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篱夜的推荐LOFTER(乐乎)

小猫咪的婚礼格外的顺利,毕竟魏麻麻已经把彩礼取走了,儿子嫁出去还是不退不换的。

魏羡羡本人还是想挣扎一下嫁娶的问题,他明明也是男猫猫,为什么他是嫁的那个呢?但是一听麻麻说娶人的话就不能让蓝湛给他抓鬼煮饭,要反过去照顾蓝湛,小猫咪就怂回去了。

——猫猫好懒的,只适合被照顾~~

把自己儿子忽悠明白了,魏麻麻长舒了一口气。

呼……

阿羡的彩礼都快被她吃完了,这要是不嫁了,她可没办法把彩礼还给人家。

婚礼是在姑苏蓝氏办的,非常热闹,蓝二公子娶妻,虽然不知道为何娶的是个男孩儿,但整个天师界的所有世家都来了人。...

婚礼是在姑苏蓝氏办的,非常热闹,蓝二公子娶妻,虽然不知道为何娶的是个男孩儿,但整个天师界的所有世家都来了人。

三拜过后,各家聚在一起小生声低估——

“你家带的贺礼也带了厉鬼?带了多少只?”

“20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姑苏蓝氏放出话来说厉鬼也可以当贺礼......但是这种棘手的东西,有人接收,那不是件大好事么?!”

“我带了35只呢,最近抓的厉鬼都带来了。”

几家人凑在一起对数字,最后齐齐点头。

——姑苏蓝氏真有大家风范,厉鬼这种棘手的东西也可能帮他们处理!

蓝二公子不能离席,虽然不能喝酒,却也在各位长辈桌前见着礼,殊不知,后院新人的婚房里另一个结婚对象盘着腿坐在大圆床上,一只一只的数着鬼鬼的数量!!

调!!

早知道结婚这么赚钱,早点结婚啊!!

好多鬼鬼————

数不过来了,要数一个晚上———

第四十四章结束

魏婴和蓝湛合籍后,逢乱必出的习惯从来没有改变。修真界也逐渐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如今借着魏婴和蓝湛的合籍,蓝家、聂家、散修三方逐渐形成合力。本身修真界就经历过一番天劫洗礼,再加上这三方均是心怀道义之人,有他们带领,修真界更是走上正规,仗势欺人的少了,爱护百姓的多了,这样发展下去,或许未来飞升不再是故籍里的传说。

后来,蓝曦臣在一次夜猎的时候结识了一位散修女子,几番相处下来互生爱慕之情,不久之后就在蓝启仁的主持下成婚了,婚后二人育有二子一女,那两个男孩子就不说了,这个小姑娘是蓝家嫡系不知道多少代以来第一个女孩,一出生就收到蓝家上上下下的宠爱,也幸...

后来,蓝曦臣在一次夜猎的时候结识了一位散修女子,几番相处下来互生爱慕之情,不久之后就在蓝启仁的主持下成婚了,婚后二人育有二子一女,那两个男孩子就不说了,这个小姑娘是蓝家嫡系不知道多少代以来第一个女孩,一出生就收到蓝家上上下下的宠爱,也幸得她生在蓝家,没让一群长辈给惯坏了,最后同心上人携手一生。

在后来,聂明玦和温情也有了一子一女,女儿完美的继承了温情的医学天分,温情以极大的热情培养这个女儿,后来这个女孩成为继温情后下一代岐黄圣手。至于温宁,后来也成了婚,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倒是聂怀桑,在聂明玦和温情的几番催促和压迫下,最终娶了一个附属家族的女子为妻,也有了自己的儿女。

至于蓝湛和魏婴,在逢乱必出过程中留下众多美丽的传说。最后关于他们的下落,有人说他们离开家族隐居了,只是定期回去探望家人而已;也有人说他们功德圆满飞升了。但不管那种说法,不变的是他们始终不曾改变的深情。

蹑手蹑脚的走到解九爷的背后,齐铁嘴一时玩心大起,对准了解九爷的脖子,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小九阿~”听见这声音,解九浑身一僵,僵硬的回头朝齐铁嘴咧了咧嘴,喏喏的道了声八爷,便一溜烟的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齐铁嘴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那飞奔而去的矫健身影。看着那不一会就消失不见的身影,齐铁嘴满心疑惑,难道他今天特别帅气,所以小九才不敢看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齐铁嘴便不在思索这个事,悠悠然的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远远的一道笔挺的军装闪过,齐铁嘴眯了眯眼睛,暗道那不是张副官那个呆瓜吗,正好!锁定了那道身着军装的身影,齐铁嘴便快走了几步想要追上去,可步子刚迈没几步,他便觉得脑后一疼,整个人便陷入了黑暗。“陈...

陵川雇了一辆车,把陵越放在车上,拉到了古墓入口。车夫不愿意进去,陵川推着车进了古墓。

到了陨洞口,陵端接过陵越,对陵川说,“你们在这等吧,我带他进去。如今,他能不能恢复,只能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陵端带着陵越进了陨洞,走到主棺那里,把陵越放倒在地上,打开棺材,把陵越放了进去。然后,自己找了坐在棺材边上打坐调息养气。

墓中不见日月,陵端也懒得去计算时日,打坐累了就躺倒睡一会,醒了就继续打坐修炼。这陨铜能惑人心智,但是无欲无求之人就不会被陨铜蛊惑,反而能疏通经脉,调气养心。

陵端这几年渐渐看破尘世间各种俗事,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执...

陵端这几年渐渐看破尘世间各种俗事,对任何事情都不再执着,因此能够反复多次出入陨洞,修为恢复的极好。如今,看见陵越这样,更是觉得世间因果不爽,原来对于肇临之死的执念竟也放下了。如今坐在这里,经脉顺畅,气息调和,全身通泰。陵端对着墓室墙壁,射出一道剑气,直接打下一块石头。陵端知道如今自己功力不逊于重伤之后的陵越,安心调息修炼。

躺在棺中的陵越受到陨铜影响,伤口也渐渐恢复。陵端醒了睡,睡了醒十几次之后,陵越渐渐醒来。

陵端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一看,就见陵越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陵越坐了起来,看见陵端坐在一边,又看了看了自己,马上跳了出来,指着陵端说,“陵端,你又坐了什么?为什么把我放在棺材中?屠苏呢?”

陵端听陵越这么说,就知道陵越心智被蛊惑了,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来,“陵越,你糊涂了是吧?是你受伤了,芙蕖让我陪你进来的,躺在棺材里面是为了给你疗伤,你怎么忘了?”

陵越觉得哪有点不对,“你胡说,肯定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屠苏呢?你把他藏哪了?”

陵端看着疯魔了的陵越无奈的摇摇头,“屠苏?屠苏被司徒少恭打死了,魂飞魄散了……”

“你胡说,他不会死的,不会的……”陵越摇了摇头说道。

“陵越,可惜的很,杀人偿命,屠苏害死了肇临,老天爷容不得他活下去!”如今在陨铜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陵端手中有剑,而陵越重伤才愈,气息尚不稳定,真要打起来并不是陵端的对手,陵端说话毫不客气!

“你胡说!他没有杀肇临,他不会死……”陵越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躺在了地上,陷入自己的幻境当中。

陵端看着躺在地上的陵越,只见陵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偶尔,手还在空中挥舞着。陵端自己经历过幻境,知道陷入幻境的痛苦,也知道唯有自己彻底想透彻,才能摆脱自己的心魔,逃离幻境,只是不知道陵越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若是陵越做不到,自己只能打昏他,然后把昏迷的陵越交给陵川了。反正,他的伤是好了。

“陵端?你怎么在这?这是哪?”

陵端见陵越说话比较正常,知道陵越是醒过来了。

“你被风晴雪伤了,用了鹿活草也不见好。芙蕖跟陵川答应我把我在山上的宝物都给我送来,我就带你进来了,既然你好了,咱们就出去吧。”陵端拿起剑,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能自由进出陨洞?”陵越似乎有些不信。

“他不是这样的人!”陵越马上反驳。

“这不好说,他能看着肇临枉死,谁知道会做出什么。”陵端瞪了陵越一眼。

陵越想反驳,但是他也知道陨洞里面凶险,只能起身跟着陵端往外走。但是陵越还没有完全从幻境中醒过来,屠苏、司徒少恭、风晴雪、肇临、紫胤都在他眼前转来转去。

两人走出了古墓,芙蕖、陵川、还有陵孝都坐在古墓外面的草地上。陵端看陵越跟着出来了,不再管陵越,走到陵孝面前,“我要的宝贝都带了?”

陵孝还是比较害怕陵端,忙站起来,“二师兄,您的宝贝我都带来了,都在客栈放着,回去就可以拿了。”

众人来到客栈,芙蕖围着陵越问东问西的,陵端也懒得管,点起了自己要的东西,给了店小二五个铜板,小二帮着陵端把东西装在车上,推着回了镖局。

陵端走后,陵越开始问陵川,芙蕖最近发生的事情,当他知道自己被风晴雪所伤,然后又杀了风晴雪,彻底被惊到了。天墉城最忌戕害同门,虽然风晴雪伤他在先,但是他杀了风晴雪,也不是什么好事……

陵越忽然觉得那些在眼前晃的人又开始在眼前晃,渐渐的,这些人渐渐重合,正是紫胤,“陵越戕害同门,应剔除仙骨,逐出天墉城……”

“不……”陵越大喊一声,却见旁边闪出一个人,正是掌教涵素。

“陵越害死肇临,害死屠苏,又害死风晴雪,不能留,必须赶走……”

紧接着,又有一个人闪了出来,是陵端,“陵越,你害人太多,掌教真人能留你一条命已是开恩,这有两锭银子,你下山去吧……”

陵越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大声喊着“不,这不公平,我没杀他们”一边甩开拉着他的陵川在客栈乱跑。

芙蕖、陵川、陵孝看着失去心智的陵越只能摇头。而回到镖局的陵端,刚进镖局门,就听见街上喧哗,回头正看着大街上追着陵越跑的陵川一干人。陵端看了一会儿,无奈的摇摇头念出一句话,“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

张大山已经得了消息从里面出来,他知道陵端这一趟出去肯定很辛苦。上前给陵端披了件披风,“你也累了多日了,回去休息吧。”说完,拉着陵端进了后堂……

魏长泽和晓归晴走近聂云帆,拱手一礼,真心实意道:“多谢你家怀桑养我儿魂之恩。”

聂云帆惭愧道:“当不起你们的礼。我聂氏犯错在先,救你家孩子是应该的。”

魏长泽郑重道:“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虽然聂家和我儿之间隔了血仇,但你我都清楚这是被人设计的。”

“不管你家孩子是因为什么才会养阿婴的魂。起码他伸出了援手。”

晓归晴含泪笑道:“至于献舍,又没有伤害...

晓归晴含泪笑道:“至于献舍,又没有伤害我儿。莫玄羽也是自愿的。你小儿子行事稳妥大气,报仇方式都恰到点上。反倒是我们阿婴,要多学学你家孩子呢。”

聂云帆苦笑一声,垂头丧气道:“多谢两位的理解。只是这孩子也太任性了,前世轻易放弃了生命,这一世又拿健康做赌注。我,唉…”

一旁偷听的温若寒忍不住插嘴道:“聂云帆,要我说,这指不定还是聂怀桑乐意见到的呢。你忘了聂怀桑刚开始的形象了吗?”

“喜欢玩,喜好风雅精致物件,游历各处山川美景。他就是一个喜好玩乐,不爱修炼的逍遥人。”

“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把未来告诉我们,让我们来解决那些隐患。你们聂家心疼他身体,自然不会逼他练功。只是不利于修炼又不是有碍于寿命。”

“既不劳动他亲自解决隐患,又能安心游乐不必练功。何乐而不为?”

温若寒每说一句,聂云帆脸色就黑一分。这话听着很有道理啊。那小兔崽子不会真打着这个主意吧?

魏氏夫妇暗自憋笑,眼瞅着聂云帆气的不行。晓归晴咳了一声,劝道:“聂兄。你家怀桑受了这么多苦,难免会觉得累。这一世让他歇歇也好啊。”

聂云帆的脸青青白白的,无奈道:“这孩子,真是要气死我。也罢,随他吧。”

蓝知意沉默地看着这边的热闹,半响无言。蓝启仁担忧地看了兄长一眼。蓝知意对他微微摇头,表示无事。

【聂怀桑主持封棺大典,聂家开始崭露头角。聂怀桑一面培养继承人一面壮大聂家。

二长老摸着聂怀桑的脉良久,眼睛布满血丝。惊痛道:“怀桑,你…你的身体怎么…?”

聂怀桑轻轻一笑,收回胳膊,淡然道:“我就知道瞒不过二长老。那么,就请二长老配合我演一出戏吧。”

二长老苦涩道:“怀桑,宗主他,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大仇得报,你该好好修养身体才是。”

二长老惨然一笑,“当年拦不住你。如今,依然拦不住你。”

聂怀桑当众放言,十年后会归隐山水。任凭聂家长老们一再劝言都不为所动。

聂怀桑开始退居幕后,足不出户。明面上均有继承人打理。十年后,聂怀桑大张旗鼓退了宗主之位,给继承人办了继任仪式。带着聂风悄然离去。

留下话:若聂家有事,自会归来。】

看到这里,聂云帆原想好好打一顿小儿子的屁股的心思,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慈父之心。

“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关键时刻就该养好身体才对。瞧瞧这脸瘦的,也没个血色。”

“聂家的事自有后来人操心,何苦操这心?”

温若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敢情聂家不是你家啊?还不是为了聂家更好的发展。”

【魏无羡和蓝忘机在外结伴而行,四方游猎。逢年过节才回蓝家。

魏无羡坐上小花驴,手中溜溜地转着黑色笛子。蓝忘机牵着绳子走在前边。

魏无羡吹着笛子,蓝忘机顿足,默默聆听。

画面一转,明显年轻几岁的蓝忘机和魏无羡缩在一个洞穴里。看样子是被困在了某个地方,还受了些伤。

魏无羡迷迷糊糊地躺在蓝忘机的腿上。蓝忘机正清唱着一首曲子。跟之前魏无羡吹的是同一个曲子。

画面再转回来。魏无羡对蓝忘机眨了眨眼,得意道:“怎么样,我吹得不错吧?”

蓝忘机缓缓颔首,道:“难得。”

魏无羡忍俊不禁道:“…再说我记性不好,这应该要怪我娘。”

“为何?”

“我娘说过的,你要记着别人对你的好,不要去记你对别人的好。人心里不要装那么多东西,这样才会快活自在。我娘还说了…”

蓝忘机略微好奇道:“说什么。”

魏无羡凑近蓝忘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众人:…………

晓归晴两眼放光,凑近魏长泽,‘小声’嘀咕道:“长泽。要不我们把小蓝二带走吧。给阿婴做个伴,如何?”

魏长泽:……阿晴啊。你看我们的身家条件,像是养得起矜贵高洁的含光君的富贵家庭吗?

“咳咳咳…”蓝启仁疯狂咳嗽,示意蓝知意赶紧说话。

蓝知意却是展颜一笑,对蓝启仁安抚道:“无事。这个可以商量的。可以半年住蓝家,半年随魏兄在外游历。”

“毕竟我们自身还不值得别人信任。阿湛能得魏兄他们认可,是他的幸运。我们不能给他拖后腿。”

蓝启仁泄气,也懒得再说什么。

魏长泽和晓归晴‘听到’蓝氏兄弟的悄悄话,对视一眼。面露喜意。

【任务完成。请诸君共勉】

水幕闪了一下,消失不见。周身的结界也消失不见。

戒子失去光泽,掉回小怀桑怀中。聂云帆细细查探戒子,已经感受不到里边的能量。但本身温和的气息还在,闻之使人心神安定。

聂云帆松了一口气,再不用担心小阿旭睡不好了。

温若寒站起身,理了下衣服。面无表情道:“诸位。我们该干活了。”

众人应声附和,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的大干一场。

后记有云:温蓝聂三家和两位散修联合整顿修真界,列仙规仙律。

整顿初期用重典,清理一批尸位素餐的仙门百家。非死不出,压榨凡人的风气为之一清。

为后来的百道盛世奠定了基础。

全文完。

多谢集美们送的奶茶、糖果和粮票!

小剧场:观影醉机喝偷鸡摸枣乱涂画

我初次写文还没觉得什么,直到有人提醒,我才发现写的几个文都不是纯纯甜甜的恋爱文

也难为你们能跟着我,从第一个文,一直看到现在。非常感谢!

几人想下山,然而小煤球突然后退一步,直接窜进了乱葬岗浓重的黑雾中。

魏无羡:“诶!”

小煤球的速度太快了,魏无羡根本来不及拦。

蓝忘机:“小煤球应该发现了什么,先跟上去看看,我不着急。”

魏无羡还是担心小煤球既然蓝忘机如此说,他立刻追着小煤球的身影往乱葬岗深处追去。

虽然刚才经过几只伴生兽的折腾,乱葬岗里面已经没有多少能活动的邪祟存在了,可几人也并没有放松警惕,毕竟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乱葬岗的深处。稍有不慎就可能带来性命之忧。

小煤球似乎是在为他们引路,每一次当他们即将失去小煤球的踪影的时候,小煤球都会出现一下。

聂怀桑:“等,等一下,我跑不动了。”

聂怀桑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拽着聂明玦的胳膊,像是跑了几千米一样,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聂怀桑摆摆手:“不是,我不是累的跑不动。”

魏无羡:“这里的气压似乎变大了。”

聂怀桑点点头:“对,这里的气压确实是比刚才我们待的地方大,现在已经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了。”

蓝忘机:“应该是怨气的浓度更重了。”

虽然说这种气压让聂怀桑他们不是很舒服,但是小精灵和小云朵倒是活跃的很。桑精灵甚至都打起了小呼噜,动物发出这种声音一般都是处于极为舒服的状态。

小云朵的脸上也出现了两团小红晕,这种是小煤球趴在他身上整个都变红了不一样的。

聂怀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所以玦精灵和小云朵刚刚突然变大是因为乱葬岗的怨气吗?”

几人的脚步突然一顿,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想到这方面,如今聂怀桑提出来才惊觉不对劲,为什么伴生兽们在外面就好好的,进到乱葬岗就不对劲了呢?

当然这个不对劲不包括小煤球,他本来就不对劲。吞宿主这种骚操作一般球干不出来。

嗷呜!

见魏无羡他们没有跟上小煤球在前方奶奶的嚎了一嗓子,就是自认为是恶龙咆哮,实际却是奶猫撒娇的那种。

聂明玦:“去看看吧,小煤球很聪明而且很喜欢无羡,不会害我们的。”

聂怀桑:“我也还行,没什么大问题,慢点走就好。”

于是四人又跟着小煤球继续往前走。

越往里走似乎越发的阴冷,聂明玦和蓝忘机也渐渐感觉到呼吸困难,奇怪的是聂怀桑倒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

越往里走几只伴生兽就越发的兴奋像是磕了药一样,这里到底有什么?

好像是达到目的地了,小煤球正乖巧的坐在地上,其他三只伴生兽一股脑的飞过去挤在一起,这场面看起来有点滑稽。

魏无羡走近观察,虽然这周围的怨气十分浓重,但是几只球待的地方却有着高浓度灵气!

小煤球似乎是在催促着自家宿主,然而这种浓度的怨气已经让蓝忘机和聂明玦极为的不适。反倒是一开始就感觉不舒服的聂怀桑状态还不错。

魏无羡:“聂怀桑,你先带蓝湛他们出去,我在这研究一下。”

聂怀桑:“好,你自己小心。”

聂怀桑他们下山后,暂时在一个客栈落脚,而伴生兽们则是都留在了魏无羡那,拽都拽不走的那种,这让聂怀桑怀疑魏无羡是不是有什么吸球体质。

没过多久魏无羡就带着四个球浩浩荡荡的回来了。

魏无羡:“惊天大事件!你们猜那里有什么!”

四只球也跟着一起兴奋的上蹿下跳。

聂明玦:……有点丢人。

魏无羡:“乱葬岗深处隐藏着一个法阵,法阵的另一边应该是一个高等位面!所以法阵周围才会有那么浓郁的灵气。”

什么玩意?

蓝忘机等人一脸迷茫,高等位面?传送法阵?

聂怀桑:“魏兄,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吧?”

魏无羡:“是真的!我把小纸人送过去了,我通过小纸人看到了一个高魔世界!灵气极其充沛!要不要去看看?”

聂怀桑:“要!我想去!”

桑精灵兴奋的跳起来:啾!

聂明玦:“我要先回去一趟。”

蓝忘机:“我也要先与兄长说一声。”

玦精灵和小云朵听到这话立刻蔫了,小云朵耍无赖扒在小煤球身上不撒手。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含光君。

蓝忘机:……

蓝忘机有些接不住众人的视线:“我,先回一趟云深不知处。”

魏无羡拿出两个玉简分别递给了蓝忘机和聂明玦。

魏无羡:“这是我研究出来的传声符,不限制距离的,就是不知道两个世界能不能沟通,即使不能,你们到了那个世界我们也能沟通,这样就不怕走散了。”

蓝忘机接过玉简,十分郑重的点了点头。

小云朵委屈的飞回蓝忘机身边,回姑苏的路上都在下雨。

聂怀桑:“大哥,我和魏兄先给你们探探路!”

聂明玦:“你们两个出门在外要小心,不要总想着惹事,无羡,怀桑暂时就拜托你了。”

魏无羡:“大哥放心,饿不着他。”

玦精灵不舍的用尾巴勾住聂怀桑的手腕,但是力道并不重,聂怀桑往后一退,缠的松松垮垮的尾巴就滑落了。

等到聂怀桑和魏无羡都不见了踪影之后玦精灵扒在自家宿主的脸上哭的撕心裂肺。

聂明玦将脸上的玦精灵扯下来:“好了,我只是回去交代一些事情,你哭的像生离死别一样。”

魏无羡和聂怀桑来到了法阵附近,纵身往下一跳就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灵气浓郁,天空中甚至还能够看到蛟龙的影子,这个世界的人不仅可以飞天还可以遁地,更有甚者还能够引动江河水!

