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收到官方回复,回复放在最上,大家自行判断。
[图片]
但是关于投稿中存在其他CP被换头一事,官方目前的回复如下。
我不认为这种方式算十分尽善尽美的解决,但解决方法也不该由我提出,这本该是官方的事。
总结:官方澄清否认了Ai无权使用创作者内容的猜测,但对于投稿和生成器出现的换头问题,表示“没有看到其他类似反馈”。
希望大家和我一起监督平台,也希望平台引以为戒。
另外,希望大...
另外,希望大家在阅读所有消息时都保持理性自行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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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为我2023.1.13/13:00看到信息后愤怒的发言。
↓
概括:生成器疑似在拿不同CP进行换头和融梗,拜托各位有多远躲多远
我现在有点混乱,实在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发言逻辑或许不那么清晰,我尽量言简意赅,希望各位能浪费几分钟把这一条看完。
……在这里交代一下背景吧,良尘吉时为《判官》这本书的主CP,《判官》是一本内地的原耽奇幻小说,而我朋友提到的“伊吹蓝”,是日剧《miu404》的男主角。
问题也出在这里。
我未看过404的朋友,看到这个生成器生成的文段,还只是单纯觉得有些像我和她提过的某个角色,而作为404爱好者的我,看完她发给我的东西,则感觉一下被愤怒点燃了。
原因↓
首先,稍微接触过一些日番/日剧/日影/日漫/日本轻小说,哪怕是日本文学作品的朋友,应该都能明显感受到,生成器里三段对话是非常典型的日式腔调。
比如大量堆叠的语气词,“吗”“吧”“哎”“啊”,比如大量堆叠的感叹号,这些都是中文对话中不会如此密集出现的东西。
然后我们一段一段来审判。
生成器第一段的内容,几乎完全就是《miu404》的开场翻版。
↑这是生成器内容。
↑这是《miu404》第一集的内容,由于人事变动,远在奥多摩交番的伊吹蓝被调派回东京,而即将在未来和他搭档的志摩一未,提前向各处打探伊吹蓝的情况,得到的回复却只有一句“他跑步很快”。
至于伊吹蓝的形象定位……
在官方公式书里,伊吹蓝的设定是“狂犬(杜宾犬)”。
志摩一未曾经直呼伊吹为“野狗”,伊吹蓝本人也承认自己是“狗狗”。
对于生成器第一段中出现的“疯狗”这一称呼,由于伊吹蓝和志摩一未一直被观众们戏称为双疯批,说他是“疯狗”,也完全没问题呢。
第二段。
看过判官的朋友一定都会对这种相处模式感到陌生,毕竟良尘吉时完全不是这种氛围,但AI毕竟是随机生成,ooc也正常,可我相信看过ibsm的朋友看到这一段感想就截然不同了……
ibsm的相处截图起来就太多了,这里只语言概括,这两人一直是吵吵闹闹,永远在拌嘴,又永远配合默契的相处模式,总之就是,把截图里主角的名字换成“伊吹蓝”和“志摩一未”,也完全没用任何问题呢。
额外补充一点关于猫猫狗狗的话题。
首先看弹幕对两位主角的公认评价↓
然后看《miu404》主题曲《感电》的歌词↓
两段分别从两位男主角视角写的歌词里,分别出现了“汪汪汪”和“喵喵喵”。
嗯,就算猫狗CP是CP大势,能这么巧点出小猫小狗,生成器也真是有点东西。
第三段。
……蜜瓜包。
如果说上面两个还都是巧合,那这个蜜瓜包,还能拿巧合解释吗???
是所有看过miu404的朋友都不会陌生的东西,也是缪人能够秒懂的快乐,因为蜜瓜包完全是一个,贯穿了整部剧的重要元素啊……
所以,作为一个miu404爱好者,在看到蜜瓜包三个字的时候,真的觉得整个人都四肢冰凉头皮发麻。
除此之外,蜜瓜包的百度搜索结果。
作为一种日本点心,中卝国根本没有所谓的“蜜瓜包”,外表相似的面包,只有港式菠萝包而已。
这么多的巧合加起来,也还只是巧合吗??
说实话,我不信。
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拙劣而令人作呕的拼接,本质就是融梗和抄袭。
我相信无论是作为被换头的两对cp中的哪一方,都会觉得很恶心吧。
ibsm就是ibsm,良尘吉时就是良尘吉时。
无论是被随意拿走设定的ibsm,还是被莫名其妙代了完全不同模式的良尘吉时,这种做法都非常不礼貌。
把书名叫做“判官”、明显带有十分浓郁中卝国元素的CP换到隔了一片海的日本去,真的让人不知如何评价。
在写这篇文之前,我特意拿ibsm两位角色的名字做了一次测试,结果如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三个文段,怎么看都给我一种某些娱乐圈rps的既视感……
什么“一起玩游戏轮到伊吹蓝”上场,什么“聚光灯下”……
我不知道我随机生成的这个文段是否又侵犯了某一家我并不知道的CP,答案大概是八九不离十。
于是更恶心了。
如果我的判断正确,我拿ibsm测试的文段的确属于某对内娱rps,事情就更加耐人寻味……
大部分原耽小说圈的同好或许根本不会接触日剧,因为这两个东西的风格跨度的确非常大,日剧CP和内娱rps的跨度同样很大,就概率而言,的确很难有谁两个都非常了解。
今天这件事之所以会被我拿来对比,也是因为我朋友碰巧喜欢判官,而我碰巧喜欢miu404。
随便拿一对其他CP的来套给另一对CP,好响的算盘啊,这是什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CP文梗永动机。
我不相信这些都是巧合,作为一个CP的爱好者,看着自家CP的元素被生成器拿去给其他CP乱用,我由衷地、由衷地感到愤怒。
恳切拜托各位远离生成器,请杜绝这种把其他CP随意拼接践踏的东西。
打扰各位了。
占tag歉,如果不妥请提醒我,我会删除。
这一条开了转载权限,欢迎扩散。
二编的一些想法:
其次,我愤怒于自己的文字、自己喜欢的老师的文字、圈内其他同好的文字,可能成为ai的饲料。这件事官方已经给出澄清,说生成器生成的文段来自于其他文手的投稿,而非AI抓获,本着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我姑且接受这一说法,并且希望我担心的事永远不会成真。
但是,我的CP被换头到其他CP身上是不争的事实,而在我看来,这件事目前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之后我这边将不再对这件事做任何评价和回复,我只把事实陈述出来,解读和判断的余地留给大家,再次重申,希望大家保持理性自行判断。
最后,希望所有人都能一起监督平台,维护创作者权益。
沙三角混乱关系,但黎簇中心向,前后无差,大概
背景:是书版设定,黎簇从汪家消失,然后盲冢再出现
(沙海后黎簇出场太少,所以私设比较多,这里黎簇有一点小偏激,但是对待两个“好兄弟”还是不一样啦。篇幅较长,如果大家能看完,我会很高兴的)
前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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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苏万和吴邪他们看到黑瞎子拿出来的照片时都是一愣,随及其他人有的看向吴邪,有的看向苏万。吴邪沉思了一会,也转头看向苏万。
有时候黑瞎子也忍不住愁眉苦脸的看着苏万,他这两个徒弟真是一个赛一个的,他都害怕苏万这小子再效仿他师兄,憋个大的给他。
可能是解雨臣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大一小在自家院子里这幅模样有碍观瞻,在某一天带来了消息:解家伙计在北京地带发现了黎簇的消息。苏万一下子激动起来,逮着解雨臣问有没有更详细的消息。
解雨臣只是沉默半刻,有些无奈的看向苏万“我现在也只能说他还好好的待在背景,至于其他的........苏万,如果他想见你的话,你会见到的,不是吗?”
是啊,苏万一下子想到,如果黎簇想见我,不可能联系不到我,也不可能让我联系不到他。现在我见不到他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不想见我。
这个结论伴随着一股酸涩的气泡涌上来,咕噜的他心口难受。苏万想,可能是因为在沙漠里我们的误会还没有解开,他还在生我的气,可能因为他现在还有别的任务要做,还不方便联系我。但好在,他还好好的,好好的回来了,现在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告诉他,我......
苏万想着想着,就把自己哄好了。解雨臣看着对面小孩儿一会委屈的跟被丢了的小狗似的,一会又笑的像个傻子。好好的孩子,说傻就傻了,解雨臣想。
2.
苏万没怎么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上次解雨臣带来消息时也没附赠个照片什么的,他现在想见黎簇想的紧。可是真的看到照片上那个带着墨镜掩饰戾气,一脸冷漠看向镜头的人时,他竟有些红了眼睛。
苏万见过很多黎簇。
在操场上进了球后欢呼着跑向他和好哥的,疲惫又张扬的黎簇。
从小混混那里抢回他的钱包的,狼狈又得意的黎簇。
晚上偷偷从房间的窗户翻进来找他的,慌张又狡黠的黎簇。
被父亲打了躲在秘密基地对他和好哥说着那些秘密和私语的,委屈又不甘的黎簇。
带领他们走进沙漠,再与他们争执与分离的,孤独又疯狂的黎簇。
吴邪看着明显已经乱了心神的小师弟,沉思半刻,摇了摇头“是我们几个必须要去见他,是我必须要去见他,现在不是你去见他的好时机。”
苏万想要在争取一下,毕竟在他看来,就黎簇那个臭脾气和对吴邪的态度,让吴邪去跟他谈,无异于和黎簇一桌吃饭,把一桌子菜都扬了,然后站在桌上指着黎簇的鼻子骂“哈哈,让你吃,吃屁吧!”苏万想象一下都觉得可怕。
苏万听了话,一下子反应过来,确实现在他无论如何不应该再和师傅师兄他们一起出现。可是......他是真的想见黎簇了,真的想。
众人只见刚刚还挺有精气神的孩子一下子丧气起来,像地里蔫黄的小白菜,蔫白菜的老白菜师傅如此评价。
3.
“叫我来干嘛?你好哥我很忙的好不好。”杨好提着满满一手的吃的喝的,走上天台,一眼就看见苏万坐在栏杆旁边的躺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这里曾经是他们三个人的秘密基地,如今也只不过空留一地的秘密于此。
杨好这些年在霍家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算是霍家心腹,每天忙着处理霍家盘口的事。从东南亚回来后,武力值涨了,人却沉稳不少,可能是遭受了生活的毒打,不再像之前那拽的二五八万的欠样儿。
从沙海回来后他和苏万还算是有联系,但也不多,毕竟两人也都很忙。一开始苏万还会拉着他“哭哭啼啼”的喊着要把黎簇找回来,但苏万能感觉到每当提起黎簇时杨好的抗拒和不自然,后来从秀秀姐那里他大概也知道了好哥和鸭梨在沙漠上的那场对峙,也就不再在他们约饭的时候提起黎簇。
即便他们两个都知道这没什么作用,他们之间不可能不提黎簇的,就连他们之间普通的一次见面,都处处有黎簇存在的影子,都是他们提起黎簇的方式。
就像是桌上有一包薯条,一杯可乐,你会不自觉的去找“汉堡去哪里了?”他们三个之间就是这样的。
杨好一边儿把手里的这些东西放地上铺开,一边儿问“怎么突然约这里了?”毕竟之前他们从不约这里,这是避免他们之间提到黎簇最有效的方式了。上来的时候杨好就观察过了,这里几乎没有变化,跟他们离开之前一样,东西一点儿没丢,物品都摆放在原位,甚至没有太多积灰。
这不正常,不管是这里原封不动的模样,还是今天苏万约他来这里这个行为,杨好想。他知道苏万一直想维持这里的模样,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抛弃过这里,没有抛弃过对方。结合他最近从霍家伙计那里得到的消息,以及今天苏万的状态,杨好隐约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不该来的,他想,但他还是来了,而且不由自主的就绕去了学校门口,买了这么一堆东西来,就像之前那样。
等杨好把东西都摆好摊开,两人各寻了位置坐,苏万才缓缓开口“好哥,你应该也知道黎簇回北京了吧?”
杨好吃东西的动作不由的一顿,毕竟他也没想到苏万会这么直接,但是直接点儿也好,他们之间也确实不应该再添些猜忌了。
“是啊,早知道了。你那师傅还没怎么让你参与道上的事儿吧。下面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上面的那些可是都知道最近小沧浪的动作都是谁的手笔。”杨好确实早知道了,但也没那么早,他也是在黎簇开始顶着小沧浪的壳在道上混的时候才知道的,毕竟黎簇回来后从没主动出现过在他面前,也没给杨好这个机会去见到他。
"怎么,你见到他了?"杨好手里动作没停,试探着问苏万。
苏万摇了摇头,"没见到,但也差不多。"说着掏出那张用五千块大洋从他那眼镜黑,心也黑的师傅那里换来的照片,递给杨好。
杨好没接,只是抬抬头,眼神扫了几眼,又收回眼神,不咸不淡的问"所以呢?"
苏万收回照片,仔细放好,随及对杨好说,"我虽然没见到他,但是我从窃听器里听到他和我师傅他们的对话了,他现在……状态很不好……"
苏万想起那天通过窃听器听到的黎簇的声音"哈,我手里居然还有你吴邪拿不到的东西,真是奇了。但是吴老板,你教过我的,有些人是不能做交易的,你,还有你的这些朋友的交易,我都不做!"
他的声音到后面都有些不正常的嘶哑,像是有什么在压迫他的胸腔。如果是旁人见了黎簇只会觉得这小子狂的没边儿了,哪里像是状态不好的样子。
但是苏万凭借对黎簇的了解,还有医学的基础,他能感觉到黎簇的不正常。对待吴邪他们时而激烈抗拒,时而平静嘲讽的态度,那些攻击性的话语中近乎自毁式的决绝,都在彰显着他的状态就像是一张拉满的弓,已经快到极限了。
杨好看着苏万眉头都拧在一起的样子,突然就笑了,"你知道黎簇最近在道上的名声有多么恶劣吗?多疑、暴躁、莽撞、不怕死、铁手腕,那小沧浪现在被他治的上上下下哪个敢不服他,他哪里状态不好了?"
杨好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能是苏万的天真,笑黎簇现在的境地。也可能只是在笑自己,到现在也一直在装,即便已经漏洞百出。
苏万听了杨好的话,突然正色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好,好像下定了决心。“我知道你明白的,你明白我说的是哪里状态不好,就像我知道你和我有着一样的心思,在很早之前就有了。”
4.
杨好想,再没什么比这更尴尬的了,装不在乎人家还被“情敌”当面拆穿。但他们之间似乎也不能称之为所谓的情敌。
他知道苏万算是他们三个里面心思最活络的,人情世故方面、洞察人心方面,他和黎簇只能说是对道上的腌臜事还敏感些,毕竟不提防着可是要吃大亏。但是在这些细微的情愫蔓延上,他和黎簇都是睁眼瞎,直到那些细碎的情意像玻璃片子扎进心窝,感到疼了,才觉出点儿那意思。
说起来,杨好之前一直以为他们三个连好兄弟都算不上的,顶多算是能一起逃课叛逆的狐朋狗友。毕竟一个学霸富二代,一个混社会的小混混,还有一个都算不上的黎簇,他也算不上好孩子,但也算不上小混混,就是这样的三个人,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还天天混在一起。
直到黎簇把他和苏万扯进古潼京的计划,他才觉得,他们应该算是很好的兄弟吧,不然黎簇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要依靠我们呢。所以那时候的他还是挺高兴的。
在杨好看来,黎簇算是个在人群中比较显眼的人。当然,他是指黎簇奇怪的脱颖而出,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黎簇的行事作风令人捉摸不定,在老师、家长、同学,甚至有时候在苏万看来,都是有些让人头疼的,虽然苏万会溺爱他的这份自由。但是在杨好这里,他只觉得黎簇还挺酷的,虽然那时候他不会承认。
黎簇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他永远会去抵抗,即便这会让它吃尽苦头。
这跟杨好在当小混混时那种梗着脖子硬撑还不一样,那时候他还在所谓“社会”上混,遇到那种比自己强的小混混,为了在其他兄弟前的面子,怎么也要硬着头皮叫嚣几声,其实心里会害怕,会想“完了,要挨打了”。
黎簇的抵抗感觉是骨子里带的,从不考虑后果的。那时候他不喜欢听他父亲的话,每次都把他爸的话当做耳旁风,结果就是每次都挨打。他那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手没个轻重的。
黎簇每次挨了打就到天台来,刚开始苏万看着他衣袖中漏出成片青紫、嘴角渗出点点猩红的惨兮兮的样子,劝他以后不要老是直接顶撞他爹了,自找苦吃吗不是。
但是当时黎簇怎么说的来着,“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说的话,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要打就打,反正也打不死我。”他满不在乎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避开刚涂好的药穿上外套,转头对杨好和苏万一笑“我才不怕他!”
苏万当时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簇哥,牛,但是你下次能不能先来找我们涂药,刚刚我看伤口都发炎了!”“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怕你们看着再担心嘛。”“你都不怕你爸把你打死,你怕我们担心!”
.......两人说着闹在一起,仿佛刚刚杨好和苏万看见黎簇那满身伤的时候的惊愕不曾存在。
当时我怎么想的来着,杨好回忆,已经记不清了,唯有那天黎簇冲他们笑的那一下,这些年一直像落在他心里的一根羽毛,一点风吹草动便飘起来,给他那日渐麻木的心轻轻刮蹭一下。
5.
如果沉默是实体,那它现在大概已经填满了这个开放式的天台。苏万并没有着急开口去逼杨好说话,这些年他和解雨臣学了很多,他知道有时候适当的沉默和等待是有意义的。
杨好用手捋了一下落在额前的头发,像是在捋顺杂乱的回忆。“是,我确实和你一样苏万,但是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至少我不会像你一样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
接着,他像是妥协一般,放下刚来时的那种伪装,叹了口气,问“你现在跟我把这个点破有什么意思呢?我们又能做什么呢?或者说,你想做什么。”
苏万看了对方的状态,知道这事能成,也轻松起来,“之前师傅和解老师他们总说如果黎簇相见我,会来主动找我的。可是现在就他那个状态的,我觉得这样不行,我们得去找他。”
“找他做什么?”
