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懂得都懂。都是眼熟的太太…
占tag抱歉
脸脸给我捏捏
感谢宝贝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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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勇涛收起吹风机,长长的线垂到了地上。大飞机敏地支楞起一只耳朵,张嘴便咬。
“大飞!”
纪勇涛轻拍了一下狗头,大飞一口叼起吹风机的电线,偏着脑袋不愿意还给他。楚稼君看着他俩,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笑。
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两人洗完澡收拾好一切,纪勇涛哄大飞回窝,楚稼君对着镜子,梳理了吹好的头发。他头发长,不仔细梳好的话会打结。
“勇哥!”楚稼君跳上床:“我来啦!”
“你慢点,别磕着床角了。”
楚稼君一骨碌钻到他身侧,兴奋地征求意见:“勇哥,来不来?”
纪勇涛瞥了他一眼:“你拿我当永动机了是吧?”...
纪勇涛瞥了他一眼:“你拿我当永动机了是吧?”
“嘁。”
楚稼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地一靠。刚吹干的头发抵着纪勇涛下巴,有点凉凉的,散发着好闻的柠檬香。
纪勇涛摸了摸他的脑袋,顺便又揉了两把。
“勇哥啊。”
“嗯?”
“我想听三国演义。”楚稼君转过脸贴在他身上,手习惯性地探进他衣服里:“给我讲。”
“听呗,”纪勇涛揉了揉眼睛:“这个点有评书。”
“我不听评书,我要听你讲的。”
“啊,行。”纪勇涛困得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地应下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讲了啥。
楚稼君手指在他腹肌上滑来滑去,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一抬眼,目光突然被纪勇涛上下滑动的喉结吸引了。他突发奇想地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
纪勇涛被他的动作弄得清醒了点,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勇哥,你的比我明显诶。”楚稼君摸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有太大反应,悄悄支起身子凑近,恶作剧一般地在他的喉结上轻咬了一口。
很轻的一下,挠痒痒似的。纪勇涛浑身一僵,彻底精神了。
————
楚稼君抬起头,继续伏在他胸前,纪勇涛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那张意犹未尽的面孔。
“你属大飞的?”
楚稼君笑得单纯无害:“我就逗逗你,谁叫你打瞌睡不理我。”
“怎么,”他单手托着腮趴在纪勇涛身上,勾起手指摸到他脖子上那个明显的凸起,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受不了了?”
纪勇涛眸色暗了暗,握紧了他的手。
楚稼君看着他的脸,突然笑出声来。在对方沉默的注视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纪勇涛看着他笑得狡黠的眼睛没有说话,另一只手放在他的颈后,猛地一按。楚稼君的笑声被一个吻堵住了,这个吻缠绵而深刻,像是要把情意融进对方的血肉里。楚稼君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全然忘了接下来想说的话。
直到纪勇涛喘着粗气放开他,楚稼君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片绯红,眼角也泛着水光。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纪勇涛突然翻过身,把他压在了身下。
身下人用一双含着泪意的眼睛注视着他,嘴角却是向上的,仿佛阴谋得逞一般得意。
房间外,大飞趴在窝里,听着紧闭的门内传来的响声,习以为常地抖了抖耳朵,把头埋进臂弯安然入睡。
“小王,来这么早啊。”
“勇哥早。”小王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他略微红肿的喉结:“勇哥,你脖子怎么了?”
“啊,脖子……”纪勇涛尴尬地抬起手捂住脖子:“没,没什么,扁桃体有点发炎。”
“扁桃体发炎?你这……有点严重啊。”小王表情有些惊讶,“去过医院了吗?”
“去了去了,没什么大问题,你先忙吧。”纪勇涛怕他再问下去,随便敷衍几句就快步离开了。
小王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对纪勇涛的话不是很相信,因为刚才他注意到勇哥的喉结周围有几处红色的印记,上面还有浅浅的牙印。
删了一些,不给我过枯了
尼玛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快笑疯了
私设被小红附身版乔苓捅的人是程小时,程小时死了,陆光回到过去拯救他。
尽量一发完
陆光赶到时光照相馆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面。
红色眼睛的乔苓拿着水果刀,面带微笑地看着陆光,身上带着血。
而沙发上躺着的,是被捅后了无生气的程小时。
“程小时!”
一旁的“乔苓”哈哈大笑,说:“我们约定好了呢,是他不遵守我们的游戏规则,这是他应该受到的惩罚。”
陆光已经疯了,甚至忘了眼前的人用的是乔苓的身体,对着她就是一拳。
“哎呀,别这么着急嘛,你现在可伤不到我,只有可能伤到你这个好朋友~”
陆光咬了咬牙,一边迎接“乔苓”的攻击,一边关心程小时的伤势。...
陆光咬了咬牙,一边迎接“乔苓”的攻击,一边关心程小时的伤势。
这时,“乔苓”说:“你应该就是程小时的好搭档吧,你们两个一个进入照片,一个指挥照片中的人。
“啧啧啧,有趣的能力,真想夺过来亲自体验一下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外面有声响,警察赶了过来。
“乔苓”笑了笑,说:“陆光,我们下次再见哦~不过,你应该是见不到程小时了。”接着,乔苓的眼瞳由红转黑。
乔苓恢复意识,还有些懵。不过陆光现在也顾不上她了。
他跑到程小时面前,用手将程小时的头抬起来。
腹部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捅的太深了。
陆光突然想起来之前上大学的时候,程小时发烧了,乔苓逼着他打针,死也不打,打完哭了好几天。
这么怕疼一个人。
程小时枕着陆光的手,小声道:“陆光……”
程小时哭了,陆光已经看到很多次他的哭相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流到陆光的手上,顺着手臂往上爬。
陆光的眼睛突然睁大。
程小时……把自己的能力……给了……他?
程小时的眼睛变得漆黑、死寂,而陆光的眼睛变成了黄色。
陆光墨黑的头发因眼泪而粘在脸上,黄色的瞳孔,那张脸好似与程小时重合。
“程小时!!你这是干什么?!”
可这时程小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了。
后来就是陆光被抓,程小时被抢救。
他听说,程小时抢救无效,死了。
记忆中浮现出他与程小时的初遇,二人的大学时光,出国游玩,一起开店,接客,一起目睹一件又一件事情,目睹一次又一次悲欢离合。
终于轮到他们两个阴阳两隔了吗?
不止有长大的程小时,陆光还看到了儿时的程小时。
对,在程小时死时,把自己的能力传给他时,他看到了程小时的记忆。
看到了程小时的妈妈,在他睡着时唱儿歌哄他。
“宝宝的眼睛像妈妈
宝宝的鼻子像爸爸
宝宝的嘴巴哎
又像爸来又像妈……”
可唱完这句儿歌,程小时的妈妈离开了房间,就再也没回来。
地震的时候,死了好多人。
程小时的爸爸妈妈,会不会也在里面?
所以他拼尽全力,要让陈潇的妈妈活着。
是看到自己影子了吧。
这么善良,勇敢,这么可爱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死了,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陆光突然想起,自己有了程小时的能力。
曾经程小时自己拍自己的手,会让自己本身穿越回照片里。
他现在有了程小时的能力,是不是也能回到过去,回到这件事的开始,拯救程小时?
他翻到最近一次和程小时的自拍,他和程小时挑了家店吃午饭,程小时拍了张照片留念。
这个弱智,天天就喜欢拍拍拍,干什么都要拍张照。
谢谢你的随手一拍。
于是陆光就进入了照片。
9月13日,0:05
成功了。
程小时真的把能力给了自己。
他回到了他们两人吃饭的时候。
再一次见到程小时,陆光控制不住地激动,几乎快维持不住自己的高冷人设。
“拍好了光光,快吃吧。”
陆光强忍着自己一句话也没说。
等陆光回来的时候,得知了三个死人。
emma,刘旻,程小时。
emma被侵犯,没有人救她,跳楼自杀了。
刘旻被红眼控制,在监狱中自杀。
程小时被红眼杀掉。
陆光没法一个人劈三半用,他只能管最重要的,就是程小时。
于是他拒绝了程小时逛街的请求,直接带着他回到了照相馆。
回去的路上,有个发传单的人递来一张传单,程小时接了,和发传单的人的手蹭了一下……
那个人笑了笑。
程小时身上有着使不完的牛劲,即便是走在路上也吵吵嚷嚷,使得陆光堵住了他的嘴。
就在往他那边看的那一刻,陆光愣住了。
程小时的眼睛,是红色的。
自从程小时被捅后,红色成了陆光最怕的颜色。每次见到,都好像回到了那时,红色的鲜血,红的眼睛,和程小时最后流下的一滴血泪。
只见程小时咧嘴笑了一下,然后猛的推开陆光!
陆光被推到在地,来不及说什么,就见远处突然驶来一辆车,正对着程小时就撞了过去!
“不!”
晚了,他看见程小时第二次倒下,第二次看见程小时的血,然后他被强制退出了照片。
“程小时……”
很显然,他没有拯救成功。
“再来!”
陆光又找了一张照片,顺着发展下去,一切都很好。
可是在程小时将被捅的时候,他作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程小时说,想要回到emma的照片,拯救她。
如果他可以去照片里,那应该就不会被捅了吧。
他看着程小时来到emma被刘旻关上车骂的时候,车被撞,只剩下emma一个人,emma绝望至极,准备从楼上跳下去。
他看见程小时阻止了emma,看着程小时像是对emma也像是对自己说的话。
诉说那个,带着光的人。
他看着emma被程小时打动,向程小时走去。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可突然,陆光无心注意后面的进展,因为照相馆进来了一个人。
红眼的乔苓。
陆光浑身颤抖,面前的人就是杀了程小时的那个!
跟上次乔苓穿的衣服,言语举止一模一样。
不过这次,是冲着陆光来的。
他看见“乔苓”拿着刀捅向自己,看着程小时因为自己受伤而切断联系从照片中出来。
甚至带着意识,看着程小时跟“乔苓”对打。陆光很是着急,担心程小时的生命安危。
幸好,“乔苓”没有对程小时做出伤害。
但陆光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他看着程小时焦急地向他走来。
当时程小时被捅时,视线中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
程小时没有死,太好了,虽然自己要代替他死了。
让这个温暖世界的小太阳,永远活下去吧。
“一切都在发生改变……”
“如果死亡无法逃避,那现在就面对它……”
两年后。
陆光抢救成功,当时的程小时没有他这个运气。
不过好在都活着,陆光急着要见程小时。
“光光啊……程小时他……之前我们谎报你死了,他也……自杀了。”乔苓说。
“什么?”
肖队安抚他,“哎呀别动气,你伤口还没好全。当时说你死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没想到程小时他……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陆光什么也听不见,他只知道,他又做了一次无用功。
难道,死亡真的是不能跨越的节点吗?
“再来。”
这次是他和程小时初遇的照片。
和程小时打球。
“喂,新来的,别站在这了。”
“哎?你多大啊,怎么还有白头发?”
陆光一愣。
难道是为了这弱智操劳过度,长白头发了?
程小时补充道:“没关系,就只有四根。”
陆光又愣,为什么是四根?
陆光数了数,这是自己第三次回到过去救程小时,之前还看到过程小时的记忆。
难道这是他使用别人能力的惩罚?
不过这不重要,能把程小时救回来就好。
……程小时掉河里了。
“重来。”
程小时被车撞了。
程小时被李天辰掐死了。
程小时被钱进一枪崩了。
“重来”
……
“陆光,你怎么这么多白头发啊,你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哎嘿陆光,你的头发还半黑半白的,挺潮流。”
“呀陆光,你是天生白头发吗,为什么你这有点黑的。”
“哎哟陆光,你为什么要染头白毛啊,显得多老气。……你不会有什么疾病吧,没事你这样挺帅的,真的。”
“陆光……”
“陆光你说句话啊。”
“……傻瓜。”
“我说了。”
无论过去,
因为我们没办法改变过去。
不问将来,
可是将来……也不会因为我的举动所改变。
又是一年的9月13日,陆光盯着留存的最后一张照片。
“最后一次机会了。”
“对不起,程小时。
虽然我一直告诉你,不能改变过去。
但自己却没能做到。
即使知道,死亡是无法改变的节点。
但我仍想用最后的机会,回到一切的开始。
拯救你。”
“啪。”
“喂,新来的。”
“欢迎二位房客出院归来。”
“还是家里舒服。”
—end—
【预警】一万一的字数………
其实在舞台上的这次,真的是第一次见面。
周深就坐在常驻席位上。这是胡梦周第一次见到周深,个子小小的,穿着扮酷的夹克,妆造精致,下颌尖尖。少年人未抽条一样的身形,无形中凝聚了很多人的目光。很明显,无论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观众亦或是其他嘉宾们,大家都在等待着周深给一个足够有趣的反应来冲淡那些华丽而无味的溢美之词。而周深不负众望,和之前在各大综艺里表现的一样,热情、幽默、体面,即兴表演了一段“消消乐”式夸奖,模仿着游戏的语音对胡梦周进行了一番天花乱坠式的赞美。
有意思的是,周深的夸奖并不直接对着胡梦周,反而是绕着圈子对着张韶涵用第三人称夸他,连眼...
