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狠狠捶了捶自己的胃部,他在感冒,力气其实没那么大,但也够呛。他总觉得自己发了狠捶一捶的那股劲儿能抵得过那从他腹部深处传来的痛感。
每次等自己捶疼的那股劲过去便又使劲揉按几下,想为自己带来安慰,想让这假象掩盖实际的痛楚。他蜷在床上,不是在宿舍,地上没有铺上他自己喜欢的地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的大理石地板。若要去拿止痛药,还要经历一遭冰冷的折磨。
其实他本是有拖鞋在房间的,只不过早就不知被新换的两个陌生助理进进出出交谈着踢去了哪里。宋亚轩不认识公司突然新...
其实他本是有拖鞋在房间的,只不过早就不知被新换的两个陌生助理进进出出交谈着踢去了哪里。宋亚轩不认识公司突然新招来的助理,只能跟着喊哥,公司不作交代,他也不算娱乐圈“老人”,自然没法因为自己不愿意下床就喊助理,也不太好意思喊。生理上,他还是怕冷。
平时他并不这样怕冷,可他现在感冒了,一觉醒来甚至感觉有些发烧。他脸颊上热潮涌动,手脚却冰凉麻痹。他狠下心来,把手往脖子上盖,只觉得一手冷汗湿漉漉的触感覆上了脖子。
他等待了半晌,又发现手根本捂不热。就算热起来,也只是表面留下的脖子温热的余温。他又把手往脸上捂,脸也是滚烫的,手算是稍微有了些温度。宋亚轩想着手终于有了温热的感觉,又把手伸进被子握了握脚腕——还是一片凉意。
分散注意力后,宋亚轩胃部传来的疼痛是少了些,但此时又宁静下来,他的胃部便立刻继续作祟。他任命般又捶了好几下胃部,疼得他呲了呲牙,精致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但此刻还是束手无策,上回这样时他想的这次一定怎样就能不那么难堪像是信口胡诌的玩笑。他难受得厉害,自己早就无法想象第二天的舞台怎样完成了。
他忆起曾经的《台风蜕变之战》,同是发烧,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触。那次生病,有队友和工作人员轮番来看护,这次他与队友通过努力收获了名声与更多份爱,为公司添上了新一份荣光,却在生病时身边空无一人。
他当然明白队友都各有外务,更清楚自己从来不是所谓的“巨////婴”需要人整日的陪护。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与其他普通人同样在需要时渴望有人照看的普通人。
求你们把脑洞留下all轩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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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禁上升
“宝贝,我晚上去接你,不舒服及时去医院”你叮嘱他。
他穿戴好,围好围巾凑过来索了一个吻,你揉揉他的头发,亲亲他,目送他上车。
“嫂子,来接一下吧,轩哥不舒服”
看到我来接他,他更是撅起嘴巴,眼睛里...
看到我来接他,他更是撅起嘴巴,眼睛里满是委屈。眼皮也被烧成外双。一上车就扎在你怀里,抱着你,脸颊贴着你的脖子。
“难受”他说。嗓子因为发烧变得嘶哑。
呼出的热气险些灼伤你的皮肤。贴在你脖子里的脸颊也热的发烫。
你摸摸他的头,温度高的吓人。你心疼的受不了,他像只狗狗一样安静的趴在你怀里。
“中午吃药了吗?”
他点点头。
“下午跳舞了,我好累,我跳不动了”
他声音有些哽咽,近工作强度太大了,连轴推着走,一两个月没好好休息了,又频繁发烧,情绪有些承受不住。
“没事没事宝宝,我们休息。我们看病去,不哭不哭”你抚摸他的耳垂和侧脸哄他
车里温度高,他穿的厚,你帮他把围巾拿下来,他靠在你的身上闭着眼睛,你心疼的亲了亲他的唇。“辛苦了宝宝”
他只会撅着嘴巴要抱。
他声带本来就有点问题,最近又频繁发烧。昨天晚上还哼哼着嗓子疼,医生开了一些药,本来想着能得到些缓解,不料今天却加重了。
取药的时候,他一个坐在医院椅子上输水,脸埋在衣服里,闭着眼睛。你走到他身边,他也没察觉,想是太累了。
“嫂子我来了”助理拎着保温杯回来,还拿着一些缴费单。
宋亚轩被吵醒,费力的睁了睁眼睛,因为发烧给眼皮烧成了外双。
“嗯?”他看了看你,一脸茫然。你握住他的手:“没事儿,再睡一会儿,不舒服跟我说”
他往你肩膀上靠了靠。眼皮沉重的睁不开。
挂完水出来,助理买了一些吃的让他吃一点,他不肯吃。说难受吃不下。
他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我怕他熬不住喂他吃了一点粥。没曾想刚到酒店就吐了。
我急的掉眼泪,他还反倒安慰我。
他捧着我的脸安慰“不哭,我没事儿,我睡一觉就好了”
“陪我睡一觉宝宝,我熬不住了”他抱着你躺在床上迅速入睡。半夜还起床吐了两次。看着他瘦削的背影,你揽住他的腰埋进他怀里。
看着他苍白的面孔,你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第二天,却接到了工作通知。因为是团体活动,亚轩还是准备参加。
舞台要唱跳,看着他表情木讷的坚持,你真想带他走。他一下台就来寻你,路上还有表示好感的工作人员送水,他皱着眉一一谢绝。直到看到你就伸出手臂,体力不支的靠在你身上。
“来,喝一点热的暖一暖”
“宝宝,确定还能坚持吗?不行我们不上了”
你心疼的掉眼泪,“宋亚轩,别硬抗了好不好,大不了我们赔违约”
“没事儿,哥哥好着呢,别哭嘛,两天哭两次啦,我给你变个魔术……”
end
太难受了写不下去了ggs你善待宋亚轩吧
*同心蛊梗
*攻受双虐主虐攻心疾+胃疾
转天早上,还是苏沐言先醒来照常起床的。
林慕秋醒来就被他像往常一样照顾着起床,甚至还一直关心的问林慕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慕秋看他这样感觉他酒看来是已经醒了,精神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只是身体有没有恢复就不知道了,这些他向来是自己忍着不让林慕秋知道。
两人坐在桌边一起吃饭。
苏沐言只是照顾着林慕秋吃饭,自己一口没动。
林慕秋想他昨天吐成那样,以他的身体,胃口没那么快能恢复过来,他平时吃东西本来就不好,这会儿应是还吃不进东西的。
只是,苏沐言...
只是,苏沐言看着林慕秋吃饭,总觉得他今天样子不太对。
这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
“小秋,你哪里不舒服吗?”
“嗯?”
林慕秋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吃饭。
他样子不太寻常。
虽然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苏沐言每天眼神总是时刻在他身上,他有些微的不对,苏沐言一定能感觉到。
他今天吃饭看起来很心不在焉,人看起来也没什么精神,而且吃的很勉强,他拿着勺在碗里搅了半天,根本就没怎么往嘴里送。
“小秋,你胃疼?”
林慕秋动作顿了一下。
他昨天晚上照顾苏沐言没睡好,早上起来坐在这人昏昏沉沉的,感觉还没睡醒。
他原本只是觉得有些吃不进东西,也没意识到自己究竟哪里难受,就是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苏沐言这么一说,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是胃疼。
他这么一迟疑,苏沐言看他神情就能确定他就是胃疼了,伸手握了握他的手,拿下了他手中的勺子。
“胃疼我们先不吃了,宝贝儿,我带你回去休息。”
林慕秋被他扶着站了起来。
原本觉得没什么,他这么一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会儿突然觉得胃里疼的比刚才厉害的多,这么一站起来感觉有点疼的直不起身来。
“宝贝儿,疼的厉害?我抱你……”
苏沐言见他疼的有些站不起来,想俯身抄起他膝弯去抱他,他却挣开他的手臂不要他抱。
苏沐言半扶半抱的带他回了房。他回房以后就身子蜷在一起窝在床上呆着。
“宝贝儿,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啊?”
苏沐言担忧的问他,神情有些紧张的给他又紧了紧衣襟又把胃腹处盖着的被子围严实了。
他有些心疼和后悔,因为自己昨天喝醉了酒,他的小秋不舒服了他没有及时发觉。林慕秋经常夜里不舒服睡着了迷糊着自己不知道,他可能昨天夜里就不舒服了,都是他不好,让他难受了那么久自己都不知道。
林慕秋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没什么力气说话。
他确实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疼的,刚才苏沐言问他他自己才意识到,但现在想想好像从昨天晚上就断断续续有些疼了。
“宝贝儿,我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想睡觉。”
林慕秋摇头拒绝。
他现在疼的越发人没有精神,整个人都困倦发晕,不想有别人进来,只想睡觉。而且他经常这样胃疼,自己清楚没什么可看的,过会儿就好了。
“好好,睡觉啊,宝贝儿,睡吧啊。”
苏沐言柔声哄着他。
林慕秋说是要睡觉,但胃里痛楚还未缓下来,他身子仍是紧紧蜷缩在一起在床上辗转着。
“唉,宝贝儿……还疼是吧,一会儿就好了啊……”
苏沐言坐在床边抱着他给他揉着胃脘处,盼着能让他好受一点。
不是说痛楚共担吗?能不能他的疼都由我来担,让我的宝贝能好好睡一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苏沐言心里的期盼起了作用。渐渐的,林慕秋蜷缩的身子放松下来,似是胃疼见缓,人慢慢睡了过去。
看着林慕秋逐渐睡熟了,苏沐言默默舒了一口气。
一口气还没松到底,他就紧紧咬住了唇,默默缓着因痛楚而颤抖的呼吸。
看着林慕秋安稳的睡实了,他才无声无息的弯下了身子,伏下身子半趴在床边,手紧紧按在胃间。
从刚才起,他就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痛楚涌向胃脘处。但他心里却是欣喜的,因为随着他胃脘处的痛楚逐渐袭来,他能感到林慕秋迷糊中蜷缩的身子在慢慢放松。
他此时有些庆幸,因为同心蛊的缘故能让他替他的宝贝疼,换他的宝贝片刻的安稳好眠。
只是,如果同心蛊可以让所有的疼都由他一个人承担,他的宝贝不必为他承担痛苦就好了。
同心蛊有的时候其实还是代替承受的那方承受的痛楚要更多一些,而且承受的多少确实会受人的意志所影响,所以这次胃疼苏沐言几乎是全部代替他承受了过来。
原本这点痛楚就算全替他承担,对苏沐言来说也不算什么。但苏沐言昨天吐的厉害,他自己胃口原本也不好,本来从昨天起就已经胃里开始疼了,再加上替林慕秋承担的痛,这会儿有些疼的受不住。
苏沐言在床边守了他一会儿,就被迫因胃里翻搅的痛而呕意上涌,他勉强压着呕意忍到外间去吐。
他从昨天就没吃东西又一直吐,哪还有东西可吐。只是,干呕了一阵,突然就眼前一黑,意识一断人就栽了下去。
幸好他刚才胃疼的站不稳竹青一直在旁边扶着他,见状立马一把捞住了他身子。
竹青扶他躺到外间卧榻上暂歇。
他过了一会儿迷糊着醒转了一点,人刚醒就就又趴到塌边干呕。
他伏在塌边身子都撑不住的往下坠,竹青在旁边连忙扶住他身子免得他身上无力跌下床去,才发觉他趴在塌边身上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脸色和嘴唇都煞白,呼吸十分细弱,喘的很吃力,手按着心口。
竹青意识到不对,立马拿药给他喂了进去。
“小秋……”
苏沐言突然想到他心疾发作,怕林慕秋会受到影响,着急的问。
“我去看,少爷,你先别急。”
竹青怕他这时候再着急,立即回他。
好在也许是发作的不算厉害,也许是他此时精神困倦睡得沉,林慕秋这次倒没受影响,人还在那睡得安稳。
苏沐言含着药都一阵阵翻涌欲呕,他清楚自己现在状况勉力忍着不吐出来。过了一会儿,心疾症状见缓。
他症状见缓却到现在都还是不住干呕,只是自己一直默默压着。
“少爷,你多少得吃点东西……”
竹青在一旁劝道。
他从昨天就没吃东西,一直这么吐,这会儿心脉和气血都撑不住了。
“嗯……等会儿……”
苏沐言点了点头应他。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是一直没吃东西的缘故,只是他这会儿实在吃不进去。
过了一会儿,苏沐言还是不放心的对竹青吩咐。
“我没事了……你……进去再看看小秋,他睡着了有时……难受自己不知道,你再……仔细看看他……有没有事。”
他只是情况见缓而已,仍是胃疼的厉害,头晕心悸都未缓下多少,说话都气息虚弱的没有力气,而且期间还因为强忍胃疼中间停了好几次说不出话来。
竹青看他断断续续的对他说完这几句话,就趴在塌上蜷着身子用手抵着胃撑不起身来,脸色煞白的无力虚喘着。
虽然他刚心疾发作现在状况如此不好,放他自己在这有些不妥,但还是只能听他的。因为他清楚他家少爷脾气,不听他的他只会自己强撑起来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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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秋一觉醒来的时候,苏沐言仍是坐在床边守着他,仿佛从没离开过。
“睡醒了,宝贝儿。”
“嗯。”
林慕秋一觉睡到过了晌午,睡醒觉得精神好多了,懒懒的伸了个大懒腰,睡美了神情愉悦的答他。
“真乖。”
苏沐言俯下身子抱了抱他。
“小秋,你胃还疼吗?”
“嗯?哦……还行。”
林慕秋本来睡醒一觉已经忘了自己胃疼的事了,苏沐言提起他才感觉隐约还有些难受,不过还好不碍事。
“那吃点东西好不好,宝贝儿?”
“哦。”
东西端来,林慕秋想起来,苏沐言才应该好好吃点东西。
“你也一直没吃东西吧。”
林慕秋看了看他道。
“我……一会儿再吃,你先吃吧,听话啊,宝贝儿。”
苏沐言把碗端到他面前,好声哄他道。
林慕秋没接过碗,而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他拿着碗的手有些不稳,而且呼吸间似乎也有些发抖。林慕秋拿过他手上的碗放在一边,抓过他手腕摸他的脉。
“你也胃疼了?”
“没事,还好。”
“还好?疼到犯了心疾叫还好?”
“不是,我……”
苏沐言话说了一半声音突然一顿,紧抿着嘴唇。他微微弯下了身子垂着头,稍微侧过了身子背对着林慕秋,默默的用身子挡着的那只手紧捂着胃脘处。
他虽然动作遮掩的背着林慕秋,但林慕秋还是立马察觉到他又胃疼了。
“我开点药给你,喝了应该对胃疼很有效的。”
“不用,我……”
苏沐言平时也会时而胃疼,这点疼他觉得没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你不喝药一会儿又要疼到犯心疾。”
“我……”
“我现在胃口还有点难受,一会儿还要心口疼……呜呜呜……”
林慕秋表情逐渐委屈了起来。
“宝贝儿……”
苏沐言想到他犯心疾会影响到林慕秋,立即心思动摇了。
“唔……”
林慕秋眼神一转,突然伸手抚上了心口。
“怎么了,宝贝儿?”
苏沐言立刻紧张了起来,过来搂他看他情况。
“我心口闷得慌,呜呜呜……我好难受……”
“难受了,宝贝儿?我们吃药啊,宝宝,一会儿就好了啊。”
况且林慕秋一说难受他心都乱了,也没心思想什么,着急的去给他拿药,可林慕秋却抓着苏沐言手臂不放。
“我不要,你都不吃药,我也不吃药。”
林慕秋皱着眉一副难受的样子,却还抓着他不放耍赖道。
“我吃,宝贝儿,只要你肯吃药,要我干什么都行,好不好?快吃药啊,宝贝儿。”
苏沐言着急的百般哄他。
“哦,可是我现在不怎么难受了,不用吃药了。”
林慕秋刚才还皱着眉,这会儿眉眼舒展开,弯着眼睛坏笑的眼神里满是得逞的调皮。
他这个样子,苏沐言也立即意识到他刚才只是装难受为了骗他吃药而已。
“唉……”
苏沐言舒了一口气,心从刚才的紧张慢慢放松了下来,看着他唯有无奈,已经没力气同他生气说他什么了,只轻叹了一口气。
林慕秋也看出他脸色有些沉,立马讨好的过来搂他,语气撒娇的对他道。
“你答应我要吃药的。”
“好,我吃。”
他这一搂他,苏沐言原本就不算冷的神情立马就柔暖了下来,对他生不起气来。
“你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直接说就好,我什么都答应你,不许再拿这个吓我了。”
苏沐言心里还是有些后怕和紧张的忍不住对他说教了几句,只是语气都不舍得有几分严厉。
虽然口上说着他,手却回搂着他,一下下轻拍着他背的动作含着轻哄的意味。
林慕秋乖巧的应了一声。
林慕秋开的药确实很管用,苏沐言喝完药过会儿就胃疼见缓。
他吃了药胃疼缓下了一些,便哄着林慕秋吃东西。
林慕秋刚才趁他喂自己吃饭的时候,塞了他几口东西吃,这会儿见他脸色终于稍微缓过来一点,刚才他脸色连嘴唇都一片煞白。
“怎么样,我说吃药就好了吧,我开的药对治胃疼还是很有效的。”
林慕秋见他好了一些,心里一放松,语气有些骄傲的说。
苏沐言却默默看着他没说话。
他眼神有些深沉,看不清情绪,林慕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他。
“所以,你明知道吃药能好,却每次胃疼都硬是疼着也偏不吃药。”
“……”
林慕秋愣了一下,被他深沉的目光看的有点不敢说话,乖乖闭着嘴小心翼翼的看他。
他刚才装病骗他的时候,虽然惹他那么担心着急,但他并没有生气,可现在,林慕秋从他神情中看出他有些生气了。
林慕秋有些害怕他现在看向他的眼神,躲避着他的目光不敢直视他。心中有些慌得想该怎么办,然后,心思一转,立马故技重施,突然伸胳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黏过来紧紧的抱着他。
他这搂着脖子抱他的动作,带着比刚才更加讨好撒娇的意味。不仅双手紧紧搂着他不放,脸还腻人的在他脖颈间蹭着。
果然,无论任何事,他只要主动这么一抱,苏沐言永远都做不到对他生气,整个心立即就会柔软下来。
苏沐言心都软了下来,神情和语气自然也冷不起来,除了无奈叹气又能拿他怎么办。
“就会让我心疼,小混蛋。”
苏沐言回搂着他,柔着声音轻声教训了一句。
本来想轻拍他头一下,但手即将碰到他头的时候,想想还是觉得舍不得,于是动作改为轻抚了抚他的头。
他一摸林慕秋的头,林慕秋原本是头埋在他的脖颈,这会儿抬起头来与他脸对脸,但双手仍旧搂着他脖子不放,眨着眼睛看着他,眼中满是撒娇的神情。
“可是,药苦嘛,我喝不进去嘛~”
他这副撒娇的模样,苏沐言连多一句话都不舍得再说他,还能拿他怎么样呢。
“现在不是有你替我疼了嘛,你替我疼也替我喝药嘛,好不好?”
林慕秋接着冲他撒娇道。
“好。”
好,我替你疼我替你苦。
可是,宝贝,如果可以只由我来替你承担,而你不需要为我承担痛苦就好了。
可事实却恰恰相反,他能替他承担的苦痛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带给他的痛苦却很多很多。
苏沐言紧紧的抱着林慕秋半天都不说话。
在他沉默的怀抱中,林慕秋能感受到他此时心中的想法。其实林慕秋一直都知道,同心蛊的事始终梗在苏沐言心里无法释怀。
林慕秋知他心中郁结,宽慰他说。
“这下好了,我替你疼,你也替我疼了,我们扯平了,谁也不吃亏。”
“不一样的,小秋……”
“怎么不一样?哦,只许你替我疼,我就不能替你疼吗?我就不能替你承担吗?你瞧不起我?”
苏沐言轻轻的一声叹息,没再说话,只是这么满含怜爱和心疼的抱着他。
不是这样的,小秋。
你替我承受的是噬心之痛,我替你承受的只是一点点胃痛,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你把你的血、你的性命都给了我,而我给你的只有痛,这如何能扯平?
“唉,我的小傻瓜啊,你总是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吗?”
林慕秋看了看他一脸茫然。
我吃亏了吗?
