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一不小心闯入他的密谋现场,似乎听到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好像,逃不掉了?
------
[玉泽]
从天泉回来的你刚好路过寒江,就打算突然出现给你哥和玉泽一个惊喜。
可当你背着行囊,熟门熟路地进入碧水楼后,却不见这二人的踪影。
“咦,人呢?”
刚巧遇到铁柱巡逻回来,他憨笑着告诉你,这几日熙王殿下与叶军师都在三楼小隔间处理政务,相当于闭关了。
作为谢礼,你将身后背着的天泉特产肉干分出一部分送给铁柱,随后便登上了三楼的狭窄阶梯。
来到隔间门口,你刚要伸手敲门,便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
来到隔间门口,你刚要伸手敲门,便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
“……不如………我………你小妹……可好?”
“…………小妹…………不………………不合适……”
“…除了她………………只有她……………………”
???
里面的人似乎在谈论着关于你的话题,听起来,意见还颇为不统一?
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
正当你打算将身子再贴近些时,不料年久失修的墙皮突然掉了一块下来,正好掉在你的脚边,四分五裂。
“什么人——小妹?!你要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闻声而动的花忱赶忙撤回藏在袖间的暗器,替你取下背后的行囊。
玉泽似乎对你的意外到来并不惊讶,他为你倒了一杯茶,送到你面前。
“乖徒,刚刚我们说的话,你似乎都听到了吧?”
接过茶水的你,才刚抿了一口,就被玉泽的话吓了一跳,杯子也被不听使唤的手翻了出去,洒了一地水。
“慢点喝,小妹。还有望舒,你就不能等她喝完吗?非要这般吓唬她!”
玉泽早已对花忱的护妹举动见怪不怪,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越过花忱站到你面前:
“看乖徒的反应,想必已经知晓了我方才提起之事,那就快随为师走吧!”
玉泽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带你去什么地方。
要去哪?做什么?到底什么事啊喂!
你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站在原地未动,甚至还向花忱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花忱竟然也“反常”地默许了玉泽的做法:
“小妹,去吧,难得望舒有此意。”
“……哥?”
什么情况?不对劲!相当不对劲!
可还未待你细问,玉泽已然领着你下到了碧水楼的地下通道。
他在黑暗中摸着墙壁,带着你一路七拐八拐,毫无章法地“乱窜”。
“玉先生!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从未想过这碧水楼的地底下竟如此诡谲莫测!”
“乖徒莫急,你兄长这么疼你护你都同意了,想想也知道我要带你去的,是个‘好地方’。”
玉泽轻笑出声,又握住你的手,从指尖传来的温热感与通道内窜出的阴冷形成鲜明的对比,更加让你疑窦丛生。
你试探着打趣道:
“该不会,是我哥欠下了什么极大的人情,真就把我卖给玉先生你了吧?”
玉泽将握着你的手又紧了紧,叹口气回道:
“若真如此,为师倒是十分乐意呢,到了那时,为师就将乖徒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想必这日子都会比现在有趣得多,只可惜……到了。”
跟随着玉泽的步伐,你们停在一处石室门外。
石室外墙似乎被人定期维护着,丝毫没有腐蚀损毁的痕迹,就连那扇嵌入其中的石门都十分光洁。
只是石门上缠绕的几把铁锁锈迹斑斑,甚为扎眼。
你眼瞧着玉泽从腰间取下一串钥匙,于锁间叮叮当当摆弄了好一阵。
随后,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从里间飘出。
玉泽适时开口:
“乖徒,请。”
这石室,这铁锁,这气味……未免也太奇怪了些。
你下意识作出防备的表情,却被玉泽看在眼里。
“嗯,不想进来?也好,那不如,我们就在此处——”
只见玉泽翻开自己的里襟,像是要解衣,又像是要掏出什么来……你战战兢兢地连连后退,终是败下阵来:
“别!你别动!我进去,进去!”
玉泽见你向只小兔子一样从他身侧逃开,主动进入石室中,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再说什么。
随后,他伸手将放在衣间的精致布包取出,背着手藏在自己的背后,也踏入了这间石室之中。
进入其中后,你才发现,原来这里别有洞天。
不仅光线十分充足,而且室内物什摆放错落有序,似是物品的储存室,且看样子,这些物品的主人非富即贵。
你不禁转身开口问道:
“这是——先生你的……仓库?”
玉泽先是一笑,随后敛去表情沉声答道:
“现在是我的了。乖徒猜的不错。”
“现在是……那以前……这里是——”
你心中已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可答案却如鲠在喉,不忍说出。
玉泽不以为意,看似轻松地领你走到一处木箱旁,低头言道:
“不说那个了,来,你替为师打开这箱子,瞧瞧里面的东西,是否有熟悉的?”
箱子并没有上锁,你闻言打开一瞧,全都是书信和一些女儿家互送的小玩意之类。
在玉泽的提议下,你将摆在最上面的信件拾起,轻轻取出里面的信纸,上面的簪花小楷字迹看上去有些眼熟……细细思忖之下,竟与你在家中翻看到的母亲字迹一般无二!
再一瞧落款之处,果然,这一箱子的东西,都是你的母亲与先熙王妃交情往来之间留下的。
你抬头看向玉泽,一时百感交集,却不知如何言说。
玉泽见状,心知你情绪起伏,便学着花忱的模样,轻轻抬手至你的发顶揉了揉,随后安慰道:
“昔日……遗留的物品其实不多,也就这些而已,乖徒若是想要带走一些,那就拿着吧。”
你蹲下身,本想照做。
从箱中拾起几封带有母亲字迹的信件,欲揣到怀中,可当你看到收件人的名讳时,手里的动作却又滞住了。
这些确实是与母亲有关的东西,可它们何尝又不是属于先熙王妃的呢……实在不该带走。
缓了缓心神,待目光恢复清明之时,你将刚刚拿出翻看的几张信纸展平,又小心翼翼地塞回信封之中,并将其重新收入箱中盖好。
大概是你的反应与意料之中的不太相同,玉泽看着你的动作,有些迟疑。
他亦蹲下身,想要伸手拦住你,可这一次,却被你打断。
你挽起玉泽的手臂,带着他同你一道站起身,随后淡然一笑:
“先生也说这些是极其珍贵的物件,若是被我带着污损了可就太可惜了。我现在经常需要外出办事,放在身边总归不妥,还是由先生保存,如此,便可安心得多。”
玉泽点点头,不再追问其他。
临走的时候,他将藏在身后的精致布包交到你手中,打开一瞧,是一对袖剑,样式似乎是为女子设计的,颇为小巧美观,但剑锋十分凌厉,杀伤力不可小觑。
“不过是件做工精致些的暗器罢了,与其放在这里蒙尘,不若为你所用,出门在外,聊胜于我。你就莫要再推辞了。”
见玉泽语调随柔软,但态度却很是强硬,你只得谢了又谢,小心收下。
可待你推门,准备出去之时,玉泽却拦住了你:
“等下,乖徒,干什么去?”
“不是回碧水楼吗?”
你理所应当地打算按原路返回。
可就在这时,玉泽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展架嘎吱嘎吱地扭动起来,不一会儿,一个阶梯显现在你的眼前。
玉泽一脚踏上阶梯,向你伸出手,笑得很是狡黠:
“乖徒,从这里走岂不方便?上面便是碧水楼中,我的书房了!”
什么情况?那刚刚他带着你在暗道中七扭八拐地在做什么?没事找事,闲得慌解闷玩?
见你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又觉得你此刻的表情颇为有趣,玉泽起了捉弄你的心思:
“别见怪啊乖徒,为师是真的年纪大了,方才来的时候不记得这条路,现在刚回忆起来的。不过,你若是想拉着我的手,同我再玩一次那个迷宫,也不是不行。”
说着,玉泽甚至还退了回来,好像真的要带你走“回头路”。
你想到方才那阴暗扭曲的路,就如同此刻眼前这只玉狐狸的黑心一般,只好暂时妥协:
“……算了,咱们还是向前看吧,别再走来时那破路了。”
玉泽闻言,这次没再向你伸出手,反而支棱起自己的胳膊,看这架势,似是想让你挽住他。
你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原则,向他的臂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不过这力道嘛,似乎确实大了那么“亿点点”。
“乖徒,上面不黑,不用那么使劲挽着为师的。”
“哼!偏不!”
见你把气撒在了这里,玉泽却偏过头,在你耳畔提醒道:
“你若再使劲夹着为师,胸前那处柔软的地方蹭到我的手臂,便更叫人心猿意马了,乖徒,还记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背后的典故吗?”
“玉!泽!”
“嗯,在。”
“臭!狐!狸!”
“嗯,是我。”
“当心我跟我哥告状!”
“你不会。”
“…………”
“嗯……乖徒之前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是得像个法子让你哥欠我一个足以用卖掉小妹来抵债的人情呢。”
[文司宥]
身为明雍学子的你,也对明雍书院十大未解之谜很是好奇。
这不,自从文司宥当了教书先生,这书院又有了第十一个未解之谜,那就是——休沐日的文先生会从书院消失不见。
秉着求索的精神,你在一个休沐日的前夕,一路跟踪文司宥下了山。
可偏巧,途中你竟崴了脚,只好作罢返回书院。
但不死心的你怎能放弃这次机会?
于是次日一早,待你休整好,便再一次寻着昨夜的足迹来到了宣京街市。
“宣京这么大的地方,到底要怎么找到他呢?”
你望了望宣京的天,不由得叹起气来。
可就在你转眼的功夫,一家同文行的粮铺闯入了你的眼眸。
同文行粮铺……这不就是文司宥在宣京置办的产业……之一嘛!
要不就去这里瞧瞧?
你自问自答地走入了这家粮铺。
“这位客官,您是笼购还是散购?客官,您这东张西望的,在找什么?”
迎面而来的店中伙计让你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找文会长的吧……
可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铺子的柜台里面一晃而过,看那衣衫,似乎就是文司宥平时上课穿过的!
当你再想看之时,对方已经将里面的门关上了。
“我想去那里!”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你向店伙计指向了文司宥的方向,殊不知,那里其实是掌柜与东家们谈事会客的地方。
伙计上下打量了你一番,实在找不出你身上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也看不出你的身份,便想着随便找个什么缘由来打发你离开。
可他再抬眼时,你早已冲到了那会客室紧闭的门前。
就在这时,门却突然被打开了,而这开门之人,正是文司宥本人。
“这议事会都开到一半了,爱徒怎么才来?昨日便跟着为师一同下山,脚程也太慢了些。”
听到文司宥的话,你便知自己的一切都再瞒不过他。
虽然不知道文司宥这只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进去了……
你在心里默默祈祷着自己的好运气能用在这里。
待你落座,会议继续。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者质问道:
“文会长,您说的道理我们都明白,但具体事情还得具体分析才是。今年粮食产粮供应问题,说到底还是没有解决办法。”
此人说完,甚至还将茶盏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
老者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生意人便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似乎很是认同他的话,要合起伙来为难主位之上的文司宥。
你挠了挠头,大有种商场如战场的感悟。
而反观文司宥,他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依旧云淡风轻地品着茶,只不过眼角的余光却最终定在了你的身上。
随后,他起身走到众人中间,略一抬手,便将你指为“众矢之的”。
“各位莫急,我此番便是带了能化解此次危机之人前来。这位便是南塘来的大人物了,大景之南是个何等物产丰饶之地,想必大家都再清楚不过,区区粮食供应,更是不在话下。”
随后,众人似乎都被文司宥说服,不一会儿便都散场离开了。
待到屋内只剩你与他二人之时,文司宥从袖中拿出一张似是契约之类的硬质纸张,又命人将纸笔与红泥递上。
你心道情况有异,赶忙起身退后一步道:
“文先生,天色不早了,学生也该回书院写作业了!就不叨扰了!”
“慢着,跟踪我下山不说,还偷听我同文行议事,此等行径,岂是不解释清楚便能逃脱的?”
文司宥虽仍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话说得的十分平缓,却字字都透着威压,让你迈不开腿。
你只好认栽,打算承认错误。
可未等你开口再说些什么,文司宥便将方才拿出的契约置于桌上,推向你的面前,你这才看清其内容。
“文家粮铺入股合约?跟谁?跟我、我们花家?”
看到你一脸的不可思议,文司宥又向你言道:
“签了这合约,为师就算你是有正事要随我一同下山,便不会再追究其他。”
“其实,也不止如此,你应懂得,文家生意向来谨慎,可不是什么高门贵族都能来分一杯羹的,为师也是对爱徒的天赋青眼有加,不愿明珠蒙尘罢了。”
文司宥的话虽有诱导嫌疑,但也都不是假话。
若没有这师生关系在前,想必花家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文家搭上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若真签了这合约,对花家来说,也是利多弊少。
又挣扎了一会儿,你最终还是问了个问题:
“可据我所知,我们南塘所产粮食也不多,只够本地自产自销,如何能与文家遍布全国的生意沾上关系呢?”
文司宥见你小小年纪能考虑到这层关系,眼中流露出一丝愉悦之色。
他用指尖稍稍蘸了些茶水,随后在桌上简单地勾勒出了南塘与玉梁版图。
“此事不难,花家虽来自南塘,却未必一定只做南塘的生意,玉梁可是鱼米之乡,距离南塘又近,爱徒难道一点都不动心吗?”
你抬眼望向文司宥,心中开始有所动摇:
“玉梁的粮食生意?先生真放心交给花家来做?”
“自然。”
毕竟是从文司宥口中得到的答案,你便放下顾虑,签下了合约并按了手印。
可你没有发现的是,文司宥全程都在盯着你瞧,眼中流露出的则是掩饰不住的精光。
待你签好合约,文司宥命人将其收好,此后嘴角便一直向上弯曲着明显的弧度,就连他坐下而翘起的那只腿,都在轻轻微晃。
你只当时他此刻心情不错,并未做多想,又加之你心系生意之事,便直接问道:
“还请先生指教,要从同文行接下这玉梁的生意,下一步应如何做?”
而此时,文司宥却摇着头轻笑出声:
“非也,花少主,同文行可从未谈成过这玉梁的粮食生意,要知道,那玉梁白家可是故步自封的典型呢。”
你狐疑地问道:
“那先生还跟我签什么合同?到底意欲何为?”
这时文司宥站起身,施施然走到你身边,指着你发间的一个钗饰说道:
“爱徒虽然身份贵重,吃穿用度却和寻常学子无异,只是近日,为师发现这里多了一个极为小巧的玉梁萤石配饰,想来,便是同寝的白生所赠吧?”
这、这也能被发现?这文司宥也观察得过于“仔细”了些吧!
你在心中默默腹诽着,忍不住将最后悔的话说出了口:
“该不会,文先生以为学生与白少主交好,便要我去以此为口子,撕开白家更多的可能性……进而促成玉梁的粮食生意吧?”
文司宥则笑意更深,对你鼓励道:
“爱徒真是天资聪颖,与为师一拍即合。那就有劳你了,啊、对了,为期半月,切莫误了收粮食的良时。”
“嗯……嫌多?那十日、五日不是更好嘛。”
“文先生,怎么可以这样?!我、我不干了!”
“不行哦,爱徒。再仔细读下合约吧,违约可是要赔付的。”
“文先生你也太黑了吧!”
“早就告诉过你了,我虽然从不说谎,但这并不意味着全然可信啊……不过,比起这个,你还是赶快想想履行合约的事情吧,为师真的很看好你。”
……
“唔,耳朵好疼,脖子好酸……”
逐渐从梦中清醒的你,发现自己竟靠在霁月先生的肩头睡着了。
你揉了揉被硌得生疼的耳廓,发现方才的梦境竟清晰地浮现在了脑海中。
不知怎的,即便知道那只是个梦,却还是难消心中愤懑之感。
你再一转头看向那个靠在椅背之上,依然熟睡着的“始作俑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哼!”
没忍住,朝着他恼怒地哼出声,却不曾想,这下倒是将他给吵醒了。
文司宥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发现眼前依旧是漆黑一片,先是茫然了一阵,待意识清明,方才释然。
感觉到你与平时不同的吐息频率,他试探了几下,最终握住了你的手。
“怎么了?你这是……起床气吗?”
你见他醒来,本不想再计较什么,可好巧不巧,他睡前才画完的狐狸图,又该死地出现在了你的视线范围内。
有些刻意地拂去他攥住你的手,你丢下一句“先生这狐狸可真是越画越像!”,随后扬长而去。
你离开不久后——
文司晏:“兄长,你这么急着喊我,有什么事吗?”
文司宥:“……方才,你瞧见花家主了吗?”
文司晏:“对了,这正是我要问你的,花家主似乎很生气地回去了……难道说,兄长你对她发脾气了?!你们吵架了?”
文司宥:“……没有。”
文司晏:“没有?那你是不是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了?……对了,你们方才在做什么?我总感觉屋子里安静的有些异常,什么动静都没有。”
文司宥:“………我们………在睡觉。”
文司晏:“什么???…………(这、这、这、这!我是谁?我在哪?今年是今夕何夕?!)”
文司宥:“咳,屋里炭火足了些,算了一会儿算学题,便都有些困倦罢了,只是小憩了一会儿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文司晏:“哦。(吓死我了,还以为这时候要去花家提亲了呢……)”
文司宥:“对了,你帮我看一下桌子上的狐狸图,觉得像吗?画得如何?说实话就好。”
文司晏:“……嗯,据我所知,这张应该是兄长所画之中,最像的了,尤其是神态,狡猾!实在是狡猾之相!”
文司宥:“………………原来是狡猾嘛。”
文司晏:“哥,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文司宥:“无妨。……此画既然像,那便帮我跑个腿吧,把它送到花家主处。顺便带个话,就说,一狐形单影只总是不好,烦劳花家主在上面画个什么,聊以慰藉。”
收到画的你:好你个文狐狸!不留算学作业了,改留绘画作业了是吧!算了……方才走的唐突,这会儿就当给台阶下了,还是去瞧瞧他吧……
↓↓↓解锁[彩蛋]
当你误入明雍红黑榜之首大型“吵架”现场……
(人物:你/玉泽/文司宥)
短篇一发完结,与双石那篇关系不大,设定是十一十号老夫老夫过了很多年后的沙雕小甜饼。(我又诈尸力)
————————————
天庭的事务难得告一段落,空闲的荒天帝心血来潮,在大殿内使用宝术重温与爱人的过往回忆。
“嘭!”
伴随着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石昊面色不善地走到正处理事务的道侣身边。他扫视一圈,殿内的侍从们顿时心领神会地退下了。
直到殿内再无旁人,这会石昊怒气消退了些,但还是觉得不爽,遂大声道:“你看看你做了什么!”
闻言石毅从堆得有小山高的事务中停下动作...
闻言石毅从堆得有小山高的事务中停下动作,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卷宗,疑惑又平静道:“嗯,然后呢?”
见对方完全没意识到,石昊干脆再现那些过去的回忆,尤其是早些年他们相知相识那段。无论是对方漠然的态度,还是堪称严苛和无情的性子,一一在空中闪过。
“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石昊的怒火被重新勾起,没好气道:“你看看你都做了啥,瞧这,害我置身险境,真心想杀了我,后来还骗我骗了那么久,这哪件像是正常人会干的事?”
随着回忆不断重现,石昊的神情逐渐变得匪夷所思起来:“这么看你有什么好的,让当年的我那么喜欢?”
向来坚决果断的荒天帝此刻脸上露出了迷茫,像是真的难以理解。
这会石毅看着不断发展的回忆,也开始面色微妙起来,他指着空中的景象道。
“那你看看你当年天天唯恐天下不乱,到处惹是生非,哪里有架往哪钻,倔又倔得要命,还让我死了好几次,我怎么也看上你了?”
随即两人面面相觑,慢慢恢复理智的石毅道:“所以你想怎么办?”
离婚两个字滑到嘴边,石昊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那么冲动,他强制冷静道:“那就来算账吧。”
为了算清到底互欠多少账,两人开始在宫殿里从头播放所有回忆。
当看到以前的自己坚持不懈地亲近对方,一口一个小哥哥,石昊暗中尴尬地握紧拳头,表面却面不改色地感叹道。
“我早年真是识人不清啊,没能识破你的真面目。”
话音刚落,石毅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石昊全当没看见。
随即画面来到熊孩子四处闯祸,让早年的自己不得不劳心劳神为其善后时,这下轮到石毅幽幽道。
“是啊,我当年怎么摊上了个惹事精呢?”
随着回忆逐渐展开,两人一边看一边互相对对方的种种恶行点评几句,颇有种誓要算清账的架势。
直到画面里出现两个少年清风明月下相吻的部分,石昊立刻关掉了回忆,咳了两声后,他扭头就对石毅说到。
“我还是觉得我早年眼神不好使。”
“嗯,我也觉得。”
顿时石昊眉头一抽,斜眼看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英明神武,文武双全,哪里不好了?”
