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照片参考,贝贝怎么也画不像,但是很喜欢波本背后蛐蛐别人的表情……彩蛋是着色版
苏哥新衣服但是小景穿)你,把手插裤兜里,离开你的上衣口袋(指)今天画画无聊又在看柯南前几百集,于是很努力的仿了老画风……
#梦女向
#警校组存活
#死而复生……?
夕阳渐沉,金霞万里,景色倒是很美的。
车是好车,开得很稳。车窗外,行人和房屋一一向后闪过。
……就是心情稍微有点沉重。
不仅是因为夕阳、晚霞和现在开车的青年组成的场景,让你想起了一些非常难受的事。
更是因为自己不容乐观的处境。
你之前的假设,只对了一半。
降谷零是真的忙,所以他找人效率也就要求更高,根本没可能留给你哪怕一点出逃的余地...
降谷零是真的忙,所以他找人效率也就要求更高,根本没可能留给你哪怕一点出逃的余地,更别说等人隐居在深山老林了再出手。
大概,这就是公安的实力。
这就是错误所在了。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
但,他可是降谷零啊……!
绝不可能会在对付一个普通人时失手。
自己真是大意了。
安室透看似很专注地看着前方。
……开起车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并且看起来,他也没有要握着方向盘往什么轨道、天上冲上去的气势,就只是在很普通地驾驶而已。
刚才,他还提醒你要注意安全带。
“这位咖啡厅的小哥,我好像没有……逃单吧?”
“……?”
“难道,难道不是为了这件事找我吗……”
“啊,大概不是吧。”
就算他打算要进行什么讯问,你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应付。
现在降谷零散发的气势令人瑟瑟发抖。
你光是忍耐着逃走的想法就几乎用尽全力。
想要在你这样的精神状态下,成功地套出自己想要的情报,对于他来说一定易如反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提出问题,也没有使用武力,只是在沉默地开车。
这附近的路,似乎不是你经常往返藏身的网吧和波洛的那片区域。
一开始并没有觉察到。
但是车开了这么久,还没有到目的地,就说明他要去的地方绝对不是波洛。
稍微,有点不好的预感。
周围的景物、建筑也很陌生。
“对了,为什么要这么称呼?”
降谷零停了下来,一只手还搭在方向盘上。
称呼?
他是说,刚才你叫他“这位小哥”的事吗。
“因为,嗯……我跟你并不熟啊。”
他身体没动,不带情绪的眼睛却无声无息地转向了你这边。
“之前在跟别人闲聊的时候,不是知道全名吗。”
……不是,你在跟店员交谈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场才对。
你还特地在打听到,咖啡厅的帅哥服务员请假的情况下,才敢提起的话题。
当时还很注意地放轻了声音。
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偷看一下,根据他的神情来确定,却在偷瞄的瞬间就被他的视线给锁定了。
——危!
大脑中的警报响得更加尖锐。
沉默以对似乎会显得自己更加可疑。
你谨慎地思考一番,尽量让自己显得足够镇定。
“安室透,对吧。”
你叫出的是他在三种身份中,表面上最容易蒙混过关的伪名。
即便是芯子是同一个人,但至少你的表现,对他来说是没有威胁的。
大不了,就放任自己对他极力花痴一下……被帅哥迷惑的女人?
这个人设,也许可行……
你再次低下头,盯着自己紧握的手指——都说可以通过观察眼睛来判断对方的情绪——毫无疑问,如果对视,他能从你的眼中观察获得的情报,一定远远超出你能从他这边得到的信息。
降谷零对这个名字没有反应。
或者说,你没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任何应该属于“安室透”的反应。
他的声音异常冷静。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别的,更加重码的身份。”
等下。
这是警惕性一等一的降谷零会说的话吗?
就算他见到了景光,又因此锁定了你。
可他,在车上载着不明人物的时候,会说出这么意思不明,几乎等同于自爆身份的言论?
这是打算直接梭哈摊牌吗?
这绝对——
绝对不是降谷零本人!
你来不及整理好混乱的心情,立刻抬头盯住他。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扯他的脸试试看……这种想法肯定是不可能实施的。
除非真的能确定这人就是个假货。
可这真的可能吗?
会有人冒充波本?还是想假冒公安?能知道降谷零真实身份的人如此有限,如果真的有谁化装成降谷零的样子,怕是下一秒就能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发黑皮男人给关进监狱里去。
……也不可能有人会想要冒充平平无奇的咖啡厅员工吧。
尽管这位平平无奇的咖啡厅员拥有一张可以靠帅改变命运的脸。
“啊,我以为我暗示地很明显了。”降谷零露出了看似不在意,实质却如同恶魔一样的微笑,“你不是……都吓到要逃跑了吗。”
你往车门贴紧了一点。
要不是早就锁住了,你肯定会立刻打开车门跳下去——就算他现在停在小巷里,也要拼尽全力逃跑。
不管眼前这个降谷零是真是假,都令人恐惧。
这份气势……太可怕了!
你握紧了拳头:“我没有要逃跑,这是、嗯,是你的错觉。”
“……哦,我以为怕我的人会更多,比如眼前这位小姐,也是其中一人?”
你反驳:“如果你说的是这种从咖啡厅跟踪到商场的行为,我觉得把你当做跟踪狂,所以感到害怕也是有可能的。”
不错啊,这句反驳真的很有理有据!这样下去,说不定能行……?
对,就这么办好了。虽然非常对不起他,毕竟这可是宣称国家是恋人的公安,绝对不可能是跟踪狂,但想要解释自己反常的行为,也只有这一条道路可以选了。
大概是他并没有发怒,令你也勉强有了点自信。
简直就像在玩木头人游戏。
只要他不动,不把另外两个身份说出口,那你死不承认,他就没有证据。
“跟踪狂?”降谷零点了点头,“干这行的,确实是会采取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你很了解。”
糟糕。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在暗示自己在哪边……!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应该跑,说不定跟景光在一起,沟通起来绝对不会这么累人。
感觉脑细胞在大片大片地阵亡。
这一次是他打破僵持,高深莫测:“不过说谎也没有用,你不是已经把‘他’带到我面前了吗,那个最关键的破绽。”
车子又一次启动了。
他的品味、选择都很好,就算启动,车身也不会在起步时前后颠动,而是平稳地滑了出去,逼仄阴暗的小巷从车窗中退去,前面是亮起彩灯的商店橱窗。
破绽。
他说破绽。
那个,导致让你被他抓住,那个意料之外的,绝对没有办法用任何合理的借口掩饰过去的破绽。
无论对于公安还是酒厂来说,都是个“破绽”的存在,那就是……
复活的卧底。
简直可以用来当做柯南最新一集的标题了,还是跟主线有关的那种。
能对诸伏景光的身份认知到这种程度,眼前的,应该就是降谷零本人。
没有第二个可能。
但如果他是本人,就无法解释他开场白就等同于自爆身份的行为。
降谷零不可能会犯这种错漏。
脑子里乱糟糟的,你下意识放慢了语速。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感觉,一旦说快了,就会被伏击的猎手抓住漏洞。
“就算否认,也是无用功。”降谷零的脸被彩灯的阴影笼罩,“带着这样的任务在身,虽说解决掉你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低声哼笑了一下。
手指在方向盘上不紧不慢地敲了三下。
“啊,当然,如果你愿意交代清楚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暗示一般,扫了你一眼,“或者,也许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合作的选项。”
语气也更沉着了。
“告诉我,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此话一出,你瞬间就安心了下来。
至少降谷零是个说话算话……好吧,只要不是犯罪分子,他大致上还是个靠得住的人。
虽然没有取得他的信任,但他应该暂时没有要处理掉你的意思。
甚至给了你“合作”的选择。
……所以,刚才他那些自爆,是为了寻求合作而递出的橄榄枝吗?
这么理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何况你都让降谷零见到了活生生的诸伏景光?
他一定是为此而来。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一掌握你的行踪,就立刻对你使用武力,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和平地谈话。
不愧是红方!
“我保证我没有任何恶意,可以用任何方法来证明。合作也完全没问题,只需要你保证不采取什么过激手段……我真的只是一般市民!”
降谷零神色柔和了许多:“嗯,那么说说看吧。你的计划,我会视情况给予协助。”
车外闹哄哄地走过去欢呼的人群。
看起来醉醺醺的,不知道喝了第几场,走路东倒西歪。
原来在路上兜风了这么久吗……还是坐着降谷零的车诶。
简直像在做梦一样。
刚才紧绷到生怕随时被打一顿的神经也缓和了下来。
他能明白你没有恶意,那不是最好的吗……连深山老林都不用躲了,那些地方虫蚁野兽说不定都多得要命,等他们剧情走完,你再出来抢劫幽灵,说不定自己的命都在野外求生中消耗掉一半了。
降谷零愿意给你合作的机会,自己也不用过野人的生活。
……坦白吧。
再欺瞒下去,只会毁掉来之不易的信任。
“我打算……呃,原本的计划,是找到另外几个人的墓地……你知道的对吧,因为他们的身份并不是非常地特殊……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问一句,我可以把名字说出来吗?”
“可以。”
“就是松田先生、萩原先生和伊达先生的墓地,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也想去娜塔莉小姐的墓地试试看,虽然没有十成的把握……但是,我想,如果能做到的话,想尽量把所有的遗憾都弥补上。”
你鼓起勇气,终于和降谷零对视了。
他的虹膜有着堇青石般的光泽。
“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墓园的地址,所以我希望你能提供给我地址……当然还有一件事,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知道,所以我就坦白了,虽然不知道我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可在我消失之前,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身份,我不会去做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证。”
降谷零沉默了片刻,又一次在没有人的街道上停下车。
这里只有黄色的路灯,被飞蛾环绕着。
“可以问一句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会这么问,也是意料之中。
如果真的能够拯救警校组的话……如果能够见到降谷零。
如果他这样问你的话。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是出色的警官,也是……”
“……对某些人来说,无可替代的存在。”
“对不起,这些也许都是我太自说自话了……但,我并没有欺骗你。”
能说的只有如此吧。
你已经在修改“既定的过去”,就不能再多嘴去影响降谷零的未来了。
剧情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东西。
“原来如此,真是太令人感动了。”降谷零赞叹了一声,“我会帮你去查地址的。”
……?
警校组殉职那几位的墓地地址,降谷零还用查?
开什么玩笑。
按照他的记性,就算倒背也不可能错一个字。
现在说要去查,他是在开玩笑吗?
而且这个口吻,怎么有种……仿佛在敷衍一样的感觉。
“诶?要查……是什么意思?”
降谷零似乎也有点茫然:“你不是想知道那几个人的墓地吗?”
“是啊,但是——”
“那可是殉职很久了的警官诶,而且还是好几位,现在民众的隐私保护意识又这么强,想要查出来也得费一番功夫啊……”他叹了口气,有点苦恼地皱起眉头。
诶?
“不过这么纯粹的感恩之心的市民真是少见,费用我会给你打折的,定金可以少给一点。”
诶诶?!
“不要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嘛……刚才你不是也认可了吗,也知道我这行的人偶尔会用点不光彩的小手段,因为你只是为了祭拜警官而已,我不会收你太多,放心好了。就算我是毛利老师的弟子,也会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等我送你回家之后,等我消息就好了。”
诶诶诶?!?
降谷零阳光又爽朗地微笑着。
之前沉重的气氛一扫而空。
但是……但是啊!
原来他一开始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是指自己的“特殊身份”是毛利老师的弟子?!
简直岂有此理……!
更别说你还被套话套得一干二净。
最气人的是,你以为他愿意信任,才会向你如此暗示。
结果他顺着你之前回答的那句“安室透”的身份,直接就用毛利小五郎的弟子这种、这种可气的理由给蒙混过去了!
还振振有词地说着什么,民众的隐私……
这家伙不是公安吗?!无法无天,开车像御剑的那种?
