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sper的推荐LOFTER(乐乎)

作为文汉天狐,小广狐经历过许许多多不平凡的事情,它是一只见多识广的狐狐。

但是它实在没有想通,为什么总会有一些狼啊鸢啊水军啊挡在它前进的路上,明明绣衣楼和它一起的密探都可以打的过他们,老是被他们挡着,没有办法进行狐狐的下一步计划。

小广狐觉得自己很奇怪,它甩了甩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就去问徐州首智张邈,张邈用自己的白爪爪把小广狐额前的毛毛抓成了三七分,它说这样比较聪明。

“你可真是青天白日里点灯”邈邈狐大胆开麦蛐蛐小广狐,眼见邈邈狐说不出来什么...

“你可真是青天白日里点灯”邈邈狐大胆开麦蛐蛐小广狐,眼见邈邈狐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小广狐只好去带着它找登登喵,登登喵可是最得力的助手。

没想到登登喵已经带着他的小桶子回来了,一见到它们,登登喵立马快步向前。

“主公,贤兄,你怎么知道我钓到了大鱼,足足十斤”。登登喵说着,还想把鱼拿出来展示一下。被机智的小广狐拦住了,不然水滴在地板上,芙芙狼会生气的。

登登喵听了之后,用爪子挠了挠自己的耳朵,也觉得有点奇怪,奈何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岔开话题安慰小广狐。

“算了,吃点鱼脍吧主公”。

话音刚落,小广狐就端着一碗使君子汤过来,库库给登登喵喝了个饱。登登喵哪里都好,就是不爱吃药,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可完蛋了。

今天的小广狐也守护了登登喵。

“三七分就是聪明,反应也变快了。”邈邈狐见状狠狠的夸了小广狐,它可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烦了,呆呆还是聪明。

小广狐也不再纠结这件事了,毕竟也说不出来什么苗头。于是它顺势邀请它们两个和它一起在书房午睡。

小山猫阿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大团白毛中间,漏出来一小撮橘色的毛毛,右边还有一个绿色的小头冠,阿蝉轻轻唤道:“楼主,张郃来了。”

小广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大白毛毛毯,软乎乎的,拍一下都摸不到肉,邈邈狐虽然看起来一大团,实际毛毛占了大部分,这件事还是小广狐把他的头埋进水坛里才知道的,邈邈狐顺势滚到了左边。

小白鼬悄悄的从山猫身后探出一个头,然后才向着小广狐走过来,它们这才看清小郃鼬手里捧着的凤仙花。

夏天到了,楼里的女孩子们兴起了一股染指甲的风气,于是聪明的小广狐就和小郃鼬一起,在它的花园里面一起种了一些凤仙花,这样也可以减少楼里的开销,芙芙狼就不会老盯着小广狐,不让它买零食了,小广狐内心默默留下了两行宽带泪。

“阿蝉,你先来吧”小广狐深情呼唤着自己的广陵王妃,虽然阿蝉不怎么染指甲,不过是楼主的提议,那就试试吧。

小山猫轻轻的把自己的爪子放在楼主的附近,小广狐当然知道它不喜欢特别靓丽的颜色,把凤仙花捣碎之后,又加了一点清水,最后染出来就和山猫本来指甲的颜色差不多,只是稍微深了一点。

“谢谢楼主,我很喜欢”。小山猫染完之后,就去找伍丹,让它们一起过来染指甲。

“呆呆的手法可真是伞上顶个小青蛙——顶呱呱啊,我也要,再加点珍珠粉,玫瑰花瓣和山莲浓缩汁”。

小广狐听完之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却还是按照它的要求,给邈邈狐染了一个闪闪发光的指甲,顺便偷偷在它的毛毛上印了一个小狐狸手印。

邈邈狐晒月光的时候,不仅爪爪亮亮的,身上也有一个地方亮亮的。这件事传开之后就是,如果小孩子晚上不睡觉,就会有一个打着伞的狐狸把他带走,爪爪印就是标记。

也不能厚此薄彼,给登登喵染的是有鱼味的绿爪爪,让他闻味思鱼。对此邈邈狐锐评“小广狐真是老太太进被窝”。

小郃鼬不仅染了和它爪垫一样的颜色,小广狐还在它身上印了一个花瓣的样子,因为小广狐觉得小郃鼬就像漂亮的小花一样。

伍丹猫猫染的是和小广狐一样的颜色,红红的猫猫很喜欢,就像每次和楼主看的花一样。

眼见排队的密探越来越多了,小广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好把染爪爪改成了印爪爪。

给马超那个只会劲劲劲的哈士奇印的是金黄的爪爪印,小广狐爪爪上的黄金粉粉都给芙芙狼了。

小广狐还专门给陆绩猫猫画了一个绿绿的小橘子,不然就和它的毛色撞了。

这下文汉天狐真的有点奇怪了,因为它是第一只五颜六色的狐狐,直到凤仙花的花季过去,这个打卡形式才被取消。

德牧狗狗崔烈不禁大喊:广陵有天子气啊,你看我们的文汉天狐,是多么与众不同!

顾时夜个人线路全视角

众所周知我是沙雕文风作者(bushi

世界之外你个癫公我恨你!!

原谅我真的不会写没有具体女主性格设定的文只能搞第三人称

好好的人设世界之外你给我打的稀巴烂

惊!顾公馆惊现神秘女子!与顾帅携手并肩疑似同居,三十年黄金单身汉一朝开窍,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我叫路全。

身为北大洲最具影响力的洛川军主帅、大名鼎鼎的冰海舰总指挥顾时夜……的副官,我的任务就是为顾帅排忧解难分担压......

身为北大洲最具影响力的洛川军主帅、大名鼎鼎的冰海舰总指挥顾时夜……的副官,我的任务就是为顾帅排忧解难分担压力执行命令照料起居接送夫人兼职保镖以及……

把以上标题的报纸给毙了。

全都毙了。

毙得死死的。

真不明白洛宁城里有多少野生的熊心豹子胆,居然连这样的标题都敢往我们顾帅身上套。顾公馆是常年都是男人地上爬的蚂蚁都是工蚁,我们顾帅表面上是三十年没结婚身边也没个女人带着是个黄金单……

不是,我们顾帅悄不吭声领个姑娘回家,怎么就道德沦丧人性扭曲了?

会不会写新闻?让我们顾帅看见一人送你们一个枪子****

好吧其实只是因为顾帅一没名二没份实在没法大张旗鼓昭告北大洲他其实有个夫人。

但这话说起来也不严谨,顾帅和夫人之间的事情一言难尽三言两语又说不清楚。

简而言之。

是的,我们顾帅是有一个夫人。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高照秋高气爽花团锦簇月朗星稀的下雪天……

算了,天气不重要。

总之,那是一个下雪天,当时的顾帅还不是顾帅,才带着洛川军打了几场仗,是风头乍起的顾家继承人。在某一天,他遵母遗志,去兰口苏家探望自己的外祖。至于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回去过,偏等到太太离世以后才回去看看,大家懂得都懂。

苏家个个势力又精明,听见我们顾帅和随从说起自己家的生意和人脉——主要是我在说,一个个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态度也与方才转了一百八十个弯,我看的心里发笑,这么沉不住气,难怪苏家越来越败落。

在洛宁,我们顾帅去别人家拜访,别说那家的主人,就是他们家的狗也得出来迎接,这是属于北大洲最强势力顾氏的排面,在苏家当然也不能例外,什么不问家事的,卧床休养的,走不动路的,都得老老实实排开。

我在顾帅身后,冷眼旁观他们向他介绍他的那些便宜亲戚。

顾帅的反应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他始终表情冷淡,说到谁就平移眼神朝那人略一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直至——

“四少爷,这位是……四夫人。”

!!!!!

我在那一瞬间看到顾帅瞳孔微微睁大了一厘米,接着十分平淡地接受了这位被缺大德的苏家硬找来的夫人。

说真的,谁家好人家会逼着自己女儿去结那个跟死人结的天仙配啊。

这兰口刘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幸亏我们顾帅是活着呢,要是真那啥了,是吧,多耽误人家姑娘啊。

哎这牌位做的倒是真不错……

不是。

反正,就这样,我们顾帅阴差阳错下有了位夫人。

其实要我说,这么荒唐的一桩婚事,就算顾帅不认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顾帅是个守礼重诺的人,在我们查清这位夫人和苏家刘家关系并不是很好且交际范围很干净以后,顾帅看着泾川的方向,吩咐我们。

“日后就叫她夫人。”

……

好,这是我们顾帅莫名其妙拥有夫人的第一个月。

夫人的出现并没有打乱我们计划,这一个月里,我们顺利探清楚了马家的兵力布防,正在为打通进入兰口的路线努力,顾帅以做生意为借口早出晚归,夫人似乎也很忙,但顾帅已经决定接纳这桩婚事,自然也对夫人交付了她应得的信任。

我不理解,我有点震惊,但我不敢说话。

后来,我们终于疏通了线路,只差回去集整洛川军,拿下泾川城。

然后顾帅就推迟了一天。

我在那天前的傍晚送顾帅回家,他推门时帽檐的雪还没化开,顾帅的表情也一如往常被雪冰封一样冷肃,他的眼中映出苏家为表身份建的庄重也死气沉沉的黑色大门,院内白茫茫一片,顾帅却突然缓和了神色。

不是我吹,跟在顾帅身边这么多年,尽管在别人眼里他面对什么都是同一副表情,但对我来说,顾帅的表情变化跟我们其实没什么区别。

就比如现在,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明显看到顾帅的脸色柔和下来,嘴角也不似刚刚那般紧绷,甚至隐隐有向上的趋势。

我心说苍了天了大了地了苏家人心肠不黑了,洛川的水化冰了,泾川不防备洛川军了,顾家的继承人会笑了。

“四哥,你回来了。”

我理解了,我万分震惊,我依然不敢说话。

我们顾帅居然真的有夫人了。

我发誓,自从老爷太太过世后,我没见过顾帅的心情有哪一次比这一天更好。

要是方叔在,指定会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少爷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呜!可不是!开心地和夫人一起淋雪回家,完全忘了我们是开车出来的。

那是顾帅难得的空闲日子,那天以后,我们赶路回洛宁,又加急熬夜部署战力制定作战计划,和马家的军队在泾川火拼,像按了加速键一样破了泾川城,接管兰口。

城破的那晚,顾帅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心不在焉,而我!顾帅唯一靠谱且成熟的副官,早已看透了一切,也愿意肩负一切,让顾帅安心赶路去见他相见的人。

当然了,我也就那点小能力,后续对泾川和兰口的管辖权事务还需要顾帅亲自决断,他忙的脚不沾地,偶尔有几小时的空闲便一定要回苏家看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心里盘算着是时候给方叔投去电报,让他准备准备顾帅的婚事了。

可我的电报还没发出去,就先得到夫人要去西大洲继续留学的消息。

我错愕地看向邮轮上夫人招手的背影,又看向旁边定定站着的顾帅。

……顾帅您还不追吗?咱开上冰海号三个邮轮也追得上的。

但顾帅只是目送着那艘邮轮一点点远离视野,直到变成个小黑点晃晃悠悠地移动,才转身上车,平静道:“走吧。”

我开着车偷瞄顾帅,他的表情丝毫未变,像洛宁永远的冬天。

我知道,顾帅心里是舍不得的,但身为洛川军和冰海号以后的统帅,他必须要接受这些不得不的离开,同样的,作为顾氏的继承人,他的骄傲与教养不允许他做出以感情为挟把人留在身边的事情,夫人是顾帅的夫人,更是她自己,在这种时候,任何与挽留有关的话语,都会是夫人未来道路上的负担。

那以后,顾帅又恢复了之前那样在打仗和处理军务之间徘徊的日子,三年后,顾帅正式继承了顾家,成为洛川军和冰海号新的统帅。

这三年里,远方并没有故人的消息传来。

顾帅没有提起过夫人,也没有托人去西大洲打探消息,要不是他还为夫人妹妹的学业操心,我都快以为他是忘了夫人。

这样的日子一年一年往下过,顾帅常常一个人去洛宁河边,我最初以为是因为没收到夫人的信他想不开要跳河,偷偷跟了好几回,后来发现确实是我想多了。

夫人离开的第四年,北大洲与南大洲接壤的平罗城仗着山高路远又是冬季,突袭我们的边境城,说实话,他们这种小打小闹的试探根本不够我们洛川军看的,但顾帅却是亲自带兵去镇压,不出所料地在两个月内结束了战争。

回去的路上,冰海号一路朝西北方向行驶,两天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星期,为此甚至没有从北珠港进港。

这段延长了的旅程中,顾帅始终站在甲板上,不知道在看哪里。

同理,我也担惊受怕了整一个星期,就怕顾帅突发奇想,开着冰海号就只往西不往北去,那不得让西大洲的以为我们是想挑起世界大战。

当然,我知道他不会那样做。

再后来,顾帅顶替他堂兄的身份去波瑞阿斯号上执行任务,我是第一个不赞同的,只身一人上别人的船这么危险的事情都让主帅亲自去做,那养着我们也太废物了。

不过顾帅一向说一不二,我们无法违抗他的命令,退一步来说,波瑞阿斯号上的交易不知道会出什么突发状况,我们这些拿不准主意的可能会耽误事,退两步来说,顾帅的身手一个打十个我们,他去是最保险的,退三步来讲,那是顾帅的堂兄,我们怎么看怎么也不会像他堂兄,反正不管是退多少步,顾帅还是得去。

我们在外围做好了接应的准备,不知道船上出了什么事,顾帅比预计下船晚了一天,枪还不见了。

等顺利接应到人后,他居然吩咐我们冰海号朝着这边过来。

给我们吓得,以为这交易这么严重,到了把整艘船端了的地步。

我们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顾帅却迟迟不下命令,甚至我们冰海号也并没有接近波瑞阿斯号,只是保持在它能联络到的位置不远不近跟着。

我心说这是等什么?等信号嘛?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我们就收到了波瑞阿斯号发出的求救信号,顾帅当即朝着波瑞阿斯号而去。

那架势,不知道的以为他相好的在上边……

……还真在。

我惊悚地看着本该在西大洲留学的夫人从波瑞阿斯号下来,感觉自己有十个脑子也不够用。

我这个角度看不到夫人在说什么,顾帅又是个能把十个字缩成一个字说的人,我盯着看了半晌,只看到顾帅把自己新拿的配枪递给了夫人。

家属嘛!理解理解。

我悄悄递给顾帅一个眼神,不知道他看没看懂。

不管怎么说,这次夫人总该跟我们回洛宁了吧?然而我给方叔的电报又没发出去,就听到外边急吼吼在找人的动静。

我出门就遇到了顾帅,一对上他那眼神,我就懂了。

得。

人又丢了。

———

凌晨一点。

我端着杯水在门口犹豫。

进,还是不进。

顾帅一直很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但是一直一个人忙到凌晨,有点过了。

我看不下去。

波瑞阿斯号以后,夫人就这么在顾帅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干干净净。

甚至船上都是我们自己的人,还是军人。

连一个大活人消失了都察觉不到。

顾帅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明显能感觉到,他比以前更沉默了。

就是,一种感觉,你们懂的吧?

我一直以为顾帅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夫人再次消失以后,顾帅的日子过的似乎与以前也并无不同。

只是似乎。

我不知道这种时候是否应该在他面前提起夫人,我只知道,再不进去,我手里的水就凉了。

咬咬牙,我心一横,干脆推门。

这一天,我有关顾帅的日程表里新添了一项。

顾帅发呆。

算了,往好了想,虽然夫人又消失了,但她至少出现过对不对?这就说明,我们还有下次见面的可能嘛。

我相信顾帅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抱着等等看的想法,一等等了三年。

这一年,顾帅将洛宁顾氏的势力范围进一步扩大,洛川军和冰海舰队在他的带领下无往不胜,渐渐成了洛宁人民口中的神话。

有关顾帅的报道神乎其神,只要不是太过分,或者太离谱,顾帅都不会管,何况也没有哪家报社敢去偷拍顾帅。

在我们无心的纵容之下,一篇“x小姐与顾帅的回忆录”横空出世,偷偷摸摸连载好几版。

顾帅看到它的时候,我们已经找到了再次出现的夫人,虽然我也不清楚她是怎么变成江家的亲戚的。

夫人的这次出现,让顾帅彻底有了改变。

他依然信任夫人,不会干涉她的任何行动,在以上前提下,他总要保证夫人每日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实在抽不出空的,也会由我代劳接送夫人。

我明白,这是在尊重夫人的同时,顾帅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谢天谢地可喜可贺,我压了八年要发的电报,终于当面讲给了方叔。

因为夫人终于住进了顾公馆。

虽然引起了一些误会。

对,说的就是你,最上面那个标题!

啥都敢往外说。

夫人那是我们顾帅……的牌位,明媒正娶进家的,什么神秘女子?什么同居?

那明明是回!家!了!

我是已经宠辱不惊了,方叔就不行,你看他每天,一看见夫人就眦个大牙乐,不知道以为他牙太热了天天露出来凉快呢。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的心情,就像顾帅面无表情的脸再次学会了笑一样,我感觉我们这次真的是要有夫人了。

而且顾帅还带夫人去了洛川河边,我们洛宁老祖先认证,一起走过洛川河边的小情侣必定会长长久久。

老天,前几天我们破冰去夺城要离开夫人几天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个样。

我心中,也涌起了更强烈的不安。

顾帅对圆圆小姐的事情总是很上心,除了安排翠嫂亲自照顾外,她的学校选择,出行方便,交友范围,他都尽量亲自把关。

他去见圆圆小姐的次数不多,有几次去问她过的如何我都跟着,圆圆小姐对顾帅毕恭毕敬,和我们一样尊称他为主帅,只有一次,她接过由顾帅代为转交的信,小小声说了句谢谢姐夫。

顾帅愣了足足两秒。

圆圆小姐与夫人长相并不相似,顾帅偶尔会在做正事时用眼角的余光看她,可能是试图从她身上,看到一丝夫人的影子。

尽管夫人一如既往没留去处和归时,但有圆圆小姐在,顾帅也算是,有些期盼的希望。

夫人第一次离开时,顾帅未作挽留,然后夫人五年再无音讯。

这次离开时,顾帅总算开口,只是我在后视镜内看到他的眼神,并无期待。

他如八年前一样,早知道答案是何,只是这次,遵循了自己的内心。

洛宁的雪积了又化,化了又积。

我从顾公馆里进进出出来来回回,险险踏破了两个门槛,终于迎来了光荣的退休时刻。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晴空高照秋高气爽花团锦簇月朗星稀的下雪天,我仿佛听到远处传来舰船行驶的嗡嗡声,一路披雪破冰穿过洛川,驶向终点。

顾公馆早已闭门,无进无出。

或许,顾帅已经等到了夫人吧。

乙游同人太难写了我爆哭

世界之外你个癫公你让我怎么玩下去

*一种学校里的脑嗨

*一种人会把宝可梦纳入后宫的pa(?好奇怪)

*主皮智,所以打了tag。是真的皮娘娘,所以是真·后宫

*虽然是PM智但是智并没有真正出场(?)

*皮智不愧是唯一官方指定cp(误)真他妈的好磕啊

*笑死了什么叫皮神之下众生平等啊(后仰)

*全文3.6k+,毫无逻辑可言,纯属瞎掰

01.

皮卡丘是小智的第一位后妃,也不出意外地成为了皇后。

老实说一开始皮卡丘根本看不上小智。

皮卡丘对小智的初印象就是:好弱好幼好无趣。

以至于一开始皮卡丘压根不愿意搭理小智。

不过在小智的强烈爱护跟烈雀家族的“助攻”下,皮卡丘还是心动了。

在还没有别人进...

在还没有别人进宫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是皮卡丘最幸福的日子。

“qia~”

舒服地叫了一声,皮卡丘拱了拱身旁的小智。

今天也是舒服地卧在pikapi怀里的一天呢~

02.

就在皮卡丘以为他们两个会一直幸福下去的时候,巴大蝶打破了这一切。

那是除了皮卡丘以外第一位进宫的后妃。

皮卡丘感到了地位危机。

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小智其实把巴大蝶当孩子养。

久而久之皮卡丘也很乐意跟小智一起养个孩子。

所以在巴大蝶长大了之后小智决定送他出宫的时候他们两个哭的像条狗似的。

皮卡丘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泪,满心都是:孩子长大了要离开我们了。

03.

皮卡丘在进宫后第一次那么生气是因为喷火龙。

本来有人来打破他们的二人世界皮卡丘就挺不乐意,虽然因为巴大蝶所以在那之后皮卡丘很乐意把进宫的人当孩子养但不代表他需要情敌,而且显然喷火龙可没有乖乖地做一个“好孩子”。

他小时候不是挺可爱的吗!?

怎么长大了就长歪了开始叛逆了!?

为什么pikapi还一直宠着他!?

是当本宫不存在吗!?

还是本宫不受宠了吗!?

皮卡丘气的第一次绞碎了手里的帕子。

04.

本以为小智对喷火龙这样就够了,结果直到皮卡丘遇到了月桂叶。

收回前言,月桂叶才是宫里对皮卡丘地位最大的威胁。

那个女人一进宫就被封了贵妃。

听说也是一开始看不上pikapi结果因为一个雪天pikapi的拼死保护所以就开始疯狂迷恋上了。

怎么,难道你也想走我当时的宝可梦设吗!?

pikapi一定会腻的一定会的……不他没有!

为什么没有!难道我不是你最爱的宝可梦了吗!?

皮卡丘再一次绞碎了手里的帕子。

据大木博士说,在月桂叶进宫后,皮卡丘已经绞碎了无数的帕子了,这样下去皮卡丘将会面临很久都没有帕子用的局面。

当然皮卡丘丝毫不在意这点也就是了。

05.

行吧。

大木博士看着地上数不清的手帕碎片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皮卡丘你真的,吃太多醋是不行的。

不就是小智帮喷火龙按摩然后喷火龙回心转意回归正途了吗?

有什么好吃醋的,他走的都是你走过的套路,不要生气啊,你放心哪怕再来一次这样的剧情小智绝对会腻的……吧?

大木博士看着傲娇的蜥蜴王,陷入了沉思。

06.

蜥蜴王走的傲娇路线,并在之后爱上了月桂叶的进化形大竺葵。

皮卡丘相当的欣慰。

所以在蜥蜴王也被小智攻略了之后,皮卡丘又开始绞帕子了。

他!凭!什!么!

可恶啊你这个心机的宝可梦,趁着pikapi安慰你然后就开始勾引了是吧!你这个渣宝可梦!无缝衔接不要太丝滑!

以上是皮娘娘内心真实的想法。

07.

