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岁雇佣兵杀手alpha熟男叽x20岁赌神omega少年羡
◎一个在赌场上一见钟情的故事
*你温柔目光是我心安所在。
41
魏无羡感觉有点儿反胃,一直隐隐有种想吐的冲动,而面前的温晁仍在说着让他作呕的话语,甚至还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围观的人很多,但忌惮着皇室的权利而选择了沉默。
魏无羡是何许人也,他从来都学不会屈服这个词。
无论什么时候。
好不容易侥幸逃生,可惜裤子已经禁不住温晁的暴力撕扯,他无奈让江澄把他书包里带的备用裤子拿给他。
好像自从遇到温晁,多备一套衣服变成了习惯。
可是...
可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仅仅一个回眸,他又看到了那个逃不开的阴霾,被言语挑衅,被动手动脚,一次比一次更甚,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壮大。
“魏无羡,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拥有你,你想想温氏皇室这个名头,可比江氏大的多,我可以给你更好的保护。”温晁的手已经开始试探他那单薄的衬衣,将他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魏无羡有点儿喘不上气,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无时无刻的在散发着一股食物腐坏掉的酸臭味。他在温晁的手即将落在自己皮肤上的那一刻,忍无可忍地将人掀翻在地。
然后扶着墙,止不住地干呕了起来。
他呕得厉害,咳得头晕,等回过神的时候,仿佛刚刚的一切如同一场梦境并不存在,因为他,又来到了赌场——
“阿羡,乖乖在这里等着,爸爸妈妈一会就回来了。”男人的声音十分沉稳,带着少许的温柔。
是爸爸。
“阿羡最棒了对不对?”女人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的手抚摸着儿子的头顶,魏无羡想抓住却抓不住。
“真的,一会就回来了。”
别,别去!
“阿羡就乖乖的等着啊。”女人走了,男人挥了挥手也离开了。
不要去,别走,不要只留下我一个人……
魏无羡哭求着,但男人女人依旧没有回头,周围的人也没有注意他,仿佛他们听不到一般。
他们听不到,原来这才是他的梦。
…………
魏无羡猛的惊醒,一身冷汗,止不住地颤抖着。缓了一会,才惊觉自己早已被身边的气息包裹住了。
冷冽馥郁的檀木香信息素充斥鼻尖,腰上熟悉的力量和温度让魏无羡有了真实感,蓝忘机那熟悉的声音也轻轻在他耳边响起。
“魇住了?”
魏无羡靠在蓝忘机的胸口松了口气,才沉闷的“嗯”了一声。
蓝忘机腾出一只手,帮魏无羡整理他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试图安抚住这个刚刚受到过度惊吓的Omega,搂住魏无羡的腰的那只手慢慢收紧,他放轻声音对少年说:“别怕,我在。”
魏无羡十分庆幸自己还有蓝忘机,因为他在身边。所以他才安心。
他的声音仍有些沙哑:“嗯……我知道,只是……一个噩梦罢了。”
蓝忘机默不作声,良久,魏无羡抬起头看着他,道:“你不好奇是什么梦么?”
蓝忘机道:“无妨,不愿说便不说。”
一阵静默后,魏无羡抬起头看着蓝忘机的眼睛,声音带着些轻微的颤抖:“我想,也许我能告诉你,蓝湛。”
我想告诉你,我的秘密。
我想对你毫无保留。
我想给你我的全部。
蓝忘机抱紧魏无羡的腰,将Omega少年搂到自己怀里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嗯,别怕,我在。”
魏无羡沉默片刻,缓缓道来,就像在讲一个画本。他讲述了自己的父母,讲述了自己在赌场的生活,直到自己被江枫眠带走,去学校上学读书。本以为会过上普通的生活,做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时,他遇见了皇族温晁。
那时的自己还没有分化,被已经分化成Alpha的温晁用自己最讨厌的方式疯狂地追求。
魏无羡的语气带着自嘲,可是更多的是可惜:“至于读书,我早就不读了。时运不济,被人坑了呗。”
“呵!贵族怎么了?还不是差点被我给杀了?”想到这,魏无羡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不屑和讽刺,当然,藏在里面的憎恶也被蓝忘机察觉到了。如果可能的话,魏无羡真的想把他们直接全灭了。
魏无羡瘫在床上,无力地道:“那时候哪儿有学校敢要我啊?这么暴力的人,要了,就是多了个祸害。我也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能理解。”
他垂下眸,叹了口气:“只是连累了温宁……是我耽误了他……”
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委屈的受害者,没为自己辩解、遗憾,却关心着其他被波及到的人,为他感到惋惜。
蓝忘机伸手摸了摸魏无羡的脸,道:“魏婴,记住!这不是你的错。”
魏婴,这不是你的错,也不可能是你的错。
与此同时,亚洲首都。
温氏皇宫,不夜天城堡,大殿前花园。
正值夏季,皇宫花园里花儿开得正盛。一位二十岁左右模样,身着高定的少年走在长廊前头,后方一群亲卫军正在训练,而他看上去像是个被万人拥护的皇子,视察着一切。他的眼里带着与生俱来的自信,向前悠悠迈步,一步一顿地细细观察着目光所及的每一个人。
许是家人担心他独自一人不安全,身边还单独跟着一名体格健硕的男子。那男子高身阔肩,神色漠然,气势冷沉,仿佛一位冷血战士,自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在长廊的拐角处,一闪而过的金色身影,让温晁放慢了脚步。
温晁将视线投向那个可疑的拐角,开口勒令道:“前面的!站住!不准动!”
金光瑶被吓得一愣,顿住了步伐,微微回首一看,原来来人是温晁。
他这才换上笑容转身,微微颔首:“二皇子叫的可是在下?”
温晁随意地望了望周围,确认没有其他人,鄙夷的看着金光瑶,道:“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
金光瑶仍不换笑颜:“二皇子有何事?”
温晁上前一步,目光在金光瑶身上游移着,不断上下打量着:“你就是某人的那个不干净的‘私生子’?”
金光瑶笑容一僵。
温晁没有理会接着道:“你哥是金子轩?”
金光瑶道:“没错。”
温晁得到了准确答复,问道:“那,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突然温晁咂舌道:“奇怪…”
金光瑶的长相,让他总觉得此人眼熟,纳起闷来:“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还没等金光瑶回答,他灵光一现,双手拍了一下,指着金光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跟我父皇有过交易,对不对?”
金光瑶继续保持着笑容,点头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二皇子的眼睛。”
温晁冷笑一声,道:“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交易的是什么。跟我父皇交易那种药,是想对付谁?”
金光瑶坦诚道:“我想这个人您也认识。不仅仅是认识,您还很感兴趣。”
虽然金光瑶说得含蓄了点,但让温晁的脑海中闪出了一个既定的人选,他立刻道:“魏无羡?”
魏无羡是他这辈子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Omega,没有之一。
金光瑶眯起眼睛道:“嗯,我父亲对他也十分地感兴趣。”
温晁道:“用不着你说,本皇子也知道这样一个人,想拥有他的人一个巴掌绝对数不出来!”说到一半,他停下来,语气坚定:“迟早有一天,我会证明,能拥有他的人只有我!”