拯救警校组的你,还要为此支付安室透作为私家侦探的工资?
好吧……既然你雇佣他帮你找地址,这,确实应该支付侦探工资没错……但是!!
这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自己都已经穷到没有一分钱了。
居然还要给这个用组织公款修车吃喝跟国家谈恋爱的卧底发工资……?!
要查的可是你挚友们的墓地地址诶,明明是你立刻就可以流利背出来的事,却??
他赚钱的思路真的很独到。
良心不痛吗?!
大脑中都不知道闪过多少个“但是”了,现在的情形实在是措手不及。
你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一瞬间理解琴酒卖力干活认真给组织赚钱的心情了。
果然你对他的认知是正确的。
降谷零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泄露自己真正身份的举动。
甚至似乎也没有信任你的说辞。
那些问话技巧已经让你快要懊悔到捶地。
更大的危机,也悄悄到来。
降谷零把车停在一栋楼旁边。
四周都很陌生。
无论是远处街角的便利店,还是亮着窗户的住户楼。
你有种感觉,他正是因为知道你不熟悉这片区域,才特地将你带到这里。
……可是,没有勇气将这份猜测说出口。
你想起刚才他说的,被你差点忽略的那句话。
——等我送你回家之后,等我消息就好了。
这句话非常奇怪。
别说可以歇脚的屋子了,你在这世界没有任何有效的身份证明。
发现自己来到这里后,一直依靠身上携带的还能流通使用的纸钞,在网吧里过夜。为了避免被查出黑户的身份,你每次都只是用伪名进去,在漫画区靠着墙勉强地休息一下,把夜晚熬过去。
降谷零怎么可能做到送你回家。
事实证明,你低估他了。
从车上下来后,他一手拿着文件袋,一手握住你的手臂。
原本你还想找机会脱离困境,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被他带进电梯。
过了一会儿,走到了某层楼的一扇门前。
看起来很像是什么公寓……
他按响了门铃。
“希罗先生,你走失的妻子,我已经找到了喔!”
降谷零……不,现在是作为私家侦探的安室透,用纯度百分百的天然笑容,对着开门的诸伏景光说道。
“这里是你交给我的,妻子的资料。先在交还给你——医疗保险、交通类目和各种文件,我都完善地保存在袋子里了,如果你愿意清点一遍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伪造了你的身份文件?
不对,这个身份文件……为什么跟景光是这种关系?
被绑定了吗?
被三面颜强行地找机会给限制行动了?!
你敢用琴酒的香烟经费保证。
眼前的两位卧底并没有提前对过台词。
比如给景光化名希罗什么的。
诸伏景光却在半秒钟内就理解了一切。
他点了点头:“辛苦你了,安室侦探。之后的款项我会打到你的账户。”
接着景光又转过来,神情温柔欣慰地握住你的手——你尝试动了一下,完全挣脱不了。
“离家出走的话,一定是我不对。只是,我会担心的啊……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懵了:“……等下,这个……”
“先进屋吧,不要再给安室先生添麻烦了。”
——进屋的话基本等同于被监视了吧。
你努力拽住门框。
却依旧被轻轻松松地拉进了屋子。
……公安都是大猩猩!!
“对了,安室侦探,我真的很感谢你,可以进来再谈谈吗?”景光发起了邀请。
“我很乐意,而且……”降谷零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小声说了句抱歉。
你绝望地看着离你越来越远的门。
诸伏景光并没有伤害你。
降谷零也面不改色地单手将你那个超级重的“野外求生”背包给提进了屋子放下来。
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冷漠。
有点……像波本。
他没怎么跟通话的对象说话,仅仅是简单地嗯或者我知道了之类的,之后松开了耳机。
大概是通话已经结束。
降谷零看了你一眼。
“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预约了医生……可以下次再谈吗,希罗先生。”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那么,安室先生有空请一定来。”
……演得真像那么回事。
不愧是波本和苏格兰。
如果不是你被强行地带到了这里,这一幕也许会让你更有感触。
可惜现在自己的头顶,大概挂着一个红色的“危”了吧。
临走时,降谷零还回头提醒了一句。
约等于好好监视这个可疑人士的意思……?
景光还应下了。
“嗯,谢谢。”
……不,你可一点儿也没什么想感谢的。
从头到尾,你都……
被诓了。
*诸伏景光在家门口捡到了未来的自己。在和对方交流以后,他觉得自己未来可判。
*莫得逻辑,ooc我的。
…………
诸伏景光从噩梦中惊醒。
凌晨一点二十四分,天还没亮。他打开灯,翻身下床,穿上拖鞋,打算去厨房给自己倒杯凉水。
推开卧室门的瞬间,他僵在了原地。
——正前方有人。
那是个男人,低着头靠在他家门板上,身侧有滴落的血液晕染开来,凌乱垂落的黑发遮住面孔。男人穿着件满是污渍的连帽衫,勉强能辨认出原本的蓝色。
……显然失血过多陷入昏迷了。
诸伏景光判断。
毫无疑问,暂且不论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就凭对方的出血量,也不是普通市...
毫无疑问,暂且不论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就凭对方的出血量,也不是普通市民所能够受的伤。那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先报警,还是先叫救护车?
他回卧室拿了手机,重新站到那名重伤的、疑似危险分子的男人面前,切换到拨号界面。
在按下第一个数字前,他听见自己的正前方传来嘶哑的声音。
“救……救我……”
一股莫名的心悸感席卷而来。没有任何理由地,诸伏景光放弃了报警的念头,而是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轻轻拨开对方垂在脸前的乱发。
他用力眨了眨眼。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张一天要在镜子里见两三次的面孔,又抬起手,颤颤巍巍在对方下巴的胡茬处比划来比划去。
“高明哥,我们有什么……失散多年的亲戚吗?”
……
这是可以预料的回答,或者说相反的回复反而会让诸伏景光不知所措。但即便如此,他也可以确定,对方与自己必然有某种既定的联系。
诸伏景光想了想,得出结论,得先把伤口处理了。一切疑问等对方醒过来再说。
这房子是他和降谷零合租的——现在是暑假,零跟着网球队去外地比赛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也正是因为有个经常受伤的幼驯染,诸伏景光养成了常备医药箱的习惯,现在刚好能用。
虽然这种严重的伤势……他还从来没有见过。
但外伤还是能处理的。
诸伏景光再一次回到房间,出来时带上了医药箱。他把男人的上半身扶直——有点吃力,对方虽然看起来不算健壮,可肌肉却出乎意料地结实。最上面是脏兮兮的连帽衫,下面还有件破破烂烂的无袖高领,同样被尘灰和血液染得看不清原本颜色,诸伏景光一起给对方脱了下来——留着等伤口感染吗。
然后他的手被抓住了。
诸伏景光抬头,刚好对上对方的眼睛。
那是对尾部上挑的漂亮凤眼,眸子是冷静的湛蓝——像极了高明哥的眼睛……也像他自己的。
有那么一瞬间,诸伏景光确信自己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茫然。
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面前的疑似危险分子已经脱离昏迷状态。
……现在应该干什么?
“你好,”诸伏景光试探性地开口,在视线扫过对方伤势时又觉得听起来不那么对味,于是转而问,“……您还好吗?”
对面的男人沉默着不说话。对方现在上半身未着寸缕,只有纵横交错的伤疤、以及还未结疤的狰狞新伤,凝固的血块触目惊心,是影视作品里激烈厮杀完的黑道大佬才有的程度。
幸好零不在,诸伏景光发自内心地庆幸,如果真和黑道扯上什么关系,会被牵连到的也就他一个。
没关系,对方受伤不轻,危险程度可以调低。
尽管这样想着,诸伏景光还是把警惕度拉到了满值。他决定保持沉默——如果对方一言不发,只有他一直在说话,那气势上显然低了一头。
五秒。
十秒。
三十秒。
“Hiro?”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诸伏景光话说了一半忽然止住。
不对,这样说岂不是等同于自报家门。
于是他硬生生拐了个弯:“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看怎么像转移话题。
对面的男人显然也看出来了,不知想到什么笑了起来——不出声的那种,也就弯了弯眼勾了勾嘴角,温温和和挑不出礼节问题,就只是望着他笑。
笑得诸伏景光有点不自在。
——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还是把一切都泄露了出去。
诸伏景光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面对过这种局面,他一下子无措起来,像是回答问题被老师揪出纰漏的好学生。
下一刻,他看见对方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伸出手。
“初次见面,诸伏景光。我是……绿川唯。”
好怪。但是说不出来哪里怪。
诸伏景光蹲在地上,看着对面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男人,这样想着。
他感觉自己一直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最初诸伏景光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结果还没开口,就不知怎地答应了去给对方盆水的要求。端着水回来的时候,自称绿川唯的男人已经打开了他放在一旁的医药箱,动作娴熟地给伤口消毒。
秉承着不管对方是谁,命都最重要的念头,诸伏景光没有打断对方的动作。
但这不代表他消化了脑子里被塞进的一系列医学知识。
——包括但不限于,如何在条件不充足的情况下处理冷兵器伤口,如何处理枪械造成的伤势,如何应对受伤和失血带来的高烧,往哪里捅最痛但对人体影响最小……好吧,最后一个似乎算不上医学知识。
绿川唯手上动作不停,给他讲解的东西不带重样——而且不仅如此,这人哪怕不抬头,也每次都能未卜先知地在他开口前预料到他要说的内容。
这种对他的熟悉程度,即使是和零比较也要稍胜一筹……就像是他内心世界的每个角落都明明白白摊开,摆放在对方面前。
——比如现在。
“在想我为什么会了解你?”
绿川唯头也不抬地道。下巴上留着胡茬——除此之外这人的容貌和刮掉胡子的高明哥简直一模一样——的男人手指带着绷带穿梭,灵巧地打好最后一个结。
诸伏景光欲言又止。
“不止如此呢,”绿川唯说,“我还知道你有个幼驯染,叫降谷零,你下周会和他一起去警校报道,他会作为新生代表在开学典礼上发言。晚上他会和另一个新生因为相看两厌打架,然后来找你包扎伤口——”
“那么他们后来会成为朋友吗?”
几乎是毫不思索地,诸伏景光脱口而出。
这个反问似乎是绿川唯意料之外的。男人明显怔愣了一瞬,随即面色如常地继续:
“会的……好像有点扯远了,那么我们言归正传,说说未来的你吧。你应该也猜到了一点?”
当然。
诸伏景光想。
只不过……太过于匪夷所思,以至于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推测的真实性。
降谷零了解他是因为十几年的幼驯染经历——那么能比零还熟悉他的能有谁?
他自己。
他看着对面的男人——留着胡茬、浑身是伤、看起来不止沧桑了一个度的男人。
除了黑道之外,可能会受到这种程度重伤的职业从来都不止一种。
——这其中毫无疑问包括警察,特殊领域的那种。正如对方所说,诸伏景光下周就要去警校报道了,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象过职业生涯往危险方向发展的可能性。
“……你是从哪里——什么时候来的?”
诸伏景光干巴巴地问。
在他问出话之前,那种自己与自己之间的诡异默契再度生效。
绿川唯抬起手,朝诸伏景光比划了个数字。
四。
诸伏景光吞了口口水。
四年。就算他警校一毕业就入职,也不过是只有三年工作经验的新人吧。
……这伤看着就疼。
那我在警校里的成绩应该还不错,他苦中作乐地想,只有优秀的毕业生才会被分配到危险的岗位吧。
然后他听见对方低低笑了声。
绿川唯撑着墙,慢吞吞爬了起来,站在他面前。
“那么重新介绍一下——”
男人的声音尚且显得有些虚弱,可一旦肃正了神色,整个人的气质就骤然变得冷冽起来,压迫力十足。
一股极致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几乎让诸伏景喘不过气来。他下意识地微微弓起腰背,呈现出防御的姿态,即使明知道这样的举措在对方面前形同虚设。
然后他听见对方说:
“我是四年后的你,嗯,职业是跨国犯罪组织成员,代号苏格兰。”
四年后的我成犯罪分子了?