“没事。”
苏沐言没说什么,看着他傻傻的样子,把他搂在怀中,满含依恋的反复亲着他的额头。
“我的傻宝贝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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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就这样完结了。
还有一个温泉特别篇,然后开始继续更承安。
缉毒警察文&实力演员轩
双强/暗恋/非典型竹马
私设ooc勿上升
轩追文!
凌晨三点半我对你的爱反反复复
begin.
关上门,宋亚轩虚弱地滑坐到地上,困意在那一瞬消失,他清楚地感觉到冷汗在额上凝集成汗流,划过脸边又冒出,还没恢复的胃仍疼着,一切清楚地告诉他,这不是梦。
宋亚轩轻轻摇了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他不喜欢你,不要多想。
他双手撑着地板站起身,胃又是一阵疼,宋亚轩往前一步趴在床上,拽过被子牢牢裹了自己一圈以便能缓解胃痛。......
他双手撑着地板站起身,胃又是一阵疼,宋亚轩往前一步趴在床上,拽过被子牢牢裹了自己一圈以便能缓解胃痛。
冷汗被热出来的汗代替,渐渐打湿宋亚轩的头发,有的汗流过宋亚轩眼旁惹得眼睛沙沙地,宋亚轩眯起眼,以免上面快划来的汗进入眼里。
他又抬手擦掉汗,带动小薄被一起动,外面专属十六度凉爽的空气钻进来,让宋亚轩汗毛都立起来了,连着鸡皮疙痦,宋亚轩将自己缩成一团。
完全没有作用。
宋亚轩终于下定决心,快速打开房门冲进旁边的卫生间,肚子得到缓解,宋亚轩有些满足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躺下没五分钟,胃内一阵翻滚,叫嚣着想吐的信号,宋亚轩抱怨了句什么鬼,认命地再次冲进卫生间。
吐完,整个人都虚脱了,宋亚轩困得合不开眼,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房间又快速跑回卫生间,上吐下泻,宋亚轩索性就蹲在马桶边。
一夜未眠。
刘耀文数着宋亚轩今晚不知道第几次的呕吐,想是今天喝多了酒,他起身烧了壶水,又因为老房子这边没有凉白开,刘耀文只得拿着两个杯子边倒水边吹吹,到了差不多可以喝的温度,他端着水杯走到卫生间门前。
“宋亚轩。”
回应的只有宋亚轩的再一次呕吐,刘耀文急得不顾经过屋内人的同意打开门,吐了这么久已经不是喝的酒的缘故了。
入眼的就是宋亚轩吐的都是酒水,刘耀文上前蹲在宋亚轩旁边,用手指好拍了拍他的背,又顺了顺。
“呕。”
又一声呕吐声,这次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干呕。
“宋亚轩,喝点水嗽嗽口。”刘耀文说着,递过杯子。
宋亚轩这才想起来刘耀文,刚刚的疼痛太TM疼了,吐的他肚子疼,明明晚上什么也没吃却吐得起劲。
他赶快别过去,不想让刘耀文看到自己的样子,因为呕吐,生理泪水流出眼眶,现在还有泪水在眼眶里,甚至,人中处挂着他没来得及擦的鼻涕。
可刘耀文早已经看到了,他半站起身子,手越过宋亚轩扯了两节卫生纸连着,单手环住宋亚轩给他擦着鼻涕,末了,又把眼泪擦了。
“好脏。”宋亚轩看着刘耀文就用了一张纸解决了两个问题而此时躺在垃圾桶里嫌弃地说着。
“没办法,你不听话。”刘耀文将水杯塞进宋亚轩的手里,看着他嗽了口,站起身扣上马桶盖再冲马桶,“走,我们去医院。”
好像一切回到了小时候,宋亚轩生病时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也是他最依赖人的时候。
水是温的,宋亚轩心暖暖的,那今晚,他就贪心一点,还可以贪占刘耀文的好,就今天一晚,明天他就主动走,至少今晚他不嫌弃自己。
宋亚轩向他伸出手,刘耀文一拉人我站起来了,可胃又抽了一下疼,额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宋亚轩吃痛地捏着刘耀文的胳膊,勉强靠他站稳脚步。
“疼,刘耀文。”
两人本就一般高,宋亚轩的声音很小但被刘耀文听见了,他看着宋亚轩又重新蹲下去,努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以此来减缓痛感,心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他转身走向宋亚轩的房间,试图从衣柜里找出一件褂子,可房间一开,让刘耀文眉间一跳,这可真是他的小祖宗。
地上几乎全是啤酒瓶,小冰箱上还放着被喝了半瓶的威士忌,头顶上16℃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刘耀文的头顶,引得他发旋又冷又刺,他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找着褂子。
找出了一件,刘耀文将空调关住又将灯灭了走回卫生间,将褂子披在宋亚轩身上,扶着他起来。
“走了,亚轩。”
“刘耀文,我好困。”宋亚轩将大半个身上虚压在刘耀文身上,他不想打破这一份美好。
“困了就睡,一会就到医院了。”刘耀文将人放到沙发上,将人手放进袖子里给他穿着褂子,穿好后,他背起宋亚轩,刚背上的那一刹那,刘耀文感叹宋亚轩太瘦了,得胖点。
临关门前,宋亚轩眯眼看了下挂在客厅上的钟表,凌晨三点半。
院子这边,年轻一点的要么搬上了楼,要么为了孩子去了学区房,留下来的就是上年纪了的,宋亚轩一家早搬上了楼,所以老房子这边没有交通工具,刘耀文也没打扰老人,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背着宋亚轩去医院,附近的小诊所早已关了门。
无梦,宋亚轩睡得很沉,露在外面的额头被风吹了吹,宋亚轩寻找着热源将头埋进刘耀文的颈窝里,蹭了蹭,痒痒的,忍得刘耀文轻叹了口气。
医院。
“哎呀,这一身酒味,喝了多少呀?醉了吗?”对面的人管记着信息,“这才刚满十八,肯定醉了,看着点,你们刚刚毕业也别这么嗨,注意身体昂,左拐第二个房间看病。”
“谢谢。”刘耀文在提醒下走到房前,艰难地用手肘礼貌地敲了三下。
“请进。”
刘耀文又推开门,一位和蔼的大叔交叉着手坐在电脑桌前面带微笑地看看他们,刘耀文将宋亚轩放在大叔桌前的椅子上再返身去关门。
“带男朋友看病啊?”大叔看向坐到旁边长椅的刘耀文,长椅距离宋亚轩仅一个人的空。
听到这话,刘耀文双颊发烫,烫得刘耀文都知道自己脸红了,他开口:“不,不是男,男朋友。”
结结巴巴。
大叔轻声笑了笑,爽朗地说:“那就快点追,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老婆早被我追到手了。老婆太漂亮了总怕被人拐跑,追到手了才放心。”
刘耀文垂眸,眼底透着悲伤并闪过一丝挣扎,不过很快,就归为平静。
“行了,这位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多少岁。”
“宋亚轩,十八岁。”
大叔快速地在病单上填写信息接着又在电脑上填写,与前台信息对应起来,他打字时对刘耀文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手写病单,在电脑上找药还得敲字,伤眼睛,这病单一会你自己拿着就好了,你去取药时药就早准备好了,报个名字就能拿,你先把小伙子叫醒。”
“亚轩,醒醒。”刘耀文握着宋亚轩的手腕轻摇,“亚轩。”
正在打字的大叔听到刘耀文语气,往这边偷瞄了一眼,这么温柔的语气,这小伙也太难追了吧。
宋亚轩被叫醒,睁开眼就看见刘耀文的脸,眨了两下,就看见对面穿白大褂的大叔,他用了5秒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医院,下意识抓住刚离开自己手腕的手。
是刘耀文的手,他又用了3秒反应过来,真是睡傻了,宋亚轩吐槽着自己,正在犹豫要不要松开,连刘耀文回握的力道都没感受到。
松开?他不喜欢你,你这样趁人之危是不对的。
不松?小时候刘耀文陪自己看病,知道自己害怕主动握自己的手,现在长大怎么了,不能握吗?
可是现在你喜欢他呀!
可是我现在也害怕呀!
大叔登完信息就看见两人相握的手,合看互相喜欢呀,就差捅破这窗户纸了,眼里夹带着有戏的意味看了刘耀文一眼,开口:“小伙子,放松,往椅子后倚。”
大叔的话打断宋亚轩脑海中的两个小人的对话,他照着大叔的话往后倚。
算了,握着吧,我害怕,宋亚轩终于决定了。
椅下的旋转轮在大叔的带动下往前一滑,大叔手往前,在宋亚轩的肚子上找着位置。
“放松,别紧张昂,”大叔找准位置往里一压,“疼吗?”
几乎是大叔手往下一按的同时,宋亚轩手一动,和刘耀文两手相握的方式变为十指相扣,他紧张地握着刘耀文的手,生红的指尖下是刘耀文被捏得泛自的手,刘耀文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宋亚轩握着自己的手。
“疼吗?”大叔抬头看宋亚轩挤成一团的脸,“别紧张。”
宋亚轩被安抚下来,感受着大叔的手再一次往下压,轻轻摇了摇头,刘耀文也不再轻拍,就摩挲着他的手。
“那这儿呢?”大叔又换了个位置,往下一按,抬头观察着宋亚轩的脸色又换了个位置。
宋亚轩微皱起眉,开口:“疼。”
“这儿昂。”大叔又戴上听诊器放在那听了一会,宋亚轩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莫名心安,就是有点不敢看刘耀文,耳尖泛红。
“疼多久了?”大叔收回听诊器问道。
宋亚轩正想着就听到刘耀文的声音响起:“大概三个小时多一点。”
宋亚轩心一惊,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吐了么?”
“吐了。”宋亚轩回答的语很快,像是在抢答,又补充了一句,“上吐下泻。”
大叔基本确定了情况在病单上写着需要拿的药,开口:“你这是慢性肠胃炎不要紧,这几天就吃点暖胃的,少接触凉性食物。”
病单很快写完,大叔熟练地将病单撕下递给刘耀文又开始在电脑上打字,真是伤眼睛,大叔揉了下眉心,随口扯了个话题:“今晚是不是喝酒了?还是冰镇的?”
“我高中毕业后和同学聚会时也喝了许多酒,都是冰镇的不说,还醉得不行,错把我旁边的男生当成我老婆,死亲,最后还吐他一身,搞得大学毕业了才肯和我说话。”大叔感慨道。
宋亚轩听得笑得不行,笑得他胃疼,但还是阻止不了,一手捂着肚子笑,自他玩酒局以来,就没见过酒德那么差的,还好他的酒德好,喝醉不吵不闹。
“那你老婆呢?”宋亚轩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终于能说成一句话出口。
“我老婆当时就在我旁边,但我一喝醉再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大叔也跟着笑起来,打字的手跟着抖起来,“还是别人说的,当时,我老婆就坐在旁边笑,就她笑得最开心。”
"还是你老婆厉害。”宋亚轩不禁为那不曾相识谋面的大嫂竖起大拇指。
“啧,是啊,一个月没让我碰,”大叔将打错的字删除重新打,“你今晚没吃一点东西吧。”
“昂,你怎么知道?”说完,宋亚轩隐约觉得不对,但到底是什么他没细究,他被那大叔的回答给逗笑。
“因为没有酸臭味。”
“牛,”宋亚轩成功被大叔折服,不愧是大叔,“牛壁,还好我没吃东西,不然得臭死。”
“那还是得垫肚子,年轻也不能随意挥霍身体,”大叔终于打好字,向他们挥了挥手,“出门直走到头右拐取药,取完直走就出院了,这几天别吃油辣类食物,保护好身体,去吧。”
“谢了,大叔。”亚轩在刘耀文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另一边的感谢紧跟着来,“谢谢叔,我们走了。”
大叔挥了挥手,暗自神伤,老了啊,别人喊自己叔都没法反驳。
两人领完药来到门口,清凉的风吹过,惹得宋亚轩蹲下身去,刘耀文拎着药站在旁边,太阳刚露出点文,鱼肚翻白,小贩推着车找地开始准备生意。
“刘耀文,我不想走路。”宋亚轩扯了扯刘耀文裤角,等他看过来时向他伸出双于,就盯着刘耀文,想让他背自己。
刘耀文牵住宋亚轩的手将他拉起来,轻叹口气,微低下身给他系住拉裢,拉链头随着刘耀文的手往上拉,拉到底,刘耀文也跟着动作站直,猝不及防地和宋亚轩对视。
褂子是立领的,拉到底就只剩下宋亚轩还没反应过来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刘耀文忍不住轻笑,伸手揉了两下宋亚轩的头,说:“知道疼还不拉上拉链。”
“走吧。”刘耀文转过身半蹲下,好让宋亚轩上来。
”不是还有你嘛。”声音很小,小到宋亚轩觉得刘耀文肯定听不见,他双手勾住刘耀文的脖子,开始回家。
一路无言。
刘耀文你怎么不说话呀,宋亚轩趴在刘耀文肩头心里苦恼地想着,但他不敢问,只得闷闷地开口:“刘耀文,我有点困。”
“困了就睡。”刘耀文垂眸。
“我还有点饿,你看现在好多卖早点的。”宋亚轩伸手指了指几个小贩。
“嗯,”刘耀文顺着宋亚轩的手看小贩,“回去就给你做饭。”
宋亚轩注意力立即被做饭吸引了去,他开口:“哇!你还会做饭,生煎包会吗”
生煎包是宋亚轩最喜欢的食物了,没有之一。
“会,”刘耀文抿了下嘴,没告诉他生煎包是自己学会做的第一个菜,“但是今天不能吃,太油了。”
“那好吧。”
又是一阵沉默。
宋亚轩埋了埋头,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是小病不断,每次一生病,他爸爸都着急地不行,总要带他跑一趟医院。
TBC_
*温柔隐忍攻×傲娇医师受
*胃病梗胃疼+呕吐+发烧6.3k+
转眼就到了除夕那天。
侯府今年这边就他们几个人,也不用准备的多隆重,就一家人团圆在一起吃个年夜饭就很好。
“来,小秋,过年了,咱俩好好喝一个。你可是好久没跟我好好喝酒了,上次你刚回来都没怎么喝。还是你小子的酒量对我心思,你不在都没人能陪我喝个爽快。”
秦子瑄举杯对林慕秋道。
“好,瑄哥,今天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林慕秋也举杯爽快答道。
“你别让他喝这么多,你也是,少喝点。”
林慕然在一...
林慕然在一边劝道。
“今天过年嘛。然儿,你是不知道,你这个弟弟,小小年纪,看着这么小一个人,酒量是真不错,实在难得啊。”
秦子瑄颇有兴致的不顾林慕然的劝阻说。
今天这个日子,林慕然也不好劝的太过,终究是没劝住多少,两人都喝了不少。
其实在自己家里,秦子瑄也并没强让他喝,林慕秋并没喝多,人清醒得很,只是人还没醉胃先有些受不住了。
他最近胃口一直不太好,苏沐言看他看的紧,已经好久没让他碰酒了,今日突然喝了这么多,胃里渐渐难受了起来,到后面胃里疼的他竟有些坐着都勉强。
林慕秋还没走回房,在路上就吐了。
他原本就光顾着喝酒了,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一吐起来,一口口吐的几乎都是刚喝下的酒水。
苏沐言看他吐的厉害,人又很不舒服,吐的身上都在抖,这时节晚上的风十分冷冽,他吐的满额冷汗,在这吹风实在不妥,便一直劝他先回去。
可林慕秋吐的一时有些止不住,刚吐的见缓勉强直起身来,没停歇一会儿就俯下身去又吐了起来。直到胃里东西都吐净了,一下下伴着干呕的唯有胃液,都还没止住呕。
苏沐言看他这么吐着实在忧心,见他吐不出东西来了,便不再跟他商量,直接抄起他膝弯抱起他来,为防他呕的呛住呼吸,抱他微微侧着身在自己怀里,把他抱回了屋。
苏沐言见过几次林慕秋喝酒,却从未见过他喝多,更没见过他喝完酒吐成这样过,他今天这样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了,但他知道他这样不像只是喝多了,因为他明明人看起来十分清醒。
他把林慕秋抱回房,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就急着差人去找大夫,却突然被林慕秋拉住了衣袖。
“我没事,不用了。”
他刚才吐的现在说话的声音都低哑的发着抖。
苏沐言听他这声音都只觉心疼,但他这么拉着自己不放,他这会儿这样子他又哪舍得转头离开。
“小秋,让大夫来给你看看,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我就是大夫,真的没事。喝多了而已,吐干净就好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苏沐言自然不太信他说的,喝多了都是酒意上涌脸色嫣红,怎么会像他现在这样人完全清醒着,吐完以后就一直脸色煞白。
“我累了,不想折腾了,明天再说吧,好吗?大年夜的,我不想惊动那么多人。”
林慕秋声音软软的没有力气,手上还是拽着他的衣角不放。
苏沐言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正在斟酌如何是好。
一方面他还是十分担心林慕秋身体,另一方面林慕秋说的也是,这大年夜的确实不好找大夫,找的话必定会惊动整个侯府的人,主要是肯定会惊动他二哥和王爷。
“别走,陪陪我。”
林慕秋这会儿眼神都没什么精神,眼神发软的看着他,手还攥着他的衣角。
“我难受,给我揉揉。”
他不知是真的有些醉了,还是人难受的有些昏沉,这会儿黏人的很。
他这样,苏沐言哪舍得走开半步。
在床边坐下,搂过他的身子。
他身上还是很凉,手上也是冰凉的满是汗,一片湿冷。
“小秋,我先给你换身衣服。”
林慕秋应是胃口仍然很难受,伏着身子趴在床上,可能折腾的有些没力气了,不说话也不动。换衣服都这么维持着趴着的姿势没起来,任由苏沐言摆弄的给他换上。
苏沐言给他擦干了额头身上的冷汗,换上干净的衣服,都帮他收拾妥当给他拿被子围严实了,把他抱在怀里。拿手炉放在他胃脘处给他暖着,又捂热自己的手帮他轻轻揉着。
他胃脘处这么暖着也一时暖不过来,仍是冰凉着,而且他手贴在他胃口处这么给他揉着,仍是隔着身子也能感觉到里面还是在一抽一抽的绞着,他这样肯定仍是难受的。
他身上还是在不住的出冷汗,身子也是一直蜷在一起不曾放松,而且身上还在不停的发抖。
苏沐言知道他仍是在疼,只是他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即使这么疼着也似是要睡了过去。
“小秋,喝口热水吧,好不好?”
苏沐言把他搂在怀里,轻声对他说。
他之前吐的胃里水都吐不出来了,又一直在出冷汗,苏沐言有些担心他这样一直不喝水不行。
然而,水喂进去,没一会儿又被他都吐出来了。
他一直有些半昏半睡着,睡一阵就时不时的吐醒过来,到快天亮的时候吐出来的就只有胃液中混着黄绿色的胆汁了,人也有些起了烧。
苏沐言一直悬着心抱着他,连喂水都不知要怎么喂好,既看他这样吐脱了水不行,也怕喂了水又惹得他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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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慕秋一直都没睡实,清早便醒了过来。
侯府初一早上有祠堂祭拜的规矩,他看时辰差不多就打算起来收拾一下过去。
“小秋……“
苏沐言紧蹙着眉的看着他一脸担心,可又有些欲言又止。
祠堂祭拜是侯府的规矩,不能由他开口劝他别去,可看他现在站着都在打晃,胃疼的直不身,又实在十分忧心。
“没事,一会儿就完事了,坚持一会儿就好。”
林慕秋看出他在担心,宽慰他道。
“你跟我一起去,站我旁边就好。”
“我?”