金光瑶盯着他那副邪恶奸诈的神情,假意关心道:“那二皇子可要小心!玫瑰都带刺,越好看越扎人。”最后那句话,他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温晁用鼻息哼了一声,转头走到他身前,道:“那是当然,本皇子可不像你那个蠢货父亲。”
他勾起的嘴角,伸出手,拍了拍金光瑶的肩,贴近金光瑶几分,在他肩侧压低声音说道:“这样吧,做个交易,价钱你定,怎么样?”
—TBC—
另外提及一下:本文当中的温晁特别有魅力,非常帅气。毫不油腻。
另外提及一下:本文当中的温晁特别有魅力,非常帅气。毫不油腻。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这篇文就是我自己想看才码的,不装了,我摊牌了!微星际真的是超带感的一个设定,忘羡杀手x赌神的paro真的是太特么好嗑了orz我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呜呜呜……
PS:酒店名称和地理位置不要去深究,星际文,名称神马的都是玄学orz
【理砂】震惊!拉帝奥教授竟然和翡翠女士做了交易!?
-试图搞一点猫猫文学。
-角色猫化预警,不是猫男,是真的猫,真的猫,真的猫。
【一】
拉帝奥的家门口出现了一只猫。
和一般的橘猫相比,这只猫的毛皮颜色偏浅,毛尖在太阳底下看起来甚至有点透明的感觉——拉帝奥出门丢垃圾的时候它正在他家的门廊上卧着,听见响动,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看一眼,然后给自己的头和屁股掉了个个,浑身上下的每根毛都写着你走你的,我躺我的。
拉帝奥无意管它,虽然他是花园的主人,但所有生物都有享受花园的权利。他丢完垃圾回来,甚至还贴心地为橘猫挪了挪花园里的遮阳伞以便它更好地享受阳光,然后……
回到书房,打开电脑,熟门熟路地下单购买新鲜猫条,......
回到书房,打开电脑,熟门熟路地下单购买新鲜猫条,又翻出储物间的航空箱,插上紫外线灯开始消毒。
维里塔斯·拉帝奥是个负责任的好人。
他的花园里来过小区里大部分的流浪猫和流浪狗。
他提供食物,提供短暂休息的处所,甚至提供资金帮助它们绝育,以期让它们有能力过上对自己、对人类、甚至对不一定存在的后代都好的美妙生活。
【二】
橘猫的名字叫砂金。
我们不讨论猫为什么会有这种名字以及猫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总之橘猫就是知道,自己叫砂金。
今天它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
以它长久流浪的标准来看,这地方好极了,鸟多,人少,车更少,太阳很好,这个人类的花园很干净,喵~
舒舒服服躺着晒太阳的砂金猫听见了响动,扒开眼皮看看,哦,从房子里出来的人类,也许是花园的主人。
作为一只流浪猫,至少这个时候它应该礼貌地爬起来然后窜到花架后面看看情况,但是太阳太暖和、猫太困了,而且它没从这个人类身上嗅到什么危险的味道,所以……
橘猫礼貌地给自己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身。
人类走开了,人类回来了,人类甚至挪了挪伞,于是照在毛上的太阳更暖和了。
好耶,是好人类,没准再多来几次还能有饭吃。
这样想着的砂金猫打了个哈欠……门打开又关上,嗯,人类回屋子了,咦?
在人类进屋后,直觉很准的猫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三】
“喂,喂,那边的大灰,喂!”
正在阴凉处冥想的艾尔海森突然听到有猫喵喵地叫它。
它有些不耐烦地抬眼看向声音来向,就看见花篱底下冒出个橘猫头来,两个猫对了眼——那猫就像获得许可一样哧溜一声钻进了它家的院子,还弄掉了几片花瓣,看得艾尔海森直皱眉。
“兄弟,跟你打听个事。”橘猫熟门熟路地上来和他贴鼻子交换气味,“你们隔壁那户人家,人怎么样,能蹭饭吗?”
艾尔海森顺着它抬爪的方向看过去,哦,是拉帝奥教授家。
“能。”它言简意赅地表示肯定。
可太能了,甚至有机会吃上拉帝奥教授亲手做的病号饭,光闻味道就很香,只不过要用【这里是小猫咪不可以乱说的禁忌词汇】来交换。
还好自己是家养猫。
艾尔海森认真地这么想。
“没什么坑吧?”砂金继续喵喵,甚至在艾尔海森身边趴了下来,“就,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怎么说呢,我不觉得那家人类是坏人,但就是吧、总觉得哪里有点危险,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朋友?”
那你直觉还挺准的。
当然这句话艾尔海森没说出来,它是一只冷酷的猫,只发出了一声冷酷的呼噜。
“艾尔海森,你……”人类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传来,后院的门被拉开,砂金下意识地往那个方向看——只看了一眼就露出乖巧的笑容,并发出了甜甜的猫叫声。
——这个人类一看就是好人!而且是很容易心软的好人!一点都不危险!
——而且人类的头发颜色好好看!猫也想要那么金灿灿的毛!
“咦?哪里来的橘猫?”那个人蹲下身来摸摸它的后背,“艾尔海森,你新认识的朋友吗?眼睛颜色真好看!”
那一瞬间砂金猫察觉到了比刚才在隔壁人类的花园里浓烈大概一百倍的危险气息。
从刚才还仿佛心如止水的大灰兄弟身上散发出来的。
【四】
看着碍眼的猫和碍眼的猫身上人类的手,艾尔海森哧溜一声就蹿进了屋里。
四条腿捯得飞快,生怕人类不知道它在生气一样。
“哎呀!”卡维有点惊讶,“怎么回事……哦,这个给你,慢慢吃啊!”
于是砂金猫得到了一个刚打开的、散发着浓烈香气一闻就很贵的猫罐头,然后那个人类就关上了院子的门,匆匆往屋里去了。
是哄他的猫去了?
所以这个人类是那只叫艾尔海森的大灰猫的主人喵,嘻嘻。
砂金猫露出有点恶劣的猫猫笑,啪嗒啪嗒地啃着罐头,尾巴快乐地摇来摇去。
就说不要和人产生过于亲密的关系,不然心情很容易变得不好,然后心情不好就很容易变得不幸。
砂金猫觉得自己一直是一只幸运的猫完全得益于自己每天都有好心情。
【五】
卡维现在很头秃。
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去出一本书叫做《家猫生气后搞出的一百个花样》,他家的艾尔海森……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是很容易生气,但每次生气时都很突如其来,生气后的反应也多少有点……别出心裁。
比如现在艾尔海森正蹲在书房的墙角里磨爪子,不是用壁纸,也不是用家具,更不是用猫抓板和猫玩具。
是在用空气。
蹲在空无一物的角落里,满眼专注地用空气磨爪子,动作精妙,神情严肃,很多时候卡维都真心觉得,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猫咪哑剧剧团让艾尔海森发光发热真是可惜。
他抓起手边的逗猫棒晃晃,艾尔海森最喜欢的一支逗猫棒,上面有尾羽又长又漂亮的红色小鸟。
铃声叮叮当当,以往听见了就会冒出头来的猫这次耳朵连动都不带动一下。
生气指数10。
“艾尔海森——"他呼唤正陷入另类自闭的猫,“晚上给你做猫饭好吗我等下去买菜,想吃鱼还是虾”
猫抖了抖耳朵尖,不为所动。
糟糕,生气指数60。
“艾尔海森~”卡维试图进一步努力,“过来让我抱抱,我们玩猫爪必须在上?”
