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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栋楼×3=十五栋楼

大结局五年后的马戏团重新穿越到五栋楼副本参加大乱斗(并贩剑)的故事。

所以这个副本里,会出现三个平行世界的流浪马戏团——

0.

白柳继承邪神能力之后就像一个大型系统一样,倒是可以到不同的世界线旅游,可惜他也没这个兴趣。

然而太久没有检查服务器的结果就是,一天早上醒来,流浪马戏团的众人像上坟一样围着躺在地上的他,表情沉重。

白柳:“……我知道我已经蹭了你们13顿饭了,但也不至于吧。”

“不,白柳,”刘佳仪一脸头疼,“我们现在穿越到五栋楼的副本里了。现在白六一群人正和以前的我们在打架。”

差点躺回去的白柳坐起了身:“……你说什么?”...

差点躺回去的白柳坐起了身:“……你说什么?”

1.

让众人意外的是,白柳决定就地苟活。

“为了保证世界线的正常发展,我们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非常标准的白柳·利益最大化·发言。

刚才兴致勃勃想要报仇雪恨的牧四诚瞬间垂头丧气起来,抱怨白柳没意思。

然而他们发出的声响还是明显惊动了某个……b。

“谁在哪里”

牧四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一群人躲藏的树丛外,拿着鞭子,一袭黑衣的白六眯了眯眼睛,回过头来,眼看黑鞭就要抽过来。

众人反应迅速地散开,白六的鞭子在草丛中抽出一条深刻的鞭痕来,但是众人却毫无惧色。

不如说,是更兴奋了。

翻了个跟头滚出来的白柳脑子里突然对白六的行为感叹道:真是厕所里打扫——自找屎路啊。

果不其然马戏团的众人看着已经暴露了干脆开摆了,个个跃跃欲试地掏出自己的技能——世界线错乱了又怎么了,暴揍一顿白六也挺划算啊。

但当诡计多端的白六此刻看到出现的众人时,他的脑中还是出现了大概的猜想——

“未来的马戏团吗……游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露出一个笑容,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游刃有余,可惜这只会让如今的马戏团拳头更硬了。

“所以未来的白柳,请告诉我,你成为我的继承人了吗?”

白柳露出一个和白六一模一样的笑容,但是还附带一个中指:

“这个嘛,计划有误,我现在是你爹了。”

同时,原世界的其他几个人沉默的看着突然被传送到眼前的直播大厅和他们眼前唯一在直播的副本——《十五栋楼》。

“想开点,至少这次能看了。”红桃接受能力良好,找了个沙发拽着菲比坐了下来,甚至还点了份爆米花。

2.

白六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乘这个工夫,白柳迅速吩咐众人先去救袁光和施倩,然后前去这个世界的两个自己那里——去支援曾经的自己。

众人迅速反应过来,不一会儿就离开了白柳和白六的视线范围。

白六此刻缓过神来,拿着鞭子笑着一步一步走过来,果断向白柳抽来一鞭。

凶悍的攻击劈开了空气,直直地冲过来。但白柳却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看着白六,就当鞭子要打到他的那一刻,一条雪白的骨鞭中途打了进来,紧紧缠住白六的鞭子,硬是打散了他的攻击。

一个遍体鳞伤,穿着白衬衫的男人在尘土中站了起来,一边擦着头上的血一边笑着对白柳说:

“你是又一个来杀我的白六?不……你是来帮我的。或者说,未来的我?”

“看样子,神又为我作弊了。”

三个容貌相同,拿着同样武器的人站在同一片空地上。

但是这一次,白色超过了黑色。

3.

“喂,我劝你还是认输吧。”

阴暗的公墓里,一个穿着深黄色毛绒大衣,里面套着运动服的男人一只脚下踩了一个精疲力竭的小牧四诚,一个脚下踩着一张土地证书。

小牧四诚攥紧了拳头,正打算爬起来再一次突袭,第三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其实我一直想问了,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我要穿这么丑的衣服啊。”

大牧四诚猛地回头,果然一只尖利的猴爪向他的面部袭来。他险险地躲过,并一脚把下面的小牧四诚踹开。

在他身后,一个穿着黑色机车服的年轻男人就蹲在公墓的石碑上。他脚上穿着一双异色运动鞋,脖子上带了一些银首饰,头发比小牧四诚还要长一点,被一个嘻哈猴的发卡夹到了一边,露出猩红的眼眸来。

“哦对了,还有土地证书这玩意儿来着,那要不然我和你继续玩这个游戏?”

牧四诚嬉皮笑脸地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飞快地向大牧四诚扑去。

4.

“小瞎子,你是逃不出去的哦~”

一片被毒药炸毁的废弃公墓楼中,一个短发的女人用着技能一下又一下地封锁了一个小女孩的行动范围。小刘佳仪眼看就要被一管毒药砸中,她咬紧了牙关——一罐解药突然从天而降,驱散了毒雾,在她身边形成一个保护区。

“有没有一种可能,逃不出去的,是大姐姐你哦~”

不远处,一个身影在毒雾中驱散出一片净地,缓缓走过来。那是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少女,身着一条简单的黑色长裙,脑后的马尾辫被夜风吹的微微飘起,看上去更像是黑夜里的一位神秘的女巫。然而她的表情有一点不耐烦,像是想要赶紧收拾完然后放学回家休息。

大刘佳仪口中的泡泡糖啪地一下破掉了。然而当她看到刘佳仪明亮清澈的眼睛时,又恢复了神色,自嘲般地笑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又是一个和我一样挖了哥哥眼睛的傻逼啊。”

“不是哦,”

大小刘佳仪都愣了一下,抬头望向她的方向,“我的眼睛是天生的。”

大刘佳仪脸色突然变得奇怪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死死地盯着这个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的少女。

“因为这一次,刘怀不是我的哥哥了。”

5.

“去死吧。”

当大木柯抢过小木柯的刀要给他把头砍下来时,身后一个人突然一个肘击猝不及防把他打到了一边。

大木柯飞速爬起来查看,只见在月光倾泻的破败楼层中,一个穿着白色高定西装戴着精致耳饰,和他容貌相同的,同样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那凝视着他。他今晚第一次感到了危险。

大木柯脸色阴沉地缠紧了手上的绷带,冲上去就是一个致命攻击。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木柯的体术并不输于他,他一个侧头躲开他的攻击,顺便向他的腰腹袭去。大木柯接住他极为硬实的一拳,暗自吃惊他的力道。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虽然木柯的动作还没有大木柯有经验和熟练,但大木柯还眼尖地观察到对方的招数不单纯是格斗术,还用一些太极化解了自己的攻击。他甚至还在他身上看到了古罗马搏斗术的影子——这可是意大利的格斗招式,他是怎么学会的?

木柯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冷笑道:

“你以为我和丹尼尔打的那么多架是白打的吗?”

二人拳脚相撞,把破败的楼房震下来一阵灰尘。

等灰尘散去时,一把锋利的武士刀已经抵在大木柯的脖子上了。

6.

“你怎么能够把灵魂卖给白六......”

大唐二打缓缓地把枪口对准小唐二打,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另一颗子弹精准地从中途飞来,打飞了他的攻击。

“谁!?”

大唐二打绑紧了身体,他从未见过和自己一样射击技术如此高超的人。不远处昏暗的树林里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同样用银亮的枪口稳稳地对准了他——他们拥有完全相同的容貌,但细看下来,这个唐二打不似他那般憔悴狼狈。他的头发剪的更短了一些,露出澄澈深邃的灰蓝色眼睛,显得整个人更加有精神和干练。他身上穿着改良版的异端处理局制服,比之前穿的那件破破烂烂的三队队服要崭新了不少。

“怎么又来一个……你又是从哪里来的?”

大唐二打的脸上泛出苦笑,直到他眼尖地看到唐二打的银色手枪上没有玫瑰印记,也没有马戏团的标识——什么都没有,好似这一次他再也不被痛苦,也不被任何人所支配了。

“发现人形异端002,现在开始收容。”唐二打冷静地说。

7.

白六躲过一次攻击,他的脸上已经被两个白柳的猛烈攻击划出了一些血痕,如果忽略他脸上欠揍的笑容的话,整体来看还有些凄惨。

“喂喂喂,你们两个欺负我一个不太公平吧。”他一边接招一边慢悠悠地对着两个白柳说。

“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买一送一嘛。”白柳笑着回复他,手下的力度又强了一分。

按他来预测,接下来白六要忍不住用技能了。

空旷的工地上突然狂风四起,卷成一个巨大的龙卷风——这是齐一舫的大技能,白六的黑色声音隐入风暴中,一下子就混淆了两个白柳的视野。

只是隐隐约约中直播间外好像传来了“这个老b登怎么用我的技能”的叫骂声。

待风暴停止后,空地上出现了三个穿白衬衫的“白柳”。

直播间的经历过玫瑰工厂副本的人看到这熟悉的套路,沉默了。

不得不说白六是天生的影帝,连两个白柳都不能看出来到底谁是他们中白六,只能三个人拎着武器互相警惕着。

直到白柳突然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21厘米。”

小白柳听见后果断拎着鞭子向另外一个“白柳”冲了上去。

白六无语地骂了一句。

8.

直播大厅里的众人听到那个令人惊叹的长度后都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一旁的黑桃,亦或是谢塔。

最令他们寒毛直竖的是这个人居然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你问陆驿站在哪里?可能是在订购治肛裂的药吧。

9.

牧四城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刚刚的作死行为。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逆袭了,却忘记了眼前的这个自己还是比如今他这个良好市民要多几十年的格斗经验。眼看大牧四城的拳头就要呼到他脸上了,他已经面无表情的开始想怎么找美容店来拯救他这副帅气的面庞了。

话说那是蝴蝶吗?好像看错了,墓地怎么会有蝴蝶呢,还是金色的......

那一瞬间,锋利的风刃挡住了大牧四城的攻击,并在牧四城的身边形成一圈屏障。一只在黑暗中仍然闪烁耀眼的蝴蝶飞舞在他的发丝间。

“飓风蝴蝶?!黄金黎明的人也来了?”大牧四城看着眼前这奇迹般的景象惊叫出声,这不是已经被收容的异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飓风的攻击异常凶猛,让大牧四城节节败退,甚至让牧四城觉得他自己的动作都轻盈了不少。

牧四城睁大了眼睛看着飞到自己指尖上的金色蝴蝶,像是想到了什么人,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直播大厅内,乔治亚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将头埋进沙发里并拼命大喊我和他没什么的弟弟阿曼德。

10.

大刘佳仪觉得自己从来都不会杀女孩子。

但是眼前的这个另一个世界的她,实在是让人嫉妒过头了啊。

巨型毒药喷泉像爆炸一样涌出来,周围的生灵无一幸免都被腐蚀而死了。

刘佳仪逐渐觉得自己接招的动作有些勉强,只能拼尽全力地给自己灌解药来对抗。

她突然看见大刘佳仪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她猛地向一旁看去,一瓶毒药果然就已经要洒在生命垂危的小刘佳仪身上了。

她毫不犹豫地挡了上去。

但令她惊讶的是,焦灼的腐蚀疼痛并没有到来,她小心地睁开眼,一个巨型幽灵骷髅把她笼罩在了怀中,并帮她牢牢挡住了毒药的攻击。

“菲比......”刘佳仪看着眼前如神迹降临的一幕,喃喃自语道。

阴森的墓地里,无数幽灵骷髅从地下爬出来,脖子上却都无一例外地戴着一个十字架,而被他们围绕在中间保护着的两个刘佳仪便像是他们誓死都要守护的神明一般。刘佳仪突然在背后展开了巨大的白色羽翼,整个区域被圣洁的光芒笼罩着,她的解药能力也被大幅增加了。

菲比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笑着说:

“上帝会保佑你的。”

11.

木柯和大木柯正在不分上下地纠缠打斗着,但有了武器的加持,这个木柯要比大木柯还要更胜一筹。

但大木柯打着打着都觉得有些诡异——你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换这么多次武器???是会长给你的都不满意吗???

在大木柯依次被光之暗之匕首、太刀、手枪、心脏起搏器、过年礼盒里的坚硬五仁月饼、一条领带、一盒火锅底料攻击过后,他终于忍不住大喊道:

“你这到底是什么武器!”

木柯似乎就等着他问这一句话,俊俏的面庞上浮现一个得意的笑容:

“白柳送我的,你有吗?”

大木柯怒而起之:“你找死!”

12.

常年在异端处理局工作的唐二打和以上几人完全不同,他完全打的过大唐二打。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在直播间里call了一下苏恙,后者很快给他送来了他的技能道具——手铐。

双双被铐的两个唐二打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小唐二打好像露出了一个绷不住的笑容。

三个男妈妈聚在一起的结果就是他们必定会开始交流自己的悲惨情史,在大唐二打苦涩地讲述了自己在没有苏羡的世界中如何绝望地活下去的经历后,小唐二打不可置信,且愧疚地低下了头。

“你呢?不会又是一个失败的我吧。”他们把目光投向唐二打。

“这个嘛......”唐二打羞涩地笑着,挠了挠鼻子,他们这才看到他中指上有一个低调的银色玫瑰戒指,“我和苏恙下一周就订婚了。”

大小唐二打看着他这种破坏气氛的行为,突然有一种冲上去和他打一架的冲动。

但很快他们就释然了,三个人缩在一起看订婚酒席的场地和请柬,纷纷发表意见。

13.

虽然找到了白六,但是解决他还是一件麻烦事,毕竟他还有下策——

便是白六现在手上的这一把灵魂碎裂枪(直播间的丹尼尔感到很委屈),这对于拥有灵魂的人就是一件不可解的大杀器。

可惜总有人不会畏惧它。

比如此刻从传送门中跳出来拿着十字重剑挡住他的子弹的陆驿站。

还是两个。

从直播间跳出来的陆驿站和原世界从比赛现场赶过来的陆驿站看着对方沉默了许久,互相在对方疲惫担忧的神色中看见了欣慰。

至于那颗子弹,可能并不能穿透将近半米厚的双层重剑。

白六是第一次讨厌买一送三这样的活动。

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此次活动的劲爆程度,身后的两个传送门里又分别爬出了两个黑桃,还有一个方点。

“陆大警察,我们这算不算群殴啊。”白柳故作严肃地问陆驿站。

“不算吧,毕竟他没有人权保护。”

14.

马戏团众人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白六被吊在树上,神情还算自在,而树下的众人在商量着该如何解决他。

“杀也杀不死,又没有灵魂,折磨也没用......这该拿他怎么办?”陆驿站日常有些头疼,而小陆驿站正在看着传送过来的方点痴呆了。

两个白柳都在被他们的大蜥蜴死死地缠住。白柳无奈地扒开黑桃的手臂,提议道:

“把他所有财产都给我...不是,是销毁掉?”

白六还没来得及开口,方点便兴致勃勃地又说到:

“还可以让他去上高中!考个大学什么的。”

“还是让他请我们吃30年的火锅吧。”陆驿站的眼神有些吓人。

“哦对了,差点忘了这个。”白柳熟练地用牧四城的猴爪把白六的钱包偷了出来,和周围几人抛着玩。

白六:想折磨我就直说,干嘛还整的很合法。

15.

无视掉树上的那个人,阴森的副本突然就变得热闹起来。

黑暗版马戏团的众人和上一次一样,在这个世界幸福的马戏团面前放下的血腥和杀戮,耐心地听着他们讲述着美好的未来。他们眼中有疑惑、有迷茫、有羡慕,甚至嫉妒,但是看着眼前这两个完全和白六不一样的白柳,他们似乎也看到了那个另一个世界的风景。

“袁晴晴活下来了,活的好好的,还是和那个破校草跑了,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的.....算了,她倒是挺开心的。.”

“刘怀现在是我的远房表哥,有时也会来看我。我也有了个像样的爹,我还去了娱乐圈,姑且算混的不错吧。”

“我的心脏病治好了,父亲很快就把家产交给我了,现在公司正在上市,发展良好。我还买了很多份保险,受益人都是白柳......”

“整个异端处理局都会去我们的订婚宴的,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个交代了。婚礼已经在筹备了......对,是那个苏恙,就是我的那个苏恙。”

“这个世界的老陆,在未来我们都回去啦!辛苦了我们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一个孩子了。”

他们淡泊的语气中带着浅浅的欣慰和幸福,也不知道谁听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但至于白柳这——

“你未来成为了一个软饭男,过上了幸福糜烂的生活。”白柳认真地交代道,但神色有些不忍。

“真是一份完美的职业。”不愧都是白柳。

至于黑桃......

“保护好他。”

“我会的。”

“哦对了,靠墙的那个姿势,他反应比较大。”

直播间观众【红桃】点了一个踩。

直播间观众【丹尼尔】点了一个踩。

16.

把灵魂纸币换给众人让他们重获自由后,白柳一行人扛着白六准备带回去收容。副本的光线逐渐变亮,看样子是要日出了。他们的身影也逐渐变得透明起来,看样子bug自我修复好了,他们也要回去了。

临走前,众人相互告别,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光芒之中,像是一场无比美好的幻梦,此刻终于要醒了。

白柳突然回过头来,阳光下他的面容变得柔和起来,漆黑的眼中闪烁出来本不属于邪神的光芒,美好地像是一幅画。他开口道:

“下个月的彩票号码是——”

-theend-

还有一点佳仪和大佳仪的小剧场,回头我放彩蛋里,送啥都行啦

咳咳咳咳咳原标题【这么深,受得住吗】

我也不想当bt可是……

谁不想在纯白的纸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呢?

最好用手指搅乱他,用东西**他,看着他眼角含泪求自己**,发出**的**。

拜托穹只是一个刚刚一百天的孩子,他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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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在列车上找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加离谱的存在。

那就是穹。

穹看起来像是个二十岁的青年,实际上什么都不懂,还会被亮晶晶的垃圾桶吸引。

为了列车的形象,丹恒每次都是皱着眉头无奈又生气得把穹从垃圾桶里拉出来。

穹想一个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一般,对任何事都充满了绝对的好奇。

他宛若一张白纸,诱惑着人们在上面自由作画,涂上自己喜欢的颜色。

单纯,直白,诱人不自知。

正因如此,当穹误入一家不正经的酒店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痛苦的呻吟,他不明白不懂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内心的正义感让他敲了敲门。

“请问里面有人吗?”

