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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灯在晃,天花板在晃,血色浴缸里的水在晃,宋亚轩手边的合照也在晃,整个世界都在晃,刘耀文被困在透明玻璃里,耳膜刺过弟弟隐约的哭声,雾蒙蒙的水气隔绝一切。

救护车闪烁的灯,像海岸灯塔上飘忽的光,警报声呼鸣似遥远深海传来的啸声。

医生推开急诊室的门走出来,刘耀文的视线呆呆地随着人影移到自己面前。医生语带庆幸地向面前瞳孔失焦的青年宣布:“人没事了。”

刘耀文抬眼,仿佛才从混噩中惊醒。

医生摘下口罩,温声说:“幸好来前做了止血急救,才没有失血过多。”

刘耀文怔了一下,才迟缓地想起,是他用毛巾勒紧宋亚轩手...

手术床被推出来,刘耀文起身,手脚发软,身体不受控制晃了一下,他扶住椅背,病床刚好从身边经过,医院的灯光扑下来,白晃晃的扎眼,宋亚轩闭着眼,好似还在昏睡,脸色惨白,像个假人,没有丝毫生气。

刘耀文深吸口气,努力跟上。

宋亚轩被移到病房,护士利落将手腕垫高,飞速叮嘱注意事项,刘耀文脑子混乱,睁着一双湿淋淋的狗狗眼盯着护士张合的唇,努力辨认她在说什么。

女护士扭头看了病床边的青年一眼,停下喋喋不休的叮嘱,她叹口气,轻声说:“你别这么紧张,他已经没事了。”

刘耀文愣了愣,不自觉重复,“……没事了?”

“是,他没事了,”女护士笑了笑,“等麻醉过了,他就会醒过来了。”

护士再次重复一遍注意事项后离开病房。

透明玻璃罩破碎,刘耀文恍惚的心落回胸腔,像提线木偶松懈下来,他瘫倒在一旁的座椅,捂住脸哽咽了一声。

没事了。

宋亚轩没事了。

刘耀文再也绷不住,眼泪决堤,扑簌簌地落,他像个小孩,两只手背胡乱擦拭,却总是擦不净,他干脆放弃,拉着椅子凑到病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那只完好的右手。

护士走时关了灯,只走廊的光照进来些,病房昏暗,刘耀文就这样待在病床前,握着宋亚轩的手,坐了很久。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寒假宋亚轩反常的不来打扰他了。

那个温柔的,像是告别的吻,之后宋亚轩想要说的,大抵也不难猜了。

宋亚轩想放弃了。

放弃刘耀文,放弃自己。

可是,可是,刘耀文疑惑地想,宋亚轩望过来的眼睛那么亮,听见丁哥和马哥一起旅游时的神情那么向往,他们要对彼此说的话也还未说完。

那么,他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呢?

骗人的吧,宋亚轩没有事,莹莹应该也没有事啊。

刘耀文又累又困,却睡不着,他想了许多,想傻傻笑着的莹莹,想与他纠缠四年的宋亚轩,想撕心裂肺痛哭的幼弟,想那天夜里毫无隐瞒坦白一切的贺峻霖,甚至想到了脱胎换骨的秦旭……

一夜无眠,天将亮未亮时宋亚轩的麻醉失效,他迷迷糊糊醒来,皱着眉,眼神依旧迷蒙,目光寻到刘耀文的那一刻,宋亚轩紧皱的眉舒展,他往刘耀文那边偏了偏头,重新闭上眼,安心地睡去。

宋亚轩再次醒来,是被刘耀文压低的说话声吵醒的。

“耀武呢?”

“哭累了,刚睡着。”刘妈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带着难掩的疲惫与低落。

宋亚轩垂眸,看到自己紧攥着刘耀文的手,刘耀文大概挣不开,只得一手牵着自己,一手举着手机。

“你去哪儿了?你爸说你昨晚就回来了……”

刘耀文看了一眼亚轩,迟疑片刻说:“亚轩伤到手了,我在医院陪着他呢。”

刘妈“呀”了声,立马焦急地问:“怎么弄得?严不严重啊?”

刘耀文再次看向宋亚轩。

宋亚轩轻轻动了动左手指尖,手腕传来熟悉的痛感,他咬唇,缓缓地摇了摇头。

刘耀文收回目光,母亲还在询问,他安抚她,努力装作轻松回她,“不小心弄伤了,不严重,妈你别担心。”

通话很快被挂断,刘耀文抽回手,他没说话,用打好的水帮宋亚轩擦了脸,又把护士帮忙带来的早饭一点点喂给宋亚轩。

宋亚轩安静吃完,盯着刘耀文看了许久,忽然问了一句,“莹莹没抢救回来,是吗。”

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刘耀文鼻子一酸,从嗓子里憋出一声“嗯”,带着哭腔。他扭头,抬袖抹掉眼泪,又干巴巴安慰宋亚轩,“别难过,亚轩……”

病床上躺着的人情绪出奇的平静,即不意外,也不悲伤,没有崩溃,没有绝望,只是平静,平静到麻木。

刘耀文忽然感到恐惧,他俯下身,把额头贴在宋亚轩的手背上,很用力很用力地攥紧宋亚轩的手,寻找面前青年还活着的证据。

半夜积攒的劝慰都抛在脑后,他只能很无力地哀求,“不要再这样,求你,亚轩……我知道,活着对你来说很艰难……可是,求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强装的坚强坍塌,所有的害怕、恐惧和难过都化作催化剂,眼泪不受控地落下,刘耀文不过也才十九岁。他想要周全、镇定、妥帖地照顾宋亚轩,可他做不到,做不到在宋亚轩自杀后还装作无事发生,做不到假饰表面的美好,他从来做不到。

湿凉的泪滴落在手背,如此轻易淌过宋亚轩的阈值,打碎他的平静,那一刻宋亚轩生出一种错觉,未受伤的右手比左手更让他疼与痛。

宋亚轩下意识回握刘耀文。整个冬日他都在尝试放弃,可所有的忍耐在见到刘耀文时化作灰烬,一切毫无用处,他是被驯化的潮汐,追随月亮涌落。

想要放弃的心,在看见刘耀文的那一刻,就又开始动摇。

“不会这样了,别哭,阿文。”

刘耀文抬头望着他,像在辨别这句话的可信度。

宋亚轩抬手,指腹擦去刘耀文眼角的泪。

“我保证。”他说。

只要你不同意,我不会放弃生命。

宋亚轩在心里补充。

正月初七,微雪带着寒意落在肩头,瘦弱的女人轻柔地抱着那只小小的骨灰盒,她红肿着眼,脸色灰败憔悴。父亲无声落泪,接过骨灰盒的那一刻,母亲微弱地唤了几声莹莹、我的莹莹,她泣不成声。

骨灰盒放入墓地时,是雪也压不住的哭声与叹息。

墓碑上的小女孩笑盈盈,可爱、单纯、无忧,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十岁。

人群往陵园外走,刘耀文恍惚地坠在队尾,他身旁的宋亚轩单手撑开伞,打开的伞惊到了刘耀文,他下意识看一眼宋亚轩包扎的手腕,还不能太剧烈的活动。

刘耀文接过伞,微微偏斜向宋亚轩。

他们并肩走远。

青石板路的尽头,刘耀文扭头,已看不清莹莹的墓碑,他像自言自语般轻声说:“我昨晚梦见莹莹了,她喊我哥哥。”

宋亚轩沉默几秒,抬手拂去刘耀文肩上的雪,他寻着刘耀文的视线,望向远处,“我以前看书上说,每个人都是被上帝咬过一口的苹果,有的小孩缺陷比较大,是因为太好吃,上帝忍不住咬了很大一口。”

他的声音低下来,“上帝一定很喜欢莹莹,所以她去到另一个世界,也会有人爱。”

刘耀文眼里起了一层水雾。

他用力攥紧伞柄,指尖发白,“可是、可是……”

“什么?”宋亚轩没听清。

刘耀文抬眼,目光却依旧悲戚,“除了上帝,在这个世界,也有很多人爱她。”

宋亚轩失声。

“所以,为什么?”他很深地望了宋亚轩一眼,又低下头去,“为什么呢?”

宋亚轩不再问,他猜到刘耀文想要表达什么。

莹莹为什么会死去。

他为什么要自杀。

第一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刘耀文,他那晚看见了什么。

如此丑恶的猜想。

于是他因何而崩溃,也就无法全盘托出。

刘爸刘妈送两人回医院,刘耀文戴着兜帽,遮住大半张脸,他把头靠在车窗上,一路沉默。

刘妈坐在副驾,频频扭头心疼地看宋亚轩包扎的手腕,终是忍不住温声问:“手还疼吗?什么时候出院啊?”

宋亚轩收回放在刘耀文身上的目光,冲刘妈摇摇头,笑笑说:“还有一周,拆线就能出院了。”

他又看向刘耀文,“还要谢谢耀文在医院陪我。”

刘耀文没应声。

只刘妈在车里不停念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刘爸放他们在医院外下车,两人看着轿车驶离。

“耀文,”宋亚轩轻扯刘耀文羽绒服的袖子,见刘耀文别着头没反应,他伸手,掌心落在刘耀文下颌,果然触到满手的泪水。

劝说无用,逃避无用,难过与悲伤总在沉默中被放大。

宋亚轩凑近刘耀文,说:“我不想死,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他又骗他,“不受意识控制,我不想的。”

刘耀文蹭了蹭宋亚轩的手心,止住抽泣,很轻声地骂:“又撒谎,骗子。”

无意识自残手腕怎么会泡在浴室温水里,手里又怎么会拿着照片。

刘耀文握住宋亚轩放在自己脸侧的右手,以此寻找安全感。他抬头,脸上还挂着泪水,湿且亮的眸子望进宋亚轩眼底,他很认真地再次问。

“为什么?”

两人对视,长久的沉默。

宋亚轩闭上眼,平静地说,

“我是一只没人要的苹果,上帝也不要。”

被抛弃的流浪狗,只会吠咬;没人要的苹果,总是腐烂。

刘耀文觉得心酸,食指轻轻勾住宋亚轩的小指。

“……有人要的。”他哽咽着反驳,“还有我啊,宋亚轩……”

宋亚轩的指尖颤了颤,他睁开眼,并不欣喜,瞳仁黑沉,透出一些困惑与渴望,“不要因为我自杀而迁就至此……我会当真。”

“不是因为那个。”

宋亚轩,我那天就想告诉你,我心软了。我不想看你总是孑然一身,不想看你噩梦缠身自残失常,也不想看你与世界的联系如此纤薄。

我要的。

上帝厌弃的苹果、仲夏夜悸动的初雪、无声落地被踩碎的枯叶。

只要是宋亚轩,刘耀文都要。

“你不是没人要。”

“我要你啊,宋亚轩。”

TBC.

*一切医学知识来自百度,部分医院成年人急诊缝合可以不需要家属签字。

*列夫·托尔斯泰:每个人都会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过的苹果,有的人缺陷比较大,正是因为上帝特别喜欢他的芬芳。

*金主包养

*先吃干抹净,再日久生情

夜色浓稠,走廊上的壁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晕,宋亚轩花了两秒消化刘耀文口中的"上床"和他理解的意思是否一致。

他仔细观察刘耀文那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确定对方没有在开玩笑,才蓦地松了眉头。

"好啊,你带路吧,我跟你走。"宋亚轩的笑容闲适轻松,丝毫没有忸怩作态。

闻言,刘耀文和彭昕打了个眼色,后者领命退下。

别墅里有两座楼梯,位于东西两侧。其中一座宋亚轩进屋时走过,另一座的入口在后院,直通三楼,是刘耀文的私人空间。...

别墅里有两座楼梯,位于东西两侧。其中一座宋亚轩进屋时走过,另一座的入口在后院,直通三楼,是刘耀文的私人空间。

宋亚轩跟着刘耀文走上台阶,此处的楼梯不似大厅的华丽,扶手和墙壁之间的距离偏窄,墙上是香槟色的墙纸,点缀着小巧的花束,纹理清晰,指腹轻轻滑过,还能感受到轻微的颗粒感,用料别出心裁。

"你有带其他人上来过吗?"宋亚轩的目光在周围环境流连,话音落下,耳边静得能听到户外的蝉鸣声。

刘耀文转过身看他,宋亚轩适时抬起头,视线穿越距离在空气中交汇,宋亚轩从刘耀文沉默的眼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也太荣幸了吧,居然是第一个。"宋亚轩的双眸透着惊喜,快步拾级而上,凑到刘耀文身边,压低声音问:"那你以前都是在哪里为爱鼓掌啊?客房?还是酒店?"

刘耀文的眸色冷了三分,不悦道:"你是居委会办事处的吗,问这么多干嘛,你是老板还是我是?"

"那当然是您啊!"宋亚轩加重了语气,尾音拔高。

刘耀文不屑地哼了一声,宋亚轩又讨好地伏低在他肩膀那儿,"人家就是好奇嘛,毕竟我们才刚认识,让我多了解你一点,有助于提升我们在床上的默契程度。"

刘耀文懒得理他,径直往前走。宋亚轩连忙跟上去,瞧见他铁青的侧脸,也不敢再乱说话。

一眼望去,三楼只有两扇门,分别是刘耀文的卧室和书房。宋亚轩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机械地向前走,然后嘭的一声,他的额头重重地磕上刘耀文坚挺的后背,疼得他倒退了两步。

"我去,什么东西这么硬啊,疼死我了。"宋亚轩呲牙咧嘴地捂着额头,不检讨自己,只怪罪让他撞到的金主。

刘耀文眉心一跳,压了压心口那道气,前言不搭后语地说:"都有。"

"什么玩意?"宋亚轩没反应过来刘耀文在说什么,抬眼就看到他按下门把手往里走。宋亚轩紧跟上去,里面富丽奢华的装修风格让他目瞪口呆。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难道不是王子住的宫殿吗?

入门的左手边有一个小型的吧台,镶嵌式的玻璃柜里摆满了各种价值不菲的好酒。双人床是现代欧式风,藏蓝色的床具,泛着缎面盈亮的光泽。旁边还有一个开阔的阳台,摆着一套藤编桌椅,桌上的高脚杯还没来得及收,琼露融入夜色。

房间里还有一扇门,是主卧配套的浴室。宋亚轩经过时往那处多看了两眼,想着待会儿能用上。

刘耀文从吧台那边拿了瓶苏打水,喝了几口,发现宋亚轩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床前。他把盖子拧好,随手把瓶子放在一边,轻步走过去,像是偷袭一般,从后环住了没有防备的宋亚轩。

他猛地抖了一下,回头看到不算陌生的眉宇,才渐渐放松下来。他由着刘耀文将他抱住,享受着两人第一次暧昧的过程。

刘耀文低下头嗅他颈间的香味,鼻尖在他的皮肤上若即若离,呼出的气息滚烫又绵长,宋亚轩竭力忍着,眼睫毛失灵般疯狂眨动。

"怎么,你很紧张?"刘耀文的声音很低,像撩人的月光,游走在身上的手带着惹火的欲望。

宋亚轩咽了咽喉咙,生硬地岔开话题,"你刚说什么都有?"

刘耀文不拆穿他,垂眸看着他渐红的耳根,张嘴抿住可爱的耳垂,舌尖轻轻地舔舐,不一会儿宋亚轩就软倒在他身上,后背紧贴着他的前胸。

这时,刘耀文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不是想了解我更多,待会儿能更好地配合我吗?"

所以刘耀文说的"都有",指的是酒店和客房都试过。

"那为什么这次把我带进来?"宋亚轩用语言反撩着刘耀文,紧接着耳朵一疼,刘耀文用力啃了一下他的耳软骨,似是惩罚他问了不该问的。

宋亚轩不满地娇嗔,可怜地倒吸气,"不是你让我多了解你的吗,咬我干嘛,你是小狗吗?"

极好听的笑声响在耳边,刘耀文干脆地承认,"我是啊。"

他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像是认定了宋亚轩拿他没办法。

谁知宋亚轩忽地转过身,用唇含住了他突出的喉结。刘耀文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宋亚轩的舌头就随着它的运动趋势,灵活地跟踪。

他也学着刘耀文先前的动作,在他的喉结上留下一个半月形的牙印,然后抬起头笑眼盈盈地看着他,不知死活道:"巧了,我也是。"

一团火聚在了丹田,神经被扩散的热度刺激,刘耀文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修长的手指碰上宋亚轩的皮带扣,咔哒一声,扣子开了。

两人的视线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像是在玩谁先移开谁就输的游戏。皮带在对视中,被刘耀文用手一点点抽出来。

再然后,宽松的裤头只能堪堪挂在胯骨上。

宋亚轩的眼睛在刘耀文拉动拉链的时候眨了一下,后者的嘴角弯起不明显的弧度,用两只手帮衬着,目的达成,手掌如愿抚摸上他的大腿。

可是……

刘耀文的心脏漏了一拍,他顾不上输赢,惊讶地往下望,宋亚轩匀称白皙的大腿被黑色的皮条圈住,外侧还有闭合的金属扣。

"这是什么?"

宋亚轩也低头看,不以为然地用手碰了一下,说道:"就衬衫夹呀,能防止衬衫移位。"

镂空的部分是宋亚轩白到发光的肌肤,往上能看到整齐的平角裤边缘,被夹住一端的衬衫下摆像是捆着线的风筝,失去了自由。

刘耀文看得眼热,极致的色彩对比让他心脏狂跳。他拦腰抱起宋亚轩,一起跌进了那张柔软的大床。

双双堕落,迎着失重的恍惚和上升的气流,他们紧紧抱在一起下坠。

衬衫还穿在宋亚轩的身上,衬衫夹增添了不可言传的意味,大腿短暂得到了松绑,不过又很快被刘耀文锁住。

他喜欢衬衫夹,也喜欢看宋亚轩穿着斯文得体的白衬衫,和他做着最放荡的事。

流淌在周身的空气被他们如火如荼的氛围吓得减速,晚风柔柔地拂过他们的衣摆,刘耀文惬意地靠在床头,表面看着衣冠整齐。

他的眉头时而拧起,双手钳住宋亚轩的细腰。他乐意做马儿向往的草原,于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宋亚轩卖力表现。

可骑马显然是个体力活,后背沁出的汗黏着衬衫,浸透了一大块,黏黏糊糊的,好不舒服。

宋亚轩有小脾气了,眼尾那抹娇羞红得像金鱼的尾巴,他瘪着嘴和刘耀文对视,委屈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娇妻。

"累了?"刘耀文抱着他的腰坐起来,温柔地撩开他挡住眼睛的发丝。

"腿麻了。"他又不是虔诚的信徒,跪了半个小时,累都累死了。

刘耀文的脸上浮现出浅淡的笑意,他凑前亲了一下宋亚轩的嘴唇,后者登时瞪大了眼睛。

好奇妙的感觉,明明不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但刘耀文的气息靠近自己时,宋亚轩心里头那只兔子就像打了鸡血似活跃。

感官被无限放大,刘耀文一离开,他就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动情地环着他的脖子,闭眼享受和他唇舌相抵的感觉。

眼前的景物一阵颠倒,宋亚轩的后脑勺枕上了填满鸭绒的枕头,他看向虚压在上方的刘耀文,汗津津的脸,凌厉的五官充斥着强而霸道的男人味。

粉红色的泡泡化成沫,多好的气氛,可惜被一声不应景的叫声打破。

刘耀文一只手撑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耳垂,声音微哑,双眸含情地问:"肚子饿了?"

