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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格拉斯看了一眼牧四诚和阿曼德,摇了摇头。
“哦……没有迟到。”
牧四诚皱了皱眉——他最烦这种上位者的态度。
公爵微笑着说:“那么就坐下来吧,酒已经斟好了,别拘谨。”
晚宴非常丰盛,但没人敢吃。
笑死,就瞅公爵那样,谁他妈敢吃啊………
但这个考场是究惑炸着过的(他们哪个不是炸着过的?),江染也不确定要是不吃公爵“准备”的食物的话,算不算“违背公爵的要求”……
但这并不能阻挡江染干饭的步伐。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炫...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炫了一口公爵特别给她这个未成年准备的果汁。
周祺“唉”了一声,没拦住。
牧四诚早在江染上一个副本就习惯了她的各种操作,就那么看着她。
“……能喝?”
江染默默的看了一眼牧四诚:“当然能喝。”
牧四诚将信将疑的喝了一口自己的酒。
【玩家牧四诚食用了公爵准备的食物,精神值-5,体力值+1】
“…………………”
阿曼德看着牧四诚:“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这酒挺好喝的。”
阿曼德疑惑的拿起酒杯——真的有那么好喝?
【玩家阿曼德食用了公爵准备的食物,精神值-5,体力值+1。】
阿曼德:“…………………”
这俩玩意儿一伙的,拉他下水!!!
“……染丫头你的果汁怎么样?”
牧四诚这是在问江染的精神值掉没掉。
毕竟公爵给他们准备的是酒,给江染准备的是果汁。
江染仗着考生都看不到面板,把面板大大方方的亮了出来。
很好,精神值也掉了。
“苹果汁,还行。”
牧四诚点点头,得,无差别群体刮痧呗。
被忽悠着喝掉了5点精神指的阿曼德不想说话。
江染一边骂白六抠门,5个精神值才换一个体力值………转头拿了块牛排。
牧四诚&阿曼德:“?????”
不是掉精神值?
染丫头你咋吃这么欢?
“四哥,阿曼德,这牛排不错。”
言外之意就是说能吃,不掉精神值。
牧四诚不信邪的一口炫了酒杯里剩下的酒,发现精神值真的没有再往下掉。
看来这玩意儿是一次性的……
牧四诚对阿曼德点点头,也从餐桌上拿了一块牛排。
阿曼德:“………………”
就信他们最后一次。
这时公爵哈哈笑了起来:“这样的客人我喜欢。”
他对道格拉斯说:“我喜欢,不建议让他们多休息休息。”
道格拉斯点了点头:“好的老爷。”
考生见有人动了食物,陆陆续续的也一并加入了。
江染注意到公爵附近还有4个空位,意识到那是迟到了的4个人的座位………
完蛋……
江染再有能耐,她的手也管不了那么宽,她只能在心中给那四名考生默默点蜡。
想啥来啥,大门开启,两对男女匆匆忙忙的进来,狼狈又焦灼。
牧四诚观察了一下他们。
“系统也不是纯种牲口哈,还有不是强行拉郎配的情侣。”
过了一会儿,牧四诚自己给自己补充。
“是杂种牲口。”
杂种牲口系统:“………………”
感觉系统快气疯了。
江染:“…………”
你怎么不说是杂交的呢?
江染又想了想公爵干那些缺德事儿。
冷笑道:“那是因为他需要‘恩爱’的夫妻吧,咱们就是母胎solo,系统实在没法了才拉能配的吧。”
母胎solo了第十余年的华雪,打不过就加入,默默的抿了一口酒。
结婚了,但与丈夫失散了的新婚真·夫人周祺被迫拉郎配,也抿了一口酒。
一直在危险异端处理局工作,除了牧四诚以外就没有啥执念的阿曼德不敢吱声。
大二的还在母胎solo至今的镜大校草牧四诚表示有被冒犯到。
江染,凭一己之力无差别攻击了在场所有人。
主打的就是一个扎心。
某竹:江染全场MVP吼吼吼,没准还会在无差别攻击到小电视外的一批人哈哈哈……
我:别人我不知道,61和小明同学一定会被攻击到。
某竹:小明同学?关岑队长啥事儿?
我:你忘了场外还有一个丹尼尔了吗?
某竹:………苦了你了,小明同学……
我:谁让丹尼尔是他自己找来的主攻手呢~
不是分析,我只是一刷+感情线部分n刷,不会分析。
看完这章最大的感受是:
竟然只是这样吗?
我从很早之前,猜到现在,直到刚刚才知道的温简言名字的由来。
竟然只是把他换钱还赌债的父母,随意取的名字吗?
只是这样吗?
没有隐喻,没有含义。
只是可能随意翻查字典取的名字。
命运的荒诞感一下子也降临到了我身上,我感觉我突然能共情白雪了。
简而言之,温言细语。
这些我一旦做语文题目看到,就忍不住微笑的词。。现在像个笑话。
从看到张云生让温温签下灵魂契约书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温温的朋友的结局。
...
悲伤,难过,绝望。
我承认我的感受达不到第三个词那么深的程度,但也不能否认前两个词的存在。
温简言的灵魂契约书是主动签下的。
我从来没有深思过这一点。
但现在,一切明了。
最善良的骗子被人欺骗了灵魂。
我想起了那个藏在谎言之果背后的,容易被忽略掉的,还没有成为果实的花。
勘破虚妄之花。
我很难过。
小温很可爱,越可爱我越难过。
蜡烛,救。
救救温温,也救救我……
写的时候很难把当时的感情表达清楚,一言以蔽之,我早就说过了,
我很难过……
难过到连在同人里把梦魇写死的那种愤慨都不见了……
……
我以前写过文案,
匹诺曹最希望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是不需要谎言的世界。
是真相不再残酷的世界。
是即便没有欺诈,所有人也能过得很好的世界。
一语成谶……
——9.25约十一点
9.26日续:
文字太过苍白,很难表达出我当时的窒息感。
当时——我看小说的代入感太强了——这是我的优点(自认为),我总会把小说中描写得过于生动的人当做真实存在的人。
但是其实,温温的名字,我们可以换种角度来看。
——打破第四面墙(次元壁),向前看。
温简言的名字是桑桑取的,桑桑为他取名,写故事,构筑经历,填充空白。
所以,当看到“简而言之”“温言细语”之类的词,
不用感到悲伤,因为那是一个很用心,很棒的名字。
六百多章(目前),上百万字,是桑桑给小温的一份礼物。
这份礼物让他活起来,让故事兴起,让灵魂苏醒。
这是个很好的名字。
所以,不必悲伤。
——致看到这里的所有人,也致过去的自己。
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把我看完后第二天早饭时的感受写下来,但那种情绪太负面了,且不只是小说的影响。所以还是不写了。
10.3编辑:
.假如白若遥长生啦~
.OOC有私设严重
.cb向!