小煤球和桑精灵像是撒了欢一样,这个世界的灵气浓度让他们无比感动。

一个行人停下脚步看了看小煤球,又看了看小煤球。

“来人啊!噬魂兽重出江湖了!保护我方噬魂兽宿主!”

魏无羡拉过聂怀桑就跑,他可不想像吉祥物一样被供起来!

后来他们才知道,法阵之所以设在乱葬岗是因为灵气溢出太多会伤害低魔世界的灵脉,设在乱葬岗这种怨气浓郁的地方可以抑制灵气逸散,小云朵和玦精灵之所以变大是因为乱葬岗的灵气混杂在怨气之中,真正让他们变大的是突然盛满的灵气,可怜的小云朵和玦精灵从来没吃饱过。

彩蛋:

蓝忘机是个高冷的人,然而他的伴生兽一点也不高冷甚至有点可爱,心情转换还有变色预警,开心就是白白的云朵上两团小红晕,害羞就是变成火烧云,生气变成雷云,受了委屈哭唧唧的时候就变成了雨云。

让蓝忘机最头疼的就是自家小云朵哭的时候了,偏偏魏无羡又喜欢逗他,每哭一次都像发了洪一样,这不,小云朵又被欺负哭了。

蓝忘机捧着小云朵,像捧着一手水一样这哗啦啦的兜兜都不住,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小云朵的后背安慰他,可是小云朵哭的正起劲根本就没搭理他。

算了,让他自己哭吧,哭累了就不哭了。

即便是这样想的可是温柔的含光君还是陪着小云朵。

小煤球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跳到了小云朵身上趴下,原本抽抽搭搭的小云朵立马放晴,变得粉扑扑的。

蓝忘机:……你们礼貌吗?我还没追到魏婴你们在我面前撒狗粮礼貌吗?我哄不行,小煤球一过来你就放晴你礼貌吗?

终于完结了,开心(*^▽^*)

彩蛋我放出来了,不要忘记点隐藏啊(*^▽^*)

第四十九章婴来

从紫宸宫出来,来到紫曦城,魏无羡和蓝忘机就被杨怡给拦住了。蓝忘机的脸色很冷:“杨姑娘,你还有什么事?”

杨怡耸耸肩:“没事啊,我承认,我是没你道侣长得好。之前你说你道侣比我好我承认。你能告诉我他是什么人吗?”说比她长得好她服气,但是说身份,杨怡并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低。

魏无羡也不输阵啊,既然之前蓝忘机都宣扬自己的道侣好了,他当然不能拖后腿。

他出声道:“比不得杨姑娘。灵猫族灵白是我外公,灵言心是我娘亲。”杨怡的眼睛都瞪大了。

要说这上界谁最出名,那就非这个灵言心莫属了。当年灵猫族丢失了...

要说这上界谁最出名,那就非这个灵言心莫属了。当年灵猫族丢失了小公主,灵白就只差把整个上界翻了一遍。

就连她父亲,那个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让灵猫族在自己的地盘上搜人。上界的人没人见过灵言心。

但是整个上界都是灵言心的传说。十几年前听说小公主找到了,还带回一个凡界来的夫婿。

那个凡人可是被整个上界男子羡慕嫉妒的存在。可惜灵猫族找到小公主后也不怎么和其他人来往。

灵猫族的消息大家也很难探听到。不久之前,倒是听说紫宸仙帝座下魇兽被灵猫族请了过去,不知道是什么事。

杨怡看了看蓝忘机,突然反应过来。蓝忘机的道侣是灵猫族的,魇兽又去了灵猫族,这人还是他带回来的,看样子紫宸仙帝早就和灵猫族交好了呀。

虽然说魏无羡只是灵猫族长的外孙,但是他身后站着灵猫族。杨怡也不敢说自己的身份比魏无羡高了。

而且就算是紫宸仙帝也会支持蓝忘机跟灵猫道侣在一起的。杨怡心里那点小小的不甘终于完全消失了。

想想看两个美男子在一起也挺美好的,想象着两人亲密无间的画面,啊啊啊!怎么这么兴奋呢?

有些不理解杨怡得知了他的身份,知道自己没机会了,为何还脸蛋红通通的一脸兴奋的表情。

蓝忘机和魏无羡对视一眼,算了还是开溜吧。两人趁着杨怡不注意,转身就走。两人一起飞快的到了传送阵的地方,片刻后就消失在了紫曦城。

等到杨怡回过神来,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杨怡转了转眼睛,决定回去找父亲。

既然紫宸仙帝能够和灵猫族交好,没得漏掉了她父亲这个老朋友。灵猫族的人长得都非常的好看。

她曾远远的见过一次灵白,是那种夺天地造化的人物,多看几眼都觉得是对他的亵渎。

由此可见,灵猫真的是受天命眷顾的一个种族,逆天的天赋技能,还有优越的外貌。无论是原型还是人型。都是让人羡慕喜爱的存在。

杨怡这个颜控的妹子,当然也想去灵猫族里看看。她真的只是好奇神秘的灵猫族,绝对不是因为想去看美人!真的!以她老爹的仙帝之位发誓。

从传送阵出来,蓝忘机和魏无羡就到了离灵猫族很近的城池了,这里的住着的有不少的人类,但是修为高的多是一些妖仙。

到了仙人这个程度,其实是人是妖,大家已经不是很在意了。人族人修炼快,而妖族肉身强横。各有各的优点,大家谁也别羡慕谁,倒是能和睦相处。

灵猫族最近的城池是猞猁城,据说城主便是猞猁修炼而成的妖仙,在灵猫族附近,也能和神兽一族互相守望。

走在城中,不少的人都会跟魏无羡打招呼,魏无羡总是牵着蓝忘机的手,得意的跟人介绍,这是自己的道侣,是紫宸仙帝的入室弟子。

之前紫宸仙帝收徒大典也办得挺盛大的,整个上界的人基本都知道了。这会说起来蓝忘机收到了很多羡慕的目光。

那些看到无羡有道侣的,得知蓝忘机的身份,也觉的平衡了。大概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灵猫族的新秀了。

带着蓝忘机往灵猫族走去:“我去找你的时候,娘亲还没有醒,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一进入灵猫族的范围之类,就感受到了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众人脸上带着笑意。

看到魏无羡回来,大家更是对他笑得格外不同。魏无羡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大家这是怎么了?”蓝忘机轻轻晃了晃魏婴的手臂:“你娘亲。”

魏无羡猛的反应过来,简直喜出望外,随手抓住一个族人问道:“我娘醒了吗?”得到肯定的回答,魏无羡也顾不得其他人了,拉着蓝湛就往前跑。

他飞快的来到之前灵言心的住处,但是里面却并没有见到人。魏无羡又转身往灵白的住处跑去。

果然,此时大家都能在灵白的住处,此时正在商量找江枫眠报仇的事呢。魏无羡走进来,刚刚好听到了他们在说这事。

灵白是个女儿奴,自己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罪,以前女儿一直没醒,他全身心都放在了救治女儿身上。

也就没有去管伤害了女儿的人。现在女儿伤好了,人也醒来了,是时候给女儿报仇了。

听到外公说要下界去收拾江家人,魏无羡就接下话头:“外公,我已经为娘报了仇了。

当时我废了江枫眠没杀他,不过他们江家大概是树敌太多,半年不到就被人给灭门了,听说江氏夫妇死后还被挫骨扬灰了呢。”

魏长泽听到儿子说起江家,眼神闪了闪,他曾经识人不清,却也是真心把江枫眠当成兄弟的。

可惜这个兄弟却是个择人而噬的毒蛇。他们一家被他害得分离十几年。也亏得是死了,不然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魏无羡一出声,灵言心的注意力就放到了他的身上,面前的少年年轻俊郎,还有着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圆眼。

渐渐的,这张脸和记忆中的那张小脸蛋重合了:“阿婴,是阿婴吗?”“阿娘!”魏无羡眼泪汪汪,无比的委屈:“阿娘你认出我来了吗?”

完结!

十六章

陵端觉得自己近来很是奇怪,这大婚都过去了一月之久了,按理来说发情期也该是到了,可就是迟迟没个动静

肇临撑着下颚就这么陪陵端做在台阶上,看他叹了第一百八十次气后,还是忍不住就开了口“二师兄,你这到底怎么了”

陵端斜瞥了肇临一眼,又是一叹“还不是大师兄,近来一直都忙的见不着个人影”

肇临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随后又不解的挠了挠头“那就去找呗”

“大师兄再为安陆村之事忧心,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说着也就起了身,却冷不丁目眩了一把,好在有肇临即时托了住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陵端,肇临连带着扶于腰上...

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陵端,肇临连带着扶于腰上的手也更用了些劲“没事吧,二师兄”

陵端手掌轻托着脑仁,细微晃了下脑袋“没事”看肇临依旧带着担忧之色,只得对他摆了摆手“你别闲着了,替我管着师弟”

看着陵端走的有些摇晃的身影,肇临脚下踢了把石子,对底下弟子随意吩咐了句“你们好好练,不要偷懒”就一溜烟往后面跑远,明白的人自然只得那是掌教所呆之处

就这么走了几步,陵端倒是觉得舒适了些,毕竟天庸清气如此纯烈,一些小病小燥的,那还不是一闻就好

闲来无事,陵端也就逛悠到了芙蕖之处,本想着好歹也是晋级成了妙法长老,问她有些问题该是能答得出来吧

然,直到一股子让人飘然欲仙之味裹着周身,陵端才是忙捏住鼻子,一手辉散着到处弥漫的黑雾,两脚一跨就走到芙蕖身边“你看看你,把这鼓捣成什么个样子了”

而芙蕖这才从炼丹炉旁站起了身,那一脸的炉灰要不是与她相识这些年,还真认不出个人来“前几日在古籍中看到一计新的丹药,这不刚炼成”随后又不怀好意的哼笑了声,这一手就挽上了陵端的胳膊“二师兄,你看你也没事做,不如,嘿嘿”

看那人笑的一脸掐媚,陵端就知大事不好,拔腿刚想走,冷不丁就被芙蕖按中穴门一把扔到了椅子上

“二师兄,你就当帮帮我嘛,绝对不苦的”

挣动半响毫无动静,陵端也只得意思的讨好一下“小师妹,我帮,我帮,你先解开”

芙蕖绕着陵端就这么转了两三圈“乖乖听话,不然,你的把柄我就告诉大师兄喽”

“我行的端,哪有什么把柄…”越到最后自然也就没了底气

“如若让大师兄知道你经常私自下山,你说会怎么样”

“什…什么私自下山,我那是除妖,还别说侠义榜上的酬劳确实丰厚,无怪乎经常能遇着屠苏”

“所以你就把玉衡送给屠苏了?”

“那可不?”是有不对,陵端一下就挑眉问道“跟踪我?”

芙蕖一耸肩,满脸无谓“我可没那么闲亲自跟着”看陵端似是松了口气,又故作轻松的补了一刀“就是用晴雪教我的灵碟秘术跟着你罢了”

“谁让你整天下山就到处撵着妖灵跑的,自己说说,多少次差点就把他们赶进村庄了?”

听闻,陵端下意识就在心里默数了一番,又实在算不清“那我后来不是都收进葫芦锁在后山喽”

“然后闲来无事就去找他们唠唠嗑?”

“芙蕖,你说我现在把你灭口,还来得及么”

芙蕖也不理会,只是一撇嘴就从炼丹炉中取出一颗,虽说黑,但好歹还是冒着热气“灭口是来不及了,试药倒还成”

“那你倒是把我解开啊”陵端转了转泛酸的肩膀,不耐的接过药丸“又不是没吃过..”习惯性的放于鼻下一闻,却不知是气味太冲,还是芙蕖这火候有问题,总之陵端很不给面子的一撮烟就趴着门沿干呕了起来

这倒是把芙蕖吓了一跳,古籍中也没说闻一闻就有这么大反应啊,看着陵端这幅样子,芙蕖虽说嫌弃之色不予言表,但还是替他轻拍着背部“二师兄,这药没这么难闻吧”

这一吐倒让陵端想起自己似乎从起来到如今还未吃过东西,现下更是吐得苦胆水一堆,好不容易缓过了口气,才抚着胸口直起身,将药丸一把塞给了芙蕖“你这练的什么啊,看把我给吐的”

胸上的手还未放下就被芙蕖两指按上了脉门,看着那人时不时点个头一副了然,不禁就让人好奇“有问题?”

看着肇临一副心急却又跑的气还没喘匀上的样子,只得先撇下之前焦虑,安抚了声“慢点说”

肇临听闻咽了咽口水,随便吐了两口气“屠苏,屠苏回来了,不过好像找,找了执剑长老想要解除什么什么封印”

屠苏煞气之事,陵端自是知晓“大师兄呢”

“大师兄与执剑长老在一处,屠苏跪在房门外,就是不肯起身”

当陵端赶到时,屠苏依旧这么跪着,犹如幼时做错事一般,一声不吭,缄默于一旁

直到陵端也在他身边跪下时,屠苏才抬眼一瞬,那略带苍白的脸还是勾唇笑了一下“二师兄…”

看着百里屠苏那头有些杂乱的发顶,陵端犹豫着还是揉了把“屠苏,你可知解开印记会如何?”

百里屠苏木讷的点了点头,筹措下还是将少恭之事粗略的说着

陵端对此倒是没有太过于惊讶,之前偶然间便是看出少恭星蕴,又从古籍中查的太子长琴事宜,与大师兄商量时,也算得出了个大概

陵越自屠苏幼时上山,只想着这师弟能活着便好,哪怕在山下分别,却也能定时从阿翔传信来知晓对方安康

如今……看着始终打坐不愿理外世的师尊,陵越只得望着透明门布,探视外面之事

看陵端也一并跪了下来,陵越下意识就想推门,却还是忍了住,回首看着紫胤还是一叹“师尊……”

紫胤从门内挥袖而出的那刻,屠苏也就知道今日这夙愿是得以实现了,当最后一磕拜下后,绕是屠苏还是红了眼,恭敬道“恳请师尊以天庸术法解我身中封印”

“当真胡闹”紫胤又怎会不知晓屠苏来意“一旦解封,盼来的便是魂飞魄散,这既是你之所求?”

“此事起于太子长琴魂魄分离,我与少恭之间终该有所了结...弟子自知寿数无几,有生之时望能解此心愿”

屠苏这一番话说的恳切,个中道理终是让紫胤闭目长叹“此次亦是想清楚了?”

在天庸山前,陵端最后一次看着屠苏,而身旁芙蕖更是语带哽咽,她早已不是那个少不更事的小师妹,自然是明白这一去,就成诀别“屠苏,你..”

屠苏散去愁容,又换回了那副幼时初见的那副天真面色“师姐,不要说出来..或许我们还会相见”微笑间,轻抚上了头顶“以后有件事还烦劳师姐惦念”

剩下的屠苏并没有说,却只是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兄,从怀中掏出一布袋包裹之物“与你们分别后,少恭就与我说,师兄好事将近,既是回不了山祝贺,也就只能做这个送予你们”

陵端接过两个小泥人摆于手间,看着也就露出喜色“还记得幼时你就热衷于此类泥娃,我问你要着玩,你还不搭理我”

“然后你就带着肇临他们将我的泥洼悉数弄烂?”

提起童年糗事,陵端也不强辩,只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指着陵越“那大师兄最后不还罚我抄了整整一晚的经卷”

见陵端把自己扯了进来,陵越眼中也只是带着笑意“之后不还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小霸王,把肇临他们几个带的不成样子”

“就是,就是”芙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之事,连忙附和“还记得有一次,我们几人闯入幻境中,陵端被那妖怪抓了,还被嘲笑成胖子”捂嘴偷笑了声“我还记得,二师兄当时是怎么维诺的喊着大师兄救命,哈哈”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陵端还是面色一红,张嘴就是狡辩“那最后抓住那妖怪,也有我一份吧”

对此,屠苏倒是点了点头“最后,二师兄一个飞身就是撞了上去,愣是把重伤的妖怪给压得晕了过去”

陵端虽是愤恨,却见几人笑的如此开怀,只得跟着幽幽发笑,却是将手中泥偶捏的跟紧了些

笑也够了,终是到了分别之时,陵越反而神色淡淡道“师尊与我严明,不会在继任执剑长老之位,此时与我心中,早已定下执剑长老之人选”

陵越不再看着百里屠苏,转身仰首“此人即将远行,那个位子便会永远空着,直到有一天,他从远方归来。”

屠苏听闻,心中触动有之,伤感有之

多年同门之宜,过于放不下的便是这几人罢

师兄..屠苏回不来了

恍惚间却还是应了声“等我”

话音刚落,紧跟着就是一阵悠转琴声飘荡而来,天庸乃灵气聚积之地,能传到此处之物必是不同寻常,屠苏闭眼沉浸,睁开时又复清明“师尊并未收去我体内所有封印,余下之法还能让我撑个半年,够了..”

芙蕖望着那人决绝的身影,眼眶还是不禁沾了湿,想喊出口的话语还是憋了回去,转头拭泪之际,却见陵端面色苍白如纸,额前也布满了细汗,见此不免惊呼出口“二师兄,你怎么了”

陵越也是发觉了不对,紧握住那人拽于胳膊的手,一片冰凉,当下也就将人直接打横抱起“陵端,撑着点”

..................................................................................................................

本章依旧没有越端呢_(:3」∠)_

齐八爷来天庸城的日子甚是痛苦。

先是被掌教真人从里到外用神识检查了一遍,然后又是被戒律真人从外到里检查了一边。他差点就觉得自己要被挫骨扬灰了。然后确定不是被夺舍后又被凝丹长老盯上,每天都不是被塞药丸子和就是被灌中药,嘴里一股树根子味儿,饭里的肉少就算了还不是一日三餐。

还有一个跟佛爷长的一样的大师兄老忧心忡忡盯着自己的脑子。

大哥我真没失忆啊我,当然我也没傻。

我看见夕阳下有人在奔跑那是我逝去的混吃等死的人生。

那日白乔寨,副官与八爷,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副官看到八爷现在这样,默默的人从陈皮手下抢了一筷子羊肉。“八爷你多吃点补补。...

副官看到八爷现在这样,默默的人从陈皮手下抢了一筷子羊肉。“八爷你多吃点补补。”

齐八爷欢乐的裹了裹芝麻酱咽了下去“对吧,我觉得我被他们折磨的都瘦了。”

“不,是您现在看起来的话想个反派,尤其是没戴眼镜。”

“我祝你早生贵子”齐八爷笑着的往锅里撒了一大把香菜。

一旁的陈皮特顺的接了一句“铁口直断,谢你吉言啊。”

“陈皮你是不是想死。”“喲呵来啊你个穷当兵的”

天庸城后山,陵端陵川肇临三人涮火锅喝酒打牌还斗殴。被戒律长老愤怒的丢去扫一个月的天梯。

三“陵端!”

齐八爷看到外出除妖归来的大师兄特别严肃的叫了声自己然后突然的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也摔到了头。

副:“佛,呃不那谁”八:“我嘞个去啊,快来搭把手。”皮:“哈哈哈哈哈,虽然不是张启山但我还是想说,你也有今天啊。”

看着面色苍白但无外伤的陵越。齐八爷道“看着外面也没伤啊……你说会不会是佛爷啊,那谁,陈皮给他两巴掌看看能不能醒。”

皮:“为啥你不自己打。”八:“这么一个霁月清风,帅到掉渣的人,对着他的脸,我下不去手,就满足下你痴心妄想且不可能完成的妄想喽”副:“……佛爷,你对象这么作你知道吗。”

然后就有弟子说,那日天梯上,二师兄(齐八爷)忽悠陵川(陈皮)动手,大师兄挨了两耳瓜子。大师兄转醒,二师兄唤其佛爷,大师兄未应,复又被肇临(副官)以手刀敲晕。

就在三人发愁如何安置被副官习惯性条件反射下敲晕的大师兄后,钟声响起,只见天庸城顶血光一片。

等三人抬着大师兄跑到山顶时,看见另一个和大师兄一模一样的人屹立在那儿。不过大师兄是黑发紫衣,这位是红色的。

见那人一个剑步冲上来,一把掐住齐八爷的脖子。但却未用力,眼中的猩红也褪去了。他低低的叫了一声“老八?”

“矮油喂佛爷,可算把你盼来了。”

众目睽睽这下,众弟子看见天庸城的二师兄抱着蜀山派的丁隐痛苦流涕。

搂成一团,不成体统,简直世风日下,十分辣眼。

芙蕖想撕书只听说过真爱之吻的没听过真爱一掐的。果然话本里都是骗人的。

后来这几人就回去了,不过走之前八爷干了两件事第一对前来送行的屠苏道“你与我一故人之后,生的十分相像,我之前送你的平安符你留着,记得这世上有人盼你好,若是你真会是那个孩子的话,他日我一定包个大红包给你。”

“好孩子,往前走,别怕。”

第二就是他把找人的方法交给芙蕖了。

外出除妖内伤昏迷中的大师兄默默的打了个喷嚏。

在二师兄日常为难屠苏的时候,不做就不会死的二师兄又一脚踩空摔下了天梯,磕到了头。

再一次确认没有被夺舍后,弟子们以为二师兄再次的失忆了。

因为天庸城的早课又改练陈氏太极拳了。

全文完

彩蛋

陈深一脚踩空摔下了楼梯。醒来发现毕忠良留这个刘海,穿着长衫抱着狗特别慈祥的叫着自己

“孙子~”

陈深。“喵喵喵?”

本文CP只有一八四副。

八爷之所以关照屠苏,一方面是因为这孩子活的不易,另一方面就是长的像故人。

别问我,八爷是咋知道的。_(:3」∠)_

【越端】师兄我们同归于尽吧(十)

*本来想昨晚码完,结果被母亲大人押着看灵摆去了。哇靠!赵吏和白牡丹到底有没有关系啊!?两人明明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那些人都不奇怪呢!?

