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乎上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易琛正伸手递给你一张卡——
“卡里有两百万,花完了记得和我说。”
随后他像是有些不放心地嘱咐你:“密码是你生日。”
你开开心心接过了卡,十分给面子地抱住面前准备上班的男人:“老公辛苦啦。”
易琛的身子微不可察地僵住——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茉莉香,沁人心脾。
“嗯。”
易琛沉声回应你,他看了眼正在客厅拉小提琴的笑笑,又回头抿着唇,伸手摸了摸你的头发,随后离开了别墅。
“妈妈,爸爸是不是走啦。”
听到了外面汽车疾驰的声音,刚刚还一本正经认真练琴的小男孩欢呼一声,...
听到了外面汽车疾驰的声音,刚刚还一本正经认真练琴的小男孩欢呼一声,随即便将有些重的小提琴放在了茶几上。
“对啊,他走了,那我们今天还看小粉猪的动漫片吗。”
“好。”
小男孩乖巧地来到你身边,任由你捏他的小脸蛋。
笑笑长得好看,蒲扇般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头顶几撮毛呆呆竖着,很像地主家没心机的单纯小少爷。
你打开电视,给他调到小猪的动画片。
安顿好小孩后,你低头拿出手机,对刚才那个如何选择男友的问题做出回复——
必须后者,现任丈夫抚养亲哥的孩子,不用我生娃,闪婚后每月给七位数生活费。现在每天吃好喝好还没有生小孩的烦恼,这样的快乐谁懂。
【姐妹你老公身边有没有类似的男性,跪求认识。】
【又被我这个NPC刷到了……够了,老子心疼自己。】
【富婆V我500看看实力。】
【一个月生活费七位数……这是何等奢靡的生活,你知道地球上还有多少人吃不上饭吗,不工作却肆意挥霍这么一笔巨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里建议把钱转给我,我让你见识见识一天是如何花掉几百万的。】
…………
【姐妹是在哪里认识这样的人的,求告知!】
在哪里遇见易琛的
你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幼儿园门口。
那天你帮忙去接表姐家的小孩放学,无意间看到了几个男孩围着个小孩,貌似是在欺负他。
“我妈都和我说了,他没有爸妈,没妈的孩子像根草,哈哈。”
“你胡说!”
被逼到墙角的小男孩眼睛都红了,却还是梗着脖子极力否认。
“哼,我才没胡说,你这个小骗子,打你!”
不是,这小家伙哭得都快碎了,没人管管吗。
眼见为首的小胖子挥着小胖手准备欺负人,你二话不说便走上前摁住了小胖子。
“小朋友,不知道这小家伙是我罩着的吗,下次再敢欺负他,姐姐可要找人来欺负欺负你喽。”
那天晚上你正好有个相亲,为了搅黄它,你特意选择非主流朋克风衣服,染了一头粉毛。
拿出车上带着的墨镜带着,双手随意地插着口袋。
你红唇一扬,眉毛一挑,顿时成了小朋友眼中不学无术的精神社会人。
“你,你骗人!”
小胖子有些慌了,毕竟你对他他们来说,是个体型巨大的成年人,嘴上虽说这骗人,可腿却十分实诚地颤抖了。
一帮人一哄而散,你回头瞧了眼身后的小男孩,见他正红着眼盯着你,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你有些无奈,伸手从口袋里拿了张纸,递给了小男孩。
“小家伙,擦擦吧。”
男孩没动,依旧是泪眼汪汪,模样可爱得不行。
你蹲下身,将纸塞到他手里的时候,却突然被小男孩抱住。
“妈妈!”
什么鬼。
你霎时呆住——这小家伙怎么见人就喊妈妈,这可不能乱喊。
“小家伙,你搞错了,姐姐我芳龄十八,怎么也生不出你这么个家伙来。”
“可是爸爸说,妈妈是世界上最爱我的女人……只有妈妈,妈妈会来保护我,帮我赶走那些讨厌鬼,你这么好,一定是我的妈妈。”
哎,这孩子。
你觉得有些心酸,一时却也不忍心出言打破孩子天真的想法。
就在此时,易琛出现了。
他西装革履,一身精英老钱风。
小家伙见到他,撒手就跑过去,揪着他的裤脚指向你,脸上还挂着泪,开心地说“我找到妈妈了。”
他将男孩抱起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小家伙神奇般的立即安静了下来。
男人转头看了你一眼,说了一句“抱歉。”
他让身后的人将小男孩带走,随后走到你面前,就刚才你帮助他家小孩解围的行为,向你道谢。
你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余光蹙见了自家外甥女,你匆匆留下句“没事,下次再见”就离开了。
将小外甥女送回家后,你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相亲约定好的饭店。
相亲对象见你的第一眼,还在喝水的他不幸被呛到了,咳得整张脸都成了猪肝色。
他神情古怪地看了你一眼,却还是尽量控制着面部表情。
“我家有三套房两辆车,你嫁过来之后,我妈的意思是希望三年抱两。”
“然后你也不用出去工作,我每个月给你三千块钱。”
“你呢,就负责照顾好我父母,然后服侍好我就可以了。”
“然后吧你这个头发,我还是喜欢女生呢,留那种黑长直的初恋风,你懂吧。”
……
什么鬼,这人在说什么鬼话。
你是什么很见的人吗,为什么被安排和这种下头男坐在一起吃饭。
终于熬到了吃完饭,相亲对象看了眼菜单朝你说:“一共481,我们AA吧,你给我245就行。”
我去,AA就AA吧,还贪小便宜。
嗯……这很难评。
不过此刻你想着尽快离开,一掏口袋准备付钱的时候却发现,手机不见了。
你有些慌,忙低头找了起来。
“你在找什么。”
“我手机不见了。”
“你不想付钱就直说,还找这种蹩脚的理由,真是个贪小便宜的女人!”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耳朵有问题就去医院,别在这发神经。”
你无语极了,没理会破防的男人,思考着手机可能会落在哪里。
“诗小姐。”
一道清冷的男声冷不防传来,你抬头看去,是刚才那个小家伙的爸爸。
易琛将手机递给你:“刚才你离开后,我发现你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本想找你的,但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
“我还以为丢了呢,原来在你这里,真是太感谢了。”
易琛朝你笑了笑,不动神色地扫过了一旁的男人。
你拿到手机,转身干脆地扫给了相亲对象250。
“多出来的几块钱送你去精神病院看病,希望你早日康复,别出来害人了。”
相亲对象骂骂咧咧地走了,你朝他离开的地方狠狠翻了个白眼。
“诗小姐在相亲吗。”
易琛低头看你。
你点了点头,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问你这个。
听到他说不妨考虑一下他的时候,你眼睛瞪得很大。
什么意思?他不是有孩子了吗,应该是已经结婚了。
他不会要让你做三吧。
看出你的想法,易琛平静地开口解释。
“小家伙是我哥哥的孩子,几年前因为车祸,我的哥哥嫂子去世了。所以,他们的孩子,现在由我抚养。”
“再者,我还没有结婚,也到了需要伴侣的年纪。”
“为什么是我。”
你有些纳闷——刚才在幼儿园门口你可看到了,男人开的是古思特,还配有司机,一看就是有钱人。
而且他年轻帅气,怎么会缺女人。
“因为,我的孩子很喜欢你,我希望能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
易琛回答得一本正经,饶是谁都会觉得他是个很在乎孩子想法的好父亲。
当时,你也是被他这幅模样骗到的。
你和易琛试着交往了两个月,就闪婚了。
说实话,你想不出什么拒绝易琛的原因。
易琛是从小镇走出来的青年,三十岁就在大城市闯出了一片天。
不过即便年轻有为,成了上市公司的总裁,他给你的感觉并不傲慢,相反,很是成熟稳重。
这样的人,倒很适合结婚。
毕竟他居然会和你这样的普通女孩在一起,本身就挺让人费解的。
思绪收回,你看着眼前笑得开心的笑笑,很是欣慰。
结婚不仅傍上个时不时爆金币的老公,还白得个乖儿子,挺不错嘛。
“对了笑笑,今天是周六,你要上小提琴课的吧。”
男孩抬起头,他有些不自在的神色自然没逃过你的眼睛。
你也是知道男孩对于小提琴简直可以说是深恶痛疾,每次练都是一脸的痛苦面具。
也不知道易琛这个亲爹怎么想的,莫不是怕这小儿子没什么特长带出去丢人
不至于啊,他这种级别的大佬,根本不需要鸡娃。
你诧异地看了眼笑笑——以前死活都不喝牛奶的小孩今天怎么突然要喝了。
可等笑笑喝完牛奶之后,他又说想要吃东西,你意识到不对劲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不想上小提琴课才搞这么事出来吧。
见想法被戳破,笑笑也不装了,亲昵地朝你撒娇。
“妈妈,笑笑不想上课,笑笑想要出去玩。”
“行吧,那我和老师说一声,带你出去玩。”
你牵着笑笑的手,在商场里闲逛。
小家伙的手里拿着他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具,开心得不行。
你带着他来到家餐厅,一落座,身后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雯雯。”
你身体一僵,下意识回头
——男人一身白色卫衣,笑起来嘴角边还有两个小酒窝。
姜文。
你大学曾经暗恋过的男生,也是和你同一导师的学长。
此刻见你看来,姜文正朝你挥手打招呼。
你有片刻愣神,反应过来之后,不禁好奇地开口。
“姜学长,你不是在美国吗。”
你记得三年前姜文去了外国深造,从此你们联系便少了。
“提前回国了。”
姜文笑了笑,目光落在了你身边的笑笑身上。
“雯雯,这个孩子是——”
“妈妈,她是我的妈妈。。”
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的小家伙此刻罕见地主动开口。
笑笑有些紧张地揪住你的衣服——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叔叔会对他的爸爸有威胁。
“这是我的孩子。”
你没有过多解释,心中却不免有些苦涩——
没想到和姜文的再次相见,会是在这里。
不过你既然已经结婚,他也学有所成,以后的生活也不会再有过多的联系,也没必要告诉他这孩子的身世。
姜文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没再多问,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别处。
“既然遇见了,要不一起吃个饭?”
还没等你开口,笑笑便先一步回答。
“妈妈,爸爸说今晚想要吃你做的可乐鸡翅!”
你诧异地看了一眼笑笑,心中明了——他似乎不喜欢姜文。
虽然你成了笑笑的妈妈之后,他确实是肉眼可见得开朗了许多。
但面对外人,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积极地主动开口。
“抱歉,我要先回家了。”
“好吧,”姜文没再坚持,他态度很温柔,“下次再见,雯雯。”
等回到家的时候,易琛已经下了班,正坐在沙发上看报。
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保持着看报的习惯。
刚才在商场大买特买后你想到了易琛,毕竟作为你的小金库老公,你也不能忘了他。
所以你顺便给易琛买了件衣服,现在拿出来递给了他。
“买给我的?”
易琛盯着那个男士品牌的包装盒,表情未变,只是抬头看你。
“对啊,就是不知道适不适合……”
你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柜员问你易琛的身高体重一些基本的问题,你都有些答不上来,只是估摸着大概。
也不知道这衣服会不会不合适。
“我很喜欢。”
易琛盯着包装盒,直截了当地开口。
“啊,那就好。”
不是,他给太给面子了吧,你心里很感动。
晚上,给笑笑讲完了睡前故事后,你轻声回到卧室。
看到床上已经闭眼的易琛,你关上灯,钻进了被窝。
你睁着眼躺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
想到白天偶遇了姜文,你才惊觉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诗雯。”
易琛突然开口,“你今天和孩子去商场,碰到了熟人?”
“对,我大学的一个学长,几年没见了。”
你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可下一秒,男人却突然翻身而上。
“诗雯,今天晚些睡。”
“可……你明天不还要早起。”
你眨了眨眼,有些懵——这个点,易琛一般不履行夫妻义务啊。
“没关系。”
他说完这一句,便俯身寻你的唇。
那晚的前半夜,你都没机会睡觉。
大学导师最近住院,你拎了好大一箱补品来探望他。
没想到没和导师说上两句,就见到了姜文提着个暖水壶走了进来。
看到你后,姜文笑着和你打招呼。
“学长。”
你在心里腹诽——这也太巧了吧,前几天才偶遇过他。
“小姜刚才帮我倒些热水来,对了,你们好久没见了吧,出去叙叙旧吧,正好也让我清净清净。”
导师笑呵呵地开口,你也只能和姜文一块出去。
只是,你没想到,还没和姜文唠上两句,他便突然晕倒了。
你吓了一跳,忙找来了医生。
结果诊断是最近过度劳累了,有些低血糖,多吃些饭就好。
“再忙也得注意身体。”
听着你的叮嘱,姜文静静看着你。
“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被他一直这样盯着,你有些不自在。
“雯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结婚了。”
突然的一句话,你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毕竟年纪也不小了,家里催得比较紧。”
“看来,是我来晚了,我之前一直都没告诉你,其实我喜欢你。”
躲在病房门口暗中观察的笑笑听到这句话,眼睛瞪得老大。
这个人,在和他的妈妈表白!
保镖站在他身后:“少爷,你怎么了。”
“我去一趟厕所。”
“我在外面等你。”
“爸爸!”
“你快来,你再不来,妈妈就要被一个长得很帅的叔叔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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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有个毛病。
亲完我总要擦擦嘴。
我怀疑他有洁癖。
他拿布条蒙上我的眼,对我欲行不轨。
我嘲笑他「阎君挺有情趣啊」。
他恼了。
于是他拿自己献祭了。
助我修成了毁天灭地的大神通。
我严重怀疑他有毛病。
1
「小二,上酒。」
槐树街尽头有一棵千年老槐树。
老槐树下,有一座鬼门客栈。
我是客栈老板娘。
今天七巧节,鬼也出奇地多,店小二昨日早早请了假,说是家里给烧了个新娘子,赶着回去成婚。
我只得亲自出马,给我的鬼客们端茶倒水,挣几两鬼钞。
「客官,新上的黄泉酒,您慢用。」
我将酒瓶子放下,正要转身离开,一名喝醉的酒鬼忽然拉住了我的手。
「这位鬼娘娘好姿色,急着......
「这位鬼娘娘好姿色,急着走什么,留下来陪陪爷,爷有钱。」
我垂眸看了眼捏着我手腕的那双被火烧得烟熏火燎的黑手,轻启樱唇道了句:
「客官,奴家的手,可不是谁都能碰得的。」
尾音刚落,面前的酒桌「腾」地一声便被掀翻在地,
语出不敬的酒鬼两只黑乎乎的胳膊被拽了下来,空荡荡的袖管被扬起的阴风灌满。
一时之间,客栈里鬼客四散,惊慌逃窜。
得,今个生意又砸了。
我叹了口气,盈盈腰身正了正,冲着那位怒发冲冠的红衣少年福了福身。
「阎君,您来也不说一声,我好准备些好酒好菜。」
红衣少年「唰」地一个瞬移来到了我跟前。
猎猎衣摆翻动,眸色如墨,抿着一张薄情嘴,面无笑色,冷冷地道:
「姻娘娘竟体虚成这般吗,甩不开一只鬼手?」
我瘪了瘪嘴,正欲反驳些什么。
唇上猝不及防的袭来一片柔软,是冷冽的风的味道,没有温度的辗转。
他又在给我渡气了。
我这缕残魂,全靠着阎王续命。
他今日似乎不同以往,揽着我腰身的手用力得很,他腰间的配饰硌得我生疼。
我闭着眼睛数着数。
九百九十一,九百九十二,九百九十三……
以往数到三百,他指定会放开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留下一个潇洒的颀长背影。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推了多次无果后,一脚踩在了他的靴面上。
他吃痛的间隙,我跳开了老远,狠狠地喘着粗气。
「阎君今日不开心?」
他缓缓伸出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来,放至唇边,擦了擦嘴。
我的眉毛跳动了三下,倒也习以为常了,又不是头一天知道他是只有洁癖的鬼王。
「到我身前来。」他抱着臂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有一种难以抵抗的威慑力。
我款步走向他,黑色裙摆一步一摇曳,万种风情。
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朵殷红殷红的玫瑰花,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似乎是在想,插在哪里合适呀?
