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里也很清楚,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他不可能躲贺呈一辈子,他也躲不起。
他知道终有一天,他会离开莫关山身边。
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想尽可能地多呆在莫关山身边。
“我要请几天假。”贺天状似无意的开口问道,眼睛死死的盯着莫关山的反应。
但是贺天不说,莫关山也不会主动提及,他也清楚贺天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住在他家,跟...
但是贺天不说,莫关山也不会主动提及,他也清楚贺天迟早有一天会离开,他不可能真的一辈子住在他家,跟他蜗居在一张小床上。
“哦。”
“......你不好奇我去哪?”
“反正你会回来的。”
莫关山说的笃定。
如果贺天不回来了,那他一定会过去找贺天。
然后狠狠的照他脸上来一拳,潇洒走人。
四个人闹了一路,最后在路口分道扬镳。
毕竟各自的家方向不一样。
贺天跟着莫关山回了家,夜深了,莫母早就睡下了,桌子上放着给他俩留的菜。
贺天眼尖瞧到心里一热,轻手轻脚地上前热了饭菜,压低声音道:“莫仔,妈给咱留了饭,吃点再睡吧。”
“是你妈吗你就乱喊,”莫关山去洗了俩副碗筷。
寸头姐姐做的饭实在不好多评价,几个人其实都没咋吃,眼下正饿着,俩个人热了饭菜吃的精光。
贺天又主动包揽了洗碗的工作,莫关山是不会跟贺天争这些的,搭着毛巾就进房间洗澡去了。
但人洗完了,才发现自己就拿了毛巾,莫关山刚想开口喊贺天,一只手就拿着他的睡衣推开了浴室门。
“卧槽!”莫关山吓的低呼一声,下意识就把手上沾了水的毛巾甩过去。
沾了水的毛巾变得湿湿沉沉的十分具有杀伤力,贺天感觉自己被扇巴掌大赛的冠军恩赐了一个大逼斗,疼的俩眼直冒星。
莫关山看出来这一下打的不轻,愧疚慢慢的才涌上心头,“狗,谁,谁要你突然进来的!吓我一跳......”
贺天拿下牢牢扒在脸上的毛巾,开口刚想说些什么,视线不自觉地下移。
莫关山感受到他的视线,也跟着下移。
“哇哦。”
贺天说完还吹了个完美的流氓哨,莫关山蹭的一下浑身发红。
贺天站在浴室门外,双手捂住脸颊。
原本只有左脸火辣辣的疼,这下好了,俩边脸一起疼,绝不偏袒任何一边脸。
贺天这下是真老实了,妈的,莫关山手劲真大。
莫关山穿好衣服磨磨蹭蹭半天,直到自己脸上的红晕完全退下去才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贺天双手捧脸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莫关山无语的踹了他一脚,“快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中国小孩就是行星撞地球了,该上的学一天都不能少。
莫关山的人生信条:可以不学,但不能不去。
不然多浪费学费!
贺天飞快地洗了个澡,站在浴室镜子前摆弄了半天发型。
贺天用水把头发全部梳到脑后,又觉得这个发型太成熟,伸手又抓了点碎发下来,腰间围着浴巾。
贺天低头看了会,伸手将浴巾微微向下扯了点,这才心满意足的从浴室里出来。
莫关山房间里就带一个浴室,其实他的房间很小,摆下一张单人床加一个书桌其实就没剩多少空间了,但就在这么小的空间里,莫母依旧腾出位置给莫关山装了个独立卫浴。
毕竟儿子跟她单独住,生活上的多少有些不方便。
贺天打开浴室门,热腾腾的雾气跑了出来,萦绕在贺天周身,贺天微微低垂着脑袋,阔步走了出来。
贺天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上扬,这个角度可以让他的容貌发挥到更大限度。
贺天十分清楚自己的魅力在哪里。
紧接着一定要就这个角度抬眼,盯住对方,然后......贺天浑身泄了力。
散发魅力的前提是有人在看。
可莫关山这会已经抱着被子面对着墙壁睡着了......
贺天无奈的笑笑,上前替莫关山盖好脚,认命的穿上睡衣,擦干头发,躺上床从身后搂住莫关山,埋在莫关山颈间,细嗅他身上淡淡香味,浑身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这个世界上最准时的就是闹钟,多一分少一秒都不会给你。
莫关山被闹钟吵的心烦,伸手按掉俩个,可睡了还没五分钟闹钟又响了起来。
莫关山满眼怨气的关掉所有闹钟,发誓下次再也不定那么多个了。
莫关山坐起身才发觉一直圈在自己腰间的手,扭头看去,贺天在闹钟狂轰乱炸中依旧睡的香甜。
莫关山就这样坐在床上,盯着贺天圈着自己的手臂发呆,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贺天睁眼就看到这一幕,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上手掐了把莫关山腰间的软软肉。
莫关山被掐的一激灵,这才醒过神来。
贺天撑着脑袋笑的贱兮兮的朝莫关山伸出手,“大清早就盯着我的手发呆,这么喜欢,那允许你今天牵一天。”
莫关山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了上去。
俩人紧赶慢赶才踩着点进了学校,贺天一直跟着莫关山身后,恨不得跟着莫关山一起进教室。
教室后门,莫关山实在受不了周围投来的探究目光,使劲把贺天搂着自己的手从身上扒拉下来。
“快滚!回你自己班上去!”
贺天一脸不满的撅起嘴,哀哀切切道:“莫关山你好狠的心啊!明明今早我们还在一张床上,现在就要赶我走!”
莫关山慌忙伸手一把揪住贺天撅起的嘴,周围的目光让莫关山浑身不自在,偏偏贺天还像没知觉一般。
莫关山一只手揪着贺天的嘴,一只手使劲推搡着贺天,整个人红着脸咬牙切齿道:“快点!从,我,身上,下来!”
上课铃响起。
贺天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顺势撅着嘴在莫关山手心里亲了一下,才心不甘情不愿道:“那我先走了,下课等我亲爱的......”
莫关山红着脸进教室,班上其他人见状连忙收回视线,仍有几个胆大的打量着莫关山,都被莫关山凶狠的蹬了回去。
这个狗鸡!莫关山在心里又怒骂了他俩句,低头趴在桌子上补觉了,顺便降一降脸上的热意。
八卦传的最快的地方就是学校,尤其是初高中。
毕竟在十九中,你可以记不住你的同班同学的名字,但你一定听过莫关山、贺天的名字。
一个在男生里颇有威望,一个在女生里颇受欢迎。
这样的组合实在很难不引起人们的好奇,所以在莫关山睡着的时候,他跟贺天的名字就已经飞遍了学校。
下课铃声刚打响,方才还如一潭死水的教室立马就活络起来。
“真的假的,他俩在谈?”
“有人亲耳听到贺天说早上还跟莫关山睡一块呢。”
“不要啊,我的贺天。”喜欢贺天的小女孩此刻已经碎掉了。
而另一边......
寸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莫关山,冲着身边围了一圈的兄弟,低声怒骂道:“哪来的狗屁消息!莫哥跟贺天就是朋友,昨天才在我姐家吃过饭,我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啊!离不离谱,去去去,别吵着大哥睡觉!”
得了寸头保障的兄弟们也都放下心来,就说嘛,他们大哥怎么可能会跟贺天那样的家伙在一起。
大哥的对象,一定是个漂亮温柔大方瘦瘦小小的女生,绝不会是贺天那样的额...壮汉。
贺天那边刚下课就被女生们围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着。
“贺天,听说你跟隔壁班那个红毛在谈?假的吧。”
“啊~我倒是觉得贺天和他很配呢!”
“肯定是假的,贺天一看就是喜欢女生,你少看点小说吧!脑子都要坏掉了!”
“你说谁脑子坏了你!他俩站一起就是很养眼啊,隔壁班红毛长得也很帅啊。”
“他凶巴巴的......”
贺天站起身道:“他叫莫关山,我很喜欢他,他凶凶的也很可爱不是吗?可以让让吗?我要去找他。”
周围听到这话瞬间安静下来,那个说贺天和莫关山般配的女生第一个让开位置。
贺天冲她笑了笑,离开人堆,似是又想起来什么,回过头冲那女生笑道:“你很有眼光。”
寂静的人群过了俩秒瞬间炸开锅,贺天听着身后的议论声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就是要把莫关山和他死死的绑在一起,这样在他走后才不会有臭虫惦记他。
莫关山长相本就不赖,如果你跟他多相处俩天,你一定会改掉对他的偏见,他是一个反差感极强的人,贺天深知这一点,所以他绝不会给别人和莫关山相熟的机会。
贺天来到莫关山班门口,一眼就看到趴桌上睡觉的小红脑袋。
贺天抬脚走进去,朝莫关山抽屉里塞了个东西就走了。
没有吵醒莫关山,也没有理会周围打量的目光。
莫关山是一直睡到第四节课才睡醒。
莫关山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手伸进课桌里想拿水喝,却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莫关山拿出来一看是三张纸,上面画着些奇形怪状的线条。
莫关山一张一张的翻着看,完全看不懂这些鬼画符是什么,莫关山想问问寸头谁塞给他的,抬头却看到寸头正在前面睡的都流口水了。
莫关山将三张纸摊开放在课桌上,拿出水喝了一口,思考着什么。
他有点来兴趣了,这个纸条是谁塞给他的?什么意思?战书?告白信?
莫关山有些兴奋,命令自己的全新脑袋快快工作。
莫关山感觉自己此刻就像电影里的特工一样,正在破解某组织的神秘密码。
莫关山将三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一个文字都没有,只有那些像是乱画的线条。
莫关山仔细观察了下纸张的边缘,有俩张一侧的边缘十分整齐,而第二张俩侧都是毛糙的,这说明......他们曾经是一张纸被人撕成这样的!
莫关山越分析越激动,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破解了,他连忙将三张纸在桌子上竖着摆好,摆了好几次莫关山才得到了一个像样的图案。
果然那三张纸就是同一张纸撕成的三份,那些莫名其妙的线条拼接起来却能组成一副画,只是......
莫关山看着桌上的东西气得整张脸通红,他现在知道这个纸是谁塞给他的了。
被拼凑好的纸上赫然是莫关山昨晚浴室里的春光......
莫关山一把将纸揉了个稀巴烂,似乎觉得不够又展开其中一张擦掉了某些地方,最后将它们全部揉成一坨塞进书包里。
莫关山越想越气,亏得自己还以为是谁给他下的战书,还在那兴致勃勃的动脑!
贺天!莫关山愤愤的一拳锤在桌子上,突然的动静吓了全班一跳,前桌的寸头吓的一激灵险些从凳子上掉下来,老师也被莫关山吓的粉笔都捏断了。
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莫关山同学,出去站着。”
莫关山站在走廊上等着打下课铃,他从来没有感觉一节课有这么久过。
下课铃声刚响,莫关山就飞奔到贺天教室,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人往外扯。
贺天见状先是一愣,看到莫关山的神情马上明白过来,笑嘻嘻的顺着莫关山的力往外走。
“莫仔,你好主动哦~是太久没见到我迫不及待想跟我一起吃饭吗?我都有点害羞了。”
莫关山本来就憋着气,听到这话更是来气,扭头怒吼道:“闭嘴!”
“好霸道,好喜欢。”
tbc
by张张
*第一季的小狗日记
*这篇是小狗视角
*正文1.5w
1.
何浩楠第一次在姐姐那了解到《种地吧》这个节目的时候,惊讶之余还带着某种探寻的意味报名参加的。
在一个地方半年只干一件事——种地。
何浩楠觉得很新鲜也很神奇,于是他就带着这种新鲜感报了名也成功被选进了前三十名参加试拍。
说实在的,一开始何浩楠只是单纯抱着新鲜感和好奇来参加的,但当他这么多天和农民们吃住生活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心态变了。
20年开始他就孤身一人勇闯娱乐圈,到头来圈内查无此人。
他参加过很多选秀节目,也在剧组跑过龙套,他抓住一切能在镜头前展示自己的机会,可镜头都忽略了他。
23岁的何浩楠在参加......
23岁的何浩楠在参加完试拍后,他决心要把这个地种下去。
踏实,他不用去想娱乐圈那些纷纷扰扰不用想着怎么给自己找舞台,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是踏实的站在土地上的。
何浩楠还碰到了一份堪称奇妙的缘分。
还有个漂亮的男生跟他一块学的。
没错,就是漂亮。
何浩楠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虽然用漂亮来形容男生不恰当,但何浩楠真的觉得那个男生的帅是一种漂亮的帅。
一直到拖拉机证到手何浩楠也没跟人家说上一句话。
可很快,他们就在学习基地见面了。
“你好,我叫赵一博。”男生笑的温柔。
何浩楠在他身边坐下,“我叫何浩楠。”
老师进来了,身边人刚刚好像还想跟他说点什么,见老师来了立马闭嘴听讲记笔记。
十个人大家都不相熟,硬要搭点什么关系可能就是有些人一块儿上过某档节目,唯一熟的不得了的俩个人好像是叫鹭卓和卓沅,连名字都很像。
但他感觉赵一博有些自来熟,这才刚认识就总是跟谁都笑眯眯的,还叫他“小何”。
很快节目正式开拍,开拍前一晚上完了最后一堂课,何浩楠收拾东西准备回酒店,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小何!小何!你等等我,我俩一起回酒店。”
何浩楠放慢脚步等他,赵一博追上来就是一个灿烂的笑容,何浩楠眨巴了俩下眼睛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小何,那个…你到底叫啥啊?其实我那天没听清,但我又不好意思再问,这不是明天节目要开拍了吗,我怕我到时候喊错名字就尴尬了。”赵一博有些歉意道。
何浩楠愣了,他以为赵一博是自来熟,跟他关系好一点才天天叫他小何,合着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叫啥!
2.
“大家好,我叫何浩楠,浩楠啊,记住浩楠。”
大巴车上,赵一博坐在何浩楠后面看着窗外笑了,这后面比大家都多出来的一句说给谁听的呢,意有所指。
赵一博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何浩楠懵圈的表情,最后恶狠狠的抓着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了俩遍自己的名字,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我叫浩楠,记住啊浩楠。”
3.
节目正式开录比他们当时试拍的时候要艰苦太多了。
开局地狱模式,装备全靠捡。
何浩楠看着他们的“少年之家”仿佛上个世纪的古董房,它甚至还是个平顶的。
家里只有三个房间住十个人,还有一个房间特小只能睡俩。
何浩楠倒是对住哪个房无所谓,他是瞅准了赵一博,跟着赵一博跑的。
何浩楠典型的ENFP天蝎座,赵一博这张脸他觉得是九个兄弟里面最好看的那一个。
既然有目标,热情小狗自然直接冲他去。
何浩楠的热情实在太明显,是不同于双卓细节里品出的异样。
何浩楠简单,直白,他喜欢和赵一博待在一起他就天天跟着赵一博屁股后面。
但何浩楠感觉赵一博似乎更喜欢蒋敦豪。
赵一博叫敦敦叫的最亲切,别人都叫大哥,只有他最爱叫敦敦。
平时宿舍里也总是敦敦长敦敦短的,就连吃玉米也要给敦敦留半个!
何浩楠吃醋了。
所以他第一次在赵一博面前很强硬的要吃那半根玉米。
赵一博说敦敦没吃早饭给他留的,何浩楠有点委屈生气又没立场说出来,他也没吃早饭啊……
但今天他就是莫名的很想吃这半根玉米,非常想。
何浩楠围着玉米咬了一大圈,他故意挨着赵一博吃过的地方多咬了俩下,目光不在玉米上,在赵一博脸上。
就好像吃进肚子里的不是玉米。
何浩楠吃到了那半根玉米,也成功惹生气了赵一博。
赵一博嫌弃的将剩下留给蒋敦豪的玉米都给了何浩楠吃,自己离他远远的在那录vlog控诉何浩楠的罪行。
何浩楠笑的得意,生气了无所谓他会哄,玉米别给别人吃就行。
那天赵一博吃饭都不挨着他坐着吃了,无所谓,何浩楠会站他身后吃。
何浩楠注意到赵一博吃着吃着就往一边腾出了点位置,不大,刚好坐下他。
有些台阶啊是要靠你自己细心发现。
何浩楠连忙挤着坐下,端着盒饭朝赵一博笑。
眼睛亮亮的,丝毫不怨赵一博方才对他的刻意疏离。
每天收工,何浩楠都感觉自己要散架了。
他喜欢懒懒散散的挂在赵一博身上,赵一博身上总是香的,不是香水的味道,他觉得是洗衣液的香味。
即便赵一博干了一整天农活,身上有些泥,也能闻出那股淡淡的却让人印象深刻的香味。
何浩楠喜欢。
4.
“灶一博,你用的啥洗衣液啊?你身上总是香香的。”
俩人一块洗衣服的时候,何浩楠问道。
赵一博将手上拎着的洗衣液递过去,有些莫名其妙:“就蓝月亮啊,咱俩不一样的吗?”
何浩楠手上拎的同款蓝月亮,这是他第一次和赵一博一块洗衣服。
倒不是他不想,是平时赵一博总喊蒋敦豪一块去,家里一共也就俩破洗衣机,他也没理由跟过去。
今天他特意提前洗了澡喊赵一博一块去。
何浩楠傻愣愣的朝赵一博笑了一下,这事就算翻过去了,心下暗自琢磨。
他们几个大男人对沐浴露也不挑,图便宜方便是一块用的一大瓶,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洗衣液当时大家自己都带了过来,所以还自己用自己的,他以为赵一博的洗衣液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一样的,那赵一博身上的味道哪来的?
纠结不出来的事情,何浩楠一贯都选择不纠结。
毕竟比这个事情更紧急的是他们要赶紧把沟通了然后撒种子下去,他们不是来作秀的,142.8亩的土地不等人。
拖拉机旋耕的时候何浩楠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对讲机掉在了地上,一直到赵一博忍不了了来找他,他才发现。
何浩楠坐在车上见赵一博来找他,第一反应是高兴,嘴角是控制不住的上扬,可下一秒他就慌了。
赵一博脸上带着委屈和愤怒:“小何,我刚刚对讲机你为啥不理我。”
何浩楠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对讲机掉了,心里急着想解释,嘴巴就有点打结:“不是,我没不理你,我对讲机掉了他自己频道掉到14去了。”
赵一博还是委屈,嘴巴叽里呱啦的像机关枪:“我刚刚在车上没半天没一个人理我,小童不理我,连你也不理我了。”
何浩楠听赵一博委屈控诉的语气,心里别提多软了,恨不得把对讲机绑耳朵上天天听着,免得漏了赵一博的声音。
“我不会不理你,对讲机他自己掉到14频去了,我没听见。”
何浩楠连忙跳下车站在赵一博面前,目光真诚清凉,他很想让自己的表情严肃一点,可对上赵一博委屈的表情他的嘴角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赵一博难得的挨着何浩楠,黏着他身边一起往家走,嘴里还在不停控诉着刚才对讲机里没人理他,连何浩楠都不理他了,他多难过多着急。
何浩楠倒是满心雀跃。
5.
种子顺利的撒了下去,少年们也终于得到了一点喘息机会。
这天何浩楠在屋里又找不见赵一博,少年之家总共就这么点地,但他总是时长就看不见赵一博。
但没关系,何浩楠很会找赵一博。
何浩楠这天找到赵一博的时候,他正跟蒋敦豪和王一珩往外搬着蒋敦豪的录音设备。
赵一博力气小,搬设备有些吃力,就是这样他也没放手,帮着蒋敦豪一块搬。
何浩楠想也没想的就抬脚凑过去了。
倒不是多好奇这设备,纯粹是想看看赵一博一理工男好奇这跟他完全不搭边的东西干嘛。
谁知道还没跟赵一博贴多久,赵一博转身就走了,何浩楠不想显的太刻意,故意多站了一会问了嘴这多少钱。
蒋敦豪价钱还没说出来,何浩楠转身就准备跟着赵一博走,谁知道蒋敦豪一句“七八万吧”,惊的赵一博又折了回来,何浩楠只好收住刚转过去的脚尖,等着赵一博走过来。
何浩楠发现自己现在愈发的会吃醋了。
等他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是那天蒋敦豪和赵一博俩个人围篱笆,当时他去种植组帮了会忙。
其实何浩楠更喜欢种植一点,因为能实打实的看到收成会更有成就感。
但那天晚上在宿舍,赵一博含着笑问他:“小何,你想去哪个组?”
赵一博是第一个问的他。
赵一博还是一如既往,不等人回答又接着说起来:“我想去养殖组,我想养点鸡。”
鬼使神差的,何浩楠听到自己的声音。
“那我也去养殖组,我养鸭子。”
何浩楠也并不讨厌养殖,因为都是一样的努力耕耘。
但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何浩楠仍会毫不犹豫的选养殖。
等何浩楠回来的时候,看到俩个人还在那吭哧吭哧的搞篱笆。
何浩楠凑过去想帮忙,发现没有需要他的的地方,蒋敦豪撑在篱笆上笑着看赵一博跟他表演捏小鱼。
赵一博也笑的花枝乱颤的,瞧的出是真开心了。
何浩楠默默的走开了,愤愤的砸进去一根竹子。
好你个赵一博,笑笑笑!亏我今天看你穿蓝卫衣特意穿个粉的!你就知道笑笑笑!亏我跑大老远去仓库给你拖工具回来!
何浩楠泄愤的砸进去俩根竹竿,又气呼呼的回到赵一博身边。
赵一博还在那傻乐,举着手里的鱼要给何浩楠看:“小何,你看。”
何浩楠本来是想过来甩脸子,待在他身边但不理他,用行动告诉赵一博自己生气了!
可现在他啥脾气也没有了,只知道陪着赵一博傻乐。
6.
转眼年尖儿就到了,少年之家将要迎来第一次分离,回家过年。
众人都欢天喜地的,收拾东西,打点好宿舍之后推着行李就走了。
何浩楠也很久没回家了,说不想家是假的,但他也有点想赵一博他们。
赵一博实在是跟他的私下的那些朋友不太一样,理智,成熟,做事情总是有自己的一套喜欢让别人去听他的做,典型的学生会作风。
何浩楠最讨厌这类人了。
但他不讨厌赵一博,为什么?因为赵一博好看些吗?
他这么久没回家,他平时的朋友一早得到消息就喊他出门喝酒去。
何浩楠推脱不掉,这么久没见面了也确实有些想念以前的老朋友。
只是他突然有些不适应酒吧这种地方,感觉比坐在拖拉机里还吵,玩到十一二点的他就想回家睡觉,明明之前都可以通宵打游戏的。
何浩楠从前的几个朋友也看出来了这位少爷今天兴致不高,主动挑了个话头:“咋样啊何少,去种地的感觉怎么样?”
说到这个何浩楠就来了点精神,勾唇笑了笑:“我第一次感觉自己是站在这片土地上的。从前凭着勇气在娱乐圈闯的我连方向都找不到了,种半年地找找我自己的方向。”
哥几个不是不知道那位置条件艰苦,何浩楠刚种地的时候还时常的回他们群消息,到后面回的越来越慢,有时候一连几天不发消息。
“你那九个种地搭子人咋样啊?有处的来的不?”一哥给何浩楠递过去杯酒,何浩楠顺手接过来喝了一口。
何浩楠这人脾气好,很多事和人他都不大在乎,所以根本就懒得生气,就算惹急了也好哄。
所以他哥们根本不担心何浩楠跟人吵架,就怕他过去没朋友,几个人脾气不相投,到时候连个讲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有没有处的来的啊……”何浩楠脑子里出现了赵一博笑着喊他小何的脸,“有啊,他叫赵一博,特巧,我跟他还是同一天生日。”
“赫!你们这缘分……你俩不会还同年吧?”
“他比我大俩岁。”
“哦~是哥哥啊。”
“去,别瞎喊,叫赵一博。”
何浩楠那几个哥们笑兮兮的揽过何浩楠的肩膀,“行行行,跟你的好朋友赵一博不熟不能喊哥哥,接着玩会?”
何浩楠拍开他的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吵得很,你们是跟我一块去吃点宵夜还是接着在这玩?”
他们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何浩楠玩,主人公都不在了,他们哥几还留这干嘛,都起身往外走。
一群人去了最常吃的那家烧烤摊,点的也是那老几样,何浩楠制止道:“诶诶,别点那多啊,吃得完吗?”
何浩楠发小奇怪的看他俩眼:“我们哪次来不是点这些?吃不完就吃不完呗,每样都点点尝一下。”
何浩楠摆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去掉一些,别浪费了。”
哥几个大笑,应着少爷的要求减了几个串。
“可以啊何浩楠,去种个地感悟不少啊你。”
“看来你还真是跟那个赵一博关系不错啊,十句话八句提他。”
何浩楠怔愣了一下,他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他低头抿嘴笑了笑,这家店他们吃了好几年了,都是熟客,烤的是又好又快,老板还送了他们一人一瓶汽水。
何浩楠看着满桌子烧烤,想了下还是掏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赵一博。
赵一博消息回的倒是快。
【理科生】:看起来好好吃啊。
何浩楠唇角微弯。
【何大帅哥】:吃起来也很好吃,你什么时候来缙云玩我带你来吃这家。
赵一博没回他消息,过了一会才拍过来一张照片。
一看就是在家,一桌子饭菜蛮丰盛的。
何浩楠仔仔细细的看着每一个盘子里装的什么。
这边哥几个就不乐意了,敲了敲烧烤盘。
“诶诶诶!我说何浩楠你是真不想我哥几个啊,喝酒也不认真喝,吃烧烤还一直抱着个手机笑呵呵的看,研究啥呢你,看美女呢?”
坐在何浩楠边上的男生立马飞快的跑去压住何浩楠的手去看他手机屏幕。
“不是,何浩楠你有病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吃着烧烤还看什么饭菜啊?”
何浩楠笑嘻嘻的打个哈哈收起手机,认真跟哥几个聚餐聊天。
【何大帅哥】:刚刚跟我朋友们吃饭他们抓着我不让我看手机。
【何大帅哥】:看起来好好吃,你妈妈做的吗?想吃
【何大帅哥】:(馋嘴小狗.jpg)
何浩楠其实还想说,他想说今天晚上我家这边月亮好圆好亮,跟他们在后陡门看到的一样,
想说我今天和朋友去酒吧都有点不适应那种氛围了,
想说我突然很想回后陡门了。
今天何浩楠和朋友们说自己种地的事情的时候,嘴上说着很苦很累,但现在他觉得这么些天的辛苦日子也没什么了,能让他和赵一博同一屋檐下住着就是天天通沟也没什么。
7.
赵一博是第二天上午才回的消息,何浩楠却是一觉睡到了中午。
自从开始种地后这还是何浩楠第一次睡到中午才起床,原因是昨天晚上等赵一博回消息。
何浩楠脑子都还没开机,手就点开了聊天框。
【理科生】:昨天睡着了小何,有机会兄弟们来山西让我妈妈做给你们尝尝。
赵一博只回了这一条,但同为天蝎座何浩楠从字里行间仍感觉到了赵一博的不开心与疏离。
何浩楠想的都没想的就拨过去视频通话,对着手机扒拉了俩下头发。
视频被接通,何浩楠冲对面黑框帅哥笑的灿烂。
“早上好啊,赵一博。”
何浩楠才刚睡醒,脸也没洗,头也整理了也有些乱糟糟的,整个人像是潦草小狗。
而另一边赵一博一看就是早早睡醒了,坐在桌子前,戴着黑框看着屏幕浅浅笑着。
“赵一博,我错了,昨天吃饭他们不让我玩手机。”何浩楠刚睡醒,嗓子是属于清晨的黏腻。
赵一博看了眼屏幕又挪开了视线,语气仍是温温柔柔的,“我没有生气。”
何浩楠心里早乐开花甩尾巴了,面上还要一副委屈求饶的表情,“我真错了赵一博,你也是我的好朋友,你看看我。”
赵一博不说话,只低着头看桌子,何浩楠又说道:“看啥呢小赵。”
“看书。”
“什么书啊,给我也看看。”
“农业的。”
“噢~赵一博看多久了啊,你也看看我呗。我们都多久没见了,难得打个视频。”
赵一博这才推了推眼镜看向屏幕,何浩楠内心不禁再次感叹,妈的,赵一博真帅。
赵一博看着屏幕不说话,明显的闹变扭了,何浩楠凑的离屏幕更近,一个劲的道歉撒娇求饶。
浙江人说话本就哝哝的,何浩楠说话快发音又不清,刚起床嗓子也还糊着。
不知他是真在撒娇,还是说话语调所致,反正赵一博听在耳朵里就觉得何浩楠在撒娇。
“你们南方人讲话都这样吗?”赵一博开了金口。
何浩楠这边还在哄人三十二式,听到赵一博突然其来的发问,愣了一下,“什么?”