*芙蕖、陵越友情向

*私设多,全程放飞自我,狗血,ooc,不可深究,慎看

陵越七十二岁那年,练出了霄河...

陵越七十二岁那年,练出了霄河剑的剑灵。

剑灵练成的那天,陵端有幸成为了第一个目睹的“人”。眼见着一个莹蓝色的身影从霄河之中化出,剑气缭绕,慢慢落地成形。陵端半张着嘴,双目瞪得滚圆,瞅瞅正在认主的剑灵,又瞅瞅端坐一旁、面无表情的陵越,噗嗤一声笑倒在地。如果他之前没死,说不定这次就笑死了。

陵越的剑灵是个一身蓝衣的小姑娘,娇小可爱,矮了陵越一头多。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一颦一顾波光流转,尽显天真。声音清脆干净,似黄莺啼鸣。

陵端就是打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他师兄如此古板无趣的一个人,修出的剑灵竟是这般模样。这下可是有了口实,往后的好几个月陵端都对陵越揶揄不止。

然而令人瞠目的事情远不止于此。这剑灵虽长得一副灵动俏皮的样子,性子却是随了自己的主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严肃刻板,多一句话都不会说,如非必要更是绝不现身。偶尔出来一次,不论陵端如何努力搭讪,都是一脸的爱答不理,久而久之陵端也就不再自讨无趣。陵越曾问过她是否想要另取个名字,小姑娘冷冷清清地说不必,霄河就挺好。如此,陵端就自顾自地称其为霄河妹妹。

陵越尽心尽力执掌门派五十三载,开天墉城数百年盛世之局,于八十二岁之时将掌教之位传于弟子玉泱。

其执掌门派期间,除了老几辈的弟子们,几乎无人清楚陵端便是那触犯戒律被天墉城逐出的孽徒。小弟子们只知道,自己德高望重的掌教真人有两个最钟爱的师弟,一人早年遭逢不测,以魂灵之态留存世间,被掌教妥帖地护在身旁;另一人远行未归,至今杳无音信。至于那流落在外的弃徒,无人谈起,亦无人关心。

如今一切均已交接停当,陵越便准备与陵端离开天墉城,寻个山灵水秀之地隐居。

“大师兄,你打算往何处去呀?”

“都听你的。”

陵端望着站在天烨阁前与屠苏有七分相似的玉泱,开口道:“就在昆仑山寻个地方吧,你还在等他,走太远了不好。”

陵越眺望着山间飞鸟,一手牵着陵端,一手抚上石栏,怅然道:“其实我早已知晓,他不会回来。人死不能复生,此乃天道。空留执剑长老之位,不过是自欺欺人。若当真有复活之术,我定会让你……”

“呸呸呸!你趁早给我打消了这个念头。逆天而行,必遭天谴。我不值你牺牲若此。”

“唉……可是又说傻话,你这样好,如何不值?”

陵端念叨了一句死脑筋,就认命地拖着人往回走。

“昆仑山,就这么定了。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心中也十分不舍。小玉泱还在这儿,有点事情也好帮衬,而且每年祭奠肇临也方便。”

“好。不过等你我二人安顿好,你可愿意陪师兄天南海北地走走?大半生都呆在了天墉城,想去外面看看,多见识一番。”

陵端心头一暖,攥着陵越的手又紧了紧,心道这些年你代天墉城与各大门派走动,我可都跟在左右,若说见识,尽够了。你是知道我闲不住,整日拘在一个地方难受得很。不然依你的性子,断没那个心思出去消磨时光。

“好,依你。就与你一起踏遍万里河山。”

风吹杨柳,雨打芭蕉,霜染芙蓉,雪落寒梅。

尘寰相伴,借轻剑快马、竹杖孤舟,过峻岭平川、碧浪悬河,历人间万象、繁华世事,终清茶淡饭、漱流枕石。

四季辗转,光阴悠悠,一十八载如箭过。

陵端和陵越吵了一架。

嗯,也不对,确切来说是陵端冲着陵越叫喊了一通,直接从门板穿出不知跑去了哪里,陵越一个字都没赶上说。

起因是陵越早起对陵端说的一句话。

陵端许久以前就恢复了自己活着时候的作息,该睡就睡,睡饱就醒,比起彻夜不眠、百无聊赖,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今日一早,陵端还缩在被窝里呼呼大睡,陵越已经起身洗漱完毕。陵端刚被他师兄叫醒的时候,睡眼惺忪,并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直到陵越饶有兴味地说了一句:

“师弟,你看,师兄的头发全白了。”

方才还在犯迷糊的陵端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捧着陵越的脑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

“怎会一夜之间全白了!?这……这……岂不是……”

‘岂不是身体衰亡的征兆么……’

这个认知于陵端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一直以来,尽管陵越透露过自己恐怕无法成仙的担忧,陵端却是没大放在心上。他师兄修为甚高,悟性又好,还得剑仙紫胤真人的亲身传授,踏入仙途几乎就是必然。肇临未出事前陵端还曾暗下决心,今后不再浑噩度日,要争取修成仙身,好跟上他师兄的脚步。更何况这几十载光阴陵越并未虚度,剑灵既已练出,这最后一层,只差突破心境。

如今,仙身未成,青丝已白。

神弱体衰,已是无法转圜了。

陵端直愣愣地看着躺在掌心的白发,又抬头看看面色恬和、眼含笑意的陵越,怒火蹿起,在胸中熊熊燃烧。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叽哩咕噜对着陵越好一通数落,之后便穿门而去,没了影踪。

山涧旁,没有;树林里,没有;悬崖边,没有。

走走停停,快到正午时分陵越才在一片野花丛中找到了半蜷着身子正在打盹的陵端。

陵越蹲下身,拨开纤细的花茎,轻轻摸摸陵端的脸蛋。许是晴光明媚的缘故,竟依稀觉得手下的肌肤泛着温和的暖意。

“陵端,陵端。”

眼睫轻颤几下,眼帘抬起,露出一双极好看的眸子。

“师弟。”

陵端阖上眼,翻了个身,留给陵越一个后脑勺。

“师弟?”

“还不理我……”

陵越索性背过身坐到地上,用手肘顶了顶陵端的身子,故作失落道:“怎么,可是师兄老了,你嫌弃了?”

陵端一个猛子直起身,当即锤了陵越两拳,斥道:“你明知,你就是秃了,我都不会嫌弃,何必说这种话!”

陵越失笑,扭过身把人拉到腿上坐好,凑上前去亲亲额头、亲亲眼睛、亲亲嘴唇。

“哎?哭什么,我可还没死呢。”

“……胡说……眼泪都没有……你怎知道我哭了?”

“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陵端呆坐一阵,伸手拉起陵越束好的发辫,轻声道:“是因为我么?”

“凡人登仙,本非易事。是我境界不够,不得参悟。”

“……大师兄……真可惜呀……”

陵越拨弄着陵端的发丝,寻找着并不可能存在的草叶,淡然道:“我此生,逾百年而未成仙,大抵是没有得道升仙的福分。我的福分,是虽生死两隔,却能与你相伴不离。”

陵端咬住嘴唇,垂下头沉默了半晌,缓缓道:“……你怕是……早就料到了……对吗?”

陵越无奈笑笑:“若不是你这般在意,我早早便会告诉你。其实很久之前,我就已不再执于求仙。谁知你回了天墉城,倒是端起气势催促起我来。既如此,就用心修炼吧,修为高些,也好护着你。”

假使他能够堪破,放下所执,又如何呢?他的师弟活不过来了。凡人魂魄,经不起长久地消磨,陵端或许能陪自己三五百年,但终有一日,他怕是要亲手送他走的。留给他的,只有漫漫孤独。这样的长生,他不想要。

咳……也是白想。他若真成了仙,就不会在乎这些了。

所以说心境如此啊!

不是不遗憾的,能在天墉城坚持下来的弟子们,少有人不欲成仙。陵越曾想过,如果他和师弟在刚刚好的时刻互通了心意,如果陵端没有离开天墉城,如果两人都决意踏入修仙之途,他想他们是能成的。

可惜没有如果。

“……所以当初那番话……唉……想来还是我断了你的路……”

“师弟,这广饶天地间,顺应其心便是最好。我的心,”,点点胸口,“在你这儿,不怨不悔,莫与自己为难。”

一句话可是戳了肺管子。

高悬的金乌给陵越镀上一层温暖的颜色,陵端痴痴地看着,思绪翻涌。他原想,自己结局已定,终要归于轮回,继续生死流转,无有止息。离开前,有多久便陪他多久。过去一再强调自己不会走,无非是要他师兄安心修行。待到陵越参透,和他师尊一样做了仙人,不必受那循环往复之苦,自己就再无牵念。何况他亦是怀着私心,他想这世间,能有一人一直记着他,就像他师尊一直惦念着师娘。如今忽而觉得,人也好、仙也好;生也罢、死也罢,眼前人从身到心,完完整整,都是属于他的。即便死了,化成一抔土,也是他的,永生永世不会变。

其余,都没甚所谓。

“……你啊……真是个呆瓜……”,陵端揉揉他师兄的面颊,探手从怀里摸出一小把东西,悉数塞到陵越手中。几颗透红饱满的枣子堆叠在掌心,泛着滋润的光泽。

“给你咯,这几颗熟的最好。”

随后大力拍拍陵越的肩膀。

“无妨。我师兄就算白了头发,执起剑来依旧是恁般英武!”

‘什么都不怕的。你在我在,你走我走。’

五年后,紫胤真人云游归来,专程看了看自己的徒儿。陵越心中明了,师尊无事却特意前来,想必是自己阳寿将尽、时日无多。

今日醒来,陵端便发觉他师兄怕是不大好,早晨起的就比自己迟些,做什么还都有些恹恹,精力很是不济,让他的心一下便沉到了谷底。

五年了,他天天告诫自己不要惶惶,有一日便好好过一日,等真到了这一刻,却突然发觉所有的准备都是无用功。

“师弟,这恐怕是师兄最后一次为你束发了。”

陵端身形稍顿,随即便挪到陵越身后拍拍肩头叫人坐好,执起木梳一下一下极精心地拢过垂落的白发。

“难得你起的比我迟,这次就由我来吧。”

忽而停手,抬头望望轩窗外空荡荡的枝桠。

“今日才觉出,少了那只肥鸡的聒噪,还挺不习惯。”

“……我若能活到现在,也该两鬓斑白了。”

陵越唇边噙起一抹笑意,回道:“既然师弟永远都这样好看,师兄就负责替你白头,似那平凡连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陵端轻笑两声,嗔道:“油嘴滑舌!……行了,你也不用开解我,不管怎样,没留你一人终老,我不后悔。”

闲游归来,简单用过午膳,待收拾停当,挑帘一看,鸦青的云遮了日头。

屋内光线淡下,朦朦似黄昏,惹得陵越有些困倦,索性移坐到榻上,将挚爱之人拥入怀中,倚墙养神。

陵端摆弄着陵越的手掌,忽而道:“……也不知,你我下一世会投生到何处。”

“知道又如何,怎么,还想来找我?”

陵端略抬起身,攀住陵越的脖子,照着嘴唇轻轻吻了一下,又踏踏实实窝进那人怀里。

“你会找我么?”

“随缘吧。”

陵端闻言,竟是吃吃笑了起来。

“你与我想的一样。我心里装的是你,陵越,我唯一的师兄、光风霁月的陵道长、昆仑山天墉城第十二任掌教、这天上地下最爱我陵端的那个人。”

“什么前世后世,我只要你,今生今世。”

陵越轻点点头,“我的师弟,古今无双。得此一生,足矣。陵端,谢谢你留下来。”

陵端笑笑不答话,靠着身后温软起伏的胸膛出起了神,不一会儿竟是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窗外已飘起了蒙蒙细雨。

“……师兄你冷么?”,陵端揉揉眼睛,移开搭在腰间的手,爬起身子挪到窗边,“要不把窗子关上吧……”

有风拂过,扬起满树杏花。

“大师兄!快看!真美啊!”

陵端回头,见陵越没反应,又挪回来推着人轻轻摇晃。

“师兄,醒醒,别睡了。”

陵越阖着眼,身子随着力道缓缓靠到陵端身上。

心忽然漏了一拍,陵端抬手搂住倚在自己身上的人,怀里的身体再没有了往日令人安心的温度。

“师兄……大师兄……”

“……再唤我一声师弟吧……”

风停雨住之时,陵端收拾好心情,将陵越的身子轻轻放倒在榻上。他诧异地举起双手,发现自己正逐渐变得透明。

陵端转过身,对挂在墙上的霄河说道:“霄河妹妹,烦请你将我的棺木取出,寻个清静之地,把我与他葬在一起吧。”

留完话,身形已然淡到快要消失不见。

“我的人,不在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

俯下身温柔地吻吻陵越的眼睛。

“陵越……”

戒指滚落袖边,音容消散,只余榻上一人。

*

合葬一事由霄河与玉泱着手操持。陵越曾私下里将后事交代给徒儿,自己离世后不入天墉城墓地。掌教与弟子有别,葬在天墉城便要与陵端分开,陵越不愿。他师弟去时,孤单一人;自己百年之后,哪怕只是一具尸身,也定要陪在那人身旁,一起,化为腐骨,化为尘土。

陵越与陵端最终被合葬在一处风水灵秀之地,霄河亦随主人一同埋于泥土之下。没了剑主的修为和灵力的支持,剑灵会随时光的流逝而慢慢消亡。

玉泱心境通透,于九十二岁之时参得大道,踏入仙班。传位之后一直隐居昆仑,照管着师父与师叔的坟冢。

红尘一路多坎坷。

老病生死、聚散离合、爱恨悲欢,携手而过,执手而去。

幸能有始有终。

【最后来个小番外~】

“看够了?”

“嗯。”

“他其实知道你在这儿。”

“我知道。”,他那口型,分明又在埋怨我傻,我怎会不识得。

“你这后生当真可恶。既如此,还折腾我作甚!”

“我曾答应过,不在这里等他。”

响指一打,陵越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

“麻烦您了。”

‘他不想我难受,可这阴曹地府,我又怎能真的留他一人。’

“行了,他走了,你来吧。”

一碗汤递至陵越面前。

“你知道,他执念已消,你二人的因果已了,你不必将自己辛苦攒下的一半福报分给他。”

那人接过汤碗,不甚在意地笑笑。

“我想都给他,可您不让啊。”

“……来生,有缘当重聚,无缘奔东西。只这一世,再没什么能为他做的了。”

语毕几口饮下。

行过奈何桥,前尘散烟云。

【番外完】

HE!完结!撒花!

好了,大家没有忘记这篇文的名字吧(⊙v⊙)结尾紧扣主题哦~

讲实话有想过让他们一仙一鬼happyeverafter的结局,但我作死又听了一遍天墉旧事,决定还是这个好。

这篇文……其实……不虐吧?……是吧?……

谢谢一直看到最后的小伙伴们,鞠躬~

*上部越端,屠苏→陵端单箭头,以你端哥暗恋芙蕖的原剧设定开始

*下部主苏端现代衍生+微量民国一八

十五

“我想好了。”陵端直着眼看陵越一件件叠好衣服,忽然腾地站起,走到对方面前。

陵越皱眉看向他。

“我…......

“我……”陵端喉咙倏地发紧,但他仍然直视陵越,目光没有一丝一毫退缩。“我愿意。”

陵越脸色一沉,停下手中的事对他道:“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等收拾好行囊,我便先送你回去,这里的事,你不必操心。”

“师兄,”陵端一把拉住陵越,久违地叫了声师兄,“我是真的想好了,只是……只有一个请求,你能带我回去看看肇临吗?”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陵越霍然起身。

陵端顺势往后缩了缩,又急急说道:“还……还有,我死后,想葬在爹娘身边,此事也只能托付给你,到时我——”

“你听好,屠苏的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什么都不用做。”陵越不由分说,一把将包袱塞进陵端怀中,“你好好待在这里,快些收拾东西,等我同他们交代明白,就回来带你离开。”

“你先等我说完!”陵端见人要走,急忙伸手捞住陵越的衣袖。“你不用为难什么,我是仔细想过了,才决定如此。虽不知道被选中的为何是我,但是便是吧,也无妨。他是拯救苍生的大英雄,是天墉城的大功臣,用我的命换他一命,横竖不亏。何况他回来了,你才有救。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陵端很清楚,要救百里屠苏,总得有人豁出命去,只不过那个倒霉鬼恰好是他自己。想来想去,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一无所有,没牵没挂,以后离了陵越,也无甚盼头,糊涂度日而已。虽然他不喜欢百里屠苏,但也冤枉了对方许多年,这笔帐他得认、得还。只要百里屠苏复活,陵越就能解开心魔,变回以前那个光风霁月的掌门人,多好啊!而他除了惹麻烦,终于也能做件好事。要是从一开始,天墉城就没有他这个人到处搅和,说不定一切都好。百里屠苏不会平白受那些闲气,被同门中人避如蛇蝎,使得欧阳少恭那厮有了兴风作浪的可乘之机。现如今有机会弥补,抛开对死亡的本能恐惧,他又有什么不愿意。

两全其美,不是挺好?

陵端将话说出口,先前的一点紧张反而消失了,心意也越发坚定。陵越那般看重百里屠苏,却还能待他至此,已是在意料之外,他不会让陵越为难。

风晴雪闻讯赶到山门之时,见三人拉扯在一起,陵端正冲陵越大呼小叫,芙蕖在一旁劝和。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不想复活百里屠苏了吗?也不管你自己了吗?你的身体怎么办?我说过了我是自愿,我自愿找死,碍着你什么事!”

陵越冷着脸,看到风晴雪出现,当即封了陵端穴道不让他胡言乱语,把人挡在身后,开口便道告辞。风晴雪见此,心下已明白了七八分,于是恳切说道:“陵越大哥,不是说好一起商议苏苏的事吗,为何急着离开?若你担心我们会赞成让陵端献祭,那大可不必。我是希望复活苏苏,如果需要我做出牺牲,我心甘情愿。但如今事关他人性命,谁也无权替旁人做决断,你可放心留在这里。”

“晴雪,”陵越默了默,开口道,“我不赞同牺牲陵端的性命去换屠苏。”

“陵越大哥,我明白。我不会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慷他人之慨,你们无需因此多心,更不用为难。谁不珍爱自己的性命呢?”

陵越叹了口气:“不只是陵端,你也一样。我也不赞成用你的命去换屠苏。这样的死换来的生,没有意义。当年屠苏为解煞气之困和焚寂之祸,试遍了所有办法。但凡有一线生机,但凡能够两全,他又怎愿以命相抵。他更不会愿意你们因他而死。”

因着风晴雪再三挽留,也保证不会私设祭坛让陵端去做以命换命之事,陵越便未坚持带走陵端。众人商定要另寻他法,从长计议,风晴雪也便将屠苏的魂片带回幽都安置。

陵端余怒未消,成日冷着脸,同陵越没有半句话讲,更是赌气一般频频往百里屠苏那边去。陵越也不说什么,只跟着陵端到处跑,距离不远不近,不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芙蕖为此很是焦头烂额。

“嗯……陵端,大师兄其实是为你好。”芙蕖看看法阵中的魂片,又看看陵端。她在陵端这里总能得几分薄面。“也不能怪大师兄生气。说些自私的话,虽然我们……我们之间有过不太愉快的过往,但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是晴雪他们比不了的。她要为屠苏牺牲,我也伤心,然而我还是答应为她护法,可是……可是这和你去不一样。复活屠苏的办法可以再找,我也不想看着你送死。”

陵端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

芙蕖沉吟片刻,有些犹疑地问道:“你……你为何愿意用自己去换屠苏?”

陵端看了芙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是……有些意外。”芙蕖答道。

“觉得我并非真心?还是觉得我该贪生怕死?”

“不不!我不是质疑你,只是……只是感觉你和以前不一样了,我……我是说……”芙蕖慌忙否认,绞尽脑汁想要表明自己的意思。

陵端见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摆摆手叹息道:“芙蕖,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没有恶意。”

芙蕖走后,陵端心不在焉地望着魂片出神,直到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靠近,停在他身旁。

陵端收回神来,对那魂片道:“百里屠苏,你说你师兄是什么人啊,天天看我看得那么紧,我是个贼吗?”

魂片亮了亮。

他等了片刻,见旁边的人没有反应,索性回身嚷道:“陵越,你烦不烦?天天这样跟着我,你不烦,我还烦。”

陵越仍是不开口,好似成了哑巴。陵端翻个白眼,转头不再看他,过了会儿歪歪身子,顶了陵越一下。“哎,我问你,你觉得那什么‘心系之人’,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百里屠苏恨我恨得咬牙切齿,做鬼都忘不掉我?”

“不会,他不会恨你。”

陵端撇撇嘴,不置可否。“我再问你,如果他心系之人是你,你会不会舍身换他复活?”

陵越看向魂片,半晌没言语,似是认真思索了一番,才缓缓说道:“也许会罢,哪怕他不希望如此。可他毕竟……”

陵端斜了陵越一眼,心道对别人叭叭地讲一堆屁话,轮到自己还不是一样,凭什么教训我。

“陵越,我可以不管百里屠苏,可是你怎么办?你等得起吗?我不敢断定你能暂时摆脱心魔的控制是因为有我在身边,但只怕万一。倘若哪一日,我因为别的缘故早早死了,百里屠苏又复生无望,你要如何压制心魔?”