屋内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但是紧紧半分钟,屋内又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似是痛苦又似是愉悦。

穹皱着眉头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叫杰帕德来处理这件事。

原文被b了

彩蛋的话粮票即可

ooc致歉。(前面铺垫有点长)

哈利中心友情向。

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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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给我滚回你的橱柜里去,带着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费农姨夫对着哈利大喊。

“好的,费农姨夫。”哈利带着忍一忍的态度,跪在地上将那些有关魔法的东西从地上捡起来。

但不知为何,费农姨夫被哈利这一副样子给激怒了,“你想怎么样,小子,看我不顺眼?”他边说边揪住了哈利那头乱糟糟的头发。

长的过分的头发遮住了哈利...

长的过分的头发遮住了哈利那双充满愤怒的绿眼睛,就像蛇的眼睛那样,随时准备撕咬猎物。

但是对方眼瞎到没有注意,他满嘴诋毁着对方:“你就像你那个父亲一样,是个怪物,是个乱糟糟的人,可惜了,他短命,你这个世界的异类就该永远滚出世界,滚出我的家,当然你还有你那个什么学校,你和你的那群怪物朋友!”

哈利原本还能忍受对方说自己,毕竟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但是他不允许有人诋毁他的父母,他的朋友,霍格沃茨。

他的父母是他一生的骄傲,他们为了护他而亡,他又怎能让别人将他的父母说的仿佛尘埃。

他的朋友是他一生的家人,他们一起成长,一起学魔法,甚至是危险来临,他们都能毫不犹豫地将哈利护在身后。

而霍格沃茨是他的家,他的房间不是小橱柜,他的家也不会是这栋房子,他的家是一个能容纳他的地方,是一个不会视他为怪物,是一个不会以欺负他为乐的地方。

他用力一挥开费农姨夫抓着他头发的手,救世主可不是会忍声吞气的胆小鬼。

“呵,你这头像猪一样愚蠢的人配不上说我的父母,你以为所有巫师都是好惹的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一家养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样回报的。”费农姨夫作势要去打哈利,他那身肥肉随着他激动的动作而动来动去。

他怎么可能打的到哈利,哈利可不再是小时候任君开刀的小羔羊了。他用了最普通的办法,一拳轰在了费农姨夫的脸上。

原本在一旁准备嘲笑哈利的佩妮姨妈和达利看到这一幕,立马跑了过来。

佩妮姨妈挡在前面:“你这个养不活的狼崽子,你怎么敢,怎么敢动手?!”

哈利甩了甩手,好像碰了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一样。

“我不回手,我站着任他打吗?”

佩妮姨妈明显被他气到了,她伸手过来要抓住哈利。

哈利没有再犹豫,立马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魔杖。

“你敢拿着这种东西对着我?!你是个疯子!”

“是,我是疯子,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永远的闭上你们那张只会辱骂的嘴。”

“滚开!你这个被上帝诅咒的孩子!”

“闭嘴!”什么破规则都丢一边去吧,哈利想。他那双有着仿佛阿瓦达索命颜色的眼睛,都一样的,马上就可以至人于死地。

哈利一步步逼近被吓到跪地的两个人,真是十分滑稽,跟以前一样,不过身份互换了一样。

“你放开我的爸妈!”达利从后面狠狠地撞了过来。

他那体重可不是开玩笑的,哈利一下就被压倒在了地上,魔杖也不小心失手飞掉了。

“该死的。”他死死咬紧了下嘴唇。

费农姨夫和佩妮姨妈立马反应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抢夺了哈利的魔杖。放到了哈利拿不到的地方。

哈利被达利压在了地上,脸色变得苍白。

费农姨夫擦掉被哈利那一拳打出的血。他拽住哈利的头发让他被迫抬起了头。

“小子,什么感想啊。”他嘲讥着对方。

“我真后悔...”

“后悔什么,惹怒我?现在你施展不了巫术,你就任人宰割。”

“你想多了,格兰芬多无所畏惧。”他这句话说的很轻以至于对方没听见。

“你说什么?”

“我说,我真后悔!后悔没有立刻解决你们。”他的音调突然提高。

“你这个臭小子。”他抓着哈利的头狠狠往下一砸。

“fuck。”哈利在心中默骂出来。他还在对自己一遍遍说冷静冷静。

费农姨夫和达利被他这幅样子气昏了。

费农姨夫随手从桌子上拿了剪刀。达利将哈利反过来脸朝上死死按住。

佩妮姨妈挣扎了一会儿,拉住了费农姨夫的手:“不,我们这样会惹到那些人的。”况且哈利是莉莉的孩子。

费农姨夫将手抽回来:“你忘了刚才他想杀了我们吗?!不这样,他就用他那该死的巫术来对付我们。”

“可是那个巨人...”他们还是忘不了把哈利带走的海格,他那身躯弹指间就能压死他们。

“他现在不在这里,没有人会知道。”他朝哈利走去。

他毫不犹豫地将剪刀刺中了哈利的左眼睛,血液喷涌而出,哈利脸上表现出痛苦的神情。眼睛处传来的痛感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一只眼睛已经废了。

哈利不经感到悲哀,他没有输在谁的手上,而却被愚蠢的亲戚所害。

他开始崩溃,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混乱,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想将一切不堪与痛苦全部都发泄,无论以什么方式。他的魔法开始暴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原本骑在他身上的达利一下被掀翻,而费农姨夫和佩妮姨妈被狠狠击开撞到家具上。灯开始不停闪烁摇晃,然后终于负担不住,炸裂开来,玻璃散落了一地。

房间内的东西到处乱飞,被弄的混乱不堪。没有人靠近得了哈利,原本里哈利最近的达利被落下的玻璃砸中,现在正陷入了昏迷。佩妮姨妈尖叫一声就要跑过去把她的宝贝儿子救出来。但恨不幸,她被乱飞的杯子刚好砸中。

“fuck!fuck!fuck!你们还要怎么样,我简直就是你们一家子的奴隶!呵!大难不死的男孩被他的亲戚杀死,真是个有够劲爆的新闻!”他怒吼出了这一句。

他这当的哪门子“王子”,简直就是家养小精灵!

他的左眼闭上了,但血液不断流出,浸湿了他的衣领,他伸手捂住了眼睛,透过指缝,一滴滴滴落。

该死的,痛的要命!怎么样都无所谓,会不会被开除也无所谓。他粗重的喘息着,突然一下他倒地了,他的魔力全部耗光了。

这栋楼里发生了如此大的动静周围都发觉到了。

“哪户人家怎么回事?在吵架?”

“哦不不不,听说他们家的另一个孩子回来了。”

“另一个?他们家不是一直只有一个小孩吗?”

“那另一个孩子好像被他们一家称为怪胎,所以啊,不允许他出来。”

“啊,这是什么人啊。”

立马的灯在破碎声后暗掉了。

“哦,我的天,上帝,那个孩子没事吧。”

“悄悄告诉你们一件事,他们一家虐待小孩,当时还把警察引来了,不过后来发生什么被压下去了。”费农姨夫他们的邻居对着别人小声说道。

“不,我想我们应该过去看看。”

他们几个人来到房子门前,轻轻敲了敲,没有人开门,他们对视一眼,搭上了门把,门没有锁,但是里面漆黑一片。

他们重新点燃了火,但眼前一幕让他们震惊,地上满是血,那个左眼受伤的男孩满脸是血,不仔细看还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他们震惊地捂住嘴巴:“哦,上帝保佑他。”现场只剩下费农姨夫一个人清醒着,他们很有理由怀疑是他们虐待了这个男孩。

警车很快就来了,饶是见过许多案件的他们都震惊了,但还是按照程序的来调查这件事。那些住客都七嘴八舌地说是这三个人一家欺负了那个头上有疤的男孩。

受伤的三人被送去了医院,达利和佩妮姨妈都无大事,最重要的就是哈利眼睛已经废了一只。而费农姨夫惊吓过度,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件事情发酵的非常快,立马传遍整个街道。警察也在一个橱柜里发现了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这里怎么可能能住小孩呢”虐待小孩的事情算是实锤了。

“这一家人真是心肠歹毒,我见过那个男孩,看起来乖乖巧巧的,真不知道这样的天使怎么会在这样的家庭。”一位女警对此打抱不平。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费格太太的耳朵中,他们说那个头上有疤的男孩被弄瞎了一只眼睛。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止不住的颤抖。

斯内普教授、麦格院长和邓布利多校长在听到这个消息传到魔法界的时候就来到了哈利所在的医院。

哈利早就已经醒了,他的眼眸像一处深渊,不再像以前总是充满活力。但他的另一只眼睛缠上了绷带。

斯内普在看到那绷带的时候,他承认,他差点忍不住去给那三个麻瓜一个阿瓦达索命,这双眼睛可是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了,那三个麻瓜怎么敢。

哈利低着头:“邓布利多校长,为什么我的一生总是这样。”

邓布利多校长上前,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孩子,人的一生总是曲折,无论你是麻瓜或者巫师,但你要相信,你的美好总会到来的。”

哈利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一刻,他像个孩子一样,在长辈面前哭泣。可是,眼睛好疼。

麦格教授看着他,他可是魁地奇球队里的骄傲啊,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躺在这里。

门突然砰的一下被打开了,伴随着一声哈利。

是小天狼星,是哈利唯一的亲人,是永远都相信着哈利的人,是为了哈利能付出一切的人。

他疾步走进来,他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哈利的脸颊,他不敢去触碰那个绷带。

哈利一下扑入他的怀里,死死抓住他的衣服:“教父...小天狼星....”我好难受。

“我在。”

原本在病房内的三人退了出去,正在商量那三个哈利的麻瓜亲戚。

“哈利,你放心,我这就去替你报仇。”他站起来,原本想夺门而出,却有一只手拉住了他。

“不要,求你,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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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哈利去了学校,学校的人看见了哈利的眼睛,知道了哈利的事。

请多多推荐,让更多人欣赏(死亡微笑)

杀死所有侦探,创造没有犯人的米花町。

一点点夏油妹妹。

最开始

在一众高中生侦探里,夏油凛这个国中生侦探格外显眼。

可能是老天爷追加的一点天赋,她已经破了好几个案子,逐渐崭露头角。

夏油凛一脸兴奋地说着自己的光荣事迹。

几个月过去了

可能是应了某个国家的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

似乎是她的名气更大了,找上门的案子开始变多。什么古堡探险,什么情杀,都被她拿捏。

夏油凛也开始认识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高中生侦探还真是多啊,最出名的三个有工藤、服部、白马。因为都身处东京,她和工藤联系的更多。那是个臭屁的家伙。

一年过去了

夏油凛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一直都是。她名气已经很大,上报纸跟喝水一样,连一年级的小鬼头都知道她的名字。

但她开始厌倦了。

一年四季,米花町的人仿佛不知疲倦,终年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炸。人最深处的恶意在这里尽情释放。

案子,犯人,侦探……这些令人厌恶的字眼像恶鬼一样缠上她,发出怪叫。

夏油凛本想找工藤倾诉,但他失踪了,因为那些该死的案子。

国中生侦探开始寻找,寻找这一切的源头。

工藤总是说,是案子在召唤侦探。但夏油凛觉得,是侦探产生了案子。

她身边的每一个侦探似乎都是事件体质。所以,她可以理解为侦探是一切案子的源头,因为有了侦探,才出现的案子。

疯狂的念头在不断叫嚣,却并不突兀,出现得那么水到渠成。

或许,一切该有个决断了。这一切,将由她夏油凛来解决。他们会觉得她是疯子,无所谓,她觉得自己做出了最好的举动。

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感恩自己。

“哥哥放心吧,一切都会改变的,我正在努力。”

二创,补个彩蛋

如果这还不够让人震惊,那如果它变成人了呢?

月明星稀,这天晚上你正在巫师村旁边的小路散步,过了一会儿脚步一顿。

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

软乎乎的,像是个活物。

你蹲下身子,借着月光向脚边看去。那是一只小奶狗,圆眼睛圆脑袋,两只耳朵直愣愣的立着,毛色看不清晰,一只狗缩成一团蜷在边上瑟瑟发抖。

被你踢到的时候还低声呜咽了一声。

嘿,除了一趟门捡了一只狗。

你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俗话说得好,绑架代替购买。

你做好决定后就不顾小狗软软的叫声,伸出两只手把它抱在怀里撒腿就跑。

莱姆斯刚刚被狼人咬伤不久,今天是他的第三个月圆之夜,他刚刚变成狼人幼崽发疯已经精疲力竭,凭着本能跌跌撞撞走到路......

莱姆斯刚刚被狼人咬伤不久,今天是他的第三个月圆之夜,他刚刚变成狼人幼崽发疯已经精疲力竭,凭着本能跌跌撞撞走到路边就碰到一个女孩儿。

狼的本能让他想要攻击,可变身发狂后的虚弱让他无力再做多余的事情。他龇牙咧嘴地想要吓退女孩儿,谁知道女孩儿不禁一点都不害怕,还流露出那种让他毛发都差点蓬起的表情。

刚刚变成狼人幼崽的莱姆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一把抄走了。

这个人看上去没有要攻击他的意图,她的体温是温暖的,所以就算睡一下也没关系吧。莱姆斯闭上眼睛这样想着。

莱姆斯感受到温热的体温,体力的匮乏和变身的疲惫让他靠在你怀里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莱姆斯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被阳光晒过的织物味道和淡淡的香气。他爬起身来,发现自己窝在一个沙发上,身下还垫着你的衣服。

莱姆斯记得这个外套,这是你昨天穿的。莱姆斯看见自己的爪子勾在衣服上觉得脸有些发烫,还好狼的皮毛帮他遮盖了这个事实。

昨天他大概死死抓着你的衣服不放,这才让你不得不把衣服给他当窝。

经过一整晚的休息莱姆斯的体力恢复了一些,可他还是没有变回人形,按照前两次的规律他大概要维持现在这个样子两周。

不能再麻烦你了。莱姆斯一边这么想一边寻找房间的大门。

屋里很安静,你大概还没有醒。这样正好,他就可以不惊动你离开了。

你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愣神。醒神了几秒钟你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经历。

你现在是有狗的人了!

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盘算着给狗狗准备点什么吃的。你怕吵醒它还特地没有穿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去厨房。

路过客厅的时候还瞥了一眼沙发,那里就睡着你的小哈基米,它此刻应该睡得正香吧。

你一脸梦幻地咧嘴直乐。

咦你的狗呢?

你小小一团,窝在沙发里的狗呢?

“噔噔噔..”发现狗不见的你也顾不得吵不吵,在家里狂奔到处找狗。

“嘬嘬嘬~”你还没给它起名字,只能这样叫它。

最后跑到门口看到了正跳着打算去够门把手的小狗。

看着这个想要“越狱”的小家伙,你眯了眯眼睛。

似乎感受到你危险的视线,正在蹦跳着的小狗动作一僵。

你一步一步走过去,小狗蹲在原地不再蹦跶。你扳过小狗的身子,它立起的耳朵弯了弯。

“心虚了?嗯”

小狗低头,小狗不敢看你。

“都睡过一觉了还想跑嗯”你戳着小狗的毛脑袋,小狗不敢吱声。

“作为惩罚,先洗澡再吃饭。”你下了判决。

小狗惊恐地抬起头。

“还挺聪明。”竟然像能听懂你说话似的。不过这种小土狗一般都很聪明,你也没太在意。

你抱着小狗放到温水里,这水是你用魔法加热的,小狗看到你使用魔杖的时候眼睛亮了亮。你以为它好奇魔杖,赶紧收了起来。

“这个可不能咬哦。”

小狗被你放进水里也没怎么挣扎,只是不自在地并拢后腿,在你洗到它的后腿时躲了躲。

你把它举起来看了看,“是男孩子啊。”

小狗冲你露着肚皮,尾巴不自在地摇了摇,你看着它夹紧的腿大发善心地把它放了下来。

用浴巾裹住小狗后,你把它抱到了餐厅,又在它面前放了盆盆奶,小狗看着你的动作凑过去就喝起来。

你听着吧唧吧唧的水声心中一片柔软。

你对你的小狗也很满意,除了帮它洗澡和一起吃饭的时候它比较害羞之外简直没有别的缺点。有那么几个瞬间它聪明到你怀疑它是什么魔法生物,可明显不是。

被你养了两周后它的毛发看上去都光滑了很多。

莱姆斯并不排斥这两周的生活,甚至还很喜欢。可是它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待下去了,它有感觉自己已经快恢复人形了。

巫师对狼人有多厌恶他是知道的,他们打骂他,羞辱他,排挤他,即使这不是他的错。

这天,你抱着新买的婴儿牛奶回到家,就发现自己的小狗失踪了。

“小月亮小月亮!”你叫了几遍没得到回应,又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才相信它是真的不见了。

“月亮”这个昵称是你给他起的,因为你是在一个月圆之夜捡到它,你觉得这个称呼格外适合它。

莱姆斯躲在离你家不远的角落听着你呼唤他,直到屋里的灯都熄灭才走出来走向远方。

其实他喜欢你叫他“月亮”,这个令他感到恐惧的词汇从你口中喊出时却温柔缱绻,像亲密之人的呢喃,让他留恋。

可他绝不能停留。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可莱姆斯还是忍不住躲起来偷偷看你,他看你每天早上没有精神地出去倒垃圾,没有精神地和邻居打招呼,没有精神地生活着。

于是,在下一次月圆之夜,你又一次在家门口捡到了你的小狗。

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你迅速打起精神,也没发现这狗崽好像比上次大了一圈,就赶紧抱回家里去。

又过了一周,小月亮又跑了。下个月圆之夜,它又回来了。

找到这个规律之后你不再难过,也许它有什么难言之隐,总之它愿意回来找你就很好了。

后来,你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学通知,每到月圆的时候还是请假回家,却没有再看见你的小月亮。

Chapter77

颠沛流离许久后回到霍格沃茨,对卢平的来说就像回到家一样。此时,熟悉了教室和办公室,安置好行李,卢平按照晚饭时邓布利多的叮嘱,去校长办公室见这位值得敬重的师长一面。

校长办公室经过这些年的洗礼,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某个地方多了一个精妙的器具,凤凰比上次看到的时候更年轻或年长,校长的胡子又长了那么一些,大概如此。

卢平还记得很清楚,学生时代他经常造访院长办公室和校长办公室,都是多亏了四人组里最是闲不住的那两位的福。说起来,自己最开始明明打定主意不辜负校长的信任,要管住自己这两位朋友,到最后怎么就变成了借职务之便纵容他们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咖啡还是茶?”邓布...

“咖啡还是茶?”邓布利多轻轻敲了敲卢平面前的杯子,“回到这里感觉很怀念吧?”

