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剧情是瞎编的,别信,也别杠,杠就叉出去
人在生病时,对感情的压抑度会变低,很容易掉眼泪的
31
肖赞这边送走了王耶啵,那边便在保镖的护送下出了机场,一众等待接机的fs一边尖叫着他的名字,一边簇拥着跟拍,片刻才发现他们一向低调内敛的哥哥,虽则头上又是帽子又是口罩地包裹的严实,脖子上却大大方方地卡着个小巧可爱的嫩黄颈枕,那颈枕外围镶着向日葵花瓣般的深棕鬃毛,两颗小黑豆似的眼睛炯炯发亮,后面还垂着一条带着一小团鬃毛的纤细尾巴,却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狮子。
众BXG喜极而泣,...
众BXG喜极而泣,等着星星盼着月亮,我们哥哥终于大踏步往前,走出了秀恩爱的步伐了!
等肖赞到了剧组已经是深夜,拍摄现场还在补拍其他艺人的戏份,肖赞一路进了组,便兴冲冲地跑向角落里正在打盹的大黄,一把抄起来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揉捏薅毛,可怜大黄被当成道具忙了一整天,刚睡下就被漂亮哥哥抱起来疯狂揉捏,刚想张开嘴装作咬他抗议,却见人神色雀跃,便只好耷拉着耳朵任由他捏扁搓圆,感慨狗生艰难。
因着之前肖赞离组前已经拍好了大部分的镜头,所以这次补拍便只是一些比较重要的场景,导演给他重放了之前已经制作了一部分的片段视频,和他说明了一些需要补拍的入水镜头,便吩咐工作人员开始准备,稍后便开始拍摄。
肖赞这边进了休息室化妆,那边便打开手机给王耶啵发信息,为了避着人发现,他特意把王耶啵的备注改成了一个可爱的小狮子头像,噼里啪啦地发了条信息道:老王,我到了,在化妆,你还在飞机上吧,一会我要大夜,可能回复不及时,你到了早点休息。
肖赞连忙敛去笑意,一本正经道:“没有,和朋友报平安。”
化妆师小哥半信半疑,“我在网上看到肖老师新戏的宣传了,看着很棒。王老师也很不错啊,还是那么帅气有型。”
肖赞听着人夸赞王耶啵,便憋不住唇角的微笑:“谢谢,到时候还要请你支持我们的新剧。”
化妆师小哥一边笑一边垂眼看了看他的戏服,略显担忧道:“现在深秋了,水里很冷的,肖老师你到时候叫助理拿了暖手宝和热水等着你,不然这么来几次肯定要感冒的。”
肖赞点头道谢,便见梨子抱着绿茶杯探出头来道:“肖老师,到你了。”
这次补拍的镜头属于后期加戏,拍摄起来并不太容易,不仅要吊威亚,还要全身浸入冷水,本来考虑到现在的天气,道具组是打算准备热水的,但是因为热水会飘散热气影响拍摄画面,所以便只好换成了冷水。
肖赞在一边脱了保暖的大衣,便被吊着威亚丢进水里,来回几次全身上下便已经湿透,冷风一吹便是透心凉。导演这边喊了卡,肖赞便湿淋淋地被吊回场地,梨子赶紧抄起一边的浴巾和大衣便把肖赞裹得严严实实,又把之前王耶啵买的暖手宝塞进他手里,低声道:“肖老师赶紧暖和暖和。”
肖赞冻得牙齿打颤,手脚都没了知觉,他在厚实的浴巾底下抽着鼻子吸气,哆嗦着跳脚听着导演讲戏。
过不一会,便又要将这个场景重拍,服饰组便过来取走大衣和浴巾,重新打理戏服,又将肖赞吊上威亚。
等他拍完这场,已经是凌晨三点,梨子把暖手宝烧暖了好几次,赶紧过来用大衣包住已经冻得脸色发青的肖赞,送他回剧组暂住的酒店。
结果肖赞的伤寒拖着拖着便拖成了重感冒,嗓子化脓说不出话来,还开始浑浑噩噩地发烧。这下可急坏了导演,赶紧连夜将人送去了医院吊水,所幸他们拍戏的地方偏僻,倒是省了被人认出偷拍的可能。
这边肖赞高烧烧的浑身滚烫,眼睛也疼得睁不开,他勉强抬头看了看悬在头顶的输液袋,抬手示意陪床的梨子给他手机,梨子递过手机道:“我听您吩咐没告诉王老师,但是他一直问我怎么不回复他,我都是说您在赶戏,他那边就不回复了,不知道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肖赞嗓子疼痛难挡,发不出声音,只勉强露出笑意示意没关系,便用没输液的手滑开手机,打开和王耶啵聊天的界面来:
【耶啵】赞哥,还在拍戏吗?今天没有回我信息,是不是特别忙?
【耶啵】赞哥,你看这个雪貂,剧组的,是不是特别可爱,但是很凶,差点咬到我。
【耶啵】我好想你,你肯定也在想我,还有多久可以见面?
【耶啵】赞哥,我看到路透说你在补拍入水戏?那边很冷吧?有没有生病?梨子说你没事,我不大相信,我想去看你,赞哥,我好想见你。
肖赞耳边是一片剧烈的嗡鸣声,他艰难地点开打字框,写道:快了,再有一周就差不多,我就去找你,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他打完字便眼前发晕,手机滑到腿上也没发觉,只弯腰干呕了两声似乎是想吐。
梨子连忙凑过来拍了拍他脊背,担忧道:“肖老师?是不是想吐啊?我去叫医生!”
肖赞摇头,剧烈咳嗽了一阵,眼角潮红地按住梨子的手,用口型道:别去,他在上赛车节目,会分心受伤。
梨子点头,忙扶他躺下,转身去给他打水喂药。
待到天亮,肖赞的高烧才稍微退了,他坐在输液室里睡了许久,醒来便觉眼睛生疼,浑身发冷,他扣紧了身上披着的大衣,瑟缩着缩进里面,抱紧了怀里的暖手宝,默不作声地发起抖来。
他闭着眼在手心里呵着气,吸着鼻子艰难地吞咽着唾沫,他这会又想咳嗽又想呕吐,着实是难受得不行。他默默抚摸着怀里的暖手宝,一点一点摸索着小狮子头上尖角的鬃毛,心下对王耶啵的思念便逆流成河。
他一边发抖一边吸着鼻子,因为鼻腔疼痛的生理泪水便慢慢滑落下来,他一边擦一边嘲笑自己,便觉身侧有人轻轻动了动,他便被抱进了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丰富词汇量:
——描写山水
青山隐隐。山翠扑帘。山水灵逸。水秀山明。岳立川行。山色苍苍。山林相映。烟柳万家。平畴千里。翠色绵延。湖山秀色。平川沃野。花柳山水。山色朗润。山崩海立,沙起云行。林岫浩然。峰峦窈窕。堆积高峻。湖山之佳,晴晓春时。
细雨池塘。蛙声池沼。竹外溪流。林泉岩流。水净沙明。洋洋湖水。细浪拍岸。水流涓涓。涧水粼粼。飞泉喷礴。沙岸草桥。五湖春水。水绿霞红。山雾江云。
——描写花木
禾稼果木。树阴匝地。佳木浓阴。佳木葱茏。叶稠荫翠。枫林晚叶。枫叶流丹。阴阴翠润。古木苍苍。绿染林皋。兰桂竹木。梧桐萧萧。桑林麦陇。古木垂萝。树态雅致。藤萝掩映。苍松怪石。松生...
禾稼果木。树阴匝地。佳木浓阴。佳木葱茏。叶稠荫翠。枫林晚叶。枫叶流丹。阴阴翠润。古木苍苍。绿染林皋。兰桂竹木。梧桐萧萧。桑林麦陇。古木垂萝。树态雅致。藤萝掩映。苍松怪石。松生空谷。松风水月。木阴水气。树木交映。烟霞欲栖。山川草木。
碧桃花影。嫩蕊香英。临风落英。飞絮落花。灼灼其华。花间风骨。花影缤纷。花鲜叶茂。花影转阶。花遮柳隐。花气清婉。逞妍斗色。花雨纷纷。松风花雨。花繁柳密。东蓠菊黄。风动花影。尊前花间。花开寂寞。篱边梅花。飞红如雨。丁香结愁。梅冷冰香。深巷杏花。梅魂竹梦。竞吐芳华。佳蔬菜花。
百草萋萋。兰泽芳草。草木清华。草木欣荣。草木幽深。草木摇落。细草微风。斜月寒草。荒烟野草。衰草寒烟。草径幽深。白杨青草。
竹梢蕉叶。竹梢风动。风拂竹映。竹影参差。翠竹遮映。瘦竹清泉。竹风疏烟。竹柏苍然。凤尾森森。竹径松篱。
烟柳风絮。斜阳古柳。风细柳斜。柳色夹道。柳袅烟斜。淡烟疏柳。花情柳态。柔梢披风。绿杨堤畔。岸柳鹅黄。
——描写园林
花下瑶台。轩峻壮丽。殿宇巍巍。峥嵘轩峻。叠石凿池,筑亭辟馆。竹树山石。烟柳画桥。楼台亭轩。亭榭栏杆。朱楼雕栏。朱阁绮户。朱户绣窗。红粉朱楼。重宇别院。崇阁巍峨。层楼高起。园亭池榭。泉石林木。桂殿兰宫。花外楼台。云窗静掩。香车画舫。飞泉挂檐。
——描写府邸
高门大第。兽头大门。朱楼雕栏。朱阁绮户。朱户绣窗。红粉朱楼。重宇别院。崇阁巍峨。层楼高起。院落屋宇。朱门深院。静室高斋。前厅后舍。
——描写村舍
门外垂杨。村庄人家。寒烟小院。斜阳小院。小院春寒。矮墙浅屋。茅檐土壁。竹蓠茅舍。松窗竹户。茅檐草舍。蓬牗茅椽。绳床瓦灶。雨夕灯窗。幽窗青灯。灯火村落。幽径柴门。苍苔屐齿。青山当户。曙光薄户。豆棚菜圃。村花路柳。晚村人语。
——描写街市
街市繁华,人烟阜盛。熙攘市集。店肆林立。园墅遍布。齐整宽阔。旧时巷陌。闹市嚣尘。通衢越巷。市井尘嚣。花径风寒。五都市中。纷嚣扰攘。妓舍酒馆。晓市花声。
1.3w+
非典型性火葬场(小葬怡情,不虐)
前恃宠而骄后委屈跳脚宰X前压抑纠结后理智豁达中
武侦宰X干部中
OOC警告
存在论坛体,在中间
雷者慎入
又是中原中也中奇奇怪怪异能的故事
武装侦探社一如既往地有序运转,但还是和往常略有不同。
因为大家时不时就要受到太宰治的黑泥影响,症状包括但不限于工作热情降低,食欲降低,恐惧+1+1+1,理智-1-1-1。
中岛敦在办公桌前惆怅地想,太宰先生什么时候才能恢...
中岛敦在办公桌前惆怅地想,太宰先生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最开始太宰先生出现的异常问题不大,只是捉弄侦探社成员的频率增高,并絮叨“蛞蝓果然傻掉了吧”“狗狗最近不听话”之类的中岛敦常听到的话。
这时中岛敦只是想可能港黑那位干部先生和太宰先生最近闹矛盾了吧。
可是几天后,太宰先生一个早上没来上班,一来上班就是可怕的黑泥状态,连国木田先生的教训都没有顶嘴,甚至还用很可怕的眼神让国木田先生安静了。
之后,太宰先生难得比较规矩地坐在办公桌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没再工作。因为不久后气势恢复的国木田先生生气地让太宰先生工作,而太宰先生把国木田先生怼自闭了,国木田先生化悲愤为工作,直到今天还是很激愤并干劲满满。
之后,全体社员都活在太宰先生的阴影中。
谷崎兄妹互动没那么多了,乱步先生吃粗点心都没那么开心甚至后面还躲到社长办公室了,而中岛敦本人,则战战兢兢且无法安心工作。
唯一不受影响的镜花酱这样对中岛敦说:毕竟太宰先生曾是最年轻的黑手党干部。
中岛敦悲痛地表示,现在真的毫不意外了。
镜花酱低头想了想,说,这件事可能和中也先生有关。
中岛敦点头,他也这样认为。可紧接着,他就听见镜花酱用平静地语气,说出了很可怕的猜测。
“中也先生可能和太宰先生分手了。”
中岛敦:???!!!
“为什么会分手?不对,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虽然中岛敦也认为他们两人关系不一般,但从没想过会是这种关系。这就像有人告诉他,他和芥川是情侣一样。
中岛敦恍恍惚惚地谢过镜花酱,开始思考这两位前辈是不是真的是情侣,阿不,前任情侣关系。
此时的太宰治并不知道自己看好的后辈在想什么,但他一想起中原中也就忍不住黑泥。
某种程度来说,泉镜花的猜测没有问题。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人似敌非敌,要说情侣没有谁认真表过白,确认过关系,要说炮友又无法形容他们之间复杂的纠葛和感情。
两人从未谈过他们是什么关系,却做着情侣做的事。
虽然从未确认关系的两人没手可分,但用中原中也要和太宰治“分手”来形容也没错,甚至目前来看是比分手更严重的形同陌路。
一周前,太宰治发现中原中也不对劲。具体表现在中原中也对太宰治时不时的远程骚扰没太大反应,甚至将太宰治给自己造成的损失打了条子,寄到了武装侦探社。
被社长叫过来的太宰治是懵逼的。和小蛞蝓的无数次互相针对都没有牵扯过外人,而这次,对方不仅让人插手,甚至还是让报销账单。
中原中也当然不可能缺钱,对太宰治给自己造成的一些损失,甚至被太宰治顺了卡都比较无所谓,每次生气也不是真生气,更像是觉得输给太宰治,恼怒和不服气。
而这次,中原中也居然为了这几天太宰治毁掉的一些杂物和被顺走的卡告诉了社长?
太宰治接过账单仔细查看,确认里面只是一些茶杯,沙发,车门等小东西,而不是不小心被他毁掉的机密文件,更懵逼了。
同时产生的,还有隐隐的怒火和说不出感觉到不适。
“小矮子这是告状吗,脑子已经退化成了小学生啊,真可怜。”
社长看着太宰治,表情有些奇怪又有些担忧,最后道:“太宰,其他的我帮你报销,中原干部的卡你还是还给他吧。”他顿了顿,“如果犯错还是要学会好好道歉。”
太宰治好看的微笑更加灿烂了。
“好吧好吧,看着社长的面子上,我今天去看看那只蛞蝓是不是真的傻掉了。”
哈,道歉?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但是蛞蝓是时候该教训了。
当天晚上,太宰治熟练地撬开中原中也公寓的门。
这个点,小矮子应该在洗澡。
果然,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太宰治脱了外套,然后不紧不慢地走近卧室,恰好与洗完澡的中原中也迎面对上。
“嗨,中也~”
中原中也愣了下,然后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太宰治一步上前,想将手臂搭在中原中也身上,却被躲开了。他微笑一滞,随后面无表情。
“啊,中也,早就想知道了,你最近是受不了森先生奴役,终于傻掉了吗?”
太宰治这几天心头一直萦绕的怒火和阴郁此时有些控制不住了。他想,是森先生又安排了什么,导致中也态度异常,还是中也中了什么奇怪的异能。而不管是哪一种,他的狗狗永远都是他的狗狗,无论是谁想破坏这种关系,他都会好好款待对方。
中原中也低头默了默,罕见地没有因为太宰治的话生气跳脚。
太宰治心中莫名涌现一种恐慌,丝丝缕缕地随着中原中也的沉默包裹心脏。
在太宰治重新开口前,中原中也说话了。
“太宰,你认为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太宰治有些错愕,脸上很快再次浮现如花般的笑容。
“当然是主人和狗狗啦~”
中原中也还是没有生气,他的脸上甚至没有一点怒意。几秒后,中原中也笑了,自嘲地,悲哀地,释怀地,轻轻地笑了。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他甚至有些颤抖地小声呢喃:“中也……”他再次伸手想拉住中原中也,这次没被躲开,太宰治心中的恐慌也稍稍安定。
“太宰,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该回归正常了。”
中原中也蓝汪汪的漂亮眼眸注视着太宰治,缓慢而认真地说道。
太宰治心中一震,像是没听懂般虚弱地笑笑,问道:“中也,你在说什么啊,我们的关系不好吗?”
他回避了“正常”这个词。
太宰治是真的不懂,中原中也到底在说什么。不管是敌人也好,搭档也好,甚至是情人,他们都很默契不是吗,他们针锋相对又相互信任,拥有深厚的羁绊和抹不掉的过往,他们是双黑不是吗?而现在中原中也所谓的回归正常是什么狗屎,难道这七年来的关系就不正常了吗?还是说,他想摆脱自己,否认过往,甚至,他已经找到了其他选择?
太宰治想,今天中原中也如果不能给个解释,他可能真的会做些虐待小狗的事。
中原中也深吸了口气,说:“太宰,从十五岁起,我们两个就纠缠不休,关系最恶劣的时候,我们都差点杀死对方。不可否认,你对我的成长至关重要,在我的生命里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但是,现在你隶属武装侦探社,而我是港口黑手党干部,即使有休战协议,也不该有私下来往。毕竟,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不是吗?”
中原中也很轻易地拔下了太宰治的手,后退两步,坐在床上。
“现在,请你出去吧。”
太宰治的脸色从中原中也说话起就变了又变,此时完全黑脸,他心中压抑的所以情绪也全部喷发。他大步上前把中原中也压倒在床上,咬着对方的耳朵,低笑出声。
“中也,你说的关系里有这个吗?港黑的人知道他们的中原干部被我这个武侦社员压倒在身下喘I息吗?”
太宰治说着,手也不老实地往中原中也浴袍里钻,说完还舔了舔对方的耳垂,弄得中原中也轻哼出声。
中原中也制止住太宰治持续往下作怪的手,扒开太宰治的脑袋,喘了口气,然后也笑了。
“哈,怎么,你不是凭着那张脸很受欢迎吗,难道会舍不得我这个炮友?”
太宰治沉着脸狠狠咬在中原中也唇上,水声持续半响停止,他阴仄仄地开口:“中原中也,你最好好好说话。”
“哈哈,”中原中也吐掉嘴里的血,大笑出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你要我怎么好好说话,说你作弊赢来的主人与狗狗游戏,说你独横专断一意孤行,说你一声不吭叛逃,还是说你和我这似有似无的情人关系?太宰治,我只是想和你结束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而已,你不应该很乐意吗?而我也承认,这么多年,是我输了,还是说,你想杀了我?”
太宰治怔怔看着中原中也,看着对方带着齿印的殷红嘴唇,看着对方双颊的潮红,看着对方碎发遮挡下暗淡的蓝色眼睛,那双宝石一般的蓝色眼睛,那双此刻充满愤怒快意与悲伤的蓝色眼睛。
中原中也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懂,正如他此时表现得那么尖锐倔强却绝不知道自己那双眼睛透露了多少悲伤一样。
十五岁初见那年,中原中也一脚踩在太宰治胸口,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张扬且不可一世。后来,太宰治特别喜欢让这双漂亮的眼睛染上愤怒的火光,每次看中原中也跳脚都能让他找到一点活着的乐趣。再后来,太宰治则爱上了看这双蓝眼睛一点一点被水雾模糊,弥漫无措的情I欲。
当然,更多时候这双蓝眼睛只是温柔而坚定的,不管是同伴的背叛还是死亡,都不会让这双眼睛黯然无光,甚至让这双眼睛更加坚定成熟,更加熠熠生辉。
而现在,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黯然的蓝色眼睛,他意识到,中原中也真的很难受,真的要抛弃自己了。太宰治心中的恐慌似乎化为实质,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他想,我不能没有中也。
太宰治将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中原中也颈窝,环着中原中也的腰撒娇般柔声哄道:“不,中也,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杀你,我错了嘛中也,我也是生气你最近冷冰冰的,你也不愿意和我说发生什么了。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中原中也猛地翻身将太宰治压在身下,抓住太宰治头发,冷冷道:“太宰,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是说,你一定要我承认我喜欢你,还因为这份喜欢而痛苦纠结才高兴吗?”
太宰治完全愣住了。中也刚刚说了什么?他说喜欢谁?
“既然你不愿意走,那就我走。”
中原中也直接打开窗跳下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而终于醒神的太宰治只能看着中原中也远去,自己还沉浸在刚刚的对话里心绪复杂。
事后,终于整理好心绪的太宰治高兴又悲伤地发现,自己真真正正地有了老婆,而同时,他的老婆不要他了。
于是,武装侦探社的人遭殃了。
太宰治找到了那个异能者所在的组织,第一次在叛逃后主动收集情报交给港黑那边,让港黑把这个组织一锅端了。
但那也没让太宰治高兴一星半点,因为中原中也还是不见太宰治。
因为怕中原中也更生气,这几天太宰治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每天问候几次,刷刷存在感,可惜,对方把他拉黑了。
关于如何追老婆,傻瓜胆小鬼太宰治连喜欢都不敢说,连老婆心碎都不知道,显然心中毫无章程,于是只能求助港黑论坛。
都是黑手党,应该能有些靠谱的办法。
港黑论坛
主题:我老婆终于说喜欢我后又抛弃了我,我要怎么把他哄回来
1L楼主
如题,我和我老婆十五岁相识,十六岁第一次发生关系,虽然我们互相从没表白,但关系一直很好,直到最近,我老婆因为意外决定不和我过了,分手前还承认喜欢我,所以我要怎么把老婆追回来,在线等,急
2L
……秀恩爱?