最终,他将那朵玫瑰,别在了我耳后,
他难得地笑了。
他似乎很满意。
他又「唰」地离开了,风里留下一句话,
「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皙。」
我又想起了在姻缘殿的日子,
那时的鹤零,
还不是阎王。
2
我曾是天界姻缘殿的女神官,座下有一灵兽,名为鹤零,是一只白羽仙鹤。
鹤零是凤宫娘娘送与我的。
还记得那日,她拽着一只仙鹤的长脖子,一路骂骂咧咧来到了我的姻缘殿。
「姻娘娘,姻娘娘在吗?您不是恰巧缺一灵兽吗,我给您送一只。
「可听话了,乖巧得很,若不是看在咱们姐妹情谊深厚,我才舍不得呢。」
我一身红线绕得乱七八糟,随口胡乱应着,凤宫娘娘走了,鹤零高高地仰着脖子立在门口,也不进来,也不出去。
看他这个尴尬样。
我说:「您若不忙的话,过来帮我理理这些姻缘线可好?」
我给他递了个台阶。
他歪着脑袋,半眯了眉眼,将我上上下下审视了千百遍,似乎终于觉得可以顺着台阶下了,才不情不愿地垂着脑袋走了过来。
直到他将我的姻缘线扯了个稀巴烂,将我的姻缘殿掀了个底朝天,又跑去瑶池里偷吃了仙鲤,跑去蟠桃园打落了满园的蟠桃,又将毕方神君的尾羽拽了下来……
等等等等恶行满满,臭名昭著。
我才终于知晓了凤宫娘娘的「好意」。
我一手握着鹤离高傲的长脖子,一手举着一封拖地的道歉信,立在姻缘殿门前,向各位来讨说法的神官们鞠躬致歉。
头上的牌匾很合时宜地掉了下来,砸在了鹤零的脑袋上。
他顺势装晕躺倒在地,留下卑微的我继续发散卑微的歉意。
那时候的鹤零。
可能也没有想到。
有一天会为了我。
成为一个风月楼的伶人。
3
「咚咚,咚。」
客栈的门被敲响。
我回过神来,将红玫瑰从耳后取下,缓步去开门。
阎王来闹过一阵,按理说,今天不会再有鬼客进门了,不知道这门外来的,是谁呢。
刚走到门口,门「哗」地便被推开了。
进来一位白衣佳公子。
嚯,竟是位神官。
「神官来此处,所为何事?」
「讨杯茶喝。」
说完,便自顾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壶,道了句:
「茶凉了,续上吧。」
我伸手去接,他将目光停留在我手里握着的红玫瑰上很久,然后便笑了。
他又将目光转到我的脸上来,
「很美。」
我不知道他说花美还是人美,只客客气气道了句谢谢,接过茶壶往后面去了。
再回来时,却被眼前景象惊了一惊。
掀翻的桌椅被扶正了,摔碎的碗碟被扫进了簸萁里,洒落的酒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仿若刚刚的混乱并没有发生。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看向一旁仍旧气定神闲坐着的白衣神官。
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多谢神官了,今日酒水免费,聊表谢意。」
他又笑了。
可真爱笑。
「那,住宿免费吗?我可否借宿一晚?」
我绞着手指头想了想。
「神官有所不知,这客栈里来的,都是些无法投胎又入不了冥府的散鬼,神官若是在此,怕是多有不便。」
「无碍,我住一晚便走,不会扰了你生意的。」
生意不生意是小事,只是我并不想与天界的神官过多接触,正犹豫着该怎么继续回绝,一道冷如冰碴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
「不可,鬼门客栈,不欢迎神官。」
一身红衣寒气逼人的阎王又回来了,他推门入内,夹带了瑟瑟冷风,直叫我打了个寒噤。
他径直走了过来,脱下大红外袍,披在了我身上,十分关切地问道:
「很冷啊?这样子有没有好一点?」
言语动作十分自然,在外人瞧来,倒像是一对恩爱情人。
见神官没有答话,阎王又开口了。
「今日七巧节,我与夫人有很多悄悄话要讲,神官若是不介意,您便再多坐会,我与夫人歇息去了。」
此刻的阎王,格外话多。
我饶有兴致的盯着他看,有些好笑。
神官站起身,道了句「打扰了」便离开了。
我看着那抹消失在街角的白色背影,总是有种故人的熟悉感,却寻不到任何有关于他的记忆,倒也是平常,毕竟我不记得了很多人,很多事。
「姻娘娘看得可真出神,不知道的,以为那位是您的旧情人呢。」
「阎君说笑了,姻茄儿孤家寡人一个,一直都是。」
我恭恭敬敬地微微颌首。
他调笑的神色顿住了。
良久不语。
只挥了挥手。
点亮了满堂灯烛。
「公务繁忙,我便不能常来看望姻娘娘了,但求您安安分分,我下次来,希望您还健在。」
说完,一转身便又离开了。
4
我又做梦了。
梦里,竟然有那位白衣神官。
只是看装束,却是人间书生模样。
书生住在桃花街这边,我住在桃花街那边。
书生不读书,只禅定,一打坐便是一整天。
书生有个弟弟,五六岁的年纪。
时常会跑来我家里蹭饭。
我跟书生从没打过照面。
镜头一转。
小公子举着一颗糖,一定要我吃。
我吃了。
没过一会,书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声嚷着「仙药呢?仙药呢?仙药哪里去了?」
小公子指了指我的嘴,乐呵呵说着:
「我送给姐姐吃了,姐姐说甜。」
书生一下便疯了。
抓着我的脖子疯狂地掰我的嘴,伸进手去试图将那颗糖果抠出来。
很不幸,糖化了。
书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只泄了气的气球。
书生哭了。
哭得很无助。
镜头又一转。
我竟飞升了。
我才知晓那颗糖,竟真是仙药。
书生也飞升了。
修仙得道,终成正果。
但是小公子留下了。
因为他哥哥给他求的飞升仙药被我吃了。
后来,村里爆发时疫,小公子死了。
书生如今是天界的百财神官。
他恨我恨得紧,一有得空便来我的姻缘殿闹事。
我自知理亏,从来也由着他。
他闹了五千年,弹劾了我五千年,将我人间的神像毁了五千年。
终于有一天。
他瘫在姻缘殿门口,他说他累了,就这样吧,他说你陪我去天界涯坐坐吧,我想看看人间。
天界涯平日里都有天兵看守,不允许神官靠近。
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总之我们当真站在了涯边。
他很久很久不说话,看着人间发着呆。
后来,他开口了。
他说:「你跳下去吧,那样我就原谅你。」
我说行。
我毫不犹豫地往下跳了,欠着别人的感觉真是不好受,我再也不想有了。
可是一只白鹤疾冲过来,伸展羽翼,于烈烈天火中奋力将我抛了回去。
我还是姻缘殿女神官,
但我没有灵兽了。
我偷偷下了凡,去往人间找那只只会惹事生非的白鹤,我的灵兽,鹤零。
我找了八百年。
一无所获。
凤宫娘娘看不下去了,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姻娘娘你清醒些吧,天界涯掉下去的,是不会有转世的,只会魂飞魄散,世间再无鹤零,你莫要再发疯了。」
我依旧会偷偷下凡,我总觉得,鹤零在等我。
后来。
我经过一处风月楼。
坐在男客怀里唱戏的伶人突然就止了声。
他浓浓的戏妆下,一双桃花眼泪眼朦胧。
鹤零,终究是你找到了我而不是我找到了你。
我将他赎了回去,
我带着他游历四方,看山川美景,吃四时美食。
我回天界偷了很多很多丹药和蟠桃,我每日给他输送仙力,我助他飞升。
终于,我带着我的鹤零,飞进了天宫。
凤宫娘娘在宫门处迎我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待道:
「那些丹药的账目我都填上了,若有人炸你们,一律不知便可。」
我欢欢喜喜地拉着鹤零回我的姻缘殿,却不巧,看见了乱理红线的百财神官。
他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旁的鹤零,
「姻娘娘也不是第一天上天界,天条律例不用我帮你念吧,偷丹药助凡人成仙,可是大罪。」
我神色淡然的笑了笑,扭头看了看身旁的鹤零,抚了抚他紧锁的眉心。
浅浅交代了句「日后可去凤宫娘娘处任职」,便将他定在原处,
然后。
我便朝着百财神官跪了下去。
「欠你的,我还上,求您放过鹤零。」
梦境的最后。
便是我剜心割肉剔骨。
自散仙魂。
从此。
世间再无女神官姻娘娘。
5
窗外有一声凄厉的猫叫声,我被惊醒了,再无睡意。
起身去倒茶喝,茶碗刚被拿起,一道阴风像利刃般射了进来,碎了一地的青瓷。
我拢了拢衣袖,飞速闪至一边,手里开始聚气,黑色的团雾渐趋增多,我猛然抬手,奋力向窗外打了出去。
又是一声尖利的猫叫,我跳窗追了出去。
一个两人高的巨大黑影,拖着一条长长的猫尾,怀里抱着一个小鬼童,仓惶逃走。
「姻娘娘,姻娘娘不好了,小蝶被那恶鬼抓走了!」
「姻娘娘,姻娘娘怎么办?姻娘娘怎么办呐?」
一群老弱妇孺残鬼跪倒在我面前,我蹲下身扶起身旁的老太。
「躲进客栈里,无论听到任何声响,不要开门,切记。」
我伸出手,于半空之中画了一道符,翻过手背,中指上的银戒发出一个光圈。
触及符咒,光圈越来越大,覆盖了整座鬼门客栈。
是阎王让我防身用的,只有一次效力。
因着阎王渡气的缘故,我有一些微弱的法力在身上。
平日里槐树街上游荡的散鬼若是被欺负了,我会帮着出出头,久而久之,他们便尊称我一声「大慈悲鬼娘娘」。
慈悲吗?不见得。
谁知道呢。
槐树街上常有恶鬼来觅食,多数是从十八层鬼道逃出来的,抓些散鬼回去练祭,修毁天灭地的地狱鬼诀。
我沿着恶鬼逃跑的方向一路追踪,臭味在一处井边消散了。
我趴在井口往里看,古井无波,深水如墨,倒像是个幽潭。
突然,暗沉的井水似乎有了波纹,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霎时,一双血红眼珠从水里凸显出来。
条条血红纹路布满狰狞的眼球,那眼球直直的瞪着我,似有种魔力般拉着我向下,向下。
进来啊,跳进来啊,好像有声音在召唤,
我脑中不再清明,眼皮开始发昏,竟直直地往井里栽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苍劲有力的手猛地拽住了我的脚腕。
猛一使劲,我跌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有冷冽的风的味道,是阎王。
等我站稳,他便一头扎进了井里。
一声声异常凄厉的猫叫声响彻幽潭。
出来时,右手里抱着被掳走的小鬼童。
他抬起手掌,朝着井里压下一道符印。
顷刻间,石壁坍塌,黑水倾覆,蔓延着浓烈的腥臭味。
他立在我身后,将左手绕到我面前,举起殷红广袖,轻轻遮住我的鼻子。「唰」一声回了鬼门客栈。
我画下的光圈有了裂纹,果然有恶鬼来过。
「大慈大悲的鬼娘娘,我们替小蝶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他们跪在地上,像跪拜神佛那般虔诚。
我正欲解释其实是阎王的功劳,但他揽在我腰间的手掐了掐,我转头,他眉眼寒凉,一脸的大可不必。
待他们离开后,我拿出了一瓶珍藏的桂花酿,斟满酒杯,端给坐在一旁满脸黑沉的阎王。
「多谢阎君相救。」
「姻娘娘真是不听话呢,让您安分待着可真是不大容易。」
「阎君说的哪里话,今日之事,我实难袖手旁观,阎君该是知道我的。」
他终于接了酒,一饮而下。
而后瞪着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上上下下地瞧着。
「姻娘娘近来气色还不错,不像前两年,瞧着一碰就碎了。」
我垂了垂眉眼,乖顺答道:
「阎君恩情,姻茄儿无以为报。」
他忽然就笑了,拿起桌上的酒壶,仰头开始灌酒。
眼见酒壶见了底,他长臂一挥,将我带进怀里,柔软的唇瓣覆了上来,满是桂花酒香。
「唔……阎君……阎……」
他大抵是醉了。
他居然将嘴里含着的酒缓缓渡进我的嘴里,顺着咽管流进胃里,像清泉水,甘冽清甜。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清冽的气息,源源不断的从他舌尖传来,盈满我的肺腑。
良久之后,他放开了我。
他掏出了手帕,没有任何表情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又抬眼看了看我,然后举起帕子,也擦了擦我的嘴角。
额,我一时无言了。
他起身离开了。
走之后。
整条槐树街上莫名多了一道坚固非常的屏障,这之后,再无恶鬼来犯。
我花费心思,勾引纯情奶狗。
我将慌乱的他压在沙发,不小心碰倒了电脑。
娘的,我的工作文件!
急忙打开电脑检查,一张张肉香四溢的漫画弹出自动阅读:「呦呦呦,我的小猫咪,你逃不掉的。」
奶狗弟弟惊恐至极,落荒而逃。
我脚趾抓地,「妈的,好尴尬,我要是只小猫就好了,早晚把他办了。」
第二天,我变成了只小猫。
新搬来的邻居季松泽是个纯情奶狗。
巴掌脸,黑头发,冷白皮,身材高大,但又长着一张娃娃脸,笑起来又无辜又温柔,谁见谁迷糊。
我对他简直一见钟情。
第一次见面,一声略带甜意的昕昕姐,就给我迷倒了,后来我三天两头找他搭话,送水果,送菜品,送上我那每日甜甜的祝福,借锅,借铲子,......
第一次见面,一声略带甜意的昕昕姐,就给我迷倒了,后来我三天两头找他搭话,送水果,送菜品,送上我那每日甜甜的祝福,借锅,借铲子,借口看那天空的星星跟他可劲儿相处。
越处越喜欢。
最喜欢开他玩笑,逗他玩,然后看他耳朵红红,语无伦次的样子。
虽然在暧昧期,他允许我开些简单的玩笑,但不许我过分调戏,不许我动手动脚,不许我晚上去他家……一堆不许条款,把我这个撩拨高手狠狠限制住。
他一板一眼,正经得不行,「女孩子晚上不要去男生家留宿。有些事只有男女朋友才能做。我们正处在慢慢了解的阶段,你再调戏我,我就生气了,我们要认真相处。」
我小撩一下,「我们还要处多久啊泽泽宝宝。」
季松泽:「不许这么喊我,再处个四五六个月吧。」
好家伙,跟他进入亲密关系真难。
跟他处好朋友处了三个月了,我连个小手都没牵过,再等四五六个月?旱死我得了,不过,我尊重他,我有的是耐心信心真心诚心,他跑不了。
可奶狗弟弟很受欢迎,有人耐得住性子,有人耐不住性子。
今天中午路过他公司,看到有人捧着花给他告白,他拒绝,并匆匆走开,但女孩的眼神仍然狠狠盯着季松泽的后背,拳头紧握,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这么有魅力。
既然姐妹们手速这么快,我也不能落后啊。
今晚,我约了季松泽在我家吃饭。
我用心做了牛排,倒好红酒,装好氛围灯,打开音乐,打理好大波浪卷发,再加上斩男口红,穿上一身极显身材的红色裙装,烛光晚餐,美女在伴,势必要,将其拿下!
季松泽打开门的时候,我还在摆盘,他的眼睛正巧对上我的侧身,我勾唇微笑,手指轻轻撩起锁骨前的碎发,暧昧的灯光打在我身上,一身红裙衬托出绝佳的身材,他呆滞了几秒钟,神色有些许慌张。
哼,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过这样的女人,如果有,那么……
季松泽啪地一声打开了客厅的灯,「姐姐,灯光太暗,开灯吧!」
他眼神躲闪,又立马脱下他的西装要给我穿上,「姐姐,你穿的,有些……凉了,晚上会冷,你多穿点衣服,我先回去。」
呵,没关系,我早就料到纯情弟弟会如此这般。
我借着他给我套衣服的工夫,用力撞到他的怀里,他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沙发上,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我扑倒了,我勾唇一笑,想要跟他贴贴,他神色紧张,双手抵抗,想要挣脱我的束缚。
「啪!」
一声巨响传来。
糟糕,我的电脑!我的工作文件!
苦逼打工人哪还顾得上男人,我赶紧检查电脑情况。
谁知一点开开机键,一张张肉香四溢的漫画弹出,手铐绳子要素齐全,更可怕的是,漫画自动滑动阅读,一阵好听的女声传来:「呦呦呦,我的小猫咪,你逃不掉的。」
完蛋!
平时不许我过分调戏,不许我动手动脚的纯情弟弟就在我旁边,他怎么能经得起这类玷污!
电脑,都是你的错!你怎可如此肮脏!
我僵住身子,脚趾抓地。
弟弟看看我又看看电脑屏幕,目光惊恐,本就红透了的脸更像是要蒸发了。
他立马起身逃走,甚至都没拿他的外套。
「昕昕……昕姐好好工作,我们下次再见。」
什么工作,我什么工作,我没有这样的工作!
「这不是我的工作啊……弟弟你听我解释,啊不,狡辩!」
小白兔彻底被吓跑了。
他该不会讨厌我吧。
我也冤啊,作为一名优秀小说作者,我只是应读者要求带大家开车找素材儿而已,多么崇高的职业素养,反倒吓到了季松泽,我跟谁说理。
也怪我,为什么我没关机!为什么我没把电脑放在卧室!活该。
电脑里的动态漫又开始重播了:「呦呦呦,我的小猫咪,你逃不掉的。」
我欲哭无泪,「如果我是小猫就好了,说不定能天天跟他贴贴,没有人不喜欢小猫咪,他肯定也很喜欢。」
后来,我睡着了。
再醒过来,我已经变成了一只长毛小橘。
作为一名优秀小说作者,听惯了天凉王破,龙王归位的传说,我很快接受了自己的设定。
不就是小猫咪嘛!
我敏捷得很,嗯……开关房间门真是难练。
我有好听力,不过一睡过去就啥也不知道了。
我还……那里有苍蝇在飞,好想抓!有蚊子在飞,好想抓!桌边是玻璃杯吗,好想让它掉下去!
这个身份也有时限,早上7:00变成人,晚上7:00变成猫。
所以,如果要去隔壁撩季松泽,并且晚上留宿,就得7:00前回来。
当小猫可真好,纯情弟弟可以拒绝大美女,但肯定拒绝不了小猫。
三天,也够季松泽淡化上次的尴尬事件了。
该猫猫我出场了。
我认真用舌头梳理好我的橘色毛发,一个优雅跳跃就稳当地跳进了季松泽的家里。
嗨帅哥!
还没来得及一声喵呜,我着实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季松泽正在做仰卧起坐,胸脯白皙高挺,肩膀宽圆,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拉伸收缩,真是让人大饱眼福。
我趴在季松泽的阳台玻璃上狂流哈喇子。
如此健壮的身材再配上一张娃娃脸,再加上看向我的无辜眼神,温柔笑意。
我哭死。
季松泽,三个月了,我竟然不知道你的肌肉如此有料,我现在就要去你卧室把你的宽松T恤咬碎。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弟弟!弟弟!弟弟!我好想你!
我撕心裂肺。
季松泽的目光瞥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喜,疾步向我走来。
我几乎幸福得要晕过去。
他打开窗户,把我抱在胸前,「呀,猫猫,怎么到这里了,迷路了吗?」
我第一次跟他如此贴近。
我打起小猫呼噜,谁懂啊家人们,埋胸真的好幸福。
想蹭想舔,这是我该获得的待遇吗?
接着,他一把就掰开我的猫后腿,揉了揉我的下半身。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呆住:?
然后听到季松泽说:「是母猫啊,看着还小,不然……」
我:?
「不然很快就能做绝育。」
我挣脱他的怀抱,喵喵数声,表示不满。
心里却在想,好耶,爪子印到他的胸上了。
他的大手撸过我的毛,「最近跟某人学坏了,别在意,你这么干净漂亮,又乖又讨喜,嗯,闻起来还香,一看就是有主人的,先在我家待几天,我帮你找主人。」
真温柔。
不过,凭什么对猫猫就这么毫无戒备,看我就像是唐僧看妖怪啊,我平时撩你,已经很收敛了。
不开心,想推玻璃杯。
我的目光望向玻璃杯。
季松泽的目光也望向玻璃杯。
接着他把所有玻璃杯子都收起来,还把桌子边上的物件回拢了一下。
我喵喵两声。
季松泽把我拎在他腹肌上,「一起做运动,仰卧起坐还有两百个。」
我的身体跟着他的腰一起一伏,忍不住猫脸发烫。
弟弟,你别太会了。
如果他知道这是隔壁的昕昕姐,恐怕他会发疯吧。
纯情弟弟对小猫和对姐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呢。
不,是现在还不一样。
因为我迟早把他拿下。
我蜷成一团,满脑子黄色废料。
却很快又被他拎起来,「你会后空翻吗?」
「喵?」
这小子在想什么?
「如果你会后空翻,说不定能约她出来。
「明明前几天还说追我,为什么不理我了,是太忙了吗?」
季松泽无辜地看向我。
「喵。」
对,她忙,忙着变身猫猫超人,擒拿纯情奶狗。
我翻了两个白眼,当场给他表演了两个后空翻。
季松泽又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宝宝你好棒!爸爸现在就去邀请妈妈过来!」
他套上了白T,赶忙出门。
爸爸?妈妈?
平时连个宝宝都不让我喊?私下里又爸爸又妈妈?
既然这么喜欢我,为什么考察期那么长?为什么那么防备我?
还好,他没有因为之前发生的尴尬事情对我心有芥蒂。
再追三四五六个月也无妨,反正,他也喜欢我。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我很快就听到了季松泽的脚步声。
可他似乎跟谁正在发生着争执。
我走到门口抬头一看,是前几天跟他表白过的女孩!
是情敌,还追到家里来了!还是大半夜追来的!
妆容精致,漂亮高挑,可总感觉她哪里不太对劲。
我立马跑到季松泽身边,三下五除二爬到他的肩膀上,舔了舔他的脸宣称主权。
女孩眼角泛红,楚楚可怜,一张樱桃小口却一股绿茶味,「季哥哥,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你为什么总是要躲着我呢,你都躲到这里来了,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喜欢吗?」
季松泽皱了皱眉,「请你立马离开我家,我不喜欢你,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如果你再跟踪我,我会立马报警。」
我歪头消化一番,跟踪,骚扰,躲?难道季松泽是为了躲她才搬到这里的?妹子,追人可不能这样啊。
女孩低下了头,泣不成声,「你是不是喜欢上隔壁的姐姐了?她一个写小说的,有什么好的。」
一下子被艾特,我还真没反应过来,结果季松泽直接吼了回去:「我才不喜欢她,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李小文!如果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不客气!」季松泽直接把女孩推到了门外,关上了门。
我猫眼圆瞪,季松泽发火了?
他之前,从来都是温柔谦和的样子,从未动过火,跟谁吵过架。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
季松泽把我从他的肩膀上抱下来,拿着手机敲敲打打,似乎没拨通,他蹲在地上,神色懊恼。
可惜没人回应,我这猫爪子,又打不了字。
季松泽眉头紧锁。
我蹭蹭他的脸颊以作安慰。
可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喃喃自语:「怎么办,那女人是个疯子,万一她对姐姐做出什么怎么办,万一,现在那女人就在楼道口等着姐姐怎么办。」
看来事情很棘手啊。
只要功夫深,猫爪子也能打字,就是累了点。
季松泽发了个乖乖等待的表情:「好,姐姐,等你回来,我有重要事情告诉你。」
没白累,我要熬出头咯。
我将手机关机,飞速原路返回。
等我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还在盯着手机发呆。
我蹭蹭他,他的怀抱太过温暖,我有些控制不住猫猫的本性,嘬着他的T恤边打呼噜边踩奶。
季松泽一把抱起我,带我往卧室走去。
古言、女尊背景
隆冬,你押着一群即将要流放到塞北的罪犯们在官道上前行。
冷风挟着雪粒子刮在你冰冷的盔甲上,冻得你直打哆嗦。
你好朋友的眼睛几乎没有阖过,她想着这伙人里面有个奇智多妖的男人,整宿整宿的不敢合眼,生怕那人跑了。
你倒是特别放心。......
你倒是特别放心。
你只是个押送犯人的小解差,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呢。
再说了,就算天塌了,也有你们老大帮忙顶着。
你说你的好朋友这是杞人忧天,让她早点睡。
你的好朋友睁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气愤地瞪了你一眼,“小楚,你一点也不懂那个人多可怕!”
“行行行,我不懂,我现在就去把他打晕,打晕他总能歇歇了吧。”
你絮絮叨叨的站了起来,看着你好朋友皱巴巴的小脸,嬉皮笑脸的说着。
你的好朋友连连叹气,“你还是太年轻了,小楚,你不知道他、”
他什么他?
