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老师的推荐LOFTER(乐乎)

虽然已经在KTV和预热赛上和时洛碰过面,在预选赛后台休息室门口撞见他时,余邃还是忍不住心中狠狠一颤。

已经是个像样的职业选手了。仅仅是站在那儿,都透着一股陌生的沉稳。

余邃上前几步,又收住脚步停在了离时洛数米......

余邃上前几步,又收住脚步停在了离时洛数米之遥的地方。他安静地看了会儿后者脸上的墨镜,胸膛间猛地一阵刺痛,却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你先去吧。”余邃支开了一旁拿着外设的puppy。

时洛闻声转过身来,扬手想要摘下脸上的遮挡,却被余邃以赛后仍会有记者来后台采访的理由劝得放下了手。他只好就这么隔着昏暗的一层笼罩看着余邃,任镜面上倒映出面前长发青年清瘦的轮廓。

时洛张了张嘴,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率先开口的是余邃。

虽然按照之前的约定,时洛会从IAC战队转会到Free战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而Evil选手本人对此态度也很明确,先是加入了Free的首发选手群,还亲自来看了Free战队的预选赛,几乎已经将“我是Free战队突击手”这行字写在了胸口,但余邃还是难免有所顾虑。

他的顾虑源于两年前对时洛的伤害,源于两年间的不闻不问,源于两年后的不敢面对,更源于不愿让时洛委屈自己分毫的疼惜。

可余邃什么也没有说,十九岁到二十一岁,他已经习惯了用沉默代替过去那个嘴巴不停的自己。

“都可以……”时洛看上去似乎有些尴尬,口吻不那么自然,“我东西也不多,就是点衣服和鞋子,再带身IAC的队服,我两个大行李箱……装得下。”

他因不适应而甚至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尽数被纳入眼底,余邃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七百多个日夜的小崽子,紧绷的神经陡然卸下了几分。他在心里苦笑一声,不忍心再逼迫时洛,点了点头准备放给后者一个台阶下。

“好,那今晚还是先送你……”

“Whisper!”

他未尽的话被从休息室钻出来的人影打断,宸火还是一如既往的嗓门很高,扒着门框像是要把整个楼道喊穿。两人齐齐看了过去,见他兴致勃勃地冲余邃招了招手,又喊道:“聚餐去吧?还吃火锅呗!”

有时再高超的对话技巧都比不上一道横空而的声音,时洛没忍住勾了勾嘴角,勾下口罩给这个读不懂气氛的白痴老队友表明了身份。

“对不起时哥,我眼瞎,没看出来你,对不起对不起。”

宸火说着做了个求饶的动作,被从后面绕出来的puppy挡在了身后。对内的狙击手显然更擅长人情世故,试探着问时洛:“我们打算去聚餐,吃火锅,时洛,你还没吃的话要不就一起?

两年前出事那会儿,时洛对自己被留在国内的安排表现出了极大的不满,为了能让余邃带着自己一起出国不惜不顾形象地大吵大闹,甚至还失手砸东西砸到了余邃身上。当时几个队友都觉得时洛才刚打职业一年,是新人,年纪小不能明白余邃的良苦用心,直到后来puppy从别的渠道知道了时洛的过去,明白时洛对于等待这件事到底有多不安,几个人才开始理解这个年纪最小的老队友。

不论余邃当时是迫不得已也好,出于保护也好,他的确是向时洛许下了没能兑现的诺言,的确是逼着时洛打了希望渺茫的赌,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经过两年,连年纪最小的时洛都已经成年了,作为成年人puppy他们不再将问题看得片面,和时洛相处的时候也难免带上了点儿愧疚和同情;更何况时洛在打职业期间将游戏职业从医疗师换成了突击手,而后却又将突击手账号打成了国服第一的水平……

这样的事迹在职业圈绝无仅有,他们也就因此对这位疯起来谁都拦不住的狠人不免多了几分忌惮。

所幸时洛算是给了老队友这个面子,没让宸火太难堪,点了点头又将口罩拉了上去。

余邃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将队服外套的拉索拉到了最顶,跟着队友和时洛一起上了车。一路上大家兴致都不算高,他们刚在先前的预选赛中亲手将自己的老东家FS战队淘汰下去,而现在又和时洛同乘一辆车,谁都不愿意随便乱说话,既是担心日后和时洛的相处,更是担心余邃。

而处在暴风中心的余邃本人却表现得非常淡然,靠在窗边安安静静地看着手机。他如今的头发很长,柔软地披在肩颈上,垂落在额前的刘海儿随着窗外夜晚的灯光若隐若现,在视野里微微地晃。

可饶是如此,手机屏幕上论坛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辱骂之词还是一字不落地跳进了他眼中。原本只是骂他叛国卖队、三姓家奴,如今这场预选赛过后,又加上了亲手拆掉老家的残忍和麻木不仁,白底黑字像是一块块锐利的石头纷纷向他砸来,余邃没有丝毫想要躲藏的意思,硬是一页一页看完了目前论坛上所有的帖子。

两年来他不断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长出强大的心脏,可习惯了伤痛不意味着失去知觉,他面色如常,熟悉的滞闷却再一次从胸口卷了上来,牵连着上腹那个脆弱的器官一起叫嚣起疼痛来。

或许是因为没吃午饭,胃里除了往日的刺痛外还混着连绵的灼烧感;而或许是因为时洛正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地坐在身边,胸口的压迫感比过往看到那些发言时竟更重了几分。

余邃有些唾弃自己,好像经历了这么多,还是像两年前一样不够成熟。那时他陷在愤怒里,把签去圣剑的事儿处理得鸡飞狗跳,在面对时洛时甚至也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情绪。而时过境迁,他仍会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感到沉重,他仍会为了那个人……

余邃将目光投在时洛戴着口罩、显得有些漠然的侧脸上,眼神从平静逐渐转变成了温柔。修长的手指悄悄覆在了上腹,他用了几分力气,熟练地将指尖狠狠怼进了胃里。

他这颗心仍会为了他的小朋友轻易跌宕。

-TBC-

很感谢金主给我的信任,让我能来写很喜欢的whisper和evil。

本文更新频率为1周2更,具体哪天不定,尽量写出让大家满意的作品:D

前期仍有间隙洛温&后期反客为主洛温

后期洛大佬病弱预警

后期小辉哥疯批预警

是活菩萨群群倒大霉的一天

人物属于水大ooc属于我

祝食用愉快哦~啾咪!

——————————洛羿吃饭一向很乖巧,只要温小辉把勺子轻轻放到他嘴边,他就会张开嘴,顺从地把对方喂过来的东西吃下去。

虽然他因为当年的爆炸事件,胃部收到船体碎片的重创,后来又因为情绪和压力的原因,断断续续做了好几次切除手术,直接导致消化功能受到影响,吃十口可能都只能消化一口,而且他可能还吃不到十口。

温小辉看着面前只盛了小半碗,深度还只下去了不到五毫米的小米粥,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温小辉看着面前只盛了小半碗,深度还只下去了不到五毫米的小米粥,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洛羿沉默了一下,往他身边挪过去,轻轻触碰他撑着脸发愁的手:

“小辉哥......你别难过了,我再吃一口吧,”

他看看碗,偷偷在下面摁住了已经有点胀痛的胃部:

“就一口,多了的话......我有点受不了。”

温小辉回头看着他,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下去,垂头丧气地摇了摇头:

“算了,别吃了,”

他推开面前的小碗,自己把手探下去,摸到洛羿的上腹,意料之中的有点鼓胀,动手打着圈替他按摩起来:

“等会撑的难受再吐了,我还不心疼死。”

洛羿把手搭在他温热的手背上,二人肌肤相贴之间,温暖的体温开始逐渐向冰冷的一方蔓延,直到那股寒意稍稍散去,呈现出一种微凉的平衡。

虽然总是有些不尽人意,但目前的一切,都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而在邵群家的清晨,这样的安排就显得不是那么美好了。

李程秀端着手里用牛骨高汤熬的软软烂烂的粥,看着旁边夹着清炒莴笋配白粥的邵群,最后尝试着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对方嘴边。

果不其然,邵群偏偏头,躲开了他的勺子。

李程秀看着他面前连油星都难见的伙食,压着心里的气,不轻不重地把碗磕在桌面上:

“邵群,是你家要破产了,还是我马上要被抓进去了,你只能吃这些来省钱,为以后做打算?”

他视线不经意地落到邵群手腕间的串珠上,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你学什么都好,但为什么偏偏要跟黎朔学信佛?你看他现在那副鬼样子,觉得信佛能有用吗?”

其实这件事情确实不怪他要生气,邵群的身体一直都比较虚,不知道是不是还受到他内脏脆弱的影响,体质也在不断下降。

无论是医生还是道士,都已经建议邵群平时要多吃一些有营养的食物,增强身体的免疫力。

结果没想到邵群近几年脾气渐渐沉稳下去,耳根子好像也变软了,也不清楚到底是听了谁的歪理邪说,居然开始信佛。

往家里搬回来了各种各样的佛经,托人搞了串念珠戴在手上,这些李程秀都勉强可以接受,虽然每次二人情动的时候,那些烂珠子都磕磕碰碰令人讨厌,不过也不算完全痛恨。

但是这所谓的每个月吃斋几天,才是让他真的火冒三丈,听邵群说是人家讲,有家人杀孽太重,需要多吃素来为他洗清罪孽。

家人?杀孽重?

李程秀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咬牙切齿。

你怎么不直接把我身份证号报出来呢?

要不是知道这是庙里的所谓“大师”说的,他真的会怀疑是黎朔剃了头发偷偷出家,把邵群骗的七荤八素之后再植发还俗了。

邵群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真的气不顺了,只是想着自己的身体,所以才按下性子,不愿意跟他发生太大的争执。

但归根到底,他也不希望李程秀在跟自己相处的时候,需要承受太多的委屈:

“秀秀,你别生气,黎朔现在也没信佛了,这件事跟他没什么关系,我是想.....让你好好的,”

他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去轻轻握住李程秀的手:

“只是吃几天素而已,过两天你再做荤菜的时候,我一定老老实实吃行吗?”

李程秀心里还是堵着气,不声不响地把手从他掌心里抽走,抱着胳膊不看他,开始思考安排温小辉带上黎朔一起,去把那座破庙炸了的成功概率到底有多高。

邵群看他这样不免有些失笑,自从李程秀走上这条路,整个人的从前的软糯尽数褪去,反而愈发凛冽起来,像这样表露出来的小孩子心性,还是对着他的时候才能少有的场面。

他没法不心软,自己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我吃就是了,”

他略低头,亲吻李程秀的鬓发:

“秀秀别气了,嗯?”

李程秀瞬间喜笑颜开,端起面前的碗,摸着感觉温度并没有冷下去,赶快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邵群正准备破例一次吃下去,就当讨他欢心,就听见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只是这次似乎稍微有些杂乱。

伴随着温小辉不耐烦的呵斥声,门口的密码锁响了几下,锁闩应声而解,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温小辉一手拿着厚厚的文件,另一只手半搂着洛羿站在门口,熟练地在门口换好减弱脚步声的拖鞋,才走进屋内,看见坐在餐桌前搂搂抱抱的两人,不由得“啧”了一声:

“我来的不巧了,我汇报完就走。”

“邵总,”

他抿抿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带出一点笑意:

“好久不见。”

邵群脸上也带起了淡淡的笑容,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答应他:

“是好久没见了,你最近还好吗?”

他放开了抱着李程秀的手,自己站起身来,准备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李程秀如临大敌,紧紧跟在他后面,虚扶住他的手臂:

“去沙发上坐会儿吧,我记得你也不太能走动是不......”

他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偏着头看向从温小辉他们身后走出来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许久才把视线转向温小辉:

“这位是......小时候的你吗?”

还没等温小辉回答,顺便挤兑几句,小温小辉便在人群中锁定了李程秀的位置,直接推开面前的人,向着李程秀跑过去:

“秀秀!”

急切让他选择性地忽略了李程秀和邵群在看到他的动作后,明显一惊的表情:

“你还好吗,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他把李程秀扯到自己身后,梗着脖子对邵群怒目而视,声音大的几乎能把房顶掀掉:

“你为什么要强迫他喂你吃饭!你别说没有,我都看到了!他是个人,他是有权利出去交朋友出去玩的!”

邵群被他的声音震的有些难受,他皱着眉后退了半步,手掐在腰上,指尖有意无意地抵进胃部:

“你误会了,我支持秀秀出门社交,也不会强迫他喂我,”

他看着小温小辉身后,眼神阴狠得能杀人,三番两次扯拽对方的衣服,想冲到他身边的李程秀,微微摇头示意人冷静点,耐着性子解释道:

“只是因为......”

小温小辉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从他刚才的角度看,就是邵群把李程秀整个禁锢在怀里,似乎还在李程秀耳边说着什么,大概率是威胁的言论。

他看着邵群,上下打量了对方几圈:

“少说那么多了,我还不知道你,阴魂不散的!你占有欲那么强干嘛,占有欲强人家就会一直喜欢你吗?你现在是换招数了,苦肉计是吧?”

邵群顿时感觉一阵无力,觉得跟他是怎么都说不通,只能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你觉得我是苦肉计,那就是吧,”

他看向刚才被猛推了一把,脸色瞬间白得不能看了的洛羿,对方已经被温小辉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揉着胸口顺气:

“但这是我跟秀秀的家事,你知道的不全面,所以不必插手,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去看看洛羿。”

他说完便往前走了两步,牵住李程秀向他伸过来的手,感受到对方的焦虑和迫切,打算用点劲拉秀秀过来,带回到自己身边。

小温小辉瞬间警惕起来,他看着邵群的手已经伸到后面去,抓住了李程秀的手,差点跳了起来:

“你别碰他!你离他远点!”

混乱间,他狠狠推了面前的邵群一把:

“你走开,不要碰秀秀!”

他不知道自己推到了什么地方,但邵群的手却应声松开了,跌跌撞撞后退了几步,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撑着身后的墙壁往下滑去,手上的佛珠与墙体磕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身后的力量夹带着瞬间暴起的寒意,直接将他狠狠推开,小温小辉趔趄了几步,差点摔了个大马趴,他好不容易扶着柜子站稳,回头却看到他怎么也想不通的一幕。

李程秀疯了一样地把邵群抱在怀里,自己用身体撑住他下坠的趋势:

“邵群......邵群,你看看我,”

他的声音明显已经经过了自我调节,但依然在发抖,慌不择路地去摸邵群的手:

“你别吓我好不好......你,你会没事的。”

邵群被他抱着,忍过腹腔内那阵翻搅的剧痛,勉强睁开眼看看他,扯出一个笑来:

“你别怕......没摔,死不了的,”

他吞咽了一下,喉间隐隐泛起的铁锈味让他有些恶心:

“但是如果......秀秀还要我,可能,得找医生来了.....”

李程秀忙不迭地点头,眼圈已经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我叫医生,我叫,你别睡。”

他去口袋里拿手机,但是因为手部无法抑制的颤抖,连着尝试了好几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他抬头看向温小辉,眼里的恨意已经与恐惧相融合,呈现出那份已经许久未出现过的疯狂:

他看到温小辉应声去翻号码的动作,缓缓挪动头,阴森的目光锁定在小温小辉的身上:

“打完之后,把这个贱种,给我锁进三楼去。”

——————————

大温:嚯找死

小温:.......秀秀?

大洛:小时候的小辉哥......劲儿还挺大的

小洛:在睡觉勿cue

大秀:给!!爷!!死!!!

