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翻版:蓝p搜索道诡异仙,你总能看到的.
预警:界肢微G,火子哥被纯情的渊子哥超到发癫,口出狂言,大梁吃吕试图通过心素能力和大齐某三好青年生孩子,浅祝他们幸福吧。
第一次做手书有点乱,,
来点反差,无关哥名场面
我实在扛不住。
眼一闭一睁,睡着了。
然而当我醒来时候。
我正躺在三皇子的床上。
而三皇子,正在……
我原本睡得鬼迷日眼。
看清当下情况时。
我整个人都要弹起来了。
为什么说是“要弹起来”呢。
因为我刚刚一弹。
我就发现。
我的四肢被四条细金链子,分别锁在了床帷的四个方向。
我骇然地睁大双眼。
正懒懒散散坐在我kua上的三皇子,长腿一伸。
他单手托腮。
微垂着眼。
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被扒开的xiong前衣襟处一点。
然后顺着向下滑去。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哆哆嗦嗦地说:“路过,路过,不慎惊扰尊驾……”......
我哆哆嗦嗦地说:“路过,路过,不慎惊扰尊驾……”
三皇子“哦?”了一声。
“我看你不是路过,而是送上门。”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单手一振。
手中的一个卷起来的字条,就直接展开在我眼前。
他说:“我在你身上,搜到了这个。”
卧槽!
那是义父派我来之前,给我的密信!
可恶啊!
既然是密信。
一定有重大情报。
但是问题来了。
义父大人。
我不识字。
在下对着那行字。
沉默了一路。
都不知道义父想表达什么。
不是。
义父又不是不知道。
我这人只顾着修炼武艺。
完全没有任何文化造诣的。
但是义父这么做。
一定有他的深意。
我于是就将这张纸条。
细致地收在我后腰的暗袋处。
这个地方。
天衣无缝。
因为寻常上衣,都是从上往下脱。
但是这个暗袋。
必须得从下往上……
我瞬间顿住。
我猛地一低头。
我最害怕的场面,就这么出现在我面前。
我的裤裤呢?!
三皇子挑眉:“怎么,不打算解释?”
我太震惊了。
脑子根本不带转的。
于是我下意识回了一句。
“我不认字,解释个屁。”
他沉默一下。
然后笑眯眯地掐着我的下巴,逼我看向那纸条。
他大发慈悲地念给我听。
“这上面写的是,世间名qi,殿下请用。”
我在原地哽了至少半炷香。
然后我咬着后槽牙。
“大哥。”
“我虽然不认字。”
“但是我识数。”
上面那明显是七个字。
他当我瞎吗……
三皇子笑眯眯地拍拍我的脸。
“怎么,你的意思是,你不是送上门来,让我见识见识新花样的?”
“见识个屁!”
我忍不住发出了粗鄙之语。
“反正我夜行衣的样子你也发现了,我的来意你也肯定清楚。”
“老子技不如人,今天栽在这里,是老子活该。”
“是男人,就给老子个痛快!”
我本以为他会被激怒。
毕竟他们做皇子的。
一定非常心高气傲。
但是没想到,下一刻,他却直起身,微微一挑眉。
“还狡辩啊?”
说着,他将右手往我面前一摊。
赫然是我临走前。
义父让我带上的十几个药包。
义父当时严肃叮嘱我。
“如果有什么意外,就把这个药,下到三皇子的酒中。”
“此药颇有奇效,你掂量着,下一点儿就行,别下太多。”
我当时捧着药包。
热泪盈眶。
真不愧是我的义父。
这也太为我考虑了吧。
这一定是什么天下罕见的奇毒。
如果下太多。
说不定立马就会被发现的人查出,三皇子中毒了。
但是如果少少来一丢丢……
那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此刻,我看着三皇子手中的药包。
正在思考如何狡辩。
他就继续施施然开口。
“带了这么重分量的药,还真是辛苦你了。”
说完,他随手夹起两包。
“唔,还都是西域进贡的,烈到恐怖的那种。”
“这么周全啊,小刺客?”
……哈?
我一脸痴呆地看着他。
“不可能,我不信。”
他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然后探身从一旁,拿来一杯茶。
“不信没事儿,我这人,专治各种不服。”
他哐哐往杯子里倒了一整包。
然后薅着我的秀发。
径直灌进我嘴里!
我浑身哆嗦,努力干呕,想要吐出来。
他却没事人般地一笑。
然后一仰头。
自己也喝了一包下去。
我现在是真的傻了。
他既然敢吃。
那肯定不是毒药。
所以……
不会吧?
不会吧?!
我一个经历过各种意志力训练的刺客。
一开始是不信邪的。
但是。
但是——
我双眼都是泪水,忍不住想要将自己弓起来,呼吸声大得像是在拉风箱。
“痒……”
我看不清三皇子的脸。
但是一只滚re的手,贴了下来。
“哪里?”
我说不出口,只能咬着下唇,像是拧麻花一样。
脚踩在柔软的褥子上,勾出深深的纹路。
“吃一块1000w,你想借多少?”
夹着冰块,死对头笑眯眯问我。
笑死,1000w一块,我能吃到他破产好嘛!
拿起冰格,我准备直接开炫。
直到我被我的死对头卫昭单手拦下。
按着冰格,他依旧笑眯眯的,只是嘴角勾起的弧度,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我可没说,是用这张嘴。”
说着,他的目光,在我唇上扫过,逐渐滑下。
顺着他的视线,扫到下方,我默默咽了一口口水。
这……这下不了嘴啊!
于是,下一秒,我没忍住黑了一张脸,恼羞成怒地砸他。
“不借就不借,你发什么神经?”
卫昭接住我的拳头,神色不变,语调依旧带笑。
“我可没......
“我可没说不借你,只是这是条件。当然,要是你不接受,也可以选择不借。反正濒临破产、走投无路的,可不是我卫氏。”
趁人之危的小人!
拳头用力,我气得直磨牙。
是的,我今天是来找他借钱的。
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我怎么也不会求到这个狗东西头上。
毕竟,我和卫昭,从小到大,都不对盘。
小时候,我逃课,他举报,我早恋,他告密,我留级,他就跟着留。
简直阴魂不散。
凡他插一手的,都没我好果子吃。
偏偏,我还样样斗不过他。
学习学习比不过,特长特长没他多,家世家世也没他好。
唯有样貌,和他平起平坐。
从幼儿园斗到大学,我看透了,决定远离他。
于是,大学一毕业,我便跑到了国外。
可这才消停没两年,我家就不幸出事了。
想到妈妈疲惫的神色和通红的眼眶,我将气往下咽,抽回拳头,扯出一抹假笑来。
“借啊,我当然要借。”
卫昭眉梢轻挑,托着冰格,笑眯眯地问我。
“好啊,要借多少?”
起码10亿。
要解决我家目前的困境,起码10亿。
因为那会冻死人的。
深吸一口气,我换了一种答法。
“1000w一块少了,有没有再多一点的?”
“呵,有啊。”
卫昭蓦地笑出了声。
把玩着指间半化的冰,他忽的凑近我,压低温和的嗓音,眼底的兴味毫不遮掩。
“化上一晚,翻十倍。”
三秒后,我一张脸又红又白。
“你别太过分!”
他站直回去,眼眸轻眯,重又恢复那副笑眯眯的无辜模样。
“怎么会,不是你要挑多的吗?”
我脸色顿时更五彩斑斓,跟打翻的调料盘似的。
见状,卫昭转着冰,继续体贴地补充。
“或者,你也可以一块块慢慢来。”
说着,他偏暗的目光,落在我的肚上,深沉而滚烫。
“百把块,应该撑不坏。”
“我、不、借、了!”
热气上涌,气昏了头,我转身就走。
下一秒,被他眼疾手快地拉住。
“别着急啊,其实,也有简单的。”
放柔了语调,他不疾不徐哄我。
我磨着牙,没应声,却也没甩开他。
——还有商量余地的意思。
卫昭当然懂,拉着我的手,靠近,低笑着蛊惑道。
“我帮你化,再翻10倍,10亿一块,怎么样?”
10亿?
我眼眸一亮,反手扯住他,直接反客为主。
“10亿,你不能反悔吧?”
“不会。”他勾唇,抬了抬下巴,示意我,“支票就在那,签过了,你现在就可以填。想要多少,就填多少。”
我眼里小星星直冒,但还是咽了一口口水,警惕地多问了一句。
“你不会过会儿耍诈吧?”
卫昭失笑,摇了摇头,侧身让开一步。
“不会,童叟无欺。”
见状,我也不再迟疑,抓起桌上的钢笔就填。
毕竟卫昭和我不对盘没错,但平心而论,他确实没有过耍赖的前科。
捏着笔,我刷刷一顿写。
反正坑都坑了,不如多写点。
于是,大笔一挥,我多加了一个0。
卫昭见着,只是笑,尾句颇为意味深长。
“你倒是不客气,过会儿不后悔就好。”
我后知后觉,放下笔,抬起头问他。
“等一下,你说帮我化,是怎么化?”
见我反应过来,卫昭也不再装,骨节分明的指,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冰,俯身凑近我,一字一顿笑道。
“当然是,人工插画。”
瞳孔一缩,我起身就跑。
“写都写了,”贴近我的而,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不拿不可惜吗?”
“不……等一下……”
卫昭却压更紧,杳着我的而,压低嗓音,神色危险道。
“乖一点,敢闹反悔,无油加冰生抽。”
作者:游亦(推广请去站外)
燃耀两人双双坠楼,再次醒来却发现身处另一时空,随之与其一起变化的却不止样貌和身份。(严重ooc预警!)
1
沈耀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古色古香的大床上,周围全是不同于现代的家具。
“我没死……”沈耀呆呆地看着自己完好的身体。
是的,他穿到了一个未被记载的朝代的皇上身体里,沈耀觉得不可相信,脑海中却浮现出最后李燃和他一起跳下楼来的画面。
“为什么要让我活,李燃和我一起跳下来的,李燃怎么办,是我害了他。”沈耀用被子捂住头无声地哭泣着。
似是听到了里面的声响,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圣上可是已经醒了?准奴才进来伺候更衣洗漱吗?”
“别进来!......