啊?
诸伏景光还没从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
他一时不知道,是该无论如何先报警把对方送进局子,还是该先问清楚自己成为犯罪分子的细节,来应对未来会发生的意外——如无意外肯定是发生意外了,不然他一个预备警校生又怎么会走上截然相反的路?以及,零呢?他成了犯罪分子,零又怎么样了?
总之,诸伏景光没怀疑绿川唯的话。
他觉得自己没必要骗自己。
“四年后的他”靠在墙上,就这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脸上的神色愉悦了不止半个度。
“——当然,”绿川唯似笑非笑地继续,“真实身份是卧底公安诸伏景光。”
“你会回去吗?”诸伏景光问,“回到你的……四年以后?”
他看见对面的男人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半晌之后得出结论:
“不知道。”
也是,本来就是超自然事件。诸伏景光并不意外,他所思考的,不过是三天以后降谷零回来,他该如何向他的幼驯染解释这样的情况。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你准备去睡觉吗?”
“当然。我的伤其实不算重……昏迷的八成原因,都是因为任务前熬了三个通宵。”
……你管这叫伤不重。诸伏景光对于自己的未来有了新的评估。
他决定先把这一切暂时放下。
“那你去睡我的床?零现在不在家,我可以去他的房间睡。”
于是事情这样定下来。
这本该是个不眠之夜——可诸伏景光入睡格外迅速。
反正未来的自己也不会在睡着的时候捅他一刀,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问。再加上晚上十一点半睡觉,凌晨一点四十被噩梦惊醒,从醒来到现在还全程精神紧绷,他也确实困了。
他没想到的是,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时,会看见绿川唯拄着下巴坐在他床头。
——诸伏景光自认睡眠一直不算深,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愧是黑道。”半晌,诸伏景光先打破沉默,半开玩笑地道,“——我一直很好奇一点,黑道会处决叛徒吗?绑住四肢扔进东京湾那种。”
“……”
“不过那倒没有。”
果然和文学作品里还是有很大差距啊。诸伏景光还没一口气还没松,就听见绿川唯语气平静无波地继续。
诸伏景光深吸一口气。
“那黑道会像电影里一样,在六百码外一枪杀死目标、开着武装直升机扫射地标性建筑、或者潜入宴会进行刺杀吗?”
“你也说了,那是电影。”绿川唯颇为耐心地解释。
那倒是比我想象得要好一点……
“不过第一个确实做过就是了。”绿川唯笑了笑,“至于后面两个,我目前为止还没搞到开武装直升机的权限,潜入晚宴这是z——先不说这个。”
男人顿了顿,随即话锋丝滑地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觉得既然我来都来了,那干脆提前教你一些必要的知识吧。”
诸伏景光觉得没毛病。
——直到绿川唯补充了一句。
“比如色诱。”
“……啊?”
诸伏景光反应了半天,非常艰难且茫然地问。
“必要的知识……卧底培训还教这个吗?”
“那倒没有,”绿川唯笑眯眯道,“这是从另外的途径学的。”
所以为什么四年以后的我会学这个啊?
诸伏景光想问,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另外的途径?”
“另外的途径,”绿川唯点头,“——确切来说是zero。”
Zero未来也成黑道了?
即使知道未来的自己是去卧底了,但诸伏景光第一反应确实是这个,而且他大概是将这样的想法很明显地写在了脸上。
——因为他看见绿川唯非常愉快地笑了起来。
“是卧底公安,不是犯罪分子。Zero也在同一个组织潜伏。”绿川唯顿了顿,“好了,不开玩笑了,暂且不说这个——事实上zero会教这个也只是想让我,嗯,想让你见识一下人性险恶。”
“……我怎么觉得是你看见他色诱目标以后笑出声了,然后被zero报复性地进行蜂蜜陷阱教学。”
绿川唯挑了挑眉。
“怎么,你不会笑?”
诸伏景光发现未来的自己多少有点恶趣味在的。他费尽全力把想象中幼驯染故作妩媚的精神污染场景逐出脑海,违背良心地点了点头。
“真的要学这个吗?”诸伏景光无奈地把话题拉了回来。
“学啊,”绿川唯说,“为什么不学。要不这样,你学成以后去教zero吧——也算礼尚往来。”
“学完以后去zero那里实验,还能在需要的时候用来解压。”
“别这样看着我。压力对于卧底来说是非常致命的负面因素,有必要掌握一门解压的技能,况且在特殊情况下,蜂蜜陷阱也还算实用。比起那些非法的方式,这样一想,这种方法是不是具备了极大的优越性?”
……感觉这话中之意有些不妙。
未来的自己不会已经实操过了吧。
诸伏景光陷入沉思。
“等等,先让我确认一件事——”他说,“你现在不会在用逗我来解压吧?”
“你终于发现了。”绿川唯大大方方地承认,不带半点心虚。
诸伏景光彻底沉默了——并非因为无语,而是因为犹疑。
他觉得这个自己精神状况不太对劲。原因不难得出,是卧底的心理负担——绿川唯几乎是明示了。从包扎伤口时讲解冷兵器最佳攻击部位,到半开玩笑地提出教他色诱——对方从来就没想过认真地教给他一些东西,反倒更像是以自我的愉悦为目的。
我的未来……是这样的吗?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
他回过神时,发现绿川唯脸上露出了笑容——温和的、如沐春风的笑容。
“不逗你了,”直到这时诸伏景光才从对方身上找到了现下自己的影子,“——这些都不是我用来疏解压力的方式。我记得这里有贝斯?”
不等回答,绿川唯便自顾自地起身,走进了诸伏景光的房间里,半晌提着黑色的琴包出来。有着胡茬的男人将琴包打开,拿出其中的乐器,娴熟地开始试音调音。
他弹了首诸伏景光未曾听闻的曲子。
立刻地,诸伏景光可以确定,自己在未来四年中没有放弃过练习。绿川唯的技巧显而易见地有所提升——不,不止于此,好像还多了什么。
他被温柔的、柔和如水的琴音所包裹着。
少时,琴声变得激烈,如同白日驱散阴霭,破晓的第一缕光撕裂黎明的漆黑天幕。
诸伏景光感受到了希望。
……或许,这是个不错的未来。
一曲终了,他还未能抽脱于乐音,就见绿川唯站了起来,把贝斯往琴包里一放,又把琴包往肩上一揽。
“好轻啊。”他听见对方惊叹般轻声说了一句。
贝斯还不够重吗。诸伏景光想。
绿川唯朝他望来。
“我出去走走……借一下你的琴,虽然其实也是我的琴。”
你几个小时之前还因为失血昏迷着,现在外出真的不会出事吗……
诸伏景光是想拦住对方的。可他看见绿川唯脸上的温和笑容时,本欲出口的话堵在了一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最终,他只是说:
“……注意安全。”
绿川唯没有回来。
在窗外的街灯亮了许久后,诸伏景光也没等到敲门声。他若有所感地开了门往外看,没看见人影,过道的墙壁上斜靠着他的琴袋。
琴袋的拉链开着,诸伏景光把手伸进去摸,摸出一张纸条。
不是他的字迹——大概是未来的自己未来卧底把写字的习惯也换了。
真的……完全认不出来了啊。
【有点可惜,看不见这边的zero了——不过我有我那边、四年以后的zero。至于你这边的zero……这次没来得及教给你的蜂蜜陷阱还是留给他教吧。
还有,你以后的同期中会有一个叫萩
(凌乱涂抹的痕迹)
算了,先不说这个。我把其他的重要信息写在了另外一张纸上,折好放进了琴包侧面的那个袋子里。建议你警校毕业以后再看。
……突然想到了高明哥以前教的一个词,锦囊妙计。妙计什么的倒也算不上……但好歹可以挽回一点遗憾。
……(大段涂抹)
现在zero已经会做饭啦。建议你早点教他,暑假剩下的几天里能教会最好了。反正zero学什么都快——对了,他在安全屋的阳台上种了芹菜,最开始的几次尝试种死了几株幼苗,上那大概是两个月之前的事儿,上周我去看的时候,他的芹菜又高了不少。
我问他,你种芹菜是为了吃吗?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说,如果是景,也不是不行。】
诸伏景光攥紧了纸,扯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他飞快地向下挪动着视线——纸上的字迹愈发凌乱、愈发龙飞凤舞,就是看不出来诸伏景光字迹的端正。
他忽地看见了白纸的尽头。
绿川唯的最后一行字很端正,端正得让诸伏景光看出了一丝熟悉感——让他想起了自己在失语症时期曾经被霸凌者嘲笑为秀气的字迹。那不是他现在的字,而是略显得有些笨拙、稚嫩,就如同放弃了最习惯的笔法、模范另一个人的笔迹一般,邯郸学步得到的、不伦不类的产物。
真的……模仿得好差劲,我的字不长这样,完全认不出来了啊。
诸伏景光闭上眼。
他的字变了。他开始留起胡茬。他一身血污,血腥气掩盖之下或许还有久不散去的烟味。
这个未来……实在是太过陌生了。
陌生到他有点害怕——怕自己不再是自己。
长长的留言占满了白纸的正反两面,没有一句提到了四年后的他。短短的一天相处,诸伏景光发现自己对于绿川唯所知甚少。
我的未来……
我如愿进了警校,未来可盼,不是吗?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总之,四年后的我,后会有期。】
警校毕业的当天晚上,萩原研二拉着他们四个人参加联谊。
降谷零作为首席毕业,毫无疑问获得了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警校生们集体起哄让他才艺表演的情况下,半推半就被拉上舞台弹了首吉他曲。
“降谷居然还会吉他啊。”伊达航在曲毕后感叹。
从舞台上下来的降谷刚好听见了这一句,目光瞥到旁边一副看戏姿态的幼驯染,恶从胆边生。“Hiro教我的,”他呈现出一副势必要把幼驯染拉下水的决心,这句话说得非常大声,“不过他更擅长贝斯,吉他的水平也——”
“Zero。”
诸伏景光笑。
很有效果,降谷零闭上了嘴,四周的视线也在演变为起哄前收了回去。
——萩原研二除外。
半长发青年颇为好奇地问他:
“说起来,小诸伏的哥哥会弹贝斯吗?”
高明哥?
“诶?应该不会吧。”
“这样啊……”萩原的语气中不无遗憾。
半年前,他在东京的街头遇见过一个人,坐在长凳上弹贝斯,看见他走来非常热情地询问他是否需要伴奏唱首歌。
天下哪来的免费午餐——这是萩原当时的想法。非常谨慎地,他问对方需要什么作为报酬。
男人指了指他的包。
“你带着本子和笔吧。”他说,“我想借用一下。”
也是,哪有那么巧的事。
萩原想。
——说不定,未来还能再次相遇呢?
彩蛋二编不了了(呆滞)
M6设定+饥饿游戏au
cp乱炖
——————
Chapter5VODKA
一开始没人知道在游戏里受伤会怎么样,直接淘汰,还是不致命就能继续存活?
这里的受伤分很多种情况,在岛上被动物袭击,被其他玩家砍伤,甚至是掉进湖里溺水等等。
而在这之后呢,游戏判定淘汰的标准是什么,如果受了伤但没有被淘汰,伤口有是否能被治愈呢?就像在现实里一样。
参与的游戏的所有成员里,最先也是被迫思考起这些问题的人是伏特加。
...
