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汐汐的推荐LOFTER(乐乎)

(就是说本来是想画双大佬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很像大佬和他收养的小弟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老福鸽发廊的正式开业以及预告老福特即将上线的重大功能,接下来由本报临时记者老福鸽来为大家带来今日的重大发表详细内容——

以上新闻真假本咕概不负责,但是小鸽子可以给大家划个重点:

重点1:4.1日-4.3日推荐本条日志人人都可立刻获得老福鸽的愚人节小惊喜——随机彩蛋发型(还有几率获得隐藏款)

彩蛋是本次发廊提供发型全图鉴,快来看看你开出了哪款发型盲盒吧!

全员先婚后爱

蒲郭叛逆小少Ax外甜内野O

-很高兴见到你。

纬钧中年夫夫各带一娃

-没事,曹叔叔喊也很正常

恩何摩天大楼背景单向救赎

-多少钱!五百万够吗!

“Alpha没一个好东西!”

“确实。他们是人。”

正文:

两黑两白四颗棋子,在棋盘中心交叉成一个十字,作为晚辈执了先手的郭文韬拈起一枚黑子,看了一眼他的对手,将棋三子相连。

“今天救护车来得很快。”郭文韬走完一步棋后,垂着眼睛,又拈起了一颗棋子,“您其实一直都知道我们住在哪里。”

“蒲熠星从小到大离家出走过三次,每一次的结尾,他都会不大不小地出一些事情。”Alpha的母亲堵了他的三子,娓娓道:“他并不是想真的走,相反,他是希望……有人能接他回去。”

“你的意思是说……他这次也是,故意的?”郭文韬眉头一皱,有些不可置信。

对面的女人摇摇头,轻笑一声很快否认:“这次不是。”

“所以,您对他到底是种什么样的……?”郭文韬疑惑间又落下一字,好看的眼睛微微抬起,认真又严肃地看着眼前的长辈。

蒲妈妈闻言,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也抬起了眼,对他笑笑:“你很关心他嘛。”

“我是他的丈夫。”郭文韬接得也很快,之前几分客气的笑意已经完全敛去不见,沉静下来脸上的线条锋利凝重,跟之前在走廊里那个看起来惊慌无措的男孩判若两人。

郭文韬有些困惑地皱起眉来,迟疑了一下:“……您,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对面的女性Omega看看他,示意他走棋,等他落子后,盯着棋盘沉吟了片刻,有些讽刺地轻笑了一下,道:“你说,为什么大家觉得,母亲会爱孩子呢?”

郭文韬愣了一下,似是被这问题问得脑子一懵,甚至哭笑不得地发出声短促的笑来:“那……母亲生了孩子呀。”

“这句话毫无逻辑可言——生孩子这么痛苦的事情,甚至分分钟会要了母体的性命——为什么母亲要对一个使自己遭受巨大痛苦和生命危机的……生物,产生爱意?”

“那是因为……”郭文韬理所当然地开口,却也理所当然地卡住了。他半张着嘴,脑子和指尖的棋子一同凝固了片刻,半晌才有些艰难地皱了皱眉,走出一步,道:“因为……因为——所有母亲,都是……”

“让我来给你讲讲任何生巜理巜课都不会教的知识吧。”蒲妈妈坚定地落下一字,封住了他制造双三的机会,浓密的睫毛微微上挑,看向他道:“胎儿相对于母体而言,并不是什么温和善良的访客,而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入侵者。女性和Omega身体一系列的生巜理现象,都是为了抵御怀孕而生的。”

郭文韬皱起眉来,对这番从未听过的说辞感到惶惑又不知所措:“这……怎么会……”

“你有没有想过,某些免疫缺陷病毒为什么会通过性巜行巜为传染?那是因为我们的身体要派出免疫细胞去屠巜杀入侵的精巜子——这也是为什么那玩意儿会以万亿计;你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月巜经的产生?为什么内巜腔壁膜会定期脱落?生理书上会告诉你那是为受巜精巜卵着床做准备,但事实是,那是我们的身体在尽一切可能,要将那个入侵者从我们体内,彻底清除掉。”

郭文韬惊得瞳孔都散大了些,一颗黑子拈在指尖,眼睛虽然盯着棋局,但脑子里一时根本无法思考。

“受巜精巜卵着床后,释放激素疯狂劫掠母体的营养,所以母体不得不释放一系列激素,降低血压血糖——为的就是,将那个可怕的萌芽彻底掐灭。你以为孕吐是为了什么?早期的胎儿还没个葡萄大,能碍着胃口什么事?孕吐的意义根本就是告诉你,有坏东西来了,在吸你的血呢,少吃点,饿死它。”

郭文韬听着她语调平静、却说着十分骇人听闻的内容,手中的棋子颤了颤,心中乱糟糟地落了步用处不大的偏位,让对方抓住机会,后手夺了先手的主动。

“您……”年轻Omega的声音有些发颤,有些无措地顿了片刻,但还是回应道:“您说的这些……我确实没听过。”

蒲妈妈轻笑一声,摇摇头道:“你已经算不错的了,没有用什么大爱无疆的来反驳我。”

“我……”年轻的Omega迟疑了一下,也有些不确定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擅长辩论讲道理……您说的这些科学现象确实都是存在的,而且……我以前,好像也听我学医的朋友说过类似的观点。”

郭文韬说着顿了一下,咬了咬唇,沉默片刻,却还是鼓起勇气质疑道:“但是我不明白,既然您是这样想的,那当初……为什么要生下阿蒲,还有……妹妹?”

蒲母沉默,指尖跷跷板似的玩着手中的棋子,看定位置安静地落下,示意他走棋。

郭文韬忽然脑中有个慌谬又有些可怕的念头闪过,可他微一蹙眉,又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自相矛盾之处,于是不自觉地闭了眼摇摇头,自己将其否定。却不想对面的人已将他的每一丝神情都尽收眼底,开口道:“有什么猜测,不妨说出来——你是个聪明人,凡事能谈事实讲逻辑,我喜欢。”

郭文韬低着眼犹豫片刻,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轻声猜测道:“我……我猜您……或许并不是,自愿有的……那个孩子。”

蒲妈妈指尖的白棋,也终于罕见地,顿了一顿。

她抬起头来,终于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将郭文韬重新看了一遍。

“根据呢?”她问,手中攥回了那枚棋子在掌心里,看着他重复道:“你这样猜测的根据,是什么?”

“我没有什么根据。”郭文韬摇摇头,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道:“我只是觉得您……跟我刚认识蒲熠星时的状态很像,感性上想要拥抱他,理性却在说凭什么。您知道他想要什么,知道我们住在哪儿却从未打扰。您其实想要对他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蒲妈妈不动如山地看着他,耳边一枚星形的耳坠,却开始微微发抖。

“……我很高兴认识你。”年长的Omega垂下眼,手心舒展,将那枚棋子“啪嗒”掉在棋盘上,推到了一个,斜四横三的位置。

郭文韬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将手中的棋子收回棋盒,认输。

“再下一盘吧。”女人轻轻挪动棋子,把纠缠在一起的黑白两色分开,“下一盘,你可以继续猜猜……我的故事。”

曹恩齐跌坐在地上,感觉像是得到了一张免费的呀啦嗦体验券——眼冒金星,天旋地转,手脚发软,呼吸困难——他感觉自己要不行了。

何运晨一脸没眼看地捂着自己的半张脸,无奈地翻了翻眼睛:“喂,是我肚子大了又不是你诶!你在那儿喘什么大气!”

“不是,我就是……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会有……”曹恩齐脑子晕乎乎的,一手下意识按着起伏不定的胸膛,喃喃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

“废话,你不知道,难道我就知道了?”何运晨脸上仍然是红红的,瞪了他一眼,小声道:“我在遇见你之前,连婚都没想过要结的。”

曹恩齐一听这话立刻有些慌,愣愣的,眼圈霎时就红了:“那——”

小何律师叹了口气,长长的一条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在地毯上,双臂环住了Alpha的脖子,伏在他耳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恩齐~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以前呢,是个不巜婚巜主巜义者,我经常会想……为什么我是个Omega,为什么Omega会有发巜情巜期,会生孩子,为什么Alppha的信息素天生可以压巜制Omega,为什么世界上存在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总之啊,那时候想不明白这些问题,我的结论就是,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做一个自由自在不靠Alpha的Omega,自己挣钱自己花,反正到老了还不知道什么样呢……与其指望一个不靠谱的伴侣或孩子,不如靠自己。”

曹恩齐听着他说这些,方才埋下的一点不安感越发强烈起来,让他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半张着嘴,嘴唇不自觉地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哎呀你别……你听我说!”何运晨看他的反应,连忙撕掉了后颈已经过了时效的抑制贴。发巜情巜期还没过,Omega的信息素再次如同花海般席卷而来。Alpha瞬间如同理智决堤般溃败,前倾了身子,不管不顾地死死抱住了他。

“我……我没有压制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再那样了……真的,你怕我再发疯的话,我……我去摘掉我的线巜体好不好?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真的不会……”曹恩齐语无伦次地说着,Omega被他抱得死死的,伸着胳膊挣扎了两下才哭笑不得地挤出声音来:“等等,等……哎呀我这是先抑后扬你懂不懂啊!我那不是铺垫吗还没转折‘但是’呢!你……嗷呜!”

Omega一口咬在Alpha抱紧的手臂上,那边才如梦方醒般,吃痛慌忙放开了手。

“谁要你去摘腺巜体啦!你摘了以后我发巜情巜期怎么办?找棵树蹭吗!”何运晨凶巴巴地伸手掐着他鼻尖使劲晃了两下,气鼓鼓地理理自己的衣服,理完又想到爸爸都走了还装什么装啊!——于是索性又把衣服一脱,直接毫不客气地坐到了Alpha的腿巜上。

“好了,我要开始扬了啊,你给我听仔细了!没到你的轮次给我不许说话不许动!”小何律师先威严满满地把人摁瓷实了,然后清清嗓子,开始慢条斯理地继续笑眯眯表白道:“我刚才说的那都是我以前的想法,但是……但是我遇到你了啊。我看着你在我身边安稳地睡着时,或者……看着你在我身上失神髙巜潮时,我忽然发现,原来具备爱人的能力,比具备毁灭人、支巜配人的能力要幸福得多,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个Omega也很好。我想,如果我不是个Omega,或许我会错过你,又或许……我会知道你的所有事情,但却也只是知道而已……永远无法以这样的方式,爱你。”

何运晨看着他,Alpha双眼也红通通的蓄满了泪水,像刚刚下过一场桃花雨。

“直到今天,我想我仍然可以认为自己是个不巜婚巜主巜义者。”何运晨看着他,自己说着,也不禁感觉眼眶有些发热,“我不想跟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结婚,也不想再回到单身的生活。这世界上唯有一种生活方式,高于我原先对于未来生活的一切设想——不是‘婚姻生活’,而是‘有你的生活’。”

“我……”曹恩齐已经被他香甜的信息素加动人的话加某些不方便播的细节搞得脑子一团糟,基本已经退化成了一个曹履虫,瞪着个细胞核似的大眼,啥都说不出来。

“那……话说回来。以前,我确实也没想过,会在这种……嗯,没什么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可能,有一个孩子。”何运晨明显也并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道:“但是,如果真的有了,我觉得也很好。这颗种子,是在我们都最幸福的极巜乐瞬间埋下的,我想上天之所以要让这种最最愉快的事,和繁衍结合到一起,应该是希望我们能够感受到……这世界很好,有人爱着的感觉很好……那么,就让多一个人,来爱你吧。”

“可是……”曹恩齐一路都晕晕乎乎的,直到听到话题终于绕回孩子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那个最重要的顾虑:“会……应该会很疼吧?而且我听人家说,生孩子很危险的,有可能……很有可能会……”

“哎呀,现在科学进步啦,无痛分巜娩也是有的——不过可能就是好的医院和麻醉师贵了点,哎,没办法,只能过了这一阵去找我爸撒撒娇要点补助了……”何运晨要说的话基本都说完了,通巜体巜舒巜泰,正准备将Alpha扑倒开始新一轮那啥时,却不想曹恩齐抓着他认真地问:“要多少钱啊?五百万够吗?”

何运晨:……哈?

小何律师机械地眨巴眨巴眼,摸摸自己脑门又摸摸曹恩齐的。Alpha的神情太过认真,何运晨懵了一下,“阿巴阿巴”了片刻,一脸蒙圈地顺着他的话茬疑惑道:“够……不够呢?”

曹恩齐急切表示:“要是不够我可以再卖一套!”

何运晨人傻了:再卖什么?什么一套?鸡蛋灌饼?煎饼果子???

Alpha看着对方彻底凌乱疑惑无助的小眼神,赶忙抱着他解释道:“我……我其实一直想跟你把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来着!但总是说着说着就……哎呀,总之就是,其实我在北京三环里,有几套房子——”

“不是……等,等等……”这回轮到何运晨声音开始目瞪口呆声音发颤了:“北……三……几……啥?!?!”

“啊……就是,北京,三环,有房子,若干。”曹恩齐有些腼腆地咬咬嘴唇,无辜地眨眨眼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钢琴弹得好而到处演出了。那个时候挣下了一点钱,我妈妈……呃,是我养母,就说钱存不住,不如买几套房子,于是我那个时候就买了几套不值钱的,不过这几年呢就稍微翻了几番……”

何运晨想到了自己工作两年勒紧裤腰带咬紧后槽牙剩下来的那点连个厕所都买不起的可怜存款,眼前一黑。

“当然五百万好像是其中一套两年前的价格,现在好像还要再升一点……所以你看五百万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就直接挂两套出去卖,然后……”

“不是,等会儿……等一下!”何运晨听他碎碎念得他越来越头晕,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手动消音,“我……所以……你……我以为你是白毛女,结果你他妈是个地主老财?!!!”

“哎呀,我不……听我解释!”曹恩齐被他逼问得红了脸,大声嚷嚷试图辩解道:“我没有!我只是在北京有几套房而已啊!!!”

“爸爸!我好像听到曹叔叔在喊诶!他和何叔叔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啊?”耳朵灵又心心念念着曹老师教他弹琴的小虎,忧心忡忡地拽着周峻纬衣角问。

“哦,喊是正……哎?不对,你说谁?曹叔叔在喊?”周峻纬一边洗着碗,一边后知后觉get到重点问。

沙发上抱着自家女儿一起看动画片的齐老师,优雅地一口吸巜干巜了一块橙子,一甩手丢到一边,舔舔嘴唇笑眯眯道:“没事,曹叔叔喊也很正常。”

周峻纬脊背不知为啥凉了一下,自觉不妙地转了转眼珠子,目光落到那片干干巴巴的橙子皮上,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TBC-

老曹: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在北三环有房√

小何:地主婆竟是我自己?!(爆炸头震惊.jpg)

zou峻纬还不知道的是,他即将成为整层楼最穷的Alpha(沉痛拍肩)

蒲子:钱都身外之物了……我到底啥时候能睁开我的大眼珠子!

*设定见前文标注/写的有点多分上下

【爸爸们的孕期生活】

……

得知怀孕的消息那天是普通的周五。

五天的工作日接近尾声,家里上班的上课的大人小孩都早早起床,虽然没有休息日时精神充沛,但也说得上是对生活又多了一丝小期待。

在这一整天里,三个人分别带着对休息的期待坚守在自己的岗位,打破这份宁静的是午休时,郭文韬发给蒲熠星的一张照片。

图片很简单,两条杠,背景疑似在厕所的洗手台上。

当时蒲熠星正领着蒲瓜蛋小朋友在快餐店啃汉堡,点开那张图片,反应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发抖。

郭文韬同样颤抖,“我不知道啊!应该吧……”

蒲熠星说:“你下午请假,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郭文韬声音像撒娇一样,“啊~?不要吧,要是真……那啥了,也不急这半天啊。”

要是真那啥了,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实行“宝贵的人就要更宝贝”。听见他发嗲,蒲熠星也开始用温柔的声线讲话。

“那你想怎么样嘛。”

“等明天啊,”郭文韬好像又在啃手了,含含糊糊的讲,“你别跟瓜蛋说啊,万一不是,让他白开心一场怎么办。”

周五的下午,三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坚守时就不那么专心了。

蒲熠星升职成领导层之后有独立办公室,自己缩在屋里摸一下午鱼也无人在意。可怜了看着一屋子小朋友就胡思乱想晕头转向的郭文韬老师,和在教室里坐立难安到被批评的蒲瓜蛋同学。

等郭文韬到了家点开听,才知道蒲领导早退来接他,没接到,在幼稚园门口急眼了,还有好几通未接的通话记录。

蒲熠星怕他怒急伤身,不敢反驳,等听着气消了些,才委屈咕哝,“我只是想赶紧和你见一面,想你也不行哦?”

