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你们都是我们眼里的骄傲。
参赛选手:主-西弗勒斯·斯内普,副-小巴蒂·克劳奇,卢修斯·马尔福
包含“春要”“Dirtytalk”等调教情节,按照xp解锁和避雷。
抓人游戏:点赞推荐,抓两个宝贝直接解锁解锁下个月的伏地魔x你x汤姆·里德尔
你不知道耳边一直回荡的嗡嗡声是否为“耳鸣”,可达你知道此时此刻你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
没有穿鞋子和袜子的双脚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接近疯狂地跑动,这座庄园太大了,你不知道该怎样逃出去,而且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在倒计时——他含着笑意的癫狂声音可以清晰地传到你的耳朵里。
“...
“Babygirl——你快一些啊!倒数计时三十秒,二十九秒,二十秒,十九秒,十,九,八……”
他甚至省略了几个倒计时的数字,你几乎要疯了,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推开窗户就从三楼跳了下去——
你绝不会任人宰割的,你要让这些巫师知道,他们任何人都掌握不了你的性命……
你是一名歌女。
一颦一笑就能让伦敦的富豪们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大把钞票,鲜花、美酒、黄金、珍珠,他们付出了很多,只为了和你共进晚餐。
事实上除了晚餐以外什么都落不到你的手中,你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是无数男人眼中的大众情人,可是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受制于人,不得不听从自己“老板”的话。
已经到了晚上,却有客人提名让你去他的家中唱歌,并且出手非常大方,老板马上把你推了出去。
来接你的是个苍白俊美的男人,他笑着解释道因为家的方向很私密,所以要蒙上你的眼睛。
对此你没感到任何不对劲,因为之前也有其他约你去家中唱歌的金主这么做,怕你知道家庭地址,也怕你和他们纠缠不清。
当你看到那个极其恐怖的男人时,你被吓得放声尖叫。
那已经不能算是人的脸了——他坐在最中央,一身黑色的袍子,脸部光滑,没有头发…就像……一条蛇变成了人。
“嘿,宝贝,对我们的主人如此失礼可不好。”那个带你来到这里的男人握紧了你的手腕,“给我们唱歌听吧——如果唱的不好听……”
他舔了一下你的耳垂,“我就吃了你。”
“克劳奇先生——”人群中有人鄙夷地开口了,他的音色很好辨认,非常低沉悦耳,“如果你想羞辱一个麻瓜歌女,请你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
“你总是这么古板,没有一丝情趣。”巴蒂·克劳奇二世冲着西弗勒斯·斯内普冷冷一笑,“主人想养一只金丝雀了……我寻到了最漂亮的而已。”
他意有所指道,“对于我们而言没有反抗能力,也更美丽。”
你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浑身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起来,你在努力减小你的存在感。
“我不喜欢麻瓜。”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瞥了你一眼,慢吞吞地说道,“如果你们喜欢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站起身不耐烦地摆摆手就离开了。
“真遗憾,主人不喜欢……”克劳奇摇摇头,然后一把握住了你的手,“那你就归我们了——嘿,西弗勒斯,我记得你应该很亲近麻瓜出身的女人吧…嘻嘻,要一起吗?”
“请容我拒绝。”斯内普冷声说道,“我和马尔福先生还有事情要谈。”
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克劳奇一把抱了起来,恐惧和焦虑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你挣扎着尖叫起来,“你想做什么…救命!救命!”
你冲着那群正在起身散开的人们求救,可是他们大部分都仿佛没听到——有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看了过来,你以为他会帮助你,可是他只是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就回过头去了。
你感到绝望,克劳奇抱着你快速移动回了他的房间,就在一眨眼之间。
“你、你刚才——!”这下你切身感受到了诡异,这个男人可以瞬间移动?他不是人吧……绝对不是!
“我们是巫师——准确一点是,食死徒。”他对你微微一笑,随即扑了上来,“来吧,宝贝,你会很喜欢我的……”
“救命!放开——有没有人……啊!!”
求生的欲望能激发你的斗志和力量,你踹开了克劳奇,打开门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男人在你的身后爆发出大笑,“好样的,麻瓜女孩…我们来玩游戏吧!倒数结束后我就要去抓你,如果你能逃走的话……”
你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感受着身体快速下坠——
一只手抱住了你。
“宝贝,你还真有勇气……”克劳奇抱紧了你,只一眨眼的功夫,你们就回到了庄园内的地毯上,“如果你是个女巫,一定是格兰芬多的孩子……”
“求求你放了我,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你惊恐地注视着克劳奇的脸,拼尽全力地哀求着。
“我喜欢你的反抗——可是前又戈不能太长。”克劳奇压根不听你的哀求,他笑着亲了一下你,“走吧,我会让你非常地——舍予服的……”
门被一脚踹开,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卢修斯·马尔福停止交谈,同时看向了抱着你走进门的克劳奇。
“走错房间的话,我不介意提醒你该去哪里。”卢修斯面色不善地说道,“带着你的女人滚出去,克劳奇先生。”
“不。”年轻的男人把你丢到了床上,你想起身反抗,被他用魔咒锁住了手脚。
“西弗勒斯——你应该有能让女孩非常主动的药,对吗?”克劳奇面露无辜地说道,“东方女孩很窄小,我怕疼死她。”
“我可以给你——”斯内普厌恶地说道,站起身在一系列瓶瓶罐罐中挑选,最终把一瓶粉色的魔药递了过去,“但是请你离开这个房间!”
“那可不行。“克劳奇摇了摇头,“她很不乖,所以我要惩罚——”
“被别人看到应该会……”他低下头亲了一下你的额头,“兴奋?还是羞耻?”
“等一下就知道了。”他捏起了你的脸,把药剂灌下了大半瓶。
谁能想到跟在伏地魔身边的蛇曾经也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孩呢,她也曾孤零零的蹲在角落,注视着自由与光
如果养猫也有段位
你是什么级别
上周,我由于一个b站视频了解到了“厌女文化”,看到这个词,或许大部分人想到的都是不尊重女性的男性,或是个别思想封建的老年人,但事实是厌女者不乏女性——她们在言行上认同先进的女权主义思想,但在潜意识里仍会将女性归为“不理性的“,“爱勾心斗角的”,“柔弱的“这类刻板印象中。
经过一番深入思考,我发现自己的成长经历与厌女文化联系密切,甚至我自己就是一个潜在的厌女者。或者应当说:我常常将自己排除在女性群体之外,以贬低女性群体的方式获得优越感。
从小学四年级左右开始,我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中性”的人,我常常标榜自己乐于运动,不在意外貌修饰,不喜欢粉色裙子(这些都是传统意义上女...
从小学四年级左右开始,我就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中性”的人,我常常标榜自己乐于运动,不在意外貌修饰,不喜欢粉色裙子(这些都是传统意义上女孩子特质的反面)同时也暗自贬低着那些穿裙子玩洋娃娃的传统女孩子们,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和妈妈吹嘘说:“我和男孩子们玩得好,因为那些女孩子都太斤斤计较了,和她们玩没意思。”之类的话,但事实是男孩女孩都有斤斤计较的,也有随和温柔的,我说出这种话就是在下意识当中承认了对女孩子的刻板印象,同时又把自己排除出去,从而把“厌女”转嫁他人,但本质仍是因为“厌女文化“的影响。
或许在思想还没完全成熟之前,孩子的这种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但可悲的是,直到最近我仍听到女性朋友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她对刻板印象深恶痛绝,这就足以证明“厌女”文化确实深入骨髓,在所有人心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
说回我自己,再长大一些,我不再直接地表现出这种优越感,但仍在潜意识中认定男性特质优于女性特质,比如我称呼我的朋友们为兄弟;让别人叫我哥;或者是在行为和外表上尽力体现出“爷们“的感觉;喜欢别人说自己是”帅哥“……这些行为都并非因为我有性别认知障碍,而是因为我自己,或者说大家都更喜欢代表着潇洒,帅气,富有力量,理性等等的男性形象,而不想自己被归入娇弱的,感性的,多嘴多舌的女性形象中。
直到进了高中,这种潜意识仍继续着,在我剪了短头发之后尤甚。比如我在戏剧表演中的四个角色都是反串,我发现自己演男性角色时竟更加自然。直到最近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中性形象是一系列选择之后的结果,在每一次做出选择时,我都因为心中对女性的刻板印象而希望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女性特质,最终在心理上越来越远离女性群体而贴近于中性。(可能外表上看起来没有那么明显)
在将厌女心理与我自己成长过程中的某些心理相比对的时候,我因其重合度感到极为震惊,同时也有一种恍然大悟之感。震惊是因为当这些潜意识中的想法用语言表达出来的时候,我肯定会立刻辨识到它们是错误的,但由于它隐藏黑暗中,我没有发现它,同时也任由它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不过幸运的是,这些影响都不能算是坏的影响,因为虽然我向往“男性特质”,但其实这些特质也只是因为刻板印象而被强加于男性群体之上,我现在要做的仅仅是抛弃我脑中残余的对女性群体的负面刻板印象,把那个总是被“他者化”的自己重新归入女性的队伍中,而并不需要改变自己。
但是这一切的起源是什么呢?或许是从小看到故事书里大放异彩的主角往往是一个男孩;或许是父母随口说出的:“不要去文科班,文科班了女生多,是非多。“;或许是某个小学老师批评淘气的男孩们:“怎么像女孩子一样话多。”
我想从今天开始称呼我的朋友们为姐妹们。或者在下周一的时候穿裙子去学校。
预警#
新开小号激情作案的jb文学,我流爽文,非典型乙女,不喜不要骂。
还没写完,发上来看看反应好的话写完……
虽然看起来大家都很烂,但请相信我是有原因的如果我还会写下文的话(啥。
不是妹儿是姐姐,女主邋遢疯批痞子战力天花板,不可爱不温柔也不甜还有一米八+,有一些女同倾向。
算是全员x你向……吧?
应该没了,那么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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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咒术界第一麻烦精不是五条悟...
众所周知,咒术界第一麻烦精不是五条悟,是你。
你的每一任辅助监督都会在交班的时候收到来自前辈的嘱托,总共三条,就是全部的工作。
第二,酒馆找不到就去歌舞伎町,问问那几个和你相好的妓女...没错,妓女,全咒术界都知道你是个自己没有承认过的女同性恋。
第三,这两个地方都找不到,放弃,坐下等死,等你自己哪天冒出来。
你是全咒术界仅有五位的特级咒术师之一,打起架来和五条悟平分秋色,你的任务完成率永远是百分之百。
你是个公认的人渣,烂人,垃圾,麻烦。
“虽然早就明白前辈你是出了名的不修边幅...但是就这么让自己臭掉真的没问题吗?”
五条悟蹲下身来,平视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的你,脏污油腻的黑色长发像是浸了石油的杂草胡乱糊在你的脸上。
“...操,一觉睡醒就有只吱哇乱叫的猫崽子。”
你勉强抬起眼皮扫了一眼,看见那一头颇具特色的头发就知道是谁,咕哝着骂了一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滚蛋,别打扰老子睡觉。”
五条悟笑眯眯的站起来。
“哇...不过前辈也真是厉害啊,明明是那群烂橘子最好用的好狗,结果现在睡大街,真是心性超——平稳,要是一般人早就羞愧死了吧?”
