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
夜深人静的时候,石凯45度角仰望着静谧的夜空,跟黄子弘凡娓娓道来,在他十三岁的时候,他妈曾经找了个大师给他算命。
“我妈说大师都算完了,我二十出头肯定能抱上孩子。”
石凯说着,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宝宝,深吸了一口气:
“结果我就轮来了儿科。”
“现在果然天天都在——”
“抱、孩、子。”...
“抱、孩、子。”
01
按理来说外科医生的手应该是最稳定的手,不能有一丝颤抖。
所以齐思钧看见郭文韬的手在抖的时候,那简直是天崩地裂、狐容失色。
“文韬!!你的手怎么了它怎么在抖啊啊啊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我们科的黄金左腕不会保不住了吧那种事情不要啊!!!你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跟我们说不要自己逞强啊一切都有办法都有希望只要我们团结——”
郭文韬忍无可忍地从自己的饭盒里戳起一只硕大的饺子塞进齐思钧嘴里。
“别吵!我这手是昨天累着了。”
齐思钧:“呜五唔呜无呜?”
郭文韬:……说人话!
“唔……做手术累着的?”
“不是。”郭文韬一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蒲熠星累的。”
齐思钧:……啊。
就是说蒲熠星累着了你的……手?
啊这是不是也太……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蒲熠星他们家过年灌腊肠!让我给他们用外科结扎香肠而已!!!”
齐思钧:啊。
原来是扎香肠啊。
我还以为……!是扎香肠呢!!
02
因为此事,齐老师连夜撰写了“讨蒲星檄文”。
“让我们大外科最优秀的医生去给你们家扎腊肠!这是什么行为!这是公巜器巜私巜用!这是厚此薄彼!这是……这是不顾全大局!!!”
蒲星星弱小可怜又无助地窝在办公室被齐思钧锵锵锵数落了十分钟。
最后弱弱地反驳了一句:“什么公器私用哦……我的器他也没少用啊……”
齐思钧:……?????
“咳!我是suo——”蒲熠星连忙补充,“他也用我的手……帮他包了很多饺子!”
03
虽然郭文韬的手歇了半天就好了。
但是不得不帮他缝了好几台手术的齐老师依然不忿于蒲星星如此行径,撅着嘴也撅着周峻纬,让他去给自己报仇!
周峻纬默默地给他揉着膀子好声好气地劝算了吧,蒲熠星那家伙偶尔也是能做点好事的!你就让让他吧!
齐思钧十分惊奇地一瞪狐狸眼说嚯,怎么着今天太阳从三体那边出来啦?你竟然为蒲熠星说话了???
周峻纬说是这样的。
前两天在急诊,来了个鱼刺卡喉咙的小朋友。
他卡的那个位置呢,镊子夹不出来,做手术又有点不值当的。
于是就问有没有馒头之类的东西,给他噎一下子。
“但是我们急诊室那个时候,没有馒头。”
“大家沉思良久。”
“郭文韬灵光一现!”
“跑上楼找蒲熠星!从他那儿掏了俩大野菜团子!!!”
周峻纬说着舒了一口气,露出个欣慰的微笑来:“那鱼刺大概是看见野菜团子就害怕,不敢前进!于是人家孩子还没吃呢,那鱼刺就der一下!自己下去啦!”
04
齐思钧:………………
——我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蒲熠星挖的那些野菜还能在医疗领域有一席之地。
05
李晋晔曾经的梦想是当一名调酒师。
因为他觉得调酒师摇瓶子的动作特别帅气。
现在呢,四舍五入,他大概应该算是实现了他的梦想。
他以一个十分帅气、优雅、有格调的姿势。
在摇一捆子。
采血管。
来串门的何运晨一脸同情地问他,普华,你这是干嘛~skr~李晋晔面无表情地说检验科放假了,血样抽太多送不走,只能手摇让它别凝。
跟着何运晨一起来的曹恩齐:“那你为啥手腕上还绑个手机呢?”
“我摇都摇了攒点步数给蚂蚁森林浇水不过分吧!!!”
06
何运晨大夫原本是在上海的知名大医院工作的。
然后他为了爱情!为了对象!和对象二环内的房!勇敢地来了北京工作!
但是很不幸的,他来北京的第一个冬天,就被干(一声)病了。
中了流感。咳嗽咳得昏天黑地的,出门诊戴着N95口罩跟病人对着咳。
何运晨:“孩子……咳咳!平常咳嗽……咳咳!严重……咳咳咳咳!吗?”
家属一脸同情地看着大夫表示:“还行吧。”
“没您严重。”
07
小何这一病可把我们man大夫……不是,曹大夫给心疼坏了。
自告奋勇说宝午休你别下楼了我去给你打饭。
打上来一盒饭,曹老师一边开饭盒一边碎碎念,俗话说鱼生火肉生痰萝卜白菜保平安——所以我给你打的都是保平安的菜!
何运晨看着饭盒里的菜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萝卜白菜?
你打来的这不是山药和油菜吗????
08
曹恩齐在这个医院里是吉祥物一样的存在。
主要是在这哥的身上实在发生过太多的故事。
比如他第一次跟救护车出去接诊。
担架上车了。
病人上车了。
他没上。
所以当天所有人就都看见了。
一个大夫推着轮椅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边破音大叫“开玩笑吧!!!”一边哐哐追出去好几百米。
09
医政嘛就是处理医疗纠纷。有些患者觉得大夫治的不太好,就得来医政这边协商协商,调解调解。
曹恩齐那天不当班,看见患者跟那儿正打游戏呢,晋级赛还是,于是曹哥一时技痒,跟患者说来来来,咱们来双排!哥们儿助你上王者!
Afewmomentslater。
原本坚持要赔偿的患者,现在坚持要出院,说大夫治的挺好的!不调解了就这样吧!你们都别拦着我让我回家安静地把晋级赛打完吧!!!
10
所以到现在医政科还经常到住院部来“借”曹恩齐。
曹大夫?忙着呢吗?又有个患者赖着不走要不您给来盘晋级赛呗?
11
当然以上都是医生工作中一些非常少见非常难得的节目效果。
实际上大夫的工作:查房。
写病历。
摁计算器。
写病历写文书敲检查结果。
发现科室没药了大半夜游荡在别的科室间四处化缘。
好不容易敲完病历嘎地一声系统崩溃了所有数据都没保存。
抄起解剖剪去跟负责系统维护的同事决一死战。
12
——以上大概就是邵明明跟唐九洲爱情故事的大致梗概。
13
不过虽然,邵明明当初是拿着解剖剪上门逼着唐九洲帮他整好病历系统的。
但唐九洲还是非常不理智地坠入了爱河,表示明明都气成那样了拿的还只是剪子而不是刀子!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有我啊!
齐思钧听了这段一言难尽地翻了个白眼说……你以后还是跟蒲熠星学点好的吧!我们这个医院它不需要那么多的野菜啊!!!
但是这种东西,一个巴掌拍不响,都是双向奔赴。与此同时,邵明明也深陷情网,而且跟所有刚刚开始悸动初恋患得患失的小情侣一样,邵明明也有一些,忐忑。
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产生这种情愫的时候,一般都会揪一朵花,往下一瓣一瓣地扯花瓣: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那样婶儿的。
而邵明明。
虽然他是一名优秀的医务工作者,但他偶尔也会把生活中的事情带到工作中来解决。
所以他闭着眼抓了一把氨基酸。
一边噼里啪啦地掰着安瓿瓶。
一边:“他爱我,我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14
同样把生活中的问题带到工作中的还有石凯。
黄子弘凡怕过年值班无聊,买了套飞镖靶盘搁值班室里偷偷射巜着玩。
石凯——作为一个往坛子里扔小球都能跟黄子弘凡兴致勃勃地玩上大半天的快乐小狗,于是也跟黄子酣畅淋漓地射巜了几回——飞镖。
结果突然来了个活儿,石凯被叫去给病人打针。
我们石大夫那个手感还没过去。
一顺手。
直接把注射器帅气一甩!
小针头儿飞着就扎进了病人的屁巜股巜蛋巜子里。
15
病人还挺高兴说打了这么多年针第一次还附带杂技表演的?
而且好像没以前打针那么疼诶。
这大夫水平真棒!我下次还来!
16
郭文韬门诊新收了个病人。
带来了一份外院的医嘱单。
但问题是,只有医嘱单,没有病历,没有检验报告,没有化验结果,只有医嘱。
郭文韬:很好。们医生有自己的海龟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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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钧:等一下蒲熠星不是内科的吗他怎么跑我们外科的门诊来啦?!
邵明明:害,那不郭文韬嘛~
18
齐思钧:院偏纬,雷南北。
周峻纬疯狂鼓掌点头:你看老齐你都会双押了耶!!
19
值夜班的时候蒲熠星和郭文韬裹着一床被子窝在值班室的小床上。
蒲熠星说,今天有个病人家属强烈要求把饺子打碎了从胃管里给病人灌进去。
理由是过年了,要有点仪式感。
“我不理解。”蒲熠星幽幽叹气,“他都下胃管了他还要什么仪式感!”
而郭文韬沉默片刻,问了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他这饺子蘸醋了吗?”
蒲熠星:?
郭文韬:“不蘸点腊八醋怎么能算是完整的仪式感呢!!!”
20
为了体恤过年值班的大夫护士们,院里给发了333的补助,让大家买点吃的喝的。
曹恩齐提议:买个铜锅,买点炭;买点水饺,买点肉片儿——齐活。
周峻纬提议:买个地瓜,买点糖;买个大盘,买只鸡——齐活。
蒲熠星提议:买点牛肉,买点酱;买点回锅肉,来俩馒头——齐活。
最后事情的真实情况是。
石凯花了140买了个榴莲。
黄子弘凡用剩下的钱给大家一人买了两根。
玉米。
21
黄子弘凡:玉米(嚼嚼嚼)怎么了呢?玉米多(嚼嚼嚼)好吃啊!(嚼嚼嚼)(嚼嚼嚼)
22
得知这个消息的蒲熠星气得一句话都没说。
但所有人看见他那张脸都下意识劝:蒲哥,别骂太脏了。
23
最后是靠着邵明明和唐九洲嘴甜,跟楼下水果店老板关系好,才又贴贴又抱抱地饶来了一盒草莓还有一盒圣女果。
人家老板娘还热情地问带点芒果走不嘞?
邵明明唐九洲连连摆手:不不不!芒不了一点!我们这儿忌讳着哪!!!
24
晚上值班在值班室里准备睡觉的时候,石凯给黄子弘凡发信息。
“黄子,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黄子弘凡:我不道啊,是人死了钱没花了?
石凯:不。
石凯:是人快冻死了。
石凯:但蚊子还tm活着。
25
午夜的值班室里传出来啪、啪、啪的声音。
路过的齐思钧和郭文韬:?
“今天是凯凯值班?”
“好像是吧。”
“哦,那难怪黄子没在值班室。”
两个人对视一眼,摇摇头。
“年轻人。”
“体力真好!”
26
转天无端遭到质疑的蒲熠星和周峻纬憋了一肚子火儿,把从石凯值班室里狗狗祟祟溜出来的黄子弘凡当场抓获,一通疾风骤雨般的狠狠批评。
“医院是什么地方!值班室是什么地方?!你们竟然敢在此行此会乱之事!!简直令人发指!!!”
黄子弘凡一脸“义父冤枉啊”地大叫:“天地良心我那只是在帮凯凯打蚊子啊!!!”
27
于是两个完蛋男人心情舒展兴高采烈地回去跟自家家属解释:“老齐!(韬韬!)那小子只是在给石凯打蚊子!”
北齐毛绒绒组belike:哦?
“这是你晚上不努力的理由嘛?”
-END-
祝大家新年快乐吃好喝好!!!
彩蛋是《赛季加强小段子x4》
(广:南北骑马金属章+zjwdqsj9999进裙)
处处是绝境,处处有生机。—-《六爻》
人生于信仰,毁于信仰,人们在信仰的灰烬里重生。—-《残次品》
流年那样无理残忍,稍有踟蹰,它就偷梁换柱,叫人撕心裂肺,再难回头。—-《镇魂》
头顶星空的人,即使趋利,也趋得有底线,而梦想和尊严是不能用钱践踏的。穷途末路的梦想和尊严也是。—-《残次品》
古谚有云“只有通往地狱的路,才铺满善意的鲜花。”困境难道不是抵达梦想的必由之路吗?——《残次品》
比金钱更珍贵的是知识,比知识更珍贵的是无休止的好奇心,而比好奇心更珍贵的,是我们头上的星空。——《残次品》
从我第一脚踏入P大的坑里的时候,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妈蛋我又逆了!
是的,P大作品里最引人入胜并欲罢不能的其中一个特点就是强攻强受。
她笔下的受实在是太强了,强势霸气,A穿宇宙;而攻又往往贤妻良母、温柔内敛,两者一碰撞就令攻受规律显得格外扑朔迷离。...
她笔下的受实在是太强了,强势霸气,A穿宇宙;而攻又往往贤妻良母、温柔内敛,两者一碰撞就令攻受规律显得格外扑朔迷离。
按照传统强势攻VS温柔受观念去看她的书的人,在《杀破狼》、《残次品》、《大哥》、《镇魂》等作品面前会被逆得泪流满面。
可是难道越攻的越受、越受的越攻么?
恭喜,《默读》、《一树人生》、《坏道》在等着你。
更别说,还有《天涯客》这种两个看起来都是攻,以及《六爻》这种两个看起来都是受的组合。
后来看到有人总结说,P大的作品里,擅长家务的是攻,或者攻方是体力担当,受方是智力担当。
这些靠谱么?
以及,P大在一次访谈中自己说自己是抓阄定攻受。
真的么?
从我看到第三本P大的作品时,我就有了一个统计归纳P大攻受规律的念头。
接下来,让我们用数据统计的方法,一起来探索P大的攻受规律!
先介绍一下统计方法。我会统计P大作品里所有的攻受特征,包括一些传说中的分辨方法。
从两个维度来考察:
1,信度
这个特征必须是明显的、单方特有的。比如“男性”这个双方共有的特征并且无法比较的特征就不作统计。
如果是双方都曾出现过这个特征,比如“偏执”,那么就看谁的情况会更厉害。
2,效度
当一个特征在18本原耽里出现超过60%(11次),才被视为有效特征,否则无效。
根据上面的统计原则,首先我们来看看攻组。
P大的攻组特征出乎意料的集中。我列出了攻组的不少特征,最后效度超过了60%的,分别是:
-对感情更迫切、更偏执
-强占有欲/爱吃醋
-力气大
-先动心
来看看原始数据(打了Y的为具备该特征):
总效度有91.7%,可以认为是可以作为非常有效的分辨依据了。
逐个分析这些特征。
这可以说是攻组最强的特征了,100%的效度!
说明不管作品的背景、人物的表层性格,P大的爱情观中,攻永远是那个对感情更积极主动、需求更迫切的。
所以,几乎可以肯定只要出现了这个特征,不用想,他肯定是攻!
这个和上一个特征几乎是一脉相承的,在18本原耽里出现了17次,94.4%的效度。
唯一一个例外是谁呢?
《残次品》的陆必行,我们的比心同学……
我觉得,一来是林这种绯闻绝缘体,实在没啥能让他吃醋的——唯一有可能吃醋的对象就是湛卢了吧?
能睡到偶像耶!受宠若惊都来不及,哪里会去吃偶像的醋!
有意思的是,在P大的CP里,受方反而是很少吃醋的……
跟上一项特征一样,这个也是在18本原耽里出现了17次,94.4%的效度。
这唯一的例外是谁呢?——《最后的守卫》里的阿尔多主教。
没办法,人家的攻都是比受力气大,必要时轻易可以用力气压制住受的反攻企图。
而阿尔多同学是个擅长法阵和射箭的法师,他的对象是给拎着重剑砍人的剑士。
法师VS剑士,远程VS近战。拼力气?开玩笑!
所以阿尔多用心机啊!他伪装自己被对方上了,让对方愧疚,然后抓准机会上回来!
这对,简直了……
这组的效度相对低了一些,只出现了14回,77.8%的效度。
例外的可以分为两组:
《一树人生》的王树民,和《最后的守卫》的阿尔多——都是当初人家喜欢他,他爱理不理;等失去了才知道追悔莫及。所谓的装逼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山河表里》的南山和《默读》的骆闻舟——差不多是双方同时动心,双向暗恋,所以不视为先动心。但也因此不需要辛苦追妻的过程,一捅穿窗户纸就直接美人在怀了。
令其他的攻羡慕不已!
除了上面的特征外,有些我统计了但因为效度不合格,就没有作为攻受特征摆上来,比如:
-家务技能更好,会照顾人效度55.6%
所以,家务技能真的不是一个分辨攻受的特征!
如果说攻组的特征是高度集中,那么受组的特征就是遍地开花了。
可以说,P大心目中的攻的形象是非常固定的,只是套上了不同的壳子;而受的形象相对攻来说有了不少的变化性。
我同样统计了不少受组的特征,最后效度超过了60%的居然有7组,按效度由高到底排序,分别是:
-瘦/腰细
-受过濒死重伤病/死过一次
-被追求的一方
-包容安抚对方的戾气
-先出场
-管对方叫老婆娘子美人
-更有钱
来看原始数据:
也可以视为能有效甄别攻受特征了。
具体看每一项:
意外吧?在受组唯一100%效度的特征,居然是瘦!
所有的受方,都有过被描述瘦或者紧致利落腰线的句子,包括魏谦和林静恒!
来,跟我一起大吼:
要想受,首先瘦!
体脂决定攻受!!!
按照这个规律,要想反攻,不需要去练举铁,狠狠大吃大喝就行了!
这个只能说,是P大自己很喜欢的桥段。88.9%的效度
就是:虐受。所有的受在肉体上都会凄惨一把。
这组特征唯二的例外,是《一树人生》的谢一和《游医》的寇桐。
但即使是这两位,一位在故事快结束的时候摔断手,一位为了打破投影仪而精神受了重创。
也不是没虐肉体,只是比起那些动不动就半死不活只剩一条命的受组同事们,他们算伤得轻的,不好意思统计进来罢了。
三个例外,分别是:
《山河表里》的褚桓、《默读》的费渡——在攻组说了,这两位是同时动心,双向暗恋,同时捅穿窗户纸,不存在被追。或者说,费渡在感情初期比较下狠手去撩,主动方是费渡。
《六爻》的程潜——明明是严娘娘先动心,却死活不肯说,直到程潜这个棒槌自己抱着严娘娘告白,才算是在一起了。
看得有点唏嘘……如果韩木椿也有程潜的这份勇气,如椿就不会是个悲剧了。
这组的效度83.3%。
一方锋芒毕露,狠厉阴鸷;一方温暖包容,安抚治愈。
当时我写剑与鞘那篇分析文的时候,P大的书只看了六七本,但凭直觉写了这个CP规律。等我看完18本书后再回过头来看看,居然还挺准的。
确实,在P大绝大多数的作品里,都是剑与鞘的规律,而且剑组基本都是攻,鞘组基本都是受。
三个例外的作品:《终极蓝印》的苏轻、《山河表里》的褚桓、《默读》的费渡,则是受方是剑,而攻方是鞘。
依然是剑与鞘,只是攻受逆转,所以变成了这组特征里的少数项了。
这组的效度有77.8%——原本我以为会有更多的。
没啥好说的,P大大部分的作品都是主受,从受方的视角来写,所以受先出场是很正常的。
例外的那些,《一树人生》、《坏道》、《终极蓝印》,基本是攻受同时出场,前后就隔了一页。
而《杀破狼》在出场顺序方面,是个著名的梗。
作者在文案里说了,先出场的是攻。
结果,先出场的,是,曹娘子……
这组的效度居然有77.8%!!!
说明什么?在P大的作品里,管对方叫老婆叫美人的,这四舍五入就是立了个FLAG啊!
什么叫祸从口出?看看这些图了嘴上的痛快,结果被干得爬不起床的受们,就知道了!
攻们:面子和里子,你总要给我一个对不。
这组的例外有4个,前两个分别是《一树人生》的谢一与《坏道》的姜湖。彼时P大的攻受模式还算是较为传统,虽然已有后来强受的征兆出现,但还未那么彻底,所以还是攻为夫、受为妻的模式。
什么你问《逆旅来归》?是的,这组也算是攻为夫、受为妻,安捷也没有对莫匆占过口头便宜。但他们领养的女儿安怡宁,却是跟安捷姓的。只能说这个flag还是没躲过。
另外两位分别是《大哥》的魏谦及《残次品》的林静恒。
这两位很有共通点,都是A穿宇宙的受,都是毒舌技能满点,对外人凌厉不留情面,所剩不多的温柔和宽容全都给了自己的弟弟——然后就被弟弟拱了。
他们对弟弟多好啊,从来不占口头便宜,也没有立过FLAG。
但,扛不住心机深重的弟弟反立FLAG啊!!!
-(陆必行找不到林静恒时一片憔悴。)周六“啧”了一声,露出惨不忍睹的神色:“陆老师,你这个形象,真像个老婆离家出走、自己睡书房的失婚大叔。”
-陆必行:"看见没有,没把我哄到手之前,叫我名字声音低八度,让我在机甲里开加湿器,我说什么他都说好,现在呢,吃饱喝足了,不新鲜了,嘴脸就变成这样,你们老大就是这种男人啊!”
所以,FLAG这种东西,不是自己谨慎就能避得过去的,如果对方处心积虑给你插旗的话一样躲不过。
魏谦&林静恒:防不胜防,摊手苦笑.jpg
(有人问温周这对,温客行喊美人,但周子舒喊的是娘子,自称为夫——就旗杆高度,当然是周子舒的旗子竖得更高了。)
P大的绝大多数CP,都是受方更有钱、更大方。这项居然有61.1%的效度。
这样想想似乎有点心酸,P大的受们有点……人财两空的感觉?
所以,小受报霸道总裁大腿、被霸道总裁包养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今时今日,碰到霸道总裁,我们要做的事是——日他!
(在这一项很多人讨论长庚和顾昀谁更有钱,我说一下我的判断标准。
彼时长庚是雁王,虽然俸禄高于安定侯,但安定侯世代累积,纵使顾昀经常资助抚恤牺牲将士的孤儿寡母,家底也绝对比新秀势力雁王要大——那时长庚刚做了雁王没几年,纵使是存款也存不了多少。另外还有隐形的财富——权力。一个是手握兵权的四境统帅,一个是没太大实权的军机处负责人,当然是统帅的权力影响力大。不要光盯着俸禄啊姑娘们,自古为官,每月死工资都是最可以忽略不计的部分了。)
除了上面的特征外,有些我统计了但因为效度不合格,就没有列入考虑,包括:
-毒舌
-智力担当
-喜欢撩人/骚
以上三项的效度都是50%。
所以回到开头的问题。
几个原因:
2,P大自己是个怕麻烦、又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在访谈中被问到“怎样定攻受”,与其花个几十分钟去剖析人物内心,还不如一句话“抓阄”去堵提问者的嘴。这样胡诌的回答才更像是她的风格。
3,什么地方有可能存在抓阄呢?——名字。代号而已,张三李四无所谓。所以哪怕昆仑君转世叫沈巍,小鬼王斩魂使叫赵云澜,也完全不会影响人物的内核。
掌握了人物内核与行为模式,外壳再千变万化,也不会影响你的判断了。
如何,读完这篇分析,你不会再逆了CP了吧?
片尾来两个小彩蛋:
1,父母双亡?
在统计中我发现,P大大部分的角色,都是无父无母的。例外的只有四位:
-单亲家庭
《终极蓝印》苏轻——虽然他的爸爸还在世,但苏轻常年有家不能回,跟无父无母差异不大了。
-父母双全
《一树人生》王树民,《终极蓝印》胡不归,《镇魂》赵云澜,《默读》骆闻舟。之前都说骆闻舟是难得的父母双全,但其实还有赵处和古早的王树民胡不归同学。
在一堆爹不疼娘不爱、孤苦伶仃的孤儿主角中,这几位幸福得格外惹眼。
王树民相对稍惨一点,得知对方对自己给感情后就逃了,导致两个人分开10年,后来追妻过程各种苦。
胡不归也是很久不回家一次,父母差不多就是个背景资料。
赵处虽然父母双全,但他爹是个碗……
这样看来,骆队才是完美回避了所有BE,P大真正的亲儿子!
2,智力VS体力?
好像在传统的概念里,攻方都是体力超群,受方都是多智近妖。
体力与智力的完美组合,彼此互补,也挺好的——在做这个统计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但后来发现,不对。除了阿尔多这朵娇花外,攻方集体体力加点,这个我能理解——体位上有需要嘛,否则怎么争上下。
但,居然有很多组,连智力担当也都是攻方??