没关系,皮卡丘能已经平静地面对烈焰猴了。

没威胁的宝可梦。

这是皮卡丘对烈焰猴的评价。

没办法啊,前期就跟个小孩子一样,缺乏安全感,依赖pikapi是很正常的,等他大了就知道依赖跟喜欢跟爱是不一样的了……个屁啊!

你他妈给我住手啊烈焰猴你给我把大木博士还回来不要举着他跑啊喂!pikapi没带宝可梦图鉴那也没必要你把大木博士举出来吧!你到底知不知道你举着一个人到处乱跑真的跟丢宝可梦啊!?

孩子大了,不仅有野心,还学会撬墙角了。

皮卡丘咬着手帕在角落里气愤地流下怨毒的眼泪。

08.

皮卡丘觉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相当的强大了,所以他对藤藤蛇等一类宝可梦的进宫已经没什么感触了。

淡定地绞碎手里的帕子,皮卡丘在心里嘲讽道:只要本宫不死……哦不对,哪怕本宫死了,你们也永远是妾!是妾!

皮卡丘终究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09.

所以在听到国师葛吉花小姐的预言的时候,皮卡丘表现的不屑一顾。

切,什么跟那只臭青蛙登上无人能及的巅峰,我可是pikapi的第一位后妃,那只臭青蛙都是第多少位了?

我皮卡丘屠神经验丰富,那只臭青蛙打过哪怕一只吗?

我皮卡丘参赛经验丰富,那只臭青蛙参加过正经大会吗?

我皮卡丘长的可爱而且可以天天抱着pikapi睡,那只臭青蛙能吗?

而且,那只臭青蛙走的不是闷骚宝可梦设吗?他之前可是被一只仙子伊布的迷人打中了的。

就你也能跟我抢?

皮卡丘当即就觉得葛吉花小姐不靠谱。

10.

直到羁绊进化的出现,皮卡丘揉了揉被打疼的脸,立即去订了最新一批的帕子。

不就是百年难得一遇吗?

不就是当今世界上唯一一个的牵绊现象吗?

不就是心意相通吗?

不就是实力强悍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一!点!都!不!嫉!妒!

皮卡丘像极了被丈夫抛弃了的怨妇。

11.

所以在小智决定让甲贺忍蛙继续留在卡洛斯解决这次危机的时候,皮卡丘内心的爽快远远超过了不舍。

看吧,到最后还得是我皮卡丘!

你不行啊小青蛙~

皮卡丘开心地蹭了蹭小智的脸颊,随后冲甲贺忍蛙一笑。

他!在!嘲!讽!

硬了,甲贺忍蛙的拳头硬了。

12.

皮卡丘相当享受在阿罗拉的日子。

阳光,沙滩,好吃的水果,热情的阿罗拉人民。

皮卡丘和小智已经彻底沦陷在阿罗拉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阿罗拉的孩子们太省心了,可比那些老油条乖巧多了!有皮卡丘在阿罗拉的压根就是一丁点机会都没有,哪像那些老油条似的皮卡丘还得提防着他们。

真省心啊。

舒服地翻了个身,好让阳光晒得更彻底一点。皮卡丘惬意地想到。

13.

本以为经过了甲贺忍蛙的前例,他再也不会吃这种醋了,结果路卡利欧给了皮卡丘当头一棒。

pikapi居然因为那只臭狗而忽视他!

这哪怕是甲贺忍蛙还在的时候都没发生过!

从!来!没!有!

皮卡丘绞碎了最新的帕子,恶狠狠地盯着那个负心汉小智跟他的新欢。

皮卡丘气的直接跑去花子妈妈那里诉苦。

然后在花子妈妈爱的哄睡下过了一个非常惬意的夜晚。

14.

已经一整天了,pikapi居然没有来找他!?

皮卡丘相当地气愤,魔墙人偶拼命地想要拦住他,但是很可惜魔墙人偶失败了。

结果一回头,印入眼帘的就是小智的脸。

“抱歉啊皮卡丘,忽视你了。”

皮卡丘当即就原谅了那个负心汉。

皮卡丘可好哄了。

15.

当小智要带着路卡利欧去找甲贺忍蛙的时候,皮卡丘马上在自己的小背包里塞满了瓜子饮料矿泉水。

番茄酱跟妈妈做的可乐饼在小智的背包里。

皮卡丘搓着手,准备前排围观修罗场。

16.

路卡利欧跟甲贺忍蛙的相处并不融洽,但他们关系不好皮卡丘就高兴。

活该,你以为自己是特殊的吗?

不不不,你们终究还是年轻的宝可梦啊。

所以在甲贺忍蛙跟路卡利欧决定先一起合力把皮卡丘搞下台的时候,皮卡丘满脸嘲讽,就你们?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等级已经刷满了!

我五个挂能用俩,你们羁绊进化mega进化又怎么样,我也有专属Z招,而且多次屠神无败绩。

你们俩的经验加起来都没我多!

而且,你们,永远,是妾。

皮卡丘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17.

好消息是小智拿了世界冠军,更好的消息是最后是用皮卡丘决胜的。

皮卡丘笑的更猖狂了。

这引起了后宫大家伙的极大不满。

这么重要的比赛,小智居然就带着宝宝队去了!?

居然还赢了!?

皮卡丘倚老卖老占一个位就算了,其他五个位置后宫的大家明明都抽好了签,决定好了哪一局分别是谁上场。结果小智压根不用!?

那他们为了抽签争名额而争的头破血流到底是为了什么!?

后宫的大家气愤,但看到小智之后那些气愤随即就化为乌有了。

不过之后想起来了也还是会咬后槽牙,但是主要攻击对象是这次的宝宝们就是了。

18.

“皮卡丘你个倚老卖老的不要脸宝可梦!”

“我倚老卖老怎么了?我最起码没在比赛场上睡觉吧!”

“你他妈的放屁,等级刷满了的你还打不过路边宝可梦呢!”

“我那叫必要的演戏!”

“是是是!输给了五级宝可梦的满级皮卡丘娘娘最厉害了~”

“你连喷火龙都打不过就没有话语权!我那么努力的演不就是为了让你别打脸吗!?都怪葛吉花小姐非的预言你跟pikapi一起登上巅峰!不然哪有你事!?”

“乐死了,没保护好智导致智被吊在幻彩水晶塔上的宝可梦居然还好意思说这个。”

“蜥蜴王你找揍是不是啊!?哦我忘了你是在嫉妒我天天都能抱着pikapi睡吧?又或者是在嫉妒我永远都能跟pikapi在一起而你们只能独守空房吧,好可怜的宝可梦哦~”

“我最起码不会让小智为了我跳水晶塔!”

“但是你会无缝衔接!狗渣宝可梦不配拥有话语权!”

皮卡丘在一旁跟后宫的大家吵的火热,却没注意到正在朝这边走的小智。

“喂——大家——”

小智挥着手,听到呼唤的大家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放技能的动作。

月桂叶率先奔向小智。

但是很遗憾,在她马上就要扑倒小智的时候,小智掉进了一个黑洞里。

而皮卡丘看到这一幕直接恨得牙痒痒。

“骑拉帝纳你他妈给我把pikapi放下!”

骑拉帝纳成功偷家,但此时的骑拉帝纳还没看到他身后的一众宝可梦。

当神圣之火跟其他一众专属招式打过来的时候,骑拉帝纳还在开心地摇尾巴呢~

–END.

黑瞎子打小对食物就没有什么要求。虽然他还在王府那会,吃的都是些顶顶精致的宫廷菜,一碟小菜费七八道工序都算少的。但山珍海味吃得,路边的烧饼也吃得,食物只为果腹,吃只是一种生存的手段。在道上这并不稀奇,干他们这行都是拿命换的钱,一下地有口吃的就不错了,管你是天王老子,进了墓十天半拉月出不来,到那境地吃虫子老鼠都觉得香。

能在吃上追求一个至臻至善,得是雍正时候八旗贵族的闲散王爷,或是民国时期豪门阔太们干的事,为了打发闲光。他黑瞎子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若是再在吃饭这事上挑三拣四,恐怕自己不会活得太长久。

人纵使没什么偏爱,却总会有习惯,毕竟习惯也是一种省事的法子。每...

人纵使没什么偏爱,却总会有习惯,毕竟习惯也是一种省事的法子。每逢入冬,黑瞎子都会找家老店,要一碗羊肉汤喝。因着早年间进了腊月,家里的晚餐就会添一道羊肉汤。当天新鲜现宰的羊肉从外头送过来,清理干净后挑出最嫩的瘦肉和一应羊杂用来煮汤。出锅时撒一把芫荽飘在清亮咸香的汤面上,热乎乎的下肚,最是驱寒补气。有时晚上没什么胃口,只消一碗汤,就着能吃两块烫面油饼。

这汤一喝就是十多个冬天,送羊肉的那家也成了王府里的熟人,他们家小孩时常跟着大人进府里送货,黑瞎子就摸出两块糖来分给那孩子吃。孩子接过糖时总要先行个大礼,高喊一声谢谢贝勒爷,然后把糖含进舌根底下,红光满面地给黑瞎子讲他爷爷是怎么挑羊宰羊剖羊,用什么水从哪座山寻了什么料,用什么火候分别煮几个时辰,听起来讲究的不行。黑瞎子也不打断他,甚至还赞许地点点头,附和道当今圣上也应该来尝尝这美味。

后来八国联军来的时候,京城就乱了,王府也散了。卖羊肉的人家不见踪影,据说是回了江西老家。黑瞎子也因缘际会登上了去德国的轮渡。但外国人不吃动物内脏。慕尼黑找不到羊肉汤。

再后来他就遇见了解雨臣。解雨臣和他不一样。解雨臣这人对吃的态度处在两个极端上。情况不允许就吃什么都行,情况允许的时候,解雨臣的讲究简直要到吹毛求疵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当黑瞎子带解雨臣走进这家老破小的羊肉汤店,看他面不改色地喝完一碗还直呼好喝,还是有那么一点惊讶划过的。黑瞎子看着解雨臣面前光溜溜的碗底,突然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声。解雨臣问他笑什么,漂亮又好奇的眼睛眨呀眨得可爱极了,让人想亲一口。黑瞎子说没什么,就是想再说一遍那句话——比我家下人做的差远了。解雨臣只当他又在哄小孩,撇撇嘴起身把账结了。黑瞎子在心里想,得,这顿饭又没请成。

黑瞎子在解雨臣的四合院里等到六点,池子里的鱼已经被他偷偷喂了两次,解雨臣准时踏进了院门。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像是夫妻,分别提了一大兜子羊肉和羊杂。黑瞎子立马明白解雨臣要请他吃什么。

那男人端着一大碗羊肉汤上来时,眼里竟噙着泪,差点就要跪下给黑瞎子磕个头,带着哭腔颤巍巍地说了句贝勒爷吉祥。

解雨臣跟黑瞎子说,他专门去江西打听了那户卖羊肉的,想不到还真能被他遇着。那人的孙子成了家,夫妻二人在村头上开了个小店,一直怪红火的。墙上还挂着说他们祖上给王府做过羊肉汤的故事,来喝汤的人都觉得是噱头,汤却是实在美味。“生日快乐,先生。”解雨臣最后说。

再再后来,黑瞎子就不怎么想羊肉汤了。他开始想念,那双躲在羊肉汤热气里,忽闪忽闪的漂亮眼睛。

61和队员们进冰河世纪的故事()或者说是事故()

搞笑元素少,很中二,有煽情()建议还记得冰河世纪讲了啥的家人观看,我写的时候看了好几遍流程才搞懂()

以及,超!级!长!!!不算彩蛋都有7k8了!!观感不好请反映给我啊啊啊啊我切成两段重发

ooc很多,作者是61推厨子滤镜很重,61人设凹得有点过了()难看请不要骂我!!网络同人看个乐

仍然是编了不少情节,结尾我整理。...

仍然是编了不少情节,结尾我整理。

黑桃,是全游戏第一主攻手。

在和白柳说了点掏心窝子话这事之前,他住在冰河世纪副本。

这家伙每天来这两次,正常来找trueend一次,晚上过来睡一宿算另一次。

虽然一直在找te,但他每次都会因为找不到直接打normalend走人。

艾德蒙甚至在还没突破记忆界限的情况下都对黑桃产生了生理性ptsd,指虽然每次都不记得但腿比脑子跑得快。

逆神的审判者,是黑桃的战术师。

后来不会失去记忆的艾德蒙非常感谢这位好心人,因为自从他来了公会,黑桃开始尝试留在杀手序列睡觉。他的死亡频数直接低了一半。

是的。他每天能见到的玩家只有黑桃。自从黑桃来了,就没人敢来冰河世纪了。

于是当艾德蒙,或者说假扮成方小晓的艾德蒙见到这支来找黑桃的四人小队,虽然没记忆,但还是有一种很新鲜的感觉。

在柏溢的印象里,逆神是个名副其实的好脾气温和派。温和到让人觉得他不会杀人的程度。

毕竟柏溢是第一次见到对怪物都会留手的玩家。

或许联赛老观众都知道逆神见不得赛场上死人,但只有他们这种在一线接他指令的队友,才知道这位居然连怪物都是能不杀就不杀。

他私下和柏嘉木讨论过这事儿,柏嘉木沉默半晌,说:

“我总觉得逆神也不是舍不得,而是……不知道该不该杀。”

柏溢呛得一口气没上来。

“咳,咳咳咳!……妈的呛死我了……拜托,这又不是人,这是怪物啊,这有什么该不该的?”

柏嘉木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拍着他的后背给他的好舅舅顺气。

“都说了是我觉得,又不一定对。”

某天,逆神带队在游戏池和猎鹿人战队萍水相逢,也不知道猎鹿人会长哪来这么大火,看见逆神带着他们跟吃了枪药一样追着就砍。迫不得已双方苦战一番后,杀手序列险胜。

这是他们第一次赢过联赛级别的队伍,也正值这支新任联赛小队组建满66天,特别吉利,加上众人高强度训练了两个月,身心俱疲,于是大家一拍板,决定聚一聚开个庆功宴。

但他们讨论完才发现黑桃早没影儿了。

以往这种情况没人管他。本来杀手序列孤狼多,队友情也淡薄。况且黑桃自己也乐意一个人呆着,一般大家就当他不存在了。

但逆神确实是不知道这老规矩。

猎鹿人集体情感粘稠度相当高,聚餐少一个人都不会开始。于是从这种环境里出来的陆驿站非常自然地问:“谁跟我去找一下黑桃?”

不算新来的廖科,剩下的从一级替补二级替补到柏溢柏嘉木俩正式队员,都愣住了。

他们脑子里不约而同地闪过黑桃为他们争取胜利在赛场上厮杀的样子,黑桃认认真真问什么是感情的样子,以及黑桃一个人进冰河世纪睡觉的样子。

于是他们都有了同样的想法:黑桃或许会拒绝,但前提是他们要邀请。

于是全票通过后,逆神带着三个正式联赛成员进了冰河世纪副本。只是为了把这家伙叫出来,吃一次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的庆功宴。

但他们都没想到这个副本会这么危险。

评级升上来之后他们基本不在乎副本等级了,因为这个面板他们三级本都可以速刷。有了逆神之后更是完全忘了这码子事。

况且谁都想不到,怎么会有人挑一个常年零下四十度的副本睡觉。

黑桃在超大地图和暴风雪里基本无影无踪。考虑到这人肯定会试着打一下trueend线,他们决定直接走剧情路线找人。

当时的他们遇到了和白柳过这个本时一模一样的情况。

逆神在看到艾德蒙观察站的海量文献和种种疑点后也果断选择了拆分队伍。白柳留下了木柯和刘佳仪,而当时的他留下了廖科和柏嘉木。两拨人分头行动,搜集信息快得多。

而也和白柳同样,陆驿站和柏溢在冰盖下挖出方小晓一行人,听到这些怪物对人做的对照实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艾德蒙算计了。

带着冰盖下挖出来的科考队员回泰山站的路上,陆驿站一言不发,手搭在方向盘上,静静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泰山站,他们被告知廖科和柏嘉木开着直升机来找他们了,两人现在正在休息。他们刚刚听过了怪物与人实验的故事,陆驿站和柏溢对视一眼,看到他眼里不安的情绪,开口,还是一如既往温和平淡的声音:“别担心,先进去看看吧。”

怀疑的种子在沉默中慢慢滋长。

陆驿站看不下去这么僵的场面,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

“好了,停。”他走到两边人中间,又被炸了毛的柏嘉木逼退十几厘米,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说实话,我没想到这个副本这么特殊,黑桃还真是给咱们找了个大麻烦。”

“……逆神,这连你都分不出来真假吗?”柏溢闻言毛骨悚然。

“唔,实在要说的话,确实不太好分,但也不是分不出来。”陆驿站一手抱胸一手握拳抵在唇上,认真回答。

“不过,无论答案是什么样,对我这种人来说好像都挺难办的。”

跟了这位这么多条世界线的廖科似有所觉地抓住柏嘉木,警觉地后退两步:“队长,你什么意思?”

陆驿站看到他的动作,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有些为难地微笑。

“只是这种程度的警觉在联赛里可是非常危险的,廖科。”

廖科还没来得及反应,刚刚还在眼前悠哉游哉聊天的陆驿站突然消失在原地,同时,身旁的柏嘉木身后多了一道黑影。廖科瞳孔骤缩,一句柏嘉木快躲开还没来得及喊出口,旁边的人就直直倒在地上,一声闷哼都没有。

速度之快,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对方身上的柏溢,都反应不过来。

狭小的空间内,陆驿站握着十字重剑,冷静地注视着廖科,仿佛并不觉得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廖科,我还以为进门那一刻你就能猜到我在想什么了。”

廖科咬了咬牙,他现在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个陆驿站到底是真的假的,脑子一团乱麻。他能做到的只有跑。这个房间唯一的门口就守着柏溢,但他清楚陆驿站是多恐怖的水平,他宁愿拼死去和这个柏溢搏一搏也不会找哪怕只是陆驿站的一个复制体送死。

直到这时候柏溢才反应过来,看着全力冲向自己孤注一掷的廖科,他立马向逆神大吼:“逆神你追击就行我来守——”

然而,短短两秒之内,变故再生。

柏溢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他的瞳孔缩成一个小点,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看着身后眼神复杂,似乎是有些愧疚的人。

廖科同样盯着那个人,只觉得像是见到了恶鬼,浑身上下一片冰冷。思维反应不过来,只剩下身体生理性的恐惧和战栗。

“啊,抱歉,柏溢。我好像辜负了你的信任。”

陆驿站松开把着柏溢肩膀的手,于是这具身体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不过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会站你这边啊?”

廖科毛骨悚然。

这个行动完全打乱了他刚刚的所有设想,他大脑一片空白。

而陆驿站居然还在笑,略微有点抱歉,甚至能品出自责的味道。

“还有你,廖科。”

“这步走得有点急躁了,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在想什么。”

“这可不行啊,如果将来对手把我的战术摸得比自家队员还清楚,这还怎么打啊?”

“看来这个庆功宴还是搞早了。”

陆驿站有些懊恼地吐槽。

他稳稳地举起重剑。

“就先休息一下,再继续吧。”

陆驿站和柏溢是晚上出去挖的冰盖,而柏溢从昏迷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

他四处张望,柏嘉木和廖科还没醒,脑后都是一个大包,柏嘉木的看起来下手更狠点,或许是顾虑到他年轻气盛身体好。

他们三个被扔在雪地车上,五花大绑地捆成一团,一层又一层,绳结都打得特别专业,柏溢左右动了动,根本挣不开。

雪下得很小。零零散散,时有时无地飘着。

陆驿站,几小时前猛掀和善马甲给他的好队员们上了一课的战术师,此时正坐在引擎盖上托腮假寐。

柏溢看到他就浑身一抖。

……虽然只是被打晕了,但当时那攻击性外露的气场,他真以为自己要死在逆神手里了。

他妈的,他还以为逆神看出来哪边真哪边假了,正激动地准备配合他打个漂亮的瓮中捉鳖,结果,好家伙。

确实让他打了个瓮中捉鳖,虽然他也成鳖了。

陆驿站打了个喷嚏,全然不知自己在队员心中已经成了内战幻神。

柏溢正在为要不要开口问问逆神情况而进行巨大的心理斗争,远处直升机的轰鸣声打断了他的头脑风暴。

他看见逆神嘀咕了一句“终于来了”,就一跃下引擎盖上前迎人。

而直升机上的人更令他震撼。

一捆人先被扔了出来,正是【柏嘉木】【柏溢】和【廖科】。这三个人以和他们一模一样的状态被一模一样地捆在一起。

甚至对面的那位还多捆了几圈,生怕什么人把他们放走一样。

后面跳下来的是【陆驿站】。他看到往这边走的陆驿站很熟稔地打了个招呼。两人友好地握手靠肩,姿势完全相同。看起来像是部队里的交接仪式。

柏溢和周围慢慢转醒的廖科及柏嘉木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相信逆神,他们简直要怀疑逆神是反水了准备把他们卖给副本boss了。

这两个人,居然都选了绑自己队友????

不是,绑廖科和柏嘉木就算了,为什么一直和他一起行动、阵营无论如何都和逆神或【逆神】相同的柏溢也被绑了???

廖科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天陆驿站一直在说的“我究竟在想什么”,陷入深思。

“多收拾了几桶燃油和强酸,来晚了,抱歉。”【陆驿站】很歉意地笑了笑。

“你没去泰山站,直接来了这附近。”陆驿站验货一般暼了一眼对方身后的三个大粽子,“虽然咱们基本完全一样,但我还是想问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等着?”

“直接在泰山站降落也太明目张胆了,无论谁真谁假,都会引起那些科考队员的恐慌。到时候血流成河,你我都不会喜欢的。”

“况且气象粒子装置被黑桃毁得七七八八,温度已经开始升高。那这附近离你的下一个任务点就不远了,地方宽也方便停机。如果是我,我也选这地方。”

“怎么样?我比廖科了解你吧?”

陆驿站闻言笑了下,心下了然:“你那边的廖科也没配合?”

“当然,反抗相当剧烈。”【陆驿站】不自然地揉了揉后颈,“艾德蒙站那边地方大不好搞偷袭,柏嘉木这小子阴,好像是一知道复制人弱点就摆了一排强酸燃油在手边,我刚摁住他,廖科直接上手泼酸了。万幸结果都一样。”

“干得不错,辛苦了。”陆驿站诚恳地赞许到。

两边被捆着的一共六人看着他们完全不在意身份地唠着家常,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他们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彼此。

事实上,就算有心理准备,但他们见到对面镜像一般的【自己】,都有一种窒息的恶心感。

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就好像是被直接撼动了存在的意义。像被扯出泥土的草叶,旋转,漂浮,深陷于怀疑的漩涡。

怀疑对方,怀疑自己,害怕自己真的是怪物,又害怕别人觉得自己是怪物。

无论怪物还是人,都在恐惧失去身为【人】的资格。

但为什么,逆神不害怕呢?