枪伤在野外是很难处理的,贯穿伤要强上一点,至少子弹没有留在身体里,也就不需要取出来。
自然没有想到莱伊这家伙会在游戏一开始就不管不顾的猎杀其他成员。赶到物资堆放地的时候,伏特加正和科恩一块儿行动。
科恩原本在掩护他,两人手上都没有枪,又不是所有成员里最快到达的,多少有些畏手畏脚。
彼时伏特加还在试图寻找大哥的身影,他就近拿了一个背包,转头准备喊科恩找找哪里有武器,就感到子弹擦过耳畔,紧接着是一阵枪响。
只见两步开外,科恩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流血,只低头略感诧异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很快他的身影虚化,就这么伏特加眼前消失不见了。
至于罪魁祸首,莱伊就站在伏特加身后,见此情景挑了挑眉,显然借此对淘汰机制有了初步了解。
只对视了短暂的一瞬,伏特加从震惊中回神,意识到举枪的莱伊不会就此收手,他当机立断,撒腿就跑,俯身利用物资的视线遮挡,抱头试图跑进树林里。
尽管有背后背包的保护,但中途那段路是开阔的沙滩,对神枪手莱伊来说就是活靶子。
伏特加先是听见了两声枪响,再然后才感到肩膀一阵刺痛,大腿似乎也被子弹擦过。
不管怎样,他最终成功活着跑进了树林里,莱伊也没有追上来。
现在,伏特加正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休息。
由于伤口不会流血,疼痛似乎也是特意减弱过的,他没法判断伤口的严重程度,只好一股脑的包扎起来,避免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觉醒来已经被淘汰。
背包里有一些干粮,但是没有水,只有一个空水瓶,想来游戏的目的是让玩家主动寻找水源。
熬了一天一夜,伏特加已经十分口渴,他决定在正午之前去寻找水源,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要去找大哥。
伏特加知道大哥一定能活下来,如果能和他会合就好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盼头。
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伤口的存在,但身体状态却直线下滑,伏特加一站起身就感到四肢无力,一边胳膊几乎抬不起来。
这是游戏中处于受伤状态的模拟作用,目前他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好在他运气不错,前一夜停留的地点已经离水源很近,那是一条小溪流,水很清澈,伏特加一瘸一拐的走近,掏出空水瓶,干脆直接坐了下来。
一口气喝了有一瓶半,他再次将水打满,决定起身离开。
可还没等将水瓶收进背包里,顺着水流飘来的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同样是一个水瓶,和他手里的一模一样。
伏特加猛地站了起来,差点也让自己的水瓶掉进水里,他抓起背包放在胸前,精神紧绷的左顾右盼,扫视整片林子。
有其他人在附近?会是谁,是敌是友,他暗自希望不要是莱伊。
此地不宜久留,没必要去赌,无论是谁,目前伏特加都还没做好应对的准备,先保命要紧。
这一走就走到了下午,他确定头顶的太阳已经偏移到了一定角度,却没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林子里绕圈。
他没想到自己会找到一个山洞,洞前还有一些随意堆放着的木柴,躲在树干后面,伏特加猜测这个洞里有人藏身。
的确是个好地方,他心想,也很适合防火把人熏死在里面。但首先,他需要确定呆在这里的人是谁。
并没打算就这么莽撞的靠近,除非他能见到熟人,比如和他一样属于大哥小组的组织成们。
远远能看到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走近洞口,对着里面喊了一声,接着一个淡金色长发的女人就应声而出。非常凑巧,他碰见的人是基尔和贝尔摩德。
伏特加不知道她们要去做什么,但这毫无疑问是一个碰面的好时机,于是他快速走上前。
“基尔——”伏特加打招呼的声音戛然而止。
走近后没有了树荫的遮挡,伏特加这才看清楚,只见基尔、贝尔摩德正与波本、苏格兰站在一起,听见动静,四人齐齐转过头来,神色各异。
TBC.
*女A男A
*我流人物理解
和外校的诸伏同学交往了。
追求过程略有曲折,但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有丝丝甜味。
我们相识在英语竞赛的教室门口。
我看见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男生,在为不小心丢掉的准考证苦恼。
从见到该男那一刻我就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的杀伤力。
而老天眷顾我,他的准考证恰巧就在我手里。
后续省略一下我每天苦苦在他们校门等候诸伏下课,再送他回家的九九八十一天。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感动了诸伏。
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交往的第一天诸伏对我说,他其实现在还没有分化,不用对他那么小心翼翼的。
我震惊。
我大喜过望。
我一直以为诸伏是标准beta。
这一告知,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能梦一个丁香一样的omega和我甜甜蜜蜜天仙配?
我兴高采烈,对诸伏更加照顾。
忽略了分化情况中不止有beta和omega,还有该死的alpha。
当然,我故意的,因为太晦气了,不敢想。
不敢想自己又白又漂亮的男友分化成alpha无罪。
今天是我们普通的约会日,交往这么久我终于能牵上男友的大手,靠在男友宽厚的肩膀上他做些亲密的事。
嗯……,有哪里怪怪的。
如果不是女友脖后明显又张扬的A牌信息素抑制贴,诸伏是完全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alpha。
他随手一抱就能完全笼罩在怀里的身形。
柔软又毫无攻击性的外表。
脸颊上甚至还有没有消下去的婴儿肥,让他真想咬上一口吞入腹中。
这样的想法刚一诞生,他突然觉得身上开始发冷,冷得他哆嗦起来,想钻进眼前人充满果香的怀里。
果香?
他发觉到了什么,手搭在女友腰上的力度瞬间变重。
“可惜景光你现在闻不到啦,我的信息素是果香哦!”
仿佛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料。
向来在亲热举动里偏向被动的他低下头,紧紧扣住女友的腰,鼻尖在她脸边蹭,用力在唇上留下几个湿漉漉的印记。
猝不及防被亲得一脸口水的我愣了一会,面对主动的猫第一反应当然是欣喜若狂。
嗯!宣!
猫索吻,猫好。
我抬起手正准备环住他的脖子回吻,一股浓烈的,像携着强风的木香信息素,恶狠狠地扑了我满脸。
?
一瞬间我头晕目眩,大脑空白。
活像被人打了一耳刮子还站在原地捂着脸不知所措。
我的眼底尽是茫然。
怎么个事,哪里来的信息素。
哪里来的,该死的,恶心的,alpha信息素气味?
我扶住诸伏的肩膀,将还在我脸上恋恋不舍留下印记的他从怀里拔出来。
我的鼻子没有问题的话,这个信息素是来自?
不能再闻了。
alpha之间的排斥根本不是开玩笑的。
更何况他的信息素还根本不是什么偏温和系的,而是符合大众对alpha刻板印象的冷杉味。
呕。
我单手捂着肚子一步步往后退。
而诸伏拽着我的手不撒开。
诸伏感觉自己的口鼻干痒得厉害,不出十息,他的脸腾得热了起来。
他死死拽住想要逃跑的女友。
攻击性十足的果香立刻冲破抑制贴向他刺来,如火燎一般扑到他身边。
两种信息素像打架一样交融着。
诸伏被气味刺激得满眼通红,又诡异地在不断交融厮打的信息素里感到满足。
作为alpha的占有欲让他无法放开女友的手。
女友想逃离自己身边的举动让他产生了巨大的不安。
该怎么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标记。
标记成功了他的身上就永远拥有了果香的印记。
无论她在哪,自己的信息素也会永远和她在一起。
他的大脑在燃烧,身体却止不住地发冷。
他轻轻地喊女友的名字一点点地靠近她,用自己的信息素在他们之间围出一个圈。
“标记我。”
他迷离地看着眼前人骤然放大的瞳孔,和轻柔的声音相反的是强硬扣在一起的双手。
“咬一口就好了。”
我知道分化确实让人失去理智,但没有想到是这种程度。
诸伏景光泪眼涟涟地向我索求标记的样子,确实让我色心大起。
但是要我对着那块强a腺体标记…
鼻子刚靠近我都要被熏晕过去。
我急得额头上都要冒汗了,是死都甩不开诸伏缠上来的手。
我崩溃了,我大喊,我真的不是a同!别再放你那信息素了!我真的受不了!
诸伏的轻笑在我耳中仿佛恶鬼锁魂。
他说,那我咬你好不好?
我心如死灰,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该死的a同终于露出他的獠牙。
什么意思!凭什么他想咬我的腺体?
就因为他身高比我高肩膀比我宽手比我大吗?
好吧,行了,我是细狗我承认。
但是,我在高中就有175。
175在日本高中生里是什么含金量我不多说了。
当然,这样的含金量在诸伏眼里怕是不值一提。
我像条死鱼一样被诸伏扒去抑制贴,咬了一口。
我感觉自己晕过去了,其实没有。
可怕的冷杉味不断地往我鼻子上冒,我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道过了多久,诸伏才起身。
而我的颈脖被他咬得鲜血淋漓。
他可能清醒了,惊恐又愧疚万分地对我不住地道歉。
我看着他一言不发,好不容易恢复了自由的双手立刻揪起他的衣领。
他低垂着头似乎放弃抵抗决心任我摆布。
荒谬的临时标记成功让我的理智飞走了。
我愤恨地大喊,去你的!衣服扒开!给我咬回来!
诸伏立刻惊喜地抬起头。
我靠……
END
看见新卡的第一联想:
诸伏景光谁让你穿溜冰鞋送餐的,给我摔!
#奇思妙想小短片
#很早以前写的,想了想还是发出来。
#可爱的猫猫是无所不能的。
————
你的家里养了一只猫。
你的猫很活泼,小小的房子里关不住它,它喜欢在小区里跑来跑去,你知道猫是很自由的生物,因此并没有过多的束缚,它只是定时帮它做猫饭罢了。
有一说一,猫饭看上去比自己的饭好吃。
你养猫有些随意,因为你的猫很独立,你从来没有给它买过玩具,因为成熟的小猫会自己捡玩具玩。
唯一令你苦恼的是你的猫喜欢把玩具捡回家。
猫会把喜欢的东西带回窝,你是知道的,你也很高兴,你的猫对你有归属感。可这也架不住猫玩具的奇奇怪怪,比如插上电只会冒雪花屏的电视,缺了几个琴键的电子琴,不知道是真......
猫会把喜欢的东西带回窝,你是知道的,你也很高兴,你的猫对你有归属感。可这也架不住猫玩具的奇奇怪怪,比如插上电只会冒雪花屏的电视,缺了几个琴键的电子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手枪,只有两片扇叶的电风扇,废旧的汽车轮胎……
因为是猫猫喜欢的玩具,你将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东西都堆在了家里。
渐渐的小小的公寓塞不下东西了。
然后你的猫叼回了一张房产证明,上面签了你的名字。
虽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买了一套房,总之你现在搬到一家小别墅里住了。
好在猫猫的玩具有地方摆了,你的猫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这天你出门加班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你疲惫的打开门想回房倒头就睡,然后就被门开后飘来的血腥味吓醒了。
客厅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没开灯你看不清楚,你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突然一个黑影从客厅窜了过来,你吓得想要关门,却听见黑影“喵”了一声。
是你的猫啊,那没事儿了。
所以血腥味儿是从哪里来的?
你打开了灯。
然后看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让你怀疑是不是误入了什么恐怖片剧场。
哦,是猫干的。
你平淡的想,于是不再思考报警或尖叫的事,随手关上门后,好奇的上前查看尸体的情况。
摸摸对方的脖子,呀,活的。
确认这一点后,你看向猫。
猫昂着头蹲在这人完好的另一边胸口上,自豪的样子像是想让你夸夸它。
“你还是下来吧,我怕这人本来没死,被你坐死了。”你诚恳的对猫说。
猫听懂了,跳到你脸上给你来了一爪。
呀,好像抓伤了。
幸好猫定期打了狂犬疫苗。
被猫捡回来的人是个自称为绿川光的男人,在你回来后没多久就醒了,开口第一句话是:“这里是……天堂吗?”