“别进来!”沈耀想也不想拒绝道。
沈耀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李燃怎么办,李燃是不是也穿了过来。
毫无头绪地推门出去,门口的奴才立刻行礼。
“陛下,昭武将军回京途中意外中箭,已经昏迷不醒有些时日了。”贴身太监禀报道。
见沈耀并没有什么神情,太监以为是害怕将军死不掉,又开口道:“陛下放心,那箭上涂了剧毒,昭武将军肯定活不成的。”
“闭嘴。”沈耀正烦着,不想听这太监如此聒噪。
太监立刻跪了下来。
“备车,去将军府。”沈耀说完,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朝宫外走去。
2
昭武将军府,一阵冷清。将军二十有五还未成亲,只说是国未安定,怕哪一天为国捐躯了留夫人一人艰难。
沈耀到了府上,便闻到了强烈的药草味道,他内心是希望这个将军死掉,这样说不定李燃会好运气地和他一样穿越过来。
这想法属实不光明,可是沈耀就是这么一个自私的人,况且那是原来的皇帝造的孽,既已无法改变,何不老天可怜许李燃过来呢。
刚到昭武将军卧房门口,里边便传来了太医兴奋的声音。
“脉象恢复正常了,大将军有救了!”
砰!
沈耀猛地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昭武将军,内心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浇灭。
有救,就意味着原来的昭武将军活过来了,李燃多半是……
沈耀转身就要离开,床上的人猛烈呼吸起来。
“不要跳!沈耀!”
3
李燃宛如被惊醒般睁开沉重的双眼,还未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扭动脖子便看到了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位身着繁华古装的男子。
那男子也不顾旁人的目光,快步走到床边一下覆在了还在躺着的昭武将军身上,双臂半环住了他。
“你也活着,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连着三个太好了,声音竟是有些哽咽。
李燃忍着痛对这个拥抱做出了回应:“沈耀,是你吗?”
“是我,李燃,我以为这个世界只有我。”
沈耀坐直身体,眼睛还红着,看着甚是可怜。
旁边的太监和太医互相看了一眼,识趣地一同退了出去,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这昭武将军和陛下是出了名的不对付,这看起来哪是不对付啊,就好像是相依为命的夫妇一般。
太监害怕地抖了抖身体,看向太医,却发现那太医也是一脸的疑问。
难不成是陛下发现将军没死,从暗杀箭变成了温柔刀?
4
屋内,李燃在沈耀的搀扶下坐起来,两人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你不要命了,竟也跟着跳下来。”沈耀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酷和不近人情。
“我若是不跳,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我一个人在那个世界,这也太苦了。”李燃仔细端详着面前这张和原来的沈耀完全不同的脸。
“这张脸比你原先那个一直冷冰冰的好看多了。”忍不住打趣。
果然,沈耀听到这个一下黑了脸:“我现在可是皇上,不想被砍头就别乱说话。”
李燃立刻换了个严肃的表情:“还有可能回去吗?”
“我不想回去。”沈耀说得虽轻却坚决。
李燃咧嘴笑了:“那可不,您现在可是陛下了,陛下,请受微臣一拜。”
说完竟要起身真地行礼,忙被沈耀按了回去。
“我没当过皇帝,我不会。”沈耀有点郁闷了。
“你要是之前当过皇帝那还得了?”李燃半开玩笑说着,沈耀的神情果然看起来没那么阴郁。
站起身,睥睨着李燃,开口道:“反正打仗有你。”
这姿势气态,还真有点少年帝王的感觉,李燃喉咙微动,招呼着沈耀坐到床边。
沈耀坐过去,却一下子被李燃握住了手,想挣脱,李燃却装作被扯了伤口很痛的样子,沈耀便不再挣扎。
“我给陛下打江山,陛下赏赐我什么啊。”李燃声音嘶哑,盯着沈耀。
“你已经是一品大将军了,不如,你做这皇帝吧。”
李燃忙摇了摇头,别说他不会治国,他就算做了那些臣子和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了。
“那你想要什么?”沈耀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怕他着凉。
李燃另一只手轻抚着沈耀的脸,感受到他的身体不可察觉地颤了下,李燃声音有些嘶哑道:
“臣为陛下打江山,陛下做臣一人的江山可好?”
5
沈耀回宫了,临走时还专门叮嘱太医,好好医治李燃,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回宫途中,想着李燃对他说的话,脸瞬间红起来。
“他那是表白吗……”
沈耀已经上朝有些日子了,也了解了现在这个朝廷的情况,百姓安居乐业,也无外敌来犯,即使有也被原来的昭武将军都打跑了,大臣也都忠心,要说唯一的不好那就是:
原来的皇帝多疑,害怕昭武将军功高盖主,所以才有派人暗杀一事。
沈耀将奏折全部批完,闲下来就想到了李燃的脸:“他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明日会来上朝吗?”
次日,沈耀扫视着殿中,果然看到了李燃。
他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此时含笑看着龙椅上的沈耀。
沈耀无端地紧张起来,连忙端起姿态:“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奏。”一老臣站了出来。
“奏。”沈耀惜字如金。
李燃面上严肃,心里却乐开了花:“还是这么拽。”
“启禀圣上,如今国泰民安,圣上春秋鼎盛,多子多孙是国家之福,社稷之福。”
沈耀的脸色变得不好看,他已经猜到了下一句是什么了。果然……
“圣上却未纳一妃。”那老臣说完,其他人也纷纷附议。
李燃也面色冷冷地看向那启奏的大臣,那大臣只觉得好像有两道冰冷的眼刀,到底是老臣,没有在殿前失仪。
“陈大人倒是操碎了心啊。”沈耀的语气平淡。
“只是,”停顿了下,将目光转向了殿上的李燃,语气不容置疑道:“朕心,已有所属。”
6
此话一出,殿中人都不淡定了:“臣斗胆,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千金。”
沈耀不说话,只是从龙椅上走下来,这举动把众大臣吓得可够呛。
一步一步走到李燃面前,沈耀面色如常,语气中多了一丝反问:“不知昭武将军,可有头绪。”
李燃看着靠着自己如此近的沈耀,嘴角噙了一抹笑,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右手放在胸前,眼神坚定不移,拉起了沈耀的一只手,将自己的额头与其相贴。
这是骑士宣誓效忠的一个动作。
“我们彼此牵绊,我们永远相爱。陛下,你比我更清楚,我对你有多么的虔诚。”
外面的天气逐渐变得阴暗,房间里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沈耀贴着房门听了许久。
等到最后他总算是明白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一张脸瞬间变得雪白,好似在他的生活中早就已经习惯这种姿态了。
一旁的李燃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了重物落在地面上,变得七零八碎的声音。
“沈耀……你家这是怎么了?”
他突然起身,有些担忧的开口说着,沈耀叹了一口气,早就习惯了这种日子。
“吵架。”
他平淡的说着,父母在家里从来没有个安静的时候,再加上爸爸外面早就有了人。
原本他还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却都因为父亲的行为,让曾经的美好彻底烟消云散。
“你如果害怕的话可以自己把耳朵堵上。”
沈耀特意为了他在旁边出谋......
沈耀特意为了他在旁边出谋划策,这也是许久以来他一直持之以恒利用的办法。
李燃已经没有办法想象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略显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肩膀。
“你……”
他嘴里开始了一阵默念,最后直接把房门关闭的死死的,毕竟他们这种长辈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无关痛痒。
就算是想要管制,到了最后也就只有心有余力而不足的余地了,沈耀独自一个人蹲在了角落里,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的身上满满的都是刀割的痕迹,甚至都已经留下来了,严重的疤痕,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去除。
沈耀举起来手中锋利的小刀,差一点就要再次在手臂上留下来一个鲜红的痕迹。
还好李燃及时阻拦住了他的行为,要不然接下来的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你疯了吗?这么对自己?”
肉眼可见李燃的震惊,可是这对于沈耀来说,早就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放轻松自己的内心。
“你是不会懂的!”
又是这句话,或许成年人都是没办法学会换位思考,李燃一时语塞,想起来自己虽然不富裕但是却非常和美的家庭。
也许他当真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他的喉咙略微有些哽咽,有些想说的话到嘴里又被咽下。
“难道你就要这样冷漠一辈子吗?”
“你不知道躲吗?傻子!”
“躲?”
“跟我走!”
话音刚落,房门彻底被打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一路小跑的离开,这乌烟瘴气的家庭氛围。
外面的空气看上去都多了一些甜蜜的气息,沈耀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如焕新生了,有点惊讶。
“怎么样?这岂不是要比你自己一个人闷在家里好多了。”
李燃特意在旁边为了他出谋划策,既然他们没有办法解决眼下的问题,那么就只能换一种方式让自己变得更加轻松一些。
沈耀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想法,现在却觉得这或许也是一条退路,他的骨子里早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从小到大他都会十分听从父亲对于自己的指挥与安排,只要是父亲所说的话,他都会一五一十的听信。
还以为这样就可以让父母再次归还以前和和美美的样子,他的想法在李燃心里却十分愚蠢。
毕竟这些事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身为晚辈也没办法抉择上一辈人的事情,能够做到的只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给你!”
一瓶热乎乎的奶茶,送到沈耀手里,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浑身发胖的样子,竟然觉得到了手里的奶茶也变得不甜了。
“算了……”
这是抑郁症药物的后遗症,现在更是严重的一塌糊涂,他已经没有办法管控体重。
能够做到的也就仅仅只是紧衣缩食了,这一阵子吃的这么少,却还是没能奏效。
“怎么?不给面子?”
李燃愤愤不平的说着,他送出去的东西,就从来没有要回来的道理,沈耀不愿意搭理他的别过头。
“你是在想这个是吧?”
“你从哪里找出来的?”
慌了!他现在彻底慌了,是药三分毒,如果不是这东西,在努力的维持,沈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的抽屉里!”
“你怎么能随便动用我的抽屉?”
“沈耀,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同居关系?”
李燃失忆梗,沈耀乘虚而入。
沈耀一直都是天之骄子的存在。
他家境优渥,长相帅气,聪明自律,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但只有沈耀知道,他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过,现在有第二个人知道他那不堪的内心了,李燃。
沈耀和李燃是同一天的生日,却遭受了截然不同的待遇。
李燃吃着他奶奶精心准备的长寿面,而沈耀却被母亲利用去找父亲。
在沈耀自残的时候被李燃发现的时候,他想掐死李燃。
他的内心有一股声音疯狂吼叫,他怎么能让第二个人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这个人怎么能是李燃!