……甚至看起来,两人聊得还挺投机。

居然能在敌对阵营的情况下,像朋友一样谈笑风生。本来会让他们分不清真假的记忆复制,也成为了百分百了解对方的神器。

看着两人如出一辙的侧脸,柏溢打了个寒颤。

虽然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有一个是真货,但无论是哪一个……

……总感觉这样的逆神,好不像人啊。

“……要不你给你的队员们解释一下吧,他们看起来吓得不轻啊。”【陆驿站】在柏溢面前蹲下,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幽怨的眼神。

陆驿站闻言回头,打了个哈哈,充满歉意地一点头:“对不住对不住,怪我下手太突然,是不是吓到你们了?”

“放心放心,我还是你们的那个战术师,如假包换。就算有可能是怪物,但我绝对没有伤害你们的意思!”

“毕竟上次实验是一真一假混合,那这次就应该是两真和两假了。咱们身份阵营应该是一样的。”

陆驿站轻飘飘地带过了这个推理过程,像哄小孩一样冲他们笑眯眯地摆摆手。

“但问题就在于,哪边真,哪边假呢?”

“要验真假很简单。开技能就好了。”【陆驿站】调出面板,望向头像下面的【聆听神的只言片语】字样,顺着他的话解释,“复制体没有灵魂,性格再怎么像,刻在灵魂里的欲望是没办法模仿的。技能功效也会打折。”

“谁的欲望不完整,谁就是怪物。”

“既然只有咱们两个能自由活动,那这个检测就只能用预言了。”

【陆驿站】淡淡地挑眉,冲着另一个自己微笑。

“但预言对【逆神的审判者】来说还是件挺沉重的事的。随便看别人的命运,总感觉有点不尊重人啊。”

“不如这样,我们就去看我们最在意他未来的那个人的命运吧?反正总是要看的。”

陆驿站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句:“好。”

两个人面对面,手执那柄重剑,低垂眼眸,开始聆听所谓的神谕。

重剑并不是发动技能的必需品,但他们都选择在这样的关头握住了它,仿佛必须要从剑上获得来自某个人给予的力量,才能鼓起勇气去观看这个不幸者的命运。

“神,以我灵魂的代价呼唤,恳请聆听你口中的只言片语。”

“曾有人孑立我身前,乞求我使不幸都消散。”

“我为此人求讨未来——”

“此人薄情寡义,此人爱憎分明。”

“此人口舌伶俐,此人言不及心。”

“此人受尽宠爱,此人半生流离。”

“——我询问你口中,他的命运。”

【陆驿站】突然睁眼,平静地注视着自己握着重剑的手。

“邪神夸口将有人在他的影里漂泊。

影中之人十四岁。

于是邪神赠予此人脊骨,心脏,与神徽。

夸口此人将是他唯一的信徒。”

闻言,柏溢心脏重重地下沉。

看着和他同行的那个逆神闭着眼一言不发,他很没出息地滴了滴泪下来。

是假的吗?

他的一切人生……都是假的吗?

大脑中闪过一幕幕清晰的过去。他在高中英雄救美被打进医务室,大学约会下大雨两个人披着外套追出租车,本科毕业后柏嘉木母亲也就是他的姐姐忍着眼泪说,小溢,你他妈想读研就去读,你姐供得起,你等不起。

第一年上班躲着老板和女友办公室恋爱,第二年婚礼上妻子喝多了公主抱着他在亲朋好友面前巡街,第三年家里经济状况转好,一家人聚餐时他揉着柏嘉木的头发嘿嘿笑着,说要给他补习。

……第四年,妻子怀孕了,赶回家给他准备纪念日惊喜大餐的路上遭遇车祸,一尸两命。

两个月后,他进了游戏。

原来他是怪物吗?

他神色恍惚,几乎要沉没在这回忆编织成的漩涡中。黑暗温柔地包裹着他,连带他无处安放的痛苦也被藏进了躯壳最深处。

可是明明,姐姐的眼泪,妻子的笑,失去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楚。

“……影中之人二十四岁。”

一道清冽的声音划开了深渊与幻觉。

柏溢一个激灵从臆想中抽身,猛然抬起头。

是逆神!

属于他们的那个……逆神。

这个人撕裂了痛苦的命运,把属于他的价值带回他手中。

“……”

“然后邪神陨落于雪原,信徒亡灵飘荡于深海。

脊骨,心脏,神徽俱碎。”

“邪神更迭。”

“神因你而死。”

“因恶永存。”

陆驿站眼睛蒙上薄薄的一层雾,露出一个略微痛苦而不忍的笑容。

“神,原来你想要他走这条路吗?真是……残忍至极的安排啊。”

【陆驿站】听完自己看不到的预言,走上前来,“抱歉抱歉,我开口快了一步,都快给你的队员吓死了,没办法啊,要是等你全说完,我一句话都插不上也太没面子了吧?”

“而且,我们果然都是想预言他啊。”

分出了真伪,陆驿站利落地把自家队员解绑了。和另一个【陆驿站】告别后,就开上直升机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柏溢被解开后腿一软,差点没再趴地上。

刚站起来他就抱住柏嘉木呜呜呜地嚎,一边嚎还一边穿插着“我们的记忆都是真的”“我老婆真的爱过我”“我好想你妈啊小外甥”之类的话。

柏嘉木也难得任由他摇来摇去一声不吭,感觉似乎也吓得不轻。

“也就是说,无论自己是不是真的,你都是……”

廖科咽了口唾沫。

……一点没有私心地,绝对要把真正的【玩家】保出去吗?

甚至愿意……

廖科望着身后窗外不远处的火焰,神色复杂。

……愿意在分出真伪后请求留下一桶燃油,自杀以绝后患。

驾驶舱里很久都没传来声音。就在廖科以为陆驿站不会回答了的时候,他开口了。

“……廖科,很多人都会这么选的。”

“你,师弟,很多为虚无缥缈的拯救世界而献身的异端管理局队员,都会这么选。”

“人的行为并不完全按自己的欲望走,人是有一定利他性的。”陆驿站没有回头,看不清表情,“其实我也没办法执拗地相信这种没有证据的好,但你看,能力强大的,欲望强烈的玩家的欲望核心,总是在别人而非自己身上。”

“有的人恨别人,有的人爱别人。”

“恨是很容易让人疲惫,很不长久的东西。邪神觉得它没有价值,就引导很多人去恨,想要借此看到一个无论怎么诱惑都会追求美好的孩子。”

“被引导做出的行为,我不认为可以当做衡量一个人本质好坏的标尺。”

“我只不过是活得久了,可以用阅历跳过纠结的过程,直接做你们未来会做的选择。”

“廖科你也是。冷静下来之后,你不也在努力克服恐惧,面对身为怪物死亡的命运吗?”

“你口中描述得那么伟大的行动,只是一件很多人都会选择去做的事而已。”

廖科沉默着。

他很想说,队长,就算是这样,在有人引导你向恶的情况下,还能坚持正义,毫无保留地帮助别人,也是很伟大的。

但他也知道,陆驿站是没办法这么认为的。

因为他心中真正伟大的那些人,托付给他做的事还远远未竟。

他也不希望自己伟大。他不想当神,不想回应那么多人的信仰。

做了这么多事,只是因为天生有目不盲,看见了就不能视而不见。

仅此而已。

他只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个年龄最大的烦恼应该是买房和娶妻生子。

他不该如此漂泊在世界线中,每天只能在监控白柳的时候,去上学去工作,去担心白柳的成绩,给自己一个停留在正常人生活中的空档。

可能他觉得,只要这样,他就不会变成怪物或者神了吧。

陆驿站开直升机很熟练,基本是没什么颠簸地就到了目的地。

不出所料,他们在艾德蒙的小屋里找到了躺尸一般睡得直挺挺的黑桃。

而最终boss艾德蒙教授正哭笑不得地摇着他。

“喂喂喂,孩子,你的队友们来找你了,醒一醒。”

黑桃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眼。

“他们为什么要来找我?”

艾德蒙正想回答,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好小子,可让我们找着你了!!!!”

柏溢冲上去把一百多斤的黑桃直接揪了起来。

“你知道我们有多不容易吗!!!!零下四十度冻都冻死了更别说还有怪物!!!!!”

“本来说就邀请你一下,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别去的,但现在你没有选择了!!!!”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我们就强制通关把你绑过去!!!!”

“你打赏积分那么多,出去请大家吃饭!!!!”

“好了好了柏溢,先让他说句话。”逆神关上驾驶舱门,点头冲黑桃身后的艾德蒙致意,“老人家,辛苦您照顾我们队的黑桃选手了。”

艾德蒙连忙摆手,连连说“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他望着神色自若的逆神,眼神复杂。

不仅仅是因为他摄取的这个人身上的记忆,更是因为……

……他想起了这个地方成为副本后的所有事,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来找黑桃。

这个人明明什么都没改变,但好像又确实在无形之中影响了什么。

如果没有那个小小的提议,黑桃可能永远都没办法像现在这样被他的队友簇拥,而是只能睡在零下四十度的冰冷小屋里,第二天再杀掉他离开副本。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

“逆神的审判者,我也很感谢你。”

“你没有伤害泰山站的那些孩子,无论是怪物的那个他们,还是本来的他们。”

“我也为黑桃拥有了这样一位战术师,感到高兴。”

陆驿站闻言并不意外。和柏溢开车回泰山站的路上他就考虑过这种情况了。所以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接下了这份赞许。

但他没想到艾德蒙的话还没说完。

这位老人站在南极这片纯净神圣,承载了无数科研者毕生理想的冻土上,饱经风霜的脸上是一个温和的微笑。

“也祝福你在这场特殊的游戏中,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怪物,与人的区别,究竟是什么?

是狰狞的外表?是生活的记忆?是思考的理性?是刻骨铭心的经历?

艾德蒙穷极一生,都在寻找问题的答案。

而现在,他遇到了一个同样困惑迷茫,为此踌躇不前的人。

于是这位老教授愿意告诉他——

——是感情。

怪物是那么的冰冷,他们只遵从生存的欲望,永远只能模仿,却无法架构新生。

他们只能从实验中推测自己可能会产生的感情,却无法违背过去的实验。

但人不会永远是人,怪物,也不会永远是怪物。

只有记忆的躯壳,或许不能称之为人,但如果躯壳在痛苦中淬炼,对事物保留着自己炽热的情感,那么怪物与人的界限,也不再明晰。

无论本质是什么,身份是什么。

当我们有了信念,想要保护所爱之物的瞬间。

我们都因灵魂而高洁。

加上彩蛋9k+了……我真的只是想放松一下写点耍帅龙傲天的来着,结果一写写了这么多……

柏溢那段我纯编的,嘉木妈妈是柏溢姐姐也是我编的()甚至舅甥俩人年龄差还是我编的

彩蛋是假61给真61的一封信。(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他俩性格不是很一样,嘿嘿嘿

这个彩蛋看完就能解释两个人不一样的地方了(比如假61多捆了一圈绳子)

粮票我不在意的!!只是放结尾太乱了才塞的!!!如果实在没粮票想看彩蛋可以私信我给你发!!!!

大概是完结后由于世界线错乱,众人莫名进入乔高,大家一起帮铁树陆驿站表白点姐的故事!

主要我真的很好奇这大处男到底怎么开的口(真的是61推的疑惑。jpg)

cp主站点(为什么大家都叫陆方啊站点多好听啊!!!),陆柳点三人组cb。

没有谢塔,因为一有塔就得写柳的恋爱线但我很喜欢三人组(陆柳点校园三人组,陆柳桃战术师三人组)

其实写的初衷是给61的tag产单人粮jpg.

纯搞笑,没逻辑,ooc。

陆驿站做梦了。

就算...

就算一切已经结束很久了,但要用十年的安稳抚平两三千年的伤疤,也未免太过理想。

他少有的梦境总是深黑色一片,自己在黑暗里一直往前走,漫无目的,孤独而迷茫。

但这次不太一样。

陆驿站有些意外地望着远处的梦影。

方点逆着光回眸,没有穿管理局制服,也没有举重剑。她穿着白色长裙,背过的手隐约可见一束小雏菊。

“方队……?”

好家伙……他白天干什么了,晚上做这美梦。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唤,方点高兴地大喊起来。声音却被愈加加大的风声隐没。

周围似乎是海,微微发咸的风吹得他脸生疼……

随着风的呼啸,周围的一切骤然褪色。眼前一个人影逐渐明晰——

梦要醒了。

陆驿站醒来的时候,看见一张嫌弃的大脸。

是白柳。

他脸颊泛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终于醒了?”白柳淡淡地收回手。

陆驿站望着他的动作,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

——还有温度。

他凝视着默默背过去的白柳。

他说呢梦里吹个风而已那么疼……

……合着这人给他扇醒的啊。

“白,柳!!!!!”逆神先生的拳头忍无可忍地硬了。

罪魁祸首背对着他,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声。

刚刚他是笑了一声对吧,对吧!!!

“没办法,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白柳转过来耸耸肩,脸上笑意未消,“你一直不醒,我不会做干等这种没价值的事情。”

白柳说完后,陆驿站早就下意识把周围扫了一圈了。瞬间他就明白为什么白柳没有把他甩这里先独自查看周围了。

初夏的风吹过耳畔,青涩的声音此起彼伏。

“乔高?”陆驿站眉头拧起来了。

“毕竟是副本残片,内部可能还有点异端。除此之外,和穿越回高中基本没差。”

他们是在操场边缘醒来的。有的班在上体育课,吵吵闹闹正好把这俩人奇怪的对话遮盖了。

“就咱们两个?”陆驿站微微放松下来。

“你也注意到了?”白柳转过头和他对视,两位战术师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如果只抓两个和乔木私立高中有关的人未免也太有针对性了。

——bug可不会这么聪明。

“我的判断正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白柳淡淡地靠着篮球架,足尖在地下画着什么。

这家伙,瞬间就进入高中的散漫吊车尾人设了……陆驿站坚持了一下,没忍住,自暴自弃地拉开校服拉链散热。两人的视线同时投向教学楼。

“那么很大概率,还有人被投射进来,只不过没有和咱们在一起。”他接着白柳的意思说下去,在无意瞥到后者面无表情的脸色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很有可能是和旧世界线接触很深的咱们几个。”白柳眼色深不见底。

“……喂。”

“……你该不会是想干脆把这次当免费团建吧,白会长?”

白柳镇定自若地别过头。

“没有,别瞎说。”

陆驿站有些崩溃:就是在想吧!!!真是什么事都亏不了你啊!!!

虽然相信他的自制力,但万一谢塔被投射到这里,不快点找到他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大事。所以两人很快就进教学楼开始找人了。

就像进了副本,他们似乎直接替换了真正乔高的学生,这俩人当然是直接用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借陆驿站这个年级第二的名声进教师办公室直接拿花名册确认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早有预料,但陆驿站扫完总共的穿越者之后,眉头还是跳了跳。

木柯,刘佳仪,牧四诚,唐二打,岑不明,红桃……

他木然地抬眼看喜笑颜开的白柳。

……看来这个团建计划是阻止不了了。

“兆木驰用的名字是红桃,看来确实是游戏残片无误。”

“嗯……”

“……其实你应付我的时候可以装得认真点的,白柳。”

这家伙满脸的达成目标了心情真好可不可以遮掩一下啊!牧四诚死缠烂打那么久的团建这样应付真的没关系吗!!!

夜晚,乔木私立高中山下教学楼走廊。

“白柳你真不是个东西!!!!!”牧四诚的两条腿一条被唐二打拽着一条被刘佳仪拽着,趴在地下往白柳的方向爬,字字珠玑,声声泣血,“你倒是真他妈会省钱啊!!!他妈的出门玩一趟都得顺带在游戏里搞,异端管理局一个月万把工资你他妈炒股吗这点钱都要扣嗦半天!!!!”

“猴子!别叫了!再叫宿管就醒了!”刘佳仪一拳正中他面门。唐二打默默别过头,不忍直视。

陆驿站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

牧四诚,他的平行嘴替。

白柳优雅地拧开一块钱一瓶的冰露抿了一口。木柯倒是并不太在意形式,对这场别开生面的“团建”隐隐约约有些期待。岑不明暗暗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异端,兆木驰哭笑不得地来回甩扑克牌。

山上把守比较森严,几位优等生只能集体越狱下山来找白柳。白柳本来以为唐二打会和他一样在山下,结果没想到这人的体考分数居然能在乔高排上第一……

牧四诚正号着,陆驿站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来正准备接,看到来电人后微妙地静止了。

其中,白柳和岑不明像是懂了什么一样笑起来,一个放肆一个浅淡。

“点姐?”“方队吧?”

陆驿站尴尬地张张口,最后只是深深地点了点头。

“不不不,”白柳摆摆手,笑得更深了,“我看了教师用的日历,现在我们大概才高一第二学期……”

“658世界线,这会他们俩应该还是普通朋友关系。”岑不明难得地接了白柳的话。

周围所有人瞬间都露出一种了然于心的微笑。

……是他离开寝室这件事导致了这种变化吗?

……佳仪,你怎么也这样。

“喂?方队长?”

奇怪的是,对面似乎也静了一瞬。不过只是片刻后,就响起方点嘟嘟囔囔说梦话的声音和轻微的鼾声。

“……?”

误拨了啊。

陆驿站松了口气。

想看陆驿站掉马的众人:失望jpg.

白柳瞄一眼逃过一劫的陆驿站,冷不丁地说了句。

“陆驿站,如果按照原定世界线,你跟点姐表白确定关系就是这几天吧?”

……把这茬忘了。

他慢慢抬起眼,沉默着扫视周围众人难掩兴奋的表情。

当他正想说,你们别这种表情,那就按原剧情线走,以前怎么表白现在就怎么表白的时候——

——他突然发现,他想不起来怎么和方点在一起的了。

好像非常自然的,两个人就成了情侣,三个人就把东西都搬到了方点的旧房子。

陆驿站面无表情地锤了一下太阳穴。

脑子,你怎么就在关键时刻不管用啊。

“……别看我,你应该是在山上表白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白柳从善如流地撇清关系。

“要不咱们团建就帮逆神表白吧?”刘佳仪晃着双腿,装作无意地扔下王炸,“老规矩,举手表决。”

所有人都齐齐举手。就连一直沉默的木柯都没有丝毫犹豫,岑不明也小幅度象征性地举起右手。

沉默片刻后,陆驿站也举手了,只不过他是为了抱住后颈低下头。

……造孽啊。

交代背景和一些机制。写得稍微有点多……下一章估计就纯粹乐子了,以及如果觉得有想看表白方式或者常见的不同表白方式请留言!写是写了但我完全没想好怎么表白()

单人tag只加了86和61,点姐出现比较少没加。

全文3k+,逆神艰难的转会过程,全是我胡编的,私设有,结尾会提,看个乐。

表白大作战在写了,正写到两位战术师和自家队员吵架卡壳了()来写点乐子找灵感

逆神转会是全游戏的大事。

陆驿站顶着风口浪尖,坚决地拒绝岑不明,说服廖科,忽略论坛上的诸多猜疑,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敲开杀手序列的门之后,黑桃迎头就来了一句:

“你要不要来当会长?”

“?”

为了隆重迎接逆神这个明星玩家,杀手序列成员排了两列夹道欢迎,黑桃一句把众人噎得一口唾沫呛在肺里,疯狂咳嗽。

倒不是对逆神有什么不满。所有人完全信任逆神的能力。但智力值2.50的都知道在杀手序列这种公会当会长基本就是免费劳动力。

总......

总结就是:吃力不讨好。

于是队员们疯狂给黑桃使眼色,试图让他赶紧闭嘴,别把好不容易挖过来的逆神给吓跑了。

只见逆神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试探性地问:

“黑桃选手,你不是杀手序列的登记会长吗?”

黑桃思考了一下,否认了。

“不是。严格来说,会长登记的是柏溢,后来改成了我。但情况都一样,没人管事。”

被点名的柏溢冷汗直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逆神面色灰败,竭力温和地问:

“杀手序列的月净流动积分大概多少?”

“不知道。”

“成员负责的分区名单?”

“没有。”

“新成员的技能分类?”

“没做。”

“接下来的游戏池训练计划?”陆驿站气若游丝。

“还没定。”黑桃耸肩,“到时候看着办吧,哪空着去哪。”

陆驿站:……

围观了二人对话的杀手序列成员:……

好你个黑桃平时一副胜券在握的吊样还以为你早打对好了合着你是什么都没干完全不知道是吧!!!!

杀手序列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最后逆神恶狠狠地向黑桃索取了两百五十积分,两百用来办理会长更替手续,五十是精神损失费。

并且,在强行拉着黑桃去办事处的路上,快三年没用预言技能的逆神,用尽最后的尊严嘶吼:

“黑桃,待世界崩殂,万象颠覆,太阳被眷侣的厮杀消解为冷尸,神之子与判神者相遇,你一定会后悔于今日,未曾握住手中后退的权柄!!!”