“你上个月把我种的凤凰草浇死了。”
“这个不算,谁知道那草那么不禁浇,我可是专门到旭巅去取水,结果就浇了一次,回头看它就死了,是它太娇贵了!”
“之前我们本来说好一起出去,结果你自己偷溜出去,玩了整整十年才回来,留我一个人处理天庭的事。”
“……那不是中途被柳神发现了嘛,总得留一个人在天庭不是?实在不成,下次我们走得更隐蔽点。”
就这样说了好半天,末了石昊虽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但心虚地转移了目光。没过多久,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不甘示弱道。
“那按这么说,你那些事我还没说呢。”
“你说。”
“凭什么我殿里的人那么听你的话!还都是大老爷们,一个仙子都没有,不是我说,你这是不是太小气了?吃醋也不带这么吃的吧,我周围的女子都要绝迹了!”
一连串话说得石昊口干舌燥,他轻车熟路地走到殿内的白玉案前,看也不看是谁的玉杯,直接往里头倒了茶喝。
“小气?”石毅重复了一遍,挑眉道:“那你说你千年前招那么多女子进殿做什么?你知道后来外头是怎么传的吗?”
“我不就是向她们吩咐事务嘛,外头能传成啥样?”
“都在说荒天帝夜御八百美女,雄风不减。”
“咳咳!”
石昊一口茶猛然呛在喉咙里,咳得他脸都红了,他难以置信道:“怎么传得这样离谱?天地良心,我可是连她们的一根手指都没碰过。”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石毅露出不达眼底的笑意,补充道。
“我呢,则成了传闻中因为‘人老珠黄’被荒天帝嫌弃,被戴了顶大绿帽的可怜道侣。”
“噗呲!”
还没等石昊嘴里的茶全喷出来,殿内角落里率先传来低低的笑声。瞬间两人齐刷刷地看向那边,只见秦昊不好意思地从角落里现身,一副憋不住笑的模样。
意识到他躲在那偷听,石昊面色不虞道:“你听到了多少?”
“也没多少……我刚来,看你们吵成那样也不太好出来。”秦昊含糊道,赶紧转移话题:“我就是听旁人说你来大哥殿里的时候脸色不大好,想过来看看情况。”
“那正好,既然你听到了,你来说说,虽然那件事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可你大哥后来的举动你也不是不知道,简直就差把我锁在宫殿里了,你说他讲不讲理?”
“啊?”秦昊傻眼了,他看看左边气定神闲的某仙帝,又看看右边一脸不满的某仙帝,这得罪哪个都不妙吧!
“……我觉得,大哥也是为了哥你的名声着想。”酝酿半天,秦昊挤出了这句话。
这话把石昊气笑了,连瞪他两眼:“你到底站在哪边?你大哥这么蛮横,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秦昊一声不吭,怕把对方惹急了。天庭上下谁不知道这两位恩爱异常,百万年来不知道这样吵过多少次,可从没见他们真的生气过,互相还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现下他要是火上浇油,万一他们秋后算账怎么办?
“你先走吧,我跟你哥还有点事要讲。”
终于,在一旁的石毅开口道,这下秦昊如蒙大赦,顾不上自家亲哥要吃人的眼神,马上溜出殿外。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在心中暗骂秦昊不讲义气,石昊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对方。
这会石毅重新坐下看卷宗,镇定道:“既然你算了这么多账,那我就问你一句:这账够不够让你下定决心解道侣契?”
“……”
沉默了半晌,石昊扫视眼前人一圈,幽幽道:“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哎,将就过吧,也不是不能过。”
石毅:“?”
下一刻,石昊眼睁睁看着对方放下手中的卷宗,从容站起身来。此刻那双重瞳里跳动着晦暗的焰火,那人不疾不徐地解开发带,一步步走向石昊。
一看到这个动作,石昊便不自觉地喉咙发紧。每次对方这么做,都意味着自己接下来要被好生折腾了,他强装镇定道:“你冷静点!我就先走——”
“唔!”
还没来得及说完,视野内天旋地转,石昊下意识闷哼一声。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压倒在白玉案上,身下是各类卷宗冰凉的触感,对方则趁机欺身而上,让他寸步难移。
随后石毅俯下身,耐心细致地用发带将石昊的双手捆起来。对方温热的吐息尽数落在耳畔,石昊当即僵硬道:“你老是拿紫绶仙缎做这种事,苍帝他们知道怕是都要气活了……”
见石昊眼神游移,开始慌不择言起来,石毅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解开他衣襟:“那不是更好,如今他们要是还活着,那便由我来杀了他们。”
又扯了几句后,眼见对方都要解到腰带了,石昊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会是想在这里那啥吧?”
“有什么不妥吗?”石毅假装不解道,好似没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看得石昊牙痒痒。
“你宫殿外那些侍从又没走,而且恐怕我们那些个熟人现在都候在外头,就等着看热闹呢。”
“怕什么?你小声一点,他们不会察觉的。”石毅在他耳边谆谆善诱道。这下惹得石昊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喊他:“石毅!”
被对方憋屈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取悦,石毅见好就收,随即逐渐释放出仙帝境界的威压,直至覆盖了方圆几十里。
“这下可以了吧?”
见石昊转过头不再看自己,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模样,石毅愉悦地轻笑一声,一件件解下他的服饰。
事后,被吃干抹净的石昊伏在白玉案上,双目呆滞地望着宫殿横梁,对旁边的石毅沧桑道:“你得到了我的身子,得不到我的心。”
石毅重新束起头发,正收拾着现场,闻言好笑道:“那我就要你的身子,不要你的心。”
话落石昊大怒,一溜卷起衣服坐起身来,怒视眼前云淡风轻的人:“什么?原来你只是馋我身子!”
“不是你先这么说的吗?”
石昊气冲冲地穿衣服,一边不忘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去解契!”
只可惜还没等他穿多少,就被眼前的人拦腰抱起,往宫殿深处走去。
“?你刚刚为什么不进内殿。”
“一时兴起。”
“那你现下这是在做什么?”
“觉得某人教训得不够,准备再教训一次。”
“哎等一下,别啊,石毅,哥,小哥哥——@&*Ⅱ……”
略带惊慌的声音忽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模糊不清的骂声与簌簌声,再往后殿内一片寂静,仅有低不可闻的喘息声从内殿传出。
一个时辰后。
受害者瘫在床榻上,疲惫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好半晌石昊才缓过神来,颤巍巍道:“算了,将就过吧,还能离咋滴。”
坐在床边的石毅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我已经收拾好了,累了就早点睡吧,别折腾了,一天天的怎么这么有精力。”
“还不是因为你老气我!”石昊冷哼一声,卷着被子哼哧哼哧地背过身去,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见状石毅神情里流露出少许笑意,理了理他的鬓发,随后起身去往外殿,继续处理未完的事务了。
————————
十号:还能分不成,就这么过吧。(躺)
非典型abo毅昊其他友情向
精准掉入冷坑自割腿肉请无视bug
哪里有饭吃啊我好饿啊
1.
初来上界时,除了石昊本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个坤泽的事实。可是对于装成乾元这件事情,石昊一开始内心是拒绝的。
因为这样偷偷摸摸的作风一点都不符合他“天纵神武,光明正大”的人设。
但是呢,宝贝也抢了,初代也吃了,现在他前有不怀好意的各大道统,后有虎视眈眈的各路天骄,这时候隐瞒第二性别就显得格外重要。
毕竟,像他这样特立独行的坤泽,整个三千道州还真找不出第二个。石昊可不想被一群人抢来抢...
毕竟,像他这样特立独行的坤泽,整个三千道州还真找不出第二个。石昊可不想被一群人抢来抢去,当成什么奇异物种围观。
所以,迫于生活的压力,石昊只能从人设崩坏和保住小命当中作出一个选择。
最稳妥的办法——装乾元。
这也幸亏他能凭借法力压制雨露期。
你说,他装就装吧,他还装出了优越感,每遇到一个人就非得显摆一下,像是在炫耀一件值得自豪的事一样。
尤其是在石昊闭关修炼出一道仙气后,更是狂得无边,看到不顺眼的上去就是“啪啪”两个大巴掌,再把人踩在脚底蹂躏,美名其曰“试试脚感”。
唯二知道内情的曹雨生跟着这个魔头又干完一票,无语地看着石昊打着“猛男”的旗号兴冲冲洗劫了一路,把各种奇才按在地上摩擦,叉着腰显摆:
“爷可是极品乾元,你拿什么跟我打?”
“话说,你这小子的到底是鸡还是鹅啊?”
被荒踩成原形的小子一脸愤愤,看着荒悠哉悠哉地起锅烧油,指使身边的人干活,恨不得当场扑棱起来扒了他的皮。
什么鸡啊鹅的,他是鹤!鹤!!
怎么到荒眼里就沦落成了家禽?!
他可是一族初代,竟成了这个毛头小子的口粮!在上界,谁还不是个乾元了?杀人诛心还要剥皮抽筋,什么魔鬼啊!
“哎,别自卑了哥们儿。”
曹雨生被石昊指派了一个“处理食材”的任务,替那人即将面对被吃掉的未来感到莫名同情,手上拔毛放血的动作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反正横竖这鹅都是要死,不如让他死得再痛苦一点,最好变成自愿跳进锅里了结的那种。
“另外,你也别想着把人干掉。”
“荒啊,是个变态级别的坤泽,输了不丢人。”
曹雨生两手一摊,在一边故作高深,摇头晃脑,风轻云淡的补了一刀。
“啥???”
可怜人瞳孔地震。
荒,这个奇葩,特奶奶的是个坤泽?
坤泽?????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坤泽!!说好的坤泽都是身娇体软易推倒的乖宝宝呢?
可怜人不可置信,带着一脸“你一定是在骗我这玩意怎么可能是个坤泽”的表情,被荒麻利的丢进了锅里。
死不瞑目。
“诶,你刚刚和他说了什么?”
石昊倒是一点都没有距离感,晃悠着坐到了曹雨生旁边,回想起刚才那只鹅用仿佛见了鬼的目光盯着他看就一阵反胃。
“没什么,就是夸你长得帅。”
曹雨生拽下一条鹤腿,不动声色地往石昊身旁挪了挪,没由得来感到一阵心虚。
2.
无论如何,反正太阴玉兔是不会相信荒是个乾元这种鬼话的。
她是单纯,不是瞎。
虽然石昊战力猛得一塌糊涂,战斗时凶猛凌厉,动不动就像个魔王点名道姓要把人家吃掉,但是他本人简直漂亮得不像话好吗!
满头青丝垂到腰际,微步轻摇,眉眼如画,身材修长纤细,一袭白衣勾勒出腰部紧致的曲线,静立时整个人清秀出尘,温润如玉,宛若谪仙。
无论怎么看,这小子都是个坤泽啊!
小姑娘属实是精明,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对气味极为敏感,石昊故意掩去的信香被小兔子捕捉到,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梅花味儿的诶。”
小兔子望向石昊的眼神里写满了惊奇。
信香与他本人倒是挺相配。
所以说…在天神书院的碰头聚会中,那些话,其实全都是反过来的喽?
原来清漪姐姐才是攻…石小子怀啦?
这种想法居然意外的带感呢。
日常跟在石昊身后大吃大喝的小兔子如是想到,默默看着石昊在面前与他人谈笑风生,脑袋里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的旖旎画面。
“石小子,你当真是个乾元嘛?”
告别边荒很久之后,当一群人跟着荒在虚神界连端了一窝教主,举办天下第一烧烤大会时,太阴玉兔吃着黄金鹤翅,突然问了一嘴。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引来一片人的注意,就连老实人长弓衍也不自觉的凑近,想听听荒的解释。
虽然说他们之前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已经知晓了石昊的身份以及他与重瞳者之间的某些绯闻,但在这种轻松的时刻下捉弄旧友也是件有趣的事。
“呃…当然,我可是天下第一乾元!”
石昊被这样一提醒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诡异的停顿了一下,略带惊奇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说八道。
“懂了。”
以小兔子为首的一帮人演技精湛,顿时醒悟,有些古怪的瞄了瞄石昊,唯留下不愿配合的天角蚁和满头雾水的葛沽面面相觑。
“希望你在下界可不要被人吃干抹净啰。”
众人好一顿挤眉弄眼,无视掉石昊满脑门子的黑线,由衷送出了祝福。
3.
也许,所有跟石昊有过接触的好人当中,只有天角蚁一个人固执地认为荒一定是乾元。
众人曾对他旁敲侧击了无数遍,也没拗过这小豆丁倔得跟八头牛似的性子。
真不愧是和荒同样神经大条的小伙子,太拧巴了,估计就算是石昊亲自坦白,天角蚁也会一嘴怼回去,再拉着人谈天说地。
“荒是我兄弟!曾和我一起杀遍了异域的那帮兔崽子们,怎么可能是个坤泽!”
这是天角蚁的原话。
某不知名的曹ⅩX听闻后翻了个白眼,为了纠正天角蚁错误的观念,他甚至不惜霍霍石昊的清白。
杀肯定是杀了,这不用多说。
关键是,荒在战场上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扮猪吃老虎,到处贩剑,用美人计杀穿异域。
依照他的性子,他若是一个乾元,用这种手段不会觉得膈应吗?
啊这…
不明所以的石昊一阵恶寒。
太阴玉兔也一阵恶寒。
荒长得好看与美人计有什么关系?人家分明都不屑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好吧!
石昊在边荒手起刀落一拳一个嘎嘎乱杀你是真不提,好好的决战被东拉西扯成啥离谱样了。
曹雨生的说法确实很荒谬,就连本人也忍不住一阵腹诽,一番话却在石昊那张脸的基础下被意外的合理化。
但更荒谬的是这居然引来了天角蚁相当严肃的反对。
真是一个脑回路清奇的boy。
天角蚁是个纯正的乾元,身为十凶亲子,他强悍无比,力大无穷,连信香都富有攻击性,自然不相信肉身能与他硬刚的荒是个坤泽。
在天角蚁对石昊的认知中,“不要脸”是荒的一大特征。他相信:即便很膈应,但只要能杀敌,荒也会忍的。
绝对不会往荒是个坤泽的那个方向想。
他就认定了荒是个乾元,谁说都没用。
不管是力拔元母鼎,还是一式压天骄,亦或者是渡劫夺雷池,都A到爆了好吗?!
即便荒是坤泽…不,这种可能不存在!
天角蚁又双叒叕陷入了自我催眠。
实锤了,天角蚁是雷打不动的荒左派呢。
4.
(1)
一物降一物,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重瞳者与荒,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谓不复杂。
据传闻,石毅疑似是荒的前男友,是如今唯一能把熊孩子治的服服帖帖的人。
即使他与石昊相见的次数并不多。
不过,有一说一,作为石昊的兄长,他绝对是把荒看得最透彻的那一个。
比如,石毅手握熊孩子从小到大的黑历史。
荒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做什么,什么样的事会让他生气,什么样的人会让他厌恶,什么样的珍稀会让他动心…这些石毅都有所了解。
至于那些不可告人糗事儿,对于重瞳也是小意思。
“石昊他小时候啊…”
石毅坐在帝关内一家饭馆里喝着茶,轻飘飘开口,显得很随意,周身围了一群吃瓜群众,将过路堵的水泄不通。
有一部分是慕“荒他哥”的名而来,其他则是和荒多少沾点关系,专门来看石族俩兄弟热闹的。
石毅意味深长地瞅了不远处的石昊一眼,果真收到了弟弟瞪着他恼羞成怒的别扭模样。
有点可爱。
石毅不合时宜的产生了想揉揉石昊的想法。
当然,他很快就把心思收回去了,并暗暗唾弃自己在弟弟面前的幼稚。
实际上,若是目光有实体,石昊都恨不得把石毅那张冷冰冰的脸戳出两个洞来,再将他大卸八块吞入腹中,哪里有“可爱”可言。
石昊很郁闷,他难得有空拉了几个兄弟出来下馆子,怎的偏偏遇上了这个阴晴不定的怪人。
他不会掀了自己的老底吧?
“诶,那就是你的哥哥?看起来很有风度啊。”
天角蚁始终呆在石昊肩上,没和曹雨生他们在一起鬼混,此时有些跃跃欲试。
不得不说,石毅超凡的气质真的很出众,既有着强者的冷静沉稳,也对自身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这种气度是装不出来的。
“啊…还行吧,比我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什么风度,你是没看见这人的心都黑成什么样子了!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石昊在内心疯狂咆哮。
话虽如此,但自己兄弟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石昊终是咬牙切齿的给出了评价,所言一字不漏的被石毅接收。
石毅眼皮一跳,一双重瞳直勾勾望过来。
顿时,整个厅堂都多了些争锋相对的味道,一些人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等着看好戏。
石毅虽然在一众天才当中露面不多,但谁都能看出他绝对是个极其强势的乾元,一个不好惹的主。
现在被荒如此挑衅,他能忍住火气才怪。
“弟弟,看来那一战你还是没长记性啊。”
石毅动了,释放威压震开眼前乌压压的人群,身形一晃,瞬移到石昊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你…”
石昊倒退两步,震惊当中发现自己居然挣不开石毅的禁锢,法力开始在掌上凝聚,试图强制破除束缚。
“别那么大火气。”
石毅眉眼淡淡,指尖金光流转,打散了石昊的宝术,顺带把人拉到了跟前,搂住他的腰,凭借着身高优势压了石昊一头。
石昊如临大敌,神色一变,就在他以为石毅要对自己出手时,石毅却低下头,故意撩起石昊的一缕黑发,轻轻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
“不想被人识破的话,就把信香收收。”
“?!”
石昊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呆呆的看向石毅,对方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将他放开,自顾自的走向座位,仿佛刚才的对峙都是玩笑。
石毅,在帮我?我信香泄露了?
反应过来的石昊震惊到说不出话,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脸颊边染上了一丝可疑的绯红,石毅深不可测的重瞳中蕴含笑意,就喝着茶静静的看着他。
卧槽!出现了,是兄弟骨科!!
兄弟俩嗳味的氛围被众人尽收眼底,直男们目瞪口呆,喝进嘴的酒喷了一地,一些花季少女当场尖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曹雨生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喊“非礼勿视”。
天角蚁早在石毅起身的一刻便跳到了曹雨生肩上,此时恨不得跟着太阴玉兔从地板上打个洞钻进去。
太刺激了,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2)
要说石毅是什么时候知道石昊是个坤泽的,还得从三石围杀小六子那场大战说起。
当时石昊与秦昊会面不久,便远远见到石毅破空而来,俩人针尖对麦芒,结果还没来得及开打,就被六冠王搅和了场子。
三块石头齐刷刷望过去,同仇敌忾,宁川与三人大战,逐渐在一声声阴阳怪气的“小六子”中迷失了自我。
这还怎么打?!
一个至尊骨生产商,一个至尊骨加工厂,还有一个生产商他亲弟,一门三至尊,非常不要脸的车轮战,还让不让人活了!
“什么六冠王,早点杀掉省事。”
“其实,我也觉得他碍眼,让他光辉战死,不如直接迅速拍翻。”
“小六子受死!”
三块石头一唱一和,白切黑的本性暴露无遗,简直把风华绝代的宁川气到发疯,最后栽在了三人手下。
该说不说,小六子不愧是副本boss之一,所持有的一条白色骨串竟能同时让石毅和石昊这俩挑剔鬼看上。
兄弟俩上一秒还在共同对敌,下一秒竟为了争夺造化反目成仇。阴差阳错间,他们对上了一掌,所散发的余威让四周遭殃了一片。
秦昊…秦昊目前还不在状态。
当那一击真正接触到石昊的时候,石毅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了起来。
石昊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有些不对劲,一抹淡淡的清香撩拨着他的理智,诱人得过分,这种感觉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乾元散发出来的。
好嘛,原来这小鬼是个坤泽。
石毅有点无语,自己之前居然还被他拙劣的演技瞒了过去,手上的进攻有意无意的收了一些力。
双石正抢得激烈,各种大神通显化,打神石这个老滑头趁机溜走,将飞出去的宝串抢了回来。
“不过是条手串而已,送给堂弟你了。”
眼见宝贝已落入他手,石毅也不便多说,干脆的送给了石昊。
这个结果倒是使石昊有些诧异。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石毅嘴上是妥协了,但他的视线却始终没离开过人家,赤裸裸的目光吓得石昊一个激灵,还以为石毅复活后成了一个变态。
“你……是个坤泽?”
石毅有点迟疑,向石昊传音道。
在上界的这些年,石毅也见识过不少世间的大风大浪,可是石昊是个坤泽的事实仍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他这弟弟,实在是太生猛了。
石昊很惊讶,立马转过头盯着他,清澈的双眸中带上了些许警惕。
“你想怎么样?”