“今天是地球上线第200周年,我们将再次感谢那些为了我们人类进一步发展做出贡献的人。”
电视有些昏暗的荧光,照在白若遥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上。
他的双眼没有焦点,只是直直地盯着前方,偶尔,他的眼眸会轻轻颤动一下,但很快恢复到那片死寂般的平静。
他的食指缓缓地拉起啤酒易拉罐的拉环,随着一声清脆的"噗呲"声。空气中弥漫着啤酒的潮气,与电视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缠绕在空荡的房间。
默默地举起易拉罐,他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
默默地举起易拉罐,他感受着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短暂的刺激感却在片刻转瞬即逝。
白若遥感觉有些无聊只是把酒放在自己手上没有动弹。
电视里播放着没有改变的祝词,他却连换台的想法也没有。
“今日超级月亮出现,这是近百年来,人类离月亮最近的一次。
古人不知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赏月同样也成为现在人很喜欢的一种娱乐方式。”
“月亮…”白若遥喃喃自语,却像是一种叹息“晒月亮”
夜幕深沉,月色如水洒向大地。
白若遥穿过繁华的市区,来到近郊的一片墓地。
走进墓地,白若遥的目光扫过一座座墓碑,仿佛在寻找什么。
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白若遥静静地站在那里,感受着夜晚的宁静和死亡的气息。他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曾经的那个故人常在的时光。
他轻轻的走到自己附近的两片连在一起的墓地,俯下身轻轻抚摸着墓碑上刻下的划痕。
傅闻夺和他的爱人唐陌永眠于此
唐陌和他的爱人傅闻夺永眠于此
白若遥看看自己手上一直没放下的酒,略微思索了片刻,将酒全倒在墓碑上。
时光的岁月落下的尘土,被酒液洗刷在石青色的板上,落下淡淡的涟漪。
在墓碑下还有一行小小的文字
如果冰冷的风吹过,那就将爱意随风而起
白若遥借着月光怔愣地看着小字,耳边浮现起陈姗姗对着自己说的那段话。
“白先生”步入老年的陈姗姗头发已然变得花白,她和容貌似和没有变化的白若遥刚参加完傅闻夺和唐陌的葬礼,“你看这句小字是,它是傅上校和唐哥一起想的,也许他们已经知道这次的任务凶多吉少。”
白若遥仍然用他那样一副吊儿郎当的语句,故意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们就算不被人算计,也该快老死了。”
“那你呢…”一身黑西装的陈姗姗直视着白若遥,“如果我们都死了,一直死不了的你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活着呗~”白若遥垂下眼无视陈姗姗略带担心的眼神“也许这就是我偷吃白雪公主苹果的惩罚。”
思及此白白若遥蹲下身,认认真真的抚摸着这行小字。
有些粗糙的石砾,似乎诉说着那些时光流过的华年。
好像有风吹起白若遥额间的碎发,爱意的晚风是否吹动孤独者的心房。
在墓园里弯弯绕绕的走着,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回忆。
让人敬佩的医者傅闻声
黑塔研究协会创始人洛风城
自由组织者阮望舒
最终白若遥在一个和自己膝盖差不多高的空墓碑前停下。
上面没有任何名字
白若遥看看自己手上已经倒没的易拉罐,用易拉罐拉环在墓碑上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一生的孤独者白若遥
又在下面写下一段小字
曾经的怕死者
末了,白若遥将自己的喝空的酒瓶摆在墓碑旁边,摆弄一翻,满意地点头,最终踏着小路向前方走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柔和地洒落在寂静的墓园里。
在这片宁静的墓地里,没有喧嚣,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丛的声音。
还有一个易拉罐上插着几朵蓝色小花,细嫩的花瓣在风中飞扬。
仔细看易拉罐上用蝴蝶刀刻上一句话:
月亮很好晒
FOX
-END-
★这篇文是壶鱼辣椒于2024年3月21日在晋江更新的新的惊封番外噢
“——只是一个,和异端一样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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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红底黄字的宽面横幅横拉过异端管理局总局的大门前——
【热烈欢迎异端研究资深专家白柳先生莅临我院工作】
极具现代感的卵圆形白色建筑物前拉这么一条浓墨重彩的横幅,可以说一句土到极致就是潮,居然看起来没那么打眼,还挺合适。
但有人并不这么觉得。
岑不明双手抱胸,额角青色筋弹动,面色阴沉地望着这条横幅,沾着血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吓得跟着一起出任务回来的小队员们不动声色地退了好几步。
岑队,表情好可怕......
“谁拉的这条欢迎横幅”岑不明语调冰冷地开口质问,“不是说过总局的建筑物面前不能有任何色彩折射物吗在这里拉横幅是想把总局暴露给敌对方吗”
“叫做这个事情的蠢货滚到二支队来领罚。”
“……”正在大门内移梯子挂横幅的陆驿站听到这话,不得不哭笑不得转头,"师弟,是我做的,你要怎么罚我”
岑不明冷冷地一摆手,示意后面的二队队员先进去,这群第一次出任务的小崽子如蒙大赦,从一看就要暴怒的岑教官面前兔子一样地蹦跶走了。
陆驿站啧啧谴责:“你看看你把这些训练生吓成什么样了师弟,做老师不能这么凶的,太过了。”
岑不明仰头看脸上还带着黄色油漆,一本正经站在叉梯上说教他的陆驿站,不怒发笑:
“我太过了”
岑不明猛地爆发,指着横幅怒道:“陆驿站,我有你过!都把邪神进异端管理局的欢迎横幅挂我脸上了!你好意思说我过!”
陆驿站:"……”
这样听起来好像是挺过分的哦。
陆驿站从叉梯上爬下来,搓搓手,慈眉善目地把住岑不明的肩膀,和稀泥道:
“白柳虽然是邪神,但他站我们这边啊,已经被方大队长确认录取成为我们的新同事了,还是要和新同事好好相处,搞好关系嘛小岑!”
“今晚总局会给白柳办入职大会,大家都会来,你也来嘛!”
岑不明沉默半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火气:
“……我不质疑方队的抉择,她选择白柳进总局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面色冷酷地往前走,余光扫也不扫面前的横幅:
“但要我参加这人的欢迎大会,绝无可能。”
“我和第二支队的众多队员,一直都在和异端厮杀的第一线,绝对不会接纳这种污秽缠身,正恶不分的邪神。”
陆驿站看了一眼岑不明的背影,隔了好久才欲言又止道:
“可是,白柳被分到了二支队,办公室就在你隔壁……”
岑不明眼角狂跳地看着自己对面的办公室,和坐在房间里,穿着白大褂,托腮笑眯眯对他挥手的男人。
“岑队长。”
白柳笑得眉眼弯弯,他面容俊秀儒雅,语调诚恳温柔,明明是很让人心生好感的表情,但莫名就给人一种调戏人的感觉:
“好久不见,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对异端管理局还不太熟悉,有什么不懂的,还请岑队长前辈多带带我这个后辈。”
白柳微笑:“毕竟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还希望岑队多包容。”
岑队长面无表情地和白柳对视了一分钟,深吸一口气,一阵风一样地冲到了方点的办公室,双手往桌面上重重一拍:
“方队,我知道您的决策一向是正确的,但我能问一句吗”
岑不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齿缝里把这句话给蹦出来:
“为什么白柳会进二支队”
“二支队需要白柳承担心理咨询和干预的工作。”方点推了推挂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大大咧咧地回复,“所以我就让他担任了二支队的心理咨询师工作。”
岑不明竭力控制自己的语气和表情:
“什么叫白柳担任了二支队的心理咨询师”
“二支队不需要心理咨询和干预。”岑不明冰冷地要求,“还有,白柳之前从来没有考过心理咨询师的相应证明吗这算违规从业吧”
方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呛咳一声掩饰尴尬:“的确,白柳登入这条世界线的时候,的确没有考过心理咨询师的证明。”
岑不明刚要松一口气,就听方点略带笑意地补充:
“但在这两个星期间,他已经考过,并且拿到相应证明了。”
岑不明:“.……”
上条世界线的白柳那个摆烂到底高中成绩,让他完全忘了这家伙本质是个天才.....