智力体力双加点的角色:
《逆旅来归》的莫匆
《兽从之刀》的华沂
《杀破狼》的长庚
《大哥》的魏之远
《过门》的窦寻
《残次品》的陆必行
顾昀、魏谦、林静恒好歹也算是智力体力双加点的角色(只是没对方的点数高),安捷、徐西临勉强还好,只是在智商方面输一筹,但没有被算计得太彻底。最不争气的就是长安,在对方的满腹心计面前差不多就是个傻狍子。
翻译过来就是,受方体力上打不过也就算了,心智上也算计不过对方。
四舍五入,反攻无望了。
(说到傻狍子,不得不提《最后的守卫》里的卡洛斯啊,和《兽从之刀》的长安差不多可以并称是P大双傻?能打又如何,被各种算计吃得死死的,s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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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进酒》by唐酒卿
一辆:第40-41章
“你想不想疯?你敢么?撕烂我试试看啊,萧二,我才不在乎。”
这命已经够烂了。
床下偷q:第54章
“戴耳坠吧兰舟。戴吧,戴给我看。”
又一辆:第60章
欲望即枷锁。
再来一辆:第68章
“清心寡欲沈泽川,我怎么不认得是哪个?”
“那是沈泽川,你叫的是沈兰舟。你要哪个?”
马背上的一辆:第75章
坏胚都爱玩儿,只要凑在一起,就能无风起浪。
浴室里的一辆:第84章
他们之间没有浅尝即止,只...
他们之间没有浅尝即止,只有酣畅淋漓。
破笼:第96章
“下辈子…别再…再让我来了…我想做大周的燕…住在富贵檐…”
“阒都非我梦中乡,今日我要回家,谁敢阻拦——杀了他!”
“兰舟啊!樊笼已破,乱世必起,先生能教你的,已经全部教完了。这烂天烂地…”
“韩丞——”
“我要翻越那座山。我将为自己一战!”
廊下的一辆:第112章
“不行,进、进门去…”
“二郎什么不行?二郎什么都行。”
榻上、氍毹的一辆:第117章
“策安,”“阿野。”“二郎。”“狼崽。”
野外的一辆:第125章
“萧二…我爱你。”
又是床上的一辆:第143章
“沈兰舟,你、好、能、藏、啊!”
戚花初见:第150章
“呦,小娘。”
军帐内的一辆:第164章
“我好爱你啊。”
剃那啥的一辆:第176章
“你伤一回,我剃一回。”
桌下用嘴、屋内的一辆:第176-177章
“别哭,继续。”
松玉的一辆:第203章
“你杀了我…乔松月…我恨死你了…”
“你没错,恨死我吧。”
跪坐的一辆:第216章
“我要告,告诉你妻!你,你…”
“嗯,你告诉他,你见我就兴奋。”
门内:第235章
阿野,太——
胭脂(戚花):第245章
“…这个颜色真好看,配大帅正好,夜里不显眼。”
尹昌之死:第248章
“府君啊,我看这天,是大捷!”
松玉的吻:第250章
火光交错间,乔天涯错开几步,逼近姚温玉。
谋士:第276-277章
“辅佐良主,我便是天间云雨,聚散随意。我可以无名、无德、无所颂,但吾主,必定彪炳千秋。”
女帝:第280章
“…醉倒狂歌中…无须问功名…”
王座上的一辆:第282章
兰舟。
兰舟啊。
“囚住了。”
最后一辆:番外01
“潮,流出来了。”
“嗯——是我的味道。”
《杀破狼》bypriest
救驾来迟:第10章
“臣顾昀,救驾来迟了。”
初吻:第46章
“义父,你叫谁?”
城破之吻:第64章
抛却千重枷锁与人伦,绝境下的灼灼深情能令他的铁石心肠也动容么?
谈心、第一辆:第78-79章
“我为何要让你走刀山火海?”
“我想有一天国家昌明,百姓人人有事可做,四海安定,我的将军不必死守边关。”
“义父…”
江北打儿子:第89章
“义父,我想要你。”
将军护夫:第104章
“你敢!”
十年成寸、长庚上阵:第108-110章
而今,在潮湿阴冷的江北前线,可望不可即的十年光阴缩地成寸,被他一步迈过去了。
“我来为大帅当这个马前卒。”
帐中痛哭:第127-128章
“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顾子熹。”
“我大将军一言九鼎,战无不胜。”
《默读》bypriest
审讯赵浩昌:第32章
(骆队高光!)
发现地下室、骆队撬门:第78-79章
“把我关外面是吧?费渡,我再给你半分钟,要是还不开门,我就再也不会来敲你的门。”
是我爱人:第85章
“里面那个病人是…”“是我爱人。”
调戏婆婆:第89章
“姑娘,是探病找不到房间了吗?您在这站一会,我都觉得自己的病房会闪光。”
同居(手铐):第91章
“你打算刚开始就来这么激烈的?”
第一辆:第95-96章
“我想要你。”
见父母+敞开心扉+“啊”:第111-115章
“…你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王八蛋啊你。你其实就是喜欢我,以前没别的念想,以后就想跟着我,敢承认吗?”
突然,它听见有人短促难耐地“啊”了一声。
又一辆:第145章
“能不能申请换个不那么刺激的?我怕累着…我自己。”
生死一线:第179章
“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检讨:第181章(番外)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六爻》bypriest
重逢:第54章
“一百年啊程潜,凡人一生也就蹉跎过去了…”
锁仙台:第71-72章
“他欠了谁的钱,我还,杀了谁的人,我偿命——现在哪位来讨债,一同过来找我分说吧。”
心魔:第84-85章
“你一天到晚好吃好喝,除了败家就是臭美,鬼才可怜你!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这还要我怎么说!”
“师兄,我不怕天劫,只怕你。”
第一辆:第95章
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当时没看仔细了——平生头回感受到什么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残次品》bypriest
笔芯表白:第64章
“我要是想追求你,你会一枪打死我吗?”
水晶球:第87章
“你既然想亲吻我,为什么要忍着?”
令人心梗的一辆:第100章
“你来吧。”
分离:第120章
“林将军在撤退途中,意外与我们失联,而在域外海盗突然入侵第八星系的时候,我们收到消息,你家里的湛卢死机了。”
回归:第131章
“诸位,好久不见了,十六年过去,都没长多大出息啊。”
十六年:第140章
“…我等了这个人十六年。”
无期徒刑的一辆:第142章
“我会自己把你留住。”
“我不想再给你机会了,我要判你无期徒刑。”
吵架:第148-152章
“我活着就剩这一点意义,不喜欢就能不要吗?”
领带的一辆:第154章
“陆校长这条领带需要拿去干洗吗?”
公开:第197章
“至于静恒,他姓林,我姓陆,怎么会是兄弟?”
《某某》by木苏里
生日快乐:第69-70章
少年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艺术节:第83章
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
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重逢:第95章
“哥。”
…好久不见。
一辆:第105章
他在被探索。
《一级律师》by木苏里
掉马:第47章
“暴露身份的是我,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尴尬。”
表白:第87章
“…误以为我可以说一些荒谬的话,或是做一些唐突的事。”
第一辆:第108章
锻炼顶个屁用!
再次掉马:第117章
“…燕院长?”
“说。”
第二辆:第127章
“我没忘过,你是老师。”
三次掉马:第147章
你喜欢别人怎么称呼你?”
“随意。燕绥之就可以。”
终极掉马:第197章
梅兹法学院最年轻的院长,联盟杰出的一级律师燕绥之,回来了。
庭审:第202-209章
“不该由你承担的,你一样都不用背。”
但该他承担的,也一样都不会少。
领带的一辆:第212章
“你败家程度也不比我低,这么贵的东西一下子报废两条。”
见家长:第214章
“那…外祖父?”
《判官》by木苏里
看破:第48章
红尘故人旧相识,重逢却不知。
疯狂掉马:第73-74章
不是故人,不开阵门。
吻:第79-80章
阵中幻境重重,荒草遍地。八百里血海蜿蜒、朽木丛生。
他跪坐其间,吻了红尘。
一小辆:第89章
他忽地曲起一条腿,膝盖支起雪白的长衫。然后也是这样,背抵着墙壁,半闭着眸子仰起脖颈。
再次掉马:第93-95章
“这世上能管教我的从来就一个人…叫尘不到。”
算账的一辆:第114章
是极冷和极热的交融。
小小的一辆:第122章(番外5)
“屡教不改。”
《黑天》by木苏里
捆绑:第60章
“亲爱的,你如果再试着挣一下手腕,力气大一丁点,就会发现,我给你打的是个活结。”
第一辆:第77章
事实证明,欠的债总有被会讨要的一天,而平时嘴不饶人的楚长官,也总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制服的一辆:第100章
“报告长官,我能继续了吗?”
办公室的一辆:第114章
办公桌边缘很快沾了汗液,滑得根本抓不住。
《破云》by淮上
媳妇茶:第30章
“那是我妈拍下来的,说等我结婚的时候用它来泡媳妇茶——怎么,谁想喝?哈哈那我可事先说好,谁喝谁就要给我当小媳妇了哦,要给我做饭按摩洗袜子哦,哈哈哈——”
初吻:第61-62章
“我不值得你肯定?”
搞对象:第67章
“搞个对象呗,江队?”
拜高堂、入洞房:第87-90章
“我爱你,江停,我爱你。”
一小辆:第119章
“…严…严峫…!”
胜利者:第137章
“我爱你,严峫,我希望你也成为那个不可超越的胜利者。”
沙发上的一辆:第156章
“别抓,回头人家上门做客,看见沙发上一道一道的,不都知道你爱抓东西了?”
《吞海》by淮上
冲突:第4章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把你这种学院派领导放在眼——”
钢琴:第42章
啪,啪,啪,吴雩一下下用力鼓掌,镇定地道:“真厉害。”
江停出场:第73章
“免贵姓严,在西南工作,出差路过罢了。”
第一辆:第91章
“看着我,吴雩。你愿意以后就这样跟我过吗?”
吴支队长:第112章
“欢迎归来,吴支队长。”
家暴:第116章
他陡然拎起步重华衣领,轰然一记铁拳又准又狠,当场把他打翻在地,稀里哗啦撞翻了整座巨大的垃圾桶!
过往:第125-131章
“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重逢:第147章
“追到你了。”
又一辆:第165章(番外)
“医生让我每…每天晚上睡足八…八个小时…”“那医生可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步大花难得把步小惹生气,步小同志气呼呼要跟大花冷战的故事
※全文5.4k
※菜鸡作者菜鸡文笔,ooc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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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雩最近在跟步重华冷战。
没错,不是步重华不搭理吴雩,是吴雩不理步重华了。
前些日子,步重华追一逃犯,一不留神背上被划拉一个大口子,他冷着一张脸给逃犯拷上手铐,吩咐道:“马上回局,把这家伙提到审讯室,我亲自审他。”
廖刚跟在后头急得都快哭了:“步队,步队我求您了咱把伤口处理了再审行不,你先去医院缝个针,我和孟姐回局里审这孙子,到时候你再来也不迟啊。”
步重华摆摆手,头都没抬一下:“不用,我等会儿找法医缝下就行,他同伙肯定在附近...
步重华摆摆手,头都没抬一下:“不用,我等会儿找法医缝下就行,他同伙肯定在附近,你带队继续追。”
结果到了局里,步重华就一头钻进审讯室,身上的伤只在车上草草地包扎了一下,这一问,就足足在里头待了一个小时。
步重华摇头拒绝,眉间是深深的倦色:“别跟他说。”
整个支队上下都知道步重华的脾气,唯一能镇住他的宋局还偏偏去了外地出差,只能一个个唉声叹气,都不再劝了。蔡麟愁眉苦脸地说:“步队,那我开车送您回家,这总该行了吧,算我们求求你好不好?”
步重华本想拒绝,可那一刀,让他后背皮开肉绽,虽然已经被缝合上,可还是让步重华觉得整个后背像被熊熊烈火灼烧,步重华叹了口气,答应了。
坐在车上,步重华阖着眼,面上看不出表情,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可蔡麟知道他没有,如果不是痛到极致,步重华是绝对不会将这略显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他人面前。
“步队,”蔡麟小心翼翼地说,“要不我还是去跟小吴说一声吧,你这后背有伤平时也不方便不是……”
“不,”步重华打断他的话,抬手揉了揉眉心,“别告诉他。”
步重华到家的时候,家里并不完全是一片昏暗,吴雩给他留了走廊里的一盏小灯。这是他们之间默契的无声约定,如果夜晚对方没有归来,都会为他留着一盏灯,告诉他,你永远不是孤身一人,家中永远有璀璨星光照亮你的归路,有人在光下等你,笑着伸出双臂,欢迎你回家。
卧室的门半掩着,吴雩已经窝在被窝里睡着了,尽管步重华的脚步放得很轻,可因着常年的卧底经历,仍是惊动了吴雩。他半眯着眼,像只刚醒来慵懒的猫,迷迷糊糊地喊:“领导,你回来啦。”
“嗯,”步重华摁住床上人想坐起来的身子,将他塞回被子里,“你睡你的,我去洗漱,马上回来。”
步重华回来时,吴雩已半靠着床头坐着,可能是刚起来的缘故,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几缕碎发软塌塌地耷拉着,看着竟有些可爱。步重华没忍住揉了揉,也上了床:“不是让你继续睡么,怎么起来了。”
“醒了,睡不着。”吴雩很自然地拱进了步重华的怀里,步重华身子一僵,随即又若无其事地揽过吴雩的肩:“乖,早点睡。”
吴雩觉着今天的步重华有点反常,但又说不出怪在哪里,伸手摸出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看——2:06。
步重华下意识地开口:“不是跟你说过手机不要放枕头下面吗,有辐射。”
吴雩掩饰般地咳了两声:“这不一时顺手嘛,下次不会了领导。话说,你不是说看完案卷就回来么,又出了什么事?”
吴雩问:“一网打尽?”
步重华叹口气:“没,毒贩头子只逮住姓范的一个,剩下几个跑了。”
“啧,真狡猾。”
吴雩说完这句就没有再说话,他知道步重华为这个案子已经折腾了大半个月,又审了一晚上的犯人,再铁打的人也禁不住,脑袋贴着步重华的胸膛,安静地闭眼睡了。
但步重华此时此刻的确是心力憔悴。
在平日,步重华都是将吴雩搂在怀里睡的,吴雩还吐槽过他占有欲太强。如今看却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这个姿势像是要把他背后的伤口重新撕裂开来,可偏偏他还不能让吴雩怀疑,只能皱着眉,一只手虚搂着吴雩,自然地垂在吴雩的腰上,另一只手却青筋暴起,死死揪住自己的睡裤。他无数次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生怕急促的呼吸声扰了身旁人的清梦。不知不觉间他已浑身冷汗淙淙,意识竟也模糊起来,痛感倒是不那么明显了。他苦中作乐地想:总比刚才好多了。
突然,吴雩开了卧室的灯,翻身跨坐在步重华身上,急促的声音里难得带着一丝冰冷:“你受伤了?”
未等步重华的答复,吴雩已经冷着一张脸,将步重华的上衣扒了下来,更准确说是拽起衣料直接往两边一扯撕烂,层层叠叠带血的纱布赫然映入吴雩眼帘。
吴雩盯着这道伤看了几秒钟,没有说话,随即翻身下床,卧室的门被重重摔上。自打一切尘埃落定以后,步重华还从来没有见过吴雩这么生气过,大部分是他担当冷脸的角色,无外乎是抓到吴雩偷吃辣条榨菜,被他一撒娇哄哄也就消气了。可当这次角色彻底颠倒过来时,步重华是真的没辙,只能悲凉地想:他估计是要完蛋了。
几分钟后,卧室的门又重新打开,吴雩板着张脸,一把掐住步重华的下巴,迫使他的嘴微微张开,粗暴地将一根刚消完毒的温度计怼了进去,没好气道:“含着。”
步重华觉着这话十分耳熟。
他以前抓到吴雩偷吃零食时,似乎也是这样的语气,拎着吴雩的衣领:“吴雩,你行啊。”
步重华:“……”
真是风水轮流转。
吴雩自己披了件大褂,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往床上一扔:“你换衣服,我去车里等你。”
“幸亏来的及时,伤口还没有化脓,否则这缝的几十针,全都得拆了!”
医生最气这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小青年,骂完仍不解气,又补上几句:“你这么长一道口子,你以为缝完就算了事了?!不来医院吊水开消炎药伤口不感染就怪了!”
步重华难得吃瘪,没有说话。吴雩赔笑道:“是是是,我也说他呢,那您看他现在是要挂水还是吃药呢。”
“先去补两针破伤风,然后再挂两天水吧,我开点消炎药,另外他这伤口要及时换药,前两星期三天来医院一趟,我给你们开单子。”
步重华想反驳,但吴雩一副你要是敢说个不字我就弄死你的表情,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声好。
吴雩在他身边坐下,身子侧过去不去看他,步重华想哄哄他,没挂针的手去牵他,结果吴雩一躲,拍掉了他的手,闭上眼睛:“睡了。”
这是气狠了。
正值盛夏,急诊室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但对于步重华这种发了烧的人来说,难免有些冷了。他叹口气,觉着忍忍也就过去了,吴雩却突然起身,过了一会儿去护士站抱了毯毛毯回来,往步重华怀里一塞,然后继续闭眼睡觉去了。
步重华心里涌起一阵暖流:“吴雩……”,他一只手想摩挲着吴雩的背,平时晚上睡觉,步重华都是这么哄他的,他刚要开口跟他道个歉,吴雩却起身,跟他隔了个座位坐下。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气性这么大呢。
接下来几天,吴雩将步重华照顾得像坐月子的皇后娘娘,什么家务活都自己承包下来。步重华只在家里负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更让他战战兢兢。
除了做饭。
吴雩以前常年在缅甸生活,做饭总下意识地多油多盐,于是他知趣没有自己动手,三餐干脆都叫了外卖,全是清淡小粥加些小菜。步重华是喝的惯这东西的,但吴雩这几天竟也陪着他喝粥。榨菜辣条更是碰都没碰。每天点粥,商家总会送些咸菜榨菜,吴雩就两根手指捏起他曾经的挚爱,面无表情地扔进垃圾桶,然后继续喝粥,直叫步重华心惊胆战。这些日子,不到必要时刻,吴雩是一句话也不肯跟步重华说,两人坐在餐桌旁吃饭,一时只能听到喝粥的声音。
吴雩甚至跟他分房睡了。
以前步重华跟吴雩生气,就自己抱着被子睡沙发去,吴雩把这招学了个十成十,步重华哪能让媳妇睡沙发,抱着被子就要追,却发现吴雩不知什么时候在外头装了个门锁,“啪嗒”一下,就把他关在里头了。
今时不同往日,上次他可以把卫生间的门踹开来顿爆炒鱿鱼,这次他要是敢把门踹坏估计能把自己彻底送上西天。
他叹口气,就这样凄凄惨惨地过了几天,实在没法了,想了想只能给他上次联系还是痛骂秦川的亲爱的大表哥发了条信息:哥,你平时惹江教授生气了怎么办?
严峫幸灾乐祸:“哟,表弟,怎么着,你把我弟媳妇儿惹生气了?怎么不跟你表哥学学,看你哥多疼你嫂子……”
步重华懒得听他絮絮叨叨:“你到底平时是怎么哄的?”
“啧,”严峫认真思索,“每次要是吵过头了你江教授直接抛下一句我们都冷静一下啪就把卧室门锁了,不过你别说这招还挺管用,想一晚上火都消了。”
步重华问:“那要是被锁了七天呢。”
严峫:“……”
“不是,你怎么把小吴气成这样了???”
步重华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严峫摸摸鼻子,认真思索一下这事之前他和江停好像没少干。
“刚才我在旁边也听了一耳朵,他也是担心你之类的话我就不说了。吴雩生了这么久的气,已经不是气你瞒着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而是气你瞒着他。”
步重华一愣。
“他希望你受伤的时候,不是怕让他担心,而是能靠着他,别自己撑着,”说到这儿,江停冲严峫浅浅一笑,“我和严峫也这么闹过,后来明白才说开来。当然,步队你确实是有些胡闹,伤口处理得太随便了,换我也要生气。不管怎样,你们都得替彼此好好的,嗯?”
这天吴雩下班,突然发现警局门口停的车有点眼熟,正巧与车内的人眼神相撞。二人对望几眼,吴雩才后知后觉收回了目光,转身抬腿就走,步重华下车追了几步将他拦住。他比吴雩高了十几厘米,站在他面前一时有些压迫感。吴雩垂着头不去看他,含糊地说:“我想起来有东西落局里了我回去讨一下……”
“吴雩,”步重华开口,“我们……”
吴雩冷了步重华这么久,其实气早就消了,但每次在家看见步重华那张还装的若无其事的脸,而且还不主动来找他道歉!气又“腾”地涌上来,一天天的在漏气充气之间转悠,想到这都是因为步重华那个孙子又气饱了,更不想理他。结果见到真人,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吴雩抹抹鼻子想要是他主动说对不起,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他这样想着,这才略微抬起一点头,看着步重华嘴唇微动,准备说什么,内心都准备好先冷哼两声再让他打包票没有下次,没成想步重华对他说:
“吴雩,我们去吃火锅吧。”
吴雩:“哼……嗯???”
两人神色各异的坐在火锅店,大眼瞪小眼。
步重华想:今天要哄吴雩那就破一次例带他吃顿火锅吧,最近吴雩陪着他可怜兮兮地吃了一个多星期清汤寡水,就满足他一次吧。
吴雩想:步重华抽了什么疯带我来吃火锅?他脑子里真的没有进水吗?还是那天那个姓范的打到他头打傻了??难道说一句对不起就这么难吗???他竟然情愿带我来吃火锅都不愿意跟我道个歉!!!
这时服务员过来问:“先生,请问您们需要什么锅底?”
步重华看着吴雩冷若冰霜的脸,下了重大决心决定豁出去了:“麻辣锅。”
吴雩脸黑了。
这傻逼线都没拆还想吃辣?!!
他冷声道:“不,清汤锅谢谢。”
服务员:“……”
“……呃,那个您们确定要清汤锅是吗?”
吴雩斩钉截铁道:“确定。”
步重华:“……?!”
到底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公鸡会下蛋了???
菜都上齐了,两个人看着“咕咚咕咚”冒热气的火锅,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吴雩夹了一筷子青菜,恶狠狠地咬下去,已经快气成个河豚了。
步重华叹了口气,总是要开口的:“吴雩,”
他看着吴雩的眼睛,真挚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吴雩夹菜的筷子愣在半空。
“我受伤的事,不该没遵守自我保护原则。不跟你说,是怕你担心,没想到会弄巧成拙,让你更生气。”
吴雩盯着步重华的脸看了三秒钟,放下了筷子。
“我每次瞒着你偷吃辣条榨菜小火锅,你都会很生气,觉得我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步重华,同理,这次我和你一样,也很生气。”
步重华道:“对不起。”
“做咱们这一行的,我知道不可能要求你别受伤,但是你受伤时能不能想想我。”
步重华看见吴雩的眼眶红了。
“你能不能珍重一下自己的身体,受伤了就好好处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可以照顾你啊!你老是哄着我,但你也可以试着,靠着我啊。”
他说着说着,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还是往下掉了几滴,步重华揽过他,用力地将他的头摁在自己的肩上,一遍又一遍地说好,说对不起,衣料逐渐被一点一点打湿。
许久,吴雩在他肩上蹭了蹭眼泪,闷声说:“丢死人了。”
步重华说:“没人笑话。”
吴雩突然恶狠狠地问:“你今天为什么要点辣锅!”
步重华:“?”
“你背上伤都没好不知道要忌辛辣刺激的东西吗?!”
步重华懵了,下意识开口:“我给你点的啊。”
吴雩:“……”
步重华反应过来,吴雩已经在招手喊服务员:“服务员!我要换锅底!”
步重华拍桌跟着喊:“服务员别听他的你忙你的去!”
发个朋友圈求问今天店里来了两个似乎脑子不太好使的帅哥又哭又笑又喊又叫的怎么办。
毕竟是步重华理亏在先,最后只得同意吴雩在调料里加一勺辣油。
吴雩开心地在锅里捞着菜往碗里放,又美滋滋地把店里的所有海鲜都来了一份。
哼,反正姓步的有钱。
—
end.
【墨香铜臭】
1.“魏无羡死了。大快人心!”——《魔道祖师》
2.这满天神佛里,有一位著名的三界笑柄。——《天官赐福》
3.《狂傲仙魔途》是一本yy种/马小说。——《人渣反派自救系统》
【木苏里】
1.雪下了四个小时,没有要歇的迹象。——《全球高考》
2.那个夏天的蝉鸣比哪一年都聒噪,教室窗外枝桠疯长,却总也挡不住烈阳。——《某某》
3.十一月末,德卡马的初冬,中央广场传来例行的早钟,灰鸽拍着翅膀从同样灰霾的天空掠过。——《一级律师》
4.临市真正进入初冬,往往是在十一月末梢。——《阴客》
5.神曾凝望过这片星海,他于此长眠,又于此醒来。——《黑天》
6.闻哥跟我说,他...