有意思的是,周深的夸奖并不直接对着胡梦周,反而是绕着圈子对着张韶涵用第三人称夸他,连眼神也从他身上不动声色地绕过去,投向熟悉的安吉拉。夸到一半,某著名AI语音模仿达人还是朝台上的人飞快地瞟了一眼,是一个等待包袱抖响的信号。
胡梦周很合时宜地垂下目光,露出一个有点羞涩又不失坦然的笑,肢体动作都下意识地配合着退了半步,像是有点承受不来扑面而来的夸奖。大家都随之笑起来,气氛很松快。周深这才逐渐把眼光挪回到胡梦周身上,笑眯眯地结束自己的夸奖。似乎刚刚的回避都从未存在过。
究竟是不好意思看着陌生人说夸奖的话,还是只是对我有意见呢?胡梦周把周深轻轻浅浅的回避在心里琢磨了一瞬。
反选时,周深写了胡梦周的名字,抢人的理由是他的电子乐创作很吸引人。胡梦周就把那一瞬的疑虑抛开了。倒也说不上多惊讶,他总有点自己不会落空的预感和自信。虽然一开始选了胡彦斌,但和谁合唱不必强求,有舞台就行。于是他顺水推舟选了周深。
胡梦周没有和周深接触过,不太清楚他私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周深在娱乐圈的标签已经足够丰富。天籁之声,风格百变,小个子,有梗,实力派歌手……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周深刚结束自己上一个综艺不久,在综艺上表现亮眼,名气日盛。和周深合作是艺人们都趋之若鹜的事情,因为很容易出效果,也很容易出圈。
接下来可以和周深合作,胡梦周的经纪人听了这件事都要高兴三天。但胡梦周,胡梦周总是在一些地方拧巴着。他反选了周深,和大家都好评如潮的角儿凑了搭档,却也不是多庆幸。他自认和周深是完全两种人。周深看上去是那种摄像机照不到一丝阴霾的明星,胡梦周却不是。他虽然沉默寡言,也会温和地接下别人的场面话,但并不怎么注意掩饰那些漫不经心的眼神。他高大帅气,又能写能唱,是个苗子,他自认是不愿意放下身段,因此只能保持着不温不火的状态。如果硬要总结,他虽然佩服周深扎实的功底,却也对他在综艺和音乐上都很“大众”的方面不以为然。
这也没什么,搞原创和搞乐队的人看不上一些主流歌手也是常有的事。同行相轻嘛,不认同彼此的理念,见面了也仍是三分笑。都是成年人,谁也不会跟谁过不去。何况只是短程的工作,跟着台本像模像样演上一个来回,就能换来舞台,这又何乐而不为呢?双向选择达成,胡梦周自认已经拿稳了接下来的舞台机会,于是可以悠闲地坐在周深后方,目光闲置在周深圆圆的后脑勺上,盘算着接下来的合作舞台。
没想到,接下来几组女歌手都主动选择了周深。这不得不说有点奇怪。即使是外行人看来,女歌手们也不太应该去选择周深,尤其是嗓音柔软甜蜜的女歌手。周深的声线是压倒性的清澈靡丽,在柔软细腻的方面无人能出其右,胸声也足够宽厚,可以轻易压住不够集中的声音。和他合唱的女歌手往往很难出风头,哪怕是在周深刻意让步的情况下。更何况周深的高音区和女声几乎没有区别,也很容易在合唱中出现位置打架的问题,这会让彩排的难度翻倍。
与此相反,男声和周深的声音搭配往往能起到更惊艳、更和谐的效果,如同厚重云层托着月光、漆黑海面悬浮着雾气,深沉的更深沉,轻盈的更轻盈。
但男歌手们真的很少会去主动选择周深,女歌手们又是那样喜欢周深。
即使周深将自己老好人的公众形象贯彻到底,坚持了自己最初的选择胡梦周,但在几次反选之中,胡梦周还是感到了莫名的压力。女歌手们对周深的喜爱完全不似作假,那种真诚完全比过了胡梦周的敷衍,让他一时也坐立难安了起来。她们如此喜爱和信任着周深,敬佩他的品行和态度,乐于和他交谈和玩笑,似乎他是她们的天然盟友。
好奇怪。胡梦周想。但,是周深,似乎又理所当然。
他那段《我们的歌》里的采访片段还作为经典反复在社交媒体上流传——被问“你觉得女生多少公斤算胖?”这种绝命问题时毫不犹豫地反问“你觉得男生多少公分算矮?”的桥段,是每每被提起都要被人大夸特夸的模板回答。他说出这话来没有油腔滑调的不适感,因为每个人都知道他对女性所受的批判和歧视感同身受。娘娘腔、女性化是伴随他演艺生涯摘不掉的标签。
他是在舞台上被别人的目光刮掉过一层层皮的,因此肯站出来用柔软的言语对抗不合理的所谓标准。他常常站出来为女生们开口,又毫无居高临下的爹味,更像是一个担忧之外又为姐姐们感到自豪的弟弟,毫无攻击性,体贴又笨拙,在这个行当就已经显得很难得。因此,在娱乐圈混迹更艰难的女歌手们在周深面前,也很难将他不归结为自己人。
好在反选结束,胡梦周靠着周深的一些道德感保住了自己的舞台机会。
胡梦周更没想到的是,选歌排练才是磨练的开始。
下了舞台就要去后面的编曲室聊下一场舞台。胡梦周还是舞台上那套造型溜达过去,在这里他算一个小角色,没有太多可换造型的余地。而周深已经换了造型,柔软的拼色卫衣和蓝色牛仔裤,更衬得他稚气。幼稚园大佬。胡梦周心想。
但其实说起话来其实显得很成熟。选歌的时候,周深先问了他有什么想法。胡梦周想唱自己的原创,但似乎吃相太急迫,只好沉默不言。两个人其实完全不熟,对谈的情况又和舞台上大家一起聊天的情况不同,周深显得拘谨很多,语调一旦沉静下来,音色就像冷水流过皮肤。他是不是又对我不太满意了?因为这音色,胡梦周又怀疑起来。
周深问填词版的调查中可不可以,很适合胡梦周改编成电子乐。胡梦周无可无不可。天赐节目组翻唱的多,选翻唱并不扎眼,何况是当下爆火的电视剧的配乐,网红填词,但旋律能打。胡梦周对周深的选曲有种轻微的、不出意料的轻蔑——果然是周深会选的歌。但他表面上仍是沉默着点头,像一只沉默的大犬。
或许那手指并不细弱,只是人显得细弱罢了。胡梦周漫无边际地想。他特地用另一只手捏着含片扔进嘴里,却好像还是带了一点若有若无的脂粉香气,混着虫草的苦腥气,让人不由得想到一些精魅传说。
“很神奇的味道。”他望着周深,笑着说。
周深被他“神奇”的形容逗得无声地弯了弯嘴角,嗯了一声,随即故作活泼地和他握手:“我们元气满满去编曲吧!加油!”
胡梦周的手可以完全裹住他的手,像裹住一团柔软的小动物。似乎因为握得太久,周深把手抽出来,又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真像小孩子。拍完这条俩人就散伙回去先研究原曲。
周深很快就发来了改过的歌词和自己唱的Demo。选曲时还有点轻蔑,可听了周深发来的自己唱的demo后,胡梦周人都傻掉:“周深老师,这个会唱断气的。”
周老师温和又笃定地回复了他:“怎么会呢?没有这么难,胡老师你试一试就知道啦。加油。”
胡梦周心想,这比骂我还难受。他憋着气录了一段干音给周深听,证实自己所言不虚。断气倒也没有断气,只是自己听来都像诵经。
周深咻咻咻地发来几条消息,点开先是一条语音,然后是十行之多的哈哈哈哈哈,紧接着又跟了一个抖音视频和语音。胡梦周因为刚刚录了干音,一直带着耳机。直接点开语音之后,周老师柔软多情的气音就猝不及防地打在耳膜上,让他不由得震动了一下。
“……哈哈哈哈老师,你在跟我怄气吗?”
不合时宜的想法……但忍不住会有这种错觉。胡梦周想。太亲密了,无论是语气还是“怄气”这个词,都像是小情侣之间的私语。
他拽下耳机,不自然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放手机公放听视频和接下来的语音。视频内容是一个哭泣的小男孩,被迫弹着吉他唱:“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小男孩的歌声充斥着抽噎,没有技巧全是感情,场面狼狈而可笑。周深问胡梦周唱的和这个小朋友有啥区别。他还专门发了一条语音,在快断气的大笑中模仿了一句时断时续的“如果感到……幸福……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梦周不由得也笑起来了。
“那怎么办啊,周深老师,你要救救我。”他饶有兴趣地给周深发消息。
“哈哈哈哈胡老师你先练一练,不行的话就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面了商量一下噢!”周深迅速回复,很忙的样子,“我今天再过一下这个歌,看明天有没有留气口的余地!”
胡梦周扬了扬眉毛,回了一句好,但并没有去“早点休息”,而是打开电脑也开始重新过这首歌。
总不能明天周深侃侃而谈,他像个傻子一样听着吧?……周深还说很期待自己的电子乐改编呢。
周深已经在那了,仍然是昨天那套卫衣加牛仔裤,和节目的音乐制作人们交谈甚欢。整个排练室都充斥着笑声,空气都比别处热烈。周深在熟悉的老师们包围之下显得自在了很多。胡梦周看了看表,他还早到了5分钟,但已经有了迟到的错觉。一进门,周深就冲他打招呼,两只手掌都举起来摇动,像小孩子一样。他也只好举起双手摇一摇回应:“Hello,周深老师。”
“今天是初步的编排,节目组要拍的喔。”周深又向他大概解释了一遍今天的安排,也不知道怎么能做到这么无聊的内容也说得欢乐,“拍一些我们的后台花絮什么的,凑一凑幕后素材,不一定会用。我们正常商量编排的事情就行,摄像老师们会把我们不好看的镜头毁尸灭迹的。对吧?”周深摆了个小狗作揖的姿势转了一圈,假装很用心地在哀求房间里这一群摄制人员。
“深深怎么拍都很可爱啦。”一个好像和周深很相熟的摄像师说,“拍到丑的我们就私藏起来,威胁周老师给我们唱歌。”
周深瞪大眼睛,冲摄像老师表演了一番兔子咬牙,又转回来对胡梦周说话:“我的工作室也来拍一点花絮啦,胡老师你不介意吧?”
胡梦周摇摇头,这也是常事,本来也不必征求他的意见。周深看他同意倒很高兴的样子,拍掌道:“那我们开始吧,胡老师!下次您也可以带人来拍点花絮。摄像老师们觉得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调整一下位置?收音呢?还可以吗?都OK的话我可就不管你们啦。”
好密的话。
周深仿佛听到他在想什么,自己吐槽自己:“啊!怎么感觉我话好多啊!”
原来他自己知道啊。胡梦周没忍住笑了一下。
担任音乐导演的钟文老师笑得就放肆多了,还要安慰周深:“因为大家都想听你说话呀!”
“我要认真了!”周深说,“哼哼,我现在要工作了,不要打扰我。”
说开始真的开始,一秒也没有耽误。几人开始埋头理编曲。胡梦周把昨晚做的那一版电子乐音轨给周深和钟文听,两个人都觉得可以。周深和胡梦周试着合了几句副歌,发现胡梦周是真的没法把整句词唱下来,连忙道没关系,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头两个字我可以录在伴奏里。”周深说,“他这个词每句的头两个字其实是和句意有点矛盾的词。像是心底会冒出的那种不和谐的声音,单独拎出来录反而更有味道。这样改的话其实和主题想要揭示的人性相呼应,也能解决换气困难的问题。”
钟文老师道:“梦周可以试一下。昨天夜里深深就来把这个录了,我把他录的人声音轨和你的这版电子乐伴奏合起来放,你们稍微合一下看看。”
“夜里……”胡梦周有点震惊。
“你走了之后他又把我们抓到录音室去了。”钟文老师笑着抱怨,语气里倒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半夜还在发疯,不管我们死活,他半夜笑话你的时候还在棚里呢。”
胡梦周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周深极速发给他的那版Demo就是两人散伙后他现去棚里录的。
“昨天不录,今天加班呀,钟老师。”周深故作理直气壮,“我是为了大家今天的工作量可以减少嘛。”
钟文老师笑道:“有你在,哪天工作量会少啊?”
周深捂着耳朵不听,大声道:“反正钟老师也赶不走我。好啦,我们要唱歌了,不要再说我啦!”
钟文老师放合轨后的伴奏,周深的声音从音响中飘出,和电子乐的鸣响互相应和,像是另一种拨弦乐器,却又带着人声的叹息。胡梦周一边仓促去合,一边惊异地去看周深。周深闭着眼唱副歌,眉眼沉醉,声音和背景乐浑然一体,悠扬、精准。
电子歌姬。胡梦周下了结论。
改了之后果然好得多,胡梦周唱起来就显得游刃有余了一些。周深就又有新东西要加进来。
“眷恋曾望眼欲穿/燃烧最后的严寒,这句后面,其实情感上是高潮,如果旋律和前面变化不大的话,感觉好像少点什么似的。”周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能加个吟唱吗?天鹅湖。”
胡梦周挑了挑眉,没说话。来了,周深的防伪标识。
“天鹅湖?”钟文老师沉吟,“是为了……”
周深没有解释:“我先唱唱看,您听听效果。效果不好的话什么理由都白搭呀。”
钟文又开始放伴奏,周深和胡梦周都自然地跟上,唱完那句“燃烧最后的严寒”,钟文暂停伴奏,周深紧跟着张口开始吟唱。
那声音能让任何一个人产生通感,圣光洒下,天音降临,五感六识通明又蒙昧。没有哪一种声音可以让人那么直接地感受到神圣这个词,洁净圆润得没有一丝瑕疵,却又像第二重力一样无差别地控制着所有人。
第二段的吟唱并没有改旋律,却更厚重、更威严,在几近完美的控制之下流露出一丝疯狂的压迫感,让人叹为观止。他结束吟唱后,示意钟文重新打开伴奏往下走,顺利地往后继续唱了几句下面的歌词,越唱声音越小。房间里的人仍惊异地望着他。周深轻轻舔了一下嘴唇,问:“怎么样?”
“余音绕梁。”钟文说。
“我天灵盖整个都打开了。”胡梦周说,“脑子凉飕飕的。”
“不是让你们来夸我的……”周深有点无奈,但掩饰不住的开心,“这个放这里会不会突兀?能不能感觉到那种……”
“神圣?”胡梦周问。
“不是……不完全是………”
“审判?”钟文说,“世界对个人的审判,超我对自我和本我的审判。”
“《开端》你看过吗?”周深对钟文老师比划,“他们自己在做事的时候也纠结过,他其实可以半途放弃不去救别人,他可以做一个选择。”他的两只手左右摆动,像是模仿人物摇摆不定的内心:“每个人都有黑白两面。其实每个角色、每个人就是——一定噢——我觉得每个人偶尔都会出现那种黑色的声音,但是我们要给自己存着力量和信念,为了去驱赶那些黑色的声音,让光亮的声音占据我们大部分。”低语着“放弃”的人声伴奏在小小的排练间里回旋,像是给他的话做注解。
“......所以万物皆有裂痕,每个人一定都有多多少少的可能会......”他攥起拳头嘶了一声,假装打了个激灵,仿佛突然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击中,“......冒出一点奇奇怪怪的声音。”
钟文懂了:“噢,暗黑面。”
“对。”周深说,“但我们一定要用最大的力量去让光亮变大。所以我有天鹅湖。因为天鹅有白天鹅和黑天鹅。”
“啊,所以你说是人性的争锋。”钟文点头,“所以加这个也是要告诉别人,阴暗和光明都是人性固有的东西,都要去表现,也都应该去接受。人的伟大在于缩小自己的阴暗面,扩大自己光明的那一面。”
周深竖起两个大拇指:“您总结的太好了。”话锋一转,他又拧着眉毛质问,“可是为什么会想到神圣和审判啊?”