3L
亲亲,这边建议分手呢
4L
他?等等,男铜竟在我身边?
5L
!!!
6L
……
12L星月之镰
咳咳,看在楼主是男铜的份上,啊不是,看在楼主诚心诚意的份上,我想问问你们之前关系不错具体是哪种不错,好进一步分析
13L
楼上前一个才是真心话吧……
14L
惊现星月老师!隔壁太中的粮还等着您啊,我可以帮楼主分析!
15L星月之镰
安啦安啦,存稿中,明天发
16L
好诶!
17L
18L
33L星月之镰
好了好了,不要再刷了,这里不是太中贴啦,我们帮楼主分析分析
34L楼主
感谢!
关于我和我老婆,其实是在15岁任务的时候遇到的,当时他还是敌对组织成员,后来被我拉进组织,成为我的搭档
我和我老婆关系特别好,我刷他的卡他也不生气,开他的珍藏红酒也问题不大,我老婆还会给我做我最喜欢的蟹肉料理,还愿意嘿嘿嘿
总之,我和我老婆关系特别好
直到一周前,我老婆受一些因素影响,觉得喜欢我很难受,然后就开始和我疏远,还把我拉黑了
我后来反思,我这些年没对我老婆说过喜欢确实问题很大,但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老婆是不是喜欢我才不说的。我老婆要是当时只把我当炮友而我居然喜欢他的话,他绝对会翻脸,所以我打算徐徐图之
35L
36L
55L
所以楼主徐徐图之然后把老婆图没了?
56L
我想,上面二十楼已经表达了对楼主追不到老婆的态度
57L
楼主渣男吧,我支持你老婆,远离渣男,人人有责
58L
楼主渣男+1
59L
71L
楼主,放过你老婆吧,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72L
星月老师还在吗,您怎么看
73L星月之镰
……虽然我也觉得楼主是渣男,但是也许,可能,大概,楼主真的知道错了,而楼主老婆也确实很喜欢楼主,那还是劝和不劝分吧?
74L
虽然但是,嗯,我觉得星月老师的话也有道理,劝和不劝分,我们可以给出追求意见,至于能不能和好,那是他们小情侣自己的选择了,如果有谁现实中认识楼主老婆,也可以听听那边的想法,再看劝不劝分嘛
75L
唉,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楼主说话太贱了,一边秀恩爱一边渣男发言,拳头硬了
76L
拳头硬了+1
111L
咳咳咳,我来正下楼
虽然我也觉得楼主渣男但既然来求助了,至少得让他重新追求,好歹也算给他老婆弥补一下
对于追人,这个我就有经验了,首先,你要知道你老婆喜欢什么,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但注意,不要直接送,直接送可能激起对方的逆反心理,最好找一个借口,比如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你就说这是这么多年来欠对方的,对方说算了那你就用两清来激一下让对方收下,但不是真惹对方生气啊
112L
楼上高啊,虽然只是简单的送礼,但确实很实用
113L
这里这里!虽然我单身,但我上司不是啊,据我观察,送一件贴身戴的宝石!宝石又有价值又能时刻看到,按楼主所说,自己这些年应该花了你老婆很多钱吧,按楼上的方法你说用宝石抵债那完全没问题啊
我上司当年送了他对象一个蓝宝石波洛领结,对方到现在还在戴呢!
蓝宝石,波洛领结?有点耳熟呢
114L
嘶,难道,是tzz一直戴的那个?112L你上司谁啊?
115L
楼上,还用说吗,肯定是zyzy送的啊虽然我之前以为是tzz自己买的,但是现在联系上下文,磕到了
116L
磕到了
133L
这栋楼太中含量好高,说真的,我觉得楼主的故事有些也很熟悉
134L
!难道,楼上是他们的亲友?
135L
实不相瞒,我也觉得有点熟悉
136L
我也
137L
我也熟悉,也想到了什么,但我不敢说,说了可能贴就没了
138L星月之镰
咳咳,正楼,上面无关讨论就不提了
我觉得,楼主或许可以从小说中寻找灵感。而且不管什么办法,只要死缠烂打,对方如果还爱的话总会心软的
139L
死缠烂打确实,不过最好注意死缠烂打的时机,不然绝对反效果
140L
赞同楼上
163L青葡萄
楼主,麻烦给妾身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
164L
这语气,难道是楼主他老婆家长?
165L
我知道!楼主说他和他老婆16岁就do了,但看楼主的说法应该没有正式在一起过,163L,楼主他白嫖你家小白菜!
166L星月之镰
咳咳咳,楼上低调一点,拱火不太好吧
167L
星月老师没事,我可是黑蜥蜴的,楼主这个小白脸肯定打不过我
168L星月之镰
……啊这样啊
169L楼主
大姐也来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劝劝他,怎么可以随便分手呢
170L青葡萄
171L楼主
啊嘞啊嘞,地下室那位我可打不过哦,不过我和我老婆重新在一起后肯定回去拜访你们的
172L
……硝烟弥漫
173L
这就是婆媳关系吗?
174L
虽然体位来看婆媳不准确,但情况确实很像
175L
……只有我注意地下室吗……
176L
???!!!
177L
178L
这真的不是语c贴吗?
179L
骗人的吧
180L
我也觉得是个恶作剧
181L
不管怎样,溜了溜了
182L
总感觉没人敢模仿那位
183L
啊楼上,瞎说什么大实话,溜了溜了
184L
溜了溜了
191L
嗨,各位,既然两天过去了帖子还没被封,那我就拿小号来暗戳戳八卦啦
192L
楼上,你想说的和我是同一件吗
193L
我想是的,关键词,门口
194L
195L
各位,能不能科普下,前两天大家突然匿了我很慌
196L
楼上新人吧,先说下今天门口发生的事吧
今天zy干部做完任务回来,在咱们港黑大门口,淋了个花瓣雨!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tzz捧着束玫瑰超大声地说:zyzy我喜欢你!
197L
!刚刚才被推来这个帖子的我看到了什么?!我最近出差错过了什么?!
198L
楼上没事可以往上翻翻,大惊喜
199L
啊,看完全贴的我安详地去世了,我磕的cp,s!z!d!
200L
占楼,在这里表达一下我的忏悔,希望楼主原谅我的年少无知,黑蜥蜴这种小地方不适合您
201L
哈哈哈哈,惊现勇士165L!
202L
165L居然还活着!
203L
我这里小声叭叭我知道的,我昨天站岗,看见某人光明正大溜进来了,因为不敢拦,所以我和搭档目不斜视不敢多看,但是我知道他去了zy干部办公室!
他出来的时候面带微笑,春风得意,所以我判定,我们亲爱的zy干部,栽了
204L
呜呜呜,守护全世界最好的zy干部
218L
我想tzz可能是去送袖扣给zy干部,因为今天早上我们去做任务的时候,我看到了对袖扣,鸢色的!
219L
石锤了,zy干部完了
220L
啊啊啊,就这栋楼前面那些渣男发言,我还是无法接受!
221L
+1就像我磕双黑,但看到这栋楼有种磕到了又磕坏了的谜之感觉
222L
我,我,我还是祝福吧,毕竟tzz其实也还不错,至少他打不过zy干部,没法家暴,可能还要担心zy干部家暴
223L
啊这,楼上的想法倒也没错,个屁啊,谁能家暴zy干部啊,这算什么优点啊,他tzz要敢家暴不说我们中厨,那几位干部就能把他干爆吧,更何况他还打不过zy干部
224L
赞同,不过我还是很磕双黑的,你们很多新人没见过当年双黑配合,那种壮观和惊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这两人锁死就好,双黑yyds!
225L
双黑yyds!
中原中也一如既往地做任务,这个任务难度不大,只是交易时需要干部到场,于是社畜中也就理所应当地被派来了。
当中原中也和对方领头寒暄时,变故也这时发生。交易现场突遇袭击,对方不知道是交易方自导自演还是被骗过来黑吃黑的小组织,十分不自量力,很轻易就被中原中也镇压。
这时,敌方一直躲在暗处给队友加冷静理智buff的那个成员,见队友都倒下,一个哆嗦,就把异能丢在了中原中也身上。
成员吓得魂飞魄散,虽然他的异能没杀伤力,甚至有增益效果,但向中原中也放异能那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吗?
更让成员差点原地去世的是,中原中也中了异能后,晕倒了!晕倒了!
成员一个没承受住,也晕了。
中原中也现在觉得前所未有地清醒与轻松。
前几天,中原中也因为太宰治一直很烦闷。因为他觉得自己对太宰治的喜欢越来越深,快压抑不住了。而现在,或许因为理智加成,他完全看开了,什么太宰治,死去吧,这种家伙就该烂在他的黑泥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虽然年少时就已经深深喜欢太宰这个家伙,可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欢,直到太宰治叛逃后他们重新相逢,中原中也才恍然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喜欢这个家伙。
太宰治叛逃时,中原中也刚从欧洲回来。在车上,他还在想这次出差这么久,要不要给那条青花鱼做蟹肉料理,免得对方又哼哼唧唧。
结果,车炸了。
之后,BOSS告诉自己,太宰治叛逃了。
中原中也当天恍恍惚惚地接受了问询,晚上回家,笑着开了一瓶柏图斯庆祝。
挺好的,这个混蛋终于走了,再也没人和他作对了。只是可惜了他的车,还没开过几次就被太宰治这个混蛋给炸了,如果再让中原中也看见太宰治,一定要让他也试试被炸的滋味。
中原中也坐在阳台,慢悠悠地喝着杯中的红酒,看着难得的满月,笑了。
他想,15岁他刚加入港口黑手党时,太宰治曾骗他喝酒,还给喝醉了的他拍了大堆丑照,那时候的月亮好像也是这么圆。
回忆结束时,中原中也才意识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一年后,中原中也回到公寓,却发现客厅里多了个人。
那是太宰治。
也不知道他这一年在干什么,看起来又瘦了,身上还染着血污,眼下青黑一片。
中原中也鼻头有点酸。但他还是立马回嘴:
“叛徒,你是想自投罗网吗?”
“嘛,中也,刚重逢就不要说这么扫兴的话啊。”太宰治耸了耸肩,俏皮地眨眨眼。
“不说这个说什么,你既然叛逃了还回来干什么?”中原中也才发现自己这么能演,声音一点颤抖都没有,明明已经快忍不住哭了。
“啊啦拉,中也,你也应该猜到我的叛逃算是首领的默许吧,既然森先生都不管我,那你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啊。”太宰治起身,脱下了脏污的外套,向中原中也靠近。
中原中也一下子推开太宰治,太宰治一个不防,跌坐在茶几上。
中原中也倾身靠近太宰治,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原本快忍不住的眼泪被太宰治这句话给逼了回去,他眼睛里充盈着怒火:
“什么也没发生?你是让我忘了自己的搭档一声不吭就叛逃,还是让我当做从来没遇到过你?你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你把我当什么!”
太宰治脸色发白,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浓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竟是不敢直视中原中也。
过了会,太宰治讨好地笑笑:“对不起嘛,中也,叛逃这种事怎么能给你说啊,你不可能离开港黑,而我非走不可。”他顿了顿,再次对上中原中也的眼睛,笑意浅了些,却显得更温柔,“主人不可能不要狗狗啊,中也。”
中原中也没忍住,亲了下去,泄愤般地撕咬,纠缠。
他想,这个家伙,又拿主人狗狗那套来哄我,谁是狗啊混蛋!
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还是不愿说,憋闷但也不想逼迫太宰治,于是只能靠这种方式稍微发泄。
结果,他刚和太宰治亲完,就看到太宰治正准备说什么,然后就晕过去了。
靠!
第二天,中原中也不太舒服地迷迷糊糊醒来,才发现太宰治这个混蛋在亲他,怪不得感觉怪怪的。
中原中也一把推开太宰治,随便教训了两句,就想起昨天太宰治晕过去的事,好好笑话了一阵。然后才正色道:
“喂,青花鱼,你最近在干嘛啊,伤得这么重,把我的药都用完了。”
“嘛嘛嘛,当然是在洗白啦,要不是想来看看小蛞蝓有没有偷偷哭鼻子,我才不会在任务中途溜出来。”
中原中也穿衣服的手一顿,心里反复回味“洗白”这两个字。
中原中也想,我们真的不一样了,太宰治他和我不再一样了。
中原中也有点灰心,啊,刚确定感情就发现和对方好像不可能,那不是扯淡啊。
但是中原中也什么也没说,就像太宰治希望的那样,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和太宰治互怼,吃完早餐后,就上班去了。
当晚,中原中也没有再见到太宰治,只看到了客厅里留下的蛞蝓抱枕。
太宰治洗白后和中原中也又见了一面,那时太宰治很高兴地说,终于不用再打白工了,现在要去新公司,希望上司不要像森先生一样黑心。
最后,太宰治说:
以后可以经常和中也见面啦。
但很快,中原中也就去欧洲出差了。
虽然是BOSS的安排,但是中原中也本人也很愿意,甚至助成了这趟差事。
中原中也觉得,要是经常和太宰治见面,自己绝对分分钟暴露出来。虽然不知不觉喜欢上了那条混蛋青花鱼,但是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这堪比体术输给太宰治,是奇耻大辱。
还有就是,中原中也觉得太宰治又不可能喜欢自己,或者说他从根本怀疑太宰治这个黑泥精不会喜欢任何人,所以决定冷处理,让自己的感情降温。
但很快,在欧洲的中原中也后悔了,他发现自己真的有亿点想太宰治。之前一两年没见也还好,可每当中原中也工作的时候,他总是想起太宰治说以后能经常和他见面。
于是中原中也定制了一个青花鱼摆件,每天要用匕首扎上十几分钟才能安心工作。
几个月后,努力工作的中原干部提前回横滨了。
当天晚上,某个绷带精就跟闻着味似的找过来,把中原中也狠狠折腾了一通,完事还自己很委屈地在那里撒娇,控诉中原中也。
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不对中原中也选择无视,安然入睡。
然后,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就以这样频率不高的见面保持关系,谁也没给他们的关系下定义。
当在地牢里和太宰治见面时,中原中也说实话有点恍惚,好像自己一直刻意忽略的阵营问题,此刻直愣愣地刺过来,差点扎得他血流不止。
中原中也当天回去又开了瓶柏图斯,和太宰治叛逃那天一样。
双黑复活夜后,太宰治好像找到了当年搭档的乐趣,总是来骚扰中原中也,中原中也不堪其扰,不得已答应了一些丧国辱权的条件。
但太宰治在的时候,中原中也烦恼又开心,太宰治不在的时候,中原中也终于在工作之余开始为爱忧愁。
啊啊啊,老子堂堂港黑重力使,怎么可能为了小情小爱烦恼至此!找个机会,要么表白要么断,就这样,拿出港黑干部的气魄来啊!
然后,天人五衰就搞事了。中原中也没能展现气魄,就见识了太宰治果然如他曾经所想,根本不可能喜欢他。
中原中也性格坚定,什么也不能打败他,但最近两年真的吃够了爱情的苦。
而这时,天降异能让中原中也前所未有地清醒。
理智buff果然不是白加的,中原中也深刻意识到自己好像倒贴了,连对方喜不喜欢自己都不知道还自顾自黯然神伤。他太宰治也配?虽然太宰治在这段关系中也没错,毕竟中原中也心甘情愿从不反馈,但天凉了,惹人心烦的男人还是踢了吧。
于是中原中也打算趁着六个小时没到就去找太宰治说清楚,最好再把太宰治暴揍一顿,以解心头怨气。
结果,还没走到武装侦探社门口,中原中也就后悔了,等回到公寓,中原中也后知后觉buff消失了。
啊,可能荒霸吐的力量消解了部分异能,所以时长不够了,而那个异能者也被杀了,现在也没办法续上buff。
中原中也失去了梦想。
但中原中也还是决定和太宰治彻底断绝这乱七八糟的关系,于是从当天开始记账,等金额一定后,把账单寄给了武装侦探社社长。
相信太宰治这么聪明能看懂他划清界限的暗示,以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只是中原中也没想到,或者说刻意不去想,太宰治看懂了暗示,但当天就来堵人质问了。
中原中也一开始还能强装镇定,后来还是没忍住问太宰治关于他们关系地看法。
果不其然,这家伙又拿主人狗狗那套来忽悠。
中原中也简直没脾气了,他笑了笑,又感觉自己可能笑得很难看,然后说:
太宰治当然不肯就此罢休,于是中原中也试图忍着难受好好向太宰治解释他们的关系,希望回归各自的生活。
但是太宰治理所当然的话还是惹怒了中原中也,他想,自己就像予给予求的铲屎官,把本就脾气不好的猫咪养得恃宠而骄,蛮不讲理。
于是,中原中也终于诉说了自己的喜欢。他想,这下太宰治就算再厚脸皮,也不至于跑来玩弄他的感情。
当晚,在港黑名下酒店,中原中也要到了一瓶品质不怎么样的柏图斯,醉得开心极了。
第二天,中原中也破天荒请假了,理由是找房子。
没错,那套常住的公寓他不打算回去了,决定重新找一套房子。其实房子很好找,但中原中也觉得自己现在处于谜之失恋状态,好歹得休息一天调整调整。
结果就在看完房子后遇到了太宰治。
中原中也不想理他,但还是给了对方说话的机会。而太宰治这个混蛋居然说什么?
“中也,我也喜欢你。”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被耍了。于是他挥手让太宰治跟着他,两人来到了偏僻的小巷,中原中也一脚踢飞了太宰治。
“下次再耍我,就杀了你。”
中原中也头也不回地离开小巷,身后是太宰治虚弱但努力的吼声:
“中也,我喜欢你!”
说实话,中原中也有点动摇。但也只是一点,毕竟这么多年太宰治没说一句喜欢,现在跑来装什么深情。
中原中也浑然不觉自己也是前一天晚上才告诉太宰治自己喜欢他。自认看清渣男,潇洒地提前销假回去上班了。
啊,果然早就该揍人了,简直神清气爽。
太宰治早请晚拜了几天,中原中也只看到了第一天的内容,之后就把人拉黑了。
不过,中原中也仍旧不打算相信太宰治,也不打算和太宰治在一起。因为让中原中也焦虑的根本问题从没有解决,那接受太宰治的示好只会循环这个消耗双方的过程,毫无意义。
但是,中原中也万万没想到太宰治憋了个大的。
太宰治想,自己对中原中也大概是一见钟情。
从十五岁起,太宰治就有一个贴着蛞蝓贴纸的小铁盒,里面装着和他的搭档蛞蝓有关的东西。
最开始其实只是想保留蛞蝓的黑历史,以便日后好好嘲笑这个嚣张的小矮子。甚至可以说,这是《每周不服输的中也》的初始参考收集库。
那里面,有他偶尔写下的几句吐槽,有蛞蝓训练时不小心切掉的头发,有蛞蝓玩游戏替换下来的手柄,有蛞蝓开污浊后用过的氧气面罩……
这个铁盒里有很多很多东西,后来铁盒变成保险箱,装下了数不清的蛞蝓回忆。
叛逃前,太宰治什么也没拿,只在离开前转移了保险箱的位置,避免被找到。
叛逃后,太宰治其实偷偷回来过,当然是给脑子空空的小蛞蝓的车安炸弹,免得到时候问询被森先生那个黑心变态拿捏,然后还感激涕零地给森先生做事,真的蠢透了。
不过,安置好炸弹后,太宰治留在了附近。他看着中原中也很喜欢的那辆车被炸,火光中中原中也使用异能逃出来,茫然地四处张望。
太宰治心脏一紧,却什么也不能做。他摸了摸波洛领结上漂亮的蓝宝石,手插兜里,离开了。
当晚,太宰治偷偷潜进中原中也家,找了一圈才在阳台发现这个小醉鬼。
太宰治给中原中也顺了顺头发,从卧室拿了张毯子给中原中也盖上,就这样看了一夜。太阳升起时,太宰治把毯子收回去,小心抹除了痕迹,最后看了中原中也一眼,离开了。
这一次,太宰治拿走了一个瓶塞,但直到一年后才把这个瓶塞和一管用尽的药膏放进保险箱。
终于摆脱异能特务科后,太宰治总算能和中原中也经常见面了,但中原中也居然很快出差了。
太宰治从中感受到了一点不寻常,但最终也没找到真正的原因。他能感受到中原中也的压抑和时不时的负面情绪,却想不到是什么原因。
太宰治绝对不会想到,中原中也因为喜欢自己而痛苦压抑。正如中原中也绝对想不到,太宰治到底有多喜欢他。
太宰治终于串联了一切线索,彻底想通。
而那有什么用呢,到手的老婆飞走了。
太宰治去论坛求助当然也没指望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意外发现的太中话题确实很有趣。
原来在这么多人眼里,自己和中也的进度这么快啊。现实中刚和老婆分手的太宰治有点自闭。
但是,太宰治还是从星月之镰的粮中,得到了一点灵感。
虽然这篇粮写的是魔幻非常规xp,但里面提到的回忆晶石让太宰治想起了那个保险箱。
太宰治想,中也不相信我喜欢他,也不安于我们如今身份的转变。
行动力超强的太宰治当晚就按照脑内计划来到了中原中也的新住所,还扛着他那个半人高的保险箱。
中原中也惊讶于保险箱的存在,都忘了驱赶太宰治。而下一刻,中原中也则完全想不起来要干什么了。
太宰治拿着最开始放进铁盒子里的那张日记般的纸,难得正经地,温柔地,深情地念纸上的内容:
“我的搭档是个责任感过旺的小鬼,一逗就跳脚,非常好玩,真不愧是我的狗狗啊。讨厌的小矮子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真是烦人又碍事,希望他能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当然,我是不可能主动转移视线的。”
“这是15岁那年我写的,当时其实就很喜欢中也啦,但是别扭的小鬼只会用讨厌来掩饰喜欢啊,啧啧,说到底也怪中也当年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喜欢你啊;
这是16岁那年,中也第一次开污浊,整个人都血淋淋的,在医院呆了好久才出来,我当时一直觉得,等到时候出院,中也的脸会被氧气面罩弄出印子,变成真的狗狗脸;
……”
中原中也虽然被认为是荒霸吐的人形装置,可绝对比大多数人更像人,此时一个没忍住,被太宰治这个混蛋感动哭了。
啊,这真的太不港黑干部了,混蛋太宰!