6.闻哥跟我说,他是一个死不透的人。——《判官》
7.天殊年间,冕洲大雪。——《不见上仙三百年》
8.天禧二十三年夏,有龙坠于广东华蒙县,其高可人,其长数十丈,困缚于网,皮肉绽然,不见脊骨。——《铜钱龛世》
9.今年的夏天好像格外热,动辄便是一身淋漓大汗。小区的绿化带里不知藏了多少知了,拉长了声音,叫一气、歇一气,让人愈发心浮气躁,就连晚上也没能好过一些。——《饲鬼》
10.二月初,立春刚过,江市。大清早出门的人们搓着手,一张口便笼着团团白色雾气。整个城市便在这料峭的春寒中,开始了一天的车水马龙。——《文物不好惹》
11.北纬32°20′西经64°45′,百慕大海区,盛夏。——《深海流窜日记[异世]》
12.宜市的正夏似乎总是伴随着暴雨,每天一场,几乎从未间断。——《逆徒》
13.“真是可惜啊,公司里养眼的男人少了一个,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末世之凶兽》
14.北翡翠新历七百二十一年,五月,安多哈密林。——《大帝的挑刺日常》
【巫哲】
1.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这是三分钟之内的第五次,蒋丞睁开眼睛。——《撒野》
2.“废物!”——《解药》
3.手机在后腰上边唱边震第二回了。——《轻狂》
4.今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嚣张》
5.山里的初秋是睡觉的季节,特别在这种淅淅沥沥下着秋雨的清晨,要起床了都感觉对不住老天爷。——《飞来横犬》
6.操场上风刮得很急,卷着莫名其妙的沙粒和草根儿往人身上一通瞎打。——《狼行成双》
7.江阔站在卧室阳台上,低头在手机屏幕上看到江了了发来的信号时,他立刻撑着阳台栏杆跳了出去。——《三伏》
8.“她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水从她的腰漫到了胸口,再到肩膀,寒意渐渐浸入了身体,刺痛之后是麻木……——《我就是来借个火》
9.徐北看了看身后拿着砍刀逼过来的人,有点绝望,前面没路了。——《狼的爱恋》
10.第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的时候,沈东睁开了眼睛,窗外的风刮得有点儿撕心裂肺,接着就听到了雷声,炸得他耳膜都有点儿疼,雨点就跟撒豆子似的砸了下来。——《小丑丑丑鱼》
11.这是这周第三次了,什么刺激人就他妈来什么,不上班去医院扎个吊瓶都能碰上,没完了!——《有种你再撞一下》
12.“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摇啊摇……”——《死来死去》
13.叶勋觉得自己再这么跑下去肯定要断气。——《神魂颠倒》
14.那次大灾变之后,人类结束公元纪年已经573年了。——《猎狼岛》
15.己未年二月廿一日癸酉金柳破日西沉的日头血一般染红天边,乌云从地平线上涌起,被日头染出一圈暗红,这一天的落日不同于往日,从乌云中透出的丝丝血色让人不寒而粟。——《鬼影实录》
16.“我打了119了,等消防队来救它吧,这小猫怪可怜的……”——《第九条尾巴》
17.泡面,咖啡,烟。——《表弟凶猛》
18.“新的一天欢迎你。”睡眠仓的门打开时,连川听到了熟悉的系统问候语。——《熔城》
19.“我操,又一对苦逼的小两口”罗威站在窗前,拿着望远镜冲着楼下研究,“学校里那么大地方,为什么要在宿舍楼下进行苦情戏表演?”——《非爱不可》
20.安赫站在三楼办公室外面的走廊上抽烟,楼下操场边的公告栏前挤了一大群学生,不知道在看什么。——《帅哥你假发掉了》
【莫晨欢】
1.乌云翻滚,如浓墨晕染天际。——《反派有话说》
2.早上九点图书馆开门的时候,门口已经等了七八个人,都是白发苍苍的老人。——《地球上线》
3.六月初始,日头正烈。——《山河不夜天》
4.八月,火辣辣的太阳烧遍长江中下游。——《你师父我人傻钱多》
5.平湖自然风景区。——《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6.漫天白莹如鹅毛落下,银装素裹,长安屋舍俨然、森冷罗立的西城,赫然是一片死寂。——《茶香四溢[反穿]》
7.厚实的欧风窗帘拉得很紧仅有微弱到寸芒的光线少量的渗漏进来,屋子里昏暗阴冷好像很多天没有通过风见过光似的,只有一个瘦高却结实的人影瘫坐在长长的浅绿色布艺沙发上。——《娱乐圈无神》
8.明喻是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重生超模》
9.苏城长安风扇厂成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主做电扇、取暖器等项目。——《装死拯救不了世界》
10.广阔无垠的天空中,一轮炙热火辣的太阳高高悬挂,将灿烂的光芒洒向大地。燥热的空气让医院大门口旁边的一排白蜡树仿佛静止,没精打采地蔫吧了叶片。——《巨星问鼎[重生]》
11.纽约,拉瓜迪亚机场。“轰——”热浪翻滚,空气厚重粘稠,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如同音啸,撕开平滑完整的蓝天。——《UAAG空难调查组》
12.“轰隆隆——”陈旧破败的地铁快速驶过一站,没有停留,向下一站呼啸而去。——《第四视角》
13.“喀拉——”一声,厚实的木门忽然被人用力拉开。——《末世重生之凿冰》
【西子绪】
1.那是一座山中的小村,被层层叠叠的繁茂树木隐匿起来。——《死亡万花筒》
2.周嘉鱼在黑暗中醒来。——《我五行缺你》
3.陆清酒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提着沉重的行李本想去打个出租,可谁知出租车司机一听他想去的地方都纷纷拒绝了。——《幻想农场》
4.季尘埃的名字一直都被人觉的很奇怪。——《正能量系统》
5.谢知味这辈子对不起的人数都数不清,对得起的人却只有一个。——《说好做彼此的人渣呢》
6.“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啊!!”男人赤红着双眼,神情癫狂,嘴里不断喃喃自语,他的一只手重重的砸着眼前的桌子,另一只手青筋暴起,不断的将手里的东西丢到桌面上。——《骷髅幻戏图》
7.“我爱你啊。”男人手里的剑上全是鲜红的血液。——《为了和谐而奋斗》
8.“救命啊……住手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啊啊啊。”痛苦的求饶和呻吟却阻止不了施虐者的行为,被几个人强行按在地上的少年发出绝望的嘶喊。——《末世之杀戮狂潮》
9.初八,大雪。——《寒剑栖桃花》
10.冬日。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在荒芜的大地上,只见万里荒原中心一个怪石嶙峋的峡谷中散发出幽蓝色的光芒,那光芒时隐时现,犹如暗夜中的鬼魅,让人见了便心生寒意。——《反派邪魅一笑》
11.张京墨的一袭白衣上沾满了血迹,他持剑立在山巅之上,平静的望着身后的人。——《在那遥远的小黑屋》
12.陆正非进到卧室的时候,陈千卿已经睡着了。——《我原来是个神经病》
13.闻程没有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形式结束自己的生命。——《重生之恃爱行凶》
14.“小帆,你乖乖的待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男人穿着一套整齐的西服,头发也打理的整整齐齐,他语气温柔的对叶干帆劝说着,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深情。——《口舌之欲[重生]》
15.陈谋是被疼醒的。——《听说你想打我》
16.陈立果抽完最后一根烟的时候,终于看到女人从门里走了出来。——《快穿之完美命运》
17.天气炎热,林照鹤一边蹲在路边嗦粉一边盯着手机划拉。——《安全打工手册》
【唐酒卿】
1.建兴王沈卫兵败于东北茶石河,敦州一线随即沦陷,三万军士被活埋于茶石天坑。——《将进酒》
2.酷暑难耐,尤其是中午饭后,周遭一安静,人就在天地蒸笼里昏昏欲睡。——《软刺》
3.时御肩头搭了外衫,挽起的袖子露出结实的肌理。天热得要命,他干涩着唇靠在门边上的阴影里,热得里衬都湿透了。——《濯缨》
4.婆娑城燃起来了。火光怒涛冲天,焰浪铺夜盖月。火星和灰尘一齐轻飘飘的飞扬出一里,噼里啪啦的梁木声像是人身躯皮焦肉绽的声音,火油的辛涩和烧酣的枯焦味直往人口鼻里蹿。——《恣睢之臣》
5.“你看见了什么?”
“尸山血海。”
“你为何而来?”
“杀人而至。”——《南禅》
6.荒野酷热,沼泽之上嗡声乱飞着蚊虫。——《紫罗兰和荆棘鸟》
7.“编号01AE86,姓名时山延,身高189cm体重82kg。2160年通过黑豹测试进入特装部队,2162年被驱逐出队,收押于光桐监禁所。特装任务审评称其自我控制能力较差,缺乏共情能力,并且具有强烈的支配倾向,在任务中屡次破坏规则,危险指数特定S级。”——《限时狩猎》
8.“‘刑天’几日前袭击了主神系统。”隐士端坐于茶肆内,大袍袖的领口有缝补过的痕迹,“死了五六十个人。”——《准点狙击》
【priest】
1.边陲小镇雁回城里有座“将军坡”,起的名字威风凛凛,其实就是个小土包,脖子长的一眼能望过坡顶。——《杀破狼》
2.真实,这残酷的真实。——《默读》(引用了《红与黑》)
3.大齐启正二十一年,霜降。——《烈火浇愁》
4.临近年关,细雪徐徐,匆匆回家的人都被堵在半路上。——《过门》
5.程潜虚岁十岁,个头长得磨蹭,跟不上年岁。——《六爻》
6.以笑的方式哭,在死亡的伴随下活着。——《大哥》(引用了余华的《活着》)
7.儿童第一步走向邪恶,大抵是由于他那善良的本性被人引入歧途的缘故——《坏道》(引用了卢梭的《忏悔录》)
8.院子里的梅花开了满枝,落了满地,铺到未来得及化干净的残雪上,乍眼一看,直教人分不出哪里是雪、哪里是梅,风起时暗香悠然,满院流转。——《天涯客》
9.一世岩石出,化作英雄冢,情意无可摧。二世磐石破,摆渡姻缘桥,鸳鸯两双飞。三世玉石焚,誓守金玉盟,生死永相随。——《七爷》
10.太阳好似比别的地方大上两圈,地面就像个巨大的笼屉,透着厚厚的鞋底儿都烫的脚下辣辣的疼。——《逆旅来归》
11.那一年天降异象,大雪封山,连月不停。——《锦瑟》
12.新星历270年3月6日。——《残次品》
13.女人,只有在受到不致命的威吓或者伤害时,才会尖叫。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会让人失声。——《兽丛之刀》
14.褚桓的家很不像个家样。——《山河表里》
15.农历七月十五,天还没亮。——《镇魂》
16.十一月十六日,多云转阴。——《最后的守卫》
17.已经是深秋,气温一降再降。——《终极蓝印》
【淮上】
1.轰——!气浪挟着火星扑面而来,碎石在爆炸中燃烧迸溅。——《破云》
2.呜哩呜哩呜哩——繁华的霓虹灯下,车水马龙纷纷闪避,红蓝警灯护送着救护车飞驰而至,随即在尖锐的摩擦声中戛然停住。——《吞海》
3.“真是可怜呢,晚期胃癌,身边连个看护的人都没有。”——《提灯看刺刀》
4.二零零六年初冬,辽宁,大连。夜幕缓缓降临,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市中心商业街附近的一家酒吧门口,几辆黑亮的宝马依次停下,恭候已久的酒吧老板立刻迎了上去。——《提灯照山河》
5.盛夏午后,金茂大厦。红色法拉利风驰电掣穿过大街,继而一个漂亮的漂移,在轮胎“刺啦——”尖响中稳稳停在了大门口。——《提灯映桃花》
4.银河纪元三千四百年,蛇夫星座三号星。——《银河帝国之刃》
5.狂风呼啸,黄沙漫天。——《青龙图腾》
6.长安深夜,上官侍郎府邸的大门突然被皇宫里来的一队侍卫闯开了。——《凤凰图腾》
7.“慈悲的上帝,你迎接新的灵魂,进入永恒、光明、快乐的所在,列于天上众圣徒的团契之中;当主耶稣第二次降临的时候,那在基督里死了的人,必先从坟墓中复活,得享永生。”——《不死者》
8.“学长,听说你被强吻了也。”——《博士宿舍楼记事簿》
9.噗呲——鲜血随长剑喷出,宫惟踉跄退后半步,颓然倒地。——《剑名不奈何》
10.轰隆——爆炸声在电视新闻上响起,随即是现场行人惊慌的逃跑呼救,尖锐警笛由远而近,浓浓黑烟遮蔽了天空。——《洄天》
【语笑阑珊】
1.西南有座山,名曰落仙。——《帝王攻略》
2.天将暮,雪乱舞。——《云间有座城》
3.春末,烟雨柳城。——《江湖那么大》
4.阳春三月,烟雨江南。——《江湖遍地是奇葩》
5.前一世,沈千凌是新晋影帝。——《江湖遍地是土豪》
6.王城里最好的酒楼,名叫山海居。——《同归》
7.夏末的雷雨,说下就下。——《山海高中》
8.白鹤山庄的主人柳拂书,是当今世间排名第一的神医。——《长风有归处》
9.锦城,夏末。阳光浮荡在树梢,小巷子里没几个行人,闷热的天气,连蝉鸣都是有气无力的。——《是妖怪哦》
10.子时,皇宫。白玉高塔肃穆华贵,佛珠舍利隐隐生辉。——《一剑寒霜》
11.寰东购物中心,市场部实习生。这是顾扬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那月光和你》
12.刘春春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画展开幕会吸引这么多人来看。他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吊着一条胳膊一条腿,激动不已,热泪盈眶。——《你在星光深处》
13.暮色沉沉,一阵狂风从院中呼啸而过,扫起无数枯黄落叶。——《土匪攻略》
14.夏日午后,天边乌云翻滚,空气闷热而又潮湿,似乎拧一把就能出水。——《追逐游戏》
15.夏日午后,天气有些闷热。——《巨星手记》
16.作为一个时尚男模,苏诺最怕别人说他娘。——《时尚先生》
17.刘小年是个专职网络写手,本来是在某站为广大宅男写玄幻,后来网站整顿关闭,刘小年迫于生计,只好换了个笔名,暂时驻扎在了某……萝莉文学网。——《总裁酷帅狂霸拽》
18.天色深黄,飞沙茫茫。——《俯听闻惊风》
【绿野千鹤】
1.“大夫,刚才连环车祸送来的伤员,有没有一个叫张大吊……呸,张臣扉的”——《迪奥先生》
2.宏正二十四年,冬,似乎比往年要寒冷,已经连下了几场雪,这一日才稍稍停住。——《妻为上》
3.淳德十年,八月十七。秋老虎未走,白日里依旧闷热。——《君为下》
4.景元七年冬,十月初三,天降大雪。——《皇上别闹》
5.老城区南北向的路,总有那么一两条比较冷清,特别是五金杂货店聚集的地方,阳光都吝啬往这里多照。——《临时保镖》
6.北风裹着米粒大的雪珠子,潮鸣电掣地砸在药庐屋顶的茅草上,发出凄苦的簌簌声。——《酌鹿》
7.钟宜彬开车走在晚高峰的路上,密密麻麻的车队,看起来要排到天边去。挡风玻璃外的泊油路,被热气熏蒸得有些扭曲。——《失忆了别闹》
8.透过特殊病房的玻璃墙,能清楚地看到病床上那个苍白病弱的少年。到了这个地步,药石罔医,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以牙之名》
9.仲夏之夜,明月高悬。飞鸟于薄云斑驳的夜幕下穿过,在宵禁的京城上空,留下一串拍打翅膀的回音。——《含桃》
10.太玄大陆,极南之地,有山名炎火,方圆三百里,山顶烈火熊熊,终年不散。——《神木挠不尽》
11.新月如钩,冷白的月光微弱如萤火,点滴在朱红琉璃瓦上,映得整个皇城越发的寂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突然在空旷的宫道上响起,惊起了数只飞鸟。——《鲜满宫堂》
【水千丞】
1.京城已经连下了几天的大雨,把整个城市浇得垂头丧气,乌云像一口倒扣的锅,把天压得极低,沉沉闷闷的,拥堵的车如迟钝的蚯蚓,一点一点往前蠕动。——《一醉经年》
2.简隋英第一次见到李玉,是在他自己家的客厅。——《你却爱着一个sb》
3.单鸣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把手里的烟点着,森林里面湿气太重,火柴就跟泡过水一样,根本无法起火。——《养父》
4.闹哄哄的音乐、艳俗的灯光、疯狂扭动肢体的年轻男女,把这个近期京城最火的酒吧烘托得格外纸醉金迷,酒吧内明明已经开了十足的冷气,但因为热浪的人太多,白新羽缩在沙发角落里,依然出了一身汗,他烦躁地把衬衫扯开了两粒扣子,把酒杯摔在了大理石桌子上。——《小白杨》
5.“黎总,您的飞机已经开始办理登机,您随时可以过去了。”——《谁把谁当真》
6.“佳佳,你怎么这个点儿才到,司机给我发短信,说新总裁马上就来了,你赶紧把他办公室的空调打开水换好啊,你麻利点行不行!”行政主管张霞正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不顾形象地冲了过来,找急忙慌地抓着新来的前台干活儿。——《针锋对决》
7.“小李,哎,回头。”李程秀正忙着往锅里放盐,听到背后张经理在叫他就赶紧先应了一声,放好盐才回过脑袋。——《娘娘腔》
8.盛夏七月,头顶火轮高悬,蒸烤着人间,市内气温一度逼近40°。——《火焰戎装》
9.京城正值春回大地、飞花点翠的四月天,清晨,天蓝得如同水洗一般,是个一年之中都难得的好天气。早间温度稍低,寒凉的风透过车窗呼呼地灌了进来,把歪斜在后座上醉醺醺的人冻得打了个喷嚏。——《附加遗产》
10.周翔试图睁开眼睛,眼周干涩,光线刺目,他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入目尽是一片冰冷的白,白得没有半点人气。身体的感觉渐渐归为,他闻到了并不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知道自己在医院,他很意外。——《职业替身》
11.人生的际遇真是令人始料不及,比如沈岱就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邀请进入这栋房子,毕竟他曾像垃圾一样被扔出去过。——《顶级掠食者》
【木瓜黄】
1.“下一站黑水街,请要下车的乘客准备从后门下车。”——《伪装学渣》
3.“哗啦——”暴雨如注,雨滴砸在车窗玻璃上,也打湿了这昏暗天色。——《危险人格》
4.“星海杯”评选现场。——《这题超纲了》
5.下午四点半,铃声清脆地洒在校园里,这份悠扬轻快的纯音乐让原本安静的校园瞬间躁动起来。——《一觉醒来我变成了妖艳贱货》
6.唐楼楼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在合约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追夫联盟》
【肉包不吃肉】
1.墨燃还没当皇帝的那会儿,总有人骂他是狗。——《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2.重华出过两位年轻有为的将帅,两人泾渭分明,譬如水火。——《余污》
【大风刮过】
1.我是个皇叔,皇帝他叔。——《皇叔》
2.大槐庄与蛤蟆村是世仇。——《江山多少年》
3.我叫马小东。——《又一春》
4.“少爷。”王头儿看着我,红黑的面皮上有两三个肿包,络腮胡子稍上汗珠摇摇欲坠。——《桃花债》
【吕天逸】
1.傍晚高峰时段,挨挨挤挤的车流沿着人行道缓慢流淌。——《没钱》
2.早晨六点五十,结束了早锻炼的学生回到教室,预备铃打过一轮,早自习即将开始。——《逢狼时刻》
【漫漫何其多】
1.黔安王府外的大街上,前前后后十几辆马车候着,仆役们自角门进进出出,匆匆忙忙的抬行李装车。——《当年万里觅封侯》
2.下午两点,魔都HOG俱乐部PUBG分部基地,一队队长披着队服,端着水杯,踩着拖鞋,拖着步子,不紧不慢的下了楼,经过冠军墙,直通三楼的一面墙上嵌着数不清的奖杯奖牌,一多半的上面刻着一队队长的id:Drunk。——《AWM[绝地求生]》
3.凌晨两点,魔都IAC电子竞技俱乐部FOG分部基地中灯火通明。——《FOG[电竞]》
4.“王爷……”侍女欲言又止,犹豫了下道,“都三天了,王爷总是这么不吃不喝的,身子吃不消啊……”——《暴君》
5.海秀攥着一沓卷子,手指微微发抖。——《想起我叫什么了吗》
6.“是我违约在先,公司要对我做出任何处罚,我都接受。”——《影帝》
【北南】
1.丁汉白留学回来时也是盛夏,晃眼间已经一年了。——《碎玉投珠》
2.榕城的夏天特别热,庄凡心系着围裙闷在房间里画画,己经四个小时没挪窝,忽然,他听见一阵极富活力的狗叫声,那么响亮,好像就在他们家门口。——《别来无恙》
3.“老大,你的手机响了。”——《跨界演员》
【高台树色】
1.魏启明新开的茶馆有点意思。——《穿堂惊掠琵琶声》
2.“上次回来太匆忙,没顾上收拾家里,可能灰有点多。”——《未得灿烂》
3.唐绪出国交流了两年,回来以后的第七天,就已经站在那三尺讲台上,兢兢业业地浇灌祖国的花朵。——《思绪万千》
【余酲】
1.“诺,就他。”叶钦一口水刚下肚,被旁边的周封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落池》
2.宁澜蹲在劳动市场西大门口,咬了一口半冷的煎饼果子,另一只手掏口袋,摸出一张身份证和两张红票子,这是他全身上下最后的家当。——《逐浪》
3.晚上七点半,尹谌结束一台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回到更衣室摘掉口罩换下防菌服,洗过手在水池前弯下腰,掬一捧水浇在脸上。——《隐衷》
4.深秋薄暮,灰黑的天幕里裹着零星灯火,归家的人步履匆匆。——《太阳雨》
5.二月春寒,枫城街头到处都是叶子掉光的秃树,以及春节后恢复工作神形疲懒的人类。——《传闻》
【卡比丘】
1.陈泊桥在亚联盟第五军事监狱待了三个月,期间,他度过了二十九岁生日,错过了父亲的葬礼,共目睹六名前任军官被押往监狱的枪决行刑场。——《日落大道》
2.D大物理实验教学中心外,林荫道两旁梧桐树郁郁葱葱,热夏的阳光从宽大的梧桐叶缝隙间穿过,在柏油路上印了一路明明暗暗的光斑。——《入睡指南》
3.陈幸这次回国实属无奈,犹如逃难。——《玩物丧志》
【白芥子】
1.皇城,启祥殿。暮色渐沉,窗外寒风凛冽,不断吹刮着枯黄的草木,枝头积雪簌簌而下,悄无声息地融进漫天雪雾中。——《江山许你》
2.卯时刚过,城北大理寺狱的厚重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三两低等狱卒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来,开始清扫门前的积雪。——《皇恩浩荡》
3.看他温香艳玉神清绝,人间迥别。——《温香艳玉》(引用了汤显祖《牡丹亭·冥誓》)
4.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丹霄万里》(引用了柳永《迷仙引·才过笄年》)
【稚楚】
1.宿醉是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我只喜欢你的人设》
2.雨后的空气闻起来像一片沾了泥的香樟叶。——《可爱过敏原》
4.2025年3月22日凌晨四点。许其琛猝死了。——《BE狂魔求生系统》
5.一束红色激光移动到身旁那人的额头上。砰的一声,半粘稠的血浆混合物喷溅到他手腕上。——《幸存者偏差》
6.我可是打不死的九凤。——《除我以外全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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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2补充了一些开头(到大风刮过),添加了稚楚,渣反这次上传成功了,但是水大的《寒武再临》和稚楚的《营业悖论》添了会被屏蔽,LOF你……
又名《前男友突然死而复生》
1.6w,一发完警察与黑帮au
本文前半段采用过去与现实交替的文体
大写数字为过去,小写数字为现在
HE
如有ooc,在此致歉
一
四月已是深春,天气早就回暖了,墓园的风却一年四季都夹杂着寒意。唐九洲寒噤地缩了缩脖子,背对着他的郭文韬好似浑然不觉,仍然单膝跪在墓碑前,愣愣地出神。
虽然看不见郭文韬的表情,但他莫名觉得此刻的郭副队柔软了很多,至少不再让他感到害怕。从被何炅指给郭副队当徒弟的那天起,他就是有点儿怕郭副队,毕竟最开始郭文韬对这件事充满了抵触。
他仍然记得当时郭文韬蹙着眉说的这句话。被...
他仍然记得当时郭文韬蹙着眉说的这句话。被人退回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尴尬地低下了头。何炅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别多想,很是苦口婆心地说:“五年了,文韬,你一直逼着自己。相信小蒲也不希望他带给你的影响是这样的。”
良久,郭文韬终是松了口,只是说自己也教不了唐九洲什么,别叫师父了。
可今天工作狂郭副队破天荒地请了假,还叫他来帮忙开车。与他的惊异不同,警局的前辈们仿佛都对此心照不宣,只叫唐九洲千万照顾好他。
“照顾”,他觉得这是一个很难与郭副队联系起来的词,但现在看着郭文韬失神的样子,他才意识到他这个便宜师父并不是一个刀枪不入的工作机器。他不禁有些好奇,郭文韬来祭拜的到底是什么人?