郭文韬脸红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太好撩了,蒲熠星随便说点什么他就心动了。

等随便说点什么就让郭文韬心动的蒲熠星委屈吧啦的去接了他们的乖儿子回来,真正要紧张的时刻就到了。

原本郭文韬还计划着,怎么样才能在蒲熠星这个兜不住事儿的货的出卖下安全演到周六检查完。结果瓜蛋刚开门就直直冲到他韬爸怀里,郭文韬下意识接住他,低头看,蒲瓜蛋又是眼巴巴的表情。

“韬韬,”小手摸了摸韬爸的肚子,“这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郭文韬哭笑不得,摸了摸瓜瓜的小脑袋,温温柔柔的说,“现在还不知道哦。”

他抬起头,瞪了蒲熠星一眼,意思是,说好的保密呢!

蒲熠星刚放了一堆东西凑过来,无辜的回过去,“我真没说,要怪就怪瓜蛋太聪明了”。他走到郭文韬面前,连着瓜蛋一起把一大一小搂紧怀里,和郭文韬脸贴着脸。

蒲熠星说,“韬韬,我好幸福。我感觉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会更多,更多的感到幸福。”

显然,此时屋子里的三个人都这么觉得,他们相拥在一起,久久的。郭文韬和蒲熠星简短的接了个吻,手也不自觉跟着瓜蛋的小手一起摸摸肚子。

然后他心想:也许,是四个人。

当初四处打听到一点苗头,真生出这个打算之后,两个人一起研究了很久男人怀孕的情况。最后听某个医生朋友和他们说虽然现在科技发达,但除了自然怀孕,有手段介入的那几种通通不要试,并且分析了这些事的概率之低和风险之大。听完之后,当时两个人真的在心里已经放弃了。

那会儿说失落是有一些的,觉得正常男性很难办到,就约等于没希望。不过这种看概率的问题,也只能看命,虽说失落了,其实潜意识里压根不再抱有希望,因此没几天这事情就抛之脑后,没想到这份命运来的这么快。

郭文韬怀孕后,瓜蛋每天和他腻在一起,学着早先去奶奶家看见的电视剧,歪头贴在肚子上想听出什么动静。那会儿检查出来,肚子里的还不到两个月,让瓜蛋再怎么听也听不出动静,觉得电视剧大概是骗人的,后来就不再听了。

等开始显怀,正好放了暑假。

只有瓜蛋和韬爸在家里待着,蒲熠星工作日还要去上班,心情不好了,儿子的醋也吃。成日里在办公室坐着能发99+给郭文韬看,说什么都有,有时候弄得郭文韬很烦,不许他发。大约一次能安静半小时,半小时之后,继续99+。

老爸不安生,而儿子蒲瓜蛋成日和韬爸在家里腻着,居然开始学着忙上忙下的照顾人。时不时的两个奶奶会来送些好吃的,瓜蛋竖着耳朵听大人讲话,说什么这个也补那个也补,让郭文韬多吃些。

之后一家三口餐桌上吃饭,蒲熠星给老婆夹菜已经是常规操作,有次蒲瓜蛋突然突然站起来,把自己喜欢吃的红烧鱼夹一块给韬爸,学着大人的语气,“韬韬,吃了补身体。”

郭文韬又是哭笑不得。蒲熠星拿着力道用巴掌拍瓜蛋的屁屁。

“瓜蛋,不许站在凳子上,下去。”

机智的蒲瓜蛋觉得爸爸酸了,因为自己夹菜能逗韬爸开心,而他不能。

不过成熟的男孩终究沉默是金,瓜蛋乖乖坐回去,眼巴巴的看着韬韬吃了鱼,然后说谢谢瓜蛋,回了一个甜甜的笑。

晚上蒲熠星给瓜蛋看作业,发现了儿子这学期结束从学校带回来的美术本。

他记得瓜蛋幼稚园时就喜欢画,也画的好。便饶有兴趣的打开打算夸赞两句,却发现瓜蛋画的内容已经不是自己能看得懂的了。

大胆的配色和极致简单的线条,蒲熠星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往抽象派发展了,他只能指着一处大红色块问,“瓜瓜,这里画的是什么,太阳吗?……还是西红柿。”

对于普通成人被系统过的艺术审美,表达很多事物的形象都有了框架,例如圆的太阳弧的云,还有五片花瓣组成的小花。看见不能理解的画面,往往只能分辨颜色和相近形状,问出口时自己都对自己质疑。

当蒲瓜蛋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说那是爸爸的脸的时候,蒲熠星严肃的说,“爸爸现在要报警抓你们美术老师了。”

过会儿,蒲熠星看到另一页有只窝在树边休息的猫,他在看到猫咪疑似鼓起的腹部时,就大概猜到这代表什么。于是蒲熠星摸了摸那只猫,忍不住用最柔软的声线问,“这是不是韬韬爸爸?”

他看向瓜蛋,小孩眼里闪着快乐和崇拜的星星,用力点头。

隔天上班他抬起手机给郭文韬发消息,看到那张壁纸。他又设成办公电脑的壁纸,给郭文韬发消息。

eazin:我们应该培养瓜瓜去当艺术家!

过了半个小时,对面才回信。

tao:瓜大师的新作!

tao:【图片】

蒲熠星兴冲冲点开,发现画上是韬韬猫带着两只小猫散步,有一只最小的猫头上带着蝴蝶结。

那时候两人还不知道这将是一张预言图,包括蒲熠星,他的重点完全放在“这幅画居然没有他亲爹我”上。

于是他质问!

tao:瓜瓜说你是那只蝴蝶。

蒲熠星重新点开画。

这次看到在所有猫猫前面带路的那只蝴蝶。

最后两张画都被裱在家里。也因此在宝宝出生之前,他们热衷于称呼宝宝为“小猫”。

随着郭文韬的肚子一天天鼓起,全家人都期待着这只最小的猫咪来到这个家的样子。

他要考的目标大概还是教育类,所以第一选择是往教育局考虑。

不过门槛较高,要温习的科目也有许多。郭文韬出门也怕晒,没有报班,只在家抱着电脑听网课。蒲瓜蛋最近学会了“不能老是叨扰孕夫”,不写作业的时候都自己乖乖画画、或看电视,和在自己做事的韬韬爸爸保持着成年人般礼貌的社交距离。

但蒲熠星就不一样了,他一回家,恨不得死黏在郭文韬身上。

郭文韬听个网课,蒲熠星也非要抱着才安心。

自从郭文韬怀孕,麻杆一样的人给两个老母亲补来补去,该有肉的地方终于胖了些。日常抱起来软乎乎的,蒲熠星就老喜欢和他贴在一起。午休时候郭文韬要听课,他也抛弃了午休陪着。

两人体型差不太多,郭文韬还要高个几厘米,但是蒲熠星这个人就是有大问题,这天非想把高个几厘米的郭文韬抱在怀里腻歪。

“韬韬,来,坐老公腿上。”

彼时两人领证许久,这么称呼是没毛病的,郭文韬也不挑这个刺,只抱着电脑撇他一眼不搭理。

既然郭文韬誓要在蒲熠星的骚扰下潜心学习,当然决定不搭理他。自己在文档里敲笔记,时而拿着笔抬起书勾画一些重点,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似的。

不过蒲熠星不在意这种冷落,依旧在他身边像个猫一样呼噜,往他身上揩来揩去,捏他胳膊的肉——任何有肉的地方都不放过。过一会儿,磨磨蹭蹭的还真把郭文韬一点点挪到自己怀里,两个人在床上这么坐着,姿势拧巴奇怪,郭文韬被蒲熠星弄来弄去,慢慢居然来了感觉。

他深呼吸,察觉腹部盖上了一只手,在这一刻带给他无尽的安心。于是郭文韬干脆放弃了学习,扭头过去和蒲熠星接吻,呼吸交错,整个人陷进身后暖和的怀抱。

蒲熠星有点小报复心,借机一把就推开他腿上的电脑,像猫看桌边的杯子不顺眼一样迅速。

空调屋里做事是要谨慎的,蒲熠星将原本盖在膝盖的被子扯上来盖着韬韬的肚子,手在底下轻轻抚摸隆起的腹部,意在安抚,像是一种形式。

郭文韬觉得他好像背着自己无声的与小猫对话,但是没有证据。等被蒲熠星用那只灵活的手给他帮忙,则完全顾不上找什么证据,所有的事情都被抛开了。

“等会……”郭文韬刚说了半句话,开始想,蒲熠星有毒,我嘴巴好麻。

“不等。”蒲熠星这种时候就会装霸道。

电脑里还放着老师讲课的声音,又被蒲熠星啪叽合上,不过郭文韬其实已经听不太清在说什么,无法集中地注意力全部转移在蒲熠星的那只手上。郭文韬跟着他的挪动发着抖,后仰在他肩上,抬起一只手塞到嘴边,匆忙堵着颤抖的声线。

因为蒲熠星坚持近身照料他,所以两人至今没有分房睡。但孕后身体似乎真的更敏感,几次险些擦枪走火,都是以蒲熠星上手替郭文韬解决为结尾的。因此再面对这种情况,解决起来已经十分熟练。没过一会儿,郭文韬就浑身瘫软,断续小声的呼吸令他听起来像在抽泣。蒲熠星还一手湿,就凑过去亲他的眼睛,把眼泪亲走,再侧身去拿湿巾来帮忙收拾。

缓过神后,郭文韬察觉到后面硌着个东西,思来想去,记起似乎,那东西是给自己整起来的。

回忆了这么一出,郭文韬这会儿突然红了耳朵。蒲熠星还没事儿人一样的凑过来问,怎么了,韬韬。

郭感觉这声音变的哑了些,音色也暗昧不清,猜想蒲那块儿大概正难受,艰难的挪动身体,不小心又挨着过去,后面的人终于发出忍耐不住的嘶声。

“你要不要来……”郭文韬半扭着身子,小声问。

蒲熠星笑的无奈,皱着眉,咧个嘴,表情很矛盾。

最后他说,“我不敢,”他摸摸肚子,“小猫在里面睡觉呢。”

两人贴了一身汗,怕等会空调一吹着了凉,蒲熠星把郭文韬扶下床去冲澡。

可惜到了浴室,因为种种,终究无法把持自己的两人还是搞了一下。完事儿郭文韬累的不行,被蒲熠星搂着抱着,又是快速擦干又是穿上衣服又是按在无力吹头发。

蒲老爹此时扭头看向瓜瓜的韬韬爸爸,人正软着俩腿倚在自己身上,脸色像发烧似的潮红,迷迷糊糊的好像马上要睡着,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活动筋骨的样子。

这边刚把郭文韬安置在被窝里放好,那边愁着怎么为自己的不受承诺向儿子道歉,犹豫半天,外面的门又轻轻叩响两声。

机智的蒲瓜蛋小朋友在门外说,“爸爸、韬韬,我想看会电视,我们明天再出门吧。”

蒲熠星在门里愣了半天,目瞪口呆,半天了才知道推门出去应答。

蒲瓜蛋还站在门口,顺势抱住蒲老爸,仰头用两个水汪汪的圆眼睛看着蒲熠星。再懂事的孩子,终究还是会为大人无法实现的承诺感到委屈。

但是这些对于此刻的瓜瓜来说都不重要了,他只关心道,“韬韬还好吗?”

瓜瓜大概是觉得韬韬爸爸生病了,或者像平时那样,午休睡得起不来床。

蒲熠星摸摸瓜瓜的脑袋,“韬韬和小猫想再睡一会,我们晚点去公园,好不好?”

小孩点了点脑袋,乖巧可爱。大人松了口气,罪恶感消灭了一些。

两人从门缝里看着熟睡的郭文韬,动作不自觉都轻悄悄的。

“那我想和小猫说话,瓜瓜今天都没有和小猫说话。”

瓜蛋平日里话就不多,开始过上多数待在学校的生活之后,又在同龄孩子中足够冷静成熟,开始会觉得身边的同学幼稚,因此在学校里也不怎么爱张口。但一年级读完之后家里人发现,他每每说话语言逻辑相当完整,蒲熠星总感觉,这都是托了他爱跟韬韬和小猫说话功劳。

没有小猫时,瓜蛋就很爱和郭文韬交流,纵然蒲熠星也只能在聊天中当一位旁观者。有了小猫之后,瓜蛋有意识的抱着韬韬的肚子和小猫讲话。一开始他只说些“瓜瓜是哥哥哦”、“瓜瓜好喜欢小猫的哦”,郭文韬尚还能边赞同边笑眯眯的摸摸瓜瓜的脑袋。

后来不知道瓜蛋是要和小猫聊什么严肃的话题,每日与小猫交流,开始要求韬韬爸爸带着耳机。

郭文韬对小孩子的要求都是要满足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确实不该听瓜瓜独自说给小猫的悄悄话,孩子都需要自己的空间。

于是每次,被儿子干脆关在门外的蒲熠星向郭文韬打听,郭文韬只能摇头。但两人都觉得这是件有趣且有意义的事情,就算瓜蛋某天忘记了,他们还会有意提醒。

瓜蛋会和小猫说些什么呢。是否在等待小猫降临的这些日子,聪明的瓜蛋感到了孤独。就像他从幼儿园一直期待着会有后妈,会有弟弟妹妹,是否早期单亲家庭对他的影响确实不好。而现在,是否害怕他喜爱的小猫来到这个家,分走太多属于自己的爱。

瓜蛋其实真情实意的喜欢着小猫,又在某种意义上,必须表现出喜欢小猫的样子。

蒲熠星有时觉得,太聪明对于瓜蛋来说,会不会是一种负担。

爸爸蹲下身,捧着儿子的脸亲额头。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蒲熠星打心眼里开始心疼自己这个懂事到过分的儿子。

时常蒲熠星会希望瓜蛋再笨一点,老天爱笨小孩,瓜蛋值得被老天疼爱。

但是蒲熠星知道,瓜蛋不会希望自己是笨小孩,他希望自己是爸爸们最聪明的小孩,是小猫最聪明的哥哥。

蒲瓜蛋希望自己是最聪明的蒲瓜蛋。

所以蒲瓜蛋永远不会问爸爸为什么突然亲自己。父子俩在一线门缝外面,站着和蹲着,大手握着小手。

蒲瓜蛋过去不算很长人生中,对着爸爸有很多次许诺。

许诺过长得比爸爸高。

许诺过永远和爸爸在一起。

许诺过长大了会修好爸爸的手办。

许诺过比起在乎别人更要自己开心。

他也和很多小朋友一样,许诺过永远爱爸爸。

此刻瓜蛋牵着爸爸的手,给予爸爸新的许诺。

“爸爸。”

“嗯?”

“就算小猫出生了,瓜瓜也不会忘记爱你哦。”

无论如何,瓜蛋永远爱着爸爸,爸爸永远爱着瓜瓜。他希望这一点不会改变,在永恒的前提下。希望和爸爸的感情,无论从哪种角度都不要变量、变质。

不要改变。担心改变。害怕改变。

小手被包裹严实,爸爸的气息近在眼前。

瓜蛋听大人说过,没有谁会止步不前,没有谁会一成不变。以他的年纪还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不过时光总是飞逝而过的,一年一年,瓜蛋敏锐的感知着身边事物或多或少的变化着。

瓜蛋形容不好自己的心情,为此学习了更多的词汇,彷徨、不安,忐忑,他找不到最准确的那个词汇。他趴在郭文韬的肚子旁边,一遍又一遍和小猫描述自己的心情,他还不懂期待与害怕怎么样同时成立在一个人身上,可他小小年纪却深切体会了。

害怕的时候,瓜蛋想起爸爸教会他的词汇,叫做幸福。

爸爸曾经说过,和瓜瓜在一起就很幸福。

瓜蛋懵懵懂懂,不知道能给爸爸幸福的人越来越多了,瓜瓜的存在还能不能让爸爸感到幸福。

瓜蛋最爱的是爸爸,但是他不想因为这份最爱,导致别人觉得他不够爱韬韬,不够爱小猫。

蒲瓜蛋是个孩子,今年六岁半,他带着那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思考生活,正犹如负重前行。

蒲熠星能听懂他的意思,两对圆圆的浅色眼睛对视片刻,爸爸温柔的将儿子揽在怀里。

他说,“谢谢瓜瓜。爸爸也是,爸爸永远是最爱你的。”

温暖的拥抱中,蒲熠星被难过冲满胸腔,眼眶也酸胀起来。

你为什么不能做那个最自私的小孩,为什么不敢展现自己本性活泼捣蛋。为什么你觉得最爱爸爸是错的,为什么排斥内心深处那份爱的优先级。

不要再害怕了。

老天会爱所有值得被爱的孩子。

瓜蛋抓住爸爸背后的衣服,就好像掉下悬崖后拽住了一根救命的绳子。

蒲瓜蛋最爱的是爸爸。

后记:

不知道怎么又写了六千多,后面还有一些内容,再写就太饱和了,分上下吧。

下一章随意,也许在明天,也许下个月。

因为太喜欢了,放一个瓜蛋和爸爸贴贴

*先婚后爱带球跑,追妻火葬场

*重度狗血爱好者自嗨产物,不喜勿喷

周峻纬靠在椅背上,脚尖微微点地转了半圈,直视着蒲熠星的眼睛问道:“所以你现在能确定郭文韬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是你的?”