看来这是变着相承认了。
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像原来那样,把所有的想法都写在脸上。
“弟弟。”
石毅笑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这样很容易被侵/犯。”
*内含迫害,含有不正当词汇形容人物,还有大量无意义的梗,单纯是为了缓解压力产出的「我最想看的类型」的文
“名字是?”入学考试的面试官推了推眼镜,看向了眼前的银发蓝瞳孩童,提出了常规面试的题目。
今天是神罗学校的面试日,决定了孩子们是否能正式入学的关键时刻,但听闻由他负责的这孩子和神罗高层的关系,所以早就内定了学位,因此自己只要随意问两句话就可以了。
“盖亚·萨菲罗斯·斯特莱夫。”那孩子回答道。
听到盖亚这个名字,面试官的脸抽了抽,到底是哪对父母会给孩子取「星球」这种名字啊,“...
听到盖亚这个名字,面试官的脸抽了抽,到底是哪对父母会给孩子取「星球」这种名字啊,“那父母的职业是?”
“毁灭世界的片翼天使和拯救世界的英雄。”
“..?”忍着要发出奇怪声音的冲动,面试官甚至认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父亲是毁灭世界的片翼天使,爸爸是拯救世界的英雄。”而盖亚则是用以一种眼神死的模样,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语,“我知道这很扯,但这就是事实,就连我也想知道他们怎么搞到一块的。”
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盖亚没有母亲,只有父亲和爸爸。
不过这比起毁灭世界的片翼天使和拯救世界的英雄在一起了只算一件小事,甚至没有人去质疑克劳德一个男性是怎么生下他的。
“宝条、杰洛瓦、星球,三选一。”当盖亚向自称他叔叔的卢法斯问起自己的诞生时,神罗的现任总裁是这么回答他的,“你喜欢哪个说法,盖亚?”
所以卢法斯的意思是他们也不知道,因此随意推锅就完事了吗?
盖亚的爸爸,克劳德·斯特莱夫算不上一个好的家长,但比起萨菲罗斯,他算得上正常了。
据说盖亚的名字那么长,完全是因为克劳德在某场陆行鸟骑行赛中输给了萨菲罗斯,所以盖亚才会有「星球·神性流出·纷争」这么羞耻的名字。
按克劳德所说,当时他怀孕了,即便是萨菲罗斯也知道串人、互捅、战斗不太适合用来决胜负了,因此克劳德本想透过自己最擅长的陆行鸟来获得儿子的命名权。
“那时的我太天真了。”克劳德是以一脸严肃的模样告诉盖亚那段过往,“没想到在比赛最后的冲刺部分,萨菲罗斯时隔那么多年还会用精神控制这种手段...”
盖亚喜欢克劳德在他放学的时候来接他。
毕竟那辆芬里厄实在是所有男性的梦想,只要一出场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完全满足了七岁孩子的心理,但如果克劳德是和萨菲罗斯一起来的,那盖亚就敬谢不敏了。
萨菲罗斯只来过那么一次,但足以让盖亚打心底地不信任他亲爱的父亲了。
他抬头,发现了片翼的天使正停在了半空中,而被他抱着的星球英雄则面无表情,看起来随时会对天使使用超限技。
而萨菲罗斯最后降落在了地面上,“克劳德的车坏了,所以今天我和他一起来接你。”
“但你不是抱着了爸爸吗?”顶着周围同学质疑的目光,盖亚深刻怀疑萨菲罗斯打算怎么回去。
可萨菲罗斯像是没考虑过这种问题,他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哦,那你自己回去吧。”
说罢,便再次抱着面如死灰的克劳德离开了。
“???”自此,盖亚在学校里的评价从「家里机车很酷的强者」变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人」。
5.
米德加尔即便已经重建得像模像样了,但是十年前造成的伤痕依旧困扰着这座城市,贫穷与憎恨仍缠绕着人们的内心。
和卢法斯关系看似不错的盖亚自然也经历过所谓的绑架事件。
那是个极端反神罗组织,在雪崩没功成身就解散前就一直被压了一头,但他们至今仍坚持不懈地打着复仇的名义反对神罗。
然而,这个组织在绑架盖亚的半个小时后,就被星球英雄直接捣毁,用时不到十分钟。
“所以他们哪来的自信和绑架那两个人型灾难的儿子啊?”对此事件,巴雷特如此评价,“绑架卢法斯都死的没那么快。”
6.
神罗年会有个定番节目,那就是由蜜蜂之馆带来的舞蹈表演,而其中领舞的金发女郎更是一出场就能引爆会场的气氛。
然而,自懂事起就和萨菲罗斯一起参加年会的盖亚却发现了某个盲点。
“我觉得萨菲罗斯不会出轨了吧?”盖亚戳了戳坐在他旁边的神罗总裁,自从放学事件后,萨菲罗斯在他内心中的地位每况越下,“我刚刚看到他连续第三年在表演后,跑进那个金发女郎的休息室了。”
如果萨菲罗斯是个会出轨的人渣,盖亚希望克劳德能早日脱离苦海。
可卢法斯只是会心一笑,“每年出2000Gil就能让萨菲罗斯安静上半年,这挺划算的。”
“难道他真的出轨了吗???”
“不,你难道没发现为什么克劳德从来没在年会出现过吗?”
——那一天,盖亚成长了。
7.
其实盖亚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卢法斯对他那么好,而原因当然是因为克劳德。
卢法斯一直尝试劝诱克劳德重新回到神罗,可克劳德对神罗的厌恶那么多年来都没有丝毫减退。按他的说法,现在的克劳德还好,直至盖亚出生之前,克劳德一直都是对神罗嗤之以鼻。
尽管或许可以将盖亚托付给蒂法他们,但克劳德却不愿意错过自己孩子的成长,哪怕盖亚也是萨菲罗斯的孩子。
你问萨菲罗斯?你觉得他会在意孩子的成长问题吗?
8.
第七天堂的老板,蒂法是盖亚眼中少有的正常人,曾与克劳德一同战斗的她,似乎知道不少关于他双亲的事情。
“我不明白他们两个是怎么在一起的。”透过蒂法与巴雷特,盖亚听说过克劳德与萨菲罗斯那段充满着血腥味与灰烬的过去,但越是了解,他越是无法明白为什么克劳德最后会选择允许他的宿敌停留在世上,甚至与他共同养育了一个孩子。
盖亚在无数的日常中早就认识到了克劳德一旦决定了就不再回头的气势,就例如那被摧毁的「无辜」反神罗组织,他的爸爸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回望。
面对他的疑问,蒂法只是轻叹了口气。
9.
“克劳德发现无论他杀死萨菲罗斯多少次,萨菲罗斯都能复活。第一次死亡让萨菲罗斯在生命之流呆了五年,第二次两年,第三次一年...到最近一次,萨菲罗斯只用了一个星期。”
“所以,克劳德和萨菲罗斯「和解」了。”蒂法给盖亚倒了一杯果汁,“只要萨菲罗斯不离开米德加尔附近,处于神罗和他的监管下,不再打算毁灭星球之类,他就勉强忍受萨菲罗斯海存在这个事实。”
“你也知道,萨菲罗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蒂法温柔地摸了摸盖亚的银发,像是想起来什么,“在克劳德决定生下你的时候,我们都很惊讶,无法理解他的决定,可仔细一想克劳德和萨菲罗斯的关系本就不以恨和爱这种单纯的东西去诠释。”
“好了,好孩子喝完果汁就赶紧回家吧,克劳德在等你。”
10.
回到家的盖亚看见克劳德一脸正色地坐在沙发上,他的脸上贴着胶布,手腕处缠着绷带,六式也被随意地扔到了地上,而家里的家具除了那沙发以外几乎全毁,到处都是剑痕与使用魔石留下的痕迹,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激战般。
在这灾难性的场景之中,萨菲罗斯却不见踪影,“爸爸,父亲呢?”
“在生命之流里。”盖亚从克劳德口中听到咬牙切齿的味道,“盖亚,你有什么适合女孩子的名字吗?我受够萨菲罗斯的品味了。”
“啊?”这问题来的突然,令盖亚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你要有妹妹了。”面对盖亚的不解,克劳德轻叹了口气,解释道。
END
*阿七是暗影刺客if(想不到我还是没忍住写了文)
*日常向,想起来一些小事情就写,偏阿七中心向
*有柒七年下
*本篇1.1w
*
伍六七新官上任那一年才十五。
当时厅内灯火摇曳,站在两边的其他暗影刺客影影绰绰,或锋利或不屑的目光整齐投向身着紫衣戴帽的阴郁少年。
而少年本人单膝跪地,低垂着眉眼似是虔诚地接过飘来的令牌,长长的系绳服帖地垂在手下,串起的珠子熠熠生辉。
殊不知他只是个想要快点回家干饭...
殊不知他只是个想要快点回家干饭的摆烂人罢了。
慑人的威压遍布全场,有来自首领本人的,也有来自其他刺客的,伍六七玄黑的发丝完美掩住了神色,叫人看不出什么恐惧胆怯。
妈的,这首领周围怎么那么冷,他是冰箱开门吗?
这是彼时六七真实的想法。
好想快点回家,肚子好饿,这里人看起来就不好对付...好想回家好想回家好想回家...
终于熬过了漫长的仪式,首领以一向威严庄重的口气道:“授任仪式结束。”
伍六七几年来锻炼的反应能力果真不是白长,几乎是在“结”的第一个音节刚飘出来时就立即起身扭头飞奔而去,只留给其他刺客和首领弥漫纷飞的尘雾。
还有众人一幅傻了眼的表情。
“谁愿意听那个老头子讲话,那么冷的大厅他们也呆得下去我也是服了。”伍六七怀里攥着令牌在屋檐上轻巧地跳跃,滔滔不绝的吐槽当做自言自语一般小声嘟哝着,屋舍被他当做台阶脚尖一点而过,高速的人影最后降落在一处院落,这是首领刚发配的住处。
不过骂了那么多句,住处不再是简陋的茅屋这一点还是让伍六七勉强接受了那个资本家。
少年撇撇嘴,怀着几分好奇和欣喜推开房门,迫不及待见见里面的装潢。好吧,是他想多了,说是豪华四合院,里面的陈设未免也太普通了点吧。
除了高档木材制作的桌椅床榻柜子,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伍六七恼怒地跺了一脚:“靠!被他给骗了!合着什么挂画宝壶还要我自己去买是吗?”
虽说一个刺客没必要那些花花哨哨的饰品,但伍六七是什么人,比俗人还俗比贱人还贱,被首领挑中后过了数年狗都不如的日子还能生龙活虎地一点没长歪,那都是他命大。
六七思来想去地做了一番自我安慰工作,罢了罢了,堂堂刺客首席不能败坏整个组织的颜面,总不能半夜三更去偷人家财物。
但若要是明着面儿去铺子里买估摸着又会落下什么奇怪的把柄,所以六七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
刺客要那么多奢求干甚,能找块地安稳睡上一觉就不错了。
盖上暖和的铺盖时伍六七这么想道。
关于冤种同事,伍六七没啥好说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字,凶。
不过靠着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自来熟性格,不久便在组织里头混得如鱼得水,众人皆知。
刺客首席的身份不但没有给他带来疏远和惧怕,还带了几分反差萌的幽默,成了一时刺客们的茶余谈资。
午后,高阳已有向西偏的趋势,云彩流转,光辉一寸一寸地照耀大地,镀上暖洋洋的金边。
“你是刺客首席?!”在排行榜几千开外的不知名刺客嘴叼一根烤肉串,大大咧咧地岔着腿坐在板凳上,眼珠子瞪得老大上上下下打量面前洋洋自得的少年。
本该是毛毛躁躁的刺猬头被他高高梳起,栓成三个小揪揪,光洁的额头显出傻气,下方是本该杀气腾腾的凛冽眉眼,但伍六七一笑就画风一偏,成了个单纯的夜猫子。
“没想到吧?我伍六七就是玄武国刺客排行榜第一名的首席刺客!”某普信男自信地甩了一圈七段剪,摆了个油腻的pose,“现在找我要签名还可以再赠送一份哦~”
“.......。切,就你这样还是刺客首席?”那名刺客先前惊讶和崇拜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鄙夷的神色毫不留情地刮向身穿白色连帽衫腿挂黑色大裤衩的伍六七,“你是刺客首席那我是谁,刺客首领?”
“哎呀这都是我的表面啦,我其实很会打嘞,为啥你们都看不起我啊。”阿七匆忙地手舞足蹈企图再耍一遍猴,接着就被同样来恰饭的白狐打断。
“大家都看你没有一点戾气,才会这么毫无芥蒂的取笑啊。”一向以笑脸魔著称的暗影刺客之一正站在两人之间,如沐春风的笑眸缀在眉下,宽大的衣袖笼在外层,倒显得不明觉厉起来。
“白,白狐大人!”小刺客霎时没了吊儿郎当的姿态,低三下四地跪伏在地,是和面对比白狐高了几位的伍六七完全不同的态度。
阿七撇撇嘴,稍不满地睨了他一眼,继而将视线移回那个包的严严实实的男人:“你来干什么,害得我们都没法好好交流了诶。”
紫发青年也不恼,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优哉游哉道:“来吃饭啊,是他自己想跪拜我的,我也没办法。”
梳着小辫子的少年鼓起腮帮子,走上前拎起那个小刺客的后领,恨铁不成钢:“喂,人家都比我低了好几位诶,你不该先怕我吗?!”
刺客颤颤巍巍细声细语地说:“他没你那么不正经。”
“......”阿七无语凝噎,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哈哈。”戴着巨大斗笠的青年轻笑出声,“你这样的刺客在玄武国屈指可数,更别提你还是首席了。”
“可恶,那我的形象不是早就败完了吗!”两条浓眉气冲冲地蹙起,阿七又开始龇牙咧嘴。
“那确实。”垂着头的刺客搭茬道。
而好说歹说劝刺客起来一起吃饭已经是后话,排行榜中后排的说书人又喜添一名。
平常的阿七喜欢穿宽松的兜帽衫和大裤衩依然是众人皆知,如果他没有任务你就能在玄武国大街上喜闻乐见地看到,一个流里流气的辫子小人和卖菜大妈砍价,或者在哪家药铺和姑娘扯皮,又或者勾搭着另一名刺客吃大排档,一点也没有首席的架子。
而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伍六七常挂在嘴边的“刺客首席”不过是玩笑,他从来没有拿首席的身份威胁过谁。不过拿实力说话是本国约定俗成的风俗习惯,所以即使没在意,刺客们也会留个心眼,能跻身暗影刺客的都不是善茬,就算伍六七常常像个圣人帮助普通民众抓鸡找猫,那也不过是他有那一份多出来的所谓的「善」。
伍六七的「恶」是大多数人都未曾见过的。
巧了,曼珠沙华见过。
在大殿上看到六七的第一眼她就心生情愫,虽是众多男人中不值一提的丝丝缕缕,但也足够她分神注意。
“哎呀呀...没想到平时落落大方的首席大人,也会这么无情。”娇俏的女子委身飘来,全然不提自己跟踪少年一路的事。
“啊,怎么会...”戴着兜帽披散头发的少年躯体一震,昏暗的密林中已然躺着数具血尸,断头砍手肢解地干净利落,鲜红透过堆积的落叶浸染大地,根根耸立的树干间血气弥漫,全是渗人的凉意。
女子俏皮地托着头,佯装怜悯地讲:“你还这么小就打打杀杀,普罗大众见到这幅样子,恐怕都会避退三舍吧...没人陪你,会不会很孤独?”
伍六七散发下的眉头一蹙,虽然他一向粗线条,但不代表他不会思考。平时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的六七此时眸中一派清明:“我不会上你的当,生活在这里的他们都是明白人。”
“啊呀。”曼珠沙华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心中对他的玩味又增添几分,蛊惑人心的眸溢出几丝情味,“看来你并不如我想的单纯,更喜欢你了。”
“呃,美女请自重!我还未成年!”帅不过三秒的六七刹那间破功,又变回毛毛躁躁的简笔画小人儿,脸上轻易地就被撩出几朵红云,惹得曼珠沙华笑了好几声。
也许曼珠沙华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伍六七和那女子道别后坐在空无一人的院落里望天。
身上的血味懒得洗去,仍披挂着紫衣兜帽躺在躺椅上悠悠地神游千里。幼年在万人坑里大开杀戒的回忆已经被他刻意地忘去,虽然现在还在和鲜血人头相伴,但总比浸在血池里好上万倍。
只是,真要较真起来,孤独倒是不减当年。玄武国虽然民风淳...好吧一点也不淳朴,虽然悠闲自得,想干嘛就干嘛,和一大堆人交了朋友,但总有种不真切的寥寥空意。各种铺子的大叔大嫂姐姐妹妹都很热情,占了心中的一隅,可如果没有长相厮守的对象,终究是南柯一梦。
夕阳最后闪着异彩的一尾划过他的眼底,消失在辽远的天边。
啊西八,果然还是得找个媳妇儿啊!!思忖到此伍六七把心里的小九九归结为找不到对象,急的跳将起来,自顾自闷气而去。
不过几日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依旧是该吃吃该喝喝。
青凤嘛,伍六七对他也只有“头发愣个长真的没事吗”的印象,长着张俊脸却还要遮着,令阿七百思不得其解。漆黑的袍子像墨一样流淌,偶有几点青绿点缀,手中流转的双刃杀人如麻,但其实私下还算好相处。
青凤有个小徒弟,是在首领传唤他之前就有的,比自己小不了几岁,认认真真的样子就像普通宗门弟子一样。伍六七执行任务时偶然见过,和他师父一个性子——喜欢留长发,蓝绿瀑布般倾泻而下的样子倒是很美。
她喜欢沉默寡言,呆呆地站在雪地里练剑,要是他师父不回来就痴痴练上一天。伍六七对她就像对自己亲妹妹一样,明明自己还是个半大不大的未成年还要操心小姑娘的饮食,偶尔带点城里的零嘴小吃,挑着青凤不在的时段悄悄送过去。
不过那个小姑娘,也就是梅花十三,根本不领情,每次送过来一大堆吃的都会婉言相拒,以“师父会察觉”的理由推却了伍六七的鸡腿。
没办法,六七只好盘坐在一边自己解决零嘴顺便陪十三练剑,不久之后头上就积了大堆的雪,压弯原本朝天翘起的小辫。久而久之十三心中一动,在第不知几次递来肉串时鬼使神差地接了过去,让六七欣喜一阵,迫不及待地冲上来贴贴:“哎哟我的好姑娘终于肯吃东西了哈哈哈。”
不得不说,伍六七就算在冰天雪地里待上两三个时辰还能浑身暖热也是奇迹,十三并不讨厌这股包裹着她的暖源。
之后两人被青凤骂了个爽。
自被青凤第三次当场抓到给十三塞吃的以后,伍六七也终于盼来了他的小徒弟。
那是一个昏天黑地、月黑风高、长夜永驻、鸦鸣若泣......打住打住,好吧,只是一个普通的杀人夜,伍六七刚执行完任务,身上还沾着几个人的血渍,正奔赴在回家的路上,当他在丛林间自由翱翔时,噗叽啪,整个人趔趄一脚猝不及防地摔了个大马趴。
“我去,什么石头啊那么大,痛痛痛...”月光余晖透过层层叶片遮挡,伍六七只得借着碎光看清脚下的东西,俄而瞳孔一缩,这家伙压根不是什么石头,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儿。向来会对孩童分出善意的六七额头沁出冷汗,小心翼翼地翻过满身淤血几近是一团肉的身体,果不其然看到一双紧紧闭起的眉眼,散发少年将沾着灰尘与血的手指悄悄探向鼻底,我曹,居然还活着!
伍六七二话没说捞起伤势惨重的玄发小孩就奔向组织内的医务处,一夜灯火通明。
拂晓降临的那一刻医生终于将手术刀放下,伴在门外的六七心中巨石一坠,终于得空去清理自己。
明明之前遇到的留守儿童也不少,为什么偏偏要去救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伍六七只当是这孩子比起以往实在是太惨,帮人找家罢了。
刚洗干净的手颇无措地摸上鼻梁,阿七总觉得有种逃不开的感觉。不消片刻,他便抖擞精神甩去奇怪的想法,端上水和吃的走回屋内。
那个小孩凌晨做完手术就被他抱着回了院子,安置在偏房中静养。一连几天都没有苏醒的意思,伍六七只好推掉任务,继续守在身边。
今天是第七天了,六七身着白色的练功服坐在一隅,脸色比床上的人还差,熬了好几夜黑眼圈也加重几度。他决定要是今天这个小破孩还不醒就不管了,直接提剪刀去补任务。
好在黄昏时分那双流转着深意的红眸终于展开,高兴得伍六七上蹿下跳。
“唔......”小孩哑着嗓子糯糯地嘟囔,好久没说过话的样子,扎着小辫的少年连忙端起水凑过去,说着自己也未曾意识到的温柔话:“乖,先喝点水好不好?”
