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剧刀傻了给了一个自己满意的结局,第一次写有点乱,大家见谅)
苏御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凳子愣愣的盯着手术室,不想错过一丝关于吴比的消息,回想起他和吴比之前的点点滴滴,在苏御心里,吴比一直像一个超人一样,好像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会帮你撑起一切。苏御不敢想象以后没有吴比的生活,这个人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
苏御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凳子愣愣的盯着手术室,不想错过一丝关于吴比的消息,回想起他和吴比之前的点点滴滴,在苏御心里,吴比一直像一个超人一样,好像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用担心,他会帮你撑起一切。苏御不敢想象以后没有吴比的生活,这个人早已成为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存在。
灯灭,苏御马上站了起来,但是他好像突然没有了知道结果的勇气,他怕,他一想到吴比浑身是血躺在他怀里的场景他感觉他的脚就没有了向前知道结果的勇气,他已经接受不了一点意外了,他现在就像个行尸走肉。还是医务人员走到他跟前跟他说了一句:“病人手术很成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病人求生意志非常强大,但是因为伤情太严重了这几天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醒了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苏御听到医务人员的话后紧绷着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了下来,浑身力气像被抽干了跌坐在地上,终于上天还是不忍心带走他的男孩,只要吴比活着比什么都好。医务人员看到苏御也是一身血便说到:“先生,您先去处理一下您的伤吧。”苏御说道:“嗯,我没事。”苏御其实只受了一些皮外伤,身上的血一大部分都是吴比的,他的男孩替他挡下了所有伤害,想着苏御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起来转身便看到了莫以,便说到:“你原本是想杀了我吧,你要庆幸吴比还活着,不然我一定跟你拼命!”莫以看着苏御没说话,他不觉得自己错了,错就错在他没算到吴比也上了那辆车,他不能让吴比被苏御迷了心智的,会毁了吴比的前程的,那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所以他只能毁了苏御,没想到到头来伤害的还是吴比。
吴比的同学都知道他有个宝贝的不得了的对象也在本市上学,但是不知道是谁,问吴比吴比都这样回答:“去去去,哥的对象是你们随便能看的吗,万一你们觊觎哥的对象咋办。”是的,在吴比心中,苏御的最好的,所有人多看苏御几眼一律按情敌处理。苏御有时候就是受不了吴比这点,但是心里也甜蜜着。
后来吴比接手了他爸爸的公司,苏御当上了飞行员,两人跟家里公开了,也得到了家人的祝福,两人的美好的生活一直未完待续……
abo设定
可能有些ooc
小学鸡文笔,谨慎入
同学a:“你们听说了吗,我们马上就要去检测分化了!”
同学b:“不要大惊小怪了,每一届的不都是这个时候去测嘛。”
同学c:“难道你们不好奇咱们班会出几个A吗?我觉得吴比和苏御肯定是了。”
同学b:“这俩没跑了啊,我觉得冒充应该也是,嘿嘿嘿。”
角落上的吴比听着同学们的讨论,眼睛不由得落到苏御的背影上,眼神中...
角落上的吴比听着同学们的讨论,眼睛不由得落到苏御的背影上,眼神中带有些失落,接着随便拿了一本书,走到苏御跟前
此时苏御正在给冒冲讲题,吴比啪的一声将书拍到他俩跟前说:“你先给我讲,你是他同桌什么时候不能给他讲啊,对不对。”
苏御看了眼他,又看了眼冒冲,无奈的说了句:“下节课我再给你讲。”
冒冲听到后说:“得,正好我去上个厕所。”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于是吴比坐到冒冲的位子上,听着苏御给他讲题,但他的眼神却总是不用自主的去看苏御的脸,不一会变把苏御看毛了,说:“你是看题,还是看我。”
转过神来后吴比贱嗖嗖地说:“看题,也看你。”
“满嘴跑火车。”苏御表示不想理他,接着讲题
讲完后吴比凑近问他:“你觉得你是A还是O我觉得我必然是A。”说完还仰着脸一副傲娇的模样
“我不知道,应该是A吧,B也说不定。”
“万一你是O呢?”吴比一脸期盼的样子
苏御刚想怼过去,便看到冒冲回来了,冒冲看他俩好像在聊天,便问道:“你们俩唠啥呢,不带我一个。”
吴比看到自己的话被打断,于是转移话题说:“我们在聊如果你变成了O会怎么样。”
听到这冒冲就急了,说:“我咋可能是O呢,你是O我也不可能是O啊。”说着还想上去锁吴比的喉
铃铃铃玲玲……
不一会后班主任就到了班里,手里还拿着一叠纸,下面几个按耐不住的就问“老师是准备去检测分化吗”
老师不紧不慢的说:“你们这消息还挺灵,没错,我们要准备去体检了,并且也会检查分化情况,今天下午开始,估计到明天才能轮到我们班,你们不要激动,苏御,过来发一下东西。”
“这张表你们仔细填一下,填完放好,等下准备上课。”
“终于放学了,苏御今天我就不跟你走了,你自己小心”
苏御无语地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至于吗。”
吴比悄悄走到他身后,一个偷袭,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跑走了,并且说:“你就是小孩子。”
只留下苏御一人在风中凌乱
冒冲看到这一画面后,拍了拍苏御的肩,安慰到:“别和孩子置气,别和孩子置气。”
于是这俩人便放学一块走了
走一半冒冲想起来课间的事,于是搭上苏御的肩头凑近说:“你们俩课间到底说啥了,还偷偷摸摸的”
苏御无奈的说:“就是ABO分化的事”
接着挑趣的说:“我觉得你会分化成O。”
冒冲的气性又上来了,说:“我变成O?我要是成O了我管你叫爹的”
苏御笑道:“好啊,儿子,我等着你的那声爹”
不知不觉俩人走到了学校门口,冒冲开口:“反正今天吴比没跟你一起走,我请你吃食堂咋样,保证管饱”
苏御表示很无语,食堂有啥好吃的,但是一想到吴比天天煮面条,答应道:“你说的,走,你请客”
因为和冒冲在食堂吃饭,所以回家不免得有些晚,当苏御推开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吴比和朵朵俩人在看电视。
看到吴比的时候苏御一呆,打趣道:“看你放学跑的那么快,还以为你有急事晚上不回来了呢。”
“再急也不可能不回来啊,对吧。”说完还朝着苏御露出一个标准的露齿笑
“你作业写完了?”苏御问道
“咳咳,这么多怎么可能,这不是等你回来嘛,你辅导辅导我,我写的快些,不过你今天回来的有些晚啊。”
“我跟冒冲在食堂吃的饭,所以回来晚了。”说完苏御内心还有些窃喜终于不吃面条了
“那你没口福喽,今天回来路过kfc,买了些,我跟朵朵还给你留了呢,看来你吃不上了,毕竟你跟冒冲吃食堂吃饱了。”话中还可以感觉到丝丝的酸味
苏御表示今天真倒霉,说道:“没事,晚些我可以当宵夜,你不是说给你辅导吗,走吧,别看电视了”
“得,朵朵你也回去吧”
第二天
“同学们,我们今天学……”
忽然门口来了一个学生,喊到“到你们了,去体检”
班里顿时沸腾起来,但依然有序的排好队,准备去检查,队里吴比和苏御站一块,吴比凑过头问:“你怎么就这么确信你不是O呢”
苏御忍无可忍说道:“这个问题你从昨天到现在问了我不下十遍了,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我也可能是O行了吧”
“哎呦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
“走廊禁止喧哗,那两个别说了”
吴比只好闭嘴,直到今晚睡觉也没有提过这句话
到了第二天是周末,吴比也知道苏御周末起的晚,所以没叫他,苏御起来时看到同学们在群里都聊嗨了
同学a:“咱们班已经有十几个A了,我打听别的班好像都没咱班的多”
同学b:“这么多,我也是之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同学甲:“还真看不出来你一天天的吊儿郎当的,竟然是个A”
同学c:“你们问吴比他俩了吗?”
同学乙:“这还用问,那俩铁A好吧。”
“经鉴定,您为omega”
苏御想自己一米八几的个子,体力什么的不是说极好,但是也不差,起码在中上游,怎么可能是O,他反反复复看报告
看着眼前的面条苏御也没有平常的嫌弃,而是一直在想结果的事,吴比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问他:“你报告看了吗,是A还是O”
苏御回过神,有些心虚的说:“我,我当然是A,你呢”
吴比看了他一眼,失落道:“跟你一样,但是我看你今天怎么有点不对劲”
“我可能是昨晚睡觉忘关窗户了,着凉了,你吃吧,我不吃了,我出去一趟”说完站起身就走了
吴比看着一反常态的他,总觉得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
苏御知道自己是o后,虽然很失落但他知道失落改变不了什么,跟一个A住一起还是有点危险的
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吴比自己是o,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是o了,他得天天朝他炫耀,反正有抑制剂,平时注意些应该没问题,调整好情绪后苏御回了家
接下来几天苏御依旧按照平常来,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体力有些不如前了,他还以为会有很大的限制,这也让他悬着的心也逐渐放下,但是这几天苏御的异常吴比都看在眼里
直到某天晚上,他吃饱饭后在外面溜达时,感觉身体不对劲,接着他闻到一阵浓烈的信息素,他意识到不好,于是赶紧回家,但是他身体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
屋里的吴比闻到了很强的信息素味,他还想到苏御在外面,一股不好的念头冲上心间,于是他就准备出去找苏御,还不忘拿抑制剂
刚准备开门他感觉味道越来越大,而后看到苏御从大门口走过来,他想去扶住苏御,发现味道是从苏御身上发出来的,浓烈的信息素也让吴比有些按耐不住
“你是moega?”
“快,快帮我去拿抑制剂,等会我向你解释”
但是吴比却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而是渐渐摸向他的后颈,眼前人的皮肤白皙,后颈处的腺体还依稀可以看出在缓慢蠕动,从其中释放出一缕缕的信息素,好似在指引吴比去标记,在苏御晕倒前他隐约感觉到了后颈的异样感
等苏御再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医院天花板,以及在他床边睡着的吴比,苏御一动吴比就醒了并且急忙去叫了医生
医生检查完苏御,说:“你们这年轻人,别把分化不放在心上,要不是你男朋友及时把你送过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不是……”苏御刚想解释,就被吴比打断了
“好的,我们以后会注意的,谢谢医生。”
医生看苏御没事,便走了
接下来这几天吴比就像个粘人小狗一样,苏御在哪他就在哪,上下课帮苏御接水,放学也骑着车子带他回家,上体育课的时候更是时刻跟在他旁边,生怕他怎么样
冒冲觉得这几天俩人太怪了,便在上课的时候问苏御“你俩这是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脐带连一块了呢,他就差上厕所跟你去一个隔间了”
苏御感到很无奈,于是在这天放学后打算跟吴比深度交谈一番
“吴比,你能不能别刚粘着我,我是o,但我还没有弱到需要你像个保镖一样24小时在我身边”
“苏御,我只是担心你,你知道的,我标记了你我要对你负责”吴比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见他低下头,露出无措的神情,
“你只是对我临时标记,还有那天的事谢谢你”
他想到敏感期那天发生的事,又开口道:“但是毕竟我们是一o一A,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些麻烦,所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吴比打断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是omega的那一刻我心里有多开心吗,我想保护你,苏御,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苏御听完无比的话后有些震惊,迟迟没有说话
“苏御,难道你还不理解我的意思吗”说完吴比紧紧盯着苏御的眼神,生怕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
眼看着苏御没有动作,吴比下意识的去抱住他,他的脸轻轻搭在肩膀上,他的手抚上后颈,在腺体处轻轻抚摸,似乎在安顺苏御以及自己那颗躁动的心
“我们在一起吧”苏御缓缓开口道
“你不理解我没……,你说什么,你,你答应我了!”
苏御笑道:“对,一想到以后有只粘人的小狗在自己身边,也挺不错的”
说完他缓缓环住对方的腰,似乎是在回应对方
昏暗的的街灯照在两人的身上,折射出狭长的影子,似乎在诉说着两人长久的未来……
如果12集结尾小狗被老婆揪住衣领后委委屈屈的说“我喜欢的是你。”那将会是绝杀
if线(其实我也觉得是老婆先动的心)
客官,手撕叶晚樱要不要来一份~
-///-
似乎就在一瞬间,叶晚樱的出现打破了吴比所有的幻想,同时也把两人好不容易积累的感情基础撕得粉碎。
吵架,误会,某人一手创造的假象,捏造是非。
吴比从来都是信任苏御的,不管在这次事件里自己受了多大的伤害。
“你喜欢的是她?!”
此时苏御揪着他的衣领,眼神里是愤怒和恐惧。叶晚樱在一旁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还时不时一脸无辜的看向苏御几眼。......
此时苏御揪着他的衣领,眼神里是愤怒和恐惧。叶晚樱在一旁装模作样的皱着眉头,还时不时一脸无辜的看向苏御几眼。
“我喜欢的是你。”
吴比平静的看着苏御,缓缓开口。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叶晚樱震惊的看着他。
苏御愣了愣,慢慢松开遏制住对方的手,眼里的愤怒即刻转化为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知道的,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的。
苏御喜欢吴比。他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从吴比第一次明显的透露出自己对他的小心思,或是老爸结婚那晚一个分量很重的拥抱。也许自己早就变成这样了,只是不敢承认。
当他听说叶晚樱回国之后,惊喜是有的,毕竟对方是自己曾喜欢过的女孩儿,可他也早就释怀了,只是没想到叶晚樱回来后会发生那么多令他头大的事情。
“苏御…我不信……”
吴比没有理会叶晚樱的说辞,自顾自的离开了。
“苏御,你……”
苏御皱着眉头示意她闭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莫以。过了十分钟,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叶晚樱面前。
“叶晚樱,不管以前你对我、我对你怎么样,那都是过去式了。”
“就像现在。”
“骗我很有意思吗?我怎么那么甘愿当你的出轨对象啊?”
苏御本以为此时吴比已经走远了,但他压根儿没有出大门。
吴比在走到大厅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胡话,他这都表白了,如果苏御还是站在叶晚樱这边那自己岂不是吃大亏了?
叶晚樱愣在原地哭得梨花带雨,看得吴比差点笑出声,苏御一脸不屑的朝吴比的藏身之处走去。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啊?”
说着,苏御把吴比从沙发后面揪了出来。
吴比心虚的抬起头,看到那人眼眶蓄满晶莹,摇摇欲坠的眼泪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诶,苏御。”
吴比叫了他一声,不再顾忌对方是否会排斥自己,连忙上前将苏御搂进怀里。好在他完全要没有挣脱的意思,还乖顺的把自己埋得更紧了。
“苏御苏御,你别哭…”
叶晚樱愤恨的看着眼前卿卿我我的人,她踩着昂贵的靴子快步走近他们,故意制造出响亮的脚步声,妄想他们可以注意到自己。
“不是我说,大姐你有完没完?”
吴比没好气的冲着她,把苏御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带到身后,又贴心的给予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苏御,你不要听他说谎,刚刚他还在说他喜欢我呢。”
闻言,吴比看着她笑了笑。
“大姐,您不拿个奥斯卡小金人儿就对不起您这演技。”
尽管吴比说的有理有据,但叶晚樱还是坚持对苏御死缠烂打。
吴比和她吵得不可开交,但是也不能当真把她怎么样。他发誓,如果叶晚樱是个男的他已经把人打得回家哭爹喊娘了,哪儿还有闲功夫在这儿和自己拌嘴。
“苏御!我真的喜欢你,我不能没有你。”
她做作又哽咽的告白听得吴比心烦意乱,他干脆充耳不闻。转身看见自己未来老婆还在别别扭扭掉眼泪,别提多难受了,一滴滴眼泪跟小猫爪一样,都踩到自己心窝里了。
天,我老婆怎么那么招人稀罕。
“宝贝儿,别哭,我喜欢你。”
随后,吴比拽着苏御强吻了一口,蜻蜓点水的一吻,看得叶晚樱眼睛都直了。
“我也喜欢你。”
某人许久没说话,一说就是王炸。吴比心脏里被摇匀的可乐瞬间炸开,高兴的抱着苏御又啃了几口。
“你甭墨迹了,快去找我哥解释吧,以免没了这靠山。”
叶晚樱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吴比拉着苏御朝大门走去,还不忘扭头给她一个鬼脸。
小样儿,跟我争?
-end-
萌新
渣文笔
这次出院回家是苏御爸爸开车来接的,朵朵跟周姨也来了,不过就是没看到苏御,这两天苏御总是神神秘秘的今天出院也没来,吴比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道
“叔,苏御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
“苏御啊,苏御他有点事情让我来接你的。”
吴比听到叔的话,表情稍微恢复了下,拿起东西正准备跟叔走,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莫...
吴比听到叔的话,表情稍微恢复了下,拿起东西正准备跟叔走,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莫以打来的,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没好气的说道
“干嘛?有什么事快说”
“吴比,你今天要出院了吧。”
“干嘛,我出院跟你有啥关系?”
“你爸已经知道你们的事情了,他去找苏御了。”
吴比听到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吴比赶紧拿起手机找到苏御的号码播了过去。但是一直没有人接,吴比急的抓住苏爸爸的肩膀
“叔,你知道苏御在哪是吗?”
苏爸爸看到吴比的脸,不忍心欺骗他,他告诉吴比,苏御走了,苏御让爸爸不要告诉吴比。吴比不相信苏御居然会离开他,他知道苏御肯定是被威胁了。他直接推开苏爸爸冲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去他爸的公司。下了出租车直接冲到他爸的办公室上前一把拽起来。吴正豪看到吴比这样子,就想到他为什么这样了
“你疯了?吴比为了一个苏御你至于做成这样吗?连爸爸都不放在眼里了?”
“我问你,你跟苏御说什么了?他为什么会离开”
吴比说完话就放开抓着爸爸的手,吴正豪看向自己的儿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坐在了沙发上
“我跟苏御能说什么?我不会隐瞒你的。我跟苏御说了如果他不离开你,我就让你当不了飞行员。”
吴比听到这句话,已经气到了极致,他捏紧自己的拳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盯着吴正豪说。
“你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这是我自己的路,还有苏御你也别招惹他。你要是敢招惹他,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这句话就气冲冲的砸门而出。办公室里的吴正豪也被气的不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两个儿子在相爱。
“叔,苏御真的没跟你说他去哪吗?”
