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酱的推荐LOFTER(乐乎)

我不是每一个都会跟后续的,因为我大部分都是随笔和口嗨

如果你们要求要后续的话我也不是不答应的,但是注意看我标签喽,如果标签打了的话,就可能不会跟后续的,其它的话你们看着问就行了,提要求也是可以的也可以点的

“劳埃德和凯的关系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劳埃德怎么恢复记忆”吴大师摇摇头走过来

当他这一句话出顿时道场一片寂静

“我们该怎末做?”赞到破了寂静

“相传在沼气深林中有位叫斯德可莱的巫师,她善于药剂,如果可以我们就去找他,他应该能帮助我们”吴大师

“嗯...

“嗯,伙计们容我插一句嘴,你们说的是沼气森林吗?”杰

“那这可有点不好办”天乐

“天乐!”凯上前

“可是为什么?”寇

“那个各位我来解释一下吧,沼气森林说明那里面充满了沼气,沼气,顾名思义是沼泽湿地里的气体沼气的主要成分是甲烷,还含有少量的二氧化碳、氮气等气体,有力可承受的早逝是百分之一超过了可造成组织器官缺氧损伤”赞

“那我们怎么去?”凯发出了疑问

“我正是为这个而来的”凯乐(我后面会叫她天乐,因为我我磕天雅)

“天乐!”妮雅凑了上去

“等等!她怎么来了”杰看向凯(是的,这玩意儿以为凯喜欢她)

“不清楚”寇

“你怎么来了天乐?”凯

“嗨!帅哥”天乐

“你是说你正是为此而来的?”赞

“是的,沼泽森林出土机关四处迷雾的沼气,而我正好有那里的抵抗药丸,这里大约估摸有27个,药效只能维持两个小时”说着便分发药丸

“嘿!我怎么没有?”赞

“赞?”琵克莎

大家一脸好笑又疑惑的看着他

“嘿伙计你是机器人,机器人记得吗?机器人是不会受到损害的”杰一脸奸笑

“哦……”赞

“好了没事的,伙计,想想机器人也是有好处的”凯

“对了,你们的小队长劳埃德呢?”天乐(吴大师通知她的时候,他只知道要去送药,爷只知道人怎么要去沼泽森林并不知道劳埃德的事情)

现场一阵沉默

天乐看见凯的脸色不对就上前询问

“凯,你还好吗?”天乐

“没事……出发吧”凯

路上杰将事给天乐说了,但没讲劳埃德和凯发生的事

“咚!啊疼疼!赞你干嘛”赞突然停下,让后面的杰撞了个满怀

“杰你没事吧”寇急忙上前替杰揉头

“抱歉杰,我想……”赞

“我们到了”凯

“哇喔真阴森”妮雅

“光看起来很危险”天乐

“确实有点黑”吴大师

“那让我来”凯说着就要搓出火焰

“别别!”大家急忙阻止

“哥!你能不能别一个脑筋的往前冲”妮雅式敲头

“哦!妮雅!”凯不满的抱头

“凯,妮雅说得对,沼气遇到火焰是会爆炸的”赞

“让杰试试吧”吴大师

“好”杰成功使用超能力,没有爆炸很好

“光是一个人也不足以看清啊”妮雅

“别忘了我,我可以复制”天乐靠近杰,将手搭上

“好,那大家分为两队行动”吴大师

第一队:杰,寇,凯,赞

第二对:天乐,妮雅,吴大师,

转劳埃德

“劳埃德,去抓住他!”

“是”劳埃德

劳埃德被安上了许多机械用品,眼睛上带有眼镜,是那种能遮住眼睛的

“这个地图!真的是人能画出来的吗!说什么懂预言,我一定会找到目的地的!”劳埃德气的将地图踩在脚下

“这个破地方我都走了两天了!”劳埃德

“阿嚏!迷路了”劳埃德还有点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打喷嚏

不久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径直朝一个地方全速冲去

“嘿!我说伙计们我们现在像不像以前执行任务时样”杰打趣的问

“是挺像的,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凯可冲动了,那是他快到,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去的”寇

“但已经回不去了,之后发生了各种事”赞

“是的妮雅的离去,忍者的危机都回不去了”凯

“嘿乐观点,即使未来茫茫不已,但仍有光明照向你”杰

“杰说的对,我们继续走下去吧”凯

“不速之客!”森林中回荡着声音

“是谁!鬼吗还是幽灵!好恐怖”杰

“我检测不到任何异常数据”赞

“那个!有指示的东西向我们冲来了!”寇

“啊!”杰被拖走了

“吱吱吱”

“杰”寇冲了上去

“杰寇!赞你还好吗?”凯

“抱歉凯……吱……我……被……缠上了……你……安全……”赞

“等等杰说了紫色的东西!”凯迅速警惕,却还是被扑了个满怀

等凯看清是sei惊了

“劳埃德你怎么会在这!”凯

“我不能在这你为什么在这”劳埃德俯身眯眼看向他

“我在这还不是因为你,等等你怎末找到我的?”凯很清楚,他肯定是知道自己在哪里,才敢向这边冲来

“这很简单,不过现在”劳埃德打开了手上的机械,里面冷冻的是大大小小的药剂

看着就和向凯注射

“你想干嘛!”凯

“别动!”劳埃德擒住他,将药剂注射

“咦?你不会用火?”

“谁告诉你我会用火啊!”杰

“吴大师!吴大师!”妮雅

“天乐不要睡,快醒醒”妮雅

“美丽的女士请跟我来”

未完待续(才怪)

小片场

“哇!劳埃德你一身的科技酷毙了”凯

“你也想要?”劳埃德说着就脱衣服

“诶诶!不愿意就不愿意嘛拖衣服干嘛”凯脸红的阻止他

“你在说什么呀?这个只是跟衣服连在一起了”劳埃德

“好吧……”凯想着(原来改变的不只是性格呀……)

sibeh帅··*

x:@sakurairo_furin

防风铃花丛吧唧。

有老师吃吗,包邮出。

价格不满意好商量,超好说话的。

*ooc,谨慎观看

*正剧向

林聪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

是过山车,摩天轮,还是轮滑或者抽象一点,是母亲做的饭菜,父亲的臂膀在实质一点,是节日的新衣服,生日的大餐在理想一点,是公园里的餐布,溪边的等待,还是柔声的歌不是,都不是。

林聪抬头,看着苍白的台灯灯光,违和的落在橘黄调的房间。

他的童年是麻痹自己的数学题,是头疼时无人的床畔,是无法寄出的信,没有回响的念念不忘。

他习惯性的早睡,强迫自己不去思考,为什么父亲要留我一个人呢,为什么母亲要不告而别呢,为什么只有他是一个人呢

好多的疑问,压在心底,早已成了心病,而长久的睡眠,可以让他忘却,忘...

好多的疑问,压在心底,早已成了心病,而长久的睡眠,可以让他忘却,忘却现实里无处不在的梦魇。

在学校里,因为成绩优异,他是老师的心头肉,是同学眼里的榜上红人,无论大小比赛,学校都推举他上场。久而久之,林聪成了代名词,优秀的代名词,也是孤独,憔悴的代名词。

可他终究是肉体凡躯,透支身体的代价是场上的发挥失常,跌落第一名宝座是“林聪”最大的耻辱。

他们议论纷纷,他们七嘴八舌,他们吵吵闹闹,他们不愿意闭嘴。

“林聪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嘛。”

“啧啧啧,太让人失望了吧。”

“就这我上我也行。”

老师抿一口温茶,意味深长道:“小聪啊,我知道你压力大,但这是学校荣誉啊。”

林聪敛着眸,不说话。

老师又道:“这样吧,你回去休息几天,下周还有个比赛需要你的。”

林聪接过厚厚一沓资料,道谢后走出办公室,在同学们意味不明的眼神中,收拾书包回家了。

回到家的林聪疲惫不堪,看着桌上那一沓资料,没由来的烦躁,他用手肘遮住眼睛,感觉累极了,但他又感谢那一沓资料,这样他就有理由早睡和忙碌了。

轻柔的歌声响起,弥漫在橘黄调的房间,林聪把手机放在枕头下,像枕着父亲的胳膊一样,只有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普通小孩。

窗外夏蝉寂静,萤火虫敌不过万家灯火,只得悄悄埋伏在林聪阳台上不知名的小花里。

林聪听着枕下的歌声,睡意翻涌,

我将怀抱轻轻拥,宝贝儿做个好梦。

醒来有最甜的酒,和着最温暖的风。

闭上眼轻轻听,远方有你最爱的萤。

闭上眼轻轻听,夜空有你最爱的星。

星星在眨眼睛,留着小秘密,

悄悄告诉你,晚安我的小甜心。

比赛已至,林聪稳定发挥,第一名,众望所归。同学们再一次簇拥他,但是林聪不认识他们,可能也没见过。

他们围着他,夸赞道:“林聪你太厉害了,数学又是第一名。”

“可恶的数学我怎么就学不好呢。”

“林聪,有空教教我啊。”

林聪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他只想早点回家卸下书包,鬼知道那些资料有多重。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头疼又犯了。

他扶着墙,自言自语道:“又疼了,最近总是头疼,然后心也跟着跳的厉害,我这是怎么了”

他强忍着,今天没有带药,得快点回去。想着,拐角处遇见一个被恶狗困住的小女孩,见义勇为后头痛欲裂。

可这上天跟他作对似的,不知哪里又冒出两个铁皮人,一胖一瘦,说要取他的命。林聪有点慌,可这铁皮人着实厉害,没几招就被打趴在地。感觉自己死到临头,林聪害怕的禁闭双眼。

痛意迟迟未来,耳边响起打斗声,紧接着是爽朗的少年音:“哼,还不快滚!”

林聪睁开眼睛,四位少年向他走来,为首的是一个穿青衣服的少年郎,听音色,就是打跑铁皮人那个。

林聪很感激,想让他们留下名字,方便来日报答。谁只他们一开口就是惊天爆料,听的他脑子短路。正欲深问时,铁皮人又回来了,叽里呱啦说一堆,一个更大的铁人怪物出现。

青色衣服的少年托着他的腰躲过攻击,带着他到安全的角落,那个女孩子交给他一副手表,说这是变身器,跟着他们一起做,就可以保护地球,保护世界。

就这样,他完成了一件自己想过却觉得不可能的事,与朋友并肩作战。虽然这里的并肩作战是备考不是打怪。

不过,他们是朋友吗?

青龙超人给了他答案,他拍着胸脯,伸出右手,笑道:“以后我们就是战友了,我叫叶辉,欢迎你加入我们,林聪。”

林聪看着他的右手,握了上去,同样报以真诚微笑,道:“我叫林聪,很高兴认识你们。”

白虎超人打断道:“我叫张力,快跟我们一起回长城科学院吧”

“啊”

“对啊”玄武超人道“我们提前做了你的背景调查,知道你是一个人住,多不安全啊,跟我们去长城科学院吧,周老师做的菜可好吃了!”

“就知道吃。”朱雀超人白了他一眼,笑着对林聪说“你好,我叫赵燕,那个是陈峰,把你带回长城科学院也是胡博士的意思。”

林聪疑惑,问:“胡博士是谁”

叶辉解释道:“胡博士是组建神兽战队的人,他最先找到我,然后找到张力燕子陈峰,也是他告诉我们你是麒麟超人,而且会有危险。”

“好吧,但是现在也没办法把东西一下子搬过去。”

“不用搬了,”张力道“胡博士都准备好了,你回去拿几件衣服就好。”

“这样啊,那我先回去。”

林聪拐出小巷,有些没有消化过来,思考时,叶辉追了上来。

“走的真快啊,几句话功夫就没影了。我来帮你打包”

林聪笑道:“谢谢,这里拐口很多,你竟然没有迷路,很厉害。”

叶辉递给林聪一瓶饮料,得意的摸了摸下巴,说:“嘿嘿,毕竟我是神兽战队队长嘛,这些都是小意思,不过你这么说,难不成你迷路过”

林聪谢绝了叶辉的饮料,说:“谢谢,但是我对橘子过敏。嗯…迷路过几次。”

叶辉收回饮料,说:“一般几次我都自动理解为N次。”

林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望着前面,停下脚步。

叶辉看着面前这座建筑,低调奢华,竟然是独栋别墅,富二代竟在我身边!

林聪邀请他进屋,叶辉有点慌,他映像中的富二代都是用一卡车装衣服的,林聪该不会也是吧。

林聪看出他的心思,解释道:这是租的。”

“租……租的”

“嗯,母亲走之前租的,算起来也该交房租了。”

“但是不得不说租得起别墅也是很厉害了,别难过。”叶辉表同情。

林聪疑惑不说,走到房间收拾衣物。叶辉打量着周围,这里很干净整洁,但太干净整洁了,厨房抹布都叠的整整齐齐,反倒透出一股孤独沧桑的感觉。搭配上林聪一个住,他想象到被落寞感淹没的林聪,有些同情和心疼。

“我收拾好了,走吧。”

林聪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叶辉走过去直接拎走他手上的包。

林聪忙上前,表示自己可以。

叶辉毕竟是打过很久怪的人,身手自然好些,轻易躲过林聪抢包的手,指指他背着的那个。

说:“一人一个,我觉得公平,你那个也不轻吧。”

林聪看着他,点点头,笑道:“不轻,谢谢你,叶辉。”

叶辉哼了一声,催促他快走,张力他们在等他们。

“张力他们去找饭店了,我联络一下他们。”

林聪听不清张力那边说的什么,但从叶辉的反应来看,应该是选择恐惧症导致的迷路。

“那个,我知道一家店,很好吃,你把位置发给他们吧。”

林聪带着叶辉到一家店,这里陈设简陋,大夏天依旧是吹大风扇,不过人确实不少,已过饭点还有人排队,叶辉把位置发给张力,告诉他们这里集合。

张力他们到时,也排到他们,老板很热情,听到他们是一起的,张罗桌椅点菜。

老板:“哎哟是小聪啊,你都多久没来我这了,还是老样子吧”

林聪笑着点头。

“好勒,”老板朝着厨房吼道“一两牛肉米线不加香菜啊。”

“你们几位要点什么”

陈峰看着菜单,直接点了一大半。张力则是简单的青椒盖饭。

赵燕一个女孩子,饭量却不小,大份蛋炒饭。

叶辉看着菜单,久久拿不定主意,寻求林聪的建议。林聪告诉他,这家店的面味道一流,叶辉二话不说,跟林聪点了同款,二两牛肉米线。

“好勒,等会就上菜哈。”

“能让林聪吃成‘老样子’,我得见识见识有多美味。”

上菜很快,确实很香,香味似乎渗透到了空气里,持久不散,回味无穷。

“好香啊。”赵燕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陈峰的眼睛在发光“太好吃了!”

叶辉不禁感叹,真是来对了地方,要好好谢谢林聪。

林聪嗦着米线,不好意思的笑了。

而等候多时的胡博士看着进入大门的几人,说:“他们来了。”

林聪还是第一次进这么高级的地方,上一秒还是

在给叶辉推荐那里什么好吃,下一秒就被高科技建筑震惊到。

“哇,好酷啊。”

简单的欢迎结束后就是参观,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从陌生人的嘴里了解到自己夜思梦想的陌生父亲。他很伟大,林聪想,要是我能跟父亲一样伟大,他会把我留在身边吗?

不会的,他不会伟大,即使他如父亲一样伟大,他也只会被留在地球,这是直觉告诉他的。

周老师走过来,拍着他的肩,眼里透出与年龄不符合的慈祥来,说:“小伙子,为了让你更快融入我们这只神圣的队伍,接下来会有几天幸苦的训练。”

林聪看着那副有着父亲身影的画像,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变得更优秀,能撑得起北斗星王儿子这个称呼。

训练时他能吃苦敢于挑战的性子就显露出来了,叶辉看着他,觉得这个人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心底好感加深,跟林聪的关系也越来越近。

训练结束的那一晚,叶辉有些失眠,脑子里竟是喜欢的球队输了,他走到长廊,想用夜色和寒冷唤起自己的睡意。

长廊果然很冷,大家都在睡觉,也格外安静。他余光瞥见一道黑影,那黑影潜入厨房,叶辉心中警铃大作。

机械兽!

他悄悄的跟上去,探出半颗脑袋观察,看清人影后,顿时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

什么嘛,原来是林聪啊。不过,这么晚了,他到厨房干什么,林聪看起来不像陈峰啊。

说曹操曹操到,有人拍了拍叶辉的肩膀,吓得叶辉转身就是一脚,正中要害。

“哇!!”

惨叫剧烈,林聪闻声走到门口,他看了看叶辉,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陈峰。

陈峰躺在地上呻吟,道:“叶…叶辉……是我啊……”

叶辉看清来人,忙把人扶起,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清,我还以为是机械兽。”

“基地哪来的机械兽啊!!”

陈峰回去后,只留下叶辉和林聪两个人,他看清了林聪手上拿的东西,是冰块。

“你拿冰块干什么”

林聪眼神有些躲闪,解释道:“我…我有用。”

“有用,什么用”

“我要吃。”

叶辉迷惑了,问:“你吃冰块干什么”

不等林聪回答,叶辉自顾自的说:“看你今天在饭店吃那么一点,饿了吧”

“我不饿。”

“肯定是饿了,陈峰半夜来厨房就是饿了偷吃。”

接下来就是林聪疑惑了,你不也是半夜来的。

叶辉一时哽住,匆忙解释,但又不想说是把林聪当成了机械兽,转口说他也是饿了。

”好了,我给你煮碗米线吧,不过可没那店里的好吃啊。”

“好。”

米线出锅,的确没有店里的香,不过也不赖,至少闻起来可以吃。叶辉递给林聪没有香菜的那碗,低头开始扒拉碗里的米线。

“林聪,你是不是崴脚了。”

林聪扒拉的筷子顿住,看着叶辉,想问他怎么发现,或者什么时候发现的。

叶辉叹口气,走出厨房,不一会又拿着一瓶药和绷带回来了。

他边给林聪上药,边唠叨:“我在等你亲口说出来,结果你打算自己偷偷处理,不想说也就算了,还不知道去拿药,林聪,你现在是我们一员,不要这么不爱惜自己。”

林聪听着,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谢谢。

叶辉突然道:“你知道我看到你第一眼想的是什么吗?”