消瘦的小脸扭过来,病恹恹的样子惹人心碎,小孩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乖顺地抬起一点头,啜饮甘甜的温水,末了还砸吧砸吧嘴。伍六七霎时心花怒放,什么埋怨都没了,只想把面前的孩子rua个爽。
二人间的气氛又沉寂了一会,红瞳孩子嗫嚅一下嘴唇,组织好语言后道出见面的第一句话:“你系我哥?”
三根小揪揪陡然一颤,伍六七一口唾沫星子就想喷出,他俩就这么像吗?
“怎么会嘞,你是我捡来的,我可是个孤儿耶。”阿七收回喝干净的碗置在一旁,眉眼弯弯。
“嗰你系...”卧在床榻上的小孩喃喃道。
“我是个刺客哦。”他指了指自己,咧开阳光灿烂的一抹笑。
继捡回这个小破孩,伍六七就开始没日没夜地操心起来。凌晨给娃做饭,白天出去解决之前积累的任务,晚上再给娃换药,偶尔还要给自己上药,一时折腾地苦不堪言,颇像单身父亲。
不过等小娃娃能下床走路了,一切事情就轻松许多。
伍六七的名字是他自己取的,那么这个小孩...取名废本人决定将自己的代号送给他——柒。
于是,这名黑户小娃娃便有了平生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
待柒能正常跑跳之后,伍六七决定带他找家人,却不料刚换上任务服踏出门槛第一步,就被小娃娃的话跌了一跤:“我冇家人。”
六七失语地转过头望向他,嘴角抽搐:“你...确定?有没有可能只是你忘了?”
散着头发的红眸男孩笃定地摇了摇头:“冇失忆,我就系冇家人。”
刺客挑眉:“那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突然而来的反问难倒了涉世未深的柒,令他诺诺地垂下头思索。伍六七见他不再发话,便伸手搭上脑袋狠狠揉了几下,将服帖的头发揉成一团鸡窝才放手:“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还有家人这回事啊,这么早就被抛弃了?”
殊不知说出这番话的某首席也是其中一员。
眼瞧阴郁的黑云将要团聚在柒的脑袋上,伍六七赶忙岔开话题:“诶诶不聊这个了,既然你说你没家人就算了,先住在我这儿吧。走,跟哥去买点吃的。”
接着没看小孩欲言又止的模样,勾肩搭背地就把柒拉出去放风了。
“嚯!好小子,几天不见就生了个娃娃?!”好歹是玄武国的风云人物之一,伍六七没顾上自己还穿着极具辨识度的任务装便大摇大摆上街,惹得旁边那个跟得紧紧的小孩也成了众人焦点。
“嗐,啥跟啥,路边捡来的,跟我很像对不对?”六七挂上一如既往的贱笑,故意捏起柒的小脸蛋,扯出刚养出来的一团肉。
“呵呵哈哈哈哈,怕不是失散多年的亲骨肉哟...”卖肉铺的大叔早就熟识这号人,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唠家常,手上则灵巧地摆弄菜刀剁出几沓上好的肉,打包给阿七。
“嗯?怎么多了几块?”伍六七接过袋子掂量一下就察觉不对,打开绳结朝里瞄上几眼。
“当是送这小娃子的了,咱俩谁跟谁啊。”爽朗的大笑又开始扫荡耳蜗,两人你来我往的大嗓门调侃惹柒难耐地皱起鼻子。
阿柒发觉以后绝对不能和这厮上街,一路走来不是被这个姨姨捏脸就是被那个姐姐揉头,送上来的糖葫芦蜜饯一份又一份。先前在巷中流浪时都没有的待遇,自从跟上他以后全都不请自来,热闹得不像话。
一路逛到下午,伍六七拎着满满当当的零嘴心满意足回了院子,身后跟着脸上挂满胭脂印子的颓废小孩。
上次伍六七整的游行令这一带的人都知道他有小孩,这番大张旗鼓的操作自然会引来杀身之祸,如果从利益的角度看待这一件事,那就是——伍六七有软肋了。
这不是什么好事,六七肯定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让柒早早练上剑法,但碍于自己的门路压根不走寻常道——他耍的是剪刀,不是什么大刀长枪铁锤。于是只好委身将柒送到老熟人青凤那里教导。
“你把他交给我,当真合适?”背着手刚教完十三的青凤对不速之客说道。
身穿常服的伍六七拉着柒的小手,脸色颇难看,犹豫片刻后对白发如瀑的青年确认:“暂时先教他一点普通剑法吧,之后我再视情况决定。”
青凤柳眉一蹙:“我不收徒。”
你要不看看身后的梅花十三。伍六七内心不屑地睥睨,表面上仍装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沉吟片刻后叹一口气:“那好吧,我回去自己教...”
“师父。”说曹操曹操到,十三收起小刀嗒嗒地跑来,扯上墨色衣袂,亮晶晶地青绿眸子射向青凤,无言诉说求情之恳。
青凤:......
很好,这么多天的零食没白喂你!六七内心暗道计划通,拉了拉身旁的柒,对其使了个眼色。柒不知所云,但还是投出期盼的神情。
过了良久,那个如雪般冰冷的男人终于泄出浊气:“罢了,明日六点,过时不候。”
“好耶!!”伍六七雀跃一跳,准备给青凤一个熊抱,下一秒就被闪身躲过。
为阿柒找师父的事情告一段落,日常现在又变成起床——出任务——接阿柒——回家。怎么感觉有点像上班回来接孩子的老父亲?
伍六七既视感越来越严重,但看看浑身冒汗气喘吁吁的柒又赶忙将这个想法甩走。
起初的柒因为身体素质极差,往往练到一半突然昏倒,害得青凤千里传音将外出做任务的伍六七赶忙叫回来接人。之后好些了便叫柒和十三一起在雪中练剑,整齐划一倒是令青凤颇有种当掌门的感觉。
一日,柒振臂一挥,那把刀倏忽飞出,却不由他所想般地摔落在地,而是直直悬浮在冰凉的空气中巍然不动。
“点回事?”不明所以的玄发孩子嘟哝一句,怔愣望向那把未开刃的铁刀。一旁梅花十三瞅见后连忙收刃,也呆呆地看过来。
“我,我去叫师父,你先别动。”十三第一次见这种情形,生怕是哪个刺客使的鬼招,匆匆忙忙地便去寻大人。柒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有些慌张地生出冷汗,直直瞪着武器不敢懈怠。
“怎么回事?”闻讯而来的青凤提携双刃,低头便见那副短刃诡异地悬在空中,上面薄薄地附着一层微弱的气流。两个小孩没见过世面害怕很正常,但青凤心里门儿清。
这是伍六七独有的招式,以气驭刃。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第二个能使用此功的人,恰巧还是被六七捡回来的柒。
看来他是教不了,接下去的东西得让本人亲自来才行,青凤暗自腹诽。他收起双刃,偏头对十三吩咐:“把他送回去吧,以后不用来这儿了。”
尚以为是师父不要他了的十三瞳孔一震,捏紧玄黑的衣角:“师父!柒他不是——”
“让伍六七自己去教,我是没能力教他的。”青凤补充道,目不斜视面向柒,伸手向前一探,破开气流将短刃握住,收回身侧。
这股气并不强,比起伍六七还差的远,但要是悉心锻炼……青凤合上双眼不再去想,径自转身离去,独留两个小孩大眼瞪小眼。
“我去!阿柒这么厉害呐!”刚结束完任务还没清理血迹的伍六七收到青凤消息连夜回城,向对面淡定喝茶的青凤大放神采。
阿七一拍自个大腿,手舞足蹈起来:“那他现在到什么程度了?会操控它飞吗?还是说能控制一大堆兵器了?”
长发飘飘的端庄青年放下茶杯,悠悠道:“只是浮在空中。”
但伍六七却还是欣喜若狂:“那——么厉害?!哎呀,想当年刚开始用气我只是让它抖几下……”
躲在树干子背后偷听的两人汗颜,十三朝下一瞥,瞅着柒的发旋说:“你确定他能教好你?”
柒定定望着远处神采飞扬的伍六七,默默道:“大概吧。”
从青凤手中接过柒,便是伍六七教运气的开始。但只能在深夜或者凌晨进行,白天阿七需要出去工作,而这种教导也是偶然得空时才能有的,伍六七的任务实在繁忙,晚上回来时已经失了大半气力,而且经常沾着血。
久而久之,柒便自己摸准了运气的方法,也耍得一手好刀,令伍六七欢呼雀跃一整周。
渐渐地,柒萌生了想要陪伍六七做任务的想法。
“这可不行,你还太小了什么都做不了。”六七收好被刮破的任务服,扫去沾血的绷带。
“点解?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收拾药瓶的柒手上动作不停,眼睛却直勾勾地箍在那人身上。
伍六七态度坚决,两道浓眉紧蹙,有点要发怒的迹象:“你才几岁啊,十岁!我多少岁了?”
“十七……”柒嘟囔着,“但系你十岁唔就喺杀人了咩。(但是你十岁不就在杀人了吗)”
阿七刚扭过去想要说理的头陡然一顿,又偏回来:“谁告诉你我十岁就杀人了?”
“阿姐。”小孩闷闷道。
“阿姐是谁?”
“曼珠乜华。(曼珠什么华)”
阿柒有点后悔说要跟阿七出任务了,现在不仅让伍六七警戒度飙升,还连院子的大门都不能出。
终日只能看话本子和练剑解闷的柒决定翻墙出去。只是一会应该没什么事对吧?
说干就干,柒揣上防身的小匕首,带上水和一点吃的便爬上墙壁,一跃跳出四方天地,伍六七显然没有想过柒的身手会如此突飞猛进,除了大门就没有其他阻挠了。
轻松越坎的柒瞥向后方墙壁,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他抹了把自己的小鼻子才转身溜向林间。
上午灿阳高照,琐碎的光斑透过树叶射向地面,勾出硕大的树影,小小的身形在其中飞奔,或逍遥或悠然地独自嬉戏,似是很享受这样的自由。
但没多时便被一道满身戾气的人止住了。
长着一口鲜红鲨鱼牙,活生生像吃人的魔鬼,柒被揪住命运的后颈提携起来面对这个圣诞树发型的人,心中直冒冷汗。现在他可没有阿七护着,孑然一人无法打败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刺客。
“你系边个?”柒强装镇定地问,红色眸子警惕起来。
“哎呀呀,瞧我发现了什么?那个二货家里的小崽子?”赤牙笑得一脸和善,粗暴地提起柒的后领左瞧右看,啧啧称奇,“你还真是被他养的油光水滑,护得挺好的嘛。”
锃亮的耳环缀着光,闪得柒有些晃神,紧张焦灼的气氛逐渐弥漫,盖过树叶婆娑的沙沙声。
“知不知道你家二货是谁?”赤牙危险地眯起眼睑。
“你想讲乜。(你想说什么)”柒悄悄抚上腰侧的匕首,眉头紧皱不松。
翠绿发色的青年冷哼一声,促狭地拖起长调:“跟了他这么多年,不知道他那条命有多少人觊觎?”
墨发小孩神色一顿,赤牙接着向下叙述:“拿到刺客首席的项上人头是全组织的愿景,但是在前两年一直都无人得手,知道为什么吗?”
柒吞下分泌的涎水,不敢搭话,赤瞳青年瞧他这样,自顾自笑道:“因为他根本没有弱点,但现在可不一样——你是他最亲的人,感情是刺客第一大忌。你不想想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受到暗杀袭击?”
这个答案二人心中呼之欲出——是阿七一直在解决暗中的敌袭。
柒抿起嘴唇,浓眉皱成一团,发狠的神色剜向拎着他的男人,二人之间正是剑拔弩张的气压,忽地,一柄飞刃破开空气直指咧开牙齿的赤牙眉心,但因气势稍弱,被轻松接下。
两人皆是惊讶一瞥,而从源头奔来的却是另一个孩子,飘扬的青丝披上灿阳的光辉在空中纷飞,当是梅花十三来也,清脆的嗓音一声喊:“柒!”
“哟,又来一个小姑娘,这是...青凤家的?”不太明白暗影刺客怎么偏爱收养小孩的赤牙笑容更盛,锋利的指甲一屈便将柒的后颈抓出血丝,散发小孩闷哼一声,叫十三不敢轻举妄动,她站在赤牙面前怒目瞪视:“不要伤他!刺客联盟不允许内斗!”
上咧的嘴角陡然一撇,本就凌人的威压更加狠厉,冰冷赤瞳一刮,直盯得十三发毛,赤牙缓缓道:“两年前,你师父也这么跟我说过。”
梅花十三额角沁出一滴汗,柳眉依旧蹙得紧:“那又怎样?”
翠绿发色的青年忽然正色,另一只手指骨紧绷,勾出诡异的突起:“我最讨厌碍事的人了,你,和你的师父都是。”猝然伸手一掐,又箍住姑娘脆弱的脖颈,“现在我的手上有两个人的把柄,该怎么处置才好呢?”
“呜...咳咳,你是...不会得逞的,师父...不会来的。”透亮的青眸踌躇片刻后便充满恨意,瞪向赤牙。
“你怎么就敢肯定你师父不关心你?”赤牙收紧几分力道,捏得十三差点干呕,柒瞧见他分了神,立即抽出匕首遂然扫去,那只胳膊瞬时出现一道血痕,刺得他神色一紧,松了手得以让柒自由。
墨发孩童不敢怠慢,冲上前又是一刺,不深不浅的伤口绽在捏着喉咙的手部,连忙接过软了脚的十三,却未将插在肉里的匕首收回。最后的武器被赤牙夺走,没占上风多久的孩子又落入危险的阵地。
妖冶红眸一凛:“嘶...看来那厮教了你不少技巧,是我低估你了。”于是在二童诧异的目光下将匕首抽出,那道血洞与手臂上的血痕缓缓愈合,活像长生不死的鬼怪,“接下来我可不会手软,加油撑到你们家大人来吧!”
高大身影疾速向前,两小只还没回神几道淋漓鲜血的伤口便划出衣服,二人皆是口吐艳红,眼眶睁得死大,十三向地一跪,喉中被淤血梗塞,一时喘不上气,被柒扶着才没有趴下去,但柒也没好多少,伤口处汩汩冒血,神经抽抽地刺痛着。
“你疯了!打细路有乜意思!(你疯了!打小孩有什么意思!)”他含着怒气嚷道。
青年抬手舔去血迹,悠然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在玄武国,实力才是硬道理。”
自知在玄武国跟刺客讲理就是扯淡的柒不甘地嗫嚅唇瓣,警惕地向四处扫视,试图寻找趁手的武器。
粗重的呼吸在两个小孩间流连,额头涔涔冒汗,十三勉强睁开打结的睫毛,对柒低语:“先...别管我,去找阿七...”
红眸小孩偏头低声呵斥:“点可能,我一走佢就会杀了你。”
但即使他们两个人在这里也撑不了多久,柒心知肚明,如果赤牙真下了杀心他们一个也逃不过。他恨死方才自私的自己了,贪什么玩非得这时候出来,遇到六七之后就把曾经流浪的教训忘得一干二净。
密林间无人来往,上午的高阳已经移至顶头,仿佛审判将至的圣光,直白透过斑斑枝叶,打出阴影。依然是吊着一根弦的垂危气氛,赤牙踱着步子走来,锐利的牙齿与锋利的指甲闪着刺骨的寒光,柒咽下一口浊气,视死如归地扣上双眼。
......
...
噌——!!
疾速凛冽的一道飓风不分敌我滚滚而来,掀飞柒与十三的刘海,飞扬的发丝蒙住双眼,但柒还是挣扎着撑开,瞧见挡在二人面前的是一圈高速旋转的漩涡,四面八方的光亮被它反射,映出璀璨的锋芒。
银色漩涡轨迹骤然一变,径直飞向赤牙的伶牙俐齿,被险些接住,却留下见骨的创口。
漩涡没有在赤牙手中停留,不消片刻便恢复成普通的剪刀大开刃口剪去手掌一块血肉,喷涌的鲜血溅出体外,沾上两个小孩的脸颊。
旋即那把七段剪便飞出手心,以刃口朝向捂着手掌的青年横在孩子面前。
但闻其声不见其人:“打小孩有什么意思,来跟我打打?”
那双阴狠的戾眸一颤,接着便狰狞出一口血侧头向远处望去,叫嚷着:“哈哈哈...伍六七,我就知道你会来,那颗烂透的善心还没死啊?”
伴着绿色摇曳,浓重的血气像潮水般袭来,冲进三人的鼻腔,从远处淡色的墨影到逐渐清晰的紫衣,整片密林都充斥着枯槁腐烂的气味。
翘首以盼的身形终于踏着落叶来了,但十三和柒刚喜悦不到几秒,就染上淋淋惧意。
伍六七玄发四散,粘着浓稠的血浆;脸颊新旧血迹横淌,黏上斑斑点点的灰尘;外套褴褛地披在身上,几个渗人的血洞凿在其间,坚硬的护甲也裂出几道罅隙,嵌上凝固的血液。他风尘仆仆赶来,眼底虽有疲惫但也目光如炬,直直投向翠绿披发的青年。
“怎么混得这么惨?首领又刁难你了?”赤牙讥诮地翘眸,伍六七稳住呼吸,也扯开半大不大的笑,俨然没有被他唬住,反而比其更加悠闲自得。
“怎么会,那是首领太看得起我嘞。”紫衣少年五指一张召回七段剪,飘逸着衣袂踱向孩子跟前,浸染着墨色的双瞳向他们一瞥,只有他们几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传入耳畔,“青凤已经在林子外等着了,你们看准时机先跑。”
还没等两人理解什么是时机,下一秒那片染着血的绛紫大衣便被扯下,挥向对面的赤牙,蒙住视线,敏捷异人的一双手未待二人察觉便将其后领拽起一抛,远远飞出视线。
宛如变魔术的嫣红幕布,赤牙在它飘落时就全然看不见那两个孩子了。
嘴角不满地下撇,“我还没杀他们呢。”
伍六七浓眉高蹙,唇边没了笑意,横眉怒目分明是不输赤牙的气势:“要杀也轮不到你来杀,你拿他是想威胁我对吧?”
赤牙见他气焰高涨,又重新咧开一个笑容:“当然,不过,既然你来了,他们也没有用处了。”接着便是乍然欺来的利齿。
——
“对唔住......”“对不起......”
高悬的圆月挂在漆黑的天边,而敞亮的屋舍中,跪着两个小孩,以及脸色严肃的两个大人。
坐在木椅上的,是闭着一只眼赤裸上半身裹满雪白绷带的首席刺客,他正头顶一个冰袋显得有些滑稽,但环抱的双臂昭示他不怒自威的肃穆。
静静伫立一边的青凤合着眼似是闭目养神,但两个小孩手上的红彤彤的印子彰显这个人根本没有表面上冷静。
是伍六七先开的口,一改平时不着调的语气,充斥着无奈和隐约的愤懑:“对不起哪里了?”
低垂眉眼的柒凝视虚空一点默然道:“唔该求其翻墙出去玩......(不该随便翻墙出去玩)”
漆黑的视线投向青绿的发旋,小女孩诺诺地紧跟其后:“不该不打招呼就去找人...”
伍六七泄出一口气,想来刚才该打的都打了,该骂也都骂了,让两个孩子缠着绷带跪在地板上明显不是什么好事,他取下头上的冰袋,了然道:“我也晓得你肯定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主,但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去......”他顿了顿,敛起讲理的想法,“唉,这次吃了亏长记性没?”
小孩愣愣点了点头。
六七继而偏头望向青凤:“行了,带十三走吧,记得看好她。”
青年颔首,十三垂着头适时站起,随青凤的步调一同踏出院落。
只剩下玄发二人的室内一时空气凝固,伍六七撑起身子,走到跪在地上巍然不动的柒面前,一改严肃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捏上那娃的脸:“咦恶——混小子长本事了啊?不跟我报告一声就溜出去玩,害得我半路杀回来救你,被吓到了吧?”
发觉阿七早已没了怒气的柒这才抬起头,由着那人作妖的手在脸上蹂躏,伍六七摆出与往日一样的搞怪表情,龇牙咧嘴道:“哼哼,那个圣诞头整日闲的没事干就想跟我打架,好巧不巧遇上了你,幸好青凤通知的及时,不然你死在那我都不知道。”
末了伍六七松开捏着脸蛋的双手,同样跪在地上向柒身后搂去,最终将小小的孩子抱在自己怀里。
柒对猝然贴近的胸膛红了大半边脸,呆呆听着砰砰的心跳过了良久,那道闷闷的声音才传进他的耳朵:“什么时候我才能不担心你呢...”