这场面在外人眼里相当滑稽。不顾一切转会的逆神瞬间变成了破防的潦倒神棍。

也是因为这件事,杀手序列内部的财政数据才被扒了出来,所有玩家才发现,去年拿了联赛第一的第一公会基本一摊散沙。

至于为什么财政数据现在才被扒出来……是因为逆神来之前杀手序列根本没有财政数据。

很多人都在唱衰,说逆神好脾气,走到哪都让人欢迎,哪受过这气,更别说现在杀手序列财政透明,各大公会虎视眈眈想来分一杯羹,逆神说不定已经在后悔转会了。

但随后发生的事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逆神专断地处理了杀手序列这头快瘦死的骆驼身体里所有的病灶,力挽狂澜整了一套勉强能运转的模式救急,然后毫不犹豫地点了一批玩家下本挣积分顶亏空,硬是把想来揩油的各大公会都逼退了。

今天给红桃上礼,明天和查尔斯喝酒,转头还带人抓了一群七大公会埋在普通玩家里的眼线当人质,可以说是软硬皆施。本来真的想击溃杀手序列的各位会长突然发现,分这点可有可无的积分远远没有看逆神大显神通有意思。

典例就是查尔斯。他硬是让陆驿站陪他在今年的新玩家里点了一批种子选手,并约定劣等率几成就暗中抽杀手序列几成积分。查尔斯这老狐狸说要撬走的东西是一定留不住的。于是逆神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给他点了五十来个资质不错的赌马,可算是搞定了赌徒联盟。

红桃到也愿意卖他一个面子,在他送了枚男戒后很爽快地就表示,如果逆神愿意长期合作,放过杀手序列这种小事就当是合作礼物了。

当然,陆驿站个人觉得是那枚男戒的功劳。

陆驿站花了整整一个月上上下下整治了杀手序列内部大大小小的毛病,详细梳理出了积分流水,并安排擅长统计数据技能的队员去盯着小电视区,同时详细提供了一份国王公会各分区眼线的名单,嘱咐他们警惕红桃反水小心着点。

又是开技能又是陪着下本,这边送珠宝那边帮投资,今天猎鹿人明天黄金黎明,极尽人脉。一辈子没见过逆神这样清仓大甩卖一样甩底牌的论坛大哥们纷纷锐评:除了逆神和黑桃有一腿,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毕竟正常人都想不到女婿/儿媳在对面这种可能性。

杀手序列成员见证了公会从蒸蒸日上到基本暴死再到真正的蒸蒸日上,两眼泪汪汪:

逆神,你是我的神。

“黑桃我说过多少次了联赛队员不能只逮着攻击力高的选!!!!”陆驿站看着黑桃交上来的配队精神崩溃,“你们他妈的居然真的是一个队伍五个主攻手???你知不知道外界一直都在猜你们隐藏在一堆主攻手里下命令的战术师到底是谁!!!”

“随你。你可以直接选你看上的人。现在你是会长,想通知谁训练一句话的事。”黑桃不动如山,“而且其它队伍不也有一切以战术师为准的条例吗?你是战术师。”

陆驿站快气笑了:“你还知道我原职是战术师啊?其它公会战术师都是养精蓄锐做大决定的,你费劲巴拉把我挖来,真是让我见识了公会从基层到上层是怎么运作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小队员为了不让我回心转意,每天论坛上给我发私信说杀手序列多好多好,还自发组织给我小电视打赏?”

黑桃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你自己想过来的吗?跟他们打赏有什么关系。”

陆驿站顿了一下,突然沉默了。他慢慢坐到黑桃旁边,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笑出了声。

“你也不怕我把你公会架空了挤兑你,黑桃,我现在风评可比你高多了。”

“哦。”黑桃面无表情地问,“你会挤兑我吗?”

陆驿站被他的直白弄得笑起来。白柳居然会喜欢这种傻乎乎的类型吗?说什么他都顺着你答。

他思考了一会,眼神飘忽游离,仿佛眼前不再是杀手序列日渐上升的积分流水统计,而是另一份非常糟糕,堪称贫瘠的数据。而他正在想办法让它转好。

“我不会。因为我接近黑桃有别的理由。但事实上,游戏里这种事很多很多。尤其是新生的公会,很容易被大公会用资源优势架空。扶植傀儡争夺权力,或者更直接的,封死公会中人气玩家的小电视流水,让他到无人区自生自灭,再也无法给公会带来积分。”

“这对小公会是非常致命的。所以一个擅长玩游戏出尽风头但还资源不足的小会长,最需要的是能够帮他挡住游戏外针对的后援。”

“过分注重游戏内的博弈反而不好,人心真正凉薄的地方,反而是大家都衣冠楚楚的大厅里。”

“这样一个小会长,必须在危急关头之前就找到一个可以帮他处理好一切的话事人。”

黑桃听不懂,但他也没有强迫自己去听。他知道现在的逆神的审判者更像是在给自己梳理思路。而不是和他讲话。

陆驿站喃喃自语着,忽然意识到自己跑题了,及时掐断思路,转过头冲黑桃笑了笑:“抱歉,我自说自话了。”

“但这些话并不只是说给我自己的。我想让你明白的是,人类就是这样的。”

“见到钱就想要,想到死就害怕,对陌生人会无缘无故产生敌意,危难关头,记不住曾经的恩情。”

“真正的好人,在这个社会里很难活。他们迫不得已戴上面具,隐匿在人群中人云亦云,或许哪一刻就真的成了这些人的一员。”

“人活着就必须交流,很少有人能在这样的世界里还拥有一颗爱着别人心脏。因为其他人在向他输入污泥。”

“黑桃,现在这些事我来做就可以,你不需要理解人类出自欲望的尔虞我诈。但迟早有一天,当你面对一个真真正正的爱着别人的好人类时,他早已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天真直白,他太过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这时,你也要付出永远无法理解他的代价。”

他想了想,又补上一句。

“虽然我觉得,他要的也不是你的理解就是了。”

半晌,他收拾起桌子上的文件袋,无奈地推开会议室的门,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黑桃挥了挥手。

“明天我会给出我拟定的人员名单。单人赛你出定了。记得来游戏池训练。”

“不知道在哪的话,问我安排的管理人。他会告诉你哪部分的池子被咱们包下来了。”

“只是看数据太片面了,明天下本实战。我要试一试你选的这些刀的快慢。”

“以及,恕我直言,你用队员的方式简直就像用金砖砸人,明天让你见识一下稍微称得上有美感的战术。”

第一战术师站在这个没有战术师的公会里,转头对黑桃笑了笑。

“保证让你小队员的额外积分,值回票价。”

预言那里我编的,是指杀手序列第二次对流浪马戏团时,白柳和61必须履行身份的责任相残,而黑桃甚至没办法让杀手序列弃权。

柏溢前会长也是我编的。我记得杀手序列是从黑桃加入后联赛一路飞升上了第一公会的来着,所以原会长应该不是黑桃。

逆神给红桃上的礼表面上是个戒指,实际上是个可以去查尔斯那里调阅白柳部分消息的信物()感觉61是干的出来这种卖子求荣的事的,参考点姐竞价白柳一血。更何况是给儿媳拾掇公会()

其实专程送男戒,还旁敲侧击让查尔斯透露戒指的作用这种事,纯纯威胁红桃,合作就是个下台阶的说法,所以61严防红桃反水。

*原著向~一个半男同成为男同的故事

*补唐苏结局,我磕的cp一定要HE!!

*杜三鹦小朋友友情出场(私心补了个结局)

*彩蛋大明星红桃出没

*全文6k+

【00】

在众人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唐二打把苏恙紧紧拥在了怀里,并低头吻了下去。

杜三鹦:“啊!”

牧四诚:“哇哦~”

白柳:“哦哟。”

木柯:“哦哟。”

刘佳仪:“傻大个不错嘛——”

刘佳仪被牧四诚捂住了眼睛。

【01】

故事...

故事要从今天早上说起。

因为身份特殊,白柳这个挂牌顾问兼心理咨询师终日无所事事。

岑不明还是一直盯着他,白柳除了有事没事找谢塔发展一下办公室恋情之外,都很安分。

不过只是看上去安分而已。

今天早上。

白柳在唐二打的办公室协助他整理刚刚收容的异端的有关资料,苏恙递交完材料,前脚刚离开。

白柳咳嗽了一声:“唐队,问你个问题。”

正在出神目送苏恙的唐二打顺口接道:“问。”

白柳:“这个世界线,我没记错的话,苏副队还没有女朋友吧?”

唐二打顿了一下,收回视线,就是眼神有点闪躲:“啊…对,是没有”

“咳咳,我觉得吧,就刚刚他看你那眼神,苏副队对唐队你,应该还是有点意思的。都挣扎三百多条世界线了,不去争取一下?”

“苏…苏恙他对谁都那么好,不只是对我。”这个190左右的大汉肉眼可见的开始脸红,眼前的材料还停留在五分钟前的那一页,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白柳啧了一声,笑着瞥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唐二打:“看来是考虑过的。”

【02】

流浪马戏团会长今日发布了一个新任务——帮唐二打这块木头追人。

不得不说,这任务艰巨的很。

经过木柯和牧四诚的强烈建议,最终白柳还是硬拉着满脸不情愿的唐二打,又一次踏入了高级美容院的门。

“傻大个。”

刘佳仪跳到了唐二打隔壁的沙发上,盯着正被造型师摆弄着的唐二打端详了一会,哼了一声又跳下沙发到他旁边摆了个鬼脸。

“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之前的世界线远离苏恙可以说是为了避免让他进入游戏。这次你都恢复记忆这么久了,还不出手?”

刘佳仪撅了下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要等到人家喜欢上女孩子吗?”

在一旁一边玩手机一边看热闹的牧四诚附和了声:“说得对,出手要快。”

刘佳仪看了眼半躺在沙发上坐姿放肆的牧四诚。

补了一刀:“你出手真快。”

牧四诚:“……”

他转了个身继续打游戏,不和未成年人计较。

得赶紧扯开这个话题。

牧四诚清了清嗓子:“唐二打你信我,长得帅就行,直接上啊,打直球,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胸围115的冲击。”

木柯:“我觉得,至少要准备点贵重的礼物以示自己的诚意,这一点我可以帮你解决。”

刘佳仪:“苏恙明显就喜欢唐二打啊,这有什么好犹豫的,直接亲上去就——”

刘佳仪被牧四诚捂住了嘴。

好的。

一群母胎单身的家伙。

作为全团唯一一个有对象的,白柳表示他和黑桃的故事比较曲折,不值得学习。

前方连线打工人黑桃。

黑桃就轻飘飘一句话:“白柳本来就喜欢我。”

“明明就是因为他们俩还没在一起就亲一起了——”

刘佳仪又被牧四诚捂住了嘴。

【03】

苏恙觉得,唐队最近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具体表现为——

“苏恙,别碰这个,危险。”

“苏恙,想吃什么?我出完外勤帮你带回来。”

“苏恙,小心烫,等会喝。”

“苏恙你剪头发了啊,挺好看的。”

还有一次苏恙因为晚上洗完头没吹干就睡着了,后脑勺的杂毛翘了起来。那天,唐二打在他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伸出手帮他顺了下头发。

因为这个,他的队长整整脸红了一整个上午。

这是,突然细心了起来?

就是更容易脸红了…

而且啊,这个从不收拾自己的人突然开始注意起了个人形象。就是说,唐队这个人啊,以前总给人一种性子很急的感觉,最近为人处事深沉了很多,好像一夜之间突然成熟了。

对于这点,苏恙倒是很欣慰,以前还担心着唐队的这个脾气,每次出任务就顾着往前冲什么的容易受伤。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改变,苏恙也能猜到是异端影响导致的,更别说唐队的监视环还是标准最高的一类,影响肯定是不小的。

唉,他最近,硬是从唐队这个死直男的眼中看出了点……不一样的情绪。

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

苏恙对上这样的眼神时,经常会恍惚到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

他没有问明其中的原因,虽然唐二打从未对他隐瞒过什么。

苏恙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想法从脑子里暂时剔除了出去。现在应该专心工作。

他叹了口气,轻笑着,倒了杯茶给现在坐在会客厅里的大学生。

他说他叫杜三鹦,好像是之前大规模发放监视环时的漏网之鱼,之前排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给漏掉了,明明是0.001%的误差,刚好就轮到了这位小朋友。

也真是够幸运的。

这短短两个星期里,杜三鹦连续中了三次彩票头奖,公交车上本想扶个把手结果顺手把一个准备摸人钱包的小扒手的手给打掉了,考前随便看了两道题目结果全都考到了,打扫宿舍内务的时候把舍友丢失已久的钥匙找到了,以及……去学校阳台看个风景结果把一个要跳楼的同学拉了回来。

在这个世界线里,杜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还养了只可爱的小鹦鹉,虽然是只嘴不饶人的小鹦鹉。

异端对他的影响也很奇怪,不仅让他自己变幸运了,还让和他接触的所有人都变得幸运了起来。

但是杜三鹦还有点忌惮着之前的那些记忆,怕自己又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所以他特意过来佩戴监视环的。当然,他也很想见见白柳他们。

如果不是杜三鹦自己找来异端管理局,估计他就永远钻这个漏洞躲下去了。

苏恙对这位乖乖并膝坐在沙发上的杜三鹦小朋友印象非常好,又可爱又有礼貌,而且说话慢吞吞的很温柔。

他很耐心地给杜三鹦科普着关于监视环的注意事项,一边陪他一起等白柳他们回来。

这个世界线很少有冲突,三支队工作也轻松了不少。

杜三鹦问了很多关于白柳他们的事,其他的人苏恙也不是特别了解,但把他知道的近况都说了一遍。

到了唐二打这里,苏恙就熟悉得很了,聊着聊着就给杜三鹦说起了唐二打和他一起做训练生时的事情,比如,当时年轻气盛的唐二打初生牛犊不怕虎,每次闯完祸都会被方队直接摁着打一顿,打的鼻青脸肿的,再被陆队苦口婆心地教育一番。

这种小伤绝对是动用不到喻队上阵的,每次都是苏恙来给他上药。

每次他们出任务,唐队总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他做事的第一条原则就是不让队友受伤。

苏恙说到他们从刚进队里到现在从来没有分开过。虽然一开始唐二打的志愿是去二支队,但是最后还是和他一起留在了三支队。现在他能做唐二打的副队真的很高兴。

聊着聊着,苏恙眼中就泛起了不一样的情绪。

“唐队,真的有在很认真的保护所有人。”

听到这里,杜三鹦看了眼沉浸在回忆里的苏恙,他说:“苏副队,唔,一定很喜欢唐队长吧。”

苏恙愣了一下,耳根有点发红,意识到自己刚刚有点忘我了。

杜三鹦赶忙说到:“直…直觉而已,如果冒犯了…非…非常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苏恙反而笑了出来:“没事,你的直觉挺准的……嗯——”

“苏副队!!”

伴随着这声呼喊,局里红色警报灯纷纷响起。

“【0374】异端的隔离罩突然出现了裂痕。”

【04】

【0374】是一种长得像曼陀罗的植物,只要有空间就会无限繁殖,虽然长得像花但是没有香味,但是只要看它一眼就会被激发出自己心底的情绪,恐惧,嫉妒,欲念,所有被隐藏的最深的情绪都会被释放出来,变得偏激失控。

因为【0374】的污染方法只能通过视觉,所以收容方法相对简单,密闭不可见的空间即可。只要不睁眼,就不会有实际伤害。

问题是,【0374】繁殖能力极强,又很久没有被放出来透气了,这次繁殖能力尤其吓人。短短几分钟已经布满了整个房间,眼看就要向外侧走廊继续生长。

唐二打收到消息后及时赶回来时,苏恙已经带人通过特殊的感知道具处理【0374】,现进入了尾声,只需要最后收官检查了。

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唐二打最近对苏恙的各种事情都敏感得很,他带着提前离开单位的愧疚和不安跑向了收容【0374】的房间。

“苏恙!”

苏恙听到唐二打在叫他,察觉到了唐队声音中的焦急,他觉得最近的唐队真的太过小心了,尤其是对他,跟照顾小孩一样。

苏恙觉得自己有必要安慰一下这个有点敏感的唐队,他转向了声音出现的方向,想要看见他,下意识就睁开了眼睛。

唐二打视线落在角落一隅,一朵鲜艳的红色曼陀罗正在沿着墙线蔓延着。

苏恙眼前一黑。

他撞进了一个坚实又温暖的胸膛。

“别睁眼。”

是唐队的声音。

苏恙有一瞬间的失神,因为这句话,是唐队在他耳边说的,以一个埋在他颈窝里的姿势说的,热气呼在他的脖颈上,让苏恙产生些许错觉。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苏恙忙为自己刚刚的念头而脸红,他拍了拍紧紧抱着自己的唐二打:“唐队,你刚刚是看见【0374】了吗?你…还好吗?”

后面已经有后续的队员赶去处理【0374】了,而唐二打还是这么抱着苏恙。

苏恙只能感觉到唐二打的胸膛越来越热,抱得越来越紧了。粗重的喘气声萦绕在耳畔。

肩膀处,一片湿热。

唐二打其实听不大清楚周围的声响,他眼前正在一遍遍地闪现着苏恙因为吞下一个录音带而血肉模糊的脸,即使下巴被卸掉了,只能轻微的抽搐着,但是,唐二打就是能够…十分清晰地听见苏恙在喊他队长…在喊队长我好疼。

他说,我喜欢队长你啊,可是你什么时候能够明白。

唐二打在一片混沌中,眼前的虚像又和那个微笑着的苏恙重合在了一起,他说:“我想一直当队长可靠的副队长。”

画面一转,苏恙穿着结婚时候的衣服,牵起了别人的手。即使他找了些劣质的借口躲开了这一天,但这个画面却永远停留在了他的梦境里,苏恙离开了,他只能做苏恙的队长了。

苏恙在对别人笑得这么温柔。

苏恙很幸福。

只要没有我。

直到很久之后,这股情绪才最终被压在了心底。

现在又被【0374】激发了出来。

唐二打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苏恙锁在自己身边的心情。

混乱中,他好像听见苏恙在叫他,在一遍遍地顺着他的背,安抚着他,可能的确被唐二打的眼泪给吓到了,苏恙声音也变得急切了起来。

唐二打模糊地喊着他的名字,苏恙啊…苏恙…

苏恙和别人结婚的画面还在他的脑中盘旋着,现在的唐二打心中只剩下了急躁和不耐。

苏恙不厌其烦地应着唐二打的一声声呢喃,尽力帮唐二打舒缓情绪,他也不知道队长见到【0374】后回想起了什么,也猜不出来。

所以他着实被唐二打接下来的这句话给吓了一跳。

他说:“苏恙,我们结婚吧。”

苏恙怔愣地看向了唐二打变得深邃的蓝色眼眸,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唐二打吻住了。

稍后赶来的流浪马戏团和生怕自己又闯祸了急忙找来的杜三鹦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杜三鹦不安地低着头认错:“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柳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不错。”

“唔?”

白柳:“我们唐队这人直的很,执念也就这么点了,能有什么歪心思?【0374】的时效只有一小时,又没什么副作用,对他影响不大的,小事,不用在意。”

杜三鹦还有一点小懵。

刘佳仪这边终于是趁着牧四诚看出神了,乘机掰开了他遮住自己眼睛的爪子,偷着空插了句嘴:“我说吧,直接亲上去就——”

这次是白柳捂住了她的眼睛。

【05】

话是这么说。

一小时后,等这块木头冷静下来,还是一个人躲到角落里独自emo了。

反而是被强吻了的苏恙一直在笑着安慰他。

唐二打醒后还是难受了很久,不过更多的是自己刚刚失态的不好意思,他现在可不敢见苏恙,看一眼脸就红透了。

苏恙其实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打着哈哈说队长刚刚那是情绪失控才出现的事故,他不会记在心上的。

白柳在旁边看戏,咳嗽了一声插了个弹幕,和旁边的牧四诚“小声”说道:“这【0374】好像只能激发人心底真实的情绪。”

牧四诚会意,看着面前凝固着的两位,也“小声”说道:“对哦,所以之前游戏还有人把它当做审讯道具呢。”

刚刚还在安慰着队长的苏恙没声了,抿着嘴唇看向了唐二打,然后又看向了地面。

牧四诚很识相地走了,白柳也嚷嚷着自己要去监督谢塔工作了。

哦,因为游戏里黑桃就对【0374】完全免疫,所以这次也很自然地被派去进行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了。

至于现在被单独留下来的这两位。

安静了许久后。

苏恙:“队长,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你吧。”

唐二打:“……嗯”

刚刚还镇定着的苏恙现在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那……”

苏恙:“你刚刚?”

唐二打咳嗽了声,不好意思地撇开了眼神:“说话算话。”

苏恙眨了下眼睛,看着唐二打一本正经的样子,想到了之前他说的那句,我们结婚吧。他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队长,我不是说这个。”

“苏恙。”

“嗯。”

“我喜欢你。很久了。”

久到独自一人挣扎过几百条世界线后,还是会在精神失控的时候无意识地一遍遍呢喃着他的名字……

那天,玫瑰猎人终于拥抱了他的玫瑰。

事实证明,【0374】只是对黑桃没有影响,并不是对谢塔也没有影响。

据说第二天白柳和谢塔都没有来上班,谢塔帮白柳请了病假,顺便也给自己请了一个,说要在家里照顾白柳。他们俩都错过了三支队正副队长在一起了这个大八卦。

好生郁闷……

不止如此,他还被点姐数落了一番。

更加郁闷了……

【彩蛋有红桃出没~】

*沙雕文1.5k+

*背景是新世界线~还没疯的丹尼尔是会给竞争对手带止疼药的好孩子哦~

*私心给丹尼尔一个好结局

/最好先去看一下上篇的彩蛋~

已经接手辛奇玛尼家族的菲比今晚也照常来母亲的房间陪她一起做祷告。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自由是什么。

或者更详细一点,丹尼尔说的自由是什么。

今天白天。

丹尼尔在得知菲比给刘佳仪寄了亲笔信后,就非常后悔自己没有给教父送点什么东西。

可以说是后悔极了,菲比听这家伙抱怨了一个上午。

就在中午的时候,丹尼尔突然和菲比说,既然菲比已经掌权了,而且已经强大到令人发...

就在中午的时候,丹尼尔突然和菲比说,既然菲比已经掌权了,而且已经强大到令人发指了,那他留在这里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他要去寻找自己的意义,获得自由。

刚开始菲比还打算嘲笑他。

被母亲打断了。

母亲说丹尼尔有自己的想法很好,菲比应该支持他。

虽然如此。

菲比双手合十,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了眼旁边虔诚的母亲,很快又闭上,轻笑了一声。

上帝啊,我的傻瓜哥哥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另一边。

镜城“偷渡品”丹尼尔由于不知道他教父的具体位置,迷失在了这座城市。

苹果绿的眼睛里透露着一丝迷茫。

旁边有小朋友路过,指着丹尼尔和妈妈说:“看,那边的绿眼睛大哥哥和妈妈走丢了。”

“是白柳先生吗?”

“您的儿子现在正在市中心xx(地点),请您尽快来认领一下。”

白柳本来刚睡醒还没听清对方说什么,这官方的口音像极了诈骗。

睁眼准备拉黑这个手机号的时候,白柳明显能感觉到一股焦灼的目光正在射向他的脑袋,环住他的手臂紧了好多。

白柳对上谢塔的眼睛。

霎时就清醒了。

这眼神。

这蜥蜴该不会真以为自己背着他有儿子吧???

咳咳。

“你打错了,我应该不会有儿子。”

“喂?您不是白柳先生吗?您的儿子丹尼尔现在很着急,请您快来接他。”

白柳:“……”

现在,市中心某咖啡厅内,丹尼尔对面坐着一脸不屑的木柯,丹尼尔当然也是一样的不耐烦。

“教父呢?”