钟文无语:“你唱的像米迦勒下凡,还问我们为什么。少指责他人,多反思自己,神性的部分太多啦,深深。”
胡梦周道:“唱的是天人交战。天理和人欲争锋,带点神圣感也是正常的。”
周深苦恼道:“要把神性的部分减少吗?可是这段不唱得很完美是不好听的。”
钟文和胡梦周连连摇头:“不不不就这么唱,就要完美的版本。”
钟文修改了一下编曲,把这段吟唱的部分留出来。趁着钟文聚精会神在电脑上修改编曲,胡梦周偷偷跟周深说:“不然加一段钢琴吧……感觉电子乐里面加点古典乐器,也能托住天鹅湖。”他把自己的手稿给周深看,上头被他潦草地画了好些五线谱。
周深试着哼了一下,非常复杂,滚珠似的音符,人声根本转不出来。“要现场弹吗?”周深问,“好帅……”
胡梦周笑笑,不知道说什么,故作镇定地在空气里试弹了一段旋律,非常潇洒。
“这个是加在间奏的吗?”周深小声问。
“对,第二段副歌之后,其实是原本电子乐里加的一轨的弦乐,声音很小,感觉用钢琴弹出来会更有感觉,也更突出。然后顺着伴奏一直弹到天鹅湖………”
“哦哦我有印象,是那个。第二段加乐器之后感情更丰沛,变复杂之后气势也更宏大,确实会比较合适。天鹅湖的伴奏就可以用beat和钢琴……”周深道。
“天鹅湖的伴奏我还要再回去想想。”胡梦周说,“不能给神仙吟唱添乱。”
周深佯怒,瞪了他一眼,眼睛圆溜溜的,腮帮子鼓了一边。过一会儿又转头过来跟他说话,眼睛大大的:“那我可不可以在钢琴里加意大利语啊?”
“都可以啊。”胡梦周说,并不觉得对方在自己的钢琴solo里加东西是什么失礼的行为。
“等等再说吧。”周深含混着说,“......可能不喜欢呢?”
排了几遍,胡梦周看了眼好像把这回事忘了的周深,有点犹豫地指着周深手中草稿纸的间奏部分说:“我还想再对一下这里。”如果周深要加意大利语念白,他需要知道这段旋律要不要改动。
“啊,对。”周深说,“钟老师,您觉得他piano的时候......”
钟老师意识到这段旋律胡梦周是要弹钢琴的,却连问都要模仿周深的腔调:“他弹皮阿诺吼~”
周深没理会她的怪腔怪调,有点紧张道:“我要不要......speaksomeItalian......”说到后面,他又要做作地去念英文,自己害羞地伏在胡梦周手臂上笑。
胡梦周也看着他笑,微微张开双臂,是一个想要抱住什么的起势,但最终还是没做什么,任由笑弯了腰的人自己站直了。胡梦周垂眼看着他,故意大舌头地说蹩脚英语:“WenospeakAmericano.”
“Americano?”周深看着胡梦周又重复了一遍。
“Yeah.”
周深伸出一根大拇指:“你厉害。”
看不出周深是懂了这个梗还是没有,胡梦周心里有点失落。《WeNoSpeakAmericano》是由澳大利亚二人组乐队YolandaBeCool和生产商DCUP合作的推出的单曲,非常有名,曾被广泛用于影视作品中,电影《中间人》、《啤酒花》、《马达加斯加3》和《绝美之城》都曾经用过,旋律魔性洗耳,歌词是那不勒斯语。周深不会不知道。
Commetepo'capìchitevòbene/Situleparle'mmiezzoamericano
Quandosefal'ammoresotto'aluna/Cometevene'capaedi:"Iloveyou"
怎样才能让爱你的人听懂你说的甜言蜜语/如果你说着蹩脚的美国英语
当你和你爱的人在月下谈情说爱/你要怎么说才能让她听懂这句“我爱你”
胡梦周抿着嘴看手里的草稿纸,心里揣摩着身边的人到底有没有听懂。身边的人却不按常理出牌,仰着脸问他:“你是打了腮红是吗?”
胡梦周迷惑地垂下目光去看他:“......什么?”
一团稚气的小个子歌手右手拿着稿纸,左手掐腰,一脸单纯地望着他的脸问:“是不是让自己更害羞?”说完自己吓了一跳,扶了一下胡梦周的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钟文发出开水壶一般的笑声。
胡梦周强作镇定地看草稿。周深还要假装正经地指一下胡梦周的脸,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两个人盯着稿纸没有两秒钟,在钟文猖狂的笑声中败下阵来。周深笑得拽了一下胡梦周,然后立刻从钟文面前逃走,伏在墙上像只瘦兔子一样发抖。胡梦周张了张嘴,朝他无力地解释:“我化妆的时候在睡觉......我不知道......”
周深火速道歉:“对不起。”
钟文还在狂笑。胡梦周无奈地歪着头,看见周深有点心虚地蹑手蹑脚回来,又觉得好笑。
他肯定听懂了。胡梦周心想。
“不要笑啦钟老师!”周深面色一变,佯怒道,“快说,要不要加Italian?!”
“你要加什么Italian啊?”钟老师顺着他的腔调问。
周深道,“就加刚刚我说的那句很有名的万物皆有裂缝,那是光透进来的地方。原句是leonardcohen的《Anthem》里边的一句歌词:'there'sacrackineverything,that'showthelightgetsin.'用意大利语说就是:‘C'èunacrepainognicosa,ècosìcheentralaluce.’”
钟文说:“你就喜欢这种加上去之后很酷的东西。”
周深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往胡梦周身后躲了一下:“被看穿了。”
钟文问:“加到间奏吗?其实感觉结尾也可以加。”
周深想了一下:“那就都加上试试吧。”
试了之后效果还不错,间奏那部分因为比较久,干脆让他俩念了两遍。大体排完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大家散伙回去休息。周深蹦蹦跳跳和所有人告别,被经纪人用大外套一把裹住带走。胡梦周回去磨那段钢琴solo,弄完已经半夜一两点。他刚躺下,周深的语音咻咻咻地到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摸出了耳机带上。点开语音,周深像是咬着耳朵在跟他讲悄悄话:"胡老师,我这个副歌末句又改了,你听听看啊。”下一个语音就是周老师气势磅礴的演唱,差点没给胡梦周震下床。再下一句语音:“怎么样,这样唱会不会好一点?和你的钢琴能衔接好吗?”再再下一条:“我们这里和声的部分要不要这样改......”,于是又唱一条。再再再下一条:“胡老师,你那句唱的时候要不要这样......”,于是再唱一条......
胡梦周慢吞吞地逐条回复,很好,可以,那就按你说的办,这样好听,嗯,好的,明天试试。
熄了屏,躺在床上合眼没有一分钟,又打开手机敲字:“不要叫我胡老师,我听着好别扭。”
“可你也叫我周深老师呀。”周深迅速回复,“那也不许你叫我周深老师了。”
胡梦周敲:“那我叫你什么?深深?”
周深回复:“会不会有点肉麻......”
胡梦周正要说别人也这么叫,看见周深又浮出一个对话气泡:“不过都可以啦。也可以叫我深深,反正大家都这么叫。”
胡梦周突然就不太想叫他深深了。
“那我要叫你什么呢?”周深问。
胡梦周也不知道。“叫我小胡吧。”他在对话框里敲,“在周老师面前我就是小胡嘛。”
周深发了个生气猫咪的表情。“不跟你说了。”周深说,“你心不诚。”
胡梦周睁眼到三点,果然没再见到周深的消息。次日去排练间,周老师还是如常和他打招呼,叫他胡老师。胡梦周有点懊恼昨天说错了话却也不知道怎么办。周深却像是毫不以为意,依然快乐,依然精益求精地提出各种要求,依然眼睛亮亮地在唱歌时凝望胡梦周的脸。
日子过得像美梦一样稍纵即逝。歌排的日夜颠倒,胡梦周人也神魂颠倒。他做梦梦见周深在排练间唱歌,还要半真半假地跟周老师发消息抱怨:“我梦里都是你。”
周老师过了一会儿回复:“被我搞神经衰弱了吗?”
胡梦周发:“是啊,周老师,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声音。”
周老师发了个小猫装死的表情。
胡梦周道:“可能因为……”
周深:“?”
胡梦周:“我叫……胡梦周吧………”
周深:“……”
周深:“救命,你好土。”
对面发来猫猫呕吐的表情。“怀念腼腆的胡老师。”周深的对话气泡弹出来,“现在这个好烦人。”
“不许说话了。”周深发。
胡梦周就捧着手机,心满意足地起床。
胡梦周原来不是什么酷盖,排练时候会笑,吃饭时候会笑,听自己唱的歌会笑,说一些闲话会笑。钟文总结:“反正你看到深深就会笑。”
胡梦周又笑起来,有点腼腆:“影响吗?要不然我控制一下。”
“这首歌……”钟文沉吟,“不太适合,你还是控制一下吧。”
周深在旁边听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捏着耳垂无声尖叫。胡梦周看到他,又开始笑。
“我有这么好笑吗?”周深粗声粗气,拳头在空中一抓,“不许笑啦!”
胡梦周说:“好可爱。”
周深怒:“不许笑啦,你专业点!”
彩排前定妆造,两个人商量好要一黑一白。周深居然要穿黑色。“我会扮演黑暗面低语的部分,穿黑色比较合适。”周深说,“你的音色更像是人性光明的部分,穿白色吧,弹钢琴的时候会像白马王子。”
胡梦周被“白马王子”这个烂俗的词弄的心花怒放,千挑万选了一套白色西装,领口开到胸骨,帅的不行。他溜达着去看周深的妆造,黑色的缎面短上衣外套上缀着银色的扣子,在灯光下闪动着寒芒;纯黑衬衫贴着纤细的颈线,衬得皮肤雪白;黑色的修身长裤把他的腿部线条拉伸到一个令人咋舌的地步,发亮的皮鞋尖简直能踩到人心里。周深脸上架了一副金框眼镜,面容冷漠,眼妆妩媚,衬衫扣的严实,领子板板正正,禁欲中夹杂了一点说不清的野。
化妆师给他补唇釉,他舌头抵着齿列,微微张嘴让对方施为。唇釉轻轻按压过唇瓣,就会有一点挤压的波纹。胡梦周转过去没有再看,匆匆去看舞台。
明明不是什么大美人。胡梦周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可是……却又是一个大美人的样子。
彩排的时候胡梦周又唱错了词,原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这次唱歌的时候他没有再总是傻笑了。周深那种让他怀疑自己有滤镜的冷冽美貌一直压迫着他,让他满头大汗地唱完了彩排。
“回去接着练哦,胡老师。”周深似乎还没从歌里的情绪出来,从镜框后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语气平静地提醒了一句,然后回身单手摘掉镜框,随手递给身边的工作人员,利索地走下台。
下了台,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胡梦周望着他的眼神,像是有火在烧。他微微笑了一下,冲胡梦周点了点头,毫不留情地走了。
银扣的寒光一闪而过,胡梦周闭了闭眼,突然间似有所悟。完了。他心想。这次是我栽了。
合作倒计时,一切都好像要进入倒计时。
胡梦周料想得毫无差错。正式演出十分完美,他一个字没错,帅气完成自己所有的表演,在对视演唱的时候露出最迷人的微笑。而周深只是闭着眼完成了演唱,每一句都精雕细琢,吟唱犹如教堂穹顶落下的神谕,无差别地震撼着每一位听众。演唱完的谢幕也没多给胡梦周一个眼神。铁石心肠,寸心不移。
谢幕完,胡梦周故意在舞台上蹲下,周深只好笑着去拉他起来。
本来只是想撒娇似的抱怨,开口却真有点哽咽。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确实辛苦,也可能因为别的什么。他看向周深,鼻头和眼圈都泛红。一个大个子帅哥,有点滑稽又有点可怜,尽量控制自己颤抖的声带,解释说是因为太难了。
台下的点评歌手们摸不着头脑,因为他的哽咽都显得拘谨了一些。
别人夸胡梦周的制作,他解释说大部分是由周深完成,声音还带着残存的哽咽,因此显得很真诚。而一贯真诚又热情的周深却在此刻显得礼貌而克制,说着端水的话,带着客气的笑容看着胡梦周。
“真的改了很多个版本。”胡梦周去看周深的眼睛。周深笑着拽了一下他的袖子,接了一句:“是在抱怨吧。”然后笑得弯了腰。大家都因为他的玩笑话笑起来,气氛终于活泛了一些。胡梦周趁他笑弯了腰,握住了他还没放下的手。
温热的手指搭在胡梦周的虎口,很轻盈。也很短暂。周深不动声色地放下手,轻轻地挣开了,简单地向点评人解释了意大利语的含义。
两个人的part很快结束。下台之后周深往后台走,胡梦周忍不住追了两步,叫了一声周深老师。
周深回过头,问:“胡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胡梦周愣了一下,不知道有什么是当下可以说出口的,只好问了一句:“……我可以约你出来吃饭吗?”
周深笑了一下,镜框已经摘下来了,他的面容显得温和很多:“有机会一定。”
胡梦周快走几步到他面前,垂下目光专注地看着他:“什么时候有机会?”
周深仰脸,答非所问:“WenospeakAmericano."
胡梦周的眼睛微微睁大。他听见周深说:“Cometevene'capaedi:Iloveyou,Situleparle'mmiezzoamericano.”
“胡老师,和你做朋友还是很愉快的。”周深说,“不过我和你还是有好多不一样的地方。”
“再见啦,胡老师。”
ps.最后那句是我拼的歌词,大意是:你要怎样才能让心爱的人听懂那句我爱你,如果你说着蹩脚的美国英语。
简单来说,周老师灭灯的原因就是:业务差点,油腻多了点【对不起胡老师【但我就是这样写了你打我吧
写到这里,我受抚慰的高傲已尽数体现了……
推市,是一座犯罪率极高的城市。在这里,枪杆子里出政权,或者,谁有钱,谁说了算。
(某日下午)
拍卖会场里挤满了人,摄像机,记者穿插其中,台上,放着一件华服,裙摆摇曳,流光溢彩。在主持人慷慨激昂的宣布下,得知,此次拍卖的物品,竟是Moonlight工作室设计的新品!
众人目光纷纷投向坐在前排的男子,有些人不免叹息一声,Moonlight工作室首席设计师哪里都好,偏偏长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全场灯光暗下来,拍卖开始了...
全场灯光暗下来,拍卖开始了。却没人注意到,那位首席设计师,已然不在座位上。
他推门,走进休息室,抬手便从脸上取下了什么东西,镜子中是一张英俊潇洒的脸,推开门,从消防通道离开了拍卖场……
(11号酒店)
“你好,有什么事吗?”前台的服务员照常问询着眼前人。
“我要见一下你们经理。”男人的声音低沉却有吸引力。
“宋经理,这儿有人要找你!”