“茶就好,谢谢。”卢平露出一个笑容,看着温热的茶水从杯底涌出,慢慢与杯口持平。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果然偏甜,是校长一贯喜欢的口味,更让人觉得怀念。

“毕竟是我生活了七年的地方。”卢平放下茶杯,“我从没想过还能回来。当时您愿意收留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结果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要您给我安排地方。”

“这也是我和麦格教授共同商议的决定。”邓布利多说,“你的成绩有多优秀,我们都很清楚。我们知道你肯定能胜任这个职位。实话说,如果你早点给我写信,去年我就不用请吉德罗·洛哈特了。”

“略有耳闻。”卢平说,“他好像把学校弄得一团乱。”

“但是现在他出了点问题,我们还是不要聊他了吧。”邓布利多说,“进来怎么样?你看上去比你的同龄人要憔悴的多。”

卢平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不是么?狼毒药剂还是近几年的新发明……”

“价格也不便宜吧?”

“是啊,我能做的工作也不多。”卢平又叹了一口气。本应是十分窘迫、难以启齿的境遇,在一向了解自己的师长面前,倒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因为卢平很清楚,他就是不说,光凭他那身破旧的长袍,谁能知道他这些年过的不怎么样。

师生两个又闲聊了一会儿,卢平询问了一下前面两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进度。奇洛在任的最后一年,虽然没人听他讲课,但进度还是有的。可洛哈特的课就完全是他的个人秀了,学生们在他的课上,大多数只盼着下课。

综上所述,最近两年学生们在黑魔法防御术这一门课上,完全可以说是毫无进展。

正事谈完,卢平心里有了数,准备告辞。突然,邓布利多问道:“见过哈利了么?”

卢平点了点头。

“觉得怎么样?”邓布利多又问。

“有点惊讶。”卢平坦然地说,“莉莉和詹姆都是格兰芬多,他们的儿子竟然是斯莱特林。”

“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是啊。”卢平说,语气有些黯然,“小天狼星不就是……一家子斯莱特林,偏偏出了他一个格兰芬多。斯内普教授对这事怎么看的?毕竟他……”

“今天在礼堂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了么?”邓布利多说。

“看到斯内普和哈利一起来礼堂,确实让人感到惊讶。”卢平叹了口气,“哈利长得真是和詹姆一模一样,除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和莉莉一样……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不全是。”他说,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事实上,我今天请你来,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要跟你说。”

“因为你是现在我唯一能见到的詹姆的老朋友,目前,我也只能对你忏悔了。”邓布利多脸上出现一种卢平从未见过的悔恨表情。这让卢平不自觉地端正了态度,原本,他以为邓布利多要说的是一件一如当初选他担任级长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情况要更为严重。

“我对哈利的安置有很大的问题,在他进入霍格沃茨之前,我对此一无所知。”邓布利多说,“这个暑假,麦格教授亲眼目睹了哈利被他姨夫虐待后离家出走的一幕……”

卢平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他完全听清了邓布利多的话,但是他的大脑罢工了,让他完全没法理解那些熟悉的单词。

“我知道,只是听说的你没法理解。”邓布利多说,“你看一看吧。”

卢平四肢僵硬,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他打开最近的一个瓶子,倒入石盆。然后他俯下身去,将脸贴近那旋转的银色物质,进入石盆。

他进入一个夜晚。

路灯照耀着柏油马路,一只猫快速地奔跑着,然后停下脚步。不一会儿,猫变成了人,麦格教授站在卢平旁边,拧眉望着不远处。

那是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波特先生?”

卢平听到身旁的麦格教授发出声音,暂时压住了心里的震惊。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把那件事告诉邓布利多。当时邓布利多对他那样信任,让他进入霍格沃茨学习,让他担任级长,为他安排了可以度过满月的地方。但是他呢?他在月夜和朋友们在学校和村子里游荡,并且享受这样的自由,完全辜负了邓布利多的期待。

听到麦格教授的喊声,那只黑狗离开了。哈利没有受到伤害让卢平心中的愧疚感减轻了许多,同时,一个疑问从他心底涌了上来。

从麦格教授这段记忆所展现的来看,那只黑狗已经在哈利身边很久了。如果他是为了哈利而来,为什么哈利没有受到伤害?

卢平心里揣着这样的疑问,和麦格教授一起走近哈利。哈利站在路灯下,穿着一身破旧肥大的衣服。从背后看去,能够清晰地看到几道血痕蔓延在他的衣服上,连成一片。

卢平感觉自己的呼吸快要停止了。而当麦格教授绕到哈利身前,哈利脸上那个清晰的掌印落到卢平眼睛里的时候,他真的忘记了呼吸,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掌印。然后他又看到哈利膝盖上的伤口,听到哈利的辩解,也看到哈利的挣扎。不得不说,卢平对这一幕有着很深的感触,在他的学生时代,每次他“生病”回来,面对朋友们的关心和疑问,他也是这样用尽一切办法编织谎言。如果没有这样的经验,或者不像麦格教授这般亲眼目睹,卢平相信,哈利的说辞足够合理,足够骗过任何人。

麦格近乎强硬地带着哈利到了费格太太家,卢平一路跟着过去。他看着哈利进行最后的挣扎,看着麦格教授无奈地让哈利陷入沉睡,然后请费格太太联络邓布利多。他看着麦格教授和费格太太脱下哈利的衣服,看到哈利后背上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和伤疤。

记忆结束了,卢平回到了校长办公室。他仍然呆呆地注视着前方,邓布利多没有打扰他。过了好一会儿,卢平才轻声问:“另一瓶是什么?”

邓布利多帮他把记忆倒进了石盆,卢平再次埋头进去。

这次的记忆是斯内普的。

“是我姨夫……他让我跪在院子里,然后……他很生气,他以前都不会在院子里……”

“你的膝盖是那时候受伤的么?”

哈利点了点头。斯内普继续问道:“以前不会在院子里,是说他经常让你跪着么?”

哈利揪紧了被子,艰难地点了点头。

“一年级的暑假。”他垂着脑袋说,“那时候我姨夫就……”

“还梦到了什么?”

哈利闭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他拿了一条皮带出来……”

场景变换。

还是那间屋子,房间里的床变成了两张。哈利蜷坐在床上,两手握着一个杯子,杯子里是温度正好的水。哈利满头大汗,衣服黏在身上,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刚刚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愿意谈谈么?”

“……是利皮。”

“是谁?”

“……玛姬姑妈的……宠物。是一只狗。”

“你怕狗?”

哈利点了点头。他小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水,逃避的态度非常明显。斯内普安静地等着他喝完一杯水,没有过多地询问,只是把床头灯的光芒调的暗了点。

哈利看着斯内普的动作,轻轻地问:“不关灯么?”

“我不怎么想睡了,看会儿书。”斯内普说着回到床上,从床头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哈利没再说话,注视着灯光,慢慢闭上眼睛。

还是一样的房间,斯内普坐在哈利床边。哈利刚刚哭过,正粗鲁地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痕。斯内普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等他平复下来后问道:“梦到什么了?”

哈利胡乱地扭着头,抽噎着说不出一句话。斯内普也没有继续问,等哈利完全哭完了,眼泪也擦干了,才递给他一杯水,又问道:“梦到什么了?”

哈利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小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似乎还没从噩梦中醒过来。

“这里没有别人。”斯内普轻声说,“记得么?我们在破釜酒吧。你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

哈利吸了吸鼻子,这才说道:“不是我做的……”

斯内普轻轻叹了口气,把水杯从哈利颤抖的手中拿下,轻轻按着哈利的肩膀,让他重新躺下。

“没事了。”他说,“我知道,不是你做的。现在睡吧,没人会惩罚你的。”

哈利乖乖地躺下了,手却扯着斯内普的衣袖。他刚刚果然没有完全清醒,不一会儿就再次睡着了。斯内普轻轻放下水杯,坐在哈利的床边,调暗床头灯。

记忆结束。

卢平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心里堆满了问题却无从问起。然后他听到邓布利多说:“哈利这十几年来受尽了虐待,你看到了,德思礼一家……”

“当初实在没有办法,不是么?”卢平轻声说。他把自己丢进椅子里,双手捂住脸,声音里满是痛苦。

“当时连小天狼星都……我们实在不敢说还有谁是值得信任的。偏偏我是这么一个情况,根本不能照料哈利……幸好莉莉留下了那个魔法,我也以为那是绝对安全的。德思礼……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能——”

卢平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邓布利多没有阻止他。直到他的指尖似乎变得尖锐锋利起来,邓布利多才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不想劝你冷静下来。”邓布利多说,“阿拉贝拉把消息传递给我的时候,我也没办法压抑住我的愤怒。”

卢平的呼吸越发粗重,耳朵似乎正在变长。邓布利多知道他已经没办法压抑流淌在血液里的野性,赶忙从抽屉里摸出一支魔药,直接给卢平灌了下去。

卢平打了个哆嗦,似乎冷静下来了。他虚弱地坐在椅子上,许久才沙哑地问:“现在应该怎么办?”

“德思礼家是不能让哈利再回去了。”邓布利多轻声说。

“让他留在霍格沃茨么?”

“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邓布利多又说,“但是现在,摄魂怪……”

“在火车上,哈利被摄魂怪影响了。”

“所以霍格沃茨也不能算是一个好的住处了。”

短暂的沉默。

“西弗勒斯那里怎么样呢?”卢平问,“他的话……”

“我确实这样考虑过。”邓布利多说,“不过西弗勒斯提供了另一个思路——哈利和小马尔福先生的关系非常不错,他们恰好是一个宿舍的。”

“卢修斯的儿子?”卢平的眼神闪了闪,“他值得信任么?”

“二年级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他已经认识到伏地魔并不能给他梦寐以求的权力和荣誉,反而可能危害他的家庭。”邓布利多说,“他曾经那样安排纳西莎……你还记得我那拙劣的分析吧?”

“记得。”卢平说,“马尔福重视家庭,我对此没有异议。不过,纳西莎……她毕竟是姓布莱克的。”

“小天狼星那时候和她的见面从来没愉快过,不是么?”

卢平点了点头。他又想起在麦格教授的记忆里看到的那只黑狗,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摩挲着,想要开口,但终究迈不过心里的愧疚。

“如果今年结束的时候,摄魂怪还要看守霍格沃茨,我就会安排哈利到马尔福庄园去住。”邓布利多最后说,“也许你也可以上门叨扰一阵。”

“如果卢修斯和纳西莎不介意的话。”卢平苦笑了一下,“我对他们来说,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都太危险了吧?”

邓布利多轻轻拍了拍卢平的肩膀。

这个晚上实在是太让人疲惫了,卢平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用力地揉皱再抻平,留下的褶皱随着心脏的跳动而跳动,一下一下,割裂一样地疼。他起身告辞,身形还有些晃荡,走出校长办公室的时候,甚至差点摔倒。他走在熟悉的霍格沃茨走廊,想起以前和朋友们一起的时光。而现在,两个朋友死去了,一个朋友导致了这两人的死,正被通缉。

他们四个人里,只有詹姆结了婚,有一个孩子。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们都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疼爱。而现在……

卢平从未觉得自己的人生如此失败。

TBC——

越想到哈利本应多么备受宠爱,就越恨小矮星伏地魔和德思礼。

妈蛋。

Chapter63

下午的时候,哈利被吵醒了。

哈利非常确信,自己是被吵醒的。

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仍然是亮的。哈利听着耳边嗡嗡的嘈杂声,意识到眼前一片模糊,坐起来在床头摸到自己的眼镜。他仍然面朝着德拉科的方向,德拉科也仍然躺在那里。哈利在心里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嘈杂声传来的方向。

然后他就看见了他绝对不想看到的一幕。

赫敏和潘西就躺在哈利旁边的两张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大大地睁着。布莱斯、西奥多、克拉布、高尔、罗恩和麦格教授都在床边。

“哈利醒了。”罗恩突然说了一声。庞弗雷夫人立刻转过脸来,走到哈利床边,挥舞魔杖给他做检查。

“发生什么了,夫人?”哈利急切地问,“赫敏和潘西……”...

“发生什么了,夫人?”哈利急切地问,“赫敏和潘西……”

“很明显,她们也被石化了。”庞弗雷夫人神情严肃,“她们是在图书馆附近被发现的,刚刚被送来。”

图书馆。

哈利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是他说了“幻听”的事,把赫敏支到图书馆的。潘西跟着去,于是也没能逃掉,继德拉科之后,他又害了两个人。

哈利呆呆地在床上坐着,觉得浑身冰凉。庞弗雷夫人给他做完检查,叮嘱他要按时吃饭睡觉,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直到布莱斯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恍然活过来似的问道:“怎么回事?”

“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布莱斯摇了摇头,“我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呢,她们不是来陪你么?”

“赫敏说要去图书馆看看,潘西说要陪她去。”哈利轻声说,“都怪我……”

“别这么说。”布莱斯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了?还是你逼她们去的不成?”

“你不知道……”

“这事说来也奇怪,她们被发现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镜子。”布莱斯说。

“镜子?”

布莱斯点了点头:“两面普普通通的镜子,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看了哈利一眼,轻声道:“行了,既然你醒了,我们快点回公共休息室吧。斯内普教授在门外等着呢。”

哈利往门口看了一眼,果然看见斯内普标志的黑色袍子。

“斯内普教授为什么在这?”

“一个哑炮的猫,一个赫奇帕奇,两个格兰芬多,两个斯莱特林,还有一个幽灵。”布莱斯说,“事情越来越大了,教授们当然会采取一些措施。斯内普教授是来护送我们等会儿回地下室的,他已经吩咐了法利,一会儿大家都要到公共休息室,他有话要说。”

“我能看看赫敏和潘西么?”哈利问。

“当然。”布莱斯点了点头,“没事,曼德拉草就会成熟了,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哈利下了床,觉得脚有点软,身子歪了一下。布莱斯立刻扶住了他,他摆摆手示意没事,走到了潘西和赫敏中间。

潘西和赫敏的表情有明显的不同,潘西显得非常惊恐,而赫敏似乎只是有些惊讶。哈利静静地看着她们,突然问道:“赫敏手里拿着什么?”

“手里?”罗恩愣了愣。他就坐在赫敏床边,听了这句话立刻去看赫敏的手。赫敏的手里攥着一张纸,麦格教授凑近打量,用了好大的劲儿把那东西拿了出来。那看起来像是从某本书上撕下来的,哈利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段蛇怪的介绍。

“格兰杰小姐就是为了这个去的图书馆?”麦格教授问罗恩。

“我不清楚。”罗恩困惑地说,“我们本来要去看比赛,哈利有些不舒服,所以赫敏就陪哈利来医院。”

麦格教授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哈利,哈利也摇了摇头。他仔细地看着那段介绍,总觉得熟悉。然后,他指着那段话下面的一个词说:“这是赫敏的笔迹么?”

罗恩经常借赫敏的作业和笔记,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没错。”他说,“这是赫敏写的——管子?什么管子?”

哈利突然从麦格教授手里抢下了那张纸。

管子……什么管子?蛇怪……管子……除了他以外谁都听不到的声音……蛇怪在管子里!蛇怪,就是密室的怪物!

哈利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这种突然地明悟让他觉得窒息。他想起海格那两只丧命的公鸡,也想起赫敏提起的、以及他看到过的逃跑的蜘蛛。接着他更是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一段介绍熟悉。因为他已经看过了!就在《需要躲避的神奇怪物》里,有详细地关于蛇怪的介绍——他已经看过了,但是看的时候心不在焉,因此一点都没把密室的怪物和蛇怪对上号!

而现在,哈利甚至能为那一段介绍再添一段——如果不直接地看到蛇怪的眼睛,只会石化,不会丧命。

洛丽丝夫人从水里看到蛇怪的倒影,于是被石化了。科林通过照相机看到蛇怪,也被石化。贾斯廷·芬列里透过差点没头的尼可看到,差点没头的尼可不会再死了。潘西和赫敏拿着镜子,她们准时通过镜子看到的蛇怪……德拉科呢?德拉科是怎么回事?

“波特先生?”麦格教授担忧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一只手随之轻轻贴上哈利的肩膀。哈利打了个哆嗦,往旁边让了一步,抬头望着麦格教授。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恐惧和愧疚。麦格教授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许久,收回去理了理鬓角。

“你没事吧?”她轻声问哈利,“你在发抖。”

“我……”哈利张了张口,但没能说出什么。就在刚刚,他有一个想法,想把这一切告诉邓布利。但随即他想到邓布利多已经被逼离了学校,他能去哪里找呢?于是,他又想这件事应该告诉斯内普教授,但是斯内普教授……

哈利的目光往门口溜了一下。

斯内普教授会相信他么?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所有人都抬头看去,门口,斯内普拦下费尔奇,问道:“怎么了?”

“又——又出事了!”费尔奇气喘吁吁地说,“二楼,那面墙,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斯内普和麦格教授对视了一眼,麦格教授立刻道:“斯内普教授,麻烦你护送这些学生回宿舍。我去召集其他的教师,等下我们在职工休息室集合。”

斯内普点了点头,没有提出异议。

“韦斯莱先生也由我带回去么?”他问。

“麻烦你了。”麦格教授说。

罗恩不情愿地从赫敏床边离开,西奥多、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也都往门外走去。哈利垂头跟着他们,目光舍不得离开床上被石化的人,脸色因为刚刚听到的消息更加苍白了。

他们首先把罗恩送回了格兰芬多塔楼,接着返回斯莱特林地下室。公共休息室里一片热闹,和方才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一样。每个人都在讨论是什么叫停了魁地奇比赛,又是什么叫他们都必须留在宿舍。此时,斯内普教授一走进来,杰玛·法利立刻上前问道:“先生,出了什么事?”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只塞给他一卷羊皮纸,示意他等下记得宣读。接着,斯内普示意大家安静,用魔杖指着脖子,用了一个声音洪亮。

“所有人,从现在开始不得离开地下室。”他说,“晚饭会由家养小精灵送到你们的房间,一切课程暂时停止,都在这里等待通知。”

一阵小小的惊讶浪潮,哈利悄悄地捏紧了拳头。斯内普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杰玛·法利打开羊皮纸,把里面关于魁地奇训练和比赛及考试安排的新规定讲了一遍。一切活动都被停止了,而学生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让他们没有办法安静地待着。布莱斯、西奥多、克拉布和高尔都是知情者,事情经由他们的口传到公共休息室各处,哈利听着那些议论声,越听越烦躁。

邓布利多不在学校,麦格教授临时补替校长位——也许他该告诉麦格教授自己的推测。但是,如果他自己的院长——斯内普都有可能不相信他,难道麦格教授就会了么?更何况,确实,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也许他的推测是错误的。而他这个推测,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蛇佬腔……这个让他与每个人都格格不入的、几乎是把“邪恶”两个字刻在他脑门上的特质,又真的具有说服力么?