明晚七点前解锁可以触发日更活动~

彩蛋是活菩萨普度众生和李简番外的小预告

他们从土墙下挖开的洞里钻进去,再次进入防风墙的夹缝。莽五效率很高,他挖通了三道墙,小孩最先通过,莽五断后,他像古时候严格的看守,监督着囚犯钻进洞穴。胡娟行动迟缓,他就把她和她背上的行李一道塞了下来。王盟看不过去,接过了看守的活,让他到前面带路。

霍宇不安于吴邪的一去不返,情形变得跟之前一样,谁占主导他们就不得不跟谁走,如同羊群不断更换拿鞭子的牧羊人,而这个牧羊人又比前一任恶劣。他一边跟在后面爬行,一边幻想着莽五打头阵遇到什么意外,王盟就可以带着他们几个上去找吴邪了。

第四层起就不是土墙了,莽五判断防风墙到此为止,接下去是建筑内部。他全凭经验,不需要大学生掰扯理论,与所谓地质历史时期的表格对...

第四层起就不是土墙了,莽五判断防风墙到此为止,接下去是建筑内部。他全凭经验,不需要大学生掰扯理论,与所谓地质历史时期的表格对号入座,分析这里的地层结构。他只要知道这是一整面凿不穿的岩层就够了,至于这些破石头在书本上叫哪些名字,不重要。

他干活干累了,坐到一边打盹,让几个力气不大、手艺没他利索的人东敲敲西敲敲,看他们的动作,心知是一群废物,只能用聊胜于无安慰自己。

他们叮叮咚咚敲了半天,只从岩石上敲下一堆拇指宽的碎石,再往里就是基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爆破,王盟说除非他疯了,在狭小的洞道爆破会把他们全部炸飞,爆破点不对,下面承不住重还会坍塌,塌下来的巨石会彻底把路和退路都堵上——莽五让他少啰嗦,王盟闭了嘴。

胡娟靠在墙上喘着气道:“还是不要得好,只有这一面硬。”她抬手指指身后和天花板。意思是,只有这一面是岩石,洞道另一面和天花板都是土墙,如果爆破,天花板和嵌在上面的镜子会先掉下来砸在他们头上。

莽五想了想,把C/4丢回包里,在洞道里困兽般来回踱步,走到一角时,看到霍宇背朝自己躺在地上,以为他在偷懒。霍宇屁股上挨了一脚,他不敢像和吴邪斗嘴一样跟莽五较劲,憋着气道:“我在看这下面。”怕莽五又踹,赶紧接道:“这里有一条缝。”

莽五蹲下身来看,霍宇翻到一边给他让位子,打着手电照亮他看的地方,岩石和地面的连接处有一小片黑暗,可以探进一只手,他们对着黑暗照,照到的并非石头,是更多的黑暗。

有门。莽五拿起铁镐猛砸,敲下的碎石落到裂缝里,他们听见了石头在里面磕出的声响,判断出内部不深,都聚过来帮忙,凿出一片裂缝,再往里又凿到基岩上,便停了手。

莽五让他们去找其他岩缝,自己踢开工具趴下来研究。这条裂缝细长狭窄,最长处约一米,最宽处塞不下他两条腿,成年人基本白搭,行李都塞不进去。

王盟贴着石壁草草扫视一圈,有点心不在蔫,偷眼去看老板的朋友,他变成了小孩的模样,性格倒没怎么变,依然不爱说话,面朝进来的洞口坐着发呆。他是在看老板什么时候过来吗?王盟看了半天,走过去想说话,莽五迎面上来说:“再找不着,就从地儿下去。你先下去,从里面给我找个比这大的出口。”

“我怕是爬不过去哦。”王盟说。

“没跟你讲。”

小闷油瓶坐着没动,还是看着土墙的洞口,洞眼里除了外面地上堆起来的土和石块,什么也没有。

他说:“你知下面通向何处?”

莽五道:“进去了就知道了。”

他回头看向莽五,也看向其他人:“你们会迷路。”

莽五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右手支着铁镐斜站着道:“吴邪跑了,不还有你吗?你要怕这几个人迷路,就找一条路出来。”

“我没走过这里。”

莽五咧了嘴,带着听到孩童稚语的不屑,他看着小孩,等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

王盟上前道:“哎,你对他态度好点。”

霍宇也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

几分钟过去,莽五意识到小孩没有半点要动身的意思,笑意从脸上敛去,皱起了两道浓眉,又瞥见那两人都拿防备的脸色冲着他,一时无名火起:“他妈的,拿我当白痴呢,你们讲讲聊斋,就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吴邪进来是准备开幼教班的?”

他甩开铁镐,抽出一把手枪,贴到小闷油瓶额头上,看着两人:“我不管你们是真傻,还是装傻,搁这儿演上了,以为我能留着你们这几天的小命,是靠吴邪耍小机灵?谁能带路谁就活着,你,现在爬进去找路,你们几个老实点。”

霍宇是第一次看见货真价实的手枪,掏枪的情景和流水线上搞出来的三流电影里一样儿戏,但他不敢拿命去试那把枪是否假,脚在地上生了根,呆若木鸡。

胡娟摇晃地站起来看着这边,十分安静。

枪对着别人的脑门,王盟却像自己被瞄准似的,缓缓举起双手,后退了两步,道:“你说得再多,他还是个人,又不是块布,缝那么小,怎么进得去?”

莽五瞪着他,很厌恶王盟这副打算和他周旋一二的姿态:“你说得再多,还是他妈全是鬼话,滚!滚远点,要找吴邪就赶紧滚上去!”

小闷油瓶仰头看莽五,枪口在他额上移动,他朝莽五走了一小步,莽五飞快退了一步,但身体前倾,抵着他头道:“进去。”

他看着莽五,最后照做了。霍宇愣着,没看清他是怎么进去的,他走到缝里趴下,一闪身不见了。

王盟趴到了岩缝边上去看,他的存在感膈应着莽五,莽五让他滚开,自己趴着朝洞里面喊话,没有人应。

阴冷和黑暗中,覃燕感觉自己是一根正在被绞杀的树干,她越是去踢、去蹬、扒开缠着自己的表皮粗糙的藤蔓,它们就缠得越紧。但不知为什么,它们没有勒断骨头,挤碎脑袋,或是压迫胸腹,而是把她裹起来不让脱身,她胸前和背后都有扭动挣扎的空间,只有四肢被紧紧缠着,这样下去,她不会马上被缠死,却会在数日后死于口渴和饥饿。

她无比清楚地了解生死有命这个道理,没有任何人有义务救自己。由于意外导致的死亡,她不会怪罪于陌生人,从始至终,她在意的是另一种死因。人总会给自己的人生制定规划,在什么阶段恋爱结婚,何时生育子女,老去后选定墓地,做这些按部就班的事情。也有时,人会因为遇见一个人或某些事,强烈的情绪致使前面的所有规划成为空谈,从此,人生就只剩下一件任务,它完成之时,就是自己离去之时。回想过往,最先想起的是所有人的脸,她爱过的脸如此清晰,而她恨过的脸,有的还面目模糊,不曾看清分毫。

她觉得自己应该哭,眼里挤不出一滴泪,这段日子她无时不在压抑,现下四周无人,却哭不出了。

就这样结束了?

好简单啊。她想。

一般情况下,尸体要过几个月才能成为一具骷髅,沙漠之下的密道里,温度和湿度都不高,她的腐烂速度会很慢,最后可能引来方圆几里的蛆和甲虫,她恐惧于第一只虫出现时,若是自己还没完全失去意识,会有多痛苦,这种死亡一定不是解脱。

不知过了多久,缠在手上的藤蔓有一些松动,她心跳了起来,又扯又扒,她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她扒开身前的枝条,右脚蹬着一根藤蔓,那藤没有继续缠上来,也没松开,她胡乱踢着,想把脚从靴子里抽出来,这时,眼前出现一丝微光,前面的洞道亮了起来。

有人踩在沙粒上,她听着那道脚步声,既期待又害怕,脚踩回蹬松的靴底,把刚扒开的藤蔓又扒回去。致命的陷阱成了安全岛,她拼命往里钻,但是,就像她不能钻出来一样,她也不能钻进去,如同被挂在钩子上的牛肉,只能前后摇晃,不能飞脱而出。

她闭上了眼睛。

又睁开眼时,她看见了吴邪。

天花板的镜子反射着手电的光,在她的视角看,照得吴邪像从光圈里走来的人,亮得刺眼。

吴邪和她第一次遇见他时大体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身深棕的皮衣,手套,皮带,马丁靴,相同的表情,很漠然。他右手提了一个包,那是她的行李,他追上来藤蔓,一把抓住这个包,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覃燕以为他想顺走行李。

他走近时,覃燕发觉,较之先前,吴邪还是有了一些变化,他晒得更黑了,衣服上沾了白色的灰,裤子上有沙,他的刀不在刀鞘里。

“我来找你,要一件东西。”吴邪说。

现在才是“就这样结束了”。她想。

“他划了手,从那分钟起,就已经不是秘密。你捡衣服,是在他划手之前,你是怎么发觉他的血有用的?”

(一)

一些看过的好文,没标的就是he

[老福特]

《浮生一梦》邪帝重生到本传,疯批邪X清冷瓶,神文。心理描写堪称一绝,文笔也很细腻。该说不说我就爱邪那种理智克制之下暗流涌动的疯狂,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瓶子连骨带肉的吞下去

选段:

"这次,是我最逼近死亡的时刻。我想起的,是他尸洞中指尖染血凌空一指

是海底陵墓中他一闪而过的笑意

是长白山上他在群山之中

眼里无处可归似的悲凉。

人总无法解释,是什么让他占了我人生的大半

他、连着他身上的桎梏,

都压在我的命里,逼我妥协。

我将与他分别,但我永远爱他

最终,我会我抱与他的回忆死去,

而他会忘记我,...

而他会忘记我,长生"

《沙漏》雨村瓶穿到沙海,瓶子可能有些软

“吴邪爱他,如同烈日向阳,他一直都明白。从他的心脏为吴邪不寻常跳动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了自己对吴邪也是不同的。他也爱吴邪,如同冷月清辉。

日月交相辉映,就像他们的爱生生不灭。

张起灵只能在吴邪睡着的时候用这样的眼神去看他,不是他不想给吴邪更多的甜头,而是吴邪有时候喜欢得寸进尺。

比如现在,吴邪醒了。

"小哥。"他眼睛刚睁开就一把捞住张起灵往自己怀里带,道:"醒了怎么不叫我,偷看我还被我发现了,喜欢我就直说,咱俩谁跟谁啊是不,你看这什么都做过了你还跟我客气。"

《雨仔参》大邪小瓶和大瓶小邪,温馨

“我知道,在这短暂的陪伴过后,他仍将孤身一人走过漫长岁月。无人知他冷暖,无人予他悲欢。

无人疼他,爱他,呵护他,所以他只能在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里就学会一个人面对黑暗与鲜血,学会独自承受痛苦,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疗伤。然后独自背负着沉重的宿命,穿越岁月风尘,踽踽独行。

可他依然是那样美好的一个人,历经宿命的磨难,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内心坚强却仍是柔软善良。

何其有幸,我能在人群之中寻到这样一个美好纯粹却孤寂漂泊的灵魂,予他归宿,成全彼此的瑰宝。”

《蛇语》剧情为主

《吴邪的私家笔记》温馨

《雨村手记》这个也强推

捅窗户纸文学加雨村日常,但是非常对原著的味

《月光》中长篇很甜

“我用怀抱锁住他,闷油瓶不挣扎,一如既往的,接受了我的所有。但说实话,他想走是很容易的事,只是他选择毫不反抗。

肌肤相贴的感觉很好,即使我们都汗涔涔的。在和他产生的热度中,我久违的找到了一丝依恋、沉迷,像复吸尼古丁,有种比从前更加上瘾的感觉。他的脖子很红,我不由自主地将唇蹭上去,从耳后开始,顺着肌肉,用舌尖轻触他的锁骨”

《十年倒带》邪帝重生本传,连载

《关根笔记》雨村,算是一些梗的合集

《四个吴邪一台戏》短篇

如题,雨村,很温馨

“即便他在进青铜门前说我是他和世界唯一的联系,但我那时仍觉得我和他之间的"联系"虚无缥缈,风一吹就散了。但在这里,在雨村,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我和他的联系,他和世界的联系,化为钓鱼线、炊烟,融在一日三餐和泡脚盆里。

而闷油瓶说,这是我的功劳。

是我把神明拉入了人间。

《麒麟归位》镇圈神文,原著风,下斗剧情写的特别好

《终级秘境》原著风,下斗

"是隔着一扇门,

青铜的,石头的,或者是一道无形的心门

门的两边,一头是终极的世界,一头是常人的世界。

一头是沉重的宿命,一头是可以任意挥霍的自由。

一直以来,张起灵保护吴邪的方式就是将他拒之门外。而吴邪保护张起灵的方式就是不断将他从一道道门里弄出来。

也许,他们都做错了一一

站在顶天立地的石门前,无数只"眼睛"无声地"俯视"着吴邪。”

《千言万语》《信仰》《折桂令》都是长篇神文,非常经典,包还原的

《杭州爱情故事》

“张起灵进了一趟陨玉之后吓得发抖的样子我见过,在长白山雪线后抽烟发愁的样子我见过,他失血过多和我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的时候,和看见我和胖子扯淡笑的弯弯眉眼的时候,不爱理人的时候,饿了大口大口吃饭的时候,这些我都见过。

他就是个不太普通的人罢了,是人就不可能完全像个机器一样。我搂着他,嘴巴贴在他脖颈上,能感觉到有动脉一下一下有力地跳。他条件反射挣着往外走,我凑上去要吻他。”

《张起灵奇遇记》

《喜来眠书房典藏.吴邪的私家笔记》

温馨很甜,真的好萌

我又道:"性和爱,都是欲望的一种,是人就有欲望,张起灵,你爱我,就说明你不是石头。你也有欲望,你对我有欲望。"

他想了想,点点头。

我一喜,便问:"是怎样的欲望?"

"希望你开心。"

".…"我眼眶一热,搂住他,"别这么升华,我们平庸点,谈身体上的欲望。"

"想你健康、平安。"

"......"我鼻头一酸,"虽然确实是身体上的但是….…再具体点?具体到五感的那种。"闷油瓶思索了一下,说:"想看着你,听你说话,看你笑。"他说得很认真,声音平缓,仿佛一汪春水流进我心田,"想和你牵手,和你亲吻。不想你抽烟。"

他缓缓抬眼看我,那个眼神,又是我从未见过的,悲伤而凄婉:"不想你变老。""....."