“可别告诉我你准备像在荒村时那样一死了之。若是你这么没出息,我当初不如不救你。”

由于两方都不肯牺牲自己人,那以命换命但法子便被撂到了一边。即使风晴雪已暂被排出“心系之人”之列,幽都的长老们还是生怕这位灵女再偷摸着做出什么令他们无法承受的事,纷纷把劲儿使到青乌子身上,定要他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老头儿被缠得一个头好几个大,想走也走不脱,不得已从百宝袋里翻出一堆秘籍,声称自己需要认真研读,好另寻他法,自此便闭门不出。

任凭外面怎么乱作一团,陵端从不掺合,只管跑去百里屠苏那里找清净。陵越后来不再看贼似的看着他了,偌大的石窟内常常只有他一人。他跟活人没得可说,便唠唠叨叨地同魂片闲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

魂片小小一块,陵端说话的时候,它会动一动,或者亮一亮。起初陵端还有些好奇,总爱观察一阵,但看魂片除了翻腾几下以外没什么大动静,也就失了兴趣。

风晴雪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陵端可以唤醒屠苏,自己却不能。陵端在时,她不好露面,只远远地躲在门口偷看一会儿,等人离开了,她也会到法阵旁跟百里屠苏说些话,然而魂片安静得出奇,从不回应她。

这委实有点令人尴尬。

儿时分别后,风晴雪再度遇见百里屠苏,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少年少女意气风发,只觉天地广阔,正有无穷滋味等待他们去体会。少女从未见过少年这般心性单纯又坚忍的人,每每望向那双眼,心底总会泛起一丝朦胧而隐秘的喜悦。少年与她一同闯过风雨,敬她、护她,时时处处为她着想,他们是最默契的伙伴。尽管少年木讷羞涩,不敢回应她小心翼翼地试探,但她觉得有些心意不必言明,她知道少年把她放在了心上。情之一字,大约当是如此。

可屠苏的心系之人竟不是她!

风晴雪对着魂片挠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会错意的可能。

“晴雪,你说屠苏为何不回应我们,只回应陵端呢?”芙蕖左奔右跑,给那对闹别扭的师兄弟劝和完,也终于分出心思琢磨这离谱的事。风晴雪私下里求她护法时是多么的情真意切,言犹在耳,她很是为这对苦命鸳鸯流了许多泪,感叹命运不公,结果屠苏师弟却……心系陵端?这“心系”究竟是何含义?任谁想也觉得是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情形吧,再不济也是指陵越这样的手足兄弟,心系陵端算是怎么回事?芙蕖心里有个大胆且离谱的猜想,离谱到自己都觉得可笑。她几次想找风晴雪探讨一下,可实在没能张开口。

风晴雪迟疑道:“陵端他……对苏苏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芙蕖十分仔细地想了想,着重回顾了那二人剑拔弩张的点点滴滴,觉得陵端对屠苏只有特别能没事找事的意义。她一言难尽地看了风晴雪一眼,转而又去看魂片,心想师弟我原来一点都不懂你,这么多年的师姐白当了。

“陵端……陵端啊……我觉得他……嗯?”芙蕖期期艾艾,却忽然凝眉一顿,指着魂片道:“晴雪你看!屠苏的魂片是不是比之前大了些?”

“变大了吗?”风晴雪闻言,急忙贴近结界观察,“我经常看它,倒是没有发觉……”

正在这时,魂片抖了抖,忽然亮起微光。

风晴雪和芙蕖大喜:“有回应了!”

——————

咕咕咕咕~

三十九

陵越离开天墉城之前,涵素真人特许了他与晨星告别。在场的只有紫胤真人和红玉,其他人包括芙蕖,尤其是芙蕖都被禁止前往。

陵越从红玉手中接过晨星,看着瘦了不少的儿子,他心里万种滋味,哪一种都不好受。陵越抱紧晨星,眼中已湿润。

从红叶湖回来后,晨星再不肯住临天阁,不停的哭闹,直到把他带回冰壶秋月才消停下来。晨星对陵越的态度也恢复从前。他连陌生人都肯接受,就是不让陵越靠近。

想到陵端,陵越心中更痛,神情...

想到陵端,陵越心中更痛,神情也更加暗淡。他不想再多想其他,只求能再多抱晨星一会儿。

也许这次是意识到陵越要离开了,晨星不但肯让陵越接近他,还主动钻在陵越的怀里,小手牢牢的攥着陵越的衣服,不撒手的大哭着。

晨星的哭声像一刀刀的扎在陵越的心里,他心性坚强,从小到大几乎不流泪,然而想到今后难有再见的机会,终究是忍不住让眼泪落了下来。

“对不起,让你有我这么个父亲……”虽然他是晨星的生父,然而他还从未听过晨星叫过他一声“爹爹”,从今之后,他恐怕也没有机会听这一声了。

陵越被逐的事,天墉城里大多是愤怒不平,也有与他不对付的在心里幸灾乐祸。但对于他的罪名,不管是哪种人都是难以相信的。只是陵越自己却是最没法否认的一个。

陵越不知道那些药究竟是是不是有效,神水潭的事情他丝毫没有想起来,但就在陵端搬到临天阁的那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身处一片树林,正与人行云雨之事。他将那人困在自己的臂弯之间,鼻间闻到的是曼妙的清香,耳边听到的是含糊不清的销魂呻吟

他看不清身下人的模样,只能清晰的感到那人的紧致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欲望,让他享受着从未体验过的欲仙欲死的快乐。至于身下之人无力的挣扎,更是刺激着他的快感。

当陵越浑身是汗的惊醒的时候,他压抑着自己急促的呼吸,生怕吵醒陵端和晨星。鼻间萦绕着淡淡的气息,似乎是陵端身上的,和梦中的那么像,难道这就是他做梦的原因?

陵越清晰的感动腿间有了反应,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他对陵端有情,但从未生过亵渎的想法,怎会……陵越不敢再想下去,只悄声起身,到后山练剑发泄至天亮。

他一直以为那仅仅是个梦,是他对陵端怀着不该有的心思的梦。

直到逸光说出在丰田镇郊外所见,竟然与他梦中的场景几乎吻合,他才意识到那不是梦,是他曾经的经历。只是梦中的另一人不是陵端,而是晨星的生母。

陵越想不起他为何会做出那种事,也想不通,但既然做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陵越是被冷风吹醒的,他下意识的想拉紧身上的衣服,才发现竟被绑在十字木上,动弹不得。一瞬间的惊慌之后,他便冷静下来,自嘲的笑了笑。这简直是必然的结果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仇家。对方是打算把他丢在这里活活饿死么?陵越苦笑着,大概对方跟他不过是小仇小怨了,连用刑都没试试。

陵越扫了下四周,这是间废旧的茅草屋,窗户只剩了窗棱,冷风肆无忌惮的往里吹着。屋子里还有些破烂家具,墙角里用干草堆成一个小窝,一只雪白的狐狸睡在里面。那只狐狸似乎受了伤,身上被仔细的包扎过。

十字木的高度使得他刚刚能脚尖着地,全身重量压在绳子上,捆他又是粗麻绳,陵越已感到手腕火辣辣的疼,磨破皮流血是肯定的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陵越已有些头晕眼花,但听到粗重的脚步声,他强撑着精神,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推门进来。

“肇行?你怎么……”陵越惊讶的失声说道。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肇行。

他被处罚之后,掌教真人也宣布对肇行除名,今后不得再踏入天墉城。陵越以为肇行早已和逸霞兄弟离开了,没想到竟然会绑架他。

肇行的眼睛有些红肿,像是哭过。他闻声看向陵越,眼中满是仇恨,恨之入骨的恨。

陵越忖量,肇行入门不算早,他们之间除了逸霞兄弟的事情,也没有结过其他梁子。之前在天墉城指正他时,肇行更多的是鄙视和不屑,如今他都被罚了,肇行怎么反倒恨上他了?

肇行一句话没说,直接抽出剑,就往陵越刺来。就在要此时,一道黑影闪进两人中间,打掉肇行的长剑。

陵越定睛一看,竟然是逸光。他心里疑惑,十二个时辰早就过了,逸光早该变回原形,怎么还能维持人形?他再看草堆里的白狐,心里顿时有了个令人齿冷的推测。

四十

逸光对着肇行娇叱道:“我不是说过留着他有用么!”

肇行恶声的道:“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逸光脸上一沉,狠狠的道:“我恨不得抽他的劲扒他的皮!

“那你拦着我干嘛!你说要亲手杀他报仇,我才帮你抓他回来!现在又反悔!”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更好的恢复功力,好尽快把修为还给逸霞。”

陵越听着那两人的争吵,心中一凛,果然如自己推测的,逸光为了变成人形,吸了自己亲弟弟的道行,那只白狐应该就是逸霞了吧。而肇行,竟然眼睁睁的看着逸光对逸霞下手?

“那你非要跟他……跟他……”肇行愤愤不平的抱怨,但他毕竟曾是正派弟子,还是不能无所顾忌的说出那种话。

“与他双修,才能事半功倍。”逸光毫不在意的说出来,并在肇行耳边用魅惑的声音蛊惑着:“只要我恢复了,我们三个就可以在一起了。”

这句话说的肇行面红,听得陵越心惊。虽然是肇行和两只狐狸精告发他,害他被逐,这事逸光肯定存了报私仇的心思,但毕竟不是故意诬陷,所以他对肇行不存什么怨恨。但肇行被逸光迷惑对爱人下手,简直是色令智昏,让人鄙视和厌恶。

陵越这么想的,也这么斥责出口。肇行一听,顿时恼羞成怒,又要动手,还是被逸光拦住。

肇行对逸光大叫道:“少糊弄我!他都成了废人,怎么做炉鼎!”

逸光阴狠狠笑说:“你们都被骗了,他的根骨和筋脉都没伤到,不过就被废了修为而已。”

肇行难以置信的瞪着眼,最终愤怒的摔门而去。

陵越还在消化逸光的话。逸光深谙双修之术,肯定不会弄错,那就只能是涵素真人对他手下留情了。

废他修为不伤筋骨,又要瞒过众人的眼睛,陵越想到一种法术:那要先迅速在被施法人的体内布下一层保护结界,再实施其他。这种方法不光对施法者的修为要求极高,还会损耗施法者自身的修为。

按天墉城的规矩掌教真人和犯过者的师父都有权行刑,涵素真人若是因为信他蒙冤想放他一马的话,紫胤真人也在场,把执剑长老的徒弟交给做师父的处理,就算是仁至义尽了,至于做师父的留情还是不留那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涵素真人非要耗损修为亲自动手,必然是为还紫胤真人乌蒙灵谷的人情。陵越心中叹息,这人情师尊自然没想要计较,涵素真人执意要还,只能说他对陵端之事心中仍有芥蒂,才会执意与紫胤真人算清吧。

“陵越真人想什么想的出神?不会是那日林中的妙人吧。”逸光贴近陵越,在他耳边吹气如兰。

听着逸光的讽刺,陵越收回思绪,将视线投向前方,眼中无怒无伤,一副波澜不惊,对逸光看都未看一眼。

以炉鼎法行双修之术,关键在于做炉鼎之人要自然催动情欲,不能以药物邪术催之。既然要他做炉鼎,陵越大概猜得出逸光会做什么。

逸光见他没反应,也不生气,只将双手放于陵越脸上,一路向下的抚摸下去,直到胸膛,动作轻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陵越的反应。

陵越既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一副风淡云轻,仿佛与他无关,唯有上身衣服被逸光撕开的时候微微的震了下。陵越上身赤裸,经冷风一吹,肌肤开始颤栗。即便是这点反应,也让逸光很兴奋了。

“原来陵越真人喜欢这口。也是,树林那夜,那人虽是被真人捆着,可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想必让真人爽的不行。”陵越落到今日境地全拜林中那夜所赐,逸光自然不停的用那事刺激陵越。

“毁你道行的是我,你要报仇就冲我来,休要中伤无辜。”

陵越自小学的是正道,那夜之事于他而言确实是难以赎清的罪行,他对不起那位身份不明的女子,也对不起晨星。待晨星长大后,这不堪的身世要给他带来多少伤害?

看着陵越脸上神情变化,逸光心情愉悦,再度退后,慢慢褪下外衣,只着薄薄的纱衣,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他用修长的手指描绘着陵越胸前肌肉的轮廓,诱惑道:“这次让我来陪真人找点乐子可好?”

陵越微微侧头迎上逸光带着魅惑的恶毒目光,眼中尽是鄙视嘲笑,不急不慢的吐出讽刺:“你不妨把手段都使出来,一样一样的试,看看能不能让我对着你这副嘴脸硬起来。”

逸光怫然变色,一拳狠狠的打在陵越脸上,陵越的脸颊立刻肿了起来,偏偏他还讽刺的大笑起来。

逸光没了刚刚的妩媚风情,美艳的脸庞变得狰狞,他很清楚陵越不是在虚张声势。

那日林中所见,逸光除了震惊之外,心里还烧出一股无名怒火,所谓的正道弟子果然都是道貌岸然的货,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之事,当初对他还要摆出坐怀不乱的假模假样……

逸光对自己的魅力一向自信,他一直认为上次陵越不过是有修为在身,加上他太大意没识破陵越的身份,才被陵越打回原形。然而这人现在已经身败名裂,武功尽失,竟然还敢这么嚣张!他以为他是谁,逸光想,他不会让他得意的。

“既然你做不了炉鼎,那就没用了。”逸光冷静下来,又恢复了风情万种的姿态:“我知道陵越真人不怕死,不过……”

他故意停下来,也不在意陵越有没有反应,捡起之前肇行丢下的那把长剑,在陵越的手腕处狠狠的划开两道口子,看着鲜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他见陵越一副超脱生死的模样,欺身上前,带着几分恶毒的说道:“你以为你的罪已经赎清了?不妨告诉你个秘密,我其实看清了树林里那人的模样……”

四十一

“被你奸/污的人就是你在幻沙妖市千方百计要找的人,那把剑的主人。”逸光阴毒的在陵越耳边吐出真相,然后一眨不眨的盯着陵越脸,不想放过任何一丝细节。

陵越的表情由震惊变成极致痛苦,一种不愿相信又不得不信的痛苦。他眼中的坚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几近崩溃的绝望。

逸光笑的更加狰狞扭曲,继续刺激陵越:“我可从没说那晚的人是女人,是你们自作聪明的认定是你儿子的娘。也多亏你儿子帮忙,不然还真不见得能定你的罪。”

陵越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好像被困在陷阱中受伤的野兽的咆哮。他拼命的挣扎,妄图挣脱禁锢他的绳索,哪怕碰到正在不停的流血的伤口都在所不惜,然而他的血越留越多,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很痛苦对么?事都是你自己犯的,可怪不得我。这最后的时光,你就好好的忏悔你的罪吧!”逸光狂笑着丢下意识已经开始涣散的陵越,扬长而去。

陵越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在方家,方兰生正靠在床边睡着了。他的眼睛周围是浓浓的黑迹,看起来几夜没合眼了。

“兰生……”

听到大哥虚弱的声音,方兰生立刻惊醒,欣喜的道:“哥!哥你终于醒了!”说着眼眶就发红。

“是大哥不好……让你担心了……”

方兰生扶着陵越坐起来,看着大哥憔悴沧桑的样子,虽不过才几天,陵越好像流浪了一辈子一样。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天墉城……他们就这样把你赶出来……都不顾你这么多年的功劳……竟然都不相信你!”想到陵越几乎没命,兰生气的浑身发抖。

陵越痛苦的闭上眼:“不怪他们,我是罪有应得。”

“哥你胡说什么!”兰生大惊:“你怎么会……”

“我是罪有应得……”陵越重复了一遍,他睁开了眼,两只眼睛空洞无神,虽是与兰生交谈,更像是自言自语:“这条命捡回来,也许就是留着亲自向陵端赎罪的。”

“陵端?”方兰生好像受到了惊吓,后退了几步再说不出话来。

“就是丰田镇,我受伤那次,我对陵端……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不可能……怎么会……竟然真是……”兰生好像要疯了一样,拼命的抓挠自己的头发。

“兰生!兰生!”看到弟弟的样子,陵越担心的叫他,甚至要起来,好像兰生还有理智,按住了陵越。

“哥……”

“兰生,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等我死了,帮我照顾晨星……如果能找到他的娘亲,就……”

“你胡说什么!”方兰生一听,登时发起火来。

“我的罪,必须赎。”

“也许……陵端根本没怪你。不然他早该揭发你,不用等那几只狐狸精出来。”

“他失忆了……”

“他已经恢复了。”方兰生脱口而出,发觉说漏了嘴时已来不及了。

陵越惊愕的看着弟弟,质问:“你怎么会知道?”

方兰生见状也不隐瞒了:“是陵端找到的你,送你来的。他根本没怪你,你何必……”

“你说什么?陵端救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兰生被陵越追问,只得说了实话:“他送你来时,你已经没有危险了。我跟他说:‘谢谢救我大哥。红叶湖的事,我替他向你赔罪。’他说:‘是我伤害了晨星……他怪我是对的……我知道他是冤枉的……’”

“他竟然这么说……”陵越喃喃的说道。

“是。”方兰生说道:“哥,我知道你不愿提红叶湖事,但是你真的不觉得里面有隐情么?”

陵越猛地抬起头,面对兰生的质疑,他实在无力反驳。过了半响,陵越问道:“他人呢?”

“已经走了。我留过他,但是他怕你不想见他,一刻都没待就走了。”

“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没有。不过他问过我晴雪的行踪。”

“他为什么会打听晴雪?”

“我不知道。他没说。不过我也不知道晴雪在哪儿,他就什么都没说的走了。”

“我得去找他。”陵越挣扎着要起来。

方兰生急道:“你都没武功了,怎么找他。”

“那我也要去!”

“他不见得想见你!”方兰生一着急,说起话来也不管不顾了。

陵端一僵:“是了,我做出那种事,他怎么会愿意见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我必须得向他赎罪。还有红叶湖的事……若真的是我错了……我该向他道歉……所以就算他不想见我,我也得去找他!”说着,陵越已下了床,然而他之前失血过多,整个人几乎站不稳。

方兰生大急:“你这样怎么找他,不等见着他就该被妖怪抓了!”见陵越根本不听劝,方兰生心一横,说道:“我有个猜测,跟晨星的身世有关。”

听到晨星的名字,陵越终于安静下来,肯听弟弟说话了。

“什么?”

“我觉的,也许,也许男人也有可能生孩子……”看着陵越茫然的表情,方兰生干脆直说:“我意思是,晨星说不定是陵端生的。”

TBC

那天过后,孟清再也没有看见许沁。听说她积极工作,短短几个月就调去了库房帮忙盘点。

“孟医生,医院后勤部那边已经给库房那边装了几个小型监控,还有去库房的路上也装了几个。按照你的意思这件事情没往外说,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小李护士把今天帮忙打的饭菜放到桌面上又调侃一句:“你们孟家人真的个个是工作狂,我就没...

小李护士把今天帮忙打的饭菜放到桌面上又调侃一句:“你们孟家人真的个个是工作狂,我就没见过孟医生你按时吃饭。”

“唉没办法啊,只能麻烦亲爱的小李护士帮忙打一下饭啦。”

孟清与小李嬉笑玩闹一会儿又投入到了工作。

最后宋焰被开除,消防站的住所也没有了,他一气之下喝了农药zs了。

“医生快救救他!宋焰我不能没有你啊,要是你……我就……”

许沁拉住孟清,见孟清解释自己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具体情况需要这方面的医生来了看过才能进行救治后许沁突然跪下。

“孟医生,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可是人命关天你不能……”

见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对着孟清指指点点,许沁手里握着从医院库房顺出来的东西低头笑着。

一想到孟家的医院库房成了她许沁赚外快的地方、一想到孟清就要身败名裂她就兴奋,此时她早就忘记宋焰处于生命危险之中。多年的情分早早地被磨灭。

“jc同志,偷医院药物的人在这里!”

孟宴臣带着人拨开围观群众走到孟清身边指认许沁,他与孟清相视一笑默契的挑眉对着许沁讽刺一笑。

许沁背上了巨额债务,她拿珍贵药物便宜倒卖没想到现在却要照价赔偿。

其中有违禁品吗啡,许沁把吗啡带出医院进行倒卖等待她的惩罚不会轻。

至于宋焰……大概他也只是想逼翟父出来没吃什么救不回来的农药加上喝的是稀释很多次的农药被救回来了。

只不过药物到底是伤害到了身体,以后需要吃药调养就行了。

翟家知道宋焰出事情的只有翟淼,翟淼好不容易才过上一家三口的生活自然不会告诉翟父。

孟家的商业版图愈发大,孟清成为了医药版图的掌舵人与国坤集团掌舵人孟宴臣携手并进。

在未来他们两人将会成为孟家的顶梁柱,而前掌舵人孟怀瑾与付闻樱女士也早早地退休了。

【好在虞紫鸢并不常在莲花坞,小魏婴的日子稍微好过了一点儿,跟师弟们很快玩到了一起,觉得这种能够吃饱穿暖的日子实在太美好了。

奈何每次虞紫鸢回来,都会闹得江家不得安宁,让所有人都觉得不痛快。

魏婴天资卓越,即使比江澄修炼更晚,却比江澄更早的结了金丹。

江枫眠十分高兴,还说要给他打造一把仙剑。

江澄心里虽然有点不高兴魏婴结丹比自己早,但被魏婴哄了哄,很快也为自己小伙伴高兴了起来,还暗自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的修炼,不能被小伙伴落下才行。

只是当虞紫鸢回来,得知魏婴比江澄更早结丹后,又是一顿发作,先是找借口用紫电抽了魏婴一鞭子,罚他去跪祠堂,然后又训斥江......