“苏御苏御苏御”
一连喊了好几遍,苏御听到了转头看到正向自己奔跑而来的吴比,顿时红了眼眶,也向吴比的方向奔跑而去,两个人直接撞了个满怀,吴比紧紧抱着眼前的人,像要把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骨头里。抱了好久怀里的人像有点喘不过气了,轻锤吴比的肩膀,吴比慢慢放开苏御,被放开的苏御喘着气眼角泛着泪光。吴比低头吻在了苏御的眼睛上,深情的望向苏御。
“苏御,以后不要做这样的事了,你要是离开了我怎么办呢?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了,我还有什么心思去当飞行员呢”
苏御听到吴比的这句话,顿时眼眶湿润眼泪汹涌而出,一下子把吴比的心揪了起来,吴比最看不得苏御哭,他心疼的擦掉了苏御的眼泪。苏御看着眼前温柔的人,一下子紧紧抱住,开口说。
“吴比,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怕你会当不成飞行员。我才会这样,不过今天下午来到这里我已经想清楚了。我要和你一起面对!”
“我们要一起面对所有的挫折困难!”
苏御深情的看着吴比,吴比抬手摸了摸苏御的头。双手捧起苏御的脸颊吻在了唇上,舌头攻占着苏御的每一处地方,苏御甜甜的味道充斥着吴比的口腔里,两个人都深陷其中。吻了好久,吴比才舍得放开苏御。这时候的苏御真的太迷人了,让吴比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太爱苏御了。
“老婆,你知道我写的那个愿望是什么吗?”
“是什么?”
其实苏御早就知道吴比的愿望了,那时候吵架的时候他已经偷偷看过了,不过他还是要装作不知道。
“吴比要和苏御永远在一起,苏御要当吴比的老婆!”
苏御笑了笑的很甜蜜,两人依偎在大海旁边,笑的格外美。
“吴比,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爱你如鲸似海似鸟投林不可避免退无可退
“吴比,是不是在很早很早之前你就喜欢我了?”
“才没有,你别自作多情。”
“那心愿纸条是怎么回事?”
“是!我是那时候就喜欢你了你能怎样吧!”
正文:
今天是除夕夜,外面热闹非凡,吴比苏御和朵朵还跟...
今天是除夕夜,外面热闹非凡,吴比苏御和朵朵还跟往常除夕一样坐在家门口,手里拿着仙女棒,高兴的挥舞着。
吴比立马附和苏御,“对啊,朵朵,咱们可以挖出来了。”
三人拿着小铲子蹲在树旁,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个坑。一个木盒子展现在三人面前。
朵朵打开盒子快速拿走了自己换过的纸条,转身像兔子似的闪现进了家门。
苏御和吴比两人看着一瞬间就不见了的朵朵目瞪口呆,吴比:“朵朵这是在纸条上写了什么荒唐的愿望吗?成为亿万富翁?变成大美女?还……”
苏御轻推了下吴比,吴比的注意力立马被苏御转移了,两个人拆了彼此的纸条。
苏御打开吴比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和苏御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而吴比手上的纸条写着“找到一个只会对我好的人。”
吴比先开口:“苏御…”
苏御抬头看向吴比。
“你的愿望实现了。”吴比说的很轻快,带着点雀跃。
苏御看着有点小傲娇的吴比,“你的也是!”边说边快速伸过头在吴比的脸上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拂过。
吴比失神了两秒,苏御很少主动。
吴比反应过来后立马抓住苏御的手,带着他往隔壁两人住的地方走,同时大声朝着家里喊:“叔,周姨,我和苏御先回去了!”声音里多少带点激动。
苏御被吴比拉着快步回了家,推开家门吴比就把苏御抵在了墙上,用那双灵活且修长的大腿轻轻带上门。
吴比凑近苏御,距离已经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了。鼻尖抵上鼻尖,呼吸交融。吴比眼睛往下飘一直盯着苏御红润的唇,吞咽了两下口水。
“苏御…我想要亲亲。”
吴比边说边用鼻尖蹭了蹭苏御。
苏御被吴比蹭的有些痒,伸手推了推吴比的肩膀。
吴比看到苏御的动作,眼里的亮晶晶顿时熄灭了。声音闷闷的说:“好吧…不让亲亲。”
苏御是真的受不了吴比撒娇,这么大一只,跟个小奶狗似的,不是爱蹭就是爱撒娇,刚认识的时候也不见得这么粘人,就是脾气爆,一点就炸。
苏御眼里幌着笑,扯了扯吴比的衣角。动作其实也不大,但是吴比反应倒是很激烈。一整个大动作回头,眼里带着希冀,还把头逐渐往苏御那边伸,嘴里却是说
“苏御我告诉你,是你不要亲亲的。”
一副不好哄的语气,行为却是十分打脸。
苏御双手捧住吴比送过来的大头,往自己这边带,猛的亲了上去。
软绵绵的双唇碰撞,就像是在吸棉花糖一样。软软糯糯甜甜,还冰叽叽的。
苏御主动亲了一下便想退回,吴比怎么可能放过送上来的“大餐”啊。
吴比拽回了离开自己嘴唇的苏御,反弹力度使苏御的唇又抵上了吴比的唇。
吴比开始啃咬苏御,像咬果冻似的,一下轻一下重,还时不时贴近唇瓣蹭蹭,跟小猫撒娇一样。
渐渐的苏御没想再逃离,酥软的身体使苏御开始站不稳,他便双手箍紧了吴比的脖子,吴比趁机会加深了这个吻。
苏御体力不支只能攀附着吴比站立。吴比带着苏御往床的方向挪动,还是不肯松开苏御。
两人倒在床上开始打架,只听见屋内传来一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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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没有对话传出来,传出来的只有一些不可言语的声音,令人浮想联翩。
第二天下午苏御醒来,一动就全身疼。
“吴比,你个王八蛋!!!”
这句话真是响彻云霄,鸟儿都被吓到四处乱飞。
“我再主动我就去狗!!!”苏御心里嘀咕着,不能再给吴比机会了!不能再被他撒娇骗到了!
苏御和吴比的生活还在继续,热热闹闹充满人气,虽然也会吵架,但是都在相处中慢慢淡化,彼此知道怎样哄对方才能让对方开心。
生活就是这样,过日子也是这样!
“北京深处的槐石巷里,藏着他们不可言说的爱情。”
歌曲:杨郡安《热恋夏季》杨丞琳《带我走》
年代爱情/脑洞文学/小破车
引子
苏御教授的四合院藏在老城的最里头,一条弯弯绕绕的老街,我辗转半小时才找到。
站在门口,出于礼貌,我叩了两下门,还没来得及问,没上锁的大门就被穿堂风吱呀一声吹开,我通过门隙看见苏教授蹲着在弄花草。
看见我,他笑一下,站起来脱掉棉麻手套。
“来啦。”
“老师。”我点点头,蹑手蹑脚推开门踏进去。
苏教授示意我坐下,我把书包里的论文拿出来,请他帮忙看。
教授坐在树影下的藤椅里,翻看我的论文,推推眼镜。我在一旁只能惴惴不...
教授坐在树影下的藤椅里,翻看我的论文,推推眼镜。我在一旁只能惴惴不安看教授的表情,两根手指绕圈圈。
苏御教授年纪不大,约莫四十多,整个人儒雅又深沉,收拾很得体,看得出年轻时是个俊后生。
年纪轻,却有不少显年纪的爱好,喜欢倒腾花花草草,又很念旧。按理说凭他的收入,早该搬到个好地界,却还是窝在这个老街巷里。院里被花草种满了,却修剪得很利落,一点不显杂乱。唯独院子里这颗树,野生的一样,整个画面都被打乱了。
树有些年头了,长得却不太好,挂了好几个药水袋,有点外强中干那味儿,估计活不长,也怪不得苏教授不怎么动它。
话说这些爱弄花草的人,多少会看些风水。我看院子的格局,心想苏教授可能也多少了解一点。四合院正中种树,一般来说是要被避讳的。木在四面墙里就是“困”,寓意不大好。
但教授好像从没打算把这棵树砍掉,哪怕寄意不好,哪怕看着凋零又枯槁。
“看什么呢?”
我开小差被抓了现场,脸唰地红掉。教授却没怎么在意,把这当作小孩儿的意趣,笑了一下。
我挠挠脖子,在教授的注视下开口:“这树,好老了。”
这是我委婉的说法,实际就是油尽灯枯了。
苏教授闻言,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似的怔一下,抬头看了眼头顶的枯枝。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他的眼神好像软下来。
“是啊,枯掉了。”
“怎么不换一颗呢。”
“换掉?”他从没想过。
“那院子就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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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御长大的街叫槐石巷。四五月,槐花满院纷飞,雪一样。
天刚蒙蒙亮,苏御就得骑着他漆皮都蹭落的二八大杠出门去。空气还没被阳光温全乎,有些带凉。从早点铺子过,白雾里裹挟豆汁儿发酸的甜气。
吴比闯进槐石巷,也是在这么一个早上。
“早啊。”吴比对着人家刮脸铺子的窗抓头发,从反光看见苏御出门来,一把就搂过。
一副跟自己很熟的样子。
苏御皱皱眉,不能理解。他觉得自来熟的人很神奇,把脑袋拆开,里头构造和自己肯定不一样。
第一次见面,苏御只觉得吴比是个暴脾气的傻大个。他揪住苏御的耳朵,说苏御长得像个雕塑。
苏御其实不是没有表情,他只是懒得有表情。大哭大笑的,不累么。
所以吴比说他像雕塑的时候,他只觉得是在骂他面瘫。他不喜欢这个叫法,显得和别人不一样,就注定该被戳脊梁骨似的。
所以第一面,苏御就觉得吴比欠抽,但他忍住了。
对面却来劲了,一天到晚,净知道找自己麻烦。苏御白鞋上的每个脚印和校服上的每个油点,都跟吴比脱不了干系。苏御从没见过这么幼稚无赖的人,但他还是忍了,他不想添麻烦。
“找一个人的麻烦,不就是因为喜欢吗?”发小韩波狂和苏御坐在台阶上,滔滔不绝讲他班上台湾妹子挤兑他的事儿。他怀疑妹子喜欢自个儿。
“…你确定吗?”苏御犹豫。
“应该差不多吧...你想,咱男生喜欢一个人,不就是爱欺负她。”
“喜欢才欺负吗...”苏御鬼使神差地,脑子里蹦出了吴比的欠样儿,把自己都吓了一跳,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而并不对付的他俩,如今之所以能和平地搂着肩上学——准确来说是苏御被搂着上学,还是因为前两天校门口的小混混。
苏御成绩极好,是让老师们脸上贴金的大宝贝,但兜比脸干净。
所以当吴比看到苏御面无表情地跟混混说我没钱,你要揍就揍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苏御好像也不怎么聪明。
之前和苏御不太对付,但自从吴比知道苏御和自己同病相怜没妈疼之后,多少有点心软。
三两下,几个混混就躺地上了。出于良心,苏御要帮他擦手上的伤,吴比顺理成章地蹭上苏御家的饭。但这一蹭,好像蹭上瘾了。
少年人的心性是当真单纯,甭管之前斗得有多闹腾,一起吃了两顿饭,就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
同桌冒充小心翼翼凑过来:“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动作小心声音却大,整个班都转过来看他们。
苏御低头塞书包。“有么?”
“你不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他人挺好的,就脾气冲点儿。”
冒充眼神复杂,回头见吴比也在看苏御,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他猛地拍拍脑门儿,自己才睡了十分钟啊...
2
“上来,哥送你上学。”
吴比骑车挡住苏御去路,苏御没理他绕开走。见对方没搭理自己,吴比抬一下车头,又岔了过去横在苏御跟前。
“不上来撞你了。”
吴比对苏御得意地抬下巴,有点像那什么...对,孔雀开屏。
“无聊。”苏御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坐在吴比后车座上。
俩人经过一个减速带,车颠一下,撞得苏御蛋疼,他皱眉闷哼一声。
“怎么了?”吴比对苏御的痛苦一无所知。
说不出口,苏御深吸气,在吴比肩上报复性捏一把,咬牙切齿:“没什么,欠你的。”
骑到半路,吴比突然开口。
“喂,明天有个电影重映,去不去?”
“什么电影?”
“北野武的,叫什么什么孩子,不太记得了。”
苏御还没去看过电影,心里多少有些期待,但低头看了看自己缝过好几针的书包带,摇了摇头:“算了...”
吴比还没等苏御把借口说完:“我哥们儿买了请他女朋友去的,结果俩人掰了,他现在看到这电影票就要哭,难听死了,杀猪似的。送我了。”
苏御有些犹豫。
“你不去我就扔了。”
“诶,别呀。”
闻言吴比明白他把苏御拿捏住了。“那明天咱俩去,就这么定了。”
3
看完电影的时候,天已经暗了。吴比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趁黑吓苏御,差点被揍。
把自行车推出来,吴比坐在车座上,路灯的光从头顶打下来,他周身都镀了一圈鹅黄,苏御能看到细尘在微光里飞,却有点看不清对方的眼睛。
“你刚看电影里头没,想不想玩儿?”
吴比说的是电影里两个少年面对着倒骑车的画面,还被当作了电影的宣传照。
“没意思。”苏御走在推车的吴比身边没搭理。
“试试嘛,可好玩儿了。”
苏御抬眼看吴比藏在阴影下的眼眸,看不真切,却能感到里头有亮光。叹口气,苏御抬腿坐在吴比前边的车杠上,双手扶住吴比肩膀。
“把我摔下来你就死定了。”
嘿嘿一笑,吴比得逞一般把苏御圈在身前。
“走咯!”
苏御其实被硌得屁股疼,但一抬头,看到吴比乐呵呵地露出大白牙,不知怎的也笑起来。两个人略带艰难地在巷子里晃,苏御不稳,一下栽进吴比怀里,额头贴到对方的喉结,他突然有点发烫。
“哥的怀抱是不是很温暖。”
苏御的害羞烟消云散,变回了嫌弃。
“好好一个人,非得长嘴。”
4
九月的操场有金桂的香,细密的花落了铺在地上,风一吹,就往路两边卷去。
放学后的教室里只剩两个人,一个是还在出黑板报的苏御,一个是看苏御出板报的吴比。
苏御写字,吴比就反坐椅子趴在椅背上看,苏御有点无语。
“您老就打算这么看着?”
“我写字丑你又不是不知道。”吴比直起身来,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
被苏御盯得心虚了,吴比慢吞吞站起来。
“行吧行吧,谁让哥疼你呢。”
听这话苏御突然有点羞,指甲嵌进粉笔里。
“一天到晚骚话多。”他没好意思看吴比。
吴比走过来,拿着彩色粉笔往图案里头填颜色,动作有点笨,却还有点可爱。
站在凳子上,苏御写字,一阵风从门口进来,灌满他纯白的上衣,衣摆飘飘,有点好看,吴比一时没移开眼。
风是香的,带着桂花甜腻的味道。吴比凑近苏御嗅一下,怪沁人的。
“你干嘛?”苏御注意到吴比的动作。
“周姨的包子味儿。”吴比故意逗他。
闻言苏御赶紧抬胳膊闻闻。“真的?”
吴比点头。“闻着就想吃。”
5
周姨是槐石巷包子铺的老板,是个苦命又不认命的女人。
她家那口子犯事进去了,周姨就和他提了离婚,带孩子自己一个人过。她勤快能干,又吃得苦,天不亮就起来做包子,一个人推着家伙什在巷子里叫卖。一开始她推不动摊子,打算自己把车改成大轮子,找苏御爸做活,也因此和苏御一家熟络起来。
苏爸瞧娘俩可怜,时不时帮衬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姨对苏爸有意思。但苏御妈瞧不上苏爸穷,不想过苦日子,抛下苏家父子改嫁了,苏爸也因此没再考虑这些事,怕让人姑娘跟着自己过得难。
周姨家小姑娘叫李朵,古怪机灵,苏御也很喜欢她。
早晨苏爸骑车,朵朵就坐在车杠上,俩人嘻嘻哈哈地就上学去了。
苏御看着爸爸带朵朵骑远,给自己留了个背影,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苏御讨厌自己的矫情,却忍不住。
突然车的后轮被撞了一下,把苏御从臆想拉回现实。
“想什么呢,不怕撞树上。”吴比嘲笑他,嘚瑟地挑眉。
“你找死啊。”
“诶,追不上。”吴比噌一下就加速跑前边去了。
苏御立马用力蹬追上去。莫名的,他心里轻快不少。
早读,吴比溜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到桌上一袋儿包子。他勾起嘴角,明知故问地跑到苏御桌前。
“你给我带的?”
“不是。”苏御连头都懒得抬。
“少掰扯了,一闻就是周姨小吃摊的味儿。”
“知道你还问。”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吴比心里雀跃得很,手撑在苏御桌上:“是周姨让你带的,还是你自己想给我带的?”
说话间两人靠得近,苏御有些心虚地抠桌角。
“你吃不吃,不吃还我。”苏御伸手就要去拿。
“吃吃吃。”吴比一个侧身躲过,脸上带笑,得意极了,恨不得把这袋包子拎到每个人面前晃一圈。
苏御也被这副样子逗笑,低头弯了嘴角。
6
苏御脑子好,体力却不大行,运动会只参加了个短跑。吴比却像来到了他的舒适区,恨不得每个项目都去争争霸。坐在看台上,苏御只听见闹哄哄的操场上,模糊的广播声一句句:吴比请检录,吴比请领奖,吴比...