语气很迷茫,眼神也很迷茫。
“不,这里是我家。”
解释后对方看上去少了几分迷茫,多了几分迷惑。
这是傻了吗?你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绿川光住进了你家。
从安全角度来说,你作为一个单身独居女性,对这种来历不明的陌生成年男性应该保有十二分的警惕,无论如何也不该就这么把他放在家里。
可他是你的猫捡回来的。
你的猫还黏他。
看着猫总是绕在绿川光腿边,时不时蹭蹭或者跳到对方怀里悠闲的样子,又或是被对方抓着剪指甲也不反抗的样子,你只觉得嫉妒。
是谁红眼病犯了,哦,是你啊。
在你试图抱猫却被其逃开后,你面无表情的想。
眼前这个眉目温和的年轻男人似乎变得面目可憎了起来。
然后你吃到了对方的饭。
然后你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眉清目秀起来了。
五体不勤的你心里想法和猫终于达成了一致。
妈咪,饿饿,饭饭。
听到你说的话的绿川先生表情十分无奈,一边说着“不要乱喊称呼啊”,一边从厨房端出了今天的饭菜。
你“嗯嗯哦哦”的应答着,专注于饭菜的同时还在心里唱着:“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虽然绿川先生并不是适应类似于妈妈的称呼,但越是相处下来,你越觉得她像妈妈一样。
毕竟自从有了绿川先生之后,你的一日三餐再也不是社畜标准的速食产品,而是绿川先生爱的料理——他甚至会在早上为你准备午饭的便当,就像为上学的孩子准备午饭一样细致——他真的,你哭死。
绿川先生还会监督你的日常作息,在你第5次熬夜追番被绿川先生敲门后,你终于养成了按时睡觉的习惯。
其实这个是不必要的,有一说一。
另外你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你一丝光和声音都没透出去,绿川先生是怎么发现你熬夜的?
对这个问题,绿川先生表示他只是职业习惯。
你大惊,难不成绿川先生其实是当宿管的?抓偷玩手机的孩子一抓一个准的那种。
可惜绿川先生并没有肯定你的答案。
前不久你发现绿川先生好像用过你的电脑。
用电脑就用电脑,这么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不仅如此,还把浏览记录删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些时政新闻的搜索当掩饰。
你懂了,成年人嘛,有点爱好很正常。
不过你还是委婉的向绿川先生表示,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把电脑放去他的房间,大概会比较方便。
反正你都是用手机的。
绿川先生:……
由于已经摸透了你的性格,对方一看就知道你想多了,露出十分复杂的表情。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只是查了查时政新闻。”
“嗯嗯,我明白的。”你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绿川先生:不,你不明白。
所以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查资料?
哦,因为该死的职业习惯。
绿川先生觉得自己风评被害。
看来把电脑放去他房间的操作是正确的。
你给你的善解人意点了个赞。
这些天你的猫大概是厌倦了这个他捡回来的玩具对绿川先生疏远了很多。
按照惯例,猫不要了的玩具你会锁进地下室,但绿川先生是活的,恐怕得放走,但你又不太敢。
毕竟你的猫是喜好多变的猫,谁知道它会不会某天突然重新对绿川先生生了兴趣?
犹记得上一次你把猫不要了的娃娃丢进垃圾堆,半年后它突然吵闹着要娃娃。
当然猫是不会说话的,你是从自己给他买了同样的娃娃后才消停的行为中判断出猫的想法。
更何况你还有一点小私心。
你有点舍不得绿川先生了。
主要是因为他的眼睛。
男人有一双眼,尾上挑的蓝色猫猫眼,举止投足都有一种猫猫特有的优雅。
猫,好大的猫猫,还是不揍人不拆家的那种。
没有说不喜欢你的猫的意思,只是你很难不喜欢一只大猫。
如果拥有两只猫,那岂不是快乐翻倍?
但你不好意思开口,毕竟随意猫塑别人好像不太礼貌。
啊,先拖着吧,反正绿川先生也没有提到离开的事。
一边吃着绿川先生给你做的饭,一边在心里想着小心思的你就这样勉强拖下了关于绿川先生去离的事。
话说,绿川先生没有家人找他吗?毕竟在你家待了这么久,你也没在附近看到寻人启事之类的东西。
绿川先生答应留下来了。
不对,现在要叫诸伏先生了。
“啊,如果想离开的话,绿川先生可以随时离开了这么多天应该给您带来了很多不方便吧。呃,如果需要补偿的话可以和我说,就当是陪伴我家猫的辛苦费什么的……”
因为自己是心虚的一方,所以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这样的话是在赶我走的意思吗?”绿川先生是这样说的。
“不是的!只是,呃,只是觉得一直限制绿川先生的话好像不太好,所以,所以……”你绞尽脑汁的想说出些什么,可越是着急越是语无伦次。
“是因为我的存在带来了生活上的不方便吗?还是增加了经济上的负担?抱歉,我早该想到的,毕竟我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男性待在独居女性的家里果然是不太好的。”
“没有的!绿川先生很好的!我非常喜欢绿川先生。”看着男人饱含真诚的蓝色眼睛,一个刺激下,话语脱口而出。
绿川先生似乎被你脱口而出的话语吓到了,一时也停下了声音。
你在沉默中回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的话。
完蛋了,随口说出的如同表白一样的话,绝对会被当成轻浮的女子的。
你紧张的看着对方不安的等待他的反应。
出你意料的是绿川先生没有生气,而是轻轻的笑了:“真的吗?太好了,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呢,所以我可以留下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你疯狂的点头。
“听到我留下来这么激动吗?真的有这么喜欢吗?”绿川先生的表情有一些无奈。
当然了,毕竟是像妈妈一样的绿川先生啊,你在心里回应,面上只是点头。
最后绿川先生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向你伸出手:“抱歉,其实我骗了你,我的名字不是绿川光,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诸伏景光。”
于是,诸伏景光住进了你家。
家里多了新成员,你得去购置些用品,然后不小心买多了,而诸伏先生今天没和你一起。
幸运的是你遇见了常去的那家咖啡店的金发的服务员。
热心的服务员主动提出帮你把东西带回去。
你接受了,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到家后,想来对方也帮了你个忙,你真诚的邀请对方去家里坐坐,顺便敲了敲门。
虽然你带了钥匙,但你手上提着东西只能拜托家里的诸伏先生开门了。
门开了,诸伏先生从门后走出来。
“啊,本来还想去接你的……啊。”
声音忽然卡住了,你发现诸伏先生落到你身后的目光充满了惊讶。
你回头,看见那个拒绝了你邀请的金发服务员愣在原地,表情像是失了魂似的。
“……hiro?”
你听见他说。
——
「金发的服务员」
三年前死后消失的幼驯染出现在了一位波洛常客的家里。
表情管理失控。
对于猫救了人的事,表示世界观碎了。
「诸伏先生」
被猫捡到的本该死去的人。
以为来到了平行世界,却在今天看到了自己的幼驯染。
因为对方的童颜一时分不出离自己“死”后过去了几年。
三年吗?真的不是二十多年吗?
「猫」
有一个非常不省心的铲屎官。
所以给她找了一个保姆。
喵。
没有后续。
好久以前的线稿,终于抽空补完了、有警校组暗示元素
老套的交换身体梗,但是弱智男高(doge
ooc预警,脑洞速摸,逻辑死,一种时空错乱
卡文产物,本质全员cb,但cp搭配随意
summary:莱伊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推开门会看见22岁的苏格兰站在安全屋一脸警惕的看着他,身后还有一个看起来7、8岁的…波本?
“ho,你这是什么打扮?”这是莱伊看见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一身度假风的诸伏景光站在客厅中的第一反应,他甚至感慨了一句苏格兰是真的不怕冷,毕竟屋里没有开暖气,现在的东京是零下的温度。
不过莱伊的包容性一向很强,毕竟人都在组织了,天天007也不能指望精神状态持续维持正常,他感慨“又疯一个”的同时还有些惋惜,毕竟苏格兰是他唯一觉得正常的队...
不过莱伊的包容性一向很强,毕竟人都在组织了,天天007也不能指望精神状态持续维持正常,他感慨“又疯一个”的同时还有些惋惜,毕竟苏格兰是他唯一觉得正常的队友了,他做出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在莱伊询问他的吉他为什么只有四根弦的第二天夜间任务,将他的瞄准镜换成了白光瞄准镜最后逼得他手撕任务目标。
不过他很快就觉得不对劲,苏格兰太不对劲,这不是苏格兰,这种直觉…也不算是直觉,今天的苏格兰看着他没换鞋直接踏入屋子踩上他昨天刚洗的地毯居然没把他扔出去。莱伊后退了一步,重新用审视的目光看向苏格兰。
身高好像不一样,矮了几公分,看上去跟波本差不多,体型也不同,苏格兰显然肌肉要更加明显,他当然不会认错,前一天晚上的苏格兰还拍着自己的胸肌不死心的要跟他的比大小,那副直接上手的模样让莱伊觉得对方可能要跟他发展不正当关系。
ho,波本那时候的眼神都快刀了他,这两人的不正当关系都快进展到买个横幅挂基地门口了,莱伊真的并不想加入他们勾心斗角的爱情。天杀的,失踪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只有一身破碎感的他在苦苦维持组织这个没有血缘的家。
“你是谁?”莱伊发出询问,他的手已经摸到了腰后的枪,开始思考一会是先分尸还是直接丢东京湾,如果水费超了苏格兰和他一起支付吗…或者组织报销?他很快发出第二个疑问“波本呢?”
那个没有一丝人性的冷血情报贩子应该不会做出把安全屋卖给别人,然后带着苏格兰跑路唯独没告诉他的缺德事吧?
“等等,先生。”诸伏景光显然被吓到了,他急忙开口,但这副反应直接证实了莱伊的猜测,他直接将枪拿出上膛,直接对准了诸伏景光。被组织毒茶的思维在此刻发挥作用,先杀了,是坏人他就是为民除害,是好人就把一切交给报应。组织上下都这么干,活着的时候都杀人放火了,如果死后都下地狱没准还能开个团建也不会无聊。
Oh!诸伏景光显然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景,他堵住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尖锐爆鸣,尽管他跳过二楼,看过爆炸,身高183,但他还是个22岁的孩子啊,他往后退了一步,心里已经想好了遗言,救命,他可能没有办法继续给zero治伤了,他这个竹马也终于出限定版了吗?这一退就是一辈子。
难以想象跨越的这几年民风已经发展的这么淳朴让人难以想象,动不动就对别人掏心掏肺的……诸伏景光真的担心日本首相在演讲时也会被人来上几枪。
“你是谁?”莱伊重新重复道,连手上买的塑料袋都被扔在了地上,面包和咖啡落了一地,罐装咖啡顺着地板滚到了诸伏景光的鞋边停下。他抬头看向诸伏景光,对方自暴自弃的将墨镜摘下,露出那双跟苏格兰一模一样的眼睛,他的手在看不见的地方发颤。
完了,我好像要死了。
抱歉了萩原,上次的确是我和zero把你的香水换成女士款的清新花香害你被当成Gay的;抱歉了班长,是我和萩原模仿女生情书偷偷放进你的抽屉的,害你战战兢兢一个月;抱歉了松田,我不该在你跟zero打完架之后把你的假牙藏起来;抱歉了我远在长野的高明哥,我不该趁着夜色刮了你的胡子连夜跑回东京……十分不好意思,但是我可能要因为穿越死掉了呢。
“你是……”莱伊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极为精彩,如果波本在的话可能会给出犀利的评价,对方看上去就像是看见基安蒂和贝尔摩德在车后座吻得难舍难分,两人的中间抱着一个琴酒。
“我是……?”诸伏景光期待的看着他,希望对面这个凶神恶煞的犯罪分子可以脑补出一个让他活命的理由,他会在对方蹲监狱时过去看他的。
“波本的情人?”莱伊语出惊人。
虽然不知道波本是谁但还是大为震撼的诸伏景光抬起头,对上莱伊黑洞洞的枪口,他在失去贞操和失去生命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那位波本肯定会原谅他的决定的。
“是的,我是。”诸伏景光即答。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表情开始变化,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有点像萩原看见松田和zero睡同一张床还衣冠不整。
“ho——”莱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早就知道波本对苏格兰爱而不得原来是真的,他还以为两人是双向奔赴,结果波本连替身都找到了。他哪里找到的这么像的替身?如果不是他坚定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他都要以为那是苏格兰年轻时的模样。
他怜悯的看了眼诸伏景光,波本甚至连衣服都舍不得给对方买,看那人冻的,波本一点也不体贴情人,难怪他追不上苏格兰,这都1991年了还玩替身文学。
莱伊贴心的开了中央空调,开关就在他的手边,很轻松的就打开了,莱伊简直要被自己感动到了,能这么不计前嫌甚至照顾敌人情人的应该也就只有他了,下一次波本和他吵架他就拿[还有你那情人,我都不想说你…]堵对方。
他刚想给波本发个消息,或者苏格兰,这两人随便回来哪一个都好,他都有点期待苏格兰看见波本情人的模样了,也许他们三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这样波本就不会执着于找他麻烦了。
喔,可怜的苏格兰,也许他都不知道波本到底做了些什么,渣男,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莱伊面无表情的想着,他决定帮助苏格兰除掉波本那个祸害。
“hiro…”
那是有点软的童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还是个小的。
他刚把枪放下就看见诸伏景光后背窜出来一个小孩,金发棕皮,那双灰紫色的看起来跟某个仿佛失踪任务结束就没有给他发一个消息、试图把他排挤出去和苏格兰躺一张床、把他能量棒全部丢进垃圾桶让他见证组织霸凌的嚣张同事很像。
那孩子只到诸伏景光的胯骨,从他的身后探出头来,眼神凶恶的看着莱伊,仿佛对面是什么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说实话,这和波本有些太像了,别是组织研发的新科技造出来的,莱伊看看那孩子,又看看眼前的男人。
ho——
莱伊沉默,莱伊停顿,他从上衣兜里取了一支烟,冷静点燃“孩子都有了?”