赵一博噗嗤就笑了出来,还笑的很大声很伤人,“为啥啊何浩楠,为啥说韩语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
赵一博学着刚才何浩楠的样子,“莫?”
又给自己逗乐了哈哈笑着,何浩楠无奈也跟着赵一博一起傻乐。
随便好了,赵一博不生他气比什么都好。
8.
尽管节目组有心给他们多放俩天假,但他们也要早点回来种地。
何浩楠提前一晚清好了东西,出发前还特意去那家烧烤店打包了点烧烤。
他本来就性格外向爱聊天,对着直播镜头跟禾伙人们聊个不停。
“那是谁回来了啊?”
“认不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
兄弟们三言俩语的,何浩楠只一眼就认出来了,“赵一博!那是赵一博。”
赵一博热情的对着直播镜头打招呼,何浩楠站一边就冲赵一博笑。
直播间再cue着某人,某人早就心思不在直播上了,只知道黏着赵一博屁股后面。
回到久违的后陡门,何浩楠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带的烧烤献宝似的给赵一博。
“赵一博,你看。”
赵一博还真就看了看,“这是你之前拍给我看的那家烧烤吗?”
“对啊,我今天特意去买来的,快趁热吃,等会凉了。”
“不分给其他人吗?”
何浩楠把烧烤把赵一博面前推,“你先吃点,等会我拿出去分,不然一会你吃不到了。”
赵一博低头笑,俩个人躲在二号房偷偷吃着烧烤。
赵一博也没多吃,毕竟在后陡门能吃上一顿烧烤也很不容易。
何浩楠见赵一博不吃了,又硬塞给他俩串鸡翅,才捧着剩下的那些拿给其他兄弟们分。
赵一博跟在他身后啃着俩串鸡翅,笑的眼睛弯弯的。
9.
开了年,一切都按部就班有序的开展了起来。
养殖组的羊也引进来了,赵一博也开始了第二次孵化小鸡。
何浩楠想养鸭,但他想把小鸡和小鸭一起养。
没什么别的,就是想把他的小鸭和赵一博的小鸡一起养。
“我打算搬多功能厅住,”赵一博对二号房几位说,“这几天就差不多快出壳了,他们要在24小时内人为进行干预和喂食,万一有自己出不来的需要人工帮忙。”
何浩楠想也没想道:“那我跟你一块去住。”
“啊?不用,我跟敦敦说好一起去多功能厅住。”
何浩楠有些吃味,“我不管,我就要去跟你们一起住多功能厅,赵一博!”
何浩楠心里不舒服,语气也凶了点,赵一博眉头微皱但很快又松开,安抚性的拍了拍何浩楠的肩。
“小何别闹,我们是要去孵小鸡的,敦敦过去也可以看着点晴天。”
何浩楠就是不舒服,声音也大了起来,“大哥能照顾晴天我也能照顾啊,赵一博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跟我一起睡!”
本来换了新的儿童床他就想跟赵一博同边睡,可大家都是按之前上下铺铁床来分边,他想跟蒋敦豪换一下,赵一博当时就没帮他说话,最后没换成。
这次他俩还要单独搬出去住!谁不知道后陡门不能俩个人单独住啊!那三号房不现成的例子吗!
慈祥的奶奶和沉默的父亲此刻都抿紧了唇,生怕自己漏出了点声。
赵一博也吓了一跳,他第一次见何浩楠这么大声跟他讲话。
何浩楠自觉声音大了语气不好,可他心里有气,委屈的狠,气冲冲的就甩了门自己躲厕所去了。
赵一博连忙追出去,蒋敦豪和李耕耘对视一眼,俩个人默契的起身准备去找导演谈一谈,把这段掐了。
谈完,俩个同时背手望天长叹一口气,饼导也在一边叹气。
“三号房俩个时不时的就把摄像头遮了,现在你们二号房也要来掐视频,这下男生宿舍素材怕要全是一号房的了。”
蒋敦豪说着导演辛苦,李耕耘在一边抓住了华点。
“他俩还遮摄像头?”说完就冲三号房去了。
蒋敦豪再次无奈,拍了拍导演的肩,“这段也别播了吧。”
大哥难当啊。
10.
养殖三人组迎来了新的任务——焊羊床架子。
何浩楠发现赵一博真的很优秀,不管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连电焊都很厉害。
不知道为啥,何浩楠感觉今天的赵一博怪温柔的。
他想焊一下圆管,赵一博嘴上嫌弃实际上乖乖的给他焊了。
何浩楠第一回焊,赵一博轻松一掰就下来了。
何浩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下回肯定焊的好。”
“我相信你小何,你肯定越焊越牛。”
赵一博又交了何浩楠点技巧,何浩楠学得快马上就上手了。
何浩楠真感觉今天赵一博特别特别好。
大哥今天也特别特别好。
主动提出要他给赵一博当小工,何浩楠巴不得这样。
何浩楠一直盯着赵一博早就发现了这点,连忙道:“你走,你人走就行,这些东西我会拿,行吧,老爷爷。”
我主敦在一旁眯着眼晒太阳余晖,见他俩这样凑热闹道:“你小工不专业,线也要扯好。”
何浩楠听后连忙去拿赵一博手上的线,心想难怪平时赵一博老找大哥帮他,年纪大的就是会心疼人。
赵一博站那笑眯眯的,他看出来敦敦逗小何玩呢。
赵一博只感觉心里甜蜜蜜的,今天好幸福。
赵一博笑呵呵的,“这样大家轮着来,一会我给你当小工行不行。”
何浩楠心里暗爽,赵一博这是不是在变相承认他电焊技术可以了。
蒋敦豪没理会俩人打打闹闹的,忙着裁钢管。
“我裁六十可以不。”
何浩楠这会正拉着赵一博讲悄悄话。
蒋敦豪又重复了一遍,赵一博才连忙道:“可以。”
蒋敦豪,“你看一下,这样长有六十吗?”
赵一博还没发话,小何牌复读机发话了,“可以。”
赵一博看了眼,“五十吧。”
何浩楠,“五十。”
蒋敦豪:……默默拿着钢管远走高飞。
赵一博一边焊一边道:“焊上去容易,焊好难。”
何浩楠越听越不对劲,“你在阴阳谁呢。”
赵一博被他这幼稚的一句话逗乐,“我没阴阳你,我说事实呢哥。”
何浩楠嘴角再也抑制不住,赵一博叫他哥,诶,喊他哥诶。
不行,晚上要找小杨要这段录像。
“你看你焊好没,我掰要是……”何浩楠说着上手去掰,“…掰不断,你焊的是真好。”
赵一博被他逗的笑个不停,焊好了手上这根把工具递给何浩楠,“来吧,我来给你当小工哥,来吧老师。”
何浩楠听到这俩声臭屁的甩了甩头,脱口而出,“来吧,怎么焊。”
赵一博耐心的教了他一遍,何浩楠耳朵听懂了,上去就是一下。
很明显,他手没听懂,焊歪了。
赵一博定定的看着他,何浩楠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晃了晃膝盖怼了怼赵一博。
“等一下。”
南方人特有的口音,语调拖长时特别像在撒娇,赵一博感觉何浩楠就是故意在撒娇。
“等什么等一下,你撒什么娇啊何浩楠。”赵一博这下是真被何浩楠可爱到了,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何浩楠有些不好意思,藏在面具后的脸有些红。
他明明想耍个帅的……
11.
农民的假期就是农闲。
难得的无事,何浩楠邀请赵一博一块去多功能厅看电影。
俩个人窝在藤条椅上,他俩不止生日相同,喜欢的电影类型也相同。
俩个人关着门关着灯挨着看着电影,何浩楠时不时的找赵一博聊俩句剧情。
赵一博人瘦,在家看电影就喜欢侧着窝在椅子里,腿搭在椅子扶手上。
只是这样一来,腿就抵着何浩楠了。
眼下天气暖和起来了,赵一博又爱贪凉,穿的大裤衩。
何浩楠起初一门心思看电影,不小心的瞥见宽大裤腿内露出的那一点后,心思就飞了。
何浩楠不明白为什么赵一博裤里的秘密比自己想看很久的电影还要吸引他。
明明赵一博又不是女孩子,跟自己的又没什么区别。
可他就是莫名的有股想要捏一把赵一博大腿的冲动。
“小何?干嘛呢,跟你讲半天不理我。”
何浩楠这才回过神,赵一博的眼睛即便在黑暗下也很亮,小嘴还在跟何浩楠巴巴的说着剧情。
何浩楠一下看赵一博在讲话的嘴巴,一下看着赵一博笑眯眯的眼睛,恨不得自己有六只眼睛把赵一博盯穿。
何浩楠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深思为什么自己有这个念头,又被赵一博的脸吸引走。
M的,赵一博比姑娘还好看。
12.
何浩楠最近感觉天都塌了。
赵一博生他气了,生大气了。
偏巧的赶上生活直播,他又不能当着镜头的面去哄赵一博。
赵一博蒋敦豪对着镜头讲话,何浩楠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只敢慢慢靠近赵一博。
可赵一博在他刚靠近的时候就走。
赵一博跑去长凳上坐下,何浩楠知道自己这下是真给赵一博惹生气了,碍着镜头的份,他还不能立马追过去。
假意磨蹭了会,感觉差不多了,何浩楠也跑过去小心翼翼的坐下。
他刚坐下赵一博就起身了,猝不及防的他差点摔一跤。
何浩楠仰头看着赵一博眼神里满是委屈,似乎是在控诉赵一博刚才的行径。
天蝎男生起气来最狠的。
赵一博看了他一会,还是扭头走了。
何浩楠没有办法,他只能笨拙的贴着赵一博,心里祈求导演组赶紧去拍别人。
赵一博坐他就坐,赵一博站他就站。
经历了三起三坐,导演组终于去拍别人了,何浩楠一把拉住要走的赵一博往厕所去。
那是少年之家唯一没有摄像头的地方。
“赵一博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亲你了,能不能别不理我……”
13.
这件事还要从卖笋直播说起。
鸽几个准备这几天都早起挖笋准备直播卖波大的。
赵一博力气小,有些笋长得深他挖半天也挖不出来。
赵一博吭哧半天也拔不出来,扯着嗓子就开始喊何浩楠。
“何浩楠,小何!Ineedyou!”
何浩楠一直没离赵一博太远,听到这立马起身抛弃自己手上这马上要挖出来的笋,拎着锄头就赵一博去了。
俩个一块做事快很多,但杭州的太阳实在晒人,就算是这块有茂密的竹林挡着也热的人有些头晕。
赵一博早晨起来就随便糊弄了个鸡蛋吃,眼下又饿又累又渴。
“小何,你渴吗?”
何浩楠一听赵一博就是想喝水了,站起身朝赵一博伸出手,“走吧,我陪你上去拿水,你休息一下,我帮你挖。”
赵一博点点头,他不习惯逞强,适当的休息是以便于后续更好的劳作。
赵一博抓住何浩楠的手,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但山上地势崎岖,到处坑坑洼洼的,赵一博人本就累,这猛的一下站起来只感觉眼前一黑就往前栽。
何浩楠见状急的连忙向前,握着的那只手用劲把赵一博往怀里扯。
“嘭”的一声轻响伴随着竹叶的簌簌声,赵一博这下不用上去喝水了,人彻底醒神了。
何浩楠紧张的咽了下口水,整个人都呆住了,面色涨红,整个人直勾勾的盯着赵一博。
刚刚,何浩楠站的位置比赵一博低,人又急着去搂住赵一博,重心偏了,赵一博突然的重量压下来,何浩楠没站稳摔了下去。
好在他护着赵一博的后脑勺,俩个人只小滚了几圈就撞上了一根竹子,不算太疼。
只是…何浩楠盯着赵一博,赵一博显然也没缓过神来。
他俩在拍什么偶像剧吗?赵一博当初拍那部霸总剧时还暗暗吐槽过剧本,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一摔倒就正巧俩个人唯美的嘴唇对嘴唇。
可如今这凑巧的只在偶像剧中发生的事情,他亲身经历了。
赵一博想,要是下次还有这种本子他应该会演的更自然。
何浩楠见赵一博半天没反应,俩个人还保持着一个何浩楠扣着赵一博的后脑勺将人搂在怀里躺在满是枯叶的泥土地上的姿势。
何浩楠不免有些紧张,一紧张就又下意识的舔唇。
这一舔算是把赵一博跑偏的魂给拉了回来。
赵一博连忙推开何浩楠,眼神有些不解和难以置信。
赵一博站起身拍拍土就走,何浩楠连忙也跟了上去,他跟在赵一博后面一步的距离,几次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说什么?说刚刚那是个意外,他不是故意的。
这话听着莫名显得他像个渣男,但是什么都不说的话,气氛又太尴尬。
何浩楠就这么纠结到开始直播都没找上机会跟赵一博说句话。
何浩楠其实是庆幸的,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卑劣,但那又怎样,他亲到了赵一博,即便那是个意外。
何浩楠希望这样的意外可以多来点。
14.
何浩楠微微低垂着脑袋,抬眼可怜兮兮的看着赵一博。
赵一博看着这幕,莫名想起了做错事时的李美根,也是这副样子。
赵一博微微垂眸叹了口气,算了,何浩楠年纪还小,不跟他计较了。
“我不生气了,走吧,我俩去开个小灶,村口那家面馆咋样?”
何浩楠现在哪还敢挑剔,赵一博说啥算啥,忙不迭的跑去把小电驴骑过来。
赵一博倚在厕所门框上,静静点了根烟,看着何浩楠跑去骑小电驴的背影。
何浩楠啊何浩楠,你胆小鬼。
15.
少年之家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土地上的生命们也在好好的成长。
转眼玫瑰花已经全开了,但还不等十个人一起坐在玫瑰大棚里喝杯茶,就紧锣密鼓地开始打包玫瑰花准备售卖了。
赵一博不经感慨日子过的太快了。
那一夜很累,大家都很疲惫,工程量庞大,全部都是手工现包,还要仔细着别碰坏了花。
一直坐着腰都是酸的,赵一博恨不得能躺着包。
偏偏何浩楠今天还不在,也没个人跟他拌拌嘴。
赵一博感觉自己今晚是真的太累了,他现在很想何浩楠在身边。
【Zhao】:小何,你们今晚回的来吗?
赵一博看着自己发出的消息,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句话:
人在情绪低落、疲惫时,会下意识去想念心里那束光,会想要找亲近的人诉说点什么,那是将负面情绪化成了爱意宣泄。
赵一博向上扒拉了俩下聊天框,何浩楠每回他。
赵一博也没多看,收起手机继续干活。
直到半夜大家都有些累了,而干活保持精神的最好方法就是聊点八卦。
从陈ber开始就聊到了说梦话,赵一博兴致也被勾了上来,乐呵的参与了进去,毫不留情面的揭露了何浩楠晚上说梦话。
赵一博觉得可爱,因为何浩楠连说梦话也讲不清楚。
就像魔法师在念咒语一样。
导演组:“小何要连麦?这怎么连?连哪个?”
听到这赵一博一点都不困了,连忙起身帮导演鼓捣怎么跟何浩楠连麦。
后陡门信号实在有点差,赵一博等了会没见上来,趁机去上了个厕所,可就等他去上厕所的时候,后陡门信号又好了。
“赵一博!”
何浩楠上麦第一句就要找赵一博,串导心里骂了句这小子,开口解释他上厕所去了。
何浩楠上麦没啥,就是想看看赵一博,他上车看到赵一博的瞬间就来直播间申请连麦,结果看到赵一博学他的那一幕。
虽然被调侃,但何浩楠心里开心的不行。
那怎么赵一博就调侃自己不调侃别人呢,肯定还是赵一博跟他最好。
等了会赵一博就回来了,听到何浩楠的声音,赵一博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俩人扯了会闲。
“我看不到你,我看看你小何。”赵一博现在也不管是不是直播镜头在拍,这段又会被剪辑成什么样,他现在就想看看何浩楠。
二号房就留他一个人,今天这样强度的工作下,他只想看看何浩楠。
“你们还有多久回来啊?”
何浩楠听着赵一博的催促,心里暗爽的不行,小嘴一撅坏心思又起来了,“还有俩个小时吧。”
赵一博听到嘴角的笑容立马就消失了,但很快又想起导演组跟他说四十分钟,明白过来何浩楠又跟他闹呢。
“那你别回来了。”
何浩楠见好就收,又露出经典小狗笑,“开玩笑开玩笑。”
赵一博低头包着花都能看到露出的白牙,串儿导看着俩人的交流默不作声,心里盘算着这能不能剪到正片里去。
赵一博还没等回何浩楠,先等来了老天的雨。
鸽几个又急急忙忙的把花往屋里搬。
赵一博本想试试能不能一次性拿四个,但他拿不稳,以免摔坏了他还是只拿了俩个就跑。
赵一博刚跑开,后面就出现俩只白皙修长的手拎起赵一博放那的俩箱追了上去。
赵一博感觉到身边有人,斜眼看过去是何浩楠。
他刚刚还在念着的人,就这么以男主角的出场方式出现了。
赵一博收回视线,他不敢在看,他怕眼神暴露太多。
但一个人真心感到快乐时,笑容是控制不住的。
何浩楠悄悄撇了眼赵一博见他嘴角带笑,心里又暗爽上了。
刚刚那一波肯定帅到他了,不枉费他今天特意抓的背头。
赵一博觉得何浩楠真的是魔法师,会一些令人开心的咒语。
16.
何浩楠第一次真切感觉到这句话时,是他突然发觉时常睡醒能看到赵一博蹬掉的被子里露出半截的腰肢。
以及赵一博睡觉穿的越来越少……
这下是真的入夏了。
何浩楠仰面躺在宿舍床上,发着呆。
小鸡小鸭小羊们都在好好长大。
他总感觉一起搭养殖棚还是昨天,他还记得他跟赵一博拿薄膜当婚纱后摆玩,那一刻他真的感觉俩个人在走婚礼红毯。
田野就是他们的礼堂。
他还记得赵一博为了孵化小鸡特意搬到多功能厅去住,虽然他没成功陪着,但他也是陪着赵一博精心照料,荣获鸡爸爸称呼。
有些话他还没跟赵一博说呢。
今夜,十个难得做了一桌子大菜,鸽几个偷偷给元气森林换成了酒,坐一块吃了顿饭。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子的饭,吃一顿少一顿。
或许节目结束,他们真的就很难在齐聚了。
所以这顿饭吃到最后,十个人来了场坦白局。
体面的告别。
十个人都真情流露讲了很多,何浩楠心里愈发感觉憋闷,他感觉得到或许未来他们真的很难再聚了。
轮到赵一博发言,何浩楠盯着赵一博全神贯注的听着他的心里话,明明赵一博一滴眼泪都没有流,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诉说着一切。
可何浩楠听的心里闷的喘不过气,赵一博的发言却刺痛了何浩楠,他能感受到赵一博在面对集体时的保留,也能感受到赵一博渴求大家的全心接纳,可亲耳听到这一切,他还是抑制不住的心痛。
明明是赵一博的真心话,流下的却是何浩楠的眼泪。
何浩楠感受着泪珠划过脸颊,他感觉赵一博现在仍在逞强,他感觉得到赵一博很想哭,但他在忍,因为成熟的大人不会因为分别而落泪。
没关系,赵一博滴不下的泪,他来。
那晚大家聊到凌晨,每个人都互相说了很多,却又有些更私密的话语想要单独倾诉。
最先二人单聊的是鹭卓和卓沅,随后赵小童也拉着李昊借口要回宿舍。
何浩楠拿起元气森林猛灌了一大口,站起身,拉着赵一博也走了。
他拉着赵一博一直走到羊圈和土地庙的那颗树下,羊圈已经拆掉了可这棵树还在。
小童曾经在树上和李昊拍《怦然心动》,当时何浩楠就跑来围观,还掌了几个镜头。
他喜欢《怦然心动》,连带着也喜欢上这棵树。
所以他要在这棵神似梧桐树的树下,对他的暗恋“女主角”告白。
赵一博看着何浩楠在他对面紧张的几次深呼吸,开口又闭上,反复几次,赵一博有些受不了,“小何,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何浩楠点点头,但就是半天说不出来。
刚才拉着赵一博走的勇气在过来的路上已经消散殆尽,他不得不考虑,这句话说出口他跟赵一博的结局会是什么?
赵一博如果不接受他怎么办?如果从此以后都不理他了怎么办?若是朋友的身份,他或许还能在赵一博身边呆的更久些,可他却又不甘心只是朋友。
即便是世界上最勇敢热烈的人,在心爱的人面前也只是胆怯的小孩。
因为喜欢,所以更加害怕失去的后果。
赵一博勾起唇角,“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何浩楠在心里给自己鼓着劲,“我,我……”
赵一博眼睛即便在黑暗里也亮亮的,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我们录制结束后还能常见面吗?”
赵一博有些无语,没好气道:“何浩楠,你真是个胆小鬼。”
何浩楠没听懂,“我如果违法之前承诺你的事,你会不会又生我气?”
“看什么事吧。”
“赵一博,我觉得我还是想亲你。”何浩楠说出这句话脸都憋红了。
赵一博笑了,“你这算不算耍流氓。”
何浩楠看着赵一博的笑脸感觉自己又喝了俩口,迷的他要醉了,也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我喜欢你,赵一博!你愿意跟我在一起,那我就不是耍流氓。”
赵一博眼睛亮晶晶的乐呵了好久没说话,何浩楠紧张的去抓赵一博的手,“你,你怎么干笑不说话,你不喜欢我的话也没关系,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
“努力让你喜欢我,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赵一博笑着上前一步抱住何浩楠,声音很轻,像羽毛一般抚过何浩楠的心尖,激起一阵颤栗。
“我也喜欢你,小何。”
17.
何浩楠最近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就算跟赵一博异地恋了也美的不行,成日的抱着手机傻乐。
他缙云的哥几个见状直呼有问题,“何浩楠是不是背着我们谈恋爱了!”
何浩楠贼兮兮的笑了笑没说话,哥几个连忙起哄,“噢!嫂子啥样看看。”
何浩楠才不想给他们看,倒不是他不想公开,赵一博是演员,现在刚进组,如果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对他影响不好。
何浩楠又看了看自己打小玩的哥几个,也不是不信任他们,但这事有关赵一博他不敢冒险。
何浩楠发小一脸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你咋滴?水灵灵的霸总还没演过瘾啊。”
“去!哥们儿我是去追梦,玩去吧你们。”
“听我一句劝,你现在歌手发展挺好的,至少比你演霸总好多了,咱不追这个梦啊!”
何浩楠懒得跟他们解释,当晚订了票就去横店了。
赵一博刚回酒店,门口就有人敲门,他本以为是剧组的人,想也没想的就开门去了。
“赵一博,你想不想我。”
赵一博看到何浩楠嘴巴一瘪,浑身像没骨头一样的瘫到何浩楠身上。
“啊~小何!你怎么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
何浩楠抱着赵一博往屋内走,听着赵一博跟他倒苦水今天在片场遇到的烦心事。
何浩楠觉得自己半个月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他跟赵一博一定一定能走的很远很远。
End
彩蛋是小赵视角5k+~
*当宫远徴一觉睡醒变回了五岁的时候……
*开个五菱宏光速进
角宫这天又出了个大事。
徴公子恢复了。
宫远徴别提多开心了,就是感觉他哥好像不太开心。
“哥我变回来了你不开心吗?”
“没有,哥哥开心。”
宫子羽一把扯开紧靠着宫尚角身上的宫远徴,“哎呀先别管你哥开不开心了。你既然恢复了,那你这选新娘的事情可不能再拖了,再过俩日新娘们就进宫门了,你准备准备。”
宫远徴眉头皱的紧,颇为埋怨道:“我不说了不娶新娘吗,你爱娶你娶去。”
云为衫听到这话一脸茫然的看着宫子羽,可眼神里透露着杀意,宫子羽无语的瞪了眼宫远徴,连忙去哄云为衫表忠心。
宫远徴趁机抓着宫尚角就...
宫远徴趁机抓着宫尚角就跑,回头看像自家哥哥,笑的像个孩子,“哥我不娶,我陪你一辈子。”
宫尚角也笑了,由着宫远徴在前面拉着他跑。
明明室内无风,可墨池的水面还是扬起了波澜。
执刃就是执刃,即便宫远徴誓死不娶,新娘们还是陆续进了宫门。
这日,宫远徴刚从角宫侧房出来,就觉不对劲。
一把冰冷的刀架在白皙纤细的脖子上,刀刃怼的很紧,只要稍有动作鲜血就会染红了这白皙的脖颈。
“你是何人?在此处做何?”
少女紧张的呼吸都放慢了,结结巴巴道:“我,我迷路了。”
宫远徴上下打量了她俩眼,唇边勾起一抹笑,“待选的新娘?你胆子倒是大,刚入宫门就敢乱逛,还好巧不巧就逛到了角宫。你可知待选新娘不可随意出女客院落?你触犯宫门规矩,我可按刺客身份就地处决。”
女子当真是大胆,指尖轻轻推开刀刃,转过身泪眼盈盈,欲坠不坠。
“我只是喜欢徴公子你,听闻要找徴公子无需去徴宫直接来角宫即可。”
宫远徴眼里闪过些许玩味,刀刃推的更深,割破了指腹,“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宫门地形的,又是…如何躲开宫门暗哨和侍卫们的?”
女子眨了俩下眼,一滴泪泫然落下,“家,家父曾在宫门当过差,告知过我宫门地形位置。我当真不是刺客,我只是爱慕徴公子你,想,想试试能不能偶遇徴公子让您对我多一丝青眼而已。”
宫远徴刀刃推的更深,女子吃痛的皱了下眉,宫远徴笑的有些疯,语气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不自知的蠢货,我凭什么高看你一眼?”
女子的泪珠如断了串的珍珠般落下,宫远徴心烦的皱了下眉,抽回刀擦干净上面的血将手帕随意丢在地上,似是连她的血都嫌脏。
“眼泪是最无用的武器。”
说完宫远徴负手离开,招呼了侍卫们将她抓住,交给宫子羽处置。
宫远徴入了正屋,宫尚角正在批改文书,听见响动头也没抬,“来了。”
“哥哥知道外面有人怎么不抓?”
“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宫远徴上前跪坐在桌案对面,嘴巴一瘪,眉尾一耷,泪就充满了眼眶。
“哥这是将我的生死置之事外了?”
宫尚角放下笔墨,抬头看向宫远徴,宫远徴迎着视线,豆大的泪珠就这么落了下来。
宫尚角失笑,方才还听这人在外面说眼泪是最无用的武器,现下他还没说什么泪就落了下来。
宫尚角抬手替他拂去泪,“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人。”
宫远徴开心的就差摇尾巴了,立马绕到对面去挨着哥哥陪他批公文,自己则在一边编写新的毒册。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天宫远徴大早上被叫到大殿,发现宫子羽还人模狗样的穿上了执刃服。
宫远徴进来就乐了,“嘿嘿,哥你看他,今天还穿……”
宫远徴很快又看到了宫子羽身后站着的雪月二长老,笑容逐渐僵硬。
宫尚角上前鞠躬行礼,宫远徴背手微微颔首。
“远徴弟弟年纪尚小,口无遮拦了点,长老和执刃见谅。”
“行了,今日喊远徴弟弟过来是为了他选新娘一事,待选新娘们都已就绪,远徴弟弟选个喜欢的吧。”
宫远徴面色一沉,就要发作,可雪月俩长老还在身后坐着,再是不满也只能隐下。
既然非要选,那他就好好选选。
大殿内,宫远徴束着小马尾,抱着胳膊高傲的掠过新娘们。
每过一人都要点评一句。
“这么矮只怕站一起都看不清我的脸,怎么也得同我哥哥一般高吧。”
“姑娘如此娇弱泪盈的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位讨厌的故人。”
“身材娇小赢弱,看起来没有我哥哥有安全感。”
“这位姑娘倒是样貌不错,但是我方才见你是左脚先进的殿,我讨厌先迈左脚的。”
宫远徴就这么走一路点评一路的走到唯一拿了金玉牌的姑娘面前。
“你就是今年拿了金牌子的?倒是样貌身形都不错。”
新娘恭敬有礼,微微点头,嘴角含笑,心下暗喜想来这次是稳了。
可下一秒宫远徴矮下身,同微低着头的她对视,一脸邪笑,“看来这金牌子掺了水分在里面,竟连我哥哥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又怎配做我的新娘?”