我抱住他,再也没能忍住,眼泪滑了下来。

《肆》《沉香梦》《燃烟沙海》《向深处去》《人到中年》《哄》这些都是很香的短篇

(二)很多人推但不符合本人胃口或未看

《局外人》be非常虐,牺牲了我半包纸巾,两个人很爱彼此,但阴差阳错。看完之后好几天才缓过来。

“关根被缠烦了,抬脚欲踹,就在顷刻间,他感觉有东西穿透了自己的右胸。

关根木然的看着胸口刀尖突出的黑金古刀的刀刃,他似乎还不敢相信,右手摸上在胸口爆炸的痛楚,明明没有穿过心脏,可他却感觉自己的整颗心已经被搅得粉碎。

关根看着掌中血,口喷一口鲜血溅了满脸,硬撑着转身,看到了闷油瓶的手保持着一个投射动作,又一点点无力的落下。

关根看了看刀尖,又看了看闷油瓶,突然咧嘴笑了,却不想再次喷了一口鲜血,红红的仿佛染红了他的世界。

关根直直的面部朝下栽在地上,他动了动脑袋,坚持把最后一口气花在看那个男人上面,他的嘴角挂着被放大无数倍的微笑,却那么的凄凉。而他的眼角却流下了一滴比心尖血还要赤红的血泪。

世界好像被定格,陷进了没有尽头的沉寂。

原来,被黑金古刀砍中是这种感觉。

痛﹣--”

《用我一生》瓶邪瓶,原著风长篇

《恒河沙数》原著风下斗

《得失之间》狗血,剧情很好

《莫长生》,脑洞很大,剧情流畅,相爱相杀,伪父子养成

《洗带人生》瓶子重复失忆,甜中带虐

《龙骨寻踪》,《鬼母阴姬》原著向,下斗剧情不错

《新月》民国少年瓶穿到沙海

《前尘心梦》邪穿越到100多年前的张家陪瓶子一起长大

《重蹈覆辙》穿越本传

《疗养院》《流浪者札记》《漩涡》《心照不宣》《殆尽之局》

《略大于整个宇宙》

胖子知道了又要骂老子贱。吴邪举着手机这么想着,又在心里倔强地反驳。那没办法呀,家族遗传,吴家传统就好讨高岭之花做老婆。他爷爷当年放着霍仙姑不娶,偏娶见面泼了他一脸茶水的奶奶,他娘作为一个大家闺秀算是和他爹闹腾了一辈子,好几次吴邪都忍无可忍想和他妈说你要是心里不想和我爸离婚就别吵吵着要离了吧!

结果他爸还不是腆着脸过日子。

吴邪叹了口气,现在又轮到他了,好不容易告完白就开始大江南北地追人。

《断章》by月下の魔术..

“张起灵轻轻闭上了眼睛,静默在水中的亭子,安静得让人忍不住沉溺

从什么时候开始,吴邪渐渐走进了他的世界,那个天真无邪而且倒霉到极点的小老板,为了解开秘密东奔西闯干起了根本就不适合他的倒斗,张起灵好像看到,那种年少的固执与坚持,莽撞却又轻狂的年代。”

《过去的以后》

"小哥。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你得对我负责,你的生死必须考虑到我的感受。"我把他抱得更紧"如果你从这个石缝消失,那么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进去找你。我永远会第一个发现你消失,然后一直一直地到处找你。"

"我不敢说我一定能找到你,但是我已经决定,今后,如果你消失,我绝对不会再只是等待,我会想尽一切法去寻找。"说到这里,我咬紧牙根,不让自己留出一滴眼泪。

《覆水》(be)

(三)老福特上的优秀的大大

因为这些大部分是比较散的短篇合集,不好整理,遂推作者

还有一个神仙画手大大,画风可爱鼠了

写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很难吗?

写大人是大人,小孩是小孩很难吗?

承认攻是攻,受是受很难吗?

为什么一到描写人物颜值多高就是美得雌雄莫辨(不是说不能这么形容,但是不要只这么形容啊)?是没有别的形容词了吗?男人长得像男人就不能“美”了吗?女人长得像女人就不能“帅”了吗?

为什么要把老男人(特指受)描写成废物作精巨婴,把小孩(或者少年攻)描写成油腻猥琐(精///虫)男?

为什么相对强势的、主动的受就要用“他好攻啊”来形容......

为什么相对强势的、主动的受就要用“他好攻啊”来形容感叹?

为什么受在do时永远只会觉得痛不会觉得爽?

为什么要把家/////暴美化成情/////趣?还那么喜欢写踹下床?

为什么一边要求攻是贞洁烈男母胎solo一边写受对各种人暧昧不清?

为什么受吃醋就是攻该死而攻吃醋却弹冠相庆?

为什么温柔受是对全世界温柔唯独对攻暴力?

为什么少女攻、撒娇攻、美强攻、渣攻会有舔狗属性?

为什么拿受追攻当噱头的文里是攻先动心?

为什么追攻火葬场永远都是虐攻重拳出击,虐受唯唯诺诺?

为什么追夫火葬场里攻就应该立刻原谅受把过去的事翻篇,而追妻火葬场里受明明同意复合了还要抓着过去的事不放还美其名曰是让攻赎罪?

为什么攻有前任就是烂黄瓜,而受和攻在一起后依旧跟前任或追求者纠缠不清就是正常交友?

为什么要把犬系攻写成舔狗?(狗狗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猫系受名为傲娇实为作精冷热暴力狂?(猫猫又做错了什么?)(由于这些创人文学本人此生不愿再看犬系攻猫系受)

为什么救赎文学里,写攻救赎受就是各方面都完美的攻小心翼翼地各种扶贫废物作精摆烂受还生怕冒犯到受自尊心,而受救赎攻就是双商为0受(她们声称是阳光开朗小太阳)一会儿意念心疼攻一会儿又嫌攻什么都不说什么都忍着,然后这受还要对攻发脾气甚至冷战或分手威胁。(一个从小到大没受过正常关爱的人难道一遇见受就能把自己的伤痛坦然展示出来吗?)

以及,厨房杀手受在做完菜以后能不能先自己尝一下,你特么是要照顾攻,不是要谋杀攻。

虐He抑郁症、病弱原炀后知后觉顾青裴

人物水大的,ooc我的,有私设。

小学生文笔,拒绝ky。

拒绝以任何形式的搬运,灵感源于生活。

拒绝以任何形式的恶意过度解读!如果实在看不下去了,别逼自己。

每个人眼中的人物形象不可能一样,但不要因为同人文而讨厌人物!

一个完美的爱人到底是什么样?是温柔体贴,细致入微,不干涉你的社交生活,尊重你的所有选择,不要求你特意官宣,不期待你的嘘寒问暖。

还是霸道强势,一手直球,对你的一切都在意不完,对你所有的取舍都放在心上,期待你的每一条消息,期待你的每一次靠近?...

还是霸道强势,一手直球,对你的一切都在意不完,对你所有的取舍都放在心上,期待你的每一条消息,期待你的每一次靠近?

从来没有人对此下一个定义,有的时候就连无比相爱的两人也理不清这“完美”的定义。

但没有办法阻止,也不可能阻止任何一个人去幻想拥有一个完美的情人,对于顾青裴和原炀也一样。

“原炀,你冷静一点,看着我,这只是一次合作,我和钟悟只是合作关系。”顾青裴无奈地托住原炀因为生气不断颤抖的双手“冷静?顾青裴,你到底真没感觉到还是假没感觉到?一个合作而已,他至于大晚上找你聊,聊到凌晨两点?说的还尽tmd废话!一个合作,他至于一个月十多天中午找你吃饭?”原炀将连猛地转向顾青裴,眼中有愤怒有痛心,但那双平日里装满了爱意的眼睛里,也有泪水打转。

事实上,钟悟的确对顾青裴有那么点歪心思,但并未表现,而中午吃饭又确实是迫不得已。

而另一边顾青裴对钟悟公司也有些许亏欠心里,所以钟悟开口了,他也不再推脱。

说起来也是,原炀每天开开心心地做好给顾青裴的便当,可是一去公司却发现他早已与“佳人有约”,这心中的寂寞又怎么会让人难以理解?

再回来一想,原炀就这样跟了半年,怎么说小情绪也会成大情绪,不是有句话么“心非木石岂无感”。这顾青裴说是共情不到也实在不应该,也不可能,但是又有一句话“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下好,两句话凑到一块儿来了。

顾青裴看着这样的原炀心都快难过成水了,把托着的手一放,一把捧住原炀的脸颊,吻轻轻的落在原炀的唇上,一吻分离,又用那精贵得不行的衬衫给原炀擦去泪水,把原炀的脑袋拉低,用额头抵着原炀的额头。

看着自己爱人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微微叹一口气,“原炀,对不起,是我冷落你了,但是你得相信啊,我爱的人是你,一直是你也只会是你。”

伸手摸摸原炀的下巴,“这次是我对不起钟悟想合作的心,你想想,如果你准备了很久的合作被人家耽搁了,是什么感觉?”

“可是我……”

“原炀,我真的很爱你,现在我也想和你回家,好好吃饭,好好聊天,但是原炀,我还是一个总裁,我还有一个公司,再者,我是一个成年人,我要对自己做下的承诺负责任,原炀听话,嗯?”

顾青裴这番话实在算是通知以情晓之以理,而原炀这三年也算是学会了什么叫做进退有致,只好作罢。

他只能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顾青裴那挺拔的背影渐行渐远,低下头只能与这装满了爱意的便当做伴。

他探出手试了试便当温度,嗯,热乎,但却已经微凉,不知怎的,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如此,偏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可为什么这阳光却暖不了自己的心?

他不明白,他只知道顾青裴今天又没有和自己一起吃午饭。

打开便当,原本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在他眼中突然失了颜色与香味,如同嚼蜡。

才吃下去几口,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原炀赶忙冲进厕所,撑住马桶就是狂吐不止。

可是恶心的感觉并没有随着液体流出而消失,反而越发逼近,仿佛是要原炀吐尽自己的五脏六腑。

终于,原炀跌坐在地上,呵,真恶心。

TBC

ps.这章开个小头哈,会有后续,但不定时,慎关!

刚和好时期,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小狼狗和后知后觉的天仙心疼安慰小狼狗

人物ooc,介意者勿进

文笔不好勿喷

人物是水大的

文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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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新加坡之后,顾青裴每天都去附近转转,试图偶遇原炀,可天不遂人愿,自从上次原炀在那个咖啡店喝过咖啡之后...

到了新加坡之后,顾青裴每天都去附近转转,试图偶遇原炀,可天不遂人愿,自从上次原炀在那个咖啡店喝过咖啡之后的几天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房子。

那天喝完咖啡回到家后的晚上,原炀莫名其妙地发起了高烧,还好之前在家里备好了有一点退烧药,原炀眼睛都没眨地吞了两颗药下去。

由于晚上没有吃东西,空腹吃药引起了呕吐,原炀面色惨败地撑着水池,恶心的感觉直冲原炀喉咙,却又吐不出什么东西。

熬过了恶心的感觉,原炀猛地倒到床上,紧闭双眼试图让自己入睡,可一闭上眼,脑海中全是私家侦探拍到的顾青裴在新加坡的照片。

他以为走过顾青裴走过的所有地方,就能减轻自己心中的痛楚,可自从来新加坡之后,对顾青裴的思念只增不减,离开顾青裴的不甘越发浓烈。

药物缓缓起作用,原炀逐渐闭上了眼睛,思绪逐渐沉沦,很难得,原炀没有做梦,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也没有顾青裴冷漠的背影与无尽的争吵,这是原炀来到新加坡睡的最好的一次。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原炀醒来后发觉全身被汗水浸透,衣服黏在身上不太舒服,可原炀却体会到了久违的放松,全身仿佛被打通了一般舒畅,量了量体温也不烧了。

原炀起身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不要太舒坦。湿漉漉的头发上搭着条毛巾,一边擦一边走出浴室,偏头看向窗外。

金黄的夕阳透过窗户映照在地板上的影子闪烁不定,粉紫色的晚霞与落日相得益彰,窗外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叮咚~”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拉回原炀的思绪,原炀拿起手机,发现是彭放的信息。

“兄弟,顾青裴去新加坡了。”

原炀瞳孔放大,再次确认了一遍彭放发的信息的意思。

“真的?他为什么会来?”

本来我没想到他去新加坡了,是你助理刚和我说,说顾青裴前天帮你处理了一件公司的事,然后他俩在你办公室聊起你,他说感觉后面顾青裴情绪不太对,急匆匆走了,结果昨天就出国了,我就稍微查了一下,发现他果真去新加坡了!”

原炀还没能消化彭放的信息内容。

“兄弟,你说顾青裴是不是知道你在新加坡啊?有没有可能他是特意去找你的?”

“他要是真想知道,自然有办法,我也没有很认真掩饰自己去哪了。”原炀沉默片刻“找我……呵!我现在没那么自作多情,就算他来新加坡,也不可能找到我这来。”

彭放知道自己这个发小全身上下就嘴最硬『原炀:彭!放!你***你才全身上下嘴嘴硬』他也知道虽然原炀去新加坡呆了那么久,并没有真正放下顾青裴也不可能放下,他只希望顾青裴这回是真的去追回原炀来的,他不希望再看到原炀那脆弱卑微的样子了。

彭放没有跟原炀争辩,跟原炀交代了一下家里的情况,然后又关心了一下原炀最近的情况,就结束了聊天。

反观原炀这边,自从听到顾青裴到了新加坡之后,原炀情绪就有些不太稳定,他很慌,一方面,他想放过自己,放过顾青裴,让两人各自安好,互不干涉,可另一方面,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顾青裴了,他是真的很想他。

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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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裴到新加坡已经快一个多礼拜了,可却从未见过原炀的身影,不过这天,顾青裴却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诶?这不是顾青裴顾总吗?”

坐在吧台前喝酒的顾青裴听见声音转过了头,看到了一位身形修长但略微瘦弱的男人,面容姣好,妆容艳丽,顾青裴自认确实不认识面前的男人。

“请问您是……”

只见那男人朝酒保小哥要了一杯酒,偏过头撑着下巴玩味地看着顾青裴:“害,我是叶斯辰,顾总不认识我也正常,我不常年在京城待,不过前几次回京城倒是听过顾总大名,顾总在商圈也是鼎鼎有名的。”

顾青裴不理解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叶先生,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就是碰巧来这儿喝酒,碰巧看见了顾总就来打个招呼,怎么说我和原炀也是一个圈子认识的,跟顾总也该打个招呼。”

听到叶斯辰提到原炀,顾青裴心下一怔,‘无缘无故提起原炀,他到底想干什么?’

“叶先生,你来找我肯定不是偶然,我也不知道你提起原炀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顾青裴第一眼看见叶斯辰就不是很舒服,不愿意和他多打交道。

叶斯辰没有阻拦顾青裴离开,只是在顾青裴刚走几步的时候漫不经心地开口:“哎呀,顾总找不到原炀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几天好像见过一次原炀诶!”

顾青裴脚步顿时停住,调转方向走了回去,语气严肃:“原炀在哪?你对他做了什么?”

叶斯辰看着面前略显慌张的顾青裴有些好笑,自己倒是不紧不慢:“别激动顾总,你就看我和原炀那体型差,我也对他做不了什么啊~我真就是碰见了一次,淡定淡定!”他还小孩子样地用手给顾青裴扇了扇风让他冷静下来。

顾青裴不吃他嬉皮笑脸这一套,他到新加坡这么久都没见到原炀,突然冒出来一个人说自己“偶然”遇见了原炀,还刻意到自己面前显摆,他不认为对方是好心。

“你故意到我面前告诉我你见过原炀,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你既然说你没对他做什么,那你倒是说说他在哪?”

“顾总,我真没什么企图,我也真不知道他在哪,我要是知道,我就直接去找他了,真不至于在这和你唠嗑!”

叶斯辰对上了顾青裴审视的目光,虽然他确实没做什么亏心事,可莫名其妙有些心虚,他不自然地掩唇咳了一声:“咳!顾总,像我们这种纨绔子弟,可最经不起你们这种老狐狸的审视,没问题都得给你们看出问题来。

至于原炀,我也在找他,既然咱们碰上了,那就看看我们两个谁能先找到他。”说完叶斯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提醒顾总一下,相比之前的原炀,如今的原炀,虽不至于用弱不禁风来形容,但还是瘦弱了许多!”