苏沐言略有诧异的抬头看他,随即心中了然,认真的冲他点了下头。
苏沐言当然懂,这就意味着林慕秋家里正式认可了他的身份,这也就是为什么林慕秋身体这样也一定要坚持去祠堂祭拜的真正原因。
侯府的礼节并不繁琐,祭拜的流程其实很简单,短暂的祭祀仪式过后就是上香、跪拜,然后就祭拜完毕了。前后不超过半个时辰,但林慕秋撑到一半就有些站不住了。
到后面跪拜的时候,林慕秋就有些站不起来了,苏沐言在旁边不着痕迹的把他搀扶起来。他人已经完全要站不住了,苏沐言索性就没放开手后面一直扶着他。
苏沐言在一旁看着林慕秋脸色越来越差,额边冷汗不住的淌了下来,身子抖得越来越明显,连呼吸都在抖,胸口忍不住的一阵阵翻涌,心里十分着急,可现在又不是能打断和说话的场合。
简短的祭拜仪式,林慕秋撑着却觉得无比的漫长。仪式刚结束,他就压抑不住的喉头一翻,立即抬手掩口跑了出去。
苏沐言紧跟了他出来,在旁边扶着他帮他拍背,他吐的仍然只是些胆汁胃液,只是这次其中已经混了些血丝了,而且这会儿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这样,林慕然和秦子瑄见状也早已跟了过来询问情况。
“唉,你这孩子,不舒服怎么不早说,什么规矩有身体重要,咱家没有那么多规矩。”
林慕然看他这样也十分担心,心里着急嘴上就冲秦子瑄责怪道。
“都怪你昨天非让他喝那么多。”
秦子瑄心中冤枉的想,他平时酒量这么好我怎么知道他喝这些能喝成这样,而且我哪有非让他喝啊。但看林慕然是真有些着急,一句没敢辩驳。
“好好,我的错。他这不行,我马上去找大夫过来。”
这边林慕秋已经胃疼的要站不住了,弯着腰要蹲下去了,苏沐言见状立即抱起了他,把他抱回了房。
齐大夫很快就来给他看过了,说是肠胃不调之症,人又有些劳累受凉,所以病症有些严重。他现在这样也喝不下药去,先给他施了几针暂缓疼痛,他这会儿温度有些烧了上来,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但齐大夫还是开了药给他,嘱咐道,呕吐的情况缓些后还是要喝药,不然难以病愈。
林慕然傍晚再来看林慕秋的时候,林慕秋正伏在床上冲苏沐言哼哼着。
他病还未见好转,烧也未退,此时正难受的厉害,哼哼唧唧的闹唤头疼、胃难受,百般的磨着苏沐言。苏沐言正好脾气的哄着他,忙着一会儿给他揉着额角一会儿给他揉着胃。
林慕然进来看着自家弟弟这磨人的样子,虽然他这次病的确实有些厉害,难受是不假,但这副样子也是有些娇弱的过分。
“他还吐吗?”
林慕然走过来关心的问他情况。
“吐了一次,但是也一直什么都没敢喂他,只时不时的喂了一点水。”
苏沐言仍是十分忧心的答道。
林慕然看了看苏沐言的样子,突然发话道。
“沐言,你一天没吃东西也没休息,我看他会儿,你去吃点东西休息会儿。”
“没事,兄长,我还不饿也不累。”
苏沐言心思都在林慕秋身上,对自己毫不在意的道。
“照顾病人也不能不顾自己,有我呢,他在自己家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听我的,去休息会儿。”
林慕然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道。
看着林慕秋这一病,苏沐言就这么不吃不喝不睡甚至不错眼神的守着人照顾的样子,虽然能看出苏沐言有多在意心疼林慕秋,但也不能由着他为了照顾自家弟弟这么不顾自己身体。
“……嗯,好。”
面对林慕然看似十分柔和的神情和语气,一向固执不听劝的苏沐言竟然发觉自己有些无法违逆他的话。
他这么说,林慕然立刻柔和了神色,弯了眉眼冲他温和一笑道。
“嗯……”
苏沐言点了点头。
虽然知道林慕然从小把他带到大,他的身体他自然更清楚些,但无论怎样,看到他病起来难受的样子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苏沐言走后,林慕然坐到床边,抬手摸了摸林慕秋额上温度,确实还在烧着。
用布巾浸了温凉的水,然后给他慢慢擦了擦额头,缓解着他头脑晕沉的不适。
“二哥……”
他近几年很少生病了,林慕秋看着多年未曾见过的自己生病时自家二哥照顾自己那温柔的样子有些怀念。
“嗯,好些了吗?”
林慕然也语气轻柔的应着他,然后接着说道。
“好些就自己坐起来吧。”
“……嗯?二哥……”
林慕秋突然觉得他刚才看到的温柔的二哥都是假象。
“不要,我头晕。”
“快起来喝药了,你躺着喝更容易吐。”
“不要,我想吐,喝不下。”
林慕秋一副耍赖的样子,赖在床上哼哼着撒娇不起来。
“快点,这点病不至于起不来。”
林慕然毕竟不是苏沐言,对他的撒娇耍赖亳不理会。
“别撒娇,你应知道没用的。”
林慕秋知道抵抗无用,不情愿的一点点爬了起来。
他这样坐起来确实还是引得一阵头晕恶心。林慕然也知道他情况,没有马上喂他,帮他调整了一下靠背让他倚在那里缓着。
又帮他拿温凉的布巾擦了擦刚才头晕额头渗出来的冷汗,帮他缓了缓头晕,才拿过一旁的药晾着温度,准备一会儿喂他。
汤药的苦涩味道还没到嘴边就已经传了过来,林慕秋闻到就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唔……二哥,我真的想吐,喝不下。”
“没事,我喂慢点,你一点点喝不会吐的,你小时候我都是这么喂的。小秋,齐大夫说了,你还是得喝药病才能好啊。”
林慕秋撇了撇嘴还想挣扎。
林慕然看了看他的样子,突然说。
“小秋,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苏沐言支走才喂你吗?”
挑眉看了他一眼,接着道。
“就是让你知道撒娇耍赖没用,惯着你的那个人不在身边。”
林慕秋嘴角完全耷拉了下来,样子十分委屈可怜又不敢反抗,因为他心里最清楚,他二哥想做什么,基本是无人能违抗的。
“好了,温度刚好,这药不能喝凉了。快喝吧,我不多喂你,就这几口啊。”
说到后面语气又软了下来,微哄着他说,神情和语气都十分温柔,像是小时候哄他那样。
林慕秋看了看喂到嘴边的药,迟疑着,正在做最后的心里建设。
“小秋。”
林慕然语气如常但显得有些清冷,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肯张嘴,声音又沉了几分。
“林慕秋。”
林慕秋听到自家二哥突然喊他全名,心里一哆嗦,不敢再拖,赶快张嘴把药喝了进去。
虽然表面是很强硬的喂他药,但林慕然喂的还是很小心。
给他喝的药确实不多,一小碗的药只几口就能喝完,而林慕然喂的很慢,中间还温了一次再接着喂,这样半天才喂完了他。
苏沐言离开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林慕然见他就算是替他看着小秋,他也还是放不下心去休息,也就不在这多呆。
“我刚喂了他点药,让他接着睡吧。”
林慕然交待了一下,就准备走了。
“啊?他喝的下药去吗?”
苏沐言一听就有些担心的过去,搂了搂他身上查探他情况。
能不能的反正我是给他喂下去了,喝不下最多不也就是再吐出来吗?至于那么紧张吗?你也太过小心翼翼了。
林慕然在心里腹诽着。
“小秋,难受吗?想吐吗?”
苏沐言伸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胃帮他顺了顺,又一点都不敢使劲,生怕惹得他吐。
林慕秋刚才还一副如常的样子,这会儿马上人就好像坐不住了似的,一副娇弱的样子窝在他的怀里任他揉着胃,还低弱着声音轻轻哼了一声。
林慕然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表示多一眼也不想看他这副样子,转身就出去了。
林慕然毕竟对照顾他生病还是有经验的,用他一向喂药的法子喂了几顿药下去,他病情逐渐有了好转。没两天烧就退的差不多了,也不再怎么吐了,偶尔能吃进几口东西下去。
林慕然过了两天再来探望他的时候,他人已经能坐起来同他照常聊天了。
林慕秋走进来的时候,苏沐言正半跪在床边往林慕秋光着的脚丫上套袜套,手上忙活着嘴上还语气轻缓的柔声说着。
“小秋,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胃口还是很弱,要小心不能着凉,这样光着脚怎么行呢。”
“我不凉啊,我在床上呆着穿什么袜子啊,我不要穿,不舒服。”
“不行,听话啊,你胃口不好脚底最不能受凉。”
林慕秋正一副懒得听他说教的模样,一抬眼看见了门口正看着他俩笑的二哥。
“二哥~”
林慕秋现在身体刚好点,在床上呆着便觉无聊,看见有人来陪他解闷很是兴奋。
“嗯,看起来精神好多了。”
“嗯,我已经好了,没事了。”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苏沐言给他穿好袜子,又给他身上披了层薄被,仔细的给他身上围好,在他身前胃口处紧了紧。
“二哥,他都不好好给我东西吃,总是饿着我,每次就喂我几口还都是没有味道的清粥,别的什么都不给我吃,他虐待我。”
林慕秋一副撒娇的语气向自家兄长告状。
苏沐言一副无奈的样子。
“小秋,你现在胃口还没好,吃几口东西胃里就难受。而且这两天每次吃完东西下去还会引得腹中绞痛,你这样还不能正常吃东西,再忍忍啊。”
“沐言,我就说他身子恢复能力跟小狗崽子似的吧,你看他这闹着要吃东西的样子就是快好了。”
“二哥,你能不能换个比喻啊。”
林慕秋听他二哥这比喻,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林慕秋正兴致勃勃的与他二哥聊天,忽然自胃腹中,具体也说不上来哪里,只是觉得胃腹间的一片又是一阵绞痛袭来。
突然的痛楚让他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默默的别过脸,手下意识的抚向胃腹间,皱了皱眉默默的抽气忍着。
“小秋,又疼了?”
苏沐言马上注意到他的异样,关切的伸手帮他揉着,又拿过个手炉放在他身前帮他暖着,心疼的看着他皱着眉。
恰好这时齐大夫来给他诊脉。
齐大夫边诊脉边询问了下这两天病况。
苏沐言一条条仔细答道。
“胃口好一些不怎么吐了,但每次刚吃完东西还是难受,还会时常腹痛,并且有些腹泻。”
“嗯,从脉象和症状上看都在恢复,只是肠胃仍弱。这个……其实这种症状,他现在肠胃不调吃药吸收不是很好的情况下,可以置药丸外敷于神阙穴,可有助于缓解症状。”
他说的这种方法林慕秋自然知道,确实对症并且有效,只是……这一般是用于小孩子身上的方法。
“我不要!我没事了,不用。”
林慕秋想想自己这么大了,还要像小孩子一样在肚脐上敷药就觉得丢人。
“别听他的,齐大夫,把药给我吧,我给他敷上。”
林慕然无视着林慕秋的反抗,对齐大夫说。
于是,不一会儿之后,候府侍从便听到屋里传来叫喊声,但却无人敢应,全都装作没听到。
“呜呜呜,救命啊!二哥,你趁我生病欺负我……”
林慕秋欲哭无泪,自己这两天生病连反抗他这个柔弱二哥的力气都没有,忽然看见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的苏沐言,竟然幼稚的向他求救。
“呜呜呜……苏沐言,救命啊,救救我……”
“闭嘴吧,没人来救你。别闹了,多大人了,肚脐敷个药也要闹,不嫌丢人。”
“呜呜呜……”
下章开始虐苏沐言的新篇章正式开启~
喜欢请给个三连吧~
p1每次刷牙的时候都会干呕
宋老师表示本来早上宝宝折腾肚子就有点不舒服一吐肚子抽抽的痛
p2每天坚持喝牛奶助力宝宝成长
p3孕吐真是无时无刻对此宋老师表示下次绝对不会再怀孕了绝对
刘耀文:老婆孕吐严重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p1:爹系马哥在给轩轩喂东西吃
p2:难受吐了
p3:耀文一脸担心地看着轩轩
p4:轩:“你上来抱抱我,崽崽又闹了”
校园┃强强┃轻松┃HE
*请勿上升真人
*全文虚构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学长,你的脸,上保险了吗?”
1
“你们干什么!”
穿着初中...
穿着初中校服的小男孩抱紧了自己的书包,他眼前这几个牛高马大的小混混,正一脸坏笑地将他团团围住。
“干什么?保护费交了吗,小弟弟?”为首的那个小混混逼近小男孩,伸出手就要抢他的书包,“明知故问!”
小男孩抓住书包,死活不肯撒手,他的眼圈红红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了。
“住手!”
小混混们寻声回头,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站在小巷后面,顶着张清秀俊逸的脸,眼里闪着冷峻的光。
混混头儿冷笑几声,指着站在不远处的宋亚轩,和兄弟们阴阳怪气起来:“看见没有?这可是四中校草,帅吧?”
混混们都是六中的——六中和四中离得近,两间学校的风云人物都有谁,彼此都清楚。
宋亚轩在这一带,可谓是“顶流”。
女生的梦中情人,男生的较劲对象。
“小白脸,弱鸡样,长那么高也没用!”小弟们纷纷附和,朝宋亚轩挤眉弄眼,“只能看,不能打的花瓶罢了。”
“还学人家当英雄——喂,宋学霸,你是不是打算以理服人啊?”
宋亚轩对他们的话不痛不痒,他冷着脸,步步逼近。气场说不上有多唬人,但那种无所畏惧,云淡风轻样,着实又令人有些捉摸不透。
小混混们都下意识退了一步。
“没这样的打算——你们算人吗?”宋亚轩拉过小男孩,把他护在自己身后,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直把人给惹火了。
“你说什么!”混混头儿激动起来,想要抓住宋亚轩的校服衣领。
宋亚轩一个躲闪,他就扑了个空。恼羞成怒之下,他一声令下,就要给宋亚轩一个教训。
宋亚轩前不久刚拿到跆拳道黑带,对付几个小喽啰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时候,他无比喜欢自己宽大的校服。
他轻轻推了小男孩一把,让他躲远一些。看着一拥而上的小混混,宋亚轩眼神坚定,姿势都准备好了,结果巷子后面突然跑出好几个人。
“在我的地盘搞事,哥几个是赶着见黑白无常吗?”
人群里缓缓走出一个人,那人上身穿着白色的校服,下身穿着一条浅色的牛仔破洞裤,书包随意地单背着,头发梳成中分,眉目里全是桀骜不驯。
“文……文哥!”混混头儿立马收起周身气焰,低头哈腰地凑到刘耀文跟前,“你今天这么早啊?”
刘耀文笑着拍了拍混混头儿的肩,戏谑道:“怎么,你文哥非要迟到才合理吗?”
混混头儿感受到肩上慢慢加重的力量,乖乖地低垂着眼,“不不不,文哥误会了。”
宋亚轩看清来人,沉默不语。
都不是什么好人。
他转身去看小男孩,小男孩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害怕得手都在不停地发抖。
宋亚轩从书包里拿出一盒纯牛奶,把牛奶递给小男孩,“没事了,你先回去上学——喝这个,还是温的。”
小男孩如得大赦,感激涕零,小心翼翼地接过牛奶,弱弱地说了声:“谢谢。”
“嗯,走吧,不要迟到了。”宋亚轩温柔一笑,刚刚的冷漠一扫而空,眉梢都带有笑意。
小男孩转身就跑,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巷子里了。他跑出小巷,重见“光明”,心里的紧张害怕稍有缓解。
他想着宋亚轩的脸,和他那个温柔的笑容。
真不愧是四中校草。
刘耀文松开混混头儿,警告性地拍了拍他的脸,“给我规矩点。”
说完,他径直走向宋亚轩。他的气场相当强大,不羁的模样搭配拽上天的步伐,成功坐稳四中恶霸的名号。
宋亚轩还是一副清高冷淡的样子,就望着刘耀文一步步向自己走来。
“学长,你的脸,上保险了吗?”刘耀文毫无顾忌地反复打量宋亚轩的脸,最后一本正经地问道。
宋亚轩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刘耀文轻笑,“真高冷呢,行吧——下次学长不要自己走小巷了哦,很危险的。”
宋亚轩把目光投到那群混混身上,“我本来就是要找他们的。”
混混们全都面面相觑,被宋亚轩看得汗毛直竖。
“找我们干嘛?”
宋亚轩走上一步,声音清越,像是穿过薄荷丛的山间小溪流,“昨天中午,你们在这里,抢走了一个小朋友的书包,是吧?”
混混们纷纷回忆。
“还打了他一掌。”宋亚轩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这里,还有红印。”
刘耀文饶有兴致地围观着,一双大眼睛溜溜转着。
“那个小屁孩……”混混头儿终于检索到昨天的记忆了,“那又怎样,你是他谁啊?”
昨天中午午休的时候,小小年纪的宋季轩受妈妈嘱托,来四中给自家哥哥送甜品。正午日头大,小季轩没带遮阳伞,想着走阴凉一点的小巷去四中。
宋家离学校很近,平日里,大街大巷安全得很;小季轩以为小巷也安全,可没想到,第一次走小巷,就碰到了恶霸。
甜品没了,书包也没了。他见到宋亚轩的时候,眼泪直掉,委屈地挽起衣袖,给哥哥看巴掌印。
宋亚轩当即气得脸色发白,不惜逃午休去给弟弟报仇。
可赶到的时候,人已经走光了。
今天早上他想着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在小巷找到那群人。
也不知道是他好运,还是混混们倒霉,还真给他遇上了。
“我是他哥——甜品好吃吗?”宋亚轩话听起来淡淡的,但由谁都能听出里面蕴含的火气。
“好吃啊,以后我还抢。”一个混混不知天高地厚,率先抢答。
刘耀文忍俊不禁,给自己的小跟班暗中竖了个大拇指。
看人家这勇气!
宋亚轩话没多讲,上去就是一脚。
“我,靠。”刘耀文震惊地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这宋亚轩不按常理出牌。
其他小混混们见自家兄弟被欺负,也撸起袖子,上场搏斗。
刘耀文和宋亚轩毕竟都穿着四中的校服,而小混混们穿着的是隔壁六中的校服,阵营一下子分得明显。
“愣着干嘛?赶紧保护我们的校草啊!”刘耀文一招手,兄弟们一哄而上,场面一片混乱。
刘耀文干架功夫一流,三下五除二,搞垮了几个人。他忙里偷闲,冲宋亚轩喊道:“你的脸到底上保险没有?要不然你在我这上一个!弟弟我保你平安!”
小夜说:放心入,保质保量,保甜
疼痛如波涛般疯狂向他袭来,他用手捂着右腹部弯着腰试图得到缓解,但这动作不知又压倒了哪根神经,完全起到了反作用,腹部疼得更加剧烈,像是某个部位被活活剜了出去,冷汗直淌,疼得他眼前一黑直直跪在地上。
“呜嗯....”疼痛持续不断地向他刺来,他没忍住闷哼出声,冷汗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地砖上,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到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怎么会这么痛!...
“呜嗯....”疼痛持续不断地向他刺来,他没忍住闷哼出声,冷汗顺着他的鼻尖滴落在地砖上,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到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怎么会这么痛!
“于炀!于炀你在里面吗!”
有人用力砸着卫生间的大门喊他的名字,但他却没有力气出声回复了,痛觉像是逃脱了大脑的掌控,疯狂地在他腹部作威作福,这样下去会不会死在这啊......脑海里出现这个恐怖的念头后,他撑起精神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步挪到门前。
十五分钟前,刚刚打完第一场训练赛的HOG小队回到后台稍事休息,在他们看来今天比赛的对方战队,并没有什么要忌惮的,索性放开了打,直接拿了对面一个零封,成功劝退网瘾。
几个人边喝水边等待第二场比赛开始,赖华一如既往,给他们说着上一场比赛里几人的配合问题,“那那,说是让你放开了打,也没让你直接上去贴脸,看看你什么条件人家什么条件就冲?”
卜那那嘿嘿笑了几声,“那我也是经过小队长同意了的呢,说明小队长信任我,对吧于炀。”
被cue的主角此时靠在墙角里,低头闭着眼睛没搭话,卜那那侧头又喊了一声:“于炀?”
“嗯?”于炀慢慢睁开眼睛,淡淡应他一声没什么精神,“怎么了?”
还是离他最近的贺小旭敏感些,看着他的脸色不放心,凑近去问道:“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几人也反应过来,小于炀的脸色确实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发白,唇色变淡,他们都凑过来,问道:“是不是低血糖了,头晕想吐吗?”
“不想吐,肚子有点疼。”于炀把遮在眼前的碎发向后一捋,更显出他的面色不自然。
于炀皱着眉头下意识想要拒绝,可站在身旁的几人一拍他的肩膀,附和道:“小队长你歇着吧,不是还有我们呢吗,相信我们。”
“我也会尽力的,别担心队长。”辛巴又去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塞进他手里,“你用热水捂一下,看看能不能缓解?”