猫扭过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转回去抓挠空气。
——居然反应这么大吗我只是夸了夸那只橘猫而且……眼睛颜色真的很好看嘛。
饲主卡维今天也有点头痛,难道真的要用那招……
他又喊了猫几声,见猫依然不打算有反应,于是只能悻悻地离开了书房。
七分钟后厨房传来盘子打碎的声音和卡维的惨叫声。
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装死的饲主瞬间感受到一个毛绒炸弹跺上他的胸。等等,不行,要给艾尔海森减肥了……不然下次装死可能会真出事。
“抓到你啦!他笑嘻嘻地睁开眼,一把按住正在观察自己的猫。
艾尔海森猫生气地扭开头去。
但卡维却很开心——这招用过很多次了,艾尔海森是只聪明的猫,从第一次开始就知道自己会被骗,但是每次却还是都会冲过来。
是全心全意地关心着他的,可爱的、独一无二的家养猫。
“好啦好啦。"卡维凑过去亲亲湿漉漉的猫鼻,“我只是夸夸别的小猫——可它们都是别的猫啊,只有你是我的猫。”
灰色长毛猫宝石一样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他。
“我最喜欢艾尔海森了。”卡维伸开手指,让艾尔海森顺滑的背毛流淌过自己的指缝间:“真心话。”
灰猫有些别扭地撇开头去。
但是原本还撑着和人类有些距离的腿却慢慢放松了,猫一点点矮下去,最终趴在了人类的胸口上,用最柔软的肚皮和人类相贴。
尾巴动动,再动动,然后舒适地摆来摆去,像个掉毛的掸子。
而卡维也容许了它把自己扫得一身猫毛,他躺在从厨房窗子里透进来的阳光里,眯着眼睛挠猫下巴,享受着艾尔海森的蹭蹭舔舔——是珍贵的、和喜欢的猫相处的时光。
三分钟后。
“……我说艾尔海森咱们下去吧地上有点凉你也有点沉,差不多得了。”
“喵!”
【六】
和他焦头烂额的邻居相比,拉帝奥心态十分平稳。
今天第一次见到的橘猫似乎从门廊上消失了。没关系。
反正猫条和航空箱都已经准备就绪。
只要它还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会再见到的。
【七】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月亮挂在了梧桐树梢上。
生活平静的家养猫艾尔海森吃了主人亲手做的猫饭,晚饭后一起玩了猫爪必须在上,现在正心情很好地趴在床头给床单戳洞,准备等人类洗完澡一起睡觉。
一道炸眼的白光划过,灰猫下意识地拱起脊背。
轰隆——
紧接而来的是巨大的雷响,而后哗啦啦的水声泼天而来。
卡维擦着头发走进卧室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被子鼓起来一块,他忍不住笑出声,坐到床边拍拍被子,又拍拍。
“艾尔海森,不怕不怕啦——雨很快就会停的~”
在有喜欢的人类的气息的被子里,艾尔海森忍不住皱眉,爪子缩紧又张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
今天的艾尔海森也在烦恼,如何让人类理解自己并不是怕雷雨只是觉得太吵了这件事。
但偶尔也会觉得让人类误解也可以,这样有拍拍,有摸摸,还可以团在人类的臂弯里,脸贴着他的心口睡。
【八】
灯熄灭了,暖和的人类钻进被窝。
艾尔海森熟门熟路地转了个身,整个猫贴着人类睡成舒展的一条。
卡维的手在摸他的尾巴根,他忍了一会儿,尾巴甩甩拍上人类的手背,然后在听见人类的笑声时,喉咙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咕噜声。
艾尔海森不经常像那些没有自制力的小猫一样踩奶,但今天……好吧,今天是个例外。
但就在他一按一按按得正起劲的时候,听见了卡维的啧啧声。
“艾尔海森,你是不是又该剪指甲了?”
本能的快乐动作瞬间僵住,而后艾尔海森平静地收回猫手,翻了个身用后背贴着人类。
没听到,睡觉了。
【九】
而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雨里,自由的猫砂金正在……享受大自然的气息。
今天晒太阳的那个人类给自己家做的是抬高式的门廊,底下的空间不仅适合用来透气,更适合聪明的猫避雨。躺在光滑的鹅卵石上的猫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看着水从木头边沿滴下来,一滴,又一滴。
它看着看着,下意识地伸出爪子去摸。
一滴水滴在爪缝间,猫一个激灵,把爪子收回来舔舔。
算了算了,这个晚上反正也就这样了,它调整了一下姿势,翻了个身把脸和耳朵都埋进爪子里打算睡觉……睡……呼呼……人类的脚步声……踩着木头……咯吱咯吱……好烦……大雨天的出来散什么步……等等?!
头顶上突然漏风漏雨。
猫有点僵硬地扭头看。
看见人类手里的灯,和人类的脸。
这什么破门廊地板啊怎么还能从上面掀开的——!!
【十】
雨夜,猫,疯狂逃窜,快如闪电。
【十一】
拉帝奥教授十分不解。
木制的门廊,透气性是必要的,但透气所需要的空间难免会进来些不该进来的东西,比如垃圾,比如土拨鼠,比如……
装在底下的红外感应装置感应到了物体,他担心一夜大雨后不好收拾于是出来看看。
结果是白天的猫。
好心的拉帝奥教授也不是不能提供给正在躲雨的猫一个温暖干燥的住所——以及美味的猫条。但在他试图邀请之前那只猫已经像见了鬼一样冲进了暴雨里,奇怪,难道去外面淋雨比较快乐?
提着灯看着茫茫雨夜的拉帝奥教授在思考三十秒后放弃思考,但在睡觉之前,他把一个临时猫屋搬到了门廊上面。
里面有软垫,如果回来了,总比睡在石头上好。
【理砂】
7月8日10:00AM
教授~来点止痛剂呗~(喵)
上一场实验:@蓝吟吟吟
下一场实验:@奶茶本茶(备考中)
波提波先生的曾用名很多,包括且不限于无名客小姐三月七和列车长帕姆。
可男可女可人兽,简直是吾辈楷模。
"宝了个贝的,这就叫一招吃遍天下鲜,你们这些小宝贝都好好学着点。”
【石膏头教授与自由的猫】向哨pa,一个亲亲。
被屏得受不了了,大家可以去推看。
【理砂】石膏头教授与自由的猫
这一pa还有6p,下次见><
ps:还有第三页是亲亲,现在亲亲都不让发了么!(瞳孔地震)围脖都没你这么小气!!!!!!
另,拉帝奥教授,为什么砂金在剧情里暴揍我一顿醒来还能加十分,我有异议
是看到2.6版本开拓续闻里乱破睡开拓者的床想到的(你小子.jpg)梦里一起行动当然是睡一个池子里才不会走丢啦(家族:没有这种规定,谢谢)
回到家后,迷迷糊糊的小砂金被拉帝奥灌了蜂蜜水。
酒劲儿上来的小砂金嘴像个漏壶,喝一点儿洒一点儿,还没灌进去多少,衣服就淋湿了一片。拉帝奥忍无可忍,三下五除二,把他衣服扒了个精光,然后硬灌了他半碗。
拉帝奥回厨房放碗的时候,砂金悠悠转醒。
一些“不堪回首”的剧情片段在他脑中炸响,砂金抿抿唇,短暂地社死了一下。
但聪明如砂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而自乱阵脚,他立刻冷静下来。思考片刻后,他看着自己被脱掉的衣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教授…”砂金的声音带上几分怯意。
拉帝奥从厨房里走出来,看着他,微微挑眉:“醒了?还记得我是谁吗?”