理智阻止了他。
沈耀想过与李燃拉进些关系,或许是李燃知道沈耀极力隐藏的......
沈耀想过与李燃拉进些关系,或许是李燃知道沈耀极力隐藏的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让心里已经扭曲的沈耀觉得李燃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可是他与李燃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冲突,让他根本没有机会实现他所想的。
沈耀在放小长假的时候,向沈父提了要求,他要去海边的别墅去度过这个小长假,而且他要带上李燃。
沈耀一直是沈父在饭桌上炫耀的资本,他怎么可能不答应沈耀这个小小的条件。
至于李奶奶,老人家很高心自己孙子有去海边玩的机会。
而且他和沈家少爷还是同龄人,还在一个学校,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李燃并没有告诉奶奶,沈耀在学校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不想让奶奶担心。
李燃就这样在别人都同意,只有他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跟沈耀来到海边的别墅。
在别墅,除了照顾他们生活的阿姨,就只有他们俩了。
沈耀想趁这次机会,拉进与李燃的关系。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海边之旅还有意外之喜。
第一天,李燃还有些防备,他防是沈耀是不是又想出新点子来整他。
可是,沈耀一切都很正常,除了一点他发现沈耀一直想和他说话。
而且晚上的时候,沈耀还要找他一起写作业,还虚心请教他物理题。
很快李燃就放下了对沈耀的防备,他本来就处于一个爱恨潇洒的年纪。
再加上,李耀忘不掉沈耀那天自残的眼神。
那眼神让李耀想起受伤的流浪猫。
两人虽然做不到像正常朋友一样,但是相比之前好很多。
那天,李燃跟着海边的人去赶海,结果是沈耀去医院接回头上缠绵纱布的李燃。
医生说,李燃是被树上的椰子砸到头了。
沈耀不禁扶额,这么小的概率也能让他碰上。
在他接李燃回家的时候,他脑中不断回响医生的诊断,“因为头部受到猛烈冲击,他现在处于失忆。可能三四天会恢复记忆,可能三四年,也可能永远不会恢复记忆。”
回到家后,李燃看着偌大的房子却只有他和沈耀两个人的时候,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人在这儿。”
看着脑袋上缠满绷带的李燃有些滑稽,而他的眼神充满着迷茫,像是迷路的小鹿。
沈耀低着头不知道内心想些什么,突然他靠近李燃,以一种暧昧的姿态。
“因为我们的关系不方便有第三个人在场。”沈耀盯着李燃,轻声细语的说道,像引诱小鹿的猎人。
“我们……是什么关系?”李燃不解。
他们俩现在的距离让李燃有些不自在,他想向后退一步。
沈耀根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握住李燃的手,强硬的将自己的手指挤进去,与李燃十指相连。
他举起他们俩十指相连的手给李燃看,有些轻浮的问道:“要我说出来吗?”
李燃有些震惊,他呆呆的看着沈耀。
沈耀放开他的手,面露伤心的对李燃说:“你是觉得和我在一起丢脸吗,我为了你和我父亲都……”
李燃立马抱住他,“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有些震惊,也不是……总之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不会不管你的”
李燃从小就想找一个长得好看,个子高,皮肤白的女朋友,沈耀倒是除了性别其余的都符合。
李燃是决不会做那种始乱终弃的人。
他怕沈耀真的被他刚才的反应伤到,安抚的说道:“医生说我生气,你可以把我们之前讲给我听,说不定我会想起什么。我不会因为失忆就抛弃你的,我不会不管你的。”
在李燃看不见的地方,沈耀眼底深沉,面无表情。
他挣开李燃的怀抱,扶着他的肩膀,笑的格外灿烂,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好啊!今晚你来我房间。”
“我给你订了外卖,你先去吃饭。我的房间在上楼左转第一个,我先去收拾一下,你吃完饭来找我。”沈耀说完,不等李燃回答走上了楼梯。
李燃觉得沈耀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想着吃完饭后去找他。
沈耀回到房间,跑到浴室里,死死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刚才在做什么!
要是李燃恢复了记忆,他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沈耀仿佛看见了镜子里倒映的不是他的脸,而是李燃讥讽的面孔在对他说“沈耀,没想到你这个人这么恶心,还对我抱着这样的想法。”
沈耀面目狰狞,砸碎了镜子。
鲜血从他伤口中不断涌出,疼痛使他清醒了。
他想起李燃等下就要上来,他不顾手上的伤先将浴室的玻璃渣子给收拾了。
但手上止不住的血让他犯了难。
这时敲门声响起,“沈耀,我进来了。”
李燃没想到自己进门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一手血的沈耀蹲在地上,看见自己进来脸上还带着迷茫的色彩。
李燃感觉自己脑中好像闪过相似的片段,也是一手血蹲在地上的沈耀在黑暗中看着他。
片段转瞬即逝,让他抓不住。
他甩了甩脑袋,现在当务之急是沈耀的手。
沈耀没想到李燃来的这么快,他看着李燃焦急的问他医药箱在哪,他没有想到李燃的反应这么大,他指了指电视剧柜子下面的。
李燃顺着他的手指看到了医药箱,他从里面拿出碘伏和纱布。
他清洗掉沈耀手上血迹,两人就这样一句话没有说。
李燃在专心给沈耀包扎伤口,沈耀在专心看李燃。
沈耀有些不安,该怎么回答手受伤的事。
令他没有想到的事,在包扎完伤口的时候,李燃没有询问一句关于他伤口的,反而是低下头向他那缠满纱布的手落一下吻。
“沈耀,别再伤害自己了。”
沈耀身躯一震,他怔怔的看着李燃,他从李燃的眼睛看到了真挚和心疼。
李燃啊。
“你陪着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你陪着我。”沈耀抓着李燃,像是溺水的人抓到可以救他命的浮木。
他想他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开李燃了。
在听到李燃肯定的回答,他激动的吻向李燃的唇,燃烧的火焰终于也温暖到他了。
李燃明显手足无措,他下意识的想推开沈耀。
但又想起沈耀是他男朋友,他们亲吻天经地义。
他开始尝试的张开自己的唇,沈耀感受到李燃的回应。
两人对这事都没有经验,没轻没重,两人的嘴里都出了血。
在分开的时候,沈耀脸上染上情潮的粉色,刚才因失血多的嘴唇也有了血色。
而李燃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跟自己男朋友亲吻了,耳根子都红了,嘴唇被沈耀啃的有些肿大。
沈耀用自己完好的手将李燃从地上拉起来,拉着他来到床边。
李燃有些犹豫,斟酌开口,“你现在手受伤了,我们先不要想这事了吧。”
沈耀噗的一下笑出声,“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喊你睡觉,纯盖被子的睡觉。”
李燃发现思想不纯洁的人是自己,赶紧上床靠在最里面,用后脑勺对着沈耀。
沈耀眼神柔和的看着李燃……的后脑勺。
他躺在李燃旁边,转身从后面抱住他。
感受着李燃的温暖,安心的没有噩梦的睡一个好觉。
之后几天,他们俩形影不离,像一对真正的情侣。
沈耀很久没有真正的快乐了,他感觉这一切都太虚幻了。
他开始患得患失,如果李燃恢复了记忆,那他们会……
他们也快开学了,到时候回到学校李燃的朋友发现了异象,自然会把他曾经对李燃做过的事都告诉他。
到时候他们是不是又会回到针锋相对的状态。
沈耀想李燃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他想和李燃永远生活在这儿,远离痛苦。
这个想法没几天就被打破了,李燃在洗澡的时候滑倒磕到脑袋。
沈耀焦急的把他送往医院,在检查完之后。
上次的医生满脸高兴的告诉他,“在病人醒来之后就可以恢复记忆了。”
沈耀听到的时候,面无血色,落寞的向李燃病房走去。
身后的医生奇怪的看着他,还有这样的家属。
正在家里沉睡的沈耀,总算是睁开了双眼,一觉醒来已经快要入夜三分了,可是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听着对面房间,父亲正在满心欢喜的喂着弟弟吃饭,他们一家三口也算是度过的足够欢声笑语。
可是他呢?他现在大病一场,前几天刚刚染上了风寒,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竟然能够变得如此脆弱,变得这么不堪一击。
原本刚开始的几天,他已经卧床不起,还以为也会得到爸爸的关心与关怀,到了最后才发现这一切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终究父亲还是没能把他放在心里,沈耀独自一个人,触碰着额头,甚至已经开始高烧不退了。
他的床头只有一袋药,压根没有人关心他,现在究竟难不难受,爸爸还在忙活和弟弟一家人相处的十......
他的床头只有一袋药,压根没有人关心他,现在究竟难不难受,爸爸还在忙活和弟弟一家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好似在这个家中,唯有他才是那个外人,沈耀独自一个人颤颤巍巍的从床上坐起来,将药送到了嘴里。
他整整一天没有走出房间,可是家里人犹如没事人一样,没能给他一丁半点的关怀。
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想要出去上个洗手间,却看到了迎面而来的父亲,正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明天……怎么跟你们班主任说?难不成还是请假?”
“耀耀,一点小病小灾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很容易影响你的成绩!尽快好起来,继续上学!”
父亲的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沈耀一个人愣在原地,他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间里。
他漏出了笑容,房间里仍旧还是没曾有人来过,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家里人渐渐打开了房门,传来了一句。
“沈耀在家吗?”
这声音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沈耀悄然坐起身来,却见到李燃捧着一束百合花悄然走了进来。
他的怀里还有一个硕大的保温杯,里面装着的,都是可以驱寒的牛肉汤。
“你……你来干什么?”
沈耀有些不好意思磕磕绊绊的说着,李燃坐在他的身旁,关上了房门,整个人本本分分。
“这是班里同学想要送给你的,还有老师,我只是奉命行事。”
他将百合花放在了桌面上,才发现对方的屋子已经快要乱成一团,经过地下这些碎片和痕迹来看。
也许是他独自一人照顾着自己,才会变得这么凌乱不堪,不知为何,在明白实情的时候,李燃的心竟然剧烈抽痛了一下。
这种疼是自己克制不住的疼,他竟然鬼使神差的代替着对方,收拾着屋子。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
李燃手中的动作也顿住了一会,眉头紧锁的说着。
“就算是落下了课程,我也能补回来。”
他倒是安排的干净利索,却让沈耀彻底想起来,那天父亲对于自己所说的话,希望他尽快好转,不要耽误课程。
可是爸爸总是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沈耀不明白,一场风寒为什么能让自己落魄到这种程度?