“九洲,你先去车上等我吧。”郭文韬有些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哦哦”地应着,临走前,鼓起勇气抬眼看了看碑文。
烈士蒲熠星之墓。
听着已经走远的脚步声,郭文韬像是泄了气一样坐在了地上。他闭上眼,额角抵着石碑,喃喃说道:“蒲熠星,我想你了。”
这是他永失所爱的第五年。
壹
“蒲哥,何队前两天说的新人来了,在会议室等着呢,让你去接待一下。”
早上八点二十九,蒲熠星又一次不紧不慢地压点到岗,刚走进警局大门就听见辅警小张的传话。
高材生派场就是大啊,还要他一个副队亲自接待。
蒲熠星心里阴阳怪气道。
所谓的“新人”是毕业于北大法学系的实习警员,据说是何炅磨破了嘴皮子才从总部要来的,美其名曰刑侦大队需要新鲜血液,实则就是想要高级苦力。所谓“官高一级压死人”,想着何炅每次动辄几小时的思想工作,他还是不情不愿地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看见蒲熠星进来,里面的人“噌”地一声站起来,小声说了句“蒲副队好”,双手在身前交握,不自觉地扣着手指,战战兢兢的样子倒有点儿像一只小兔子。
我有这么吓人吗?蒲熠星稍感愧疚地缓和了下神色,放缓声音说:“没事,别紧张,先坐下再说。”
“小兔子”忙点头称好,很是上道地给他拉开了椅子。蒲熠星很是受用地坐下,努力回想着眼前人的信息,“你叫,郭...”
“郭文韬。”名叫郭文韬的“小兔子”体贴地接话。
“文韬武略,好名字。”
“您的名字也不错。”
会议室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蒲熠星大脑高速运转,疯狂想着话题。这时,他发现了郭文韬面前摆着一本《三体》,应该是等他来时解闷用的。电影爱好者蒲熠星灵光一现,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在看《三体》?喜欢看科幻小说?”
说啊,说你喜欢,我就可以从科幻小说引到科幻电影,聊电影我可太擅长了!
“不,我就随便看看。”郭文韬不自然地眨眨眼睛,小声说道。
“…….”
这个人,好真实,好不做作。
“啊…挺好的…没事,那以后就我带着你吧,先去给你找个工位。”蒲熠星咽了咽口水,僵硬地拍了拍郭文韬的肩,起身离开。郭文韬赶忙道谢,听话地跟在他后面。
“尬得我流口水。”蒲熠星咬着后槽牙说。
二
从墓园回来的后的第二天,郭文韬就又变回了那个凛若冰霜的工作机器,一连加班好几天。唐九洲甚至怀疑那天在墓园从他身上瞥见的那一点儿柔软是他的幻觉。
“九洲,我去支援南城区港口那边的走私交易拦截,你帮我通知大家下午的研讨会取消。”
“啊?又有人叫你去支援?南城区也不归我们管啊。”唐九洲有些为他韬哥抱不平。
“这次负责交易的货品是微型炸弹,而负责人是北璧帮大当家的唯一继承人「蓝水」。”
唐九洲不再做声,郭文韬对北璧帮的痛恨人尽皆知,可以说他每天不要命的工作就是为了尽早剿灭北璧帮。
而这次交易的货物是微型炸弹,北璧帮难以剿灭的原因之一。大当家「绿翡翠」甄北烈效仿了二战时期末日军为对抗美军所研发的【kamikaze】战术,通俗来说就是自杀性的特战队。
底层成员出任务必须随身携带微型炸弹,在关键时刻以同归于尽的方式保护高层撤离。这样残酷的撤退方式除了帮众众多的北壁帮还真没有人敢用,但确实每次都能在保护高层安全的同时,给警局造成不小的伤亡。所以警局一定要尽可能阻止每一批微型炸弹交易。
而这个「蓝水」,是北壁帮高层中最神秘的存在,警方对他的名字、年龄、相貌一概不知,只知道他是近几年才在帮内声名鹊起的。
他本不是唯一继承人,「绿翡翠」甄北烈年轻时十分风流,在外面有一票儿私生子,其中有几个混成了管理层,为了抢继承权撕得血雨腥风。甄北烈也乐得看他们自相残杀,等待着优胜劣汰出一个最佳继承人。
直到这几年,竞争者们一个个倒台,有残废的,有惨死的,也有被送进警局的。最后只剩下了「蓝水」,谁是幕后黑手自然不必多说。如果这次能一举捕获「蓝水」,那就能成功把北璧帮打击到青黄不接的地步。
“韬哥,你把我也带上吧。那边警局的人都和你不熟,关健时候不好打配合。”唐九洲主动说。
郭文韬看着他,眼神晦涩不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路上,郭文韬看着窗外飞驰的风景,心念道。
阿蒲,快了,很快我们的梦想就能实现了。
贰
深夜,刚刚逮捕完泰瑞街火拼的北璧帮帮众,大家都累得回家休息去了。只有高级苦力实习警员郭文韬登记着被捕帮众的信息。
“郭文韬,来我办公室一趟。登记我刚刚叫了今天值班的辅警来负责。”
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的蒲熠星声音发冷,说完就转身往自己办公室走,郭文韬见状连忙跟上。
蒲熠星拉开了自己的办公椅示意他坐下。他感觉坐副队的椅子多少有些僭越,但看着蒲副队不太好的脸色,还是依言照做。蒲熠星脸色稍缓几分,下一秒却直接上手解开了郭文韬领口的扣子。他条件反射地要躲,却被强硬地按住。
“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这子弹再偏点儿,你脖子都能被打断。”蒲熠星有些不悦地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小瓶碘伏棉球和一包纱布。
他才注意到自己侧颈受了伤,边道谢边想接过东西自己来,被一句“你看得见吗”给怼了回去,只好垂下手任由摆布。
蒲熠星上药的动作很轻柔,与之相反的是阴阳怪气的语气。
“有的人平时挺乖的,关键时候命令是一点儿不听。”
过近的距离让郭文韬有些脸热,他扭开头,小声回嘴,“这不是当时人手也不够,多一个算一个嘛。”
“那我让你一直跟在我后面,你听了吗?”
“可是有人摔到了,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火拼的时候多危险啊。”
“你也知道危险啊!”蒲熠星气急地把碘伏棉球抛进了垃圾桶,纱布包装也被他撕得哗哗作响。
他从没见过蒲熠星生气,此刻倒有点儿被吓住了,不再说话。
半晌,蒲熠星贴好了纱布,也没让郭文韬起来,半坐在桌子上低头看向他,无奈地叹口气,:“你一个实习警察,工资不到五千,以后能不能转正还说不定,至于冒这个险吗?”
“我当警察又不是为了钱。”他下意识反驳,对上蒲熠星的眼神却莫名感觉被烫了一下,躲闪着垂下视线。
“那是为了什么?”
这不是郭文韬第一次被问这个问题,北大法学系毕业,父亲是知名律师,任谁看都觉得他会继承衣钵,他也曾是这么觉得。直到他父亲帮助北璧帮三当家在囚禁幼女案中成功翻盘,加上北璧帮的权势,最后那个畜生竟然只被判了罚款。看着在法庭上几近崩溃的小女孩父母,他忽然就不想当律师了。
打官司不能讲感情,他是知道的。可他还是感觉,他不想这么做。
好在父母还是支持他的,但在普遍观念中,这样的想法还是会被归于幼稚的范畴,所以他从没和任何人提过。
可或许是夜色容易叫人放下心防,他竟真的就在蒲熠星的注视下,讲出了他从不敢示人的执拗。
“当律师,救不了现在的南波城。”最后,他一字一句地轻声说。
蒲熠星听完却没说话,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他的心在一片静谧中忽然忐忑了起来,郭文韬难得地成为先发起话题的人,“那你呢?为什么当警察?”
蒲熠星还是沉默,只是不再看他,转而望向窗外苍白的月色。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打算就此把话题揭过去。
“我很想要改变这个世界。至少…先改变南波城,剿灭北璧帮。”
这声音微弱到几不可闻,但郭文韬还是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他粲然一笑,“那我们,志同道合。”
蒲熠星的目光不再望着月色,转头撞进一双波光粼粼的眼睛,一颗心好像在那双眼睛里也化成了一汪水。
他也笑了出来,“走吧,我开车送你回家。”
三
“目标已经驶入港口,所有人在隐蔽状态下以包围式围住港口,尽全力阻止交易,活捉「蓝水」。”不容置疑的命令从对讲机响起。
郭文韬带着唐九洲藏匿在一个集装箱后面,他紧握手里的枪,整个人如同一根紧绷的弓弦,蓄势待发。一想到如果能够逮捕「蓝水」,就距离剿灭北璧帮就又近了一步,他就浑身战栗。
车门被打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缓缓下车,一身黑西装衬得人线条利落到有些不近人情。男人走在首位,应当就是传说中的北璧帮唯一继承人「蓝水」。
郭文韬却在看见那个身影的一瞬间心脏停跳,随即又疯了一般地跳了起来,快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握着枪的关节因过分用力而发白。
即使那人戴着口罩,似乎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他依旧只通过背影就一眼认了出来。
怎么会认不出来呢?那是他五年间日夜思念的爱人啊。
那是,蒲熠星啊。
唐九洲也察觉到了郭文韬的不对劲,担忧地小声询问他的状态。他极缓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理清情况,但大脑完全宕机,他甚至连自己现在是该什么情绪都理不清。
或许只是像呢?不一定是他。
他心存侥幸地想。
“目标正在验货,就是现在!上!”
命令发出,不容许他再多想。所有潜伏在暗处的警察训练有素地冲出去发起攻击。北璧帮众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掏出了枪,慌忙大喊着“条子来了!保护货品!”,顿时枪声四起。
人群中央的「蓝水」提起那箱微型炸弹就在众人掩护下迅速撤退。眼看着他们就快上车,丰富的战斗经验迫使郭文韬适时对着「蓝水」提着箱子的手开了一枪。
子弹擦着手而过,「蓝水」手一松,箱子掉落在地上。没人敢在枪林弹雨里捡东西,没命就是一瞬间的事。一个看着地位不凡的男人怒吼着命令道:“外围的!启用自爆!”
“不许自爆!”「蓝水」嘶喊着,“大当家要惩罚我扛着!全体撤退!”
几乎是全体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郭文韬却因为这个声音险些手抖到握不住枪。
这声音,一如他五年来熬不住时反复播放的那段语音。
北璧帮的人陆续上车撤离,在车发动的前一秒,「蓝水」似有所感地回头,他们对视一眼。
只是一眼,郭文韬却感觉一颗心如坠冰窟,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他疼得几乎站不稳。
即使仅有一双眼睛,却足够让他所有的侥幸心理悉数破灭。
没人会认错爱人的眼睛,他曾在那里度过最美好的黄昏。
是蒲熠星。
叁
黄昏时分,蒲熠星坐在长桌尽头分析着对于蹲守「绿翡翠」行动失败原因的总结,但刚刚结束一天一夜的蹲守就直接被拽来开会,除了郭文韬目不转睛地听着,其他人都累得昏昏欲睡。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累,我看这会开着也没什么用。都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蒲熠星无奈地说。
众人一听这个就立马精神了,一边高喊着“蒲队万岁”,一边风风火火地跑出了会议室,生怕蒲熠星反悔。
“那个…文韬,你留这儿等我一下。”
被领导单独留下加班的郭文韬倒也不恼,听话地坐在椅子上等人。
突然,会议室的灯灭了,他正站起身想起去看看什么情况,蒲熠星就端着一个奶油蛋糕走了进来。刚熬完一天一夜,蒲熠星的仪容自然不算多好看,他胡子本就长得快,现在胡子拉碴的。但眼眸却极亮,蛋糕上的蜡烛火光摇曳,映在里面,像是落日的余晖。
他一时看呆了,这才想起昨天是自己的生日。
“让你生日蹲草丛里过这事儿我越想越觉得不厚道。别到时候给你逼得刚转正就想辞职,所以特地补偿你一下。”蒲熠星缓缓把蛋糕放在桌上,推到他的面前,唇边的弧度温柔又好看,轻声说,“许个愿吧。”
郭文韬不知道为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看着眼前人失了神。
“不会还要我给你唱生日歌吧?要求还真多哦。”
眼看他还作势真要唱,郭文韬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犹疑着问:“所以你行动结束后独自离队就是为了…给我买蛋糕?”
蒲熠星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了一下:“对啊…怎么了吗?”
他眼眶莫名有些酸涩,赶紧心虚地闭上眼许愿。
“别许什么剿灭北璧帮的愿望哦,那都是迟早的事情。生日愿望就留给自己吧。”
被猜中心思的郭文韬有些茫然。
给自己的愿望吗?
他忽然想象出了蒲熠星在讲这句话时眼中自信的光芒和张扬的笑容,他的心像是倏忽间跌入了一整个盛夏。
我的愿望是,我希望蒲熠星喜欢我。
他吹灭了蜡烛。会议室里暗了下来,只有碎金般的光线柔柔地照进来。蒲熠星的眼睛也闪着光,问他许得什么愿。
郭文韬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冲动,他定定地望着蒲熠星的眼睛,认真地说:“我的愿望是,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这其实不算一个表白的好时机,两人都蓬头垢面的,但是郭文韬此刻就是抑制不住地想跟眼前人剖白自己的心意。
虽然他说得隐晦,但他很确定,蒲熠星能懂。
对上他近乎于炽热的眼神,蒲熠星微愣了一下,然后低头带上点儿笑意说:“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这是在拒绝他吗?郭文韬心里有些酸楚。其实也正常,是自己太莽撞了。
他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切蛋糕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却听蒲熠星突然轻笑了一下。
“但是没关系,这个愿望不用许愿我也可以帮你完成。”
他震惊地抬起眼,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那人就郑重其事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郭文韬,我喜欢你。”
巨大的惊喜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蒲熠星走近一步,然后,他听见了来自另一颗心脏的共振。
“现在,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个愿望?”
“我可以吻你吗?”
他没刮胡子,现在接吻应该会磨得很疼。
郭文韬这么想着,身体却反常地没有顺应着大脑做出理性分析,先闭上眼,主动印上了蒲熠星的唇。蒲熠星怔忪一瞬,也闭上眼,一只手抚上他的后脑勺,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黄昏里,夕阳下,他们拥吻着,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彼此。
四
郭文韬一回警局就径直冲进了队长办公室,唐九洲焦急地跟在身后,结结巴巴地替郭文韬道着歉。
办公桌前的何炅被他俩吓得微愣,但看着郭文韬猩红的眼眶,何炅还是叫唐九洲先出去,并再三保证自己不会骂他。看着唐九洲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办公室,他才用柔和的声音低声问:“怎么了?文韬?”
“蒲熠星,他是不是根本没死。”分明是问句,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回来的路上他思前想后,始终不相信那个梦想是改变世界的人会是北璧帮的人。而且郭文韬对着「蓝水」的那一枪,被精准地控制到了只是擦过手背。他分明可以完全躲过的。所以,「蓝水」是故意借着受伤丢弃炸弹。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几年前蒲熠星的死根本是一场为了让「蓝水」出现而设下的局。而能与蒲熠星共同谋划这个局的,只有何炅。
何炅的表情仍然没有丝毫破绽,适时地面露担忧,“文韬,心情不好的话,工作的事就先放一放,先回家休息。”
“刚刚的拦截我去了,我看见了蓝水。蓝水就是蒲熠星,对不对?”他置若罔闻,继续逼问着。
何炅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很快就冷下脸,语气严肃地说:“所以,你是怀疑蒲熠星是北璧帮派来的卧底?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当年肇事的那辆车就是北璧帮的,我知道了,我会向上级申请调查的。”
看着眼前人油盐不进的样子,郭文韬的声音几乎是从嗓子挤出来的,“何队,您可以继续装听不懂我的意思。有的事情不是我的级别可以知道的,我理解。您不说,我自己去查。”
他们无声对峙良久。
最终,何炅叹了口气,还是在郭文韬执拗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这个本该一个月后再交给你的。”他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下个月我就升职到局长了。而你会接替我的位置,还有这份文件。”
郭文韬看着这份文件,突然有些近乡情怯,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动作极其缓慢地打开文件袋。
里面只是一张薄薄的纸,却重得他双手颤抖。
它承载着一个少年的孤勇和归途。
那是一份卧底申请书。
即使早有预料,证据摆在面前的此刻,郭文韬还是一片茫然。他是该为蒲熠星并没有死而感到高兴?还是生气蒲熠星背叛了他们并肩作战的约定?或者是为如此勇敢的蒲熠星骄傲?
可最后,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
蒲熠星,你怕不怕啊?
肆
蒲熠星死在他们相爱的第二年。
那年芒城总局的新人培训点名邀请蒲副队去当助教。蒲熠星从知道要出差开始就闷闷不乐,本来就天天把韬韬挂嘴边,分别在即,更是旁若无人地天天粘着郭文韬,看得其他人无语地白眼翻上天。郭文韬本就脸皮薄,让蒲熠星搞得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劝着对方收敛点儿。
对着别人都摆出一副“我有男朋友我骄傲”的态度的人被他一说就瘪下了嘴,说:“可是我们很快就见不到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不也就三个月吗。蒲熠星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更难过了,他哄着对方说:“好啦,我调休的时候去芒城看你,好吗?”
当时蒲熠星却被他说得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后来蒲熠星还是听话地收敛了些,不过仅限警局,回了家该怎样怎样。特别是临走前那天晚上,缠着他要了好几次。最后郭文韬都累得神智不清了,蒲熠星才抱着他去浴室清理,期间还索要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
警局订的是早间航班,等郭文韬起床时,蒲熠星已经出门了,床头柜上还放着蒲副队签好字的请假条。
他轻笑了一下,看来某人也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太过分了。不过昨天蒲熠星主要是在让他舒服,所以他虽然很累,身上却不难受,没到请假的地步。
出发时才意识到,蒲熠星不在,他未来三个月都得自己开车。
真是有点被惯坏了啊,郭文韬心想。
好像心有灵犀一样,刚想到蒲熠星就收到了他的信息。郭文韬点开,是一条语音,内容是一片嘈杂的背景音中,熟悉的声音贴着麦克风,说:“韬韬,我爱你。”
语气温柔眷恋,满是不舍,听得人心里冒泡泡。
郭文韬感觉耳朵发烫,安慰了几句并承诺一定会去看他。蒲熠星没有再回,大概是飞机起飞了。
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到的警局,模糊的记忆中,只有残破到看不清脸的尸体,还有自己心脏处被刀子刺穿般的刺痛。眼睛像是要爆裂一样地痛着,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声音颤抖,颠三倒四地说这不可能是蒲熠星。
“先生,我们理解您的痛苦。但蒲先生的车是被一辆货车突然撞翻,从高速公路坠下。巨大的撞击导致油箱损坏,当场爆炸。我们通过路段信息和DNA检测确认了尸体的身份,确实是蒲先生。”
他胃部一阵绞痛,喉咙一紧,大口大口的胃液被呕出。
郭文韬在医院醒来时有些恍惚,眼前是苍白的天花板,耳边是父母和何炅焦急的关心。
“蒲熠星呢?”他一把抓住何炅,嗓音嘶哑地问。
“……”
一室沉默。
原来不是梦啊。
五
过了很久,郭文韬的手终于不再颤抖,小心翼翼地把文件收好。
何炅始终耐心地等着,看他调整好情绪才说:“当年那场车祸,是我们一起策划的。那份死亡证明也只是伪造的,小蒲没事,你可以放心。”
“可是您当时为什么和我说这是北璧帮的报复?”郭文韬哑声问。
“这个,是我不好。你那时候的状态,我真怕你就跟着小蒲去了,才骗了你。”何炅有些歉疚地回答。
“那他…是怎么伪装成「绿翡翠」的私生子的?你们还伪造了亲子鉴定吗?”北璧帮大当家不是傻子,能认可一个继承人,不可能没做过DNA检测。
何炅像是早知道他会这么问,站起身说:“这些事儿很复杂,你跟我去见一个人吧,他来讲比较好。”
见面的地方离警局并不远,是附近的一栋居民楼。看着何炅熟稔地掏出钥匙开门,郭文韬意识到,这是何炅的家。
“炅,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一开门,一个与何炅年岁相仿的男人就拄着拐杖迎了过来。
“哎呦!你腿脚还没恢复好就不要瞎走动了,快坐下!”何炅鞋都没顾上换就急急忙忙扶着男人坐下。
郭文韬一时之间震惊地有点儿不知所措。何队不是单身多年吗?怎么家里有人还是个男人?而且看着两人自带结界的样子,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关系。
“医生说了多走动也好,你就别教训我了。”男人笑容讨好地说,“不如先给我介绍一下门口那位?”
何炅像是刚刚才想起来门口还有人,迅速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模样,招呼着他坐下。
“你就是文韬吧?常听你们何队提起你,真是年轻有为啊。”男人面露赞许,他有些拘谨地点点头笑了下。
“这位是撒贝宁,我爱人。”郭文韬倒是没太震惊,他刚刚就隐约猜到了。倒是撒贝宁听了这话盯着何炅笑得满面春风,然后被一巴掌拍了回去。
“让你见笑了,文韬。”何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转头对着撒贝宁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小辈面前注意点儿,说正事儿。小蒲的事是时候告诉他了。”
听见蒲熠星的名字,刚刚嬉皮笑脸的人表情冷了下来,“你还是猜到了啊。老何好多次看你难受都说想直接告诉你,知道了也好。”
“我认识小蒲啊,那还是我在北璧帮做卧底的时侯。”
伍
蒲熠星是十岁那年认识的撒贝宁。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父亲甄北烈是无恶不作的黑帮大当家,也不知道母亲是被甄北烈囚禁的。他每天想着的,只有用各种方法逗妈妈开心。
那天蒲熠星终于用攒了很久的水浒传小卡片和同学交换来了颜料和画具。他记得母亲很喜欢画画,或许有了这些可以让她开心一点。他兴冲冲地推开卧室门,却看见了满室鲜血和冰凉的尸体。
撒贝宁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用手捂住了蒲熠星的眼睛,轻声说:“小蒲乖,不要看。”
母亲死的那天,是蒲熠星第一次见到他那个所谓的“父亲”。甄北烈因为母亲的死勃然大怒,倒不是因为悲伤,他只是不喜欢所属品脱离掌控的感觉。最后母亲只是被草草葬下,连块墓地都没有。别墅里所有的仆人都被撤走,只留下了管家撒贝宁来照顾他。
那时候蒲熠星以为撒贝宁是甄北烈的人,所以一直横眉冷对。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只是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如你所见,我是个警察。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后来蒲熠星问起他当时为什么承认那么快,撒贝宁说:“你妈妈临终前托付说让我看着你,别让你成为一个太坏的人。我总不能把她儿子给看死了吧?”
自那以后蒲熠星就放下了戒备,他们之间熟络了很多。撒贝宁偶尔会教他一些格斗术、审讯之类的警校知识,他也很乐意学。撒贝宁还借此讹了蒲熠星一声师父。
十八岁那年,撒贝宁突然问他,想不想做警察。
蒲熠星当然想,他做梦都想,其实只要能脱离甄北烈私生子这个身份,让他做什么都行。
撒贝宁告诉他,甄北烈之前试着安插进警局的卧底都失败了。最近他似乎打算试着往警校送卧底。虽然周期长,但起码能保证日后警局有内应,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
“所有你打算让我去,这样的话就可以确保警局不会出现真卧底?”
撒贝宁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说:“不愧是我徒弟,孺子可教。”
“可是我和他一直没有什么接触,他不可能把这个事交给我啊。”
“但只要你立了大功,他不就注意到你了吗?到时候你年龄合适,不用你说,他都要派你去。”
“您老人家说得轻巧啊,我上哪去立大功啊!”蒲熠星有些哭笑不得。
“有啊,肃清卧底。你面前不就是一个卧底吗?”这句话脱口得轻松,仿佛谈及得不是他的性命一样。
蒲熠星想也没想就说不可能,他已经看着母亲死过了,怎么可能再看着于他亦师亦友的撒贝宁死?
对于自己的死亡,撒贝宁并没有太大的波澜,冷静地给近乎崩溃的蒲熠星分许着情况。最近他发现有人跟踪自己,有一次甚至还在身上找到了窃听器,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与其继续坐以待毙,还不如用他的命搏一把,给蒲熠星争取去卧底的机会。
“那你怎么办?”蒲熠星近乎是崩溃地说。
撒贝宁没回答他,只是看着这个他带大的孩子,终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权当最后唠叨一回,“小蒲,事成以后就借着北璧帮给你伪造的身份,好好当一个警察。我告诉了我的联络人你的事情,等你以后去了警局,他会照顾你的。这样的话,你妈妈临终的愿望,我也算是完成了。”
蒲熠星苦笑着,心想怎么样会有撒贝宁这样的人?
只是因为一个陌生人的临终嘱托,就拿命去护着她的儿子。
怎么偏偏这样的人连个好下场都没有?
