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南野秀一生日快乐!(诶这种东西真的能当做生贺吗?吐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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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包厢门打开,走廊边两排身着女仆装的妙龄少女齐齐鞠躬,直到大腹便便的中年西装男消失在视线尽头,才直起身来。一名女孩立刻为门口的高个女仆递上茶杯,另一个端来毛巾,其余人则迅速进入包厢,有效率地将房间恢复到男人进入之前的样子。
“辛苦了,秀子!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谢谢,我...
“谢谢,我没事。”被唤作“秀子”的红发女仆接过杯子,低头默默喝着。
这是东京最高档的女仆主题夜店,以把客人当成“主人”的贴心服务而闻名。据说前来应聘的女孩中只有不到一半可以拿到在大厅服务的职位,再从中选出外表特别优秀的10%,允许进入走廊和包厢,而这种高级套房内的女仆,则无论容貌身段还是才艺谈吐都是翘楚,几年也未必能招到一个合格的。
拿着毛巾的女仆说:“下一位客人已经到了,在大厅等候。要不要跟他说你在休整,先让别的姐妹过去?”
秀子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不用,我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就好。”
包厢已清理干净,其余女仆们鱼贯而出,秀子转身关上门,这才长出一口气。翠绿的眼眸合拢,再次睁开时仿佛换了一张脸,不再是柔顺恭谨的表情,而是变得冷峻疏离,气质甚至有些不太像女性。
女仆?呵……房间一角的落地镜中映出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绯红长发顶上系着白色蕾丝,两条黑色的丝带绑了蝴蝶结,沿脸线垂下。同样的黑丝带和白蕾丝包住了纤细的脖颈和腰身,却露出胸口一片肌肤。底下是白色的蓬蓬裙,长度刚好遮住臀,跟黑丝袜中间故意留了条缝,走起路来若隐若现的甚是馋人。
这他妈到底是谁设计出来的衣服?该遮的地方不遮,该露的地方不露,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审美?
秀子,不,南野秀一将一根手指伸进脖子上那圈蕾丝,稍微松了松喉结附近的变声器。一向痛恨女装的他居然有穿成这样的一天,该说是造化弄人呢,还是难逃此劫?他当然不后悔与幽助等人结交,也很乐意帮灵界一些忙,让妈妈居住的人界保持和平稳定。可谁知不安分的家伙中居然有这样的变态,大本营布置得无懈可击,行动也严密得连他都抓不住马脚,唯一的弱点是好女色,最近尤其迷上了人界的女仆,他们便只好来这里碰运气。然而任何一行的顶尖都非同小可,在这家店严苛到残酷的招聘标准之下,幽助、飞影、桑原纷纷铩羽而归,后来连小阎王都亲自上阵了,藏马才勉为其难答应一试,然后不出意外破格拿到了包厢女仆的offer。
当时那群狐朋狗友的表情,真是不堪回忆。
根据情报,敌方首领今天很可能会来。为了三界的和平,藏马只好牺牲色相……哦不,是舍身取义,穿成这样在这里伺候各路权贵。
平稳一下呼吸后,藏马看了看墙上的钟。快到黄金时段的午夜了,那个混蛋最好快点现身,而他必将全力以赴找出破绽,终结这场荒唐的任务。
五分钟很快过去,果然敲门声响起。藏马迅速换上无懈可击的笑容,一个旋身弯腰九十度,脆声说出店里的招牌欢迎词:“欢迎回家,主人!请到里面坐。”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笔挺的西裤和黑皮鞋,对方似乎是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回话,进房间后咔哒一声把门关上。藏马直觉地感到来者不一般,这隐隐的压迫感,沉默的态度,极轻的脚步显示出身手不凡,还有这股气息……
等等,这妖气怎么有点熟悉?
他慢慢抬头,在清楚看到对方面容时差点摔一跤:“黄泉?!你怎么会来这里?”
“在这里遇到你我也很意外。”一双墨镜遮住了那永远紧闭的双眼,但从对方纹丝不动面朝他,仿若注视的表情来猜测,不排除那墨镜是头传针的某种新造型。
藏马窘迫地拉了拉裙角,脑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黄泉会不会和这次事件有关。不过很快被理智否定——他们早就调查过,排除了这种可能性。
那么……难道是巧合?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巧合?!
“这里很有名,据说接待过不少国家元首级的人物,我也想来见识一下,”似乎是结束了对藏马的审视,黄泉慢慢走到沙发旁坐下,“点了新人中最红的一位,没想到竟然是你。”
这家伙还有这种爱好?不过也说不上意外。眼下管不了那么多了,藏马不动声色地将手指伸进项圈,关掉那尴尬的女声:“那……应该和你的初衷相违背,我出去和别人换一下班。”
“不用了,”黄泉没对他声音的转变流露出半分惊讶,“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什么叫这样就好?这家伙怎么能这么淡定?藏马强压着心头的无名火:“我帮你叫这儿最漂亮的姑娘进来。”
“没事,反正我看不见。”
所以你刚刚是在端详空气?还有,如果真看不见的话,过来见识个鬼啊?藏马一边吐槽一边开始在心里计算各种方案。他与黄泉相识上千年,同伴和仇人的角色都扮演过,对彼此的手段早就烂熟于心,眼下这情形虽十分荒诞,但也只能见招拆招,那么,最好的决策应该是——
单刀直入:“你的目的是什么?”
“和你先前接待过的客人一样。”
“别闹了,”藏马语中透出一丝无奈,“你不缺女人。”
“那你也别闹了,把衣服换掉,跟我回癌陀罗去,”黄泉似乎终于认真了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指身为他参谋的事?藏马低声道:“我在这里,自然有我的理由。”
黄泉点点头:“我想你也没有这种爱好。有什么理由,我可以帮你解决。”
“不需要。”此次事件敏感,让魔界掺和进来只会更混乱。
“哦……”黄泉单手托着下巴,似乎陷入某种沉思。
藏马等了一会儿,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黄泉的下一句呛了回来。
黄泉说:“那我也有我的理由。”
果然是混蛋!藏马皱起眉头:“你——”
黄泉打断他:“我进门已经六分钟了,还没有喝上一口水。你们店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这家伙来真的啊?藏马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捡起桌上的菜单丢过去。
“就这?没点功夫的客人手指都要被你削了吧,”黄泉简直要忍俊不禁,将菜单放回桌面,敲了两下,“再来。”
看藏马僵在原地不动,黄泉跷起二郎腿:“演戏要演全套,这是你教我的。作为客人,我有投诉你的权利。”
是要拿被开除来要挟他?藏马想起这次任务的重要性,的确,如果连他也被赶走,就会失去和敌人接触的最后一丝机会,更无可能打探任何情报。而黄泉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等等,抓住这点以后,黄泉到底要干什么?思考正事将惊怒交加的大脑拉回冷静状态,藏马觉察到先前被忽略的某种可能性。
照现在的情况推测,黄泉似乎想将错就错,继续玩这场过家家,让自己以女仆的身份伺候他,以满足某种虚荣心,和对自己的羞辱。
藏马一时不知该用幼稚还是卑鄙来形容这位曾经的部下。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解决方法倒简单了,毕竟那种事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实质损伤。
策略成型让藏马镇定了不少。他迈开修长的双腿,像个真正的女仆一样往前走了几步,弯腰行礼:“主人,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已经在大厅被许多服务生这么喊过,进门时也被藏马用这称呼招待过一次,但黄泉仍是怔了怔,脸上滑过一丝微妙的动容,而后翻开菜单,点了几瓶酒。
藏马接过来,发现点的东西在包厢内的酒柜就有,无须去外面下单,不由挑了挑眉。
“这样就不会有别人进来。”
听到这宛如读心术一般的解释,藏马不禁怀疑门是不是已经被黄泉封死了。
把单子上的酒悉数取出,拿上高脚酒杯和冰块,藏马端着托盘回茶几边坐下,行云流水般倒上两杯,低眉顺眼地说:“主人请用。”
于是昏暗的包厢里,癌陀罗的主君和下属一人一杯开始对饮。藏马又挂上了那种职业的微笑:“主人可还满意?想聊点什么吗?”
“还可以,”黄泉晃了晃高脚杯,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没有魔界的酒烈,不过还挺香。”
藏马探身拿过他的杯子,倒上新的,刚伸手递过去,忽然鬼使神差地被黄泉的皮鞋绊了一下,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他膝盖上。虽然包厢里很黑,但两个习武之人怎么也不该犯这种错误。藏马立刻起身,腰上却被一只宽大的手掌固定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黄泉的声音有点沙哑,飘飘忽忽的,听不真切。
藏马此刻也顾不上语调和称呼了,手掌往下推推:“不小心绊了一下,你让我起来。”
“哦,我以为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怎么可能。”
黄泉松开手,藏马像烫到一样迅速后退,坐到沙发另一端:“想聊什么就聊,喝完酒就走吧。”
脑洞概述:斑爷在小时候发现自己可以重生,因此决战终结谷时没假死,等待重开后再次接触柱间,结果之后是重生了,但在各个时期乱跳,几个火影在位期基本体验过了,就是回不到战国时期,遂躺平。
有私设(比如斑爷万花筒能力),有蝴蝶效应;斑爷轮回必入宇智波一族,猜猜他到底有多少个弟弟ψ(`′)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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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岳都放话了,我想着还是得意思一下,便屏息凝神,认认真真地抛出……一个八环。
看到这里,富岳对我最后一击的预测是至多九环。他的面色放缓,对这个水平尚......
