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苍生负了两位太子殿下,只是有人在雨中为谢怜戴上了斗笠,而深陷泥泞的君吾却没人肯伸手拉一把
文/尧毒
“你知道计算机专业那个男生吗?”
“你是说……?”
“杜泽啊!”
“啊!你说的是他啊,我当然知道!他身边有个超级帅的外国朋友,我已经在咋们学校论坛上看到过好几个帖子在讨论了!”
“什么朋友啊,听说那是他男朋友呢。”
“天呐,真的吗?!太劲爆了吧!”
杜泽听见食堂门口两个女生的交谈,想起不久前还当作校园灵异传说讨论的自己因为某人的现形又一跃成为被讨论的校园偶像剧男主角(也许是女主角?),无奈地叹了口气。让萌主隐形也不行,现形也不行,又不可能不让他来学校。毕竟自从修来到这个世界找到了他之后,就更加不愿意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半步了。
“叹什么气?”察觉到杜泽的情绪,修自然地牵...
“叹什么气?”察觉到杜泽的情绪,修自然地牵过了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
杜泽摇了摇头,随即意识到现在的修是隐形状态,自己又会被人当成怪人了。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杜泽的心在滴血,萌主你不要这样让小生每天在灵异剧本和偶像剧剧本里穿梭啊!
“你不喜欢吗,我这样?”修偏过头问道,脸上是一副天真又受伤的表情。
“没有、不喜欢。”杜泽认真地解释道,“但是,其他人的议论会让我有点困扰。”
修从后面搂住他,把头埋在杜泽的颈窝里轻轻蹭着:“杜泽,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杜泽毫不犹豫地回答。
修轻轻笑了一下,蓝色的眼睛蔓延开的笑意迷惑着着所有人坠入这篇冰蓝湖泊,他注视着杜泽说:“那么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不要去看其他人。”
道理小生都懂……可是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在高数课上对我这样那样,我没法专心听课啊!虽然杜泽跟他提出过这一点,但修每一次都满不在乎地跟杜泽说,这种难度的题目,到时候我隐形在你旁边告诉你答案不就好了。
可是我作为新时代大学生怎么能做这种事啊!杜泽内心已经化身为了咆哮哥。
再说了,试问谁能够接受,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就往你大腿根钻,由于萌主硬要抱着他上课所以他不得不压低身子趴在桌上下课还要接受灵魂质问,怎么课上老睡觉。
呵,果然那些说谈恋爱影响学业的案例都是真的!小生用自己的血泪史告诉大家,中学生不要早恋!大学生最好也不要谈恋爱!
杜泽本来想,课上没有认真听也就算了,课后一定要好好看书写题。但是修在他身边,还没看上两分钟,不是被拉过去嗯嗯啊啊就是带着他去《混血》的世界里找老约翰他们玩儿,学习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的。何况萌主大人偶尔还会拉着他八种族来一发……一个星期后杜泽终于恢复过来了。
于是,就这样,期末考试来临了。
由于杜泽一再坚持要自己认真独立考试,所以这一科果不其然地挂了,分数还极其惨烈。
小生还是吊死在高数这棵树上了,杜泽仰面45°,不让眼泪流下来。
“你很难过吗?”看见他挂科之后的反应,修把杜泽抱进怀里问。
“有一点。”杜泽诚实回答。
“因为考试?”
“对,后面还要补考,很麻烦。”杜泽用极其诚恳的眼光看着修,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学业的难处,以后上课让他专心听。
“你在怪我?”修一下子拉近了和杜泽的距离,现在的他是精灵族的形态,那张脸一下子靠近,让杜泽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没有。”他有些慌乱的解释,“我只是,这里和《混血》不一样,我有我自己的生活要继续。学业也是我必须完成的任务。”
杜泽磕磕巴巴地说着,而银发精灵只是微微低着头。过了许久,修才看向杜泽说:“我不再是你的全部了是吗,杜泽?可你仍然是我的全部。”
一瞬间杜泽的心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自从他们重逢之后,他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生活中常规的东西,却也没有办法忽视周围人的看法。杜泽想起曾经修放弃了所有,在那个漆黑的世界里等待一个虚无缥缈的许可。
这个人的命运因为他的一条留言改写,一直以来在他们的相处中,杜泽都是上位世界的生物,而他又为修做过什么?
“不准瞎想。”银发精灵突然抱起黑发青年飞到空中,一瞬间,他们又进入了《混血》的世界。修把杜泽放在柔软的泛着金光的草地上,他说:“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你不必要为我感到愧疚,我爱的是完整的你,你不需要为我做出改变。”
就像他以前对杜泽承诺过的诺言一样,这一次修依旧是无比认真的。杜泽在他说完之后就用了极大的勇气冲上去吻住了他的唇。于是金光被压在身下,萤火虫被惊起,映成一片黄色的星河。
《混血》的世界很美,杜泽下定决心要在假期里陪伴着修,他们整个寒假几乎都在这里度过。
于是,一个假期没有复习的杜泽,开学后的补考,又挂了。这一次由于悲愤过度,某蠢萌把试图压倒他的萌主踢下了床。
这就是一场高数考试引发的血案。
不说了,该重修去了。
楼主
混血官图镇楼!
没错姐妹们!如题!lz在某点发现了一对超好磕的cp!本来暗戳戳的磕着打算圈地自萌,没想到这两天看见隔壁某点老哥的破防论坛,遂决定将我家绝世仙品安利给大家!
混血主角修x混子小弟杜泽!你,值得拥有!
2L
懂了,标题诈骗是吧,举报了。
别介啊姐妹!我就是个卖安利的!先吃一口再说呗!吃一口吃一口嘛!
4L
你们怎么都不吃饭啊?【疑惑】【吃下安利】【摇头晃脑】
5L
南通?有兴趣了
6L
靠,刷到同类型了。我昨天才刷到楼主说的那个帖子,起点老哥们已经成功把自己洗脑成功了。
7L
什么什么?!!
8L
哪儿来的帖子?!什么帖子?!...
哪儿来的帖子?!什么帖子?!
9L
指路,姐妹给个指路!快快快!
10L
指路来了指路来了!让一让让一让:818某点某个男主是不是养胃?
11L
哦哦哦哦!!!这个这个!!这个我知道,我男朋友都刷到过!在起点特别火!
12L
速去吃瓜
13L
修泽!!!我的修泽!!!终于有人吃这对了!!!吃我安利!看!这是血契!这是阴灵诅咒!这是火焰领主送的订婚戒指!这是凤凰儿子!这是老管家约翰cp粉头子!这是真爱宣言你说他是谁的人!这是独占宣言把他的一部分还给我!这是告白宣言我在唱歌!这是修泽!纯爱top断层顶流!起点老哥正宫认证!你!值得拥有!
14L
啊啊啊,啊啊救命晕感叹号了
15L
我粗略看了一眼,这是起点文?啊?是我不逛起点脱离时代节奏了?
16L
看看标题,看看安利,看看标题,看看安利。【沉默】
17L
你应该在晋江~也可以在海棠~可你却在起点~起点~起~~点~~
18L
看完隔壁帖子回来了,只能说烙铁们你们不要太离谱,我像在看两篇文。
19L
仔细一看还是有相似之处,尤其是隔壁起点老哥洗脑自己小弟是女生的时候。
20L
这两帖子唯一的争论就是小弟的男女问题了吧,这个问题一统一,这两帖子就可以融汇贯通了。
21L
13l你不要太离谱,卖安利扭曲事实,隔壁起点老哥可没说主角是南通官配。起点老哥认为小弟是女生好伐。
22L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可云表情包JPG】这么好磕怎么可能是起点!
23L
起点怎么了!起点就不能磕南通了!要我说起点就是天选南通基地!
24L
楼上腐癌能不能收收味啊,谁你们都能拉郎,世界上就不能有异性恋是吧,只有男的能和男的谈恋爱是吧,都说了起点大男主后宫文了,那么多女的你不磕,逮着个男人就发了疯一样。
25L
真的……我现在看到两个男的凑的近我都害怕,不知道是不是下一秒就是腐癌们的目标……
26L
不是楼上你看不惯你别点进来啊,左上角那么大的叉你看不到?看不惯你可以划走啊,你非要点进来,点进来你还要看完,看完还要发言恶心我们,不是吧,姐姐你们不会是腐癌深柜吧。
27L
我们看不惯还不能说两句了?你们腐癌就是ky啊,所有男的都能被你们凑一对,《混血》都明晃晃的写在起点表明他的性向了,你们还上赶着拉郎,这世界是不允许有兄弟之情了是吧!
28L
?说我们ky,拜托姐姐你搞搞清楚,我们发的水聊贴,混血贴吧也没有禁腐,我们发帖合规合矩,圈地自萌,我们又没跑到起点老哥下面宣传南通真爱论,我们哪里ky了??
抱歉抱歉,刚刚家里有点事,我把那几个骂人的拉黑了,大家继续聊哈哈哈哈哈
30L
说我们ky?!说我们拉郎?!那我偏要跳脸!
你看修对双胞胎姐妹的救助毫不走心,可他和杜泽在同一房间待了五天。
你看修原本拉着杜泽转身离开,只是因为杜泽也受伤才顺道救助。
你看他对所有美女不假于色,可他在温泉对杜泽唱歌。
你看他和杜泽签订血契,屠尽精灵族带着血契兽傻到杜泽面前。
我告诉你!你家混血主角就是南通!