一个犯人而已。
哼╭(╯^╰)╮,你掀开帐篷的帘子,大步走了出去。
——
犯人和押送他们的解差待遇差别可大了。
甭管那些犯人以前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家里多少多少银子,被流放了,那都是一副铁链,外加一个铁手铐。
你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好朋友说的那个奇智多妖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破布麻衣,眼睑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一样。
他见到你,立马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破衣角,一只冻得通红的脚费劲的挪动着,另一只脚上的伤口还化脓了。
可他的眼眸依旧澄澈如水。
他被冻僵了,仍旧要给你行礼。
你抿了抿唇,毫不留情,一巴掌挥在了他的后脖颈上,直接把他打晕了。
“好了,你们其他人都给我老实点,不然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你冷冷的威胁着那些凑过来想要将男人扶起来的其他犯人,拍了拍手,利落的回去了。
还没走到帐篷里呢,你就看到你的好朋友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过来。
她的盔甲在月色下泛着如同霜雾的冷。
她跑过去的速度太快了,不小心撞到了你的肩膀,直接害得你栽倒在了雪地里。
“唔、你怎么这样?”你不满的拍了拍盔甲上的雪粒子,抱怨道。
可你看到你的好朋友竟然说要给那个犯人上药,还被犯人拒绝了。
好不容易从雪地里一瘸一拐走回帐篷的你就挨了好朋友的一顿骂。
“小楚,你怎么可以欺负他?”
“不是,你不睡的嘛,我打晕他你就可以放心了。”你无比的疑惑,而你的好朋友却开始犯起了花痴。
她咳嗽了两声,脸色通红的给你解释她不合眼是因为担心那可怜的男人。
“要是他罪名洗脱了,能做我的夫郎就好了。”
“……”你沉默了。
“哎,说了你也不懂,那是八岁写诗就受到了女皇赏识的天才少年。”
“如今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听说他哥哥,也就是先皇后,就那个贤良淑德的男人,死了。”
“然后他们一家,都被下令流放了。”
“我看啊,就是他拒绝入宫当妃,所以才会这样子惨的。”
“那关我们什么事,早点睡,还要攒钱娶夫郎呢。”你打了一个哈欠,止住了她啰嗦的话语。
你的好朋友却扯住你的手,不让你去休息,“跟你这个呆子也说不明白,给你一两银子,在路上好好照顾他。”
“以后等他东山再起,也不会忘记我们的。”
你的好朋友瞪了你一眼,让你一定要多在那个男人面前替她美言几句。
你觉得不可能,你都打晕了他一次,那个男人不可能会善待你。
不过那也没关系。
他只是一个即将要冻死在雪天里的犯人罢了。
#开心鼠了,不晓得今天会不会有宝子带我打王者农药~
先期待再说哈哈哈
“等着他来救你吗?”嫉妒使丈夫头脑发昏,他将你拖到身下狠狠的教训:“我才是正牌,你真正的丈夫,我一定会弄死那个小三。”
周逊咽下一把精神类药,笑得阴狠:“老婆,我会对你好的。”
你的老公是个精神病,又患有人格分裂。你一开始一直觉得他对你的占有欲过分强烈,你当初还开解自己,爱人之间的占有欲是很正常的。可他的病情却愈演愈烈,像神经病的一样,说你旁边有别的男人,特别几次是在你们温情结束后,他看你的眼神像凶狠的鬣狗,明明是在用力的擦着你的脖子,却像是要咬断一样。
“乖老婆,很快就好了。”
可是有时候他又温柔的过分,因为他的动作过于粗暴而道歉。
直到你受不了了,你一位的...
直到你受不了了,你一位的丈夫也终于告诉了你实情。
周逊是人格分裂,他是周逊一,是周逊的次生人格。他和周逊交替使用这个身体。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的……”周逊一抱着你道歉:“我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的。”
所以你最开始喜欢上的人是周逊一,在校园中和你展开恋情的也是周逊一,而非性格凶狠,每日疑神疑鬼的周逊。
当年的周逊因为出车祸主人格受损严重,进入休眠,才一直有周逊一代替,周逊一觉得喜欢你就像一只见不得光的老鼠贪享着不属于他的面包,本打算将这段爱情埋于心底,当得知你也喜欢他后,这段感情也是呼之欲出,再也无法掩埋。
“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周逊一痛哭流涕的跪在你面前:“是我害了你,把你拖累。”他抓着你的手一下一下往自己脸上回去,很快就把他的脸打肿了。
可周逊一太了解周逊了一个精神病怎么会好好对待你呢,他们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可周逊太会伪装,伪装成他的样子,继续与你谈着恋爱,直到结婚。
你终于知道为什么后来的丈夫性情大变,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可是你也逃脱不开,周逊早就把你的人际关系破坏,为了让你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他更是找关系让你被辞退。你挣的工资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轻轻松松就能让你过上足不出户的富足生活,除了自由。
是的,他会带你出去玩,也允许你离开他的视线,但每次都在他的监控内或者要向他禀报,你去了哪里,必须精确到分,还会观察你的手机步数来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只有周逊一出来的时候你才能喘口气,由此你便更加依赖他。
“要是对身体是我的就好了。”周逊一苦笑的牵着你的手:“这样我们就不会变成如此。”
知道你和周逊发生了一次争吵。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神经病?”在愤怒的驱使下,身体里的激素飙升,话便没遮没掩的出来了:“你连周逊一的一根手指头比不上。”
周逊看你的眼神立马就变了,他掐着你的脖子把你按到沙发上:“周逊一你都知道他的名字了,你们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私相授受多久了?”
看着你恐惧的样子,周逊努力收起自己的脾气,却还是露出一个残暴的笑:“没事,我不会再让他出来了。老婆,我会原谅你的。”
周逊这么说后去看心理医生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但却没什么用,周逊一出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似乎也在和他争抢着身体的主权。
“要是我,我绝对不会这么对你的。”周逊一给你身上的咬痕上药,在轻轻的吹干:“我绝对不会像他一样。”
你的心越来越偏向周逊一,对周逊也越来越躲避。
在你喊着周逊一救你的时候,周逊把你绑在的沙发是,绳子勒着你的脚踝往两边扯,绳子绕在脖子将你的手绑在身后,只要挣扎脖子上的绳子就会收紧。
赤裸着。
“这样就乖了。”周逊喘着粗气,揉了揉太阳穴。
“老公就在你面前,怎么能喊别人呢?”控制不住周逊一的人格已经让他心烦气躁,你的心怎么能再偏向别人呢?
他既然不好过,周逊一也别想好过。
周逊一醒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你凄惨的样子,脸歪向一边已经昏睡过去了,粘稠的乳白被恶意留在外面。
他想起了小时候恶劣的孩子故意将牛奶倒在花瓣上,细弱的花茎怎么承受得住牛奶的重量,就这么弯了下去。
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重合。
他小心翼翼的给你解一下绳子,给你洗掉身下的污渍。
沙发旁散落的照片是周逊对他的挑衅。
周逊一对你越温柔,周逊就对你越残暴,特别是在事上,折磨你的苦不堪言。
周逊一醒来时看到的画面也越来越大尺度。
“我要离婚。”你哭诉在对周逊一哀求:“我实在受不了了。”
周逊一一直不说话,只是手在背后安抚着你。
“我会成功的,我会控制身体的主动权的。”
“我信你呀,我信你呀,我们先离婚,好不好?让我先走。我不想在看见周逊。”你握住周逊一的手:“我先离开,你只要恢复好再来找我就行。”
你想让周逊一在清醒的时候和你去把离婚证给办了,但他却不愿意。
周逊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想让你离开。
你还在他的怀里哭着,求着他带你去离婚。
“老婆,说什么胡话呢?”声音变了,是周逊出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气。
“我们是会好好过一辈子的,怎么会分开呢?”只是更让周逊恼火的是你竟然想趁着他昏迷的时候让周逊一带你去离婚。
不过很好,周逊一竟然主动把身体的主动权让出来。
那周逊一定让你好好回顾一下当初结婚的誓言。
谈恋爱的时候,不要养成把恋人称作哥哥的习惯。
平常确实还好,但是当你家里有一个不熟的亲哥时,谁也不知道哪天会发生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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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事总是会一连串的降临到头上。
你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花费三个月努力舔到男神喜悦多久,恋爱一个月纪念日没过完,你就失明了。
你的眼睛其实一直都有毛病。
医生从小就告知过失明风险,让家人培养你养成稳定的情绪。
家里却因此娇惯宠爱你,让你养成了接受不了被拒绝的性格,你怕别人讨厌你,不愿意表现得张扬跋扈,又非要得到不喜欢你的人。
四个月前,你跟在男神宋越的身后,成为了他的小尾巴,你对男神的...
四个月前,你跟在男神宋越的身后,成为了他的小尾巴,你对男神的感情无人不知。
你的家族自然有势力,可是男神宋越家里也不算太差,他不喜欢你,不至于为你家的条件所动,勉强自己与你相爱。
你本已经快绝望了,可是某一天,你的爱情忽然拨云睹日。
你们参加了一场联谊会,在包厢外面,你追上了去阳台透气的宋越。
他没挣开你牵上他的手。
你不知道,宋越是不是被你的坚持感动了,又或者是在哪里听说了你的眼疾,心软了,才成为了你的男友。他与之前相比,对你的态度也并没变好多少,依然被动而冷淡,偶尔不拒绝你主动要求的亲近,你便感到莫大的欣喜。
你得到了宋越,可是你的情绪依然在因为他起伏,你喜欢看他的眼睛,他总是不看你,他用你最爱的那副温沉的嗓音,对你说,你离他太近了。
你在他的怀里与他亲吻,你寻找他喜欢你的痕迹,他让你闭上眼睛,可他总是不闭上,你睁开眼时,就能看见他那双清醒的黑色眼睛,在冷静的注视着你。
你问宋越,是不是你家里逼迫他和你在一起。宋越给了你否定的答案。
可是他明明不喜欢你,你求他陪你过生日,他不愿意请假社团活动,来你的身边陪你。
你对他生气,宋越只会把你推开,让你听话。
你抱住他的后背掉眼泪,“那我们分手好不好?哥哥,宋越哥哥……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不想要你难受。”
宋越没有答应你。
你的心沉了下来,你不知道自己是放松了,还是绝望了。
你很早就联系过家里人去帮你调查宋越,一直没有放松监视,宋越没有其他喜欢的女人,他无心风月,谁都不喜欢。
你们的恋情还没有维持一个月,就在走向坠崖。
比爱情的深渊来得更早的是你的病变。
你目盲了,几个月的情绪波动影响到了你的眼疾,你的眼睛比你的精神更加娇气。
你目盲后,第一反应是让家里不要报复宋越,你的家里勃然大怒,恨你不争气又心疼你受委屈,他们为了让你不再被宋越影响,要强行分开你们,把你隔离治疗。
听到家里要你和宋越哥哥分手,你就开始控制不住的掉眼泪,你知道自己很窝囊,又娇气又没用,可是你真的好喜欢宋越,你的世界看不见光了,你还在盼望宋越听见了你目盲的消息,会来看你,会心疼你。
医生告诉你的家人,你再继续哭,就会失去复明的希望。
你进了手术室,蒙着眼睛被推了出来,过了两天,家人帮你办了出院的手续。
你没有被送回家里,你坐上了一个男人的车,他带你回到了一间公寓,你在这个房子里闻到了和家里不一样的熏香气息。
你不认得这股气味,这很陌生,有一点像你在宋越身上闻到过的味道,一回还是两回。
他把你放在沙发上,你抓住了他的衣服,声音沙哑的喊:“哥哥,是你吗?”
对方顿住了脚步:“安安认出来了?”
很熟悉的声音。
温沉的,有雪水洗茶后的那一股微涩的清冷,你最喜欢的音色。
可是,你从来没有听过宋越叫你安安,安安是家人喊你的小名,宋越只会连名带姓的叫你陆安安。
你眼眶红了,男人拇指按到你的额头上:“你刚做完手术,眼睛不要了吗?”
“哥哥,抱我。”
你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体僵硬了好一会儿,把你的手臂掰开。
你的心都凉了下来,可是他没有走开,而是半跪在了你的面前,揽住了你的腰。
这个姿势不太合适,他又俯身过来,把你虚抱在怀里,没有几秒,松开了你。
你的心在一瞬间胀满了。
你满足的拉着他的手臂,手往上摸他的脸颊,他没有退后,让你的手触碰到了他的下巴和嘴唇。
他才意识到什么,脸往后避开你的手指,你的眉毛又红了:“哥哥。”
“你要做什么,安安?”
“哥哥是不是不爱我?”
陆阅脸上空白了,他看着你的脸,你的双眸外敷着纱布,他不能从你的目光里看懂你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哥哥,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脆弱的抓着他的手,“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哥哥嫌弃我了。”
“哥哥没有嫌弃安安。”
陆阅只能又一次抱住你。
你埋在陆阅的怀里,贪婪的嗅闻他身上的气味,陆阅扣住了你的后脑,你便蹭他的脖颈,贴他的皮肤。
陆阅拉开了你,用的力气有些大。
你茫然的“看”向他,陆阅说:“安安要先去上药休息,我还有事情,下午不能陪你。”
你不为了他不能陪你而失落,反而异常欣喜:“我真的可以住在哥哥这里吗,爷爷和奶奶不会生气吗?”
“不会,是爷爷奶奶让你跟我一起住的。”
“哥哥,晚上回来陪我一起吃饭,好不好……?”
陆阅答应了你,晚上会回来陪你一起吃饭。
这几个月以来,你的心情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欣喜。
陆阅亲自给你的眼睛上了药,冰冰凉凉的药敷在你的眼睛上,又痒又辣,陆阅抓住了你抬起的手腕:“不要用手去碰。”
陆阅下午要离开,把你放在了你的房间,要你躺在床上休息,房间里布置了智能音箱,你无聊了可以听相声听小说听音乐。
音箱响了有30秒,你以为它要告诉你,通话正在忙线,也就是对方拒绝了接听。
然而音箱告诉你,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现在几点了?”你问音箱。音箱告诉你已经六点了。
六点了,那还很早,天才刚刚暗下,你准备等到八点,也有可能到九点,只要宋越愿意回来,你们晚上还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睡觉。
让你没料到,只过了十分钟,门口就传来了开门的声响,陆阅回来了。
他还给你带了饭,一人一份,你的那份是特意预订的病号餐。
陆阅打开你房间的门,就看见你衣着单薄的坐在窗边,蹙起眉:“为什么不穿上一件外套?”
他看见你的眼睛,想起你可能摸不到衣柜里能穿的外衣,又说:“找不到衣服可以把床上的被子裹在身上,不要只穿一件衣服坐在窗边吹风。”
你怔怔的“看”向声音的方向。
“哥哥,你真的回来了……你回来陪我吃晚饭吗?”
“我当然回来。”
陆阅晚上不回来,你就没有人照顾,只能在家饿肚子,药也没人换。
陆阅将两份饭放在你床边的桌上,打开盒盖,温暖的菜香钻入你的鼻间,陆阅扶着你坐到吃饭的位置,端起了饭菜声音低磁的对你道:“张开嘴。”
你听话的张开了口,尽量张大,陆阅托住了你的下巴,舀起小口饭菜送到你的口里。
有几点饭粒掉落下来,陆阅用手指给你拣去。
陆阅耐心的喂了你半个小时,你吃了半个小时的饭,你觉得自己在做梦。
陆阅拿来手帕给你擦嘴,你抓住他的手腕,问他:“哥哥,为什么你的那个号码变成了空号?”
陆阅:“什么号码?”
“就是137975那个。”
陆阅听见你说的这串数字,目光变了,这根本不是他的号码。
陆阅看向你的脸,但是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会抬起头询问的“望”他。
“陆安安,我是你的阅哥哥。”
“我知道,”你揪紧了他的袖子,“我知道你是我的哥哥。”
不,你口里的哥哥,不是他。
你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突然挣开你的手。
你以为他生气了,因为你的得意忘形,得寸进尺,你想与他多待一会儿,你想要牵他的手,想要抱他。
你们今天的肢体接触,已经快抵上恋爱一个月以来彼此触碰的次数。
你要哭了。
你的情绪流于形色,即便看不见你的眼睛,也能从你变红的眉眶看见你的伤心。
“没有关系的,”你对他说,“哥哥去忙你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待在房间休息。”
“你的眼睛还要上药。”
“我不会哭的,真的……”
带着清冷气味的温暖的身躯凑到了你的面前。
你被陆阅抱住了,他把你搂进怀里,这个姿势不太合适,他把你再抱起来,让你坐在他的腿上。
你的心脏怦怦直跳,你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你自己的表情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他从来没有主动对你这么亲近过。
你们之间的接吻,都是你主动的,他只会被动冷淡的承受,在平时,他吝于给你一个拥抱。
但是现在,他把你抱在他的腿上,这么亲密的姿势,在最亲最亲的人之间才会有的姿势,在很久很久以前,你也只被你的亲生哥哥这样抱在怀里哄。
你一点也不想哭了。原本眼睛因为泪意很痛,现在让你再哭,你根本哭不出来。
陆阅捧住你的脸,告诉你:“我没有嫌弃你,陆安安,你不能哭,你的眼睛还在换药恢复。等下我处理完了事情,会来陪你。至少在你睡觉前,我会来跟你说一声晚安。”
你坐在他的怀里,你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你脑子里一直在想,他的腿好硬。
男人的身体和女人的身体很不一样。
你很难有机会感受彼此的不同,男人体脂率低,肌肉紧实,他的手臂,腿面,胸膛和小腹都是坚实的,你坐在他的怀里,才发现自己的身体这么柔软。
这同样是陆阅的感受。
妹妹。
软绵绵的妹妹,你的脸颊是软的,肩膀是软的,手臂和大腿也是软的。
男人与女人,同样是人类,如此相似的外形,可是在皮囊之下,填充了完全不一样的内壤。
你的力量这么弱小。
你被陆阅抓住了手腕,就像被人抓住的填充棉玩偶。
你会变成他掌心里的玩物,任由他来摆弄。
你的手指摸到了哥哥的脸颊上,你又一次寻找他的嘴唇的位置。
陆阅抓住了你的手腕,但是你已经找准了方向,亲了上去。
*前文戳合集
*(八)
帝都。
江逢藏在阴影处,目光如黑夜中粘湿阴暗的蛛网。
你跟他出去玩,从来不会露出这样欢喜的、羞涩的表情!
哪怕他与你两个人已经快要如被胶水黏在一起一般,你也不会有羞意。可面对那个该死的、壮得跟头牛一样的alpha学长,哪怕只是对视,你都会埋起头,耳尖发红。
江逢气得头脑发昏,恨不得手刃那个该死的alpha。
系统忙劝道,【宿主,冷静。】
...
“他还迟到了!”江逢近乎是咬着牙,一张漂亮昳丽的脸微微扭曲,“他居然还敢迟到!”
这么冷的冬天!
那个该死的alpha没有提前到就算了,还敢迟到!
系统无奈了,又劝了几句。
它开始觉得自己的宿主说得对。
那个alpha没有提前来就算了,还让你等了那么久。哪怕是它的宿主,也都是它的宿主等你。
说不定那个alpha根本就没将你放在心上。
系统跟着自己的宿主咬牙切齿:真是可恶的alpha!
江逢的脸色越来越冷,他刚往你的方向迈了一步,就看到一道身影朝你跑来。
那道身影很高大,近乎零下的天,他仅穿着一件灰橙色的羽绒服,健阔的肩背将羽绒服撑得挺拔,跑动间带起冬日冷瑟的风。
是你喜欢的alpha学长。
你看到他显然很惊喜,眼里亮晶晶,笑容明媚。
江逢不悦地抿紧唇。
穿得跟条腊肠成精一样。
一点品味都没有,恶心死了。
*
“抱歉、抱歉,”陈临跑到你面前,一脸歉意,“局里面出了点事,我来迟了。”
学长毕业后就到了帝都警署工作,听说如今已是一个刑讯队的小队长。
你咬着下唇,偷眼看着面前长得清秀干净的学长,实在是想象不到他刑讯犯人的时候的模样。
你摇着头,十分善解人意,“没关系,我也没到多久。”
如今抓到了是好事,你立马就原谅了学长的迟到。
冬日的放晴的天照下的日光都是暖洋洋的,你将手放回兜里,手心已经出了汗。
兜里放着两张电影票,是你打算跟学长一起去看的,是一部爱情电影,看完电影之后你可以借着问学长关于电影的感想旁敲侧击地问他对你有没有意思。
你觉得他是对你有些好感的,不然不会答应你的邀约。
你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因为这算得上是你第二次向学长表白。
可没等你开口,一道熟悉的声音就突兀地插了进来。
你的学长惊喜的声音接着响起,“江逢?你怎么也在这?”
你转过身,就见到江逢弯着眼对你笑,眼尾下垂,无辜漂亮,“真的是你……”
他的神情很快变得委屈,“……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陈临没得到他的回应,有些尴尬,视线在他与你身上转了一圈,惊奇道,“你们认识?”