他居高临下的打量你和你湿透了的衣服,昨天的东京下了场暴雨,你十有八九是在雨里睡了一晚上,才会湿漉的像条败犬。
五条悟才不可怜你,你是个麻烦没错,但你也是那群老橘子最好用的刀,你被私下授意处刑的人根本数不过来,凡是五条派系的咒术师没有不唾弃你的,其他的中立术师也对你敬而远之。
“嘛,反正前辈饿了会去翻垃圾桶,累了会找墙角,被老橘子锦衣玉食的宠爱着呢——也轮不到我一个老师来担心呀。”
五条悟走了,反正你懒得理他,这家伙八成是在为上次你让他没能通过预案的事情发脾气,但是又打不过你,只能在凑巧碰到你的时候过来阴阳怪气两句。你相信要不是实力相当,他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
好巧,你也是。
说来也很有意思,五条家的大少爷其实只比你小一岁,但他和他的那一批同学入学高专的时候,你已经作为特级咒术师活动三年了。
五条悟很自信的上来要和你打一架,无下限术式的确很麻烦,你们僵持了很久,最后你还是赢在了消耗战上,大少爷的无下限在勉强开了一天半夜终于撑不住了,被你按在地上用体术照着漂亮的脸蛋一顿暴打。
“除非你能学会那个家入小姑娘的反转术式,不然赢不了我。”
你从被揍得满脸血的五条悟身上爬起来,拍拍衣服的灰。
“给点劲啊,六眼最强。”
天地良心,要不是他找你约架被拒绝后嘲讽你是油腻阴沉女,你是不会照着脸打的。
你和五条悟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连带着令外两个小孩也对你敬而远之。
家入硝子你不感兴趣,反转术式你自己也会,你感兴趣的是那个咒灵操术使。
你以前闲着无聊的时候试过把咒灵打个半死不活再吃肉,恶心的你差点没吐出来,那小子吃的可是高浓缩版本,想想都知道有多难吃。
只可惜当你讨要咒灵玉想尝尝试试的时候被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夏油杰显然对你毫无好感。
没办法,一个满嘴都是强者要保护弱者这类言论的咒术师,肯定会讨厌你这种只负责祓除咒灵不负责救人质的家伙。
“关我屁事,我是咒术师,不是动物救助协会,人死不死根本无所谓,咒灵死了就行。”
你说这话的时候五条悟看起来想打你,夏油杰眼神冰冷,家入硝子没空鄙视你,她在处理已经面目全非的人类尸体。
你杀疯了,弄塌了楼,连带着咒灵和人质一起砸了个稀碎。
那个女人看着男人尸体被抬出来的时候的哭喊让被你带着“见见世面”的未来最强二人组沉默,你却只是挖了挖耳朵,啧了一声。
“操,吵死人,哭个屁。”
你小声骂了一句,下一秒到来的就是五条悟的拳头和夏油杰的咒灵。
完全打不到你,反而被你按在地上在人群面前一顿暴打。
你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把他们俩面目全非的拖回了高专。
“虽然我不是你们的老师,但也是你们的前辈,你们可以在心里骂我,但要是谁敢在明面上有一点不乐意,想反抗。”
你伸出一只手,指着已经痊愈,看起来恨不得杀掉你的两个DK。
“我打的你妈都认不出来你是谁。”
“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存在的。”夏油杰的眼神冷的像是冰,“你这算是什么,不顾人质,只为了自己玩的开心?”
这小子像个菩萨,悲天悯人的。你一边嘲讽回去一边想。
只可惜他才刚入行,不知道水的深浅,进了咒术界这一潭黑色的死水,就算他是观世音在世,也要沦落做个泥菩萨,不变成一滩烂泥就是命好得出奇。
你可懒得拉他,关你屁事。
那天晚上大半夜你又出了高专去了警局。
“你别告诉我最后我这么费劲砸死错人了。”
“没错,完全没错。”年轻的警员脸上泛着红光,像是喝醉了酒一样。
“幸好您杀掉了他...这家伙头顶上的势力很大,我们拿他根本没办法,才会让他为所欲为的拐卖少女和孩子,现在他死了,剩下的东西我们普通人也能处理的了!实在是太感谢了!”
“谢我个屁。”你挥挥手“那些小孩和姑娘呢?”
“那就行,好好干,下回有需要,我们还能继续合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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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这俩傻小子护送星浆体出事了,一个被捅了一个打傻了。
笑死,你像拍一匹马一样拍着伏黑甚尔的后背,这家伙刚被五条悟一顿狂扁,要不是你的术式,就救不回来了。
本该死去的星浆体天内理子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等着你给她安排。
“日本是呆不了了,你也见不得熟人了,得去个安全点的国家。”你对她说“加拿大可以吗?你会说英语吧?”
天内理子同意了,毕竟可以说是你让她活了下来。
“我早说了,你别真杀天内,我就救你一命。”你一脚揣在伏黑甚尔屁股上,气的他回头要打你“怎么,我没食言吧?”
伏黑甚尔想揍你,可惜打不过。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的确对,很多时候你的话听起来扯淡的好像外星人,但你没出过错,你说你会救他一命,他就真的被救了一命。
“早知道五条小子会领悟反转术式,你还不提醒我,我挨得这顿打还是你的错,阴沉的死丫头。”
“没办法,你不捅他这一刀,他怎么领悟反转术式。”你拿起自己的大衣,对天内理子扬了扬下巴“走了小丫头,我送你去机场,身份我都给你办好了。”
看来刚才你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她一下啊。天内理子想。
不过,你看起来不修边幅又阴沉,头发乱糟糟的遮住脸有点可怕,但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呢。
伏黑甚尔被你丢进了歌舞伎町的一家夜店。
这是你的店,店面不大不小,生意不好不坏。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做梦去吧,你现在再跑出去还得被六眼小子追着杀,我懒得救你第二次。”
你正在努力的训练自己用左手写字,右手被揣进大衣里蜷缩成一团。
伏黑甚尔就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慢慢喝那杯基特拉日出。
“你调酒的手艺变差了。”他说,“和以前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爱喝不喝,我刚跟六眼小子和咒灵训练家打了一架,右手不方便。”
“还有,你在这里住就给我好好揽客,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泷,她在这里负全责。”
“传说中的那个你养在歌舞伎町的情人?”伏黑甚尔笑了“她比你大十岁吧?”
“什么情人不情人的,”你对伏黑甚尔翻白眼“泷是这里我认定了的老板娘,你再瞎说被她赶出去我可不管。”
五条悟学会反转术式之后你们又打了一架,连带着夏油杰一起来的。
这次不仅仅是因为你揍过他了,更因为你要带走天内理子的“尸体”。
“我说了,星浆体交给我来处理是高层授意,你们没资格插手,星浆体的价值不应该被在焚化炉里被烧成灰。”
很可惜,就算是领悟了反转术式,五条悟和夏油杰联手也没能赢过你,最让他俩生气的大概是你还只用左手,老神在在的把惯用的右手揣在怀里。
他们没能保护住天内理子的尸体,还因为这一场大战顺带把周围所有傻兮兮鼓掌的星盘教徒杀了个干净。
重点,基本上是你没收手杀掉的,兴致来了你还会拽两个挡刀。
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是和以前一样,被你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趴在地上喘粗气,眼睁睁看着你抱着那具尸体离开了。
上次和你比试的时候你大概是没用全力,不然他们不可能输。五条悟恨不得把你撕成血渣,对着你的背影大声嘶吼。
还能说什么,无外乎就是让你等着不然总有一天弄死你。
比较稀奇的是,在那之后夏油杰开始主动来找你了。
你一开始摸不清这小子什么路数,结果他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开始带着午餐餐盒找你吃饭。
小学生?
能看出来夏油杰的确不擅长和人套近乎,你俩经常是坐在高专的天台边上自己吃自己的,他好像想把自己钻进地缝里,尴尬的后脖颈都发红,弄得你也不自在。
你叼着一片生菜思考人生,琢磨就自己这和口袋妖怪里的藤蔓怪,不能说完全一样但起码毫无差别的造型,到底是哪里能让漂亮小男孩不惧男性天生爱慕美貌的本能,执意找你吃饭的。
十有八九找你有事,但你不会主动问,你懒得管。
诚心实意的说,十四岁之后这是你久违的和男性单独相处,对着漂亮男孩的小脸,不欣赏是假的。
但你有自知之明,这都快半年了,只要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不在但你在,夏油杰必定会找你,你的造型说你平平无奇都是恭维你,这傻孩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他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
懒得管他,上次灰原和七海差点折在土产神信仰里,要不是你碰巧路过基本得死。高层更是直接接受了你的建议勒令灰原休学,下次再回来他就只能和新高一一起混了,大半年不能出任务,对于咒术师的生涯来说是重大的打击,就算是直接申请退出也没事。
在那之后夏油杰开始给你带饮料,弄得你比以前更不自在了。
......石榴汁好好喝。
他人性格不赖,起码比五条悟强,就是有点死脑子,还有点傻。
“...前辈的猫,还好吗?”夏油杰终于在半年的尴尬午餐中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说完就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和五条悟知道你养猫,还是在高专宿舍里偷着养的。在星浆体之后五条悟曾经试图大半夜趁你睡觉的时候套你麻袋一顿暴打,还坚定拉上了夏油杰。然后他们就从窗户里看见你坐在床边上给猫剪指甲。
那猫是真的凶,长得还贼丑,一身蓬乱的毛不知道是黑是黄还是棕,平平一张大饼脸,活像个发霉的大栗子。
它挠的你手背满是血,嗷嗷大叫个没完没了。
“好了,好了,还有一只爪子。”你用DK二人组听了要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哄着这只猫,任由它在你怀里挣扎,满是耐心的举起钳子。
结果那天晚上不管是麻袋还是绳子都没用上,半夜三点他们蹲在窗户外面看你给猫剪指甲,连哄带剪折腾到快五点,被猫挠的血刺拉呼的,然后就去出任务了。
“丑人养丑猫。”五条悟小声的骂。
“这女人除了手和声音以外完全一无是处啊,而且为什么要一直穿着那件大衣?那是她的皮?”
夏油杰同意,你的确有双好看的手,也有好听的,温润沙哑的声音,只不过平时面对他们你总是阴阳怪气,搞得他们完全没有注意过你的声音。
而且,你穿那件大衣的样子是真的像只摄魂怪。这是事实,一点曲线都看不出来,再加上蓬乱的头发,活脱脱一个乞丐。
“送人了,太麻烦,而且我也不喜欢猫。”你说,完全没介意他是怎么知道的。
夏油杰愣住了,他过了好一会才嗫嚅着应了一声。
你们俩搭档着出了几次任务,高层显然有意让你拉拢夏油杰到这一边来,五条悟的单人出行不是没有理由,这加大了夏油杰被推向另一边的可能。
你不认为这两个平时关系好的恨不得下辈子“妾做男儿身君为女娇娥恩爱两不疑”的家伙会这么轻易的被拆开。
不过你不算太讨厌夏油杰是真的,那就随他们去吧,撑死你会觉的有点麻烦。
不过要是夏油杰不会莫名的给你拎包开门就更好了,不知道他这大男子情节哪里来的,不过幸好你严词拒绝后他没再试图这么干过。
...真是久违了,被人当作女性来看。
1.我们未来还有多少好年月呀,在那一连串的长远日子里,我是永远爱你的。
--契诃夫
2.我的自我感觉不差,体重没有减轻,对未来我充满希望。天气好极了。钱几乎没有。
3.哪里有爱,哪里就有不顾一切的信任。
--契诃夫《迟开的花朵》
4.蚜虫吃青草,锈吃铁,虚伪吃灵魂。
5.我真的很想大吃大喝、睡大觉、谈论文学,也就是说,什么都不做的同时,又能感觉自己是个正派的人。
--契诃夫《致苏沃林》
6.要是已经活过来的那一段人生,只是个草稿,另有一段誉写的人生,该有多好。
7.困难和折磨...
7.困难和折磨对于人来说,是一把打向坯料的锤,打掉的应是脆弱的铁屑,锻成的将是锋利的钢刀。
8.人应当一切都美,外貌、衣着、灵魂、思想。
9.春天十分美好,然而没有钱,真是倒霉。
10.生活自会消化一切,既不要人帮忙,也不要人同意。
11.想喝水时,仿佛能喝下整个海洋似的,这是信仰;等到真的喝起来,一共也只能喝两杯罢了,这是科学。
12.冷漠无情,就是灵魂的瘫痪,就是过早的死亡。
13.太阳一日不能升起两次,生命也将一去不复返。
穿越到恐怖游戏后我开始攻略NPC(鬼校男学生x你)
年下鬼校男学生x你
San值狂掉慎入
女主有名字,乐观温和的天然系海王,心理素质非正常人
第二人称文
你叫萧桔,虽然难以置信,但你陷入了麻烦,你穿越到一款叫做《恐怖小镇》的恐怖游戏里。
《恐怖小镇》是一款解密小游戏,背景是一个看着就很阴间的小镇,其中有数十个可以解锁的恐怖场景,分别是,高校、医院、精神病院、监狱、墓园......。
每个地点都有独立的恐怖剧情,玩家可以通过解锁...