哈利心里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宿舍。他没有开灯,房间里德拉科那张床空荡荡黑洞洞,像是一张巨大的嘴,等着把他吞噬。世界一片安静,这个夏天简直太寒冷了,只剩下哈利一人的宿舍更是额外寒冷。哈利在床上翻来覆去,帷幔没有拉上。月光透过黑湖,波光粼粼地映在房间里,一晃一晃的,晃得人心烦意乱。

哈利突然坐了起来。

他想到一件事,洛丽丝夫人是在二楼遇害,芬列里和差点没头的尼克也是在二楼。赫敏和潘西在图书馆附近被发现,图书馆在二楼。德拉科倒是倒在一楼的楼梯上,但他是从二楼摔下来的。科林·克里维也是在某段楼梯上被发现……哈利大胆猜测,克里维和德拉科一样,也是从二楼摔到了一楼。

而桃金娘,五十年前密室打开的受害者,她就死在二楼的盥洗室。

二楼。

哈利翻身下床,走到书桌边,抽出一张羊皮纸,拿出羽毛笔,把自己的推测完完本本地写了一遍。接着,他回到床边,从枕头下抽出隐形衣,披在身上,干脆地离开了宿舍。离开宿舍,下一步就是离开公共休息室。

隔着隐形衣也不算直接看到蛇怪的眼睛,因此哈利在走廊里健步如飞,一点也不小心翼翼。他首先去了魔药教室,把自己写的纸条塞在门缝里。接着,他奔向二楼,打算去桃金娘的盥洗室一探究竟——

“罗恩?”

哈利诧异地看着一个人影从身前跑过。那确实是罗恩·韦斯莱,他警惕地奔跑在走廊里,听到喊声,打了个哆嗦停下脚步,扭头张望。

“是我。”哈利脱下了隐形衣,罗恩立刻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罗恩问。他看起来非常糟糕,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说话的时候声音甚至事哽咽的。哈利直接避开了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罗恩又打了个哆嗦。

“我想去教职工休息室看看。”他说,眼睛盯着地面。

哈利扫了一眼罗恩的来向,很明显他刚从桃金娘的盥洗室的门口回来。

“墙上写的什么?”哈利问。

罗恩啜泣了一声,说道:“她的尸骨将永远留在密室。”

“她?”哈利皱了皱眉,“赫敏和潘西不是都……”

“不是她们!”罗恩突然抬起了头,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是金妮!我妹妹金妮!她被带进了密室!”

哈利突然想到了伏地魔的日记本。因为那本子明明白白地写着是五十年前,所以哈利认为它和金妮的日记本只是长得有些相似。但如果……如果那就是金妮的日记本呢?

“你冷静一点。”哈利说,伸手按住了罗恩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是金妮的?”

“金妮不在休息室!”罗恩说,几乎是在咆哮,“所有人都在只有她不在!”

“珀西不是级长么?”哈利问,“他怎么说?”

“他被麦格教授叫走了。”罗恩痛苦地摇了摇头,“我该怎么办,哈利?我该怎么办?金妮……”

他似乎快哭出来了。

哈利瞧着罗恩,突然道:“你想不想救你妹妹?”

罗恩瞪大了眼睛,望着哈利。

“我知道密室在哪儿。”哈利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教授们相信这件事,我刚才正准备自己一个人去看看。”

“你知道密室在哪儿。”罗恩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我们能行么?”

“我不知道。”哈利说,“但是我给斯内普教授留了信息,如果我们失败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会按照我说的来试一试。”

“那……密室在哪儿?”罗恩立刻问。

“你刚从那儿过来。”哈利说,“桃金娘的盥洗室。”

罗恩呆呆地看着哈利,哈利也并不急着催促他。过了片刻,罗恩用力地点了点头,发狠道:“现在就走么?”

哈利点了点头,罗恩狠狠地擦了一把眼睛。

“那我们快走吧!”他说,“不然谁知道金妮——”

一阵脚步声突然从楼梯间传来。这时候在走廊里行动的只能是教授了,罗恩和哈利对视一眼,哈利抖开隐形衣,披在两个人身上。他们屏息等待着那个上楼的人,一动不敢动。接着,就见洛哈特满面慌张,喃喃着“疯了疯了”,冲了上来。

黑魔法防御术课办公室也在二楼,洛哈特怎么就没出事呢(纳闷)。

战后,白切黑的救世主想方设法圈养了德拉科·马尔福。

关于病态的占有欲有私设

注:这篇里的救世主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注意避雷

是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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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了,接受不了病态的真的划走吧,别委屈你自己也别委屈我,另外也别冲我三观不正,主角三观并不代表作者三观!!!简而言之:爱看不看

魔法部的明星救世主哈利波特在傲...

魔法部的明星救世主哈利波特在傲罗办公室下班后的照常移形换影回到马尔福庄园。

战后的马尔福庄园一片荒凉,无人打理的庭院杂草丛生。呈现出一片衰败的气象。

马尔福家的现任家主德拉科·马尔福正在睡觉,哈利·波特轻车熟路的推开家主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雕花大床下扔满了喝空了的酒瓶。

哈利一看就知道德拉科又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到昼夜颠倒。

他扯过床上人的被子,“德拉科,该起床了。”

德拉科·马尔福其实根本没睡着,但他下眼皮黑青,显然状况非常不好。他睁开眼瞥哈利一眼又闭上眼不理他。

哈利也习惯性了,他俯下身在德拉科脸上轻轻一吻,“德拉科,该起床了。”他重复那句话。

马尔福依旧没有反应。

“好吧,德拉科。我已经买好了食材交给家养小精灵。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哈利说着转身就要走了。

战后,虽然有救世主哈利波特的证词,但昔日的马尔福家主和夫人依旧被判处终身监禁阿兹卡班,只有马尔福家的小少爷,现任家主——德拉科·马尔福,在哈利波特的力保之下没有被送进阿兹卡班,而是被禁足在马尔福庄园不可与外人接触。就连他的家养小精灵也不能离开马尔福庄园,只有救世主被允许出入这个昔日庞大华丽如今空旷衰败的庄园。

依旧躺在床上的德拉科却在此时睁开了眼睛问哈利,“我什么时候能出门”

哈利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他缓步往门口走去,“我也不知道,但应该很快就——”

话还没说完,德拉科就拿起床头的花瓶就朝这边狠狠的掷过来,“那就滚!”

——耳后传来一阵破风声,哈利顿了顿,却没有躲开。花瓶结结实实的砸中了他的脑袋,血从他的后脑勺流下来,滴落在他雪白的衬衫上看上去可怕极了。

德拉科看到哈利被砸中赶紧从床上跑下来,他伸手给哈利捂住后脑勺上的伤口,手都有些颤抖,冲哈利吼道,“你怎么也不知道躲!”

哈利的脸色苍白极了眼圈也红了,声音却小心翼翼的,“德拉科,好痛——”

德拉科将沙发上的酒瓶和衣服胡乱的清理出来给哈利腾出了一小块干净的沙发,然后扶着哈利在那一块坐下。又打了个响指,召唤来了家养小精灵。“波特先生受伤了,拿医疗箱来。”

不一会儿家养小精灵就拿来了医疗箱。

德拉科依旧皱着眉,但手上的动作却细致又温柔,他先替哈利消了一下毒,然后帮哈利将伤口包扎了起来,未了还给他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哈利紧紧握住德拉科的手将头埋在他怀里,“德拉科,你不要离开我……”哈利有些无助的开口,声音带着哽咽。

德拉科自嘲一笑,“我现在连马尔福庄园都出不去……”

哈利抬头看他,“德拉科,你是在怪我吗?都是我不好……但是魔法部那帮人根本不听我的,我每天都有为了你去找他们……”

德拉科叹息一声摸摸哈利的头,“你别自责,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尽力了哈利。”

哈利凑过去亲他,两人很快就激烈的吻在一起……德拉科松开哈利的唇,替他抹去嘴角未来得及吞咽的汁水。哈利的双眼正迷蒙的看着他,德拉科心里一动,将哈利抱起来往床上扔去,又俯身狠狠的吻了上去。他们在彼此身上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年轻人的似乎永远用不完的精力。

哈利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了。

他轻轻的拿开德拉科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悄无声息的洗漱后离开了。他还得去魔法部傲罗办公室上班呢。

哈利刚在办公室坐下赫敏就推门进来。

赫敏打量哈利一眼,注意到他和昨天一样没换的衬衫和领带,“又去马尔福庄园了”她问。

哈利点点头。

赫敏挑挑眉,“马尔福最近怎么样还酗酒吗?”

哈利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他叹口气,“老样子,自从他父母被关进阿兹卡班后就一直这样。”

赫敏皱起了眉头——这是她思考时的一贯表情。而眼下,显然有件事一直困扰着她。

赫敏开口,“我一直以为马尔福夫妇不会被判处这么严重的监禁……毕竟哈利,你知道的,有你帮他们作证。”

那场关于马尔福家的审判没有被允许旁听,就连哈利的证词也没有被公开。

众人只知道因为哈利的作证,马尔福家族被饶恕了。马尔福夫妇背叛终身监禁阿兹卡班,而德拉科·马尔福作为马尔福家的独子并没有遭到任何惩罚,除了暂时的没有规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的禁足。

此消息一出,大部分人都觉得便宜了马尔福家族,毕竟他们曾经大张旗鼓的支持黑魔王。

除了有些不满对马尔福家族的从轻处理,众人也纷纷对哈利波特交口称赞,多么仁慈宽宥的救世主啊!救世主的名头一下子在魔法界更响亮了。

哈利听到赫敏的疑问后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敏,我也常常为此自责……马尔福家不该如此……”

赫敏看着陷入自责的好友,连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噢哈利——这当然不是你的错,一切都是魔法部的决定,我们都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聪明的女巫将好友搂在怀中安慰着他,暂时丢开刚刚心中一瞬间涌出的那个有些奇怪的想法。

罗恩却在此时进了哈利的办公室,他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梅林的臭袜子,他当然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但是——这确实有些奇怪不是吗你站在一边看着你的好朋友和你的妻子抱在一起什么的。罗恩翻了个白眼。

哈利好笑的从赫敏的怀中离开,“噢,别,罗恩,你看上去就像活吞了一大碗巨怪的鼻涕!”

赫敏瞪他一眼,“哈利!我刚刚吃完早饭!”

罗恩也笑起来,“梅林的丝袜!我真是个大度的男人。下次我去抱一下那只臭白鼬,哈利你就懂我了——”

哈利挑挑眉,“你抱德拉科你们俩最后肯定会打起来的,相信我,哥们。别去招惹他,他现在脾气比以前更坏了。”

罗恩很快说起了正事,他将手中的一封请帖递给哈利,“喏,后天,西莫发起的霍格沃兹同学聚会。”

“你们去吗?”哈利问自己的两个好友,他们三个一向是形影不离的。

罗恩点点头,“反正后天休假,我和敏都没什么事,一起去呗。”

哈利将请帖随意翻开看了看,“好吧,那我们一起过去。”

……

霍格沃兹的聚会被放在一个女巫开的酒吧里。

格兰芬多三人组一出现很快受到了欢迎。哈利和几个老朋友寒暄之后就和罗恩赫敏一起坐在了角落的一个沙发上,三人都对交际不是很感兴趣,于是他们开始闲聊。赫敏若有所思的环视周围一圈,“大家还都是老样子。”

格兰芬多们忙着喝酒玩闹,拉文克劳聚在一起交流些工作方面的事情,赫奇帕奇们吃的开心,斯莱特林——现场没有几个斯莱特林。

她恍然想到,斯莱特林们因为与黑魔王联系甚紧,所以战后大多都没有逃脱魔法部的问责。就连一直保持着中立的帕金森和扎比尼家族现在也已经离开了英国。

赫敏忽然意识到,马尔福身边竟然除了哈利以外空无一人。

哈利和罗恩赫敏聊着聊着有些喝多了。

和两位好友告别后,他移形换影来到了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正坐在卧室的窗边发呆。

哈利倚在门上朝他幼稚的招了招手,“嗨,德拉科,你用了晚餐吗?”

德拉科回过头来看他,铂金色头发被灯光映照的漂亮极了,“你喝酒了”他皱起好看的眉毛。

哈利点点头,对他用食指和中指比出一段距离,“就喝了一点点。”

德拉科起身朝他走过来,亲昵的蜷起手指敲了敲他的额角,“醉鬼。”

他又打了个响指,家养小精灵出现了。

“去给波特先生煮一碗醒酒汤来。”

家养小精灵领着命令下去了,很快端过来一碗醒酒汤。

德拉科将哈利扶起来放在沙发上,替他扯开领带又解开几个衬衫扣子,端起那碗醒酒汤准备喂他。却在随意一瞥后看见了他腰后别着的魔杖——十一寸的冬青木魔杖。

他顿住了。

德拉科现在已经没有魔杖了,他的魔杖被魔法部扣下了。他自嘲一笑,虽然他没有像父母一样被判处监禁阿兹卡班,但也差不多了。他没有了魔杖,连马尔福庄园都不能离开。

他盯着哈利的魔杖,此刻这个魔杖对他来说有着空前绝后的吸引力。他知道,只要拿起这个魔杖,他就可以在马尔福庄园里移形换影,换句话说,他就可以离开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诱惑。他真的一时一刻也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了,他想去看看被监禁的父母,他朝那支魔杖伸出手——

德拉科拿着哈利的魔杖朝卧室外走去,就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前,他却转过身来——他拿起一床薄毯轻柔的盖在还在沙发上沉睡的哈利身上,又低下头在他唇角轻轻一吻,“darling,iwillbeback”(我会回来的)

注:这里用了一句英文只是觉得这句话用英文说很有感觉。

说完,他直起身来拿着手上的魔杖头也不回的推开了卧室的门,移形换影离开了。

在他身后,哈利睁开了一双清澈的毫无醉意的眼睛。他面无表情的看一眼门的方向,轻巧的翻了个身继续闭上了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一封吼叫信就吵醒了还在沉睡的救世主。赫敏的声音急促又紧绷,“哈利!魔法部今天一大早发现德拉科·马尔福离开了马尔福庄园!你在哪?”

哈利揉了揉太阳穴,魔法部在每个不放心的人身上都下了些痕迹咒语。德拉科昨天移形换影离开马尔福庄园今天就被发现的事他早就预料到了。

他的魔杖被拿走了,还好身上还有一个门钥匙。他迅速的洗漱过后通过门钥匙出现在了魔法部的傲罗办公室。赫敏和罗恩正在那等着他。

“哈利!”赫敏快速的开口,“你昨晚在马尔福庄园吗?”她打量了一下哈利,“你的魔杖呢!”

哈利露出个无措的表情,“我猜,德拉科应该是昨晚趁我喝醉睡着时偷了我的魔杖移形换影离开了庄园。”

“梅林的臭袜子!那只白鼬就不能省省心!”罗恩脸色难看的抱怨。

赫敏却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好了,男孩们,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哈利,”她看向哈利,“关于马尔福会去哪你有什么想法”

哈利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我想,他可能会去莫斯镇那儿,我偶然听他说过那里有一个马尔福家的小庄园。”

罗恩振奋的睁大了眼睛,“那还等什么伙计们,我们赶紧过去,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可是危险的很——”

是的,罗恩说的没错,虽然魔法部禁足了德拉科·马尔福在马尔福庄园,但未尝没有一点儿保护他的意思,要知道,还有很多尚未伏法还在逃脱的食死徒,他们可是恨极了在救世主庇护下没有受到惩罚的德拉科·马尔福。在他们看来,马尔福是比救世主还要让人恨的咬牙切齿的敌人。

赫敏却在此时迟疑了,她咬唇看向哈利,“噢哈利——你确定吗?我是说,马尔福会不会往阿兹卡班——”

哈利却打断了她,“不,赫敏,德拉科肯定往莫斯镇去了。”

“好吧。”赫敏看哈利一眼点点头。

格兰芬多三人组朝莫斯镇开始移形换影。

莫斯镇位于英国的北边,是一个巫师和麻瓜混住的小镇。

格兰芬多三人组抵达莫斯镇后就开始寻找起马尔福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就在他们眉头不展的时候,魔法部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德拉科·马尔福的踪迹。在离阿兹卡班不远的地方。但是他们得尽快赶过去,因为一伙食死徒也发现了马尔福。

三人组又连忙移形换影到阿兹卡班附近。

等他们发现马尔福时,他正被一伙凶神恶煞的食死徒包围着。一个面色可憎的食死徒正要朝德拉科发射出一个死咒,杖间闪烁着可怖的荧光。哈利手上拿着魔法部临时给他调配的魔杖冲着那个食死徒发出了一个昏昏倒地。赫敏和罗恩也赶紧加入了战局。哈利一步步上前将德拉科纳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

“德拉科,你还好吗?”哈利清扫了一圈食死徒,这才蹲下来扶起地上的德拉科。铂金色头发男孩很显然被折磨过,他正在以一个可怖的频率颤抖着,脸色难看极了,身上也都是汗。

“是钻心咒。”赫敏看德拉科一眼,又撇过头去,显然有些不忍心。

哈利抱住德拉科耐心的安抚着他,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好了德拉科,没事了,没事了……”

一个月后,哈利刚刚放下手中的文件准备从傲罗办公室下班,他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他穿上搭在椅背上的大衣。

进来的人是赫敏,她好像十分焦虑不安,有些神经质的扯着自己的头发。

“敏,怎么了?”哈利上前一步拽开她的手,替她把头发顺好别在耳后,“你的头发都要被你绞秃了。”

“哈利,”赫敏好像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坚定的抬头看向他,“首先我想告诉你,无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和罗恩永远,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你要相信这一点。”

哈利惊讶的看着她,然后点点头,“当然,我们可是老伙计。”

于是赫敏又开口了,“哈利,你是故意的对吗?”