宫子羽执刃位都快坐不住了,这都是他费尽心思努力挑出来可能和宫远徴眼光的姑娘们。
宫子羽本想让宫尚角管管他弟弟,结果发现那人竟在偷笑。
拿了金令牌的姑娘本家在武林中也占了一席之地,能拿到金令牌她自身自然不差,原本以为这次徴宫夫人非她莫属,谁能料到竟叫宫远徴在殿上羞辱一通。
这姑娘本就心气傲,现下更是羞愤,扬头反驳道:“我如何配不得你!”
宫远徴和宫尚角二人同步侧身,脸上带着笑容看着金令牌新娘,虽是笑着,但似乎在嘲弄她的自不量力。
宫远徴还未出声,宫尚角先开口了。
“凭你也想觊觎远徴。”
音如冰泉,狠狠给了那姑娘一巴掌。
到最后一众新娘都是气的哭着出了宫门,宫子羽连忙让人多加补偿安抚。
宫子羽在长老面前还能强忍着,等二位长老一走宫子羽便再也忍不住。
“宫远徴!我是让你来选新娘还是来夸你哥的啊,谁你都要损俩句,你这嘴怎么这么毒啊。你娶不着媳妇跟你哥过一辈子啊,徴宫总得有后人吧。”
宫子羽气的捂心口,感觉自从当了执刃之后人老的都快了,日日给气的。
宫远徴满不在乎的双肩一耸,嘴巴一撇,“这有什么,我看你和云为衫,宫紫商和金繁像是挺能生的,宫紫商她不是要同金繁生一个蹴鞠队出来吗?到时候选个在这方面有兴趣造诣的过继在我名下不就行了,就跟着我学本事,养在商宫也不断他们亲缘关系。”
宫子羽嘴角抽动了俩下,满脸的不信任,“你自己还像个小孩样的还指望你教小孩呢?怕是没俩天宫紫商能给你徴宫地底下全埋上火药。”
宫尚角抬手揽住宫远徴的肩,眯眼笑着对宫子羽道:“不劳子羽弟弟费心了。远徴既不愿娶便不娶了,若真有能入远徴眼的,我自会在一旁陪他一同教。”
宫子羽立马端起了执刃架子,“还有你啊尚角,远徴年岁还小胡闹就罢了,你刚才怎么也跟着乱来,你是不是也要考虑下自己的事情了?”
宫尚角立即变了脸,收起笑容,“不劳执刃费心了。”
说罢带着宫远徴走了,宫远徴走前还要回头冲宫子羽摆鬼脸。
宫尚角吃了瘪宫子羽心情大好,背着手抬脚往羽宫走,他就知道宫尚角最怕催婚。
宫尚角今日心情大好。
“哥,我碗要装不下了。”宫远徴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碗小声道。
宫尚角正准备再给他夹一块爱吃的排骨,闻言手一顿笑着收回来,“哥没注意,吃吧。”
宫远徴奇怪的看了眼哥哥,但也没多想乖乖听话的吃起饭来。
上午给几个新娘和宫子羽气了一通,宫远徴心里那带一点调皮的恶劣情绪得到满足,饭都多吃了俩口。
宫尚角也很高兴,远徴殿上那几句话现在仍在他心间循环播放。
俩兄弟各高兴各的,宫尚角实在欣喜,为宫远徴挑选秋季衣物时特意多选了俩套同款。
入夜,宫远徴自打变小住进角宫后就没再提过回徴宫住的事情,即便如今变回来了二人也没人开口提这事,宫远徴便理所当然的接着住在角宫。
下人替他布好睡衣,便退下。
宫远徴刚想解带的手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咧嘴笑了起来。
浴间门刷的一下被打开,下人们吓了一跳,宫远徴脸上挂着笑,眼里满是疯狂的精光,似是在预谋着什么让他极其兴奋的事情。
“去请哥哥来,就说我有要事禀报。”
“吱呀”一声,浴间的门被推开,宫尚角只身前来。
却未瞧见浴桶里有人,宫尚角抬脚朝更里的暖泉走起。
暖泉由地下水直入,屋内烟雾缭绕,踏入就觉浑身被暖意包裹。
奶白的泉水里乌发披散,宫远徴听见脚步,转过身朝宫尚角走去。
额前的几缕湿法搭在脸颊旁,水珠顺着向下滴,屋内雾气缭绕。
“哥。”
宫远徴仰头轻唤宫尚角,眼底的爱恋毫不遮掩,似是生怕宫尚角瞧不透他的心。
宫尚角蹲下,抬手替他向后撩去那俩缕湿发。
“何事找我?”
宫尚角揣着明白装糊涂,当他踏入暖泉寻宫远徴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宫远徴找他作甚,偏的心里就是出了逗弄他的心思。
他跟宫远徴真的很像,都有着恶劣的趣味。
宫远徴握住他的手,反问道:“哥今日不帮我沐浴了吗?”
宫尚角眼色发沉,深呼吸了俩下,“远徴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要哥哥帮忙沐浴。”
“昨日还可以,怎么今日就不可以了?”
“远徴别闹。”
宫尚角越是这样,宫远徴越是想拉他下水,让他从小依赖的哥哥瞧瞧他的爱意。
“哥哥不公平。”宫尚角不下水,那宫远徴就朝他走去就行。
俩人额头挨的极近,鼻尖几乎相处,宫远徴清晰的看到了他哥眼里的他,以及那在极力克制的欲望。
“哥哥都看遍我了,我却没看过哥哥,这不公平宫尚角。”
暖泉里终是溅起水花,宫尚角的衣物随意飘散在泉面上,随着水流的波动向远处飘去。
暖泉的雾霭愈发的浓郁,空旷的室内一点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
门外的下人们守的都有些累了,也不知这徴公子今日又怎么了,这都俩个时辰了还不出来,也不知二人商议何大事,角公子进去后也没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宫尚角抱着宫远徴出来了。
门外守着的下人连忙开门,忍不住抬眼望过去。
徴公子泡太久了晕了过去?下人忍不住觉得好笑,嘴角憋不住就要往上翘。
宫尚角冷冷的看过去,“管好自己的眼睛。”
里屋内,宫远徴彻底昏睡过去。
宫尚角蹲在床边细细描摹着宫远徴的脸。
他从小带到大的弟弟,终究还是冲破了这层窗户纸。
当宫尚角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远徴有其他的情感时,他想过掐断心头那点苗子,但他舍不得也控制不住,他自知爱意随着日子越来越深,他放任爱意肆意生长,直至在心底彻底扎下了根生了芽,任由长出的枝叶缠满了他的心脏。
他不后悔,从不。
等宫远徴醒来已经快到第二天中午了。
宫远徴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翻个身发现床上无人,坐起身环顾四周也没看见他哥。
“哥?哥!”
宫远徴掀开被子想下床去找他,脚刚落地想撑着站起来腰间腿间就一阵酸麻发颤,宫远徴又跌坐了回去。
宫尚角听见动静连忙进来,扶住他,“醒了?饿不饿,我让他们现在上菜。”
宫远徴乖乖坐着静静听宫尚角讲话,笑的乖巧甜腻。
“宫尚角,你真好。”
他们二人无需甜蜜正式的仪式来诉说爱意,他们之间的爱藏在每一次的眼神里,每一个举动,每一次对话里,和每天的日常里。
若是现在二人说我心悦你,反倒是拉低了他们之间的爱意。
因为,他们之间的爱意,不是这一句话可以概括的。
只可惜宫远徴还是没吃上那顿饭,角宫的下人们也被赶了出去,连金复都不例外,众人不解这俩少爷自己在角宫待着谁伺候啊?但主子的话不能不从。
第二日,宫紫商过来找宫远徴问问有没有什么能无痛生产的药,见他正暑热的天,穿的严严实实,领子都是高交领的。
“宫远徴,你很冷吗?”宫紫商一脸疑惑。
宫远徴干巴巴扯了俩下嘴角,“哈哈,最近是有点冷了。”
宫紫商一脸无语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纱衣又看了眼从头到脚包的严实的宫远徴,满脸写着:你有病。
还得是宫尚角出门将人带了回去,又给宫紫商应付走了。
宫远徴一进屋就热的开始解衣,脖子上、锁骨上、肩膀上随处可见红斑和牙印。
宫尚角在一旁好笑的替他扇风,宫远徴略带抱怨的看了他一眼立马又一脸含羞的笑着躲进哥哥的怀里。
但这纸终究是保不住火。
角宫。
一众人围坐一圈,就连刚生产完还在坐月子的宫紫商听到此事也立马从床上跑了过来。
“不是我说,远徴啊,你还真觊觎着我的孩子呢?”宫紫商表情夸张,一字一句道。
“不是姐,咱现在说的是这事吗?”宫子羽颇为无语他这个无厘头的姐姐。
“怎么不是一回事了?那他哥俩好了,角宫和徴宫都绝后了,本来只用过继出去一个,嘿!这下好了,要俩!”宫紫商俩手一拍一摊,扭着腰靠在了金繁的身上,“金繁,看来咱俩的任务十分之艰巨啊。”
金繁被逗的脸通红,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宫子羽没管他俩,神情凝重的看着对面难得乖巧的兄弟俩,“你俩是认真的吗?”
“废话。”宫远徴果然在宫子羽面前乖巧不了三秒。
“自然是认真的,子羽,我不会随意做任何一个决定。”
宫尚角的言外之意就是,此事是他知道宫门会如何处置,知道他可能要失去角宫,也依旧要如此的决定。
宫子羽沉默了俩下,长叹了口气,嘀咕了句,“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哥俩的。”
最后,执刃大人处罚角宫宫主宫尚角三月内不得踏入徴宫内,徴宫宫主宫远徴三月内不得踏入角宫。
俩宫众人: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END
彩蛋是:当宫尚角变小
*当宫远徴一觉睡醒变成五岁时……
当夜,宫远徴早早接了信说今夜宫尚角提前赶回来。
他一早吃过晚膳就守在宫门阶梯口等着,宫子羽本不让,偏的这公子哥非要去,如今这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只好又陪着他在这等宫尚角。
宫门大门打开,宫尚角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宫远徴面前。
宫尚角本一脸喜色,见到了面前略显潦草的矮冬瓜眉头微蹙,面上是明显的不悦,“何人给你扎的发?”
“这么丑的手艺还能有谁当然是宫子羽啊。”宫远徴一心想着哥哥回了,开心的扑过去抱住宫尚角的大腿,张着手讨抱。
“嘿,你这小孩给你扎头发还不满意了。”
宫尚角将他抱起,解了他额间的束带和额带,“这不是我买给你的。”
宫子......
宫子羽满不在乎道:“啊,这是我幼时带的,我瞧这俩个好看就拿来给远徴弟弟了。”
宫尚角垂眸望向怀里的小人,眸底瞧不出情绪,紧抿的唇确是表现出了主人此刻的不满。
“好看吗?远徴。”
声音沉稳毫无情绪,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落在宫远徴耳中确实别有含义。
宫远徴缓缓抬眸盯着宫尚角的眼睛,盯了小片刻,嘴角的弧度愈渐扯大,一种近乎病态癫狂的笑容出现在了幼态的脸上,小圆眼闪烁着精光和点点疯狂。
不属于稚童该有的表情却出现在了稚童的脸上,违和但击人心魄。
“没有哥哥送我的好看。”
宫子羽在俩人之间看来看去,嘴巴一撅,抓过额带,“嘁,不要就不要嘛,我小时候戴这个都说我可好看了,我还舍不得送你们呢。行了,你哥回了我走了啊。”
二人回了角宫,宫尚角语气温和,“怎的我不在几日竟如此随意了。”
宫远徴惯是会在他哥面前讨巧的,立马上前钻进哥哥怀里靠着,仰着头看他,“所以哥你去哪都要把我带着。”
宫尚角失笑,指尖微动,终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哥,你怎么回这么快啊?宫子羽说你要三天才能回来。”
宫尚角浅笑,替宫远徴梳着头发,“对面太弱,任务完成,提前回了。”
金复在一旁又开始大漏勺,“不是公子你说要赶紧解决了回来接徴……”
宫尚角一记眼神制止了金复后面的话,宫远徴只听了一半也知道金复想说的是什么。
宫尚角从袖口拿出一根红绳,上边挂了块暖玉。
宫尚角将这玉坠替宫远徴戴上,这块玉果真是块良玉,宫远徴握在手心里触感温润发热。
“我在扬州买的,听闻良玉养人,特意寻了块给你,可喜欢?”
宫尚角给的宫远徴就没有不喜欢的,“喜欢。”
“喜欢就好,我带了三箱好玉回来已经派人送到你徴宫去了,由你喜欢的找匠人打吧,还有俩箱扬州的小玩意儿都送去你那了。”
“谢谢哥。”
宫尚角总是这样,宫远徴没机会出去看外面的江湖,宫尚角每次出去回来时会给宫远徴带一些子小玩意时兴的时样,宫远徴即便没出过宫门,也知外边的天地是何等广阔景象。
宫尚角向前拾起茶杯轻抿一口,此举确像是将宫远徴圈在怀中。
“听闻远徴这俩日在羽宫过的很开心?”
“哪有,没有哥无聊死了。”
得亏是羽宫几个不在这,不然听到这小崽子没良心的话,羽商俩姐弟怕是又要气的跳脚了。
宫尚角轻飘的看了眼宫远徴,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可用过晚膳了?”
宫远徴本想说已经吃过了,可话到嘴边他又停下了,他想陪哥哥一块用膳。
“没有,我陪哥哥一起吃。”
角宫的餐食永远都是荤少素多,若不是宫远徴爱吃,只怕是这桌上没一个荤菜。
宫远徴本就在羽宫吃了个饱,现下还没隔多久,吃了俩口后就怎么也撑不下去了。
“今日我特意命人做了你最爱吃的白斩鸡,怎么就只吃俩口?可又是胃不舒服?”宫尚角有些紧张。
宫远徴扯了下嘴角,“没有哥,我胃没有不舒服……”
见他这样,宫尚角便知宫远徴有事瞒他。
宫尚角放下碗筷,看着宫远徴,一言不发。
宫远徴终是承受不住,低头揪着手指头,“我其实在羽宫已经用过晚膳了,我就是想陪哥哥一起吃…”
宫远徴平日无事总是哥来哥去,但一旦撒娇或认错就是哥哥来哥哥去。
“吃不下就没勉强自己。”
“哦,那我出去等哥。”宫远徴撑着身子就要站起来。
宫尚角一把抓住宫远徴,宫远徴如今小小的,只肖一只手轻轻用力就能将人带到身边。
“不是要陪我一起吃吗?”
宫尚角给他倒了点酸梅汤,小孩子哪里还能喝得茶。
宫远徴喜滋滋的端着酸梅汤坐在宫尚角身边小口喝着,他就知道哥哥不会让他走的。
入夜,宫远徴遣去了下人,独自沐浴。
“噗通!”一声巨响从屋内传来,门外的仆人一惊,连忙询问,“徴公子!您还好吗?”
无人应答,可宫远徴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仆人在门口干着急的团团转跑去找宫尚角。
宫尚角一脚踹开房门,见宫远徴正好端端的坐在浴盆中央,脸上挂着水珠,笑着看他。
“哥哥来啦。”
宫尚角隐去着急的神情,眼神里多了些意味,“远徴找我何事?”
“我方才一下子没站稳摔了一跤,呛了好几口水。”
宫远徴的水性最好,哪里就能摔一跤,又呛到水。
宫尚角抿唇轻笑,抬手解开自己的衣服,一同泡进浴桶里。
“远徴若是想同我共浴,直说即可。”
等二人出来时,宫远徴脸粉扑扑的埋在宫尚角怀里。
一半是羞的,哥竟然取笑他小,另一半是恨自己如今孩童之躯真是累赘,若是正常情况……
宫远徴头埋的更深,看来要催一下月长老了,这么久都没研制出解药来。
但等宫远徴再一次躺在宫尚角的床上时,心里又觉得孩童模样挺好的,从前哥哥不让他同一块睡,怎么撒娇落泪都不行。
“我吃完了,宫子羽找我有事我去趟羽宫啊哥。”宫远徴跑的飞快,看起来有些心虚。
宫尚角心中起疑,自从宫远徴去羽宫那住了俩天后,去的愈发勤快,从前是无事绝不踏入羽宫的门,如今倒是三天俩头去一趟。
也就他刚从扬州回的那俩天里,宫远徴成日黏在他身后,可那之后每次用过膳,宫远徴都各种理由去羽宫。
昨儿是宫紫商想试试能不能在他暗器加入小型爆炸物,今儿又是宫子羽有事找他。
“金复,去看看远徴干嘛去了。”
次日,宫远徴用过午膳后道:“哥,金繁找我请教刀法,我去一趟羽宫啊。”
宫远徴说完站起来就要溜,生怕宫尚角发现什么异样一样。
“站住。”
宫远徴立马停住脚步转过身露出最可爱最良善的笑容。
“哥哥。”
宫尚角手中还握着碗筷,抬眸眼里充满寒意。
“羽宫的饭比我角宫的好吃吗?”
宫远徴心中警铃大作,哪个大嘴巴抖落出去的,说好了替他瞒着哥哥的!
但眼下有更要紧的事情,宫尚角生气了。
宫远徴走过去讨巧的跪坐在宫尚角身边,搭着他的手臂,见其没什么反应,逐渐大胆起来,双手环着他的腰。
无奈手短,只能搂一半。
“没有哥,羽宫比不上角宫一星半点。我就是,我就是近日贪吃被迷了去……”
在宫尚角面前,诚实的认错可比花言巧语更有用。
宫远徴眼里含着泪,水盈盈的看着宫尚角,嘴角向下耷拉着。
宫尚角看着那张脸气就消了一半,可心里的醋意丝毫没有减少。
小孩子本就贪吃,宫远徴本也爱吃荤是为了他才吃素。
宫尚角抬手轻轻掐住宫远徴的脸颊,“你若是喜欢什么大可以向我来要,不要去找别人。”
宫远徴笑了,原是哥哥吃醋了。
宫远徴握起宫尚角的手,歪头蹭了蹭他的手心,乖巧的简直不像那个傲娇狂妄又肆意的宫三公子。
“都听哥哥的。”
宫尚角眼睛微眯,兀的笑了起来。
本该是充满诱惑的举动,应着宫远徴如今稚嫩可爱的身躯,却只显可爱万分,让人毫无其他想法。
宫尚角捏了捏宫远徴的脸,“喜欢吃什么去跟小厨房说,让他们给你做。”
当天下午宫尚角独自去了趟羽宫,没人知道宫尚角去那干嘛,只知道他出来后带了俩张纸,同时羽宫门口挂了块牌子。
宫远徴禁入!
宫门下人们不解,这三位爷又是在闹哪出。
角宫小厨房近日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十年如一日的角宫菜单更改了,还是角公子亲自带的菜谱过来要他们照做。
宫远徴最近有了小烦恼。
虽说变小了哥哥对他的纵容程度更深,做起一些事来更加容易,可有些事也真真是办不了。
宫远徴为此十分苦恼,这月长老竟一个星期都没研制出解药来。
“哥,带我去后山吧,问问月长老解药到哪一步了。”宫远徴拽着宫尚角的袖子撒娇道。
“若是月长老制成了,自会前来通知,远徴莫急。”宫尚角一把将他抱起圈在怀里处理事务。
宫远徴自己开始胡思乱想,“总不能是他研制不出来吧,当真是无用!那我不会真跟宫子羽说的一样要重新在长大一遍吧!哥!”
“若真是这样也无妨,我能将你养大一遍,自然也能养大第二遍。”
宫远徴可不想真一辈子是他弟弟,“哥哥,让我再试一次,我这次定能解了这毒。”
宫尚角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不可。”
宫尚角还不了解宫远徴,每次都是以身试药,哪次给自己的毒配解药不是错喝好几种试出来的。
宫远徴也不解为何自己从前小时可以,现在就不行,但哥哥说不可的事情他不会做。
这天宫子羽来了角宫。
“远徴弟弟还这样呢?这都俩星期了,再过一个星期你的新娘们可就要进宫门了,月长老那边毫无进展吗?”宫子羽收起来平时调侃宫远徴小毒娃,可着劲趁他小逗他玩时的样子,言语间有些担忧。
选新娘都是次要的,更紧要的是宫远徴是徴宫宫主,若他一直这副样子,难保消息走露出去,到那时徴宫岌岌可危。
宫远徴也急,但他急的点倒是与宫子羽背道而驰,若长期这样他和哥哥之间……
“给新娘们一些金银财务送回去不就行了,我还年轻我才不娶。”
宫子羽呵呵一笑,“你现在是挺年轻的,但宫门子嗣要传承。”
宫尚角垂眸沉思了许久,“我知道了,我会去催月长老的。”
宫远徴急了,“哥!我不娶新娘!”
宫尚角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不止此事,远徴你还是一宫之主,你身上还有徴宫的担子,自然不能长期这副样子。”
宫尚角说这话时垂着眸,不知此话是说予宫远徴听的还是说予自己听的。
宫尚角去找了趟月长老,以月宫水气重为由独自前去。
“月长老,我来拿远徴的解药。”
月长老含笑打量着宫尚角,“这药我三天便研制出了,遣人去找你时,你跟我说先不急,要我看看这解药是不是万无一失。后面次次寻你来拿药你总有说辞推脱,我本以为你不想要这解药了。怎么这次竟主动来寻,不过瞧你这样子还是不想解开宫远徴的毒吧。”
月长老自顾自的接着道:“也是,宫远徴虽然嘴巴烦人,但模样倒是可爱,人也聪明。只是你这哥哥,当的可真够'称职'的,给人养大教会他情感,如今是要连爱情也亲身教吗?”
宫尚角自知月长老是看出来了,索性也不装了,“是,我私心不想远徴这么快恢复,但他身上还有徴宫。远徴是我带大的,若是让旁的人来教他我倒是不放心,只是不知长老是如何看出来的?”
月长老取出宫远徴的解药放到宫尚角的手心里,意味深长的说道:“爱是藏不住的。”
小剧场小放送:
宫远徴(已被羽宫俘获版):果然要想抓住一个男人要先抓住他的胃。
宫尚角(emo版):弟弟爱吃别家饭怎么办?在线等急。
月长老(黑化版):拿我这当菜鸟驿站呢,想取就取(微笑.jpg
一个在闹一个由着他闹
*当宫远徴一觉睡醒变回五岁时……
宫远徴人小了,人也娇气了许多。
“不准挑食。”宫尚角将宫远徴刚从碗里夹出来的青菜夹了回去。
宫远徴皱着一张小脸,俩手巴着快赶上脸大的碗沿,“可我不想吃菜叶子,哥哥我想吃块肉。”
宫尚角禁止,“不行,不准挑食,你幼时原无人管教常贪食荤腥以至于伤了脾胃昏天黑地的吐了俩天可是忘了?”
宫远徴乖乖夹起菜小口吃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会忘,当时他才刚认下宫尚角这个哥哥,徴宫靠他一幼儿撑着,虽有老执刃从旁协助,可人终究是精力有限。
偌大的宫门皆损伤惨重,老执刃大多心思顾在了徴宫和羽宫,而宫尚角已然凭着自己撑起了角宫,事物繁忙也无多闲...
偌大的宫门皆损伤惨重,老执刃大多心思顾在了徴宫和羽宫,而宫尚角已然凭着自己撑起了角宫,事物繁忙也无多闲暇心思管着宫远徴。
以至于这小孩上无爹娘兄长管教,下午仆人侍从敢言,日日顿顿过食荤腥,挑事的紧,吃伤了胃昏天黑地的吐了俩天俩夜。
下人来角宫禀报时,宫尚角丢下一切事物就赶了过去。
只见不过六七岁的小孩一脸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紧闭着眼,嘴里嘟囔着仍在喊,“哥…”
少年宫尚角连忙上前安抚,“哥在。”
小宫远徴听到声音睁开眼,见来人真是宫尚角憋不住泪一把哭了出来,哭着说自己不舒服。
那日是年幼的宫远徴第一次见一向亲善的哥哥发怒,严厉惩治了徴宫内侍所有下人。
“远徴弟弟不过幼儿,他懂什么!你们竟也纵着他胡来!若真是从此伤了胃你们拿什么来赔!”
小宫远徴趴在门框上看屋里训斥下人的哥哥,一旁有仆人轻声嚼着舌根子,“角公子好凶啊。”
宫远徴内心疑惑,凶吗?他不觉得,他觉得哥哥端坐高位的样子帅极了。
也是从那日之后,宫尚角便把宫远徴接到自己宫里用膳,盯着他不准挑食不可多食荤腥。
宫尚角见宫远徴皱着脸也将那青菜吃下去了,眉头舒展浅笑着又给他夹了一块子青菜。
宫远徴眼睛都瞪大了,苦着脸看着自己碗里好不容易刚吃完又回来的青菜,一副视死如归英勇就义的模样,宛如面前的不是青菜而是世间剧毒。
可这是哥哥亲手给他夹的,宫远徴还是吃完了。
别说是青菜了,就是哥哥给他端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服下。
这日,宫尚角特意起早没有练功而是给宫远徴好好打扮收拾了一番。
小远徴今日被哥哥换上了粉白相间的衣衫,小辫子里还掺了金丝绳,发中卡了个漂亮的金镶玉的坠子,向下垂着几缕白玉缀子,连额带都换成了白色的。
宫尚角满意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粉娃,一把捞起抱在怀里往羽宫去。
自打宫远徴变小后双脚沾地的机会真是少的可怜,平时走哪宫尚角都要给他抱着。
宫远徴心里疑惑,从前哥哥怎么没这么抱着他走路?
但宫远徴不会问出口,哥哥给什么他都要,哥哥愿意抱着那一定有哥哥的理由。
宫远徴搂紧了宫尚角的脖子,小脸凑在宫尚角下巴处,说话间呼吸洒在颈间,“哥,我们去羽宫干嘛?”
“我有事要离开宫门几日,不能带着你有危险,你这几天就先住在羽宫可好?东西我等会让下人们给你带过去,你到时候看看差什么在让人送去。”
宫远徴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瘪着嘴,“哥,是因为我现在太废物了所以不能带我去吗……”
宫尚角当然自家弟弟心里想的什么,“自然不是,即便你如今是成人之躯,我也不会带你前去。哥不会让你暴露在任何一点危险中,所以你近日就先住在羽宫,等我回来。”
宫远徴这才开心了许多。
到了羽宫,毫不意外的一家四口齐全的凑在一块用早膳。
虽说金繁和宫紫商如今已经成婚且有了身孕,可金繁还是守着自己绿玉侍的身份,呆在羽宫,宫紫商自然也就常呆在羽宫。
四人瞧宫尚角大清早抱着打扮的漂亮的小宫远徴过来,都一脸懵。
宫紫商大嗬一声,“嗬!今天什么重要日子吗?你怎么给远徴弟弟穿这么好看。”
宫紫商喜眯眯的凑上前就要摸摸捏捏脸,宫尚角暗爽的勾了下唇角,难得大方的让她对宫远徴揉搓,即便此举落在金繁眼里大有炫耀之疑。
宫紫商索性抱走宫远徴,宫远徴不愿可又争不过她,俩个人闹哄哄的。
宫尚角无奈轻笑,转而对宫子羽道:“我现下就要出发了,远徴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莫要伤他。”
宫子羽无语,“宫远徴只是还童又不是傻了,还能自己吃毒药不成……”
说到一半宫子羽自己都愣住了,如果是宫远徴…那还真有可能……
宫子羽双手抱拳,一脸严肃,“尚角哥哥放心,我定护远徴弟弟安全!”