宋亚轩不好意思地垂眸笑了笑,嘟嚷道:"晚饭还没吃呢。"

刘耀文伸长手臂去拿手机,一顿折腾,已经十点半了。刘耀文有要放过宋亚轩的意思,不料宋亚轩完全不领情,像个会吸魂的妖精,贴着他的耳朵幽幽地说:"先喂饱一张嘴。"

嗡的一下,生意人有的克制和理智,通通被丢进了太平洋。

刘耀文发了狠,两眼红得充血,行为野蛮得像试图在石缝里生根发芽的种子,一点一点挤出头,渴望看到不一样的风景,继而得到雨水的浇灌。

尖叫划破寂寥的天幕,刘耀文躺在他身侧,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刘耀文扭过头看宋亚轩,那人被泡软了,脸颊透着粉嫩的色彩,樱唇微张,胸膛像浪潮,涨了又退。

"干嘛一直看着我?"宋亚轩翻了个身,改成趴的姿势。

刘耀文把头转回来,手臂交叉叠在自己脑后,黑眸看着天花板,意味深长地道:"想看你还要喘多久。"

*更新速度看大家的热情,红心蓝手点起来~

*额外剧情戳彩蛋,嘿嘿嘿

*收藏合集,更新才有提示噢!

先婚后爱/互相掉马/双强/前期都想做1/后期逃不过真香定理/

暧昧在指尖蔓延,体内生出的情愫泛滥成灾。

想起进更衣室时,那个腰间系着粉色蝴蝶结的男人,刘耀文只当宋亚轩也是同样主动的人,丝毫没想过自己已经被对方惦记上。

刘耀文是个遇强则强的人,见宋亚轩对他的肌肉爱不释手,他也不甘示弱,手顺势搭上宋亚轩的腰,轻轻一带,宋亚轩就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这样的场景在FM健身房里并不新奇,顶多会被一些渴望找到男人的艳羡目光包围。

刘耀文力道暧昧地捏了两把宋亚轩的细腰,较近的距离让他能轻易闻到宋亚轩...

刘耀文力道暧昧地捏了两把宋亚轩的细腰,较近的距离让他能轻易闻到宋亚轩身上的香气,是雨过天晴时青草的味道,带着少许湿润的甜味,很特别,刘耀文从没闻过类似的香味。

但宋亚轩并没有在刘耀文的腿上待多久,他按着刘耀文的肩膀款款站起来,勾着他背心的肩带,轻声说:"来教我。"

说完,他没有急着松手,指尖绕着卷了几圈,指腹摩挲着刘耀文肩膀上凸起的那块骨头,借着闲聊对他进行更深入的了解。

"你一下班就来了?"说话时,宋亚轩直勾勾地盯着刘耀文锋利的侧脸看。

刘耀文嗯了声,没让宋亚轩久等,配合地站起来,和他一起走到高拉背训练器那边,手扶着他两边肩膀,让他坐下。

宋亚轩虽然经常锻炼,但他只想练出线条,所以身上只覆了一层薄肌,倒有点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刘耀文弯下腰把配重块减轻至两块,宋亚轩的手已经搭上器械的横杠。他试着往下拉动,很轻松,然后他默默把手臂伸直,等着刘耀文走过来教他。

方才跑步沁出的汗已经透过薄薄的背心渗出来,尤其是胸口那一处,白色的面料遇水后薄如蝉翼,肤色若隐若现。

刘耀文站在他身后,正手把手教他要怎么发力,谁知不经意往下瞥了一眼,窥得满目春光。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吞咽声不大不小,恰好落在宋亚轩的头顶。

他噙着笑,心不在焉地听着,手被刘耀文宽大温热的手掌裹着,他抬眼看着两人相握的那处。

即使他被包在里面,但极致的肤色差还是无端戳中了宋亚轩的癖好。

他的皮肤嫩白,刘耀文的却是阳光的小麦色。

这让宋亚轩止不住地幻想他们在床上旖旎的场景,鲜明的反差,被他压在身下,那画面,一定是视觉的盛宴。

教学完毕,耳边不再有刘耀文低沉的嗓音,取而代之的是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宋亚轩扭头看他,柔软的发丝蹭过刘耀文尖削的下巴。

他想要了解刘耀文更多,于是他再次主动开口,眼睛亮亮的,问:"那你在哪家公司上班呀?"

刘耀文轻描淡写地回答,"宏盛集团。"

宋亚轩平静地噢了一声,又问:"那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问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又不是要包养刘耀文,问人家月薪干嘛。不过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不行。

刘耀文蓦地笑弯了眼睛,张嘴就来:"月薪四千八,就是个朝九晚五的小职员。"

见宋亚轩有些走神,刘耀文反问:"那你呢,是做什么行业的?"

"那也挺好的。"刘耀文家里有钱,但他从来不会看不起别人。对他而言,两情相悦比门当户对更重要。

他们像模像样练了一会儿,刘耀文帮着宋亚轩把器械的横杆恢复原位。宋亚轩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属于刘耀文掌心的汗液,想也没想,把手伸到刘耀文眼皮子底下。

"怎么了?"刘耀文用手圈住宋亚轩的手腕,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薄茧刮着自己的腕骨,酥麻的感觉像是有片羽毛在自己心尖上挠,宋亚轩抿唇笑着,嗔了一句,"有汗,你帮我擦。"

刘耀文慢半拍反应过来,这汗是自己造成的。他扯起背心的下摆,小心擦拭着宋亚轩的手背。

过程中,他露出自己块状分明的腹肌,鲨鱼线没入裤头,交界处是他没藏好的灰色内裤边缘。

他没留意,专心擦着,自然也没注意到宋亚轩吞咽的喉咙和发光的眸子。

翟路在不远处盯着,都快发疯了。他认识宋亚轩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识到他勾引人的本领。瞧这快要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翟路恨不得冲上去帮他擦擦。

"聊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宋亚轩通晓欲情故纵的招数,刘耀文擦完,他便把手收回来,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刘耀文坐下。

运动之后的两人,身上蒸腾着滚滚的热气。腿和腿贴在一起,心脉血都沸腾了。

"刘耀文,光宗耀祖,文武双全。"

刘耀文勾了一下唇角,两只手交扣在身前,扭头看宋亚轩,"我知道你叫什么,我在更衣室听见你朋友喊你的名字。"

"我以后叫你亚轩,可以吗?"刘耀文的眸子湿漉漉的,蕴藏着水光。

宋亚轩粲然一笑,说:"当然可以,那我就叫你阿文。"

"阿文?"从来没有人这么叫他,刘耀文挑起了眉尾,试探性地问:"你是广东人吗?听口音不太像。"

他和刘耀文同时开口,重叠的话音一字不差。

"还是你先说吧。"刘耀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宋亚轩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而后收回视线看向刘耀文,"我今天练得差不多了,你还要继续吗?"

"不了。"刘耀文也站起来,把湿成一缕一缕的刘海往后薅,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我也要走。"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不知怎的,不舍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过了一会儿,刘耀文转过身,看着敛眸不说话的宋亚轩,提议道:"要一起洗澡吗?"

心鼓被重重敲了一下,宋亚轩呼吸紊乱,语言系统瞬间失灵。

"那个……我……"宋亚轩努力在脑海里搜刮合适的借口。

忽然,他的视线锁定等得百无聊赖的翟路,指了指他所在的方向,故作遗憾地和刘耀文解释,"不好意思,我的朋友还在等我。"

刘耀文回想起在前台时看到他们亲密贴在一起的一幕,不禁皱眉,语气充满不确定,"你们……是一对吗?"

"不是不是。"宋亚轩连忙摆手否认,"就是朋友,普通朋友,你别误会了。"

翟路等不及了,走过来,扯着他的衣角催促,"还没聊完?"

宋亚轩摁住他的手,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依依不舍道:"那我就先走了。"

刘耀文点点头,目送着他和翟路拉拉扯扯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门口。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嘴角不自觉浮出淡淡的笑容。

浑身的力气没地方发泄,刘耀文干脆又练多了半小时,才拖着身子回到更衣室。

FM健身房的配套设施很完善,淋浴区配有洗护用品,只是像浴巾之类比较私人的东西,需要自行准备。

"喂兄弟,那地方我没介绍错吧,有没有看上的?"

"别提了。"刘耀文单手举着手机,眉头紧皱,"我忘了问对方要联系方式。"

难得看到飞扬跋扈的刘耀文变得如此沮丧,叶萧不厚道地笑出声,揶揄道:"能让我们文哥对他这么牵肠挂肚,怕不是个极品?"

真是极品,比刘耀文以前遇到的,要好千倍万倍。

清澈乌黑的双眸,英挺好看的鼻子,皮肤白得像纯洁的雪,嘴唇却红得像玫瑰花的花瓣。纤长的天鹅颈下,是他精致分明的锁骨,再往下,是所有男人都会为之疯狂的深沟。

刘耀文也不例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撕碎他的背心,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电流声细细密密地传出,半天等不到回答,叶萧不再落井下石,"他叫什么名字你总知道吧,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认识。"

刘耀文想了想,觉得让他知道也没什么不妥,一字一顿道:"宋亚轩。"

谁知下一秒,听筒就传出叶萧高八度的惊呼,"是他!?"

"你居然认识?"刘耀文瞬间握紧了手机,有种万物复苏的感觉。

"肯定啊,他可是FM的招牌。"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叶萧挠了挠头,声音弱下去,讪讪道:"我认识人家,但人家哪瞧得上我。"

刘耀文翻了个白眼,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不过我倒是知道怎么得到他的联系方式。"

刘耀文的忍耐值有限,话音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那你还不快点说。"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通过他今天和宋亚轩的相处,那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擂台的常胜将军。

"嘿——你爱信不信。"

前台换了一位小姐姐值班,见刘耀文有些面生,她礼貌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我要买条毛巾。"看着对方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看,内裤二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的,您有会员卡吗,可以打九折。"

刘耀文摇了摇头,小姐姐又反应极快地说:"今天办会员卡可以送一堂免费的自由搏击课。"

听到熟悉的字眼,刘耀文懒懒地掀起眼皮。

小姐姐看他有点感兴趣,温声介绍:"FM的自由搏击老师都参加过很多国际赛事,并且获得蛮不错的成绩,您可以体验一下。"

刘耀文嗯了一声,脸上表情很淡,随口问:"可以指定谁教吗?宋亚轩行不行?"

听叶萧说,宋亚轩是FM老板的大学同学。他也没指望可以,就是顺嘴提一句。

小姐姐自动把刘耀文归为宋亚轩的众多追求者之一,毕竟每周来前台咨询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可以的,您先填写表格,体验课半年内预约有效。"小姐姐拿出一张申请表给刘耀文,补充道:"您想上课的时候,提前一周找我预约就好。"

刘耀文拾起笔,笔杆在指间潇洒地转了一圈,而后洋洋洒洒地在签名处填上自己的大名,刘耀文。

小姐姐接过表格,边问边帮他勾选,然后突然停住,放下笔,对刘耀文说:"您稍等,轩哥有东西要给您。"

"给我?"刘耀文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小姐姐从抽屉柜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物件,上面还黏了一张便利贴。刘耀文注意到她脸色泛红,狐疑地伸手接过。

低头一看,是内裤。

……

刘耀文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再三确认,"真是他给我的?"

妈的,拿内裤当定情信物。

刘耀文把那张便利贴撕下来攥在手心里,用欲火焚烧着。

真的欠草。

*额外剧情戳彩蛋~还挺有意思

*更连载需要动力期待后续的宝贝能一键三连吗

*要是多人看,我就更得勤快些!

上午刚过一节课,宋亚轩感觉状态不是很好,水性笔笔尖在掌心用力戳了戳,疼痛带来的清醒瞬间被无力覆盖。呼吸不均匀,气息滚烫,他很烦自己难得病弱的样子,麻烦。

他撑着额头,努力保持清醒,难受一波一波袭来,后背黏腻着汗水,他觉得自己非明是冷,手上却不自觉将领口扯开,皮肤病态般的白,乌紫的痕迹分明,显得狰狞可怖,很快拉到下巴处的外套严严实实掩住。

宋亚轩迷迷糊糊地想,昨晚跑出家门倒霉淋一场雨,现在感冒了还不如被打一顿,身上是疼惯了,可病了,他会更加清楚自己是没人心疼的孩子,即使他始终弄不明白两者有什么区别,哪个更惨更值得心疼一点,可没有就是没有。

笔尖在掌心又留下几条乱痕,无济...

笔尖在掌心又留下几条乱痕,无济于事。许是他平时上课太安静,同桌察觉到小动作频繁,转头来看他。宋亚轩眼睛还看着黑板,不知道自己脸色苍白的吓人,他看见同桌嘴唇动了动,眼神迷茫一个字也没听清。他很想说点什么,猛然袭来的眩晕,一阵天旋地转。

宋亚轩感觉自己应该是倒了下去,想象的疼痛却没袭来,后背被人托了一把,掌心温暖干燥,像——雨后的太阳。

这一觉睡得很沉,宋亚轩虽然不喜欢医务室的味道但对比家里实在让人安心很多。抬眼,墙上的钟表,上午最后一节课过去十分钟,宋亚轩突然想任性一点,干脆待到下课好了。他慢慢翻了个身,对上坐在床边不远处男孩儿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睛弯起一点弧度,嗓音早过了变声期的尴尬,很干净,微微有些低沉。

“醒啦?”

他起身走过来,挺拔的身高挡住爬到床头的阳光,“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务老师再过来看看?”

宋亚轩有些愣住,这样看人也太傻了。他把头埋进雪白的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缓慢地说,“不用了。”

“谢谢你,刘耀文。”

这样郑重的道谢,倒让刘耀文有些不知所措。他挠挠后脑的头发,“没事,你好好休息。”

两人虽然做了很久的前后桌,但一直都不太熟,一时无话可说,有些尴尬。

医务室离操场很近,听见哨声,宋亚轩想起这节是体育课。要是自己一个人在这儿,能撬了体育课他会很庆幸,可眼下,他有点纠结,还在想要不要去上课。

外面脚步声重,还没走近,“刘耀文,打球去了!”

“躲了几节课,体育课不去不像你啊。”

刘耀文似乎这才知道上课了,压低声音,“宋亚轩,你不用去,我会和老师说的。”

他拨开帘子,快步走了出去,带上门的动作很轻。

“刘耀文,你要死啊,勒我脖子干嘛?”

刘耀文又去捂他咋咋呼呼的嘴,不耐烦道,“声音不知道小点,有人休息知不知道?”

宋亚轩坐起身,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才知道今天天气这样好。手上输液贴还在,白色棉布上只留下一点血迹,取针的时候应该被仔细按住了。他想了想,好像也没那样糟糕。

一周的生活费他都习惯贴身带着,他以为不会面对拿不出医药费的尴尬,在医务老师说总共九十七块时停住了去掏裤兜五十块零钱的动作,宋亚轩咬住嘴唇上的死皮,手心微微有些出汗。

医务老师将装着药的透明袋子递给他,“你同学已经付过了。”

他吁出口气,心口却始终被沉甸甸的东西压着。宋亚轩可以把一周的生活费交出去,可剩下的四十七块钱怎么来,他不敢想象提到钱,父亲尖酸刻薄的脸,骂他是赔钱玩意儿。宋亚轩看着袋子里的药,他命薄,不该吃。

回教学楼要路过操场,宋亚轩一直没注意到过,才发现刘耀文在人堆里很好认,只要一个背影就知道是他。他刚进了一个球,笑容张扬,撩起衣摆擦汗,对比同龄男孩子身材优越,线条分明的腹肌惹的女孩子脸红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好像刘耀文在的地方,所有人目光都不自觉会以他为中心。

宋亚轩原本想直接回教室,还是去了趟小卖部。回到教室,把水放在刘耀文桌上,他刚打开书本,后面桌上又多了几瓶水,现在已经下课了,有同班女生送的,也有别的班女生。对上宋亚轩看来的目光,原本下课急忙去买水跑得脸红,现在更热了,放好水低着头跑开。

以往都没注意,对这些一直漠不关心,只是因为不能及时还钱又想表达谢意有此举动,现在想想,是不是太多余了。

宋亚轩看着那瓶矿泉水,在各色的饮料中,衬托出它的廉价来,原本的感激好像也不值得一提。

上体育课原本是有优势可以提前去食堂吃饭的,严浩翔快要笑死了,刘耀文手指上丁点儿大伤口,还非要去医务室贴创可贴,因为这个不能及时去吃饭的不满也消失了,一个劲儿打趣一米八几的男孩子娇气。

刘耀文不觉得羞耻,理直气壮,“我这是对自己负责。”

哪想普通的创可贴没有了,医务老师找出给自己五岁儿子备的创可贴。严浩翔一看就乐了,刘耀文表情也有点扭曲,其实可以不用贴,可话放出去了又抹不开面子。他看着手指上的海绵宝宝,怼到严浩翔眼前,“不是挺好看的,在笑别怪我用海绵宝宝动粗。”后面相当于咬牙切齿的威胁了。

他偷偷瞥了眼帘子后面,人应该是走了。

刘耀文正在穿外套,抬眼看他。

“刘耀文,谢谢你帮我垫药费,但我今天身上没带钱,钱明天还给你,可以吗?”

刘耀文眨眼,拉好拉链,“没关系。”他随手拿了瓶饮料拧开,“不用这么客气,小事而已,你到底要对我说几句谢谢啊?”