“开诚布公啊!告诉他咱们的想法,告诉他我们其实很抱歉没能陪他走完那场沙漠,现在我们来找他了。当然我们也得让他给我们道歉,让他为咱俩现在这模样道歉,让他为这么久了都不来找我们,白白让我们担惊受怕道歉!”
“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好看着苏万这幅义愤填膺的样子,直接笑倒在地上,他干脆往后一躺,也不嫌地脏。“对,让他给我们道歉,把我们带进这一行里,让咱俩挂念这些年,自己不知道跑哪里了,回来也不吱声”
“不过”杨好的笑声一顿,眉毛一挑,做起来看向苏万,“这种无异于上赶着表白的事,你干嘛拉上我?生活索然无味,给自己找个情敌?你应该知道,如果这话真的说出口了,我不会放弃的。”说完,杨好盯着苏万的脸看,企图从中找出一些意料之外,很可惜,对面的人显然做足了准备。
“我知道,我没想着你会放手的,就像我也不会放手一样,但是人没必要总是二选一,不是吗?”苏万平淡的回应,“而且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除非我们与他的芥蒂都解开,否则他不会接受我们任何一个人,就连回到过去那种朋友关系都很困难。”
杨好没回话,算是赞同他的说法。苏万也不介意,继续输出他所谓理性分析之后的结果“而且,鸭梨现在状态又不好,我们得一起陪在他身边。”
杨好看着苏万一脸正气,正的简直发邪,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三人行皆大欢喜这种“大逆不道”的理论。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对苏万招手“走”
“干嘛去,谈论正经事呢!”苏万也着急爬起来。
杨好看了眼手机,似乎是在给某人发消息,一边儿回应苏万“去干正经事啊。”
“等会天黑,黎簇就要回小沧浪了,我知道小沧浪在哪,也知道他回小沧浪的必经之地,我们去堵他。”杨好冲苏万晃了晃手机,有些得意。
苏万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杨好知道的这么多,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开始冲杨好拳打脚踢。
“靠,你个闷骚,你装的那无所谓的样儿,我以为你怎么着,封心锁爱了呢,合着你还派伙计跟踪人家!你查这么详细,早就想去找黎簇了吧?你就是不敢自己去,等着我来找你呢!”
“你还说我!你说是什么咱们得一起陪着黎簇,我就不信你师傅和解老板查不到黎簇的具体信息,你不也是自己不敢去,怕一个人去被黎簇打一顿,才叫我一起吗!”
6.
天渐渐沉下来,黎簇的影子逐渐在夜幕中生长,今夜并不清朗,月色朦胧着,几乎看不清人,黎簇的影子也不甚清晰,忽明忽暗。
说起来黎簇其实并不喜欢走夜路,因为弯弯绕绕的巷子间伸展着不知是什么的影子,特别像当年在自己背上刻了七指图的混球,也像现在每天盯着自己、埋伏自己,好解决自己这么个心腹大患的仇家。
但是他又意外的有点儿喜欢走夜路,每次平安的走下来,回到医馆,甚至会让他有些怅然。我真是有病,他这样想,虽然我也确实有病就是了。
突然一种奇怪的令人熟悉的存在感,打断了他今天这段还算平静的归程。但他脚下步子没停,只是在下一个转口处,转向了同医馆相反的方向。
黎簇一边心里盘算着是哪家胆子肥的,这就敢对自己出手了,一边在巷子里转。转了一会,对方似乎没有主动要动手的意思,但是溜了对方这么久,黎簇大概能感觉出来对方的身法似乎是解家的人。
“呵”黎簇心里莫名就凉了半截,说不上来是为什么。虽然他心里清楚,自己拒绝合作,结果肯定是对方采取一些别的手段,可是真的知道他们要用这种方式拿到自己手里这张方子,又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
想到这,黎簇也失去了继续溜对方的想法,脚下步子加快,将人拐进了死胡同。这一块,对方似乎也没这么镇定,露出些破绽来,是两个人,黎簇判断,一个是解家的,另一个到是不太清楚。
黎簇猛地跳上去,隐匿在黑暗中。后面的人沉了一会还是走过来,黎簇乘机,掏出别再腰间的短刃向两人划去。两人似乎没什么迎战的心思,甚至没怎么反抗,黎簇三两下将两人都按在地上。
黎簇一手把着其中一人的脖子,一手将短刃架在对方肩膀上。他吼道“哪家的?不要命了,来堵我?”
对方迟迟不开口,两人跟说好了一样,就沉默着。黎簇凑近了去看,却先看到了对方弯着的嘴角,然后就是那双调笑的眼睛,“怎么沙漠里那事还没完,咱俩现在得接着闹、接着打?”
熟悉的声音让黎簇一下子都愣住了,原本跨在对方身上的动作,直接变成了跨坐在对方身上。“好哥.........”黎簇几乎是在嗓子里挤出这个名字。
两人趁着黎簇没反应过来,直接抓住黎簇的手腕向后推去,把黎簇压在地上。黎簇这才注意到旁边的人是苏万,而自己那把短刃在刚刚的动作中已经在苏万脖子下面划破了一个小口,一线红色的液体渗出来,刺痛了黎簇的眼睛。
他的手一下脱力,手里的断刃也掉下来,差点扎到他自己。但是被苏万接住了。
两人并没有直接开口,黎簇看到两人,那些模糊的、混乱的痛苦终于又涌上来,如同丝线将他现在还算清醒的头脑搅得一片混乱。他费尽力气想要思考,思考现在的局面。
他突然想起了前两天黑瞎子他们来找自己,明明只是来讨药方的,临走了还要跟他说一句“苏万和和杨好那俩小子挺想见你的。”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呢,黎簇明明不想知道的。
现在他终于清醒了些,看向仍然撑在自己身上的二人,突然开始笑了,但是眼神却冷得很,嘴里的话也不客气“怎么,你们俩也是来替他们来要药方的?我说前两天他们怎么还跟我提起你们呢。”
虽然嘴里的话不客气,但是却没挣扎,杨好知道以黎簇的身手,要是想挣脱他俩这种程度的简直是绰绰有余。他看着对方意识不太清醒,还要说些挑衅的话,又可怜又可气的样子,转头问苏万“这就是你说的,不是来见他的好时机啊,这也太不适合了,咱俩不纯纯冤枉。”
说完,也没理会黎簇还想开口的动作,直接用空闲的一只手捂住了黎簇的嘴。“好了,现在你先别说了,没一句我们爱听的,你现在听我们说。”
“我喜欢你,黎簇。”“我也喜欢你,鸭梨”
黎簇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精神病了,不然杨好和苏万这是在干什么呢。
没有管黎簇突然停滞的动作,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继续说。
“我们俩喜欢你很久了,去沙漠之前就是”
“虽然我们是最近才发现的,但是没关系”
“但是吧,我们俩都不是喜欢放手的性格,你也知道的”
“所以我俩一合计,就一块来找你了,当然了,也不是让你二选一,我俩你都得接着”
“没有不选这个选项,你现在这个状态的需要人陪着,以后咱们三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说黎簇之前的脑袋瓜经历了清醒,混沌,再清醒,再混沌的过程,那现在就是彻底不转了,道上传言中凶残的黎小爷就这么被压在地上,听他曾经的两个好兄弟在他身上说对口相声。
“啊对,在此之前,我们还得给你道歉”
“是,很抱歉,虽然怎么看归根结底都是你的错,但是我们没能陪你走完沙漠,我们很抱歉”
“但是你也得给我们道歉”
“对,你得为我俩现在变成这样道歉!”
终于,两人的胡言乱语算是结束了,如果仔细看能看到两人其实紧张的手都在颤,生怕黎簇一个暴起给他俩两刀。
但是黎簇已经彻底不知道怎么了,他原以为今天是一个好兄弟反目成仇的狗血剧情,但是现在怎么更狗血了。他只感觉到杨好捂在自己嘴上的手终于拿开,两人冲他说“现在该你了。”
什么什么就该我了,什么该我了,黎簇想着,刚刚那一大长串很多黎簇都没听到,只是隐约听见了要道歉,于是他顺从的开口“抱歉”
没想到两人并不买账,恨铁不成钢的冲黎簇摇头,说不是这句。
“那我该说什么了?”
“道歉有什么用,说喜欢我俩呀!”
———————————完——————————
小剧场:
"花爷,他俩被黎小爷发现了!现在被摁在地上了!我要去帮忙吗?"
"先不用,黎簇不会真的伤害他俩的,你先静观其变,别暴露。"
黑瞎子贱兮兮的凑过来"哎呦这个徒弟,可真是个行动派啊,不会真是去替为师要药方了吧?"
解雨臣白了他一眼,继续听伙计汇报
"花爷,现在杨好和苏万把黎簇反制住了"
解雨臣想了想,黎簇应该没有这么容易被反制,应该是认出了他俩,不愿意动手。
"我天呢花爷,他……他……"
"怎么了,他他的"
"花爷,苏万和杨好跟黎簇表白了,一起表的!"
???
"我天哪花爷!他俩还要逼黎簇说喜欢他俩!"
summary:我觉得董事长出轨了。
1
今天…虽然不是很想说,但有点想发疯。这么说吧,我是一个财务,今天又是这个月集中报销的一天。
身为看着老板做大的骨灰级员工,可以说原来的审批流程很方便,随着老板慢慢身价过亿,成为冉冉新起的资本家,日本经济的新一个支柱…审批报销的流程也开始程序化繁琐了。而最令人厌烦的是…总有人不会开发票,搞出各种让我为难的东西。
喂,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是想当坏人,你自己看看你给的付款记录合理吗?都是社会人士了给我遵守点社会规则好不好。
脑子里面任由思绪涌起风暴,数字,计算机敲打的声音,敲打键盘的声音,混杂着在脑中演奏着…我还没在脑...
脑子里面任由思绪涌起风暴,数字,计算机敲打的声音,敲打键盘的声音,混杂着在脑中演奏着…我还没在脑内给自己配上bgm,一杯咖啡端到了我的面前。
抬头一看正是董事长,稍长的发梢碰到脸颊,猫瞳一般的双眼静悄悄的盯着我的屏幕。身为职场老人的我哪怕被有点吓到,也开始兢兢业业的介绍电脑的名单与相应报销金额,然后我听到董事长说,“今年开始我们要投资一个排球职业选手,他在巴西,这是金额还有大致的税。”
虽然不是很想说,但是老板真的很让人省事,这些年选的方案基本上要么省钱要么省力还很守法。身为一个财务,根本不会发生被老板法外狂徒这种事。甚至我会觉得老板做起会计比我还厉害。
我接过董事长手上的文件…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比起那么多钱的冲击力,身为多年老板骨干八卦员工只有一个想法,那位都没有拿到过那么多。
那位,排球协会啥宣传主任…哦该死的也是排球。
虽然董事长从没宣布过他俩的关系,但是公司每年心照不宣的对排球协会的赞助,再加上那时刚有起色的董事长在酒会上公布对女性不感兴趣。…嘛他也有说对男性不感兴趣,但是没几个听的,该让人陪酒往董事长身上贴还是往董事长身上贴。
然后那个主任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也参加了那场酒会,现在自细想想是董事长让他来的吧。他挡在董事长面前,被灌下了一杯杯人情,他有点醉了但还保持体面,然后靠在了董事长身上。
主任是有点高的,体重也应该比董事长重的,但是董事长就这么让他靠着,让主任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日本是人情社会,董事长是很有能力,他是个好人但着实没啥人情味。甚至有种天生资本家的残忍,好人都不太能算得上。毕竟那么快扩张财富,总要有些不太道德但合法的手段。他就像玩策略游戏一样在各个行业闯荡,不顾原生态的死活。而主任则是另一种相反的,很有人情味,融入这个社会前进着,不过也挺普通的吧…大家不都是这样?
不过董事长就是喜欢这个type的吗?打排球?给那位巴西君打钱的时候,不由有点为主任君鸣不平。
董事长在公司生病懒得处理的时候,是主任带他回家的。董事长经常会带食材丰富看起来也好看的便当,想必也是主任做的吧。自细想想现在好像很难看到董事长带便当了。是啊,移情别恋这种事,就是我我也会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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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被黑色涂抹只有星星几点的留白,我打开家门被灯光刹那间晃了晃神。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是什么别的,只是太忙了。在前期我不知道怎么爱人的时候,我在忙着体验新的游戏在不同领域间穿梭冒险。黑尾那时候刚起步,都是些新人活繁琐但简单,那时候他经常过来“烦”我。
把生病难受得要死的我拖去医院,明明我一直说我不想去。每天给我包里塞便当,说是自己做的。
嗯…那个时候太年轻了吧,觉得不论怎么样小黑都会在我身边,因为我们互相表了白,说要永远在一起。但谁能想到工作能让我们这对多年同居情侣过得像异地。
最近又有新的排球赛事,小黑他又在鼓弄如何让更多人对此感兴趣。为了多让几个电视台转播,多让几个采访报道,不知道又要多跑几个酒局。
虽然从很久以前学生时期就有人说我太冷漠什么的,但是我想说为了排球工作起来的小黑,对人才是真正的冷漠。大早上出门,凌晨三四点到家,比我这个搞公司的还忙。完全把我忘在家里。
那个时候也有酒局,最后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我给黑尾那个协会做了赞助商。那时身为小小员工的小黑还无法挣脱资本主义的手掌。当天就和领导们吃饭,然后被领导下属送回家。
后面当然没有发生什么你把钱收回去,我就要给你钱这种抓马戏码,他只是在厨房做饭的时候问我,这是你给我的还是你的公司给我的?
我说,怎样理解都可以,因为我只是选择了让你回家最有效率的方法。然后小黑笑了,说好久没看到我这样子了。
我问什么样子。
他说一向理智的我,居然也会被情绪驱动。
互相试探,举酒碰杯,这是生意人的心照不宣。我看了看名单正好有当时小黑需要认识的人,我让小黑也来了。
生意人最应该讲人情,可我从来不讲,在这上面从来没有规定只有一种玩法。不过小黑需要的话,我就顺便帮他牵线搭桥一下。
对方带着女伴,然后女伴一直往我身上贴。我不想搞得太为难,因为我要让他认识小黑,最后小黑看到了走了过来。
黑尾当着我的面被恶意灌了,他应该也知道,但是只是拍了拍我,在我耳边说没事,你不用解决。我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以后不能让他这样。
我看着在做饭的小黑说道,“你再非要拉着我当二传,再多跑几趟酒局,你就能再看到了。”
然后小黑说那钱得记得算清楚,那是私人的还是公司的。
我说,我算得清清楚楚的,你是我的私人投资。
3
排球协会的赞助一直都没停过,给巴西君的钱倒是没有规律断断续续的金额也不固定。直到过了几年有个叫日向翔阳的冉冉新星在体坛大肆活跃。因为其人格魅力还有和不同选手的趣事,收获人民喜爱度满满。看着主任如日中天的排球宣传,年复一年的排球协会赞助…不由感叹不愧是董事长。
感言:赶这个赶出来了一种deadline的感觉,虽然就是。真的困到不行了,希望这么停可以得到大家喜欢。以后有空应该会修文,不行了太困了。
失忆前提,发生在黑尾铁朗表白孤爪研磨被拒后
01
驾车驱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孤爪研磨坐在驾驶座停留了片刻,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等会过去的时候,黑尾铁朗还是昏迷状态,这样就不会因为之前自己拒绝了他的告白而感到尴尬。
“…………”
孤爪研磨长叹一口气,他重重依靠着真皮座...
孤爪研磨长叹一口气,他重重依靠着真皮座椅中,突如其来的动作震得悬挂在车内的小排球一晃一晃的,那是黑尾铁朗心血来潮装饰在他车内的挂件。
在短暂的放空中,孤爪研磨还是打开了车门,不管如何,黑尾铁朗还是他童年至今的朋友,至少应该看看他的情况。对方也不是蛮不讲理,死缠烂打的人,甚至于非常通情达理,可以说不管在朋友,亲人还是同事中都是顶好评价的成功人士,虽然和自己比差了一些。
孤爪研磨脑海中回忆起以前生病时的黑尾铁朗,这个时候,小黑会很害怕吧,出了那么大的事,车祸会很痛吧,他应该不会通知家里面的人,害怕他们担心……
孤爪研磨一边思考着,一边无意识的加快了脚步,他还穿着直播时候的厚卫衣和运动裤,这幅过于懒散休闲的装扮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格外显眼。
“哪怕是不带慰问品,小黑应该也不会介意的……”孤爪研磨心虚的将空荡荡的手插进口袋中,在病房门口磨蹭了一会,才推门而入。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预想中没有出现黑尾铁朗昏迷不醒的模样,反而对方正有些愁眉苦脸的顶着绷带,手中摆弄着残留一口气的战损版手机。
“啊……”黑尾铁朗闻声抬起脑袋,与站在门口的孤爪研磨对上视线,他摸摸脸上被蹭破皮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眼神中满是困惑。
“这位先生,你找谁?”
简直是晴天霹雳,造化弄人,和世界毁灭没有区别。
孤爪研磨坐在黑尾铁朗身旁,再三确认对方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他按响了病床旁边的呼叫铃。
“是的,医生,我怀疑他中风了,他脑子都不好使了。”
“不,平心而论,孤爪先生,黑尾先生只是脑震荡影响了记忆板块,再说了,中风也不是这种状况……”
黑尾铁朗满腹无言,他很想发表一下作为病人自己的见解,比如有没有人告诉他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一睁开眼,自己不仅四肢无力,头痛欲裂的倒在了病床上面,现在还被一个奇怪的,看起来格外毒舌的陌生人评价起自己的智商。
“那个医生……你的意思是我失忆了吗?”