心情一放松下来他的腹部随之开始剧烈的疼痛,像是突然被人撕裂,这会赖华也跟着大家去了现场,没人在屋里,他只得弓着身侧躺在沙发里。
疼痛催着他的胃也开始不适,就连大脑都以为他中了什么毒,想要将它吐出来。
‘不能弄脏休息室,一会大家回来还怎么休息。’
可这声音此时刺激着于炀脆弱的神经,嘭的一声断了个干脆,于炀撑在洗手池上呕吐着,吐到最后胃液也跟着凑热闹,弄得他的咽喉像是灼烧起来。
疼死了...
于炀在心里大叫着,可身上却越来越没有力气,他尝试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医学知识判断自己的病症,可惜这时他的一整个腹部都开始疼痛起来,分不清具体是哪里在痛,某个念头突然一闪而过他突然感到一阵恐惧。
是不是内出血了....
会不会就这么死在这....
队长...祁醉会知道自己怎么了吗...
他感觉自己喉间又有酸涩的胃液上涌,心脏也急速跳动。
门口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不停地砸门,他听出来那是贺小旭的声音后,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怎么就手贱把门锁了呢....
于炀再次醒来时,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一时反应不过来,身上撕裂般的疼痛神奇的消失了,只有右手感觉有点冰凉,耳边一直有人在轻声说话,他逐渐清醒过来,看向一旁。
卜那那和老凯坐在对面的床铺上,他们手里各拿一个苹果正在削皮,好像是正在比赛谁削得快,奇怪的是辛巴竟然在笑,但却像被按了静音键,只看见他的嘴往上咧着,于炀觉得挺好笑,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像是把他们惊醒了似的,嗖嗖的都凑过来看他,叽叽喳喳的说着:“诶呦小于炀,你可算醒啦,哥哥们都担心死了,还疼不疼?”
“我去叫医生过来,你们看着他别让他乱跑了!”
“队长你感觉好点了没有,医生说你是急性阑尾炎,是不是特别疼啊?”
“不疼能到这来吗?”老凯拍了下天真发问的辛巴,朝于炀笑了笑,“没事了于炀,别担心啊,稍稍做了个小手术,把那罪魁祸首给切咯!”
说着用手指比作手术刀一样,横着划了一刀,于炀一听这个就想伸手去碰,眼疾手快的卜那那及时拉了一把,“诶,现在还不能碰,一周后再看哈。”
这一上午被哥哥们包围的于炀笑容变得大了些,心里像是被暖阳照着,“谢谢哥哥们,我觉得好多了。”
几个哥哥也难得愣了一下,随后跟着他笑起来,医生进门时候就看见几个大男孩站在患者床头哈哈笑着,为于炀做完检查后,身体没有出现别的症状,应该一周后就能出院了。他们一听放下心来,嘱咐于炀几句,跟车回了基地。
“嗯,您已经给他打过了?”于炀按亮屏幕,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个未接来电,他不知怎么突然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好像比阑尾的疼痛还要剧烈,但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安慰自己,他现在不方便回来,别那么矫情。
“于炀?”
两人一同往门口看去,只见祁醉背着个蓝色背包,头发乱糟糟的,领带也被扯开露出了锁骨,简直可以用风尘仆仆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回来了。”贺小旭自言自语的接完自己没说完的那句话,看着祁醉跨过他直奔于炀床头。
“还疼不疼?做手术了?”祁醉慢慢将挡在于炀眼前的金色碎发抿向耳后,看见他忍得泛红的眼尾,皱眉低头去吻着他的额头,把他因药液流淌而变得冰冷的手紧紧握住,轻声哄道,“没事不怕,我在这。”
他说完把背包往地上一扔,转头看贺小旭,急切地问他,“医生说要注意什么吗,有没有并发症?”
“切了就好了,现在基本没什么症状,一周后就可以出院,放心吧。”他叹口气,既然人家对象来了,自己也没了留在这陪护的道理,拍了拍祁醉的肩膀,嘱咐了几句伤口换药的事。
“谢谢小旭哥,这次多亏你了。”祁醉难得朝贺小旭道谢,惊得贺小旭差点掏出手机给他录下来发群里,“就不送你了,我回去看看炀炀。”
祁醉回到房间,把自己昂贵的外套随手放在床脚,不知道又多了几个褶,但他都没在意,几步跨过去拥住于炀,轻拍他的肩膀,细细吻他耳侧安慰着:“好了好了,没事了啊宝贝,不哭,刚做完手术身体还没恢复呢,乖宝贝。”
于炀一着急,从他怀里挣出来按亮手机屏幕,当即就要给他作证,祁醉怕他扯到伤口,一手护着边看他的动作,又忍不住笑着伸手去摸他的侧脸。于炀飞快地打开通话记录,按理说第一个就应该是和祁醉的通话,可现在明摆着的名字却是【辛巴】。
“我当时,可能没看清....”
“没事。”祁醉看着于炀的样子虽然可爱,但现在他能感受到更多的感情,是压抑不住的心痛和后怕,所以他重新将于炀抱在怀里,吻他的唇。
“于炀我在这,难受就哭一会,我一直在这,不怕宝贝。”
没人能抵挡这么温柔的话语,何况还是自己的爱人,于炀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不再压抑自己的恐惧,闷声哭了出来,祁醉的声音一直环绕在耳边,安抚着他的情绪,所以他哭了一会也就不哭了,自己也偷偷害臊,心想怎么最近这眼泪是说来就来。
“好些了?”祁醉温柔地磨着他的唇角,温热的感觉太过美好,弄得他有些犯困,眼睛却一直盯着祁醉看。
祁醉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笑着又去吻他,两人腻在一起身上也出了不少汗,祁醉想着贺小旭的嘱咐,注意着于炀的伤口。他又拿过于炀的手机,操作了一阵。
“那不是小朋友才设置的吗?”
“你也是小朋友,我的小哥哥,这样就不怕了吧。”最后他还是加了赖华和其他人,把仅有的几个紧急呼叫键全都占满。
于炀拿回手机,按着1试了试,果然祁醉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心里踏实下来的于炀靠着床头,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了,祁醉扶着他躺下来。
“困了就睡吧,这会休息最重要。”祁醉帮他掖好被角,又凑近去吻了下他的额头。
“你要走了吗?”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作用,于炀的困意急速上涌,但他还是勉强打起精神,伸手抓住了祁醉的袖口。
祁醉注意到他的动作,把手指放到他手里,让他抓着,抬手轻轻挡住于炀的眼睛,温柔说道。
“我保证,无论你什么时候醒来,我都在这。”
弃猫效应|七年之痒|小哭包
贺峻霖匆匆赶来,看见坐在挂水区一个人安静挂吊瓶的宋亚轩。
凌晨挂水区在挂瓶的人寥寥,大多身边都有家属陪伴,而宋亚轩就这么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连疼痛都是无声的,好像比上次见更瘦了些,薄薄的眼皮阖在一起,医院冷白灯光映照着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易碎又脆弱。
贺峻霖有些生气,走过去想好好把宋亚轩骂一顿,但看见胃疼的人难忍疼痛的手覆在肚子,又于心不忍,只是愤愤地吐出一句话。
“你真是不要命了。”
宋亚轩睁开眼,嘴角扯起一丝笑,很难过的,像是硬扯出来,“你来啦贺儿。”
见贺峻霖紧绷着张脸一言不发,宋亚轩心知肚明缘由为何,扯住...
见贺峻霖紧绷着张脸一言不发,宋亚轩心知肚明缘由为何,扯住他的衣角晃了晃,讨好似的软着声音撒娇道,“吃的呢?我肚子好饿啊。”
贺峻霖没法对宋亚轩狠心,或者说,是宋亚轩太乖了,没有人真的舍得对他发脾气。
心里结冰的水仿佛被一双温软的手捂化,贺峻霖叹了口气,把跑了好几家店才找到一家凌晨还开的饭店,打包的一碗还热腾腾的鲜肉粥拿出来,一边拆盒还不忘碎嘴。
“你就折腾吧,迟早有一天把身体给作没。”
“老毛病了嘛,不碍事的,挂瓶吃药就没事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熬夜还是忘记吃饭?”
“不是熬夜...”商家打包不到位,鲜肉粥从盒盖溢出少许,手沾到鲜肉粥,掌心黏糊糊的不太舒服,宋亚轩撅起嘴,他垂眸抽了几张纸把手心的黏物擦干净,“我只是有些失眠。”
睡不着很痛苦,睁着眼睛从天黑到天亮,失眠的时候身体和脑子像两个分离又总在闹别扭的灵魂,一个倦怠的力气都使不上,另一个却不知疲倦的在运转,撕扯着他折腾到天亮。
贺峻霖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突然发问,“刘耀文呢?你告诉他了吗?”
宋亚轩舀粥的手顿了顿,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舀起来吞吞地放进嘴里。
热乎的粥入肚,渐渐将冰凉空荡的胃烘得暖和。
升腾在空中的热气把宋亚轩的眼眸熏得雾蒙蒙。
“他好像很忙,我不想这点小事也要麻烦他。”
“贺儿。”宋亚轩忽然面露难色,小声地叫他。
贺峻霖尴尬地挠了挠脸,弯腰道了歉又坐下去。
空气忽然间变得沉默,只有舀粥的声音。
宋亚轩垂下眼。
“我知道的贺儿。”沉默的宋亚轩轻声开口,眼神在雾蒙蒙的热气里找不到落脚点,声音却又异常平静,“我都知道。”
挂在热搜一天一夜的词条,他怎么能不知道。
他只是在等,等他的爱人跟他说一句,那些都是假的。
只要刘耀文说,他就信。
可是他等了一整夜,都没有等到刘耀文的任何消息。
他和圈内人没有交集,心里着急也找不到可以替刘耀文求证的人。
看着那张明显是偷拍角度的照片失了神。
他多久没和刘耀文一起拍照了?
欢笑亲昵的日子好像过去了很久,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被各种繁杂琐事缠身,生活里的任何一件小事都能激化矛盾,最后被不负责任的大人丢进无人在意的角落,静候着哪天卷土重来。
聊天记录停在两天前刘耀文极其平淡的:[登机了。]
相处趋于平淡,交谈的语气都是平静的似无波澜,眼波相撞片刻再冷淡移开,徒留停在原地的人无措。
就像身边人说的,刘耀文是商界新贵,有钱有颜,谁都想来抱这只稳赚不亏的大树,什么都图不到,能攀上丝缕关系也是好的,而将来,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只会越来越多,说完全没有危机感是不可能的。
他帮不上刘耀文,商业术语懂的也不多,有时倔强起来想陪着刘耀文一起看财经节目,没看五分钟就小鸡啄米地点着头,被抱回床上都毫不知情。
他向来都不理睬外界对他和刘耀文婚姻的评价,说他不配,说他什么都给不了刘耀文。他的确,除了一起淋过雨,等雨停,手握名为青春的满瓶回味馥郁的香,的确,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仅仅存着满腔泛滥的爱,刘耀文也有,就天真的以为能够过完一生。
可渐渐,他连稀薄的爱都感受不到,胡思乱想的夜晚越来越频繁,听到的道歉越来越多,多到他都觉得不好意思。
他心知自己不是刘耀文最相配的伴侣,如今走到此,年少以为能支撑他们耳鬓厮磨的爱意也快消磨殆尽了。
人如果能一辈子过夏天就好了。
宋亚轩有些倦怠的闭了闭眼。
“贺儿,我想逃跑了。”
无论是那间总是空荡荡的房间,还是患得患失的夜晚,都将很快不属于他了。
说赌气也好,他没有告知刘耀文,收拾行李办签证,第二天就踏上去土耳其的飞机。在广播提醒拉起遮光板的时候,拔掉手机卡,丢进包里。
洗完澡的宋亚轩靠在床头上把这后几周的稿件整理成文件发给编辑,并请了几周事假,做完这些,困意在香薰溢散的淡淡松木香中袭上大脑。
宋亚轩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眶硬生生逼出生理眼泪,他合上电脑,关了灯,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异乡的酒店床没有家里睡得习惯,也没有残留刘耀文身上独有的气息,宋亚轩与黑夜四目相对,半晌又慢慢把眼睛闭上,顷刻间心中无端生出一丝失落。
早上收拾完行李,他一个人坐在床边,呆呆地坐了很久,看着整装物品不到二分之一的箱子,忽然就觉得,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带走的,这间房子里关于他所有的记忆都和刘耀文有关,任何一件物品都能轻易勾起一段小故事。
小猪抱枕就不带了,刘耀文这人睡觉不老实,总要抱些什么满怀了才踏实,因此他之前没少给睡梦中的刘耀文搂紧得喘不来气,闷热的夏天也不能放过他。
香薰他带走了,出门在外留点家里的味道能让他安心些,反正刘耀文对这些文里文气的香制品不感兴趣,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就足够好闻了。
那投影仪他拿走了,他闲余时光喜欢看看电影,刘耀文这个大忙人,肯定用不上。
自由行的好处就是什么时候起都没人催,宋亚轩一觉睡到中午,刺眼的阳光从酒店窗泄进,把棉被晒出淡淡暖香。
宋亚轩把脸埋进枕头骨碌地滚了两圈,倒数五秒后,蹭的一下爬起来跑进卫生间。
牙膏蹭了满嘴,像白色胡子。宋亚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比着口型笑眯眯地说了声“早上好”,过了两秒,又觉不对,忙得改口“中午好”。
收拾好他就背起小包出门坐车去广场。
本想着在车上查查有什么地方好玩,屁股还没坐热,热情的司机就操着烤肉味英语和他聊了一路。
沿街漫步,看到了各样为生活谋生的人,卖烤栗子的中年人,吹泡泡的小伙,街头弹唱的艺人和卖烟的老人,以及拉手风琴乞讨的小女孩。
逛到塔克西姆广场,宋亚轩本想拍拍鸽子,结果一个热情的男孩热情地凑上来说要帮他拍几张照,说着还把手里喂鸽子的谷物递给他。宋亚轩想拒绝,见男孩不肯罢休的架势想算了。
拍完后男孩两手一摊,问他要30拉里小费。
他没怎么遇到这种情况,以前出门旅行几乎是刘耀文操办一切,他只需要享受快乐就好,偶尔提两嘴意见,自然没遇上什么麻烦事。
虽然这也算不上太麻烦的事,最多算他被骗了。
但宋亚轩心里依然不好受,没想到离开刘耀文独自旅行的第一天就被骗了钱。
宋亚轩苦着脸付完钱,转头又馋上了街角茶店门口的无花果,他买了一盒捧在手里吃,遇到热心的爷爷看他吃得起劲,还请他喝了两杯茶。
好吧,一坏事,一好事,抵消了。
宋亚轩有强大的自愈能力,总能将坏事轻易的消化转化成好事,此时心情又开心了。
城市高低错落,宋亚轩边逛边吃,顺带还撸了几把街头的猫猫狗狗,这里的猫狗大多都温顺,有主人的绳子栓着。
他走累了,想停脚歇会,好巧突然天降大雨,在广场咖啡店避雨的时候遇见一对重庆来自由行的70岁老夫妻,他们一路自驾还去玩了跳伞,全程阿姨自己做攻略订酒店。
宋亚轩和他们聊了一会,等雨停了,老夫妻和他挥手告别,看着他们渐行渐远但相倚靠的背影,晚灯在他眼里映出点点光晕,他在心里喟叹了声真好。
他还记得那时刘耀文看他的眼神。
素来冷静的黑眸有愧疚有不忍,欲言又止的蹙着眉,看得宋亚轩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回避。
“小宝。”他听见刘耀文很轻地叫了他一声。
“嗯?”他收敛起情绪,抬起明亮的眼眸,装作不在意的摆手,露出一抹自认为很自然的笑容,后来听刘耀文谈起,才发觉那时他的嘴角已经没有力气提起,扯出的笑奇怪又牵强,“你去吧,工作比较重要,旅行嘛....以后总有机会的。”
以为会被刘耀文牵着来到土耳其,最后却成了他一个人的旅行。
船笛声吹响,回荡在两边的亚欧大陆。宋亚轩看着满天晚霞和大海发呆,船只渐渐远离城市。
身处异乡总轻易触景生情,凭空生出伤感的情绪。他无意识地搓着指节,摸到一个坚硬又冰凉的硌物。
刘耀文向他求婚成功那天,素来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大男人抱着他呆呆的不放心地问了他一遍又一遍真的答应他了?
在收到第十次他不厌其烦的回应时,刘耀文低头亲了亲他,紧紧抱着他像得到了什么珍宝,胸腔贴着他时心脏跳动的力度,他现在都记得。
在土耳其的第二十天,宋亚轩被冷汗闷醒,喉咙异常灼热,每次吞咽唾沫都口干舌燥。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再入睡,他掀开被子下床倒了杯水。
走路像踩棉花,昏昏沉沉的喝下一杯水后又躺会去,身体一会冷一会热,迷糊间他把被子踢下床,觉得冷又把被子扯回来。可能是中午吃的冷食刺身在胃里作恶,沉闷剧烈的疼起来。
宋亚轩皱起眉,手捂着肚子成躬身姿态,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难忍疼痛时无意识哼出声。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薄汗浸湿衣服黏你地贴在背后,他像被水浸透,只能搁浅在摊上等着疼痛消散。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还在想。
他生病起来这么娇气,刘耀文是怎么把他照顾这么好的。
被抱在怀里,冰冷的手脚都裹入一圈温暖,轻哄声在耳边,热水袋贴着腹部和微微张嘴就抵在唇边的温水。
他的身体似乎是被惯坏了,这次突如其来的感冒才要狠狠折腾他。
也或许是被惯坏了,才觉得刘耀文不爱他。
刘耀文工作的努力他作为伴侣这几年都看在眼里,常常深夜才回家,应酬喝酒喝到皱着眉头趴在他身上难受的嘤咛。
刘耀文是费了多大的劲吞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的位置,没人比他清楚。
可他们的生活在变好,两个人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
原计划一个月的旅行在第二十五天终止,宋亚轩匆匆地收拾好行李登上了回国的飞机,脑子一片浑浊直到重新站在家门口才堪堪清醒。
不可否认,他想刘耀文了,在心头疯长蔓延的想念让他放弃了剩下几天的游玩项目,乘着最早一班机回了家。
真没出息啊宋亚轩。
要逃跑的是你,灰溜溜跑回来的也是你。
宋亚轩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把手搭在门把上。
打开家门前他想过,刘耀文会一脸平静地问他去哪了,再皱着眉问他怎么消息都不留,还是会害怕他离开而紧紧地抱住他,或者,不在家。
宋亚轩深深地呼出口浊气。
算了,没什么好想的。
他输入指纹密码,“滴”的一声,门开了。
黑黢黢的压抑感觉扑面而来,客厅暗的没有一丝光亮。
果然是.....不在家吗?
好像有一根细细小小的刺在心尖上轻轻扎了一下,宋亚轩垂下眼睫,半晌,才吞吞地拖着行李走去卧室。
他忘了开灯,箱轮子跟地板摩擦发出细响,鞋子趿拉在地的轻碰声,低落的呼吸声,这些声音在他脑中扭曲变形,缥缈又尖锐,被放大的知觉在脑中反复萦绕,直到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像气球撑不住气最终爆破,在他的世界炸开了火花。
刘耀文似乎是累极了,不然怎么连西装都没褪,抱着他的衣服就睡了着。
小猪抱枕被孤苦伶仃的丢在床角。
宋亚轩愣了很久,然后屏着呼吸,放轻脚步走进去,他蹲在床边,看着男人沧桑憔悴却依然不减英俊的睡颜,他很久没这样近距离看过刘耀文,情不自禁伸出手指碰了碰男人生性冷淡的薄唇。
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刘耀文眉头微蹙着,像被郁结困扰,宋亚轩看得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替他抚平,过了一会,男人又蹙起来,他抚平。
如此反复,宋亚轩有些急了,想不到办法的他下意识用自己柔软的唇贴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眉心,停留了一会,再分开时,刘耀文已经醒了。
宋亚轩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耳根子爆红,无法隐忍羞耻的他转身就要跑,被刘耀文一把扯了回来。
熟悉的松木香萦绕在鼻息间,刘耀文紧紧揽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窝,沉沉地呼吸着,灼热的气息快将那块皮肤烫烂,宋亚轩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却被男人误认为要挣脱,换来更紧的拥抱。
“小宝...”