看到这里,富岳对我最后一击的预测是至多九环。他的面色放缓,对这个水平尚可接受,打算让我在忍者学院再待个半年。
目前还剩最后一把苦无,我将它握在手中,表面看上去有点紧张,实则内心已神游天外。
在苦无即将离手之际,我的指尖抖了一下,原本错误的方向微偏,机缘巧合之下,苦无正中靶心。
第二项,合格。
考官圈圈画画,最终给出通过的记录,富岳看了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于是,我成功在11岁的时候拿到了木叶的忍者护额,成为宇智波一族的半吊子下忍。
“恭喜。”
止水是第一个向我表示祝贺的,任务日期已至,我在考核后就直接见他,接着跟他一起前往田之国。
这次任务是个C级特殊任务,侦查类型,顺利的话基本不用动手。
任务的目的地是田之国,一个与木叶接壤的小国,统治者平庸无才,国内没有忍村,也很少有任务要拜托他国的忍村。
由于国内疑似有忍者出现,又陆陆续续有孤儿失踪,止水的任务就是调查这一事件,找出造成异动的忍者。
忍者产生的问题,由忍者来解决,这似乎也没错。
不过……
我从止水那里接过刚拆封的任务卷轴,莫名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寒意。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让我,可能会有点麻烦啊。
“止水,”我将卷轴递过去,动了动嘴,却只是悠哉悠哉地说了句,“找到人后,咱们就回去吃一顿吧。”
任务结束,立刻走人,不管这次任务是谁设置的棋局,又有着怎样的目的,都无需深入牵扯进去。
我对各类阴谋阳谋的态度就是点到为止,不管不问,任务完成度嘛,基本看得过去就行。
止水八成是听懂了的,他笑着点头,却曲解了我的意思,“难得毕业,当然要庆祝一下。”
对此,我可有可无地“嗯”了声,自觉进入划水赶路状态,也没再提任务的事。
以止水的侦查能力,找到忍者,完成任务,都不算难事。我在他身边摸个一两天的鱼,任务也就差不多完成了。
而在一起的前提,是我们只找被摆在明面上的饵料,不去深究其他的东西。
从任务格式来看,这次出动的忍者不止我们这一组,对方可能是在广撒网,不主动碰上去的话,还是可以在摸鱼中愉快结束的。
我和止水赶到田之国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没有旅馆住,便找地方生火,先吃上一顿,再在树上休息。
止水三两下走上树,对脚底查克拉的掌控各外娴熟,大概是富岳会夸赞的程度。
而我,作为一个素来对凡尔赛和浪费查克拉没兴趣的质朴下忍,十分熟练地爬上树,每一处都用了巧劲,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爬树,也有划水的讲究。
鼬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即使自家哥哥在神社里干掉了一个不明生物,即使那个不明生物提到了家族碑文和某种未曾听闻的词汇,他还是什么都没问,现身之后就做起了打扫的......
鼬是一个很乖巧的孩子,即使自家哥哥在神社里干掉了一个不明生物,即使那个不明生物提到了家族碑文和某种未曾听闻的词汇,他还是什么都没问,现身之后就做起了打扫的任务。
我看着认真扫地的鼬,不禁感到欣慰,弟弟果然是一种很可爱的存在。
在打扫的过程中,我那乖巧而又可爱的弟弟还顺手除去了地面上的种种痕迹,让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
清理完后,鼬走到我的面前,提起一件事,“哥哥,刚才的幻术和一般的不太一样。”
鼬很聪明,他没有提封印的事,而是就刚才看到的画面指出不算越线的疑惑。
“是有点调整,配合了写轮眼的辅助,再摒弃一些不必要的功能,专注于精神层面的攻击,就会有一定的昏厥效果。”
我决定对黑绝动手的时候,就意识到有些东西不适合继续藏着了。
当时的我需要给自己的实力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这个解释又不能太过了,索性就用普通状态下的写轮眼施展了幻术,也方便不见血地处理黑绝。
“可以教我吗?幻术。”
鼬经常说出请教忍术之类的话,不过,此前都是对富岳说的,和我这个做哥哥的没什么关系,而如今对我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对做哥哥这件事没有执念,更不会产生在弟弟面前好好表现的想法,轮回的次数太多,要是每个弟弟都捧在手心里,那我早就崩溃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我并没有答应鼬。
“你快要入学了,学院里会教幻术的。”
我随口说了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放在今天,也不过是从“你快要入学了”改成“你已经入学了”。
鼬知道这只是借口,但他在下次遇见我时还是会问我可不可以教他,仿佛一直这么做我就会心软一样。
真是的……果然在这小子犯糊涂跳崖的那天,我就不应该跟上去,更不应该手欠放出了一只乌鸦。
就因为这个多余的动作,鼬本能地察觉到我对他的态度,不仅在日常生活中时不时盯着我看,就连后面打扫神社时也跟了上去,以至于撞见了我宰黑绝的那一幕。
黑绝事件之后,鼬知道了我开眼的事,但我不主动和富岳提,他就也不会多说。
只是,之后在我夜间散步的时候,他偶尔会默默跟着我,面带沉思,小小的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同样的,他自己不提,我也不会多问。
我和鼬一直处于某种和谐的平衡之中,说亲切也不算亲切,说疏离也不算疏离。
我对这样的关系感觉还不错,双方可以共处一室,可以并肩同行,彼此之间保留一定的空间,相处起来很舒适。
至于鼬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
嗯,愿意让我戳他额头,应该也算是还不错的关系吧。
“斑,听说你要教鼬忍术?”
我刚从训练场回去,被富岳莫名其妙地逮住了。听到他的问话之后,我大概了解到这是什么情况。
宇智波的小屁孩们还真是格外喜欢“多管闲事+随意揣测+散播谣言”,这才不一会儿的功夫,我和鼬之间的事就从我拒绝鼬变成我要教鼬了。
在富岳看来,这应该是很可笑的事吧。
“我没有教鼬的想法,鼬也不需要由我来教。”
我轻飘飘地说一句,然后继续前进,即将与富岳擦肩而过。
“明年毕业,去警卫部。”
富岳的话干巴巴的,像是下达命令,又像是还有其他的意思,我一般直接理解成前者。
上下级关系嘛,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又可以适度摸鱼,这不是很好吗。
我抬了一下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富岳看了我一眼,最后也没在说什么。
搞定了富岳之后,我回到自己休息的室内,刚想躺下,就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
“尼桑……尼桑……”
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是我这一世的第二个弟弟——宇智波佐助。
他目前一岁,刚学会走路,却总喜欢来偷袭我,破坏我的摸鱼计划。
看着那张和小时候的泉奈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我的内心并没有什么感觉。
毕竟,泉奈是泉奈,佐助是佐助,他们两个都是独立的生命体,不是吗?
“尼桑,”佐助歪歪扭扭地走到我面前,整个人突然扑过来,“陪我,走走。”
我确实有散步的习惯,但那是饭后消食,现在还没吃晚饭,我没有理由去散步。
“佐助,我累了,等鼬回来再说。”
我娴熟地打太极,打算等鼬一回来,就把这小孩交给他。
之前和鼬玩得不是很好吗,为什么总过来找我呢?
过去好像也有过类似的事情,难道是因为我的体质特殊,天生招小孩喜欢?
题外话:打算做个尝试,本周(11.4-11.10)隔日更,如果每章的数据都还不错的话,我会努力保持这个更新频率(目前双开,艰难码字,都怪脑补太嗨,还是忍不住开坑了)。
CP:鼬佐鼬(偏年上)
红白粮Only
100%个人XP
【中长篇】
《点燃》(OE)byGasPool
《近墨者黑》(连载中)by沉年柩事
古风架空/纯黑鼬x双星佐/狗血胃疼皇文
《本性难移》(连载中)by沉年柩事
《近墨者黑》第二部/重生失忆狗血伪替身梗
《情杀之屋》(连载中)byonepintofBarbital
《修正》(NE)byCestDietrich
控制狂哥和他心...
控制狂哥和他心爱的弟弟/暗杀团藏叛逆助
《赝品》(HE)by沉年柩事
鼬复活设定/伪替身梗/年下养成/主角死亡预警/虐身虐心
《雨牢》(OE)byishinoue(Chataku)
现代paro/婚内出轨/当面乱伦/很癫
【短篇一发完】
《边界线》byqimen
现代paro/高中生助和哥的同居贝德日常
《常磐の庭》bySebrianthe
佐鼬/歌舞伎paro/主角死亡预警/大虐
《等雨》by沉年柩事
一些鼬哥的生前碎片
《浮桥》bySebrianthe
现代paro/佐助生日/清水向
《GEHORSAM》byAlles4D
现代paro/非典型调教
《含苞待放》by极圈贫农
《窥探》byGasPool
《迫于无奈或是心甘情愿?》byAlimi1125
卧底鼬x警察佐/轻微调教(假)
《谈谈那对兄弟》byklkier17
鬼鲛视角/双晓设定
《夏之远树林》byHollybeauty
没灭族的原作向设定/心意相通但是背德
《血与骨》bySebrianthe
佐鼬/伪大正时代/被牵连的主人佐助x被惩罚的幕后(黑手)鼬
《异梦》by沉年柩事
博人传已婚叔佐“回家”做梦
《只有猫知晓》by沉年柩事
猫婆婆视角/子世代出没预警
《捉影子》bycrepedpaper
原作向捏造/幼年波骨
《昨日未死》bySebrianthe
忍者之路paro/和平世界/主角死亡预警/清水向
封建家族宇智波近亲包办婚姻
宇智波为除妖师家族鸣人为狐妖
存在对佐助的封建迫害注意避雷
开头借鉴黑泽明《梦》中狐狸娶亲片段
“除妖师?那你得去问问族长大人,我们家可没有除妖师。”身着团扇族服的孩子对着村外慕名而来的求助者摇摇头。
包括九喇嘛在内,很多妖怪不知道的是,宇智波许多人已经不当除妖师了。比如宇智波佐助,他现在的职业是小新娘,未来的职业是族长夫人。
结婚是什么意思?七岁的小新娘宇智波佐助直到婚礼当天也回答不上来。
当他被宣布即将成为宇智波鼬的新娘的那一天,他去问鼬,鼬那时似乎在发呆,面向他时佐助惊讶地发现,哥哥居然也有脸红...
当他被宣布即将成为宇智波鼬的新娘的那一天,他去问鼬,鼬那时似乎在发呆,面向他时佐助惊讶地发现,哥哥居然也有脸红的一天。鼬顶着他探究的目光咳嗽两声,比往常更温柔地对他笑,他能感知到鼬的心情极好,带动着他也生起一分雀跃的期待。鼬告诉他结婚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决定一直在一起,他们会成为彼此重要的家人。
可他和鼬本就是家人,为什么还需要结婚呢?佐助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困惑。
但在看到鼬的笑脸后,这点困惑就被他抛到脑后,他也和鼬一样高兴起来,轻轻在鼬脸颊亲了一小口,勾上鼬的小指许下诺言:那我就成为哥哥的新娘,一直和哥哥在一起!