白柳自然是不可能去接他的,但又不能放任丹尼尔这样影响市容。

这个任务自然就交给了在市中心附近处理事务的木柯。

木柯嗤笑了一声:“与你无关。”

丹尼尔也学着木柯的表情嗤笑了一声:“自欺欺人吧木柯,教父最爱的还是我。”

丹尼尔甚至还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监视环和菲比炫耀这是教父送给他的东西。

被迫在休息日加班的白柳头疼地捏了捏自己鼻梁,口头上随意“嗯”了一下,然后眼神淡漠的瞟了眼丹尼尔的位置。

他肯定想不到丹尼尔此时脑子里重复循环着:教父他刚刚看了我一眼,他在意我,他心里有我,如果他心里没有我他为什么要送我项链,噢~一定是因为他喜欢我。

菲比最后把获得“自由”的丹尼尔抓了回去。

唐二打还是有点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了?”

白柳拍了拍唐二打的肩,指了指房间内桌子上的异端:“那也没办法,他可是带了见面礼的。”

这些是丹尼尔这几天来搜集的辛奇玛尼家族上缴异端时遗留的,旁系私藏的异端。都在这里了。

离开的丹尼尔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白柳。

白柳看着丹尼尔的背影扯了扯嘴角,他余光扫到旁边紧绷着的唐二打,叹了口气,“所以有以前的记忆也不一定都是好事。回去吧。”

“他早就不是小丑了。”

“Ciao~”

【有个小彩蛋】

“让白柳来做真的没问题吗?”

“肯定没问题的……吧?哎呀你就放心吧,白柳已经长大了,又不是小孩子,这么重要的事他有分寸……”

陆驿站和方点在一旁忧心忡忡,就像是自家孩子要上电视一边怕他紧张不适应一边又怕他搞事情。

白柳颇为无语地端坐在摄像机前,听着这两人的悄悄话。

这对话之间关系泾渭分明――方点是爹,陆驿站是娘。

不过你们的“悄悄话”还能再大声一点吗???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接下陆驿站的这个任务???

哦,是为了钱。白柳冷漠地想。

他给的太多了是个邪神都拒绝不了。

“那个……领导,已经...

“那个……领导,已经开始录像了。”一旁的小警察小心翼翼地提醒。

这真不能怪他怂,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他都惹不起呜呜呜。

陆驿站方点光速坐好,淡定道:“刚才那段掐掉。”

白柳:“陆驿站你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过什么吗。”

陆驿站:“?”

陆驿站:“别触碰法律?”

白柳:“‘这次是直播你千万注意着点分寸!’。”

气氛瞬间凝固。

白柳亲自把比自己还紧张的陆驿站和方点?请出了摄像机的拍摄范围内,重新回到摄像机前,微笑着开口:“不好意思,家里人有些紧张,请谅解。”

[好可爱啊哈哈哈]

[老婆别说了呜呜呜我现在就下还不行吗]

[楼上的,因为你这句话我老婆哄了我好久]

[楼上两位你们是没有自己的老婆吗?这明明是我老婆]

白柳一开口弹幕瞬间都是一片“老婆”。

白柳只当没看见。

开玩笑,他对象就在摄像机后面盯着呢。他很惜命的。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案例。”白柳示意导演去找个人。

导演无声地示意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白柳看的谢塔:他不行吗?

“他不行,他太好骗了。”白柳微笑着非常淡定。

试试看?导演又示意。

“行吧。”

“谢塔,如果我要你的灵魂,你会给我吗?”白柳微笑着。

谢塔眼睛就没离开过白柳:“好。”

我是你唯一的信徒,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白柳摊手示意导演:“就是这样。”

导演捂脸。

他观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只剩下陆驿站和方点夫妻俩担心白柳搞事情还没走,其他人早溜了。他的副导演甚至在门旁的一堆脑袋中探出来给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白柳显然也明白,于是他微笑着走向陆驿站(开玩笑他可不敢惹方点,那就只好牺牲一下陆驿站了)。

“陆驿站,你之前不是很想让我离黑桃远点吗?”

陆驿站警惕地看着他:“然后?”

“六百万。”

白柳比了个手势,积分。

陆驿站的智力值高达96,怎么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单纯在摄像机前收敛一点暗示他实际价格要在后面再加三个零。

不过。

其实是想让黑桃离白柳远点来着。

算了,反正结果都一样。

“成交!”陆驿站瞬间从身上抽出卡丢给白柳,白柳的笑一下子真心了不少。

这速度快到方点都没拉住。

收到钱的白柳从善如流地离谢塔远了些。

陆驿站满意了。

不过谢塔不乐意了,起身紧紧抱住了白柳。

白柳向目瞪口呆的陆驿站摊了摊手。

我是离远了啊,可是他自己靠过来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再说他也不是黑桃,是谢塔。

当然,他也可以是塔维尔。白送的钱还能让它溜了?

弹幕上一片欢乐。

方点哭笑不得地安慰自家男朋友。

接下来白柳又用颜值忽悠到了一个路人,在这位路人看过直播有了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依旧被白柳忽悠到交易灵魂。

当然没有真的交易。

“不然你们有可能不知道哪天就被人骗到连灵魂都卖了哦。”

[我下!我下还不行吗QAQ]

[你已经把我的心骗走了,你就说怎么办吧!]

[他威胁我!可是他威胁人的样子好帅我就是想被他威胁呜呜呜]

直播关闭。

你下载国家反诈中心app了吗?还没下载就会被邪神连心带灵魂一起骗走的哦~

所含cp:飓风蝴蝶,丹木

万圣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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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蝴蝶:

“阿~曼~德~”

阴森森的声音从阿曼德身后传来,下一秒他感到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阿曼德:……

他转过身,拎走试图吓他的牧四诚,语气无奈:“你不是怕鬼吗?今晚真的要出去?”

牧四诚极其不屑地哈了一声,用大拇指指指自己:“小爷,只有一点点怕中式恐怖而已,万圣节只有我吓别人的份好吧。”

阿曼德明显对那个“一点点”存疑,但他很会给男朋友面子,于是他用一种极度信任的口吻答:“你说得对,被33个鬼新娘追出后遗症的一定不是你”

最终大晚上十点半,换上猴子盗贼服装的牧四诚拉着换了件黑色带幽灵装饰卫衣的阿曼德出街了。

“啧...............

“啧,你这身太普通了,看哥去给你吓几个人玩玩。”牧四诚眨着猩红的眸子,脸上的兴奋怎么也忍不住。

阿曼德:“……”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装备着原汁原味的怪物书,甚至还晃着尾巴的牧四诚。

#流浪马戏团,自备演出服

街上人不少,很快他俩就发现了一个万圣夜主题的小公园,牧四诚表示这不进去天理难容。

牧四诚笑嘻嘻地逗僵尸玩,又去跟幽灵比谁跑得快,最后停在一个小女巫打扮的工作人员面前,戳戳阿曼德:“我靠,这身跟刘佳仪好像啊!”末了又补一句:“就是看起来没刘佳仪抗打。”

小女巫:“……”

阿曼德:“……你开心就好。”

阿曼德看着这人尾巴都垂下来了,只觉得好笑,他摸了把那条闷闷不乐的尾巴,示意牧四诚往右边看。

“那边有红光,去看看?”

牧四诚点头。

五分钟后,牧四诚后悔地想穿梭时空杀了点头的自己。

“我日了啊啊啊啊啊啊他妈的万圣节为什么有中式恐怖啊啊啊啊啊——”

他整个人都挂在了阿曼德身上,就连尾巴也瑟瑟发抖地缠住了阿曼德的手臂,边骂边疯狂推着阿曼德往外走。

阿曼德:(微微沉思)计划通√

丹木:

万圣夜,木柯也是难得的清闲,他优雅地躺在沙发上,带着金丝框眼镜翻阅一本原文书。

他是岁月静好了,但有人可不这么认为。

第56页。

丹尼尔恶狠狠地盯着木柯手里的书,这已经是他看的第56页书了,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无聊似的。

他忍无可忍,走到沙发旁抽走木柯的书,然后对上一双平静、含笑的眼睛。“Tesoro~今天是万圣节哦。”

“我知道,怎么了?”

木柯也不准备拿回书,就这么顺着这个姿势看丹尼尔。

丹尼尔:……

你果然是故意的吧。

他笑了一声,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伸出,做了一个很漂亮的邀请姿势。

“好吧,Tesoro愿意陪你的男朋友出去玩一圈吗?”

木柯把手搭了上去。

“你……真的要穿这件?”

木柯手掐着眉心,有点头疼。

“不合适吗?”

木柯看了眼穿着小丑装,正要给自己戴面具的丹尼尔,无言。

他动了动嘴唇,摁住丹尼尔的手:“……出去再戴。”

丹尼尔扫视穿着常服的木柯,有点跃跃欲试,“Tesoro,你就穿这件出去吗?”

木柯迟疑了一下。

丹尼尔瞬间来劲了:“走,我给你换一件!”

木柯:?

等他被拖进卧室又被换了件吸血鬼套装再被抱出来的时候,人已经麻木了。

爱咋咋地吧.jpg

丹尼尔明显对这天晚上蓄谋已久,包括但不限于给木柯换衣服,他还准备了万圣夜的活动地图。

所以两个人来到了万圣夜主题公园。

人不少,木柯正在慢条斯理地吃一块南瓜形状的糖人,就听见丹尼尔“呦”了一声。

“Tesoro你看,老熟人。”

木柯顺着丹尼尔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戴了眼镜,视力还行,也可能是因为牧四诚那一身有点熟悉到扎眼,总之他一眼就扫到了拉着男朋友的傻猴。

丹尼尔摸了下自己的面具,拽着木柯问:“一会去吓吓他?”

木柯:虽然这不好,但他可耻地心动了。

他犹豫两秒,比了个ok的手势。

#流浪马戏团,脆弱的队友情

吓猴不是重点,丹尼尔带着他不食人间烟火的男朋友逛了一圈公园,期间不停投喂对这些路边摊陌生又有点感兴趣的小少爷。

大概是世界太小了吧,翘班出来陪男朋友的辛奇马尼二把手碰见了同样翘班出来陪女朋友的辛奇马尼一把手。

丹尼尔:“……”

菲比:“……”

两两相望,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穿着修女衣服的菲比高冷一挥手,表示今晚就当谁也没见过谁速速滚蛋。

回头去找不远处穿着女巫裙子蒙着面纱的刘佳仪了。

木柯忍不住笑出了声,然后被丹尼尔掐住了脸。

“换个地方玩,Tesoro,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等他俩往公园外走的时候,正巧听见了牧四诚崩溃的大叫声。

丹尼尔:“Tesoro,我们好像忘了什么?”

木柯:“……应该不需要了。”

本来是想全写的但无奈九点才放学且手速慢如龟(烟)

实在是找不回手感了写崩了我知道久等了,本篇4800+

ooc致歉

木柯向来有一套完美到苛刻的生物钟,以至于天刚亮的时候,他皱了下眉,想抬手拿手机看表。

没抬起来。

白细的手腕没在被褥里,被一只手紧紧地攥着,生怕他手腕断不了似的。

木柯:……

退而求其次地睁开眼,丹尼尔那张睡着了就很有少年气的俊脸立马给了他一个开屏暴击。

木柯再次:……

他瞪大眼睛,只觉自己神经都僵了,记忆被踹来踹去的疼痛感似乎还有残留,连带着昨晚的记忆一起,都爱缓缓变得柔顺、有序。

昨晚?

...

昨晚丹尼尔抱着他不撒手,一边说着我爱你一边蹭来蹭去。

木柯当时还有着眩晕感,一阵一阵地折磨着他的脑神经,大概是丹尼尔的怀抱确实罕见又结实,他闭上眼,突然扬起头咬在丹尼尔的耳朵上。

下口挺狠,丹尼尔啧了一句,却也没躲,任由这种猫咪炸毛似的发泄继续。

渐渐的,木柯的力道松了下来,有些颤抖地把脸贴在丹尼尔的肩上。

窗帘拉的很严,密不透光,原本漆黑的夜色愣是成了陪衬板,衬得屋里更加晦暗不清,旖旎和暧昧在黑暗中潜滋暗长。

木柯的眼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下来,他本能地眯起眼,眼前的黑暗让他感到不安。

丹尼尔的手指划过他的嘴唇,脖颈,锁骨,腰窝,腿根……

然后是吻。

被褥中传来呜呜咽咽的喘息声,断断续续,听不真切。

丹尼尔扳起木柯的下巴,半强迫式地和他接吻,那些细碎的喘息声没了枕头的遮掩,从两人相磨的嘴角冒出来,无可奈何地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中。

大概是在存心报复他之前的咬耳朵,丹尼尔咬住了他脆弱的后颈,像是一只野兽叼住了自己奄奄一息的猎物,发出一声餍足的长叹。

木柯长长吐出一口气,把目光重新聚在身边那个小疯子身上。

丹尼尔还没醒,半边脸压在柔软的枕头里,很明显地跟他隔出了一段距离,长年的孤狼生活让他从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的经历,甚至睡着了都会无意识地让自己处于独立又安全的状态。

但同时他又抓住了木柯的手腕,像是在死守着自己来之不易的宝物,靠无间断的接触来确认所有物的存在。

警惕与占有两种情感在丹尼尔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生出一种割裂又好笑的感觉。

木柯打量着他的睡颜,终于无可奈何地承认一桩事实

——现在的他已经没法毫无顾忌地对丹尼尔下手了,或许是因为这张脸,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地上传来一段优雅的轻音乐,是木柯给白柳的专属来电铃声。

木柯已经懒得回想他的手机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掉到地上去的了,他放弃被丹尼尔拽住的那只手,转而撑起身子去换边胳膊去够手机。

动作牵到了身上的那些隐秘的痛处,伸出去的胳膊也传来阵阵酸痛。

木柯嘶了一声,不知道自己的脸应该先红还是先绿。

“早上好啊Tesoro~昨晚睡得好吗?”丹尼尔戏谑的声音不太适时地响起,分明一点睡意都没有。

手腕上的那只手突然加了力,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熟练地摸到了木柯的腰上,扣住他的腰往回带。

木柯又是一口冷气,随即直接气笑了:“什么时候醒的?大早上装什么尸僵?”

丹尼尔换了个姿势,侧躺着看他,一只手撑着头,剩下那只依旧黏在他的手腕上。

“嗯……你两眼放空怀疑人生的时候?Tesoro,你那个样子真的很可爱~”

可爱个屁。

这人不管有没有记忆都喜欢这么笑嘻嘻地对他说话,有时是挑衅,有时是撩拨,要说真高兴确实少得可怜。

木柯辨别两秒,认定了他现在就是单纯的找揍。

“哦。”

答应得挺利索,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来电人:木柯

白柳:?

白柳:??

还没完,“Tesoro去换衣服了!”

白柳:???

饶是淡定如白柳,此时也硬生生被掐了一分钟的嗓子。

他语气僵硬地回了句嗯,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路过的谢塔用宽大的手掌覆上他的手背,这种半神类生物耳朵特别好使,且有着异常牛逼的直觉,他平静到不带一丝波澜地对白柳说:“他们睡了。”

白柳:……哇哦

他捏了下眉心,还没等他开口安抚明显过度兴奋的丹尼尔,就听到听筒里出现了木柯微哑的声音:“丹尼尔,不要对着白柳胡言乱语。”

末了还上手抢走了手机:“可以了,手机还我。”

白柳突然意识到,他们队里副攻手这一趟意大利之行,着实让他成长了不少

——各种意义上的。

可谓百家争鸣。

木柯结束了跟白柳的核对工作,翻着群聊天一点一点沉默。

这他妈是百鬼夜行。

“不是要考核吗?Tesoro只看手机就够了?”丹尼尔晃着手里的小丑面具,成功抓回木柯的目光后,张开双臂。

木柯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也对丹尼尔伸出手,不过没顺着他的意思拥抱,而是夺过他手里的面具狠狠地扔到床底。

“是异端指数和心理状态的考核,不是……”木柯的话音停在了半道。

丹尼尔看了眼床底,不紧不慢地帮他接上:“不是男朋友的考核,对吧?”

说完他又哈哈笑了几声,直接上前一步强行把木柯抱在怀里,语气带着危险的笑意:“我可不管这个,Tesoro,你知道的。”

半个月,木柯想,还有半个月。

只剩半个月他就要离开辛奇马尼了。

他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罕见的在发呆。在白柳还没回来的那二十年多年里,他的人生似乎能一眼望到底——学习社交、学习管理、学会在一场又一场宴会或饭局上虚与委蛇,然后顺利接受公司,与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联姻、生子,麻木而无趣地过完一生,最终用一场声势浩大的葬礼和虚伪的哀痛祭奠他的死亡。

白柳回来后,他重拾了那些鲜活而珍贵的友谊,但从未考虑过自己未来的伴侣。

丹尼尔是个十足的意外,他们因仇怨而重逢,最终却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这打破了木柯一板一眼的人生,他承认,他确实痴迷于丹尼尔的肆意妄为,那是一种独属于疯子的自由。

异端处理局送来的监测环到了,木柯拆开一看,良好的教养让他勉强抿住了嘴角没骂出声。

不知道是哪个这么富有创新意识的傻叉,把监测环做成了个戒指。

说来惭愧,小少爷盯了戒指半天,竟然开始嫌弃这劣质玩意连个钻都没镶。

丹尼尔在夜幕降临时回来了,这些天他们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白天一个打理公司一个出任务,晚上睡在一张床上,有时是在丹尼尔的卧室,当然,更多是在木柯的屋里。

丹尼尔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心情很不错,木柯第一次主动去他那里,这让他产生出一种胜利感,他迅速解决了手上的事,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木柯坐在床边,曲着一只腿,但看起来依旧很优雅,他拿着小盒子冲丹尼尔一扔,被丹尼尔稳稳接住。

丹尼尔看着小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那枚戒指,呼吸都在不知情时停了几秒。

木柯莫名心虚,翻下床走向丹尼尔,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解释道,这是你的监视环。

木柯感受到丹尼尔的心情直线下跌,原本上扬的嘴角都落了下来,他目光嫌弃地打量着戒指:“丑死了。”

你就说你戴不戴吧。

刚才你可不是这个眼神,

鉴于这个很晦气的“惊喜”(至少丹尼尔是这么认为),木柯的无名指根处多了几个深深的牙印。

十五天转瞬即逝,木柯踏上了返程的路。

不过他并没有什么情感波动,因为丹尼尔和他一起。

丹尼尔的异端指数考核很成功,经过一番商讨后,方点发话让木柯把他带回来。

对此,白柳:(死亡微笑)

陆驿站:(惊恐摇头)

木家的管家来接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少爷拽了另一个金发碧眼比他高出一头的外国帅哥大步流星上了车,甚至中途还转身亲手帮他拉了下口罩。

两个人上车的速度很快,管家只看见那个外国帅哥在上车时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车门和椅背上,飞速低了下头。

老管家倒吸一口气,突觉自己这双老眼已经看懂了太多太多。

车里,木柯摁着手机给白柳发消息。

[今天没得心脏病]:白柳,我们下飞机了,现在往异端处理局赶。

[讨厌守门]:OK,安抚好丹尼尔,别让他拿枪吓人。

木柯缓缓把视线移到丹尼尔的腰间,坐下后外衣遮盖的东西露出一个角——是木柯送的那支枪。

沉默,收回视线。

[今天没得心脏病]:嗯,你放心。

“下午好!”方点热情的声音响起,陆驿站和流浪马戏团站在旁边严阵以待。

木柯领着丹尼尔来到大门口,就看着这一串门神,“……”

方点不愧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女人,在这一片要死的氛围里笑得如沐春风,她主动上前,盯着被木柯牵住并没有往白柳那里冲的丹尼尔啧啧称奇。

丹尼尔被她探究性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方队下午好。”

然后果断后退一步。

方点:?

方点身后的所有人:?

白柳眯起眼看着丹尼尔,最终摆手示意所有人先进去再说。

有点出人意料的是,丹尼尔在看到白柳后果然喊了一句“Padre”,只不过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愧疚,像是犯了错后求原谅的孩子。

所有人集体瞳孔地震:我擦,这个小丑貌似有良心这个东西!

白柳也顿了一下,不过他立刻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假笑:“进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丹尼尔欢天喜地地进去了,还不忘拉着试图归队的木柯。

刘佳仪的墨镜已经滑到鼻尖了,她恍恍惚惚地推了上去,声音木然:“说好的弃尸荒野呢?”

牧四诚盯着他俩的背影,半晌才吐出一句:“我靠!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方点摸着下巴,笑眯眯的:“小柯脱单了,真好。”

唐二打和陆驿站同款惊悚。

白柳让谢塔看着丹尼尔,表示自己要先和木柯谈谈,然后无情地关上了办公室隔音效果max的门。

木柯没来由的有点紧张,用手指一搭一搭的敲着膝盖。

白柳很平静地问他:“你和丹尼尔在一起了?”

木柯手指蜷缩了一下,静了一会才用鼻音嗯了一声。

“我知道了。”

办公室里沉寂着,白柳神色自然地接了两杯水,把其中一杯递给木柯。

木柯把纸杯握在手中,他有些迟疑地问,你不劝我吗?

白柳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显得很真心,他反问,要我劝你什么?

他重新在木柯面前坐下,看着木柯的眼睛:“你喜欢他,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阻拦,况且从利益角度看,你这样做对我百利而无一害,”他语气揶揄:“我劝和不劝分。”

木柯终于笑起来,他眼底显出释然的光亮,“白柳,谢谢。”

这其实是丹尼尔在这个世界线第一次见到白柳。

“坐吧。”白柳语气淡淡,两边胳膊搭在桌上上,手指交叉,静静地看他。

就很有审讯的气势。

丹尼尔依言坐了,他用那双碧绿盯得眸子不错的盯着白柳,“Parde觉得,我的考核合格了吗?”