-tbc-
【当众人进击和平精英】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其实是因为放假以来我只吃到两把鸡我得画画爽一爽!哦对了文字排版有参考是很久很久以前在微博看到的一组图!
szd!!我磕的cp都是真的
顺序:萧/陆/齐/夏/查
背景:外出时遇到街头采访,面对录制翻包视频的要求,你征询了他的意见,得到肯定的回复后你们配合对方进入咖啡厅拍摄。
「萧逸」
腰包。
记者:“选择腰包的理由是?”
“实用、轻便。”
纯黑色的腰包缀着一个深蓝火焰的挂件,记者给了它一个特写:“非常酷的挂件,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老婆做的,算是我的一个象征吧,意义非凡。”
你脸一红,桌底下的手掐了一下萧逸的大腿。萧逸轻笑,大掌包覆住你的手。
“方便介绍一下包里的物品吗?”
“可以,”萧逸将东西一样样取出,“折叠墨镜、便携防晒、袖套、丝巾、遮阳伞,差不多就这些。”
“这些东西……”记者沉默一瞬,瞥了你一眼,萧逸会意地接过话头,“都是给她用的。”
说着,把你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和我出门,她不用带包。”
「陆沉」
电脑包。
记者:“为什么携带电脑出行呢?”
陆沉:“刚刚结束工作,来附近的步行街放松一下。”
记者眼尖地瞄到你尚未卸下的工牌,笑着调侃:“二位都是万甄集团的员工吗,人中龙凤啊。”
你没忍住笑了,偷看一眼陆沉,他点头:“是的。”
“请介绍一下包里的物品!”
“其实并没什么值得拍摄的,”陆沉慢条斯理地拉开拉链,“这是我的工作电脑。”
镜头很快速地扫过。
“抱歉,这涉及到公司机密,无法展示。”陆沉把露出一角的股份收购协议放进夹层,向记者露出歉意的微笑。
只剩下前置拉链袋,里面东西很少,只有一副备用眼镜和一个药盒。
记者好奇地问:“是打工人必备护肝片吗?”
陆沉顿了一下:“不是的,其实是给我夫人准备的止痛药,她的生理期快到了。”
你有些惊讶,心里暖融融的,勾上他的手指晃了晃。陆沉把温热的可可换到你面前,归拢好东西:“这些就是全部。”
「齐司礼」
手作帆布包。
大小两只帆布包上都分别刺绣上一只狐狸一只小鸟,非常吸睛。记者笑着开口:“二位的包是自制的吗?”
“是的!”你骄傲地回答,“图案是我设计的,刺绣就交给我先生啦~”
齐司礼耳尖微红:“一定要说这么大声?笨鸟。”
“柠檬、面粉、黄油……”记者细数着源源不断取出的食材,“这还真是,嗯,生活化。”
“某只笨鸟又嚷嚷着要吃柠檬挞,今天就是出门买食材的。”齐司礼瞥了眼你,你嘻嘻笑着,得寸进尺般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耳尖的红快要蔓延到脖子了。
记者善解人意地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个文件夹,方便展示吗?”
齐司礼犹豫了一会,在你亮晶晶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没什么,就是一张设计图。”
你也凑过去,齐司礼之前一直藏着不让你看。
“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齐司礼抽出稿纸,上面是一款情侣吊坠,“周年快乐。”
你飞快地亲了他一下:“谢谢老公~”
狐耳就快要藏不住了。
「夏鸣星」
双肩包。
记者看着口罩墨镜装备齐全的夏鸣星:“……这位先生,您感冒了吗?”
“咳,没有,那什么,不是要拍翻包吗,开始吧开始吧。”
“好的,请您简单介绍一下包里的物品。”
下一秒,一个硕大的勾勾熊玩偶立在了桌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你把它抱到膝盖上卡在桌子和自己之间,解释道:“刚刚在娃娃机抓的。”
“所以您今天选择双肩包的理由是……耐装?”记者看着一脸骄傲的夏鸣星发问。
“你怎么知道这是姐姐给我买的情侣包?”夏鸣星早有准备,从你身后抽出相同款式的小一号。
“......了解了,请您继续。”
“剩下的就没什么好拍的了。”夏鸣星取出蓝牙耳机、台词簿、隐形眼镜,“就是一些常用的物件。”
眼尖的记者一眼瞄到台词簿顶上的剧目名,对年轻帅气的男人全副武装的原因了然于胸:“听说附近的剧院即将上映《过去五年》,二位是来抢票的吗?”
“抢票?我是来排……唔……”你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飞去一个眼刀。
“对,排队,我们是来排队的。”夏鸣星捏捏你的手心,就差把脸贴上去。
记者:笑而不语。
未婚夫在彩蛋哦
内含无/燕/方
文笔差,宝子们轻喷
ooc我的,大宋美男大家的
你与女性好友打赌输了,而即将接受的惩罚是:对自己的心上人说“我讨厌你”,你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他的身影,不知他会作何反应呢?
【无情】
“我讨厌你。”起初无情并未意识到你是在与他说话,他仍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的卷宗,你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加大音量,用足够刺透他耳膜的声音大喊:“盛崖余我讨厌你——”他被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放下卷宗转过身看着你。
“是今日的冰糖糕不合你的口味了?”
“不是。”
他思考了会又试探性地开口:“我这几日太忙,好久没陪你…”你摇摇头,故作生气地转过身子。...
他思考了会又试探性地开口:“我这几日太忙,好久没陪你…”你摇摇头,故作生气地转过身子。“我近日会尽量早些休息。”此刻在你身后不断试图找出自己错误的人根本与平时杀伐果断的四大名捕之首无情判若两人。
无情见你直到现在都丝毫没有想理他的意思,他望向那双腿,心中一紧,莫非你终于厌倦这具残躯了?也罢,自己终不像问舟那样时时刻刻都能待在你身边,你心生厌恶之情也是应该的。
你只听背后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你根本不知后面的人思绪都已偏离到什么离谱的地方。你只是以为月牙儿离开了,才刚转过视线正好发现他盯着自己的双腿出神。
“月牙儿!”你喊了他一声,他的目光才重新聚焦到你身上,只是从那目光中,你读到的是一丝苦涩。好吧,你倒是知道他想到些什么了。虽然他表面上一点都不在乎,实则那是他心里难以跨越的鸿沟。
玩笑开大了,惹美人伤心了。
你连忙上前抱住无情,“月牙儿,不管你在想什么,都给我停下。”无情看向你,像是在等待何种审判一般,他的面色如常,指尖却微微颤抖着。“这其实是我和友人之间赌约的惩罚罢了!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我…对不起。”
你仿佛听到他松了口气,“我知道,我的小太阳。”你见无情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就想将前几日为他画的小像取来哄哄他。刚抬起脚,却被强行圈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如梅般清幽的香气瞬间散开。
“畏罪潜逃,该罚。”你对上无情那双带着些审视的目光,发现他的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你像糖球那般蹭了蹭他的下巴,“那无情神捕想怎样呢?”他的笑容中带着无限的宠溺,清冷却带有温度的声音缓缓开口:“罚你明天一天都待在我身边。”
“一天怎么够呢?”你吻了吻无情的嘴角,“奖励我这辈子都待在你身边。”
【燕无归】
…………
自从你在一刻钟前对他说出那句“燕无归我讨厌你”之后,他就一直到现在都不再讲一句话。燕无归本就话少,此刻的空气简直降到了冰点,你不禁开始后悔接受这个惩罚了,但你还是决定先不开口,看看两人到底能僵持到什么时候。
燕无归就这么盯着你,不开口也没打算离开,不知为何你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怵。过了很久,你见他依旧没有想说些什么的意思,自己却坐得太久腰有些疼了。你决定去不远处的海边走一走再回来看他。
你刚迈出步子,就听你身后的燕无归叫了声你的名字,难道闷葫芦终于要开窍了??你十分惊喜地转身,期待着他下一句话。
“……阿呜。”
你:?
果然燕无归话音刚落,一只毛茸茸的灰色团子从草丛中窜了出来,扑到了你的怀里。笑死,想用阿呜来缓和关系,难道他以为这招会有…好吧,是挺有效的,你摸着阿呜的脑袋这么想着我。
但你还是娇嗔道:“哼,闷葫芦,你都不亲自哄我的,还是阿呜对我最好了。”然后你就见燕无归快步向前把阿呜拎走了。
阿呜:?
“你想去哪,我带你去。”看来闷葫芦是在想法子逗你开心了,虽然他本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那好吧,我想去看海。”
“嗯。”他轻应了声,或许是怕你又因他话少而生气,他又补了句:“好”。
海水没过小腿,浪花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着肌肤,夜晚的海风夹杂着浪声吹过,你不禁打了个寒颤。转眼间,掌心传来阵阵暖意,你的手被一只更宽大更有力的手握住。你看向燕无归,心中愈发的于心不忍。
“闷葫芦…”你向他解释了这件事的起因结果。
“咳咳,总之作为补偿,我可以送你一件你想要的东西哦!”
意料之中,你听到了那句经典台词。
“……无聊。”
你刚准备开口,却无意瞥见了他红透了的耳尖,他将视线默默地从你身上移开,面色十分不自然。过了良久才见他望向你的眼睛,语气甚是认真,
“有你,就够了。”
【方应看】
“方应看我讨厌你。”
“彭尖,把新到的荔枝呈上来。”
“彭尖,把前两天新买的名贵字画给她。”
每当你说出“我讨厌你”时,方应看总是能拿出各种奇珍异宝珍稀之物来成功转移话题,本想看看他的反应却到现在都没成功,内心没来由的一股不服输地精神在叫嚣。反观坐在对面的人,气定神闲地品着茶,好不自在。
还没等反应过来,你早已走到方应看面前,拍拍桌子,一把抢过了他手中的茶盏。
“怎么,讨厌本侯便要将这侯府都拆了?”你对上方应看那充满调笑意味的双眼,立刻尴尬到无地自容。此时的你活像一只得不到主人注意,便开始捣乱的猫。
诶?等等。
“方侯爷,原来您刚刚听到我在说什么呀?那你还老是不接我话。”
方应看轻笑一声,用他常带在身边的折扇敲了敲你的额头:“你这女人,就这么想本侯回这么一句玩笑话?你也真是不知累的,在这闹腾了一上午。”你撇撇嘴,果然什么都逃不过这个在朝堂上混的男人的眼睛。好不容易有个捉弄他的机会。
你闭上眼,把头撇向一旁等着他哄。方应看怎能不知你此时的心情?毕竟小姑娘每次捉弄他失败都会是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谁让是自家的呢,只能哄着了。
“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像河豚?”你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他,“知道,你说过好多遍呢,再说几遍我都快免疫了。”当你再次闭上眼时,一股熟悉的龙涎香越来越近,那霸道贯了的嗓音突然温柔起来,挠得人心直颤。
“那就别傻站着了,本侯陪你去逛逛,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之前一直想和方应看想普通人一样上街买东西,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他却还记得。
天色逐渐昏暗,夕阳已挂山头,衬得此时温馨的画面更加温暖。你怀中抱着一大堆新奇的小玩意开心地满载而归,他皱着眉瞟了一眼你手中的东西,还是一如既往地嘲讽:“什么东西,也值得当宝?”你懒得与他计较,只是讨好地笑了笑:“那就烦请侯爷多带我这从山上来的小女子见见世面咯。”
你与方应看相视一笑。
“方应看。”
“嗯?”
“你说假如真的有天我讨厌你了,你…”
“没有如果。”
你突然想到白天那个惩罚,下意识仍有些不甘心地问道,而他却连你话都未说完就打断了你。你不禁有些讶异,这男人真就这么自信?
“你要记住,没有女子能拒绝本侯的美貌,尤其……”
你正想着如何怼这只花孔雀一句,却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看向你。
“尤其什么?”你问到。
“尤其我神通侯府的女主人。”方应看的语气不再如刚刚那般有些轻浮,他此时认真得像在说一句沉重的誓言。
你的脸立刻烧了起来,不知所措地看向天边,想看看晚霞来缓解一下气氛,却发现最令人着迷的美景就在身边,正藏在那双只对你一人宠溺的眸中。
『齐司礼』
“老齐,你快看,你喜欢的妹子出新卡了!”岐舌激动道。
齐司礼略带无奈:“知道了,我又不瞎。”手迅速点开官方vb,仔细观察,神情略微放松,岐舌在一旁探头:“老齐,怎么样,这次妹子的卡面没画崩吧?”齐司礼声线懒洋洋:“这次还行,总算没有画崩。”岐舌点头,打趣道:“这次要再画崩,某人估计又要发挥自己毒舌的本领,在vb上骂了。”齐司礼有被戳穿的尴尬,脸微微红:“你再胡说八道,这周就吃素的。”岐舌连忙逃走:“老齐,我错了,我不想吃素的啊!”齐司礼“哼”一声:“看你表现。”岐舌哀嚎一声。
齐司礼不理会,低头看着我的照片,上面是我在吃饭的时候,齐司礼仔细将饭桌上的菜品记在心里,......
齐司礼不理会,低头看着我的照片,上面是我在吃饭的时候,齐司礼仔细将饭桌上的菜品记在心里,原来,她喜欢吃这些菜啊,也不是不行。心里想着,脸上也带了点笑。岐舌在一旁看到,恶寒:“咦,老齐,你笑得好恶心啊。”齐司礼:“闭嘴。”
说完,起身准备去超市买菜回来试做游戏上能看出来的菜。
凌/宣/季
彩蛋是文和玉
——正文开始——
凌晏如:
你说的:“我曾有一个青梅竹马,明日他邀我锦歌楼一聚。”
他听到的:“没错,我说的就是宣望钧,他待我温柔体贴,不像你整日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待明日我跟他聚后,我就与他双宿双飞,谁还理你啊。”
凌晏如:“不许去。”
宣望钧:
你说的:“宣师兄,你如今是帝王了,你说你与文先生到底谁更有钱啊?”
他听到的:“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你没有文司宥有钱吧,文司宥可是曾说过天凉了要我们破产的,我们到时候不会要留宿街头吧。”
宣望钧:“师妹放心,国库这点钱还是有的,总不会委屈了你去。”
季元启:
你说的:“玉先生不愧是明雍红榜第一。”
他听到的:“玉先生待人温柔,又会做奶茶,还会教我课业,我喜欢他这样的人,不像你,只会爬树,带我逃课。”
季元启:“你觉得小爷毕业以后,再回明雍任教如何?”
(关于明雍垫底学子想不开要任教这回事。)
花忱+玉泽+凌晏如+文司宥+宣望钧+季元启
OOC
短篇
本篇是凌晏如「凌晏如/首辅大人/云心先生」
上次叫这个名字的人已经被抄家了
但你现在呢,和季元启那个缺玩游戏输了,他居然让你去叫云心先生凌晏如这个名字
他是不知道会死人吗啊喂!(知道小季不是这种人,这里给季推们道个歉)
谁知云心先生因为公务,此刻刚好在外面
看着室内白发男人和其他人正在交谈,你左右为难
“哎呀,快点去,你的云心先生对你那么好,又不会杀了你”
确实不会,但结果和杀不杀还有区...
确实不会,但结果和杀不杀还有区别吗?
你心一横,推开门,直接就是一句
“凌晏如,你……”(想不出写什么,这反正是他听了会生气的话就对了,勇敢郡主不怕困难)
没错,你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留下屋里那个人阴沉的脸色
屋内的其他人听完脸色都白了,整个大景敢干这种事的人早就死了,而现在门外的人,就这么大声喊了出来
“那个凌大人啊,今日天色有些晚了,我们就先走了哈”
事后,你几天都不敢再见他,生怕他把你怎么样,几次遇见他也是躲着走
但是你不找他,他肯定会来找你的,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先生……”
“前几天凌晏如不是叫的挺顺口吗?今日怎么不叫了”
“先生,我那是……”
还会等你解释完,他的身躯就压了下来
“直唤先生名讳,该罚”
“见到先生就躲,该罚”
首辅大人:
虽然你总爱唤他云心先生,但是有外人在的时候,还是得收敛一点的
今日你同同砚一起下山游玩,谁料刚进到茶馆里,楼下就响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此茶楼涉嫌非法交易,大理寺办案,所有人员不得出入”
是步夜,而步夜身后的正是他
他看见你时,有些不解,但是想想今天是休沐日,一切也就合理了
“见过首辅大人”
他对你这个称呼,有点惊讶,平日里总爱换他先生的小姑娘,今日怎么突然就变了称呼?
“大人,所有人都在这里了”
步夜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嗯”
大理寺办案很快,不一会儿就找出了那些人
“首辅大人,既然案子已经办完了,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嗯”语气还是一贯的冷漠
又是一天休沐日,你来到府中找他
“云心先生!我来找您啦”
“叫首辅”
“云心先生~”
你最寻思着他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想起前几天的事
“啧,以前怎么不知道首辅大人那么爱耍小脾气”
你走到他身边,挑起他的下巴说道
“你说是吗?首—辅—大—人”
先生/云心先生:
他虽然已不再是你的先生,你也不再是他的学生,但是你还是喜欢唤他云心先生
以至于他每次都纠正到:“叫首辅”
你虽然会点头答应,但是等下次的时候还是会唤先生,有时候甚至都不理会
次数多了,他也就习惯了,索性后来不再说了
而这也就成为你犯错时的“法宝”
“云心先生,我错了嘛,下次不会了,不!是没有下次了”
是的,你因为生病还未痊愈就去吃冰的,后来被发现了
“云心先生~先生~真的不会有下次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看着怀里哼哼唧唧的小姑娘和一句句先生,他的心怎么可能不软下来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的身体”他边说边摸你的头
“嘿嘿,云心先生最好啦!”
灵感来自手游,四大名捕亲自来抓你
人设走游戏设定
是鲨雕小甜饼
OOC预警
无情
你本以为无情不会亲自来抓你。
第一,因为他双腿残疾,不太方便出门;第二,因为他喜欢你,你觉得他不会对你赶尽杀绝。
但是你低估了盛大捕头的敬业程度。
“你你你别过来啊!!!”你站在金明池边上,做出一副下一秒就要跳湖自尽的样子。
无情从天而降,稳稳当当落坐于不远处的大石上。
他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相反,脸上甚至还露出些许无奈的笑意。
最开始看到通缉令时,无情并不相信是你做的。他印象中的你善良正直,绝不会作恶多端——直到他亲眼看见你炸鱼。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的声音也是那般不疾不...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的声音也是那般不疾不徐,不温不火,“以你现在的罪责,也不过是坐牢三月,如果主动配合,我还可以给你争取减刑;但你若是拒不认罪,继续负隅顽抗,刑期最长可以到十年。”
面对无情的威逼利诱,铁骨铮铮的你选择了投降。
你满心欢喜地等着减刑,却足足被关了三个月才得以释放,狱卒们甚至没有给你交保金的机会。
“不这么罚你,你怎么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无情话语中盈满笑意,顺便将自己一早就备好的冰糖糕推到你面前。
“好了,别生气了。这次我言而无信,也做了错事,你可以随意罚我。”
铁手
在你不知道第几次疯狂炸鱼之后,向来稳如泰山言语温和的铁手终于忍不住了。
你仗着有他的喜欢,也不害怕,被他连日追击却依旧敢横行霸道、烧杀抢掠(主要是鱼)。
直到铁手追你追到一条死胡同,你才终于放弃跑路,大剌剌看着他。
“铁手师兄,你真的忍心送我去监狱啊?”
对面的魁梧男人沉默着,点了点头。
你一阵无语加心凉,心一横打算拒捕:“你要是真的忍心,就直接把我打晕了扛回去啊!”
“大凡非凡,一以贯之!”
你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对你使出大招,流派试炼中的痛苦经历再次支配了你,你呆愣在原地只等被动挨打,下一秒就被他牢牢捆缚。
铁手自然没舍得真对你使出那一招,他知道你在流派试炼中被自己打出了阴影,刚刚喊出那句话只是为了吓吓你,好趁你失神直接带走。
这招很奏效。
他下了决定,等你出狱之后,自己一定要好好补偿你——你刚才吓得愣在原地的模样,可真让他心疼。
追命
自从下了三清山,你每天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因此你的腿上功夫进展神速。
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自从听说是追命师兄在奉命追捕你后,你居然觉得自己没准能逃走。
毕竟他喜欢你,而且他一向纵容你。
现实狠狠地打了你一巴掌。
你躲在阴暗角落的几个大木箱后面,大气也不敢出,而你笃定一定会放水的追命,此刻正在木箱不远处喊话。
“小师妹,在我眼皮底下玩捉迷藏,未免太自信了吧?”