“来了!”从后面走来一个身着制服的女子。
“宋漂亮!”(宋漂亮A:11号酒店经理)
“刘下来?”(刘下来A:Moonlight工作室首席设计师,11号酒店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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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这个,发一个试试水,码字慢,文笔有点垃圾,还有,请勿上升
很短很短
周深怕冷,一到冬天总要窝在温暖宽大的羽绒服里。
今年的冬天来的有些迟,一来却温度降的极快小,恰好是年末,一行人又需连轴转的,有时候连安稳睡个几小时都不行。
张铭有些感冒,周深便跑到车后座和陈金华换了位置,毕竟是免疫力极好的化妆师。
车里不算暖,他拉了拉长长的羽绒服,又把自己一整个埋在里面,只露了个头和半只小手,攥着手机听歌。
造型师稍稍扭头,便能看到旁边的老板漂亮的侧脸,薄唇、小小的耳朵与黑珍珠一般的眼瞳,也许再说是猫也不为过。
冬天了啊,造型师感叹。
同样还是那个不那么寒冷的冬天,他亲手为周深搭配了第一套衣服。
珍珠并不是刻意加上去的......
珍珠并不是刻意加上去的,原衣的价格已经够高了,珍珠不贵,只是做点缀,因为他对周深的第一感觉就是,珍珠。
是深海打开无数坚硬外壳,触碰到柔软内里,孕育出一颗透亮滑嫩的珍珠。
他的脑海浮现身着那套衣服的周深,是如此的不自在,他总要惦记那一套又一套老旧板正的西装,哪怕总是不合身。过短的上衣使他总感觉腰间有冷风,半透明的衬衫很是没有安全感。成x形状的珍珠链条像是束缚他的捆仙绳。
造型师呢,将他单薄却不失肉感的身子看了个遍,眼底带着几分心疼。
“嗯…”
细微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回想,周深睡着了。
睡颜更加乖巧,又掺了几丝连他本人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勾人神色。只是,漂亮的眉头微微皱起。
造型师低头一看,老板的手攥着羽绒服衣角不肯松开。
是做梦了吧。他想。
造型师搓了搓手,轻轻掐起周深指尖,至少不会冷到周深。
他却着实被冰凉的触感下了一跳,看起来做的还是噩梦。
见松不开周深攥紧的手,他只好将自己的手覆上对方小小的手。
嗯,只是员工照顾老板而已。就连他自己也发现了,有一些不知何时萌生出来的情愫,总会旁敲侧击着他的大脑想促使他离周深更近一点。
那别人呢?…张铭、还有那个周深总是喊洋洋的男人…他们是否也会老板有私心?
青年仍是不知足,哪怕他可以随意的触碰周深,腰、脚踝、手腕,甚至是脆弱的脖颈。
可每当周深干净透彻的眼睛平等的扫过所有人,对所有人都温柔以待。造型师发觉,这只是周深自己的保护色罢了。
他喜欢周深,非常喜欢。
但是他不敢对上周深的眼睛,他害怕,害怕自己埋藏在心底的爱意被他轻易看透。
OOC预警!禁上升!自己写着玩,文笔辣鸡,谨慎观看,不要杠哦~反正我也不会听~
当天下午,廖院长神情激动的送孩子们出发去海岛,豪气干云的说:家里放心的交给我!修学院的事儿不用你们操心!好好的交流训练!说完还特意补充:余笛你们要拿出觉悟来,大家想要切磋进步,你们作为老师、首席,要满足大家的心愿,也可以多请教几场吗!身份和责任摆在这里,辛苦一点不要紧!
一段话说完,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孩子们大声吼着好!四个人满脸的苦涩,却只能附和着“是是是,好好好”,已经预见了他们悲惨的命运
几个人转头看事件的中心人物,周深笑眯眯的站在尚院长旁边,完全无视几人的目光,眼睛叽里咕噜的转,那表...
几个人转头看事件的中心人物,周深笑眯眯的站在尚院长旁边,完全无视几人的目光,眼睛叽里咕噜的转,那表情,怎么看怎么幸灾乐祸!让人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小没良心的!
一行人上了飞机,郑云龙揪着他后衣领,把他拎到最里面,放到自己和阿云嘎中间
龙:“小没良心的!就在那看热闹是不是!”
“龙哥,我不知道这事的!这是廖院长定的,我只能听话的~”
周深缩在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讨好的笑,试图把这件事混过去,不过很明显几人并不想放过他,阿云嘎上手捏他的脸
嘎:“你咋不心疼心疼我们呢,多欺负人啊!”
晰:“就是!20多个打我们4个,没准还得来第二场!小没良心,一点都不心疼我们”
周深拍开阿云嘎的手,搓着自己的脸,小小声的说
“哎呀,没有啦!你们是我的哨兵呢,有事肯定心疼的,但这是训练赛呀,其实我很好奇的!我还没看过你们认真打架的样子呢,肯定超帅的,对不对?”
几个人一时被周深弄得不知道怎么回话,明明自己是被坑了,但是莫名有些斗志,想好好耍个帅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呢,也得让这些小崽子紧紧皮,知道知道老师和首席的Power!(但是你们数量上太少了呦~)
周深在一边偷笑,心里想着:还得是我!我可真厉害!一抬头,简弘亦在朝他招手,看意思是让他过去,他走过去
“简老师,怎么了呀?”
简弘亦手遮着,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周深的眼睛里满是惊喜
“真的吗!太好啦!谢谢简老师!”
周深开心的抱着简弘亦的脖子,挂在上面又摇又晃,然后…简弘亦收到了一片眼刀子
“深深,你再不下来,我就要被他们的眼刀子剐漏了!”
周深回过头去看,几个人那眼神…怎么形容呢,就…很怨妇,他翻了个白眼,乖乖在简弘亦旁边坐好,旁边的贾凡好奇的问
“深深,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凡凡,是秘密啦!不告诉你!”
“呦~现在小秘密都有了啊,还不告诉我”
“哎呀~不能说,说了就没惊喜了!”
“哎…行吧…”
华:“准备食材,晚上吃大餐!”
说完,大家就各自领了任务欢呼着跑了,这个事自然是轮不上几位院长的,留下的还有余笛,郑云龙,李琦,鞠红川等人收拾厨房,尚雯婕走过来叫走了刘宪华和周深
尚:“我上次说让深深见见乖乖,而且乖乖也好久没量了,一会咱们研究研究”
几个人走到了外边的停机坪,刘宪华抱着肩膀现在一边
“这儿够大吗?这地面能撑住吗?”
尚:“这已经是最适合的了,强化级别高,地方不算大,应该是差不多的”
尚:“往后退退”
刘宪华拉着周深往后退到了边缘,尚雯婕也往后退了两步
“乖乖,出来吧”
然后周深感觉自己面前一下子暗下来,面前黑黑的,还能看到巨大鳞片的形状,他顺着往上抬头看去,头仰到了极限,和上面车灯一样大的蛇瞳对上了眼,他不自觉的惊叹
“哇哦~”
“深深啊,不至于吧!这么震惊吗?”
周深缓过来,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脖子
“乖乖真的好大!它它它…立起来那么高!”
周深又往前凑了凑,乖乖对这个第一次见的人很感兴趣,巨大的身体绕着他观察研究,不断吐着信子,绕了两圈周深就被完全挡住了,周深在里面也观察着乖乖
它全身覆盖着漆黑的鳞片,闪着冷光,周深摸了摸,鳞片很凉,摸起来就像在摸上好的钢,它一动起来能够看到肌肉的运动迹象,周深知道要是它想,肌肉的力量能够轻而易举的把他挤碎,见识了之后他更好奇了,乖乖到底有多大?
尚:“乖乖,好了吧,让深深出来了”
乖乖让出一条道,周深跑出来有点兴奋
“院长院长!我们快量量!看看乖乖到底多大”
尚:“好好好,乖乖来吧,抻直了量量长”
乖乖在地面上趴下,把自己抻成一长条,周深再一次“哇哦”出声,星星也好奇了好半天了,这会也跑出来,猫猫挨着乖乖身侧想看看它有多高,仰头仰头,和它主人一样,给自己弄了个跟头…
星星翻起来觉得自己特没面子,变成了塞壬的形态,成年塞壬的高度稳稳高过了乖乖的直径,星星总算是满意了,半空中浮着往蛇头那边去
刘:“哎呦!星星这个塞壬形态可长高了不少!算到尾巴尖得有两米六吧”
“差不多吧…尾巴得占差不多70公分呢”
尚:“那这么算下来,星星的身高也有差不多一米九呢”
两位院长同时转过头看着周深,周深挥着手臂抗议
“不要看啦!做正事啦!”
尚雯婕控制着小无人机,从乖乖的头飞到尾巴尖,很快测量结果就出来了,周深第三次“哇哦”出声
“21米58公分了!最宽的地方有1米73公分!那就是说刚才乖乖绕着我,要是最宽的位置,挡住我只需要一圈欸!”
刘:“还有富余呢”
“刘院长你不用特意强调这点,我谢谢你嗷!”
刘:“乖乖这个全学院最大最重的宝座坐的稳稳当当啊”
“它还长吗?”
尚:“已经长得很慢了,再长应该也不会太多了”
他们说着话,星星在前面和乖乖玩上了,星星也没见过这么大的蛇,摸着它的鳞片,还上头顶坐了坐,测量结束,乖乖又让自己立起来,带着头顶的星星慢慢拔高,一只星星的重量对它一点影响也没有,星星在上面好奇的看
“啊!妈呀!”
刘:“谁啊?鬼叫什么,吓我一跳!”
不远处外出找食材的小队回来了,黄子弘凡好像是被乖乖吓到了,呆在了原地
佳:“嚯!乖乖这是又长大了吧!”
“是呢,刚量完,都21米半了”
简:“你说我就一直挺纳闷,得是什么样的任务能让乖乖出手呢?”
卡:“需要直接碾过去那种?”
哲:“哎呀,带着乖乖多好,直接碾过去,啥堡垒啥的也不好用,乖乖的鳞片还防弹”
尚:“防弹是防弹,可是打身上还是很疼的,而且它怕火,再说你把它弄出去出任务,得多少吃的能够啊”
超:“这是个大问题”
菜:“那要是两位院长打起来…谁能赢?”
尚:“之前我的胜算大,现在可不好说,大华那个军蚁的种群数量涨的可快,你要知道丛林里不管是什么物种都得绕着行军蚁,不然可都被撕碎做口粮了”
权:“乖乖这个变异的也不行?”
尚:“我这只是变异的,他那个也不普通啊,你见过哪里的军蚁比手指头还长的,有毒又有抗性,正常的群体一两百万只,他那个能养到三百万,你们说谁愿意和他玩”
所有人都摇头,乖乖在上面也摇头
“乖乖也摇头呢!它也不愿意!”
这时大家都抬头看去,上面坐着的那只塞壬骄傲的不行,大尾巴还在一甩一甩
尧:“星星在上面呀,成年了也是团宠啊!”
彬濠:“是呀,成年了它也是最小的啊”
“星星,你下来吧!我们准备吃饭啊!”
听到这话乖乖低下头,星星又变成猫的样子直接跳到了周深怀里,周深摸摸猫的脑袋
“今晚吃什么呀?”
晰:“烤鹿肉,烤野猪,再弄点蔬菜啥的”
这时,李琦他们也出来招呼,让他们赶紧收拾做饭,抓来的两只鹿和两只野猪个头都挺大,大家散开处理,乖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也不愿意回去,在外面盘着卧下
很快大家把架子支好,处理好的整只鹿和野猪串上,没一会就滋滋冒油香的不行,阿云嘎拿着小刀时不时扎两下翻翻面,再上点调料,香味勾起了大家的馋虫,端着自己的小盘子眼巴巴的看
琦:“别看了,还得一会才好呢,先吃点别的”
可是烤肉的味道实在是馋人,再吃菜总是差点味道,乖乖也凑到近处,馋的流口水,大脑袋凑到尚雯婕边上顶她
“乖乖也想吃?这点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朋:“乖乖吃东西不都是生吞吗?”
“能吃熟的谁爱吃生的,这不是条件限制只能生吞吗”
嘎:“来吧,可以吃了!”
大家欢呼一声冲上去,一只鹿一只猪很快就被瓜分干净,阿云嘎又去把另外两只烤上,等第二波烤好,大家已经吃的七七八八,烤肉反而吃不下什么了,于是大家把野猪分一分,吃肉的精神体每个都分到了几口,剩下的一整只鹿进了乖乖的肚子,吃完它终于心满意足,回了精神图景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凑到一起玩游戏,享受着短暂的快乐,暴风雨前的平静
(ˉˉ)更了更了!大家久等了!么么哒!
留爪!唠嗑!推荐!
第二天早上,还是李琦这个贴心的奶妈伺候孩子,等周深吃饱喝足了,李琦把他送出门,碗筷收拾好就转身去训练场,他最近特别有送孩子上学的感觉……
周深跑去了简弘亦那里
“简老师~”
“深深啊,进来,怎么今天到我这来了呀”
“嘿嘿,那个,可不可以求你帮个忙呀”
“你说呗”
“就是那个珊瑚,还有珍珠,做了吗?”
“还没呢,还得好好设计设计”
“太好啦!我有个想法……”
等两人交流完,周深解决了事情,快快乐乐的拐到了医疗室
“这么开心呀,深深”
“是呀!...
“是呀!搞定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呀?”
“秘密!”
“哦?有秘密了?”
“那是!”
周深叉着腰扬着下巴,余笛凑过去啵了一口
“打个商量,告诉我呗”
“不行不行!”
周深红着脸,余笛又要亲,被周深伸手挡住了嘴,没一会儿,廖院长发消息让他们俩过去
笛、深:“廖院长”
“进来吧”
两个人坐下之后,廖院长进入正题
“你们昨天说的事情我报给王室了,今天早上王室发了调查结果过来,发展比较好心思也多了,确实在暗地里有一些小动作,还没开始实施就被你们俩撞上了,也是很倒霉了”
笛:“主要是深深比较敏锐,而且问话很容易”
“嗯,深深做的不错!”
“没有没有,主要是小姑娘太高调了”
笛:“那怎么处理?”
“王室说小惩大诫,估计也就是罚罚款,警告一下,毕竟还没做什么,听说丽莎的结婚对象已经定了,是他们家合作方,这下余笛你也可以轻松一些了”
“院长您就别笑话我了,要不是怕关系复杂,闹得太僵不好善后只能躲着,我哪会这么憋屈啊”
“嗯,这次也是因祸得福了是不?”
廖院长看着他们俩笑的意味深长,余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被长辈内涵自己的情感生活还真是尴尬…
“深深这次做的很好,王室也很满意,升了官这么快就有成绩,王室特意说以后发现了不对,及时汇报就成,具体事实他们来确定,不用你费心”
“廖院长,你看王室对我的这个要求,像不像特务头子”
“还确实有点像,行了别贫了,没别的事了,你俩可以走了”
“深深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和廖院长说点事情,很快”
“嗷嗷,好的”
周深出去之后,余笛跟廖昌永继续聊
“余笛,有什么事需要避开深深”
“院长,我可以见见白泽吗?深深最近很嗜睡,而且我昨天还见到他变了竖瞳”
“白泽睡好几天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叫是不可能叫醒的,肯定是见不了,要不做个检查呢?”