很快佐助换了老师,原本分别教他除妖知识,手里剑和除妖术的几位老师不见了,新来的老师是个老婆婆,发髻高耸,嘴角似乎是永远向下撇的,深邃皱纹在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像是道道起伏的丘壑。一双吊梢眼带着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后,婆婆告诉他以后不用继续学习除妖师的本领了,从今天起到婚礼当天由她负责教导佐助新娘礼仪,而在婚礼过后,还会安排别的一系列新娘学习任务。
不当除妖师?佐助一开始不敢置信。随着妖怪的减少,宇智波最强除妖师家族的名号日渐衰微,不仅除妖师数量少很多,实力也不及过往强大。很多族人选择其他职业谋生,每年照旧给族内的除妖师上供部分酬劳,一方面因强烈的家族荣誉感希望家族荣耀长盛,另一方面因自身的弱小祈求家族的庇佑。
长老们认为妖气与灵气相伴相生,没有强大的妖自然不会再有强大的除妖师,但话虽如此,族内最核心的血脉仍坚持最古老的除妖师培养方式,期望能重振宇智波昔日的辉煌。鼬毫无疑问是宇智波百年难遇的天才,十二岁便开启了三勾玉写轮眼,而他不过只在父亲逝世当天开启一勾玉。佐助清楚鼬身上的压力,也一直很想帮鼬分担,可如今这个机会被剥夺了。
听了他的想法,婆婆本严肃的语气略微缓和,点点头说既然他有这份心,就不愁没有机会帮族长分担。随即借由这个话题切入教学,提到结婚是妻子的一种修行,而婚礼就是妻子把自己的全身心奉献给丈夫的仪式,穿上一身白无垢,意味着过去的自己已经死去,现在的自己将以妻子的名义在丈夫家中得以重生……
婆婆还在他对面口若悬河地讲授,已经讲到身为妻子应如何静心修心养心等玄之又玄的话题,殊不知佐助早已在方才那段话里神游天外。
婆婆所说的结婚和哥哥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佐助想。
婆婆看出他的走神,他的手心挨了戒尺的第一下,这成了他新娘修行数不尽挨罚生涯的开始。
佐助的新娘修行做的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其实是个很笨的孩子,毕竟有鼬这样的珠玉在前,以前老师夸奖他最多的形容词不是聪明,而是勤奋刻苦,第一次课没掌握好的知识第二次课便能熟练掌握,课后看来有花功夫学习。
佐助跪坐在榻榻米上动了动酸麻的脚趾,这个姿势对他有点不友好,前天挨了鞭子,他小腿上的伤没完全好。这是他修行的第六天,他没吃上午饭就又被罚禁闭思过了,这下估计是连晚饭都吃不上了,因为他没能答出妻子对丈夫所要遵守的第十七至二十条规定,这些规矩他以前从没听说过,鼬也不曾对他有过这种要求。
婆婆要求他抄写二十遍这几条规定,他抄完又开始悄悄默写以前学过的除妖技法,好让自己不要完全遗忘。屋外的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头,佐助点上蜡烛,视野内只有组成这间空荡牢笼的木头们,他想象自己杵在房间里变成个不需要吃喝的木头人,等着长霉的枯桩发出新芽。
他的未婚夫会在晚上睡觉前来看他,带着送给他的小番茄。鼬每次来时脸上都挂着疲倦,看到他后鼬会笑,还会亲他的额头给他一个晚安吻,来的早时就抽空考查他以前学的忍术知识,给他补课。佐助有种错觉,好像他们是一对被拆散的野鸳鸯,只能在月亮下重逢——貌似不是什么好词。这个词是他听婆婆说过的,意思是互相喜欢但没有正式结为夫妻的人,婆婆每次提起似乎都恨不得从喉咙里啐出一口痰。
鼬第三次来时除了照常问他今天的新娘修行是否辛苦外,多了一个新问题。他问佐助他的老师是否有和他提过关于成为巫女的事?佐助也照例对第一个问题摇摇头,鼬已经很累了,所有受罚的内容他不能也不会告诉鼬。至于第二个问题,他摇过头后好奇地反问鼬,他当不成除妖师却可以当巫女吗?鼬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沉默许久,直到佐助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才给出一个相反的答案:佐助会成为很厉害的除妖师。
鼬只是在安慰自己吧?佐助困倦的大脑勉强运转出合理推测。
虽然当新娘很难,比手里剑百发百中还要难,但他还没软弱到要放弃。为了哥哥,他会努力的,没来得及成为被认可的族长次子,便努力成为被认可的新娘。
佐助原本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从开始新娘修行后他变成坏孩子了,他讨厌修行,讨厌那个老妖怪一样的坏婆婆,老妖怪应该被英勇的除妖师退治,而不是变化为人类模样假扮老师。
佐助开始和他神出鬼没到仿佛无处不在的礼仪老师斗智斗勇。
修行第七天,被没收手里剑的佐助悄悄在屋内练习。
修行第十天,佐助又忍不住在没人的地方练习忍术。
他的火遁更为熟练,雷遁却掌握不好,千鸟的电光记着不在树上留下痕迹,但几片带电的落叶落到婆婆的和服上化作几个焦黑的小洞。她拂走那几片不起眼的小叶子,慢条斯理地问佐助难道准备当个暴力新娘,在新婚夜里给族长大人一发控制糟糕的雷遁吗?佐助难得顶嘴道哥哥才不会介意,只有老妖怪会害怕。随后他得到的鞭子上同样加了细小雷遁,不是打在小腿,而是落在大腿根和胸口。
佐助受不住疼哭喊着哥哥救我,刚喊出口一鞭子袭来,他又在犯错:在外人面前他不能称呼鼬为“哥哥”,这点他始终学不会;受罚时不能总是一副哭丧脸,教育妻子以后是族长大人的义务,婆婆可以不计较,但面对族长大人时……
夫人,你学到的礼仪呢?婆婆举着戒鞭凑近他的鼻尖,用鞭身拍了拍他皱成一团的小脸,如果此刻我是族长大人,你应该对我说谢谢。
修行第十五天,婆婆想让佐助蓄长发,像鼬那样,佐助不愿意。
刚好他头发长了些,咔嚓咔嚓,一剪刀把自己剪成一只炸毛的小黑刺猬。婆婆找到他时他正抱着一只小白兔玩耍,婆婆冷冷地看他,身为妻子胡乱剪发是对丈夫不忠,看来你得重学规矩。于是他被绑在树上,婆婆当着他的面用那把剪刀剪掉小白兔的耳朵,又找来五只一模一样的兔子如法炮制。参差不齐的肉块散落一地,四面都充满尖叫声,兔子在尖叫,佐助也在尖叫。震耳欲聋的惊恐中,五只缺耳兔诞生了,五双怨毒的红眼睛齐齐望着他,像被五双写轮眼同时注视。
修行很有效,佐助在那天开启了双勾玉写轮眼,第一次获得婆婆的夸奖。他们各退一步,婆婆不再要求他蓄发,佐助也不再给自己剪发了。
佐助用掌心温度化开冰凉膏体,熟练地给自己的伤处涂上秘制祛疤膏,据说再难看的皮肤用完都会像剥了皮的鸡蛋一般水润光滑。他换好纱布,靠上自己的小枕头睁着眼等待进入睡眠。
婆婆给佐助准备的衣服是严严实实遮住身体的,妻子的肌肤不应给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或许鼬还只是未婚夫而并非他正式的丈夫,被严格的婆婆一视同仁地划分为丈夫以外的男人:鞭刑的痕迹不会落在能看得见的地方,药膏会暴露出刺鼻草药味,特意给他换了香味型的,这样鼬来了也不会发现,只会以为自己的未婚妻抹了好闻的香膏。
不过婆婆和他都多虑了,鼬来看他的间隔越来越长,次数越来越少。最近的一次鼬来的很晚,房间里的药膏香仍未散净,空气中混进了一股被冲淡的铁锈味。佐助半夜本想起床小解,发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床边,他想开口但被捂住了嘴,看来来人不愿让他说话。那双熟悉的手带着夜的凉意,上面多了些厚茧子,轻轻握着他的手带他抚上手主人的眼皮。佐助在黑暗中看到一双他没见过的眼睛,那是美丽且独一无二的猩红——鼬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鼬那天没亲他的额头,而是唤着他的名字啃咬起他的嘴唇。佐助不知道鼬为什么咬他,他有些吃痛,但他没有抵抗,因为鼬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他的身体在颤抖。佐助回抱住鼬,想给予他安慰,鼬却突然在意识到他醒着的那刻挣脱他离开了。一滴水滴落在佐助的额头,他往屋外走,想目送鼬离去的背影,看到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淋湿了庭院里那只乌鸦的羽毛。
还有十三天。佐助盯着天花板上的横杆眨眨眼,给了它们一个浅浅的笑。
还有十三天他就能兑现自己的承诺,成为哥哥的新娘了。
tbc
我的梦想是成为虐鼬身,虐佐心的鼬佐党魔鬼!
当然偶尔会有糖啦!
小猫背大狗∠(」∠)_
爽爽的画了战损
我有在脑这个飞影背幽助的场景,如果飞影也刚刚发完黑龙波快撑不住了怎么办。
我觉得他会先把幽助背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包扎(因为这时候要是来个敌人飞影也没有精力招架了)(这个小子就是不缺包扎材料,绷带批发商)
所以飞影就坐在幽助的旁边,抱着自己的刀,一只手搭在幽助身上,这样睡过去。他知道这六七个小时就算有敌人自己也不可能醒,但至少作出一副戒备的普通睡觉的样子迷惑一下敌人,其实就是在赌,成...
所以飞影就坐在幽助的旁边,抱着自己的刀,一只手搭在幽助身上,这样睡过去。他知道这六七个小时就算有敌人自己也不可能醒,但至少作出一副戒备的普通睡觉的样子迷惑一下敌人,其实就是在赌,成功了就是两个人一起活,失败了就是两个人一起死。
抱歉,伤害小鼬的事,我,宇智波止水,做不到
感觉这时候的鸣人生育力好强的样子…
这是能说的吗
小时候看火影,佩恩六道出来就觉得他好帅
很多记忆都淡忘了,再次看见弥彦的照片,有种死去的心脏又复苏了的感觉~~~~
弥彦,啊…我的白月光
[图片]
漫综
清水
奇犽x小杰
藏马x飞影
悄咪咪藏在人间的妖狐就和D伯爵的宠物店很搭呢(啥)
OOC致歉,错别字致歉
=想要小红心和小蓝手吖=
[9]
医院住院部昏暗的走廊上,双眸一紫一金的妖艳男子静静的伫立在转角的阴影里。
“D伯爵……”藏马礼貌的打个招呼。
“才刚缝合好伤口不是么?受伤了还要出去?”D伯爵打量了下藏马--藏马的身上隐约逸散出药和血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明显不合身的衬衫把缠缚绷带的伤处完全遮掩住了。
“有件事必须处理一下。”藏马苦笑着耸耸肩。
“是需要以命相搏的事啊……”D伯爵纤长的手指摩...
“是需要以命相搏的事啊……”D伯爵纤长的手指摩挲着下颏,眸光仿佛早己洞悉一切。
D伯爵眯了眯眼睛,赞许藏马的判断非常准确,微笑提议:“不如你也来我店里(长住),你的敌人不会找到你的。”
“好意心领了。”藏马朝着D伯爵挥挥手,准备下楼,“这件事拖久了恐怕会牵连无辜,现在解决是最稳妥的。”
“为什么不和你那位‘小朋友’一起去?名字是‘飞影’吗?”所以说《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对的啊,D伯爵。
确实,相对于妖狐藏马,不论从年龄还是身高方面来说,飞影都属于“小朋友”,但藏马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我有我的想法。”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如果今晚你死了,算我赢,你的灵魂就要交给我;如果你活下来,就算我输,我给你一件好东西--如何?”D伯爵微笑着,心里默默盘算怎样把这只千年妖狐哄(guǎi)到手。
“我不想与你打赌。”藏马抬手将一粒种子模样的东西丢进自己嘴里。
D伯爵微一蹙眉,“你在吃什么?”