太宰治抱住中原中也,但徐徐地叙述声一直没停止,直到把保险箱中的物品都介绍完毕。
太宰治双手捧住中原中也的脸,替对方把眼泪擦掉,低头轻轻吻了上去,但并未深入,然后稍稍分开,和中原中也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缠。
“中也,不管我是谁,我在哪,我都永远爱你。”
中原中也神色动容,下一秒,他听见太宰治接着说:
“所以笨蛋蛞蝓没事就不要瞎想啦,脑子本来就这么一点,装下我就很吃力了吧。”
“混蛋太宰!”
中原中也重重地咬上去,眼泪终于稍微止住,多日的酸涩这一刻结出了甜美的果实,勾着中原中也不断品尝、索取,直至熹微。
END
后记
1、首领的崩溃瞬间:
次日,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均收到了部下的请假消息。
2、清晨温存对话:
“中也,很抱歉,没有及时说我喜欢你。”
“啊,我也差不多吧。唔,太宰,我爱你。”
“啊呀,中也突然这么黏糊糊的真不习惯呢。”
“找揍吗?”
“我也很爱你哦,中也~”
“你这家伙才黏黏糊糊的吧!”
3、165L的后续:
165L,一个在港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黑蜥蜴成员,因在论坛嘴贱,被太宰治安排了艰巨的任务,即:
每天收集双黑素材并写至少三千字的同人,然后推荐给尾崎干部。
十天后,红叶大姐终于忍不住,揍了165L一顿后,杀到了武装侦探社,却被赶来的中原中也拦住,最终不了了之。
而165L幸运地活了下来,并成为太中圈大触。
迟来的百粉礼物,谢谢你们,么么~
注:
星月之镰只是比较普通的港黑太中女,脑内设定,中也部下,能力不错,和银关系不错,后来在太中圈认识镜花,成为朋友,所以一手消息也多
太宰在星月第一次出现后没马上回帖,就是好奇提到的太中,跑去看文去了,然后在文中得到了一些灵感(文瞎编),所以后续其实也没真想让沙雕港黑成员解答,更多的是想暗戳戳公开,所以后面故意提了些关键信息
太宰治其实跑论坛开帖本身也有坐实渣男身份,让中也消气的打算,所以不管怎样太宰都会在帖子中暗戳戳公开
星月在73L那里其实就有点猜到了,只是不敢置信,所以帮太宰说话
日记内容部分选自文野汪,这个应该都知道吧
最后提醒一下,文中基本都是从太中各自视角写的,存在太中个人观点和情绪,部分不代表当时的事实真相,也不代表当时的情绪就是对方内心深处真正的感情。太中明明那么相爱,不管是谁来反对都不好使,包括他们本人!
此二人即世间正道
本想屯图,但想想还是在成为黑历史前赶紧发了吧,不然又不想发了…
如果当初迪迦带上了她。
累了,躺一下吧。。。
圈子太冷只有自己割肉喂食了
情节全靠脑洞,想到哪儿写那儿,后续可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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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
若问哪里最好眠,还是杀心观音苑。
借好友平时一块用不着的地方睡上几觉不会惹来什么麻烦,他们或许都是这样想......
借好友平时一块用不着的地方睡上几觉不会惹来什么麻烦,他们或许都是这样想的。如来喜欢此处,杀心却恰恰相反,谁都知道这位连头发都是粉色的大神更偏爱花,对这几丛不知何时草草埋下的竹子倒无甚心思照料。
只是他无心思,那竹子反而谄媚似的抽条拔高,偏要长出枝繁茂来叫他瞧瞧,不到几年就连枝成海将整座园子填满,挤得他无处再种花。
“看来这竹子也想陪在大神身边呢。”侍女宁宁摘下新鲜竹叶烹茶。
杀心听罢一笑,任由它去,自己却甚少再踏足此处。倒为如来行了方便。
如来不是没想过也为自己打造一片阴凉地,不用多,有叶遮头便够。可他的别院从不像杀心的那般静得下来,许是他随意惯了,平日不爱摆出一副护法大神的架子,天众少了几分畏惧,他们手下的奇珍异兽也就更加大胆。什么昴日星官的鸡,清除灾金刚的蛇,一年到头总要来与他“亲近”几次。他乐得如此,那些幼苗可就遭了殃,能生根发芽已属不易,夭折了的死法更是千奇百怪。旁人都说他八字与“木”不合,他不服气,后来干脆以灵力温养,待其中最有潜力的那棵终于长到一人大小,却又被御雷子练习雷电召唤时不小心劈成了两半。
罢了罢了,如来叹自己吃力不讨好,劳神费心只换得一句“强求不来”的安慰,便就此收手。又叹杀心,从来都是被讨好的那个,只有他不想要的,不会有什么求而不得的,各路殷勤自顾自的献上,只为求他驻足一瞥。
树是这样,人也是这样。
同为天界护法,为何待遇差别如此之大?
如来颇感忿懑,此后便宜便占得更加心安理得,比如此时此刻,他就在此处,挑了根最顺眼的竹子一跃而上,半坐半卧,打起了他的禅机。
竹子被他压弯了腰,他倒十分安然,以手为枕撑起上身,双眸紧闭,像是睡着了,口中却又念念有词。
“睡意禅第一式,入眠。”
简而言之就是睡觉,在或梦或醒间修炼内功。这是很难的,梦境不由心控,很容易一不小心就真的睡着了。
若是真的睡着了,便由他去吧。
如来这样想着,优哉游哉地又伸了一个懒腰,转过身,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风吹过密林,枝动,叶动,他自岿然不动。
他或许还会像这样睡上很久,如果没有凭空出现一只可疑的蜜蜂——嗡嗡振翅发出噪音还不够,刚一接近就迫不及待想往那张白净的脸上蛰。
如来眉心一紧,伸出二指在空中一划便夹住了这捣乱的家伙。他的眼睛仍是闭着,却在无形间生出好似看穿一切的压迫感。
“是谁派你来的?”他漫不经心的问道。
天宫之中并无养蜂人,这突来的蜜蜂显然是幻象所化。
“是不是持国天又收了什么了不得的弟子要跟我炫耀?”
“我早就跟他说过,那些人呀,就算再多一百个也比不上被我收服的那只猴子,还是省省力气吧。”
他自说自话一堆,末了甚至笑了起来。小蜂被他夹在指间动弹不得,又插不上话,只急的大声叫唤。
“如来大神!如来大神!”
“快醒醒!快醒醒!就要来不及赴宴了!”
赴宴?什么宴?
......
糟糕!
如来听了这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下坐直身子,双目甫及睁开就被阳光刺的生疼,烈日当空,已是正午时分。
他暗叫不好,今日是那三眼神将打了胜仗从阿修罗界凯旋的日子,帝释天下令在天宫正殿设宴庆功,所有天众都要出席,昨晚白净水金刚还特意提醒不要迟到,他怎的偏偏就忘了。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再细看去,那小蜂不知何时已化作一片粉色花瓣落在掌心。
如来握紧拳头,心下了然,也顾不得衣衫凌乱,脚踏竹竿借力而起催动御风咒便就狂奔而去。
古老的编钟凌空敲响第十二下,南天门外人马嘶鸣,金色大道自下而上层层铺就,天界众神列队站在甬道两旁,伸长了脖子向前张望,他们的天军就要集结而归。
在这人声鼎沸中自不会有谁注意到一道暗影从他们之间悄然穿过,拾级而上,最终现身在甬道尽头的高台。他们只会以为是一阵风。
如来踏风而来,一如往昔站到天台右端,他习惯的位置。
他笑着收起法力,尚不及庆幸,身旁一人便冷冷道:
“你来迟了。”
那人虽是在对他说话,双目却仍旧直视前方,不去看他。如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刚要解释,又听得他道:
“帝释天会不高兴。”
如来闻言瞬间收了玩乐的心思,回首向上望去,他们身后还有更高一级的阶梯,那之上的高台属于帝释天和四大天王。
“他发现了吗?”
那人顿了顿,道:“也许没有。”
帝释天高高在上端坐天帝之位,云雾缭绕中似乎真的看不见下方人烟。如来从这个角度也同样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气息逐渐涌向自己,近来他总是会在帝释天的身上察觉到这股寒意。
“杀心,你有没有发现......”
如来转过脸,眼底便倒映出一片粉色光芒。杀心观音于他左侧负手而立,周身的粉色说不清是他的灵力集结还是烈日余晖折射进他的发间,刀削斧凿的侧脸与身体线条在光下更加轮廓分明,他面无波澜,平静望向前方,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一座光与影雕成的像,神圣而遥远。
即便他们都是天界大神,即便他们上面还有更高的“天”,如来却还是觉得杀心是他见过的最像神的,是最符合凡人想象的被供在庙里不染尘埃的那一个。所以他的后半句话生生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见他半天不出声,杀心倒是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不,不,没什么......”如来扯扯嘴角赔笑,他想也许现在不是挑明一些事的好时机。
“我是说,谢谢你叫醒我,不然真要倒了大霉。”
他说着张开一直紧握的拳头,那片的花瓣便就飞回到杀心身边,成为他粉色光辉的一部分。
杀心不置可否,只侧目上下打量,如来翻起的衣角和裤脚上的尘土不免惹他鄙夷的皱了皱眉。
“你我既身为护法,一言一行就该更加谨慎,要时刻想着成为天众的表率。”
“这样脏兮兮的迎接神将,未免有失礼数。”
“抱歉抱歉,实在来的匆忙。”
如来这话听多了,接的也自然。他伸手拂尘,心中倒是清楚自己绝不可能像杀心那样整日里一丝不苟。
“来了,来了!”
高台下方忽的欢声沸腾,原来是天军走进甬道,万马嘶鸣,浩浩汤汤。他们已经可以看见在最前方领队的红衣神将。
众人纷纷后退一步将路更让开了些。神将手持长枪器宇轩昂,三目无视周遭直直盯着前方,一头红发没有照常束起,而是随意披散在肩头,风一吹,便肆意扬起,如火焰般烈烈燃烧。他胯/下的银背天马也随了主人的兴致高高仰起脖子嗒嗒迈步,背上背着的锁链两侧鼓鼓囊囊拴着昭示胜利的蓝色阿修罗众头颅。
“好,好,好个三眼神将!真不愧是我帝释天青睐之人!”
天帝欣慰的笑直达下界,所有天众听得一清二楚,也跟着欢呼起来。
如来面色愈发凝重,他本就不欲两族再起战争,而帝释天言语中的自傲更令他不悦。杀心又看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再说什么,只轻叹口气,缓步走近,抬手想将他发间的一片落叶摘下。
当——
杀心还不及动作,便听得云层突来一阵呼啸,一柄三尖二刃枪伴着金光烈焰破空划过,雷霆万钧扎在他身旁一寸,生生停住他的步伐。
帝释天的笑戛然而止,天众也都被这巨响吓得噤了声,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
杀心如来脸色顿变,相视一眼转身望向这兵器的主人——三眼神将打马走近,终于在云雾中现了身。
他没有说话,也不解释这突然的无礼动作,三目只死死钉住那长枪扎进的地方,而后微一扬脸,不知是在道歉或挑衅。
他很不对劲。
如来的第一反应是跳开一步离那柄枪远一些。他直觉不安,风中弥漫的血腥和戾气随着神将的走近越发强烈,他想这股气息恐怕不单来自那些阿修罗众的人头,还来自神将本身。
虽说天军下界降魔沾了些魔气是常有的事,但他还是第一次在三眼的身上察觉到这种不可控的力量,他不信这家伙会让自己陷入真的什么麻烦之中,许是残酷的战斗一时扰乱了他的心神,令魔气无形间占了上风,这倒不难解决,只是......
如来看了看那直插在杀心脚边的长枪。
他为何要针对杀心呢?
杀心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是冲自己而来的,脸上暂时的诧异平息后又是一如往昔的平静无波,神将盯着他这里,他便也回敬以目光,萦绕周身的粉色花瓣化作一股强势的灵力自他臂间散出,包裹着那三尖二刃枪腾空跃起,随着石砖的崩裂又直直飞回它主人的身边。
“神将,自己的兵器要抓好,失手伤了人可不妙。”
来势汹汹却毫无怒意,杀心明了神将不过是被魔气所扰,他不会为此生气。
三眼神将安坐马上,也不知是否将这话听了进去,只伸手一握,长枪便重重落地。他挥手示意众军止步,而后独自踏马慢慢走近,额头上的第三只眼被血污染得通红,此刻只能看见那道粉色身影。
他就这样看着杀心,面沉如水,愈走愈近。杀心倒不禁一怔,神将的目光太过炙热,也太过强烈,充斥着兽/性的侵略和独占的野心,像是仍将魂魄留在了阿修罗的斗场。可奇怪的是即便如此直白,杀心却无法从中读出任何的愤怒或杀意,那与他纠缠的眼神里有的尽是一些晦暗不明的情愫和欲/望,或真或假,或喜或悲,连他自己也弄不清。
见他们四目相接,暗潮汹涌,天众再度被吓得惊呼连连,纷纷躲到石柱后面,他们害怕这入了魔的杀神,更怕那无情的观音会和他就地厮杀,殃及无辜。他们祈求着望向帝释天,可帝释天仍旧端坐在那宝座之上,默然俯看,不发一语,似乎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无意阻止。
如来当然不希望他们打起来,但若真的要打,他也不会置身事外。
“神将被阿修罗魔血所侵,第三只眼便是源头,”他小声说道,“等下我去与他缠斗,你趁机施法破除魔根。”
杀心却不搭话,仍旧负手而立,臂间的披帛迎风自舞,眼中只看着逐渐逼近的三眼神将。
“好,那你去和他打,我来施法也是一样的。”如来有些无奈。
他话音刚落,正要念动符咒,神将却已然上前,高大的身形将杀心笼罩在其阴影间。他像是终于找到目标,看着杀心,一手勒马止步,一手忽的一挥长枪,挑起马背上那根穿着阿修罗众头骨的锁链,这些都是他亲自砍下的胜利的纪念品,沉甸甸的一路几乎压弯了天马的后腿。
“蠢材,可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见事态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曾收三眼为徒的持国天王终于忍不住高呼,可此刻神将显然已听不进任何声音。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他将那些头颅单臂挑起,不顾众神惊呼,不顾高高在上的帝释天和四大天王,也不顾一旁的如来,只一发力,全都扔到杀心的身前。
“杀心观音,这是我给你的。”
只这一句,震彻天庭。
这对cp名叫什么来着的--
*中原中也说:叛逃了就是分手了。
对此太宰治表示:分手?什么分手?我们只是在闹别扭啊喂!这不是情侣间的小情趣吗!
*一个相当果断的中也和一个一脸茫然的太宰
*一个可能不太有趣但我还蛮喜欢的故事
1.
这是中原中也这星期第七次在街上偶遇太宰治。
可问题是这周刚过去了三天。
他看着那张熟悉到令人生厌的脸,条件反射地想起当初自己的嘴唇曾在其上亲吻辗转。十几岁的少年人从来不吝啬表达爱意,他们牵手,拥抱,接吻,在没有任务的夜里将对方深深融入骨血。谁也不否认爱情是美好的,但——
他们已经分手了。
15岁相遇,16岁恋爱,18岁一刀两断。离太宰治叛逃那夜冲天的火...
这几年他并非没见过太宰治,横滨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在路上偶然遇见对上视线时也会翻个白眼以示友好,更偶尔的时候会寒暄几句,或者去附近的LoveHotel开个房间。黑手党没什么太高的道德标准,谁说前男友不能做炮友呢?中原中也对情事有相当程度的洁癖,目前为止除了太宰治,他不想触碰任何男人的身体,更何况他们太熟悉彼此了,太宰治懂得怎么同时取悦他们两个,属实是个好用的工具人。
但是的但是,话又说回来,虽然说横滨就这么大,但一天见三四次是不是也有些离谱了?中原中也皱着眉把太宰治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依旧乱蓬蓬的卷发,沙色长风衣和条纹衬衫,黑马甲,波洛领结……他的目光在蓝色宝石上停留了一秒钟,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太多了。”
“有吗?”太宰治眨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他摊了摊手:“中也不会以为我很想遇见你吧!谁知出门做个委托都会碰到黏糊糊的小蛞蝓?没办法,可能这就是缘分吧。为了不辜负上天的安排,中也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
“不。”中原中也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前天他听信了太宰治的鬼话高高兴兴地一起去了酒吧,结果被灌个烂醉,第二天在酒店醒来时不仅头痛,身上也痛,最可恨的是把他折腾个半死的家伙跑了个没影,还摸走了他钱包里的几张钞票。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太宰治这个混蛋得逞。
太宰治遗憾地“噢”了一声。
2.
中岛敦从文件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趴在桌子上挺尸的前辈,隔着半个侦探社跟江户川乱步使眼色。
侦探先生歪了歪头,实在从中岛敦的挤眉弄眼中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对方大概是想问“太宰先生怎么了”,于是无奈地掏出手机,决定把沟通从眼神交流升级为文字交流。
他很有前辈爱地先发去一个问号。
中岛敦领悟得很快,回信马上就来了:“乱步先生!太宰先生今天为什么看起来格外颓废啊!一上午连座位都没离开哎!平时他不应该高高兴兴地出门做委托吗?”
“可能跟帽子君吵架了吧。”
“哎?他们不是天天吵架吗?”
“谁知道呢。你要是好奇的话,名侦探可以帮你问问,报酬是要承包名侦探一周的粗点心哦!”
还不等中岛敦发来拒绝的短信,江户川乱步就走过去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毫不客气地撑着桌子坐了上去,开启了侦探断案的前置环节——询问证人。“今天不开心吗,太宰?”
太宰治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啊,是乱步先生啊。并没有不开心呢,只是觉得有点累,所以不想出门哦。”
“是吗?是因为累,还是因为见不到想见的人呢?”
太宰治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从桌子上爬起来,义正辞严地纠正同事的说法:“乱步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
“啊,这样。这么说来你跟帽子君的感情还很稳定咯?”
“所以他把你的社交账号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
“……没有。”
江户川乱步露出了然的神色。
太宰治沉默几秒,自知瞒不住以推理能力著称的侦探先生,只好挫败地小声承认:“或许中也以为我睡完就跑,所以更生气了吧。我知道,他把我拉黑是因为生气我叛逃的时候没有告诉他,加之洗白的那两年又杳无音信。”这些情况放在任何一对情侣身上都是很严重的矛盾,加入侦探社后太宰治花了好大力气才让中原中也乐意跟他说话,而不是在街上遇见后掉头就走,或是视而不见擦肩而过。
但也仅限于此了。比起还在黑手党时能在一间屋子里办公、能躲在走廊阴影处忙里偷闲地接个吻、在任务结束后手拉手回家……分居两地的恋爱现状让太宰治有些不适应,怀里少个人的睡眠导致他时常睁眼到天亮,他只好厚着脸皮跑去中原中也家翻窗户偷走一个枕头作为替代品,然后在下一次见面时被揍了不轻不重的一拳。
后来随着黑手党与侦探社之间矛盾的缓和,加之中原中也越来越触及太宰治叛逃的真相,他们才又能在明面上有些许来往,但还是没能坦诚地讲一讲过去的事。于是那根钉子就扎在那里,尽管两人都默契地避免谈及它,但它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跨不去的坎,而心结是会越系越大的。
在度过了三年多独居生活后,太宰治终于厌倦了这种没有乐趣的日子,破天荒地有些怀念跟中原中也吵吵闹闹的岁月。他决定抛开自己缩在乌龟壳里等事情过去的习惯,感情是需要维系的,就算他对和中原中也之间的羁绊再自信,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所以他制定了一个计划——经常制造一些“偶遇”,循序渐进地修复他们的关系,说不定多见面的话中原中也会开心一点呢?
可谁知道这人是越哄越生气了。太宰治无奈地敲敲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罕见地坦白了自己的弱点:“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解决感情问题。”
江户川乱步从同事一大串的内心剖白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孩子气地笑起来,提议说:“过犹不及,你还是少去骚扰帽子君吧,让他安生几天。”
太宰治刚想张嘴反驳,但转念一想,确实是这样。他想起还在黑手党时,他们十五岁那年还没开始谈恋爱,一旦吵了架都是他不怕死地要去招惹搭档,然后被中原中也从一楼追着打到顶楼,后果就是两人明面上的关系越来越差,除了任务期间中原中也对他连一个白眼都欠奉,直到十六岁那年暗杀王事件结束后,他红着脸紧张兮兮地捏着一枚皱巴巴的纸戒指,对躺在病床上养伤的搭档告白。
所以说,哄男朋友的路道阻且长,还有很多要努力的地方。太宰治伸了个懒腰,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文件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抽出当天的委托任务书,决定暂时好好工作。
3.