这么多年他分明没有生过几次病,难不成这里面还藏着其他的隐情吗?他压根懒得去追究这些。
现在只是觉得,倘若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从排行榜的榜单上掉落下来,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得七上八下。
桌面上摆放的教科书已经快要被他翻烂了,李燃又何尝不清楚,沈耀可是出力拔萃的尖子生。
他现在对于辅导功课,早就了如指掌,只是当下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才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学习?你疯了?”
“我……”
面对李燃的呵斥声,这次沈耀并没有一本正经的驳回回去,他这也是无奈的抉择。
本来沈耀就是家中不太受宠的人物,他只有努力让自己名列前茅,才能换来父亲的宠爱与一点点的欢喜。
可是他这种行为在李燃眼里实在是太蠢了,他压根没有必要这样取得别人的注意。
“等你回来,我会辅导你。”
李燃静静的说着,他整理着房间的每一处地方,可是这句话在沈耀的眼里却是天大的笑话。
“你辅导我的功课?我可是年级组第一!”
这家伙就算是生病还要愤愤不平的表现自己,李燃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不需要?这个可随不了你!”
李燃面无表情的说着,不过桌子上摆放的百合花,竟然还有一种清香的味道,这种味道扑面而来。
夜晚等到李燃总算离开,沈耀一个人在房间里打转,却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一个怨种大学生。
此刻,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站在杀手面前。
我哆嗦着伸出手:“我的论文……你真的给我删了……?”
浑身是血的杀手,沉默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我端着偌大一杯续命咖啡。
此时,哆嗦了一地。
“我那8623个字,你都给我删了?……就删了?”
他疑惑地一歪头。
“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duang”的一声巨响后。
我把我的大茶缸子往地上一掷。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面前。
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子!
我眼泪都飙出来了。
“因为那是老子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字!”
“你知道每个字都给我带来多大的精神伤害吗!”......
“你知道每个字都给我带来多大的精神伤害吗!”
“你他妈的就给我删了?!”
“删了?!!!!”
他被我巨大的势头,怼得连连后退,一直被我怼到了墙上。
他:“……你练过?”
我看到一边的镜子上,映出我的脸。
长年熬夜,导致我脸色一直比较苍白。
大学生嘛,我的身体也比较脆皮。
但是现在。
我简直是目眦欲裂。
简直是关公在世。
我感觉自己像个烧开的水壶。
正在突突突地向外喷洒怒气。
我对着他的脸,发出了山洪崩塌般的怒吼。
“老子从前没练过,但是今天,老子就是甄子丹!”
我一边飙泪。
一边咆哮。
我的脸都是扭曲的。
“你小子是杀手对吧!”
“来!”
“给你这个狗东西看看!”
“我是怎么活啃杀手的!”
……
事实证明。
怒气不足以抵消身体素质的差距。
虽然他流血流得看上去快嘎了。
但是他说到底。
还是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杀手。
我骑在他后背上,一边哭一边薅他秀发。
等他反应过来。
我就迎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反杀。
当我五花大绑地被他压在床上时。
我的眼泪哗啦啦流成了河。
“老子的论文……8623……你知道我掉了多少头发,才写出8623个字吗……”
“8623,那可是8623……呜呜呜……”
正在拔刀的杀手,一顿。
我泪流满面:“你是要杀我?那你记得在我的墓碑上,给我刻上8623。我就是死,也得把这个数字,给刻在碑上!”
他无比疑惑地一仰:“不就是个论文?”
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
我简直怒气如烈马奔腾。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全靠我的核心力量。
一个鲤鱼打挺!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会猛地起来。
于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我的脑门子。
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他本来就头上流血。
我疼得脑瓜子快裂开了。
他当然就在这样一个头槌下,直接晕菜了。
莫名其妙又完成一场酣畅淋漓反杀的我。
含泪爬起来。
咬牙切齿。
杀手缓缓醒来。
低头看看自己的情况。
我手里捏着我刚刚速买的鞭子。
黑着脸。
“看你的意思,觉得论文很简单ho?”
“那你来给我写。”
“给我还原出来!”
“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把你下锅炖成肉汤!”
杀手抬头看看我。
再低头看看他身上包扎好的伤口。
“……别说,你人还挺好的。”
我一呲牙:“你要是死了,谁给我补论文?!”
他“哦”了一声,施施然开口。
“我饿了。”
我:“?”
我:“憋着。你来这儿是给我打工的,你还想吃饭?”
他:“哦,那行。”
在他手刚刚放到键盘上的一瞬间。
他就原地晕厥了。
我:“……”
于是,本冤种。
在给他擦身体、包扎伤口、换衣服之后。
现在还得费劲吧啦点个外卖。
给他亲自喂饭。
我顶着一张黑成锅底的脸。
一勺一勺炫进他嘴里。
“赶紧吃,吃完了干活!”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
慢条斯理地坐下。
然后转头看向我:“伤口疼,脑子没法转。”
我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我不介意让你更疼一点……”
他懒洋洋地往后一靠。
举了举自己被包得像是个粽子的手臂。
“你也看到了,伤得很重的。我是真的疼。”
好吧。
的确。
他那伤口,皮肉都翻卷出来,鲜血淋漓的,非常吓人。
我于是黑着一张脸。
急速翻找出布洛芬。
咔咔给他往嘴里一通炫。
然后一边喂水,一边说:“赶紧的,再有屁事儿,我就是按,也要把你的头按在键盘上!”
他笑眯眯地说:“没了。”
然后他就开始,光速敲字。
看得我目瞪口呆。
这年头。
做杀手,都得这么有文化了吗?
我于是顶着一张寂静的脸。
看着他三个小时,俗成了一万字论文。
激动的心。
颤抖的手。
我哆嗦着接过了成稿。
好家伙。
这他妈是我这个水平能写出来的东西吗!
我交上去,不得直接被判定找枪手啊!
我沉默片刻。
面无表情地撕掉。
“重写。”
“写我这个档次的。”
我想了想。
也不是不行。
我现在在校外租房子住,反正没人打扰。
他弄没了我的论文。
这是他应得的。
我于是爽快点头。
“行,你学。在你写出来之前,我不把你供出去。”
这何止是不把他供出去。
这是把他给供起来。
我实在没想到。
从那天开始。
我不是养了个补论文的杀手。
我是养了个来度假的活爹。
他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滋滋润润。
我每天含泪准备我的期末考试,还要疲于奔命地,满足他各种奇奇怪怪的要求。
什么要吃西红柿炒蛋,蛋要完整的白煮蛋。
什么洗澡水温度必须控制在55度,多一点都不好使。
什么上药必须要我来,自己上药的话就原地晕厥。
我真的是……
半个月过去了。
符合我档次的论文,半点没有。
他的生活质量,倒是一日千里地往上飙。
我真是受不了了。
今天,他坐在阳台上,慢悠悠地晒太阳看书。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
“你小子还想要啥?一次性要完!”
他抬眼,乌黑的眼睛凝视着我。
“只要我说,你就给?”
“废话!只要你别要我抢银行啥的!”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忽然伸手一拉。
反手扣住我的腰!
我一时猝不及防,猛地扑到了他身上!
他却根本不放手,而是死死环抱住我。
他紧盯着,手却伸下去。
解开了裤扣。
“那好,我要你。”
“江行泽,放手,放开我!”
我艰难转头,想要躲避弟弟强行喂给我的水。
我的眼睛被他用黑布蒙上。
他的膝盖顶入我的腿中,压制住我反抗的动作。
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温柔。
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我毛骨悚然。
“哥哥,你明明觉得很快乐的,现在装什么呢?”
“我不喜欢哥哥拒绝我。”
“如果清醒的时候,你不敢表露真实的一面。”
“那我可以帮你。大家一起做个疯子,这样不好吗?”
他扣住我的下巴。
略带苦味的水,震荡着灌进我嘴里。
因为我的挣扎,杯子不时倾斜。
水震荡到了我衬衫上。
很快,就打湿出了大片的水渍。
他笑眯眯地在我耳侧开口:“衣服。——shi透了呢。”
说着......
说着,他的手恶意地向下一探。
“这里呢,我看看?”
我已经没有办法反抗。
那水中有什么东西,我心知肚明。
我知道理智无法压制。
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就这么屈服。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我的弟弟。
不可言说的感觉,从深处升腾起来。
我难耐地想要翻身。
却被他一把按住。
我死死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己,不发出什么声音。
我缓了好半天,那种感觉没有纾解,反而愈演愈烈。
“江行泽,我是你哥……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
他的动作微微一停。
他的声音忽然冷下来。
“你是我哥,那又怎么样?我们有血缘吗?”
我一时哑然。
他是我弟弟不假,但是是父母再婚后,后爸带来的。
可是,从他七岁时起,我就一直照顾他、抚养他。
我们有没有血缘,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很要紧的事。
十五年的相处,我早就把他当成了我的亲弟弟。
他从前一直温文又乖巧。
我是真的想不到。
他会忽然变成这样。
“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江行泽,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我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啊,哥哥。”
他微笑:“我早就和你说过的吧,我不想在我们之间,看到任何人介入。”
“你为什么要答应去相亲?”
“为什么要对那个女人笑?”
“在你眼里,她漂亮吗?你喜欢她对吧?喜欢她什么?”
因为药效,我已经无法思考。
我觉得自己好像在被焚烧。
四肢都不受我控制。
他将我不由自主伸向他的手,一把攥住。
我感受到他的脸颊,贴到了我的掌心。
“不许喜欢别人,哥哥,你只能是我的。”
下一刻,他钳住我的手腕,将我死死按住。
他低头咬开我的扣子。
故意将我解放出来。
我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侵略意味。
我不由得瑟缩起来:“别发疯了,你要一错再错吗?!”