“止疼药。”藏马极其敷衍的答了声。
“尼鲁斯草的种子。作用大致相当于人类所使用的兴奋剂。一般是磨成粉末使用,服用后可以大幅提升体力、耐力以及你们所谓的其它什么能力。但整粒吃下去的话……剂量有点太大了啊,不担心会产生副作用什么的吗?”D伯爵妥协般的长叹了声,心说:『不要用糊弄外行的说辞来糊弄我啊,我又不是没见过。』
“你知道得很清楚嘛。”藏马挑了挑眉,抬步走向楼梯,“我答应过飞影,我不会死的。”
D伯爵眨眨眼睛,心说:『其实你完全可以用不着这么拼啊,我只不过想让你在我店里躲一阵子而已--当然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我也是很乐意的。』
藏马与D伯爵擦肩而过的瞬间,D伯爵笑了,“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呢--你的那位‘小朋友’。”
『即便再怎么努力扮作人类的模样,骨子里还是保留着狐狸的天性啊--聪颖、机敏、倔强、向往自由……』望着藏马离去的背影,D伯爵单手扶着脸颊,惋惜的提高了嗓音喊话:“随时欢迎你来我店里喔。”
然鹅,藏马并没打算理他。
TBC
眼看明阳真人目光一转,紧盯着藏马,幽助把藏马往身后一拉,迎上那道士的眼神。那眼神里,虽然战意渐起,但清澈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毒、阴暗。
看来这个道士,并不是坏人。
“你是什么人?”幽助问道。然而下一秒他就发现麻烦大了,这个中国道士,显然听不懂日语啊!
明阳真人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他没打算和这两个说日语的外来妖怪友好交流,迅速双指拈起道符,催动符咒。
“大道通天,气御阴链,拘魂锁魄,封其三关,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啊!”藏马脚下赫然出现一个闪烁金光的法阵,发出猛烈的罡气呼呼飞舞,仿佛形成了一条条锁链,把他锁在法阵中间动弹不得,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从身体里生生剥离出来,......
“啊!”藏马脚下赫然出现一个闪烁金光的法阵,发出猛烈的罡气呼呼飞舞,仿佛形成了一条条锁链,把他锁在法阵中间动弹不得,感觉自己像是要被从身体里生生剥离出来,伴随着排山倒海、全身撕裂般的痛苦。
幽助瞳孔猛然收缩,眼前这一幕完全超出他的理智承受范围,狂怒宛如爆炸一般爆发。
“喂!你动手之前先问问清楚啊!”顾不上任何,幽助闪电般冲上去,对着明阳真人连揍数十拳,把他直接打飞摔在地上。完全非人类的动作速度,纵然明阳真人的结印手速已经相当快,也防不住幽助堪称瞬移的暴击。
施术戛然停止,法阵随之消失,藏马也倒在地上,幽助没有对道士连加攻击,马上回头赶到藏马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
“你对藏马做了什么?”扭头看着遭受他拳头暴揍、勉强支起身子的道士,幽助怒目圆睁,“不想死的话给我从实招来!”
明阳真人已然感觉不对劲,这个妖怪小子,虽然刚刚对他狠狠打了一顿,但并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如果他真有杀心,凭借那种攻击速度,自己刚才就已经没命了。
眼前这两个妖怪,短发的那个把长发的紧紧护着,那架势像是在守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虽然此刻恶狠狠地盯着他,但那种被激怒的眼神,因为珍爱之物受到伤害而狂怒的眼神,仍然是清澈坚定的。
道士那一瞬间,竟然微微动容,被那样的目光盯着,好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似的。
藏马缓过来一口气,拉住幽助,“快...打开翻译...”这个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跨国旅行都可以随身携带实时翻译器,已经可以做到说出来的话,在对方面前直接全息影像显示翻译过来的文字,也就是说,活体字幕。
刚刚一切发生得突然,他们没开启翻译,就开打了。
幽助把翻译打开,摆到面前。藏马抬头对上明阳真人的眼睛,艰难地开口说,“你是中国法师吧?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了,我们只是来自日本的旅客,确实不是普通人类,但这次只是单纯来旅行,从来没有、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人命的事情。”
明阳真人惊讶于长发妖怪讲道理的沟通态度,会以开启谈话来解决问题的妖怪,都是非常高等、非常罕见的,在他的江湖生涯里,至今为止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但是,我不会看错,你是已经死了的!死去的妖怪还强留在这世间,你说你不伤害人命,我凭什么信你?”明阳真人反问,“妖怪一旦身死,还要在人间界行走,只能吸食活人的生灵,没有第二种方式!”
“那是你知道得太少,”幽助不客气地抢答,“这家伙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吸人灵魂,他是和我共享生命的!”
“共享生命?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的生命和他绑在一起,只要我不死,他就不会死,明白了吗?”
“不明白...这是怎么做到的?”
所以,我并不是靠吸食生灵而苟活的,请你相信我们吧!”
明阳真人震惊不已,怎么会...竟然还有这种做法,且不说这个堪称作弊的暗黑镜竟然能翻覆生死,两个妖怪之间,这是怎样的情谊和羁绊,让他们为彼此搭上性命?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看他们两个,确实身上都没有任何杀戮过活人的血腥之气。那个长发的,完全没有属于自己的妖气波长,确实是和短发小子是同步的,看样子,也是没有撒谎。
他一直信奉生死殊途,各归各道,完全没想到今天会碰到这样逆天的存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长发妖怪,虽然确已身死,但却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着,明阳真人豁然反应过来,在这样的存在面前,自己无权判决他的归处。
“为什么...即使死了也不愿意走上归路...生死有命,为什么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宿命?”道士半询问半喃喃自语。
“为什么呢?很多人即使活着,也不一定是为了什么明确的目标和意义,而对于我来说,为幽助而存在,就是现在的我的全部意义。大概...这也是我的宿命吧!”藏马坦然回答了他。
幽助看向藏马,两人目光相对,无须多言,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坚定心意,这时候谈论生死,生死都被他们跨越了,还何足挂齿呢?
“喂,法师!你二话不说一上来就施法,这到底是做了什么?你对藏马造成了什么伤害?”见道士似乎眼神软化,幽助凶巴巴地问起来。这神经法师胡乱施法,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潜在的深度伤害啊?
“是常用的拘魂术,没完成就中断了,他会慢慢恢复的,不会留下长期伤害,”明阳真人说着,往前走了几步,伸手递过来一个小东西。
“我没问过情况就贸然出手,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这枚符你拿着吧,当作是道歉了,在中国还有很多像我这样的道士行走江湖的,万一再碰到,你们拿出它,他们就会知道你不是杀生的妖怪,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谢谢你。”藏马接过那枚小纸符,对明阳真人轻轻微笑致意。尽管刚遭受过法术攻击,脸色非常不好,但那样的笑容还是非常美,连道士也微微一愣。
“解释也解释清楚了,你也不是什么坏人,虽然是一场误会,但你还是害得藏马莫名承受了痛苦,你快点走吧,不然我会忍不住继续揍你啊!”幽助不想跟这道士纠缠,当下之急是赶紧把藏马带回去好好休息。
明阳真人点了点头,离开了小巷。
幽助扶着藏马站起来,“怎么样?走得动吗?”藏马本来想说还行,幽助不由分说把他抱起来一跃而起,没几下就回到了房间。
把藏马小心地扶到床上躺好,幽助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和惨白的脸,心疼得说不出话来。这不是明显还在疼嘛,还在那里逞哪门子强!
“幽助,”藏马露出幽助熟悉的自嘲神情,“看来真是乌鸦嘴,没想到真能上演一场魔族国王大战中国法师。”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赶紧给我闭上眼睛睡觉。”
“是,是。”
藏马闭上眼睛,看来确实是累了,没几秒就呼吸变得清浅而匀长。
幽助安静地坐在一旁,轻轻抚上狐狸的头。
“好好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
得赶快好起来,他们接下来的旅程,还有万水千山呢~
许多年后,已经胡须一大把的明阳真人在给一众弟子讲降魔诛邪之道。
“师傅!这个是什么?”一个小弟子举着一枚纸符,好奇地问。
“那是一种特殊的符,妖怪但凡害过人命,身上都会有杀生的血腥气,一旦碰到这个符,就会被灼伤。”
明阳真人说着想起很久之前,在湘西遇到过的两个日本妖怪,当时他把这个纸符给了那个长相秀美的长发妖怪时,什么都没发生。
那两个,不是坏妖怪啊!
“哇!好厉害!师傅,可以教我们吗?”
“当然了。你们要记住,三界五行,生死有道,我们始终要以维护“道”为使命。
不过以后出师行走江湖,也会碰到一些道外之物,万不可一概而论。”
“知道了!”
才过了不多时日,当幽助逐渐习惯每天早上起来看见年轻的自己,他已然转变过来,与其说作为人类生存的时光是他上辈子的事情,不如说那是他生命里的一条支线,现在支线剧情结束,他正式回归作为魔族的主线了。
幽助不得不说,选择寄宿在藏马家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一方面,藏马对于如何以虚拟身份游走在人间界驾轻就熟,凭着一个假名字,就间接掌控了草本制药这个领域目前规模最大的集团公司,这给了幽助不少建议和启发。
另一方面,自从他醒过来,屋子里的闹腾从没停过,桑园......
另一方面,自从他醒过来,屋子里的闹腾从没停过,桑园和飞影时常登门自是不在话下,他们四个围坐夜话直到天明,魔界那些可以来去自如的大妖怪战友更是造访好几回,差点没把藏马的豪宅掀翻。
还好这个高级公寓的隔音和保密都相当完美,加上藏马总是能面面俱到地照顾到各种突发情况,幽助不需要操心任何事情,过得相当自在。
他时常觉得,如果没有藏马,他要么刚复活没多久就被人类发现返老还童炸出新闻轰动世界,要么无头苍蝇一样一头扎进魔界找不着北。
见的人多了,想法也就多了,北神那群人热切希望他赶快回去当国王,桑园各种显摆他加入灵界特工队之后工作多么有意义,新一届魔强争霸赛又开赛在即。前几天还接待小阎王一伙人,小阎王问幽助有没有兴趣再一次出任灵界侦探。
幽助对小阎王的提议有莫名的冲动,他一直想着找藏马商量一下。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公司出了问题,但也只能等藏马什么时候有片刻空闲,才能询问详情了。
门口传来轻响,幽助脑子里转了两天的“商量对象”回来了。他迎上去,却发现藏马的脸上带了一丝疲惫。幽助正想接过藏马脱下的外套,一丝异样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幽助一把抓过藏马的右手手腕,衬衣的袖口一翻开,一道淤青赫然在目,青紫色的痕迹在纤长的手腕上显得特别刺眼,“你这是在公司跟什么人干架呢?”