你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于是心一横,跳了出来,掉头就跑。
追命站在原地一阵爽朗大笑,然后追了你一天一夜,直到你累得站都站不起来,才咧嘴笑着停下脚步。
“小师妹~”他语气诙谐,说话间气息竟然没有一丝紊乱,“你还真是让我好追啊!不过凭你的腿脚功夫,想跑赢师兄还得再练练。”
你上气不接下气,指责追命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分隔这么多天见面的第一句话居然这么没情调。
“谁说的?小师妹,一接到你的通缉令我可是立刻就赶来了,你不感动吗?”追命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朝你走近几步,“乖乖地和师兄回去领罚,不然…”
你累得实在跑不动了,追命十分顺利地把你扛了回去。其实他觉得有些可惜,如果你坚持抵抗,他就可以用很多新点子来罚你了。
冷血
你躺在湖边烤着刚刚炸出来的鱼,顺便暗自计算着冷血来抓你的日子。你做法外狂徒这么多天,听说他早就接了你的通缉令,可到现在都没来抓你。
他一定是舍不得把你关进监狱。你吃吃笑着,又塞了一口鱼肉。慢慢地,那两条鱼只剩了骨架。
“好吃吗?”
饶是你知道那人一定是冷血,你也被他吓得一瞬间蹿出四五米开外:“你你你来多久了?!”
冷血面无表情地看着你,只有你能看出来他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无语:“昨天到的,跟了你一夜搜集证据。现在,和我回去。”
这人一直跟着自己吗?!你打了个寒颤。
“你…没事吧?”冷血又开口了。
你知道他一向吃软不吃硬,而且对你极其容易心软,于是顺水推舟借坡下驴装起了可怜:“我不想进监狱…”,你一边说一边偷看冷血的反应。
冷血显然已经开始为难了,他也不想把你抓走,但公务在身,他不想完不成任务。
“监狱里那么阴暗那么黑,还有大老鼠…”你知道这招奏了效,于是继续装可怜,“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事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一听这话,冷血瞬间做出了决定。他飞身上前,从你身上拿了一样东西。还以为他铁了心要抓人的你眨眨眼,有点搞不明白状况。
“…拿个信物,我好回去交差。”冷血躲闪着你的目光,声音略低了一些,“早点来杭州找我,这样你就不用害怕黑暗了。”
*文司宥/宣望钧/凌晏如/季元启/玉泽
*被点名的郡主变小梗,已交往设定
*第二人称,郡主=你
*无脑短打,ooc预警
*撞梗致歉
大景日报:近日民间出现一种奇异现象,能使人长相回到幼年时期,连心智也时而倒退。此现象暂无医治方法,只能等三日之后自行消退。为避免麻烦,请各位看看紧身边的人和自己!!!
文司宥ver.
越阳文府内。
文司宥不紧不慢的擦拭着自己的镜片,时不时抬头看看缩小版的你。
此时你正坐在椅子上,双腿晃悠着,正在认真思考你的算学作业。
文司宥的目光太明显,弄得你有些不自然。你放下手中笔...
文司宥的目光太明显,弄得你有些不自然。你放下手中笔,转头问道:“先生,怎么了?”
稚嫩的声音传入耳,快要把他的心融化了。
偷看被发现的文司宥收回目光,将镜片放回鼻梁上,像是有些遗憾的说道:
“没什么,爱徒假日难得来越阳游玩,没想到竟遇到这样的情况,难免有些……可惜。”
你冲他眨了眨眼,继续埋头思考。
若是你表达歉意,那文司宥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又让你做些什么,所以最好的选择是,不理他。
文司宥难得没有追究这个话题,转而去拨弄茶盏。
他在等待时机。
一炷香后,一支笔掉落在地毯上。文司宥要的时机到了。
白衣人两三步来到你面前,将你从椅子上抱起。因为没有经验,文司宥尝试了好几次从将你稳稳抱在怀里。
彼时心智已回到年幼的你看着这个抱着你的白衣美男,愣是打消了喊花忱的念头。
阿娘曾说过,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但是眼前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应该不是坏人吧。
“叔叔,你是谁?这是哪儿?”
文司宥咬了咬下嘴唇,盯着你思考了一下。忽然间他抬手刮了一下你的鼻子,惹得你一阵痒。
“文某是你将来的夫君,此处是文府,也就是你将来的家。”
你听了这话一惊,想开口反驳,但文司宥的样子又不像是骗人。
最后只能搂紧他的脖子,沉默不语。不料那双暗紫色的眸子正看着你。
“你的问题文某也回答了,那现在喊声哥哥来听听?”
宣望钧ver.
凉亭内,一位华衣少年与一名孩童在对弈。
你放下一枚白子,歪头笑道:“这局我赢啦。”
看你左右摇着脑袋,发饰随之晃动发出声响,像得了糖的小孩模样。
宣望钧笑着摇了摇头,附和你道:“嗯,你赢了。”
然后抬手收拾棋局。
“喵!喵喵喵!”
是雪球的声音。宣望钧寻声望去,只见方才在阳光下打盹的猫儿已经被你生硬抱在怀里。
“啊,猫猫,我不是故意的!”
你立刻调整抱雪球的姿势,好一会儿后你找到正确的动作。
雪球得了个舒服的位置就不再闹腾,乖乖窝在你怀里睡觉。
看到这一幕,宣望钧试探喊了一声:“师妹?”
你将目光从怀中白猫移开,望向四周,最后看向宣望钧。
“大哥哥,你是在叫我吗?”
果真是恢复了孩童心智,宣望钧边想边来到你身旁蹲下。
“大哥哥,你好眼熟啊。”
你先一步开口。
“好像前些日子世子哥哥带我翻墙看到的那个漂亮小哥哥。”
你腾出一只手比划着,开口道:“但是他没有你这么高,只有嗯……这么高,脸还有点圆。”
看着你兴奋的样子,宣望钧不忍打断。待你说完后,他才说:“那个就是我。”
“是你?!你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
这该怎么回答?
余光瞥到了正在安眠的雪球,宣望钧心中顿生一计。默默给雪球道了个歉后,他便指着雪球说:
“它也长得很快。”
突然被点名的雪球“喵”了一声。
这下,你满脸疑惑又好奇地盯着宣望钧。
“可是它是猫猫,长得快很正常吧……难道大哥哥你也是猫猫吗?诶,大哥哥你怎么脸红啦?”
凌晏如ver.
“云心先生,公务很重要。”
“嗯。”
凌晏如应了你一声,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
“所以我还是不要在这里为好……”
你说着,一边缓缓脱离他的怀抱,企图从他腿上离开。
凌晏如察觉了你的动作,用手按住了你。
“无妨的。”
公务早已处理完,只不过是想让你乖乖待在他的怀里。
逃离失败的你只好默默坐在他的怀里,不再弄什么动作。
凌晏如继续写着什么,直到他听见了一声与先前语气不一样的“云心先生”时,他才将笔放下。
你仰着头去看凌晏如,有些费劲,索性不去看了,垂头去玩弄他的白发。
还是那般贪玩,凌晏如心想。
但他没有去阻止你,只是轻轻摸了摸你的头。
有多久没见到你这个样子了?凌晏如记不清了。看着你,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在南国公府的某一个下午,你也是这般坐在他的怀里,玩弄着他的头发。
那时还没有这么多烦人的公务。
你久久等不来凌晏如的怒斥,心中不由惊奇,这换做平时你早该挨训了。
你再一次抬起了头,道:“云心先生?”
凌晏如有些贪恋地看着你。许久,他才想起“嗯”一声。
“先前教你的《采薇》可还记得怎么读?”
突然被考察功课的你明显懵了。
“昔我往矣……”你努力回想着每一个字。
“杨柳依依……”好的,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不等你继续支支吾吾,凌晏如便把你抱起来,让你看清桌上宣纸。
上面是他刚写下的《采薇》全诗。
凌晏如叹了一口气,但明显没有失望的感觉,反而有一丝……喜悦?
来不及多想,凌晏如已开口道: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季元启ver.
“哇!是鱼!!”
季元启一手抓着两条鱼,另一只手刮了一下鼻子。然后直接双手叉腰的站在小溪里,哈哈大笑道:“小爷就说能抓到鱼吧。”
一刻钟之前,季元启正对着心智回到幼时的你炫耀自己幼时的“光辉战绩”。
说什么能在水里摸出大鱼,这个你自然不信。
于是他便抱着你来到河边大显身手,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看到大鱼,你乐得拍掌,又伸手想去摸摸鱼。
季元启见状,用空着的那只手在水里翻出几块大石头带到岸边。
“你等等先哈,小爷先把这块水围起来,待会儿鱼就跑不掉了。”
你点点头,乖乖坐在岸边。等到季元启一把鱼放进那块被石头围住的水里时,你便迅速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树枝去逗鱼。
季元启坐在你身旁,用手托腮,问道:“嘻嘻,小爷厉害吧!”
你点点头,一副乖巧模样,惹得季元启不由去揉了揉你的头发。
头发被揉乱了,你心里自然有些不满。脑筋一转,故意道:“但是这些我哥哥也会,他还会摘荷塘里的荷花荷叶,还有莲藕。”
“这有什么难的,小爷也会。”季元启骄傲地说道。
忽然,季元启想到了一个逗你的法子。
“你也叫小爷一声哥哥,小爷也给你去摘什么荷花荷叶莲藕。”
“不要。”你立刻拒绝。
“小爷还能上树掏鸟窝!!”
“不要。”
“就叫一声好不好嘛?就叫一声‘哥哥’!就一声。”
季元启的声音逐渐变得委屈,让你又些心软。
最终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请求下,你唤了一声“哥哥”。
季元启顿时又来了精神,又开始央求你喊一声。
这时,你手中的树枝突然掉落,溅起了一些水花。
你缓缓扭过头来。
“哦?季少爷这是上瘾了?”
季元启一惊,慌忙扑进小溪里。
玉泽ver.
你一边喝着玉泽给的奶茶,一边目不转睛看着坐在对面的玉泽。
玉泽也毫无顾忌支头看你。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露出那一节白净的手臂和那满是缱绻的眼神。像是酒楼说书人口中的……狐狸精。
你放下手中奶茶,正色道:“你真的是世子哥哥吗?”
“对啊。”对面的狐狸笑嘻嘻应道。
“可是我记得,世子哥哥没有你这么大一只。”
“那你觉得我是谁?狐狸精?”
心中所想被猜到,你埋头喝奶茶,不抬头去看那人。
“唉……”玉泽周围瞬间多了一层伤心的气氛,“许久不见,你不记得我便罢了,还这般生疏。”
然后这人开始讲小时候你和熙王世子的每件事情。
最后在你惊讶的眼神中垂下眼眸,开始装可怜。
“世子哥哥,你,你别伤心!我不是故意的!”
玉泽这才抬起来湿漉漉的眼睛,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
你连忙提起裙摆坐到他的身旁,举起手去捧他的脸。
“不哭,哥哥说勇敢的人都不哭,你这么大只就更不能哭了。”
玉泽差点笑出声,花忱就是这样教自己妹妹的?
但这样的你更好逗了。
“那你亲为师……咳,亲我一下。”
玉泽早已主动把脸凑过来,你不假思索往他脸上亲了一口。
乖徒果真好骗啊。
玉泽又开口忽悠你,想再骗你一吻。但是,这一次他迟迟没有得来脸上的轻响。
反而听到了熟悉的语气。
“玉先生还真是贪心啊。”
玉泽扭头看见你双手抱胸,毫无动作的样子,然后低头亲了你红扑扑的脸颊。
最后又嬉皮笑脸的说道:“那换为师亲。”
end.
人物:你/花忱/玉泽/凌晏如/宣望钧/文司宥/季元启
背景:几年之后,尘埃落定。回到南塘的你刚享受了几天清闲日子,不巧却又卷入了大麻烦之中……而你不知道的是,在你的颈后,一个熟悉的阴阳纹又重新显现了出来。
*暑期活动阴阳合欢剧情的后续
*欢乐搞活,乙女向
*主打一个离谱
“家主,这些旧日杂物我都给你搬过来了,不过,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收拾整理吗?”
今日阳光明媚,无风无雨,正是晒书除潮的好时候。
你坐在小院中,朝微霜笑了笑,颔首保证道:
“你跟林姗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放心!我有经验!”
待微霜走后,你搬来小板凳坐到一摞旧书旁,随意地翻看...
待微霜走后,你搬来小板凳坐到一摞旧书旁,随意地翻看起来。
明雍求学时未做完的课业习题册……
寒江碧水楼寄来的哥哥的书信……
还有……这张皱皱巴巴的纸,写的是什么来着?
!!!是在六藏村石窟中为了逃命而与“他”写的婚书!
咦?他……他是谁来着?
打开婚书的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你感到头昏脑涨。
他?他?他?他?他?
几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如同走马灯一般出现在你的眼前,随之而来的,则是闪烁的烛光、晃动的床幔以及……纠缠在一起的两件婚服……
直至彻底陷入黑甜,你都没有弄清眼前的奇怪状况……
[玉泽·为君添妆]
再次睁眼,你是被一声声轻柔又宠溺的“乖徒”唤醒的。
身着精致婚服的玉泽正坐在你身边,为你擦去额发间的薄汗。
“玉、玉先生?”
由于眼前的一幕已经完全超出你的预料范围,你的声音有些慌张。
啥情况?卧室、床上、我、他……事前还是事后?
不不不!我到底再想什么呀!?
在心中思绪打结的你,真想闭上眼重新睡过去。
可你的一反常态到了眼前这位玉先生眼中,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乖徒,今日你我就要成婚了,就这么紧张吗?”
“还有,你这称呼似乎也要改一改了,不如——从现在起就唤我夫君?来,叫一声听听。”
什么?今日就要成婚?还要叫夫君?!
心脏开始不合时宜的狂跳,你感觉自己快要被眼前这离奇的一幕吓晕了。
稍稍顺了顺胸口,你才鼓起勇气正视眼前的玉泽。
精致如旧的眉眼,满面春风的神情,还有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也不像是在捉弄人啊。
于是,你试探性地问道:
“先生既说你我今日成婚,那为何礼还未成,你就坐在我床边……?按婚俗,嫁娶双方不是应该先避嫌吗?”
然而,你的一番话,只换来一声轻笑:
“乖徒又忘了,昨夜不是说好了,要我一早过来帮你上妆的吗?”
“毕竟——知徒莫若师,只有我才知道怎样描画出乖徒……不可向外人道出的美。”
玉泽说着不正经的话,当然动作也就不那么老实了。
只见他一手掀开盖在你身上的棉被,身子却一点一点向你的方向挪坐过去,直到你感觉自己避无可避,整个人都像是要蜷在他的怀中,玉泽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玉泽眼中倒影着你害羞的模样,本来只想见一见你就去准备婚礼的他,眼下却生出了更多绮念。
他不着痕迹地放开你,径自走到桌前,取了两个空杯,随后又回来紧紧挨着你坐下。
“还没怎么样呢,乖徒就这般脸红,怕是入了洞房的合卺酒也没法喝了吧?”
“来,为夫怕你到时候紧张出错,先与我演练一番如何?”
说着,他将手中的一个杯子分给你,朝你作出伸手举杯的动作,眼中饱含着满怀期待的笑意。
这、这、这如何能行啊!
既不想拂了玉泽的期待,又没办法真的做到像一个待嫁新娘那般心甘情愿与他这样那样……
可最后,你还是犹犹豫豫地将自己拿着茶杯的手伸向了玉泽抬起的臂弯,仿佛这条胳膊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
眼瞅着交杯动作马上就要完成了,你感到无论是自己拿着茶杯颤抖的手,还是光洁的小臂轻擦到玉泽手腕的那抹奇异触感,都让你感觉整个人在不断升温。
逃离与留下,两个选择仿佛盘踞在你的头顶,让你无所适从。
“乖徒,还在等什么?为师的唇都碰到杯子了,你怎么还跟块木头似的停在这里?难道你不想与我交杯合卺,行这天覆地载之礼吗?”
一声声轻柔的蛊惑逐渐在你的耳畔回旋,你下意识地想要顺从其中之意。
可就在你们即将完成交杯动作之时,咣当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风冲开了!
玉泽赶忙转头看向门外。
机会来了!
趁他分神之际,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出了这个暧昧的小房间……
[凌晏如·特别教导]
冲出小屋后,你又胡乱地跑了很久,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寻到一处隐蔽之地,你才开始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晴天、搬书、翻出一张皱皱巴巴的六藏村婚书……天呐!该不会又被迫卷入什么奇怪的幻境了吧?
你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什么破局之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布局诡异的院落之中,你开始寻找这里的出口。
沿着狭长的回廊七扭八拐之后,你终于寻到了一处看起来像是门的地方。
抽出朱红色的门栓,你用力将大门打开。
出现在眼前的,却是远超你意料的“熟人”——凌晏如。
只见他如同玉泽一般,身着大红喜服,不同的是,他身后还有一匹马和一顶缀满五彩流苏的喜轿。
你还想偏头再向外瞧时,却被他故意的咳嗽声吸引了注意力。
“上轿的吉时未到,这时候衣衫不整地跑出来,简直胡闹。”
闻言至此,你留意到自己的装束,确实有些……衣衫不整,难怪会被云心先生责怪。
不对,那云心先生此刻又是以何种身份出现在此的呢?
似是见你一脸迷茫,还以为你迷迷糊糊没睡醒,凌晏如在心中叹了口气,道:
“今日是你我成婚之日,怎的这也能忘?”
“喜服也还未穿好,伺候你的喜娘呢?”
凌晏如的话让你倍感头痛,话说回来,怎么又改成跟云心先生结婚了???
不自觉蹙起的眉头让你的心事有所暴露,凌晏如便命人将身后的轿夫与马匹安顿好,随你进入了院中。
“花家管教下人向来宽松,我今日算是又见识到了,无妨,便由我来亲自帮夫人换上嫁衣吧。”
不知凌晏如将你带入了什么房间,你竟瞧见一套样式繁复的大红嫁衣正挂在中央的架子之上。
凌晏如一件件地将它们尽数取下,摆在你的面前。
“你先将里面的这些件换上,等会儿为夫再帮你系其他配饰。”
凌晏如碍于还未礼成与你并无夫妻之实,刚要背过身去非礼勿视,却瞥见你的困惑面容。
“怎么了?连婚服都不会穿?前几日试衣的时候,没人教过你吗?”
见你摇头如拨浪鼓,他扶额道:
“咳,夫人若不介意的话,还是为夫教你吧……”
可是、可是……上一次帮忙穿衣还是儿时他帮你套厚厚的棉冬衣而已!
现在这种情况,非得从最里面的贴身衣物开始换,这谁能接受啊!!!
你当机立断,一拍脑袋,换了口风:
“那个什么,我想起来了!云心先生还是转过身去吧!”
凌晏如以为你是害羞的,并未再多说什么,如你所愿背过身去,甚至还自顾自倒了杯茶水,在一旁慢慢喝着,告诉你不急。
他看着你穿得乱七八糟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
“喜服的穿法确实繁琐了些,没教会你也可以理解,只是不知……这成婚以及之后的礼仪,喜婆也没有教你吗?”
被问到自己的认知盲区,你就像昔日的学生一般回忆起了从前忘记温书的那种焦头烂额之感。
这是我应该知道的事情吗?
你摆弄了下配饰,又歪了歪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索性凌晏如一改平日的不苟言笑,拍了拍你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无妨,那些东西,等到了礼成之后,我再亲自教你不迟。”
嗯?不是在批评?反而丝毫不介意?这个云心先生好像很温柔的样子诶……
于是,你煞有介事地对眼前这位凌晏如点了点头,准备接受他的好意。
而就在这时,方才被你忽视的一串暧昧词语突然浮上脑海。
成婚、成婚之后的礼仪、礼成之后还要亲自教……这说的不就是那个啥啥啥嘛?!
不不不!这怎么行?
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你早已被凌晏如带入了喜轿,走在了送亲的路上!
[宣望钧·闹中取静]
喜气洋洋的锣鼓敲敲打打了一路,你感觉自己被淹没在了持续不断的喧闹之中。
索性过了不知多久,周身终于恢复了安静,就连轿身都不再颠颠晃晃。
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你惊讶地发现此时此刻凌晏如与轿夫们都已经不知所踪。
而你的眼前,是一片挂满彩绸和铃铛的小花园。
忽然一个白影从眼前倏地一下跃过,而后你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雪球,不要乱跑。”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宣望钧出现在你的视线之中。
四目相对的瞬间,你们两人皆是一惊。
“师妹、不,应该叫你爱、爱、爱妃……你怎么也出来了?”
这回你可算是对这荒诞之事有些免疫力了。
非但没有再惊讶,反而分析起了宣望钧身穿大红喜服却带着猫跑出来的原因——估计就是婚礼之前社恐又犯了!