“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说着,他轻笑一声,俯身低头——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我看不到,只能慌乱伸手,试图去抓住他的头发。
我的手指攥在他柔软的发间,胳膊却抖得厉害,根本没有办法拉开他。
生理性的泪水蓄满眼眶。
我张口,想要喝止他。
可是我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给我带来无比极端的冲击。
熟悉的夜晚,雨滴淅淅沥沥。
房间里,沈耀死死地捏紧了手臂上的伤口,白璧的肌肤瞬间变得苍夷。
一束微弱的手电筒光打在了沈耀的身上。沈耀下意识地用手遮挡着。光芒之中,看清楚来人后。沈耀顿了顿,眼尾微红,撕心裂肺喊:“滚,给我滚。”
不想让李燃看见自己狼狈的这一幕。李燃身子明显顿了好半晌,这些天沉浸在重生的诡异事之上,他都没有好好认真看过沈耀,生怕是错觉。
李燃关掉了手电筒的光,他还是和上辈子一样,总是喜欢伤害自己。直直地朝他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
李燃关掉了手电筒的光,他还是和上辈子一样,总是喜欢伤害自己。直直地朝他走过去,半蹲在他面前。“你没事吧。”
瞥见他手臂上新的伤口,单手拉住了他那只受伤的手内心忍不住地心疼,心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很痛但又无法包扎。沈耀眼神狠戾,像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给我滚出去。”
李燃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视线落在了沈耀的脸上,声音冷冽,“别动。”冷冽的声音带着一点温柔,还有一丝无力挫败感。
沈耀抬眼,与他对视上,李燃的眼神带着侵略性,直逼沈耀。
沈耀,这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李燃脱下自己内衬的衣服,露出了一大片的腹肌。
给沈耀包扎好伤口后,他直接甩开了李燃的手,狠狠地瞪了一眼李燃,便往浴室走去。李燃微微蹙眉,起身跟了上去。
沈耀眼眸半眯着,低下头来,唇角微微勾起。李燃还是只在意他的对吧
他打开了花洒,手上还有李燃的白色衬衣。
李燃推开了浴室的门。动作粗鲁,一把将他从水里拉了出来。随即把他抵在了白色的墙壁上。
看着他那苍白诱惑的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受伤不能碰水,这点常识都没有,你的学霸位置是怎么坐上去的。”
沈耀嗤笑一声,“关你什么事。”
沈耀忽然逼近李燃,唇靠在了李燃的耳边。微微侧头,能看见李燃红透了的脖颈,灯光之下,暧昧的气息遍满了整个浴室,“也是,毕竟你这么爱管闲事。”
李燃抵着后槽牙,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上辈子就是他没有去管沈耀,才会造成一系列后悔的事情,沈耀才会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墓园里,无人问津。
李燃嗓音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很直接地承认了。“对,我想管你的闲事”
他知道沈耀是在内讽什么,沈耀表面温润其实是个缺爱的疯小孩。
沈耀微顿,淡言,有一丝嘲弄的味道,“你站在这里是看我笑话?”
李燃别过头去,别扭地说“没有,没有看你笑话。”怕他不理解,还特地解释了一下,想要压住内心的欲火,尽量不去看沈耀。
沈耀微微往后退了下,头往后仰,好像找到了新乐趣。“下次学会敲门,不然奶奶可就又要遭殃了。”
李燃眼睛微微眯起,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着,奶奶是他的软肋,谁都不能碰。他不想强压内心的躁动不安了,莽撞地将沈耀困在了墙壁之上。
未尽的语声瞬间淹没在了这个粗鲁希撞而青涩的吻里面,他们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沈耀瞳孔微缩。
李燃带着一股侵略性,押住了沈耀冷白的手腕,疯狂地侵略占领,仿佛要将沈耀融入骨髓里,融进血液里。沈耀挣脱了他的束缚,狠狠地在李燃脸上打了一拳。
李燃抬手擦拭下唇角的血,想起了今天早上沈耀说的话,声音低沉,“你就一定得要我答应你早上的那个条件吗?”
李燃无力的看向他,沈耀身上那层防护罩什么时候可以在他面前卸下来。
沈耀微微勾唇,“是,一定。”他嫉妒十一班可以肆无忌惮地和李燃谈笑风生。今天早上,沈耀拿奶奶来威胁李燃,逼李燃答应他的无厘头条件。
李燃抬眼,“好。”拽着沈耀出了浴室,将他甩到了大床的软床垫上。
下一刻,李燃欺身而上,吻上了沈耀苍白的唇,唇瞬间唇被血色浸染,不似浴室那般蜻蜓点水,而是强势攻下。
沈耀一直都与自己争锋相对的,但与他接吻时,沈耀好像很兴奋,甚至兴奋过头。
不过也是,不然今天早上也不会提出那种...荒谬的条件。
次日,沈耀犹如贵公子,矜贵冷倦,优雅地吃着早餐,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是过眼云烟。
李燃背着书包,斜斜地看了一眼沈耀,抬手擦了擦唇角被咬破的痕迹。
沈耀抬眼,示意他坐下来。
李燃木着脸,坐了下来。昨天晚上的一切好像是梦,又好像很真实。
沈耀把吃剩下的早餐都推到了李燃旁边,微微抿唇,“吃。”
这时,奶奶从厨房里走出来,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李燃低着头,吃了起来。
车子一如既往地停在了距离学校还有些远的地方。李燃看着沈耀的背影,下意识抬手触碰了下唇部,也跟着下了车。
中午,沈耀端着餐盘子,刚好经过十一班小团伙。李燃笑得很开心,和其他人聊天聊得很开心.
沈耀眼神晦暗,端着餐盘的手也不自觉地握紧,表面轻松地离开了饭堂,直接把刚打的饭菜全倒进了垃圾桶里,手里悄然握着叉子,挺直了肩膀,往外走去。
李燃侧头,瞥见了沈耀的身影,连忙吃了饭,匆匆和伙伴们说了一声,便也跟着出去。
李燃找到沈耀的时候,是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天台上是上了锁的,不知道沈耀是怎么打开来的。李燃看着沈耀手臂上又是一道崭新的伤口,微微一愣。沈耀手上还有沾血的叉子。
顿时,李燃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沈耀偏头,看到了李燃,额头前的碎发挡住了他氤氲的眼眸。依旧还能看出眼尾还有一丝微红。
李燃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作案工具恶狠狠地对沈耀说:“你还要伤害自己多少次?”
沈耀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发肿,甚至能看出明显的痕迹,可想而知是用来多大的力气。叉子本钝,但在沈耀手里,变得异常锋利。
李燃从兜里拿出了准备好的纱布,只能给他简易包扎。给他包扎的时候手都在颤抖,还有一丝责备。
沈耀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断然不可能让别人发现他伤害自己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还在学校,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在学校失了控。
沈耀皮肤本来就白,加上手臂上的失血,唇色和脸早就如同雪峰上的雪一般,圣洁而不失色。
沈耀一把抓住了李燃的领口衣服,攥紧,往前一靠。“既然答应我了,那以后就别和十一班的人走这么近。”
李燃淡淡地开口:“我还以为沈大少爷已经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李燃深知沈耀肯定不会去校医室,果断说:“你在这等一下,我去买点药。”
沈耀微微点头,眼没抬。
李燃还把他的作案工具也一起带走了,藏在了他洁白的校服之下。
五分钟后,李燃拎着一个白色袋子走了过来,半蹲在了沈耀面前,帮他撕开了纱布,李燃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住棉球,沾染酒精,给他处理伤口。
沈耀吃痛,微微蹙眉,但还是一言未发,直勾勾地盯着李燃看。“医药费,我回头付给你,还有你要是缺校服,我回头给你重新订。”
李燃身上只有一套校服,很难换着来穿基本上内衬都是穿自己的衣服。
李燃狠狠地加重手中的棉球,语气平淡:“说一声谢谢,不会死。”
放榜之时,大屏幕突然出现花屏,片刻后,平白无故出现一段影像,一个不一样的沈耀出现在大家面前。
高考前最后一次联考的成绩马上就要出来了,凌晨时分,天还未亮,同学们都在大屏幕前等待放榜。
李燃和十一班的几人照例一起混在人群里,沈耀站在最前方,面上是一贯的自信。
“高考倒计时7天”的字样闪过,联考成绩展现在众人面前。
寂静的人群喧嚣起来。
“第一又是沈耀,霸榜多久了啊,青北没跑了吧。”
“有什么好惊讶的,沈耀不是第一才应该惊讶吧。”
“我这不是羡慕么——唉,我要是能考沈耀那么高,族谱都得从我开始写。”
“一会儿还要上课,别急着做梦哈。”
“滚滚滚滚滚”
“人家学习又好,长得......
“人家学习又好,长得还帅,家里还有钱,buff叠满了。”
“就是太高冷了,我有好几次都想上去搭话,看见他冷脸我就一点勇气都没了。”
“怂,太怂了。”
“你不怂,怎么没见你敢搭话啊。”
同学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人群慢慢散去,李燃与十一班几人看了成绩也想离开,大屏幕却突然像是接受不良一样“刺啦刺啦”地响着,画面也变得忽闪忽闪的。
李燃找寻沈耀的视线落了空,注意力又被这动静变大的屏幕吸引。
喧嚣的声音又掀起新的热潮。
边晓晓还以为是经久失修,无语吐槽:“学校那么多钱也不知道维护一下,还好是最后……哎?”
平缓的语气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陡然提声,惊讶之色显现。
“这不是沈耀吗?”江晴朗一下子把边晓晓的惊讶说了出来。
恢复正常的大屏幕上,一道瘦削的挺直身影逐渐清晰,可不就是沈耀嘛。
“沈耀呢?”
众人看了屏幕都四下寻找,却并没有发现沈耀的身影。
李燃的视线没有从屏幕上的沈耀身上移开,他刚刚已经找过了,沈耀不在这。
“别找了,他应该已经走了。”
此时,影像开始变化。
【气质高雅靓丽的女子手里牵着一个小孩,沈耀跟在二人身后。
女子的声音带着笑意:“别的小朋友的理想都是当老师,当警察。你猜,亮亮的理想是什么?”
“司机。”
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实在讨人喜爱,他的话更令人心暖:“哥哥上学很辛苦,我要送哥哥去上学。”
虽然软糯,却也坚定。】
听到小亮亮的话,无数母爱泛滥的女同学叫声瞬间高昂起来:
“天呐,沈耀的弟弟也太可爱了吧!”