正在宫紫商魔爪下生存的宫远徴听到这话,仍极大声道:“我哥哥只有我能喊哥哥!”
宫尚角撇他一眼笑着出了羽宫门。
宫紫商真是稀罕今天的宫远徴,“今日远徴弟弟还真是可爱,希望我的孩子也能这般俊俏。”
宫远徴轻蔑一哼,“哼,你以为谁都生得出我这样又帅又聪明的啊。”
宫紫商瞬间无语,摸着肚子轻声道:“脾气可千万不能像你徴舅舅哦~不然以后长大容易挨打~”
云为衫添了双碗筷,“徴公子还没吃吧,一起吃点吧。”
宫远徴坐下整理好哥哥给自己编的小辫子,这才发现羽宫的早膳竟有南瓜粥、肉丝面和鲜肉馄饨!
“你们羽宫私底下吃这么好的?!”宫远徴震惊。
宫子羽奇怪,“不是各宫都可以吗?怎么?宫尚角大早上不给你饭吃啊?”
“哥哥早上只食白粥,但他总会给我多加碟咸菜。”宫远徴说话间还颇有些骄傲的意味。
“白粥!”金繁震惊,“我都不喝。”
宫远徴一记眼刀就飞了过去,傲娇的翘起下巴,“你懂什么,哥哥说了早上吃的清淡点对身体好,哥哥那是为我身体着想!”
宫紫商一脸心疼的摸了摸宫远徴的头,“可怜的孩子,快吃吧,想吃什么自己夹。”
云为衫道:“我从前在无缝训练时,早膳也不是只食白粥。”
“你,你们都不懂我哥哥的良苦用心!”宫远徴气呼呼的锤了下桌子。
一点威慑性没有,倒是可爱的令人发笑。
宫紫商笑着给他盛了点鲜肉馄饨,哄小孩道:“嗯嗯,快吃吧。”
宫远徴争不过他们,索性不说了,吃起小馄饨来,反正他们不需要懂哥哥的好,自己懂就行了。
“我吃好了。”宫远徴这一顿早膳真真是放肆了点,吃了馄饨又吃了一小碗肉丝面。
宫子羽有些震惊,“你…你这就吃好啦?这才吃了几口啊,饭菜不合你胃口?”
云为衫也吃惊抬头,她胃口小,现下她都还没吃饱宫远徴先饱了。
“我已经七分饱了,还吃什么?”宫远徴真心实意的有些疑惑。
宫紫商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又是你哥哥宫尚角说的吧。他就是胡说八道,小孩子正长身体呢吃什么七分饱,给我吃!吃到撑!”
金繁都有些心疼的给他又盛了点馄饨,瞧他方才爱吃。
可是哥哥一直跟他说“食过七分”就可以了,不伤胃也不会饿着。
“没事,我听哥哥的就好。”
“吃!”宫紫商喉间发出标准的怒音,许是怀了孕容易母爱泛滥,她瞧着宫远徴乖巧的听宫尚角饭都只吃七分的就不再多吃的样子,就蒙生出一种“我觉得你饿”的母爱想法。
馄饨的热气上腾,虾皮紫带搭配着皮包馅大的小馄饨,香气一股脑的冲进宫远徴的鼻腔内。
这边小馄饨冒着香诱惑他,另一边宫紫商可劲儿的说着让他多吃点,什么小孩子长身体之类的。
宫远徴觉得自己真是胆大了,“那,那我就再吃一点?”
其余四人皆点头,宫远徴自哥哥说过“食过七分即可”后,第一次破了例。
但他也没敢吃太多,怕又涨着了伤了胃惹哥哥伤心。
“徴公子,你的信。”
宫远徴接到信时,正被宫紫商云为衫俩妯娌当练习娃娃呢,二人一个已然有孕,一个正在备孕,都怕照顾不好孩子,可宫门子嗣凋零,现下眼前有送上门的小娃娃,自然要抓紧机会。
宫远徴借此连忙脱离魔爪,蹬蹬蹬的跑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拆开信看。
是哥哥写给他的!
【远徴:
宫尚角】
宫远徴咧着嘴笑呵呵的把信翻来覆去的看了俩三遍,开始回信。
【哥,一切安好。宫子羽他们伙食挺好的,我吃的很开心,也很想你,哥你注意安全等你回来。
远徴】
宫远徴蹦跳着又拖信者将这信送回去,心里算着哥哥还要多久回来。
“宫远徴!吃饭了!”
“来了。”宫远徴揉着眼睛飞快的跑过去吃饭。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羽宫伙食确实比角宫好,至少肉很多,可他还是喜欢跟哥哥一起吃饭,哪怕要吃他最讨厌的绿菜叶子。
今天宫尚角还没回,宫远徴早没了昨日刚来的时候漂亮精致小男孩的样子,头发随意扎在脑后,穿了身黑衣服,也就额带系的端正。
宫远徴今日早晨是宫子羽替他梳的发,宫远徴一向不喜欢下人替自己梳整,小时候是宫尚角替他打扮,长大了自己写着哥哥的样子给自己打扮。
现在哥哥不在,自己又扎不到头发,只能让宫子羽替他梳头发。
可宫子羽打小也是娇养大的,这事做起来生疏的很,只会最简单的扎着,系个额带。
宫紫商今天来了都忍不住道:“远徴弟弟还真是在尚角手里最精致。”
宫子羽啧了一声,宫远徴偷笑。
宫远徴在羽宫的日子过的也挺舒坦的,除了随时都在想哥哥之外。
宫远徴感觉自己来羽宫后运动量都变大了。
宫子羽和云为衫在研究新的刀法心诀,宫远徴无聊的瘫在宫子羽给他准备的小躺椅上。
自打变小后,宫尚角为他规避了一切危险,也不准他进药房了,生怕他又瞎吃点什么给自己吃坏了。
宫尚角都不准的事情,宫门里自然没人敢允许他做。
宫远徴拔出腰间短刀摸了摸,唉,哥哥不在真无聊。
彩蛋是宫尚角视角~喜欢的宝宝们小红心小蓝手双连哦
“哥,我没做过。”
(弟弟冷到连词条都没有咩)
*当宫远徴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变回五岁时……
“哥!哥!”
天才刚亮,宫尚角晨起练武就听到声后传来略带熟悉的喊声。
为什么是略带熟悉。
因为这宫门里会这样喊他的,除了远徴没有第二个人,可脚步不对,声音也略显稚嫩了些。
宫尚角回过身,却没看见人。
“哥,我在这。”
宫尚角垂眸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
孩童时期的宫远徴眼里盛满了泪,委屈巴巴的揪着不太合身过于宽松的衣服,“哥……”
宫尚角发现小孩还光着脚,一把抱起往屋内走。...
宫尚角发现小孩还光着脚,一把抱起往屋内走。
宫尚角抿了口茶,言语中仍带着一些不可置信,“所以…你是吃了自己新制的毒变成这样的?”
宫远徴瘪着嘴点了点头,没察觉到宫尚角嘴角的微小的弧度和眼里的喜意。
宫远徴昨日研制了一种新药,自己试用的时候还没什么异样,服完解药后睡了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自己五岁的时候。
“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宫远徴语气里满是委屈和难过,他的毒只有他能解,可这次竟是自己也解不开,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况了……
宫尚角看着面前委屈落泪的小远徴,眼神不自觉的就软了,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事,哥哥在。”
宫尚角思绪飘远,不禁想起了当年那个死了爹却不会哭,被下人们私下议论没有心的小孩。
再看看眼前这个哭的眼睛都红了的小鬼,宫尚角嘴角弧度更大。
宫尚角立马吩咐人去给宫远徴置办新的衣服和饰品,抱着宫远徴进了里屋,替他换衣打扮。
等宫远徴出来时,小脸上红扑扑的,人却是漂亮了许多,蓝白相间的衣服,额间配的额带上镶了颗蓝色宝石,头发也被细细编了几股小辫挂上了银绳。
宫尚角满意的多欣赏了俩眼,果然远徴是漂亮的小孩。
宫远徴倒是羞的直埋头吃饭。
方才里屋内,宫尚角遣走了下人,亲自给宫远徴换衣。
宫远徴一开始还有些害羞,非要自己换。
“远徴弟弟从前不也是我帮你穿衣打扮的吗。”
宫远徴这才松开了手,可宫尚角却是盯着某处意味深长的笑了,“远徴还真是……变小了。”
一句话惹的宫远徴彻底羞红了脸,握着手小声道:“哥!”
宫尚角笑着闭了嘴不在逗他玩,专心挑起衣服,给宫远徴换好辫小辫子。
二人刚用完膳,羽宫和商宫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宫紫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远徴弟弟!在哪呢?听说你变小了,真的假的?”
等一家四口见到小小的仍端坐在软垫上喝茶的宫远徴后,就连云为衫和金繁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商羽俩姐弟笑的最大声,宫远徴羞恼,“你俩知道你们的笑声很伤人吗?在笑我就让毒虫咬你们!”
宫紫商凑上前捏了把宫远徴的脸,“哎哟哎哟,还要让毒虫咬我们呀,跟你一样的小毒虫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宫远徴气呼呼的转过脸,不理她。
另一边宫子羽又凑上来双手举起宫远徴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又发出了伤人的笑声,“远徴弟弟,你看你这马上也要选新娘了,你要是这个样子去选新娘,人家姑娘家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宫门在给你选娘呢。”
“宫子羽!”宫远徴气急,可人小了,说话的声音也奶里奶气的,即便是发怒瞧着也只觉得可爱的紧。
宫尚角看不下去从宫子羽手上救下了宫远徴,宫远徴坐在宫尚角怀里一手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襟,一边怒气冲冲的瞪着笑的都快站不住的姐弟俩,心里别提多气多郁闷,手上不禁将宫尚角的衣襟抓的更紧,还是他哥好。
可他瞧不见的是,宫尚角此刻嘴角的弧度是前所未有的大。
要不说宫门最稳重的是云为衫和金繁,俩个人咳嗽一声示意好了。
六个人围坐一圈,商量着怎么让宫远徴变回来。
“要不让远徴在吃一次,以毒攻毒!”宫紫商说的坚定恳切,好像真的有用一样。
宫远徴翻了个白眼,“搞不好明天一觉睡醒我要开始吃奶了。”
金繁道:“要不徴公子将解药药方改良一下再尝试一次?”
宫远徴还没说话宫尚角就出声了,“不可,远徴弟弟如今只是五岁孩童,武功内力也如同五岁孩童,这样贸然试药对身体不好。”
宫子羽沉思片刻摸着下巴道:“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让远徴弟弟再长大一遍了。”
宫远徴怒而站起,“宫子羽!你这个落井下石的蠢牛!”
宫子羽瞧宫远徴站起来都没自己坐着高,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宫尚角轻笑,伸手将气呼呼的小人搂进怀里安抚,宫远徴趴在宫尚角怀里气狠狠的瞪了眼宫子羽,这臭哥哥就是当了执刃也没稳重一点,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还拿他消遣!
宫远徴气狠狠的挥起拳头示威,宫子羽看在眼里笑的更加放肆。
云为衫捂嘴偷笑,轻声道:“既然角公子舍不得徴公子亲身试药,不如去求月长老看看?”
众人沉思后,齐齐点头,喉间默契的一起发出一声“嗯”。
月宫,月长老正乐的清闲的逗着雀。
突然从水路远处传来吵闹声,他连忙放下手中雀食上前查看。
只见船头站着宫尚角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身后跟着羽宫俩人,和近日方才怀孕的宫紫商夫妻俩。
月长老上前迎他们,冲宫子羽行礼,“执刃大……”
“不用,无需多礼。”宫子羽抬手止住。
“谢执刃。但角公子这是……有孩子了?”月长老忍不住震惊,这才多一会的事啊,宫尚角就抱了个孩子来月宫。
月长老捂着嘴小声问宫紫商,“这孩子谁啊?瞧着有五六岁了,角公子的私生子啊?”
宫紫商有样学样的挡着嘴,凑过头去皱着眉一脸八卦样,“哎哟,谁说不是呢!”
“宫紫商!你们的悄悄话声音很大!”宫远徴忍不住出声。
金繁也站在身后咳了一声。
二人迅速分开站好,宫紫商心虚的咳了一声,端着姿态道:“叫姐姐。”
宫远徴气的转过脸,“哼。”
月长老惊讶捂嘴,“这…这位小孩不会是徴公子吧。”
宫尚角点头,递上宫远徴的毒药配方和解药配方,“正是,远徴弟弟昨日研制出一种新毒,亲身试药,吃了配制的解药后一觉睡醒却变成了孩童,且武功内力也如同孩童一般,还请月长老帮忙医治。”
月长老接过细细查看配方,一脸欣赏的看着宫远徴,“你确实是不可多得的毒药天才啊,如此狠药竟也敢亲身试药。”
宫远徴被夸骄傲的抱起胳膊,小脑袋一甩,发间的银链碰撞发出点声响敲进宫尚角的耳朵里,“那当然,不亲身试药怎么知道什么感受,怎么配制解药。”
“你这解药我看着似是没什么问题。”
“那为何远徴弟弟如今这副身躯?”
月长老也不解,眉头紧蹙着,抬手切脉,“这也正是我疑惑所在,徴公子身体也无异样,这毒只怕是一时半会解不开,可否将这俩份药方给我细细研究?”
宫尚角点头,“自然,恳请长老一定要保证解药万无一失。”
月长老失笑,“这是徴公子自己配的毒,他自己尚且不能解,我又如何能保证我的药方何种是对的呢?”
宫尚角蹙眉,“只是远徴如今不过五岁孩童之躯,怕是受不来试药之苦。”
月长老微微挑眉,“哦?我听闻徴公子从小就爱研究毒虫毒物,不过十岁便已尝尽百毒制出各种惊世之毒,怎的从前能试如今却试不得了?是徴公子身体受不了,还是角公子不忍徴公子受试药之苦啊?”
其余四人皆是一脸八卦的盯着二人。
宫远徴红了耳朵,将脸埋在宫尚角怀里不说话,宫尚角抿唇浅笑,像月长老作礼,“烦请长老有把握了再让远徴弟弟一试。”
月长老轻笑一声,背着手朝月宫走,“行了,我知道了。不会让徴公子平白多喝几碗药的,诸位请便。”
六人在羽宫分别,宫尚角带着宫远徴回了角宫。
“如今你武功内力不如从前,你便留在角宫,以防有心之人。”
宫远徴巴不得如此,毫不犹豫的一口就答应了。
“你从前的屋子每日都有下人清扫,衣物我也让他们按你现在的尺寸购置了许多,安心住下即可。”
宫远徴从前小时候就总跑角宫来住,后来宫尚角索性收拾出一间屋子专门留给他。
入夜,宫尚角洗漱完合衣躺在床上,门被吱呀推开,宫尚角耳朵微动,听着却没睁眼,小宫远徴抱着枕头自己翻身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怎么不在自己房间里睡?”
宫远徴伸手抓住哥哥的衣角,“哥,我害怕……”
宫尚角失笑,“又不是真的五岁幼儿,害怕什么?”
宫远徴闻言有些失落,松开了手准备下床回自己房间,却听宫尚角沉稳的声音开口道:“去哪儿?还不快睡。”
宫远徴瞬间阴转晴,又躺了回去,凑的离宫尚角更近了些,“哥,我能抱着你胳膊睡吗?”
“得寸进尺。”宫尚角话虽如此,可语调是听得出的宠溺和放任。
宫远徴乐滋滋的抱住宫尚角的胳膊闭上眼,心里像裹了蜜一样甜。
第二天清晨,宫远徴变小了也嗜睡了些。
从前他都是跟宫尚角一个作息,只为了晨起同他一起练功。
今日却是挣扎了许久才起来,等他起身,宫尚角已经收拾妥帖。
“怎么醒了?不在多睡会?我记得你小时最是嗜睡。”宫尚角轻步上前替宫远徴整理睡乱的头发。
宫远徴人是起来了,脑子还是糊的,黏糊糊的开口道:“陪哥哥,练功。”
宫尚角轻笑,心里软下一处,抱起仍有些昏睡的小人去替他梳发打扮。
角宫,宫远徴一脸郁闷的托着腮坐在门槛上,他现在这副身体什么都干不了!连刀都拿不起来!
宫尚角察觉到弟弟的不对劲,“可是不高兴了?”
“我连刀都拿不动了……哥你等等我,我回去拿你送我的那把短刀。”
宫远徴站起来就要走,宫尚角拦住,一把抱起,“不用,哥哥不练了,用早膳去吧。”
次日晨,宫远徴又一次挣扎着起身陪宫尚角练功。
宫远徴自觉的坐在门槛上等哥哥,宫尚角却是从身后掏出一把短刀递给宫远徴。
“哥,这是……”宫远徴接过又惊又喜,“可你从前不是给过我一把了吗……”
即便那本属于朗弟弟。
宫尚角摸了摸宫远徴的头,顺手的又摸了把脸,“从前那把本是专门给朗弟弟打的,而这把是专门给你打的。”
宫远徴又哭了,他握着刀摸来摸去,抽开看,发觉刀柄上还刻了俩个字:予徴。
宫尚角轻轻替他擦去眼泪,“从前小时候还不会哭,如今怎得愈发爱哭了。”
“哥说的,眼泪能向他人传达自己内心的情绪。”
“哥,我好开心。”
*今日彩蛋是贺天犬化的秘密以及浴室那pa的另一个走向(dddd
俩个人回到家莫关山都处在一种震惊害羞的状态中,就连吃饭都是呆的。
贺天自觉逗的太过了,“诶诶,好好吃饭啊莫仔,一口排骨吃十分钟了都。”
莫关山回过神,“你刚刚叫我什么?”
“莫仔啊,”贺天说的坦荡就像是莫关山本名就是这个一样,“我看上次叫你你没排斥,我以为你喜欢这个昵称。”
莫关山感觉心头怪怪的,上次贺天这样叫他他注意力都被见一他们吸引走了,根本没仔细听贺天在说啥。
但现在……
他感觉这个称呼对于正常俩个室友太亲密了,他觉得贺天不应该这样叫他,可他又舍不得拒绝。
除了妈妈的“小莫”已经很没有人这么亲昵...
除了妈妈的“小莫”已经很没有人这么亲昵的喊他了。
这样亲昵的昵称他心中明白并不单单只是代名词,其中蕴含了多少爱意只有取名的人才知道。
贺天见莫关山又抿着唇没说话,试探性开口道:“你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没有。”莫关山下意识的就回答了。
贺天笑了,“没有,没有那就是喜欢……我这样叫你。”
贺天语句断的很长,提的莫关山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好像生怕贺天蹦出点什么。
逗小猫不能太急,急了容易抓伤。
莫关山不知道怎么回答,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对,说不喜欢就是违心,说喜欢他又感觉怪怪的。
索性直接装鹌鹑,埋头苦吃了起来,贺天笑着看在眼里。
俩人整理好新到的床铺,贺天站在床尾一手捏住下巴,一脸严肃道:“新床到家,我们是不是需要个什么开床仪式?”
莫关山闻所未闻,“什么开床仪式?我怎么听都没听过,贺天你自己编的吧。”
贺天一脸严肃的抬手,“不!开床仪式很重要,这决定着我们未来在这张床上能否睡的安稳。我们是不是得找俩个健康有福气小孩来滚俩圈?”
“那是别人结婚用的!”莫关山有些脸红,又颇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脸上写满了“你在说什么勾八”。
贺天一手揽过莫关山的腰,以迅雷不及小叮当之势带着人直愣愣的往床上倒。
俩个人栽在柔软的床上,面对面望着对方,贺天笑的得意,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小孩。
“我觉得我俩就挺健康有福气的。”贺天说完搂着莫关山在床上滚圈圈起来。
即便换了大床,也架不住是俩个成年人,只能左右滚个一圈。
莫关山被贺天这荒唐的行为逗得乐的不行,贺天滚了几圈就停下了,莫关山就趴在贺天身上笑个不停。
贺天没出声,只是看着莫关山笑,眼里的柔情毫不掩藏。
等莫关山停下来才发觉俩人糟糕的姿势和这有些暧昧的气氛。
都怪贺天说图吉利,非买什么大红床单!这下搞得俩个人真像在压床。
莫关山撑着身子想起来,可贺天搂得紧,他还挣不开又不敢过于使劲,这个姿势真的太糟糕。
越是用劲就越是贴的紧,莫关山感觉有些尴尬。
“幼稚,快松开。”莫关山拍了下贺天。
贺天笑着摇摇头,莫关山真的有些恼了,贺天见表情不对才连忙松开。
当晚,莫关山感觉新床是不是也小了,不然贺天怎么还是贴着他后背睡。
莫关山怼了怼,“后面没位置了吗?”
贺天毫不犹豫的,“嗯!”
莫关山眉头轻皱,不信邪的撑起身看,脸瞬间垮了,“贺天…!”
贺天连忙翻身平躺躺好,俩个眼睛真诚且水灵的看着莫关山。
莫关山本想发火,一对上那双眼睛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轻叹口气只好作罢。
算了,由他去吧,还能咋地。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贺天总是有意无意的各种肢体触碰,要不就是在家放各种爱情电影,涉猎范围极广,男男、男女、女女都放,只要是歌颂美好的爱情他都看。
莫关山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他总感觉贺天是故意总是碰他,但他一细想贺天似乎一直这样黏糊糊的围在他身边,倒是自己最近总是很在意和贺天触碰过的地方。
今天难得俩个人都在家闲着休息,贺天又要放他那些个老爱情电影,莫关山一把抢过遥控器放综艺看。
贺天撅着嘴不满的看着莫关山,莫关山白了他一眼盖着小毯子看综艺。
贺天眼眸微闪,凑过去扯过小毯子也把自己腿盖住。
可毯子就那么大,这样一来俩人就挨的很近,算得上很挤的程度了。
莫关山不耐烦的往另一边推了推贺天,“边儿去点,挤死了。”
贺天捂着心口大为受伤,“你变了……你现在都这么不耐烦的对我说话了,这才多久?你现在敢对我不耐烦,以后就敢冷宝力我,再以后就敢家宝我!天呐,这日子我想都不敢想。”
莫关山自己都毫无察觉他在贺天面前越来越放松了。
莫关山毫不留情的对着贺天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被他逗的又气又乐,“再逼逼给你扫地出门。”
“你要我净身出户?”
莫关山一记眼刀飞过去,贺天连忙闭上了自己胡言乱语的嘴,可仍是挤着莫关山坐。
“好挤啊。”贺天无意道。
“是啊,所以你滚远点。”莫关山在夹缝中生存着吃着薯片。
贺天长臂一捞就将莫关山带进怀里,咧着嘴笑,“这样就不挤了。”
莫关山手里的薯片掉在柔软的地毯上,他有些呆愣的垂眸看去,他突然想起地毯是贺天买的,因为自己总是光脚在地上走。
因为有地毯,所以薯片没有摔碎。
但强烈快速的心跳声却是要将他的耳膜震碎了。
他抬头望向心跳声的主人,面色平常放松,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俩样。
表情可以隐藏,但心跳声不能。
莫关山感觉好吵,吵的他都听不见电视机里在放什么了,还很烫,不然为什么………
“莫关山,你脸红了。”
入眼是贺天满是笑意和隐隐惊喜的神色。
“明明你耳朵也红了。”
俩人默契无言,电视里依旧放着莫关山喜欢的综艺,可现在已经没人有心思听具体再放什么了。
俩个人谁也没有提出要放开,红着脸羞着耳硬是用这样的姿势看完了整整一期节目。
贺天自然是莫关山不提他绝不会放开,但莫关山也没说让他放手,这让他心里忍不住翘起小尾巴。
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
莫关山自觉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他不应该也不能和贺天这样,但他舍不得离开。
不仅是这个怀抱,贺天已然侵入他生活里的方方面面。
洗漱台的牙刷变成俩根,厨房里的用具越来越多,冰箱里也不再只装着吐司鸡蛋,衣柜也分了他一半,甚至连卧室的床都有贺天的一半。
在他这贫瘠的土地上,贺天是唯一自愿埋下的种子。
他舍不得放手。
于是莫关山悄然闭上了眼,索性不想其他,在这俩个小时里他只想沉沦于贺天。
综艺总有放完的时候,俩个人甚至连片尾都看了。
“看,看完了。”贺天突然说话,嗓子都有点糊住了。
莫关山嗯了一声在没说话,垂下的眼眸里有一丝落寞。
贺天试探性开口道:“要,要不在看一期?”
莫关山轻笑,“好。”
莫关山这天又加班了,着急忙慌的赶回家,生怕贺天等他太久没吃饭。
莫关山下了地铁跑着回的家,打开房门迎接他的不是往常早早来到玄关帮他接包的贺天,而是……
“土豆!!!”莫关山震惊之余满是惊喜,一把甩开包立马冲上去抱住大狗头。
土豆大尾巴摇个不停,一个劲的蹭莫关山。
和贺天相处太久,莫关山都快忘了贺天还有这特异功能。
莫关山可劲儿的薅着狗头使劲撸,贺天浑身毛都被摸炸了。
莫关山看着有点小哀怨的小狗脸,脑海中下意识就代入了贺天那张脸。
“你说,我是该叫你土豆还是贺天?”
平时莫关山不管说什么贺天都会回应,但这下他可回应不了,每次变成狗形,他都很抗拒开口,因为出声就是狗叫……
莫关山好心情的从头往下摸了俩把,每次摸到尾骨的时候贺天尾巴都微微一弹轻甩俩下。
“还是叫你土豆吧。”
莫关山看着一桌子做好的饭菜,猜到贺天是做完等他的时候突然化形的,挑了点肉和菜涮了涮装在盘子里递到土豆面前。
一人一狗就这样面对面吃起饭来,像是回到了初见的时候。
只是不同于那时的是,这次土豆不再是高冷的帅狗,反而粘人的很,莫关山上厕所也要跟进去。
“你出去,我要上厕所!”
土豆挤在门框处,硬是要往里挤,一人一狗僵持半天,最终土豆还是被赶了出去蹲在门口守着莫关山。
“土豆!我要洗澡!你出去出去。”
莫关山红着脸扯过毛巾遮住,洗澡洗到一半土豆突然自己开门进来蹲着看着他。
若是土豆真只是条狗也就算了,可……
莫关山一想到贺天这样看着他洗……
“出去出去。”莫关山身上还挂着泡沫。
土豆没动,莫关山眼神几近祈求,土豆这才甩了甩尾巴起身,却也只是转了个身背对着莫关山而已。
莫关山见他一副誓死不出去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见他真的乖乖背对着他蹲着没有动作,慢慢打开水冲起身上的泡沫。
贺天听着身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尾巴十分快速的甩动着,似是不耐烦,又似是极力的克制着什么。
犬化的同时会将人心底的欲望无限放大,更趋近于一种原始的
被欲望支配的状态。
贺天浑身的血液叫嚣着沸腾着让他转过身去一睹为快。
尾巴甩的越来越快,淅沥的水声犹如催化剂。
“好啦,可以转过来啦。”
终究贺天还是克制住了本能。
晚上土豆也没睡在沙发上,跳上床挤在莫关山身边。
莫关山看着这么大一只毛茸茸的狗狗趴在自己身边闭着眼睛睡觉,浑身按耐不住的想要搂紧埋进去猛吸一口,抱着睡。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这么做了,但莫关山一想到土豆就是贺天,贺天就是土豆……
莫关山脸又红了。
去他的羞耻心,他莫关山今天就要抱着他睡!