藏马淡淡扫一眼手臂上的淤青,神色自若地说,“无妨,收拾文件地时候不小心碰到桌角而已。”
碰到桌角?骗谁呢?他宁愿相信母猪上树,也不相信狐狸会在自己办公室把手臂磕出一片淤青。
幽助眉头一拧,拉着藏马坐下,打开一盒药膏就给他抹上。
“喂,藏马,你少骗我,这个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很敏锐嘛。
见瞒不过幽助,藏马无奈地笑笑。
“是董事会另一个股东,坚持要立刻推出一款还没完成审核程序的新药上市。我强硬否决了他,这个人就在我办公室门口想给我点颜色看看而已。”
那是一个姓森田的中年男人,是董事会里除了藏马之外,持股份额最大的股东。他一向风格激进,脾气暴躁,几度想强行推出破坏性的发展策略,都被以藏马为首的其他股东驳回。多年来藏马一直旅居外地,他们没有直接接触,没想到藏马回来日本正面对上,这几天惹出麻烦不断。
今天更是直接动手,从背后一个烟灰缸子弹般砸过来,如果自己是个普通人类,这一下可能就头破血流了。
回过神来,看见幽助皱着眉头,认真地给他在伤处上着药。
藏马心想看来这几十年为人夫为人父让幽助改变颇多,过去那个热血愣头青听说这种事情,大概会马上跳起来把对方揪出来暴打一顿完事。
“幽助,我是妖怪,这么一点点小淤青,一个小时不到就会好的。”
“这不是人还是妖的问题,他是想伤害你耶!”
幽助有时最烦藏马这种悲天悯人的善良心性,他不是干不过对方,而正是因为对方是弱者,他总是不介意自己承担更多的伤害。虽然这也是藏马的强大之处,但总让人心惊肉跳。
从很久以前熟知藏马的战斗方式开始,幽助就一直想告诉藏马,他是很强,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疼,更不意味着他不会死,所以不要总是一个劲儿允许伤害在自己身上发生。
“好啦,那明天我安排人重点守在办公室门口嘛,”藏马收回手,发现幽助仍然盯着他,“好好好,如果他还来,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不,我明天跟你去,正好我这几天感觉自己恢复得不错,需要找人练练手...”
“哎呀哎呀,现代社会,应该要报警解决,”暂时不想让幽助贸然跑出去,藏马赶紧转移话题,“所以你这几天感觉不错,是有什么新想法吗?”
“小阎王问我愿不愿意继续担任灵界侦探。”
“你觉得呢?”
“直觉告诉我应该答应他。”
藏马思考了一下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暂时不适宜继续以人类身份生活,除非跑去国外——”幽助摇头,他向来没有那种云游四方的闲情逸致,“你已经很久没打过了,贸然回魔界可能会有危险,相比之下,出任灵界侦探既能在人间界隐藏起来,又能帮助你恢复战斗力,是一个很好的过渡期。”
幽助点头。
不过毕竟小阎王也是另一只老狐狸,找幽助当灵界侦探,也不知道会提供什么筹码。藏马建议幽助直接提要求,比如自由来去魔界的通行令之类的。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也就各自睡去。
***
经过前一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回到公司的藏马比平常更警觉,不过似乎一整天下来无事发生。
今天森田是一整天没见人影。虽说此人本来就有暴力倾向嫌疑,但像昨晚那样直接上来就动手的,确实是怪异了点。那种奇怪的味道始终让藏马觉得不太对。
夕阳的光斜斜打进来,藏马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心想如果今天可以早点回去就好了,也许可以赶上小阎王来找幽助。
正站起来收拾东西,一张纸片从桌面上的文件里掉落下来。藏马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大大的字,“去死吧!”
哟,玩这种把戏。
藏马无奈叹口气,看来今晚也没法早回家了。
而就在写字楼的另一边,幽助正从消防楼道暗处缓缓踱出来。
自从昨晚发现藏马手腕有伤,他今天就悄悄潜入了藏马所在的写字楼。
虽然在人类世界里不见得有什么危险,但幽助还是忍不住跟出来。他做不到明明知道有人可能对藏马不利,却还坐视不管。
只是在科技和人工智能极度发达的当下,他白天不得不找牡丹借了些夜行衣和妖气计这种灵界神器,才能顺利潜入大楼。
妖气计振动得厉害,幽助飞快地向前奔去。顶楼是高管们所在的楼层,而幽助自打踏进这里,就感觉进入了一个“领域”,这异样感,有点像当年海藤那群人的特异功能。
顶楼黑灯瞎火的,只能勉强靠着附近大楼的灯光照亮。
突然不远处人影闪过,幽助定睛一看,瞬间感觉全身血液凝固。
只见一个男人高高举起尖锐的水果刀,寒光一闪,刀刃深深刺入红发青年背部,随着他栽倒在地,血花应声绽开。
“藏马!”
听见喊声,男人似乎惊讶于这里还有其他人,转头发现幽助,浑浊的瞳孔被眼前这个全身涌动灵力的魔族照亮,下一秒就遭受了一记迎头痛击,带着呼呼生风席卷而来的灵力,像块破布一样被甩到长廊的另一头。
幽助的力量已经沉寂了太久,突然集中爆发,这一下子更是带着怒不可遏的狂暴之气,甚至没有顾及人类之身的脆弱。
“幽助?!”
熟悉的清亮声音在背后响起,幽助猛一回头,看见藏马好端端站在他身后,一脸疑惑及震惊。
那地上躺着的这个是...
见幽助惊呆的神色,藏马轻轻一耸肩,“那个,是易形植物啦...”
随着他话音落下,地上的那个迅速化为一棵横躺着的怪模怪样的藤蔓状植物,像听懂指令似的退到角落里消失不见了。
易形植物!明明看过那么多次藏马的把戏,他还是会上当。
长长呼出一口气,幽助惊魂未定地说,“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
短短1分钟内,他的心情从担心到暴怒到慌张到哭笑不得,宛如过山车一般体验了个遍。幽助觉得自己和这只狐狸并肩作战,一天到晚胆战心惊吓死的可能性绝对比战死还更大。
但刚刚把自己吓个半死的罪魁祸首注意力并没在他身上,藏马凝神盯着前方,幽助循着他的目光往长廊另一头望去,刚刚被他扔到那里去的男人,正以一种极其古怪的非人类姿势扭动起来。
*****
于是从第二章开始,才算真正进入剧情了…
人的一生结束时,所有的人生片段会在脑子里放走马灯一样快速放映,这也是人类接受命运审判的时刻。而这,幽助已经在很多年前有过深刻体验。
但这一次“离世”,他只是像普通的入眠一样沉沉睡去,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于是也无从知晓为了能完美伪装自己人类身份的死亡,藏马怎样用易形植物瞒天过海,桑园怎样里应外合,飞影又怎样守在暗处确保每个环节都安全完成。只是可怜他和萤子毫不知情的子孙亲友们在那里操持葬礼号啕大哭,街坊邻里则把恩爱了一辈子的浦饭夫妇共赴天伦传为街头巷尾的佳话。
他也不需要知晓,深知那几个都是值得以性命托付的人。
意识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终于逐渐清醒过来,幽助缓缓......
意识仿佛穿越了几个世纪,终于逐渐清醒过来,幽助缓缓睁开双眼,屋内光线温柔,很好地帮助他从沉睡中恢复视力。
“醒了?感觉怎么样?”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意料之中地看到一个红发身影坐在床边守候着。
如果非说和想象中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当藏马那张绝美的脸映入眼帘,幽助还是小小惊艳了一下。这么多年,他们也不是没在各种远程通讯里见过,但此刻他真真切切地坐在面前,面容早已褪去年少的稚嫩,脸部线条干净利落,反而更显精致。暖暖地光洒在那个人身上,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让他脸颊上那些好看的弧度都在微微发着光。
“还行,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幽助缓缓坐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
等一等,有哪里非常不对劲!
“藏马!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长长的黑发几乎垂道地上,幽助震惊不已。
藏马似乎在忍住笑,解释道,“让你变老的特效药已经全部代谢掉了,你现在是自己真正的样子了。魔族的力量被药物压制了太久,一下子释放出来,你头发就成这个样子了。”
眼前的自己,在很多很多年前幽助也见过一次。
“没关系,我给你剪一下就好。”藏马把幽助领到椅子上坐好,熟练地拿起理发剪对着那头视觉效果相当炸裂的黑色长发细细修理起来。
随着黑发纷纷落下,幽助从震惊中逐渐缓过神来。
藏马给他剪头发的时候凑得很近,幽助能闻到他身上蔷薇和草木混合的香气,此情此景,竟一如当年。
幽助记得清楚,当年也是藏马身上这股清香,一点点地温柔安抚了他魔族血脉刚刚觉醒的暴戾和狂躁。
“可以了,你看看还满意不?”藏马从容地收起剪刀,递过去一面镜子。
镜子里映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生,眼睛很大,目光炯炯有神,气色红润,神采奕奕。身体也恢复到了相应状态,全身肌肉线条都充满力量,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能量充盈,叫嚣着要向外迸发。
是处于力量蓬勃生长时期的年轻魔族啊!
上一次照镜子看见的自己,还是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子呢!竟然睡了一觉,就成了上辈子的事情。
掐指一算,从多年前救小孩被车撞死,到变成灵体,到复活成为灵界侦探,又因为战死而以魔族身份复活,然后以人类身份假死,再到今天复活,这生生死死不知道第几回了,真是难怪阎王都怕他啊!
幽助把放下镜子,发现藏马已经离开卧室,跟出去一看,狐狸正在餐厅摆出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餐食很简单,汤豆腐,一小块盐烧青花鱼,炒蔬菜,但摆盘精致,毕竟随手在餐食里加几朵小花对藏马而言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看见幽助走出来,藏马转头莞尔一笑,“吃点东西吧,你已经睡了5天,该饿坏了。”
幽助确实感觉饿了,坐下来就开始吃。两人一如往日,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当得知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眺望东京万家灯火的豪华高层公寓是藏马的秘密房产之一,幽助不禁感叹,狐狸实在是狡兔三窟。
“藏马,你的厨艺比以前更好了,特别是这个鱼,比得上星级饭店水准。”
“幽助,我记得好像你才是大厨。”
“会做拉面而已,哪里算什么本事,以前萤子经常嫌弃我叉烧做得不够嫩...”
