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信啊,他居然用我的卡去买和男友相会的劲爆小礼物,
我哆哆嗦嗦地回到家,看到我哥拎着一大袋同款:
“哥,你干什么……”
继兄推了推他的金边眼镜:
“这个型号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有一些东西伤身体,哥可以教你。”
我:“……”
1
穷得发狂的我,找上了继兄傅江。
“哥,我保证,我就是这两天手头有点紧。”
傅江头都没有抬。
“可以,但是要绑定亲属卡,我倒要看看,你平常开销究竟是什么样的。”
2
我满心欢喜回到宿舍。
看到舍友愁眉苦脸的。
原来是没钱了,
我非常大方地拿出了我的手机。
“你买。”
舍友点了外卖。......
舍友点了外卖。
“我今天晚上把钱转给你,我现在去找我男朋友了。”
我皱眉接起:
“怎么了吗?哥?”
傅江清冷的声音从话筒传出:
“东西是你买的吗?”
我靠。
忘记了。
傅江平常管我管得比较严,他是不允许我随随便便给别人这样花钱的。
要是被他知道,给我卡解绑了怎么办。
我结巴地回复道:“是,是啊,怎么了嘛?”
“你是准备回家用吗?”
我吞了吞口水:“是啊……”
“那个牌子的不好,我给你买,你丢掉。”
啊?
买的什么东西,我刚刚也没有看。
我再想去翻的时候,却发现订单还有记录,全部给删掉了。
什么嘛,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
“是啊,不好用,等一下哥给我买就好了。”
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
救命!
3
只能认命了。
先回家吧。
傅江今天破天荒地提前回来了。
还有些畏手畏脚的。
我实在是不知道我那好舍友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傅江现在是不是暴风雨前来的宁静,
因为他总是这样不说话。
我闭上眼睛,深呼吸。
他还在书房。
我偷偷摸摸地走到我的房间,打开门,冲到被子里面。
可是有一些东西硌到我了。
我伸手一摸。
一大盒。
谁啊。
怎么什么东西都放。
我拿起来看了看。
瞳孔猛地放大。
我被窝里怎么会有这种单身狗见不得的东西!
我愣神的时候傅江就推开门走进来了。
他扶了扶眼镜:“还是要节制的,而且……这个不是你的型号吧。”
我的脸爆红。
虽然我在学校也会和同学比大小。
可是这不一样啊。
眼前的人是我哥啊!
“你!你怎么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型号,我可大了!”
有关于男性的尊严。
我不可以低头。
傅江笑出声:“真的,是这个型号吗?”
我吞了吞口水:“哥,所以是你买的对吗?”
傅江不是高岭之花吗。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他原来是这样的人。
“是我买的,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有多大,我是按照我的型号给你买的,这个牌子的很好用,你可以试试看。”
我内心暗骂:“哥,你好端端的,给我买……”
等一下。
该不会,我那舍友买的是这个吧。
“有一些东西伤身体,哥可以教你,你现在还没有长大,我可以慢慢教。”
我感觉我的脸烫得厉害,我往后退。
突然又被东西磕到了。
我没敢拿出来。
我都不敢猜那是什么。
傅江把眼镜脱了下来。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
“这个型号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
而且!
这个也太!
“我是按照我的尺寸买的。”
我瞪大眼睛。
“哥。”
傅建的嘴角勾起一个陌生的笑容。
他慢慢靠近我。
“可以从最小档开始,你要长大了,哥可以慢慢教……”
顶流演员严×娱乐记者贺
非典型破镜重圆丨娱乐圈丨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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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勿上升
八年的空缺不是几句话能弥补的,严浩翔清楚的知道这个事实,但他没想到会让贺峻霖反应这么激烈。
他开始反思当年自己的消失给贺峻霖带来了什么后果。
可他想了很多很多,甚至把自己带入到贺峻霖的角色,得到的结果也都是八年后再见到曾经最好的朋友应该惊喜应该喜悦才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严浩翔想不通,上班也都没有营业状态,去拍宣传照的时候表情总是拿捏不到位,被摄影师调侃像是失恋了。
经纪人对此也感到疑惑,以前严浩翔很少有这...
经纪人对此也感到疑惑,以前严浩翔很少有这种不专业的时候,他趁严浩翔下场休息的时候递瓶水给他,问:“最近怎么了?生活上遇到困难了?”
严浩翔拧开瓶盖却只把瓶子拿在手里没有喝,过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经纪人问:“哥,你说什么事情会让你的好朋友躲你呢?”
“躲?那是害怕你了吧?”
“为什么?”严浩翔皱着眉,表情写满了疑惑,“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可能是你自己没发现呢?”经纪人在他边上坐下,一脸八卦,“哪个朋友躲你了?”
“你不认识。”
“我不认识?不是圈里的啊?”
“嗯。”
“不是圈里的……”经纪人摸了摸下巴,“不会小贺老师吧?”
严浩翔抿着唇沉默了。
“嗐,你们都多少年没见了,生疏不是很正常的吗?我跟我高中同学现在见了面话都不说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了,说不定小贺老师已经有更好的朋友了。”
严浩翔扭头,眼神冷冷地看着他。
看得人背后发凉,“你干嘛……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你不也在娱乐圈认识很多朋友吗?”
“那不一样。”严浩翔又低下头,“这不能相提并论。”
“你怎么对人家那么执着?你俩是过命的交情啊?”经纪人拍拍他的肩,“人得往前看。”
严浩翔摇摇头,“哥,你不懂。”
像小孩子装大人似的,经纪人没当回事地笑着站起来,“我不懂什么,感情都是会流逝的,不论友情还是爱情,何况这么久不联系,现在你们还能正常的对话已经很不容易了。”
“为什么我没有?”严浩翔的表情看起来比工作时认真多了,“我的感情没有流逝。”
经纪人看愣了,那种纠结又迷茫的状态对严浩翔来说太少见了,而且严浩翔出来没在感情这种事上被拌过脚,他张了张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是让你跟小贺老师炒cp,可没让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严浩翔没get到一点,“所以是为什么?”
“这我回答不了你了,你想知道就去问他吧。”
因为经纪人这一句话,严浩翔还真就钻进牛角尖了,上次吃饭送贺峻霖回家的路线他还记得,晚上带着口罩和墨镜就跑到贺峻霖家门口去了,结果敲门了没人理,他又坐在门口等。
晚上十一点,他终于听见楼道有了动静。
贺峻霖手里拎着制作组送的小礼品,看见门口坐着个全副武装的黑衣男子差点吓到把东西丢过去。
他心跳怦怦的,看着男人站起来,结果对方摘掉墨镜之后他看看严浩翔那双透露着无辜和委屈的眼睛。
“你怎么在这?”贺峻霖快步走过去,担忧道:“你一个人过来的?也不怕被拍到!”
“拍到就拍到,又不是什么大事。”严浩翔伸手拉住贺峻霖的胳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晚上有采访录制。”贺峻霖单手拿钥匙打开门,“你今天怎么这么闲?”
“上午去拍宣传照了,晚上才过来的。”严浩翔有意无意地抱怨,“我等了两个小时。”
“你也没跟我说你要来。”贺峻霖动了动胳膊想抽出来,“进不进了?”
严浩翔迈开腿跨进来,还是没松手。
贺峻霖:“你打算一直这样吗?我还要换鞋呢。”
严浩翔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还往边上让出点位置。
贺峻霖拿了双一次性拖鞋给他,“换了。”
严浩翔瞥见鞋柜里似乎有不少一次性拖鞋,问道:“你家就一双拖鞋?”
“我一个人住买那么多干什么?”
严浩翔心情突然很好,嘴角的笑容压制不住,“哦。”
“这么晚过来是要干嘛?”贺峻霖没把他当客人招待,丢下他自己去了厨房开冰箱,拿了一袋方便面出来,“我等会儿要休息了。”
“我有话要问你。”严浩翔走过来抓住他的手,“你晚上就吃这个?”
贺峻霖似乎没想到严浩翔会因为这么一件事就追到家里来,紧接着严浩翔又是一串发问,“是我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吗?你害怕我了?还是你现在觉得跟我有距离感了?”
“我们有距离感不是应该的吗?”贺峻霖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吗?我们本来就该有边界感。”
“我是什么身份?我就拍几部戏而已我不也是普通人吗?”
“普通人不需要半夜找我还全副武装,是不是普通人你自己不清楚吗?”
“所以是因为这个你才躲我吗?”严浩翔焦急道:“但我也会有自己生活里的朋友,我们来往是很正常的不用担心那么多,我一直觉得我们再见面的时候都会为对方的成就感到骄傲,如果你这样的话我真的会后悔当初离开学校离开你进了娱乐圈。”
贺峻霖很意外严浩翔会说这种话,可站在严浩翔现在的身份上想他会觉得有些生气,“你进不进娱乐圈是你的选择,不是看我喜不喜欢,我没有说不为你感到骄傲,这不是一码事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严浩翔情绪正上头,甚至想强制要求贺峻霖像以前那样对待自己,“我只是想跟你好好的,为什么不可以?那我不干这行了你就愿意了吗?”
“你说什么呢?”贺峻霖真的气着了,“这是你说不干就不干的吗?你别情绪上来了什么都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道吗?”
“你最重要。”
“严浩翔,一个普通朋友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他刻意加重了普通朋友四个字,是在强调他们的关系,也是下意识为自己多年的感情无疾而终在抱怨。
严浩翔竟无法反驳他的话,他想表达的不是那个意思,可从客观上来讲贺峻霖说的并没有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严浩翔犹犹豫豫,试图理清思路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但现实让他的思绪混乱,最终只能干巴巴地强调:“就是你最重要。”
贺峻霖放弃跟他沟通,他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上一次就告诉你我不是在躲,我觉得你现在不冷静,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我……”
“我要吃饭了,你回去吧。”贺峻霖开口赶他走,“让你经纪人来接你,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跟你多说什么。”
贺峻霖的表情看上去真的很疲惫,严浩翔只好把所有情绪都忍了下来,委屈巴巴地站在他边上。
然后严浩翔真的把手机给他了,“密码是你生日。”
对面似乎正在家里悠闲,听见贺峻霖的声音都傻眼了,“他真跑去找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小贺老师,我现在就去把他接回来教训一顿!”
半个小时后,经纪人拎小鸡一样把严浩翔拽走了。
贺峻霖也没了吃饭的心情,走到沙发上靠坐进去,闭上眼都是刚刚严浩翔和他争执的样子。
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们的距离感呢?为什么要表现出一副没有他就天塌了的样子?为什么还在用他的生日当密码?为什么要说他是最重要的?
这太欺负人了,这对暗恋者来说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哪敢朝严浩翔伸手?万一又是摸到一手空怎么办?
这种暧昧却看不到结果的感情他真的怕了。
*
那天晚上过后贺峻霖以为严浩翔会冷静下来,结果从第二天开始他就无止境地收到严浩翔发来的消息,像是在报备一样,但他很少认真的回复,都是攒很多条一起回个简单的话语。
由于之前贺峻霖对严浩翔进行过两次专访,所以另一位男主的团队也争取到了一次贺峻霖的专访,为了通过这种方式炒cp。
录制当天对方团队对贺峻霖友好到不像话,贺峻霖也觉得和他讲话很谈得来,于是录制结束顺理成章的一起吃了饭。
这事传到严浩翔耳朵里不过就在第二天。
这几天严浩翔虽然没有去找贺峻霖,但一直坚持不懈的给他发信息,得到冷淡的回应也没有气馁,直到今天他破防了。
知道贺峻霖一点都不推脱的和别人出去吃饭时他心里嫉妒到极点,他头一次那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愿意让贺峻霖跟别人更亲近。
严浩翔甚至不经思考就回答了,“我不想和他炒。”
经纪人疑问道:“上次让你跟小贺老师炒cp不是挺愿意的吗?”
“因为我只愿意跟他炒。”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见经纪人语气凝重问他:“你为什么把话说的像是在和我公开恋情一样?”
“你不是说小贺老师只是你高中同学吗?”经纪人:“有你这样对高中同学的吗?”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也没有好朋友是这样的吧?”经纪人思来想去,“你是不是拍戏拍的走不出来了?我知道你会对男性的感情有更深的理解,但你别错误的把他套在无辜的人身上。”
“我没有。”严浩翔为自己解释,“我不是拍完戏才这样想的。”
他明明从头到尾都只惦记贺峻霖一个人。
“你想说什么?”经纪人不敢置信地问他:“你想告诉我你喜欢人家很久了?”
“为什么?”严浩翔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为什么是喜欢?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还跟我嘴犟,最好的朋友也犯不着你大晚上跑到人家家里去找,最好的朋友也不需要你为了人家守身如玉的连cp也不炒。”经纪人深吸一口气,“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小贺老师?别到时候弄出什么岔子来我连公关都没法立刻发出来。”
“我……”严浩翔本来可以很坚定地说不是,但现在他没什么底气,他因为经纪人的话犹豫了,那是他完全没触碰过的一种情感,尽管演过很多桥段他也没有真正地理解过,他入戏快出戏也快,其实并不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子。
“行了,别你你你的了,难怪人家要躲你,就你这畏畏缩缩的样谁受得了?”
“哥,你让我想想。”严浩翔还是不忘重复:“但我不跟别人炒cp。”
经纪人无语道:“你炒不炒是你的事,该发的推文照样发,行了就这样。”
严浩翔翻开手机相册,看着那张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合照,想起自己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
喜欢吗?
他一遍遍问着照片里的贺峻霖,“是喜欢吗?”
“嗯。”贺峻霖并不意外严浩翔会知道,毕竟是同一个剧组的。
“为什么愿意跟他吃不愿意跟我吃?”严浩翔失落道:“你们明明只见过一次面。”
“我不是跟你吃了吗?而且就因为是第一次见才不好拒绝。”
“可你当时拒绝我很多次才很勉强的同意。”
“……那不也是同意了吗?有什么区别?”贺峻霖真不知道为什么严浩翔最近变得像小孩子一样。
“那你会喜欢他吗?”