“什么”哈利温和的看她。

赫敏抿抿嘴,“哈利,”她停顿了一下,“我看过了魔法部法律司关于马尔福家审判的卷宗——你根本,你根本没有替马尔福夫妇作证!你没有告诉他们卢修斯·马尔福早就倒戈了凤凰社!而你是他唯一的联络员。你也没告诉他们在最后大战的时候纳西莎·马尔福曾经为你欺骗了伏地魔,你才能最终出其不意的杀死了他!——你只是,你只是为德拉科·马尔福作证证明了他确实在最后一战的时候把魔杖丢给了你。”

“你还知道了什么”哈利温和的问。

赫敏眼中充满泪水,“我还知道——我还查到了就连帕金森家族和扎比尼家族也是你对金斯莱部长说了些什么之后,他们才在英国待不下去了的。”

“赫敏,你总是这么聪明。”哈利几乎是有些赞叹的看着好友。

“为什么,哈利就连德拉科·马尔福从马尔福庄园偷跑的那天晚上,你也给我们指了一个和阿兹卡班完全相反的方向,你是故意放他走的——”

“是的,我是故意的。”哈利打断了她的话。

赫敏震惊的看向他,像是没想到哈利竟然承认了,“为什么”她轻轻的问。

“因为我不喜欢。”哈利抬起头用翠绿色的眼睛看了赫敏一眼又低下头,“我不喜欢那样,赫敏。”

“你不喜欢什么哈利”赫敏看着哈利脸上有些无措的神情,仿佛回到了以前霍格沃兹的岁月,那时候哈利经常一脸烦恼不知所措的来找她出主意,她也总是能帮他解决,无论什么。

她上前进一步摸摸哈利的脑袋,“哈利,告诉我。”

哈利抬起头来,认真的告诉她,“敏,我不喜欢德拉科周围总是那么多人。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们挤的我都要窒息了。我不喜欢,我想让德拉科永远只看着我一个人。”

赫敏艰难的点点头,“哈利,”她开口,声音有一丝颤抖,“那你又为什么故意放走马尔福”

“敏,你听说过弃猫吗?猫在刚刚养的时候总是很不乖,他会闹着要出去,也会冷着脸不理你。但你只要——只要故意丢弃他一次,然后再把他捡回来,他会变得非常非常乖。”哈利抬头认真的看着赫敏,像个执着于心爱宠物的小孩,“赫敏,我想让德拉科乖一些,不要总是想着离开我去找他的父母,他的朋友。德拉科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赫敏愣住了,良久才抬起手来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看着她开口,“敏,你能理解我吗?”

赫敏摇摇头,将好友拥入怀中,“哈利,我不能理解你,但我总是——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她永远都是站在哈利这一边的,当哈利带着难以解决的麻烦来找她的时候,她总是能帮他解决,无论什么。

看来这些卷宗不能留了,赫敏开始考虑销毁它们之后应该找个什么借口把魔法部应付过去。

哈利下班之后依旧移形换影回到马尔福庄园。

自从上次德拉科拿了哈利的魔杖偷跑出了马尔福庄园后,马尔福庄园的监禁类咒语比从前多了很多。

德拉科从钻心咒的折磨中恢复过来后就变得很乖,他不再酗酒,每天按时早睡早起,乖乖换上哈利给他买的衣服,每天傍晚坐在餐桌前等着哈利回家吃饭。

一切都变得好起来。

看来就算再顽劣乖戾的猫被丢弃过一次后也会变得乖起来,哈利微笑着在德拉科唇角轻轻一吻。

——完。

好吧,又是一篇本人偏爱的病态文学。

占有欲发狂的救世主,暴躁乖戾的德拉科,永远护犊子的赫敏妈妈。

弃猫,送给德拉科和哈利。

大家不要学这篇的哈利!!!这是不对的!!!

并且再次强调一下是德哈!因为一开始的设定就是心机受圈养暴戾攻的设定!请不要再说感觉像哈德了!虽然我对德哈或哈德都接受,但是这篇的设定是德哈!!!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总对攻受性格有刻板映像,强势或者偏执就一定是攻吗?(微笑)

关于这篇文我解释太多东西了(好累)

德拉科发现哈利的哭泣总能引起他那些个不可言说的想法……

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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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哭癖Dacryphilia——泪觉性癖/恋哭癖。

/看到别人哭或哽咽就会感到兴奋,包括喜欢把对象弄哭或者看到别人流泪就不合时宜地产生生理反应。

德拉科也说不清他为什么喜欢看别人哭。

从小他就喜欢欺负人。

然后看那些娇滴滴的小女孩们哭,不过她们哭的很丑,眼泪鼻涕流在一起,一张脸上全是汗,还夹杂着聒噪的告状和叫喊。

每次看见别人哭他就会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兴奋,梅林啊,这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态。不过,也只是兴奋的程度。.........

每次看见别人哭他就会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兴奋,梅林啊,这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态。不过,也只是兴奋的程度。

德拉科以为自己就是性格恶劣喜欢欺负人之类的,他的兴奋感一直以来也只停留在精神层面。

但是三年级的霍格莫德之行后,他发现并不是这样。

他在冰天雪地里看见了救世主哈利·波特的哭泣——德拉科看过很多人的哭泣,但是哈利·波特无疑是哭的最漂亮安静的。

他的泪水积蓄在那双沉静的翡翠绿的眼眸中,像一汪泛起春潮的湖。然后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出眼眶之外,晕湿了长而浓密的黑色眼睫,划过光滑细腻的皮肤,一颗一颗连续有力的砸在雪地上。

他哭的安静极了,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把唇瓣咬的嫣红一片,却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有泪水依旧大颗大颗的从眼眸中落下。

最后他丝毫不在乎的用袖子用力的擦了擦眼睛,德拉科看的都有些心疼了——心疼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的眼尾被粗糙的校服长袍擦的有些发红,沾湿了的眼睫贴在下眼睑处,让人一看就觉得湿漉漉的。

他擦干净了眼睛,然后顶着那头乱糟糟的头发冲向了霍格沃兹城堡。

德拉科却站在原地没动。

他现在正尴尬的很,因为他竟然在偷偷围观了波特的哭泣后,难以自控的石//更了。

德拉科有些不知所措,梅林啊,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在他的人生中从未发生过如此荒谬的事情!

他,马尔福家的独子,马尔福家族未来的继承人,竟然在救世主的哭泣下生出了那些个难以启齿的想法。

他想起波特刚刚的哭泣,除了漂亮一点儿也没什么特别啊他想起波特那春潮一般的眼眸,晕湿的眼睫,嫣红的嘴唇……梅林啊,德拉科感觉自己更不方便起身了。

等他终于在冰天雪地的霍格莫德中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他狠狠的瞪了波特一眼,然后迈开步子坐到了斯莱特林长桌边。

潘西·帕金森看见德拉科一脸不虞的走过来,立马关心的问道,“德拉科,你后面去哪了我在霍格莫德找了一圈没看见你。”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会告诉斯莱特林们自己悄悄跟着偷跑出来的波特想找他的把柄,结果意外围观了一场哭泣,最后自己落得个尴尬的事呢。

潘西没有等到回答也不恼怒,只是挽住德拉科的手臂恨不得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德拉科又没忍住的翻了个白眼,他知道潘西·帕金森一直想嫁进马尔福家,但他该怎么告诉这位小姐,自从她三岁在德拉科面前哭过之后,德拉科就对她彻底的没了兴趣。

潘西哭起来就像一只丑陋的母狮子狗,还不停的打嗝。

想到这,德拉科抖了抖手臂,将潘西一个人留在了位置上,“我没胃口,先回地窖。”

他的脑子还是有些混乱,因为今天这有些尴尬的发现。

他将自己丢在柔软的床上,头埋进天鹅绒的枕头里,脑袋中依旧不受控制的浮现出白天的一幕。

“梅林啊!”德拉科哀嚎一声,再次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给出的剧烈反应。

他认命的叹气一声,拿起浴巾进了浴室。

在浴室折腾了很久之后德拉科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或许这种情况并不是只对波特一个人德拉科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于是第二天他开始肆无忌惮的在霍格沃兹城堡里游荡,嘲讽,谩骂,丢咒语,他用尽了一切手段去欺负每一个他看不惯的人,除了波特。

一个月之后,他不得不无奈的承认,似乎只有哈利·波特的哭泣能勾出他那些个隐秘的想法。

德拉科就想证实这个想法,他要让波特再哭一次。

他比以前更恶劣了,他大肆嘲讽波特的朋友,家人,魔药课成绩。他朝波特扔恶咒,和斯内普教授告状。

但一切都收效甚微,哈利·波特是个不太爱哭的人,面对德拉科做的一切,他的眼睛中出现的只有愤怒而没有泪水。

一直到四年级快结束的时候,德拉科才又一次的看见了波特的眼泪。

他抱着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尸体不肯松手,哽咽的大喊着——伏地魔回来了!

德拉科下意识的就想凑上前去看清楚些,却被一群惊慌失措的赫奇帕奇们推开了。

他只来得及看清哈利脸上未干的泪痕……

从那之后他再去挑衅波特的时候,波特的眼中就连怒火也不曾出现,有的只是一片漠然。

他再一次颓废的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

他有些搞不明白,但他知道,他不喜欢波特一片漠然看向自己的样子。

布雷斯拿着一本书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德拉科。”他淡声开口。

德拉科耸耸肩,脸上有些疲惫,他斟酌着开口,“噢——我也说不上来,但,好吧,我确实有些烦恼。”

布雷斯合上了书,“来吧,男孩,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德拉科也下意识的坐直了一些身体,“嗯,好吧,我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怎么让一个人哭出来——”

布雷斯挑挑眉,“哭出来这不是很简单吗?”

德拉科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布雷斯翻开了书,“辱骂他,嘲讽他,冲他扔恶咒。”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没做过”

“好吧,”布雷斯又把书放下,“那还有些办法,比如,如果他在乎自己的家人朋友,你就伤害他的家人朋友。如果他有重视的人,你就毁了那些人——”

德拉科皱着眉打断了他,“噢——布雷斯,我并不想,”他微妙的停顿住了,“我并不想用这种,让人不太舒服的手段。”

布雷斯看他一眼,在德拉科看回来之前又低下头去,点点头,“很显然,看来这个人对你来说是个不愿意伤害的存在。”他又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等着什么。

但德拉科并没有出言反驳。

布雷斯的脸上就出现了一种有些促狭的表情,“那么,还有一种方式弄哭他。”

“什么”德拉科没有纠正布雷斯的那个他。

布雷斯脸上笑意更深,“噢,德拉科亲爱的,你总是这么纯情,”他眨眨眼笑的甜蜜,“你可以试试让他哭,在//床//上。”

这天,德拉科正在马尔福庄园自己的卧室里读一本书,忽然他听见楼下传来巨大的喧闹声。

不一会儿,他的门就被敲响了。

令人讨厌的姨母——贝拉特里克斯在外面大声的让他出去。

噢,这个疯女人又怎么了。德拉科一脸烦躁。

德拉科打开门,贝拉一脸兴奋拽住了德拉科的手,“德拉科!我们好像抓住了哈利·波特!但是我们不确定是不是他,所以让你来辨认一下。”德拉科本来想挣开这个疯女人,听到她的话他心里一愣,竟然放松了力道任由着贝拉把他拽到楼下。

德拉科一眼就认出来了楼下的那个面容丑陋的人正是格兰芬多救世主哈利波特。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许久未见的波特,他的脸肿的比发面馒头还要胀,很显然,有人对他用了蛰人咒。他的眼睛被过分肿胀的皮肤挤成了一条小缝隙,但德拉科依旧可以看见里面闪烁着的光芒。

贝拉拽着他凑近了救世主的面前,“仔细看看!”

德拉科不动声色的借着这个机会有些贪婪的凝视着救世主。他已经快一年没有见过他了。

两人都沉默着,不过一个是惬意,一个是紧张。波特那不停闪烁的眼眸和眨动的睫毛无一不透露出他难以言喻的紧张。

唉,德拉科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直起身体和波特拉开一段距离,语气淡然,“他不是哈利·波特。”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波特那边灼热又震惊的视线。

记着这是你欠我的,波特。他心里有些得意的想。

贝拉特里克斯却紧紧的盯着自己这个血缘关系上的外甥,“噢,德拉科,你确定吗?”她的语气森然,冷漠。哈利听着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德拉科却镇定自若的点头,“我确定。”

“好吧。”贝拉特里克斯相信了自己的外甥,她失望的朝旁边的属下挥了挥手,“既然这不是哈利·波特,那把这个人和其他人一起关进地牢。”

哈利被其他食死徒带去了地牢,临走前不动声色的看了铂金色头发的少年一眼。德拉科没有回他一个眼神。

哈利很快和罗恩他们交换了情报,当听到是马尔福没有指认哈利的时候,罗恩脸上的表情尤其精彩。

卢娜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哈利,怪不得哈利一旦碰见那个马尔福,脑袋里就很多粉红色的骚扰牤。

德拉科回到楼上自己的卧室,他略微的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已经是黄昏了。

他慢吞吞的梳理了一下头发后,拿出自己一直偷偷藏着的地牢钥匙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地牢。

波特一帮人正待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

红毛鼹鼠正一脸警惕的要走上前来,波特阻止了他。

哈利眯起眼睛试图越过自己肿胀的皮肤看清楚马尔福的表情,他谨慎的开口了,“马尔福,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德拉科皱着眉看着一脸警惕的波特,他耸耸肩,“来欣赏你们的落魄。”

角落里的红毛鼹鼠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来。

哈利依旧拦住了自己冲动的朋友。

“马尔福,你有什么事吗?”他依旧看着铂金色头发的少年。

德拉科点点头,凑近了地牢的门,“波特,你过来。”

罗恩抓住了哈利的手,有些不信马尔福。哈利安抚的拍拍好友的手,走上前去贴近了地牢门。

两人凑的很近,德拉科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哈利的耳朵,“我可以放你们走。”他的吐息温热。

哈利震惊的看向他,哪知德拉科没有一点儿开玩笑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中透露着严肃,他继续说了下去,“不过,我有个要求——”

哈利看他一眼,“说说看。”

德拉科面无表情的继续开口,“我要你和我上

//床。”

他的言辞粗鲁,语调却又温柔。

哈利抬头看着他,却没有在男孩眼中看到丝毫的戏谑和嘲弄,似乎他提出的是个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哈利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是说真的”

德拉科点点头。

当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他还要把他狠狠弄哭才行。

哈利思考了一会儿,居然点头答应了。

他对身后的一大帮人这样那样交代了一番,德拉科也很干脆利落的履行了承诺,用钥匙打开了地牢的门。罗恩看着自己的好友不肯走,“哈利!我等你一起走!”

哈利却红了脸,还好蛰人咒下看不出他的窘迫,他安抚自己的好友,“我还有些事儿要和马尔福做,你先走,我过一会儿就会去找你们。”

好不容易哄走了罗恩,哈利有些僵硬的转身,清了清嗓子,“走吧,我们去哪……额,去哪?”

德拉科自然的牵住哈利的手,“跟我来。”

两人七拐八拐的走出了地牢,来到了德拉科的卧室门外。

德拉科牵着哈利推开了门。

哈利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他甚至不敢看那张床一眼。

德拉科托着腮端详了他一阵,又拿起魔杖对他施了一个治疗魔咒,哈利原本那张漂亮清爽的脸露了出来。

德拉科上前一步将哈利推倒在了床上……

德拉科发誓不会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好了——波特躺在他的床上,嘴唇被咬的通红,翡翠色的眸子里也溢满了泪水,只要他轻轻一动,那连绵不断的泪珠就会轻轻的滚落。

他的眼尾红的要命,眼神中泛滥着春潮,叫人一看就无端兴奋起来。

可惜他越是哭的漂亮,德拉科就越兴奋,各种意义上的兴奋。

当德拉科终于满足之后,他慢条斯理的给哈利收拾好一切,扣上扣子,掩住他身上的痕迹。

他几乎是温柔的擦去了哈利脸上的泪水,语气却还是嘲弄讽刺的,“噢,得了吧,别那样看着我,波特。”他顿了顿,凑到哈利耳边,声音喑哑低沉,又夹杂着些难以启齿的欲望,“别急着担心,我不会死的,我还要继续看你在床//上哭呢。”

三年之后,哈利·波特在婚礼的第二天精疲力尽的在德拉科·马尔福的怀里醒来,没好气的扶着腰瞪着肿得和核桃一样大的眼睛,狠狠的把年轻的马尔福家主踢下了床。

完——

又一章变态文学。

直接把我创死好吧,原作者vb禾野

彦卿没有真的怀孕,是奇物效果

红心蓝手,邀诸位共赏

刚刚硬氪抽到砂金,球球给点免费的粮票回回血吧呜呜呜

“你们这些人!”符玄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茶杯都跟着震动。

“当朝丹士长,统共有五位!本座不得不罢免四位!六部司舵,本座不得不罢免两位!看看这些人吧!哪个不是两鬓斑白!哪个不是罗浮栋梁!”

符玄积攒了一下自己的怒气条。

“他们死了,将军的心都要碎了,帝弓司命的江山交到将军手里,却搞成这个样子!本座是痛心疾首!将军是有愧于罗浮,愧对帝弓,愧对天地,将军恨不得自己罢免了自己!”

“话不能那么说啊,符玄太卜。”龙师碾了碾自己的胡子开始和稀泥:“将军离开之前就说过,剩余事情一并交给符卿处理,现在将军昏迷旷工十五天,已到达开除军籍的标准,请符太卜重议将军人选,难道不是遵旨?遵旨也是死,抗旨也是死,请符太卜给我等一条活路吧!”

“你这是要和本座打擂台?”符玄瞪视过去。

“在下岂敢。”那人嘴上说着,却并不恭敬:“家有诤子不亡其家,国有诤臣不忘其国。”

“不听你的,罗浮就要亡了?”符玄听了,露出一个介乎于无语和生气之间的复杂的表情。

“……难说。”他知道自己已经失言,还是嘴硬。

要不是拿不动,符玄现在就很想拎着石火梦身给这个傻缺来一下。

景元昏迷已经超四十五天,这帮人什么都不担心,只心心念念着权力,四十五天一到就要开始张罗重新选择罗浮将军。

罗浮有一套完整的假期制度,鉴于长生种的寿命问题,假期往往没法顺延到第二年,当然,明年的假期也不能用于今年。

景元今年的假期还剩下三十天,早就用完了,剩下的十五天算是旷工,而这正是云骑军的规定,云骑旷工十五日,开除军籍。

这帮以持明龙师为首的混蛋先是以“指了符太卜暂理罗浮,需要避嫌”为由头,剥夺了符玄的竞选权。

后又为了将军人选大打出手。

若不是有了星穹列车的接应,没准罗浮真的要乱起来了。

“嘭!”