“大差不差吧。”蒲熠星抿抿嘴,微微敛下眼睫,避开了周峻纬直直投来的锐利目光:“小花上午吃剩下的棉花糖已经送去测DNA了。”

周峻纬手上转笔的动一顿,面上虽然不显,但心里却是真真切切的松了一口气。

而后,他摩挲着下巴,略微思忖一阵,缓缓道:“那么,你今天专门...

蒲熠星一愣,显然是被周峻纬的话打的有些懵。旋即,他摇头轻笑一声:“不愧是MG市最负盛名的心理咨询师,读心本事一流。”

“少扯这些没用的,”周峻纬同是一哂,随手在本子上写了两笔,点头道:“病历卡已经建好了,从现在开始,按分钟收费。”

“……真黑。”

蒲熠星嘴上吐槽着,脚下却是很诚实的走到周峻纬对面的椅子上坐好。

周峻纬手里的签字笔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金属笔帽和实木办公桌碰在一起,发出舒缓又好听的“嗒嗒”声,在这段清脆柔和的人造音中,蒲熠星不由得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他眉头微微蹙起,搭在桌面上的双手不自觉的绞在一起,似在组织语言。

末了,还是周峻纬受不了了,他直起身子叹了口气,对蒲熠星道:“和郭文韬有关?”

方才和周峻纬谈话的内容仿佛历历在目。

“我觉得你还没有意识到郭文韬今天上午为什么会那么生气,与你们那些前仇旧恨无关,这点,你明白吗?”

蒲熠星诚实的摇摇头。

“因为你不尊重他,“周峻纬一针见血,毫不客气的道:“可能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埋藏在你心里的那些alpha的固有思维,你只站在一个alpha的角度思考问题,下意识的把被你标记了的omega——也就是郭文韬——当成了你的附属物,你做决定是不需要经过他同意的,总觉得离婚这事儿是郭文韬提出来的你就受了天大的委屈,但其实真的是这样吗?”

“就拿今天上午的事情来说,你可以怀疑,你可以猜测,但你不能越过至少是孩子心中唯一的那个父亲私自去见她。虽然你可能并没有想怎么样,但你让郭文韬这么想这件事,他会不会觉得你是要从他身边把孩子抢走?不用我说你应该也能感觉得到,孩子对郭文韬的重要性。”

“而且你这一次做的最不该的一件事就是把唐九洲牵扯进来了。唐九洲脑子缺根弦儿我们都知道,你这次我就姑且当是病急乱投医。你想想看,帮你把孩子带出来的人是唐九洲,作为中间人让唐九洲和孩子认识的却是邵明明,作为唐九洲和孩子相识的直接原因,邵明明会有多自责,如果不在唐九洲这件事上拿出点态度来,你让他怎么和郭文韬交代,日后怎么面对郭文韬和齐思钧。而且邵明明现在还怀着孕,他跟九洲一旦闹起来……你这完全就是把兄弟架在火上烤啊。”

听完周峻纬长篇大论剥丝抽茧的分析,蒲熠星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后,周峻纬一锤定音:“阿蒲,不是我说,你这一步走的太错了。”

“还有一点,我希望你今天回去之后可以仔细思考一下你和郭文韬的关系,你是单纯的alpha占有欲在作祟,觉得他要失去你的控制了才觉得慌乱,还是说,你喜欢他,你不想失去他这个人。”

MG市丰富的夜生活向来是繁华地段的专享。某高档会所内,被人当做典型案例分析了半天的男主角此时正端着一支香槟尽职尽责的与周围人交际着,如一只坠入花丛的翩迁蝴蝶,酒会开始没多久,他便已经与三五家公司的老板推杯换盏,虚意逢迎。

他回国没多久,家里老头子便已经有意让他多接触国内的生意。

反正他总要回来的。

又是一通商业互吹过后,郭文韬站在原地,身形微晃,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太久没出席这种场合,好像已经有点上头了。

他晃晃脑袋,悄无声息的从人群中退出,攀上二楼两手搭在栏杆上俯瞰一室光景。

在这样的视角下,这场原本独属上流社会的联谊会竟然显得像个笑话。宴会和谐而欢快,优雅的钢琴音自侍者指尖下流淌,奶白色的罗马风建筑里充斥着热切的交谈声,三五成群,然仔细一听,却句句不离名利场上的算计。郭文韬冷眼看着那些久经商场老狐狸们虚与委蛇,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却人人笑意不达眼底。

有些讽刺。

更讽刺的是,他也是其中一员。

郭文韬轻笑着摇了摇头,晃晃手中的香槟杯,仰头,一饮而尽。

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郭文韬被吸引了注意力,斜过眼往那边一瞟。

——是蒲熠星。

郭文韬不由得一晃神,这大抵是他第一次,以这种身份,在这种场合,和蒲熠星见面。

只一眼,郭文韬便别开了视线。他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心道真是晦气,居然在这种场合都能遇见,但其实也心知,MG市就那么大,上流圈子就这么些人,决定要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可能会见面的准备不是吗。

他朝旁边巡场的侍者挥挥手,把手里的空杯子放到侍者的托盘里,换了一杯新的鸡尾酒。不知道成分,只是那刺眼的红,一下就吸引了他。

像是藏了一朵腐烂的玫瑰。

“我当是谁在这里躲清闲,原来是小郭总!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一个正装加身却笑的油腻的老总举着酒杯朝郭文韬走来。好半天,郭文韬才想起这人是谁。

“好久不见了甄总。”他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笑,轻轻搭上了这人伸出的手。

“最近生意还顺利?听说甄氏刚拿下沿海那个大项目啊。”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甄老板握着郭文韬的手,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甚至还极具暗示性的用大拇指在郭文韬手腕处摩挲了两把。

郭文韬忍不住拧起了眉头。

他刚准备找个借口先行离场,却有一个人早他一步挡在了他和甄老板中间。

“甄老板这样一直抓着别人老婆的手,不好吧。”来人的声音不善,郭文韬下意识的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楼下引起小范围骚动的蒲熠星。

本来甄总好事被扰是心有不悦的,但在看清来人身份,又感受到来自蒲熠星毫不客气的信息素压制的后,只得悻悻的收回了手,嘴里嘟囔着什么转身离去。

赶走了围绕在郭文韬身边打转的苍蝇,蒲熠星转过身来,看着因酒精缘故眼尾染红勾人而不自知的人儿,心里又气又急,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斥责的话就已经先说出了口。

“你一个omega来这种场合做什么?!”

郭文韬偏头嗤笑一声,手里的高脚杯被他举到眼前,暖黄色的光透过殷红的液体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为他整个人渡上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壳——与刚才对那位老总的笑脸相迎截然相反。

“怎么,你们alpha就很高贵吗?”

他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甚至还隐隐夹杂着怒意:“蒲熠星,在omega的第二性别之前,我首先是一个公司的总裁,我来这里是代表我们公司认识人谈生意的,不然大晚上跑这儿喝一肚子酒折磨自己吗?”

“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蒲熠星被郭文韬吼的一怔,呐呐道:“我只是担心你。”

郭文韬冷哼一声,作势就要越过蒲熠星往楼下去。

“多谢蒲总好意,不需要。”

蒲熠星慌忙攥住人手腕:“文韬,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郭文韬手腕一别,以一种近乎刁钻的角度把自己从蒲熠星的钳制中抽了出来:“我来这儿一晚上单子没谈成一个,你让我回去?回哪儿去?”

蒲熠星抿了抿嘴,上前一步,挡在郭文韬身前,刻意放柔声音道:“那你说,你想谈什么生意,和我谈。”

郭文韬眨眨眼,像是没反应过来,回过神来之后,他连忙推了一把蒲熠星的胸膛,示意他从自己面前让开。

见他又要走,蒲熠星终是按捺不住了,他扳着郭文韬的肩膀把人抵到了墙上。

“蒲熠星你有毛病啊,放开我!”郭文韬耸着肩膀,不住地挣扎着。

蒲熠星却是不理,手上的力气甚至隐隐有了加重的趋势。他压低声音在郭文韬耳边说道:“你的信息素在外泄,你不能下去,会出事的!”

郭文韬深吸一口气,发现确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萦绕在鼻尖,这才勉强停下动作。

“小李,麻烦你到伈曼门口接我一下。”

“对,我准备出去。”

蒲熠星见他终于肯妥协,自己也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我陪你。”他道。

郭文韬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

“不用。”

“听话!”蒲熠星亦是毫不退让。

郭文韬梗着脖子和蒲熠星僵持了好半天,见他迟迟没有松劲的打算,终于是认命般渐渐卸了力。

“蒲熠星,你放过我吧……”

——TBC

「Ahundredromanticstories.」系列

情侣要做的一百件事

设定南北已公开双博主vlog

小甜饼系列

一点点格式借鉴ai9pig老师

「弹幕」

15:30PM

「阿蒲!韬韬!」

“hello大家好,我是蒲熠星。”“我是文韬~”镜头里出现两张笑得好像桃花朵朵开的脸。

“今天蹭了品牌方的服装来拍vlog。”两个人一块儿退后两步,镜头把他们全身都拍摄进去。

蒲熠星穿着浅蓝色的休闲西装,袖口做了放宽的设计,里面的米色衬衫比西装长出一节儿漏出来,西装没有扣子,只在胸口...

蒲熠星穿着浅蓝色的休闲西装,袖口做了放宽的设计,里面的米色衬衫比西装长出一节儿漏出来,西装没有扣子,只在胸口别了一枚星星胸针,鼻梁上架着一幅金丝眼镜,金色的眼镜链垂下来搭在肩上。

郭文韬身上是浅粉色的正式西装,扣子系得板板正正,颈部的领带被换成同色的领结,脸上是跟蒲熠星一样的眼镜。

「西装!!」

「我们一起喊:自古红蓝_____!!!」

「howpay!!!」

“我们今天来打卡第四个。”蒲熠星从身后拿出打卡单递到镜头前,“一起给对方化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不说了,两个币当份子钱」

「让我们一起说:感谢打卡单!!」

「虽然但是,我好期待蒲哥给韬韬画眼线…」

「前面的姐妹大胆!(doge」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眉眼弯弯,“弹幕上肯定炸锅了。”说着转过头来对着镜头,“正好等会要去品牌方的直播,直接带妆到现场!”

“对,然后这一期也能顺便做个推广。”蒲熠星在边上补充一句。

「笑死,韬韬好了解我们」

「所以是昨天的双人直播!!」

「难怪昨天阿蒲的眼线格外的好看……」

“我们今天赞助商除了品牌方,还有一个人。”蒲熠星打开手机,“我们的远程指导——邵明明同学。”

“他还提供了我们今天用的所有化妆品,甚至为我俩又买了两瓶粉底液。”郭文韬把自己手里的黑色袋子举起来,“据他自己说,那两瓶粉底液他涂上去像在刷墙。”

「这俩人太白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蒲熠星在边上一脸嘚瑟地“嘿嘿”直笑。“当初韬韬不就是看上我白了嘛~”郭文韬转身看着他也笑起来,“明明是看你老实好看好骗。”

「我同意你们的婚事!!!(超大声)」

「今天我们都是老师」

“走走走快去化妆,等会来不及了。”郭文韬说着自己红了耳朵,推着蒲熠星往屋里走,蒲熠星踉跄一步,伸长胳膊把摄像机拿起来,被郭文韬推着进了卧室。

镜头扫到床铺,两个枕头一床被子摆的不算乱,但也不算整齐。床头柜……放了一堆用过的纸巾。

「??????」

「小脸通黄」

郭文韬看见那一堆纸巾,沉默一秒,“这是阿蒲上午在床上喝奶茶不小心洒了……”

「嗯嗯嗯好好好」

「他慌了他慌了」

镜头一转,床头柜上的纸巾已经被人收走了,郭文韬坐在镜子前,蒲熠星站在他边上。

“经过我俩的友好协商,决定让阿蒲先给我化,我学习一下。”郭文韬笑眯眯地看着镜头。

“单方面友好。”蒲熠星咧了咧嘴。

「一拳五百警告!」

郭文韬威胁地睨了他一眼,“不友好吗?”蒲熠星一脸讨好,腰弯得好像鞠躬,“友好友好友好。”

「蒲熠星耙耳朵石锤」

「前面的阿蒲又不是第一次耙耳朵了」

“我看明明的教程是先涂水乳……”蒲熠星扒拉着手机,抬头看摆在桌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迷茫地看向郭文韬,“水乳是哪个哦?”

“我哪知道……”郭文韬望回去,眨了眨眼睛。

「我真的会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终于有个地方超过他俩了」

「明明大胆笑,出事我给你兜着!」

“来我给你俩讲。”邵明明清清嗓子,“先涂水再涂乳,别涂太多,要不吸收不了待会儿浮粉……”“那个,明明啊,哪个是水乳啊?”

邵明明明显愣了一下,“啊……墨绿色瓶子那两个,透明的是水,另一个是乳。”

「他俩给明明宝贝整愣了哈哈哈哈哈」

「明明: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戏剧效果拉满了」

蒲熠星从一堆瓶子里勉强翻出水和乳,倒了一点点在手上,在掌心握了握,小心翼翼地按在郭文韬脸上。手上动作极慢,好像用力猛了会把人按碎。

郭文韬闭着眼睛,蒲熠星掌心的温度捂热了凉凉的水,居然还挺舒服的。

「阿蒲好小心啊」

蒲熠星一直按到感觉面前人的脸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水,这才收手,去拿另一个墨绿色瓶子,“然后涂乳……”

「也不至于……这么少吧?」

然后就看见蒲熠星又倒了一滴,重复上述动作。

“我怎么觉得化妆老师没有用这么少呢。”郭文韬闭着眼睛开口。“我现在就是,非常后悔之前化妆的时候都在看手机。”蒲熠星抿嘴憋着笑自我忏悔。

“然后是遮瑕,有一个里面六个色的盘。”

蒲熠星沉默两秒,“明明你是说那个有紫有黄有绿的白色盒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蒲哥傻了」

「现在遮瑕的颜色是真的多」

“对!遮黑眼圈用黄加粉,遮痘印用粉加绿,遮法令纹用黄加肤色。”

蒲熠星没忍住咧了咧嘴,然后远处观察了一下郭文韬,自己小声嘀咕一句,“也没什么瑕要ze啊……”

「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阿蒲:我的韬韬完美无瑕!」

说着还是沾了点儿黄色在手上,混了点粉色,把郭文韬淡淡的黑眼圈扫了两笔。“然后呢?”

“粉底。那个颜色偏暖色一点儿的是韬哥的。”

蒲熠星扒出两瓶粉底,挑出偏暖色的挤到手上,小心地点在郭文韬脸上。

「蒲哥的速度好像点之前要算算」

「前面的姐妹笑死我了」

「金融人的严谨」

“用美妆蛋拍开哈。”邵明明不放心地补充一句。

“好。”蒲熠星拿起浅蓝色的美妆蛋,轻轻拍匀。往后撤了两步,看着郭文韬的脸,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化修容和高光。”邵明明想了想,补充一句,“两个深色的那一盘是修容,亮的像夜店那个圆盘是高光。”

「像夜店我真的要笑死了」

「明明想尽办法让他俩整明白哪个是哪个哈哈哈哈哈哈」

“修容和高光……”蒲熠星把两个盒子翻出来,“涂在下颌线和眼头到鼻梁侧面是吗?”“对对对!”