岑不明还想说点什么,但方点大手一挥,示意他打住,神色有些认真地抬起头来,语气也郑重了下来:
“让白柳担任这个职位,是因为有很多只有他才能做到的事情。”
“而让他进入二支队,是因为他后期会和你们一起大量出外勤任务,负责很多人形异端的收容净化。”
岑不明一顿:“人形异端”
“嗯。”方点严肃点头,她语气有些唏噓,“除了我们这些恢复了记忆,灵魂握在白柳这个邪神手里,得以让他帮我们控制污染度的人形异端,其他人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精神在异端的污染下不降维的。”
“——比如你周围不断出外勤任务的二支队队员。”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吧,岑不明。”
方点的语气很轻,但又字字清晰分明。
岑不明低头不语,他隔了很久很久才沙哑开口:“……我知道的,方审判长。”
方点也静了一下,她微微别过头,垂下眼眸:
“知道就好。”
那些因为精神错乱,崩溃,疯狂,而在叛乱中倒戈向白六的二支队成员,那些岑不明的挚友,师兄,引导岑不明走到这一步的教官,曾经的二支队队长,都死在了叛乱后的审判里——
——死在了方点的枪下。
他忘不了这些,因为这些真的发生过。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方队。”
岑不明静了一会儿,他语气平和地回复,要转身推门离开的时候,他背后的方点突然开口了:
“第二支队在建立之处,就是杀戮与正义,堕落与希望,背叛和忠诚,崩坏和坚守并存的一个小队。”
“是一个从诞生之初,就承担着牺牲自己,带走邪恶使命的猎人之队。”
方点语调平稳地说:“——所以身为预言家的陆驿站才会选择你做猎人。”
“你们的对抗和堕落并不是毫无意义的。”
“正是因为有你们,才会有这条世界线的白柳,一个好邪神。”
“你一直和陆驿站说是你开枪带走了白柳,诱导他审判了你——”
方点静了片刻,询问:
“——但初代猎人先生,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在死前把你的罪人井戒指给我,让我继承你的技能,让我用罪人井去保护白柳”
岑不明离开的脚步顿住了,他攥紧了右手,中指上的指环微微泛着冷光。
方点毫无波动地继续说了下去:
“白六开始的邪神游戏里,只有他赐予的技能,才是能主宰整个游戏规则的技能,凌驾于整个游戏之上,绝对不可违抗,是神等级的技能,被称为规则类技能。”
“规则类技能除了正十字审判军,和直接被他赐予技能的红桃,乔治亚这类信徒,还有一种玩家拥有——”
“那就是猎人。”
方点顿了顿,她垂下眼帘:
“陆驿站最后给我的那封信里的戒指我发现被人调换过,不是他的求婚戒指,而是你的罪人井戒指,你那个时候已经被陆驿站处刑死亡,所以只要我戴上你的罪人井戒指,就能继承死去的你的技能。”
“罪人井技能,是只要被自己认定为罪人的人,就绝对不可逃脱,包括灵魂和记忆。”
方点静了很久:“我就靠这个技能,在最后将白柳的灵魂保护住,将我和陆驿站的记忆留存住。”
“或许你真的恨白柳,不然罪人井不会在世界毁灭的那一刻,都将白柳关押得那么严密,分毫不透。”方点抬眸平视岑不明一-动不动的背影,“但你给我留戒指的动机,你不惜死亡也要让我去做的事——”
“——的确是保护白柳吧
“岑队,你还是后悔对这个孩子行刑了,是吗”
他攥紧的右手慢慢松开。
“猎人如果对平民开枪。”岑不明的声音带着决绝冷意,“猎人自己也应当受到惩罚。”
“是我看错了,他的确是人,不是异端。”
岑不明的语调里有种说不清的恍然,一点稀松又讥讽的笑意:
岑不明披着二支队队长的制服,他穿过悠远的回廊,和每个紧绷的训练生冷淡地点头问好,远处的二支队传来通明又温暖的灯火,传来叽叽喳喳的嬉闹声——
“白老师,你真的是我们二支队的心理咨询师吗!”
“白老师,你脾气好好,呜呜,我确实很害怕异端,我每次出任务都可以和你回来哭诉吗”
“白老师,你是我们的新教官吗!好耶!以后再也不用被岑教官训了!”
夜晚的暖风熏人,从岑不明恍惚的脸,上吹过,他远远地站着,忽然想起某一条世界线里,他也曾这样远远站在这里,听着这些稚嫩的声音背后抱怨他的严厉。
那个时候,他与这世界唯一的正义联系,预言家陆驿站站在他旁边。
岑不明面色浅淡地扫了一眼,他自知自己在这样的场合不受欢迎,只是掠过一眼,便转身准备离去。
“岑教官。”新任心理咨询师穿着白大褂,也不知道是怎么瞬移过来的,笑眼弯弯地站在他面前,摇着一罐啤酒,“不进去吗”
“没必要了。”岑不明冷冷地转头回绝,“我是绝不会和你这样的邪神同流合.....”
“是吗”白柳偏过头,远远眺望着从远方的公路上行驶而来的车辆,脸上的笑意浅淡真切,长发在身后飘荡,“我还以为岑队长不惜以死换我回来,会很欢迎我这个新同事入职呢”
岑不明一顿,咬牙否决:“胡言乱语!”
“或许岑队长很不喜欢我。”白柳笑着将啤酒递过去,“但在这十年里,我在守门的时候,龟缩在岑队的罪人井当中苟且度日,扛过污染的时候,一直想对你说这句话——”
“——谢谢你。”
岑不明顿了很久很久,他非常缓慢地抬起了头。
日落时分,平原辽阔,夕阳红光从远处一路染过,地平线上的纯白圆顶建筑浸润血色天光,周而复始地收容着这世间欲望和邪恶,这世间最邪恶的神明此刻笑容纯澈地对他伸出了手,耳边是训练生吵闹的欢呼——
——一如多年前,那个预言家傻笑着站在他旁边,肩撞肩,在宽广天地中放声大笑。
【总有一天——】
预言家眼睛发亮地说:【——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要把邪神杀死!】
一一这名大声呼喊的预言家后来把邪神当儿子一样养大了,谁碰干谁,还给人家找工作,在单位拉横幅营造和谐工作氛围。
猎人忍不住嗤笑出声,他看向对面表情无辜的邪神,忽然轻快一笑,带出了点痞气,挑眉接过了啤酒:
“要我喝可以,就看你酒量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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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音和素材都是我自己,配音秀同款素材已上
真的有时候一个人上网挺无助的!!!!
流浪马戏团ys:ks又梦白柳
流浪马戏团的所有人拼尽全力赢得了联赛的冠军
但却缺失了一场冠军的加冕
白柳不会忘记自己是谁,他正因此而守护,将记忆铭记。
可能有ooc抱歉,尽量贴合原内容。
现任邪神大人感觉自己应该在梦里,但是钥匙怎么会做梦呢?
但他听到嘭的几声,睁开的眼前入目全是炸开的五颜六色的彩花……糊了一脸。耳边是无边无际的嘶吼呐喊声。
白柳怔了好久。因为他们在喊:
“流浪马戏团!!!”
彩花飘过后,他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游戏登出口的地方,而...
彩花飘过后,他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游戏登出口的地方,而观赏池正中央,居然还没被辞退的主持人激动地咆哮:“联赛最终的获胜者是——流浪马戏团!!!真是不可思议,联赛前不久才刚创办的全新人协会,一路披荆斩棘打败了所有靠前的公会夺得桂冠!这是历史性的时刻!!!”好像从来没有看错过流浪马戏团一样。
但白柳居然觉得有点怀念。
他抬起头,缓缓地向观众席上,一路望过去。
红桃望见他的目光,微微笑了笑,散漫地随着热潮鼓掌,就好像对这样的结果没有一点怀疑。
齐一舫他们眼泪汪汪:“我就知道,小女巫一定能赢!”
“可惜不是跟我们赢的,呜哇——”
旁边的菲比满脸激动喋喋不休,“明年的冠军一定会是我们的!红桃,你说我要出价多少白柳才会把这些队员卖给我?”
红桃撑着脸笑着说:“如果早些时候有还点可能,现在嘛……”
黄金黎明那边阿曼德平淡的语调略带一丝惊讶:“居然赢了……”
乔治亚说:“嗯,输给第一名,我们并不丢人。”他眼含笑意,遥遥地注视白柳。
“祝贺你,我的朋友。”
岑不明松懈下紧绷的身体,重重呼了口气,又有些恍惚地目光放空,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回忆着什么。
小丑丹尼尔跟着观众一起站起来激动地挥着手臂,这时反倒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的。他叫着大喊着庆贺着,不过他喊的不是流浪马戏团,而是一声重一声的白柳。
仿佛未曾造下那些杀孽也未曾被杀害一样,他的爱和信仰都过于纯粹。
而杀手序列席位上柏溢抱着柏嘉木痛哭出声:“输了柏嘉木呜呜呜。”
“对啊柏溢,明明都挺进半决赛了呜呜呜呜呜。”
“对了柏嘉木,我们怎么输的来着,我怎么只记得黑桃不见了,逆神放弃免死金牌去打了单人赛啊。”
“是啊,我们俩好像还没上场啊,但是潜意识就是觉得输得很应该是怎么回事。”
“先不说这个,黑桃和逆神呢?怎么又只有我们在这???”柏嘉木看着旁边空的两个位子陷入沉思。
柏溢悲愤欲绝:“狗屎队友啊啊啊!!!!!!”
旁边的廖科看着他俩无奈地笑笑。
所有人期待的未来啊,队长。
正在这时,白柳似有感应般回头,荧荧微光聚拥着,在他身后勾勒出四个身影,而后具象化。
正如所有人都最希望看到的场面,队友完好无损地在等出口慢慢浮现。
“白柳!”他们喊着,一齐扑来拥抱他。
刘佳仪从未像此刻一样毫无形象地哭着。一向如铁打般的直男唐二打也抹了抹眼睛。木柯直直地盯着白柳,不吭一声。牧四城显然眼睛里也有泪花,他迈出去,用肩膀撞了一下白柳。
白柳怔怔地,脱口而出问的却是:“疼吗?”