只是当虞紫鸢回来,得知魏婴比江澄更早结丹后,又是一顿发作,先是找借口用紫电抽了魏婴一鞭子,罚他去跪祠堂,然后又训斥江澄太没用了,修炼更早却比不上魏婴结丹快,把江澄的自尊都践踏到泥地里去了。

魏婴结丹的喜悦顿时就从莲花坞消失了,江厌离不敢在自己母亲发怒时凑上去,只能在背地里悄悄给魏婴送莲藕排骨汤,无力的安慰着魏婴。

虞紫鸢发泄脾气的时候,就连江枫眠都阻止不了,江厌离和江澄也经常被拎到她面前去挨骂,怎么难听怎么戳人心窝子,她就怎么骂,把自己所有的不痛快都宣泄到丈夫子女身上,她不痛快,便要让所有人都不痛快。就这只挨骂不挨打的待遇,都还是亲生子女才能享受到的。】

仙门百家看着天幕上虞紫鸢那几乎不重样的怒骂,震惊得目瞪口呆,纷纷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江枫眠。

娶了这么个泼妇般的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就连站在温若寒身边寻求安全感的温晁都忍不住惊叹道:“啧啧,这女人比我都会骂人,真是长见识了。”

温晁表示在骂人方面,对比起虞紫鸢,他自愧不如。(原著教化司听训,温晁[当众责骂,斥得对方猪狗不如],[魏无羡已经在莲花坞遭虞夫人的花样痛骂数年,压根不把他这点段数放在眼里,下了台仍是笑嘻嘻的。]可见虞紫鸢的骂人功底不是温晁比得上的,再一次同情一下江家所有人,这种日子真惨。)

江枫眠和江澄重温自己被虞紫鸢骂得抬不起头的过去,羞恼得脸色涨红,难堪至极。

【因为有一个虞紫鸢总在江澄耳边骂他不如魏婴,江澄渐渐的越发敏感,少年的自尊心和嫉妒心时不时就要冒出来。

他跟魏婴其实感情很好,傲娇的他人际关系不怎么样,全靠魏婴带着他和其他孩子玩到一块儿去的。

所以他希望魏婴好,但又希望魏婴不要比他更好。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他经常在魏婴面前闹脾气,幸而魏婴也愿意哄他,每次都能哄得他心里负面情绪消散,重新开心起来。

只是每次江澄和魏婴一起出去玩儿,回来后被虞紫鸢抓个正着,魏婴总会主动站出来顶下全部责任,只有他一人受罚,跟他一起去玩儿的江澄和师弟们都不敢站出来承认自己和魏婴一起去玩儿了。

虞紫鸢也只罚魏婴一个人,渐渐的外面就流传起魏婴顽劣不堪,不服主母管教的流言。】

看着天幕上的魏婴经常替师弟们顶雷,有人为了讨好未来的夷陵老祖,就说道:“这虞夫人是故意针对魏公子的吧?不然为什么大家都去玩儿了,就连她亲儿子都去玩了,她就只罚魏公子一人?还骂魏公子贪玩不修炼,魏公子不怎么修炼都比江公子修为高了,真要是努力修炼了,她不得气死吗?”

此言一出,多有人附和。

江澄听在耳里,记在心底,心中更加怒火中烧。

只是看着天幕上自己母亲为难处罚魏婴的画面,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日子慢慢的过去,魏婴也渐渐长大,然后就是魏婴和江澄被江枫眠送去蓝家云深不知处听学。

江澄在云深不知处跟其他同窗其实相处得不太好,他脾气有点臭,动不动就闹别扭,其他世家公子可没人愿意像魏婴那样耐心哄他。

好在有魏婴在中间充当润滑剂,调和江澄和其他人之间的关系。

魏婴性格开朗活泼友善,很快就与这些世家公子玩儿到一块儿去了,毕竟都是正当少年,也不那么看重身份,何况魏婴作为江枫眠视若亲子的首席大弟子,也是素有佳名的世家公子,在世家公子排行榜上排名第四,身份也是不差的,很快就哥哥弟弟的唤了起来。

有魏婴带着江澄跟他们一块儿玩,江澄也算是跟同窗们搞好了关系。

在云深不知处,魏婴就像之前几个视频那样与夜间巡逻的蓝湛相遇了,两人交手打了个不相上下,从而引起蓝湛对魏婴的好奇心。】

仙门百家的人看见蓝湛和魏婴的相处,就感觉他们在打情骂俏,牙酸不已。

【魏婴在上课时,不太认真,总惦记着去招惹蓝湛。

蓝启仁对外面传言顽劣不堪不服管教的魏婴有偏见,又因为魏婴屡次犯禁,偏见就更深了,故意点名魏婴考较他。

魏婴天纵奇才,自然不惧考较,答题流畅,蓝启仁未能难倒他,便提高问题难度,见魏婴沉吟,便点名蓝湛作答,给魏婴下马威。

在蓝湛答题正确后,蓝启仁看着魏婴语气讥讽的道:“若是因为在自家降过几只不入流的山精鬼怪、有些虚名就自满骄傲、顽劣跳脱,迟早会自取其辱。”

魏婴顿时就明白了蓝启仁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逆反心理一起,便有心气他,口里胡说八道:“横竖有些东西度化无用,何不加以利用?大禹治水亦知,塞为下策,疏为上策。镇压即为塞,岂非下策……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灵气储于丹府,可以劈山填海,为人所用。怨气也可以,为何不能为人所用?”

蓝启仁拿起书朝他砸去,厉声道:“那我再问你!你如何保证这些怨气为你所用而不是戕害他人?”

魏无羡边躲边道:“尚未想到!”

蓝启仁大怒:“你若是想到了,修真界就留你不得了。滚!”】

仙门百家众人惊叹不已:“没想到魏公子年纪轻轻这么早就想到了利用怨气修炼,真是天纵奇才啊。”

蓝启仁眉头紧皱,他倒不是因为天幕上魏婴的话而生气,而是生气他自己,竟然因为一些传言就对魏婴一个品德端正的好孩子有这么深的偏见,还公然在课堂上讥讽一个孩子。

这件事确实是在听学期间发生的,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蓝启仁回想起来,也不免有些后悔之意。

至于怨气修炼之法,之前那几个视频都证明了,这是魏婴将来的救世之道。

未来乱葬岗爆发,可全靠魏婴修炼怨气之道去解决,拯救苍生。

蓝启仁自然不会再对怨气之道有所偏见,也就后悔自己当初的话了。

【说滚就滚的魏婴在云深不知处玩了半日,下学的众人才在一处高高的墙檐上找到他。

江澄警告他别真的走这种邪门歪道的路子。

魏婴只笑道:“我放着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走这阴沟里的独木桥干什么。真这么好走,早就有人走了。放心,他就这么一问,我只这么一说。】

有人惊讶道:“魏公子这个时候居然没想修炼怨气之道吗?”

“如果不是被逼入乱葬岗,不得不修炼怨气保全自身,谁会想要走这种邪门歪道呢?”

“可若是魏公子以后不修炼怨气,那我们这乱葬岗爆发了怎么办?”

仙门百家众人心中都有些着急了,有这天幕视频,温家肯定不会对魏无羡动手,不会把他逼入乱葬岗,那么魏无羡不修炼怨气,谁来解决乱葬岗爆发问题?

“魏公子品德高尚,悲天悯人,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

彩蛋是蓝忘机对魏无羡不修怨气之道的看法。

含光君风评被害系列√

喜闻乐见(bushi)的灵魂互换梗√

cp仅忘羡轩离√

有私设√

ooc预警√

04

魏无羡面无表情地将信纸团吧团吧,随手一抛,精确地将纸团抛近蓝忘机书桌旁的废纸箱里,虽说如含光君这般人物除却夷陵老祖的干扰平日里是断不可能写错字的,但他自己倒是闲不住,见蓝忘机这里仿佛缺了什么,便做了一个摆在旁边,自己平日写写画画的符篆也扔在里面,当然大多还是金子轩寄来耀武扬威的信件。

目光移至自己小腹,魏无羡呆愣半晌,问道“情姐,问你件事儿。”

温情翻白眼“除却你们俩的房事,随意。”...

温情翻白眼“除却你们俩的房事,随意。”

魏无羡“……”

魏无羡默默回头看蓝忘机,仿佛悟到了什么“此事我只问过一次……蓝湛,你不会背着我问了……很多次吧”

蓝忘机耳尖泛红“你尚未结成金丹,又因鬼道身体欠佳,需得注意……”

看来是了……

魏无羡捂脸,少见的脸上有些发烫,此事既然被蓝忘机抖搂出来,对象还是医师温情,那过程便是再瞒不得了,他已经能够想象蓝忘机一脸正经却耳朵发红地给温情详细描述自己的各种反应,以便得知自己的身体状况,而温情……他已经不能想象温情是何反应了,估摸若不是实力不允许,温情可能已经当场把他道侣给撕了……

魏无羡尽力忽略温情奇异的眼神,毕竟接下来的问题更加劲爆,而他在经历数次非常人不能忍受之丢脸现场后脸皮厚度更甚,于此道之上是愈发精进,因此很快便调整过来,继续厚着脸皮道“放心放心,与房事无关,我问得都是正经事。”

此时医治已至收尾阶段,温情慢条斯理地拔着针,勉强分给他一丝眼神,敷衍道“何事”

魏无羡正色道“你说……我能生吗?”

温情手一抖,险些将针按他肚子里去,她不确定道“你说啥”

魏无羡此时被金子轩勾起的斗志彻底激发了出来“我要生得比金子轩多!”

温情“……做梦。”

05

魏无羡听闻他师姐有孕,便再也坐不住了,说什么也要去兰陵探望江厌离,蓝忘机无法,只得答应,第二日便御剑将人带到金麟台。

芳菲殿,金子轩立于门外,一身宗主袍金光闪闪,熠熠生辉,一脸不能更傻的表情,插跟尾巴能翘上天去。

魏无羡隔着老远冲这边嚷嚷“金子轩,你傻笑什么呢?!”

金子轩未与他争吵骄傲地仰头“阿离有龘孕了。”

魏无羡白眼一翻,越过他,扭头去找江厌离“师姐!”

金子轩“……”

金子轩跑过去,再度得意道“阿离有龘孕了,”顿了顿,又道“我的功劳。”

魏无羡也不恼,笑眯眯的“什么时候你能有龘孕再来我这儿嘚瑟。”

金子轩问道“……男子如何能生?!”

魏无羡幽幽地望着他“是啊,男子如何能生?”

魏无羡扳回一局,挑衅地看他一眼,又换了乖巧的笑脸往里面跑“师姐我来了!”

江厌离见自家夫君与弟弟在门口争吵的模样,实在好笑,起身迎了上去。

魏无羡忙扶着她在一旁落座“师姐你坐坐坐,别起来。”

江厌离笑,刮刮他的鼻子“再这样下去被你们养成猪了!”

魏无羡也笑“胖点好,到时候生出来的小外甥也白白胖胖的,多喜庆……最好像师姐多些,像金子轩的话……”

他得考虑下手的可能……

他往后看看,见没人叫他,便立在原地,竖着耳朵继续听着。

随后赶来的蓝忘机正要越过金子轩,听闻魏无羡的话顿住脚步,行礼道“金宗主。”

06

金子轩还在门口愣着,里面两人依次问候过了江厌离,蓝忘机话少,江厌离却是很欣赏这位……师弟夫……嗯……应当是此类关系吧?拉着他说了不少话。

忘羡二人成婚以来便留在云深不知处安养身体,未再出来,姐弟俩许久不见,唠了许久,魏无羡后知后觉“对了师姐,江澄呢?”江厌离有龘孕,江澄不可能不来探望。

江厌离向外望望“阿澄近日忙,不过也快到了。”

正说着,一道紫色剑芒自天边闪过,江澄下了三毒,一撩衣袖,越过门口的金子轩,向里走去“阿姐。”

魏无羡走过去,戳戳受到了刺龘激不小的金子轩“嘿!金孔雀?”

江澄翻白眼“看他作甚?进来看阿姐!”

魏无羡有些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又有些无情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孔雀你也有今天!”

金子轩甩袖,愤愤地走进去,坐在江厌离身边,深吸一口气。

江厌离眼看着金子轩被合起伙来欺负,连忙安慰“咳,子轩,还这么小气?”

金子轩顿了顿,低头道“没……”

江厌离又问“想什么呢?”

魏无羡抢答“想他不能受龘孕。”

蓝忘机“……”

江厌离“……”

金子轩磨牙“魏无羡你够了!”

——————————————————————————————————————————————————————————

我刚刚翻到的番外!

可能还要一两天才会再接着更文吧……宿舍八楼没电梯昨天跑了六趟差点没阵亡……_(:τ」∠)_

归真学院的介绍看完之后,两人又开始看玄正年间的历史,可是从星网上能够搜寻到的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一些介绍和人物经历。关于进一步的详细资料,星网上提示他们没有权限访问,必须是全球登记在册的修真者凭借唯一的通行账号才可以访问修者专用网站。

作为黑户的忘羡二人自然是没有此界的账号,所以他们也只能从星网上的网民们口中得到一小部分的线索。

虽然星际时代基本上算是全民修真,但是也分三六九等,精英者和入门者之间的差距是天壤之别,精英者有更多的权限得到更多的资源,自然也知道的越多。

不过对修真界做出巨大贡献的魏无羡和姑苏蓝氏以及清河聂氏却是千年万年被修真当做典范,一直流传至今……

尤其是魏无羡,被后人尊...

尤其是魏无羡,被后人尊称为“颠覆者”、“开拓者”以及“开创者”,他的一系列研究成果颠覆了一直以来以剑为主流的修真系统,开拓了科技修真的潮流,让拥有不同天赋的修者开创了不同流派的修真体系,让如今的修真界百花齐放、各领风骚。

即使是简单的介绍,魏无羡也被自己的一系列头衔给震惊了:“蓝湛……这……这说的是我吗?”

“魏婴,你很好。”对于魏婴有如此成就,蓝忘机自然不感到奇怪,他的魏婴天赋绝佳,又聪明,凭借在星网上的见闻,在他们的那个世界做出了那么大的贡献,这些头衔魏婴当授之。

普通的介绍只说了魏无羡对修真界的巨大贡献,姑苏蓝氏和清河聂氏对归真学院的推崇,并没有详细的介绍他们具体的功德和贡献。归真学院的对外官方网站上,介绍了学院的等级制度,学校导师的一些履历,至于精英学堂

所以即使忘羡二人来到了几千年后的未来,也依旧没有得到太多有效的信息,只知道他们开办归真学院是正确的,千年后的修真世界不再是世家制度,而是以归真学院为主的民主性很高的综合体系,没有了所谓的姑苏蓝氏、清河聂氏、某地某氏这样的叫法,不过归真学院中有一大部分核心人员是蓝氏和聂氏之人,从学院介绍的一些掌权者的姓氏和背景可以知道,姑苏蓝氏和清河聂氏是各大世家发展最好的家族,他们跟随者时代的变迁,适应着,改变着,奋斗着……

以普通网民的身份自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是从来来往往的人们口中所说,也拼凑出了不少消息,但也仅限于初级修者透露的信息……

也是在最后几天,他们才知道他们所进入的虚拟世界只是对普通人和初级修者开放的端口,中级及以上的修者自然会使用另一个服务器,只有凭借账号才能进去。而高一级的用户自是很少甚至是不会访问低级端口,毕竟他们就是从那个地方升级而来,自然知道那里对他们已经没有用处了……

“蓝湛,看来即使过了千年,修者的数量依旧不及普通人的数量,看来这也是优胜劣汰的法则。”未来世界人口已经达到几百亿,但是修真者的数量却没有达到五十亿,这其中还包括入门级的初学者,这些人占了修者数量将近一半。

“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灵根可以修炼。”二十年,即使修真界所有凡人百姓都知道了归真学院,但是能够得到入学资格的学子少之又少。可能几百上千个孩童里面,才有那么一两个符合条件的。而世家子弟可能是由于父母基因原因,大部分人都拥有灵根,到后来越来越多的世家子弟从层层筛选中脱颖而出。

“看来,这遗传真的很重要,凡人百姓想要出头真的要看老天爷的眷顾了。”对于这样的局面,魏无羡也无法,毕竟修炼也好,术术也好,都要有一定的灵根和资质,没有灵根的人就算再努力也无法在修者中出人头地。而术术虽然对于灵根的要求低,但是却对资质有着很大的要求,凡人百姓中修炼达到顶端的人概率少,而以各种术术登顶倒是给了他们另一条出路。

“菲姐,你的星网自我和蓝湛这一次回来之后,功成身退,被天道回收了。”魏无羡对于天道如此行为感到不忿,它只告诉他和蓝湛要回收林菲的星脑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啊,被回收了?”自从魏无羡可以同天道交流之后,林菲就再也没有收到天道的任何指示,她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她的使命完成了,毕竟魏无羡和蓝忘机才是天道看好的天选之子,她只不过是天道虚弱之时被当做传递着的工具人而已。

“没事,你做的灵脑可比我那星网有用多了。而且我也回不去我的时代了,没有了穿越功能的星网自是不适合这个世界了了。”若是没有她砸了魏无羡这一遭,她林菲依旧是星际时代一个寿命只有百来年的普通人,如今天道为了感谢她的帮助,让她可以修炼,有了千年万年的寿命,她自然是血赚了。

“啊……菲姐真的没事吗?”魏无羡自是不知道林菲和天道的交易,而星脑毕竟不是他的东西,在他手上消失,他总是有责任的。

“当然没事了,那个星脑对于如今的我来说还不如你的灵脑有用,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以后你做出来的东西都要留给我一份……”林菲知道魏无羡是个怎样的人,为了让对方没有负担,她自然“狮子大开口”。

“这是当然的,我的东西自然会有菲姐的份,这个不算,菲姐你再提个要求吧!”

“魏无羡,你知不知道你的东西价值有多高,外面的人抢破了头都想要得到你的法器,我能够终身免费得到它们,绝对是赚翻了。”对于魏无羡理所当然的语气,林菲气笑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既然你叫我一声菲姐,那我就托大当你的姐姐,姐姐的东西就是弟弟的东西……”林菲打断魏无羡的话,再这样掰扯下去,他们就没完没了了。

“那好,那以后弟弟的东西也就是姐姐的东西了!”多年的相处,林菲就是一个十分可靠的大姐,温情是个令他“胆颤(单只温情给魏无羡扎针的时候)”的二姐,两个姐姐给了他足够的信任和关爱。

“没错,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姐姐了!”能够有魏无羡这样一个弟弟,林菲自是十分高兴,这个弟弟又会撒娇又可靠,绝对是世纪第一好弟弟。

乱葬岗上,林菲、温情、魏无羡三人在天道的见证下结为异性姐弟,从此魏无羡除了蓝氏之外,又有了两个亲人,真正的亲人……

无法去未来世界,魏无羡同蓝忘机开始利用未来的各种知识,开始了开启飞升通道的漫漫长路……

未来的变化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而且他们探索的道路也是正确的。切断他们联通未来的路也是情理之中,毕竟知道太多会让他们失去对当前事物的全面判断,有害无利……

归真学院有了魏无羡、蓝忘机、林菲、聂怀桑等老师,学子们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这导致他们任教期间,出现了许多往后名声大噪的大人物……

魏无羡的课程轻松又让人容易理解,很多学生都喜欢上他的课,故此每次魏无羡的课堂都是闹哄哄的,大家叽叽喳喳,畅所欲言,共同进步……

之后,魏无羡还陆陆续续制造出了很多功能强大,利于修士和凡人的法器,渐渐地无论是修真界还是凡人界,没有人不知道夷陵魏氏,不知道归真君—魏无羡的。

由于此界天道法则不全,修士根本感受不到天地法则,也无法领悟元婴之境。在天道断联的第十个年头,魏无羡、蓝忘机二人凭借千年后的见识和历练,成功的领悟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法则,一举破丹成婴,补全了天道法则,也让他人有了接触法则的机会。

忘羡二人结婴的雷劫将乱葬岗的怨气一劈而尽,乱葬岗开始渐渐的产生灵气,由于这里是忘羡二人领悟法则的地方,灵气恢复的特别快,不到五年,乱葬岗上遍布灵草、甚至出现了灵兽……

好在这里已经属于魏无羡的地盘,而且他的威信在修真界可谓是极高,很少有不长眼的觊觎乱葬岗。而温情和林菲也借用乱葬岗上的各种灵药,研制出了很多有利于修炼的丹药。丹药的效果实在是极好,百家也不再贪恋于那药效不明的灵草……

之后的几十年,各地陆陆续续出现了雷劫,没一处被雷劫劈过的地方灵气都变得比其他地方浓郁,但是依旧比不过乱葬岗。而经历了几十年的归真教育,一批又一批的学子逐渐成为了修真界新一代的领军人,他们的风气比之长辈们实在是好太多,而归真学院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共同家园。归真君魏无羡和含光君蓝忘机更是成为了一代又一代的偶像……

百年后,第一批归真学院的导师纷纷退居幕后,而乱葬岗也不再是原来的乱葬岗。这里建立起了一所精英学院,所有归真学院的天才子弟都可以在此地学习两年。而那些退居幕后的大人物将会成为这些天才的师父,会在这些人中酌情挑选中意的徒弟,将他们毕生所学教与他们……

这样的消息让众学子的学习热情空前高涨,所有人都为了能够成为自己偶像的弟子而努力,而这一批的精英学子就成为了千年后归真大学的创立者。

二百年后,忘羡二人终于触摸到了飞升的机缘,在众目睽睽之下二人一同飞升,雷劫接收完毕后,天道法则终于补全,大道赐予二人功德金光,至此他们所处的修真界终于与仙界连通,修者有了晋升的资格,而在此之后,所有的修者终于领略到了天道的威力。

那些不曾改过的修者在之后的修炼中,感受到了天道给予他们的惩罚,不是毫无寸进,就是修为不增反降,亦或者被雷劫劈的灰飞烟灭……

此时此刻,归真学院的益处彻底显露出来。凡是能够加入归真学院的修者,都没有发生上述事件。一般子弟虽然修为不佳,但是依旧在稳步上升中,若是进入乱葬岗的精英学堂,那就更是非一般的成长,每个人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更是修真界新一代的领军者……

完结番外不定时掉落。

无蓝氏,对江厌离不太友好,注意避雷!