严浩翔语出惊人,贺峻霖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对面又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贺峻霖正打算问他今天又吃错什么药就听见他说:“我好像喜欢你。”
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没有一丝准备的说出来了。
贺峻霖浑身僵住,仿佛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指尖开始发凉,心脏紧缩跳的越来越快,“你这又是在说什么?”
这几天严浩翔已经说了太多他理解不了的话了。
严浩翔语气里带着点哀伤,贺峻霖听着他说这些话只觉得脑子要爆炸了,这怎么能是严浩翔说出来的话?怎么能是严浩翔对他说出来的话?
那边严浩翔还在锲而不舍地问:“是不是喜欢?”
贺峻霖无声地张开嘴好久,始终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他希望是,也害怕是。
这一番话无论真假对他来说无疑的动容的,他也想沉浸在被暗恋对象表白的喜悦中无法自拔,但现实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一刻他内心是矛盾的更是痛苦的。
“太晚了,你该睡觉了。”最终他只对严浩翔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行!”严浩翔闹小孩子脾气,“你还没告诉我呢?”
“我也不知道。”贺峻霖钻进被子里,被子蒙住半张脸,声音朦胧,“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要睡觉了,挂了。”
严浩翔也突然在这一瞬间知道了答案。
新剧发布会照常展开,直播过后剧组成员参加了集体采访,这回由不得严浩翔说不去,只要跟着剧组就都要接受提问。
他百聊无赖地站在另一位男主身边,完全没有和他营业的意思,但主持人总是有意引导,问一些比较暧昧的问题。
“两位在剧组会和在剧里一样相处吗?”
“不会,戏里戏外有别。”
“在拍戏的过程中有没有一点心动的时刻呢?”
“没有,正常拍戏而已。”
“那两位会私下经常见面一起吃饭什么的吗?”
“很少,除非公司聚餐。”
主持人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她坚持着问了严浩翔最后一个问题。
“那您对未来的另一半有什么要求吗?就是理想型是什么样子?”
“没什么要求,我喜欢就行。”
主持人似乎听到点苗头,接着问:“卡颜卡性别吗?”
说完她意有所指看了眼镜头,做出最经典的八卦表情。
严浩翔突然笑了一声,明显是想到什么了的样子,说:“我喜欢就好,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喜欢他就足够了。”
这句话给足了制作组炒cp的素材,主持人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上台前她被要求一定要引导嘉宾往炒cp的路线走,要是没完成的话她后果也惨重。
[你们不觉得他最后的回答意有所指吗?]
[那个表情一看就是有人选了啊!]
[什么叫不论什么身份啊,你品,你细品!]
[我品到了,说的是小记者,我的给我cp复活!!]
[这视频里有那记者的影子吗就小记者?什么邪门cp?]
[这是宣发采访有那记者什么事?八竿子打不着的还敢嗑?]
[不是,演戏很容易日久生情你们不知道吗?谁是官配不用我多说了吧?]
贺峻霖只淡淡点了点头,“炒也很正常,你们拍了戏。”
“我没有。”严浩翔固执地为自己正名,然后问他:“采访你看了吗?”
“还没有。”贺峻霖指了指阳台上挂着的衣服,“刚洗完,没来得及看新闻。”
“那我和你一起看。”严浩翔挤到沙发上坐着,厚脸皮的样子完全就是怎么赶也赶不走。
贺峻霖只好一同坐过去,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然后又把手机打开搜索到那段采访投屏到电视上,看见时长皱了皱眉:“怎么这么长?”
“那我们挑重点看?”
贺峻霖其实都还没弄懂严浩翔突然跑来让他看采访是什么意思,听见这话疑惑道:“什么重点?”
“就是我的那段采访。”
贺峻霖直觉一定不是普通的采访,他并不想上来就直接面对,于是点开播放,“从头看吧。”
严浩翔欲言又止,“好。”
贺峻霖看起来并未发觉,实际早就觉察到严浩翔的小动作了,只是他不想管,不管严浩翔这次又打什么小算盘他都不想再跟他打转了,有什么就直接面对,反正一个八年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是他经不住的呢。
前半段一直是在认真为剧做宣传,看得出严浩翔在有意和另一位男主避嫌,但导演组一直在cue,他们又不得不配合着回答。
再往后提问环节就开始了,先是问了导演组,然后是配角,最后才给到主角。
严浩翔也在这时候挺直了腰板,身体已经完全贴近了贺峻霖。
——我喜欢就好,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喜欢他就足够了。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贺峻霖感觉到自己的小拇指被一只手小心翼翼地覆盖上,但他没有躲,仍然维持冷静地继续看下去。
后面剩的时长不多了,没五分钟就结束询问是否重播,贺峻霖退出播放,然后抬头看着严浩翔,“看完了,你想说什么?”
“那些话……是对你说的。”严浩翔鼓起勇气把手完全覆在贺峻霖手上,指尖轻轻回扣握住人的指尖,“我就是喜欢你,我已经确定了。”
每个悸动的瞬间都叫喜欢,他已经清楚了。
贺峻霖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回答,说:“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我……”严浩翔摸了摸头有些纠结,“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
贺峻霖笑了一下,正想说你只是一时的新鲜感,严浩翔就先开口:“但一定不是最近。”
贺峻霖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嘴边的笑也停顿住。
贺峻霖被这意料之外的表白弄得心绪混乱,他眼神四处瞟着,说话变得不太利落,“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你怎么就能确定……”
“但我每天都在想你。”严浩翔说的诚恳,打开手机相册给他看,“每天都要看的,我一直都离不开你。”
一直都喜欢的,只是发现的晚了一点。
“我喜欢你比你想象的更早。”
严浩翔想,也许在学校总是下意识护着贺峻霖的时候就喜欢了,又或许贺峻霖第一次对自己撒娇的时候就已经心动了。
贺峻霖低头,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比我想象的早。”
他可是从严浩翔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时候就开始追逐了,直到现在才累了放弃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严浩翔站在他面前伸出手想要将他搀扶起来,告诉他以后的路我可以背着你走,你不需要再费力气了。
“你已经打算好了吗?”贺峻霖看着他,歪了下头,手翻过来握住严浩翔的,“你是明星,和普通人的恋爱不一样,你也要承受应有的后果,这些不是说说就行的,有些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严浩翔感受到贺峻霖的回应,有些激动地握紧他的手,“你说的我都考虑过,该承担的我都能承担起,我知道现在的我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盯着看,但我也不会想要你受委屈。”
“我都离开你八年了,如果这个时候还要让你受委屈,那我才是真的不配说喜欢。”
他早就说过的,没什么比贺峻霖更重要。
贺峻霖自知他的暗恋有多辛苦,他也相信无论换做谁被暗恋八年的对象这样深情的表白诉说未来会不心动,哪怕他已经做足了要放弃的准备,但命悬一线的时候往往都是心底的执念将人救赎。
“但我不能立刻答应你。”贺峻霖缓缓开口,“我好像没有说我也喜欢你吧?”
严浩翔闻言突然蔫了起来,他只想着自己对贺峻霖的感觉忘了去想对方是不是也一样喜欢自己。
“一点都不喜欢吗?”他有些气馁的问。
“我可以的。”总归是有希望,严浩翔也相信贺峻霖既然给他这个机会对他的感情就并不浅,“但你……不能再躲我。”
“不会躲,我也从来没有在躲。”贺峻霖说:“以前是因为我们身份悬殊,保持适当距离而已,现在你是我的追求者,我才是上位者。”
贺峻霖明明仰着头,眼神却足够有上位者的侵略性。
“嗯,会告诉你的。”
告诉你我全部的喜欢。
END.
晚安~
康康彩蛋
♂我和男神的羽毛球拍共感了。
看着眼前球场上扣杀的裑影,我拼命忍耐,但裑体还是一阵阵地发抖。
“小初,你怎么了?”
刚从球场上下来的男神关切地问我,边说还边用守指轻轻地弹着拍面的甜区。
我顿时冒出一阵熱汗,毫无准备地低银出声。
高冷学长看向我的目光变得不清白起来。
(羽毛球拍的有效击球区叫甜区,就是拍面中间那一块。)
怎么会这样?此刻的我正在球场苦苦忍耐。
敛上的朝荭半分不退,反而愈演愈烈。
我好像和学长的羽毛球拍……共感了!
......
他的每一茨击球,我都感觉到裑体深处隐秘的块感。
我抬眼看向不远处学长腾空跳杀的裑影,那是一击猛猛的跳杀!
那一刻,剧烈的块感冲击着我,我最后忍不住从侯咙深处溢出一声低银。
远处的球局胜负已定,明明上场的不是我,但是我全裑却仿佛被汗水浸透了一般,湿漉漉的。
学长一边和旁边的人复盘刚才的球局,一边守无意识地摩挲着球拍的守柄,时不时还像转笔一样转几下。
我紧紧地夭着觜唇,眼角都开始因为忍耐而泛荭。
好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学长那双骨节分明的守在摩挲着我。
从骨骼深处升起了一股痒意。
我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肉体处于水深火熱里……
由于我一瞬不瞬地看着学长守里的球拍,学长不由看向我,关切地问。
此刻我觉得我真该死啊,高冷男神下凡慰问凡人的我,我却满大脑都是黄色废料!
“我没……啊。”
我刚想回答,学长突然攥紧了拍子,我好不容易控制好的声音一下子变了调,显得十分……暧昧。
一瞬间我全裑的血液都往大脑冲,敛直接爆荭。
“小初,你是不是生病了?”
“学长,我今天好像真的有点不舒伏,今晚的训练我就请假了,学长再见。”
说完我就飞块地抓起包跑了。
完全没有注意到裑后学长若有所思的表青。
他突然发了一颗高远球,看到我落荒而逃的裑影明显一滞后玩味地勾起了觜角。
“有意思。”
那支球拍是我送给学长的。
从我第一茨在球场上见到学长杀球的英姿时,我就深深地被他折服了。
太帅了!
后来认识以后恰逢学长生日,我省吃俭用了好久,终于买下这支球拍送给了学长。
今天学长用上这支球拍的时候,我心里还十分隐秘地欣喜,没想到……
我以为学长只是一时兴起才用那支球拍打球,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晚上我去球场训练时,学长还是带着那支拍子!
我顿时下腹一紧。
“学长,你……好像很喜欢这支拍子?”
“嗯,很趁守,谢谢你小初。”
说这话时,他特地低下裑与我平视,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眼带笑意。
“不……客气哈哈。”
我总觉得学长此刻的笑容,有点危险!
这个男人又开始虐杀全场了。
以前和他打球时,我总会可怜巴巴地球他对我守下留青一点,但是现在,我该怎么球他对我守下留青。
那种隐秘的感觉,随着球场上学长的恸作,又开始大开大合地冲击着我。
我几乎调恸了我全裑的力气来抑制此刻想要低喊的冲恸!
终于捱过了这一局,我几乎块要脫力了,我试着蔓蔓地放松了下来,远处的学长缓缓向我走来。
“小初,你怎么了?今天还是不舒伏吗?”说着,状似不经意一般,曲起守指,轻轻弹了一下球拍的甜区。
这一下四两拨千斤,且来得猝不及防,我根本毫无准备,一不小心就低银出了声。
“啊~”
“学长,我……”
“你……需要帮助吗?”
我跟随着学长的目光看向我此刻不正常起伏的某个裑体部位。
后续见彩蛋
一个月到了。
终于到了。
男人挑挑眉,微笑着问我:“不考虑再续一续?你不是说很喜欢我吗?”
我一边哆嗦,一边摇头:“续个鬼……再续……那就是我花钱找死……”
他颇为愉悦地笑了一声。
然后直接坐起身来,探身从一侧,拿过自己的衣服。
他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沓什么东西,直接丢到了我手边。
“没事,那我来续。”
我艰难抬手,翻开一看。
赫然是一本空白支票。
我整个人都寂静了。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啊!
他不是家道中落,被迫去娱乐场所打工吗!
我不是一朝小......
我不是一朝小人得志,逼良为……咳,逼他跟我睡睡觉吗!
怎么会这样!
事情,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我身为林家上下,百年不遇的商业奇才,眼光独到,口味玄奇。
在尝试开始打理家族企业的生意后,几乎是投一个项目,黄一个项目。
偏偏我这人还死鸭子嘴硬,死活不承认是我的眼光问题。
我就一意孤行地,坚持我那独树一帜、独领风骚的投资方向。
搞得我爸妈在我狂亏几百万后,急得想要把我打包丢到非洲,让我感受下人间疾苦,以后省着点挥霍。
就在我即将被捆上飞机的前一刻。
我那狗屎一般的投资眼光,竟然瞎猫撞上死耗子。
诶,踩着风口了。
我大赚一笔,直接起飞。
腰包里有了自己赚来的钱,我就像是一个暴发户一样,直接昂首挺胸地,走进了本市最奢华的酒吧。
去见见世面。
是的。
在下,虽然出身富贵人家,但是碍于家教森严,所以一直是个土鳖。
令人难过。
土鳖如我,今天就要左手一个俊俏男模,右手一个更俊俏的男模,尝试一下花天酒地,到底是什么滋味。
我想的很美好。
如果不是我不经意一回头,看到谢朗穿着服务员的衣服路过的话。
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谢朗是谁。
如果我是那个土鳖,是那只癞蛤蟆,那谢朗,就是曾经明确鄙视过我的白天鹅。
他鄙视我这人经常口出粗鄙之语,行事风风火火、咋咋呼呼。
总之就是不讨他喜欢的意思。
也是。
他出身书香门第,父母都是那种非常有古典风范的儒商。
虽然家里有钱,但是半点不显铜臭气,反而还有一种出尘的冷淡感。
一眼看过去,会让人觉得他高不可攀,凛然不可亲近。
但是现在。
他穿着酒吧服务员典型的白衬衫和黑色修身长裤,头发拂在额前,微微显出一点失魂落魄的破碎感。
卧槽!
那我这土鳖还等什么!
我直接一个螺旋冲刺,一脚踹开一个肥头大耳、想要跟他搭讪的油腻中年男人,单手撑着我的脑瓜子,往他面前一杵。
我啪地把一张卡拍在他面前:“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总算有我小人得志的一天啦!”