“记得,你是…教授。”
“不不不,”拉帝奥弯下腰,......
“不不不,”拉帝奥弯下腰,平视着砂金回避的眼神,“我是被你单方面分手的男友,哦不,已经是前男友了。”
“不,没分没分,”砂金抓着拉帝奥的胳膊,使劲摇头反驳,“我喝醉了,都是胡说八道的。”
“什么‘没分’,”拉帝奥憋不住笑了,点了下砂金的鼻子,“我都没承认过你是我男朋友。我还以为你喝醉了能讲出点儿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呢,动静是一点儿没有,倒是自导自演了一出分手戏码。”
说着,拉帝奥把身子俯得更低,靠近了砂金。
砂金低头看了看自己只盖了一条薄毯的身子,又瞥了一下拉帝奥带笑的眼神,目光登时警惕起来。
他缓缓向后退去,有些惊恐地开口道:“教授,您不至于…不至于因为我迷迷糊糊地甩了您一回,就觉得我不喜欢您,悲痛欲绝,打算霸王硬上弓吧?”
拉帝奥愣了一瞬,突然起了逗小孩的心思,便顺势点头道:“你猜对了,我就是要——霸王硬上弓。”
拉帝奥伸手抵上砂金身后的墙壁。砂金退无可退,不知是不是酒劲儿未消,他身子骨一软,娇弱地半倚上了床头。
“教授…我…我…”砂金呼吸乱了套,眼中因醉意晕开的迷朦水雾尚未完全消散。
拉帝奥伸手抚上他微烫的脸颊,赤色的瞳孔里翻涌着yu望。
然而,在唇齿相依的前一秒,拉帝奥停住了。
砂金一脸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笑意渐深。
“呵…好一个欲拒还迎,”拉帝奥缓缓起身,“真觉得我会上你的当?”
砂金叹了口气,放下了他“娇弱”的身段,翻身坐起。
“还说没上当,你不过是在最后阶段被你隐隐作痛的良心拽回了现实。”
拉帝奥弹了砂金一个脑嘣:“小小年纪,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哎哟!”砂金捂着额头,一脸委屈。
“犯了错,你倒委屈上了。”拉帝奥走到餐桌旁,拿了个酒杯和一瓶红酒。
“跪着。”他恢复了严肃。
砂金低头不语,从床上往下爬。
“等等,”拉帝奥挡住他,“在床上跪。”
”哦。”砂金点了点头,跪在了床上,心里嘀咕着,教授今天又要玩什么新花招。
思考间,一个酒杯就被塞到了手上。
“拿好。”拉帝奥开了红酒,石榴红的酒液缓缓淌进酒杯。
酒杯近满时,拉帝奥停了下来,伸手把砂金举着酒杯的双手轻轻抬高。
“就这么举着,一个小时。”
“啊?”砂金撅嘴抗议道,“那胳膊岂不是要酸死了。”
“你作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有今天,”拉帝奥目光扫向洁白的床单,再开口时是不带感情的警告,“这是我新买的床单,敢洒一点儿,你就完了。”
说完,拉帝奥就靠上了床头,随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你的胳膊低了两公分。”五分钟后,拉帝奥头也不抬地提醒道。
这家伙额头上是长了双眼睛吗!
砂金内心吐槽道,但开口时却变成了“好心”的忠告。
“好的,教授。不过,看书就还是专心为好,不必为了我而分心。”
拉帝奥缓缓抬起头,淡淡道:“这本书的难度还不值得我全神贯注,看住一个想偷懒的家伙还绰绰有余。”
砂金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把胳膊抬高了两公分。
十分钟后……
“教授…”
“怎么了?”
“手好酸啊~”
“忍着。”
五分钟后……
“又怎么了?”
“手好酸啊~~”
“……”
“教~授~”
“我的手真的好酸啊~~~”
拉帝奥第三次放下了手中的书,气急败坏地开口道:“你要是敢,那你就放下!”
“哦…”砂金立刻放低了胳膊,准备把酒杯放下。
“你…你敢!”
拉帝奥突然的一句话吓着了砂金,许是床垫过于柔软,他跪得不稳,膝盖一滑,立刻扑向了拉帝奥。拉帝奥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扑倒在床上,红酒洒上了睡衣,顺着微敞的领口滴落在胸脯上。一滴酒飞溅出去,砂金连忙侧身仰起头,接住了那滴即将落在洁白床单上的酒液。
酒液为他的唇角添了几分别样的嫣红。砂金tian了tian唇,笑了。
倒是一点儿没浪费,一滴都没溅在床单上。
酒香在拉帝奥身上蔓延,砂金看着被红酒浸染的白色睡衣,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喉结。
“教授,我…我帮您清理一下。”砂金说着就要动手动脚。
“你,你要干什么!”
拉帝奥抓住了砂金扯开自己领口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砂金此刻的眼神像个登徒子。
砂金用另一只手扯了片湿巾,覆上拉帝奥被酒液打湿的锁骨,冰凉的湿巾刺激得拉帝奥皮肤一颤。
“您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帮您擦一下啊。教授,您都一把年纪了,脑子里怎么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拉帝奥眼睛危险地一眯。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儿耳熟啊。
哦,原话还给我了是吧。
砂金一边轻柔地擦拭着拉帝奥身上的酒液,一边开口道:“教授,这不算洒床单上吧,您看,您这床单我一点儿都没弄脏。”
拉帝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是我这刚买的床单太滑了吗?这好好地在床上跪着,怎么就摔了呢?”
“那还不是被您吓的,我胆子可小了呢~”砂金彩色的大眸子无辜地眨了眨。
“都被吓到了还能洒这么精准啊,一点儿都不给自己受罚的机会。”
砂金露出一个完美的职业假笑:“哈哈,巧合巧合,纯属侥幸。”
“那…这是不用罚了吧。”
“你说呢?”
“我说了哪里算…”
“那罪加一等。”
“教授,亏你还是个成年人呢!”砂金把湿巾随手拍在拉帝奥胸口上,“随便耍赖,欺负小孩!”
拉帝奥一个翻身坐起,把砂金按在腿上,俯身低语道:“不是你说自己不是小孩子的吗?那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大人世界的蛮不讲理。”
砂金装模作样地挣扎了几下,就撑起因为还有些醉意而格外厚的脸皮,眉眼弯弯地开口道:教授~你又要打我团子了吗?”
拉帝奥看着砂金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嗯,但我现在觉得——”拉帝奥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戒尺,“用手打太轻了些。”
“砂金,又到你了,还是不肯说吗?”
