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经验方面，美国和德国在绿色金融产品创新、政策支持和国际合作方面的成功实践对中国具有重要启示，中国应借鉴这些经验，推动绿色金融标准制定、信息披露和风险管理等方面的发展。然而，绿色金融产品创新不足、普及程度有限、风险管理能力有待加强等问题仍需解决。
一、绿色金融发展历程
1.绿色金融
2016年8月31日，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国家发展改革委等七部委联合发布《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这是金融业支持绿色发展的顶层设计。《意见》对绿色金融给出了官方定义：绿色金融是指为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的经济活动，即对环保、节能、清洁能源、绿色交通、绿色建筑等领域的项目投融资、项目运营、风险管理等所提供的金融服务。《意见》对绿色金融的定义强调了三个核心要素：首先，绿色金融旨在支持具有环境效益的项目，环境效益包括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其次，明确了绿色经济活动领域的主要类别，为绿色金融产品的界定和分类提供指导；最后，指出绿色金融不仅包含投融资活动，如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发展基金等，也包括项目运营，如绿色租赁、碳金融业务，以及风险管理，如绿色保险等，显示了绿色金融服务的多样性和综合性。
2.可持续金融
3.转型金融
总的来看，可持续金融的概念更为广泛，它涵盖了绿色金融的范畴。绿色金融通常指的是支持绿色产业的发展，而转型金融则专注于帮助高碳排放产业实现绿色低碳转型。当前，政策导向更多地是将绿色金融和转型金融作为支持我国绿色低碳发展的双支柱，强调绿色金融和转型金融的有效衔接，以提高金融支持绿色低碳发展质效，服务经济高质量发展。
（二）国际绿色金融发展历程
（三）我国绿色金融发展历程
我国绿色金融最早可以追溯至1995年，此后的发展历程大致可划分为三个阶段：
第二阶段是2012年至2015年，我国绿色金融上升到总体布局层面，绿色金融体系初步成型。2012年11月，《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中首次提出建设美丽中国，将生态文明建设上升到总体布局高度，成为中国绿色发展的核心理念。2012年2月，银监会印发《绿色信贷指引》，这是我国绿色信贷体系的纲领性文件，支持银行业金融机构从战略高度推进绿色信贷。2015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生态文明体制改革总体方案》，要求健全环境治理和生态保护市场体系，明确建立绿色金融体系。
纵观中国绿色金融政策的演变，从早期的信贷措施发展到今天涵盖各个金融领域的综合支持体系，这一过程彰显出我国对生态文明建设和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持续践行。中国已经在宏观层面的规划设计和微观层面的评估准则上，建立了一套完整的政策架构，标志着中国在全球范围内率先打造了系统性绿色金融政策框架。
二、我国绿色金融发展现状
（一）政策框架
（二）政策目标
1.总体目标：支持绿色低碳发展，顺利实现碳达峰、碳中和目标
在中国坚定不移推进双碳战略的背景下，绿色金融作为推动经济转型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力量，其价值与意义愈发凸显。为应对工业化进程带来的全球变暖、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等问题，国际社会通过《京都议定书》和《巴黎协定》等协议，确立了减排和应对气候变化的共同目标。各国通过国家自主贡献机制，根据自身国情，以全球温度上升不超过1.5℃或2℃为基准，提出“碳中和”目标，并采取了一系列经济和产业结构调整措施。根据NetZeroTracker网站统计，截至2024年8月，在其监测的198个国家（地区）中，已有147个国家（地区）宣布了“碳中和”目标，其排放量占全球总量的88%，GDP占全球的93%，人口占全球的89%。其中，约92%的国家（地区）承诺将于2050年前实现“碳中和”。
2.系列量化目标
（三）市场情况
得益于政府的积极推动和配套政策的有力支持，我国在绿色金融领域实现了显著的发展。当前，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成为我国绿色金融市场上的主导产品，推动中国跻身全球最大的绿色金融市场之一。具体来看，我国的绿色贷款余额在全球排名第一，而绿色债券的发行规模也位列世界第二。尽管如此，绿色保险和绿色基金等其他绿色金融产品的发展仍处于起步阶段，市场潜力有待进一步挖掘。