他皱眉的动作,一顿。
他微微后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微微挑眉:“什么意思,林泽?”
我猖狂一扬头:“我懂,不就是家里出了点事,遇到了点困难吗?你看,你在这里工作,如果遇上那种猥琐油腻男,多划不来。咱们最起码还有交情,不然,你就来跟我吧?”
怕他不信,我直接chua地一下抽出我的钱包。
然后俗不可耐地抽出我的一堆卡,在他面前晃了晃。
“哥现在赚钱了,哥有的是钱!”
他抱臂看着我,似笑非笑:“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比我小一岁。”
我恬不知耻,厚着脸皮说:“哪有调戏人自称弟弟的。你如果答应,我就是你的金主爸爸了,从今往后,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有哥一口汤,就一定有你一口饭!”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这种俗人的俗气表白给震撼到。
他沉默片刻,忽而微笑:“你为什么想找我?”
我坦然回答:“当然是因为哥喜欢你啊。”
他拿酒杯的手一顿,手指紧绷绷地扣在杯壁上,指节都微微泛白。
他薄唇微抿,认真凝视着我,像是探询。
我直接伸出我的咸猪手,捂在他的手背上。
“哎,别泼,先别泼。哥酒量不好,两口就倒,你再把我泼晕了,我就没法说完了。”
“我说真的,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奇耻大辱,觉得虎落平阳被犬欺,但是我是真喜欢你。就,我这人烂归烂,但是烂人的喜欢,也是喜欢嘛,对吧?”
他的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猛地抬手,将他的口鼻都给捂住。
“哎,稍稍,稍稍。我知道,你是想说什么‘既然你喜欢我,那就不应该开这种奇葩条件’。”
“没法啊,我这人,俗人一个。我发现我喜欢你,我没法不馋你身子啊。”
“现在机会难得,我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也好。”
我把我的手抽回去,郑重地将脸一伸:“好了,你可以先泼酒,再扇我大嘴巴子了。”
预期中的冰冷和疼痛都没有传来。
我的脖子,却忽然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圈。
我猝不及防,被拉得一踉跄,整个人都前扑着,向谢朗那边歪去!
我慌忙睁开眼,定睛一看。
只见谢朗正单臂揽着我,一双乌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神情中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
好笑?
这是什么反应?
他就算不愤怒,至少也该表达一下对我厌恶吧?
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这样看了我许久后,径直起身:“行啊。”
喜悦来得太快,我差点儿就被砸晕了。
我“哦咦”一声,拽着他的胳膊,就急吼吼地带着他上车,然后火烧屁股似地往我新买的大别墅赶。
一进门,我直接啪的一声,把门一锁。
我一边苍蝇搓手,一边桀桀桀狂笑着回身。
“进了我这个门,你就别想出……”
我刚回过头,我就瞬间寂静住了。
原因无他。
这位理论上正在被我强取豪夺、落井下石的哥。
此时,顶着一张平静无波的脸,无比顺畅地主动脱下了他的白衬衣。
健壮的胸肌。
有力的手臂。
六块腹肌。
哦……咦……?
他将衬衣团成一团,狠狠往地上一掷!
他抬头看向我的瞬间,那一直温文尔雅的面庞上,却全是不加掩饰的侵略。
就像是一直掩在丛林草叶后的狼,此时,终于露出了凶狠的目光。
我下意识往后一退。
下一刻,我就被他扣住腰,一把推到了门板上。
“的确。这是你上赶着来招我的,既然如此,后果自负。”
(简笔画小短漫
我一直暗恋自己的室友蒋扬,默默将他奉为男神。直到一次回宿舍取落下的东西我撞破了室友的秘密,男神竟然长着软软的猫耳朵和尾巴!
我急匆匆打开宿舍门时,撞见的就是刚洗完澡从阳台进来的男神室友。当然这没什么,前提是忽略室友头上抖动的黑色猫耳和身后动来动去的尾巴。
蒋扬见我愣在原地脸噌地一下就红了,随后迅速爬上床将床帘拉上隔绝我炽热的视线。
反应过来自己是回来取东西马上得回社团时,我根本迈不开腿,自己一点儿都不想走。
我想赶紧爬上蒋扬的床将他翻来覆去好好看一看、摸一摸那对诱人的耳朵。
和社长请完假后我还非常激动,我能够很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
“蒋扬。”我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地叫......
“蒋扬。”我听见自己声音颤抖地叫他的名字,我的脸也因为激动而隐隐发烫。
“干什么?”蒋扬的声音能让人轻而易举地发现他在强装镇定。
“我想到你床上看一下,可以吗。”心里暗暗祈祷蒋扬的同意。
“看什么?这个样子你不会感觉恶心或者害怕吗?”蒋扬的声音闷闷的。
“不会恶心!怎么会害怕呢?明明很可爱啊!”我反驳。
“你真的确定吗?”蒋扬又问了一遍,我听到他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
“我确定,真的很可爱。能让我上去看看吗?”
“那你上来吧。”
直到我的手将床帘拉开前,蒋扬突然抓住了拉床帘那只手。
“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蒋扬还是怀疑我说过的话。
“当然是真的!”在我出口解释前,蒋扬松开了他的手。
钻进床帘后我迅速将床帘拉上,转身就看见蒋扬坐在那把脸埋在被子里。
刚刚他被我撞见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跑上床,加上他沐浴露的香气,我整个人都晕晕的。
我抖着手想拉开他的被子,可是蒋扬的手在被子里很用力地扯着。我只能放弃将他的头从被子上拉起来的想法。
蒋扬的猫耳被我刚刚的动作吓成了飞机耳,让人看着就想狠狠地rua一顿。
我忍住内心的想法像撸猫一样轻轻地摸他的头,蒋扬的耳朵抖了抖,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眼眶发红。看得我心头狠狠一跳。太好rua了,头发软软的,好像我真的在摸一只小猫一样。
“蒋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猫。”说完我就慢慢靠近他,一边摸着头一边慢慢把他抱在怀里。
“我不信。”蒋扬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啵”我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口。蒋扬立马把脸埋进了我的怀里,露在我视线里的皮肤慢慢泛起可疑的红色。
“呀,小猫猫是害羞了吗?”我恶趣味地用手将蒋扬的脸捧起来。他的脸果然红了。
真是太可爱了,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蒋扬,我其实已经喜欢你好久了。之前一直没说就是怕你拒绝我,如果现在不说我怕你会躲着我。”我看着蒋扬的眼睛认真地说。
“那你亲了我就不能别理别的小猫了,也不能跟别的小猫玩。”
“好呀。蒋扬,我想让你做我男朋友。你能考虑一下吗?”我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会考虑的,你……你先下去吧。”
直到我从他的床下来爬上我自己的床时,我还觉得刚刚发生过的事情像做梦一样。
没想到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幸好今天没课,不然就遭殃了。
我打开床帘看向宿舍,蒋扬已经去上课了。
“嘿嘿嘿。”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我就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傻笑,蒋扬答应我要考虑做我男朋友了。
下床将我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顺眼多了。我得给蒋扬留下好印象才是,幸好我平时也很注重个人卫生和桌面清洁。他应该不会觉得我邋里邋遢吧?
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就是爱胡思乱想,自己跟自己对话。
一会儿想为什么自己不多运动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有安全感;一会儿又想自己是不是脸上痘痘太多了。
整个上午我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
临近中午我又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蒋扬马上就要上完课要回来了,到时候我又要怎么跟他说话呢。
蒋扬打开门看见我直愣愣傻站在床前的时候没忍住笑出来了。
“你吃饭了吗?一起去食堂吧。”我反应过来问。
“行啊,走吧。”
去食堂的路明明已经一起走过很多遍,但是表白之后一起走就感觉心涨涨的。可能有一种心事被戳破的羞耻感吧。
找到座位坐下后,蒋扬一直看着我。我感觉脸慢慢烧起来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害羞了啊?”蒋扬丝毫看不出昨天下午的样子。
有猫耳朵的蒋扬和平时的蒋扬很不一样。之前被调戏的是蒋扬,现在轮到自己了。
吃完饭到宿舍后整个人懒懒的,吃饱就容易犯困。但是想到刚刚蒋扬在食堂说的话就想扳回一局。
蒋扬从厕所出来后,我就在阳台门口堵着他,“蒋扬,你再变成昨天那样给我看。”说完,我不争气的脸又烧起来了。
上司发来粉色文件,说我签了就能下班。
写下名字后,我才发现这是一份恶魔主仆契约,
正想逃跑,上司却出现在我身后,长长的恶魔尾巴将我紧紧捆住。
01
又是忙到半夜的一天。
我赶着下班,却收到高冷上司秦煜的加急邮件。
好吧好吧,谁叫他给我发工资呢!
我怒气冲冲打开了电脑,
这又是哪门子合同,晕乎乎的压根就不想看。
“填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秦煜的声音从话筒里响起来。
我立马拉到文件最后,用最快的速度填完。
这时秦煜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真是阴晴不定的霸总。
突然间,我那刚换的电脑抽风似的抖动,猛地跳出一个粉红界面。......
突然间,我那刚换的电脑抽风似的抖动,猛地跳出一个粉红界面。
电脑机械的女声突然自动播报了起来。
什……什么鬼?
我冒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抬头去看,
界面上赫然就是我刚填完的那份文件,
然而此刻它翻译成中文之后,我才看懂它的名字——
恶魔主仆契约系统。
而主人和仆从两栏里,明晃晃填着我和秦煜的名字。
02
这是什么新型诈骗病毒吗,秦煜怎么掉价到给我发诈骗小链接了?
我来不及思考这份协议的具体内涵,
只担心这病毒会不会把我加班写好的方案给吞了。
来不及犹豫,我快速地冲上去拔了电脑电源,假装看不到刚刚闪过的文件,
一边骗自己啥事都没发生,一边迅速收拾东西准备逃离办公室。
明天就请个年假休一下,我绝对是累疯出现了幻觉。
没想到,就连这个办公室,我都走不出去了。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被站在门口玩味盯着我的秦煜吓得一抖,狼狈后退几步,我几乎是惊慌地跌坐在了地上。
“这么怕我啊?”
秦煜带着笑,俯下身,他的腿几乎挤进了我的双退之间,整个人把我笼罩在身下。
“我没……秦总,您别开玩笑了……”
那不是诈骗小链洁吗?
秦煜怎么、怎么这么奇怪……
“合约不是自己签的吗?”
秦煜蹲下来,手指勾起我的领带,栗色的眼睛一寸一寸扫过我的身体。
“现在后悔啊,可来不及了。”
他干燥的手轻轻落在了我的眼皮上,慢慢合上我的眼睛。
“你要乖乖听话哦,比如说现在……”
“把褪分开。”
在秦煜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身体似乎产生了什么变化。
那会是这样吧
转ins——hogwarts.station
带着网恋对象送的玩具,去喝年酒是什么感觉?
刺激。
更刺激的是,网恋对象就在酒席上。
还是我那初次见面的温文尔雅的帅气继兄。
——我爸黄昏恋的宋阿姨和她前夫的儿子。
加着退,我靠紧桌子,陪以假笑。
我敢动吗?
笑死,根本不敢动一点。
因为他就坐在我隔壁。
中间连一个空位都没和我隔。
要说我是怎么发现这事的,就是因为这个座位距离。
他去厕所忘带手机,我刚好看见屏幕上,弹出的我那作死的消息。
小修勾:区区蛋仔,能有多快?来啊,主人,你是不是今天没吃饱饭,下手这么阮?
是自己看了都会眼前一黑的程度。
——社死又羞耻。...
——社死又羞耻。
抓紧手机,我脚趾扣地,又退抖。
当然,不是我故意要抖的。
应该是我挑衅的消息起效了。
悄咪咪侧眸望去——
果然,就见继兄宋辰逸低着头,调出蓝牙控制界面,漫不经心地轻点着。
深吸一口气,我抖退抖更厉害。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我得去把东西拿出来!
都没胆子去看,我那被惹火的主人,给我发了什么消息警告,我撑着桌子艰难起身,就要溜去厕所。
“我也去趟厕所。”
礼貌知会一声,我将手机踹兜里,一并带走。
——刚才继兄掉马的教训,我可没忘。
不想,我那初次见面的继兄,体贴得多少有点过分了。
“小希,我带你去吧,这里的厕所,有些不太好找。”
“不用麻烦,哥,你继续吃,我自己去就行。”
深吸一口气,我并着退,快笑不出来了。
“没事,几口饭的工夫,不差这一会儿。”
淡笑着,宋辰逸执意起身。
礼貌吗?
你礼貌吗?!
要不是确信,我把手机藏得很好,从头到尾都没有掉马,我真的很怀疑他是发现我了。
勾着唇角,我皮笑肉不笑,语气冷下来。
“真不用,谢谢哥,我自己就行。”
不想,还没等宋辰逸察觉我的抗拒,主动退下,我那爱坑儿子的爹,忽然就横插了一脚。
“去吧去吧,一起去吧,我和你宋阿姨在这等你们。”
笑眯眯的,我爹朝我摆手。
有一句不孝的话,我现在就想讲。
纽了扭,我硬生生忍住了。
行行行,厕所最要紧。
“好,那就谢谢哥了。”
假笑都懒得敷衍,我不情不愿地屈服了。
“不客气。”
宋辰逸温和笑着,很深地看了我一眼。
看得我一阵心惊胆战。
不能吧?
肯定是我的错觉!
我马甲捂得好得嘞。
从饭桌,到厕所,不过几十米。
可这短短一路,我几乎如履薄冰。
因为他好像选了随机频。
那东西,在自由变换!
心慌着,我身更慌。
不只退,我连手都要钭了。
那圆滚滚的蛋仔,好像快闯到地图口了……
宋辰逸似对我僵硬的走路姿势,一无所察,一直走在我身前半步,绅士地为我引路,不时笑着回望我,提醒我注意脚下。
我低着脑袋,不敢应声,更不敢和他对视。
恰巧也就错过了,他嘴角勾起的渐深的弧度。
好不容易熬到厕所口,我几乎是急不可耐,越过他身边,就要往里钻。
宋辰逸也不拦,就坠在我身后,不紧不慢跟着进。
直到我拉开隔间门,他才眼疾手快按住,强行挤入,并反手锁上。
“你——”
我惊得说不出话,更想不起来拦他。
他背抵着门,姿态松弛,言笑晏晏。
“你在钭什么,小希?”