“额……是什么。”

叶辉站起身,弯下腰,脸与脸的距离骤然减少,林聪看着近在几尺的叶辉,听见他说:“想的是,这个男孩子,长得好可爱。”

林聪楞住了,夸他长得好看的人很多,却鲜少有人用可爱形容他。

“男人,才不能用可爱形容。”

可他骨子里有劲,什么都不愿意说,一来怕麻烦大家,二来是他觉得,告诉别人很累就是承认自己脆弱。他不愿意也不想,只得硬抗。

刚开始还好,机械兽不多,但是最近,机械兽骚扰人类的频率愈来愈高,饶是陈峰他们都有点招架不住,直喊累。更不要说他和叶辉了。

叶辉的累主要表现在指挥失误上,虽然大家不怪他,可自己心里始终过意不去,晚上更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纵使叶辉厉害,可终究是凡人,没有得到良好休息的他很快落入下风。

醒来时,他已经被关在了黑暗基地,面对铁面的审问,他咬牙坚持,还说谢谢他们,他才能睡个好觉。

不出意料,铁面暴怒,扬言要利用他打败神兽战队。叶辉脸上浮出不屑。

胡博士接收到叶辉被抓的消息是在机械兽破坏城市的时候,因为叶辉被绑在了怪兽的头上。正所谓,毫无技术含量的利用。

失去叶辉的神兽战队群龙无首,张力性子冲动,一股劲的冲,拦都拦不住,被揍几拳后也不灰心,反而燃起斗志,只道,再来!又冲上去。陈峰和赵燕见叶辉被抓,乱了阵脚,也只顾着打,不去搞配合。

林聪驾驶着麒麟金刚在远处,他仔细观察这只机械兽,觉得他的攻击方式有些眼熟,很像叶辉。林聪恍然大悟,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连忙叫住还要冲上去的三人。

“大家千万不要冲动,我明白了,这只机械兽在吸收青龙水晶的力量!”

“什么,这怎么可能!”张力大惊。

其余二人也是如此,赵燕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必须尽快救出叶辉。”

“问题就是,怎么救啊”陈峰问。

林聪看着叶辉,很显然,叶辉已经陷入昏迷,想跟他打配合是不可能了。他想到,之前攻击这只机械兽时,它只会使用雷电击击退,那么他应该只有一部分青龙的特性,速度的不足就是它的弱点!

林聪想着,说出了他的计划。

“不行,太危险了!还是让我脱离白虎金刚去救叶辉!”

“不,我对金刚的驾驶没有你们熟悉,你们用金刚牵制住他,我们才能救出叶辉。”

“可是……”

“别可是了,我们不能失去叶辉!”

“好吧,你一定要小心。”

林聪驾驶着金刚飞到机械兽上方,在雷电击打到麒麟金刚之前,提前一步接触金刚状态,灵巧的躲过,落在了机械兽头上。

三下五除二,解开叶辉束缚后,给赵燕传达信号,张力和陈峰心得意会,两人加大攻击程度吸引机械兽注意。林聪带着叶辉跳上朱雀金刚,大喊,伙伴们,最后一击!

“哇,好可爱啊。”

“燕子别看了,快带叶辉回基地。”

经过检查,叶辉只是力竭,睡一觉就好。大家不约而同都舒了口气,夸赞着林聪的指挥能力。

胡博士道:“嗯,战场上的冷静是胜利关键,但你们配合默契也至关重要,大家幸苦了,都回去休息一下吧,叶辉就交给我照顾。林聪,你留下。”

“怎么了博士,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助的吗?”

“我需要你在这陪叶辉睡一觉。”

“什么,我……”

“好了,年轻人不要拿身体不当回事,快休息吧。我在这,看着你睡。”

“我已经跟你老师沟通过了,他承诺减少你的压力位,睡吧。”

林聪有些感动,他道谢,第一次体会到来自长辈的温情,趴在叶辉手边,沉沉的睡去了。

待到叶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他睁开眼瞧见熟悉的天花板,反应过来自己是得救了。他感觉右手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的他发麻。

侧头一看,是熟睡中的林聪。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觉得可爱极了,比玲珑妹妹还要可爱。

他不敢动,怕牵扯到手臂吵醒他,可又实在麻的慌。

这一觉,林聪睡得久,叶辉也麻的久,好不容易醒了,他也感觉自己得救了。

经历这次危机,大家才注意到叶辉平时的工作量是有多巨大,胡博士说,他要提拔林聪为副队,为叶辉分担压力。

叶辉却走出来,揽着林聪的肩,把他推到最前面,说:“博士,我想让你把林聪提拔为队长。”

众人:“什么”

林聪本人也惊讶不已,试图推脱掉,可叶辉已下定决心,他对林聪说:“在我被抓时,你找出破绽救了我,这份冷静聪颖不就是领导人员该有的吗?所以我自愿降职,把队长一职给林聪。”

“叶辉,我……”

“好了,别找理由,我相信你。”

“竟然叶辉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恭喜你,林聪。”

“恭喜你林聪,还有,谢谢你救了我。”

林聪看着叶辉,轻轻的对着他笑。

大家一起救的,不用谢我。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准备资料,叫上我们一起。”

“……好。”

历经坎坷,终于有一段闲暇的日子,陈峰提议,去感受一下美食节,放松放松。

陈峰可不管,只要有美食,就算天塌了他也能苦中作乐,林聪挺羡慕他的气量,想到自己寂寞的前十年,在看现在热闹的周边,真觉得自己那几年算白活了。

美食节卖小饰品的商贩也不少,燕子自然是很兴奋的,跟真的燕子一样拉着张力东逛逛西瞧瞧,林聪着实不想在体验磨破脚,扯了个理由溜了,刚想躲起来,撞到个人。

连忙道歉,定睛一瞧,是叶辉。叶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探出脑袋看燕子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才松一口气。

林聪笑道:“原来叶辉也会有怕的东西啊。”

叶辉道:“我可不想被燕子逮住,她逛起来没完没了,我们待会去给张力求个佛吧,希望他的脚能平安回来。”

林聪笑着,答应他好。

于是两个人并肩走着,逆着人群。穿行在人群中,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夏天天热,大家身上都汗涔涔的,洁癖叶辉表示受不了,转头对林聪说:“这里人太多,不要走丢了。”

“……林聪”

叶辉左寻右盼,不见林聪踪影,叶辉猜到这小子准是迷路了。又掉头,找人去了。

叶辉猜的八九不离十,林聪站在原地,望着人山人海,有点绝望,想着联系一下叶辉,结果欠费停机。林聪彻底傻了,不知道怎么办,内心又很纠结。他怕叶辉找不到他,又怕叶辉找来没有人。

林聪听见有个孩子说:“妈妈,看烟花!”

烟花

林聪抬头,是烟花,绽放在空中,倒影在江河,璀璨夺目,绚烂如银河。

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转头是叶辉气喘吁吁的脸,和同样绚烂的墨黑的眸子。林聪才发现,叶辉的桃花眼,漾着春水,看谁都深情。

“林聪,没事吧知道自己路痴就要跟紧我啊!”

林聪拉起他的手,一脸兴奋道:“叶辉!看,烟花!好漂亮啊。”

确实漂亮啊,叶辉看着林聪的侧颜想着,突然有点想亲亲他。

这个想法在冒出来的那一刻,就被叶辉扼杀,太不现实,而且很不正常。活了十六年才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但是也没办法,林聪他太可爱了,很难不喜欢吧。

怀着心事的叶辉怎么也睡不着,无奈的在床上数起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林聪,五只林聪……

不对劲,叶辉睁开眼,听见敲门声,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打开门,是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的林聪。

“我有点失眠。”

失眠

叶辉看了看林聪,看了看窗外轰鸣的闪电,想通了来龙去脉,拉着林聪走进房间,两个人躺在床上,叶辉调侃道:“没想到啊,你还怕打雷。”

“我一直都怕,没办法。”

“那好吧,让我作为大哥哥哄你睡觉吧。”

“就大一岁。”

叶辉不听,自顾自的把林聪圈入怀里,有模有样的安抚后背,嘴里哼着摇篮曲。

“喂,我又不是小宝宝。”

“别说话,聪宝宝要睡觉了。”

林聪能清晰的感受到叶辉的吐息和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味道像极了雨后的花园,这个少年,比他想象中要强壮许多,属于脱衣有肉穿衣显瘦那种。在往上,就是脸。叶辉长得很帅。林聪飘如游云,矫若惊龙就是形容他的吧。

真奇怪,明明在下雨,他竟觉得热。

就算是神兽战队,也不能不写作业,而理科状元林聪和文科状元叶辉承担起了辅导队员功课的重责。

在第N次走神被扯回来后,叶辉百无聊赖,幼稚的在本子上画小人。

他拿着笔,在本子上划出一横,待写完才发觉不对劲,撕下来揉成一团,随手扔在桌上。

林聪问:“你怎么了”

叶辉没有回答,只是说自己累了,要先去休息。

赵燕注意到那团纸球,展平开来,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林。

赵燕看着认真讲题的林聪,重新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好吧,美少女帮你保守这个秘密,叶辉。

叶辉在回到房间后卸下伪装,脸红的不行。

他怎么了

没怎么。

只是恋爱了而已。

终于写完了!7k字写死我了。本来只想写恋爱,怎么就有了打怪的正剧向。而且写的跟一样。

我发出来,是因为7k,这么幸苦,必须发!

歌是星潮的《晚安》

鸣海队长是会在网上搜自己关键词的人

保科副队喜欢annoy某些人【眯眯眼的人多少都喜欢这样吧!

余粮不多了,懒人哭泣

为了能pass90%日文

比学生更喜欢修学旅行的老师们

作者:機械

twi:kikaipenguin

*全文1.2w与原作不符合的地方都是我的私设

*第一次产出有文笔不好或者ooc的地方致歉

*本质上是两个笨蛋互相喜欢但是不知道还互相错过了对方表白的故事是个小甜饼(我觉得)

*有一些我流人物心理理解和描写

献给牛奶先生和咖喱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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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影山飞雄的耳朵不太好。

影山飞雄觉得对他的生活影响不太大。实际上他对那场损伤他听力的灾祸已经记忆模糊。

冬天训练得太晚,回家的时候连夜暴雨,云都黑黑地压下来,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影山出门前并没有看天气预报,那雨把他的棉袄浇了个通透,回家就发起了高烧。

姐姐在这个礼拜出差,爸妈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已经有几天冷冷...

姐姐在这个礼拜出差,爸妈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已经有几天冷冷清清地了。影山对于发烧的常识仅限于“捂出汗就会好”这样,他进屋后还顶着晕晕的脑袋去冲了个澡,于是着凉进一步加剧,理所当然地,他烧到了四十度。

紧急送去医院,这场高烧给影山留下的后遗症就是——丧失了左耳大半的听力。

影山觉得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尤其是他再戴上助听器以后——这几乎不会对他打排球产生任何影响。当然,只是现阶段来说。

医生说影山的听力并非没有康复的可能性,影山乐观地接受这个事实,并坚持日复一日地按摩耳朵,和保养他的手指一样。

没有排球部的人知道这件事,在影山病愈前踏入排球部的时候。

国三这一年,影山已经与队友的隔阂如帘幕一样轻柔又碍事得伫立之中。他触碰不到他们,迷迷糊糊地隔着些什么东西,让他伸手去抓,却只抓到滑滑的一片空白。

他当然也觉得落寞,只是影山不太懂,他为什么会觉得落寞。

就像排球场里的国见和金田一在训练时没看到影山的身影,也只是张望一下,不再多做什么——没来又怎样,没来就没来吧,关我什么事。

烧退下去后影山从短暂的昏迷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翘掉了今天的部活训练,他火急火燎地抓起手机要请假,一下子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在他的胳膊上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疼得他咬紧了嘴唇。

护士闻声赶来,在指责声中影山慢慢地把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深深地,安静地。

影山在医院住了三天,再次出现在排球场的时候,左耳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仪器。国一国二的后辈都惧怕他,很少有人与他搭话,国三的同伴与他离心,更是没人上前去问一问。

金田一远远的看着影山欲言又止,手松开又蜷起来,滚烫的话像石子一样在他喉咙里滚落下去,最后也没张开口。

这是影山飞雄的国三。

影山对这段记忆早已模糊,实际上也有他不愿回想这一原因存在。他感觉那段日子让他有点窒息,回想的时候心脏有蜷曲起来的疼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解决。

打球吧。他对自己说。我还有排球。我永远有排球。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立领校服,怔了一下。

“影山——”听见场中传来呼唤,“来给我传球吧——”影山抬头一看,日向正伸着手朝他挥动。

“来了。”他脱下了黑色的外套。

2

自从戴上助听器后,影山很注意保养它,他近乎珍惜地爱着它,因为这是他的耳朵再一次的生命。

细致的保护让使用了很久的助听器依然泛着崭新的光亮——不过总是有意外的,在合宿结束回家的途中,影山的助听器没电了,而他的备用电池早在合宿中把电量消耗殆尽。不过回家的路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需要使用到耳朵的地方。

长久地戴着这样东西,他已经不适应仅仅单耳接受外界信号,左耳的寂静让影山大脑嗡鸣,街上喧嚣来往的车流声音如尖针一样刺痛他的神经。

影山取下了他的助听器,放在了口袋里的盒子里。有点头痛,他轻轻叹了口气。

杂乱的,如同电视无法接收信号时的噪杂声,影山听不到除此以外的任何声音,以至于身后有人呼唤着他的名字靠近来时,他毫无所觉。

“飞雄这样忽视前辈,可是没有礼貌的行为哦。”及川彻从站台背后绕过来,把手搭在影山的肩膀上。

突然的触碰吓了影山一跳,他慌乱地转过头去,撞入视线的是及川彻焦糖一样的眼睛。

正好站在他的左边。影山只是愣了一下,规规矩矩地向及川打招呼。“下午好,及川前辈。”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及川问道。他很久没见过影山飞雄,眼前人抽条迅速的身形和较国中时利落很多的轮廓让他觉得有些许陌生。

什么影山愣愣地,他只看见及川彻的嘴唇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听不到。

“抱歉,及川前辈。”影山有些许迟疑地开口,“我听不清您说话。”

“啊?”反而是及川愣了一下,“什……”

金田一和国见从站牌后面探了头。“及川前辈——”金田一快乐地打招呼,视线一扫看到旁边的影山,嘴边的话戛然而止。他想把手抬起来向影山挥一挥,又僵硬地动不了。

“好蠢。”国见瞥了一眼金田一。

“你在和影山说话吗,及川前辈。”国见问。

及川点了点头。“这么久不见,飞雄变得冷漠了很多呢。”

国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现在应该听不见。”他平静地说。

“什么意思?”及川搭在影山影山肩膀上的手放了下来。

影山看见国见和金田一走上站台和及川交谈着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见,他有些茫然地抿着嘴唇,眼前好像又被什么包裹了一样。

是国三时的那道白幕,隔开他和其他人的白色帷幕,他们在亲密地交谈,而自己站的远远的,什么都听不到。

是谈话外的人。影山觉得胸腔有点紧紧地不舒服,空气似乎变得稀薄了起来。

……又是国中那样。

影山觉得嘴巴都干涩了起来。刚要张口离开,就见及川把头扭了回来盯着他的脸。

“他的左边耳朵听不见。”国见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国三快毕业时就有这样毛病。”

“啊?”及川感觉有些困惑。

“嗯。”金田一接话,“那时候发了高烧,把耳朵烧坏了,所以大概现在。”金田一小心地看了看影山的左耳。

“影山没戴助听器,他应该听不见。”

及川转回去看了看影山的脸,左耳上是有一道浅浅的红色印记。他察觉到影山想要张口说什么。

“现在不是很方便……及川前辈。”影山说地很局促,仿佛及川是什么神话里吃人的妖怪,“没有事情的话,我先走了。”

今天不该在这个车站停留太久的。即使背过身去,身后如有实质的三道目光仍让影山如芒在背,他逃离了及川那让他觉得有些难堪的视线。

崇拜的前辈……要打败的前辈……影山第一次对自己的耳朵生出了一些憎恶感。

走到下一站再上车,这样就不用和及川站在同一个地方。影山这样想着。

3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影山抬头,手伸出去接了一下,雨密密地落进他的手心,冰凉的,潮湿的。

他推开空无一人的家门,轻声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温暖的灯光欢迎了他。

之后影山照常进行上课训练回家这样的三点一线普通的生活,被及川知晓他耳朵病痛的事情他偶尔想起来,会觉得有隐隐的不适。

影山抓不住那是什么感觉。他不想及川因为这个对他生出些什么别的类如怜悯的情绪,或许及川也早已把那日的事情抛之脑后——可是这样的话,他似乎更觉不适。

影山在除了排球以外的事情上技能点几乎为零,他思考地脑袋发痛,于是不再思考这件事。

再见及川彻是与青城的练习赛。

入场时影山捕捉青城每个人的身影。没有,不在这里。他似乎长舒一口气,即将见到及川的紧张感散去,抓着排球的手发热起来。

“笨蛋影山。”日向凑了过来,“你好像有点紧张哦。”

影山浑身一激灵,冲着日向龇牙咧嘴。“白痴——更紧张的是你吧!!”