31L
我们至今不知道修对杜泽唱了什么歌……
32L
一定很好听,三百多章了,修就唱过这一次……
33L
可恶!我也想听!给小弟听简直就是暴殄天物!他一个半聋子听了和没听什么区别,不如给我听啊呜呜呜呜呜呜
34L
想听啊?可惜了,修只给杜泽听
35L
好吃,磕到了
36L
37L
……
56L
打断施法!
57L
,有被男主苏到,他真的是起点龙傲天吗,怎么会对兄弟这么好。起点龙傲天不应该宿敌才是真爱,小弟都是意外吗?
58L
谢谢打断侠,递给楼下一口西瓜。
59L
谢谢楼上,拿一块
60L
谢谢楼上上,拿一块
61L
谢谢楼上上上,拿一块
62L
63L
西瓜没了【大闹】【打滚】【抢夺】
64L
所以你们讨论了这么久,男主到底是不是南通啊?
65L
起点的,怎么可能是南通,散了吧,吃口新鲜的就行了。
66L
播放真相是假
67L
啊啊啊啊啊古早的虐梗出来攻击我!!!
68L
“少年人善说谎话”
69L
“一个眼神骗过天下”
70L
“在假象中赖着不走才是傻瓜”
71L
“你看过的温柔都是假”
“爱意也全都是假”
72L
师傅别念了!我想起了我BE的前cp,半夜在被窝里突然哭成狗。
73L
对上了,对上了【绝望】和修泽完全对上了。
修如果不是遇见了杜泽的话,那就是一条路走到黑,谁又知道修是不是真的被杜泽感化了呢,或许他对杜泽一切温柔的话语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他想抓住这短暂的温柔,所以他用那样的眼神骗过了天下,骗过了杜泽。而其实,所有的温柔和偏爱都只是修的手段罢了。流眼泪了姐妹们
74L
对上啥啊就对上了,谁对谁的温柔就是假了,是修对杜泽还是杜泽对修啊,他们明明互相信任永远相爱。
75L
怎么感觉,更好吃了……
这不就是妥妥的晋江救赎文吗?
他是他人生中短暂的光,所以他不择手段,也想要留住这束光。
76L
病娇救赎,好吃,好吃,来点文。
77L
修泽姐妹们支棱起来啊!别愣着啊!码字!画画!给我口吃的啊!
78L
你这地图不够长,扣分。顺便有粮踹我一下
79L
先踹我,我屁股翘!
80L
我我我我!!!有粮带我吃一口!!!
81L
都别求踹啊,写啊,写啊!给我写啊!!!!我要看小情侣谈恋爱,谈谈爱!我要看makelove!!!!【嘶吼】
82L
好了,别说了,我懂。
千言万语一句话。
修泽永远热恋!
END
老裴:花城主已经让太子殿下尝过了对吗?!(满脸期待)
城主您真是个小机灵鬼~
昨夜你喝了点小酒,脑袋晕乎乎的便扯住呼尔塔的衣角,依稀记得自己口出狂言,说什么..“我要娶...娶北俾王!”说完后,堂中所有人都静默无语,而后你便一把厥过去,不知天地何物。
等到意识回笼时,你眼睛半睁,迷迷糊糊中却只见天花板...不,应该是营帐内,一室的红绡帐暖,龙凤火烛通明,你从床上走下,脑子正宕机,却见眼前的纱帘后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端坐着,心中隐约有些猜想,越靠近他,你的心脏越如同擂鼓,震的你脑子胸口有些发麻,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地上红绸绊倒。那个影子急的站起来扯开纱帘,一把将你揽住。此刻,你却有些看痴了,呼尔塔将红纱盖头揭开一角,平日俊美锋利的脸却在烛火的照拂下显得柔和艳朗,...
等到意识回笼时,你眼睛半睁,迷迷糊糊中却只见天花板...不,应该是营帐内,一室的红绡帐暖,龙凤火烛通明,你从床上走下,脑子正宕机,却见眼前的纱帘后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端坐着,心中隐约有些猜想,越靠近他,你的心脏越如同擂鼓,震的你脑子胸口有些发麻,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地上红绸绊倒。那个影子急的站起来扯开纱帘,一把将你揽住。此刻,你却有些看痴了,呼尔塔将红纱盖头揭开一角,平日俊美锋利的脸却在烛火的照拂下显得柔和艳朗,他焦急的看向你,对上你的眼神时却反应过来有些羞赧,他轻轻将你放下扶稳,面如红霞,清朗柔和的嗓音在你耳边响起,他用只有你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诉说。
“昨晚你...说要娶我。”
海王玩家男主控,读档吃一下重逢时的小狗。有双/单性两个版本。
全文还是老样子主页置顶哈。——太无聊了,太无聊了。你戳着空中的游戏面板,第无数次点开主线人物里最后一个,一拳砸在“看着长安某处宫殿发呆”上。这都多久了!还搁那发呆呢!就不知道来找我偷情吗!可恶啊,为什么还吃不到可口小狗!残江的鱼快被你捞到濒危,郊外的金矿也已经被你挖穿,你想着迟迟吃不到的那一口,每天白天去江州关个门把某位首领压得嗷嗷叫,晚上回去再把某只上了一天班的小狸推上床干得喵喵叫。反正没有体力条,爽。但是我们...
后面见主页置顶哈除了这篇还更新了一篇《壁上花》
三枚小鼻噶塔塔,请冲水服用之…
最近经管系出了个绝世大帅哥的事可谓人尽皆知,唯一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可能只有隔壁医学系的中央空调(制冷的那种)。...
最近经管系出了个绝世大帅哥的事可谓人尽皆知,唯一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可能只有隔壁医学系的中央空调(制冷的那种)。
按理说大学那么忙,不至于搞到人尽皆知那步,但奈何某个人操作太骚,搞得两人一举成名了。
事情是这样的,大学第一件事,除了各种各样的新生报到,那就是军训了。
军训必不可缺的,绝对是才艺表演。
跳舞的吹笛的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二胡,可谓应有尽有,各尽风骚。
而某位姓贺名朝的男子在没有才艺的情况下,为什么能一举成名呢?
答:“情绪价值给的高。”
无论谁上去表演,贺朝都是第一个鼓掌欢呼,气氛到了甚至站起来充当狂热粉,情绪价值可谓给的满满当当。
教官看他起哄的那么起劲,当即要他上来表演一个,贺朝开始推脱两句说自己害羞,被教官一个“就你?你还害羞?”原地拉了上来。
就在众人以为这位充当显眼包(划掉)气氛组的男同学能做出什么惊天骇地的事情的时候,他选择了唱歌。
对,就是唱歌,并且不是《大香蕉》,也不是《GGbond》,更不是上到七八十岁老人,下到五六岁小孩的《最炫民族风》。
他选择了唱情歌。
就在众人以为贺姓男子要开始时,就见他先转了个身,将自己0.618超绝黄金比例的背影留给自己系同学。
自己则是那张帅绝天际的脸面向医学系的某个方向,还非常骚气的抛了个媚眼。
“卧槽这也太骚了吧!”
“医学系那边到底有谁在啊?非要面对着他们唱?”
“人是帅的,脑子是抽的,我十辈子加起来都没他勇敢。”
八国混血的贺大帅哥压根没搭理自己系同学的议论纷纷,对着医学系那边就开始深情演唱。
“下课铃声又响起一遍一遍~”
“翻阅书本这一页圈过的圆~”
“隔着人群看见你匆匆一眼沦陷
~”
“卧槽!!!!!”
“哈!!!??”
这下好了,集体都傻了。
教官实在忍不住了,把人原地掰了回来,贺朝一个转身又转了回去,又掰回来,又转回去。
教官都给气乐了,原地和医学系那边的教官打了个招呼,带领着大部队向医学系那边走去。
“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现在把你刚刚对着唱歌的人拉出来一起唱,要么你到他面前去唱。”
“哎呀这不好吧~”贺朝说这话时还不忘朝谢俞的方向偷看。
等下不会把小朋友惹炸毛了吧?
“怎么?刚刚唱那么起劲?不会还没追到吧?”
“喔~”经济系的学生顿时一片起哄。
然而还没他们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听到了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追到了。”
紧接着是人群站起一个完全媲美贺朝的超绝冷白皮帅哥站起,场面吸气声重了几秒,然后变成一句句“我靠。”
傻眼的除了观众,还有本人,谢俞走到贺朝跟前,拧着眉来了一句:“你跟着惊讶什么?”
卧槽?!小朋友这第一天就公开了!!?这是独属于哥的安全感吗?哇哈哈哈哈哈我家小朋友真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
“小朋友你听我解释。”
“卧槽小朋友?!”
哪个劳什子耳朵那么好?贺朝不仅心里想了,嘴上原话还说了。
场面更沸腾了。
谢俞:“你还唱不唱了?”