他最后还是点了头。
到了计划中的那一天,蒲熠星带着甄北烈派来跟着的帮众把撒贝宁逼到了悬崖边。其他人都被赶得远远的,只有他们两个举枪对峙着。
“师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蒲熠星近乎是哀求地说。
撒贝宁倒是一脸轻松,“要是有的话,你师父我这么惜命的人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了。”
“师父,值得吗?”
听到这个问题,撒贝宁忽地轻笑了一下,然后正色说:“我宣誓:坚决拥护组织的绝对领导,矢志献身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这是警察誓词的第一句,你记好了,你以后也要背的。”
蒲熠星眼眶猩红,但还是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师父,我会做个好人的,就像您和我妈妈希望的那样。”
然后他在撒贝宁鼓励的目光中,缓缓地扣下了板机。
“嘭!”鲜血溅了蒲熠星一脸,眼前人坠下悬崖,如同随风而起的灰烬。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血的东西,走向身后的数十双泛着精光的浑浊眼睛,声嘶力竭地大喊,“卧底已肃清!”
六
“后来,还是靠我的联络人,也就是你们何队,提前在我跳的那片海下面准备了安全措施,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不过植物人当太久了,醒了以后肌肉萎缩还没好利索,还得继续拖累你们何队了。”撒贝宁眼含笑意地拍了拍何炅的手。
“所以,蒲熠星不是伪装成「绿翡翠」的私生子?他本来就是。”郭文韬声音颤抖,他从来不知道蒲熠星经历了这么多,更不知道这样一个想回到阳光下生活都要拼尽全力的人,是怎么还有余力去梦想着改变世界的。
“可是他不是当警察当得好好的吗?为什么突然回去做卧底了?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撒贝宁正欲开口,被何炅一个眼神拦了下来。他把这一切尽收眼底,说:“我都知道这么多事了,就别瞒了。”
何炅被发现了意图,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是我们要瞒你,主要是这个事也是我们猜的。”
“我们怀疑,小蒲可能是因为你才想去当卧底的。”撒贝宁接话道。
“因为我?”郭文韬面露惊愕。
“没错。说实话,虽然他妈妈一直希望他做一个好人,我也在努力教育,但是他毕竟在黑帮长大,这个程度也就仅限于此了。所以他自己本身可能憎恶北璧帮,但未必有那个决心去冒着生命危险除掉它。”
“但是他遇见了你,文韬。”何炅轻声说,“是你们梦想加一起的重量,让他终于有勇气踏出这铤而走险的一步。”
是因为他吗?那如果没有他,蒲熠星是不是就不会去冒险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用自责,我自己的徒弟我知道,他恐怕还感谢遇见你,是你坚定了他坚守正义的决心,我得替他母亲感谢你。”
郭文韬沉默片刻,轻声说:“我也很感谢遇见他。”
“好啦,想开了就好了。”何炅见状长舒一口气,“现在我们就来聊一下任务吧。”
“下周三晚上,三更眠会所,有一次和「蓝水」的接头任务。既然他的文件已经提前转交给你了,那这次接头也由你去吧。”
郭文韬怎么会不明白何炅的用心良苦,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何队。”
临走前,撒贝宁突然叫住了郭文韬,拒绝了何炅的搀扶,自己拄着拐杖艰难地站起来,说:“一定把小蒲带回来,拜托了。”
郭文韬怔了一瞬,立正行了一个端正的军礼,“一定。”
七
灯光昏暗绚丽,音乐震耳欲聋,舞池中的人群狂欢着,二楼的VIP包厢却因为良好的隔音设备在喧嚣的三更眠酒吧静谧得诡异。蒲熠星坐在包厢沙发的正中间,缓慢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几个容貌姣好的女服务生瑟缩着站在包厢边缘,大气也不敢喘。
“哟,蒲爷好兴致啊!刚刚出禁闭就来找乐子了?”老陶推门进来,嬉皮笑脸地打趣着。
“滚!哪壶不开提哪壶!”蒲熠星骂一句,蹙眉说:“老陶,我讲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的场子里干这种擦边的勾当。”
三更眠酒吧是蒲熠星名下的一处产业,现如今被他全权交给老陶管理,自己就当个收钱的。当初选择老陶来管理就是看他履历干净,不会把酒吧搞得乌烟瘴气。结果,老陶竟是为了报答他的提携之恩,立誓要把三更眠发展成掌握全南波城黑帮人脉的酒吧,擦边产业一个没少。
“蒲爷,你这话说的。你个黑帮开个正经酒吧,传出去多没面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行呢!这几个又不喜欢?这么挑啊,还是你真的不行啊?”老陶满脸八卦地凑过来问。
“你再说下去,我不介意换个新老板。”蒲熠星皮笑肉不笑地说。
“咳咳,那什么,快给蒲爷上酒!说这么半天都渴了吧!”
蒲熠星看着杯子里还没喝完的酒正想制止,下一秒却看着上酒的服务生呼吸一滞,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是郭文韬。
只是一眼,他的心就又久违地猛烈跳动了起来,就像在港口那匆匆一眼一样。那时候他就想到或许郭文韬快猜到他的身份了,但他没想到郭文韬居然是直接来和他接头的,何队卖他卖得也太快了。
看着郭文韬通红的眼眶和胸膛急促的起伏,他无端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郭文韬紧张的样子,和现在一样都很像一只小兔子。
只不过这次小兔子看上去像是要打人了。
老陶作为一个酒吧老板什么场面没见过,看着这两人之间诡秘的氛围,若有所思地明白了,原来蒲爷好这口。
于是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把角落的几个女服务生都带走,给两人留下相处空间。临关门前,还给蒲熠星递去一个暧昧的眼神,被瞪了一眼又麻溜跑了。
宽敞的包厢瞬间只剩下了两个人,郭文韬全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韬韬,我…”蒲熠星正欲开口,郭文韬就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他有些心虚地闭上眼,心想也不至于见面就打吧。
可落下的却不是拳头,而是一个吻。
说是吻其实有些勉强,郭文韬只是发了狠地撕咬着蒲熠星的嘴唇,甚至出了血。他疼得眉头紧锁,却也没有推开,反而带着人坐在自己腿上,安抚性地来回抚摸着怀里人颤抖的后背。
渐渐地,郭文韬停止了撕咬,顺着蒲熠星的节奏慢了下来,这个吻开始变得柔和而绵长,像是这五年的朝思暮想。
分开时两人都有些喘息,郭文韬把脸深深埋在他的肩窝里,那一小块布料很快就湿了。他听见郭文韬带着哭腔说:“蒲熠星,你混蛋。”
蒲熠星心脏猛得一缩,闭上眼,一手牢牢搂住郭文韬的腰,另一只手轻按在他的后脑上。
跨过五年,他终于再次拥抱了他的爱人。
他声音低哑,贴在郭文韬耳边说,“嗯,我混蛋。”
“你骗我。”
说好并肩作战的,你逞什么英雄?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八
蒲熠星属实是没想到他的亲师父也把他给卖了,忙满脸讨好地陪笑。
“以后有事情能不能和我说?谁要你自己跑去当卧底?你单打独斗不累吗,蒲熠星?”
他正气愤地说着,蒲熠星听到这儿却突然正色打断,“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单打独斗呢,韬韬?就拿上次在港口说,如果不是你对着我开的那一枪,我根本没机会扔下炸弹。”
郭文韬被眼前人奇怪的重点搞得有些懵,对方还在继续说着,“还有这几年,假如不是你当上副队,别人不会那么快懂我提供的信息,我也就不可能铲除这么多高层。所以韬韬,千万不要这么想。虽然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如果没有你和我配合,这一切都不会这么顺利。”
蒲熠星总是能捕捉到他的细微情绪,五年的分别也没能改掉这一点。郭文韬几乎是有些无奈了,这个人怎么这种时候还在怕他难过?
“好了,讲这次接头的事。”他迅速转移话题,生怕对方再讲下去自己可能会脸红到耳朵根。
看他状态良好,蒲熠星开始讲起了自己的计划。
「绿翡翠」甄北烈因为身体每况愈下,会在几周后的五月底于西悦区别墅举行职位交接,把自己大当家的位置正式传给自己的唯一继承人「蓝水」,也就是蒲熠星。到时候所有的北璧帮高层都会到场,正是把北璧帮一网打尽的好时机。
“那如果这次他们还是启用自爆方式撤离怎么办?”郭文韬蹙眉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上次的微型炸弹交易已经被我们破坏了,他们现在是没有足够存货执行自爆的。”
闻言,郭文韬松一口气,询问蒲熠星的具体计划。
“职位交接后,会有一个庆祝酒会。到时候我会派人在酒里下药,你们适时冲进来围剿就好。”
他思索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通讯器递给蒲熠星,“我还是不太放心,你拿着这个。到时候随时联络,出意外了我去救你。”
蒲熠星却没有马上接过,目光有些愣怔地看着他。郭文韬在他眼前晃了晃,蒲熠星才赶忙接过去,脸上挂着灿烂的笑,“韬韬给的,我肯定要好好留着。到时候我就靠你了哦,韬韬。”
“少不正经。”郭文韬有些耳热地低头嗔怒道。
蒲熠星蓦地探过身很轻地抱了他一下,低声说:“韬韬,很快就结束了,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郭文韬被这个突兀的拥抱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回抱着,轻轻拍了拍蒲熠星的背,“嗯,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嗯。”
“滚出去!”贴在门口偷听的老陶被这一句怒吼吓得一个弹射起步,几乎以为蒲熠星是发现了他。下一秒刚刚那个被蒲爷看上了的男服务生就红着眼眶但却满脸不屈地走了出来。
衬衫凌乱,嘴唇红肿,看来蒲爷果然还是行的。
老陶与有荣焉地点点头。
“老陶!滚进来!”又是一声怒吼,他赶忙走进去,却看见蒲熠星动作急躁地系着口子,也是嘴唇红肿,甚至还有伤口。
他有些惊讶,蒲爷难道是在下面的?
“你这什么破员工?不要就不要,还咬人。”
“蒲爷教训的是,我这就好好调教调教他!回头再给您送过来。”老陶点头哈腰地陪着笑。
“不用了,我不想再看见他。”蒲熠星不耐地站起来,用力地拍了他两下,“我再说一遍,不要继续在我的场子里搞这种不干净的勾当。”
老陶忙满口应承着,转头对门口的服务生喊:“还愣着干嘛?没听见蒲爷不想看见你!快滚去找财务领工资走人!”
服务生仍是一脸倔强,临走前甩下一句“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扬长而去。
当天打烊时,老陶去财务询问才知道那个服务生居然没来拿工资。
不愧是蒲爷看上的男人,真有魄力。
九
在全警局上下的期待中,围剿北璧帮的那天终于来了。一想到纵横几十年的北璧帮即将终结在他们这一代手里,大家都十分振奋。
“行了,都冷静点儿!待会都不准出岔子听见没有?”早就不上前线的何炅这次也亲自出动,难得严厉地在对讲机里做着动员。
郭文韬紧张地调试着微型通讯器,忐忑地问:“听得到吗?阿蒲?”
“我听得到,韬韬。”
听见肯定的答复,郭文韬才松了口气。
听着蒲熠星严肃的语气,他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别墅里面有通讯器干扰设备,待会我会切断连接。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你们要始终保持位于别墅十米之外的位置,千万不要往前走。”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酒会的时候进去围剿吗?”他不安地问,蒲熠星却忽地轻笑一下,声音里满是苦涩。
“骗你的,甄北烈哪有闲情准备酒会。”
脑子里轰得一声,此刻他终于明白那天蒲熠星到底不对劲在哪。可却已经来不及,他气得咬紧了牙,几欲张口骂人,但还是拼劲全力压了下来。
“待会不出意外一辆车会从别墅里快速开出来,你们千万不要追,也不要进别墅围剿。直到那辆车爆炸,你们再派一队人去逮捕车里的人,其余人再攻进别墅,逮捕其他高层。”
“怎么会有爆炸?你不是说他们已经没有微型炸弹了吗?”郭文韬见缝插针地问。
蒲熠星正欲开口,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是甄北烈来了。
他听见那人很轻地叹了口气,柔声说:“韬韬,我爱你。”
语气一如五年前那场经年的噩梦。
接着,他听见通讯器被压在地上碾碎的声音,刺耳的声音让他耳朵生疼,连带着心脏也一阵剧痛。
郭文韬目眦欲裂地捏着手里的通讯器,眼眶猩红,喃喃自语的声音却带着些哭腔,“蒲熠星,你又骗我。”
车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老态龙钟的男人被轮椅推了下来。
蒲熠星笑容满面地走上前,作势要接过轮椅,男人身边围着的保镖立刻掏出枪对准了蒲熠星的脑袋。他慌忙举起双手,呲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你们这是做什么?「蓝水」从今天以后可就是你们的大当家了,还不放尊重点儿?”男人笑眯眯地说着,可眼中的精光却让所有人胆寒。
一名保镖走上前仔仔细细地把蒲熠星全身上下搜了一遍,确认什么也没有,对轮椅上的人点点头。男人微微抬手,对准蒲熠星的枪都放了下来,原本推着轮椅的保镖也退开了位置。
蒲熠星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捂嘴“嘿嘿”一笑,走上前推过轮椅,调笑着,“那哪能啊?就算我接任了,全北璧帮最尊敬的人肯定还得是父亲您啊!您身边的人别说拿枪指着我了,就是一枪崩了我,我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你小子,就知道油嘴滑舌!”甄北烈笑容慈祥地责备了一句。
继任会议并没有花费很久,毕竟整个北璧帮的大权早就被甄北烈独揽了,「蓝水」手里的只是几个不怎么赚钱的正规产业以及两三个甄北烈交给他的渠道。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蓝水」也不过是一个傀儡,所谓“继任”,可以说单纯是遵循北璧帮的传统走个形式。
“多谢各位屈尊来参加犬子的继任仪式。在下身体抱恙,就不招待大家用餐了。等下我会派人把各位都送出别墅区的,大家在楼下大厅稍事歇息。”
甄北烈怕藏有武器和炸弹,不允许别的车开入别墅区,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依言下楼休息。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我儿子单独说几句。”甄北烈一声吩咐,保镖们训练有素地退了出去。
“小蒲啊”甄北烈想了会儿,似乎还是没想起来这个便宜儿子叫什么,简单称呼道,“当上大当家了,感觉怎么样啊?”
蒲熠星还是那副谄媚的笑脸,说:“那当然是高兴了,能得到父亲的认可,我能不高兴吗?”
甄北烈十分受用地笑了,“听说最近找了个男朋友?是个小服务员?可比我当年玩得花啊。”
他笑容一滞,随即自嘲地说:“哪是男朋友?人家根本瞧不上我,我还是省省这些花花肠子,多帮您分忧吧。”
甄北烈见状笑得更开心了,积极地开始教育蒲熠星自己把人驯化成所有物的办法。讲到囚禁时,蒲熠星忽地出言打断,“您的手最近好点儿了吗?”
被打断的甄北烈面露不悦,但还是说:“老毛病了,最近倒是能动动了,就是手指还是不行。”
蒲熠星微笑着点点头,突然猛地一把掐住了甄北烈的脖子,难以呼吸的人双手把住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但因为手指无力只是徒劳。
“囚禁?你还有脸说?你恐怕连我妈妈是谁都不记得了吧?那我现在告诉你,她叫蒲羽,十六岁开始就被四十多的你囚禁!到死她也没能出过你的别墅!”蒲熠星气得面目狰狞,双手越来越用力,甄北烈脸色青紫,双手渐渐地垂了下去。
“嘭!”
一声枪响,保镖齐齐冲进来。蒲熠星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胸前不断冒血的弹孔,无力地向后重重倒下。甄北烈一手揉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拿着枪,笑容轻蔑,“我还以为你有多能耐,随便一激就忍不住了?”
他放下枪,在蒲熠星逐渐涣散的瞳光中活动了几下自己灵活的手指,“下次要记得验证后才行动,奥不对,你已经没有下次了。”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小蒲?你要是再忍忍,等我走了,这些不都是你的吗?真就那么在乎你那个母亲啊?”
“不过她确实很让人印象深刻,死了十几年了,我还记得她的滋味。”甄北烈露出回味的表情,看着蒲熠星愤怒的神色,他恶作剧得逞般地笑了,“不过这些也没什么用,不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也是一样。”
“你…以为…我真的…准备掐死你吗?”他正欲离开,就听见倒在血泊里的人气若游丝的声音。
“你说什么?”甄北烈示意保镖把他推回去,俯下身,听蒲熠星说。
“你引以为傲的…自爆…害死多少人…让你…死于爆炸…也是自得…其所。”蒲熠星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得意的笑。
“怎么可能?剩余的微型炸弹我都让外面那圈小喽啰揣身上了?你怎么可能还有?”甄北烈的脸上显出来一丝少见的惊慌和茫然,随即顿悟,“港口那批微型炸弹,你根本不是弄丢了,是私吞了?”
蒲熠星不再说话,只是笑。
甄北烈疯狂思考着炸弹的位置,看蒲熠星视死如归的释然神情,猜测道:“你藏在别墅里是吗?你打算拉着所有人同归于尽?”
他扑捉到了蒲熠星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厉声道:“现在送我去车上!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
“是,我们要通知其余高层吗?”推着轮椅的保镖询问着。
“管他们干嘛?这只有一辆车,车上的空间留给外面几个身上有炸弹的。到时候遇见条子直接把他们扔出去。赶紧走!谁知道这个疯子是把炸弹改造成定时的还是遥控的了。”甄北烈焦急地催促着,经过蒲熠星时讥笑道:“下次啊还是不要这么话多,奥对,你还是没有下次。”
空旷的会议室只剩下蒲熠星一人躺在血泊中,他感觉浑身冰冷,胸口处无法承受的剧痛让他的呼吸越来越费劲。他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刚刚被微型炸弹磕出来的伤口,笑容肆意,心想,这波我可太牛了,那个畜生死前都想不到炸弹是被我藏嘴里,趁推轮椅的时候才塞在轮椅扶手里的。
蒲熠星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他还是努力凝视着墙上的表,心里默默倒数着。
五,四,三,二,一….
轰!
一声爆炸声响起,紧接着又是好几声爆炸,应该是被轮椅里的定时炸弹引爆的炸弹。甄北烈果然会把车位留给身上有炸弹的人,但凡他不这么自私,或许还就有条命可捡。
蒲熠星长出一口气,累极了似的合上眼睑。
结束了,都结束了,甄氏一脉罪恶的血,就在他这结束吧。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越来越轻,似乎即将抽离身体。
蒲熠星忽然想到,郭文韬这半天是不是一直在骂他是个混蛋?
是啊,他确实是个混蛋。
郭文韬,忘了我这个混蛋,好好生活下去吧。
意识彻底陷入无尽黑暗的前一刻,蒲熠星蓦地有些鼻酸。
他想,我还是想再见我的韬韬一面。
十
刺鼻的消毒水味中,护士医生步履生风地推着病床跑进手术室,闪着冷光的铁门决绝地被关上,像是能阻断一切。
四面苍白的墙上,只有写着“手术中”的LED灯猩红刺眼的亮着。郭文韬跌坐在冰凉的铁皮椅子上,脸色苍白到快和墙融为一体,浑身上下最有血色的就是他满手的鲜血。
他愣愣地盯着手上刺眼的颜色,他一个警察,此刻却感觉有些晕血。他合上眼,脑袋一下一下地磕着后面的墙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出现的太晚了,蒲熠星一个人走过太多路了,至少这次,他得陪着蒲熠星。
许多人走过手术室,护士、同事、他的父母、何炅甚至扶着撒贝宁来了一趟。他们似乎对着自己说了很多话,但郭文韬却充耳不闻。最后还是唐九洲看不下去了,帮他擦干了身上的血迹,免得吓到过路人,郭文韬也只是任由唐九洲摆布着。
不是他不想理,是他真的感受不到。
从闯进别墅看见倒在血泊里的蒲熠星的那刻起,他周围的一切就都变得虚幻了起来,唯有怀里那人的重量和体温是真实的。
一个活人怎么会有那么冰冷的体温?如果不是试探到了那丝若似无的鼻息,他恐怕当时就会疯了。
现在那人躺在手术室里,郭文韬仍然感觉一切都虚幻得像是那场做了五年的噩梦。
这场噩梦,怎么刚刚醒,就又要回去了呢?
心脏处的绞痛似乎蔓延到了五脏六腑,就好像他也在做着一场手术。
“韬韬,韬韬?醒醒。”
好熟悉的声音….
郭文韬迷茫地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而此刻他正靠在一个人的肩上。他揉揉眼睛定睛望去,心脏剧烈地震动了起来,浑身不自觉地发着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抬眼看去,手术室门口的灯仍然刺眼地亮着。郭文韬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手试探性地想去触碰眼前的人,却又缩了回来,生怕他一触即碎。
一身白T恤的蒲熠星眼神里尽是哀戚,嘴角的笑意却带着真实的愉悦,他轻轻握住郭文韬缩回的手,“我还是挺幸运的,死前还想着希望还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现在不就见到了。其实五年前我就以为是最后一面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这么多次,我已经很知足了。”
蒲熠星的手冰得郭文韬一怔,那人少见地絮絮叨叨着,像是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尽。
“我还真是挺混蛋的,我师父一手把我带大,拼上命给了我那几年偷生,我都不能给他养老送终。实在是对不住他。”
“不过撒老师有何队陪他,我其实还是最放心不下我们韬韬。”
“但是韬韬这么年轻就要当上队长了,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或者,北璧帮已经剿灭了,你要是不想当警察了回去当律师也可以。反正韬韬做什么都会做得很好的。”
“而且你的父母、朋友、何队还有你那个徒弟,是叫唐九洲吧?他们都很在乎你。相信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支持你的。其实你也有他们陪着,我也没什么放心不下的。韬韬没有我也一定可以过得很好的。”
“就是啊,以后要找一个真心喜欢你的人在一起。韬韬长得这么好看又年轻有为,肯定能遇见比我这样的混蛋好一千倍一万倍的人。”
“总之,忘了我吧,以后等着你的就都是好日子了。”
“也别全忘了,还是要记得一点儿的,记住我爱你吧。”
“如果你想忘了也行,忘了最好。”
“我太累了,我先走啦。”
“韬韬,你要长命百岁。”
说着,蒲熠星起身,轻轻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冰凉的吻。
万般惊恐之下,郭文韬终于挣脱了那种无形之间的束缚,紧紧拽住了蒲熠星的领子,生怕对方就这么溜走了。
“那我呢?”不顾对方茫然的神色,他终于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一点儿嘶哑的声音,“你倒是孑然一身走得潇潇洒洒,那我呢?你有想过我吗?”
“你五年前已经丢下过我一回了,是我死皮赖脸追了回来。这次呢?终于要彻底抛下我了?反复抛下我你很爽是吗?”
蒲熠星被他吼得有些手足无措,慌张地说着不是。
“不是?不是那你就给我滚回去做手术!你要是敢死,我追下去带着你师父那份一起揍你!”郭文韬恶狠狠地威胁着,一脚把人踹进了手术室。
十一
“韬哥醒了!韬哥醒了!”郭文韬尚未睁开眼睛,就听见唐九洲吵吵闹闹地喊着。
“唐九洲,这半天你都说了好几遍他醒了。”撒贝宁嫌弃着。
我这是怎么了?郭文韬有些懵地强撑着坐起来。
“我就说真醒了吧!韬哥,你可是不知道,你突然就在手术室门口晕倒了。我们都急坏了,医生查半天都没查出来什么问题?你有哪难受吗?”唐九洲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郭文韬却突然回过神一样,抓住他的手,声音嘶哑地问,“蒲熠星呢?”
唐九洲沉默了。
那颗悬着的心瞬间被刀子捅得千疮百孔,重重地砸在了地上。郭文韬的手无力地坠了下来,他万念俱灰地看着惨白的床单,胃部时隔五年又一次剧烈地绞痛了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关键时候怎么不说话了?文韬都误会了。”何炅急忙责备着唐九洲,轻声和郭文韬解释着,“小蒲没事,就是还在ICU。医生说他求生意识很强,暂时不会有危险了…诶!诶!你这孩子上哪去?点滴还没打完?”
郭文韬一把拔掉了手上的输液针,跌跌撞撞地向ICU跑去,身后撒贝宁故作深沉的声音传来,“老何啊,别管了。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去吧,我们回家。”
起得太猛,郭文韬眼前有些发黑,但他还是扒在ICU的玻璃上尽力往里看。病床上的人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到与床单融为一体,胸膛的起伏微弱到看不见,但心电图确实仍然健康的波动着。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闭上眼,额头抵在厚厚的玻璃上,心想,还算你有良心,蒲熠星。
半晌,郭文韬才缓过来,准备回病房,抬眼却看见了蒲熠星在冲着他笑。
虽然被掩在呼吸面罩下的脸并不真切,虽然这个笑容十分勉强,但蒲熠星确实是在对他轻轻笑着。
我将继续寻找,
就算这无尽的星辰,
令我的寻找希望渺茫,
就算我将单枪匹马。
但万幸,我们从不曾单枪匹马,
我们永远并肩作战。
【正文完】
黄昏代表他们的爱情,太阳代表他们的梦想。
是谁亲手烧光了黄昏?