“已经做过了,什么都没查出来,我怀疑星星是不是要进阶,但是星星说它没有感觉,我拿不准”
“我看深深状态挺好,不像有问题的样子,暂时没什么别的办法,你们看好他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院长,那我先出去了”
“去吧”
余笛出来之后,两个人一起去了训练场,自然免不了一顿抱抱吸,余笛把三个首席叫过来说了深深的情况,嘱咐了不管谁跟着一定把他看好
嘎:“余老师你又抢跑!”
“只是凑巧,一定看住他”
刚要继续说,余笛接到信息说衣服送到了,他匆匆忙忙出去门口取,周深也接到了消息往出走,那仨首席一看,紧跟着一起出去了
“晰哥,龙哥,嘎子哥你们去干嘛呀?”
晰:“没事,正好陪你溜达溜达”
龙:“就是,总跟余老师在一起混”
嘎:“我醋得慌”
“哎呀,好啦好啦,一起一起”
几个人到了门口,接到了购物袋…若干
“笛哥,我们买了这么多吗?”
“嗯…不知不觉好像是挺多,去你宿舍分吧”
“好”
到了宿舍,两人翻看一个个购物袋归拢
“嗯?我记得我没买这个啊?”
“我我我!我买的!”
周深把袋子抢过来,拿过来一看是那件高领毛衣,转手就送给了王晰
“晰哥,这是给你的”
“哎呦,谢谢深深!”
王晰惊喜的拿出来往自己身上比量,感慨着深深眼光真好,笑的见牙不见眼,谁见了都得感慨一句:完蛋男人!
过了一会周深又先后给阿云嘎,郑云龙,余笛一人递过去一个袋子,几个人都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礼物,心满意足
然后…大家对深深的衣橱有了极大兴趣,打着帮深深整理衣服的旗号,打开了衣柜
龙:“这么多白T!”
“好穿呀,套上就走!不过,我来了之后季节不对,又穿军装,都没机会穿”
晰:“裤子怎么都又宽又长,夏天的短裤呢?”
“没有短裤,不穿短裤,除非下海”
笛:“早知道就不给你买白色了!”
嘎:“短裤多好,夏天凉快”
周深瞥了他们一眼
“不是说给我收拾吗,赶紧呀!”
嘎:“这件小西装不错”
晰:“余老师选的这条高腰裤子挺好,能把深深的腰身都显出来”
郑云龙懒洋洋的扒拉着衣柜的衣服
龙:“衬衫都是棉的,连个丝质的都没”
“穿丝质的要穿打底,太麻烦啦!”
几个男人震惊!干嘛要穿打底!朦胧美它不香吗!一边收拾,一边电光火石的眼神交流,愉快达成一致:买衣服!不要打底!要短裤!
闹了半天终于把衣服整理好了,几人一起吃了午饭,挤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没一会王晰和周深的终端传来信息,让他们准备出个搜查任务
“深深,我回去准备一下,一会来接你”
“嗯嗯嗯!”
余笛帮着他收拾,时不时给他帮帮手
“嗯嗯,带了的”
余笛看他的背包没多少东西,又给他塞了点
“笛哥,你给我塞了什么呀”
“充气垫子和被子,这俩很小不占地方,要是睡在外面能舒服不少”
“准备完成!”
龙:“注意安全,跟好王晰不要乱跑”
“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好了”
说着话王晰来接人了,背包装的满满当当
“晰哥,你的包怎么这么满啊!”
“我自己糙一点没关系,带着你还是精细点比较好,走吧”
把两人送上了飞机,他们就去各忙各的,和周深一起出任务的还有王凯,梁朋杰,方书剑,李彦峰等12个人,飞机起飞之后,任务要求发了过来,A市打了个犯罪团伙,却找不到赃物,调查之后锁定是藏在山里头,当地负责人员连可疑的地都给挖开了,也没收获,这才找到了学院这边
卡:“这任务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方:“这山范围不算小啊”
晰:“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是要睡在山上了,都没啥人家”
朋:“早点搞定回学院睡床!”
“那我们要加油啦!”
一行人到了地方就两两分了组,往不同的方向去搜索了,王晰自然是和周深一组的,每组拿了一个探测器,说是从抓的人身上搜出来的
“这里地形不是特别好呢”
“确实,这边还挺陡,小心点”
“晰哥,这可怎么找啊,到处都是树和草,探测器也没反应,精神探测会有用吗?”
“估计没什么用,探测器只有在半径三米内才有效,这可有的找了”
两人找着找着就接近傍晚了
“深深,歇会吧”
王晰在有限的条件下搞了个有肉有素的晚餐,俩人正吃着突然探测器就叫起来,等拿出来查看时探测器又没反应了
“这是什么鬼?吓我一跳然后又没反应了”
“估计是设备有点问题,继续吃吧”
吃饱了俩人慢慢的溜达
“深深啊,你喜欢米白的装修吗?”
“嗯?米白吗?挺好的呀,怎么了晰哥”
“我在那个小镇买了个独栋,院子挺大的,铺了草坪摆了花架,还有个秋千,屋里装了投影,我买了VR游戏,配了大床,懒人沙发,摇摇椅,铺了全屋毛地毯,还准备了饮料柜和零食架,什么时候跟哥去住一住”
“晰哥,你真买了!”
“买了啊!这不是一个求爱的哨兵应有的筑巢行为吗,所以,我心爱的小人儿,什么时候跟我去住一住?”
“唔…回去了申请休假就去怎么样?”
周深的眼睛亮亮的,笑的可爱狡黠
“好啊!就我们俩,也让我独占你几天,看你和余老师天天混在一起,酸死了!”
周深沉默了好一会
“晰哥,那天和笛哥出去,碰到了他的追求者,你身边也有很多这样的追求者吧,如果不是我你会很幸福的”
“哎呦!深深啊,那些人可都不是你啊!哥就喜欢你啊!跟你一起才有幸福啊!你可别说这个!你给哥个正经名分,分我几天就成啊!”
“可没有反悔机会了!”
“不要不要!爱谁要谁要!”
这时探测器突然又响了,两人赶紧看,结果这个显示屏上的红点闪了一下又没了
“这啥呀!耍我们呢!”
“晰哥,你说这东西是不是个活的”
“不是说赃物挺多,活的怎么藏?”
“藏不了东西,藏个坐标地址什么的总可以吧”
“有道理啊!”
王晰赶紧和大家通报了一下,说了他们的推测,天已经黑了,树林里光线被遮挡更暗一些,两人穿行在林中,王晰在前面开路,拿着自己的长剑砍树枝
“晰哥,你拿自己的武器砍树,简老师知道要气死了”
“没事,不告诉他!小心点,这边太难走了,前面有块比较平的地方,看样子走过去还得一小时,到了我们就在那休息”
“嗯嗯,我会小心哒!”
月亮渐渐升起来,林子里依然很暗,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不知道走了多久,周深打了个哈欠,好困好想睡,他强撑着跟着王晰往前走,眼皮越来越重,腿也抬不起来,想开口叫王晰也张不开嘴,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深深,小心脚下,这有个坑”
王晰说完后没得到回音,他疑惑的回头,就看到周深整个人朝着山坡下倒去,他冲上去抓住周深的手,却根本抵不住下坠的力量,用力将周深拉进怀里护住,展开防御沿着山坡向下滚去
(ˉˉ)今天是不挺早,接下来…你们懂得,嘿嘿…
留爪!唠嗑!推荐!不要白嫖~多唠嗑嗷!
伪现背
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上升真人
如有不好,请多包涵
暗恋是一场孤独的电影,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们说,年少时候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周柯宇深有体会,他在19岁遇见了那个太阳,从此就眷恋上了太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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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这样,来,可可。”刘宇宁笑着走上前抱起周深,让他看到门后的情景。
所有人都在笑,周柯宇却暗暗有些羡慕。他还没有抱过周深,尽管他已经在心里肖想了千万遍。
周柯宇还记得创造营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身黑衣,圆圆的脑袋上挑染了几缕蓝色,强大到好像无所不能。
但是他好可爱。
周柯宇只能在心里默默想,因为他是他的导师。
后来到了开推,周柯宇谁也不认识,只能亦步亦趋地悄悄跟在周深身后。他看着周深和每个人都有说有笑的,心里莫名地有些落差。
怎么每个人都可以靠近你呢?他最羡慕的是郭麒麟,因为周深随时都站在他身边,抱着他。再不济还有刘宇宁,他们经常走在一起。
看到宋祖儿拿着逗猫棒逗周深的时候,他在心底也默默地同时想象着。所以在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拿起了那根逗猫棒,想象着如果是他做的,周深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他太怂了。他根本就不敢对周深有一丝逾越的举动,哪怕是轻轻地碰到他的肩膀,他都会暗自高兴很久。
那可是周深啊,他这么想。
他不敢,所以他只会追随着周深的身影,站在他的影子里。他不敢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阳光下,他觉得那是对周深的亵渎。每当周深澄澈的眼眸看向他的时候,他都会闪开视线,他感觉自己无处遁形。
剧情发展到了主线,众人在看线索的时候周深又被挡在了后面。而这时,他拍了拍刘宇宁,让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周柯宇想,第二次了,为什么他可以?
他按捺不住自己的蠢蠢欲动,所以在最后的情节里,他鼓起了勇气,努力用平淡的口吻提出他可以抱周深。
他被拒绝了。
他落寞地收回了手。然后看着周深自己搬来了凳子。
老师,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你是我的学生。
眼神交汇的瞬间,周柯宇才醒悟,周深早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可是他还是不甘,但那又有什么用呢?小王子拒绝了骑士的保护,他只能退回自己的位置上,当一个本分的学生。
是的,学生。这就是周柯宇的身份。
而当他们团快要解散的时候,周柯宇又见到了周深。在撕名牌的时候,他为了能跟周深说上话,故意拿着衣服装作讨教方法。
“我一点都不赞同他们撕你。”
老师,你看,我是你的学生,但我和你其他学生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30分钟无逻辑速码,轻喷【顶锅盖逃走】
创四是跳着看的不太清楚规则,大家谅解一下嘿嘿
两个小朋友确实可爱
勿上升
练习室里的钟,缓缓指向半夜两点。
周柯宇一个人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镜子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周围很安静,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更显得沉重。他知道自己很累,但就是毫无睡意。在对面的玻璃中,他可以看见自己眼下的乌青,以及憔悴的神色。
失眠。...
失眠。
残酷的淘汰赛之下,每个人都神经紧绷,可还远没有到失眠的地步——除了他。他是一个很容易给自己压力的人,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像其他男孩那般无忧无虑,肆意张扬。他很看重比赛结果,而正因如此,反而困住了自己。
连续了将近一个星期的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怕打搅室友休息,偷偷起床来到了这里。
说实话,练习室的确不是一个治失眠的好地方。几乎所有给他带来压力的回忆都在这里产生。他只是来坐坐,因为除此之外无处可去。
他尝试放空自己,突然,一声突兀的门响在寂静里划过。他闻声扭头,看见门外探进来一颗小小的脑袋。上面那双杏眼在看见他的一瞬间睁得圆溜溜的,猫儿一般。一会儿功夫,对方清脆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
“柯宇,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清来人赶紧站起来,因为动作过猛还有些头晕:“周……周深老师。”
刚刚还在门口的小百灵闪现一般来到他的面前,望向他的眼神有些担忧,一双小手轻轻扶了扶他的胳膊:“没事儿,坐下说。”顿了顿,“你脸色好差……失眠吗?”
周深老师一向敏锐。他无声地点了点头,末了还是没忍住问道:“……老师为什么在这儿?”
“哦,我商演结束刚到,顺便来看一眼练习室的灯关了没。”周深说得云淡风轻,拉着周柯宇坐了下来。
沉默了一小会儿。
“压力很大吧?”周深先开口了。
周柯宇耷拉着个脑袋点点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是睡不着。”
周深看着身边这个痛苦地揪着头发的大男孩。他很理解周柯宇的心情,回想自己的从前,那么多不眠之夜,他也曾一个人这般枯坐到天亮。
他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
周柯宇有些愣住。他听到了什么?周深的现场?
……可不是不听白不听嘛。
他明白周深的用心,感激地笑了笑:“谢谢老师。”
那只小手拍了拍他的肩,周深轻轻地唱起了歌,其实周柯宇听过挺多周深的歌,但眼下这段旋律却是从未听过。温柔的,悠扬的,暖乎乎地似乎裹着一束阳光。如同天使的圣歌一般纯净明亮,却也带着醉人的烟火气。是周深固有的风格,却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样。肩上的小手并没有抽离,反而有一搭没一搭地,哄孩子似地轻拍着他。
他忍不住扭头看周深,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的老师。周深长得精致自然不假,尤其右眼下方那颗泪痣,仿佛上天的神来一笔,画龙点睛。只是平时见惯了他认真工作,或是时不时耍宝贫嘴的样子。这样安静乖巧,细腻体贴的周老师,仿佛被淡淡的柔光包裹,像个小小的天使。周柯宇的心跳毫无防备地乱了一拍。
那双眼中,有灿烂的星海,真诚的笑意,以及溺死人的温柔。
周柯宇感到那些在精神世界压迫他的重物正在慢慢被移开,他灰暗的心中好像照进了一点光,而且越发明亮温暖。
周深似乎真的是有魔力的。
最后一个音符轻轻落下时,他还怔愣着。周深缩在那件大外套里看起来小巧极了,头发乖乖地趴着,脸上是一种天真的美好。
他突然想,周老师抱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他几乎立刻意识到了这种想法的“大逆不道”,可奈何嘴比脑子快太多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自己说:
“……周深老师……我可以抱抱您吗?”
老天。
他想把这句话吞进去,可是为时已晚。脑袋里轰地一声,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根本不敢看周深的反应,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鞋尖,心砰砰砰地乱跳着,快速冒出一个念头来——如果他拒绝,就赶紧道个歉然后走开,以后引以为戒,再也别干这种傻事了!
可他听到身前的人儿轻声笑了,声音温柔而俏皮:
“好啊,抱抱。”
他受宠若惊地抬起头,撞进一双笑意盈盈的眼,里面清澈地倒映着他自己的影子。亮晶晶的,仿佛携着世上所有的美好。
那个笑容啊,灿烂而耀眼,那么明亮,那么可爱。
让人忍不住想奉上自己的全世界。
周深向他张开了双臂。
他小心翼翼地将对方娇小的身躯,缓缓拥入了怀中。
果然和他想的一样,香香的,软软的。他隔着衣服触到对方细嫩而纤细的腰,不禁耳根发烫,有些手足无措。这腰若是不搂,拥抱自然是会显得奇怪,可若是搂住——又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由于身高,周深尽管努力抬头,却还是无法将下巴够到周柯宇的肩膀。可他秉承坚持不懈的良好品质努力地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他发现周柯宇的肩膀处多了一个淡淡的唇印。
……糟,他刚结束演出还没来得及卸妆,这一蹭一蹭,把口红弄在人家衣服上了。
他有些尴尬地向周柯宇指出这一点,而对方果然也是个大度的孩子,一点儿也没介意。
可周深不知道的是,周柯宇回去之后将这件衣服换下来折好,一个人对着它,捂着脸红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虾。
看着衣服,他还能清楚得记得周深的嘴唇隔着衣料触在他肩上的感觉。温热的,柔软的。清楚地记得自己如雷的心跳,灼烫的体温。
我完了。他想。
确实,从那天起,失眠再也没有造访过周柯宇。取而代之的是那位漂亮的声乐导师,夜夜出现在他的梦里。
真的很烂。
大家看着玩玩就好。
要开心哦!