贺朝:“唱唱唱,包唱的。”
“哎哟哟气管炎~”
啊,两位大佬的威名依旧响亮,朝俞的名字依旧如雷贯耳~
这张图的起因是山东这几天多雨,怵师傅出门没带伞买了一个大烧饼,回来的时候天降大雨,等怵师傅一路狂奔到家,怀里刚出炉喷香温热的大烧饼已经变成比大润发杀了50年鱼大姨的心还冷的铁板了他们有你爱怵师傅没有
码个现代霸总小狗(痴汉脸)微量abo,冰封玫瑰x鸳鸯茉莉
后续可能会写点校园和恋爱时期
今天是这趟出差的最后一天。
等贺兰白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他揉了揉眉心。本来以为今天能很早结束的,这样他就可以早点回家,早点和亲亲老婆贴贴,早点给老婆惊喜。
结果董事会那几个股东提出了一堆难以协商的破要求,把两个小时的会硬生生延长到了四个小时。
这些个人,做事不行,破事一堆,烦死了,哼。
视线下移,贺兰白看到了无名指上的戒指。
轻轻摩挲两下,贺兰白心情又好了。
得赶紧回家和老婆贴贴。
贺兰白迅速收拾好了东西,乘最近的一趟航班飞...
贺兰白迅速收拾好了东西,乘最近的一趟航班飞回家。
到家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香气,贺兰白觉得身上的疲惫都舒缓了许多。
因为怕吵醒你,他将准备好的礼物轻手轻脚地放到桌子上后,忍了又忍,最终还是选择睡在了沙发上。
太晚了,你本来晚上就睡得不安稳,还是不要打扰你了。
于是笫二天早上你打开房门,第一眼便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贺兰白。
高大的男人蜷起修长的双腿窝在沙发里,像一只大型犬。
估计又是忙完工作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
然后怕吵醒你,所以就睡在沙发上。
你跟他说过很多次,不盖被子睡沙发容易感冒,下班回家晚了也不用怕吵醒你进屋睡觉,但他就是不听。
你叹了口气,担心他着凉,还是回屋拿了条毯子准备给他盖上。
刚刚盖好,贺兰白便睁开了眼睛。
他轻轻扣住你还未来得及抽离的手腕,将你搂进怀里,再用毯子将两个人一起裹住。
沙发本来就不大,现在上面又躺着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更显得拥挤。
不对,身边这位有一米九多。
猝不及防地被拉住,一时失了力,被贺兰白紧紧拥在怀里。
你试着动了动。
好吧,太挤了,动不了。
贺兰白灼热的气息在你的颈侧停留,被子里都是属于他的玫瑰香气,你的耳间和颈侧都泛起了红。
“呼尔塔……”
你轻声唤出那只有你能叫的昵称。
“嗯,我在。”
青年将头埋进你的颈间,肆意呼吸着你身上的茉莉香气,柔软的卷毛蹭得你耳朵痒痒的。
“还是白天呢,你别闹。”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天呐,你本来还因为他不好好照顾自己生气想说他两句,结果这家伙一撒娇,你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不要~”
贺兰白又蹭了蹭你。
“再让我抱会……”
唉,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找的老公呢,你不宠他谁宠?
贺兰白显然是累坏了,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你估摸着他该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钻出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星星点点有一些洒在青年深邃英挺的眉眼上,平添了往日里没有的柔和。
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设定是呼尔塔登基成为新帝!小狗这么可爱当个皇帝又怎么了
男主控下位,第三人称,体弱多病但武才超高是将领。
贺兰白的攻势猛烈,派遣出的和谈使臣无一例外送回来的只有项首,他的立场足够明显,也足够坚定,势要与大宁血战到底。
他的迎战只是徒劳,大宁衰微颓势不减,短短月余江山便易了主。
“少爷,你去宫里一定要小心”萧画又给他上一件斗蓬,他面露无奈,正打算出声制止,抬目檐角已落一片皎白。
“下雪了还是多穿点好,不然又得染风寒了”
她蹙起眉絮絮叨叨抱怨,话语间充斥不满:
“那个北俾王此时召您进宫肯定没好...
“那个北俾王此时召您进宫肯定没好事,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心思呢。”
贺兰白入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这个前朝将领召入宫,众人对这个决策不甚理解,不过大多都在叹息说这是对他怀恨在心所以迫不及待想铲除异已了。
他对侍从的话未答,只怔怔注视窗面外飞栖的漫雪,无端地,他想到了第一次见那个人的时候,也是飘着这样冷的雪。
自己和他相识后总会给他尽可能添置保暖的衣物被褥,但更早的时候呢,只有他一个人的那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他总是生病。
脖颈处的指戒紧贴着肌肤,祁若攥了下手答道:
“不会。”
“我好怕是我害了你。”
他不会害他,从来不会。
一
他派来接驾的人观其面相应都出自北俾,垂头话中却都对他恭敬不已,不知是因为贺兰白的示意,还是自己那枚王戒上的飞鹰标志太过惹眼。
踏入宫殿的刹时很容易就望见王座上的人。
之前总是匆匆相见便离别,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认真去看过他了。
用玉冠束起的头发还是很长,眉目出落得冷冽,鼻峰与唇线也都很锐利,像剑。
云高路艰遥,挥剑破幽霄,羌柳狼烟下,凭栏少年郎。
贺兰白听到动静掀眸望过来,眼中一贯的霜色在面对他时就融成一泉濯亮春水。
他身量高,几步就走到那人面前。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对方比他高上些许,只是静默地敛眸注视,秾长的羽在他脸上投出一片蹁跹纤影。
隔了许久,他抵了下唇齿,终于唤出很轻的一声:
“呼尔塔。”
不是新皇贺兰白,只是呼尔塔。
漠北烟窃来天上月。
仅仅这一个称呼,就又让面前人红了眼眶。
“你怎么又哭。”
他叹着气,神色有些无奈地掏出手帕,踮脚给对方擦眼泪,动作与当年如出一瞥。
下一刻,他措不及防被按进怀抱里。
耳廊边胸腔中的震颤明显,以至于他很轻易就发现,他在发抖。
“祁若”他喊着对方的名字,“我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他表达情感的方式太过直接,以至于一时让对面的人愣住了。
“我好怕你恨我。”
他压下喉间的涩意,话音轻得不能再轻,含着满溢的忐忑。
恨过么?他想,当然是无可否认的。
偏偏是他。
可即使没有贺兰白,大宁又能撑多久呢。
他政策方面算是很宽容了,接手后的一月里,百姓安居乐业,反而比先前盛景更甚。
他确实是个好君主。
幸亏是他。
对方的许久沉默让这位君主更加恐慌,小心翼翼低眸看他,伸出的指尖半路还是撤回一一他没有勇气。
祁若摇头,反而勾出一个浅浅的笑:
“你做的很好。”
“我要恨也只恨贺兰白,但你是呼尔塔。”
谁人不识敌主贺兰白,只他记北俾呼尔塔。
曾时只对自己收敛满身寒芒的少年,此刻为他而风雪拂襟的君王。
这样的一个人,叫他如何去恨呢。
爱不全,恨不得。
面对他的时候,心绪比雪粒轻一点,比思念重一点。
“你的鹰好调皮,它总是弄乱我头发。”
他转而说起另一个话题,语气是委屈的嗔怪,明明还在笑,话音却露着几分掩不住的哽咽。
这样真的挺矫情,但他忍不住。
“它喜欢一个人就会这样,性子和狗一样,很黏人,”
呼尔塔说,“它也经常扯我头发。”
果然谁养大的像谁。
他心中如此评价。
他没有问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同这只鹰的事,无论无心有意,他确实因为这个小东西想到呼尔塔,在很多很多时候。
比如难过的时候那只鹰会去用绒羽蹭他的脸,就好比某人会在那时揉揉他的发顶。
“我不在的时侯你会干什么?”
“等你来。”
对方等了他很多次,所以换他等了。
他愿意等,而他也确实等来了。
他等来呼尔塔,从来,也只是呼尔塔。
他知道当时的“收兵”意味着什么,他本不用,也不该如此犹豫。
是长生祁山晓其意,兵戈千里甘退却。
即使后续铁骑踏南洲,但只因有过这一句,所以他始终是呼尔塔。
他们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或许真的太累了,他逐渐感到一阵阵困意。
等呼尔塔反应过来,那人已搁着他肩头阖上了眼。
他承认这种熏香催眠手法属实低劣,但很适合胆小鬼。
他当然还想再跟他相处,再跟他说说话。
可是再说下去,那就不是祁若和呼尔塔了,
而是会变成敌君与前朝主将。
他不敢赌。
对方被抱起时也并没有醒来,缩在他怀中显出过分柔和的乖巧。
他看着劳累的人有些后悔,知他向来体弱,这样冷的雪天,若冻坏了染上病该如何是好。
他垂头静静看看怀里的人,恰如枝上新梅,三分容色饶胜雪。
很久很久,他凑近吻了心上人的眼睫,像歇春的蝶。
可其实,对方才是蝶,常栖于他冰原的初春。
他吻得太紧张也太虔诚,以至于错过对方在他伏身时微颤的羽睫。
真假浮沉,何以堪破。
至少此刻,他揽了月。
“。。。。。”
画了八个宝宝!感觉好像还没人画梦人间的漂漂所以我画画画
回礼放了原图!!!!大家中秋快乐呀!!!!!
[呼尔塔×男主控下]
秋风起,江边的野草枯黄,可金灿灿的一片,少了点荒凉。南柯站在江边,江水悠悠,他一袭白衣随风飘荡,远处的鸟鸣唱着秋色。
一声突兀的鸣叫打破平静,凄凉悲哀,如泣如诉。南柯的目光从滚滚江水上收回,他循着声响来到江边的一处草丛,一只鹰映入眼帘,它胸前的白羽殷红,翅膀上的伤口触目惊心,一双鹰眼直勾勾盯着南柯。它在求救。
南柯眉头紧锁,他想到了江边一战,呼尔塔放出的鹰。
“受伤了吗?”