砂金摇了摇头,带着笑意的双眸中泛起微微的醉意。
“那就只能再来一杯喽。”
拉帝奥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自己家孩子被人灌酒这一幕。
砂金正要举杯,就被人按住了胳膊。
“谁——”醉了酒的小家伙情绪不太稳定,有些烦躁地转过头来,却在看到来人的那一瞬重新展露笑意。
“教授…你终于来了…”微醺的小砂金声音有些黏黏糊糊,他抱紧了拉帝奥的胳膊不肯撒手,“你再不来…我就要醉死在这了。”
拉帝奥皱了皱眉,直接把他打横抱起。
“失陪啦,诸位,我家教授来接我了。”砂金临走前还不忘打个招呼。
拉帝奥也不再多话,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大大方方地把人抱走了。
出了门,拉帝奥就......
出了门,拉帝奥就把他放了下来,一个人径直往前走,也不理会砂金。
“生气啦,”砂金追上来,扯了扯拉帝奥的衣袖,“我错了嘛,教授,我再也不喝了好不好…”
拉帝奥一向扛不住砂金的撒娇,气消了大半,正打算开口时,却见砂金突然松开了他的袖子,跑回了聚会的轰趴馆,直奔卫生间而去。
拉帝奥急忙跟上去,就见砂金扶着门难受地呕吐。
拉帝奥叹了口气,伸出手给他拍背,待他好些了,又接了杯温水递给他。
“你这是喝了多少?虽然你一向不太听话,但我不觉得你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砂金有些虚弱地把头抵在了拉帝奥胸口,苦笑道:“没办法啊,他们拉着我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大冒险就是喝酒。我觉得也没什么,反正我这个人说假话从来不脸红,所以就跟他们玩了。但是他们问我,学校里有没有我喜欢的人。我怕惹桃花,就说‘有’。结果第二轮,他们又问我喜欢的是谁。我不肯说,就只能喝酒。结果他们每一轮都问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就只能一杯一杯地喝……”
拉帝奥看着难受的小家伙,皱眉问道:“你怎么就那么倔啊?你就不能随便编一个人吗?”
“不行啊,会给人家女孩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而且…”砂金咯咯傻乐,“而且…我怕你吃醋诶。”
“你啊…”拉帝奥揉了揉砂金的头,无奈又心疼。
“我没事了,我们走吧。”砂金牵起拉帝奥的手往外走。
“真没事吗?用不用我背你?”
“没事,我现在好得很。”
两分钟之后,“好得很”的小砂金跑到路边干呕。
忍过一阵恶心后,他头昏脑胀地抱着“拉帝奥”撒娇喊“教授”。
“我在这儿。”眼看着砂金冲向电线杆的拉帝奥无语扶额。
……
砂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醉死过去的,反正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个健壮男人的背上。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把男人的脸掰了过来。
酒劲儿上来,砂金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就像个大型暖手宝。此刻,他扒在男人脸上的两只手把男人微凉的脸捂得温热。
“你干什么?我看路呢。”男人开口道。
砂金搂住他的脖子,痴笑道:“帅哥,你要把我拐走吗?”
“帅哥”拉帝奥欣然接受了这个称呼,挑眉轻笑:“你又在玩什么角色扮演?”
“什么角色扮演啊,我在很认真地问你呢!帅哥,你不是趁我喝醉了,把我拐跑的吗?”
拉帝奥意味深长地看了砂金一眼,试探道:“你现在…认识我吗?”
“你说呢?你不是打算跟我玩什么儿时初遇,久别重逢的戏码吧?”
“不认识你就敢跟我走?”
“因为你帅啊。”
拉帝奥目光危险地看向砂金:“是个帅哥你就跟着走吗?”
“当然不是,我可不是随便的人!”砂金紧紧搂住拉帝奥的脖子,“但我就是看上你了!我要…以身相许!”
拉帝奥肩膀一颤,强行憋笑。
“你对我以身相许了,那你们家教授呢?”拉帝奥并不想放过喝醉了酒的小砂金,他故意诱导,打算多记几笔账,等砂金酒醒了再还。
“提他干什么?”砂金气愤地用猫猫拳锤了两下拉帝奥的肩膀,“一提他我就生气!”
“哦?”拉帝奥微微沉思,“他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你还说呢,我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这个讨厌的家伙也不来接我回家!我决定了,我要甩了他,我要让这个负心汉明白不珍惜我的下场!”砂金把拉帝奥搂得更紧了些,“小帅哥,以后你就是我的新男友了!”
拉帝奥又好气又好笑。
“砂金,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清醒得很!我还能唱歌呢。”
说着,砂金就趴在拉帝奥的背上,唱起了一首法语歌:
“Jeveuxlagloireàmesgenoux
Jeveuxlemondeouriendutout”
(我要荣耀向我俯首)
(征服世界或一无所有)
因为脑子有些迷糊,他调跑得厉害,但还是自信开嗓,吸引了一众路人的目光。
拉帝奥皱了皱眉:“砂金,你知不知道,噪声是与大气污染、水污染,固体废物污染齐名的污染环境四大公害之一。”
“不知道诶~”
喝醉了的小砂金表示,自己对一切阴阳怪气免疫。
说着,他继续高分贝输出。
“诶?你怎么不鼓掌啊,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这个?那我换首情歌吧。”
“Willyoustillloveme
WhenIgotnothingbutmyachingsoul”
(当我一无所有遍体鳞伤)
(你是否爱我如初直到地久天长)
“Iwill.”拉帝奥下意识地开口道。
“啊?你说什么?”砂金懵懵地问道。
半晌,他掉了线的大脑重新连接,他才终于反应过来,拍着拉帝奥的肩膀大笑。
“我在唱歌呢,你怎么还回答上了?诶?你刚才是在跟我表白吗?”砂金抻着脖子看向拉帝奥,还拽了拽他微红的耳垂,“说话啊,小帅哥,你害羞什么啊?”
“砂金…”拉帝奥语气恢复了严肃,“旁边人都在看着我们呢,你如果不想让我们两个上明天的头条,就给我闭嘴。”
“这么凶干什么?”砂金一边生气反驳,一边认怂闭嘴。
半分钟后…
“嘶…砂金!你揪我头发干什么!”拉帝奥回头怒视着还在淡定拔毛的小砂金。
“你又不让我说话,我太无聊了嘛。”
他倒委屈上了。
一边说,他一边手指不停地又拔下一根毛,绕在指尖上把玩片刻,又抻直了,送到嘴边,轻轻咬住。
就像…在咬狗尾巴草。
拉帝奥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在内心反复告诫自己,不要跟背上这只在“发酒疯”的炸毛孔雀一般见识。
“行行行,你别拔了,我让你说话行了吧。”最终,拉帝奥选择妥协。
“真的啊!”砂金揉着拉帝奥的脸,把他刚转回去的脸又掰了回来。
“哎呀,你说你咋长得这么好看呀,等我娶了你,我就把你锁在屋里子,只给我一个人看。”
拉帝奥低笑:“等你醒了,回想起自己说的话,可千万别后悔。”
“为什么会后悔,我到时候就拿束缚带把你绑在床上,哦不,关笼子里,或者……”
砂金越说越来劲。
“哦,原来你喜欢这么玩啊,行,到时候挨个在你身上试一试。”拉帝奥嘴角微勾。
“嗯…”
“嗯?砂金,砂金?”