怎么全是他。
几千人的赛场,怎么好像就他一人儿似的。
坐得无聊,好些学生悄悄跑去小卖部,有的溜到隔壁篮球场打球。苏御则默默跑到后排去,刷起数学题来。
“被我抓到了。”
吴比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过来,吓得苏御一把用手遮住他的草稿。
“等下五千米,来接我。”吴比把外套脱下来擦汗,只穿了件短袖,一只手撑在苏御靠着的桂花树上,低头看他。
“知道了。”苏御顺势把本子搂进怀里。
听到广播里又在喊自己名字了,吴比往主席台跑,跑到半路回头向苏御挥外套:“不许忘了。”
等吴比走远,心虚的苏御才把揉坏的草稿纸摊开来。白纸皱巴巴的,上面是几个公式,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画上去的吴比。
站在终点,苏御拿着水瓶,看吴比把第二名套了圈。每一圈吴比经过苏御的时候,都要抬眼看他一下,仿佛又在开屏了。
最后一圈,吴比撞破终点线,直愣愣朝苏御跑过来,苏御没支撑住,两人抱着齐倒在跑道中央的草坪上,看台上一阵起哄的声音,比吴比夺冠的时候还大。
苏御被压着,因为是草坪没砸痛。他清晰地听见吴比刚跑完步咚咚的心跳声。吴比的心脏贴在苏御胸口,感觉就快跳进对方身体。
苏御转头看,吴比正把头埋在自己颈窝里喘粗气,整个人都是红的,脖子上的汗沾到苏御下颌上。
“起来。”
吴比很累,没有答话。
苏御只能任他继续趴着,直到教导主任过来让人把吴比架起来。
被扶起来,吴比突然就活蹦乱跳了。
就知道,这小子装的。苏御趁扶的时候掐了一把吴比手臂上的肉,疼得吴比眉毛飞起来。
7
苏御以为日子会这样下去,他会和吴比每天上学放学,不时领他到家里蹭饭。或许以后,一起读个北京的大学,再然后的事,他还没来得及想。
苏御是从苏妈那儿知道吴比的身份的。吴比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是槐石巷这片土生土长的孩子,他生在一个富商家。是那种,一辆车,能换苏御家一间房的。也是苏妈,哪怕抛下苏御、再没回头,也要拼命嫁进去的。
用苏御妈的话说,他们算是没有血亲的兄弟。
被突来的打击撞得头晕,苏御跟无辜的吴比放了狠话。
少年意气,总是冲动的。
苏御让吴比不要再来。吴比甩下单车头也不回。
“你的车!”
“不要了,不值钱。”就跟我们的感情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苏御很难过。
他有点后悔自己话说得太重,又很愧疚自己对抢了他妈的人的儿子有放不下的心软。他感到无颜面对父亲。
而颓丧的吴比只把自己泡在酒吧里,连着几天没去学校。反正他家里也不管他,或者说,没人管他。
吴比很恼。却不恼苏御,只恼自己。
他气自己哪怕被打了一拳也舍不得动苏御一根手指头。
他气自己把对方看那么重却被说扔就扔。
他看不透这个把一切罪业都劈头盖脸砸他脑袋上的世界。
更看不透做事古怪的自己。
秋风瑟瑟,走在路上还有点冷,他把下巴埋进周姨织的围脖里。
吴比拎着酒瓶乱逛,脑子里想着事,等反应过来,已经站在苏御家门口了。
苏爸睡了,院子里能听见鼾声,苏御的房间却还亮着。吴比趴在墙头,看见苏御正在台灯下做题。
什么嘛。自己喝得烂醉,人家跟没事人一样。
吴比自嘲地出了口气。
苏御眼睛看酸了,揉了揉,抬眼就看见了墙头吴比的脑袋。他怔了一下。
和苏御对视,吴比莫名有点心虚,手揪住墙头的野草。
呆了一会儿,苏御深吸口气,把窗帘一把拉上。这动作却把吴比看气了,他一个翻身就从墙头越过去,大步流星走过去掀开窗帘。
“你什么意思!”吴比凶起来还怪吓人。
苏御捏紧窗帘布,虚张声势:“这是我家,该我问你。”
“就这么不想见我?”吴比的话里竟听出些凄凉。
没回话,苏御去扯吴比手里的窗帘要拉上,把吴比直接惹恼了。他直接揪住苏御的领子把他扯过来。
“怎么,想打我?”苏御捏紧拳头,眼睛又酸了。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委屈。
吴比举起拳头挥过来。苏御闭上眼睛,没等到拳头,只等来吴比一句略带哭腔的话。
“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笑话。”
苏御睁眼。
“你是不是就是知道,我对你下不了手。”
“苏御啊苏御,我真是欠你的。”吴比松开手,手臂无力地垂下去,转身要走。
一只手突然挽留他手腕。
苏御觉得这样很对不起爸爸,但他忍不住。吴比眼角一滴泪,他就心都快碎了。
不懂他的意思,吴比抬头,看看被抓住的手腕,又看看对方的脸。
“没有不想见你。”实际是很想你。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对不起,说了让你难过的话。”
吴比沉默了一会儿。
“是我喝太醉了么。”醉到开始做梦了。
夜风吹起吴比额前的碎发,显得他很乖巧。苏御看定一会儿,把对方捞过来抱住,闻到他周身微微的酒精味,苏御溃不成军,把对方搂紧。
他怎么会舍得伤害这样的吴比。自己可真是坏透了。
8
苏爸这人没读过什么书,却很懂道理。不是这么开明豁达的父亲,也养不出苏御这样的孩子。
所以当苏御下定决心跟苏爸坦白吴比身份的时候,苏爸愣了愣神,然后接着做事去了,留苏御一个人坐在椅子上。
第二天要出门的时候,苏御蹲着系鞋带,苏爸拿出个装着茶叶蛋的塑料袋从苏御眼前晃过去,挂在他车把上。
“刚煮的,记得让吴比趁热吃。”
反应过来,苏御站直身子:“爸...”
“大人的生活是大人的,你们的日子是你们的。”苏爸摸一下苏御的后脑勺。“上学去吧。”
“哎!”苏御笑的时候有梨涡,很好看。
9
坐在座位上的吴比心里忐忑,时不时瞟苏御空荡的位子。
他有点怕昨天只是大梦一场,怕今天走进教室的苏御还是那个冷冰冰的面庞。
不得不承认,他太害怕失去苏御了。自己原来比想象中胆小得多。
几天前,把自行车摔在苏御家院子里后,吴比一个人无神地在巷子晃荡,被朵朵撞个正着。
“吴比,怎么一个人在路上?天都快黑了。”周姨看到今天的吴比形单影只。
回过神,吴比收了波动的情绪,看着周姨忙活小吃摊。
“好,我等下就回家。”
周姨发现吴比情绪不太对,不过想着小孩总是有自己心事,也没挑明。
“吃晚饭没?姨给你下碗面吧。”
闻言吴比愣神,心像被什么给击中了,空掉一块。
“好。谢谢姨。”
“咱们还说什么谢不谢的。朵朵,把面给哥哥端过去。”
朵朵小手甚至托不完一个大碗,就只能夹着碗壁,小心翼翼给吴比把汤面端去,生怕洒出来。
吴比端过面,大口吃起来,吃着吃着眼睛突然糊掉了。大颗的泪掉进碗里,他立马擦了一把。
“不好吃吗?”
“好吃,跟我妈做的特像。”
“想妈妈啦?”周姨表情突然软下来。“以后想吃了,就都来姨这,姨随时给你做。”
吴比点点头,眨掉眼泪,继续吸溜面条。
他的确想妈妈了。
吴比的妈妈去世多年了,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就很容易想她。
但让他很恼的是,他分明常常想着她,却开始不大记得她的样子了。吴比记得母亲做雕塑的时候沾上木屑的浅色毛衣,比母亲的面容更让他记得清晰。
每当如此,他就会去翻看母亲的老照片,补全回忆里她的样子,然后满心愧疚地默念对不起。
居然开始记不清您的样子了,自己还真是个糟糕的家伙。
吴比的桀骜、离经叛道,都只是为了让父亲和自己一样,不要把妈妈忘掉,否则她就好像真的要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可成人的世界很残酷,爸爸又娶了个女人。妈妈的位置被她霸占了。
就好像,只有自己还站在原地。他在这个家,和妈妈一样,不见了。
苏御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好似把吴比漆黑的世界撕出一道口子,透了点光进来。
他明白他离不开苏御了。
就像鱼没了水,他没了空气那样。
正想着,那道光从门口踏了进来,直直走到吴比桌前,提溜起一个塑料袋。
“诺,我爸让你趁热吃。”
苏御不知道,那一瞬间起,吴比的世界就被完全地照亮了。
10
“您是去开会的,不是去主持的。”苏御靠在墙上看爸爸对镜整理衣服。
“儿子这么争气,我这个做爸爸的,肯定也不能给他丢脸啊。”说完苏爸还挑了个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吴比学的。
开家长会那天,天上飘起毛毛雨,来开家长会的人撑起色彩斑斓的伞,把整个学校铺满了。
“苏御,朵朵在学校受伤了,你周姨去进货联系不上,爸先把朵朵送去医院,就马上赶过来,啊。”
懂事的苏御微微握紧吴比的手机:“没事儿,朵朵比较要紧,反正家长会也没什么可听的,就是发个成绩单。”
“诶,那爸忙完立刻过来。”
铃声响了,家长会开始,刚才拥挤的走道空旷了起来。
苏御一直站在门口等,即使他知道爸爸可能不会来了。雨下大了,他也没发现。
直到一把伞,从身后笼罩他,挡住了他大半的视线。
雨滴砸下,伞檐挂了细密的水。苏御转身,跌落眼底的是吴比还带些稚气的笑脸。
“你吴比爸爸来开家长会了。”
闻言苏御锤了吴比一把,却释然地笑了。眼眶热热的。
苏御不愿承认,但他一直清楚,他很害怕,怕父亲也成立一个新的家。
他总是被剩下的那个,他怕自己变得多余。而周姨和朵朵的出现,让他的恐惧有了实感。
他喜欢周姨,也喜欢朵朵。但他夜里装睡时,听到爸爸和周姨在院子里说话时,又开始被自私折磨。
苏御常常想自己是不是太贪心,不够懂事。
怀着这样的心情,苏御为自己悄悄做了出格的事而发呆。
“苏御,我的学生证呢?”
被吴比戳了一下,苏御从沉思里抽离出来。
“都在讲台上了,你没得吗?”
升年级了,班主任让苏御把旧的学生证发下去,把照片贴到新的上。
“没有啊,我看大家都得了。”吴比抠抠脑袋。“算了,反正都是旧的,丢了就丢了。”
苏御有些走神地应了一声,手指在桌箱里心虚地捏紧。
夜里,万籁寂静,只有路边的灯泡因为接触不良而闪烁两下。
确保没有人会发现,苏御才把一个小红本从书包内袋里拿出来。他躺在床上,借台灯的微光看上面的字迹。
吴比的字歪歪扭扭,小学生一样。看到他的生日是六月十八,比自己小了八天,心想是弟弟,怪不得那么幼稚。
苏御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贴在正中的证件照。拍照时的吴比还是个寸头,没有表情,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苏御知道他是在装酷,说不定刚拍完,这小子就忍不住嘴角上扬了。
偷藏吴比的照片有种心虚的禁忌感。苏御就像被下了蛊一样,在把学生证拿到教室的路上,把吴比的抽出来,慌神地塞进口袋里。
用手臂盖住双眼,苏御心神很乱,他变得好奇怪。
想把吴比藏起来。像这本学生证一样。
苏御难以解释自己这骇人的想法。
11
周姨家被流氓翻墙进去,差点被欺负。苏爸衣服也没穿好就冲过去,把流氓按在地上打。抱着朵朵的苏御,第一次见到好脾气爸爸的这个样子。
实话说,苏御觉得爸爸这样很帅,帅到他掉了颗眼泪出来。
“爸,结婚吧。”
那天的月光很清亮,洒在苏御的流海上。他刚哭过,却不是因为难过。
“为了周姨,为了朵朵...”他喉头滚动,“…更为了我,结婚吧。”
苏爸看到坐在台阶上的苏御,突然发现,坐在他脖子上骑大马的小孩儿,已经长得比自己高了。肩膀也很宽,宽到能让爸爸靠一靠了。
几个月后,苏御家小小的四合院办了喜酒,请了街坊四邻,是槐石巷难得的热闹。
坐在席卷得差不多了的酒桌上,苏御看着剩菜发呆,耳边是闹新房的嬉笑。苏御笑一下,为爸爸高兴,眼里却实诚地掉下泪来。
吴比的手就在这时放在苏御的肩上。
“吴比,今天开始,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人了。”
“别胡说,你还是你,是苏御,这个家没你,就不全乎了。”
苏御任吴比带着自己,离开了热闹。两人一起坐在槐石巷路口的石阶上发呆。
“吴比,你会一直陪着我吗?”苏御突然打破宁静。
“会。”吴比的回答甚至没经过思考。
“我们彼此,永远不是多余的。”
苏御抬头看吴比的脸,还有未消的孩子气,眼神却坚定得,足够让苏御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两个男生,可以结婚吗?”苏御愣神问。
“哈?”吴比的脑子没反应过来,眼睛登时大了一圈。
在苏御看来,要陪一个人一辈子,好像只有结婚。即使他见过的婚姻都没有真正的相伴一生。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再也分不开了。”
苏御讲这些话时很平静,他其实没想太多,只是单纯地表述出他脑子里想的东西,完全没意料到这些话对吴比的冲击。
吴比消化了一会儿,眼珠子转了又转,开始疯狂重建自己的世界。
两人坐了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了十二点过,苏御站起来,打算去帮忙收拾酒席的残局。
吴比还坐着,抓住苏御的手,抬起头来:“好,等长大,咱就结婚吧。”
自始至终,吴比盯着苏御的眼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
夜里,小巷的风穿堂过,把苏御的一切都吹乱了。
12
第二天,吴比发现苏御在躲着自己,他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昨儿还哭哭啼啼说要跟自己一辈子在一起呢,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同桌搂着苏御,不知道在说什么小话,凑得特别近,吴比拿起一支笔嗖地就飞过去。
“对不起啊,转飞了。”吴比瘫在座位上,跟个痞子一样。
同桌不敢惹他,只能转头求助苏御:“你又和他吵架了?”
“没有。”苏御眼神闪一下。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说完,同桌就站起来跑去厕所了。
吴比见状走过去,坐在苏御边上,去拿苏御正在写字的笔。
“无不无聊?”苏御抬头看他。
“你躲我。”吴比理直气壮。
“没有...”苏御要去拿笔。
“那早上为什么不等我上学?”
“起晚了。”
“见到我为什么不打招呼?”
“没看见。”
“骗人。”吴比把笔举高。
周围的同学开始被他俩吸引注意,逐渐开始有窃窃私语。
“回家再说,坐回你位置。”
吴比把二郎腿放下来,笔拍在对方桌上。“行,别跑。”
放学的时候,苏御推车,吴比跑过来贴在他身后。
吴比让苏御解释,苏御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他只是被吴比昨天的话搞得心神不宁,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被吴比吵烦了,苏御抓住他胳膊,让他安静点。苏御微凉的指尖点在吴比手腕上,吴比感觉痒痒的,竟然就真的乖乖听话没再闹。一直到做作业的时候,苏御写卷子,吴比就在一旁撑着头看。
苏御睫毛很长,在眼睑处投下浅浅的阴影。院子里的雪映得苏御的脸白白的,像个好看的瓷娃娃。
“不做作业,看我干嘛?”苏御被看无语了。
“苏御,你好像…是有点好看啊。”
听到这句,苏御脸噌地红透了。
“你要没事干就把作业写了。”说完苏御用笔帽划拉几下吴比空白的卷子。
吴比软绵绵地撑起来,开始抄答案。
苏御被气笑了。
“我让你做,不是让你抄。”说完就把答案拿过来给撕了揣兜里。
吴比伸手去抢,却被苏御瞪一眼就收了动作,只能叹口气皱着眉头去写卷子。
“这哪里写的完啊...”吴比绝望地嘀咕。
一直做作业到了夜里,吴比没回自己的出租屋,直接在苏御家留宿了。趁着苏御去洗澡,吴比朝澡堂瞄了一眼,确保苏御没发现,开始翻箱倒柜找答案。
终于在床头柜找到了那几张狗啃过似的答案纸,以及一个眼熟的红本本。
苏御洗了澡,脑袋上还挂着条毛巾,进来看到吴比手里的东西,下意识地就要去抢,却被吴比躲开。
“我的学生证,怎么在你这?”吴比晃着小红本不怀好意地笑。
“我...捡到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吴比笑了:“苏御,你哪都厉害,就可惜太乖了,连撒谎都不会。”吴比揪苏御的脸蛋。“脸都红了。”
苏御甩开吴比的手:“爱信不信。”
“以示公平,我也要你的。”
“不行!”苏御推着吴比出来洗澡。
站在窄小的洗澡间,吴比往脑袋上抹泡泡。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和苏御的关系很奇怪。甚至有点像...
谈恋爱。
想到这吴比挠挠后脑勺,傻笑一下。想什么呢。
吴比回到房间的时候苏御赶紧闭眼装睡,他小心翼翼爬上床,被苏御拙劣的演技逗笑。
对着苏御的耳朵吹气,吴比小声说:“别装了,我刚看到你睁眼了。”
苏御依旧没答话。
“苏御,你觉不觉得,我俩现在,有点像在...”吴比凑近。“搞对象啊。”
“你说是不是?”
苏御没敢答话。他不想否认,也不敢承认,他装哑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苏御默默抓紧手边的床单。吴比手指轻轻掠过苏御的眼皮。
“你知不知道,你装睡的时候,眼皮在抖啊。”
听完,苏御认命般睁开眼睛。吴比笑笑,转头躺下睡了,留苏御一个人心猿意马。
13
没多久就过年了,苏御家门口贴上苏家新写的对联。朵朵写的福字胖乎乎的,被倒着粘在门上。
苏妈找苏御过节,苏御拒绝了。苏妈让吴比回家,吴比也没理。她一个人坐在别墅里,满桌子十多个菜,她一个人吃。她对自己默念这挺好的,但她心里也知道,这一点都不好。
吃过年夜饭,吴比和苏御跑到房顶看烟花。长街喧嚣,好多小孩儿举着呲花在跑,其中还有朵朵。烟景繁华,耀眼璀璨,不愧是北京。北京焰火“禁改限”,终于又看见城里的烟火气。
苏御抬眼,斑斓的色彩在他瞳仁里绽放,看得吴比心软。
气氛正好,连月亮都是暧昧的颜色。
吴比手指轻轻抓住屋顶的瓦片,上半身倾过去,和苏御在咫尺之间。
“苏御。”
“嗯?”