宋亚轩想,他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足以支撑自己坦然的底气,一些帮助,一些好,生怕还不完,造成内心的动荡与恐慌,大概只有苍白的谢谢,还怕表达不够。诚挚的感情虽然富足,也不敢轻易交托,不敢挥霍。

宋亚轩没回答,沉默了会儿,转过身又去看书了。刘耀文盯着宋亚轩脑后翘起的一缕头发,摸了摸鼻尖,转而对着桌上占位置的饮料有些苦恼,扬声说了句喝饮料来桌上拿,很快周围的男孩子过来分了个干净,嬉笑着说沾文哥的光。

宋亚轩分神了几秒,笔尖在本子上留下一个墨点。他放下笔,撕开手背的输液贴,细小的伤口早就不会流血了,一个针眼,不留意压根不会发现。

昨晚下雨了,他就当今天没见过太阳。

故事始于零零年初。

今年的冬似乎更加严寒,细小的枝头都顶不住狂风的肆虐,沉重的积雪压弯了枯树的藤,这里没有生机,一望无际都是白茫苍凉。

脚印从长长的泥土路蔓延,不一会儿,又被大雪盖住了来往的方向。

枪声终于停止,硝烟弥漫,四散着宣告又翻动了一页血的诗篇。...

枪声终于停止,硝烟弥漫,四散着宣告又翻动了一页血的诗篇。

红艳的鲜血,顺着刀尖滑落,点点坠入雪地,像开在腊月里的梅,刺眼,腥甜,无限晕染,片片成型。

刀枪随走动碰响,黑靴踢开面目全非的尸首。

“解决了。”

一把刀,染满鲜血的刀,赫然插立在白雪覆盖的草堆之上。

脚底是流淌的血液,还有温度,却又很快凝固在这一月寒冬。

几道身影立在大雪中,黑衣黑帽,压低的帽檐盖住五官的轮廓,长及膝盖的外套衣角沾上零星冰渣。

他们居高临下,头未低,只垂了眼,冷漠凝视那早已无了生息的冰冷尸体。

扫过脖子上那处青绿色的统一纹身时,露出的嘴角勾起轻蔑弧度。

“在我们地盘上抢东西,真是找死。”

说话人语气发狠,对方才的杀戮觉得并不过瘾,他单手举着抢,用细长的枪杆去拨开因入侵者抢掠而混乱狼藉的民宅。

严实的武装制服外,袖口旁镶嵌的徽章是军警方才认识的图案。

国际雇佣兵,YAN杀手组织成员。

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他们往往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搜寻幸存者,长枪挑开破损几道的竹网,一个裹着襁褓的婴孩赫然藏在其中。

他抱起,单手夹在臂弯,三步冲到门口。

“严sir!这有个孩子!”

立在雪地中的两道身影回头,目光触上那包在被褥间的小小脸蛋。

婴孩睡得香,全然不知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小脸被冻得通红,嘴唇都青紫。

在他沉沉的睡梦中,父母却被入侵者残忍杀害。

单手接过,男人抱在怀中,婴孩似是感受到了温度,软软轻动一下,小手抓紧绑起的被褥带子。

一块小小的透绿色平安锁串起红绳塞在婴孩保暖衣料内。

平安锁上,刻着他的名字。

黑色武装越野车在雪地疾驰而去,几人站在原地,跟前是垂眸轻笑的嗜血阎罗。

他们的首领。

“严sir,这是…”

他摆摆手制止想往下说的话,擦拭干净的锋利匕首一转扣入腰间。

“刘老板心善,要带回家养着。”

——

宋亚轩又做噩梦了,数不清这是最近的第几个离奇梦境。

睁眼时是深棕色的床沿,无风,沉寂,墙上古老时针运作时有细响,啪哒一声转向凌晨三点。

宋亚轩从床上爬起,无尽的黑暗让他恐惧加深,方才的梦境历历在目,他侧身打开床头灯,桌上立起的镜头印出稚嫩脸庞。

和所有十岁的孩童一样,做噩梦时会惊醒哭泣,但和其他孩童又不一样。

他的床上没有玩偶,他也不能害怕时去投入父亲的拥抱。

长夜,难熬,小孩儿窝在枕间,双眼颤抖,蜷缩着躲进厚厚的被子。

清晨,他被按时唤醒,简单的自行洗漱后,穿过长长的走廊,深黑色的楼梯连扶手都是冰冷的。

宋亚轩来到客厅,暗调的风格让一切都冷清,黑色地毯,黑色沙发,只有燃着烈火的壁炉给予了些许温度。

“父亲。”

小孩儿声音稚嫩,却很清亮。

他仰头看着沙发上的身影。

凛不可犯,高大压迫,只手搭在椅扶,漠然垂眼,神情冷淡缄默,手中翻动着最新情报。

听闻声响,他并未有所回应,只沉着嗓音轻嗯一声。

从始至终都纹丝不动。

宋亚轩早就习惯,记忆中的父亲,永远都是如此冷冰冰,不会笑,面部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他弯弯腰,不敢弄出过大声响,越过餐桌时却被低沉嗓音唤住。

“昨天的功课做完了吗?”

宋亚轩点点头,乖巧作答。

“做完了,老师说过关了。”

而后又陷入长长的沉默,仿佛方才的简短对话只是宋亚轩的恍惚想象。

这就是他的父亲,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经常毫无征兆的出门,再风尘仆仆的归来。

他仿佛是一股大自然的风,不知随时何去何从。

自记事起,宋亚轩便一直生活在这大院里,他不知道院外的天空是什么模样,山那头的太阳是否要更红一点。

他不知道这大院深处到底有几层,弯弯绕绕的小路又是通往哪里。

这就像个坚固封闭的牢笼,死死锁住了一只刚长成翅膀想看看世界的小鸟。

黑色的车队缓缓停下,尾部的车门打开,那壮硕身影推开书房大门。

“什么问题?”

他开门见山发问,长腿一翘在沙发上随意入座。

一件文件丢上桌,抖落一张地图。

“这批军火,需要你帮忙运送。”

摇椅被躺得晃动,严浩翔目光紧锁,他抖抖指尖烟灰,白雾漫上他凌利下颚,再遮挡深沉的眸。

“我让你找的人呢?有情况了吗?”

密码落锁,厚重的相册在桌面摊开,刘耀文靠回椅背,鼻梁上的金框眼镜在背光处发出细闪,禁欲倏冷。

照片拍的都是同一个人,各种角度,桃花眼潋滟,面容精致。

“在英国,留学。”

未完…

*私设勿上升

搬运二改二传

*悄咪咪发一章试水,是长篇,不定期更文。

1.

震耳欲聋的音乐,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头顶的镭射灯球闪着可以晃瞎眼睛的光。

刘耀文手里把玩着酒杯,一边心不在焉的听周围好友聊天。

“听说西城对城郊那块儿地皮的开发也上心的很。”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每次都输给我们。”

几人发出不在意的轻蔑的笑,刘耀文窝在卡座里,连嘴角都懒得扯半分。

和他坐在一起的严浩翔也没参与讨论,手里拿着手机不停按着,看上去在和人聊天。

和这热闹的气氛太过格格不入了,周围的人没人敢劝他俩酒,倒是刘耀文发现...

和这热闹的气氛太过格格不入了,周围的人没人敢劝他俩酒,倒是刘耀文发现严浩翔不太对劲,才转头问他“怎么了?”

严浩翔熄屏,对上刘耀文的眼神,只说“没什么,我去接个人进来。”

刘耀文点点头,随他去了。

两人相识多年,对彼此的信任是浸润在骨子里的,他倒不怕严浩翔会背叛他,只是担心严浩翔有时候不太开窍,被人骗去。

严浩翔最近在追一个大学生,刘耀文早就从手底下那些人嘴里听说了。

说严总那辆宾利最近出现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公司车库和S大校门。

刘耀文一直觉得不搞学生是他们的底线,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身边能待着的人一天换一个,学生太纯良,适应不了这里的规则,有时候还要吵着闹着说只要什么爱情不要别的,缠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将杯中的酒尽数灌进肚子里。他们这些人,什么都能给得了,就是给不了所谓的爱情。

严浩翔平时也拎得清,看来这回是动真格的了才会把注意打到一个学生身上这么久。

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严浩翔好好聊聊,抬头便看到这人领着两个人回来了。

严浩翔双手插兜走在前面,后面两人并肩走着,个子略微高一些的那个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经过人群的时候还皱着眉,显然不适应陌生人的触碰,满脸的不耐烦。

个子略微矮一些那个,穿着一身牛仔套装,正四处打量着,但又和严浩翔保持着基本不变的安全距离。

严浩翔踹了踹坐在对面的两个人的小腿,让人挪地方,那两人识趣的离开,走到一半又被刘耀文喊住,眼神扫过茶几上刚刚二人喝了半杯的酒杯,又回来带着酒杯一起离开。

安顿着两人坐下,严浩翔才坐回刘耀文身边,又叫来服务生,问对面的两个人喝点什么,不待牛仔外套说什么,穿运动衣那个先开了口“两杯橙汁,谢谢。”

服务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确是第一次见到来酒吧喝这么“清淡”的饮品的。又把眼神转回严浩翔和刘耀文身上,刘耀文没抬头,严浩翔点点头说“照他说的做。”

又把桌上的果盘推向牛仔外套的那位,递了新的叉子给他。

旁边那人靠在卡座里眉头皱着没松开,不发一言。

刘耀文也不是多热络的人,向来习惯了阿谀奉承,别人不主动和他打招呼,他就不知道还有需要和人打招呼这回事。

严浩翔见桌上氛围尴尬,这才想起来还没互相介绍一下。

“这是贺峻霖,这是宋亚轩,都是S大的学生。学法律的,以后可以帮到我们。”最后那句话是压低了声音和刘耀文说的,刘耀文点点头。

“这是刘耀文。”没有多余的介绍。

刘耀文的名字大概就是招牌,出现在各大财经杂志头版头条的男人,整个S城没什么人不认识他。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刘家背景比较复杂,刘家盘根错节,支系一大堆,盯着刘家当家人位置的人不少,刘耀文年纪轻轻就是这种大家族的一把手,手腕和能力都是令人胆寒的。

刘家早年间靠出口丝绸发家致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大的很,黑白两边都沾着点,这种人最难对付,刘耀文爷爷那辈接手之后有意彻底洗白,又开始扩大经营范围,进军了房地产行业,又捞了不少金,也逐步把过去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隐藏的差不多了。

刘耀文接手之后,又拓宽了服务业领域的发展,打通了海内外市场,海外市场一直是自家表哥丁程鑫在管理,经营得当,近几年赚得盆满钵满。

自刘耀文开始,刘家的产业已经完全成为干干净净的公司,没什么能被查出来的,刘耀文本人手段过硬,不愿意和他硬碰硬的,逐渐都被他蚕食,愿意和他硬碰硬的最后都落得个血本无归的下场。

近几年,也就西城那位能和他抗衡一番,但刘耀文不过20岁,脑子活络,想法新奇,年轻人大多无所顾忌些,放开手脚做事,近几年东城有隐隐压过西城的趋势。

只是这微妙的平衡尚未被打破,两边也一直保持着心知肚明的假和气。

橙汁恰好被送上来,刘耀文举起酒杯准备和对面两人碰个杯,倒不是他放低身段去讨好两个大学生,只是到底是严浩翔带来的人,他总不能拂了严浩翔的面子。严浩翔介绍了之后,碰个杯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没想到,对面的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贺峻霖把杯子清脆的撞上严浩翔和刘耀文的,宋亚轩只端起杯子自顾自喝了一口,然后朝刘耀文和严浩翔微微举了举杯,示意他喝过了。

严浩翔想劝刘耀文别和一个学生计较,一转头发现刘耀文正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的男生慢慢把酒吞下。

得,是他担心多余了,他应该提醒宋亚轩要怎么防着对面这匹狼了。

宋亚轩嫌这里太吵,和贺峻霖说了声就往卫生间走去,叮嘱贺峻霖一定不要碰酒,见人肯定地点头这才放心离开。

宋亚轩走没多久,刘耀文也寻了个借口离开了,严浩翔把一切看在眼里没多说什么,眼下最要紧的是哄霖霖。

酒吧卫生间继续往前走一段就是后门,后门出去是条小巷子,刘耀文出来的时候,宋亚轩正靠在墙上抽烟。

这会儿里面玩的正嗨,巷子里除了他俩没别人,后巷没灯,远处马路的灯光照过来也不甚明亮。

刘耀文刚好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就看到不远处黑暗里一处忽明忽灭的光。

呵,好学生原来也会抽烟。

见刘耀文越来越靠近自己这里,宋亚轩也懒得动,更没去问他你怎么也出来了,或者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宋亚轩今年22岁,马上毕业,都是成年人,有的话问出口就没意思了。

刘耀文就站在宋亚轩旁边,两个人也不说话,就站在那儿各抽各的烟。

宋亚轩一根烟抽完,背部发力,站直身子准备回去。

刘耀文把烟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左手拉着宋亚轩的手腕把人拉回来压在墙上。

宋亚轩也没为他这不礼貌的举动恼怒,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倒是被他这不冷不热的反应激了一下,不屑的勾勾嘴角,偏头又吸了口烟,猛地倾身过去,唇覆上宋亚轩的,一只手扣着宋亚轩的下巴让人张开嘴,将嘴里的烟尽数渡到对方口中。

宋亚轩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知道刘耀文可能要做什么,没想到这人真的和外界传言一样是个疯子,突如其来的烟呛到气管里,呛得他生理性流泪。

宋亚轩猛的推开刘耀文,俯下身子撑着膝盖咳嗽,实在太难受了。

刘耀文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瓶矿泉水递给他,还贴心的拧开了瓶盖,宋亚轩刻得难受,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先接过水喝了几口平复好这才有精力去看一眼眼前的人。

大概因为出来玩,所以没穿西装裤,穿了一身黑色工装套装,倒像个学生,工装口袋有点大,大概水就是放在这里的,刚刚太黑自己没注意到。

把手里的半瓶水又扔给刘耀文,抬步就要回去,又被刘耀文半路截住,手腕落在那人手里,宋亚轩只恨自己怎么没多吃一些,否则也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和逗小猫一样拉扯。

“还有事?”宋亚轩的不耐烦显然已经到了极致,刚刚被呛到咳得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此时眼角还发红,纤长的睫毛上还浸润着水珠,英气的眉毛因为主人并不是很愉悦的心情拧在一起。

刘耀文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下掌中的手腕,细滑的触感从掌心传到每一根神经。

“需要我负责吗?刚刚没经过你同意就亲了你。”刘耀文这话说的活脱脱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

宋亚轩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不需要。”

“看来宋先生经常和人这么做,不然也不会这么不在乎。”刘耀文挑衅的语气实在不难分辨。

宋亚轩这下倒是平静了,把胳膊从刘耀文手里抽回来,指尖点在刘耀文胸口,往前轻轻挪动,刘耀文跟着他脚步往后退,直到身后抵上了刚刚压着宋亚轩的那堵墙才停下。

宋亚轩凑得很近,两人之间不过一指的距离,本来抵在刘耀文胸口的手指缓缓游移,向上划过刘耀文的喉结,一直到下巴才停。

食指勾着刘耀文的下巴,几乎全身的重量都要贴上去,这才开口“你想怎么负责?”说完不等刘耀文回答,便把唇贴上去,不由分说地吻上刘耀文。

昏暗逼仄的巷子里,在宋亚轩把唇贴上来的那一刻,刘耀文几乎下意识的就圈住了宋亚轩的腰。

唇齿交战,谁也不想认输,不像接吻,更像打架。

酒吧后门被推开,两个人听到声音皆是一愣,刘耀文下意识的手臂用了力把自己和宋亚轩对调了位置,把人护在怀里。

那人显然也是没想到外面有人在亲热,脚步钉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刚刚亲吻过,嗓音还带这些沙哑,刘耀文开了口“滚。”

那人借着光,和这个太有辨识度的声音认出来这是刘耀文,也不敢多待,急忙道歉“不好意思文哥,我这就走。”然后退回去又把门关上。

刘耀文看那人走了才回头看抵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宋亚轩的确很漂亮,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看他一眼就冲动到想跟着他出来看看这人怎么去个洗手间去了这么久。

刘耀文觉得好笑,这人真是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是怎么回事?

“晚上去我那儿?”心里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出来了,说出口才意识到这是宋亚轩,光是接吻都要和他分出胜负来的一个大学生,和他以前看到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果然话一出口,宋亚轩就立马推开他,头也不回的回了酒吧。

刘耀文插着口袋站在后巷,看着这人气鼓鼓的离开,觉得越发有意思,他刘耀文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推开,还是被同一个人推开两次。

等他从后巷回到酒吧的时候果不其然那两个大学生已经不见了,刘耀文坐回位置,端起酒杯悠悠喝一口,严浩翔问他“怎么回事?亚轩从外面回来拉着霖霖就走,你欺负他了?”

“算不上。”他强吻宋亚轩一次,宋亚轩强吻他一次,有来有回,顶多算打平。

直掰弯/前期白切黑/后期追妻火葬场/

晚上七八点的操场简直是大型情侣聚集地,宋亚轩和刘耀文刚从小道拐出来,就看到有对情侣躲在角落里打啵。

宋亚轩连忙别过头,挺直了自己的腰杆试图挡住刘耀文的视线。

“你干啥呢你?”宋亚轩越是表现反常,越是能引起刘耀文对他的注意。

“没啥啊。”宋亚轩轻松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浅淡且生硬的笑容。

“没啥你挺这么直干嘛?”刘耀文向他投去一个奇怪的眼神,但宋亚轩仍目视前方,看似冷静,实则内心发生了一场不为人知的泥石流。

他故作镇定地回答:“我平时就是这么直啊。”

“屁话。”刘耀文不屑地嗤了声,“你平时都...