迟钝如影山,也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及川对他的厌恶和排斥,这样一个强大的,优秀的前辈,每每看见他打球时跃起的身形,影山都有种按耐不住的狂热——想和他靠近,想打败他。这是矛盾的。一个厌恶他的前辈,自己却忍不住得想要靠近,靠近的同时,又被及川身上的刺划开伤口。

痛,但是还是想看着他。

及川不在,影山感到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空落落地。

他到底是对这位前辈有什么样复杂的感情?影山自己也不清楚。

同样久违的金田一和国见在网的对面看着他。影山安静地回望过去。

——要求影山飞雄作为二传打满全场。这是青叶城西的要求。影山困惑地向教练席看了一眼。

影山让金田一和国见大开眼界。

金田一在惊惧影山飞速而巨大的变化的同时升起了一股浓烈的不甘——凭什么,影山飞雄?他几乎是有些愤恨地看了日向一眼。你能这样的包容他,为什么不肯在国三的时候与我们沟通哪怕那么一句,做出那么一下让步凭什么——我们明明认识了那么久。

他喘着气站定,直直地看着影山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片刻后自己先受不了地别开了头。

影山转过身,留给金田一一个后背。

没有来……还是没有来。影山看向记分牌。这场比赛快要结束,他还是没有看见及川的身影。

“对面的正牌二传没有上场……”他对着乌野的大家说。一个比月岛性格还糟糕的家伙,他在心里想。

他无意地眼睛瞟了一下,一个舒展的影子走进他的视线,及川就这样信步走了进来,走到了青城的教练旁边,说着些什么。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片刻后及川转过头来,看着影山露出了一个完美的招牌笑容。

“小飞雄,好久不见。”

4

影山看着及川,没有说话。他时常在面对及川感到困惑。明明对自己是厌恶的,却喊着亲昵无比的称呼。

没有边界感的前辈。影山在心里这样想。

及川一眼就看见了盘踞在影山耳蜗上的小小机器,像一根天线一样将影山飞雄捆绑起来,那是他的耳朵,他离不开它。及川的眼神晦暗不明。

上次在站台,听完国见和金田一的解释对及川冲击不小,他虽没在面上表露出来,确实打实地愣了好一会儿。

天才后辈,天才二传,失去了他的耳朵这听上去太不可思议了。及川这样想着,影山慌慌忙忙的道别他没听进去,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远了。

“跑什么。”他蹙眉,“我有这么可怕吗。”

国见在背后听着,差点因为这句话笑出来。

菅原发现了影山的僵硬,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

很久没见过了……但是,及川的发球,依然优美地像一尊艺术品。影山第无数次在心里感叹,及川前辈,真的是很强大的人。

及川在地板上站定,他看着影山挂着汗珠的鼻尖,突然觉得他耳上的助听器在此刻性感地要命。

练习赛结束后,在乌野众人即将踏出青城校门的时候,及川拦住了他们。他向大地歉意地笑笑。

“非常抱歉,我想留飞雄一会,单独和他说点话,可以吗,队长君”及川的眼神落在影山身上,“我会负责送他回家。”

大地皱皱眉,扭头征询影山的意见。影山有些哑然,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

日向三步一回头地看影山,被月岛摁了回去。“国王大人的事,我们庶民就不要瞎掺和了。”

又说这个,影山狠狠瞪了一眼月岛的背影。

及川把手在影山眼前挥挥。“无视前辈,小飞雄比之前更没礼貌了哦。”

“才没有!”影山听见反驳道,随即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冲,又乖乖的收敛了神色低下头。

“及川前辈想说什么?”

及川没说话,半晌,影山想抬起头看他的时候及川把手抬了起来,放在了他的左耳上。

“小飞雄。”及川的语气非常温和,“给前辈讲讲,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5

及川到底是怎样想他的呢。影山飞雄困扰这个问题已久,如果是纯粹的厌恶的话,会这样亲昵地叫他的名字吗?可如果亲近及川,又会被远远的冷漠的推开。

及川的手指是滚烫的,搭在他的耳廓上,轻轻地敲动。

影山不适应地后退一步。“国三时淋雨发了烧,没有及时去医院,就烧的有点听不见了。”

及川听见,轻轻笑了一声。影山分不清这是不是嘲讽或是别的什么,闭嘴不再说话。

“飞雄真的好笨。”影山皱着脸抬头就看见及川眼睛里全是促狭的笑意,“生活技能完全没有吗?这样的小飞雄一辈子都打败不了及川大人哦。”

“会好的。”影山忍不住争辩,“医生说不会一直这样的。”

助听器的确会影响影山在赛场上的状态,影山很尽力地去避免,也努力地无视这件事,从努力日复一日训练中找补。

此刻被及川这样点出来,影山难免觉得难堪,他有些说不出话,脸色也白白的。

及川前辈今天把他堵在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真是恶劣。

影山有点想走了。他低下头,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及川前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如果没有,我要回学校去了。”

这会回学校的话,说不定还能补一会儿训练,他在心里这样盘算着。

及川似笑非笑地看着影山,牵住了他的手腕。“及川先生可是和队长君说了会把小飞雄送回家,今天就别想着回学校加训了哦。”

影山轻轻地甩了一下手,及川却掐地更紧了。他啧一声。

“飞雄果然是笨蛋。”

及川牵着影山走出了校门。

“及川大人今天这么贴心,飞雄要请及川大人吃东西。”

“咖喱包可以吗?”

“才不要吃小飞雄喜欢的东西——及川大人要吃红豆的!”

影子被夕阳拉地很长,两个影子紧紧贴着。晚风暧昧地吹过树梢,把及川的头发吹落额前。落下来的头发显得他的眉眼柔软了许多。

及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灌满了糖浆一样摄人心魄,在晚风中他轻轻勾起嘴角。

6

影山自此莫名其妙地和及川保持了联系。

最新一次的复查,及川要求他陪同前去。

休息日的及川穿的靓丽而风度,虽早知道及川的私服品味不错,乍一看还是让影山一愣。他站在人群中太显眼,太耀眼了。

及川的脸漂亮地很张扬,精心打理过的发丝微微飘动,他抬起他风流的眼睛,一眼就瞄到了站在路口呆呆的影山。

随即他的脸开始变化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飞雄,你迟到了!”

影山过去规规矩矩地站好,他低下头。“抱歉,及川前辈。”头上的小发旋显露在及川眼前,他伸出手摸了摸。

“今天及川大人心情好,原谅小飞雄了哦。”

“及川前辈为什么要和我去医院”

“当然是偷偷看小飞雄的检查报告,好一举把小飞雄打到站不起来。”

“……及川前辈,我知道了,就不算偷偷了。”

及川噗嗤笑了出来,他看上去心情很好。他轻轻瞥了一眼影山的耳朵,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

“及川先生才不会这样揪着小飞雄的伤处胜之不武——所以小飞雄要乖乖早点好起来哦。”

及川揉了揉影山的头。“然后小飞雄就会被及川先生光明正大地打败。”

影山撇了撇嘴,不太高兴的样子。“我不会输的。”他说。

阳光下影山的眼睛很剔透,泛着清亮的蓝光。及川拿起自己的手机,要给岩泉一发消息。

“小岩,我好像。”

发到一半他怔住了。他想说什么好像什么。及川偏过头看影山的脸。他不说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很安静,而且看上去这一路他不怎么会主动给及川搭话。

及川彻,天下第一心口不一大笨蛋。

及川收起了手机。

在诊室里他接过影山的报告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恢复良好,有听力提升的征兆。

影山在接受诊治的时候取下了助听器,他的耳朵现在看上去红红的。

及川坐到了他的左边。

“听得到吗,飞雄”及川问。

影山之前带上了眼罩,因此并没有发觉及川在和他讲话。

及川静静地等待着。影山听不见。

及川久久地看着影山圆圆的脑袋,半晌轻轻伏过去,在他的左耳边小声说。

“飞雄。”

“我喜欢你。”

影山飞雄听不到,他错过了及川彻的第一次表白。

7

传说左耳边的话会说进心脏里——有一根血管直通心脏。

及川彻说完有些躁得慌,立刻抿住了嘴巴。

影山感觉到有气流扑在他脸上,他困惑地问。“及川前辈,你在和我说话吗?请稍等一下,现在我还听不太到。”

及川缩了回去,捧着手机开始刷。他自顾自地给岩泉发去消息。

“影山飞雄真是个笨蛋。”

理所当然收获了岩泉的一个问号。

“不要欺负后辈啊人渣川。”

及川彻转头安静的看着影山。

很久没有联系的天才后辈。偶然遇见后坏掉的耳朵。及川想起了国三那年的春天。天才后辈出类拔萃的天赋逐渐显露出来,在球场上崭露头角。他飞得太快了,快地让及川觉得恐惧的同时,又忍不住一直追着他的身影看。拔条的身形,看上去很柔软的黑色短发,只有看着及川彻才闪闪发光的蓝色眼珠。影山飞雄看着及川彻的时候,总是狂热而黏腻的。

那视线暧昧地让他想一头钻进地里。及川常常被这样的目光看到浑身发热,手指僵硬。

及川彻从梦里醒来,欲哭无泪。他梦见在樱花树下,影山飞雄虔诚地向自己献出他的吻。

冰凉的。即使在阳光下。但是有樱花的味道。

不要,不可以是影山飞雄。及川头痛欲裂,醒来的第二天就答应了一个前来告白的女生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巧合。那个女生有深蓝色的双眼和柔软的黑色头发。

按部就班地交往了两个月,在将要接吻的时候及川刹住了车。他们正好站在樱花树下,沐浴着阳光。

好像也不行。及川在当天晚上就提了分手。你到底想要什么?及川彻他在心里问自己。

那晚他又梦见了影山。青春期男生的梦境是旖旎的,及川第二天醒来时只觉得天都要塌掉。他颤颤巍巍地审视了自己,终于认下了这个事实。

几年后他站在排球场上,看着隔网相望的乌野众人,他终于可以挽起嘴角,说一声。

“好久不见。”

及川彻久久地望着静坐的影山飞雄。

他们一同走出医院,在路口,影山开口道别。“今天谢谢你陪我过来,及川前辈。”他说,“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及川嗯了一声,随即转身埋入人流中。

及川彻喜欢一个人,没有人知道。岩泉一也不知道。

从医院回家的那晚,影山梦见了及川,梦里他穿着和今天一样柔顺的大衣,棕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及川朝他露出了一个温暖的,没有杂质和隔阂的笑,不是以前那样招牌的社交微笑。他看上去笑的很真诚。

“飞雄,过来。”及川招手。

影山走过去,收获了一个亲吻。缱绻的亲吻。及川轻轻吮吸他的下唇,影山在梦里并不觉得身体僵硬,他顺从地张开嘴,允许及川吻地更深。

8

影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笨蛋,醒来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他开始想起及川的嘴唇。饱满的,柔软的,好像还有一点甜酒的香气。

影山满脸通红地去上学,一进排球场就被日向大惊小怪地围住。

“喂!笨蛋山,你脸好红。”日向凑上来看,“你干什么去了?”

影山不说话,对着日向露出了一个凶狠的表情,伸出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头,成功对日向进行物理静音。

影山付出了莫大的勇气,才从这个梦里醒来。及川彻厌恶他,在这个梦后,影山第一次因为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感到呼吸不上来。胸腔传来陌生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弯下腰去。

“不要,及川大人才不会教你发球。”

“最讨厌小飞雄了!”

“走开!”

“及川大人完全不想看见小飞雄哦。”

不要再说了,及川前辈。不要说了。

影山难看的脸色吓了日向一跳。日向讪讪道。“昨晚没睡好吗?”

影山松开了手,蹲下去换鞋。“没有。”他说。

影山看见一颗眼泪,直直地顺着他低头的姿势砸到了地板上,迅速晕开,在地板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他那时候有点无措。

是的,及川讨厌他。之前的一切,也许又是来自恶劣前辈如往年一般的捉弄,他随心所欲,影山却困扰地难以入眠。

影山的耳朵恢复良好,在摘下助听器后也可以隐约地听见一些声音,尽管非常微弱。医生建议影山不再全天佩戴,只有在对听力精度要求比较高的时候戴着即可。

影山嗯嗯地应下。

“你总是一个人来复查啊。”医生低垂视线写着他的报告,“之前难得见到朋友陪你一起来,他最近很忙吗。”

医生在暗指他应该有家人朋友的陪同。

影山点点头,又摇摇头。“是吧。”

然后他想了想,又摇摇头。“不是朋友。”

及川漂亮的眼睛浮现在他脑海里,那是一片粉色的,充满糖浆和牛奶的海。好容易让人溺毙。受到甜美香气的吸引,流连忘返。

走出医院的时候影山发现医院旁边新开了一家面包店,香气满溢到马路上,吸引他推开了店门。摆在柜台中央的是新出炉的蜂糖可颂,晶莹地,泛着甜蜜的棕色光泽。

影山无知觉地抬手拍下了它,发给了及川,却什么都没有说。

照片中的面包看上去香甜可口,温暖的黄色灯光照抚着它。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影山仓皇地逃出了面包店,满脸通红。

及川也如他所料一样没有回复。

当天晚上,他再次在梦里见到了及川。梦里及川穿着北川第一的校服,站在球网前抱着球,睫毛微微颤抖。

影山站在场外炽热地看着他。及川忽然扭头看向影山,那一刻,影山的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小飞雄。”及川说,“和我交往吧。”

9

影山满身大汗从梦中醒来,明明天气转冷,他却觉得浑身滚烫。

我喜欢及川前辈吗。

喜欢吧。

我喜欢及川前辈。

及川前辈。

及川彻。

我喜欢及川彻。

喜欢及川彻,我。

影山为这个认知感到心惊。这个认识让他对及川的断联和冷漠更痛苦。

这天下训,他走到了青叶城西的校门口。站在青城门口的时候,影山顿觉茫然。他其实也不知道他要来做什么,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这里。连日里心头的阴霾让他此刻非常想看看及川的脸。

影山站在那里看着人流渐渐变少,最后天暗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与松川花卷并肩而出的及川。

及川无意间抬眼,看见他的后辈站在学校旁边的树下愣愣地,蹙起了眉。

影山显然发现及川看见了他,他迟钝地上前一步,张口打招呼。“及川前辈,松川前辈,花卷前辈。”

只打过一次练习赛,居然记住了他们的名字。花卷惊讶地挑挑眉,撞了撞及川的肩膀。“喏,你的小后辈,看上去像是来找你的。”

及川冷漠地剜一眼花卷。

“先走咯——”花卷搭着松川的肩膀朝及川挤眉弄眼。

及川转头回来,看向影山。“来这里做什么,小飞雄”

他看上去有点不耐烦,影山缓慢地思考着。要说点及川前辈喜欢的话题吗。及川前辈喜欢什么?排球吧。

“今天菅原前辈说……”

“停。”及川打断了影山,“我不想听你们训练有关的任何事情。”

及川的脸色看上去不好看,影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件事情。是不想看到他吗。

看到自己,及川就会变得心情不好吗。

好像是的。

影山磕磕绊绊地开口。“及川前辈……”

这句话捅地影山一愣,胸腔里一下子开始刺痛,翻滚的情绪要淹没他,让他说不出话。

及川见影山半天不说话,便朝他笑笑,擦着他的肩膀过去了。

这时候影山情窦初开,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不能让他这样轻易地离开。

他抬起来自己的手,其实是想要抓住及川的手腕,但是没有抓住。

影山扭头,看见及川走过去的背影。瘦长的影子拉在地上,摇摇晃晃,影山想到了重复地枯燥的国一。

和现在一样,及川拒绝听他接下来的话,虽然他的大脑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接下来会说出些什么。影山的耳根开始发烫,左耳变得异常疼痛,耳道里的异物让他觉得无比硌人地难受,他轻轻扯下了助听器。

世界变得安静了起来。

像个蘑菇。及川这样评价道。他没有走远,只是在一棵树后面,忍不住再探头回来看看影山。

影山安静地蹲了很久没有动。蓝莓蘑菇。及川被自己逗笑了,反应过来为什么笑以后立马敛起了表情。

及川是个更别扭的人。他不允许自己流露这样的爱。这样的不正常。他克制不住地心疼影山飞雄,又想狠狠推开他。他讨厌看见影山在他屁股后面一颠一颠追着他跑,那像一片乌云一样严实地遮住了他头顶的太阳,但是他回头的时候没有看见影山,又忍不住想看看。你在哪飞雄

影山是个一万年都不会开窍的笨蛋。我不要输给他,及川想。对上影山的时候,及川总是有更强于其他的胜负心。

那自己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及川摊开汗津津的双手,叹了口气。

及川走了,这次是真的。恰巧他走后影山站了起来,他错过了影山通红的双眼。

及川彻看不到,他错过了影山飞雄的第一次告白。

10

影山发了一场轻微的烧,不严重,就是有点晕晕的,不知道为何间接加重了他的耳疾。他又开始需要全天佩戴助听器。

医生看着他的脸很严肃。

“影山先生。我一直认为你的病迟迟无法完全康复和你的心理因素有莫大的关系,你需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不要想象你的耳朵永远无法复原这样的事情,实际上它并没有这么严重,希望你保持一个良好的心理状态,减少情绪的大起大落。”

影山点头,离开了医院。

好痛,助听器戴得耳朵好痛。影山的脸色冷下来的时候,看上去有拒人千里的冷漠。

在这一天起,影山停止了单方面给及川发消息的行为。

“今天没有买到咖喱包。”

“售货机里的牛奶卖完了。”

“把学校门口的猫吓跑了。”

这样干巴巴的事情,影山凝视着那些发出去也没有得到回复的消息。好像,不发也可以的,也许收件人会觉得困扰。影山没有觉得他的耳朵康复缓慢和及川有关系,实际上这确实不能怪及川,是他自己的问题。但是影山想要康复地快一点,也让及川的手机变得安静一点。

及川从来没有回复,就是抗拒的体现吧。

影山收起了手机。天黑了。

日子变得越来越冷。

再次见到及川,是IH预选赛上与青城的碰面。他们很久没有联系了。

影山看见对面热身的及川,觉得他的脸好看的有点陌生。

及川和以往很多年一样,回避他注视的目光。影山安静地收回了视线。

想猜一个人在想什么,要看到他的眼睛,影山看不到及川的眼睛。

最后一球落地的时候,影山的脑海里其实什么都没有。比赛的时候他的精神高度集中,只有结束的哨声吹响的时候,他的弦才突然崩开。输掉了,他看看自己的手。

似乎场馆的灯都被关掉了一样,青城那边的场地显得格外亮堂。影山敛着自己的睫毛,向自己的背包走去。

取下助听器,一刻也不想再戴着了,不想再听见别的声音了。影山的所有活力似乎都和排球有关,下了场离开排球以后,他总是沉默的,棱角的,寡言的。

如果没有人看到他的脸的话,没有人会想到他现在眼泪流了满脸。影山哭地毫无声息。

他不抽动鼻子,也没有什么喘气声,只是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很快打湿了他整张脸。

菅原过来拉起了影山的手,想要把他带出场馆。影山抽了一下鼻子。

“菅原前辈。我现在听不到你说话。”他小声地说,声带发出的自己的声音在他的脑子里摇晃,“我没关系的,我在这里待一会儿就好了。”

半晌他又抬头,犹犹豫豫地张嘴。“我可以留在这里一会吗?我想和及川前辈说些话。”

菅原轻轻敲了敲面前黑黑的脑袋。“我们在外面等你。”菅原挥挥手,“在来时的地方,不要走错了,影山。”

输掉比赛也没有关系,影山,不要走错了,不要走进那个牛角尖。菅原轻轻地叹息。

及川看见乌野的人几乎全部走了出去,只留影山一个人在原地安静地站着,然后,他抬脚朝自己走了过来。

他走得很慢,摇摇晃晃地,好像孤注一掷地堵上了自己的勇气和尊严。

岩泉看见影山走过来,拍了怕及川的肩膀。“我们先出去了。”他低声说,“好好说话,不要欺负人。”

及川没说话,他抱着胸,很烦躁地想。好好说话说什么?影山飞雄——他过来的时候都没有戴着助听器,他根本就不想听到我说话。这是什么独属于国王影山的自大吗?