认识的话,岂不是更尴尬了。
陈临还记得自己跟你说过自己喜欢的Omega是谁。
你气得磨牙,偏圆的眼睛瞪起,恨不得在江逢的脸上瞪出个窟窿来。
今天该是你与学长的一场美好的“约会”。
你气呼呼地扭过头,“不认识!”
江逢的神情变得越发委屈,他凑近你,手伸进你的衣兜里,可怜巴巴地开口,“我们一起住了几个月,昨天还一起睡觉……今天你就说不认识我了……我好难过。”
冰凉的、带着冬日寒气的男性Omega骨感修长的手钻进你的衣兜,你瞪大眼,感受到他快速将你准备好的两张电影票揉成团裹在自己手心。
“你、你……”耳边是他夸张的话,兜里的电影票还被卷走,你的语言系统有片刻的紊乱。
陈临皱起眉,“……什么?”
他对你们两个人完全不一样的说辞感到十足的困惑,不过做刑讯久了,他多少能分辨一些真假话。
他开口,“你们……是舍友?”
他还未得到回应,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在他离开后,你立马往后走了几步远离江逢,语气不善,“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不是让你不要跟着我吗?”你很生气,“你还将我的电影票拿走了!”
江逢比你高半个头,此时垂着眼,语气可怜,“我没有跟着你……”
“我是出来买东西的。”
你抱着臂,一点都不信,“你买什么?”
什么东西还要麻烦江家的小少爷亲自买?你跟他住了几个月,他有需要的东西都是江家那边有专门的机器人送包裹来。
江逢的声音低下来,脸上飘起了两缕淡粉,“我买、买你的内衣……”
他的话瞬间将你拉回了一段让你不愿再回想起的事情上——上个发情期,他弄脏了你的内衣。
每到江逢的发情期,他总要与你借衣服,所以每到他的发情期,你就习惯将自己换下来的放在脏衣篮里的衣服丢给他。
江逢偏头喘着气,眼神飘忽没有定点,一会想着跟着你一起去宿舍外面,一会又想着能躺在你的床上就好了。
无论哪一个,都会让他舒服许多。
只是他想到最后,还是起身去了浴室,想要拿你刚换下来的衣服。
脏衣篮里的衣服是你随便乱放的,浸着沐浴过后的水汽,透着很淡的你身上的栀子花味。
他拿起一件上衣,一条小小的布料就掉出来。
是你的内衣。
贴身的衣物,上面带着的气味更浓郁。
江逢盯着那点布料,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呼吸已经变得很急促,不断上下滚动的喉结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干渴了多日的旅人。
系统能监测到他的心率,沉默半响,开口道,【宿主,这种事情很变态。】
“我、我知道……”他像是被人狠狠戳破了什么心事,说话速度很快,“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浴室外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似乎是惊讶于他不在房间中,他听见了你疑惑的嘀咕,“……不在……什么时候走的……”
浴室并不大,玻璃窗上还结着你洗澡时升起的雾气,江逢微微喘着气,他觉得这里的温度过于高了。
有一瞬间,他脑子眩晕,分不清是发情期的痛苦还是其他。
浴室门并没有关,你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
【宿主——】系统在他脑海中发出尖锐爆鸣声,【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艳红粘稠的血顺着他的鼻子流下,啪嗒——滴到了你的贴身衣物上。
你:“你完了。”
江逢抽抽嗒嗒地解释这只是个意外,发情期让他看起来虚弱又可怜,态度很诚恳。
辅导员又一次驳回了你的换宿舍请求,你当时气鼓鼓地让江逢赔你一件新的,第二天醒来后又觉得这不妥。
太不妥了!你怎么能让一个死变态O同给你买内衣。
你当即就收回了自己前一晚说的话。
你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直到现在再被提起——
江逢被你捂着嘴,声音模糊,“我没有、没有提。”
是你自己问的。
你还想说话,一道沙哑的声音却忽地响起,“请问……”
一个一身黑,带着鸭舌帽,身后背着的包很大,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站在你们面前,“请问你们是情侣吗?”
他应当是alpha,从他优越的身高便能看出来。
你松开江逢,有些警惕,“怎么了?”
面前的alpha低低笑起来,笑声活像是从喉咙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诡异恶心。
你:不会笑就别笑。
那个alpha没头没脑地跑到你们面前问了一句,没得到答复又很快离开。
他神情很严肃,你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局里说那个反社alpha刚才逃了。”陈临拧着眉,“他身上还携带着大量的alpha催情药雾。”
“带着那么多催情药雾……我们猜测,他是要去帝都的中心塔。”
去帝都的中心塔。
站在上面,将alpha催情药雾撒下,整个帝都便会变成alpha的发情场。
陈临担忧的目光落在你们身上,这个时候,你总算是看见他工作的时候的样子了,“我已经向局里表明了情况,局里很快就会派车来接你们。”
——是找到柔弱的、无助的Omega。
恶狠狠地咬住他们的腺体,如同发狂的野兽,疯狂往他们身上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哪怕Omega再痛苦、再不愿,即便Omega的腺体已血肉模糊。
三点过后,帝都下起了小雪。
道路被飘下的小雪一点点掩盖。
车内开着暖气,陈临在前面开着车,要将你与江逢一起送往安全地点。
“那个alpha,危险系数很高。”陈临开口,“我们了解过,他有着极强的报复心。”
“我们半年前就在盯着他,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妻子,畏罪潜逃。”
你瞪大眼。
江逢侧过头,往你耳边吹了口气。
你立马捂住自己的耳朵看向他。
江逢对着你柔柔弱弱地笑起来,下垂的眼尾弯弯,唇色殷红。
系统:……
它也想听那个反社alpha的事,宿主能不能忍一忍自己的占有欲。
陈临没有注意车后方,“……他的妻子是一个Omega,据他自己说,他的妻子在一年前出了轨。”
“半年后他察觉到不对劲,当晚就杀了自己的妻子,还跑去自己的妻子的情夫家,杀死了他。”
王国对Omega的保护是最完善的,侵害一个Omega所受的刑法也是最重的。
那个反社alpha杀死了自己的Omega妻子,一定逃不开死罪,更何况他还杀了另一人——他妻子的情夫。
陈临沉着脸,“那个反社alpha在罪行被发现之后,畏罪潜逃了半年,这半年间,在别的城市又杀了许多人,引起过不小的社会恐慌。”
直到这个月,他来到帝都,被帝都警署抓捕。
可不到一日,他竟又逃了,还带着不少的alpha催情药雾。
这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在帝都炸开。
江逢贴近你,凑在你的耳边,“你看,alpha就是一群这么危险的生物。”
车外银雪四飘,都内无数小车启动,护送着Omega,从不同方向开来,开往同一方向。
巡视的守卫加多,各处列车皆停,中心塔方圆几里都埋伏着警署。
难以捕抓的、隐在暗处的巨大威胁令这座都城笼罩在凝重的、肃穆的气氛中。
时不时有车擦过你们的车,透过模糊昏暗的车窗,你仿佛看见了车内坐着的正在恐惧低泣的Omega。
【叮——目标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40。】
江逢的唇近乎印在你的耳廓,丝丝缕缕的绿茶味缠上你的呼吸,你垂着眼不看他,都能想象到他说话时脸上可怜无辜的表情,“那个alpha连自己的妻子都能杀死,他还有人性吗?他的妻子只是一个那么柔弱的Omega,被杀死的时候连反抗都没什么用吧?”
“多吓人,杀掉自己的妻子的alpha至今都没得到惩罚……我们Omega跟这些alpha在一起,会有什么生命保障呢?”
【叮——目标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45。】
江逢唇角勾起极其隐秘的笑。他的眼还压着可怜的泪光,唇却微微分开、隐晦地上扬着,如同满腔稠腻缠密的恶意泄了个口。
小车朝着前方行驶着,陈临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座的情况。
情况紧张,Omega情绪又敏感脆弱,他有必要安抚住他们。
他做好了安抚的准备,却在看到车后座的情况后一愣。
车后座上的两个人坐的实在是太近——
Omega少年近乎是紧紧贴着他的Omega学妹,两人身上戴着款式、颜色相似的围巾,此时因为主人的靠近也被迫紧紧挨着。
少年半张脸近乎埋在他的Omega学妹的颈侧,稍长的黑发垂下的阴影遮挡住他的表情。
Omega学妹低着头,小半张莹白的脸缩在围巾下,发丝乌黑,清凌凌的眼中含着坚定,偏过头想将黏在自己身上的人撕开。
就算都是Omega,这样子会不会也太亲密了……
陈临收回视线,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
他对江逢有好感,他可以说是符合绝大多数alpha美好想象的Omega。
可正如他所言,江逢可能都不认识他,哪怕今日遇见,他们也未说过一句话。
他甚至觉得江逢厌恶他,好几次,他都看见江逢看着他时眼底的冷意与憎恶,转瞬即逝,他还未升起疑惑,江逢就已移开目光。
总感觉江逢想偷偷将他杀了……陈临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
他对自己的Omega学妹也有好感,毕业前夕拒绝了学妹的表白更多是因为自己是去警署,担心未来有变故。
本以为拒绝了学妹两人以后就不会有交集,没想到现在……
陈临脑子中的念头还未形成,一阵刺耳的铃声就骤然在沉闷的车内响起。
——“停车!陈队!快停车!”
“那个alpha,他没有去中心塔!他尾随着你的车!他的目标是你们!快停下!停……”
“嘭——”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两车相撞,乌黑呛鼻的硝烟滚滚袭上天空,动荡、喧嚷。
变故发生了。
————
完结未删减版(字数5.2w+)可在紫鳗鱼(同名)阅读【8r解锁共计140w+字数】,感兴趣的老婆可以去订阅(笔芯
【前情概要:蚁后是有繁育能力的雌性,或称母蚁,在群体中体型最大,在大部分种类和情况下只有蚁后负责产卵,部分种类,如猛蚁,蚁后可自己捕食,但是蚁后不能掌控整个蚁群。】
好饿,真的快要饿死了,不知道为什么,你的食量已经变得越来越大了,在这个兽人世界,蚂蚁族群本来就弱势,打不过那些陆地猛兽族群,加上你们体型偏小,在寻找食物上完全是仗着人口基数大。
虽然你是被选出来的蚁后,但是你们这个群落工蚁数量太少,能给你带来的食物也不多,你完全没有能量繁衍后代,大概是基因问题,他们就是无法满足你的生存根基,无论是食物,还是其他,兽人的繁衍方式,跟人类是一样的,你们也需要安家筑巢。
工蚁们的体力都......
工蚁们的体力都浪费在寻找食物上,晚上安家的事就好像被吸走了精气神,还要靠你自己动手一点点挪动,仔细想想,你还真的忍不下这口气。
于是在某个饥肠辘辘的下午,你出走了,你想自己一个人去寻找自己想吃的食物,雨季来临,深林里到处都是新鲜的浆果和刚冒出头的奶浆蘑菇,肯定要比那些运了很久才送到你跟前的要新鲜。
你选了一处柔软的草地,抱着浆果大快朵颐,蚂蚁兽人的药很,怎么吃都不会胖,而蚁后吸收的营养几乎全都集中在屁屁上,如果吃撑了,那可真得提着屁屁走路了。
你想歇息一会儿,忽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你扒开草丛一看,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是一群高大威猛的雄蚁,和普通的工蚁不一样,他们的瞳孔是暗红色的,并且身材看起来是孔武有力的那类,你在图腾里见过,这种雄蚁深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他们的任何分泌物有剧毒,不仅会虐杀比自己弱小的蚁群,在极端恶劣的环境里还会吞噬同类。
而你看到的,他们正在“拆卸”一个工蚁的肢体,血淋淋的场面不忍直视,而你靠那个被丢在地上的“脑袋”,认出来那是你们群落的工蚁……
“这小子是出来找他们的蚁后的,据说跑出来了。”
“嗯哼,这种废物基因产物,也会有专属的蚁后么,啧。”
“是呢,我们都没有,他们凭什么有。”
几个毒蚁人擦干净手上的血正打算离开,而你在草丛里因为紧张而钻出来的触角忽然让他们知道了周围还有蚁人。
“出来,不要让我们去找你。”为首的毒蚁兽人声音很是冷峻逼人,其他的眼里也开始散发着满满威胁感的光芒。
担心他们冲过来撕碎了你,你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并央求道:“我……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路过。”
他们朝你走过来
“这不是和地上那小子一个种族的么。”
“还是雌蚁的,难道你就是他要找的他们的蚁后?”
“不对啊,这个身板怎么像是负责繁衍的蚁后呢?也就是后半条子大了点……”
“不过就刚刚那小子,应该是你的工蚁吧。”
他们一局接着一句,有时携带着让你面红耳赤,什么都答不上来,可是他们并不打算就此作罢,而是围着你,打量着你身体的每一处。
你想后退,却被坚硬的发达蚁身给吓到了,而那些毒蚁兽人,进入狩猎状态时,皮肤也会变成红黑色,毒素可以让他们所有的狩猎功能放大,用来震慑敌人。
你吓得魂儿都快飞了
“我……我不是……”
天旋地转,你被扛了起来,正是那群蚁人中的首领,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掌控你的身体。
“不是?那你现在是了,我们正好缺少一个蚁后呢。”
彩蛋《你得生,生一窝啊》,粮票观看哦,感恩支持。
1v1
小说是你单方面认为的剧情,从始至终,所有人都是对“你”产生的感情。
你很快就提了离职,但上面拖着一直没给你回复。
你迫不得已去问主管却被她告知,当初签的合同指明要工作满三年才可以离职。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给你开这么高的工资?”
你震惊地翻看着她手里的合同,对上面多出来条款表示质疑。
“当初明明没有这一条!”
你不可能记错,当初你签合同的时候很仔细地看过,也拍了照,绝对没有这个要求。
主管头疼地揉了揉眼睛,“你为什么非要辞职...
主管头疼地揉了揉眼睛,“你为什么非要辞职,这里的工资可比外面的高多了,余知,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违反合同是要赔钱的。”
你紧紧攥着手中的合同,对于她的回避很难过,“这份合同都是假的,你要我赔什么?主管,当初是你把我招进来的,合同里有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你不明白她为什么拿一份假合同来留住你。
“小知,再考虑一下吧,现在或许不是离开的好时机。”
可是留下这里对你来说更危险。
“可是我、”
笃笃——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你的话,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来人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西装,上衣被他搭在臂弯,衬衫上端的扣子被解开两颗,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微卷的发丝下是一双含笑的眼,一进来就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你的身上。
他的肤色极白,衬得唇色更加红艳,像是刚进食完的吸血鬼一样,让你无端升起恐惧的情绪。
他怎么会来?
“是小知啊。”
主管快速站起身为他让位,恭敬地退到一边,“庚先生。”
庚淖走到了你的面前,“怎么了?怎么突然要离职?是太累了吗?”
你不敢跟他对视,只能错开视线看向地板,“不是的,只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这份工作。”
庚淖抬手想搭上你的肩膀,你后退一步避开,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明显,可不等你说些什么,那只手继续强硬地放在了你的肩头。
“酒吧里有其他的职位,挑你喜欢的,没必要非要离开。”
庚淖微微上前一步,你被他按着不敢动弹,太近了,离得太近了,他要做什么?
“庚、庚先生?”
指腹抚过你的脸颊,你立刻扭头避开。庚淖笑了笑,不在意地放开你。
“脸上粘东西了,真不小心。”
“……谢谢,但我还是想离职。”
“不行。”被简单干脆的拒绝了,他的态度比主管强硬的多,拿过你手中的合同翻了翻,翻到那页虚假的条款点了点。
“你瞧,合同上写的很明白,期限没到你便不能离开,你要违约吗?小知。”
你们都知道这是假的,甚至这可能是他在背后示意伪造的,你不记得你有得罪他,还是说这里的所有人都被迫背负了这一项强加的要求。
庚淖戏谑的目光紧盯着你的表情,你僵硬地扯出一抹微笑,又极快地垂下了头。
他要是真想动手,你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惹急了你相信他敢把你扔海里喂鱼。
“那我再考虑考虑好了。”
他满意的将你搂过来,不顾你的抗拒,亲昵地靠在你身上,“我让人给你换份轻松的工作好不好?”
“不用了,原先的工作就好,不必麻烦。”
对你毫不迟疑的回答,庚淖有些失望,本来想借此把你调到他身边去,谁知你警惕心还是这么强。
“好吧好吧,想换的时候告诉我,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目光划过你的手腕,庚淖玩味地握住你带着手链的手,“好漂亮的手链,小知在什么地方购买的?”
这条手链的卡扣有些复杂,再加上它真的很合你的心意,你便没有摘下。
“这是朋友送的。”
“朋友?你朋友的眼光真不错。”价值三千万的璀璨之星说送就送。
“你喜欢这种款式?”
你不明白他为什这么问,摇了摇头,“我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它很好看。”
“勉强配得上你。有机会真想认识一下你的朋友。”
庚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直接跑路也不是好选择,你只能一边心惊胆战地留在这里,一边另谋出路。
书中只说你死了,却没说你是因为什么出的事,也不一定跟他们的纠葛有关,或许只是意外?
毕竟只是被一笔带过的路人,你小心点是不是可以避免?
倒不如不让你想起这么糟心的记忆,除了增加你的烦恼之外,什么都没用。
难道要指望你去拯救阮星河吗?怕不是当天就会被切碎喂鱼。
“啊啊啊,烦死了!”
“怎么了?谁惹你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你一大跳,你惊恐地回身,阮星河正站在光亮处疑惑地看着你。
你特意找的没人的拐角,他怎么也找过来了。
“抱歉,吓到你了吗?我看到你一个人来了这边,有些担心。”
他朝你走了过来,明亮灯光逐渐从他身上退散,黑暗向上蔓延模糊了他的脸。
“遇到什么事了吗?”
他走到你身前,狭小的拐角被他挡的严严实实。
你瞧着他身后也没人,这里也算隐蔽,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弯腰。
阮星河顺从你的力道靠近你的身体,只是他贴的有些过于近了,你就像是被他抱在怀里一般。
“要说什么吗?”
“啊,对对对。”你回过神,“就是离职的事。”
“我的合同被他们改了,暂时不能离开,你是兼职,他们应该不会强硬让你留下,还是尽快离开……”
充满关心的话语在耳边萦绕,他贪婪地闻着你身上的气息,好香好香,好想吻你。
你说了一大堆,也没见阮星河有反应,“阮星河,你在听吗?”
“在听的。”一口吐息喷在脖间,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我在听。”
“他们逼迫你了吗?”
“也不算,反正我目前是没法离开。”
“那我也不走,我想跟你在一起。”
“你不要任性,这里真的不安全。”
黑暗之中,高大的青年直起身,握住你的双肩,“我喜欢你。”
“啊?”
怕你听不清,阮星河凑到你耳朵边又清楚地说了一遍,“我喜欢你,从第一面开始。”
“喜欢、我?”
“对。”
你的大脑彻底宕机,说着正事呢,怎么突然就表白了?完了完了,他喜欢你?这什么时候的事?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死亡的吧?
“你、你冷静,不可以乱说的。”
他突然一把抱住你,你被迫埋在他的胸前,“真的好喜欢你,姐姐你信我。”
再喜欢也不行啊!
“阮星河,你先放开我。”你推着他,他松开力道但还是将你堵在了墙角。
“谢谢你的喜欢,可我没有恋爱的打算,我是真心劝告你,你不要意气用事。”
为你拨开乱掉的发丝,他注视着你有些慌张的小脸,“我不是意气用事。你不想恋爱也没关系,我可以做你的玩具,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别丢下我。”
你一把捂住他的嘴,“你在说什么啊!!”
重点是恋爱吗!还有你崩人设了知不知道!说好的冷漠厌世呢?
你心好累,“我已经劝过你,走不走是你的事,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了。”
他在你手中乖巧的点了点头,你撒开手企图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你确定你喜欢我?”
“非常确定。”
OK,你也确定你大概率完了。
“你可以不喜欢我吗?”
阮星河失落地低下头,“为什么?我又让你感到讨厌了吗?”
你要怎么说呢?说你们是一本书里的人物,说以后会有多么多么惨?
绝对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重重叹了口气,“不讨厌你,你很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信。”
他坚定的话语打断了你,你有些惊讶他语气中的认真,停顿了一下又硬着头皮讲了下去。
“就、就是我做了一个梦,我这人从小做梦就挺准,我梦见我们会在这里碰到人渣……咱俩的结局都不好,所以我想离开,也想劝你离开。”
真假掺着胡说一通,你等待着阮星河的反应。
阮星河只觉得喉中有些干涩,他像是在惧怕什么,许久才吐出一句,“是吗?那你的结局是怎样的?”
“死掉了呢。”
“……这样啊。”
他突然就沉默下去,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整个人都低迷了。
“你怎么了?”