1.绿色贷款
绿色贷款是指金融机构为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等经济活动，投向节能降碳产业、环境保护产业、资源循环利用产业、能源绿色低碳转型、生态保护修复和利用、基础设施绿色升级、绿色服务等各领域绿色低碳转型产业的贷款。近年来，我国绿色贷款规模、增速及占总贷款的比重均持续攀升，绿色贷款市场不断发展壮大，绿色贷款存量规模已居全球首位。绿色贷款余额从2018年底的8.23万亿元持续攀升至2024年二季度的34.76万亿元；绿色贷款余额占总贷款余额的比重也从2018年底的5.81%升至2024年二季度的13.61%。从增速上看，2018-2020年，绿色贷款余额增速都在13%-18%之间，平均增速为15%；而自“双碳”目标提出之后，各银行大力开展绿色贷款业务，2021-2023年绿色贷款余额增速连续三年保持在30%以上的高位，显著高于同期11%左右的总贷款余额增速。
从碳减排视角来看，约三分之二的绿色贷款投向具有碳减排效益的项目。2024年二季度投向具有直接和间接碳减排效益项目的贷款分别为11.53万亿元和11.69万亿元，合计占绿色贷款的66.8%。直接碳减排效益项目的减碳特性在国际国内具有较高共识，典型如新能源与清洁能源装备制造、清洁能源设施建设和运营等；间接碳减排效益项目本身无直接碳减排贡献，但通过支持其它项目实现碳减排目标或为其它项目提供技术服务间接实现碳减排，包括生态保护修复和利用、能源管理体系建设及各类绿色服务等。从近三年的趋势来看，投向具有碳减排效益项目的绿色贷款占比基本维持在三分之二左右，而直接碳减排效益项目的绿色贷款占比逐步下降，从2021年一季度的49.65%下降至2024年二季度的33.17%；而间接碳减排效益项目的绿色贷款占比逐步上升，从2021年一季度的17.57%上升至2024年二季度的33.63%。
分用途来看，基础设施绿色升级和清洁能源产业是绿色贷款资金投入的主要方向。截至2024年二季度，基础设施绿色升级产业绿色贷款余额最高，为15.00万亿元，同比增长26.7%，占我国绿色贷款余额43.2%；清洁能源产业贷款绿色贷款余额次之，为9.04万亿元，同比增长32.9%，占比26.0%；节能环保产业绿色贷款余额再次之，为4.91万亿元，同比增长25.0%，占比14.1%。
分行业来看，绿色贷款投向电热燃气水生产供应业和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的资金占比较高。截至2024年二季度，电热燃气水生产供应业的绿色贷款余额为8.12万亿元，同比增长26.4%，占比23.4%；交通运输仓储邮政业的绿色贷款余额为5.68万亿元，同比增长13.7%，占比16.3%。
2.绿色债券
3.绿色股票
4.绿色保险
绿色保险是指专门针对绿色产业和绿色项目的保险产品，旨在为绿色产业提供风险保障，推动绿色产业的发展。绿色保险涵盖了多个领域和行业，如清洁能源、节能环保、生态农业等。通过为绿色产业提供风险保障，绿色保险有助于降低绿色项目的风险，促进绿色产业的发展，推动经济社会全面绿色转型。同时，绿色保险也为投资者提供了更多的投资机会，有助于推动绿色金融的发展。
5.绿色基金
绿色基金主要指投向绿色产业的基金，是绿色项目股权融资的重要渠道。在中国，尽管绿色项目的资金大多通过信贷和债券市场获得，但它们在启动阶段更迫切需要的是股权投资。为了推动碳中和目标的实现，绿色基金发挥了重要作用，它们不仅提高了直接融资的比例，还实质性地促进了社会的低碳发展。得益于政策的鼓励和指导，绿色基金正在迅速增长，无论是在资金规模还是基金数量上都显示出强劲的增长势头。最新数据显示，截至2023年底，市场上活跃的绿色基金产品数量达到507只，资产管理总规模约为5106亿元。
6.碳金融交易市场
碳金融交易市场是指以碳排放权为交易对象的金融市场，通过碳排放权的买卖，实现碳排放权的有效配置，促进企业减排和低碳发展。我国碳市场由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和全国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市场（CCER市场）组成。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于2021年7月份正式上线，CCER市场则于2024年1月份宣布重启。自愿减排交易市场与碳排放权交易市场互为补充，共同构成我国完整的碳交易体系。