顾青裴看着叶斯辰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在原炀离开以后,顾青裴最担心的就是原炀的身体状况,当时在医院也没养好身子就跑了,都快给顾青裴急疯了,要不是后面彭放“无意”透露原炀没事,他可能真的要动用自己全部关系去找原炀了。

可叶斯辰的话再度将顾青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现在迫切想见到原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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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家里几天的原炀实在是有些无聊了,家里冰箱里的吃的也快没了,再三考虑下,原炀还是穿上了外套前往市中心的超市。

新加坡这几天温度骤降,寒风凛冽,连被风拍打地哐哐响的窗户似乎都在提醒人们不要出门,路上的人裹紧大衣脚步匆匆,没人在意周围的人。

原炀走进温暖的超市,即使把手揣进兜里也依旧冰凉,哈了几口气试图让手回暖,用力搓了把手,推了个车开始采购。

超市人很少,毕竟很少有人想不开在这么冷的天去外面瞎转悠,不过这倒是让原炀生出一种惬意舒适感。

买完日用品,走到了生鲜区,原炀正想着买些什么菜回去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东西——螃蟹。显然,这个季节不是再吃螃蟹的时候,因此价格也格外便宜。

“那我给你做咖喱蟹,怎么样?”

“好!内个好吃”

熟悉的对话就在脑海中浮现,以前的温存仿佛就在昨天,可如今……

“呵!真讽刺!”原炀不禁冷笑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

“……炀炀?”

原炀难以置信地回头,与同样震惊不已的顾青裴四目相对,相隔不到五米距离,谁也没有向前走一步,周遭环境仿佛停止,空气都凝固一般,只有眼前那人。

那种吴邪因为失而复得有些疯p或者ptsd,非常霸道,总想控制小哥生活的方方面面,小哥在非原则问题上,都会选择服从,包容。最近很萌这种设定,求安利~

假如万里花的陆上锦在睡梦中获得了《空根木》记忆。

陆上锦毕锐竞友情向,与正文无关,喜欢双a友情的朋友可以进来看看。

“你可是陆上锦……别弄得太狼狈,丢人不丢人啊。”

当熟悉的嗓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时,陆上锦只觉得恍如隔世。雨幕中灰色的墓碑晃得他眼晕,席地而坐时大理石地面的湿冷顺着西服裤迅速地向上攀援,冻得人心里发颤。

鹰隼抬起眼睛,在朦胧的视野里看到了墓碑上的“毕”字。

胸口在这一瞬间骤然剧痛,陆上锦眼前一黑,记忆如闪电一般灌入了脑海中,击碎了他的呼吸。alpha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用掌根狠狠按住作痛的心脏,一深一浅艰难地呼吸,任由冷汗从额头疯狂滴落。

言逸...

言逸早就习惯了浅眠,感觉到动静后马上立着耳朵跟着坐了起来,一手打开床头灯,另只手先一步搂在了陆上锦背后替他顺背。他不要钱一样往外释放奶糖味的信息素,脑袋凑到陆上锦不断开合的唇边,听到alpha在混乱的呼吸中,用气音一声声念着“锐哥”。

毕锐竞?

言逸愣了一瞬,断定陆上锦一定是做噩梦了——

可陆上锦看起来像是完全不记得这些。alpha面色惨白,薄唇干裂而泛紫,抓着胸口的手还没有放下来,整个人就跌跌撞撞地要下床去。

言逸喊了声“锦哥”,连忙拽了一旁的大衣跑下床去给陆上锦披上。

“怎么了,梦到什么了?”垂耳兔夺下他的手,替他按揉着胸口,“才六点你要去哪……去哪儿都带着我,好吗?”

陆上锦直到这时候才堪堪喘上了气,他微微偏头看了言逸一眼,那双向来锐利的眸子染着湿润的红,盛满了哀伤,让omega心惊。

“锦哥……别怕。”

言逸蜷了蜷手指,被陆上锦冰凉的手握住了手背。alpha的语气里带着浓重的迷茫,声音因为刚才咳喘得太厉害而沙哑得不行。

“我……”陆上锦不知道怎么跟言逸解释前世今生的事儿,只能说,“梦到,我梦到毕锐竞……”

他怎么样也说不出那个字,稍微从恐慌中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妥,歉然道:“言言,抱歉……噩梦而已,吵醒你了,你再睡会儿吧……噩梦而已。”

言逸怔怔地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其实知道那并不是噩梦。陆言早在揽星去特训后就和他坦白了重生的事,除了锦哥的猝然离世外,也说了毕锐竞当时的病故。

言逸不敢想象易地而处的自己会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脸上一贯的镇定都快维持不住——他很自责,很恨前世顾影自怜的自己,但也同时彻底改变了对谈梦的看法。

前世许多悲剧可以说和谈梦脱不开关系,尤其是兔球还提到在毕锐竞的葬礼上,谈梦对陆上锦的态度非常恶劣。

他拿出了极大的耐心和理智才堪堪劝说自己保持住对谈梦的平和,但像过去那样亲密地一起出去玩、一起高谈阔论,肯定是再不可能了。

而现在因为谈梦犯的错,他的锦哥知道今天还会被那段记忆吓醒,险些犯了病……

言逸完全冷了神情,面无表情时就仿佛变回了过去作为战斗机器的那只垂耳兔。可发生在另一个世界里的那场悲剧让他再舍不得让陆上锦承担分毫负面的情绪,omega翻过手来握住了爱人的手指暖着,将陆上锦的指尖拉到了唇边。

“锦哥是想去看看毕总吗。”垂耳兔哄道,“现在太早了,毕总应该还没有睡醒。我给你做点粥喝,你乖乖吃点心脏的药,然后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吗?”

omega温柔起来总是能化刚为柔的,饶是陆上锦真的非常迫切,也不得不承认六点多登门的确算是打扰。

他低低说了句“谢谢宝贝儿”,瞥了眼床头立着的时钟,目光有些复杂。

……

于是早上八点刚过,谈梦就在别墅门口的摄像头里看到了言逸那辆幻影的车牌。蝴蝶omega此时还没怎么睡醒,放行的时候也没多想,直到陆上锦迈入房门后才后知后觉被吓了一跳。

“陆总?”谈梦愣了愣,“言会长,你们怎么这么早……”

言逸没有接话,眸子往蝴蝶omega这边一扫,凝成了无形的压迫。

谈梦自知理亏,他如今也已经想明白前世锐叔的死和陆上锦无关了,只是做过的事无法抹去……他终究是对陆上锦有点愧疚的。

陆上锦本人却并没有把他当时的排斥放在心上。alpha一心想着见到老友,环顾一圈没有收获后,便转过头询问起谈梦来。

“毕锐竞不在家吗?”

陆上锦的状态算不上好,一双眼睛被红血丝占得很满,一看就是没能睡好。谈梦有些心颤,而身后垂耳兔的目光此刻也像是夜风一般冰冷,他微微扬起了点笑意,客客气气回答。

“锐叔还没……”

“哟,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

蝴蝶omega一句话还没说完,熟悉的声音就已经响了起来。

毕锐竞扶着旋转楼梯打着哈欠往一楼走去,刚走了一半儿,就被一个突然而至的拥抱打断了脚步。

陆上锦把他抱得很紧,骨头压得他直觉得疼。毕锐竞甚至能感觉到陆上锦的手指正死死攥着他背后的衣服,用力到指尖仿佛要把他按穿。

alpha之间的感情表达往往粗糙而含蓄,兄弟俩上次拥抱还是在陆上锦结婚的时候,再往前推就得是陆上锦还是陆家小少爷的年岁了——那也得是陆上锦摔了个跟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的。

毕锐竞有点儿恍惚,刚要开口说什么,就感觉到抱着他的人正在隐约地发抖。

“怎么了这是?”

毕锐竞用眼神询问言逸,可垂耳兔执事摇了摇头。

而陆上锦没有回答。他什么都说不出口,毕锐竞不能理解他究竟有多疼。

或许是能的……在他当年进抢救室生死未卜的时候,毕锐竞可能也体会过类似的情绪。

可到底是不一样的,这一路走过来,毕锐竞比他大几岁,总是照顾他更多。陆上锦从没说过,他把毕锐竞当成自己的家人看待,当成自己的哥哥,当成他在世界上最后一条温情的防线。

毕锐竞离开了,陆上锦的生活注定仍要继续,可世界对于游隼alpha而言,就已经变了色彩。

alpha的自尊不允许陆上锦太过失态,哪怕他的记忆还卡在毕锐竞离开的那个瞬间。陆上锦勉强控制住情绪,狠狠压了压眼睑,深呼吸着恢复了平素的状态。

他沉默了片刻,左手虚握着拳,在毕锐竞后背上不轻不重打了一下。

“我不需要你给我买房子,你记着这一点。”

毕锐竞顿了顿,过了很久才轻笑着调侃:“没睡醒呢?我没事儿闲得给你买什么房,啊?你这不早就嫁出去了吗,现在要上嫁妆了?”

若是放在平时,陆上锦肯定要笑着回一句“滚蛋”,但这次他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丝毫要反驳的意思。

毕锐竞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抬起手,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用力拍了拍陆上锦的后背,就像是过去再PBB任务结束后互相宽慰时那样。他闭上眼平缓了情绪,这才说了声“行了啊”。

“……行了,别抱着了。”毕锐竞想撑着笑音,声音却湿润了,“像什么样子,我这又没事儿……”

“真有事儿了就晚了。”

陆上锦沉声开口,这才抬起猩红的眸子。他定定盯着毕锐竞,道:“你可是毕锐竞啊,我不允许你那么轻易就走,你明白吗。”

相同的句式被悉数奉还,毕锐竞哑了一瞬,听到陆上锦又说:“你就算让我安心,也算是让揽星那孩子安心,行吗。去做个全身检查,没事儿就踏实了。”

毕锐竞莫名有点儿心虚,干咳了一声,“躲”到了媳妇儿身后:“我刚跟着小梦做完体检,这不就只有膝盖有点小毛病吗,真没事儿。”

陆上锦较起劲来谁都拉不动:“关节炎可不是小毛病,你现在不是二十多的年纪了,身体……”

箭毒木alpha倏地叹了口气。

拿回前世的记忆后,他也不止一次想起过那个憔悴而绝望的陆上锦。他没有办法,躯体的日渐衰弱让他注定不久于世,可是在那种情况下把陆上锦一个人抛在这儿,每次他细想起来,也总是觉得心酸。

可现在不一样了,一切都正在向好的方向走。

“小锦。”毕锐竞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这次没事儿了,真没事儿了,揽星还在……我不会有事儿的。”

“你放心,我在,我陪着你呢,啊。”

陆上锦眼眶蓦地更红了,薄唇被抿得血色褪尽。他松开了抱着毕锐竞的双臂,目光却仍然死死落在箭毒木alpha的眼底,很深沉。

“……不走了?”

半晌后,陆上锦哑声问。

毕锐竞笑笑,摇摇头:“不走了,这次绝对不走了,奉陪到底。”

陆上锦的神色终于松快了点儿。他背对着言逸和谈梦,迅速用拇指擦了擦眼睛,挺有派头地应了声“嗯”。

毕锐竞看破不说破,拍了拍alpha的肩头,用力握了握。

陆上锦如今仍是很瘦,肩膀很薄,一只手就能握得过来,可毕锐竞却感到了莫名的安心。

他就这么搭着陆上锦的肩,看了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许久,扬了扬嘴角。

-END-

【毕锐竞sz+锐梦】

-怀孕第12周-

待到孕反最严重的几个礼拜过去,毕锐竞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大圈,曾经匀称的身形明显单薄了下去。箭毒木被折磨得精神都萎蔫了,指端长出来的藤蔓卸了劲儿,软趴趴的只能冒出零星的两三朵小花来。

或许因为身为alpha,本该在怀孕第十二周结束的孕反却如抽丝般久久无法完全散去,他仍时不时要承受低烧的带来的头晕虚软,只是孕吐的频率比之前降低了些许,至少能够允许他在外面待上半天或是数个小...

或许因为身为alpha,本该在怀孕第十二周结束的孕反却如抽丝般久久无法完全散去,他仍时不时要承受低烧的带来的头晕虚软,只是孕吐的频率比之前降低了些许,至少能够允许他在外面待上半天或是数个小时。

毕锐竞从来都不是怠惰的人,过往除了在生活上随便了点儿,对工作的态度一向认真。怀孕最危险的前三个月已然过去,谈梦磨不过他家箭毒木一张满口歪理的嘴,只好放人去了公司。

alpha打着去公司开个会就回来的旗号离开了家,谈梦对经商这方面几乎什么都不懂,只能在家按试着照着菜谱给爱人做营养餐。他四岁便被捡了回来,毕锐竞比他大十几岁,以前恨不得把他当儿子养,从来没让他操心过家务事,甚至还为了他学成了做饭做甜点的手艺……

可轮到他这儿,能为毕锐竞做的事却变得非常有限。毕锐竞正值盛年,不缺胳膊不少腿,几乎没让他照顾过,就连在孕反最难受的时候也只是冲他无力地笑笑,拉着他的手放在小腹,对他说“这里住着一只小蝴蝶”。

就好像他是理应被放在展品柜上的易碎珍宝,只是靠向他,就足够alpha忍过所以难捱。

他的锐叔无疑是爱他的,戒指只是个形式,粗糙只是个表象,而箭毒木把对他的疼宠揉进了灵魂里。

可毕锐竞要的又总是那么少,就好像是笃定他不会给出更多,所以想都没想就将那些温暖略过。

这让谈梦有些无力,但更多的是愧疚。

言逸说这句话时眸子里藏着复杂的情绪,谈梦有些触动,心里那点儿关窍似乎在这一瞬打开了许多。

蝴蝶omega做完饭时已经是七点十分,他有些懊恼于自己的笨手笨脚,所幸做出来的东西味道还不错,应该不会让怀着孕没胃口的人太排斥。

“喂?老婆,怎么了?”

箭毒木在听筒那头轻轻笑了两声,听着似乎有点过意不去的意味:“没事儿……就是……我刚忙完,才发现已经过七点了。星星这两天缺觉,得早点睡,我就想着不打扰你们了。”低烧让他有些发冷,alpha忍不住低咳了两声,又嘱咐道,“你和星星吃完饭早点休息啊,乖。”

谈梦急了,立即接话道:“过了七点怎么了,快回来呀,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omega心里“咯噔”一声,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已经忘记了七点的门禁是自己在哪次赌气时设下的了,之后为了证明这条门禁的有效性,他曾把晚归的alpha关在了门外的的雨中,让人足足冻了两个小时。那次毕锐竞虽然没吭声儿,此后却一直遵守着七点的坎儿,他以为是自己的法令奏了效,却没想过这是年长者无奈的妥协。

这分明是爱,可他却拿来戏耍……以至于事到如今,他的alpha甘愿忍着莫大的痛苦给他怀了孩子,却仍旧自觉地守着那条可笑的门禁。

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

当年他骂陆上锦的所有的话都根本不足以形容他的恶劣,可笑他还一直这么高高在上地享受着箭毒木alpha的宠爱。

“锐叔,七点的门禁早就作废了,这些天你一直在家,我忘了跟你说了。你现在……”谈梦的声音格外温柔,似乎隐隐含着哽咽,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你现在在公司别动,外面冷,你等我一会儿,我、我带着衣服去接你。”

毕锐竞眸子微睁,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乖,再等一会儿,我带着星星去接你……接你回家。”

“我马上就到了,锐叔,我马上来。”

“林森勇敢求婚张帆”

大刀预警,不是玩笑,大刀预警咳咳。

彩蛋是一颗回血糖,关于重生与重逢,配合食用味道更好(bushi)。

容髓推开寝殿殿门,只看见满殿尸体和鲜血。妖医全被杀了,空荡荡的产床上没了人影,地上一颗被捏碎的花籽淹在血污里,被她哆嗦着手捧起。

“……”她把碎裂的小花籽捧在心口,腿发软几乎站不住,喘着气怔怔看着空荡的产床。

根本没有叛军。

有人刻意选在阿虞生产这一天,制造出那声巨响,就是为了引她进入精心布置的陷阱,那个通风报信闯进寝殿的妖兵也是其中一环……

她在破出重围后当即发了信号,长魇即刻就会带着妖军折返。...