被灵魂碎裂枪打中的时候,疼吗。在灵魂被灼烧殆尽知道再也回不来的时候,疼吗。失去或根本未曾得到的渴望,得到核心欲望进入游戏的时候,疼吗?
在塞壬的海底、在爆裂的列车上、在阴暗的福利院、在盛放了玫瑰的眼底、在冰原密林阴山楼底、在流言、黄金与不停地破碎中一路走过来,会疼吗?
明明就会的吧。
但他们摇头了。
木柯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又坚定:“我们说了再也不会让你输了。”
白柳说着似乎和从前如出一辙的话:
“你们向我付出了一切的代价甚至灵魂,而我答应了要带你们赢到最后。”他松懈地笑起来,“我做到了,我们都做到了。”
为了那个所有人都圆满的未来。
王舜带着袁光匆匆赶来,他俩激动到差点站不稳,一路上摔了好几跤。
“会……会长……你你们怎么样。”袁光的眼睛还是晕的,说话也说不直。
王舜也好不到哪去,额角的汗还没擦干净,脚步都是虚浮的。在流浪马戏团的这些天过的比过去的好几年都刺激,该说不愧是最开始就剑走偏锋的白柳吗?
白柳安抚说:“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也赢不了,尤其是王舜分析的资料,功不可没。”
说话间开始有更多的人围了上来,远处的查尔斯吹了声口哨,估计在说不愧是他看上的黑马。
“未来,我们还能作为团队一起赢下去的,对吗?”吵闹中佳仪突兀地轻声问道,似还有些紧张。
白柳听到了:“你们让我等太久了,现在也等等我吧。”他张开手,迎了出去。接受这场不知道是谁擅自加的桂冠与胜利的加冕。
“如果你敢在我最开心的时候扫兴骗我,那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佳仪抹着眼睛笑着说。
牧四城一直在旁边对着白柳骂骂咧咧,好像在气愤,也许是觉得不快点说些什么时光这样流逝过去很可惜,尽管白柳刚刚好像许诺了会有未来,但总是不够的。
木柯哽咽着,他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进游戏的时候的青涩,寸步不离地跟着白柳。居然有一种像被幸福砸晕了头的小孩般的手足无措,他长久以来的愿望和渴望在一瞬之间被实现——不再惧怕死亡、陪白柳和流浪马戏团赢得了胜利。他这样先天不足的人,也遇到了会珍视他的人们。
越过重重欢呼的人群,黑桃正一错不错地盯着白柳,但他没有任何动作。
方点勾住陆驿站的脖颈说:“我就说啊,都会喜欢这一套的!辛辛苦苦地玩游戏,当然要有一个有始有终的结果啊!”
陆驿站神色柔和,他恍惚想起了高中时期刚考上四百分摇着并不存在的尾巴看似无意实则前来邀功的白柳,后来就是漫长的离心。
一路走过来辛苦了,白柳。
他们都知道白柳肯定猜到了是他们搞的鬼。除了白柳还有一些记得的人,但所有人都默契地配合演出,谁都不去惊扰。
就好像如果按照正常走向,他们本该就是这样的结局——如果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游戏。
佳仪坐在唐队长的肩膀上,牧四城对白柳勾肩搭背的,木柯不服输般拉住白柳另一条胳膊,王舜紧跟其后,还拉着不知道被从哪里揪出来的眼泪汪汪的杜三鹦,向春华夫妻在后面不停地擦眼泪。
流浪马戏团的各位彼此紧挨,一同登上了观赏池最中央的台子。他们手拉着手一齐高举,白柳微微欠身,如同过去每一次比赛胜利后一样,向观众行礼。
补上最完美的谢幕。
他们每个人都好像含着泪,随着声潮一起不停地喊:
流浪马戏团。
高涨的欢呼声还夹杂着怒骂,无边无际地翻涌过来,游戏厅里前所未有的热闹。
这场加冕没有预期的金钱,没有可得的利益和愿望,甚至过后都不会有人记得,只是一个虚名。明明不符合白柳的性价比观念,但他还是觉得这是最好的圆满,由最希望他幸福的人所送的礼物。
所有人拼尽全力换回的胜利,尽管最后的结果已经无人在意,但所有付出都值得,此刻能站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
比赛的意义就在于它的本身。在于所有人都热爱这里。
“流浪马戏团。”“我们的家。”不知道是谁偷偷补充说了一句,也许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流浪马戏团的孩子们结束了流浪,孤独的旅人成为了一个团队互相归属。
我们以后还要一直一起玩游戏,在没有危险的世界里,玩安全的但仍旧会并肩作战全力以赴的游戏,不会再担心抛弃和离别。
即使这些人可能不会再记得他,没关系,他记得就好。白柳想。
但白柳知道不是这样。
于是在漫长岁月里,他将记忆永远铭记。当钥匙好像也不再孤独,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守护最好的,他的最宝贵的财富。他们曾竭力去守护他,他也守护着他们。
他不再是最初贫穷的流浪者,他有无尽的财富,并且结束了流浪有了归宿。
很多人在等他回家。
白柳没有跟白六恶战,没有达到传统意义上的战胜对方的胜利,反而看起来是让那个b得偿所愿了。
但是他获得了取之不尽的拥抱。
他彻底赢得了这场与神的游戏。
他不会收取痛苦。
神说,因爱而生的灵魂更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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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界线·七夕
七夕,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白六这个屑没有谁可以相会,于是他下放了一堆异端去相会这个世界。
正十字审判军全员出动,一个个都累成了狗。
原本想在七夕这一天给女友一个惊喜的陆驿站,现在拎着个重剑满脸MMP的处理白六给他们的“惊喜”。
这特么叫惊吓。
一天下来累成狗样的陆驿站哪还有什么惊喜给方点。
总不能拎着一排异端脑袋去祝方点七夕快乐吧………
陆驿站想象了一下自己和方点两个人对着一排异端脑袋的喝酒的样子。
陆驿站觉得自己疯的不轻。
郁闷的陆驿站只好自己偷偷跑到医务室抽烟。
烟雾环绕之下,陆驿站对白六的厌恶值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烟雾之下,隐隐走出来一个人影,是那个陆驿站朝思暮想的人。
陆驿站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凌晨五点。
他们处理异端熬了一个通宵。
“方……方队,我……”
方点的眉眼间也满是疲惫,但还是对陆驿站展开笑脸。
“哟,抽烟被我抓到了吧。”
方点走到他身前又接了一句:“我也想抽。”
然后,这位同样熬了个通宵的方队长直接拽着他的领子,吻上了他的唇。
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绵长又充满尼古丁的吻。
方点没入了陆驿站的怀抱。
“迟来的七夕礼物。”
“男朋友。”
陆驿站手腕上的表悄悄走动——5:01。
第二十八条世界线·七夕
陆绎战疲惫的站在大街上,伸手按了按眉心。
异端收容完毕,该回异处局了。
路过一家花店,鬼使神差的,陆驿站转进了花店。
花店的老板是一名看上去二十五六的青年。
他看上去很开心,在专心致志的给一束玫瑰插花。
注意到陆驿站的到来,青年轻轻放下了没有插完的玫瑰。
“早上好,需要点什么?”
陆驿站摆摆手:“看见开门,随便看看。”
青年温和的笑笑,继续插花。
“清晨的花儿上面带着夜晚的祝福,最适合送给心爱的人了。”
陆驿站用手轻轻走去一朵蔷薇上的露珠,问那个青年。
“那束花是送给您的爱人的吗?”
青年愣了愣,笑到:“我有这么明显吗?”
陆驿站也笑了:“你很重视那束花,被您爱着的那个人一定很幸福。”
青年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他捧着插好的玫瑰,就像捧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
“是我很幸福——遇见了那么与众不同的女孩。”
陆驿站了然的点点头,并没有接话。
花店的大本钟笨拙的响起。
一,二,三,四,五。
五点了。
花店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一名风风火火的女孩跑进了花店。
陆驿站看着那名女孩从他面前略过,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烟雾缭绕的医务室。
方点。
“方队……”
女孩与青年相拥,听到了陆驿站的话后,疑惑转头。
“你怎么知道我姓方?”
陆驿站回神,赶忙说:“不是,我这是加班加眼花了,刚刚一晃神我还以为看见了我们队长………”
方点听后了然,盯着陆驿站看了半场,突然问那名青年。
“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
青年疑惑的摇摇头:“我不记得。”
陆驿站笑着打圆场:“可能之前在大街上打过照面吧——我有的时候也会有一种这个人我见过的错觉哈哈……”
方点和青年都赞同的点点头。
最后,陆驿站还是买了一盆仙人球回到异处局——送给岑不明养了。
虽然岑不明接过去的时候很嫌弃,但还是口嫌体正直的养了。
“你买它干什么?”