但是及川也看见了影山红红的脸和眼睛。刚刚哭过吗,他在心里叹了口气,飞雄。

每走近一步,影山就愈发无法忍受耳道里传来的尖锐痛感,大脑开始嗡鸣,他的脚步都有些踉跄起来。

最后他站在及川目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及川前辈。”他安静地看着及川的眼睛,“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影山发现,即使他看着及川的眼睛,也完全猜不到及川的想法。

及川没有张口说话,他仍旧维持着抱胸姿势,表情很冷漠。

影山早打好了腹稿,他没有像那次在青城门口一样无措到不知道说什么,顿了一下,他继续张口。

“上次发给您的面包,是我在新开的面包店看见的,因为淋了棕色的糖浆,我就想到了您。”

“那次去青城找您,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也许是我太不会说话,只是,太久不见,有点想看看您的脸。”

这不是挺会说的吗,及川尖锐地想。

影山从及川脸上读出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意思”,他心口有点闷闷地。

毫无防备地掉下了一颗眼泪,圆滚滚地划过他的脸庞,留下晶莹的泪痕。

及川有些怔愣,但还是没有说话。

他没见过这个天才后辈的眼泪,它冰冷刺骨地化成一根冰锥刺进了及川的胸膛。他再一次地,因为这份不该拥有的爱情感到疼痛。

“您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影山的声音小小的,几不可闻。

及川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眼前这个蛮不讲理的人狠狠拧了一下,他无自知地跑过来说出这些话,丝毫不顾及他人死活——这个独裁的,国王。及川咬牙切齿地想。他凭什么理所当然跑过来说这些话,凭什么痛苦他都不背负,而是直接把问题告诉自己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呢?我又凭什么帮你理清你在想什么——

及川彻张嘴,突然意识到影山听不到他说话。他有一窝闷火发不出去,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影山。

半晌后,他像是放过自己一样叹了口气,问。“你又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得到什么答案呢?飞雄。”

影山听不见,他茫然地摇摇头,想要抓住及川的衣摆,被及川躲开了。

“我听不到您说话……”他焦急地解释着,“我不是故意为了不听您说话……比赛后我的耳朵疼的比较厉害,想取下来缓一会儿——”

他的嘴唇贴上了及川的手指,及川用物理方法打断了影山的话。排球带来的燥热这时从脚尖席卷到了耳尖,影山觉得他的嘴唇烫烫的,烧的他耳朵嗡鸣。

及川收回了手,低下头啪啪在屏幕上打了些字,然后把手机怼到了影山面前。

“你想听我说些什么?”

影山摇头。“我不知道。”他安静地看着及川的鼻尖,“我好像是喜欢您的。”

“我喜欢你。及川前辈。”

11

说出来了。及川听见了。他愣住了。他几乎想扶额苦笑,他眼前的影山飞雄,是一个满心满眼只有排球,其他神经全部为零的笨蛋,下了排球场就不会思考和交流的笨蛋,国中拒绝他那么多次也没读出他不愿教他这个意思的笨蛋。

他曾经以为,影山永远不会有情丝,永远不会对爱开窍。就像他很多没有遮掩好的瞬间,影山并没有看出来过一样。及川忍地很痛苦。

感情是最无可抑制的东西,及川的感情像发酵的面包,它涨大在他心房里,挤压地血肉都是疼痛的,每个看见影山的瞬间及川都想到自己那个樱花树下的梦和少年柔软的嘴唇,他几乎就要忍不住抬起手来搓一搓影山的头发,却又压制住了这股渴望。

球场上的影山更是耀眼,他蛮横,他敏捷,及川似乎能看到围绕在他身上飞速运转的思绪,每每这个时候,及川的血液就开始沸腾一般在血管里奔涌。棋逢对手的爽快,征服的渴望与他青涩的爱情统统给了这一个人,及川很愕然地发现他似乎剥不掉自己身上影山飞雄的影子。

影山飞雄霸道地在他这里留下了自己的标记,而他本人对此一无所知。

及川安静地看着面前的影山。

“我听不见,及川前辈。”影山老实地说。

他似乎是渴望及川给予些什么回应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很想抱抱及川。

“飞雄,我也喜欢你。”

影山不明所以,但及川偏下头,吻住了他。温柔的,缱绻的,来自及川的吻。

影山飞雄没有听到及川彻的第二次表白。他闭上了双眼。

“我要离家出走。”宫侑气鼓鼓地说道。

“哦,”宫治在沙发上刷手机,头也不抬地回应道,“需要帮你收拾行李吗?”

“不用!”宫侑冲进房间,塞了几件衣服到包里,临走时还气哼哼地看了无动于衷的宫治一眼,最终拉上门,真的如他所说“离家出走”去了。

宫治这时候才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手机的备忘录里“宫侑离家出走累计次数”的栏目在这天又要加上1了,他想。

说是离家出走,但充其量不过是从家里到宿舍的距离。

“说了多少次不要喊治治……什么奇怪的昵称。”宫侑抱怨着,“怎么就是我惹阿治生气,不能是那家伙惹我生气?”

“可是啊,臣臣那天不是说了‘比起另一个宫果然还是这个宫更无理取闹一点’这种话吗?而且治治的饭团很好吃!”

“臣臣怎么能这么讲我!”宫侑瞳孔地震,接着又反应过来,“合着阿木你直接被阿治的饭团收买了?那是阿治给我送的饭团诶,给·我·送·的,如果不是我你也吃不到啊!”

“我可以直接去饭团宫吃啊。”木兔眨眨眼,“所以侑侑你果然是惹治治生气了吧,这个月第二次还是第三次唔唔唔……”

木兔话还没说完,终于被反应过来的宫侑捂着嘴扯进了房间。

宫侑转头,便看到同队的后辈日向翔阳正有些尴尬地坐在客厅,而罕见的是佐久早圣臣居然也在这里,正一脸嫌弃地望着两人所处的位置。

“好啊,”宫侑呆呆地,“你们聚会不带我?阿治就算了连你们也要孤立我?”

日向连忙摆手,“不是的侑前辈!是佐久早前辈在群里说看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战术,木兔前辈和我都很感兴趣所以才过来打算一起讨论的。侑前辈当时似乎不在,没有看到群聊。”

宫侑掏出手机,果然line上黑狼四人的群组消息刷出数十条来,打开看看基本是木兔在聒噪地询问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回消息。

他尴尬地摸摸头,“今天和阿治吵架呢,忘记了。”

“所以侑侑果然又惹治治生气了吧,被拖地出门了?”木兔从他手底下被放开,闻言探头过来。

“明明叫扫地出门你不会用可以不要用……说了不是惹他生气!这次是阿治的问题才对!”宫侑大叫道,旋即又虚弱地补充一句,“……我就是嫌弃他不理我啦,才没有要惹他生气呢。”

日向(小声):“这次又是和上次一样的话啊,这种时候一般来说第二天或者第三天侑前辈就会主动去饭团宫找治前辈哭诉黑狼伙食不好的吧。”

木兔(跟着小声):“我也想吃治治的饭团了,可以让侑侑早点给治治道歉吗?”

佐久早:“聒噪,好麻烦,你进门洗手了吗。”

宫侑:“……我听得到!我真的会受伤哦!现在去洗好了吧!”

这个队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二传手的容身之地了!宫侑气呼呼地走到卫生间去,仔细地把手洗了个干干净净,用纸巾擦干才出来接受佐久早的目光检阅。

先前的话题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四个人还是凑在一起开始研究新的战术了(佐久早单独一个沙发)。

说是吵架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样的事情放在高中,充其量不过是双胞胎斗个嘴或者打一架,而等到两个人分别成为宫选手和宫老板,这样的小矛盾一般只会演变成为宫侑一个人的无理取闹——毕竟正如同佐久早所说,宫侑此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比圆滑的宫老板更像是会无理取闹的那个,而事实上大多数时候也确实如此。

不过少部分情况下,宫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和宫侑上演一场高中时的双胞胎乱斗,这战斗打着打着还会变了味道打到床/上去……这些暂且不提,昔日的队友角名伦太郎曾经说过,宫侑这家伙毕业进了球队以后性子是丝毫未改,几年下来反而在宫治纵容下愈发幼稚了。

过来蹭饭的角名趴在柜台上,“所以这次侑他又惹你生气了?”

宫治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隐约记得大概是阿侑抱怨自己最近忙着看店没有去队里看他,说什么“阿治是不是腻了我明明以前刚入队的时候哪怕在兵库也要来找我给我送饭的”,而宫治当时已经满心满眼都是手机里那张诱人的食谱,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含糊地应了几声,谁想宫侑接着就凑过来开始闪亮亮攻势,什么阿治多陪我阿治别看手机阿治过两天来宿舍找我呗,阿治阿治阿治,叫得不亦乐乎,宫治则冷淡地又重新拿好手机,当着宫侑的面又看了起来。

这下可有点捅了狐狸窝,金毛狐狸爆发起来,在宫老板脖子上啃出一个红肿的咬/痕来,宫治捂着脖子推开他,“猪头啃什么啃,我还要去开店啊。”这位置实在显眼,一个创可贴根本遮盖不住,不过宫治早已经习惯了宫侑这动不动就要来一口的狐狸脾性,倒也没有太生气,转头又沉浸在菜谱的世界里了。

很好,狐狸委屈,狐狸不满,狐狸超——激怒,第不知道多少次的离家出走又达成了!

“有时候也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角名扫了一眼正在认真握饭团的友人,“明明高中还一副欢喜冤家的样子,现在就凭你对侑那纵容的样子,说你是他的兄长都有人信吧。”

到底吃什么长大的,宫老板这极尽圆滑滴水不漏的样子实在是和高中时那个一言不合就和兄弟在体育馆上演全武行的银发主攻手差距太大,有时候角名会想难道创业真是这么可怕的事情,能让一个脾气和宫侑差不多的家伙全然磨平了棱角。

宫治却笑,“不能说故意或者无意吧,只不过觉得阿侑本身就是小孩脾性,一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这笑容有些像是平日里营业时挂在嘴边的营业笑容,但比起机械的营业感觉又多了一丝意味深长,让角名眯了眯眼,“……算了,某种程度上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聪明如角名才不会掺和进来。

宫治的笑容加深了一些,将捏好的饭团放在盘子里端上桌,“帮我尝尝今天的金枪鱼饭团怎么样?最近改良了一下方子,不知道阿侑那家伙会不会喜欢。”

“噫,狗也是有尊严的好吗。”角名这样说着,却没有拒绝眼前还冒着热气的喷香饭团,“……唔,很好吃,换了酱料和配菜吗?”

宫治点点头,又舀起一勺米铺到模具里,开始准备友人惯常吃的口味的饭团,“阿侑那家伙不出两天就来找我来,刚好是新方子——啊,别告诉他你尝过哦,到时候我还会再调整一下,这是他的专属口味。”

角名皱眉嚼着嘴里的饭团,露出“你们兄弟还真是恶心”的微妙表情。

而他面前的宫治已经哼着歌在捏新的饭团了。摆盘以后黑发青年转头看一眼店外的天色,已经是黄昏了,不知道阿侑那家伙有没有好好吃饭,最多后天,不,大概是明天,就会跑到饭团宫来别扭地抱怨球队的饭不好吃了吧。到时候就把新口味端给他,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住,唔,那时候的阿侑肯定会忘掉之前的不开心满口答应下来吧。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还挺好哄的呢。

——可是我感觉,这样也不坏,阿侑能一直保持初心和本性,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宫治喜欢宫侑在球场上肆意绽放光芒的样子,也不讨厌宫侑在生活里这副总是撒娇的小孩子脾性。这时候想着宫侑明天会有的吃到美食时那双眼放光的表情,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他身边的角名伦太郎眼疾手快地拿起手机就拍了张照片,打算过两天发给通讯录里另一位宫姓的队友。

离家出走什么的,果然只不过是臭情侣之间的小情/趣啊。黑发的副攻手感叹道。

一周年。

"我回来了——"

“就算加练也不应该这么晚吧,已经没饭吃了哦小飞雄。”

“可是我已经闻到了咖喱的香味欸。”

-

“???!你买的这什么啊?”

“及川前辈觉得不好看吗?导购小姐说这是店里最新的三大球花束企划欸,我特意挑了排球的!”

“一周年快乐!及川前辈。”

画点媚我自己的东西

#想看哥追夫火葬场,最后好像又完蛋了......

#糸师凛你最好反省一下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

#小剧场有凪玲出没

在折磨了自己十年之后。

糸师凛突然有一天感觉索然无味。

自从十五岁那场雪夜之后,他的人生一直活在噩梦中,没有一个孩子是为了痛苦出生的,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唯一能做的就是挣扎着活下去。

而他已经在地狱里沉沦了十年了。

这样明显的隔阂当然瞒不过妈妈爸爸,但是成年后的糸师兄弟都算得上寡言少语,几次追问都得不到答案父母也只能默认这个规则。

其实糸师凛刚开始只是为了报复糸师冴,他在蓝色监狱崭露头角走向世界的第一年也像糸师冴那样不回家,尤其是在妈妈高兴的告诉他今年冴会回去之后,他硬邦邦说了声有训练就不回去了。

糸师凛知道妈妈一定会告诉糸师冴,让他来劝劝弟弟,但是这三天间,他和糸师冴的聊天记录还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满怀期希的带着手机片刻都不想分开,除了激烈的对抗赛,他都把手机带在身边,被队友调侃成了沉迷手机的电子宅了,甚至在睡觉的时候,随便一个消息他都会从梦中惊醒,慌慌张张的打开手机看过去,

还是失望。

都不是他等待的那个人。

三天后,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个现实,

是他,自作多情了。

糸师凛很挫败,他先是感到愤怒,然后就是无力。

是啊,他早就抛弃你了,你回不回家他怎么会在乎呢?

他扯扯嘴角,把手机放回了储物柜里,整个圣诞节假期都没有拿出来埋头在训练场上。

从此他们两个就有了这种“默契”,回家的“默契”。糸师凛也不是没想过也许糸师冴只是误会了什么,以为他这个弟弟不想见他,所以识趣的没有多询问一句就认可了这个规范,不过他清楚的明白,曾经的糸师凛也许是了解糸师冴的,但是自从哥哥去了西班牙,就不再是这样了。

他只是那个恰巧出生在糸师家庭的一个糸师冴的烦人的弟弟罢了,又谈何了解呢?

U20那年他正是最执着糸师冴的时候,他扭曲的以为只要赢了糸师冴就能回到从前,但是糸师冴冷淡的态度和被洁世一夺走一切,包括糸师冴目光的那个结局让他把所有愤怒都放到了洁世一身上。

十年后的今天他当然承认那只不过是对自己对洁的迁怒而已,是他对糸师冴冷漠态度的绝望和对自己没有达到想要目标的愤怒。

U20之后的一年又一年,他都在为了赢过洁世一,摧毁糸师冴而努力,但是无论他表现的多么出色,糸师冴总是那副冷漠的样子,好像除了世界第一前锋,没有人可以入他的眼。

他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温柔专注的摸着他的头,说,“凛,你很厉害,跟我一起踢球吧。”

二十五岁那年糸师凛赢得了欧冠决赛,得了金球奖,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第一前锋了,颁奖仪式上他第一次和糸师冴看向他的视线对上,他却好像被刺痛似的挪开了。

糸师凛感到更加痛苦了。

糸师冴不看他他感到痛苦,糸师冴看向他他更加痛苦,那是一种害怕糸师冴视线挪开的巨大恐惧,从而化成更深,更难以忍受的痛苦。

在糸师冴的冷漠他终于习惯的时候,一个注视的目光就彻底把他打回原形,溃不成军。

真是糟糕啊糸师凛,你非要在糸师冴那面悬崖上把自己撞个粉碎吗?