在进行简单的检查后,医生对于黑尾铁朗的情况进行了分析,除了记忆出现了稍许混乱,智商并没有因为撞击大打折扣。身体的其他软组织的挫伤也只需要好好调养就行。
闻言,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现下,病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二人,黑尾铁朗有些尴尬,他不太适应和陌生人独处于一个密闭的空间,尤其是对方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轻咳一声缓解紧张,黑尾铁朗指着旁边那张空病床说道,“孤爪先生对吧,要不您先坐在那张床上……”
孤爪先生?孤爪研磨挑眉,说实话,第一次这样被黑尾铁朗称呼,他倒是感到惊讶,这种拉远距离的感觉像是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
如果不是医生的论证,或许孤爪研磨会认为这是黑尾铁朗开的另类玩笑。
“小黑怎么打算,医生说比起医院,在家中修养会更好。”
家中?黑尾铁朗有些无措,说实话,他的记忆混乱,哪怕给他家门的钥匙,他都得一个一个试,更何况,刚才下床上厕所的时候,如果不是孤爪研磨扶住了他,黑尾铁朗只会平衡失调,只差一屁股坐在地上。
一眼就发现了黑尾铁朗的犹豫,孤爪研磨心中其实暗暗松了口气,如果黑尾铁朗真的暂时没有记忆,那么之前对方的告白也就可以当成莫须有的事情,或许两人还能回到以前纯粹友情的时候。
这样想着,孤爪研磨提议道,“那就去我家暂住吧,那地方也比较偏远,适合养病。”
半不能自理状态的黑尾铁朗也不在好拒绝,虽然孤爪研磨看起来不太好相处,但是他心中总觉得对方值得信任,或许真如同孤爪研磨所说,这得是非常持久的友谊才会留下来的印记。
“……那就麻烦孤爪先生了。”黑尾铁朗粲然一笑,“失忆前的我得有多幸运啊,碰上像你这样的朋友。”
02
“孤爪先生家,好真是别有风味啊。”
“小黑想说什么就直说。”
“有点不像人居住过的地方。”黑尾铁朗坦白,他打开了冰柜,除了两根蔫吧的胡萝卜,其他的全是各种速食产品和饮料。将那两根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胡萝卜清理出来,黑尾铁朗望着孤爪研磨和自己相差许多的身高,暗暗叹了一口气。“真难为你还能放点蔬菜在里面。”
“哦,那是小黑之前塞进去的,其他的菜都坏掉了,被保洁阿姨清理了。”孤爪研磨踩着橘色的厚袜子走过来,看着颜色不怎么美好的胡萝卜,皱了皱鼻子。
“那得是多久之前了……”黑尾铁朗脑袋隐隐作痛,不知道是因为碰撞的后遗症,还是被这恐怖的生活方式吓到了。
“话说,我之前就经常来孤爪先生家里面当保姆了吗?”黑尾铁朗开玩笑道,“虽然孤爪先生看起来也不是很会照顾自己的样子。”
“是小黑自己老是婆婆妈妈的,我也能够外卖买菜的。”
“哦,看来以前的我还真的对朋友关心过度啊。”黑尾铁朗无所谓的笑了笑,将那些腐烂的蔬菜扔进了垃圾桶中,“毕竟孤爪先生是个成年人,也该有自己的生活,过度打扰多少有点失去分寸了。”
“看来失忆前的我有些不讨喜呢。”
孤爪研磨的手一僵,他浏览手机的动作迟缓下来,对上黑尾铁朗的面容,突然如鲠在喉,最后喃喃道,“倒也不算吧。”
失忆后的黑尾铁朗的玩笑话比之前还要多,孤爪研磨吸溜着乌冬面,目光停留在对方的头顶。黑尾铁朗正在努力填饱肚子,从醒来就没有好好吃饭,现在早已饥肠辘辘,他也就没把注意放在观察他的孤爪研磨身上。
那颗黑色的炸毛脑袋一抖一抖的,看起来有些扎手,伴随着吃饭的动作一起像是在跳奇怪的舞蹈。以前的黑尾铁朗也爱开玩笑,但更多的是球场上挑衅别人的垃圾话,有时候也会以此缓解紧张的气氛,带动别人的情绪。
只是很少……孤爪研磨搅动着碗里面乱成一团的乌冬面,他能感觉到,黑尾铁朗正在感到不安,因为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
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03
黑尾铁朗准备洗碗的提议被孤爪研磨驳回了。
“我觉得我还没有恶劣到要一个病人干家务,交给阿姨吧,明天她会处理的。”
见孤爪研磨态度坚决,黑尾铁朗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他坐在沙发最左端,而孤爪研磨则坐在最另一边。
“小黑你好像很怕我?”凝滞的空气因为孤爪研磨的话突然流动,黑尾铁朗深吸一口气,苦笑道。
“被看出来了,我还以为掩饰的很好。”
“醒过来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现在对于自己还有朋友也是一无所知,稍微有些没有安全感吧。”
“没关系的,小黑是我的朋友,你可以留在这里好好修养,如果真的不舒服,先去楼上休息吧,之前过夜的房间也一直在打扫,或许能换回点记忆。”
如此贴心的关怀,黑尾铁朗心中好受了很多,他对于自己刚才那些过于警惕的行为感到懊悔,但现在也没有心情在和孤爪研磨阐述内心,就转身上楼去。
等到缓步爬上楼梯,他才想起自己压根就没有问哪间是自己的客房。
“孤爪先生,请问楼上哪个房间是我的啊!”
黑尾铁朗探出脑袋,大声问道。
孤爪研磨抬手左指,“最里面那一间。”
如孤爪研磨所说的一样,屋内真的打扫的非常干净,舒适的布局也让黑尾铁朗心中拥有熟悉感,他坐在床铺上,摆放着三个枕头的床看起来格外柔软。
本以为很难睡着,结果安心的环境像是瞌睡虫钻进脑子里面,黑尾铁朗倒头就睡,再没有不安的感觉。
在黑尾铁朗睡着以后,孤爪研磨偷偷来看了一眼,确认他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后才关上房门,溜回自己的房间。
“脑震荡引起的短暂性失忆需要食补吗?”
【肯定需要补充营养啊。】
【最主要的是能安静的休息吧,尽量不要刺激到病人。】
【熟悉的环境也会安抚病人的情绪。】
“那么,失去记忆,病人的性格会发生变换吗?如果之前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情,是不是失去记忆会是更好的选择?”
孤爪先生这个称呼,听着有些逊毙了。
04
黑尾铁朗接下来几日不仅失去了劳动权,就连唯一展示自己作用的厨房工作也被阿姨顶替了。
“孤爪先生……研磨,最近的伙食是不是有点太好了?”黑尾铁朗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要被丰富的饮食填出一层赘肉,“再说,我也应该可以工作了吧,最近排协那边一直在联络我,请了那么久的假,无所事事的让我很不习惯。”
嫌弃孤爪先生这个称呼太过难听,孤爪研磨就逼迫着黑尾铁朗改掉这个坏习惯,现在虽然对方还有些不适应,但是也在慢慢改变。
“这样啊……”黑尾铁朗喝完了碗中的滋补汤,“我觉得自己已经好了很多,虽然很多事情还是想不起来,但是医生建议我可以多接触之前待过的公司和家。”
“或者,我想回老家看看,家那边还有长辈们呢。”
而孤爪研磨也在独立后远离家乡,很久没有回去看望父母了。
“偶尔也要看看过去生活的地方嘛。”
因为这句话,两人第二天就跑回了老家。
cityboy的出行方式很方便,不说长途跋涉,黑尾铁朗就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隔着没两步远,正对门的便是孤爪研磨家。
黑尾铁朗先是看望了家中健在的爷爷奶奶,在知道父亲的身体也安康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研磨那孩子也和你一起回来的吗?从前你们俩就和连体婴一样,记得你小时候刚搬来这里,还靠孤爪一家关照,你父亲忙的时候,就经常跑去研磨房间玩耍呢。”
被这样调侃,黑尾铁朗只从空荡荡的脑海深处寻找到模糊分画面,他笑着给予两位老人拥抱,随后跑去拜访孤爪夫妇。
“研磨!”
孤爪研磨正坐在餐桌前听母亲唠叨,这声熟悉的呼唤瞬间将他拉回高中时,黑尾铁朗站在门外等他上学的模样。
等到一转头,看见黑尾铁朗眼神中带着的茫然和犹豫,孤爪研磨悬起的心又缓缓下落。
“啊,是小铁!我就说研磨肯定不是一人回来,最近工作忙不忙啊,之前你寄回来的特产之类的我和研磨父亲都还没有吃完呢。”孤爪太太站起身,脸上的神情颇为高兴。
黑尾铁朗凭着感觉,顺从的弯下身子和面前的妇人打招呼,从外貌来看,孤爪研磨和她非常相像,倒也不会让他闹出笑话。
眼看孤爪太太越说越多,孤爪研磨起身帮助黑尾铁朗解了围,他走到黑尾铁朗身侧,拽着他的袖子说道,“妈妈,小黑说想去之前的高中看看,我们先走了。”
说罢,扯着黑尾铁朗的衣服逃离了家中。
一路上,两人经过了高中放课后会光临的便利店,孤爪研磨以前经常逛的游戏店,会与社团成员挑选运动用品的店铺。
黑尾铁朗睁大眼睛,只觉得面前掠过的店面异常熟悉,他慢慢停下了脚步,“我们以前是在这里上学的吗?”
音驹,听起来像是猫咪聚集的地方。
黑尾铁朗咬牙发出几个音节,感到有点点好笑,“如果打排球的话,会不会像猫一样弓起脊背接球啊。”
“社团之前有个孩子倒是喜欢这样,像是杂技演员一样……”说起福永招平,孤爪研磨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比猫咪还要灵活的接球能力,在球场上也格外引人注目。
“哦哦,有身手灵活的接球员,那么也该有防守能力出众的自由人,攻势迅猛的主攻手,安全可靠的副攻手,爱捣乱的新星,以及……”
黑尾铁朗语气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缓缓落下,像是羽毛轻抚,飘飘扬扬洒在孤爪研磨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孤爪研磨的心脏停止跳动了,他瞪大眼睛,看着黑尾铁朗的嘴唇一张一合。
“作为大脑,出谋划策的军师二传手吧。”
“哎呀,抱歉,总感觉脑子里这么一想,嘴上就突然说出来了。”黑尾铁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看着翻新过的排球馆,现在正在暑假,球馆也没有多少人在里面,“不过,对于曾经的我来说,能和这些人一起打排球觉得是人生中最珍贵的回忆吧。”
“我还挺不舍得遗忘的。”
“会想起来的……”
“诶?”
孤爪研磨低着头,从这个方向黑尾铁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不容忽视的坚定,黑尾铁朗眉眼带笑,“那就拜托研磨了,作为朋友,好好帮我回忆吧。”
05
回去的路上,黑尾铁朗睡得很熟,他高挑的身材蜷在座位上有些别扭,随着列车的移动摇摆,最终脑袋压在了孤爪研磨的肩膀上。
这次,孤爪研磨难得的没有推开他,他开始思考问题,思绪和前进的列车一起飘远。
如果黑尾铁朗真的恢复记忆了,那么他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孤爪研磨从来不怀疑黑尾铁朗对于感情的态度,只是他们已经做了二十年的朋友,维持一段友谊非常艰难,如果这段友谊变成了爱情,最后两人分道扬镳,那么过去的情谊全部化为虚无。
孤爪研磨不想做无法掌控结局的事情,和股市上一掷千金就可以决定输赢的情况不一样,人的感情一旦变化,走向就彻底不可操纵。
他该怎么办?孤爪研磨垂下眼眸,目光落在黑尾铁朗眼下的青痕,对于病人,一天的奔波也格外消耗精气神。
至少让小黑的身体先康复吧,孤爪研磨闭上眼睛,脑袋依靠在黑尾铁朗的耳侧,想道。
如果小黑在未来继续坚定之前的想法,那就让他任性一回,毕竟黑尾铁朗前半生已经包容他太多次了。
反之,那就继续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这样做为朋友,继续走下去吧。
【研黑中间日202411/207:00】
手拉手~
“黎簇,刚才的是谁?你为什么和他那么亲密?”吴邪执拗的看着黎簇
刚才发现情况不太对下来的胖子那叫一个尴尬,这就是当初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吗?报应啊
“那啥,小鸭梨,好久不见,让我们进去喝口水呗”顺便打探打探敌情
看着执拗看着自己的吴邪,黎簇只觉得可笑,当初自己多少次求他回头看看自己,可他呢?现在自己身边有人陪了,不再需要他了,他的斯德哥尔摩已经好了,那个满心是吴邪的黎簇已经死在汪家了
“进来吧”既然已经不爱,就不必在意,一个陌生人而已
黎簇让他们进去了,可是吴邪并不开心,因为他感觉到黎簇现在就是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礼貌且周到,眼中再没了当初的那份深爱
“好哥,那是我给...
“好哥,那是我给哥涮的!你给我放下”小孩看着杨好得意洋洋的样子,气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看着自家小孩委屈吧啦的样子,黎簇挑眉“这是怎么了?”
“哥,好哥把我给你涮的肉都抢走了,我打不过他”小孩气嘟嘟的
“乖,看哥给你报仇”说完就笑眯眯的走向杨好
杨好一愣,“别别别,祖宗,我错了,你的都是你的不和你抢”
黎簇看着小孩得意的一笑,无奈的捏了捏他的脸“满意了?快去吃吧,再给哥涮点”
“好~”
“唉,你说说这孩子就不听劝,之前就劝他对那小崽子好点,就是不听,你看看”黑瞎子很是无奈,吴邪对黎簇的不同早在古潼京他就看出来了,就吴邪自己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这下可好,人家不要他了吧
“行了,走吧,估计有的安慰了”
黎人阁
“鸭梨”苏万期期艾艾的开口,他都好久没见过鸭梨了
看着哭唧唧的发小,黎簇无奈,以前怎么没发现苏万这么爱哭啊“嗯,怎么了”
“鸭梨~”苏万带着荷包蛋眼睛直接扑到了黎簇怀里“鸭梨,鸭梨,鸭梨,呜呜,我错了,你别不要我,我不要师父了,真的”说完抬起头特别真诚的看着黎簇
黎簇:。。。你这么背叛师门,你师父知道吗
“唉,你啊,行了,出去和好哥他们吃火锅吧,把我家小朋友叫进来”
“好”
“黎簇,那个男孩到底是谁?和你什么关系”吴邪咬牙切齿的说道
黎簇头都没抬的说道“这和你有关系嘛?吴邪?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算老几”
吴邪愣住了。黎簇从来没这样和他说过话,从来没有,这是,不是,他。。。
看着慌乱的吴邪,张起灵开口“方子,救瞎子”
“张爷,方子是我的私有物品,我有权利决定怎么处理,就是我毁了这方子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不是,你这孩子咋这么轴呢,瞎子对你不错,这方子你给谁不是给呢”
“是!但我就是不给吴邪!”黎簇抬起头说道
屋里瞬间安静了,于情于理,黎簇做的都没错,毕竟当初吴邪把他坑的那么惨
“哥,怎么了?”男孩疑惑的进来,刚才那个叫苏万的人说哥叫他过来,是什么事?
“过来”
“哥?”男孩刚走近就被黎簇一把拽过坐在黎簇的腿上,黎簇搂着男孩的腰,捏着男孩的手说道“你不是问他是谁吗?我告诉你,他是我媳妇”说完像是想要证明一般拉着男孩来了个法式深吻,只把男孩吻到面颊通红,浑身颤抖,整个人都软在黎簇怀里
“嗯。。哥。。。唔”
“乖”黎簇松开男孩,摸了摸他的唇“哥书房里有一个盒子你去帮哥拿过来”黎簇拍了拍男孩说道
“好”早就羞成煮熟虾的男孩一溜烟的跑走了,剩下三个目瞪口呆的人
“黎簇!”吴邪咬牙切齿,他不信黎簇不是故意的
“怎么,我在我自己的地盘和我自己的媳妇亲热有问题吗?”黎簇淡淡的说道
“你!”吴邪气急却又说不出什么
“黎小爷,好久不见啊”来人正是解雨臣和黑瞎子,他们在门口没看到铁三角,就猜到估计人在里边,结果一进来就看到这场大戏,杀人诛心啊,这一刀扎的稳准狠
黎簇,果然长大了
我们黎小爷是攻哦
大家猜鸭梨会不会把方子给他们,又会是什么条件呢
·一发完,全文2k+,酸甜口,HE,略ooc
正文:
黎簇和吴邪闹别扭了,一个人跑到了西伯利亚。
“不是,鸭梨,你和吴老板搞什么冷战啊跑那么远。”苏万一边给黎簇安排住处一边和黎簇唠嗑。
“咻”地一声,语音发出去了以后苏万又开始说下一条:“幸亏我爸在俄罗斯有项目,酒店给你安排好了,费用全免,我给你发个定位你直接过去,想住多久住多久。到了告我一声。”
黎簇呼出一口哈气,冬天的西伯利亚,着实冷得人浑身战栗。
他究竟为什么和吴邪吵架?黎簇又想起了那天——
“吴邪,我让你带的包子呢,我要馋死了。...
“吴邪,我让你带的包子呢,我要馋死了。”黎簇满心欢喜地迎接吴邪回家,而对方手里空空的。
“不好意思,忘了,明天买。”吴邪俯下身子换鞋。
“我不高兴。”
“我明天给你买好吗。”
“可是我今天就想吃啊。”
“那我现在去买可以了吧,一个包子又不是什么。”
“那是一个包子的事吗!”