拉帝奥微微扭头,就见刚才还叽叽喳喳的小家伙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刚才那一句”嗯”怕也是困了,迷迷糊糊间随口答应的一句。
不知为什么,拉帝奥的心情有些雀跃。
就好像,托起背上这个安睡的少年,就托起了他的全世界。
这一刻,拉帝奥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离家已经不远,拉帝奥把身子放得更低,让砂金即使不搂紧他,也不会掉下来。他并没有因为内心的愉悦而加快脚步,而是每一步都迈得踏实而安稳。背上的人在这轻微的摇晃下反而睡得更加香甜。
“路上”是个很“奇妙”的词汇。
放学的路上,下班的路上,放假返乡的路上……在这通往下一站的短暂旅途中,一切都可以暂时放下。不必防范潜在的危险,不必考虑扑朔迷离的真相,也不必忧心看不清的未来,只需专注于脚下的路,还有背上安睡的人。
夜很黑,但当路灯映过拉帝奥的双眼时,却从这素日冰冷的双眸中,映出了火一般炽热的爱意。
“起床了,小懒虫。”
清晨六点,拉帝奥推开砂金的门,开始了一天一度的叫醒服务。
这项服务从前是不需要的,但随着服务对象恃宠而骄,每日叫醒就成了双方默认的起床仪式。
而此刻,他的服务对象把整个脑袋都缩进了温暖的羽绒被里,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把脑袋埋在被子里睡觉会导致大脑缺氧,长此以往,小心变笨。”拉帝奥淡淡开口,“你要知道,我最不喜欢和蠢人打交道。”
床上的人还是一动不动,拉帝奥一度怀疑砂金是不是真的大脑缺氧,憋死在被子里了。
为了确认他是否还有生命体征,拉帝奥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掀开了被子。
似是没想到拉帝奥会采用如此没有风度的方式,只穿了ku叉的小砂金蜷在床上,震惊地瞪......
似是没想到拉帝奥会采用如此没有风度的方式,只穿了ku叉的小砂金蜷在床上,震惊地瞪大了熊猫眼。
恍过神后,他抢过拉帝奥手中的被子,重新把自己裹住。
“教授,你下次能不能…温柔点儿。”
拉帝奥还没有从刚刚的那一幕中缓过来,听了这话,他清了清嗓子,满不在乎地开口道:“给你上过多少次药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砂金勾唇轻笑:“教授,我可没害羞。倒是您,答——非——所——问。”
“起床,吃饭。”拉帝奥强行终止了话题。
“我不要…”砂金在床上滚了一圈,重新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他趴在床上,撒娇的声音还带着刚起床的慵懒:“教授,我好困,您给我请假好不好?”
拉帝奥微微摇头,露出一个仿佛看穿一切的笑容。
“如果是平时,我可能会同意,但是今天不行。”
“为什么?”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什么日子?”
“你期末考试的日子。”
“啊?今天吗?”砂金眼中流露出“真诚”的困惑。
拉帝奥微笑着对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你是真忙昏头了,还是在跟我装傻?”
砂金眼见诡计失败,坦然地笑道:“嘿嘿,两者都是。”
拉帝奥在床边坐下,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皱眉道:“等你考试回来,我再跟你算半夜背着我偷偷爬起来工作的账。”
“教授,您要不现在算吧,我不想去考试……”砂金从粽子里抽出双手,搂住拉帝奥的腰,一下一下地拿头轻轻撞着他的胸口,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反抗无效。”拉帝奥无情开口。
砂金嘴角耷拉下来,抽回搂住拉帝奥的手,重新缩回壳里,开始自闭。
拉帝奥强行把他从被子里拽出来。
“赶紧去洗漱,一会儿迟到了。”
头发炸了毛的小砂金顶着黑眼圈,懵懵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拉帝奥呼出一口气,压住火气,把人扛起来,直奔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拉帝奥在砂金的强烈反抗下给他洗了脸(和头),然后把人放在了马桶上。
砂金一脸愤懑地甩了甩脑袋,甩了拉帝奥一脸水。
拉帝奥忍住了揍人的冲动,抹了一把脸,再开口时言语带刺:“牙可以自己刷吧?或者您要是嫌累,我可以给您换副假牙,以后我天天帮您刷。”
砂金忿忿地把他推出了卫生间。
洗漱完后,他坐在餐桌上,目光又恢复了清澈的呆滞。
拉帝奥无奈地叹了口气。
听到这一席话,砂金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说真的?”
“当然。”拉帝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你是怕我失望。我现在不会失望了,你可以乖乖去考试了吧?”
“嗯。”砂金眉眼弯弯,立刻夹了块多汁的排骨,咬了一大口。
感觉饭都变香了呢。
开考前几分钟,砂金坐在考场上,眼睁睁地看着拉帝奥拿着密封卷走了进来。
“教授,您怎么来了?您应该不用监考吧?”砂金凑到了讲台旁。
“怕你搞小动作。”拉帝奥微微抬眼,“毕竟,你这个人虽然在大事上还有那么点儿底线和原则,但是在其他事情上,道德水准并不算高。何况你还有点儿小聪明,作弊于你而言并不算什么难事。这种既能取得好成绩,又能哄我开心的事,你又何乐而不为呢?”
砂金狡黠一笑:“放心吧,教授,虽然我确实动过这个念头,但是我不想骗您,就像您也不会骗我一样。而且,您不都说不在乎我成绩了嘛,那我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拉帝奥扫了一眼周围的同学,压低了声音,“我在不在乎你也要给我认真考!”
“知道啦知道啦!”砂金敷衍地回应了两句,踩着打铃声回了座位。
数学考试开考半小时后,拉帝奥闲得无聊,花了五分钟扫了一遍数学卷子,然后走到了砂金身旁,低下头,看起了他的卷子。
察觉到身旁人的注视,砂金没有抬起头,而是低声开口:“教授,您在这儿我会紧张的。”
“还有人能让你紧张?专心写你的。”
砂金灵机一动,把卷子翻回第一面,把笔放在之前写完的最后一道选择题上,这道题他在B和C之间摇摆不定。
停留片刻后,他余光瞄了一眼拉帝奥,见对方眉头微蹙,当即改成了C。
再一瞄,拉帝奥眉头舒展开来。
砂金抿唇轻笑,翻回填空最后一题,也是两个不确定的答案。没看出来拉帝奥神色有什么异常,他便试探性地改了另一个答案。见拉帝奥脸色一沉,他当即把答案改了回来。
拉帝奥终于反应过来,迎着砂金灿若桃花的笑容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转眼到了最后一科道法考试。
拉帝奥坐在讲台上,看着把会的题写完后,枕着卷子睡着的小家伙,面露挣扎。
最后,他还是没有忍心把砂金叫醒。
收卷铃响,拉帝奥走过去,一巴掌拍在砂金桌上。
砂金闻声惊醒,抬起头来,众人哄笑。
天热的缘故,砂金额头出了汗。而他本就枕着卷子睡了半小时,又突然惊醒,额头粘着卷子就抬了起来。
也幸好,他枕的是卷子,不是答题卡。
此刻,砂金正茫然地伸手去扯卷子。看着出尽洋相的小家伙,拉帝奥无语地帮他扯下来,面无表情道:“以后出门在外,别说是我的学生。”
终于考完了试,砂金和拉帝奥一起出了校门。
刚绕过十字路口,拉帝奥就靠近砂金,在他团子上打了一巴掌。
“教授!”砂金猛地弹开,“这是在大街上…”
“活该。”拉帝奥一脸黑线,“我已经忍你一天了。”
“但是我们班今晚要聚会的…”
“去吧,回来再跟你算账。”说完,拉帝奥又嘱咐了一句,“记得不要喝酒。”
“聚会诶,喝点儿也——”
“没得商量。”
“好好好,遵命,教授大人!”