“………养眼?防辐射?”
“………………”
这条世界线结束的时候,这盆仙人球竟然开花了。
洁白的花盛开在这充满异端的异端处理局。
仿佛是战场上的一处净土。
陆驿站看着这花,想起了花店的那场告别——
“再见,二位……七夕快乐。”
“再见,感谢您的祝福,祝您生活愉快。”
虽是一句客套话,但陆驿站还是在心里回了一句。
你的生活愉快就足够了。
陆驿站回头看了一眼花店的大本钟——5:30。
陆驿站抬头看了一眼异处局的花上方的时钟——5:30。
第三百九十八条世界线·七夕
公交车站,陆驿站遇到了七岁的方点。
小方点将手机还给陆驿站,盯着路驿站看了半晌,突然眼泪开始大滴大滴的掉。
陆驿站手忙脚乱,以为是小方点在哭家人不要她了,一脸手足无措。
谁知道小方点抹着眼泪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我看见你就觉得你好难过……”
“看见你难过,我也难过了……”
“为什么这么难过啊?因为你也没人爱你了吗?”
“别难过了,我…我来爱你好不好……”
七岁的孩子的言语稚嫩,断断续续却又直击灵魂。
陆驿站缓缓将小方点脸上的眼泪擦干,牵起小方点的手。
“你要更爱你自己。”
陆驿站牵着小方点推开警局的大门。
“你好,这里有一个小女孩和家长走散了。”
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反驳:“是妈妈不要我了。”
看着在和警察交谈的小方点,陆驿站闭了闭眼睛。
我并不难过,因为我一直爱着你。
陆驿站转过头看了一眼警局上的电子钟——5:59。
第六百五十八条世界线·七夕
高中牲不配拥有七夕,只配拥有熬夜与早起。
乔木私立高中的宿舍与教学楼之间隔着一个大操场。
每天,学生去教学楼都会绕着大操场走——除了快迟到的时候。
快迟到的时候都是直接横穿操场的。
只有陆驿站不一样,这位活了一万多年的“高中生”,之前在异处局加班都加出生物钟了。
他甚至可以每天在操场上跑两圈再去教学楼。
高中生没有七夕,陆驿站也如往常一样晨跑。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陆驿站往前快跑了两步,偏离了跑道。
一个明亮的女生在风中传入他的耳朵:“对不起同学!”
那名同学快迟到了,头也不回的一边道歉一边往教学楼跑。
高马尾随着她的步伐一跳一跳的。
陆驿站就这么愣在了操场上。
是方点。
手腕上的电子表整点震动——6:00了。
我爱你,所以不必为我难过,因为。
我爱了你不止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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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联合创作
两位作家就位,第一题,请写一部古言,主角是武力极高的大女主。
现代作家:“这个我会啊。”她拿出键盘:“她是一个特种兵,穿越古代邂逅了他。”
古代作家沉吟片刻,开始写:“小姐名叫樊梨花,弓马娴熟,偶遇敌方主将之子薛丁山。”
现代作家继续敲键盘:“为了爱情,她背叛了自己的阵营,卑微地让他使唤。他是她的王子,她是他忠诚的骑士,好浪漫。”
古代作家奋笔疾书:“樊梨花相中了薛丁山,跨马拎枪,打算将这个男子抢回去压寨。”
现代作家:“她的付出只换来背叛,他要娶别的女人,她伤心欲绝,回边关打算为他死战,呜呜呜,真甜。”
古代作家:“薛丁山不识相,...
古代作家:“薛丁山不识相,竟敢拒绝樊梨花。梨花大怒传书李世民,说情愿带兵投唐,条件是要薛丁山三步一叩过来和她成亲,李世民同意了。”
现代作家:“终于,那个男人发现战场上离不开她,决定娶她为妻,诰命加身成了女人中高贵的一品夫人,好幸福啊。”
古代作家:“樊梨花投唐后,屡立奇功,女人的爵位配不上她了,于是以战功封了男性才能封的一等侯爵。”
现代作家:“对了,战场上,她还见到了暗恋她的敌方男配,惹得老公大怒,把她虐的死去活来。”
古代作家:“樊梨花攻进西凉都城,发现迎战的是娃娃亲前未婚夫,梨花也不废话,一刀把他斩了。”
现代作家:“战后,她解除武装回归后宅,发现老公纳妾了,她被欺负得很惨,只能默默忍受。直到有一天,陛下觉得她老公势力太大来抄家,她保护了家族,重新被老公接纳。”
古代作家:“战后,樊梨花来到长安,身为一等侯爵,坐拥财富美男,享受富贵日子。直到有一天,皇帝来抄家,她立刻带儿子跑路,成为整个薛家唯二逃出生天的幸存者。”
现代作家:“最后,她终于得到了老公的心,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古代作家:“樊梨花等到唐玄宗即位,带着儿子回来领了全部薛家的爵位和遗产,成了老太君。”
创作已完成,两位作家互相交换小说进行阅读
古代作家惊呼:“这位特种兵小姐犯了天条吗,怎么这么惨。”
现代作家惊呼:“让老公磕头,丢下老公跑了,这个女人不是好女人,这本书一定是激女写的。”
现在请两位作家见面交谈。
古代作家:“你是女的,你是女的你怎么还虐女。”
现代作家:“你是古代人,我问你为什么她被封了个男性爵位,这合理吗?”
古代作家:“她有移山填海之能,怎么就不能封侯了。倒是你很奇怪,小生没看出那个男人哪里好了,竟然能让移山填海的女人死去活来。”
现代作家:“那我问你,为什么她丢下老公逃跑,她难道不应该救人吗。”
古代作家:“搞错没,薛家三百多口全被杀了,她能跑出去给薛家留后,薛丁山在在下头都要给她磕一个感谢。”
后来因为三观不合,两位作家吵起来,本次联合写作结束。
第二次联合创作
两位作家请就位,这次的主题还是武力极高大女主,但是,必须有甜蜜爱情,主要走事业线。
现代作家开始打字:“她是武师之女,却看上了高贵的将军之子。”
古代作家提笔写道:“她叫穆桂英,穆柯寨寨主之女,看中了杨家将里的杨宗保。”
现代作家:“她追随爱人到了将军府,却被奚落是小户人家不懂礼仪,幸好爱人护着她。”
古代作家:“穆桂英活捉杨宗保,要让他压寨,杨门女将们看她武功出众、人才非凡,都劝宗宝从了吧。”
现代作家:“她努力学习如何做一个贵女,服侍公婆、管理内宅,非常辛苦,还好老公足够爱她。”
古代作家:“杨宗保年轻脸皮薄,拉不下脸去求娶女大王,他爹杨延昭一怒之下把他推出午时处斩,给穆桂英创造机会来救他,后来果然顺利成亲。”
现代作家:“后来战争爆发,她被迫带兵,战争节节胜利,老公却看她如此强悍,不再爱她了。幸好她及时调整了事业,明白女人要以老公为重,将军功给老公封爵,重新获得了幸福。”
古代作家:“后来战争爆发,穆桂英带兵大破天门阵,追亡逐北,她的英姿震撼了老公,从此夫妻和睦,妇唱夫随,成为了和睦眷侣。她也因为军功被封了男性侯爵,事业爱情双丰收。”
现代作家:“好像主要是事业线,这样吧,后来老公遇到政坛风云,她挺身而出支持老公,因此九死一生,成为老公心里的白月光。”
古代作家:“要写事业啊,小生懂了,这样吧,多年后,有叛贼威胁社稷,她老公讨贼被害,她毅然决然披上战甲挂帅,走上事业的第二个巅峰。”
现在有请双方作家交换阅读
古代作家看完表示不可思议:“如此强悍的奇女子,男人还嫌弃,我看吃饱了撑的。”
现代作家看完傻眼:“为啥要把杨宗保剧情杀呀?”她开始抓狂:“一定是爱女姐写的。”
现在有请双方作家见面。
古代作家:“你为什么把一个奇女子写的这么惨?”