莫关山抱着土豆,头靠在土豆身上。
土豆半睁着眼,向后斜睨,莫关山穿的老头衫随着动作可以将精瘦的后背一览无余。
土豆看了良久,尾巴快速甩了俩下,闭上了眼。
莫关山难得有一天早起没有吃到贺天的早餐,他在从前总吃的包子铺买了俩个包子一边往地铁站一边吃。
他感觉这家包子没有之前好吃了,没有贺天做的早餐好吃。
但他今天起床,桌上没有做好的早餐,只有垂着尾巴在厨房急的团团转的土豆。
看到莫关山醒了,土豆转过头,眼睛湿漉漉的。
莫关山顾不上心底怅然的感觉,连忙过去安慰了一顿土豆,给他准备好吃的就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莫关山今天一整天上班都心不在焉,怕土豆一个人在家无聊,又在担心贺天有没有提前请好假会不会又被老板开除。
莫关山到家,发现门口坐着一个人。
“见一?”莫关山疑惑,“你怎么我家住这?”
见一立马站起来,“贺天之前跟我说过。”
莫关山点点头,没多想,“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见一抬了抬手上的袋子,压低了点声音,“贺天那小子变成狗了吧,我来给他送饭。”
莫关山愣了一下,看向袋子,里面是一盒盒做好的饭,看起来比他这里好很多。
莫关山扯了下嘴角,扯出个笑,“进去说吧,他在里面。”
见一没心没肺的乐呵呵的跟着屁股后面进了屋。
见一一进屋眉头一挑,嗬,看来贺天那小子这次是玩真的,在这还能住俩个月。
土豆听到开门声摇着尾巴就冲了过来,凑到莫关山身边往他身上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天,你小子现在真的像个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贺天这才发现莫关山身后的见一,本来甩的像大风车的一样的尾巴瞬间就停了,本来活泼的小狗立马变了脸冲见一呲牙。
见一好笑的摸了摸狗头,贺天差点没咬他。
“哎呀,你放心,我又不是来说你坏话的,给你带饭来的。”见一笑着晃了晃手上的袋子。
莫关山没说话,留他们俩私人空间,自己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莫关山看着袋子里专门给贺天买的肉,想到了见一给贺天带的做的精美的料理,那些…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
原来狗狗要吃那样漂亮精致的料理。
莫关山将肉藏进冰箱,洗了下手,出了厨房发现贺天坐在沙发上,一脸冷漠的坐着,就像莫关山第一次见他那样。
见一见莫关山出来了将袋子递给他,“行了,东西交给你啦,我先回家了,回去晚了展希希要生气了。”
莫关山接过袋子,送见一到门口,见一朝他挥挥手。
莫关山看着只见车尾气的911,低头看了眼手上的袋子,眉头微皱。
“贺天,来吃饭了。”
土豆走了俩步,随即又停下,震惊的看着莫关山。
莫关山弯唇朝他笑笑,可眼里没有丝毫笑意。
贺天有些急,他想问莫关山怎么突然变口喊他贺天了,可说出口的只有一声汪。
“你叫什么,来吃饭。”
贺天蹲在自己的座位上,面前是见一带来的精致料理,可贺天没动嘴,反而看着莫关山碗里的又看了看自己的碗里,冲他又叫了一声。
好像在问,为什么我俩吃的不一样。
莫关山明白他的意思,解释道:“见一带来的饭看起来更好吃,你吃他带的那些吧。”
贺天一爪子就推走了,爪子往前扒拉着莫关山的碗边边。
莫关山有些疑惑,“你这是干什么?……你是想吃跟我一样的?”
贺天点点头。
莫关山笑了,起身去那生骨肉给他解冻,又从自己碗里挑了些他能吃的过了道水,和料理一起摆在贺天面前。
贺天毫不犹豫的埋头吃起莫关山做的那份。
莫关山在对面托着腮笑的开心,眼里满是柔情,“土豆真乖。”
贺天抬起头冲他又开心的叫了一声,接着埋头苦吃。
“欢迎回家,莫仔!”
莫关山一回家就被贺天一把抱住,头埋在他颈窝不停蹭着。
莫关山拍了拍他的背,贺天松开。
“见一那天来找我的时候开的是保时捷,给你带的饭也是看起来很贵的料理,你俩是发小,为什么他那么有钱,你却还要跟我挤在一起住啊贺天。”
莫关山语调平静,他好奇这个问题好几天了,但当时贺天还处于狗的形态,他没好问。
贺天自然感受到了自从见一来过之后莫关山的变化,他能感觉到莫关山那几天心情不太好,但他也无能为力,他只能尽量的更黏着莫关山,但他没想到莫关山会这么直接的问他。
贺天低下头,沉默了很久,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如果…我骗你了,你会讨厌我吗?”
莫关山心底一沉,他有所猜测,但真当从贺天嘴里听到这一切时他心里还是揪的疼。
“所以你没地方去一直在骗我是吗?”
贺天慌了,他其实有很多个理由可以接着把莫关山搪塞过去,但他不想,他不想在骗莫关山了。
“不是的…是,我骗你了,但我发誓我后面再也没有骗过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辈子,而这个事情迟早都要告诉你的,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你别讨厌我行不行?”
莫关山谈不上生气,他只是伤心以及害怕。
你在路边捡到了一只流浪狗,你收留了它,你以为你是他的全世界,你以为他是属于你的,可某一天你突然发现,原来小狗在外面有家人有朋友有广阔的天地,而你的一小片天地于他本拥有的一切而言不过尔尔。
而你本以为是小狗离不开你,在你得知小狗拥有一片广阔的天地随时可以离开时,你才发觉原来是你离不开小狗。
“在一起一辈子?你有朋友有家人,他们可以陪你,为什么要我……”莫关山心口堵着气,除了气贺天骗他,更气到这一步自己竟然有真的希望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这样贺天就不能轻易从他身边逃走这种想法。
他的这种想法对贺天来说太卑鄙。
贺天没等莫关山话说完,打断道:“因为我喜欢你。”
“你喜…”莫关山本来气着,听到这话脸一瞬间涨的通红。
他第一次被人表白,还是男人。
“你喜、喜欢我,那、那我现在应该说什么?”莫关山脑子真的乱了,脑子乱,心也乱了。
贺天一点点靠近莫关山,眼睛里的欲望浓烈到近乎可怕的地步,哪里还有刚才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一刻他毫不伪装,直白、强硬的告诉着莫关山他想要什么。
“你应该说,你也喜欢我。”
莫关山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往后退了俩步,确实怼到了门上。
“我,我怎,怎么就喜欢你了。”
贺天掐着莫关山的下巴,强硬的让他抬头,低头吻了下去。
凶猛激烈,毫无章法,只凭着一股原始的想要将人拆入腹中的冲动。
唇舌分离,莫关山脸色红的欲血。
贺天眸底深沉,伸手按住莫关山的心口,嗓音低沉蛊惑,犹如恶魔低语。
“你听,你的心跳的好快。”
*爱磕好磕激情短打
宫远徴可以说是宫尚角一手养大的弟弟,宫远徴打小就喜欢跟在宫尚角屁股后面,宫尚角也喜欢这个长得漂亮爱喊哥哥的小男孩。
宫远徴小时候总跑来他这里要一块睡觉,一会说自己怕黑,一会说自己怕打雷,可从徴宫走过来的路上不也又黑又远吗?
宫尚角深知他的小心思,但他不愿挑破,只是掀开一角被子,让穿着里衣抱着自己小枕头的小远徴上床来。
小时候抱着睡大的小孩,现下正在他身下哼唧。
角宫这张床宫远徴睡了无数遍,次数比他徴宫还要多,但他是第一次和哥哥在这张床上行
欢。
在他们小时候相依相拥的......
在他们小时候相依相拥的床上。
宫尚角做事一向狠戾,即便是在床上也是如此,宫远徴股间被拍的一片通红,眼里泛起的泪花楚楚可怜也没能求得宫尚角的一丝怜惜。
宫尚角动作没有丝毫停歇,就像是毫不觉累一般,宫远徴的眼泪求饶的撒娇都没能让他动作稍作停歇。
“远徴若是不要,哥哥就停下了。”
他的眸依旧深沉就像那一汪墨池,可眼里映满的是宫远徴带着情意的脸以及不加丝毫掩饰的侵占欲。
宫远徴哪舍得不要,连忙双手缠上哥哥的脖子,撒娇讨好的似的偏过头亲了亲宫尚角的手腕。
如果是宫尚角,要他现在死在这张床上他也心甘情愿。
宫尚角眸色更深,发了狠的一顶抬手掐住宫远徴的嘴,强硬的将大拇指塞进他的嘴里,挑
弄着宫远徴的小舌头。
“哥,我爱你。”
宫远徴眼眶发着红还带着泪珠,任谁来看都是一番绝色。
宫远徴还想问问,哥是更喜欢他,还是更喜欢他的朗弟弟。
可他不敢问出口,在这样甜蜜的犹如不真实的情况下,宫远徴害怕听到让他心痛的答案。
宫远徴不说宫尚角也懂。
宫远徴是他亲手带大的,几乎可以说宫远徴完全是按照他喜欢的样子长大的,他身上的抹额、衣服都是宫尚角为他挑的,他的武功,他的本事全是他宫尚角一手教出来的,他的任性,他的小脾气都是宫尚角故意纵容养下的,他在宫门的肆无忌惮也是宫尚角给他的底气……
远徴和阿朗不一样,都是弟弟,但不一样。
“远徴,你和他不一样,”宫尚角俯下身子轻吻宫远徴眼角的泪,语气是绝不会对他人的温柔,“我只想和你做这档子事。”
宫尚角的心里又多了一件秘密,他将它藏进心里的墨池。
只有他能窥见那深黯池底下藏着是怎样汹涌的爱意。
彩蛋是如果羽宫知道了角徽二人的秘密……
“我跟你一块出门,我去找工作。”
实则偷偷回自己公司,处理犬化那几天积攒下来的事情。
让贺天没想到的是,今天见一在他办公室坐着。
那男人就大剌剌的瘫坐在他的老板椅上,俩条长腿交叠着搭在他的办公桌上。
贺天走过去二话没说就把他的腿拍下去,“去!我这桌子很贵的。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啊?不用陪着你的小男朋友了?”
贺天和见一打小......
贺天和见一打小一块长大,见一自然也知道贺天的秘密,平常都是他带吃的去投喂变成狼犬的贺天。
只是这次他带着新鲜出炉的omakase狗饭去贺天家,却没找着他人,问他的小秘书也说联系不上。
贺天神秘一笑,像是找到了什么宣泄口,“啊?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和莫关山住一块了?”
“谁?莫关山谁?”
贺天立马开了话匣子,带着一种隐秘的炫耀意味霹雳吧啦的把这几天和莫关山相处的事情和见一说了个遍。
“哎呀,你都不知道,他抱着我就是一顿亲……”
“哎哟,别提了,可喜欢我的尾巴了,别提有多困扰了………”
“知道我的秘密之后,还盛情邀请我在他家住下来,推都推不掉,别提多烦了……”
“对对,我们过几天就要一起去挑一张新床了……”
见一一脸无语的撑着下巴,直接道:“所以你俩在一起了?”
贺天的笑容一滞,见一乐了:“合着你单方面暗恋人家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贺天!”
见一能不知道贺天的尿性,他怎么说你反着听就行了。
但他属实是没想到贺天这老木开花的第一朵花就是玩暗恋那套,他以为贺天会直接将人按在床上,一边暴力进入一边说喜欢对方,也不管人家什么心思。
毕竟贺天在商场上的雷霆手段他是见识过的,贺天这人私下有多狠他也是知道的。
能让贺大少陪着放着大房子不住,挤在郊区的小破房里当保姆一样伺候着吃陪着上班,还不敢表白的人,他很想见识一下。
贺天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
“你喜欢他什么啊?长得特帅?”见一八卦道。
贺天一本正经沉声道:“本能,我一看到他就想摇尾巴,心跳加速。”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还玩一见钟情那一套,诶,说真的,我以为你会直接办事的。”
贺天认真思考了一会:“不是没想过,每天晚上跟他躺一块都想办了他,但是又不知道他喜不喜欢男的,万一他不是恨我了怎么办?把我扫地出门怎么办?”
见一继续出着馊主意:“你想啊,他如果不是gay,那你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你对不对,还不如直接衣服脱了痛痛快快干一场。那如果他是gay,你俩都躺在一张床上了,他对你没点表示,那说明人家不喜欢你,那干脆直接办了,一了百了,左右你是占到便宜了不吃亏。”
贺天立马扬手要打他:“那他就要讨厌我了,谈恋爱那不得循序渐进的,确定了心意在进行下一步吗。”
见一意外的挑眉,立马收起了刚才那副吊儿郎当的八卦样。
他方才说那些都是想确定贺天到底对那个人喜欢到哪一步,如果就是玩玩,倒是没什么必要找机会见一面了。
现在看来,确实很有必要见一面看看。
贺天一脸纠结的找见一支招:“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我其实有地方住,还有点小钱在养个他也没问题?”
“可你不是跟人家把自己的身世描述的很可怜吗,无家可去的无业游民~万一你说了,他觉得你骗他讨厌你把你赶出家门怎么办。”
“嗯…你说的也是。那也不能一直瞒着他吧,以后在一起了肯定是要知道的。”
“拜托大哥,人家喜欢你吗,你就在这想以后了。”
贺天急了:“哎!什么意思啊,那是肯定啊!虽然现在不是,但以后肯定是。”
见一竖起了他的大拇哥,他是佩服的有够自信,有够不要脸。
贺天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见一见人没事全胳膊全腿的回来了也回去陪独守空房的小男朋友了。
等贺天忙完那些都已经过了莫关山下班的点了,贺天连忙喊阿远开车回家。
“啧,你会不会开车?搞快点。”贺天坐在后座,翘着的二郎腿有些不耐烦的轻点着脚尖,时不时的看下手表。
阿远看了眼后视镜,“老大,再快我要扣分了,你也不想你最能干的秘书进去吧。”
“七点之前必须到,飞也给我飞过去。”
“不是老大你图啥啊?为啥啊?明明十分钟就能开回去的大house不住,跑要开半个小时的小房子去住。”
贺天翘起食指左右晃了俩下,一脸神秘,“你不懂。”
阿远默默翻了个白眼,加大了油门,酷炫的京A.2B886在大街上呼啸而过。
贺天紧赶慢赶的终于是在七点半之间赶到了家。
莫关山平时都是这个点下班,贺天刚进屋就直奔厨房翻冰箱看看今天做什么晚餐。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贺天一刻休息都不得,在厨房把那锅铲抡的那是风生水起步步高升五五六六啊。
贺天觉得自己要是哪天不做总裁了也能去新东方聘个厨子干干看。
忙碌的贺师傅终于还是在七点半之前炒出了三个菜,利用剩余的十分钟跑去厕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剩下的三分钟对镜练习了一下哪个姿势哪种笑容最完美。
最后俩分钟,贺天准备出现在了玄关处静静等候莫关山归来。
3、2、1……
咯噔一声门被打开了,莫关山踩着七点半的点到家了。
果然一个合格的社畜最容易达成的事情就是踩点。
“欢迎回家!辛苦了辛苦了。”贺天忙去接过莫关山的挎包。
贺天伸手去扯包带准备取下来,莫关山整个人顺势就头抵着贺天的肩膀上了。
他太疲惫了,尽管今天没加班但比他平时加班四个小时还累。
贺天一动都不敢动,连声音都放轻了,“怎,怎么啦?今天不开心吗?”
莫关山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他现在急需一个依靠。
莫关山不动,贺天也不敢动,俩个人就保持着这种姿势站在玄关。
莫关山过了半晌才开口:“今天好累,开了一天的会做了一天的会议总结,还挨了一天的批评。”
贺天明白了,这是在工作上受委屈了。
“我哥说人在不高兴的时候,一个拥抱能给他很大的力量。莫关山,我想给你点力量。”
贺天声音很轻,说完也不敢有动作就盯着莫关山头顶那个小旋,直到肩头的毛茸茸点了点头。
贺天才敢抬手轻轻环住莫关山,从轻柔的试探到有力温暖的拥抱再到几乎想要嵌入身体的深拥。
贺天克制过,尽力将拥抱保持在一个礼貌的范围,但人都是贪婪的,当你尝过温暖你就再也不愿放开。
俩人在玄关静静抱了很久,莫关山长叹一口气,贺天心也稍放下来。
至少人在往外露泄情绪了,至少说明人稍缓过来了,方才莫关山除了说那句话就再也没开过口。
贺天牵着莫关山到餐桌前坐下,做的都是莫关山爱吃的人。
莫关山看着一桌子冒着热气的饭菜,终究是发泄起来。
噼里啪啦的将自己工作上的不顺一股脑的往外抖落,贺天就默默听着时不时发表俩句意见,手上给莫关山夹着菜。
莫关山说到最后眼眶一酸。
他很久没有一口气跟别人说这么多话了,自从妈妈去世,他就只剩自己一个人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闯荡。
他习惯了每天回到家屋内是黑的寂静的,习惯了在工作上被老板打压榨取,习惯了独来独往心事都往自己肚子里咽独自消化,他甚至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一顿冒着热气的饭菜了。
所以他想养只狗,养只属于他自己的狗。
“贺天,谢谢你。”
贺天微愣,他没料掉莫关山灰突然说这个,下意识的就回道:“不用谢。”
莫关山笑了,他今天绷了一天的劲松了下来,莫关山主动给贺天夹了一筷子菜。
他不太会说好话,只能这样示好,他真的挺感谢贺天的。
感谢他愿意留在自己这。
贺天看着碗里那筷子排骨抬头去看莫关山,眼睛亮晶晶的,脸上写满了真的给我夹的?
是夜,莫关山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炽热,他觉着贺天的身体实在太烫了。
“贺天,我这个星期天发工资,咱俩挑床去吧。”
贺天贴的更紧,莫关山睡在里边自然看不见贺天身后还有空位。
贺天低低笑了俩声,状似玩笑道:“我们俩这样像是新婚夫妇去挑床垫。”
莫关山面上一臊,屈肘怼了下贺天,“瞎说什么。”
贺天笑容更大,手上动作也更加放肆,圈上莫关山的腰,语气倒是带着讨好:“我能不能搂着点你,我怕我睡着翻身掉下去了。”
言辞之恳切,语气之乞求,让莫关山完全不忍拒绝。
莫关山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耽俩人关了灯,屋内一片黑暗,也不知道贺天看见没有。
但贺天的手倒是已然圈上莫关山的腰。
不同于白日,俩个大男人躺一张床难免热的慌,俩人都没穿上衣,本就都是男人自然无所谓这些。
倒是便宜了贺天,白日隔着衣物便觉得莫关山腰过细,如今真切摸到了,意外莫关山还有层薄肌,体温也偏低,搂起来手感甚好。
莫关山却是感觉有些热的躁,贺天体温太高了,本就贴的他的后背热,现下连腰间也开始发烫了。
莫关山悄悄往前挪了挪,想远离身后那片热源。
贺天一把按着人的腰带回怀里,委屈道:“你想到哪去?不想跟我一起睡吗?要是这样,我自己一个人睡地板也不是不可以。”
莫关山连忙不动了,乖乖躺着道了晚安。
可身后的贺天哪里瞧得出那副委屈样,满脸得逞之色。
*悬疑向全员恶人au
*你无cp85/26/910/347p
*考虑到有男合伙人所以文中“你”就是屏幕前的各位,代指你的“他”无任何含义(非错字)
你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普通的二本很难在如今这个人才辈出的市场里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
恰巧这时你看到了十个勤天公司的招聘信息,抱着广撒网的心态你投了简历,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你被录取了。
公司位置偏,但胜在薪资高包食宿,你没有多犹豫提着行李箱就去了后陡门58号。
三栋小房独立在村尾,像是块与世隔绝的胜地。
你站在门口空旷的水泥地上不知去向何处,此时正是上午却没有人来迎接你。
“你好,...
“你好,这里是后陡门58号吗?”
你拖着行李箱站在院中,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你自己的声音。
“你好,新来的会计是吗?”
你闻声看去,从房屋背面走来一个人,眼睛大大的,嘴角微弯,手里拿着铁锹,看起来是个很和气的男人。
你连忙迎上去,鞠躬示好,“对,我是新来的,您好,请问怎么称呼?”
男人冲你一笑,方才你心头那点紧张感全都消散。
“我叫赵小童,你叫我小童都行。”
你点点头,就见他大喊一声:“都回家!!!人来了!!!”
你惊讶于在如今现代社会还有人用这种原始的方式传讯,赵小童却是给你拿了个板凳让你坐在屋檐下,他转身进了厨房去切西瓜。
你坐在屋檐下晒不到太阳,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不得不感叹后陡门确实环境迷人,让人来到这里就感觉整个人都慢了下来。
渐渐的你开始感到放松,但你总觉得周围似乎有道目光一直在观察你。
你扭头看向厨房窗口,赵小童正低着头切西瓜,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你这边,你不禁有些感慨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很快人慢慢回来了。
有三个人先回来的,左边的那个怀里抱着只羊,脸上的笑意慈祥,中间那个戴着个黑框眼镜,看着就很聪明的感觉,右边那个嘴里还叼着根草,俩只手环着中间那个,整个人挂在他身边,笑的有些痞态。
你连忙站起身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新来的会计。”
抱着羊的那位朝你压了下手示意你坐下,他的声音也沉稳敦和:“别紧张你坐,我是董事长蒋敦豪,欢迎你来到后陡门,加入我们十个勤天。”
那个看着很聪明的男人笑着跟你握手:“你好,我叫赵一博,秘书部部长。”
有点臭屁的那个没分给你多少眼神,整个人就像没骨头一样挂在赵一博身上,“我叫何浩楠。”
话音刚落,厨房那边的入口吵吵闹闹的走过来六个人,赵小童看到他们也从厨房出来。
有个一头卷毛的看起来比你还小几岁,正被一个男人背着走进来,其余几人跟在后面笑笑闹闹的。
小卷毛看到你似乎很激动,趴在背上都忍不住跳了俩下。
“嘟嘟嘟嘟嘟嘟———有机肥来喽有机肥来喽!”
身后一个有些婴儿肥的男人轻拍了他一下,小卷毛立马闭上了嘴从男人背上下来。
蒋敦豪睨了那边一眼,你突然感觉方才那张鸭舌帽下慈祥的脸突然有些不一样了,还没等你细瞧,他又笑的和蔼冲你道:“家里小孩不懂事,这几天地里忙着施肥,吵吵闹闹的见谅。”
你连忙起身摆手示意没事。
自此,后陡门十位董事集齐。
你第三次做了自我介绍,但这次没人立马搭腔接话,十个人站成一排齐刷刷的盯着你看。
你站在屋檐下,阴影将你笼罩,对面阳光底下站着十个人,他们脸上明明都带着笑却让你自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莫名的在这酷暑天生出一股寒意。
你总感觉他们看你的眼神和方才不一样了……
他们似乎在打量你,却又不是对陌生人的打量,就好像……
“咩嗯~”蒋敦豪怀中抱着的小羊突然叫了一声。
这一声让你整个人一哆嗦,寒意更甚。
你明白那目光像打量什么了,待宰的牲畜。
“镭嚎啊,我是李昊,以后我们的账务就拜托你了哦。”
突然一个长相可爱戴着小红帽的男人窜到你面前,冲你甜甜一笑,满是善意。
你连忙冲他鞠躬,等你起身时发觉众人脸上都是和善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一瞬是你的错觉。
你来不及多想,连忙将每个人的名字和脸对号入座。
原来方才那个小卷毛叫王一珩,背着他的男人是鹭卓,刚刚拍他的叫卓沅,正搂着王一珩的叫陈少熙,和李昊贴的很紧同样戴着鸭舌帽的叫李耕耘。
你努力的记着每一个人的名字和脸,李昊拍了拍你的肩膀安慰道:“木肆啦,以后慢慢你就记住啦,走啦,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行,李昊赵小童你们俩个照顾好新来的员工,剩下的人该干嘛干嘛去。”蒋敦豪开口。
李昊带着你往房间走,赵小童在旁边帮你拉行李箱。
你的房间其实是老会计室改装而成的,很小的房间就够放一张单人床,但你没什么好挑剔的,毕竟月薪八千还包食宿,这样的条件你一个应届生几乎是踩着狗屎运找到的。
你连忙朝俩人道谢,李昊靠在门槛冲你一笑,眼睛却不似方才那般亮晶晶,带着你看不懂的深意。
“吼啦,祝吔在后陡门活的安稳哦”
这句话他说的广东话,你不太能听懂但你也能抿出一些意思,“活的安稳”什么意思?
赵小童似乎看出了你的疑惑,出声解释:“阿昊的意思是祝你在后陡门过的安稳愉快。”
你打消了心中的顾虑,感激的道谢,俩人让你先清东西,清完大家一起吃饭。
午饭是在一个大房间里吃的,他们说这是多功能厅,平时也开会用。
你有些拘谨,吃饭有点放不开只敢夹面前的菜。
鹭卓似乎看出了你的窘迫,新拿了双筷子给你夹了好几个菜。
“别拘谨,我们没那么多规矩,喜欢吃什么菜就走面前夹去。”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点,有意的将菜往你面前推了推。
吃过饭后,蒋敦豪抱着那只叫晴天的小羊喂奶,说道:“等会我们带你参观下我们的产业吧,你也要多了解了解才能更好的为我们创造财富不是吗?”
你连忙答应,确实,知道十个勤天具体在做什么才能更好的给每个部门划钱,计算出他们的利润,给公司带来更大的利润。
你跟着养殖三人组参观养殖区,就是些鸡鸭鹅羊,规模也不大,环境一看就是自己搭建的,但令你意想不到的是这个规模并不大,设施也有些简陋的养殖场竟然意外的将牲畜们养的很好。
那些鸡鸭鹅羊的个头比外面的大也比外面的要肥些,要不是你亲眼见到了这个养殖场的规模,你真的要怀疑十个勤天养殖部是不是什么大型精养农场,因为这里的动物们长得太好了。
赵一博笑起来很温柔,黑框眼镜替他多增了些钝感,显得整个人十分亲和,他的语气有些骄傲:“我们养的很好吧。”
你连忙点头称是:“是,比很多大养殖场养的还要好的感觉。”
紧接着他们就带你到了一旁种植部的田里。
赵一博冲卓沅招招手,“沅儿,你带着新朋友看下你们的地,我先去喂羊了。”
那个脸有些圆圆的男人连忙过来迎你,带你往他们的大棚走,边走边热情的介绍着:“这边这个大棚养着玫瑰,主要是鹭卓负责,这是我们养的第二批了之前的花卖的特别好。”
确实,这一批的玫瑰花也开的很好,红的很艳丽。
“这个棚里专门做水培蔬菜的,目前种的是生菜,平时我们家吃到的生菜都是这里剪的。”
你不由得惊叹一声,“哇!这些生菜长得也太好了吧!个头这么大,长得像把扇子哈哈哈哈。”
你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生菜,叶子生的又大又浓,活脱的像把生菜扇子。
卓沅抿嘴笑了起来,几声有些尖亮的笑声从他嗓子里发出。
大棚里很热很闷,你已经出了一层密汗,可卓沅跟没事人一样。
“那当然了,我们水培技术除了市面上能学习到的常规技术外,还加了我的独门营养液所以才能长得这么大这么脆甜。”
“对面那个大棚里就种的一些辣椒小萝卜和快菜,主要是我们自己在吃,节省一点生活成本。”
这个大棚他没带你细看,但隐约也能见到地里菜的长势很好,你心中不禁感慨,看不出来他们十个年轻人这么会做农业。
养殖养的很好,种菜也长得很好。
卓沅带着你去水产区,陈少熙正跟王一珩俩个人坐在塘边上。
卓沅还没等太靠近就喊了声“少熙”,俩个方才还挨在一起的脑袋立马分开。
如果你没有看错的话,刚刚他们俩个好像是在……接吻?
你心下一惊,忍不住打量着他们俩个,暗暗揣测刚才是太阳太大了晃的你看走眼了,还是真的……
鱼和虾都藏在沉静的水面下,陈少熙一边跟你说有多少斤鱼和虾,一边赶着白鹭。
你听的心不在焉的,眼神总是无意识的落到陈少熙搂着王一珩的手臂上。
王一珩突然笑着贴近你的脸,吓得你一哆嗦,“看啥呢?”