议事厅的大门被人撞开。

“……彦卿?有什么事情吗?”符玄询问走进来,不过总角的少年。

“当然。”彦卿环视了室内的一圈人。

“景元将军这十五天不算旷工。”彦卿暗地里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表面上还是带着那种轻飘飘的笑:“这十五天不过是彦卿和将军的婚假。”

反正最难说出口的话已经说完了,彦卿反而放开了一些,从手里掏出两本红本本拿在手里:“你们要看看彦卿和将军的结婚证吗?等到婚礼的时候需要邀请你们来观礼吗?”

一位仙舟人不可置信的拿走了彦卿手里的小红本,仔细一看,照片上面的可不就是彦卿和景元!

没想到景元这家伙浓眉大眼的,居然真的搞这个。

那人震惊。

那人看着彦卿。

那人后退半步。

“那你也只能拖延十五天而已。”龙师没有看红本本,他对于将军的位置早已势在必得,哼笑道:“那我等就十五天之后再来,希望你那个时候能够再找到别的借口——或者趁着这十五天祈祷景元将军能醒过来。”

那帮家伙退出去,把会议室的门甩的啪啪作响。

符玄的虚影还在座位上没有离开。

“……彦卿。”她轻轻的叫了一声这个孩子,把他呼唤到身前。

“符太卜。”彦卿似乎在一夜之间长大了,符玄能看出来他在尽力的模仿景元。

“本座卜算了一卦,将军约么还要四十几天才能醒来。”符玄沉沉的叹息了一口气:“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们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于事无补。”

“那符太卜,你知道婚假bug吗?”彦卿反而询问符玄。

“……啊?”

星穹列车刚刚来到罗浮的时候,那位名叫“星”的开拓者实在是过于闹腾。

今天拆快递,明天打花瓶。

最离谱的一次,不知道听信了谁的鬼话,向星槎发动机涡轮里面扔硬币,终于被忍无可忍的路人举报去地衡司。

身为景元将军的贵客,地衡司的司舵当然不会真的把她抓进去,但是星也在地衡司喜提“罗浮法律课堂大礼包”和一大笔罚金。

顺带,罚金还被星算进报销账单里,被景元报销了。

在听了五天课之后,某一天星突然给彦卿发消息。

“彦卿啊,你们婚假是不是有bug?”

彦卿:?

彦卿:什么bug?

星:你看啊,罗浮的婚假是十五天

星:如果我先结婚,就可以直接休息十五天,然后我在第十四天离婚,第十五天再复婚

星:那不就可以放一个月带薪假了

彦卿:……啊?

星:如果我在第28天再离婚,29天再复婚

星:那我不就

星:可以一直休假!

星:猖狂.jpg

【系统提示:彦卿以下线】

星:彦卿?

星:怎么走了?

星当时的话给了彦卿很大的震撼。

很可惜,神策府的那位景元将军——彦卿的现任男朋友,是个一天只睡三小时的猛男事业批,对方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休假。

彦卿当时也只是震惊于老师的脑回路,完全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居然要用这种卡bug的方式替景元保住他在云骑军内的军籍。

星接到彦卿的求助。

罗浮将军遇险昏迷,可是符玄过于稚嫩,完全玩不过其他已经和景元打了大半辈子的六部司舵。

罗浮的骤变来得突然。

彦卿愤怒于这帮尸位素餐的家伙居然敢这般诅咒景元,在景元昏迷的时候褫夺他将军的名号,但又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开拓者说的“婚假bug”。

……那就要,他和将军结婚。

彦卿未必不知道,景元答应他的追求也许并不是真的爱情,也许只是怀着某种开玩笑哄小孩一般的心态应答。

否则怎会从不肯与他亲近?

但是……但是整个罗浮上下,彦卿已经是最合适和将军结婚的人了不是吗?!

“你真的要这么做?”

孩子静悄悄,指定在作妖,丹恒老师深受其害。

“你应该知道,仙舟的法定结婚年龄是成年。”丹恒想也没想,直接指出问题。

“彦卿知道啊。”彦卿点了点头:“可是彦卿已经成年了。”

“将军为了让我入学,提前了我的考试嘛。”彦卿满不在乎:“幸好罗浮律法是成年之后可向地衡司办理婚姻登记手续。”

“所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将军不在,没法办理地衡司的结婚手续。”丹恒听了他们的讨论,总结到。

“这个好办。”星和队友银狼配合着,一套连招带走了游戏boss:“银狼说她很愿意帮忙。”

实际上银狼的原话是:笑死,仙舟的网络和纸糊的一样,随随便便就进去了,还用刻意骇入?

鉴于这个事情确实是个乐子,银狼本人在攻破公司总部的百忙之中做了个只针对罗浮将军和彦卿两个人的十四天自动离婚,十五天自动结婚的插件。

这个插件会自动在地衡司的电脑里面完成电子录入,彦卿本人到时候只用去拿个证就行。

顺带一提,景元本人的电子签名由彦卿倾情提供。

“来不及的。”符玄叹了一口气:“即使你能够拖延几次,三十天之后就是六御会议,这条漏洞就会被修复。”

符玄说的不错,彦卿也应该早做打算。

彦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用自己的头发蹭了蹭景元落在被子外面的手。

难不成真的要和那些老东西妥协?

权力交出去容易,收回来可就困难了。

彦卿:老师,在不在?

星:?

星:怎么了?

彦卿:老师有没有发现别的法律漏洞?

彦卿:符太卜说将军醒过来还要四十几天,四舍五入就是五十天

彦卿:但是还有三十天就是六御会议,婚假漏洞要修复了

星:(照片)(照片)

星:我在黑塔女士的空间站看到过这个奇物,[瞪谁谁怀孕]

星:将军现在受了重伤,为了避免让景元将军出现意外,你可以对自己使用

星:让将军休陪产假[拇指]

星:将军肯定激动的立刻从床上坐起来

彦卿:……

彦卿:干了

彦卿一咬牙,不就是怀孕,谁怕谁,又不是真的需要生。

黑塔小姐摸了摸自己的人偶下巴:“如果超过了一个月,有可能会对你身体造成损伤,比如可能会刺激你身体的雌激素分泌,不过这种小事情,你们罗浮自己也能治好。”

“……好的,彦卿知道了。”彦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为了罗浮的未来和景元的病情,他豁出去了。

彦卿这次是秘密出行,为了防止被别人抓到,不仅偷偷乘坐星穹列车跑路,甚至连可能会被定位到位置的玉兆都没有带。

确认奇物生效之后,他就火急火燎的赶回罗浮,还是向开拓者借信用点做了检查。

“真的很神奇,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彦卿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以及没检查出什么错误的丹鼎司医士。

“这次多谢老师了,还请老师为彦卿保密,彦卿先去为将军提交假条,等到将军醒过来,彦卿会联系老师的。”彦卿对着开拓者主动告别。

彦卿去云骑里面替将军请完陪产假,顶着其他几位骁卫们复杂的目光,去云骑的宿舍里面拿玉兆。

玉兆已经快要被符玄打爆了。

符玄:你去哪了

符玄:看见了快点回本座!

符玄:快点来神策府!

符玄:!你人呢?

符玄:快点回消息!

符玄:?

彦卿心里对符玄说了一声“抱歉”,这个事情事关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即使是符玄也被他蒙在鼓里。

彦卿:刚刚在巡逻,我玉兆落在宿舍了

彦卿:我马上就到

符玄没有回复,大概是在忙。

都忙,忙吧,忙点好啊。彦卿捂着自己有点凸起的肚子想到。

他还是先回神策府看看符玄找他干什么吧。

神策府内,刚刚苏醒的景元和符玄看着彦卿给景元提交的陪产假条面面相觑。

彩蛋是后续,粮票可以解锁!

#all向

喜剧

小山雀文学,稿,放一下

01.

你又被告白了。

当你第三十七次被所救下的普通人满脸通红拦下时,蹲在角落里商量等会儿去银座吃铁板烧还是轮转寿司的大家,都毫无波澜,心如止水。

甚至没有作战计划。

这一句话足以形容“你被告白”这件事的频繁,所以再重复一遍。

曾被突袭成为同窗圣诞树——被虎杖和野蔷薇挂在身上以至于直接蒙住脸无法呼吸——的十种影法术拥有者,为这...

曾被突袭成为同窗圣诞树——被虎杖和野蔷薇挂在身上以至于直接蒙住脸无法呼吸——的十种影法术拥有者,为这句话加了重音。

而在这方面护你如眼珠子的五条悟,则连炸毛的兴致都没有,除了将原本就给予你的注意力再增加几分外,已经淡然地打开手机开始查铁板烧店的特色菜了。

这并不代表大家对你的不上心,也不是你在情场上多么身经百战片叶不沾身。

相反,你青春时期与最强三人组共度四年高专,毕业后出国留学,回国后又投身高专乃至咒术界的教育与改革。

用家入硝子的话来说,你将近二分之一的人生都被那两个人渣占得结结实实毫无破绽,就连去留学的那几年都和他们保持着每天视频聊天的习惯。

五条悟和夏油杰连你当天吃菜里有几粒葱花都知道,更别提谈恋爱这种定然会在亲友这边过门路的事。

与贫瘠的恋爱经验相反,带着新思想回国的你拥有繁多的改革计划,并联合友人们将其付诸实践。

总而言之,最新一届入学的学生们,已经过上了有定制化宿舍、随身报警器、毕业学分制、升学合作大学,出门做任务大喊一声可能有二十个考编咒术师扑过来围殴咒灵赚绩点的好日子。

作为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曾经被三十个要考编制的咒术师们尾随。

以为上层又搞幺蛾子的五条悟核蔼可亲地将他们一个个拎出来要个解释,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腆着张脸,支支吾吾表示他们文化分不够。

听说两面宿傩的手指能吸引咒灵,四舍五入手指可以容器也可以,便指望着虎杖悠仁也能大发神威,吸引几个一级二级的来让他们祓除了攒攒绩点。

别说,在这层层保卫下,他们还真在悠仁新交的朋友家碰到根两面宿傩的手指,直接上交五条悟,还顺带救了个喝醉的无辜夫人。

其中一个咒术师在这波绩点up中终于累积到了合格线,美美上岸有了编制,从今以后有了报销、工资、社保、13薪、年终奖、带薪休假和阵亡体恤金等等福利。

若小孩也做咒术师,上岸线可适当下调五分左右,优先转文职,优惠政策延绵三代。

那汉子抹着眼泪给悠仁送了张锦旗,上面写了八个大字“再世捞王,上岸神器”。

锦旗至今还和珍妮弗的海报挂在一块儿,肩并肩在DK的墙壁上散发着上岸的光。

话题扯回,因为你的术式可以平复他人情绪,所以在改革平稳推进,已经不需要你再在上层与高专之间奔波的当下,你逐渐走向基层,和孩子们一同出任务,安抚被咒灵伤害的普通人们。

然后和嚷着已经好久没有和你相处的学生们(外加某对最强)一同用餐,也算是两全其美。

然而世事无常。

许是吊桥效应,或是情绪大起大落下的雏鸟心理,被你安抚过的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对你产生了些许不正常的依赖。

从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到嗷嗷大哭的青春JK,从漂亮美女姐姐到刚从篮球场上下来就被咒灵叼走的男大学生。

无视性别年龄物种(?),被救助人在漫长的心理调节后——你在校外办了间心理诊所,方便受害人们来寻求帮助——或多或少都会向你投来深入交往的信号。

次数多到来找你吃饭的夏油杰碰上都会礼貌退避,等你拒绝完再当着告白者的面牵上你的手,笑眯眯将你的注意力从告白者沮丧的脸转移至悟今天又给孩子们出了什么难题。

你被告白这种事对五条悟而言就像秋日落叶,造成的最大影响就是走过时自脚底传来的叶片碎响。

顶多为等会儿吃饭时的聊天增加个吐槽的话题,除此之外毫无意义。

你们年少相识,同生共死——都差点被伏黑甚尔捅死——十多年的羁绊多到能在少年jump出一本漫画。

友谊与爱情在岁月洗涤下都成了翻滚的污浊,在这场你为裁判的爱情战场上,除了他和杰谁都没有入场的资格。

心机猫猫和狐狸用尾巴将哑巴小山雀团团绕住,心照不宣,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是知情人士。

瞧瞧,那个男人靠近你了,脸比身后藏着的那束玫瑰花还红,是哪次任务的救助人?

啊—啊——完全想不起来,简直是比那帮嘴硬抵抗的老橘子们的陈词滥调还无聊的家伙。

十六岁打天与暴君时能想起来十年前与对方初遇的男人,背对着司空见惯的表白现场,按着手机键盘的手有条不紊,连唇角弧度都没有一像素的变化。

后面又是什么,表示感谢?告白?还是说先是约饭加深感情?

这些套路你全都见过了,才不会答应啦略略略,快点说完快点被拒绝啦,花也不会拿的,红玫瑰太艳俗了你根本不喜欢,他要带你去吃铁板烧啦。

无死角的六眼即使是背对也能向它的主人呈现实时画面,一切都如五条悟所料。

那个陌生男人笑的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狗,他站在你身前,道谢的声音大到五十米外的他们都能听见,野蔷薇吓得差点贴歪膏药。

某人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

别问为什么和你一同出来他就会将眼罩换成墨镜,别问,孔雀开屏而已。

好笨拙,你不喜欢这种类型啦,还说什么“谢谢前几次的心理调节”,难道是更久之前的被救助对象吗,已经和你在诊所里见过几面?

无聊,只是区区见过几次罢了,就敢来表白,完全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至少暗恋个十一年才有资格说喜欢你啊!

倒不是说歧视啦,他又不是杰,他对普通人还是很友好的。

但对你吐露心意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更妥帖,更有资格的人才能做的吗?

五条悟撩拨了下刘海,开始为这段已经三分钟的漫长等待烦躁了,手机屏幕上为预约餐厅而填写的手机号码删删减减。

那群家伙根本不了解你,没见过你十五岁的模样,没提着你的腿抖过糖,没手忙脚乱地哄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没把飞机当打车地接连往返国内外就为给你一个惊喜,没有六眼,没有一米九……

不是他五条悟要求高,也不是什么双标,平心而论,要喜欢你至少、最起码也要做到这几点吧?

总不能因为你不能说话,就以为你不会拒绝了吧?

瞧瞧,告白男的戏码结束了,你后退两步,你在掏写字板了,你低头开始写字了,你要拒——

本在手机按键上跳动的指尖,突兀地停滞了。

是错觉吗?

眼罩后的六眼眨了眨,霜白的睫羽微颤。

……你的耳朵,是不是红了?

02.

第三十七次被告白。

众目睽睽之下,距离五条悟五十米外,被狐狸和猫咪守了十一年的山雀小姐,点头了。

五条老师在学生们惊恐的目光中,面带微笑地,单手拧碎了自己的手机。

03.

夏油杰嗤笑不已。

呜呼哀哉,某人已经到了再被称为神子会被人嘀咕是不是中二病的年纪。

二十八岁,奔三的中年人,度过三分之一寿命的家伙,四舍五入半截入土风烛残年。居然还和毛头小子似的搞这么一出吃醋的操作,就为吸引山雀小姐的注意力,实在是贻笑大方,毫无风度,白活一遭。

感觉挚友再说下去,自己就要跨越生死从活人超进化成死人再一条龙超度转世的五条悟呵呵一笑。

若是平时,他定然要蹦起来唇枪舌剑吵闹一番,从言语斗嘴到户外肢体互动,最后直达医务室被你气呼呼教训。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诡异的一天,今天真的很邪门。

所以银白发男人安静地坐在居酒屋位置上,手里把玩着据说是华国特产的旺仔牛奶,和红罐上的大胖娃娃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最终叹气,一下巴杵易拉罐的顶上,偏头盯着依旧笑话自己的友人。

“真的不对劲,杰。”

居酒屋之约,等待去买奶茶的两位女士归来的五分钟里,五条悟第三遍重复这句话,仿佛祥林嫂念叨被狼叼走的孩子。

夏油杰笑得更欢了,这般能看某人热闹的机会可不多见。

“不以为然,小题大做”这八个字带逗号从男人的左脸蔓延到右脸,没浮现在眼睛里完全是因为写不下。

五条就是闭着眼,也能从黑狐狸从闷笑到咳嗽的一系列死动静里,分析出这回自己给挚友看了多大的乐子。

听,杰都开始胸口顺气了,体术达人险些亡于呛死,哈哈。

“那只是一束花,悟。”

咒灵操使看够了友人郁闷的脸,提起小壶清酒靠近唇边,玉色瓶装的设计使得其价格不菲,但身为如今咒术界四位特级之一的夏油杰,这点花销不过毛毛雨。

“你败犬的样子,搞得那像是我和她的婚礼捧花似的——嘛,到时候她肯定会扔给硝子,我会偷偷为你留一束的,不客气。”

酒水覆于男人浅薄的唇,酒量极好的黑狐狸面色如常,高度数液体却刺激得唇瓣硬生生泛起绯色。

本就水墨般的英俊容貌飞起一抹红,惹得隔壁桌的女顾客们议论纷纷。

单手托腮,手肘抵着桌面的夏油杰感知到他人的视线。

他连头都没抬,只是稍微抬起右手,使无名指指根上那枚戒指在昏黄灯光中熠熠生辉,大放光彩。

在只有咒术师才能看到的视野里,传闻中招手便是特级的咒灵操使,甚至召出只能发光的萤火虫咒灵,在五条悟看来极为骚包地给戒指打了光。

视线消失了。

“只是她见款式合适就给我们每.个.人.都.送的戒指伴手礼,”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居然就这么戴上了,还是这种位置……杰,变态。”

“那把你自己的那枚摘下来啊。”

夏油杰没好气,用平板点了餐。

“我可是穿了根链子好好戴在脖子上的。”

五条嘴硬。

“是啊悟,上回还跟她说什么,‘想要把你的心意放在胸口’,这种话居然也说得出口啊。”

“彼此彼此,比你那次的‘任务期间总是被女孩子搭讪好苦恼,所以想戴在无名指上,以及为了更好的拒绝别人,抱歉上回借用了你的形象捏造恋人’还差远了呢。”

嘬着奶茶回来的硝子:……啊,是变态们。

跟在友人身后的你:硝子,为什么要捂住我的耳朵?

“别听,要脏了。”

“???”

“前方可是地狱啊。”

“……!!!”

04.