说来好笑,因为一个包子,他和吴邪闹到这般地步。
他感受不到吴邪的爱,他觉得吴邪就像一个机器人,虽然他有什么要求吴邪都会尽量满足,但这种感觉很微妙,吴邪从来没有主动爱过他,都是他提出来,吴邪才去做。
凭什么。黎簇抬眸,睫毛上沾满了来自西伯利亚的雪花。凭什么他要记住吴邪爱吃的菜、爱穿的衣服、喜欢的香水以及他在阅读时划线用哪根钢笔。
膝盖有点痛,在汪家那次爆炸落下的病根时时刻刻在提醒黎簇他有多爱他。还好酒店离得近,推开大堂门的一刹那,痛感消失了。
吴邪很着急,他处理完吴家的事情刚回到家,小家伙不见了。
“嘟——”对面是忙线的声音。
拉黑了?所有通讯方式都联系不上他。吴邪走到阳台点了支烟,脑中思绪万千,却想不明白他最近哪里惹了黎簇。
他有下地前每天给黎簇发照片报备,也会每天顺着黎簇的意他想让自己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好歹苏万是知道小家伙在哪的。
吴邪冷哼一声,苏万的势力刚刚发展起来,现在要制裁一下还是十分简单的。
看雪?吴邪心下了然。其实很早的时候,小家伙就说想去西伯利亚看雪,他说俄罗斯的雪景肯定很美。
我真该死啊。吴邪抽了自己一巴掌。
思绪至此,吴邪不禁心揪了起来。有了一这一次的忽视,可能就会有很多次,只是他不够细心,没有察觉到。那他家小朋友该有多委屈啊。
“我想吃胡同里的那家包子……”
吴邪收拾行李的手一顿。
“王盟,帮我多买几张最近的去俄罗斯的机票——”黎簇不会喜欢他把人家包子铺的老板带上一起去俄罗斯找他,黎簇只会觉着是因为他闹别扭才麻烦了人家,“算了,就买一张吧,然后买一笼胡同里的那家包子,顺便托运一个最好用的蒸锅。”
所幸俄罗斯的酒店不怎么冷,西伯利亚的风吹不裂中国制造的玻璃。
矫情又如何。黎簇窝在旁边的懒人沙发上,全身放松。自己也不是因为这一件事就跑路的。
怎么还有点期待他来找他呢。黎簇双眼微眯,有些困了。其实不应该对那个老男人怀有任何期待的,那个老男人只会疯狂联系他然后发现被拉黑。他不会记得自己曾经趴在他的胸脯上说想去西伯利亚看雪。
“老板,如果不是为了工资我真的会骂你。”王盟拖着大包小包,跟着吴邪来到了俄罗斯某处的酒店。
“老板你实话说带个蒸锅干什么,饿极了学俄罗斯人杀头熊吃蒸熊掌?”王盟艰难地刷开酒店门。
“小孩儿爱吃热乎的,包子从中国带过来都凉了。”吴邪把手套一摘,开始捣鼓蒸锅。
“合着是为了博老板娘一笑。”王盟在包里翻找着转换电压的插头转换器。
“别贫,你老板娘就住隔壁呢,动静小点。”吴邪踹王盟一脚,王盟没敢发作。
“这个点,”吴邪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小孩应该已经醒了。”
“王盟,赶紧热包子,这可是你老板娘的早饭。”
夫夫俩欺负我一个。王盟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明面儿上干活倒是迅速,包子已经在锅上蒸着了。
“你好,客房服务。(俄语)”
黎簇起身去开门,睡眼惺忪,看见门外边站了个吴邪。眼花了?这老男人此刻不应该在杭州或者北京或者福建逍遥快活吗?
大脑还未开机,房门被吴邪“砰”地一声开大,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闯进来,然后把黎簇摁在沙发上。
清醒了。黎簇心里苦笑。没眼花。吴邪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是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了的。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又能轻易牵动他情绪的人,再一次让他动摇了。
鼻子有些酸。黎簇低下头,不去直视吴邪。
“阿簇,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黎簇低着头,一个散发着热气的肉包子递到他眼前,“我买了整整一笼呢。”
“阿簇不能哭,咱们黎小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黎簇并没有抬头,而吴邪却早已洞悉他的情绪,弯下身子擦拭他的眼尾。
“我那天不该忘记我家阿簇想吃包子的。”吴邪看黎簇把包子接过去,便坐到了他旁边,“当然这些都是借口,我对你的关心太少了。”
吴邪听见一个带着鼻音的“嗯”。
“那你可以原谅我了吗,”吴邪的瞳孔倒映着黎簇的影子,“不原谅也没关系,我已经决定要在圣彼得堡待一个月了,好好陪我家阿簇看看西伯利亚的雪。”
包子逸出肉香味,吴邪又在这香气里听到了一声“嗯”。
“那可就原谅我了哦!”吴邪像一只祈求主人抚摸的小狗一样抱住黎簇,下巴在黎簇的肩膀上来回蹭。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黎簇把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咽了下去,企图推开赖在他身上的吴邪。
“阿簇你吃饱了吗。”
“饱了。”
“那就该我吃了。”
吴邪一只手把黎簇锢在怀里,另一只手开始褪去怀中人身上的负累。
“没个正形。”黎簇埋在吴邪的胸膛嗔怪。
西伯利亚的风呜呜吹着,铁锹一下一下地深入冰面,逐渐将它凿穿。冰面下的水流喷涌而出,一泻千里,铁锹沾满水渍,变得湿润。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End.
约的稿子请大家吃吃
恋爱使人降智。
不要放屁股,会删评拉黑。
人一闲,就会出问题,我现在才知道这句话所言不假。
按道理说我已经在九门和汪家的对弈中大获全胜,功成身退也是情理之中,在危险与谎言中蹉跎了半辈子,雨村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唯一缺点就是,黎簇不在。
小朋友正是奋斗的时候,一边完成他大学的学业,一般还管他那个堂口,这几年忙忙碌碌倒也是风生水起。只是苦了我,每次都等着死孩子放假才能解一解相思之苦。
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胖子说的什么老房子着火,我真的是一阵不见黎簇就抓心挠肝,有时候都快觉得自己变成雨村的望夫石了。
胖子正在为了他妇女...
胖子正在为了他妇女联合会的职位奋斗,小哥也在养鸡方面出类拔萃,我有时候都怀疑他不是在养鸡,是在训练一只母鸡部队。只有我,每天没什么目标,吃吃喝喝想黎簇。
人一闲,脑子就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想着黎簇,就开始琢磨小朋友为什么喜欢我。
我对自己的认知还挺自满的,高学历、长得俊、装一装还能走温柔知性风,事业也有成,但我总觉得黎簇喜欢我的不是这些。
自己一个人思考容易钻牛角,我深谙此道,于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问胖子,他觉得黎簇喜欢我哪里?
胖子先是一愣,用一种看青春期多思少女怜悯的眼神瞅着我,我被他看得恶寒,打了他一下让他正经点。
“他会不会看上我的脸?”胖子不说话,我就自言自语地问。
“不是吧,那他咋不看上大花啊?”胖子这话说的直接,不过我也不恼,这世间有几个男人比得上小花,当然在我心里黎簇和小花有的一拼——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或者我的地位什么的,”这话说出来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在胖子这样知心兄弟面前鼓吹自己的成就,也是头一回,“毕竟你看,他还在道上混呢。”
胖子眼神带了点小无语,“那他咋不喜欢大花?”
好吧,小花地位确实在我之上,他站得高,比我高300亿呢。
“或者,”我提出了我所能想到的最后一种假设,“你看,我怎么也是吴家的嘛,他会不会想成为我的接班人之类的?”
“那他咋不喜欢大花?”胖子三连灵魂发问简直要击碎我,偏偏他是对的。
“胖子你老实说,”我表情萧瑟,“你是不是知道小花和黎簇什么内情,我怎么感觉你在点我呢?”
“那不能,”胖子挥挥手,“大花要是想瞒,我咋可能知道。”
胖子可能也觉得自己不够意思,挠头,转而问小哥,“你觉得小簇同志喜欢天真什么地方?”
对啊,我心中燃起希望,看着小哥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如果闷油瓶说我哪里比小花强或者黎簇喜欢我什么,那肯定是真的。
小哥表情还是淡淡的,丝毫没有体会到我紧张的心情,但他波澜不惊的表情确实让我感到安心。
快说吧,闷油瓶!我在内心呐喊,快说黎簇爱死我了,一切都是我在瞎想。
“吴邪,你要相信你自己。”
我差点被他这句话感动得流眼泪,小哥都这么说,肯定是我有过人之处。不过后来我才知道,这闷油瓶当时忙着喂他支付宝里面的小鸡以及和带走他好友的小鸡——我说他为什么之前想要个身份证,胖子和我说了什么他是一点也没听。
这世道,闷油瓶都开始会糊弄人了。
但我那时没深究,只觉得自己对不起小花,人家兢兢业业在北京帮我照顾孩子,连黎簇往返杭州的飞机票都是他负责的,我怎么能这么揣测他。
吴邪啊吴邪,我对自己非常痛心,你怎么连小花都不信任了呢?
怀着愧疚的心思,我偷了小哥养的赛博鸡,以及为小花的鸡种了一片麦田。
小花,你的鸡我护定了!
周一早上,小花果然在摸鱼,因为他下一秒就给我发消息,问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真不愧是解语花,只看到那片麦田就知道我想了亏心事。
但我这是不能承认的,否则小花一定冷笑一声然后晾我几天。
这可不行,黎簇这逼孩子颇为随心所欲,有时候我只能通过小花联系他,要是小花失联,我彻底和那小子人人两隔。
但虽然我不说,身边还有一个大嘴巴——胖子非常嘴快跟他讲了,我心中愤恨,但也知道如果是小花想知道胖子什么事,我也会像胖子这样义不容辞。毕竟我们都已经被金钱腐蚀了。
小花果然开始不理我,我叹气,心中祈祷黎簇最近别发疯,一天找不到人都对我这种处于热恋的人是一种打击。
之前安排在日程上的质问黎簇环节已经被我抛之脑后。
“吴邪你神经病啊!我和花儿爷有个屁关系,你怎么……”
我连忙打断他,“屁关系更不能有啊!”
对面没声了,我感觉他可能被我无语到了,刚准备安抚孩子,就听到黎簇冷着声音说——
“吴邪我管你去死,中秋和国庆我都不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过吧!”
天呐,小花竟然这么对我!
那个念头又在心中盘旋,不行,这要是别的男人绿我我还有信心能抢人,小花那手段我可玩不过。
想到这,我立马像屁股被火烧了一样,扯着嗓子喊胖子给我订北京的票。
铁三角今年就迎着人流去北京过中秋和国庆了!
·男团pa(很癫慎看)
·不守豆德,请勿代入
·ooc致歉
在听到杯子落地的“哗啦”声时,张楚岚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大喊了一句“造孽啊!”
卖腐,每一位男爱豆的必修课。不仅要卖的漂亮,还要卖的有性张力。卖太多了,工业糖精;卖太少了,同事不熟。卖腐,一门高深的学科,让无数爱豆成也卖腐,败也卖腐。
张楚岚也不例外。
他们团的人不多,但CP组合也能组合出来20多种。开始总要先炒热度,公司准备先挑俩白净孩子试试水。诸葛青和张灵玉就这么被光荣的选中了。
cp感是一个...
在七月份,一篇《我好像搞到真的了》的CP分析文横空出世,让一直退居三线的也青CP隐隐有了美帝的势头。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那个人就是诸葛青。在美帝CP之争中,他终于发现了问题:自己全是泥塑粉,只有少的可怜的整肃粉。
诸葛青穿的青春阳光,那是可爱妹宝;穿的成熟稳重,那是姐姐踩我;穿艳色,那是妖妇;穿深色,那是毒妇。反正不能是男的。
但诸葛青的意见和公司的发展前景相比等同于无。领导大手一挥:你和王也,去把这篇CP分析文熟读一百遍顺便写点感悟体会。
王也和诸葛青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篇被称之为“创世神”的分析文,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准备应对。但是刚翻开第一页王也就蹦起来了。
“这都什么东西啊!”
诸葛青对这位北京少爷的印象不错。王也的业务能力实在是过硬,舞蹈也是和自己不同的力量型,看起来极具观赏性。
即便除去这层滤镜的加持,王也和诸葛青也实打实算得上合得来。
知音难觅,知己难求。俩人感情迅速升温直接跳过尴尬期上升到了“热恋期”。比如这俩人经常在没人的角落里挤一块咬耳朵。
青毒唯说角落里那个不说是爱豆我还以为是素人,也毒唯说爱当大小姐回家当,也就我们也哥脾气好。
CP粉说,小哥哥们又偷偷藏不住了。
王也确实有点偷偷藏不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大眼发澄清:我和诸葛青的兄弟之情苍天可鉴啊!
这时候就体现出了诸葛青和王也的不同之处。
王也作为一个皇城根下长起来的地道北方男人,浑身上下写满了“直男”二字,卖腐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无异于去下海。
“感情是可以随便卖的吗!”
王也振振有词,但没人理他。
张楚岚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同性恋是工作,异性恋是生活。”
很明显二号嘉宾诸葛青,是典型的“穿花蝴蝶”型选手。不说别的,只论他那张脸。著名点评家张楚岚曾说到,“你不找十个女朋友简直浪费这张脸。”
除此以外,诸葛青这人张口宝贝闭口甜心,放日本红灯区三句话能让女人为他开香槟。对家骂他狐狸精,自家夸他男妲己。
王也郁闷地看着诸葛青,诸葛青苹果肌都要笑出来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事特好玩?”
诸葛青点头如啄米。乐子常见,王也的乐子不常见。真正的兄弟就是要插兄弟两肋一刀。
不管如何,王也微弱的呼声还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俩人趁热度卖一把大的是不可避免的事了。至于怎么卖,诸葛青表示这个他熟。
所以,两个人抱了。
这个语气听起来像两个人亲了。
这不怪王也,毕竟他长这么大,和人接触的最大尺度还是幼儿园老师亲他小脸蛋。至于初高中男生那种猴子偷桃之类的下三滥玩法,他都没玩过。
王也和同性朋友一直秉持着“发乎情止乎礼”的标准,互相搭个肩膀就是接触的上限了。所以在抱住诸葛青的时候,王也人都僵直了。
其实在搂住诸葛青腰身前,王也先被诸葛青身上CasablancaLily的香水味道糊了一脸。栀子花的味道混合着蜂蜜的甜香味,加上诸葛青运动后略高的体温。
王也整个人从耳根开始唰的一下烧了起来。
总之,卖的很成功,一拳干碎了王也的直男梦。这导致了王也晚上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对着大*美女先扶起自己的兄弟。
太好了,王也长舒一口气,能硬但不多,和平时一样。王也满意地想,我还是直男。
至于另一位当事人——诸葛青,诸葛青对此事接受良好,并且称赞王也有一个大膀子。
其实不是,王也僵住的样子实在明显,让诸葛青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玩的太过了。
谁能想到王也这么有社交距离感的呢?毕竟他头上也顶着个中海三少的霸总称号,诸葛青实在不能相信他连个小手都没和别人拉过。
王震球坐诸葛青旁边给他分析,王也可能还带着他的出家梦,所以不和别人进行肢体接触。
诸葛青更纳闷了。王也总不能是出生就带着出家梦吧。别的小孩张嘴先哭,老北京小孩张嘴先auv,就王也一出生张嘴就是福生无量天尊。王也活了这也二十来年了,没和别人抱过吗?
“那就是他喜欢你。”王震球拉着诸葛青,专注地给他涂指甲油,嘴里漫不经心地回答。
诸葛青拍着王震球的肩膀哈哈大笑两声。
“绝对不可能。”
首先他怀疑王也养胃,其次他还是怀疑王也养胃。
虽然王也的直拍一发,世界上所有的唯粉和CP粉都吻了上去,但诸葛青还是想说,舞台上的你性张力再强都是假的。毕竟王也平时天天揣着他那个小水杯,一问就是泡枸杞,再问还是泡枸杞,诸葛青听的直皱眉头。八旬老太也经不住这么补啊!这得多虚啊!
有时候诸葛青去视奸他俩同人文,总是能把自己看的直乐。往王也被窝里塞一个美女,王也都能当成抱枕睡一晚,更不用说把自己塞进去了。再加上今晚王也的表现,王也崆峒的概率都比他俩两情相悦的概率高。
第二天早上,当王也看着诸葛青香肩半漏地从王震球屋里出来的时候,王也觉得自己可能真崆峒了。
一种空巢老人的凄凉感从王也心底油然而生,这不是我的卖腐搭子吗!
一回生,二回熟。卖腐的过程就是一场巨大的王也脱敏训练,卖到最后王也闭眼都能认出诸葛青的手。
最大受益人疑似公司。
张楚岚摸着下巴品鉴着最近的CP剪辑视频,满意地点评,“不错啊老王,都会卖对照组这么高级的了。”
“什么对照组?”王也头也没抬,不知道在回谁的消息。
“就那种你和老青黏黏糊糊摸手比心,然后对别人不屑一顾那种,”张楚岚说完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
“你不会是发自内心的讨厌我吧!”
“啊,没有,”王也挠了挠头,啊了半天也没想好咋说,最后憋出来了一句,“我个人还是比较能接受和青卖的。”
这是我能知道的吗?!
张楚岚大为震撼,“你不会是老青的泥塑粉吧!”
这又涉及到王也的知识盲区了,热心教师张楚岚赶忙给他展开了一个同人女小课堂,积极进取的学生王也抱着一堆同人文的链接回了自己屋。
于是王也欣赏了一晚上的诸葛青长*文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王也当天晚上就梦到了一个河神老头。一只手上坐着穿着黑色西装,坐得端端正正的诸葛青,另一只手上坐着穿着露背毛衣,后面还有垂着一条油光水滑的狐狸尾巴的诸葛青。
河神老头张嘴了,“年轻的王也哟,你掉的是这个诸葛家主诸葛青,还是这个妹宝公主妖妇魅魔钓系美人诸葛青?”
右边那个妹宝公主妖妇魅魔钓系美人诸葛青这时候回头了,抓着毛衣的手指洁白修长,关节还泛着淡淡的粉色。青色的小辫子垂在背上,衬得整个后背愈发的莹白如玉。微微睁开的眼睛含着一层水雾似的,不轻不重地瞥了王也一眼。
王也瞬间睁开了眼,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掀开被子一看:哇塞,天塌了。
王也迅速摸到手机,打开某乎:对着好朋友的脸*了是什么意思?
某乎上还真有类似的问题。王也随手点开一个获赞最高的回答,认真研读到最后,俩主人公在经历了恶毒男配,互相误会,他逃他追等一系列好想急死你的操作之后,过上了一狗一猫的幸福生活。
如果是和诸葛青的话,这个结局好像也不错。王也放下手机开始认真思考和诸葛青二人幸终的可能性。
诸葛青喜欢狗吗?话说狐狸应该是犬科的吧?那是不是不应该养猫?住在北京诸葛青会同意吗?还是应该跟着他去南方呢?