他慢慢蹲下,动作轻柔的将它抱起。
“我带你回家。”
屋舍内,南柯用清水清洗了它的伤口,简单给它用纱布包扎。他手法很娴熟,这可多亏了在长安它那经常受伤的主人。
“喂,是你的主......
“喂,是你的主人派你来的吗?”
南柯温柔抚摸着它的脑袋,就看见它亲昵地蹭着自己的掌心,也不知道是真的亲近人,还是被人后天训练的。
“他怎么……不自己来见我呢?”
南柯眼中亮光微闪,心中一阵酸涩。他不仅是呼尔塔,他是贺兰白,是誓要将大宁玉碎宫倾的北俾的王。
但他还是想细心照料着鹰,说不定呢,等它好了,呼尔塔就出现了吧……
这鹰感觉到了眼前人的失落。它嗅的到这人身上淡雅的竹香——跟自己主人的那条手帕一样的气味。它自我认为,这人定是跟主人关系匪浅,毕竟主人每次拿起那条手帕,疲累的脸上都会浮现一抹笑意,像是春风过坚冰,融了一汪情。
它有些着急,也不顾自己受伤的翅膀,两只爪子在木桌上来回敲打,还一动一动地左右歪着脑袋,一双鹰眼瞪得滴溜圆,一副憨厚样。
南柯被他吸引了注意,意识到它是在逗自己开心,不禁哑然失笑。
“你是在哄我吗?”他看向窗外,远处山脉连绵,被日光抱了个满怀。
“好了,我不难过了……”难过也没用。
中秋将近,有人忙着团圆,有人无家可归。南柯虽自立门户,但仍打算回去和父母相聚。
这几日鹰的伤势已好,澄净天空中,北俾的神鹰迎风翱翔,宽广的翅膀强劲有力,尖锐苍凉的叫声回荡在天地间。
南柯仰着头,看它飞在天空,周围的楼阁亭台全成了背景。
“可惜了,神鹰应当与蓝天草地,雪山大地相称的。雕梁画栋只是囚笼罢了。”
太阳落山,天边的云彩染上霞光,日光顽强地把云层撕开条条缝隙,光透出来,就像打碎的玻璃。
晚风渐凉,明月高挂枝头,撒了一地月光。南柯走出家门,正要前去赴家宴,却见一道黑影从头顶闪过——是那只鹰。它在半空中盘旋了一会,落到南柯的肩头,两只爪子不敢用力,怕撕坏了他的衣衫。
南柯一眼就看见了它叼着的异物,他将其取下,是一张字条。
“酉时,江郊。”
没有落款,但南柯心中已有了答案。
什么人能使唤北俾的神鹰送信呢?
他脚下方向一转,立马赶去江郊。上次见面还是南洲城外一战,宫墙内野芒草一样的异族少年回到了草原,成了野心勃勃的狼。
远远的,南柯就看见了立在河边的人,他背对着自己,一身劲装,显得他宽肩窄腰,身量更加高挺。
南柯动了动嘴唇,想出口喊他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呼尔塔听力敏捷,一听到了南柯的脚步声,他连忙回头,瞧见来人的那一刻,眼底的光亮藏都藏不住。
“南……南柯……”
不等来人走近,他就大步向前冲去,长臂一捞,把人死死圈进自己怀里。
“嘶,轻点。”
呼尔塔用劲太大,给南柯一种自己要被他揉碎了融进血肉的感觉。
呼尔塔闻言,急忙撤了手上的劲道,神色有些慌张,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向后退了一步,但手还牢牢抓住对方手腕。
“啊,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没控制好力道。”
南柯本来也没生气,他无奈笑了声。
“把鹰当信鸽使唤,你们北俾的鹰就这么用的?”
“能见到你就好。”
“我该叫你呼尔塔还是贺兰白呢?”
呼尔塔深深看了他一眼,神色认真。
“在你这里,我只是呼尔塔。”
呼尔塔也曾拥有过一切,雄伟高大的父汗,喜欢将他一头卷发编成小辫的母亲,他有自己的小马驹,有辽阔无垠的草原,有风一样的自由和纯洁。
可大宁的玉杯碎了,顶天立地的可汗倒了,他这只羽翼未丰的雏鹰,受尽折辱。从此蓝天白云,雪山草原,都只存在于梦中。
复仇的种子深深扎进他的心窝,一牵动就是血肉撕扯。
大宁负了他,可是只有南柯没有。
于无尽黑暗中,他窥到了一抹月光。
“呼尔塔,你这次来太冒险了。”
“我前几日在长安,听到有人说,今日是你们大宁的中秋节,所以……”
他驰骋不停,来赴明月。
呼尔塔望着他,想要把人刻进脑海里。他低下头,高大的身躯下沉,下巴抵在南柯的锁骨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人家的颈窝。和手帕一样的清雅竹香扑了满鼻,这一刻,他感到了胸腔里的心脏,有了归属。
“他们说今天要跟家人团聚,但是我在这没有家,我只想你。”
南柯被他一记直球打的有点措不及防,夜色下,他红透了耳朵,下意识避开了呼尔塔炽热的目光。
月光静悄悄的,躺满了江面。水声清脆悦耳,为两人奏乐。
“对了,我给你……带了件东西。”
呼尔塔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正是南柯在长安送给他的。
他将东西取出,有把手帕仔细叠齐,贴身放好。
南柯定睛一看,是条手串。红色的细绳串着几颗兽牙,大小不一。
“这是什么牙?”
“是狼牙。”
呼尔塔亲自将手绳为他带上,皓腕一线红,兽牙又添了几分野性。带好后,他低头吻上了南柯的手背,显得忠诚与克制。
“你喜欢吗?”我亲手将獠牙递给你。
南柯双手攀上他的背,微踮脚尖,吻住了北俾的狼王。他自愿收起獠牙,自己也不怕葬身狼口。
呼尔塔按着他的后脑勺,深深吻住明月。他以一身君子气待我,我便给他一生情忠。
胡萝卜胡萝卜我们喜欢你。
稿,除自用外一切
如题,这算是见家长(没有长公主)
主控性别模糊,有一点子下位
文笔不好,不喜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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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尔塔:
在北俾君王亲手斩下李氏的头颅后,大宁迎来了新帝与新生,大宁局势在短暂混乱之后又重归宁静。
近日,大宁与北俾迎来了战争后第一次的友好交往——和亲。
而和亲对象,就是你。
―
“我可怜的孩子啊!怎么这么命苦啊……”
母亲已经哭得语无伦次,死死拉着你的手不肯松开。
“唉,北俾那个君主怎么就指名道姓要你呢?难不成...
“唉,北俾那个君主怎么就指名道姓要你呢?难不成你和他在残江打的时候记恨上你了?”
父亲也是满面愁容,连叹数口气后,在屋内来回跺步。
“可两国之间不是已经达成和解了吗?现在又整这出是为了什么?总不能真喜欢咱家孩子吧?”
母亲抽噎着擦掉眼泪,言语间尽是不解。
你无奈地看着这一切,总不能直接跟他们说你与北俾君主年少时有过一段情吧。
“不行!**,你听爹说!在那边受了委屈千万不要忍着,送信回来告诉爹娘!我们就是废了这把老骨头也要把你接回来!”
“好,好的,孩儿知道了。”
好不容易应付完了父母,你决定去宠舍中逗一会儿鹰,放松一下。
你正跟往常一样抚摸着鹰,却发现今日的鹰格外安静。
连被你摸了硬缘,也只是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抗拒。
不会是得什么病了吧?
你在心中这般想,犹豫要不要请个兽医来看看。
“它没病。”
似察觉到你心中所想,躲在暗处观看已久的人终于开口说话,慢慢从暗处走出,身影也渐渐清晰——呼尔塔。
你倏地瞪大了双眼,一时竟呆愣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直至怀中的鹰挣扎开你的双手飞向呼尔塔时,你才如梦初醒般向前迈了一步。
“呼尔塔?你怎么在这?”
“我……有些想你,就过来了。”
你与他静静的相视着,没有任何言语,空气中一阵沉默。
“呼尔塔……!”
最终是你先有动作。
你猛然扑向他,狠狠地将他抱入了怀中。
呼尔塔一下瞪圆了眼睛,手僵硬着凝滞在空中,随后,也紧紧搂住了你。
“我……并没有记恨你。”
他冷不丁地说了这句话,引得你疑惑抬头看他。
“你父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抱歉,我不该偷听。”
“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从来没有记恨过你,也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与伤害。你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
呼尔塔的嘴张张合合,表达出来的语句有些语无伦次,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脖颈,引起一阵酥麻。
你心一横,直接踮脚用唇堵住那些喋喋不休的话语。
你的这个吻温柔而坚定,将他所有的思绪都淹没掉。
“我……”
“啊——!”
你的母亲不知何时出现在宠舍外,看见你与一名陌生男子如此亲密,不禁大叫一声,但又十分迅速地捂住嘴。
“怎么了?怎么了?”
父亲离的不远,立马闻声赶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把你抱在怀中,而母亲大惊失色。
“贼人!放开我孩儿!”
老父亲大呵一声,顺手抄起一旁的锄头就冲了上去。
你默默扶额,看着这一场闹剧。
“额……北俾王?失礼失礼!礼数不周,还望见谅。”
父亲满脸歉意,赶忙给呼尔塔斟茶倒水。
呼尔塔在无奈接受了你父亲的道歉后,又表明这次自己是独访南州,不需要告知皇帝。
“大人,我这次过来,是为了求娶***.”