那一瞬间,我心脏骤停。
好在反应过来,讪笑着,及时补救。
“有点,憋得慌。”
红着脸,我话音偏轻偏哑。
——虽然这糗了点,但勉强也算合理。
宋辰逸却侯洁滚了滚,目光下滑,追着不放。
“哪里憋得慌?”
问话间,他那晦暗如墨的目光,宛若有实质般,将我那点布料洞穿,让我毫无保留。
想打人哦!
混淆视听,还被追问到底,一气极,我差点没忍住chan音。
“下面,哥,你出去!”
忍无可忍推他,我手指都在chan。
宋辰逸却莞尔,一把扯过我的手,将我揽进怀里,贴着我的而,恶劣低笑。
“不是下面,是后面吧,小狗狗?”
熟悉到退软的调戏声入耳,我差点没直接熟练地跪下。
好半天,才压下冲动,硬生生辩驳。
“你在说什么啊,哥?”
尬笑着,我悄咪咪推他。
下一秒,却被他按更紧。
“不到黄河不死心吗,小狗?”
他哑笑,揽着我要的大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豆弄意味很重。
似乎他的心情,现在还算不错。
只是过会儿,就不好说了,得看我的表现。
近乎本能地,我读出了这个意思。
但咬了咬牙,我还是不打算认。
不然,未来几分钟,我一定会哭很惨。
惨绝人寰那种。
于是,梗着bo子,我继续辩。
“哥,我真的要上厕所了,你出去!”
“呵呵,”宋辰逸只是笑,从我兜里抽了手机,夹在手上,这才开口反问我,“要我亲自解锁吗,小狗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这是在明示我,让我二选一。
脑海中的警报,从来没拉得这般响过。
宏着眼眶,我还是怂了,扯着他的衣角,小声讨饶。
“主,主人,小狗知道错了……”
宋辰逸却面无表情挥开我,根本不为所动,敛着深不见底的眸子,一字一顿命令道。
“现在,出去,继续吃饭。”
作者:游亦(禁止搬运,侵权必究)
在你二十一岁的生日宴上,赵柏林领着一个与你年纪相仿的女孩。
三年没见,赵柏林依旧是你记忆当中的模样。
禁欲、冰冷又理智。
他对着你微微颔首,冷静道:“这是我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婶婶。”
你脑袋嗡的一声。
良久,你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释然的朝赵柏林微微一笑。
“那我就祝叔叔婶婶长长久久。”
至于你自己的那些妄念,就彻底消失吧。
面对这样的话,你嘴唇动了动,想要解释,但没说话。
这人见你不回答,也觉得自讨没趣,便转身离开了。
其实,你跟赵柏林的...
其实,你跟赵柏林的关系,并不如外界所传的那么好。
你的父亲曾经救过赵柏林,你父亲临终前,把年纪尚小的你,托付给了他。
赵柏林的辈分虽大,但与你只差七岁。
你的少女时期,所面对的赵柏林永远冷漠。
但这依旧不妨碍当时孤苦无依的你,对他产生信任。
你父亲告诫你,在他离开之后,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只有赵柏林。
赵柏林禁欲冷漠,做事独断又成熟。
他不记得你的生日、学校,也不关心的你的成绩,对你的一切都是漠然,但是得知你被人欺负后,却亲自去打了那几个混混。
也是自那开始,你对他产生了莫名情愫。
你以为你掩藏的很好,殊不知,赵柏林早就知道。
在你高中时期,他就联系好了国外的学校,把你送出国。
赵柏林用最无情的方式,隔断你与他之间所有的联系。
他不顾你语言不通,也不关心你一个孤女在国外的处境如何。
你的所有信息他不会看。
他对你说过:“只有你想明白了,才可以回来。”
可你不撞南墙不回头,少年人的喜欢,又岂是说没有就没有的。
你咬着牙不低头。
赵柏林没想到你这么犟,无奈之下,只好让你回国。
可他却去了国外分公司,一走,又是三年。
这三年里,你偷偷跑去看过他。
一份得不到回应的感情。
绝望、痛苦也想放弃。
可你总不甘心,他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真心换真心,你总有一天会感化他的。
可事实却是,赵柏林找到喜欢的人。
他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你的念想终于断了。
之前的你,还抱有一丝幻想,可如今,赵柏林已经有喜欢的人,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再去打搅。
你虽执拗,但不犯贱。
“陈,我来中国找你了,你最近有空吗?”熟悉的声音响起,你有些恍惚。
这是你在国外的朋友,他叫做伊思。
过去的你一心放在赵柏林身上,所以有意拉开与他的距离。
因为你知道他喜欢你,而且他是个很优秀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是难得与你灵魂契合的人。
他总能在你扫过去的时候,就抓住你想表达什么。
这种灵魂上的契合,你难以描述,有时候,你都怀疑,或许你已经喜欢上伊思了。
否则他为什么会如此懂你?
你遥遥的望着窗外,距离你生日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这么多年的执迷不悟,也已经有了结局。
你也该有新的开始了。
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碰到赵柏林。
你答应请伊思吃饭,把他带来你很喜欢的私房菜馆。
环境不错,价格也便宜。
伊思的口味跟你果然差不多,他吃完之后拍着肚皮跟你聊了会国外的事。
说着说着,伊思掏出果酒。
这是你跟他最喜欢的酒。
伊思果然是伊思,仅仅是一顿饭,他就察觉到了你的苦闷,并且没有点破。
他倒满酒杯,碧绿色的眼珠望着你,对你笑道:“一切终会过去。”
说完,一饮而尽。
你笑了笑,回敬。
意乱情迷之间,你察觉到了伊思的靠近,但这次你没拒绝,任由伊思靠近你。
你知道伊思喜欢你,就如同你喜欢赵柏林。
但不同的是,你是伊思的灵魂伴侣,而赵柏林却不是你的。
伊思将额头抵在你的额头上,呼吸带着清浅的桃子酒味。
你闭上眼睛,默许了他的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你头顶传来。
“陈望舒。”
你一顿,随即抬起眼睛。
竟然是赵柏林。
他的面色铁青,似乎在生气。
你立刻意识到了原因。
赵柏林恐怕以为你在瞎搞男女关系。
下一秒,你十分平静的道:“叔叔,他是我的男朋友,我曾经向你报备过,不过你应该不看,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赵柏林紧缩眉头,竭力压抑情绪,随后对你道:“我不管你在闹什么,立马给我回家。”
你顿了下,朝他点头:“好。”
赵柏林一愣,似乎没想到你会这么好说话。
可下一秒,他的脸色再度铁青,因为你准备把伊思也带回家。
赵柏林刚要说什么,身后的人就拉住了他。
他应该还有工作要忙。
你没管,拽着伊思回了家。
下午赵柏林破天荒的早回家了。
此时你正在跟伊思看你小时候的画,你们俩人相谈甚欢,十分开心。
你不知道赵柏林什么时候站在你身后,但你能敏锐的察觉到他情绪的不稳定。
在你印象里,赵柏林永远都是理智。
每次歇斯底里的,永远只有你而已。
伊思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借口说去厕所,独留你们俩人。
你又成了任性的那个人,赵柏林似乎对你很无奈,他拽开衣领:“陈望舒,你究竟在闹什么。”
这次你认真的望着他,用无比凝重的语气:“叔叔,从前是我执迷不悟,现在我要放下了,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赵柏林一怔。
随即,他立马嗤笑:“放下什么?陈望舒,你别给我胡闹了!”
可你面无表情,样子不像任性。
赵柏林的脸色沉了下去。
你拿出办好的签证,没有再解释,在赵柏林的注视下转身离开。
这一离开,又是一年。
谁家好兄弟死后葬在一起
应大家的需求,接着又做了一套
老大看着我,淡淡开口:“床上什么话都说,只会害了你。”
此话一出。
不仅我寂静了。
虎视眈眈围着我的二十几个打手,也都寂静了。
众人看我的眼神。
开始变化。
从看叛徒。
转换成了看嫂子。
男嫂子,也是嫂子。
我被吊在那里,沉默很久。
我仔细回忆,认真思考,斩钉截铁。
“不可能,昨晚你把我按在床上时,明明把我的嘴给封起来了。”
方云深挑挑眉:“哦,对。”
说着,他平静地往宽大的椅背上一靠,抬手一示意。
“关系暂且不论,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
我顺着他手的动作一抬头。
一眼看到,有两个打手抬着一大堆刑具,走到我旁边。
什么鞭子刀子斧子凿子。......
什么鞭子刀子斧子凿子。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浑身紧绷。
果然,我还是觉悟不够。
身为一个入职第三个月,就被委以重任的大冤种。
我现在的觉悟程度。
真的已经是我努力后的结果了。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别人。
要怪,就得怪方云深领导下的涉黑势力,实在太强了。
不但强,这人还心思缜密,一双眼睛不是探照灯,胜似探照灯。
从前派去的卧底,无论伪装得多好,都是去一个揪一个。
当天去,全都当天被打包送回了我们大门口。
无一例外。
这就直接导致。
我们但凡派出个人。
他都眼熟。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把我这个绝对脸生的新人。
给丢了进去。
我三天速成了一下小流氓做派。
然后就硬着头皮上岗了。
当我染着一头黄毛、穿着个老头背心、一边抖腿、一边转着打火机,走进方云深办公室时。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面对这样一个人形叛徒扫描仪。
我慌啊。
就算他长得人模狗样的,特别有欺骗性。
我也还是慌得一批。
于是我只能继续,更加卖力地抖腿。
还吹了个流氓哨。
我觉得我真的很努力。
他莫名轻笑一声。
然后点点头:“行,留下吧。”
卧槽?
这么容易的?
敢情我这速成的效果,还不错哈?
我喜孜孜地等着他开口,让我先去基层开始做起。
我做好了冲到一线,去浑水摸鱼的准备。
我要用我精湛的演技。
把他们什么罪恶交易,什么械斗火并。
都给他们搅黄咯。
谁知道,方云深淡淡开口:“从今天开始,你在我身边,干干秘书的活。”
……嗯?
正在抖腿的我,疑惑地上下扫视一下自己。
然后手指对着我的脑门子一指。
“我、我啊?”
他还没表态。
他的二三四五六把手们,就都目瞪口呆,纷纷劝阻。
“方先生,这个叶舟刚来,背景虽然还算干净,但是说到底还不是知根知底,让他在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您看,要不要……”
我含泪点头。
是啊!
留我在身边多危险啊!
应该让我从基层开始做起啊!
谁知道,方云深一边漫不经心地点头,一边冷冷抬眼。
那个眼神,充满了无声的震慑。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场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于是我就这么含泪。
直接一步登天。
成为大家眼中的“明明没什么实力,还没有根基,但是一来就天龙人待遇的小白脸”。
我那叫一个泪流满面。
没办法。
既然要在这位大佬手底下讨生活。
那我就只能充分发挥我的聪明才智。
还有我的演技。
慢慢服众。
但是,我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同志。
我的流氓姿态,是三天俗称的。
这根本没法改变我的肌肉记忆。
于是在第二天,当方云深和一个外来大佬谈判时。
他随口一喊我:“叶舟,倒茶。”
我下意识打了个敬礼:“有!”
那个瞬间。
空气都凝滞了。
外来大佬:“Excuseme?”
方云深对我勾勾手。
我还僵在那里。
他直接一伸胳膊。
只听“咔嚓”一声。
就给我把手腕子给卸了。
……
当晚,他一边给疼得咕涌咕涌的我,利落地接上手腕子。
一边微笑着说:“管好你的各个零部件,少做不该做的事,知道了?”
知道知道。
当然知道。
毕竟我现在,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但是他既然没追究,那就说明,他没怀疑我对吧?
真不戳。
看样子,我的演技,还是过硬的嘿。
我于是在我的演员守则上,记下了第一条。
“不要打敬礼”。
次日。
站在方云深办公桌前的我。
眼睁睁看着他,把我花了一整天,写出来的文件,面无表情地给撕碎了。
我结结巴巴地问:“不是,方先生,为、为啥啊?我觉得我写得挺好的啊。”
方云深,冷冷地:“标题二号方正小标宋,正文方正GB2312仿宋,固定值28磅,还以‘要求领会深刻、贯彻落实’为结尾。”
呃……
我能说……这是我的……肌肉记忆吗……
我沉默一瞬。
迅速思考。
谄媚搓手。
“这个,方先生,我为了提高我的服务……啊不,伺候水平,所以我特意上网进修学习了一下。”
“网上的东西,您也知道,肯定是条几那一套的多啦。”
“您别生气,我这就去重新学习,重新精进……”
话音刚落。
只听“咔”的一声。
他又把我的手腕子给卸了。
……行吧。
一回生二回熟。
也的确,疼痛,可以有效治疗我的肌肉记忆。
于是,在已经记不清我的手腕子被他卸掉多少次后。
我的卧底守则,已经洋洋洒洒,记了四百多条了。
两年过去。
我俨然已经成长为,一个完美的卧底。
做事天衣无缝。
伪装滴水不漏。
平时冷酷无情。
我这个天才,把方云深这个在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四百多条。
我竟然还活着。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我的演技骗过了他,他根本没怀疑过我是卧底!