简单两个字,宋亚轩一怔,倏地红了眼眶。
“你先...松开。”
宋亚轩被抱得有些呼吸不畅,拍了拍他,
肩上的脑袋摇了摇。
“乖点。”
刘耀文还是摇头。
“你会走。”
宋亚轩愣了一下,“不会。”
“刘耀文,你这样我没法——”
宋亚轩身体一僵。
颈窝的皮肤不知被什么烫了一下,湿湿热热的,轻轻地划落在他锁骨,连带着他心脏都变得又湿又软。
黯哑的嗓音微微颤抖,压抑得仿佛正在极力忍着什么痛楚似的,这种痛苦的滋味结缠在胸口,叫人听得心碎。
“我错了...小宝。”
“别不要我。”
“松松?”宋亚轩晃了晃被抓得紧的手,抬眼示意哭懵的男人。
刘耀文摇头,只是把他抓得更紧。
“我不会走。”宋亚轩忽然愧疚,自己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二十多天,手机卡拔了也叮嘱贺峻霖别告诉刘耀文他去哪。
刘耀文此时像犯错的小孩,低着脑袋闷声不吭,又可能是没缓过劲来,眼泪时不时还会掉下来。
“我不在这几天,你睡觉衣服都不换了?怎么回事啊刘耀文。”本意是想缓和缓和气氛,宋亚轩指着刘耀文身上未褪去的西装说道。
而刘耀文显然是没弄懂他的意思,皱着眉捏了捏衣服,一向游刃有余的男人在他面前手脚局促,“有味吗?对不起小宝,我马上去洗澡....”
宋亚轩明显愣了一下,把准备往浴室去的男人拉住。
“诶不是,我没怪你。”
刘耀文的神情微微恍惚,他眼眸漆黑,看不出情绪,嘴唇动了动,然后低下头,“好。”
“我去洗澡。”关上浴室门前,刘耀文扒着门框看向他,“你....不准走。”
洗完澡出来的刘耀文看着空空的卧室,心脏咯噔一声,这种感觉太熟悉。
在厨房煮面的宋亚轩还来不及把汤盛出来,就从身后被抱了满怀,淡淡松木香将他包裹,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皮肤里。
“我饿了,出来煮点东西。”宋亚轩任由他抱着,继续手上的动作,“你饿不饿?”
刘耀文摇头。
“我都煮了,你吃点呗?”
很久没坐在一张桌上吃过饭,宋亚轩顶着身边灼热的视线吃完了一碗面。
“不好吃吗?”宋亚轩见刘耀文碗里的面没动几口,“不好吃就别吃了。”
“没有,很好吃。”刘耀文收回视线,低头捡起面放进嘴里。
宋亚轩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有生气。”
“嗯。”刘耀文还是低头吃着面,很快就把面吃完了,汤底都不剩。
“明天我把房间收拾一下。”
空气顷刻沉静,身边人没了声。
宋亚轩疑惑地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盛着湿润的黑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仿佛下一秒又要掉眼泪。
“诶?”
刘耀文喉咙发干,脸色有些苍白,“是我让你不满意了吗?”
宋亚轩皱着眉,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空碗就被人拿走,刘耀文习惯性地用纸抹去他嘴角残留的汤汁。
“我去洗碗。”
看着厨房里的身影,宋亚轩眉头越皱越深。
后续解锁彩蛋很长!甜甜嘟!
【害怕被丢下的刘小狗。】
源轩源
温柔内敛张真源X温柔抑郁宋亚轩
微文严文剧情设定勿上升!
北京最近大雨不断,小雨不歇。连续降雨三天三夜后,天气终于放晴。
下午四点,宋亚轩从乱糟糟的床上爬起来。眼睛还没睁开,鼠标就凑到跟前来求贴贴。他半睁着眼睛,极敷衍的在鼠标头顶拍了两下后,径直就进了洗手间。
他进去没多久,躺在床边地毯上的手机就亮了起来。急促的铃声被洗漱的声音掩盖,等宋亚轩从洗手间出来时,手机早已息屏,再无声响。他路过时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出了卧室。
给鼠标放好足够的晚餐后,宋亚轩给自己简单的煮了碗面。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洗漱起,他就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这...
给鼠标放好足够的晚餐后,宋亚轩给自己简单的煮了碗面。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洗漱起,他就感觉心脏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吃饭,无意间看到客厅落地窗外不断往下滑落的水滴后,心脏处的疼痛愈加强烈。
现在大众再提起时代少年团,只会说可惜、遗憾。又或者直接来句“算了,不说他们了吧......”。当初那么火爆的少年男团,如今却也只落得了个“不说了吧”的下场。而造成这一切的,不过是人类的通病——那该死的“情”字。
凌晨三点,宋亚轩伸着懒腰走出工作间。鼠标团在他的狗窝里,睡得呼噜声响破天。它已经很老了,再不复往日的活力。宋亚轩慢慢走到它跟前,静静地看着它。
它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大概是感受到了主人的靠近,半梦半醒间竟缓慢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宋亚轩看见了,先是笑着揉了揉它的头,然后又轻轻的拍着它的背脊,哄着它再次入睡。然后没过多久,客厅里就又响起了呼噜声。
熟睡的鼠标,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即便它已年迈。宋亚轩像是看不够似的,干脆在狗窝旁坐了下来。很多个夜晚,他都是如此。他陪着鼠标,鼠标也陪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听到卧室里隐约有声音传来,宋亚轩才起身离开。
“喂!琳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俗话说得好,六月天小孩脸,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是万籁俱寂的夜,下一秒就电闪雷鸣,大雨倾覆。
他一边往主干道路上跑,一边预约网约车。可这样的雨天,怎么可能打得到车。别无办法,他只能顺着主干路往前跑,祈祷前面能碰见哪怕一辆私家车。
但是没有。
大雨夜的凌晨三点多,路上连只蚂蚁都不会有。
宋亚轩是早上七点多到的医院。他到医院的同时,关于他的微博热搜也登顶榜首,后面还跟着一个爆。
为了防止被无关人员打扰,宋亚轩到达医院的同时,马嘉祺立刻就决定带着刘耀文转院。其他几个守了一天一夜的人,也准备跟着走。这会儿没人顾得上宋亚轩,也没人看得见他狂奔几个小时后的疲累和狼狈。
贺峻霖和严浩翔一直守在刘耀文床前,眼睛都不敢眨,丁程鑫和张真源在跟已经围过来的娱记和狗仔交涉,马嘉祺跟着医生跑,一边询问刘耀文的注意事项,一边去办公室办理各种手续。
只用了半个小时,马嘉祺就把刘耀文的转院手续办好了。在大批长枪短炮到达医院之前,他们完成了安全的转移,却唯独留下了宋亚轩。
大部队走后,也带走了一大批的娱记和狗仔。但还有几个跑得慢的,都围在了宋亚轩的面前。这些人扛着要人命的大炮,咄咄逼人的追问一些宋亚轩根本没必要为外人道的问题。
宋亚轩苦苦支撑着,好在医院的安保终于赶来,把他解救了出来。
从很早开始,宋亚轩就习惯把自己的手机铃声调成静音了。但唯二除外,张真源的特别来电,和经纪人的狂轰乱炸。
之前宋亚轩还洋洋自得,自己终于不再是手机奴了。但此刻,他恨不能穿越回去,告诉那个洋洋自得的自己,手机奴有什么不好啊?至少不会错过事。
宋亚轩自嘲的笑着,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但如果不想这些,自己又该如何度过接下来的一分一秒?
“喂......”
“耀文......耀文走了”宋亚轩能感受到张真源的哽咽。他知道,他张哥已经在最大程度的克制了,但这是克制不了的。
宋亚轩未语泪先流。他好像突然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由刚开始的小声啜泣,到最后的几乎嚎啕大哭。
都说三十而立,而刘耀文的三十岁,永远留在了风里。
一整天下来,宋亚轩都是懵的。感性上他接受不了刘耀文走了的事实,理性却又不断的告诉他,他错过了见刘耀文的最后一面,因为他自身的原因,而这个原因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这两天,该哭的他早哭了,这会儿看着刘耀文的遗照,他竟然还有点想笑。宋亚轩很久不想以前的事情了,此刻他却突然想起他和刘耀文少年时做的一些找揍的事情。可能回忆真的有滤镜吧,记忆里的他们竟是那么的快乐......
可他明明记得当时他们都气的要死。
葬礼后一个月,一个很平常的下午,天气还算晴朗。宋亚轩窝在懒人沙发里看书,鼠标睡在他脚边,时不时的就会用头蹭他的脚踝。
宋亚轩其实是看不进去书的,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都在等。他知道,刘耀文肯定给他们几个留下了什么。毕竟这个最小的弟弟,是那样的重情重义。
所以,当鼠标不再像之前那样蹭他脚踝时,他立刻就发现了。
看着依旧熟睡,却再没有呼吸的鼠标,宋亚轩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他像是被按了暂缓键,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即便他很想立刻就把鼠标抱进怀里,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双手也像是被无形的什么控制着,抖个不停......
终于,这一年夏末,宋亚轩身边唯一的陪伴也没有了。
果然如宋亚轩所想,刘耀文给他们每个人都留了一封信。
严浩翔送信来的那天,正是宋亚轩亲手埋葬鼠标的那一天。严浩翔按响门铃时,宋亚轩刚把鼠标放到他挖的土坑里。
宋亚轩现在住的是他们团单飞不解散后,他自己在北京郊外买的一处别墅。很小,但好在有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一颗桃树。平时鼠标就喜欢到桃树下玩,把它葬在那里最合适。
严浩翔推门进来时,宋亚轩刚好盖上最后一抔土。
“亚轩,好久不见”。
这是严浩翔进来时,说的第一句话。
宋亚轩放下手中的小铁锹,跑过去,把严浩翔紧紧地搂在了怀里,这是他的回答。
横跨五年,他们终于再次见面。
两个人没有进屋,就在院子里的双人秋千上坐了下来。
“鼠标也走了啊”严浩翔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怀恋,看着不远处新鲜的土包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宋亚轩低低的“嗯”了一声,也不着急进入正题。
“亚轩,这五年,对不起”说这话时,严浩翔看着自己手里的信封愣神。半晌后,他才又说道:“还有就是,张哥这五年也过得不容易,你们别再因为我们闹别扭了。”
闻言,宋亚轩笑了起来,但很淡,问他:“浩翔,你今天过来是为了当说客吗?”
真是一针见血啊!严浩翔有些讨厌此刻的自己,但这是刘耀文的遗愿,再者,他也是真的希望宋亚轩和张真源能够幸福。
见严浩翔沉默,宋亚轩叹了口气:“这不像是你会干的事情。”
“抱歉啊,亚轩”严浩翔从秋千上下来,弯腰搂了搂宋亚轩的肩,然后很快又退开,最后把手中的信轻轻的放在了宋亚轩的怀里,没再多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宋亚轩本以为严浩翔会毫不停留的离开,但并没有。
“亚轩,我不是来当说客的。”走出两步后,严浩翔突然停了下来,但却没转身,他说:“我只是来当传话筒的。”来帮耀文传递他的愧疚。
宋亚轩在后面看着,严浩翔永远挺直的身板此刻竟有了些弯曲的幅度。
他听到严浩翔极力压抑着说:“可现在我却只觉得遗憾,明明有那么多的时刻,我们可以好好玩一玩的,但最终却错过了。”
风过无痕,却使得严浩翔回了神。说了这么多,其实主要是想告诉宋亚轩,别再错过了。
严浩翔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再次紧紧地抱住了宋亚轩。
并在宋亚轩耳边说道:“亚轩,别自责,耀文不怪你的”不知想起了什么,又笑道:“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就每年都去看一看他吧,他会很开心”。
严浩翔离开后一个小时。宋亚轩仍旧坐在秋千上,看着紧闭的大门,再次嚎啕大哭。他想,不管这五年他们生疏成什么样,他的兄弟都是最知道他的。
而宋亚轩所不知的是,与他隔着一道门距离的严浩翔,此刻正独自扶墙,靠在他的大门口。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后,严浩翔给张真源去了一条消息。
严浩翔不是故意听墙角的,他只是有些累,腿软走不了了,但又不想再打扰宋亚轩,所以才在门口站着。本以为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却没想到越休息越疲累。
大概是因为他对宋亚轩说了假话吧,不管是骗别人还是骗自己都挺累的。他其实难过死了。耀文离开,他怎么可能会不难过,那可是他爱入骨髓的人。但耀文说了,让他别难过,要开心。开心他暂时还做不到,那就先学会不难过吧。
这一天是漫长的,但再漫长,也有到尽头的时候。宋亚轩缩在秋千上,眼角的泪水早已风干。他刚读完刘耀文留给他的信,虽然寥寥数语,但他这个爱操心的弟弟啊......字里行间全显现的是让他要快乐、认真生活的情绪氛围。
真的就是一封很简单的信,简单到仿佛是日常对他的一些唠叨。
起风了,夜晚温度骤降。但宋亚轩还不想进屋,他想再陪陪鼠标......他抬头望了望天,看见了很多星星......那就也陪陪耀文吧。
张真源推开门时,宋亚轩已经在秋千上睡着了。风吹的他嘴唇泛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眉头紧蹙着,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安。
“亚轩......”张真源轻轻的喊了一声,快步走到秋千前,刚想伸手把宋亚轩被风吹乱的头发撇到耳后,宋亚轩就突然睁眼了。看到他也不意外,反而还松了一口气似的。
“张张,你来啦!”宋亚轩语气间充满了雀跃,他似乎很高兴。但没高兴多久,他就垂下了头,有些委屈,也有些埋怨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呢。”
张真源捧起宋亚轩的脸,对上他空洞的眼神后便明白,宋亚轩当他是梦。
“亚轩,冷不冷啊?”一边问,一边松开宋亚轩,去脱自己的外套。
张真源手刚一松开,宋亚轩立刻就要凑过来,结果没控制好力度,一下扑进了张真源怀里。他还是没醒,抱着张真源的腰,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
外套是脱不掉了,张真源只好就着这个姿势把宋亚轩抱起来,把人送进屋。把宋亚轩放在床上后,张真源还在纠结是脱了外套一起躺上去,还是在床边守一夜。没等他想明白,一只手就帮他做了决定。
宋亚轩伸手一用力,直接把张真源拉到了他身上。张真源本想翻个身,躺在旁边,但宋亚轩死死的抱着他,似乎很怕他离开。
看着依旧紧闭着双眼的宋亚轩,张真源很是宠溺的笑了笑:“我不走,这样压着你会难受”说完,又在宋亚轩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温柔道:“我睡在旁边,抱着你好吗?”
宋亚轩还是熟睡的模样,但抱着张真源的手却松了些。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第二天中午,张真源醒来时,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倒是很镇定,丝毫不慌。起身去洗手间洗漱,看到洗漱台上没开封的洗漱用品,也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宋亚轩在工作间修修改改,给一首歌结尾。这首歌他写了很久,一直都不太满意。半个小时后,宋亚轩哼着小曲儿,满意的看着眼前写满了的纸,终于大功告成。
他的工作间在一楼,窗外就是院子,一眼就能看见那颗桃树。
宋亚轩起身走到窗前,快立秋了,院子里的青草都已经有了枯败之相,但却更使得院子有了别样的风格。宋亚轩温柔的看着那个小土包,心想,这首歌就叫《小狗的桃树》好了。
张真源一边慢悠悠的吃着早餐,一边仔细打量着客厅的布局。看着看着,他就皱起了眉,这一点都不像是宋亚轩会喜欢的风格。全白色的沙发,黑色的墙壁,灰色的窗帘......整个客厅,只有这三种颜色。除了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是绿色的外,客厅里的一切都显得沉闷。
张真源找到工作间时,宋亚轩正坐着在弹吉他。阳光从窗外洒进来,为他打上了一层光影,看着像是误入人间的小精灵。
“谢谢你的早餐。”张真源没进去,倚靠在门框上。
像是被惊着了的小鹿,控制不住的手抖了一下,慢慢地,宋亚轩抬起头,露出了他湿润的双眼。
视线却始终不敢落在张真源身上,好半晌才淡淡的反驳:“我准备的是午餐。”
张真源笑着,问道:“我能进去参观一下吗?”
宋亚轩不假思索道:“可以!”话落,他自己先愣了愣,最后红了耳根。
张真源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真就参观了起来,“你这里的风格跟你客厅和卧室的风格差别还挺大的。”
相比张真源的大方从容,宋亚轩反倒局促了起来,但这明明是在他自己家。
他垂着头,装着很忙的样子,轻轻说道:“这里我搬进来后重新装修过”也就是说其他地方,他搬进来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是吗?”张真源极力克制自己想要把人搂在怀里的冲动,笑着赞赏道:“这里看着还挺温馨的,亚轩,你真厉害!”
宋亚轩被夸的有些脸红,他自己其实看不出什么差别。但确实,他在工作间待着比在这座房子的其他地方待着要舒服很多。
张真源挑了个蓝色的懒人沙发坐下,向宋亚轩发出邀请:“亚轩,你能来帮我布置一下房间吗?”
已经足够委婉了。但就是这样一句委婉的话,却刺的宋亚轩止不住的颤抖着。张张发现了,他发现我生病了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张张是因为可怜我......所以才......
“亚轩,没事啊”张真源从身后轻轻地环住宋亚轩,解释道:“我年前买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但还没买家具摆件什么的。”
说着,他绕到前面来,看着宋亚轩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实在不会装饰,看你这个工作间很温暖,我喜欢。”
我喜欢三个字不断地回响在宋亚轩的脑海里,张真源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宋亚轩一句都没听进去。千金难买张张喜欢,先前的担忧、害怕等情绪,瞬间被他抛之脑后。
他听见自己对张张说:“好啊,那你都喜欢什么,发个清单给我吧。”
张真源不怀好意一笑,脸凑到宋亚轩眼前,打趣道:“我喜欢什么你还不知道吗?”说完摸摸宋亚轩的头,“放心吧,我之前喜欢什么,现在也还喜欢,甚至是更喜欢,不会变的”。
宋亚轩呆呆的点了点头。面上不显,脑子里却已经炸出好几种猜想了。张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是可以说明他......他还喜欢我?
可是怎么可能、我这么不好,总是给他惹麻烦......肯定是我想多了。
张真源就安静的看着,视线一直落在宋亚轩的耳朵上。不禁在心里窃喜,亚轩一胡思乱想就红耳朵的这个习惯还在,真好。
除了这个小习惯,亚轩还保留其它的习惯吗?
“亚轩,你呢?”想着想着,就问了出来。终究是没忍住,张真源嗓音低哑,小心翼翼问道:“以前喜欢的,你现在还喜欢吗?”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宋亚轩说不出违心的话,但也不愿意直白的回答张真源的问题。
张真源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温柔道:“亚轩,我喜欢你,一直没变。”对上宋亚轩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笑眯了眼,“本来想着,总有一天你会再回到我身边,我等得起。可浩翔告诉我,是等不起的。未来会发生什么,谁知道呢?”
张真源往后退了一点,单膝跪在宋亚轩面前,“亚轩,我想我们应该抓住当下。”
“不是的!”宋亚轩急切反驳,“张哥,你是不是看到床头柜里的东西了?担心我会想不开,所以才这样说?”他急得声音染上了哭腔,激动道:“你不用这样的。你总是这么好,你放心,我不会伤害自己的,我......”
张真源按着宋亚轩的脖子,温柔但不可拒绝,仰头吻了上去。宋亚轩刚开始挣扎的很厉害,连吉他都不管不顾的扔在了地上。过了很久,他才在张真源的吻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松开了人,张真源承认,“亚轩,你生病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这完全在宋亚轩的意料之外,他迷茫的看着张真源,好半晌才想起来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真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有一次,我碰巧看见你进入了一家心理诊所”。
宋亚轩是生病了,但不傻。张真源遮遮掩掩的回答,他想不看出些什么都难。但既然张真源不愿意说,那他也不会追问。
“那你还要和我在一起?”
“我也生病了”张真源笑着,像是干了坏事的猫,很是骄傲的说道:“我最近一直在吃感冒药,刚才还亲了你,你也会感冒”。
宋亚轩:“......”
