系统都搞不定。

17L:那不然呢?要是重要npc都听话要玩家做什么?

楼主:破防了,原来牛马竟是我自己。

18L:别讲了别讲了,我尸体有些不舒服先下了。

19L:不过这个新玩家对同阵营的玩家都挺好的,就是对竞争对手太狠了。

20L:笑死了,都竞争对手了。不心狠等着对方害你吗?真不知道怎么活过无限副本的。

21L:我终于知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头像眼熟了。天地无束那个副本里面也有她。

22L:天地无束那个论坛的骂战也是关于她的,太经典了。

楼主:啥瓜呀?给我也吃吃?

23L:楼主你家刚刚通网吗?链接指路

24L:何悠和陈其会帮她说话还不是因为被她带飞了。如果是对抗方的还不是倒霉死。

楼主:太好笑了。何悠真的,你超爱。那老登说新玩家同时吊着无尽天君上和魔皇,不知检点。何悠骂他人家女才郎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老怪物指手画脚。没有这个能力还人生攻击人家女玩家,太low了。

【图片.JPG】

25L:金句合影

26L:那老东西代号是什么避雷一下。不仅不积极争取队友还隐瞒对抗消息,最后想抢功没成功在论坛上骂骂咧咧。反正小心他。

27L:海皇也能攻略吗?那帮海族不是出名的脾气很差吗?

楼主:接这个新玩家次次当我队友。孙杰克的帖子怎么回事?限流了吗?我怎么找不到了?

28L:是不是被封了?

29L:好像封了。

30L:????怎么突然封了。

31L:“含有不实信息,疑似散布谣言。”骗谁呢?之前论坛里面又是积分诈骗,又是鬼故事和各种小说都没见帖子被封过。怎么到他就被封了。

32L:真封了,这小子是不是搞到真的了。

33L:我搬一个别的瓜。也是这个新玩家的。好像是别的玩家汇总写的:我在洛川不得不说的那些事

34L:“山小姐千里寻夫……”真的假的,重要npc死缠烂打就能攻略了?

楼主:这山小姐、江小姐是同一个人吗?

36L:玩家应该都能看出来是同一个玩家,但是就不知道顾大军阀能不能看出来喽。

37L:感觉不是很真,毕竟我看别的帖子写都是两人恩恩爱爱。这个有点太霸总娇妻了感觉jj上不知道能套多少本。

38L:要是真发现是同一个人才恐怖好嘛?消失了好几年突然又出现了,脸上没有皱纹,一点没变感觉都不是很像人类。

楼主:还有别的瓜吗?

39L:好像有一个,不保真啊。

40L:啊,你买假瓜是吧。

41L:你就说你吃不吃吧。链接

42L:居然真的有npc装玩家。有点恐怖了。

楼主:嗯?居然是那个南洲国的柏将军。他不是人很好吗?

43L:柏源是一个非常冷血……的好人。你不惹他、不惹女王他就是好人。感对明珠女王动歪心思,他第一个嘣你。

44L:他执行女王命令的时候确实蛮冷血的。之前那个刺杀女王的事件里面好像有一个还是两个是玩家,结果无论npc还是玩家硬是全给柏将军杀下线了。

45L:真的有点恐怖。一开始还没有觉得,最后出副本之后才发现对方是npc真的挺恐怖的。

46L:这些人脑子有坑吧?查女王是npc还是玩家就当街刺杀女王啊?那女王是npc真死了怎么办?人家南洲国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励精图治的女王,女王死了谁挑大梁。柏将军不恨才怪。

47L:柏将军那个好像争议蛮大的。有的说女王和柏源都是npc,有的说女王是玩家,也有人说柏源是玩家但是为了女王留在那边了,也有说两个人都是玩家,出了副本还是情侣……总之说什么的都有。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柏将军对女王是真爱。

48L:我觉得一起玩了副本还能是情侣有点牛逼。

49L:不是一点牛而是很牛了好吧。

50L:女王不可能是玩家吧。系统不可能生成这种能够左右国运的身份。顶多是王公贵族家的子女。

51L:照这么说…两个人都是npc喽

52L:孙杰克的帖子上有对比,说新玩家和明珠女王长得一模一样。【图片.JPG】

楼主:不是吧,就一个背影加半个侧脸也敢说一模一样啊?