每个地点都有独立的恐怖剧情,玩家可以通过解锁不同的地图体验里面的恐怖场景并解密。
而你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越到恐怖游戏里面了,你被强制性地绑定了往生系统,要帮助游戏里面的恶鬼boss完成遗憾,从而进入往生。
“那我也不知道那些鬼怪的愿望是什么啊。”你有些苦恼。
【其实有个比较快捷的办法。】系统44号回答道。
“什么?”
【爱情。】系统简洁明了地回答了两个字。
“啊?”你有些理解不能。
【按照人类心理学来说,人类在恋爱的时候获得满足感是极大的,爱情让人盲目,一瞬间被感情所迷惑,而放下仇恨也是有可能的。】
“也就是说,我要和这些鬼怪谈恋爱,让他们痛苦的心被爱情填满,从而放下执念进行往生。”你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如果说得好听一点的话,确实是这样。】
“那好吧,如果能帮助到他们的话。”你露出了阳光一样的笑容,仿佛你即将穿越的不是一个血腥恐怖游戏。
“但你确定要找我吗?我没有谈过恋爱哎。”你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自信,说来惭愧,你其实是个母胎单身的寡王。
【宿主请放心,本系统对宿主的挑选标准极其严格,本系统对你的监测来看,你完成任务的机率很高。】
你有些不解,你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没有什么能超度鬼怪的才能啊。
不过既然事已至此,那也只能接受了,你的人生信条是“随遇而安”和“乐观向上”。而且这也算是好事。
“我会尽力的!”你点了点头。
系统开始传送,周围的环境开始扭曲。
【初始传送地点;长临高校】
【身份认证:长临高校女教师】
......
——
校舍的走廊墙皮有些脱落,墙角带着诡异的血丝,走廊里的灯忽明忽灭的,显得很是阴森。
你抱着教案,在走廊里走着,然后轻车熟路地推开一个班级的门。
推开教室门的瞬间,教室里一双双诡异的眼睛都看向你的方向。
教室里的画面让人买骨悚然,教室的墙皮山布满血丝,血丝里镶嵌着一双双眼睛,正看向你的位置。班级的陈设倒是和平常的教室别无二致,只不过是灯光昏暗,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坐在座位上的同学们皮肤显得格外苍白,像是人偶一样。
他们以诡异的扭头姿势齐刷刷地转头看向你,眼睛瞪大,如同没有灵魂的人偶,让人寒毛耸立。
你像是感觉不到一样,走上教案,若无其事地喊上课起立,像是走进最平常的教室一样,而你这个班主任也扮演非常自然。
“在上课之前,我先说个事情。”你撑着布满灰尘和黑红色痕迹的教案,说道。
“过两天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运会了,我希望你们能够踊跃参加!”
座位上人偶般的学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依旧是直愣愣地看着你。
“哎哎,怎么都是这种表情。虽然学习对学生来说很重要,但偶尔也要出去走走啊。”你有些无奈地说道,似乎是拿自己这对集体活动积极性不强的班级没有办法。
“你们是尖子班,但有时候老是闷头学习也是不行的。校运会那天有补习班的,跟老师说,老师帮你们跟家长沟通,力求每个人都要参加。校运会结束后我们班级组织团建。”
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回应,但你毫不在意,拿起一张白纸递点了一个学生的名字。
“莫雨,你帮老师把报名表贴到后面的黑板上。”
闻言,一个坐在左边中间位置的男生站了起来,接过了你手里的报名表。
男学生身材高挑,穿着一身蓝白色的运动校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宽大的运动校服被他传得笔挺,一头柔顺清爽的黑色短发,五官硬挺清秀。
那是个非常俊秀的少年,如果忽略那苍白如纸张的皮肤和蓝白校服上的的星星点点的血迹的话。
这个男生叫莫雨,是《恐怖小镇》第一片地图:长临鬼校的关卡boss,顶级厉鬼加学校怨念。
其他学生鬼魂显得很木讷,记忆有碎裂的现象,显得沟通困难,但他完全不会有这样的困扰。毕竟他是掌控这片阴间地图的厉鬼管理人,虽然现在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莫雨平时是个很乖巧的学生,他接过你手上的报名表,你找了个别的同学看不到的角度,捉住了他的手腕,只感觉他浑身一震。
因为靠近的原因,你能感受他身上散发的强烈的鬼气和寒气,那种作为怨念集合体的危险气息仿佛一瞬间掐住你的喉咙。
“莫雨,你是班长,帮老师多劝劝同学参加。”
“......好的。”莫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头去,只是他的脸色苍白一片,看不出害羞脸红的意思。
你满意地点点头,虽然莫雨是顶级厉鬼,但作为学生确实乖巧,你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些老师总喜欢偏袒一些好学生了。
你在鬼校教授的科目是英语,手里拿着一本老旧的英语教材书开始讲课,这些内容对于你一个大学考过了四六级的人来说不算困难。
你拿着课本巡堂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学生的桌面,那个学生原本像个人偶一样正襟危坐地,被这轻微地一撞,头颅突然从脖子上掉下来,撞到书桌上滚落在地上,站在旁边的你能够清晰地看到断裂脖颈上的横截面。
“王月,你东西掉了,上课要认真点哦。”
你无奈地弯下腰把断头捡起来,递还给他。
“谢......谢......老师。”男学生僵硬地接过头颅,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这个小插曲没有引起在场的鬼怪学生太大的注意。
在这个世界一切都是扭曲的,他们这些死者的认知也被扭曲了,所以莫雨并不会觉得他的同学这样七零八碎的有什么异样,其他鬼怪也不觉得他们眼中的世界有什么奇怪的。
这些鬼怪眼中看到的世界和你不一样,在你看来这所学校阴森恐怖,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校舍。
下课了,你让莫雨等会去找一下你,说是要和班长说一下几天后校运会的细节。
路过美术室,你看到一个长发气质高雅的女学生,正在把一个怨魂开膛破肚。
她把那怨魂的肚子破开,把内脏取出并碾碎,做成糊状的红色颜料放在调色盘上,用刮刀在巨大的油画布上创作。
她肆无忌惮地做着这一切,可见美术室应该是她的领地,一旦有鬼怪误入就被被她捕获,并做成油画颜料。
她看到你站在门口,姣好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她姿态优雅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和脸颊上的血迹。
她叫夏雯雯,是长临高校七大怪谈的美术室怪谈。
“萧老师,您来了啊。”她热情地把你拉进来,“我画了新的作品,要过来看看吗?”
你被她拉进画室,面前是一张两米高的正方形巨大油画布,上面是用鲜血和脏器绘制成的血红画作。
“您觉得这次的作品怎么样?”她期待地看着你。
你摸着下巴抬头看着面前的作品。
怎么说呢,不知道是不是你没有艺术细胞,这幅作品你除了红色和一些没有干竭的破碎脏器外,你真的看不出别的门道。
仅仅是靠近,就能感觉到画面上附着在上面,正苦受煎熬的怨魂的气息。那就像是一副活生生的《地狱变》,明明没有具体画面,只是红色的一片,当你直视画面的时候却能感觉到一种具象化的痛苦和绝望,面前如同一个血红的地狱,有无数双无形的手向你伸来,想让拉你坠入地狱。
“我是英语老师,对艺术这方面不是很懂。但我觉得你这幅画的其实很强。”
你看了一会,还是想不出什么门道来,你也不好在非专业领域瞎吹,实话实话道。
可即使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夸奖,夏雯雯也觉得很高兴,“谢谢老师,还就没有人评价过我的作品了。”
“不知道为什么,来过画室的人第二天都会消失的。”
她用食指点着下巴,一副很疑惑的模样,那天真无邪的样子很是可爱,然而她所在的画室里还有几具被严重分离的怨魂,鲜血溅了一地,而她若无其事。这样的表情就显得毛骨悚然了。
突然,她微笑着看向你,眼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光。“老师,不如......我们一起画画吧。”
她还残留着血迹的纤细双手向你伸来,那双纤细漂亮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你贯穿。
眼看那双血红的手就要触碰到你,你却不偏不躲,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惊恐地神情,你只是有些无奈的笑:“雯雯,你......”
话还没说出口,一把清冷的男声在门外响起,高挑清俊的男学生正站在门外,正是莫雨。
“老师。”他低低地叫了你一声,大概是下课准备去你办公室找你,路上正好看到你进了美术室。
夏雯雯看到他吓了一跳,手立刻收了回来。
你看她的反应觉得很有趣,她的状况和莫雨不一样,莫雨并不清楚他自己已经死亡,也不知道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但夏雯雯有自己已经死亡的意识,也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属于觉醒的那一小部分的鬼怪,所以她才会肆无忌惮地残杀怨魂,以吸收怨念获取实力。
当然,她敢这么肆无忌惮也是因为莫雨还没有觉醒,这片地图还处于没有管理着的状态,只是大部分鬼怪会无意识地跟随着校规行动,而校规则是因莫雨的潜意识形成的,因为莫雨觉得“学校”就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才形成了现在的学校。
夏雯雯被莫雨那一身强大怨气吓得不轻,在她看来,面前不仅仅是个男学生,而是背负着整所学校庞大怨念的怨念聚合体的巨大怪物。
你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对夏雯雯说,“画画就算了,老师我一会还要去忙校运会的事情。你有兴趣也可以参加哦。”
“我对运动不太感兴趣......”恶鬼夏雯雯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气势变得很弱,宛若一个内向的乖乖女。
她想要拒绝,却看到莫雨正默默地盯着她看,一股强烈的危险预感涌上心头。最后她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我会参加的。”
“那一会回班的时候记得在黑板的报名表上写名字哦。”你满意的点点头。
“那老师先走了,过会再来看你。”
离开美术室,你和莫雨来到操场的长凳上,还在小卖部买了一瓶可乐递给他。
你坐在他旁边,轻轻地拍了拍的肩膀,“放松一点,莫雨,不用那么严肃,只是简单聊聊校园会的事情而已。”
你手里的可乐是血红色透明的,冒着气泡,和现实世界的饮料差距很远。
在《恐怖小镇》这款游戏里,每个场景都有一个购物点,里面有些补充能量的物品可以购买。但里面的补充物但都是一些厉鬼的精魂精血所制成的。
而学校小卖部就是长临鬼校这一场景的购物点,至于游戏补充物的可乐则是捕获学校附近的孤魂野鬼,将他们的精血被压榨出来,灌入玻璃的可乐瓶里面。
这就是游戏制作组制作的恶趣味校园可乐。
“老师,你不喝吗?”他抬头看着你,看到你手里没有买喝的,似乎觉得就自己一个喝很是不妥,想要站起身,“老师,您喜欢喝什么,我帮您买。”
“谢谢了,我就先不喝了。”你婉言拒绝。
虽然你现在也是灵体状态,购物点的那些阴间玩意你也可以服用,但总觉得有点膈应,反正在这个地方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他立刻安静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手里紧张地攥着可乐。
你们两个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很不错。而在你们这个地方能完成得看到学校。
操场上有几个木讷的鬼怪学生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突然毫无征兆地变得残暴起来,开始互相厮杀,操场草坪上落下点点鲜血。
其他鬼怪似乎也被血腥味吸引了,从原本毫无反应像木偶一样的状态突然变得粗暴了起来,开始互相厮杀,吞噬。
他们将对方的身体撕碎,率先倒下的那个人的魂魄会被那个鬼怪啃食吞噬,操场上偶尔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你也见过见怪不怪了。
厉鬼的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你所看到的世界是扭曲的。鬼怪不像人,他们具有极强暴虐性,他们压抑着最深的绝望和怨恨,互相厮杀互相吞噬都是他们的本能。
你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可能上一秒还是乖巧有礼的乖乖女,下一秒就凶性大发,变成了疯狂残忍的杀人魔。
每次做完恶劣的事情之后,这些鬼怪通常都会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重新进入虚无混沌的状态,浑浑噩噩地继续在场景里游荡。真是让人感到残忍又可怜。
“都是应该的。”他低着头,不自觉地微微摸了摸鬓角的头发。
你很自然地伸出手帮他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莫雨皮肤冰冷,触碰是很容易会被他身上的怨气刺伤,带来不小的痛苦,但你并不介意。
每次被你触碰,莫雨身体都会变得很僵硬,显得不知所措,又不敢推开,只会直挺挺地站在原地。
“别这么说,老师其实也就虚长你几岁,经验不足,挺害怕带不好你们班的。也多亏你这个班长总能帮我,私底下我们不用这么严肃,可以试试以朋友的方式相处。”你温柔地说道,你的声音就好像温柔的春风一样让人感到舒适。
“我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是不是学习太辛苦了?”