1.
刘宇宁先所有人一步注意到了那个新来的同学。对方小小一只,用软软的南方腔调向班主任道谢。
“老师,这是今天的作业。”刘宇宁将一捧厚实的作业本放到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还有两个人没交,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刘宇宁趁机看了眼这位“新同学”,那家伙生的白净,个儿也不高,一双黑色的大眼睛在办公室白炽灯的映照下亮亮的,正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很像橱窗里展示的瓷娃娃。
“等等,宇宁。”班主任伸手抓住了他,刘宇宁不得不停下离开的动作,“我一会儿要开会,帮我把新同学带去教室好吗?”
刘宇宁惯不会拒绝的,何况他对这个新同学...
刘宇宁惯不会拒绝的,何况他对这个新同学的第一印象还很好,当即点头答应。
“你好,我叫周深。”新同学倒是不怕生,颇有点自来熟的意味,语调又软又糯,带着南方的吴侬软语,又有天生澄澈的声线加持,像一汪缓缓流淌的清泉。
声音还真好听。
这是刘宇宁脑子里下意识蹦出来的一句话。
“你呢?”
“嗯?……哦哦,叫我刘宇宁就行。”刘宇宁十分顺手地将胳膊搭到了周深的肩上,东北人社牛的天性在此刻得到了体现,“你初来乍到,有啥不懂的可以问我,虽然我不保证都知道哈。”
“嗯!”周深笑的眉眼弯弯嘴角弯弯,看上去不像个高中生,倒像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可爱的紧。
已经是高二末尾,周深这时候转来,哪怕身高问题摆在那,也没有前排的位置给他坐了,唯一的空位就在刘宇宁边上——谁让这家伙的个子实在是高的逆天。
于是他们就这么阴差阳错又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同桌。
2.
周深很满意现在的班级氛围。
作为一个南方人,背井离乡来到大东北读书,照理说应该会不太适应,但对他而言,东北的率真和强大的包容性,让他有种终于能够浮出水面呼吸的快感。
这里所有的人都很友好,起码周深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人因为他并不明显的变声期而嘲讽欺辱他,也没有人会误解他说他是“娘炮”,他们似乎很快就接纳了他这个“新人”,甚至都没人问他为什么转学,又为什么从南方跑到北方。
他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同学和老师,喜欢他们说话自带的口音,喜欢冬天银装素裹下其乐融融的打雪仗活动。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同桌,他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人,有着一口沉稳的烟嗓却无比温柔的人。
那时他正和老师解释自己转学的原因,对方抱着半人高的作业本推门而入,偏过头来看他。那人的长相属实不算惊艳,眼睛不大但很有神采,是看着很舒服的长相。
刘宇宁成了周深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3.
一切的祸端是一封情书。
单从情书方面来说,它的主人属实是非常用心。淡粉的信纸上印着玫瑰暗纹,雪白的信封上盖着艳红的火漆,旁边的小兔子贴纸红着脸笑的羞涩,是每一个青春期男生都会大肆炫耀的徽章。
但他出现在刘宇宁的桌肚里时,刘宇宁并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
周深看边上突然懊恼的人,好奇地探头看过去,不出所料地看见了那封信。
“情书?”他看看拿着信一脸头疼的人,又低头看看那明显用心了的情书,满脸的迷惑不解,“你不喜欢的话,还回去?”
“哎,你不懂。”刘宇宁把情书丢回去,双手捂脸一副自闭的样子,“这玩意儿很麻烦啊。”
周深更加懵逼了。
不是,谁收到情书会自闭啊?他还从没收到过呢!刘宇宁这是什么奇怪反应啊?
直到第二天看到对方渗血的唇角,周深才意识到这情书或许不是单纯美好的爱情。
“你怎么啦?”气音从被竖起来的课本下传来,还在苦恼怎么和那个找茬的家伙“好好交流”的刘宇宁愕然回神,“你说横么?”
周深指了指自己的嘴角。
“没事儿,就……”
“刘宇宁!”
还没想好的解释被班主任一嗓子打断,之后也没续上,周深也没再过问。
天生的敏感让周深礼貌地闭嘴,他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他想,或许刘宇宁还是没有接纳他进入自己的世界。
不过也没什么,他们才认识不到一个学期。
可是……
他从未想过刘宇宁会打架。
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个地方,可以伤害他人却又不用付出代价的地方。
周深就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捡到了情绪低落的刘宇宁。
那时的刘宇宁低着头靠坐在树下,胳膊上被划出血迹,脸上也青青紫紫,细长的眼尾泛着微红,长腿委委屈屈地蜷缩着,说不出的支离破碎。
“你还好吗?刘宇宁?”
周深蹲下身,伸手想触碰那个快要碎掉的人,被对方虚虚地勾住了指尖。
“可以……陪我喝杯酒吗?”
刘宇宁在此刻抬头,给了他一双水雾迷蒙的眼。
“好。”
那晚,他踏着夜色翻出了围墙,也翻进了刘宇宁的心。
4.
刘宇宁说喝一杯,真的就只要了一瓶青岛啤酒。他不太熟练的打开瓶盖,白色的气泡占据了大半个杯子。
“你在这边……还习惯吗?”
“为啥要从辣么远的地方过来呢?”刘宇宁在东北属实算个例外,一杯啤酒就上脸,红着脸低头的样子显得莫名乖巧,“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是啊。”周深很少和人倾诉些什么,只是他唯一的朋友都打算坦诚,他也不必隐瞒,“他们都欺负我。”
像在撒娇,软软糯糯。
“他们也欺负我。”
刘宇宁浅浅地笑了,眼里聚着细细碎碎的光。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微哑,天生的烟嗓,偏偏说话时又出奇的温柔,像小说里的男主,可以救所有人于水火。
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实在不算好,没有父亲撑腰的小孩总归是容易成为被欺负的对象,他长得又高,又耐看,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因为收到情书而陷入麻烦了。
第一次收到情书是在初中,收到后被女孩儿的一个追求者堵住打了一架,没打过。后来就上了山,学了武术。后来他窜的高,身高的压迫感摆在那,找他麻烦的人渐渐少了。
在遇到周深之前,他也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后背传来丝丝暖意,他知道这是周深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很温柔地告诉他还有人在。
他看到对方安抚的笑脸,还是那样的眉眼弯弯,可爱,带着天使般圣洁的光芒。
刘宇宁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旋律,陌生的,很好听,没有歌词,被轻轻的哼唱出来,在耳边绕啊绕,他那被失落和迷惘包裹的焦躁的心像浸到温水里,温热地平静下来。
“这是什么歌?”
“嗯……这是我现编的,还没有名字。”
周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习惯以音乐来缓解情绪,结果刚刚顺口就哼唱出了那段旋律。
“很好听,真的。”刘宇宁很认真地看着他,在灯光下有点模糊不清,看上去很乖,让人有种想揉他脑袋的冲动。
周深也确实这么做了。
刘宇宁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起来,伸手去揉周深的脑袋,两人一个动手一个躲闪,闹成一团。最后以不知谁碰倒了酒瓶而结束。
这是一场不太美妙的闹剧,心情却莫名好起来了。
5.
高三,日子已经紧张起来。老师敲黑板的力道越来越重,班上像是死水般沉寂,凝固成果冻一般,动弹不得。
周深第一次受邀去朋友家过周末。
刘宇宁的家,是一个有缺口的碗,看上去不那么完美,可也能装得下四方食事,人间烟火。
刘阿姨很热情,她很高兴自己的儿子可以交到这么好的朋友,一会儿说周深可爱,一会儿说周深乖巧聪明,周深也软软地哄着,几句话逗得老人直乐呵。刘宇宁独自在厨房忙活,也是带着醉人的笑容。
那一瞬间,刘宇宁觉得自己终于抓住这世间幸福的一角。
亲人和朋友都在身边,没有更快活的事了。
“听说今晚有流星雨。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吗?可是……要去哪看啊?”
“跟我来。”
他们在夜间熙攘的街道间穿梭,最终爬到了一栋废弃厂房的楼顶。
房顶上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好在两人都没有洁癖,头枕着胳膊并排躺在一起,看着漫天繁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侃。
“刘宇宁。”
“你以后……想干什么呢?”
“不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唱歌。”
“好巧哎,我也想唱歌。”
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哼唱起了之前在酒吧的那首歌。
尾音还没收,天空便滑过一道白色的弧线,弧线越来越多,在空中画出一幅雨夜,他们闭上眼,双手合十,默默地许着愿。
希望他们都得偿所愿。
希望他们都平安喜乐。
这世上不能没有音乐,他们有着多么伟大的愿望,伟大到被所有人笑说天真。
6.
班上已经有同学开始交换着写同学录了,只有他们的小角落依旧无人问津。
周深一直没有换到前排去,不知道是老师忘了还是周深自己不同意,总之这半年多下来,他们依旧还是同桌。
快毕业了。
毕业这个词曾经不会在刘宇宁或周深心里留下任何印记。离开这个学校还会有下一个,离开这些人还会有另一些,脱离这个环境还会有其他的,毕业就是毕业了,不值得伤感也不见得不舍。
但现在,他们终于察觉出“毕业”这个词里蕴含的浅淡的忧伤。
周深要出国。
刘宇宁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周深的家人希望他学医,医生这个职业可是铁饭碗,多少人想学也不一定有机会。
他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他想。可是,周深的梦想呢?有谁在乎星空下那句“我想唱歌”呢?他知道周深是“乖孩子”,他也是。他成绩一般,毕业后估计会去职校,学一门特长,出来自力更生。
或许,他们的梦想,只能和那夜的流星一样,从生命中华丽地路过,只留下一条洁白的光线。
“喂,出国了可别忘了我。”刘宇宁伸手勾住周深的肩膀,“等你回来,咱们再一起去唱歌。”
“那你也不能忘了我。”周深偏过头看他,阳光落到周深的眼睛里,启明星似的。
但他们不在乎,毕竟这或许会是他们此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舞台了。
很幸运,他们的舞台并没有被砍掉。他们拿着话筒,站到全校人的面前,尽管脚下是临时搭建的简易舞台,目光尽头是夜色笼罩下漆黑的教学楼,台下是并不算多么熟悉的同学老师,他们依旧很兴奋的,开口唱到:
“我怕我没有机会
和你说一声再见
要分离
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好好珍惜你给的思念
…………………”
这是一首离别的歌,可他们不是唱给母校,也不是唱给同窗,而是唱给对方,和不得不放弃追梦的自己。
这场表演结束,可能就真的各奔东西了。
再见,我亲爱的挚友,我那将要离去的爱人。
7.
还是想唱歌。
刘宇宁不合时宜地想。
彼时他正发着传单,上面印着一把巨大的吉他,“音乐节”的大字在阳光下晃得刺眼。
或许可以试一试,毕竟现在的网络已经那么发达,他的声音可以让很多人听见。
如果没人喜欢呢?
如果彻底失败呢?
如果他真的真的没有天赋,就不是这块料呢?
可是,万一呢?万一成功了呢?
他有一百个,一千个放弃梦想的理由,可就算只有一个理由能让他坚持梦想,他仍会选择那一个理由。
就试一次,任性一次,就算不能成功,就算被世界埋没,他也是追过梦的,他可以不后悔,可以像一个英雄一样,骄傲地叙述自己的人生。
他的人生注定不是玫瑰色的,但可以是明黄色,那是向日葵的颜色,希望的颜色。
8.
周深扛着尸体踏进实验室。
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没有什么可以像音乐那样令他沉迷,也没有什么可以像舞台一样令他心动。
那不是年少轻狂的一时兴起,也不是可以轻易放弃的可望而不可及。
那是他的梦想,是他可以用尽一生去追寻的东西,是现实和亲人都无法阻挠的信仰。
他想,他或许可以任性一次,这次他不会再做“好孩子”,他只想抓住那道可以治愈他的光芒。他愿意自己承担选择。
很遗憾,他的人生也注定不会是玫瑰色的,但可以是湖蓝色,那是大海的颜色,是生命的颜色。
9.
他终于踏着所有人的质疑——
他终于踏着所有人的嘲讽——
他们终于踏着所有的不屑——
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舞台。
“你好,我是周深。”
“周深老师好,我是刘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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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发疯产物,我真的好喜欢他们两个,我觉得他们两个是很像的,都经历了世界的恶意却又都保存着善良,真的,他们太好了,可是他们的cp圈子真的冷,只能自割腿肉,不喜勿喷,ooc严重。
不要上升正主!
一些速摸拉郎配。
自割大腿肉。
进冷圈是我的命我知道(点蜡)。主要朴宰范给深深打分的表情真的很大狗狗诶!
至于教的歌单纯是我许愿。
--------正文ing---------------
朴宰范的中文相当差。
比周深认识的Amber还差。
两人要唱一首中文歌,周深的《触不可及》。
作为初来乍到的外国人,朴宰范对于中文发音相当苦恼。
“MyMr.Zhou,couldyoupleaseteachmehowtopronounce......
“MyMr.Zhou,couldyoupleaseteachmehowtopronouncethelyrics”
“Ofcourse.”
周深和朴宰范挤在练习室的角落里。
“触不可及。”
“c,粗不可几。”
“…吃五触。”
“次五粗。”
“啊…Lookatmytongue.”
周深张开嘴,红艳艳的舌头蜷在口中,白色的贝齿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
朴宰范盯着湿润的舌头发愣。
咕咚~
他咽了口口水。
要命。
朴宰范慌忙移开视线。
“咳,吃五触。”
“Yes!Great!”
周深捏着歌词纸给他鼓掌。
“下一句,又何必在意。”
“呦,又何必在意。”
“Yeah!Good,goon.”
“却陷入患得患失的漩涡里。”
“却陷入汗得汗失的漩涡里。”
“喝五安患。It'sstillabigmistake.Keepyourmouthpoutinglikethis.”
周深的戳着朴宰范的腿,让他看自己。
朴宰范看着周深肉嘟嘟的嘴心猿意马。
看起来很好亲,听说周深的气息很长,真亲起来会缺氧吧。
什么啊!该缺氧的是周深吧!自己是唱跳歌手诶!