呼尔塔正了正神色,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与严肃。
他把自己放在小辈的位置上,甚至没用彰显自己身份的自称,而用了‘我’。
父亲的神色也凝重起来,随即看向了正在喝茶的你。
“我愿意。”
几人的视线太过于强烈,你喝茶的动作一顿,不假思索地回答。
夫妻俩齐齐对视,最终叹着气点头。
即使在收完呼尔塔以自己名义送来的一大堆聘礼后,父母仍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是在听完你讲述与他的年少相知后,这种感觉更甚。
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出嫁了?!
对方还是今天悄悄来到他们家,并与你有一段情的北俾王?
父母觉得这个世界可真梦幻。
但最终只能感叹一句,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随后就只能在心中默默祝你幸福了。
不过看北俾君主这架势,颇有些不爱江山,更爱美人的意味。
“当年我做唐天宝,愿把江山换美人。”
霍不离:
父母在听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消息时,其实并没有很惊讶。
原因无他,你们两个自幼从小长大,共经风雨,感情甚笃,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霍不离从小就淘气,但是因为身体原因,身边的人总是宠着他,因此养成的性子有些天真与傲慢。
“但他是个好孩子。”
刚与霍不离相处久时,你的父母总是这般对你说。
确实,他本性并不坏,尤其是与你相熟后,总是偏袒着你,在外人面前的那副坏脾气,也从来没有对你表露出来丝毫。
霍不离思想单纯、有些傲娇……也格外纯情。
你摩挲着唇,想起他亲歪的那一吻,低声轻笑。
“我对你,不清白!”
耳边似乎响起霍不离咋咋呼呼的声音,明明那么青涩,但又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意。
你又倏地想到多年前,那只写着你与他名字的纸鸢。
纸鸢高飞于蓝天之上,线头缠绕少年心头,情谊随风飘向远方,任凭风起云涌,亦不散不离。
这些年来风云变幻,世事如梦。
但所幸,红线最终缠住的,是你们。
牡丹:
俗话说得好,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不,在你第n次来到戏楼与牡丹会面时,被父亲抓了个正着,连拖带拽回了府中。
面对气势汹汹的父母,你无奈如实交代了你与牡丹的关系。
父母听完了你的话,皱着眉似在沉思。
“牡丹她是个很好的人!我自幼与她相识,数十年的情意做不得假!”
见父母仍没有回应,你语气中夹杂了几分慌乱。
“牡丹在长安时,便是戏楼头牌,弹的一手好琵琶。后来长安之乱,她便砸了琵琶,称不愿用南州的调隔着残江唱长安曲。”
“还记得几年前风波宴上皇帝遇刺的时候吗?是牡丹看形势不对,赶忙换了一首曲子。如此多才多艺,风骨过人,我为何不能和她在一起?!”
“行了!先别说了。”
似是觉得你的话有些聒噪,父亲猛地一拍桌,止住了你的话头。
你虽闭上了嘴,但仍倔强地看着父母。
“又没说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听了母亲的话,你心中的希望又重新燃烧起来,目光灼灼。
“牡丹这个名字,似有些耳熟?”
母亲在嘴中低喃着,在脑海中努力回忆。
“有些熟悉,像是以前在长安世族中经常听到的名字。”
父亲点点头,赞同母亲的猜测。
夫妻俩用眼神对视交谈,只有你在旁边看的一脸懵。
牡丹这个名字很出名不假,被世族人谈论也不足为奇,只是为何父母是这种表情?
思来想去,也没想个名堂出来,反正你现在知道了父母不反对你和牡丹在一起。
于是你偷偷摸摸地溜出府,赶忙去戏楼找牡丹告知她这个好消息。
“我很高兴,你的家人能接受我。”
她的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但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容,神情似有些不可置信。
你既开心又心疼,轻柔地把她拥入怀中,好一阵安慰。
“牡丹别哭了,妆都哭花了,像个小泪人。”
“妆哭花了,你就不喜欢我了吗?”
“怎么会?牡丹天下第一美!”
“贫嘴。”
看着牡丹破涕为笑,你的心情也好受起来。
你定定地看着牡丹,在心中默默补充你未言之语: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霍不离剧情写的有点少了
长公主剧情没写,不太好把握(不好意思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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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里是剧情和车3:7,但是剧情写上瘾了or2
-呼尔塔专情线,但是因为呼尔塔还没上桌所以有很多胡诌:-D呼尔塔单性。其他人是至交线。
-预警:含有本人癖好/虽然叫“爱恨无能”但一点也不酸涩。
-1.9w字一发完(其中8k请转战大眼)
Summary:爱也不能,恨也无能。
南渡已有数月。身处长安时恣意的少年生活似一场幻......
南渡已有数月。身处长安时恣意的少年生活似一场幻梦,恍若隔世,无忧无虑的时光终究离你而去,流入时光,化作齑粉。回想起来,南渡数月的生活远比从前十六年的生活刺激,往昔是世家子,生而富贵,一生康泰,能做得过分的事就是斗鸡走狗;而今背负大宁国脉存续的重担,承载光复河山的期望,南下之初你就因殴打皇帝进了几日掖庭,而后和长公主合作宫变。实话实说,这些事再往前推一年,你都不会觉得自己能做得出来,但偏偏造化弄人,你不仅干了这些事,还干得出色。
帝王无德,国将不国,何以为家。宫变前夜,你跪在府中简易的祠堂,点上三炷香,对着祖考妣的牌位深深拜下。
此去,吉凶不明,前途未卜。你不信鬼神,唯有此刻,怀着最真诚的心,求一个圆满结局。你想起十五岁那年,于寺庙祈福时砸下来的易水寒和那支落入袖中的“大凶”,竟在紧张寂静的氛围中寻出了几分快意,回忆起来让你哭笑不得。英英玉立的少年郎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头颅微低,为先祖敬香,为明日祈福。
祠堂内摇曳的烛光渐渐暗下,如今入了秋,晚风萧瑟,侍女为你披上狐裘,落后你半步,打着灯,照亮回屋的路。你回到屋中,点上桌案的灯烛,明日大事在即,今夜注定无眠,与其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如就枯坐到天明。桌案上来路各异的书信放得杂乱无章,多数看过一眼便丢在一旁,不再理会,只有少数信件会得到你的重视,一次次重复翻阅——这部分当然不会混在桌案上凌乱的物品中。
拉开某个抽屉时,你瞟到一枚反射着银光的物件,本要继续下去的动作因此停滞,指尖不自觉发颤,能挥剑一千下不抖的手忽然如犯病一般,不听你使唤,一如你心中的惊涛骇浪。你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北俾王戒,眼睫垂下,眼中只留这枚带着风霜痕迹的戒指,这枚数年前北方来客留给你的临别赠礼。你缓缓握拳,攥紧朴素的北俾王戒,杂银指环上的飞鹰浮纹压着你的肌肤,几乎要印入掌心,密密麻麻的掌纹是年轮,是你与呼尔塔的多年交情,也是如今的不能言。
掌心留下了一圈指环的压痕,提醒你,藏在心里的情无法散去,浓墨重彩的过往洗不掉,可你们毕竟回不去。你叹一口气,没有再让王戒整日处在抽屉里,不见天日,转而放在虎符旁边。大宁虎符已与北俾王戒归于一处,大宁主将何时才可与北俾王共处一室。
银月清晖穿过窗棂,洒在桌案上,不偏不倚笼罩住王戒和虎符。你踱步至床边,抬眼望去,今日是初四,月亮只有小小一片,然而万里无云,半点没削弱月光,与那半大少年离开长安那日多么像,又有多少不同。思绪被勾起,就再难压下去,你想起每回休假给呼尔塔带的糕点,想起你送给他的手帕,想起你们在破旧宫殿里的捉迷藏,还想起很多。
月光皎皎,你回忆起多年前那日,你没能拦住他下跪,他从天牢出来后犯了急病,你请人送他回了宫殿里,他搂住你,痛苦地哭嚎,念着回家。当时你怎么回复的来着?