拉帝奥的数学课上,砂金睡得正香。
拉帝奥把卷子卷成筒,向他走过去。
卷子打上脑壳的前一秒,砂金猛地直起身子,冲着拉帝奥笑。
拉帝奥回以微笑和一记卷子。
“哎哟!”砂金捂着他那并不疼的脑壳,一副被核弹砸了的样子。
拉帝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那被砂金的脑袋挤变形的卷子纸筒,沉默了两秒钟。
“我刚才出的那道题的答案是什么?”
“五分之四。”砂金自信地脱口而出。
拉帝奥点了点头。
又一记卷子砸上脑壳。
“哎哟!”砂金一脸委屈地捂着脑袋,“我说错了吗?你就打我。”
“没错,”拉帝奥嘴角微翘,“那是五分钟前,也就是你睡着之前的那道题的正确答案。”
众人哄笑。
“去最后一排站着去。...
“去最后一排站着去。”尽管和砂金的关系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拉帝奥还是“铁面无私”地处理了这个如今有点儿”飘”得过分的小家伙。
“哦…”砂金不情不愿地抱起书,挪到教室后面。
“陈梓童,数学书有那么好笑吗?”重新回到讲台上,拉帝奥目光扫向第三排靠窗的一个低头傻乐的女生。
她以为自己把脸埋在书里,隐藏得很好,可惜拉帝奥站在讲台上,视野也是极好。
女孩一惊,数学书里夹着的几页纸顿时飞了出来。
“捡起来,读。”拉帝奥淡淡开口。
“我……”陈梓童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拉帝奥指了指旁边“跃跃欲试”地帮她捡纸的男生,开口道:“你帮她读。”
“好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生随手捡起一片纸,煞有介事般地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声情并茂”的朗诵。
“此刻的他们胸口相贴,能听得清彼此剧烈的心跳……”
拉帝奥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现在的小孩怎么都爱看这些剧情俗套,毫无营养的言情小说。
“……气氛已经暧昧到了——”刚才还嬉皮笑脸的男生突然收起了笑容,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同桌,一副“你害死我了”的幽怨神色。
“继续啊。”
“啊…到了…极点,拉…拉拉…拉…”
“啦什么啦,你在给我唱歌吗?”拉帝奥看着突然变成小磕巴的男生,眉心微蹙。
“拉…帝奥低喘道。”
拉帝奥挑眉。
什么情况,为什么还有他自己的名字。
男生偷看拉帝奥的表情,见他还没有让自己停下来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读。
“拉帝奥低喘道:‘砂金,你可以…进…来…了。’”男生艰难地挤出最后三个字,然后果断地就把纸塞回同桌手里,坐回了座位。
拉帝奥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早已受到一万点暴击。
“这…这到底是什么?”
“是…是您和砂金的…同人文。”陈梓童艰涩开口。
同人文?
拉帝奥突然想起来了。
哦,原来这就是同人文。
什么师生相遇相知,什么不合理的想象,说白了不就是他俩的小x文吗,还是…磕反了的……
拉帝奥拿过陈梓童手里的那几张纸,严肃道:“没收了。”
“你,还有——“拉帝奥转过身来,扫了一眼全班,“班里的某些同学,小小年纪少看这种东西,下次再让我发现,就直接上交你们班主任。”
说话间,拉帝奥的余光瞥到后排角落里孤零零站着的某位同学。
那位同学本来就是在站着,还掩耳盗铃般地举着书,把脸藏在书后面。
这是…害羞了?还是——
做贼心虚?
拉帝奥随便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
奇怪,只看一眼,脑海中就控制不住地浮现出那个该死的赌徒脸上带着恶趣味的笑容,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样子。
难不成真是……
对啊,这家伙最近这么嚣张,脸皮又那么厚,这次竟然没跟着起哄。啧,不对劲。
砂金放学后,一进家门,书包就被摘走,整个人被直接提溜上床。
拉帝奥倾身压下,把砂金的两只手钳在头顶。
“行啊,我的小祖宗,语文作文四十分都拿不到,同人文倒是写得全校闻名啊。”
“教授,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写我们两个的同人文呢?何况,我哪有胆子写您在…下面呀。”砂金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漂亮的大眸子眨啊眨。
“你不要觉得剧情稍微修改一下,把我们两个的名字互换一下,我就看不出是曾经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了。”
“唉,其实,我是有苦衷的,”砂金戏精上身,“他们写我们的同人文,那剧情都没法看,什么我今天怀孕,明天难产,后天流产。我实在无法忍受,所以决定亲自上阵,整治乱象,没想到竟然很受欢迎。”说到最后,砂金委屈也没了,一副邀功的兴奋表情。
“哦~”拉帝奥拉长了语调,低下头,唇角贴上砂金耳侧,“所以,你就敢写自己在上面?”
拉帝奥感觉到自己身下的人抖了一抖。
“教授…我错了,”小家伙的语气带上了几分撒娇求饶的意味,“我…就是看他们把我写得太娇弱了,想发扬一下…反叛精神嘛。”
“哦,那我问你,你在写你是上位的时候,心里想的…究竟是上位还是下位?”
发现没?只有钟老爷子神像手上是方的^~^
求助!这种要怎么办?
图二是对着家里的花盆试着共鸣了一下,然后就长出了一棵幸福树!!请问这玩意可以保佑我再也不卡文了吗?
“你看他这额头。”拉帝奥把“躲”在他背后的砂金提溜出来,拨开刘海,露出里面的纱布。
“再看这身上的伤,”拉帝奥撸起砂金的袖子,露出一大片的淤青,“这还只是一部分。”
教导主任陪着笑,安抚道:“这…小孩子下手吧…没轻没重,您看…”
“砂金,你自己说,你脑震荡有多严重?”
不知什么时候又躲到拉帝奥背后的砂金用两只小爪子扒着拉帝奥的肩膀,蚊子般喃喃道:“教授您替我说吧。”
拉帝奥有些无语。
装,你再装。
我不在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我在的时候就装可怜,打扮成一朵小白花,躲在我身后,一点儿力也不出。
砂金心里暗爽。
“他前几天短暂失忆,间歇性失聪,你看,到现在精神还不算完全正常。”拉帝......
“他前几天短暂失忆,间歇性失聪,你看,到现在精神还不算完全正常。”拉帝奥抬起手,指了指挂在他身上的砂金。
砂金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主任,这已经超出小孩子打闹的限度了吧。就算是小孩子打闹,罪魁祸首也应该出来道个歉吧。”拉帝奥语气不善,“所以,人呢?”
主任面露难色:“教授啊,我在广播里喊了,让目击的学生来办公室找我,但是没人来啊。”
“当时走廊上至少有十几个学生,都没看见?”