诸伏景光沉默,诸伏景光停顿,他选择牺牲掉自己幼驯染的身世,果断点头“我生的。”
小降谷零沉默,小降谷零停顿,他茫然的侧过头,犹豫开口“hiro?”
诸伏景光转身,他蹲下身,如果他的手不因为害怕在抖,一点都看不出其实走了有一会了,诸伏景光压着声音“zero,现在是个关键的时刻,请务必按照我的话来。”
“为什么?”小降谷零抬头询问。
“我们去湖边喂鱼了。”降谷零即答。
“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就要喂鱼了。”诸伏景光摸摸缩小版幼驯染的金发,一瞬间和苏格兰重叠“zero也不想我们被切成一块一块的对吧。”
小降谷零:……
“妈妈。”他即刻改口,叫得清脆。
22岁喜当妈的诸伏景光没来得及纠正就看见莱伊几步上前,长腿一迈就在诸伏景光面前站定,他仔细看了诸伏景光许久,久到他都要以为莱伊见色起意的时候才别过头。
随后将降谷零拎了起来。小降谷零挂在空中,失重的感觉让他挣扎起来,衣服领子卡着脖子,面前这个仿佛原始森林里的野人也不知道给他托着点。
“跟波本一模一样。”莱伊还晃了晃,似乎没有温柔的想法,他都能容忍这孩子跟波本一模一样了,还真是一点没遗传诸伏景光的特征,但他一想到波本的脸上着一双苏格兰的眼睛……算了,这样就很好,至少能一眼看出是亲生的。
好消息,诸伏景光似乎知道波本是谁了,坏消息,天杀的放开我的幼驯染,他好像要死了。
诸伏景光在自己的幼驯染要被当成一个钥匙挂件甩来甩去前把小降谷零抢了回来,他看着莱伊投过来的目光尴尬的笑笑,搓了搓冻僵的手臂,他觉得自己真他妈的可怜“能把制冷关了吗?”
冷风顺着袖口乎乎往里面灌,这空调的温度仿佛跟他的尸体一样冷,谁受的了这罪,如果不是寝室抽屉还有半盒从鬼冢教官那偷来的寿司没吃完,他肯定选择对着莱伊诡异一笑然后吊死在他面前。
莱伊后知后觉自己开错了空调,但这并不妨碍他面色如常地将按键调到正确的位置。他往沙发上一坐,枪口对准面前看似相依为命的“母子”,跟审讯犯人一样看着他们,刚才的波本已经回了消息,内容很波本,语气也很波本,大概就是让他滚。
苏格兰的消息也很波本,内容大意也是让他滚,虽然不知道波本为什么让他闭嘴两次,但大概率两个手机都是在波本那里,莱伊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他的两个搭档不会跑出去开房然后把孩子丢给他带吧?为什么不让他加入这场play?
他神情古怪盯着诸伏景光,又看看小降谷零,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看在他与苏格兰出生入死互相背刺的友谊上,莱伊将手机一扔,他决定自己不好过也不让波本好过,你的孩子?fine,我的了。
苏格兰肯定不会介意的,他带着孩子跟苏格兰过,那个替身跟波本过,一个两全其美还能无痛养孩子,最重要的是能把波本那个讨人厌的赶走,剥夺在这个安全屋的话语权,他和苏格兰带着孩子,三个人好好过日子。
“现在开始我是你后爹了。”
诸伏景光:……?
小降谷零抬起头,看起来炸了“我不同意这场婚事!hiro最喜欢的是我,你这个小三!”
很好,攻击性跟波本一样,大概率是年纪太小了把握不好所以是无差别攻击。莱伊面无表情把降谷零拎起。
“我们先抛开事实不谈,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所以波本才是三。”
说完莱伊补充,也不管小降谷零在风中凌乱“我会给你找后妈的。”
诸伏景光: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但他不敢说,他闭嘴了,在心里发出爆鸣。
“怎么了?”莱伊终于舍得将目光落在手机上,是来了一个任务,但目前波本和苏格兰估计在酒店醉生梦死,他一个人能怎么办?带着小降谷零去打狙吗?莱伊一口回绝“我在带孩子。”
“你哪来的孩子?”贝尔摩德提出合理质疑。
莱伊将小降谷零拽过来拍了一张照片给贝尔摩德发去,还附赠一条留言。诸伏景光不敢动,一点也不敢,生怕他这个替身被人想起来“去母留子”。
[我和苏格兰的孩子。——莱伊]
[你和苏格兰的孩子跟波本长一模一样?——贝尔摩德]
隔着屏幕贝尔摩德的手一抖,嚯,你们男同玩这么花的吗?
莱伊选择性无视这条消息,他满意地看了眼小降谷零,突然想实践自己之前想法的可行性,也不知道这个小可怜会被崩断几根肋骨“玩过狙击枪吗?我带你去杀人。”
小降谷零:?
Summary:当三瓶威士忌搭档任务的信息发进手机里时,莱伊还不知道他会在安全屋看到两张熟悉的脸——一个是他的贝斯手,另一个是他的鼓手。
*我流威士忌组cb向,有乐队pa,赤中心
*全文3k5+,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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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出膛的时候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赤井秀一透过瞄准镜看见子弹破开窗户,耳边仿佛幻听一般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咔哒,很轻的一声。然后男人的身影倒下。
……目标松冈龙成,42岁,日本保守派议员。
他没有再看下去,这里并不是附近的最佳狙击点——也就是说,其实不够安全、也......
他没有再看下去,这里并不是附近的最佳狙击点——也就是说,其实不够安全、也不够老练,而且650码也不是让他能够确认目标死状的距离。
……有妻有子,妻子有孕,大儿子松冈英斗今年16岁。和他当年差不多大(这会让他升起那么一丝怜悯吗?)。
娴熟地收枪、拆解,赤井将零件塞进吉他包的角落,动作很小心。这是出任务时从组织那儿领的雷明顿M700,对于FBI王牌探员赤井秀一而言不太够用,但对组织新人诸星大来说还算不错。
……松冈在保守派的地位不高不低,但最新促成的政策给组织带来了很大麻烦。
下发任务时不会告诉他目标被“判决”死亡的原因,也不会有人为他把目标引到合适位置。这有点麻烦(各种意义上的),让人不得不蹲守好几个小时就为了等一瞬间。做孤狼就是这点不好,对于狙击手是很大的考验——这也是为什么组织狙击手很少,因为培养一名都实在费时费力不讨好。赤井秀一将诸星大表现得像一个很有天赋的狙击新星,而组织愿意在他身上投资,这就是他今天接下这个任务的原因。
……松冈龙成。
他在心里默念目标的资料一遍又一遍,在第4遍时原本蹲守的地方被收拾得很干净,连狙击枪压在灰尘上留下的印记都被用粉刷扫匀,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接下来会有人去确认尸体,如果没问题,任务就算圆满完成。而他现在要去做“诸星大”要做的事。
对脚步声很敏感。赤井秀一想,而且身上有种边缘人群的气质:阴郁、也许还有一点神经质——平常人会说这是艺术家的特质,而经验丰富的FBI探员认为这是犯罪分子的前缀。
但对方毕竟是自己少数的忠实听众之一,所以赤井秀一——或者说诸星大的态度还算不错。
他们没有打招呼。赤井只是向对方点了点头,并且得到了回应。他低下头抽出一根烟,用火柴点燃了叼在嘴里——希望这能让他身上的硝烟味不太明显。如果对方是个普通人或者聪明人的话,最好的结果是什么都没察觉到。
乐器包里装着他的吉他——很普通的木吉他,入手价不超过五位数,音色是和价格相匹配的一般。但怎么也说不上难用,凑合起来倒也不错。他很随意地坐在地上,不介意自己的黑色长发沾上尘土,支起一条腿架着吉他,用不太标准的姿势弹了一首《Moonlight》。
其实比起吉他赤井更擅长手风琴,但就像那些特工电影演的一样,对于狙击手而言乐器包是最好的伪装——而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无论什么领域他们都能做到出色。
他一开始只是为了让自己买的吉他有点使用痕迹,才学了一两首曲子。又在某一次手染无辜者的鲜血后,决定在街边给吉他擦擦灰。
然后这个戴兜帽的男人停在他身前,问他能不能点歌。
这套流程赤井很熟悉,当年在美国他就是这样兼职赚取生活费的。所以他吐了口烟,头也没抬地说:“五百日元,你要听什么?”
——但无论答案是什么他都只会给对方弹奏入门级《小星星》。
赤井不知道一首磕磕绊绊的《小星星》究竟哪里戳中了这个男人敏感的心灵,那个人一直待在他这儿直到深夜,他第二天神使鬼差地走到同样的地点,然后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兜帽男人。
静谧的音乐缓缓流淌在二人之间,他唯一的听众一言不发,只是往他的琴盒里塞了五百日元。赤井秀一忽然想起来自己其实见过对方摘下兜帽的样子,男人留着刻意的胡茬,但不难看出其实年纪不大(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他猜测,但日本人总是很显小,所以他不是很确定),并且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蓝色的,像安静的湖泊,或者他曾经路过的、蓝天下的富士山。
“……你愿意和我组乐队吗?”