蒲熠星那刷子沾上修容,隔空比划两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在郭文韬的下颌线上刷上一道。“诶!还不错!”蒲熠星来回看了看,笑起来。

然后顺着郭文韬的眼头轻轻刷到鼻梁侧面,又后退两步看了看,“行,不重。”

郭文韬听见,转头看了看镜头当镜子。

「这……确实不重」

「如果不是看着蒲哥化了修容」

「同上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文韬嘴动了动,沉默两秒,“挺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叫伪素颜!!」

蒲熠星把郭文韬摁回去,打开高光盒,在鼻尖轻轻点了一下。可能是高光显色度够高,至少能看出来,化了。

「这显色度好牛!!!」

「家人们我真的很想要这个高光!!!」

“蒲哥你们还要化眼影吗?”邵明明略带担忧的问。“少化点吧。”郭文韬应了一句。“那用那个大地色的吧,黑盘的。”

「笑死,明明已经开始慌了」

「明明子:好哥哥们不会把我的宝贝们送走吧」

蒲熠星掀开盖子,用中指沾一点儿最浅的颜色,点在郭文韬上眼皮。接着选了个深色,轻轻在眼尾抹上一道,带点上扬。郭文韬睁开眼睛眨了眨,居然有点勾人。

“你偷偷练了?”郭文韬对着镜头端详一会儿,转头看向蒲熠星。

“那叫偷偷练吗?那叫敬业!”蒲熠星嚣张地仰头,用鼻孔看人。

「卷起来了家人们」

「果然在哪都要卷」

「姐妹们这个眼妆真的有点东西,虽然简单的要死但是韬韬化完怎么就显得那么钓系呢!」

“眼线……就不画了吧,眼妆已经挺好了。”蒲熠星看着郭文韬的脸,纠结一下,决定不挑战极限了。

「笑死,怪不得看着挺好,原来是没画眼线」

“口红选个稳重一点儿的……”蒲熠星在邵明明拿来的一堆口红里翻翻找找,在试了一手背之后,终于选出一个带点橘调的哑光口红。

蒲熠星轻轻抬起郭文韬的下巴,郭文韬配合地嘴唇微张,蒲熠星小心翼翼的在面前的人唇上勾画,郭文韬直勾勾地看着蒲熠星,任由他怎么涂怎么抹,目光没有半点偏离。

「靠我看得想哭」

「这俩人真的糖分超标了!」

「霸总给跋扈勾人的猫咪涂口红」

「是谁磕死了……哦是我那没事了」

「这一幕简直在我xp上跳舞」

“好啦!”蒲熠星离远几分,盯着郭文韬的脸看。郭文韬刚要起身拿镜子,突然被人按在椅子上吻了嘴角。

「这换谁能忍住不亲!!!」

「蒲哥上!」

蒲熠星浅尝辄止,离开时舔舔嘴,“别把我给你涂的口红蹭掉了。”郭文韬失笑,“你之前蹭掉的还少吗?”

「哦哦哦哦哦哦哦」

「狠狠懂了家人们」

「蒲哥以前经常把韬韬口红蹭掉嘻嘻嘻嘻」

“那不一样,ze是我给你涂的。”蒲熠星叉起腰仰着头更嚣张。

“那个……哥哥们要是没事儿我就挂了啊……”邵明明试探地开口,然后两个人听见手机“嘟”一声,通话被挂断。

「明明太懂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礼貌明明:你吗?」

郭文韬笑得花枝乱颤,直不起腰。蒲熠星等他站起来,自己坐到椅子上,“韬韬还记得怎么化吧?”

“记得,”郭文韬顿了一下,“但是能不能做到不一定。”

「原来北大的也有脑子会了手不会的时候啊!」

“先涂水乳……”郭文韬一倒瓶,掌心存了一捧的水。蒲熠星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韬韬,你倒ze么多?!”郭文韬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它一下就出来这么多,也不能倒回去啊。”

说着另一只手已经蘸上水,抹在蒲熠星脸上,把这些水一半涂在脸上,一半涂在脖子上。用掌心轻轻把水拍进皮肤里。然后倒出几滴乳液,在脸上抹开。

「韬韬看起来还挺熟练??」

“然后是粉底……”郭文韬把给蒲熠星的色号挤了一点儿在手上,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也太白了。”蒲熠星咧嘴笑着,郭文韬在他脸上点上粉底,拍开。“闭眼睛。”蒲熠星乖乖闭上眼睛,随便郭文韬怎么拍。

“修容和高光……”郭文韬嘴里念叨着打开盖子,蘸上修容粉扫在蒲熠星下颌线和鼻梁侧面,效果显著,至少比蒲熠星化的显著。高光随便点两下,还真有点儿化妆师的意思。

「我收回刚刚的话,他纯纯是谦虚」

「这怎么学啥都快啊!他有什么不会的吗??」

「前面的,他不会跳舞(doge」

“你ze没偷偷练吗?”蒲熠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破开一个笑,眼睛瞪着看向郭文韬。“不是你说的敬业吗~”郭文韬拿着眼影挑挑眉。

「笑死,互相卷」

郭文韬的手指在眼影盘蘸了蘸,轻轻抹在蒲熠星眼睛上,然后用指尖点上深色,又蹭上一点儿亮片沾在眼睛中央。眼线笔在手里转了一下,落在眼尾轻轻留下一道,微微上扬。

「我靠有点好看!」

「他真的第一次画吗这个眼线真的很绝!!」

“然后是口红?”郭文韬在桌子上乱七八糟的口红,微皱着眉。突然眼睛一亮,转身抓起蒲熠星的手,手背上一片花里胡哨各式各样的红。郭文韬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随手指上一个颜色,“这个吧。”

蒲熠星哽了一下,“韬韬,我忘了这是哪个色了……”

郭文韬笑容肉眼可见的凝固了,然后叹了口气,“我去试试吧。”说着走到桌子前,开始一支一支试色。蒲熠星自觉地站起来跟他一起找,“邵明明怎么ze么多口红!”

「蒲哥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真的多,我一个女生都没有那么多口红」

“诶阿蒲!你看是不是这个色!”郭文韬突然眼睛亮了,举起一支给蒲熠星看。蒲熠星伸出手比对了一下,“是是是!!!”

「他们激动得好像韬韬刚学会出大招的时候」

「上面的姐妹太损了」

「给阿蒲老乡留点吃的吧(手动狗头」

郭文韬一只手按住蒲熠星的肩,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描摹蒲熠星的唇形,贴得很近。镜头被放大,聚焦到两个人脸上。蒲熠星眼睛垂着,看着郭文韬的手,睫毛轻轻颤抖,耳朵一点一点蔓延上红色。

「up耳朵红了诶」

「韬韬好会啊救命」

“好啦~”郭文韬弯弯眉眼,满意地看着蒲熠星,“还真是好看。”

镜头终于转场,变成时尚大片的滤镜,两个人从两侧一左一右地面对面走出来,一对高冷公子的样子。郭文韬猛然对上蒲熠星的眼睛,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肩膀直抖,滤镜随着笑声破碎,蒲熠星也跟着笑。

「他俩刚开始真的帅到我了」

「我牙疼嘤嘤嘤」

「gwt你的笑点是长在他身上吗!!」

“好了我们今天的打卡认为完成啦~”郭文韬笑着看向镜头,助理小姐姐把打卡单递上去,两个人按下手印,打了个勾。

“我们下期见~”

突然出现几个大字:【还有彩蛋!】

蒲熠星出现在镜头里,把手机屏幕展示在镜头前,“明明刚刚给我俩发了个消息。”手机里是跟邵明明的对话框:

【蒲哥,那两瓶粉底液别给我拿回去了哈,我嫉妒,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白换我我也嫉妒哈哈哈哈」

「这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回真的结束啦~」

「拜拜~」

这期写得太长了我差点给它分成上下,我都怕你们没耐心看完

ooc属于我,不上升蒸煮,小甜饼,今日主南北

沐汐的百票福利,希望小伙伴喜欢。因为重名很多,所以放弃了艾特,私信通知。

黄昏,总是与袅袅炊烟相配,人间户户烟火。

韬韬此刻已经下班回家,系着围裙开始准备两人的晚饭,厨房没有关门,时不时就有菜米淘洗声,葱花爆锅和翻炒蔬菜的声音传出来,后来甚至飘出了香气。

想要帮忙打下手,以显示自己对这个家除了工资卡,还有别的价值的阿蒲,被对方毫不留情的赶回客厅之后,本来在心无旁骛的打王者,闻到饭香味就像被狐狸精勾了魂似的,速战速决,然后起身进了厨房。

“尝尝?”本来拎着汤勺准备试试咸淡的...

“尝尝?”本来拎着汤勺准备试试咸淡的韬韬,感觉有人进了厨房,从身后抱住自己,干脆把汤勺往侧后方一递。

阿蒲也没客气,探出那颗大脑袋“哧溜”把汤吸到自己嘴里,末了还不忘咂咂嘴。

蒲熠星这个人虽然不会做饭,但很会吃,大白话就是挑嘴,韬韬看表情就知道,汤到火候了。

“你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也煮的冬瓜排骨汤。”那是一站到底之后,他们第一次私下里有了交集,是他为自己的小心思,迈出的第一步。

“你还说呢,还不是有些人不会做饭,眼瞅着就要方便面泡火腿肠了,我不做能行嘛。”韬韬也想起了他第一次到阿蒲家做客的那天,临到饭点儿,这人一脸局促的拿出两包方便面,嗫嚅的说着自己厨艺不精的样子。

“我觉得你那时候肯定是舍不得我就吃点儿方便面打发晚饭,才决定露一手的,果然韬韬最喜欢我了。”虽然背对着阿蒲,韬韬还是觉得他听到了尾巴来回晃动的声音。

“你在自恋这一块的表现一直可以的,虽然我当时只是不想吃泡面长肉,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似的。”要不是面前是今天的晚饭,韬韬都想直接呸他一脸。

“是我一见钟情,我蓄谋已久,图谋不轨。我家韬韬只是着了我的道。”说着还撒娇似的在韬韬脖颈间蹭了蹭。

“算你识相!”

end.

-《当宠物猫遇上小野猫》

-一家人,玩儿得开心

-在发巜情巜期表白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

"郭文韬!!你干嘛刷...

"郭文韬!!你干嘛刷我的卡!!!!"

“什么叫刷你的卡呀,那是我们的夫夫共同财产知道不知道~”

郭文韬悠哉悠哉地躺在酒店的泡泡浴缸里,看着自己洗得白溜溜的手臂,一脸大仇得报大快人心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那边蒲熠星先是气得炸毛,后是认怂哭唧唧:“哥……兄弟,祖宗!!!我那卡里真没多少钱都是我好不容易瞒着我妈做直播赚的!ze么多年了我自己一分都没舍得花啊球球了你给我留点吧!!!”

“是是是我错了……大哥我错了!”蒲熠星——别的还好说,这自己辛苦赚的钱往外割是真疼啊,连忙思想端正态度积极地一通秃噜:“我不该……不是我真的不是临阵脱逃,我只是饿了!我又没说一定不能私奔,我只是提醒一下我家英明神武的韬韬领导,就是事情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嘛——”

“你就是贪图富贵蒲熠星!”

“ze话你一个一晚上花八千八百八十八开房的人有资格说我吗?!”

“对呀,我也觉得自己不够资格。”郭文韬扁了扁嘴,抬头看了看这金碧辉煌的浴室装潢,道:“我知道,我跟你的成长环境太不一样了,你过得习惯的生活……可能是我想破了脑袋也想象不到的——所以我才花那么多钱,来感受一下你的生活。”

——就当是灰姑娘那一夜的魔法,穿上金丝银线做的衣裳,体验一晚皇宫舞会的奢华也好。总好过自以为是地拿炉灰里的豆子当宝贝,还埋怨王子,不肯因为一把豆子跟他私奔。

蒲熠星一听这话,不禁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沉默了。

“感受完之后我觉得……我确实,不值得你,完全放弃这种生活,去过完全未知的另一种日子。”郭文韬眨眨眼,轻声道:“的确换做是我……我也,很难做出这种决定。”

“韬韬……”蒲熠星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从床上扑腾着坐起来:“韬韬你听我说,我不是……我不是说舍不得这些的!但就是……”

“算了蒲熠星。”郭文韬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泡沫,叹了口气道:“即使你现在跟我走了……你以后也会后悔的。你不用急着否认,你还小,一直被父母养着没有真正出来工作过。你出来就会知道,真正靠自己的生活有多么不容易。现在时代变啦,以前私奔是从封巜建的牢笼中挣脱出来,而如今……即使跑出来了,谁又不是资巜本的奴巜隶呢?”

蒲熠星不服气地扁起了嘴,但又一时半会儿无从反驳。他过去能悠哉悠哉地在他的豪宅里打打游戏念念礼物就赚钱,没有一天为房租水电吃喝发过愁。可如果真的离开了这个家,他有能力养活自己,养活他们这个家,甚至是未来的孩子吗?之前他们在一起时脑子都是热的,有情饮水饱的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现在……

“可是……”蒲熠星沉默了片刻,还是不甘心地小声争取道:“那……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到绝对非此即彼的地步嘛……虽然可能概率低了点,但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尝试一下说服我爸妈,然后,就是那种钱也有了,最后幸福快乐生活在一起的happyending呢?”

“那是观众朋友们的happyending,不一定是你的,更一定不是我的。”郭文韬冷静道:“你妈妈是……那样对你的,那么你猜她会怎么对我呢?到时候你在我们俩之间要选择谁?你现在为了安稳富足的生活妥协过一次,就会永远以这样的理由,一直妥协下去。”

蒲熠星垂了垂眼睛,看着手上的小恐龙,沉默了。他是一直被养在高门大户里的宠物猫,虽然也会抱怨生活的单调枯燥,但也早就习惯了没事晒晒太阳、足吃足喝的生活。现在他的猫生里闯入了一只身手矫捷牙尖齿利的野猫儿来,不由分说地要带着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他早早地就被奄巜割掉了闯荡天下的勇气,连稍微复杂一些的信息素都招架不住,又怎么能在片刻间鼓起勇气,去面对更多的危险与未知呢。

“那……”蒲熠星轻轻吸了下鼻子,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你要放弃我了吗?”

郭文韬沉默。像站在院墙外面遥遥望着他的猫咪,留也留不得,走也走不得。

“郭文韬。”对方的沉默让蒲熠星心里发虚,语气忽然变得急切起来,生怕说慢一点对方就要挂断似的:“我……我知道我是个没什么用的闲散少爷,没什么本事又挺把自己当回事儿,不会做饭,不会照顾人,跟你在一起时好像也帮不上你什么忙,连聊天……好像都是在向你倾吐负能量,我,我好像……除了我将来可能得到的那笔家产之外,对你来说……可能真的是,毫无用处的。”

“可是我真的……”年轻的Alpha说着说着竟哽了一下,声音也带了点哭腔:“我虽然是这样一个人,可我……我还是很想跟你在一起。我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的精确函数,而你是这个坐标系中突然出现的唯一变量……我知道,我有预感,假如我错过了你,我这辈子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改变这一切的机会了。所以我……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很过分,但是,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放弃……”

-哎,挣扎失败-

网页搜爱巜发巜电,名字【红烧白月光】,这段免费

-但是表白我一定要放出来!-

曹恩齐看着他——显然半个脑子都因为某些因素而罢巜工,并没有把这些话听得太懂。于是何大律师又笑眯眯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用浅显易懂的话告诉他:“反正就是说,我不是糖做的,不会那么轻易就化掉——所以,你可以尽情地干巜我。”

曹恩齐的耳朵一下子烧起来,喉结骤然绷了一下,直直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被妖精摄了魂儿似的喃喃道:“你……你是啊……你,那么甜……”

何运晨笑了,故意歪歪头惊讶道:“哦?恩齐不是不爱吃甜的?”

曹恩齐轻轻眨眼,眼中湿巜漉巜漉的一团光,直直地看着他,说:“可是我爱你。”

何运晨深吸一口气,曹恩齐瞬间感觉自己的手指要缺血断掉了。

“在发巜情巜期表白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何运晨说着,像座很快就要爆发得毁天灭地的火山,眼中的欲意变得越发炽巜热浓烈:“我会榨巜干你的。”

曹恩齐毫不犹豫地抬头献上他柔软的唇,濒临极限的熔岩在山脉的剧巜颤中奔涌而出,稠质而滚烫的蜜糖,淹没了Alpha的一切感官。

“咦?”齐思钧自以为已经醒得挺早了,起来刚想把昨晚负气睡在外面的周峻纬弄回屋里来,以免被孩子们看到不好,却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着整齐叠好的被子,而周峻纬,却大清早的,就不见了踪影。

早餐做得差不多了,齐思钧洗了洗手,去叫孩子们起床。小虎已经起来了,正在帮鹿鹿穿鞋子。临时的公寓没有儿童洗漱台,齐思钧因此便依次抱着他们站在防滑的小凳子上,就着洗脸台洗脸漱口。小虎平常有和周峻纬一起出门锻炼的习惯,因此洗着脸就迫不及待地问爸爸去哪儿了,齐思钧无声苦笑了一下,老实回答说他也不知道,猜测可能是周峻纬有事要办吧。

“那他不在我可以去曹老师家练琴吗?”小虎跃跃欲试地问,“听说曹老师刚买了一架新的琴诶!”