最强二人组已经过了会为心上人争风吃醋的年纪,倒不是说已经对你心如止水,只是大家都是成年人。

那些仿佛置于透明塑料瓶里的、摇一摇便翻腾出大股纯白碳酸气泡的火热爱意,经过岁月洗礼与你本人的不解风情,已然酿酒般进化为一举一动间的暧昧引诱。

没说错哦,成年人的恋爱,直白来讲就是勾引啦。

欢喜是被巨石压制的绿芽,日月如梭天长地久,这块压住你爱情神经的该死的石头迟早会被他俩凿出裂缝,到时候鹿死谁手全凭本事。

所以夏油杰是真的对五条悟口中所谓的,“你点头了他人的告白”这种事,不以为意。

他家的山雀小姐打小就是柔软心肠,学生时代见他负伤归来都能心疼地直掉眼泪,怎么哄都哄不住。

之后更是小爱化大爱,从“希望同窗们好好的”变成“希望学生们好好的”,是能为了让在意的人们吃到美味饺子而从稻谷种植开始研究的人。

只要在你面前故作狼狈地倒下,露出灰扑扑的肚皮,再呜呜咽咽哼唧两声。

毛绒山雀便会着急忙慌得自投罗网,扑腾翅膀围着他打转,连用来写字交流的白板都会忘,踮着脚蹦跳着去捧他的脸。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见证咒术界的无数阴暗与光明,你的眼睛依旧那般清澈明亮。

这世上相信夏油杰会因为想吃的荞麦面售罄了而黯然神伤,急需拥抱补充能量的也只有你了。

同理可得,你所谓的答应告白,只是见对方太过可怜,为了顾及别人的颜面而点头罢了,实际上拒绝的话已经写在白板上示意给对方看……这样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不是吗?

夏油杰笑眯眯地冲你和硝子打招呼,再起身体贴地为女士们拉开椅子,问:“怎么去了那么久,那家奶茶店很多人吗?”

男人眉头轻蹙,屈起指节,往你放在桌上的奶茶杯壁上轻轻一扫,试探温度。

很好,加冰了。

狐狸:盯——

山雀:呀!

你老老实实上交了不能多喝的冰奶茶,指尖抵着奶茶向夏油挪去,桌面蔓延出一道水痕。

原本活蹦乱跳的山雀小姐失去灵魂般倒向了一边的家入硝子,医者熟练地将人揽在怀里,视线掠过方桌对面的两位男士,不紧不慢解释。

“本来很快就能回来,但收到了忧太那孩子的视频通话,”话语一顿,她似笑非笑,“以前都是算着时差在白天打的,这回按耐不住,晚上就急吼吼来了。”

“白天的事传的还真远啊。”意有所指。

五条悟哼了一声,开始吃饭前甜点三色丸子,掐着竹签一口一个。

【而且忧太还受伤了。】

完全没听出弦外之音的你坐起来,皱着脸冲友人们打手势,速度宛如火影忍者。

说起来,手语不知何时成了高专内部课程,等你反应过来时,身边人都能看懂你的意思,导致在自己人面前你用白板写字的次数是越来越少。

【这次忧太的任务是不是该结束了,我看那孩子很累的样子。我不是战斗人员,对任务难度把控不好,会不会……】

想到刚刚视频里,黑发小狗笑容里难掩的疲惫、充当拐棍的长刀、脏兮兮的衬衫、磕碰出伤口的脸蛋,以及那些宽慰你的话语——

“我有没有吃饭?啊、当然了!已经吃过了,是你为我准备的即食便当,我有好好吃……现在在哪里?我在篝火边,同行的米歇尔先生今天不在,嗯,他去和朋友聚会了,今天我一个人清扫咒灵。”

少年靠坐在树干前,跳跃的火光落在银色长刀的刀面,扭曲成细长的红焰。

乙骨忧太所处的国家与日本时差一小时,在教师组相约居酒屋吃夜宵的当下,你的学生正孤零零地在异国森林里吃速食便当。

乙骨双膝并拢,双臂抱着腿,形成一个自己拥抱自己的动作。

少年人下巴抵着膝盖,歪头乖巧地望向你,说自己过得很好,别为他担心。

“我一个人也可以,调查的也差不多了,”异国小狗哆哆嗦嗦,透出温顺的蓝眼睛直笔笔盯着身处银座的你,橙红的光晕使得他声线都低沉,“只是有点想大家了。”

孔雀蓝摇曳着,在异国森林的虫声蛙鸣里柔软地舒展。

他额发散乱,乌黑发丝戳着眼皮,随着每一次眨眼而扫动。

“也很想老师你……心理咨询室里的热可可,”最年轻的特级咒术师孩子气地说道,“森林里很难喝到。”

“老师,能再说些大家的事情吗?”

可怜小狗哼哼唧唧。

“稍微有点寂寞呢……”

05.

就在旁边被勒令不能说话的米歇尔:……等等你谁啊?!!

06.

【回家!必须回家!】

鸟妈妈扑腾起来,你冲不知为何今天超级没干劲的悟比划。

【就算不能结束任务,偶尔回来一周也可以吧,忧太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还强颜欢笑,那孩子就是太逞强了!】

“唔……你说的对。”

果盘上桌,桌对面的夏油杰接话,他插了块西瓜肉喂到你嘴边,因这个动作,你被迫停下叙述忧太独在异乡有多不容易看起来有多可怜,只能嚼嚼嚼。

“明天我就处理,忧太那边是该回来休息几天,真希熊猫棘都很想他呢,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总是很粘人。”

不留痕迹将“想念”这个概念,自单独的“你”而扭转向“集体”。

咒灵操使笑盈盈,无形的佛光自他之后升起,随即像是随口一提:“对了,辅助监督今天跟我说了很有趣的事。”

“据说你今天又被人缠上了,我上回就说让你在做心理治疗的时候把戒指戴上,那样至少能免去三分之二的麻烦。”

夏油杰动了动手指,无名指银戒熠熠生辉。

他垂着眼睛,关切地替你着想,仿佛这只是一个友善体贴地提议,完全没有私情。

“又是看别人太可怜而心软了吗,因为顾忌对方面子而点头。上次不就这样,结果被人追到校外的诊所里了,是谁可怜巴巴地拜托我去拒绝那家伙啊。”

“下次别再这么做了,我们还有很多要推敲的政策不是吗?比如最近那个咒术师退休计划。”

两三句话为整件事定了性质的男人笑弯了眼睛,他细长的眉眼温润,看得你一阵恍惚。

刚消化完他言语里七绕八拐的意思,你正要手语解释,服务员恰好上了热腾腾的寿喜烧。

揭开盖子,白浪翻滚,又是一个打岔,硬生生将你想表达的话卡住。

等烟雾散去,原本的情绪也一同被牵扯走了些许。

夏油的声音温柔,夹菜速度极快,等你回过神来,云里雾里间嘴里已经咀嚼着炖煮后酥烂可口的白萝卜块。

不、不对。

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你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咽下最后一口萝卜,直起身来解释——

07.

奇怪。

咒灵操使想。

很奇怪。

目前为止,令夏油杰感到奇怪地并不是你,而是他的挚友。

悟今晚太安静了。

不对,这不是悟的性格,这种时候按照正常流程他应该闹起来了。

虽然长大,但因为大家一直都在一起,导致那家伙在你面前一直很孩子气……老实说,他怀疑悟对你的情感比起恋爱更像依赖很久了。

悟为什么一言不发?

硝子怎么也保持沉默?

夏油杰唇角微扬,面上如常,实则大脑风暴。

今日收集到的信息此时此刻在他脑中翻滚,一帧帧一幕幕,你奇怪的应允、悟的反常、硝子的作壁上观——比起发脾气,悟和硝子好像更想让他看到什么东西?

是什么呢?

隔着寿喜锅的热浪,夏油杰看着你直起腰身,你在说话是总喜欢注视对方的眼睛,这是很犯规地习惯。

【不,不是因为顾忌对方的脸面而点头,而、而且也不是什么答应告白啦!】

山雀小姐抖着手解释,夏油并未为你的否认而欢喜,相反,绛紫的眼睛死死盯住你的脸,原本安然置于桌上的手也不知不觉间蜷起。

羞窘的赤色自耳根蔓延至脸颊,你错乱地打手势,手忙脚乱。

你们四人相伴近十年。

欢喜地,惊慌地,濒死地,悲伤地——你相应情绪而延伸出的心跳频率,虽然说出来很诡异,但他们的确是知道的。

【其实只是约了饭,并不是告白,应该是雏鸟情节……】

咚,咚,咚。

【不过,对方是个很好的人,有机会也想让大家认识。】

咚、咚咚。

你比划完,慌乱地垂下手,手指拧着衣角。

在友人们面前说这种事实在令人有些害羞,好、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做过?但以前也没有人那么认真地说“喜欢你”啊!

想到白天的事,羞窘的情绪几乎要蒸腾为气体自耳朵喷出,你恍惚地抬手摸了摸耳朵,惊觉这桌安静地有些过分。

……咦,为什么大家不说话了?

与周遭热闹的喧嚣相比,你们这桌寂静无声,强压着情绪你抬头,幻视一圈——

08.

【大家,为什么不笑了。】

你迟疑地比划,奇怪问道:

【是今天不爱笑吗?】

tbc.

#放屁股会被我删除

大概是一个,被无数人单箭头的妹居然真心陷入爱河的故事

Chapter148

哈利起先觉得非常舒适,像是漂浮在云端,被阳光温暖。但是紧接着,疼痛上泛,他意识到自己浑身都在疼,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你醒了?”

旁边立刻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哈利动了动脖子,朝旁边看去。现在似乎是晚上,医院的灯已经亮起来了。德拉科站在床边,一副想要上前又不敢的样子。哈利对他眨了眨眼睛,他才反应过来一样,喊道:“庞弗雷夫人!哈利醒了!哈利醒了!”

值班室的门立刻打开了,除了庞弗雷夫人,还有另外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的女人。她们一起走到哈利的病床旁,庞弗雷夫人伸手要把哈利盖的被子掀开。哈利盯着那个绿长袍的女人,庞弗雷夫人轻声道:“她是圣芒戈的玛格丽治疗师,部长请她留下来...

值班室的门立刻打开了,除了庞弗雷夫人,还有另外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的女人。她们一起走到哈利的病床旁,庞弗雷夫人伸手要把哈利盖的被子掀开。哈利盯着那个绿长袍的女人,庞弗雷夫人轻声道:“她是圣芒戈的玛格丽治疗师,部长请她留下来帮忙。没关系的,好么?”

哈利轻轻地点了下头,又去看德拉科。尽管眼前一片模糊,哈利还是能感受到德拉科目光中的担忧。他试探着露出了一个微笑,德拉科吸吸鼻子,走到另一边去了。

几分钟后,检查结束。玛格丽治疗师又回到了值班室里去,庞弗雷夫人留下来,小心地扶起哈利,让他能够坐起来。

“你需要吃点东西。”她柔声说,“吃点东西,好好地休息一下。”

庞弗雷夫人抬起头,朝背对着这边的德拉科喊了一声。德拉科用力地擦了下眼睛,红着眼眶走回病床边。

“我去给哈利拿点吃的。”庞弗雷夫人说,“有什么事情就找玛格丽治疗师。”

德拉科点点头,在病床边坐下。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着握住哈利的手。他们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医院的门打开有关上,庞弗雷夫人出去了,德拉科才轻声问道:“疼么?”

“还好。”哈利轻声说,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外伤都被福克斯的眼泪治愈了……”

“我们到的时候,整个墓地都是你的惨叫声。”德拉科突然说,“然后我又看到你,你身上全是血。莱姆斯把绳子弄开,你的手腕和脚腕全都被绳子磨破了……你脸上也有伤……”

比噩梦更恐怖的东西,是噩梦一样的事情其实就是现实。德拉科还记得,那天他看到哈利的头软软地垂下去,他的心脏几乎都停跳了。

越是说,越是想,心里就越是难过恐慌的厉害。德拉科没忍住,一滴眼泪冷不防掉了下来。他把另一只手也伸进被子里,两只手一起握住哈利的右手,垂着头哭出了声。

哈利从没见过德拉科哭,一时手足无措,只能捏着德拉科的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哭,我不是没事了……”

德拉科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哈利立刻就要坐起来,德拉科赶紧先一步按住他。

“我真的没事了。”哈利急切地说,“伤口都好了不是么?你瞧,一点儿痕迹都没留下。”他将扣子解开一颗,拉开衣襟给德拉科看。哈利的胸膛上果然只有一些陈年的旧疤,伏地魔留下的伤口无影无踪。这是他第二次在德拉科面前展露自己的身体,德拉科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突然低头吻了上去。

虽然那道伤口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但德拉科记得它的位置,它的形状。记得它是从哈利的右手臂开始,一直到哈利胸口心脏的位置才停止。德拉科的吻就落在哈利心脏的位置,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哈利的心跳,这让他几乎又要落下泪来了。

哈利轻轻摸着德拉科的头发,稍微有些不自在。是的,他们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但他一直想尽办法不让德拉科再看到他身上那些疤,更何况被德拉科这样珍重地亲吻胸膛。

哈利想了想,慢慢地伸手去碰德拉科的脸。他用两只手捧住德拉科的脸颊,要德拉科抬起头。他们接了一个吻,唇齿厮磨间,泪水的苦味让人心底发酸。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终于冷静下来。他把手帕润湿,给哈利擦了擦脸。哈利无奈地看着德拉科,拿过手帕,擦干净德拉科脸上的泪痕。

“你该喝点水。”德拉科说,“嘴唇都干了。”他把哈利解开的扣子系好,转身倒了一杯水,慢慢喂给哈利,这才说起哈利昏迷之后的事来。

那天在迷宫中抓到小矮星·彼得,问出伏地魔的计划,邓布利多就和福吉以及一众傲罗一起赶到了里德尔庄园的墓地。福吉起初还抱有饶幸,但毕竟眼见为实。更何况,坩埚中残留的魔药和被抓的几个食死徒都是有力的证据,这下福吉不得不承认——神秘人真的回来了。

“好消息是小天狼星的罪名洗清了。”德拉科说,“小矮星·彼得把什么都说了,小天狼星没能在这儿也是因为这个。威森加摩怪忙的,几个食死徒要审讯,食死徒又供出食死徒,还有人来自首,宁愿进阿兹卡班……”他顿了顿,又说道:“我爸爸带着几个朋友在那天来投奔邓布利多了,现在他无论如何都和邓布利多绑在一起了。我也是一样的,我永远都站在你的立场上。”

哈利的手指轻轻滑过德拉科的手背——他们的手一直握在一起,从德拉科开始讲述就没有分开过。

伏地魔想杀哈利·波特,其实是易如反掌的。

哈利想起伏地魔丢出去的那个中了夺魂咒的巫师,想起恐惧得瑟瑟发抖的埃弗里,想起伏地魔的魔杖从他胳膊一直划到胸膛,两个钻心剜骨带来的极致的疼痛……

“你还好么?”德拉科紧张地问,“不舒服?我去请玛格丽治疗师?”

哈利摇了摇头。

“你爸爸做出这样的选择没事么?”他问道,“伏地魔那边……”

“用我爸爸的话说,为邓布利多办事,总比为黑魔王办事要好。”德拉科说,“跟着黑魔王随时可能送命,而动手的可能就是黑魔王自己。但是跟着邓布利多,最起码看在你的面子上,邓布利多也不会苛待马尔福家。”

“都有谁跟你爸爸一起过来了?”

“都是熟人。克拉布,高尔,诺特,帕金森。”德拉科对哈利笑了笑,“以后我们都指望你了,救世主。”

正说着话,庞弗雷夫人终于回来了。她端着托盘,脸色阴沉,身后跟着一大帮人。她径直走到哈利的病床前,挥动魔杖支起一张小桌子,放下托盘,扭头喊到:“哈利必须先吃东西!如果你们有谁想对他提问,就等到他吃完!不然就出去!”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卢平和小天狼星走到哈利床边。福吉抓着他的圆顶礼帽,神情焦躁不安,一屁股坐在了另一张病床上。

“发生什么事了?”哈利问。

“没什么。”小天狼星笑着说,“先把粥喝了。”

卢平已经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递到哈利嘴边。哈利便没再提问,乖乖地先吃起饭来。半个小时后,庞弗雷夫人端着托盘走进值班室。福吉立刻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福吉部长想了解一下那天在墓地里都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说,“中了夺魂咒的巫师什么都说不上来,食死徒到那儿的时候伏地魔又已经复活了。有些事情他想直接通过当事人了解。”

德拉科皱了下眉,刚要说话,哈利轻轻按住他的胳膊,说道:“我被抓到那儿,中了夺魂咒的巫师帮伏地魔落实了那个复活的咒语,然后伏地魔复活了。”

“他是从那锅魔药复活的么?”福吉问。

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回答道:“是的。魔法部不是把残留的魔药带走了?”

“成分很古怪,魔法部没法定论。西弗勒斯在那边帮忙,断定魔药就是伏地魔复活的依仗。”卢平解释说。哈利这才恍然大悟。德拉科自然对斯内普深信不疑,斯内普说和魔药有关,他就直接当事实看了。

“你知道那魔药的成分是什么么?”福吉又问。

“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哈利说,“他把我绑住的地方是老里德尔的坟墓,他从里面取了骨灰。虫尾巴的一截胳膊留给了他,然后他又从我的胳膊里取了血。”他举起自己的右手晃了一下,小天狼星想要说点什么,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福吉掏出一根羽毛笔和一张羊皮纸,把哈利说过的话记下。接着,他扭头看向邓布利多,神情中有些乞求。

“我们可以封锁消息。”他说,“不能引起民众恐慌……”

“我们应该做的是撤销摄魂怪看守阿兹卡班的职位,拉拢巨人,彻查所有卢修斯提供的名单上的人。”邓布利多不容拒绝地说,“同时,污点证人需要严密保护,而哈利,”他对哈利点了下头,“关于他的保护措施,我要找几个可信的人商量商量。”

“魔法部可以帮忙。”福吉嘴唇颤抖地说。

“卢修斯提供的名单中有多少人是魔法部的?”邓布利多问,“把这件事交给魔法部去做,真的不会走漏消息么?”

“可是这样做……”福吉竭力想要说出几句反驳的话,“人们对巨人恨之入骨,傲罗还需要摄魂怪减轻他们的负担……”

“那就是在给伏地魔留机会。”邓布利多的语气冰冷了些,“你看着办吧。”

福吉没再说话,戴好礼帽出去了。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脊背微微佝偻着。他走后不久,斯内普从门口进来了,神情有些憔悴。他一进门就对邓布利多说道:“结束了,这件事也敲定了。福吉会召开记者发布会,官方会承认黑魔王复活。他让我转告你,注意魔法部的来信,部里可能会请你过去。”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问道:“另一件是怎么样?”