53L:有没有那种身份是王公贵族或者平民。但是后来登上王位的?

54L:没有这样的任务…而且系统不是会警告改国运会付出巨大代价吗?

彩蛋是柏源哥伪装玩家的故事

不像假的,再看一眼(?)

彩蛋是发现自家小孩被拐走对塔子进行制裁的七爷

你印象中的赛罗是怎样的

cb向/有ooc/捏造/简化注意!

【温迪:一觉醒来被当成别的地方的星神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蒙德众人:不对啊,这个世界怎么还抢神啊?这是我们的蒙德的神。

温迪:不对,我怎么掉马了?不要啊,我不要工作。

欢迎来到大型纪录片,都是弓箭手,混为一谈怎么了。本司节目由星际和平公独家冠名播出。】

一场地脉紊乱,提瓦特的天空上忽然出现了巨大的荧幕,从此之后,大屏幕上就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事。

岩王帝君掉马甲,被璃月重新迎回当岩神。

旅行者,其实是异世来客导致一大批人帮旅行者寻找血亲。

雷神其实须弥教令院学者阿帽缔造者之类的事层出不穷。

这就导致了这一次天空上的大荧幕又一次亮起,一群欢声体喜地的又打算去吃瓜,没有任何人有困惑。...

这就导致了这一次天空上的大荧幕又一次亮起,一群欢声体喜地的又打算去吃瓜,没有任何人有困惑。

“诶?你们看,你们看,那个是不是蒙德酒馆的那个,我记得他平时就在酒馆卖唱。”一位喝的晕晕乎乎的酒鬼看着,天空上的屏幕出声。

“最近也打算拍一下普通平凡人的故事了?我怎么记得都会牵扯上神明啊…”又一个蒙德人望着天空低喃。

“啊…温迪也完了。”派蒙者扯了扯旁边旅行的袖子,两人对视一眼,为隐藏马甲的风神默哀一分钟。

“话说,那地方看着像璃月啊,吟游诗人去璃月了吗?”

“多年未见,璃月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

几位不常出国门的人感叹着。

【“看,将军,我把你们的星神给你们找过来了。”

仙舟罗浮神策府,一只欢快的小浣熊拽着一个迷茫的吟游诗人闯了进来。

“嗯?”原本还在闭目的景元听着小浣熊突如其来的喧闹,在脑内过了一遍关键词。

星神?我们?找过来了?原本还在迷迷糊糊的景元,瞬间清醒了过来。

“开拓者,你又找到了什么别的玩笑方式吗?”景元揉了揉额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开拓者的玩笑。

“不是,是真的,你看,我把这只神都带过来了。”

小浣熊看着景元不信,一把就拽起了试图悄悄一个人溜走的温迪又将他拽了过来。

“诶嘿?”温迪冒出头,冲着面前的人眨眼。

“将军,你看就是他,没错,这就是你们的神明,还不快顶礼膜拜。”】

“什么?”琴透过骑士团的窗户,看着,外面大荧幕上面的场景,那不是他们的风神大人吗?怎么就变成星神了?

“哇,原来,酒馆的吟游诗人也有这么大的身份啊。”凯亚对着迪卢克感叹着。

“呵,别从我这里套话,找你们骑士团去。”迪卢克把刚刚调好的酒推出去,头也不抬的继续调酒。

“这也太不解风情了。”凯亚抱怨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帝君,那似乎是我们璃月的风格。”甘雨把刚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这不是提瓦特的任何一个国度。”钟离拿着一堆需要批改的文件,默默出声,但还有那么一丝期待。

而温迪则在第二天就出现在了他门口,十分愉快的说自己自由。

“旅行者,这个星神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温迪不是风神吗?”派蒙一脸茫然的看着上面的进展。

“可能是认错了?”旅行者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派蒙。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在心虚些什么…”

“没有。”

“真的?”