他不说话,张真源就殷切的看着他。仿佛今天他不给出个答案,他就不会罢休。
无奈的叹了口气,宋亚轩扯出一抹笑来,“张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好啊!”张真源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起来,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再次弯腰看着宋亚轩,提醒道:“你刚才答应我帮我装饰房子,不许反悔啊!”
宋亚轩点了点头。
下午五点多,张真源说晚上还要赶飞机,给了宋亚轩一个拥抱后就离开了。
宋亚轩站在门口,一瞬间恍惚,像是刚做了一场梦。
他转身跑回屋,看到洗手间里多出来的洗漱用品后,才松了一口气。退回到房间,宋亚轩躺在了昨晚张真源睡过的那一侧。没过多久,他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当张真源带着一起选家居摆件的借口,再次出现在宋亚轩家时,北京已经入秋了。
他来的很不凑巧,宋亚轩正好不在,说有约要下午才能回来。张真源倒是也不客气,他一下飞机就赶到了这里,这会儿困得不行,轻车熟路的到洗手间洗漱完,就躺在了宋亚轩的床上,几乎秒睡。
张真源醒来时,宋亚轩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捣鼓着什么。
“亚轩,你会做饭了?”张真源走过去,惊喜道:“真厉......”害啊!
他彩虹屁还没吹完,宋亚轩就转身朝他翻了个白眼,端着杯子道:“我点了外卖,快到了。这个是我该吃的药。”
“啊......好”张真源难得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尴尬道:“那......那你先吃吧,我......我等外卖。”
宋亚轩今天似乎心情很好,他撇了张真源一眼,调侃道:“你不用小心翼翼的,不是都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了吗?怎么,生病吃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张真源一愣,很快点头,“是,生病了就吃药,没什么大不了的!”
宋亚轩端着杯子往沙发那边走,随口道:“我点了皮蛋和重庆小面,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吃。”
张真源跟在后面,闻言两眼放光,“喜欢啊,喜欢死了”说着,上前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摇摇晃晃的,放软语调夸赞道:“亚轩,你真好!”
“你真的是......”宋亚轩脸颊染上两抹绯红,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的是跟之前一样无赖。”说完,张真源还没怎么,他自己反倒不好意思的撇开了脸。
张真源有心想逗他几句,但被门铃声给打断了。
“应该是外卖到了,你......你快去拿吧”宋亚轩像是终于得救,一边把张真源往外推,一边催促着。
晚上,两个人一人披一件棉袄,一起到院子里的秋千上数星星。刚开始,两人都安静的数着,没数好一会儿,张真源就坐不住了。
“亚轩,要不我们进屋去玩游戏吧?”
“亚轩,外面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
今晚云层比较厚,肉眼看不见多少星星,但宋亚轩还是数的很认真。张真源一直在他旁边自言自语,他全都没有理会。直到张真源都快撑着扶手睡着了,宋亚轩才突然出声。
“张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一句话,直接把张真源瞌睡炸没了。好半天,张真源才愣过神来,不可思议的问道:“亚轩,你是认真的?没有骗我?”
“嗯”宋亚轩点头,“不骗你。我想了很久,既然我们分开也过的不开心,那就还是不分开吧,这样开不开心的,至少身边都有人陪。”
夜晚总是寂静的,此时,这一方小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个。张真源温柔的看着宋亚轩,眼眶红了一圈。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久到他开始生怨,怨宋亚轩当年毫不犹豫的离开,怨这么多年来,宋亚轩连哪怕一次,都不愿意找他......
于是他拉过宋亚轩的手,用上力气,不断的捏着手中纤细却显苍白的手指,他淡淡的怨道:“可是亚轩,你真的好任性,想离开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
晚风吹起了宋亚轩过长的刘海,手上来自张真源的体温烫的他疼,面对张真源的控诉,他心疼的像是被成千上百根银针扎过。对啊,他就是这么恶劣自私。说结束的是他,说重来的也是他,让张张该怎么办啊?
“又不说话,亚轩,你变怂了”张真源依旧捏着宋亚轩的手指,语气间全是委屈,“你当年跟我提分手的时候,可比现在干脆多了”。他最是知道往哪戳,宋亚轩最疼。
只是他们本就相通,一方有多痛,另一方一样就有多痛,不会少一分一毫。因为,他们对彼此的爱不允许。
好半晌,宋亚轩才说道:“对不起!张张,之前是我错了。”
“嗯”张真源紧紧抱住宋亚轩,温柔到了极致,“我原谅你了。”
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宋亚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没想过要求得张张的原谅,他只是不想让张张再那么辛苦了。
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这么想哭?宋亚轩不明白。他明明已经不爱张张了,不应该哭的。他只是想作为朋友,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张张身边。
“别哭,亚轩”张真源松开他,轻轻的替宋亚轩擦去眼泪,坚定且严肃道:“宋亚轩,这次我不会再松手了。你最好也别想着逃开,不然我们就只能同归于尽了哦”。最后,听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警告。
宋亚轩其实已经有些听不懂张真源在说什么了,但只要是张张说的,他就会听,所以他点头。张真源还在说些什么,宋亚轩已经听不到了,头一点,直接晕倒在了张真源的怀里。
张真源不记得是怎么把宋亚轩送到医院的。整个过程他不愿意回想,也回想不起来了。只有当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告诉他人没事时,他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医生走后,张真源才给严浩翔发了条信息,也没等回信,站起来透过门上的探视窗,远远的看了一眼睡得安详的宋亚轩后,就转身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他怎么样啊?”面对医生时,张真源还算冷静。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感冒了。”
“感冒会晕倒吗?”张真源不放心,“医生,需不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啊?”
“不用。病人是因为把感冒药和抗抑郁的药混在一起吃了,才晕倒的。”说到这里,医生皱着眉,训斥道:“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药不能随便混吃不知道吗?”
张真源也不反驳,全都应下,“是,我们知道了,谢谢医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着什么急?”医生刀子嘴豆腐心,埋头在纸上刷刷写了一通,“这些是洗胃后能吃的东西,别乱吃,好好照顾病人”。
张真源双手接过,连连道谢。
医生写的那几样点外卖不方便,张真源打算请人到家里去做。再回到病房时,宋亚轩已经醒了。
张真源赶紧凑上去,关心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胃还有点不舒服,但看到张真源,宋亚轩下意识摇头,强打起精神说道:“没有,感觉好多了。”
“亚轩,你不听话”张真源看了宋亚轩好一会儿,说出这么一句话。见宋亚轩迷茫的眨眼睛,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不自觉加重了语气,“你觉得我眼瞎吗?看不出你不舒服?宋亚轩,你是不是忘了,昨晚上你说过什么?”
“没......”宋亚轩被张真源身上的怒气震慑到,咽了咽口水才继续说道:“我没忘,但真的......我真的感觉好多了。”说完,心虚的抓着被子。
直接给张真源气笑了,他恶狠狠道:“亚轩,这是最后一次了,要是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亲晕你!”
“啊?!”宋亚轩直接懵住,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整张脸都红了。
张真源不想再跟他扯,划着手机找做饭的阿姨。刚找到,就看到严浩翔旁若无人般推门走了进来。对上他的视线,严浩翔摊摊手,“我可是敲门了的,是你们自己没听见”。
说完也不管张真源是什么表情,提着手里的东西直接越过他,整个人凑到宋亚轩跟前。
“亚轩,你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说着,把带来的食盒打开,“这是我在香榭居打包的适合胃不舒服的人吃的饭菜”。
“谢谢”宋亚轩脸还是红的,魂早不见了。讷讷接过食盒,就那么提在手上。张真源看不下去,接过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低声对严浩翔说了句,“出去一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医院走廊尽头,张真源背靠着墙壁,安静的等着严浩翔。没过多久,严浩翔就来了。刚站定,张真源就直接问道:“你跟亚轩说了什么?”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严浩翔笑笑,也学着张真源的样子靠在墙上,“亚轩还说不告诉你,真傻!”
张真源下意识蹙眉,有点不耐烦了,“你到底给他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把你这么多年不愿意告诉他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而已”。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毫无波澜。
“你......”张真源想发火,可一对上严浩翔那古井无波的双眼,火气就熄灭了。他能明白严浩翔的好意,但宋亚轩情况特殊,方法太刺激容易适得其反。
看到张真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严浩翔语气平淡到近乎冷漠:“我知道亚轩生病了”。
闻言,张真源瞬间抬起了头,眼神狠厉的要杀人。
“放心吧。”严浩翔嗤笑一声,“他给耀文说的时候,我听到了。”
宋亚轩决定去见刘耀文,是因为心理医生告诉他,要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他始终对刘耀文怀有愧疚,所以才想去试一试。本来只是想单纯的看一看,结果到了地方,溜进去后,有些事情就没法控制了。
在刘耀文面前,他犯病了。把平日里自己不敢为外人说道的事情,一股脑儿的全都说了出来。说完了,居然还真的感觉轻松了一些。
最后,在宋亚轩准备离开时,严浩翔突然出现,喊住了他。直到坐在了咖啡厅,宋亚轩才感觉好了一点。
宋亚轩无措的看着坐在对面的严浩翔,总觉得眼前的人跟他上次见到的严浩翔不是一个人。面前的人看上去了无生气,要不是他还好端端的坐在对面,宋亚轩都要以为严浩翔已经没有心跳了。
宋亚轩感觉不到严浩翔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很想握一握严浩翔的手,想看看是不是凉的。心脏处不可控制的刺痛着,宋亚轩忽然就很难过。为眼前的严浩翔,也为走了的刘耀文。
“亚轩,我给你点了牛奶,可以吗?”严浩翔面上看着没什么愤怒情绪,他甚至是笑着问的宋亚轩。
宋亚轩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连忙点头,也勉强笑着,“我喝牛奶就可以了”。
看到侍者把咖啡放到严浩翔面前,宋亚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翔哥,你也少喝点咖啡吧。”
严浩翔敷衍的点了点头,手却已经把咖啡送到了嘴边。他大喝了一口,有些烫,但他却像感觉不到似的,反而脸色还好了些。
“亚轩,我刚才一直都在,很抱歉听到了那些话”。
放下咖啡,严浩翔看上去并不怎么真诚的道了个歉。
宋亚轩握着装着牛奶的杯子,再笑不出来。他缓缓的摇了摇头,“没事,翔哥,你不用道歉”。
“好,我记住了”,严浩翔接话很快。倒是宋亚轩,又愣了一会儿。他不太明白严浩翔的记住是指记住了什么。
“所以亚轩,你也不用觉得抱歉”看着明显神游的宋亚轩,严浩翔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他故意发出些声音,见宋亚轩回神了,才继续道:“我记得上次在你家就说过了,耀文从来就没怪过你,所以你也别硬背着好吗?”
好吗?宋亚轩不敢说好.....不管怎么样,刘耀文后来不能继续唱歌,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小心眼,害得耀文出车祸,伤了声带,再不能以一个歌手的身份站在舞台上。
宋亚轩紧紧的抓着手中已经不那么热的杯子,他痛苦的想,或许后来耀文生病,也是因为那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他那时,还害得翔哥在门外吹了一晚上的风,那可是在冬天啊!
还有......他害的张张为了他跟翔哥和耀文闹矛盾。
宋亚轩陷入了怪圈,他在脑海里不断地书写自己的罪证,或真或假,或大或小。他把他前半生遇到过的所有不如意的事情的错,都归结在自己身上。
严浩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宋亚轩这边,他拉过宋亚轩空着的手,“亚轩,别想了。都会有做错事情的时候,错了就应该改正,而不是让自己永远沉浸在错误里,最终丢了自己。”
宋亚轩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只感觉得到手上严浩翔的温度。他想,原来不是凉的啊!真好!
凭着这一抹温度,宋亚轩终于不再沉浸在书写自己罪证的怪圈。他一转头,就对上了严浩翔充满担忧的双眼。
“抱歉,翔哥”宋亚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犹豫了再犹豫,最终还是说道:“我刚才...好像...犯病了”承认自己生病,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严浩翔点点头,直白道:“亚轩,五年前你因为误会我跟张哥,一气之下跑出去导致耀文出车祸的事情,确实是错了。”
宋亚轩低着头,不敢再看严浩翔。
严浩翔继续道:“耀文的声带因为车祸出了问题,再不能唱歌,也确实有你的错。但最主要的责任在于那个开车的司机,他酒驾。所以你不用把所有错都往自己身上背。”
严浩翔一边说着,一边叫来侍者,让她再上一杯热牛奶。宋亚轩又陷入了怪圈,这次不是书写自己的罪证,而是一种名叫愧疚的怪圈。他一边听严浩翔列他的罪,一边感受着自责与愧疚像沼泽里的泥,将他不断的往下扯。
但是很奇怪,明知再这样下去,他就会死,却仍旧觉得轻松与开心。真的很难想象,自责愧疚和轻松开心这样的情绪,会同时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侍者很快送来牛奶,严浩翔把宋亚轩手里那杯冷掉的换了下来,又继续道:“至于你把我关在门外的事情,我早就原谅你了”。
宋亚轩手一抖,热牛奶洒出来淋在手背上,他感觉有一股力再把他往上拉,有人在救他,试图让他从沼泽的血盆大口里逃脱。
见宋亚轩瞪大了眼睛,严浩翔笑了起来,是很久都没有过的真心实意的笑。
“你这是什么表情?”他问宋亚轩,“我看起来有那么小心眼儿吗?我在门外吹了一夜风都没啥大事,你在屋里还差点烧死”
说到这里,严浩翔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调道:“你知道第二天早上,我实在等不住了开锁进去看到烧到全身都变红了的你躺在地上时,是什么心情吗?”
宋亚轩有些呆呆的,他脑子已经有些转不过来了。明明之前吃药也挺正常的,怎么自从跟张张和翔哥重逢后,脑子就变笨了呢?宋亚轩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努力跟上严浩翔的思路。
“我TM以为你自杀了!你吓死我了!”
好半晌,严浩翔才怒吼出这么一句。
这之后,有十多分钟,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宋亚轩需要反应一会儿,严浩翔则是因为刚才的话,有些触景伤情。
消化完严浩翔的话后,宋亚轩死死的抱住了他,最终泣不成声道:“翔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严浩翔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见他情绪稳定了,才骂道:“还说对不起?我刚说那么多都白说了吗?”
宋亚轩赶忙摇头,“没有,但是翔哥,我真的很抱歉。”
再继续下去,就要没完没了了。
严浩翔明智的换了个话题,“亚轩,我再说最后一次啊,耀文没怪过你关于声带的事情,他后面生病也跟车祸无关。耀文到走都是小太阳,希望被他照耀过的你,也能以太阳的精神,打败自己的小恶魔,好吗?”
这一次,虽然还是犹豫了很久,但最后,宋亚轩点了头,“我知道了,谢谢翔哥”。
医院走廊上,两个人已经分开了,分别靠在墙上,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直到有风吹过,张真源才缓缓回神,然后靠着墙滑了下去。
他哽咽道:“亚轩,病的很重了吧”
不是在问严浩翔,更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怪说不得,亚轩昨晚会那么反常。医生说宋亚轩是因为把感冒药和抗抑郁的药混吃了,所以才晕倒的......原来,他的病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严浩翔看着张真源泄气的靠着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只能陪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张真源撑着腿站了起来。
“告诉马哥他们吧,但别叫他们来医院和家里了,只是告诉他们一声就行。”
严浩翔点点头,不管过去多少年,无论他们七个的关系疏远成什么样子,生病的事情不能瞒着,这是他们很早之前就定下的规矩。
张真源没再管严浩翔,向宋亚轩的病房走去。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这五年来,他一直都觉得,没关系的,他相信宋亚轩总有一天会回到他的身边。不管多久,他都愿意等。哪怕再想,他也没想过去打扰宋亚轩,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能亚轩自己想清楚,不然谁也帮不了他。
为了不影响宋亚轩的情绪,张真源提前去咨询了心理医生。但医生却告诉他,不要随意打破抑郁患者的稳定生活。因此,求和的计划搁置。
张真源后悔了,他当时就不应该听医生的话,或者可以再多咨询几个医生,选一个折中的办法,也许亚轩现在就不会这么严重了。
宋亚轩在里面能看到门口,他就看着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会儿,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张张,进来吧”
张真源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推门走了进来。
宋亚轩靠着枕头,正如张真源了解他一样,他也明白张真源。
“张张,我们好好聊聊,怎么样?”他伸出手,想让张真源牵住。
张真源握着他的手,很轻的点了点头。
宋亚轩提着气,他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但胃依旧不太舒服。刚才张真源不在,他喝了一点严浩翔带来的养胃粥。窗外太阳早已经升起,但秋天,房间里还是有点冷。
两个人一靠,一坐。气氛很好,房间里很安静,一点声响都能很清楚的被人耳捕捉到。
“昨晚说的话,我没忘”宋亚轩先开了口,“虽然......虽然是在犯病的时候说的,但我都有意识”。他说完,目光一直灼灼的落在张真源身上。
好半晌,张真源才反应过来,亚轩是怕他生气,怕他以为他把昨晚犯病时说的话忘记了,或是不当真。
“我知道”张真源坐不住了,起身脱了鞋,靠在宋亚轩旁边,跟宋亚轩一起半靠在病床上。
“但是我...我感觉自己的情况不太好”万事开头难,已经开了个头,宋亚轩也就不那么害怕了,他直白道:“我可能得接受治疗”。
张真源听着,点头。不管宋亚轩说什么,他都听着,然后予以支持。
“所以,我之后可能会说一些让你伤心的话”宋亚轩有些忍不住,哽咽道:“张张,你别嫌弃我。”
张真源依旧点头,然后在宋亚轩泪湿了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有点咸,但他却觉得很甜。这样很好,亚轩终于开始依赖他了,终于不再是逃离他了。
“我可能还不会好好吃饭,会很幼稚,像个小孩”宋亚轩闭着眼睛,享受着张真源不断的亲吻,“你别笑话我”
张真源点头,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
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一直到护士敲门,进来给宋亚轩拔了针头,说可以出院了。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宋亚轩的小别墅里。吃过晚饭后,宋亚轩当着张真源的面预约他常去的那个心理医生。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张真源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一直陪着宋亚轩看医生。临近圣诞节,张真源拿到了,宋亚轩这几个月以来积极治疗的诊断书。
虽然距离所谓的痊愈还很遥远,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改变。
元旦,时团几个人回到重庆,聚在了一起。几个人没再提之前的事情,只问近况。聚餐后,几个人一起去看了耀文,在耀文面前放了很多仙女棒。
之后,就有行程的赶行程,没行程的就回家。
马嘉祺有事情要办,正好和宋亚轩张真源一个方向,就坐了他们的顺风车。张真源先把宋亚轩送回了家,最后决定把马队送到目的地。
到了目的地,临下车前,马嘉祺问张真源,“你们还好吧?”
张真源熄了火,看着他这个从小到大一直都很瘦的哥哥,幸福的点了点头。
听到他的回答,马嘉祺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都已经拉开车门了,马嘉祺还是没忍住,问张真源,“真源,亚轩......有可能痊愈吗?”他问这个问题,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今天看亚轩,似乎跟他们之前认识的亚轩没什么差别,单纯好奇而已。
张真源愣了愣,没想到马嘉祺会问这个问题。
他说:“小马哥,亚轩一直都是痊愈的”
马嘉祺笑了笑,关上车门,反身抱了抱张真源,没再说什么就下车了。
他们刚才吃饭的时候约定了一下,以后每年除了耀文的忌日外,每年元旦也要一起去看他。
张真源回到公寓时,宋亚轩已经洗漱好了,还给他放好了洗澡水。
“亚轩,你真是越来越贤惠了”张真源走过去,拦住想出去的宋亚轩,在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宋亚轩故作嫌弃,扯过他里面的卫衣帽子,擦着脸上的口水。
张真源不干了,非得拉着他,让他在旁边站着,陪他洗澡。宋亚轩拗不过,只能满脸通红在旁边干站着,垂着眼睛,视线完全不敢往张真源那边落。
怕把人逗炸毛了,张真源快速洗完,然后拉着人一起倒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张张,我有点想转幕后了。”过了一会儿,宋亚轩在张真源怀里这样说到。
张真源没有怎么纠结,揉了揉宋亚轩的呆毛,一边按捺不住的吻宋亚轩的耳后,一边含糊不清道:“你考虑好了就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宋亚轩也就是告诉他一声,知道他不会有意见。想说的说完了,刚准备闭眼睡觉,就感觉到一只手伸了进来。
“你干嘛?”宋亚轩气急,隔着睡衣按住作乱的手,没好气道:“你不是说今天不做吗?”