“我可以亲你吗?”
苏御深吸了一口气,他该答应吗,还是该拒绝?他的犹豫早替他做好了选择。
当没听见没有回话,苏御眼睛却不自然地看向远处。吴比读懂了对方的暗语,凑了过去。
两分钟过去了,吻还没落下。
吴比在苏御的脸颊旁边纠结,仿佛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
这小子搞什么…
“要不换你亲我吧。”
苏御迷惑。
“你有病啊?”
苏御站起来拍拍屁股要走。吴比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一把拉住他手腕。
顺势低头看,苏御看到吴比湿漉漉的眼睛,像巷口的流浪小狗。苏御真是拿他没办法。
往下边看一眼,确保没有人看见,苏御弯下身子,一个吻轻落在吴比侧脸上。
吴比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他第一次知道心快跳出胸口是什么感觉。
有些害羞,吴比用手捂住自己的口鼻,抬高眉毛看着苏御。
还真是可爱…
苏御的心被一下击中了。这下他确定,自己对吴比的占有欲,是来自喜欢了。
怎么喜欢这么个家伙,闹腾死了。
苏御晃晃脑袋爬下屋顶,吴比紧随其后。
14
大年初一,苏爸和周姨新婚,得带着回家拜亲戚。地方远,苏御不想多花他的车票钱,就拿吴比当幌子,说要陪他。
在车站把三个人送走,苏御看着火车尾巴有些落寞,他终究又被剩下了。
然而还没等苏御难过五分钟,吴比就在车站上遇到了几个个七八岁的小朋友,也不知道他和人家聊了什么,那几个孩子开始叫他大哥。苏御连忙无奈把他拉走。
“大哥去哪啊?”
“回家了,江湖再见。”吴比倒着走挥手,有种伯牙子期分别时的悲壮。
苏御全程扶额,抓住吴比衣领,拎小狗一样把他领回家。
吴比知道苏御难过,所以想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开心些。很明显,苏御吃这套。
今天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吴比壮着胆子要抱着苏御睡。
他把手放在枕头上,让苏御躺上去,胸口和苏御的背只差几公分的距离。苏御有些不自在,只把双手抱在胸前,听见吴比在自己后脑勺呼吸的声音,他耳朵有点热。
“等一下。”搂着躺了一会儿,吴比突然喊一声,坐起来去找什么东西。
苏御莫名其妙地看着吴比,见他找来一本书。
吴比把书放在自己下身前面,再次和苏御躺下。
“你干嘛?”苏御不理解,他感觉到屁股后面是方正的书壳。
“避孕。”
吴比欠了一嘴,被苏御按着打了三分钟。
两个人搂着睡,睡着了后苏御的脑袋不自觉地贴在了吴比胸口,吴比下意识地搂住对方肩膀往自己怀里拢了拢,那本书早不知道被踢到哪去了。
第二天起来,吴比手是麻的,他在床上翻滚胡闹,问是不是要被截肢了。苏御也不惯他,拿出一把美工刀说现在就可以做手术,吓得吴比一个弹射坐起来。
苏爸自小不让苏御进厨房,说小孩儿就该好好读书,这些杂事他能来。苏御其实不太认同,毕竟老爸做的饭实在只够人活着,和好吃俩字儿差得远。但他确实也就没怎么学,如今两个人待在家里只能煮面。当然是苏御来煮,你不能指望吴比这个少爷能养活自己。
吴比饭量大,夜里都快睡了,肚子又咕噜叫一声。苏御白他一眼,又从床上爬起来去开厨房的灯。
热腾腾的面煮好,苏御喊吴比过来,屋里却没人应。他端过来,却发现趴在床上的吴比睡着了,脸还朝着厨房的方向。
见状,苏御伸手就想给吴比后脑上来一下。但看到对方头上呆毛立起来,苏御凑近吹一下,头发在风里细细地晃。勉强原谅他了。
苏御爬上床,下巴枕在手臂上,端详吴比乖巧的睡相。吴比睡着了不闹腾,睫毛微颤,鼻头圆圆的,半张脸埋在床单里。苏御伸手戳一下,吴比脸蛋凹进去一块,看得苏御心痒痒。
黑夜容易让欲念滋长。苏御凑近吴比的睡脸,亲了一下嘴角。触感软软的,苏御难以描述出来,他咂摸一下,没有味道,却莫名甜丝丝的。
15
吴比去买影碟的时候就被大妈塞了一本。他随便翻了两下,皱皱眉头,心问什么玩意儿。
“老板,买碟子。”
吴比新买了DVD在出租屋里,打算等下找苏御来一起看。最好是买点恐怖片,这样苏御说不定不敢回家,还能在他这住一晚。
“买什么样儿的?”
“好看的就行。”吴比翻一下摆成排的碟片。“最好是吓人的。”
老板被描述搞得云里雾里,低头看到了吴比手里封面是美女的杂志,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哦,那种啊。跟我来。”
老板把吴比领进屋里,掏出角落一堆没有封皮的光碟。“这些都是。”
吴比看上边也没有封面,看不出来里头是啥。
“怎么连个壳儿都没有?”
老板送他一个你这不是废话的眼神。“这几个,卖的最好,要不要?”
吴比挑眉。“行吧,不好看我得来找啊。”
“放心,包你满意。”老板拍拍胸脯。
当天夜里,吴比把苏御叫到出租屋里,两个人还买了一堆吃的,零零散散铺在床上。苏御吃着锅巴,看吴比弄自己也不怎么熟悉的机子。
吴比噌地跳上床,苏御听见床板不堪重负的声音,埋怨他动作小点。
为了专心看,俩人灯也没开。苏御动作随着画面移动,慢慢停滞住,面色有些凝重。
吴比也感觉到不对劲。直到视频来到了重头戏,吴比嘴里吃的直接喷出来,眼眶都快兜不住眼珠子了。
吴比飞过去按碟机,却因为不熟悉没立刻把光盘退出来,整个房间里不可描述的声音,让两人度秒如年。
碟子终于被吐了出来,吴比松口气,心虚地回头看苏御。苏御脸有点热,正在战术喝水,不好意思看吴比的眼睛。
吴比说要带自己看的好看的片子,居然是这个。他是什么意思?
苏御用手掌给脸扇扇风,大脑在飞快运转。
吴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脑子快死机了,他感觉能闻到自己脑细胞过载散发出的糊味儿。
“那个…”苏御打破沉默。
“你是想…做吗?”
吴比瞳孔地震。
16
苏御整个人陷在出租屋的小床上,房间很安静,只听得床吱呀响和吴比在他身上起伏的喘息。
他正和自己伦理上的兄弟,偷尝少年人的禁果。
这事做起来和苏御想象得很不一样,吴比动作很笨,苏御也同样生疏。汗打湿了背,床单也变得黏黏的。
吴比整个人都红了,吊坠落在苏御锁骨上,有一小丝冰凉。
苏御缩一下腿,感到下边被撞得难受,皱了皱眉头。他实际上并不觉得享受,可能方式不太对,只觉得涨得慌。
但他只要看到眼前是吴比害羞得不敢看他眼睛的脸,就感觉幸福到快死掉了,所以他不在意这些。和吴比的肌肤相贴,苏御皮肉下的血液就滚烫起来,伴随着心脏咚咚地狂跳,他的理智早就抛到云雾里了。
他支起脖子去够吴比的唇,被对方温柔地回应。这个吻变得越来越热烈,到最后苏御只能被压进枕头里承接。苏御搂住吴比的脖子,吴比抓住苏御的手腕。手指在肌肤上摩挲,苏御不经意发出一声闷哼,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分外明显。
有些尴尬,苏御睁大眼。吴比却被逗笑了,撑起来看苏御表情。
苏御眉毛拧在一块儿,抽回手臂挡住眼睛。
“不准笑!”
闻言吴比被可爱到了,笑着把脸窝近对方脖颈。下一秒,他拿开对方手,压在两边,吻上苏御微红的唇,没什么技巧地在对方口腔里乱探。苏御也张开嘴予取予求。
苏御想喊吴比的名字,却腾不开嘴,只能全身心地接受吴比笨拙却诚挚的爱怜。
一切结束,吴比让脱力的苏御趴在自己身上,问他难不难受。
苏御贴在吴比胸口。“我想下次在上面试试。”
吴比听完很挫败。自己…这么糟糕吗。
苏御见对方没回话,抬头看一眼:“白痴,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比眼神复杂地看向苏御,把苏御逗笑。苏御看着顺毛的小狗,心化了,撑起来亲一下。
“只是觉得你可爱,想欺负。”
听完苏御的话吴比又脸红了,纯情的样子让苏御投降。
17
“第三排的男生往前走,被挡到了。”摄影师伸手示意,人群里发出一阵爆笑。
男生受伤地从台阶上走下来,默默垫了垫脚。
苏御和吴比站在最后一排,夏天的风吹乱他们的头发,吴比伸手给苏御理流海。
“准备好,三、二、一。”
“茄子!”
快门按下,又定格了多少少年的青春。
吴比悄悄在袖子里拉苏御的手,苏御转头看他。吴比和他对视,嘚瑟地撇嘴晃脑袋,把苏御看笑了。
“你以后要去哪儿啊?清华,还是北大?”吴比追在苏御后边问。
“不知道,或许吧,你呢?”
“我打算当空军什么的,到时候天天来接你下课。”
“你当兵,哪能天天见我?”
“啊?”吴比有点失望。“那我换一个。”
闻言苏御推他脑袋:“白痴啊你,前途不要了?”
接着走了两步,苏御回过头:“到时候换我去找你。”
这是苏御能说出的最诚挚的情话。
苏御站在学校的林荫道正中央,戴着眼镜,显得有书卷气,婆娑树影晃在他身上。他向吴比许下承诺时说话声音很轻,却每个字都很清晰,他已经把吴比放进自己的余生了。
18
考试的那天下雨了,天气阴凉,窗外沙沙的雨声莫名有些利于思考。从考场里出来,苏御莫名有些不真实感,好像只是经历了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测验,他撑着伞,站在考场门口等吴比。
车轮碾断地上掉落的树枝,一辆黑亮的轿车向苏御缓缓驶来。雨刮器在车前窗上划出水纹,苏御定睛看清车里的脸,是吴比爸爸。
吴爸摇下车窗,淡淡向苏御说:“叔叔可以找你聊聊吗?”
坐在安静的咖啡馆里,苏御有些不自在,他没来过这种地方,即使棉麻的沙发很软,苏御依旧感到如坐针毡。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不好的预感。
吴比爸爸不愧是做大生意的,气场很强,坐在苏御对面慢悠悠喝咖啡,竟然有种威压感。他和苏御客套两句,苏御不习惯,让他开门见山。吴爸闻言也把咖啡放下,不再兜圈子。
“叔叔希望,你和吴比,能分开。”
苏御手指悄悄在抠沙发手座,心里有点慌。
“吴比交什么样的朋友,叔叔也要干涉吗?”他暗地里吸一口气。“我不认为自己是不好的那一类。”
“只是朋友吗?”吴爸眼镜片后的眼睛抬起来,有种勘破一切的可怕。
看得出来,吴爸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吴比以后会继承我的一切,你真的觉得,我会放任他胡来,对他一无所知吗?”
“之前怕影响你们高考,我没有管。我可以当不知道,但到此为止。”吴比爸爸看着苏御的眼睛。“苏御,你是个聪明孩子,你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苏御能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起伏,脑子懵了一会儿,但只是一会儿,他很快反应过来。
“您派人跟踪他?”
发现苏御并没有被自己绕进圈子里,吴爸身子往后靠了靠,微眯眼睛打量自己对面的少年,一张稚气未消的脸庞上偏生一双坚毅的眼。
“吴比知道,又该跟您闹了吧。”苏御淡淡说出口,把吸管放到嘴边。
“我既然跟你妈妈结婚了,你当然也是我的孩子,不管你需要什么,我肯定都会满足你。”觉得筹码还不够,吴爸甚至补一句:“哪怕是吴比以后能得到的,你肯定也能分一份。”
上亿资产的诱惑,任谁人都会动心,吴爸一直觉得自己深谙此道。
只可惜他遇到的是苏御,是还未曾受世道浊染的少年。少年不懂钱生万物,不懂权势滔天。
如果一个人28岁,他或许会权衡利弊,做出被称赞为聪明或理智的选择。
但苏御18岁。
他只想和吴比在一起。
“我想要的,只有吴比。”苏御直视男人,丝毫不怯。“我喜欢他。”
终究还是把这种话挑明了,吴爸一点不开心。
“你们懂什么是喜欢?就吴比那臭小子,我不给他钱,他能饿死自己,你能指望他什么?”
听到这样的话,苏御皱着眉,难以置信。
“吴比他真诚善良,对他好一点,他就恨不得掏一颗心给你。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能依赖他。”苏御提高音量。“就是这样的他,值得我的喜欢。”
“喜欢能当饭吃吗?更何况你们是两个男的。”吴爸绅士的面具慢慢垮掉,开始表露出情绪。“以后别人问起你们的关系,你们是说,还是不说?以后吴比继承了公司,你希望所有员工都知道他们老板是个同性恋吗?”
“他想考空军,不想做生意。”
“我看你们是病了。”吴爸开始揉太阳穴。“我问过了,这病能治,我和医院那边打好招呼,过两天你们就去。”
“病的是你,是你对吴比变态的掌控欲!”苏御抓起书包站起来,平静了一下。“就算是他父亲,听到您这样说我也很不高兴。我想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苏御转身就走,分外决绝。
而这时,考完试的吴比还站在考场外等苏御。考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三两,校门很空。看到苏御从远处走过来,竟然没打伞,吴比赶忙跑过去。
“你不是带伞了吗?没淋坏吧。”吴比拿袖子擦掉对方脸上的雨水。
苏御抬眼,眼眶红红的,像刚受了委屈。
“怎么了?”不会是没发挥好吧。
“没事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会有多糟的。”吴比手指抚摸苏御眼角,他可真是心疼死了。“不难过了,好不好?再这样我都要哭了。”
苏御把脑袋抵在吴比肩膀上,两个人在伞下轻轻靠着,地面积水溅出阵阵涟漪,两人倒影在水面上荡漾。
19
“苏御,过两天咱去旅游吧?”吴比见对方回家还是闷闷不乐,想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苏御反应慢了半拍。“哪来的钱啊?”
“我的零花钱啊,够咱们出国逛一圈儿了。”
“那不就是你爸的钱么。”苏御脸黑掉。“不去。”
吴比还打算再劝劝,却发现今天的苏御格外硬气,就闭了嘴。
夜里苏御睡在出租屋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一遍遍过白天吴爸的话。吴比发现了,伸手搂过苏御的腰。
“睡不着?”吴比不安分地摸苏御腿根。“陪你说说话?”
今天的苏御没有跟他犟,乖乖在他怀里被他动手动脚。
“吴比,你想过以后吗?”苏御轻抚吴比的手臂。“我们的以后。”
“多久以后?五年,十年?”
“一辈子。”
“等毕业…我估计就上班儿了,至于你嘛,肯定还要读研究生,说不定还要读博士,我就供你读书,养着你。”
“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咱就去国外结婚,地方我都看好了,就去荷兰,网上说那里是头儿一个合法的。你要乐意,咱就去国外定居。要想回来也行,就在你上班儿附近买个大房子。”吴比想了想。“还得给你爸和周姨买一个,要不咱先给他们买吧。”
听到吴比在跟自己打商量,就好像俩人真要过上日子了一样。
“然后呢?”苏御喉咙有些干涩。
“还然后啊?咱俩又不能生孩子,实在不行,领养一个?”吴比撑起来看着苏御的侧脸。
“要是有人问起来咱俩的关系,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呗。”
“要是他们觉得咱有病呢?”
“我管他呢,谁敢说什么,我揍他。”
苏御被逗笑:“那要是打不过呢?”
“打不过我就阴他,小爷有的是手段。”
“那如果是我们最亲的人,就像我爸、你爸、周姨...”
吴比突然噎住了,他皱皱眉头:“你怎么会这么想...”
吴比脑子其实也很聪明,转了转就猜的差不离了。“不会是...我爸,找你说什么了吧?”
苏御眼神闪躲。“没有。”
“怪不得你今儿怪怪的。”吴比把苏御掰过来。“你别听他一天到晚大道理一堆,那就是一只老狐狸,都是谈生意练出来的。你可不许瞎想,把我甩喽。”
“我怎么可能舍得...”苏御声音越说越小。
听完吴比很满意,抱着对方使劲折腾。
20
当天下午,苏御在院子里帮忙洗菜,吴比就匆匆忙忙赶了回来。见到吴比,苏御当没看到。吴比立马凑过去帮忙干活。
“你手洗了吗就碰?”苏御打吴比的手。
“不是吧,真生气了?”吴比小脸凑过去。
“生什么气啊,咱俩熟吗?”苏御只顾着摘菜叶子,把不要的烂叶甩地上。
吴比叹了口气,过去把苏御的手拉过来,从屁兜里掏出来一沓票子。
“干嘛给我钱?”
吴比得意地晃脑袋:“这可是哥自个儿挣的。”
苏御的眼神突然就变化了。“你做什么去了?”