少年的笑容可爱还透着股天真,但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却并不是那么真诚,直白的让你感到他现在的心情似乎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天真快乐。
你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向后撤了一步,慌乱道:“我,我就是,看你好像年纪不大的样子。”
你下意识的撒谎了。
三个人同时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你。
你没由来的心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卓沅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犹如旱地拔葱打破了寂静的场面。
“你怎么这么紧张啊,他确实年纪不大,今年刚满十八。”卓沅笑着解释,声音有些激动,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王一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靠着陈少熙也看着你痴痴笑着,倒像是个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天真和调皮。
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把额头的密汗,“没想到王董年纪轻轻就搞了这么大产业。”
卓沅笑声更大,陈少熙也跟着笑起来。
王一珩笑着道:“你叫我弟弟就行了。”
他们三又带着你去看了十个勤天最大的产业——142.8亩的小麦。
虽然现在已经还是一片绿油油的,但你看着眼前这辽阔的土地仍能想象中小麦丰收时是怎样一副盛况。
卓沅和王一珩开着三轮车带着你跟陈少熙回家,你坐在车后斗里,鼻尖是泥土混杂着青草的味道,但近处能闻到一些肥料的味道和一点不易察觉的……腥味?
你凝神又仔细闻了闻,确实闻到了一点血腥味,呆愣愣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嘴巴就先发问道:“这车之前装过鱼吗?有股腥味……又不太像鱼腥味……”
陈少熙玩手机的手一顿,抬眼看着你,前方二人像是没听到你的问话仍就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开着车。
你不得不承认这十个董事是各有不同的帅,陈少熙这会低着头抬眼盯着你,让他那双美目更多了些凌厉。
“鼻子不错嘛。”陈少熙哼笑了一声,“这车啥都装,之前装过鱼虾装过肥装过土还载过羊。”
你了然的哦了一声:“哦~难怪。”
回到家,李昊就拉着你去会计室,还热心的分给了你跟巧克力棒。
“看你满头大汗哦,外面很热吧,吃根巧克力补充下能量!让我们元气满满的来对账!”
你笑着收下,李昊完全是典型的可爱甜美型的男生,整个人元气满满,笑起来也很可爱,格外热心肠,这样的人最容易拉近距离感。
你私心也觉得十个人里李昊是最好说话的,对他好感也更多。
你们俩一直就着公司的账对到快晚饭点,发现十个勤天很多项目都在亏钱。
你忍不住疑问:“我今天看你们养羊种菜都弄的很好啊,远超市场水平,怎么这么多亏钱项目?尤其是水培蔬菜,这点盈利还是抛去人工成本不算,这要种几茬子菜才能平了成本开始盈利。”
李昊笑着拍了拍你:“哎哟不错哦年轻人!这么快就找到我们公司财务的最大问题所在啦!所以我们聘请你就是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好啦,先去吃饭吧,吃饱饱才有力气干活啊!”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你吃饭没有那么拘谨,很快就融入了十个勤天。
主要还是他们根本没摆什么老板谱,仿佛就是普通的农人,而你是帮他们算账的朋友。
这样的氛围你很喜欢。
吃完饭你主动要求一起洗碗也被他们拒绝了。
何浩楠跟赵一博一起收拾碗,“不用你,我跟灶一博就行了,多一个人也不好排值日生。”
其他人也表示不用你,你可以去参观下少年之家,你也只好作罢。
你来院外,细细的打量着少年之家的一点一滴。
少年之家这个名字也是他们自己取得,院外一片空地上有个篮球框上面还缠着玫瑰,院另一边围着一圈花坛,什么花都有,你今天下午听李昊说篮球框是赵小童弄的,花坛是李耕耘弄的。
你忍不住笑了下,俩个看起来最猛的男人却干着最浪漫最细腻的活。
院外还有一个瞭望台,你恐高没敢爬上去,走上了一旁的栈道。
村里路灯少,天黑了就是真的黑了,所以你现在晚上站在栈桥头看远处只有一望无际的黑。
这样的黑是带着压抑和恐怖的,让人恐惧。
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小小的推力,嗓子瞬间吸满了气却还没来得及喊出去就又被另一股力量拉了回来。
你刚站稳身子,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里,你带着怒气回头,就看到王一珩脸上带着调皮的笑背着手站在你身后,而鹭卓就站在他身边,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又一脸歉意的看着你。
“一珩看你一个人在这站着,怕你有什么心事,跟你闹着玩的,我等下就替你把他打一顿,他还是小孩子脾气,见谅见谅哈哈。”
你虽然心头有火,但你到底没真的摔下去,况且鹭卓这番话说的体面,你要是计较了就是和小孩子过不去,更何况王一珩还是你的小老板,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工作你也不敢说什么。
你随意应付俩句就走了准备去洗澡睡觉,而在你没有注意到的瞭望台上正站着何浩楠、赵一博和卓沅。
三个人低头看着刚刚那一幕,眼里全闪着玩味的光,脸上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何浩楠笑的东倒西歪的,手巴着赵一博的肩膀。
“你们看到没?他刚刚好好笑!上一秒还气的不行,下一秒又扯着笑说没事!”
卓沅也乐得不行,抿着的嘴角弧度拉的很大。
王一珩像是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仰头冲瞭望台上比了个耶。
鹭卓在他身后,方才对你那副揣满歉意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盯着你离去的方向饱含深意的笑,就像是在琢磨下一次玩什么好。
少年之家有三个浴室,你挑了个没人的就进去洗了澡,窝到了床上,脑子里还在回忆刚刚那件事。
你想不明白王一珩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觉得好玩还是真的想推你下去?
但你又很快推翻了后面那个想法,现在这是法治社会,而且他们也是正儿八经备录在案的公司怎么会搞这种东西,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电视剧里。
你想来想去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哪里得罪过王一珩他要这样捉弄你。
突然!你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的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表情从顿悟到震惊。
果然!就是因为下午!所以…他跟陈少熙是真的在接吻,不是你看走眼了!
你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你很快就冷静下来,卓沅带你过去时还喊了声陈少熙提醒他,说明其他人是知道这件事的,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你只要继续装傻当不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冷静下来后,你重新躺回床上,关了灯翻出自己最爱看的悬疑小说看了起来,慢慢的手机屏幕熄灭,你也进入了梦乡。
黑暗里角落里一个小红点一闪一闪的。
第二天你是被鹭卓那一嗓子极其标准的美声高音“吃早饭啦”喊醒的,农民伯伯老板们都起床了你哪里有还睡着的道理。
你连忙翻起来洗漱穿戴跑去厨房跟他们一起吃早饭,并且问自己今天需要干什么。
赵一博摇摇头表示养殖这边不需要多的人手。
鹭卓卓沅表示他们的活太难太累,免得累着了。
李耕耘倒是毫不留情的开口了:“我这需要人,今天给花换新土,你帮我一块吧。”
你爽快的就答应了,吃过饭你跑去问李耕耘需要你干嘛。
李耕耘戴着鸭舌帽冷脸的时候挺怵人的,“不用,你去花坛边待着吧,我自己去混新土,等会我搬过去就行。”
你连忙表示可以帮忙:“我学东西很快的,我帮你一起混土吧。”
其实你根本不懂养花这些,你也不知道养花还需要混土,但李耕耘的花长得很好,他既然说了那就是需要。
李耕耘朝你摆了摆手,“你干不来的,你过去花坛那帮我提前把工具准备好就行。”
他坚持,你也只能作罢,走到花坛边摆好工具。
李耕耘很快就回来了,一手一个大油漆桶,里面装满了新土。
“我看我爸爸养花都是浇浇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养花要换土的。”你蹲着笑着说道。
李耕耘淡淡道:“你爸爸没错,只是我养花就这样,常换新土,少浇水,我的土里面有养分,吸收完了就换新的。”
你听不懂,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
你们俩个很快就把之前的旧土弄出来了一部分,留了浅浅的一层底土。
李耕耘从桶里铲了一铲子土盖进花坛,“就把土放进去就行了。”
你点头,拉过来一桶土。
你学着李耕耘的样子铲土放土,这些土颜色很深,不像是加了水后的深棕色,而是一种呈暗红状的土。
一铲子下去土很湿软,你莫名感觉到土很黏腻。
“你这土确实很奇特啊,感觉有些红呢。”说这话你一铲子土倒进花坛,随即你就愣住了。
因为土是真的发红,你银白色的铲子上此刻粘着猩红的液体。
李耕耘看到有些意外的歪了下头,笑了起来:“唉呀,今天有些心急了,土都还没融合好,营养液都没完全渗透进土里黏在你的铲子上了。”
你内心五味杂陈,一面是无语李耕耘的独门营养液颜色太奇怪,一面是震惊于自己方才看到那抹猩红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血,你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因为你昨天晚上睡前看的那本悬疑小说里,就讲到主人公sha害了某人,将其埋尸时挖土的铲子上也沾上了血。
你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埋头苦干早点帮李耕耘把活干完。
李昊从你俩身后路过,李耕耘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一般,头都没回准确无误的一把抓住李昊的手。
“嘛呢?小童喊我呢。”
“昊昊,想吃巧克力了。”李耕耘扭头冲李昊笑。
你的注意力很难不被其分散过去,李耕耘对李昊的笑容和方才对你露出的那个笑完全不一样。
李耕耘笑的甚至有点憨,李昊抽着手喊道:“那你去拿啊!就在我房间,不要穿鞋进去哦。”
李耕耘却不依不饶的,摇着李昊的手臂:“我干活呢,你帮我拿一个。”
李昊看了你一眼,目光交接,你连忙挪开眼,心脏跳的有些快。
被发现了。
李昊丢下句“真拿你没办法”快步走了,李耕耘收起了在李昊面前的笑容和语气,没一会李昊就丢过来一袋子巧克力棒,李耕耘连忙起身从身后抓着李昊的俩臂,二人窃窃私语着什么,你听不太清,偷偷看过去李耕耘把李昊完全挡住,你也看不清俩个人到底在干嘛。
实在是好奇心痒的狠,你忍不住多看了一会,结果和二人齐齐回头的视线对上。
你瞬间恨不得把自己也埋进花坛里,世界上有什么比偷窥人家结果被发现还尴尬的吗。
你扭头收回视线,心虚使你埋土的速度都变快了。
李耕耘蹲回你身边,语气全然不似和李昊说话时若有若无的撒娇意味。
“不该看的别看,不然今晚就把你埋花坛里。”
语气生硬冰冷,你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口水。
到底是你做错事心虚在前,即便李耕耘开玩笑不客气,你也不觉得被冒犯,连忙点头诚恳道歉。
好在李耕耘的浪漫范围并不大,等弄完了你毫不留恋的就走了。
你躲到厨房里,任由水流肆意冲刷你的手,你的心还在颤抖,虽然李耕耘刚才是开玩笑,但他的语气是实打实的凶,你还是有些害怕委屈。
你站在厨房水龙头前,手一直在水下冲着,好像这样就能不那么难受。
“怎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在这站着。”
一道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回头是鹭卓,鹭卓扬了扬手上的菜,“卓沅今天中午做麻辣猪蹄,他的拿手好菜。”
温柔的关怀却又带着界限,不会故意逼迫你说出不开心的事,而是默不作声的等着你自己说。
你眼眶有些发热,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低着头声音也有些闷:“我知道这事是我不对,我现在还在这里因为这个难过更做的不是了。”
你当然知道这事李耕耘做的一点毛病没有,你就是被吓到了,鹭卓却没有怪你矫情,这一点已经让你感到很暖心了。
当下你就要帮鹭卓一起准备午餐,被鹭卓赶了出去。
“这地儿有我就够了,你们财务不也挺忙的吗,等会儿卓沅跟我一块弄,你休息去吧。”
你暗自肺腑,公司那点账不要太好算,不过你本来也不会做饭,呆在这或许还碍手碍脚的,于是便走了。
你准备回去休息,就听见厨房那又传出卓沅的标志笑声,你下意识就回头,厨房里有俩人,一个卓沅,另一个一看就是鹭卓,整个少年之家只有他弄那种发型。
鹭卓应该是说了点什么,逗得卓沅这么乐。
吃过饭你犯了困,午睡一觉起来,发现后陡门安静了很多,只有李昊在家。
李昊在狗狗乐园一只只抓着给他们洗澡,你热心肠的凑上前就要去帮忙。
“我来帮你吧李昊。”
太阳刺的李昊小脸都皱了起来,但他仍是笑着:“行啊,不过小心哦,他们会咬人的。”
“啊?”你伸出去的手一顿,你见他们收留这么多狗,以为是乖巧亲人的狗,没想到会咬人。
“哈哈哈哈,讲个笑话啦,小心溅你一身水哦。”李昊干巴巴笑了俩声解释道。
虽然李昊这么说,但你洗起澡来仍是小心谨慎的很。
费老大劲你俩才给几只狗全部洗完澡,李昊笑眯眯的给你递了瓶某气森林,上午撞见李昊和李耕耘之间不寻常的那点小尴尬烟消云散,你由衷的感慨:
“李昊,你人真好。”
“干嘛呢你俩。”身后传来陈少熙的声音,旁边还跟着那个小卷毛。
“给狗洗澡呢,干嘛?”李昊回道。
陈少熙点了俩下手机,“晚上帮我个忙,跟我一块捞虾去,跟人超市这次签的量大,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行啊,你叫了其他人没有?”李昊答应的爽快。
“喊了,今天晚上都去,还要捞点鱼。”
你在一边站着默默听着,十个勤天只有你一位员工,一些骨子里的社畜DNA让你感觉自己不跟着过去不太好。
“要不我也一块去吧,虽然我没干过,但我学东西很快的。”
陈少熙看了你俩眼,第一次对你笑了,你发现他笑起来是带点邪性的。
“行啊,活都简单,你到时候就在岸上就行了。大晚上的太黑了,免得掉塘里起不来了。”
王一珩闻言把牙晾出来晒了晒,你也跟着把牙晾出来晒了晒。
提问,公司董事们都太爱开有关小命的玩笑怎么办?
能怎么办?跟着笑啊!
夜幕来的很快,捞鱼捞虾的活得在凌晨干,今天大家都提前吃了饭上床睡一会。
凌晨近五点你被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穿好衣服出门,其他十个人都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你了。
如墨的黑,十个人姿态懒散的或站或蹲的在元内,等你离开室内的柔光踏入那片墨夜,十双眼睛将你死死盯住,你仿佛是舞台上的巨星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
这些天你感觉到自己太过被注视,你极力的想要融入这个集体不再被额外的注视,你渴望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或许是你的渴望太急切,亦或是夜色太黑,你只感受到目光,却看不出目光中的寒意。
你被分配到的活简单,就是站在岸上帮忙给鱼虾称重记录,这简单没什么力的活分给了你和赵一博。
赵一博还带了个笔记本,他还给你俩又安排了分工。
“这样效率会更高。”
“好的。”
第一筐鱼被何浩楠李昊送过来,赵小童独自搬了筐虾来。
你吃惊的张大了嘴,“我的妈呀!你们这鱼和虾长得也太肥了点吧!”
肉眼看过去一条鱼都快有十来斤重。
一旁的超市人员笑着打趣道:“是呀,他们这俩个月鱼虾养的才好嘞,比之前养的都要大多多了,不晓得是不是被什么养鱼高手指点过。”
赵一博低头记着数,闻言抬眸看向你和正和你讲话的员工,镜片被路灯折射,透着一股冷光。
“我们的鱼吃得好,自然长得也好了。”
是个有耳朵的都听得懂,这话背后的意思就是不想多谈这件事。
你知趣的话口转了个弯,说着有的没的。
毕竟审时度势是每一个打工人应备的技能,即便你的老板是十个勤天。
直到天快蒙蒙亮你们才收工,即便你干的活最轻松,仍是累的俩只胳膊酸胀的狠,可见他们的鱼虾真的养的非常好。
回去的路上没了工作人员你又开口问道:“咱们的鱼长得好大好肥,吃的啥饲料啊?”
陈少熙走在前头,闻言回头望了你一眼,笑着开口:“把你丢鱼塘里能长得更肥。”
你自觉是在开玩笑,跟着其他人一起嘻嘻哈哈的笑起来。
蒋敦豪笑眯眯的说道:“都回去睡觉吧!中午咱们吃点好的,今天吃四个菜!”
你拖着俩只酸胀的胳膊睡到下午才醒,他们也没有喊你,而是给你留了点饭。
你和李昊坐在会计室对着今天卖鱼的账,吃着他们刚刚给你热好的饭。
“你们人真好。”你再次感慨。
李昊冲你一笑,你自愧竟不如一个男生可爱。
“希望你一直这么觉得。”
这句话来的没头没尾的。
“我当然会一直这么觉得啊,因为你们真的人很好,虽然我们才认识俩天,但我能感觉到你们是好人。”
你说的诚恳,这是你的真心话。
十个勤天不跟你摆架子摆谱,即便王一珩陈少熙俩个年纪最小的调皮捣蛋了些,李耕耘说话凶凶的,但你知道他们没有恶意。
能有这样的上司,你已经很知足了。
李昊偏开头笑,余晖透过窗户照进屋内,他的笑容就同余晖一般耀眼温暖。
你和十个勤天已经共事一个星期了,你自我感觉和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些,虽然王一珩还总是跟你调皮捣蛋,但鹭卓总会在一旁制止住他。
这天是夜,你大晚上睡不着索性起身穿衣出去逛逛。
农村的夜晚很沉寂,适合去放空自己和思考一些事情。
你戴上耳机出了屋子,已经十二点多了,外边除了路灯再无一家灯火亮着。
你手机开着手电,闲逛到养殖区来了。
你很喜欢养殖区那颗大树,它有点像电影《怦然心动》里面的那棵树,你想去那坐坐。
你从那个破败的篱笆门进去,还没走俩步,黑暗中传来绅音,可你戴着耳机没听见,仍朝着那棵树前进。
等走近了,你才察觉出点不对劲,摘了右耳的耳机那声音便听的更真切了。
你听了一会,顿时俩眼一黑,恨不得穿越回去给非要出来散步的自己俩巴掌。
草,这个家是谁这么野在外面玩这些。
闲的没事不玩手机!搞什么情操!散什么步!
你怀疑自己是不是自带什么buff,不然怎么总被你撞见他们之间那点事。
耳边传来断续黏腻的声音,那声音甜的你都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连忙关了手电筒,转身就想走。
可手机是被你低垂着放在肚子处照着路,你忙着关手电,却在抬手间晃了俩下那树下的阴暗。
“谁!”男声严厉带着满满的警惕。
你听出来了,何浩楠。
跑,还是不跑。
仅一瞬间,你抬脚转身就要跑,还没等你有动作,喉间一紧。
何浩楠扯着你的后衣领,锁住你的喉,歪着头冷冷的看着你笑,平时总是带着懵懂的眼神此刻带着无尽的寒意。
“大晚上的你在这干什么?”
你心脏剧烈跳动,喉间被勒的更紧,让你说不出话。
“小何,让他说话。”
何浩楠听话的松开了手,你瞬间软了身子跪倒地上,剧烈的咳嗽着呼吸着空气,扭头看去是赵一博。
他今天没戴眼镜,黑夜里冷着脸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你。
你突然感觉他和你记忆里那个温柔聪明的男人简直不像一个人。
何浩楠守在他旁边,一手明目张胆的攀上他的腰,下巴搁在赵一博的肩上,冲你笑着,就像在看一个玩具。
“赵一博,要不我们俩把他喂羊算了。”
“这事得先问敦敦,他的羊。”
你终于喘过气,呼吸顺畅起来,你感觉他俩是在开玩笑,但他们的神情又实在不像是闹着玩的。
一股难言的恐惧浮上心头。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睡不着想出来散散步,不是故意打扰你俩的……”
你极力解释着,赵一博仍是黑着脸,何浩楠虽然唇角带着笑,但他的眼里充满了被打断后的不耐烦和生气。
你感觉这次比前俩次都要严重。
也正常,毕竟你都撞见人家干正事了。
“我不会说出去的,真的!”你连忙起誓。
何浩楠笑了:“你觉得我们十个同吃同住这么久之间能瞒得住?但是被你打断了,现在赵一博也很生气,该怎么办呢?”
你歉疚的低下头:“要不你们扣我工资吧,或者其他什么,我没有怨言的,别开除我行不行。”
赵一博的声音也不似平时一般总带着点温柔的宠溺:“行,你说的什么都可以是吗?”
你感觉这句话不对,但你更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你连忙点头,“是的,只要不违背社会秩序,什么活我都能干!”
赵一博唇角勾起,“行,你回去吧。”
你连忙再次道歉转身就跑。
你一路飞奔回自己房间,直到整个人蒙进被子里心脏扔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
你是真的在害怕。
另一边,养殖区大树下。
何浩楠缠着赵一博继续刚才的事情,动作间何浩楠问道:“怎么刚刚不直接解决了他,你都那么生气了。”
赵一博整个人有些脱力的被何浩楠搂在怀里,气有些不匀:“急,急什么,迟早的事情。”
“都听你的赵一博,我能不能再快点。”
“不行!”
“这个不能听你的赵一博。”
第二天早上你没去吃早饭,主要是你不知道怎么面对何浩楠赵一博俩人。
鹭卓倒是好脾气的顺着卓沅,还一口一口的往他嘴里喂着早点,见你来了,鹭卓招呼道:“你起来了啊,我看你今天比平时起的晚,给你特意留了点吃的,快吃吧。”
鹭卓没让你进厨房,把给你的那份早餐放在厨房窗口,你也省了那几步路,就站在窗口道谢一点点吃着。
卓沅不耐烦的睁开眼看了眼和鹭卓说话的你,掐了下鹭卓的腰。
跟平常总是笑起来眼睛弯弯,很甜很和气的卓沅不一样。
鹭卓连忙笑着去哄他,“哎呀哎呀聊天把我的卓沅忘了,来吃这个。”
你嘴里的包子突然失去味道,鹭卓察觉出你探究疑惑的目光,笑着跟你解释道:“卓沅起床气,就喜欢黏着我,就我能哄好。”
鹭卓的话语里带着炫耀感,许是平时鹭卓和卓沅脾气太好,你总感觉和他们很亲近,见他这副秀孩子的炫耀模样,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俩……?”
鹭卓承认的爽快利索,也没有丝毫被问及隐私的恼怒。
“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和卓沅认识七年谈了四年啦。”
他对卓沅的爱太明目张胆带着炫耀,你笑了笑真心的祝福他俩。
你真心的再次祝福后陡门第一对被你窥见秘密却没有生气的壁人。
你识趣的拿起剩下一个包子回去吃,路上你不禁想,这少年之家的“少年”原来非传统少年,而是一群喜欢少年的少年。
索性改名给佬之家更直白。
不过你也只敢心里想想,今天弟弟要卖去文创集市摆摊卖小麦宝宝,找你给他帮忙。
是的,没错,你也已经被带偏开始喊王一珩弟弟了。
你们几个坐在厨房边上被棚子遮挡晒不到太阳的地方。
你刻意的坐的离何浩楠赵一博远一些,毕竟这种尴尬并不是一时半会能消解的。
你确实没说错,你学东西很快,很快就上手了。
王一珩也难得的没跟你皮,夸了你俩句:“行啊,鸽们你真能干!你这样我都舍不得你走了。”
你笑了俩声,心里有点疑惑啥走不走的,我能走哪去,转念一想这小孩说的可能是休假那几天。
你不禁对王一珩笑的更亲和,小孩儿就是小孩儿,上一秒还跟你调皮捣蛋鬼,下一秒你对他好一点他就跟你好的不得了。
他们已经包装过好几次小麦宝宝了,再加上你动作也利索,这项任务比你们想象的要早收工。
你甩了甩有点发酸的手,往房间走,路过一号房时,没拉紧的窗帘透出屋内俩人的jī.旎。
王一珩被陈少熙掐着腰按坐腿上,陈少熙的脸又红了,小臂青筋凸起。
你连忙快步走开了,你有种错觉,如果现在是晚上,这俩最小的能玩的比何浩楠赵一博他们还狠。
今天晚上你依旧失眠,但你不敢再出去乱逛了,只好接着翻看起手机里没看完的悬疑小说。
【在这郊外不起眼的小房子内住着一个年轻的男人,没有人知道这个男人竟以观看他人恐惧时的反应取乐,更没有人知道在这个男人家上锁的仓库里关着五个“猪仔”。
毕竟男人有着体面的高薪工作,是社会最尖端的精英人士。说实在的,张sir如果不是亲眼在他家仓库见到了那些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猪仔”,亲自在他家翻到了录制了各种视频的相机,他也不敢将那个变态杀人狂和这个温文尔雅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男人联系起来……】
看着看着你就睡着了……
“啊!!!”你惊叫着坐起,胸腔剧烈起伏,急促的呼吸着空气。
你眼神有些呆滞,整个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梦境里。
你梦到自己在翠绿的麦田里奔跑,你跑的很快很急,但那并不是自由肆意的在麦田里撒欢。
你频频回头望,身后追着你的是十个勤天。
他们有的一脸冷漠,有的满脸笑容,但无一例外的他们脸上都带着追逐你的兴奋和想要杀了你的欲望。
你只能跑,你拼了命的奔跑呼救。
太偏了!实在是太偏了!疯了!他们都是疯子!
没有村民听得到你的呼救,你耳边只有自己呼啸的风声、剧烈的心跳声以及他们发狂的笑声。
翠绿的麦田象征着新生,而此时它已然被染上杀戮的颜色。
新生与杀戮并存,落下帷幕的是你的生命。
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你突然泄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往后一趟,砸的床板一响。
后背传来隐隐的痛感,但这和你方才的惊惧比不上分毫。
M的,以后睡前再也不看悬疑小说了!
你随手把手机丢在一旁,被子蒙过头接着睡起来。
多功能厅。
晴天这俩天没什么精神,整只羊都恹恹的,喝奶都喝不进去,蒋敦豪心里着急,又搬来多功能厅守着它睡。
多功能厅的屏幕上,一声惊叫吵醒了蒋敦豪,同时也吓到了晴天。
晴天在笼子里一直咩咩叫个不停,叫声小又弱,蒋敦豪连忙翻身下床抱着它哄,看向多功能厅屏幕上的监控内容,眼里充满了厌烦。
那是你。
第二天你又起晚了,昨天晚上你真的没睡好,后面睡着还一直断断续续的做着噩梦。
索性你只是个小会计,平日你不主动要求干活,他们也不会喊你干啥活。
等你起床时,赵小童正在院子里磨着俩把刀,看见你出来了朝你一笑。
满手的血,身上挂着的围裙也溅上了血,可他似乎毫无察觉,任由xiān血挂在身上。
退却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来,昨晚的那凉到刺骨的寒意重新在正午时分袭来。
“你怎么吓着了?我是杀猪,又不是杀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你背后都出了一层密汗。
赵小童抬手招呼你过去,“来,帮我一块。”
你几乎是机械的走到赵小童身边,院里没有遮挡,正午的阳光洒在身上,倒是叫你少了些寒意。
猪刚刚被放完血,赵小童下刀利索的仿佛干了几十年的老屠夫,毫无感情,下刀利索又狠。
你眼看着一整只猪被肢解拆分,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昨夜梦的最后,他们也是那样举着刀妄想肢解你。
赵小童将分好的肉块递给你,你端起盘子去接,下意识的你不想触碰那些肉块。
砰!砰!砰!
一声一声,一下一下的砸在骨头上,也砸在你的心上。
你目光呆滞的看着赵小童使劲的砍着骨头,随着刀落下的声音身体不自觉的细微颤抖。
赵小童斜睨着眼偷偷看你,手上的力气用的更大。
砰!
刀尖插进砧板,你再也承受不住丢下句肚子不舒服落荒而逃。
李昊一直坐在狗狗乐园眯着眼看这边,见你跑了他起身过去。
“搞咩啊,把人都吓跑掉了。”李昊懒懒散散的将头靠在赵小童肩膀上。
赵小童抬手想回搂他,却又顾及自己手上的血,最后只好拿干净的脸蹭了蹭李昊的发顶。
“他的反应很好玩,不是吗?”