两点一线的生活刚开始半个月,中原中也坐在办公桌后面,莫名其妙烦躁得想要揍人。他动用干部权限查看最近需要外出的任务,可惜需要动手的都已经被他处理了,黑手党很久没有如此高效率地解决过对外任务。
这些天森鸥外坐在办公室里批文件批到手软,很想抓着麾下得力干将的肩膀质问其到底为什么连基层成员之间的小规模火拼都要参合一脚,声势浩大得像是在打对外反击战,以至于黑手党的名号在里世界越发响亮,各种求和求合作的申请雪花似的飞进首领办公室。虽然组织越来越好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森鸥外总觉得这些天里他的头发以十倍的速度离开他的头皮,腰椎间盘因为久坐又突出了。他揉了揉酸痛的腰,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导致首领腰疼的诱因此刻正蹲在落地窗前俯瞰横滨的街景。黑手党的大楼很高,是横滨著名的地标建筑物,在视野极佳的晴天甚至能隔着很远看到侦探社的大楼。中原中也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雪茄,有些怀念那张欠揍的脸。
他一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揍了那么多人还是手痒的原因是因为没揍到最想揍的人。嘴里说着要避开太宰治的人是他,真避开了心里不适应的人也是他,但作为黑手党就是要随心所欲地生活。中原中也对一切跟太宰治有关的情绪都接受良好,他很快联系上了菲茨杰拉德,希望能来一场私人合作,目的就是获得太宰治的行动路线。
上次动用情报部门的力量就被BOSS旁敲侧击询问了好久,就连魏尔伦都从地下跑出来关心“是不是准备重启暗杀太宰治的计划”,中原中也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无奈地回答:“只有你有那种计划。”
所以这次他避开了黑手党,加之菲茨杰拉德的监控网更加精细且高效,实在是找人的不二之选。
代表太宰治的红点很快就在横滨地图上画出一些杂乱的线条,虽然还是上蹿下跳,但主要往返于家和侦探社,比较好蹲守。菲茨杰拉德看了看中原中也脸上的势在必得,问:“你是要去杀了太宰治吗?”
“不至于,我要去揍他一顿。”中原中也信誓旦旦地说。
话是这么说的,但真见了面他也不能直接上去就是一拳,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实在有碍于良好市民的身份,中原中也决定先吵个架铺垫铺垫。
于是他看看太宰治手里提的罐头,冷哼了一声:“你这混球还是这么喜欢螃蟹。”
“中也?你怎么在这?”太宰治有些惊讶,“我家在附近,要去坐坐吗?”
“不去。”中原中也说,“我讨厌你家,也讨厌螃蟹。”
“啊?为什么?”意料之外的相遇是件好事,但中原中也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太宰治有些茫然地听着中原中也对他新买的蟹肉罐头指指点点,总觉得今天这事并不简单。
“不为什么,就是讨厌,它身上有跟你一样的鱼腥味。”中原中也拿出了他作为黑手党的蛮不讲理,跃跃欲试地想要试试看把罐头抢过来扔掉会不会激怒太宰治,但后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把手提袋藏在身后。
太宰治抽了抽嘴角。所以这人在自己家门口等他,就是为了来找他吵架的?黑手党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森鸥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愿意让干部公费吵架?
那边的中原中也还在喋喋不休地挑刺,从太宰治懒得打理的头发批判到他一成不变的穿衣风格,太宰治懒洋洋地说啊对对对,谁有你的风格灵活多变啊?能休闲能潮流还能把人丑得找不着北,审美落后人类十亿年,穿越回原始世界一定很受欢迎。
中原中也被气得七窍生烟,愤怒地大声反驳,太宰治一边敷衍地回应一边怀念起他们在走廊里吵架的时光,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中原中也有理由把小事扩大化,最后以挨了一拳做结尾,流程熟悉得太宰治闭着眼都能预判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吵完架的中原中也神清气爽地走了,留下太宰治站在原地,他几乎是一秒就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改变了,又有什么东西没变。他扭头看看搭档的背影,中原中也甩着手哼着歌,大步地往前走。
哦,这是哄好了。太宰治豁然开朗,决定买一盒粗点心作为给江户川乱步的谢礼——名侦探可比谷歌好用多了。
4.
就像是过山车终于艰难地爬上最高坡后呼啸着急转直下一样,剧情从那场无厘头的吵架开始走上了新的轨道。
两人开始心照不宣地一起制造“偶遇”,然后在一番拿枪带棒的互呛之后恢复和谐,就仿佛吵架是他们的开机必备程序,而后会一起去逛商场,结束后再吃个饭。他们相遇的地方太多了,有时是街角新开的饭店,有时是很久没来过的小吃摊,有时是普普通通的岔路口,甚至在侦探社团建去隔壁市旅游泡温泉时,都会遇见恰好趁着休假跑来放松的中原中也。那天晚上太宰治一脸理所应当地抛下同事,连衣服都不穿,裹着浴巾就去蹭中原中也的豪华单人温泉,而结局自然是两人又滚上了同一张床。
他们都对现状非常满意。中原中也觉得前男友回收再利用还是很划算的,作为炮友非常合适。而太宰治美滋滋地想:嘿嘿,有男朋友的感觉可真棒。
这种不算黏糊但平稳安定的日子,太宰治已经很熟悉了。他很快找回了当初的状态,做完工作后翻看着手机里和中原中也的聊天记录,盘算今天要不要去“偶遇”对方。大抵是对生活有了期待,就连国木田独步都夸他“精神面貌焕然一新”,太宰治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同事的认可,毕竟他现在的生活确实很不错嘛。
工作顺利,恋情稳定,横滨的下一代也在茁壮成长。他少见地用老父亲的心态看了看忙里忙外的中岛敦,欣慰过后却意外地发现了些不一样的地方。
太宰治摸着下巴,认真思索:该怎么形容呢?今天的中岛敦看起来一样活力满满、一样干劲十足、一样勤勤恳恳,但整个人散发着快乐的气息,似乎是有什么值得期待的事情会在不久后发生一样。他瞬间燃起了兴趣,招了招手喊道:“敦君,这里这里!”
中岛敦乐颠颠地跑过来,问:“怎么了,太宰先生?”
“敦君是有什么开心事吗?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呢。啊,该不会是你打算下班后请我吃饭吧?”
“才没有那种事啊!”中岛敦照例先心疼了一下自己的钱包,才支支吾吾地红着脸表示:“开心事……确实有一件来着。”他左看右看,发现其他同事们都沉浸在手头上的工作里,才凑近太宰治小声说:“中午下班后,芥川会来找我。”
噢,原来如此!太宰治的眼神更加欣慰了,不愧是他看中的新双黑,这么快就能冰释前嫌打成一片,进行友好的往来了,一定很快就能成为他和中原中也这样互相信任的好搭档。他拍了拍中岛敦的肩膀,递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中午十二点,挂钟刚敲响第一下,侦探社的门就被推开了,芥川龙之介准时上门,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中双手插兜,看了看中岛敦,而后者从座位上跳起来,又拘谨又紧张地跑过去。两人低语了几句,纷纷深吸一口气,把手牵在了一起。
哎?太宰治对意料之外的发展表示惊讶。
新双黑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抖动,但还是坚持着手拉手在社里走了一圈,和每个状况外的社员问好。芥川龙之介板着脸,声音里带着哆嗦,感谢大家对中岛敦的照顾;而中岛敦像一只煮熟了的虾子,弯着腰捂着脸浑身红透,却还是固执地站在芥川龙之介身边。
他们走到太宰治身边时,中岛敦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抬起头来对前辈道谢。“太宰先生,真的很谢谢你!”
太宰治这才回过点味来,他看看两个后辈,不确定地问:“你们这是在一起了?”
“是的!”芥川龙之介抢答:“一个合格的恋人会给与另一半足够的安全感,所以在下决定今天和人虎一起在两个组织里公开我们的关系。”
太宰治点点头,他懂了,这就是变相的“见家长”。他看着新双黑扭扭捏捏地站在社长办公室门口敲门,突然意识到:他和中原中也还没有这样正式地宣告过恋爱关系。那可不行啊,他太宰治的东西可得盖上戳,而且作为前辈,怎么能被新双黑超越了恋爱进度?
是时候把地下恋情放到明面上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动身!
他果断地翘了班,跑去黑手党楼下晃悠了一下午,在中原中也下班出来的时候装作又一次的偶遇。“真巧啊中也,我刚完成委托就遇见你下班。”
中原中也赞同地说:“是哦,确实巧。”
他们闲聊着走去停车场,一起去附近的饭店吃晚餐。
中原中也信了,黑手党的围观群众可不信。很多人亲眼目睹了太宰治在楼下翘首以盼的行径,又见双黑二人的熟稔不似作假,纷纷感叹两人的感情不减当年,且都为中也干部有主而扼腕叹息。
“那么大一个中也先生,怎么就栽倒太宰治手里了呢?”一位黑手党这么说。
“换个角度,何尝不是太宰治栽倒中也先生手里?”另一位黑手党这么说。
都很有道理,他们对视一眼,达成共识。
美妙的一夜过后,太宰治神清气爽地来上班。他昨天的一番操作在黑手党刷足了存在感,而侦探社的大家本身就知道他们关系不简单,太宰治美美地回味了一下昨晚热情的男朋友,觉得自己赶上了后辈的进度,而且他跟中原中也早就睡过了哎!新双黑还没呢!他作为前辈的脸面保住了!
结果第二天,中岛敦又幸福又羞涩地对太宰治说:“太宰先生,芥川给了我一张婚姻申请书。”
太宰治的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他很想质问一句你是不是专程来跟我秀恩爱的,但这么说话太过小家子气,有失身份,所以他忍住了,沉稳地点了点头。
中岛敦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芥川龙之介把申请书递给他让他签字时脸上的红晕,以及他本人复杂又甜蜜的心情。太宰治一边听一边神游天外:虽然两个男人的婚姻申请书没什么法律效力,只是走个形式,但真的很让人心动啊!
太宰治看了看电子地图里的民政局,开始盘算怎么跟中原中也在这个地方偶遇。
5.
太宰治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要怎么让中原中也主动前往民政局。
他决定先去找菲茨杰拉德合作,借用监控网拿到中原中也平日里的行动路线。
菲茨杰拉德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双黑的默契,问:“你也要揍中原中也一顿吗?”
太宰治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外国人脑子是不是不大好使,但还是大发慈悲地回答:“你在说什么鬼话,我要跟他结婚。”
菲茨杰拉德惊呆了:“……?”
这就是日本的前黑手党吗,大受震撼。
与此同时,大受震撼的还有被下属狠狠秀了恩爱的中原中也,他只是路过芥川龙之介的办公室时打算邀请对方下班后一起去喝一杯,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一眼:标题是加粗的大字“婚姻申请书”,而后是登记信息的表格,申请双方分别是芥川龙之介和空格。不用说,这张纸在下午一定会送到中岛敦手里,而后它会被填满。
这张婚姻申请书给中原中也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忍不住开始审视他和太宰的关系:之前谈过恋爱,后来分手了,现在的情况是复合了还是没复合?他到底还喜不喜欢太宰治?
中原中也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是羡慕多一点,还是单纯为下属的恋情高兴多一点?他回想起十六岁那年他们刚谈恋爱,太宰治从集装箱里搬进一起买的公寓里,明明有自己的房间却每晚都要跑来挤他的床,结果挤着挤着就擦枪走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们会在工作之余互相依靠着坐在沙发上打游戏,捧着爆米花和可乐一起看一部老电影,在擦肩而过时恶作剧似的挠挠对方的手心,任务结束后迎着夕阳的余晖接吻。
18岁以后的两年他们鲜少有过通讯,而后就是太宰治加入侦探社,能够行走在阳光下的侦探社新社员似乎被崭新的生活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只有跳河的时候会想起他的前搭档,相遇时太宰治还是会笑得一脸欠揍,没话找话说一些无厘头的玩笑,而他会毫不客气地回击。似乎两人心照不宣地忘记了那两年的恋爱,默契地把关系维持在不亲近也不疏远的范畴。
再后来,就是频频偶遇的现在了。
以双黑对彼此的了解来看,这似乎是和好的前兆,但关于“爱”的事谁说得准呢?就连自诩“世界上最了解太宰治的人没有之一”的中原中也,也不敢说能肯定对方的感情,再说,他连自己的感情都看不清呢。
中原中也揉揉钝痛的额角,打算去民政局逛一圈,看看相爱到要结婚的人是怎么相处的。
他给芥川龙之介发了条消息,询问去民政局要怎么走,这天的工作并不多,与其在办公室里干坐着想东想西,不如现在就动身。
芥川龙之介看着手机里的信息,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他想起中岛敦明里暗里交代他要帮太宰治注意一下中原中也——因为“太宰先生每天在侦探社唉声叹气一看就是感情生活很不顺利”,一手把民政局的地址发给中原中也,一手掏出私人手机给中岛敦报信。
远在侦探社的中岛敦也眉头一皱,把事情告诉了太宰治。
“什么?中也要去民政局?”太宰治拍案而起。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古人诚不欺我,不管中也去民政局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一个偶遇的好机会!
“敦君,帮我请个假。”他带着打印好的婚姻申请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出侦探社,顺手拿走了国木田独步放在桌子上的电动车钥匙。
太宰治很直白地回答:“不巧,我就是来找你的。”
中原中也一愣:“你来找我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难道四年不见这家伙还点亮了预知的技能?
太宰治相当有良心地隐去了新双黑的身影,虽然主要是不想暴露自己拜托往日的学生监视自己的男朋友这件一听就很完蛋的事。他支支吾吾地说:“来找你……这不是有事吗。”
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太宰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二话不说拽着中原中也走进民政局,趁着前搭档还没反应过来,把婚姻申请往桌子上一拍,对工作人员说他们要结婚。
然后两人就被赶出来了,因为日本不允许同性结婚,而且婚姻申请书上只签了一个人的名。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头一次这么狼狈,他没好气地说:“我每次遇见你都没好事。”
“中也的话真令人受伤啊。”太宰治说:“可我觉得遇见你是好事。”他又问:“你来民政局干什么?”
中原中也反问:“你呢?你来干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从未削减的默契让他们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或许他们来到这里是因为各种弯弯绕绕的小心思,但追根溯源,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同一种感情。原因只有一个,答案无非就是“爱”罢了。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回家睡觉。
太宰治把自己塞进副驾驶座,把手臂搭在车门上。他侧着头去看身旁的人的侧脸:比年少时更凌厉的线条,更明艳的五官,更饱满的嘴唇,偏长的发尾搭在锁骨上。中原中也看他一眼,笑着问:“为什么一直看我?”
“想看,想一直看。”太宰治也问:“中也呢?为什么笑了?”
“因为开心。”
红色的跑车从民政局门口驶向平坦宽阔的公路。昔日的双黑一起哼唱着一段熟悉的旋律。
他们都没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什么。
6.
第二天早上,太宰治从睡梦中醒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从头到脚都透着情事过后的餍足。他眼也没睁就伸手摸索身边的床铺,意料之中的空无一人,中原中也已经去上班了。
社畜真是可怜。太宰治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穿衣服。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八点,迟到是肯定的了,反正他平时去得早也是摸鱼,福泽社长应该不会怪罪。想通这些后的他更加有恃无恐,甚至准备给中岛敦发一条消息,将身上的“重担”移交给越发可靠的后辈。
拿手机时,他发现床头柜上放着那张婚姻申请书,中原中也填满了剩下的空白,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在这张没有任何效力的申请书的下方,还有一行有些凌乱的小字,大概是中原中也出门前突然想到又回来匆忙写下的。
太宰治轻声念到:“昨天是我们偶遇的第99次。结婚快乐。”
fin.
彩蛋:
关于他们忘了什么
关于醉酒
关于黑手党的反应
关于到底分没分手
主福森副太中芥敦
1、
有一天与谢野晶子和谷崎直美在谈论外卖点什么奶茶,说着说着走下楼的福泽社长插了一句,
“如果是喜欢不那么甜的,乌龙奶茶不错。”
“唉?”两个小姑娘颇为震惊地看着他,银色半长发,深绿的和服,冷峻的脸庞,寡言而沉稳地拢袖而来。这古板的和奶茶哪哪儿都不沾边的剑客垂眸温和地望向她们,“如果方便的话......帮我带一份豆沙牛乳吧。”
哇啊!还是与谢野晶子震撼发声,“原来社长也爱喝奶茶吗。”
福泽谕吉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露出罕见的怀念的神色,看到这个与谢野就明白了,但她宁愿不明白:
不是福泽谕吉爱喝,是森鸥外喜欢。
2、
地下黑......
地下黑医嗜甜如命。
还没有像港口首领那样深沉地掩饰自己的爱好,地下黑医时期的森鸥外对于甜蜜的执著明晃晃的瞎了福泽谕吉的眼。
更要命的是他还很挑很懒,吃蛋糕不吃蛋糕胚,喝奶茶不喝奶茶底。在第n次看到森鸥外喝豆沙牛乳喝到半瓶剩了挂壁的豆沙就不要了,分外珍惜粮食的福泽谕吉忍无可忍拿过那杯奶茶三两下解决。喝完就对上好搭档惊诧中带着茫然,茫然中带着怜悯的调色盘表情,好搭档西子捧心,“福泽阁下,我好像没有亏待你吧。”银发的剑客青筋直冒差点十步杀一人,言简意赅挤出两个字,“浪费。”
森鸥外哦了一声,又逼逼赖赖掩饰自己的心虚,“剩下的豆沙太不好喝了!没有牛乳的滋润尝起来和最廉价的绿豆汤一样。”福泽谕吉说不过那张嘴,两人吵着吵着最后就演变成全武行,晚上互相包扎伤口的时候他妥协了,“你不要就给我。”
于是医生的坏毛病越发娇惯。有一次他们面见夏目老师,森鸥外买了冰糖葫芦吃,吃又不好好吃,就吃掉了山楂外的糖壳儿然后往福泽谕吉手里塞。福泽谕吉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有可无地咬下酸的发苦的山楂紧皱着眉。夏目漱石看着这一幕无言以对,他苦口婆心打听两位爱徒的情况,“谕吉啊,不想吃就别吃了。怎么乱吃你师弟塞的东西呢?”
结果大徒弟是块木头小徒弟不领情,异口同声回嘴“浪费”,鉴于当时混乱时期食物也是紧缺贵重,夏目老师压下了那口气不再提。
这样的纵容很快就发展了更加罗曼蒂克的暧昧。那一天森鸥外喝蜜桃乌龙奶盖,店家做的匆忙没有摇匀,浮在上面的奶盖甜蜜馥郁,喝到下面的乌龙茶一阵涩口。森鸥外照常将剩下大半杯塞给福泽谕吉,撞上那人无奈的目光,福泽谕吉接过来瞅了瞅,声音里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怎么不喝了?以前这种奶茶不是不给我留的吗?”说完喝一口咂摸一下,清苦,看来是没搅匀,难怪。突然医生靠过来,勾过他的脸撬开他的牙关,一股甜蜜的奶油的味道绽放在双唇间。亲完,医生趴在他怀里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样就不苦了。”
福泽谕吉沉默片刻,没有推开他,手抚摸过怀中人的发尾,第一次觉得甜味是腐蚀人意志的毒品。
3、
于是就演变成“今天的森医生是什么味的猜猜猜”大挑战。
在和森鸥外合作的那几年,福泽谕吉尝过最多的是豆沙牛乳味儿的医生,还有葡萄啵啵味儿的,芋泥麻薯味儿的,海盐拿铁味儿的......有时候是森鸥外实在不想吃或实在吃不下,有时候却是故意找由头和自己的保镖接吻。当然撩拨的多了福泽谕吉也不是不会反击,他总是会亲得再用力一点,直到森鸥外身上五彩斑斓的奶茶味儿被洗掉换成他的味道,有时候弄得狠了那只黑狐狸会几天绕着他走,甚至爱丽丝都不理睬他。
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他们决裂的前一天晚上。那天福泽谕吉买了点心回来,看到森鸥外低着头整个人蜷曲在沙发上,抱着一杯奶茶喝,奶茶罕见的见了底,医生咬着吸管也不管空荡荡被吸的有些瘪的塑料杯,白皙的脖颈在昏暗的室内显出无名的脆弱。
听到他回来,医生有气无力地喊饿,等着他过来投食。原来是饿了。福泽谕吉看着那个空掉的杯子,心中莫名有些不适,但很快就被爱人投怀送抱的满足感掩盖过去。
他们拥抱了好一会儿,那时的福泽谕吉还没有留长头发,医生的头发却细腻而半长,很适合让人把玩。他将黑发缠绕在指间,就听见医生可爱地咕咕哝哝,“爱丽丝酱竟然嫌弃我!说我是个糟糕的大人奶茶都喝不完!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呜爱丽丝酱......”
“今天不是喝完了嘛。”福泽谕吉说。
森鸥外歪了歪头,血一样的眼眸里藏着更死气沉沉的东西。他对于福泽谕吉的安慰避而不谈,反倒是屈起指节调情似的抚摸剑客凸出滚动的喉结,呢喃着吐露着邀请,“做吗。”福泽谕吉并非是一个冲动的人,但是一面对狐狸精也是不懂拒绝。今夜的医生格外主动,在爱意交会的瞬间赌气着咬上剑客的肩膀恨恨而言,
“福泽银狼!谁要你喝我的奶茶啊!!!”