现代作家:“你为什么要把一个好男人写死。”
现代作家:“这不叫惨,这叫古代现实。”
古代作家:“为什么写死,这是现实,而且我写的大女主。”
后来双方吵起来,交换写作再次中断。
第三次联合创作
两位作家已经到了,今天我们的题目是大女王。
现代作家略微思索:“她是一个公主,能够领兵和干政的公主,这天,她遇到了他。”
古代作家:“她是一个公主,名字是代战。
现代作家:“她遇到了那个他,是不世出的天才,十几岁就能统领全军,后来果然当了权臣。”
古代作家:“她带兵作战,提拔了薛平贵,发现这是个军事天才。”
现代作家:“于是她嫁给了他,并支持他登基,成为了皇后。”
古代作家:“于是她招薛平贵为驸马,自己当了女王。”
现代作家:“后来她发现老公竟然是敌国丢失的皇子,就陪着老公回国宫斗,全力支持老公登基,可是登基后,老兵却纳了一个定过娃娃亲的女人当平妻。她伤心欲绝。幸好这个女人是个坏女人,想要杀她反而自取灭亡。”
古代作家:“代战发现老公是大唐皇子,支持老公回去登基,然而老公在大唐另有妻子,反而让她当了平妻,但是十八天后,那个女人死了。”
现代作家:“那个女人是自取灭亡,不是个好女人,我的大女王从此和老公甜甜蜜蜜。”
古代作家:“代战觉得蹊跷,仔细调查那个女人是被薛平贵杀掉的,因为等他十八年,所以允许她当十八天皇后。代战怒不可遏,觉得自己嫁了渣男,带着儿子杀薛平贵自己当女王。”
现在请两位作家交换阅读。
古代作家:“啥,这样倒贴的女儿,还能叫大女王!”
现代作家:“怎么把男主给杀了,一定是那群不婚主义的丁克写的。”
现在请两位作家见面交流感受。
两位作家果然吵起来了。
现在开始最后一次两位作家交换写作,主题是疯批女主大杀四方
飓风蝴蝶二人沉默着看完了那本溅了血又缺了页的书。
牧四诚将碍事的外套脱下搭在了床边:“问题来了。这神父还活着没?”
阿曼德见牧四诚将外套脱了,自己也把外套搭在了床边。
“不知道。”
江染走到书桌旁,习惯性用手探了一下桌底,发现了一个活板门。
三人站在活板门上,看着那阴黑潮湿的石阶陷入了沉默。
……………
一声哀嚎划破了三人的沉默。
白柳看向丹尼尔:“染丫头好像对这种机关很熟悉。”
丹尼尔看了一眼屏幕...
丹尼尔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江染。
“………能不熟悉么,这么多年她什么没学过………就哪天教父想让她把人超度了她都能让人选择是用藏经超度还是跳大神。”
忘了。
江染是跳跃世界线的。
白柳默默把头转了回去:“跳大神就算了。”
牧四诚率先走了下去:“不是,这修女是属耗子的吧,在这儿盗洞呢?”
阿曼德和江染跟在牧四诚身后:“最起码可以确定地下还有一个活人………”
一个女生的嘶语从深处传来………就很闹鬼。
更何况这地道上还堆着累累的白骨。
“………哦,现在最起码两个。”
牧四诚带着他们拐了个弯儿:“……我低估她了,她这得是蚂蚁。”
终于走到深处,地道的深处连着几个房间,看着是地牢的样式。
江染指着第一个房间,用口型说:“看,地下宠物。”
飓风蝴蝶看着那草堆里的几只半死不活的猪牛羊。
你管这叫“地下宠物”?
牧四诚屏住了呼吸——这“地下宠物”的味道独特,无福消受。
一墙之隔,“修女”正在和神父“对话”。
祭品,邪术,诅咒,血肉…………!
阿曼德用口型说:“周祺猜对了。”
三人潜行过去,看见了披头散发的“修女”和一个被圈在蜡烛中的血人。
三人对视一眼。
绑架么?
走起!
“修女”:“???????!!”
有这么3对1的吗?!
被停云绑着的“修女”崩溃——这玩意儿怎么还漏电呢?!
牧四诚把“修女”撇到蜡烛中间:“长得这么像菲比,我还以为得多难对付呢………”
都浪费他开着的技能。
江染看了看“修女”那一头金发………!说这玩意儿像菲比,菲比得告他越级碰瓷儿。
虽然外国人金发挺常见的——但这玩意儿和菲比最大的相似点除了这个也就是那一身修女服了吧……
至于其他?别来沾边儿。
菲比:“………………………”
她是应该谢谢牧四诚对她的重视还是应该骂牧四诚眼神不好使?
最终,菲比选择虔诚祈祷:“愿主保佑那个傻逼巫医早点下地狱。”
阿曼德突然转头看向来时的方向。
“谁?”
风告诉他,有第四个人。
于是,受公爵安排前来找飓风蝴蝶茬的道格拉斯与里面的三位“客人”来了个对视。
江染:“………又来一个。”
阿曼德:“嗯。”
牧四诚一乐:“买1送1?”
买什么?送什么?
道格拉斯下意识要跑。
然后,他发现他动不了了。
牧四诚和阿曼德在【考生】面前会避免使用【技能】,但在这种很明显是副本NPC人物面前可不收着。
本来自己人被针对就烦,还非得往枪口上撞。
脱离了【考生】视线的飓风蝴蝶用技能用的肆无忌惮。
所以,在阿曼德看到道格拉斯的一瞬间,道格拉斯就跑不了了。
因为,他早已被风困在了原地。
下一秒,一个猴爪,握住了道格拉斯的脖子。
某竹:就你这个描写,就好像反派………杀人灭口。
我:…………6。
瓶颈了,难受。
黑死病是假,巫术是真。
一名考生开口:“……那这病怎么治?”
江染看了他一眼:“简单,全宰了就解脱了,不用治。”
……那也太生猛了。
牧四诚活动了一下手腕:“有道理。”
阿曼德也点头:“的确。”
“病人”:“???!!”
众考生:“????!”
不是,你们不要把宰人说的像包饺子剁肉馅儿一样平常啊!!
“病人”的命也是命。
江染的摆手:“不是,没到那个程度——我去绑一下修女。”
其他人:“????”
阿曼德和牧四诚几乎是瞬...
阿曼德和牧四诚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江染的意思——既然是诅咒,就必定有下咒的人。
公爵在城堡,那镇子上一定有同伙——修女是最大的嫌疑人。
两人同时说:“我也去。”
两人又同时转头对对方说:“你留这!”
江染:“………?”
江染懵逼,江染恍然大悟。
“都跟着——这些‘病人’作不出什么花儿来了。”
出了教堂,牧四诚问江染:“直接清理教堂不是更省事儿,染丫头,你要保那些‘病人’?”
“副本里最忌这样啊……”
江染向前走着,开口回答:“四哥,我说过,没到那个程度。”
“不是我们的处境没到那个程度,也不是什么同情心作祟,我没有那玩意儿。”
“是这里没到那种程度。”
“这里是【考场】,不是【游戏】,来到这儿的被称之为【考生】,不是【玩家】。”
“这儿的副本恶意并没有那么重,【考生】也没有【技能】,副本环境也相对好一些,能卡的bug很多,生机也很多。”
“相应的,在这种环境下的【考生】与【玩家】是不一样的。”
“【考场】是可能会死,【游戏】是一定会死——【玩家】在这种环境下会被逼得更冷漠,更兽性。”
“我们都见识过,在【游戏】中有将近3/5的【普通玩家】为了活下去充满恶意。”
“连我们都被潜移默化下意识的往杀戮这方面想。”
“但【考生】没到那种程度,【考场】也没到。”
“它远远没到让【考生】放弃人性来拼杀的程度。”
阿曼德理解了江染的话:“你是想保住【考生】的底线。”
江染走在后花园的长廊,示意他们跟上。
“难道像【玩家】那样就是好事了吗。”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说:“在这种相对平和的情况下,绝对压制的杀戮是会使人上瘾的——这同样不是什么好事。”
牧四诚和阿曼德都点点头——身为【玩家】他们的思维下意识按【游戏】的尿性走了。
他们习惯了【游戏】的恶意,下意识按照恶意的思想去揣摩这个【考场】。
但是,在这个【考场】,这些【考生】并没有像【玩家】那样支离破碎,各自为营,相互猜忌——他们是一个整体。
……的确,还没到那种程度。
说话间,三人已经穿过的长廊,站在了一座尖顶小屋面前。
小屋的门虚掩着一条缝,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侧身进了屋。
雾中散发着霉味,牧四诚用手挥了挥面前的灰尘,闷咳了两声。
他的嗅觉再一次吃了一个哑巴亏,影响不大,但膈应人。
江染下意识按照纸嫁衣的玩法来,刚要抽出抽屉,猛然想起了灶台上的书才是重点………
江染的手在半空中一个拐弯儿,拿起了灶台上的书。
“找到什么了?”