所以糸师凛打算放弃。

这种放弃不是对足球的放弃,毕竟他早就把那个只为了呆在哥哥身边的小男孩粉碎了,足球早已经成为了构成糸师凛整个人的一部分而存在。

他是要放弃糸师冴。

他不再执着于他,专注于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第一个发现他,为了他一句话,一个眼神彻夜难眠,奢求那一点点早已经消散的温柔。

糸师凛的态度转变了,今年本来是糸师冴回家的那一年,但是他没有遵守那个不成文的规定也回去了。

在看到他的时候糸师冴明显一愣,但是糸师凛只是微笑道,“哥哥,你回来了。”就像一个从未产生过隔阂的弟弟一样。

之后吃饭也是,糸师凛没有像之前那样沉默或者阴郁的开口呛他,他平和的和爸妈聊天,说这些年自己在国外的经历,说各个国家的风土人情,就连妈妈暗示和他搭话,糸师凛都平静的接受了。

“凛长大了啊。”妈妈这样感叹着。

“凛成熟了啊。”爸爸这样评价着。

只有糸师冴,看着糸师凛那放松的态度,松弛的动作,平静的面容,感到难以言喻的......诶,这是,什么感觉?

从未有过的古怪感受让冴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他们是轮流回家过年,兄弟二人之前的卧室就轮流使用并不冲突,而这一年凛并没有打招呼提前回家,糸师夫妻也就没来得及收拾一间新的客房出来。

“没关系的妈妈,”糸师凛道,“是我不打招呼就回来了,我睡沙发就好。”

糸师夫妻对视一眼,“那......”

糸师冴突然开口,“都睡卧室吧,那张双人床还可以睡得下。”

糸师夫人笑道,“对啊,凛,你就和冴一起睡吧,正好你们兄弟两个也可以开个夜谈会。”

糸师先生也道,“明天我再给你们晒一个被子出来,今天就睡那个大被子吧。”

糸师凛也没有多说什么,平静的接受了。

当晚,躺在床上,糸师凛很有礼貌的让糸师冴先挑选了位置,之前他们还小的时候,为了防止弟弟睡觉掉下去,糸师冴都是睡外侧,让弟弟睡内侧,这次他也选择了外侧,糸师凛就点点头,洗漱过后躺下了。

糸师冴先是看了会儿录像带,发现糸师凛就这样闭着眼睛打算睡觉后就放下手中的平板,关了灯平躺下去。

过了很久冴突然道,“凛,你睡着了吗?”

凛道,“没有,怎么了?”

冴道,“你今年怎么突然回来了?”

凛道,“嗯,因为我想爸妈了。”

冴沉默了片刻,“那很好,爸妈也一直很想你。”

凛道,“最重要的是,我放下了,不用再躲着你了。”

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很久,“......那很好。”

凛道,“我也觉得很好,哥,我们以后就是普通的兄弟,那种小时候感情不错长大了随着人生道路逐渐平淡的兄弟,之前是我太执着了,哥很厌烦那时候的我吧,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糸师冴垂眸道,“都过去了。”

糸师凛道,“是啊,都过去了。”

糸师冴没有回答,糸师凛又道,“晚安,哥。”

糸师冴,“晚安。”

当晚糸师冴做了一个噩梦。

一片黑暗中,小小的弟弟迈着小短腿,哭喊着追在他的身后,“哥哥!哥哥!”

但是糸师冴没有回头,他执着的看着远处那个光点,心中想着凛快一点,再快一点追上我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当他发现这点回过头的时候,浓郁的黑暗早已吞没了一切。

他的弟弟不见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空了,他抬手摸了摸早就冰凉一片,突然感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抬手摸去才发现原来是泪。

他都多少年没有哭过了。

糸师冴厌恶的蹭了下眼角,干脆利落的起身下床,凛正在外面吃早餐,看到他道,“哥,我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就先吃了,一会儿我约了人要出门,你的那份早餐在冰箱里,热一下就可以了,喔对了爸妈说为了圣诞节那几天不被工作打扰,今天要加班很晚就不回来了。”

他说完就继续埋头吃自己的早餐,手上拿着手机回复着什么,然后匆匆把面包片塞进嘴里穿上外套出了门。

冴热了热牛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回来这是干什么啊,和在国外的公寓也没什么不同,虽然早就习惯孤独,也享受孤独,但是回到这个家,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小时候爸妈忙于工作,自己被黏人的弟弟纠缠的时光。

午饭的时候冴翻找出来一些速食食品随便解决了,又研究了一会儿战术之后突然发现时钟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不知不觉中天早就黑透了,凛竟然还没有回来。

直到深夜凛才回到了家,身上带着微微的酒气,眼睛含笑,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冴。

“哥,你怎么没睡?”看到他的瞬间凛一愣,眼睛的笑意快速敛去,随即关上了门。

糸师冴打量着他微松的衣领和有些潮红的脸颊,面无表情道,“你今天和谁出去了?”

糸师凛含含糊糊回答,“啊......一个朋友。”随即很坦然的脱下外套去卫生间洗漱了。

糸师冴有些气闷,是啊,他没有和我解释的必要,听着卫生间的水声,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出去了。

现在已经是深夜,他静静的走在街上,昏黄的灯光下突然飘过了雪花,糸师冴伸出手,轻飘飘的雪花冰冰凉凉的,在接触到他温热的皮肤不久就融化了。

突然他往旁边看去,那是十年前他和凛决裂时候的那个足球场,他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这里。

塑料草坪上还滚落着几个足球,依稀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少年一颗一颗的把足球踢进去,额头浸出了汗珠都顾不上擦,眼中全是专注。

“这个弧度是不是太温柔了。”

少年随即惊喜抬头,薄荷色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哥哥!”

一阵夹杂着雪花的寒风吹过,少年的笑容像虚幻的海市蜃楼随风而去,冴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继续往前走。

不久他到了海边,当年兄弟二人最喜欢的码头,冴屈膝坐下,看着深夜的大海。

灰色的浪花拍击着岸边,黑色的大海和远处深蓝的天空和乌压压的云连成一片,苍白的雪花下坠,冴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伸出舌头接住了越来越密集的雪花。

“好像在吃雪糕啊。”他笑着叹息,继续平静的看着远方。

虽然在那个雪夜他就决定摒弃一切的软弱,逼迫依赖自己的弟弟独立,如果弟弟跟不上自己的脚步就彻底抛弃他自己前行,做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即使被弟弟怨恨也无所谓,这些年无论凛如何针对他,质问他,他都是同样淡漠的态度,但是果然,还是有些寂寞的啊。

明年就是世界杯了,自己和凛都是在被召集的日本国家队选手名单上,现在蓝色监狱出来的那些自私主义者许多都成了顶级俱乐部的当家球星,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说不定真的可以刷新日本在世界杯比赛中的记录,拿下冠军。

而在洁世一,蜂乐回,千切豹马,马狼照英,凪诚士郎等等这些人中,凛也是出类拔萃的,如果在世界杯舞台上表现出色,说不定真的可以得到金靴奖,到时候就是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前锋了。

他的梦想,他们当年的梦想也会就此实现。

这样也不错。

远处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哥——”

“哥!”这个声音越来越近。

糸师冴扭头看去果然和某人怒火中烧的薄荷色眸子对上,那人一字一顿道,“糸师冴!”

糸师凛气势汹汹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混蛋哥哥!你为什么跑到这来!下雪了你知不知道!你不是最怕冷的吗?!”

“凛,”冴愣愣的被一个又大又厚的羊毛围巾裹起来,“你怎么来了?”

糸师凛道,“当然是来找一个赌气的笨蛋啊!只是不告诉你我和谁出去了就要离家出走吗?你之前什么都不告诉我也没有向我解释一句吧!”

“我只是出来散散心,”糸师冴想了想,又问,“你不是都已经放下了吗?”干嘛还来找我?

糸师凛瞬间黑了脸,“你是在讽刺我吗?”

糸师冴抿抿唇,扭过头不再看他。

“......我放不下!”

片刻之后糸师凛自暴自弃道,“要是能放下就好了,我这辈子是栽在你身上了,糸师冴,”他声音逐渐哽咽,“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糸师冴无措的看着他纤长的下睫毛不断有晶莹的泪珠滚落,鼻尖红彤彤的,他好像感到羞耻伸手去捂自己的脸,却又无助的垂下来任由糸师冴看着他最狼狈的样子。

“对不起,凛。”

糸师冴向来乖张恶毒的口中第一次说出了这种服软的话,“这些年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这么多年的痛苦和委屈可不是简单的对不起就是打消的,凛还在像个小孩子般控诉,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就让你,那么,避之不及......你给海鸥的好脸色都比给我的多......我下辈子再也,嗝,再也不要做你的弟弟了。”

糸师冴只能顺着他的话哄他,“好好好,下辈子再也不要遇见我了。”

“不要!”糸师凛气道,“你休想甩开我!”

糸师冴无奈道,“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过了好久,凛才冷静下来,又变回了那个冷酷如魔鬼的糸师凛,只有那红彤彤的眼角还残余着之前他的崩溃。

凛这才想起三天没有收到哥哥的消息后,自己就把手机丢进了更衣室的铁皮箱,正巧更衣室维修水管爆了,等假期结束他才发现手机已经进水坏掉了。

反正手机也没什么重要信息,他随手把手机扔进了垃圾桶买了个新的,曾经的记录也就随之彻底消失了。

呵,真是命运的捉弄。

不甘心,真是不甘心啊。

“不要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糸师凛色厉内茬。

“那你想要我怎么办?”

糸师凛咬唇饿狼般盯了他半晌,孤注一掷道,“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弟,还想,还,还,还想......”

他结结巴巴,耳朵越来越红,“还想让你一辈子都在我身边,只有我们两个人那种,那种不只是亲情的......”他吞吞吐吐,绕来绕去,就是不敢真的开口说出那两个字。

糸师冴轻轻叹了口气,糸师凛瞬间僵住了。

一个吻轻飘飘的落到糸师凛的额头,糸师冴感慨的着吐出一句话——

“你以为这些年我为什么要躲着你,笨蛋弟弟。”

小剧场:

冴:“你今天到底去见什么人了?”

凛:“凪诚士郎。”

冴:“你和他很熟吗?”而且他也不是那么健谈的人吧?

凛:“呃,还行吧,主要是他专业对口。”

冴:“?”

凛:“我向他讨教玲王为什么那么宠他的方法了。”

冴:“......所以呢。”

凛:“最后他告诉我一个字。”

冴:?

凛:“哭。”

冴:“......”

凛(真心实意的感叹),“那家伙果然是个天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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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優先gali和kray優先!雖然是這麼說不過直接找我要我就會給的!

鸣佐,带点战损佐,注意避雷。

4.9k,一次性发完(私设这里鸣人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开仙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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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火烧云铺了半边天,亮眼的橘红或深或浅地从近延绵到远,缀在其中的半圆太阳释放着它在下沉前的最后光辉。

夕阳的光洒在茂密的丛林间,照在青年惨白一片的脸上,为他打了道柔柔的金光。

“唉?!哥!快来哥!这有个长得好漂亮的人。”

一个中等个子的黑发青年大声呼喊着身后正不紧不慢地向他走来的兄长。

“嗯嗯——知道了——”

懒洋洋的黑芥次榫习惯了幼弟的大呼小叫,对于黑芥元一口中的“人”并没有起什么浓厚兴趣。

毕竟自己的这个弟弟是路上遇见正...

毕竟自己的这个弟弟是路上遇见正在交∥配着的锅牛都能惊奇叨叨个没完没了的货。

等到黑芥次榫慢悠悠地走近了弟弟身边,看到了让后者惊异非常的人时,他才小小的愣了一下。

黑芥次榫并没有认出佐助的身份,但佐助的那张脸却是实打实地惊艳到了他。

佐助现在其实很狼狈,头上伤口流出的血淌了他半张脸,胸口的伤口染深了他身上的暗蓝布料,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就连唇也是毫无生气的苍白颜色。

而昏迷的这个人却愣是抗住这带着几分死气的颜色,在夕阳的照耀下依旧漂亮得惊心动魄。

早一步到达佐助旁边的黑芥元一已开始帮着昏迷的佐助处理他胸口处的伤口,黑芥次榫很快从佐助的“美颜暴击”中清醒过来,上前帮忙扶起了佐助,好方便弟弟帮这个来路不明的伤号处理伤口。

在弟弟帮佐助处理伤口的途中,黑芥次榫注意到了佐助手边不远处的护额。

黑芥次榫有些疑惑,稍微侧身伸手拿起了佐助的护额,认真看了看,对着忙碌的弟弟轻声道:

“他也是木叶的。”

此处离木叶有段不远的距离,黑芥两兄弟任务刚完成,没想到回旅馆的路上遇着了“老乡”。

元一哼哧哼哧忙活着,听到次榫的话,有点惊讶地“咦”了一声,抬头看向哥哥手上拿着的护额,发现上面的标志果真是木叶的。

“好巧诶……”

**

处理完公务的漩涡鸣人在回家前去理发店重新剃了寸头,兴冲冲地回了到他和佐助的小房子里。可他打开门发现,自己的爱人似乎并没有回来过。

目光所及之处的陈没摆放与他早上离家前并无不同。

鸣人不信邪,将屋里的房间一个一个找了个遍才确信佐助确实没有回来。

可佐助昨天明明来信说他今天早上就会回来啊……还专门嘱咐他别没下班又偷偷跑回来等他什么的……

越想心里越感到不妙,鸣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屋子,跑向了旗木卡卡西住所的方向。

“老师!卡卡西老师!”

在院子里刮鱼鳞的卡卡西听到学生着急的声音疑惑地抬起了脑袋,转头看着从老远山坡就喊他名字的七代火影奔跑到了自己面前。

说完,卡卡西环顾一圈正弯腰休息喘息的鸣人旁边,发现并没有看到自己得意门生中最冷的那位,再次疑惑发问:

“佐助没来吗?”

鸣人深呼吸了几下才抬头回答:“佐助…没回来……”

“没回来?”

卡卡西奇怪地重复了一遍鸣人的话。

前天听鸣人说佐助今天回来,专门约了七班的三人一起来他家聚个餐,没想到到了约定时候出了差池。

“是佐助在路上耽搁了吗?”

思索两秒,卡卡西把剃鱼鳞的刀放到一旁,一边前往水池洗手一边问道。

“不是啊卡卡西老师!我怀疑佐助那边出事了!!”

看到卡卡西停下手中动作转头看他,漩涡鸣人解释道:

“我昨天信里有告诉佐助今天聚餐的说,而且佐助前天和我说他今天早上就会回来!哪怕佐助路上耽搁也不会一点音信也没有,他肯定会告诉我的啊!!!”

卡卡西从鸣人的话里也感觉出了不对劲,仔细一想,佐助现在的性格也确实不是那种一言不合玩失踪的人了,这次真的有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偏偏还卡在了鸣人不能用仙人模式的时候……

旁边的漩涡鸣人越说越急,摸着刚剃不久的寸头在卡卡西身后焦急地走了两圈,稍微冷静一点了后恳求道:“卡卡西老师,麻烦你借我帕克两天,让它出来和我一起去找找佐助。”

“没问题,一会儿我也跟你一起。”

不过让卡卡西没想到的是,鸣人这次拒绝了他的提议:

“不不,卡卡西老师,你可能明天得帮忙先帮忙处理一下我的文件,就鹿丸一个在我怕有人不服气。”

鸣人的地位自然无人可以质疑,鹿丸就不一样了,没有一个能服众的人在村里鸣人实在是放不下心。

卡卡西有些惊讶鸣人居然能想到他走后村子可能会短暂骚动的这个可能。

嘛……他都忘了,鸣人早就不是那个一听到佐助就什么都不管,只想一头劲儿冲到他身边的那个愣头青了。

鸣人成长成了如今这样可以独当一面的火影,卡卡西心里说不欣慰肯定是假的,不过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找到佐助……

想到这,卡卡西双手立马开始了结印。

……

下午时候的天光看着不像下雨,哪成想晚上便毫无征兆下起了瓢泼大雨。

黑芥两兄弟带着一个稍微动作幅度大点就会伤口崩开的伤号,走的速度没有平时的一半快,紧赶慢赶究是没能在下雨前到达他们定得旅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三人至少在路上找着了座破庙。

这个地带不算太平,烧杀抢掠的事情不少,加上之前的大型战争不断,破的寺庙并不少见,建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些小路中,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

破庙屋顶还算完整,雨滴打在它上面的声音噼里啪啦,在漆黑无人的雨夜中更显响亮。

三人运气好得不彻底,虽然找着了座破庙,但在他们没看到破庙前雨就开始下了。

尽管黑芥次榫在下雨时将自己衣服给了佐助,对方身上不免仍是湿了不少地方。

半夜时候没出意外,佐助起了烧。

这个烧来得很不是时候,他们算是被困在了深山老林的地段,根本不知道那里哪里有药店,他们的医疗包里也没有退烧药。

佐助体温高得烫手,烧得不停咳嗽打颤,反观脸色没有病态的绯红,只有似白纸一样的惨白。

这状态看得黑芥两兄弟心惊胆战,怕一不留神这个“老乡”挺不过这个雨夜。

兄弟俩的忍具包和医疗包都是牛皮所制,里面火折子、药品和忍具什么的都没有弄湿。

冷风不断往庙里灌,兄弟俩合计一番,将庙里没湿的帆布和木材收集起来,生起了火堆。

火堆生起来没多久,昏迷的佐助在火堆的烘烤下悠悠转醒。

佐助脸上的血迹和伤口都被黑芥元一处理过,火光烤暖了他向着火堆的半边脸,刚清醒眸子中的迷茫被映进眼睛里的碎金色遮掩,整个人都有点呆愣的感觉。

黑芥元一对谁都热情自来熟,看到躺着的佐助睁开了眼睛,便好奇地凑近了些看他。

佐助本来用于遮着轮回眼的刘海因为他躺着的姿势而滑落在了脸旁,睁开的轮回眼是妖冶带着些雾蒙的紫色,有种仿佛可以勾魂摄魄的美。

黑芥元一下意识发出了一声对佐助眼睛的赞叹,然后放柔声音问道:“先生从哪里来?怎么伤得这么重?”