“他还要送哥哥去上学,我的天,太萌了,要是我家那神兽也那么可爱就好了。”
不了解沈耀的同学沉浸在沈亮的可爱之中,赵晴晴看着沈耀的样子却松了一口气。
她一直觉得沈耀把自己崩太紧了,现在看来,他跟自己家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放松的。
虽然为沈耀感到开心,但她心中仍然警惕。眼下正是高考的关键时期,也不知道是谁要把沈耀推上风口浪尖,让他如此暴露在大家面前。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看向李燃几人,不由得怀疑起来。
只是纵然怀疑,大屏幕却还在继续放着。
【“妈,那你呢?在当我妈之前,你的理想是什么?”
沈耀话音刚落,画面一转,映入大家眼前的就变成了滑冰场。
沈耀妈妈地说道:“就是这个,认识你爸之前,我是省花滑队的队长。”
“那后来怎么不继续滑了?”
“你爸不喜欢。他说,那只是取悦人的表演。”】
“太过分了吧!”大概是父母对自己的梦想太过支持,江晴朗听到蒋梦瑶的话义愤填膺,“那是别人的梦想!是值得尊重和追求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取悦人的东西了?他爸怎么回事。”
“好了。”程雨衫往周围看了一下,叹道:“沈耀在你可不能这么说,那毕竟是他爸,他能说,你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知道知道,他这不是不在嘛。”
“太可惜了。”边晓晓也叹,为蒋梦瑶感到可惜。
“她提起花滑的时候眼里有光哎,结果却被迫放弃,唉。”
这个时期的少年们正是意气风发,不弃风骨的时候,他们心高气傲,为了梦想中的未来正在努力,很快就要看到这十数年寒窗苦读的成果,猛一看到梦想的凋零,大多都为其叹息起来。
李燃和赵晴晴算是其中比较冷静之人,二人凑到一起互相试探,却无功而返,只能互相警惕。
这时,沈耀的答复让气氛更加激烈起来,只听他说:
【“我爸错了,在我看来,花滑比速滑难多了,它不仅是项运动,而且是项很美的运动。”
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陈年寒冰自蒋梦瑶眼中破裂化去。】
“这是沈耀的位子。”
在场的老同学们觉得有一阵寒意从脚底板蹿上来,看向李燃的眼神里带上惊惧,像是在说“疯子”。
收到同学聚会的邀请时,李燃正在航天局里测算数据。他没能及时回消息,忙完后天早就全黑了。
「一起去吗?」
沈耀没回消息,所以他猜测沈耀也在加班。在下班时带了一份关东煮作为宵夜,沈耀的肠胃不好,饮食需要清淡些。
“我回来了。”
没有得到回应,书房的门开着,电脑屏幕的微弱荧光后是沈耀略显疲倦的脸。他像是才注意到李燃,点点头,就又接着将目光投向电脑。
“还没忙完?”
沈耀微微点头,电脑里是城市规划的图纸,把着鼠标的手快速移动着......
沈耀微微点头,电脑里是城市规划的图纸,把着鼠标的手快速移动着。李燃看着那张消瘦和略显无神的脸有些恍惚和心疼,将关东煮提到他面前。
“又喝了酒回来的?”
李燃动作一顿,讪笑着解开充满水珠的塑料袋,热气就腾出来。白气氤氲从眼前飘过,迷了眼,好像有一瞬,雾气后的沈耀消失不见。
猛地摇摇头,沈耀神色平静,看他这副异常的样子,将注意力分出一点来,偏头看他。
“怎么了?”
“没事。吃点吧?看你最近都瘦了。”
沈耀没去动那份关东煮,半眯起眼,打量着李燃。
“不是跟你说了少喝酒,怎么每次都一身酒气地回来?”
李燃也不辩解,笑了笑,很是受用这种出自关心的职责。他想坐在沈耀边上,被瞪一眼,乖乖去了边上的小沙发。
“习惯了,压力大,你知道的。”
说这话时不敢直视沈耀的眼睛,他有些心虚,同时莫名鼻酸。李燃想可能是酒喝多了,低着头吸一口气,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沈耀。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意气风发的十八岁,疯狂又精彩的高三生活。李燃有了不小的改变,他黑了些,瘦了些,也不再总是一副要打人的表情,随着职位升高,反倒成了一种威严和成功的象征。
这对李燃来说都不重要,反正看见沈耀的时候他还是会露出和当年并无差别的笑容,就像现在一样。
“傻样。”
沈耀出声制止了李燃这副不值钱的样子,李燃收起笑容,想到加班时看见的消息。
“雷鸣老师说周日有同学聚会,你去吗?”
“……”
李燃觉得这样的沈耀才是鲜活的。但现在的他看上去过于疲惫,唇色发白,嘴唇上干裂起皮,这让李燃心有不安,跌跌撞撞地起身,想过去抱他。
“你喝太多酒了,下次不要这样了。先去洗澡吧。”
沈耀微微皱眉,他的话让李燃顿住脚步。沈耀不喜欢酒味。自嘲地笑笑,不再靠近。
摸出手机,点开雷鸣的对话框。
[我和沈耀的位子安排在一起,麻烦雷老师了。]
正准备入睡的雷鸣看见消息,久久没能回复,盯着“沈耀”两个字看了许久,久到边上的桑夏揉揉眼睛,凑到他边上一起看那条信息。
“沈耀?!可沈耀不是……”
“看来李燃还没放下。”
雷鸣谈回了个好,冲桑夏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说是同学聚会,能来的人也不过十一班那些,还有人忙于工作,说要晚些时候才能到场。
李燃一坐下就想喝酒,被桑夏拦住,倒是雷鸣笑着喊服务员开了瓶红酒,给两人都倒了小半杯,举杯说好久不见。
日常寒暄着,雷鸣注意到桑夏担忧的神情,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李燃喝了不少酒,好在酒品不错,没有做出什么贻笑大方的事。大家勾肩搭背地怀念着高三逆袭时疯狂的几个月,还有年轻时干的傻事。
程雨衫是在临近尾声的时候才出现的,包间里的气氛火热,有人开了窗驱散屋里的热气,冷风吹进来的时候,包厢门也被打开。
李燃和程雨衫点头示意,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手还举在半空中准备劝酒的江晴朗看见来人,神色间多了几分揶揄,他把酒杯换了只手,递给程雨衫。
“我们都要结束了才来,自罚一杯先?”
“哪有女孩子一来就让人喝酒的,不合适,这杯还是我喝。”
李燃伸手挡下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周边霎时多了些起哄的声音,程雨衫看着他,眼中不明的情绪涌动着,李燃似乎是短暂和她碰上了视线,又很快移开。
熟视无睹,也忽略了身边的起哄声,李燃懒得去解释他只是想喝酒而已,哪有到了手边的酒还被别人截胡的道理。
大家看当事人还是不发话,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不过默契地把路让出来,好让李燃边上有空位。程雨衫也自然而然地往前走,坐到了李燃边上的位子上。
刚还和颜悦色的李燃瞬间变了脸,雷鸣及时注意到这点,在李燃出手之前把拉住程雨衫的手臂,还好人也没真的坐定,被拽起后不解地看向雷鸣。
桑夏察言观色,迅速从边上搬了一把椅子放到李燃另一边的空位,示意程雨衫坐。
“怎么了雷老师?”
雷鸣欲言又止,笑了笑把人往另一侧推。李燃又倒了一杯酒,神色淡然。
全场陷入诡异的安静之中,先前的喧闹不复存在,李燃面不改色,小口喝着杯中的白酒。雷鸣忙打圆场。
“李燃让我给沈耀留个位子,忘了和大家讲了。诶你也别喝了,今天喝不少了。”
可惜这样的话并没有起到半分缓和气氛的作用,众人的目光仍凝视着李燃的身影,李燃沉默良久,才松口解围。
“嗯,我喝多了。”
所有人都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刚还喊热的人此刻又觉得冷风难耐,走过去想关窗,碰到了已经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禹洋。
禹洋转了个头,嘟囔一句。
“沈耀?沈耀不是早就死了?”
落针可闻,迅速有人捂住禹洋的嘴,动作大了些将人闹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坐立难安,看向喜怒难辨的李燃。
李燃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着把空了的酒杯重新填满,程雨衫看不下去,想去夺他的酒杯,桑夏低声说让他喝吧。
雷鸣努力分散注意力,但气氛没法回到先前了,几乎是所有人都在观察李燃的脸色,所以大家都看见他无声地喝酒,喝着忽然没由来地笑起来,苦笑着流出眼泪。
没人多说什么,桑夏默默递上纸巾。李燃致谢后背过去,再转回来时已经收拾好表情。
“我先回去了,大家玩得尽兴,今天这顿我请了,都别和我抢。”
没人开口,李燃笑笑,和桌上的老同学们摆摆手。但站起想走,迈出第一步就找不到重心,跌跌撞撞地要摔倒。
雷鸣放心不下,坚持要送李燃回家。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
眼前的画面让雷鸣几乎头皮发麻。
一切都像是房子里有两个人生活的样子,可雷鸣心知肚明,李燃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孤身一人的。
沈耀常穿的那个牌子的运动鞋,还有配对的拖鞋,茶几上摆着两只杯子,餐桌上的两副碗筷。
更有墙上挂着的相片和奖状,都是沈耀的。李燃和沈耀没有什么合照,只在角落里看见了李燃的自拍和背后一闪而过的沈耀的影子。
将李燃安放在沙发上,雷鸣想找开关在哪,沙发上使不上劲的人即刻挣扎着想起身。
“不要开灯!”
李燃黑化预警,直播里锵姐爱看的真假少爷骨科,满足他
“我抢走了你的一切”
“只有把自己赔给你了”
拿到鉴定书的一刻,沈耀突然想通了
沈耀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别家父母会无条件爱自己的孩子,自己想得到那么一丁点儿的爱都那么困难
原来血缘才是根本的原因
那还真是不可逾越的天堑呢
命运给他送了份大礼,他感到一阵无力
他松手,两张纸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一份上写着:沈浩和沈耀确认无血缘关系
一份上是:沈浩与李燃具有生物学亲子关系
不是亲生的,那一切都合理...