你看着莫雨原本就苍白如纸的脸,你很是担忧地问道。
莫雨原本推脱着说没有,但在你再三地温柔劝导下,最终还是说了出口,“......老师,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梦到什么了?”你柔声地看着他,你温柔地眼眸仿佛有种说不出的魔力,身体不自觉地靠近。
“梦到......我死了。”
莫雨像是回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表情发生了变化,他痛苦地抓着头发,呼吸紧促,身上大量怨气难以控制地溢出。
你凑近他,语气越发温和,似乎感觉不到他身上的危险气息,手附在他的手背上,仿佛要温暖他冰冷的手背。
“你愿意和老师具体说说吗?”
你的气息近在咫尺,气息喷在他的脸上,仿佛在抚摸他的脸颊。那你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属于活着的人类的体香拥入他的鼻息。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那颗死寂的心脏像是跳动了起来一样,内心有什么空洞的地方被填满了一样。
老师......身上的味道好香......
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要把你仅仅抱在怀里的冲动。
而就在思绪百转千回的时候。你们突然听到一阵时候声,下一秒一个黑色满身是血的的鬼影就向你扑来。
原来就在方才,操场上突然上演的杀戮就已经结束,那几个在操场游荡的鬼怪学生现在只剩下一个,那个学生把面前的所有鬼怪魂魄都吞噬了。
互相厮杀完之后,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朝着坐在操场不远处的长凳的你扑来。
然而他还没触碰到你,下一秒他就被莫雨撕碎了。
莫雨措不及防地出手,眼神冰冷,和刚才那个乖巧羞涩的学生判若两人。
手指贯穿对方胸腔,鲜血喷涌而落,有一些溅到你的裙摆上,但更多的是溅到他那身蓝白的校服上,校服吸收了血液,把这一切转化成他的力量。
莫雨是凭着本能出手的,他并没有吞噬怨魂,只是把眼前的扑过来的男学生撕碎。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是不理解他做的这一切。
你清楚他这是在逃避现实,他在修正自己的记忆,不想接受自己死亡的世界,也不想接受这个死后的世界。
这也是为什么你能够轻松取得莫雨的信任的原因,因为你完全跟着他给这所学校设置的剧本走。
在莫雨的幻想里,这所学校是温馨正常的,这是为了弥补他生前的缺陷,那么,你就扮演他心目中的完美老师就可以了。
而你做得一切,恰好正好是填补了他内心的缺陷,像是一种无形的支持,让他安心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这也是为什么他如这么爱戴你,心甘情愿保护你的原因。
但你也清楚,谎言的世界终究是虚假的,你看着面前的操场上躁动的学生。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是因为这个场景在发生变化,莫雨的内心发生了动摇。
那些噩梦,就是莫雨的真实记忆,莫雨的记忆开始松动了,他的情绪变化也让这个场景变得越发躁动起来。
就这样一直沉浸在虚假的世界里或许也是一种幸福,但作为老师你觉得要是需要一步步引导学生接受真实。即使你不过是个顶班的冒牌老师。
明明身处在这么可怕的世界里,你却没有半点惊慌,反而说,现在的你头脑比以往还要冷静。
你伸出手,握住还在愣神,面对满身血腥怨念的莫雨,你的笑容一如往常,如同这个黑暗世界唯一的光芒。
“莫雨,你受伤了,我们去医务室吧。”
真期待三天后的校运会呢,差不多该撕开掩盖真实的幕布了。你内心期待地想道。
你把莫雨带到医务室,帮他把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你最近学习太辛苦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你柔声劝他,伸手按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按。
“放松一点,闭上眼睛。”你的声音仿佛有一种勾人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被你迷惑并服从你。
他慢慢闭上眼,任由你帮他按摩太阳穴。总觉得被你碰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仿佛有无形的电流流入身体,骨头都酥了。
虽然莫雨是这片鬼校最强的鬼怪,但设定他还是未经人事的十七岁少年,被年上的女性这么撩拨确实难以抵挡。
按了十分钟左右,你说道,“你把衣服脱一下吧。”
他震惊地看着你,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眨着泛着青黑的眼睛,很是紧张地看着你,像只委屈巴巴的小兔子。
你被他这幅表情逗笑了,“脱上衣就好了,别多想。”
他脱掉校服外套和上衣衬衫,露出修长纤细的,属于少年的身体。他的皮肤很光滑,却已经没有体温,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让人为他感到可惜。
“肩膀很僵硬啊,平时除了看书还是要多运动哦。”
你笑着说道,但转念一想,死人的身体僵硬好像很正常。
你的手抚摸着他冰冷的肌肉,每次你触碰他,他的身体都会抖一下。
就在你肆无忌惮地触碰他的皮肤的时候,突然,一股巨力把你往前一拽,他像是忍无可忍似的把你扯到医务室的病床上。
“老师很柔弱呢。”
“老师是女孩子啊,当然不像你力气这么大。”你有些无奈地笑道,然后轻轻推了推他,“你先起来吧,被别的同学看到不好。”
没想到,他把你抱得更紧,“老师......”
他的皮肤是冰冷的,每次触碰你都会被他身体的怨念刺痛,就算刚才按摩的时候也是。
可现在,那种被怨念刺痛的感觉消失了,他像是拥抱着很珍贵的宝物一般,紧紧地抱着你,身上的怨念收了起来。
或许,人在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能够放下仇恨。
“老师,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他想小狗一样蹭弄着你的身体,他喃喃地说出了这些话。
你寻思着他的记忆是不是恢复了一些了,但看样子又不像是这样。
莫雨依旧在你身上骚动着,发梢拂过你的脖子,他吸收着你身上的气息,手在你后背摩挲,似乎是被你的体温吸引,想要把手往你衣服里探去。
“老师......好香......好暖......”
“想让我温暖你吗?莫雨。”你温柔地微笑着询问他。
他没有回答,眼睛巴巴地看着你。他这副表情让人心生怜悯,让人忘记他是危险的恶鬼,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捧起他的脸,如同珍惜地捧起他少年无暇的纯粹欲望,你那温柔的话语迷惑像是魔鬼的诱惑,诱惑人放下他武装自己的仇恨武器。
“那么,再抱紧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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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你再没有主动找过他,这让莫雨煎熬无比。他依旧被噩梦折磨着,他总是梦见自己的死亡,自己被几个高大男人把头按在游泳池里,最终死亡。
一开始他不敢相信,可是这些梦实在是太真实了,他总是会产生自己已经死了的错觉,这里只是死后的世界。这么想着,他越看这座学校就觉得越诡异,周围的人也开始变得怪怪。
今天学校操场又有人打架,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会突然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在他印象里,那些原本正和他交谈的同学也会突然消失,恍惚间他看到自己的手充满了鲜血。
他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萧老师是他唯一的救赎,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萧老师会听他的倾诉,一直以来萧老师总是最温柔的,但萧老师现在已经不再理他了。
都是因为他那天做了错事。
他怎么能对老师做那种事情呢?他感到万分懊恼。
他不敢去纠缠你,怕你更加讨厌他。
萧老师会不会再也不管他了?将他一个抛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上?这么想着他就觉得非常恐惧。
在这满分的英语试卷上,有几个英文单词被人用铅笔圈住了,连起来后在翻译过来就是:明天周六七点在游乐园见。
他欣喜若狂,是萧老师的邀请!萧老师原谅他了!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生一同外出,他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你,也知道作为老师可能不会喜欢他,但他还是忍不住幻想这就是约会。
七点前他就提前来到游乐园门口,因为是周末,游乐园人潮汹涌。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很适合约会,他也不禁期待了起来。
“啊,来得这么早啊。”
你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他回头看去,看到你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裙,在阳光下十分清纯动人。
老师真的很可爱啊。他不禁看愣了,你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拉着他的衣角,走进游乐园,“走吧,我们进去吧。”
接下来的时光他体验了人生第一次和女生约会的感觉,他确信自己真的爱上了你,但他也更加忐忑,因为这次的也“约会”只是他单方面定义的,他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中午购买饮品的时候,看到有流氓纠缠萧老师,被他赶走了。那个流氓看着很高大,但真打起来也没有很强,他希望自己在你的眼里能够有所改观,不再是需要照顾的学生,而是能够照顾自己的男人。
游乐园也逛了许久了,差不多到了分别的时候,他有些不安的询问你,“老师,今天的约会你觉得开心吗?”
“其实,这样的约会我也是第一次。”你笑着说道。
你这话是真话,环视眼前的一切,面前是一个昏暗阴森的废弃游乐园里,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夜晚,少有的光亮就是这些游乐园里忽明忽灭的霓虹灯,而在这个昏暗宽敞的游乐园就只有你和莫雨两个人。
因为太过于陈旧再加上雨水的冲刷,一些竖立的卡通人偶开始掉漆,那不断往下流动的漆痕显得这本来憨实可爱的卡通人偶显示出一种另类的诡异,旋转木马的音乐声断断续续的,如同鬼怪的魔咒,让人听着心里发慌。
你拽着手里刚才在破旧自动售货机买的一瓶诡异的红色的饮品,想起方才有只孤魂野鬼上前想要纠缠你,结果被莫雨一瞬间撕碎,肉块散落在一地,鲜血四溢,破碎的尸骸还躺在路中间。
正常人看到这些肯定要吐了,但你还能接受。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次难忘的约会,于是你微笑地说道:“嗯,我觉得还挺开心的。”
“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在这之前我们做一次摩天轮吧。”你指了指不远处的摩天轮。
你们坐上了摩天轮,跨入摩天轮严重生锈的破旧的铁皮箱里,坐在上面听着车厢吱吱作响逐渐向上,让人感觉下一秒可能就要崩坏坠落。
玻璃上布满了灰尘,从这里能看到这个荒芜阴冷的阴间城市的全貌。
“萧老师,我喜欢你。”忍耐了许久,莫雨终于对你告白。
你没有说话,眼睛看着一旁的玻璃,紧盯着外面的恐怖城市。许久后,你的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上。
“你让我想起我以前暗恋过得一个学长。”
莫雨一愣,没想到那你会突然说这话,然而说这话的时候你的神情很奇怪,看着他的眼睛显得非常认真。
“他家境很不好,但学习非常优秀,人长得帅对人了很有礼貌,同学们都很喜欢他。”
“后来,他看到了一起校园霸凌的事件,他就上前阻止了,事情也被曝光了。”
“然而他不会想到,帮助了同学之后,他的生活会因此被拖入深渊。”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那个校园霸凌的学生家庭背景雄厚,他接连受到对方的报复打压,父母的工作被莫名辞退,是非黑白被颠倒,同学朋友疏远了自己,自己也成了新的霸凌对象,遭受着严重的报复,而对方家庭背景校方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起这些的时候,你脸上一如既往地温柔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冰冷了起来,“后来,在一次霸凌中,对方失手将他从教学口天台推了下来。”
“而那时候的我,刚好就在楼下。我看着他从高空坠落,然后在我面前摔死。”
你的声音很平静,但语气中透着难以言喻的冰冷,那一刻的你不再是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女教师。明明不是鬼怪,但此时的你给人的感觉也照样危险可怕。在这个危险可怕的世界里,作为唯一的人类,你仿佛能和这里融为一体。
莫雨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在他的印象中你总是非常温和的,学识渊博,性格又温柔,就算学生有时候对你恶作剧,你也不会生气,有时候也会有点冒失,但是是位非常温和的老师,大家也很喜欢你。
他没想到你还会有这样的过去,他既感到辛酸,又感到庆幸,今天,他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萧老师,这是你对他的信任。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别紧张。”你重新露出笑容安抚他,刚才的阴郁一扫而空。
“抱歉,其实,身为老师不该对你说这些。但我想,作为一个朋友,让你明白我是个怎样的人。”
“我们有时候看到的人,很可能不是他的全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很多。而老师我,也不是完美的,或许我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你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你的初恋,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不!在我心目中,老师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最喜欢老师了!”他紧紧地抱着你,“我想要和老师在一起!我想保护老师!”