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恶臭味久久不散,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令魏无羡疼晕了数回,其中最严重的,当数腹部那道尚未愈合便又再次崩开的刀伤。

在四周无数冤魂怨鬼的低吼声中,忽然,脸上传来一阵奇异的触感,像是被一条长着倒刺的小舌头轻轻舔过,并不疼,反而痒痒麻麻的。

“唔~”眉头渐渐紧皱,魏无羡再次从难以忍受的疼痛中清醒过来,微微蜷缩了一下身子,让自己好受些,旋即警惕地看向四周。

放眼望去,乱葬岗上依旧灰扑扑的,只是原本不停往他身上扑咬的怨鬼,此时...

放眼望去,乱葬岗上依旧灰扑扑的,只是原本不停往他身上扑咬的怨鬼,此时尽数离他两丈远,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了,只在原地不停嘶吼,却不敢上前。

魏无羡眯了眯眼,警惕心并未因此稍减分毫,在这危机四伏的乱葬岗,稍不留神,等待他的可能就是被万鬼分食的下场。

拖着身体艰难地往身后挪了挪,背靠在一块石头上,勉强撑住身体。

身上无一处不疼,肋骨也被摔断了。

魏无羡咬着牙解开腰封,揭开衣衫,丹府处的伤口果然又如意料之中的再次崩开了,伤口处发炎的紫红皮肉外翻,已经开始流脓。

“呼~”强忍疼痛将衣服重新穿好,未等他稍缓,发顶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挠了一下。

魏无羡一惊,猛地转头,目光瞬间变得税利。

但见身后的石头上,蹲坐着一只雪色的小毛球。雪白的一团,在怨气纵生的乱葬岗上显得尤为突兀。

那是一只只有成人巴掌大的小猫,通体雪白的毛毛,没有一丝一毫杂色,毛毛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如琉璃一般、圆滚滚的大眼睛。

白色小猫歪着脑袋,蹲坐在魏无羡身后的石头上,轻轻甩着尾巴尖,有些好奇地歪头看他。

发现只是一只猫,而非冤魂怨鬼,魏无羡松了口气,就是不知道这乱葬岗上,为何会出现这么一只雪色的小奶猫。

伸手将蹲坐在石头上的小猫抱进怀里,顺了顺那满是毛毛的背脊。

小猫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头上软软的猫耳朵微微往后一抿,但却奇怪的,没有拒绝魏无羡突如其来的亲近。算了,看在你是个伤号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咪咪……你为何在这里?”又是剖丹,又是被扔乱葬岗,数日的逃命,魏无羡早已精疲力尽。此时,他脸上毫无血色可言,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喵呜~”小猫软软地叫了一声,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魏无羡自然听不懂兽语,只觉那软软的声音仿佛是一根羽毛,在他心口上轻轻扫了一下,痒痒的,让他忍不住心软。

乱葬岗暗无天日,昼夜难分。

四周的怨鬼们一直没再靠近,但魏无羡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攒了点力气,将小毛球揣进怀里,跌跌撞撞又走了很远,才在一个看起来可以藏身的洞口停了下来。

小毛球察觉到魏无羡的善意,安安静静待在他的衣襟里,也不乱动,避免碰到他的伤口。

一路上,小毛球从魏无羡胸前的衣襟探出脑袋,左右巡视,发现有怨鬼尸群就恶狠狠地呲了呲看起来还未长齐的乳牙。

小小的一只,看起来毫无威慑力,但那些怨鬼凶尸见状却被它吓得四处乱窜。

很是奇怪。

洞里有很大的空间,中间还有一滩骇人的血池。魏无羡观察了一番,见暂时没有危险,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顿时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往地上栽了下去。

胸前的小毛球毫无防备,被吓了一跳,背上的毛毛立时炸开,赶在魏无羡落地的前一秒从他衣襟口跳了出来。

“喵呜~”雪色的小毛球在地上轱辘滚了一圈,赶紧爬起来抖了抖毛。该死的!

回头一看,魏无羡已经面部朝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喵呜~”小毛球被吓到,忙不迭跳过去,蹲在地上,用两只前爪推了推魏无羡的脑袋。

“喵呜~”喂!你是不是死了?喂!

见魏无羡毫无反应,小毛球又蹦到他背上,撅着屁股,将脑袋侧着放在他的背上,竖起耳朵努力听他心跳声。

猫的听觉尤为灵敏,哪怕只是极为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得分明,听了片刻,察觉魏无羡胸腔还有细微的鼓动,这才松了口气。这是它在这鬼地方遇到的唯一一个活人,要是就这么死了,就没人陪它玩,没人带它出去了。

小毛球心里有了计较,从魏无羡背上跳下去,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洞。

洞外,伺机而动的冤魂怨鬼见小毛球出来,顿时像是耗子见了猫,纷纷缩着脑袋跑开。

雪色的毛球竖起尾巴,小小的一只,却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洞口,冲远处的那些怨鬼们呲牙。警告它们,这个洞现在是它的地盘,不准它们靠近,旋即迈着短短的四肢,直奔乱葬岗的最高处。

一段路,小毛球跑得气喘吁吁,在那里一番挑选,然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爬到那棵最高的树上。

“喵呜~”小毛球蹲在树梢,仰天长啸一声。但见乱葬岗上空,鼠灰色的云层忽然朝两边散开,渐渐地,一轮明月从云层中间露了出来。

“喵~”小毛球兴奋地甩甩尾巴。千万缕月光逐渐汇聚成碗口大的一缕,穿透上空无形的结界,朝小毛球的头顶直直照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小毛球颠颠地跑回了魏无羡所在的洞穴,那些怨鬼们果然被它震慑,没一只敢靠近。

魏无羡仍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特别像是没气了。

用粉扑扑的肉垫拍了拍魏无羡的脑袋,确认这家伙还没断气,小毛球赶紧往下移动,将毛毛的小爪子放在了魏无羡的手腕上。

莹白色的灵力通过猫爪缓慢地输送进了魏无羡的身体里,小毛球边输边侧着脑袋,担忧地看他。这里没有灵气,我把攒了半天的日月精华都给你了,你可不要死啊。

莹白色的灵力在全身的经脉中游走,仿佛几近干涸的大地终于迎来了一场春雨。

突如其来的舒适感,令魏无羡无意识舒展眉头。等他终于从昏迷之中醒来,只觉身上的疼痛得到了极大的缓解,丹府处的伤口也不再那么痛了。

魏无羡有些疑惑,明明他什么都没做,怎的身上的伤却莫名好了许多。

魏无羡尝试着动了动四肢,抬头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原本正蹲在魏无羡面前舔爪子的小毛球,见他成功醒来,眼睛骤然一亮,忍不住甩了甩尾巴,凑过去舔了舔魏无羡的鼻子。费了这么大的劲,还好没死!

魏无羡微微一愣,旋即忍不住勾了勾唇。之前无数次疼醒,见到的都是在他身上扑咬的冤魂怨鬼,这一次,不仅没有了那些恶心的东西,反而有了一只乖乖舔他鼻子的小毛球。

心里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慰藉。

“咪咪?”魏无羡缓了片刻,双手撑着地面爬起来,找了一块能帮自己支撑身体的石头慢慢挪过去,“要是我能活着出去,你跟我走吧。”

虽然不知道这只小毛球为何会出现在乱葬岗,但这鬼地方显然不是小毛球该待的地方。

“喵呜~”小毛球跳进他怀里,仰着头,挠了挠他胸前的衣襟。那当然,不然我救你作甚。

见状,魏无羡弯了弯眼,顺手抓住那只毛爪子,忍不住在那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一口,旋即将小毛球抱起来仔细端详。

这么漂亮,居然是只公的。

毫无防备地被亲了一口,小毛球瞳孔骤然放大,反应过来,身上的毛毛立时炸了。

还未等他跳开,接着又被抱着腋下,四爪腾空,喵喵叫个不停。

你,你,你!登徒子!谁允许你亲我了!还,还有!你摸到我的痒痒肉了,再不把我放下来,就要挨揍了!炸毛的小毛球扑腾着爪子就要去挠他。

魏无羡竟像是听懂了一般,忍不住噗呲笑了一声,小毛球立时从那双魔爪中挣脱,跳到地上,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登徒子!

“生气了?”魏无羡拽拽小毛球的尾巴。

正在气头上的小毛球将尾巴抽出来,不给他拽,抿了抿逐渐变成粉红色的猫耳朵,转身瞪他一眼。

登徒子!哪有你这样的,第一次见面就乱亲人家,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也就我脾气好,不揍伤号,换做别的猫,你早就挨揍了!

瞪完,不等魏无羡说什么,小毛球朝着洞口就跑。

“咪咪!”魏无羡心中一急,伸手想要去抓,却不料突然扯到了腹部的伤口,顿时疼得腰腹一弯,“唔——”

小毛球一顿,回头看了一眼,见魏无羡疼得脸色惨白直不起身,又颠颠地跑了回来。

“喵呜~”小毛球用前爪扒着魏无羡的膝盖,立起身子,一脸担忧地看他。你还好吧?

魏无羡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抬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时着急,忘了还有伤在身了。

因为不小心牵动到伤口的缘故,魏无羡不敢再乱动,没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小毛球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忍心再离开。

一人一猫在洞中睡得天昏地暗,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团成一团、在地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毛球,忽而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咕咕声,像是从那人胃里传出来的。

“咪……”你饿了?小毛球打了个哈欠,爬起来抖抖毛。魏无羡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盯着那滩血池发呆。

“喵呜?”小毛球跳到魏无羡身边,挠了挠他垂在地上的那条胳膊,喂!怎么不说话,我问你是不是饿了?

魏无羡回神,见小毛球正歪着脑袋瞅他,忍不住将小毛球抱进怀里顺毛,茫然道:“咪咪,你说……怨气能为人所用吗?”

“喵呜……”为何不能,不都是气吗?

也没指望小毛球能回答,说完,魏无羡又自顾自地自嘲道:“阴沟里的那条独木桥……一旦踏出一步,便是世人口中的邪魔外道了吧。”

可是……他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如今大仇未报,为了活下去,也为了江家,他只剩下这条路可以走了。

“喵呜?”小毛球不太理解这家伙为何会觉得修怨气就是邪魔外道。你们凡人修仙,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飞升成仙吗,只要能飞升就成了,修什么道真有那么重要吗?

涉世未深的小毛球,对此不能理解,目前又不能变成人形和这家伙交流,只能趁魏无羡发呆的空隙偷偷跑了出去。

因为有小毛球的震慑,恶鬼们不敢靠近,魏无羡目前的处境很是安全。

小毛球出了洞,走了一阵,挺着小胸脯,大摇大摆地在一片阴森森的树林前停下,接着爬上一块大石头,“喵呜~”扯着嗓子冲前方的树林叫了一声。

一阵阴风吹过,不多时,就见树梢上出现了无数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瞧着特别瘆人。

小毛球甩甩尾巴,在石头上蹲下,那些绿色的眼睛便开始移动,转眼便来到小毛球的跟前。

竟是一群野猫。

为首的,是一只通体漆黑的大猫。

黑猫爬上小毛球所在的石头,小心翼翼的将鼻子凑过去,嗅了嗅,旋即立即抿着耳朵,伏低身子,两只前爪往前伸,作臣服状。

石头下的一群野猫见状,也立即伏低身子,表示臣服。

小毛球拍了拍眼前的脑袋,“这鬼地方哪里有鱼?要干净的。”

这群野猫常年待在此处,想必对这鬼地方了如指掌,问它们,指定没错。

黑猫抬起头,因为血脉的压制,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鬼竹林。”

鬼竹林位于乱葬岗最深处,那里长着一片通体漆黑的竹子,常年被乱葬岗的怨气侵染,有个别的已经有几千年的年岁了。

“带我去。”

“这……”黑猫抿了抿耳朵,颤颤巍巍,有些犹豫。

“嗯?怎么?不愿意?”小毛球眯了眯眼,默默亮出爪子。

看着那尖利的爪子,黑猫浑身一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不是不是。”

“那就别废话,赶紧带路。”

片刻后,以小毛球为首,只见一大群猫,浩浩荡荡地杀去了鬼竹林。

鬼竹林里有一汪清泉,竟神奇的没被乱葬岗的怨气侵染,算是乱葬岗上最干净的地方了。

那群野猫知道这里有鱼,但是却不敢靠近,将小毛球带到这里后,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小毛球暗骂一声“废物”,旋即甩甩尾巴,独自迈入了竹林里。

那汪清泉位于鬼竹林的中央,泉水清可见底,一看,果真有鱼。

泉水里有一群胖乎乎的鱼,浑然不知危险将至,正甩着尾巴游得悠闲自在,小毛球蹲在泉边看了一会儿,只觉得爪子痒痒。

“小白虎,捞鱼呢?”小毛球一手抓住旁边的竹子,一手伸进水里去捞,脑袋却在这时突然被搔了一下,小毛球恶狠狠地扭头,就见身后有一棵通体漆黑的骚竹子,正左摇右摆,用竹叶搔它。

小毛球瞪了它一眼,转回脑袋,不理。

“呦呵~还不理人呢,这里的竹子可是会吃猫的呦。”

鬼竹不依不饶,一个劲的惹猫,直到被炸毛的小毛球挠了一顿,才总算老实了。

魏无羡心中天人交战,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最后也拿定了主意,决定引怨气入体。

初次引怨气入体并不算顺利,怨气蛮横,刚入体内就开始横冲直撞,魏无羡咬紧下唇,只觉得整个人快被一股蛮力给撕开了。

就在这时,他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鱼。

以为是自己眼花,魏无羡眨了眨眼,努力辨别,然而并非幻觉。

真是一条鱼!好大一条鱼!

瘫倒在地的魏无羡顿吃一惊,费力支起身子,就看见那条鱼的后面,露出了一双毛毛的小耳朵。

“咪咪?”

小耳朵动了动。小毛球正推着一条比自己个头大了两倍不止的鱼,从洞口走进来,离得近了,魏无羡才发现小毛球嘴里还叼着一条小的。

大抵是因为地上那条鱼个头太大,小毛球叼不动,只能一路将其推进洞来,鱼身因为在地上滚动的缘故,沾了一圈泥。

“咪咪!”魏无羡抓起那条半死不活的鱼,瞪大了眼。小毛球立时就松开了嘴,接着四肢摊平,趴在地上不动了,呜~好累。

魏无羡看看手上的鱼,膘肥体壮,够一人一猫吃上一顿了,再看了看地上的小毛球,果断将鱼扔到一边,将小毛球抱了起来。

“咪咪,你去哪儿弄来的?”魏无羡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乱葬岗可不像是会有鱼的地方,而且……这小毛球似乎有些过于聪明了,不似寻常猫咪。

“喵……”小毛球已然累坏,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用爪子指了指地上的鱼给魏无羡看,示意给他吃,然后便窝在他的怀里不想动了。

魏无羡一愣,小毛球小小的动作,他看得分明。霎时,心里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过,暖得不行,将小毛球放在脸上蹭了蹭,“咪咪……”

“咪……”小毛球不乐意地抬爪,拍了拍魏无羡乱蹭的脸,不准他打扰自己睡觉,接着没过多久就传出了小小的呼噜声。

“咪咪~”

听见声响,正在鬼竹林磨爪子的小毛球抬起头,那家伙已经做好了笛子,正如往常一样伸开双臂等它过去。

小毛球瞥了他一眼,这人眼含笑意,瞧着比三个月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顺眼多了,身体看着也比以前结实,总算不辜负自己天天给他捞鱼吃。

甩甩尾巴,熟料地钻进魏无羡的衣襟里,只探出个脑袋,小毛球高兴地喵呜一声,走吧!

魏无羡笑着揉了揉胸前毛茸茸的脑袋,他真是撞了大运才能遇上这么个小东西。

身临绝境,若是没有这只小毛球,他或许……早就死了吧。

满目温柔地低头亲了一口毛脑袋,将刚做好的笛子插进腰间,揣着毛球走出鬼竹林,最后看了一眼伏魔洞,魏无羡道:“咪咪~我们走吧。”

“喵呜~”

树影沙沙,月影斑驳。

饶有兴致地看着不断有凄厉惨叫声传出的监察寮,魏无羡放下陈情,温柔地摸了摸衣襟里睡得呼呼的小毛球,邪魅的脸上笑得格外残忍。

这场猫逐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不急。

……

夷陵一处客栈。备好热水,魏无羡将怀里打呼噜的小毛球捞出来。

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小毛球从魏无羡手心跳到桌上,将猫爪子伸进盛着热水的木盆里搅了搅,旋即冲着正满脸期待地看着它的那人咪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反正有毛,不算被占便宜,就允许你伺候一回吧。

得到小毛球的首肯,魏无羡高兴地将小毛球抱进木盆,用香露上上下下洗了一遍。

手法不是很娴熟,但胜在轻柔。小毛球将下巴放在盆沿,懒洋洋地半眯着眼,任他在背上揉搓,舒服了就咪一声。

魏无羡笑了一声,不再多言,将洗干净的小毛球捞出来,用布巾仔仔细细擦干,然后将小毛球放在被子上,轻声道:“先自己玩会儿,我洗完就来陪你。”

刚被放下,小毛球就兴奋地在柔软的被子上滚了一圈,“喵呜~”

魏无羡笑笑不管它,说罢,便径直去了屏风后收拾自己。

小毛球滚了几圈,毛毛被滚乱了就爬起来优雅地舔毛毛,时不时看看屏风后那道若影若现的身影,又忍不住红了毛耳朵。

一刻钟后,魏无羡边擦头发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正趴在床上,抱着陈情磨爪子的小毛球抬头瞥他一眼,仅一眼,身上的毛毛就炸了。

但见那人只穿了一条亵裤,光着上半身,健硕的肌肉一览无余。

小毛球使劲挠了一把身下的被子,登徒子,你这光溜溜的是准备干什么!

光溜溜的当事人并未察觉到自家猫的异常,将头发擦干,扔下布巾。正欲上床美美地睡上一觉,却发现小毛球突然受惊般撒腿就跑。

眼疾手快地将准备逃跑的小毛球抓了回来,照着那毛毛的屁股轻轻拍了一巴掌,魏无羡哄道:“乖,天黑了,被闹。”大晚上的,这么小的毛球要是碰上坏人或者是坏猫,那该如何是好。

你,你,你!被拍了屁股,小毛球大脑当场宕机,瞬息之间,耳朵便红得快要冒烟了。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这张完全不知所谓的脸,于是恶狠狠地呲牙,张口,咬!

“嗷~松口!疼疼疼!”

登徒子,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知不知道!

次日,魏无羡有些懵逼地看着正蹲枕头上瞪他的小毛球,起身摸了摸被咬出牙印的下巴,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这小祖宗了,咬这么狠。

“咪咪~”完全不知错在何处的魏无羡笑得一脸讨好。

小毛球则是一脸严肃,挥开那双伸过来准备抱他的爪子。是时候跟这人好好说道说道,人兽授受不亲,这人现在已经不是伤号,不能再一味地纵容他了。

今天敢摸老虎屁股,明天就敢揉毛肚皮,后天就敢上房揭瓦。

这样下去不行!

拿定主意,小毛球一脸严肃地抬起爪子,然而还不等它喵呜出声,抬起的爪子瞬间顿住。

瞳孔骤然放大,小毛球看着这张咫尺之遥的俊脸,呆住了!

嘴巴上软软的触感直击灵魂,引得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小毛球一阵战栗。“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仿佛坏掉了,准备好的说辞也顷刻忘光。

他的初吻……没了。

亲了一口毛毛嘴,魏无羡又心满意足地将小毛球抱进怀里顺了顺毛,轻声哄道:“咪咪~别生气了好不好?”

小毛球抿着变成红色的耳朵,低下头,说不出话。

逃亡了数日,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疯掉的温晁,终于在夷陵一处驿站里,被江晚吟斩杀于紫电下,当场饮恨西北。

看着地上不成人样的两具尸体,魏无羡闭了闭眼,藏在袖子里的手也因报仇的快意而微微颤抖。

以温晁和温逐流的鲜血祭奠云梦江氏死去的亡魂,今日,他终于替江家,也替自己,报仇了……

小毛球似乎感受到魏无羡的心绪,偷偷在他衣襟里挠了挠,既然已经报了仇,就别在难过了。

感受到怀里暖暖的温度,久久不能平静的内心渐渐平息,平静,魏无羡隔着衣衫揉了一把怀里的毛球,终于发自内心地勾了勾唇。

“江澄,走吧。”

是夜,重新回到生活了多年的莲花坞,魏无羡心里五味杂陈。

莲花坞虽已被夺回,但终究……物是人非。

“阿羡……”一道轻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魏无羡立时红了一双眼。

转身,就见江厌离红着眼睛,站在他和江晚吟的身后。

柔弱的女子站在夜风中,令无数思念顷刻涌上心头。魏无羡立时上前抱了抱许久未见的师姐,带着哭腔,轻声唤道:“师姐。”

魏无羡声音微颤,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江晚吟站在一旁,默默红了眼睛。

“阿羡……”江厌离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脸担忧的道:“这三个月你去哪里了,阿澄都找不到你。”

姐弟团聚本该是一幅温馨的画面,然而,未等姐弟二人诉够衷肠,魏无羡怀里的小毛球顿时不干了。

“嗷~”还未哭出来,立马就被狠狠挠了一爪子,魏无羡顿时疼得嗷嗷叫出声。

江晚吟:“……”

江厌离:“……”

催人泪下的氛围顷刻散尽,变得有些尴尬。

魏无羡疼得龇牙咧嘴,赶紧松开江厌离,跳开两步,将怀里的罪魁祸首掏了出来。

“咪咪……”看着手上的罪魁祸首,魏无羡揉了揉被挠了一爪子的胸口,一脸委屈。

小毛球可不管他疼不疼,一出来就亮出爪子,张牙舞爪地准备继续揍他,混蛋!该死的混蛋!我都要被你挤扁了,混蛋!