白柳抽出一张灵魂货币,上面原本狰狞的小丑变成了一个笑得有些张扬肆意的青年,他说,如果你没有合格的话,我不会让木柯带你回来。

丹尼尔的目光在那张纸币上一扫而过,却摇头:“我相信Parde的判断,所以我不是问这个,”他把腰间那把枪抽出来,很珍惜似的抚摸着枪上用金丝勾勒出的苹果:“木柯一直不说他对我的考核进度,我很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我当男朋友。”

白柳也没料到他会问这个,他挑起半边眉:“我以为你们早就是了。”

他这话说得含糊不清,丹尼尔直勾勾地望着他,一哂。

他起身,一只手搭在胸前,向白柳行了个礼,很真情实意地笑:“Parde,谢谢。”

接下来的一切丹尼尔都很配合,陆驿站把他的信息更新,确认监视环运行正常后,丹尼尔多了个异端处理局编外人员的身份。

在菲比骂骂咧咧的抗议无效后,丹尼尔直接给自己放了假,留在国内黏着木柯。

“丹尼尔,你想回到流浪马戏团吗?”这是一天傍晚,太阳正落山,木柯站在柔和的黄昏下,对他发出邀请。

他身后是自己曾经的对手,包括木柯也是。

但此刻,牧四诚冲他哼了一声,转头就跟刘佳仪嘟囔,发誓等丹尼尔入队一定要把他揍得站不起来。

刘佳仪翻了个白眼,说傻猴,人家好歹是主攻手,然后她晃晃手里的毒药,骄傲道,还得是下毒才行。

唐二打没看丹尼尔,偏头有些僵硬和无奈的提醒:这个距离,就算丹尼尔听不到,木柯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柳看起来有些懒洋洋的,他听着队友们的激情讨论,似乎觉得挺有意思,勾起了嘴角。

他看着兴奋地一把抱住木柯的丹尼尔,微笑着挥了挥手,像是对待每一个回归的故人一样。

他说:

“丹尼尔,欢迎回家。”

本来是没有后续的,但你们好热情(抹泪

私心想让丹崽归队ww要一起吃火锅的

“Perfavore,amamicomeunpazzo.”

丹木预警

659世界线,错的地方当私设

5300一发完,OOC预警

——

白柳回来后,流浪马戏团无疑是最先恢复记忆的,但随着阿曼德出现在牧四宿舍楼下并成功把人吓炸毛之后,白柳意识到一个问题:

和他们关系近的人,恐怕都会收获一份记忆恢复大礼包.。

“操他爹丹尼尔那个傻逼不会也恢复记忆吧啊啊啊!”

这回连唐二打都说不出让队里的未成年不要说脏话了。

白柳扫了一圈队友绿得五彩缤纷的脸,......

白柳扫了一圈队友绿得五彩缤纷的脸,勉强维持冷静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然后他扫了一眼木柯。

有种重回爱心福利院的感觉。

“白柳,你冷静……”

在踏进辛奇马尼庄园的大门时,木柯心里五味杂陈,出发前他理智地询问白柳:“我可以一刀捅了丹尼尔吗?”

白柳也很理智地回答:“我不介意,但恐怕你打不过他。”

就挺扎心的,木大少爷默默思考了下辛奇马尼家族的训练模式,遗憾地舍掉这个方案。

“菲比小姐,我来拜访丹尼尔先生。”

菲比,当今辛奇马尼家族的一把手,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木柯:“你是来杀他的吗?”

木柯淡定地甩着手中毫不掩饰的匕首:“只是友好交流。”

“好吧,”她不乏遗憾地收回目光,“愿主保佑我的傻逼哥哥下地狱。”

木柯是在射击场找到的丹尼尔,金发碧眼的青年懒散地握着枪,对飞速移动的靶子不屑一顾,他啃了一口青苹果,右手抬起,甚至连手腕都没颤一下,对面的靶子一个不漏地倒了一片。

很危险,也很耀眼。

木柯的手指缩了一下,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丹尼尔手握灵魂碎裂枪,像个失了智的疯子的样子,他还记得灵魂被灼烧的痛感。

阳光下,木柯用力闭上眼。

“Chiuderegliocchiinunpoligonoditiroèunafolliacomplete.(在射击场闭目养神是个十足愚蠢的行为)”懒洋洋的声音由远及近,木柯猛地睁开眼。

丹尼尔停在离他五米远的地方,用一种新奇、玩味的眼神打量他。

木柯不得不承认,去掉夸张的小丑妆,丹尼尔长了一张赏心悦目的好脸,尤其是那双碧绿清透的眸子,此时罕见的不带一丝厌恶和疯癫。

“Vengodate.(我来找你)”木柯平静地回望。

“SièrivelatononessereospitediPhoebe?(竟然不是菲比的客人)”丹尼尔似乎瞬间来了兴致,向前窜了几步,眼中换上了好奇和惊讶,还有木柯看不懂的欣喜。

木柯回想起白柳说的话。

“木柯,丹尼尔还没恢复记忆,现在的他和那个疯子小丑不同,按菲比发来的信息看,他只是一个少年时期的辛奇马尼。”

“他很有价值,也很危险,我需要你尽可能地把他引导成一个正常人,拉到我们的阵营,懂吗?”

少年时期的辛奇马尼吗……

在这样一个充满厮杀与内斗的家族里成长,丹尼尔骨子里就是疯的,但同时他也没有正常孩子拥有的童年,没有伙伴,没有温暖,没有安逸。只有无穷无尽的危险和算计。

木柯想,好巧,他差不多也是。

真是莫名的同病相怜。

看在白柳的面子上,就勉强拯救一下这个失足少年好了。

木柯看到丹尼尔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变亮了。

“Finoadiventareunbravoragazzo.(直到你变成一个好孩子为止)”

木柯留在了辛奇马尼,更具体一点,他住在了丹尼尔的隔壁。

询问了菲比才知道是丹尼尔的要求,木柯:“……”

他当晚就做了噩梦,梦见游戏里流浪马戏团和猎鹿人的公会宿舍合并了,丹尼尔住他隔壁。

丹尼尔起得很早,具体表现为木柯恍惚着洗漱完就听到一下接一下的敲门声。

“Doveandare?(去哪里)”木柯把自己重定义成自动跟随机器人,靠在门框上问话。

“Puoiusareunapistola?(会用枪吗)”丹尼尔晃晃手里的两把枪,又迅速塞给木柯一把。

木柯摇头,心说但我匕首玩得很溜,你想试试吗。

射击场,丹尼尔横扫一片活靶,扭头用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木柯。

真的好像把飞盘捡回来向主人邀功的小狗啊。

木柯眼神飘忽地想。

他象征性地鼓了几下掌,还想继续坐在草地上晒太阳,下一秒就被丹尼尔一只手拽了起来,这人甚至帮他把枪上了膛。

木柯无法,想着随便打几枪得了,结果第一颗子弹打出去,巨大的后坐力带来的震动就顺着手腕一直蔓延到肩膀。

耳边传来丹尼尔毫不掩饰的大笑声,木柯抿唇,手上突然搭上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随后就着他的手握紧了枪。

大概是常年练枪的缘故,丹尼尔手上有茧,磨在他手背上的感觉格外明显。

“嘭嘭”几声,又倒了一片靶子,丹尼尔手很稳,同样握着枪的木柯感觉到那股震动被扼在了手腕以下。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脏也随着几声枪响剧烈地震了几下。

噗通,噗通。

丹尼尔去出任务了,木柯在屋子里处理公司的事。

午后的阳光很暖,木柯有点犯困,他干脆把电脑一合,就着这个姿势小憩。

他知道房门没锁,但应该没有哪个闲得蛋疼的人进他房间。

半小时后,丹尼尔推开了门。

他顶着伪装用的小丑妆,抱着吓木柯一跳的想法美滋滋地进了屋。

木柯睡着的样子很安静,甚至有点乖,丹尼尔愣愣地看了一会,这才走到他面前。

木柯本来也没睡熟,感觉到有人靠近就睁开了眼,入目就是一张惨白的小丑脸。

木柯:“!!!!!”

他瞳孔猛缩,下意识往后躲,顺手摸出自己的匕首,警惕地看丹尼尔“你想干什么?”

丹尼尔被他的反应弄蒙了,他有些茫然地摸了把脸,看着木柯好像被吓得不轻的样子,破天荒地生出一点愧疚:

“Volevospaventarti,manonmiaspettavocheavessicosìpauradeiclown.(就想吓吓你来着,没想到你这么怕小丑)”

木柯看到被抹花的脸,和那副慌慌张张的表情,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好半天,他才嗯了一声,“Nonmipiaccionoipagliacci,nongiocareafareiclown.(我不喜欢小丑,不要扮小丑了)”

木柯知道其他世界线的丹尼尔是会说中文的,但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线没遇见白六的丹尼尔会不会。

所以他直接问了。

“丹尼尔,你能听懂中文吗?”

正在看一本意大利言情小说(木柯给买的,为了拯救他崇尚白六的错误爱情观)的丹尼尔用一种极其理所应当的语气回答:“能啊。”

“那你还要我说了这么久的意大利语??”

果然,死对头不管有没有记忆,也不管在哪一方面,都能完美地给他添堵。

丹尼尔放下书,又用那种轻浮的口吻说话:“Tesoro~你不觉得你说意大利语的样子很……嗯……性感?”

性感个屁。

木柯冷笑,抢走丹尼尔手里的小说,“少用这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叫我。”

Tesoro这个称呼是丹尼尔上次强行拽着他参加一个宴会时出现的,当时木柯收到丹尼尔的邀请时直接翻了个白眼,“Inqualevesteviaccompagnoapartecipare?(我用什么身份陪你参加)”

丹尼尔才不管这个,没人敢对辛奇马尼二把手的人指指点点,他无比兴奋地为木柯搭配合适的服装,最后木柯眉毛直跳地被(强行)换了一件带有丹尼尔同款花边的衬衫。

丹尼尔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浮夸的东西,木柯木着脸想,果真就是小孩子心性。

可偏偏有个失了忆的傻缺把他往身边拽。

有不少人在窃窃私语,互相问着这个出现在辛奇马尼二把手身边的人是谁。

木柯装听不见,但丹尼尔八成是喝了假酒,拉着他还不放手了。

大庭广众的,几十号人盯着,丹尼尔抑扬顿挫地喊他:“Tesoro~”

有那么一瞬间,木柯怀疑这人缺的不是记忆,而是脑子。

辛奇马尼家族就算缺钱也不会缺枪,据木柯了解,丹尼尔摸过的枪比他听说过的都多。

但他还是想送他一把枪当作生日礼物。

没错,丹尼尔的十八岁生日要到了。

白柳和他分析过了,十八岁成人礼,很可能就是丹尼尔恢复记忆的节点。

所以……这个礼物恐怕要在生日前送了。

木柯垂眸,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一定要给一个很快就要恢复记忆且危险系数不可控的死对头准备礼物。

但他就是要送。

礼物选好了,是一把黑色,带金丝装饰的手枪,枪柄上还被木柯恶趣味地设计了一个苹果。

生日的前一周,木柯把这份礼物递到丹尼尔手里。

“生日礼物,提前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丹尼尔顿了一下,没急着拆包装盒,而是用那双碧绿的眼睛看着木柯。

“为什么提前送了?”

他问这话的时候没带笑,木柯从他紧绷的嘴角里读出了“我不高兴”四个字。

木柯没吭声,他就继续问:“生日那天呢?你不来吗?”

这次的语气更冷了,见木柯还不说话,他已经要从不高兴变成生气了。

木柯揉了下眉心,也不懂这人到底有什么好气的。

“拆礼物吧丹尼尔。”

他伸出手指点在包装盒上,丹尼尔静静地看了他两秒,又突然换上他那副熟悉的笑脸,哼着歌一点一点把丝带解开,拿出里面的手枪。

他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随后似乎笑得更开心了。

“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Tesoro~”

他竖起一根手指,“一个疑问,我好像喜欢的是青苹果?”

木柯:“……你就当它是青的。”

“好吧~Tesoro说是青的那就是青的。”丹尼尔挑了下眉,把手枪别在腰间,“我会一直带着它的。”

丹尼尔的生日越来越近了,木柯发现不知怎的这人突然很粘他。

……也突然变的特别叛逆。

比如大白天不去练枪非缠着木柯给他读言情小说(用意大利语),比如处理叛徒的时候要么多杀要么少杀几个人,比如二把手当得好好的突然去找菲比说要篡位……

“这他妈难道就是恢复记忆的前兆???”菲比撑着头,忍无可忍地找木柯吐槽:“愿主保佑我的傻逼哥哥死在恢复记忆之前。”

木柯:“……”

丹尼尔确实不对劲,但木柯倒不觉得是因为记忆,要真是想起了什么他早就来和自己干架了。

他又联系了一次白柳,再次确认计划后就静等成人礼的到来。

这天早上木柯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开了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丹尼尔,木柯揉了揉眼。

“这么早,怎么了?”木柯眼尾被揉得有点发红,带点困倦地看他。

丹尼尔上下扫视了一番,他眼睛微眯,看起来像是挺高兴,他拉过木柯的手,缓缓地、用力地把他抱进怀里,什么也没说,又松手退出去了。

木柯直接被抱清醒了,他匪夷所思地盯着被关好的门,觉得这绝对会是奇幻的一天。

这一天过得很快,丹尼尔时不时会来看他一眼,他也时时刻刻观察着丹尼尔的状态。

傍晚,丹尼尔换好了衣服,第不知道多少次敲木柯的门。

没人回应。

他皱起眉,正要把门踹开,就听到菲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丹尼尔?你该去参加宴会了。”

丹尼尔转过身,冰冷的眼神看的菲比下意识想拔枪。

“人呢?”

“木柯?他去宴会了。”

丹尼尔微抬了下下巴,抬腿往宴会走。

菲比松了口气,低头给木柯发去两条消息:

【丹尼尔来找你了】

【他不对劲】

丹尼尔喝了杯酒,依旧没在宴会上看到木柯的身影。

他冷笑一声,骗他,都在骗他。

言而无信,教父是,木柯也是。

他又喝了一杯,觉得自己脾气真是他妈不可思议的好,就这样他都没拔枪杀了这的所有人。

黑色的枪体就别在他的腰间,金丝在迷离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宴会一直到结束都顺利得让菲比都觉得不可思议。

丹尼尔喝了不少酒,但还算是清醒,他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房间,刚打开门,就感觉到不对劲。

他猛地抬头,就看到木柯坐在桌旁,听到开门声就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丹尼尔的表情变幻莫测,最终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看上去就很诡异的笑:“Tesoro~”

木柯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他。

“我挺佩服你到了现在还能说出这个词,”木柯往前走,丹尼尔也不往后退,他们两个的距离越来越近:“是吧,小丑先生?”

木柯都做好这句话说完就打一架的准备了,结果丹尼尔——已经恢复记忆的小丑,只是歪头对他笑着说了一句话:“你觉得我现在,算好孩子吗?”

??

你连这点逼数都没了吗?

木柯承认他蒙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实施下一步计划,他向前一步,压近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距离,然后拽住了丹尼尔的衣领。

[系统提示:玩家木柯是否使用道具:记忆沙漏]

木柯闭上眼,在心中回答:是。

上一条世界线,丹尼尔用了道具把关于自己的记忆强加给了木柯,所以这次白柳给了木柯这个记忆沙漏,让木柯在丹尼尔记忆恢复后把木柯的记忆加到丹尼尔身上,以冲散白六的痕迹。

“丹尼尔之所以疯,大半是白六的荼毒,木柯,你要趁丹尼尔恢复记忆后最混乱最激动的时候把记忆加给他,加上你们平时相处时对他的改变,是有一定概率把他救回来的。”

记忆被剥离、复制、再送回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木柯不自觉地呜咽一声,捂着头踉跄两步坐在床上。

他强撑着看了眼接受记忆的丹尼尔,见他跪坐在地上,正痛苦地消化着记忆,木柯就放心了。

他向后仰在丹尼尔的床上,昏昏沉沉地晕过去了。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木柯想,丹尼尔……总不能比他清醒得快。

不该跟疯子比这个的……

醒来发现手被绳子套上了的木柯这样想。

丹尼尔就站在床边,盯了他不知道多久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木大少爷可就要发起床气了。

“绑我手做什么?”

“害怕呀~万一我们勇敢的刺客先生反手给我一刀怎么办?”

丹尼尔就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木柯,突然他抓着木柯的手往起一拽。

木柯双手受困,就这么被拽到丹尼尔怀里,他皱起眉,还没来得及呛人两句,就感受到一个冰冷、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后心。

那是丹尼尔今天的配枪,他白天见过,是他亲手送的那把。

即使在这种受限的姿势下,木柯依旧维持着冷静,他仰起头,直直地对上丹尼尔碧绿的眸子。

一秒、两秒……

他们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氛围下对视。

突然间木柯笑了,他用一种半怜悯半揶揄的眼神看着丹尼尔。

“只有疯子才能和疯子共情,丹尼尔。”

“比如现在,我无法理解你要做什么。”

丹尼尔没说话,他脸上是一贯恶劣的笑。

抵在木柯后心上的枪慢吞吞地撤走了,他听到“咚”的一声,那把枪就这么被主人扔在了地上。

他们依旧保持着这个充满着威胁的拥抱姿势。

半晌,丹尼尔低下头,他刚刚握枪的手就这么顺势向上扣住木柯的后脑勺。

“Vogliochetumiamicomeunpazzo.”

我要你像疯子一样爱我。

他蹭了蹭木柯的头发,又用那种虔诚而天真的腔调重复:

请像疯子一样爱我。

这篇偏4的爽文,主要给44挽回一下形象,同人文看见的傻猴有点让人脑热。

好吧主要是我二刷惊封上头了,写个无脑小爽文

人物壶鱼辣椒,ooc我的

有私设,这里飓风蝴蝶是已经在一起了的设定

曼四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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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侵相碍一家人(5)

music: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

music:虽然新世界线异端普及了,为什么能普及到要上镜大做科普啊!!

我爱钱和谢塔:陆驿站组织的说是要给普通人普及一下异端应对方法

玫瑰猎人:嗯,是说的明天。本来是我要带队的,但是我可能要临时出差。你们谁明天有空吗?

平安夜:明天有个通告,不在镜城

MUKE:没空,公司明天股东大会...

MUKE:没空,公司明天股东大会

music:我不太行,我们身份还没公布我上去演讲没有说服力,而且我自己还是镜大在读学生

我爱钱和谢塔:咱流浪马戏团现在可是异端处理局编外组织,你们能不能团结一点

我爱钱和谢塔:@玫瑰猎人有钱拿吗

玫瑰猎人:没有,这个科普是总局下来的任务,算工作范围内,陆驿站没有拨款

平安夜:白柳你给陆驿站留点钱娶老婆吧==

我爱钱和谢塔:没空,答应谢塔要陪他了

玫瑰猎人:……行吧,我去申请从分局调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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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四诚放下手机,起身准备找点吃的。

“四哥,你看学校的通知没”刘怀一边走进宿舍一边将刚买的面包递给牧四诚,“流浪马戏团不来啊,我还以为这次能看见听说很厉害的人形异端呢。”

牧四诚接过刘怀递过来的面包,瘫回床上,诡异地沉默了一会。

世界线合并后,异端处理局渐渐被人们熟知,流浪马戏团并入异端处理局作编外组织,而他们虽然不露面不透露信息,甚至每一次出任务都是用的代号,却依然成为普通人崇拜的对象。

刘怀还想说什么,看了看跟没骨头一样瘫在床上的牧四诚,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他四哥好像对异端什么的不是很感兴趣。

第二天

兴致缺缺的牧四诚被刘怀早早拉来了观众席。

镜大占地面积本来就不小,再加上是重点大学,活动不少,所以校方专门划出一块地建了一个活动竞技场,观众席环绕着场地,大概可以容纳几千人。

“异端有啥好看的啊,”牧四诚打了个哈欠,像是突然来了兴趣一般看向刘怀,“哎,你对昨天你说的那个流浪马戏团了解多少啊?”

刘怀想了想:“嗯……流浪马戏团,异端处理局编外组织,由五个人形异端组成,目前没有暴露任何信息,我们只知道这五个人的代号分别是【邪神】【禁忌女巫】【玫瑰猎人】【刺客】以及【卷尾猴盗贼】。这是人尽皆知的吧。”

刘怀沉默了一瞬,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笑了笑:“四哥,你不知道,我总觉得流浪马戏团的【禁忌女巫】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每次在电视上看见她的身影就能想到我表妹佳仪。”

“可惜流浪马戏团出任务不露脸,我还真好奇那个【禁忌女巫】是什么样的呢。”刘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四哥,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正说着,那边异端处理局的人来了。

来的人不多,只有三个,两个是实习队员,手中一共拎着三个盒子。领头的那个身影牧四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不是他家那个说今天被安排了临时任务的对象嘛?合着临时任务就是来这演讲?

阿曼德向观众台扫了一眼,精准的捕捉到那双猩红色眸子。

他冲牧四诚微不可查的一笑。

牧四诚顿了顿,高冷地别过脸去不看他,如果忽略他有点微红的耳尖。

阿曼德走到舞台正中央,向观众席微微鞠了一躬:“大家好,我是异端处理局三局副局长,阿曼德。”

台下爆发出一阵尖叫,毕竟异端处理局的人大都不暴露真实姓名,以免被恶意报复。但是只要是公开队员,实际实力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强。

牧四诚的注意点在阿曼德的手上。

他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是宝石雕刻的猴子戒指。那猴子看上去并不显得幼稚卡通,红色的双眸看起来十分凶狠。

阿曼德看见牧四诚也在看着他,是人群中少有的坐的安安稳稳的。他看见牧四诚用嘴型对他说了一句“还挺帅”。

他勾了勾嘴角。

“接下来两位实习队员将为大家介绍普通异端以及基本应对措施,而这个重三级红色将由我为大家介绍。在此过程中,为避免出现意外,请大家不要靠近竞技场,谢谢配合。”

牧四诚百无聊赖地看完了两场无聊的介绍,身边的同学时不时发出惊呼,他只觉得无聊。

中场休息时,没有人离开座位,都在等着最后的重三级红色异端。

而角落那个装着红色异端的贴着写着【异端6720末日丧尸】的盒子却突然异动。

阿曼德立马察觉了异样,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盒子被一阵红光覆盖,下一秒出现一个移动速度飞快的丧尸形怪物。

全场慌乱。

一阵飓风平地刮起,将原来准备袭击观众的异端卷回场内。

阿曼德立刻开了怪物书将异端控制在场内,吩咐两个队友安抚群众。

于是阿曼德当机立断地让队员去安抚群众坐在原地,他自己则先将异端控制在对于群众来说的安全区内,然后语速飞快地联系支援。

“6720号异端暴走,现场人数多,但有空旷场地,现已知流浪马戏团游走位『卷尾猴盗贼』在暴走范围300米内,申请支援。”

嗖!

阿曼德话落一时疏忽,6720抓住机会冲出去,直冲向刘怀。

就在6720的爪子离刘怀的脸还有几厘米的时候,一只猴爪伸过来,掐住丧尸的脖子,重重摔回场地中央,砸出一个坑。

“【卷尾猴盗贼】收到。”牧四诚摸了摸还闪着光的蝴蝶戒指,猩红色的眸子中溢出光芒,“好久没有用技能了。”

“真是怀念那种感觉啊。”

他以一种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冲上竞技场。

飓风呼啸着刮起,控制住高移速的6720,风中跑的飞快盗贼只若隐若现出几个身影。那飓风似乎偏爱一般没有对盗贼造成影响,反而对他有所帮助。

于是,盗贼乘着飓风,在飓风中肆意奔跑。

一如多条世界线终于站在同一方并肩作战的他们。

待众人终于看清楚场地状况时,6720已经不见了,牧四诚的猴爪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牧四诚看向阿曼德:“手下败将,哥今天帅不帅?”