“屁话。”刘耀文不屑地嗤了声,“你平时都是弯的。”

宋亚轩的表情管理瞬间垮台,嘴角不自觉抽了抽,他咽了两口口水都没想好要怎么回刘耀文的话。

宋亚轩知道刘耀文大概率没往别处想,可他说的话比珍珠还真。他不止平时是弯的,他一直都是弯的。

宋亚轩战术性咳嗽了几声清嗓子,视线漫无目的地四处飘。他们离橡胶跑道已经不远了,听刘耀文说,夏婉儿就等在主席台前。他要是现在再不说,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蓦地,隔壁有个女生被男朋友圈禁在怀里欺负,叫得鬼哭狼嚎,宋亚轩光顾着看,没留意脚下,鞋尖磕到地砖翘起的一角,整个人踉跄着往前冲。

刘耀文眼疾手快拉住他的手臂,把人用力拽了回来。惯性像跳脱的弹簧不受控制,宋亚轩惊恐万分地往后倒,撞上刘耀文结实的胸膛,五脏六腑都在身体里颤抖。

“你看到别人谈恋爱至于这么激动吗?”刘耀文笑着揶揄他,没松手。

紧张的情绪持续发酵体温,宋亚轩惊魂未定地大喘气,目光呆滞,嘴唇微张。他的唇色一向红艳,这会儿在昏黄的光线下反倒有些失色。

“喂,还傻着呢?”刘耀文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召唤他回魂。

宋亚轩猛地一激灵,定神后看到的第一幅画像是刘耀文那张被神明眷顾的俊脸,细工雕琢的硬朗轮廓线条,用着水光潋滟的桃花眼一眨不眨注视着他。

“没有。”宋亚轩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晃了几下,脑袋竟有些发晕,好像有星星在眼前闪,眼皮一耷拉,世界都变黑了。

他下意识捏住刘耀文的手,指尖泛凉,胸膛高低起伏,重心像被风刮倒的树杆倒在地上,所幸他前面有刘耀文在。

他顺势而为,把额头抵在刘耀文的左肩上。那人今天出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短袖,一字型的锁骨将衣服撑起弧度。

透过薄薄的布料,宋亚轩能轻易感受到刘耀文身上的体温,带着少年的赤诚无畏,和一颗永远滚烫的心。

他听到自己对刘耀文说,最近是想谈恋爱了。大抵是他的声音很闷,饶是刘耀文这块木头也听出了他爱而不得。

咫尺距离是刘耀文的脖子,男人做吞咽的动作尤为性感,显眼的喉结上下滚动,连带着颈侧的青筋也会绷成一条直线。

刘耀文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开口安慰:“咱们也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你这么好,那人不喜欢你,准是她的问题。”

“可我真的好喜欢他。”

依然不敢说出口的“你”,组成我生活五味的“你”,此时此刻和我贴在一起的“你”,至始至终都以为我喜欢女生的“你”。

刘耀文拍背的手停下,改成单臂环住宋亚轩。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脑子一片空白,给不出有建设性的意见,只能闷声陪他一起叹气。

气流盘旋在宋亚轩的头顶,风吹起他的头发,头皮感受到一阵凉意,倒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轻轻推开了刘耀文,笑容在光下影影绰绰,他说:“我们快走吧,别让人等太久。”

“宋亚轩儿。”刘耀文叫住他,宋亚轩回眸一笑,“怎么了?”

“你真的很好。”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们对视着,所以宋亚轩能接触到刘耀文说这话时的真诚。

“我知道。”宋亚轩笑意更深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苹果肌抬起刹那,口腔分泌出的唾液,是苦的。

因为刘耀文在给他发好人牌。

他站在原地等刘耀文走上来,他们再次并肩。刘耀文有意想继续说些什么,被宋亚轩插科打诨糊弄了过去。

干净又清爽的男生在人群中总是很引人瞩目,更何况一出现就是两个。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旁若无人,宋亚轩还在和刘耀文激烈复盘晚饭点多了这件事。

他一边搓自己微微胀起的小腹,一边责怪刘耀文铺张浪费,“都让你别点那盘铁板烧,我就说肯定会吃不完。”

“可我看你吃得还挺开心的。”刘耀文欠揍地勾起唇角笑了笑,痞里痞气。

“你可拉倒吧,浪费可耻你知道吗?”宋亚轩撅着嘴,嘴角向下,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刘耀文被他逗笑,眼眸被月光点亮,眸瞳里装着星星,揉碎成铺满天际的璀璨星空。他伸出手去摸宋亚轩的肚子,笑说:“还真不小。”

宋亚轩抬着下巴哼了声,阴阳怪气道:“是呢,都三个月了。”

“预产期什么时候?”刘耀文的眼睛都笑弯了。

“就你生日那会儿。”宋亚轩随口胡诌,掐指一算,还真不假。

“行啊,生下来我养。”

刘耀文这玩笑太过劲爆,宋亚轩被自己口水呛到,弓着背捂嘴猛咳,喉咙被撕扯得发疼。

他努力平复自己激荡的心情,声音沙哑地抬眼问刘耀文:“你这么早就想喜当爹了?”

宋亚轩问这话的时候,眼睛黏在了刘耀文的脸上,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刘耀文沉吟片刻,启唇道:“也没有吧,但小孩子挺可爱的。”

说到这里,刘耀文突然兴奋起来,“我小时候就总缠着我妈给我生多一个弟弟或是妹妹,但她不肯,后来就把土豆接回家了。”

“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小孩。”宋亚轩话里带着苦涩,开始回避刘耀文的眼神。

“哎呀这有什么难想的。”刘耀文笑着调侃,“我还想不到你吃饱之后肚子居然会鼓起来呢。”

是啊,我的肚子还能被你填满,你会不会想试试,体验一下把我肚子搞大的感觉?可我永远也生不了小孩。

夏婉儿一改往日甜美的打扮,长发束成高马尾固定在脑后,配套的白色运动套装尽显活力。

然而,当她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打闹玩乐的场景,黑白分明的眼眸变成浑浊的灰色,似是被嫉妒蒙蔽,一向端庄大气的她,险些戴不稳面具。

她已经察觉到刘耀文对宋亚轩的感情不一般,同时她也感受到宋亚轩一直以来对她的敌意,即使他不显山不露水,但女生在这方面总是特别敏感。

刘耀文答应她来的时候很爽快,清凉的夜晚,闲适的操场,隐蔽的角落,周围往来的都是情侣,男生高大,女生娇俏,一男一女,亲密无间,这才叫情侣。

她想,这会是她向刘耀文告白的好时机。她笃定宋亚轩从未向刘耀文表露过爱意,不然他不可能继续和刘耀文这么暧昧。

“等久了吧?”刘耀文嘴角的笑还没收回去,橘黄色的暖光给他攻击性十足的五官添了份柔和,如白雪中的暖阳,化了夏婉儿的心。

“没有,我也才刚到。”女孩绽放出一个标准的露齿笑,为了维持她一贯的人设,她没忽略宋亚轩的存在,也笑眯眯地冲他那边点了点头。

夏婉儿的手边放着两瓶矿泉水,没料到宋亚轩会来,她歉意地对他说:“不好意思啊轩哥,我没想到你会来。”

“噢没事。”宋亚轩眼尾上挑,精明地回怼,“我原本也不想来的,就是耀文,非要我来帮他拿手机。”

“耀文?”刘耀文在意宋亚轩对他的称呼。

宋亚轩笑着改口,“文哥,我的文哥。”

他在刘耀文面前对夏婉儿宣誓主权,不是奢望对方能知难而退,只希望她清楚,刘耀文和他不一般。

掰弯路慢慢漫漫,他喜欢刘耀文长长常常。

尝到甜头,刘耀文颇显得意地勾了勾嘴角,看向夏婉儿,“你要和我一起跑是吗?”

夏婉儿忙不迭点头,“嗯嗯,我跟着你跑。”

“那行,宋亚轩儿你坐在这里等我们。”刘耀文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夏婉儿,“哪瓶水是给我的?”

“都没喝过。”

刘耀文颔首,拿起其中一瓶拧开盖子给宋亚轩递过去,动作自然又随意,“你喝这瓶。”

“啊?”宋亚轩心中一喜。

刘耀文皱起眉头,低声训道:“啊什么啊,你吃这么多热气的东西不得多喝点水啊?”

换作是别人用说教的口吻教他做事,宋亚轩绝对不乐意。可刘耀文说这些话分明是在关心他,这叫他怎么能不听话呢?

于是他顺从地接过矿泉水瓶,嘴唇抿着瓶口一点一点地嘬,边喝还边看夏婉儿。他天真无邪的模样和挑衅这两个字完全搭不上边,但蔫坏的举措确实很像个腹黑的小天使。

刘耀文领着夏婉儿简单做了一轮准备运动,宋亚轩坐在台上双臂撑在身后悠闲地晃腿。

他们跑了起来,刘耀文腿长,步子迈得也开,他跑一步顶夏婉儿两步,宋亚轩看得津津有味,小恶魔的犄角已经长出头顶。

果然,能和刘耀文旗鼓相当的人,就只有他。

刘耀文行事一向凶悍,尤其是在体育运动上。他想,凭刘耀文这顶级的能力,一般的女生指定是吃不消的。那能让他尽兴的人,恐怕这世界上只剩一个他了。

他可以无条件地迎合刘耀文,只要他开心和满足。

宋亚轩想入非非,脑子里萌发的血红色泡泡近乎把墨蓝色的天空染成神秘而充满吸引力的黑色。

而在另一端,按捺不住的夏婉儿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她加快脚下的速度跑到刘耀文身边,呼吸因加速而变急。

“文哥,我想问你个事。”

刘耀文侧头看她,气息平稳地问:“什么事?”

“你喜欢轩哥吗?”

*额外剧情戳下方彩蛋

刘耀文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宋亚轩。

别人都叫宋亚轩,轩轩、小宋、阿宋、轩儿的时候,只有刘耀文一个人,整天“宋亚轩儿、宋亚轩儿”地叫。

歌里说,连名带姓是陌生,其实也不一定,至少在刘耀文这里是不成立的。

不熟络的称呼,最亲密的关系。

刘耀文和宋亚轩认识五年了,不是20岁到24岁的五年,是12、13岁到16、17岁的五年,是变化最快的五年,是从不谙世事的小朋友长到满怀心事的少年的五年,是人生最刻骨铭心的五年,是快乐和痛苦都酣畅淋漓的五年。

刘耀文短暂的16年,第一次忍耐不了的痛苦来自和他朝夕相伴、笑过哭过的最亲密的同伴。...

刘耀文短暂的16年,第一次忍耐不了的痛苦来自和他朝夕相伴、笑过哭过的最亲密的同伴。

而这痛苦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怪就怪他开窍太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不知该如何自拔了。

刘耀文认识宋亚轩比马嘉祺认识宋亚轩要稍微晚一点。那时候小伙伴多,刘耀文天生爱闹一点,相比较而言,宋亚轩就安静得多,刘耀文爱跳舞打篮球,宋亚轩爱弹琴唱歌,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宋亚轩总是跟在马嘉祺后面,一起练吉他,一起唱歌。大概是境遇相似,马嘉祺和宋亚轩和之间因为某些相似点而变得惺惺相惜。

而刘耀文更多的时候是被丁程鑫盯着练习跳舞,休息的时候就跟其他小伙伴满公司疯玩,因为年纪最小总被欺负,也因为最小最受宠爱。

不对,应该是第二受宠爱,最受宠爱的是宋亚轩。

按照最初的发展态势,这俩顶多只能成为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可以合作,可以一起玩,但不会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

但是命运就是很神奇,这俩迷迷糊糊地就一起出道了。

平时一起的小伙伴也被送走了,自己最好的哥哥也不再和自己打闹,甚至很多话都不会跟自己说,对于宋亚轩来说,好像不能适应突如其来的变化。

那天晚上,哥哥们在房间里不知道聊些什么,刘耀文闲的无聊踩着平衡车四处溜达然后就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宋亚轩。

好奇大于亲近,刘耀文站在宋亚轩面前问他在干什么?

宋亚轩抬头看着这个跟自己不算亲近但也算熟悉的小屁孩,突然就哭了。

刘耀文整天没心没肺的,哪见过别人哭,更别说安慰人了。于是他蹲下,胡乱替宋亚轩抹着眼泪,结果越擦越多,面前的人还一言不发,然后刘耀文就陪着宋亚轩一起哭。

如果说宋亚轩哭是有原因的,那刘耀文哭就是愁的。

哭累了,刘耀文问宋亚轩为什么哭。

宋亚轩说自己觉得很孤单,小贺、张哥他们都不在,马哥也不理自己,和自己说话都超不过十秒。

睫毛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珠,刘耀文突然就知道为什么他最受哥哥们的宠爱了。

宋亚轩问刘耀文为什么哭,刘耀文支支吾吾半天,脑子转得飞快,也没想到合适的借口,总不能直接说因为哄不好你吧。

于是他说,和你一样。

宋亚轩突然像是找到了灵魂契合者,连马嘉祺都不忽视了他的难过,面前还带着奶气的小朋友蹲在他面前,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说他和自己一样。

宋亚轩私自允许他往自己的世界靠近了一点。

刘耀文根本就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自己和宋亚轩的关系变得更亲近了,他似乎很容易跟别人玩到一起,自然不会刻意去记是哪一个时机。

宋亚轩也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只是随口一句,并非与他共情,他就把自己的小世界对人家敞开了门。

可是,也许一些看起来很好笑的乌龙,也是冥冥注定。

注定了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牵扯。

当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昔日的伙伴也渐行渐远,留在身边的,只有一个宋亚轩,和两个永远把他们当小孩的哥哥。

没有人会永远是小孩,宋亚轩自然也不会,但这件事,好像刘耀文到现在也没认识到。

事实上,他也这么问了。

宋亚轩猛地转头,撞进刘耀文眼里。

刘耀文像是后知后觉了什么一样,推后了半步,说了声对不起。

不是没见过宋亚轩和马嘉祺亲昵,明明宋亚轩跟谁都黏黏糊糊,没什么特别之处,可刘耀文就是觉得不一样了,或者是因为宋亚轩看他的眼神过于惊恐,或许是马嘉祺抱他过于认真,总之,就是不一样。

是撞在刘耀文胸口的一记闷拳,刘耀文觉得自己如果不赶紧逃跑,就会当场窒息。

难得屋里没开灯,难得刘耀文睡回了自己的床。

宋亚轩看着自己的床,有些空荡,眉头不自觉皱在了一起。

“刘耀文?你睡了吗?”

宋亚轩轻声地问,没人回复。

“睡着了吗?”宋亚轩坐在自己的床上,刘耀文在自己的床上面朝里,背对着他。

“刘耀文,我从小就喜欢马嘉祺,你是知道的吧?你不知道吗?”宋亚轩自顾自地说。

“可他说我们不会有以后,他说前途很重要,他说他负责不了我的未来。”宋亚轩声音有些颤抖。

“可是,刘耀文,怎么办,我还是好喜欢他,就算我知道没结果,我还是好喜欢他。”

宋亚轩兀自垂着头落泪。

可他不知道的是,离他最近的刘耀文,也双手捂着心脏,咬着牙不哭出声。

“刘耀文,这是我的秘密,你要替我保密。”

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说的必要,因为从始至终,刘耀文就像睡着了一样,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刘耀文落荒而逃,他在害怕。

因为刘耀文默默收拾回了自己床上睡,还不言不语。

他不知道吗?他为什么会不知道?

他···在难过吗?他···为什么难过?

宋亚轩找不到答案,只觉得鼻腔眼眶酸得难受。

第二天一早,房间里就没有了刘耀文的身影。

丁程鑫说他很早就去公司了,早饭也没吃,还问是不是和宋亚轩吵架了。

宋亚轩摇摇头,一旁的马嘉祺皱着眉不说话。

丁程鑫察觉到了氛围的诡异,冷着脸问:“他知道了?”

“知道什么?”宋亚轩一脸惊讶地看着丁程鑫。

“知道你喜欢马嘉祺呗。”

“你怎么知道?”宋亚轩睫毛抖了两下。

“谁不知道?哦!刘耀文那傻子不知道。”

明明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自己平时也更宠着宋亚轩一点,什么都让刘耀文让着宋亚轩,用刘耀文的话说“都一样是弟弟,为什么都偏心宋亚轩”。可这一刻,丁程鑫的心是偏向刘耀文的。

“他从小和我们在一起,亲昵打闹惯了,所以,你们之间那些暗戳戳,他根本就不会多想。”

“他长着一副花花公子的样子,可你要问他什么是感情,他绝对挠着头说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可宋亚轩你不知道吗?”

“他偏心偏到恨不得把心长你身上,你看不到还是在装傻?”

“可是宋亚轩,他在这方面反应迟钝,不代表他不会难过。”

丁程鑫的每一句话都像利刃直冲宋亚轩的心脏,躲无可躲。

原来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只有刘耀文那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怎么办?我就是喜欢小马哥。”宋亚轩抬头看丁程鑫的瞬间眼泪夺眶而出。

丁程鑫皱了皱眉,看向马嘉祺。

“装什么哑巴,你没有责任吗?马嘉祺!”

丁程鑫第一次面无表情地质问马嘉祺。

马嘉祺向来七窍玲珑,又怎么会不知道宋亚轩对自己的心思。

一开始忙着变成大人,拉着丁程鑫谈梦想谈未来,认为自己和丁程鑫才是一路人。而不是陪着宋亚轩玩无聊的游戏,讨论无足轻重的话题。

后来又享受着棱角分明的弟弟对自己的无限依赖和崇拜,享受着这个被宠爱的弟弟对自己言听计从,享受这个优秀的弟弟对自己的奋不顾身。

是他马嘉祺的纵容和包庇,是他马嘉祺默许了宋亚轩的感情啊。

也是他在宋亚轩说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又更爱了自己的前途荣耀一点。

马嘉祺还是没说话。

宋亚轩挡在马嘉祺前面,“丁哥,你别骂小马哥,跟他没关系。”

“所以,你们决定在一起了吗?”丁程鑫觉得有点好笑。

宋亚轩摇摇头,“丁哥,你知道的,不可能的。”

丁程鑫看了一眼马嘉祺,又看了一眼宋亚轩。

“所以呢?”

“没结果,也不耽误我喜欢小马哥嘛,就像以前一样就好啦。”

宋亚轩扯着嘴角笑得难看。

“宋亚轩,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执着些什么。”丁程鑫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

宋亚轩,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呢?

他难道不知道马嘉祺的心思吗?不是的,他知道,他知道不是不可能,是马嘉祺不愿意而已。

可他又觉得只要自己和马嘉祺的前途不冲突,就不会被马嘉祺牺牲掉,所以他愿意退而求其次,做一个听话的乖弟弟。

“我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可是刘耀文,”丁程鑫临走时说,“宋亚轩,别对他那么狠心,你知道他的,他就算打碎牙和着血吞到肚子里也不会怪你一句,所以你对他仁慈点。”

等其他人都到了舞蹈教室以后,刘耀文不知道已经跳了多久的舞,发梢、上衣都被汗水打湿。

贺峻霖一脸疑惑地望着丁程鑫,“什么情况?他几点来的?这是在内卷吗?”

“那你还不赶快收拾收拾,准备做体能?”

贺峻霖撇撇嘴,转头又扯着宋亚轩胳膊问刘耀文吃错什么药了。

宋亚轩也只是沉默地摇摇头。

吃瓜失败的贺峻霖兴致缺缺开始做起了体能。

“我猜,可能和亚轩吵架了!”严浩翔凑过来说。

“怎么说?”

“你听我给你分析······”

“听阿姨说,你没吃早饭,给你带了牛奶和三明治,你要不要吃一点?”