2024年4月24日，中国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收盘价首次超过了每吨100元，这不仅标志着碳排放权作为一种绿色金融工具得到了更广泛的认可，而且为气候投融资、碳资产管理和配额质押等业务提供了一个可靠的定价基准，有助于吸引更多的投资流向绿色低碳项目。截至2024年8月31日，全国碳市场碳排放配额（CEA）累计成交量4.7亿吨，累计成交额276.6亿元，价格为92.27元/吨。北京、上海、天津、重庆、广东、湖北、深圳、福建等八个试点碳市场碳排放配额累计成交量达5.1亿吨，成交额达145.4亿元。
2024年9月2日，国家碳排放权交易市场迎来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刻——首批中国核证自愿减排量（CCER）项目正式挂网。首批CCER项目的挂网，不仅为碳市场注入了新的活力，也为参与减排的企业提供了更多的激励机制。金融机构早已围绕CCER市场率先探索了CCER碳金融产品创新。例如，兴业银行成都分行推出了全国首个与CCER开发挂钩的贷款产品。在此业务模式下，如果合作企业能够成功开发CCER造林碳汇项目，并将这些项目产生的减排量进行备案和质押，那么企业将享受到一定比例的贷款利率下浮优惠。此外，兴业银行哈尔滨分行也向黑龙江森工碳资产投资开发有限公司提供了全国首笔CCER项目审定核查双挂钩银行贷款，进一步推动了碳金融产品的创新和发展。
三、绿色金融的国际经验横向比较研究与启示
（一）美国：快速发展，种类繁多
1.美国绿色金融源起于1980年的超级基金，此后发展迅速
为了推进绿色金融法律和政策的执行，美国建立了专门的绿色金融组织——全国性的环境金融中心、环境顾问委员会以及环境金融中心网络，以支持对绿色金融的推进与管理。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美国新上任的总统奥巴马直面美国民众摆脱金融危机的诉求，他的经济刺激计划中大力推崇“绿色经济运动”，寄托着复兴经济的希望。奥巴马执政期间，绿色新政被看做是未来美国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其长远目标就是将发展新能源作为主攻领域之一，以此促进美国经济的战略转型。开发新能源、发展绿色经济就成为金融危机后重振美国经济的主要动力。总额达7870亿美元的《美国复苏与再投资法案》，其短期目标是促进就业、拉动经济复苏，并计划在10年内每年投资150亿美元，创造500万个新能源、节能和清洁生产就业岗位。
2.发达的金融市场使得美国绿色金融创新产品丰富
在政策的引导下，依托美国发达的金融体系，美国绿色金融市场蓬勃发展，绿色金融创新产品层出不穷。本文将主要从绿色债券、绿色信贷、绿色保险、绿色基金和碳市场几个方面进行阐述。
（1）绿色债券
透明度在贴标债券市场中至关重要。近年来，美国批准的未经外部审查的绿色债券比例有所下降，市政部门开始更频繁地进行绿色债券鉴证及第二方意见审查。无审查的市政债券比例从2019年的49%降至2020年的27%。这种转变是为了增强市场的可信度。自气候债券市场成立以来，美国已有79种工具获得认证，总计250亿美元的债券已经通过了低碳交通标准认证，其中有113亿美元的资金由纽约大都会运输署发行。这些举措表明了美国在推动可持续投资方面的努力与承诺。
（2）绿色信贷
综上所述，美国的绿色信贷市场通过多样的产品和灵活的贷款政策，积极支持绿色领域的发展与创新，强化了可持续发展的金融架构。
（3）绿色保险
美国环境责任保险主要可分为两类。一是污染责任险，这种险种针对处理有毒物质和废弃物的企业，要求其必须投保，以覆盖可能引发的环境损害赔偿责任，并建立了强制保险制度。二是承包商污染责任险，对工程承包商、分包商和设计咨询公司，这一险种要求投保以获取相应的工程合同。
美国的强制环境保险市场有几个显著特点：低廉的保费：政策鼓励企业投保，降低了保险费用。广泛的承保范围：涵盖了各类环境风险。政策性保险机构的参与：政府出资设立特定的政策性保险机构，为市场提供支持。
（4）绿色基金
除了金融市场中的可持续投资基金，美国联邦政府与地方政府也出资设立了不少专项基金，作为各种可持续、绿色项目的资金蓄水池，包括清洁水州循环基金（CleanWaterStateRevolvingFund）、饮用水州循环基金（DrinkingWaterStateRevolvingFund）、地下储油罐防泄露基金（LeakingUndergroundStorageTankTrustFund）、溢油责任信托基金（OilSpillLiabilityTrustFund）等。清洁水州循环基金的功能类似于环境基础设施银行，它向符合条件的水资源基础设施项目提供低息贷款。上一项目的贷款本息回收到各个州的资金池后，可再向其他高优先级的水质改善项目提供新贷款，如此实现“循环”。到2023年，该州CWSRF已向社区提供了1720亿美元。各州提供了48900多笔低息贷款，以保护公众健康，保护宝贵的水生资源，并达到环境标准，使数亿人受益。