她在破出重围后当即发了信号,长魇即刻就会带着妖军折返。

阿虞……

她在心中默念,捧着死去的小花种,恍然已预知到什么。她低下头,最后亲了亲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而后将它放回沾上血污的襁褓里,独身跨出了大殿去。

进入妖皇大殿一刻,沉重的殿门在她身后合上。

殿中垂挂的素白纱幔切碎了金色日光,像一场华丽的葬礼。

王座下躺着分娩的少年,他浅色的寝衣下小腹孱弱地隆起,已经变得惨白的脸庞只剩下痛苦,怀着小花籽沉沉鼓鼓的腰腹被系上了绳索,防止他产下腹中妖皇骨血。

容髓的眼睛变得血红。

无数黑影在大殿中浮现,千万触肢如蜘蛛的长臂从妖皇背后窜出,穿刺横扫向周遭——

血浆喷涌,现身的妖兵在一瞬间被全数斩首。

一道黑影从大殿上空掠入王座,一把扯起了倌虞的身子,拽住他惨白的手腕将人拖在身前:

“停手——”

已经追击而至的触肢颤动着停下了动作,如长蛇发出不甘的嘶鸣……

容髓的眼瞳被涌动的杀意染得血红。

“停手!”那女妖发出嘶鸣,拽着倌虞的身子将他的上身强行抬起,锋利的指爪按上他的腹部,一瞬已划开那里细腻的肌肤,收紧的爪尖刺伤了他腹底怀满小花籽的地方,距离贯穿腹腔、一尸数命仅一线之隔。

倌虞闷哼一声,长久阵痛而无法生产已将他折磨得麻木,骤然被人拖起身子、按住宫缩的肚子刺伤薄弱肚皮,痛苦地仰起脖子恹恹喘息,也是这一刻的恐惧和疼痛,刺激他清醒了几分,看清了眼前景象。

窸窸窣窣的触肢颤抖着收了回去,一条条重新钻回容髓的身体。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痴痴看着他,眼里滑下泪来。

“容髓……”倌虞望着她近乎喜极而泣,他的眼泪不停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最脆弱的要害被人攥着,却笑得像是见到了世间神迹,“我就知道……你没死……你没死……”

“闭嘴!”那女妖抓着他的头发将少年在怀中拽紧,“容髓,你是乖乖自裁,还是我当着你的面杀了你的男人和孩子?”

容髓只是望着倌虞,眼泪顺着眼尾一滴滴滑落,嘴唇颤了颤,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句。

倌虞看懂了,她在说“没事,别怕”。

妖宫静得可怕,潜藏的叛军已经包围了妖皇大殿,妖奴妖仆死的死逃的逃,整座宫殿都浸在血色里。

大殿里幢幢鬼影浮现,剧痛骤然从胸口传来,容髓的身体晃了一晃,鲜血溅上下巴,第一次尝到心脏被连根拔出的滋味。

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窸窸窣窣漏下满地的血,周围群妖环伺,慢慢试探着扑上来,被她抬脚踹开,随着“噗”一声,有指爪从侧后方捅进她腰腹间,活生生掏出了妖丹。

“……”倌虞大睁着眼,惨白的嘴唇开始颤抖,随即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容髓——!!”

容髓的身体抖得更厉害,失去心脏时尚且能站住,这一次她踉跄着跪倒了下去,膝头重重砸在满地的鲜血中……

越来越多的妖扑上来,无数的利爪扣住她的手腕、脚踝,以及脖颈。小腿很快被扭断了,背上已经有妖在啃噬她的血肉……

她睁着眼,一眨不眨望着王座方向,泪水滑落,这一次吐出三个字,是“对不起”。

【妖的世界是很残酷的。皇位更迭,血肉吞噬,同类相食,都是常见的事。】

【阿虞,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看见那些。】

命中注定的被杀,从她杀死先妖皇时就已注定。只是这偷来的甜蜜岁月,也未免太短了一点。

长魇的大军已在赶回长虞的路上,她会把自己的血肉和妖丹化作剧毒,在最后的一刻剿杀所有吞下她身体的妖怪,如此护他和腹中孩子周全。

倌虞已经疯了,他发出近乎碎裂的尖啸,眼中大片大片的血泪滚落,眉心虞美人花钿下细微的金光颤了又颤,终究被炽烈的血红覆盖。

容髓察觉了什么,她在百妖啃噬的中心,睁大了眼,不敢置信一般,撑着最后的力气朝他嘶喊:

“阿虞……不行——”

凄厉的尖啸声从王座方向爆发,澎湃的黑色妖气旋转而起,一瞬冲毁大殿中所有猝不及防的妖——灰飞烟灭!

王座上的女妖离得最近,来不及发出尖叫便被碾作了尘灰,一具漆黑的尸身跌下长阶来,摔成一捧灰烬。

倌虞双瞳血红,眉心虞美人花钿散发出不详的邪气,眼尾殷红的妖纹上挑,衬得他妖冶不可方物。他漆黑的长发倾洒在背上,惨白的指尖慢慢抬起,按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

骤然的妖化杀死的除了外部的群妖,还有他体内脆弱的小花籽。

容髓伏在地上,痛心闭上了眼。半截小腿已经被吃没了,整座大殿的妖在一瞬间被荡平,千万飞灰在金色阳光下飘洒,美不胜收。

倌虞抬起手,指尖微弱的妖力凝聚……结成三颗豆粒大小的小妖丹。

是他腹中死去胎儿的妖丹。

随着小花籽的残骸被分解结成妖丹,他隆起的小腹慢慢消减下去,直至平坦。

倌虞低下头,手指毅然决然刺入自己的腹侧,闷哼一声唇角溢出血来,而后颤抖着手活活掏出了他自己的那一颗金光闪耀的妖丹。

容髓看着他从王座上颤抖着起身,一步步踉跄着向她走来,直至“噗通”跪倒在她面前,哆嗦着将那一颗金色妖丹,和三颗小妖丹一一喂进她口中。

“容髓……你吃,乖,快吃掉……”他不容她抗拒,近乎粗暴地将妖丹塞进她口中,逼她咽下去。

容髓摇了摇头,乏力地笑了,那笑容苦涩,妖丹入体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她抬起手,拭去他满脸的血泪。

“别难过,阿虞。我是先妖皇亲手打造的怪物,背叛她的那一刻,这就注定是我的结局。”

她描摹着他的眉目,像过去的年月里一样,从未将话语说得这样温柔,说得眼泪簌簌而下:

“我们的缘分到头了。”

倌虞摇头,紧紧将她的手指拢在掌心,眼泪一颗接一颗滑落:

“可我还没过够……容髓,怎么办呢……我还没跟你过够……”

她垂着眼睑,头一次被问住了,她无法再给他想要的答案。

妖气在扩散,从心脏和妖丹缺失的地方,不受控制地溢出身体,挽留不住。

容髓看着少年通红的眼睛,嘴唇动了动,不知最后该叮嘱点什么。

她终究没能护住他,亲眼看着他堕入妖道。

“这是我的选择。”倌虞眸中有泪,“你说过……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哪怕只能留住她片刻,他不后悔。

容髓闭了闭眼,依偎在他的胸膛,身体慢慢垮塌下去了些,她在逐渐失去知觉。血一直在流,妖力散尽,这具躯壳就要分崩离析了。

倌虞也觉察到了,他用双臂更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哭着一点点吻她,颤着嗓音问:

“你还回来吗?”

万妖之中诞生的存在,她本身就是妖气的集合体,不过妖气聚而成形,妖气散而覆灭,就像世间的风一样,不存在“死亡”的概念。

“会吧。”容髓靠在他肩上,疲倦地望着大殿外金色的阳光,“天地在,我便在。阿虞永远……不会孤单。”

“那我等你。”倌虞摩挲着她的脸颊,笑着流泪。

他会守着长虞的百花与春天,等她归来。

容髓看了他许久,眼中也有泪跌落,笑了:“好。”

无论随着这个世界的风飘散到哪里,她都会记得,南方的妖国,有一个人生生世世在等她。

午后的风很暖。

阳光照耀着大殿,飞舞的妖怪碎片散落成烬,像一场喧嚣的礼毕。

她在他怀里散成一捧尘灰,顺着彼此紧拥的臂弯漏了下去。

你选择:

甲一剖白后he←

甲一剖白后oe

他烧得意识模糊,还以为自己又做了梦,在梦里希冀你的垂爱。

因此他嗓音沙哑地开口,甚至大胆地抓住了你的衣摆:“别不要我…………小姐……别不要我”

“甲一不能离开你,没有了小姐的甲一,什么也不是。”

“求小姐了,不要离开我,不要……”

甲一卧榻之处的烛火微弱如同星芒。

那一点烛火只够照亮他的眉眼,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朦胧光晕之下又好像含着水,让你想到以前曾有一次偶然在路上遇到的流浪小狗。

依稀记得那一天下雪,那只小狗的毛被雪水浇成一缕一缕粘在身上,蜷缩成一...

依稀记得那一天下雪,那只小狗的毛被雪水浇成一缕一缕粘在身上,蜷缩成一团默默地舔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也是这样看着你。

你抬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甲一的碎发被前额的汗水沾湿,垂在眉眼上的时候,原本沉默寡言的人更显出几分柔软来,被你摸着,他看起来很乖,还有几分粘人的意味在,甚至等你的手要离开他的头发的时候,甲一还恋恋不舍地蹭了一下你的手心。

他发着烧,整个人暖烘烘的,你想去请府里的府医来给他看看,但是他却摇摇头,不让你去。

“不要府医……不要府医……”

他平生没几次脆弱的时候,连受了重伤都能面不改色地把箭矢从自己的胸膛拽出来,现在这样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你从没见过,便多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要府医,嗯?”

“有了府医,小姐就要走了……”

“小姐以前都是这样的,府医一来,小姐就走了。”

“小姐不要走……好不好”

你以前确实是等府医诊断完,便会离开甲一所住的地方。

他是暗卫中武力值最高的人,也是最能忍疼的人,不管受了多大的伤,只会回你一句:“属下无事。”

你一直觉得他像没有情感的木偶,有时你提着灯走到门外,隔着跟随你的小厮和侍女遥遥看他,他还保持着低下头的恭顺姿势,戴着面具的面容隐在暗处,连唯一那双露出来的眼睛都看不见。

那时你以为他低眉敛目是侍仆对于主上的恭谦,现在看来…………

每一次低下头的甲一,都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眼中的不舍与遗憾被发现。

他真希望你能留下来。

哪怕只是多一秒也好。

甲一额头还发着烫,呜呜咽咽又来蹭你的手,不知道是想要从你的指尖汲取一点冰凉,还是只是想要多得到你的一点垂怜。

你心头一软,让人拿了井水凉过的汗巾,温声对他说:“躺好。”

甲一的目光还湿漉漉地看着你,他像是极没有安全感,躺下之前又喃喃问了你一遍:“小姐真的不会走……对不对?”

你“嗯”了一声,叠好汗巾放在他的头顶。

烛快烧到头了,光圈明明灭灭,笼罩在这一方面天地中,边缘呈现出一点明暗过渡的灰色,困意袭来,甲一伸出手,在半明半暗的灰色中来牵你的指尖,第一次表明自己的心迹:

他像小孩得到心爱之物,行走坐卧都要惦记,在睡梦中也要呢喃:“好喜欢你,小姐。”

你轻应了一声,望着两人手指相交的地方,等他的呼吸渐渐平稳,这才把他的手放回被褥里,让人备了灯,走回自己的院落。

暗卫的记忆很好。

等第二天甲一恢复精力,病好了一点儿,便意识到昨天他做的事情有多么荒唐。

你一早便出去了,没有给他留话,也没有对他的惩罚,甲一却觉得更加惶恐,他只是一个卑贱的暗卫,入了王府的奴籍,说来说去就是主人家养的一条狗,连妄想你垂怜的资格都没有,本应该低眉敛目,不应有半点逾矩之处。

可他却干了什么?

甲一几乎不敢回想昨天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起身,把帷帐挂在银钩上,从铜镜之中看到自己的脸,那一张自己觉得丑陋的脸又添了惊惧的苍白,越发面目可憎起来。

他怎么敢……怎么敢顶着这一张不堪的面孔,以一个卑贱暗卫的身份,向九天之上高悬的明月来表示自己不值一提的恋慕?

你一定不会再要他了。

胸口的伤好了大半,已经开始发痒结痂。可是现在,那里却痛得比任何一次重伤,还要令他摇摇欲坠。

你心里记挂着生病的他,相较于以往,提前半天回了府。

你踏进甲一的住处,他却不像以前那样躺在床上疗养,而是重新戴上了面具,跪在庭院的中央,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有渗出大片血迹,日头之下一阵寒光闪过,匕首尖端直直刺向自己的手臂。

暗卫最依仗的便是手脚,你学过武,自然看出来他下了决绝的死力,匕首刺下去的那一刻,他的这条手臂便废了,也当不了你的暗卫了。

“甲一,放下!!!”

你几乎是厉声喝止住他的动作。

他听到你的话,好像一瞬间失掉了所有力气,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匍匐在你面前,头贴在地面上,连抬头看你的勇气都无。

“属下僭越,犯了大忌,自愿废去手脚,献上自己的性命……。”

“若是小姐觉得这样的惩罚不够重,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甲一任凭小姐处置。”

这把匕首是王府特意为甲一配置的,用作近身搏斗的工具,削铁如泥,他当真能对自己狠下心来,也是当真丝毫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寻常人能得到主家的一点青眼,恨不得昭告天下,甲一却只觉得自己冒犯,脏了你的眼。

你应该知道的,他那样沉默寡言的一个暗卫,连对你的倾慕都只敢小心翼翼地藏在心里最深处,因着自己的身份不敢上前一步,总觉得自己卑贱,自己不配,自己远远跟着你便好,连烧得昏昏沉沉,所乞求的也不过是你不要离开他。

你心软下来,把匕首归鞘,对他说:“抬起头来。”

甲一慢慢抬起头,面具之下一双眼睛湖水一样的死寂,望了你一眼,又垂到地上去。

”别脏了小姐的眼睛。”意识清醒过来之后,他就一直对自己这么说。

既像自虐,又像自省。

你用匕首的匕翘挑起他的下巴,说:“眼睛看着我,这是命令。”

甲一鼓起勇气,对上你的视线。

“什么惩罚都可以对吗?”你的手滑过他的唇瓣:“那便罚你……”

“以色侍人吧。”

甲一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绚烂白花。

他原以为你会惩罚他,不要他,让他永远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可你却主动让他来到你身边。

甲一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也不知道这四个字的背后要怎么做,只是像溺水之人抓住自己的浮萍一样,站在院子里,便开始解自己的…………

你轻笑着制止他的动作,说:“身体还没好全,再等会。”

“现在,吻我便可以了。”

甲一摘下面具,送上自己的唇瓣的时候,想到以前生死训练的时候的搏杀。

只要让自己撑到最后一刻还存着鼻息,便能进入下一次的选拔。

他把这个期限叫做救赎。

现在他发现,真正的救赎不是那样充满鲜血,恐惧,痛苦的。

而是像现在这样。

在他的心上开出一小簇一小簇馥郁的花。

Fin.