当时只道是寻常。
决裂时,福泽谕吉想起昨天,肩膀上的齿痕比刀口还疼痛,那空荡荡的奶茶杯似乎已经做出悲哀的预言。
而从此森鸥外不再触碰甜蜜的茶点,苦涩的咖啡成为港口首领的常调,余留爱丽丝恋恋不舍地回望着夕阳下屹立着的武装侦探社抿了抿唇,好像这样可以尝到依稀的甜味。
4、
人一老,就会回忆当年,会后悔很多事,会想念很多人。
福泽谕吉接过社里小姑娘买的豆沙牛乳,一向平和持重的面容出现怔忡的裂痕。奶茶新绿的豆沙沉在地下,奶白的牛乳浮在上头,想必那个人在的话一定会理直气壮地嫌弃那厚实的绿色说出一堆又一堆的歪理来。
这么想着,他突然不想回到封闭的办公间继续工作了。他向社员道了谢,拿着奶茶走出大门,一路拐弯,直到远远地看见黑色大楼下地警卫,熙熙攘攘的黑手党们成为了摆设,现在的武装侦探社社长直直瞭望大楼的最顶层,那儿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
他看着,似乎品出一些甜味儿,低头喝了一口那个医生曾经偏爱的奶茶,果然,牛乳过分甜,豆沙似乎改进的不再那么廉价。正当他准备慢慢品味的时候,就听到熟悉的哭天喊地的腔调,
“爱丽丝酱~不要浪费啊~现在港口还是很穷的哦~QAQ”
金发红裙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冲进他怀里,后面地颓废中年大叔拼命抹眼泪,手里还拿着一杯喝了半瓶的奶茶。
“我不要吃奶茶底啦!林太郎大坏蛋!”娇蛮任性地女孩挽着他地胳膊撒娇,“谕吉林太郎欺负我!”
欺负什么啊,福泽谕吉想,森医生,不想吃就不要装的那么难看,你不是在欺负你自己吗?熟悉地无奈漫上心头,他看着森鸥外盯着他手里地奶茶看,口是心非在他的心疼上疯狂蹦迪,“爱丽丝酱~我买不起另一杯奶茶了!而且小爱丽丝不能吃太多甜的会蛀牙的就不可爱了!”
“森医生,”最终他还是不能抵抗狐狸精,堂堂三刻构想领导人之一被迫让出了只喝了一口的奶茶,“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喝我的吧。”
怎么会嫌弃呢?森鸥外看起来是相当不嫌弃了,不过还是以前的坏毛病,喝光了牛乳剩下挂壁的豆沙。
捏着半杯奶茶的狐狸晃悠着尾巴试探着狼,“阁下的口味真是奇特,豆沙这般甜腻的东西不如芋圆好吃。”
银狼纵容了他的得寸进尺,接过他那杯奶茶底用店家配的勺子给他挑芋圆吃。他们面对面站着,贴的很近,近到福泽谕吉可以凭着身高差将人拢进怀里,他也的确是这么做了。森鸥外被他的气息侵略得缩了缩,上手揪的他和服领子迫使他低头,虽然两人都是老油条了但是光天化日之下贴贴还是让人不好意思,更何况,“阁下不要脸了,有几个小尾巴看着呢。”
福泽谕吉早就感知到几个社员跟着来探头探脑,但是又怎么样呢,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能厚着脸皮抓住某人不放的年轻人了,现在的他远不如表面正值,至少是面对森鸥外时。所以他非但没有拉开距离,反而是贴的更近了,甚至让鼻尖蹭过那人的发丝,想了想借鉴了一下社员太宰治的倒打一把的举动委屈地说,“医生,你怎么不亲我了。”
这话着实OOC,森鸥外被雷的里焦外嫩,但是试问谁可以拒绝猛兽撒娇呢,横滨AI精也不行!森鸥外难得柔软地蹭回去亲亲人,“都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耳聪目明的社长听到那边一阵骚动,他略微护着人挡了挡,捏住了狐狸的后颈不让人乱动,只是双唇相贴就很让人满足。
不再是年轻时激情四射的热恋,年长者们一会儿就分开了,两人继续站一块儿解决森鸥外手里提的甜点。
芋圆挑着吃完了福泽谕吉把剩下的花生和血糯米咽下,紧接着森鸥外把剩下半杯豆沙递过来。
福泽谕吉很自然地撕开包装往嘴里倒,这于他们而言是再寻常不过地习惯,分别多年也可以捡起来。但是躲在那边地小尾巴们可没有见过一向巍峨如大山般可靠地社长这一面,可谓是人设崩塌啊。所以巷尾乒乒乓乓响到森首领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了,他手一顿又变为了阴阳怪气的港黑首领,对着敌对组织的首领发起嘲讽,“不会吧不会吧,阁下的社员有听墙角这种糟糕的爱好吗?”
福泽谕吉看着他对着蛋糕的奶油一顿乱戳,知道他是害羞了,但这嘴着实贱啊,就干脆再大方一点反其道而行,向那边招手。于是敦镜花直美兄妹还有贤治垂头丧气地站出来挨训。几只小的被训的时候还偷偷摸摸瞅两个大人,那眼神写着满满的“好甜好甜kswlkswl”瞧的森鸥外哑声了。福泽谕吉见两边人都逗得差不多了挥挥手让还想看热闹地社员赶紧走,“今天侦探社还有工作,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森首领待一会儿。”
您还知道今天有工作啊!首领都叫上了,真真是假公济私!
走的时候中岛敦看到首领递给社长一大堆点心,又凭出色地五感听到那位说,
“阁下走后我就很少喝奶茶了。没有阁下这工具人,鄙人是喝什么都不香甜。”
那他身边宠爱他的人说了什么呢,
“森医生......我也,很想念你。”
夕阳之下,两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长,纠葛万千像是生长在一起的连理树。
5、
回侦探社的路上中岛敦有些心不在焉,晚上侦探社加班的时候更是魂不守舍。对于自己的心事他想求助乱步先生,可是江户川乱步显然还在为福泽谕吉与黑狐狸见面的事情生气,只是指点他去问太宰治就沉浸在报复性吃零食的世界里了。
太宰治快乐摸鱼,见小辈磨磨蹭蹭一副纠结的神态看热闹的心情上来了,问,“敦君,怎么愁眉苦脸的?”
敦吞吞吐吐地说了一下下午看到社长和对家首领相处地温馨日常,说到社长帮人挑东西吃地时候太宰治地表情有些黑化,黑气中又带着酸气,总之整个人写着“森先生这个屑凭什么遇到福泽社长这样的人”,在听到社长和老上司贴贴的时候更是人都崩了。
“小蛞蝓好差劲......”太宰治双目无神地碎碎念。听完这些他也马上get到了中岛敦的纠结,“敦君很羡慕吧。”中岛敦点点头,两大组织的人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了,有几对是心中明白的,中岛敦隐约察觉社长和那位首领是旧识,却还是今天才真正领会到他们之间密不可分的联系,那种联系即使分开也有着强大的生命力,仿佛这一对王不见王又长长久久。
好羡慕啊,那种彼此成为家人的感觉。小老虎耳朵都垂下来了。自己和芥川就完全没有这种氛围啊!想到一见面就恨不得互撕的勉强算是男朋友的芥川龙之介,他眼睛都湿润了。
敦敦:QAQ!
说起来太宰先生和港黑的中也先生好像和我们一样。敦不着神色地瞄了眼太宰,太宰先生果然是酸了。
太宰治从被夕阳红爱情恶心到的状态回过神,一眼就看明白中岛敦在想什么,“啪”地用《完全自杀手册》敲了下虎头,“不用太羡慕,嘛,这种老夫老妻的状态,只有步入老年才会出现的呢。森先生就是老头子了!”
第二天他和芥川难得约在一起吃饭,他不好意思讲自己今天的疑惑,只是小小的描述了一下双首领之间的绝美爱情,然后芥川龙之介想到了什么就和中岛敦说了件记忆中的小事。
那个时候太宰治还没有叛逃,和中原中也完全就是一起养芥川,有一次做任务回来三个人一起吃饭,太宰治指使重力使干这干那。即使崇拜太宰如天神的芥川也觉得当时太宰治那颐指气使的样子绝了。
“可是中也先生每次都给他做饭。”芥川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往中岛敦那里飘。敦沉默,他说,“是我做的不够好.......”话还没说完就被芥川龙之介打断了,“咳咳,在下不是这个意思。”港黑的祸犬认真地盯着他说,“在下的意思是,即使太宰先生喜欢和中也先生开玩笑,但是酒席上他一般都不让中也先生喝酒。”
特别是别人递来的酒,太宰治坚决不会让他家小矮子喝,所以中原中也的一杯就醉就是这么惯出来的。
还有,摆在中原中也面前的,永远是他喜欢吃的。不过也有例外,中原中也曾告诉他的晚辈芥川,有一次自己生病了,刚好聚餐的桌子上有一份超级爱吃的辣子鸡,那次太宰治咸鱼奋起把整盘鸡吃光了,辣的满嘴通红还不忘挑衅他。“那家伙....胆小鬼,非要这种方式关心人吗?”橘发的干部话是这么说的,眼里满满都是笑意。
敦恍然。他竟然又开始羡慕了。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过来,猛地朝芥川龙之介一鞠躬递给他一封信就跑走了。
“哎?哎!芥川!......”听到男朋友一反往常话多到爆炸抱怨要不是想见他谁会这么无聊陪他吃什么捞什子茶泡饭,中岛敦傻乎乎地笑起来,紫金色的眼睛倒映着芥川龙之介的身影,是全世界,这时候他们路过热闹的奶茶店,芥川板着脸买了一杯塞给他,表情超凶,“人虎,喝!”说完补充,“不许喝豆沙!”
喝完了,也走到了周围没什么人的巷子。他们做贼心虚的,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嘴唇。
果然和首领/社长说的一样,好甜。
6、
两个小的请假约会被前辈们看见了。
中原中也盯着爱情鸟纯情贴贴啧了一声,对神色不明的太宰治挥手,“走了。”
太宰治收回目光一把子揽住他上下其手,“中也~我也要亲亲~”
“呕,”中原中也嫌弃,他倒是没掰开这家伙的手,他知道青花鱼每次见面对他动手动脚其实是在意他的情况,“没受伤。回去给你做蟹肉煲。”
“好人妻哦,大小姐,”太宰治挂在他身上声音有点闷,“狗狗对主人这么好,那一辈子都会是主人的狗狗哦。”
似乎是被后辈温馨的氛围感化了,今天的中原中也开了窍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娇小的重力使压了压帽子,没有和太宰治吵狗不狗的问题,而是小声地嘀咕,“知道了知道了,我还能找别人?”
“不许!中也答应了!”
风雨同舟,柴米油盐,白头偕老。
欢迎补充(我自己肯定是看不全的)
23.
当然是选择答应他!
审讯室,太宰治猝不及防被打了一针药剂。
“开始之前我先问一句,”中也看着眼前漆黑发旋,有些不耐烦地抓着太宰治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说:“为什么想杀我?”
太宰治微笑着说:“那还用说吗?中也,”当然是想看你血流如注后死去的样子,“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
中也:“???”
太宰治的笑容蓦然僵住,心如电转间明白了刚才被注射的针剂是什么,想明白了之后又好像更不明白了。于是语气冷淡地问:“你给我注射的什么?”
中也显然还处于震惊之中,旁边的助手十分有眼色地回答道:“是吐真剂,太宰先生。”
被应证了猜想,太宰治闭上了嘴顺带闭上了眼,全然没有身处敌营四面楚歌的...
被应证了猜想,太宰治闭上了嘴顺带闭上了眼,全然没有身处敌营四面楚歌的紧迫感。
众部下:“......”中原先生,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不对,混蛋,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中也的语气非常疑惑:“而且我是男人,”说着他不自觉地看了看太宰治的喉结,“你也是男人吧?”
似乎被这个“吧”刺激到了,太宰治睁开眼睛,下意识想着:鬼才喜欢你,小矮子帽子架暴力狂!开口却成了:“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迷上你了中也,男人又怎样呢,男人一样可以OO。”
反应到自己说了什么,太宰治迅速闭上了嘴,内心觉得十足荒唐,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我死对头并且还想和他OO这件事,还并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
太宰治快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中也旁边那些部下的面孔,虽然其中不少都是他的旧部,在他叛逃后被归入中也的麾下,但看来一个也不能留了。
中也显然对他的话反应更大,低低地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地说:“太宰治,不是和你搭档兼死对头这么多年,我都要信了。”
太宰治闻言微眯着眼看着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湛蓝澄澈,完全看不出来这双眼睛每天都会目睹无数肮脏的鲜血。
眼睛的主人看着他,语气冰凉:“差点忘记你的抗药性比你的脑子还强点,这是你最新的恶心人的方式?”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审讯室里呈现漆黑,嘴唇像是被强行撬开一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是”。
看来药效还包含强制回答的作用,太宰治迅速反应过来。
中也很少看到咬牙切齿这种表情出现在太宰治脸上,那张作为太宰治唯一优点的脸上时常都是一副完美的微笑或者冷淡到没有表情,中也一时有些好奇。
助手适时补充到:“中原先生,根据之前医疗部的实验对比,数据显示这次的吐真剂药效是太宰先生抗药性峰值的3倍,另外,还有强制开口的药效。”
中也闻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毛:“也就是说有问必答?”
“对。”助手回答完,一阵阴冷的风从背后吹来,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作为太宰治曾经的部下他实在太过熟悉这种感觉!助手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恨不能把自己和墙面融为一体。
“不管怎么说让我先测试一下,”中也开口,毫不留情地说:“你叛逃是因为织田作之助?”
如同太宰治知道如何一秒激怒中原中也,中原中也同样也知道太宰治最不愿撕开的伤疤在哪里。
太宰治完全冷了脸,他一点也不想在此刻提起织田作,但他管不住自己的嘴:“是,但不全是。”
中也冷着眼扯了扯嘴角,继续问:“那他怎么死的?”
太宰治看着中也,语气极冷地说:“与mimic首领对决,中弹,同归于尽。”太宰治的抗药性还是起了点作用,他语气淬着冰,挣扎着说:“中原中也,不要激怒我。”
太宰治几乎不会叫中原中也全名,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恶心他,从来都黏糊糊地喊他中也。这下看来是真动了气,那看来吐真剂确实起了作用,中也想着,压下心中有些诡异的兴奋感,当然,绝不是因为太宰治冷着脸喊他全名的样子有点性感。
中也决定进入正题,刚想要问他这次侦探社的作战方针。
太宰治开了口:“中也,不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了吗?”露出一个十分虚假的笑,太宰治说:“我没有撒谎哦。”
中·工作狂人·也:“你刚才不都一副自己也不接受的样子吗,怎么这下想明白了?”中也地吩咐属下做好接下来问话的记录,毫不在意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太宰治除了提起织田作时起几乎就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情绪波动也尽力隐藏了,这样中也还是察觉到了他刚才自乱阵脚的疑惑,不愧是直觉系啊。太宰治还未在心里感叹完毕,接着他的嘴有自己的想法,自顾自说:“我没想明白,我怎么可能喜欢黏糊糊地蛞蝓呢?我明明喜欢可以一起殉情的美丽小姐,我最讨厌中也了,中也的酒品差、脾气烂、还喜欢俗气的帽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无趣的帽子架,甚至居然会因为叛逃后每天见不到中也心里空落落的......”
众下属:“......”
我说个问句他就要回答是吗?中也有些震惊,而太宰治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清奇但也听得出还算告白的话:“.....第一次看见中也,我就喜欢上中也的眼睛了,那是与鲜血和死亡都不一样的东西,是鲜活旺盛的生命力,明明来往在腥臭的鲜血和肮脏的阴谋里,眼睛却有着天空一样纯净的颜色,真讨厌啊,怎么会有中也这样的人.....”
与太宰治完全不可能扯上关系的字眼接连不断往外蹦,搭配与太宰治完全不沾边的绝望表情,效果极佳。
众部下集体缄默不言,恨不能割掉耳朵以示自己没有听到足以被太宰治杀千万遍的秘辛。
中也本来以为自己会狠狠嘲笑这位死对头,毕竟如果有需要,太宰治什么恶心的甜言蜜语都能说出来,但一想到这些诡异的字眼出现在被打了吐真剂的太宰治嘴里,他就有些控制不住狂乱的心跳,有些愣神地想着这家伙居然这样想的吗。
中原中也没有下指令,后排的下属没敢动作,离他最近的助手看到一向爱岗敬业的中原先生居然在审讯现场发愣。
助手抬头准备询问中原先生,却眼尖地发现中原先生的耳朵尖红了。
助手:我现在再把眼睛挖了来得及吗?
三个小时过去了。
“......中也我第一次做春梦其实梦见了你哦,我其实并不知道我做的什么梦,但是梦里中也的腰软的不可思议,薄薄的嘴唇居然亲起来那么柔软,把我夹得差点起不来......”
中也顾不上太多,红着脸一把捂住他的嘴,太宰治终于物理闭嘴,生无可恋地望着审讯室的屋顶,也就没有发现中也充血羞红的脖颈。
“好了你可以住嘴了混蛋!”中也注意到身后一群望天看地的部下,也有些生无可恋,这是到底是在处罚谁?
太宰治自暴自弃地问:“中也相信了吗?其实我你刚才抓我头发的时候我都想把你按在O上O个不停了。”
“???”纯情男孩中原中也陷入疑惑,“你他妈还有这种癖好?”
继续装隐形人的助手心里默默想着:中原先生,吐真剂的药效其实只有三个小时。
而前干部大人和干部大人好像都没有意识到,本该属于机密审讯的三个小时,变成了太宰治如何暗恋自家搭档再如何假装自己最讨他最后作死让潜在恋人变成死对头的八点档狗血剧。
助手看了一眼又开始对骂的两人,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太宰先生离开港黑之前,那时候的双黑每天都会因为各种原因吵架甚至打到住院部,又会在下一秒任务来临之时配合得天衣无缝,摧枯拉朽式击败敌方后还不忘了续上没吵完架,强大可靠又鲜活。
而太宰先生叛逃后,中原先生就只剩下强大和可靠,越发沉稳也越发沉默。
助手有一种感觉,好像四年的时光在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双黑一直都是如此。
而告白的结果,嘛,中原先生罕见地在工作中愣神还没有直接把太宰先生打进住院部,那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助手露出一个死而无憾的微笑。
※黑时。
※非常有病。
虽然很突然,但中原中也突然就变成女孩子了。
大胸,窄腰,细腿,长发。
还有不幸缩水的身高。
中原中也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无端想起了自己和太宰治之前偷看成人杂志,上面的女人都是这款。
说起太宰治。
中原中也拉开门就往外跑。
当务之急果然还是先找到太宰治。
倒也不是想让搭档先爽爽,只是他……她现在真的很需要【人间失格】。
太宰治走在走廊上,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是中原中也。
放在平时,他肯定头都不回地就跑了,但是今天,太宰治破天荒地一件对不起中原中也的事都没做,于是他理直气壮地回过了头。
看...
看见一个女版中原中也正百米冲刺向他跑来。
太宰治想也没想地就冲了出去。
中原中也:?
太宰治边跑边回头,看了她一眼又一眼,但就是不肯停下来让她追上。
中原中也气急败坏:“太宰!你跑什么!!”
太宰治边回头边答:“我怕我碰到你就把你变回去了!!”
中原中也大怒:“就是要你把我变回去啊!!”
太宰治跑得更快了:“我才不!!好不容易你变成女孩子了我当然是要多看两眼了!!”
芥川龙之介走在去首领办公室的路上,手里拿着一叠报告。
一阵风从他面前刮过,芥川龙之介回头,认出那道旋风一样的身影是他最敬爱的太宰先生。
于是芥川龙之介也跑了起来。
“太宰先生!您在做什么?”芥川龙之介边跑边问。
“我在遛狗!”太宰治轻快地回答。
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停下了脚步。
太宰治一溜烟地跑远了。
两秒之后,中原中也一阵风似的从芥川龙之介身边刮过。
芥川龙之介恍然大悟:原来狗指的是中也先生!
……等等,中也“先生”?
芥川龙之介茫然地站在原地,想不明白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
那是胸吧?中也先生胸前的隆起是胸吧?可中也先生为什么会长胸??
太宰治终于还是被中原中也追上了。
娇小的女孩在两米开外弹射起跳,一个泰山压顶,直接把太宰治坐在了身下,狞笑着去抓他的手。
太宰治边尖叫着“达咩哟”边缩手,死活不肯碰中原中也一下子,宛如贞洁烈妇被恶霸强占,宁死不从。
中原中也没办法,只好伸手去碰太宰治唯二裸露在外的脸,没成想碰了一下,居然无事发生。
太宰治爆笑如雷:“中也!你下半辈子就要变成女孩子过活啦!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原中也绝望又无助,伸出两只手捧住太宰治的脸颊不断摩挲:“快给我变回去!给我变回去啊!【人间失格】,给我变!!!”
太宰治被她坐在身下捏着脸搓来搓去,仍然坚强地发出嘲笑声,身体不断颤动,顿时显得整个画面更加糟糕了。
糟糕到森鸥外牵着爱丽丝路过,见到此情此景都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爱丽丝的眼睛。
“别看。”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如是说,“会长针眼的。”
流言如风一样席卷了整个港黑大楼。
有人说:“听说太宰大人对中也大人爱而不得,于是找了个很像中也大人的女人来做替身,啊!虐恋情深!”
有人说:“听说太宰大人家有祖传魔法,一旦有人和他真心相爱就会变换性别,中也大人就是这样中招的!”
还有人说:“中也大人和太宰大人其实关系很好,听说中也大人变成女孩子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太宰大人爽爽,结果太宰大人对原版中也大人坚贞不屈,硬是不从,被追了整整十五圈都不放弃,最后被中也大人按在地上就范了。”
听八卦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啊!”
“‘啊!他好爱他!’是不是?”
“不是,是‘啊!中也大人在你身后!’”