不是亲生的,那一切都合理了,不是吗
李燃沈耀同时竞争青北天翼计划唯一的名额,评审组已经焦头烂额了好几天,浪子回头半年逆袭三百分的物理天才李燃和常年稳居第一各种竞赛获奖无数的学霸沈耀,两个如此优秀的学生,实在是无法抉择。
好在沈耀父亲替他们做出了抉择
沈氏公司会捐给青北大学一个实验室,如果沈耀拿到那个名额的话
在两个人同样优秀的背景下,选谁,就要看哪个孩子的附加值更高了
沈浩告诉沈耀为他花了一笔多大数目的钱才拿到这个名额的时候,沈耀并不觉得高兴
他的成绩,他金光闪闪的履历,他的第一名,都是从小到大一天一天一分一秒的努力得来
优越的家庭条件没有给他幸福的童年,重压之下他苦苦支撑才走到了今天这步
且不说他并不比李燃差,未必会被评审组放弃;哪怕真的没有这个机会,光凭硬分数他也能上青北
恐怕在父母的眼里,从来没有真的看得起过他吧
录取公布文件和亲子鉴定结果是同一天出来的
四个人,看着桌上薄薄的几张纸
雅雀无声
李燃觉得自己已经被撕裂了
命运真是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笑话
他自小受到的苦难,原来都是拜自己以为的父亲所赐
当年沈浩和李光林争这个名额的时候,用钱买了李光林的前途,现在轮到他和沈耀在同样的位置上,沈浩又用钱买走了李燃的前途。而最可笑的是,沈浩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李燃挣脱了周围人的桎梏,一个人跑上天台,他想哭,但是又觉得很可笑
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成为你们复仇倾轧的牺牲品?
这么多年,我和奶奶颠沛流离省吃俭用,那么辛苦地生活,原来都只是因为报复?
可是他又无法自控地换位思考,前不久得知沈浩为青北捐了一件实验室换把名额给沈耀的自己,不是也恨不得杀了沈浩吗?甚至还迁怒沈耀
他当面骂沈浩卑鄙无耻,他爸暗地里换走沈浩的亲生儿子,多么一脉相承啊,为什么他们不是亲父子?
他不知道他和沈耀哪个更悲哀
李燃失踪了,没有人找得到他
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把两人的真实身份告诉葛奶奶,老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只说是李燃去雷鸣家里集训准备高考了
沈浩倒是对这个结果接受良好,甚至对李燃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也能成长到现在这么优秀感到满意
就是青北的这个名额......或许要重新考虑考虑了
一个星期之后,李燃回来了
这几天浑浑噩噩,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该恨吗?又该恨谁?
沈浩和李光林的仇怨,为什么他们的错折磨的却是自己
可是现在还有更大的一座山压在他头上——高考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努力,可是他却不能不在乎奶奶、雷鸣他们的付出
所以不论如何,现在他必须回来
寄人篱下的这些年,他比谁都明白,自尊在生存面前是最一文不值的东西
所有的账,高考后再算
李燃堂而皇之住进了沈家的别墅
这一次,不再是作为保姆的孙子被随便丢在杂物间
而是住在沈耀的对面,作为沈家真正的少爷
酒精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能让人忘掉现实中的一切
怪不得人们痛苦时都要买醉
沈浩宴请了生意上的伙伴,向他们介绍自己的新儿子
酒过三巡却发现李燃还是没来
房间里歪七扭八的倒着三四个空酒瓶,是李燃从沈浩的酒柜里拿的
这已经是第五瓶了,火辣辣的液体顺着喉咙吞咽下去,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灼烧起来,蒸腾的酒气沿着四肢百骸攀上大脑,麻痹着人的神经
李燃觉得自己的胃和肠子都在腐烂,偏偏感受不到疼痛,那些人的笑,吵闹声,烟酒味从眼皮,从耳朵里钻进来,腐蚀了他的神志
沈耀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醉醺醺、神志不清的李燃朝他吻过来
李燃的眼前一片模糊,只得看到一个沈耀,那是他被黑洞吞噬前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沈耀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沈耀就这么过了十八年本该属于他的人生,也该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就算是他卑鄙吧,挟恩图报也好,趁人之危也好
他现在只想把沈耀也拉入深渊
沈耀是一个Omega,为了父母的期待伪装成了Alpha,可突如其来的结合热却让他不得不依赖自己死对头李燃。
沈耀分化成Omega之后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找了一个没人的教室自习。
他专心地写着题,突然觉得浑身发软,身体璪熱,呼吸急促。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猛灌了一口凉水想把体内的璪熱压下去,可还是无济于事。
他瘫软在桌子上,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好想有人能来抱抱自己。
李燃受自己奶奶所托提着保温盒来找沈耀,走到自习室门口闻到了很好闻的味道,像冬天的雪松,他很喜欢。
他推门进去看到沈耀趴在桌子上走了过去:“沈耀,你怎么了?”
沈耀听到开门声知道有人进来了心里一紧,可看到是李燃不......
沈耀听到开门声知道有人进来了心里一紧,可看到是李燃不知道怎么回事松了一口气。
沈耀拉住李燃的衣摆:“李燃,帮,帮帮我……”
李燃这才注意到沈耀面色潮红,好闻的雪松味道竟然是沈耀的信息素。
李燃眼神暗了暗,伸手抚摸沈耀的脖子:“你,你是Omega?”
沈耀突然被李燃触碰到了腺体,身体颤抖了一下,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李燃说:“嗯,快帮我。”
沈耀被情欲折磨声音发软,像在撒娇,没有了平时对李燃颐指气使的样子。
一只平时碰一下就挠人一爪子的缅因猫突然夹着嗓子讨好地向人叫着还是让李燃十分受用的。
李燃声音有些哑了:“你确定?”
沈耀使不上劲但还是用仅剩的力气想把李燃拉得离自己近一点:“帮帮我。”
李燃呼吸一滞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后说:“那你别后悔。”
沈耀看到李燃单膝跪下靠近自己,他的鼻息轻轻喷涌在自己的腺体旁。
沈耀话还没说完李燃就咬住了沈耀的腺体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着沈耀。
“嗯……”
沈耀忍不住发出声音,白皙的手指抓着李燃的肩膀,面色潮红。
李燃的信息素是苦酒的味道,沈耀却从中嗅到悄然暗藏在其中的甜。
沈耀整个人瘫倒在李燃怀里,李燃用拇指指腹摩挲着沈耀的嘴唇,沈耀眼眶湿润地望着李燃。
李燃被沈耀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热吻住了沈耀的唇。
沈耀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李燃会这样对他,双手无力地抵着李燃的胸膛。
苦酒和雪松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阳光照在两个人交叠的身影上。
一吻结束,沈耀喘着气推开了李燃。
“你竟然敢标记我”。
李燃挑眉一笑:“怎么不敢?”
沈耀看着李燃这副得意的样子一巴掌扇在了李燃脸上,可惜力气还没恢复,对李燃来说就是轻轻地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李燃笑了一下:“优等生怎么打人都不会?”
沈耀见不得他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恼羞成怒地吼道:“滚!”
李燃用调笑的眼神扫视着沈耀的全身:“用完就扔?这么绝情啊。”
李燃说完伸手拉着沈耀站起来,嘴唇贴着沈耀的耳朵,湿热的水汽轻抚着沈耀敏感的耳廓。
“你看,没有我你都站不起来,真要我滚啊?那你怎么回家?”
沈耀只觉得耻辱,瞪着李燃说:“我休息一下就能自己回去。”
李燃知道沈耀的自尊心很强,蹲了下来给了沈耀一个台阶:“我背你回去吧,就把我当成你的仆人,下次可没这个机会了。难道你想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Omega?”
沈耀满脸屈辱地让沈耀把自己背了回去,他把脸埋进李燃的肩膀咬牙切齿地说:“这件事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李燃嘴角微翘笑着回:“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
高烧40度,死对头趁我病危,将我压下。
我浑身无力,索性摆烂。
“要稿就稿,别那么多废话。”
死对头冷笑:“这可是你自讨苦吃。”
“呵,区区金针菇,我还能怕你?”
我软绵绵地怼回去。
要知道,我现在身体虚,可不代表脾气也虚。
我这人,就是病得要死,嘴上也不能饶人。
全是靠着这股子硬气,我才能纵横商场多年,谈判几乎无败绩。
除了遇上我身上这个狗东西——祁正初。
祁正初闻言,脸直接黑了,差点成锅底。
“金针菇?”他咬牙切齿,几乎从牙缝里蹦出冷音,一字一顿的,“信不信金针菇也能叫你生不如死?”
“那我真是好怕哦~”
我烧得...
我烧得晕乎,说话大c气,语气格外软,听得越发欠揍。
“祁正初,你过会可别早*,让我瞧不起你。”
但话音未落,我就欠不起来了。
因为祁正初,“咔哒”一声,单手解下了皮带。
明明烧得整个人都宏了,我一张脸,此刻却瞬间白了下来,硬生生恢复成正常面色。
“等等!”
费力地抬起手,我拦下他。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祁正初挑眉,眼底带着兴味,倒也不急,就着半脱不脱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打量我。
“怕?笑话。”
气都c不匀,我半眯通宏的眸,睨着他,气势上依旧不让分毫。
“不过是怕你太快,不够让我雙的,啧,要不要先吃点药啊?”
“药?我看是你要吃药吧?”祁正初挑眉,连连冷笑,“就你现在这副病歪歪的模样,怕是一轮都撑不到吧?”
眼见诱导成功,我默默松了一口气。
嘴上却依旧得理不饶人。
“吃啊,为什么不吃?我倒要吃了看看,看看你就撑多久。”
“行。”祁正初气笑了,拉上拉链,转身就去给我拿药。
我软趴趴躺着,嘴都要笑歪了。
这免费劳动力,可真好忽悠。
我这还正愁,烧得头重脚轻,该如何给自己泡药喝,这不刚好,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不过不到三分钟,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狗东西,拿的是中药!
效果是没差的,就是最苦的那种。
我气得眼睛红得快滴血。
祁正初倒笑眯眯的,好心地托着我的脑袋,狠狠往我嘴里罐。
“多喝点,喝干净了,过会儿才有力气醒着挨愺。”
我好想骂人。
最后,却只狼狈地呼出一嘴中药味。
至于药汁,则是一滴没漏。
全让那狗东西,恰着我的下he,给强制罐下去了。
“等一下。”
“又怎么了?”
祁正初扔下碗,不悦地挑眉。
祁正初笑了,直接开拉链,
我这才慌了,无力地蜷作一团。
“你等等,很快,就几分钟!”
“不要紧,不影响同步进行,”笑眯眯的,祁正初毫不犹豫掰开我,“你要是没力气,我可以帮你拨。”
“不——”
我喊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我给自己准备了猛药。
因为深夜打架时,死对头总嘲笑我快。
但我还没来得及喝下,就被口渴的死对头,一口全闷了去。
望着空杯,我和他干瞪眼。
“你干嘛喝我水杯?”