太阳还是亲手烧光了黄昏
这篇可以说是我目前为止最费心力的一个文,真的很喜欢这篇,也希望你们喜欢。
后续大概还有一个新年婚番。
想谈一下对南北的看法
因为发现一些新入坑的姐妹觉得南北BE了
我想说,南北的BE就是最好的HE
南北到底有没有动过心我不知道
其实我自己现在都觉得他们像是营业了
可是每次看见两次比心和1744的时候,我又会觉得,没有哪对营业cp能做到这种地步
尤其是1744,270分钟就算是过度解读,可是一百天后的情人节同样的1744好像又无法解释了
作为和阿蒲一样的浪漫主义者INFP
南北之间的相处其实很像我和我暗恋对象的故事
所以我总是会懂蒲熠星下意识的回避和接话中深藏的爱意
但是又会觉得:是我多想了吧,他们都有爱人了
当初我对待暗恋对象也是这样…总是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最终就是...
最终就是错过了,至今都没敢表白,到现在都很遗憾,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过我
我们总是会有顾忌,没有人自带上帝视角,永远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也不是相互喜欢就一定要在一起,因为两个人不是仅仅凭借喜欢就能走到最后的,他们的履历很完美,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心动赌上名声和前途,现在他们由于工作原因经常见面,可是十年八年之后呢?极大可能就消散在人海了,毕竟小学同学在一起度过了六年,到最后也是相顾无言,人海中相遇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对方
换言之,你现在看到你高中时的暗恋对象,甚至初中时的暗恋对象,更多是遗憾那段爱情,还是遗憾你们没能在一起?你不会遗憾你们没能在一起的,因为你自己明白,那段感情一旦离开高中校园的环境,就很难存活了
南北的爱情也是在名学密神的环境里才能存在,因为在成年人的世界,有太多未竟的梦想最后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就像《安河桥》的歌词
“代替梦想的也只能是勉为其难”
而且在几十年的人生里,三年五年的同伴其实不算什么,只是那个人让我短暂的心动过,我们比别人多了一点默契,然后呢?没有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了
想要忘记这样一个人,其实很容易吧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陈奕迅Eason的《十年》,里面有几句词直戳我的心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所以顺其自然就好了,纠结和伤心都无法改变这样一个事实
在第二季辩论会里就已经说过了
“我爱你,直到我不爱你的那一刻,就够了”
“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分离,但是我还是愿意选择和你在一起”
所以我们在遗憾什么呢,曾经有过的美好不会因为离婚而逝去,同样的,也不会因为他们不同框不营业而逝去
不是一定要在一起才叫爱情
伟大的友谊是无望爱情的铠甲,而不是扼杀爱情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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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达的并不是南北是友情,他们是错过的爱情
爱有时差,但求平安喜乐,不图你我善终
对于南北来说,没有柴米油盐,只有烟花蔷薇初雪,才是最浪漫的结局
曾经某一刻,我们的心脏共同跳动过,就够了而且看到有问我暗恋对象的姐妹
我早就不喜欢他了,念念不忘的是暗恋的美好和得到一点点小回应的喜悦,是暗戳戳的吃醋时刻
忘不掉的,难以释怀的不是他这个人,是我们的回忆
*圈地自萌
*勿上升OOC
*小情侣的一百件小事
——
周峻纬和齐思钧其实算青梅竹马,但齐思钧本人并不认同这回事。
“住了隔他妈八条街算什么青梅竹马啊!”
“可是我明明上小学的时候和我妈手牵手逛街路过你还冲你笑了。”
“…给我一个我应该记得这事的理由。”
“我帅。”
周峻纬自己也没记对。
因为这件事...
因为这件事不是上小学的时候,是幼儿园。
但他死不承认,总拿来证明他的爱比齐思钧更多。
齐思钧小时候穿过裙子。
那天是儿童节,他因为班上女孩子不够被迫穿裙子上台表演了一支大群舞,回家的时候还被妈妈笑了一路。
周峻纬就是这时候路过了齐思钧并牢牢记住,给未来他的择偶标准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不是你他妈总想撺掇老子穿裙子跟你上丨床的理由!”齐思钧咆哮。
不只是裙子,周峻纬还撺掇过齐思钧戴狐狸耳朵和铃铛。
但都没成功。
最后耳朵是周峻纬自己戴的,还在齐思钧的蛊惑下留下了屈辱一生的照片。
蒲熠星评价他是最野的狗。
“这特么狐狸耳朵。”
“什么这是狐狸?完全看不出来!”
“…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骂我。”
齐思钧上高中的时候才正式认识周峻纬,那时候他们俩还是同桌。
“原来你是男孩子!”他的新同桌当时如是震惊。
齐思钧笑容僵住,默默在心里给周峻纬打了分。
零分。
本来是负分,给到零纯粹是看在脸的面子上。
但后来是齐思钧先表的白。
无他,这男的实在是太帅了。
上一条的心动理由是假的。
齐思钧一直没好意思说,真正的理由是他高二有一天大半夜突然想吃阿尔卑斯,告诉周峻纬后这人立马翻墙出去买了,他感动得恨不得当场跟周峻纬结婚。
为什么不好意思说。
因为周峻纬翻回来的时候校服裤子两个口袋都装得满满的,一抬腿就往下掉糖,全砸在了齐思钧脑袋上。
感动与疼痛并存,齐思钧登时泪流满面,脑子一抽嘴硬说是自己长这么大没吃过阿尔卑斯。
太他妈丢人了,他希望周峻纬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这事。
比起糖,齐思钧更喜欢吃辣的东西,但他胃不好不能放肆炫,于是有时候外卖如果剩的太多,不能吃辣的周峻纬会含泪过三遍水解决。
齐思钧其实不太搞得清楚自己到底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因为下回再点的时候他会好了伤疤忘了痛。
所以周峻纬经常往楼下药店跑,有一天跑得太急一脑袋撞门框上了,两个人当时一个捂着胃一个捂着额头面面相觑。
敲门给邻居送药的郭文韬怎么也想不明白,胃痛为什么还要他再带瓶红花油。
齐思钧一直觉得周峻纬很幼稚。
上大学的时候,这人曾经在图书馆趁蒲熠星睡着了把他的鞋带绑到了椅子腿上。
郭文韬觉得蒲熠星也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这人醒了之后干的第一件事不是给自己解开,而是钻到桌底把周峻纬的鞋带也绑上了。
还是两只脚。
那天周峻纬和蒲熠星在群里打字争辩了很久,究竟谁更恶毒。
“都面对面了为什么不直接打一架呢?”郭文韬捧着手机看累了。
“大概是图书馆不能大声喧哗吧。”齐思钧冷漠地直接关机,锐评一句,“还挺有纪律。”
周峻纬幼稚的事还有很多,但齐思钧记得最深的是他们俩在一起后过的第一个七夕。
那天周峻纬送了他一个大箱子,里面全是泡沫球,齐思钧半个身体都扎在里面努力翻着,最后什么都没翻到。
齐思钧气得直接把泡沫球都倒了出来,然后得知这些泡沫球就是礼物。
“看,我为你在夏天准备的一场大雪。”
“…真特么想把你埋里面。”
泡沫球是开玩笑的,其实周峻纬真把礼物放里面了,是一个巴掌心大小的扭蛋,倒出去的时候滚得太远齐思钧没注意。
扭蛋里是一只小狐狸挂件,周峻纬在一排一模一样的小狐狸中精挑细选的做得最漂亮的一只。
齐思钧记得这件事不是因为被整了生气。
而是小狐狸背后有一条细细的拉链,拉开后里面装着一枚戒指。
这是周峻纬给他的第一份关于未来的承诺。
泡沫球直到两年后还能在宿舍的某个角落找到。
或圆,或扁。
如果说这么多年周峻纬对齐思钧有什么不满,那一定是追星。
有个叫林直存的小明星齐思钧追剧时对他一见倾心,最迷恋的时候还把照片打印出来摆在了床头。
和他跟周峻纬的合照放在一起。
周峻纬想不通,这个人到底以什么身份来加入他的家?
后来放照片的相框坏了,周峻纬说是猫干的。
齐思钧也想不通,猫怎么把金属相框掰得四分五裂的?
猫是周峻纬下班路上捡的。
捡回来的时候是一只脏兮兮的小黑煤球,洗干净后黄不溜秋还瘦不拉几。
周峻纬一直以为这就是一只颜色深点的可怜小土猫,直到有一天郭文韬来串门。
“你他妈管比把你卖了都贵的孟加拉叫小土猫?!”爱猫人士痛心无比。
众所周知,恐怖本玩的时候会不断有NPC突然推门吓人。
齐思钧当时恰好坐在门边,每次被吓到他就转头往周峻纬身上扑,最后在周峻纬胳膊上撞出了块淤青,事后还非说这是周峻纬自己长的胎记。
为了证明自己的胆子不小,齐思钧叫上蒲熠星和郭文韬组织了一场密室逃脱局。
逃得很快。
但跟智商没关系。
据密室里的工作人员说,这几个人全程卡BUG出去的,他紧盯着监控都没看清楚到底怎么开的门。
齐思钧:“我说我胆子不小吧,你们有听到我尖叫吗?”
郭文韬:“第二个房间里的尸体有几具?”
齐思钧:“三具?”
郭文韬:“呵呵,第二个房间里压根儿没有尸体。”
是谁一直躲在男朋友怀里死活不睁眼他不说。
后来齐思钧下了一个T的恐怖片练胆,一有空就拉着周峻纬陪他一起看。
周峻纬一直觉得自己看的是武打片。
因为每次直面鬼脸的时候齐思钧就在他旁边疯狂打拳。
虽说不管干什么齐思钧都会叫上周峻纬,但他不喜欢和这人一起玩狼人杀。
因为周峻纬是学心理的。
他只要说谎了周峻纬立马就能看出来,很没游戏体验。
就算是这样,齐思钧还是超级超级喜欢周峻纬。
他在想什么周峻纬也立马就能看出来,很快就能满足他。
28
周峻纬说这跟心理学不相干,他根本看不懂别人只能看懂齐思钧。
29
求婚是大学毕业那天,和表白一样也是齐思钧主动的。
他把小狐狸里那枚戒指拿出来递给周峻纬,顺便把无名指也递了出去。
“现在,立刻,马上,向我求婚。”
30
周峻纬给齐思钧套的是另一枚戒指。
他自己手上也有一枚同款的,几个月前就订了。
“表白让你抢先了,求婚你能不能让让我?”
31
蒲熠星和郭文韬离校前还意思意思给这对新人包了两个红包。
纯手绘的两张百元大钞,一张写着白偕,一张写着头老。
周峻纬打开后当场就沉默了。
蒲熠星:“将就一下,再美好的祝福真写人民币上都算违法的。”
周峻纬:“不是,你俩把祝福词拆开我可以忍,竖着拆是他妈怎么想的?”
这要换个生僻点的词他下辈子都不一定能破译出来什么意思。
32
这两个红包在后来蒲熠星和郭文韬终于捅破窗户纸那天又被原封不动地送了回去。
“祝你们俩白偕和头老。”
记仇的天蝎座等了几年总算把仇给报了。
“你他妈真是能干大事的人啊。”
已经快把这两个红包从人生中遗忘的蒲熠星咬牙切齿。
33
在一起这些年总共就吵过三次架,都在刚热恋那会儿。
第一次是周峻纬管齐思钧的皮卡丘叫黄皮电耗子。
第二次是齐思钧突发奇想想听夹子音而周峻纬夹起来像米老鼠。
34
大学期间,周峻纬有过情敌。
一个也是学播音的小男生,比齐思钧矮一届,在他们第三次吵架时趁虚而入成功约齐思钧出去吃了顿饭。
周峻纬气得在宿舍狂炫了两碗鸡肉饭准备把腹肌吃没狠狠让齐思钧后悔。
35
最后这事是蒲熠星解决的,因为这两碗鸡肉饭分别是郭文韬的晚饭和宵夜。
蒲熠星只说了一句话。
“弟弟,你俩撞号了。”
36
周峻纬的占有欲非常强。
干过最过分的事是把齐思钧的每本教科书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37
齐思钧的占有欲其实比周峻纬更强,只是他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展现。
“说!你好友列表里这个陌生的‘隔壁老张’是谁!”
“…宝,这是咱楼下摊煎饼的大爷。”
38
齐思钧对于做那种事也比周峻纬要积极,但他非常、极其、特别、尤为讨厌从背后的姿势。
周峻纬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了,齐思钧说凭什么只有你能看见。
“可是我们大部分时候都是关灯的啊。”
39
周峻纬觉得齐思钧在撒娇这件事上特别有天赋,有时候什么也不做就是坐那儿看他一眼他都觉得可爱死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没结婚吗?”蒲熠星诧异。
40
家里养过很多花,但最后都养死了,齐思钧难过劲儿上来抽噎着说自己什么事都干不好。
“谁说的?你不是把我养得很好吗?”周峻纬在家里蹦跶,“多生机勃勃啊。”
41
所以心情不好怎么办?
等周峻纬来哄就行了。
42
正常情况下,周峻纬心情低落的时候更多,猛男有一颗多愁善感的心。
齐思钧总是抱着他像哄小孩儿一样说——
“再emo晚上我叫狼外婆来把你叼走。”
43
周峻纬曾经期待过齐思钧管他叫老公,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
——老公起床吃早餐了哦,不想吃的话先吃我也可以。
卧槽想想就好爽。
“傻笑什么呢?”腰酸背痛的齐思钧抬脚踹人,“去给我做饭。”
然后发现腿也好痛,开始沉思要不要报个班学劈叉。
44
“我的宝贝老公…”
“想都不要想,你每减一斤肉都是对我这个厨子的侮辱。”
45
周峻纬做饭真的很好吃。
买药一脑袋撞门框上之后特地去学的。
“为了我们俩的人身安全,这个厨师证我必拿下。”周峻纬说。
“倒也不用努力到这种地步。”齐思钧评价。
46
周峻纬小时候觉得会喝酒的人很酷,但他那时候不能喝酒,于是拉着自己的堂弟学大人潇洒干杯,两个人一下午炫了一箱王老吉,撑得晚上根本吃不下饭。
“不吃饭就来喝点粥吧。”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善解人意的周母温柔地说。
47
因为这事齐思钧到现在都会下意识把周峻纬这个堂弟名字叫成王老吉。
48
长大了周峻纬不怎么碰酒。
然而齐思钧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新房装修的时候还在餐厅留了一块位置放酒柜。
但现在酒柜里没有酒。
因为装修完第二天请朋友来家里聚会聚得太晚,凌晨一点的时候,唐九洲踹开了卧室门。
“都起来陪我跳舞!”
当时齐思钧正坐在周峻纬身上准备脱他衣服,这件事给他们俩都留下了心理阴影。
49
周峻纬有爱心这事也是从小就具备的。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在院子里捡到了一只胳膊摔错位的小猫,立马就捧着去找了邻居叔叔。
邻居叔叔是医生,给人治病的那种。
还是个牙医。
一边慌张地推脱着说自己不行一边三下五除二给猫把骨正了。
50
“叔叔居然真的会啊。”偶然听说这事的齐思钧震惊。
51
周峻纬曾经做噩梦梦到齐思钧跟林直存跑了,起来后对着林直存的照片默默流泪。
这就是相框为什么四分五裂的原因。
52
齐思钧有一个不学无术的精神小伙表弟,家里谁都管不住,除了周峻纬。
因为别人要揍他都是虚张声势,只有周峻纬是真的揍他。
揍就算了,他表哥还会在旁边捧着脸星星眼。
“宝贝,你刚刚那一下好帅啊。”
53
后来表弟改好了,周峻纬收到了齐思钧舅舅送的锦旗。
——妙打回春。
54
这也是当初齐思钧一毕业就要领证、还是和一个男人除了父母只有舅舅一家支持他的原因。
“小齐啊,你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小周是个靠谱的孩子,没有他舅舅这个家都得散。”
55
齐思钧送周峻纬的第一份礼物是两件情侣睡衣,连体的,毛茸茸的。
一只小狼一只小兔子。
那会儿两个人还没在一起。
“什么意思啊让我一个人穿两件?”
“你要有本事穿进去你就穿。”
56
最后小兔子的回到了齐思钧手里。
这两件睡衣一直穿到大学,表白那天刚好也穿着。
齐思钧表完白拔腿就跑,周峻纬在后面追。
郭文韬:“刚才好像跑过去只兔子。”
蒲熠星:“哟,后面还跟了只大灰耗子。”
57
蒲熠星是真的没法分清周峻纬每次扮演的到底都是什么动物。
58
整个高中时期都可以说是暧昧期。
周峻纬回忆青春时觉得蒲熠星有句话说得特别对。
他确实是能干大事的人。
好能忍。
59
从什么时候下定决心一定要和齐思钧在一起的。
不是小时候的一面之缘,是齐思钧高一过生日那天。
周峻纬从泡泡玛特新出的系列里精准挑中了齐思钧唯一不喜欢的那一款当了礼物,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齐思钧命中注定的人。
真是太有宿命感了。
60
蒲熠星觉得自己这辈子干过最傻逼的事就是陪周峻纬在电玩城套了一下午的马攒兑换券,就为了给齐思钧换橱柜里最大的那只熊。
“你俩他妈就没人想起来直接去买个吗?”事后郭文韬问。
61
周峻纬高中的时候带齐思钧去外面开过房,说是为了期末复习。
齐思钧一路上紧张的要死,几度要晕厥。
然后在宾馆听周峻纬背了一夜的《阿房宫赋》。
……你特么真复习啊。
62
在人生中那一段非主流的时光,齐思钧曾想把头发染成大红的。
周峻纬没劝他,只是坐在理发店的椅子上翻阅色卡。
“那我染个荧光绿吧,别劝我,不好使。”
脑子里蹦出来一句难听的红绿俗语,齐思钧放弃了。
63
现在的家里很多家具都是买回来自己装的。
除了过程中把所有能装反的东西都装反过一次,齐思钧觉得他和周峻纬还是挺厉害的。
64
周峻纬与林直存彻底和解是林直存结婚的消息上热搜那天。
谢谢你,甄红老师。
以后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会大力支持。
65
没有在别人的朋友圈下面聊天的习惯。
这是造谣!
66
“我不同意。”石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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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恋爱后才发现,西瓜是切块的,虾是没有壳的,水是送到嘴边的,鞋带是不用自己系的。
胡说。
我谈恋爱之前就已经享受过这些了。
齐思钧得意地想。
68
周峻纬下雨天会背齐思钧回宿舍楼是因为有一天听到邵明明撕心裂肺地喊——
“我的鞋不能沾水!!!”
69
周峻纬很少生病。
齐思钧某天刷某音刷到有人说“如果你的伴侣不经常生病只能说明是你不够关心Ta”,自责了一整天。
“不是啊我是真的身体好卧槽!上哪儿去给你变个病出来啊!”
70
恋爱后一起过的第七个生日,周峻纬送了齐思钧一条小狗,齐思钧喜欢得要命,当场拽着人的领口交换了一个奶油味的吻。
71
是的,那天是周峻纬过生日。
蒲熠星和郭文韬一早就来帮齐思钧打了满屋子的气球做装饰。
气球在周峻纬吹灭蜡烛的一瞬间爆了一个。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72
楼下邻居至今都没想明白,又不是过年到底谁家在偷偷放鞭炮。
73
小狗是萨摩耶。
仅两个月就长成了大狗。
周峻纬和它打过架,但是输了。
74
因为当时狗爪子离齐思钧的钢铁侠手办只有0.5厘米。
周峻纬一脸惊恐地投降。
我靠,要死人的。
75
一起组装过最牛逼的东西是无人机,给齐思钧的精神表弟考上大学的奖励。
装完试飞了一下。
在家里。
因为京城禁飞。
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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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也禁烟花。
所以过年的时候周峻纬就和齐思钧在客厅里戳气球听响图个乐。
从周峻纬生日来的灵感。
78
说到过年,周峻纬第一次去齐思钧家过年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家长,齐思钧千叮咛万嘱咐,看见他妈一定要夸年轻。
周峻纬记住了。
“您一定是小齐的姐姐吧,阿姨不在家吗?”
齐母心花怒放。
79
但是周峻纬刚进门的时候因为太紧张把礼物送反了。
其乐融融的团圆宴结束。
奶奶拿着一双时髦且俏皮的高跟鞋扶着老花镜发愣。
齐母看着一只翡翠寿字盘琢磨了一晚上周峻纬到底是什么意思。
80
齐思钧也去周峻纬家过过年。
一众亲戚里跟他最合得来的是王老吉堂弟。
81
王老吉其实是一个帅哥,跟周峻纬长得有点像,人还幽默风趣。
齐思钧却有点不想遇到他。
“我怕我当着人面喊人家王老吉。”齐思钧痛苦道。
82
齐思钧从小就爱哭。
摔一跤会哭。
看到蜘蛛会哭。
考试考得不好会哭。
就连吃到难吃的东西也会哭。
83
齐思钧现在也爱哭。
工作太累会哭。
看书看到感人的情节会哭。
收到一直想要的礼物哪怕只是一件衣服会哭。
骤然得知周峻纬当初为了跟他在一起在书房门口跪了一晚上也会哭。
84
周峻纬会在齐思钧哭的时候温柔地吻掉他的眼泪。
“别哭了啊,这玩意儿又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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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哭得最厉害的时候是因为被折腾得太狠了。
86
虽然只吵过三次架,但周峻纬有时候会自己生闷气。
比如有一天齐思钧回家的时候亲了狗和猫却没有亲他。
很气。
黑化。
87
一起打过英雄联盟。
蒲熠星带的。
齐思钧玩阿狸辅助,一边看攻略一边起手一个多兰剑,蒲熠星欲骂又止。
周峻纬玩璐璐走中打团战一个大收了三个,蒲熠星一个ADC愣是没抢过。
卸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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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渣过剑网3。
也是蒲熠星带的。
齐思钧一眼相中了长歌但分不清宫商角徵羽图标全程乱按。
周峻纬玩天策站在离蒲熠星六十尺的地方大喊自己要死了,蒲熠星说那我们双向奔赴一下我浅给一个山河,周峻纬回复弱者才回头。
89
一起玩过绝地求生。
还是蒲熠星带的。
齐思钧分不清毒圈和安全区,开着车一路疾驰进毒。
周峻纬分得清,但他以为这游戏不能杀队友,捡到AK先对着蒲熠星来了两梭子,痛失狙击手。
90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们这对白痴小情侣一起打游戏了。”蒲熠星愤怒。
相比之下第一次玩游戏只是出了三个学识宝石的郭文韬简直就是人间小甜心。
91
刚和齐思钧在一起那会儿,周峻纬百度了很多恋爱小技巧。
其中有一条是——收集起与Ta的点点滴滴,比如电影票票根,方便以后一起回忆。
周峻纬觉得很有道理,无比珍惜地将那天跟齐思钧一起出去吃饭的发票夹进了日记本。
“你这是为了分手之后好算账吗?”路过的郭文韬问。
世界安静了。
92
什么分手?
跟谁分手?
地球爆炸他们都不可能分手!
下辈子也得在一起!
93
周峻纬和齐思钧认真讨论过下辈子想做什么。
“小猫小狗小仓鼠都可以啊,只要还跟你在一起。”
“…我他妈问的是职业,你是做人做够了吗?”
94
如果是职业的话,周峻纬下辈子想当明星。
他给齐思钧也安排好了。
95
开玩笑的。
他没什么梦想的职业。
非要说梦想,周峻纬小时候想当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长大了才发现这个梦想蛮荒谬的。
好在他还是可以拯救世界上的一小部分人。
以心理医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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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思钧不一样,他的梦想已经实现了。
做想做的事,做最好的自己。
97
“那你有什么新的梦想吗?”周峻纬问。
“我想想啊…”齐思钧靠在人怀里笑弯了眼睛,“…那就跟你一起拯救世界吧。”
98
周峻纬从来没告诉过齐思钧,其实自己给他写过很多封没送出去的情书。
99
齐思钧也从来没告诉过周峻纬,这些情书他有一天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了。
100
第一封写着我喜欢你。
最后一封写着我爱你。
中间是相看两不厌,往后是余生共良辰。
————FIN————
北辰有鱼:你写的是一百个弱智梗挑战吗?
Eazin&Stefan
这哪是我搞cp这是cp搞我
新入坑打算开个合集存之前错过的糖点了
ooc勿上升
又名《我那害羞又贴心的魔法小马》
昨天的活动啦,点赞最多的『神明』
01.
齐思钧,非著名但绝对名副其实的幸运儿一只。
前有同事的多肉在他桌上放了一早上就神秘起死回生,后有做志愿者老大娘走丢猫猫因为他的呼唤第二天在门口发现。
还有酒驾汽车在他面前两米即将撞上的瞬间神秘转弯事件。
我上辈子是奥特曼还是铠甲勇士?