李昊闭着眼躲避太阳直射眼睛,声音懒懒散散的,语调拖的很长软糯糯的,“嗯,确实。”
王一珩从俩人身后路过,“哥,你俩下辈子注意点吧,耕耘哥过来了。”
李耕耘一把扣住李昊的肩膀将人带进怀里,李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睁开了眼,连忙又紧眯了起来。
他实在是不喜欢太阳光。
李昊反手摸了摸李耕耘的后脖,从李耕耘怀里挣开,重新躲到赵小童身后躲太阳。
太阳光被挡住,李昊这才微微睁开眼,办眯着眼的样子和平时可爱的样子反差极大,带着点蛊惑。
李昊抬抬手,李耕耘了然的靠过去弯下腰,任由李昊靠着他的脸蹭了蹭。
赵小童在前面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没办法,这事儿一开始就是他们三个人自己约好的。
男人之间既然做了约定,就要好好遵守。
现在俩个人躲在他身后贴贴又怎样?晚上阿昊还不是要回三号房睡。
你一路逃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好几遍脸人才冷静下来。
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乌青,你对着镜子笑了下,在心里告诉自己,那都是梦而已,梦而已,他们十个人就是朴实的新农人,反而是自己因为做了奇怪的梦去对他人有偏见才是不对的。
整理好情绪,你离开卫生间,赵小童已经洗干净了手也换了身干净衣服在厨房帮卓沅一块做饭。
午饭做的很丰盛,你几次受惊,而且卓沅知道你爱吃麻辣猪蹄特意做了个大份的。
面对这样一桌子美食,你忍不住多吃了些。
下午十个人都外出学习新的农业技术了,家里就剩你一个人,鹭卓拜托你下午每隔俩小时帮他开一下花棚里的水阀给花浇水。
你毫不犹豫的应下,心也放的更沉。
看吧,果然梦就是假的。
梦里十个勤天是杀人狂,其实人家现实就是一群热爱土地的新农人而已。
反倒是你自己总是疑神疑鬼的。
你站在花棚里看着水雾喷洒,不禁再次感慨鹭卓的花养的真好。
闲的没事干你就溜达到了一旁的麦田,远不及你梦里那快要将你整个人淹没的高度。
他们下午不在家,你闲着没事干把从前的旧账又拉出来盘算遍。
突然开始思考一个一直被你忽略掉的问题。
其实十个勤天的账不乱,只是看记法应该是不同的几个人记的,但是这也并不影响什么。
你来之后也很快就记好了账,做了规整,而且他们的账很少,不像大公司各个部门一堆烂账,所以你不明白这样一个好条件的工作岗位为什么不干了。
你恨不得在这干到地老天荒,而且从之前的账看来至少前后换个三个会计了。
这点你从前一直沉浸在找到好工作的喜悦,丝毫没有考虑。
你在这也呆了有小半个月了,也不觉得他们十个人是什么很难相处的人。
难道是之前的会计做了什么被开了?
眼下你也只想得出来这一个理由。
到了晚饭点他们依然没回来,赵一博给你发消息说让你自己做饭吃或者点外卖都可以,到时候会报销。
你习惯了十来个人吵吵闹闹的抢饭吃,突然让你自己一个人吃饭你反而还不习惯了,索性泡了包泡面加了个蛋将就一顿吃吃算了。
直到你吃完了他们还没回,你莫名感到有些孤单,看着已经黑了灯的村子还有一丝恐惧。
要不说很多人怕黑呢,看着远处不见边的黑,你一人也怕的慌。
你不敢在外边多呆,连忙洗了澡窜进多功能厅按照蒋敦豪发来的消息给晴天冲奶粉。
奇怪的很,这十个人把这只小羊当宝贝样的养着,愣是一步路也不舍得让它多走蒋敦豪成天抱着,这小羊也是娇气,面前有水坑就不走了咩咩叫着要抱着过去。
你细心的冲着奶粉试着温,看晴天喝的尾巴直甩,你心头也软软的。
一个没忍住将晴天抱了起来,可晴天似是跟你不熟挣扎的厉害,直接从你怀里跌了下去。
索性你是蹲着的没有站着,不然这摔出个好歹你都不知道怎么办。
“你在干什么!”一声怒吼从门口传来。
他们回来了。
蒋敦豪双手死握,怒气冲冲的冲你吼,快步过来一巴掌就拍开了你去扶晴天的手,将它抱了起来。
另一只手掐着你的下巴,眉头紧锁,满目都是你从来没看到过的狠戾。
“你干什么?它要是有事拿你的命来赔。”
你下巴被捏的发痛,你感觉他刚才下意识是想掐你的脖子硬生生转了个方向掐的下巴。
这事错在你,你知道晴天是后陡门第一大宝贝,你连忙道歉去看晴天的情况。
好在晴天除了磕了下腿没什么其他的事情,见到蒋敦豪还能欢快的摇着羊尾巴叫的又软又糯。
蒋敦豪松开手,抱着晴天。
一人一羊都看着你,你莫名发怵。
蒋敦豪声音冷冷的,“以后别再碰晴天,出去。”
你赶紧回去了,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总是好心干坏事。
这天,到了晚饭点鹭卓还没回来,其他几个人都说“没事,我们自己先吃,给鹭卓留了”。
你平日里和鹭卓关系也好,主要是他脾气好情绪稳定还很调节气氛,你自然的也想对他好些。
你飞快的吃完饭,去喊鹭卓回来吃饭。
你来到大棚边上,远远的你就看见鹭卓在玫瑰花棚里挖着什么。
你没出声,走进去了才发现鹭卓在挖坑。
你觉得奇怪,好好的玫瑰棚挖什么坑啊。
“鹭卓?我来喊你回去吃饭,我替你干会你去吃饭吧。”
鹭卓在大棚偏后的地方,你边往里走边说着。
“诶!”
鹭卓被你吓了一大跳,侧过身来,你顺势探头看过去,一瞬间你直接的全身的血液逆流。
鹭卓确实在挖坑,埋shī体。
鹭卓顺着你的视线往后看了一眼,今天卓沅不小心玩过火人死了,正好他后边这片的玫瑰差了点肥,索性趁晚上拉过来埋了做养料。
谁知道他才刚挖好坑,人都还没来得及丢进去,你就闯了进来。
鹭卓也懒的装,低头摆弄了下头发,再抬头仍是那副笑脸,眼神黑的发亮。
“被你发现了啊。”
成片的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群下埋藏着的是后陡门的秘密,是世上最好的养料,是玫瑰花艳如血的原因。
当人在真的面临恐惧时,其实是走不动的。
因为你太紧张,太害怕,血液僵住流动缓慢,肢体也随之变得僵硬。
你从前只觉得电视剧电影里那些一到重要时刻就跑不动摔跤的主角们是作秀,直到今时今刻,同样的处境放在你身上你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你不知道第几次从地上爬起来,你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早已脏污一片。
你几近绝望,你开始后悔,后悔自己上学时不好好听讲,后悔当初自己眼高手低嫌弃别的工资低,可如今你后悔也无济于事,你只能玩了命的跑,因为你现在还不跑,那是真的要没命了。
鹭卓笑笑,拎着手里的铲子开始朝你追去。
你因为惊吓整个人站在大棚内动弹不得,你的大脑都是空的,连鹭卓站在你面前你都毫无察觉。
鹭卓双手撑着膝盖矮下身平视着你的眼睛,有些疑惑道:“你还不跑吗?”
这句话就像是开关,你哆哆嗦嗦的向后退去,又因为路面不平摔了个屁股墩,你甚至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顺势转身边向后爬边慌乱的站起来。
鹭卓跟在你身后痴痴的笑着:“给你三十秒逃跑,现在开始!三十、二十九、二十八……”
鹭卓扛着被敲晕的你回了少年之家,就像是古时的猎户外出打猎扛回来猎物一样。
丝毫不怜惜的将你甩到多功能厅的地上。
“哟,哥,你咋把他打晕了?”王一珩蹲在你身边整个人呈现一种异样的兴奋,像是在期待什么。
鹭卓耸耸肩,“没办法,我在那挖坑呢,他自己跑进来了被看到了我只能把人打晕了带回来。”
蒋敦豪慢条斯理的取出黑色皮质手套带上,推了下眼睛框,“既然不听话乱跑,那就解决掉。”
声音轻轻的毫无感情,仿佛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李耕耘走过去锁好多功能厅的门,吹了俩下口哨,“沅儿都怪你今天非玩死了那头'猪',害得鹭卓被发现。”
卓沅知道李耕耘在开玩笑,他和王一珩一样期待后面的事情,眼睛弯弯的,“谁让她那么不禁玩,我的生菜还等着营养液长大呢,放她点血,吓唬了她俩下就断气了,自己没用。”
陈少熙紧接着说道:“我就说了那只'猪'应该丢我鱼塘里,又方便又保险,鹭卓非说后边的玫瑰花没埋过没有养分给抢走了。”
鹭卓笑着叫道:“诶诶诶!怎么又扯我头上啦。”
赵一博加入混战:“还说呢,这俩次杀的'猪'放的血都拿去给你们养花养生菜养玫瑰了,肉也拿去喂鱼了,我们的羊都快一个月没吃'好料'了,这次这个无论如何要分给我们养殖组一点。”
何浩楠站在赵一博身边帮腔做事,“就是就是!”
赵小童倒是对这些没什么争抢的欲望,只开口替李昊讨东西,“俩个爪子俩个脚就留给阿昊吧,汪汪队们也要改善下伙食了。”
鹭卓新得了一个大“肥”对现在躺地上这个也没什么想要的,“这次我不拿,我有花棚里那个就够了。”
李昊蹲在王一珩身边搂着他的脖子,抬头看着已经开始讨论怎么分的其他人,笑的可爱,“这都不急啊,重点是我感觉他快醒了哦,直接宰掉还是玩点乐子啊?”
卓沅第一个发言:“玩点乐子,他平时的反应可太逗了。”
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想法,要不是看你平时被吓到的反应太逗了,根本不会让你白吃这么多天饭。
鹭卓双手往胸前一推,“诶!这次我可当不了好人,我给他敲晕的。”
李昊自告奋勇,“我来!他平时总说我是好人哦,这样我们这次换个新剧本……”
其他人:“都听李导的。”
等你悠悠转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惊慌的向后蜷缩连蹬了好几下腿,才发现你躺在自己床上。
你恍惚的看着天花板,猛的坐起来看向自己的衣服。
衣服上的脏污提示着你刚刚那一切不是做梦。
门从外被打开一条缝,你连忙翻身躲到了房间最角落。
一丝光照进了阴暗的屋内。
是李昊。
李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你噤声,你警惕的看着他。
他们十个同吃同住,鹭卓能深夜埋尸,那么李昊……
你实在很难想象李昊也是杀人犯,平日里他总是笑的可可爱爱,元气满满的跟你讲话,你觉得他是最好的人了。
可现在…你真的很不愿意相信。
思及此,竟是落了泪。
李昊转身锁好门朝你走来,你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躲,李昊双手向前慢慢往前走安抚着你的情绪。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别怕,别怕……我知道了全部事情,鹭卓刚刚回来跟我们都说了。”
你瑟缩在墙角,双手紧紧巴着墙壁,“你别靠近我!所以呢!你们这群杀人犯!”
李昊朝你伸出一只手,真诚且坚定:“我带你逃走,人心都是肉做的,说实话,这么多天的相处,你是来这里的第一个夸我是好人的,我不忍心你跳这个狼窝,他们准备明天就杀了你,我带你逃走,你愿意相信我吗?”
“我怎么相信你?你跟他们都是一伙的!既然要杀我,干嘛要等到明天,不怕我跑出去报警吗!”
“这里是后陡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觉得就凭你自己能跑出去吗?他们根本都不需要看着你,因为你自己一个人根本出不去,没有我,你绝对跑不出后陡门。相信我,真的。”
你依然不敢轻信他,李昊也不急,从兜里掏出一罐八宝粥递给你,“看你晚上吃的少给你带的。”
你接过那罐八宝粥,有些哽咽,泪珠砸在八宝粥瓶身上,你混着泪吃下了那罐八宝粥。
你坐在角落细细回忆着整件事情,所以从你一开始来到后陡门就有迹可循,他们打一开始就没想让你离开。
那如看猎物般的眼神也不是你的想象,也并非你看到鹭卓埋尸所以才要灭你的口,曾经开过的玩笑话可能也就你当成一句玩笑。
你回想越觉得心凉,你本以为你找到了好工作,拥有了好上司,你甚至都开始觉得你自己融入进他们这个集体了。
可你只是他们养着玩的猎物而已。
李昊说的没错,仅凭你自己根本逃不出后陡门,当初你来后陡门都是跟着GPS走了半天才走到,现下你手机早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们也不可能给你手机。
“李昊,你真的不会骗我吗?”
你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开口了,这是你有且仅有的办法。
“不会,我拿我的良心起誓。”李昊三指并拢道。
“等会我先出去,给你从外面把窗户打开,你跳窗出来。”
你点点头,打起精神准备最后拼死一搏。
窗户打开,你连忙翻身跳下,连落地的声音都尽量控制的很小很小。
李昊拉着你的手猫着腰从屋后一片灌木丛里穿过,这片位置是荒的,到处是都是杂草,刮的人身上生疼,一不小心还会出血。
你惊奇的发现穿过那片灌木丛竟然直接到了麦田边,而这一切并不需要路过家门口。
这确实是你不曾知道的路,李昊回头冲你一笑,“怎么样,我说没有我你根本逃不出去吧。”
你俩穿梭在麦田里,从后陡门出去的唯一的那条水泥路就在对面。
李昊拉着你往前跑,“千万不要再随便相信别人了哦。”
你浑身上下充斥着即将逃离的喜悦和兴奋以及飙升的刺激感,你浑身的血液沸腾,肾上腺素飙升。
马路越来越近了,你连忙应下,“嗯!你放心我逃出去第一件事就报警,我会把你跟他们的关系撇清,你真的是个好人李昊。”
你终于能清晰的看见马路了!
李昊回头冲你拉起唇角一笑,那是一种诡谲疯狂暗藏杀机的笑容,和他身后那九张脸上的笑容一模一样。
你难言此刻心中的感受,愤怒、怨恨、后悔、恐惧交织着盘踞着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你的汗毛全部炸起,你感觉脚下的麦田冰极了。
李昊哈哈放声大笑着,可爱的脸都几近扭曲,“哈哈哈哈哈!好人!诶,兄弟们他夸我是好人讷!”
王一珩笑着转了个圈,掏出他的木头抢对着你,“嘟嘟嘟嘟嘟!”
卓沅扶着鹭卓笑的几近癫狂,尖亮的笑声充斥着黑幕。
赵一博也乐了,趴在何浩楠的肩头冲你温温柔柔道:“你不是说干什么都可以吗?我现在要拿你去喂羊没问题吧,你这么喜欢这份工作,为公司花点命怎么啦?”
蒋敦豪还是双手戴着黑皮手套,金丝眼睛后的眼睛弯起,整个人温文尔雅,双手摊开:“欢迎来到后陡门。”
你认命的闭上了眼,唇角微微抽动带起一点弧度。
你当然不能睁眼,眼睛会暴露情绪。
如果是麦田里有一场盛大的舞台剧,我想我应该是唯一的主角,纷飞溅起的血花、歇斯底里的尖叫、夺眶而出的泪水、微微发颤的身体是我的演出,他们是我的观众,我不需要掌声,癫狂带着肆虐的杀意的眼神是对我最好的赞赏,而谢幕时,我将回敬我的生命。
小条漫
彩蛋是当时小赵透露的这件事表示这并不是我胡说八道!事实就是这样的!(含条漫原图)
激情速摸公主婚纱裙太可耐了55小狗眼巴巴的跟着公主走
*85/910
*缙云直播后背景
“他们910都来了,我们85什么时候来啊!”何浩楠不满的在酒店房间堵着赵一博问。
小嘴撅的老高,眼睛湿漉漉的。
赵一博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头,哄小孩道:“我们小何最乖最懂事了,他俩小孩闹着玩,你不跟着惨和啊。”
何浩楠现在极其不满,俩最小的处上了这事还是卓沅最先发现的,陈少熙求着他瞒着其他人,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
“开会—————!”
于是后陡门除了大黑狗之外第二个被强力监控的生物出现了:陈少熙和王一珩。
大哥不准他俩在镜头前有什么越线的行为和举动,俩个人常常只能背着点镜头偷偷的勾下小手。
没想到...
没想到啊没想到,俩个人离了后陡门就跟脱了僵的野马一样,一次玩的比一次野。
这次好了,直接当着直播镜头的面说“910来了,都让让”。
别提何浩楠多嫉妒了!
明明他才是00后组的老大,被陈少熙个小子比下去了。
何浩楠抱着赵一博不撒手,垂着脑袋埋在赵一博脖颈中,本来就不太容易听清的声音这下更加闷沉沉的:“灶一博,你咕噜咕噜咕噜……”
赵一博好像专门安了何浩楠的同声翻译系统一样,不管何浩楠说话多咕噜,他就能听懂,就像现在。
“小何,我不是不愿意公开,也不是不喜欢你了,我就是……就是有点害羞……”赵一博又害羞了。
何浩楠自然明白赵一博是害羞了,但他就是起了恶心思,想要撩拨小赵同学玩一下。
陈少熙那边儿还没上本垒是因为王一珩年纪还小,哥几个都盯的紧紧的。
自己这边儿没上本垒是因为赵一博实在纯情,纯情的近乎可爱。
“可是他们都说我们85世最甜,我也想亲口说说哥哥。”何浩楠撒的一手好娇。
赵一博立马纠正:“不,他们说的明明是58世最甜。”
何浩楠猛的抬头堵住了赵一博的嘴,他嘴笨,跟赵一博争肯定争不过他,到时候又要给赵一博惹生气了,干脆用行动证明好了。
赵一博没怎么谈过恋爱,就算之前谈过,也没亲的这般激烈过。
何浩楠进攻的势头实在太猛,攻城略池的像是要让小赵的每一寸地方都成为他的领地。
赵一博软了身子,索性背后有墙靠着,还有何浩楠抱着。
何浩楠毫不遮掩自己的占有欲,将其全部泄愤于这次接吻,等到俩人分开都是气喘吁吁,肿着个唇。
赵一博往日里充满柔情的眼睛里染上了晴欲,眼尾有点红,想来是刚才差点缺氧憋的。
草,赵一博真的很好看。
何浩楠实在忍不住又贴了上去,这次是细细密密却温柔的吻,一点点的从嘴唇到脖子再到锁骨就止住。
赵一博后面几天没商务,他毫无顾忌的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红痕,像是一次次的在他身上签名。
势头渐渐的有些不可控,赵一博的呼吸愈发的急促,眼神也愈发的迷离。
可当何浩楠手绕到背后,顺着裤缝滑进去一点时,赵一博瞬间清醒过来,推着何浩楠的肩,“别,小何,别。”
何浩楠深呼吸了俩下抽出了手,他不会逼赵一博。
赵一博也自知俩个人现在都不好受,主动的去帮何浩楠疏解。
“好的赵一博,我等你。”
夜深,赵一博缩在何浩楠怀里睡着了,何浩楠对着手机霹雳吧啦的一顿按。
何浩楠:你今天直播怎么个事,这也敢往外说。
陈少熙:控制不住,根本控制不住。
何浩楠:呵呵,你控制不住一次就要被大哥骂一次,跟哥哥说实话你俩到哪了。
陈少熙没有明说,只是模棱俩可的说了句:哥哥,我俩都成年了,王一珩也成年了。
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何浩楠气得想马上起来去隔壁给陈少熙来一个锁喉,但看到怀里人睡的正安稳,还是忍了下来,决定让陈少熙多活一晚。
年龄最小的老幺组已经在初尝禁果的路上越走越远,而世最甜还在搞纯爱。
何浩楠望着天花板微微叹气:唉,可能这就是搞到漂亮老婆的代价吧。
陈少熙看着备注上咕噜哥发来的几条消息,再看了看趴在自己身上呼呼睡着的小熊,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自从哥哥们知道他和王一珩的事情后一天天的盯他俩盯的可紧了,俩个人就是一块去厕所也不准超过十分钟,在少年之家几乎都没有能亲密接触的机会。
就算回到宿舍了他的俩个好哥哥也紧盯着他俩,只能趁深夜睡熟了偷摸的爬到对方的床上亲俩口,牵下小手。
陈少熙真的是喜欢王一珩喜欢的紧。
一开始他也没想着跟王一珩做什么太过激的行为,毕竟一珩还小,他多少还是有些顾忌。
但王一珩实在可爱,对他的各种请求都是笑呵呵的就答应了。
感情这个事情是不可控的,就像他俩也终究是不可控的越了那条哥哥们不让跨越的红线。
但真正越过这条红线的发起人,却是王一珩。
陈少熙点到为止的就停下了,准备跟王一珩一块去洗澡,互相用手解决一下算了。
这事儿还是他们跟宿舍里俩个好哥哥学来的办法。
“哥们儿,你说做了是什么感觉?”
陈少熙正在给王一珩洗头发,王一珩没头没脑的突然来了这句话。
陈少熙手一顿,目光瞬间变得危险:“问这干嘛?”
王一珩是躺在浴缸里,陈少熙坐他后边帮他搓着脑袋。
王一珩仰头笑的甜,“我想试试,少熙。”
少年的声音甜腻,少年的身后粘腻。
这一做就是做了整晚。
西北小狼不愧是年轻男大,种了这么多天的地身体比之前发育的更好,王一珩初尝滋味亦不可发的上了瘾,直到俩人餍足意满才停下,而此时天已破晓。
*又名:后陡门表白之夜
*1.2w+ooc预警主85副26/90/347(修罗场
00.
杀青了。
今晚后陡门的笑声背后还藏着离别的伤感。
这一刻是注定的,从他们坐上大巴车相遇的那一瞬间离别的倒计时就已经开始。
今天晚上这样的时刻大家难免都喝了点酒,就连弟弟也在反复强调自己已经成年满十八了之后也被特批允许喝一点点。
喝了酒,兴致上来了免不了就是回忆过去再把过去的事情拉出来“鞭尸”一番,鹭卓则是被“鞭”的主力军,毕竟是拥有必定会触发的被动技能和后陡门专门名词解释的男人。...
喝了酒,兴致上来了免不了就是回忆过去再把过去的事情拉出来“鞭尸”一番,鹭卓则是被“鞭”的主力军,毕竟是拥有必定会触发的被动技能和后陡门专门名词解释的男人。
01.
何浩楠张个大嘴笑的不停,又被弟弟调侃“哥,你鞋垫漏出来了”,众人哄笑,何浩楠难得的没给弟弟一个完整的童年,就连导演也笑个不停,但身旁的人却有些沉默。
赵一博的机关枪小嘴难得没有叭叭,而是盘着手臂撑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大家笑,偶尔话题落到他身上了,他又如往常一般开口。
何浩楠抬手轻拍赵一博的背,最后停在了他的腰间就这样搂着。
每次赵一博情绪不对,何浩楠总是第一个发现的。
就像现在,即便没有看着他,何浩楠也能察觉到他的情绪异样,就像多张了一双眼睛专门放在赵一博身上一样。
02.
聊着聊着,笑着笑着,心思软眼眶浅的李昊、卓沅和弟弟早就哭的不像样了。
李昊哭的鼻子通红,赵小童和李耕耘分别坐他俩边,一个连忙去抽纸,一个从衣服内口袋里抽出纸来递给他。
李昊看着面前同时递来的俩张纸,没忍住笑了起来,都拿来擦眼泪了,嘴上还硬要说:“我才没有哭吼,我只是……”
他还没说完,赵小童连忙接话道:“是是,你只是眼睛尿尿了。”
众人又哄笑做一团,没人在意角落里的王一珩正扯着陈少熙的衣服下摆擦眼泪,被迫让男大又慷慨了一次。
也无人在意今晚笑着但温柔的眼睛里有化不开的忧愁的赵秘。
在今晚这样的时刻,每个人的心神都有限,就连节目组看着兄弟几个谈着心谈着过去也不禁红了眼眶。
最终,摄像机还是关了。
众人的眼眶红红的,脸也红红的,分不清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哭太狠了。
就连后陡门第一力王兼嘴硬奖银奖得主赵小童也哭了,李昊一面觉得新奇一面连忙给他递纸。
“没事儿没事儿,真没事儿。”
“吼,摄像机都关了啊,你还要嘴硬哦。”
赵小童扯着嘴角硬笑了笑,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他的性格让他很难像其他人那样将自己心里最柔软的部分公布于众。
但没事,等回了三号房,阿昊会是他最忠诚且唯一的听众。
李昊自然也明白赵小童内心的想法,喊了声“我第一个洗澡”就跑了。
李耕耘今天还是和他的黑色帽子难舍难分,但是难得的正经带了一次。
藏在帽檐下的眼睛一直跟随着李昊,看着他去安慰赵小童,又看着他蹦蹦跳跳的跑开。
静了一瞬,李耕耘起身跟着李昊的方向走了。
这一幕,正低着头悲伤的赵小童并没看到。
03.
摄像机关了,导演组也收了麦,早早的就撤了棚,就连房间内的摄像机也都关了。
这次他们没有在少年之家留下任何一个摄像头,任何一个编外人员,他们给足了少年们空间去道别。
赵一博在几个拍最后一期vlog的兄弟面前露了个脸就悄悄的溜走了。
此时,鹭卓正抓着喝了酒整个人都红彤彤的何浩楠拍vlog。
人在后陡门,心却跟着公主走了。
何浩楠应付的说了几句话后,起身就朝赵一博的方向跑去。
鹭卓站在原地,他还有几个问题没问呢。
“诶,诶,诶,这人跑这么快干嘛?”
卓沅一直陪着鹭卓录vlog,翻了个白眼,主动去牵他的手逮下一个人:“鹭卓就你这脑子,哪天他俩结婚了请你吃席你都不知道为啥。”
鹭卓还懵懵的在消化沅儿刚刚说的话,随后张大了嘴一脸震惊:“他他他,他们俩……?”
卓沅最喜欢看鹭卓震惊的样子,傻傻的,虽然鹭卓一直很傻。
“嗯,应该是我想的那样,就是不知道成了没有。”
鹭卓这回沉默了,他知道平日里何浩楠最粘赵一博,也知道他俩网上的cp粉很多,他们平时私底下也总开玩笑,但俩人总是大大方方的笑着,也没人往心里去,合着没往心里去的就他自己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俩居然来真的,阿真。
但转眼看到卓沅牵着自己的手,鹭卓嘴角勾了勾,算了,他俩也没好到哪去。
04.
赵一博躲到了羊圈旧址的大树下,“咔嚓”刚点燃一根烟,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不用回头,赵一博就知道是何浩楠。
“赵一博,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何浩楠自然而然的贴着赵一博蹲下,接过他手中那根已然被抽过俩口的烟抽起来。
赵一博无奈的笑了笑,又重新点了一根。
“小何,明天我们就都要走了。”
“后陡门58号就要空了。”
夏夜的风像覆了层薄膜,闷热,让人喘不过气。
何浩楠闷闷的“嗯”了一声,他知道赵一博为啥今天晚上这么沉默了。
何浩楠扭过头盯着赵一博,咧开嘴笑着:“没事啊灶一博,我们只是不在后陡门了,但我们ren是十个勤天分不开的。”
赵一博也扭过头看着何浩楠,喝了酒的小狗整个人红扑扑的,平日里被禾伙人们戏称最好亲的嘴唇此刻也红润润的泛着光,亮晶晶的眼神里是毫不遮掩的爱意。
从节目一开始的半根玉米,俩人似乎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心脏在狂跳,夏夜有蝉鸣,还有不止的心跳声。
小狗的目光永远清澈、热烈且专注。
“小何,我们还会再见吗?”
“会的,理科生。”
“小何,为啥,我现在想亲你,为啥啊。”
05.
赵一博跟何浩楠在正式录制节目前就认识了,所以俩人相比其他几位兄弟要更相熟一些,贴的自然就近了。
而且俩个人还是同一天生日,这样的缘分让俩人直呼妙不可言。
何浩楠也很喜欢跟着赵一博后边,赵一博也挺喜欢带着他干事的,何浩楠力气比他大还听他的话,实在是一个乖的不能再乖的弟弟。
没有人会讨厌一个乖小孩。
是从什么时候感情开始变质的呢?