“不是~”小虎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是爸爸妈妈的纪念日!”

齐思钧手里的勺子在碗沿磕了一下:“……哦?”

“以前每到这一天妈妈都会弹琴给爸爸听,爸爸也会拉小提琴。”小男孩一脸自豪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来回晃悠,“去年……去年妈妈没有给爸爸弹琴,爸爸看起来就不太开心,所以今年,我来给爸爸弹!”

齐思钧短暂地愣了片刻,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被酸腐蚀出了一个洞,深深地陷了下去。他无意识地拿勺子在粥碗里搅了搅,那边鹿鹿伸手要吃蛋羹,小虎连忙站起来给她拿了过去,像真正的大哥哥那样,用柔软的小勺子小心地帮她喂她。

“那……”齐思钧垂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又不经意般,开口轻声问:“小虎想妈妈吗?”

“唔……其实也还好啦。”小虎咬着勺子仔细地想了想,笑嘻嘻道:“妈妈工作很忙的,以前我都是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我想爷爷奶奶了——”

“哦……那,为什么爷爷奶奶不跟爸爸一起回来呢?”齐思钧又问。

“我也不知道……好像爸爸会和爷爷吵架吧。其实之前他们专门问过我一次,说他要去别的地方工作了,问我想跟他一起走,还是想留在爷爷奶奶这里,我说我想跟爸爸走,爷爷当时好像就很生气……”

“那……”齐思钧犹豫了一下,从唇上撕下块死皮来,还是轻声问:“小虎现在想爷爷奶奶了……爸爸有说过,什么时候带你回去吗?”

“说了啊!”一提起这个小虎也兴奋了起来,道:“爸爸说现在是寒假,学校放暑假就带我回去——”

“呜——”小虎这一兴奋,手里的勺子没喂准,戳到了妹妹的脸蛋上,鹿鹿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噘着嘴奶声奶气地“哇——”地一声。

“嘶……我来吧我来吧……”齐思钧连忙接过小虎手里的勺子,亲自喂起女儿来。小虎则打开了话匣子,叽叽喳喳地开始说加拿大的夏天有多好玩,露营和划船多么有趣,最后还充满期待地星星眼问:“齐叔叔和鹿鹿到时候会一起来吗?”

齐思钧笑了。

“我们就不去了。”他说。

“到时候,祝你们……一家人,玩儿得开心。”

小虎啊,别等了,你曹老师这一时半会儿的怕是教不了你弹琴了……(远目)

曹老师,就是说,你一个人干着十几个人的活儿啊!(拍肩)祝你成……算了,祝你平安吧!

蒲子:你们以为我男大学生的年下人设是白给的吗!lp跑了但我会撒娇啊!(骄傲!)(gwt:虽然这个宠物猫不会抓老鼠也不会爬大树,但是他长得白还好看好骗呀呜呜!)

今天纬钧股见底了吗?没有。

-硬广位-

不过事发突然,王春彧前两年才从塔里被提拔到中心基地工作,之后一直兢兢业业的搞事业,最近才有了升迁的消息,这时候离开中心基地可能会耽误下个星期的队内指导,说什么都对王春彧接下来的仕途有些影响。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王春彧摇了摇头,这可...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王春彧摇了摇头,这可是郎东哲的请求,自己不可能拒绝的。

现在令王春彧头疼的是,他对于郎东哲托付给自己的那个人一点都不了解,除了随信息附过来的一个名字和几句身份介绍外,一无所知。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郎东哲的意思,王春彧现在需要找一个藏身处把这位大少爷给藏起来,但是自己并不知道哪里可以称得上是掩人耳目的安全地方。

中央国也是个鱼龙混杂的鬼地方,能在这里站稳脚跟就不错了,还想找后路就有些异想天开了。王春彧此刻坐在码头边上的茶餐厅里等天黑,不出意外的话船应该是晚上就能靠岸。

南大陆的人……应该也挺怕冷的吧?王春彧顺着思绪想到了一会儿要见到的人,中央国可是不会像南大陆一年四季都瞅不见温度下到零下的时候,这里的冬天即使是南部的城市也是会寒风四起的程度,虽然是比不上北边那么夸张啦。

等等,北边?王春彧突然想感谢自己放空的大脑,居然让自己想起来在中央国的最北边还有一个天选之地。

郎东哲的相好居然是儒雅斯文的那一挂吗。蒲熠星一下船看见王春彧静静地站在码头上的时候,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不搭调,虽然从未见过本人,但是蒲熠星的直觉告诉自己就是那个人。

“路上遇到台风稍微费了点劲,不好意思。”蒲熠星姑且算是恭敬地鞠了一躬,毕竟自己现在的生死大权都掌握在眼前这个人身上,还是不能过于随意的。

“我是王春彧,你先跟我来吧。”王春彧侧身给蒲熠星开了道,远处的道路上停着一辆车,“其他的事路上再说。”

刚经历了大风大浪洗礼的蒲熠星再次站上陆地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不稳,看起来之后好像还要接着长途旅行的样子,蒲熠星的内心充斥着抗拒和心累的情绪。

上车后王春彧没忍住还是瞥了眼副驾驶的蒲熠星,从蒲熠星靠近港口的时候王春彧就觉得周围的环境有些异常了,还以为是偷渡被发现了,结果蒲熠星一下船王春彧当场愣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攻击性如此高的精神力场,同样身为S级向导的王春彧很清楚蒲熠星的实力绝对很出格,郎东哲交代的那几句话里可没提到有这回事的啊。

南大陆居然养出来这么个怪物倒是很出乎意料。

“嗯?这么快?别是什么穷山僻壤的乡下吧?”前贵族大少爷的蒲熠星突然警觉起来。

“那倒不至于,我跟你又无冤无仇。”王春彧轻笑了一下接受了蒲熠星看似玩笑的话,“是个军事基地。”

这回轮到蒲熠星傻眼了,虽然自己是个向导没错,但是这样子就把南大陆的军人送到了中央国的军事基地里是不是有点不合常理?军事基地不一般都是严格管理进出人员的地方吗?

王春彧猜到蒲熠星震惊的表情了,耐下性子慢慢开口,“你别不信,那里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了,而且中央国南大陆又不是什么敌对状态,你就当去人家那战略交流就行。”

快速瞟了眼蒲熠星左右迟疑的样子王春彧沉思了一下,随后换上个明朗的笑容转头看向蒲熠星,“而且,我相信你也不甘失去军人的本职吧?”

这是实话,哨兵向导这种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入军营的人,怎么可能隐藏天性去做别的事情。这个人说话看起来很有一套,蒲熠星开始明白王春彧为什么能成为镇得住郎东哲的向导了。

“不过说来也惭愧。”王春彧看路况的眼睛突然有些落寞,“那个基地在我们这一直都不被重视,不管是军方还是工会都不会在意,一个名存实亡的军事基地罢了。”

听到这里蒲熠星倒是对这个地方突然来了兴趣,在他的认知里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国家的军事基地待遇听起来像是捡来的一样,这倒也解释了王春彧为什么会说那里会是安全的地方了。

那边的蒲熠星没有再做回答,大抵是因为长期赶路整个人已经疲惫不堪了,况且还亲身经历了那么多变故,王春彧轻声地说道,“你先睡会儿吧,这段路还是很长的,得养好体力才行。”

王春彧这个人看起来很懂事态常理的样子,没有过多询问南大陆的事情,对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追究,蒲熠星放下心后人也逐渐开始犯困,自己长途跋涉了这么久一直没合眼,现在确实是一倒就能睡了。

“那就麻烦王老师了。”

蒲熠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快要下山了,车已经停在了某个加油站内,车内也不见王春彧的身影,蒲熠星便揉了揉眼睛披着斗篷下车寻人。

“醒了啊?你可真能睡的,这都快睡一天了。”王春彧拿着两个冒热气的杯子走了过来,“要喝吗?热咖啡。”

“……谢谢。”蒲熠星伸手接过了杯子,手中碰到发烫的杯壁后才意识到周围的温度其实已经很低了,蒲熠星其实并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只是睡着前看了一眼车上的导航,好像一直在向北边开,中央国的北边,想必是非常冷吧,“王老师,还有多久能到啊?”

“再开个一晚上就差不多了吧,希望那边还没有下雪,不然路会很难走的。”王春彧闭上眼算了算路程。

“诶?下雪?”蒲熠星被吓了一跳,要知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雪呢。

王春彧抱着咖啡杯哈了口白气,“是的,入冬后那边就会经常下雪了,你要是怕冷的话可有的熬了,做好心理准备吧。”

此刻的蒲熠星不知道该担忧还是该兴奋,怕自己会适应不了极寒天气冻死在异国他乡,但是又因为将能亲眼看到下雪的场景而感到暗喜,但不论是哪种心情,蒲熠星现在多少有些期待以后的生活了。

“等入境后我会去联系那边的熟人,期间还需要接着赶路的。”王春彧原地活动了下筋骨,为之后的驾驶做准备。

“为什么要等入境后再联系?现在不行吗?”

“保险点嘛,毕竟突然拜托他们这种事情他们可能也会慌不择路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放心吧我有数。”王春彧拍了拍蒲熠星的肩膀,转身上了车。

不过军方看起来怎么有些缺陷啊,居然还会出现捡来的军事基地。蒲熠星一想到自己的落脚点会是那种地方不免开始乱想起来,明明从新闻上看到的中央国军队挺威风的啊?难不成有什么隐情吗?

蒲熠星左思右想也没得出个所以然,索性叹口气跟着上了车。

齐思钧接到王春彧的紧急联络时还在批文件,本来因为现在北境的主指挥官身体抱恙,对方的工作全都丢给了自己这个副指,导致齐思钧待在办公室忙了一天都没能出门,今天还轮到周峻纬巡逻,唐九洲指望他不闯祸就行了,就在这么心累的情况下王春彧一个消息发了过来。

搞得齐思钧更想自闭了,这还是他来北境后第一次体验到临危受命的感觉,王春彧一股脑发过来了一堆消息,齐思钧来回看了几遍就是让自己帮忙收个人,然后不要多问其他的事情,齐思钧捶了捶发昏的脑袋,陷入了死寂。

总感觉摊上了个大麻烦啊……

周峻纬刚回到基地看见齐思钧在跟一个工作人员交代事情。

“怎么了老齐,有新人要来吗?没接到什么通知啊?”周峻纬一脸困惑地靠近齐思钧,“而且你这个脸色也太差了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已经快半夜了都。”

齐思钧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行啦,王老师那边突然有事拜托我,一会儿确实有个新人要来。”

周峻纬抱着胳膊越发疑惑起来,原地等着齐思钧的下文。

“不过,看上去应该是个偷渡来的。”

“……啊?”周峻纬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真的假的?诶不是,我们这儿就算再穷酸也不至于是个收容所吧?”

“是个S级向导。”

“……当我没说。”周峻纬一下子不知道该回什么好,甚至突然觉得是北境配不上人家了,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被当成宝贝一样受追捧的S级向导会下榻北境,他反正是想不出有什么屈尊的理由。

要说北境唯一的优点,那就只有安静了。

齐思钧和周峻纬多少也有点能猜到对方为什么会来北境了。

蒲熠星还是第一次知道雪是可以大到这么夸张的程度的。

进入到北境境内后,开始只是飘了些小雪花,并不影响道路,但是又开了一个多小时雪势逐渐地大了起来,到最后车子再继续开的话可能会有风险了,王春彧只好招呼着蒲熠星下车,剩下的一点路就靠步行了。

扑面而来的大风带着雪花刮得蒲熠星眼睛都睁不开,周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虽说自己的身体已经冻到在叫嚣着过低的温度,但蒲熠星并不讨厌这天气。倒不如说,见到了他一直向往的大雪。

蒲熠星挣扎着跟在王春彧身后往前走着,期间时不时从斗篷里伸出手,试图去抓一把落在手上的雪花,在掌心融化的同时也带低了蒲熠星的体温,恍惚之间,蒲熠星自身也同这场大雪融为一体。

跟自己打个赌吧,在这里说不定能撞上什么奇遇呢。

走了可能有一个小时,王春彧能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灯光了,转头跟蒲熠星说再坚持一小下就快到了,靠近北境主基地的时候,齐思钧和周峻纬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王老师!好久不见,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雪,一路辛苦了。”齐思钧赶忙将二人带到玄关里,“抱歉我们这里条件就这样,我这就喊人把你的衣服拿去烘干。”

“不了不了,我这趟来就是个快递员,人送到了我就走了,中心基地那边的事儿可耽误不得,我得赶紧回去了。”王春彧摆摆手谢绝了齐思钧的好意,转而笑着看了看齐思钧和周峻纬,“不过这里有你们在我挺安心的,之后就麻烦你们了,我先走了。”

语毕王春彧就直接毫不拖泥带水地踏上了回程的路,留下蒲熠星和初次见面的北境两位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蒲熠星还没有从王春彧急匆匆的话语中回过神来,凝视着王春彧离开的方向默默不语。齐思钧小心翼翼地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位S级向导,说不出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但是从气质上就知道这应该是个公子哥。

“那个……”

“啊,我叫蒲熠星。”蒲熠星反应过来打断了刚要开口的齐思钧,露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容自我介绍起来,“虽然看上去是走后门来这儿的,但是正常向导该干的工作还是会做的,训练也会去,不用过于操心哈。”

好像看上去还挺好相处的?齐思钧眨了眨眼睛看着蒲熠星心里想着,既然是S级的向导,那工作能力肯定很强吧。齐思钧想到这几天快忙成狗的自己,不经意间松了口气。

“虽然不清楚你来这儿的原因,但是作为东道主,还是要说一句,欢迎来到北境军区。”

有齐思钧这样欢迎蒲熠星的人,那也肯定有看不爽蒲熠星的人。

“这不废话吗?我们这儿又不养废物。”周峻纬没好气地盯着蒲熠星,随后就收到了齐思钧的一记眼刀警告。

齐思钧赶忙朝着蒲熠星笑了笑赔不是,那边的蒲熠星倒是对周峻纬突然产生了兴趣。

能感觉得到这是个S级的哨兵,真稀奇啊,居然有这种人才会甘愿在这种避世的地方任职,“你们,是搭档吧?”

“诶?”齐思钧被蒲熠星莫名其妙的发问问得一愣,“怎,怎么了吗?”

蒲熠星饶有兴致地来回看了看齐思钧和周峻纬,最后把视线停在了周峻纬身上,突然一脸坏笑起来,看得齐思钧浑身发颤。

“提问,这位哨兵小哥对你家向导抱着什么样的感情呢?”

齐思钧一整个震惊住,哪有人一见面就问这种问题的啊?况且刚刚周峻纬看上去很不待见蒲熠星的样子,齐思钧生怕接下来两个人会吵起来,用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周峻纬,对着蒲熠星尴尬地笑了笑找法子转移话题。

结果周峻纬那边一直没动静,齐思钧奇怪地侧头瞥了一眼,发现此时的周峻纬双目无神,跟失去了意识一样,吓得齐思钧不知所措地半张着口,等了几秒钟后,周峻纬突然郑重地开口道。

“当然是喜欢到想要天天黏在一起的程度,说实话今天一天没见着老齐我都快不行了。”

哈??他在说什么啊??齐思钧看着周峻纬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已经开始发烫了,摸不清状况的齐思钧转头就看见在痛苦憋笑的蒲熠星。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厉害啊,能这么直言不讳地说出来,嗯嗯,很值得欣赏!”蒲熠星在那里自顾自地点了点头,然后爽朗地绕过两人挥了挥手,“嘛,反正今天都已经这么晚,有什么事儿麻烦明天再来找我吧,今晚终于可以久违地睡一次床了~”

蒲熠星走之前猛地一回头,看向齐思钧,对刚才周峻纬的发言做了点评,“真幸福呀~”

齐思钧被蒲熠星耍的一愣一愣地,等蒲熠星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后,周峻纬才像突然惊醒一样,左右张望了一下,“??刚刚发生什么了?”

“……你个傻逼。”齐思钧无语地骂了句一脸懵的周峻纬,看着蒲熠星离去的方向开始冒起冷汗,刚刚那是什么?意识控制吗?连峻纬这样的S级哨兵都这么轻而易举地中招了,蒲熠星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看起来以后的日子那是相当的不好过啊。

两年后。

周峻纬结束了日常训练后回到指挥室看见齐思钧低头在审批文件,轻轻靠上去捏了捏齐思钧的肩膀当做犒劳,“明明也来一个月了,你这边的事情应该轻松了不少吧?”