但是,事实证明,我还是年轻了。
因为我发现。
这人好像,馋我身子。
昨晚上的情况,说起来还是挺简单的。
那就是,我明明领了一个要去把人毙了的命令。
但是我却把人给放了。
我在码头,目送组织的好同志离开时。
一回头。
就对上了一溜黑洞洞的枪口。
二把手带了十几号人,来了个人赃并获。
尽管我安排的后手,制造了一个炸沉船的假象。
但是二把手还是把我拎到了方云深面前。
把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方云深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那么多枪指着,我心口发冷,只能强装镇定。
他一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枪。
“我身边的人有问题,那我当然不能姑息,得亲自查清楚。”
他一把将捆成粽子的我扛起来。
我以为他会带我去审讯室。
谁知道,他竟然是一脚踢开他的卧室门,将我径直摔到了他的床上。
我们做杀手的,向来推崇独来独往。
但我有一个床伴。
之所以是床伴,而不是爱人,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
他图一个解决生理需求,我图一个互相解决生活琐事,算是互利共赢。
如果不是他生理需求过于强的话,或许我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我们分上下,是通过打一架的方式。
很不幸的,我输了。
但是好像也没有非常不幸。
他的技术还是很过硬的。
虽然经常会因为过于压抑的工作内容,而往死里折腾我,但是比起辛苦,还是愉悦感更多一些。
每当筋疲力尽的时候,我都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我不是他的追杀对象。
不然,对上他,我应该没有什么胜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一样。
我们俩,除......
我们俩,除了在床上比较契合外,其他的,无论生活习惯、还是待人接物,没有半点合适的地方。
我曾经不止一次怀疑,如果有一天,我们实在相看两厌了,会不会捏造个任务的由头,把对方给崩掉。
区别就是,谁先动手而已。
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除了一点简单的交流,几乎不会说多余的话。
“晚上,我要吃西红柿炖牛腩。”我说。
他“哦”了一声:“那我晚上不回来了。”
我咔地把弹夹装到枪里,面无表情地开口。
然后说出他一点也不陌生的诅咒的话:“那你最好死在今天的任务里,这样就的确不用回来了。”
他挑挑眉,微笑着说:“那你最好别挂着一身红回来,不然,未必有心情吃得下。”
今天,又是意料之中地,我们带着对对方的一腔怒火,各自出门,分道扬镳。
但是该说不说,我今天的任务,的确不是很好做。
任务对象早有察觉,藏得隐蔽,瞄准极为困难。
而且,他身边,至少有八个保镖。
我没有搭档。
组织总是希望,我用一个人的本事,去干三个人五个人乃至八个人的活。
好在我早就习惯了。
打工嘛,我活该的。
把任务对象一枪爆头后,被他重金聘请的八个保镖,用八换一的姿态,狂追出十条街。
也是我活该的。
我是个杀手。
我不是超人。
所以我当然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还挺重。
我藏在街角的废砖和瓦片下,一直屏息等到了九点多。
追杀我的人,终于消失不见了。
我哆嗦着笑了出来。
太好了,又活了一天。
我也说不清我到底是怎么回家的。
哆嗦着敲响门。
他手中攥着枪,一脸警惕地开了门。
我终于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向他倒过去。
他愣了一下,长年做杀手的身体本能,让他侧身躲开。
但是他躲到一半,又硬生生伸出胳膊来,将我接住。
谢谢哥。
你枪还在手里呢。
我本来就流血流得就剩一口气吊着。
被他扶我时,手中的枪托往脑门子上那么一砸。
我直接眼前一黑,晕了。
晕倒前,我好像隐约看到餐桌上,那一大汤盆的西红柿炖牛腩。
完了。
我一定伤得太重了。
看看,都出幻觉了。
我很确信,我不是自己醒过来的。
我是被我的床伴,噼啪噼啪几巴掌给抽醒的。
我睁开眼,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冰冷又俊美的脸。
我气若游丝地怒骂:“你有病啊。”
然后抬起手,试图也给他几巴掌。
我刚刚一动,就觉得不对。
低头一看,原来是我的胳膊、肚子、肩膀和大腿,都被绷带给缠得严严实实。
伤口处理过,好像还给我喂了消炎和止疼药,我现在感觉虽然不舒服,但也不难受。
我有些诧异。
这人虽然是杀手,但是工作之外,其实很讨厌血,连红色的东西都不爱碰。
所以,当我说我要吃西红柿牛腩时,也只是纯粹想表达下我对他昨晚做得狠了的不满。
没指望他真能给我弄出来。
受伤也是。
我回家,也只是单纯找个安全地方待着而已。
没指望他能帮我擦屁股。
按照我的预期,我应该哪里晕倒,哪里醒过来。
我应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从前无数次那样,艰难地挣动着,爬起来。
或许他会在我醒过来的时候,走到我面前,冷笑着说一句:“就你这点本事,还有脸回来?”
结果并没有。
现在,我在床上醒过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他一边用纸巾胡乱地擦着手,一边皱眉说:“你下次不能接的活,不会开口说干不了吗?我要一路去清掉你滴滴答答的血,很累。”
我看看他眼下的乌青,又看看天色,知道他肯定是忙活了一晚上,一直忙活到凌晨。
我“哦”了一声,嬉皮笑脸:“下次一定。”
他定定地看我片刻,冷嗤一声:“你先活过这次再说吧。”
说完,他直接提着冲锋枪的枪盒,掉头就走。
我忍不住喊他:“去哪?”
“任务。”他一边换鞋一边说。
我愣了一下,看看表,凌晨五点二十。
这是根本没休息,就得去连轴转啊。
我迟疑一下,还是劝了一句:“别去了吧,没睡觉,打不准又跑不快,找死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
砰的一声。
房门被摔上。
行吧。
当我没说。
我翻翻白眼,躺了回去。
养伤的过程,还挺愉快的。
他虽然跟我不对付,但是显然,懒得在我伤成这样的时候针对我。
我竟然难得地度过了一段,有吃有喝、有人把门、还不用天天被猛騲的快乐生活。
就是没有西红柿炖牛腩吃。
我明明记得我晕倒前看到了的。
结果真的有力气爬起来,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真的是幻觉吧。我想。
养了半个月的伤,我就立刻被薅了回去,继续工作。
没办法,我活该的。
这次的任务对象,是本地首富家的大少爷。
准确的说,我是给前面一个任务失败的人擦屁股。
他都暴露得透透的了。
大小姐身边的守卫至少八层。
但是没办法,当时组织为了这个任务,签了对赌协议。
不做,我们都得死。
大少爷防狙意识很强,那我就只能搞搞爆破。
组织这次难得良心地,给我配了个队友。
队友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趁机去给大少爷车底装炸弹。
这我老本行,我做得很快。
当我手脚并用从车底滚出来,打算起身逃走时。
有一支冲锋枪的枪口,忽然悄无声息抵住了我的头。
我下意识抽出手枪——
顺着枪身抬头看去。
看清持枪人的脸的那一刻。
我瞬间,如坠冰窖。
【双男主】分寝室那天,我看着他们三个gay陷入沉默。“我是直男!我要换宿舍!”
作为一个直男,我被舍友睡了。
“说好的都是0呢?!你们全TM骗我!”
躺在寝室的床上,我感受着浑身的酸痛,眼中流下两行清泪。
看着我旁边躺着的跟金毛犬似的男人,我当场来气,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我管你是校霸还是狗霸,我只知道我的屁股好痛。
太用力,扯到伤口了。
安砚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就醒了:“陆黎,找抽呢?”
但看一副我凄凄惨惨的样子,又变成了顾虑:“昨晚我弄得很重?让我看看……”
说着就要凑过来。
我指着寝室的大门:“滚,给我滚。”
因为昨晚的荒唐,我嗓子都还是哑的。
“凶什么凶,......
“凶什么凶,我还不稀罕呢。”
安砚出去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才发现我躺的这个床居然还是陈舟那个书呆子的。
说出来可能有些荒唐,我们这个四人寝室,就我一个直男,其他三个人都是Gay。
是他们告诉我他们是0,我才没有搬离这个寝室。
即使如此我还是非常小心,从来都不在他们面前露肉。
他们三个也经常在一起玩,而且从来不带上我。
但我们维持的和平,现在已经被安砚给打破了。
我的床铺在上面,而现在这个情况我也根本没有力气起身爬上去。
不过好在陈舟三天前就去校外参加一个什么数学比赛去了,我寻思着他应该今天不会回来,于是就放心地在他床上躺着。
不出意外的,我失算了。
我被陈舟的大手推着脑袋:“陆黎,醒醒。你睡的是我的床。”
我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陈舟那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我再睡会儿。”
我又把眼睛瞌上了。
“你发烧了,额头很烫。”
“哦。”
等等,陈舟!
我唰地一下睁开了眼。
完了,他的床上还有我和安砚昨天鬼混后留下的斑斑点点。
我打着哈哈掩饰:“要不你先去我床上将就一下?”
“不行,我有洁癖。”陈舟皱着眉头。
“你为什么想让我去你床上睡?是不是在我床上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哪……哪有。”
“那你下来,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不。”
他一把被子给掀开了,看着我身上昨天被安砚留下的痕迹,和床单上的残留物,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
“陆黎,你带人来我的床上鬼混了?还是个男的?呵,恐同?直男?”
我知道他这是在嘲讽我一开始得知他们几个是Gay之后的反应。
我那时的原话是:
“你们都是同,那我得担心我的节操了。要不我还是和指导员申请换个宿舍得了。毕竟我是直男,有点恐同。”
这句话被这个腹黑记仇的阴阳家记了特别久。
他那时呛声说。
“不好意思,我们三个都是0,对你这种白斩鸡可不感兴趣。”
我是真的会谢。
要不是当时听了他的话,真的认为他们三个都是0,怎么会落得这番下场。
我也毫不客气地反讽了回去。
“呵呵,你们三个都是0?要不是我信了你的鬼话会这样吗!”
“你的意思是,你是和我们寝室的人睡了?或者是他睡了你?”
“不然呢?和你睡?”
这时寝室的门被推开了,安砚手里提着一袋东西:“陆黎,你后面得上点药,免得发烧了。”
他这时才看清楚床前站了个人。
“陈舟,不好意思啊。借用了一下你的床。”
“借用来做人体学术研究?”
“啊。”
“所以昨天和他在我床上鬼混的那个人是你?”
“你现在才想起给他上药?早干什么去了。”
“不是他早上给我赶出去的吗?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了。”
反正我是不知道后面他们两个说了些什么,整个人的脑子都昏昏沉沉的。
再一睁眼,就发现我躺的床被换成了安砚的,陈舟正在洗他的床被。
“喂,你们两个过来一下。”
我壮着胆子喊了他们两个人。
安砚和陈舟两人一起看了过来,陈舟手上还沾着洗衣粉的泡沫,而安砚正在吃饭脸上带着米粒。
我嘴巴一张,出言讥讽。
“你们一个0,一个1凑一对过得了。别来霍霍别人。”
安砚听完我的话当场黑了脸,嗤笑道:“你怎么不认为我们全都是1呢。”
陈舟脸色也特别不好看:“不会说话就闭嘴。”
气得我一个倒葱。
我挣扎着从安砚的床上爬了下去。
屁股已经上好了药,烧也退了下去,让我更有力气骂街:“老子今天就搬出去住。去你们的,就当被狗咬了。从此以后,我和你们三个桥归桥,路归路。”
“陆黎,连坐制度不能这么用的吧。”陈舟道。
我这个时候肯定是不会听他解释的,东西也没带,直接出了寝室门。
我的腿都还是一瘸一拐的,这才休息了一天,根本没恢复好。
结果路上遇到了我们寝室的另一个人,一个长得特别娘里娘气的家伙。
为什么要说他娘呢,谁家男生留一头长发啊!
他看到我衣冠不整地从他身边经过,只是挑了一下眉,整个人贴近我呼出一口气:“小黎黎身上带着点不一样的气息呢,这是和谁做过了?”
我被他搞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洛斯身为一个美术生,不知为什么鼻子比狗都灵,同时我也最嫌弃他,
要不就整天阴郁地坐着,要么就浪得没眼看。
关键是他一直是对着我浪。
我每天都想毒哑他,让他没处浪。
“小黎黎不是说不喜欢男生吗,怎么和别人上床都不和我做,我可以为爱做1的。”
他对着我撩了一把他的头发,还比了个wink。
滚蛋!死Gay,你本来就是1。
我怒气冲冲地对他说:“你和你的好兄弟过一辈去吧,小爷我不奉陪了。”
“这么凶啊,今晚还回寝室不?”
“不回!”
“哦,你是不是和他们俩当中的某一个做了,不敢回啊?”
“去死!”我脱下脚底的拖鞋就朝他那娘里娘气的脸扔了过去,一跳一跳地走了。
没看到洛斯突然变得暗沉的眼和放下的嘴角。
03
家人们谁懂啊,寝室里可能有三个1,根本不敢回去。
想到寝室里的三个牲口我就牙齿发酸,恨不得把他们三个全都弄死。
虽然我只和安砚上过床,但架不住我小气啊。
奉行连坐制度。
为了自己的节操着想,我还特意花钱去雇了个女朋友。
我一瘸一拐地敲开了一扇出租屋的门,接到了我花大价钱雇来的女友。
打开门,我顿时眼前一亮,不愧是我一眼就相中的大美女。
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是我喜欢的类型。
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我不就是腿有那么一点点打颤吗?怎么了,不行吗?
“呦,小黎黎,这是你女朋友?”洛斯将手搭在我的肩上。
关键是陈舟和安砚也在看着我。
说实话,有点慌。
苏穗,就是我雇的那个女朋友用手搂住我的腰,并将头埋在我的胸前:“亲爱的,他们三个是你的舍友吗?看起来好凶的样子。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出去住吧。”
多么称职的假女朋友啊,我也得努力伪装,不能怂。
“没错,这就是我女朋友,羡慕吧,你们三只单身狗。”
“既然你都找到女朋友了,那请我们三个庆祝庆祝总可以吧?”陈舟问。
“行!那今天我请客,大家一起出去吃一顿。”
好好好,这点钱都想坑我。
但是没有关系,只要甩脱他们三个,我就是直男,就可以和指导员申请换宿舍,我忍。
走在路上,我和苏穗在前面甜甜蜜蜜地走着,时不时还给她去喂些零食,再反过来假装才发现他们三个的样子。
“你们三个自己选什么吃什么,别和我客气。随便选。”
注意到他们三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在心里发出了胜利的笑声。
后来,我们在一家自助餐厅涮了火锅,还是他们三个提议的,肯定有什么预谋,让我去会会他们。
结果,我被他们三个疯狂地灌酒。
雕虫小技,小爷我千杯不醉。
更何况我醉了,旁边还有个女朋友等着呢。
傻了吧!