魏无羡:“……”

眼睁睁看着魏无羡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团团,不顾其对他抓挠啃咬,还讨好地蹭了又蹭。

江厌离神情变得有些微妙,问道:“阿羡何时养猫了?”

“师姐,这是我——”

“嚏——”魏无羡笑着准备和江厌离解释,却不料,刚靠近江厌离两步,手上的小毛球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甩甩脑袋,又是一个喷嚏。

魏无羡有些懵,顿时不敢再动。

小毛球挣扎着从魏无羡怀里跳下去,远离了那个散发着脂粉味的女子才终于好受了些。

又打了个喷嚏,小毛球看了江厌离一眼,又看了看魏无羡,似乎想起了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立时不乐意了,气呼呼地瞪了魏无羡一眼,转身就跑。

“咪咪!”眼看着小毛球马上就要跑出莲花坞,反应过来,魏无羡赶紧拔腿就追,“师姐,对不住,我明天再来看你。”

“阿羡!”

“对不住,师姐。”

目送魏无羡追着那只猫一路狂奔而去,江厌离默默将伸出去的手收回,咬了咬唇,神情有些受伤。以前……阿羡从来不会因为别的任何人或事把她晾到一边的……

“咪咪。”将正气呼呼地往树上爬的小毛球抱下来,魏无羡累得满头是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在那满是白色毛毛的背脊上蹭了蹭,然后哄道:“怎么了?嗯?”

小毛球跳下来,拿屁股对着他,不给他抱。

魏无羡拽拽小毛球的尾巴,又问:“怎么了,咪咪。”

小毛球扭过头,有些委屈。娘亲说过,亲了就得负责,可这家伙怎么能这样,明明夺了它的初吻,却转头就和别的女子搂搂抱抱,还差点把它给挤扁了,简直不可原谅!

魏无羡被小毛球的眼神看得一头雾水,又止不住的心疼,拽拽尾巴,“咪咪,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小毛球拍开魏无羡伸过来的爪子,跳开几步远,明显不想和负心汉说话。

眼看怎么都哄不好,魏无羡眼珠子一转,突然捂住肚子滚来滚去,装模作样地叫出声。

“唔~疼。”

小毛球被吓了一跳,赶紧跳回来,围着他急得喵喵叫,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崩开了?

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小毛球,魏无羡露过一个得逞的笑意,之前在乱葬岗的时候就是这样,只有他一喊疼,小毛球即再生气也不会和他计较了。

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跳到自己胸口上的小东西,对着毛毛嘴就是一通乱亲,“咪咪,别生气了。”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上当的小毛球,默默亮出爪子。

“嗷~疼疼疼!”

月上中天,随着一阵白光闪过,雪色的小毛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生着浅色琉璃眸子的……美人。

清冷的美目缓缓抬起,美人悄悄从薄被中探出手,如白玉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从眼前人的眉眼上一寸一寸抚过。

眨眨眼,试探性地将自己的薄唇凑过去,与那人的薄唇相贴,软软的触感与之前一模一样,令那双琉璃眸子不禁闪出几分亮光。

魏婴……

美人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颤抖着在那薄唇上舔了舔,旋即做贼心虚般化作白色的小毛球,偷偷跳下床,推开半掩的窗户,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小毛球走得急,却不知,他前一秒刚走,后一秒床上那人便猛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桃花眼里,不见半分睡意,格外清明。

静谧无声的夜晚,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响声。

小毛球来到一棵约莫两丈高的树下,慢慢抬起夜能视物的眼睛。

但见树枝上,蹲坐着一团雪色的不明物,细细看去,竟是一只雪色的大猫。

雪色大猫正蹲在树上静静地看着他,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兄长……”小毛球弱弱地唤了一声。

大猫轻叹了口气,跳下树来给小毛球舔毛,“忘机,跟我回去。”

小毛球乖乖任由大猫给他舔毛,闻言,不开心地撇了撇头,“不回去,我才不要娶那只母老虎。”

大猫眼里含笑:“为何?”

小毛球耸拉着脑袋,委屈道:“她丑。”

“……”大猫咳了一声,继续舔毛:“都是白虎,哪有你说的那么丑。”

“反正我不娶,要娶就让叔父自己去娶。”

大猫:“……”人家才三百多岁,叔父都快一万岁了,你这是想让叔父老虎吃嫩虎吗?

“不是让你现在就娶,只是订个娃娃亲而已。”而且弟弟现在还小,娶不了媳妇的。

“我不要。”小毛球推开大猫,生气地瞪它,大有一副再说娃娃亲,就不许他继续舔毛的架势,“我已经是只成熟的大老虎了,我自己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大毛球和小毛球蹲在地上,默然对峙良久,一向宠弟无下限的大猫才先败下阵来,无奈地叹了口气,哄道:“好好好,不娶就不娶。”

小毛球甩甩尾巴,又道:“那若是叔父再提这件事呢?”

“他不敢提了。”因为你离家出走的事,叔父他老人家,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老父亲之怒,已经被爷爷给揍了一顿了。

“真的?”小毛球眼前一亮。

大猫郑重点头,“兄长不骗你。”

闻言,小毛球开心了,立时将脑袋递过去,让兄长给舔舔,“兄长,我前些日子迷路了,差点就出不来了。”

那个鬼地方有禁制,它一进去就被压制了修为,不仅不能变回人形,还找不到出来的路了。

小毛球越说越委屈,简直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要是那人没把他带出来,他估计都快被乱葬岗的怨气熏成小黑虎了。

大猫闻言一脸担心,“怎会迷路?”

小毛球一愣,只顾着在兄长面前装委屈,都忘了自己干的丢人事了。

良久,小毛球的两只毛爪子互相踩了踩,小声交代道:“追老鼠。”

大猫:“……”

而莲花坞里,接下来的日子,江厌离发现魏无羡对她越来越敷衍,反而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那只猫上,而那只猫一见到她就没什么好脸色,那嫌弃的眼神简直不要太明显。

这不,现在她只是想摸一摸小猫,小猫便立马跳开了老远,然后继续悠闲地抱着陈情磨爪子,半个眼神都不愿分给她。

“咪咪?”放下莲藕排骨汤,江厌离袖中的双手握紧,复又松开。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脸上温和的神情,轻柔地唤了一声。

小猫抬头瞥她一眼,复又继续啃陈情。

这女子身上满是脂粉味,即便很淡,但还是让它感到难受,但凡这女子靠近一点,它就鼻子痒痒,忍不住打喷嚏。

用陈情磨了会儿牙,小毛球就渴了,跳回桌子上在杯子里找水喝。江厌离原本都打算离开了,见状立时折返回来。

“咪咪,渴了?姐姐给你倒水喝。”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江厌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桌上满满的一碗莲藕排骨汤被她一个不小心打翻。顷刻,滚烫的汤汁便尽数浇在了小毛球的两只前爪上。

“喵呜!”但闻一声凄厉的哀叫,魏无羡刚从议事厅出来,心跳就狠狠滞了下,紧接着就见一团白色从眼前闪过,而自己的饭桌上,只剩下一碗被打翻的莲藕排骨汤。

江晚吟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咪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魏无羡急忙转身。视线中,小毛球正跌跌撞撞地跑向院子里的池塘,因为被烫了两只爪子,连摔了好几个跟头才爬起来。

“喵呜!”呜呜呜~好痛好痛!

小毛球跌跌撞撞跑向池塘,忙不迭将自己两只被烫的爪子伸进水里。

“咪咪……”魏无羡急匆匆追来,却被一道骤起的结界挡在几步外。小毛球回头看他一眼,原本如宝石一般熠熠发光的琉璃眸里,此刻却全是哀痛和泪光。

心脏像是被一双无情的大手狠狠攥住,看着那双伸进水里的爪子,魏无羡心疼得几乎说不话来,“咪咪……”

小毛球不再看他,继续泡爪子,疼得眼泪“啪塔啪塔”直往下掉。

好痛……

良久,小毛球才将爪子拿出来,立着身子,边掉眼泪,边将自己被烫得红通通的爪子拿给魏无羡看。

眼前那道无形的结界随着小毛球举起爪子的动作散去,魏无羡立即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原本小小的毛爪子已经被烫得肿了一大圈,眼里不由闪过一抹寒光,小心翼翼地小毛球抱进怀里,魏无羡试图开口,然开口便是哽咽。

咪咪……对不起。

抱起小毛球匆忙返回去拿上陈情,魏无羡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一脸惨白的江厌离,转身就走。

江厌离于他而言,如姐如母,纵使亲疏有别,但江厌离终究是整个江家对他最好的人。

可是,魏无羡从没想过,江厌离会忍心对一只小奶猫下手。

他本不愿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他人,但是,他方才看得清清楚楚,江厌离……就是故意的!

他的猫还那么小,那么小的猫何错之有?为何要这样对它?

十指连心,他的猫该有多痛。

深吸一口气,不等江晚吟出声,魏无羡直接抱着小毛球冲出了莲花坞。

“大夫!”

医馆的大门骤然被大力推开,正准备离开医馆的坐堂大夫顿时被吓了一跳。

“大夫,我的猫不小心被烫了,麻烦你给看看。”

听人道明来意,大夫重新坐下,看了看魏无羡怀里的猫,好小一只,喵喵叫着,好不可怜。

“放下吧,我看看。”

魏无羡红着眼,小心翼翼捧着小毛球递过去。

小毛球泪眼汪汪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旋即乖乖将爪子递到大夫面前。

大夫一愣,看到这么乖的小猫,是个人都止不住心软,上药包扎的动作都不禁轻了些。

处理好爪子,魏无羡没再选择回莲花坞,以后也不会再回去,江厌离千不该万不该动他的猫。

一人一猫寻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咪咪……对不起。”

小毛球窝在魏无羡的怀里,闻言,用被裹成球的爪子扑了扑他的下巴,“喵呜~”不是你的错,不怪你。

因为爪子不能碰水,小毛球今晚便被剥夺了洗澡的权利,只能乖乖窝在床上,目不转睛地魏无羡在屏风后面沐浴,脑袋跟着魏无羡的身影动来动去。

是夜,小毛球再度化作美人,熟练地将自己的薄唇凑了过去,偷一个吻。可这一次竟出了意外,还没等他偷亲成功,自己的薄唇便措不及防地被那人衔住了。

美人一惊,那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湿热的吻瞬息而至。

魏无羡握住那双纤细的手腕,翻身而上,将那裹成球的双手按在美人的头顶,避免不小心碰到伤口,旋即才动情地吻了下去。

自打知道这小家伙能化形的那一晚,他就激动得差点昏过去。

之后,这小东西还每晚上都偷亲他,他早就快要忍不住了,现在……送上门来的,再忍就不是个男人。

长长的一吻结束,偷亲被抓包的美人紧绷了身子,良久,趁魏无羡没反应过来,立即顶着两只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跳下床就跑。

太丢人了……

等魏无羡找到逃跑的美人时,月色正好。

美人一袭如雪白衣,坐在树上,用一双清冷的美目静静地看着他。

夜风忽起,将那白色的衣摆轻轻撩起,美人在风中轻声唤他,“魏婴……”

魏无羡咽了咽口水,慢慢走过去,抬头。美人对他轻轻勾了勾唇,这一笑,如晴光映雪,如春风拂面。

“我不叫咪咪,我有名字,我名蓝湛,字忘机。”悦耳的嗓音,如昆山玉碎,稚凤初鸣。

魏无羡笑了笑,轻声道:“可是……我喜欢咪咪这个名字。”

蓝忘机低头专注地看他。良久,忽然道:“魏婴,若有一天,你无家可归了,便跟我走吧。”

阿爹说过,若是喜欢一个人,就将他叼回窝里,就像当初他把娘亲叼回窝里一样,叼回去,就不怕他跑了。

魏无羡愣了愣,旋即立即笑开,点头道:“好。”

夜风又起,轻柔得让人无可抱怨。

看着树下张开双臂的那人,蓝忘机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精准无误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说:“魏婴,我心悦你。”

“我也是。”

【完】

蓝家聂家开始隐退的时候,其他家族不得不跟着隐退。

也没啥,就是如今的泽芜君蓝曦臣不是温润如水从不勉强别人的泽芜君了,他……挺霸气的。

蓝曦臣知道你的一切,他还修为强大,还有忘羡在手,还和聂家兄弟关系极好,还和温情似乎有暧昧……总而言之修真界蓝曦臣才是天下第一人,谁敢不听他的?

修真界隐退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它是有个缓慢的过程的。

一开始,蓝家支持老百姓自己选择能够管理天下的人——蓝家自然在其中引导和考察了那些人,谛听倾听心声,金乌观看行为,青鸟查他祖宗……最后挑选出来的人才,自然是有节操的。

这只是第一期,第二次的选择,蓝家就放手了。

或许老百姓会选错,...

或许老百姓会选错,或许能选对,但只要他们掌握了选择的权力,他们就不会像从前那样麻木的任人宰割。

这些最上面的领导人,是知道修真界的秘密的,还和修真界有一定的联系。比如,派遣军人去修行,去购买修真界的产品造福人间。

但他们和修真界又隔着一个世界。

修真界退居各座深山,结界隔开了修真界与人世间。如果有人想去俗世,也不过是封印修为。蓝曦臣是希望修真界不干涉人间,没说修士只能困守深山老死。毕竟,真正的修行,从来不是闭门造车。

一开始的时候,人们还不习惯修士们慢慢减少,但一代一代过去,普通人慢慢的就把修真界当故事了。

你我都是凡人,你我所见都是凡人,天灾人祸没有修士出现……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翻山倒海的修士,怎么可能存在?

蓝曦臣依旧偶尔在天上看着世间,他偶尔也忍不住出手,当然不会让人发现……但越是这样,蓝曦臣越觉得不行,说好的让人间自主发展,他忍不住干涉算怎么回事?人间有妖魔,他出手应该的。人间的天灾人祸,人们可以自己处理,他实在不该多事。

忘羡没有隐居闭关,他们与时俱进,时不时变幻身份在人间工作,目前,忘羡开了一家花店,以“美男店主”闻名姑苏,客似云来。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他们都成了传说,后来又成了影视剧同人小说常客。但偶尔,有些人又会觉得,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为什么国家推广的广播体操一到八套都是一个叫蓝忘机的人提供的?

为什么……教育体系隐隐流传着修真界大学的传闻?

CP:官方以及部分没名没姓的原创

后知后觉地补充一下,本文私设如山!OOC预警!

异动的未来(5)

——————以下为正文——————

于是,待在云深不知处仅剩的一些日子,魏无羡与蓝忘机虽然清楚彼此间有一道暂时谁都不想触及的间隙,但也因为出于对未来的不安,相互间黏糊得更紧了,看得一众同窗差一点就要闹去跟蓝启仁投诉了。

对此,江澄反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口出嘲讽,可每日下学后,却还是忍不住朝主动黏...

对此,江澄反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口出嘲讽,可每日下学后,却还是忍不住朝主动黏上蓝忘机的魏无羡翻了个白眼,走了。

眼不见为净!

当然,在离开云深不知处的那一天,江澄还是没忍住,在瞥了一眼魏无羡后,嗤道:“二少夫人怎么不过完年再回莲花坞?不对,按礼节,嫁出门的媳妇初二是要回门的,所以你和蓝忘机记得掐点回来,然后再赶紧滚回姑苏来就行了。”

魏无羡当即啐了一口,骂道:“滚!”

但是再多的,两人也都不愿多说。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或许是最后一个可以阖家团圆、平安无事坐在一起过的一个安稳年。而且,还是在岐山温氏不提前发难的前提下。毕竟在温情回去之后,谁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跟温若寒汇报的这场发生在姑苏的奇事,同样,谁也无法猜测温若寒究竟会如何看待此事。是借此提前发难云深不知处?还是转移目标袭向其他世家?都未尝可知。当然,让众人同样忧虑的,其实还有那位兰陵金氏的宗主——金光善。

对此,金子轩颇有些懊恼,只是他懊恼的是自己以往的自以为是,还是自此往后父子必将离心的现实,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不过,估且算是和金子轩达成初步合作意向的聂怀桑,心里倒是是对兰陵金氏未来的发展走向充满了期待。除此之外,在聂怀桑看来,就实在没一件称心如意的事了。因为自家大哥现在不但每天紧迫盯人地看着他练习刀法和心法,就连在处理寻常的宗务时,都会经常把他找过去考校一番。

这样下去不行!他的目标是闲云野鹤、无疾而终的过一生。而不是操劳过度,暴体而亡的不得善终!

反复再三的确认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与理想,心情极度郁闷的聂怀桑就此更加坚定了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想办法让聂明玦好好活下去的决心!

就在人心各异的此时,岐山温氏以“春狩祭祀祈福”的名义,于年后三月开春,在岐山不夜天召开百家清谈会的名帖被送到了各玄门家主的案头。

这宛若开战讯号的名帖,就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砸得一部分心思清明,听过不少传闻的家主们越发得谨小慎微,生怕温若寒提前拿自己家开刀祭旗。

江枫眠虽不至于终日惶惶,但笼罩周身的气氛多少还是透了些往日不常见的肃然。

将这些细节尽收眼底的魏无羡,暗自在心中计较了一番后,最终在大年初一天色尚未见白的一大早带着早前就准备好的包袱,悄无声息地翻墙离开了莲花坞。

出于习俗,怕魏无羡因惯常的贪睡坏了新年的福运彩头,初一头上江澄刻意起了大早去踹门喊人,没想到面对的却是一间冷冷清清,早已人去茶凉的空屋。

对于他这次擅作主张自上乱葬岗的行为,江枫眠看完魏无羡的留书后终是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不置一词。

而虞紫鸢却语带讥嘲地说道:“大过年的,魏婴那死小子自己活得不耐烦要找死,随他去!你们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江枫眠闻言顿时心生怒意地喝了一声:“虞紫鸢!”

江澄与江厌离亦跟着喊了一声:“阿娘!”

虞紫鸢毫不在意,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乱葬岗那是什么地方?你们都应该有数。再说了,岐山温氏已然下了战帖,我们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可没多余的人手去乱葬岗救人。”

诚如虞紫鸢所言,乱葬岗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身为修士在场的自然都一清二楚。是以,江澄焦急地看着虞紫鸢说道:“可是……”

虞紫鸢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盏,打断了江澄的话头:“没有可是。江澄,我且问你,魏婴那小子离开莲花坞的事现在有多少人知道?”

江澄愣了一下,答道:“除了我和你们,暂时没有其他人知道。”

虞紫鸢当即转头吩咐侍立一旁的金银双姝,说道:“传令,魏婴从来没有离开过莲花坞,谁敢将此事捅出去,杀!”随后,她又对江澄道:“你们师兄弟几个今年过年就给我老实待在莲花坞里哪儿也不许去!江宗主,你可有异议?”

江澄当即看向江枫眠,期望他能做出不同的决定。尽管他一早就知晓魏无羡可以全须全尾地从乱葬岗上活着回来,可相对他所要付出的代价,江澄此时却是不敢想。就算他的想法再简单,蓝家后世的女修说的已足够清楚,当初让魏无羡坚持转修鬼道的根本原因是为了向岐山温氏复仇,那现在呢?蓝忘机吗?

“……”

对于自己突然想起蓝忘机这事,江澄在愕然地愣了一下后,马上暗自唾弃起自己来。

原本只是寻常被安排前往姑苏听学一年,增长些阅历与见识,谁能想到这学听到最后,其结果竟是自家的师兄要远嫁姑苏?!

而且要命的是自己现在居然被荼毒到一想起魏无羡,就能同时顺带想到蓝忘机……

这简直太糟糕了!

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脸上的神情几度变化的江澄在深吸了几口气后,起身向父母一礼,咬牙切齿道:“我这就去告诉师弟们,让他们在上元节前不要出门。”

目送快步离开试剑堂的江澄,虞紫鸢再次冷笑了一声,冲着上座的江枫眠讥道:“江宗主,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弟子,就只会给家里找麻烦。”

江枫眠不想跟她争执,主动保持起沉默。

不过,魏无羡改了行程,在大年夜刚过就远走乱葬岗的消息,没过多久,蓝忘机还是知道了。尽管对此忧心忡忡,可蓝忘机现在所能做的,除了每日继续保持打坐、修炼、帮忙族中事务,整理藏书以备岐山温氏随时发难,以及外出夜猎等这些日常外,就只能被动地等待魏无羡安然无恙归来的消息。

安然无恙?

想到这四个字,蓝忘机紧紧皱起了眉。

怎么可能会安然无羡。

不管怎样,魏无羡自此往后,毅然走上的,是一条充满了磨难的荆棘之路。自己能做的虽说有限,但也并非没有。

意识到这一点,蓝忘机难得在中途停下了手中正在进行的书籍誊抄,起身前往存放姑苏蓝氏乐谱的藏书室,将与清心音曲有关的曲谱悉数都挑了出来。

一日,特意前来藏书阁寻找蓝忘机的蓝曦臣,尚未走近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琴音。驻足聆听了一会儿,蓝曦臣这才意识到蓝忘机似乎是在尝试谱写新的清心音曲。至于目的为何,不用问也知道。

想到蓝忘机与魏无羡之间之后要面对的那些磨难,蓝曦臣满心忧虑地叹息了一声。

“谁?”

听到外面响起的这细微的动静,蓝忘机当即中断了手中的动作,凝眉喝问。

不过,当见到转身走进来的人是蓝曦臣后,马上放松了警戒,起身向对方颔首一礼,道了声:“兄长。”

蓝曦臣还礼后,微微笑着问道:“忘机在做什么?”

蓝忘机一言不发,直直地看向蓝曦臣。少顷,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地蓝曦臣讪讪道:“好吧,是我的错,我不取笑你了。”

说着,两兄弟便在木案前坐了下来。

蓝曦臣开门见山道:“忘机,近日外间都在言传云梦江氏首徒背离正道,转修邪术,你可知道?”