听见陌生的声音,佐助视线移到了黑芥元一的脸上。

他看着黑芥元一带着些稚气的脸,思考了一会儿刚刚对方问的问题,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有些茫茫然地慢慢做起,胸口的疼痛让佐助更觉奇怪,独自垂着头继续思考刚刚黑芥元一的问题。

火堆另一旁的黑芥次榫看到佐助的紫色写轮眼一愣,下意识看向了自己手里的木叶护额。

黑芥元一年纪尚小,也不喜看书,他只听过宇智波佐助的大名。可黑芥次榫不同,他平时就只爱看书,他曾在书上读到过对于轮回眼的描述……和面前的人的紫色眼睛一模一样!

好像据他所知,就只有宇智波的那位大人拥有轮回眼……

这位…不会是宇智波的那位大人吧……?

黑芥次榫有些紧张地握了握手里捡到的抹额,语气中带了些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恭敬道:“前辈是木叶的吧?”

被提问的佐助再次迷茫抬头,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抱歉,我不记得了。”

咦?不记得了??

佐助的回答把黑芥次榫弄了一头雾水。

是战斗中伤到头部,所以导致失忆了吗?

***

漩涡鸣人在雨前找着了佐助受伤昏迷的地方,地上成片的血液把他看得心急如焚,更让他着急得是这场暴雨冲涮了佐助的气味。

夜色中时不时闪过一两道白光的雨滴将泥土打得湿软,泥土的腥气和佐助血液的腥气混在一起,任帕克如何努力地嗅都辨不出佐助走得具体方向。

狗狗对人的情绪感知很敏锐,帕克感觉到了鸣人的焦躁,轻声道:“鸣人你先别急,佐助的实力你是知道的,应该是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鸣人知当然知道佐助实力很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万一佐助被人偷袭,被下毒被绑架……

鸣人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就这么东想西想地走了几里路,视野中出现了一座破庙。

漩涡鸣人没有想停留的意思,而帕克则和鸣人的意思相反。

“鸣人,我们去前面庙里休息一晚上,你白天累了一天,现在在下雨,进度太慢,要是你不休息,明天效率更低,得不偿失。”

鸣人咬了咬牙,忍住内心想要继续找佐助的疯狂叫嚣,艰难地点了下头。

鸣人进到庙里来时,带着一身冷雨戾气,庙外瓢泼大雨将他衬出了一股刚从地狱出来路过人间的修罗神的味道。

漩涡鸣人的脸和上半身都模糊在庙入口处的黑暗里,让人看不真切,黑芥两兄弟被这位“不速之客”吓了一跳,黑芥次榫刚想问来者的姓名,他就注意到了黑影人怀里的帕克。

……他没看错,此人怀里抱着的棕色巴哥犬貌似是六代火影卡卡西前辈的通灵兽吧?那么这位来者的身份是?

黑芥次榫拽住身边想要开口询问来人身份的幼弟,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的来人,眼里的好奇几乎要喷涌而出。

被拽住的黑芥元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于对哥哥的信任,没有开口说话。

鸣人是在快进门时才发现庙中似乎有火光的。

不知为何,他的心脏在看到那片似乎马上就要泯灭在大雨中的光亮时漏跳了一拍,莫名奇妙升起了有种爱人就在那片温暖的火光中的错觉。

脚下步子不自觉加快,当漩涡鸣人走在了庙门口时,他在黑暗里看到了在庙中亮处苦恼的佐助。

阴暗光明的分界线将一块完整的灰色世界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双世界,原来处于黑暗中的佐助就在那片暖呼呼的光明里,少见的苦恼样子让鸣人心里软成了一滩柔水。

可当鸣人视线下移看到佐助胸口处干涸的血迹时,心里的缠绵柔软被担忧着急打散得荡然无存,放下帕克就匆匆跑向了佐助。

“佐助!”

漩涡鸣人紧张的呼喊让黑芥次榫心脏一紧缩,确定了宇智波佐助的身份。

…我们捡到真的是佐助前辈啊!

当黑芥次榫内心小人疯狂激动咬手绢时,他突然感觉刚刚的那声“佐助”声音有点耳熟。

有点疑惑地转头看向了漩涡鸣人的方向,想看看究竟是谁,却被漩涡鸣人背后披风上的五个大字狠狠惊到。

——七代目火影!

七!代!目!!

身边的黑芥元一也看到了鸣人背后的五个大字,兄弟俩对视一眼,眼里都满是激动的疯狂!

不过显然,漩涡鸣人没有在意身后两个正在为自己“追星”成功而内心疯狂打滚的两个崇拜者,眼里只有脸色苍白、眼里带着些疑惑的佐助。

“佐助!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谁干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饿不饿?感觉怎么样?”

鸣人的喋喋不休闹得佐助有点头疼,微微蹙眉道:“你哪位?”

“卡卡西老师也非常……咦?”

漩涡鸣人被佐助的这句话问愣住了,内心重复了两遍佐助的话,有点慌。

佐助看着鸣人脸上显而易见的慌乱,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抿紧唇没说话。

和哥哥在旁边听着的黑芥元一听到这,弱弱开口道:“七代大人,佐助前辈好像因为头部的伤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鸣人转头看向一旁两个脸上带着明显尊敬神色的黑芥兄弟,看到两人头上的木叶护额,鸣人心里猜到了佐助是被两人所救,冲两人鞠了一躬,感谢道:“谢谢两位对佐助的救助。”

两人被漩涡鸣人的动作惊了一下,慌忙起来鞠躬鞠了回去,道:“七代大人言重了,救助佐助前辈也是我们的荣幸!”

宇智波佐助看了看鸣人熟悉硬朗的侧脸,少见地多嘴问了一句:“七代目?”

听到佐助的问题,漩涡鸣人回过头,看着爱人好奇的眼神,冲他爽朗一笑,道:“嗯,我是木叶的七代目火影漩涡鸣人,你叫我鸣人就好。”

漩涡鸣人对于佐助的失忆其实并不是完全难过。

或许有时候,遗忘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

他愿意重新和佐助认识,更愿意陪着佐助开始新的记忆。

“你明天愿意跟着我回家吗?”

看着漩涡鸣人亮晶晶的湛蓝眼睛,佐助犹豫了一下后,鬼迷心窍地点了下头。

佐助乖巧的样子让鸣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微弯着眼睛,半跪了下来,向前倾了倾身体,很轻很轻的亲了一下佐助高挺的鼻梁。

佐助没有拒绝漩涡鸣人的吻。

他其实很讨厌陌生人没有边界感的接触自己,可眼前的这个金发男人,他没有想要躲避的冲动……

被喂了一碗“狗粮”的黑芥两兄弟:……?所以这两人是好兄弟的关系吗?怎么感觉不太对?

被一看到佐助就看不到其他东西的鸣人放到地上的帕克:……无所谓,习惯了。

-给自己码一小篇生贺,我连自己的生日都赶不上。

-17鸣x17佐,现代pa,刚升入大学的阳光大男生。

-很日常,很水,算是生日蛋糕,供大家一人一口。

-人物岸本的,ooc我的,逻辑不通就是私设顶锅。

-可怜鸣宝猫不疼狗不爱,不知嫉妒谁的故事。

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朋友,也可以被称作青梅竹马。他是竹马,佐助是青梅,因为他一直坚持没见过颜值方面比佐助更能打的女人。

托佐助的福,鸣人在高中这种青春荷尔蒙泛滥,春心萌动的年纪封心锁爱,嘴上常常挂着‘这不如佐助’‘那不如佐助’,被妈妈强制扔到佐助家和他一起接受宇智波鼬的碾压式复习,最后以出色的高分与......

托佐助的福,鸣人在高中这种青春荷尔蒙泛滥,春心萌动的年纪封心锁爱,嘴上常常挂着‘这不如佐助’‘那不如佐助’,被妈妈强制扔到佐助家和他一起接受宇智波鼬的碾压式复习,最后以出色的高分与佐助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

两家的房子就隔着一条过道,高考放榜后,玖辛奈高兴地邀请宇智波来家里聚会,感谢那兄弟两对她家混小子的帮助。

未成年禁止饮酒,鸣人还是从饭桌上偷来两杯葡萄酒,背着鼬贼兮兮的递给佐助,附在他耳边悄悄告诉他这可是玖辛奈独家的密酿,好喝的狠。

酒是好酒,确实是密酿,醉人的厉害。一杯下肚,两个人的脸都开始泛红,在鸣人小麦色的脸上还不显,可在佐助那张白嫩的脸上,简直就是正大光明的告诉大家他偷喝酒了。

害怕挨骂的鸣人把佐助藏在自己的身后,寻了个回屋打电动的由头就把佐助带离餐桌,拖进自己的房间。

喝醉的佐助很乖,就像没有生命任人摆弄的布偶娃娃,鸣人让他坐在床上,自己去打开主机,回过头他就板板正正的坐在床上。

这鸣人可来了兴趣,平时见到的佐助总是绷着脸装酷,好像谁都看不起样子,事实上他也是谁都看不起。如今在他漩涡鸣人的床上,哦不是,坐在他漩涡鸣人的床上,乖乖巧巧的,倒是可爱许多。

他伸手掐住佐助的脸往两边扯,漂亮的脸在他手里变形做出滑稽的鬼脸。鸣人实在憋不住大笑出声,转头又心生一计,他走到书桌边拿起复习用的油性笔,想在佐助脸上画上个自己同款猫须,再来个熊猫眼。

光是想象鸣人就觉得很好笑,他决定等自己完成巨作后一定要拍照上传私人空间永久保留。

狞笑着想象佐助会怎么哭着哀求自己删除照片的鸣人转过身,才发现佐助已经平躺倒在自己的大床上,两条细腿搭在床边,隐约还能从裤腿窥探到大腿内侧的肉。

“喂,佐助,随便大敞着躺在别人的床上很不礼貌诶我说!”

“我说佐助你听到了吗?”

“被鼬哥发现你会挨骂的哦,我去叫鼬哥了哦,我真的去了!”

床上的佐助纹丝未动,鸣人只能把油性笔放下去把他拉起来,不然真的被鼬看到他这幅样子,自己偷偷让佐助喝酒的事情也就曝光了。

满脑子都是以后要阻止佐助喝酒的漩涡鸣人没注意到地板上被自己拽出来的乱线,被狠狠绊倒,失去平衡扑棱两下胳膊,以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撑在宇智波佐助身上。

这算怎么回事阿我说?是什么奇妙的展开?要是被家长看到,估计数罪并罚会被灭口吧我说?

诱骗佐助喝酒,带他回屋,还以这种姿势压在他身上。

任谁看到都一定会觉得是心怀鬼胎的变态漩涡鸣人灌醉并推倒了无辜单纯的醉酒佐助。

这是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滔天罪过。

鸣人撑在佐助身上胡思乱想半天,愣是没想到要先从佐助身上下去。

醉人的果酒香从佐助嘴里呼出来喷在鸣人脸上,熏的鸣人大脑发晕。

明明喝的都是一样的酒,怎么这家伙身上还是这么香?

鸣人凑近佐助的脸,被那张好看的脸迷了心窍,鬼使神差的用掌心贴住佐助的脸颊,想要亲下去。

他身下的佐助突然睁开眼睛,深邃的黑眸倒映他错愕的脸,灵魂一并奉送给眼睛的主人。

鸣人喉结滚动咽下口水,他们的脸只有几厘米之隔,呼出的热气交织在一起。

宛如过了一个世纪,鸣人被自己如雷鸣般的心跳震醒,手忙脚乱的从佐助身上翻滚下来,背朝着佐助坐在床边,脸颊爆红,双手呈扇形给自己物理降温。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刚刚是被鬼上身了吗我说?佐助会不会误会我是那种不安好心的大变态啊!

“鸣人?”佐助单手撑在床上坐起来,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叫鸣人的名字。

被点名的鸣人脊背发毛,刺毛都应激的炸起来,他没有转过身,磕磕巴巴的回道:“做,做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

这是个好问题,如果不是自己该死的拿了杯酒,现在这个尴尬的情况就都不会发生。

鸣人用脚把地板上的手柄勾过来,往后盲甩砸在佐助头上,他浑然不知没等佐助发火就说:“我拉你进来打电动的。”

“你为什么不转过来看着我?”

“我,我怕你偷看我的秘技!”

“你要作弊?”

这严重触及到漩涡鸣人作为一个电竞人的尊严,他愤怒的扭过头,看到佐助那张脸又飞快撇开,目不斜视的看着大屏幕,把手柄推到佐助面前。

“你给本大爷看好了,本大爷,单手就能爆杀你哦~小佐助!”

心中有事,鸣人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跟佐助打pk,接连两盘都以很刁钻的角度输掉游戏,看上去甚至有点像他故意让佐助的。

“这就是你说的爆杀吗?大白痴。”

“佐助!”鸣人气愤的把手柄往床上一摔,闭着眼睛就冲佐助扑过去,想要来一场真人pk。

“做什么!你这超级大白痴!!”佐助也不甘示弱的用手抵挡,趁乱还踹了鸣人一脚。

“我要线下爆杀你啊我说!”

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你争我推的不相上下。

鸣人始终不敢去看佐助的脸,被佐助捉住弱点,帅脸挨了好几拳,终于费力扣住佐助的手腕,骑在佐助的小腹上刚准备让他认输……

“佐助,我们该……”

房门被推开,宇智波鼬站在门口,嘴里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他的弟弟衣衫不整的被同样衣衫不整的鸣人压在身下还在抬着屁股抵抗,鸣人一条腿卡在他弟弟两腿间,强制的把弟弟的手腕按在头部两边,偏着头看着弟弟的手机,嘴里大喊着:“跑不掉了吧小佐助,乖乖投降吧我”说…

被开门的声音吸引,他们维持着这个奇怪暧昧的姿势,双双扭头看向门口的鼬。

“哥哥…”

“鼬哥,我,我可以解释的…”

鼬沉着一张脸,语气毫无波动的开口说:“你们,先分开。”

经由鼬的提醒,鸣人才和身下的佐助对视一眼,触电般弹开从佐助身上滚下来。

“都是你啦佐助!”

“你说什么?你这个白痴!”

“都是你说话激怒我,我才会上手的我说!”

“玩的菜就是玩的菜,找什么借口!”

两个人吵吵囔囔的从屋里出来,面对双方家长开始简单的三方会谈。

鸣人嘴笨的啰嗦一大堆还险些把事情往更糟糕的地步解释,还是佐助客观理性的解释才结束这场闹剧。

当晚鸣人就梦见他的挚友宇智波佐助匍匐在他的身下,有力的小臂环着他的脖子与他拥吻。他惊叫的从床上弹起,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下身已经有了反应高高翘起。

事情开始往不妙的地方开始发展了我说!!!

开学季即将来临,从埼玉县的木叶镇到东京距离说不上太近,这就意味着佐助和鸣人必须住到大学宿舍或者租房。

鸣人可太清楚佐助的脾气秉性了,他那难搞的性子必定不愿意住在鱼龙混杂的四人宿舍里。

他特意起了个大早,背上代表幸运的青蛙小书包,蹲守在宇智波家门口。

没到十分钟,带着鸭舌帽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佐助就背着包从家里出来。

他瞥了一眼蹲在墙角,对他傻笑的鸣人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

“我不记得,今天有跟你约好什么事。”

“那当然是没有。”鸣人站起来,拍拍屁股上沾到的土,正义凛然的喊道:“因为你压根没想着要带上我吧我说?!你是不是要去看房子?因为大学四人宿舍人太多了是不是!”

“……”他承认漩涡鸣人比他自己还了解他。

“所以呢?”

“所以?”鸣人把背后的书包亮给他看,理所应当的说:“我也要去啊我说,我也要租房住!”

“听着鸣人,我不是去玩的。找房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你要租房子住这件事,玖辛奈阿姨和水门叔叔同意吗?”

鸣人早就料到佐助会拒绝他,他从裤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玖辛奈亲笔信贴到佐助眼前,笑的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那就拜托佐助君照顾我们家不成熟的笨蛋儿子了,她是这么说的哦我说~”

被漩涡鸣人麻烦这么多年,他早应该记住玖辛奈阿姨完全不担心漩涡鸣人这个家伙的。

他掩面叹了口气,示意鸣人跟上来:“记住,你负责看就好,千万不要说话。”

“为什么要剥夺我说话的权利阿我说!”

“到东京你就知道了。”

电车的速度不慢,佐助把靠在自己肩上流口水睡觉的鸣人晃醒,提醒他要下车了。检查好自己的随身物品,他还要记着随时拉住身边这个迷迷糊糊的大型物品。

“我们分开找比较快,主要找离学校不超过两百米,租金不要太高,可携带宠物,单人公寓优先。”

“携带宠物?佐助你要把鱼板带来嘛我说?”

“你不是说要找房子吗我说?”

“……”

“哦哦,早点说啊!”

东京的租房中介一颗心有九个心眼,瞅着来看房的是两个小孩就起了歹念,专门领他们去看年轻人会喜欢的贵房。

显然他们用这种方式忽悠了很多租房大学生,因为漩涡鸣人就很吃这一套,每看一户他都要叫一声好棒。

只可惜,真正做主的是站在他背后的佐助。

中介和鸣人在佐助的每一声无情的否决中,低垂着头跟美丽的房子告别。

“这位小哥,能不能给个具体的样式?我这都带你们逛了十几家了,您总是摇头也不是办法啊。”

“就是就…”是…鸣人在佐助的眼神下闭上嘴巴。

“您这要求在这附近真不好找啊小哥,现在是开学旺季,很多学生都在找房子,房源实属稀缺,就我们刚刚看的那套,马上就租出去了。”

“什么?!那套电竞房租出去了?!岂可修,哪个混蛋快我一步阿我说!”