周深看着面前的帅哥盯着自己逐渐放空,一时之间迷茫不已。
周深轻声呼唤:“JayPark?JayPark?”
朴宰范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I…I'msorry,I'mdistracted.”
“It'sokay.AreyoutiredLet'stakeabreakfirst.”
“Er...wait…”
周深已经起身放松身体了。
“What'swrong”
“It’sokay.”
朴宰范暗暗盯着周深因为伸懒腰漏出的腰线。
好细。
在节目正式开拍前,朴宰范有了解过几位舞台推荐人。记得他第一次看到他的舞台,难以言喻的,直击灵魂。朴宰范知道他的名字,他是周深。
等到朴宰范真真正正地看见周深走到他的眼中,他灵动的笑,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他发出声音来欢迎,来逗他的笑。
直到周深远远地伸出手,朴宰范回过神,盯着他的脸,他的唇,他......
直到周深远远地伸出手,朴宰范回过神,盯着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笑,同样伸出手。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心思早就披露在镜头下,无处遁形。
无意识表现出来的侵略感,也掩盖不了周深笑着看他时朴宰范的局促,好像回到了青涩的少年时期,连喜欢都表达得不知所措的时候。
周深的手是凉凉的,握手的那一刻,他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扑通…扑通…”是他的心跳,突然存在感惊人的心跳。他拉着周深跨步上台,好像在拉他入怀,他苦恼地想,没法控制这些想入非非了。
他的人会不会也像他的手一样软?应该也是香香的,抱着会很舒服吧。
他像个愣头小子,像看到梦中情人似的,冲着比自己小了六岁的男人不停地说你好hi,却忘了自我介绍。
于是在看到周深主动去抱王嘉尔的时候,朴宰范难以克制的羡慕了,摸了摸耳返说“我是朴宰范”,让猫儿似的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从王嘉尔的怀里出来。
周深说知道他,还特地用英文来和他对话,说听过自己的一首中文歌。朴宰范的心情无比高涨,脸上的笑都快满溢。
“一杯两杯想到你”
“无论何时想到你”
对视着唱这两句歌的时候,朴宰范就在想着,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和周深唱一首自己的歌。
“为了获得一些东西我愿意冒险”
如果要获得周深的心,他该怎么冒险?冒险去把一颗胆小鬼的心捧出来。
学员们的表演有好有坏,让他真正印象深刻的是第一次在现场体会到周深的演唱。学员的技术不错,有情绪有设计,于是他给出了90分。
但当听到周深开口的那一刹那,他无法自拔地沉溺在他的声音里。
“感谢他把我当成傻子,
每天都哄我上当一次,
清醒一辈子,
也就那样子,
不关他的事”
他摇头喟叹,如果是周深,谁会舍得让他伤心难过?如果是他,他一定不舍得。
“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
我被虚度了的青春,
也许还能活过来,
说心疼我的更应该明白,
我当然会沉醉个痛快”
朴宰范盯着周深的侧脸,描摹着他的眉眼,看着沉溺于演唱中的周深,觉得他整个人都在自己的眼里发着光。
“就让我陪他恋完这场爱,
只求心花终于盛开”
朴宰范在题板上写下分数,又舍不得似的抬头瞧,想着周深看到牌子的时候,会笑吗?
“就没有别的期待,
等梦完醒来,
再去收拾残骸”
他高高举起标着1000分的题板,明明只是一个分数,却在其中看到了朴宰范对周深密密麻麻的偏爱。
周深果然笑了,笑得很好看,朴宰范略略得意地想,你看,我只会让他笑。
写在前面:
5k+,一发完。
这对好冷,只能自割腿肉(抹泪)
垃圾文笔,见谅见谅,谁不喜欢两个可爱的小朋友呢?
小郭:我醉的不是酒,是粥
“砰砰砰!”
困死了…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来杂着些许呼唤声。郭包佑从被窝中钻出一个头顶来。
"郭包佑!"外面的人突然提高了嗓门,似乎是气急败坏了,"你有本事要巧克力,你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
郭包佑睡眼迷蒙,奋力睁开一条缝望向窗外,...
郭包佑睡眼迷蒙,奋力睁开一条缝望向窗外,天似乎已经黑了,没有一丝光感从窗帘射进来.他头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这窗户还是缕缕日光发散进来的时候,那时他为了睡午觉拉上了窗帘。
郭包佑猛地睁开了双眼。
午觉自己一觉睡到了天黑他一边抱怨着自己身为推理小说家的不自律,边回应着"来了来了"。手忙脚乱地从床上蹬开被子爬下来,回处环顾才到了被踢飞的两只拖鞋,圾拉着跌跃撞撞冲门边。郭包佑猛地停下,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皱皱巴巴的睡衣,又用手扒拉了几下被不老实的睡姿糟塌的头发,才打开了门。
一个毛绒绒的蓝色人形团子站在门外、周可可走进几步,用幽怨的眼神无声遣责着郭包佑十分不礼貌的行为,他穿着蓝色的小熊睡衣,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郭包佑看着他这个样子莫名想笑。
周可可突然皱起眉,不满道:"你笑什么?”
郭包佑才发现自己的笑已经偷溜到了脸上,他忙正色道:"没有。不过刚刚在门外叫得那么凶,现在你倒安静了?"
可可一脸无辜.他歪着身子倚在门边,用手指了指身上的玩偶:"是他,他叫的。这太不礼貌了,我已经说过他了。"说着还用手轻轻拍打着玩偶。
郭包佑感叹于周戏精的小心思,却还是佯装着严肃:"对啊,太不礼貌了.随他主人.他对了,他叫什么来着周小小?"
"周!嫑嫑!这是我纠正你第四次了。还有到底谁不礼貌?我在你家门外站了好久了,你现在还堵在门口不让我进。"
可可抬脸着着他,真切地表示疑惑.郭饱佑望着可可迷茫的眼神,虽明白他是装的却仍被眼底的一片清澈淹没。他轻咳了一声,"冤狂啊。来,请进。”
周可可白皙的小脸上瞬间绽开了笑颜,还夹杂了一点狡黯。他一侧身从门中闪进房内,将盒子摆在桌上,突然回头望着郭包佑笑道:"我给其他人都送过了,他们都留我玩了一会儿。”
"明白,你坐吧,看看我写的小说合不合你的意。”
郭包佑耸耸肩,坐在桌旁;装作没看见旁习边可可偷偷瞄过来的期待的目光,继续写着上午来完成的小说.
可可坐不住了,他从坐垫上弹起,拉住郭包佑的肩膀:"我辛辛苦苦做的巧克力,你总该尝一尝吧!里面有我准备的惊喜,不尝可是你吃亏。"
肩上的温热让郭包佑愣了一下,他放下笔,装作不经意地抓住那只小手,那人却将手抽走了,并用它打开了小盒子--里面摆着五块玫瑰形的巧克力,都有拇指那般大。郭包佑戳了戳其中一块,马上被周可可打了一下。"这是用来吃的!败家!”
可是它真的很好看,郭包佑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败什么家,和你的家我们要成家?”他说完便笑了起来,等待着看可可的反应。
可可的眼睛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瞪大,满是惊讶。
周可可退后几步,啧啧称奇:"你看这个人的嘴啊,可是越来越敢说了,"他顿了一下,“你和你女朋友佳佳也这么说话吗怪不得她不承认和你读过恋爱。"
郭包佑一下子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涨红了脸。他满心不愿再提起这件事,只能结结巴巴地回嘴;"那…那她不承认,我就还是初恋,不像她脚踏几--"
他剩下的话突然哽在喉头,它们拼命想要退回肚子里去。他看见周可可的脸似乎浮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在脸上飘着,显得整个人更加惹人怜爱。
周可可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他捂住自己的脸,用手装模作样扇了几下风,眼神飘向窗外;"你屋里好热,为什么不开窗户?”察觉到他的躲闪,郭包佑只得低头笑了笑,也不好再问。
周可可扭头,跑了几步蹿上了郭包佑的床,把脸埋进被子里。“我歇会…你先吃吧。”
他在枕头上蹭了蹭,察觉到了上面的余温。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从床上跳起,大声质问郭包佑:“老天,你不会刚醒吧?”
郭包佑正要尝第一口巧克力,听见这话险些呛着。他忍住吐糟的嘴,带着心虚回应:"没有的事!哎,我早醒了,只是正在构思新的情节…·”
"听你的鬼话呢,在梦里构思吧你。"周可可翻了个白眼,"快吃,你刚醒也得尝尝它,管你想不想吃。”
"我当然想。"郭包佑试图哄他,在发现可可已经再次趴在床上并且蜷成了一团蓝色毛绒球,开始看他的推理小说后,也就乐呵呵地作罢。他拿起了一块巧克力仔细端详,棕黑色的巧克力玫瑰美艳柔和,花瓣夹层间还有淡淡的红色。郭包佑其实不太爱吃甜食,但抱着试一试的态态也就咬了一小口上去。
甜蜜的滋味在尖绽开.但不止有巧克力的甜香味.还有沈郁的酒香。深红色的液体从那朵缺了一个小口的玫瑰上流下,滴滴点点地绽放在地板上。
郭包佑惊讶地回头望向可可,后者正看着他一脸愉悦地笑。
"你加了红酒"郭包佑回味着唇齿间的浸香,禁不住发问。
"当然,很名贵的红酒呢。”可可骄傲地挺胸,又注竟到被洒在地上的几抹鲜红,提醒道:"一会儿你可要自己擦地。”
郭包佑这才发现这一地狼籍。巧克力上沾了红酒,被染成了鲜红似血的玫瑰,娇艳欲滴。
'再看..."可可的声音从一边恐悠扬扬的飘来,"酒漏光了。"
"少管我。"郭包佑一口吞了剩下的巧克力,却也不忘回嘴。
"吃我的巧克力还学我说话?”可可笑出声来,清脆如银铃。"好好好,我不理你了好吧!你自己吃吧。”说着便在床上打个滚,背向郭包佑。
周嫑嫑的脸正对着他,嚣张而又挑衅。
郭包佑沉默了几秒,最后决定服从于自己的肚子。他又拿起一块,但这次是先慢慢地吸掉了夹心里的酒。
眼前的世界有些模糊,他看着可可,眼前流沙般飞速掠过他们相处的时擦光,然后定格在最初的相遇。那时同可可穿着蓝色小熊卫衣背带裤,刚被那只大金毛爪上的不明液体打击过,用着小手皱着脸向他告状:它手是湿的…”
那时他在做什么?对,停下手中的笔,回头,然后便陷入那双澄澈灵动的眸子中,一发不可收拾。他垂下眼,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正好照见了可可衣服上挂着的丑陋玩偶,便沉吟着违心的夸了一句,"怪可爱的。”
"是明,我亲手做的。”可可满意地笑了一声,便蹦跳着坐上了自己的位置。莫名…郭包佑想,像一颗蓝色跳跳糖,又甜又让人心动,让他心中某处温热起来。
郭包佑摇摇脑袋,眼前清明起来。他正坐在自己的房间,可可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小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郭包佑定了定神,犹豫地拿起第三块巧克力。面对眼前走马灯般的世界,他既渴望又恐惧,平日总压着这禁忌的心思,但今天....
郭包佑吃下第三块巧克力。
甜蜜的滋味刚入喉头,眼前的世界边开始天旋地转起来。郭包佑静静地等着它的变化,最后他看见的是自己记忆中与可可相处的一幕幕。
黑暗的剧场,他跟在刚进门的几人身后,眼见白三碗恶作剧成功。听着可可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既好笑又有些许心疼。
走庭中两人聊天,他开玩笑般地问可可:"你杀了什么人?”
却见可可回头,用一根纤细的手指顶着他的头悄声软语:"杀你一个人。"然后把他戳得头一歪。郭包佑看着那人做作地比手枪的姿势,还自己配音,感觉到莫名的情愫在心中潜滋暗长。
再度进入黑暗时,可可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可可的手很小,小到郭包佑这种小个子也能把他的手整个包起来。他感觉到掌中的小手正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手指明明没有指甲,却仍然怕扎到别人而缩起来,像极了一只缩着锋利爪子的猫。郭包佑正想着,掌中的温热却迅速被抽走,他抬头一看,原是前方有了光亮。可可像上岸的鱼儿见到水一样向那飞奔而去,全不顾刚还牵着他的人。
郭包佑又好气又好笑,于是进入房间后立马开怼:"周可可真行啊,一见有亮马上把我手撒开了。”他看着可可卷涩地低头抓着头发,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还有,还有很多……可可小小一团突然扑到他身上吓他,他开着玩笑说要把周可可摔死,但他又怎么舍得?与可可念爱情剧本,演“亲密”戏.还有无数次的"戏精小剧场"…
欢笑过后,郭包佑也曾幻想,如果在这之中也有一次真心就够了。
一切突然安静下来,郭包佑回过神,感觉到自己心脏狂跳,浑身发热,他知道是自己醉了。可可仍然在看小说,房间里一片寂静.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郭包佑意识有些模糊,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次一次地去触碰遥不可及的幻觉,获得片刻的满足。但毕竟是青年,爱意弥天盖地地侵向他的心,根本无法压抑些许,但这种爱,注定只能被埋在心里,无法昭示天下。他自嘲的想。
郭包佑拿出第四块巧克力,他甚至有些期待这次会是什么幻觉。但这次吃下巧克力,待最后一丝甜味也消失在喉咙中,仍是一片寂静,什么也没有。郭包佑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感觉心中一阵一阵的不知如何定义的情感野火一般冲出。
他面上作热,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床边想休息一下。
"你半天怎么不说话?哎对了,忘了提醒你,那个酒心度数还挺高的哈,别吃太多……”可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起身放下小说,回过头想提醒郭包佑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愣住了。郭饱竹满面徘红,嘴也还沾着没添干净的酒,眼神缱绻而又迷离。
可可从没见到过他这种眼神,一时呆立在原地,直到郭包佑摇摇晃晃走近,他才连忙跳下床试图把人抱过来。但无奈力气不够,只能半拖半拽的把他丢到了床上,再摆好姿势。
可可突然觉得很好笑。
郭包佑安静地躺在床上,抬眼望着可可,无尽缠绵在眼底生出。
可可卧在床头,用手轻轻卷着他柔软的头发,装作没看见郭包佑粘得快要拉丝的眼神:"这时候倒乖,不怼人了我的小祖宗,趁我不注意你吃了四块,没点出息,你不醉谁醉。当心真的变成郭包肉,胖死了我可不要你…”他猛然吞下后面的之话,自悔失言,
郭包佑伸手颤颤巍巍地拽周可可,可可一把拉住,笑出声来:"郭老大爷,高龄"
郭包结不答.仍是执着的望着他死活不撒手,挤出几个字来:"不行,你得要我,反正我要你。"
房间里的空气凝结了一秒。
"是吗你想怎么要我,还是要我的巧克力我做了一堆,你倒也真敢吃一堆。”可可轻声抱怨,"你歇会吧,我走了。"他连忙回头,防止被发现已经红透的脸。
郭包佑自吃完第四块巧克力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可可拽过来拉到床上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意识,躺在床上看着可可,只觉得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是挤出来却只变成了三个字“我要你”。这时候一听可可要走,突然好像清醒了不少,连忙抬起头来叫住他:“别走啊!哎!你看,我好了。”
周可可没有回答,但是郭包佑能看出他在憋笑。半晌,可可才回复:“你好了,你可太好了,那你要不要再来一块?”