“我会保护好你的,绝不会再让你有事。”
从始至终,所有人都是对“你”产生的感情。
你灵活地避开舞动的人群,端着酒水朝中心处的卡座走去。
酒吧灯光昏暗,你看不清客人的相貌。他坐在黑暗中,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膝盖上,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像是在等什么人。
“你好,这是你点的酒水。”
你利索地将东西放下,拿起开瓶器将酒打开,猩红的液体从瓶中流入酒杯,然后被你轻轻推到他的面前。
“先生请慢用。”
说完你就要拿着托盘离开,后面还有好几...
“知知。”
你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你的名字再次响起,你才反应过来是这位客人在叫你。
止住步伐,你面带疑惑地转身看去。
灯光掠过,一张还算熟悉的脸映入眼帘,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巧与你对上。
如果你没有觉醒记忆,一定会开心再次见到他,毕竟他可是你接触过的客人中,给小费最大方的一位了。
可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他无疑是个极其危险的人,以前觉得温和有礼的笑容在此刻也像是恶魔张开的血口,让你心头猛地一紧。
“池先生。”
在这本小说中一共有两个正牌攻,一个明着变态,一个暗地里变态,都不是什么好人。
为什么说酒吧是一切的开头,因为就是在这里,阮星河先后遇到了池州跟庚淖,从而导致后面一系列的强取豪夺。
池州是海城池家的掌权者,庚淖则黑白通吃,背地里不知道还干些什么,你现在工作的酒吧就是他的产业。
酒吧的篇幅占的不少,毕竟是主角初识的地点,大概是从这之后就开始了狗血黄bao的开车之旅。
而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正是池州。
你抱着托盘站在原地,刚才一瞬间的对视让你紧张地收紧了手。
今时不同于往日,你已经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以你怂怂的性格哪敢在他面前多待。
“您要是没事,我就先去忙了?”
池州挑眉,对你突然的警惕有些好奇。
明明上次来这里,你还很热情,给你小费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好骗的很。
怎么今天这么冷淡?难不成发觉了什么?还是谁给你说了什么?
是最近跟你走的很近的小白脸吗?
心里思绪翻滚,池州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并将一沓钞票递给你。
“今天很忙吗?”
你不敢接,却又怕突然转变的态度引起他的疑心与不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过来。
“谢谢池先生。今天酒吧的客人很多,招待不周请你见谅,祝你玩的愉快。”
池州对你点了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既然如此,你去忙吧。”
见他没有其他反应,你才慢慢退离他的视线,然后快步离开这片区域。
简直吓死人了。
摸着兜里厚厚的钞票,你只觉得它像是个催命符,拿着你不安心,丢了又可惜。
今天的客人实在是太多了,你送酒送的腿都麻了。
要不是阮星河每天调的酒都是限量的,你觉得他那双如雕塑般的手估计得废掉。
不过话说过来,他的手真的超级好看,又细又长又富有美感,像是被一下一下雕刻出来的艺术品。
身材比例也极好,腰身被制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一套调酒的动作下来,让人赏心悦目的很,怪不得会有那么多人来看他。
你在一旁一边偷着懒,一边欣赏阮星河调酒,你看的专注,谁知他突然抬头跟你对上视线,吓得你赶紧扭头避开。
反应过来后又觉得羞耻,不就是看一下,有什么好紧张的。
你又转过头,阮星河还没有移开视线,他对你露出了一抹笑容,引起一小片的惊呼。
你也礼貌地对他点了点头,他笑的更开心了,你对他的笑容完全没有抵抗力,再次没出息地躲在了人群后。
快十点的时候,同事来接替你,你终于可以下班了。
你收拾好东西出了酒吧,夜晚的温度有些低,吹来的凉风让你打了个哆嗦。
你拿出手机开始打车,这里地处繁华地带,打车相对容易的多。
可还不等你提交订单,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你回身看去,是阮星河。他身高腿长,背着自己的包,几步就走到了你的身边。
这几天还真是巧,每天都能跟他一起下班。
“你也下班啦?”
他之前也提出送你回家,说实话,你还真没想到他有车。
你朝他摇了摇手机,“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的。”
你继续提交订单,但前不久刚被你夸过的手一把握住你的手腕,没用力但却很好地制止了你了动作。
阮星河垂下他那双勾人的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你。
“你可不可以让我送你一次?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闻言你关掉手机,他也很识趣地放开了手。
“送给我吗?什么东西呀?”
阮星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可以送你回家吗?给我个机会吧,姐姐。”
尾音低哑,这一声姐姐可谓是叫进了你的心坎,是的,你比他还要大上两岁,他现在还是个未毕业的学生。
你竭力控制自己上扬的嘴角,“那行吧。”
阮星河心情愉快地和你往车库走去,落在你身上的目光温柔又夹杂着一丝压不住的狂热。
他稳稳地走在你的侧后方,像是守护又像是不动声色的侵占。
冷冷撇过身后的某个方向,阮星河状似随意地摸向你的头,成功收获你疑惑的目光。
“头上有东西,我帮你拿掉了。”
你没有怀疑,毫不吝啬地给他一个笑容。
“谢谢。”
两人离得近,从远处看真的很像一对热恋的情侣。
看着你们亲密的姿态,暗处的人冷笑着掐灭了手中的烟。
坐上他的车,阮星河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到了你的手里。
“一直没找到机会送给你。”
“我没什么朋友,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来往这么久的人,那天发现被你拉黑后,我其实很害怕,害怕你以后都不再理我了。”
他语气低落,一瞬间就引起了你的愧疚。
“不过幸好是个误会。”
你附和着他的话点头。只能应着他的话认了,要是说出真相会很伤他的心吧?
看着手中的礼物,你感慨他真是个温柔单纯的人啊。
“谢谢你的礼物,你是个非常好的人,跟你做朋友我很开心!”
看着你真诚的表情,阮星河有些羞怯地转过头,你看到他似乎急促地喘了口气。
这么容易害羞吗?
然而事实却是,背对着你的男人正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手背青筋暴起,不想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吓到你。
太可爱了太可爱了,你还是那么的好骗,要是遇到其他的坏人怎么办,肯定会被恶劣的对待,他得时刻保护你才行。
恢复伪装,阮星河转过身,你发现他眼尾有些发红,比之冷冰冰的模样,多了几分艳色,勾人的让你不敢多看。
满意地看着你的反应,只有在面对你时,他才觉得自己这张脸是有用处的。
看着被你捧在手心的礼盒,“姐姐,不打开看看吗?”
你依言拆开,里面是一条很漂亮的手链,你看不出什么材质,第一反应就是贵。
当即就想还给他。
察觉到你的推拒,阮星河主动将手链拿了出来,解开后举到你手边。
他说这没有花很多钱,希望你不要嫌弃。
“不不不,怎么会嫌弃呢?”
“那我给姐姐戴上好吗?”
“……好吧。”
阮星河将这条嵌着蓝色宝石的手链戴在了你的手上,他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颜色,果然很衬你。
车停在楼下,你没有立刻下去。
“那个,其实我已经打算辞职了。”
阮星河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突然?”
你心累的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那里有两个变态。
“也不算突然,你知道的,那里其实不怎么安全,我想找个安稳的。”
你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没有考虑过吗?对你其实也挺危险的。”
你真心希望他能慎重思考一番,尽可能远离那个地方,你表情严肃,对面的青年却粲然一笑。
“你在担心我,对吗?”
“我认真的,真的很不安全。”
你满脸认真地劝说他,阮星河始终挂着笑意耐心地回应你。
“我会好好考虑的,你不要担心。”
“一定要重视啊,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见知知。”
一直到你的房间亮起灯,阮星河才收回视线。
打开手机,修长的手指轻点屏幕,一个红点出现在上面,核对好位置正确。指腹划到另一个界面,手机上出现一个视频,里面的主人公正扑到沙发上。
阮星河放大屏幕,恰逢女人转过身,那赫然是你的脸。
隔着屏幕摸了摸,阮星河仰头靠在座椅上,喉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真可爱啊。”
*男倌馆的万人迷女画师你各路争风吃醋的小倌们
*万人迷,很玛丽苏(介意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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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下月可否能多来一次,银钱可以多加的。”南枝执着绣帕站在楼梯处,烟墨色睫羽不安地颤动,清澈的水眸里满是乞求。
明明胆小得像只受惊的猫儿却还是想伸出软乎乎的肉垫拉住你。
你刚收拾好画具又被拦下,转头就被他这副可怜模样逗笑了,难得起了几分趣味。
“哦?加多少都可以么?”
你眉眼弯弯,莹润瑰丽的面庞因笑意染上点点薄红,如山巅雪色披霞而来,煞是好看。不同于当下刚毅端方的审美,你长得温润柔和,就像话本里专门勾引郎君的白面书生。
这副皮囊不知多少次被来寻欢的......
这副皮囊不知多少次被来寻欢的客人们认作小倌,各路想包你的女女男男不知凡几。
怪的是这些人只敢私下臆想断不敢舞到你面前。
南枝看你开开合合的唇瓣仿佛着了魔,心中也更渴痒难耐,不觉间身子越靠越近。
“想要女君作画的人数不胜数,岂是你加钱就买得到?”扶柳扭着腰款款而来隔开你与旁人距离,没骨头似的靠在你身上,呵气如兰,热气一呼一吸尽数洒在耳侧。
你有些受不住。
“莫要拿我取笑了,用来消遣的手艺能被人欢喜已是一幸,更不说工钱如此高,实在是受之有愧。”
你说得也是实话,毕竟有几个正经大女子像你这般体弱只能干些“不入流”的活。
扶柳看着你局促不安的模样愈发爱怜得紧,不知想到什么,本就敏感的身子这下不得不膝盖微屈侧着站。南枝那双杏眼也直愣愣盯着你,刚被推开的不满被抛在脑后。
“就不取笑女君了,此番找你自是楼上那位叫的,他近来心情不好你可要当心些。”扶柳压下心中躁动说明来意,还不忘抹黑一把落云知。
男倌馆里都啐落云知是惯会装腔作势的贱蹄子,仗着第一清倌的名头让鸨爹求着你给他多画几幅。不过他也得意不了几时,散出的画如此多鸨爹可不做亏本买卖,有消息传来似是被宫里那位看上了。
想到这儿,扶柳沾了口脂的唇笑得愈发艳。
此时,你乍听到落云知只觉额角一跳,此人多事又难缠,在他屋里拿着作画的工钱干着小二的活计实在憋屈,不过借着他的名声你的画也在京城传开。
罢了罢了,终归承了他的恩。你磨磨蹭蹭地上楼,看着眼前繁花梨木门还有些踌躇。
“女君既已来了缘何还站在门外?”门内软语娇哝,不知是不是错觉竟听出些委屈意味。
你不再耽搁推门而入。
屋内凉风沁肤,兰香绕鼻,入目乌边八角桌,沉木椅,再往里是海青平条案,上面的画具哪怕外行人也能看出绝非凡品,旁边摆着檀香雕花床,夏日炎热原先帘毡换成了冰绡帘。
“不知郎君此次要我画何物?”你垂眸守在帘外不敢乱看。
账内久久未回,只听见衣料窸窣,忽的,帘帐拉开一截藕臂扯上你的衣襟。
天旋地转。
账内兰香扑面,你被落云知压在身下,眼前人凝脂点漆面,眼尾泛粉,墨绿丝鹤袍与你衣摆交织一处,暧昧横生。
你被温凉的大手轻捂住双眼,失去视觉剩下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男人低头咬上你的侧颈却没有用力,你只感到颈间一片湿濡。
“娶我可好?你不喜欢什么我都会改,我会做得很好的,只求你别抛下我。”
最先时落云知在男倌馆爱着红衣,尝烈酒,描盛妆,坊间都传新来的清倌是朵牡丹。自你来后一切都变了,不知从哪听说你喜欢清雅的,他和那些迷恋你蠢倌一样只选素衣。
烈酒是什么味道呢?也已经记不清了。
你的耳边响起低泣声,无措的同时突如其来的爱意也无法回应——你不爱他。
“抱歉,我——唔!”
不等你说完就被捧起侧脸抵在床间,墨发交缠,男人带着怒火急切的想把你吞吃入腹。
“刺啦——”布帛撕裂,入目冰肌玉骨,两人皆是世间好颜色,你却无暇欣赏只觉身心都被被泡在冷水里绝望生寒。
“啪!”
你找准机会使力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力度不轻,落云知侧脸瞬间有了红印,也足以让他当场怔住。
“本来你欢喜谁是你的事,只是已有消息传来指定你入宫,眼下却不顾清白祸水东引,你的心意也太廉价了,我不稀罕。”
落云知看着你还泛着水光的唇瓣心脏钝痛,明明刚刚还不是这样的,他想解释却发现喉咙酸涩只会挤出干瘪的音调,泪珠一串串砸落再也得不到你的怜惜。
“不是、不是的,对不起、我只是……”
你实在没有心思听伤害你的人一脸悔恨求你原谅,若是今日真被他得手了呢?
明知你拖着这副身子找到养活自己的手艺已属不易,日后入宫验身东窗事发,你的命不保事小,你的家人面临什么?这男倌馆也还有想赎身出去的普通人又该如何?
你整理好衣襟,无视身后痴缠的视线,愤愤离去。
事实证明,当你内核足够稳定时,即使是被一米九多,肌肉结实的男孩堵在墙角后,也不会有丝毫的不安。
“他们说得是真的吗?你当初追求我,只是为了和别人打赌?”
相反的,虽然看起来位于主控地位,安多斯的蜜色眼睛里却充满了焦躁。他蜷曲的金棕色发丝搭落在额前,俊美的面孔在阴影下更显深刻。
胸膛剧烈起伏间,把你和他两人本就不大的空隙消抹于无。还是你竭力扬起头,才避免了被埋没窒息的状况。
“怎么会呢,安多斯。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过分的人吗?”
你用无比真诚的眼神望向稍显平静的大家伙,心中默数了三个数。
三、二、一。
“对不起亲爱的,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那些风...
“对不起亲爱的,是我的错。我不该听信那些风言风语。”
大手将你死死揽紧在怀中,柔软的洗涤剂香气扑面而来,争先恐后地融合在你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标记。
果然,跟你别扭不过几秒钟就会上赶着来向你摇尾巴。
男人的最大弱点就是女人,这话真是一点不假。毕竟,谁会相信看似甜美柔软的softgirl,却是最无情虚伪的坏女人?
连你自己都不敢相信呢。
安多斯不由分说地给你的左手戴上了枚戒指,闪闪发光的钻石不仅亮瞎了你的眼,也令你紧张得原形毕露。
“等等,你疯了吗?求婚?哪有人高中毕业就结婚的啊!”
女孩像被天敌俘获的小动物似的惊慌失措,静谧的眼睛里泛起了阵阵涟漪,令安多斯的心跳不可抑制得加速。
好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安多斯有时会觉得你太过完美,就像虚构出来的人物一样。
看到你现下这般模样,反而更加真实,更加生动鲜活。
“我吓到你了吗?那我们先订婚,等你想结的时候再结。”
安多斯握住你的手说道,掌心的温度让你莫名其妙地感到烦躁。
啧,怎么就绕不过去这一步了。
算了,看来只能……
“没错。我就是耍你的。”
挣脱开他的大手,你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日总是微笑着的脸冷漠到可怕,双臂戒备满满地横在胸前。
“追你不过是为了好玩罢了,谁知道你这么傻,还把校园恋爱当真了。”
你趁安多斯不注意的时候从他的胳膊下钻出,桃之夭夭。
“总之,抱歉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善良与甜美的确是非常容易受欢迎的特性,即使是伪装出来的也一样。
“你没有带本子吗?我借你几张纸吧。”
随堂作业开始前,你无意看到身后女生空空如也的桌面,在对方感激的眼神中,撕给了她几张作业纸。
像这样的举手之劳给你积累了不少人气,配合着你和同学打招呼聊天时随口蹦出来的看似真挚的夸赞,让你这个亚裔面孔不仅没有受到欺凌,反而还一跃成为了校园名人。
“哦~我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好的姑娘!她都要变成我的理想型了。虽然我是女的。”
“她就像软糖一样,温柔又甜美,还特别纯粹!”
“我都能想象出她在家里的样子了,肯定也是精致得不像话。”
嗯,事实上呢?
结束了一整天心累的学业和交际,挂在脸上的半永久笑容在钻进单人公寓里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将书包重重扔在地上,换上舒适的毛绒拖鞋走进厨房,给自己随便整了份简单的速食餐。
瘫坐在沙发上,你跟机器人一样,在绝对安静的空间里放空脑袋咀嚼着食物,将有着近百条消息通知的手机孤立在一旁。
不用看也知道是各个群组或同学发给你的无聊垃圾话,待会写完作业花几分钟随便应付一下就好了。
希望今天没有把你当心理医生寻求安慰的,不然你恐怕一晚上都不得安宁。
洗漱完上床后,刚打开手机的你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记喝水了。
算了,反正也死不了。
你像海豹一样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头和手。
【你以为自己很会收买人心对吗?】
忽然蹦出的陌生消息引起了你的注意。是学校里的校花发给你的。
你是她单方面的假想敌,尤其在同学老师们逐渐将注意力都投放到你身上后,她的内心就更抓狂了,总是有意无意找你茬。
当然,有些小男孩起初也很没品地用无视霸凌你。但,大家懂得,温柔是把宰猪刀,扎谁身上谁慌张。
尤其是对男人来说。
还记得有一次天杀的小组作业,这位从小到大唯一的创伤就是家里小狗掉毛太厉害的大小姐,忧郁十足地当着你的面对同组人挑拨离间。
“你们不觉得她的压迫感太强了吗?每次都不停地搜集整理数据,连喝咖啡的功夫都省去了。”
闻此,你小小的心脏上,浮现出了大大的疑惑。
这人没事吧?你又没强迫她做什么,哪来的压迫感。
正所谓不管在外国人还是本国人眼里,孤立无援的亚洲小孩做什么都是错的。
“哎。我也不想努力呀,但是我们亚裔如果不努力的话,将来找工作可是很难的。你们该不会因此对我这个亚洲女孩产生什么误解吧?”
你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成功让在座的各位露出了“我可真该死怎么能把她搞哭”的懊恼表情和生怕被扣上歧视帽子的紧张之意。
呵,孩子呢,不要招惹你这个从小看宫斗剧的华国女孩,好吗?
【咦?我怎么看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装傻回复道。
【就算你能征服所有人,但有一个人是你肯定没有办法的。排球队的安格斯知道吗?】
不好意思,还真不知道。
【敢不敢打个赌。看我们两个,到底谁能和他在一起。】
你不自觉地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扭曲表情。
【我对他没兴趣,谢谢。】
把来人屏蔽掉后,你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就要口吐芬芳。
什么人啊,以为自己在拍狗血校园剧吗。
“你的手疼不疼呀,掌心都红了。就算是男生也要好好爱惜自己才行。”
挤出一节护手霜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对方粗糙的手上,从骨线鲜明的手背到修长的指节。
你细腻柔软的指腹像奶油般蔓延在他的领地,以潜移默化的姿态步步为营。
“……谢谢。”
明显加重的呼吸是猎物跌入陷阱时的信号,低着头专注于给安格斯按摩手部的你,听此扬起了一抹隐秘的微笑。
“没什么的。我也很喜欢排球,只可惜没有运动天赋,只有丢人的份儿。”
你眼眸下垂,露出遗憾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对方的大手。
佯装柔弱永远都是迷惑人的最佳法宝。
就像人总是会对温顺的猫狗掉以轻心,最后被冷不丁咬上一口后悔不当初,防不胜防。
“谢谢你,安格斯。你真是我遇到过最善良的男生。”
你仰头感动地望向他,棕色的眼睛里仿佛流淌着蜜糖,纯澈又诱人。
这种感觉对安格斯来说还是头一遭。
西方的姑娘大都目的明确,就像不久前被他拒绝的那位校花。
而你却是那么令人捉摸不透,虽然只字未提过有关男女方面的字眼,甚至可以说是很单纯,却反而有种怦然心动的神奇魔力。
实话讲,他并不缺追求者,只是没有合缘的,所以迟迟都不谈恋爱。
但你的出现逐渐重修了他大脑区域的分配,将那个装着你的角落越扩越大,以至于总时不时蹦出你浅笑着的模样。
“对了,我明天给你带瓶药油过来。是我以前回国时特地带来的,可以止痛消炎,对你的身体很好。”
说罢,你不带任何犹豫地和他挥手再见,结束了今天份儿的攻略。
男人可真好骗。
走出他的视线后,你从包里掏出免洗喷雾在手上消了消毒。
没错,本来你的确不想参加这种幼稚的竞赛。但你在被那姑娘烦透了之后,蓦然就萌生出了让她输掉也不赖的念头。
就好比你的朋友总是说“你是不是喜欢我男朋友”之类的话,听多了后,就算你对她的河童男友不感兴趣,心里也会真的出现“干脆把她亲亲男友撬掉算了的”的恶意反击。
更何况安格斯还是个大帅哥,不是河童。
【这是我自己做的晚饭。看起来还可以吗?】
【你的护手霜真好用,虽然我也很想买一支,但在训练后,从兜里掏出来护手霜抹还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嘿,你在忙什么呢,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就像是下班了似的,回到家后,你同样也对安格斯给你发的消息置之不理,该干什么干什么。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充满平衡的,当真正的你足够理智冷漠时,留恋的那个人,就会变成他。
【泡澡。你要帮我拿身体乳吗?我好笨啊,竟然忘记了把身体乳一起带进去。】
敷着面膜的你靠在门框上点着手机,腿还别到一边,像个莫得感情的杀手。
哦,对了。你还答应他带什么油来着不是。
明天早上顺路去药店买一瓶吧。
这个世界就是个大型幼儿园,所有人的心里都藏着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渴望得到别人的偏爱。
别看安格斯又高又壮,好像和撒娇无缘一样。自从和他“交往”后,你才发现,男人才是最缠人的东西。
“你都不来看我打球了。”
男孩的嘴巴都快扁成了鸭子嘴,一整个挂在你身上,跟天塌了似的。
“还有,我的手很不舒服。”
说着,他将发红发干的大手凑到了你眼前晃来晃去,低沉的声音也诡异地夹了起来。
“体谅一下吧,最近事儿比较多。喏,给你。”
你连看都没看,直接从包里掏出了护手霜塞他手心里。
“你变了,你厌了,你怠了。你以前都是亲手给我抹的。”
面对着和大型宠物似的扒着你肩膀,眼眸里满是委屈的安格斯,你都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在你的温柔攻势下,把安格斯搞到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止不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他刚和你表白后,你就在思索该怎么无痛结束这段闹剧了。
毕竟你还是要混的,人设不能翻车。
但安格斯实在太让你头疼了,你发誓你第一次知道男的也有一颗脆弱的小心灵。
“我太伤心了,难道你不爱我了吗?怎么感觉我们在一起后,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甚至还会哭唧唧!