“这…这我也没办法,这监控刚好拿去修了,也不知道都谁看见了。我也不是警察,何况您已经报警了,这警察都没找着,您说是吧。”
主任见拉帝奥明显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便单独把他叫到外面。
“教授,我知道您可怜这个学生,想替他出头,但是吧,人家家里有大背景,你非要把这人揪出来,不一定对这孩子是好事啊,兴许还会给这孩子招来更严重的报复,您能一直护着他吗?还不如…忍了。”
听了这话,拉帝奥笑了笑,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主任,我们进屋谈。”
说完,拉帝奥就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把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小家伙揽到自己怀里,当着全办公室的人开口道:“我才是砂金的实际监护人,之前只跟校长和班主任说明过,我本以为这样是对砂金的保护,但现在看来,所有孩子遇事都能找父母,而我家孩子却连想在学校不被欺负,都要靠自己摸爬滚打。既然如此,那我就来做他的靠山。”
拉帝奥转身看向主任,笑道:“您说得没错,我确实打算护他一辈子。”
下一秒,他拿起主任桌上的广播话筒,打开了外放。
广播发出不久,就有人供出了罪魁祸首。
刘腾旭,初三,仗着自己有能耐的老爸,为人嚣张跋扈,全校闻名。
在刚刚结束的商业竞赛中,败给了砂金,拿了银奖。
办公室门开了。
一个中年男人硬拽着一个男孩走了进来。
“那个…拉帝奥教授,我带孩子给您赔罪来了。”
“你不应该给我赔罪,应该给他赔罪。”拉帝奥坐在沙发上,揽过一旁的小砂金。
“还有,”拉帝奥看着黑着脸的刘腾旭,冷笑一声,“你儿子这张嘴是个摆设吗?”
“快,道歉!”男人扯着刘腾旭的胳膊,把他拽到砂金面前。
“我不!”刘腾旭一脸的不耐。
砂金白了他一眼,把头埋进拉帝奥怀里,不想再污染自己的眼睛。
“算了,”拉帝奥给砂金捋着毛,眼中流露出几分不屑,“我家砂金也不稀罕你这毫无诚意的道歉。既然没打算原谅,道歉又有何意义?”
“教授,我们这次来就是想寻求您…和您家孩子的谅解的。什么条件,您尽管开。”
“谅解?”拉帝奥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如果被推下去,摔得头破血流的是你家孩子,你会选择谅解吗?感冒发烧我都会心疼的孩子,你家儿子让他从二楼摔下来,头上缝了十一针!你让我怎么原谅!”
砂金的脸贴在拉帝奥胸口,能够感受到拉帝奥胸腔剧烈的震颤。
是真的生气了。
为了他而生气。
因为心疼他而生气。
砂金不由自主地搂紧了拉帝奥。
男人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那个…教授,我想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下…”
“不用再商量了。”拉帝奥拿过包中的文件,翻了一下。
“已经满十六周岁了啊,”拉帝奥看着刘腾旭,笑意微冷,“可以承担责任了。”
说着,他把一份报告单甩在了刘腾旭脸上。
“我们已经做过伤情鉴定了,轻伤二级,你们等着接律师函吧。”
“拉帝奥教授,我们还可以…”
“教授,我累了,我们回家吧。”砂金从拉帝奥怀里钻出来,神色恹恹。
“好,我们回家。”拉帝奥把砂金打横抱起,无视了这对父子俩,径直走了出去。
“教授,其实您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回去的路上,砂金搂着拉帝奥的脖子,开口道,“您这阵仗,都把我吓坏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拉帝奥郑重其事地开口,“我要让所有人都不敢伤你。”
砂金目光微怔。
“教授,您已经把我保护得够好了,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
“抱歉,砂金。”拉帝奥轻声道。
砂金已经不记得这是拉帝奥第几次向他道歉了,虽然他从不觉得教授做错了什么。
“砂金,之前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选择不公开和你的关系。但现在,我意识到,那其实是一个愚蠢的决定。因为这种方式会让你受到很多隐性的伤害,可能这种程度的伤害大多数时候并不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但你会委屈,而这一点,我不能接受。你的生命安全可以由我来守护,而凭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遇到什么事都有家长帮自己撑腰,我家宝贝就只能一个人承受?”
听到最后这句话,砂金不知道为何湿了眼眶,他把头重新埋进拉帝奥怀里,借此掩盖自己的狼狈。
真是的,怎么就突然觉得委屈了呢?好窝囊,好丢脸。
拉帝奥知道他在哭,可是也没拆穿。
小家伙看着脸皮厚,但其实还是要面子的。
拉帝奥凑近砂金的耳畔,声音温柔而坚定:“砂金,从今往后,我要你像其他孩子一样,可以任性胡闹,可以恣意成长。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没有做错,我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早上,病房里。
拉帝奥正一口一口地给双手健全的小砂金喂饭吃。
助手走了进来。
“还没有消息吗?”拉帝奥舀起一勺粥,送到砂金嘴边。
助手摇了摇头。
“背景很大嘛,”拉帝奥冷笑道,“至少十几个目击证人,没一个敢说真话,看着我们家砂金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也没一个人敢去扶。”
拉帝奥喂完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站起身来。
“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教授…”砂金拽了拽拉帝奥的袖子,“您要去学校吗?”
“嗯,”拉帝奥揉了揉砂金的头,“去给你讨......
“嗯,”拉帝奥揉了揉砂金的头,“去给你讨说法。你在医院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
“不要,”砂金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为我出头,教授。”
“为什么?”拉帝奥重新坐下来,手指轻柔地抚上砂金额间的纱布,“你不委屈吗?”
砂金避开了这个问题,冷静地开口道:“我知道经过这件事,很多人都能隐隐感觉我们关系不太一般,但他们很可能认为您只是觉得我聪明伶俐,所以私底下对我多加关照,却大概率不会猜到您和我的真实关系。”
砂金握住拉帝奥的手,一字一顿道:“不要让他们发现您的软肋,以此要挟您。”
拉帝奥轻笑一声,直视着砂金的双眼问道:“砂金,告诉我,你是我的软肋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砂金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坚定,“我不是。”
“嗯,这就对了。”拉帝奥奖励般揉乱了砂金的头发,“砂金,你要知道,我不想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因为我觉得你是我的软肋,而是怕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软肋,你是我最出色的搭档,从前是,以后也会是。”
“至于我们的关系,”拉帝奥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慌乱的自己,扶额苦笑,“真想对付我的人估计都已经猜到了,所以再瞒已经没有意义了。”
“但是…但是…”砂金目光有些飘忽,不敢看拉帝奥。他知道这话一出口又会被训斥,但他还是开口了。
“但是我曾经是个奴隶。”
做一个奴隶的监护人,会有损您的身份。
后半句话,砂金没有说出口。
严厉的训斥声并没有轰入耳畔,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温和的叹息。
砂金脸上微微泛起红晕,他低下头,害羞得说不出话来。
拉帝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走了,等我回来。”
“等等,”砂金抓住拉帝奥的手,“带我一起去吧,教授。”
“昨天还神志不清呢,今天就想出院?“拉帝奥手指点上砂金的额头,“想得美,老实待着。”
“我是当事人,我有权利在场,带我去吧,教授,”砂金晃着拉帝奥的胳膊,“事情解决后,我就立刻乖乖回医院。”
砂金因为虚弱而软糯糯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番话撩得拉帝奥心里一阵酥麻。
“好吧,不过——”拉帝奥神色有几分尴尬,他轻咳了几声,“要不要…拿轮椅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