张真源点头,从床头柜上摸出手机给他看——00:01:52已经是全新的一天了。
宋亚轩闭了闭眼,默许了。结果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却又听到张真源可怜兮兮的问他,“那我还能继续吗?”
宋亚轩抬脚直接把人踢到了床的另一边,翻身闭眼,气呼呼的睡了,但身后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一片滚烫胸膛时,他还是默许了。
病弱梗/追夫火葬/吵架预警/伪现实不喜勿入
丁程鑫坐在床上复盘着刚过去的海南演唱会直播,全程黑脸看完小烟花舞台
这小孩就是不让人省心,说好了没什么过分举动的,结果还在舞台上跟别人玩眼神拉丝拉拉扯扯的那套。不教训一顿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阿宋啊”丁程鑫抱住刚出浴室的宋亚轩
“怎么了?”宋亚轩还带着点沙哑的鼻音,显然是真的很累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跟刘耀文有太多亲密互动吗?”
“啊,唱太嗨了,忘了”
“忘了?我才是你正牌男友诶,你怎么老是记不住要跟别人拉拉扯扯呢?”丁程鑫醋坛子都翻了,整个人洋溢着酸溜溜的...
“忘了?我才是你正牌男友诶,你怎么老是记不住要跟别人拉拉扯扯呢?”丁程鑫醋坛子都翻了,整个人洋溢着酸溜溜的气息
“丁哥”宋亚轩有些不耐烦
“这些都是公司的安排,你知道的,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不是,我只是让你跟刘耀文别太黏糊怎么就无理取闹了?”
宋亚轩体力已经透支,他现在只想睡觉,根本就懒得跟丁程鑫掰扯太多
“都说了公司安排的,你跟马嘉祺我不也没说什么吗?怎么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没事找事呢?我已经很累了不想跟你吵”
“我……”丁程鑫语塞,但心里更多的是震惊。原来自己在宋亚轩眼里的形象就是这样的吗?
“我才是你男朋友啊!你就为了他们这么跟我说话?”
“我说了不是因为他们”宋亚轩很烦,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解释丁程鑫才能听懂
“如果你一定要为了这种事情烦我的话,那我觉得其实我们也没必要再处了,不合适的”
“宋亚轩你说什么?”丁程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因为刘耀文,宋亚轩居然要跟自己分手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宋亚轩实在是耐不下脾气了,忍不住对着丁程鑫吼起来
“就这样吧,我去找刘耀文睡”宋亚轩不再理会身后的丁程鑫,转身拧动门把手,没有一丝犹豫
刘耀文睡的可沉,宋亚轩只好搬着人翻了个身,挤在床边缩成一小团
不舒服,跟丁程鑫的床一点都不一样,位置太小了睡的硌得慌
“马哥马哥,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隔天一早的刘耀文起床后立马跑去嚯嚯马嘉祺
“宋亚轩跟丁哥吵架了”
“你小孩不懂就别乱说,小心你丁哥揍你”马嘉祺赶紧捂住刘耀文的嘴
“唔……可是宋亚轩昨晚是跟我睡的诶,而且丁哥早上眼睛还是肿的,黑眼圈有那么重”说着刘耀文还举起手比划
“好像是诶”马嘉祺回想起早上的丁程鑫,黑着脸周身都是低气压,而且连宋亚轩都没等就自己去赶飞机了
“不管了,反正我们也管不了”
宋亚轩起床时丁程鑫早就不在酒店了。想起昨天晚上说的话,宋亚轩的愧疚与懊悔涌上心头
早上要录制的综艺极需体力,宋亚轩换完妆造又腆着脸去昕哥那抢了一颗蛋
“小破孩别拿了,我就俩蛋还没吃呢!”
“谢谢昕哥!”
猎人跑可快,宋亚轩好不容易躲开猎人找到丁程鑫,但每次悄悄附上的手都被丁程鑫不着痕迹地甩开
看着与马嘉祺交谈甚欢的丁程鑫,宋亚轩一点儿也不醋
真的,一点儿也不醋
“丁哥~”
“干嘛?”丁程鑫转头,脸上满是不耐烦
“没……没什么”
宋亚轩第一次被丁程鑫甩脸色,震惊之余心里也难受得要命
之后的几天,宋亚轩吃不下也睡不着,每次去找丁程鑫他都黑着脸不不耐烦地赶人
歉也道了,但丁程鑫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宋亚轩心里着急,没有丁程鑫的督促甚至连吃饭都忘了。夜晚的胃老是一抽一抽地痛,刘耀文睡得沉,宋亚轩只能每天晚上都躲在洗手间里偷吃奥美拉唑
就在这浑浑噩噩的日子过去一个月后,一阵剧痛在夜间蔓延
“耀文,耀文”宋亚轩捂着肚子踹刘耀文。奈何刘耀文睡得太沉,根本听不见宋亚轩细若蚊蝇的哀鸣
宋亚轩只好自己蹒跚着下楼倒水
“嘭”
手一抖,玻璃杯顿时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玻璃碎裂的声音也惊醒了失眠的丁程鑫和睡眠浅的马嘉祺
丁程鑫赶出来的时候客厅里还是黑的。摸索着打开灯后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人吓死
只见宋亚轩跪坐在地上收玻璃,血液混在水中红得刺目。地上碎裂的玻璃划在宋亚轩的指间,猩红一片晃得丁程鑫心里霎时空了一块
“阿宋!”
宋亚轩的意识仅存留在丁程鑫喊他名字的最后一秒
“马嘉祺快,快打120!”
饶是平时镇定自若的小队长也慌了神,拿起手机的手都止不住颤抖
一路上宋亚轩都没有意识,但喉咙里溢出的呻吟却像匕首一样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丁程鑫
“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医生翻着手中的检查报告皱眉
“我知道你们职业特殊,但也不能饭也不吃觉也不睡吧?病人的激素指标中检测到大量的褪黑素残留,而且还患有慢性胃炎。胃炎这种东西可是能疼死人的,一日三餐千万要重视”
“好好好”
丁程鑫的焦急都快能溢出泡了。谁能想到那小孩会这么折磨自己啊,慢性胃炎硬是忍着一声不吭
“丁哥”
宋亚轩醒时丁程鑫还在端着水给他擦脸
丁程鑫没应,继续做着手中的事
“丁哥~你别不理我好不好?”宋亚轩费力地圈住丁程鑫的腰撒娇
“我为什么要理你?你不是很能耐吗?药当饭吃,都胃炎了还一声不吭。要是这次我没发现你是不是要作出个胃癌啊?没了我你活不了是吗?”说着丁程鑫的尾音还隐约染上哭腔
“是!没了你我就活不了”宋亚轩依旧抱着丁程鑫不肯撒手。他怕,怕一松手丁程鑫就又摆出往日的冷漠
“你真的是!”丁程鑫心里气啊,但看见宋亚轩用力圈着自己的瘦弱小臂和苍白的脸色却是一句责备也说不出口。只能轻轻拍抚着宋亚轩剧烈起伏的背跟人讲道理
“不要不吃饭,要好好爱自己。丁哥喜欢健健康康的小朋友”
“可是没你管着我就是吃不下啊,你管管我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闹了”
“好吧,那你出院后搬回来住,我天天给你做宵夜加餐行了吧?”
“嗯?”宋亚轩从丁程鑫怀里抬起头,大眼珠子滴溜地盯着丁程鑫
“你的意思是原谅我了?”
“不然呢?继续看着我的小朋友寝食难安吗?”
“欧耶!丁哥最棒!”
丁程鑫无奈地看着欢呼雀跃的小孩。哎!自己宠坏的小孩,除了继续宠还有什么办法嘛
(彩蛋是算账鑫鑫和背锅文文的对话,粮票即可解锁)
*勿上升真人*
*一切都是虚假*
——————开始——————
那时严浩翔正上高三,团队的几人最大的也就在上大二。刚进来时,每人都抱着数不尽的开心和希望,但是这份热情很快就被浇灭了。
成团一周年的专辑里,公司区别对待十分明显,严浩翔做的词和曲,但在《Fire》录制录音时,他却只有十句不到的词。团内其他成员分配差异也很明显,多的多,少的少。
那时星海的老板还不是许青玉,公司也只注重谁红,红的人资源才多,才更有曝光度。
twinkle的那两年有多难熬也只有自己清楚。
只能说于闻和他的队员运气不好,偏偏选了《Fire......
只能说于闻和他的队员运气不好,偏偏选了《Fire》,踩在了严浩翔的雷点上,获得了一个五分的分数。
至于秦书恒为什么给6分,他是不清楚。
他和秦书恒之间的误会是解释不清了,他也知道秦书恒不是什么好鸟。
宋亚轩回想了下,秦书恒貌似比严浩翔大了一岁。
这两人都喜欢搞年下恋?
场内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工作人员在整理现场,练习生们统一到后台去休息。
宋亚轩给严浩翔递上水,又给他外套让他穿上,打开手机查看天气预报,叮嘱道:“记得穿上,这几天会下小雪。”
他又问:“你还要吃糖吗?”
严浩翔闷闷的“嗯”了声,伸出手自顾自翻着宋亚轩的口袋,找到那罐糖,挑了两颗小熊形状的。
宋亚轩把干脆一盒糖都给了严浩翔。他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隐隐作痛,才想起来昨晚和今早都没吃饭。
胃病又犯了。
“我去下厕所。”
他站在洗手池冲了把脸,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
走出门,刚要转角,就听到一道声音:“亚轩。”
宋亚轩转过头,秦书恒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看着落寞又恐怖。
秦书恒走近,眉头舒展开来,手抵在墙上,温声说:“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谈?他可没心思和秦书恒谈。
“我很忙。”宋亚轩敷衍着,转身就要走。
“亚轩!”秦书恒一把拉住宋亚轩的手,阻止他离开。
面前的人顿了下,随后像是冷笑又像是在自嘲:“你能忙什么?忙着去见严浩翔?我们现在连好好谈一谈都不可以吗!”
宋亚轩被秦书恒这副样子吓到了。
秦书恒整指了指逃生通道。
宋亚轩挣开他的手,甩了甩手腕,冷漠的看着。
他知道,今天不和秦书恒说清楚,按照秦书恒的性子,就不会死心,他不想一直这么被缠着。
“走吧。”
上个厕所这么慢?
后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个道具组人员收拾彩条,严浩翔叫住他,问道:“你看到宋亚轩了吗?”
工作人员放下箱子,脑子里回想了下,“宋助去厕所了,我看到秦老师也一起去了,他们在门口聊了会,好像认识耶。”
严浩翔眉头紧皱。
“你要说什么快说。”宋亚轩捂着肚子,手用力的抓着衣服。
————————完————————
哎,在车上码的文啊,我手机还没流量
适度玩梗,病弱芽芽
ooc致歉
禁止上升真人上升真人你是狗
别杠,你杠等于我对家人健在
小短打1.6k+
"玩够了吧?!你们什么意思啊?!往后靠!"平时难得一见马嘉祺发大火,今天就像炸了一样频繁,刚出了公司的门,就被ss围了个严严实实
但很不幸的是,经历了一天的体能训练,早上起来就开始身体不适的宋亚轩很快就落下了队伍那之后追过来的私生追到了,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一双手忽然拉起了他,朝着后山的林子里跑过去
跑了很久很久,在确定根本没人追得上来之后三个人还停在原地大声喘气那三个人正是刚刚阻拦私生的丁程鑫马嘉祺,他们知道宋亚轩有夜盲症,基本上是看不清的,所以他们只能带着宋亚轩跑,速度慢了很多,花了很多力气才甩掉了ss
然而他们两个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面色惨白的宋亚轩,他现在被头痛折磨的有点想吐,胃里翻腾着却吐不出来什么东西手指甲狠狠掐进皮肉里青筋都一开始一个个冒出来了
不知道,最后跑到路边才乘上了那座轿车,不出所料,他们又双叒叕又被跟车了
不知道是被病痛折磨的,还是因为他今天实在烦的透顶,在司机开上小道私生围上来,他把手机开了强闪,直接对着私生所坐的车拍了十几张照
几个人都被这个操作震惊了,但也确实解气,可是出于宋亚轩是艺人这一原则,这一行为终究还是上了热搜
几个人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别墅,外面还有几个私生一直在围着,工作人员毫不留情的把他们几个都赶了回去,甚至都报了警
宋亚轩自从回到家之后,整个面色就非常不好看,一直冷着脸,他今天身上的病痛让他实在没有空去理会这些私生,这些私生还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甩不掉,他忍得实在不耐烦之后才开了闪光灯去拍他们
刚从那里坐了一会儿,就实在忍不住转身上了楼,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剩下那六个人面面相觑,怎么办?团里脾气最好的其中一个人生气了该怎么哄?
最后还是贺峻霖发现了宋亚轩的不正常,上楼梯,找到宋亚轩的房门,敲了敲"亚轩,我能进去吗?"声音并不大,但是可以透过房门传进去,等了几分钟后没有得到回应
宋亚轩在房间里躺着,脸全部埋在了蓬松的枕头里,他头痛的真的一点也不想动,眼球酸胀的疼,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力气,尤其是他的头,现在就是要炸了一样
贺峻霖觉得实在不对劲,看着门没锁,也就扭开了门把,进去看到了趴在床上的宋亚轩
"亚轩,你没事儿吧?"贺峻霖站在一旁,他不敢去碰宋亚轩,他怕他生气,平时宋亚轩的脾气在团里是很好的但一旦生气起来,是谁也哄不好的那种而且是谁都不敢哄的那种
"疼"宋亚轩无力的喃喃,贺峻霖不知道他是哪里疼,就把马嘉祺从下面叫了上来,他们现在只能把亚轩翻过来,确保他头朝上不会缺氧,但看着他脸色惨白额头还出冷汗的这种情况,也只能把工作人员叫起来了
最后在一番沟通之下,他们决定带宋亚轩先去医院看看,毕竟艺人也是人身体健康才是第一
最后在凌晨3:00,他们终于得以回到别墅,"昕哥辛苦你了,快点回去休息吧"最后还是严浩翔留下来善后,把他送走之后,又回到楼上的卧室,这一晚谁都睡不着
只是在第二天一早除宋亚轩外的六个人都起了一个大早,西南特困生刘耀文都一反常态的,起的很早,他们六个人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说,气氛诡异的安静
这种诡异且安静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宋亚轩终于从昏睡里醒过来"你们都坐在这里干嘛?"
"轩,下次生病,一定要说,别自己扛着了,你有哥哥,可以帮你扛的"
*祺轩
*娱乐圈/歌手×演员
*6.3k+/温情向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他连忙抓起搁置在沙发上的厚外套,两步并一步的出了门。深秋里的夜晚几乎已经接近初冬,冷的叫人直打寒颤。冷风吹起他忧愁又温怒的眉眼,口罩之下隐藏着的是倔强的不动声色。
他照着助理发给他的具体位置,赶来的医院。夜晚的医院同白天大相径庭,人烟气也是落得个低迷,只能感受的到亮到晃眼的灯光,和个个弯躯弓背的身影,消毒水味扒在来人的身上怎么也去不掉。
马嘉祺紧了紧鼻梁上的口罩,走到宋亚轩病...