“有吗?是你的错觉吧。我对你什么感情,你心里还不知道吗?”
被戳中的你有些心虚,打着哈哈敷衍道。
“那你得答应待会陪我去吃晚餐看电影。”
“……好。”
“还得给我抹护手霜。”
“……嗯。”
这下爱撒娇的大男孩总算是舒坦了,重新挺直了健壮的腰背,恢复成往常魅力四射的Alpha模样。
川剧变脸都没他快!
你想过自己欺骗安格斯的事情或许会有曝光的一天。
但没想到,最先告知他的人不是那个白女校花,而是排球队的成员。
男性群体之间扯起头花来可比女人要更厉害,安格斯在和队友起争执后,吵架内容便从排球一路拐到了私人问题。
“安格斯,你女朋友是为了跟别人打赌才和你在一起的!她根本不爱你!”
在对方贱兮兮地朝他大喊后,面色瞬间阴沉下来的安格斯终于攥紧拳头冲了过去。
你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家伙。
“你在说什么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赌约,我们很好。你有功夫老盯着我们,倒不如把这心思花到自己的生活上。”
面对着那个信心百倍的女生,安多斯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不动声色地将搂在你胳膊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几乎要令你窒息在他的肌肉里。
报复性地捏住了对方的腰,却发现这男人的身材真是绝,一点赘肉都没有,让你使坏都无处下手。
“嗯?你又在淘气什么。”
偏偏安多斯还浅笑着低下了头,声音和哄小孩似的微微上扬,让看热闹的同学们都忍不住为这甜美爱情捂住了胸口。
在大家看来,你和安多斯就是活脱脱的美高甜蜜小情侣。就连你那疯狂试探的小手也被他们理解为了打情骂俏,忽视了你那颗想刀安多斯的真心。
“安多斯,你被她给迷惑了!看看这个,我和她的聊天记录,上面写得明明白白!”
女生震惊地摊开了双手,继而调出聊天记录来加以证明。可让她失望的是,安多斯连一个眼神都没浪费在上面。
“这个?我早就看过了。没错,你的那些备胎给我看的。全程我只看到了你在不停地找她麻烦。更关键的是,她根本没有搭理你那个幼稚的挑衅。”
照安多斯一说,好像还真是。毕竟你的确只发了个“不感兴趣”便草草结束了对话。至于后来被激起脾气,那就是后来的事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移向了惊慌的女孩身上,只有你悄悄望向安多斯,眼神复杂。
他原来是个这么细心又逻辑缜密的人吗?明明平常看起来爽朗又不拘小节的样子。
属实是把你对运动系男生的偏见给抹除了,要真玩起心眼子来,你说不定还真斗不过他。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把伪善的meangirl都给怼得无话可说的男人啊。
思及此,你决定放下一切身段,和安多斯坦诚相待。
“我很抱歉之前对你态度不好,安多斯。当时我太害怕了,脑子一团浆糊。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你像以前那样主动买了瓶水递给他,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水光四溢,表情无害。
“所以,你改主意了?”
接过还带着你体温的矿泉水,安多斯肉眼可见地开心了起来。
他自然而然地将你的手攥紧在粗糙的手心,曾经被你运用得无比娴熟的小动作,终于让安多斯偷师成功。
恋爱脑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些,恋爱脑在乎的只是你。
“事实上我希望你能把我给甩了。这样就公平了,对吧?她总是找我麻烦,我没办法才想着和你在一起,让她彻底闭嘴。”
你就差没把“我是无辜的”这句话贴在自己脑袋上了。
凭着你对安多斯的印象,他是个非常积极、稳重的大男孩,没有仗着自己受欢迎就霸凌别人的坏毛病,一点点小事根本撼动不了他的情绪。
相信自己这么个小插曲也不会影响他什么吧?
安多斯肯定会放过你的。
虽然已经沦落到这个糟糕的局面了,但你依然有股迷之自信。
“听着,宝贝。我永远都不会甩掉你的。那枚戒指是你的所有物,不管你戴不戴,它都是你的。”
轻哼了一声,他嘴角的弧度若隐若现,与你十指相扣的大手也越加捏紧,保持在一个压迫感十足。但又不会弄疼你的程度。
“同样,你也永远都是我的。”
他在你软嫩的脸蛋上重重一吻,压低声音补充道。
如果安多斯和普通男人一样怒斥你渣,在四周疯狂吐槽你的话,那还好办些。最起码你还知道这人是正常的,可控的。
不知道为什么,安多斯表现得越是平静,你就越是感到惶恐,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就连身上都不禁开始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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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五千多字后续。
【一发完,病娇预警,黑泥预警,合理的ao齐人之福制度(狗头),妹在除了钱的问题上都是笨蛋一个】
那个omega少年又来找你的时候,你正在和一个beta客人调笑,那时候容易害羞的beta小男孩,似乎是第一次来这里,整个人紧张得要命,只敢一直点牛奶喝着。
到后来你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点了,毕竟只点牛奶,你的业绩上不来。
当你正笑着把beta少年压在沙发上亲吻的时候,郁襄就站在了包厢门口,你的唇角亮晶晶的,还沾着不明的水渍。
郁襄还穿着漂亮整洁的制服,属于omega的精致面容让你身后的同事们都跃跃欲试,他真的很漂亮,金色的长发扎在......
郁襄还穿着漂亮整洁的制服,属于omega的精致面容让你身后的同事们都跃跃欲试,他真的很漂亮,金色的长发扎在脑后,浅蓝色的眼睛干净澄澈得仿若湖泊,而雪白的面容则像人工精心雕琢的洋偶,这样的omega实际上并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出现。
这个地方充斥着浓烈的廉价香水味,是很多普通人来放松、纵欲的地方。
肖似人偶的少年直接把一碟厚厚的纸钞甩到了你的面前,纷纷扬扬的钞票让你选择把beta少年赶了出去。
包厢门被再度关闭,郁襄坐在了沙发上,整个人又看着乖顺安静,和刚刚甩钞票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蹲在地上开开心心捡钱,这些钱可是现金,虽然现在用的人不多了但是这样的钱却给你带来了很大的满足感。
“不要捡了,脏死了。”有洁癖的少年根本无法容忍你蹲着捡那些脏兮兮的钱,“我到时候给你张卡。”
“不要。”你可太清楚这些有钱人的伎俩了,之前你就差点因为那张卡不是你的缘故而进警署。
“那我给你副卡,账单都归我处理。”他的表情有些忐忑,伸手把你拽到了沙发旁,眼睛紧紧盯着你唇角的白色水渍。
妒忌和怨愤几乎充斥着他的内心,但是他告诉自己,他是温柔善良的omega,不能让你误会。
你并不懂副卡是什么,但是在他嘴里说着好像是个好东西,那就意味着你只要花钱就好了。
“好。”你没多想什么,还是应下声来。
这么笨笨的样子,让郁襄都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终于忍不住拿出纸巾把你的唇角擦了擦。
“脏死了。”他其实根本没办法忍受现在这个环境,只是因为你在这里谋生才勉强会到这里来,“你这是怎么弄的?”
omega少年的身上只有浅淡的香气,浑身上下都干净整洁,他倒是不嫌弃你,而是看你唇角的白色水渍很不顺眼。
你在这个时候倒是开悟得快。
伸手捧住他的面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指尖慢条斯理地划过他的唇角。
“是给客人的特别服务。”
他僵住了。
你若有所觉。
“可以给你打对折。”
毕竟似乎是你在占便宜。
他彻底不动了,睫毛不安地颤动着,周围的气温温度似乎在不断升高。
郁襄觉得自己似乎沉入了水底,并没有窒息的感觉,反而似乎又回到了尚未出生时温暖舒适的羊水中。
他握住了唯一脐带是你纤细的手腕。
他一直不敢睁眼,只感受着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挤压、回复的状态。
“唔……”
他的脑海之中白光闪过。
他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而你闲适地坐在了对面的茶几。
上一秒干净漂亮的omega少年被你折腾得有些狼狈不堪。
你用纸巾擦着嘴角,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毕竟这个看着柔弱的omega出手真的很阔绰呀。
“这一次不是牛奶了呢。”你拿着玻璃杯,这个是刚刚令他很在意的、那个紧张的beta少年点点牛奶,你故意藏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刚才多想了,似乎有些紧张,雪白的面颊渐渐浮上粉色。
果不其然等他收拾好后,你就得到了一笔不错的收入。
你坐在原地并不准备离开,他也坐在那里和你安静地对峙了许久。
“怎么了?”你终于不耐烦了。
“辞职。”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他几乎一刻都忍受不了你待在这样的地方。
可你并不理解他的想法,毕竟这是你从懂事开始,就这样活着,从手开始,再到很快就要售卖计划,你这样底层无父无母的孤儿beta,很早开始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只能在这个繁华的街市,寻找脏臭的角落蜷缩蜗居。
“凭什么?只凭借你会处理账单?”你歪头看向他,“你对我的兴趣会持续多久呢?或许我就像玩具一样,等你腻了就会抛弃,你无所谓啊,反正等到时候照样可以找到alpha娶你,我失去了工作那就是彻底完蛋了,我们连最普通的beta都不如,从一开始就是臭水沟里的小虫子。”
你看到他微微颤抖的模样,只觉得omega真的是太柔弱了,只说了几句重话就开始受不了了,你还是温柔地哄了哄他,毕竟在你的眼里,他还是一个非常阔绰的大财主,你要一口气敲竹杠才对。
他握住了你的手指,轻轻颤抖着:“那我给够了钱,是不是就可以了?”
你有些僵住了,你还以为会是个拉锯战。
你点了点头,脸色变得更加谄媚:“是呀,给够我让我安心的数目,我一定乖乖的。”
他拿出了手机,在你惊讶的目光之中淡定地给你转了五十万。
“这是定金,以后每个月给你多加十万。”
你呆住了。
他开出的筹码,其实远超你的想象。
毕竟现在大环境不好,你也真不敢特别明目张胆,你一个月能有个千把块钱,那就是老天开眼了。
你也不是乐意受气的主,当即就去办了辞职,连行李都没收拾直接走人了。
别提有多开心了。
你几乎可以说是对郁襄百依百顺。
除了郁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识字书非要教你识字这件事情。
你很烦躁,这些星际通用语在你面前就像四四方方的画,你看得头昏脑胀。
郁襄平常上学去的时候,就把你放在家里,他住的地方很大,里面各种娱乐室都有,你自己平常可以找乐子。
最近郁襄好像快到发情期了,特别粘人。
不过他也已经准备了药剂,让你不要担心。
你倒是不担心什么,反正你是beta你怕啥。
郁襄被一个面无表情的alpha送回来的时候你正靠在沙发上吃零食,嘴角还有零食的碎屑,电视上放着无聊没营养的综艺节目。
那个alpha的出现把你吓了一跳,因为他和郁襄太相似了,比郁襄更高大,表情冷峻,浅蓝色的瞳孔倒映着你的面容,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上下开合,他正在打量你。
而对方似乎是个军人,还穿着服役的制服。
“是她么?”对方冷淡开口。
郁襄朝你伸手,你下意识地抱住了他。
他的体温升高了,状况看上去很不稳定。
“嗯。”郁襄的声音很轻,他的手却很用力地把你抱住了。
你被他推到卧室的时候才慢慢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你不是有药剂的么?”你并不能处理omega的问题啊,你又不是alpha,而且你也没那个条件。
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像一只小狗一样粘着你。
虽然你只是个beta,但是作为beta被omega压着实有些丢人。
可谁让这个omega这么有钱呢。
少年脆弱的颈项后面露出了腺体。
原本清淡的香气一下子变得浓烈了起来,如果是个alpha恐怕早就已经失控了,而你是个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只敢小心翼翼地在他的授意之下咬一咬。
可这样似乎还不够。
他变得愈发贪婪了。
贪婪到后面你只记得摇曳的床幔和过分强势的omega。
你是心有余悸的,接下来的一周你都被他缠着,到后来是你站不住脚了,开始抽抽噎噎地抗拒。
“十万,再给你十万。”他的面色绯红,神智不清地哄着你,omega几乎把所有的脆弱思绪都系在了你的身上,“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安静的时期到来后,你才从卧室出来,迎面就看到了那个alpha正在办公。
他已经换下了制服。
那双眼睛继续在打量着你,让你有些心虚,因为你能够感觉到这个alpha在轻视你。
你小心翼翼地赔了笑容,然后走到冰箱旁垫着脚想要去拿你喜欢吃的零食,可是因为你的手脚酸软,拿了好久都没拿到,另一只手先出现帮你拿到了食物。
“谢谢。”你礼貌了很多,在强势的alpha面前你不敢造次。
你隐约能够感觉到这个家应该是这个alpha在做主。
你的逍遥日子似乎到头了。
郁襄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你赔了个笑容,然后立刻转身离开。
等回了卧室之后,又是郁襄过分粘人的拥抱。
你已经有些厌烦了。
omega就是这样,情绪敏感脆弱,必须要粘着你才可以有些安全感,可你是个beta啊。
郁襄恢复的那天,你终于被带出来放风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郁襄的情绪好了很多,带你去买了很多你喜欢的新衣服,你很喜欢买新东西,尤其是价格高昂的,能填补你心底怪异的不安感,这些奢侈品至少是实打实存在的东西。
你也没忍住问了问郁襄另一个alpha的事情。
郁襄看出了你对郁洵的畏惧,温和地安抚着你:“没事的,哥哥过几天应该就会走了。”
你们回去的时候,郁襄还带了礼物给郁洵,郁洵伸手接过,看了一眼躲在郁襄身后的你。
“待会儿来书房找我。”他对郁襄说道。
你的心中一惊,不由得忐忑。
等郁襄去书房的时候,你没忍住贴在了门缝偷听。
只可惜隔音太好,你啥也没听见。
当然你也能够猜到,大概是说你是个没底线的捞钱beta之类的。
其实他说的也是实话,你觉得郁襄真的很好骗,除了答应你固定支出之外,还经常给你零用钱,你把这些钱取了不少现金出来藏在床底,就是准备哪天郁襄反悔的时候,好拿着现金走。
郁襄出来的时候,脸上的情绪并不好,不好到哪种程度呢?大概是你都不敢惹到程度。
郁洵的表情就更不必说了。
你感觉房间里面多了两台制冷机。
因为不想惹事,你老老实实地回到了房间。
等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你感觉好像是郁襄进来抱住了你。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郁襄的声音似乎更加佐证了你的推测。
可你现在其实巴不得走呢,毕竟跟alpha待在一起你也真的很有压力。
郁襄要去上学了,郁洵却还待在家里办公。
你就干脆躲在房间不出门,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呢。
可好死不死竟然停电了,你想着去拿充电宝,悄摸摸地走到了客厅,迎面差点撞上了一个人把你给吓得魂快没了。
他拉住了你的手腕。
疼痛感让你轻哼出声:“疼……”
你的眼眶积蓄了泪水。
“郁襄最近开支突然变大是因为你吧。”他的声音平静,黑暗之中,似乎是人心理防线最低的时候。
你却在这个时候硬气了起来:“是他自己主动给我的。”
你听到了轻笑声。
“愚蠢。”
凡事都有代价,他那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弟弟,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你真的生气了,哪有见面就骂人的啊。
你挣不开对方,就想着下嘴咬,却没想到下一刻他捏住你的下颌一下子制住了你。
你被捏疼了,一下子开始用力反抗,结果把他撞倒在地。
来电的时候,郁襄也放学回来了。
他的神色第一次变得冷漠。
“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你和郁洵的动作可以用非常暧昧来形容了。
你有些慌乱,郁洵却一副临危不乱的表情,甚至还伸手帮你擦了擦唇角,仿佛你们两个真的暧昧不清似的。
你知道自己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你也残留着侥幸心理,觉得说不定郁襄根本不在意这个呢。
等到郁襄把你拽入浴室亲自把你从上到下洗刷的时候,你才知道你确实太天真了。
“没关系的,只是稍微被哥哥碰脏了,洗干净就好了。”他露出了病态的笑容。
后续:4000+
*(七)
乾坤朗朗,一个阴暗的Omega怨毒的目光如有实质。
陈临感到后背发寒,浑似身后有人试图往他身上捅刀子似的。
他与你说话都变得心不在焉,频频不经意般回头。
你察觉到喜欢的alpha学长的心神不定,跟着他回头,疑惑道,“怎么了吗?”
身后是一条校道,因为快要放假,校内变得冷清许多。黄昏时分,日光金灿灿,今年帝都的冬日似要比往年还要冷些,道内走动的人穿得严实,形色匆匆。
你看了几眼,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陈临皱着眉,转过头,“没事。”
是他最近太累...
是他最近太累出现幻觉了?为什么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你们,还是目光不善的那种……
江逢缩在角落,他的目光岂止是不善,系统觉得他就差用眼神杀死那个alpha了。
系统很害怕自己的宿主会真的做出他说的事,忙劝道,【宿主,违法的事情,不能做。】
江逢不觉得自己在做什么违法的事,他是真的想要那个与你靠那么近的alpha消失。
他想要与你靠那么近都要泪眼汪汪地说出一个你不会拒绝的理由,那个alpha凭什么?!
凭他是一个alpha?
江逢内心阴暗扭曲地想,这个世界上的alpha都应该消失!
系统:【宿主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江逢低眉道,“我也很认真。”
他的神情变得哀切,系统与他相处久了,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是要装可怜要它做点事。
系统忙摆出自己的态度,【系统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哪怕是为了攻略,杀害一个alpha也是不可能的!】
它语气坚定,达不到目的,江逢面上的可怜神色很快就被他收回去。
系统义正言辞地强调,【宿主你也不能做违法的事!】
江逢心底轻嗤,他觉得自己便是做了,系统也不能将他怎么样。一个攻略系统管那么宽做什么?他做那些事情还有利于攻略不是吗?
江家的权势和Omega的身份会让他全身而退,毕竟,谁会相信,一个柔弱温软的Omega会杀害一个alpha呢?
系统无法知道自己的宿主心里在想什么,它琢磨着还是想不要将你对你身旁的那个高大的alpha好感度很高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宿主,免得再刺激到他。
可是它没想到,这件事反而是从你口中说出。
“你喜欢那个alpha?”江逢险些连脸上的表情都维持不下去,重复了一遍你的话。
刚与自己喜欢的alpha学长道别回到宿舍的你,粉腮含春,低低地嗯了声。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会与他靠那么近,还与他聊得那么开心。
你是一个慢热的Omega,身边朋友虽多,也多是认识了许久的Omega。你周围出现过的alpha江逢都有一个个调查过,平时就爱见缝插针地不让你与那些alpha单独相处。
唯有今天出现的……你口中的alpha学长,他第一次见。
也是头一次见到你脸上出现如此娇羞的表情。
若说之前想要那个alpha学长死的念头还模糊,如今在确定你对那个alpha学长的喜欢之后,那个念头就在江逢心中变得无比坚定。
你喜欢的alpha?