“行啊。”郭包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看着可可,突然失智般说出:“你就好像一块酒心巧克力。”外表甜美可爱,内里却和红酒一样的醉人。
“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再说一次?”
可可几步跑过来。他身材娇小,凑近便看见他毛绒绒的头顶还有一个发旋儿,甜蜜地打着转儿。
郭包结忍不住戳了一下,笑道:"我说,再来一块吧,反正就还剩一个。”
果不其然他挨了可可一拳。小个子打人还挺疼,郭包佑捂着胳膊想。
可可捂着头,气势汹汹地质问:"你还吃,真喝醉了我也不照顾你。”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把已经快空了的盒子拿了过来,"石头头刀布,谁赢了听谁的。"可可提议。
郭包佑来了兴致。他费力地从床上爬过来,盯着可可的眼睛,"来,我肯定能赢。”
"好-石头,剪刀、布!”可可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两人胜负已定;郭包佑出了剪刀,周可可出了石头。
郭包佑一脸憋屈地往床上一倒。可可"扑嚇"一声笑出来:"我可看不得别人这个样子,再来局吧,这局我还出石头,记住了啊。”
可可歪倒在床上,伸着手。
"再来一次,石头,剪刀布!"
可可抬头一看,却见郭包佑还是出了剪刀,不禁气笑了:"小郭,傻了吧?你是不想吃了才对,我明明让你了。”
"你这样我永远赢不了。”郭包佑一脸委屈。
“那是为什么?”
“因为…”他思索了一下,突然凑近可可,表情变得严肃。他抓住了可可的手,可可没有闪开而是微笑着看他,他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你就是我的拳布啊。”
房间里沉寂下来很久,久到让郭包佑手心冒汗。可可低下头,轻笑一声:"那这样的话,你赢了啊。'"既然我是你的拳布,那拳头和剪刀,它们都是你的,你赢了啊。”
"你的意思是…?”郭包佑惊喜地抬头,却猛地被一口甜蜜堵住嘴巴。
可可眼睛亮亮的,带着当初让郭包佑一眼沉溺的光茫。他贴近郭包佑脸边轻声耳语,手还留在投喂郭包佑巧克力的地方。
“你赢了,可可是你的了。”
彩蛋:
当宋漂亮来给郭包佑还借的小说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惊讶地咬住舌头吞下叫声,贴在门边向群里发了条消息:
"快来看看,周可可和郭包佑为抢巧克力打起来了,脸都急红了,真是难得一见。”
*随笔
*ooc致歉
*勿上升正主
独来独往的冒险团雇佣兵坤x被当作奴隶辗转售卖的人鱼深
博士因为这件事十分欣赏蔡徐坤的能力,邀请蔡徐坤的团队来自己的小岛上。
博士为蔡徐坤等人分好了房子,房子都是两层楼,这个小岛不算大也算不上小。博士单独约蔡徐坤面谈,说是给钱办事。
蔡徐坤来到博士家的客厅,他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左等右等不见博士来。
“海上临时有事,博士前去那里了,抱歉失约了,明天这个...
“海上临时有事,博士前去那里了,抱歉失约了,明天这个点在来可以?”
“可以”
蔡徐坤起身要走。
“扑通——”
什么声音?
蔡徐坤看向紧闭的门,理智告诉他不能随便进别人家卧室,准备离开,又一声,蔡徐坤回头望一眼,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了那扇门。
里面乌漆麻黑一片,蔡徐坤打开灯。
声音是从一个巨大的被蒙上黑布的水缸。
蔡徐坤拉开黑布。
那是一个拥有人的上半身和鱼的下半身的人?嘴巴被绑了起来,尾巴呈蔚蓝色,像大海一样。
蔡徐坤把压在水缸上的巨物移下。人鱼很快游上来了,他手扒在水缸边缘,尾巴上下摆动溅出的水甩在蔡徐坤的脸上。
“我从来没见过有尾巴的人!可以让我摸摸吗?”
尾巴还在甩水,而蔡徐坤误以为他这是同意了,伸手摸了摸尾巴的底部,滑滑的。
谁知人鱼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尾巴用力的拍打了下蔡徐坤。
蔡徐坤把人鱼嘴巴上的绑带取下,见人鱼盯着自己不说话,意识到不早了该回家了。
转身离开,突然肩膀一沉,人鱼环住他的脖子,水蹭得蔡徐坤背面全湿了,蔡徐坤想要甩开他,没成。
环顾四周确定没有人,背着人鱼离开了。
等博士回来了再把人鱼送回来。蔡徐坤想。
蔡徐坤家有一个大水缸,人鱼瞅见了一下子从蔡徐坤背上窜走。
“又把水溅我一身”蔡徐坤抱怨道。
从冰箱里取出早上刚打捞上来的鱼,拿出几条给人鱼。
“谢谢你啊”
很美的声音。
“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哑巴了”
“嗯,我的名字是周深,先前不和你说话是害怕你会伤害我,现在我觉得你是好人”
“蔡徐坤”,好人?“那可不一定哦,为什么你在博士那?你又是什么”
“我是一条人鱼,这个小岛本是我们人鱼栖息之地,有着近百条人鱼,直到岸上人的到来。他们肆意虐杀我的族人,使我的族人遭到灭绝,当时我去往深海才得以逃过一劫,等我回来,岸上周围的水都染红了,到处躺着人鱼的尸体”
周深哽咽住。
“我来到我常在的山洞里,唱着悲凉的歌流泪,把岸上人吸引过来了,他们看中了我的歌喉,没有杀害我,把我抓走。”
似乎想到可恨的事情,周深气得浑身在发抖。
“你口中的博士把我卖到各个富人家,为他们唱歌,不唱就要挨打。”
“没想到背后既会有这样的故事,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真的吗?谢谢你”
周深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项链来。
“这个是我出生到现在一直带着的,现在送给你”
项链的样式在市场上很单一,唯独那中间的深蓝色宝石吸引住蔡徐坤,他一眼便看出这个宝石价值不菲。
他之前听老师说过,这颗宝石他们在很深的海域找到它,用切割机切不下来,所以只留下了照片,宝石可谓是十分稀有。
“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蔡徐坤意识到可能是博士的人,连忙抱起周深来到卧室。
“你藏起来,外面是抓你的人”
关门。
“有事吗?”
“博士的宠物丢了,它爱乱跑,看看它藏在哪了”是博士的助手。
不等蔡徐坤说话,后面的人就进了门,翻箱倒柜的。
蔡徐坤冷眼旁观。
“找到了吗?”
“报告,没有”
助手看了眼蔡徐坤身后的卧室。
“那里没搜吧?”
听到这句话蔡徐坤才有了反应。
“不能这么翻别人家东西吧?我刚刚一直在卧室没有看到什么宠物”
助理给旁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人立刻打开门搜索。
床、床底、卫生间等都没有找到。
助理打开柜子,里面都是棉被,助理站着不动一直盯着那里,伸手想要触碰。
手机铃响了。
“博士没有找到”拿着手机出去了。
聊了些什么,助理对蔡徐坤说声打扰了便离开了。
“他们走了,你藏在哪?”
棉被动了动,蔡徐坤注意到了连忙打开看,周深卷在里面,闷的脸蛋通红。
从冰箱拿出冰凉的东西给周深降温,周深投来感激的目光。
“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第二天,蔡徐坤如约而至前往博士的住处。
“知道我叫你来干嘛吗?”
“知道”
博士得到肯定的回答,拿出两张照片递给蔡徐坤,看到照片的蔡徐坤有些震惊。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条人鱼,人鱼们在水里打闹,笑的是多么开心。
还有一张周深的照片……
“这个是两个月前找到的人鱼,只不过当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它们都杀了。这个是余下的一只,但是昨天不见了”博士边说边观察着蔡徐坤的神态。
“我希望你帮忙找到它,并加入我们去海上抓捕人鱼”
博士的手机响了一声,低头看了眼。
“你好好考虑一下,价钱随便提”
半晚,周深见蔡徐坤睡着了,从水缸里跳出来,因为蔡徐坤的房子离大海很近,周深翻过窗户就出去了。
大海,是他可以思恋但触不可及的美好。如今恢复自由,周深迫不及待的跳进大海,与大海亲密的接触。
蔡徐坤惊醒,他梦见周深被博士等人抓走。看了看水缸处,没人,地上有水痕。
蔡徐坤迅速穿好衣服出门了。
周深坐在岸边欣赏他朝思暮想的大海,生怕再看一眼就不能看到了。
背后传来脚步声,周深猛地一回头,身体被蔡徐坤扛起来了,周深能感受到蔡徐坤在生气,不敢说话。
“你为什么要出去?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抓你吗?”
“对不起,我刚获得自由太兴奋了”
蔡徐坤想到周深的经历,又看到周深愧疚的快哭了的表情,叹了口气。
“抱歉,我语气重了些,自己不要单独出去,想在大海里游泳,等带你离开这,我和你一起去。”
“好!”
蔡徐坤的队友们来他家了。
“唉,你说,我们都来着两天了怎么还不告诉我们什么任务呢?”
“不知道,会说的放心吧”
一个男队友要上楼上厕所,被蔡徐坤制止。
“楼下的厕所不能上吗?”
好吧,男队友只好在楼下上厕所。
二楼的卫生间传来水声。
“什么声音?你楼上漏水?”
“没有,你们还在我这干嘛,不走?”
蔡徐坤下了逐客令,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了。
蔡徐坤上楼,打开浴室门,看着躺在浴缸里的罪魁祸首。
“有人来了你不知道吗?被发现了怎么办”
周深无辜的冲蔡徐坤眨了眨眼。
蔡徐坤用手沾了点水,洒在周深脸上,教训这只可恶的人鱼。
晚上蔡徐坤洗澡时,听到有人唱歌,嗓音很好听,也很悲伤。
出来看见周深背对着自己,在干什么。
“你在干嘛?哭了?”
周深转过身来,手里拿着博士给他的两张照片。
“你也想帮助他们抓我吗?”周深眼睛哭的肿了。
蔡徐坤慢慢靠近他。
“你不信我?如果我要抓你的话,还不容易”
“那你为什么有这张照片!”
“博士给我的,我并没有想要抓你走,相信我好吗?”
不像是在骗人。
“刚刚是你在唱歌?”
“嗯,我想家了……”
眼见周深愈发伤心,蔡徐坤搂过周深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听说人鱼死后会化成泡沫,他们会永远陪着你……”
把周深哄睡着,蔡徐坤躺在床上想。
带走周深的计划是困难还是轻松呢?谁也不知道。
连续几天博士都没有问自己同意没有,每次会议都会拉上自己,今天,开完会议,意外与博士对视一眼,博士对蔡徐坤意味不明的笑了。
蔡徐坤匆匆回到家,博士的那个笑让他不安,打开门呼唤周深的名字,没有回应。
蔡徐坤翻遍了整个家,没有,都没有!
他说过要保护他的……
蔡徐坤很平常的来到公司,走过无人的小道。
“你们知道博士在哪里?我有些事找他”
“他……”
那个看守人员被蔡徐坤拍晕,另一个见状赶紧逃跑,同样被蔡徐坤撂倒在地拍晕。
进门一看,周深被粗糙的绳子绑住,嘴里塞进一块布,看到蔡徐坤时并没有喜悦,反而拼命摇头。
蔡徐坤把周深嘴里的布取下。
“你为什么要来?他们明显是要套你出来!”
蔡徐坤把周深背起来。
“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
一出门就撞上一个员工,他看到蔡徐坤背着人鱼后后脸色一变,立马追上去。
蔡徐坤走楼梯,回头一看,那个员工追着自己甩都甩不掉,只好掏出手枪一击致命。
找到一个房间进去,里面有很多家具,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衣柜了。
蔡徐坤把周深藏在那里。
“藏好了,我过一会儿回来”
“注意安全”,周深担心的叮嘱他。
蔡徐坤立刻离开了那里,跑到上一层楼,一路杀了几个人,突然,脖子火辣辣的疼,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蔡徐坤已经被绑在椅子上,旁边还站着他的四个队友。
“醒了?”
蔡徐坤撇过头,闭目养神。
“话说,你为什么拒绝博士啊?那天离开你家后,博士就找上了我们,我把我在你卧室听到的怪声告诉博士,他拿出人鱼的照片来希望我们与他合作价钱随便谈,我们当场就同意了。你可真傻,我们本就是为钱卖命,有钱就干。谁知你竟为了条人鱼得罪雇主,好傻。”
队友笑的肆无忌惮,其他人也被逗的哈哈大笑。笑够了觉得无趣便离开了。
蔡徐坤在确认他们走远后,悄悄从袖口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刀,把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割断。
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目光停留在里面的杂物间里。
枪声不断,蔡徐坤架上一台冲锋枪把所以挡路追捕他的人都给杀死。
岛上本来就没有超过30人,被蔡徐坤这么一杀,只剩下个位数。
蔡徐坤把周深带出公司,一路上没有人。
“快点跑吧,越远越好”
蔡徐坤送周深在海边。
“那你怎么办?”
“这个你不用管,我有办法”
见周深没有要走的意思,蔡徐坤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
“快走啊!你想让我的努力白费吗?”
周深恋恋不舍的最后望一眼蔡徐坤,走了。
蔡徐坤松了口气,小心的走着,突然听到了什么声音,蔡徐坤连忙一侧身,子弹擦肩而过。
蔡徐坤找到一个车子躲在它的后面,微微探出头,发现是他的队友正在不远处。
又是一枪,蔡徐坤缩回脑袋,一直躲在这也不是个办法,目光扫过左侧,有了!
小房子在不远处,只是怎么过去呢?算了,拼死一博,蔡徐坤飞快的跑过去,关上门。
成功是成功了,但是手臂也被他们打中,蔡徐坤翻找了下,简单的为自己包扎。
躲在窗户后与他们交战,因为地势的优点,蔡徐坤击杀的只剩一人。
那人迟迟不肯开枪,蔡徐坤立马就知道他没有子弹了,出门一枪将他杀害。
几乎是虚脱般坐在地面,想着怎么找周深。
疼痛使他直不起腰来,他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周深朝他走来……
听到这,蔡徐坤立马就知道是周深打来的,不顾护士的阻拦,疯了似的出院,来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