（二）德国：政策支持，国际合作
1.政策支持
根据2021年修订的《联邦气候保护法》，德国更新了其气候政策目标，设定了一系列具体的减排量指标。具体而言，到2030年，温室气体排放量预计将较1990年水平减少至少65%；到2040年，该数字将进一步降至至少减少88%；而在2045年前，德国则计划实现碳中和。为了便于理解，以下表格整理了德国的主要气候政策法规。
在绿色金融产品方面，德国政府针对绿色债券和绿色保险制定了《绿色债券框架》及《环境权益法案》。此外，德国联邦金融监管局发布的《应对可持续风险指引》以及欧盟的《企业社会责任指令实施法案》则为环境信息披露提供了规范。
绿色债券方面，德国政府作为市场参与者直接参与资本市场，以绿色德国联邦证券的形式为绿色债券提供基准，从而为进一步推进发展可持续金融工具市场做出贡献。德国将在未来进一步发行更多不同期限的绿色债券，建立绿色债券收益率曲线，成为绿色欧元资本市场的基准。德国政府于2020年8月24日发布《绿色债券框架》，以期充分撬动债券市场助力实现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目标。该框架对于德国主权绿色债券的绿色项目遴选、募集资金用途与管理、信息披露、外部评估认证等内容进行了细致规定。在德国《绿色债券框架》下，合格募集资金投向分为五大类，包括交通；国际合作；创新、研究与意识提升；能源与工业；农业、林业、土壤及生物多样性保护。
绿色保险方面，德国主要通过强制责任保险与财务保证或担保来落实环境污染责任。德国政府1990年颁布并在2017年更新的《环境责任法》规定，存在重大环境责任风险设施的所有人必须采取一定的预先保障义务履行的预防措施，包括与保险公司签订损害赔偿责任保险合同，或由州、联邦政府、金融机构提供财务保证或担保。如有违反，主管机关可以全部或部分禁止该设施的运行，设施所有人还可能被处以有期徒刑或罚金。
2.国际合作
在绿色金融国际合作方面，德国政府及官方机构积极寻求与各方的合作。德国作为成员国参与了多个关键的国际平台，如可持续国际金融平台（IPSF）和气候行动财长联盟（CFCA）。德意志联邦银行作为中央银行，参与了绿色金融系统网络（NGFS），而德国联邦金融监管局则参与了NGFS和可持续保险论坛（SIF）。截至2021年底，已有9家德国银行签署了责任银行原则（PRB），以及9家保险和金融企业签署了可持续保险倡议原则（PSI），展现了德国在责任投资和绿色保险领域的承诺。
在国际合作的基础上，德国联邦财政部、BaFin和德意志联邦银行正加强全球对话，以在绿色金融领域开展更具影响力的多方合作。例如，德国与欧盟及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等国际组织合作，支持伙伴国家建立综合国家融资框架（INFF）。此外，德国政府在2022年G7主席国的议程中将可持续金融列为重要议题。德国联邦经济合作与发展部（BMZ）通过德国复兴信贷银行为“拉丁美洲绿色债券基金”（LAGREEN）提供了初始资金，意在提升对资本市场的信心，促进绿色金融产品和投资。
此外，德意志交易所与中国交易所及金融机构之间也建立了广泛的合作。例如，在2022年1月，德意志交易所与中国广州期货交易所签署了谅解备忘录，共同探索绿色金融领域的合作机制。他们将共同致力于市场研究、投资者教育等方面的资源共享，并探讨在碳排放权等绿色产品开发上的可能性。在2022年3月，德意志交易所与中国邮储银行推出了“STOXX中国邮政储蓄银行A股ESG指数”，这将提供投资者更为全面的决策参考，同时促进了中国资本市场的国际化进程。此外，德意志交易所将中央财经大学绿色金融国际研究所的中国市场ESG历史数据纳入其数据库，进一步支持国际投资者对中国企业ESG活动的评估。
（三）对中国绿色金融的启示
在应对气候变化和推动可持续发展的全球浪潮中，绿色金融已成为各国经济转型的重要抓手。国外发达国家在绿色金融领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其成功的实践和创新的举措为我国绿色金融的发展提供了宝贵的启示。通过对国外绿色金融经验的深入剖析，我们可以探寻适合中国国情的绿色金融发展路径，为我国经济的绿色转型注入新的动力。