他挑眉,言语嫌弃。
“嘴里的都没少喝,杯里的还不行?”
我被他干沉默。
索性不再争,有空不如跑。
因为死对头萧霖,我有时不得不承认,在bed打架那么多次,他是真的狠。
每次我泪都快哭干了,他还一脸意犹未尽。
他要是再喝这个,我简直不敢想!
不然,他真的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狠,...
不然,他真的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你说得对。”
敷衍着,我就要跑。
但可能,是我这么快服软的模样,太过于反常。
下一秒,我的后衣领就被他拽住了。
“你要去哪?”他眯起眼,低了嗓音。
我心里虚,有些结巴:“消消食。”
“家里也能消。”他嗓音更低。
听懂的他言外之意,我眼皮一跳,话语结巴得更厉害。
“我……就是想去外面散个步……”
“你确定要去外面?”他忽的笑了。
我头皮发麻,没骨气地怂了。
“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见状,萧霖眯起深色的眸,突然又转了话题。
“着急去外面,逃到外面,逃跑……你在害怕什么?”
我一僵,呼吸都停了。
萧霖眸色更深,继续往下猜。
“怕我?为什么?你从来不怕我的,除了床上。”
听他逐渐靠近真相,我牙都在哆嗦,差点就怕得直接招了。
感受到我的颤意,萧霖喉结滚了滚,开口的低磁声音,几乎笃定。
“因为那杯水,是吗?”
我不敢应,差点一口咬到舌头。
萧霖却低声笑了笑,按住我微颤的双肩,强行将我掰过来,逼我和他四目相对。
“水里加了东西,大概率是猛药,对吗?”
在他那双深邃得几乎能将人溺毙的危险黑眸的注视下,我心尖颤颤,一句谎话都不敢说。
而且,药很快就会起效,现在说谎也没有意义。
只会让我延期被搞得更狠点。
于是,笑得比哭还难的我,僵硬地顺从点头。
而后,赶在萧霖再猜下去、彻底发飙前,我很是识时务地给他解释原因。
主要,也是为了给自己留点脸。
“因为你说我快,我不服。”
“呵。”萧霖忽的笑了。
不是怒极反笑,也不是冷笑,只是单纯失笑。
我有点懵。
我感觉我死对头不太对劲……
而后,在我一脸懵逼中,萧霖忽然问道。
“下了多少?”
“半包。”我老老实实答,“商家说太猛了,我没敢多下。”
“剩下半包呢?”
我更茫然,下意识接话:“还在厨房里。”
“其他还有吗?”他追问。
“书房保险柜里,”说到这,我有些不好意思,脑袋都低下去,“还有一箱……我打算效果好,就以后都用来着……”
萧霖点了点头,没像往前一般笑我,也没再多问什么,只拉着我去了厨房。
我被迫跟着,一脑袋问号。
不对劲。
这很不对劲。
这非常不萧霖。
在厨房拿了半包药后,萧霖又带我去了书房,让我打开保险柜,拿出了剩下一箱药。
望着面前一堆药,我眼皮狂跳。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然后,萧霖将我推到椅子上,拦在我身前,当着我的面,拆开包装,干吞下数包。
我呼吸一窒,心跳骤停。
总感觉,预感要应验了!
可这狗贼几乎贴身拦在我身前,挡在我出书房的必经之路上,我根本寸步难逃!
没办法,我只能白了一张脸,强装镇定,眼睁睁看着他发疯,等他疯完给我答案。
一连吞下12包。
萧霖舔着唇角,意犹未尽。
直到最后一点粉末,都完全咽进他腹中,他才侧身让开路,神色冷静又难掩疯狂地,沙哑开了口。
“好了,现在,你可以跑了。”
ooc预警,慎入
沈耀是Omega,李燃是alpha,沈耀和李燃联姻,李燃刚开始完全不在乎沈耀,但两人的相处让李燃情不自禁的动了心,后来沈耀有了宝宝,李燃甘愿沦陷,套上爱的枷锁,俯首称臣。
沈耀走到餐桌前就看见李燃早就已经坐在主位上,欢快的脚步瞬间变得沉重,他小心翼翼的在离李燃最远的位置坐下。
沈耀知道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不是很喜欢自己,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也总会故意折腾自己,就算自己哭红了眼睛小声哀求,甚至主动讨好,李燃都不会怜惜自己半点。
沈耀低着头小口小口的扒饭吃,自己最喜欢吃的那道鱼刚好放在了李燃面前,他不敢主动去夹。
佣人知道一旦李燃在家里吃饭沈耀必定会坐在角落,就好像是故意讨好主......
佣人知道一旦李燃在家里吃饭沈耀必定会坐在角落,就好像是故意讨好主家,佣人总把一些青菜放到他的面前,要是之前也勉强能吃饱,但现在沈耀怀了宝宝,一个人吃饭要提供两个人的营养,半夜总会觉得饿。
沈耀只能拼命的吃饭还有面前的青菜,因为就算晚上饿了也不会有人给他煮夜宵吃,即使沈耀已经怀上了李燃的宝宝。
就在沈耀添了第三碗饭的时候,李燃的眉头皱了皱,“我是亏待你了吗,吃这么急?”
沈耀听见李燃的话,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垂着脑袋小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耀不敢说,要是李燃走了佣人就会把饭菜都撤了,李燃吃的东西不多也快,自己吃慢点就真的没得吃了。
“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李燃看着沈耀低垂眉眼的样子责备的话又咽了回去,终究还是没舍得说出口。
沈耀自从跟李燃结婚这么久以来,总是乖巧得紧,就算李燃故意折腾他也像只柔顺的猫儿,任人揉捏,可就是这样乖顺的模样让李燃的戒备心越来越重。
沈家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竟然把沈耀送到李燃的身边,若不是为了市中心的那块地,李燃不愿意把沈耀这个大麻烦娶回家,留在身边总觉得不安心。
沈耀重新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怕被李燃责备就又将筷子放了回去,小声说,“我吃完了。”随即对着李燃鞠了一躬后回了房间。
沈耀洗完澡坐在床上发呆,自从和李燃结婚以来他就再没有出过这个别墅,李燃在结婚的时候就告诫过他不许出门。
沈耀只是沈家送过来牵制李燃的一颗棋子,李燃说什么沈耀都不敢违背。
以前李燃对沈耀温柔些的时候,沈耀也跟李燃撒娇说自己想要出去走走,换来的就是李燃一整晚的折腾,沈耀第二天几乎下不了床。
“咕,咕咕——”沈耀肚子的叫声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他抱着今天没有吃饱的肚子盯着门口,不知道该不该出去。
沈耀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就算自己忍得了,可肚子里的孩子忍不了,沈耀咬咬牙最后摸着黑下楼。
他开灯的动作很小心,别墅的冰箱里不会有隔夜菜,只有一些水果。
沈耀下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衣,冰箱的冷气冻得沈耀的睫毛颤抖,冰箱灯照在白皙的脸颊上,沈耀轻轻的吸了吸鼻子。
刚想拿一根香蕉还有一个苹果,沈耀就看见冰箱里面还有一包吐司眼睛都亮了,正要把土司从冰箱里拿出来时,厨房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老鼠呢,没想到是夫人你啊。”佣人语气嘲讽。
沈耀刚碰上吐司的手收了回来,他知道佣人话里的意思却没有反驳,默默把冰箱门关上,想要离开却被佣人伸手拦住。
“不要以为怀了孩子就能高枕无忧,不过是别人送来暖床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下贱的东西。”
眼看佣人的巴掌要落在脸上,沈耀却压根来不及反应,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厨房,沈耀被打得偏开了头,垂落的发丝凌乱。
“干什么呢?”李燃刚结束工作从楼上下来喝水,就看见沈耀偏着头,头发遮住了半张脸,手里紧紧攥成拳头,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又蓦然松开。
“先生。”佣人恭恭敬敬的立在一边,丝毫没有被发现的慌乱,因为他知道沈耀这种性子是不会主动说的,不然别墅里的佣人也不会明里暗里的欺负他,甚至在李燃出差,一连几天不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将隔夜的饭菜拿给沈耀吃。
李燃走到沈耀面前,想要伸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却被人直接躲开了,佣人在看见沈耀偏头躲开李燃的触碰时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你被辞退了!”李燃眼神凌厉的扫过站在一旁的佣人。
“为什么?!”佣人不明所以,瞪大了双眼,在别墅照顾沈耀的生活是他过得最惬意的一段日子,不仅工资高而且能够欺凌主家,满足他久居人下的扭曲心理。
“如果不想吃官司的话,明天卷铺盖给我滚!”李燃的声音不怒自威,佣人心虚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
沈耀以为李燃是心情不好,可自己最近几天没有惹他,应该会没事的吧,他刚想离开就被李燃拽住了手腕。
“规矩学哪去了?”李燃的声音低沉带着嘶哑,沈耀不自觉地瑟缩着肩膀。
“先,先生,我想回房。”沈耀哆哆嗦嗦,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说。
“这么怕我?”李燃半眯起危险的眼眸,主动释放的信息素丝丝缕缕的绕着沈耀,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沈耀双腿发抖,身体已经软了下来,被李燃握住的手腕皮肤发烫,要不是李燃拽着他,他很可能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李燃将他抱回了房间,安抚信息素让沈耀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很怕我?”李燃将刚才在厨房里的问题重新又问了一遍。
“没,没怕您。”沈耀垂着脑袋,抱着膝盖缩在了床头,小半张脸都贴在膝上。
李燃忍不住嗤笑,没怕他,都用上敬称了还说没怕他。
“医生不是说需要安抚信息素吗,怎么不来找我?”李燃在沈耀的旁边坐下,软床陷下去许多。
“您很忙,怕打扰您。”沈耀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李燃要跟他说这么久的话,贴在膝上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沈耀,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李燃最讨厌别人说谎,用力的将沈耀按倒,沈耀胡乱挣扎的时候露出了脸上鲜红的巴掌印。
“谁打的!”李燃按住还在乱动的沈耀,尽量避免碰到他的肚子。
“你走开,不要,不要碰我!”沈耀发疯似的用力咬住李燃的小臂,一边发抖一边死死的咬住李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