“真的!”

旅行者尬笑着默默收起了自己开拓者的小号。

【景元把头转向了一脸迷茫的温迪,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浓浓的迷茫和不理解。

“请问,你是,巡猎星神岚?”

温迪:啊?

“不,我不是啊。”温迪,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好好的来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世界,然后突然冒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由分说的就拽起了自己,冲向了神策将军府,也就是现在他在的位置。

而那个人,正是深藏功与名的小浣熊是也。

于是景元与温迪齐刷刷的把视线停留在了旅行者身上。

“但他是神啊,他用弓箭啊,他会愿意为自己的子民动手啊,退一万步来讲,他为什么不能是巡猎星神。”

“景元,他说他不是,你就觉得他不是,你身为仙舟的将军,巡猎的令使,你竟然认不出来星神本人!”

小浣熊双手环胸,站在本房间的制高点,(将军景元的桌子上)对着景元指指点点。

景元:?

温迪:?

一人一神表示自己完全不理解,但是真的很震惊。】

“竟然是神。”凯亚,把酒杯推到了迪卢克的面前,疑惑的句子,却是陈数的话语,显才,很早之前他就自己猜测过。

“不是吧…”芭芭拉震惊的睁大了双眼,看着上面的屏幕,温迪是蒙德人,如果他真的是神明的话,那应该也是蒙德的神明。

世外F4,大学梗,依然是纯属玩梗整活不喜右上角有红叉蟹蟹~~~~

(一)李梅梅捅了捅你的胳膊,然后让你看她的手机。

你小心看了眼讲台上的教授,然后才侧头望去。只见她手机上是校园论坛页面,硕大的标题格外鲜明。

《啊啊啊啊四大系草齐聚一堂这是什么神仙选修课》

然后是一张从前排偷拍的照片,照片上低头记笔记的你并不显眼,可在你的前后周围,四个风格迥异的帅哥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

“啊啊啊啊啊啊是易遇,还有柏源顾时夜和夏萧因!!!!!!!!”

“楼主在上什么神仙选修课啊!快让开,让我来上!!!!!!”

“他们不是不同院的吗,怎么会聚在一起上课啊?”

“楼主给你五分钟...

你神色复杂地转回过脑袋,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上课。

——谢谢,汗流浃背了。

(二)

梦里跟自己有一段的帅哥活生生出现在眼前,还在同一个学校,是种什么体验?

你跟李梅梅说这事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跟哪个?”

“每个。”

她露出了由衷钦佩的郑重表情,重重拍了拍你的肩。

“姐妹你梦里吃桃居然能吃得这么大,要不是我有了韩雷,一定向你请教做梦的一百个技巧!”

你顿时欲哭无泪。

“我是说真的!”

(三)

你并没有说谎,从很早之前你就开始做那些梦。

梦里有时你是留洋归来的大小姐,有时是报社记者,还有时则是巫族少女或者一个王国的女王。

那些梦境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真实,你甚至能记得梦境中发生的种种细节。

在那一场场离奇的梦境中,有时你因为一场阴差阳错的冥婚跟某位年轻军阀成为了名义上的夫妻;有时你收养了沦为孤儿被送入福利院的失学少年;还有时你救下了某个隐姓埋名的奴隶却发现他另有身份;或者和你最亲近信赖的骑士一同,在摇摇欲坠且内忧外患的王国中杀出一条血路登上王位……

你有想过那会不会是前世,可这前世会不会太多了些?

(四)

最开始时你只是感觉有些疑惑,可在入学报名后,发现梦境里的人真的出现在现实中后,疑惑转变成了惊慌。

你能确信自己不是在看见帅哥后做梦吃桃,毕竟你做梦见到他们远在现实之前。

可当时李梅梅对于你的恐慌不以为意,只安抚性的拍拍你的肩膀。

“安啦,没准真是前世呢?再续前缘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只有一个的话确实可能成为佳话,可是同时出现四个,只能成为恐怖片了吧?”