二是绿色金融产品创新。美国的快速发展展示了绿色金融的巨大潜力。在美国，绿色债券市场迅猛增长，绿色信贷、绿色保险等金融产品层出不穷，有效促进了可持续产业的发展。这对中国来说，启示我们要加快绿色金融产品创新的步伐，满足日益增长的绿色产业资金需求。我们可以借鉴美国的成功经验，推动绿色债券、绿色信贷等产品的多样化，为绿色企业提供更多融资渠道。具体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创新绿色信贷产品，为绿色企业提供差异化、个性化的融资服务，针对不同行业、不同规模的绿色企业，推出符合其需求的信贷产品。发展绿色债券市场，丰富债券品种，降低发行成本。鼓励企业发行绿色债券，用于支持绿色产业发展。推广绿色保险产品，为绿色产业和企业提供风险保障，如，环境污染责任保险、气候保险等。搭建绿色金融信息平台，提高绿色金融透明度，促进金融机构、企业和投资者之间的信息交流。加强与国际绿色金融市场的交流合作，借鉴国外先进经验，推动我国绿色金融产品创新。总之，美国绿色金融的快速发展与政策支持为我国提供了有益借鉴。通过学习国外经验，我国可以不断创新绿色金融产品，推动绿色金融发展，助力实现绿色、低碳、可持续的经济增长。
四、我国绿色金融发展面临的挑战与机遇
绿色金融在我国取得了显著成就，但在推动绿色产业发展方面仍存在一些挑战，这些挑战影响了绿色金融服务的有效性和普及性。具体来看：
首先，绿色金融产品的创新步伐相对缓慢，这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绿色金融服务的广泛覆盖和深入发展。在我国，绿色金融服务的主体仍然是传统的银行贷款，尤其是国有商业银行、开发性金融机构和股份制银行，它们在绿色信贷市场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这些金融机构倾向于将资金投向绿色交通、可再生能源等大型项目，这些项目往往能够带来明显的环境效益和社会效益，同时也更容易获得政策支持和市场认可。然而，这种偏向大型项目的融资模式，却忽视了绿色基金、绿色保险等其他金融产品的发展，这些产品在推动绿色经济转型中同样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例如，绿色基金可以为绿色技术创新提供资金支持，绿色保险则可以为绿色项目提供风险保障。当前，这些产品的市场规模相对较小，产品和服务创新不足，无法满足市场对多样化绿色金融产品的需求。此外，绿色金融产品的创新还面临着政策环境、市场机制、技术能力等多方面的挑战。为了推动绿色金融产品的创新发展，需要政府、金融机构和市场主体共同努力，完善政策支持体系，优化市场环境，加强技术研发和人才培养，以激发绿色金融产品的创新活力。
总体来看，我国绿色金融在促进绿色产业发展方面仍需解决产品创新、服务普及和风险管理等方面的问题。但随着政策环境的优化、市场需求的扩大以及金融科技的进步，绿色金融有望迎来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为推动我国经济的绿色转型和可持续发展做出更大贡献。
五、国内金融机构对策建议
（一）银行
银行通过提供绿色贷款、发行绿色债券等方式，将资金引导至绿色产业和项目，成为绿色资金流动的主要渠道。在企业融资结构中，银行贷款占据了约80%的比例，这表明银行在企业获取资金、尤其是绿色资金方面发挥着决定性作用。随着绿色金融政策的不断深化和完善，银行在推动绿色产业发展、促进经济结构转型中的作用将更加凸显。通过优化内部管理制度、创新金融产品和服务，银行能够更有效地引导资金流向绿色低碳领域，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提供坚实的金融支撑。
（二）保险
（三）基金
（四）信托
六、二级市场投资策略分析
（一）可再生能源
（二）清洁技术
（三）循环经济
（1）既有政策落地效果及后续增量政策出台进展不及预期，地方政府对于中央政策的理解不透彻、落实不到位。（2）经济增速放缓，宏观经济基本面下行，经济运行不确定性加剧。（3）近期房地产市场较为波动，市场情绪存在进一步转劣可能，国际资本市场风险传染也有可能诱发国内资本市场动荡。（4）土地出让收入大幅下降导致地方政府债务规模急剧扩大，地方政府债务违约风险上升。（5）地缘政治对抗升级风险，俄乌冲突不断，国际局势仍处于紧张状态。
胡玉玮：首席政策分析师。经济学博士、牛津大学博士后、欧盟访问学者。曾担任中国证监会研究院国际金融部负责人、西班牙对外银行（BBVA）驻华代表（养老金与保险）、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经济学家。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国际组织顾问专家，中国社科院、中国人民大学、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客座研究员。参与或主持多项国际、国家和部委重大经济金融领域研究课题。主要研究领域：宏观经济、国际金融、资本市场。
冯天泽：中信建投政策分析师，北京大学理学学士、金融学硕士，香港中文大学经济学硕士，曾任职于国家外汇管理局和中金公司，主要研究领域包括：宏观政策、金融监管、汇率及外汇储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