宋亚轩拎着早餐,小心翼翼地对刘耀文说。

刘耀文看了一眼宋亚轩可怜兮兮的脸,内心叹了口气,说,“来的路上吃过了。”

“真的吗?吃过就算了。”宋亚轩的语气肉眼可见地轻松起来。

还好,刘耀文没有不理自己。

一天的训练课程下来,繁忙而枯燥。

除了刘耀文比平时安静了不少,倒也没有什么不同。

“刘耀文,马哥点的奶茶,你要什么口味?爆汁大橘吗?”宋亚轩拿着奶茶冲着刘耀文晃悠。

“不用了,我喝矿泉水就行。”刘耀文拿起自己衣服穿上,瞥见宋亚轩拿着奶茶不说话,“我最近戒糖。”

宋亚轩抬头看着他,大概是刚练完舞,刘耀文的脸颊绯红,头发遮住眉毛,贴着额头。

刘耀文却没分给他一个眼神,便往外走。

“不一起回去吗?”宋亚轩急忙问。

“我有点事,先走了。”

“他有什么事?”张真源喝着奶茶问。

“我也想知道,有人知道吗?”贺峻霖附和道。

大家都摇摇头。

“我感觉我错过了些什么?但我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啊!好痛苦!”贺峻霖抱着头嚷嚷。

“快收拾收拾,回家了!”丁程鑫打了一下贺峻霖的脑袋,也摸了一下宋亚轩的头,“回家吧。”

刘耀文一夜未归。

“在医院?发烧了?他没跟我们说啊。好的,知道了。”

“他平时身体素质那么好,为什么会发烧?昨天不还好好的吗?”宋亚轩抠着衣角。

“不知道,待会昕哥会把他接回来,回来再说吧。”

陈昕拎着一堆药,刘耀文裹在大衣里跟在后面,手上的止血布还没摘掉,面色苍白,神情恹恹。

丁程鑫上前接过药,问道:“挂了一夜水吗?烧退了吗?”

伸手探了探刘耀文的额头,好像退了。

“快点回房间休息吧。”

刘耀文眨了眨眼代替了点头,路过宋亚轩回了房间。

宋亚轩扯着陈昕,“他为什么生病了?”

“我还想问你们呢?他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医生说也不是着凉,只是单纯的免疫力下降。医生说可能是因为情绪不好。情绪不好还能生病?我第一次听说。”陈昕也一脸狐疑。

“会的。”宋亚轩神色突然暗了下去,甚至有些苍白。

宋亚轩总是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知识,比如伤心过度会使人体的抵抗力变差,引发一些感冒的状况。

可是,刘耀文为什么难过?马嘉祺拒绝自己了,宋亚轩也只是难过了一晚上,第二天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

刘耀文为什么看起来比自己还难过?难道?

可明明白天的时候,他还和自己讲话了来着。宋亚轩还以为刘耀文不太爱搭理自己顶多是有些被蒙在鼓里的生气。

刘耀文怎么了?宋亚轩没有明确的答案,但有些东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一天的训练,刘耀文不在,宋亚轩有些心不在焉。

“亚轩,你怎么回事,今天老出错,走什么神啊?”宋亚轩被舞蹈老师训了,休息时一个人坐在一边不说话。马嘉祺递给他一瓶水,问道。

宋亚轩不说话。

“在担心耀文?”

“他为什么生病了?”宋亚轩小声嘀咕。

“医生不是说了嘛,抵抗力下降,可能最近训练太辛苦了,回去让阿姨给他好好补补。”

宋亚轩摇摇头,“不对。”

马嘉祺不解。

“为什么我没生病,他却生病了?”

宋亚轩的脑回路一向很难懂。

看着马嘉祺一脸迷惑,宋亚轩补充道“为什么你拒绝我,我都没有难过到生病,刘耀文却难过到生病了?”

“你自己没有答案吗?亚轩?”

按常理来说,现在在家里躺着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无辜的刘耀文。可事实是,自己在和刚拒绝了自己的人心无芥蒂的聊天,却不敢去问刘耀文一句“你怎么了?”

所以,刘耀文长长岁月里对自己的偏爱并不是来自“哥哥”的保护欲,更不是什么习惯成自然,而是深入骨子里、被层层包裹住的、不曾被两个人意识到的不一样的感情。

刘耀文不曾体会过这种痛苦,比拉筋还疼,是细密绵长的疼。看到宋亚轩会疼,看到马嘉祺会疼,看到宋亚轩和马嘉祺更疼。

一个是从小疼爱自己的哥哥,一个是宋亚轩。

质问的话到底该怎么说出口?那些突然意识到的感情怎么说出口?

不愿马嘉祺左右为难,更不愿意宋亚轩迷茫不安,刘耀文从来都是懂事温柔的。

咬牙把眼泪流回心里,捏紧拳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身体向来诚实。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挂水,刘耀文盯着天花板想了一宿。

其实并非无迹可寻啊。

这些都是被刘耀文忽略了的宋亚轩。

所以,刘耀文,你并不无辜,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反应过于迟钝。

可是,他连自己对宋亚轩的感情也是突然才意识到的,怎么能苛责他没有察觉到宋亚轩对马嘉祺的感情呢?

这道题对于十六岁的刘耀文来说真的太难了,难到刘耀文想放弃,就顺其自然吧。

自己好像单方面霸占了宋亚轩好多年,好多事情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比如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该是宋亚轩的首选。

但显然,在感情上,从始至终都不是。

那么,还是让一切回归原位吧,回到自己没有天天嚷嚷着说要做宋亚轩哥哥的时候,回到自己没有说要罩着宋亚轩的时候,回到宋亚轩只是自己普通哥哥里的一员的时候,回到自己不是满心满眼都是宋亚轩的时候。

总会好起来的,刘耀文自我安慰着。

训练结束回到家,刘耀文还睡得昏昏沉沉,出了一头的汗。大家看了一眼,不想打扰他休息,也就各自回了房。

“刘耀文”宋亚轩坐在床边,“阿姨说你一天没吃饭,我熬了一点粥,你起来喝一点呗。”

刘耀文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迷离,看着宋亚轩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地点了点头。

“给我放一点糖吧,一点味道都没有。”刘耀文喝了一口,皱皱巴巴,有气无力地说。

宋亚轩刚想说,你不是戒糖呢嘛,突然又意识到什么,还是跑去厨房给他加了一勺白糖。

喝完以后,刘耀文的精神也没有变得多好,依旧嗜睡。

宋亚轩洗漱完以后,钻子刘耀文的被子里。触到刘耀文皮肤的时候,温度惊人的烫。

“你干什么?”“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两个人同时说。

“没事,你离我远点,传染给你。”说着刘耀文往旁边移了移。

“我去给你拿药。”

盯着刘耀文吃完药,宋亚轩脱鞋靠着刘耀文躺下。

“转过来。”宋亚轩扳了一下刘耀文的肩膀。

“干嘛?”刘耀文的鼻子塞塞的,声音沉沉的。

见刘耀文没有动作,宋亚轩干脆自己爬到刘耀文的里侧,给刘耀文掖好被子,又把刘耀文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肩窝。

刘耀文乏力得很,不想说话。

“我妈说,这样好得快。快点睡吧。”

宋亚轩有节奏地拍着刘耀文的背。

宋亚轩的身体凉凉的,抱着好舒服,刘耀文下意识地朝宋亚轩靠得更近了一点。

这好像是第一次被宋亚轩搂,以前都是刘耀文的胳膊给宋亚轩枕,身边的人,还是那么熟悉,光是闻着味道都莫名安心。

明明不会跳动了的心,好像又活了起来。

喜欢别人就喜欢别人吧,自己还是拥有着宋亚轩的宠爱,其他的,再多要就有些贪心了。

刘耀文擅长自我劝慰。

大概宋亚轩才是刘耀文的良药,一觉醒来,刘耀文就恢复如初了。

大家都打笑他,年轻人恢复能力就是强。

宋亚轩也跟着笑。

刘耀文又变成了那个臭屁的小屁孩,说,那当然了!

好像什么都没变。

刘耀文还是上蹿下跳,追着哥哥们打闹,还是Flag立到飞起,又总是倒得飞快,还是不服输,拉着别人比赛总要当第一。

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刘耀文不再一有机会就黏在宋亚轩身边,甩都甩不掉;不再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到宋亚轩身上,跟他争辩舞蹈动作有没有做错;不再处处维护宋亚轩,当然有些下意识除外;甚至看到宋亚轩和马嘉祺在一起,还会识趣地跑开。

其他哥哥有点不适应刘耀文突然粘着自己,宋亚轩也不适应刘耀文不粘着自己,但看着刘耀文好像也没有不开心,就随他去了。

可有心之人就会发现,刘耀文不再天天宋亚轩儿宋亚轩儿地叫。甚至很少主动给找宋亚轩说话,但别人打趣宋亚轩的时候,他也会跟着起哄,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可宋亚轩还是察觉到了,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然后宋亚轩肉眼可见的,变得越来越安静,很多时候都一个人坐在一旁弹弹吉他,或者闭着眼睛假寐,又或者盯着窗外发呆。

刘耀文不经意撇过一眼,不可察觉地皱一下眉。又下意识寻找马嘉祺的身影,看到马嘉祺也在盯着宋亚轩看,心里自嘲般地笑了笑。

大概和马嘉祺闹别扭了吧,不关我的事。然后又扯扯笑跑去找张真源扳手腕。

这种氛围其实有些诡异的,但要具体说哪里诡异,又说不大上来。

一瞬间,宋亚轩突然发现刘耀文从那天晚上开始好像没再叫过自己的名字。这就像暴风雨前传来的一声闷雷,空气闷闷地,让人压抑地很。

于是,宋亚轩把刘耀文堵在了换衣间。

靠着门说,“刘耀文,你最近怎么不找我玩了?”

“没有啊。”刘耀文正在上衣,回答地漫不经心。

“刘耀文,你叫一声我的名字。”

刘耀文穿衣服的手一滞,还是压着声音问,“叫你名字干嘛?”

宋亚轩上前一步,拉着刘耀文的衣袖红着眼眶问。

“刘耀文?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了?”

宋亚轩就直直盯着刘耀文的眼睛,不给他一点退后的余地。眼睛湿漉漉的,透着可怜和受伤。

宋亚轩将刘耀文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揉了揉手心,“算了,不叫就不叫了吧。”

刘耀文任由宋亚轩握着自己的手,看着他的眼泪滴在自己的手心,再被宋亚轩揉开。

“刘耀文,不用勉强自己,也不用委屈自己的。”

刘耀文的眼泪落在宋亚轩的手腕上,像硫酸一样蚀骨。

最后颤抖地发出一个音节,“哥”。

宋亚轩抬头对上刘耀文通红的双眼,“你叫我什么?”

“哥~”

宋亚轩闭上眼睛也没能留住眼泪。

可是宋亚轩在难过什么呢?那些抓不住砰的一声消失的到底是什么呢?

宋亚轩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擦眼泪,触感冰冷、微微战栗却异常熟悉。

“别哭,让你当回我哥哥不好吗?毕竟我霸占了你那么多年哥哥的位置。”

宋亚轩摇了摇头。

不好,当初说要当我哥哥的人是你,我都习惯了,你不能说不当了就不当了。

刘耀文,是不是我做回你哥哥,就像你那么多哥哥一样了?再无特殊可言,但我本来就是你哥哥。可是为什么?刘耀文,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难过?

宋亚轩睁眼看着同样泪流满面的刘耀文,“你不要我了吗?”

有一根无形的线,一头扯着刘耀文的心,一头扯着宋亚轩的心,每跳动一下都是双倍的疼痛。

刘耀文扯过宋亚轩,揽到自己怀里,摸着他的头说,

“不会!刘耀文也一直都会是刘耀文。”

“可你不会再是我一个人的文哥了对不对?”

宋亚轩的眼泪洇湿了刘耀文的衣服,灼得肩膀生疼。

“我可以是你最好的弟弟。”

我不是你的刘耀文,你也不是我的宋亚轩。

就只是哥哥弟弟,像所有人一样的,哥哥弟弟的关系。

宋亚轩埋进刘耀文的肩膀,发出呜呜的低泣。

“别难过了,我不走,你尽管去追你想要的就好。”

“刘耀文”宋亚轩只是低低地喊着他的名字。

“别觉得愧疚,你又不欠我的,你真不欠我的。”

“我欠的。”宋亚轩一个劲的摇头。

刘耀文靠着宋亚轩的头,眼泪顺着宋亚轩白皙的脖颈流进胸口。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太迟钝了,没看出来。我要是早点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

后面的话被哽咽代替。

不会像现在一样难过,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让你为难。

长大后,宋亚轩很少抱着别人哭得失态,上一次是抱着马嘉祺哭,马嘉祺跟他说前途更重要的时候,他也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

这一次是抱着刘耀文哭,可刘耀文句句都是我不愿你自责,不愿你为难。

明明马嘉祺才是那个真正抛弃自己的人,为什么抱着刘耀文,好像要更疼一点?

大概是少年人的眼泪过于灼人,又或者是长大后,再苦再难,刘耀文都没再落过一滴泪,可他现在却哭了。

“刘耀文,或许我也可以不喜欢小马哥的。”

宋亚轩拉着刘耀文的胳膊说得认真。

刘耀文觉得今天眼泪格外不听话,“说什么傻话呢。”

“我说真的。”

宋亚轩太着急抓住些什么。

“那你爱我吗?”刘耀文颤抖着问。

宋亚轩一愣,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想过。”

“爱不爱的,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又不是黑白配随便选一个。”

明明刘耀文的眼神已经破碎了,可说出的话却异常成熟。

“就算我不爱你,我也不爱别人,行吗?”

“你这么执着是为了什么呢?”

自己都放他走了,他又在这说些什么呢?

宋亚轩低着头,良久才说,“你能不能不难过?”

我只是不想你难过,我也可以不爱他,那你能不能不要难过,因为看着你难过,我好像更难过一点。

刘耀文想过宋亚轩会说,能不能不要对自己这么冷淡,却不曾想过宋亚轩说“你能不能不要难过。”

原来,他都看在眼里啊,那他又是经过了怎样的挣扎,才说出了我可以谁都不爱的话,自己还是让他为难了吗?

好像爱宋亚轩这件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刻在骨子里融进血液里,所以宋亚轩说喜欢马嘉祺的时候,哪怕刘耀文在痛苦,他也想要成全宋亚轩;所以他强装没事人也不过不想让宋亚轩纠结困惑;所以他看着宋亚轩哭着跟他说自己可以谁都不爱,能不能不难过的时候,好像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

刘耀文的防线全面崩溃,把脸埋进宋亚轩的肩膀,抱着宋亚轩的胳膊用力又克制,“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别哭了。”宋亚轩替刘耀文擦了擦眼泪。

刘耀文点点头。

宋亚轩突然笑出声,刘耀文有些不解。

“我们好像两个傻X”

刘耀文白了宋亚轩一眼,“你大爷的!”

说完推开宋亚轩就走。

“哎呀呀”宋亚轩追上去勾着刘耀文的脖子,“真的好像嘛!”

“滚!”然后咧着嘴笑了。

好像有些话说开了,就没那么纠结了。

就像宋亚轩也没说他爱自己,可刘耀文的心就是没那么疼了。

好像即使明天宋亚轩牵着别人的手对他说,“刘耀文,我要结婚了。”他也能哭着笑着祝他幸福。

少年人的感情纯粹到不适合这个世界。

刘耀文又变成了以前那个鲜活的刘耀文,扯着宋亚轩的脖子问“错了没”的刘耀文。

也会在对上马嘉祺目光的时候,松开宋亚轩说“还你还你!”

然后跑走,跳到张真源的背上,留下宋亚轩和马嘉祺尴尬地面面相觑。

不知道刘耀文是怎样说服自己的,但他好像就是能接受了宋亚轩和马嘉祺一起的这件事,至少表面上是的。

唯一一点,他真的再也没叫过宋亚轩名字,连名带姓的那种。

有时叫小宋老师,有时叫亚轩,有时叫轩哥,好像宋亚轩这个称呼连同他对宋亚轩的感情一起被埋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出外务分房间,依旧是223的分法,依旧是抽签决定。

丁程鑫和严浩翔一个房间,张真源和贺峻霖一个房间,刘耀文拿着手里的纸条,向丁程鑫投去了求救的目光,被马嘉祺截获。

“干嘛?跟我睡委屈你了?”

“不不不,没没没!”

刘耀文只能认命地跟着马嘉祺宋亚轩一起走进了三人房,还不忘回头给丁程鑫一个幽怨的眼神。

三人房,刘耀文还以为一人一张床,结果是和北京家里差不多的大通铺。

这么尴尬的嘛?完蛋了!

完蛋个锤子,也不知道谁在北京家里天天搂着别人的小宝贝睡觉。

那能一样吗?这可是三个人啊!三个人!万一半夜马哥杀人灭口怎么办?

大概是被宋亚轩传染了,刘耀文自己也能脑补出一台大戏。

结果人家马嘉祺洗漱完,就选了靠墙的位置躺下了。

“你睡马哥那儿!”刘耀文戳着宋亚轩的胳膊偷偷说。

宋亚轩白了他一眼,也算答应了。

关灯以后也没人说话,刘耀文自觉地躺得离宋亚轩远了一些。

睡不着也不敢动。

眼珠轱辘轱辘转,什么也看不到。

宋亚轩好像入眠很快,只是有点乱动,像是要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马哥?你睡了吗?”刘耀文轻声问。

“本来是要睡着了的。”

“那个,你给宋亚轩一只胳膊,他这样不习惯,睡不好。”

还好没开灯,不然刘耀文就能看到马嘉祺给他的一个巨大的白眼。

宋亚轩循着刘耀文的声音,朝他挪了挪,把头放到他的胸口,“刘耀文,别说话,快点睡觉。”宋亚轩嘟嘟囔囔。

刘耀文有点尴尬,这?当着正宫的面撬墙角。

然后他尴尬地笑了笑,“那啥马哥,习惯了。”

说完又突然意识到不妥,“不是不是,他睡迷糊了。”

马嘉祺没说话,刘耀文以为他睡着了。

“刘耀文,丁程鑫说你傻,我还不信,不得不承认,你是真傻。”

刘耀文心下悱恻,“又不是我非要抱他的,干嘛骂人!”但他没敢说。

“下意识最诚实。”马嘉祺翻了个身,“睡了。”

什么意思?刘耀文朝马嘉祺的方向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宋亚轩,突然笑出声。

“傻不傻?”马嘉祺嘀咕。

不傻!不对,傻!

宋亚轩蛄蛹着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刘耀文微微低头,感受宋亚轩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脸上,心里升起密密麻麻的欢喜。

刘耀文和马嘉祺,宋亚轩的下意识是刘耀文。

所以,你说,他更爱谁呢?

连丁程鑫都察觉到了反常,“他怎么回事?你昨晚威胁他了?”