——“会的。所有离开家的人,都会回去的。”
那么我呢?呼尔塔,我会回家吗?我能回家吗?我以什么身份回家呢?这个时候,没人可以给你答案,一切只有你自己能回答。
次日宫变如你所愿,目标实现大半,诛杀韩九昌,你和长公主带兵打到潜龙门外,再往里走就是瞻京卫守卫的地盘了。那一夜不缺乏意外之喜,分别近两年的师父走出万丈雪崖,回到你身边。超乎预料的顺利,长公主掌握大权,朝着至尊之位更进一步,你随之卷入风口浪尖。你不用派人打听也知道,皇党关上门骂你走狗、狼子野心骂得有多狠,那些摇摆不定的家族送上多封拜帖,你一一拒绝,不留结党营私的余地,你清楚,终有一日长公主会走向至亲离心、孤家寡人,你作为陪她一路走来的那个人,更要守好底线,不让你和她走向背心离德的结局。你不甘成为“狡兔死,走狗烹”的反例中一员,因此要从当下开始做好准备。
你的生活似乎并未因为那日的壮举产生巨大变动,该点卯还是点卯,该练兵还是练兵,规律作息,勤于律己,并且因为谢回坠落雪崖归来后,身子骨难免受到损伤,不比从前强健,你接过他的衣襟,当上了大宁主将一职,挂帅,军营里支起写着你的姓氏的大旗。每回出入军营,抬眼望去,旌旗迎风招展,铁画银钩的黑字飘扬,每当看见它,你感觉背后被针扎了一般,寒毛卓竖。
这是你的责任,你的背后是大宁千家万户子民,不敢退,不能退。
大宁与北俾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划江而治,北部十一族军队何时南下悬而未决,始终横在大宁君臣心头,长安一日未归,北部一日未退兵,你们就无法放下心来。白日里,你要领兵备战,必须公正无私,一心为国,不徇私情。只有黑夜中,闲暇下来之后,你才能坐在窗边,摩挲呼尔塔唯一留下的物件,回忆你们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南州的安定维持了相当长的一段时日,北部南下速度太快,后方不稳,年轻的君主要安排好后方事宜,按下内部不满的声音,接手一座座被吞下的城池,才能毫无顾忌地推进。不知何日起,南州城内出现“贺兰白不善内政”的传言,虽说这是事实,可你免不了俗人的好奇心,传言从何而起,又因何传播如此广泛。
南州布防似乎日渐走上正轨,唯有你自己知道,你的心绪不仅没有平静下来,反而与日俱增的复杂。呼尔塔留下的飞鹰终日在你屋顶盘旋,收藏多年的王戒在你多日抚磨下光亮许多,夜深人静时,你立于庭中,面朝北边,想象长安的景象,想象如今身处长安的人。主将的职责和与对呼尔塔的情谊在你身上针锋相对,忠义难全。
没有战事,你就在脑中预演战事,然而也不知是否因为从前与呼尔塔相处的时光太过刻骨铭心,总是想了一阵子正经事,就忍不住去思考呼尔塔这个人。呼尔塔,呼尔塔,你似要将他的名字在唇舌间揉碎,反反复复,融入骨血。说到底,你也不过十八,在大宁朝廷里也是最年轻的,有些少年情思实乃正常事,可偏偏你心属之人是敌方君主。你爱他,爱他不屈的灵魂,爱他的热忱真诚,爱他对你的真心,爱着他本身,可每当你想起呼尔塔,你就会想起他被称作“贺兰白”的那一面。
你该恨他的,恨他让你山河破碎,百万子民流离失所,可你恨不了他,你见过那个在长安求生的呼尔塔,见过他最狼狈痛苦的岁月,见过他为了见父亲最后一面弯下了膝盖。作为大宁主将,该恨他;作为亲眼见过他一切不幸的世家子,你又忍不住怜惜他。
爱得不纯粹,恨也不纯粹。
次年春来,北部十一族陈兵江岸,北俾王贺兰白领兵。你翻身上马,南州军队倾巢而出,仅留一千人在城内维持秩序,防止北部十一族从背后偷袭。你的爱马乌云在你胯下打着响鼻,蹄子在泥地上磨着,蓄势待发,在你身后,亲兵支着大纛,在这几月内训练出雏形的军队身披铁甲,随你前往江边。
对北部十一族的发难,你们早有准备。去年秋季,北部牛羊肥美,马匹健壮,却困于内政不得顺利推进,入冬后,北边苦寒,别说是牛羊马匹冻死无数,单单是人都有许多熬不过严寒的,如今开春,天气回暖,粮食不足的北部十一族势必要南下,换取粮食也好,牟取利益也罢,这仗势必得打。
南州地处稍温暖些的地带,连带残江冬日不结冰,终年奔腾。敌军中推出你上回就已经见过的铁锁连桥兽,江州城门大开,数十只大船沿江而下,与你汇合,易水寒站在第一艘船船头,和你招手。
不知道该说北部十一族的首领统统被利益蒙了眼好,还是该说呼尔塔太年轻,逃不过意气用事,在一个严寒后南下,马匹饿得皮包骨似的,对他们而言有弊无利,而对守城方,就是上天掉下的馅饼。虽说是一场苦战,终究比秋日作战来得容易。从清晨酣战至夜半,尸横遍野,血染残江,你们和江州军一起破坏了三只铁锁连桥兽,若不是锻剑时专门选了好材料,估计不等到鸣金收兵,你的剑早就出现大大小小豁口。
这一战,最终停止于呼尔塔示意收兵。等看不见北部军队的影子,你才抬手,鸣金收兵,收拾战场,受伤的全部送去治疗。残江两岸,交叠起的尸体迷了眼,只能靠身上甲胄区分敌我。你站在江边,微不可察地叹气,抬眼平视前方,眼神坚定,发号施令:“有功者升迁,牺牲者留名。至于我军将士斩杀的敌军,筑京观,破晓时分我要见到成果。”
慈不掌兵,情不立事,义不理财,善不为官,你深谙这个道理。筑京观或许是不人道的,但对于这个立国不以武的王朝,对于这个几十年来一直缺乏军事力量的国家,你们就需要这种来得快且强烈的震慑力,抵御外侮。国难当头,你怎能顾忌身后名,是非功过,岂由后人评说。
执古以绳今,是为诬今;执今以律古,是为诬古。
清晨第一缕阳光拂过大地,尸台高筑,几乎遮云蔽日,在城门口投下一大片阴影。你在营帐中短暂休息过,打湿巾帕,洗了把脸,出营地验收筑京观的成果。死不瞑目的尸体层层叠叠,有些脸上糊满了血,睁开的眼睛里带着凶恶残暴,你扫视过去,面不改色。你相当满意手下将士通宵的成果,吩咐亲兵记下出力的将士姓名,从你私库中支取金银丝帛,用以赏赐,并以军功记。
五日后,你派了一支小队,于夜深人静时将垒砌的尸体一具具搬下来,丢入深坑中焚烧,避免留久了造成疫病传播。你站在坑边,看着燃起的火苗吞没敌军尸体,内心毫无波澜。在此之前,你们已经组织过,焚烧宁军战死将士尸体,当时的你也和现在一样,无动于衷,仿佛死去的不是你的将士。一将功成万骨枯,古往今来,名将都是用尸骸垒成的,有了多余的情感,就当不了名将了。
你不以成为名将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可是,在其位谋其职,主帅应理性果断,若你想保证军心稳定,不被私情动摇决策,就不可过于怜恤将士。
你曾以为这就是你接下来至少五年的生活,排兵布阵,领兵作战,直到收复失地,还都长安。但命运最有趣的一点就在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充满戏剧性,每一步都可以走在预料之外。
“报——”传递紧急军情的驿吏打马入城,觐见长公主。你正好入宫汇报这些日子的布防工作,赶上了获得军情的第一线。驿吏带来的消息不是北部十一族暗中集结大军,来势汹汹,而是一个对于大宁而言的天大的好消息。
——北部十一族,内乱了。
敌军内部不和早有征兆,贺兰白不善内政,另外十族也不是那么忠于他,各执所见,各自为政,一个只为了利益集合在一起的联盟,迎来这一天是每一个读过兵书的人都能预见的。敌军内乱的消息暂时被压在宫中,你们无法确保他们不会通过对外战役转移内部矛盾,用不断扩大的战果暂时性压下不满。若是敌方怀着“不破南州终不还”的决绝心态进犯,你们是否能抵挡住,尚且未知。
但你果然还是低估了呼尔塔所谓“不善内政”的程度。军报传回来近半月,江对岸一直平静,没有马蹄扬起的风沙,没有鼓声与呐喊声,安静得让人心慌,连疑兵都没有。大宁的探子被一波波地派出去打探消息,传回来的消息大同小异,都是敌方爆发严重矛盾,北俾王贺兰白的控制力削弱,仅剩北俾族人完全服从调令,其余十族抗命不遵,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北部的局势陷入混乱。
这对大宁是个好消息,但你为什么会心慌?
你突然就害怕了,这种恐慌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汹涌,也更加清晰。心脏跳得急促,眼前光景似乎扭曲起来,无名的恐慌如一只巨手,抓握住你的心脏,恍惚间连呼吸也一起发紧。是什么在牵引你的心跳加速,剧烈的跳动震动得你胸腔发麻?