你的经历让他感到心疼,而他也更加确定了自己想要保护你的心情,他想,如果是为了你的话,他愿意为你做人和事,包括复仇,包括杀人。
因为情绪激动,莫雨身上的怨气开始汹涌,他拥抱你的那一刻,一股阴寒的怨念仿佛无形的尖刀将你贯穿,剧烈阴冷传入体内折磨着你。
就算是你这样忍受力强大的人,也不禁在他怀里不断颤抖,只是你表面上没有任何变化。
“我可能不是个好人呢,如果我对你另有所图呢?”
“那......无论老师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莫雨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轻轻一笑,忍耐着身体的剧烈痛苦,有些无奈地轻笑着枕在他的肩膀上,算是无形的回应,你喃喃地道:“我想要......你的心。”
校运会当天,你把事情先扔给了莫雨,自己开着校巴来到附近的墓园。
今天可是大日子了,不找点东西来助助兴怎么行。
墓园寂静一片,也没有任何鬼怪出没的痕迹,但你很清楚只要到了午夜12点,这里那些数量庞大的可怕东西就会苏醒。
你来这个墓园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掘墓。你要赶在校运会开始之前,把这里大部分的墓都打开一遍。
你强忍着劳累一个个得挖墓、开棺,在这些腐烂严重的尸体底下搜刮他们的财物。
大概十一点半的时候,你搜刮地差不多了,不远处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悲鸣声,你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苏醒了。
你偷了东西就立刻跑,全速往学校的方向开去。
仔细一看,那是个披头散发的人。
他皮肤发黑,正以蟾蜍的姿势趴在校巴的巨大玻璃上,你知道,这些失去了意识的,如同丧尸一样的东西,只凭借本能的怪物就是墓园里沉睡的怪物。
你擅自进入他们的领地,偷走了他们的陪葬品,他们肯定会对你穷追不休。
趴在玻璃上的人形怪物伸出尖锐的利爪,一击刺碎了面前的玻璃,在他入侵之前,你果断一转方向盘,瞬间把那怪物甩下了车。
你开着校巴左闪右闪,在树林里穿行,撑过了一些路段,但最终校巴还是撞到了树上报废了。
虽然校车被毁,但你也依旧冷静,事实上你也没有想过能够开着校巴成功回到学校,这样想显然过于侥幸了。
你背起那一麻袋的陪葬品,一手拿着铁铲,毫不犹豫的用你最快的速度往前跑。接下来就是拼体力的时候了,你必须背着这些陪葬品抄小路回学校。
你还带着一些补给品,这一路上边打边喝补给品应该能撑过去。
这一路的行程比你想象中还要艰难,追上来的人形怪物越来越多,你一铲子打飞一个后,另一个又扑了上来。
眼看又要被咬到。
这时一辆黑色的机车突然从树林里窜出,一下子就把那准备攻击你的人性怪物撞飞。
“偷东西啊,这可不是好事情哦,小姐姐。”一个男人从机车上下来,他把机车头盔摘下来,用力投掷向你们扑来的人形怪物身上,对方瞬间被撞飞了好几步,可见这看似轻轻一投掷力度有多大。
另一只手勾起一边的警帽,所以扣上。
视线看向你,嘴唇微勾起,即使是面对这数量庞大穷追不舍的人形怪物也游刃有余。
“和警察叔叔走一趟怎么样。”
对方看到你的脸一瞬间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你怎么在......!”
对方的出现也让你很惊讶,你迅速打量他两眼,然后又开始抵挡人形怪物,边打你还是忍不住吐槽,“警察?你不是保安吗?”
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染血的深蓝色保安制服,西裤包裹着一双紧致修长的长腿,衬衫隐约勾勒出那饱满结实的肌肉和劲细的腰。
那很显然不是在健身室锻炼出来的肌肉,蓬勃具有韧性的肌肉散发着力量感,他虽然年轻,可身上的气质给人一种退役军人一般的凛然,散发着致命的性感。
但是他的皮肤白得像纸一样,毫无血色,让人不禁为他惋惜,好好的帅哥,可惜已经死了。
警帽底下是一张英俊的脸,五官硬挺剑眉星目,笑容很阳光,又带着些许痞气。他的神情是那么生动,如此生机勃勃的鬼你在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见。
除了沾上血迹以外,他的服装和一般的安保人员没有任何区别,腰间别着警棍、手铐和......一把染血的斧头。
他看着你的脸一瞬间愣神,随即很快后恢复了平常的神情。
“你后退一点。”
他抢在你前面,从腰间抽出防暴斧,朝着面前的怪物用力一挥,怪物的半边脑袋就被削去了,脑浆四溅。紧接的第二击到来,男人抓着斧子向怪物的脖子砍去。
手起头落,怪物的头颅滚落,身体晃晃呼呼,最终倒下。
“.......”
难以置信,你刚才打了许久都打不死的人形怪物,就被他这样干脆利落地砍死了,前后不用五秒钟,几乎可以说是瞬杀。
看到这一幕,那些怪物本能地退缩,躲闪面前的男人,他们思考能力很弱,但生物本能对于危险的感应该是有的。
男人手里拿着防暴斧,身上的保安制服血液更浓,阳光帅气的脸上带着轻松的微笑,他就像是电影里那些疯狂杀人魔,带着微笑逼近受害者,将他们残忍杀害。
男人动作干脆利落,他战斗的样子并不像别的鬼怪那般残酷,将对方撕碎折磨,将对方撕成肉块,大多数都是快速将他们一击爆头。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让人恐惧,或许,在他看来,这些鬼怪或许弱地连他玩弄的价值。
树林里,人形怪物的血液脑浆四溅,画面非常血腥恶心。也有被血腥味道引诱过来的孤魂野鬼加入战场,敌人源源不断,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现在他不仅是保安制服上,浑身上下都是血,像是被血浆浇了一头。
“哈哈。”动作更快,他发出愉悦的笑声,整个人完全处于杀嗨了的状态。
虽然敌人数量庞大,但他未曾后退一步,依旧在你五步之遥的地方战斗着,他一个人就像是一道无法攻破的防线。
他实在是太强了,你有种感觉,这样下去,你好不容易引来的怪真的可能会被他一个人杀完。他的体力好像用不完一样,手里拿着斧头杀怪物轻松地像是斩瓜切菜一样。
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别杀光了......他们留着有用......”
“哦?”他回头看你,溅到脸上的血顺着下巴滑落。
那一瞬间,你的身体本能地战栗,这是你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到这么清晰的恐惧。
疯子喜怒无常,他会因为心血来潮地帮助你,也会毫无理由的杀害你。这个世界的人,大多数都是毫无逻辑可言的。
你的心脏怦怦直跳,真的有点担心他暴起把你杀了。
然而,他并没有对你动手,他沉默半响,道:“好吧。”
他迈开长腿跨坐上车,迅速发车,顺脚踹飞一个碰到他的机车的人形怪物,对你轻笑微抬下巴,“上车。”
你毫不犹豫地上车,坐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此时你也只能赌了。
接受对方的帮助,你能顺利逃离这里,但也有可能对方是个变态杀人狂,会把你载到荒无人烟的地方杀害肢解。
在这个世界上,生机和死亡只在一念之间。
事实证明你赌赢了,男人开着机车把你送到了校门口,而在这一路上,身后大量恶鬼、人形怪物追赶着你们。
面对这种被群鬼追赶的场面,男人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
到了校门口,男人停下车,你迅速下车。
“谢谢。”你含蓄地表达了谢意,按照平时你会摆出温柔的表情多寒暄几句,但现在你是真的没那个心情。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迅速写了些什么,然后把那张纸撕下来递给你。
“随叫随到。”还朝你眨了一下眼睛。
你难以避免的微微皱眉,脸上还是尽量摆出温和的微笑,“谢谢了,还未请教您贵姓。可以问一下,您为什么要帮我吗?”
你这话问得很直接,多少有些实力。而他只是笑笑,“我的名字写在上面了,至于为什么帮你?”
“因为你有成为‘玩家’的素质,我在找有资格成为‘玩家’的人。”
他语气依旧是轻松平静地,但看向你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如同盯上猎物的蛇。
他凑近你的耳边,气息在你耳边环绕,如同蛇吐出蛇信子。
“下次,和我们一起玩一场游戏吧。”
男人开着机车远去了,你目送他的背影,怪物群很快就要追过来了,你打开了校门,带着偷来的陪葬品把怪物们引诱进去了。
一般来说,不同场景里的怪物都互不干涉,因为他们很清楚不同场景有着不同主宰者,对方不是自己招惹得起的。除了一些到处飘荡的孤魂野鬼以外,一般鬼怪都会呆在自己的场景里。
但现在的已经由不得他们的想法,墓园的怪物已经被你和那个神秘男人惹祸,不顾一切的入侵学校,开始撕碎眼前看到的所有事物,包括那些木偶一样的学生鬼魂。
外来者的到来也唤醒了那些浑浑噩噩的学生鬼怪的凶性,开始互相厮杀起来,操场一片血腥。
校运会变成杀戮大会,那光景说是地狱景图也不为过。
“秦封曦城监狱保安”
他就是《恐怖小镇》四大恐怖场景之一——曦城监狱,里面的保安npc吗。
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恐怖小镇》四大恐怖场景,分别是:长临高校,玉汶医院,韩山精神病院和曦城监狱。其中曦城监狱绝对是难度最高的场景,特别是里面的“诅咒游戏”,要通关非常困难。
所以他是想邀请我去参加曦城监狱的诅咒游戏吗?
你这么想着,你把手上的纸片收起。
现在想这些没用,先把莫雨的事情解决吧。
看着操场上越演越烈的暴动,你知道场景的暴动也会影响主宰者的情绪,这个学校是莫雨的潜意识具现,这些束缚鬼怪们行动的小鬼,就是他的自我保护,自我欺骗,现在被外来者入侵,他的防线会被打碎,难以避免地,回想到一些他一直逃避的记忆。
现在莫雨一定不好受吧。
趁着所有鬼怪都被操场的血腥吸引,你走向学校泳池的方向。你打开泳池更衣室的门,看到的是被弄得凌乱不堪的更衣室。
衣服、铁架甚至是墙壁都被弄得破败不堪,而莫雨坐在被严重损毁的更衣室里,就像是濒临失控的野兽。
无数血丝从墙角涌现,仿佛要吞噬整个房间,那种强烈的阴气向你呼啸而来。
不仅仅是莫雨的,还有别人的怨念,那些不断聚集而来的怨念,增强了莫雨的力量,一旦失控莫雨不一定能够保持着现有的人格。
莫雨痛苦地跪倒在地方,身体不断颤抖,周边的怨念在不断进入他的身体,他捂着脑袋,吓你伸出手求救,“老师......萧老师......救救我......”
“我不想......我不想变成怪物!”