“一本巫书。”
我:我的节奏怎么这么慢热………
某竹:醒醒,你那不叫慢热,你这是西餐,凉的——120多章,两本没写完。
我:…………
某竹:…………
华雪一脸麻木的将纸巾递给江染。
真就肆无忌惮了呗………
“谢谢。”
牧四诚一把拎起还在慢条斯理地擦手的江染。
“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NPC?!”
江染:“………………”
她的身高永远是个痛,但对方是牧四诚………
她忍了。
“四哥,真要是黑死病这群人早没了,而且什么病烂成这样也活不成,反而会传染我……我惯着他?”
牧四诚:“…………”
有道理。
那位被卸了双手的“病人”当场哭嚎。
众所周知,如果清晨3点有一只鸡打鸣了,不出20分钟,全村...
众所周知,如果清晨3点有一只鸡打鸣了,不出20分钟,全村的鸡也都开始嚎叫了。
这就叫“一呼百应”。
现在的考生就和掉鸡窝里差不多。
但这群“病人”不但嚎叫,还把他们那血淋淋的爪子抓向床前的考生。
考生也开始了高音模式。
考生还想要命,并不想变成烂人——但这tmd要躲到什么时候?!
修女那崽种还把门锁了。
牧四诚和阿曼德到底是【玩家】,是有【惊封系统】加成的,这俩人当场拆了一个床,把床腿当棍子抡。
一敲一个准。
但有的时候会为了避免感染稍微减一下速。
相比之下,江染就要无所畏惧很多。
她连拆都不拆,直接就抡着比她还高的担架床去怼烂人了。
真就应了那句话了……
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不要命的,怕又强又横又不要命的。
江染就是那个又强又横又不要命的。
仗着自己不能被二次感染百无禁忌。
有三位大佬保驾护航,
众考生一个个全傻了。
江染被感染的时候,屏幕外的众人都被惊了一下——除了丹尼尔。
丹尼尔无聊的重刷着全高:“染丫头的体质自成一套系统……可以理解为百毒不侵。”
众人:“………………”
悬着的心直接垂直落地。
人生总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柏嘉木:“合着这感染是给她加了个buff呗………”
不到10分钟,小教堂被“焕然一新”。
“病人”一个个都被裹成了粽子,排成了一排。
江染从阿曼德手中拿过一个床腿,站在了其中一颗“粽子”面前。
牧四诚了然的站在了另一边。
“病人”往左看,是江染拎着床腿在看他,往右看,是牧四诚拎着个床腿在看他………
“病人”:“………………”
好可怕的威胁。
江染敲了敲桌腿:“自己说,什么病?”
他觉得他现在要是说错一句话江染那条桌腿就会出现在他的脸上………
考生已经从“傻”转“醉”了……
眼前的画面让他们又爽又恍惚……………
阿曼德看着眼前的情景说了一句。
“嘶——谁是反派?”
某竹:正义的反派一定要打败邪恶的主角!!
我:啊??
收信人:温简言人类的东西真难搞懂。四天了,你已经四天没理我了。我的妻子,我的主教。明明前天还对我说话来着,昨天就连看都不舍得看我。我还特意穿的人类的衣服。没关系,我们早晚会融为一体。我期待这那天的到来。在这之前,因为我的碎片还没有集齐,我们就先书信来往吧。(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可以把放在衔尾蛇那里,毕竟也是个媒介。话说,你真的很重视你的小伙伴们呢。呵。寄信人:巫烛
*同学聚会梗。
*全员除点陆其余全cb,有一句话塔柳cp。
——————
为庆祝白柳回到现实一年半,流浪马戏团知名人士外加陆驿站同志和方点同志,将组织一次团建——到全市最贵的一家火锅店吃一顿火锅,全包间消费由木柯少…同志买单!
以上,为牧四诚同学描述的本次团建内容。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回到现实一年半的活动。早在几个月前众人刚刚庆...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回到现实一年半的活动。早在几个月前众人刚刚庆祝了一周年,哪来的一年半。
只是牧四诚一时兴起想吃火锅了而已,木柯又说了全包间消费他买单,不好好吃一顿怎么行,再说了,白柳配得上最好的。
——绝对是因为白柳配得上,绝对不是因为木柯听说自己四六级卡边过,换着方子嘲笑自己,于是自己想报复,绝对不是。
总之,包间已经预定好了,再说什么理由更显得心虚了。
————
侯彤有些着急的翻着自己页脚已经有些变色的同学录,希望从里面找出白柳留下的联系方式,未果后,又打开通讯录翻翻翻。
还是没有找到。
于是她有些生气的恨瞪了一眼旁边穿的人模狗样的鲍康乐。
“都赖你!要不是你高中那会儿天天欺负白柳,他也不会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
“现在。。现在只能找当时排球队的方点问问了…”可恶啊!居然向那个女人求助了!不甘心啊啊啊!!
“哎呦操…路上真是堵得要死,话说你居然也这点儿才到,也不知道白柳他们等了……”
谁?
白柳!
“什么白柳!”
这是正愁找不着白柳的侯彤。
“什么白柳哪呢白柳?!”
这是莫名其妙对白柳二字应激的鲍康乐。
“我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这是成为邪神以后五感加强在包间里听到自己名字所以探出头来看看的白柳。
“白柳,这两位…你认识吗?”木柯率先打破沉默,他往上顶了顶眼镜框,眼睛看向白柳询问道。
白柳挑挑眉,刚要开口就见侯彤略显慌张的打断道:“认识!我们认识的!我们是白柳的高中同学!白柳同学还记得我吗?我是侯彤…”
白柳了然,这是怕他不认人啊。
“嗯,记得,旁边那位也记得。”
牧四诚和木柯不约而同去看旁边的鲍康乐,虽说高中脸上跟蛤蟆一样长的那一堆是青春痘,但不知怎么的,现在脸上还是一群坑坑洼洼的痘印,在顶灯的照射下泛着些油光,眼下泛着青黑,明显是熬夜成性的人。
——这样子记不住倒也才怪。
木柯抿了抿嘴,尽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单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开口道:“那二位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事的话,我们就先和白柳去吃——”
“有事有事!!”
被人打断说话的感觉很不好,木柯微微皱了皱眉,颇有不满的看着突然插嘴的鲍康乐,刚要提出不满就被白柳的一个眼神制止,而后者则是抱着臂靠着墙,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额就是…高中时候咱们班那几个同学,举办了个同学聚会,侯…咱想着都是朋友,也想邀请你一起来。”
趁着鲍康乐和白柳说话的功夫,木柯和牧四诚仔细观察着鲍康乐和侯彤的衣着。
鲍康乐身着一身西服和皮鞋,看着像是某知名品牌较为高端的款式,但仔细看不难看出,袖口的面料和其他地方颜色不同,有磨蹭的痕迹,是常穿过的样子,但外观又平整的有些僵硬,明显是被主人刻意熨烫过的,裤子更不用说,后臀处都快磨包浆了,皮鞋看着也不怎么——整个人外表乍一看上去像是某公司的大老板,但实在经不起细看。
反观侯彤,身着伊芙丽的碎花连衣裙,外搭的一个白色薄纱小外套让长大后原本就显得温柔的人又添了几分柔和,不管放到哪个场合都会是较为惹眼的存在。
收回眼神,牧四诚稍微撇了撇嘴,别说一个班了,说是一个学校出来的都不信,前者活生生一个随时要猝死的中层形象,后者则更有有钱人家大小姐的样子。
想着想着,他有悄悄瞥了一眼木柯,瞅瞅,瞅瞅,这俩才是诠释了什么叫大少爷大小姐,把旁边的人衬得跟野鸡一样——除了自己和白柳。
感受到视线转过头,又莫名其妙对上牧四诚满是感慨眼神的木柯:?
他又怎么了。
再看那边的三人,侯彤已经开出了来了就给三万红包的条件,白柳还在装模作样的考虑着,悄悄给牧四诚打了个眼色。
今晚出场率格外高显得格外忙的牧四诚会意:“哎呀白柳你就去吧,都高中同学这么久没见了,去聚一聚也挺好的啊。”说罢又潮木柯打了个眼神。
假惺惺犹豫但心里已经做好决定的白柳:“嗯,既然我的两位朋友都这么说,那我就打扰各位了?”