是呼尔塔。你不担心呼尔塔现今的安危,对岸还没发生哗变,证明主事人还没变更,但是根据探子传回来的情报,呼尔塔的权力开始出现被架空的情况,若是不能及时收回权力,迟早会年纪轻轻就和父母重逢。你在担心呼尔塔,担忧他受其余十族挟持,担忧他被舆论裹挟着走向一条他从未考虑的路。
北俾和其他部族一开始就不是一条心,过去呼尔塔可以用百战百胜、势如破竹让他们抛却各自心中的小九九,可自从去年你领兵第一战后,这一套方法就不管用了。南州城被你打造得牢不可破,而长公主接手朝政后对治下百姓施行仁政,一度跌倒谷底的民心重新汇聚,众志成城。僵持的局势使得北部十一族的矛盾逐渐被搬到台面上,只等着哪日迎来一场大败,盖过对外扩张的宏愿。
攘外必先安内,在如今的北部十一族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长公主请了师父和几位将领入宫,商议下一步该如何,是趁他病要他命,还是稳扎稳打,步步推进。前者机遇和风险并存,可能长驱直入,攻破长安,也可能对方内部一切安好,所谓内乱只是营造出来的假象,一旦动兵就会落入陷阱,落得满盘皆输的结果;后者保险,但如果贺兰白能快速压下不满的声音,整合十一族的力量,你们就会失去先机。
“臣请往。”
去看一下吧,实地探查敌方真实情况,也满足一下你千百个日夜里无处诉说的隐秘思念。师父看出你自请前往长安探查一事背后必有隐情,可谁会大胆到猜测大宁主将和北俾王情投意合,即便是知道北俾王便是当年被困长安宫中的北俾王子的太后,也想不到这一层去。这哪能怪他们想象力不够丰富,分明是你与呼尔塔的感情太惊世骇俗,或许原本还没什么,然而此刻加在你二人肩上的身份和责任,让世人默认了你们不会也不能勾搭在一块。可偏偏事实就是这样。
你带着百人,打散成商队和流民,乔装打扮,分批通过盘查,北上长安。
离开故乡一年多,长安仍旧是你熟悉的那副模样,却物是人非。常在乌衣巷口摆摊卖面点的大娘跟着你南下,在华街上包了个铺面,支起摊子,每日店门口都是熙熙攘攘的;街上卖糖人的小贩在路上染了病,没能熬到南州;旧时人头攒动的戏楼荒废,留下烈焰焚烧过的痕迹……这里是你的家,这不是你的家。
你们来得赶巧,不过你大概不想赶这个巧。你们在城中旅店住下,半夜迷迷糊糊间,你被亲兵叫醒,说是出事了。来不及整理着装,你翻身下了床,透过窗棂看向皇宫,灯火通明,显眼非常,唤醒大半座沉睡的城市,风送来血腥气和兵戈交接的声音。另外十位首领发动政变,冀图挟持呼尔塔,号令北俾军队,发兵南州。
此时你庆幸多年前闲着无聊练就了高超的翻墙和潜行技巧,从旅店到宫城一路上,格外顺利,原本应在街上巡逻的卫兵被调入宫中用以政变或应对政变,没有人发现你,直到接近宫殿,摇曳火光闯入你眼帘,白刃相接,源源不断的鲜血流入铺宫道的地砖缝隙中,北俾兵站得紧密,护住他们的王上。战斗接近尾声,呼尔塔对其余十族反戈一击早有准备,高大健壮的北俾兵两两一组,将参与这场动乱的重要人物压在地上,逼他们跪着。
刹那间,你脚尖一点,运轻功上宫墙,在弩手还未反应过来时,站在他身后,一剑了结性命。直到弩手的尸体和弩一起掉到地上翻滚,两方人马仿若惊醒一般,齐齐转头看向你。你不会看错的,认出你的那一刻,呼尔塔脸上毫不遮掩的惊喜和喜悦。
北俾兵的手纷纷按上刀柄,警惕地看着你,只等王上一声令下,便叫你提头来见。谁曾想,他们的王上开口了,说出的话却不是他们以为的。他说——“放他过来。”
他们虽不明白王上用意,但胜在服从指令,向旁边移了几步,为你让出一条路,让你走到呼尔塔身前。你手中的利剑剑尖滴落的血,绵延一路,弯弯曲曲。他们警惕你,而随着你走近,有几个跟着呼尔塔多次进攻南州的北俾兵认出你的脸,你感受到两侧无法忽略的杀意,毫不在意,直到快要撞上呼尔塔,才停下脚步。你抬头,呼尔塔低头,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靠近了,逾矩了。
“——”他念出你的姓名。
心脏跳动的声响震耳欲聋,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翻腾,呼尔塔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像黑夜中闪耀的星辰,裹着异样的光芒,勾人越陷越深。他的目光让你的呼吸乱了节奏,你注意到他的手臂反复绷紧、松开,想抱你,又不敢。常人近乡情怯,呼尔塔则是不敢看明月。无数个夜晚,他在梦中拥明月入怀,妄生绮念,可当你和他距离不足半尺,两副身躯快要贴在一起,他突然生出犹豫,不敢动,不敢信。
宽厚的大手搭上他背部,你率先踏出那一步,他一时没有防备,踉跄了两步,跌入你怀中。你生来身有暗香,经年累月下来,萦绕你周身久久不散,呼尔塔头靠在你肩上,温和的香味迎面扑来。你心头想说的话千回百转,嘴唇动了几番,才勉强吐出一句话:“为什么不敢抱我?”你强迫着自己带上三分笑意,可只要是熟悉你的人听了,都知道你此刻笑不出来。
你们不知道,也从未预想过这一天,你们可以平静地面对面,即便心情复杂,即便一句话也讲不出。那些盯着你的北俾兵的视线让你后背生出无端的痒意,浑身上下不自在极了,你的手在呼尔塔背上轻微动了几下,不知该夸他和你心有灵犀好还是如何,他抬头,命令宫道两侧的北俾兵退下,参与政变的人押入天牢,留后审问。
直到持火把的北俾兵也离去,天地间唯余他背后宫殿半阖的门透出的一点光亮,他才开口,回答你先前的问题。成长了许多的年轻君主下巴压在你肩上,声音沙哑,说:“我怕连你也不叫我呼尔塔了……”
大宁用官话为他译的名字是“贺兰白”,遵照中原习俗,有姓有名,但只有你知道,他叫呼尔塔,是天山顶峰的颜色。北俾与中原风俗不同,中原人要将姓氏一代接一代地传下去,以彰显家族传承,而北俾为孩子取名则不加姓,他们从不是上一代的附属,不作为谁生命的延续。
你突然感觉心头发涩,心里的难过像一场来势汹汹的浪潮,从裂隙流入,渐渐注满整颗心脏。在没有见呼尔塔的那些日夜里,你做过无数场心理准备,与他反目成仇,各自为战,但只有真正见面的这一刻,你才知道那些想象和准备如空中楼阁虚幻。你可以骗自己一时,可你骗不了一世,你以为终究还是你以为,事实就是你无法放下对呼尔塔的情感,即便真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未来,你也绝对无法抛弃所有感情。
“呼尔塔,呼尔塔。”冷风浸透你的身躯,拂过他面颊的手冰冷僵硬,他抬手,将你冰凉的手裹在他温暖的手中,为你取暖。你看向他的眼睛,乌黑的瞳孔中照出你的模样,此时此刻,他眼中只有你。
他沉默半晌,问你是不是要走了。不怪他有此一问,你们现如今的身份决定不能长久地陪伴彼此,他猜得到你来长安的目的,自然不会妄想你专程来看他,来陪他。可他眼中的情看得你心都要碎了。
就在这一瞬间,你决定留下来陪他一会,或许是几个时辰,或许是几天。你告诉自己,你只为了呼尔塔而留下来,疗愈彼此分别多年心中留下的裂痕。
你回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你要出宫向下属报平安,马上回来。他的眼睛霎时比先前更亮了,是希望的色彩,是惊喜赋予的光华。
你出宫报完信回来,走宫门光明正大地进去,未曾想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立在前方,不是呼尔塔又会是谁?你小跑几步,牵起呼尔塔的手,比之前握着你的时候冷上太多,与之相反的是,你在经过来回奔波后,热血沸腾,年轻体壮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浑身上下热腾腾的,像个火炉。
你的笑容突然凝固,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平,犀利而具有穿透力的眼神似乎要将呼尔塔看穿。你深吸一口气,说:“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外头起风了冷,活这么大了,你也不知道进去取暖。”你没有责备他的意思,更多是你看不得他不懂照顾自己。南州都还未回暖的时节,遑论长安,寒意迟迟未去,雪下了一场又一场,银装素裹。
实话实说,你永远无法抵抗呼尔塔的坦诚。他告诉你,他怕你回来找不见他,所以站着没走。看着他眼中的真诚,你想说的话一句也不忍心说了,默默地吞回腹中,牵着他的手,往殿内走。宫殿里点了足够多的炭盆,一进来扑面而来的热气,你转头看向呼尔塔,目测他身上穿了几件,想着他过会一定会觉得热。如你所料,一进来,呼尔塔脸上恢复血色,解掉最外面的披风。
“你要进去睡会吗?”