你又不是什么同时脚踏多条船的海王,何况在梦境里那些刻骨铭心的感情和爱恋,在醒来后被冲淡得只剩记忆了,怪尴尬的。

(五)

你唯一庆幸的是他们跟你都在不同系,不用低头不见抬头见。

而这份庆幸只维持到这节新选修课开始。

你和李梅梅到教室得挺早,因为这节课颇为冷门,你们班只有你、李梅梅和孙一杰选了,所以你们商量好了一起提前去占座。

你们选择的是教室靠门那排中间的位置,座次分别是孙一杰,你,李梅梅。

顾时夜默默坐你后面时你一开始没有觉察。易遇在朝你们微微一笑后,越过你们的座位坐在了你前面时,你开始感觉不对。

等到教室里人多起来,女生们压抑的尖叫、骚乱和窃窃私语再让人无法忽视时你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让你瞳孔地震。

你故作若无其事,僵硬着慢慢转回过头去,可分别坐着顾时夜、柏源和夏萧因的震撼画面依然深深印在你脑海中。

孙一杰后面是眼睛亮晶晶望着你的柏源,李梅梅背后是臭着脸的夏萧因。

夹在他们中间的顾时夜面无表情,一派平静,漆黑眼眸却在你回头的那一瞬间精准对上你的视线。

(六)

来者不善。

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你脑中闪过了这样四个字。

李梅梅更是悄悄跟你咬耳朵。

“我相信你的话了。他们是不是还记得啊?”

而你只能苦笑着摇头。

——这我哪知道啊!!!!!!!!

(七)

接下来的课你根本没听进去,你感觉如芒在背。

你时不时总感觉有视线正落在你身上,可又不敢回头确认,担心是自己想多了。这时你手机震了一下,你点开一看,发现是孙一杰发的消息。

孙一杰:我想逃课了[煤球]

你:?

李梅梅:怎么了?

孙一杰:[煤球][煤球][煤球]我感觉有杀气!

你:你不许走!

你转头一看,发现你左边的孙一杰屁股正虚抬着,弓着腰,身子往座位外的走廊过道挪着,一副蠢蠢欲动想要跑路的姿势。

你赶紧伸手拽住了他的卫衣袖子,将他按回了座位上!

做的时候你没多想,可等你反应过来后,明显感觉落在后背上的那些视线变得更加强烈了。

孙一杰僵硬着坐回原位,更加大气都不敢出了。

——为什么感觉杀气变得更加强烈了?

(八)

还是难不倒孙一杰。

他开始装病,并借此让你和李梅梅一起脱身。

你们借着送同班同学去医务室的由头,顺利在那四道强烈目光的注视下顺利在课中离开了教室。

原本柏源有举手自告奋勇,说要帮忙送孙一杰去医务室。但求生欲旺盛的孙一杰当机立断拒绝了这个建议,并坚称让你和李梅梅送就行。

可他很快就后悔了。

你和李梅梅一人一边搀扶着孙一杰,而他感觉自己被你搀扶过的那条胳膊可能保不住了。

(九)

几个人各自院系的系草身份当之无愧,可究竟谁是真正的校草却争议颇多,所有人各执一词,没个定论。

所以听说校园论坛开始发起校花和校草投票竞选时你没半点惊讶。

听说这几个人得票势均力敌、来回拉锯时你还是没惊讶。

甚至听说自己也被好事者提名了校花评选时你也没太惊讶。

可听说选出来的校花要跟校草要在年底舞会上跳开场舞时你瞳孔地震,彻底坐不住了。

(十)

笑死,无论是谁来当选这个校草,修罗场都会很恐怖的吧?

(十一)

你唯一庆幸的是,好事者给你提名校花的那张照片是临时抓拍的,高糊且不算好看,跟其他竞选者精心挑选的艺术照般的唯美照片着实不是一个档次,所以你当选的几率应该不大。

可是你的乐观情绪只持续了一上午。

你那一骑绝尘的得票数和不正常的票数飙升速度着实是让你汗流浃背。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好事?