蓝忘机置于膝上的手指蓦地蜷曲起来。

世上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魏无羡自正月初起就离开莲花坞的事,早已过去一月有余,就目前混乱复杂的情势来讲,蓝忘机都觉得这件事能瞒到现在简直已经是好的了。

见他这般反应,蓝曦臣忽然想起了一个月多前有人特意从山下送来一封书信的事。

“忘机。”蓝曦臣道,“岐山百家清谈会的日子渐近,魏公子的事却在眼下这个时节流传开来,你可知其中的意义与目的?”

蓝忘机抬头看向蓝曦臣,淡声道:“兄长,这事背后可是金宗主在做推手?”

蓝曦臣笑了笑,说道:“就算是金宗主在做推手又如何?我们没有切实的证据。兰室机缘只能让知情者从旁佐证,却做不了铁证。眼下,对已经再无必要与四家虚与委蛇的金宗主而言,这次四家要拿他的七寸将会变得更加难上加难。忘机,温姑娘前几日传来消息,说那位孟瑶公子,现如今已身在岐山,成了温若寒面前的红人了。怀桑近日也说,金公子与金夫人在金鳞台的处境似乎也不是很好。”

未来已然变了。

而蓝忘机与魏无羡所要面对的将来,就目前来看,恐怕会比原来还要再艰难上好几倍或是好几百倍。

沉默了好半晌,蓝忘机目光坚定地看向蓝曦臣,说道:“兄长,我曾与魏婴约定过,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与他一起承担。”

至此,得到明确答案的蓝曦臣不再说话。偌大的室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蓝忘机转头望向窗外,看着渐吐新绿的玉兰花树,忽道:“兄长,我要下山。”

蓝曦臣愣了愣,问道:“去何处?”

蓝忘机道:“夷陵。”

他想,魏无羡一定会赶在岐山清谈会前离开乱葬岗,不管他这次在那里的收获如何,他现在始终都是云梦江氏的首徒。对魏无羡而言,现在的莲花坞是他心中永远无法被其他事物取代的重要归处,而云梦江氏更是铸就了他整个人的命魂。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它们落入非难之境。

当然,更重要的是,蓝忘机想要魏无羡下山时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自己。而他,在经过了这段时日的思考之后,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跟魏无羡说。否则,他们两人必将会重新走到原本的结局上去。这是蓝忘机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蓝曦臣知他性情,稍作沉吟,便从衣袖中取出一块不同于魏无羡曾经使用过的通行玉令交给蓝忘机,说道:“这是父亲让我交给你的,让你转交给魏公子。同时还要我嘱咐你,‘万事小心’。”

于是,稍作收拾,蓝忘机便下了山,前往夷陵。

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缓缓从山上下来时,看见那个本不应该出现的身长玉立的白衣身影,魏无羡的心中瞬间涌起了一股无法言说的情状。数月来,被强压下的那些思念与冲动,皆在此刻冲破了桎梏,翻腾起来。

与此同时,蓝忘机也似有所感,转身抬头望来。

明明只是数月未见,明明两人当下都还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既不曾像后世的那对道侣般经历过许多坎坷,亦不曾阴阳相隔、生死无期。可是,在四目交汇的此时此刻,两人心中却皆生一种白驹过隙、沧海桑田般的恍然。

在还余十来步的间隔时,两人不约而同停了下来,相顾无言。

好半晌,蓝忘机难得一见地率先打破了沉默,说道:“伤势如何?”

魏无羡眨了眨眼,扯起了一个有些森然的笑容,答道:“还好。”稍顿,又道:“你……就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

蓝忘机微敛目光,重新迈步,来到魏无羡的跟前,紧紧握住对方的一只手,言语中带着几分恳切与微不可察地颤意,沉声道:“魏婴,跟我回姑苏。”

魏无羡反问:“……现在?”

蓝忘机摇了摇头。

魏无羡又问:“那光风霁月的含光君,你让我跟你回姑苏,意欲何为?”

蓝忘机抿了抿唇,才道:“带回去,藏起来。”稍后,他又补充道:“你可愿?”

魏无羡从刚才起就一直维持至今的严肃,在见到蓝忘机带着几分无措以及希冀的反应时,终于忍不住破了功,笑出了声。

好一会儿,擦掉挂在眼角的泪花,魏无羡倾身埋首靠在蓝忘机的身上,说道:“蓝湛,我修了鬼道。”

蓝忘机道:“嗯,我知。”

魏无羡道:“蓝湛,我的金丹虽在,但还是活不长。”

蓝忘机道:“嗯,我在。”

魏无羡道:“蓝湛,这一次未必会有人能献舍给我。”

蓝忘机道:“无妨,我等。”

站直身,魏无羡眼底泛红地直视着近在眼前的蓝忘机,抬手摸了摸对方如玉般的脸庞,涩声道:“蓝湛,蓝忘机,我喜欢你,也……舍不得你。”

蓝忘机握住了魏无羡摸上来的手,感受到他低于过往的体温,心下一紧,当即伸手,将人紧紧圈进了自己的怀里,轻声道:“嗯,我亦同。”

对于他这过分大胆,不具雅正的行径,魏无羡暗暗惊叹了一下,心道还好这附近基本没人敢来,不然,端方雅正且容易害羞的蓝二公子怕是要无地自容了。但是转念,他又想到了那个曾经面对“魏无羡”语出惊人也表现得冷静自持的“蓝忘机”,混然没发觉身边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然后——

付出了惨痛代价的魏无羡认真反思后表示:都是自己作的。不过,感觉甚好。

——————正文完——————

这是一个说完结就完结的“正文完”。

番外缘更,不定时掉落,所以你们催了也没用。哦,修文也一样。毕竟还有坑没平。

SO,感谢一直以来喜欢且支持本文的诸位小伙伴。特此告知,本文正文完结了!耶~

P.S.

我原本还担心这章写不到三千字,结果却是直接爆字数……嗯……………………

温晁来了。

他带着温氏修士和上千百姓浩浩荡荡来了。

金氏吓得面如土色。

穷奇道埋伏那么隐秘那么周密温晁居然还没出事?

好在那群埋伏的人没有穿家袍,他可以来个死不认账!

金光善扬着和善的笑脸迎上来:“贤侄,来金陵游玩吗?老夫一定好好招待你,来来来,我们进去喝一杯。”

温晁晃动扇子,遮住了诡笑的嘴角。

这老家伙,居然如此厚颜无耻!该给点颜色看看。

温晁没有说话,只是斜眼看了看温逐流,他立马上前,义正言辞的质问:“金宗主,这声贤侄不必了,我们二公子担不起。不如请金宗主解释解释这群人的来历?”

一串串粽子出现了,几百个丧丧的人把金氏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金光善自然不认会。

他很是正...

他很是正直的表示:“这群人是什么人?莫非他们想伤害贤侄?”

温逐流冷笑一声:“刺杀我们公子,罪该万死。”

金光善表示赞同。

刺杀者:…………我去!老大完全不给他们一条生路啊!

刺杀者嚎叫:“金宗主,是你和姚宗主他们选了我们去穷奇道埋伏温晁的呀!”

金光善面不改色的否认:“贤侄,没这回事,不要相信这群人,他们是想挑起温氏和金氏的斗争。你问问温宗主,金氏向来与温氏是盟友。”

温晁眼睛幽暗。

金氏和温氏是盟友?你咋那么能呢!

温晁放下扇子,开口,声音低沉又性感,还带着悲天悯人的沉重:“金宗主,今日来此,并不是质问你对我的埋伏。这些人是不是金氏,是不是其他家族,我温氏想知道还不是小事。但我本人事小,百姓苦难事大。这些百姓跟着我来此,只想讨一个公道!我于心不忍,所以亲自调查了他们说的事。不得不说,金宗主,你的家族和你那些盟友家族,做出的事情真是让人悚然一惊。”

金光善脸色微变,果然,温晁提高了声音,大义凛然的说:“我温氏绝不能不管百姓死活!我温晁就要为痛苦的百姓主持公道!”

老百姓高声呼喊:“温氏万岁!二公子万岁!”

“金光善去死!嚣张跋扈的家族滚哪!”

“我们要温氏!”

还有无聊围观群众趁机的表白:“温晁我爱你!”

金光善终于感受到什么叫群情激奋。可他再不敢像之前那样驱赶殴打百姓,温晁不会允许,还会更得民心。

是的,民心,金光善被酒色蛀空的脑子居然想到了这个。

温晁微微一笑,摆手:“逐流。”

温逐流一挥手,如狼似虎的温氏修士奔过去。

金氏,从他选择刺杀温晁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要被温晁正义的铁拳正义了。

百姓欣慰的看着这一幕,真好,金氏完了,温氏是不是要来了?以后我们有好日子过了。

【您是否选择在未完善鬼道前离开乱葬岗?】

温晁:“当然是完善了再离开啊!不然危害多大!”

【无效选项。鬼道完善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您与乱葬岗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不能离开这里太久,在仙门百家大败的结局下您护佑了夷陵的一方平安。以一己之力拓出安全圈,但是仙门百家人心溃散。依旧无法撼动温氏的地位。作为唯一可以和温若寒对抗的您,为了现在还活着的许许多多的人不得不和他和解。】

温晁:“这其实我也能接受啊,凭什么不让人家完善鬼道就让人家出来了?三月和三年听着差距就很大好吗!”

【外面还有魏无羡放不下的事,放不下的人。】

温晁翻了个白眼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什么还能比自己的命重要吗?

【在...

【在伐温之战之中,您是否要支援各方战场?】

温晁:“不!”

【无效选项,仙门百家溃不成军,射日之征败。】

这一串的无效选项足矣证明魏无羡其人品行如何,可看着无效选项后面跟着的各种结局大家又沉默了,魏无羡这个人似乎无论做什么决定都会成为一个转折点,这不得不让人细思极恐。

众人正想对第一排的桌子行注目礼,突然发现障碍物没了!

温若寒呢?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呢!

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们从上章魏无羡和聂怀桑吐槽温晁说起。

魏无羡感受到了温若寒的目光,悄悄的漏出了一只脑袋,手里还抓着一把花生米。

魏无羡:温宗主为什么这么看着他?难道要抢花生米?

魏无羡被自己的脑补吓到,将手往回收了收。

温若寒:“我特么能抢你花生米还是咋滴?”

魏无羡有些迷糊的回道:“啊?不是要抢啊?”

温若寒:……

聂怀桑:噗!魏兄,不愧是你!

这种情况还能忍吗!揍他丫的!

身在第二排的蓝忘机和聂明玦荣幸了围观了一场小学鸡掐架!他们嘴角微抽,来到这里他们已经快不认识温若寒这三个字了,这人是有病吧?人设拿好谢谢!大佬崩人设很吓人的!

要是温若寒真的动真格的俩菜鸡一定不是对手,一来魏无羡还没获得未来加成,二来聂怀桑获得未来加成后的武力值也没比现在强多少,形容起来的话以前能杀鸡,现在能杀狗了。

鸡/狗:有被冒犯到!

聂怀桑:我才有被冒犯到呢!闲的没事我为什么要去杀鸡宰狗?

坏就坏在温若寒他没动真格的,二比一,直接给人从座位上薅下来了!

魏无羡:……

魏无羡尴尬的松开抓住温若寒衣服的手顺便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聂怀桑默默掀开桌布再次钻进去。

温若寒:……我脑子是被驴踢了吗?和两个小辈闹什么闹?

突然温若寒眼神锐利的看向身后。

聂明玦正在拿着酒杯和蓝忘机碰杯,视线不与温若寒接触。聂明玦:“来,忘机,喝酒。”

蓝忘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聂明玦:“嗯,我干了,你随意。”

蓝忘机:“……”

此时的蓝忘机还是很老实的,拿过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回敬聂明玦,两人居然就这么一人捧瓶酒,一人捧壶茶对饮了起来。

温若寒:……你们聂蓝两家也是多少有点毛病。

至于第三排的蓝曦臣他们只能看到温若寒突然就不见了!

再往后甚至都没发现温若寒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众:所以最终温宗主还是钻了吗?

温若寒:我没有!

魏无羡又从桌子底下冒出头,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马扎。

魏无羡:“温宗主,小马扎要吗?”

噗!

聂明玦一口酒全贡献给桌布了!被呛的脸色通红,就想问一句,魏无羡你咋这么熊!

魏无羡听到声音抬头:“赤锋尊你要小马扎吗?”

聂明玦:“谢谢不用!”

魏无羡目光同情的看着聂明玦和蓝忘机,没了温若寒的遮挡,这两位现在处于最前方承受众人的目光了。

温若寒:突然觉得自己可以不用坐回去了。只是万事开头难?

温若寒接过小马扎,淡定的坐在地上,社死现场什么的一起吧,身为家主有难同当。

聂明玦:手里的酒瞬间不香了。

蓝忘机:……那我做错了什么?

聂怀桑摇头感慨:“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高处不胜寒!”

魏无羡:“拉倒吧你。”

最佳损友,专业拆台!

【专场中,带着温情一脉上乱葬岗后是否全面封锁乱葬岗?】

温晁:“封锁。”

【无效选项,乱葬岗易守难攻,封山后不理世事,杳无音信,但乱葬岗绿化成功。】

温晁:“乱葬岗绿化?什么玩意?听不懂的不重要。”

温若寒:那说明魏无羡净化了乱葬岗,傻儿子!

【是否参加满月宴?】

温晁:“不去不去不去!去了回来就一身血!晦气!”

【无效选项。】

【穷奇道事件三天后是否上金陵台取回温情温宁尸骨?】

温晁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不去!”

【……无效选项。】

温晁这个选择系统还真是有些意外。

【最后一题,是否选择毁符死亡?】

温晁特别硬气的选择了否,然后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众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恭喜获得he愿您自私一回。】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he的名字莫名有些心酸。

温晁:“操!弄的那么感人做什么?我以后还怎么面对未来的杀身仇人?”

【从未想过您会达成本局he,魏无羡的意志力极强,大部分意志力弱的人比如您都无法改变其选择,所以无效选项理所应当,不过也不是毫无生机,每次都选中无效选项才可能引发愿力he,您很幸运。】

魏无羡默默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花生米,虽然这些自己都没经历过,但还是感觉被感动了。

聂怀桑也感性的抽了抽鼻子:“哪怕你不成为我心目中的英雄,我也希望你可以自私的活下来!天啊,我都快哭了,这个梗一定要记下来!”

转头聂怀桑就被抽了一巴掌!

聂怀桑抬头:“谁打我!大,大哥……你怎么过……”

聂怀桑回头一看原本黑压压大人海此刻就剩下他们几个了。而原本不能乱窜的限制也没了。

最重要的是温晁和他们如今处在了同一空间。

温晁:……我刚刚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这哪?我谁!日了!

温总不是我想让你钻了,也不知道您是犯了什么众怒,这叫众望所归?

正文到此结束,还有几篇番外,一个月一篇文感觉自己萌萌哒,又可以鸽文感觉好开心(?)

THE END
1.上海3个月小公猫开放领养 搜索 +收藏 【发布新帖】 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 举报电话:12377 本站广告请咨询QQ:44307287 宠物之家广告 24小时热闻 雪橇犬长途接力运输血清拯救孩子——在线电影《多哥》 从一只宠物狗沦落为雪橇狗,巴克传奇的一生——在线电影《野性的呼唤》 ...https://www.pethome.cn/forum-108-1.html
2.耀康动物医院长春市宽城区宠物医院悄悄一直在这家宠物医院给狗狗洗澡美容,特别不错 难忘记老顾客了,二狗子大半夜十一点偷吃了带可可粉的蛋糕,带到医院,哥二话没说就给我免妻处理了,现在终于平安无事了,谢天谢地!! 抢你的棒棒糖强烈推荐这家动物医院,我家狗狗之前得了细小,就是在这家医院治好的,然后又买了只猫,要不是医生告诉我,我都不知道...http://www.mgous.com/shop/d126433
3.有家神兽宠物店小说超级豆豆侠有家神兽宠物店最新章节手机阅读《有家神兽宠物店》无弹窗纯文字全文免费阅读 有家神兽宠物店,店里乾坤看得见!美食街有一家非凡宠物店,没人记得这家店是什么时候开的,也没人知道,这家店主人其实是蜀山传人。 身为破丹境的大道士,他大隐于市,选择在n市的一条还算繁华的美食街栖身,豢养一些稀世神兽。 日子过得稀松平常。只是有一天,...http://www.xbiquge.la/64/64313/
4.有家神兽宠物店最新章节列表有家神兽宠物店全文阅读返回《有家神兽宠物店》封面 大隐于市、缘起 大隐于市、平安 山鬼篇、一 山鬼篇、二 山鬼篇、三 山鬼篇、四 山鬼篇、五 山鬼篇、六 山鬼篇、七 山鬼...第117章、业火红莲篇、突变之时 118章、业火红莲篇、涅槃之时 119章、业火红莲篇、归期 120章、芳草兰芷篇、一 121章、芳草兰芷篇、二 122章、芳草兰芷...http://m.ujxsw.com/read/29717/
5.我家有宠物白蛇世间万物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你喜欢它,它在你的眼里就是宝贝。世间的动物也有千万种,你很喜欢的那种就是你的宠物。我家宝贝的宠物也与众不同,就是一条白蛇。 这条白蛇进住我们家已经五年了,是我们家的大宝贝在爸妈的陪同下买来的,刚买来的时候不到20厘米长,现在已经有一米多了。今年的暑假老伴我们两个进...https://www.meipian.cn/4vmfq3ta
1.平安宠物之家数据导出攻略(平安宠物之家如何导数据)答案:随着人们对宠物的关注度日益提高,平安宠物之家作为一款专业的宠物服务平台,其数据管理显得尤为重要。本文将详细介绍如何在平安宠物之家进行数据导出。 一、准备工作 首先,确保您已拥有平安宠物之家的账号并登录成功。其次,找到并进入“个人中心”页面,点击“数据管理”选项。 https://www.zaixianjisuan.com/jisuanzixun/pinganchongwuzhijiashujudaochugonglue.html
2.萌宠之家地址电话邮编地图图吧行业萌宠之家公交站: 象湖路东口、象湖路东口、象湖路东口、平安象湖风情、芳草路东口、奥林匹克花园、芳草路东口、居住主题公园、居住主题公园、芳草路、居住主题公园、奥林匹克花园、象湖路西口、金沙二路中段、芳草路、金沙二路中段 附近的公交车: 37路、526路、248路、707路、218A路、536路、25路、212路、235...https://mpoi.mapbar.com/nanchang/MAPICECEXRFRJOJBSISIC
3.49部作品入选2022年市文化精品工程重点项目部门动态...33.《京之轴》 北京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 34.《新长城谣》 北京广播电视台 35.《何香凝》 北京歌华影视股份有限公司 36.《杏林医者》 北京广播电视台 五、电视动画片(3部) 37.《宠物旅店》 北京猫猫家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38.《有100扇门的玩具店》 ...https://www.beijing.gov.cn/ywdt/gzdt/202303/t20230313_2934621.html
4.15个征兆预示着你寿命高于别人3、养宠物:增寿2年 美国一项研究表明,饲养宠物的人较少看医生,也较少发生抑郁。抚摸或与宠物在一起,可以降低心率和血压水平。 4、和谐夫妻生活:增寿4年 ·献血使人更加的健康长寿·怕老婆的男人更易长寿·十大黄金法则让你延年益寿 ·卧室4件小事助你长寿·吃什么能长寿·养生之道 国医邓铁涛防病养生秘籍 ...https://m.wang1314.com/doc/webapp/topic/21253467.html
5.深圳市宠之旅快运有限公司评价:宠物平安的送到了,非常感谢这家公司的精心呵护我的小宠,以后需要还找他们 蓝猫(小咪) 深圳到崇左 梁天帅 2021年9月15日 回复: 服务态度:/5 关心货物:/5 描述相符:/5 评价:空运顺利到达!服务周到,因为天气原因变更计划,老板马上安排新的行程。司机上门接猫,当天两点从深圳家里出发,晚上十点就在上海接...http://pet.ehuoyun.com/company/17896
6.关于狗的电影大全在这场灾难之中,一条宠物犬的事迹感动了无数人,给受灾的人们带来了勇气。故事的主人公叫玛丽,地震当天,主人家只有一个老爷爷独自看家。爷爷被压在了橱柜下面动弹不得,几乎放弃了求生的希望,是玛丽不断鼓励爷爷,促使他奋力挣脱慢慢走下楼获救。不久后,村民们全部乘直升机撤离,玛丽被留在了村里,在食物匮乏的情况...https://www.jy135.com/yule/144280.html
7.人民网:丁香医生平安好医生京东到家等,宠物照片也能当处方用...宠物照片当处方 也能通过线上审核? 记者上传同一张宠物狗的照片充当处方下单,在“丁香医生”“健客”“平安好医生”“京东到家” “药房网商城”5家均通过了审核。 以秋水仙碱片为例,记者在“京东到家”上搜索到附近有多家药店有售,并用宠物狗的照片作为“处方” 在“百康药房”提交后成功下单,随后订单页面提示...https://www.medsci.cn/article/show_article.do?id=b2f51e2227e1
8.www.jxmzxx.com{$woaini}>www.jxmzxx.com{$woaini}不过,他们都非常享受与大熊猫相处,对每一只都了如指掌:“盈盈”是个探险家,要多给它点时间去探索;...以三星堆文化为代表的古蜀文明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时至今日依然蕴藏着众多未解之谜。研讨会相关http://www.jxmzxx.com/appnews_20241110/09156538.html
9.台州名企:为“毛孩子”们带来快乐!临海这家企业“宠”爱无上限...临海这家宠物用品企业,在“它经济”市场中熠熠生辉。 在小芝镇,有一家专注于宠物用品设计开发、生产销售的公司——台州市奇欧宠物用品有限公司。该企业自2016年成立以来,聚焦宠物生活习性、人宠互动需求进行多品类宠物用品的持续开发,以多主题、高质量、精外观的产品成为宠物用品行业炙手可热的“明星”。 爱宠之心 ...https://www.toutiao.com/article/7435303671342105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