不对!王也终于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春梦梦到好兄弟怎么办”教程!
合着这是知乎盐选啊!
在王也人生中的第二十个年头,他正面临着自己爱兄弟还是自己是深柜的严峻问题。
有没有可能,自己是直男,只是卖腐卖多了。王也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解释是合理的。
而诸葛青觉得王也最近有点崆峒。
他只是和平常一样勾了勾王也的手指,王也整个人就像被电了一样迅速蹦出去三米远。
诸葛青:?
又不卖了哥?
王也讪笑着站回来,“哈哈,刚才有蚊子。”
骗鬼呢这是。诸葛青心里翻了个白眼,努了努嘴示意王也过来。镜头在这呢,他俩还得继续卖。
前面不知道谁的胳膊,突然撞了一下诸葛青,诸葛青身形晃了晃,身后一双手很快的扶住了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诸葛青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入眼是王也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清晰地倒映出诸葛青自己的身影。
诸葛青的呼吸猛地停了一下。
两邪一簇,纯造谣,请谨慎阅读
我一直搞不明白黎簇为什么要把我收至麾下,尤其是在一切结束之后。
跟世界上的另一个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唯一好处是能通过刷脸支付刷别人支付宝,但这点对我也并不适用,与其说我可能盗刷他的信用卡,不如担心他哪天刷脸支付刷到我的卡上。
想到这里,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叹了口气,然后往锅里放了一勺盐,看着锅里的炖白菜发呆。黎簇现在就瘫坐在客厅沙发上打游戏,身上卷着我从宜家买的毛毯,在等我做好饭端到他嘴边。
在过去的两周里,他一直在探索我的可能用途,然后遗憾地发现我确实没什么用:我的长......
在过去的两周里,他一直在探索我的可能用途,然后遗憾地发现我确实没什么用:我的长相身份有些敏感,而他又刚刚在北京站稳脚跟,不想惹上是非,所以只能把我闲置。但最近他发现我家在医馆和顺京中间位置,他在医馆做完事后可以中午来吃个午饭睡个午觉,所以就直接把这里当成配备有专门管家保姆的钟点房,到点就跑来我家里瘫着,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
我关火关气,把菜倒进碗里。
“中午吃什么?”黎簇在客厅里喊道。
“白菜。”我道。
”又吃白菜。“黎簇道,我能想象到他的表情。
“不爱吃可以自己点外卖。”我一边说着一边把菜和碗筷都放下,米饭在锅里还没闷好,我于是开始收拾茶几上零零碎碎的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戴上人皮面具的?”黎簇突然问道。
“很久之前。”我说,折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多久?”黎簇问道。
“大概二十几岁的时候吧,我记不清了。”我直起身,把抹布翻过来再折了一扣。
“哦。”黎簇拿起筷子夹了口白菜,漫不经心道:“你当时应该用他的毕业证去找个好工作的。”
我被他这句话逗笑了。
“什么毕业证?”我问道:“那时候吴邪才五六岁。”
我看见黎簇夹菜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几乎是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我。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长大后是什么样子的?”黎簇问道。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我道:“我们在吴邪很小的时候就能大致推测出他未来的长相了。“
“然后批量制造吴邪?”黎簇问道:“你们不会还得为了变成吴邪做整容手术吧?”
“那时候中国没有整容手术这种东西。”我道,对这个话题开始感到疲倦:“家族只是选出骨相跟吴邪接近的人,破坏掉他的面部的全部皮肤,然后戴上人皮面具,有些人能熬得过去,有些人在被扒掉脸皮的几天里就死了,造出来多少全看被选的这些人命够不够硬。”印象里那个过程非常痛苦,但我几乎不记得了,就像是上辈子经历的故事一样,我对痛苦有种天生的麻木。
说完这些,我们都沉默了一会。直到电饭煲“叮”了一声,这片阴郁的沉默才被打破,黎簇跟在我身后去盛饭。
“现在你知道不少关于我的信息了,作为交换,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找的目的了吗?”我问道。
黎簇不做声,只是盛出来一碗米饭,随即把勺子塞到我手里,望向我的眼睛,他只是看着我,似乎在努力找寻我和吴邪之间的区别,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收回目光,靠在灶台旁边,道:“没什么目的。“
这是个毫无逻辑的答案,但直觉告诉我,他没有在撒谎,他对吴邪无可奈何,对我也是一样。
“那吃饭吧。”我说:“你要是乐意在我身上白白花钱,我也没有拦着的道理,反正人总会为毫无意义的东西付出什么。”
就像是一根替烟棒。
因为在读研上学中更新回复可能都不太及时请见谅呜呜!
骨ke慎入!!!
人们都知道吴邪有个弟弟叫黎簇,同父同母的骨肉至亲,宝贝的不行。
吴家是盗斗世家,唯独黎簇被他哥择的干干净净,为了这个连姓都改叫黎了
黎簇和吴邪一样都住在吴山居,黎簇有个小名,叫吴小毛,这个名字只有吴家几个血脉至亲知道
“凭什么不要我跟去?”
天还没亮,吴邪便要带着一队人马去秦岭
听到声音的黎簇,顾不得穿鞋,头发乱蓬蓬的顶着一脸睡意,被养的极好的手拉住吴邪的袖子
“小混蛋,又不穿鞋。”
吴邪打个手势,示意手下人去外面等着他
吴邪手很粗糙,又带着高于常人的温度,他弯下腰,将那两双踩在...
吴邪手很粗糙,又带着高于常人的温度,他弯下腰,将那两双踩在地上的脚包起来,把黎簇抱到廊下半人高的石灰台阶上
黎簇仰起脸执拗地看着自己的亲哥哥
“我也想去。”
吴邪在别人面前大都是严肃的让人害怕的,唯独对上黎簇,这个唯一的骨肉至亲,他像大多数疼爱弟弟的哥哥一样,对黎簇无计可施
吴邪叹口气
“不可能!”
“爸妈走得早,整个吴山居我最放不下的只有你,吴山居不愁你吃不愁你穿,你哥我能养你一辈子,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搞到,下斗,你想都不要想。”
黎簇被吴邪严肃的语气镇在那里,他低下头不说话
吴邪看着那黑软的发,他了解自己这个亲弟弟,在某些地方与他及其的相似,例如一样执拗的可怕,吴邪明知道黎簇不可能妥协,可亲眼看着他低下去的脖子,血脉至亲的关系还是让吴邪止不住的心软
黎簇低下头,决定以退为进,问起吴邪另一个他关心的问题
“那我那天问你的话你想好了吗?”
见黎簇提起这个,吴邪心中又是一阵烦躁
两天前,黎簇,他的亲弟弟,跑到他的房间里来,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在墙上亲他的嘴
“哥,我喜欢你。”
吴邪的心情说是五雷轰顶也不为过
他低头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亲弟弟,心里又震惊又挫败,他果然不会养孩子,看看把黎簇养成什么了?
吴邪抬手把头发整个儿撸到脑后,烦躁的走了几圈儿,脸黑了下来,跟黎簇讲道理
“吴小毛,我们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把你不该有的心思收一收,你早晚是要娶妻生子的,要是在这么说话,我就……你自己知道。”
吴邪本想说断绝关系,看见黎簇眼里的水光,还是心软了,他总是舍不得自己这个亲弟弟,这是爸妈留给他的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一点联系了。
吴邪低头看看表,揉揉黎簇的头顶,离开了
黎簇听着吴邪的脚步进了房间又出来,手里拿着两只兔毛的棉拖鞋,半蹲在他面前
虎着一张脸替他穿上
黎簇冰凉的脚渐渐回暖
“哥走了,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没穿鞋,屁股给你打烂。”
吴邪回来那天阴雨绵绵,他没回吴山居,而是在小花的堂口稍作停留
这回下了个凶斗,大批人折在了地下,却没什么收获,连吴邪身上都挂了好几处彩
吴邪沉着脸抽烟,王胖子在一旁气的骂娘,小哥照例一言不发
小花低着头玩着俄罗斯方块,脸上没什么表情,黑瞎子站在他身后
一室的血腥味和沉默被开门声打破
黎簇跑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吴山居的伙计
“簇儿?他怎么来了?”
王胖子错愕地看向门外,转头瞥着吴邪
黎簇应该是没打伞,细细的雨丝把他的头发打得潮湿,乖顺的贴在脸上,眼里慌张
虽说黎簇和吴邪是亲兄弟,终究黎簇更像母亲多一点,五官柔和而明丽,而吴邪更偏向父亲的粗旷,脸部线条更加锋利,陈年的血腥气让黎簇有点怕他
吴邪不曾叫黎簇接触过下斗,他不懂到底怎么了
黎簇跑到吴邪面前,倔强的拉下吴邪的衣领,力道大到吴邪嘴里的烟屁股都掉了出来,明明灭灭的火星砸在少年青白的手上,瞬间红肿了一块
吴邪心疼的皱眉,伸出手将烟头扔去,轻轻抚摸那块被烫伤的皮肤
黎簇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哥你怎么样?哥。”
吴邪这才看清,黎簇脸上有泪痕,眼眶红肿,显然来之前已经哭过了
“疼不疼?”
吴邪摸着那块皮肤,心疼得直皱眉,问黎簇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吴山居好好呆着?”
“我,他们说你在这,说你快不行了,吓得我够呛,我一着急就跟他们过来了,哥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黎簇着急的掉眼泪,生怕吴邪有什么致命伤不给他看,边说边在吴邪的身上胡乱摸着
吴邪这些年结下的仇家不少,他们正面不敢动吴邪,自然抓住黎簇,明里暗里的欺负
吴邪见他慌到六神无主,抓住黎簇的双手,连叫了好几声黎簇,最后喊了声吴小毛,黎簇这才镇定下来
黎簇长叹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口气跑了
这次只是骗黎簇过来,若是下次骗他死了呢?黎簇是不是也要随着去死了?
吴邪语气郑重而严肃
“我没事,以后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我si了也会让小哥胖子抬着我回吴山居让你看见的。”
黎簇眼泪又要掉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我亲哥哥,别si啊si啊的”
黎簇刚放下心,又慌乱的用手去捂他的嘴
吴邪搂住黎簇,摸摸他的头
黎小爷把自己脚给崴了
吴邪知道这事的时候远在长沙,不知道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把他三叔在长沙的一个盘口给占了,吴邪那时正带着一队人找场子
“行了,打个半——死报警吧。”
吴邪赶到家时小孩正委委屈屈的给自己做饭吃,站在案板前面的身形有些不稳,左脚翘得高高的,头上翘起的头发随着切菜的动作一跳一跳的
吴邪眼睛瞬间温柔下来,...
吴邪眼睛瞬间温柔下来,越看越觉得自己家的小朋友可乖
吴邪家是个千平的别墅,仿着苏州园林的景造的,客厅最外面墙的位置换成了一层可推拉的玻璃门,从里往外看是风景秀丽的山水,从外往里看四下通透,能直接看到厨房,屋里全都是黄梨木做的家具,地上铺着叫不上名的名贵白毛毯子
吴邪原本不是个挑住处的人,他觉得有饭吃有地儿睡就行了,可谁让他招惹上了上大学的黎簇,唯恐那孩子受了委屈,于是生活水平一路飙升
小花第一次看了,都冲着他啧啧几声,眼神指向旁边的黎簇,说他这回真没救了
吴邪进了厨房,打横抱起黎簇,吴邪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分量,又轻了,小朋友怎么喂都不长肉。
黎簇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得慌了神,手里的刀笔直的从案板上掉下去,连带着那被他切的七扭八歪的黄瓜,幸亏吴邪眼疾手快的接住
“干什么?”
吴邪看着小孩鼓起的脸蛋,低头亲了一口
“想你了呗。”
吴邪看看那肿的老高的脚背,违心的说
“不丑,多可爱。”
黎簇抽抽鼻子,眼眶红红的,把头埋进吴邪的怀里蹭蹭就不理人了
任凭吴邪怎么哄黎簇都不肯抬起头来
声音柔柔的回荡在吴邪耳边,黎簇连埋怨和任性都带着一股小心翼翼
吴邪听的心里发酸,眼神却愈加温柔,下巴蹭蹭黎簇的发旋,走出厨房将人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转身想起时却被黎簇勾住了脖子
暖烘烘的手擦了擦吴邪的脸
“这沾到血了……”
吴邪看着黎簇白皙手指上的那一点朱红的颜色,眼神暗了暗
怎么能让他沾到血?
黎簇找了纸巾擦掉那块血迹,戳戳吴邪
“你帮我打开电视。”
吴邪看看黎簇红红的眼眶,照做
电视里播的是泡菜国狗血的爱情电视剧,黎簇蜷着身子看的津津有味
吴邪将桌子上的药膏收进垃圾桶里,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出来了一碗挂面鸡蛋
吴邪把碗塞到黎簇手里叫他吃完,自己则是坐在一边替他用手暖着那只伤脚
凉了一下午的脚逐渐被热气熨的妥帖,黎簇心里暖了起来
房间里只剩下韩剧咿咿呀呀念的台词和碗筷碰撞的声音,吴邪替黎簇暖着暖着脚突然叹了口气
黎簇看看他,放下了碗筷,抽出了那只伤脚,有些笨拙的转到吴邪身后替他按着太阳穴
黎簇咬咬唇,声线里有一丝颤抖,不明显,足可以知道它的主人在竭力掩饰
“你,你别生气,我没有埋怨你,我只是今天疼的狠了,有些委屈,我以后……”
吴邪眼里发酸,拉下黎簇的手,打断了黎簇的话
“我没生气,我是心疼你,怎么崴着的?”
像这样的话吴邪不知道说了多少年,面对黎簇的小心翼翼,吴邪只有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他爱他,他不会抛弃他
吴邪让黎簇躺在自己腿上,手里一下一下顺着黎簇的头发,脚上盖着一张刻着喜羊羊的小毯子
黎簇眼里看着韩剧,有些困,打了个哈欠
“今天玩滑板,我从四层台阶上滑下来,就摔着了。”
“你还挺有本事,以后小心点知道吗?”
黎簇乖乖点头
吴邪催眠似的摸着黎簇的头发,不一会黎簇眼前的男女主就变成了重影他陷入了深眠
黎簇蓄在眼角的那滴泪终于顺着脸颊掉了下来,洇湿了吴邪的裤子
吴邪眉毛皱的死紧,几乎每一天黎簇睡去,吴邪都是这幅样子,眼里带着愧疚和怜惜
他又想起前些年他从长白山接小哥出来,那是他这一辈子最绝望的时候
“吴邪,黎簇醒了。”
“那敢情好,我这就去接他。”
吴邪早就知道他喜欢黎簇,年近四十遇见一个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不容易,那个时候他连眉毛都是向上扬的,接二连三的喜事冲淡了他身上的杀伐气
“小花,怎么了?”
“吴邪,黎簇被诊出了创伤后应激障碍。”
吴邪心里慌了一瞬,随后涌起来了一股巨大的自我厌恶感
“什么叫创伤后应激障碍?”
没有感情的话即使让小花那边也凝滞了一下
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让吴邪害怕,他不愿意去理解那几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吴邪不愿意相信那么好的少年就有了精神病,他才十八啊
“解雨臣,你是不是弄错了?你知不知道,他才十八岁?怎么会有……”
吴邪喉咙疼的厉害,声线都有些哽咽,他怎么努力都说不出精神病这几个字
三天后吴邪来了北京,连头发都熬白了两根
他推门就看见了坐在病床上吃苹果的黎簇,旁边围着小花,黑眼镜,秀秀,苏万还有别的人
黎簇被开门声吓到了,小心翼翼的向这边看过来
见来人是吴邪,昔日那个恣意的少年郎可怜兮兮的冲他红了眼眶
吴邪在他目光中走到了床边,黎簇狠狠地抱住他的腰,吴邪被这股力道冲的向后退了两步
他慢慢顺着黎簇的头发
“吴邪,他关于你的事全都忘了,现在是本能的趋近你。”
小花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这个“青梅竹马”
“拜你所赐,他现在父亲没了,学校也上不了了,现在还有了这病,这谁还能养他?”
苏万狠狠撇了一眼吴邪
吴邪低头看看黎簇的发旋,这人瘦了好多,脖子后的骨头凸起的让人心疼,像只受尽折磨的小兽
吴邪心里涌起愧疚,眼里发酸
“我养他,养他一辈子,让他读书让他上大学,他这一辈子会比任何人都过得舒坦幸福,等他大学毕了业我就和他领证,一辈子把他困在我身边。”
吴邪蹲下直视黎簇的眼
“你愿意和我走吗?一辈子跟着我?”
黎簇看看那人温柔的眼神,迟疑的点了头,他现在脑子混乱,不明白一辈子是多久,过得好是多好,他只知道眼前这个人好温柔,是他想要托付的人,就像是心里缺的那一块终于找到了,补齐了。
往后黎簇过得很好也很不好
黎簇再也不用担心中午吃了饭晚上会不会就要饿肚子,他被吴邪保护的很好,不让他磕着不让他碰着,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外面知道吴邪的人都清楚吴邪有个放在心尖子上的人,谁也没见过,但是谁也动不得
黎簇再也听不得沙漠,下斗,蛇这样的字眼,吴邪每天都要让他吃很多的药
旧病沉疴,黎簇就像是被虫蛀完了的竹子,外表光鲜,里面已是败絮。
桌上剩下的半碗面已经凉了,电视剧已经演到结尾
直到现在,吴邪心里还是感伤那个被留在沙漠里的恣意少年,那少年会举着斧头,眼里带光,不知惧怕为何物的说上一句
“吴邪,你有病吧?”
*感觉左右位不是很重要,就打邪簇邪了。
*背景大概是14年的秋天,沙海计划结束后,上长白山之前。感觉这个时期的吴邪应该介于沙海紧绷疯癫的状态和雨村完全放松的状态之间......良心开始复苏但不多......涩啊......
*起源是徐磊在微博答读者问:
—“黎簇现在对吴邪是恨多还是执念多。”
—“无能为力多。”
吴邪穿着身黑色高领毛衣,外套了件深灰色大衣。他走在北京的胡同口,低着头,几乎不看路。此时正值晚高峰,他两手戴着手套插在衣兜,脚下迅捷地让过一个又一个人。
入秋了,绿荫被秋意啃噬,蛀出......