齐思钧这么想着,把电视上放的小马宝莉声音又调大了一点。
总不能拯救过世界吧?
或者其实我是一匹魔法小马?
超级厉害的那种?
02....
02.
入目是厚重的红色间杂着肃穆的明黄。
似乎是一间寺庙。
又好像过了很多年。
寺庙门口的桃树开花,结果,再开花。
齐思钧皱了皱眉抬脚进去。
没有敲钟声和诵经声,只有萦绕的香灰烟雾。
内敛又无处不在的味道侵占了他的呼吸道,他想抬手捂着鼻子却惊诧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实体,像格格不入的外来者,又和雾气融为一体。
正中间端坐着一尊神像,红衣,黑发,低垂着眼眸似乎睥睨众生,眼里又好像有抹不开的深情。
他高高在上,视线所及处跪着一个少年。
少年一袭布衣,昂头看他,满目虔诚。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阳光照旧洒进半拉着的窗帘缝隙里,齐思钧被闹铃吵醒,揉着头起床换衣服和猫道别去上班。
一切都好像没变。
可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条主人都未察觉的红绳,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好像那本就是它的归宿。
03.
一天的工作后齐思钧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好像...能看见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是一个奇怪的人。
乍一看混在人群没什么不同。
如果齐思钧没目睹他大手一挥修好了办公室坏掉的打印机,在他午睡的时候拉上窗帘。
如果他此刻没偷偷摸摸跟在自己后面。
拯救世界的魔法小马?
齐思钧想着,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不远处的冰淇淋摊子极其做作地啊了一声:
“哎呀突然想吃冰淇淋了。”
一边说着一边拿余光去瞥男人,那人果然如齐思钧所预想的,抬手间就变出一个冰淇淋,又直勾勾朝他走过来。
齐思钧慌乱地移开视线。
咔哒。
还冒着凉气的桶装冰淇淋被放在长椅上。
还是会实现愿望的魔法小马。
齐思钧想着,蹦跶着起身走向冰淇淋摊子,从愣在原地的魔法小马身边擦肩而过。
“老板再来一个冰淇淋。”
两分钟后,周峻纬看着长椅上的冰淇淋和不远处抱着冰淇淋的齐思钧陷入沉思。
有借有还嘛。
给魔法小马买了冰淇淋的齐思钧美滋滋地抱着周峻纬变出来的那份踩着叶子往前走。
察觉到那人还愣在原地又压了点步子。
怎么还不跟上呀。
04.
魔法小马很可爱。
齐思钧捧着凭空出现的奶茶想。
还知道我喜欢草莓味。
“谁送的?”
同事凑过来盯着他桌上那张半开着的卡片八卦,上面一颗爱心若隐若现。
“是一个有点害羞的守护神。”
齐思钧笑着回他,把卡片塞进抽屉里。
那张卡片和许许多多张爱心卡片被安放在一起。
好像暗处试探性的爱意在不停累积。
又被小心珍藏。
05.
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做。
齐思钧想着,套上外套准备去拜访一下新邻居。
对面的人似乎是昨天下午搬来的,还在他门口放了一箱桃子。
不过他昨天晚上加班很晚才回家想着不好打扰人家就准备今天去道谢。
门被抢先敲响。
“你好,我叫周峻纬。”
男人朝来开门的齐思钧伸出左手,唇角带了他熟悉的弧度。
有多熟悉呢?
大概在很多地方看见过。
落叶道的长椅旁。
奶茶店的转角处。
和浪漫荒谬的梦里。
于是齐思钧回了他笑意。
“齐思钧。”
还有很高兴认识你。
06.
“后来呢?”
大楼门口,小朋友昂着头问齐思钧故事的结局。
后者把怀里的花又揣了揣,软了语气半蹲着身子给他继续:
“后来啊,男孩和他的神明...”
“又忽悠小朋友呢?”
旋转门里多了一抹驼色,周峻纬抬手把自己男朋友拎走,齐思钧把怀里的花啪叽塞给他收获了无奈又宠溺的表情,他挣扎着反驳。
“我这叫给孩子梦幻的童年。”
又在被搂着走出去几米后突然想起来故事还没讲完回头扯着嗓子和站在原地眼巴巴的小朋友说:
“后来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啦!”
“你怎么不多穿一点?”
旁边的周峻纬还在唠唠叨叨试图把自己的大衣披给齐思钧,被他灵活走位逃掉。
“我已经穿得很多很多啦。”
“可是阴天了,万一一会下雨....”
“没关系啦,今天不会下雨的。”
哪里有什么神明。
不过是在悄悄爱你的人。
不过是一个暗恋已久不敢开口只能默默付出又被发现的笨蛋。
而且诶。
齐思钧悄悄收回手,上面的红绳也安分地匿了光亮。
阴翳的云层瞬间散开,太阳试探性地露出头,惊喜地发现危机解除最后回以一道彩色作为谢礼。
我爱的人永远会向我奔赴。
就像高头大马上的一见惊鸿,凯旋而归的将军问街边的华衣少年公子可许婚配。
风雨飘摇枪林弹雨中,站台上的男人提着行李箱看着来送行的人满眼不舍,最后只剩下一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北平。
还有最初的最初。
圣光沐浴烟雾缭绕,少年朝高台的红衣神明抬头。
“你可以,实现我所有的愿望吗?”
如果实现愿望的奖励是你所有所有的爱。
那么当然可以。
齐思钧侧头看着旁边最后还是把衣服给他套上在认真扣扣子的周峻纬低垂的眸子悄悄地想。
神明说他乐意至极。
一些东春复活人
“郎医生,你怎么也起这么早啊?”
石凯单肩背着书包朝朗东哲挥手,下一秒被骑着山地车急刹在旁边的黄子弘凡塞了个包子。
郎东哲顿了步子笑着回他:
“我爱人最近看上了一块跑步软件新出的纪念品奖牌。”
又起不来。
说着,他又想起来出门前王春彧拉着自己的胳膊心心念念的小区门口刚出炉的小笼包,于是匆忙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啊。”...
“啊。”
黄子弘凡目送郎东哲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侧头怼了怼旁边的石凯八卦:
“郎医生的爱人诶....会是什么样子?”
“可能是一个比较冷静的人吧。”
“我这样的?”
“算了吧。”
石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你把声带噶了都凑不上一个静。
药草香和白大褂。
黄油面包和西装领带。
窗外喧嚣渐起,王春彧推开玻璃门的时候带进来了烦躁的夏风,又隔绝在郎东哲的办公室外。
郎东哲正在整理病人的资料做最后的收尾准备下班回家,突然听到办公室门被人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再一抬头对上一袋哗啦哗啦的黄油面包。
王春彧靠在桌子旁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郎医生给我把把脉?”
“多休息。”
郎东哲头都没抬直接开口。
毕竟某人昨天熬夜到三四点做设计图。
今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还呵欠连天。
现在倒是元气十足知道来讨好了。
“听见没我让你多休息。”
“嗯嗯嗯。”
“王春彧!”
“知道啦,我晚上回家就申请休年假。”
王春彧凑过去,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去约会了吗?”
最后会还是没约成的。
郎东哲直接把人拎回家按床上强制补觉了。
把被子拉好后郎东哲拿了本书坐在床头哄王春彧睡觉。
耳边的呼吸声渐渐平稳,郎东哲的视线顿在纸张上的某一处,随后蹑手蹑脚地关上卧室门套了衣服出门。
郎东哲抱着花回来的时候王春彧似乎已经醒了。
具体表现为书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王春彧的自言自语。
他弯腰把花放在阳台那把王春彧很喜欢的藤椅上,抬脚走过去,拉开门的同时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声。
是蒲熠星的猫。
这两天郭文韬出差,蒲熠星也缠着一起去了,美曰其名顺路度个蜜月,虽然他们已经度了好多个蜜月了,但是蒲熠星似乎懒得找借口,每次都是这种说辞。
于是他家的猫就被热心的王春彧抱回了家。
现在正在书房的桌子上准备往书架上蹦。
而王春彧正站在它面前拉开书架保护战的序幕。
“不行这是我对象的书.....这个也不行这是我对象送我的拼图。”
猫猫执拗地看了王春彧一眼,后者眼疾手快地把盒子从书架上拿下来抱在怀里,对着猫猫毫不示弱。
“想要让你对象也送你嘛。”
“........”
有人吗这里虐单身猫啦!
睡醒的王春彧很能折腾。
比如现在,他正兴冲冲地翻箱倒柜说今天给郎东哲做个大的。
“什么?”
“糖醋排骨。”
王春彧一脸骄傲地抬头看他。
据说是齐思钧倾情教授。
王春彧一手端着自己调好的糖醋汁一手记步骤的小本本照着念:
“首先把排骨焯水,这还不....排骨呢?”
郎东哲愣了一下随即坚定摇头。
“喂,王老师?”
心血来潮要做糖醋排骨却被告知家里没有排骨的王春彧捏着冰箱里仅剩的一包泡面虚心提问:
“糖醋泡面行吗?”
“...你开心就好。”
在王春彧被郎东哲成功打发出厨房的两分钟后,厨房外爆发出呀的一声,下一秒王春彧探头进来,挥了挥手里茉莉花束满脸得意:
“你给我买花了呀!”
“予君茉莉,与君莫离?”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睡着的时候?”
“干嘛呢,一脸失望?”
齐思钧一头扎进周峻纬怀里满眼生无可恋。
我差点就能听到热乎乎的黏糊小情侣了。
就差一点!
我恨!
郎东哲年少时曾幻想过自己的理想型。
理智,稳重,有分寸。
朋友们说这不就是成年人的爱情。
可是当他遇见王春彧,他突然觉得理想型不过是一个构想。
而他的构想被面前的人通通推翻。
比起冰冷的理想型他似乎更爱一个真实,乐观,又温柔的人。
是一个真真实实可以对他笑的人。
至于所谓成年人的爱情。
或许可以理解成我在一个需要独立需要冷静需要喜怒不形于色的年纪遇见你,于是我延续的青春时的活力与肆意。
于是我不顾一切去爱你。
/ooc
/关于笛锣校园情侣的造谣
/全文1w+喜欢记得点点小心心
早晨的教室太过熙攘,以女孩们探讨八卦的银铃笑声为谱,奏出段段断了弦的乐曲。笔尖划过纸张迸发出火花,闹个不停的消息提示音预兆着恋爱的不顺。游戏里英雄限定皮肤的台词被中二少年学了去,边装模作样地舞着未出鞘的刀,边夹着嗓子笑——“十步杀一人,千...
早晨的教室太过熙攘,以女孩们探讨八卦的银铃笑声为谱,奏出段段断了弦的乐曲。笔尖划过纸张迸发出火花,闹个不停的消息提示音预兆着恋爱的不顺。游戏里英雄限定皮肤的台词被中二少年学了去,边装模作样地舞着未出鞘的刀,边夹着嗓子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小齐哥,他们这也太能吵了吧!”
唐钢琴捂住耳朵,内八的脚尖颤颤巍巍地向前挪动出一步。
将记名册背到身后,齐锣安慰似地扯了扯这位小学弟的袖章,“这还不算啥,等你哪天遇见周……甄solo他们,才知道什么是世间险恶。”
装作没看到那位新晋巡逻员已然惨白的面庞,齐锣转身提起腰间的小锣,“咚”地敲了上去,边敲边冲门内吆喝——“不想被记名的都安静点!学生会的人来巡逻了!”
这也怪不得齐锣对下属冷血无情,作为南波哇音乐学院的学生会会长,他早就习惯了这群人的胡作非为。换种说法,如果哪天早自习大家开始就着乐谱吹拉弹唱了,那才真是奇了怪了——拜托,哪家正经人会放弃去清华北大的机会,跑来他们这马栏山上不知名的音乐学院读书啊!
想到这儿,齐锣叹了口气。
其实他刚入学时还对这所学院抱有那么一点点期待,想着万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有些个单纯热爱音乐的旷世奇才,能同他一起琴瑟和鸣,共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西洋乐与中式古典的融合,那该有多好!
只是,报道当天他就打消了这一蠢念头,尤其是遇到了那个人之后……
“小齐,校长找你!”
远处的呼喊声打断了齐锣的思绪。
“来了!”
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跨越了长廊的距离,也成功把自卑的小学弟吓了一大跳。唐钢琴一口气差点没咽下去,怀里就被胡乱塞进了本记名册,等他反应过来想拒绝时,眼前哪还有齐会长的身影。
人们总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就留他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菜鸟去应付整栋楼的人,这哪是烽火戏诸侯,分明就是钻木取火吧!!!
“啊qiu!”
校长办公室内的齐锣揉了揉鼻子,思索着是哪家不良少年又在抱怨自己的不是,还没来得及一一盘查,纸巾盒已经被推到了跟前。
靠在沙发上的校长不知何时起了身,满脸担忧地盯着他。
“没事吧,小锣锣?”
齐锣擤鼻涕的动作一僵,不自然地往后退了半步,“谢谢校长关心,我身体一直都挺好的。”
他停顿了一秒,又补充道。
“如果您有事求于我的话,那可能就不太好了。”
听到他这话,刚刚还笑得如沐春风的男人脸色立刻由晴转阴,拉着长脸往沙发上重重一坐,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满,“你这是什么话?为学校做事是你的福气,再说了,我作为校长还会坑学生不成?”
上次是以学生会的名义宣布涨学费的消息,上上次是替你阻拦闹事的学生家长,上上上次还得翘课去你这老头子家里照看那只老得吃喝拉撒不能自理的老猫……
妈的!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强忍住心里的怨气,齐锣呼了口气重新换上他的招牌微笑,尽可能礼貌地冲人点头赔了不是。
“那请问您这次需要我,为、学、校,做些什么贡献呢?”
刻意忽略了对方的言外之意,男人从容地将一沓文件递到了齐锣手里。
“这是学生资料?”齐锣垂眼。
“是啊,遥想上上上上次,还是你替我整理了新生几千份的资料呢!”说到这儿,男人咯咯笑弯了眼,又很快恢复了正经的模样,挑眉示意他打开文件袋,“看看吧。你应该认识的吧,周长笛。”
“啪嗒——”
话音未落,指腹间还缠绕着袋上的细绳,资料全散落了一地。
探究的目光落在齐锣身上,那人却好像刚回过神般,胡乱拨了拨鬓角杂乱的头发,才俯下身去捡。
蹲在地上的齐锣蜷缩成一团,在内心疯狂呼救。
救命啊,怎么一遇上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自己就变得不受控!
如果不是因为有校长看着,他肯定先狠狠赏自己一耳光。
好在那人还有点良心,没有过多追究他的不对劲,等他归位坐定了整理好仪容仪表才笑着调侃了一句——“这坏小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都给小锣你整慌了。”
有人给搭了个台阶,他自然是要下的,摆摆手强装淡定,“其实也没有。”
“你就不用和我演了,这小子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了……”男人拍着腿大笑了几声,随即是长达十秒钟的沉默,再抬头时,眼底的情绪难以捉摸,话锋也跟着一转,“小齐,我们学校马上要申优了你也知道,甄solo什么的就算平时闹的事再大,关键时候还是拎得清的。唯独这小子,我行我素,一点面子不给学校留。这次请你来,是想拜托你在领导巡查期间给我盯紧他,最好是二十四小时贴身的那种!”
花费半分钟消化完了话里的信息,看向天花板的目光一顿一顿地向下移动,最后落在那位小霸王看上去就能徒手打死十个狂徒的证件照上。
齐锣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不行的校长!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去给你的老猫做腥气的要死的猫饭,还是替你家儿子把尿,什么都行,唯独这件事,免谈!我今天就是从这儿跳下去,都不会答应你这个要求!!!”
当天下午回到寝室,看着大包小包和逃难般的室友,蒲词客陷入了沉思。
良久,等人都推门而出了,他才开口询问。
“你ze是要去哪儿?”
齐锣没有回头。
“去送死。”
等汇报完工作忙了一天的唐钢琴回寝室时,早就人去楼空花已尽了,只剩下蒲词客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疯狂敲打着键盘。
唐钢琴爬上楼梯,小心地扯了扯蒲词客的被角,"蒲哥,小齐哥呢?"
手上的动作一滞,蒲词客握紧了拳头,将电脑屏幕转至唐钢琴面前,"这个点应该已经火化了。我在帮他找合适的墓地,小唐,要不要一起来买一块,我们在冥府也做室友啊!"
齐锣走在搬东西前往新宿舍的路上,没空搭理正在帮自己料理后事的好学弟发来的消息。
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齐锣冲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狠狠叹了口气。
今天,他第一千零一次为自己的心软而产生想扇自己巴掌的冲动。只可惜两只手都捧着东西,他柔韧性又不好,腿搁不到脸边上,实在是找不到胖揍自己的好办法。
管弦乐的宿舍和他们打击乐隔得很远,美名其曰是防止早晨练功时打扰隔壁系的同学,其实就是因为学锣鼓的人少、没权还没势,不比弦乐的家长有钱,就被校长安排在了个僻静的角落。平时走到教学楼都得花个十五分钟朝上,除了风景好和空气质量高,真就没优点了。不过该说不说,学校在园艺上也是花足了钱,尤其是那片湖边小林,树木郁郁葱葱,还有几只天鹅在水上打着翅膀。
想到这儿,齐锣眼睛一亮。
“咳咳,这位同学,你挡我路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有益无害的自杀计划离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齐锣对这位打搅他做梦的同学可没什么好态度,努着嘴往旁边让了一小步,结果那人不仅没动,反而噗嗤一声放肆地笑了起来。
这下齐锣彻底被惹恼了,皱着眉头转过身,从网上学来的怼人名句直往嘴边冒,却在看清来人的刹那被他尽数咽回了喉咙里。
因为被拦了路的小同学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新室友,同时也是本场嫁祸事件的受害者——周长笛。
齐锣咽了咽口水。
完了!彻底完了!
怎么办?鬼知道这怎么办!
着急推卸责任的大脑一不做二不休停止了思考,任由面红耳赤的狐狸独自面对来势汹汹的外敌。
不过这位敌人好像压根没有战斗的自觉性,反而歪着头把獠牙和利剑扔之脑后,只留下唇边单个的小酒窝,冲人甜滋滋地发动微笑光波。
“老齐,需要我帮你拿行李吗?”
狐狸的脸更红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招还真挺有杀伤力的……
宿舍里,蜷缩在角落的人盯着新室友在他床前忙前忙后的背影甚是不解。
这人不是传说中的校霸吗?
校霸欺辱人的方式难不成就是替人铺床和整理行李?
抛下这一切不说,怎么入住第一天还有冰淇淋吃啊?
不是,你小子哪儿来的冰柜啊,真不怕我这个学生会长跑去和宿管阿姨举报你是吧?
愤愤地咬着勺子,脑海里的十万个为什么渐渐被口中甜腻的草莓味取代,齐锣伸出舌头,不尽兴般舔了舔嘴角残留的液体,暗暗腹诽——草莓味吃多了有点糊嘴,如果再来口朗姆酒味或者薄荷巧克力味的清爽下嘴巴,那就再好不过了!
正这么美滋滋地幻想着,头顶却传来了男孩含笑的话语。
“老齐,一天一个,不能多吃了。”
再一次被同一个人打破美梦的齐锣很是无语。
这家伙怕不是学的心理学吧,怎么一下就能猜透别人所思所想的?
心里已经骂骂咧咧地把人大卸八块,大脑却不受控般却冒出了另一种声音——靠北,这小子怎么训人的时候都这么温柔,用这张脸讲这样的话,分明就是犯gui……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寝内。
反应过来的周长笛从床上一跃而下,没来得及松开手的被角像是英雄的披风挂在他身后。
“没事吧老齐?”他蹲下身关切地询问,眼里满是心疼,"你脸上有蚊子也不能这么打啊,虫子没死你先死了怎么办!"
齐锣:“我没事,虫子也没事。就是刚刚我竟然觉得你这傻逼有几分帅气,打自己一巴掌清醒一下。”
又是一声。
“对不起,又觉得你帅了。”
握住对方再次呼之欲出的右手,周长笛表情复杂,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我懂,被人觉得帅气是我的命运,我逃不掉的,但你也不能自残啊!”
齐锣:“……”
右手掌心从空中急剧下降,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松了力气,然后狠狠捏了一把周长笛本就不多的脸颊肉。
齐锣笑得灿烂,手上的力度却丝毫不减,坏心地把人嘴巴蹂躏成努起的O型,咬牙切齿道——
“这才是你嘛!臭傻逼!”
齐锣觉得,骂周长笛臭傻逼这件事他固然有错,但大部分责任还是在那家伙身上。毕竟说起他们的初遇,还真是一段不太好的回忆。
就这样,躲过爷爷安插在家里的眼线,齐父把乔装打扮完的齐小锣送到了青少年活动中心的合唱团。当然,也是在这里,对未来一无所知的小锣遇到了他这辈子命定的克星。
其实周长笛不是他们合唱队的学生,但因为他那人畜无害的娃娃脸,还有一张抹了蜜的小嘴巴,总能让声乐老师笑得咯咯响,三下两下就成功获得了旁听的位置。
于是乎,每天长笛班一下课,小周同学就踏着他的小皮鞋,从楼上跑下楼,鞋底踩在教室的隔音垫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这时候他还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先冲主讲老师鞠一躬,再给钢琴老师道句谢,然后脱下小书包乖乖坐在第一排的角落里,晃荡着腿研究白板上的乐理知识。
齐小锣刚开始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印象谈得上是完美。毕竟他们那个年纪的小男孩,大多数都忙着呲牙咧嘴揪女孩辫子,亦或是把掌心拍得通红,玩些他看不懂的手语游戏。
周长笛却不一样。
他从不参与男孩们的捣蛋,每天只会甩着不知从哪儿搞来的红手帕坐在他旁边,圆滚滚的大眼睛直直盯着黑板。除了偶尔会往他的卫衣帽子里放糖果和饼干,或者悄悄把他的饭盒里的锅包肉夹给齐小锣,往日的他成熟得丝毫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小屁孩——让人望而可畏,喜欢却也不敢接近。
至于他们真正熟起来,还要说到某天下午。
那天是个很普通的周六,老师如往常一样踏着放学的铃声离开了教室。
齐小锣却没有急着走,而是坐在位置上盯着与向走廊奔跑的人群背道而驰的男孩——他手里捧着用五根棒棒糖换来的乐理书,迈着步子往钢琴旁走去。
“你要弹琴吗?”齐小锣瞪大眼,“可我们学的不是声乐吗?”
男孩点点头,停下不着地而晃动的双腿,回答他:“是没学钢琴,但依样画葫芦我还是会的。”
话虽这么说,但小孩的手终究还没有长大,肉嘟嘟的手指摁动琴键显得格外费力。初次尝试时,几个音都没摁到准确的位置,好不容易拉开筋够着了,琴声又因为跳跃得太慢而被断断续续地割裂开。
齐小锣就这样坐在第一排,看着他一遍又一遍练习。
身后是打扫阿姨们嬉笑的谈论声。她们握着扫把抖出飞扬的尘土,拿他还有几次会放弃做赌注开起了玩笑,混沌的声音像源源不断涌入溪河的泥石流,不知收敛地侵犯琴房的每一个角落。
齐小锣很是厌烦这群没耐心的大人,他咬着唇捂住耳朵,又悄悄漏出一个缝隙,努力将她们的声音排斥在外,去抓住空气里的琴声。
全神贯注的状态需要花费很大的精力,没几分钟下来,额间冒出几滴汗珠,他觉着自己好像是病了,心尖上像着了火一般焦躁不安。年幼的他难以用匮乏的言语去形容这种感觉,只记得苍白有力的心跳仿佛要穿透胸膛,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狂风中冲那人呼喊——"你能做到!你不会放弃!"
砰!
走火的发令枪烫伤了裁判员的指尖,空旷贫瘠的跑道上只留下弥漫的硝烟。
简单的乐谱,质朴的演奏,年幼的琴手,他弹奏,他歌唱——琴弦震动,黑白错落,娓娓道来。
夕阳落下昏黄的余光,阴天的云昭示黑夜的提前赴约,窗外变幻的天空沾染上千百种颜色,宛若天神赐粮。他望着光里的男孩,那一刻,他仿佛站在四季更迭的圆心,创造了一个只属于他的极乐世界,在有限的琴键上谱写无限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连那些嘴碎的大人都没了声响,男孩才停止了弹奏,拂着琴键的手指微微颤动。
没等他从琴声中回过神,周长笛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他歪着头微微一笑,双手捧着将书递给了他。
"老齐,谢谢你的书。"
"没事……"
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齐小锣突然想起父亲教会他的第一个成语——道存目击。听家里人说,那是父亲对母亲的初印象,意为一个人具有深厚的道德修养,只需一接触便能感受得到。虽然有点难以理解,但他就是莫名觉着,这词用在周长笛身上特别特别合适。
齐小锣不知道的是,他父亲求爱的经历也被爷爷调笑过——"说什么道存目击,你小子就是对人家姑娘一见钟情了,整这些有文化的词藻做什么!下三滥的文化人!"