“别管他,他疯了!”马嘉祺有些无奈。

外务结束后,就回北京准备新舞台了。

宋亚轩在一旁给他揉腰,皱皱巴巴地不说话,其他人都劝他好好养着,不用太着急。

还好不算太严重,休息了两天,刘耀文又争分夺秒地投入到练习之中,别人都回去了,他还在舞蹈教室反复练习,总是要把进度追上才是。

宋亚轩就坐在一旁陪他,有时也会困到犯迷糊。刘耀文不忍心,也会催着他跟哥哥们一起回家,他总说自己怕黑不敢一个人睡,回去等在这等都一样。拗不过宋亚轩,刘耀文只能加快训练速度。

明明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坐在那却是小小的一团,为了不让自己瞌睡,宋亚轩一张小嘴嘚吧嘚吧嘚。

“文哥真帅!”

“刘耀文跳得真好!”

“文哥真的好有天赋啊!”

······

舞蹈教室突然断电陷入一片黑暗。

“啊!刘耀文!”

宋亚轩的声音里带着惊恐!

“宋亚轩儿!”刘耀文的声音里焦急。

“刘耀文”宋亚轩带了些委屈和不安。

“你在那别动。”

刘耀文有些夜盲,他几乎是摸着爬到宋亚轩身边的。

“应该是停电了,别怕。”刘耀文摸着宋亚轩的手说。

宋亚轩突然靠近刘耀文的耳朵,轻声说“刘耀文,你叫我名字了。”

刘耀文一愣,揽过宋亚轩的肩膀问,“所以呢?”

“我很开心,刘耀文。”宋亚轩的声音有些颤抖。

黑暗里,没了视觉,好像其他感官会更敏锐一点,能清晰听到鲜活的心跳声。

“对不起,宋亚轩儿。”

“嗯?”

“和你赌气。”

宋亚轩额头抵着刘耀文的额头,还能感受到刘耀文刚练完舞急促滚烫的呼吸。

“刘耀文,难过了要说,喜欢也要说,懂吗?”

刘耀文点了点头,喉咙哽得难受。

“别自己忍着,你演技真的有点烂。”宋亚轩撇撇嘴。

“宋亚轩儿~”

“我是说,我喜欢你。”

刘耀文有些发懵,呆呆地一动不动。

宋亚轩用鼻子蹭一蹭刘耀文的鼻子,“我都说喜欢你了,你不给点反应吗?”

“那马哥呢?”

“那你去问他好不好?”宋亚轩像在哄小朋友。

“嗯!”刘耀文有些慌神,“嗯?”

“呃······”

刘耀文还想说什么,宋亚轩已经覆上了他的唇。

凉凉的,软软的,带着宋亚轩的味道,顺着刘耀文的口腔充斥到每一个神经细胞。

呼吸交缠,有泪落在脸上,然后滑进嘴里。

“刘耀文,我没亲过马嘉祺。”宋亚轩趴在刘耀文怀里,糯糯地说。

其实刘耀文,你一直都是我的首选。

第二天一早,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站在正在吃早饭的丁程鑫和马嘉祺面前。

上来先郑重地向马嘉祺鞠了一躬,“对不起马哥。”

丁程鑫一脸狐疑看着马嘉祺。

“看我干什么,我也很莫名其妙好嘛。”

“我和宋亚轩儿在一起了。”刘耀文牵着宋亚轩的手举到马嘉祺面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的神情。

“哦!”说完马嘉祺吃了一口鸡蛋。

“哦?”刘耀文有些迷糊,“就完了?”

“不然咋办?哭着让你把弟弟还给我?”马嘉祺上下打量了一下刘耀文。

“弟弟?”

“咋了,都是弟弟!”

“我不是!”丁程鑫插了一嘴,被马嘉祺瞪了一眼不说话。

“之前,宋亚轩他······我以为你······”

“什么你我他的。”马嘉祺看了一眼丁程鑫,“你这弟弟怎么教傻了?”

“你说你的,怎么还往我头上扯呢?你教的弟弟就聪明了?”

眼看马嘉祺就要和丁程鑫“打”起来了。

宋亚轩赶紧打断,“就是,你俩能不能待会再吵。”

“待会再和你掰扯,我先跟着小傻子说明白。”

“谁是小傻子啊。”刘耀文嘀嘀咕咕。

“你呗!不对,你俩呗!咋嘞,多黏我一会就是喜欢我了?六斤还黏我呢!”

收到宋亚轩一记幽怨的眼刀。

“不是,不是,打个比方嘛!我觉得我再多说些什么也没啥意义啊,你俩站在这是在跟我商量吗?”

“不是,是通知。”

“那不就得了!”马嘉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就是,咱们能不能稍微把感情分分清楚?我很无辜啊!你俩闹别扭,你丁哥追着我骂了我好几天啊!”马嘉祺装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活该!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丁程鑫踢了一下马嘉祺的椅子。

“这种事,当事人想不明白,我说有啥用啊!”马嘉祺有苦难言,“就我这个弟弟,我要跟他说,他对我的感情不是喜欢,你信不信他到现在还能追在我屁股后面举一百个例子证明他喜欢我?”

“这个我信!”丁程鑫看了一眼宋亚轩,朝马嘉祺点点头。

“小马哥~”

“你还委屈上了,我····啊!!!呜呜呜~我差点就成了始乱终弃的渣男了,我说什么了!”

“马嘉祺你好恶心!”丁程鑫剜了马嘉祺一眼。

“咋了!你骂我那么多天,你现在给我道歉!”

“谁让你不说清楚,还让我弟弟难过的!”

“那不然他们能成长吗?”

“哦呦呦!你看看你这一副老父亲的样子!”

“丁程鑫我告诉你,你弟弟要是敢欺负我弟弟,我手撕了你!”

“卧槽!关我什么事!”

“我不管!”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要不咱俩走吧,感觉咱俩也插不上嘴。”

刘耀文点了点头。

牵着宋亚轩离开了。

“当初干嘛不直接跟他俩把话说明白嘛。”丁程鑫看着他俩离开,问马嘉祺。

“宋亚轩这小孩固执的很,你不让他难受难受,他才看不清自己的心呢。”

“行吧,我也算放心了。”

“放心什么放心,赶紧想想怎么给他俩善后吧,真以为自己活在乌托邦呢啊!哥哥!”

“马嘉祺!”

有一种喜欢,是连名带姓!

绿茶文学

宋亚轩抱着一摞书慢悠悠的经过篮球场。

隔着一张栅栏网,那边时不时传来砰砰的拍球声、混合着球员激烈的身体碰撞和女生爱慕的欢呼声。

是校篮球队又在训练,不然这帮女生谁愿意顶着这大太阳来看球。

宋亚轩在路边镜上看了看自己的脸,又把身上的浅色T恤往肩膀外扯了扯,露出纤细的锁骨,脚下拐了个弯进了球场。

他在一群同色队服里一眼就望见了那人。

那么的鹤立鸡群,那么的令人仰慕。

宋亚轩原地看了一会儿,一群女生叽叽喳喳的声音吵的他心烦,原本想抬腿走人的脚在看见空中飞过来的篮球时生生顿住了脚步。

“小心——!”

篮球精准无误地...

篮球精准无误地砸下来,巨大的后坐力把宋亚轩掼到了地上,书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这么砸一下可不轻,宋亚轩顿时头晕眼花,在地上闷哼半天没起来。

“你没事吧?”一个男生在他眼前蹲下来,焦急的问。

是刘耀文。宋亚轩心里雀跃,面上却依然是痛苦的神色。

刘耀文见他半天不说话,以为是真的伤到哪了,这球毕竟是自己打飞的,伤到人他不能不管。

刘耀文二话不说背起宋亚轩就往医务室走。

刘耀文的肩膀很宽,无袖的篮球服穿在身上,露出漂亮的胳膊肌肉线条。宋亚轩被他这么背着,他好歹一米八的个子,刘耀文打了半天球再背着个他也毫不费力,只是刚从球场上下来气息有些喘,宋亚轩趴在他背上,感受着刘耀文的呼吸律动,宽阔温暖的后背紧紧贴着他,让他面色有些微微发红。

两个大男人这么走在路上还是很扎眼的,一路上不断有人眼神追随他俩,刘耀文的人缘显然比他要好,时不时碰见个上来打招呼的。

“耀文学长~”

“学长好!”

“耀文队长你们队什么时候打比赛啊?”

刘耀文只是微笑着回应,示意自己背着人不方便过多搭话,就背着宋亚轩继续走。

所幸第二医务室离体育场并不是很远,刘耀文背着宋亚轩进门,把他放在床上,转头跟校医说,“麻烦你,看看他有没有事。”

宋亚轩再次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衣服往旁边扯。刚才的球是直接砸到他因为扯开衣服露出的锁骨上的,他都不用看就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脖颈处必然是通红一片。

校医拿着酒精和棉签过来,对着他脖子擦了擦,“没啥事,可能会有几天淤肿,擦点药膏养养就好了。”

刘耀文的视线一直落在宋亚轩被砸的红红的锁骨上,宋亚轩皮肤白又细腻,这么一砸红的厉害,乍一看触目惊心。

晚上宋亚轩回到宿舍,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脖子,伸手摸了摸还有些钝钝的疼。

【刘耀文明天上午在篮球场训练。】

【体育场那边的第二医务室明天也会开门。】

宋亚轩配了一个咧嘴笑的emoji发过去消息:明天请你喝星冰乐。

那边很快回了信:心情不错嘛,成功了?

过了几秒又发过来一句:要抹茶加可可片的!

宋亚轩笑着发过去一句“好”,退出了对话框。

宋亚轩捧着手机正寻思着找点什么话题开口比较合适,就收到了刘耀文先给他发过来的消息。

【你白天掉的书在我这,你明天几点哪节课我给你送过去吧。】

宋亚轩想了一下自己明天的课程安排,一节专业小班课,一节公共选修大课。

小班课是他的音乐专业课,上课地点离着刘耀文的体院还是挺近的。至于公共课么…虽然离体院基本上要跨了大半个学校的距离,但基本上集合了全院各系的学生。

宋亚轩握着手机,一字一句地敲字。

【我明天十点在艺术楼有节公共课。】

对方回消息很快,发来个ok的手势,就再没了动静。

2.

第二天宋亚轩提着两杯星冰乐踏进教室,把抹茶味的放到贺峻霖桌子上,把桃桃味的留给自己。

宋亚轩点开一看,是刘耀文的课表。

“好家伙你可以啊贺儿,又是打探消息又是课表,哪里搞来的?”

贺峻霖一挑自己的刘海儿,一拂衣袖深藏功与名:“还不是我仗义,为了你插自己两刀,牺牲自己亲自上阵去勾引了篮球队副队长了呗。”

宋亚轩勾过贺峻霖的脖子,虚空中亲了亲他的脸蛋儿,“真是谢谢我的贺儿了呢。你这个月的星冰乐我都包了!”

“不过我跟你说,他们那个副队长还真挺帅的,我这波也不亏,叫严…严什么来着?”

宋亚轩扶额,“合着你连人家名都没记住。”

“哎呀管他呢,不重要,你贺大学长万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都是哥哥的玩物罢了。”

宋亚轩笑骂他花心大萝卜,这几年也不知道伤过多少情窦初开小男生的心,小心哪天阴沟里翻船了。

贺峻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翻不了翻不了,哥这船是宇宙飞船就没下过沟。

俩人正闹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前排的人开始掏出手机对着走进来的人一阵狂拍。

贺峻霖扯扯宋亚轩的袖子,“刘耀文来了哎。”

刘耀文在偌大的阶梯教室里巡视一圈,在中后排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提着袋子走了过去。

刘耀文丝毫不察,把书递给宋亚轩,又递给他一些零食,低头跟他说了几句话。他们的位置很靠后,基本上听不见在说什么。

但是这足以令人激动了,理工大学头号校草刘耀文,跨了跟体院相隔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来给音院的宋亚轩送零食??

刚才那女生才要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开始颤抖起来。

打开手机登上学校论坛,果不其然短短几分钟内#刘耀文给宋亚轩送吃的#的标题配上大图就被顶上了前排。

贺峻霖也显然被惊到了,半天没说话,愣愣地看着刘耀文走了之后,胳膊捣了捣宋亚轩。

“什么情况?你进展这么神速??”

大概一个星期前宋亚轩跟他说他想追一个人。贺峻霖当时受了不小的惊吓,是何方妖孽能让他家清心寡欲的轩轩甘愿下凡了?

宋亚轩说是刘耀文。

贺峻霖又受了二次惊吓,第一想法是劝退。

然而刘耀文此人虽然名声在外,为人却很低调,也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女朋友,连个前女友都没有,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看着很好相与,其实谁也配不上他。

他巴啦啦说了一通,宋亚轩神色都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副认真的样子。

贺峻霖捂了捂脸,这可是盘天菜,搞起来颇有难度,但…也不是不可行,不然咱俩想办法试试?

“他说明天有跟隔壁学校的联谊赛,问我去不去。”宋亚轩把刘耀文给他带来的小零食都整理好,拿出一些来分给贺峻霖,又把送回来的书摞好摆放整齐。

“那你去不去?”

“当然去啊。你不去?”宋亚轩问。

“你去我就去呗。”贺峻霖说着,又想起了什么,暧昧地戳戳宋亚轩的腰,“明天穿得好看点啊。”

3.

第二天到了场地宋亚轩才明白贺峻霖让他穿的好看点是什么意思。

每逢刘耀文下场的比赛,那啦啦队的表演已经堪比舞台选秀,一群身材火辣的美女用尽各种办法让自己显露风头。

宋亚轩看见那短的几乎快要露出底裤的短裙就觉得一阵眼晕,要不是觉得校园内有伤风化他估计这群女的能连比基尼都穿出来。

宋亚轩今天只穿了一件普通的涂鸦白T恤,下身一条明黄色运动裤,上衣扎进裤腰里。

跟搔首弄姿的啦啦队美女们来比他确实清淡的像盘小葱豆腐。

他走进场内,贺峻霖坐在前排席上冲他招手。宋亚轩估摸着那副队长应该被迷得不轻,直接给了vip看席。

宋亚轩一坐下贺峻霖就急急忙忙地问他,“你带矿泉水了没?”

宋亚轩没明白,说没带。

贺峻霖急了,说你怎么能不带呢?一会儿刘耀文下来你得上去给他送水啊!

宋亚轩后知后觉,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来,“矿泉水是没带,但是我自带了温水。”

宋亚轩朝另一边的观众席上努了努嘴,“那边不是一堆等着送水的姑娘么,也轮不到我去啊。”

比赛开始,刘耀文控着球,一个假动作晃过对方的人,传球给了严浩翔。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严浩翔今天打的特别的…激动。好像总想着要表现什么一样,活像个开屏的孔雀。

莫非今天这场来了什么他翔哥暗恋的人不成?

刘耀文运着球往观众席上瞟了一眼。

一眼就看见宋亚轩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不像其他女生夸张的尖叫着摆动作助阵呐喊,就那么乖乖的坐在那里,眼神却一直追随着场上的他。

刘耀文突然感觉内心有点躁动。

他打过无数场比赛,第一次也产生了开屏的冲动。

宋亚轩在看他比赛。光这个认知就足够让刘耀文热血起来,刘耀文的进攻突然变得猛烈,跟正处于鸡血上头的严浩翔一拍即合,转换了战术。

对方球员一脸懵逼,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擅长打假动作的刘严二人突然就莽了起来,打的他们猝不及防招架不住,上半场很快就败下来。

中场休息刘耀文擦着脸上的汗往回走,特意看了一眼严浩翔的方向,怎么他也冲宋亚轩那边走?

难不成…?刘耀文顿时脸色有些沉重。

一群女生围上来,个头连他肩膀都够不到,他越过人群看见严浩翔已经走到宋亚轩面前站定了,连忙拨开挡路的女生大步往那边走。

严浩翔有些羞赧的开口:“你…”

话没说完被自己亲队长猛的往旁边一拨,大声道:“宋亚轩你伤好点了没!”

严浩翔差点一个趔趄摔地上,懵了一瞬,看见面前的贺峻霖忍俊不禁的样子,顿时觉得自己在心上人面前出丑了,一拳就朝刘耀文砸了过去。

“刘耀文你有病啊!没看见我和贺学长说话呢!”

“啊…?”这下轮到刘耀文尴尬了。他咳嗽一声,说不好意思打球打的太激动了。

严浩翔愤愤地瞪他一眼,拉起还在憋笑的贺峻霖往旁边休息室走了。

就剩下他和宋亚轩两个人。宋亚轩坐着他站着,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仰头看自己,轻声说没事已经不疼了。

刘耀文说那就好。

俩人这么干站了一会儿,宋亚轩又恍然明白回来现在他应该给刘耀文拿点水喝,素净的小脸上有点遗憾:“不好意思我没有矿泉水,我只有自己带的保温杯…”

他从地上拿起那个保温杯,举到刘耀文眼前。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刘耀文拧开杯子咣咣灌水,一口气喝到底,喝完了才想起来他把人家水都喝光了一点没给人留。

宋亚轩看出了他的歉意,不在意的摆手,让他好好打下半场。

刘耀文把杯子还给他,问,“你这水怎么是甜的?加糖了吗?”

宋亚轩摇摇头,说没有啊,就是普通的温水。

刘耀文回味了一下,确实是甜丝丝的,普通矿泉水是不可能有甜味的,这是宋亚轩自己的杯子,那么就是…

他瞥见宋亚轩的嘴唇,说话或是张嘴时嘴角总是微微上翘,唇肉粉嫩莹亮,软软的两瓣,看起来就…很甜。

刘耀文猛的回神。该死的他在想什么!人家好心给他喝水,他像个流氓似的觊觎人家嘴唇。

直到下半场开始那抹艳色还萦绕在刘耀文心头挥之不去。刘耀文浑浑噩噩不知道打了些什么,撞了严浩翔三次,后者忍不住吼他,“刘耀文你他妈想什么呢!回防!”

队员看着他们队长和副队长俩人跟集体中邪了似的,一个躁动到压不住,一个跟被勾了魂似的颓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所幸上半场他们比分拉的足够,下半场是友谊赛可以随便打打。

贺峻霖晚了一会才回来,脸色有些红,嘴唇微肿气息不稳地坐下来。

宋亚轩笑着调侃他,“看来小学弟挺猛的嘛。”

贺峻霖被他揶揄的有些不好意思,嘟嘟囔囔的道这下我记住他叫严浩翔了。

“对了轩儿,你低血糖了吗?”贺峻霖问。

宋亚轩说没有。

“那你刚才问我要冰糖干什么?”

宋亚轩眼神追寻着场上的人,那人明显的心不在焉,时不时往他这里偷偷看一眼,又极快地掩饰过去。

他心情极好的一笑,学着贺峻霖以往的语气说。

“勾男人啊。”

/tbc.