马嘉祺紧了紧鼻梁上的口罩,走到宋亚轩病房的门前忽地停住了。里面没有一丁点儿声音,安静的仿佛人在二十米远处说话都能听的一清二楚。这不是宋亚轩第一次进医院了。而马嘉祺每回知道全是从他助理的口中。
宋亚轩这个拼命三郎在娱乐圈不是没被人调侃过,就连过来的前辈也止不住的关心与夸赞,说他在这个懒惰战胜勤奋的畸形圈内,他是一个以失败地位战胜的才子,未来必定可期。而宋亚轩每次只是点点头微笑,他不否定。
每每忙到凌晨,他的身体总是在叫嚣着负荷,眼睛累的模糊一片倒头就睡,第二天再继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日子大多都是用来睡觉。而他天生便不爱吃饭,马嘉祺为此在他耳朵旁叮嘱催促了不止一两遍,有时还会特地的给他助理发消息让他盯着点。
因此他经常因为营养不良晕倒或是各种原因而住进医院,马嘉祺甚至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见他苍白的面容了。
他握上冰凉的门把手,走了进去。此时,宋亚轩还在熟睡。他叹了口气,把外套脱掉放在了门口的衣架上,屋里暖气开的很足。助理见他赶来连忙站起身,跟他说明今天的情况。他说宋亚轩今天拍戏入了冷水,身子骨本就被工作弄的虚弱,一时加载不过来便在片场晕倒了。
叹了口气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颦着的眉头依旧不松开。说实话,他非常怕宋亚轩生病,他只要一生病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透的,而他偏偏作天作地,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马嘉祺在这种事情上,其实根本做不到心平气和。
他想责怪宋亚轩,却总在他睁眼的第一句话喊自己名字而烟消云散。宋亚轩总是懂得如何去哄人,如何去让人不把气撒在自己身上。而这次,马嘉祺疲惫了。心里的那股麻木感他说不清。
从一次的节目相遇再到后来的主动联系,马嘉祺感叹命运与缘分的妙不可言。第一次初见,他就觉得宋亚轩很招人喜爱,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时不时的向他发出最甜腻的笑容,两人只要一对视,宋亚轩就会朝他笑,马嘉祺也总是弯弯嘴角。
也许便是如此,马嘉祺沉沦了。刚开始的他并不打算把内心的想法抛之于口,毕竟在娱乐圈里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公之于众的。特别是爱。晦涩的爱。
没人知道万人敬仰的歌手马嘉祺竟是一个会喜欢上同性的男人。这种话题在任何人之中都算得最为敏感。同性,一个在二十世纪根本不会被人提及的词汇,甚至可能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种现象。
马嘉祺刚开始其实是惧怕的。他知道那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他也有想过,如果宋亚轩刚好也跟自己一样,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事实上,马嘉祺的设想最终成立。
大概夜里十一点左右,宋亚轩醒了。但马嘉祺依旧只是坐在沙发上,没有跟他说话。两人静静地对视,宋亚轩终是拗不过马嘉祺,苦着一张脸问他为什么不理自己。
“亚轩,”马嘉祺嗓子哑的厉害,他搓了搓干燥的手,又握在一起,“我有点累了。”
心里一阵绞痛,他没敢去看宋亚轩的表情便自顾自的出了门。宋亚轩倚靠在床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他望着马嘉祺离开的路线,抿了抿嘴也没去挽留。他明白,马嘉祺疲倦的源头在哪里。
三年前,两人心照不宣的把自己对对方的感情诉诸于口,理所当然的牵起了彼此的手,在寒冬里踏着刚结白的脆雪,马嘉祺尝试吻他,宋亚轩也没拒绝。
就这样,两人过起了地下恋情。考虑了很久要不要在微博公开,却又因为对方的身份总是默契的一推再推。直到有人拍到了两人接吻的视频。
而背后却并未如此。马嘉祺依然是一副把高冷贯彻始终的模样,拉着宋亚轩的手紧的仿佛怕他跑掉。宋亚轩迷糊之间却依然嗅到了糟糕的气息。他不说话了,糊涂的脑袋被迫微微清醒。
马嘉祺让他做到车内,宋亚轩便乖乖坐进去。他心虚的瞟着坐在驾驶座上的马嘉祺,手上竟出了点汗。马嘉祺许久都未说话。他讨厌宋亚轩去喝酒,本来就不太结实的胃,喝了酒别提有多遭罪,他自从知道宋亚轩有胃病后,甚至凉东西也叮嘱他要少喝,更别提烧胃的酒了。
可宋亚轩却偏偏不听,还是拗不过人家的盛情难却,背着马嘉祺偷偷跑来了。为此,马嘉祺赶来的路上已经怒火烧了八百回了。
“我跟你说过别喝酒你为什么不听呢?”语气听着虽然冷静,但宋亚轩还是觉得马嘉祺已经气到极点了。
“人家非要我去……”他越说越小声,直到闭嘴。其实以前马嘉祺对他说过,遇到这种事拒绝不了就找他,他来解决。但宋亚轩并没有依赖他。
“我说过——”
话并未说完,宋亚轩见势连忙堵住了马嘉祺的嘴。马嘉祺眉头一松,他并未想到宋亚轩出此决策。说教的话堪堪被堵在了嗓子眼,被迫咽了回去。
便是如此一幕,被有心的狗仔偷拍了下来。事后,高调的对网络宣称拍到了娱乐圈前所未有的震天大瓜,起初群众持鄙夷态度,却在马嘉祺和宋亚轩那张照片发送出来后,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没过多久,微博的服务器显示瘫痪。双方的经纪人以及公司想了多种对策,觉得能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公开,可事件的两位主人公却决定还是公开好。
迟早是要人尽皆知的,就算背负骂名,我也愿意与他同甘。
宋亚轩深知自己在这场恋情当中一直处于一个被管教的地位,可他也明白马嘉祺对于自己的健康方面操了不少心,甚至很多次皱眉头都是因为自己。可他却不知好歹的嫌他烦,一直不听他的话便一直生病。
马嘉祺生气是该的。
凌晨的东楠是个落魄的街道,没谁会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选择出门,马嘉祺却在这风刮的肆意强劲的处境在冰凉的木质长椅上坐了不知多久。
说实话,当年公开的日子算是他最低迷也是最草木皆兵的时期,虽然得到了不少亲朋好友的祝福,可网上的谩骂声此起披伏永无消止。宋亚轩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根本没去管这些事,两人在家度过了将近一个月才抛头露面。
马嘉祺重重的叹出一口气,在空气中结成一片雾,飘散各处。他们在三年前在一起,一年前在国外结的婚,为此可能要说两人太过冲动,可马嘉祺却觉得值,他娶到了这么好的一个也同样爱他的人。
他爱宋亚轩,但累也是实实在在的。
他管宋亚轩不是一次两次,尽管这样宋亚轩每次的叛逆总是惹的他心力交瘁,他突然有了放弃的想法。也许,宋亚轩就不想被他管教。也许他的关心对于宋亚轩来说就是束缚。
随后,两人沉默的回了家。一路上,宋亚轩鲜少的没有和马嘉祺搭话。刚进门,宋亚轩就瞥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几个盘子,里面装着已经凉透的饭菜。宋亚轩突然心紧了一下。他看着马嘉祺给他拿拖鞋的身影,道歉的话已然在嘴边。
“我先去洗漱了。”说完,马嘉祺也没等宋亚轩,自顾自的进了卧室。宋亚轩想挽留的词语被叫停在眼神里,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晚上,两人依旧是无话可说,宋亚轩想跟他对于白天的事道歉,并说明今后不会再犯,可依旧觉得怎么说怎么突兀。
马嘉祺一晚上没有睡着,他盯着宋亚轩的隐匿在黑夜的背影,忧愁的气氛裹挟着他不知该往哪儿去。
第二天一早,马嘉祺就出了门。宋亚轩摸索着空旷的另一边,鼻尖突然有点泛酸。同性公开对于两人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宋亚轩不敢肖想,他和马嘉祺是否真的会同那残酷的现实一样,被压垮,被筋疲力尽,到最后只能落得个无法提及的过客名分。
由于他生病的缘故,导演给宋亚轩放了两天假,先拍了后面的戏份。宋亚轩看着餐桌上的食物还静静的坐在那,无所事事的他便一举将盘子全刷了,又给自己煎了两个面包片垫垫肚子,不然马嘉祺该说了。
他一边吃一边拿起手机,自己晕倒的消息早已在微博被传开,下面说什么的都有,还有骂马嘉祺没担当的。对此,宋亚轩无奈,明明没担当的是我。随后,他收到马嘉祺去出差的消息,给他回了个一路顺风便关上了手机。
马嘉祺是个细节控,这点宋亚轩深有体会。
以前,马嘉祺总是会亲昵的给宋亚轩一个早起吻,即使宋亚轩不知道,但今天他直接的拉着行李箱就出了门。
马嘉祺外出录综艺鲜少有,基本都是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一般只有要发新歌时才会答应去录,这次也不知怎的,宋亚轩也没见马嘉祺泡在录音室。也许,是在躲着他吧。
他抿了抿嘴,无奈又酸涩的呼出一口气,他在尝试,自己的生活如果真的没了马嘉祺,会变成什么样。
直到那次严冬,两人都像憋不住心事的孩童,默契的约对方出来,又默契的一旦一点挑明心事。
宋亚轩到现在终于尝到了点酸苦味。他不知道该用什么现象来形容,也许是变了质的酸梅?但宋亚轩没品尝过。他知道同性苦,精神压力也要比寻常恋爱要沉重的多,最容易陷入自我怀疑的僵局。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马嘉祺不爱他了。
如果真的在过后几天,马嘉祺毅然决然的告诉他离婚,他可能会疯掉。不知是个体现象还是普遍存在,他觉得每一位恋上同性的人,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危险与狂躁的边缘,而点燃这股崩溃的火柴便是你爱的那人不爱你了。
他看过同性小说,很刺激很美好,在他遇见马嘉祺之前他甚至幻想过能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他在现实并未遇到也并未听到同性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还会被人接受吗?他怕那些人高喊的“爱无界定”都是看脸的假象。
他跟马嘉祺长的很受大众喜欢,宋亚轩想,这也许是大部分路人得以接受的原因,那老了之后呢。等到我们脸上长满皱纹,在大街上牵起彼此皱皱巴巴只剩皮包骨了的手的时候,别人会对他们传来异样的目光吗?
答案无从得知。我们无法准确的幻想伟大的未来。
宋亚轩睡了一天,睡的自己脑袋越睡越迷糊,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死亡。周围的场景从白天艳阳高照瞬间置变成繁星点点的黑夜。胃部传来一阵敲锣打鼓,他连忙拿起床头柜里塞着的面包拆开来往自己嘴里送了几口。
噎的出奇。
很多时候他喜欢幻想把自己塞进一个密不透风的高墙围筑的小屋,任何人都不要打扰他,所以很多时候别人和宋亚轩说话时他都没有注意,别人问他为什么不笑时,他需要努力回想刚刚耳朵里接收到的声音,再经过自己的加工处理,提取最惹人发笑的笑因。
而这一点似乎只有马嘉祺懂,马嘉祺经常小声的抵在他耳边用着只有两人的能听到的音量对宋亚轩说:“如果不好笑可以不笑的,没事,真正的开心才是开心嘛。”
于是,那堵密不透风高墙因为马嘉祺的出现而粉身碎骨。
想了想,宋亚轩还是决定聊些什么,生涩的打下了几个极为平淡的字。
S:吃饭了吗?
M:吃过了。
宋亚轩搓了搓手指。
S:嗯,早点睡。
M:你也是。
宋亚轩此刻回看他与马嘉祺的聊天记录是会抓狂的程度,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哄人技巧都跑去了哪里。于是烦躁的把手机扔到一边,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马嘉祺看着宋亚轩那边“对方正在输入中……”与他给宋亚轩的备注“馒头小乖”来回转换,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问他有没有按时吃饭。
宋亚轩见状心虚的给他回了个:吃了。
此后,两人无话。
又是默契的失眠,马嘉祺躺在几年来还是住不惯的宾馆,头枕在胳膊上自嘲的笑出了声,他什么时候和宋亚轩变成如此生疏的地步了。他的那句冷静他以为宋亚轩不会在意。又或者,宋亚轩真的不爱他了。
不知道如此过了几天,宋亚轩每天倒头就睡,或是找部悲情电影给自己转移注意力。他看着乱糟糟的卧室,没忍住的哭出了来,他承认,他的生活如果没了马嘉祺他可能真的会去死。他不明白他在以什么自信去尝试没有马嘉祺的生活啊。
宋亚轩,你就是在仗着马嘉祺对你的好而无限度的放纵,是个人都会累,都会厌烦你的。即便那个人是脾气好到不得了的马嘉祺。
马嘉祺综艺录的还算不错,录完之后和在场的工作人员致了谢,就连忙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好多人都调侃马嘉祺是个顾家的主儿,更羡慕宋亚轩能有一个如此爱他的另一半。
马嘉祺一到家便看到了使自己揪心的一幕。
宋亚轩没开灯,周围黑黢黢的他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看着马嘉祺为数不多的综艺,那一期是马嘉祺在公开之后第一次上综艺,状态却很好。电视屏幕上,马嘉祺被装扮的意气风发,活像一个来娱乐圈闯荡的少年人。
那期综艺的主题便是青春。
宋亚轩看的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泪,他的青春像被某些东西给不动声色的偷了去,他甚至在提起青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回忆什么。当他看到好久没有目睹的面庞在被嘉宾的逗趣中笑的肆意,自己却忍不住的哭起来。
也许没有自己,马嘉祺能活的更欢乐,就像彼时他看到的那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宋亚轩过的似乎比他还要糟糕。
“亚轩?”
攒动的空气在那一瞬间定格,宋亚轩好似听不到了电视的声音,一句“亚轩”他甚至快要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听。他根据声源扭头,在昏暗之中他看到了马嘉祺,心里烧起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鼻尖顷刻间酸的更厉害了。
“你回来了。”宋亚轩本想忍住去抱马嘉祺的冲动,可身体却总是比脑子要快一步。他不知怎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好似用尽了平生沟壑里流淌着的小溪。马嘉祺感觉到了,宋亚轩的脊骨更加瘦弱了,看来他不在的这几天,宋亚轩并未有还好的照顾自己。
“瘦了。”
“马嘉祺,我想你。”
“嗯,我也想你。”
马嘉祺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声不吭的等他调整好情绪。本想着今天回来和宋亚轩好好聊一聊,却没成想根本没有聊的地步。他见不得宋亚轩生病更见不得宋亚轩哭。他一哭他觉得他整个世界便犹如天奔地裂。
“别哭了,乖。”
“我错了。马嘉祺。”
“你没有,”马嘉祺抬手去捏宋亚轩没有多少肉的脸颊,亲昵的蹭蹭他的鼻尖,“我们小乖天下世界第一好。”
宋亚轩深知这次经历给他带来了什么,所以他以后要加倍的把他对马嘉祺的欠缺加倍补回。
“嘉祺,你给我唱一首《富士山下》吧。”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我们至少都在同性与恋爱之中走过弯路,品尝体验过必要的酸涩与苦楚,也许分离很多的紧固是深野中的大雾,但依然要记住,真诚的爱,赢万难。
宋亚轩,我们都要在紧握彼此的手中长命百岁。
End
文/西府海棠
《富士山下》非常好听!真心推荐!
下下个星期中考去啦,我们再相见。
昕哥看宋亚轩面色发白拿了杯热水给他,“还疼吗?”
宋亚轩捂住肚子,小脸皱巴巴的,“还好吧。一会儿吃饭我不去了,你跟他们说一下。”
小刘刚穿上羽绒服就看见宋亚轩已经快到了出口的地方生怕请客的人跑了。“诶!宋亚轩!你跑什么啊,这顿饭可是你请,你别赖啊。”
刘耀文回了个表情包说他赖皮。
“亚轩怎么了?”这话是马嘉祺问的。
“不知道,他没说。诶!你怎么也走了!都不...
“不知道,他没说。诶!你怎么也走了!都不饿啊!”
马嘉祺只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他这顿我请了,回去报销。”
走的可真快,刘耀文感叹到,不过有人请客好开心!
回到宿舍宋亚轩踢走拦在路上的零食,拽走床上散落的衣服终于躺在床上。
好疼。宋亚轩想起以前马嘉祺胃痛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样子心想大概自己也染上胃病了吧。
马嘉祺把手探到宋亚轩额头上以为他是发烧,“轩儿?”
宋亚轩撑开眼皮,“小马?”
“嗯,是我,你哪里难受吗?刚看你不对劲我放心不下就回来了。”
“我肚子有点疼……”宋亚轩的声音弱极了,马嘉祺光听到都能感觉到丝丝拉拉的疼。
“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没有。”
“说谎。”
“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有什么话都说。”不知道想到什么,马嘉祺笑了下,很轻很轻,“还总爱说那些让我不好意思的话,我每次都会很害羞但心里其实还是乐的。”
他更靠近了些,手掌的温度暖暖的传到宋亚轩肚子上,“现在呢?为什么变了。”
两人的呼吸更近了些,热气打到宋亚轩脖颈上,“亚轩长大了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没有。”宋亚轩将头低了在低,腿也缩起来,完全是一副不想沟通的样子。
“亚亚,我们说好的要好好沟通的对不对?”马嘉祺在他腰上用了些力,把人翻过来正对着自己。
哭了?
哭包为了防止不被发现钻到马嘉祺怀里,声音闷闷的。马嘉祺把人抱紧了些,完全环抱住像小时候那样,似乎什么都没变,宋亚轩还是那个爱撒娇的小朋友。
“我觉得我很奇怪,马哥,我好疼,胃很疼,还有其他的地方也疼,可是我说不出来哪里疼,我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的,亚亚。”
得到安慰的小朋友就会变得理直气壮,宋亚轩的语调陡然上升,像是基于求证,又像怕自己的勇气一瞬间就消失,着急的说心里话,“可是明明就奇怪,我不喜欢你对别人笑,不喜欢你和他们说悄悄话,不喜欢你们分食同一个东西!我看到就觉得很难受,心脏肠胃都搅在一起,疼的受不了!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我又想说……我快要疯掉了。”
宋亚轩闭上眼睛认命的喃喃道,“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小朋友又蜷缩成一团,被子只盖住了一个角,蜷缩成一团小小只,他突然想到小时候宋亚轩开口说出的吃醋那样直白热烈。
酸酸涩涩的感觉充斥着大脑,马嘉祺一阵鼻酸,“别这样亚轩,你太难受了,我给你煮个面吧好不好?”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亚轩……”马嘉祺不会安慰人,在面对直白的表达时只会干巴巴的道歉和同意,他琢磨着措辞,最后干巴巴的说,“胃会变坏的。”似乎说教变成了他和宋亚轩的沟通方式,因为每次沟通后宋亚轩总会乖顺的说好。
这次却没有等来一声好,小狗眼睛鼓鼓的一动就会淌下泪来,委屈到不行还硬着语气质问,嗓子都喊哑,“你觉得我还在怕胃坏吗?你看我哪里还有哪里是好的。”
“对不起。”
“我们试试吧。”如果你想要的话。
“你可怜我是吗?马嘉祺!”宋亚轩瞪着红肿的眼睛声嘶力竭,像只龇毛的小狗。不仅为自己的可笑,更怕马嘉祺的怜悯。这段关系里可以不爱,不能同情。他知道马嘉祺对他好,可如果不是爱还不如什么都没有。
马嘉祺把人抱在怀里,胸口被小狗狠狠的咬住,他也顾不上一下一下的顺毛,慢条斯理的讲道理“你不要误解我好不好,我没有可怜你,如果爱可以勉强也不存在那么多烂情歌。我是马嘉祺欸,我会想试仅仅因为喜欢你而已。你咬的我好痛,可不可以松口。”
小狗松了口,又觉得气,爪子不停打主人的背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打得实在没力,还是不解气又咬了上去,这次是嘴巴。碰到主人嘴唇的小狗一下子没了气焰,像被理顺了毛,乖乖软软的。主人轻轻吮吸安慰小狗的唇,手一下一下拍着小狗的背,“我们不气了,不气了。”
“你记不记得十八岁时候你过生日我送过你一个八音盒,我写了张纸条,想让你看到,又怕你发现,所以藏到了里面。现在看来你真的没有看到。”
“你写了什么?”
“既然你没有看到那哥哥说给你听,我写的是哥哥不止想照顾你,还想拥有你,可不可以。”
灵异、玄幻、喜剧
先导前段:
建国之后,长期处于混乱状态的妖界也进行了改制,成立了妖界管理局,管理局共设七个部门,而其中最神秘的,当属七处。
七处的职员被外界称为审判者,每当有妖怪触犯了妖界法则,七处就会出动进行审判。
因为七处招人的特别之处,建国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六名职员,而今天,七处破天荒的迎来了第七位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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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部综艺的拍摄,只能赶紧投入到训练中
“12345678,22345678…先停一下,亚轩,你注意一下第六个动作”老师打断了排练,知道宋亚轩刚投入进来,还没有适应,只是稍稍的说了几句,宋亚轩揉了揉腰,懊恼的垂下头
马嘉祺见宋亚轩的状态不太好,和老师提议休息一会儿,然后拿了一瓶水递了过去
“谢谢小马哥”宋亚轩愣了愣神,接过了水,马嘉祺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天的高强度训练下来,大家早已精疲力尽,一回到宿舍就赶紧进了浴室洗澡
宋亚轩则...
宋亚轩则是揉了揉腰,进了房间,他关上门摘下帽子,看着镜子里有些苍白的脸,他明白这是又因为强度太高低血糖犯了
“亚轩好了没?出来洗澡”刘耀文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轻轻敲着门
“你先回房间吧,我想先休息一下再洗”宋亚轩压住微微沙哑的嗓音
“行,那你快点,小心一会儿没热水了”刘耀文也没在意,回了房间
宋亚轩想着躺一会儿应该就好了,但是等所有人都已经睡下之后,他还是没有一点好转,反而开始恶心。他跑到厕所关上门吐着,不一会儿就把晚上刚吃的全吐出来了,吐到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干呕
他收拾干净之后,慢慢的挪步到客厅的沙发上,脱力的坐下。难受的有些说不出话
过了一小会儿,楼梯上传来的响声,严浩翔下来接水,他看见沙发上隐隐约约有个人。他凑近一看,宋亚轩正脸色苍白,满头冷汗的蜷缩在沙发上
“亚轩,亚轩,你怎么了”严浩翔拍着他的肩膀开口,但是宋亚轩没有吱声,他伸手一试立马叫了出来“怎么这么烫啊?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或许是声响属实有些大,马嘉祺也下了楼他看见沙发上的宋亚轩,快步走过去,一边看着他的情况,一边开口“浩翔,这是怎么了”
严浩翔端着药走过来“应该是低血糖犯了,看他挺难受”
“交给我吧,这么晚,明天还要训练,你先回去睡觉吧”严浩翔看马嘉祺在这儿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马嘉祺哄着宋亚轩把药喝了下去,然后抱着他回了房间盖上被子
自己也躺了上去,搂住身前人的身体,轻轻的按揉他不太舒服的胃,宋亚轩难受的动了一会儿,闻着熟悉的味道,也就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宋亚轩缓缓睁眼只感到一阵一阵的头疼,他勉强的抬起头,自己正窝在马嘉祺的怀里,马嘉祺感到怀里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睛询问“醒了”
“嗯”一晚上的折腾,他还是没有什么精神“昨天折腾了那么晚,再睡会儿”马嘉祺开口,揉了揉他的头安抚道
宋亚轩也没有推拒,实在是难受,就闭上眼睛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下午一两点了睡了这么久,头还是晕乎乎的,但有了点精神,他强撑着套上衣服,下了楼
其他人已经开始讨论舞台了,看见宋亚轩下来,丁程鑫和贺峻霖起身走向厨房
“醒了啊,亚轩昨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我下去喝水,你还真要一个晚上不说啊!你要是昏在房间里,我们都不知道”严浩翔担忧的开口
“哎呀,翔哥,我这不是没事吗?”宋亚轩勉强扯起一个笑容
丁程鑫和贺峻霖端着粥出来了“想着你不能吃油腻的,给你煮了点粥喝了估计能舒服点”说着摆到了宋亚轩面前
宋亚轩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粥,一边看旁边的马嘉祺马嘉祺一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笑
宋亚轩知道他有一点点生气了,喝的差不多了,把头埋进了马嘉祺的怀里
“马哥,我知道错了”
“那你说你错哪了?”马嘉祺见宋亚轩主动道歉,神情缓和了一点
“我不该不舒服不告诉你们”宋亚轩没理只好扣扣手
“唉,我没有生气,但是你下次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们说,知道吗?来我的房间喊我一句,有那么难吗?”马嘉祺轻轻地搂住他开口
“我知道了马哥,下次肯定去找你”宋亚轩靠在他的肩膀上感觉心里暖暖的
宋亚轩不知道,只要他一开口,马嘉祺就算深更半夜也会义无反顾的出去给他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