阿曼德难得没有跟他拌嘴:“帅,你最帅了。”

“嘁。行了,我回观众席了。”牧四诚摆摆手,把盒子抛给阿曼德,转身往下走。

还没走几步就被狂热的学生包围住。

阿曼德嘴角抽搐一瞬,表情有些微妙的看着那边被簇拥的牧四诚。

最后还是忍不住,眼神幽怨地走过去将还没意识到什么的牧四诚拽出来拉到舞台中央。

他牵起牧四诚的手:“各位不用惦记你们牧神了,他结婚了,对象是我。”

说着将牵着的手举起来,两枚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贴在一起。

一个是金色的蝴蝶,一个是凶狠的猴子。

蝴蝶掀起飓风,飓风牵引蝴蝶。

没了

别管我了,本来想写个短打但是没控制住写了个快三千字啊啊啊。。。可能有点尬,不喜勿喷啊我哭

二编:嗯……发现打了飓风蝴蝶tag但是cp含量有点少了,好像也没有我最开始想要的效果唉。。大家觉得呢?是不是不行啊,我要不要重新修一遍啊没人看我可伤心呢

*一直在想如果是白柳养的丹尼尔最后的结局会改变吗

*偏流水账

1.

丹尼尔永远忘不了那天,他从困了他十年的游戏里出来,狼狈地跌倒在地上,透过人群的缝隙,那个刚刚从游戏里出来的胜利者的背影。

——也是间接救他出来的人。

他被人群簇拥着离去,明明相隔区区几米,却仿佛和地上浑身血污的他是两个世界的人。

走吧……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丹尼尔闭上双眼,眼前又出现了十年里他梦到过无数次的男人。

“Padrino……”

下一秒,...

下一秒,他猛的睁眼,梦境与现实间的屏障顷刻间破碎,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他的教父……他的神明……

眼前白柳向他伸出手,眯眼笑着。

“丹尼尔。”白柳毫不犹豫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初次见面,你好,我叫白柳。”

“你的灵魂很有价值,我想请你加入——流浪马戏团。”

一旁的刘佳仪偏过头表示没眼看。

好端端的孩子,又要被白柳骗走了。

此时的刘佳仪——包括牧四诚和木柯,还不清楚其他世界线的事,自然也不知道面前这个十几岁的金发男孩子会是其他世界线令人闻风丧胆的小丑丹尼尔。

白柳面上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心里默默判定唐二打给他透露的信息,顺便考量要不要留下丹尼尔这个定时炸弹。

说实话,通过唐二打的只言片语,他很喜欢丹尼尔这样的孩子——就像佳仪。

……但丹尼尔做过违法犯罪的事,万一让陆驿站给知道了……

“Padrino!!!”丹尼尔眼睛一亮,一下拽住白柳的胳膊,似乎又觉得冒犯,便小心地抓住了白柳向他伸出的那只手。

2.

“求……求求您!!放过我……我不该惦记白柳的道具……啊!!啊啊啊啊!!!”

地上的玩家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接着两腿间一股热流涌过。

“啧,废物,哪来的胆子接近教父。”

丹尼尔连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他的语气像小孩子睡不着数绵羊一样,天真又残忍。

“一根——两根——三根……”

“十根……”

那人早已血肉模糊,丹尼尔生生掰掉他的下巴,将手里一根根手指头往他嘴里塞。

像是玩够了,他才拿起枪,嘴角裂的更大。

“靠近教父的,还是去死吧。”

“噢,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丹尼尔,白柳最疼爱的教子。”

砰——

3.

马戏团其他几人都被丹尼尔这幅双标的模样惊呆了。

他们几分钟之前还看见丹尼尔在游戏里虐杀玩家,但眼前景象——

“Padrino!您渴了吗?”

“Padrino!丹尼尔做的怎么样?”

白柳头疼地面对着丹尼尔,唐二打当时也没告诉他丹尼尔这么粘人啊。

4.

第一次发现丹尼尔和其他世界线开始不同,是在某次团建上。

大热天,几个人非要来爬山。牧四诚作为速度担当,去给几个人买冰镇可乐。

虽然在副本里和丹尼尔起过几次冲突——也就把两个人搞的半死不活最后发现需要两个人合作才能打出turnend而暴力屠本没法得到白柳要的道具后两个生命值加起来没有两位数的幼稚鬼才勉强达成了合作。

但也不至于公报私仇不给丹尼尔买饮料。

丹尼尔接过牧四诚发下来的可乐,心里吐槽了几万遍教父身边的废物而已,但想着白柳的教导嘴上还是别别扭扭语速飞快地说了句谢谢。

一石掀起千层浪。

“你刚刚说什么!?”牧四诚不可思议地盯着丹尼尔,“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这种废物不配在教父身边!”

丹尼尔散漫地坐在白柳身边看着比赛。

“啧。”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枪,作势瞄准了一个玩家的小电视,见白柳不理他,又无趣地收了回去。

不过……猎鹿人……

丹尼尔似是被吸引了注意,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的岑不明,看到他被对面队伍打伤,才收回目光。

“真没用。”

他舔了舔嘴角,猎鹿人,当初还向他抛出过橄榄枝。只可惜,那个岑不明,似乎很讨厌白柳。

讨厌白柳的人啊……他早就当成死人看了。

5.

“教父!”

“会长!”

又来了。

明明两个人的名字放出去都是相当有影响力的人物,都跟幼儿园没毕业一样,吵着要和白柳一起下双人本。

……最后被白柳一起打包扔进了一个双人本。

木柯推了推眼镜,不打算和小疯子计较,只想赶紧通关然后出去找白柳。

丹尼尔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他转头睨了木柯一眼,表情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边迅速离开木柯身边准备屠本。

……双人本硬是被俩人玩成了1vs1。

6.

“神明庇佑我们数百年,我们村的村民,是祂最虔诚的信徒。我们的灵魂因祂永生……”

npc村长声音有些颤抖地讲着,忽然他惶恐地抬起了头,扑通一下跪到地上磕起了头。

“祂来了……祂来了……邪神大人……”堆满皱纹的脸上布满了兴奋的神情。

丹尼尔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敲着,老村长每讲一句,他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几分,嘴角裂开了一个不正常的弧度,几乎要扯到耳朵根。

“讲完啦?真无聊。”

“那你们只好消失啦。”

沾满血的神龛里,丹尼尔疯狂的笑声安静了下来,他望向高处的神像,一只手提着狙击枪,另一只手虔诚地捂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闭上眼,纤长的睫毛垂下来。

“很抱歉屠了你们村子,但是——丹尼尔才是教父最虔诚的信徒,也是教父最疼爱的教子。”

彩蛋是溺水者副本

·点击就看绿茶塔塔,cp仅塔柳

·人物归壶鱼,ooc归我

叩叩叩——

心理咨询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办公室里唇瓣紧贴的两个人快速分开,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

谢塔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

“请进。”过了几秒,门内响起白柳冷淡的声音。

兆木弛推门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坐在白柳办公室里的谢塔。

谢塔对他的敌意还是那么强烈,或者可能他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

不过这点小场面,还难不倒兆木弛,他拉开白柳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深V的领口随着他坐下露出更多皮肤。

“大影帝亲自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柳在谢塔的注视下有些僵硬地开口。

兆木弛张口语气里就带上了熟稔的调笑:“这么见外,我可是特地趁着工作间隙跑来找你的。”

他每天都保持着可以随时营业的完美形象,一个简单的随手撩头发的动作,在他身上也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魅惑感。

谢塔对兆木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没什么好感。他站了起来,挡在兆木弛面前:“白柳很忙。”

兆木弛意味深长地看了白柳一眼,也不戳穿,耸了耸换了个话题:“好吧,我的确是有正事来找你们。我遇到一个很棘手的异端,向异端管理局发了求助。”

办公室里剑拔弩张的氛围终于放松了些,白柳靠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连红桃皇后都说棘手的异端,看来谢塔又要忙活了。

谢塔冷冷地“哦”了一声,没有要坐回去的意思。

兆木弛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露出整张脸的谢塔。

之前在游戏里,红桃皇后追黑桃的事情人尽皆知,但黑桃一直用刘海遮住眼睛,没几个人见过他的全貌。

“黑桃你这张脸居然藏了这么久才露出来,虽然性格冷淡了些,但还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兆木弛眼波流转,对着白柳做了个wink:“你喜欢这个类型,要不要我下部戏就接这样的,或者让黑桃来客串一下?”

“不需要。”谢塔抢在白柳前面回答了。

白柳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当大明星会不会很赚钱”的想法,一时没有吭声,惹得谢塔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很快他就自己否决掉了,谢塔这么漂亮的生物,白柳不想给太多人看到。

他回过神,发现谢塔盯着他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危险。

白柳勉强从谢塔的遮挡下探出半个脑袋,补充了一句:“我也觉得我男朋友特别好看。不过能天天看到的脸为什么要上电视看?”

兆木弛耸了耸肩,站了起来。

他是大明星,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跟老朋友叙会旧也该离开了。

兆木弛走到门口,又突然回头笑了一下,用一种勾人的声线对白柳说:“你要是腻了冷淡型的,可以来找我,我保证给你不一样的体验。”

说完就消失了。

谢塔:?

谢塔感觉自己被挑衅了。

兆木弛的知名度很高,白柳和谢塔下班的时候还能听到年轻的队员们在议论他。

“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我刚看到兆木弛从心理咨询室出来了!”

“兆木弛?是我们知道的那个兆木弛吗?”

“对!就是他!我绝对不会认错。”

“上一次我就好奇,白顾问跟他好像很熟的样子,可我没敢问。”

“根据我的直觉,兆影帝多半喜欢白顾问,你别说,他俩还挺有CP感的。”

“瞎说,白顾问和谢塔大佬才是一对。”

谢塔淡淡地扫了那几个小队员一眼。背后议论大佬还被人抓包了,那几个小队员看到谢塔和白柳顿时被吓得噤了声。

“CP感是什么?”谢塔小声问白柳。

“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般不般配的意思。”

“他们怎么不说我和你有CP感?”

白柳本来是随口一答,没想到谢塔差点想跑过去和他们对峙,还好白柳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回来。

不然那些小队员可能要留下心理阴影,他这个挂牌的心理咨询师可帮不上忙。

白柳思考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你一直用着黑桃的形象,他们都以为你很高冷吧。”

其实白柳自己也有点好奇,谢塔拥有所有世界线的记忆,但他现在用着黑桃的样貌,怎么还很大程度上延续着当初作为黑桃时的思维方式。

暧昧在狭窄的房间里发酵,丝丝缕缕,融入空气中。

谢塔一边缠着白柳索要,一边诉说着喜欢,察觉到白柳的分心,不满地多用了几分力道。

“谢塔,你以前有那么直白吗?”白柳完全招架不住,心里的疑问又蹦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一边欺负他,一边又说着情话,生理和心理双重刺激,这谁受得了。

谢塔在白柳的身体上留下痕迹,见缝插针地回答:“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很喜欢这样。”

所以谢塔就以为这是白柳喜欢的类型。

白柳确实很吃那一套,因为是谢塔,不管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

“你这样,遇到竞争者岂不是很吃亏。”白柳在谢塔的锁骨上亲吻,“你其实知道怎么反击的吧?”

那时的黑桃不懂茶艺,可是现在融合了记忆的谢塔会啊。

“你想看吗?”

“想看。”

温热的气息摩擦过谢塔的喉结。

白柳平时总会注意遮掩痕迹,从不碰这样没有遮挡的地方。今天突然反常,谢塔在白柳触碰他脖颈的那一刻,脑子就直接扔到了外太空。

兆木弛提到的异端果然棘手,连谢塔都不得不用上了怪物书才解决。

这时候谢塔才发现,新的世界他使用怪物书不会掉精神值。

他这边完成了任务,作为求助者的兆木弛也要到异端管理局签字确认,这件事才算了结。

想到前一天晚上白柳说的话,谢塔干脆就没有退出这种状态,顶着一头白毛回了异端管理局。

然后在门口被岑不明拦住了。

谢塔对他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你是谁?”岑不明也刚好出完外勤,看着谢塔的脸,总觉得十分眼熟。

谢塔穿着异端管理局的制服,整个人就像一尊精心雕刻的、会呼吸会行走的工艺品。

这么显眼的外表,正常人看过一次都不应该忘记才对。

“谢塔。”谢塔拿出自己的证件。

岑不明看了看证件上黑桃的照片,又看了看面前一头银白色长发的谢塔。

忽略发型的话,确实是同一张脸没错。

但是,原来黑桃那张挺有攻击性的脸还可以有这么仙气飘飘的时候吗???

六百多条世界线从没见过塔维尔真容的岑不明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很快,异端管理局出现了一个银白色长卷发的超级大帅哥这件事就传遍了整个基地,大家都十分好奇这人究竟是谁。

兆木弛自然也听得到。

他收到过的赞誉、见过的帅哥可比这多多了,对一般的人连看一眼都提不起兴趣。

可对方就像是故意埋伏在他必经的路线上一样,兆木弛刚走出办公室没多久,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人一头醒目的白发。

银白色卷发波浪似的披垂,柔顺飘逸,略微修身的制服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优越。

这实在是太罕见了,谁能忍住不想看看什么样的脸才能配得上这样漂亮的造型。

抬头对上谢塔的那一刻,连兆木弛都生出一种自愧不如的情绪来。

人类的极限,怎么能跟神的造物相提并论。

即使戴着特质的隐形眼镜,也能透过镜片看到谢塔的眼睛像浩瀚的宇宙,没有一丝杂质。这种独属于神明的淡漠非人之感,是人类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几乎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产生这样一种想法:这人上辈子是救过邪神吗,长得比建模都过分。

兆木弛又看了一会,好像还有点眼熟。

黑桃???

他还能变成这个样子???

白柳注意到外面的动静,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谢塔的眼睛边缘在看到白柳的一瞬间亮起一圈银丝。他仿佛突然变了一个人,那种漠然的气质一下子消失了。

兆木弛没有错过这个细微的变化。

如果他的眼睛是银蓝色的……

银蓝色、无机质的眼睛,似乎比黑色更搭他现在的样貌。兆木弛想象了一下,那就像是神创造的完美作品。

所以那位客人一直让他扮演的人是黑桃?

兆木弛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得太多了。

“谢塔?”就算是白柳,再见到他这副样子也会晃神。

神的造物被人拽向了世间,染上了独属于人的情绪。

“现在用怪物书不会掉精神值了。”谢塔像一个真正的人类,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兴奋,“白柳,小时候你就喜欢看我的脸,现在你想看,我可以一直给你看。”

白柳瞥了一眼跟在谢塔后面围了一圈的人。

他有些吃味地拉着谢塔的领带,谢塔被他扯得低头,白柳正好亲在他脸上,颇有些宣示主权的意思。

“谢塔,你红了。”

白柳没有松开领带,向下拉扯的力量让谢塔的领口微微散开,露出里面被遮挡的红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留下的。

围观的人突然被狠狠地塞了一嘴狗粮,空气中还隐隐弥漫着茶香。

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茶艺大师呢?

灵感来自于白柳的小狗线团,飓风蝴蝶,he

“所以,你到底是个啥?”牧四诚看着扒着自己裤腿的一团乱线陷入了沉思…

这是一团儿童画般凌乱的线条,背上的线分为两半,看起来隐约好像一双翅膀…

“我是阿曼德,”那个小东西顺着他的裤腿往上扒,“是专属于你的蝴蝶线团…”

“哦”,少年轻嗤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是一坨苍蝇…”

阿曼德:…

牧四诚转过身看着灰沉沉的天空,眼中流露出某种不知名的情绪…

吱嘎一声,汽车停了

到站了,牧四诚想,外面是阴天,天空是雾蒙蒙的灰色,这就......

到站了,牧四诚想,外面是阴天,天空是雾蒙蒙的灰色,这就是他被流放的地方…

一下车牧四诚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那一团线,按着导航往旅馆走。

走了半个多钟头,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回过身,朝那个锲而不舍跟过来的线团扬了扬拳头,“歪,你怎么还不走?”

“我是为了你而来的,”蝴蝶伸出两根短线组成的前脚对了对,“而且,旅馆在那边,你走反了…”

牧四诚:…

由于实在不认路,牧四诚只能跟着线团走,

牧四诚拖着行李箱,看蝴蝶在前面慢悠悠的爬,翅膀一动一动,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你不能飞吗?”

蝴蝶一边带路一边答:

“能飞,就是飞行的耗能太大,飞过就只能待三天了…”

牧四诚不在意的“哦”了一下,戴上耳机听歌…

一人一线终于慢悠悠地走到了旅店,牧四诚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把蝴蝶线团锁在了外面…

蝴蝶线团郁闷的在门口对前脚,尾翼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门槛…

“歪,你真不走啊”,门突然开了,黄色的灯光里映出了少年逆光的剪影,

“嗯,我不走,我是为了你而来的…”

也是你未来的爱人…

牧四诚以一个微妙的眼光打量着蝴蝶线团,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先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到时候没钱花了把你卖了都说不定…”

蝴蝶线团没有说话,牧四诚有些低落,随后有些释然,他一个小偷,谁会喜欢呢

正当他要关门之际,一段触角伸了进来,

“我来自未来,”蝴蝶线团开口道,“以后的你不是坏人的…”

“所以,现在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蝴蝶线团试探着往前爬,见牧四诚没有关门的意图就放心大胆的爬进来,往牧四诚的床上蹭去…

“不是,床都让你上,未来的我这么没有边界感吗”

牧四诚顺手拎起蝴蝶的尾翼,把他“啪”的一下扔在了沙发上,

“给我睡沙发!”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牧四诚很快办好了转学手续,来到了新学校,阿曼德终于知道了牧四诚那些话的意思。

周围是毫不掩饰的窃窃私语,牧四诚不管做到哪里周围的人都会把面前的东西一把揽到身边,眼神警惕的审视着他…

“看到了,我是一个不被人喜欢的坏人…”

牧四诚望着窗户说。

“可是我也说过,你以后不是坏人,会有人喜欢的啊…”

牧四诚微微一笑,拉开了窗帘,

“这句话的核心在‘以后’,我以后不是个坏人,不代表现在不是”

“同样,我以后会有人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孤独…”

窗外一束光照进来,正好落到了牧四诚脸上,光是沿直线传播的,也就是说此时的这束光照到了牧四诚,也只照到了牧四诚,即使这束光以后会照到无数的人,也都与此刻无关

阿曼德终于明白了牧四诚时不时流露出的失落情绪——那是孤独啊…

“等着吧,”阿曼德爬到了牧四诚的桌子上,“你马上就不会孤独了…”

“晴晴,借一下橡皮…”

牧四诚把“三八墙”拿下了几本,

“不问而取是为偷,牧四诚同学没有直接拿而是选择问我,做的很好!!”

牧四诚对着袁晴晴公事公办的语气切了一声,可是却没把三八墙堆回去

阿曼德趴在牧四诚的笔袋上,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和他的白月光——阿曼德曾经介怀过牧四诚对袁晴晴的感情,爱情的本质是自私,没有爱人能接受自己的伴侣对另一个人念念不忘…

然而此刻,阿曼德却无比感谢袁晴晴的出现,感谢她以一个正常人的身份陪伴牧四诚最苦涩的青春时代…

“走吧,去吃饭…”

下课铃响了,牧四诚一把提溜起了阿曼德的翅膀,“和我一起去抢牛肉面!!”

我现在也算他的朋友吧,阿曼德对着前爪想…

很快,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开幕了。牧四诚代表班级参加最难的1500米长跑。

周围人声鼎沸,阿曼德扒着护栏,用只有牧四诚能听到的声音大喊着加油…

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欢呼,牧四诚冲过了终点线…

全班的同学欢呼着,他们欢呼班级的荣誉,却巧妙的避开了创造荣誉的人…

“呼——呼——”牧四诚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叉着腰喘粗气,

“牧四诚同学,恭喜你,这是我们班委会为运动员准备的水…”

只有袁晴晴跑了为牧四诚喝彩,

“你个小废柴,这种时候不去给他送水在这儿跟我瞎耗!?”

牧四诚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对袁晴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

袁晴晴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一红,说了声再见就匆忙跑了过去,

“他俩没了我准得散…”

牧四诚抱胸对赶来的阿曼德说。

“你还说,当初是谁失恋哭了一夜的…”

阿曼德对触角

“嘿,你小子长本事了,信不信老子给你编成中国结?!”

牧四诚作势要打他,阿曼德赶紧蜷成了一团。

“哦,对了”牧四诚有些别扭的扭过了头,“刚才谢谢你啊,给我加油…”

“虽然破音了,但是这是我收到的唯一的加油声…”

阿曼德:“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袁晴晴去看那个男孩了是我做慈善可怜单身狗…”

牧四诚突然暴起,拿出两支笔就要拿阿曼德织毛衣,阿曼德赶紧逃命…

转眼到了学校的艺术节,像牧四诚这样的人肯定是没有节目的。

于是,牧四诚拎着吉他和阿曼德,就着表演结束后还没来得及撤下的背景,来到空荡荡的大礼堂唱自己写的歌:

“我想起远航海边的灯塔,

车站旁边的牵挂,

你说每个孤单的孩子,

都该拥有一个家

我唱着这孤单的歌不知道有谁会听啊

落叶会回到风里,而我…

该去哪啊…”

牧四诚一曲唱完,对着空荡荡的观众席左边右边鞠了两个躬,嘴里发了个呼哨向着空气说谢谢…

阿曼德拼命鼓掌,他是孤独的歌手,他就是他唯一的听众,这首歌是牧四诚随手哼的,还没写完,不知道是送给谁的,阿曼德决定浅浅厚颜无耻一下,就当是写给他的了…

转眼到了盛夏,天气如同火烧的一般,只有晚间能凉快一点…

阿曼德和牧四诚坐在操场边,牧四诚举着一瓶橘子汽水。两人皆是热的呼呼喘气。

“能让我喝一口吗?以你未来爱人的身份…”

阿曼德上气不接下气的问,

“不能!”牧四诚把冰凉的汽水贴在额头,努力汲取凉意…

“还有,你是在哪里学的这种偶像剧台词啊,还未来的爱人,告诉你,老子可是直的”

牧四诚转头看了看热的半死的阿曼德,把瓶子挪了过去,

“好吧,给你喝一口,以最好的朋友的身份…”

天边的晚霞呈现出曼妙的橘红色,好像一大片香槟玫瑰,阿曼德缓缓爬上还沾着水珠的玻璃瓶,沾了一点汽水

现在的他尝不出味道,但它一定很甜,牧四诚喝过…

班里有人丢了钱,很大的一笔…

没想到牧四诚却出奇的平静,只是抱胸坐在暴风中央,

“如果我说不是我,有人信吗?”