“打零工啊,又上货又送菜的,累死了。现在回来,你还不理我,可把我委屈死了。”吴比噘着嘴等安慰。
“你又不缺钱,打什么工啊?”苏御赶紧看吴比身上有没有受伤,才发现手臂上有几个撞青的痕迹。
“我不是说要带你旅游?你又不乐意花我爸的钱,我就自己挣咯。”
苏御眼睛一下就热了,开始有些模糊,看不清吴比的样子。“你怎么这么笨啊。”
“那肯定没你聪明。”吴比傻呵呵乐一下。
苏御抬手擦一下眼泪,攥紧手里的钱。
他到底该怎么办,没有吴比,他好像活不下去了。
真是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不理智地把一个人看得比生命还重。可他只觉得自己好似生来心上就有块空缺,而吴比将它刚好填满了。
21
那天晚上,吴比记得很清楚。月色雾蒙蒙的,躲在轻云后边,巷子里的灯光也模糊到看不清路,苏御爸爸来的时候是打着手电筒的。
苏御正坐在沙发上,吴比从背后抱住他,手在苏御睡裤里乱摸,苏御一边被弄一边喘,眼睫跟着吴比的动作微微发抖。
“苏御!”
被爸爸突然的喊声吓了一跳,苏御和吴比赶忙分开来。吴比把衣服理好,先去开门。
“叔儿,您怎么来了?”
看的开门的是吴比,苏爸没有回话,眼神在地下游走。
“苏御,穿好衣服,跟我回家。”苏爸不是商量的语气,把苏御也搞蒙了,看了一眼吴比,跟在爸爸身后回家。
苏爸一个人拿着手电在前边走,没有跟苏御讲话,不似平常的样子。
“爸,怎么了?”苏御小心翼翼开口。
苏爸保持沉默,直到苏御躺回家里的床上,才对着苏御说:“以后,吴比就不要再来家里了。”
苏爸声音很轻,苏御却听得清楚。父亲的面容有些憔悴,甚至可以算得上沧桑,苏御有种不好的预感。
“爸…您,知道了?”
苏爸没有生气,反倒很愧疚:“苏御,是不是爸爸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你才生病的?爸爸不求你大富大贵,就求你健健康康,咱明天就去医院治病,好不好?”
苏御心口好像被什么刺中了。“我们没病。”
“这是病,不正常的,咱不犟,去治病,爸砸锅卖铁也把你治好咯。”
苏御委屈,眼睛掉一颗眼泪。“我只是喜欢他,跟您和周姨一样,为什么不可以?”
苏爸见讲不通,沉口气:“不准再见他,不然,就当没我这个爸。”
苏爸语气狠,动作却轻,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何尝不知道吴比是个好孩子?但两个孩子不懂事,大人不能任由他们胡闹,吴爸见过世面,他一定能帮两个孩子把病治好。
第二天生拉硬拽,苏爸把苏御带到了吴比爸爸特约的医生那儿。
医生说国际上已经不再把这个当作精神疾病来诊治,但还是有些医生会根据病人的需求采取一些措施,在取得了苏爸的同意之后,医生让苏御躺在床上,被贴满了连着电线的仪器。
病床对面的电视放着男人裸身的画面,看得苏御直皱眉。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喜欢吴比一个而已。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电流就从贴片上传过来,疼得苏御乱叫,苏爸在门口就要闯进来,却被护士拦住。
电击了一阵,机器停一下,还没等苏御修整过来,第二轮又开始了,他疼得直叫唤,在床上乱滚,却因为被固定了逃不开。他在一阵又一阵刺激里逐渐脑子不太清明,有些麻木了。
突然病房被撞开,苏御脑袋上的东西被人扯下来。苏御眯起眼睛,看到的是吴比的脸。
“看什么看,扯坏了老子赔你!”吴比恶狠狠对上前阻止的护士吼出来。
“苏御,苏御!你别吓我,你要死了老子就跟你殉情!”吴比说着傻话,眼泪跟着掉下来,嘴瘪成一条线。
“你才要死,咒我呢。”苏御弱弱道。
看到苏御回自己话,吴比松口气,一把抱住他。
“叔,是我要喜欢苏御的,他是被我骗的,就算病也病的是我,别折腾他,我求您了!”吴比半跪在苏御床边,说话的声音带哭腔,有些许沙哑。
苏爸没想过这种场面,看着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儿子虚弱地躺在白床单上,却还是努力伸出手来抚吴比的脑袋。吴比委屈,紧紧抱苏御在怀里,感觉来俩人也掰不开。苏爸突然茫然了,他哪里舍得让苏御受一点儿委屈,但为了让苏御治病也还是狠下心来,听到苏御在里头叫唤,他恨不得让自己来受这个苦。
但如今,倒是吴比这毛小子头一个站出来把苏御护着。病的真的是孩子们吗...他有些看不清了。
“不治了,咱回家。”沉默了很久,苏爸缓缓开口道。
病就病了,只要身子没问题,每天开开心心的,别的都不重要。
吴比刚帮忙把苏御扶起来,病房里就先后进了三个冷着脸的男人,他们是吴爸的人。
吴比到医院当然不是偶然,他也是被带来治病的,不过吴比可没有这么乖,看到医生打算给他开药和做诊疗,随便找了个机会就溜掉。吴爸特意找了三个壮汉守着,免得吴比犯浑,哪成想这小子直接从厕所的窗户翻出去了。
本打算直接走掉的吴比从走廊的小窗看到了苏爸的背影,他心里打鼓,走近了去,到走廊就听见苏御的叫声,吴比一瞬间眼睛就红了。怎么对付自己没所谓,但敢动苏御,这事没完。
“滚开,别惹老子。”吴比扶着苏御,三白眼上挑,对着贸然进来的三人充满敌意。
“吴比,我们也是工作,别为难我们。”
顶一下腮,吴比站直身子:“我要先送他回去。跟你们吴董说,我要见他。”
“不用了,我来就行。”
苏爸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吴比愣一下,手就空了。苏爸复杂地看吴比一眼,舌尖搅着像要说什么,张张嘴还是把话吞进肚里,扶着苏御走了。苏御靠在爸爸肩头回头看吴比,吴比冲苏御摆摆手,示意他先回去。
知道吴比是来质问自己的,吴爸脸沉着没有表情。跟儿子面面相觑,吴爸才发现吴比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他甚至要抬头看他。
“为什么去找苏御他爸?”
“那是人家儿子,难道没有资格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吴比吸了口气,“今天苏御被电击了,你要把他电傻吗!你想要他死吗!”你知不知道,苏御那颗聪明脑袋,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资本。
闻言吴爸皱下眉头。“电击?”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也被...”
“没有,也就苏御傻,以为他爸不会害他。”
“你意思是我害你吗?”吴爸动怒,拍一下桌子。
“不是吗!让他们给我开莫名其妙的药,把我锁在床上,你是嫌我碍眼,让我早点去陪我妈是吗!”
吴爸闻言一个巴掌打下来,被吴比抓住手腕:“你现在已经打不过我了。”
手被抓住,吴爸看着吴比咬紧牙关怒视自己,心中生出万种悲凉:“我怎么…把你教成这个样子。”
听完吴比眼神黯淡,把父亲的手放下。“你教过我吗?”
“只有我妈,她教过我。”吴比眼神闪了闪。“还有苏御。”
“苏御,比我的命都重要,你不准再动他。哪怕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吴爸听完吴比的话,脱力瘫坐在办公椅上。原来吴比一直在意着,在意父亲的缺席,在意母亲的离场。吴爸很生气,却更伤心,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局面,他只是一个害怕孩子走上歧路的父亲,却被对方深刻地讨厌着。
22
夜里一点过,苏御听到窗户那儿有动静,他睡眠浅,一会儿就醒了,朦朦胧胧看过去,窗户上一张人脸,把他吓一跳。
是吴比。苏御差点叫出来,却还是硬用手捂着嘴巴没发出声音。
“你怎么来了?”苏御压低声音。
吴比指指墙头,老地方过来的。“我怕你心里难受,又怕吵醒你。”所以就在窗户外边堪堪看着。
“我比较担心你。”苏御手穿过窗户,摸吴比头发。
“怪我爸,不知道跟叔说了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人动你。”
闻言苏御沉默。
“别怪他,他其实很在乎你。”
“…我知道。”以爱为笼,压得吴比喘不上气来。
“这几天...咱先别见了,别又惹你爸生气,他耳根子其实挺软的,别老跟他对着干。”
吴比圆圆的眼睛抬起来,水汪汪的:“叔还会把你送去医院吗?你别二愣子一样又去了。”
听完苏御笑一下,手指蹭蹭吴比的脸:“我爸心软,不会的,我又不傻。”
手覆上苏御手背,吴比轻吻一下苏御手心。夏季的夜风搅乱两人的头发、灯光和树影。
周姨因为先前的经历,对夜里的声音格外敏感,听见墙瓦挤压碰撞的声音,她一下就醒了。眯着眼睛,周姨微微坐起身来,透过窗户看到苏御屋子前面有个人影。
“吴比?”周姨暗暗念叨,确定院里的人是吴比之后看了一眼身旁的苏爸。看到苏爸闭着眼睛,周姨叹口气小心翼翼又躺回去,假装没看见。
而苏爸,睡眠也没那么浅。他醒了之后不敢睁眼,权当什么也不知道,耳朵里却能听见院里两个孩子依偎取暖的声音,像夜里的一丛暗火,他狠不下心去熄灭。
苏御等到爸爸进厨房,拿着手机跑远去接。
“苏御,去你窗户那儿,抬头。”
苏御听话向上看,看到从吴比的出租屋延伸出一颗高高的树来,树荫几乎能投进苏家院子里。吴比坐在树上,靠着一根粗大的枝干,向苏御这边招手。
“以后,我就在这儿看你。”他竟然生生搬了颗树来。看着他的傻劲,苏御笑了。
“有病。”苏御骂里带笑,冲着树上的吴比也招了招手。
23
“苏御,我拿到录取通知了!”吴比拿着手上的红纸冲苏御这边奋力晃,几乎就要从树上站起来。
“你注意安全。”苏御看到傻小子脚下不太稳的样子忙不迭说一句,眉毛微微搅在一起。
“不夸夸我?”
“真厉害。”
“我去那边读书,不要太想我。”吴比翘了个二郎腿靠在树上,眯眼睛看远处小小的苏御。
“好,我保证不想。”苏御故意逗他。
“你敢。”
“那你要我怎样?”
“不多,每天想我两遍,起床想,睡觉想,要是能梦到就更好了。”吴比摇头晃脑地信口开河。
苏御伸手想去触碰从吴比院子里投下的树影。“嗯,每天想,不止两遍。”
八月底,槐花早不开了,金桂开始冒花骨朵,到了吴比该去上学的时候。临走,苏御想去送,找周姨帮忙瞒苏爸,悄悄跑出门一阵儿。他站在槐石巷岔口,脑子里过等下要说的话,第一次觉得脑子不够用,几句话也记不清楚。
然而此时的吴比,正站在苏爸面前,说着昨儿夜里排演无数遍的话。
面对吴比,苏爸不知道该有什么表情,就只能手里攥着刚还在摘的大葱。
“叔,我知道您可能不愿意见我。但我一定要您知道,在我心里,早把您当亲人了。”吴比握紧手里的行李箱,像怕犯错一样。“我是真心喜欢苏御,不是生病,也不是闹着玩儿。您和我爸也肯定不信,觉得我们什么都不懂,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我会努力去配得上他,他在我这儿,不会受委屈。”
“你...”苏爸有些不知所措,妄图打断他。
苏爸站在原地,低头看手上的葱,已经被他揉烂了。他坐到苏御窗前的石阶上,埋头瞎想,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坐很久了,他身上却不热,阳光也不晃眼。一抬头,才发现是从吴比院子伸出的树影把他遮挡住了。
这才两年,毛头小子,竟然就长成大人了,已经想成为一颗遮蔽风雨的树了。
24
吴比去吉林读书,苏御留在了北京。
吴比说自己想他了,哄苏御给他寄照片,苏御拗不过,给他发了毕业时候两人的合照。吴比把照片打出来揣兜里,有时候会掏出来亲一口,被苏御知道了,连骂他少发病多吃药。
脑子聪明,长得还好看,苏御在学校里就是个香饽饽。知道了别人对他对象如狼似虎的心思,吴比急坏了,过了几天,苏御就收到一块手表。纯白的手表看着挺时髦,应该是值钱货,上边刻着四个大字:名草有主。
嘴上嫌弃,苏御还是把表戴上,按吴比的话说,挡桃花。
吴比买的表是情侣款,因此他的室友很快知道了吴比不是单身的事儿。他们嚷嚷着要看嫂子照片,吴比把苏御照片拿出来的时候,整个寝室都沉默了。
“不好看吗?”吴比看他们的反应有些不高兴,他坐着,半个身子靠在墙上,两只长腿大张,随时给你一脚的架势。
“好看好看!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几个人忙点头,几双眼睛隔空送情报,里头传递的内容差不多能写一本书。
吴比没什么概念地出了柜,身边开始有些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流言满天飞,最后导员也来找吴比谈话。吴比气不打一处来,跑去找苏御诉苦。苏御却看得很开,让吴比以后低调些,同时擦亮眼睛,交些真心朋友。
因为流言没了一个代表演讲,吴比终于真正感受到这个世界不是一腔热血就能走到头的。在苏御的安慰下,吴比第一次懂得了变通,不主动提他和苏御的关系。
他心里不好受,觉得这样挺怂的。
“有的时候,改变不了世界,就只能顺着它。这不是怂,是生活的智慧。”
25
不只他,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那年春夏之交,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自己漫长岁月里毫不起眼的一天。
南方地震,顷刻间地动山摇,数以万计的生命终结在他们自以为平常的一天。
食堂的电视里放着灾区的图像,画面分明是彩色的,吴比却只能看出黑白灰来。断壁残垣,了无生机,看得吴比直皱眉。
窸窸窣窣的,食堂到处是讨论这件事的声音。
“我们要去南方赈灾,有人报名吗?”这天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教室的门口,郑重地说出这句话。
教室里的学生窃窃私语,还没把信息消化完。
“我。”坐在最后排的吴比举起手。那时候的他其实还没意识到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他只知道有人需要他。
见到吴比举起手,几个同学也受鼓舞一样。
“还有我。”
“加我一个。”
陆陆续续,教室里的手臂举起一片,像能撑起一片天幕。
“我们不收独生子和单亲。”赈灾队长拿着吴比的请愿书,面带难色。
“我有个哥哥,叫苏御。”吴比眼神闪一下。“我爸再婚了,所以也不是单亲。我能去。”
“你需要跟家人商量一下。”队长把请愿书递回吴比手上。
26
“我已经快到了。”吴比抬眼看了下周遭的环境,已经开始有房屋倒塌的残迹了。
“你到底…还有没有把我当你爸爸。”吴爸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这么脆弱。“算爸求你,快回来。”
吴比听到爸爸这样的语气,心里突然软下来。
“…爸,虽然没说过,但我其实一直挺佩服您的。”吴比低头扯他路边找来玩的野草。“能把公司开得那么大,很厉害。”
“但我觉得我也很厉害,虎父无犬子,我现在要做的事,能救人命。我敢说,比您做的那些厉害多了。”
听到这些话,吴爸心揪着疼:“只要你回来,你和苏御的事,我同意了。他爸那边,我也可以搞定。只要你回来!”
苏御…
吴比听到这个名字恍惚了一下。
“爸,别告诉他。”
“你不回来我现在就去找他!”
“爸!”吴比打断父亲的话。“这么多年,您还是不太了解我。等结束了我就回去,您照顾好自己。”
说完,吴比把手机拿下来,纠结两下,挂掉了。他抬头看外边满目疮痍,好像一瞬间长大不少。
27
物资匮乏,灾情严重,吴比和其他志愿者们没日没夜地救援。
饿了泡面,这都算是条件好的时候。他们把开水直接倒进袋儿里吃,因为没有碗筷,同时能省水。困了席地而眠,随便靠在个东西上就是枕头。有次吴比太累了,吃着东西就睡着去,等醒来的时候发现面打翻了一半,可把他心疼死。
帮忙运输物资的时候,吴比在非重灾和重灾区间两边跑。不知道余震会不会来,人们不敢睡家里,只能躺在路边。有些小孩儿还什么都不懂,和几个同伴站在路边玩跳水坑。大人们晚上坐在一起谈论地震最新的近况,白天帮着救援队去废墟里挖人。吴比累了坐在路边,几个小孩儿你推我我推你地给他送水喝。他接过水瓶笑着跟他们说谢谢,抬头看满天星斗,头一次开始思考“意义”这两个字。
想到一半,远处有人举着灯喊他,吴比赶忙跑过去。
抬过太多尸体,见过太多失望,吴比的心境日渐麻木沉重,却又被一次次高喊出的“这里有人”牵动着希望的神经。
苏御对抄答案的吴比说过,学习要脚踏实地,做人也是,因为这样会更有安全感和底气。他却没想到这句话也能用在这里。
震区的土地并不值得信任,地面张着深渊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你,茫然和恐惧蔓延,从脚底直穿灵魂。失掉了脚踏实地的安全感,成片的人群飘忽忽地站在空旷的土地上,好像找不到根,他们回不成家,心也跟着迷路了。
来到这里后吴比每天都会哭,却不是因为脆弱。
这天下午很热,汗水流进眼睛,吴比感到火辣辣的疼。好不容易看清路,撞进吴比眼里的画面是一片可怕的凄凉。被困在废墟下边的是上百个孩子,他们花花绿绿的小书包被挖出来,在地上排成排,全沾满了水泥灰,因为外出开会而幸存的校长抱着倒下的墙根痛哭流涕。墙根有几吨重,他们一定很疼。
这么想着,吴比没忍住转身走到另一边抹眼泪。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曾经的他天不怕地不怕,觉得自己没什么做不成的事。可如今,他站在钢筋林立的断壁里,无助地看着生命消逝,见证生离死别。
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28
“先救我的孩子!”被压在水泥板下瘦弱的母亲如是喊道。
救援人员弯下去看,母亲张开怀抱护在身下的是一个小床,她的脊柱已经被压变形了,小床却只断了几根柱子,上面躺着个一两岁大的孩子。
石头被搬开,孩子被成功抱出来,母亲笑了,瘦弱的身体一瞬间泻下气来,她开始想睡了。
“别睡,机器马上来了,别睡!”吴比站在女人的旁边喊她。
“我好累啊…”她已经快回不了话了。
吴比伸手去撑起她背上的石块,石头太重,吴比的力量杯水车薪,基本没什么用,但吴比就是想试试,至少让他试一试…
“不要让孩子没有妈妈…”吴比眼睛又开始热了。“算我替他求你,不要丢下他!”