.市井混混x乖乖学生

.相互救赎,HE

六月的蝉鸣声响彻在整个巷道的枝丫,在十来个台阶上,穿着校服的少年,用手挡了挡还没完全落山的日头,慢慢得从台阶上晃下来,他手里正拿着一本历史习题写着,精致的面庞拢在细碎柔软的头发下,夕阳扫下,伴着筒子楼里传来的烧饭声,宋亚轩在习题册上写下了个C。

“喂,怎么又一边走路一边写题?”宋亚轩被人撞得身体前倾,差点跌下水泥台阶,他吓得叫出了声,却被身后有力的大手牢牢锁在了怀里。

“怕什么,我肯定能接住你的。”刘耀文从宋亚轩身后窜出,站在了宋亚轩旁边,“喏,给你冰棍,还有我从路边摘的月季。”...

“怕什么,我肯定能接住你的。”刘耀文从宋亚轩身后窜出,站在了宋亚轩旁边,“喏,给你冰棍,还有我从路边摘的月季。”

宋亚轩接过了月季,刚离根的月季花依旧粉嫩动人,宋亚轩把它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花香弥漫在了他整个鼻腔。

刘耀文痴痴得看着宋亚轩闻花的样子,撕开了冰棍的包装,喂在了宋亚轩嘴里:“明天周末,你们学校放假吧?”

宋亚轩嗯了声:“怎么了?”

“我带你去玩?”

“我去不了,我要帮我妈干活呢,而且你去的地方我都不喜欢。”

“什么叫我去的地方你都不喜欢,你好矜贵哝。”刘耀文勾着宋亚轩下巴,不解气得又弹了弹他额头,“就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是别人我就揍他了。”

宋亚轩抿了抿嘴,下嘴唇嘟起,朝刘耀文笑了笑,把练习册合上,一步两个台阶得往下跑,回头跟在愣神的刘耀文挥手:“我回去了刘耀文,谢谢你的冰棍,下次我请你。”

五月的风从东吹来,刘耀文穿着洗的发白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夏风像是一首情诗,不知何时卷走了树枝上的一枚叶子,叶子成了传信员,正巧落在了宋亚轩的肩膀。

*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姜舸早回来了。”宋亚轩的母亲是在别人家当保姆的,叫宋梅,是一个标准的家庭妇女的模样,甚至会比同龄的妇女显得更苍老。

宋梅很早就跟宋亚轩父亲离婚,带着宋亚轩从山东来到了重庆,一个女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步一步带着孩子谋出了生路。

尤其是宋亚轩上了高中后,同班同学江舸家要找保姆,还管吃管住,虽然住的地方只是一个三十平米不到的储藏室。

但对于宋梅来说已经很好了。

宋亚轩把书包放在储藏室,出来帮宋梅洗菜:“妈,我明天可以出去玩吗?”

宋梅一听这话就把手里的锅铲放下,觉得宋亚轩特不懂事,有些生气,:“不行,我明天去上班,你帮我打扫卫生做饭,你学费那么贵,我不多打几份工怎么行。”

宋亚轩虽然早就预想到会这样,但还是觉得有点委屈,不过他当然明白,宋梅这样都是为了他。

姜舸和宋亚轩是一个班的,都是一中的重点班,可宋亚轩和姜舸不一样,宋亚轩是天赋型选手,尤其是在数学英语历史上,宋亚轩几乎可以每次满分,在重点班的名次也名列前茅,是老师眼里名牌大学的好苗子。

姜舸是努力型选手,成绩中下,天天做数学题,可不管怎么学,数学还是差的很。

也正是如此,姜舸不喜欢宋亚轩,因为每次考完试,姜舸父母就会问一下宋亚轩成绩,而姜舸也会被姜母骂一顿,说他连个家政妇的小孩都不如。

宋梅后来知道这事就让宋亚轩考低点,可宋亚轩从来不听,为什么别人的虚荣心还要他的牺牲来满足。

宋亚轩趁宋梅睡着后,偷偷拿了宋梅的手机给刘耀文发消息:“我明天去不了,我要帮妈妈干活。”

“小可怜鬼,要忙到什么时候,等你忙完了文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知道。”宋亚轩打字不是很熟练,因此一条消息发的很慢,还没等第二条消息发出去,宋梅一个翻身就把宋亚轩吓得赶紧把手机藏在了薄薄的被子里。

等再听到宋梅的呼噜声后,宋亚轩才慢慢拿出手机继续给刘耀文发消息:“我要睡了,晚安。”

刘耀文正在黑赌场跟人赌牌,手机一响,他连来给他递烟的人都没管,连忙拿了起来,结果就看到宋亚轩跟他说晚安。

刘耀文脸上的不悦,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递烟的小弟声音又小了点:“文哥,抽烟?”

刘耀文手指在手机上敲了几个字,俯下身咬住了烟,烟被点着,刘耀文熟练的呼出烟圈,嘴里念念道:“瓜娃子。”

宋亚轩把跟刘耀文的信息删除,捻手捻脚把手机放回去后,躺在地铺回想他和刘耀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宋亚轩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风吹得很大,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刘耀文。

刘耀文嘴角带着血,另一只手拿着铁棍,对面站着五个人:“一群狗玩意,有本事踏马别蹲老子,老子弄死你们。”

宋亚轩背着书包躲在小巷后面,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直到刘耀文的背又结实得挨了一棍子后,宋亚轩终于站不住了,他不停深呼吸,给自己打气。

“警察来了,有警察,警察叔叔这边有人打架。”

宋亚轩猫着眼,看人真的走了之后,才从巷子后面慢慢出来:“你...你没事吧?”

宋亚轩从药店买了点药,坐在小面店放在外面的椅子上给刘耀文擦药,擦得很认真也很小心,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气人得很:“药钱...药钱记得还我。”

那天,刘耀文不仅还了宋亚轩药钱,还带宋亚轩去火锅店好好吃了一顿,宋亚轩被辣的眼泪止不住,嘴巴吸溜吸溜得,说话也不清楚:“你有伤,还吃这么辣?”

“这哪辣,重庆人吃不得辣还算什么重庆人。”

“我又不是重庆人。”

刘耀文把宋亚轩送到筒子楼下的台阶,宋亚轩刚要走,就被刘耀文拽了回来,刘耀文轻车熟路得从宋亚轩书包抽了纸和笔,把自己的手机号写了下来。

可刘耀文那时候不知道,宋亚轩连个能发信息的手机都没有,但宋亚轩还是把那张写有手机号码的纸放进了书包夹层里。

“我叫宋亚轩。”

“宋亚轩儿?”刘耀文笑了笑,他脸上还带着创口贴,笑的时候又痞又帅,他反复念了几遍宋亚轩的名字,“你名字跟你人一样漂亮。”

那天之后,宋亚轩就经常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刘耀文,刘耀文先是给宋亚轩塞棉花糖,后来塞巧克力,再后来天热了,就给宋亚轩买冰棍,宋亚轩爱吃小布丁,刘耀文发现后就故意逗宋亚轩,让宋亚轩喊他哥,他就给宋亚轩买大布丁吃。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这是在欺负他,他绝不会为一个大布丁屈服,但后来,宋亚轩发现其实他不喊,刘耀文也会给他买大布丁。

“宋亚轩,你真的好漂亮。”

这是刘耀文最常夸宋亚轩的话,宋亚轩一开始反驳:“我是男孩子,不能说我漂亮。”

可刘耀文根本不听,还故意喊他小漂亮,不过宋亚轩还是喜欢刘耀文喊他轩儿,从来没有人这么喊他,就连宋梅都只会喊他全名。

“轩儿,跟紧文哥。”

“轩儿,今天想吃什么,文哥给你买。”

“轩儿,长得真漂亮,给文哥当老婆吧。”

“轩儿,文哥疼你。”

梦里一半真一半假,却甜的让人不想醒,夏风在梦里不停吹着,熟睡的宋亚轩嘴角忍不住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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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喜欢清纯钓系呢?

全文5k

一次发完

想看什么脑洞的可以告诉我鸭~

1

宋亚轩最近看上一个学弟,那学弟有着一头微卷的短发,根根发丝在光下熠熠生辉,棱角分明的脸庞在篮球场上勾勒出一道划痕。

宋亚轩站在篮球场外面看他,星星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猎物,手里攥着一瓶未开的矿泉水,等待着里面那人擦着汗出来。

学弟叫刘耀文,此时正勾着兄弟的肩膀,撩起衣服下摆擦汗,精瘦的小腹上有着不太明显的腹肌,上面还有丝丝汗滴。

“耀文!”宋亚轩向前一步,他个子高,在一群女生中倒也出众。宋亚轩把手里的水递给刘耀文说:“刚打完球累了吧?”

刘耀文点点头,他对这个学长还是很有印象的,那天正...

“宋学长怎么在这里啊?”刘耀文接过矿泉水,猛灌了一口,抬头时有些小水珠顺着下巴流到喉结,宋亚轩从口袋掏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了下。

刘耀文被吓了一跳,他被矿泉水呛了一口,睁着迷茫的眼眸看宋亚轩。

“啊,对不起,我看你不小心滴到了。”宋亚轩立马做出不小心的姿态,头不经意的低下,留给刘耀文一个可爱的小发旋。

看到宋亚轩轻微的怂肩膀,刘耀文还以为他哭了,连忙捧住学长的脸,刚触上手,却对这细滑的手感爱不释手。

“学长?我没有怪你。”刘耀文无奈的笑笑,却被宋亚轩拉住手,宋亚轩微微抬头与他对视,眼角还带着一抹浅红色,对他说:“能和我一起吃顿饭吗?我想谢谢你上次帮我捡到饭卡。”

“不好意思啊学长,刘耀文他晚上还有事呢,对吧耀文?”刘耀文旁边那人戳了戳刘耀文的肩膀,看刘耀文没说话,便要拉着刘耀文和宋亚轩告别。

谁知刘耀文慢慢开口说:“我今晚有空,学长,我们去哪吃?”

2

宋亚轩带他到了一家大排档,刚坐下便热情的说:“你先点吧,我都行。”

刘耀文偷偷瞧了眼对他笑的灿烂的宋亚轩,一对上视线,便立刻低下头看手机。

宋亚轩瞧见他这模样,笑意更甚。

3

一顿饭倒也吃的快,刘耀文吐槽宋亚轩食量跟小猫似的,宋亚轩也不恼,吐着舌头说自己晚上不想吃太多。

宋亚轩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却也只是一瞬。他点点头,然后垂眸把自己碗里的一块肉用筷子捣碎,随后换上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去结账。

“走吧耀文。”宋亚轩冲他笑,路灯的柔光照在身上,生出几分梦境的温柔。

刘耀文愣愣的点头,跟在学长的后面,踩着他路灯下的影子走。

一路无言。

4

乌云密布的一天,宋亚轩躲在宿舍里玩手机,一边跟贺峻霖倾诉今天的天气,又一边吐槽贺峻霖有了男朋友都不管他了。

贺峻霖埋在枕头里的脑袋终于抬起头了,朝宋亚轩翻了一个白眼继续睡。

宋亚轩转了个身躺床上思考,怎样才能让直男喜欢上自己?

宋亚轩调查过了,刘耀文正和他的女友闹别扭,所以这正是一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绿茶又怎么样?反正又没拆散人家俩,只是他们自己感情不坚固罢了。

叮——

宋亚轩随手拿起枕边的手机,看见丁程鑫给他发了信息。

:[图片]

:轩儿,你家那位在学校图书馆呢,要不要来个偶遇?

宋人头:谢谢丁哥!我马上到!

5

宋亚轩撑着伞走到图书馆,拉住一个学妹就把伞塞给了人家说:“送你了学妹。”

随后两手空空走进了图书馆,他仔细观察了丁程鑫发来的图片,找到了刘耀文的影子。

刘耀文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坐在那安静的看书,倒吸引了不少女生向前搭讪,只不过刘耀文都没理罢了。

宋亚轩不悦。

宋亚轩顺手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然后径直来到刘耀文身边,装作非常惊讶的说:“耀文?你也在这啊。”

刘耀文微微抬头,便与宋亚轩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学长?好巧啊。”

可不是巧吗?

宋亚轩点点头,然后挑了一个刘耀文对面的椅子说:“有人坐吗?”

刘耀文想了想说:“等会我朋友要来,要不学长你坐我旁边吧。”

宋亚轩乐意至极,蹦着跳着坐在了刘耀文旁边。

淡淡的橘子味漫入刘耀文的鼻腔,他好香,刘耀文这样想。

6

“耀文学长,能打扰一下吗?”一个娇滴滴的女声从刘耀文身边响起,宋亚轩偏头便看见一个长得柔弱又淑女的女孩子,红着耳朵腼着脸站在这。

“怎么了?”刘耀文也偏头看她,温柔的声音像是会蛊惑人一样。

“学妹,我来教你写论文吧,我论文写的也是很好的,我们导师还夸我呢。”宋亚轩调皮的冲女孩眨眨眼。

“不,不用了,谢谢学长,打扰了。”

宋亚轩望着女生远去的背影,不禁吐槽道:“脸皮薄还是不行。”

“什么?”刘耀文不解的看着他。

真是一个大直男。

“没什么啦~”

7

“哦~”宋亚轩把尾声拖长,橘子味又若即若现。

宋亚轩没再问他,刘耀文却老是偷瞄宋亚轩。

男孩子的睫毛怎么可以这么长?

刘耀文不解,摇摇头让自己别想。

8

雨下大了,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宋亚轩被这雷声吓得不敢发声,悄悄把自己缩到了桌子底下。

刘耀文好笑的看着他,也跟着人钻入宽大的木桌下,闪电劈下的光照在宋亚轩受惊的小脸上,像被猎人发现的兔子。

“怎么了?”刘耀文上前揉揉他的脑袋问,“学长怎么怕成这样?”

宋亚轩顿了顿,跟猫儿似的整个人勾上了刘耀文,脑袋往他怀里钻。

刘耀文整个人跟过电一样愣在原地,他感受到学长温暖的身躯搂住他,也能闻见学长身上的气息,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刘耀文动了动僵硬的手指,轻轻拍宋亚轩的背,语气温柔的说:“乖,不怕。”

9

“我不用,你拿走吧。”刘耀文把黑色的折叠伞塞入宋亚轩怀里,慢吞吞的说:“我和你的宿舍不在一个方向,我披着外套就行了。”

“嗯……”宋亚轩点点头,撑着伞看刘耀文在雨夜里奔跑,他不禁笑出了声。

“真傻。”

10

宋亚轩渐渐出现在刘耀文走过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地方,刘耀文也慢慢的习惯有宋亚轩的出现。

“刘耀文,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林曼沙哑的声音让刘耀文一下子就知道她喝了酒。

刘耀文揉了揉太阳穴说:“我不是不许你喝酒吗?你怎么又喝了?”

“你就是不爱我了!天天跟那个叫宋亚轩的人混在一起!”林曼的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她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急促,“刘耀文……来看看我,我要你……”

刘耀文正想说些什么的嘴也停下了,他穿上衣服去找林曼。

凌晨的街道最难打车,刘耀文站在路口不耐烦的一次次打车。

11

刘耀文赶到了林曼的家,他急促的敲门,门很快便被打开,开门的却是一群林曼的朋友。

“曼曼!你看看,真来了呀!”一个染着漂亮的蓝紫色大波浪的女孩冲着里屋大喊。

“我就说他不会不来的,我赢了,快给钱!”林曼穿着拖鞋从里屋出来,揉了揉沾染着劣质酒气的短发,冲着刘耀文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因为你很爱我。”

刘耀文很快猜出了事情的经过,他压抑心中的怒火,扭头就走。

该死。

“你的小男朋友气跑咯~”女孩咯咯笑着,林曼毫不在意的喝着酒。

12

刘耀文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给宋亚轩发了一个信息。

学长,你能来找我吗?

他正想着人家都睡了,再打扰别人不好,谁知那头信息回的迅速,几乎是秒回了一个“好”字。

13

刘耀文把人约了出来,聚在城河的旁边,周围是一座座高楼大厦,现在都黑漆漆的蒙上一层薄雾,只有几簇淡淡的灯光照在石油路上,照的那路也温柔的很。

夏天的夜晚有股清香,似风,似水,似清流,似树林。而宋亚轩,更是为这清香增添了一丝橘子味。

两人站在桥边,望着在灯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河水,静静的呆了很久。

没有人开口,宋亚轩没有问,刘耀文也没有说,但他们也默契的注视城河,心里却在想着不同的事。

过了很久很久,似乎天边的第一道阳光已经探出地平线,刘耀文“啧”了一声,然后微微转身面对着宋亚轩说:“抱一下。”

宋亚轩勾勾嘴角,刘耀文伸手一够,就把人拥入怀中,疯狂的汲取他身上清清的橘子味,刘耀文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14

刘耀文分手了。

宋亚轩几乎是在他们分手的一刻便得知了消息,因为刘耀文给他发了一个“我自由了”。

宋亚轩开心的笑着。

“耀文,贺峻霖给了我两张电影票,晚上要一起去看电影吗?”

宋亚轩脸上挂着小跑来的汗水,在鼻尖摇摇欲坠,刘耀文伸手一点,那汗珠便落入他的指尖。

“好啊。”

15

蝉在窗外鸣叫,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人心烦,烈日下的柏油路烫的要命。

刘耀文踩着自行车,慢悠悠的走在柏油路上。

他要去找宋亚轩。

晚风温温柔柔,像鹅毛拂过脸颊,刘耀文把自行车打了个旋,停在宋亚轩宿舍楼下。

宋亚轩很快从楼上下来了,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短袖,露着白暂的脖颈和手臂,似乎一弯腰,里面什么风光都被人看过去了。

“上来吧学长。”刘耀文拍拍自行车后座,让宋亚轩快些坐上来。

“你就骑这个呀?”宋亚轩边把一条腿迈上去,边吐槽这自行车。

“你可别小瞧我,我骑车厉害的很。”刘耀文瞧见人坐好了,蹬了两下踏板,自行车便一溜烟跑了。

16

电影开始的慢,刘耀文买了两个冰淇淋和宋亚轩在外面沙发上坐着。

刘耀文坐在充满橘子味的学长旁边,笑着看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学长他就想笑。

宋亚轩似乎在走神,手里的冰淇淋慢慢融化,一滴冰淇淋化成的水在脆筒的边缘摇摇欲坠。

宋亚轩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粉红的舌尖上沾到冰淇淋,融化在口腔内。

刘耀文在一旁看的入神,喉咙有些干涩,脸也渐渐红起来,他用手扇了扇风,耳尖却也泛上一抹晚红。

提醒检票的声音响起,刘耀文拉着宋亚轩进了影厅。

17

电影讲的什么刘耀文一点也没看进去,旁边的人看着看着便睡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把头点到了刘耀文宽大的肩膀上了。

刘耀文一动也不敢动,像被人点了穴,眼神却不经意的往旁边瞟。

他看见宋亚轩噘着嘴,嘴唇红润的像樱桃,一副讨亲的模样。

刘耀文斜着眼盯学长的嘴唇,悄悄吞了一口口水。

电影结束的瞬间,宋亚轩也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衣服有些凌乱,肩膀若隐若现的露出来。

“结束了吗?”宋亚轩刚睡醒,声音轻轻的。

刘耀文没听清,耳朵凑近了听,宋亚轩不耐烦的又问一句:“结束了吗?”