“是啊是啊。”中介一看有戏,顺着鸣人的话头就开始卖惨:“现在这房源确实不好找,尤其小哥您的要求还多,这个中介费是不是...”

这群狡猾的话老油条,摆明是看漩涡鸣人长得笨又单纯,往狠了宰他们。佐助扫过正在和中介共情的鸣人,拖住他的脖领子就往反方向走。

“喂喂,佐助你做什么啊我说,我自己会走,这样好不舒服的!”

“小哥你这是...”

中介和鸣人同时愣住了,摸不清佐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鸣人还在奋力抵抗,力求摆正自己的身体。

“从这里往西走一百米有一个待租公寓,前后两栋楼,每栋7层,每层3户,一户独立,两户相邻。两栋楼分为单身公寓和情侣公寓,楼下大型广场支持遛狗养宠,目前空房很多正在招租。”

佐助的话把中介听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大眼睛张个大嘴。

“据我所知,那里的租金比周边的房型租金都要低,之所以租不出去是因为开发商性格怪异,业主和租户都要合他的眼缘才行。”

“距离,租金,甚至携带宠物都符合,你为什么不带我们去那里看看呢?”

“你也说了..开发商性格怪异..你们..”

“你不带我们去,怎么就知道我们一定不会合开发商的眼缘呢?”

中介知道这次他是碰到了个硬茬子,那片公寓中介费低,租金便宜,事儿又多,大家都不喜欢往那跑。眼看陪了一上午大肥鹅长着翅膀要飞,他也顾不得麻烦了,陪着笑脸讨好的跟佐助商量。

“那栋公寓我也有户源,要不我带你们去看看?”

鸣人是单纯又不是傻,他透过两三句话就听出来中介在宰他们,刚还笑的傻乎乎的跟人家共情工作不容易,一转眼就换了一副嘴脸把佐助挡在自己身后,跟中介对峙。

“既然你知道佐助说的地方,为什么一开始不带我们去,还要带我们绕那么远的路去看并不便宜的房子啊我说?”

“我...”

“你就是故意的,黑..诶诶诶,佐助你别揪我,我还没说完,佐助..”

佐助无视他的叫嚷,拿出手机给中介扫了五十块当做他的辛苦费,揪着鸣人的袖子转身离开。路上鸣人还在不忿的挥舞拳头,看上去要和人家干一架的样子,跟着佐助走了一半才想起来问。

“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看那栋公寓。”

“呜啊,没有中介我们也能进去吗?我们还只是学生诶?”鸣人走在佐助旁边把小青蛙往肩上掂了掂又开始讲话:“还是说佐助你又找了一个中介?话说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啊我说?出来前你有查过资料吗?”

“大街上小点声儿。”佐助被他吵得耳朵痒痒,伸手在他头上狠狠拍了一下,仰着下巴跟他解释:“其实那个楼是带土闲的没事盖得。”

“带土叔?!”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过大,鸣人捂住嘴巴凑到佐助身边降低声调:“带土叔闲的没事干就在东京盖了两栋楼?!”

“好像和我们学校的老师有关,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开放商脾气怪异,不就是...”

“对,就是他。”

你们宇智波家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宇智波鼬为了和自己的教授哥哥谈恋爱,双修政治、金融还兼带通晓马哲;那位教授哥哥宇智波止水更神,每次补课的时候突然闯进来,说的话宛如天文,一句都听不懂;现在这个宇智波带土,因为闲着没事干就在东京随便盖了两栋楼,还看心情出租售卖。

你们宇智波....鸣人把目光转到身边的佐助脸上,说起来,佐助也不算是正常人的范畴吧?从小学开始明明没有看到他学习,结果考试总第一;板着一张脸装酷,偏偏女孩子就吃他这一套,总是绕着他身边打转;还有啊...还有会出现在人家的梦里!

“那为什么开始我们不直接去找带土叔?”

“我想看看周边有没有更便宜的,主要是不想看到带土那张写满你求我的脸。”

“......”带土叔是那样的吗?

等鸣人真的见到宇智波带土,以往匆匆一瞥留下的冷漠酷男的刻板印象一去不返。面对佐助的宇智波带土简直就像人格分裂患者,一会儿绕着佐助走两圈各方面打量佐助,一会儿又坐在老板椅上绷着一张脸,那脸上真的就像佐助说的,写满了,小崽子快求我给你间房啊。

这样的带土看的鸣人汗毛竖起,他把濒临爆发的佐助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充当两人视线的阻碍体,结果被迫亲身围观了宇智波家令人疑惑的谈判现场。

“宇智波带土,给我两间单人公寓。”

佐助啊,你这么直接的吗我说?!

“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小叔叔啊佐助~来叫一声。”

喂喂,带土叔,你没有看到佐助快要爆发了吗?!

“两间单人公寓加两个地下室。”

怎么还加价了阿我说!!你也没喊小叔叔吧?你们宇智波的谈判这么匪夷所思吗?!

“我可不能白给你啊,我也是要赚钱的,赔了本老头子会拿焰团扇杀了我的。”

不是啊带土叔,您这种租售的方式也赚不到什么钱吧我说?!

“租金我和鸣人会按最低的给你,仅作为上学时的临时住所。还有,旗木卡卡西是我和鸣人公共课的导师,我可以给你提供他在学校的动向。”

等一下佐助,自家人也要这么杀价吗我说?杀价的时候居然还记得我真是太感动了,但是你不是说不了解卡卡西老师的事情吗?怎么连他是我们公共课的老师这种事都知道啊喂?!还有,我们不是去上学吗?用卡卡西老师的个人隐私来抵房租,这怎么想也不可能吧我说?带土叔他又不是傻...

“成交。你们后天就可以入住,房间号码和门锁初始密码我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不是吧?!你真的同意了啊喂?不是说要赚钱,不是说赚不到钱会被杀死的吗我说?!

“鸣人走了。”

鸣人还沉浸在被宇智波谈判镇住的情绪中,还要佐助在后面戳他才清醒过来。

“想什么呢?走了。”

“啊..哦哦..”

鸣人对着窝在老板椅中对着他们笑的带土礼貌的道了个别才拔腿追上佐助,直到走回车站,他仍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竟然这么轻易就拿到了两套公寓,那他们一上午到处奔波看房的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房子的事情被佐助解决,鸣人觉得自己总要做点什么来犒劳一下这位“主力”,他对着四周巴望,眸光一闪还没等佐助反应就跑没影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举着两根半化的冰激凌。

“白痴,马上要回家了,还吃..唔!”

鸣人趁着佐助说话的空挡干脆的把抹茶味的冰激凌塞到佐助嘴里,强迫他不得不接过甜筒,自己也在鲜奶味的冰激凌上舔了一口,被冰的缩脖。

佐助手里举着冰激凌,为了不让它化自己一手只能勉强学着鸣人的样子去舔,浓郁的抹茶味炸开在他的舌尖,冰冰凉凉咽到胃里驱走尾夏的炎热,很舒服。

鸣人见佐助开始吃冰激凌,大笑着凑过去,贼兮兮的用肩膀撞他:“怎么样?不错吧?我特地让店员姐姐多给你加了很多抹茶粉,一点都不甜了吧?你这人真的很奇怪,鼬哥和美琴姨他们都很喜欢吃甜的,怎么只有你不喜欢啊我说。”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太甜了。”

“所以我才说你奇怪啊!”鸣人三下五除二啃掉手里的甜筒,又探过去在佐助的冰激凌上炫了一大口,苦的他立刻就吐出舌头,用牙齿刮着舌面:“则素森么阿我索,酷斯喇!”

“不问自取就是这个下场。”

佐助把冰激凌优雅的吃光,在鸣人眼里他就好像失去味觉一样,吃完还舔舔嘴角的残渣。这个动作看的鸣人喉咙干涩,前些天梦中旖旎的场景全都冒出来,他也没像来时那样睡过去却让回程的路途安静不少。

带土很贴心的给鸣人和佐助安排了相邻间,住在七层最里面,外面这间是佐助加码的地下储物室改成的隔壁储物室,说白了这层也就只有他们两个。

入住那天,水门开着辆车,富岳开着辆车前后把两个孩子拉到楼下,大包小包的东西卸到地上,简单交代两句就相约离去。

佐助已经习惯家里这种独立教育法,他转头对还在风中凌乱的鸣人问道:“你怎么也被卸在这里了?”

“我妈说,我跟着佐助她很放心,就跟美琴姨约了夫妻双人行,四个人去体验生活了。”

“......”

事实证明,玖辛奈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跟着宇智波佐助就是保障。向来万事准备周全的宇智波鼬给弟弟雇了搬家公司,顺带把鸣人的大包小包一起收拾到了楼上。

带土的公寓很干净,基本上就是拎包入住的酒店式公寓,所有应用设施基本备全,他甚至还考虑到大学生不会做饭的问题,在冰箱里囤满了自己爱吃的红豆糕。

这样倒显得鸣人杞人忧天,费劲儿搬来的东西都成了毫无用处的破铜烂铁,他还拥着佐助看了就反胃扔过来的一冰箱红豆糕,坐在地上发愁。

已经收拾好的佐助来查验鸣人的进程,果然不出他所料,毫无进展。最终只能亲自下场,让鸣人拿出必备的洗漱工具和被褥,然后把那些破铜烂铁全部堆到了外面的储物间。

两冰箱的红豆糕被佐助在楼下支了个摊,让鸣人守着,以一块钱一个的价钱大赚了一笔。

佐助本想拿着带土送来的白得财带鸣人去吃回旋寿司,架不住鸣人又叫又闹,最后陪他蹲在小吃摊上炫了一顿廉价的拉面。

连干三碗的鸣人拍着肚子走出店才跟佐助吐槽东京的拉面没有一乐的好吃,佐助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这个话茬。

各自回家前,佐助嘱咐鸣人早点睡,别忘了明天就是开学第一天,然后诡异的笑了一下。鸣人敏锐的察觉到这个笑容背后肯定蕴含着什么,可是怎么都想不到,抓耳挠腮了一晚上,天蒙蒙亮才合上眼。

第二天佐助还专门来鸣人家敲门叫他起床,监工一样盯着他洗脸、刷牙、吃早餐面包,押送他去上学。本来鸣人应该为佐助这种在乎自己的行为高兴,可不知怎么滴,他总觉得佐助突然对他太好了,好的有点子诡异。

到了学校,他总算知道这股诡异究竟是为什么了。漩涡鸣人这辈子都没想到,他升入大学面对的第一堂课不是让人头疼的物理数学,也不是让人困倦的语文政治,而是体检医生雪白的医大褂以及他们手中亮晶晶的针头!!

鸣人几乎立刻拔腿就要后撤逃走,被佐助眼疾手快的拽住,硬拖着排到体检队伍的最后。

“都是你起的那么晚,我们才排到这么后面的位置。”

“不要啊啊啊啊!佐助!你放开我!!啊啊啊!我不要!!救命啊我说!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救我!”

周围的新生好奇围观这一对颜值不低的精神病,在这里上演现实版的热血求救,无一人敢伸出援手。

如果说漩涡鸣人小时候最怕的人是漩涡玖辛奈的话,那他最怕的事就是打针。佐助有幸在小学体检的时候围观鸣人扑在伊鲁卡的怀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从那以后,佐助没少在鸣人面前嘲笑他是怕针头的小屁孩,最后以鸣人用烂泥巴砸了他的头收尾后,被家人发现制止了。

鸣人杀猪般的哀嚎引来的目光过多,让佐助开始觉得不自在,他借用两公分的身高优势把鸣人禁锢在身前,虎口卡住他的嘴让他别出声。

殊不知这样,鸣人是不嚎叫了,偷偷围观的学生却越来越多了。

佐助压在鸣人耳边低声教训他:“胆小鬼,只是一个抽血就把你吓成这样,一会儿我在前面,你看着我就不紧张了。”

从掌心流出的青草香传进鸣人鼻腔,他在佐助的怀里心猿意马,佐助说的话从他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全然不在意的点着头。

抽血的队伍排的很快,才站了三分钟前面就只剩下两三个人,看到针头的鸣人身体又开始僵硬,佐助只能把他推到身后同时拽着他,防止他逃跑。

前面最后一个人也抽完血,佐助牵着鸣人的白T衣角坐在凳子上,伸出自己的胳膊任由医生给他系上皮筋儿。嫩白的肌肤很容易找到血管,医生用棉签沾上碘伏涂抹在佐助的手肘侧边,鸣人在后面双手掩面,眼睛用手指的缝隙中小心的偷看。

“麻烦下面的那只手不要捏拳,肌肉太紧绷了,放松。”

“我没有捏拳。”佐助皱着眉反驳,他还要给后面的笨蛋当榜样,医生这么说倒像是他怕抽血一样。

“我都能感觉到你用力了”医生捏着佐助的胳膊示意他自己看:“你把垂下去的手拿起来。”

佐助坦然地举起垂在一边的手,修长好看的手指只捏着鸣人白T的衣角,证明自己清白般的说:“我真没捏拳。”

“那麻烦你捏他衣角的力量不要那么大,针容易进不去。”

佐助只能试图放松自己,扭过头用眼神警告鸣人,转头间他的血液就被抽到试管中,医生给他摁上棉签拔针,叫下一位。

颤抖的漩涡鸣人被宇智波佐助推着按到椅子上,抬起自己千斤重的手臂搁在桌子上,恨不得全身石化成雕像来抵挡那小小的针头。

“麻烦放松一些。”

我也想放松啊!可我没有办法啊我说!!鸣人不自觉的缩回手又被医生的无情铁手抓回来,他干脆一扭头就想跑,一头撞进宇智波佐助怀里,睁着大大的蓝眼睛和佐助对视,委屈和害怕在眼眶中表露无疑。

佐助用手按住自己的针口,放任鸣人搂着自己的腰往自己怀里钻,周围学生打量的目光让他很不自在,想推开鸣人又怕他真的哭出来,连带他一起丢人。

无奈之下只能和医生交换一个眼神,尽量用说话来分散鸣人的注意力。

“这么多年都没变的胆小鬼。”

“你,你说什么!”

“不是吗?我还记得你一年级的时候,扑在伊鲁卡怀里哇哇大哭的样子...”

“啊啊,不许说!混蛋佐助!你不许说!”

“没想到你现在都大一了,还是这么害怕打针。”

鸣人被说急了,忘了自己是在抽血,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拎起佐助的衣领,臂腕被拉扯的触感又让他想起抽血这么个回事。

他机械地扭过头,手中拿着试管的医生慈眉善目的叫下一位,他又呆愣的扭回来,松开佐助的衣领被佐助拉着给别人让位。

“这,这就结束了?”

“你以为呢?胆小鬼。”

“喂喂,不准再叫我胆小鬼!混蛋佐助!”

鸣人和佐助的专业不同,课表也不一样,但公共课是在一起上的。

佐助领完书本早早就到了约定的地方等鸣人,等到快不耐烦的时候,鸣人才抱着一摞书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马上快跑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放慢了脚步,变成慢慢悠悠的晃过来。

“呦,这不是佐助吗?好巧哦我说!”鸣人头上缀满汗滴还是要装成气定神闲的模样跟佐助打招呼。

佐助不接他这套,径直往前走,嘴里还在批判他:“太慢了。”

“嘁,佐助才是呢,真不懂幽默。”鸣人把书垫在后脑勺上,在佐助旁边边走边抱怨:“明明刚刚牙他们和我玩的很开心啊我说。”

“你说谁?”

“犬冢牙,哦还有鹿丸,丁次,我见到好多旧面孔阿我说!”

佐助睨了他一眼,奈良鹿丸他还可以理解,其他两个人...再加上漩涡鸣人,那个专业的的水平还真是参差不齐阿,真心疼他们的带班老师。

“佐助你呢?班里有没有眼熟的同学?”

“有一个。”

“初中时候砂隐镇来的那个转学生。”

“我爱罗!?”

佐助转头看鸣人一眼,心中吃味,他都没记住那家伙的名字,这笨蛋却记得那么清楚。

“你,你有跟他说话吗我说?”

“没有。”

鸣人问的小心翼翼,佐助回的坦坦荡荡,越看鸣人这幅样子越来气。

“那他,他有跟你说话吗我说?”

要是他还敢对佐助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豁出去朋友的名义也要把那家伙揍上一顿。

“还好还好。”

“你究竟什么意思?”佐助拢起眉头,他实在是很不高兴。

“啊啊?没什么,佐助你要小心一点啊我说,我听说他转走前还一直在盯着你呢我说。”

“......”佐助的心里好像抓住了些什么,惊涛骇浪拍过来,他面上还装的一副漫不经心:“鸣人你不会...”

“嗯?”

“算了,白痴。”

“为什么又骂我啊我说?”鸣人跟在沉默的佐助身后,受不了现在的气氛开口说道:“呐呐,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吃饭吗?”

“又忘了吗?笨蛋,今天是宠物托运送达的日子。”

“宠物托运?番茄!鱼板!!”