最后一个讲八卦的人一回头,女版中原中也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爬。”
众人顿时作鸟兽状爬散开了。
本次干部会议的主题是“万一中也变不回去了怎么办”。
魏尔伦首先发言:“我不介意弟弟变成妹妹,反正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不管中也变成什么样我都永远爱她。”
森鸥外表示赞同:“中也君是男是女都不影响工作,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好干部。”
尾崎红叶补充道:“不如说女版的中也更可爱了,以前只能给镜花买的洋装和和服现在也可以给你穿了。”
太宰治总结陈词:“只有中也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中原中也一脚把他踹下了椅子。
7.
“说实话,变成女孩子真的很不方便。”中原中也说。
“比如?”太宰治漫不经心地敷衍着,翻过一页漫画。
“比如胸太大了,妨碍我战斗。”中原中也比了比自己的胸,脸上的表情有点绝望。
“喔,好惨。”太宰治无动于衷,又翻过一页漫画。
“还有,骨架和身高都变了,很多体术动作都要修改,好不习惯啊。”中原中也仰面躺倒在床上,长叹一口气。
太宰治摸了摸她的头发,安慰得很敷衍:“说不定马上就会恢复了。”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踢了踢太宰治。
“?”
“就是,你想不想试试?”
“什么?”
“就是,和女孩子,内个。”
太宰治搁下漫画,诧异地去摸中原中也的额头:“小矮子,你终于疯了?”
“才不是!!”中原中也恼羞成怒,一把拍开他的手,“这不是机会难得,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感觉嘛!你就说试不试吧!”
太宰治看了她一会儿,直把中原中也看得心里发毛,才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
“我本来真的想做一个正人君子的。”太宰治忧愁地伸手去剥中原中也的衣服,“是你逼我的,中也。”
“……滚。”
8.
异能者站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中原中也,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应该是不小心接触了被我赋予异能的什么东西,问题不大,只要性转期间没做○过,现在就能把你变回去。”他笑呵呵地往下问,“你没做过吧?”
中原中也:“……”
太宰治:“……”
令人尴尬的沉默。
异能者的笑容也凝重起来:“你们没有……吧?”
中原中也移开了目光,太宰治抬头看天花板,就是没有人回答异能者的问题。
异能者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是这样,其实○了也没关系。”他凝重地说,“顶多延长几个月罢了,但是如果怀孕了的话,可能就真的再也变不回来了。”
太宰治夺门而逃。
异能者:“?他怎么了?”
中原中也的表情很虚弱:“大概……去买验孕棒了吧。”
9.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港黑五大干部之二,横滨里世界让人闻风丧胆的最黑最恶双黑组合,此刻正面色沉重而略显无助地盯着中原中也手上的验孕棒,一齐在内心祈祷:千万别中标。
太宰治的心情也十分复杂:“要是真怀了怎么办?你真的要生下来吗?”
“那不然呢……先说好,你也要一起养。”
“我当然会负责的……”
“……不,还是你开吧。”
中原中也于是深吸一口气,把验孕棒翻了过来。
一道杠。
“好耶!!!”中原中也喜极而泣,跳起来和太宰治击掌,“我可以变回来啦!”
太宰治也喜极而泣:“我不用养小孩了!”
两个人抱头痛哭。
10.
一个月后,中原中也终于变了回来。
太宰治也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中原中也轻轻踢了他一脚。
“想不想试试和男的内个什么。”
“……”
“喂?”
太宰治一个翻身把中原中也压在身下:“来!”
————Fin.————
童养媳pa
竹马竹马设定
(中也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宰的套路)
加上彩蛋2000字
今天开始太宰治就要去上横滨幼儿园了,但是森先生好说歹说都没把他劝进去
“什么啊,我才不要去幼儿园,那么幼稚,只有小鬼才会去!”太宰治满脸写着不愿意
森先生心说难道你不是个小鬼吗
不过太宰治很快就消停下来了,因为他看见了一只橘发小团子,那蹦蹦跳跳的样子哪里是跳的地上,是跳在他太宰治的心上
太宰治觉得自己心动了,准备开启追妻计划——
尾崎红叶为中原中也拉好校服的扣子,“这是中也第一天上幼儿园,有什么打算吗?”
“听说幼儿园有好多小朋友,我一...
“听说幼儿园有好多小朋友,我一定会和他们一起做朋友的!”中原中也拍着小胸脯,自信满满道
在中原中也准备进入幼儿园门口时,看见了一只正在哭泣的太宰,“呜呜我才不要上幼儿园肯!定交不到朋友的!”森先生站在一旁,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中原中也连忙跑过去,用手给太宰治擦掉眼泪,顺手往太宰治的嘴里塞了一颗糖。嗯,是橘子味的太宰治想
“别哭了别哭了,我和你做朋友,我们一起去上幼儿园吧!”中原中也望着眼泪吧唧的太宰,轻声安慰道
“嗯!我是太宰治”太宰治紧握着中原中也的小手,拉着他跑向幼儿园
“我是中原中也,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我会保护你的!”中原中也自信地回握他
他,好好看.太宰治脸红了
“唉,太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中原中也表示疑惑
“笨蛋中也,我才没有!”太宰治捂着脸跑开了,只留中原中也一人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回家后,尾崎红叶向中原中也询问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感想,“中也,第一天上幼儿园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不错,我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是吗,那中也很不错哟”
“嗯嗯,他可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们永远在一起的!”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逐渐熟悉起来,称呼也改变了
“混蛋太宰,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铅笔!”
“笨蛋中也,我才没有!”
“混蛋青花鱼!”
“笨蛋小蛞蝓!”
“绷带浪费装置!”
“帽子放置架!”
他们小学初中念的也是同一所,相处方式也如同小孩子一般
在中也16岁生日那年,太宰治送给了他一盒折纸星星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折的,里面还写了想对中也说的话,中也要好好保管哟~”太宰治笑盈盈地将一个玻璃罐递给中原中也
“什么嘛……”中原中也的脸颊微微泛红
“哈哈,笨蛋小蛞蝓也太纯情了吧!”太宰治笑着撸了一把中原中也的橘毛
“混蛋太宰,你给我站住!有本事就别跑啊!”
在一次考试中,中原中也并没有像平时一样下笔如有神,而是趴在桌子上,头靠在臂弯里,似乎不太舒服,连太宰治也不愿意怼了
当太宰治摸他额头时才意识到他可能发烧了
向老师请假后太宰治轻轻的将中原中也放在背上,也不忘调侃,“小蛞蝓小小的一只,没想到还挺重的”
中原中也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后背,似乎睡着了
老天爷好像和他们作对
刚走了没一会儿就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没有带伞的两人只好躲在最近的一个屋檐下
本来是可以直接冲过去的,但是太宰治认为中原中也是病人,就向房主借了一把雨伞,仔细检查,确认遮住了中原中也后才跑向医院
而且在中原中也的病床旁边守了一夜
虽然中原中也病得很厉害,错过了很多课,但是太宰治这次竟然没有嘲笑他,而是把笔记借给他帮他补课
连中原中也都觉得太宰治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
初中毕业典礼那一天,太宰治满脸期待的看着中原中也
“中也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啊!”中原中也表示奇怪
“笨蛋中也!果然小蛞蝓的脑子只有核桃那么大!”太宰治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
“喂……你干什么啊!”中也疑惑
“笨蛋小蛞蝓……明明给你提示了的”
太宰治生气的跑掉了,在以后的三年里也没有回来
再次见面是在大一的迎接新生晚会上
那一天他穿着白色西装(参考白宰)朝他微笑的样子很温柔,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脸红了,好在光线较暗,似乎没有人发现,他终于想到自己可能喜欢自己竹马,而且不是一天两天,或许是那天太宰治将他背上医院时样子很帅气,又或许是太宰治送他生日礼物时不知不觉已经变得更加成熟……
等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生日礼物……
不好……
他脑子里回想起了太宰治当时说的话,他猛地拆开那和折纸星星,一颗一颗地打开,顿时傻了眼
「今天是喜欢中原中也的第一天,感觉他的嘴好软想亲亲」
「今天中也都没有跟我讲话,总是我主动」
「今天摔跤了,要中也抱抱才能起来」
「今天想跟中也表白,中也我喜欢你,不过以小蛞蝓的脑量应该猜不到是这里吧,但是还是很期待」
中原中也不知不觉眼泪就流了下来,趁现在还有机会
他冲出了屋子,要向他表白
原来他已经付出了这么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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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宰并未放弃中,只是中不开窍,宰想让中知道自己喜欢他,就离开了三年,中在这期间明白了他们两个是两情相悦,就要去表白了
彩蛋是表白过程
武侦宰x干部中
已交往背景
(太宰:中也终于可以给我生小荒霸吐了吗!
不是ABO,是中了奇奇怪怪的异能(俗话说得好,横滨异能千千万,中原中也中一半)
“什么!你说我怀孕了!”从中原中也的语气中就可以听出满满的隐忍,“你在胡说什么啊!我可是男的啊!”
医生被吓得双腿发软,颤颤巍巍地说:“可是中原干部,报告单上确实是这样写的”
中原中也粗暴的拿过报告单,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怀孕”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混蛋太宰治!你完了!」中原中也任由自己跌入沙发
港口黑手党花重金订购的沙发很柔软,中原中也却如落入谷底
「呃啊啊啊啊!是那个混蛋昨天拉着我做到那么晚!弄得我今早都没清...
「呃啊啊啊啊!是那个混蛋昨天拉着我做到那么晚!弄得我今早都没清洗!混蛋青花鱼!」
港口黑手党上上下下都沉浸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唉,怎么今天中原干部今天心情不太好,我都不敢去汇报工作了”
芥川龙之介正好路过……
中也办公室内:
芥川敲了敲门
“请进”
“咳咳……中也先生,这是这次任务的资料……”
当中也习惯性的看其资料发现芥川还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芥川”
“中也先生,看您最近脸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事情吗”芥川难得好奇心泛滥
“其实也没什么……芥川啊,听说有一个与侦探社交流的任务……”
“在下可以的,对了中也先生,听说体检报告……”
“咳咳咳咳咳……”
“中也先生,虽然您身体强硬,但是感冒了还是要去就医啊!”芥川满脸写着语重心长
首领办公室内:
森鸥外满脸慈善,“中也君啊,怀孕了就要多休息休息,任务交给部下就好了”
“是的首领”
“正好中也君很久没放过假了,我给你批一个年假,记得去把孩子生下来哟~”说着,森鸥外开始翻起某宝公主裙网店
《论港黑工作劳模被放了年假》
武装侦探社内:
“太宰,我的粗点心买了吗!”乱步先生坐在沙发上舔棒棒糖
“嗯~跳水后顺便带来了~”
“嘛,做为回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可爱的帽子君怀了”
“我就知道,中也……等等,什么!”
经过双重打击(怀孕和年假)的中原中也一脸疲倦地回到家门口,见锁有被撬过的痕迹,便知是那个混蛋青花鱼又跑过来了,于是用力打开门
“混唔……”
嘴被一只大手捂住,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头顶
“中也,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那个混蛋,他怎么会知道」
“嗯~我知道了”太宰治轻笑一声,口勿上中也的嘴唇
“中也”太宰治把他的男孩按在门上“我最爱你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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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快乐!
彩蛋写了两种结局
卑微求一个小红心
原作向,cp双首领、太中
一篇爆字数的更新,有私设,介意勿入
极度ooc预警(不是开玩笑)
太宰治与中原中也的婚礼经过了双方新人以及亲属(主要是太宰治本人)的一系列也不知道靠不靠谱的玄学推算之后,终于把日期定在了六月六号。
日子不错,正好是避开了横滨的台风季,大概率会赶上一个艳阳天。
“中也呢,这两天怎么又不见他?”
尾崎红叶捧着茶杯端坐在矮桌旁,抬眸扫了一眼只要没有外人在便没个正形窝在首领办公椅中的森鸥外。
“出...
“出差去了,后天回来。”
森鸥外的语气懒洋洋的。横滨的夏季总是湿热难耐,森鸥外最近休息的不太好,连带着整个人的精神头也不大足。
“他都要结婚了你还让他出差,港黑是真要倒闭了不成?”
不过森鸥外显然已经相当习惯尾崎红叶对他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回复到,
“这又是怎么了?虽说用不着多隆重,但该准备的总得准备好吧。我在这儿忙的昏天黑地的,这孩子成天往外乱跑什么?”
“还能怎么了?怕不是被某个烦人的家伙缠的受不了了吧。”
太宰治,奇男子。前港黑心狠手辣令人闻风丧胆的干部大人、今武装侦探社里聪慧近妖的智囊太宰先生,枪林炮火中在敌人的坟头蹦过迪、天寒地冻之下在横滨的大海里跟鲨鱼跳过舞,生命力之顽强可以说是世间罕有敌手。然而最近两个月来却始终处于一种随时随地患得患失、自怨自艾、仿佛青春疼痛文学女主角上身一般的状态。俗称——婚前焦虑症。
中原中也不理解,真的。在本月第十七次被太宰治在睡梦中摇醒、意识模糊之际听到这人的脑袋蹭在自己耳边,一个劲儿地问些什么“中也你是爱我的吧”“你是真的想跟我结婚的吧”,中原中也只能大脑放空、双眼迷离地盯着天花板。
所以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给了太宰治一种他竟然能逼得了自己的婚的错觉?
要说这婚前焦虑的类型其实各式各样,太宰治这种在外人看来或许还属于“省心”的一类。因为他并没有对婚礼的一应安排和流程吹毛求疵、有任何的不满,甚至异常的好说话。对于婚礼的两位总策划人尾崎红叶和与谢野晶子的态度也是出奇的和善,简直就是觉得她们俩安排的什么都好,一度让两人怀疑这厮怕不是要在婚礼现场搞点什么出其不意的幺蛾子。
他就只折磨中原中也一个人,所以这事根本就没法解决。
中原中也倒是想凶一点,最好直接武力镇压这种精神折磨的行为。但这事说到底,如果不是真爱,就算是装也没法装的这么真情实感。光这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中原中也的气性消了九成,更何况他这颗心也从来没对着太宰治真正硬过。左思右想无法,就只能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的哄。这两个月说过的甜言蜜语大概已经透支了中原中也后半辈子连带下辈子的量,连那本紧急买来的《情话大全》都已经要被翻烂了。
中原中也其实一点也不恨嫁,但这两个月来,他几乎每天都在后悔当时怎么就听了青花鱼那混蛋不靠谱的忽悠、同意把婚期定的这么晚呢?
“……他真这样?”
“骗你干嘛,我前阵子看中也君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太好,所以就多问了一句,他自己跟我说的。”
森鸥外端起了自己的小茶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看着尾崎红叶难得震惊的有些失态的模样,觉得有点可乐。
“至于这么惊讶吗?”
“不是,太宰治——”
尾崎红叶说到这儿,脑子转了半天,却怎么也补不上后半句话。张了张嘴,最终也只能化为了一声轻叹。
“算了……”
森鸥外见状,从靠椅里起身坐在了矮桌的另一侧,拎起茶壶帮她续了一杯茶。
“行了——他对中也君那么上心,你不也能更安心些。”
尾崎红叶抬头看了眼被递到自己眼前的茶杯,又看了看对面森鸥外笑吟吟的模样,突然也觉得太宰治这事多少有点好笑。
“那这么看,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尾崎红叶感叹了一声。森鸥外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扒拉出来两颗坚果剥着玩,闻言也点头附和道,
尾崎红叶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略微抬眸看了一眼对面依旧是一副悠闲样子森鸥外,举到嘴边的茶杯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放了下来。
“是过得挺快的,孩子们都要结婚了。”
听着尾崎红叶意有所指的话,森鸥外正在垒坚果壳的手抖了一下,面前堆起来的小山顿时散落了一地。他抬起了头,尾崎红叶却已经把视线转向了首领办公室的落地窗外,好像刚刚的话不过是无心之举一般。
“你跟我比起来都算是孩子呢,还有资格说我?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少插嘴啦。”
又是相对无言的几分钟,尾崎红叶这才收回了视线,找了个还算是折中的问题开口道。
“婚礼那天他……你们必然是要见面的,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该见面就见呗,这么多年见的还少了?”
尾崎红叶看着森鸥外这副满不在乎的自我放纵的模样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是没少见,十次里面九次都在吵架,还有一次,边打边吵!”
“你这怎么比我还生气呢。”
森鸥外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些年跟福泽谕吉的关系确实很紧张,想也知道港黑的首领和武侦的社长之间能有多好的谈话气氛,每次一见面几乎都能从明嘲暗讽变成夹枪带棒的针锋相对。在世人眼中武侦社长福泽谕吉大概对他这个港黑首领深恶痛绝,当然对他来说也一样。
“那你还答应他们俩办婚礼的事?”
尾崎红叶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事说起来也是神奇,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婚礼这件事,最开始还是森鸥外给的建议。
去年年末港黑的年会上,太宰治来接喝了酒不能开车的中原中也时正好被森鸥外瞧见了,他就顺嘴多问了一句。
“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也好提前准备准备贺礼。”
而面前两个小孩惊讶的神色倒是让森鸥外很是疑惑。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过来,拍了拍中原中也肩膀,露出了一个颇为安抚的笑容。
“不用顾虑那么多,你们俩谈了这么些年了,也是时候该定下来了吧。”
太宰治闻言在一旁疯狂点头,显然是早有此意。
森先生也不愧是一手培养起太宰治的的人,中原中也还在一脸懵逼之时,两人已经就到底是举办沙滩婚礼还是教堂婚礼商量了八百个来回了,完全没有给中原中也拒绝的余地。
想到这儿,森鸥外也把视线望向了窗外,没去回应尾崎红叶落在自己身上复杂的目光。他当然知道尾崎红叶问这话是何意,就算现在横滨已经迎来了三方势力和平共存的难得局面,但港黑和武侦毕竟还是站在正邪的对立面上。森鸥外同意了这场婚礼,就相当于是港黑对外正式承认了干部中原中也跟武侦太宰治的关系。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在中原中也能向所有人证明他对港黑的忠心与工作能力不会因为他的爱人而被影响和改变之前,森鸥外依旧要坐在首领的位置上。
但其实森鸥外在提出建议的时候,根本就没那么多顾虑。哪怕是事后细想起了各种缘由,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这辈子除了港黑,还能去哪儿呢。
“可你不是早就想退休了吗?要是真退了,不就能——”
“能怎么样啊?”
尾崎红叶看着森鸥外笑眯眯的脸,半句话在嘴边转了个来回,最后只是默默地咽了回去。
“……大概就是这样,所以明天,可以麻烦BOSS您吗?”
森鸥外有些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中原中也。明天就是他和太宰治的婚期了,所以森鸥外也非常大方地提前批了三天的的假期让他在家里好好准备。没想到中原中也竟然会在婚礼的头一天晚上突然跑来港黑的办公室找自己。
不过中原中也说的确实是件要紧事。
众所周知,婚礼上有一项非常重要且神圣的仪式,那就是新娘会在父兄的陪伴下走进婚姻的殿堂。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两个大男人按理来说并不需要讲究那么多,但拗不过太宰治那个薛定谔的传统拥护者坚定不移的觉得婚礼上任何一个流程的缺失那都是不吉利的表现。而中原中也也实在是觉得自己一个人走红毯也未免太奇怪了点。思来想去,自己身边的男性长辈,其实就只有森鸥外一个。
“啊,你是想让我去……”
“因为,我也没有什么亲人,就只有您和红叶大姐算是我的长辈……不可以吗?”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觉得这么重要的一个角色,你或许应该去找一个更幸福的人来。
“……算了,你不介意的话我当然没有问题啊,是我的荣幸。”
森鸥外抬头时正对上了中原中也有些失落地眼神,他的本意也并不是想要拒绝,只是考虑到自己或许并不合适。不过中原中也的情况特殊,除了自己之外,确实也没有其他能托付的人。
“真的?那就麻烦您了。”
森鸥外看着中原中也明媚的笑容,他今天并没有穿着干部标配的西装和大衣,简单的休闲裤和机车夹克,早已不是少年人的脸庞却意外的和当年那个被带到自己面前、神色桀骜又嚣张的羊之王重合在了一起。十五岁的中原中也稳稳地接住了森鸥外和尾崎红叶多年来的期望,成长为了一个温柔而又强大的继承人、成长为了如今二十五岁、即将拥抱幸福的中原中也。
原来又一个十年已经过去了,森鸥外忽然间有些恍然。
“来——”
森鸥外朝着中原中也伸出了手。如果仅是为了这一件事,并不至于让中原中也还特意跑一趟港黑的大楼。而且看这孩子如今踌躇的神色,怕是还有什么其他的话想要说。
中原中也顺从地走了过去,任由森鸥外握住了他的手,把他带到了窗边的矮桌旁坐下。中原中也规矩的在桌子的一侧坐好,倒是森鸥外,直接拎了对面的凳子过来坐到了他身边。
“是紧张了吗?也是,毕竟结婚可是个天大的事。不过现在害怕也晚了吧,那小子把你看得那么紧,估计想跑也跑不了了。”
森鸥外的语气颇为调侃,中原中也闻言也没绷住笑出了声。
“没有,哪有那么没出息,没想跑。”
“那就是说,还是紧张了?”
“……嗯。”
“有什么好怕的?”