(十二)

“我没投给别人,还号召寝室所有人都投给你了!不用谢!”

——我谢你个der啊!

你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的。

当然也有其他人坐不住的。

尤其是隔壁系那个上传了自己绝美高P艺术照的系花,被你一张日常生活照“艳压”后,气得牙都咬碎了。

她开始在论坛大量发帖阴阳怪气顺带暗戳戳内涵你开小号抹黑你,说你拉票说你搞黑幕搞暗箱操作,说你圆角有X病私生活混乱。

你感觉自己很无辜。

窦娥都没你冤枉的。

(十三)

可是她并没有蹦跶太久。

首先是论坛里冒出了一个匿名小号,针对她每一条发言都逐一进行了驳斥,其言辞之尖酸刻薄,措辞之恶毒犀利实乃世所罕见。

小号指名道姓,从整容脸蛇精病到绿茶婊白莲花,直把她骂得狗血淋头、气得她头晕眼花。

按理说在校园论坛里,骂这么脏的小号应该早就被禁言了。可是不知为啥,明明袁系花开小号那些泼你脏水的言论都被迅速删除了,可这次神秘的论坛管理员像选择性瞎掉了,任由那些回复一直大喇喇挂着。

再然后,是一位匿名大佬爆出了一系列聊天记录,从她有偿拉票开小号造谣泼脏水再到她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装得落落大方实则两面三刀恶毒自私,直把她扒皮得干干净净。

柏源和顾时夜的操作则更直接。

这么一整套接连暴击下来,那位向来在论坛很嚣张很高调的袁姓系花直接退出竞选、从论坛销声匿迹了。

(十四)

可惜你一点都不开心。

少了这么一个对手后你的得票优势更是一骑绝尘,眼看当选“校花”几乎已是板上钉钉了。

——你感觉更慌了。

(十五)

男生那边的竞争倒是相当激烈,一直在拉锯,得票第一几乎是每一秒都在变。

投票窗口关闭那天,网页直接从晚上十一点卡死到凌晨投票结束,一直无法查询投票结果。

但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这四个人里选一个了。毕竟在这四个系草神仙打架的投票现场中,寥寥几个酱油角色的得票数被衬托得如同小电驴仰望超跑高铁、小平房仰望万丈高楼、土丘仰望珠穆朗玛。

弱小、可怜、又无助。

(十六)

投票的系统炸了足足半个小时,直到凌晨十二点半才恢复。

终于能进网页后,万众瞩目的校花校草投票结果终于浮出水面。

校草是夏萧因。

校花………………

……校花也是夏萧因。

所有人都炸了。

当然,除了暗自庆幸的你。

感谢系统。

(十七)

据说是因为竞争太激烈导致投票系统炸了,出了大BUG。

因为夏萧因不止被题名了校草竞选,还被好事者题名了校花的竞选。

原本校花那边就有不少乐子人投票给他,在某袁姓系花退出竞选后,大部分的无聊不知道投给谁的人都把票投给了他。而且特离谱的是,夏萧因一男的在校花这边的得票数竟然仅次于你,看来学校的乐子人真的不少。

咳、说回那个BUG。

因为这次竞选是以学号归票的,而夏萧因竞选校花和校草用的学号自然是同一个。也就是说,在归票的时候,出错的系统把夏萧因在校草竞选那里的得票和在校花竞选那里的得票加在一起累计了。

就这样,原本在校草那边卷生卷死的得票,再加上校花那边位居第二颇有竞争力的得票,加在一起,就是睥睨校草和校花竞选、让其他人完全望尘莫及的顶级巅峰!!!

也就是说,校草是夏萧因,校花也是夏萧因!!!

合理的!完美的!顺理成章的!