就在他以为今天又要像以往一样安静道别,擦肩向不同方向离开,对方突然开口了。
“嗯?”他疑惑地发出一个语气词,但并不是没听清的意思,所以他很快就说,“不。”
然后赤井秀一再也没去过那个车站。
但他没想到他们还能见面,在组织名下的酒吧附近——幸好不是在酒吧里,否则他敏感的警报器会拉到最响。
组织名下的酒吧和组织的酒吧据点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前者偶尔也会有普通人出入,而你很难在其中分辨预备犯罪的犯罪分子、交流情报的灰色人员和只是普通地找个酒吧嗨的普通人。后者只有预备犯罪的犯罪分子——认真的。
当时赤井秀一刚拿到“黑麦威士忌”的代号,作为少见的值得培养的狙击手,在组织里勉强可以说一句异军突起、风头正盛。他背着自己的吉他包,从组织名下的酒吧走出来,然后迎面撞上了背着贝斯琴包的兜帽男。
嚯,原来是贝斯手。
这样想着,他停下了脚步。
确实很适合。这个男人好像就是这种看上去不起眼却不可或缺的角色。
两个人都对这个敏感的地点生疑,赤井秀一看着对方的贝斯包,忍不住猜测里面会不会也装了一把“来复枪”。对方后退一步,抢先说:“我是来驻唱的。”
赤井:……
哦,被抢台词了。
于是他顿了顿,很自然地说:“好巧。”
无端多了两名驻唱的酒吧管理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俩人自然要为自己撒的谎付出代价,就算他们是组织的代号成员。比如白天出任务晚上还要赶到酒吧卖唱,将睡眠压缩到了极致。
赤井坐在高脚凳上,一只脚翘着,还是那种慵懒随性的感觉,身后的长发随着动作晃动。他摇着把扫弦,用那把音色普通的低价吉他,配合自己低沉的声音。
而兜帽男——他现在知道对方的名字叫绿川唯——拎着贝斯坐在台下,双眼专注地看着他。对方的身旁还有一个金发黑皮的男性,有着一张十分漂亮的脸蛋,是酒吧的酒保,看起来和绿川的关系不错。
结束之后他把吉他放进琴包里收好,咬牙切齿地摸着自己的黑眼圈想明天一定要辞掉这份兼职——即使事实上他就算直接不来也不会有人过问。然后绿川唯叫住了他。
“诸星君,”似曾相识的语气,“你愿意和我组乐队吗?”
真是件麻烦的事。
这样想着,他说:“好。”
【绿川唯:今天有事,排练取消。】
收到消息的时候赤井秀一刚删除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信息,是分配了短期(也可能是长期?)任务搭档Scotch和Bourbon的通知,落款是朗姆。赤井清楚在明知自己对组织一向表现——而他也确实是——孤狼的前提下再给他分配任务搭档毫无疑问是一种牵制和试探,因此多此一举的拒绝就成了没有必要做的事。别自作聪明,他一向这样告诫自己。于是他看着绿川的消息松了口气:队友的善解人意不应该是自己在这个月的头一周,就开始绞尽脑汁寻找本月的第十三个理由排练请假的原因。
乐队组建已经超过半年,但他们只在一些人少的小酒吧和街边演出过——前者绝对不包括和组织有关的酒吧。赤井和绿川唯……当然包括安室透,三个人都默契地对敏感的地点避而不谈,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同意加入乐队的原因:这是两个聪明人,而且不是纯白的普通人。
乐队当然不可能只有两个人,当时赤井默认了自己吉他手的位置,而绿川毫无疑问是贝斯手,被强拉着加入的安室透只好愤怒地打鼓。
但是碍于任务,三个人的排练总是有一场没一场的。不过没人会说自己要去杀人,表面上的原因当然是五花八门,去陪女朋友逛街啦、去给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接机啦……甚至抽中了一人豪华旅行团所以要请假三天这种也说得出口。
他们的排练也不太顺利。赤井和安室好像天生气场不合——不、没到厌恶的程度,这或许更像是刻板印象的巅峰对决(像是严肃内敛的日本人和开放自由的美国人,即使看上去完全不是这回事),在演奏上他们却很有默契,赤井手中的吉他稍微变个调换个节奏型,安室也能敲出他想要的鼓点……只不过应付那越敲越大声、饱含着主人怒火的鼓以及结束后安室烧起来的紫灰色眼睛有点难办。
夹在中间左劝劝右拉拉的苏格兰:无助.jpg
但其实三个人相处的不错。
音乐好像成了三个卧底短暂而鲜为人知的避风港,他们像世界上每一个追逐梦想的小孩儿一样躲在地下室里,用涂鸦点缀摇滚和灵魂,电线铺在脚下,而他们唱着那些青春的歌。
他们都有不愿被人知晓的秘密,他们是精心塑造的石雕,但是音乐承担着风险撕开一点假面让光照进久不见天日的心脏,释放着灵魂的痛苦,让他们温柔的本性从石像的裂痕中流淌出来。
他们矛盾地想:真可惜啊,真好啊。
——等一切结束后,就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吧。
话说回来,接到通知的赤井从后勤那里拿到了新安全屋的钥匙——其实搭档不一定也要搭伙生活吧?难道是方便一网打尽?也不见得琴酒会和伏特加住在一个屋檐下啊,但是没办法,三个刚拿到代号没多久的人没资格反对。他是这么想的,但是没说。
赤井秀一拿到了两个搭档的号码,数字很陌生,小心翼翼地斟酌词句交流了几句,谁都没套出什么来。最后他们约在安全屋见面,因为新的任务已经发下来了。
第二想法是:所以绿川的贝斯包里果然装着“来复枪”吧。
第三想法才是:我的乐队成员变成了犯罪分子怎么办?!其实挺急的,顺便我自己好像也是。
再确认一下吧。他绝望地闭了闭眼,打开门。
好的,金发黑皮、黑发蓝眼……不是错觉,确实是安室透和绿川唯。
而两位脸上的表情也一言难尽,最后安室透脸色难看地开口:“莱伊?”
他像小学生炫技一样下意识吐了口完美的烟圈,将自己的灵魂顺着裂痕重新塞回坚不可摧的雕塑里,在那瞬间想了十几个卧底暴露的计划。但最后他只是停顿了半秒,好像满不在乎地开口:“啊,我是。”
搓了点厨兄弟们这么多年给留我的印象,很主观,很潦草
但搓都搓了就要发出来!
Summary:
这里有一位尽职的吸猫人和一只自己就能把自己梳得很蓬的猫。
Note:
我为了哄自己睡个好觉而努力描述了一番零景酱如何睡好觉,不管成果如何总之我尽力了,因为我是睡前写的,所以也建议在睡前观看。
可能性属于他们,ooc属于我,andgoon?
“还不打算睡觉吗?”
“再一会儿……”
景光的语气倦倦的,窝在靠枕里悠闲地享受着晚间阅读。虽然“悠闲”这个词乍听起来和在职公安没什么缘分,但景的特长就是无论在哪里做什么都松弛得和公安沾不上边。
就算是在环境最紧绷的时候,景光也会找机会用一根烟、一...
就算是在环境最紧绷的时候,景光也会找机会用一根烟、一杯热饮、或者一本书来让自己放松下来。把脑袋浸泡在次级的信息流里任其冲刷是一种行之有效的精神按摩,浸泡在哈罗的毛肚子里是行之有效的另一种。在这两种常规手段都没有条件实施的情况下,景会选择提前睡觉,保持充足的休眠,或者闭目养神,听着ASMR发一会儿呆——零则有另一种纾解方式。
压住景的身体,脑袋钻在颈窝里,发顶挨住下巴,一偏头就能听到平稳规律的心跳声,这是属于零的精神按摩。零对把景当做垫子睡的执着就像景对保持生活态度舒适放松的执着一样,无论景是半躺着,趴着,侧卧着,金发男人都会像一块寿司上的三文鱼一样,从头到脚执拗地覆盖在幼驯染的身上,然后开始懒懒地挑剔景的姿势哪里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
景和他讲过道理:睡在别人身上是不可能会舒服的吧?零茫然地看着他,松弛的神情搭配圆润的下垂眼,显得比平时更加无辜:但是景睡起来很软。而且,景不是别人吧?
景光自被选入公安起就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锻炼,胸肌和手臂都十分扎实;平时又热爱穿无袖打底,不发力的时候枕起来的确柔滑软腻。但他一心抬杠,于是无声地绷紧肌肉,力证自己根本不是一个好枕头,被零不满地在筋络处使巧劲一捏,立刻噗嗤地泄了气。
零实在是太重了。
景光挣扎无果,又懒得自己爬出来,于是推一推幼驯染(幼驯染晃了晃,发出懒散的、不满的、拉长了的鼻音),开始对其进行bodyshame。是景太弱了吧,零毫不示弱地PUA起来:我的体重不超出一个普通成年男性的正常范畴(此乃谎言,这家伙体脂率相当低,比同体积普通人要更重一点),这也承受不了,景就是这样当公安的吗?
无论可不可以承受,景都确信这种接触绝对不早于他们开始当公安的时候,他对与零的相遇至今记忆仍很清晰。
从高中时代开始,逐渐长大的景光就已开始习惯在零家里留宿。寄养家庭里的叔叔阿姨虽然都对他很好,但“被收养”这件事本身就总会让人产生一丝微妙的不自在。与景的困扰相反,零的家里很少出现除他自己以外的住户,因而零也总是很欢迎景光来住,空荡荡的四居室就像一种另类的秘密基地,堆积着青少年的孤独、对立足之地的焦渴、和漫长的闲暇时光。
在这间实际上并没有其他主人的公寓里,他们也很少去卧室和厨房之外的地方。对青少年而言逐渐显得狭窄起来的房间里,他们并不总挨得很近,只是各自看喜欢的书,视线偶尔相撞,很快就又回到手头的事里去了。偶尔他们会把肩膀碰在一起打电子游戏,或者看影音店租来的恐怖片。最长的一次,景光在零那里住过一个暑假,窗外的景色在热空气里扭曲,风撞击着玻璃,蝉鸣阵阵,两人都怕热,即便是在相对凉爽的夏夜也保持着半米距离。
在这些有零相伴的日子里,景光几乎没有做过噩梦。
放着不管当然是不可能的。在这种谨慎的态度下,零的关心就像他的撒娇一样迂回:借着受伤和失眠的理由在半夜敲开景光的门扉。景的噩梦由此而中断,直到抓住了家族惨案的真凶,景梦中的阴影逐渐消退为止,他们都挤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四肢交叠着侧睡,像两把勺子一样弯弯地把头碰在一起。
那个时候的零还认真而青涩,景怀念地想: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赖皮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拨弄着幼驯染翘起来的发丝,零歪了歪脑袋躲避他的手指,但脸依然埋在衣襟里,像只睡觉时被主人打扰的猫咪。景的注意力随之转移了,饶有兴致地追着骚扰了一会儿,零不胜其烦,终于纡尊降贵捉住了他的手腕,抬头眯起眼观察着幼驯染的表情。
“景在想我的事,”他下定论。随即露出了有点好奇的表情:“在想什么?”
“在想零长得真漂亮啊。”
“你想就这样把我敷衍过去吗?”