牧四诚苦笑了一下。

周围是混乱的谩骂,楼道里的人探头探脑的听八卦,肆无忌惮的嘲笑,袁晴晴大声的替他争辩着,班主任上来扯他,一边说着“是不是你跟警察说去吧”一边摁下了号码…

“划拉——”

一片喧闹间,一个人的书包拉链开了,那打钱掉了出来,周围安静了一瞬,随即大家反应过来,纷纷转身去讨伐那个人

没有人像牧四诚道歉,那么多人指责他一个,这是正义啊…

“我就知道不会是你!!”

袁晴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嗯…”牧四诚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他的视线被占满,大脑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只剩一团摊乱在地上的,颜色变得很淡的线…

“我没事的…”

阿曼德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

“我不能接触这个世界里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东西…”

刚才他拼了命去帮牧四诚拉开了那个书包,耗费了好多生命能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曼德突然惊醒。

看看日历,原来今天是牧四诚的生日。

牧四诚正在厨房里鼓捣着什么,连阿曼德都不带,阿曼德缓缓从桌子上爬下来,向厨房里爬…

厨房里的少年正背对着他做蛋糕,搅拌机嗡嗡的响,蛋液溅的四处都是,少年一边对着菜谱拌奶油往咖啡机里加咖啡豆。

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他肩头有一点抖,阿曼德爬上去,轻轻蹭了蹭

湿的

阿曼德诧异的回过头,他从没有看过牧四诚哭…

牧四诚的眼睛是那种公认最好看的葡萄眼,又大又圆,瞳仁是纯纯的黑色,眼白又清又亮,此时他的眼白上蒙了一层水红色,眼角红彤彤的…

正常人哭泣的时候会因为呼吸道堵塞而自然而然的发出抽泣声,然而牧四诚却狠狠忍住了自己生理的本能,把哭泣转为无声…

“把这些先收拾一下,打鸡蛋,蛋黄和蛋清分开,蛋黄加糖打出绵密泡沫,蛋清打发分三次加进去…”阿曼德平静的指导牧四诚干活,

既然牧四诚有意掩饰,他也就不必拆穿,就像他因虚弱没站稳晃了好几次而牧四诚明明肌肉都绷紧了却还要都装作没有发现一样…

这是一个有些微凉的夜,桌子上丢着几个橘子和几张糖纸,两个人围着一个歪七扭八的蛋糕,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他们各怀心事,却又心照不宣…

此后,阿曼德又陷入了昏睡中,牧四诚把他装在书包里,天天带在身上。

阿曼德又一次醒来,身边是包着嘻哈猴书皮的课本,周围是来来往往的汽车声,

“旅客朋友们,xxx到站了,请您有序下车…”

这里是公交站…

“我回去了,再见,你也早点回去吧。”

袁晴晴挥挥手,准备离开

“轰”的一声,一切都变成了忙音…

充满了血腥气的风吹过来,温热的血溅到了牧四诚的手上…

牧四诚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那最后的一丝侥幸却让他不能接受。

在惨剧发生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被一只蝴蝶挡住了,

那双青蓝色的翅膀就像多瑙河的流水,闪烁的金粉好像水面上细碎的阳光,

牧四诚不合时宜的想到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蝴蝶…

有风吹过,那脆弱的翅膀被风吹的歪了歪,险些落下来,

可偏偏这样一双翅膀,把他和血腥的命运生生的隔绝开…

“阿曼德,你好美…”

牧四诚把蝴蝶捧在手心,那耀眼的蓝色极速褪去,变成一根根乱线,入目便是苍白的灰色…

阿曼德的话回荡在耳畔,

“但是我们只剩三天了,对吗?”

第一天,他们两个只是静静地坐着盯着底板上光斑的移动,感受时光的流逝…

第二天,他带着阿曼德去看薰衣草,在那一大片紫色的花海里,他笨拙的缓缓把那一团乱线缠成蝴蝶的形状。

入了夜,他们两个坐在星空下,牧四诚给他唱歌:

“春天的花,明年还会再开吗?

盛夏的太阳啊,总会落下

还记得车站里那些慢悠悠的步伐

连同酒店里听不懂的话…

蝴蝶能活多久啊,

从早春,到孟夏

叶子绿了黄了

贪心的人啊总想留住牵挂

………

我想起远航海边的灯塔,

这次阿曼德听懂了,这首歌,是写给他的。

第三天,牧四诚把昨天收集到的花瓣拼在了阿曼德翅膀上。

两个人一起去上学,就像往常一样上课下课,放学后就一起走过两个人走过的每一个地方…

他们来到了城郊,那里光亮少,黎明看起来来的晚些…

“阿曼德,你说我是不是个天煞孤星,天生的坏蛋…晴晴,你,凡是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报…”

牧四诚坐在小山坡上望着远方的城,

“坏蛋可不会想这些,”阿曼德用前脚搭上了他的手,“坏人只会想永恒的利益,而不会把朋友的死亡归因于自己”

“因为你是个好人,所以你会有负罪感和责任感,但是好人是不会逃避的,他们会站起来,为自己的过失赎罪…”

牧四诚的眼睛亮了亮,随后有些别扭的转过了头…

阿曼德转过了头,看着东方

“牧四诚…黎明来了…”

远处出现了破晓的曙光,天边泛起了金色,柔软的云好似丝绒般散开

牧四诚毫不犹豫的抓起阿曼德,向着黑暗的方向跑…

“没用的…”阿曼德叹了口气

牧四诚感觉自己从来没跑的这么快过,就好像离光远一点自己的爱人就能多陪自己一会一样…

“没用的阿四!!”

牧四诚缓缓打开了手掌,蝴蝶线团的边缘轮廓已经消失,薰衣草花瓣开始坠落,

“我走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阿曼德用尽最后的力气振翅飞了起来,随着一缕曙光轻轻落到了牧四诚的唇上,薰衣草花瓣随风飞舞…

“我爱你,我们终会在一场盛大的恐怖游戏里重逢”

阿曼德从噩梦里惊醒,0519号异端,线团旅行者,让人以线团的形式穿越到爱人生命的某个时期…

牧四诚睡得很不安稳,睫毛一抖一抖的,突然他一下子坐了起来,狠狠抱了阿曼德一下…

“我出去一会…”

牧四诚松开了阿曼德就要往外走,阿曼德觉得他快失控了…

牧四诚是一个自我控制力极强的人,哪怕他凶人挑事撒酒疯的时候阿曼德也没见过他真正失控…

“阿四你不用躲我…”阿曼德一把把牧四诚揽了回来,牧四诚的身体有点抖,“这里是新世界,晴晴还在,你有刘怀,马戏团,好多好多的朋友…”

“你还有我,你的爱人…”

附录一:袁晴晴的婚礼

阿曼德单手扶额,看牧四诚一边絮絮叨叨的计算花篮果篮一边对袁晴晴说她俩这个家没了他得散

真正结婚的那天,即使已经排练过无数遍,牧四诚还是在第一桌当着所有人的面哭成了娘家老大爷…

婚礼进程过半,袁晴晴端着酒杯一桌桌敬酒,

“晴晴…”她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叫了她一声,“谢谢…”

袁晴晴疑惑地回过头,身后并没有人,

大概是听错了吧,袁晴晴想,她有些醉了,小脸红扑扑的。

新郎在那边叫她了,袁晴晴满脸幸福地转身跑了过去…

“谢谢…”

阿曼德望着她的背影又微微鞠了一躬,

谢谢她的善良,让身处于黑暗深处的旅人有了光…

附录二:牧四诚的歌

《whereandwhy》

还记得吗?

儿时最爱的旋转木马,

转啊转啊

突然长大

窗外老树光秃秃的枝桠,

冬天一过,满树芳华…

我想起春天的嫩芽和远处的花

想起黄昏电线上的一排排乌鸦

好羡慕呀

他们彼此依靠牵挂

落单的大雁能否到达

窗外的大雨一直下

雨声滴滴答

你敢牵他的手吗

还是折断玫瑰花

雨都会停的,就像人都会长大

安静的夜里,你到哪去啊

该去哪啊…

还记得吗

春天里那场雨好大好大

人们躲在屋檐下

看蜗牛慢慢爬

有谁想过

我们这么匆忙的长大是为了什么啊

我问大风,大风没有回答

冬天里放过的那场烟花

我们雀跃着

如同那年盛夏…”

附录三:

牧四诚其实是个很有破碎感的人

阿曼德刚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发现这点…

牧四诚已经自己一个人把那些碎片拾起来,拼好了,涂上了一层大大咧咧的漆,在人前装作没事人…

平时的牧四诚喜欢鲜艳的颜色,玩着各种极限运动,会和大家一起没心没肺的笑,很少见他闲下来…

可是一个人的时候牧四诚总是很安静,穿着颜色很淡的衣服一个人默默地发呆…

阿曼德又一次出差,回来的时候牧四诚一个人在家…

他穿着灰色的卫衣,背对着门坐在老板椅上,抱着吉他盯着地上的光斑…

“阿四…”

“哦?哦哦…你回来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文艺男青年限定角色扮演play?…”

牧四诚惊的跳了起来,嘴角有些抽抽地听着自己刚编的蹩脚解释…

“阿四…”阿曼德有些哭笑不得地上前抱住了他

“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

牧四诚把怀里的吉他放到了一边,回抱住了阿曼德,

“你不觉得我这个样子太破碎了吗?我碎成了好多好多片,爱我的人要费劲的一片一片捡起来…”

“可是爱你的人不会嫌烦啊”

阿曼德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们会把你一片一片捡起来,擦干净,边捡边说‘这一块是我的,这一块也是我的’…”

牧四诚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手指在吉他弦上一下一下划

“我给你唱个歌吧…”牧四诚把阿曼德推到了椅子上,自己抱着吉他坐在了床上

“它叫whereandwhy,我高中时候写的…”

现在我知道了我该去where,也知道了我生命的意义是why

theend

无意义的ooc甜饼,算是合集上一篇的续作ovo

后面的更不更就看这篇数据好不好了!你们的三连在哪里!(振臂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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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需要情感宣泄的动物。

当一个人的某种情绪感受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个人就会难以避免地做出一些发泄式的行为——大哭、大笑、大吵、大闹——或者一些更为复杂的举动。

而他们那累积了无数日夜后骤然爆发的爱意就是这样。

……………………

暖橘的路灯光寂寂摇落,细碎飘零间圈出一片独属于他二人的光与夜;三丈流光如瀑,万里红尘无声,他们默然相对...

暖橘的路灯光寂寂摇落,细碎飘零间圈出一片独属于他二人的光与夜;三丈流光如瀑,万里红尘无声,他们默然相对,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或言语,惟有那四只他们亲手为彼此戴上的对戒在温柔地闪耀。

深吸口气,苏恙睫羽微垂,拉着唐二打退至路灯柱下。

——焦渴的困兽胆战心惊地相互靠近,迫切地探寻着彼此的唇吻,他们鼻息缭乱,心如擂鼓,在唇瓣相触的刹那间皆是浑身巨震——

是猎人终于拥吻了他的玫瑰,是守望者终于触及了他的天上月,是时空的流浪者重返了他最初的净泊,是沦陷,是迷离,是无序,是痴绝——是舌尖小心翼翼地滑入齿关,吮吻缠绵,悱恻难言。

攥玫瑰花束的手无意识地揽上唐二打肩背,苏恙微微扬首,浅色眼眸中含着一种不知自的茫然,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发现一个面露震惊的小队员正逃也似的离开他们的视野。

(次日这位举报人因左脚先迈进门而被罚跑操场二十圈。)

一一窒息感潮水般涌来,尽管他们心甘情愿溺毙在这样的温柔里却也不得不分开;他们唇吻相离时牵扯出的亮金色细丝暧昧地延展开来,须臾破碎在忽起的晚风中,不知助长了哪一缕灼燃的心火。

苏恙轻轻地喘着气,方寸间缓缓抬眼与唐二打对视;远方粼粼的星河便落入他的清澈眼眸,那是唐二打一生中所见最璀璨的不朽。

“明天是周末。”

苏恙忽然轻声道。

——唐二打猛然觉得脑中某根始终紧绷着的、名为理智的弦在这一刻啪地崩断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他曾经唯一的一次在游戏中精神值崩断,他记得那时他几乎完全无法思考变成了一台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与此不同的是眼下他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他觉得他从未如此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和要去的地方。

他低声开口,声音竟不知何时哑得厉害。

“.....…我带你去我家。”

苏恙如释重负般闭上了眼,唇角无法抑制地勾起。

ooc七夕甜饼一枚呀~o^^o

私设如山,可以当架空看

比如他们是一个刚谈恋爱的状态(比划比划)

—————————————

不易解决了一个新的重三度红色异端的收容问题,危险异端处理局的众人下班时夜已深了。

唐二打拿起手机一看,凌晨1:03分。

天啊。

七夕已经过去一小时三分钟了。

他的战术师只告诉他七夕适合送花求婚,没告诉他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做!

他叹了口气,把花原...

他叹了口气,把花原封不动地拿了起来,找个尺寸合适的背包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背起背包走向他副队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门后显露出那副他心心念念的温柔眉眼。

苏恙略讶异地看着门外一瞬失神的他,抿了下唇:“队长有什么事吗”

“……过会…....一起走”唐二打期期艾艾得像个下课偷跑去请暗恋对象一起吃饭的纯情男高。

苏恙轻笑。

“好,我马上收拾好了。“

——片刻后两人并肩走出大楼,街道上人影寥落,白日里的车噪人嚣都归于寂静,整座城市重新被夏夜的喁喁虫鸣所占领。

一路上苏恙微笑着谈工作生活,唐二则打脑子里天人交战;他们垂落身侧的十指自然地相扣,心思却是各异。

不过这并不影响微妙气氛的升腾。

“……还有。”

走到一个亮着红灯的路口,他们的步伐停下,苏恙的话头也随之停下。

暖橘色的路灯光流泻而下,铺了他们满脸满身。

“今天太忙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唐二打不受控地转头,光华流转之下苏恙的浅色眼眸微微发亮,满盛着他呢喃过无数日夜的、千百个世界线中最好的爱意和温柔。

温润如玉的青年就那样在他炽烈的目光下一点点弯了眉眼,迷徜恍惚间与许多年前他在某场宴席上刻入心底的面容完全重合;苏恙,在玫瑰色的过去与未来中凋零又盛放的苏恙,贯穿了时空的迷雾,在这场似乎从邪神游戏开始起就始终存续的夜里,温柔地捧出了一剪灿烂无匹的晨曦。

“七夕快乐,队长。”

唐二打恍然惊醒。

他用一种牧四诚都得喊牛逼的速度从背包里掏出那捧被挤得有些变形的花来,依着黑桃一步一步教给他的动作,郑重又珍重地单膝跪地,将那束和他们技能武器上一致的花,献给了他的晨曦。

他看见他的眼中瞬间蓄满了泪光。

“其实,我.....…”

唐二打努力回忆他一早打好的腹稿,手中的花束却已经被接了过去。

“我愿意!

“起来,跪地上多疼。”

唐二打就那么浑浑噩噩地被拖了起来。

……怎么和黑桃的剧情不太一样?

……哎!我戒指还没给呢我戒指!……

他赶紧摸向裤子口袋,却没注意到苏恙也在摸裤子口袋,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人同时掏出了同样的婚戒盒子,然后同时懵然抬头与对方对视。

……………

“所以这就是你大晚上把你副队抵在路灯柱上非礼的原因?”

一支队队长、预言家、0001号异端、逆神的审判者、人民的好警察陆驿站严肃地看着唐二打。

唐二打低头。

“是....…”

陆驿站叹气:”那没事了,我去给你解释;你身为人民公仆在外要注意形象,你知道举报人怎么说你的吗?!”

”三支队队长潜规则他副队!”

唐二打:......

等等,

这人说的好像也没错。

…………………………

刚到雨村的时候忙得不行,小满哥被我送回了狗场,现在事情处理完了,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老想把它接回身边。

吴家人的生性就是爱狗的。随着年龄的增大我越来越意识到这一点。

——又或许不是生性,而是人心太险恶,所以看惯人心之后还是愿意和狗打交道。

我跟胖子和闷油瓶说了下,他俩点头说没问题。第二天刚起床我就看到闷油瓶在院子里叮叮当当地用木板建了个狗窝。胖子不知道从哪儿找了几件旧衣服,说要塞进去给小满哥做垫子。

“我们家狗的窝不能用旧衣服,它们不会待的。”我在院子的池子中边洗漱边和胖子说话。

胖子骂我们家狗就是被惯坏了。

“什么惯坏了,那是说明我们训好了。”

我吃完饭给车总发了条消息,说我要去接小满哥,让他帮我准备点牵狗的绳子什么的——在雨村肯定不会限制着它,但是过路的时候难免需要。

带着小满哥不能坐火车和飞机。我想了想准备坐飞机去,然后开车回来,正好可以沿途玩一路。

我当天就买好了飞机票,第二天早晨出发,中午就能到,下飞机之后吃了口饭就打车往狗场走。

到了狗场,车总在门口等我,坎肩也在。我有点惊讶,坎肩有些不好意思:“东家。”

倒是车总开了口:“这孩子没事就老过来,帮帮忙什么的。”

我点点头,心想这孩子怎么也喜欢上狗了。

车总说小满哥在院子里,我们三个可以先去里屋歇一会儿。坎肩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跟他说你想干啥就干啥去,不用没事儿老跟着我。

我喝了点水,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准备去院子里看看。

现在的狗场里面大多是小狗,是新训成的或者正在训的,像小满哥这种在我爷爷手底下待过的寥寥无几。

我一开门,一群小狗就围到我脚边来,还有几只作势要往我身上爬。

我索性坐在草坪上,随手抓了两只小狗放到怀里,摸它们的脑袋。还有几只小狗爬到了我的腿上,往我怀里钻。小满哥也看见我了,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靠着我蹲坐下来,时不时蹭我一下。

我突然就明白爷爷养一群狗的快乐了。

闷油瓶身边有几只,因为待在他身边可以驱虫除跳蚤——我们家的狗都会定期驱虫,很少有长跳蚤的时候,但是没法保证一点跳蚤都没有。

胖子身边没几只,开口:“靠,天真,你们家狗还搞歧视不和我亲近啊,胖爷身边怎么没小狗。”四周看了下,发现坎肩也在草坪上,便冲坎肩喊了一嗓子,让他过来说话。

坎肩走到胖子身边,喃喃地说:“东家这么招小狗喜欢啊。我来的时候都没几只小狗理我。”

车总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熟稔地摸了摸小狗的头:“吴家的狗非常聪明,只跟它们觉得聪明的人亲近。”

“靠,合着这狗拐着弯歧视胖爷是吧。”

“不是的。”车总接话,“胖爷你没来过,哪怕它们感觉到你很聪明,但是没在它们面前表现出来,它们也是不认的。”

胖子又看了看闷油瓶,发现他身边小狗也不多,算是半信了车总的话:“天真这两年也来得不多吧。”

“我们家的狗可能不认识我吗?”我没好气地呛了他一句。

车总点头:“它们有方法认出小三爷。哪怕是第一次见也可以认出来。

“能进入狗场训练的小狗,门槛就是能在众人之中快速地辨认出吴家人,哪怕这个人它从来都没见过。

“现在胖爷您身边的这几只小狗,也是看出来您和小三爷关系好才过来的。它们是绝对不会对着外人摇尾巴的。

“连人都认不准的狗我们是不会训的,不然以后没办法增加训练的难度,更别说对付黑飞子一类的东西了。”

很久之前道上的人就知道吴家的狗很聪明,我爷爷能坐稳九门的位置跟狗也有脱不开关系,但是具体能聪明到什么程度却鲜少有人清楚。而且近些年来我们家不怎么用狗,道上就有了不少“吴家的狗已经不行了,只是比普通狗聪明一点”的传闻,甚至绘声绘色到我都快信了,所以我很理解胖子现在的震惊。

我让手底下的人散播过这类谣言——这些狗是我的后手之一,我需要这个传闻让它们被别人误解。敌人越轻视我的狗,到最后就会死得越惨。

“你们家狗真是成精了。”胖子彻底服了,绕到闷油瓶身边,拽着他两个人一起坐到了草坪上,捞了两只狗然后给闷油瓶怀里塞了一只,“这狗也太他妈的牛逼了。

“怪不得不睡旧衣服做的窝,这他妈的高低得给安排个床位。”

坎肩看了看他身边的小狗,开口:“原来狗不跟我亲近是因为我不够聪明。”

“你很聪明。”我起身拍了拍,把身上沾的狗毛拍掉一些,又顺手在小满哥头上摸了两把。

我抬头,看到坎肩盯着我一动不动,眼睛中是道不明的意味:“谢谢东家。”

我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笑了一下:“等你可以坦然表现出自己聪明的时候——”我点了点那堆小狗,“它们会更欢迎你。”

他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我们取了三四条狗绳,一大堆狗粮和肉罐头,这些是给小满哥准备路上吃的,带了几包全新的驱虫药、鱼油什么的,是为了保证它到雨村之后的生活。

车总给我们准备了一辆越野车,后备箱放了很多备用的机油,保证不会半路抛锚。我又要了一些帐篷和睡袋什么的。

我坐在驾驶位,胖子在副驾驶,我俩轮流开车,闷油瓶和小满哥在后排。我和胖子聊天,看到有好玩的地方就停下看一看。小满哥很喜欢闷油瓶,趴在座位上,把头搭在了闷油瓶腿上,他俩一起打瞌睡,偶尔睁开眼睛看看风景。

小满哥发现了闷油瓶惯着它,不仅好几次伸着舌头把脑袋伸到车窗外面吹风,而且还会把头伸到闷油瓶的手指头底下蹭。一般这种时候闷油瓶就会心情颇好地摸它两下。

我们路过了山群,便不准备再赶路了,车停在山顶,晚上在这扎营。

天色渐暗,我们生的火堆成了地面上唯一的光源。闷油瓶躺在车顶上看星星,我和胖子坐在铺好的防水布上,小满哥坐在我身边,正好我头一歪就能靠在小满哥身上。

我们谁也没说话,就静静地看着跃动的篝火染至天边的繁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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