“是啊,这孩子可比蒲熠星那个逼靠谱多了。”齐思钧直起身子整理了下手中的文件。

自从蒲熠星来到北境后,当初嘴上说得那么好听会帮忙处理日常事物,结果这么久以来齐思钧压根就没在办公室见到过这个人,一天到晚都泡在休息室,夏天还好,能在训练场看到人,冬天就不用说了,只知道窝在沙发上看雪,齐思钧都觉得自己上辈子得罪了什么大人物,这辈子才会摊上蒲熠星这位大爷。

齐思钧翻看文件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仰头看向周峻纬,“对了,你帮我把蒲熠星揪过去给九洲舒缓一下精神力,我给他发消息完全不理我的。”

周峻纬得令后不情不愿地来到了休息室,蒲熠星果不其然一脸惬意地瘫在沙发上小睡,周峻纬走过去就是一拳头抡了过去。

“卧槽!周峻纬你杀人啊!”蒲熠星抱着脑袋坐起身恶狠狠地瞪着周峻纬,“有话好好说啊,哪有你这样的。”

周峻纬无视了蒲熠星的抱怨,不耐烦地转达了齐思钧的吩咐,“老齐让你去看一下九洲,他现在没空。”

“是是是,知道了。”蒲熠星兴趣缺缺地站了起来,慢吞吞地移动到走廊后,朝走廊深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

说起来最近晚上好像会听到类似那种动物发出的尖锐声,是错觉吗?毕竟周峻纬他们什么都没有说。蒲熠星对北境基地近期出现的灵异事件有些疑惑,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

算了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总不可能是什么大宝贝吧?

——END——

※南大陆前传完成啦,还剩东春的番外和北高原的前传,很感谢看到这里的每一个小可爱!

ooc勿上升

又名《有些人不好聊天却还是喜欢毛茸茸》

又名《我的猫讨厌我的男性朋友怎么办》

01.

郭文韬。

大学时期被老师吐槽不好聊天。

虽然老师也这么说别人了。

不好聊天的他现在是一个宠物up主。

他养了一只猫。

起了个听起来好像豌豆射手的名字,叫喷喷。

但其实那是他男朋友。

他就是那个在大学时期也被王老师说过不好聊天的蒲熠星。

蒲猫猫修炼多年成了人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拐走了郭文韬。

然后两个人就过上了看似秀猫猫实则秀恩爱的up主之路。

白天郭文韬摸摸蒲...

白天郭文韬摸摸蒲熠星的头,晚上蒲熠星摸摸郭文韬哔——

不可说不可说。

蒲熠星简直就是郭文韬心里的最佳男友。

什么有事没事摸摸头揉揉耳朵,还会搂着他睡觉陪他打游戏,什么洗衣做饭也不在话下。

咳,那个...做饭可能差点。

郭文韬表示有这么帅的男朋友,这么好摸的猫猫,炸厨房就炸厨房吧。

但是在他的朋友看来,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据当事人一号齐某反映,那天他就是想约文韬一起去看电影,结果一个转身,他们家的猫就用尾巴把咖啡甩他身上了。

二号不愿透露姓名的唐不知道多少洲表示,他只是偷吃了他韬哥一包薯片,第二天他所有藏起来的零食都奇迹般的出现在了邵明明的面前,导致他被一顿毒打甚至逐出家门。

某三号网名为一生唯爱齐思钧的热心群众表示,他也曾经遭受过这只猫的毒手,甚至声泪俱下,强烈要求向我们复述整个故事。

02.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的早上。

周峻纬同学抱着看望一下久违的老同学,并恰巧被男朋友赶回来希望借住一晚的心思去了郭文韬的家。

“咚咚咚。”

门几乎立刻就开了,里面是一张和郭文韬有那么几分相似的脸。

嘴里还念叨着韬韬韬韬你终于回来了,韬韬你怎么还不拿钥匙呀是不是想让老公给你开门,满脸笑容。

周峻纬表示他当时以为自己误入动物园,还是孔雀园区。

但是当孔雀先生看到门外人的那一刻,他立马收敛了喜悦:

“你谁?”

周峻纬在他不大的脸上看到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他在郭文韬的家里等了他二十分钟。

期间那个叫蒲熠星的男人翻了他16个白眼,说了23遍你怎么还不走。

第21分钟,郭文韬回来了。

“峻纬你怎么来了?”

对上周峻纬哀怨的眼神后,他一把拉过蒲熠星的手臂想让他站起来却被那人拉下去跌落在他的腿上。

郭文韬察觉到腰上越缠越紧的手,无奈的笑了笑。

“这是我男朋友,阿蒲。”

又指了指周峻纬。

“这是周峻纬,我朋友。”

蒲熠星哦了一声。

“zou峻纬?这名字好怪哦。”

周峻纬:是你普通话不好吧憨批!你才怪!你全家都怪!!!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于是周峻纬朝着郭文韬无辜的眨眨眼:

“借住一下。”

“好。”

03.

周峻纬醒了。

彻彻底底醒了。

他真单纯,真的。

他单知道郭文韬养了个跟他对象一样脾气恶劣的猫没想到这猫还会开门,更没想到....

这猫还会咬他头发。

怎么说呢,这种感觉就像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被人踢了一脚。

划重点,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早上起来以为自己洗了头的周峻纬迷迷糊糊的拎住了水龙头的后脖子,提起来。

“喵呜!”

水龙头梆的给他来了一下。

郭文韬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周峻纬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拎着他的亲亲男朋友。

“你们家猫?!”

护夫韬韬上线:

“你怎么能这么拎着他呢!”

就算他咬你头发给你一拳但他只是一只小猫啊。

周峻纬表示我可去你妈的。

然后就看着郭文韬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蒲熠星从周峻纬手里扒拉下来,某只罪魁祸首吭吭唧唧的在郭文韬怀里,吃着豆腐朝周峻纬龇牙咧嘴。

“你看看我头发!”

周峻纬控诉。

郭文韬沉默的看着周峻纬的猫啃刘海,怀里的蒲熠星蹭蹭他的手背,心里的天平偏到了天边。

“多好,理发的钱不要了。”

周峻纬:???

周峻纬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你怎么不说它想给我洗头呢?”

郭文韬心里想着也不是不行,脱口而出:

“理发顺带洗头嘛,这不是得一条龙服务。”

又瞥到周峻纬脸上蒲熠星锤的一片淤青。

“还送你一个面部spa。”

04.

周峻纬骂骂咧咧的走了。

郭文韬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

蒲猫猫乖乖的变成人形,坐过去,却被郭文韬一巴掌拍开。

“喷喷,他是我朋友!”

少年的头顶冒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给你摸。”

“这不是摸不摸耳朵的事,你不能...”

一条尾巴在空中甩来甩去,最后悄悄搭上郭文韬的手背。

“尾巴摸不摸?”

郭文韬瞬间妥协。

“下次不要这样了哦。”

我也不想这么好哄,可他是毛茸茸啊。

谁能拒绝一只毛茸茸呢。

反正我不行。

蒲熠星已经忘了自己上次背着双手站在一个人面前,脚趾不自在的动来动去,眼神或看着地板或者四处逡巡,就是不看所处空间里另一个人,是在什么时候了。

毕竟他是个学霸来着。

可此时此刻,他却像站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的零分吊车尾似的,头都不敢抬。

“你打算这么脚趾扣地的站到什么时候,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韬韬推了推桌子上的购物袋,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我再说什么,不会被认为是狡辩么?”蒲熠星听到对方的话才倏地抬头,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不是都看见了么,我再说什么,不会被认为是狡辩么?”蒲熠星听到对方的话才倏地抬头,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先说来听听,我倒想知道你怎么狡辩。”韬韬好整以暇的支着脑袋,等着自家耙耳朵组织语言。

“直播的时候容易犯困嘛,时长不够又不能下播,我就想了这么个招儿。”越说声音越低,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心虚。

“所以你去了趟超市,什么都没买,就捎回来一大袋子咖啡?”韬韬用手指敲着桌面,语气危险。

“啊…提神?”阿蒲被敲击声弄得背后一凉。

“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么?哦,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就是装蒜。”

韬韬把袋子里的散装咖啡倒在桌子上,很快铺满了整个桌面。

“就你那个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德行,还喝咖啡,你是准备以后都二十四小时营业了是吧。”

“不通宵不行,时长不够的话B站不给钱,那我就没法上交工资卡了,因为没有工资。”阿蒲挠了挠脸开始装可怜。

“还不是因为你都在月底补时长!你上学的时候也是最后一天补作业吗?”韬韬觉得老实人气人,能让他体会什么叫七窍生烟。

“我上学的时候经常免假期作业诶。”无辜的语气,理所当然的表情,韬韬是真的拳头硬了。

“我给你发买菜钱,不是为了让你去买咖啡熬夜…算了,下不为例。”

真不让人省心!

《名侦探幼儿园5毕业合影》

“我的兄弟,感谢以前和未来都有你参与。”

画了超久信息量贼拉大,欢迎放大观看

(或许也可以投个粮票咳)

医生蒲x大学生郭

律师纬x大学生齐

学生jox大学生明

一定是个he的甜甜恋爱。

没有逻辑,就是为了甜甜的恋爱

私设严重,圈地自萌不上升

食用愉快

40.

“想玩点啥?”

蒲熠星揉了揉郭文韬的脑袋,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好多问,郭文韬也不愿意说,松开了嘴里咬到变形的吸管,决定跳过上一个话题。

“跳楼机!”郭文韬还没来得及回答蒲熠星的的话就被旁边的石凯先一步打断。

蒲熠星其实是想略过这个话题的,结果郭文韬像是赞同,也没说别的,使得蒲熠星眼里写满了震惊,咽了咽唾沫,不自然的抿唇试图掩饰心中的小慌乱。

“哈...真玩跳楼机啊?”

周峻纬...

周峻纬是知道蒲熠星对于这种过于高的东西有一些抗拒的,他知道蒲熠星一直都很讨厌那种双脚离地的失重感,所以对于这一类高空越下的娱乐项目一向不太感冒,没想到郭文韬会突然提出跳楼机。周峻纬到想看看蒲熠星会怎么做抉择,咦一脸的看好戏,还要拉着齐思钧一起看。

郭文韬捕捉到蒲熠星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蒲熠星咽了咽唾沫在心里面进行了一系列的心理斗争,最后还是咬咬牙,做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好嘛..跳楼机就跳楼机!我陪你去!”

看着蒲熠星一脸的视死如归郭文韬心感觉到了蒲熠星好像对于跳楼机有一些抗拒,也明白男人的自尊心是很强的,更何况朋友们都在周围,为了保全他的面子,还是思索一下开口。

“我不想玩诶...”

石凯听到了郭文韬小声的拒绝,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换点别的?”

蒲熠星望向郭文韬看着他的眼里里笑意,明白了这人是在给他台阶下,“或者,凯凯你们去玩?我..我陪陪韬韬?”

蒲熠星把牵着郭文韬的手紧了紧,后者把自己喝了一半的可乐塞到蒲熠星嘴里笑嘻嘻的看着他,感受着温柔的手心和自己的相触也顺势将他的手握的更紧。蒲熠星的手相比起来会更加的细嫩,大抵是常年做手术需要呵护的缘故。

“那我们要去咯?”齐思钧回头看了看准备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的星韬二人,两位很默契的点了点头,郭文韬眯着眼看着他们走远。

“韬..”

“嘘——”

蒲熠星正准备开口却被郭文韬打断,顺着郭文韬的视线望过去一眼便望见了唐九洲和邵明明走在最后面贴得很近似乎在交谈些什么,唐九洲用自己的手指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邵明明的手背就像当初的蒲熠星对郭文韬的试探,蒲熠星当时是对于未知的试探,但是唐九洲是对迷茫的应答。触碰的动作很微弱,但是邵明明每一次都有感知,不但是唐九洲对于感情对于自己做一个和解也是邵明明对自己的和解,唐九洲的每次一次触碰都在邵明明的心尖上打颤,心间总会流过诡异的感觉那种如同温流却又挠得心痒。

唐九洲再几次触碰后都没有得到准确的答复开始心慌,指不定都是些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却捕捉到一掠而过的冰凉感。

邵明明终究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用有些冰凉的手轻轻握住了唐九洲的食指,偏着脑袋看着唐九洲正巧唐九洲也回头看着他,相视一笑。

等他们彻底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郭文韬缓缓开口

“啧啧啧,我家的白菜要被猪拱了~”郭文韬咬了咬吸管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实际上自己心里乐开了花,想到了什么用手坳成v字形去捏蒲熠星的脸。

“哦,还是你家的猪!”

蒲熠星被捏得嘟起了嘴,鼓了鼓气。

“哥哥要保护弟弟的梦想啊——”

郭文韬抿了抿唇扔开了蒲熠星的脸,看着跳楼机上嗷嗷大叫的唐九洲,扑棱着睫毛:“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蒲熠星侧着脑袋直接喝了一口郭文韬的可乐,然后还吧唧吧唧嘴:“还行吧。但是对喜欢的人肯定是能勇敢到底的。”

郭文韬本来是准备痛斥蒲熠星居然还抢自己的可乐喝,结果听到后半句话却觉得他话里有话藏似乎是在暗指自己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眯着眼睛,玩味的看着蒲熠星。

“哦?”

蒲熠星从容的面对郭文韬的目光明明对方什么都还没有说出口但是就是可以明白他想说些什么,他的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摆出一副“是呀是呀,我就是这个意思。”

郭文韬正准备再去捏这人的脸让他别那么自恋。

“哥!艾玛我给你说!那跳楼机也太吓人了,我再也不要去玩了。”

却被结束了游戏的唐九洲打断了手上的动作,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蒲熠星挑了挑眉看着这个乐呵呵的傻弟弟。

“我当然知道吓人,所以我直接就选择不去玩,还是我家韬韬比较聪明机智啊~”

正跟在后面碰巧走到的周峻纬一听这话就不大乐意了,给了蒲熠星一拳头落在他肩头。“老齐最聪明机智!”

“你放屁!当然是wuli韬韬!”蒲熠星也不示弱要去嚯嚯周峻纬的头发,眼看这两人要掐起来,石凯连忙拦在中间。

“哥,蒲哥!别!别动手!”

“怎么阔能!我今天必须掐死zou峻纬!”

唐九洲识相的一把拉开石凯指了指旁边贴在一起的齐思钧和郭文韬今天穿着毛茸茸外套的两只贴在一起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就像是此刻即将爆发的混战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到唐九洲和石凯同时看向自己,两只毛茸茸还眨了眨眼无辜的看着他们俩,眼底明显写满了“打起来打起来”的样子如出一辙。

41.

在把游乐园所有的项目几乎玩了个遍后,找了个大圆桌准备补充点体力。

打量了一下四周。

蒲熠星用刀子切割自己盘子里面的火鸡腿肉,那手法,活脱脱是在手术室里练出来手法,那下刀力度,那准头,感觉蒲熠星可能是把盘子里的火鸡腿当成了周峻纬的腿在割。为什么这么想?因为石凯好像是恍恍惚惚听到了蒲熠星嘴里在念叨着“zou峻纬,zou瓜皮。”

石凯看得一身冷汗要不是知道他们两之间的那些恩怨情仇的话,可能真的要怀疑蒲熠星今天晚上就要找个机会把周峻纬给暗鲨了。

石凯看着蒲熠星的动作有些呆滞了,就这么看着蒲熠星一整只火鸡腿彻底肢解,然后慢慢的放在郭文韬的面前,黑着的脸瞬间变得阳光灿烂眼里闪着星星,活脱脱像只大猫咪的样子让石凯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看多了还是认错人了。

“韬韬——我都切好了,你吃这个!”

郭文韬嘴里正包着一大口米饭,被蒲熠星突然端走自己的盘子眉头瞬间皱到一起。正准备护食,蒲熠星耐心的给他放到面前整理好,轻声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就看到郭文韬耳朵一红,嘴里咀嚼的动作都稍微停了一下,赶忙低头吃起了蒲熠星为他准备好的火鸡肉。

石凯觉得辣眼睛,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己这位邻家哥哥兼老师,也就是周峻纬。

这位成熟男人只在疯狂的往齐思钧碗里夹菜,后者的碗里都被都堆成了一座小山的高度,还在继续努力的为堆积事业奋斗,齐思钧看着碗里的菜品不得不感叹一下周峻纬的厉害,这么多菜几乎全都是自己喜欢吃的,没有加错过什么。

“老齐咋样咋样!”