幽助突然顿住,与萤子在一起的时光已经宣告结束这个事实,他显然一下子还没能习惯。
见他停下筷子半晌,藏马忍不住担忧轻声询问,“你没事吧?”
“没有,我没事。”
他并不会为此悲伤,在他们这群人的故事里,萤子去世从来不是一件悲伤的事情,相反萤子所经历的一切,是正常人类压根享受不到的圆满。
“萤子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她会大步向前走的。”藏马半是安慰半是由衷感叹。
“有这样的事?”
“嗯,我隐约觉得当时她有事瞒着我,我特别生气,但她不愿意说,我也始终问不出来。”
藏马眉间微微一簇,幽助所描述的情况,和他印象中的萤子很不一样,跟他们樱花树下聊天的时候,萤子所表现出来的通透豁达更是大相径庭。
“后来呢?”
“后来啊,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有一天她好像突然就想开了,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晚上我收摊回到家,她整个人都和之前不一样了,笑嘻嘻的,还久违地买了花。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闹过那种脾气,我们很开心地共度了所有的时光。”
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阳台突然传来一阵异动,藏马起身打开落地窗,一个身穿和服、骑着扫帚的银发少女飘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热情的尖叫“幽助!!!”朝幽助猛扑过去。
“牡丹!”幽助连忙放下筷子招架牡丹过分热情的拥抱。
“太好了!你又活过来了!”幽助想说这话从牡丹嘴里说出来真是分外耳熟。
牡丹少有地没有被其他事情分散注意力而是谨记任务,一通絮絮叨叨把送萤子到灵界投胎到全过程讲了一遍。萤子投胎的时候痛快地选择了再次做人类,也不出意料地选择遗忘包括幽助的一切,下辈子开始全新的故事。
牡丹告诉他们,萤子走得特别潇洒,挥一挥衣袖,毫无牵挂地走向了新的旅途。
“对了藏马,萤子有话想让我带给你呢,”牡丹转向藏马,“她想对你说,‘谢谢’。”
藏马微微一愣,“谢谢”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太多,说不清具体谢谢他什么,是这几十年来帮助幽助以人类身份活在人间界?还是帮助他重生?还是暗示他履行多年前那个“陪在幽助身边”的秘密约定?
而被如此秘密呵护着的当事人毫不知情,正在被牡丹上下其手药又是拉脸皮又是扯头发地看了个遍,一边啧啧称奇这么年轻的真实样貌,让人仿佛觉得这些年的时光都是假的。
所幸牡丹赶着去领下一个死人,吵吵嚷嚷半晌之后就飞走了,屋内终于安静下来。藏马斟了一点清酒递给幽助,两人在藏马家里雅致的小几旁坐下,一遍继续聊着天,一边看着东京的灯火逐渐稀疏,月光渐浓。
面对藏马,幽助情不自禁地把多年深藏的心声尽情倾吐出来。他们从幽助的结婚生子退休养老经典人类生活(“总算把孩子们拉扯大了,我再也不用管他们了!”来自不合格父亲浦饭幽助的抱怨),聊到很多年前打打杀杀的故事。那些刻骨铭心的经历,只有他们几个之间才有深刻共鸣。
“所以幽助,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
“没想好。”
幽助甚少思考这个问题,不是他单细胞对未来没有规划,而是如果怀着非常强烈的魔族计划去度过人类阶段,他觉得是对萤子感情的辜负。表面上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幽助,实际上从不曾辜负萤子一星半点。
“那你可以暂且先住在我这里哦。”藏马从容应道,仿佛早有准备。
“哈?!”
幽助哑然,横看竖看,暂时寄狐狸篱下都是最佳选择,不仅有可口的饭菜,舒适的屋子,最关键的是可靠的藏马陪同左右这一点就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啊!
关键是藏马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可靠,该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可能唯一有一点点意料之外的是幽助恢复魔族样貌力量过猛,不仅头发疯长,连身高也蹭蹭窜起来,导致藏马事先为他准备的衣物也稍显小了点。
忙活半天,尽管幽助还精力充沛,也被藏马强行赶去房间休息,有助于他魔族状态进入稳定。藏马正转身准备关灯,突然被幽助喊住。
回头看躺在床上的人,藏马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当年那个在仙水事件里,星空下沉思无果,充满迷茫的男孩。
“你说,会不会我一觉醒来,发现这都是一场梦,我又变回那个人类老头,那里才是真实的世界?”
藏马一愣。
尽管幽助还不知道自己回归魔族之后要干什么,但这一问完全暴露了他对惊险刺激的未知充满向往,对力量和探险充满追求。
这种与生俱来的渴望,在幽助的人类生涯里,已经被压抑了太久太久。活了千年的狐狸,怎么可能不懂。
藏马心里一动,走回床边,轻抚了一下年轻魔族的额头。
“还是不要想太多为好哦!”*****
不知不觉第一章写了这么多…这里回顾了原著里的一些经典片段比如理发。第一章剧情还是走得很慢的,其实总结下来就是三个字“他活了!”不过我喜欢这种温情的细节描述,至于剧情,下一章再说吧!
到底还是战损了对不起orz
打戏苦手,于是来个过渡章orz
[7]
月至中天,已经熄灯的病房里,病床上的藏马慢慢睁开眼睛。
望着天花板缓了缓神,视线移到高高挂着的吊瓶上盯了会儿,藏马已经大致猜着他自己是遇到好心的路人了--飞影对于了解人界的就医手续从来都没啥兴趣,所以送医院这事肯定不是飞影干的--但仍没忍住心里小小的吐槽:『只是挨了一下而已,应该不至于住院吧?』...
望着天花板缓了缓神,视线移到高高挂着的吊瓶上盯了会儿,藏马已经大致猜着他自己是遇到好心的路人了--飞影对于了解人界的就医手续从来都没啥兴趣,所以送医院这事肯定不是飞影干的--但仍没忍住心里小小的吐槽:『只是挨了一下而已,应该不至于住院吧?』
察觉病床旁边坐着个人影,悄咪咪扭头去看,结果正对上飞影凉飕飕的视线,藏马讪讪的抿了抿唇。
“乖乖地躺着别动。”虽然用的是威胁的语气,但飞影看起来似乎松了一口气。
睇见飞影如释重负的表情,藏马没忍住勾起唇角。
“你笑什么。”飞影皱眉问。
“没什么。”但藏马唇角勾起的弧度明显又扬了些。
“还笑!”飞影的反应好像奓毛的猫。
“谢谢你。”藏马诚挚的道谢。
“……”飞影一怔,把视线移到一边,岔开话题:“你今天干嘛缩手缩脚的?要不是你碍事,我早把那个大个子砍了。”
“那三个家伙可都是人类啊--要是闹出人命,烟鬼那边倒还好说,小阎王那边就比较棘手了……本来阎魔大王的旧部里就有不少人认为小阎王是为了升职才举报亲生父亲的,所以对小阎王非常不满……而且这次的魔界比武大会你又没打赢,不是么?”摆事实讲道理是可以的,但哪壶不开提哪壶就不对了啊,藏马君。
“你自己还不是用魔界含羞草--”飞影不服,飞影试图呛声。
“那两棵才不是魔界含羞草,只不过是长得很相似的虫媒花罢了。它们只想让那两个人帮助传粉而已,并不会把他们吃掉。”藏马狡黠的眯了眯眼睛。
“对啊,魔界的虫媒花不把传粉媒介困够时长是绝对不会放它们出来的--这种花可是很结实的说。”对于魔界各种植物的功效和特性,藏马如数家珍。
飞影对魔界植物并不感兴趣,但另一件事就比较令他在意了,“藏马……”
“嗯?”藏马习惯性的认真应声。
“今天给你急救的那个人……”飞影琢磨了下措辞,“他一直盯着你看。”
“???”藏马内心OS:『这好像是个事儿,又好像不是个事儿?……所以飞影说这话到底是几个意思?』
正所谓《说曹操,曹操就到》,雷欧力拎了夜宵回来,站在病房外面敲了敲门,“我可以进来吗?”用的是征求意见的问法,但病房的门上是有玻璃可以看见病房里面的,所以雷欧力只是象征性的问一句罢了。
飞影隔着病房门的玻璃恨恨的瞪着雷欧力--秃然就不怎么待见这个帮过忙的“好心人”了是怎么肥四……
“哟,小姐。已经醒了么?看起来没大碍了啊?”雷欧力自来熟的推开门走进来,把刚买来的夜宵放在床头柜上,完全没理会飞影快要凝成实质的瞪视。
“您是……?”藏马用了敬语礼貌的寻问,心里却在嘀咕:『小姐?在叫我?这是什么搭讪的套路吗?』
“我叫雷欧力。今天您在河边帮了小杰,还没感谢您呢。”雷欧力也用了敬语,场面一度尴尬。
“哪里哪里。是您送我来医院的吧?我要谢谢您才对。”藏马在人界的职场混久了,场面上的客套话还是必须要会一点的。
“……小姐,您是什么人?”雷欧力郑重的问。
“啊?”秃然被这么一问,藏马挺懵的。
“我从没见过有谁经历过大手术之后这么快就恢复精神的。再说,肺部穿孔还能逃跑,普通人做不到吧?”雷欧力摆出事实,同时也提出质疑。
“那个……”藏马尝试岔开话题:“我是男的,所以请不要叫我‘小姐’。”
“不想回答吗?其实您可以不必这么警惕的,我也是念能力者。小杰和奇犽--就是您今天在河边帮过的那两个孩子--他俩也是念能力者。另外--”雷欧力做个深呼吸,“我知道您不是女人。因为我给您急救时都看见了……”
『意思是已经看光了?话题怎么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藏马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疑惑的望着雷欧力。
飞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拔剑直接抵在雷欧力喉咙上,凉飕飕的盯着雷欧力,《送客》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
“那……我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雷欧力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识相的退出病房,并且贴心的关好了病房的门--赶紧溜了溜了。
有ooc的话,我的错!!!!!!
[3]
D伯爵退出房间,将红漆的镂花门轻轻关上。
藏马环视四周--不知是屋内不通风的缘故,还是有只妖怪住在这里--房间内有着很明显的妖气。
昏暗的光线里,缭绕的妖气中,人形的黑影现显出来,乍看之下像极了飞影。
『飞影?!』藏马一怔,随即冷静下来,『如果真是飞影,妖气不会是现在这样……难道是幻术?』
拢起的纱幕后面,柔软的沙发上坐着的人有着飞影的样貌,但藏马确定...
拢起的纱幕后面,柔软的沙发上坐着的人有着飞影的样貌,但藏马确定那不是飞影。
有着妖气的应该是妖怪,却不该出现在人界的宠物店里--个中缘由,需要问个清楚--万一是从魔界来人界旅行途中不慎迷路的妖怪呢?
怀着满心的疑惑,藏马开口询问:“你没事吧?”