“你居然是害怕变成怪物吗?你真是个善良的孩子。”你微笑着走过去,不管不顾那些伤害你的怨念,半跪下来,拥抱住他。
“但是.....我不讨厌,心怀恨意的人哦。”
被你抱住,他浑身一颤,颤抖停止了。
“因为恨意和疯狂也是人的一部分,不完美的地方也是我们的一部分呢。”
“老师......不会讨厌我吗?”他不再颤抖,转而用祈求的眼光看向你。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像是被他逗乐了,无奈地说道:“我们人类本来就是怪物吧。”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又说,“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他眼神不解地看向你,你拉起他的手,把他拉起来,在你握住他的手的瞬间周围的怨念停止了骚动,也停止了进入他的身体。
“跟我过来吧。”
你带着他的手,把他带离了更衣室,他浑浑噩噩地跟在你走。
你带他来到了游泳池前,而面前的泳池里并不是清水,而是艳红的血水。
这满池子的血水散发着极强的怨念,在这黑暗的夜晚显得极其恐怖。
“啊啊啊啊——”在看到这个池子的一刻,莫雨痛苦的跪倒在地,捂着头,无数记忆拥入。
而这次,你没有去扶他,你站在旁边,一边解开扣子,一边说道:“这池子里的是你的过去。”
“你的经历,和我那个被杀害的学长很像,你以前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是班级里的班长,但你在帮助了一个校园霸凌的学生后,无意中卷入了黑帮纷争里。那个霸凌同学的学生身份特殊,他蓄意报复你,你的家庭被他破坏,父母失去了工作,父亲在意外中身亡,母亲染上毒瘾,你在学校里被报复霸凌,但你没有放弃,你也曾反抗寻找证据,但最后你被他们一起按在这个游泳池里溺死。”
因为太想了,所以总是会对莫雨产生共鸣,少年时期的那位学长也是因为反抗恶势力,最终被人推下教学楼。
“不能......原谅他们......”莫雨逐渐恢复了记忆,强烈的恨意和怨念在体内汹涌。
你悲怜地看向他,“过去无法逆转,但是,你不需要强迫自己保持原来的样子。”
“现在,学校就要被外来者毁掉,你已经无法再躲在这里逃避了。你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老师.....我要......怎么办......”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声音也变得古怪起来,自我意识开始涣散,这样下去他会变成怪物。
“我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这些仇恨您要怎么做才好。”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
你解开了衣服,雪白的身体一步步走向面前的血池。
当皮肤接触到血池的水后,强烈的怨念和恨意入侵你的身体,难以言喻的痛苦折磨着你,让你差点摔入池。
就在此时,系统提示响起,【宿主注意,血池大量怨念正在危害宿主的身体,宿主生命值降至百分之五十,请尽快服用补给品。】
你很清楚血池对你的伤害有多大,但你没有去在意。
“接受你的过去,然后......投入我的怀抱里。”
你不管不顾地走到血池中间,你雪白的身体在昏暗的月光底下显示出一中诡异的神圣和纯洁的魅惑,而你那温柔的笑容就好像布里希嘉曼珍宝引诱人堕落。
你对他伸出手,你在用最纯粹的爱与0性诱惑他,放下自己的武装,像是在邀请他。
“如果不想变成怪物的话,让我接受你的一切,将你的恨意给我。”
“把你的仇恨转移到我身上,无论是杀死我,还是拥抱我,你都能获得解脱。”
“爱和恨是一体的,我将会是你的救赎。”
“说吧,把你的心给我。”
【宿主注意,血池大量怨念正在危害宿主的身体,宿主生命值降至百分之二十,请尽快服用补给品。】
你无视了任务提醒,嘴角微微勾起。
其实你的处境很危险,现在莫雨正处于失控的边缘,如果他最终选择了仇恨,接受力量,他会杀死你然后变成一个单纯的怨念混合体,一个单纯的怪物。
在这个世界生存,需要胆量和对心的把控。
你用爱与美好迷惑他,让他把你当做唯一的救赎,只要他产生一瞬间的动摇,放弃仇恨,往生系统就能发挥作用。
你在赌博,在赌莫雨会拥抱仇恨,还是拥抱你。
【宿主注意,血池大量怨念正在危害宿主的身体,宿主生命值降至百分之十,请尽快服用补给品。】
【宿主注意,血池大量怨念正在危害宿主的身体,宿主生命值降至百分之五,请尽快服用补给品。】
【宿主注意,血池大量怨念正在危害宿主的身体,宿主生命值降至百分之一,请尽快服用补给品。】
你感觉一阵晕眩,随即整个人坠入血池当中。
恍惚之间,你感觉有人跳入了血池,接着你被人抱住了。冰冷又柔软的嘴唇附在了你的嘴唇上。
如同蜻蜓点水,如此轻柔,他还未来得及学会如何深切地爱你就失去了生命。
“老师,很温暖啊。”
莫雨紧紧地拥抱你,你感觉到他似乎在哭,他的寂寞和遗憾传达给了你,“我爱老师。”
他似乎知道了,此生唯一能拥抱你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此时,你的嘴唇微微勾起,露出一个非常无奈的苦笑。你赌赢了。
你回抱了他,“好孩子,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忘记这一切吧,坠入梦境,”
【任务提示:任务目标:长临高校主宰者莫雨,放弃执念。】
【梦魇卡使用成功,记忆清洗开始,目标进入梦境,往生系统,开始运行。】
【首次任务成功。】
任务成功系统开始修复你的身体,但是你却没有感觉到任务成功的喜悦,只有心底隐藏得悲哀。
“前世的遗憾无法逆转,今生会变得更加美好。”
“希望我的到来,能给你带来一次愉快的恋爱体验。”
此时,乐观阳光的话语和笑容就是你能给这些可怜人唯一的礼物了吧。
莫雨的身体开始涣散,那笼罩你们的血池血水逐渐被吸走,无数怨念化成的血水凝聚成一颗巨大的心脏。
然后炸裂而开,化成一场血雨落下,如同最深的,无法化解的遗憾和绝望。
上空出现一道明亮的巨大光环,覆盖了整所学校,你知道,那是往生系统发动。巨大的光环把学校里所有鬼怪吸走,这所学校是莫雨的潜意识具现体,里面的所有鬼怪都会被操控,失去了莫雨力量的支持就会被往生系统强制转生。
莫雨的身体开始涣散,就在最后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小桔......”
你的眼睛瞬间睁大,然而那个拥抱你的人已经消失的,剩下的只有空无一人的学校和毫发无伤的你,一切仿佛一场梦。
你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过了许久后,你突然询问系统,“系统......你说他会不会是学长......”
系统说过,游戏里有个npc是真实存在的,有些鬼怪寄宿在这款游戏里面,所以才需要往生系统。
【《恐怖小镇》会吸引死者的怨魂,而莫雨是怨念聚合体,寄宿着现实世界大量怨念仇恨,所以并不排除他体内有宿主你口中那位学长的怨念的可能性。】
这个答案你沉默了很久,最终你嗤地笑了出来,但是笑容里带着难以掩盖的疲劳与悲哀。
“虽然是随遇而安的心态,但我意外不讨厌这个游戏呢......”
下一条线是温柔杀人魔医生线
关于我的那个疯批同事7
五条悟x你
世界第一疯批美人(五条悟)x咒术师年轻一代高层(水谷爱)
漫画设定有很多还没参透,要是错了请立刻纠正我
“做得不错,爱,你果然是我们一族的希望。”面前的男人微笑着看着你,眼中的赞许十分诚恳。
但你只觉得恶心,这个人为了所谓的“大义”牺牲那么多的人,还将变成怪物的你称之为“希望”,这个人已经比诅咒还要扭曲了。
沉默数秒,然后你侧头看向一边的五条悟,扯出一个笑容,“五...
沉默数秒,然后你侧头看向一边的五条悟,扯出一个笑容,“五条君,不如你向回去吧?”
然后回头继续看向水谷家家主,眼神越发冷淡:“我还有点事情,就不让你久等了。别担心我,回到东京那段路程我还不至于就此被暗杀。”
五条悟并没有反对,你所经历的事情外人无法插手也无法感同身受,一些恩怨也只能让你自己处理。
所以很干脆地迈开长腿,只是临走前向你的方向指了指,“咒力。”
在五条悟越过水谷家家主,与其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家主明显感觉到那道透过墨镜投来的,看死人一样的眼神。
水谷家家主并没有在意,这么一来走廊上就只剩下你们两个了。此时当地的咒术师总部并没有多少人,你看着他,眼神冰冷至极。
此刻你不再伪装,那是一种没什么情感,一个人丧失了基本的人性和情感后的样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你开口。
他没有在意你的冷漠,笑道:“没什么,来看看你。家族中的人都听说了你的战绩,很为你骄傲,今后水谷家家主的位置非你莫属。”
骄傲?
你身上的咒力又开始蔓延,走廊开始蔓延着咒力,要是有咒术师路过肯定会吓一跳。现在的你根本不像是咒术师,而更像是有人类外表的怪物。
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对自己害死了那么多孩子的罪孽感到一丝惭愧。他将你这个罪孽的化身说为是“骄傲”,将无辜孩子的死,将你妹妹的死成为“骄傲”。
你身上吸收了上万的咒灵诅咒,其中还有那些被杀害孩子化成的诅咒。当你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你的咒力就已经难以抑制地汹涌了,那些孩子的怨念渴望着对方的死亡,是你一一压制住的。
你冷笑一声,“如果让我成为了家主,你就不怕我把你们都杀死吗?”
家主并没意外,他说道:“我知道,你最近和高层的长老们进行了各种交易,你想得到地位后用正当的方式将水谷家的罪恶公之于众,给死者的家属一个交代。”
“但你以为如果没有水谷家作为后盾,高层会答应给还是新人咒术师的你指挥权吗?你的话语之所有有力量,是因为你确实有力量。你有这能够操控人心的咒术,若是不答应和你交易,说不定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被你用纸人附身,所以才会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你想复仇?放弃那种可笑的想法。我们咒术师守护普通人上百年,牺牲了多少,作为和平的代价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
家主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带着某种癫狂,和冰冷地不像人你的形成对比,“你想讲水谷家的罪恶公之于众?!别开玩笑了!那些古老的咒术师世家为了获得力量做过的事情还少吗!”
“正统的血脉和强大的力量,将来的你毋庸置疑是水谷家最强,水谷家家主非你莫属。你的使命就是继承家主的位置,带领水谷家超越禅院家,成为最强的咒术世家。”
那人还在畅谈这梦想,丝毫没有一丝罪恶感。
千百年来与诅咒作斗争的咒术师世家似乎已经在无形的诅咒下变得扭曲,他们被使命压迫得越来越扭曲,为了力量不择手段,自诩强者高人一等,实际上草芥人命。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就和蝼蚁差不多,所以他们能够把无辜的孩童当做实验品,却不感到一丝罪恶感。
“我刚才看到你和五条家那个小子关系不错的样子,要是以后能和五条家联姻,那么水谷家也能获得更大的助力......”水谷家的家主丝毫不把你、不把你身上无数死者的诅咒放在眼里,还在侃侃而谈。
“噗.......”沉默许久,你突然笑了出来,笑容打断了他的话,“哈哈哈哈哈哈!”
你的气质亲和,笑容本来是很能给人亲切的感觉,现在却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哈哈,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似乎还把我人类看待呢,真好笑。”方才寒冰般的脸上重新焕发了笑容,虚假的笑意掩盖了绝望。
下一秒,手中的短刀出鞘,强大的咒力袭来,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他面前。短兵相较,他也拔出了自己的咒术的武士刀,挡住了你的短刀。
他说的那些话你都没有听完,你身上残留的那些被他孩子的诅咒被他激怒,埋没了你大部分理智。
你曾想用正当的方式复仇,揭开水谷家的罪恶,给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并非不能够直接残忍地杀害他,但是觉得这无法了解这一切。
杀了他又有什么用,水谷家是百年来的古老咒术师世家,这个实验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做过,说不定还有成员或家族长老在私底下做着类似的事情,轻易杀了他那些隐藏的真相也会被掩埋。那些惨死的人就一直无法伸冤了,所以你才会想获得地位,查清楚一切。
但现在你已经被负面情绪冲昏了头脑,想到这个人毫无罪恶感还沾沾自喜的样子,只想让他体会最深的绝望,让他在地狱中惭愧。
“领域展开——纸人世界。”
当他的话音刚落,瞬间周围变成了白色的一片,一切事物都像是用白纸。而你也仿佛变成了一张被操控的纸人。
水谷家的领域技能是精神类技能的巅峰,将领域内的一切生物都变成自己的操控的纸人。
被控制你无法动弹,他缓步走向你,“这是我们水谷家的领域技能,你该早点学会。”
你拼命地挣扎,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上!!”
下一秒强烈的负面情绪和咒力在你身上蔓延开来,你的身体发生了扭曲,从皮肤开始生长出大量的肉块,每个肉块身上都有一张扭曲的孩童的脸,他们悲痛地嘶吼,他们全都是在咒术实验中化为诅咒的无辜孩子。
为了维持仅有的人性你的理智每天都像是绷着一根弦,现在这条弦断了。你开始失控,无数肉块蔓延过你全身,身上嘶吼的脸庞越来越多,你逐渐失去了人类的外形,变成了异常丑陋的怪物。
“糟糕,失控了。”水谷家家主也发现事情不妙,下意识地发动领域技能,然而你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领域展开——纸人世界。
本能的趋势下你也打开了领域技能,但不想他那样完整,而是以失控方式展开。在同样的技能下就会变成咒力的比拼,而他的咒力显然没有背负了那么多咒灵的你强大,立刻就被压制了。
建筑物承担不了如此强大的咒力碰撞,轰地一声,咒术师本部发生了爆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特级咒灵袭击了。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你的手就已经贯穿了他的腹部。鲜血四溢,在你抽出手之后,
丢弃了咒器,现在的你不是咒术师,而是让人畏惧的、丑陋的咒灵。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一瞬间四周变成了一片无尽的星空,无数的信息涌入大脑,大脑强制重复着同一个念头,打断的行动。你整个人像是像是停滞了一样,停顿在那里。
而在你不远处,凌空在无尽星空上的高挑的银发少年正愣愣地看着你,看着那变成怪物的你,冰蓝色的眼眸微微颤抖,一时竟发不出声音,最终却只能发出一个音节,“......爱。”
现在的你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从外貌上看已经不能称之为“人”,完完全全变成了长满人脸的怪物。
从理论上来说,失去了人类的形态,变成了丑陋的咒灵之后基本没有恢复的可能性。
实际上没人能体会你每日都承担着何等煎熬,没人能理解你承担着大量咒灵是怎样的感受。
面前被压制在无量空处下的怪物是彻头彻尾的咒灵,丑陋至极,身上的脸庞不断嘶吼,让人不愿靠近。本该无法引起别人的同情心和同理心才对,然而回荡在他脑海中却是你平日温和的微笑和话语。
——“五条君。”
——“五条君,你要喝奶茶吗?”