哪有什么人不怕疼的?区别不过就是,有人心疼有人哄和没人心疼习惯了。

萧刻和周罪在一起后慢慢发现,周罪不仅在感情这块能忍,其它地方也是。

就比如说有次周罪在店里拿东西时没注意,器械从吊柜掉了下来,正好就砸在了周罪的肩膀上。

还好东西不算太重,但也是金属制的,不一会儿周罪的肩膀处就一片青紫。

晚上到家萧刻就像往常一样扑向自家周礼物,双手环上脖子,顺势再来个kiss,这好巧不巧就压在了那块青紫处。

可这周罪就跟没感觉似的,一切照常,晚饭后还麻溜地把L碗筷洗了,完了顺带给厨房打扫了一遍。

动作行云流水,不见丝毫伤痛。

平静的气氛一直保持到晚上周......

平静的气氛一直保持到晚上周罪洗澡出来,只穿了条短裤。

好家伙,坐在床上的萧刻看到周罪肩膀上一大遍的淤青惊呆了,这这这,可不就是被人打了!一瞬间遵纪守法的萧老师想跳起来了把伤他周老师给套麻袋打一顿。

缓了两秒,萧刻目光凶猛地看向周罪,“谁打的?”

这一问直接把周罪给问蒙了,顺着萧老师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肩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跟萧刻解释了这伤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后,萧刻心疼得不得了,连晚带着周罪去挂了急诊,所幸医生看了后没什么大事,就开了点药外敷。

回家后的一个星期萧刻严禁周罪洗衣服,做饭等一切剧烈运动,每天准时准点给周罪擦药,然后开始各种大补如猪蹄,排骨等等等,弄得周罪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一个一米八几老男人,用着这么精细对待吗,况且就这么点小伤,哎,这大概就甜蜜的负担吧。

但从这次,萧刻深刻感受到了他家周礼物是多么能忍疼。那么大一片青紫,还肿得老高,自己看着就疼,他家周礼物还能和没事人一样,够行的。

他家老男人,尽招自己心疼。

因为周罪对日常的磕了碰了,青了肿了,只要没影响行动,通通都是感觉不到,萧刻看着这些,逐渐都开始怀疑自家周礼物是不是痛感比常人低。

直到有次,周罪被同事家寄养的小猫咬伤了,得去医院打狂犬疫苗时,萧刻发现他家周礼物其实可怕疼了。

其实被小奶猫咬伤了正常都没事的,可萧刻不放心,坚持要带周罪去医院,周罪见不得萧刻担心,就去了。

打针时,萧刻发现周罪的眼睛微敛,睫毛细细地颤着,另一只手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

萧刻不禁有些好笑,看他周礼物平时那样,还真以为他是个铁人呢,原来也怕打针。

回去的路上,萧刻笑着问周罪,“周礼物,你说实话,到底怕不怕疼。”

周罪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怕疼。”

萧刻突然感觉心里细细密密地疼,只怪自没早点遇到他家周老师,“疼以后要找萧老师,知道不?有萧老师给你呼呼。”

前期各自伤怀寒故&后期喜忧参半寒故

后期汉堡厌食+抑郁预警

后期咕小骗子预警

一些咕咕斗嘴实录

因为斗嘴导致汉堡战损

祝食用愉快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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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居寒坐在沙发上,顺从地让何故替自己扣好领口处的纽扣,自己则垂着眼摆弄手里已经有了大致轮廓的木吉他,在剩余的零件里面挑挑拣拣,试图找到正确的那一块。

何故替他扣好扣子,轻轻拍抹过他的衬衫领子,这...

何故替他扣好扣子,轻轻拍抹过他的衬衫领子,这才站起身去替他拿来早晨熨好,此时被挂在一边的外套:

“来,居寒,把衣服穿好,我们出门了,”

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很清晰:

“外面温度不高,别着凉了。”

宋居寒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弱地应了一声,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说话,嗓子糊住了,有些沙哑:

“约的是几点来着?”

他清了清嗓子,低头把剩下的小零件和木吉他模型都整理好,收进盒子里:

他就着何故拿着外套的动作,把衣服套在身上,轻轻扯了扯袖子,安抚对方。

何故叹了口气,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自己想了想周翔每次的状态,感觉今年私下联系亲友,提早举办纪念会,估计也有这个原因。

其实当年的事情,起初知道的人并不多,周翔带着晏明修回到家,只联系了晏明绪一个人,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说他病了”,就抱着晏明修的身体呆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看着他。

从那之后,每年的纪念会人数,就从原本的几个人,增加到了被栏杆挡住都控制不住趋势的人潮,喊声此起彼伏。

尽管周翔次次都会温温和和地回过头去,示意她们安静些,但是转回来的时候就瞬间沉了脸。

他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乎可以把宋居寒整张脸都挡住的墨镜,仔细地替对方带好:

“嗯.......”

他后退一步,认真点评:

“很好看,很帅。”

宋居寒:.......

他自己回头看了看镜子,反驳道:

“很难看,像苍蝇。”

何故据理力争:

“胡说,哪有这么帅的苍蝇,”

他想了想,换了种思路:

“这个很贵的。”

宋居寒点点头:

“嗯,好吧,”

他又看了看镜子,撇撇嘴:

“很贵的苍蝇。”

何故被他逗笑了,凑上前去在他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口罩:

“那反正都这样了,把这个也带上,”

他把口罩绳轻柔地勾到对方耳后,挑开被绳子勒住的几缕卷发,靠在宋居寒怀里搂住他的腰,跟他一起看向镜子的方向:

“这样真好,一会再戴个帽子,就彻底认不出来了。”

宋居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真想说些什么,却被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打断,小何故端着水杯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们俩搂抱在一起的样子,抿了抿嘴唇,快步蹭着墙壁,从客厅里擦了过去。

何故看着他的身影,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并不善良的想法:

“诶,小时候的居寒起来了吗?”

他提高声音,叫住了小何故:

“如果起来了的话,你们换个衣服,我们要出门,你们跟我们一块,带你们去个地方。”

小何故淡淡地瞥过他,径直走向厨房:

“还在睡,没醒,”

他拿起冷水壶往杯子里倒满了凉白开,拿起杯子来浅喝了一口:

“你们自己去吧,我会点外卖。”

何故:.......

他看着小何故像来的时候一样,蹭过客厅绕过拐角,走进房间之后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暗自攥了攥拳头,恨的牙根发痒。

宋居寒却似乎并不在意,似乎对方去与不去的区别,只是车的负重多或者少两个人而已,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轻扯了两下何故的手:

他把对方比自己小一些,但早已比自己温暖无数倍的手握在手心里:

“再不去的话,路上要是堵车就麻烦了。”

因为来的人基本都是晏明修生前的亲朋故交,没必要搞什么形式主义,这次的纪念会定在了晏明绪名下的私人会所里,权当是大家一起吃个饭,聚一聚说说那些年的事儿。

路程并不远,但宋居寒还是不可避免的有点晕车,等到车停稳许久,他也没能缓过劲来,自己微皱着眉闭起眼靠在椅背上,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冲何故摆摆手:

“你先去......我缓一会再上去,”

他吞咽了两下,压抑住席卷上来的作呕感,把何故往车外推了推:

“听话,你先上去,都不在......不太好。”

何故看看他的样子,左思右想都觉得不放心,有些强硬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

“我不去,他们我都不是很熟,不知道说什么,”

他把手从对方外套的前端缝隙里伸进去,隔着里面的衬衣,在胃部缓缓打转:

“等你好点儿了,你跟我一起上去。”

宋居寒把头埋在他胸前,伴随着他替自己按揉的动作,呼吸凌乱而急促,咬着牙忍过翻涌的痛意,才勉强挤出几个字:

“好了,我......自己歇会儿,很快就好,”

他甚至抿出一个惨淡的笑意,冰凉的手伸进衣服里,覆住何故的手:

“你先去吧,不然,估计他们要催了。”

何故当然是不愿意的,但宋居寒摆出这样的态度,明显是希望他先离开,所以就算是他不想,顾及着对方的身体,也必须先顺着他的意思来。

他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手一点点挪出来,打开车门一步三回头地挪下车去。

宋居寒半蜷缩在车座上,小臂横在上腹处,手背上隐隐爆出了几根青筋,但神色却格外平静,只是看起来有些虚弱,看到何故有些担忧地回过头来,轻轻笑着安抚他:

“没事,真没事,去吧......”

他的喉结小幅度滚动了一下,似乎在吞咽些什么:

“......我很快去找你,你随便找个地方歇着。”

何故依依不舍地把上半身探回车内,替他撩开额前被汗湿的头发,轻轻落下一个吻,才关上车门,往直升电梯的方向走去,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的意味。

而在车门关上的几秒之后,像是在等他走出一段距离,寂静的车厢内才微弱地响起压抑的喘息声。

何故走出电梯的时候,本想着偷偷溜进去,在外面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坐着,等宋居寒上来了再一起进去,没想到刚走进会客厅,就跟从餐厅里走出来的周翔打了个照面。

对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外面应该是定做的形状外套,黑配白,很符合参加纪念会的打扮。

何故在心里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是冤家路窄,但该做的体面还是要做:

“忙完了?打算上哪去?”

他浅浅地冲周翔笑起来,声音温和:

周翔扯出一个笑,点点头:

“去外面接人,明修他哥哥带了点东西,我去帮忙拿一下,”

他的视线在何故身上停留了片刻,又转向了会客厅内部,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宋居寒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何故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就挂不住了,只能勉强支撑:

“来了,在楼下帮我拿衣服,找他有什么事吗?”

他眼底隐约带上了几分戒备和敌意:

“我记得,居寒和你,你们也不算特别有交情。”

周翔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哽了几秒,才故作轻松似地耸了耸肩:

“何故,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有自己的爱人,不会也不可能喜欢宋居寒,”

他摇摇头,像是觉得对方有些可笑:

“至于我有时候会不自觉地盯着他看,不是也向你解释过了吗?只是怀念,并没有别的意思。”

何故摆摆手,虽然是笑着,却明显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他最痛恨的事情就是反复被迫回忆起宋居寒最严重的那段时光,没有之一:

“怀念?怀念什么,你透过居寒怀念晏明修吗?”

依旧拥有另一半的底气让他下意识挺直了腰杆,不冷不热地瞥着对面的人:

“先不提晏明修是被你逼死的,而且你有什么资格通过别人,去怀念他?”

周翔脸上的笑容缓缓散去,眼神也冷淡下来:

“何故,你也没资格跟我说这些,宋居寒跟明修是一样的病,也是拜你所赐,”

他挪开视线,声音轻轻的,飘忽在流动的空气里:

“你只是运气比我好了那么一点点,仅此而已。”

何故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紧绷感渐渐松弛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周翔,他深刻地明白,在对方面前,自己提到宋居寒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变相的炫耀:

“对,我确实运气比你好,这没办法,”

他抬手拨了拨头发,笑意沁进眼底:

“居寒还留在我身边,现在是,以后也是。”

周翔的脸色难看下去,被戳中伤口的痛楚,让他连最后的体面都不想维持:

“是吗,他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吗?何故,”

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

“他还像从前那样爱你吗,他还会主动抱你、亲你,为了你奋不顾身吗?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有数。”

何故的笑僵在嘴角,他缓缓转过视线,看向面前的周翔,咬牙切齿地还击对方:

“至少比你好,不是吗?”

在极致的恐惧和焦虑里,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淬毒的利刃,用攻击的方式,徒劳地尝试着斩断一切不确定性,似乎这样就能安心些: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是这么说的吗.......”

后面的话被耳边传来的声音打断,一只手搂住他的腰身,下一秒便被带进那个熟悉的怀抱里:

“在聊什么?让我也听听。”

声音还带着刚刚缓过来没多久的气虚和无力,却意外的低沉好听,久病之下怀抱有些硬,有些冷,但已经足矣让他涌出泪来。

何故红着眼圈,回过头去抬眼看向抱住他的人:

“居寒......你来了,你怎么才来......”

宋居寒垂眸看到他要哭不哭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把他往怀里抱的紧了些:

“我弄完就立刻上来了,怎么了?”

他转回去看向对面的周翔,发现对方也是一副眼底微红的样子,心里大概明白了几分,只能叹气:

“别哭,我在这儿,不会走。”

他对周翔点点头,算是就今天他们发生争执这件事表了一个没有意义且偏心的态,搂着何故越过站在原地的周翔,往餐厅里走去。

周翔楞楞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拥着走远的身体,早已麻木的心似乎微弱地酸涩了一下,滚烫的血液寻到心上陈旧腐烂的伤口,喷涌而出。

身边掠过一阵风,格外冷,他木讷地缓缓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窗户,却发现严丝合缝,并没有分毫打开的迹象。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扇窗户,已经有些迟钝的大脑开始缓慢运作,对于“没有开窗,是哪里来的风”这件事展开思考。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并不允许他再多想什么。

通道两旁为显美观,晏明绪让人在高处打下一排架子,还在上面各摆上了几盆植物。

其中一盆不知道是原本就位处边缘,还是因为那股风的影响,小幅度地摇晃了两下,直挺挺地从高处栽倒下来。

而那盆花的正下方,正巧就是何故下一秒会经过的位置。

周翔来不及想那么多,急急忙忙冲过去:

“小心!”

何故似乎不明白他要干什么,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看到已经近在咫尺的陶瓷花盆,大脑咆哮着指引他躲避,身体却挪不动一步。

明白已经避无可避的大脑下达了最后的指令,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所覆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那片有力而充满安全感的领域里。

预料中的疼痛和眩晕并没有出现,只是耳边响起了微弱的闷哼,何故晃晃脑袋睁开眼睛,在看清面前情况的那个瞬间,心脏毫不意外地漏跳了一拍。

宋居寒站在他面前,将他整个人护在怀抱和墙壁的间隙里,而那个花盆在高速的滚落趋势下,狠狠砸在他的后背上,随后跌在地面,破碎成与泥土混合的碎片。

何故的大脑一片空白,千万个念头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却终究在看到宋居寒撑住墙壁,轻轻咳了两声的时候,全部化为了泡影。

他扑过去,强硬地掰开对方的手,掌心里星星点点的红色液体穿透他的的眼睛和大脑,直直扎进他的心里,颤抖着生疼:

“居寒.......居寒?!”

他搂住宋居寒因为无力而缓缓倾倒下来的身体,双眼发红:

“快叫救护车!”

大咕:他会他爱我

小咕:哪都不想去

大寒:我只是想自闭但我爱你

小寒:呜呜我想吃席啦

大翔哥:果然心冷了吹风都是冷的

大晏:搞什么!搞什么!我还在这呢!

彩蛋是花盆怎么会掉下来

与正文无关

文笔渣渣

不逆,追夫文,HE

ooc预警

————————————————————

那天过后,李玉让自己彻底的消失在了简隋英的眼中,一声不吭的重返了以前的学校。简隋英刚开始还不知道李玉回到了哪里,还在之前的新地方傻傻的等着对方,直到一直都见不到对方才起了疑惑。

李玉也没有再踏入过以前二人共同生活的地方过,不管是以前常走的道路,超市还是小店,都绕着走。

也没有再去过拳击馆,每天下课几乎...