一想到这儿,你抱起黏在你裙摆上的雪球,向宣望钧摆了摆手道:
“跟师兄一样,出来透口气罢了。”
宣望钧似乎信了你的话,红着脸对你说道:
“是我的错,没有安排好婚礼的细节,让你在小屋里无聊了。”
“可是,我听闻新娘子在拜堂前最好脚不沾地,嗯…不如……你帮我抱着雪球,我抱着你,一起回去等吉时,如何?”
抱着雪球当然没问题啦!
只是眼下自己要被师兄如此亲昵地抱着回去,肌肤相碰,难免耳鬓厮磨,未免过于孟浪……
这颗小心脏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
你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却不巧踩到了一块石子,眼看着就要失去平衡向后倒去。
认命地闭上双眼,你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可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了极近的温声细语:
“都说了要抱你回去,爱妃偏要自己走,是在怀疑我的气力吗?”
温热的吐息带着嗔怪的语气向你袭来,使得你在不知不觉间将怀中的雪球箍得更加用力。
直到雪球发出抗议的叫声,你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已经没办法再拒绝他,便认命地低着头,双手抓住了宣望钧胸前的红色衣襟。
随后,一声不易察觉的笑被你捕捉到。
“明明你可以更加大胆地搂着我身上的任何一处,可你却只敢揪住我的衣襟……等会儿拜堂的时候,若是被人笑话堂堂宸王衣冠不整,那可都是师妹的错。”
“…………怎么不叫爱妃了?”
你将脑袋垂地更低,闷闷地问他。
宣望钧侧目道:
“抱歉,眼下我也有些不习惯……不过来日方长,我们总会有习惯的那日,对此,我有信心,而且也十分期待。”
[文司宥·以身抵债]
被宣望钧抱回梳妆用的小屋后,转眼间他就不见了。
你狐疑地回想着刚刚发生的那些事,心中疑窦丛生。
这玩意该不会没完没了吧?
难道要我跟所有认识的故人都来一遍那个啥?
不是吧……
你正出神地想着,就连有人推门而入都浑然不觉。
“花家主,醒醒神,文某可是来找你算账的。”
你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刚从椅子上坐起就撞入了正朝你倾身之人的胸膛。
那是缀满金银宝石纹饰的、真正意义上的一个男人的胸膛。
完了!完了!完了!
你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害羞,而是觉得自己暴殄了某种十分贵重的天物……
“这花家不愧是习武大家,文某被你这样一撞,似乎还要加上内伤的赔偿了呢。”
你一抬眼,便看见大片的红痕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之上,这似乎真的是你造成的。
“我、我……”
你支支吾吾地不知所措,却不曾想自己的手腕已经被一条细密的金链扣住,并在末端与文司宥的一只手连在了一起。
文司宥晃了晃那只与你相连的手,轻轻一扯,让你感受了一丝微弱的疼痛。
“昔日花家欠我半个同文行的资产还未还清,在算上你兄长在寒江所用钱财也大半出自我这里……花家主还请认命,以身抵债吧。”
你盯着那锁链许久,发现了一处类似锁眼的痕迹,便有心寻那开锁之物,以至于文司宥说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听清。
这可惹得文司宥有些不满,他反客为主地坐到你方才的坐的凳子之上,还利用惯性将你也拽入了自己的怀抱。
一边把玩着那细细的金链,文司宥将下巴抵在你的肩窝上一字一句言道:
“钥匙就在文某身上,花家主尽可毫无顾忌地搜查。不过……在那之前,文某先要讨些利息才行哦。”
话音刚落,不知文司宥从何处寻得了鸳鸯盖头,就这样坏心地遮住了你的视线。
眼前只剩下朦朦胧胧的红,而你的心中则出现了更为隐秘的旖旎之色……
[季元启·梦回初见]
强大的意志力让你的意识恢复了清明,你赶忙伸手扯开了那个碍事的鸳鸯盖头。
然而,意料之中的昏暗小屋和那个姓文的恶劣“债主”并未再出现,反倒是刺眼的灯光晃得你有些难受。
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下你才看清眼前的荒唐一幕。
你看到季元启身着喜服被吊挂在一棵歪脖树上。
“云中!快救你夫君我啊!”
“我跟你说!小爷我一定要将这闹婚的习俗废止!就从我们华清开始!”
什么跟什么啊?耳边不断地传来季元启聒噪的吵嚷声,你不禁在心中吐槽,不亏是季家主,到哪都是“精力过于旺盛”的样子。
下意识地摸着腰间的花家……呃、匕首呢?
你这才想到自己还身着大红喜服呢!
看来,这一次是要跟季大家主成婚了呗!
你目测季元启被挂得不高,就算摔下去也没什么关系。
便从发间取下一只钗子,准备将锋利的一头运功射向绳子的薄弱处。
却不曾想,季元启竟晃动着身体,朝你荡了过来,甚至还以倒挂的姿势抱住了你的腰身,让你没办法再施力。
“哎!你别添乱啊!你这样我怎么放你下来呀!”
“小爷不管,我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要不是那帮清崖书院的坏小子,你我此刻早就洞那个什么房了!”
由于季元启总是乱动,你们两人身上的配饰相互摩擦又不断地敲击,环佩相碰叮当作响。
就连你一刻都不离身的花家玉佩以及他的青云白鹤配饰都未能幸免,它们牢牢地缠绕在了一起,似乎一时半会儿都很难再分离开来……
而就在此时,捆着季元启的绳子突然自己断开了!
[花忱·落花为刃]
眼瞅着季元启就要掉下来了,无计可施的你只得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对不起了,季大家主……”
然而当你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前出现了熟悉的花家场景。
你以为自己梦醒,想要抬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原本纤细的手指变成了肉乎乎样子……
用力支起身子,往床下一瞧,那是一双稚童所穿的小巧绣鞋。
行了,你这下知道了,自己依旧在幻境之中,甚至还变小了。
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穿上鞋子下了地,便迎来了自己的兄长花忱。
只见他也身穿一袭红衣而来,只不过相较于前面几位,他穿的这身显然既不合身也不华丽。
“小妹,昨日你不是说梁祝的结局不好,要与为兄一同重演一个欢喜的结局吗?”
“这不,为兄都准备好了!你瞧!”
花忱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将红色的斗篷递给你,言道:
“这红色的衣服为兄倒是跟府中才成婚不久的账房借了一件,只是你这般身形的小嫁衣却难找。不如就先用红斗篷代替吧!反正都是红色的,也差不到哪儿去!”
“走吧!为兄把桌椅、红烛都摆好了。你那些小人偶就当梁山伯与祝英台的见证人吧!”
嗯?原来是和哥哥演戏啊……
你暗暗放下心来,却不禁自嘲起来。
不然呢?总不能真的和哥哥……算了,来都来了,就演一演这拜天地的戏份吧!
花忱掐着嗓子模仿着主婚人唱道:
“一拜天地!”
“二拜高……高高的花家屋顶!”
“夫、咳、夫妻对拜!”
“咦?小妹你跑什么?还没演完呢!”
不行啊,毕竟是亲哥,毕竟你也懂事了,真没办法像懵懂稚童一般毫无顾忌地行这对拜之礼。
忽然你看到眼前出现了一扇门,想也没想便推门而入,万万没想到的是——
玉泽、凌晏如、文司宥、宣望钧、季元启都身着大红喜服在等着“抓”你。
他们有的拉扯着你的衣角,有的则攀上了你的手臂,让你轻易不敢动……
可就在这时,一句“放开她!”打破了僵局。
你本以为有救星前来,不曾想却是跑来带你回去继续拜堂的花忱。
“胡闹!”
“乖徒,跟我走!”
“放开我师妹!”
“都别跟我抢花老二!”
“文某的夫人岂是别人可觊觎的?”
这些声音揉在一起,惹得你脑子里像是炸了锅,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你的预感是对的,很快,你便感觉身子一轻,意识也随之飘向了未知之地……
[尾声]
“家主醒一醒!有几位……贵客上门。”
“似乎来者不善。”
微霜叫醒你后,又在后面没头没尾地添了句这样的话。
细问之下,原来是方才梦中出现过的几位都上门来找你了,而且说辞都十分相似。
且不问他们找你到底因何事,就单凭你现在的心情而言,也只想闭门谢客。
只是,因为一个突然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幻境就这般怠慢他们,似乎确有不妥之处……
在你犹豫之际,头顶突然被遮下一片阴凉,竟是你哥花忱回来了。
“小妹,搬这么多书来院中晒,累不累?”
你接过他手中的遮阳伞,心生一计。
“哥,那个啥,会客厅好像来了几位故人,要不,你帮我招呼一下?”
“谁来了?”
“别问我,问微霜……”
你尴尬地指了指微霜,自己又往伞下的阴影处躲了躲。
微霜看出了你的心虚,却并未挑明,对花忱直言道:
“咳,来的贵客有寒江熙王、宣京凌首辅和宸王、华清季家主还有越阳文家主……”
眼瞅着花忱的脸色越来越冷,微霜还要说些什么,却被打断:
“哦,那你要这么说……还是我先去会会他们吧!小妹放心整理书籍,碍不到你什么事的!”
看哥哥的表情,大有点磨刀霍霍向……那几个人的意味。
不过……管他呢!
方才坠入幻境,怕是昨日看书睡得晚的缘故。
天色还早,书先晒着,还是睡个回笼觉吧!
然而就在你补觉之时,殊不知花家前厅的大戏才刚刚开场。
↓↓↓粮票解锁[彩蛋]
此刻,花家前厅“热闹异常”……(修罗场预警)
原来印在大家身体各部位的阴阳纹又同时出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他们都非见你不可,又不能明说缘由……(对话体)
↓↓↓
人物:你/玉泽/文司宥/宣行琮/凌晏如/花忱
南国公府修葺一新后,男人们似乎都冲着你有备而来……
*乙女向
*荒唐又离谱预警
[玉泽·翻墙而入]
“唔,什么动静?”
天还刚蒙蒙亮,你就被屋外的异响扰了清梦。
因为是自家小院,你也就不用顾忌那么许多,顶着一头散发穿着睡裙就往出跑。
可万万没想到,才刚一踏出房门,就与不知什么人撞了个满怀。
可偏巧,那人似乎也懵了一下,非但没有将你推开,甚至还环上了你的腰,轻轻捏了一下。
就在你思考,到底是出声喊人还是自己出手将其胖揍一顿之时,熟悉的声音从头...
就在你思考,到底是出声喊人还是自己出手将其胖揍一顿之时,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乖徒,许久不见,就这般思念为师吗?”
“玉先生???……先、先放开我再说!”
一声轻叹过后,你终于与身前之人拉开了距离,但是也不太多。
羞赧地将睡裙松散的衣襟又掩了掩,你开口抱怨道:
“玉先生此举也太过孟浪,如今身份已显,为何还要翻墙而入?诶、别跟我说是走惯了,我可不信。”
虽说是君子应当非礼勿视,但玉泽还是瞥到了你白皙的脖颈和趿拉着绣鞋的裸足,不免心神荡漾。
对于你的问题,他并未正面回答,反而将你拉回房中,关上门扉。
“乖徒明鉴,为师就是不小心翻过来的。没办法,为了不引起误会,只能请你帮为师稍稍遮掩了。等过一个时辰,天大亮了,为师再随其他宾客混入正厅如何?”
你心道此举甚为荒唐,却也顾念着对方是玉泽,并未拒绝。
“躲在我这里倒是可以,可我还未更衣洗漱,还请玉先生避嫌,找个角落呆着,不要往衣柜这边看。”
玉泽倒是自来熟,他指了指你的床榻,道:
“嗯……乖徒,为师就躲在这里甚好,顺便还能帮你铺床。”
还未待你点头,玉泽便十分自觉地挽起袖子,真的开始帮你整理床榻。
幸好昨晚没看什么奇怪的话本……你在心中舒了一口气,不再理会玉泽。
“乖徒,说起来,在你幼时为师还为你编过发呢。不若今日,再重温一下如何?”
为了不让玉泽被发现,虽是夏季,你还是选择将窗户都关严。
屋内本就闷热,再加之气氛有些暧昧,你怎么可能会赞同他的提议。
玉泽似乎预料到了你的反应,也是不强求,反倒自顾自叹起气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乖徒终究还是长大了,不需要为师”的话,就着你的床铺斜靠着,还时不时摇几下扇子。
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手杖与脚步的声音。
[文司宥·唯熟练尔]
手杖敲击石砖……脚步虚浮试探……
坏了!该不会是小住这里调养的霁月先生来了吧?!
可屋里现在还有玉泽呢,怎么办?
就在你紧张之际,该来的还是来了——
“花家主,你起身了吗?文某来兑现承诺了。”
温润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你顾不上玉泽的反应,赶忙将门打开一个缝,自己侧身迅速溜了出去,而后将门重新掩好。
“先生今日可起的真早呀!”
文司宥似乎还未察觉到你身后房中的异样,反倒牵住你的一片衣袖,开口说明来意:
“昨日你我闲来无事猜字谜,说起一个晨字,你可还记得?”
你想了想,答道:
“当然记得,星星与太阳同时出现,打一个字,说的就是这晨字。起初,我还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呢。”
文司宥听闻你没有忘记,嘴角略弯起一个弧度,好像心情愉悦了些。
“这便是此刻文某的来意了,你瞧,天上正东偏南的方向,是否可见双星伴日的景象?”
你随着文司宥口中所指,抬眼望向天穹,尚未从群山的遮掩中升起的白色日光之上确有两颗星隐约可见。
得不到你的回应,文司宥又轻轻拽了下你的衣角。
你这才反应过来,不再将目光流连于外。
“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此景似乎甚是罕见。”
文司宥却摇摇头,对你解释道:
说完,文司宥似乎又感到一丝落寞,自嘲道:
“如今文某倒是有闲,却也再无这观天的机会了。咳、咳。”
见状,你赶忙上前扶他,将手杖靠在一旁,想也没想就拉着他进了你的屋中。
一进屋,坏了!
玉泽还在床上坐着呢!
你只得伸手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却也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因为,文司宥察觉到了——
“许久不见玉先生,没想到,还是喜好这南塘的荷香,可沾染上别人的闺房,似乎不太妥当。”
玉泽走下你的小床,轻笑道:
“文先生,你也不赖,想来如今已经可以随意出入这南国公府了,就连她的小院,都跟我一样,熟门熟路了。”
文司宥将你挽在他臂弯的手又紧了紧,亦抿嘴笑道:
“无他,花家虽大,文某近日总随花家主进进出出,唯熟练尔。”
[宣行琮·借机亲近]
小小的寝室之内,两只狐狸样的人物你一言我一语地揶揄对方,你根本就插不上嘴。
气氛一度十分焦灼,就在此时,又有脚步声临近。
“嘘!从现在开始,谁说话谁是臭狐狸!”
暂时稳住屋内之人,你赶忙冲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给了玉泽一记眼刀。
这回好了,来了个更加棘手的人物。
只见他迈着轻快地步伐而来,手中还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裹。
“郡主,我算算时辰你也该起身了,便迫不及待地来了。”
说着,宣行琮就要往你屋里走。
“诶,屋里热,就在小院中说吧!嗯……王爷你带了什么来?这么大一个包裹!”
赶忙拦住宣行琮,你拍了拍树下的石凳,邀他同你落座。
宣行琮见你邀请,心中欢喜,他打开包裹,拎起一扇串珠门帘,眉眼间是隐不住的笑意。
“我见你平日在屋中看书,都是敞开大门的,若身边都是你我这般的自己人,自然没什么大碍。可现在花家宾客众多,挂上它,既可以增添雅趣,也能起到遮蔽外人的作用。”
你见那珠串晶莹剔透,在日光下极为亮丽,珠间相碰,又叮当作响,极为灵动,很是喜欢。
“多谢,那我就收下啦!”
“既然喜欢,不如我帮你挂在门口如何?”
见宣行琮跃跃欲试,你想起了屋内的状况,急忙阻拦:
“别!我、我那个自己弄吧!”
宣行琮笑了笑,比着你的个子,又指了指那门:
“够得到吗?站在椅子上挂,若是摔了可如何是好?还是我来吧!在你家多日,白吃白喝,给你添个劳动力不好吗?”
再也阻拦不住,你用手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直到大门被宣行琮打开……
[凌晏如·路过串门]
不出所料,眼下,你的小屋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
你将门一关,径直走出,捂着耳朵蹲坐在了廊下,不知该如何收场。
而此时,凌晏如正好从膳房端了早点往回走,路过你的院子,便忍不住向里面望了一眼。
正好,与你的眼神相对。
“呵呵呵,云心先生,好早啊……”
你苦笑着起身跟他行礼问安。
凌晏如瞧出你的不对劲,本不想这么早打扰你,奈何腿脚诚实,就这样拖着身体走到了你的跟前。
“天色还早,为何蹲在门外?……莫不是里面有你害怕的小虫?”
凌晏如瞧你“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又忆起了儿时的事情,还以为你在害怕里面的虫子。
他摇了摇头,越过你打开门,沉声道:
“我再帮你一次,莫怕,不过是些虫子而已…………这就是你屋中的虫子吗?嗯,看来还真是些百害无一利的害虫呢。”
而此时,里面的人则神色各异。
他们异口同声地道:
“凌首辅,好巧,你也来了。”
[花忱·抓奸(不是)]
“要不,你们先聊着,那什么,我就不凑热闹了哈……”
一路小跑着,你从自己的小院冲了出去,一头扎进了旁边的耳房。
还未等你喘口气,就被你哥花忱抓了个正着。
“小妹,跑什么?饿了?我就说你昨晚应该多吃些主食的。来,哥盛了两碗冰糖红枣荷叶粥,还有这些精致糕点和小菜,一起吃吧!”
哥哥温柔的笑脸映在你的眼中,让你不禁感叹:还是在哥哥身边最安全啊!
你点头如捣蒜地应下,不料,却被你哥拉着朝你的小院走。
“等一下,哥,这不是去你住所的路啊!”
花忱心中咯噔一下,心道:不能去我院子啊,我昨夜绘制的小妹小像还未卷起来收好呢!
他敛去尴尬神情,摸了摸你的发顶,打趣道:
“你哥我的屋子有什么好的,还是小妹的院子打理的漂亮。走吧!”
你只得耍赖道:
“哥,要不我们去前厅吃吧!那里也漂亮!”
这话引起了花忱的怀疑,他摸了摸下巴,问道:
“怎么了小妹,你今日推三阻四的……莫不是,你的院子有什么哥哥不能看的东西?完了,小妹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我、”
“行了,哥,你别说了,小妹的院子就是你的院子,走!”
一咬牙,一跺脚,你立即打断了花忱的话,“大义凛然”地准备“英勇就义”。
然而,就在此时,微霜和林姗过来招呼你们:
“两位都在呀!荷花酥刚出炉,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不如去后花园找个地方聚一聚。一边赏荷,一边品酥点,岂不快哉!”
向微霜和林姗投去感激的目光,你拉着你哥随他们往后花园的方向快步走去。
而此时,在你的寝室中——
文司宥:都别吵了,人家正主都跑了,没发现吗?呵,还不如我这眼盲之人。
玉泽:哦,那就散了吧。
宣行琮:你们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把我家小君的院子踩脏了。
凌晏如:你说谁是你的小君?她知道吗?
文司宥:呵,她若知这位郡王的心思,恐怕就不会如此厚待了。
玉泽:小皇叔,终究还是差了辈分,放弃吧。
宣行琮:我不怕,反正我不是这里最老的。
凌晏如:……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然而,一刻钟后,花忱突然有事,提前离开了后花园,路过你的院子时,瞧见一群“不太熟”的男人从你院子中走出——
花忱:你们!怎么回事?私闯我小妹院子,意欲何为?
文司宥:文某只是不小心走错了路,你知道的,眼盲之人,还是有些不便的。
凌晏如:我、咳,路过,不小心误入。
玉泽:你懂的,我也是不小心翻过来的。
宣行琮:我揭发!他们都是故意的,只有我是不小心的……
花忱:……………………你们今晚宿在我家的时候,都小心点,告辞!
你跟男人们约会时——
花忱:哦,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是不小心的。
(玉/文/琮/凌)
/第二人称,OOC致歉
/这是77、00的上篇,下篇写完发
*齐司礼
【@山海_齐司礼v:某只笨鸟最近像颗西瓜……很好闻。[图片]】
[?????]
[齐司礼这是…切错号了吗?]
[还以为我眼花了,我记得这个号上次更新还是宣布山海成立的时候,简直都快忘记这其实是个个人号了]
[等等,没人觉得这个内容不对劲吗?齐总监恋爱了?]