——“五条君,你不戴墨镜不会对眼睛有什么危害吗?”
——“有你在我就安心了,谢谢你,五条君。”
——“五条君,你愿意......帮帮我吗?”
……
他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拳头松了又紧,却下不了手。你被压制在无量空处下无法动弹,他只要动动手就能杀掉眼前的怪物,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
“笨蛋!你给我醒醒!”
“不是说过要以人类的身份活着吗?!你这算什么样子!!”
即使再强也有无法拯救的人,这件事他早就知道。并非没有心理准备,也并非出乎预料。
可是……还是太突然了。
上天总会给人准备之外的灾难,每当你以为你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切,就会发现你的准备都是毫无用处。
从小就开始对抗诅咒,自以为早已心如止水,何曾料到只是未曾入世。因为未曾拥有所以无法理解,而现在理解了,也明白终究自己也只不过是人类罢了。
他皱着眉头再次伸出手,被无量空处庞大的信息压制,怪物动弹不得,。最终还是没能发动术式,解除了无下限术式,白皙修长的手指触碰到面前的怪物身上,“快醒醒啊……笨蛋……”
“五条君……”
当声音传来,他震惊地抬起头,面前的怪物身上万千张孩童的痛苦嘶喊中出现了一把气若游丝的少女的声音。
身上的扭曲的肉块慢慢收回,变回了少女的皮肤,你恢复了人类的样子。明明已经进入失控,但最终还是被你强行压制住了。
你恢复了人类的样子,空洞的眼眸逐渐恢复神采。
领域解除,你们站在被损坏了一大半的咒术师总部,那个被你重创的水谷家家主倒地生死不明,你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低头看自己的手,喃喃道:“刚才......还以为我回不来了。”
这可真是闯祸了,身上被害死的孩子的诅咒再见了那个混蛋后疯狂地骚动起来,差一点自己就要变成真正的咒灵了。还是要多多注意啊。
你舒了口气,说不上什么情绪,内心有种仿佛被拿走了某种重要的东西一般空空荡荡的。
你下意识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如既往地微笑看着五条悟,“给你添麻烦了,五条君。我刚才很丑吧?”
然而下一刻,脸颊触碰到黑色的衣物,一看这面前的银发少年面无表情地向你步步走来,你根本来不及反应躲闪就被拥入了怀抱。透过黑色的制服,你能感到对方只属于人类的温暖体温。
你被五条悟紧紧抱住,看似高挑纤细的少年力气很大,让你差点呼吸不过来。耳边是少年的声音,却不如以往带笑轻松,而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谢,“你做得很好。”
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你只觉得心脏一抽,一阵强烈的酸楚涌上心头,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害怕。
孤独、痛苦、害怕。全部,那些被你压抑的情绪都苏醒了。
“啊……”眼泪从眼眶滑落。
你有些出神地想,啊,原来我还是能哭的。还以为我已经失去了哭泣的能力了呢。
没人能理解你刚才经历的恐惧,你刚才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变成了连自己都恶心的丑陋样子。一直以来你都孤独你害怕失去自我,你害怕变成恶心的怪物,你害怕变成怪物后的你被无情杀害,你害怕孤独地死去。
这些情绪你从未展现出来过,就如你压抑着身上咒灵们的大量负面情绪一样,你连你仅存的人性和作为人基本的渴望都一同压抑着。
此时,仅存的人性强烈地响应着,未经大脑思考就促使你流泪并回抱。你作为人类基本的渴望被唤醒,那便是对他人温暖的渴望。
眼泪无法停止,你却又想苦笑。你很想问问他。
你不是一直都自诩最强咒术师吗?你不是一直目空一切唯我独尊吗?
那你为什么不祓除我?你为什么要犹豫?为什么要触碰那么丑陋的我?
你为什么要给我拥抱?
“啊啊.......好可怕......”你像是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当第一颗眼泪滑落,便像是一发不可收拾一样,即使闭眼也无法阻挡感情的决堤。比起害怕更多的是感动,一直以来所憎恨的变为怪物的自己,似乎也没有那么恶心了。
就连眼前这个耀眼的少年都愿意拥抱丑陋的你,你又有什么资格不肯接受自己呢?
无需多言,此时正在哭泣拥抱的你毋庸置疑是人类。
谋杀
我有时候觉得,人类需要文化和艺术的原因是,它们是具备隽永属性的。
人类的寿命是如此短暂,当我们说起两千多年之前的西汉,从史书和留下的艺术品中你会有和当时的人类似的一些感受,情绪的,审美的。
但你掐指一算,已经过去了四五十代人……
对于宇宙乃至这个地球的历史,我们只是蜉蝣一般的虫子,朝生暮死。
所以人类热衷于一切可以和时光抗衡的东西。
生存死亡之类的必经之路,爱恨情仇之类刻在DNA里的情绪,根深蒂固的对物质的欲望,和无论何时都能震撼到你的人类可以感知到的、或艺术或天然的美。
世上无新事,现在能打动你的,往往也能打动千年之...
世上无新事,现在能打动你的,往往也能打动千年之前的古人。
所以追逐流行是最无聊且低效的事情,作为创作者,你应该去创造流行。
虽然你必然也站在前人的肩上。
但唯独在你知道什么是隽永的时候,你的作品可能才拥有和时光抗衡的属性。
*重返2006年
*一切怪力乱神均为虚构
*打砸他人财物属于违法乱纪行为,不可取
“破碎就破碎,我愿为爱焚于业火。”
我的前男友是个人渣,我的生活都被他毁了。
他让我相信我们有数不清的兴趣爱好相同、想法不谋而合,就好像你一个人在世界上孤孤单单地走了很久,突然间有个特别了解你、口口声声爱你爱得不行、一切都和你如此契合的人跳出来,站在你面前说:“我已经寻找你很久,我们是天生一对。”
就在我沉溺于这段宿命般的感情不能自拔时,他云淡...
就在我沉溺于这段宿命般的感情不能自拔时,他云淡风轻地抛弃了我。
所有的承诺都像是假的,他骗我。
我是一尊石像,被他的拥抱禁锢到留下了他的形状,当他离开后,我便破碎,无法完整,遍地都是我心碎的痕迹。脊柱似乎都被他的不告而别打断,我再也没了挺胸抬头直视这城市的太阳的能力。我没办法说明这种感觉,自从他离开后我都活得很模糊不清,胡乱咒骂他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然而这份舒畅对于我痛苦的基数来说是如此渺小。
我的身体先一步作出决断,直挺挺地一步一踉跄跌出酒吧,把震天响的音乐和躁动的人群抛在身后。贴着墙走入夜风,我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马路、垃圾桶、景观树、壁灯、车流……一切事物都变成抽帧后的电影片段,视觉暂留在我的视网膜上。
“卜卦寻人、卜卦寻人……”电子女声遍遍重复一句话,无机质响起在我身边的巷子中。顺着声音寻去,看到一个老妇人正在把十几粒骨白色的骰子放进乌木色的小桶,有“哗啦啦”响声流出,靠近她才发现所有的骰子上都没有点数。
丝毫不顾忌地一屁股直接坐在她身旁的地面上,小石子扎得我大腿内侧痛。“寻人,看看我前男友还活着吗。”我笑嘻嘻地把钱掏出来放在老太太的小桌板上,酒精导致我的手指一直发抖,没办法按张数好,干脆就抓了一把纸币给她。
“缘分未了。”这四个字像是轰炸机,呼啸过境,把我砸得不省人事。
风的温度变高了,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勉强睁眼等视野清晰:一片绿树浓荫,青色砖石整齐铺在地面,日头正盛、蝉鸣四起。我毫无形象地倚坐在一根石柱边,不知接受了多久日光的炙烤。
阴影投下,突然有人轻按我的头顶来回拨动,“杰!你快看,这里有个奇怪的女人!”那人没礼貌地大呼小叫。“别闹。”一个熟悉得几乎被我刻在大脑皮层上的声音响起。
这回我看清了,就算样子稍有不同,他也绝对是我的人渣前男友。“夏油杰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去哪儿了!还想不想和我好了!”我拔地而起,冲上去抓住他的领子鼻尖对鼻尖就开始质问。眼前这个穿着奇怪高领衫和灯笼裤的小揪揪夏油杰低头诧异地看着我,眼睛瞪到前所未有的大。
“咳……小姐,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他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掩饰性地轻咳一下并否认了我,耳朵却可疑地红了起来。
“所以你既不清楚夏油杰的职业、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身材高大的络腮胡墨镜男浓眉紧缩,严肃地看着我和夏油杰。“总的来说是这样……但他真的是我的男朋友!我连他身上哪里有痣都一清二楚!”我急于为自己争辩,努力自证身份,还找出手机里和夏油杰的合照给他们看。
那个一头白发戴着墨镜的男孩子来回把玩我的手机,看见我和杰的合照还会发出“哦哦哦”的怪叫,对坐在我身边一脸平静的夏油杰疯狂挑眉。
夏油杰,不,是2006年的夏油杰,一如既往的宁静祥和,眯眯眼带着微笑,反身锁住五条悟,夺回我的手机,双手捧住归还,“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能感受到小姐没有说谎。”不卑不亢、十分从容有礼。“请你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到解决的方法。”他微微俯身鞠躬,安抚我的情绪。
年少时的夏油杰什么都好,一看就是那种五讲四美、时刻肩负重任、有他在没问题的好学生,只是太有距离感了,这让与他同床共枕三百多天的我陌生而熟悉。
直到晚上钻进被子中我还在恍惚,一切都太魔幻。我回到了2006年、我的男朋友其实拥有类似于魔法少女一样的能力、我还住进了他专门给我腾出来的房间。那个算命的老太太强行把我这个普通人推进了闻所未闻、光怪陆离的世界,我甚至没办法在此刻理清思路来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
这是他的一段成长经历吗?抑或只是我极度思念下的幻想。
今日一朝圆梦,我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裹着被子来回翻滚,似有百爪挠心,令我无法安眠。起身环视他的房间,比想象中的还要整洁:《虎胆龙威》的海报正正当当贴在墙上,旁边挂了一副格斗手套,书桌上两本小说集和课本放在一起靠边摞好,钢笔贴紧练习草稿放置,椅背搭着一件刚洗好的黑色外套,散发着干净的洗衣粉香气。
我拉开门准备出去遛一遛,就看到夏油杰坐在檐下,笑着问我:“一起看星星吗?”他的神态和我们最初相遇时别无二致,那时他也这样笑着问我:“今晚一起看星星吗?”我鬼使神差就答应了这个堪称恶俗的搭讪,这次也不例外。
一般情况下我经常拒绝别人,但却很难对他说:“不。”
2006年的夜空要清朗许多,碎钻样的星子闪在他的眼睛里,这时的他眼睛黑白分明,干净得像从未见过暴风雨的青白天空,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好景色。我恋人的眼睛也云淡风轻,但仅限于表面,其下的暗潮汹涌我总将其归结为成年人的纠结。
“这个问题可能会有点冒昧,但我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他斟酌了一下言辞,认真地望向我。“你肯定是看中了我的美貌!算了,你莫名其妙走上来和我搭讪,我就也莫名其妙答应了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们相处得很好哦,你很喜欢我的。”我用自己光裸的膝盖撞了撞身边法相庄严的小活佛的膝盖,看它们一起摇摆起相同弧度。
“不过,我猜你也没有很喜欢我。后来我们分手了。”我低头不去看他,“是你不要我了。”我低声说,几乎连自己都不愿意听清。
“不会的。”他反驳我,掷地有声。我们之间陷入沉默,只有蝉鸣不停。我不懂他怎么有自信这样笃定,但他这样严肃,他了解自己总也多过我了解他,过去他什么也不肯告诉我。
那天晚上我们乱七八糟聊了很多:咒术师的高危性、他所执着的正论、挚友、电影、诗集……他曾经不愿和我谈论的事情都聊了个七七八八,甚至喝光了十二罐啤酒。
我第一次感受到他也是个这样饱满、鲜活的小男孩,对世界有早熟而独到的见解。兴致浓时我一把拉起他,借着酒劲说:“咱们偷偷地去市中心找一家婚纱店吧。”夏油杰没问为什么,等我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坐在那条被他称作“虹龙”的大家伙背上大笑尖叫了。
凉风一口一口灌进我的肚子里,头发尽数吹到后方,我却如此酣畅。他突然问我:“如果你知道我会和你分开,你还会……”不等他讲完,我大声打断他。
“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再来一千次、一万次!”