“你是谁?”那个“飞影”反问,却发出女性般的声音。
藏马挑了挑眉,也不答话,继续问:“你是被迫留在这里吗?需不需要我帮你离开这里?”
“你……关心我?那么你就是我的主人。带我回家吧,主人。”那个“飞影”起身走藏马。
待那个“飞影”走得近了些,藏马才嗅出它身上掩藏在妖气之下的极浅淡的另一股气味,像是某种两栖类或者爬行类--要是换作千年以前,这属于藏马的食谱范围内--但自从生活在人界,藏马的饮食习惯早就完全改变了。
“我不是你的主人,你会遇到比我更合适的人。”藏马放柔了嗓音宽慰,然后转身打开那扇红漆镂花门,离开了房间。
“主人!别走!”那个“飞影”追了几步,却停在门里,伤心的望着轻轻阖上的门扉。
昏暗长廊的另一个房间里,飞影猛然惊醒,『谁?谁的妖气?这么熟悉……是……藏马?!』
“你醒了?”一个浅绿色卷发的小女孩凑在床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你是谁?这是哪儿?”飞影刚刚醒来,眩晕感尚未退去。
“我叫小胖,你现在是在D伯爵的宠物店里。”小女孩坦诚的回答。
盯着小胖瞅了会儿,飞影对这小姑娘完全没印象。“我怎么会在这儿?”
“伯爵带你回来的时候你失魂落魄的,一句话也不说,我们都以为你是哑巴呢!”小胖起身,小大人儿似的掸了掸裙子上并不存在的灰。
“……”飞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躯打成脑震荡了。
“现在你这么有精神就再好不过了~~我去给你拿吃的东西~~”小胖一步一蹦的跑向门口,看起来非常开心。
“藏马呢?”飞影冷冰冰的问。
“用这种语气向别人请教是很没礼貌的。”小胖蹙眉,鼓起腮帮。
飞影很相信自己的感觉,知道藏马一定在附近,于是又问一遍:“藏马呢?”
“那天啊,伯爵只带你一个人回来,这里也没有谁是‘藏马’这个名字啊……”话音还没落,飞影已经绕过小胖朝着门口去了,动作之快,吓了小胖一跳,“喂!你去哪儿?”
“藏马!”猛的推开房门,昏暗走廊的尽头,一个绯红长发的身影刚好消失在出口的光芒里。
钿中秀一在论坛发了一条帖子(论坛体,短平快)
此贴已封
一直到秀一哥把我们带到了幻海婆婆的庙里,我都还有点稀里糊涂的,为什么一只平安时期的鬼笛会附身在麻弥身上,为什么那鬼称呼秀一哥为江城大人还提到了安倍晴明,为什么秀一哥会认识平安时期的鬼而且还变成了别人的样子,一堆的问题在我脑袋里盘旋,可就是找不到时机向秀一哥询问。当我们到达幻海婆婆庙里时,小阎王和一位有着蓝色长发的女子已经等在大厅里了。雪菜也在,她帮忙为我们安排了房间。龙胆,那位蓝头发的灵界使者指引我将麻弥安...
ps:实在写不出那风雅别致又诡谲丛生的时代风貌,但愿以后可以……
全员向,无cp,继续脑洞(大家想磕哪对磕哪对)
着重写褚嬴在现代的故事...会综其他的剧,但不写具体。。都是穿插人物,主线依旧是棋魂。
再次预警,我是嬴吹...
第七章蛋糕是吃奶油的,还是巧克力?
其实,方绪被拎过来,纯属意外。
他是知道俞亮请假这件事的,年轻人在如此密集的比赛中,趁着轮空去放松放松,也很正常。
方绪有些惊喜,更多也是惶恐。
他被逐出师门,并且打败老师之后,第一次感受到老师如此高兴。
“现在算是轮空,我们...
“现在算是轮空,我们队和其他两个队,都在休整。最近这几天我在观战,并不忙。”方绪敏锐地察觉到他老师恐怕有事找他,“老师现在在哪儿,我去看您。”
方绪的梯子递的很是地方,俞晓暘顺着他的话,说:“我在兰因寺会朋友,你要是不忙,也过来吧...还有点事要麻烦你。”
方绪听到兰因寺,就觉得耳熟,又听老师说有事,立刻爽快地答应下来。
赶上这几天休赛,大家都不太忙,方绪和卢原交代,请他帮忙盯一下队里的事情,自己则是踏上了去兰因寺的路。
车开到半路,方绪才隐约想起。时光和俞亮,似乎也是去了兰因寺...
等他爬了两小时的山,终于爬到山门前时,已经有人在门口等他了。
洪河眯着眼朝他笑,见他来了,赶忙拉着他往寺里跑。
“绪哥您可算来了,都等你呢。”洪河也不解释什么,就是让方绪快点儿跟他走,“再晚了他就该午休了,您就得等三点后了。”
方绪被扯着跑了一路,都没弄明白到底是要干嘛。
七拐八绕的,俩人走到一个僻静的院落,方绪这才有机会问洪河。
方绪扯了扯领带,倒了几口气:“到底,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洪河没回话,只是笑了笑,推开门,带着方绪进了院子。
这一看,倒也真是热闹。
时光和俞亮都在,旁边还有沈一朗。自己的老师俞晓暘正在树下的棋盘前看棋,见他来了这才起身,向他走过来。
方绪略略欠身,对着俞晓暘行礼道:“老师。”
俞晓暘细细打量眼前的青年,他曾经骄傲、任性,但如今已经变得成熟稳重,新秀或天才这些词,已经不再适合他了。
俞晓暘有些欣慰的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子,伸手为他理了理衬衫的领子。
方绪受宠若惊,叫了一声老师。
俞晓暘没再反驳他的这一句,而是叹了一声道:“我已老迈,你正青春...我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
“老师!”方绪还没说话,就被俞晓暘抬手打断了。
他认真地看着青年的眼睛,眸中含笑,问道:“即使,你已经不能再跟随我,学习什么了...你还愿意,叫我这声老师吗?”
“您...您愿意让我重回师门了?!”方绪语气颤抖,像是一个得到惊喜的小孩子,眼圈刷的一下子就红了。
“只要,你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我怎么...我怎么会嫌弃您呢!”方绪声音哽咽,他看着俞晓暘,几乎要哭出声来,“我以为...您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这么大的人了,像什么样子!”俞晓暘笑骂道,“我还打算,再收一个徒弟...无论是你重回师门,还是我要收徒,这事都不小,我找了个朋友,来做见证。”
方绪心念一转,便想明白了关窍,问道:“您把桑原老师叫来了?还是林厉老师在?洪河好像是林厉老师的弟子...”
“都不是。”俞晓暘看着方绪,拿扇子点了点他的肩膀,说道。
“我找的,是褚嬴。”
“褚嬴?!”
......
人生总是充满了各种被称为机缘巧合的意外,方绪与褚嬴的那次对局,是在他酒醉后,死皮赖脸求来的。
只是酒醒后,眼前黑白散乱,满盘落索。
孰幻孰真呢?方绪分不清了。仿若春梦流散,事过无痕。
他只记得,他说的一句话。
褚嬴老师,总是能看透我的心思,预料到我每一步棋。
不过今天,方绪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见到褚嬴。
如果说,每一个下围棋的人,都对南梁的昭文棋圣推崇备至,那么在网上对弈的人们,就对围达的褚嬴有着一份幻想。
千年前的棋圣虽巍巍如高山不可攀,可毕竟已逝千年,行迹杳不可寻;而褚嬴却是真真切切存在于这个时代,与他们同在一片天地的奇人。
在方绪看来,所有人对褚嬴的幻想,都及不上自己见到褚嬴真人时的震惊。
身形高大,长发如瀑,五官的硬朗与柔和恰到好处。一身宽袍大衫,举手投足间,仪态万方。
方绪有一瞬间的怔忡,又听褚嬴叫他,这才回神。
“褚嬴老师,您...您真是令人感到惊喜。”方绪的赞美很真诚,他神色中似惋惜似感叹,“只可惜,当日我酒醉失礼...冒犯您了。”
褚嬴想起了那局棋,也不禁莞尔。
方绪点点头,笑道:“您说的是,咱们这就去吧。”
今天,总共是两人要收弟子,俞晓暘要重收方绪回师门,同时认沈一朗做弟子;褚嬴要正式收徒时光,同时收俞亮做弟子。
俞晓暘年龄比褚嬴大,是棋坛前辈,所以由他先来收徒。
收徒用的是古今结合的礼,文书还是褚嬴写的,一式两份。
方绪感慨自己上一次拜师也没这么隆重,结果余晓暘看似无意的瞥了他一眼,他立马闭嘴了。
褚嬴坐在俞晓暘的一侧,笑看方绪重入师门。又见俞晓暘凭一句“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给方绪一个大男人搞得眼泪汪汪的。
最终礼成,余晓暘方绪师徒与褚嬴三人,在文书上落了自己的名字。
到了沈一朗这里,他神色有些犹疑,还是洪河推了他一把,他才上前磕了个头,对着俞晓暘叫了老师。
俞晓暘见了,也不以为忤,只是温言劝道:“你棋风稳健,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如今年轻,也不必背着什么包袱,无事,总是一身轻的。”
沈一朗抬头看向自己这位老师,气息有些不稳。
他咬紧了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俯身一拜。
“谢谢老师。”
方绪把他扶起来,与他叙些师兄弟的家常话,沈一朗也在一旁应对。
俞亮见方绪重回师门,向他道喜:“师兄,恭喜你啦。”
方绪心情极好,看向小亮,又向着时光一扬下巴,调侃道:“如今,我可不是你师兄了,那位才是你师兄。”
这一句话,说的戳心戳肺的。
时光和俞亮都不大高兴,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互翻白眼,两两嫌弃。
到了褚嬴收徒,文书是余晓暘写的。
时光和俞亮将拜师的文书奉上,褚嬴身无长物,没什么可送给他们的,两人倒也不在意,磕了个头,叫了师父。
两人在文书上签名,褚嬴也落了自己的名字,余晓暘作为见证人,又将自己的名字署上。
自此,拜师礼成。
时光作为褚嬴的首徒,做了俞亮的师兄,俞亮作为后入门的弟子,成为了时光的师弟。
这之后,二人将“兄友弟恭”,相爱相杀的褚门风格,贯穿始终。
此间事毕,方绪与老师余晓暘商量,这些人的安排。
大家都明白,若是都挤在褚嬴这个小院儿里,大抵是挤不下的。说到最后,就是商量谁留下谁走的问题。
余晓暘率先表示,自己与褚嬴对弈二十多局,已经十分满足,等到天气凉快了,欢迎褚嬴到家里去做客。
这话一出,褚嬴面上神色虽是如常,心绪却是一滞。
一旁时光见他如此,赶紧接茬儿道:“俞老师放心,等他的身体好一些了,我们一定去拜访。”
余晓暘听时光这么说,也从善如流,临走时还带上了沈一朗。
洪河见状,自然是和沈一朗一同下了山。
余晓暘问儿子要不要回家,俞亮想了想,也发现很久没有看到妈妈了。于是,他决定要先回家,和时光约定好了,在围甲赛场上见。
方绪开车,带着这几个人一起走,又说等围甲联赛这一轮赛完,会再来兰因寺,找褚嬴完成曾经的那局棋。
褚嬴与时光在山门前送别几人,眼见他们走下山门前的最后一阶,褚嬴向他们遥遥挥手。直到看不到他们身影,两人这才回转兰因寺。
他俩倒也不着急,慢慢地走回了小院儿。
极致的喧闹之后,剩下的是相对无言的沉默与冷清。
时光情绪不高,所以褚嬴也不着急问他什么。
他们两个相伴的那些年里,时光虽也有些小脾气,却极少有着这样割裂与拉扯。
从俞亮拜师的事情开始,褚嬴明显感受到时光的不悦。他只是接受了,并不是高兴的,褚嬴明白他的心思。
褚嬴清晰的知道,小光他...并不希望自己,收俞亮做徒弟。迫于无奈之下,为了他的安全,为了那可能多一分的生机,小光退让了。
他在隐忍,他在牺牲,牺牲自己任性的权利。
可他,不快乐...