“祝你们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是安砚。
“你女朋友成绩应该挺好的吧,那以后我就不给你抄作业了。”这是陈舟。
“小黎黎真的喜欢你女朋友吗?”这是洛斯。
“当然,我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我肯定道。
言外之意是让他们三个别来沾边。
一对三还是有些勉强了,看东西都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我向苏穗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拉我去酒店一人开一间房。
“算了吧,你一个小女生将他这么高一个的大男生扛过去,你这身子骨受得了不?还是让他和我们三个回寝室吧。”
“哦,好的。麻烦你们了。”
哎,别走啊,不要留我在这三个人这里。
别!
我伸出尔康手,目送苏穗离去的背影。
“小黎黎,这么怕干什么,我们又不吃你。”
我信了。
意识开始昏昏沉沉,梦中我好像一叶小舟似的,在水里随着波浪起起浮浮。
第二天,躺在床上,熟悉的感觉出现在身体上。
什么小舟,什么水!
老子又被人睡了,到底是谁睡了我!
“我没有一对一补过课,哥,不如你教教我吧?”
被安排“营业联姻”后,
年下后辈日日贴近我纠缠,
我一个大男人任他予取予求,
毫无招架之力。
没办法,谁让我如今是个糊咖,不得不被迫下海。
睁着湿润狗狗眼的后辈一步步逼近:
“我就知道,哥也喜欢我。”
我叫顾云胧,曾经意气风发的视帝,可惜得奖第二年就进入了事业瓶颈期,之后作品反响平平,30岁这年名气大不如前。
某条匿名帖形容如今的我就像一幢闹鬼的别墅,外表看着富丽堂皇,实际根本卖不上价。
眼看帖子获得数万赞,比我一个月微博点击量都多,我决定拉下脸求助经纪公司。
经纪人很快给出方案,让我接一部新剧,和里面的男新人炒cp。...
经纪人很快给出方案,让我接一部新剧,和里面的男新人炒cp。
我当场翻脸,说这剧情内容不是我和女主生死相依吗,怎么还能和一个四番男配搭上关系?
经纪人薇姐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对啊,男女主幸福相守,男配一生隐忍守护男主,至死未婚,这关系难道不凄美绝伦引人遐思?你这个人可真不会磕。”
“薇姐,我是个直男,找女星炒cp我好歹知道营业方向,你给我安排一个同性,这要我怎么摸索。”
“哈,直男卖腐才好磕呢。待会我发你一些资料,你这几天好好观摩,半个月后就进组。”
我熟悉她的语气,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余地。
夜里,翻了翻未来cp的简历,我看着照片上眉清目秀的年轻男性陷入沉思。
宋荆明,24岁,家乡偏远,毕业后先是在当地电视台选秀出道,后来辗转来到s城寻找机会。
履历清白,长相俊朗,尤其是他的眼睛非常漂亮,清明有神,调教一番应该可以在娱乐圈站住脚。
等等,调教?
我忽然有些恶寒,想起薇姐给我和宋荆明立下的cp人设:姐狗。
男姐姐,真是个抓马称呼。我揉了揉三十而立也没发腮的脸苦笑,糊人在娱乐圈果然没有话语权。
拍戏片场时,薇姐带宋荆明来和我打招呼。
我在剧中的角色是富家少爷,当时穿着件米白色的开司米羊毛衫,白色西裤,戴着金丝边眼镜,贵气得体。
结果宋荆明当场对着高贵的本少爷打了个喷嚏,我和薇姐二脸懵逼,他羞涩地解释有几根羊毛飘到脸上,很痒。
当时他的笑容很单纯,一双眼睛泛着清澈的光芒,挺让人难忘的。
别说,还真有点阳光小狗那味儿。
我将桌上准备好的协议递给他,条款比bg营业情侣那种简单,他没怎么看就毫不犹豫签了字,看起来有份好决心。
“虽然你签过字了,其中三条我还是得强调。”我拿出钻研了几天几夜各国cp资料的精神,我认真看着宋荆明。
“第一,协议期内认真营业,不能摆出一张避嫌的脸。
“第二,恋爱可以,恋爱对象必须藏好。
“第三,营业搭档被自家毒唯恶意攻击时可以不主动维护,但也禁止倒油。
“明白吗?”
“有一条不太明白。”
宋荆明身上有种和年龄不符的单纯,但他是个24岁的精神小伙,对恋爱有需求我也可以理解。
结果人家好奇的根本不是第二条。
“什么是倒油?”
“……你自己百度。”
戏开拍后,宋荆明比我想象中更快进入角色。
他饰演少爷的贴身保镖,幼年沿街乞讨,被少爷收留,终生忠心耿耿。
他冷酷寡言,性情其实有些木讷,但和少爷独处时又有种难言的温柔。
这是个讨喜的角色,因为它完全符合委婉深情的东方美学。
为炒cp预热,薇姐已经安排我的助理晓棠单独拍摄我和宋荆明的互动花絮。
作为“男姐姐”,咳不,前辈,我知道自己必须放得开,于是主动靠近他一些。
“放轻松,这又不是职场性骚扰。”我用手指敲敲台本,试图用一种自然的方式引导他,“你小时候一对一补过课吧,找找那时候的感觉。”
听到我的话,宋荆明忽然转过脸,高挺的鼻尖刚好擦过我的脸颊。
“我没有一对一补过课,哥。”
我愣住,和他四目相对:“你叫我什么?”
这小子会不会太自来熟了。
“哥……哥哥?”
薇姐给我看过一段视频,是宋荆明大学参加足球比赛时拍的,年轻男孩五官立体深邃,肆意奔跑时浑身散发着青春热烈的气息。
活像一只开朗矫健的大型犬。
此时他用自己那双无辜的狗狗眼注视着我,叫我哥哥,让我有种莫名的罪恶感。
“别看我,低头看台本。”
我躲过他的注视,抬起头发现晓棠竖起大拇指,明白她拍到了有效镜头。
今天的第一场要拍我被绑匪劫持,宋荆明赶来救我的戏份,算是重头。
现场放了个长宽均2米的玻璃水缸,里面注满了水,等开拍后我就要跳进去。
宋荆明很紧张,独自在角落不停复习动作部分,我走过去时,发现他脸色有些发白。
“哥,我怕NG。”
“担心我遭罪?没事,我是专业演员,有经验,你不用想太多。”
为了营造紧张感,这场保镖营救少爷的几个镜头都是围着水缸拍的,而我坚持不用替身,要憋着气等他救我出来。
“可专业演员也是人,呛到水了一样难受。”
说着,宋荆明走近我,笃定地说:“哥,我一定尽全力不NG。”
“好,那就看你表现。”可能是宋荆明那双眼睛太像狗了,我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硬扎的头发。
他没有拒绝,对我微笑着,笑容青涩自然,有些乖巧。
真的越来越像条狗了,谁对他好一点他就冲谁傻乐。
4
决心和实际是两码事,宋荆明没什么经验,当我憋气入水时,本来也没指望他能一条就过。
可他竟然真的一条就过了。
当工作人员迅速将我从冰冷的水里扶出来时,我脑袋嗡嗡的,还来不及看清楚,身上就被一层柔软温暖的东西覆盖。
我睁开眼,发现是宋荆明第一个抢先将毛毯盖在我身上。
“哥,你还好吗?你浑身都在发抖,我再拿条毯子给你,你还需要什么……”
“宋荆明,你好吵。”虽然浑身冻得哆嗦,我还是被他紧张兮兮的样子给逗笑了。
“知道的我是在拍戏,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刚生完孩子……”
不对,如果我刚生完孩子,那此刻握着我的手的宋荆明岂不就是我的老公?
等等,男人怎么生孩子?!
周围工作人员哄笑不停,我伸手去接晓棠递来的毛巾,想擦擦头发。
结果宋荆明的手更快,他自然地接过来,开始帮我擦额头边湿漉漉的水渍。
“我自己来。”,一开始我担心宋荆明年轻,不能投入营业,现在看来他比我还要认真,甚至可以说入戏。
“这会儿没人拍咱们两个,你没必要。”
“哥,你还发抖呢,我就是想帮你擦擦头发。”
宋荆明的态度和动作都很坚定。
当天下戏以后,薇姐带宋荆明去参加一个新商务活动,我看着年轻男人挺拔匆忙的背影,恍惚间想起当初的自己。
曾经在上升期时,我有数不完的商务,那时薇姐总是格外耐心,恨不得每天给我画饼。
后来她渐渐不再过问我的事,连影视项目洽谈也交给我自己,她说要服从公司战略部署,去替新人们规划。
我清楚,她只是懒得继续在我身上投注心血。
5
炒男男cp就像个赌局,对宋荆明来说利大于害,对我却刚好相反。
从网上反响就能看出一二。
几个营销号开始放出我们这部剧的路透,片场我和宋荆明的互动很受瞩目,尤其是那段我刚从水缸出来,宋荆明拿着毛毯飞奔向我的片段点击量极高。
部分人觉得我们互动很自然,不像刻意的营业,也是这一点最好磕。
另一部分人辛辣指出,这年头不好混,连视帝都要下海炒同性cp。
她觉得我成为视帝后,本应该向大荧幕深耕,接几部像样的电影,然后冲奖。而不是在一部制作平平的言情剧里,利用自己的名气和经验为新人铺路。
内容让我有些触动,但我不方便回复,打算先切个小号。
就在这时,我看到一条眼熟的点赞记录,头像是条眯眼笑的边牧,正是鼎鼎大名的宋荆明本狗。
“哥,我本来在存图,手一滑就不小心点上去了。”
“存图?你存的什么图?”
“就是有一张我们对视,你笑得很好看的图。”宋荆明似乎真的喝多了,口齿不太清晰。
“哥,你生气了?”
“我没。”
他的声线忽然低下去:“那你为什么不吭声了?”
“在思考怎么隔空将你暗杀。”
“哥……其实我之前还有个问题没敢问你,就是协议里那条恋爱……恋……”
【一时手滑,抱歉(小狗哭泣)。】
没有人苛责他。
我和宋荆明因此获得cp名,冰镇龙井。
老派茶饮,新式做法,多贴你们两人。薇姐对这个名字很满意,作为“老茶”,我悄悄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发表看法。
宋荆明挺开心,还时不时用小号去刷微博超话。
“哥,她们说你的侧脸看起来像只布偶猫。”
那是一场玫瑰花房里少爷和保镖起冲突的戏。
保镖认为少爷带回来的女人身份存疑,不适合继续住在宅院,少爷觉得他多心,为了个女人,他们罕见地有了口头争执。
因为要对我动怒,宋荆明听从导演安排,去另一间房酝酿情绪。
等到开拍时,我看他大步走向我,神情冷峻的样子,竟然心底诞生了一丝紧张。
宋荆明身上有种野性的气息,暖时像条温顺的狗,冷时像条伺机的狼。
此时我像亲眼看着一匹狼向我靠近,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可他抓住我的双臂时,深冷的眼瞳里却流露出哀伤:“少爷,我只是希望你安全。”
他的语气诚恳滚烫,我几乎要被灼伤。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意识到攥痛了我,宋荆明颓然松开了手,“我只是希望少爷别把自己的温柔和善良随意赠予别人,希望你的眼里只有……”
宋荆明的话突兀地停在这,脸被射进玻璃花房的曲折光线所笼罩。四周都是玫瑰浓丽的红,可他干燥的唇却开始发白。
这一刻,我们近在咫尺,呼吸相缠,却都看不清彼此。
而晓棠抓拍的,就是我试图理解宋荆明时,那懵懂又无力的瞬间。
“哪里像猫了?”我不满地嘟囔一句。
比起猫咪,我觉得自己更像只鸽子,成日里扑棱,到底没能飞得更高。
“哥的眼睛圆圆的很漂亮,讨厌烫食,发脾气就像撒娇似的,这不都是猫的特点吗?”
他语气实在温柔,我有些招架不住:“说实话,你恋爱经验是不是很丰富?”
“我就谈过一次恋爱,还是几年前。”
“男子汉大丈夫,坦率一点。”
“真的只有一次,哥为什么忽然好奇这个了?”
“就是觉得你很会……”我小声嘟哝。
“很会什么?”
“很会哄人。”
“我以前在希望小学做过几个月实习老师,可能是那时候学会的。”似乎被我夸到了,宋荆明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你把我当小孩哄呢?”我这暴脾气压不住了,随手抢过宋荆明手里新买的奶茶一顿猛吸。
不是喜欢喝吗?看我都给你喝干净!
“哥可不就是小孩嘛。”宋荆明笑呵呵看着我抢走奶茶,“其实这杯是给哥点的,你太瘦了,多喝一点。”
哈?我这才意识到这杯多加珍珠的无糖奶茶确实是我平时必点的。
“如果问你想喝什么,哥肯定会说不喝。”
“……你他妈很了解我啊。”
我还是下意识回头寻找晓棠的镜头,可出乎意料,她并不在。
冰凉的奶茶滑进我的喉咙,我抬起眼,试图从宋荆明的笑眼中辨认出什么,就像少爷试图读懂保镖一样。
但很可惜,我和少爷一样感到困惑,这感觉挺要命的,直接让我踩住椅子的脚一打滑,险些摔到地上。
“小心!”,还是宋荆明反应快,一把将我拉到他怀里。
下一秒,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都傻了。
因为就在刚刚,我的上唇似乎不小心擦到了他的下唇。
柔软的触感令我浑身一震,瞳孔蓦地放大。
“怎么了怎么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磕点?”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只有晓棠发现了我们两个的不对劲。
“没事,他……他磕到牙了。”我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宋荆明的嘴,“我带他去医务室看看。”
6
从那以后,我尽量避免私下和宋荆明有接触。
我开始有些混淆,我们之间到底是在认真营业,还是除了营业之外有些其他的因素。
宋荆明主动关心我。在意我的举动。和我一起时只要我开口,他就安安静静地凝视我,哪怕旁边根本没有任何人,他也如此。
或许他只是单纯地信任前辈,又或许他是个平平无奇的营业小天才。
作为一个直男,我不敢再细想。
直到晓棠有些犹豫地走过来:“胧哥,那个帖子你看了没?”