“不打扰不打扰!”侯彤连忙摆摆手,便和鲍康乐还有白柳一起进了包间。
另外一个包间里,刘佳仪嘴里含着刚刚从盘子里拿的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你说白柳被他的两个高中同学拐去隔壁包间开同学聚会了??”
唐二打在旁边纠正:“是被请去,毕竟白柳不想干的事谁能逼他干。”
三人:……虽然确实这样但是唐队长你这样说话真的不是被夺舍了吗。
短暂的静默后,刘佳仪突然双手交叠,手肘撑在桌子上,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沉声问道。
“……喂,你们,想不想去听听他们都跟白柳说什么了。”
此语一出,在场众人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直视起了刚才自己内心名为八卦的欲望,正当四人都准备起身趴到隔壁包间的门上仔细听听他们在聊什么的时候,全场唯一还保持一丝理智的王舜小声发问。
“那…你们这样趴到门上,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对哦。
而且,万一有人从里面出来了呢。
想到此处,场内的所有视线焦点落在了正坐在角落放低存在感小口喝橙汁的杜三鹦身上。
“哎……?”
“靠你了,杜三鹦。”
当杜三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作为全村的焦点站在包间的门口,耳朵紧紧贴着门板,试图从里面听出些什么东西来,他的身旁,是也在试图偷听的四人和满脸复杂的一人。
千算万算。没算到杜三鹦的运气判定。
杜三鹦在心里默默祈祷的是:不要被陌生人发现正在做的事。
可是现场所有人都忘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截止到目前,还有两个人没到,而这两个人在所有人都扒着门偷听的时候到了。
于是乎陆驿站和方点在上楼进入走廊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个场景:
杜三鹦蹲在地上将耳朵贴近门,使劲辨认着里面白柳的声音;牧四诚为了方便偷听甚至把耳机从脖子上拿下来攥在了手里;刘佳仪为了使听力更加敏锐,闭上了眼睛正在模拟自己在658世界线的眼盲状态;而木柯和唐二打显得比较矜持,两个人一个站一个蹲的待在旁边,时不时小声的问一句“怎么样了”,而正在偷听的那三位就会十分讲义气的概括一句话给他,然后再次趴回去偷听。
最格格不入的是站在旁边一脸复杂的王舜,虽然说已经习惯了几位的不正经,但是他还是想问这几个扒人门框偷听的人到底是谁。那个酷拽吊炸天的牧神呢?!那个戏谑冰冷的小女巫呢?!那个冷酷无情的刺客呢?!那个果断老实的猎人呢?!你们还我流浪马戏团!!
此情此景让陆驿站真的很想上去把他们劝退,但是一看到方点那满脸的兴致勃勃,他又把嗓子眼里的话吞下去了。
算了。他们高兴就好。
“干啥呢干啥呢,里面有啥啊?”
方点一脸兴致勃勃的凑过去,小声问道。
在木柯给她解释了来龙去脉以后,方点也加入的偷听的队伍,留下陆驿站在旁边和王舜双排无语。
在听了一会儿以后,方点的表情突然严肃。
“直觉。里面不对劲,好像要出事了。”
此语一出,在场的人脸色突然变得凝重,仿佛里面下一秒就会出现什么超级大异端,把整个火锅店搅得鸡犬不宁。
“白柳要开始坑蒙拐骗了。”
陆驿站的脸色十分精彩,从脸色复杂,到凝重,再到呆滞,最后到一脸惊吓。
方点:一句话,吓死一个一队队长。
眼看着陆驿站就要破门而入把白柳揪出来,方点及时揪住他,提醒道:“你要进去,总得想个理由吧?”
八个大脑齐齐运转,最后竟只能想出个“菜上齐了再不吃等会锅要干了”的理由来,不过总比没有强。
那么理由有了,桌子上还空空的只有一小盘花生呢,总不能用这个理由把白柳叫出来结果只给人摆一盘花生吧?
“那咋整。菜都没点呢。”
此时此刻,大家都无比怀念有战术师动脑子的日子。
等等。战术师。
又是这样,几个人的目光齐齐转向陆驿站,接受到目光的陆驿站在进行了短暂的思考后,迅速开始了人员的分配。
事到如今所有人都在感叹着——不愧是高级火锅店,出菜就是快。
包间内,白柳饶有兴致的坐在座位上听着在座的各位有钱人对自己遮掩的完全不走心的炫耀,什么这块表又花了几万买下的啊,什么又收购了哪家公司啊。
我就看着你们比。反正你们谁都比不过我家队员。
白柳:乐。
“哎白柳,你最近过得咋样啊?”
一个一听就是常年抽烟的人打断了白柳看戏的思绪,白柳一怔,似乎没想到话题会落在自己身上。
开口的人叫沈刊,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经理,也是刚才那个炫耀手表但差点把手表磕坏的人。
“我?某公司(指异端管理局)不怎么起眼(指挂牌心理医生兼顾问)的透明人(指一天到晚有蜥蜴往心理咨询室跑导致存在感高的一批)罢了,没什么用(指有高危异端才出手)。”
沈刊一听,那感情好,本身就是奔着嘲笑你去的,你还说自己是某公司的小透明,那太好了,有的说了。
沈刊抬手抹了把脸,介绍道:“那…这样吧,我看你在那的待遇也不咋地,毕竟高中的时候也…对吧,我有个朋友,在木氏手底下干活,我让他给你介绍个职位,保证比现在过得好,怎么样?”
白柳一听就明白了,这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事儿呢。
木柯最近有说他们公司最近有一笔损失,经调查是公司出了内鬼,内鬼在最近两天刚被查出来,但听说,敌对公司知道了内鬼被查出来以后,又要派一个人去木氏接应,现在去应聘,不就是往刀尖上撞呢么。
不过有趣的是,为了舆论风向,木氏出了内鬼这件事根本没有往外传,各大新闻媒体也没有爆料,那知道的也就只有木氏和敌对公司了,而现在这人又这么紧着让自己加入木氏,感觉就是想让自己当那个替罪羊,并洗清新内鬼的嫌疑。
白柳张口,刚打算套出点什么,门就被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敲开了。
“内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哈。”
陆驿站顶着一副笑脸推开了门,无视了白柳颇有探究精神的眼神,冲着白柳说:“内啥,菜都上齐了,大家都等着你一块儿动筷呢。”
方点挤进来,一条胳膊搭在陆驿站的肩膀上,看着满屋子的人,开始了表演:“你不来,这一屋子人谁敢动筷啊?你说是吧?别饿着大家了。”
还在门外的牧四诚扒着门框冲着里头喊:“是啊,老大不来这一桌子菜谁敢吃一口啊!”
白柳:……
白柳会意,白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冲桌上的人微微一笑道:“那各位,我就先失陪了。”
没关系,放长线钓大鱼,再说以木柯的智商不可能连一个内鬼都查不出来,自己还是不要管这档子事,专心研究怎么养殖蜥蜴好了。
无视在座人五花八门的表情,白柳回到了木柯定的包间,刚一进屋就被热气糊了一脸。
火锅在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锅里已经有了刘佳仪因为耐不住饥饿而提前下的羊肉,而白柳进屋后,也是被招呼着坐下。
“快来快来!肉都快煮熟了就差你了!”
装着酒和果汁的杯子在空中碰撞,不知是谁的果汁撒进了谁的酒里,又是一阵吵闹。
等所有人都酒足饭饱准备回家往回走的时候,白柳则在下楼梯的时候险些因为楼梯的湿滑而摔下楼去,要不是唐二打和牧四诚眼疾手快的捞了他一把,以这个楼梯的高度,白柳的脚上非得打上石膏不可,而这会儿所有人终于明白了刚才一直没有人上楼梯的原因。
——楼梯口摆着一块黄色的牌子,上面手写着:“楼梯被手滑撒了酒,人手不足没来得及收拾,请各位顾客尽量不要去往楼上。”
杜三鹦:……对不起啊啊啊呜呜呜呜…
白柳:……不赖你,没有你100的幸运值我也会因为其他事情滑倒。
而此时在包间里的侯彤:我点的酒怎么还没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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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这次是写的最爽的一次,哈哈哈哈哈哈好喜欢这种大家都不打打杀杀的剧情,最喜欢所有人都在一起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