褚嬴坐回石桌旁,刚想让时光过来,复盘他围甲联赛的棋局,却见他直接坐在了石桌上与他相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褚嬴,下了这么多天的棋,你累吗?”
“还好。”褚嬴下意识答道,“让头脑活跃起来,精神会更好一些。”
时光点了点头,神色有些黯然,垂头叹道:“是啊,你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神之一手了...也能出寺了。”
褚嬴本想解释自己已经找到了神之一手,还是时光帮他找到的。
话到了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一个荒唐的念头在脑袋里打转。
如果小光知道,自己的执念已经了结...恐怕会更没安全感,疯的更厉害...
于是,褚嬴伸手握住少年人的肩胛,一双秋水瞳中满是柔光。
时光抬头看他,褚嬴伸手抚上少年的眉心,平展细碎的纹路。只听他声音低沉,语调带笑。
“小光,等我能出寺了,我们去骑自行车吧。”
时光眸中似乎氤氲着些水汽,下垂的眼尾逐渐上翘。
他的脸上,终于展开了这些天的第一个笑。
“骑!到时候咱们骑个够!”时光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着,“嗐,都能出寺了,骑自行车怎么够!明年九月我就成年了,我去考个摩托车驾照,我带你去骑摩托车!”
“好,我等着。”
时光最后是被曹旭接走的,曹旭来的很早,又在褚嬴这儿捞到了一局棋。
棋局结束,曹旭满脸都写着开心。
“今天这棋,先生下得很是畅快,近来心情不错?”
褚嬴惊讶于他的敏锐,又想到他是跑业务的厂长,察言观色正是他吃饭的本事,便笑道:“倒也没什么,身体好了一些,自然心情好一些。”
“看着,是比那时候,气色好多了。”曹旭的关心很是真诚,他收拾着棋子又提起一件事,“先生这样高超的棋艺,为什么没去做职业棋手呢?”
“我超龄了。”
曹旭话头一噎,只知道对方不想再说这种话,也就扯开了话题,问起了时光。
“时光这小子磨什么呢?这是想吃了中午饭再走?”
褚嬴知道时光的心病,也出声叫他。
“小光,小光...你该走了。”
“来了。”时光背着一个书包,磨磨蹭蹭地出了门,“旭哥,走吧。”
曹旭站起身来,向褚嬴告别,带着时光往外走。
褚嬴见时光一步三回头的可怜样,不禁失笑道:“我送送你们吧。”
时光对褚嬴,向来是有杆就爬,没杆也得找杆爬。如今见他这样说,直接扯住了他的袖子,笑笑呵呵地拉着他往外走。
差十几步到寺门口了。褚嬴看着小光的笑容,不禁在想,若是时光不愿意放开他,他就迈出寺门试试...也许就没事呢...
却没想到,还没到寺门口,时光干脆利落地放开了他。
“就...送到这儿吧,你赶紧回去,回去休息。”
褚嬴不再坚持,只轻声答道:“好。”
围甲联赛,围达G.C.再次轮空后,方绪带了一个客人,来找褚嬴。
方绪不算陌生,他带来的也是个熟人。
许是褚嬴如今的心想,符合白川老师心里的预期。他在见到褚嬴时,并没有太惊讶,反而是带了他少年宫里,天资最好的学生来,请褚嬴下指导棋。
小孩儿约莫八九岁,脸圆圆的,眼睛里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聪慧。
褚嬴欣然应允,让了他五颗子。
白川与方绪在一旁观战,看到中盘,见了妙手也不由得赞叹。
这少年心思灵动,棋风大胆,又不像同龄孩子那般冲动,细看来,倒有些俞亮的风格。
褚嬴落下一子,团了一下,将自己的中门打开,引他来攻。少年犹豫了两手,还是落入了圈套。
自此,开始了大逃杀。
褚嬴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少年身上不太沉稳的一面,终于展露人前。
褚嬴垂眸,在落日余晖之下,露出一个笑容。
一局棋终了,少年人向他行礼,褚嬴也回了礼。
他对白川说:“这孩子将来,会有很大的成就,你一定要好好培养他。”
“这是今年少儿杯,乙组的冠军,是我认为,天资极佳的种子。”白川摸了摸小孩儿的头,嘱咐道,“快说谢谢褚老师。”
小孩儿乖乖道谢,褚嬴也笑了。
“你看学生的眼光,一向都是准的。”
白川有些赧然,还是笑的很灿烂,一个老师,对自己学生的骄傲,往往溢于言表。
方绪则是在白川老师安顿学生时,找到了褚嬴。
“褚老师,我...想再和您下一局棋。”
褚嬴早知道他的来意,便也笑道:“自当奉陪。”
太阳已经沉入地平线,晚霞仍涂抹了大半的天空,夏日的蝉鸣与微风,最终伴着棋局落子,氤氲了一片馥郁。
“褚老师,比起一个月前,似乎...又精进了许多。”方绪的声线中带着些潇洒不羁,但夸奖也是足够真心。
“你是最年轻的九段,前途不可限量。”褚嬴神色平静,语调轻柔,像是夏夜晚风吹拂,美好而朦胧,“说起来,我应该感谢你,没有你...也就没有围达围棋网,没有我和你老师的对局了。”
方绪沉吟片刻,脸上挂了笑意,说道:“说起这个,我倒有一事相求。”
“言重了,但说无妨。”
“褚老师,中国围棋...发展的状况虽比日本要好一些,但仍然走到一个...很尴尬的境地。”褚嬴从他开口,大抵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没打断他,任他说下去了。
“我知道,您对名利,没什么兴趣...可是,若是为了棋...只为了棋,我真心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下,为中国棋坛做执旗者。”
褚嬴看着眼前的青年人,并没有直接表述自己的态度。
沉默良久,他只是说。
“等我身体好一些,我会考虑的。”
若是旁人说这话,方绪肯定认为是婉拒,但褚嬴这人赤诚单纯,他说会考虑,自然会考虑。
方绪隐约觉得,褚嬴有难言之隐,或许不愿说,或许不能说。
只是,出于尊重,他不说,自己也不会问。
无论如何,能得到这一局棋,他也应该心满意足了。
方绪和白川是第二天中午,吃过了饭走的。
他们俩非常客观的评价了寺里的饭菜——难吃,并决定下次再来,给褚嬴带点儿好吃的。
方绪问褚嬴喜欢吃什么,本来没想得到什么回答,却见褚嬴认真想了想,说道:“蛋糕吧,我要奶油的,巧克力的也行。”
方绪突然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呲着个大牙开始乐,旁边白川拍了他好几巴掌都没用。
后来,俩人走之前,方绪保证,下次一定给褚老师带蛋糕来。
然后,他俩就这么走了。
大概半个来月,没有人找褚嬴下棋,褚嬴无聊了,就去找懒师父下棋,二十一路、同色棋,都下的够够的,最后褚嬴干脆和他下二十一路同色棋。
下到最后,懒师父人都颓了,直接跟褚嬴说,自己要闭关。
褚嬴百无聊赖,只能在院子里跟自己下棋;后来更无聊了,只能在藏经阁里,翻到了一把不知是谁的琴。
琴放的久了,琴弦有些锈蚀,声音也哑了不少。
褚嬴将弦音校准,手指轻挑,屈指一剔,一串音符流泻而出。
他心中有些闷,琴弹得自然也一般,正垂头沉吟,却听有人赞道:“闻弦歌而知雅意,先生的琴弹得很好。”
褚嬴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面目清秀,神色温和的青年,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正满面笑意地看他。
褚嬴起身向他行礼,对方鞠躬回礼。
“听先生的意思,你懂琴?”
青年笑笑道:“算是主业吧。”
褚嬴倒有些惊讶,向他致歉:“是我班门弄斧,见笑了。”
对方没有说话,褚嬴心思一转,又问道:“先生,可懂棋?”
青年对他的问题,并不惊讶,淡淡笑道:“略通一些,愿向您讨教一二。”
褚嬴这才提起些兴趣来,请他坐下,两人相互行礼。
此时,青年人才问道:“还未请教?”
“褚嬴。”
青年人展颜一笑,两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他目光平和,眉目柔和。
“我叫周邑。”
周邑不是路人甲,他是个。。有身份的人。。如果有人看过我上一篇,就知道,周邑是谁...每个人物都是有用的!大家相信我!我会努力把故事讲好的!
褚嬴的秘密还有很多,有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后面都会揭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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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仍然可以放屁股,我直接一起踢了。
所以,求评~在线卑微求评~
再次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理解,谢谢大家!(鞠躬~)
藏马vs飞影:帮幽助挡了飞影一刀,腹部出血
藏马vs玄武:腹部出血
藏马vs吕屠:脸部被划十字出血
藏马vs画魔:基本没受伤
藏马vs冻矢:全身非要害部位被冰弹打中,手部因种植魔界植物重伤。
藏马vs爆权:被当沙包打
藏马vs里浦岛:被鱼线抽打,全身出血
藏马vs鸦:全身被炸出血严重
藏马vs海藤:没受伤
藏马vs天沼:没受伤
藏马vs户愚吕兄:没受伤
藏马vs仙水:重伤
藏马vs时雨:被环状刀重伤,出血严重
受伤机率高达7成。有些对手明明是菜鸡。飞影一眨眼就解决的,到了藏马那里就变得好复杂。
虽然但是,我觉得黄泉的抖m来自于藏马,好的坏的都是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