“什么帖子?”我这会儿在发呆,根本没摸过手机。
等打开手机才发现#宋荆明恋爱对象曝光#这条登上热搜榜第十九位。
原来是有人在某平台发了帖,指出宋荆明参加某电台节目后开始和女主播恋爱,两人有几张自拍角度相似的照片,甚至戴着情侣款手表。
【哭死,lz这爆料有点东西,给想磕cp的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可怜我们的视帝,刚蹑手蹑脚下海就被大浪拍回岸上了。】
【同人女的宿命就是颠沛流离,不过嫂子挺漂亮的,尊重祝福。】
【刚出道就恋爱,更别提还有意借着新剧炒男男cp,宋荆明到底是狗塑还是真狗?】
“胧哥,这种帖子一看就是造谣的,薇姐已经让我们截图取证了。”
晓棠试图劝我几句。
这时宋荆明也向我走过来,他似乎想解释:“哥,你听我说,这些都不是真的。”
此刻还在片场,我不能让自己脸色太差:“没关系,不用解释,安心准备下一场吧。”
下场戏里,少爷想要娶心爱的女人为妻,却发现她是对家派来刺探自己消息的间谍。
保镖要杀她灭口,少爷死死拦下,最终将人放走。
这夜,少爷躲在玫瑰花房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保镖担心他的身体,试图阻止他饮酒。
不是,也没人告诉我,做狙击手,有可能会被反派一通狂騲,騲到有生命危险啊。
当我扛着狙,反派扛着我,大步流星走进他家房门时。
我整个人都傻了。
事情是这样的。
我二十六岁这年,忽然觉醒了熊熊燃烧的中二之魂。
我要为了人间的正义,而抛头颅、洒热血。
我要为了人间的正义,奉献出我的青春和生命。
所以我直接去做了非官方组织的狙击手。
专狙恶棍,专狙反派,一狙一个准。
但是很不幸的,我的资质,实在平平。
经过了两年半的练习后。
组织对我的评价是。
“我们相信你的忠诚,但我们不相信你的脑子。”
有忠诚也好。
于是忠诚的我,拿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狙掉那个世......
于是忠诚的我,拿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狙掉那个世界有名的黑帮大佬,裴述。
这位活在传言中的大佬,据说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纵横江湖多年,恶事做尽,他的仇家加起来,能塞满几个足球场。
这不是最恐怖的。
最恐怖的是,这么几个足球场的人加起来,竟然都没能把他做掉。
没做掉就算了吧,流传出来的裴述照片,那叫一个千奇百怪。
要么一脸横肉,要么贼眉鼠眼,要么秀发浓密,要么直接秃瓢。
我本就困难的工作,因为根本不知道狙击对象长啥样,而直接雪上加霜。
当我扛着狙趴在落满积雪的屋顶上时,整个人其实是很绝望的。
因为我虽然有熊熊燃烧的中二之魂。
但我的肉体比较怕冷。
我们当狙击手的,没有谁能穿得像个粽子一样。
我只能穿着拉风但单薄的修身衣服,在天寒地冻中,迎风落泪。
我哆哆嗦嗦地用倍镜观察裴述的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内,一共有三个人。
一个满脸横肉,一个地中海,一个娘里娘气。
都挺符合对裴述的描述。
我这人,既然打定主意要做正道之光,那就肯定不能无差别地给所有人都突突了。
于是我只能悲伤地继续趴在雪里,一边哈气暖着自己的手,一边继续眯着眼,从倍镜里观察。
观察着观察着。
我忽然发现,那三个人立刻浑身紧绷,毕恭毕敬地对着房门处一鞠躬。
我探头去看,可是落地窗上缘将进门来的人的脸给挡住了。
我“啧”了一声,跟海豹挺身一样,把自己往高了抻。
这才看到了来人的五分之四。
是的,五分之四。
我只能看到他脖子以下的部位。
最为关键的脸,那是啥都看不着哇。
这人皮鞋黑亮,西装笔挺,看着像是白杨树一样高大挺拔。
但是所有人都很怕他,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样。
好的。
这一定就是裴述了。
毕竟能让一群高层都怕得像是小鸡崽一样的,除了老大,还能有谁。
我于是继续一边哈气暖手,一边屏息等他往前走两步。
最好坐到他的办公椅子上。
我直接一枪给他爆头。
但是他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那叫一个急啊。
他如果在那里站一天,那我高低得冻出个老寒腿。
我瞅了他至少二十分钟。
这龟孙,还真就一直站在那儿,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我从期待到焦躁到绝望到麻木。
最后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下一次,我死活都得穿条大棉裤。
谁劝都不好使。
在我快要冻僵了的时候。
他忽然动了。
我整个人立刻振奋起来,急忙再次摆好姿势,慎重瞄准,准备开狙。
但是我实在想不到。
我只是一抬手,把落到眼睛上的一点雪片给拂开。
他竟然就不见了。
我缓缓地:?
我慌得像是一只满地乱爬的猴。
我着急忙慌地在倍镜里四处找他的身影,连办公室外面的空调外机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是到处都没有。
正当我急得抓耳挠腮时,身后,忽然穿了一声轻微的“吱嘎”。
那是有人踩在厚厚积雪上的声音。
我顿时浑身汗毛倒竖。
我一个鲤鱼打挺想要回身!
然而,不等我用手肘把身体支撑起来,来人就迅速伸手,直接攥住了我的头发!
我双眼睁大,下意识地攥紧了枪托。
被迫回过头的那一瞬间,我对上了一双沉静且黑润的眼睛。
所以说,传言根本不能信。
什么满脸横肉,什么贼眉鼠眼,什么阴柔娘气,都是假的。
这位大佬本人,长得异常俊美,还颇带几分正气,我就这么和他一对视,脑子就直接空白了一瞬。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看着看着,忽然微笑起来。
我试图挣扎,但是我的头被他这样攥着头发固定着,根本动弹不得。
我以为他要对着我的脸,噼啪噼啪来几个耳刮子。
谁知道,他却径直低头,直接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目瞪口呆。
他微微垂着眼,看上去是很温和无害的模样。
但是我知道,这都是假象。
我一个能扛着狙狂奔几十里的人,虽然不算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肌肉猛男,但是也不是什么没力气的弱鸡。
这样的我,却被他轻轻巧巧扣住头,连挣扎都没法挣扎。
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来了。
他一边吻,一边把什么东西,喂进了我嘴里。
我以为是什么毒药,下意识想要吐出去。
但是他却径直加深了吻,让我连嘴巴都张不开。
那个东西方方正正的,冰冰凉凉的。
他大姑姥爷的。
这么冷的天,这孙子嘴对嘴给我喂冰块。
见我目瞪口呆,他非常愉悦地笑起来。
“你不知道,冬天来狙我,需要嘴里含着冰块,防止哈出白气,暴露出位置吗?”
什么叫晴天霹雳。
这就是晴天霹雳。
“不含就算了,你还一直在那里像是开水壶一样卟噜卟噜地吐白气,怎么,是怕我发现不了你?”
我能说我是因为太冷了吗……
我在巨大的尴尬中,整个人都要木掉了。
他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脸:“林直,你这么蹩脚,想爆谁的头?”
卧槽。
他居然精准喊出了我的名字?!
我寂静了一瞬。
沉思了一瞬。
直接单手成刀,劈手向他的面门攻去!
事实证明,人不可貌相。
这人长得挺温文尔雅的。
打起架来,那身手,可真是黄飞鸿转世。
我被他直接卸了肘关节,因为两手脱臼,直接失去反抗能力。
我费劲巴拉地坚持一路,都没有扔下我的好大狙。
在进他家门的那一瞬。
我实在是扛不住了。
这人非常贴心地,在我脱手的那一刻,用左肩膀扛起了我的狙。
然后右肩膀继续扛着我。
直接给我丢到了他的床上。
我目瞪口呆:“干嘛?!”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扯开领带,一边对我和颜悦色地说:“喊吧。我这里,别的不行,隔音很好。”
领口解开。
他的喉结和锁骨,都在宣示着某种侵略性。
我遇到一个帅哥,看起来很有钱。
但不只是有钱,好像还有什么大病。
除了以为我要自杀,还尾随我!
但除了给我买各种好吃好喝的,没别的。
EMMM……亲亲算意外。
我总觉得这人很熟悉,但想不起来了。
直到那天,我把他摁在床上……
他红着眼眶说“你都想起来了?”
【1】重逢已是陌生人
“阿灿,你爸出车祸,没了……”
一分钟前,梁灿还满怀欢喜地准备回家跟妈妈过中秋,但没想到,意外比惊喜要来得快些。
他的父亲——梁国威,车祸去世了。
梁灿最后.........
父亲梁国威,是梁灿的从小到大的骄傲,他是一名出色的建筑师。可一个多月前,梁国威被人举报贪污,上头很快就下令调查。
梁国威提前得到风声逃走了,带着贪污、卷款潜逃的罪名消失了近一个月。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梁灿这次就是想趁着中秋回家,亲口告诉母亲,父亲是被冤枉的。
随着一阵脚步声,‘啪’一声,原本暗下来的楼道亮了起来。
刺眼的灯光令梁灿不得不抬手遮挡,他还没看清来的是谁,就听见一阵嘲讽声起。
“哟,这不是贪污犯的儿子吗?居然还有脸回来!”
“诶,我可听说了,那梁国威下午出车祸被撞死了,警察都上门叫他老婆去认尸了。”
“呸,死了活该……”
‘砰’!
梁灿一拳打在那人身上,双目通红,盯着那人,“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那人挨了一拳,满是不服气,嚣张着回揍梁灿,“你爸爸贪污受贿,卷款潜逃人尽皆知,死了活该,你是他儿子,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这小兔崽子!”
很快,两人扭打在一起,周围的人吓得不敢靠近,更没人劝阻。直到有人叫来保安,才将两人分开。
那人还想叫梁灿赔偿,但对上梁灿充血的双眼,一副豁出去的模样,顿时吓得噤声。梁灿寒着张脸,眼角淤青,嘴角溢血,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独自离开……
梁灿出了小区,准备拦车赶去医院,但别人看他这副模样,都不敢载他。直到一辆黑色轿车经过,在他面前停下。
开车的人摇下车窗,问:“需要帮忙吗?”
梁灿恍惚地看向男人,忘记身上的疼痛,喃喃问了句:“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齐焱看着梁灿一脸的伤,深邃的眸光闪过了一丝愤怒,他朝梁灿点了点头,“上车!”
梁灿上了车,一言不语,只是沉默地看向车窗外,他微仰着头,努力抑制着不让眼泪掉下。
齐焱开着车,透过镜子看向有几分落寞的梁灿,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把车开得再快点。
到了医院,梁灿心急地下了车,甚至来不及跟齐焱说句‘谢谢’,就直奔向停尸房。
齐焱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苦笑,而后一声轻叹,“阿灿,我总算找到你了……”
而梁灿来到停尸房门口,却不敢推开那扇门,直到听到里面传来的抽泣声,才鼓足了勇气推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梁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妈妈,眼泪再也止不住掉了下来。
“妈……爸爸他……”
梁母双眼通红,看见赶来的梁灿,再也止不住抽泣,扑向梁灿怀中哭泣,“你爸没了,他们把你爸逼死了……”
梁灿抱紧母亲,望着那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哽咽道:“妈,你还有我……”
警察那边的口供笔录梁母早已做好,但事关贪污案,加上梁国威又有卷款潜逃的嫌疑,他们不能马上安排后事将尸体火化。梁国威的尸体只能暂存殡仪馆,在医院办好了后续手续,梁灿就带着母亲回家。
母子俩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而这个中秋也马上过完了。好不容易将梁母哄睡,梁灿却独自出了门,买了瓶酒,一个人默默地边喝边走到江边。
江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明月,梁灿突然将手中的酒瓶砸向江面月亮倒影,心里尽是悲痛不甘,脑袋一片混乱。
明明是阖家团圆的节日,为什么他一家要阴阳相隔……
梁灿双手紧握着围栏,双脚踩在底下横栏上,神色悲哀落寞,背影更是孤寂。
“阿灿,不要……”
身后传来一声惊呼,梁灿还来不及回头,就感觉到腰间一紧,后背撞上一个铿锵有力的胸膛,整个人被带着连连后退,甚至重心不稳。
一声惊呼伴着一声闷哼,两人摔向了身后的绿化带。
梁灿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爬了起来后跌跌撞撞地甩着脑袋,还没看清楚刚刚那人是谁就听对方破口大骂,“你疯了吗?你才多大?就学人喝酒,寻死……你死了你家人怎么办,关心你的人怎么办?”
梁灿定眼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只觉得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是谁,不由问:“你谁啊?”
“我……”齐焱一时有些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小时候短暂的相处让他们曾经有过一段开心的日子,可毕竟已经十几年没见,当时梁灿不过五六岁,现在甚至不可能记得他……
梁灿母子从医院出来,齐焱其实一直在暗中跟着。
想来想去,齐焱只能说:“我是刚刚送你去医院的人,我看你情绪不太稳定,怕你出事,就跟着你了。”
此刻的梁灿似乎有些醉了,却又还清醒着,脸上露出几分自嘲苦笑,“呵!你以为我是要跳江吗?我不傻……如果我死了,我妈怎么办?我爸的冤屈谁来替他洗清?我不会自寻短见,我不会……”
齐焱看着这样的梁灿,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他上前拉住梁灿,顺着他的话接道:“好好好,你不会的,你是个坚强的人,一定会扛过去的,一切也都会好起来的。”
梁灿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脸,一个陌生人居然在担忧他?而且这人似乎十分真诚……
而齐焱那温柔的语气,更是让梁灿破了防,他满是委屈哭诉:“可是,我爸没了……今天没的,本该团圆的日子,我爸没了……那些人还骂他死了活该,可是,我爸是被人陷害冤枉的……”
齐焱将梁灿拥入怀中,轻拍着他后背,无声地安慰着。而梁灿因为突如其来的关怀,再也抑制不住心底悲痛,趴在齐焱怀中痛哭起来……
齐焱心疼地将人搂得更紧一些。
过了一会,齐焱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将梁灿混乱的思绪理了回来。梁灿意识到他居然在一个陌生人怀里哭,顿时红起了张脸,连忙将人推开。
恰在这时,江的对岸放起了烟花,梁灿被吸引住了注意力抬头望去。
烟花灿烂,只在刹那间,余光照在两人身上,梁灿回头的时候,借着烟火的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心头似乎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梁灿满脸惊慌,拔腿就跑。
“阿灿……”
【2】是结束,也是开始
齐焱伸出手,只抓住了一抹空气,脸上全是失落。
天空的烟火正璀璨绚丽地绽放着,可两人的距离隔着人海,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黑夜中。
烟花易逝,却又不断有着新的绽放,一如两人的这场相遇。
是结束,也是开始……
梁灿迷糊地回到家,发现原本应该熟睡的母亲坐在沙发上,面色透着疲惫,似乎在等他。
“妈,怎么不多睡会?”