“不管多少次!我都喜欢你!”
“不后悔!”
破碎就破碎,我愿为爱焚于业火。
回头看他,恋人年轻的脸庞失去了镇定从容,毕竟是少年人,听到我撞到南墙心不死的言论会震惊。
凌晨两点,婚纱店都已经打烊。夏油杰酒醒了,我却还没醒,他问为什么要来婚纱店时我正四处寻找称手的砖块。
“我想有一张和杰的婚纱照。”说着甩手就打碎了橱窗的玻璃,抱出一大捧婚纱。06年的样式在我眼中已经过时了,但我仍然找了个角落换好它。
夏油杰肯定不认可我鲁莽的行径,但他或许是在可怜我、或许是在思索补救的办法,总而言之,他没有去制止我的醉酒疯狂行为。
“来吧。”我挎过他的手臂,走到早就设置好的手机前,拍摄了来自2006年的婚纱照,我心目中的、一生一次的、新郎必须是夏油杰的婚纱照。
闪光灯亮起。
等我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那条小巷子,身边还是那个卜卦的婆婆。
清晨降临时,2006年的夏油杰已经找不到昨天奇迹般降临的“未来女友”,只是房间里乱堆的被子和摊开的笔记本证明她确实来过,笔记本上写着:不要在2016年8月4日下午3:30去海滨口经贸公司宣讲啦。再见,男朋友。
蝉鸣、热气、夏夜、零散的啤酒罐、碎掉的婚纱玻璃展柜……年轻的夏油杰深呼一口气,在这个被命运搅乱的夏天,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他什么也没能抓住。
我按开手机,照片还在。昏黄路灯光下,我穿着繁复过时的婚纱,笑得连牙龈都看得一清二楚,身边尚且青涩的夏油杰站得笔直,低头微笑着看向我。
我问卜卦婆婆:“我的未婚夫到底在哪里呀。”
她低头按灭了线香,摇了摇骰子:“他愿不入轮回道,换片刻与你相逢。”
我开始笑,看着我们简陋至极的婚纱照开始不停发笑,手机屏上却落了一滴又一滴水渍。
夏油杰什么都好,就是不听我的话,你看,他还是来找我了。
我突然想起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2016年8月4日下午3:30的海滨口经贸公司,他穿得像个假和尚,一眼就看到了我,笑着问我。
“今晚一起看星星吗?”
*离婚文学
*“不能被男人的道德所操纵,不能成为他们用以完善自己德行的工具。”
吉川先生惊异于眼前客户的年轻,二十二三上下,面容沉静,素白的脸挂着轻浅笑意,眼部线条分明,瞳孔清凌凌的亮,像被八月的泉水和月光泡了一整夜。姿态柔和舒展,啜饮着事务所纸杯中的茶水,微微垂首,露出颈后一片雪白的肌肤,未束紧的檀木色发丝扫在其上,山雾朦胧,氤氲不清,好像年轻女子的一个眼神就能把人拉回江户时代。
美是美的,只是无端令人哀伤。...
美是美的,只是无端令人哀伤。
吉川清清嗓子道:“女士,不妨讲一讲你的经历,这样在离婚的后续协商中我们才能尽可能的为你争取更多。”闻言,她细长眉毛蹙起,思索片刻后轻声说:“我和直哉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我和直哉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我是被他选中的。禅院家族对于咒力和美有着近乎扭曲的严苛,混乱的血脉下是令人作呕的臭气,我们都是通过代代筛选过后得到的,先天就学会了顺从的美丽怪物。
那天和我一起去的女孩子有好多,大家都穿了相同的和服,吉量色的纱罗上是串串紫藤,重重叠叠紫影排成一列,安静地在木回廊上闪动,发出“唰唰”轻响,没人敢说话,没人敢抬头。领进屋内后,我们又整齐划一的侧身俯首跪坐于地板之上,等待家主嫡子的挑选。成为谁的妻子对于我们来讲完全没有差别,只是换了一个地方繁衍,换一个地方做一尊瓷像,换一个地方成为禅院家男人炫耀攀比的货物。
没有差别的,从妈妈开始,从妈妈的妈妈开始,就没有差别的。
直哉好像刚刚结束训练,喘气声还有一些不均匀。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头响到尾,最后懒散停在了我的面前。“就她吧,长得不错。”说罢,轻轻嗤笑一声,“看样子也能伺候好我。”
我这才见了自己未来的丈夫第一眼:眼尾上挑,漂亮得恶劣。头发漂成金色,手收拢进袖中,自上而下地望着我。
我们的婚礼仪式选择了佛前式。穿着白无垢于佛像前宣读永结为好、一生相守的誓言时,一线光打在佛像慈航普度的右眼上,由此拉长,溶于我与直哉二人之间,分割得整整齐齐、恰到好处。
直哉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人,他能将禅院家的产业管理好、天赋卓绝、能力超群,是这一系中最亮眼的存在,人人都将他视为理所当然的下任家主。他只是很难让我感到快乐。
因为我是如此崇拜他,我必须爱他。
或许爱的种子在我年轻的胸腔内是真的存在过,但我永远无法忘记他把我精心挑选的白山茶挑出一枝,轻捻旋转,而后扬手抛于地板:“这种低贱的东西不要再出现在房间里。”即使我在前一秒刚刚满怀着新婚的喜悦,脸上是克制不住的笑意望着他,告诉他我最喜欢白山茶。
直哉的高高在上和傲慢是从骨血中生出的。他丢掉我的花并不是在和我作对,因为我所说的话他也根本不会去听。
他是真的不喜欢白山茶,就像国王真的不在意侍奉的奴仆在想什么。
他是国王,他视我为奴仆。
更多的时候我是一个温驯的影子,为他侍茶、插花、擦汗、揉肩,倾听他所有自大狂妄的言论然后微笑,同床共枕时将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而汗湿的他抱紧,轻拍他那比我宽阔有力数倍却在颤抖的肩背。
他的生活我插不上话,直哉也不允许我多嘴。
他不在家时我喜欢看电影,一部《罗马假日》可以翻来覆去地看好多遍,我试图给我和直哉的婚姻加诸许多浪漫的理由和期许,即使现实生活中他无限轻蔑漠视,我无限沉默容忍。但至少在电影中,我能找到些许被爱的幻想,直哉回家后只会问也不问我的意见,径直关掉投影仪,扬声说:“好吵。”然后命令我去准备午餐。
我们的生活中偶有柔情。记得有一次,他的头发长长了,露出一点黑色发根,在一片金色中十分显眼,像是长出麦穗的土地。注重形象又爱美的他气得直说:“受不了,丑死了。”要我帮他补染,我看着他的发顶,一点点抹好膏体,他突然抬头望向我,猝不及防地问道:“我这样是不是不好看了。”我说,不,这样也很好看。他咧开嘴笑了两声,露出了尖尖虎牙,然后看向镜中的自己冷哼:“那当然。”
那一秒的直哉像个恶劣又可爱的自恋男子高中生,我为他隐秘而剧烈的心动几秒,而这几秒钟又足够将我困在这段几近将我溺亡的婚姻中很久很久。
直哉不喜欢真希,二人见面次次都要唇枪舌战,动辄大打出手。“身为女人,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都没有,可惜浪费了这张脸。”真希不与他多言,暗骂一声“讨厌的臭虫。”便俯身冲过来。
真希的体术强悍到我相信假以时日她能够比肩甚尔,直哉轻视她,却在不经意间被真希用刀柄击中肋下。
她用了全力,我看到直哉的脸色不妙,急忙走上去擦掉他额上的冷汗并询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咬着牙,面容扭曲,抓住我交叉的领口,恶狠狠地说:“没用的废物凭什么凑上来,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滚下去。”
太阳明晃晃的直射我们,我的眼睛被刺的胀痛,无法睁开,连呼吸都困难。我只是感觉自己在一瞬间碎掉了,裂缝中间跌落的是我不该有的自尊和不值钱的心动。
我忘记自己是如何离开那片区域的,我只是在反复羡慕真希,她好自由,像一只鸟,我也想变成一只鸟,脱离人类的躯壳,就带着灵魂去流浪。
真希离开的那个清晨只有我去送别她,露水挂在我盘好的头发上,像一滴滴晶莹滚落的泪水。真希皱着眉头问我:“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吗?和那个烂人在一起。”我替她整理好制服领口,“不会了,很快就不会了。”
“那么,一路顺风。”我微笑着同真希告别。
在这段婚姻生活中我自卑又割裂。我期待丈夫能够抱抱我,又时刻都在害怕他的命令和轻视。在接吻时他喜欢用手掌用力扣住我的脖颈和脸颊,他的舌钉偶尔会在激烈的亲吻中敲击我的齿面。我不喜欢他的手掌和舌钉,太凉了,像冰块和长矛,在我的口腔肆虐翻滚、又将我的躯体连同思想牢牢固定掌握。
我的母亲在得知我想要离婚的想法时十分震惊,“直哉他并没有侧室啊。”她要我继续留在直哉身边竟然是因为他没有侧室,我的母亲甚至为这一点而对直哉感到欣慰。“不,这不是他将我的一切奉献视为理所当然的理由。”我与母亲讲不通,她认为一个好的妻子就应该全心全意的为丈夫与家庭而活。
那天稀松平常,我们正准备共同去赴宴。我站在门口替直哉穿好外套,用像问他“今天晚餐想吃什么”一样平淡的口吻说:“我们离婚吧。”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睁大了那双艳丽上挑的眼睛望着我。不等他开口,我强稳住委屈的心绪:“一生的承诺太久了,我真的疲惫不堪。”
“你不知道我喜欢白山茶,不知道我喜欢的食物,不知道我喜欢看电影。还记得吗?那天你去取定制的衣服,被店员问起,你却连我的手机号码都不清楚。”
“我为你打扫、做饭、熨烫衣服,多少年了?一句来自丈夫的谢谢都没有得到过。”
“禅院直哉,你不明白,婚姻是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像生了锈的齿轮一样在为之不停转动。”
“我也会累的。”我的手颤抖不停,捂住了流泪的双眼,几乎歇斯底里地带着哭腔说:“我真的好累,一秒都无法坚持下去了。”
“在作为你的妻子之前,我是一个女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要的是尊重,懂吗?尊重。”
禅院直哉看着空荡的客厅、冷掉的残羹和花瓣枯萎凋落的山茶,酒精让他不清醒。
残阳将他寸寸紧逼,照在他再次长出的黑色发根。
白山茶很好看,当年那么多人里,只有她衣服上的紫藤花漂亮得让人想把她立刻娶回家。
他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很快,他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错。
“所以,故事大概就是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麻烦吉川先生了。”年轻女人微笑着轻轻点头向吉川示意。
下雨了,窗外翻涌起潮气,浅灰地面被寸寸打湿。“对了,您有女儿吗?”女人突然问道。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说:“没什么的,只是希望您告诉她:我们的选择有很多,婚姻并不是人生的必修课,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她抬手拢拢散落的发丝,羞涩地笑了一下:“或许我有些词不达意,但我现在,真的很自由,第一次这样自由。”
吉川看她打开伞缓缓走入雨幕,身影玲珑窈窕,像一只云雾中的白鹤,引颈展翅,婉约地飞向了属于自己的山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