“这可是真心话啊……”
降谷质疑地看着景光。他从小就听惯了对自己外貌或真心或假意的盛赞,习以为常之余偶尔也会感到厌烦。不过景光永远是特别的那个:与不客气的口气相反,零神情舒展,显然并不介意幼驯染夸奖他脸蛋漂亮。他又把脸埋回了老地方,不深究地喃喃着:
“既然景这么说了……”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暖色的床头灯落在降谷的金发上,气氛静谧,叫人暖融融的犯困。景盯着天花板发呆,表情就像灵魂出窍的黑猫一样,眼皮慢慢地滑落下去,同时还下意识地捋着降谷手感柔滑的头发。在睡意中将沉未沉之际,对幼驯染说实话的本能终于战胜了理性,景含糊地说:“我在想……”
零耐心等了半天下文,发现景光的呼吸已经绵长起来,面貌安和,早不知坠进了哪个梦里。他有点无奈又有点无聊,遂报复性地捏住了幼驯染的鼻子,看对方的脸在睡梦中孩子气地皱起来。
对于他没有获得的那个答案,零对景光的了解十分全面:既然第一次没有坦诚告知,就说明肯定没在想什么好事。但既然也没有认真伪装,那么想必也不是什么坏事。基于熟悉的推理在从这两点出发的同时就自然而然地抵达终点:景从抗议无效之后就再也没翻动过书页,一直盯着自己的脑袋发呆,被发现的时候眉目间又溢满了母爱,那么大概是在追忆往昔,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喜欢物化他的吧。——零是那种万事都必须得到一个解法的类型,这个推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欺负朋友是有朋友的人的一大乐趣所在,尤其在把景光当软垫的这件事上,零不会抱有任何愧疚之心。因为这个要求归根结底是景光自己提出来的——虽然他本人可能没有意识到,或者是早就忘记了。
苏格兰的喜好就是在这个时段被发现的。那时波本刚开始为对方逐渐加重的受虐倾向担忧,正在构思一种更健康无害的纾解方式。
在一些纠缠得过于疲惫的夜晚,波本会懒得从苏格兰身上下去,苏格兰也从不抱怨,他们宁愿这样汗津津地睡一晚上再去把自己整理清爽。在这种从常理考虑非常不舒服的境况里,苏格兰却总是睡得很快很沉,起初波本认为是体力消耗的原因,但后来通过控制变量排除了这个因素。他不无意外地发现(考虑到他们已经相识超过15年,这份意外的程度不能说不大),苏格兰就是单纯喜欢被重物压着,最好是温暖的人体,最好是他。
取代那些逐渐滑向成瘾的性,波本开始随时随地每时每刻地把自己叠放在疲倦的苏格兰上。有时候这看上去有点像是职场霸凌,会引来路过的莱伊科恩香缇等狙击手谴责的目光。更多时候他们的小小放松不会被第三个人看见,苏格兰可以安心地做他的史莱姆,被盖在身上的波本挤压成一个舒缓的形状。
他们的余力随着休息质量的提高和地位的爬升而越来越多,也逐渐习惯了死亡和制造死亡的假象。直到遇到那个小小的奇异的少年,再直到亲手将黑衣组织覆灭——警视厅和警察厅开始一起加花样繁多层出不穷的班,卧底的工作量反而减轻了,只需要接受心理评估和享受充足的假期。零基本舍弃了波本这个名字,但没有完全舍弃波本时期遗留下来的诸多习惯:他仍然喜欢把自己叠在景光身上,由于此刻他俩都并无生活压力可言,这事已经差不多完全脱离了幼驯染的需求,变成了一种零自己的爱好。
就像被零压住时景能睡得更快一样,窝在景怀里也会让零睡得更好。零意识朦胧地闭上眼睛,把毛毯朝肩膀的方向又拉了拉。权谋,谎言,计划,责任,都暂时离他远去了;此时没有任何琐事会来烦恼他,烦恼景光。景的体温浸透了两层棉质布料,和零的交汇在一起。夜那么安静,风吹着枝叶发出沙沙的碎响。
接下来大概会是一个安谧的好梦吧。
写到“暖色的床头灯落在降谷的金发上,气氛静谧,叫人暖融融的犯困。”就真的变得很困,每一次尝试继续都会在这里反复睡着。降谷的金发……有催眠的魔力……
填爽了,截了我比较满意的几格,全员生存if,班长没有去约会
又看到准镜反光导致枪手位置暴露的桥段,怒写随笔。
瞄准镜不会发光,它不是光源,这个东西它说白了就是光的反射。大家抬头看看邻居的窗户就知道了,强光线直射下还能明显点,没有强光源直射就约等于无,那撑死三指宽的小镜头能反多大块光斑?
而且城市狙击最好的点位从来都不是天台。城市内狙击位置选取大致上遵循三个原则:有顶、远窗、阴影里,而天台跟这三个谁都不沾。
一般来说会在高层房间内(有兴趣可以看看电影《炼狱》),枪口不会架在窗口而是缩在房间里(如下图),根本不会被照射。
什么你说找不到这种地点?把策划行动的人通通拉出去枪毙,根本不适合...
什么你说找不到这种地点?把策划行动的人通通拉出去枪毙,根本不适合上狙击的地方玩狙击,咋的狙击手太多了想送几个?
还有一个就是现代城市无论白天黑夜,到处都是反光物体和光源,准镜轻易就会被淹没在光污染里,真的不太好找。
但与城市相对的,野外狙击要特别注意准镜反光问题。野外地面光源那么罕见,茫茫沙漠地平线上突然闪了一闪,多半有鬼。
不过问题不大,狙击手们有防反射布,绑在准镜上就可以(如下图所示)。这种伪装布就像纱窗一样是网状的,只要准境聚焦的那个点不被挡住就不会影响视野,大家可以把手机摄像头贴在纱窗上试一下看影不影响视野。
不过现在也有厂家设计出了更方便更高科技的防反射罩(如下图)。蜂窝状的结构可以大幅度减少反光,但也会降低15%左右的透光率。美军已经把它列为了制式装备,望远镜和枪械瞄准镜上都有配发。不过部分士兵对其不是很感冒,所以还是可以见到使用防反射布的狙击手。
这位大兵不知道为什么把网去掉了只剩个筒,这样做防反射效果会被大大削弱,只能说霉菌的心思你别猜。
不过也有这种防反射筒(或者叫消光筒),确实只有一个筒,但深得多。
※没有帅气的降谷先生,且存在大量博主的弱智。
※含有微量安赤零景成分。
※大量的胡言乱语和思维断片,适合什么都能原谅的人观看。
andgoon?↓
我觉得赤井秀一是女人,降谷零说。
……,诸伏景光从铺天盖地的文书工作中抬起头,一时没有答话。他注视着自己这位在理论上知根知底彼此心灵相通的幼驯染,开始寻找突然在脑中消失了的语言。不对,他说。
对。降谷零很坚持地说。
不对,诸伏景光比他更坚持地说。
他一定是女人,降谷零说,我继承了萩原的女人雷达。你看那张脸。
这跟萩原没有关系吧,……诸伏直觉自己并不想继续这场谈话了,但...
这跟萩原没有关系吧,……诸伏直觉自己并不想继续这场谈话了,但是对幼驯染无可救药的宽容促使他接住了降谷的话茬。是的,莱伊的脸是很俊秀,但这是属于一个成年男人的英俊。况且他现在还剪了短发,性别特征更是一览无余。零,我知道你喜欢莱伊这种类型,但是……
你看真纯就知道了,降谷打断了诸伏的劝解。这又关真纯什么事?诸伏问,随即从降谷扬起的眉毛和意志强烈的眼神中意识到自己根本就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但是,已经太晚了。
真纯也是短发,而赤井和她长得很像,降谷雄辩地说。况且真纯也经常被认成英秀的少年,说明赤井秀一被认成男的也不是稀奇事。
……不对,诸伏说。
这也就是说,其实摘掉了帽子,大家就会承认赤井秀一是女人了。
不对……,诸伏说。
赤井秀一的男性特征原来是针织帽……降谷零若有所思地说。
不对,谁来救救我,诸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看上去灵魂也已经快要和语言一起消失了。你干嘛对真相这么抗拒,hiro?降谷零问。很显然,FBI有性别歧视,所以赤井只能把头发剪了扮成男的,明美和她是一对百合。
诸伏又开始敲打键盘,但工作的进度很显然没有最初那么快与投入。他依然觉得莱伊应该是一个男人,但降谷的质疑就像一根扎进手指里的木刺,每时每刻都在以尖锐的疼痛散发着存在感。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男性本位的世界,性别凝视无处不在,就连基尔这样凶悍危险的女性也有过被追求与骚扰的传闻。假如不像贝尔摩德那样善于与乐于利用自己的女性气质,为了避免麻烦而伪装成男人也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他没有见过莱伊的裸体,毕竟狙击手很少会陷入需要自己下场肉搏的窘境,每次受伤又都轮不到同为武斗派的自己给对方治疗。偶尔几次应急处理,也都是胳膊,小腿,额头之类的地方,探查不到性别特征;由于一些直男的缘故,他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探查莱伊的性别特征。这样一想,在那几次简短的包扎里,诸伏的确也曾好奇过:在具备亚洲血统的男性里,莱伊的肤色真是白皙得出奇啊……
“诸伏。诸伏?你有听见我说的吗?”
“嗯?……啊、是明天之前要把报告交给降谷先生那件事吗,我已经去过了……”
“已经提交了吗,真快啊……不对,这个并不是重点,……”
诸伏景光不知该如何在不毁坏降谷零形象的前提下道出自己精神疲惫的原因。他为难地笑笑,先是为自己的走神道歉,之后斟酌半晌,决定跳过前因后果,从侧面切入问题:
“风见先生,您觉得……赤井さん是不是男人?”
由于这个问题的敏感之处,此处的敬语在中文语境里也变成了一个假名来显示它的非二元性别性质。风见应声沉默了。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回答“是”,但前面已经说过,他认为自己的得力部下是个性格沉稳,敏锐多思的人。因此,像“赤井探员是不是男人”这种只要视力正常就能得出肯定结论的问题,既然是被诸伏问出来,那就理应还蕴含着其他的可能。
“我没有听说过赤井探员是trans……”风见谨慎地说。
“不是指社会身份认同的事情……”诸伏说。
对,假如莱伊是一位跨性别男性,那么零的假设和莱伊身上的疑点就都有了解释——他性格里的男性化色彩实在是太浑然天成了,不像能扮演出来的特质。诸伏随即想,不对,这不是还是绕回生理性别女了吗?
“苏格兰。”
“嗯?下午好,莱伊,来送材料吗……”
诸伏景光折腾那些工作邮件的样子就仿佛半小时前他本人的复刻,赤井事不关己地站在旁边:“他呢?”
“零两小时后才回来。”诸伏说。赤井秀一于是放心地去摸香烟火柴,顺手分他一支,二人前后点上,没素质地在公共场所吞云吐雾起来。
正在做同一个项目的社畜碰头摸鱼,聊天内容就会不可避免的又重新转向工作。为了逃避这种展开,诸伏选择的话题逐渐开始变得有些口不择言。终于,在聊到本堂和你长得那么像又都是美国人你们往上两代是不是有什么亲缘关系的时候,赤井秀一似乎被触动关键词,想起了什么:“……听说你在好奇我是不是女人?”
诸伏景光大惊失色:你怎么会听说?
赤井秀一如实道来:男孩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你上司……是叫风见吧,看上去很困惑,就问了问发生了什么事,听说是你的疑问之后,男孩也陷入了困惑,于是我就问了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从橙汁饮料的角度出发我是女人。莱伊很快地回答,看上去完全没有被这个问题所困扰。
从橙汁饮料的角度出发香蕉也可以是女人,诸伏被逗笑了:我只是被零带歪了,你知道他论证任何事都会显得很有道理的。
赤井秀一说:嚯……,诸伏于是把前因如此这般地和盘托出。在莱伊面前他并不太担忧幼驯染的形象问题,反正他的任何维护和零自己造成的破坏放在一起都堪称杯水车薪。
身为世界上最顶尖的狙击手之一,赤井秀一自有一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就算面对如此扭曲的造谣,也能饶有兴致地不时点头,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甚至有心情从另一个角度提出新的可能性:你觉得有可能是降谷君罹患了性别认知障碍,但他自己不知道吗?毕竟他对贝尔摩德一直兴趣不大。
诸伏景光一时没有答话。他注视着这位在理论上知根知底优秀可靠的狙击搭档,开始寻找突然在脑中消失了的语言。不对,他说。
而且坚持你是他的青梅而非竹马。赤井秀一说。
不对……,诸伏景光更痛苦地说。你们在轮流对我进行认知覆盖吗?我接受过专业的训练,是不会在同一个陷阱里摔倒两次的!
从橙汁饮料的角度出发:橙汁里只要含有3%的橙子就可以叫橙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