鱼板是漩涡鸣人家养的狗,是一只站起来可以把前爪搭到鸣人肩上的大金毛,黑乎乎的眼睛天天吐着舌头傻呵呵的,闹腾起来十个鸣人都拉不住,拖着鸣人可以绕木叶镇公园跑上十来圈。

它的名字也是五花八门,最开始被水门起名叫德鲁恩超炫金色闪光壹号,又被玖辛奈叫作毛甜甜,最后被鸣人叫做金球。

这种情况一度让笨笨傻傻的鱼板失去自我,完全不知道谁在叫它,索性只要是这家人的声音,不管叫什么它都会回应。后来是佐助有了番茄之后,漩涡鸣人也想把宠物叫成最喜欢的食物,拉面被家里人一票否决后,最终改成了鱼板。

番茄是宇智波佐助养的小黑猫,娇娇小小,眼睛是与众不同的晶蓝色。平时看着就很乖,不是在沙发上团成一个黑球就是在太阳下全身伸展晒太阳。

它是宇智波鼬送给佐助的高中毕业礼物,最开始佐助嫌麻烦不愿意养又不能驳了哥哥的面子,索性就收下,每天开始窗户准备让它自己寻找自由。

老实的番茄看都不看大敞的窗户,每天只黏着佐助,狗腿的在佐助的床上打滚卖萌。久而久之,佐助也就接受了这个小家伙,给他取名自己爱的番茄,走到哪里都会带在身边。

这次离家上学,佐助自然带上了乖巧的番茄,鸣人一听,吵着要把鱼板一起带过去,并且泪眼汪汪的发誓自己会照顾好鱼板。

家中的私家车因为行李过多载不下两只活物,番茄就只能跟着鱼板一起走宠物托运,顺便进行一个全身检查。

今天就是去宠物托运所接它们两的日子,鸣人刚走进店里就看到趴在地上守着番茄猫包的鱼板,他大喊一声鱼板的名字就和它抱在一起,任由带着倒刺的舌头在自己脸上剐蹭。佐助走过去把猫包打开,确认番茄健康后就让它窝在自己的头顶,把猫包提在手里就招呼鸣人回家。

手牵巨型犬,头顶黑猫帽的组合也确实吸引了很多东京人的目光,让佐助羞耻的觉得还是应该把番茄塞回猫包里。

学期开始半个月,佐助已经在完成自己课业的情况下把卡卡西的个人信息、动向以及放假爱去哪里吃饭都摸得一清二楚,守约的达成表格全部发给带土。

鸣人在一旁看他做表,瞠目结舌的感叹道:“佐助,你以后去当个007一定很出色我说。”

在家中的乱跑的鱼板叼着遛狗绳又来蹭鸣人,要求他带自己去楼下散步。它蹭鸣人,鸣人就看佐助,最后受不了这两犬科动物的眼神,佐助还是决定陪鸣人下去遛狗。

半个月来鸣人的学业一点进步都没有,他把这一切都归责在鱼板身上,一边走一边对佐助大吐苦水。无非是被鱼板拉着强行运动,大清早被鱼板舔醒要饭吃,又或者是做作业的时候被鱼板打扰,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怪鱼板。

说实话,鸣人眼馋佐助的番茄很久了,他觉得这么听话的小猫咪一定很好养,于是他心一横,忘记自己说会好好照顾鱼板的誓言,把狗绳往佐助手里一塞,大声喊道:“佐助!我用鱼板换你的番茄!”

不用想,异想天开的鸣人理所应当的遭到了拒绝,他不死心的抱着佐助的胳膊软磨硬泡,说自己下星期就要专业考,如果还是这样的环境、状态来迎接考试,他的学分一定会被狠狠扣光,零花钱也会随着一起被狠狠扣光。

“不是我不想让你养。”佐助按住鸣人晃他的手解释道:“只是养了番茄,我觉得你的环境、状态会更差。”

“这怎么可能!”鸣人当然不信,他可是见识过番茄在佐助家有多乖!不吵不闹就喜欢晒太阳。

“如果你真的要养的话,我可以把番茄借给你养两天,不过你要好好照顾好它。”

“放心的交给我吧我说!番茄,我来啦!”目的达成的鸣人一窜一蹦的冲向楼里,准备迎接自己新的曙光,留下牵着狗绳的佐助和蹲坐在佐助身边吐舌头的鱼板原地发呆。

番茄被鸣人抱回家后,一开始以为是串门,后来发现佐助没有跟过来就开始应激,炸毛弓背的对屋里每一样陌生的东西摩拳擦掌,强迫自己适应新的环境和面前这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金毛。

鱼板的性格倒是随了他的主人,被佐助牵回来后在屋里转两圈就适应了屋里熟悉的味道,把整个公寓的屋子都巡视一遍后,将佐助床前铺着的地毯当成自己的窝,趴在那里就开始呼呼大睡。

所有的一切都被佐助安排的井井有序,有条不紊的执行。有着良好作息的他根本就不用鱼板叫他起床,佐助刚睁开眼睛就和黑漉漉的狗眼对视,伸出手在毛茸茸的狗头上撸两把,才从床上爬起来刷牙洗漱,然后换上衣服去晨练遛狗。

遛狗时顺便在路边的小摊上买好早餐,牵着鱼板回去后,先给鱼板的碗按量加满狗粮,然后才洗手吃早餐,去上学。

下午等鸣人一起放学回家,先去遛狗再回来放狗粮,吃晚饭,再花二十分钟把专业课作业完成。洗个澡换上睡衣搂着狗听会歌。

平时在鸣人那里疯狂乱跑乱搞拆家的金毛,在佐助的手里乖得不像话,自愿给佐助当大号的人体支架。佐助翻过身正好对上鱼板黑乎乎、湿漉漉的眼睛,沉吟一会儿给出点评。

“好蠢...好像鸣人。”

鸣人那边就没有这么宁静安详了,他的生活比原来饲养鱼板时还要糟乱,简直就是一锅糊粥。他眼中乖巧温顺的猫咪简直就是一只缩小版的大老虎,就算他拿着佐助亲手写的饲养注意事项,也救不回他被番茄暴打的悲惨命运。

经常睡过头的鸣人美滋滋的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被宠物坐醒、拍醒、舔醒的噩梦,带着祖传睡帽正流口水的时候就会被佐助养的要准时吃饭的番茄一爪子挠醒。他挂着三道血痕痛苦不堪的去洗脸,刷牙,番茄还要在后面像催命阎王一样在后面叫。

猫咪不用遛这一点是很好,可猫咪的运动量都体现在家里,番茄经常会在家里疯狂奔跑,他的窗帘、沙发都被它的指甲勾的开线,就连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写完的专业作业上都会印着黑色的梅花印以及五个绝情的大窟窿。

吃晚饭的时候,如果鸣人倒得稍微慢点就会被狠狠抓挠,完全没有在佐助那里看到的那般乖顺。就算鸣人暴躁的对它大喊,它也只是端坐在柜子上事不关己的舔爪子,抓也抓不到,骂也听不懂,如果被吵烦了还会对鸣人进行第二波物理攻击。

和番茄斗智斗勇的鸣人简直要累趴在沙发上,还没等他放松就又要洗漱睡觉了。身心俱疲的鸣人从沙发抬起头,痛苦的和在他面前趴着的番茄对视,晶蓝色的猫眼中都是嘲讽鸣人无知的愚弄,鸣人闭上自己蓝色眼睛崩溃大喊。

“你,你好像佐助阿我说!!”

佐助自然是无所谓的,狗本来就是鸣人的狗,这次有问题的变成了鸣人的大金毛。

鱼板死活就是不愿意和鸣人回家,像是不认识鸣人一样,咬着佐助家的木杆子不松嘴。鸣人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拽那个狗绳,就像是跟狗拔河似的,那边纹丝不动。

“怎么办啊佐助?你是不是给他灌迷魂汤了我说?他就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

佐助靠在门板上围观人狗拉力战,番茄扒着他的肩头喵喵叫着为一人一狗助威。

眼看脏水要泼到自己身上,佐助果断闪躲:“不关我的事。”

“那怎么办?鱼板它不肯跟我回家了我说!”

“它是你的狗,你为什么要问我?”

“那我就只能也住在你家,重新和鱼板培养感情了我说!”

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总之漩涡鸣人登堂入室,成功闯进宇智波佐助的家里。单人公寓的配置就只有一张床,佐助又不可能真的让鸣人和狗一样睡在地上,打量一下两个人的身形表示,挤一挤还是能挤下两个人的。

兴高采烈地鸣人完全没有要跟他的狗培养感情的意思,倒是有一种要跟房间主人培养感情的感觉。他哼着不走调的歌拎着睡衣走进浴室冲澡,换上睡衣扑到已经铺好两床被子的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去嗅佐助身上那股独有的青草香。

裹在被子被佐助用脚一踹才浅浅翻个小身,兴奋地拍着另一边让佐助赶紧睡觉,这一下吓得佐助差点不敢上床。

漆黑的房间里,佐助背对着鸣人躺着,身体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鸣人透蓝色的眼睛在这黑暗中炯炯有神,他盯着佐助的背影觉得自己的那些美梦都已经实现,佐助现在就躺在他的身边。

他想更大胆点,更贪心点,右手掌从自己的被子中钻出去,经过一段冰冷的空气,又钻进佐助温暖的被子里,顺着佐助的腰线剐蹭他的睡衣布料。

他感觉得到手指触及到佐助的那刻,佐助的身体是瑟缩的,发热的。

也许佐助想的和我是一样,抱着这样的念头,鸣人勇敢的往前跨了一大步,滚烫冒汗的手心从被窝中伸出来,连同被子一起把佐助抱在自己的怀里。

他没有拒绝!这个认知让鸣人欣喜若狂,心里泛起惊涛大浪,努力稳住自己的慌乱的呼吸假装自己的睡着了。怀里的身体始终没动,没过多久,鸣人就嗅着令他安心的气味沉沉睡去。

早上鸣人没有被舔醒或是抓醒,而是被喷香的饭香勾醒的,他像游魂一样眯着眼睛沿着香味闯出来,正面对上正在吃早餐的佐助。

他一下子就醒了,两人浅浅对视又飞快移开,默契的没去提昨天晚上的事,佐助招呼鸣人快去换衣服,吃早餐,提醒他公开课要迟到了。

佐助带着鸣人去便利店买了菜,东西都丢给鸣人拎,他走在前面还在给带土发卡卡西的最新咨询。

回到家,佐助就围上围裙准备下厨,鸣人被指使去给鱼板番茄倒粮食,他被番茄训练的已经掌握了一套完美的倒粮技巧。

干完小任务的鸣人就倚靠在沙发上瘫着,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厨房中佐助忙碌的背影,吃完饭的鱼板和番茄也都往厨房蹭,绕在佐助脚边乱晃。

鸣人看的眼红,一时不知道应该是羡慕猫狗还是佐助。

“鸣人!”厨房里的佐助大声叫他的名字:“过来把番茄和鱼板弄走,它们妨碍到我了。”

有了报复机会的鸣人立刻遵命,窜到厨房里一手一个夹起猫狗,鱼板几乎整个屁股都拖在地上,沉得要命,可还是被鸣人强拖出去了。番茄就没有那么耍赖,它直接在鸣人的脸上赏了两爪子,让他的猫须脸变成不对称图形。

晚餐结束后,鸣人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动作,佐助乐的清闲就在沙发上逗弄猫狗。一猫一狗,一左一右,十分和谐的把佐助包在中间。

等鸣人出来脸又黑了,他自告奋勇的要去遛狗,说完就给鱼板套上遛狗绳强行把它拉开佐助的身边。

佐助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套上外套陪鸣人下去一起遛狗。

终于释放天性的鱼板扯着鸣人绕着大花园跑了十圈,偏偏当气喘吁吁的鸣人把遛狗绳交给佐助时,这心机狗就立马变乖,跟在佐助身边慢悠悠的走。鸣人气急又把遛狗绳从佐助手里抢回来,鱼板就又开始撒欢,拽着他又是绕着花园跑上三圈。

一来一回,饶是曾经的体育生鸣人也扛不住,累得够呛,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把遛狗绳塞回佐助手里,脑袋担在佐助肩头,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佐助身上,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佐助,鱼板为什么一到你手里就变乖了啊我说?”

“还有番茄,在你家和在我家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说起来,长辈们好像也都更喜欢你一点,对你很放心,你究竟有什么魔力阿我说?”

让我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想也许是..我不喜欢睡懒觉?”佐助给出了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

“你在说谁?!”鸣人立刻就get到佐助的意思,他从佐助身上爬起来反问。

“谁接茬我就在说谁。”

“好啊你小佐助!居然敢戏弄我漩涡大爷阿我说!”

鸣人说着就要去搔佐助的痒,原本趴在地上的鱼板立刻窜起来挡在佐助前面,对着鸣人‘汪汪’叫了两声。

“喂,我才是你的主人吧我说!?”鸣人不高兴的仰起头,余光里是佐助正在训练鱼板握手的轮廓,灵光一现,他悄悄的凑近佐助提议:“佐助,鱼板这么喜欢你,我就把鱼板送给你吧我说?”

“不要。”佐助想都没想的就拒绝了。

“诶?不要这么无情嘛我说!”鸣人也蹲在鱼板旁边,金色的头发耷拉着,用手抚摸已经耷拉耳朵尾巴的鱼板:“你看它多喜欢你啊我说。”

佐助看过去,鸣人蹲在它身边也是一模一样的表情,真的是一模一样啊...他在心里想。

鸣人抚摸鱼板脑袋的手突然下滑盖在鱼板的眼睛上,往前探身亲上了佐助的唇,微风吹起佐助鬓角的碎发,吹起他心中的涟漪。

他睁大眼睛,白皙的脸上立马泛起红晕。黑色的眼睛中,鸣人奸计得逞的笑着,伸出舌头舔舔还残留甜味的嘴唇,勾起一抹坏笑。

“收下鱼板,顺便也收下我?是强制性得一送一的哦。”

黑曜石眼眸与蓝宝石眼眸的对视中,两个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声嘶力竭说尽爱意的自己,原来这一切从开始就是爱不自知的两情相悦。

不久后,佐助用卡卡西的私人号码跟带土交换了一户情侣公寓,依旧在七层三间,还诓他雇了搬家公司。大致相同的布局,空间扩大了些,那张单人小床也换成了绵软大床。

佐助给鱼板和番茄网购了新的小窝,大太阳和小月亮的造型被堆放在一起。鸣人刻意的把它们拿到客厅外的小飘窗格上,睡前会好好地把卧室的门锁好,以防每次和佐助摇床时都会被多事的宠物打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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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可以把小狗寄到外地吗国际快递全球化的国际物流服务商搭乘高铁或普通列车或者客车:在一些情况下,可以允许将小狗作为随身行李带上高铁或普通列车。但是,每个车站都有不同的规定,需要提前了解并安排好行程。 空运: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比如小狗有紧急医疗需求,可以考虑使用航空运输。 到了外地可以派送到门吗? 通常情况下的快递和物流公司不允许运输活体宠物,因此不能提供送货上...https://www.17transit.com/help-show.asp?id=229
1.宠物怎么寄到别的城市宠物怎么寄到别的城市 寄宠物到其他城市通常有以下几种方式: 空运 随机托运:宠物与主人搭乘同一航班抵达目的地,主人在行李转盘处领取宠物。这种方法既省时又省事,但需要注意的是,每个机场对于携带宠物旅行可能有不同的规定,而且并非所有航空公司都接受随机服务。 http://www.yecyd.com/m/?m=detail&id=11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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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宠物龟怎么跨省带回家的(宠物龟怎么快递)2、我在外地养了一只乌龟,想带回家,坐车怎么样带(用什么带)?更方便 3、我有只巴西龟,放假过年想带它回家,我做长途汽车,请问可以带乌龟么? 4、我在北京,怎么才可以把巴西龟寄到江苏? 宠物龟怎么寄回家 乌龟不可以快递寄回去。快递不支持邮寄活物。出于动物保护的立场,活物(动物)类的物品是不可以收寄的。 https://www.58gui.com/cwgbk/17492.html
5.怎么领宠物坐车坐火车要带宠物怎么办8.千万不要为了移居外地就放弃你的***哦,因为对于你来说她/他只是你可有可无的宠物,你放弃一个可以再次拥有另一个,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你就是他们的一切!!! 火车上怎么偷偷带猫? 干嘛你的猫咪要带上火车呢?这是不允许的。动物身体上有可能带有传染性病毒的,再者火车上人员密集,猫咪抓伤人了怎么办?怎么去打...http://m.boqii.com/article/416507.html
6.宿州市公共交通有限公司星级驾驶员管理办法44、遇员工持卡乘车带人怎么办? 办法:讲明员工卡乘车规定。 用语:“对不起,员工卡不可以带人乘车,请您再投币。” 45、遇醉酒者、精神病患者或携带宠物乘车怎么办? 办法:醉酒者、精神病患者或携带宠物乘车,不但影响车厢环境,还可能给他人带来伤害,对此,劝说并制止不准上车(建设部规定)。 用语:“请您不要上车,国...https://jtj.ahsz.gov.cn/public/2655601/194340751.html
7.金渐层小猫咪有人领养吗?本人要去外地生娃没法照顾宠物之家金渐层特点就是很乖爱黏人,眼睛大,特别可爱哦!以前买的一千多,现在本人要去外地生娃做月子没空带它...http://jmbb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7864317
8.安全小常识5、不要随便去按垂直电梯旁边的按钮,因为你不知道那些按钮的作用,一旦按错了,就可能给自己或别人带来很多麻烦。 安全养宠物 1、摸过宠物或和宠物玩耍、喂食后,应立即洗手。如果你身上有伤口,就不要过于亲密接触宠物,以防伤口感染。 2、带宠物出门时,记住不要去公共场所,更不能乘公交车和出租车。遛狗时要用链子...https://www.unjs.com/fanwenwang/ziliao/109079.html
9.交通部新规禁止携宠物打车的哥:可减少驾乘矛盾新闻频道其中,带宠物上出租车,须经司机同意;外地出租车可以往郑州送客,但须空车回去,否则将被处以2000元~5000元罚款;乘客车上丢失物品,司机不归还可吊销从业资格证等条款最为司机和市民所关注。 不过,目前,《条例(修正案草案)》已在省人大常委会审议过一次,最终相关条款能否通过,还得等省人大常委会表决以后才有答案。 https://www.hnr.cn/news/snxw/201501/t20150106_177944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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