入秋了,绿荫被秋意啃噬,蛀出几圈黄斑。小巷口的悬铃木枯得最早,阵雨后,残叶铺了一地。
他脱离人流,拐进了这条僻静的小巷。路灯微弱的光照着院前枯枝,影子在风里摆手。他轻车熟路地穿过整片居民区,院墙铁门内隐隐有人在说话,除此之外,只有他均匀的脚步声。
他突然顿住。昏黑重陷寂静,偶尔有巷子外汽车飞驰溅起的风声。数秒后,一个更沉的脚步声在他背后响起,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吴邪早有预料地侧身,和漆黑中的尾随者对视。沙海计划结束后,他只和黎簇见过一面。那个已经褪去稚气的年轻人,眼神如着魔一样泛着神经质的光芒,阴郁沉默,像他的翻版。见到吴邪,黎簇只开口问了一句,“我爸在哪?”吴邪认真地盯了他几秒,坦白说:“我不知道。”
此后黎簇音讯全无。
现在他就站在吴邪面前,穿着一件皮夹克,上面还沾着沙子,头发凌乱。吴邪似无可奈何地叹气,沉默地等着他的债主表明来意。
黎簇站在吴邪的两米外,神色复杂,他也不说话,对峙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十几秒后,终于还是心里有愧的人打破僵局。“你又去古潼京了?”吴邪一边问,一边习惯性地从兜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根才像想起什么,又慢吞吞地放下。
“对。”黎簇回答得干脆,话题转得突如其来“你制定沙海计划的时候想过后果吗?”话刚出口,黎簇就自知失言,眉头微皱。这话太幼稚,简直像摔跤后讨要安慰的孩子。
“想过。”吴邪不假思索道,神情平淡,“但我必须去做。”
这副满不在意的神态使黎簇怒火中烧。在这个人面前,他在与汪家人的周旋中练就的城府荡然无存,对方的一言一行都在刺激他饱受折磨的神经。黎簇猛地上前几步,抓住男人拿烟的手,翻起袖子,指着他手臂上已经变得浅淡的疤,咬牙切齿道,“我的,还有他们的命,你赔得起吗?”他比吴邪高,居高临下地瞪着对方。
手臂皮肤霍然暴露在冷风中,吴邪的手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他没有试图把手从钳制中抽出来,面容无悲无喜,对上黎簇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只一瞬短兵相接,他主动退避,垂下眼睫,低哑开口,“抱歉。”
自己都难以辨析的复杂幽微的情结,全都汇成恼羞成怒。黎簇突然发难,手上用力,咔嚓一下卸掉了吴邪的腕关节,另一只手卡向对方裹着黑毛衣的脖子。多年来的意识,使吴邪下意识动作,他几乎在黎簇动手的同时迅速侧移了一步,右手刚抬起,倏尔突兀地落回衣兜。他毫无反抗地被黎簇卡着脖子掼在墙面,后脑勺被重重地磕了一下,左手已经开始红肿。他闷哼一声,皱着眉,脸上的倦怠更浓。
“你这是什么意思?”黎簇激动地问。
“......抱歉。”
深深的无力感从黎簇心里漫出来,席卷了他的全身。在费洛蒙制造的幻梦,和他自己的梦里,他无数次和这个狠厉疯癫,却总是谈笑自若的男人会面。这个身影如此强大、神秘、近乎无所不知,因此值得被恨、被敬仰……被寄托某份年少的缺失。再见活生生的梦魇,黎簇如受欺诈,眼前的吴邪褪去恶魔的皮,冷淡而疲倦。他向吴邪挥出的每一份愤怒,都像打在绵绵不绝的湖水,被毫不在意地接纳,只溅得自己狼狈可笑。他攥着苦大仇深,快将自我点燃,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他不敢再看吴邪的眼睛,低垂着头,不自觉靠在对方肩上。他用卡在吴邪脖子上的手,隔着毛衣感受其中跳动的脉搏,他知道那里有一条差点要了对方性命的伤痕,为什么不再深一寸?黎簇听见身下人温热的呼吸,他又在叹气。为什么?来不及细想,黎簇已被温度烫得放手,连退几步,猝不及防地撞见对方叹气的缘由——深灰色的大衣肩部被洇湿了一圈,自己在流泪。
黎簇连忙擦去眼角的咸涩,紧张地抬头,想在那张谜一样的脸上寻到一点态度。然而,什么也没有。他忽然想起在汪家看见张起灵照片时心底的触觉——“世界上最纯粹的绝望的滋味。”
无关爱恨,只是与自己的世间无关。
(ps.感觉黎簇会从吴邪的影子里走出来,然后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大人,就像当年的吴邪一样。这一段我的设想是刚脱离高压环境,面对面目全非的生活,他的最后一滴泪,最后的幼稚与脆弱。)
哪都通好像没有人知道王也和诸葛青谈过一段。
这是诸葛青认为的。
诸葛青这么认为也不是毫无理由的,他作为公司最大八卦群的群主,隐姓埋名,暗地里窥屏所有八卦。
直到某天,柳妍妍在八卦群里发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诸葛青和大老王有点什么东西啊……
下面一串“+1”“赞同”。
诸葛青额头青筋跳了跳,想着自己应该没干什么事吧,只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前几日诸葛青升了职,不大不小算个组长,柳妍妍恰好转来他组里,估计也是组里的人跟她说了点啥。
他思索了一会,切了号,把鼠标移到柳妍妍头像旁边,轻轻拍了一下。
“蛰你”拍了一下柳妍妍说:拍你仙人板板。
.........
然后诸葛青就看见了在十秒内群里的人瞬间撤回消息,留下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啧。诸葛青心说,怎么现在小年轻八卦都不知道背着人呢。
要说这段不大不小感情的开始,还真就是那尴尬的一晚。
那天早上诸葛青刚清醒,看见酒店洁白的天花板,昨晚发生的事倒流进脑海。
完蛋了。
诸葛青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但是想到昨晚的事他脸就发热,冷静不下来。在房间里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决定走为上。
他套上衣服戴着口罩偷偷溜出去,路过前台的时候看见王也拎着一大袋早点在问工作人员,好像是问什么时候退房。
他头都没敢回地赶快走了,幸亏王也没发现。总而言之就是落荒而逃了,在公司也尽量避开王也走。
他也是这才发现,你如果不想遇见一个人的话,即便在同一个公司,也挺容易的。
生活嘛,哪来那么偶像剧似的机缘巧合,关系不想维护说散也就散了。
但也没那么容易完全抹掉一个人的痕迹,公司聚餐,十几个人大圆桌,他特地选了一个和王也距离最远的对角。
左边坐着冯宝宝左右开弓埋头苦吃,右边张楚岚左右逢源长袖善舞,他给自己找了个处于风暴中心却意外不被打扰的地方。
没有领导在这桌,大家也放开吃,玩得开心。
诸葛青伸出手想夹一筷子清蒸鲫鱼,正好被人转走了,他百无聊赖看着桌子上其他菜。没等两秒,鱼转回到他面前,凸着眼珠子看他。
他抬头,王也左手扶着玻璃转盘,右手在面前的菜挑挑拣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王也也同时抬头,两个人隔着一整个饭桌对望。
这是一个月来两个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视,不是匆忙对上焦急分开的视线交错。
诸葛青真有点惆怅了。
他对视后扪心自问了一下,发现自己真的很好奇如果那天早上自己不逃走,王也会和他说什么的。
那天逃走,除了因为慌张,还有如果王也提出了发展一段关系的话,他真的可能会同意,即使在心里的疙瘩没有解开,什么都没有解决的情况下。
这也太胆小了?他都不像自己了。诸葛青苦笑,他在这件事上真的亦步亦趋,胆小如鼠。
这是因为什么呢?诸葛青想。
答案呼之欲出。他好像真的喜欢上王也了。
但是他没有勇气在这种扭曲的境地去和王也谈喜欢,谈爱。感情的尽头是什么呢?他和王也也会把这份感情消耗殆尽吗?
他无比抗拒这个结局,甚至厌恶这个开始。如果只是玩玩,两个人好聚好散呢?
放在王也身上,又是这么不搭调。
诸葛青不想这样,他在王也身上寻求的不是这种。
诸葛青看冯宝宝开车载着张楚岚,冯宝宝指了指后座示意他要不要一起走,诸葛青摆了摆手。
诸葛青掏出手机随意翻着朋友圈,看见一个戴鸭舌帽的人从路灯下走来,眉眼拢在阴影里。
蓝色水杯晃晃荡荡,路灯在他茶色的眼睛里留下星子般的小光。
是王也。
诸葛青收了手机,好像早知道这一天。
“聊聊”王也指指长椅。
“行啊,山人我最近正好有点疑难杂症。”诸葛青眯着眼,笑得像狐狸。
两人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昏黄的路灯挂在头顶。
王也把水杯在手里摩挲着,很舒展又很疲乏地靠在了椅背上。
诸葛青无言,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脑子里的念头像裸露的电线一样滋滋冒着火星。
“公司最近好像要安排你去西南出差。”王也开口,放下了他的保温杯。
他对自己和王也的事估计是一概不知,大概是因为王也完全没提,可能连这件事都没放在心上,砸吧砸吧嘴就过去了。
烦躁。
诸葛青原本不平静的心更烦躁了起来,他在一这场看似平静的谈话中做着博弈和猜测,如同一个疯狂的执棋者。
“青,你…”王也还想说什么,被诸葛青截胡了。
“王也你真的只想谈这些吗?”诸葛青笑眯眯地看向王也,大有你继续扯闲篇就给我滚的架势。
王也心想这哪里是白月光啊这是能勒s人的白绫,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诸葛青踌躇了一下,还是把这一句问出了口:“你觉得我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说完他自顾自地挫败了起来,以往在情场混迹如果对方问出这句话一般是一败涂地的象征,诸葛青一直觉得自己不必在关系里把自己姿态放得这么低,偏偏遇上王也这个死牛鼻子,真是什么亏都吃完了。
王也听见这句话像宕机了一样,卡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像个bug,不知道是不是去内景找风后奇门求助了。
没关系诸葛家武侯奇门也不是盖的,术士知道怎么治术士。
诸葛青抡圆了手臂给了还在宕机王也带着风的一巴掌,吓得王也当场回魂。
“你真打啊!”王也捂着通红的左半张脸哭爹喊娘。
“这不是怕王道长您走火入魔吗?救人如救火啊。”王也翻了个白眼,大致是意思是都是千年的狐狸给我谈什么聊斋。
“有答案了吗王道长?”诸葛青好整以暇地撇了他一眼。
“青,我必须要说,我不觉得我是一个好的伴侣,我的家庭,性格,甚至我的缺点都在时时刻刻提醒我这件事情,你出现之前,我从未考虑过这件事情。”王也顿了顿继续说,不敢直视诸葛青的眼睛:“但如果,我是说,你需要那种需求的话,就是修道之人嘛,我懂得,堵不如疏……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全力做一个你会满意的对象,直到你对我失去兴趣。”
“予取予求?”诸葛青问。
“予取予求。”王也答。
诸葛青几乎感觉到火在后脑勺上烧,他无暇管王也对自己的低评价,王也把他当什么了?觉得他是自己无聊时的消遣?没有一丝真感情的花花公子?
这些天的纠结和烦闷像是荒原的野草,此时被一把火烧上了天。
他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是他忍不住,一巴掌打上了王也的右脸,凑了个圆满。
“对不住啊老王,但是你说的,修道之人,堵不如疏。”诸葛青勉强撑着笑脸,他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不是王也对他的刻板印象,而是他明白了,王也心里确实没有他。
有众生,有因果,没有能让诸葛青立身的这一方红尘。
心魔在他内景里哈哈大笑:“就你小子还在痴心妄想,人家压根不喜欢你,还在这里死乞白赖的。”
王也被诸葛青打得像转圈驴,他有点搞不明白这件事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抬头刚准备理论,看见诸葛青红着的眼眶又哑火了。
“您不用可怜我,没谁一定需要谁,您继续当您的圣母普度众生吧。”诸葛青转头又换上了那副没心没肺的表情,把卫衣兜帽扣上转头就走,王也拦都拦不住。
擦肩而过的人带起一丝凉意,王也意识到,秋天已经来了。
王也一个人苦闷地回了公司的宿舍,把其他人隔在了门外。
宿舍还是和宝岚玉他们共住的那个,大片的水泥地和空荡的木板床,王也住进来后从来没心思装扮这些,他在家里也没这个习惯,经常拎包就走,把家住得像酒店。
张楚岚干完换上诸葛青,张楚岚问他要不要抽烟,他摆摆手说你这是在劝出家人破戒,张楚岚嘿嘿笑。
“他不抽给我一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轮下来的诸葛青拍拍张楚岚的肩膀,张楚岚很上道地递给诸葛青一根。
香烟把夜色烧出一块橙红色的缺口,诸葛青的脸笼在烟雾里,隐隐绰绰,像是一盏暗夜里的纱灯。
王也着了魔一样盯着看。为了这个工作他们几个已经熬了几个大夜,诸葛青眼下一片青黑,揉进脸颊上的薄红。
诸葛青的脖子很瘦,皮肉看起来也很薄,此刻纤细的脖子和脉搏被收束在白衬衫里,在王也眼中像定格动画一样鲜明。
张楚岚买的烟不算好烟,烟草混杂着淡淡的臭味和诸葛青身上洗衣液的味道,鬼使神差地留在了王也脑海里。
记忆是有味道的。不知道为什么王也脑子里浮现出这句话。他突然很想再见见诸葛青,即便几个小时前他刚把对方气走。
王也从床上坐起来,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不是犯j吗……”他喃喃道。
太阳不会为了谁而升起,也不会为了谁不升起。即便你昨天可能刚失恋,但你今天还得去上班,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王也蔫头蔫脑地拎着水杯往公司走,公司里的人看他这个样子都见怪不怪,毕竟是氪命的术士嘛。
今天诸葛青倒是没躲着王也走,他直接请假了,王也探头探脑地在诸葛青工位附近看了好久,小助理告诉王也他请病假了,下午来不了。
哦。王也呆呆地应了一声,像是什么落了地。
临快下班的时候,王也手机上收到来自“蛰你”的消息。
是诸葛青!
王也的心剧烈地跳动,点开聊天框,诸葛青发来一个地址,带上简洁的两个字。
“救我”
王师傅几乎没有犹豫,出门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那个地点赶去,脑子里好像在经历一场海啸火山喷发地震混合的世界末日。
诸葛青怎么了?
是被绑架了?
还是马仙洪那帮人卷土重来了?
不行,要冷静。王也对自己说。
出租车停在了一家宾馆楼下,王也带着一肚子问题警惕地走到了指定的房间,这才想起来问了问内景。
问完内景几乎想把白眼翻上天,聪明一世在这种地方被耍了。
王也推开门,光照亮一室黑暗,照亮坐在床上的人。
诸葛青穿着黑衣黑裤,好整以暇地等待着王也。
“青……”王也扶额,“下次别开这种玩笑行不行?”
诸葛青轻轻地贴近王也,像是一只极适应暗夜的猫:“老王,我说过,我是一个以自己利益优先的一个人。”
现在的作者,我真的.......
先是搞什么彩蛋,其实正文什么都没写,好看的全在彩蛋
写的很好的我愿意去看彩蛋,那种写的又不好,又少的我就真的巨无语,不知道怎么说了
真的有被气到
【我会还给你的,黎簇感受着整个背的火辣剧痛,在心里说道:今天我所受的一切,我一定会还给你。我要报警,我要让警察叔叔揍得你连你爹妈都不认识。在你坐牢的时候我还要买通狱警给你吃全是玻璃碴的馊饭!】
吴邪忍不住弯了嘴角,那时候的小孩儿多可爱啊,可下一秒他觉得自己没有怀念以前的资格,毕竟是他做的这些事,哪怕身不由己,他也是杀死过去的黎簇的刽子手。
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歇斯底里的宣泄,而是平心静气的沉默。
黎簇每次瞪着眼睛骂他的时候,他都很开心,因为他觉得对方骂的对,多骂一句,他就好受一点。可当黎簇开始面无表情的面对他,那双望过来的眼睛里再也没了恨意也没了光的时候,他感到窒...