这种生物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他费尽心机、步步为营,换来你的好感少得可怜,凭什么那个alpha就如此轻易地得到你的喜欢呢?
因为他是Omega?还是一个对你有企图的Omega。
所以你吝啬于在他身上投注喜欢。
即便社会每一年的AO结合率都在下降,但依旧以着极高的结合率占据榜首。
这是基因带来的本能——alpha的信息素与Omega的信息素比其他任何两个性别都要契合,如两块相吸的磁铁,相互吸引着彼此。基因适配度越高,吸引力越强。
所以他一个Omega,甚至……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残疾的Omega,是不可能得到同为Omega的你的喜欢的。
你许久未变的好感度就已经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你将他视为好友、普通好友,可更亲密的关系,在明知他是一个O同的前提下,你不会踏入。
他甚至应该庆幸——庆幸于你还愿意将他这个对你有着如此明显的企图的O同视为好友。
像是骤然被人按入乌沉的水底,江逢胸腔中堆积起足以令他窒息的烦闷。
他知道了攻略陷入瓶颈的原因,可依旧如正在被温水煮着的青蛙,焦灼、绝望。
你敏锐地察觉到了江逢的情绪,张了张口,道,“我之前向学长表白过……”
江逢抬眼看你,挤出一个笑。
这种时候……他想起O同论坛中有人说过,遇到喜欢的Omega谈起自己以往的情事的时候,应当尽量表现出自己的善良大方,还应当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些,换取Omega的怜惜与愧疚。
装可怜这种事,江逢轻车熟路,对于表现得善良大方,他更是个中高手。
只是他心里是这样想,话出口却难以抑制地带着酸气,显得格外阴阳怪气,“表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Omega对alpha表白,他一定没有拒绝你吧?”
你摇了摇头,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学长说他喜欢你。”
这句话的意思传达到江逢大脑,他仔细回想了一番今天看到的那个你口中的alpha学长,确信自己对他毫无印象。
他对很多人都没什么印象,家世与相貌以及刻意营造出来的、符合世俗对Omega的美好想象的性格让他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
不缺人喜欢,便也导致他实际性格傲慢、自私、眼高于顶。
或许你那个alpha学长知道自己因为你而让江逢对他有印象还会很高兴。
你见到江逢疑惑的神色就知道他是不认识学长的,深深叹了口气,语气抱怨,“……这叫什么事……”
你依旧对自己是狗血三角恋中的一员感到十分神奇。
要是学长能喜欢你就好了……这三角恋就不存在了。
可这就像是你的美好幻想,你只能做做美梦。
系统看着面板上你对喜欢的alpha学长陈临与对自己宿主的好感度的对比,统心比一月的飞雪还寒。
考完主修的专业最后一科之后,你终于迎来了长达两个月的假期。
帝都大学对学生管理很宽松,考完试后,学生就可以选择自主离校。
江逢比你还要早考完试,却没有离开,整天要与你腻在一起。
你已经习惯他的无处不在,在一开始因为这份过分亲密而感到不适,委婉提出给彼此一点私人空间却让他抽抽嗒嗒、在你面前掉了好几天眼泪后,你就随他去了。
算了,跟O同计较什么呢,你想。
考完试后,江逢以为你会选择离校。
他已经做好要黏着你,跟你一起回家的准备了。
他知道你的家也在帝都,都内列车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
他还给你的alpha母亲和Omega父亲各自准备了礼物,起码要先在他们面前刷个脸,之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赖着你。
但是他没想到,你没有选择先回家。
你与自己喜欢的alpha学长约好了去玩。
这显然让你很是高兴——你已经在镜子前兴致勃勃地打扮了一个小时。
你画了个淡妆,唇上涂了甜蜜的唇釉,配合上你弯弯的眉眼、粉润稚美的脸,让你看起来像是一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你停下动作,回头看他,在他出声前先开口,“我不会带你一起出门。”
你说话时,双唇会微微分开。江逢着了迷般盯着那处。
你皱起眉,又说了一遍,“我要自己出门,你不要跟着我。”
江逢眨了眨眼,确认了一遍,“你要跟那个学长见面。”
“但是你不带我。”
你点点头,坦诚道,“我们两个人见面就好了,你去了很多余。”
江逢沉默了几秒,垂着眼可怜巴巴道,“你总是这样……那个学长是alpha,很危险的。”
你否定,“不会。”
你对于他的alpha危险论在这几个月里已经听得耳朵快要生茧。
大概这就是O同的世界吧,怪不得你闯不进去。
你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步,往自己手腕内侧擦了点香水后,你就准备离开。
离开前,你看向视线跟随着你的江逢,“我走了,拜拜!”
江逢脸上的表情还是可怜兮兮的,抬手做足了乖巧状与你抬手告别,却在你离开没多久,他也跟着出了门。
手机上代表着你的活动的绿点方向很明确,他紧紧跟在身后。
系统一如既往地犹疑,【宿主,这样不好吧……】
已是冬日,江逢半张瓷白漂亮的脸藏在格子围巾下,露出的眉眼浸着冷意,“有什么不好的……她可是要去见自己喜欢的alpha。”
说话间的热气喷洒在毛茸茸的围巾上,江逢将围巾拉下些,指尖擦过柔软的布料。
这条围巾与你今日戴的算是情侣款——他希望那个该死的alpha能有些眼力,说些会让他开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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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Omega的发情期一般在三到十天。
宿舍中哪怕信息素净化器全天开着,绿茶味却浓郁依旧。
处于发情期的Omega都比以往虚弱,江逢尤甚,黑发下的脸潮红一片,呼吸微弱湿热。即便是这样了,他还要每天洗好几次澡。
你的衣服堆在他的床上,将他围起来,像是他给自己打造出来的十分具有安全感的、舒服的巢穴。
你经常让自己不要往他的方向看,你觉得O同的世界你闯不进去。
可能是因为你觉得之前对他的误会解开了,江逢能明显感觉到,你对他的态度变好了许多。
你的衣服几乎每一件都浸透了...
你的衣服几乎每一件都浸透了他的绿茶味信息素。
若是你还厌恶他的时候,你一定已经朝他发火,甚至连借他衣服这种事情可能不会发生。
但现在,你不仅没有发火,还关心他。
如果,偶尔问几句也算关心的话。
你困惑于他的发情期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痛苦,“你没有注射Omega抑制剂?”
注射Omega抑制剂后,Omega的发情期便不会很痛苦,期间不受控制放出的信息素浓度也不会如此之高。
江逢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他想要你能多与他说些话,因为这样,他可以借着听不清你的话的借口让你靠近些。
他可以闻到更浓一些的你身上的信息素气味。
比如此刻。
他侧过脸,又冒出了汗的脸颊紧紧贴着你的衣服,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你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你没有注射Omega抑制剂吧?这都好几天了,我都没见过你注射。你第一天晚上进入发情期的时候,也没注射Omega抑制剂。”
你认真道,“你是没有Omega抑制剂了?还是自己没力气注*?*可以帮你。”
江逢摇了摇头,脸颊蹭着那件衣服,垂下的眼睫遮住他眼底神色。
他是不会同你说Omega抑制剂对他无用的——这种近乎于自揭伤疤的事情,绝无可能由他亲口对人说出。
说出来或许会让你同情,让你对他的好感增加。
可他绝不会说。
“我注射过了……只是我分化之后身体就不是很好,发情期便痛苦了些。”他低声道,“还好有你的衣服。”
他眼尾下垂,可怜的表情做的轻车熟路,“你的信息素味道让我好受许多……”
你险些又被诡计多端的O同闹了个大红脸。
“我不搞OO恋的。”你已经不知强调过多少次,“你是个……嗯……好Omega,我才将衣服借给你的。”
江逢知道你没有说谎,面板上你的好感度少得可怜。
系统鼓励他,【攻略路任重而道远,宿主,来日方长。】
一个都是O同的论坛。
江逢觉得稀奇,O同在如今这个AO结合率高达89%的社会,实在少见。他活了快二十年,若不是突然多了个攻略系统要他去攻略你,他恐怕都不会认识这个词。
见着论坛中大写加粗的“OO恋集合所”名字,他莫名有种找到大本营的感觉。
他想,是啊,什么AA恋、BB恋都有,OO恋也应该有。
这是一个私密的论坛,想要进入,还要管理员验证同意。
江逢口头功夫了得,管理员根本没怀疑他是一个假O同,将他放了进来。
还特意为他发了个帖子——“大家快来欢迎一下我们新来的O同萌新。”
“我已经先聊过了,新来的O同萌新现在十分茫然啊。他有个喜欢的女性Omega,可那个Omega是个直O!大家快来帮帮他!我们O同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团结!是善良!是帮助世上每一个痛苦、茫然、不得所爱的Omega!”
江逢:。
系统:【管理员真是个大好人啊。】
论坛中的人并不多,帖子也不多,可能是因为O同人数本来就少。
里面的人对追Omega似乎都很有经验,江逢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退出论坛。
他觉得他能在这里学到很多东西。
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记得你的喜好,特意去学了做甜点。
身为江家的小少爷,他从小养尊处优,分化为Omega之后,又惯常用着可怜无辜的表情,就更是要被其他人捧到天上去了。
做甜点这种拉低他身份地位的事,他就没做过。
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说是黑暗料理都是夸奖了。
系统支支吾吾,看着那一坨,也不能昧着统心说这是个好东西。
【别做了吧……】系统很忧心,【不然好感度可能还会减少。】
江逢不信邪,又做了好几天,做出来的东西,总算是看起来令人有食欲了。
江逢很满意,他将新做出来的甜点送给你,垂着眼,一脸羞涩忐忑,“我听说你很喜欢吃甜点……这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
你有些惊讶,江逢一看你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你又想说什么OO恋是没有好结果之类的话。
他眨着眼睛,几秒间,眼里就有了水意,“我、我只是想给你尝尝……我第一次做,做得这么难看,你一定不喜欢……”
说着,他就一脸难过地想要将你面前的甜点拿走。
你忙拦住他,“我试试!”
你挖了一勺送进自己的嘴里,江逢清楚地看见了你眼里的惊喜。
他又“不经意”地让自己做甜点时受的伤被你看见。
果不其然,他听见了好感度上升的提示音。
你的脸红扑扑的,认真地夸着他做的甜点很好吃。
“太好吃了!”你做了夸张的动作,将手臂伸长,“这——么好吃!也很好看!”
江逢抿着嘴笑,似有些不好意思。
他想,想要抓住一个Omega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
论坛中的O同果然有经验。
可有再多经验,他再用心,在朝夕相处的生活中,你的好感度也只是缓步上升到30之后就不再升了。
30——这是普通好友的范围。
用系统的话说,他已经达成了“很高兴在路上见到你,跟我聊聊天吧”成就。
可还远远不够。
但这已经是他刻意靠近、蓄意讨好能达到的最高的高度了。
攻略陷入了瓶颈。
系统安慰他,【这才两个月,进度已经很快了!】
江逢没有说话,他才又经历完一次发情期,黑发黏在他的额头,漂亮精致的眉眼汗津津。
他正在叠着你的衣服,因为被他蹂躏过太多次,已经变得皱巴巴。这些衣服当然不会再回到你的手上,所以他将它们放到了自己的一个衣箱中。
就在刚才,他借着发情期的由头,试探着,想要打破你的底线,装着可怜与你有一些肢体接触。
他刷过论坛中的许多帖子,知道这是一定要有的一步——让直O变成O同应有的重要一步。
只是很可惜。
江逢将最后一件衣服整理好,脸上潮意未褪,眼中一片冰冷。
很可惜没有成功,还让你慌里慌张地离开了宿舍。
学校即将放假,放假前,学校请来了几个优秀毕业校友演讲。
你喜欢的alpha学长也在其中。
你觉得,做不成恋人,还可以做朋友嘛。
学长这么优秀,你怎么可以失去学长这个朋友!
你很快就想通了,学长也不是扭捏的人,你们还一起约着吃了顿饭。
饭好不好吃你是不知道了,你的注意力都在学长身上。
学长完完全全就是你的理想型,你对学长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恨不得就此与他私定终生。
可惜,学长有喜欢的Omega……想到江逢,你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你喜欢学长,学长喜欢江逢,江逢喜欢你……
这是什么狗血三角恋。
你在学长面前不自觉变夹的声音都不夹了,“学长……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Omega……”
学长一愣,白皙清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是的,我跟你说过,我喜欢他……但是他应该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你皱起眉,不知要如何与学长说这狗血三角恋的事。
学长看起来并不想多聊这个话题,你们吃完饭后,又在校内边散步消食边聊着天。
你许久不见学长,如今与他接触,觉得他还跟以前一样,让你很心动。
与喜欢的alpha学长聊天,你心花怒放,根本没有发现有个阴暗的Omega已经偷偷观察了你们许久。
江逢跟在你们身后,浑身都似散发着黑气。
该死的alpha,他想,跟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还给你买奶茶!他连最喜欢的奶茶是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买奶茶必加芋圆!
长那么高有什么用?腿长那么长做什么?不知道你为了跟上他的脚步有多吃力吗!
跟你聊什么聊那么开心?还想碰你!碰你!碰你!他为了与你有点肢体接触有多努力?!他一根手指都不能挨着你!
该死的alpha!!
系统长叹着气,作为攻略系统,它能查询到你对其他人的好感度。当然只是过于高的才会被查询到。
如今,它就查询到你对你身旁的alpha有着很高的好感。
比它的宿主还高上不少……系统琢磨着这事得让自己的宿主知道,可它还没开口,就看见自己的宿主扭曲的脸。
但是很快,扭曲的脸色被江逢收回,他的神态变得极为可怜柔弱,语气恳切,“他是个贱人。”
“系统,你应该有什么能让人悄无声息地死掉的道具吧?”
之前那盒王国的禁品催情帖就是系统给的,为的攻略的成功。
江逢表情像是一个让人怜惜的受害人,说出的话却让系统统心发寒,“没有的话,我就要自己动手除掉他了——车祸、凶杀……我要想想要如何让他安静地死掉。”
污泥般的恶意藏在他柔弱无辜的神态下,“alpha会麻烦一些……不过没关系……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
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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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6篇
#bg+黑病强制+np
————————————
{姜姜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绝对不可以被其他恶心的东西觊觎哦。}
{溪溪怎么又和祝颂年那个贱人站在一起?溪溪应该和我在一起才对。}
{老婆今早吃的饭还是好少,下次再仔细研究一下其他的食物吧,老婆实在是太瘦了。}
{溪溪的腰真的好细,好像一只手就能被握过来,肚子也是平平的...会被顶出形状吗?}
......
早饭后,你一个人站在角落里。
在‘听’到周遭嘈杂的声音后,你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一下,脑袋愈发的低下去。
“姜姐姐又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
祝颂年走到你的身侧,自然的偏头...
祝颂年走到你的身侧,自然的偏头,朝你的方向弯下腰,凑近你的姿势像极了在说亲昵的悄悄话,引的周遭隐晦嫉恨的视线或明或暗的投来。
你惊惧的下意识点了点头,又立马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祝颂年见状,却兴奋的胸腔再一次狂热扭曲的鼓胀起来。
姜姜一定是又接收到他的心意了。
这样的姜姜好可爱。
明明能听见他所有龌龊的心思,却仍旧会自欺欺人的将那当做是自己的幻觉,连惊慌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嘴角的笑容愈发的扩大,凑过去的声音却是愈发的担忧:
“姜姐姐要是有什么事其实是可以和我说的,刚好节目组那边希望我能多和姜姐姐亲近一些,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姜姐姐可以多相信我一些的。”
你站在路边抬起了头,脸色算不上好看。在不安的四处打量了一眼后,终于还是自己承受不住那叫人快要崩溃的压力,鼓起勇气小声的开口:
“我、我又听见那些声音了。”
祝颂年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质的抽动了一下,心头一阵难言的诡异满足涌起。
他的心意果然有好好的传达到姜姜哪里。
但他面上眉头却是皱的更深,满眼心疼的安慰你:
“那些都是假的,姜姐姐不要太过于在意了。如果姜姐姐实在担心的话,等拍摄暂告一段落的时候,我就陪着姜姐姐去医院,好吗?”
你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生病了,一种新的怪病。
所以在有人提出可以陪你去医院的时候,你近乎是迫切的点了点头。
祝颂年脸上的笑容进一步的扩大。
“那等会儿姜姐姐和我坐一辆车,好吗?”
他好像有些为难,又像是怕你不接受似的,连语气都放的迟缓:
“因为公司最近给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我昨天在和节目组说了想把亲近的人定成姜姐姐后,他们就暗示我今天最好要更多的和姜姐姐亲近一些。”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见状,你又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乖。
姜姜好乖。
好想要直接吃掉。
一口不剩的全都吃掉。
祝颂年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耳膜被自己怪异迫切的吞咽声塞满到鼓动,心脏鼓胀的险些在一瞬间爆炸掉。
“还有”
他止住自己不停想要迫切吞咽的冲动,正经又严肃的对面前惶惶然不安的人道:
“姜姐姐出现幻觉这件事,就当做是我和姜姐姐之间的小秘密,姜姐姐一定不要再告诉其他人哦。”
“为、为什么?”
你紧张又不解,愈发的放低了自己的声音。
“因为其他人不一定都是好人啊。”
面前的人轻轻的笑,笑容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要是他们知道了...想要利用这件事对姜姐姐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该怎么办?”
【啊,都要出发了,周总还是没来吗?】
【节目组不会放我们鸽子吧?先是放出原班人员的噱头把我们骗来,再告诉我们其实里面少了个人?】
【应该不会吧?节目组应该不会这么恶心人吧?】
【为了收视率,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我可是专门为了周总才来蹲第二季的,要不是周总,谁想来看啊。】
弹幕因为周栩在第二天还没到达节目组吵开了锅,节目组这边却还在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今天的进程,好似半点不担心似的。
在让你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节目组的车也已经开到酒店外等待,准备将你们带到这次恋综拍摄的地点。
但当要上车的时候,节目组却突然告知你们,不能随意选择车辆,而是要抽签决定同乘的伙伴。
再敢想一点,要是分到同一辆车的恰好是正在磕的CP,那简直是要兴奋到昏过去的程度。
几乎是在工作人员说出这项游戏规则时,弹幕上便已经被尖叫声填满,很快的就将对周栩还没来节目组的质问给淹没了。
但与弹幕上兴奋的观众不同的是,当工作人员低头要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抽签器时,余光却瞥见平时以温柔好脾气著称的沈玳沈教授正沉沉的注视着他。
眼神阴恻恻的,不像是平时温文尔雅的儒雅教授,反倒是要吃人的恶鬼。
工作人员被这眼神给刺的下意识一激灵,再想定眼仔细去瞧,却又发现那人哪有什么阴恻恻的迹象,还是如同平日一般温温和和的笑着,正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他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出现的那一瞬间‘幻觉’给甩出去。
沈教授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怎么可能露出那样的表情?