他不想再多一个孩子受跟他一样的苦了。
一个小时后,救援队的人带着设备来了,石壁终于被撬开,母亲孱弱的身子被抬出来。吴比抬着担架,颤抖着跟她说:“出来了,得救了。”
女人虚弱得睁不开眼,讲话声几乎听不见:“谢谢…”
然而在前往医护点的时候,这个母亲还是停止了呼吸。志愿者给她做心肺复苏,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吴比整个人抱在石头上,崩溃大哭。
晚上回去的时候,吴比整个儿浑浑噩噩的,茫然地躺在木板床上,掏出苏御的照片。天黑,他看不清楚,但他早把对方的样子刻在心里了,所以看不看得见不重要,他可以借月光跟着昏暗图像的轮廓描绘爱人的眉眼。怕苏御担心,吴比没跟他讲来了南方,如今可真是想他。
“...在。”吴比沉默了一阵儿才开始答话。
“怎么了?”
“没事儿,想你了。”吴比把话筒捂的好好的,防止周围的杂音钻进去。
听完苏御笑一下:“我也想。”
“苏御...我突然觉得,活着真挺好的。”吴比抬头看星星,在废墟之上发着黯淡的光。
“是啊。”苏御长长出一口气,看到桌上装钱的铁罐子,突然想到什么。
“哎,今儿我看到学校有人在筹钱,我想把生活费捐出去。”
“那你怎么吃饭啊?”
“我帮老师干活,说好了,能去他们那儿蹭。”苏御腾一只手出来点钱,有些犹豫地开口:“你那是不是还有富裕啊,要不咱一起捐吧,不过毕竟是你的钱,我倒也不是说...”
“好啊。”吴比打断了苏御的解释,低头笑一下。“你总能和我想的一样。”
“吴比,快来帮忙!”远处一个手电闪烁,志愿者们被吸引过去。吴比猛地站起来,捂住听筒,怕被苏御听出来什么。
“有事,先挂了。”
29
“抱出来!”救援队的人挤在费力撑出来的窄小空间里,一个接一个地抱出被埋在下边的孩子。
孩子们瑟缩着蜷成一团,瘦小的身子在吴比怀里快碎掉一样,他甚至不敢抱得太紧。吴比蹲下去抱人,听见一阵细小的声音,一会儿又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听错了。
“我同桌,还在下面。”吴比抱着一个小姑娘上车,小姑娘嘴巴一张一合,他听不清,凑近听好几遍才明白。
背后的废墟因为失去支撑发生了二次坍塌,吴比被轰隆倒塌的声音吓了一跳。如果再埋得深一点,就没救了。
“还有一个!”吴比转身就跑回去,抱着孩子回来的队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吴比跑到自己身后去了。
“危险!”队长看着吴比这愣头青一猛子扎进刚倒下的废墟,心颤一下,放下孩子跟着跑过去。“快去帮忙!”
吴比回忆着刚听到微弱动静的地方,徒手搬开石头,从好不容易开拓出的缝隙,看见一只带血的小手。
“孩子,听得见吗!”
昏暗里的手指颤抖一下,里头传来呛咳的声音。
“别怕,哥哥来救你了。”吴比奋力把那块石头撑开,赶过来的队友也上前来帮忙抬着。
缝隙足够了,孩子却动不了。
“我把他抱出来,你们撑着。”吴比说完直接钻进缝隙里。
他把小孩从缝隙塞出来,外边的队友接着,吴比刚打算爬出来,余光却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再让我救一个。”
“什么!”外边的队长闻言急了。
“吴比,滚出来!”
吴比没听,径直往里头爬。
“孩子,不怕,我来了。”他分明也是个孩子。
高处的碎石摇摇欲坠,因为救援掏空了下面变得颤巍巍,一颗石头从高处滚下来,敏锐的队长抬头看。
“走,快走!”
救援队抱着孩子逃窜,废墟整个往里陷落,激起一阵飞灰,迷得人睁不开眼。队长趴在地上,用手臂擦掉眼睛里的尘土,朦胧中看见无情倒下的高墙,埋葬掉世间最纯净的灵魂。
30
原来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对人刮骨剜心的。
原来最难过的,是把你的空缺填满,再把它挖掉,留下白愣愣一块。
从没离开过北京的苏御,为了吴比第一次闯到南方。然而什么都来不及。
他见到的只有吴比被砸碎的表和刮花了的合照。苏御在那块废墟上坐了好几天,浑浑噩噩的,幸好苏爸陪着。
苏御一直是个冷情的唯心主义。他不敢托付太多真心,却也相信人定胜天而非命运。爱上吴比,是他的豪赌,他以为一切都会好的。
孤注一掷,一败涂地。
断墙危险,苏御被赶到安全区,大大小小军绿色的棚子撑起来一片生天。踏足此地,有碎石、血迹和悲嚎。而这已经是吴比来过半月后的样子了,苏御不敢想,最开始究竟是怎么一副疮痍样。
“快来人帮忙啊!”一个老人家跑到棚子前手脚并用地喊。苏爸看到动静赶忙跑过去,苏御被吸引了注意,也站起身来,他周身的人群一呼百应地,陆陆续续由星点聚集成一块黑雾,围绕在一块高墙。
“三二一,推!三二一,推!”人群跟着号子使劲儿,苏御把手搭在上边一起用力,脑子里什么都没来得及想。
飞灰四散,墙壁被一点点挪开,人群被呛得出不来气也睁不开眼。
“出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手上的力气因为这句话好像又充满了,推翻墙体的动作竟然快了几分。
墙被推开,露出阴影里被墙渣沾满的头发,人群里爆发出一阵胜利的呼喊。
苏御站在人群中央,垂眼看到手掌上磨出的血痕,他直起身来,看见周围有人眼里开始含泪,有人颤抖着扶住断壁恸哭。呆愣地被一切给包裹住,苏御的心里好像什么在变化着。
苏御帮忙的棚子里都是半大的孩子,上空随时盘旋着尖嫩的哭声,听得苏御心揪。然而里头有个男孩,十二三的样子,从不哭,他爱笑。据说被救出来的时候,他冲着记者比了个大拇哥儿,苏御对他甚至有些佩服。
“苏御哥,你在看什么?”
苏御把手指从表盘上拿下来,借棚子里吊着的昏暗电灯看男孩的脸。
“看一个人。”
男孩子不理解,分明看的是表,怎么说在看人。“什么人啊?”
“再也见不到的人。”
男孩子双手撑在身后,抬头看天。“我也有再也见不到的人…他还欠我一次网吧钱,算了,当请他了。”
苏御为男孩的豁达扯个几乎看不出的笑:“真是佩服你…”
“你看,那是什么?”男孩打断了苏御的话,苏御抬头跟着看去。
“应该是探测仪…”苏御看着远处闪光的一团。
“不对。”男孩摇头。“是星星。”
男孩笑一下,把苏御的眸子点亮了。
“星星…”
像他的眼睛。苏御想。
“快来帮忙。”黑暗里传来声音。
苏御听见声音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摸下男孩的头发,往远处有光的地方走去。
31
苏御回到槐石巷,吴爸把出租屋的钥匙给了他。走进院子里,原来这棵树是长这样的,这次要碰树荫的苏御不用踮脚了。
吴比的生日,苏御是坐在树上给他过的,低头能看见自家窗户,他独自坐了很久,这次没人陪他。
十九岁的苏御,刚懂得爱一个人的含义。
十八岁的吴比,留在了槐石巷
尾声
死树被白蚁吃空,某天夜里突然就倒了,被迫地,第二天工人来把树搬走,只留下一个枯干。几月后,老师终于搬离了槐石巷。
老师其实是个聪明人,偏有些时候,显得过分的执拗。或许也是因为他念旧吧。正如师兄传来的照片里,老师书桌上还是有北野武电影的剧照。
纵使我不知道老师的执念来自哪里。
如今我正坐在十岁女儿的桌旁,带她读《项脊轩志》。诗词晦涩,女儿读不明白,我在一旁解释。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读完,我好似懂了。
私设同性可孕,男孕八月足月。
凉生本不愿这么早起床,自打入了冬,自己待产的日子越来越近,搞得自己夜晚总失眠,只有到了天蒙蒙亮的早晨,他才能安心睡下一会。
昨晚就感觉腰酸背痛肚子发紧,今天一早宝宝更是不老实,总在凉生肚子里翻身,有时动作大了凉生都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肚子的疼痛,这下躺着也是煎熬,还不如起床。
凉生简单套了一件毛衣和暖裤就下了楼,一般这个点早起的只有教皇,凉生看了眼楼下的教皇,慢慢扶着腰走了下来。
“凉生?起这么早么?不再睡会了?”在凉生的调教下,教皇的中文越来越好,语调也温柔了。
“睡不着,小家伙好动,早起来走走。”
凉生走到教皇身边,看着教皇热牛...
凉生走到教皇身边,看着教皇热牛奶。教皇转身去拿东西,凉生正在看着锅里热的冒泡泡的牛奶出神,就被教皇从背后环抱住。
“想抱老婆。”
教皇一低头把脑袋靠在凉生的肩膀上,头一转就把脸埋在了凉生白净的颈窝,自己轻轻的呼气,湿热的风让自己怀里的人不由自主地用脸来蹭自己。
“你去坐那休息,我倒牛奶。”教皇给了凉生腮帮子上一个吻,马上就把把热锅拿的距离凉生远远的。
凉生转生往沙发走,闲来无事本打算找本书看,就向书架走去,结果正在找书,肚子又传来一阵下坠和疼痛感。
“额…”凉生托着肚子,靠在书架上,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不对啊,还没到预产期呢,怎么会还肚子疼呢?
“呼…”凉生靠着书架缓缓,正巧碰上了刚下楼的艾佳。
“队长!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头晕,我…我去坐一会就好了。”
“真没事吗?”
“没事,你要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不用管我。”
抓紧把艾佳打发走,缓了一会好像又没事了,凉生还是后怕,拿出度娘查了一下。
“原来是假宫缩,看来是我多虑了。”
凉生扔下手机,去坐到了电脑前。
打开平安京问教皇和艾佳要不要三排,教皇看这架势不像是能被劝去休息的,只好克制住再越塔强杀让凉生情绪激动。
“开了开了”
过程很平静,中下两路都打出了优势,这时凉生握住鼠标的手指开始颤抖,好像…更疼了呢
下半场凉生明显心不在焉,好多次站着不动,教皇实在看不下去问了凉生一句
“凉生太久没打怎么和忘了一样?”
“李…李君赫”
凉生声音细微,明显听得出颤抖的音调,吓的教皇丢了鼠标,连忙看人。
“肚子疼…”
“去医院!”
凉生有了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包括凉生自己都没有想到。
就那一晚上喝多了,被教皇抱上了床,就有了?好歹自己也是个男的!
两个月前
“凉生……你看艾佳和今阳多恩爱”教皇可喜欢看艾佳和今阳秀恩爱,因为这样他就能自然而然的靠着自己的小辅助。
“我的AD啊,你自己多结实自己心里没数啊,你要压死我了!”凉生两只手仿佛不够用,因为教皇整个人都喝醉了压在他的身上,不时还蹭呼蹭呼。
“凉生…我…喜欢你,很...
“凉生…我…喜欢你,很喜欢。”
“好好好,咱们回基地再喜欢去,昂,是不是喝大了?外套穿上,准备回了。”凉生没法子,教皇整个人像是块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身上。
“凉生?你还不和教皇好啊?急死人了!”艾佳在一旁打趣。
凉生笑笑,没说话,他喜欢教皇,这是定了的,但是两个男人,现在外面那么紧,竞圈养殖场那帮也虎视眈眈,他不想成为靶子,也不想让教皇因为自己成为靶子,他知道教皇也喜欢自己,但自己不敢,如果真的成了,还不知会捅出什么乱子。
酒宴总算结束,结果教皇像是不受大脑使唤一样,一步不离凉生。
好不容易给拖回基地,结果一下就被教皇给压在床上。
“教皇?你干什么?唔……”
没防住,被教皇占了便宜。
“你喝多了,我帮你把衣服脱了,你先睡觉好吧,我去给你拿杯水。”
凉生和教皇一个房间,XBar和容容一个房间,艾佳则是在今阳那里没回基地。
“那俩今晚要疯?”XBar和容容听着隔壁的声音,两只单身狗互相望着,不禁叹了口气。
“不要凉生走。”
教皇劲大,一个翻身就把刚想跑的凉生压在了身下。
“凉生,我喜欢你,真心话,很真。”
“我也喜欢你啊我的AD!你喝醉了,先放开我,诶,别脱我衣服。”
教皇肯定是不肯放凉生走,嘴角一上扬又吻了上去。
可能是酒精的劲又上来了,也可能是凉生本就不排斥教皇,总之,凉生被教皇“禁锢”着,在教皇被窝里睡了一晚。
“凉生,你开门啊,你刚才答应我了今天晚上一起睡觉”教皇抱着枕头坐在凉生卧室门口不断的哀嚎
“哐”门开了,“嚎什么呢,我在里面洗澡,没听见敲门声”凉生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丝丝雾气,精壮的腰间只围着一件浴巾,完美倒三角的身材一览无遗,水珠从他的发根滴落在地板上,教皇仰头看着凉生,眼神不停的在凉生luo露的皮肤上游走,看的凉生一阵脸红,
“你乱看什么!还想不想进不进了!”凉生对着坐在地下的人喊
教皇一看大事不妙,抱着枕头一溜烟溜进了凉生的卧室
凉生关好卧室门,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教皇,不禁感叹道:到底是谁说教皇高冷的话少的,你出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教皇
“凉生,你在门口念叨什么呢,快过来睡...
“凉生,你在门口念叨什么呢,快过来睡觉了”
“凉生~你过来睡觉嘛”
“……”
凉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教皇从后面抱住了凉生,贴着他耳边委屈的说道“:凉生,你是不是后悔了,你不想跟我一起睡是不是”
“李君赫!你给我撒手!你要勒死我啊!”凉生说完就开始扒拉教皇的爪子。“我不要,你先说,你是不是后悔了”说完,教皇抱的更紧了。
“没后悔没后悔没后悔,行了吧,你赶紧放开我”
听到凉生说没后悔,教皇终于松了胳膊
“李君赫,我都说了不后悔,你还抱着我干什么!”
“啊,李君赫,你放我下来!你抱我干什么!”
随着凉生的喊叫声,教皇一把把凉生公主抱起来扔到了床上,欺身上前,说道“万一你半夜跑了,我醒了找谁去”凉生躺在教皇身下,满脸通红,撅着嘴,教皇觉得他可爱极了,忍不住啄了一口,凉生瞬间眼睛瞪的老大,还没说话,教皇又啄了一口
“你你你你干什么!”
“凉生,你怎么就不知道我的心思呢”
教皇用力的wen下去,深深的探索着,凉生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了眼,仿佛一切理所当然,他怎么能不知道他的那些心思呢,他怎么敢挑明这一切……
几分钟后,教皇松开了凉生,凉生眼角通红,chuan着粗气,胳膊还搭在教皇脖子上,委屈巴巴的样子让教皇忍不住想当场收了他,但又怕第一次吓到他,没想到的是
“李君赫!你…你把我…亲ying了…你…你得对我负责!”
教皇一听哪还忍得住,手往下顺着
“那我帮你momo好不好”
凉生脸红的跟过年贴的春联一样,磕磕绊绊的说“你…你倾…一点,我…我不会”仿佛中文不好的不是欺在他身上的教皇,而是自己
“唔,你慢点,滕…”
“李君赫!你nong得我好滕呜呜呜…”
“凉生乖,一会就不滕了,听话”
“凉生,我好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
喜欢我,我也只喜欢你,他们觉得我是神,那我就让他们知道,你才是我李君赫的神”凉生用力抱紧了教皇的腰,把头埋深深的在了教皇的颈窝里“凉生,你答应了是不是!”凉生窝在教皇的颈窝里轻微的点了点头“好,好,好,我现在就告诉大家,不对,现在太早了,大家肯定都没起床,等一会,等一会,我要让所有人都为我们祝贺”“李君赫,我好困啊”“睡吧,还能再睡一会”“你抱着我,我们一起睡嘛”“好,一起”教皇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迟迟舍不得闭眼
骑车章重新发一遍这个lof要是再屏蔽我也无能为力了
教皇做了个决定,决定留在中国。
或许知道原因的只有陆思诚和他自己。教皇想,带他的小辅助回韩。
他说教皇太鲁莽,错过了自己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个冠军。
教皇知道自己的小辅助在替自己遗憾,其实他并不遗憾。他的职业生涯,已经拿到了很多冠军,或许唯一遗憾就是没能堂堂正正打败陆思诚。
YQCB的新ad是由教皇来训练的,大概训练一个月,一个月后,教皇买的房刚好装修好,离YQCB基地大概一公里。
教皇是个富二代,比诚哥还富的二代。韩的财阀世家。
教皇低调的不像样子,就连凉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这...
教皇低调的不像样子,就连凉生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说起来这事还是竞圈养殖场爆出来的。
本人韩留学生一枚,前几天有幸进入韩某知名公司实习,董事长助理是我上司,只听他唉唉叹息,少爷不务正业。
我问“董事长有儿子吗?”
他回答“当然,不过现在跑到中国去打电竞了,董事长气的半死。”
本人也是决战平安京老玩家了,一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本人下巴都没了
“李君赫。”
别杠乖宝宝,以上都是用韩文交流的,只是方便各位看。
凉生气的半死。
艾佳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用中文煽风点火,反正教皇也听不懂。教皇哄了很久的凉生,可凉生越来越生气,看到一旁的艾佳。教皇突然想明白了,还是要学中文。
一边训练新ad,一边牙牙学语读拼音,一边哄着凉生。教皇这日子过得还算是充实。
一个月过去,教皇熟练的掌握了读拼音,手机里的字体都改成了带拼音的中文。新ad也更好的融入了YQCB。只是凉生还没哄好。他这一次是真的很生气。抓了三袋娃娃也没有起作用。所以他还是没有离开基地。
教皇有些许愁闷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把凉生带回韩呢?