6666

(十八)

你得再重复一遍,感谢系统。

【完】

彩蛋是“校花”的后续,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X:MiChuchuchuchu@michu_chchu

P2是原作者為了丹星合誌畫的賀圖

钟离×你=舔狗玩家,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告白被钟离反复拒绝后,心灰意冷的玩家决定死出游戏冷静一下,结果你说钟离他一个暴击a上来了?!

——

“老板,来两、不、三瓶老鼠药!”璃月港某间商铺内,你站在退游的分水线上,朝老板招手。

午后日头正盛,老板眯着眼打着哈欠,懒洋洋从最下方货柜拿出三瓶老鼠药。

看着桌上三个小小的瓶子,你犹豫着问:“这个效果好吗,药性怎么样?”

“小姐放心,我这老鼠药啊可是祖传秘方,墙角放上几粒,吃过的老鼠都去见它们祖宗咯。”

老板看了一眼你,顿了顿,认出你是那位追求钟离先生追求了三年也没追到手......

老板看了一眼你,顿了顿,认出你是那位追求钟离先生追求了三年也没追到手的小姐。

唉。

“诚惠三千…算了两千摩拉就行。”

祖传的?还打折?

这就是退游前的福利吗?

你眨眨眼,摸着瓶子爱不释手,“谢谢老板!这个好啊这个好。”

突然,你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你看向老板真诚发问:“老板那这个药味道怎么样,难咽下去吗?”

“哈?味道?”

老板脸上的笑有点僵硬。

你一拍脑门:“那个不是,哈哈哈哈,我是怕老鼠不爱吃,不然这药不就白费了吗。”

老板松了口气,“小姐你可真幽默…”

他指了指身后挂着“童叟无欺”的牌匾,信誓旦旦:“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看药效这么好,老鼠肯定喜欢。”

你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

嘿嘿,药效好的话你也喜欢,你疯狂点头。

然后把身上所有摩拉都丢给老板,抱着老鼠药就美滋滋往外走,“谢谢老板,摩拉都给你,不用找了!后会无期咯!”

分量十足的钱袋落在老板手中,里面摩拉的撞击声清脆悦耳,老板的表情凝固了,手抖了起来。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看着你头也不回的背影,三分恍然七分震惊。

“等、等等!!”

老板面目扭曲,以从未有过的矫捷翻过了货柜。

你懵逼回头,就看到老板冲向你,伸手就想夺走你手中的药瓶。

这是要干什么!!怎么还强抢呢?!

你可是花了钱的,你把瓶子紧紧抱住,无比惊恐地看向老板。

“我刚刚想起来,这个药…味道不好!对,苦的简直难以下咽!”

老板的表情比你还惊恐,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无比真诚地看向你,“小姐,我给你换一个吧。”

难以下咽的苦…

你想起了被白术先生的黄连药丸支配的恐惧。

你迟疑了下,犹豫地问:“真的很苦吗?那换的老鼠药味道好吗?药效呢?”

猜想被肯定,老板悬着的心还是死了。

他眼角含泪拼命点头,紧紧扯住你的衣角:“这玩意比我命都苦啊……

小姐你放心,新的药是药丸,味道很好,小孩…啊不是,老鼠都爱吃,药效更好!”

你眼睛亮了起来,飞快把药瓶给了老板,由衷夸赞:“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朝你虚弱一笑,然后迈着虚脱的步伐走回店铺内,给你拿出来一罐新的…老鼠药?

这么大一罐!

里面的药做成了糖豆的形状,居然还是五颜六色的。

你扭头看向老板。

老板紧张地回看。

“颜色这么鲜艳,药效一定很好,谢谢老板!”

众所周知,自然界颜色越深就代表毒性越强,这罐子一看就是剧毒,老板是好老板!

老板默默将钱袋子放回你手中,干巴巴道,“小姐你喜欢就好,今天本店周年庆,就不收你钱了…你看生活多美好啊,生命也是…”

这是什么游戏bug?

你莫名其妙地着听老板念叨,趁老板一个不注意溜了。

生活多美妙啊!