斯内普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对值班室施了一个静音咒,又关好大门,这才说道:“他没有起疑,但是问了我不少哈利的事。”

“谁?”哈利适时地问道。

“黑魔王。”斯内普抿了下嘴唇,“我去见他了。”

“你怎么说的?”邓布利多问。

“实话实说。”斯内普说,“小矮星·彼得说了多少,我就在他知道的基础上多透露那么一点,这就足够了。”

一时没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哈利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回去?我是说……这很危险,不是么?万一伏地魔……他当时在我面前就对那个叫埃弗里的——”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中满是担忧。斯内普注视着哈利,神情有些复杂。邓布利多插话道:“有些事情还要处理。哈利,我们认为女贞路不是那么适合保护你了。现在小天狼星重获自由,我们就有了更多选择。”

一个很明显的岔开话题,说明这件事不适合现在提起。哈利又看了斯内普两眼,顺着邓布利多的话问道:“比如呢?”他看了看德拉科:“马尔福庄园么?”

“伏地魔恐怕会格外针对马尔福庄园。”邓布利多说,“不知道小天狼星和你提起没有,他有一栋房子。”

哈利点了下头,眼睛微微发亮。

“这已经很好了。”哈利发自内心地说,“我很高兴,谢谢您。我是说,这意味着我有自己的家了,对么?那么去德思礼家……不过是不得不去讨厌的亲戚家做客。”

“没错,我们自己的家。”小天狼星说,“我会回去好好收拾一下,等你回来,你会喜欢的。德思礼家那边莱姆斯会跟你一起去,我也会露个面……我想他们还记得我吧?”

付出什么代价呢?

哈利不自觉攥紧了被子。

十一年黑暗的生活,他早已习惯被苛待打骂,也习惯自己是个不值得一切的怪物。他憎恨那样的虐待却又觉得那些痛苦都是理所应当,他仇恨达力一样的人,最终不得不成为达力一样的人。甚至直到今天这一步,他也没办法不在心里认为,是因为他住进了女贞路4号,才让德思礼一家有了可以虐待的人。

“我愿意。”哈利轻声说,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我没什么不愿意的。”

这双手在同龄的孩子玩闹的时候洗衣做饭,擦洗地板,长满老茧。现在那些茧子已经褪去了,它们像同龄人一样只在握笔和拿魔杖的地方尚有痕迹,但总有些东西是永远抹不去的。

“好,我会安排这件事。”邓布利多说,“另外,哈利,等你完全好起来,我希望和你单独谈话,好么?”

哈利突然用力地掐了自己一下。身边的人被他吓了一跳,他露出一个有点傻的笑容,说道:“我还以为在做梦呢。”

德拉科生气地把哈利的另一只手也拢进自己手里,语气责备地说:“胡闹!”

哈利忍不住笑得更开心了。他一直没戴眼镜,翠绿的眼睛弯起来,灯光落在里面,像是照着两块宝石。

“你做了个很棒的决定。”卢平说,“我很高兴你同意起诉他们。”

“这是他们应得的,对么?”哈利轻声问。卢平重重地点了下头。

一直到十一点,庞弗雷夫人忍无可忍地走出来,要求哈利休息。斯内普这才离开,而其他人怎么也不愿意走,非要看着哈利睡着。哈利无奈地喝下睡眠魔药,困意立刻将他包围起来。他隐约听到有人和他说晚安,也感觉到有人亲吻他。接着,似乎有人因为这个亲吻而显得暴跳如雷,被庞弗雷夫人赶了出去……

哈利睡着了,嘴角还噙着一抹笑。

X:@litarnes

身为Omega的旅行者接到了一项特殊的委托,要安抚帮助其他人度过Alpha难熬的易感期。

————————————————————

事发突然。

身为刚分化的根正苗红五好少年,空一点也没有作为Omega的自觉。成天委托日常任务一个不落,偶尔还会瞒着大家独自去探索极寒秘境。

要不是有发情期拖住他的脚步,众人想,估计连小家伙的尾巴都抓不住了。

旅行者不是柔弱的Omega,相反,少年体内蕴藏的力量坚韧强大,如清冷白雪中滴落的濯红血丝,纯净至深又妖冶诱人。

可就算知晓这一点,Alpha的本性使然,也...

可就算知晓这一点,Alpha的本性使然,也无法让大家放心他单独出门游索。

琴团长尤其。

作为空名义上的临时监护人,时时刻刻都在为小家伙提心吊胆。

毕竟那几个人,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比如半夜翻窗进来偷旅行者胖次的风神,被她用风压剑踹了下去。

比如趁蒙德庆典活动时强迫旅行者穿女装的骑兵队长,被她安排去了可莉同款禁闭室。

比如和义兄弟合伙作案,偷拍旅行者女装照片的酒庄老板,被她口头教育了一整天。

再比如借着做实验为由强行扣留旅行者好多天的白垩之子,被她以没收实验室威胁,将人要了回来。

蒙德好解决,至少她还有代理团长的称号可以压制着众人,可璃月那边就不一样了。

上到冠冕堂皇理由牵强的岩王帝君;再有动手动脚毫不正经的愚人众;后至望舒客栈虎视眈眈的夜叉,让琴愁掉了大把大把的头发。

于是在心力交瘁下,她做了个英明的决定:将空安置在自己身边,除了发情期的临时标记外,不允许任何一个心怀不轨的人靠近他。

或许是长姐风范太过耀眼,少年对她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当晚就收拾好行李,在夜幕深垂之时留宿在了她的家里。

原本每日还能亲亲抱抱骗口糖吃,这下被琴团长牢牢保护起来,别说碰了,连见都见不到。

渴望愈积愈深,从而引发蝴蝶效应,终是一股脑地爆发出来了。

“易感期?”

不过今日不同,他才刚刚起床,就被匆忙赶回来的琴告知了这个消息。

若从未接触过Omega,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可空性别分化的那天基本全员都在,后又有了几次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所以才…

“如果只是需要Omega安抚的话,不是还可以拜托别人吗?”

派蒙窝在旅行者怀里坐得端正,圆圆眼眨了又眨,不解地看着她。

琴顿了一下,脑海中马上浮现提出这个建议时,迪卢克瞬间阴戾的表情,随后摇了摇头,否定道。

“…这样,是不行的。当然,荣誉骑士,要是你实在不愿意…”

“没关系,毕竟之前临时标记也麻烦大家了,”还没等对面说完,旅行者先一步接过了话茬。

手指握拳捏紧,空抬起头,眸中鎏金色泽转瞬即逝,眼尾晕开了一小片橘红,“这种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

虽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但结合一下旅行者之前做过的小傻事,比如莫名其妙同意让那群人临时标记,派蒙沉默半晌,终还是开口问道。

“不过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易感期吧。”

“……”

“不要在这种时候沉默啊!!”

就这样,什么都不明白但深觉肩上担子很重很重的旅行者踏上了征途。

凯亚

一向以冷静自称的骑兵队长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吗,旅行者不太相信。

尤其是得知他还请了一天假去星落湖钓鱼,空犹豫了一小会儿,在反复确认凯亚真的进入易感期之后,勉为其难地使用了传送锚点。

莹莹蓝光包裹,灼日映着湖水波纹,泛起的碎钻在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打了个转儿,而后缓慢褪去。

空往前踉跄了几步。幸得骑兵队长反应及时,单手握着钓竿,另一只胳膊稳稳扶住了细白软腰,这才免了摔倒在地的结果。

“来陪我钓鱼的吗?”

男人独有的低沉嗓音响起,几乎是贴着耳朵说出来的,胸腔共鸣颤抖,引得旅行者打了个冷颤。

箍着腰腹的手臂完全没有拿下来的意思,黧黑白皙皮肤贴合,说不出的撩拨。

好像除了揽着自己不松手以外,没有什么别的异常。

可还是有点不太对劲…

少年抬起胳膊,指节轻轻覆在腰间的大手上,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一刹那的僵硬。

“凯亚,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过了好久,他才开口问道。声音细若蚊咛,像小爪子似的挠在骑兵队长心上,“琴团长说…,易感期会很难受的。”

“没什么,和平时一样。”

粗粝指腹摩擦着细腻皮肤,不一会儿便蹭红了一大片。Alpha的本能叫嚣着,将少年推倒一举进入成结。

可凯亚不想让空害怕,咬咬牙,硬是装出了正常模样。

『骗人,明明放在腰上的手都快抖成筛子了。』

“是吗,没事的话那我可要回去了。”额前隐隐冒出几条黑线,这么说着,空捏住了他的手腕,作势就要把两人相连之处分开。

意料之中地感受到了骤然发力收紧的胳膊,根根青筋凸起明显,一直延伸至上。

“你是三岁的小孩子吗!”被勒得有些痛,旅行者嘶了一声,“再不说实话我就真的回去了。”

随后重重掐了一把那不安分的手臂。

“…别回去。”

沙哑声线拉扯着,憋了好久才说出这句话,独独露出的那只寂海蓝眸看向他。

“嗯,果然是三岁小孩子。”

空的脸上笑意不减,重新覆上了凯亚的指节。

迪卢克

被女仆蹑手蹑脚的带进晨曦酒庄二楼时,空还以为迪卢克是睡着的。

毕竟听闻每个Alpha的易感期表现都不太一样,说不定『嗜睡』就是其中一种。

可当他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见过大场面的旅行者也晃了神,使劲揉揉眼睛才恢复正常。

屋内窗帘拉起,只剩壁炉火光闪烁熠熠,透着点暖意熙光。

『咔哒』一声,女仆在身后轻轻锁上了门。

向来干净利落一丝不苟的酒庄老板此时正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端端正正地坐在床铺中央;褪去了那些华丽繁重伪装,留下的只是他最脆弱的一面。

察觉到门口有异响,迪卢克抬起头,一双眸子雾气朦胧,由内而外燃起的炽红跳动。

他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压抑沉重的呼吸声起起伏伏,无一不彰显着他此时的糟糕心情。

“…迪卢克?”

少年缓缓往前走了几步,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预想之中的回答没有传来。

对方只是放松双腿,将它们交叠在一起;随后张开双臂,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旅行者。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过去吗?

空心下犹豫,朝那个方向移动靠近。

谁知才刚刚碰到床沿,就被迪卢克大手一抄,一把拉进了自己怀里。不出一会儿,旅行者便像个小孩似的,安安稳稳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肩膀被酒庄主人紧紧环着,对方压抑湿热呼出的空气拂过耳垂,让少年浑身一颤。

迪卢克毛绒绒的红色脑袋埋在空的颈窝,一句话也不说,甚至不愿意睁开眼睛,就那么用力地抱着。

旅行者偏过头,单手抚上他的脑袋,仿佛回到了儿时哄妹妹睡觉的场景,一下一下轻拍着。

“真是辛苦了,好好休息吧,迪卢克。”

温迪

旅行者是一点也没有想到,堂堂蒙德风神会在易感期变成这副模样。

不对,该说这个才是本来面目吗…?

或许是吟游诗人的天性如此,为赋新词强说愁,情感丰富易动是他们的通性。虽然算不上正经的诗人,但作为『温迪』身份在世间游索已久,难免沾染上神明之外的情绪。

而这份不安波动,在易感期的时候,被放大了百倍不止。

就比如现在这个抱着自己腰流泪的风神。

空无奈扶额,若不是他们在琴团长友情提供的旅店里,他真想装作不认识这个人。

“旅行者旅行者,再一会儿吧拜托了——”

连从不离身的帽子都摘了下来,身高相仿的少年用脑袋抵着自己的后腰,大滴大滴的泪水洇湿了披风成片,湿漉漉的贴在皮肤上,让旅行者不太舒服。

青绿色尾羽随着温迪的动作微微摇晃着,同样白皙的手臂环在露出的腰身上,力气不小,勒出了一道明显红痕。

从自己一进门开始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泪水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丝毫没有停下的趋势。

其实不是风神是水神吧。

“就在这儿陪着我吧——”

身后的吟游诗人滚来滚去的,唯有腰间双臂力道不减,连流泪都舍不掉的控制欲让旅行者多少有些身心俱疲。

他深深叹了口气,随后轻拍几下温迪的手腕。

“只能一小会儿…。”

阿贝多

意外的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按照砂糖给出的信息,阿贝多已经将自己锁在实验室很久了。

他来开门的时候,除了脸色不太好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

只是房间内充斥着的浓郁气息让空从胃部深处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桌面上摊开放着一大张绘制一半的图纸,颜色鲜艳明亮的药剂在圆形瓶内『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俨然一副研究进行时的样子。

“和上次一样就好。”

面前少年手上蹭到了黑灰,一边仔细擦拭着,一边回答了他的问题。

空往前走了两步,接过他手中的湿巾,替他好好清理着干净残余的灰色粉末,“这么多工作,为什么不让砂糖和蒂玛乌斯来帮忙呢?”

旅行者温热柔软的指尖轻轻略过敏感的手心掌纹,一丝一缕地缓慢抚摸。

蓝绿色的瞳仁有一瞬间的紧缩,阿贝多甚至能听见自己重得可怕的呼吸声。

只有这样高强度的研究试验,才能让他在突如其来的易感期内保持正常冷静。

其他人的气息没办法安抚下叫嚣疯狂的狼性,唯独旅行者的味道似雨后沾露的塞西莉亚,沉浸不失清晰明醒。

“别动。”

对方这么说了一句,空愣在原地,眼看着少年的脸颊慢慢放大。

蜻蜓点水两唇相触,阿贝多往后退了几分,曲起指节用力弹了一下旅行者的额头。

空下意识抬起手捂住鼓起的小包,疼得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

“这样就够了。”

钟离

千年老神的易感期会是什么样呢?

在匆匆赶往璃月的路上,空在心里做了好几种假设。

也许会变成和往常截然不同的性格,提起长枪就冲出去和达达利亚打一架?

也许会同温迪似的沾染世间烟火气息,像个普通人一样露情于外?

亦或是完全相反,收起那些杂谈情爱,成了更加触不可及的岩神?

条条例例在脑海中萦绕,旅者想了很多很多,可在见到钟离的那一刻,忽然发觉自己什么都没猜对。

平日里束起的头发此时散乱地垂在身后,衣服勉强算是整齐着身,但胸前的领结怎么看怎么奇怪。

安稳地坐在窗边,眼尾少了几分落日赤泽,双眸似冰含雾,像是神游在外还未清醒的模样,耳坠垂下摇摇晃晃将掉未掉。

钟离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吗?

空五指张开,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没等开口疑问,就被对方猛地捉住了手腕。

旋即低沉嗓音响起,在空旷房屋内清晰至极。

“在做什么?”

『在看你是不是睁着眼睛睡着了…』

“钟离…”旅者稍稍委身,正好和坐在椅子上的岩王帝君视线齐平,“头发,为什么没有束好呢?”

这事说来奇怪。

虽失了神之心,可钟离仍然可以用大部分的神力将所谓的易感期不适克制下去,至少保证自己能像平时一样波澜不惊的度过。

但唯有一点,几乎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压抑本能上了,导致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日常生活形象,最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难办。

综合来说,就是会变成一个头脑十分清醒正常的生活白痴。

所以说自己要当一整天的专属工具人吗?…

空站在男人身后,指节穿过浓墨垂发,一丝一缕地在手腕处缠绕,抚顺,分开,再合为一股。

不过这种感觉让他意外的很喜欢,约莫是平时受钟离照顾多了,难得有角色互换的机会,倒是新奇起来了。

“好了,钟离先生,接下来该重新戴耳坠了。”

达达利亚

很糟糕。

空如是想着,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

尽管正常的达达利亚就已经很烦人了,但那个时候至少还带着些青年独有的好胜心,年轻气盛心高气傲,若是言语不合大可直接互过几招。

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易感期的达达利亚仿佛一块狗皮膏药,别说心血来潮对峙动手,单让他从自己身上下来都不愿意。

走路要贴在一起,探索要贴在一起,就连去北国银行办事也要把旅行者抱在怀里。

反倒让一群愚人众先想不通,统统以为执行官大人开了窍,不再藏着掖着那点小心思,成功把夫人追到手了。

被愚人众一个接一个的送礼物算怎么回事儿?!

“达达利亚,”空窝在执行官腿上,双手捏着对方的衣领,口中还含着一颗糖,说话含糊不清,“再向下一点。”

甜丝丝的橘子味混着少年的气息洒在了脸上,公子不动声色地收紧双臂,将他牢牢圈在怀里。

“怎么了?”

他放轻声音,小心回答着。

脑袋猝不及防地被狠狠敲了一下,公子愕然抬头,正对着那只罪魁祸手。

“和愚人众解释清楚,我不是你的…,你的夫人。”

“好好。”

不过早晚都会是的。

达达利亚垂下毛绒绒的脑袋,嘴角勾起,在旅行者颈侧蹭了又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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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经常会在望舒客栈落脚,老板娘特意准备了单独的房间,所以为了行事方便,他留下了很多件用来换洗的衣服。

大多数都是迪卢克友情赠送的,穿久也就习惯了,满满沾染着自己的气息。

大概是魈的特性?

这几个人中只有他会出现类似于『筑巢』的行为。

旅行者寻到他时,夜叉将空的衣服堆成高高一层,自己窝在布料的最中间,只露出一张脸来。

周身圆滚滚的,只是那双鎏金眼眸格外明显,一动不动地看着门口。

“魈,”他轻声念道,旋即蹲下了身子,半仰抬头,看着缩在衣物最里面的夜叉,“好点了吗?”

“嗯。”

浅浅回答了一声。夜叉从布料堆里钻出来,背后还披着一件旅行者的贴身衣物。

说罢,他伸出手捉住小家伙的胳膊,稍稍用了几分力道,对方便失去平衡扑过来了。

比起衣服,果然还是本人的味道更有安抚性一点。

就像是凛冬透过窗棂棱角溜进来的和熙暖阳,朦朦胧胧的温热气息包裹着自己,缓慢褪去深冷烟煴。

但那几分由胃部翻涌上来的焦躁不安却迟迟无法平息,少年还是未被采撷的雏花,就这样让他染上自己的气息。

内心深处拉扯嘶吼着。

“嗯唔!——”

舔舐变成了咬啮,魈张开口,发了狠似的在少年颈侧留下几道深到渗血的印记。

只有这样才能停下那种灼烧般的疼痛,永不停息的饥饿状态。

夜叉微凉的手指轻轻抚过旅行者的耳廓,引来了对方的一阵颤栗。

“已经好多了,现在。”

个人碎碎念:晚上好!!如果之后有机会还想写一写各自单独详细的易感期日常☆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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