事情发生在普通的一天,凉生的父母来了。
凉生的父母…岳父岳母?
教皇突然意识到,不能带他去韩一辈子,他在这里有自己更眷恋的亲人,更熟悉的语言,更依赖的土地。
凉生的母亲盯着教皇看了很久,说了一句真好。
凉生的脸窜一下的红了,苹果红。“妈!”
艾佳他们都不在,当场只有四个人。
“你别信网上的流言蜚语,真的,我俩清白的。”
凉生敢说出这话,就是因为教皇暂时还听不懂这么长的中文。
但陆思诚听得懂,教皇录下了这句话,发给陆思诚求翻译。
陆思诚的信息很快来了,教皇的视线落在那个“清白”
“阿姨,我不清白。”
也算是见了凉生的父母,也算是捅破了窗户纸在一起了。
一天平平静静的下午,教皇突然说“媳妇,跟我回韩国好不好?”
用中文说的,可见是练了多少次这句话了,但教皇喊媳妇的声音真的很苏,凉生有点忍不住脸红。
“你父母?”
“他们无所谓,只要我可以找到老婆就行,是男是女,早在知道陆思诚的时候就放弃了。”
这句更长,还是用中文,凉生更确定了,教皇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嗯”只有一个轻轻的尾音,教皇还没有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就扑着凉生亲,教皇刚刚吃过糖,还是草莓味的,弄的凉生现在口里满是草莓味,甜甜的。
“媳妇,你真好,我爱你。”
他见到了教皇真正的人气和财力。
凉生愣了很久,他的腿迈不出去了,他甚至想现在订一张回国的机票,现在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教皇看到他这个样子,没有忍住笑了笑,凉生更气了,但还是走不动。
教皇俯身,一只手托着他的腿,一只手放在他的腰处。抱起他就直接走了
#教皇凉生机场公主抱#
凉生在车上看着竞圈养殖场的帖子,脸上的红久久不能消退。
“都怪你啊啊。”
“不能怪我啊媳妇,明明是你走不动路了。”
也懒得怼他,突然想起来等会下车就要见到教皇的父母了,瞬间有点慌,教皇凑近他的脸,一个轻轻的吻落在颊边,见凉生不反抗,于是又亲向了嘴。这次的吻比以往的都要猛烈,唇齿相交,持续了好几分钟。是司机的一声咳嗽唤回了凉生的思绪,奋力推开了教皇。
教皇脸黑了下来,看着那司机。用韩语说了一句话,凉生听不懂。
“你明天不用来了。”
司机脸色很不好,可凉生现在没心情关心这个,脸红透了。
凉生见到了教皇的父母,他的父亲严肃,教皇说他只是摆着架子。教皇的母亲很和蔼,岁月没有对她起到伤害,突然凉生明白了为什么教皇长得这么俊。
教皇的父亲突然开了口,用的中文,很流畅的一句“多久结婚?”
这这这…凉生欲哭无泪,偏偏教皇和教皇母亲还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
“明天吧”教皇说的。
凉生:不约,本人被逼婚了。
教皇做过最自私的事,是让凉生陪着他一起退役。
YQCB大换血,下路两人先后退役。ZGDX也算不上多好,上单ad也在同年退役。
这一年退役的人很多,但都是因为年龄到了该退役的时候。除了凉生,按理来说他应该还有两年才退役。
凉生是在教皇一次次把他堵在墙角狂亲和每一个夜晚红了眼眶的行为中心软的。也有一方面原因是他离开了教皇给别人打辅助的状态,想都不用想,肯定很迷惑。
“凉生,我爱你。”
教皇这些日子愈来愈喜欢说爱这个词了,不知是谁教的他。教皇的每一个吻也越来越猛烈,在每一个夜晚,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持久甚至不管凉生的要求,在他的脖颈种下一个个痕迹。他的每一次求饶只会换来更猛烈的攻...
教皇这些日子愈来愈喜欢说爱这个词了,不知是谁教的他。教皇的每一个吻也越来越猛烈,在每一个夜晚,越来越疯狂,越来越持久甚至不管凉生的要求,在他的脖颈种下一个个痕迹。他的每一次求饶只会换来更猛烈的攻击。凉生终于意识到了,教皇的反常。
反常?在教皇越来越放肆的行为中,凉生得出了这两个字。可他又沉思了一番,是反常?还是本相毕露?
终于,在教皇再一次撕开他衣服时。他推开了教皇。
“李君赫,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教皇现在被撩拨的难受,一团火灭不了,用韩语说了一句“做完再说,我急。”
当然凉生听不懂,只是皱了皱眉,示意教皇say中文。
“没有不正常。”
这是教皇用中文说的,他的语调哭卿卿,听起来委屈至极,要不是凉生这几天夜夜经受摧残,他可能真的会同意继续。
“在给我一个理由前,我去我自己房间睡。”
退役了,李君赫说不好一直待在基地,太不方便了,所以找了个市中心的房子。凉生现在是明白什么叫做“方便”了。
“老婆?你忍心吗?”
“嗯,我走了。”
教皇难受,就是难受。
艾佳不理解凉生。
默契是慢慢磨合的,不理解他因为教皇退役,另一方面又觉得教皇太过了。
大家谁看不出来,他的占有欲不想让凉生为别人打辅助。他的占有欲毁了凉生的职业前途。可偏偏凉生是自愿的,艾佳恨铁不成钢。
“李君赫,不必担心。”
“我是你的专属辅助。”
求助了陆思诚,才知道原来教皇是担心自己因为他不打电竞,怕自己心里难受,在某一天突然离开他。
教皇听到这两句话时心里是疯狂的,他很多次很多次都在希望凉生不是男的,这样他可能一辈子禁锢他,他们会有一个爱情结晶,让他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但凉生给了自己安全感,他说,他是自己的专属辅助。
“不止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永远是你一个人的。”
教皇x凉生
有加小说内容
有私设
“啊啊啊啊”
YQCB的集地传来了凉生崩溃的叫声.
“怎么了?怎么了?”小仙急急忙忙跑过来却看到了.
“李君赫!”来自凉生从心底发出的崩溃.
“李君赫,李君赫,你好样的,你已经来中国多久了,结果你那个臭毛病.什么时候改,为什么四级前一定要越塔强杀,以后再越塔强杀你就别进房间睡觉了.”
“凉生,你消消气,教皇这个祖宗,我们得罪不起.”专业版调解员小仙上线.
“凉生,凉生,我以后不会越塔强杀了.,你不要把我锁门外.”教皇对着凉生撒娇.
“你闭嘴吧,你以后越塔强杀一次,你就别想进房间.”
“还有今天不许进房间...
“还有今天不许进房间.”
“为什么?”
“因为你今天在四级前越塔强杀了.”
“凉生,凉生.”
“不好意思,撒娇对我没有.”凉生绝情的说.
教皇像是失了魂一样的坐回了椅子上,无比沉重.教皇突然拿出手机.
(【】里是韩语)
教皇:【出来喝酒吗?】
陆思诚:【你们战队不是有宵禁吗?】
教皇:【不管他.】
陆思诚:【几点?】
教皇:【8点.】
陆思诚:【好.】
刚刚打完字的教皇起身,直接走过凉生到了门口,穿好鞋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跟凉生说.沙发上的凉生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凉生内心so:狗男人,不理我,又不哄我.)
酒吧
陆思诚:【跟你的小辅助吵架了?】
教皇:【没有.】
陆思诚:【你满脸都写着你和凉生吵架了.】
教皇:【没有吵架,他今天因为我四级前越塔强杀生气了.】教皇委屈的说.
陆思诚:【你那操作是个人都会崩溃,更何况凉生,你在韩国时和你一起的辅助那个不崩溃?】
教皇:【对我来说很正常.】
陆思诚:【那是你.】
“喂,诚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教皇喝醉了,你下一趟.”
“好的,诚哥
“诚哥,谢谢你把教皇送回来.”
“没事,我先走了.”
凉生扶着比他高半个头的教皇回到了房间,凉生把教皇放在床上,突然教皇从背后抱住了凉生.
“凉生,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越塔强杀了,你就原谅我吗?
“李君赫,给老子撒手.”凉生说完后就开始扒拉教皇的手.
“不要嘛.”教皇说完后抱的更紧了.
“李君赫,我就去给你拿杯水,好不好,先发开我.”
“那你原谅我好不好?”
“好好,我原谅你了,先松开我.”
听到凉生原谅他的声音,教皇终于松开了凉生.凉生拿了一杯水给教皇.
“教皇,醒醒”凉生把教皇摇醒
教皇蒙蒙的看着凉生,凉生喂了教皇几口水后就让教皇继续睡,刚刚起身,教皇拉住了凉生的手,喝了一口水,吻上凉生的嘴唇,教皇把水渡给凉生,凉生用力的推教皇,凉生越用力推教皇,教皇就用力抱住凉生.几分钟后,教皇松开凉生,凉生的嘴唇都红红的,眼角也红红的,让人想上了他,凉生疯狂喘气,头靠在教皇的颈窝里.
“宝贝,在一起那么久,还没学会换气.”教皇微微一笑.
“滚”凉生打了教皇胸口,软绵绵的起不到,任何伤害作用.
“宝贝,不乖哦.”
教皇说完后,又吻上凉生的嘴唇,凉生的嘴唇软软的,又甜甜的,教皇这次就没那么乖了,手在不停乱摸.
一夜缠绵.
月光打在了床边,照在了教皇和凉生的身上,一上一下,动作时快时慢,还有凉生的叫声.
所以是谁委屈?教皇?凉生?
骆秋迟x闻人隽杭如雪x赵清禾
情人醉醉情人
冬至。
北方的冬天说来就来毫不讲理,书院里俩苦命孩子。一个骆秋迟,一个杭如雪。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家里人都在镇守边关。好好的冬节就连书院的护卫都放了假回家过节与家人团聚,可他俩就跟没人要的小孩子似的,美其名曰‘镇守竹岫书院’。
“啊啊啊啊啊,小雪,我好无聊啊!!我要出门找我家小猴子!”
夜里骆秋迟躺在杭如雪刚擦的地板上翻来覆去撒泼打滚。
“不行,书院给我们俩的任务就是今晚好好守着这里。再说冬节乃家人团圆之节,你去找闻人隽像什么样子。”
杭如雪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擦着手里的银枪,第五回了,...
杭如雪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擦着手里的银枪,第五回了,手中的枪已经被他擦拭五遍了。寂静无声的书院,杭如雪只能通过不断擦拭武器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冬至乃家人团圆之节,小雪!你说得有道理啊,被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应该去找小猴子了。”
骆秋迟一个鲤鱼打挺从地板上腾起,迈开腿就准备往屋外走。
“骆秋迟,你胆敢出门试试。”
透着寒光的银枪挡在了骆秋迟的面前。
“小雪,今天是冬节。就连小偷都给自己放假了!你能不能给我也放个假,再说了我其实昨天就约好跟小猴子戌时在书院后门会面,你就忍心让一个姑娘在冷风中等我这么久吗?”
“什么!你居然在有任务在身的情况下私自约姑娘出去玩。”
杭如雪听到骆秋迟的这番话收回了自己的枪,但是对于骆秋迟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愈发头疼了。
“这样吧小雪,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后门。跟小猴子证明一下我今晚确实有任务在身不能陪她去玩了,不然我一个人去她肯定不相信我...”
杭如雪没见过骆秋迟这么快悔改过,以为他是真的知道错了。虽然他内心隐隐觉得骆秋迟似乎在给自己下套,但是他还是半推半就被骆秋迟拉着手腕来到了书院后门。
“秋迟!秋迟!你果然把杭教头带出来了!”
书院后门,有两个女子的身影。她俩都披着斗篷,像两只小动物哈着热气吹着自己的手心。先开口的那不用说一定就是那闻人隽了,那矗在她身边怯怯的看着杭如雪的必然就是赵清禾了。
“我昨天不就说了,小雪答应我今晚一定会出来的,君子一诺千金!”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的,我们不是来...”
“君子一诺千金,一诺千金。”
骆秋迟打断杭如雪的说话,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罢了,出书院可以。亥时,亥时必须回来!”
没办法骆秋迟假借自己的名义许下诺言,现在他杭如雪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好的小雪,我保证准时回书院。”
都城的街头到了晚间更加繁华跟无声书院形成鲜明对比,特别是过节小摊小贩招揽客人的手段那是层出不穷,猜灯谜、放孔明灯、皮影戏整条街道灯火通明犹如白昼。
“秋迟!秋迟!我要玩这个!”
闻人隽和骆秋迟的关系摆在那里,他俩肆无忌惮并肩走在前面。只剩杭如雪和赵清禾一高一矮相顾无言跟在他俩身后。闻人隽看到一个射箭的摊位,十文钱五发箭,五发箭皆射到靶心就可以任选一盏十二生肖提灯。
‘十文钱可以买一盏提灯了。’杭如雪还在心里犯嘀咕的时候,骆秋迟已经掏出二十文钱让两位姑娘拿起了弓箭。
付了钱不要紧,杭如雪这才知道这二位平时的箭射课上的有多敷衍,赵清禾五发箭五发全部脱靶,看得杭如雪气的直捏拳。闻人隽更加离谱,虽说五发全上靶了但是全射在了别人的靶子上。杭如雪反观一下骆秋迟的态度,他还是笑吟吟夸奖闻人隽射得准,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赵清禾!你箭射课怎么上的,我有没有和你讲过射手举弓时左臂下沉,肘内旋,用左手虎口推弓,并固定好。”
“杭教头...杭教头...我...”
赵清禾一如既往看到杭如雪说话就结巴,她箭射课确实没有好好上。因为杭如雪箭法极好,所以每每上课的时候赵清禾就会看着射箭的杭如雪发呆。
“哦,小雪好像在箭术方面颇有造诣啊。这样吧小雪,你先别生气我们一起教两位姑娘射箭,同样五发箭,输的那个人负责擦以后一个月的地板怎么样?”
骆秋迟月老附体心生一计,他知道身为将军的杭如雪命门在哪,怀疑他什么都可以,怀疑他的武艺那是万万不行的。
“比就比。”杭如雪果然上当,只是他没想到所谓的教姑娘射箭是真的手把手教。骆秋迟站在闻人隽的身后从后面环住了对方,双手搭在闻人隽握弓的手上。
“杭教头...我不行...我们会输的...地板我替你擦吧...”
赵清禾看着骆秋迟和闻人隽如此暧昧,她不敢想象杭如雪会对自己这样,赶紧给了个台阶让他下。
“闭嘴。”杭如雪看着骆秋迟的样子如法炮制,也从赵清禾的身后环住了对方。赵清禾跟他比确实娇小,脑袋刚刚好到他的胸口那,冷风一吹她的发香被杭如雪嗅到。
“你心跳怎么这么快,不要紧张,我们不会输的...”
赵清禾后脑勺搁在杭如雪的胸前,他的胸口跃动的如此厉害好似有人拿小石子不断扔她的脑袋。
“杭教头,那好像...不是我的心跳,是你自己的...”
“胡...胡说...你听错了...”杭如雪不知为何竟也跟赵清禾一样说话磕巴了起来,他们这边还在争论谁的心跳比较快的时候,骆秋迟那边已经连续五发射中靶心,闻人隽开开心心拉着骆秋迟选了一只小猴子造型的提灯。
“射箭最重要的是专注,把靶心想象成自己的敌人就一定能中。”
杭如雪把手搭在赵清禾握弓的手上,拉开弓弦。不知道赵清禾能否感觉到就连上沙场杀敌都不会紧张的杭如雪,现在手心已经发汗湿润了。
比赛如骆秋迟所料必然是平局,赵清禾站在十二生肖提灯里问杭如雪哪盏比较好看,毕竟是他赢下的这盏灯理应由他来选。
“就选那只兔子吧。”
杭如雪指了指那盏埋没在一堆提灯里,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兔子提灯。
“原来杭教头喜欢兔子啊。”
四人逛饿了在去往酒楼的路上,赵清禾提着兔子灯喃喃自语。
“不是,我只是看兔子唯唯诺诺的样子和你极像,所以选了这盏。”
杭如雪耳力很好,漫不经心说出了选兔子的理由。赵清禾一听到杭如雪把自己比喻成兔子,一瞬间羞红了脸。
酒楼的名字唤为近水阁,是江南极富盛名的一家店,也是今年冬天才在都城开的分店。店小二热情,说是新店开张:凡是情侣在店里能喝下两坛情人醉,还能走直线的就可以享受免单。这情人醉是出了名的烈酒,相传即使是两个干柴烈火的情侣喝上一口这酒也会呼呼大睡忘了情爱之事。
“这有何难。”
“不行,不能让小猴子喝酒。”
前面这句话是杭如雪说的,一听到可以免单而且是喝酒这么容易的事他就来了挑战欲。后面这句话是骆秋迟说的,闻人隽酒后的样子他可是见识到过的。
“怎么,堂堂东夷山君该不会连酒都喝不了吧。”
杭如雪这下兴趣更大了,他双手交叉在胸前想着待会儿怎么看他出丑。
“小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喝就喝,不过待会儿谁倒霉还一定呢。”
两位姑娘楞在原地,不就是喝酒嘛怎么突然火药味这么重。
近水阁包厢里,两坛情人醉后...
“秋迟!秋迟!骆姑娘,来来来给爷笑一个!”
没错,闻人隽已经醉了。趴在骆秋迟的身上就准备扒他的衣服。
“咳...咳...”杭如雪被这一声骆姑娘呛到,嘴角流露出一丝他人难以察觉到的微笑。
“杭如雪你还在那里笑,快帮帮我!”
骆秋迟上衣扣子已经被解开大半,双手在空中挥舞。
“男女授受不亲,骆姑娘还是好自为之吧。”
杭如雪看着唇已经贴在骆秋迟脸上的闻人隽,知道自己和赵清禾已经不适合待在这个包厢里,赵清禾酒后比闻人隽安静多了,于是扶着她就往包厢外走。
“杭如雪,小雪,别走...”