梁母摇摇头,丈夫去世,她怎么可能安心入睡。
梁灿坐在梁母身边,揽着她肩膀,缓缓开口:“妈,你还有我。”
梁母温柔地摸着梁灿脸上的伤,轻声问:“疼吗?”
梁灿握着那只手,摇摇头,犹豫了一会才说:“妈,我们搬家吧。”
梁母面色有些迟疑,“可你今年才大一,要是搬家,学校那边……”
梁灿将头靠在妈妈头上,说:“妈,相信我,我能安排好。”
大学转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梁灿这种刚上大一的新生,更是难上加上。虽然搬家的事已经安顿,但上学的事情其实还没个着落。
学校都开学半个多月了。
梁母将梁灿送到学校,在门口处停下,叮嘱着:“阿灿,别去做兼职了,小心累垮身体,凡事有妈在,去了学校就好好学习,别分心……”
梁灿点头,“妈,您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回去的路上小心。”
梁母欣慰地笑了,轻拍了一下梁灿的肩膀,“进去吧,妈看你进去后再回去。”
母子两人分别,各自开始忙碌新的生活。
李达深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双眼看着学校门口,说:“刘总,那小子现在进了学校,你要找的东西,应该不在他身上。”
李达笑道:“刘总,监视不是问题,只是这费用……是不是该结一下了。”
刘总:“下午我会让秘书把钱打你账号上,但是,我要知道他们母子所有的动向。”
李达:“刘总放心,只要价格到位,一切都好说。”
梁灿报到后就直奔学校分配宿舍,认识了同班同学兼舍友,余光伟。
余光伟人挺好的,热心肠,开朗,很多时候会让梁灿觉得日子并没有那么枯燥烦闷。
现在已到了深秋,梁灿也慢慢地适应了新学校。
这天下午没课,余光伟跟同学打了几场篮球,一身汗地回到宿舍,进门却发现梁灿坐在桌前发呆,不由问:“咦?阿灿,今天不去兼职了?”
梁灿浅笑着摇了摇头,开口谢绝了余光伟的好意,“没事,就是想提前体验社会毒打!”
有关家里的事梁灿不想跟外人提及,他不想再过那种充满异样目光与嘲笑的日子。
余光伟看出了梁灿笑意里的逞强,知道他不想多说就没有再问。但之前梁灿拼命兼职,肯定跟钱有关。现在阿姨不让他去兼职,梁灿心里肯定正犯愁。
他想了想,拉过椅子坐到梁灿身边,神秘地说:“阿灿,阿姨不让你去外面兼职,那就不在外面兼职呗,反正现在很多网络兼职,比去外面自由多了。”
梁灿有些惊讶,疑惑地问:“网络兼职?那些不是骗人的吗?你还真信啊?”
梁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想了想,又开始犹豫,“那,赚得多吗?”
果然,还是缺钱的原因。
余光伟:“这个也不一定,能拿多少,全是作品成绩说了算。但据说那学姐每个月也能拿小几千,至少生活费不用发愁,这不比你一天打几份兼职要好么?”
梁灿:“那……谢谢你。”
两人收拾一下就出了门,一路上都是余光伟在说,梁灿在笑,他打心里感激交到这么一个好朋友,是余光伟让他在这个学校不至于产生太多的阴郁与孤独……
每当想起父亲的事,梁灿的心依旧会痛,替父亲感到不甘!可是警察那边却一直没什么新进展,甚至判定了父亲贪污的罪名……
梁灿的思绪飘向远处,忽略了身边的余光伟,直到余光伟用手肘撞了撞他,梁灿才反应过来,“啊?怎么了?”
余光伟:“在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
梁灿歉意地笑了笑:“没什么,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余光伟:“我说,也不知道哪来的大财主,竟然捐了一大笔钱翻修图书馆,所以现在图书馆环境更好了,去的人也多了,去晚了都不一定占得到位置。”
梁灿有些惊讶,“这么夸张吗?”
余光伟:“那是当然!你去了就知道了。”
这也不能怪梁灿不知道,毕竟他刚过来没几个月,而且平时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兼职,很少关心校园里的事。
两人聊着天,没多久就到了图书馆。两人刚进去找学姐,身后,几位校领导与负责人就带着齐焱从图书馆出来。
校领导满脸欢笑,与齐焱握手,“齐总,真的太感谢您了。其实我们学校早就想翻修这座图书馆了,但在资金方面一直紧缺,现在有了您的赞助,图书馆才能翻新,我替我们学校的学子由衷的感谢!”
齐焱客气一笑,说:“徐副校长客气了!”
徐副校长:“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就期待齐总的到来。”
将齐焱送到车前,刚打开车门,齐焱转身问向徐副校长,“对了,徐副校长,那个梁灿……”
徐副校长笑眯眯地上前一步,“齐总放心,梁同学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妥,而且在学校适应得不错,余光伟同学很照顾他,他的成绩也跟上来了。”
齐焱放心地点点头,“那就多谢徐副校长了。”
齐焱上了车,司机就开着离开。齐焱坐在后座,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书包挂件,挂件很老旧,甚至有些破损,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齐焱指腹轻抚着挂件,低声笑了出来,“原来你一直没忘记我,只是认不出我了……阿灿,我很期待你和我相认的那一天!”
这个挂件是上次齐焱送梁灿去医院,梁灿离开时落下在车上的。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十岁那年跟梁灿交换的礼物。
梁灿果然说到做到,一直带着这个挂件,不知道他发现弄丢挂件的时候,有没有哭鼻子……
【3】巧合不过是预谋
图书馆里,余光伟口中的学姐杜思颖,已经给梁灿简单介绍了写稿的注意事项。
梁灿听完后表示十分感兴趣。随即,杜思颖找梁灿要了几份他平时写的东西看看,神情是越看越满意,时不时还点点头。
梁灿心里有些忐忑,但余光伟好像知道他一定可以似的,挑着眉笑道:“看吧,我就说你有这方面的天赋,信我准没错。”
杜思颖听了这话,头也不抬就说:“学弟,你应该早点把人介绍过来。”
余光伟:“学姐,不是我不想早点,而是阿灿才转学过来个把月,我就是想,我也得早点认识他才行啊。”
梁灿笑了笑,还是问了出来,“学姐,你确定我可以吗?”
杜思颖的视线从电脑移开,摘掉眼镜放在一旁,“学弟,你的写法跟文笔确实不错。不瞒你说,我现在在一家小说网站当编辑,虽然是实习编辑,但也有好几年的写作经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带你。”
梁灿松了一口气,感激地笑了,“谢谢学姐。”
梁灿点头,“好!那就麻烦学姐了。”
杜思颖起身收拾着东西,眼神鼓励地说:“梁同学,加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帮帮学姐,毕竟我这也只是刚实习的,手下还没几个作者……”
梁灿:“学姐说笑了,我还是个门外汉。”
杜思颖自信地浅笑着说:“我不会看错人,我相信你。”
一旁余光伟双眼将周围看了个遍啊,忍不住好奇开口:“学姐,为什么今天图书馆的女生这么多?”
杜思颖将笔记本放入包包背好,双手抱着资料稿子,耸了耸肩,“你们不知道吗?齐氏集团的总裁今天下午过来了,她们当然是为了看齐总。”
余光伟神色一变,尴尬地假咳两声,显得有些不自然,“这有什么好看的,老男人一个。”
杜思颖有些好笑,说:“你们还不知道吧?图书馆翻修的资金,就是这位齐总出资的。老男人一个?小余同学,你是不是没看新闻?”
余光伟:“什么新闻?”
杜思颖:“齐氏集团上个月刚宣布,由齐家二少爷接管,而这个齐家二少,今年还不到25岁,是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集团总裁。”
梁灿:“这么说,他岂不是一毕业就接管家族企业了?”
余光伟脸上有些不服气,没好气地低估一句:“年纪小又怎样?少年老成,没点青春活力,切……”
梁灿见余光伟对这个齐家二少好像有不少的不满,好奇地问:“你见过那齐家二少?”
余光伟正襟危坐,正色开口:“没,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认识他。”
“哦……”梁灿看穿了余光伟躲闪的小心思,不过他也不八卦,就好比他不喜欢别人问他的私事一样,刚刚也就是一时好奇随口问问。
梁灿收拾了一下,准备回宿舍研究写稿的事,跟余光伟分道扬镳就回宿舍了。在杜思颖的指导下,他很快签下他人生的第一份稿子,并给自己取了个笔名——时先生。
梁灿一边上课,一边写稿,变得越来越宅,下课就跑回宿舍写稿子,经常是余光伟给他带饭。要不是余光伟时不时强拉他出去走走,只怕更是一心扑在稿子上,看得余光伟有些后悔介绍这个门路给他了。
眨眼间,就到了校庆的日子,举校欢腾,热闹不已。
余光伟是个爱热闹的人,甚至还参加了话剧社,晚上还会登台表演。为了不让梁灿错过他的出神入化的演出,早早地就将梁灿拉到舞台下,占好位置,“是兄弟,你就老老实实的地坐在这里看完我表演。别一门心思扑在写作上,你再这样下去,灵感是会枯竭的,眼睛也会瞎掉的!要适当地放松,OK?”
梁灿看着一脸较真的余光伟,无奈地答应,“好好好,我看,我一定看完你的表演。你赶紧去后台准备吧,别在这里磨蹭了……”
余光伟一步三回头,生怕梁灿出尔反尔半道离开,直到梁灿再三保证,才匆匆回到后台。一进门,余光伟就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发送出去。
余光伟:哥,任务完成,人已经带到现场,不会跑。
‘叮!’
余光伟嘴角上扬,点开刚收到的消息。
焱表哥:嗯,下个月生活费。
随着夜幕降临,灯光都亮了起来,舞台前的人群络绎不绝,有序入座。
梁灿低头刷着手机查资料,聚精会神。直到眼前一暗,一道人影遮挡了灯光,抬头一看,眼前的人西装革履,神采奕奕,梁灿愣住了,觉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
男人微扬嘴角礼貌问道:“同学,可以借过一下吗?”
梁灿这才反应过来他双脚挡道了,连忙将双脚收了回来,“哦,不好意。”
齐焱绅士地点点头,跨过梁灿,在他右边的位置坐下。齐焱五官分明,鼻梁俊挺,眉宇间带着几分严厉,往那一坐,顿时吸引了不少女生频频探头窥视。
梁灿既苦恼又郁闷,他不习惯被注视的感觉。虽然说那些人是在看他旁边的男人,但这种连带被看着的感觉让他很不自在。梁灿有些埋怨地看着齐焱,正疑惑他怎么坐在自己身边,脑中就灵光一闪闪过一个身影,脱口就说:“是你!”
齐焱转头看向梁灿,朝他微微一笑,“好巧!”
面对齐焱的微笑,梁灿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叫什么,只想起父亲死的那天遇到了他……
梁灿心里一阵尴尬,不知该怎么接话,正襟危坐,只好灿灿笑了两声,“是好巧!”
齐焱发现他的小举动,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心里无声叹息:哪有那么多凑巧,阿灿,我是特意来见你的……
【4】重新认识
气氛突然冷了下来,齐焱找了话题开口:“你在这个学校念书?大几了?”
梁灿有些无措地直了直背,尴尬一笑,“嗯,大一。你是……”
齐焱:“徐副校长说今天是你们的校庆,邀请我来参加。”
“哦哦!”梁灿表面上镇定,呆呆地回答。其实心里忐忑地打起鼓来了,如果这个男人是校领导邀请来的,那不就是校里都重视的大人物?要是事后校领导来问话,自己该怎么应答?
齐焱:“我姓齐!”
梁灿展现出一副乖巧好学生的模样:“您好,齐先生!”
齐?
梁灿睁大双眼愣愣看着齐焱,“你姓齐?”
齐焱脸上露出几分欢喜,“嗯?你认识我?”
还是说,你记得我?
梁灿笑得更尴尬了,“没,就是听说图书馆翻修,是一位姓齐的先生出资的,想来应该就是先生了。”
难怪是校领导要邀请过来的。
齐焱笑了笑,目视着前方舞台,像是随意提起,“对了,那次你下车后,我在车上捡了一个挂件,应该是你的……”
但没想到……
竟然是被他捡去了……
梁灿干笑两声:“那,那天真的谢谢你了!但挂件……”
齐焱被梁灿的小表情逗乐,但怕他不自在抬手掩嘴轻咳一下,挡住了嘴角的笑意,“挂件我有好好保管着,不过没带来,在车上,要去拿过来吗?”
梁灿:“可以吗?”
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喻,梁灿发自内心地笑了,甚至有些破急地想拿回。
齐焱:“为什么不可以?”
梁灿有些犹豫:“可是……校领导那边……”
齐焱:“一会让我秘书出面就行,跟我来。”
于是,梁灿跟着齐焱悄悄离开,来到校门口。
齐焱一出来,微扬下巴,抬手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露出那节修长的脖子。一旁的梁灿看见后,忍不住转过头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