倘若知晓了这件事,他定不会到处和家里人宣扬——“爷爷爷爷,你知道吗,我也遇到了一个道存目击的人呢!”
经过那一次借书事件,两人的关系自然而然更近了一步。
周长笛也一改以往的严肃,开始参与同学间的聊天,偶尔还和那群人一起开起了齐小锣的玩笑。
尤其是那次,隔壁班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羞滴滴地跑来问那个长得像狐狸的男孩叫什么,有没有考虑定个娃娃亲,本靠着墙背谱的周长笛咻的一下跳到她面前,挑眉答复:"他叫齐嘚咙咚呛,怎么样,好听吗?"
刚去完洗手间正巧撞到这一幕的当事人皱起了眉头,歪着小嘴面露不悦。
"你怎么给我取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字?"
周长笛垂下眼尾,满脸无辜,"不取个难听点的名字怎么能让她知难而退?还是说……"
两人间的距离又被拉近了些,周长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向下四十五度倾斜着脑袋,望向眼底满是好奇的男孩,故意拖长了尾音,"不如我找短箫出去传,说我俩已经定了娃娃亲,让那些暗恋你的人全都知难而退,老齐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非常不怎么样!!!"
"哎哎哎,老齐你别害羞啊,我真觉得这计划不错!你看,他们那群人也没几个人能打得过我,就算有你的追求者来找我单挑,我也有信心能保住自己正宫的位置……还不愿意啊,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背着我去养三妻四妾!好你个花心大萝卜!"
虽然周长笛因为嘴欠挨了几顿打,但两人关系也还算"和睦",甚至还约着有空去见见对方的父母——尽管那家伙似乎有些不乐意,但齐小锣还是很确信,他们一定就是彼此最好的朋友。
就这样,二人和谐的同窗友谊一直维持到了学期末的一场小考。
那天下午,站在台上唱完歌的齐小锣脸色通红,等待指导老师的评分。可没想到,年轻女老师就爱玩点特别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把正在认真鼓掌周长笛给叫了起来。
“小周同学,公平公正地评价一下,你觉得小齐唱得怎么样啊?”
齐小锣紧张的目光移到男孩稚嫩的面庞上,不禁深吸了口气。
可就算这样,他也抱有一丝丝的期待,毕竟这段日子都是周长笛陪他练习的,再没有眼力见的人也能看自己对这次考试的重视。他自然不求这家伙把他夸得天花乱坠,但总得稍微照顾下他的自尊心吧……
齐小锣在心里画了数不清多少个十字架,祈祷上帝能对虔诚的信徒网开一面。
别提第一段没唱上去的高音,还有开头因为紧张跑出天地的调子……拜托拜托了!
“老齐唱歌……”
被点名的小评委歪了歪脑袋,眉心蹙成一个小团作深思状,经过漫长的几秒钟,方才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两句评价。
“开头有点跑调,如果不是我陪他练的,真很难听出原曲是什么……第一小节的升咪也没唱上去,完全是靠嗓子喊上去的,不过……”
“周长笛!!!”
完全被人戳中软肋的齐小锣呜哇一下哭出了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弯弯的眼睛瞪得老大,目光所及只容得下那位被他这一出吓懵了的大坏蛋。
“老齐……”
扑进老师胸膛的齐小锣透过胳肢窝的缝隙对上了周长笛惶恐的目光。好吧,他知道周长笛说得自然没错,而且在他印象里,按照这家伙的性格脾气,也绝不是会包庇他人在声乐上犯错的人。想到这儿,情绪刚刚好转了一些,没想到下一秒不听劝的大脑又开始自动播放他对自己的评价,又是跑调又是唱不上高音。他真有这么糟糕吗!一股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眼泪也就落得更凶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聚在他身边,一人一句安慰着失落的小孩,就连始作俑者都在往自己这儿奔,边跑边喊——"老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完啊!"
被人扯到怀里的瞬间,断了线的泪珠戛然而止,鬓角厮磨,男孩急促的呼吸声打在脖颈处,心脏的轰鸣声已然超越了悲伤的情绪。
理智拉起越界的警示线,身体却自觉贪恋温暖的怀抱,两种势力在体内抗争,他无暇听取男孩的解释。手腕抬起,几乎要碰到那人卫衣下纤细的腰肢,却又及时收住了手。
众人的视线汇聚在他们身上,背着光无人能看清围观者眼底的情绪,他们好像来到了楚门的世界,躲在暗处的人投来窥探的目光,周遭的空气变得稀薄,局促不安的氛围驱使孩子信誓旦旦地蒙蔽自己的真心,做出违背自我的行径。
一个词语出现在齐锣混乱不堪的脑海——逃离。
他不顾一切地挣扎,推搡,佯装看不清周长笛愧疚的目光,丢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飞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他说——
“周长笛你等着吧,我齐锣长大后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歌唱家,到时候你别哭着求饶!”
“草!”
妈的,他小时候是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小一件事,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捂着酸胀的脑袋低下头,再一次回想起自己中二期的精彩事迹,齐锣产生了挖个洞钻进地底的强烈冲动。
透过指缝,他悄悄瞟了眼跟前那人的背影,心里嘟囔着辩驳——谁让你对我和对其他人都一个样,道歉也道得那么慢,要是赶在我哭之前跪下来磕个头,我肯定都被你逗笑了,谁还顾得上哭啊?再说了,如果不是这家伙的那番话导致自己再没去过合唱队,说不定现在站在中国好声音总决赛舞台上的冠军都得换人了!
要不是接受了校长的委托,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齐锣愤愤腹诽。
似是感受到后方过于炽热的目光,被暗骂数句的人回过头歪着脑袋看他。
“老齐,想什么呢?”
“别看我!转过去排队!”
正心虚的男孩一拳捶在周长笛肩上,把毫无防备的人推出了一米之外,差点撞倒前排的同学。
周长笛:“?”
罪魁祸首装作没看见对方湿漉漉的小狗眼,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抬头望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可那人却明显不肯放过他。
“我有这么带不出门吗?”
委屈巴巴的小狗好像全然不知自己恶犬的名号,俯下身凑近抛弃它的主人,语气软绵绵的,染上一股撒娇的意味。
被迫与之对视的齐锣心跳空了一拍。
这家伙……
他咽了口口水。
不会平时全靠着这招去风月场所泡妞吧!?
心情复杂地上下打量了眼前那张脸,毫不知情的周长笛直直迎上了他的目光。
食堂的落地窗没有安上窗帘,阳光透过玻璃撒落在男孩的侧脸,微颤的睫毛落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暮春的太阳是暖洋洋的,给镜头自动盖上了层柔焦滤镜,模糊了少年锐利的下颚线。恍惚间,竟与几年前那个婴儿肥未消的小屁孩重叠在一起。
垂在身旁的手兀自活动了下关节,试图重现昨晚捏着那人脸颊肉的手感——软软糯糯的,像剥了脆皮的烤棉花糖。
貌合神离的比喻戳中了齐锣的笑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又怕被人察觉到,他赶忙低下了头。目光顺着头颅的摆动落在他们相抵的脚尖上,那一刻,心底似乎有块隐藏了数年的柔软被人重新挖掘了出来。
好像……这个人也没怎么变……
不管是现在痞里痞气的校霸,还是儿时性格恶劣的小同桌,他始终是他。齐锣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未听信过外面的流言蜚语——什么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混蛋,与全世界作对的反社会人格……关于他的只言片语太多了,可就算有再多人说他的不是,他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在周长笛这一边。
他只看向自己眼里的他。
齐锣比任何人都更相信周长笛。
"老齐,想什么呢,都笑出花来了?"
见人久久不理自己,周长笛怀疑地环住他的肩膀往那人脸侧凑,颇有一副"你不告诉我就别想逃开"的流氓气质。
"你干嘛!"
齐锣果不其然红了脸,伸手想把人往远处推,可比力量他哪是那家伙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距离没有拉长的架势,人倒是累得大气喘不上来。
妈的,这逼人果然没变,还是这么爱欺负自己!
齐锣转了转小脑袋瓜,回忆着小时候对付周长笛的办法,可思绪还没飘到十年前,就已经被周围的闲言碎语拦截在了半路。
"哎哎哎,那是周长笛和齐锣?我没看错吧?"
"一个人看错可能是幻觉,但一群人都看错……总不能是我校饭菜有问题,学生集体瞎了眼吧!"
"他俩怎么会在一起?我靠,我的箫短笛长和蒲锣旺斯全BE了啊!?"
"有些人还在悼念已逝CP,聪明的人已经磕上新的了。校霸叉学生会长,这人设,这脸蛋,没有人能拒绝吧!我宣布笛锣就是坠吊的!!!"
“你小点声,尤其是那个叉!太大声了吧!”
在"笛锣教"忠实信徒坚持不懈的传播下,原本只有几个人看向他们的目光逐渐增至上百个人,到最后,整个一食堂从学生到老师还有打饭阿姨,全都兴致勃勃地盯着缠绕在一起的二人。
听着身边愈发放肆的谈论声,齐锣的脸蛋彻底变成了个熟透的红苹果。
如果再不阻止周长笛当众刷流氓,隔壁小姑娘的CP文都要写到结尾了!
为了不变成同人文里力大无穷的暴力狂,齐锣尽可能克制住一巴掌扇上去的冲动,压低声音,同那人咬起了耳朵——"这里可是食堂,又不是寝室,我警告你别太得寸进尺!"
周长笛自然不吃他这一套,假意答应地点了点头,话里却是满满的玩笑意味,"哦……所以老齐你的意思是,我们吃完饭回宿舍你就任由我耍流氓了?"
"我没有!!!"
没控制住音量,一句怒吼冲破天际,回荡在安静的食堂里。
听着此起彼伏的起哄声,齐锣恨不得把脸埋进校服外套里,最好连个眼睛都不要露。
"要不是校长拜托我监视你,谁愿意和你呆在一起啊?你听着,等视察期一过我就马不停蹄地搬离你宿舍,一分钟都不要和你多呆!"他提起衣领盖过嘴巴,咬牙切齿地放着狠话,可声音闷闷的,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估计也只有齐小锣同学觉得自己这样很威严吧。
周长笛被他可爱得不行,想去戳他气鼓鼓的脸蛋,又迫于眼神威胁无奈放弃,最后乘其不备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顶,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话,"看来老头保密工作做得挺好啊……"
"什么老头?什么保密?"
对上周长笛躲闪的目光,齐锣脸色一僵。
怎么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试图逃跑的嫌疑人被眼神能杀人的齐大长官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周围一圈吃瓜群众也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学生会长再怎么可爱在众人心里也是有点威严的,他们闭紧嘴巴退避三舍,给两人留足了审讯的空间。
实在是逃无可逃,周长笛终于松开了抿起的嘴,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试探性地抛出了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老齐,你知道我们校长姓什么吗?"
周长笛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在那人怀疑的眼神中义正言辞地牵起他的手,一路小跑把人带到了食堂门外的公告栏处。他冲着中间那块白板抬了抬头,示意对方自己看看。
顺着周长笛的视线,齐锣很快找到了校长的名字,指尖轻点过板子上漂亮的楷体,逐字逐句读了出来——"周……卡、卡祖笛???!!!"
齐锣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使劲拧巴着酸胀的面部肌肉,可不管再看多少次,四个汉字从拼音到顺序都没有改变,就这么安详地躺在校长那一栏上。
"校长他……他,他是你爸?!"
周长笛双手抱胸,对太过激动的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货真价实的亲爹,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回家去看看亲子鉴定。"
说着,他摊开手,无奈地耸了耸肩。
"哎!你不认识也正常,那老头小时候都没来接过我放学,他甚至都不知道我悄悄去学了声乐和钢琴!像他这么古板的人,满脑子只有他心心念念的笛子梦。也是去年他想开了,才特地办了个音乐学院供我拓展其他音乐技能。不过这也算是件好事情吧,毕竟是他让我重新遇到了你,现在还帮着我追你……老头开窍了呀,难得难得!"
"你……"他哑着嗓子开口,"你在追我?"
已经准备好被人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跪在键盘上求饶整整五天的周长笛眨巴眨巴眼。
嗯?老齐在意的居然是这件事?
他都不care我的家庭,我的过去,我家那六十岁才开始忏悔的糟老头子吗?
不对!
这是不是说明,在老齐心里最关心的是我在追他这件事?
幸福来得有点突然,周长笛并不需要缓一缓——想清楚了其中的逻辑,前一秒还无神的下垂眼立刻变成了圆滚滚的狗狗眼,向外直冒爱心光波。
齐锣很不自然地别过了头。
说实话,在他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就已经后悔了。
这不就是摆明了告诉那家伙——周长笛!我齐锣之前放狠话和不见你都是因为反应太慢察觉不到那颗喜欢你的心,现在不一样了,因为讲话不过脑子,我暗恋你十年这件事终于被揭露出来了!
周长笛!你别追了!我现在就答应你!
周长笛!我好喜欢你!想牵手,想拥抱,想让你对我耍流氓的那种喜欢!
周长笛!你那比我还晚开窍的爹以后就交给我来管教吧,我齐锣学生会长当得井井有条,你家媳妇也一定做到让校长满意!
"周长笛!"
齐锣恼羞成怒摁住那家伙坏笑的脸蛋,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周长笛!你以后逃课我可不会再偷偷替你划掉名单了,这个破学生会长,谁爱当谁当!"
扯下手腕上的袖标,任由它被风吹着跑到无人知晓的地方,感觉手里的糯米团子微乎其微地动了动,齐锣皱眉,他可一点不想给这坏蛋插话的权利。
于是,一个轻巧的吻落在周长笛的唇瓣上。
初尝亲吻的滋味,他学着电影里的场景,大着胆子舔了舔那人的上唇,却在唇舌缠绕前及时脱了身。
看着被强吻的人久久难以平静的神色,齐锣神券在握般挑了挑眉。
很好,找到治理未来男友的好办法了——用吻堵住那张恶劣的嘴就行!
诡计得逞的小狐狸往前拱了拱身子,把自己塞进对方宽大的校服外套里,如他所料,腰间毫不犹豫覆盖上了一抹温热,那人的眼底则是藏不住的欢喜。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抱住这家伙了,不管用多大的力气,抱得有多紧,唱衰的人有多多,他都不介意,因为那些拿捏好的分寸与距离,会在滚烫的爱意里燃烧殆尽。
"咳咳。"
齐小锣清了清嗓子,往人耳畔贴了过去,语气绵软。
"这个学生会长我是真当不下去了……至于你们周家的儿媳嘛,我齐锣,当定了!"
——end——
请校霸小笛狠狠我们诡计多端的学生会会长!
我爱看!!!
大家喜欢记得点点小红心~情人节快乐哦!
*CP:南北/纬钧/启程/弘石
*超级不正经,短小,OOC
唐钢琴不是很懂,为什么一个敲鼓的西北甜汉能跟他们两个自卑(划掉)高贵の西洋乐学生住在一起。
直到爪子受伤的曹鼓同学跟他来了一场《卡住了门》三手联弹。
人家五根手指,灵活地弹完了十页乐谱。
他十根手指,十分钟只憋出了两个音。
唐钢琴同学内八着退下了,接下来的质疑者换成了周长笛。
周长笛同学很不理解为什么有人竟然不想跟老齐和短箫一起住!这不科学!这不合理!这明明应该是比奖学金还难争取的机会!周长笛说我太想去你们宿舍了我恨不得天天搂着老齐一起—......
周长笛同学很不理解为什么有人竟然不想跟老齐和短箫一起住!这不科学!这不合理!这明明应该是比奖学金还难争取的机会!周长笛说我太想去你们宿舍了我恨不得天天搂着老齐一起——!
咳。
总而言之:“告诉我,为什么!!!”
曹恩齐缓缓地,茫然地,树懒回头:
啊?
周峻纬:…………
后来大家终于通过友好交流拼凑出了案件的真相。
就是齐锣在欢迎新室友曹鼓的时候,一不小心,连锣带喊。
把人家震成了贝多芬。
“有一个问题。”隔壁的八音何听说曹同学的悲惨遭遇后,同情了他三秒钟,但依然很好奇地问,“如果是锣震的,那为什么你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捂着……牙?”
曹恩齐:耳朵是锣震的。
牙是听了韬短箫的Rap咬碎的。
八音何和石凯于是诚心诚意地,去领略了一下韬短箫的,Rap。
韬短箫:
啊~~~
蒲词客长得真不错~
上边细来下边粗
若把蒲词客倒过来
下边长得真不错~
凯歌&八音何:…………
——我想报警怎么破?
曹鼓搬出来后,民乐系就空出来一张床。
没过两天,有个插班生入住了。
——是个吹唢呐的,名字叫蒲通银。
齐锣老师靠在周长笛的膀子上锐评:难道现在长得白的姓蒲的小朋友,都缺乏说好普通话的等位基因吗?
zou长笛:我不道啊~sei说不四呢,一天天的净瞎扯!
宿舍的一角唐钢琴默默捂起耳朵。
周长笛:你捂啥耳朵,老齐还妹敲锣呢!
唐钢琴:艾玛不行,你这东北话说得一股加拿大鹅味儿,贼不正宗。
蒲词客看蒲通银,咬牙切齿,垮着个小猫批脸。
“学期过去一半了,你来插班?”
蒲通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伤心了,难受了,绝望了,看破红尘了——不想混江湖了,想好好读读书。”
蒲词客不理解:“兄弟,啥事儿想不开啊?”
蒲通银:“被老婆骗了。伤心,难受,绝望,看破红——”
“呃等等!”蒲词客艰难地舔舔嘴唇,“那你——那你看破红尘就应该去山上寺庙出家啊!你吹什么唢呐上什么学!”
蒲通银:“你以为我不想出家吗?”
蒲词客:???
“山上的寺庙已经被看破红尘的挤满了,比如蒲维修,蒲恰恰,蒲美男,蒲森林,蒲……”
蒲词客:总有预感7天后我就要加入他们了。
八音何同学是学芭蕾的,他对乐器不是很了解。
于是他在眨巴着眼睛观察了好久之后,终于鼓足勇气,上前问:“你……你好!曹鼓同学!”
平常被人叫了都树懒回头的曹鼓。
这次“噌”地一下快得跟黄鼠狼似的:“小何同学?你好你好!你想问我什么?”
“就是……”好奇宝宝八音何指指他手里的鼓,“这个鼓,是用什么做的呀?”
“哦哦哦哦哦!”曹鼓同学瞬间唐钢琴化,眼睛亮晶晶的:“这个是用动物皮革蒙的哟!打起来非常的响亮,你听!”
“啊,原来如此。”小何同学点点头,跃跃欲试地搓着手问:
“那我可以打你的皮鼓吗?”
曹恩齐:虽然我甚至没有齐思钧坦。
但是!我!仍然是!1!!!!!!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曹鼓行为不要上升曹恩齐。
否则你会像八音何同学一样。
打了曹鼓的皮股。
然后被曹鼓打了pi股。
周长笛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说人话就是打算出国进修。
于是热心的同学们为他准备了一场欢送会。
欢送会上。
八音何搬来一箱和其正。
凯歌跳了一段时代在照唤。
曹鼓摆了一本成语词典翻到“见贤思齐”那一页。
蒲词客翻着一本棋谱。
郭文韬扛着一杆北齐的大旗。
不过唐钢琴跟他们不一样。
唐钢琴是真的怕挨打。
所以他只含蓄地拉了个条幅:思君不见下渝州。
周长笛:………………
周长笛:什么b学,不留了不留了!
留学哪有老婆要紧!!!!
放假。凯歌家来了个亲戚。
说是哥哥,但通过八音何和齐锣的不懈宣传,所有人都知道了,不是亲哥哥是情哥哥,更生动形象一点就是——
童养夫。
于是聚会的时候,大家问凯凯。
“凯凯凯凯~你的giegie叫什么名字呀?”
凯歌故作深沉地用男中音回答:“他姓黄,从小,父母就希望他能一展歌喉,所以他叫——”
周长笛:“黄一?”
蒲词客:“黄zan?”
八音何:“黄歌?”
凯歌:“——黄喉。”
虽然但是我看见“凯歌”这个名字脑子里就蹦出了“黄喉”(欧黄我错了)
圆鱼洲某曹:山上寺庙还有名额吗我觉得我被老婆骗得也需要冷静冷静……
最后,zou峻纬,你看到没有!再出去留学,后果就是齐all齐!(嗯那个齐左主要是给齐次方准备的哈哈哈!)你看着办吧!!!
咳咳最近两天又要外出,保不齐是没有更新的(但也保不齐有),先跟大家打个招呼
*又名《当你要高考考名学时你要注意些什么》
*CP:南北/纬钧/启程(如果害有续集就有九明)
【1】
【2】
记得带2B铅笔和橡皮,而不是2B,铅笔,和橡皮。
【3】
寻机头要根据先四边后中间,金角银边草肚皮的原则,撕到蓝的不得意,撕到红的不气馁,注意观察机型。尤其如果出题老师姓蒲的话,机头很有可能是连着的,这就属于送分题。
【4】
卡丁车题注意仔细看提示,即使没猜......
卡丁车题注意仔细看提示,即使没猜出来,每圈也要停下来蒙一下,不要光顾着看对象,一门心思地只顾往前猛猛冲。
【5】
组词题注意逻辑性,把脑子里的动物世界往外清一清。什么马啊,蛙啊,龙啊——生物课上的知识,不要带到语文考试中来。
【6】
考前多跟同学聊聊天——即使是你的死对头,万一他这嘴就开了光,一把押中了爱伦坡呢?
【7】
注意第【6】条非常不适用于绕口令考试。
【8】
考试时不要东张西望,要专心答题,即使坐在你旁边的人长得再道存目击像是在拍海报,那也要等到收卷后才能把脑袋靠到他的大肩膀子上去。
【9】
团舞考试前务必检查自己的四肢,尤其是新装不久的四肢,要特别注意跟自己的保持良好的沟通关系。
【10】
团舞题拼技巧实在拼不过别人的同学,感情上就一定要十分饱满。可以全是感情,毫无技巧,但不能全是泰拳,切记切记。
【11】
由于生活考试安排在高考的第二天,所以考完第一天试,同学们一定要抓着家长去厨房复习一下葱、蒜、韭菜、地瓜,以及空气炸锅和电饭煲到底都长什么样子。
【12】
攀岩考试时尽量不要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如果非要发,就大点声!)
【13】
不要大声质问考官“凭什么恐高症可以豁免攀岩考试但是我唐一洲不能豁免投骰子!”
【14】
不要在石头剪刀布环节跟对手用眼神拉丝,让考官激动地喊出“XX一拜天地!”的口号。
【15】
不要犯职业病去掏考场的泡菜坛子。
【16】
是否与此无关的考试中,请保持良好的秩序,不要凶巴巴地对其他考生说“是我先举哒!”,你举不举,他很清楚。
【17】
隐藏大题一定要努力做,不要因为害羞不敢上手,你抱他啊!你抱啊!!!
【18】
每次进考场前都要检查一遍所有口袋,以防哪个口袋不小心安放了无处安放的青春,被视为作弊。
【19】
出考场后不要一上来就对答案,然后蹬腿,起飞,指人,嘴里还大叫着:“我就说!我就说!!!”
【20】
逛三园考试要认真,集中注意力,不要只顾着盯对象,以至于说出“浅甜”这种——阅卷老师不理解,但又觉得细思极不能播,于是不得不传阅整个办公室复议的,好答案。
【21】
如果你没有一个为你写三押的男朋友,Rap考试时想不出韵脚,直接“香香香”就完事儿了。
【22】
密室考验的是考生的团结合作能力,不要因为一点点小事就急了急了醋了醋了,“怎么你俩就走了!”以及直接上手把队长拖走,都有可能是扣分行为。
【23】
“他要平的!”也不行。“我不和邵明明!”更不行。
【24】
填词考试,虽然要注重押韵和文采,但也不要以牺牲自己和他人为代价,比如“做彼此的新娘”这种,虽然唰唰两刀也不是不刑,但是不至于,不至于。
【25】
不要在考场嗑瓜子。不要靠近麦克风嗑瓜子。不要把花种嗑了一手才发现不是瓜子。
【26】
美容考试的时候记得问考官开没开直播,否则会被全球看到猛男刮胡子和拍脸的珍贵影像,被奶奶们录下来珍藏给自己未来的孙女看。
【27】
推牌子使小点劲儿。你回家看着那榴莲壳不痛吗?
【28】
作文题不要暴露自己或他人的真实姓名,不要写着写着上了头,一兴奋来一句“北纬旗子倒了!”——这种等同于写上自己大名的行为,均视为作弊。
【29】
同理。也不要一激动就在自己对象和别人合影的小画报上签名。
【30】
饭要多吃,觉要多睡,对象要少搂。控制寄几,注意身体。
(注:个别对象是欧皇的可以无视此条,多吸吸欧气)
-保不齐TBC-
小何:天天吸欧气我身体还能好得了吗!
小齐:他不……咳!他没举!
蒲某的作文:北纬旗子倒了,石锅拌饭掰了,北齐被大庆给灭了,啊——我爱韬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