差不多过了半个月之久

李玉正往后门走着,自己的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玉哥,晚上学生会为小长假组织了个party,记得来啊。不许不来!”

“嗯,行”李玉点了点头。虽然他对这些活动并没有什么期待,准确的来说是提不起兴趣。但参加一下也没什么

“又往后门走啊,你家不是正门走更近嘛,干嘛非要绕这么大一圈”

“锻炼身体”

........

简隋英蹲守在了校园后门的一棵大树下,他找了李玉很久,但要么就是时机不对没碰上,要么就是找错了地方。如今终于,见到了李玉一步一步的在往自己的方向走来,虽然对方还没有看到自己。

他在人群中依旧还是那么的耀眼突出,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自己现在再看到他,除了那种心悸的感觉和多日以来要发疯的思念,心口还多了一种无法抑制的钝痛感

或许是自己的眼神太强烈了,李玉终于看到了自己,顿住了脚步

片刻之后,李玉还是走了过来,可能是意料之中自己会来,也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

“简哥”语气平淡,没有什么起伏。就像是朋友之间非常正常的打招呼

.......

风徐徐的吹着,可能是要入冬了的关系,即便是微风,简隋英也觉得有一些刺骨的冷,冷到自己的身体各个组织都有些僵硬,半天做不出一个反应。

他就这样看着李玉,没有开口回应,准确来说是不知道怎么回应。明明是之前废了千辛万苦想要见到的人,等到人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想要好好的多看几眼对方,生怕对方又一声不吭的走了让自己好找。

简隋英看了自己多久,李玉就等了多久。

“李玉”终于,对方开口了

“嗯”

“小李子.....”

“....嗯”

“宝贝儿,回来吧”

“........”

“哥想你了”

换做以前,简隋英可不想这么矫情的说这些肉麻话,但是现在,却不由自主的恨不得把自己心里的所有所思所想都发泄出来。

李玉沉默了两秒,眼神下垂,并没有对上简隋英的眼睛,正打算开口却被对方打断了

“别,不用着急回应,想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想你也猜到了,哥来到这儿,就是来接你回家的。”

李玉摇了摇头“抱歉简哥,你也应该知道我会拒绝”说着便想要离开,不过却一下被抓住了手

“三个月”

“?”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怪,三个月,最后给我们彼此之间一个机会。说真的李玉,现在就放弃了难道你不觉得可惜么?更何况缘由还是因为一个小王八蛋造成的。ctmd.....说到这儿我就来气,从今往后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不说了,我的宝贝儿玉玉,哥不觉得我们的感情就到此结束了,明明是要过一辈子的不是吗。三个月,这中间不会再有任何人的掺和,只有咱俩。三个月后,你要还是觉得不行.....就....再说,怎么样”

虽然语气依然是那么的坚硬有力,好像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李玉还是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渴求和低头的意思

街道上人来人往的路人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气氛,风划过二人的发丝,李玉不由自主的凝视了简隋英好久,忽然在意识到不能再这样后,又再次想迈开脚步离开

“李玉!”简隋英又抓紧了几分对方的手腕大喊了一声

......

“不知道的人可能还会以为我是在任性无理取闹吧?可是简哥,我不是什么挥之即来又呼之即去的人。遇到你之后,我的人生好像一直都在围绕着简哥转,差一点就失去了自我。现在我是真的想好好的回归自己的生活了,况且我哥也想把我送出国了,我觉得,现在的结果对我们彼此都好,不是吗”回应简隋英的是一段语气平平没有怒气没有情绪的话语,

“....行......你好样的李玉......还真是不留余地,做事比哥还狠......”

“不是什么不留余地简哥,只是想清楚了罢了。”

简隋英死死地盯着自己,李玉能够清楚的看见简隋英眼里的红血丝,说内心没有反应是假的,但现在的结果对彼此都好

对峙了许久,忽然间简隋英垂下了手叹了口气

“这样吧,小李子,我们都退一步,我不求你小子住回来,只要你吖不再躲着哥就行。还是之前的提议,三个月,三个月你要是心里过不去。哥就放你走”

“......”或许是不忍心吧,鬼使神差的还是很想答应对方。简隋英是谁啊.....是自己一直自始至终爱着的人,那么一个娇贵的公子哥现在竟然能为了自己委曲求全的降低要求,内心还是下意识有些心疼的。

“不是说放下了么,你要是真的放下了,这三个月对你来说也没什么,那到最后哥一定放手,说到做到”

“.......”

沉默就像是把钝刀,缓慢地割着简隋英的神经,内心无比的煎熬,仿佛体内有一个什么要冲出来叫嚣,就等着对方一个回应

“我需要考虑一下,这两天给你答复”李玉思考了一会儿,最终也没答应或是拒绝。

其实这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简隋英点了点头,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但内心还是依然很阴郁

“行,我不着急李玉。想好了随时告诉我答案。哥手机二十四小时在线”说着简隋英还拿出了手机朝李玉晃了晃

李玉点了点头然后就想转头离开

“哎!饿了吧,一起去吃麻小?哥想这口很久了”见李玉要离开,那自然不能放过“熟络”的机会,自然而然的搭上了对方的肩膀以前往旁边走去

李玉本想躲开但无意碰到了对方的手指————冰的要命。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推开

“不是吧?这么凑巧??路边麻小还他妈来个休假??”

李玉看着简隋英对着门口的告示气呼呼气不打一出来的样子就很想笑,转头硬是憋着没有笑出声

“诶诶小李子你丫的是不是在笑!别憋着啊,有本事大胆笑出声呀!可恶”

“咳......那就去旁边新开的一家店去吃好了”

李玉又领着简隋英去了另一条路。这家的麻小就不太一样了,是自助打餐形式

简隋英第一次来,一切都不是很熟悉,假装可怜兮兮的对李玉说道

“小玉玉?帮我的餐一起打了呗?哥不知道哪个好吃”

李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静地呆了两秒后点了点头就转身去选菜了。

简哥笑了笑走到位置上坐下,不一会儿李玉就回来了,把餐盘放在了自己面前

简隋英看着面前两盘一模一样的饭菜突然想到了什么,忍着笑意对着李玉开口道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

“我们的餐一模一样,是情侣餐,所以你小子暗恋——哦不是,原谅哥了对不对?”

李玉正舀了一口肉吃着,听到对方的话差点被食物给呛到

简隋英见状立马递了杯水过去

“喂喂不至于吧?我看人电视剧上演的可甜了,你怎么还能被呛得这么厉害??”

“咳咳....咳,简哥你......做自己就好,不用这样”

内心OS:你这样我害怕....

“哎行,不过这句话还有后续,你小子要听嘛”

还没等李玉拒绝,简隋英就自顾自的说上了

“我还发现我们特别有(夫妻相/夫夫相)”

“因为我们都有两个眼睛和一个嘴巴”

“........”李玉挑了挑眉,内心表示简哥你别这样,自己的拳头快要抑制不住了

简隋英看着李玉特别无语的模样却又忍着没说什么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出来

啧,太好玩了,以后可以多看看这种搞笑段子多搞搞李玉这小兔崽子了

愉快的氛围就这样随之展开,两人完全忘了他们之间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喂?”

草.....忘了

“呃抱歉,我能不————”

李玉无奈的看着手里的手机和眼前的人

“聚会,答应他们的。你继续吃,我先走了”

“诶别介啊,干脆不去了呗,或者我跟着一起”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诶什么不用,一起认识一下多好————”

“没什么必要,以后也不会碰到面”

“万一呢,谁知道哪天——”

“不用。你继续吃,我走了”

“........”再三的推就让简隋英突然反应了过来,李玉把话说的很委婉,其实意思就是自己现在并没有什么身份能跟他一起过去或者阻止他过去甚至提什么要求。

刚想要开口却发现李玉已经转身离开了,自己倒是连一句再见都没能说上

不过已经很好了,他的小玉玉到底是没有把事情做的太绝,起码现在刚刚还能和他这样交谈相处着。

.....

晚上,或许是因为见到了李玉心情好,迟迟都没有回家,就坐在街道边一处座椅上吹着凉风。很意外的,明明晚上的温度比下午冷了好几分,自己现在却丝毫不觉着冷

“叮”一条消息

原本还心情大好的简哥查阅了手机后,心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简哥,你的提议,我可以拒绝吗”

*伪骨科,HE,本篇5.7k

*CP:纪灵均(攻)×纪正则(受)

去了公司,纪正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一点鼻塞。

可能是昨晚淋雨着了凉。也不知道灵均有没有生病。灵均之前身体一向很好,不过昨晚脸色看起来很糟糕……他晚上又是在哪里住的呢?出国那么久,回来大概也没个人照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昨晚订婚呢?明明他们很久没有联系……他之后会来公司吗?昨晚也没能好好问问他将来的打算……

“纪总,纪总?”

听到助理的声音,纪正则猛地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见部门经理们都在大眼瞪小眼地望着他。

这一上午数不清走神了多少次,例会听了个寂寞...

这一上午数不清走神了多少次,例会听了个寂寞。他疲惫地捏了捏山根,道:“散会,我中午出门一趟。”

到市中心医院,纪正则转了两圈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停车位把车停下。

他的未婚妻韩馨宁是中医科的医生。她家里做生意,但因为上面有两个哥哥,用不着她继承家业,所以她大学时就选了自己感兴趣的医学专业。

不过她现在似乎十分后悔,他们两人只在一起吃过三顿饭,纪正则就听她嘟囔了若干次“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纪正则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朝医院3号楼的方向走去。

刚走近两楼之间的花坛,他就看到韩馨宁迎面走来。而她身边,竟还跟着那个让他想了整整一夜外加一上午的人。

距离有些远,他听不清两个人在说什么,只能看见纪灵均噙着笑的侧脸,渐渐和记忆里那个明目张胆地抢了自己数任女朋友的大男孩儿重叠在了一起。

脸色还是这么差,不好好休息,却跑出来勾搭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订婚对象……

“正则!”韩馨宁率先发现了自己约来的人。

走在她身旁的纪灵均听到她喊出的名字,先是一愣,才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恰好和纪正则四目相对。

“哥哥?”他怔了一瞬,随即蹙起眉:“你怎么来医院了?生病了?”

“我来接你嫂子约会。”纪正则迈出一步把他和韩馨宁隔开,阴阳怪气地说:“本来还想找机会介绍你们认识,没想到你们已经聊得很开心了。”

嫂子?纪灵均愣了愣,忽略掉这个词给他带来的不适感,瞥了一眼被纪正则挡住了一大半的韩馨宁。还没来得及特意去找,竟然就意外遇上了,真巧。

不过一听纪正则的语气,纪灵均就知道被误会了。鉴于自己有前科,他也没解释,笑眯眯地问:“你们是要一起去吃饭吗?不是说要介绍我们认识嘛,正好带上我吧。”

纪正则皱了皱眉。

不能让纪灵均和韩馨宁的大哥碰面,否则这场虚假的婚姻立刻就会穿帮。但如果拒绝的话,既没有合适的理由,还可能被察觉出端倪……

为了让灵均死心,为了彻底斩断这种见不得光的畸形关系……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纪正则心里默念了几遍,然后开口道:“好啊,那就一起吧。”

全程状况外的韩馨宁听从指示坐在了副驾驶。

韩馨宁是在相亲中认识的纪正则。她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但介绍人是她家的重要客户,那时候家里的生意正好出了些问题,她不想给父母添堵,就和纪正则见了两次面。

之后纪正则吞吞吐吐地提出,想请她和自己假装结一次婚,只办小范围的仪式而且不登记。作为答谢,他可以为她家的企业提供周转的资金。

种种细节略过不提,总之最后的结论就是,韩馨宁同意和他办婚礼,钱算是她家借的,三年内归还。

因为纪正则说什么也不要利息,导致韩馨宁总觉得自己是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虽然她也不知道纪正则想消的到底是什么灾,但或许现在是用得上自己的时候了?

果然,车开出去没多远,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纪正则瞥了一眼后座闭目假寐的人后,迅速摸出手机给她发了两条信息。

“抱歉啊,告诉你大哥改成晚上吧,今天中午不太方便了。”

“等下吃饭的时候,除了假结婚的事不能告诉我弟,其他的说实话就行。不用紧张。”

韩馨宁读完,悄悄冲他比了个敬礼的手势,用嘴型说:“遵命老板!”

纪正则想了想,压低声音嘱咐道:“我弟弟从小就特别招女孩子喜欢,你要稳住军心,千万不能叛变啊。”

韩馨宁有样学样地和他咬耳朵:“放心老板,绝对不让你头发上染一点原谅色。”

纪正则略微安心,又忍不住瞄了一眼后视镜里苍白而疲惫的人,小声道:“我弟弟从昨晚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太好,你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没生病他去医院干什么?韩馨宁有些奇怪地看了看纪正则,转念一想,可能是当哥哥的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对弟弟的关心,于是她实事求是地汇报道:“有没有其他问题不清楚,但我撞见他低血糖犯了。”

“他怎么会低血糖?”纪正则皱起眉:“以前他从来没有这种毛病啊。”

韩馨宁眨眨眼:“可能这几天没好好吃饭?”

纪灵均大概昨天刚从国外飞回来,放下行李就来找他,不知在门外淋了多久的雨,被他领进家,别提吃东西了,连热水澡都没洗一个,就又被他赶了出去……

“他应该还有点发烧。”像是嫌还不够扎心似的,韩馨宁又补充道:“你们感情是不是特好?一提弟弟生病看你紧张的。”

纪正则既心疼又心虚,扯出一个掩饰性的微笑。

而这一抹笑,落在已经睁开眼睛默默看了一会儿的纪灵均眼里,却变了味道。

车里流淌着音乐声,他听不清纪正则和韩馨宁说了什么,但从后座看过去,他们二人靠得很近,而纪正则正笑得开心。

哥哥好像已经很久没对自己笑了。

纪灵均心里想着,轻轻揉了揉又隐隐开始抽痛的胃部。

他其实对疼痛不太敏感,昨晚还是他第一次体验疼到晕过去的滋味。直到今早醒过来他还是痛得动不了身,逼不得已拨了酒店前台的号码,才被酒店的工作人员叫120送到了医院。

医生给他注射过镇痛药后,坚持让他做个胃镜。结果做完胃镜他吐得几乎虚脱,随后又犯了低血糖。坐在走廊里缓神的时候偶然遇上了路过的韩馨宁,被塞了一小块巧克力。

结果哥哥却以为他是故意来勾搭他“嫂子”的。

现在还要让他看着他喜欢的人和别人卿卿我我。

纪灵均自嘲地翘起嘴角。

他和哥哥曾经以情侣的身份在一起过。虽然只有短短几天,但他自那之后就一直相信哥哥是喜欢他的。就算后来,哥哥告诉他他们不能在一起,哥哥执意把他送去国外,哥哥找了一个认识不到半个月的未婚妻,哥哥说不喜欢他,还说他很恶心……他都从未怀疑过。

他不傻,纪正则也不是那种很会伪装情绪的人,他看得出哥哥眼里无法隐藏的依恋和占有欲,以及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感情的痛苦和挣扎。

他能理解纪正则。同性恋已经饱受歧视,更何况他们还是法律意义上的亲兄弟,生理上也有一点血缘关系,如果选择在一起,他们的爱情大概会永远受人诟病。

而且,他们刚刚捅破那层窗户纸不久,他的父母就因为车祸双双殒命。哥哥本来就是胆小鬼,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探出了脑袋,却又被沉重的愧疚和背德感压得缩回了壳子。

可现在看来,只有他心疼哥哥,哥哥却是一点都不心疼他的。

纪灵均单方面决定讨厌哥哥两个小时。

“我不去吃饭了。”他按着胃恹恹地开口:“哥,停路边把我放下吧,我要回去睡觉。”

纪正则回头一看,发觉这人脸色更差了,当即拒绝道:“不行,吃完饭再睡。”

纪灵均挑衅地勾起唇,道:“你又不怕我抢你女人了?”