节目组采取的抽签方式十分的朴素,直接将标上序号的号码球放在纸箱里,抽到的号码球上的数字,便代表着嘉宾这次去目的地要乘坐的车。
而和自己抽到同一序号的,便是自己这次路程的同伴。
这次节目组为嘉宾们一次准备了四辆车,也就是说,肯定会有一位嘉宾会落单。
几乎是抽签工具才一被拿出来,弹幕上就炸开了锅。
【四辆车?有个人要落单?这意思是周总也要来吗?】
【肯定就是这个意思,我真的服了,节目组这个老六来这一手,硬生生是把我这个万年潜水的给炸出来了。】
【我也觉得,肯定就是用这出来增加节目热度。】
【我知道我知道!筱筱哪里是无辣不欢啊,简直到了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嫌弃饭菜辣度不够,还要自己自备辣椒才过瘾的程度。其实不只是筱筱和萧影后吧,我感觉颂颂和靳大佬的口味也挺重的。】
【就是啊,以前沈教授也很照顾大家的口味,每次饭菜都做的偏辣。但是后面你们发现没有?自从姜溪来了之后,沈教授做饭那叫一个清淡,还越来越向药膳的方向发展了,就这样大家居然还吃的其乐融融,连筱筱都再没把她的辣椒酱拿出来过。而且据我观察,姜溪是不怎么喜欢吃酸的,后面镜头再切到沈教授做饭的时候,他就不管做什么都不再放醋了。】
【...楼上观察的也太仔细了吧?不过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真的想太多了?】
【对啊,这毕竟是集体活动,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吃,肯定要顾忌其他人的口味啊。要是筱筱真的不管不顾要吃辣,估计又得被你们喷了吧?】
【吵什么吵?没看见抽签开始了吗?天天就知道吵来吵去,不知道自己很影响别人的观看体验吗?】
【......】
工作人员先走到了时筱的面前。
时筱先是抬起头,朝着镜头外的某个地方直勾勾的看去,这才将收回的视线落在镜头上,在向着抽签盒里面伸手的同时,朝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招牌甜美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第一个是筱筱,是筱筱啊!】
【筱筱笑的好甜好美,真的是爱死了!】
【快让我看看筱筱抽到几号了?二号!是二号哎!许愿另一个抽到二号的是我正在磕的CP!】
时筱摩挲着手中的二号球,近乎迫切的看向了你的方向。
但你并没有看她。
时筱的眼神阴郁下来,与此同时,其他几人的抽签结果也出来了,和她抽到同一序号的是萧清菀,而靳望和沈玳都抽中了一号。
就剩下祝颂年和你没有抽了。
晦涩不明的视线又从四面八方投了过来,如蛛网一般,死死的黏在了你的身上。
【什么?我没看错吧?筱筱和萧影后一辆车,沈教授和靳大佬一辆车,然后就只剩下不知道在哪儿的周总,还没抽的颂颂和那个姜溪了?这节目组莫不是有病吧?就没一对男女嘉宾是成了的。】
【就是,不会抽签可以不抽...现在就剩下姜溪一个了,岂不是要么她和颂颂一起,要么和周总一起?......救命,我不磕她的CP啊。】
【楼上,你忘了还有另一种组合了?还可以让她单独分出去自己做一辆车啊。现在这个局面,还不如真的就男的和男的一辆车,女的和女的一辆车了,不然我能被憋死。】
【...真的是疯了,你们到底是为什么这一季对姜溪的敌意这么大啊?】
上天都在眷顾他,觉得他与姜姜相配。
当工作人员向着自己走来时,祝颂年的视线隐晦的瞥过嫉恨看向自己的其他人,心中又快要被巨大的欢喜给塞满了。
他不动声色的将镜头前的你挡了大半,又转过头绅士的问你:
“姜姐姐是想先抽还是后抽呢?”
“我、我都可以。”
你现在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对谁都很警惕惊惧,连工作人员过来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那就我先...里面怎么只有两个号码球了?”
祝颂年在伸手进去却只摸到两个号码球时,一下就沉了脸色,目光阴郁的看向工作人员:
“我们不是有七个人吗?”
“这个啊,因为周总早就抽了,现在正在3号车上等着呢,所以现在里面就只剩下两个号码球了。”
工作人员像是才想起来似的,笑呵呵的解释。
周栩已经坐在了3号车,4号车只坐一个人,这代表着他和姜姜必须得分开。
祝颂年脸色一下子沉到了底,弹幕上也是炸开了锅。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周总已经来了?就在三号车上?】
【好啊,节目组你这么玩儿是吧?我承认,你引起我的注意了。】
【妈耶....周总在三号车,这不就代表姜溪要么一个人坐四号车,要么就和周总坐同一辆车?】
【这个意思.....不会刚刚其他人在里面吃早饭的时候,周总就一个人在外面挨饿吧?】
【楼上的你想什么呢?节目组敢让周总饿着?除非是不想在港城混了。】
“颂年,你抽好了吗?”
“就快了。”
十几双眼齐刷刷的看过来,祝颂年扯出一个笑来,放在盒子里捏住其中一个号码球的手却用力到青筋都鼓起。
他垂下眼,敛尽里面的暗色,看向被自己抽出来的号码球:
是4号。
*(五)
你大声强调,“我们真的不合适!”
所以不要再吸你的衣服了!
江逢耳朵动了动,薄薄的眼皮撩起,漆黑眼珠湿漉漉。
“你、你自己想想吧。”你的声音小下来。
系统看着面板上目标攻略人物疯狂上下浮动的好感度,凝重道,【目标人物现在心中十分纠结!宿主!我们现在应该稳住!】
系统连日苦读十几本攻略书,自认为是一个成熟的攻略系统了。
它苦口婆心,掏...
它苦口婆心,掏心掏肺。
它的宿主却忽然开口,“我们试试——”
宿舍中只有你们两个人,头顶的信息素净化器呼啦作响,绿茶味的信息素却还十分浓郁。
信息素的主人双手捧着你的衣服,额头上满是透明的小汗珠,潮红的脸压着柔软布料。
“我们试试,”江逢对你露出一个怯生生的、腼腆的笑,“试试才知道有没有好结果,对吗?”
系统瞬间炸毛,【宿主你会吓到她的!】
你一副见了鬼,还听见鬼讲话的表情,下唇抖动,艰难开口,“我是个直O。”
有喜欢的alpha。
——试不了一点儿。
之前怎么没发现宿舍的地板这么烫脚。
你手心都出了汗,看见江逢垂着眼,一副十分难过的模样。
许是Omega发情期都格外脆弱些,他眼尾湿红,眼泪砸在你的上衣上。
“你一直都很讨厌我,我知道。”
江逢的鼻尖通红,长睫因为眼泪黏起,看着你的眼神委屈至极。
他终于借着今日这大好的时机,开口问出了已是困扰了他许久的疑惑,“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呢?”眼泪让他看起来无辜又可怜,“我做错了什么吗?”
他实在是太困惑了。
他的话一出口,便看见你定定站着,脸上的神情骤然变得冷淡,看向他的眼中,没有了一开始的慌乱纠结。
你在自己的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了一盒他熟悉至极的东西。
——是之前他想要“英雄救美”时,给与你同班的男性alpha的催情贴。
当然,对外,他都说是抑制贴。
你拿着那盒东西,“这是王国的禁品,你怎么会有?你还送给了别人。”
一开始做出英雄救美的计划的时候,系统连同江逢都没想过会失败,也根本没想过事情会败露。
更没想过,那盒催情贴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这是他们的失误。
或者说,这是江逢的失误。
他一开始太过于倨傲、自信,被众星捧月惯了,对攻略半点不上心。
他按照系统提出的方法来做,如同一个刻板地执行程序的机器人,半分感情都不投入,以为很快,你就会与他预想的一般喜欢上他。
可是他失败得很彻底。
如今,失败的结果还被你拿在手中,若不是你的神态严肃认真,江逢都要以为你是在嘲笑他。
嘲笑他的高傲自大,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系统急得像是热锅里的蚂蚁,【宿主……怎么办?要是被她知道你是故意的……】
那就更加没有可能了。
江逢的脸色变得苍白,语气惶惶,“这、这是王国的禁品?”
“这不是一盒抑制贴吗?”他看起来很慌张,“我、我……我不知道它是禁品……这是我偶然买到的。”
担忧与害怕出现在他的脸上,他直起身体,上半身朝你的方向倾近,着急道,“我送给了何迟……他是你的同班同学对不对?他用了吗?你有没有事?”
你被他的一连串关切问懵了一瞬,眨了眨眼,神色怔怔,“你不知道它是禁品?”
江逢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它是抑制贴……盒子上写着抑制贴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要送给何迟?”
alpha的易感期与Omega的发情期常常是敏感的话题,一个Omega给alpha送抑制贴……多少是怀着一些暧昧心思吧?
你嘴角下撇,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你一开始讨厌江逢,就是撞见了两个alpha为他打架,又想到自己喜欢的alpha学长说的他是多好多好的Omega……
你觉得自己的学长被欺骗了,好的Omega才不会脚踏两条船,不,或许是脚踏好几条,你的学长也是其中一条。
你更觉得他配不上学长的喜欢。
又得知他送禁品给你的同班同学,对他就更是不喜。
江逢听到你的话,脸颊一点点变红,说话声音小小的。
你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下巴微仰,“你说大声点嘛,我什么都听不清。”
你悄悄打开了录音软件,打算录下江逢亲口招供的“罪行”,发给自己喜欢的alpha学长,让学长及时醒悟。
对面的Omega少年像是没有察觉到你的动作,嘴唇微动,而后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
他声音放大,紧闭着眼,“因为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跟那个何迟要在实验室做实验,他的易感期快到了……我、我担心他会伤害你……”
他越说脸越红,声音越大,“我喜欢你,担心你!可是我也是一个Omega……我不跟你说是因为我怕你会觉得恶……”
【宿主,够了够了。】系统匆忙出声,【不要再说了。】
对面的目标人物的耳尖都红透了。
江逢住了嘴。
他的脸比你的还红,系统又一次刷新了他的演技,以为这是他演出来的。
江逢轻轻咬着下唇,没有解释。
你像做贼一样,打开了宿舍门,顶着个大红脸探头出去观察情况,生怕隔墙有耳,第二日,D栋1562宿舍有一对O同的消息就传遍了论坛。
探出了头,夜间的风将你脸上的热度吹散,你不由得庆幸——
真是诡计多端的O同!
险些让你在喜欢的alpha学长面前“身败名裂”!
江逢的话一直在你的脑海中回荡,你的脸颊无意识鼓起,耳尖红意未褪。
【宿主!大喜事!】
系统大叫着,【目标好感度升了!升了!】
它的语气简直像是一个古代接生的嬷嬷,为门口外的男主人兴冲冲地汇报着房内的女主人生产的状况。
【升了足足八十点!】
江逢的嘴角还未翘起,系统就接着开口,【当前好感度10!】
【恭喜宿主,达成“路上遇见你,打招呼可有可无”成就!】
江逢脸一黑,有种拼搏半生,归来一模口袋仍旧空空如也的感觉。
恭喜二字原来如此刺耳,他恍恍惚惚地想。
系统还在兴高采烈地分析着,【一定是因为对你之前的误会解除了!】
你已经关上了门,回到了宿舍。
房内很安静,两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你斟酌着开口,“嗯……我……”
“我是个直O!你死心吧!”你一股脑道,“不要再将心思放在我身上了!”
“之前的事、我、我就不计较了。”
你刻意不去看江逢的表情,闷着头往浴室走。
你要去洗澡睡觉了。
你跟辅导员说换宿舍,辅导员却很为难说现在换宿舍很麻烦,你以后还要与江逢这个对你这个直O有企图的O同在一个宿舍……
你多拿了两件衣服,想了想,还拿了瓶防狼喷雾。
江逢在你离开前,皱着眉可怜巴巴地看着你,“你今天换下来的衣服可以给我吗?”
他将自己手上的属于你的上衣抬起来,上面湿漉漉地盖满了绿茶味的信息素。
“我太难受了……”他喉结滚动,面上的神情令人怜惜,鼻尖却近乎贪婪地嗅着你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其实很淡,但对于从前都是硬熬过发情期的他来说,已如天降甘霖。
他向你保证,“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你:?
你觉得这不是洗不洗干净的问题。
你不知该说什么。处于发情期的Omega本就心思敏感脆弱,江逢还是一个O同,你担心会刺激到他。
你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Omega,你一直这么觉得,所以你点了头。
“但是不用还给我了。”你耸了耸肩,“你给我一套一摸一样的全新的。”
深夜。
闻了这么久,你已经习惯绿茶味了。
所以关了灯后,你很快就睡着了。
江逢却始终无法入睡。
除开发情期的痛苦,他还在思考一个新的问题。
他在你的眼中已经是一个对你有企图的O同。
可关键是,他并不是一个真的O同,他倒是真的对你有企图,但也是攻略任务。
为了让自己能更好地演绎这个角色,他点开度娘。
“O同有什么特征?”
“怎么让一个直O变成O同?”
“O同怎么追人?”
“喜欢的Omega讨厌自己怎么办?”
“假O同当久了会变成真的O同吗?”
#第505篇
时筱俯身下去,将躺倒在地上不停战栗的人抱起来。
看起来明明也是一个十分娇小的女孩子,抱起你的动作却十分的轻松。
你因为她骤然的动作脸色愈发苍白。
时筱却像是心满意足似的,将你全然靠拢至她的胸前,垂下来的眸色晦涩,勾起的唇角又甜又乖又坏。
就像个挥动着黑色翅膀的小恶魔。
“小溪姐姐一点都照顾不好自己。”
她熟稔自然的将你抱到床边,俯身下去把你轻缓的放下,半点不在意你在落到实处后立即避开的动作,而是伸出手十分自然的帮你抚着胸前,一下又一下的顺着你的呼吸。
“萧前辈”
她抬起头,...
她抬起头,看向斜倚在门口,正垂眼沉沉看过来的女人,勾唇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眸子里的掠夺性却是丝毫不退: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男生可永远都不会有我们的细心,也不会像我们这样将小溪姐姐照顾的好,这可是我们女生的共同胜利呢。”
“所以”
床上人病发的症状慢慢减缓,但急促的喘息却还是带出一阵冷汗。
时筱垂下眼,将床上人额角的汗水一点点的擦干净,动作细致耐心,神情专注到扭曲狂热,连压低的声音都带着隐隐的疯狂:
“请萧前辈把门关上,好吗?”
不要其他的任何一双眼睛看到她小溪姐姐的任何一点。
她的小溪姐姐身体这么不好,要是没有她在身边照顾该怎么办?
一定都会无依无靠的无法生活下去吧?
时筱痴痴的看着身侧人,一缕一缕的细致挑开你脸上被汗湿的头发,在另一个人闯进她的视野,并以一种强硬的姿态分走她对你的掌控后。
时筱抬起了沉沉的眼,一改人前甜美的模样,近乎凶狠的看向了刚刚才被她称作是前辈的人。
萧清菀确实是个极具魅力的女人。
她成熟,性感,举手投足间都勾人无比,撩动眼皮间都带着惑人的水波。偏偏她的这股‘惑’并非全然带着女性的柔,更多的是带着一股子自然的慵懒劲儿。
一瞥眼,都能帅的人双腿发软。
是不会让人忽略其性别,但又散发着极强攻击性的女性。
时筱眼睁睁的看着萧清菀将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又拿起倒好的热水,喂半闭着眼,意识都不怎么清楚的人喝了点水。
在喂水的过程中,你呼吸不顺的呛咳了几下,把大半的水都呛在了萧清菀的身上。
萧清菀也不在意,一边用指腹将你唇角的水渍擦的干干净净,一边抬手轻拍着你的脊背,帮着你顺气。
等你顺过气了,闭眼无力的瘫倒在她怀里,萧清菀的指腹才又缓缓滑压到你的唇瓣上,眸色渐暗:
“怎么又在撒娇。”
“像小猫一样。”
看见萧清菀对你动作的亲昵,时筱的牙齿死死的咬下去,口腔里都溢出血腥味了都没松开。
你的身体不好,需要别人照顾,她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就知道。
其他人也都知道。
但时筱从来都不是能唯一照顾你的那个人,你更不是离开了她就照顾不好自己到没法儿活。
因为你身边从来都不缺照顾你的人。
只要她稍微让你的身边露出点空隙,便会有无数的恶犬疯似的涌上来,将你的身边挤的水泄不通。
占有你,拥有你,抢夺你‘监护者’的身份。
离不开她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她离不得你半步。
昨晚对女生的采访只采访时筱和萧清菀两个人。
你对昨晚后来发生的事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虚弱的身体让你根本就不可能在强烈的情绪起伏下坚持太久。
不过猛然失去意识后,不用去面对现实与恐惧的躲避感也让你十分的贪恋。
但当第二天你再次悠悠转醒时,前一天的恐惧又重新席卷而至。
你全身蜷缩着躲在床上,装作没听见门口传来的敲门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绝手机上节目组发来的消息。
节目组计划今天到达这次恋综开展的地点,你不可以缺席。
你在手机上断断续续的敲下一大段话,又删删减减许久,终于发了出去,但没得到回复。
没有人可以听你说话。
你又有些焦躁起来,神经质的啃着自己的指节。
正常人是不可能会听到这种声音的。
更遑论是听到别人的‘心声’。
所以一定是你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怎么办?你应该乖乖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的,或许这样病情就不会加重了。
“姜姐姐,你还在睡吗?沈哥已经把早饭做好了呢。”
在房门处传来第四次敲门声时,你终于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像谨慎的小动物似的一点点的挪到门口,将门打开小小的缝隙,从门缝里怯怯的往外看。
你害怕听到那些奇怪的声音。
门外的祝颂年因为你的动作愣了一下,继而仍旧无害笑道:
“我还以为姜姐姐还没醒呢。”
你没回他的话,只是抬眼直直的看着他,像是在等些什么。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姜姐姐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明明是很疑惑的语气,却没有配上相应的表情,反倒仍旧直勾勾的盯着你,不躲不避,像是全然享受你的完全注视一般。
眼神都染上阴晦。
但你却是在等待十几秒后,慢慢的放下了高高悬起的心脏。
——你这次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对不起,我刚刚走神......”
{姜姜怎么这么可爱,都快把我给看硬了,明明昨天晚上才看着姜姜的照片*了好几次的。}
可就在你放下心来解释时,脑子里却又突兀的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
——那是属于祝颂年的声音。
你愣愣的抬起头,睁大了眼直直的看向他:
“你刚刚...在说些什么?”
“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祝颂年也愣了一下,偏着头看你,眼神疑惑:
“姜姐姐是指我刚刚问姜姐姐在看我什么的话吗?”
{姜姜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是发现什么了吗?可是我都忍了一个月没对姜姜做什么了,珍藏在相册里的东西更是没让任何人看到过。}
你的脸色愈发骇然,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几分勇气,苍白着脸质问他:
“你在相册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在你说完后,周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
祝颂年沉沉的看着你,脸上无害的疑惑慢慢的消散去,最后褪成一片叫人背后发凉的阴郁。
许久,他才盯着你慢慢开口:
“姜姐姐在说什么?相册?什么相册,我怎么听不明白?”
之前怒气上头的勇气逐渐消散,你又变得惊惧起来,一听到他反驳,就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
在坚持自我和自我怀疑中重复的质问:
“你不是刚刚在心里说你珍藏在相册里的东西没让其他任何人见到过吗?你到底在相册里藏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
祝颂年在听了你的话,突然诡异的咧开嘴笑起来。
他的姜姜居然能听见他的心声呢。
所以你们果然天生就相配。
但他在看见你愈发惊慌的神情后,却是严肃的皱起眉,道:
“我不明白姜姐姐在说些什么?我相册里从来都没有藏过什么东西,更没有在心里说过这种话,姜姐姐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来检查。”
说着,他就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开相册递到你的面前。
——里面全都是一些旅行的照片。
除此之外,再也其他。
你的脸色被手机的光亮映衬的更加苍白。
“姜姐姐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啊?”
他一脸关心的看着你,怕你不相信,他又提出:
“要是姜姐姐不相信的话,姜姐姐可以再来猜猜我在想些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对姜姐姐撒谎的。”
{姜姜现在看起来好乖,好可怜,好想欺负...好想*啊}
“你、你....”
在听到脑海里那下流的话后,你睁大眼,结结巴巴的指着他。像是惊慌到了极致,又像是不敢置信到了极致。
“刚刚我在心里想今天节目组可能会去哪儿,海岛,或者风景优美的山村,再者就是度假山庄。”
“姜姐姐呢?有猜到吗?”
{看姜姜这惊慌的表情,一定是听到了吧?真可怜...也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啊。我果然最喜欢姜姜了!}
现实的声音和脑子里虚拟的声音一同混合着,纠缠着,让你的脑子快要炸掉。
你看着祝颂年,想要反驳:
“...你明明不是这么想的,你刚刚说的...明明是觉得我好欺负,想要、想要...”
“想要什么?”
祝颂年突然凑近了你,眼神狂热又扭曲,野兽一般捕捉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怎么会觉得姜姐姐好欺负,还想要欺负姜姐姐,姜姐姐把我想的太坏了,我根本不可能这么做的。”
男生说这话时的语气实在是委屈。
表情也是。
就好像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对他的诬陷。
你的脑子疼的更加厉害了,身子颤抖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
祝颂年温和又强势的打断了你的话,握住你轻颤的手指,轻声道:
“姜姐姐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姜姐姐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都是幻觉,姜姐姐只要忽视它们就好了。”
你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无从反驳。
最后,只能在男生黑黢黢的幽深瞳孔里,喃喃的反问了一句:
“真、真的吗?”
“真的。”
男生神情真切、诚恳,像是天下独一档的大好人:
“姜姐姐就相信我好了。”
{这样的姜姜可真可爱啊}
{好想马上就压在身下*}
{可是姜姜的身体这么差,会很容易就坏掉吧?}
你的神情又是一僵,艰难的在这虚幻和现实中抓住男生真正的声音,像是寄托所有信任似的,也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惊慌又依赖的点了点,说:
“...好,我、我相信你。”
{真可爱啊}
祝颂年目光贪婪的注视着眼前人惶惶然惊恐不已,但偏偏又如落水之人抓紧浮萍一般依赖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恶劣又怪异的满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