你捧着罐子美滋滋地走在璃月港口,一边吃一边赞同。

别说,这玩意味道跟糖丸一模一样。

其实不仅是食物,『恋与提瓦特』这款游戏的所有事物都无比逼真,嗯,特指颜值。

想当年你头一次进入游戏,第一眼就折服在了钟离先生的伟大俊脸之下。

丹砂点星眸,剑眉染鎏金,这眼、这脸、这神态!

嘶溜,钟离简直就长在了你的心窝窝上。

你当场宣布你就是钟离的狗!

三年以来,你对钟离穷追猛打,舔得全年无休。

为博美人一笑,你包下琉璃亭,请钟离连吃三天海鲜盛宴;为讨美人欢心,你天天教钟离养的画眉鸟唱“你爱我我爱你~我和钟离甜蜜蜜~”,鸟嗓子都唱劈叉了三次;为受美人青睐,你揽下往生堂全年业绩,顺带在无妄坡给钟离和胡堂主一人送了两副带着大白花花的往生棺椁。

你跟在钟离屁股后面吹拉弹唱,进行了无数次声势浩大的告白,但很遗憾,就算你这么努力,你还是没舔到这个帅男人。

钟离的拒绝温和又勾人,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成功的可能性。

他似乎在认真思考着,鎏金的眸孔直直注视着你,在你觉得这次必拿下时,他又敛下所有情绪,用那种年长者特有的语调朝你道:“小姐,再想想吧。”

有时候,你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吊着你。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能对钟离保留三年之久的热度。

而现在,热度似乎要散了。

三年坚持,终于打倒了你这个究极颜狗,你悲伤地发现你找不到旅行的意义了。

你准备退出游戏调节下心情,但是现在游戏退出机制出了一点问题,你只能在游戏内死亡然后强制退出。

你靠在港口旁的围栏边,想到钟离先生那张令你神魂颠倒的脸,你遗憾落泪,然后嘎嘣嘎嘣磕老鼠药。

“就是她!她在那里!”

所以当刚刚的老板带着一众千岩军朝你跑来,将你团团围住时,你是懵逼的。

??

不是,老板你反悔了想收药钱可以跟我说啊,怎么还带人来抓…

等等,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璃月商业版仙人跳?老板假意不收钱,然后悄悄尾随你,找到机会就跳出来说你买东西不付钱,最后狠狠敲诈你!

嘶,他带的人还是千岩军。

这是什么官商勾结,蛇鼠一窝啊,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

你抱着药罐,悲愤欲绝地后退:“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我要告到总务司,告到月海亭!”

老板气喘吁吁地擦着脸上的汗,“小姐…他们就是总务司的人,你有话就告诉他们…”

这么猖狂?

你不可置信地看向老板和千岩军。

总务司和月海亭都被腐蚀完了吗?

帝君仙逝后璃月这么快就要完蛋了吗?

“…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寻死啊…”老板喘过了气,郑重看向你。

嗯?啊这…

你想解释,但是发现你没法解释。

你总不能说你是个颜狗玩家,想当钟离的狗当没当成,现在准备死出游戏平复心情吧…

呜呜呜真的太丢人了!

而且在你被千岩军围住的时候,周围的人就越聚越多,有人认出你是那位一直追求钟离先生但从来没有成功的小姐。

得益于玩家优越的身体素质,现你听见他们的讨论已经到了你是不是因为感情问题而心存死志。

虽然你会在月色朦胧下叼着玫瑰对钟离壁咚表白;会趁着月黑风高在往生堂搜寻钟离晾起来的内衣内裤;会狗狗祟祟跟踪钟离,试图偷走他用过的茶杯碗筷小手帕…

但是你是个有尊严的舔狗,因为没有舔到人到而寻死,呜呜呜你不要面子的吗。

你要挽回你逝去的面子。

想到钟离对你的拒绝,你直接就是一个转换思路。

你清了清嗓子,双目含泪:“不好意思大家,其实我是帝君的死忠粉,钟离先生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现在帝君不在了,我要随他而去。所以,我不是舔狗!求求你们不要再管我了!”