“就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才觉得紧张啊。”
森鸥外视角下的橘发青年低垂着脑袋,虽然是一副眉心蹙起的苦恼模样,但他眼底的光亮森鸥外看的一清二楚。
“我前两天听谁说的来着,说人家寻常人家结婚的头一天,都是要有家长陪着的,说说话、多嘱咐两句什么的。咱们今天晚上应该把红叶君叫来才是。”
“说啦——该教育的该嘱咐的,大姐从几个月前就开始跟我念叨了。跟我说完又去说太宰那家伙。”
提起那位一直关爱着自己的女性,中原中也的神色更加柔和了些。
“正常,她总是最担心你的。”
想起了尾崎红叶教育起人来的口才能力,森鸥外感叹了一声。
“你自小在红叶君身边长大,她照顾了你这么些年,如今你能幸福、能拥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这就是了了她最大的心愿了。你只要能过的好,她就能放心了。”
森鸥外其实是最不愿意听唠叨、也是最不愿意唠叨人的人。中原中也来到港黑的时候十五岁,算年龄其实早就不算小孩子了。但他毕竟情况特殊,这么多年来尾崎红叶又一直把他当半个儿子看。森鸥外在中原中也身上花的心思也一点不比对自己那个正儿八经的养子兼徒弟太宰治少,甚至于对中原中也的培养要比对太宰治更多。他一步一步地看着这个这个孩子长大,所以即使是森鸥外这么一个不愿意对他人过多置喙的人,如今也不能免俗的想多说两句。再怎么说,这都是自家孩子。
“大姐对我好这我知道。其实——”
“嗯?”
森鸥外看着中原中也张了张嘴,几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憋得耳根都开始泛红,不由得好奇地凑了过去。
“其实……其实这么多年,您对我的照顾,我也都明白,森先生也对我特别好。在我……在我心里,您跟大姐是一样的,都是我最尊敬的长辈。”
森鸥外侧着耳朵,略长的鬓发遮住了他的神情。在中原中也看不到地方,他的瞳孔随着身旁人的话渐渐放大。中原中也向来感情内敛、脸皮又薄,按照现在小年轻的时髦形容就是傲娇。让他这么直白地表达出内心的感情,怪不得耳朵都红成了那个样子。
“……红叶君她对你是一片真心的爱护,这我可不敢跟她相提并论——”
森鸥外颇为打趣地笑了一声,极快的掩饰住了自己心头的激荡。
森鸥外在中原中也身上倾注的所有心血都是有着明确目的的,这点他自己很清楚,也从来没有掩饰过。就像他当年想要培养太宰治一样,森鸥外希望他们能担起港黑的未来、希望他们能成为自己理想的延续。
但人终究是人,就像是太宰治离开港黑的那四年,森鸥外看着中原中也身上的光芒一点点被消磨。他从不后悔自己的计划与安排,但心底却始终抱有一份歉意和不忍。所以森鸥外觉得他一直以来对中原中也的关爱大概也就跟这几分的不忍一样,属于他这个生来凉薄又冷漠的人难得施舍出来的几分恩情。这只能说是对于自己压在中原中也身上的诸多期望与算计的些许补偿,怎么能比得上尾崎红叶那种不掺杂利益的纯粹母性的关爱呢。
“才不是呢。”
“他其实并不适合留在黑手党。”
很多时候,森鸥外都有过这样的想法。他有着和那人如出一辙的正直和良善,一样的重情重义、一样的坚毅执拗,所以他深知旁人的劝说是无法真正对这样的人产生影响的。多年来森鸥外注视、引导着中原中也的成长,就像是一场大型的实验。他冷眼旁观过这孩子无数次的摔倒和受伤,在痛苦中挣扎过一年又一年。不过最终,中原中也还是以一种绝对优秀的姿态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好像总是能从最深的绝望当中抽离出丝丝微弱的希望,然后仅凭着这丁点的念想,就能不断挣扎着向前狂奔。
中原中也是个真正勇敢而又纯粹的人,这是多年以来森鸥外最羡慕的模样。
而如今,这个孩子就带着满腔的热情坐在自己的对面,无视了森鸥外用冷漠和精明包围自己的诡计,捧着一颗真心无比坚定地对自己说“我知道您对我的好,您就是我最尊敬的长辈”。森鸥外平生最招架不住的就是这样直白而又浓烈的感情,当年的爱情是那般,如今的谢意也同样。
所以才说我最不擅长应付这类人啊。
森鸥外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手臂却不自觉地抬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一下中原中也的额头,语气中带这些压抑不住的笑意。
“你啊你,我看你今天就是专门来说好话哄我开心的吧。”
森鸥外刚刚面无表情了半天,给中原中也看的手心都开始冒汗。他是惯不会说好话又不怎么会搞这种温情戏码的,生怕自己难得鼓起勇气真情流露一把还给搞砸了。一颗心悬了半天。现在看到森鸥外如此放松的笑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我还记得当年,我第一次在港黑过生日的时候,森先生您跟我说过一句话——”
中原中也低头看着自己被森鸥外握住的手,轻声说道,
“您说‘无论现在感觉到多么无力或者绝望,向前走总是没错的。该你得到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回来。而该你得到幸福的时候,它总会出现。’”
“是吗,我还说过这种忽悠人的话呢?”
森鸥外是真的不太记得了,他把视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向了横滨的夜晚,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的思索。
“那里就忽悠人了,我觉得这真的是再有道理不过的一句话了。”
中原中也也跟着森鸥外抬起了头,语气喃喃,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我前天晚上跟太宰一起遛弯的时候,去了镭钵街那边。现在再想想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未来究竟会怎么样,每天都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挣脱不开那些痛苦和指责。”
“后来我听了您的话,不断地逼着自己向前走,哪怕只能前进一点点。但可能五年前、三年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会走到哪里去,那时候也会担心万一就这么一条路走到黑了该怎么办。”
“可我如今真的走到了这一步,走进了一个……一个曾经做梦都梦不到的未来里。”
说到这儿,中原中也偏过头,森鸥外正目光沉静的望着他。
“这是好事啊,很多人努力了一辈子,大概率也得不到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那您呢?”
“诶?”
森鸥外被中原中也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一愣。
“您一直都告诉我们人应该向前看,始终朝前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却不愿意这么做呢。”
听着面前人满含关切与试探的问话,森鸥外忽然又想起了那日尾崎红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意有所指的话语。
该说怪不得是尾崎红叶带大的孩子,连心里想的事都跟她一模一样。
“那天您提起办婚礼的时候,其实我……不太想同意。但是后来回家之后,太宰跟我说,就算我真的拒绝了,您也不会开心的。”
关于很多事情,森鸥外不屑于去隐瞒,有心想要打探或许总能找到些苗头。森鸥外其实并不清楚太宰治究竟了解了几何,但他们是本性太过于相似的人,太宰治或许凭借着本能就能对自己的行事风格猜个大概。
中原中也的手心很热,带着年轻特有的朝气和温暖,更衬得森鸥外的指尖冰凉。他沉吟了片刻,再开口时却提起了点别的事。
“我还记得当年听下面人汇报说你和太宰第一次见面时剑拔弩张的样子,后来第一次来我办公室碰见的时候不也是,永远都是一副你死我活的气氛。怎么样,那时候能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跟这个人走到一起吗?”
“怎么可能?要是当时的我知道竟然有什么一天,那条青花鱼的人生理想大概早就被我实现了。”
提起太宰治时的中原中也眼中永远都有一副与众不同的光彩,或许是想起了对方过往的种种“丰功伟绩”皱起了眉,但眼波嘴角却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很喜欢。”
中原中也听见森鸥外如是说道。
森鸥外觉得这不能算是一见钟情,那是一种远比一见钟情要更加强烈的东西。
“那这么说来,当年是您先追的那位福泽社长。”
“追了很久吗?”
“嗯……是挺久的,一个月呢。”
中原中也刚刚端起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一个月?一个月还算久啊!
似乎是看出了中原中也的疑惑和震惊,森鸥外偏头冲着他笑了笑。
“当然久了,要不是那人脑子不会转弯脾气又执拗,我肯定会更省心的。”
“您就那么肯定能追到手啊,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位福泽社长……不像是好搞定的类型啊。”
中原中也本以为接下来自己会听到些惊天地泣鬼神的追人宝典,但事实却是森鸥外在听了他的问话之后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古怪。他低垂着头,像是在思考着如何开口。过了片刻,中原中也看到对方偏头望向了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在森鸥外的脸上看到如此生动的神情,他嘴角含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得意和狂傲。忽然间让中原中也觉得自己像是穿越了时空,抓住了些老一辈口中那位风采动人的森医生的影子。
“你知道吗中也,我之所以第一眼见他就很喜欢,那是因为,我肯定他也一定会喜欢我。”
“……您就没想过会被拒绝吗?”
“拒绝?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拒绝我的——”
“谁都不可能。”
中原中也张了张嘴,却一声也没发出来。如果别人在自己面前说出这种狂妄的话,他大概率会觉得这人脑子不大好使,出门忘了吃药。
但那不是别人,那可是森鸥外。
这位现任港黑首领的魅力甚至和他八面玲珑的为人以及狠辣的手段一同成为了最为世人所熟知的标签,不然也不会年近半百却依旧追求者无数。每年情人节被送到港黑的花就能堆满一整层的首领办公室,连中原中也都比不上。想要接着谈生意的由头明里暗里示好的人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真正不知好歹的,最后下场都很惨就是了。
森鸥外和港黑可以说是标准的凶名在外,所以中原中也最开始是真的不理解,明明前头都有了那么多血淋淋的例子,怎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前赴后继的上赶着送死。
不过后来太宰治的一句话一语道破天机。
“美人就算再冷酷无情、狠如蛇蝎,毕竟还是美人。被美色蒙昏了头时,任何特质都能被看做是锦上添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太宰治说出此等名言之际,正值中原中也被港黑一个敌对组织的首领疯狂追求,不过没过多久这个组织就悄无声息的在横滨销声匿迹了。由此可见,真正被美色蒙了眼的是谁,还真不好说。
话说回来。当年的福泽谕吉对着森鸥外确实是毫无抵抗力可言,或者说这个人的存在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致命的诱惑。福泽谕吉甚至都不能理解这种抑制不住地冲动究竟情起为何,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早就已经带着一副嚣张又不容置疑的姿态全方位的侵占了他的生活。
当年的福泽先生和森医生也像如今的福泽社长和森首领那般互相看不顺眼。福泽谕吉不满森鸥外的肆意散漫、森鸥外看不上他的执拗古板。这一点,哪怕是在他们正式确认关系了之后也丝毫没有转变。他们谁都没能征服谁,两人之间始终都像是憋着一股气。除了在床上的位置没什么好争议的之外,什么事情都要较量个高下。所以那些年在军营里面,除了心细如发的夏目漱石之外,竟然也再没有第二个人知晓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那时候我们俩几乎天天都在吵架,真的,有的时候白天他惹火了我,晚上上床的时候都死攥着我的手腕。我那时候就在怀疑他大概是怕我趁他一不留神直接给他一刀一了百了。”
森鸥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题已经朝着午夜场狂奔而去,神色十分的坦然。说到这,还转过头去给了中原中也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虽然我也确实想过。”
“遇事不决,能推则推。”
年少时的森鸥外就秉持着这么个看起来跟他行事作风截然不符的原则,这点大概只有对这人极其亲近又了解的福泽谕吉和老师夏目漱石清楚。森鸥外做的很多看似出其不意又高深莫测的决定背后其实都有这一理念的影子。
“反正人无论做什么选择最终都会后悔的,不如快刀斩乱麻。”
在某次两人又一次为了做出决策而发生分歧的时候,森医生如是说道。该深思熟虑的时候绝不马虎、该走一步的时候也绝不多看三步,这就是森鸥外的做事准则。所以森鸥外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人们普遍认为的深谋远虑、老谋深算那么简单,这点福泽谕吉非常清楚。
所以福泽谕吉始终犹疑不定,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森鸥外口中的那个“怎样都会后悔”的决定。不过还没等他向森鸥外问出这个问题,现实就已经给了他一个沉重的回答。
福泽谕吉这辈子没体会过的甜蜜与诱惑、冷漠与绝情,都在森鸥外身上一一找了回来,可能直到现在他都恨着这个世上最没心肝的人。但每一份恨意的背后,都交织着更加疯狂的思念和爱意,一寸一寸地钉死在福泽谕吉的心上。
所以如今的福泽社长和森先生之间延续了当年的势如水火、甚至愈演愈烈。他们暗自较劲、他们互相折磨。
但这个问题要真的让森鸥外自己来回答,其实未必。森鸥外是个能把自己的理智与情感完全分离的人,他的理智不容许任何的差错,但他的情感却也浓烈的不输给这世上任何一个多情人。当年的森鸥外做任何事情都喜欢全力以赴,工作是这样,爱情也是这样。所以他的理智虽然默认,但情感从不承认后悔。森鸥外从爱上福泽谕吉的那一刻起就倾尽了全力,在两人最初热恋的那段日子,除却工作上的争吵,森鸥外表现出来的爱意与温柔让福泽谕吉如今回想起来仍然会心头发热。
可这样的人也最容易受伤,但是森鸥外丝毫不在意。
“因为我不希望我的理智有一天会被死亡的恐惧和遗憾所影响,所以我想要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好好过。”
死亡,这人总是能如此平常又淡然的提起这个词。
福泽谕吉其实并不喜欢森鸥外提起这个词,或许是因为自小接受着传统教育的影响,总是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不吉利的表现。但森鸥外对此从不避讳,不仅如此,“苟且的存活不如灿烂的死去”还是这人一贯的主张。在世人眼中普遍认为经历过战争的人们或许并不会惧怕死亡,但事实其实恰好相反。因为他们直面过真正的死亡,所以更难以克制心中的恐惧,只不过他们的信念足以强过一切。
那时年轻的福泽谕吉虽然早就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但要说心里没有丝毫的惧怕那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也从不回避这种情感,因为惧怕也不能让他的心智动摇分毫。所以他最初很不能理解森鸥外。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也不是最一开始就不害怕的啊。”
在某一天的午后,照例来森鸥外的医疗室陪他午休的福泽谕吉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那是从什么时候?”
“就从遇见你的那天开始啊!”
那人的脸庞笼罩在一片柔和的日光中,笑的眉眼弯弯。福泽谕吉本以为这人是在习惯性的说情话,一声无奈的轻叹刚出口,就听对面人接着说道,
“阁下认为,什么才是人生的终点?”
“死亡不是?”
“才不是呢——”
福泽谕吉抬着头,沉默地注视着森鸥外朝自己走了过来。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俯下身双臂从背后搭在了福泽谕吉的肩膀上。他感觉到那人的脸颊贴在了自己的耳侧,冰凉的触感却烫的福泽谕吉心头一热。
“死亡不是终点,阁下,遗忘才是。”
“从我确信这世上会有人永远记得我的那一天起,我再没有一天惧怕过死亡。”
“你会永远记得我的,对吧,福泽阁下。”
所以森鸥外的性格就注定了他只会拥有这样的爱情,他看似把主动权拿捏在手里,实则总是会把问题的选择权抛给对方。森鸥外把爱意当做筹码,在这近二十年的时光中,日复一日的跟福泽谕吉做着赌博。
“再针锋相对又能怎么样?他不还是一样的爱我。”
多年来,森鸥外在爱而不得的折磨与痛苦中逐渐学会了享受这种快感。他跟福泽谕吉的相遇就像是一场命运的玩笑,这世间可爱之人千千万、爱恋的方式千百种,可他们偏偏爱上了最不应该付出感情的彼此、又用了最令人窒息的方式。
既然早已无力回天,那不如一错到底。谁说只有适合的爱恋能够一路走到最后,就算互相纠缠一声,不也算是长相厮守。
这是一个开头就知道注定会后悔的决定,但自从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森鸥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第一眼看见福泽谕吉时心头翻涌而上的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那不仅仅是一见钟情,森鸥外想,而是一种宿命的必然,他们就活该互相折磨。
森鸥外以这样赌博的心态来面对爱情其实也多少存着一些自暴自弃的心态。他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人,他希望福泽谕吉也是。他是一个天生凉薄的人,他希望福泽谕吉也能学着是。这样等到全部的爱意都被消磨殆尽的那一天、等到两情相悦走到真正的相看两厌的那一天,他们就都能解脱了。对从一而终的爱情抱有幻想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而森鸥外这辈子就没正经当过几天的小孩子。
可福泽谕吉却偏要在这冷漠的世道中做一个难得的深情人。
在最初明白自己无法靠这样的手段让福泽谕吉放手之时,不得不说喜悦相较忧虑是更占上风的。他与福泽谕吉的感情中,竞争始终占据着相当的比重。森鸥外就像是个难得扳回一城、占据上风的小孩子,躲在偏爱的港湾中不厌其烦的用着不同的手段试探着福泽谕吉的底线,一遍又一遍地把同样的选择抛给对方。
“即使是这样,你还会爱我吗?”
然后在福泽谕吉的手中收回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我仍然爱你。”
这就像是一种病态的需求。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就想揪住福泽谕吉的衣领在他耳边大喊。
“你不要再爱我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因为森鸥外突然发觉,自己已经没办法很好的去回应福泽谕吉的感情。也是直到那一刻,他才发觉在这场漫长的拉锯战中,真正被消耗的从来就不是那人,而是自己。
森鸥外忽然就觉得特别的疲惫,他想这或许就是对当年的自暴自弃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他依旧很爱福泽谕吉,但他太累了,说不出话。他每天从早到晚想的都是勾心斗角、处处为营。只要自己还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的感情就永远都绕不开彼此的地位和立场,他永远都要周旋于理想与爱情之间。他们过去几十年的针锋相对、他自以为是的为自己的爱情做出的种种试探,如今都一一强加回了他的身上。
他才是这场豪赌当中的输家。
森鸥外一直天真的以为自己永远会是享受更多爱意、手握主动权的那一方。因为他足够理智,他的理想不会因为任何干扰而动摇。可这么多年他看着福泽谕吉,一天比一天更加认识到这是一个多么好的人。但他却同时更加清楚的认识到无论彼此做出多少的努力,他终究是无法真正拥有这么好的一个人,而原因竟然就是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理智。
他的爱情与理想终究是无法真正兼得的,这个认知让森鸥外开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当中。他逐渐从最初的欣喜与欢愉中挣脱出来,他从福泽谕吉的身上得到的越多,这份恐惧就愈发深重。它把森鸥外的心拖累的无比疲惫。
森鸥外从小到大也没有怕过什么东西,如今竟然会害怕他始终追求的东西,害怕着他的爱人。
但这些话没办法对中原中也说出口,森鸥外想。他逐渐收敛了心神,嘴角挂上了一丝半酸不苦的笑容。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自作自受。”
“其实我并没有不愿向前走,中也君,而是恰恰相反。我已经向前走的太远了,以至于早已经忘了为什么出发,更没办法回头了。”
可这些中原中也都不懂,他虽然明白森鸥外的心中有自己的苦衷,但相比之下更希望森鸥外能去主动追求幸福。
“可我还是觉得,事在人为啊。而且,明天你们不就能见面了吗。这回又不是在谈判桌上,抓住机会好好聊一聊吧。”
森鸥外微笑着注视着中原中也写满了认真的脸庞,他深知自己是没办法让这个年龄段的年轻孩子、尤其是一个已经拥有幸福的孩子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争取就能有意义的。更何况他是为了自己,森鸥外想,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尾崎红叶是,中原中也也是。所以无论是出于何种考虑,他都不想拒绝身边人如此温柔的善意与关怀。
“好,那我明天努努力。”
第二天森鸥外在打扮自己上面下了大功夫,为此特意还起了个大早。他虽然一向不爱穿西装,但毕竟曾经是享过荣华富贵的金贵少爷,该讲究的时候也是丝毫不含糊。就连尾崎红叶在婚礼会场见到他的第一眼,都戏称他这怕不是来抢人家新婚小两口的风头的。
“毕竟今天身份特殊嘛。”
森鸥外笑眯眯地回答道。
他就是在和尾崎红叶说过话的转身,看见了坐在外围一张圆桌上的福泽谕吉。他抬头望过去,正好四目相对。森鸥外在临行前还幻想了一下今天会不会看到福泽谕吉穿西装的样子,但那人果不其然的还是一身庄重的和服。不过不得不说,森鸥外觉得还是和服最能衬出福泽谕吉的气质。
再怎么说,既然见了面断没有扭头就跑的道理。如今都被福泽谕吉看见了,森鸥外也毫不犹豫地朝他走了过去。
“我听中也说,这次婚礼的筹备,福泽阁下还费了不少的心思啊,真是难得。”
这是实话。虽然不像其他人那样全程参与了策划和布置,但是比起森鸥外这个始终高高挂起的围观群众,福泽谕吉已经算是很上心的了。
“替你操心,他们能好好的,你不也能开心点?”
福泽谕吉的神色淡淡,仿佛说出口的是什么再寻常不过的话。森鸥外被他一个直球搞的有点失语,只能端起福泽谕吉身前的茶杯仰头喝了一口。可还没等第二口茶举到嘴边,就被这人给拦了下来。
“不是吧阁下,连口水都不给喝?”