纪正则一噎,就听纪灵均继续说道:“哥,其实我对你的女朋友和未婚妻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说我为什么要和你抢呢?”

纪正则直觉不妙,但没来得及回应,就忽地从后视镜里看见纪灵均拽住了车门拉手。

纪正则慌忙一脚刹车踩下,在身体被惯性控制向前倾倒的时候,他听见纪灵均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耳中:“因为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哥哥都只能是我的啊。”

车子随着尖锐的刹车声停在了马路中央,后方喇叭声此起彼伏。纪灵均笑着冲车里一脸呆滞的纪正则和韩馨宁挥挥手,扬长而去。

韩馨宁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下意识地偷瞄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那个把脸埋进掌心的人,惊讶地发现他没被遮住的耳朵和脖子红得简直像要滴血。

啊哦。韩馨宁挠了挠头,犹犹豫豫地开口:“老板,这婚咱还结不结了?”

/

婚当然是要结的。

如果不是担心对韩馨宁的影响不好,他甚至还有种立刻带着她去民政局领个证的冲动。

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锁住自己的心,再也不对纪灵均生出一丁点妄念。

“我弟弟大概率还会来找你。”纪正则顶着韩馨宁复杂的目光,倔强地说道:“你一定要坚定立场啊。”

韩馨宁想起纪灵均离开前望向纪正则时的表情,他的笑容看起来嚣张而无畏,可眼神却分明深情又脆弱。

她诚实地说:“抱歉老板,之前是我太自信了。你弟弟那么好看,我可能扛不住。”

纪正则忽然有种悲伤的预感,自己在失去三任女友之后,“未婚妻”可能也要保不住了。

纪正则是在第三次被分手的时候,才意识到他这几次恋爱的夭折原来都是纪灵均从中捣鬼。

当他目睹自家白白嫩嫩的弟弟被他的前女友亲了一口脸颊时,纪正则出离愤怒了。

“你一个高中生,不许早恋!”纪正则像只护食的小兽,一把将弟弟从前女友的怀里拉到自己身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弄错了吃醋的对象。

“哥哥能谈恋爱,我为什么不能?”高中生的身形尚有些单薄,宽大的校服袖子里露出一截细瘦的腕骨,修长的手指随意捏着半根没吃完的橘子味儿棒冰。

剩下半根在他前女友手里。

纪正则把他的棒冰抢过来丢进垃圾桶,道:“你还小呢,要好好念书。”

纪灵均捻了捻指尖微凉的水珠,好整以暇地抛出一个条件:“如果哥哥不谈恋爱的话,我也不谈。”

纪正则心说我一个大学生还不能有点恋爱自由了?而且小兔崽子你抢我女朋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然而一想到他弟弟会和女孩子像刚才那样搂搂抱抱,他就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焦躁。

“不谈就不谈!”他不耐烦地说罢,扭头就走。

纪灵均和也即将成为自己前女友的女孩子道了个歉,小跑着追上了埋着头大步往前走的人。

“哥哥。”少年清亮的嗓音乘着晚风传进纪正则耳中:“你是不是吃醋了?”

“都分手了,我吃什么醋?”吹了会儿风,纪正则心情略微平复,大度地摆了摆手。

“不是吃你前女友的醋,”纪灵均纠正道:“哥哥是在吃我的醋。”

“你胡说什么……”纪正则莫名其妙地望向他,但在看到他左脸上女孩子留下的唇印时,顿下了话头。

他忍住了没去蹭掉那块儿碍眼的口红印子,却慌张地感觉到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

而把他的内心搅成一团乱麻的少年仿佛一无所觉,笑眯眯地换了个话题:“哥哥,我们去秘密基地看星星吧。”

所谓的秘密基地是他们小时候在老宅后面的山林里探险时发现的一方小池塘。每到夏天,这里就会开满大片的睡莲和野蔷薇,蛙声和虫鸣交织成一曲轻快的夏日小调。

纪正则和纪灵均像小时候一样,点燃从家里拿出来的老式蚊香,脑袋挨着脑袋躺在草丛里,望着被树冠切割成不规则形状的夜幕上缀着的点点繁星。

晚风微拂,纪灵均小声地哼着一首老歌——

Iwasstandingallaloneagainsttheworldoutside

Youweresearching

Foraplacetohide

Lostandlonely

Nowyou'vegivenmethewilltosurvive

纪正则望着纪灵均棱角分明的侧脸。不知为何,和他朝夕相处的人此时忽而让他觉得有一点陌生。无论是光洁的额头,轻颤的睫羽,微凸的喉结,还是领口处露出的一截美人骨,都混杂着某种糜丽而危险的气息。

让人移不开视线。

心脏在夏日闷热的空气中鼓噪,理智的自我保护机制在大脑里疯狂地拉响了警报。近旁,一滴饱满清澈的露珠忽地压折了一根草叶,纪正则猛然伸出手指用力抹掉了那个唇印,在纪灵均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艳红的擦痕。

“不许再让别人靠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的。”

“后来我告白了,还亲了哥哥,我们就在一起了。虽然没几天哥哥就反悔了……”纪灵均抿了一口温水,说道:“之后的事你大概也知道了。我父母过世,我哥哥很内疚,把我送去了国外留学。我临走前强吻了哥哥,在那之后他再也没理我,直到你们订婚那天我才回来。”

听完一整段情感故事的韩馨宁叉了一块儿甜甜圈,内心深处天人交战。

如纪正则所料,在那次见面的十多天后,纪灵均终于找上了她。

在她午休时路过他们第一次偶遇的走廊,看见纪灵均正坐在蓝色的塑料椅子上,仰着一张漂亮的脸冲她笑了笑,软着调子问:“馨宁姐,有糖吗?”

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注定是要对不起老板了。

不过也不能听了一个故事就投降吧?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端起正宫的架子,道:“你哥哥现在和我情投意合浓情蜜意,我们月末就要结婚了。”

纪灵均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道:“别闹了,你如果喜欢我哥,还能一边听我们的情史,一边吃甜甜圈,还吃得津津有味?”

韩馨宁噎了一下,拿起冰美式猛灌了一口,不服气地碎碎念:“说不定是你哥哥喜欢我呢?”

这次纪灵均干脆连话都不说了,往沙发上一靠,给了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韩馨宁撇撇嘴,心道:老板,我尽力了,但你弟弟早就把你看透了。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啊。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咬着吸管道:“你哥还是坚持要办婚礼,他顾忌太多了,大概是想借这些世俗的规则来约束自己吧。”

“如果这婚不结了,会对你有什么影响?”纪灵均问。

“我倒没什么。”韩馨宁一五一十地把她和纪正则的“交易”告诉了纪灵均,又说:“定在月底的婚礼也是办给你看的,邀请的人只有我的家人还有几个群演。我家里人都知道实情……非要说的话,他们大概不太想让我们办这个婚礼,不过拿人手短嘛。”

纪灵均听罢,沉默片刻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韩馨宁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文,心急地问:“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了。”纪灵均淡淡地说:“就按哥哥想的办吧。不管你们是真是假,只要他和别人举行了婚礼,我们就彻底结束了。”

惦记了这么多年的人,说结束就结束了?她狐疑地抬起头望向对面,却发现那人微闭着双眸,眉峰紧紧蹙着,那张本就发白的脸庞此时更是惨白如纸,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低血糖又犯了?”韩馨宁赶忙夹起一小块霜糖蛋糕送到他嘴边,不料他却拂开了她的手,偏过头捂着嘴干呕了一声,跌跌撞撞地起了身,便往咖啡店外走去。

韩馨宁紧赶慢赶地追过去,就见他停在店外的小巷子里,正扶着墙吐得撕心裂肺。

韩馨宁看了看纪灵均呕出的清水和胃液,轻轻拍了拍他的脊骨突出的后背,皱着眉问:“你多久没好好吃东西了?”

纪灵均捂着胃虚喘了一会儿,才抬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吊儿郎当地笑道:“我减肥呢。”

韩馨宁自然不信他这一套说辞。不过等她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番,就发觉这人的确比第一次见面时又瘦了许多。

“胃不舒服?疼还是胀?难受多久了?”她职业病犯了,一边问一边上手就要触诊,却被纪灵均躲开了。

“不难受,我真在减肥呢。”他紧压着掌心下疯狂痉挛着的胃部,面不改色地说:“你回去上班吧,我该走了。今天的事不许告诉我哥啊。”

韩馨宁拦不住,只得忧郁地目送他上了出租车。

TBC.

*有ooc!!

*阿青是自拟人物!!男的!!

*xxs文笔勿喷

正文:

一夜无梦。

清晨,别墅外的树上落着几只鸟儿,叽叽喳喳的让人心烦。

吴邪的生物钟很准,这是他在那十年里养成的习惯,不论昨晚几点入眠早晨六点仍会睁开眼睛。

此时张起灵还没醒,应该是在青铜门太久了,好不容易才享受到的舒适环境使他放松警惕,也有可能是因为吴邪在他身边。

吴邪醒来后在床上躺着微微发愣。他真的接回张起灵了?答案是真的。

吴邪回神,他掀开被子,先看了看身边人发现...

吴邪回神,他掀开被子,先看了看身边人发现对方没醒后脚步变得更轻,甚至快听不到声音了。吴邪没在自己的房间洗漱,怕吵到张起灵,于是就去了楼下的单独洗手间。

吴邪洗漱完后就做起了早餐,他没有请阿姨,只是定时让人过来打扫卫生。

他熟练的打了鸡蛋倒进锅里,刚想倒牛奶的手顿了顿,思索一番又熬了粥。

“老板,早餐买来了。”门外的人敲了敲门。

吴邪把煎蛋放在餐桌上,擦了擦手去给对方开门。

“老板。”那人把手上的早餐递过去,恭敬地喊了一声。

“阿青,去杭州的机票定好了吗。”阿青,是这十年里除王盟坎肩外吴邪最看重的手下,身手极好,头脑聪明,是吴邪从陈家救出来的小孩。

“定好了。”

“就定了一张?”吴邪转过身示意阿青进屋。

“是的。”

“在定一张坐我旁边的。”吴邪把手中的早餐放在桌上。

“是。”阿青不会多问什么,毕竟跟了自家老板这么些年,也懂了很多,听说老板的…嗯…老相好(?)回来了,这张票应该是给她定的。(作者:吴邪的手下们除了萌萌跟坎肩都不知道瓶瓶是谁“老相好”也是手下们传得所以这里会用“她”)

阿青走后吴邪上了楼。

“小哥?”吴邪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发现他家瓶子已经醒了穿好衣服了。

张起灵转过头看着吴邪。吴邪不止为何心血来潮竟戴了一个无镜片的金丝框眼睛,很禁欲。

“小哥,先去洗漱,再下楼吃饭。”吴邪走到张起灵身边,整个人逆着阳光双手插兜面对着坐在落地窗前的他。

张起灵没有拒绝,淡淡点了点头便走进了洗手间。

吴邪一脸笑意的看着张起灵起身,进去洗漱。他家瓶子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十分钟后。

张起灵下了楼,吴邪早就先一步坐在了餐桌前吃完饭。

吴邪看到张起灵下来了,就招呼他坐下吃饭,并献殷勤的帮后者备好了碗筷。

张起灵也不矫情,坐下就吃了起来。

两人吃完后吴邪就联系了阿青,让他半个小时后来接自己和张起灵去机场。

吴邪上下打量了一番张起灵,啧,从进那破门的时候就穿着这一身衣服,连帽衫加黑色裤子,不行,得给这瓶子换一换。

“小哥,换一身衣服吧?”

“嗯。”闷油瓶不愧是闷油瓶,真是惜字如金。

吴邪带着这人来到了衣帽间,挑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体恤,上面印着几个字母。一条浅蓝色牛仔阔腿裤。这些都是吴邪的衣服,因为他和张起灵的身材身高都差不多,所以穿在两人身上都没有问题。

吴邪让换好衣服的张起灵去楼下等等他,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件和张起灵差不多的灰色扎染宽松体恤和张起灵同款的黑色阔腿裤。(作者:吴邪你就是想穿情侣装吧!)

THE END
1.宠物猫烟酒等能带入境吗?企业因产品技术指标问题造成退运怎么办...于洋表示,像常见的肉制品、乳制品、蛋制品、新鲜水果蔬菜、种子苗木、动物标本等物品,都是禁止携带入境的。活动物仅可携带犬、猫,需提供输出国家或地区的官方检疫证书和疫苗接种证书,并按规定申报接受检疫。 我回国想要带点烟、酒,这有什么规定吗?我去澳门旅游,能带点筹码回来吗?https://www.hntv.tv/rhh-8266117120/article/1/1468131962011729922
2.市民:朋友十月份打算从德国带一只宠物猫回国,有什么规定吗?绵阳海关监管二科副科长孙勇:旅客携带入境的活动物仅限犬或者猫,并且每人每次限带1只。携带宠物入境的,携带人应当向海关提供输出国家或者地区官方动物检疫机构出具的有效检疫证书和狂犬病疫苗接种证书,宠物应当具有电子芯片。具体请参考海关总署《关于进一步规范携带宠物入境检疫监管工作的公告》(2019年第5号)。http://www.myntv.cn/sitefiles/services/cms/page.aspx?s=197&c=88849
1.求教:猫罐头能带回国么?(成功回国谢谢民那)我打算拿回去给我家猫洗澡时候用-_- 因为平时放养,不洗澡我爸妈不会让我家猫进卧室的节奏。。回国想和它睡>_> 赞 回应 一颗梨子 (跨过荆棘与玫瑰前来与我相见) 2013-06-05 14:10:12 是不开箱查就没事是么? 咖啡喵 是啊 我就没被拦下过~ 赞 回应 柳小跳 (汤马是全家唯一胖动物) 2013-06-...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40041819
2.有哪些东西不能带回大陆宠物猫京韵国际名犬中心从国外乘飞机托运带些燕窝回国可以吗?大概能带多少 罐头装燕窝可以携带,其他燕窝禁止携带 附:国家禁止携带和邮寄进境物品 1、动物及动物产品类 (1)活动物(具有输出国家或地区官方机构出具的动物检疫证书和疫苗接种证书的宠物犬、猫除外,每人仅限一只),包括所有的哺乳动物、鸟类、鱼类、两栖类、爬行类、昆虫类和其他无...https://www.jydogs.com/post/315739.html
3.猫咪路过你窗前《冲上云霄:腹黑机长,请放手》“景川,我回国了,有时间我门谈谈好吗?我想你。”她怔了怔,明白过来自己拿错了手机,刚准备放下,浴室的门忽然被拉开。男人腰间裹着她的粉sè浴巾从浴室走了出来,修长挺拔的身姿完全不输模特,她忍不住贪婪的多看了他的人鱼线两眼。“我吵到你了?”简思弦摇了摇头,“没有。你的手机来信息了。”她努力压抑下...https://v.xinremenxs.com/book/57_500473_10675335.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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