嗯,死忠粉总比舔狗好听,人人都爱帝君,你也爱怎么了?

不过看来靠磕老鼠药把自己毒死这种退游方式已经不可取了,你叹了口气,趁着大家震惊之际,你悄悄退后,朝着港口来了一个信仰之跃。

没跃成。

老板抱住了你的腿,千岩军拉住了你的手,围观民众们默默站在了港口围栏旁。

你进退不得,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受不了了,玩家微笑着准备发个小疯:“谁再拦我,我今晚就去他家偷他全家裤衩子,然后写上姓名挂到往生堂的门匾上!全部!挂满!”

平地惊雷,满级震慑!

围观群众看向了匆匆赶到的胡桃。

胡桃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你。

这下没有人敢说话了,你满意地环视一周。

“小姐。”

嗯?嗯嗯?

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什么仙乐!

这是什么汪汪汪汪汪汪汪!

你‘唰’地一下回头,眼泪差点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钟离不知何时站在了你旁边,鎏金的眸孔里是一片深沉,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他的语调有种庄严肃穆的韵味:“既然在小姐眼中钟离为帝君替身,那么与我在一起是否就可缓小姐的思念之情,让小姐留于这世间?”

什么在一起?和谁在一起?

拒绝我三年现在为了让我不要寻死就要和我在一起?

你很想硬气,但是当你扭头撞见钟离的盛世美颜后,你极其没有骨气地屈服了。

钟离的眼睛深且沉,平日望向你时总是带着几分不可攀折的威严意味,而现在那片深沉的威严里就只倒映着你的面庞,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啊~什么旅行的意义,游戏的真谛,你通通找回来了!

向着星辰与深渊!

我是钟离先生的狗!

“当然!”

你嘴比脑袋快,直接应下了这带着许诺意味的话语,脑子一懵和钟离回到了往生堂。

胡桃似乎还有事情,她再三和你确认你真的不会把别人的裤、衩子挂到往生堂门匾上后,对钟离留下一句:“啧啧,老树终于忍不住咯”就走了。

钟离没有说话,只是颔首目送胡桃离去。

你缓慢又缓慢地眨了眨眼。

钟离带你走进了他对面的房间,典雅的房间里摆满了各种胡里胡哨的东西,完美符合你的喜好。

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你缓慢又缓慢地咽了咽口水。

你愣愣看向钟离。

钟离站在门口回望,目光很稳。

嘶。

你猛地冲过去,双手掐住钟离的脖颈,在他略显惊讶的目光下痛哭流涕:“天杀的,你是哪个精怪把我高贵冷艳冷漠无情的钟离先生夺舍了啊!你快把他给我吐出来啊啊啊啊!”

指尖传来酥麻的震动,是钟离在轻笑。

他叹了口气:“让小姐感到不信任是钟离之过,那么…”

钟离直直看向你,鎏金的眸孔里含着某种未知意味,“钟离愿与小姐结为良缘,若小姐应允,契约既成,天地为证。”

“哦,我不愿意。”

你听见你冷漠无情地说。

在钟离微微错愕的神情下,你抬头:“除非啵一个。”

“啵!”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老天爷老天奶啊,我舔到了真的舔到了!!亲到了真的亲到了!!呜呜呜呜呜哇!!!”

钟离的手扣在你的腰侧,他望着你,忽而一笑。

“客卿,为什么拒绝小姐这么多次?”

“小姐的心如黄金般炽热耀眼,岩石尚且有心,我难免也会当真。

“哎哟哟,那现在呢?”

“现在?倘若一直没有得到回应,那么再闪耀的心亦会离去。而口头的承诺亦是契约的一种,既如此,我不过是遵从本心罢了。”

滴滴复活卡,得空摸一篇。

短篇试水,彩蛋是你成功死出游戏,三天后舔狗归来。结果游戏卡bug,提瓦特已经过去三年,然后你被钟离逮到的事,嘿嘿。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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