“这个茶太刺激胃,喝一口润润嗓子就行了。我让他们去换大麦茶了,再忍忍。”
福泽谕吉把森鸥外手中的茶杯拿过来放回到了桌子上,回头看到森鸥外正垂眸紧盯着自己。福泽谕吉也不说话,直直地回望着他。两人就这么一个坐一个站、沉默地对视了良久,福泽谕吉忽然视线一转看到了什么,抬手在森鸥外的腰侧拍了拍。
“好了,你该去候场了,快去吧。”
森鸥外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然,是尾崎红叶过来找人了。森鸥外又转回来看了福泽谕吉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婚礼进行曲响起的那一刻,森鸥外迅速收敛了心神。他脸上换上了一副得体的微笑,朝着中原中也的方向略微弯下了腰,屈肘示意。直到感觉身旁人的手挽了上来,这才将目光转回了前方,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带着中原中也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森鸥外对自己面部表情的把控一直很完美,直到走近些时,在站在红毯尽头的太宰治的身后,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福泽谕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最外围的一桌坐到了距离新郎最近的一桌,不仅如此,还是一个离红毯最近的座位。森鸥外看着那人在太宰治的身后坐的端正笔直,投向自己的目光热烈而深沉。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平静的表情,视线却始终不愿从福泽谕吉的身上离开半秒。
直到走来了红毯的尽头,森鸥外被迫收回了目光。他握起中原中也搭在自己臂弯上的手放进了太宰治的手中,喉结滚动了一下,停顿了几秒,森鸥外这才听到自己略带些沙哑的声音。
“新婚快乐。”
他不知道福泽谕吉听不听得见。
往后的流程进行得非常的顺利,众人也难得见到了一个无比正经又认真的太宰治。在最后扔捧花的环节,森鸥外独自一人坐在人群之外,他垂着头,脑子还有些发懵。
直到被一众的叫喊声给吵的被迫回了神,忽然就见一束花落到了自己的怀里。森鸥外眨了眨眼睛,抬头向前看去,只见站在台上的中原中也和太宰治正对着自己笑。森鸥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捧花,难怪隔了这么远都能落在自己的怀里,他不由得为了那二人的小心思感到哭笑不得。不过这种大喜的日子自然不能驳了新人的面子,森鸥外举起拿着捧花的手朝着台子的方向晃了晃,起身朝着周围善意起哄的人群微笑着点头示意。
然后他回了后台,把捧花小心地放回到了盒子里面。
婚礼请的都是两边亲近的同事和朋友,年轻人在一起,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散场。森鸥外不愿去掺和年轻人的玩乐,就自己一个人溜达到了教堂的后花园。
今天横滨虽然是难得的艳阳天,但是并不闷热,即使是午后的阳光也并不刺眼。森鸥外只身一人坐到了花园的一处长椅上,他解开了今天穿着一本正经的西装外套的扣子和两粒衬衫的扣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仰头开始闭目养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森鸥外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听见有人在叫他。
森鸥外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眼睛睁的老大。
福泽谕吉就站在面前低头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束捧花。严肃又沉稳的剑士跟娇艳又美丽的鲜花搭配在一起实在是有些违和,森鸥外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说福泽阁下,我好好的给人家放回去了,你怎么又给我拿出来了?”
“那帮孩子们说应该买束花的,但我知道你不喜欢。”
森鸥外确实一向都对这种美丽又无用的东西敬而远之。他挑了挑眉,看样这回在他们身上花心思的不止中原中也和太宰治,还是一次集体作案。
森鸥外的目光在捧花上面落了良久,身子一软,又重新靠回了椅背里面。他抬起头,在逆光当中注视着福泽谕吉的脸庞。森鸥外歪头笑了一声,朝着站在对面那人伸出了手。福泽谕吉也十分自然的抬手回握,顺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他偏头看着森鸥外就着两人相握的双手靠在了他的肩上闭上了双眼,顺手就把捧花又塞回了森鸥外的手里。
“孩子们都是好孩子,你那边应该也是吧。”
“是,都花了不少心思。”
想起了武侦众人最近在自己面前明里暗里的暗示,福泽谕吉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话一说完,就感觉到森鸥外握着自己的手突然紧了紧。福泽谕吉下意识的动了动大拇指,在他的手背上安抚性的摩挲着。
“可我真的很累阁下,我真的很累。”
话一出口,森鸥外的心几乎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这句话总要跟福泽谕吉开口的,他预先设想了各种可能的应对方式,却不曾想福泽谕吉的情绪依旧没有半点的波澜,握着森鸥外的手也依旧温热有力。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买花,也没有准备戒指。”
福泽谕吉感觉到森鸥外在自己的怀里僵硬了几分,不过很快,他就又重新放松了下来,窝在他的肩头止不住的笑。
有些话果然只能说给福泽谕吉听,森鸥外想,因为他是最能懂我的人。
“真可惜啊,我还以为能再看看福泽阁下着急的样子。”
森鸥外笑的眉眼弯弯,带着些狡黠,语气中满是调侃的味道,看的福泽谕吉颇为无奈。
“在你身上什么事情都是急不得的,这个亏我都吃了二十年了,还不长记性?”
森鸥外笑的更欢了。
“福泽阁下,现在,我依旧是爱你的,这你知道吧。”
“嗯,我知道。”
我并没有对你厌倦,我只想和你,谈谈疲惫。
你还好吗,我觉得我已经烧光了像落山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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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久违的更新,这篇真的磨磨蹭蹭地写了太久了,以至于很多地方感觉处理的都很垃圾。况且本身就是由一个很模糊的想法衍生出来的比较意识流的产物,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get我想表达的点。反正就,能理解的尽量理解,不能理解的就当看个乐呵吧hhhh。
其实很早之前就有和基友探讨过我笔下的文野众人总是偏向于温柔这件事。思来想去,觉得是因为我本人总是更想要去写一写关于剧情和工作之外的他们。比如红叶大姐心甘情愿继续留在港黑辅佐森先生多年,心中总该是有些关怀的情分。比如森先生虽然算计起中也来毫不手软,但毕竟也是自己一手培养、看着长大的孩子,个中情分自然也会同旁人更多一点,人终归还是凡人,七情六欲是免不了的(而且剧情已经很苦了同人还是让大家更加放松一点吧hhhhh)。我不觉得这算是ooc吧,反正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写作风格,只要大家好聚好散,其实理不理解我都欢迎啦。
本来我想在后面写武侦宰的,但架不住期望。
首领宰,武侦宰终于偷家了。
人物ooc。
中原中也正在玄门关给太宰治系领带,刚系好准备再整理一下衣服的褶皱时,突然一阵白雾笼罩着太宰治,中原中也连忙去拉太宰治的手,等白雾散去,他看到自己首领衣物都变了。一时愣在当场。
太宰治在白雾笼罩自己时丝毫不慌,他以为这是某些人针对自己的异能力,老神的站在原地,但是等白雾上去后他就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
面前的中原中也穿着居家服,头发扎在一旁的肩上,正在些慌张的抓着自己的手,太宰治这里仔细看了一下抓着自己的手,他看到了小矮子手上带的戒指,顿时眼光暗了暗。
“太宰?”中原中...
“太宰?”中原中也见太宰治不说话用稍微恐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抓着他的那只手,他以为自己把人给抓疼了就连忙放开。“太宰,你怎么了?刚才白雾起来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太宰?太宰?”
几声的呼唤把太宰治的思绪换了回来。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和眼神,说道:“小矮子的头脑就是小,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不是太宰治吧?至少不是我的那个太宰治。”中原中也想了一下说道:“至少我们结婚后他就在也没有找过我的外号,或者贬低我的身高了。那么你是谁?异能力?”说完,中原中也发动一下重力,果不其然会消除了。
“嘛嘛,我的确是太宰治,只不过我是平行世界的太宰治,不过我估计因为什么事把我们两个给互换了。不过,你刚才说什么?结婚,和谁?”太宰治发出疑问。
“当然是太宰治了,你的那个世界的我没有和你结婚吗?”
“咦~”太宰治故意打了一个寒颤,用一只手想驱赶脏东西一般挥扇道:“好可怕啊好可怕,没想到这个世界的我竟然和一只黑漆漆的矮子蛞蝓结婚了,真是太可怕,简直是世界末日啊!”
“哈?你在说什么啊?混蛋!”中原中也忍不住的给了太宰治一拳,但是被太宰治给躲开了。
“会议?去哪儿?”
“当然是港口mafia了,怎么?难不成你不是港口mafia的首领吗?”中原中也一边把人拉进卧室一边打开衣柜问道。
太宰治看了看手里的衣物说:“不好意思,我在18岁时就退出了港口mafia,现在的我是武装侦探社的人。”
“武装侦探社?喂喂,不是在开玩笑的吧,你这黑心肝的家伙竟然会有一天成为救人的一方。”中原中也换着自己的西装一边吐槽道。
“算了,不管你是港口mafia的人还是武装侦探社的人,你就算装也要装出一个首领的样子去和我一起去开会。”
“唉,好吧好吧,谁叫小矮子是我的狗呢,作为主人的我也只好帮忙了。”一边抱怨一边太宰治把手里的衣服换上,最后,整理好自己的中原中也拿出一条红围巾搭在了太宰治的肩膀上。
“走吧。”
出了家门,一辆奢华低调的黑色汽车停在门口,上面司机打开车门把两人请了上去后然驶向了这个掌控整个城市的里世界标志性建筑物:港口mafia的五幢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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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在太宰治的领导下白道生意黑道武器都掌控在太宰治的手里。
港口mafia的人觉得今天好像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所有人不约而同把耳朵转向正在吵架的首领和首领夫人,这时候说他们三岁都不会有人不相信。
听着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如小学生一般吵架,不禁让港口mafia的老人们回忆起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是干部的时期,那时候两人也在这个争吵,而先代首领森鸥外则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联络感情,然后发出一句感叹:“你们两个的感情真好啊。”
为什么么争吵呢?全部都起源于太宰治。
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正要走进首领办公室的时候,太宰治突然说:“中也是我的老婆和干部吧,既然我现在是首领了,那么工作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中也来干吧。”
“混蛋,你给我好好工作,不要想着翘班。”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上班变成社畜发际线后移,我才不要变成森先生一样的颓废大叔,我的梦想可是充满清爽朝气的自杀。现在工作你来干,我要去大楼顶上跳楼自杀一下。”
“你个混蛋,给我好好的维持首领的体面,待会儿还有重要会议,不准随便乱跑给我添麻烦啊!!!”中原中也揪住太宰治的衣领不停的摇晃。
最终,这场争吵结束在太宰治被揍一拳后安静下来,然后被中原中也拽进首领办公室结束。
看着太宰治终于像个首领的样子的在会议上发表意见,中原中也坐在左手边的位置上心里默想:果然,不管是哪个青花鱼都是个麻烦又讨厌的家伙,不,不过结婚后的太宰治更加稳重,难不成结了婚之后还能有什么青花鱼变勤快的加成吗?
人物occ,温柔宰。
标题随便写的。
可能有下,记住这是个老婆赛高的太宰治。
随便写写人中人物逻辑不要太追究。
太宰治在18岁那年得到了书,可这一切书上所写的都发生在织田作之助死的第二天里。
太宰治看到平行世界的自己走向了两条路:听从织田作的建议走向光明的世界,成为救人的一方;或者是提前得到书的太宰治,成为港口mafia的首领,因为改变世界因线最后跳下了港口mafia大楼死亡。
一个得到了织田作的友情去失去了朋友,一个虽然竭力保护织田作活着却失去了和他作朋友的机会。
可是,中也呢?太宰治继续翻看书,书里的中原中也在太宰治叛逃后自己在公寓里的放纵喝酒,或者是太宰...
可是,中也呢?太宰治继续翻看书,书里的中原中也在太宰治叛逃后自己在公寓里的放纵喝酒,或者是太宰治死亡后成为首领在首领办公室里自己默默想念,看着两个世界的中原中也相似一样的难过时,太宰治觉得自己心脏被揪住了一样。
“抱歉啊,织田作。”太宰治重新把被弥留之际扯开的绷带重新绑上,站在织田作的新墓前,低声道:“织田作,对不起啊,我没能成为你所期望的样子,我得到了书,平行世界的我都选择了你,所有少我一个没关系的吧,就让我做唯一一个只为中原中也而留下的太宰治,还有,谢谢你和我成为了朋友。”
海风拂过他的脸颊和发丝,阳光下他的笑脸多了几分真实和温柔,他把手中的花束放在了织田作的墓前,转身踏向了自己心里所想的那条路。
“再见了,织田作之助,我的友人。”
太宰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森鸥外重新继续重用他。在太宰治20岁生日这天,太宰治单独和中原中也过了两个人的约会,成功告白,在放纵的第二天里稍微强硬的和中原中也去扯了证,和他精心挑选了一年的婚戒也戴在了二人的手上,永结同心。
太宰治在港口mafia这几年里威严声望越来越重,22岁这年成功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然后,然后他就和武侦宰互换了……
22岁首领宰:……艹。
22岁武侦宰:狂喜。
学生宰×美术老师中
现代pa,ooc归我
沙雕小甜饼,祝阅读愉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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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常常觉得,自己是天下最不幸的人。
但在学校里的其他人看来简直是无稽之谈。太宰治,全校排名第一,才高二就拿到大学offer,每天收到的情书够学校再建一栋教学楼的地基,帅的简直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见了都要晕倒的程度。
“不仅如此他家境甚至也很好啊!”
前桌的男生怒吼着发出这么一声感叹。他们对自己的议论都被太宰治听了个一清二楚。
太宰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羡慕自己的人生,在他看来他的人生就是个徒有表面的空壳。...
太宰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羡慕自己的人生,在他看来他的人生就是个徒有表面的空壳。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无所事事的活着,他恨不得赶紧自杀离开着无趣的世界。
“真是无聊啊”太宰治念叨着。
今晚再试试投河吧……这次一定可以成功!
“诶,你听说了吗,咱们换了个美术老师!”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才19岁!”
“那么小就当老师吗,好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啊。”
太宰治听到前桌的议论对象从自己变成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新角色。
新美术老师?才19岁?怕不是通过什么不正当手段进来的吧,真是无趣啊。
话虽这么说,但太宰治的目光还是从课桌移到了教室门口。毕竟美术是他唯一喜欢的学科了,他可以把对世界的痛恨用画的形式创作出来。可正因如此同学和老师都对他阴暗的画感到不理解。
太宰治更好奇了,这位新老师究竟能否和自己的创作产生共鸣呢。
想着想着一双精致的男士皮鞋进入了太宰治的视线。视线上移,是修身的灰色西裤,嗯,屁股挺翘的。接着看,上身的小马甲把腰线勒的正好,嗯,腰也挺细的。这一身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还没来得及把视线移到脸上,一句带点小烟嗓的男声就闯进耳膜。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新美术老师。”
嗯,声音也挺好听的。
说罢他便转过身去在黑板上在黑板上洋洋洒洒写下四个大字。‘中原中也’,那是他的名字。嗯,名字也不赖嘛。
“请多指教。”
他鞠了个躬,抬起身来视线逐一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位同学。那是太宰治第一次看见这位新老师的正脸。嗯,脸太他妈好看了。
接着他就和新老师的视线措不及防的撞在了一起。
嗯,我要和他上床,我爱你世界。
那是太宰治人生17年来第一次觉得活着是件这么美好的事情。世界啊!谢谢你!我三生有幸让我遇到如此对我胃口的人!原来!我是给!
太宰治在见到中原中也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自己可能是弯的。因为全校那么多个给他塞情书的女孩子竟没有一个能入他眼的,也不是说她们没有姿色,而是感觉实在不到位。
现在太宰治清楚了,他是同性恋。不,准确的说是中原中也性恋。
自太宰治确认自己的心意后,对中原中也的追求就没停下过。因为没有追人的经验,太宰治总是很高调,每天都会叫管家订大捧大捧的红玫瑰,还一定要附上自己亲手写的包含爱意的小卡片。中原中也可以忍受每天办公室其他老师向黑着脸签收玫瑰花的他投来的目光,可这小卡片的内容多少有点过分了吧喂!
“今天中也老师也是如此美丽,或许您考虑在放学后和我一起投河吗?”“中也老师,您身材真好,是平时有坚持锻炼吗?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和您一起哦。”“中也老师,您讲课的样子太迷人了,随意向我投来的目光都能把我迷的七荤八素。”“中也老师,有没有人说过您很辣?”“中也老师,实不相瞒,今天看着您完美的身段,小宰治它*了!您是不是应该对他负责呢呜呜呜。”
先是熟络的称呼他为中也老师,到后面卡片的内容越来越露骨。中原中也看着今天的卡片羞红了脸,攥着拳头心想今天一定要收拾这个小宰子!
“太宰,中原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刚刚下了最后一节课正在收拾书包的太宰治一愣,诶?那个一直忽略他躲着他的中也老师竟然主动找他?太宰治丢下书包就往办公室跑,旺宰出击!
本想心平气和好好让这个青春期小男生冷静一下的,但看着太宰治这幅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火大。
“太宰治同学,首先非常感谢你每天送给我这么美的花,但以后不必了。其次,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学习,而不是谈恋爱,更何况是和自己的男老师。”
中原中也带着核善的微笑说道。
“诶~中也也知道我已经拿到offer了不用担心学习这方面的事情啦。而且中也虽然是我的老师,但我们也只差了2岁不是吗。况且中也不觉得师生恋这种禁忌之恋很带感吗!”
“……不要擅自叫我中也!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老师!”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的反应逗笑了,随即猛的靠近中原中也的脸。
“所以说中也只否认了称呼,并没有否认师生恋。”
中原中也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脸确实不错。19年颜控中原中也在心里默默举起了10分的牌子。
课堂上也不是没少和太宰治的眼神撞到一起去,不过那投过来的视线太直接露骨了,总让他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有时对上眼神目光就马上移开了。
还是那样的眼神,只不过这次中原中也好像移不开了。那对鸢色的眸子就像黑洞,神秘又迷人,仿佛陷进去就无法自拔。
中原中也就这么盯着太宰治,冷不丁吐出来一句:
“睫毛好长……”
手也下意识的上前碰了碰太宰治的睫毛。
还没等中原中也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傻事,太宰治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中也,这么诱惑我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中原中也一愣,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你这混蛋!”
中原中也抬起腿就要朝太宰治踢过去,没想到太宰治不仅不躲,还稳稳抓住了中原中也的脚踝。
“呜哇,之前可没看出来中也身为美术老师柔韧性还这么好,一定什么姿势都可以的吧!”
那之后,有路过的同学看到办公室飞出了一把椅子和三摞教案。
在那次办公室会谈(?)后,不能说他们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吧,只能说产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例如同学们总可以看到一向好脾气的中原老师只要看到太宰治提问就会喊着说不要总是问些没用的!
或者是那个公平公正一直遵守着对事不对人的中原老师会在提交上来的美术作业中精准挑出太宰治的那份,并在旁边使劲的写下一个0。
太宰治对于中原中也的改变可以说是非常开心,没事就会和周围人炫耀说:看吧,中也只对我这样,说明我在中也那里是最特殊的!
不管是同学,还是管家都纷纷表示:我们不理解,但我们不说。
最近不知道怎么,学校里流传起了中原中也被人包养的传言,毕竟才19岁就能来学校当老师可不是同龄人能做到的。慢慢的这事也传到了中原中也的耳朵里,他本来就有点大大咧咧的,也不在乎什么别人的看法,也就当个笑话过去了。
可太宰治看不惯中原中也这无所谓的态度。每次他想去收拾那些在背后瞎议论的人的时候,都会被中原中也拦住,说着什么不要因为我坏了你们的和气,他们说两句我又不能少块肉。
太宰治见中原中也都这么说了也不敢不听,毕竟还在追求阶段呢,不能留下坏印象。
中原中也依旧没有放在心上,反正这些青春期小孩也只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但事情也逐渐向他意料之外的地方发展了。
又是一天放学,中原中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办公室准备简单收拾一下,然后骑他心爱的机车去兜兜风。但自己这种状态很容易疲劳驾驶啊,想着中原中也就走去了洗手间打算洗把脸清醒一下。
中原中也洗完脸,正伸着懒腰幻想着自己一会儿骑机车帅气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走出洗手间就被几个男同学堵在了门口。
“哟,这不是最近的包养男主角中原老师吗。”
“这么一看脸蛋确实不错呢,皮肤也很白。”
“每天穿这么修身的衣服给谁看啊?不仅得勾引金主还要勾引我们吗中原老师。”
“哈哈哈哈哈哈个头也这么矮怪不得招男人喜欢。”
中原中也听到这里有些忍不了了。
“你说什么?我个头怎么样了?”
“哈哈哈哈哈哈说您啊,不管是身高还是身材都是被男人包养的好料啊!”
说着这几位男同学还要对中原中也动手动脚,还没等中原中也挥起拳头反击,其中一个男同学就被一拳打倒在地。是太宰治来了。
“喂喂我说你们几个,这么多人欺负老师一个人不太好吧?”太宰治笑着说道,虽然嘴角是上扬的,但眼里的怒意根本就藏不住。
“太宰,别……”
中原中也来不及阻止,太宰治就提前一步把几个男生揍跑了。
“嘁,这几个混蛋竟敢趁我不在欺负中也。”
太宰治拍拍手,转身对着中原中也问到:
“没事吧中也?他们几个没对你做什么吧?没摸到你吧!我可还没摸过啊啊啊啊啊啊!”
老实说,中原中也看呆了。可能是刻板印象,太宰治整日缠着绷带总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但没想到打起架来这么猛……
“啊没事,倒是你,空着手打人,拳头擦伤了吧。”中原中也回过神来,望着太宰治的手说道。
太宰治一下就来了劲。“呜呜呜中也~我好痛呀~要中也吹吹,要中也给我包扎~”
中原中也有点无语。实话说但凡太宰治晚来一秒这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就被他揍趴下了,虽说可能身为老师这么做会被处分。
这次他也只是想了想,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就让他耍耍帅吧。
“跟我回家,我给你包扎。”
“诶,诶?中也原来是这么随便的人吗,这么轻易就让别人回家!”
“别废话了,快点跟我走,到点要封校了。”
太宰治长腿一迈跟上了中原中也的步伐,在他身侧侧着头看着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太宰治总是这样跟在他身旁,是个甩也甩不掉的跟屁虫。虽然总是在他耳边念叨但也没有说让中原中也感到反感,好像已经慢慢习惯了太宰治的存在。
“话说回来,中也觉得我刚才帅不帅!”
“中也~中也夸夸我嘛~”
“帅帅帅。”
“一点都不走心呢中也!”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嘟着嘴撒娇的样子,嘴角也不自觉的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上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