回赵府的路上,赵清禾醉得厉害走不动路,与其说是杭如雪扶着她,不如说现在赵清禾已经被杭如雪揽着。
“杭教头...你好香啊...”
赵清禾靠在杭如雪的怀里说着醉话,但是她也确实觉得杭如雪很香,不是大户人家用的顶级熏香而是爱洁净的男子每日坚持沐浴后的香味。
“你...你...也很香...”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动...为什么我没有...”
赵清禾看着杭如雪吞咽口水跃动的喉结,踮起脚尖伸出纤细的手指上前抚摸。
“这是喉结...只有男子才有,女子没有...”
手指掠过肌肤的感觉着实怪异,明明痒得要死却又舒服得像家猫被人摸了下巴。
“只有男子才有的东西...看起来很好吃...”
赵清禾环住杭如雪的脖子迫使他低头,一个张嘴咬住了杭如雪的喉结。
“唔...赵清禾...你...”
杭如雪惊恐到瞳孔放大,可是他却无论如何没有力气推开对方。
原来,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
※又名《杭教头终于开窍杀狗了》《如何克服怕雷》《欧阳博士带春游的那些年》
※极速短打,一发完,我爱如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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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将本要来春游的书院众人通通冲回了临时安置的房舍里。
闻人隽坐在桌前叹了口气,“怎么办啊清禾,我还跟秋迟说好了要一起爬山,一起抓兔子的,这下好了...”她看向窗外,“全都没了...”
赵清禾两眼愣愣的盯着桌面,“计划泡汤的又何止你一个啊...”
她还约好了和杭教头...啊不对,和她的郎君,一块骑马呢。
因着大雨,杭如雪要在外面一再确认周围的安全,以免有人趁此大雨袭击书生们。
毕竟上次山匪...
毕竟上次山匪的来袭还让他心有余悸。
这雨一直到傍晚时分都不见停,反而愈下愈大,连带着轰隆的雷声也砸了下来。
骆秋迟如何坐的住,早早的打着伞过来接走了闻人隽,把人哄去了自己卧房,闻人隽临走时歉意的合掌求饶,赵清禾只摆了摆手,颇有成全美事的大度。
可是——她望着门外,大雨冲在地上砸出白色雨花,她怕雷啊...
“轰隆隆——”一道惊雷下来,赵清禾将被子裹的更紧一些,整个人缩在床角发抖。
赵清禾紧紧闭着眼睛,默念着阿弥陀佛,捂出了一身的汗。
杭如雪戴着斗笠确认了各个留口都有人把守,一再嘱咐有情况立刻喊他,这才往卧房走去。
走到门口就觉得不对,屋里本该只有骆秋迟一个人,此刻却在窗户上映出两个影子。
他上前敲了敲门,语气有些生硬,“骆秋迟,你和谁在里面?”
他确实有些生气,这骆秋迟随意惯了,贸然带了一个人来,也不跟自己说一声,有什么状况他也不好应对。
还没等想出个什么结果,就看门打开,闻人隽藏在骆秋迟身后露出两个眼睛,冲他弯了弯。
“你...”杭如雪大脑短路了一瞬。
“小雪啊,”骆秋迟抱起胳膊,一脸的重情重义,“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别说兄弟没给你机会啊。”
“那个...”闻人隽探了探头,“清禾好像有些怕雷,要不你快点过去看看?”
无数次路过清禾与闻人隽的卧房时,他都因为屋里有闻人隽不方便,所以没来看一眼,如今再走到门前,却是迫不及待的破门而入。
赵清禾听到门大响了一声被推开,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以为是雷将门劈开了,几乎要哭出声来,不管不顾的带着哭腔就开始喊,“杭如雪你在哪啊——?我好害怕...”
原本还找不到人在哪的杭如雪,一听这个动静猛地顿住,看向床里缩着的那一团。
他缓缓走进,赵清禾真的哭了出来,闷在被子里小声的啜泣。
杭如雪心头一松,坐在床上将人整个的圈进怀里,“我来了,别怕。”
赵清禾一愣,扒拉开被子探出头,一看是他开心的撇开被子抱上他的脖子。
“都要吓死我了。”
杭如雪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我来晚了。”
赵清禾摇摇头,“才没有呢,我才刚刚喊你,你就来了,”她松开他,眼睛里还有亮盈盈泪,“杭...”她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郎君,你来了,我就不怕了。”
话音刚落,一道惊雷下来,赵清禾猛地扎进杭如雪的怀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呵,那个...这雷真的好凶啊呵呵...”
杭如雪勾着唇角蹭了蹭她的发顶,“是好凶的雷,没关系,我比它更凶,帮你吓跑它。”
赵清禾抬起脸,对上杭如雪看下来的视线,她笑起来,“嗯...是有一点凶,所以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怕了。”
杭如雪想了想,认真问道,“很凶吗?”
赵清禾天真的点了点头,“凶。”
杭如雪皱了皱眉,“那我努力学,争取...不凶一点。”
“啊?”赵清禾眨了眨眼睛,“这要怎么学?”
杭如雪想了想,“如果觉得我凶了,你就告诉我,我改。”
赵清禾愣了愣,反应过来“噗”的一声笑出声。
杭如雪刚要问为什么,就见她凑上来轻轻的亲了一下自己的嘴,温热感转瞬即逝,他望着赵清禾亮盈盈的眸子,喉头滚了滚。
女孩子羞红了脸,躲闪着视线,“你不需要改,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杭如雪勾了勾嘴角,刚要开口,又一记雷声砸下,赵清禾条件反射的缩进他怀里。
杭如雪摸了摸她的头,“不如这样,我帮你克服一下怕雷的问题。”
赵清禾抬起头看他,“怎么克服?”
杭如雪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压在了身下,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相缠,盯着的她的眼睛,眼波流转。赵清禾大约不懂他的意思,但又大约是明白的,只是因为那是他,所以自己无比安心。
杭如雪吻上她的唇,轻轻拉开她的衣服,“别怕,痛就告诉我......”
那一晚的赵清禾,挣脱了无尽的黑暗和可怖的惊雷,安心的在名为杭如雪的光里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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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博士和宣博士俩人掐着腰对着门口唉声叹气。
欧阳博士叹了口气,“宣博士...你说咱们书院是不是中邪了?怎么每次要出来春游都出点状况啊?”
宣岚山摇摇头,“还不是你会挑日子,难道没听宫里的钦天监说这两天会有大暴雨吗?”
欧阳博士瞪起眼,“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宣岚山转了转眼珠,避开他的视线往屋里走,“我这不是以为你知道吗...”
他摸了摸鼻子,他才不会承认是他自己记错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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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尾椎骨一阵苏爽,我傻眼了,这尾巴怎么跟长我身上似的?
救命啊!
冷静,请冷静。
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尾椎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让我脸红耳赤,只能直勾勾地看着萧北。
“谢池,没想到你玩这么大啊。”萧北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狠狠地掐了一把尾巴尖。
“嗯——”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嗯——”我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萧北挑了挑眉,松开了那条黑色的毛绒绒略蓬松的尾巴,“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说完之后,萧北不再管我的死活,直接走进了浴室。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呆滞地看着那根尾巴。
这是什么?怎么看都像猫尾巴!
要死了!萧北肯定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但是我是直男啊,哪个直男会这么玩?
尾巴在我的注视下,一下又一下晃动。
猫和猫尾巴果然是两种动物……
“谢池,你怎么还没把它弄出来?”
萧北赤裸着上半身,用白色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我嫉妒地看着萧北那因为呼吸此起彼伏的六块腹肌,恨不得跑过去,把它们都安在自己身上!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幽怨了,萧北笑了笑,压低声音,沉声道,“小池,满意你看到的吗?”
这个狗在讽刺我!
我恶狠狠地自觉气势十足地瞪着他,“哼!”
萧北果然被我的气势吓到了,愣了一会,猛地转身又冲进了浴室。
我得意地笑了笑,怕了吧,这是来自猛男的怒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池的脸红了,太热了吧。
这一次,萧北足足洗了四十多分钟才出来,我也早就把自己打理好了。
“怎么洗这么久啊,”我很不满,“快出来,我要上厕所了。”
萧北这次没什么反应,侧了一下身体就让我进去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忍住羞耻把裤子脱了下来,那根尾巴顺从地缠着我的大腿。
要是去医院,能不能做手术把它割下来呢?
这个念头一起,我就觉得屁股疼。
还是等等吧。
既然这尾巴是突然出现的,那肯定也会突然消失。
把尾巴盘在腰上绕了一圈之后,我勉强松了一口气,道理我都懂,这尾巴怎么那么长。
推开门之后,我发现萧北竟然站在门口。
“你还要上厕所?”我悲悯地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便秘得治啊兄弟。”
萧北看傻子似地看着我,冷漠地道,“你没洗你的玩具?”
啥?
“闭嘴啊你!”我踮起脚尖直接捂住了萧北的嘴巴,头脑风暴之下,我脱口而出,“那是我社团的道具!你胡思乱想什么!”
萧北知道我在大一的时候加入了学校的动漫社,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可是我怎么觉得他的眼神还是怪怪的?
我狐疑地放下手,舔了舔嘴唇,“这是真的!”
“你的唇形很好看。”
萧北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把手放在我的头上呼噜了一把,“走吧,今天第三第四节有课。”
我感觉我被萧北用语言骚扰了,而且我有证据!
我气鼓鼓地跟在萧北后面,嫉妒地盯着他的背影。
身高一八七,身高腿长脸还好,萧北是我们学院公认的院草。
虽然并没有这种评比。
而我谢池,身高一七五,在老家能傲视群雄的身高,一来到这个北方的大学,瞬间变成了小矮子。
还和一个男神级别的萧北做舍友!
于是,好好的四人间,变成了我和萧北的二人间。
专业课上得枯燥而无聊,距离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动漫社社长许知知在群里发了一个通知,让我们下课集合。
一想到能够看到可爱的许学姐,我就想打了鸡血一样,当初加入动漫社也是为了许学姐,看着她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我就像鬼迷心窍一样,直接就填了表。
当然,后来发现许学姐是个暴躁萝莉,一点都不可爱。
还把我当成了姐妹……
不过没事,情侣都是从姐妹开始的!
我暗自给自己加油打气。
下课铃一响,我拔腿就想跑,还没离开座位,就被人摁着肩膀,用力地摁了下去。
我愤怒地看着旁边还在奋笔疾书的萧北,这人有毒吧,一手在写字,另一手还能搞事。
我扭了扭,发现根本挣脱不了之后,就泄气,“哥,我社团要开会呢。”
“你以为我在帮谁抄笔记?”萧北抬头,白了我一眼,“等我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我愣了一下,一起去哪里?
萧北说完之后,又低头了。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黑色的笔尖,心里莫名打鼓,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他握住我的尾巴的模样。
萧北根本没注意我的表情,我也没敢打扰他,萧北身为学霸,根本不需要记笔记,最后还是便宜了我。
十分钟后,萧北松了对我的禁锢,“走吧。”
“萧北,我说真的,我真的有事。”
萧北回头,无语地看了我一眼,“刚才还叫我哥呢,许学姐也邀请了我。”
一听到这话,我的美好的心情便消散了大半,我一直怀疑学姐喜欢萧北。
但是她的眼神看萧北的时候,又像看着好大儿。
女人心,海底针。
“学弟,你们来啦!”学姐一看到我们,立刻小跑了过来。
我看着她的短发在奔跑中跳跃,我的心也在扑通扑通地跳。
学姐真的好可爱!
“哈哈哈,”学姐狠狠地拍上了我的肩膀,一副好姐妹的模样美滋滋地看着我道,“还是小池池的魅力大,不然我都请不了我们的萧大男神帮忙呢。”
学姐讲话一向古里古怪的,我只挑着重点听,“什么忙?”
学姐的表情瞬间变了,凶巴巴地道,“好你个谢小池,上周就跟你说了,今年的国际漫展刚好在我们隔壁市举办,有个全国大学生cosplay大赛。”
“哦!”我恍然大悟,“我们要参加啊,学姐加油!”
学姐忽然嘿嘿一笑,“不是我们,是你们。”
说完,还用诡异的眼神在我和萧北身上扫了一圈。
我被看得头皮发麻,“等等学姐,萧北不是我们社团的吧!”
“对啊,”学姐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所以要请萧大男神帮忙嘛。”
萧北适时开口了,“刚好我有空,就答应了。”
你哪来的空啊!你的数学建模和互联网+的比赛不是还在准备中吗?
我怀疑萧北是来捣乱的,或者说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学姐也没管我同不同意参赛,兴冲冲地又跑去忙活了。
“你怎么还真的答应帮忙啊,这比赛还挺麻烦的,还忙。”
上周我好像是和萧北提了一嘴,他说他要想想,这一看就是拒绝了,没想到还真的答应了。
“学习累了,偶尔放松一下也可以,”萧北直视前方,手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觉得这个挺有意思的。”
我一下就觉得不对劲了,警惕地看着他,“萧北,你不会看上学姐了吗?”
萧北搭在我肩膀的手突然收紧,我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你干嘛啊,被说中了?”
我不怕死地抬头直视萧北的眼睛,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复杂。
萧北轻笑一声,搭在我肩膀的那只手往下移扶住我的腰,另一手捏了捏我的下巴,“小池,我看上的是你。”
“啊哦~”
“哇~”
耳边响起了小范围的惊呼声,我面红耳赤地从萧北怀里挣脱,发现他的嘴脸还挂着笑意,不由地恼羞成怒,“可以啊,你躺下就行!”
萧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可以啊,只是你在上面的话,我怕你不会动。”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这人搞黄!
“差不多得了,”我嘟囔着打了一下萧北的手臂,“卖腐卖太过了,她们会恐同的。”
“嘻嘻嘻,怎么会呢,”学姐明明早就来了,却在看完笑话之后才出现,“欢迎你们随时卖腐!”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学姐的心思我真的猜不透啊!
“来来来学弟们,”学姐指挥着两个壮丁搬了两箱衣服来,“这是我们的衣服。”
我目瞪口呆,“怎么那么多啊?”
“这三件是萧大男神了,”学姐指了指另外一个大箱子,“谢小池,这是你的。”
我呆滞地看着学姐,“怎么有裙子?”
而且怎么看,都不像中世纪的骑士服啊!
“咦,我没有告诉你吗?”学姐眨巴着大眼睛,“你们演情侣啊。”
一道闪电劈到了我的天灵盖,我快要给学姐跪下了,“可是我是男的啊!”
学姐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脸,“我知道嘛,可是你长得漂亮嘛,就当是为艺术献身了!”
我欲言又止,浑身都透着抗拒,并不是很想为这所谓艺术献身。
“这是国际赛事,如果得奖了,可以加五个学分!”
“我同意!”我一个激灵,深沉地道,“我愿意为伟大的艺术献身!”
五个学分啊,这不是诱惑我吗?
“学姐,猫尾巴呢?”
听到萧北这么一问,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什么意思?
“哎呀,”没想到学姐还真的在箱子里翻了翻,“放哪里了?”
萧北看了我一眼,笑了笑,“被谢池不小心拿回宿舍了。”
“是吗?”学姐看起来有些纳闷,“我也忘记有没有买了,谢小池!你占用公共物品干嘛!”
我:“啊?”
这该怎么解释,我怎么知道社团什么时候猫娘套装了啊。
“不过放你这里也行,”学姐的情绪变化极快,“不用还回来了,这可是比赛的重要道具,你慢~慢~练~习~吧~”
学姐的眼神看得我战战兢兢,“好,好的。”
而我这个时候才发现,缠在我腰上的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钻了出来。
我的头皮都炸了,这里都是社团的人,我会社死的!
越着急尾巴就越收不回去,我冷汗都快要下来了。
“嗯?”学姐一脸震惊地指着那根尾巴到,“谢小池,你,你……”
萧北低头,眉头一皱,轻轻地“嘘”了一声,“学姐,这是我逼他戴的,你可得替我保密啊。”
学姐兴奋地点头,亮晶晶的眼神迸发出奇异的光,小声地道,“我会的,谢小池也是为了艺术嘛!”
萧北严肃地点了点头,“嗯!”
被萧北和学姐的一来一回搞得懵逼的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尾巴已经收了回去了,我感激地看着萧北,“哥,谢谢你替我解围。”
萧北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客气。”
发现萧北没打算追问,我愈发觉得萧北是好人了,“哥,你说,你看上社团的谁了,除了许学姐,我都可以帮你!”
萧北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我觉得我还是客气一下吧,陪我去厕所。”
我张了张嘴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脸憋屈地看着萧北。
萧北的心思怎么比学姐的还难懂?
小学生吗?怎么还要一起去厕所?
不过,鉴于萧北刚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还是屈服了。
社团的活动室就在艺术楼,萧北像是没看到一楼的男厕所一样,硬生生地走向了二楼。
萧北一言不发,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拉进了厕所隔间。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萧北!你干嘛啊!”
“你有男朋友了?”
萧北阴沉着脸,在窄小的隔间冷冷地看着我,我忍住愤怒,“你有病吧?侮辱谁呢?”
“你的尾巴是怎么回事?”萧北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我,“不是你男朋友的任务?”
我还主人的任务呢!
我气得踹了一脚萧北,他像是没感觉一样,一动不动,“你才有男朋友!我可是直男。”
萧北看到我生气,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我只是关心你,怕你识人不清。”
这个解释我勉强接受了,“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萧北还挺警惕的嘛,还专门挑了人少的二楼。
“嗯……”
看着萧北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心中的警铃响起了,“你想做什么?”
“你的尾巴,”萧北的眼神发亮,舔了舔嘴唇,“又出来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尾巴怎么老是不听话。
“给我摸摸,”萧北当机立断地道,“就是我帮了你的报仇。”
我觉得萧北可能是变态。
“不,不行!”我试图要把尾巴摁下去,没想到尾巴却在晃来晃去。
就像是在逗萧北一样。
这时,萧北已经把尾巴抓在手里把玩了,我用了十二分的努力,才控制不让自己叫起来。
“真的不是电动的?”萧北面露疑惑,“放里面这么久,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