赵一博的人生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完美小孩。
标准的帅哥长相,聪明的脑袋和极致的理性。
所以在他第一次知道有人磕山高鹭沅的时候兴冲冲的跑去正主面前舞。
原因无他,赵一博之前偶然在网上冲浪刷节目少不了看到一些cp向剪辑,他也看到过自己和敦敦、小何还有少熙的,他只觉得好玩。
结果并不是赵一博想象中的互相调侃,而是细微的惊慌失措和沉默。
一瞬间的沉默后,鹭卓干巴巴的笑了俩声,卓沅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躲在了鹭卓身后。
赵一博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二号房的了,他只记得当小何蹲在他面前一遍遍问他:“咋啦,灶一博,你咋啦?”
赵一博好半天才回过神反问道:“小何,男生之间也能谈恋爱吗?”
赵一博的人生再次增添了一点新知识,原来同性之间也可以相爱并且陪伴对方很久很久。
他现在回想起来过去,原来鹭卓他们之间的爱早在一开始就暴露在各个细节中。
鹭卓总是下意识的帮卓沅,帮他夹菜,帮他洗碗,也能在卓沅摔倒的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搂住他,他们甚至连进节目组都是打包一起进来的。
七年的感情,早已让他们密不可分。
赵一博又想起了网上说有卓沅的地方必有鹭卓,有赵一博的地方三米内必有何浩楠。
这天晚上,赵一博躲在被窝里难得的熬了次夜,他看了很多自己和何浩楠的cp向剪辑。
06.
从前赵一博只当何浩楠是弟弟,连带着他看过来毫不遮掩爱意的目光他也只当是兄弟间的钦慕。
而现如今,赵一博才像是第一次看懂何浩楠的眼神。
他承接不了小狗目光里赤|裸又直白的爱意,所以他下意识的逃避。
他赵一博就是个胆小鬼。
07.
但何浩楠不是。
赵一博躲他,他自然看出来了。
何浩楠心里也很委屈,他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蠢蠢的呆呆的,他心里门儿清,他知道赵一博从前只把他当弟弟,所以他也做好了当一辈子弟弟的准备。
但当赵一博懵懵懂懂的问他“男生之间也可以谈恋爱吗”,何浩楠还是起了歹心。
他想看看赵一博知道男生之间也可以谈恋爱之后是什么反应,更想知道如果赵一博知道他的心思又会是什么反应。
尽管他很想顺势向赵一博吐露自己的心意,但他还是忍住了,听着赵一博吧啦吧啦的讲鹭卓卓沅之间的事。
赵一博讲完了就沉默了,何浩楠目光一如之前,甚至更甚,立马的情爱,赵一博在这一刻才明白究竟是什么。
“对啊哥哥,男生也可以喜欢男生。”
08.
后陡门第二好的俩个人像是闹别扭了,这让夹在中间的大哥很难做。
还是当着直播镜头!
不知道何浩楠又哪惹着赵一博生气了,赵一博走哪他跟哪,他跟过去了人赵一博就走开了。
赵一博坐下来了他也坐下还非要贴着,何浩楠刚坐下赵一博就走了,来来回回三次,蒋敦豪看着都有点不敢说话。
赵一博突然站起来跟他握手,何浩楠也伸出了手,那手方向眼瞅着就是往赵一博方向偏想握一下,赵一博看都没看一眼就扭开了身子,蒋敦豪生怕明天多个词条#赵一博何浩楠不合,连忙去握住小何的手。
镜头在前面,何浩楠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仍是笑呵呵的和大哥握了手,可他心里是真的委屈。
他知道那天自己的目光不该太赤裸,但少年最藏不住的就是爱。
就像他藏不住对赵一博的喜欢,也藏不住陈少熙高喊着我爱你赵一博和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时的醋意。
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还会用那样毫不遮掩爱意的目光盯着赵一博。
蒋敦豪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终于琢磨出何浩楠是到底是干了啥能惹得赵一博不理他,毕竟平时最宠何浩楠的就是赵一博,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
平日里就感觉小何这傻孩子对一博粘的太紧了,似乎都有点不正常了,但没想到何浩楠还真是那样,看样子似乎赵一博也知道了。
最终还是大哥扛下了所有,他周旋于闹着变扭的俩人之间,或者说单方面闹别扭的赵一博。
他热着场子,至少不能在直播镜头里让俩人之间的矛盾太明显。
赵一博自己心里也闹着别扭,每次何浩楠望向他湿漉漉的眼神他就于心不忍觉得自己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小何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一想到那晚的何浩楠,赵一博还是很难将自己的心态转变过来,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分裂纠结的场面。
赵一博拒绝不了何浩楠,每次看到何浩楠湿漉漉受委屈的眼神他就心软,但他也面对不了何浩楠,他不敢面对那份感情,太过炙热。
“哥哥……”
赵一博第N次躲着何浩楠转悠到厨房窗台前,被何浩楠抓住了衣角。
何浩楠声音很小,显得更加黏糊。
就这一声,将赵一博击的溃败不堪。
他拒绝不了何浩楠。
管他喜欢什么呢!就算是喜欢挖掘机,何浩楠也是他第一好的弟弟!
眼瞅着俩人立马又回到哥俩好的状态,我主只能揣着手望天叹口气。
种地难,做大哥更难。
09.
从那天之后何浩楠粘赵一博粘的更过分,俩人几乎永远都是同框。
真真是应了那句:赵一博身边三米之内必有何浩楠。
赵一博也彻底懒得去纠结去哪些自己心里的小九九,他处理任何事情都很理智,做任何一项决定前都会预想结果,包括在来节目前他都做好了被疏离的准备。
但碰到何浩楠,他的理智和理智都荡然无存,他那点故作的成熟稳重在何浩楠一声声的赵一博中分崩瓦解。
他越来越袒露自己,在何浩楠面前仿佛他才是那个“弟弟”,俩人一起显得何浩楠都稳重多了。
赵一博也尽量不去想那天何浩楠的眼神,毕竟何浩楠没有亲口说过喜欢他,他怕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但双卓是真的。
那天赵一博躲着镜头绕到厕所那儿准备抽一根,厕所门虚掩着,赵一博以为没人,想着进去抽好了正好上个厕所。
门一打开,三个人都呆住了。
赵一博叼着的烟掉在地上,烟头落在地上,烟灰炸开,一点点星火最终熄灭。
鹭卓最先反应过来:“哈哈,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吓死我了。”
赵一博呆愣愣的:“我,我看厕所门没关,我以为没人…对不起……”
卓沅躲在鹭卓怀里,埋怨的锤了下鹭卓,他刚刚都说了把门关好,这人非说这么晚了没人来。
最后一人局演变成三个人都蹲在墙根,赵一博脑子里还是刚刚鹭卓抱着卓沅亲的画面,鹭卓的手从衣摆伸进了卓沅衣里,至于在做什么赵秘看不到。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卓沅被叫甜妹,那个样子的卓沅比网上网友们发的任何一张甜妹沅儿都要甜。
“所以你俩真的在谈?”赵秘真诚发问。
俩人也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大方的就承认了。
“是啊,六七年了。”
“那其他人他们知道这事吗?”
卓沅有些神秘的笑了笑:“不知道呢,反正我们只跟你说了。”
赵秘回到宿舍时蒋大哥还没睡,赵一博一下子就窜到蒋敦豪床边,俩人说着悄悄话。
“什么!”赵一博惊呼一声,耕耘翻了翻身,赵一博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合着你知道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第二天,赵一博就像做贼一样的试探性地问了一圈,发现大家都知道,就连王一珩都知道他俩的事,只是大家都不说,而他却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赵秘书很伤心,终究还是疏离了。
赵一博学习能力很强,但似乎有点过强,他很快就接受同性之间的恋爱,并且也和其他兄弟们一样主动在镜头前帮他们打掩护,在收工后留他们俩个私人空间。
但赵一博有些生气何浩楠知道这件事情居然不告诉他,亏他第二天起床就想着跟何浩楠说。
于是乎当天的少年之家,何浩楠又走丢了。
卓沅看着何浩楠委屈巴巴的跟在赵一博屁股后面笑的好大声,谁让他的鸭天天吃它的玉米苗!
话又说远了。
今夜的后陡门寂静却又热闹。
正如羊圈边的树下,何浩楠一脸茫然,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喝多了耳朵听岔了,但赵一博看向他的眼神是他没见过的深情。
里面只有他何浩楠。
赵一博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何浩楠了,等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时,这份感情已经不能让他理智的收回了。
他藏着,可在每一个望向何浩楠的眼神里还是泄了点掩藏不住的爱意。
何浩楠知道,但他不说。
公主爱害羞,万一说急了又恼了又是好几天不理自己。
俩人都在享受那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享受来自对方的偏爱,享受着藏在兄弟情下那一点越线的行为。
但何浩楠没想过赵一博会这么直白,他本来就嘴笨,现在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想嘛,何浩楠。”
“我喜欢你赵一博,很喜欢很喜欢,喜欢你很久了。”
何浩楠声音黏腻,往日里咕噜咕噜讲不清俩句话的人,此刻红着脸睁着眼认认真真的看着赵一博一字一句的说着,竭力让每一个字发音都标准。
这会轮到赵一博害羞了,咧着嘴手不自觉的摸了俩下后脑勺,眼睛弯弯的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为啥啊,为啥突然表白啊何浩楠?”
“因为要表白了确认关系了才能亲嘴。”
小狗回答的极认真,公主蹲着笑的可开心了,就像那天何浩楠跟他撒娇要他等一下一样。
他又一次被何浩楠可爱到了。
“我答应你了何浩楠,你想跟我亲一下吗?”
这次何浩楠没有说话,而是抓着赵一博的手臂凑上前去。
何浩楠的嘴果然很好亲像果冻,还带着没散去的酒味。
二人在大树下接吻,耳边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虫鸣声和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
赵一博理智了前二十多年,他习惯了权衡利弊习惯了做事情考量后果是否如他所愿,但只有在爱何浩楠这一件事情上他毫无理智,他当初真的不能收回自己对何浩楠的好感吗?
是他自己感性了一回,是他自己放任自己的爱意在心底肆意生长直至扎扎实实的占满了他整颗心。
何浩楠是他的例外,也是他这一趟寻找自己旅途中的意外之喜。
他不仅找到了自己,还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小狗。
这边俩人在大树底下腻歪接吻着,又时不时搂一下抱一下的,俩个人的大白牙就没收回去过。
另一边鹭卓牵着卓沅走着他们曾经走过俩百多天的那条路。
大棚里已经没有了玫瑰花,而鹭卓承诺他的那盆第六百一十六盆玫瑰花也长得很好。
鹭卓很精心的养着他的玫瑰,也很精心的养着他。
“卓沅,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觉得你长大了。从前你遇到事情都喜欢躲在我背后,虽然我总是嘴上说你长大了我特别开心,但当你真的成了别人的哥哥我一时又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
看到你敢输出,敢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我很开心,但我又总感觉…你好像不像之前那样需要我了。”
卓沅握紧了鹭卓的手,他知道,鹭卓看起来很蠢很呆,但是他其实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鹭哥,我只有你一个哥哥,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鹭卓有些哽咽,这俩百多天对他来说就像梦一样,他得到了他曾经梦寐以求几年都没有得到的舞台,他在上面尽力唱着自己的歌,他还把卓沅也带了众人面前,他很满足了,真的。
“卓沅,回上海了就给你买狗窝去,咱们换个大房子,哥答应你的事都给你办到!”
卓沅笑着骂了他一句傻子,俩人就那样牵着手聊天散步,聊从前,聊未来。
卓沅最喜欢听鹭卓喊他的名字或者说喜欢所有人喊他“卓沅”,鹭卓的卓。
当初他起这个艺名,公司和鹭卓都惊讶了一下,再三确定他真的决意要取这个名字吗,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很清楚,他把自己和鹭卓绑起来了。
彼时卓沅还不敢向鹭卓哥哥透露自己的心意,只敢偷偷占着这种隐晦的喜悦,仿佛用鹭卓的名作为自己的姓俩人之间就有什么不一样的关系一样。
这一绑,俩个人就这样走了七年,他们真的一起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俩人随便回想一个瞬间都会连带上对方的名字。
而卓沅也从一开始藏着自己的小心思,到后来可以光明正大的说:
“我叫卓沅,鹭卓的卓。”
二号房空了,蒋敦豪一个人呆在多功能厅,他静静看着晴天没有说话。
他坐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已经睡着了,他才站了起来转身去冲了瓶奶。
没有一句言语,看起来一切如常,可加水时随着热水一起滴进奶瓶的泪珠还是暴露了他的脆弱与痛苦。
那天之后后陡门有意的不在提及晴天俩个字,即便是久违的来了个大晴天也只会说“出太阳了”。
但那只是自我麻痹,他清楚的,后陡门所有人都清楚的,他们只是在刻意的忽略掉晴天。
他很想晴天,很想。
俗话说得好,大人不在家,孩子必作妖。
一号房俩位家长正忙着花前月下,剩下俩个老幺躺在床上缓着神。
“哥们儿,你行不行啊!”
王一珩之前不是没喝过酒,他知道自己酒量不行,但今天气氛都到那了,他也忍不住多喝了些。
整个脸颊都粉扑扑的,像只被烤熟了的小熊。
俩个人刚才在桌子上还玩着十五二十呢,亏的陈少熙还大他俩岁,都玩不赢他白多活俩年了,想到这,王一珩又嘿嘿笑了起来。
陈少熙看了他一眼,顺势躺在他的床上,那条五光十色的丑毯子就在俩人身下,“傻乐。”
“诶,王一珩,节目录完了你准备去哪?”
“不知道啊,北京?杭州?”
王一珩是为了参加节目特地从内蒙古过来的,他不像其他几个哥哥都在各地租了房子或者家就在这边,他也没思考过这些。
王一珩翻了个身,脸颊的肉被压了出来,看着陈少熙笑呵呵的:“不过咱们现在是不是算有点火了,以后也能有活干了?那应该能报销个酒店我住下吧。”
陈少熙也翻了个身,“王一珩,你要不要来跟我一块住。”
“啊?”王一珩惯会的招数,“住哪儿啊?”
陈少熙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王一珩觉得陈少熙的眼睛是九个哥哥里最漂亮的一个。
“我们合租,一块儿住北京,或者你想离后陡门近一点我们住杭州也可以。”
王一珩乐了,爽快的就答应了,“行啊哥们!咱住北京吧,离一博和童哥他们近。”
“你很喜欢赵一博?听说他是你第二好的哥哥?”
“那我是第几好王一珩。”
王一珩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陈波好像生气了。
“你不是也挺喜欢一博哥的吗,总夸他温柔有耐心。”
陈少熙有些急了,“我那不一样,我那就是对好哥哥的喜欢。”
陈少熙今天也喝了不少,他现在脑子糊着,胆子大着,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他心里吃味王一珩跟鹭卓天下第一好,跟一博天下第二好,偏偏就是不说跟自己第几好。
明明陪他勇闯下水管道的是自己,陪他一起躲在秘密基地避暑的也是自己,可王一珩最好的俩个哥哥都不是自己。
王一珩乐的嘴就没合上过,“怎么不一样啦,我跟一博哥也是好哥哥的喜欢啊!”
“那我呢?我是第几好的哥哥,王一珩。”
王一珩只傻笑着不说话。
陈少熙上手捏了捏王一珩的脸蛋子,左右摆着,似是不过瘾一般还揉了揉才卸了愤。
“少熙,你说卓哥他们干嘛去了?我刚刚看楠哥也追着一博哥走了,你说他们都干嘛去了?”
王一珩的话题转变的实在太快,陈少熙有些没反应过来。
“啊…还能干嘛,谈恋爱去了呗。”
双卓天天和俩个弟弟一间房住着,他们俩当然知道对面俩张床每天晚上都会悄摸摸的爬到对方床上去睡。
王一珩来了精神,趴在床上撑着上半身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少熙真诚发问:“诶,你说,谈恋爱啥感觉?”
陈少熙乐了,“不是哥们,你没谈过恋爱啊?”
提到这王一珩有些不好意思,在同龄人都在早恋的时候他忙着搞音乐,在他成年后可以自由恋爱之后,他又忙着种地来了。
“哥们这不是刚满十八就跑来种地了么,说说呗。”
陈少熙看着王一珩好奇且兴奋的表情,突然想使坏心眼。
“谈恋爱啊,就是想每天和他呆在一起,陪他去干荒唐事,看到他就开心,看不到他就想到处去找他,跟他单独呆在一起就会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很快。”
“啊……”王一珩一副了然的表情,转眼脸上又带了点不可置信和不理解。
“那少熙,为什么我现在心跳的很快啊……”
陈少熙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什么?”
“我说,为啥我现在跟你呆在一起我心跳的很快?”
“少熙,我想试下亲嘴什么感觉。”
王一珩说的太坦然,就像是小孩子对某个玩具发出了好奇的询问一般。
陈少熙脸唰一下就红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熊脸,只需要他稍微一勾手,他就能亲到王一珩。
“王一珩你认真的吗?”
陈少熙声音有些暗哑,跟平时发疯大吼大叫完全不一样,听的王一珩耳朵直痒痒。
很显然,男人不能说不行。
王一珩第一次尝到了恋爱是什么味道,是带着微微的酒味。
王一珩不想回答陈少熙问他的“他是他的第几好哥哥”问题,所以下意识的就选择了装傻。
在他的世界里,陈少熙和其他的哥哥们不一样,他可以很顺其自然的喊别的哥哥叫哥哥,但他不想喊少熙哥哥,所以他总是“陈少熙”“少熙”“陈波”的喊着。
所以他说不出陈少熙是他的第几好哥哥。
就好像他也不能给自己那几个丑娃娃排出一个123来,因为他们都是他的,不存在什么更喜欢哪一个的问题,都是他的所以他都喜欢。
俩个人的吻浅尝辄止,陈少熙甚至都没敢伸舌头。
亲完了王一珩笑着趴在陈少熙胸口,“哥们儿,你的心跳声也很大,你控制一下,吵到我耳朵了。”
陈少熙伸手摸了摸他想摸很久的钢丝球。
“控制不了,他自己要跳的。”
在这一夜,后陡门最小的俩个终究还是脱离了哥哥们的掌控跑偏到了恋爱的赛道上。
相比于其他人的悠闲与和谐,三号房这边明显的火药味十足。
“辣,要不我说,干脆三个人都不要睡好啦,这么小个地方争来争去干嘛呢。”
李昊抱着红包坐在床上,对着站在床脚互相对视谁都不肯让谁的俩人说道。
俩个人就那样面对面站着,看着对方,像俩只斗战的大公鸡。
李昊也实在不知道今天李耕耘发什么疯,非说要来三号房和他挤一晚上。
也不知道平时一向很好说话的赵小童今天发什么神经,十分强硬的态度不允许李耕耘睡三号房。
事情还要回到半个小时前,李昊洗完澡出来浑身还冒着水汽刚打开门就看到李耕耘靠着墙边正在吞云吐雾。
李昊吓了一跳:“我说,你可以考虑下次拍戏换个题材啊,放弃霸总转行走恐怖路线好了。”
李耕耘连忙掐灭了烟,堵着李昊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昊被堵着也不烦,“玩儿呢,要不你打手语吧,说不定比你讲话还要清楚一点哦。”
“昊昊,我…我有话想跟你说。”李耕耘憋了半天终于憋了出来。
李昊靠在门框上,静静等着他的下文,结果半天没等出来下句话倒是等来了赵小童。
眼瞅着赵小童拉着李昊就要走了,李耕耘终于憋出了那句话。
“李昊!我今晚想跟你睡!”
见俩个人谁都不肯让谁,李昊又默默开口道:“既然你们俩个都这么喜欢三号房,那给你俩睡好啦,我跟包包出去睡好了。”
“不行。”
俩个人又同时道。
李昊被他俩的默契吓了一跳,脾气也有些上来了,抱着红包就往外走。
“搞什麽啦,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争来争去的。好啦,我让给你们啦,你们俩个都睡三号房好啦,真是不懂哦,我去找何浩楠睡啦。”
“阿昊,”赵小童连忙跟出去,“不是,我不是故意想闹你睡觉,我只是想跟你俩个人待一会儿。”
“昊昊,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一晚上,明天……”李耕耘也跟在身侧道。
李昊抱着红包走在前面,“辣,既然你们俩个都想跟我多待一儿会儿,那干脆我们都不要睡觉了,一起看日出好啦。
真是的,你们俩个要是都要睡三号房,那我只能去跟红包睡才有位置啊。”
俩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还没说话呢正巧碰到从多功能厅出来的蒋敦豪。
李昊连忙热情道:“大哥!要不要一起去看日出啊?”
李昊眼尖的看了眼蒋敦豪身后,看到装着晴天的小坛子旁有瓶奶粉,心下了然,硬拉着蒋敦豪也要去看日出。
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辣,你想吼,我们呢看了那么多次后陡门的日落,那我们是不是该趁今天最后一晚放肆一下看次日出呢,反正明天又不用九点出工。”
蒋敦豪刚从回忆里抽身,如果现在去睡只怕也是失眠到大半夜,倒不如陪着他们看日出,说起来这次看还真是后陡门最后一次日出。
四个人带了椅子坐在观景台上,蒋敦豪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诶,家里俩小的呢?”
其他四个不在大概能猜到干嘛去了,那俩小的怎么也不在。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蒋敦豪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不行,我得看看去。”
一号房门口,蒋敦豪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屋内俩人正亲的热火朝天,都被这一声吓得哆嗦。
陈少熙连忙从王一珩身上下来,顺带帮他把皱巴巴的衣服扯好,然后跑去开门,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王一珩看的乐,躺在床上嘿嘿傻笑个不停。
蒋敦豪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王一珩躺在床上傻乐,陈少熙头发又乱了,俩个人脸都红扑扑的像煮熟了,嘴唇看起来倒是比平常肿了些,尤其是弟弟的。
看来以后还是不能让弟弟喝酒,这喝点嘴巴都肿了。
“咋啦大哥?”
“我跟李昊他们准备看日出,你们来吗?”
王一珩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整个人兴高采烈的:“来啊来啊!”
顺带的还扯走了陈少熙。
“走啊哥们儿!看日出去!多浪漫啊!”
“哎哟我!王一珩!你跑慢点的!”
六个人都坐在观景台上,还支了张小桌子,摆了点瓜子花生饮料,李昊还专门跑回去拿了自己私藏的巧克力出来。
六个人聊着天等着最后一场日出。
鹭卓和卓沅倒是最先回来的,俩个人刚回到少年之家就看到六个人坐在桌子前玩猜拳。
鹭卓惊了一下连忙跑过去:“诶,诶!玩儿呢!怎么不带我俩,疏离了疏离了。”
王一珩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笑道:“哥你知道就好,我还怕你不知道说出来伤你心呢。”
鹭卓去搂王一珩的脖子假装给他一个童年,没舍得用力真打他。
俩人也搬了板凳坐过来灯日出,大家又从玩猜拳聊到了八卦。
毕竟卓沅到了,那少年之家很多秘密就要抖露出来了。
赵一博跟何浩楠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近凌晨一俩点。
本来何浩楠是挂在赵一博身上的,没办法,他真的太爱了。
俩人走近了发现少年之家灯还亮着,赵一博非要把何浩楠推开,各走各的。
可这不亚于掩耳盗铃,毕竟其他八个兄弟都在这呢,就他俩跑出去最久,平日里那点小心思又瞒不住人。
赵秘回来看到大家都坐在家门口观景台,“干啥呢你们,为啥不进屋睡觉都在这坐着?”
弟弟立马接嘴道:“等着抓你俩私|情呢。”
赵一博脸瞬间黑红黑红的,公主的骑士狗立马冲出去追着王一珩打。
还是敦敦好,立马招呼手让自己最贴心的秘书快坐下。
“快过来坐吧,给小何也拿个凳,咱们一块看日出呢。”
赵一博拿着凳子也坐了过去,身边留了个空位出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一直笑着,扭头跟卓沅对视了一眼,卓沅那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让他更加害羞。
最后何浩楠锁着王一珩脖子回来的,俩人都跑的气喘吁吁的,王一珩一直喊着“哥,哥,我错了”。
何浩楠放开他一屁股坐到赵一博边上,蒋敦豪一脸慈祥的看着他俩笑。
没有一个人开口问是不是在一起了的事情,但仿佛每个人都在问这件事情。
赵一博最先开口:“说个事,通知你们一下,我和小何在一起了。”
“哦吼———嘟嘟嘟嘟嘟嘟————”王一珩挫着膝盖起哄。
其他兄弟们也都笑着恭喜恭喜,说着“太好了,再也不用装不知道了”。
蒋敦豪揣着手看着天,他知道禾伙人们截图他俩总是把自己截掉,还称他是Steven,现在好了,真成Steven了。
000.
黑夜终会过去,太阳终会升起,而分别也必定会到来。
晨光透破云层照亮天际,太阳缓缓升起,天空被映照成橙红一片。
赵一博靠着何浩楠静静看着,鹭卓也搂着卓沅,偷偷给他擦眼泪,陈少熙和王一珩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对方的肩,李昊举着相机拍着在后陡门最后一个日出,却殊不知他也成为了另外俩人的风景,蒋敦豪盯着天边的一片云看了很久,好像晴天。
后陡门的夏天结束了,这个盛夏成就了十位少年。
他们也不会渐行渐远,即便他们会分散在世界各地,但他们终会团聚。
因为,十个勤天,密不可分。
【贺红】小剧场又来了
贺天的理想型并没有悬念。。。
一、关于催更
【2】不顾写手更新频率,有的写手一天几更,还是有人一来就“咄咄逼人”,太太求更新。
【3】从来不看写手提示,说了没空更,还是留下他们的“命令”。
二、关于写手的“废话”
【1】很多人从来不愿分...
【2】写手写在文外的“废话”从来不看,发出前斟酌许久的一字一句没人鸟。这些“废话”,翻译过来就是“这一篇我写了好久,大家夸夸我吧,跟我聊一下我的文字吧。”没人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文字留在心上。
【3】为了让读者顺利看文,方法试了又试,链/接补了又补,还是一堆人过来就只是点击链//接,看完走人,顺带不留一片云彩。写手的提醒从来不看,说了不要给小/号热/度,还是一堆人“手滑”,愣是把一个温柔写手惹得跳脚。
【2】写手暗示着这是花费心力出来的作品,却没人管,没有一句“辛苦了”“我好喜欢你的这一篇”,但是红心就是给你。
【3】红心说白了就只不过是收藏而已,多点一个推荐不会怎样的。
四、关于写手离开
【1】写手喊破嗓子,卑微地求着给热度,没人管。心寒了想要退圈,全部陌生的id出来了,“大大不要走,我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出现而已,默默地给你支持的”你逗我?没有任何的表现,你告诉我你支持我?都是有思维的人了,自己能说服自己吗?写手可以为你要伺机谋//杀呢!
【2】“热情”的挽留后,写手留下了,再一次平静如死水,像没有经历“闹小脾气”的离开。
【3】下次的离开将是彻底,然后有些人便成为正义之士,谴责你的不负责任。
五、关于抄袭
【1】抄/梗融/梗,甚至直接拿过去改个名字,还是别的cp。抓包后道歉没有,还死不认账,甚至反过来骂原作者。
六、关于奇葩言论/行径
【1】“链//接呢”“挂/了”“怎么都没链//接”……甚至是私信,过来直接一句“挂了,补链//接吗?”“我懒得翻,你把文都发给我吧”“出文包吧,我不想等”……老师没教你跟人说话要礼貌吗?
【2】“我不喜欢这对,你别写这对”“我不接受be,be了我就不看”所有剧情走向作者都有自己的大纲,可以讨论和建议,但不代表你可以主张或拿这种无理的言论去左右作者行文。
【5】“为什么文里没xxx?你不是团粉吗?”可以疑惑为啥缺人,心情好我会回答你。但不代表可以质问我为什么没他?全员我就雷他不行么?
【6】“考虑xxCP(逆/拆)吗?这对也好甜喔!!”如果是我给你造成我也喜欢这对cp的错觉,是我的错,如果是你主观喜欢这对,请你看清楚tag。
【1】框架结构随你便,前后逻辑不在乎,细节处理不重要,伏笔呼应从不看,有che有糖就是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