周峻纬身后的狗狗尾巴摇得正欢。

齐思钧看着面前的小山哭笑不得,点头如捣蒜泥,生怕自己点的不够快的话周峻纬就会再加一个碗给自己添菜。

石凯没想到周峻纬谈了恋爱过后会变成这样!生无可恋的看向了身为自己同龄人的唐九洲。

邵明明和唐九洲并肩坐在一起,唐九洲吃得可开心了,但是目光其实还是停留在了邵明明的身上,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清清楚楚知道这人吃饭的很多习惯,比如吃饭的时候喜欢优先考虑含糖量少的东西啊之类的,每一次想要给他添菜的时候都会先问问他想不想要吃,在得到了准确的答复后才会去主动的夹菜。

石凯看着唐九洲周围也是在冒着粉红色的泡泡一时之间有点惆怅,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游乐园来着?来当电灯泡??还是为了我裂开?!

作为全场唯一官方制定的单身狗,石凯觉得自己憋得慌,就算是巨大的火鸡腿也不能勾引起他的兴趣了,草草的把饭吃完,找个借口说自己要去上厕所,不等其他几个人反应起身奔向厕所。

奔向厕所的动作多多少少有点匆忙,导致了他也没有及时的看清路和拐角处有没有人。

咚。

巨大的冲击力把还没有戴牢靠的头套掉到了地上,里面的人连忙细声细气的给他道歉,生怕惹是生非的摸样。

石凯被撞过后一个踉跄,及时的扶着墙稳住了身子,准备跟玩偶的扮演者理论一下,结果仰头的瞬间却傻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玩偶里面露出来那个清秀的脸庞,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曹...曹恩齐?!”

——————————————————

我现在脑子里面就剩下了“搞事搞事”。

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hhhh

不能再水了(bushi)!我要认真的走剧情了!!

例行求红心蓝手

蒲郭叛逆小少Ax人间清醒O

-你为啥总想着在床上?!

-每个月总有几天没法下床的嘛!

纬钧中年成熟一车绝尘

-周先生好厉害

-齐老师悠着点儿,这房子可没上水险

恩何单向救赎

-恩齐有什么想吃的?

-……不要甜的。

“恭喜二位,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缔结下合法的婚姻关系了。”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把两个打着钢印的红本本从窗口递出来,曹恩齐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因为寒冷...

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把两个打着钢印的红本本从窗口递出来,曹恩齐迟疑了一下,伸出手,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冻得有些发红的指尖微微一抖,缩了一下,才把两个小红本都拿了过来。

“这个……这个是你的。”曹恩齐把两本都打开看了一眼,其中一本递给了何运晨。何运晨看上去也是有点恍惚,捏着红本本深吸了一口气才打开看了一眼,大红的背景下,他俩笑得都算不上好看。

“考虑到临时决定结婚的新人还没有解决住房问题,我们这个项目还将提供给您二位一套公寓一个月的免费居住权,押金三千,水电自理,一个月后物品没有损坏就退给您押金。”

从登记处出来之后,“密室”的工作人员竟然还在,并体贴地迎上来为他俩介绍下一个大馅饼道。

何运晨和曹恩齐对视一下还没说话,那边就有一个大脑袋兴奋地凑过来:“真的吗?这羊毛我们也能薅吗?”

——是刚才跟他们同一辆车过来的,学金融的那个,身边跟着个横翘二郎腿、一脸不情不愿、一直用鼻孔瞪着天花板的白皮Alpha。

“蒲熠星你看这个——免费的哎!还有全屋的智能家电,只要躺在床上喊一句‘拉上窗帘’就行的那种哎!”郭文韬从工作人员那里拿了一张宣传单,激动地在蒲少爷面前一阵乱抖,安利道。

蒲熠星:咱就是说,智能家居的应用场景那么多,为什么你只能想到在床上+拉窗帘ze种组合!你不对劲!

当然。

他就是腹诽一下,他也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问了他怕这大他三岁的Omega大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次说出什么“你不想跟我有个宝宝吗”之类的惊世骇俗之语。

因此他只能瞟了一眼那个宣传单张,慢吞吞地咳了一声:“ze个……还没我们家的厨房大。”

小何律师立刻“唰”地看向那边大放厥词的Alpha,眼中射出两道打工人对资巜本巜家批判中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曹恩齐本来在咬着指甲认真看宣传单的,察觉到何运晨突然抬头,也不自觉地跟着他抬起了头,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他在看那个年轻好看一脸拽样的Alpha的时候,瞬间就心里小小地别扭了一下,牙齿没咬住指甲,上下一磕,“咔”地一声。

何运晨回过神来,有些玩味地看着眼神慌乱地躲闪了几下,垂着眼睛把头偏到一边去的Alpha。

——哦哟,看着闷葫芦似的,醋劲儿倒也不小嘛。

“那我们要不就住一个月试试?”何运晨侧了半个身子,彻底不去看那一对等着领证的AO,自然地把手搭上自家Alpha的肩膀,低声商量道。

然后他满意地看到Alpha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层,点点头“嗯”了一声,柔软的发尾扫过他的手背。

背后那一A一O的叽叽咕咕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

“房子大有什么用啊,你躺在床上想喝口水都得蹬个三轮车去厨房!”

“你ze个人怎么总是想着在床上呢你长床上了???”

“那每个月就是有那么几天没法下床嘛!”

“不下床也可以让阿姨把水送上来!”

“那要是我想吃羊蝎子锅呢也让阿姨把羊蝎子送我床上来?”

“谁他妈会床上吃羊蝎子啊!!!”

周峻纬和齐思钧领了证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某对AO,互相狠狠瞪着,八辈子的仇人似的,斗鸡眼似的瞪着瞪着就一路往登记处的门里去了。

“这是……怎么了他们这是?”被这一幕多少震撼到了的齐老师表示不理解,转头问刚刚来的路上已经聊出了基本友谊的律师Omega问。

“啊,这……怎么说呢。”何运晨挠挠他那长不拉叽的脖子,回头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曹恩齐,谨慎总结道:“听起来,是刚刚那个Omega,嫌那个Alpha……大?”

周峻纬和齐思钧一时同步皱起了脸,如同两个地铁上并排看手机的老大爷。

“咳……那个,房子,房子大!”曹恩齐在后面听不下去,连忙凑过来帮严谨的法律人找补,“就是……他们说有套免费的房子可以住——你们要不要看看?”

齐思钧自己在本地是有房子的,但一来,那套房子是他和前夫结婚后共同生活的地方,有些不愉快的回忆;二来,周峻纬现在也刚刚回国,带着孩子满世界住酒店,同样不太方便;三来……

齐思钧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一直压低帽檐沉默不语的Alpha,回头跟周峻纬对了个眼神。

——这个Alpha看上去有些不对劲,怪怪的。齐思钧想,一个年轻的Omega跟陌生的Alpha莫名其妙地就领了证,住到了一起,想来也是怕出什么意外,希望能有人能互相照应一下,给他壮壮胆的。

周峻纬显然也很快get到了他的意思,温和地笑笑,答应道:“好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周峻纬,是一名心理医生,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

“你是心理医生?”对面一直低着头的Alpha闻言忽然一个激灵,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他。

一时在场的三人都看向他。

“哦对……对不起……我就是……没,没事……”曹恩齐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烈,连忙低下头,无意识地压着帽檐遮掩道。

周峻纬礼貌地笑了笑,眼珠子却一转,看向了何运晨。何运晨垂着眼睛咬着唇,目光同样复杂地看了一眼对面这位自称心理医生的Alpha,随即又若有所思地移开了目光。

“那个Alpha有问题。”

Omega也一脸凝重地点点头,同样压低声音:“看出来了……所以,你觉得小何知不知道他……”

“应该是知道的。”周峻纬手腕轻轻从膝盖上抬起来,小弧度地做了个手势:“刚才我看他,他先是看了一眼我,又偏开了视线——这是一种矛盾心理的体现,他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所以能理解那个Alpha的反应,想替他求助,但又不能完全信任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所以又把目光移开了。”

“哇,好厉害。”齐思钧有些讶异地看他一眼,轻笑着海豹式鼓掌道:“你只看了一眼,就能猜出这么多?”

周峻纬做作地咳了一声,挺直腰捏了捏领结,风轻云淡的:“小意思,这只是很简单的行为分析。”

蒲熠星和郭文韬双双拿着结婚证出来时,天色已经晚了。

“咱们六个今天在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密室’认识也算是缘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仍然是社交牛中牛的小何律师提议。

“我没问题哦,等我跟家里阿姨说一声不用做我的饭就行了。”蒲熠星这会儿也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一边干脆地低头发短信一边提议道:“刚才我来时就看见了……隔壁那不是火锅城吗?咱们就简单点,去ci火锅吧!”

“好呀好呀,我也想吃火锅了~”郭文韬小心翼翼地把红本本揣进兜里,眨巴着眼睛附和道。

“呃……等一下,我最近有点上火,不能吃辣的。”周峻纬连忙举手提出反对意见,又看了一眼身边的Omega,道:“而且……我们,是不是要去接一下孩子?”

齐思钧眼波一转,微低着头用下目线看他,声音轻飘飘的:“现在挺晚了哎,确定要今晚接孩子们来吗?”

周峻纬被着熟悉的眼神一看,立马就想起了“验货”的事,立刻懂事地抿了抿唇,干笑两声:“那……我还是让朋友帮忙看一下好了。”

“那……除了火锅附近还有什么?”何运晨拿手机查着附近的小众点评,又回头问自家Alpha:“恩齐有没有想吃的?”

“啊?我……我都行……”曹恩齐一时没反应过来,打了个磕巴才有些懵地抬起头来,轻轻抿了下唇,犹豫了一下,才在何运晨背后,用很轻的、几乎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小声补充了句:

“不要甜的。”

“周……周先生!唔……”

“呼……齐老师还算满意么?嗯?满意吗?”

“满意!满意——!呃……慢!不行……又,又要……!”

“唔,齐老师可悠着点儿啊,我记得那合同上……这个房子可没上水险……第一天就被齐老师给淹了可怎么办呢?”

“呜......不要说,不,不要说这种话啊……”

“为什么?嗯?齐老师这里明明喜欢得很嘛~”

“嗯,没,没有……不是!呃——快......哈......再快一点,我要……我……啊——!”

第一天的“验货”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平静下来。

周峻纬一身汗,率先从床头柜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了刚才被狐狸一口叼住甩到一边的眼镜,戴上。清晰的视野让他从原始的疯狂中冷静了下来,身旁的Omega一脸被好好满足过的潮巜红,整个人汗津津的,脸颊耳边带着斑斑点点的红巜晕,呼吸间都是飨足的韵律。

“你好棒啊。”Omega眯着他甜美又狡黠的狐狸眼,躺在软乎乎的枕头上,嗓子有些沙巜哑地轻声夸赞他。周峻纬——饶是勤于锻炼身强体壮,这会儿到后半夜了,整个人也有点虚虚的发飘,苦笑了一下:“谢谢,看来我是及格了。”

齐思钧躺着,看样子是还沉浸在那种满足的幸福感里,露出个懒洋洋的、魅人的笑来:“你……还真跟别的Alpha不一样。”

“哦?何以见得?”

“别的Alpha——据我所知,你夸他一句,他能飞到天上去,自我感觉是宇宙第一种巜马。”齐思钧慵懒地眯着眼,整个人线条柔和,说出来的话却意外的刻薄。

周峻纬顿了一下,轻笑一声:“是吗?”

“怎么不是呢……”齐思钧悠悠叹了口气,侧了侧身,一条手臂撑着脑袋:“我们这个圈子……你也知道,谁跟谁睡巜过基本都是半公开的秘密,我听他们说,那些人啊,越是又快又小的越爱到处发巜晴,就为了听人家夸他厉害~真棒~受不了——呵,笑死人,真是不知道自己那玩意儿几斤几两啊……”

周峻纬欲言又止地眨眨眼,感觉不太对劲地“嘶”了一声:“所以你刚才夸的……?”

“我刚夸的啊……”齐思钧缓慢地舔了下嘴唇,又露出狐狸一样的那种笑来,歪着头看他:“你不是学心理的吗?判断一下我刚才是不是真心夸你……对于周先生来说,应该不是很难吧?”

周峻纬微怔一下,弯起唇角沉沉一笑,摘下眼镜,像一片阴沉多日的云,重新笼罩回Omega的身上。

“哎?我不是……我是说你可以用知识判断一下——唔!”

“齐老师,你对心理学,似乎有些误解啊……”周峻纬奋巜力巜一巜挺,成功逼巜出一声Omega的甜巜腻惊叫,在他耳边低沉笑道:

“能用体力解决的,用他妈什么知识啊?”

小蒲别急……很快你就能感受到每个月有几天(被动)不能下船的感觉了……

周老师:知识就是力量,力量……也可以代替知识!

曹某齐:弱小,可怜,又无助。但会吃醋。

后半夜等所有密党的人已经进入梦乡后,蒲熠星在用干草铺制成的简易床上醒来了,虽然并不想承认自己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但是这种几乎跟睡硬地板没什么区别的情况他遇到的也屈指可数。

反复尝试入睡失败后蒲熠星索性坐起来活动了下筋骨,轻声轻脚地离开了木屋,来到室外吹风。结果没往外走几步就瞅见了坐在树上操作终端的郎东哲,因为天还没有亮的缘故,终端屏幕发出来的亮光异常显眼。

郎东哲早就注意到蒲熠星的动静了,等对方走近后慢悠悠地开口,...

郎东哲早就注意到蒲熠星的动静了,等对方走近后慢悠悠地开口,“睡够了?”

“相反,失眠了。”蒲熠星仰着头看见郎东哲坐在树干上,稍微有点惊讶郎东哲居然会爬树,“你不睡的吗?”

“啊,真不舒服啊,听起来跟个机器一样。”

“在那些人眼里,我们不一直都只是兵器吗?”

蒲熠星不可置否,但是他一直都很讨厌这种说法,把活生生的人扣上兵器的头衔,似乎就可以不用人性去看待哨兵和向导这个群体了,即使是制度更为开明的中央国好像也避免不了这种情况,蒲熠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那郎老师,你在看什么?”

“嗯?不是都说了我在跟进工作吗?”

“这个点有人跟你跟进吗?”

“有啊。”郎东哲总算是低下头看了一眼蒲熠星,面无表情地说,“公爵先生。”

蒲熠星反应了五秒钟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的父亲,倒吸一口气卡在嗓子里说不出话来。

“说起来,先生知道你跟我来了吗?”此话一出郎东哲就看见蒲熠星心虚地尬笑着避开了视线,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叹了口气,“我看先生的思想应该挺先进的,愿意接受新事物的样子,既然这样为何不愿意跟他说实情?”

“那样的话,并不会得到认可吧。”蒲熠星听后神情有些落寞,郎东哲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见到这么消极的情绪,“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现在确实跟个纨绔没什么区别,什么作为也没有,碍着个未成年的身份塔也不肯给我结业编入部队,而且也没完全觉醒,之后并没有任何定数什么的。”

“我也确实很想说清楚愿意支持父亲什么的,但是怎么说呢,在他眼里我还只是个小孩子吧,不会把我的话当回事儿这样。”蒲熠星挽起手臂慢条斯理地道来原因,“所以我就想,等我真做成了什么大事,才有资格去跟他担保,我是可以独当一面值得信赖的人吧,那样才有说服力。”

该说不愧是公爵府家的公子吗,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觉悟,连郎东哲都突然尊敬起蒲熠星来了,郎东哲听完全部的叙述后也顺道浏览完了所有的资料,伸了个懒腰从树干上一跃而下。

“既然这样,如果这次能让西部成功解放,算不算成了大事?”

面对郎东哲突如其来的提问蒲熠星难得一见地拧紧了眉头,“你也知道这中间牵扯进了很多势力,如果能成功,即使不能让贵族政权瓦解,但也会作势成为一场变革的开端。”

“首府那边公爵先生已经准备好了。”郎东哲同蒲熠星面对面地凝视着对方的双眼,“我会让我的队员们快些赶来支援,根除分党后,还需要对西部各地的政府有个明确的交代。”

“那肯定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之后,你就不是以公爵府的大少爷蒲熠星登场了,而是南大陆的向导蒲熠星。”郎东哲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作为掀起这场变革的开创者。”

对面的蒲熠星终于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除了我,谁还能担得起?”

隔天一早郎东哲就带着蒲熠星跟密党的所有人进行了作战会议。

“我的队员们发现在离这10公里外的沙原上,可能有分党的另一个基地,他们所说的沙原,你们有什么了解吗?”郎东哲将终端摆在桌子的正中间,全屏显示出西部的地图,对刚刚提到的沙原画了个标记。

“那片沙原在西部这里都不是很待见的一地,面积不小而且水源过于稀缺,基本上不会有人会靠近那里,即使是物资的运输,商队宁肯选择绕远路都不愿意进入到沙原。”单叔条理清晰地慢慢道出沙原的情况,“按照您的说法,如果分党在这里存在基地,那就只有可能在沙原稀少的水源处建造,只有几个点位,所以找起来并不困难。”

“那好,我会让他们尽快赶回来同我们汇合,之后一起行动。”郎东哲说到这抬起头观察了会儿单叔的表情,纠结了一下还是试探性地问道,“单先生,我想再确认一次,您已经下定决心,要以密党的名义对分党发起战争了吗?”