[这个配图,是某品牌新出的西瓜味沐浴露吧,划重点,女用]
[严重怀疑齐司礼是在偷偷记录女朋友爱用的沐浴露,方便以后补货,有点好磕]
直到一小时后,埋头画稿的齐司礼才后知后觉注意到手机里涌入的消息。
各种后辈、下属、原材料供应商(他们在凑什么热闹?)小心翼翼发来消息,问他是不是不小心把小号内容发到了大号上。
看见“小号”两个字,齐司礼的眉心不着痕迹地一跳。
【@山海_齐司礼v:……没有藏,只是一直没有发。】
【@山海_齐司礼v:为什么不发?因为没必要。我和她的事情,我自己记住就够了。】
[前万甄设计师来了!!齐总监就是个大傲娇,别听他的,绝对有恋爱专用小号,姐妹们扒啊!!!]
[快快快快他下线了!]
[报——找到了!关键词笨鸟,第一个就是,看的时候别忘了截图,晚了就删没了!!]
[同万甄设计师握手,拿出总监让我改稿子的手速火速截图了,需要的姐妹们来找我,等会儿他上线的时候绝对会删的(确信]
【@山海_齐司礼v:?】
他开始思考那两个万甄设计师是谁。
……他得罪她们了吗?
“老齐,要不算了吧……”
岐舌打了个大哈欠,趴在桌上怜悯地看着深夜狼狈删评的某人。
他的手机也被借走,雪白的、毛茸茸的尾巴尖在屏幕上点来点去,正一条条将小号的内容改为仅自己可见。
被瞪了一眼,岐舌小心地挪了挪爪子。
算了,还是别告诉老齐自己早就看完了,还顺便@了妹子一起看了这件事吧。
*夏鸣星
【@Jesse夏鸣星v:又是没有见面的一天……大小姐在外面有别的小狗了吗?想她想她想她想她想她……
——by汤圆悲伤的日记】
夏鸣星照旧在小号上发完,打开熟悉的对话框,发现还是没有新消息,于是闷闷地叹一口气,把手机开了免打扰塞回口袋。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今天一整晚在剧本围读时,剧团其他演员看他的表情都有点怪怪的。
工作状态的夏鸣星主演气场全开,淡淡扫一眼那几个不专心的小演员,他们顿时低下头去。
只是比起害怕或憧憬,今晚他们看他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眼神亮晶晶的,让夏鸣星都不自觉在路过镜子时停留了几秒。
难道是不小心把周末和大小姐玩真心话大冒险时的贴纸贴在衣领上了?
但是没有。镜中的橙发少年五官清隽,一身哈姆雷特的红色戏服,金色细线绣出的精致纹路点缀其上,衬得少年的身形修长利落,一切都和往常没有区别。
直到气喘吁吁赶来的大梁将手机怼在他脸上。
热搜:#知名音乐剧演员Jesse夏鸣星疑似恋情曝光(爆)#
夏鸣星:!!!!
“等等,这是不是意味着……”
他紧紧抓住大梁的肩膀,表情绝望:“他们都知道姐姐私底下叫我汤圆了?”
大梁:??这是重点吗?
正准备欣慰自家艺人还没那么无可救药的大梁意识到自己安心早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想想怎么公关……”他沉吟着。
他仿佛幻视到自家艺人的脑袋顶上piu的立起一对狗狗耳。
“大小姐?对不起嘛,我发的时候没看清……我这就收拾收拾出门,二十分钟,不对,十五分钟以后到你家当面承认错误,好不好?”
“要不要顺便带一份夜宵?姐姐想吃什么?要不我们出来吃吧?”
“什么?热搜?没事,大梁说他会解决的。”
大梁:……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总所周知,中医,一种可以把把脉搞的比算命还准的职业
路辰
今天是因为前些日子被学长投喂太多以至于积食的小画家一枚
沙发上,你正边追着剧边揉自己的肚子
别问,问就是被投喂的太好了,以至于几天下来自己即使吃的很少却依旧不见好转
“学妹…”路辰又一次在你的面前自责起来“对不起…”
“没事…”你摆摆手,甚至不忘接过路辰端来的水“也怪我贪吃太多…”
“对了!路辰,我记得我家旁边开了一家中医馆……听说医术很高的样子…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中医馆
中医“小姑娘…你这积食很严重啊…”
你.唯唯诺诺“嗯…是…”
中医“今早还吃了甜食嘞,以前也没少...
中医“今早还吃了甜食嘞,以前也没少吃吧?”
自知几天前一连吃了好几块小蛋糕的你“是…”
中医“草莓味的”
你“啊?”
这都能摸出来的吗?
中医“摸不出来,不用想了”
一旁的路辰有些无奈的擦去了你的嘴角的冻干草莓碎屑
你“………”
中医“我给你开服药…回家喝几天,还有,这几天多运动锻炼”
你急忙点头“好的好的”
最后的最后,中医用开着玩笑的声音说“还有,以后记得少吃点啊…你们小姑娘不是很看中自己的体重吗?就不怕自己的男朋友嫌弃吗?”
“不会的…”
路辰牵起你的手,与你十指相扣
“她只要做她喜欢的就好…不管她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罗夏
中医馆内,一只罗夏正在努力学习并了解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传统
中医把着你的脉,严肃的分析着“最近有些过度劳累了”
你“是的,最近在赶稿子…就熬了几天”
罗夏:震惊
中医“你爱吃辣的吧…但是胃不好不能吃太多”
你“是的,我确实胃肠不太好…有没有办法可以治一下?”
罗夏:这不是只有小画家和与她最亲密的罗夏才知道的事吗?小画家一直都隐藏的很好,要不是自己跟小画家吃饭的时候有留意过所以问了问,恐怕自己也不知道
中医“这个恐怕得靠你自己慢慢养好了…”
你有些失望“好吧…”
一旁,罗夏跃跃欲试了起来
“我可以也看看吗?”
罗夏伸出胳膊,也想见识一下神奇的中医技术
中医把了下脉“您只要休息几天就没什么事了”
罗夏“嗯嗯,还可以看出什么吗?”
中医罕见的皱了下眉“奇怪…你明明很年轻才对…这个脉象怎么沉稳的像六旬老人一样…”
“这个…”你急忙出来打了个圆场“应该是错觉…错觉…”
中医看着罗夏一脸期待的表情叹了口气,内容逐渐偏离起来“先生还应该叫罗夏”
罗夏点头“没错没错”
中医“是费森尤顿集团的总裁”
罗夏激动的握住了中医的手“这到底是怎么摸出来的?真是太神奇了!”
你“………?”
罗夏你醒醒啊罗夏!这已经根本不是用手可以摸出来的范围了吧?!
司岚
又是被司岚学长投喂早餐的一天
“学妹,你不是说要今天让我来陪你一起去看中医的吗?”
司岚熟练的将装有早餐的盘子摆在了你的面前
“先吃一些早饭我们再出发”
“可是司岚…”
你迷迷糊糊的抓起吐司放进嘴里
“那也不必早上七点就把我叫起来吧…”
“人家开门也要十点好不好…”
“可是学妹…每日的早餐是必需的…”
“我知道我知道”
你闭着眼睛勉勉强强举起三根手指,对着一旁窗台上的花发誓
“我每天都有好好吃饭的,放心吧”
站在另一个完全相反方向的司岚“……”
中医“小姑娘这么困啊…”
你揉了揉眼睛,试图驱赶自己的困意“啊…昨天睡的有点晚,问题不大”
排查完毕,开了一副药后,中医甚至还给你看了看手相
中医“一看小姑娘就是不常吃早饭”
你急忙反驳“没有!吃了…”
中医“是,今早吃了”
你“……”
司岚“………”
司岚iswatchingyou
你“司岚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有好好吃饭!只不过有的时候起的太晚就跟午饭一起吃了…”
司岚无奈,司岚叹气
“关于这方面,以后我会好好监督你的,学妹”
“不要啊啊啊啊啊…我要懒觉啊啊啊啊”
艾因
中医“……”
都说不怕中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这感觉可真不是在看玩笑
看这样子,就连一旁的艾因都不由得担心起你来
“医生,我女朋友…她没事吧?”
艾因听话的递过了手,不出所料得到了相同的评价
中医疑惑的看着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也不…这么昼夜颠倒干什么?”
艾因不自然的咳了一声“打游戏…”
中医看了看艾因,似乎是要把他看穿一个洞“天天熬夜都打游戏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真的是不懂…”
随后中医又小声的问了问你“你男朋友对你应该挺好的吧…?”
“挺…挺好的”
中医“挺好的就行,但是别跟他天天一起熬夜打游戏了,对身体真的不好”
“唉,小伙子啊,一定要抓住眼前人啊…算了,我说也没用”
艾因红了脸,桌子下的手将你的手牢牢抓紧“那今晚…做些不一样的事…”
临走时,中医突然提醒你道“最近少吃点冷的,你的生理期快到了”
你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日子似乎是在今天“哦哦,谢谢”
一旁,刚刚还在冒烟的艾猫猫被门槛绊了一下
你疑惑“怎么了?”
“没…没什么…”
叶瑄
叶瑄,一个对地球科技发展水平了如指掌的外星人,在今天,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中医“你可以考虑中午吃完饭去走两圈,晒晒太阳,补充一下自己体内的阳气”
叶.CPU过热.瑄“???”
你默默记下的中医的话“好的好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中医“没有什么了,少吃凉的,你的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问诊完毕,你起身谢过中医,却不了其拦住了叶瑄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就一把白头发,这可不好啊…”
叶瑄“这个不碍事的…我本来就是这个发色”
“唉…小伙子,来都来了”中医执着的招呼他坐下“就一起看了吧,也没什么坏处…更何况你这发色确实不正常啊”
叶瑄此时有些为难“这…”
你趁机也推了一把叶瑄“一起看看吧…你不也一直好奇的吗?”
“可是…”叶瑄看这你执着的样子,最终妥协“好吧”
沉默,长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你这才敢缓缓的问出来“医生…?”
中医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这脉象简直就不像一个人类应该有的任何一种…”
“而且按心跳推算年龄的话…早就已经超过了一百岁…这怎么可能?”
叶瑄/你“……”
叶瑄最终巧妙的岔开了话题“那请问医生,我应该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中医继续一脸疑惑“奇怪啊…”
“真是奇怪…”
等走出了中医馆,你才问出了你一直想问的问题“叶瑄,你是不是故意的?”
要做到跟地球人一模一样,对叶瑄来说轻而易举才对,而且叶瑄根本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出现错误
“只是想试一试是不是真的准确而已”
“这回你相信了吧?是不是很准?”
“嗯,确实…很神奇…”
中医:难道没人关心一下我吗?
皓月的碎碎念:
有彩蛋,是神选者的··*
设定:你xall(玉、季、暮、滇、文)
假期结束,你回到明雍继续上课。课间休息之余,你写了封信给他,却没意识到自己写了错字。
*梦回明雍书院时期
*错字梗
-------
本来,你要写:感觉还没怎么过,假期就结束了。
结果,你写成:感觉还没怎么做,假期就结束了。
没想到,他竟也给你回了信……
[玉泽·恋爱期]
"乖徒,能看到你如此坦诚自己的心意,为师很是高兴。
为师同你一样,也没有·做·够·。
只是为师担心,乖徒和为师想的是同一件事否?
幸而你我同在...
幸而你我同在明雍,今夜便可见面详谈。
又或者,为师下了课便来找你弥补一二?"
收到回信后,你面上一热,还奇怪玉先生为何说得如此直白。
又赶上下午有史学课,玉先生刻意对你关照有加,就连下了课都不放过你。
他确实是来找你“弥补假期遗憾”的……
直到夜已经很深了,玉泽一边揉着你的腰,一边将你的信递到你面前,他甚至还将那错字用朱笔圈了出来……
“为师的乖徒就是秀外慧中,连错字都错得十分巧绝,实在是妙哉。”
玉泽收起你的信,又将手伸向你的腰间,但这一次,不再是按摩那么简单……
[季元启·真心话大冒险]
"不是小爷我说你啊,步步高升又玩输了吧?
幸亏你这大冒险找的对象是我,若是换了别人,你这花家少主的威仪估计也就碎成渣了。
不过,小爷我也不是那么好使唤的。
小爷我看了你的信,也着实吓了一大跳,还想着……想着我俩什么时候……那个过来着。
(此事若是真的,这季、花两家岂不是要闹翻天了!估计整个大景都要被你我这一北一南两个世家给吓到了。)
你就说,怎么补偿我吧?
是陪我逃课去山下玩,还是当我新作的第一个听众?
嗯,干脆,你都应了吧!
就这样!小爷等你!"
收到回信后,你只觉莫名其妙……
“季元启,你才是那个玩步步高升输了的人吧?”
上课时,你偷偷传小纸条给他。
“怎么可能!明明是你!”
季元启将小纸条又丢给你。
“你是不是玩不起?我明明给你寄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信,里面的话,句句属实,我花云中对天发誓!”
有些生气的你,差点将纸条丢到讲课先生身上。不过好在,季元启眼疾手快接住了。
当他读完你最后写的话……这下他真的惊了。
你只见他噌地一下站起身,而后不顾先生的劝阻,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把你也拉走了。
“原来是错字啊!你可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咱俩哪次逃课不小心不胜酒力那个……了。”
可就在你俩刚解释清楚时,司业竟气冲冲地来寻你俩。
你俩又开始了极限“串供”,编造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逃课利用……
至于司业信不信?那就听天由命吧!
[暮色·梦中灵感]
"云中,好久不见,甚是思念。
好了,不逗你了。
此番,我写信与你,只是想向你诉说一个关于你的梦境。
昨夜,不知怎的,我竟梦见你尚在明雍求学时的青涩模样。
梦中,你穿着学子的服制,还向我寄了一封十分有趣的信。
你在信上写道,暮色先生,云中感觉还没怎么做呢,假期就已经结束了,甚是遗憾。
也不知道,这梦中的云中郡主和我暮色到底是何关系,才能亲密到如此直白的地步。
幸而得此梦,我写作又有了灵感,不如本月我就以此为开篇,你我为主角,写一段香艳的故事可好?
想必如此一来,必能助书馆老板大卖盈利。
而你,也不用再辛苦来烛馆替我研墨,向我催稿了。
嗯……就这么定了吧,你说呢?
不如这样,十日之内,我若见不到你,便是你默许了。
千、万、别、来!我没有在等你哦。"
收到暮色的信后,你用毕生所学的“悦耳”字眼,一路骂骂咧咧地登上了去湖心岛的小破船……
“暮色,我倒要看你敢不敢写!”
在船夫惊恐的目光中,你将自己携带的几样武器逐一擦拭了个遍。
“崖主,这云中郡主怕不是来催稿的,她是来催命的啊!您要不要躲一躲?”
“无妨,退下吧。你戴的面具甚丑,别吓坏了我们小郡主。”
暮色站在烛馆的最高处,望着逐渐驶来的小船,愉悦地点了点头。
[滇离·重在尝试]
"收到你的来信了。
怎么,明雍不都是小孩子待的地方吗?还教大人的事?
再者,你我从未同床共寝过,我也不知你写的假期是什么时候,怎可乱写呢?
还是说,你喝了我的血,真就对我念念不忘了?
该不会,你想我,都想出幻觉了吧?
又或者,你也同其他人一般,觊觎我的血液和身体?
实话告诉你吧,即便你日日都躺在我身边,也不会因此而获得什么百毒不侵之体的。
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多强健筋骨来得好。
行了,信就回到这儿吧。
别再来寄信了,你知道我在哪儿吗?就有事没事往齐安送。
我为了查收你的信件,还得时不时就刻意绕路来齐安一趟,真是麻烦。
……倒是有一点例外,什么时候你想去齐安了,再寄信不迟。
届时,待你我见面,再探讨那大人之事,也不是不行。
另,确实还有一个解毒的法子,我尚未试过,不若你舍身与我一试?"
收到滇离的信后,你惊讶于他这次竟然破天荒给你回了这么长一封信。
更惊讶于他的胡言乱语。
什么同床共寝?什么大人之事?
是滇离想你想魔障了吧?
至于他信中提到的解毒之法,你虽注意到了,却也知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
暗暗压下你那蠢蠢欲动的心,你扯出一张空白信纸,提笔又写道:
“写不写信是我的自由,看不看则是你的自由。你别管我,我也不管你。我就是想你了,怎么着?但我死也不去齐安,哎,就是玩。有本事你来宣京找我啊,哼!”
再后来,当你忙于学业,快要把此事忘干净时……
滇离大摇大摆翻墙而入,施展那银链子套牢了你,便扛着你往山下跑去……
不得不说,你真慌了。
“……那个,咱们这是去哪?”
你问道。
“呵,你说呢?你喜欢在哪?榻上?林中?还是水里?”
彩蛋是文司宥给你的回信和你们之间发生的趣事。
萧逸
第一级,见面打招呼。
萧逸:“这当然没问题!第一级就这?”
第二级,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萧逸:“这也很正常吧……我的通讯录里面有的时候也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一些不认识的异性,但是我从来!没有跟她们聊过天!”
你:“可能是工作的时候加的好友吧,你倒是养成备注的习惯啊喂!”
萧逸:“我有备注啊,你的备注就是‘我的亲亲萧小五’~”
第三级,会时不时关心对方。
萧逸(嘴角抽动,捏了捏指关节):“什么尊贵的人还要我的萧小五亲自去关心?让萧老板替你去送关心可以吗?”
「不要摆出下一秒就要去杀人的表情啊萧老大!」
第四级,经常约着打游戏。
萧逸:“这个倒是可以,因为萧小五打游戏的技术实在是……”
(他看了一眼你的脸色,连忙闭麦)
萧逸:“哟哟哟嘴都翘到天上啦,这只是一个测试啦,别生气嘛~”
「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第五级,生日互送礼物。
萧逸:“嘶……礼物的话可以送啊,但是必须要我亲自过目,以免对方对我的萧小五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第六级,把他挂在嘴边,动不动就提起。
「当然只会想着你啦,笨蛋。」
夏鸣星
夏鸣星(不假思索):“可以的!”
夏鸣星(再次不假思索):“这当然也是可以的!”
夏鸣星:“啊?第三级的难度突然就升高了呢……时不时关心对方是怎么个时不时呢?”
你:“看你的理解咯~”
夏鸣星:“如果是生大病或者受大伤,你去关心他那当然是可以的……如果对方是像我一样和你青梅竹马你时不时关心应该也是可以的……不不不!不可以!姐姐只有我一个青梅竹马,也只能有我一个哦!所以还是生大病或者受大伤吧!”
夏鸣星:“啊……我觉得我打游戏的技术也挺不错的……姐姐不能约我嘛……”
你:“这是测试啦,测试。”
夏鸣星:“可以哦,只要不是太贵重的就行啦。”
「出乎意料的很爽快呢」
夏鸣星:“如果姐姐是要给异性送礼物的话我能陪你一起去挑吗?”
你:“没问题呀。”
(一只汤圆向你比了个耶)
夏鸣星:“这个嘛……如果你是吐槽他的话我还能够接受,就比如说你跟我吐槽你公司的魔鬼上司和万甄的扒皮总裁我倒是很乐意听……”
「嘛……你这个理解角度是我没想到的。」
第七级,单独约吃饭看电影。
夏鸣星(表情逐渐不受控制):“如果你欠他很大的人情的话可以请他吃饭看电影……也不太行。嘶……如果他帮了你很大的忙的话这样谢谢他也不是不行……但我会有点介意哎……”
「汤圆苦思冥想,想要自己显得大方一点但是又很介意的纠结表情实在有点好笑。」
「这会儿倒是很坚定嘛。」
第九级,频繁聊天发消息。
夏鸣星(可怜狗狗眼):“姐姐你身边一定没有这样的人对不对?这样的话我会哭的……”
「橘发小狗看上去真的很委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当然没有!放轻松一点啦!”你赶紧摸摸他的头,“这只是一个测试,不哭哦不哭哦。”
查理苏
查理苏(自信扶额):“我的未婚妻每天都是那么的光彩照人,请你对那一些小鱼小虾自信sayhi!”
查理苏(仍然自信扶额):“可以,有对方的联系方式是未婚妻的自由~”
查理苏(想了想):“我作为医生的话会经常关心我的病人,那未婚妻作为设计师的话肯定也会关心自己衣服群体的受众,这是可以的!你完美的未婚夫会一直支持你的工作!!”
查理苏:“这我没怎么想过,毕竟我不怎么经常打游戏……未婚妻如果有喜欢玩的游戏可以告诉完美的未婚夫哦~我会苦练技术的,在此之前你和技术不错的人约着打游戏也行。”
查理苏:“我可是你完美的未婚夫!相信我什么都能做好!”
「居然有点感动呢……」
查理苏:“可以!送吧!任何人送你的礼物都会在我送给你的礼物的对比之下显得暗淡无光!”(自信闭眼扶额)
「不过查少说的也是事实没错。」
查理苏(思考了两秒):“哦我知道了~就是你最近喜欢的那个明星吧!未婚妻追星要适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