黎簇每次瞪着眼睛骂他的时候,他都很开心,因为他觉得对方骂的对,多骂一句,他就好受一点。可当黎簇开始面无表情的面对他,那双望过来的眼睛里再也没了恨意也没了光的时候,他感到窒息。
罪恶感很折磨人。黎簇还活着,吴邪却觉得自己已经杀了他。那双眼睛,他看得出来——其实对于黎簇来说,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
【吴邪笑了笑,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要做成事情,光靠坚韧是不够的。"说着他做了个手势,身边的几个人就把梁湾从沙发上架了起来。黎簇和梁湾都慌了,黎簇道:“你们想干什么”
吴邪摆手让他们都动作轻点:“我有些事情要和这个小兄弟商量,梁大夫回避一下,到里屋去。”
……
“什么沙漠"黎簇问,吴邪回答道:“是北方的巴丹吉林,中国第三大沙漠,在内蒙古。”
“为什么要我去”黎簇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这是什么狗屁事情,他为什么要去沙漠,这算是什么,作为补偿的旅游邀请黎簇在心里嘀咕道:不用那么客气,跟着我去自首就行了,我会说服法官重判的。】
“挺有幽默细胞的,”胖子笑了出来,认真的点头说道。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黎簇这小孩儿也是神奇。
黎簇苦笑摇头;“还是不要了吧。我觉得我和你们合不来。”
“回来之后,再给这么多。”吴邪说道,看黎簇还是那么阴晴不定,就笑了,“你比我想的多疑多了。这是好事情,我像你这个年纪,还天真得像一张纸一样。嗯,我想想怎么才能让你放心。这样吧,刚才给你的支票和这些现金,你都可以直接拿走,然后,你写一张情况说明,我会给你我的资料、照片,你可以放到你最好的朋友那里。如果十二天内你不回来,你就让你最好的朋友把这些寄到警察局去。”
黎簇心说:这我也不放心啊,说不定你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怕警察局,或者你根本就不会给我真的信息,我拿了这些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命花。】
可以看出,黎簇当年又怂又精,平常做什么事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只可惜遇到了吴邪这头狼,再机智也不过是只小白兔,遇到野兽只能被一口吞了,连骨头都不剩。
陈皮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他一直偏爱这种弱者被残虐之后成长的故事,不过显然这不是个故事,因为故事的主人公正在面无表情的读着这一切。眼前迅速划过一个东西,陈皮才意识到黎簇已经读完了自己的部分,那本书停在了他的斜前方,他去看黎簇,后者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憩,旁边的苏万把书拿过来递给梁湾。
“读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吧,两个小时后再继续吧。”说完,那本书自动飞起来回到圆桌上。
解雨臣带着二月红齐铁嘴张副官去了餐厅,二月红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陈皮,想叫他一声,没想到陈皮突然和旁边的黎簇搭话,二人不知在聊着什么,他叹了口气,离开了大厅。
沙海簇他们之前在餐厅已经补充了足够的能量了,自然不会再去。霍秀秀没有跟着解雨臣或吴邪他们,而是走过来和梁湾他们打了个招呼。
霍秀秀是个漂亮且聪明的女孩子,她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很灵动清纯的感觉,这样的女孩子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攻击性。梁湾是在场除她以外唯一的女性,霍秀秀自然想和她多聊聊。
可梁湾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九门人,很是警惕,霍秀秀与很多不同的人来往过,她很懂得人情世故,同时又十分会拿捏分寸。没两句就和梁湾找到了共同话题,聊下去就容易得多了。
胖子吃的多吴邪是知道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盟也有这种特质了,他和胖子哥俩好的去餐厅觅食,留下了吴邪和小哥。吴邪看了看旁边的小哥,忽然想起来什么,往那边一看,果然看到天真邪很尴尬的坐在黎簇旁边,他连忙挥手把自己叫过来,自己叫自己,他忍不住笑出来。
天真邪坐到了胖子的位置上,离近了吴邪才发现他额头上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他递了张手帕,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天真邪擦着汗看了他一眼,说:“你别这样,你这样特像我爸。”
“你也别这样,我不想做我爸的兄弟。”吴邪下意识回道。
旁边的张起灵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苏万扫视了一圈回来,黑瞎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旁边的沙海簇拉了拉他的衣服,“恩,怎么了?”他问。顺着沙海簇的目光看去,他不敢相信他看到了什么,所以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结果还是这幅景象——陈皮在亲黎簇的耳朵。
“我叫陈皮。”
“我知道。”黎簇看都没看他,目光一直平静的落在桌面上。
“虽然很冒昧,但我能看看你的后背吗?”他说的很平淡,眼神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赤裸裸的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让人看起来很不舒服,但总归多了丝人味儿,黎簇瞥了他一眼,摇头。
“怎么样你才能让我看?”陈皮没有恼怒,坚持不懈的接着问。
“理由。”黎簇直视着他淡淡的说,用余光去看沙海簇,为什么想要看自己的而不是他的呢,明明他的伤疤比自己的更加清楚。
“好奇。”陈皮睁着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黎簇,还真有点好奇宝宝的感觉。
“那我有什么好处?”黎簇难得有耐心和他谈下去。
陈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我告诉你个秘密。”
黎簇挑眉,示意他说下去。陈皮扶住椅子,凑到黎簇的耳边,黎簇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一巴掌把他拍出去。
不知道说了什么,苏万他们都看傻了,陈皮才慢慢退开,黎簇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瞪了陈皮一眼:“这算什么秘密。”
陈皮很受伤的说:“当然算了,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呵。
黎簇忽然有些烦躁,二郎腿翘起又放下,他又看了陈皮一眼,一下子站起身,陈皮抬头看着他,他面无表情:“走啊。”
成功了。
苏万看着黎簇和陈皮进了一个房间,惊得嘴巴都长大了。这算什么?
他回头去看沙海簇:“你……”后者和自己一样迷茫。
一个多小时后,大家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可陈皮和黎簇的椅子却是空的。吴邪皱起眉,问苏万:“黎簇呢?”
苏万: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说话啊。”
苏万: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你干嘛呢?”吴邪见苏万突然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以为他中邪了。
这时候,一扇门出现,陈皮和黎簇走出来。
沉默,铺天盖地的沉默。
黎簇还是面无表情,不过看起来更冷了。陈皮没什么变化,观察力好的却能感发现到他神情中隐约的失落。这俩人干嘛去了?
各种各样的目光射过去,二人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黎簇坐下后翘起二郎腿,陈皮看着他的冷脸轻轻笑了一下。
没人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
吴邪看着陈皮的坏笑,顿时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霍秀秀在观察吴邪的反应,见他神色不对,偷偷笑了一下。
神奇的事情总是供过于求。
【那是一张黎簇一家人的合照。照片是在后海拍的,照片上的他当时还小,他的父母也还没有离婚,三个人特别亲密地站在一起。
“这是你的父母吧"梁湾说道。
"是。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这是告诉你,如果你到处乱跑,最好带着你的父母一起跑。否则,你自己跑了,他们会代替你倒霉的。
黎簇看着照片,五脏六腑冷成了一片,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可能带着父母起跑吗不可能!不要说他强悍的父亲不可能听他的,他的母亲现在也有自己的生活,他要怎么去告诉他们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情那么扯淡,他们不可能会相信,就如同小时候一样,如果他们重视自己,相信自己,也不至于会走到离婚这一步。
他呆呆地看着照片,叹了口气,把照片捏紧到自己的手心。
他并不是做了决定,而是发现,自己只能什么决定也不做,等着看事情如何发展。】
读到这里,张起灵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
人的变化总是迫不得已的。胖子看着吴邪一路走过来,看着他做出这些对别人残忍也对自己残忍的决定,忍不住心疼他的好兄弟。天真都不再天真了。
天真邪听到这句话,拧起眉毛,他意识到原来书中那个可怕的人是自己。他只觉寒意上涌,以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会做出这些事。
同时,他看向那个自己,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天真邪还是会感觉在照镜子。可论内心的话,二人是天差地别了。
if线,假如箱包的成长伴随的是老叶的鼓励和引导,而不是老叶的脸T和毒打
标题正文无关
14.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叶修脑子发蒙,杂物间小的可怜的窗户外塞进来一条不那么晃眼的光柱,灰尘在其中飞舞。叶修想了一会儿,只记得圣诞小偷活动结束有人喊自己回去睡,但实在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来的,难道是梦游?于是出去洗漱时就多嘴问了一句陈果。
“啊?你不记得了吗?你朋友送你回来的啊,”陈果正坐在小沙发上看电视,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闻言转头睇他一眼:“啧啧,当时都快挂人家身上了,结果睡醒就忘,真是渣男。”
叶修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孙翔。这小孩儿还...
叶修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孙翔。这小孩儿还特地过来看自己,倒是挺贴心的。又想自己当时就扒拉在这小孩儿身上困得几乎睡过去,脸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叶修还挺不好意思,孙翔就说这是学费,你这个赛季都得陪我PK。好吧,叶修叹气,本身也不是什么忸怩的人,就这么坦然受之了。
孙翔不假思索地回复:韩文清。
噢,叶修不用想也知道孙翔为什么要挑战韩文清,估计是觉得打败他十年的老对手也就相当于间接打败了他,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什么的,很符合这小孩儿鼻孔朝天的个性。
君莫笑:那你得当心点儿,老韩很猛的
君莫笑:而且打小朋友的屁股从来都是毫不留情
一叶之秋:靠,你才被打屁股!
君莫笑:我还没说呢,你就上赶着承认啊
一叶之秋:……
一叶之秋:叶修你妹的
君莫笑:别骂沐橙
一叶之秋:我才没骂
一叶之秋:我很认真的,大漠孤烟这赛季每一场单人赛和擂台赛我都看了
一叶之秋:感觉有些应对我想不到
一叶之秋:不对,也就现在想不到而已!
君莫笑:是啊,你俩经验差太远
君莫笑:你还嫩着呢
一叶之秋:操作比他牛逼就行
君莫笑:啧,这可不一定
一叶之秋:早晚的事
一叶之秋:我还没用战法和韩文清打过
君莫笑:你得想好啊,整个荣耀最能对付战法的人里,他可是大哥
一叶之秋:那又怎样
一叶之秋:揍他丫的!
君莫笑:行吧
君莫笑:揍他丫的
君莫笑:现在就是我这个金牌陪练出场的时候了
消息发出去以后叶修才发觉自己的嘴角已经翘了起来,大概是被对面那人斗志昂扬仿佛在发光的样子给感染了。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叶修天天吃人家的,于是给人答疑解惑下竞技场时都勤勤恳恳,更何况荣耀教科书是很乐意指导后辈的。竞技场不限制区服,孙翔找了个满级的战法号,开修正场,每天在里面和叶修进行晚间加训。
和散人打并不能增加孙翔应付拳法家的经验,但叶修教给他的是应对的思路与意识,本质上与职业无关。这小孩儿有天赋又肯学,进步的速度总是叫人欣慰的。
其实孙翔挑战韩文清,叶修没那么看好他。虽说没有绝对的输赢,毕竟六个赛季的经验差距摆在那里,几次夜间加训的效果也没那么明显,孙翔脑子又直,叶修怕他栽。
等这场加训结束,孙翔下线准备睡觉,叶修没忍住给他发消息:输了怎么办?
孙翔似乎对他的疑虑大为不解,当即给他回复了几个问号,随后敲下一句:你傻啊,再赢回来呗!
不一会儿又补上:我才不会输。
叶修看着这几行字,忽然觉得自己果然是老了开始想东想西畏手畏脚了,这个问题的确很多余:是啊,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15.
今年的全明星在S市举行,轮回主场。嘉世的队员们提前一天到达下榻的酒店,凑巧和蓝雨预订的是同一家。
孙翔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苏沐橙算是他在嘉世唯一的朋友。那时候他正帮苏沐橙提行李,走廊里铺着的地毯把滚轮和脚步声都吞没了,只有两个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孙翔跟苏沐橙说打算挑战韩文清的事情,苏沐橙就说要在全明星这几天拽叶修出来玩儿——他们都知道叶修会来,以观众的身份。孙翔想了想,说要不顺便给他买几件新衣服吧,苏沐橙笑眯眯地说好啊。
刚走过一个拐角,还没到苏沐橙的房间,就听见走廊里吵吵嚷嚷,全是一个人的声音,两个人不约而同静下来听了会儿,不多时那声音的主人就越来越近,干脆和他俩打了个照面,居然是黄少天,旁边还跟着喻文州和徐景熙。
“哇,孙翔,还有苏妹子!”黄少天开始嚷嚷。他一向有社交恐怖分子的天赋,线下和孙翔没见过几面,只觉凭着一起熬夜下本和竞技场的交情就能算得上是熟人,而且因为是新朋友,新鲜感要赛过苏沐橙,于是扯着孙翔讲了很久。
孙翔早就领略过这位话痨剑圣的风采,不过那时他的主要骚扰对象是叶修,跟自己没多大关系,这还是第一次正面被输出这么多的垃圾话,顿时在不胜其烦的基础上又加了一层茫然无措,目光转向苏沐橙去求援,哪知联盟女神早已和蓝雨队长相谈甚欢。同为七期的徐景熙站在喻文州身后,悄咪咪地向孙翔比了个大拇指。
孙翔面无表情地想,回去一定要在竞技场里把这个鳖孙打到叫爸爸——他全然忘了徐景熙的灵魂语者是个奶妈这件事。
其实要孙翔忍着别人讲废话还挺难,主要是他也想着自己和黄少天在网游里还算有点交情,而且苏沐橙和人家队长还在旁边,于是忍了又忍,直到那两人笑眯眯的互道再见,耳根子才算清静下来。
不一会儿换成是叶修来骚扰他了,说是小朋友真不厚道,居然喊黄少天那个精力没处撒的哈士奇来闹腾自己,老年人身体不好经不起闹了知不知道。
孙翔回他:你才不老。回完了又把手机扔在一边,自己埋在被子里闷闷地笑。大概是因为能捉弄一次叶修很开心吧。
第二天全明星周末准时进行,轮回俱乐部首次引进全息投影技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全明星角色的开场秀是提前录制下来的。在现场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与欢呼声里,孙翔坐在选手席看着倒提却邪、威风凛凛的一叶之秋,信心满满地向他挥了挥拳头。
开场秀结束,紧接着是新秀挑战赛。
今年的新秀挑战赛很不一般。先是魔术师败在自家的新秀高英杰手下,全场哗然;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乔一帆首次亮相;唐昊对战第一流氓林敬言,成功以下克上;最后一叶之秋如今的操作者孙翔挑战韩文清,气氛迅速被拉上了顶点。
场馆里群魔乱舞,欢呼与起哄的声音几乎快掀翻了天花板。陈果激动地快窜了起来,双手高举着大吼“打到韩文清”。叶修无奈地拽住她,生怕这人一不小心栽到前面去。他倒也不是不激动,就是激动这词儿事实上不太准确,硬要说的话是紧张,就类似于看见自家小孩儿要上高考考场了那种。
叶修把目光放到台上,司仪正在询问孙翔挑战韩文清的原因。
“理由很简单,”那金毛小孩儿傲然地站在台上,微抬起下巴:“当然是为了赢。”
若要说为一叶之秋和大漠孤烟十年来的恩怨做了断,孙翔倒是想,但他自知没有这个资格——人叶修还活蹦乱跳状态不见下滑呢。所以他只是想赢,在全力以赴的拼杀中赢过这个强大的对手,证明他当初所承诺:自己有资格继承一叶之秋。
孙翔选择了一张街市地图,视野敞亮,全无做战术迂回的打算,本来他也不擅长这个。一叶之秋和大漠孤烟载入,相遇,抢攻,整个过程也不过十来秒。按照攻击距离来算,当然是一叶之秋的却邪攻击先至,甫一照面,龙牙就先送到大漠孤烟的眼前。
韩文清的路子很直,就是进攻,无论优势还是劣势都要进攻,发现了破绽也要进攻,就算被攻击了都要进攻——他压根儿不屑于闪避,因为他足够强大。孙翔的路子也直,那就是以绝对是以操作上的绝对实力去碾压对手。说白了两个人的风格很像,都有点那种一往无前的味道,区别只是韩文清更强硬,孙翔要多一些灵巧和少年人的锐利,就像沉甸甸的大斧和寒光凛冽的长刀。
不对!
破绽足够明显,却是转瞬即逝。孙翔在这一瞬间猛然提高了手速,再加上背上七个炫纹加成,一叶之秋忽然以极快的速度将身一拧,凭空腾起,漆黑的魔法斗气在却邪上涌动,继而迅速凝练在矛尖,好似黑色的利刃般笔直地向大漠孤烟的心口刺去:战斗法师65级大招,豪龙破军!
霸皇拳是判定极强的大招,甚至等级比强龙压要高出一截。然而孙翔悍然不惧,因为破绽早就在极高的手速下消失不见,捕捉不到的破绽便没有了意义,而他一向对自己很有信心,坚信在极高的手速下也打得出漂亮的操作。
攻击碰撞!
烈焰似的拳风与涌动的魔法斗气瞬间纠缠得难解难分。矛的长度终究要占优势,豪龙破军已经绕过大漠孤烟的双拳向后刺去。韩文清的确慢了半拍,但也仅仅慢了半拍,霸皇拳作为高阶大招的优势终于显示了出来——
双方血线同时归零。
会场里寂静了片刻,忽而默契地爆发出巨大的掌声与欢呼声,陈果一边嘀咕着怎么没赢啊一边死命鼓掌,唐柔看的两眼发亮,也衷心鼓起掌来。叶修也在鼓掌,然而他满眼笑意,心里止不住地乐:他简直想跑去韩文清面前炫耀,勾着孙翔的脖子说看呐老韩,这是我家的小朋友!
这无疑是一场精彩的较量。孙翔的经验的确不如韩文清,但实力足够强横,两人打得你来我往打得步步惊险,别说观众,就连职业选手这边也有不少人都是看得大气不敢喘一下。作为一个第七赛季出道、第八赛季才转职战斗法师的新人,孙翔的确强得出乎意料。
孙翔和韩文清从比赛台上走下来。孙翔正为平局这个结果闷闷不乐,看见韩文清站在赛场中央,还是凑过去和他握了握手。
“多谢前辈指教,”孙翔颇为认真地看着韩文清:“我说过我要赢的,但没有达到承诺的结果,平局这个结果也算是输,而且输得无话可说。”
韩文清倒是颇为罕见地勾了勾嘴角,流露出一点不明显的欣慰来。
孙翔接着说道:“但是,下一次则未必了。”
韩文清点点头,两个人交握的手掌分开,他拍了拍孙翔的肩膀。
“加油,你打得不错。”他说。
两位死敌的决斗,收场居然这么融洽。陈果坐在座位上端着手臂,对叶修指点江山:“孙翔这小孩儿还真不错啊,难怪能继承一叶之秋。”
叶修只带着点笑地看某位金毛小朋友从场上回到选手席,心情颇好地点附和:“嗯,那当然了。”
散场以后,叶修跟陈果说自己有事,又在场馆外面磨蹭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一个盖头盖脸的可疑身影向自己走过来。
叶修把手插在口袋里看着他笑,语气带着点佯装的责怪:“怎么这么慢啊,外面好冷的。”
孙翔两步走近,闻言利索地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一圈圈地给叶修围上,一边小声嘀咕:“还不是崔立那个傻逼拉着我东拉西扯,不就是注意公共场合发言吗……”
柔软的绒毛扑在脸上,还带着孙翔的体温,怪舒服的。叶修埋进去蹭了两下,接着就抬起眼睛看面前这个今天大出风头的小朋友。
“看什么?”孙翔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叶修就笑:“看你啊。”
孙翔哼了一声,不买账:“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打得不够好?”
“哪儿能啊,”叶修抬起手揉了揉孙翔的发旋:“老韩都说了,你打得很好啊。”
孙翔把叶修的手拉下来,发现这人的确穿的少,两只手在口袋里捂了半天还是冰凉的。孙翔下意识把这只冰凉的手拢进温热的掌心里,眼睛却还是固执地看着他:“那你呢?你觉得呢?”