你确实有些困倦,恭敬不如从命,压根没想过推拒,直接点头,由着呼尔塔拉你进寝殿休息。他住在长安皇宫里,把他在北俾时的习惯也带过来,富丽堂皇的大殿本该配着柔软的棉被和各式各样的文玩,可如今这里的布置出乎意料的冷清,陈设全部撤掉,大部分与奢华、富贵联系在一起的物件不见了踪影。
你躺上床,拉着呼尔塔的袖子,他本来想先去审问谋反之人,却被你说服,人就在那不会跑,还不如就此躺下,贪恋这一寸温暖。铁甲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皮袄被他随意地找个地方挂起来,毛褐丢在一旁,穿着套裤褶服就挤进被窝来共你取暖。你迷迷糊糊间朝外转了半圈,把手搭在他腰上,口齿不清地念叨着什么,他凑近了,才听清几个字,大致意思是让他安心睡,外面没事了。
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你这一觉睡得格外好,再睁眼,日光从窗子的缝隙溜进来,心上人均匀的呼吸喷在面上,泛起痒意。你动了一下,靠近呼尔塔,他眼下的乌青叠了几层,明显是最近都没好好休息过,被政务困扰。
你就这样躺着,看着呼尔塔的睡颜,带着“这是最后一面”的心态看他,格外珍重。这次分别,就不知下次再见是如何光景,或许是王师北定,北部遁逃,连道别都没有机会。
呼尔塔醒来时,察觉到脸上一触即分的温软,慢半拍的脑子转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你亲了他的脸。你有幸见证他脸上炸开红晕的场景,太可爱,你后半辈子都忘不掉他这幅样子。见着自己旗开得胜,你得寸进尺,朝着靠近他嘴唇的位置移了几分,给他羞成个大红脸。
“早上好,呼尔塔。”
“早上好。”
你们没有安排人随行,只你二人,用脚步丈量长安,宛若世间最平常一对鸳鸯,栖冲业简,平平淡淡而不缺乏趣味,有彼此在身边就是最如意的生活。你们两个的搭配太显眼了,许多在街头巷口吆喝的摊贩要么熟悉你的面容,感到惊诧;要么认出你身边人是北俾王,当即退避三舍,不敢在此久留。一瞬间,长街空荡荡,莫名其妙让你们包场了。
第一站是你家旧址,尽管在朝这边走来时,呼尔塔就告诉你,你不在的这几百天,他一遍又一遍到访你家,在荒废的院落中搜寻你曾经生活的痕迹,但由屋主带着看总是不一样的,有些地方的特殊意义,只有你自己知道,连你父母都不清楚。
你讲起那些童年趣事,就和只斑鸠一样,叽叽喳喳不停,最开始他只是你讲一句他应一声,到后面不需要你开口介绍某个地方、开启某个故事,他就抢先一步,带上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好奇心,询问你他未曾见过的过往种种。你对上他的眼睛,这双因仇恨冰封的眼睛,似乎终于被暖阳笼罩,柔和下来。
“呼尔塔。”你捏住他两颊软肉,他表情瞬间变了,对你的动作表现出不敢置信,你更加觉得逗他很有意思了。你清清嗓子,认真地说:“若是没有这么多变故和仇恨,你现在是不是该和我结亲,一起在这生活啊?”若是没有那些变故,呼尔塔的父亲如今也还正当壮年,他这个北俾世子应该不需要这么早就接手族群事务,他可以搬来长安,和你一起生活上十几年,等他父亲步入中年,你们再一起去北俾生活。你本身就对人生没有太多计划,出将入相确实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可你不将这个大多数人眼中的光明前途当作必须要追求的未来,怎样都好,只要你过得愉快自在就够了。
他良久没有答复,好一会过去,一声“是”随风飘散。你幻想与呼尔塔一起生活,他也是,假若故事从一开始就不同,他不是狼狈的异域来客,你们都能以最美好的模样遇见对方,绝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但幻想就是幻想,你们都清楚,无论过往经历喜乐哀苦,塑造如今独一无二的你们的,正是那些过往。
那些已经荒废的地方,你也仔细介绍。办总角宴的观游园、困了牡丹十多年的乐楼、年年上香祈福的寺庙、你开蒙求学的学堂,等等,如今昏暗不明的地方,承载着你的童年和少年。兴致来了,你还提起当年祈福,被易水寒砸了一趟的事,呼尔塔听了,一副要为你报仇的表情,你忍不住去笑他。
这一天,你们几乎走遍长安各处,长安东南西北四个角的泥土上都印下了你们的脚印,一直到日落西山,北风呼啸,才紧赶慢赶地回宫城。长安又飘雪了,呼尔塔仗着比你高上些许,抬起手,用袖子为你遮挡,自己却只用手草草挡几下。你踮起脚,把自己的袖子也盖到他头上,两个人互相遮挡着,从背后看起来滑稽极了。
回到温暖的室内,你和呼尔塔纷纷脱掉挂上一层雪的外衣,抖落落到里头的雪,看着彼此,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往外走了几步,或许是想叫人烧水洗浴,你跟着他走了几步,搂住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后背,凑近他耳朵,轻声细语道:“你想不想尝试另一种取暖的方式?”
—TBC—
wb:当地非常不著名谐星
可恶,刚才被屏了
新的入梦剧情真是泪流满面啊,纯爱战神应声倒地,呼尔塔,我的呼尔塔。
只选了“紧握王戒”的选项,但是刷到了把王戒丢开的支线,心疼我的小狗。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没有把王戒戴在身上,只要它还待在我的盒子里你就已经很高兴了,只要我没有把它丢掉你就已经很开心了,仅仅是这样的“保留”就让你认为这是个好梦。呼尔塔,我的呼尔塔。
怎么才能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很想你。什么时候能教你认字,告诉你“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的含义。送你走的那个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疯子看到我给我的第一个卦文就是这句词。我愣了很久。
小轩窗,正梳妆。呼尔塔。
约约发发
吴邪在村口捡到一个老头,不,不是捡,是被赖上了。
吴邪骑着他的自行车,后座搭着一袋子白菜,还没走到村口就看见一个老头光明正大的横躺在马路中间,目的过于明显。
吴邪心下吐槽,年龄大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躺马路中间等着哪个倒霉蛋眼瞎?
吴邪停在两米远的地方,扶着自行车绕开。
那老头有意对付他,“嘭”的一声站起来,直愣愣躺到吴邪面前“哎呀!疼啊!”
吴邪瞪直了眼“老头儿,有你这么碰瓷的吗?可是你自己撞上来的!!”
“嘿嘿嘿,年轻人,戾气不要这么重嘛”老头扶着腰“哎呦哎呦!疼”
吴邪撇撇嘴“你碰错人了,我没钱”
老头盘坐起来,唉声叹气“老头子无依无靠无...
老头盘坐起来,唉声叹气“老头子无依无靠无家可归,本来也没什么恶意,你把我带回去,我就不跟你计较”
“凭什么啊?!”
“哎呦哎呦!”吴邪话音一落,老头直接滚到吴邪脚下“虐待老人啦!虐待老人啦!来人啊!”
吴邪咬咬牙“不想死就闭嘴!”
老头睁开一只眼,有些惊奇的看着他“你,你这人脾气挺大”
“现在知道有点晚了吧?”吴邪深吸一口气“跟我走吧”
老头抱住他的腿“我要你背我”
吴邪“……”
吴邪认命的背上人,一只手托着他的腿,一只手扶着自行车“我警告你,我兄弟手上都是沾过血的,识相的就赶紧走!”
“我不怕”老头盯着吴邪张合的嘴“你会吸烟?”
吴邪眼角微动“关你屁事”
“我是在关心你的身体,你太瘦了,吸烟有害健康……”
吴邪脑瓜子嗡嗡的,深度怀疑这人是小哥装的,用自己那张脸说不出来这些话就伪装成老头来教训他。
两人很快拐进一个熟悉的小院子。
“呦”胖子扶住自行车,盯着他后背的老头“让你买菜怎么还拐卖老头?要拐也得拐个帅点的啊”
“滚滚滚!”吴邪松开手,老头灵活的落在地上,被皱纹遮住的小眼睛在胖子身上游移。
胖子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盯着我干嘛?我身上都是肥肉不好吃,小天真细皮嫩肉的你看他啊”
吴邪“……”真是好兄弟。
老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揪住胖子的耳朵“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吴邪的饭都抢走了?你看给他瘦的!”
“唉疼疼疼!你撒开!”胖子呲牙咧嘴的捂住耳朵“小老头看着挺瘦力气倒是不小”
胖子报复似的掐住吴邪的脸“这些肉都是胖爷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出来的”
“啪!”
吴邪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去你的吧!”
老头看着两人的相处方式“这里就你们两个?”
胖子刚想回答,吴邪骂道“关你屁事!”他真是受够这个老头子了,明明就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一副自己爹的模样。
老头表情怪异,看胖子的眼神越来越嫌弃。
胖子“……唉唉唉,怎么还带用脸骂人的!”
老头收回视线,开始打量鸡圈里的鸡,挑了半天指了一只,自来熟的提出要求“今天晚上,吃鸡吧,我看这只就不错”
胖子惊奇道“你眼光还挺好,小哥最宝贝的就是那只”
“小哥是谁?”
“小吴男朋友”
老头子表情一僵,吴邪坐在门口,一手抓着绣花针,一手抓着蓝色外套愁眉苦脸不知从何下手,满满的人夫感,老头猛的摇头,幻觉,都是幻觉。
吴邪已经习惯这个古怪老头各种不明所以的行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胖子造谣出一个男朋友。
直到傍晚张起灵才回来。
“小哥!”吴邪接过他手里的鱼篓“你可算回来了,家里来了个人”
老头看向来人,吴邪靠的很近,甚至超过了正常人该有的社交距离,来人似乎已经习惯,没有退开的意思。
张起灵看向正堂,老头低下头,有意躲开他的视线。
张起灵点点头,抬手落在吴邪后脑勺“明天就把他送走”
“嗯嗯”吴邪自然的拉住他的手腕“你快过来吃饭吧”
老头恶狠狠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仿佛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把两人的手砍断。
吴邪给张起灵夹了一筷子鱼肉“胖子做的糖醋鱼,特别嫩”
吴老狗敲响自己的饭碗“咳咳……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得尊老爱幼?!”
胖子笑出声“老头,你这就不懂了吧?我们这最老的可是小哥!”
老头冷哼一声,似乎极为看不上张起灵。
吃完饭吴邪就去洗澡,夏天热,他们三个又都是大老爷们,吴邪直接在院子里搭了个淋浴棚子,晚上在里面冲澡。
厨房传出胖子洗刷锅碗瓢盆的声音,老头背着手满意的摸摸这,看看那,看了眼淋雨棚,又默默叹了口气,似乎遇见了什么让他苦大仇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