对面的单叔听后低头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已经告诉我分党的人都在干什么事了,只要是知道了,就没有理由再继续当个胆小鬼了。阁下说得很对,只要能找到正确的方式,肯定能成功解放西部,我已经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才遇上二位贵人,再不下决心,就是在把我的同胞们往地狱里推。”

“您能这么想我很荣幸。”郎东哲回敬了单叔一个浅笑,“那么,我会将密党现在能作战的兄弟们规划进这次的行动中。”

“麻烦了。”单叔对郎东哲微微鞠了一躬,“不过,昨天你们打败的那些人应该对分党的战力根基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但之后不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所以也没能解决掉吗?而且布鲁克应该还活着的样子……我是担心,即使有您的小队进行援助,也可能有些棘手。”

“……你干了什么。”郎东哲侧过头低声问。

“哎呀,就是破了个屏障而已,反正没动核心,死不了的。”蒲熠星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脖子,“谁知道他们那么弱啊。”

“其实昨天应该将那些人都活捉回来的……算了,这样也算省了点事。”郎东哲对自己进行妥协,“那么单先生,等您集结完密党的人后我们就出发吧,之后的计划路上说。”

“好的。”

因为密党并没有什么供多人出行的交通工具,所以一行人决定采取步行的方式出发,路上可以同郎东哲的队员们汇合,一举两得。

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左右郎东哲就听到了车辆的动静,告知单叔可以稍作休息后,郎东哲只身前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观望,没几分钟就看见自家队员们开着两辆狐式装甲朝着这边开过来。

“队长!我们通过侦查和打听找到了沙原上的三处水源地,我们离开沙原的时候经过其中一处时确实发现了有几间工厂,我们可以先从那里开始。”小赵跳下车直接跟郎东哲开门见山的汇报进程。

“辛苦了,我会和密党的人商量的。”郎东哲拍了拍小赵的肩膀。

接着交谈了几句后郎东哲注意到石凯小步子地靠近了这里,看起来有话要说的样子,郎东哲便示意石凯随意就好,“那个,因为你们来送物资的时候也没有好好见一面,所以想来正式地谢谢你们。”

石凯拘谨地朝着小赵鞠了一躬,对方听后连忙摆手表示不必多礼,郎东哲见气氛还算愉快稍微松了口气。现在稍作修整的地方是森林的边缘地带,应该走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沙原了,郎东哲慢慢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时,远处的树木里传来轻微的声响。

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动静。

郎东哲盯着声源处冒出了滴冷汗,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方向后一下子反应过来那个声响是炸弹发出来的,猛地一把将小赵和石凯搂到怀里蹲下身子,朝着身后的人群大吼了一声,“有埋伏!是炸弹!!”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轰响,郎东哲能感觉到因爆炸而卷起的碎石木屑砸在自己背上的动静,因为护着小赵和石凯的缘故,郎东哲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减轻听觉上可能会受到的刺激了。

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听觉并没有出现任何不适感,他平静地甚至连耳鸣都没有听到。郎东哲慢慢睁开双眼,就看见一群卧倒的人群里,气定神闲站在其中的蒲熠星尤为突出,伸出一只胳膊对着自己身后的位置,郎东哲一回头才发现蒲熠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建立起了稳固的精神屏障,将哨兵可能会受到的听觉刺激隔离在了外面。

“虽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还是吓了一跳啊。”爆炸之后,蒲熠星眯着眼睛看了眼远处的黑烟,“这次可比那个小炸弹给劲啊。”

郎东哲怀里的石凯意识到蒲熠星指的是自己之前赌气炸得那一次,愧疚地站起身跑回去查看密党的人,蒲熠星走到郎东哲的身边,看了一圈队员们应该都没有受伤。

“做得不错。”郎东哲难得真心夸奖了次蒲熠星。

“虽然不是人形的,但有这威力的,在西部只有可能是分党了。”郎东哲还在试着去听附近有没有其他埋伏,一旁的小赵面露难色地低下了头,郎东哲注意到后先行问了出来,“怎么了?”

“啊?啊……不,只是我们居然都没能注意到,真的很失职。”小赵偏过头看自己的队友们也都很不好意思的样子,“非常抱歉,队长,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下次。”郎东哲冷着脸蹦出来这一句,小赵听到后一下子绷紧了神经等待接下来的责罚,“不过,你们都是新兵,要注意到这些细微的声响肯定需要更多的作战经验支持,至少我们这次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已经做得很好了。”

看着队员们一个个带着感激的神情恢复了常态,目睹全程的蒲熠星暗道着郎东哲不愧是郎东哲,完全是优秀的领导班子人选,在军队里待个几年可以收获几个部队的士兵都死心塌地地愿意跟着他。

“地图,可以给我看一下吗?”蒲熠星看着小赵突然开口,“我想看看那三个水源处的位置。”

小赵听闻迅速地拿出终端摆在蒲熠星面前,蒲熠星看见他们之前谈论过有工厂的其中一处,离这最近的一个地方,良久后蒲熠星的视线移到了最远的那一处,沉思了一会儿后对郎东哲说,“你们这些人,直接去分党的大本营应该没问题吧?”

“你已经处理了不少战力,应该没问题。”郎东哲下意识地回答道,但随之立刻反应过来蒲熠星话里的含义,“你要干什么?”

“那我去趟最远的那个,帮你找人形炸弹的厂子。”蒲熠星指了指地图上的标记,“啊,顺便借辆车啊~”

“我们能解决也不代表你可以单独行动吧?而且你怎么就确定那里就是做人形炸弹的地方?”郎东哲显然不同意蒲熠星的提议。

“直觉啊直觉。”

“……不行,怎么都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郎东哲态度坚决地摇了摇头,“等大部队解决完这个基地后再过去探查。”

“你就没想过会来不及吗?郎老师。”蒲熠星对着郎东哲挑了下眉,“你也见过不少他们做得炸弹了,威力都挺瘆人的,我们只要晚去一步,都会让他们做成一个,刚刚那个估计就是个见面礼,下次再见到,指不定就是个活生生的人了。”

郎东哲理解了蒲熠星想要表达的意思,有些纠结地撇过脸,“那我们就先去最远的那处。”

“然后被大本营的敌人两面包加?”蒲熠星接话完全没有犹豫,“也别想着你跟我去嗷,密党的人还需要你的指挥呢。”

走投无路的郎东哲还是不想批准蒲熠星的这次行动,最后颇为无奈地叹口气,“你至少,不能一个人去。”

蒲熠星抿着嘴纠结地想了想,片刻后转身对着身后喊了一句,“石凯dd!”

那边的石凯一听到就朝这边靠过来,疑惑地看着打量自己的郎东哲和蒲熠星,刚才只是断断续续地听到两人的谈话,石凯一时半会儿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蒲熠星突然自来熟地架了个胳膊到自己的肩膀上。

“走!跟你蒲哥去找点乐子!”

南北双A文学。

注:不可避免的欧欧西,个设多如山,随便看看,不用太认真。

***

“文韬,上午跟你说的那份资料,王总急着要……你已经完成啦?真了不起啊,帮了我一个大忙!”

“小郭呀,你工作能力这么强,那小石负责的大型活动策划就由你做总执行人吧,怎么样?好,那你就去做吧!不要让我失望!”

“啊、抱歉,不小心将咖啡洒了你一身,对不起喔,但我不是故意的,您大A有大量,就不要太介意啦!改天请你喝酒哈,是说领导有事找我,我先走咯!”

洗手间里没人,郭文韬走进去之后,原本和善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对着西装外套下摆的咖啡渍,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倒霉!晚上还有个约客户见面...

洗手间里没人,郭文韬走进去之后,原本和善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对着西装外套下摆的咖啡渍,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倒霉!晚上还有个约客户见面的酒会,这种关键时刻衣服就被弄脏了,而且对方还是女O员工,他甚至不能有一句怨言,就因为他是大猛A!啧,真的好烦呐!

取下洗手间的备用毛巾,郭文韬开始认命地擦洗起来,今天一整天都很累,永远也做不完的工作、身边人的莫大期待、家里人的日常催婚CALL……一桩桩、一件件,全压在了郭文韬的身上,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郭文韬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分化成Alpha后更是惊为天人,名门大学毕业,进了享誉已久的大公司,人人都看好他。郭文韬一开始也不讨厌这种日子——上司看重你、同事倚重你、下属尊重你的日子,但渐渐的,郭文韬开始对这一切感到疲惫,要知道,在“无所不能的Alpha”这个强大身份之前,他首先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小情绪,也会有脆弱的一面,可令郭文韬痛苦的是,他没有一个合理的途径发泄心中的苦闷。

隔壁的心理医生周峻纬建议最好找一个懂他的伴侣,说来容易,人海茫茫,找一个合适的对象哪是这么容易呢?

再者说,郭文韬也并非没相过亲,只不过他的相亲对象,一水儿都是傻白甜的Omega,真要在一起,郭文韬只感觉自己会比之前更心累,因为要照顾的对象增加了。

思及周峻纬,郭文韬忽然记起他昨儿给自己塞了一小瓶香水,说是用来增添Alpha的亲和力,郭文韬虽然因为客套而收下了,但平时几乎不用香水,这会儿想起来,也不过是为了用香水来掩盖自己身上浓厚的廉价咖啡气味,毕竟,他可不想让其他人认为自己的信息素气味闻起来是这样的。

郭文韬抿了抿嘴,竭力不让路上遇到的同事发现自己几乎掩饰不住的微笑,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办公室,飞快地关了电脑,拿了背包,混在下班人潮里出了公司。

出了地铁,郭文韬连脚步都欢快了几分,很久没有这么早回家了,见多了凌晨三点的北京,乍一见晚上七点的北京,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郭文韬放缓了脚步,难得享受起了从地铁走到他家的二十分钟路程,顺便思考一下今晚吃什么,很久没吃火锅了,但海鲜自助餐好像也不错……

“唉呀!”没有一丝丝防备,郭文韬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膝盖上粗粝的擦伤暂且不说,右脚脚踝处还传来了钻心般的疼痛,直叫人倒吸一口冷气。

郭文韬挣扎着要爬起来,忽然就听到两个路过的Beta的对话:

“哎,你看那边有人摔倒了呢?要不过去扶一把?”

“嗨呀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男A,还用得着我们去扶?!我俩又不是香香软软的甜O!”

“也是哦,Alpha自己可以的啦……”

如果是平时,郭文韬自然会若无其事地站起走开,可是今天……说是郭文韬心里破防也好,承受能力崩溃了也罢,郭文韬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满心都是苦涩:就因为他是Alpha,所以连一点的帮助都不配拥有吗……?

“呃、你没事吧?”

陌生的男声响起,郭文韬愕然抬头,就见一个素不相识的男性Alpha俯身站在自己跟前,关切地朝他伸出了手——

蒲熠星丝毫没想到,真的会有成年人在摔倒后还坐在原地哭泣不止,左顾右盼,周围都没人上前,轻度社恐人蒲熠星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走近了看,才发现这人哭得泪水涟涟,蒲熠星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慌得一……一塌糊涂,有些慌乱地拿了纸巾递过去,又说:“那个……先擦把泪吧?”

郭文韬怔怔地接过了纸巾,机械地擦去了眼泪,似是没想到还真有人关心自己:“谢谢……”

“不客气。”蒲熠星又看了一眼,“你能自己站起来吗,还是需要我搭把手?”

郭文韬如梦初醒,他不安地看了看仍旧灼灼疼痛的右脚:“啊、我……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蒲熠星听罢不假思索地说:“那,我来扶你吧。”

蒲熠星先是扶起了郭文韬,随后又替他拿起背包,半扶半抱带着人慢慢走了两步:“你还能走吗?”

其实脚疼得根本走不了路,但郭文韬还是勉力开口:“还行……”

蒲熠星离得近,看到这人额上忍耐的汗水,就知道他是在逞强,也不墨迹了:“我背你吧。”

“什……”郭文韬还不及反应,自己就已经到了他人的背上。郭文韬愣了足足半分钟才回过神,堂堂一个大猛A,何时让人这么小心谨慎地照顾过了?更何况,这还是个陌生的男人,成何体统!

郭文韬着急地说:“等一下,你没必要……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的!”

可惜蒲熠星压根儿没理人,自顾自走着,反倒噎了他一句:“话多。”

郭文韬顿时哽住了,常年第一印象“不好聊天”的高冷猛A,如今竟然被人嫌弃话多?!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

好在郭文韬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很快就放弃争辩了,在蒲熠星问起他的住址时,老老实实说了,蒲熠星两下一琢磨,发现就几步路,干脆好人做到底,直接送人回到家门口。

郭文韬见对方这架势,也不吭声了,默默地趴在人家的背上,还不忘乖乖地搂住了人家的脖颈。

上一次被人这样背着,还要追溯要童蒙时期,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这个人是Alpha吧,竟然愿意过来帮忙,现在的社会,很少见这样心地善良的人了,他长得也蛮帅的哎,不知道信息素的气味闻起来是什么样的……郭文韬的思绪越飘越远,直到被人的一声呼唤才回过神来:“你还在哭吗?”

郭文韬脸上一热,急忙解释:“我没有在哭呀……”

蒲熠星笑了笑:“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要是还在哭该怎么办呢。”

郭文韬不由自主地撅了撅嘴:“我哪有那么爱哭啦。”

蒲熠星笑得更开心了:“挺好的啊,你长得那么可爱,要是哭起来,可就不好看了。”

郭文韬错愕地张了张口:“可、可爱?”

蒲熠星不疑有他:“对啊,难道没人这么说过你吗?”

郭文韬小小声地说:“没有……”

蒲熠星不解地说:“他们的眼睛都是摆设品吧,你明明就很可爱啊。”

郭文韬想大声反驳:大猛A怎么可以用“可爱”这种形容小甜O的形容词呢?

可是对方于他有恩,加上今天难得软弱一下下,郭文韬没敢多说:“可爱什么的……不太适合我啦……”

“有吗?哦,到了,这是你家楼下吧?”蒲熠星忽然停了下来。

郭文韬一看,好嘛,还真让人一路背着送到了楼下,脸上顿时热辣辣的发烫,慌慌张张地从人家背上下来了:“对,就是这里!谢谢你哦!”

“来,你的包。”蒲熠星顺手将背包交还给郭文韬。

“谢谢、真的很感激你……”郭文韬边说边鞠躬。

蒲熠星急忙扶起他,又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啦,我这也算是助人为乐嘛!”

郭文韬忍不住笑了。

蒲熠星忽然指向郭文韬,一本正经的说:“你看,声音娇娇的、身子软软的、笑容甜甜的,这还不可爱吗?”

这话如果是其他人来说,郭文韬估计尴尬得脚趾抠别墅了,可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拥有一股奇异的魔力,让郭文韬莫名有一种受宠若惊的羞涩感:“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谢谢你啦。”

大概是不放心,蒲熠星临走前还跟郭文韬互加了威信,认真叮嘱郭文韬回到家后先给他发一条信息,回想起蒲熠星关心的样子,郭文韬不免有些怦然心动。

一瘸一拐走到家门口,正要拿钥匙开门,隔壁的门忽然开了,周峻纬正好出来:“文韬,你回来了啊……哎,你的脚怎么了?”

郭文韬抿嘴笑笑:“我路上摔了一跤……”

周峻纬疑惑地问:“是吗?可我看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啊……”

郭文韬语气轻快:“还好啦,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啊、这个气味……你果然还是用了我给你的那个香水对吗?”周峻纬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抱歉,那个香水是一个患者送我的礼物,其实有两瓶香水,一瓶是增添Alpha亲和力的,一瓶是增加Omega魅力的,包装特别像,我昨天误把Omega用的那瓶香水给你了——”

郭文韬当即愣在原地,呐呐地说:“也就是说,我现在、闻起来就像是一个Omega对吗?”

周峻纬内疚地点点头:“你回来的时候,没有被路过的Alpha纠缠吧?”

郭文韬双眼失神,思绪纷乱不堪:原来……他会这么温柔地照顾我,只是因为,我是一个Omega……

失魂落魄的郭文韬没有注意到手中的手机屏幕闪了闪,一条最新发来的威信显示:韬韬,你回到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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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坑,还是我最爱的误会梗,我这人真是俗啊,净喜欢老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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