叶修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不过也没把手抽出来,就这么放任自流地歪了歪头,不可思议似的低声道:“不会吧,难道我还会不知道我家小朋友的实力?”
孙翔这才笑了出来。
两人在路上乱晃。孙翔挨着叶修,较劲似的牵着他的手想捂暖和。叶修觉得好笑,但还是没推开他,毕竟舒服啊!他这么给自己找着借口。
分开的时候叶修把围巾还给孙翔,还贴心地给他围上。他捏了捏孙翔还略带婴儿肥的脸——手指是暖的,没枉费孙翔一晚上的努力,叮嘱他注意安全。孙翔扯着嗓子不难烦地说知道了,叶修忍不住笑,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往酒店走去。
第二天叶修被两位女士拽去逛街,晚上的全明星活动照常进行,但有趣的插曲还蛮多,比如陈果和唐柔都被苏沐橙抽上台互动,比唐柔打败了职业选手,比如叶修打出的那一记龙抬头。
等主办方开始满场找人的时候,叶修已经溜溜达达地走在回酒店的路上,结果就看见前面的栏杆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脖子上挂着大望远镜的姑娘,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儿。姑娘正冲他招手呢,男孩儿就比较高冷地双手插兜。
“厉害,居然比我还快。”叶修打着招呼,迎了上去。
约莫是怕被人认出来,这俩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是熟人还真认不出来。
苏沐橙从栏杆上跳下来,去拽叶修的手臂:“走走走,去商业街买衣服去。”说完回头喊孙翔:“走啦,带这个懒鬼去换装备。”
叶修一怔:“好端端的带我买衣服干嘛?”
“你的衣服又丑又旧的,当然要换了!”孙翔也凑上来,拽住叶修的另一条手臂,毫不留情地嫌弃他:“上次送你上楼,我都闻见你衣服上的馊味儿了。”
叶修:“……我这不是忙着打荣耀嘛。”
苏沐橙在一边捂着嘴偷乐。
“对啊,所以要趁现在赶紧给你多买几件,免得你多冷的天里面都是一件衬衫。”孙翔一点也不买账,拽着他的胳膊风风火火地往前走,几乎快跑起来,也就是顾着苏沐橙才没真走太快,否则叶修他一个资深宅男哪里受得了这个。
最终,叶修还是被他们两个架到服装店里,开始生无可恋地一件件换衣服。他在某一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情的换衣机器,像极了以前苏沐橙玩的那什么暖暖里的模特。
衣服是孙翔和苏沐橙一起挑的。这俩一个是不输给娱乐圈明星的大美女,一个在辍学打荣耀之前是很臭美的艺术生,眼光都很挑剔。叶修的确是有点虚胖,但总体上还是挺修长一人,除了不修边幅一点卖相也不差,俩人凑一起商量,觉得还是给他买休闲风的,不然正式一点的衣服能给他勒死。
三个人一起逛到晚上,晚饭是在附近的金拱门里解决的。等叶修晃晃悠悠地回到陈果订的酒店,两只手里都是衣服袋子,回去时把焦急等待的陈果和唐柔都惊出了一副见鬼的表情。苏沐橙说先给他买了四套,剩下的以后再说吧。
叶修可一点也不期待这个以后。
……不过硬要说的话,其实也挺开心的,两个小孩儿亮亮的眼睛,一起并肩走在路上时的悠闲,S市灿烂的灯光下重叠又模糊的影子。感觉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第三天的全明星大乱斗无疑是全明星周末最精彩的部分。陈果和唐柔纠结了半天还是去了,留下叶修一个人在酒店里看电视直播。
记者陆续采访了几位选手,很快瞄准了坐在嘉世选手席里的孙翔和苏沐橙。苏沐橙首先对着镜头打招呼:“嗨,有没有在看电视啊?”
孙翔兴致勃勃地凑过来,笃定道:“肯定在看啊,我俩他敢不看?”
电视前的叶修默默捂脸。你们俩,这也太旁若无人了吧?
记者敏锐地找到了话题,立即把话筒往孙翔那边凑:“孙队这话说得有点特别啊,是在说叶秋大神吗?”
孙翔一脸“你傻吗”的表情,回答了声“是”。
记者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继续保持着笑脸问道:“听起来孙队和叶秋大神的关系也很好啊,是早就认识了吗?”
记者:“是一叶之秋的交接吧?孙队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形吗?大家都很有兴趣呢!”
孙翔却闭上了嘴巴。他和叶修的初遇还真不是在交接账号卡的时候,而是在嘉世的青训营里本着显摆的心态去挑战却被对方斩落下马那时候认识的,那人还直说自己会退役。输了的黑历史怎么可能公之于众啊?
看他闭嘴不谈,记者心想这其中肯定有猫腻,问得越发殷勤,结果孙翔都是不情不愿地摇头,一点也不肯说。记者无奈,只好转而去采访苏沐橙。叶修比谁都清楚这小孩儿的心思,看得直笑。
全明星这三天过得很快,马上叶修就上了回H市的航班,各个职业战队也都回了自己的俱乐部。退房之前叶修给孙翔发消息:玩得开心吗?
孙翔回复:当然!!!!!!!!
叶修看着那一排感叹号直笑,心说我也是。
TBC.
全明星不愧是直除国家队以外最适合萌发爱情的地方(不是)写的时候发现写了好多老叶的笑,数了数,都是因为翔翔。现在牵都牵了,下次就抱一下吧。
黄少呢就是感觉他非常适合跟翔翔哥俩好,他跟谁都适合,为此还吃过一句黄翔(你小子)
昨天边二刷原著的全明星这一段边写,看到翔翔“今天我输了,输的无话可说,下次则未必”。妈呀我语无伦次原地飞升我的宝贝我的骄傲你会赢的你一定会赢的你会拿很多个冠军!!!就,锐气和傲气一览无遗,不认输,就是要执拗地撞南墙,哎呀心疼死了快给妈妈摸摸(…)
快过年了,新的一年,继续喜欢你!
上面是其他老师的推文
非个人向,整理文中整理的整理文中整理的文有多有少(°°)
*原作者不喜,私聊,看到及删
没写的全是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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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外也x风流青。
迟了一天,老王吃顿好的。用餐细节在凸3。
诸葛青有男朋友了,狐朋狗友对此毫不意外。准确的说法是,诸葛青结束了他短暂的空窗期。
真正令狐朋狗友眼红的是他这次勾搭到的对象,抛开中海集团董事长的三儿子,这个全国上下人尽皆知的首富二代光环,抛开他清华物理学院的学历不谈,身高一米八加上一个高挺的鼻梁加上一张男女老少通杀的好脸,足够诸葛青的姐妹圈鸡叫三天三夜了。最重要的是,狐朋狗友一同打听,这个王三公子,他还是个纯情的初哥啊!!
怎么就栽在诸葛青这条狐狸精手里了呢,真是闻者伤心。
王也恋爱了,对象是个长得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的人类,王卫国的忠告是要给伴侣足够的安全...
王也恋爱了,对象是个长得很好看笑起来更好看的人类,王卫国的忠告是要给伴侣足够的安全感,老大王又难得从共享的精神域感受中最小的弟弟雀跃激动的心情,从无尽的昏睡中短暂醒来给出了刻骨铭心的告诫,要给伴侣足够的尊重和私人空间。老二王亦沉醉在普通人的烦忧中,唯一的感想是要听话。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给出了同样的警示,不要在另一半面前暴露自己的不同寻常。
换成三个月前的诸葛青,在他三次约会就该上床的感情经历中,安安静静地陪着对象压马路,既不购物也不调情,实在过于罕见。
对象,诸葛青在脑海里琢磨这个词,更多时候他身边出现的男男女女会被定义为炮友,月抛,甚至夜抛都不罕见。他色彩斑斓走马观花般的生活让他很难回忆起上一次这样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约会是什么时候了。但在对着王也直白地示爱,享受他欲迎还拒的过程,到确定关系这一个季度里,他却久违地体验了一把清心寡欲的滋味。这种过于充实后的空虚竟然没有让他体验到任何违和与不适应,只能说爱情的麻醉效果足够让人忽视所有。
再说王也是个有意思的对象,值得他这样的前期投资。当然,前提是他不会血本无归,否则的话,情感投资大师诸葛青竟然马失前蹄,足够让塑料姐妹笑上半年了。诸葛青这样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今儿心情这么好?”王也侧过头,看向诸葛青。
刚交往一个月的对象穿了一身自带不规则金属腰带的驼色长风衣,扣子全解,里面是件后现代涂鸦的靛蓝色卫衣,再里面露出了领口全开的纯色衬衫衣领,衬衫的一角还从卫衣下方散落出来,往下看一条宽松垂感水洗淡蓝色牛仔裤配上搞怪涂鸦的板鞋,是要足够消瘦也足够有气场才能驾驭的搭配。他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柔和的香气来,稀薄但是温暖,只有离得足够近才能感知到那若有若无的香氛。
王也对这身看似随性搭配背后的心机毫无意识,他只欣慰于诸葛青穿的够实在,相较于刚认识那会敞开领口的T恤,低腰到没眼看的牛仔裤,还有永远不扣好上面三颗扣子的衬衣,这身打扮更符合他对于一个脆弱的人类在北京的秋天最低限度保暖措施的认知。
诸葛青没有回答王也的问题,他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发尾的长生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两旁的路人。北京的胡同巷子里也有形形色色的时装女郎,随时随刻都要出片才好。几个穿着火辣的女孩似乎接收到了他那多情的眼神,大胆地朝着帅哥抛来媚眼,然后换来了帅哥一个挑逗的微笑,隔着五六米的马路,路灯与霓虹灯下明亮的北京夜景忽然蒙上了一层荷尔蒙构筑的暧昧,可惜不等她们再做些,帅哥那低头带着棒球帽的同伴抓住了他的手腕,大步将他脱离了现场。只留下几个女孩一声声遗憾的叹息和不满的嘟囔。
王也不喜欢诸葛青这样的举止。他不愿意用任何负面的词汇或者情绪来贬低心上人,但这样清楚地对他的忽视令他这具人性躯壳内蠢蠢欲动的触须更加焦躁不安。
“……青。”尽管只是短暂地接触到了诸葛青的手腕,王也时刻压抑着欲望和精神就突破了重重阻拦,理智的封堵岌岌可危,让他无暇管住直白的思想,“别这样。”
“可是王也,”诸葛青收敛了暧昧的笑容,王也握住他手腕的力道并不大,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这足够让他不愉快起来,“如果你连碰我的欲望都没有的话,我觉得和贴心善良的女孩聊聊天,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诸葛青是个飘忽不定的对象,王也的死党这样警告过他。对方的本体比他更接近人类的组织结构和情感意识,也更了解恋爱关系的构成。这些非人的生物在人类社会潜伏了足够久,躲过了工业革命后开始拥有超于生物的机械力量的人类一轮又一轮的绞杀,终于学会了在上层结构中埋伏自我和合作的重要性,也深刻明白保护自己族群最好的方式就是永远不要对人类掉以轻心。
一个非人的生物向一个多情的浪子投注全部的感情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王也没办法克制自我意识。他在道馆第一次把诸葛青击倒时尚且可以克制精神上对于触摸这个讨他喜欢的人类的欲念,那么对方紧咬下唇,不可置信地望向他,然后一次次向他挑战的不屈意志让这个人类散发出的诱人气息直接眩晕了一个心无波澜的怪物。他们这些个体依托于人的情绪而生,一旦自身意志无法和谐产生矛盾,那么肉体就会濒临崩溃,严重的就会像他的大哥那样彻底倒下,重新崩散成它们最初的形态,无数精神触手彼此吞噬的无形团块,自我意志在昏睡中迈入虚无。
王也共鸣的是人类的安定,这意味着他是它们这个族群少数可以通过安静的方式就获得生命续存能力的个体。他本该在人类社会的边缘同化能与他共鸣的情绪,然后作为一个和光同尘的个体延续许久的“生”,但诸葛青彻底打碎了他强大的平衡与安定。看似纤细实则有力的躯体带着热度和汗水,每一次呼吸都在散发出诱惑性的信息素,人类的生物电流在本人无知觉的情况下贯穿了一个怪物的全部意志。
这种现象在人类的表述中被命名为:一见钟情。
诸葛青并没有意识到他的猎物在这场恋爱角逐中已然一败涂地。他只是单纯地在为交往了一个月还停留在嘴唇对嘴唇程度晚安吻的进度感到焦躁,成年人的欲望不应该成为一种羞耻或者被避讳的话题,他尊重王也的克制不代表他会一直接受。在过去两个月蓄意偶遇和若有若无的贴近中,他察觉到了通行的那套由裸露的穿搭和暧昧的氛围所填充的暗示对令他魂牵梦萦的猎物毫无作用。王也活得像个修道者,他只会皱起眉头,然后给他披上一件毫无审美的宽松外套,一次次念叨不要穿得太薄。
意识到此路不通以后诸葛青迅速地修改了他的伪装方式,厚实无趣的卫衣和标准版型的不透明衬衫,严实的长裤,这些收敛了他隐藏在艳丽气息之下猎人本性的服装却在王公子那里相当受欢迎,尽管这直接杜绝了大部分肌肤触碰的可能。
不过现在,他决定收网了。要么鱼死网破今晚就分,要么直击三垒。他不准备再堆叠沉没成本了,作为一个敏锐的猎手,他的潜意识在告诫他,再陷下去,他就要彻底压上底牌,成为牌桌上狼狈的赌徒了。
猎手的底牌就是他的全心全意,这很危险。
所以他在言语上选择了加码:“成年人的恋爱规则,不行就散。”
对于人类所拥有的情感碰触,王体察人类情感的方式事实上更加的科学并且合理,通过表情的细微转变和大脑所散发的信息流的解读,包罗了肢体语言和行为细节拆分的分析方式,通常能帮助他良好地获得人类的情绪反馈。
但这一套在诸葛青身上行不通,对诸葛青无死角的观察会让他全身上下(这里的身指的是他的精神层面的本体)爆发出无可抑制地抱他的冲动,但这种冲动在父亲和兄长的警告中都不是可以随意释放的行为模式,所以他只能回归到最简单的观察。
显然他的父兄都不曾接触过诸葛青这一类的人物,他们的基于传统价值观念和家庭结构的理解并不适用于走在国际主义精神第一线的时尚青年。
幸好王也拥有批判性独立思考,尽管他在人类教育体系中是一个该死的纯理科生。
所以他在此刻放弃了照本宣科。
但这多少是出于逻辑推理,多少是因为他本能地回应了诸葛青近乎挑衅的回答,这就不好说了。
王也皱起了眉头,诸葛青不确定是灯光或者是霓虹灯的反光,他的瞳孔中忽然映出一道竖状的红光。空气里寂静了几秒,王也又一次伸手,拽住了诸葛青的手腕。力道不重,但不容置疑。诸葛青很清楚他并无法摆脱,再说,为什么要摆脱呢?
然后就被一路拽进了最近的一家半岛酒店。
一切都有些措不及防。从诸葛青在恋爱开始以来第一次对男朋友用生硬的口吻说话到踏进最近一家半岛的套间似乎没过去几分钟。中海集团的小也总在着装上不拘小节,日常带着几十块钱的保温杯到处晃荡不代表他真的毫无讲究,在前台随便从兜里掏出一张黑卡之后别说查身份证了,大堂经理百米冲刺而来为他刷开了专用电梯,对两个男人这个点一起住酒店之类的问题毫不关心,对贵客为什么一直抓着另一个人的手腕直接装瞎,但诸葛青确定他在手机下迅速敲下的指令一定包括一些特殊用品——谁家正经套间从客厅到吧台到大床的床头柜都会准备计生用品啊?
“真不听话啊。”似乎是王也的声音,但是又似乎没有,诸葛青茫然地仰头,等待他的是更加粗bao的动作。
7.
王也对着浴室巨大的镜子,缓缓脱下了身上已经不成样子了的毛衣,很好,身上没有任何异状,在诸葛青的泣声中“它”生平第一次得到了一种无上的满足感,体表恢复了人类应有的模样。
王也有十分的心疼和十二分的满足,诸葛青已经被他的气息所包围,所有的异人生物都会因此心照不宣地避开这个过于耀眼的目标。这是他的恋人,伴侣,所有物。他爱诸葛青,他会给诸葛青想要的自由,尽管这份自由将带着三分虚假。
但诸葛青的呓语打破了安静。
“王也,你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没头没尾,但王也立刻意识到了。
“你希望我是什么?”王也在他耳边轻声地问道,又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温和,“或者,你想要怎么做?”
诸葛青并不能在昏沉中认真思考,他喃喃地开口:“不能这样,不对……”
这就足够了,怪物的瞳孔再次占据了王也的眼睛,如果诸葛青还有一份清醒的神色,他就该明白接下来的话不能随便出口,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需要分——”诸葛青无法再思考了,一种超乎他的意志已经笼罩了他,半睁的眼睛并没有看到,一瞬间房间里的灯光彻底消息了,无数的chu手,或粗或细,已经笼罩了巨大开阔的酒店卧室。
“没关系,”王也的声音中还在这三分不合时宜的笑意,“但是我这么喜欢你,你这么好看,所以我们应该有一个后代,对不对?”
后代?诸葛青已经朦胧的听觉捕捉到了这个词,不,不对……不……对……是的,后代。
“是的,我们会有一个后代。”
“你想要吗?一个孩子?”
“我,我想要的。”
被支配的潜意识让诸葛青吐出了模糊的字眼。
但这就足够了,“它”会响应这种呼唤。
8.
王亦为了在妻子面前掩盖真相,强行让陶陶伪装成了怀胎9月的产物,私人医院的检查给出了虚假的正常报告,让这个家庭所有的诡异之处都看起来只是一些无心的插曲。
但诸葛青的敏锐让他不可能一直被欺骗。王也并不擅长撒谎,所以他只能用最蛮力的手段让诸葛青再也无法离去。这颗种子会让他那有着充沛爱意和责任心的恋人再无法摆脱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