温热的呼吸拍打着刘耀文的耳尖,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粉红,刘耀文闷声答了句“嗯”。

18

刘耀文回到宿舍便把人蒙在被子里,严浩翔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问他:“怎么了?”

刘耀文脑子里全是宋亚轩的身影,懵懂的,勾人的,可爱的,让他心烦意乱。

他猛的一下掀开被子问严浩翔:“严浩翔,我满脑子都是一个人,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严浩翔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秘密,他蹦着来到刘耀文床边,看那人一脸忧愁的模样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我不是我没有!”刘耀文忙摇着头说“不”,他接着又说:“对方可是个男生……怎么会是喜欢。”

“男生?男生怎么就不能喜欢了?我不就喜欢贺儿吗?”严浩翔敲了敲他的脑袋说,“得了吧,你就是喜欢人家。”

喜欢吗?

真的,是喜欢吗?

19

刘耀文翻来覆去一整晚也没睡,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在大学的校园里慢跑。

“喂?”

“耀文,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刘耀文马上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心里没来由的讨厌,语气也变得冷冰冰的:“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不能离开我!刘耀文!啊!别打我了!”林曼惨叫的声音渐渐变大,她像一个被人逼疯了的疯子。

“刘耀文!”

“喂?这么早啊?”宋亚轩似乎还在睡,朦胧的声音响起,刘耀文的心情被抚平了许多,他温下声音说:“吵到你了吗?中午请你吃饭,我最近找到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

“好呀。”宋亚轩轻轻笑了笑,和刘耀文说了拜拜便又倒头去睡。

20

“这餐厅很优雅哎。”宋亚轩穿着一件白蓝相间的短袖,脖颈上戴着一条银白色项链。

像未成年。

刘耀文的视线时不时瞥过宋亚轩,看那人小猫似的脸庞。

“哇,这里真好看。”宋亚轩像个小孩一样,这瞧瞧那瞧瞧,还是刘耀文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

“喜欢以后也带你来。”刘耀文垂下眸子,低头看自己的手指。

宋亚轩的心跳毫不意外的加快了,他眨眨眼,带着笑看刘耀文。

饭菜上来时,宋亚轩对着那些漂亮东西拍了许久,才允许饿了半天的刘耀文吃。

“学长你怎么不吃啊?”刘耀文看宋亚轩盯着盘里的牛排,正寻思着学长是不是不喜欢,就看见宋亚轩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不会用刀叉。”宋亚轩尴尬的笑了笑,他确实是不会用,因为自己没吃过西餐,从小家里穷,妈妈就说西餐又贵又吃不饱,所以就算现在家境好了,习惯也改变不了。

刘耀文拉过椅子坐到宋亚轩旁边,拉过他的手教他怎么用。

刘耀文的手大,一只手就能把宋亚轩的手给圈住,大手悄悄钻入宋亚轩的指缝,附在他的手背上。

周围似乎弥漫着粉红色气泡,店员笑着看两人的互动,宋亚轩被人盯得不自在,耳尖爬上了一抹粉红。

这氛围持续了没多久,便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女声震破了耳膜。

“宋亚轩!!”林曼踩着细高跟,身上喷着劣质香水,来势凶猛的指着宋亚轩说,“你个小贱人,勾引我男人,有本事你光明正大的啊!”

宋亚轩被她吼的一懵,愣愣的看着那女人说话:“装什么装,我最讨厌你这种白莲花!”

刘耀文忍着怒气,拉着宋亚轩的手就要走。

“走什么啊,被我说中了吧?!”

“林曼,我们已经分手了。”刘耀文皱着眉,没好气的和她说话。

“我们没分手!就是他,是他勾的你要和我分手。”

“……?我吗?”宋亚轩呆呆的指着自己,心里还在惋惜牛排没吃一口便走了,嘴唇有些不满的撅起来。

刘耀文看着他泛水光的唇,有些忍不住的偏过头,轻轻用嘴碰了碰。

心跳加速。

21

林曼气走了,宋亚轩还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唇。

街上的人步履匆匆,还有人举着手机拍刚才的一幕。

“宋亚轩,我喜欢你。”

22

林曼再也没来找过刘耀文,说来也是,本就是她理亏。

又过了好多天,贺峻霖忍不住吐槽,宋亚轩每天和对象腻腻歪歪的,就好像时刻都处在热恋期一样。

永远热恋。

——完——

战无不胜侯爷文被迫失声哑巴轩

私设历史无背景

与狼有关的故事

真正的狼王走了,另一个狼王战死了。

我十三岁的时候被阿婆带来这座大宅子做事,阿婆说我手巧会做糕点,还能识字,便将我带进府中。

刚来宅子做事的几年主人并不在家,我的日子平稳安定又不忙碌。我常常和阿婆窝在花园,听她讲一个个故事,或偶尔跑去和小姐妹抓池边时隐时现的萤火虫。

从阿婆口中,我了解了宅子的主人。

他是当朝皇帝的四皇子,皇帝亲封的顺安侯。

那年北方边境大乱,他率一万铁骑奉皇命平定叛乱,没料军中出了叛徒,一万铁骑刚出关门便在峡谷遭遇埋伏,精兵只剩数千小侯爷也身受重伤。

本以为顺安侯就这样...

本以为顺安侯就这样落败于沙场,谁知当天夜里小侯爷卷土重来,身边除了训练有素的铁骑,竟出现一匹匹银色毛发在月下闪着冷光的狼。

那一仗打得漂亮又血腥,狼在满月的冷光映衬下冲向敌军,獠牙无情,血光点点。

自此,皇城下有了他新的名号,小狼王。

我开始期望见见他,见见这位小狼王,见见在满月下率领残军和狼群冲向敌军的顺安侯。

他回来的时候,正是满街桂花飘香。

清雅淡然的气味随风飘进侯府,顺着他饱经风霜的铁甲滑落,又消失。

他身着铁甲,又披着红色披风,风吹下披风舞动得肆意又张扬,偶尔扬动他几缕鬓发划过高挺的鼻梁。

我看见他,还有他身后穿着蓝白色衣衫,长着西域模样,眉骨高挺嘴唇嫣红的男孩子。

那是侯爷从西北带回来的人,听阿婆说年纪不大,却是个小哑巴。

小哑巴眼睛生的格外漂亮,水灵灵的像是含了汪泉子。他到了侯府见了众人,倒也不羞不怕,只是紧紧跟着小侯爷,看着自己衣衫在风中缠绵,偶尔抬起头皱着鼻子轻轻嗅嗅。

我猜他定是闻见了满街的桂花香,看他眼中惊讶我才又想,西域没有桂花,小哑巴不知道这是什么味道。

我识字,做事又细心,侯爷让我去照顾小哑巴。

我推门进房间时,小哑巴正楞楞地看着桌上的红烛,看着火光微微跳动,偏头听烛芯爆裂发出响声,眼中惊起一道道涟漪。

他见我进来冲我笑,招手让我过去陪他一起看红烛。

小哑巴生的好看,笑起来也好看,眉眼弯弯,嘴角也弯弯。

我走上前,在离他一丈远的地方止步,静静陪他看桌上的红烛。

半晌,他抬头,见我仍站在一旁陪他,伸手从腰间摸出东西拉着我的胳膊塞给我。

我慌忙推拒,放在桌上。是一块狼牙佩,绕着红绳的狼牙显得更加森白。

“太贵重,我不能收。”我连连摆手,往后又退几步。

他拉起我的手,我以为是又要塞东西给我,连连退步。他有些急,皱着眉头一把抓起我的手。

“我叫亚轩。”

他在我手上写。

我颇为震惊,惊他一个西域人竟识得汉字。

“收了我的东西,我们做朋友。”

他又低头写,睫毛微微颤。写完他收回手,抬头冲我笑笑,转身去桌上摸起了那块狼牙佩。

“小轩主!”我赶忙唤住他,“太贵重啦,我拿了要去侯爷那里领罚的!”

他皱眉,似是不乐意我说这样的话。

“谁要来找我领罚?”

我回头,侯爷已经脱下了铁甲,换上和小轩主相似的蓝白衣衫,发冠上插着白色缀着狼牙的簪子。

小轩主笑的不见眼,跑过去拉起侯爷的手写字。

我依稀能判断,小轩主是在同侯爷讲,讲我不收他赠予的礼物。

写罢,侯爷轻笑出声,拿过小轩主手里的狼牙佩,命我伸手。

狼牙佩轻轻放于我掌心,森白的狼牙在二人手中传递,竟有了温度。

我听见侯爷的声音。

“小轩给的,你就收了,免得他不高兴。”

“往后你就听小轩的。小轩看你来的亲,你便好生照料着他。”

我抬头,小轩主站在窗前,眉眼弯弯,嘴角弯弯。

打那以后,我便照料小轩主,成了他在王府里除了侯爷最亲近的人,他常常在侯爷那里唤我阿姐。

那日后山桂花开得极好,我心里想制作成桂花糕一定不错,便拿了长杆上山打了满满一篓。

端着桂花糕走进屋子时,小轩主仍似刚来一般趴在桌边看红烛。

“吃点糕点,小轩主。”我缓缓上前,把桂花糕放在桌上。

小轩主看向那碟糕点,又看向我,眉毛微蹙,我只当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桂花做的,小轩主。你跟着侯爷回府那日,满街飘着的就是这个味道。”我解释道。

小轩主先是一愣,稍过一会才伸出手,捻起一小块放在嘴边。

眉毛蹙起更甚,他低头,我看不见他水灵灵的眼。

“小轩主,不爱吃往后我不做了就是。”我慌忙上前,责备自己竟没考虑到小轩主是西域人,或许吃不来中原味道。

半晌,他抬头,示意我把手给他。

他又慢慢地写。

“阿姐,明日还做,往后日日做。”

“我爱吃这味道。”

他抬头看我,我小心回看。他仍是笑着,眉眼弯弯,嘴角弯弯,可我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却觉得想流泪。

往后的日子里,我日日服侍他。

每每我为他端去桂花糕,他都会怔怔地看着小碟发呆,良久才伸出手。明明是他吩咐我做的糕点,可每每他吃下时都会蹙眉低头眼尾微红,直至小碟中白白的糕点一干二净。

侯爷不练兵时,都会来看小轩主。

一起读书,一起下棋,小轩主不会说话,侯爷也什么都不说,屋子里静悄悄的,二人却含着笑。

或是夜里,侯爷悄悄拉起他的手,以为我睡了,领他去后院看月亮。

又或是清晨,笨手笨脚的侯爷硬要给轩主梳发,迟钝的样子惹得轩主垂着头笑得肩膀颤抖。

桂花渐渐败了,我不再做桂花糕,侯爷的生辰也到了。

有一日我为小轩主读诗时,他突然拉起我的手。

“阿姐,你的生辰是何时?”他写。

“没确切的日子,娘说生我那日,恰好是芒种。”我笑笑,回答他。

“过生辰是什么感觉,阿姐。”他突然抬头,抿着嘴唇看我,长睫毛微颤,我看不见他眸子里的情绪。

“欣喜的感觉。”我拍拍他的手,“小轩主,你每个欣喜的日子,都算是你的生辰。”

他笑,眉眼弯弯,嘴角弯弯。

小侯爷生日那天,皇上命人准备了许多烟火在城外燃放。

小侯爷要带小轩主去城墙上看烟花,小轩主执意带上我。

我在离他们几步开外的位置上,静静地看着他们,也看着绚烂升空的烟花。

烟花炸裂,缓缓点亮夜色,我能看见小侯爷将轩主轻轻揽进怀里,万籁俱静时我听到他说。

“小轩,生辰快乐。我的生辰便是你的生辰,你的欢喜便是我的欢喜。”

“今年如此,往后皆然。”

我好像明白了小轩主与侯爷的关系,明白了那个凯旋的大日子,侯爷为什么将这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带在身边,明白了为什么侯爷与小轩主一字不言就能万事皆宜,明白为何小侯爷日日造访。

我进屋子时,小轩主没再看红烛,而是静静坐着,穿着纯白的衣衫,似是等着我的到来。

我走近,他却没拉我的手,缓缓在纸上写。

“阿姐会觉得我们奇怪吗?”他不动,偏头看我。

“不怪。”我摇头,一瞬便回答。“小轩主,自打你叫我阿姐开始,我就觉得你能快乐就好。”

他突然愣住,毛笔直直落在宣纸上砸出一摊墨痕。他冲我笑,眼尾却红得要命,拉过我的手一遍遍写。

“谢谢你,阿姐。”

第二日,侯爷抗来一棵桂花树,瘦瘦小小的说是小轩主要栽。我提来水,看着他们蹲在树前仔细拍土,偶尔侯爷在泥地上捡树枝写轩主的名字逗他,轩主笑得脸颊泛红,佯装要用沾满了泥土的手打他。

小树种好,无花无叶,我却觉得香气袭人。

我陪着小轩主看书,侯爷再来时已是夜幕低垂,我悄悄退出,站在窗侧为他们守夜。

屋子里火光忽明忽暗,偶尔一声蜡烛的爆裂声在夜里都分外明显。

隔着窗我能看见他们的影子,侯爷环着小轩主,二人手合握一把剪刀。

共剪西窗烛。

明明暗暗影子摇摆时,我竟真真觉得他们早已拜堂成亲了。

侯爷被圣上指婚,是几年后的一个秋,桂花飘香,我正在厨房给小轩主做桂花糕。

门被人大力踹开,叮叮当当是佩剑落在地上的声音。

从侯爷震怒的话语里,我大概明白了所有。

侯爷平定战乱有功,皇上多次指婚都被侯爷以战乱仍未停歇挡回,如今圣上封了新的大将军,有意将侯爷拉回朝廷,指婚安定。

这一遭,侯爷挡不回去了。

我忽然慌了神,想起眉眼弯弯的轩主,连忙放下糕点想往后院跑,回头却看见一身红衣的轩主早就站在堂前。

我不敢再动,静静看着小轩主走上前。

红衣飘摇,明明是桂花飘香的秋日小轩主却在一缕缕淡香中张扬得红着。

像是娶妻一般,我心里想。

轩主走上前时,侯爷也没动,愣愣地看着他朝自己靠近。

桂花香里,他们面对面站着。

许久,小轩主缓缓从衣袖里掏出一只白色簪子,我认出这是轩主刚来府上那日侯爷带的狼牙簪子。

没有一语,侯爷微微低头,任由轩主将他头上的乌木簪拿下换成洁白的狼牙簪,几缕发丝掉落,他们隔着发丝对望。

恍惚间,我看见轩主拉起侯爷的手缓缓地写。

“文,收了我的簪子,见过我穿红衣,算成亲了。”

桂花香里,我看见一身战甲的侯爷缓缓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似是落泪,我又看见小轩主仍是笑盈盈的,眉眼弯弯,嘴角弯弯。

小轩主捧着红盖头来找我的时候,是当日夜里。

我还没睡下,哐哐的敲门声仍惊了我一跳,我穿衣去开门却看见小轩主一袭红衣站在门在。

他伸手,把红盖头捧到我到面前,盖头上还有一张写好的字条。

“阿姐,教教我绣东西。”

我接过红盖头,忙将他迎进屋内,秋日夜里寒凉他却只着白日里那件红色的单衣。

他坐定,我倒茶给他,看他捧着茶杯仍眸子含笑,我心猛地紧缩。

“轩主,学这做什么?”我抚摸盖头,是上好的红色缎子。

他放下茶杯,在我手上写字,茶温热,他的手却仍是冰凉。

“他要成亲了,我学来绣个盖头给他,讨个吉利。”

他看着我,隔着红烛的火,火焰映在他眼里,波光粼粼,我分不清是他的泪还是眸子里流转的光。

他依旧是笑,眉眼弯弯,嘴角弯弯,我却忍不住皱眉,想告诉他,轩主不笑了好不好。

可他就含着笑看我,一动不动,似乎是非要等来我肯定的答案。

我点头应下,他端起茶杯喝水,烛焰微动,我见水光划过他的脸颊落入茶中。

“然后呢,阿婆!然后呢?”

我被清脆的声音唤回思绪,眼前小姑娘明眸大眼,正蹲在我身侧。

我微微笑笑,从藤椅上起身,转头走进屋里。

“阿婆别走呀!然后呢?后来呢?”小姑娘脆生生的嗓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蹒跚,走入屋内坐下。

“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我缓缓说。

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在小院里绕圈,嘴里仍念念有词好似是在抱怨我戛然而止的故事。

我看向窗外,双目浑浊,我看不清窗外的景色,可是我的嗅觉告诉我,桂花又开了,满城的香气。

怎么会不记得呢?

侯爷结婚那日,也是桂花飘香,轩主把亲手绣的盖头托我给了侯爷。

他没疑惑,看着细细密密的金线针脚以为是我准备的,只是叹气让我搁在桌上。我咬唇,想起小轩主的嘱托,硬生生把秘密瞒了下来。

王妃入府时,正是正午。我四处没找见小轩主,想着他也一定不愿意看,便站在宅门边迎王妃。

正午猛烈的阳光下,王妃低头跨门槛的一瞬,我看见那个红色的盖头。

方方正正的红缎子,除了正中用金线绣上的囍字,盖头的两角用暗红色的线绣了两匹栩栩如生的狼。

我心凉了个彻底,转头去寻小轩主,却只看见了字条。

“我走了,阿姐。”

小轩主生来不是哑巴。

他生的好看,水汪汪的眼,声音也好听得紧,是乡里乡亲都喜欢的奶娃娃。

桂花飘着浓香那日,村里来了一群穿战甲的人,冲进村子抓走了一众似他一般年幼的孩子。被抓走的孩子们被生生扔进狼群,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小轩主一人。

他眼睁睁看着狼群把周围的伙伴撕扯、拆分入腹,同伴们的血把他的眼白染红,一匹匹狼也被孩子们新鲜的血液染成红色。

小轩主活下来了,他是唯一有用的孩子。

被烫坏嗓子前,他才知道自己的任务,替尚且十几岁的顺安侯驯狼。

顺安侯不知道,不能让他知道,以防小轩主将秘密泄漏,他们选择将小轩主的嗓子烫坏。

滚烫的开水滑进喉管时,我不知道年幼的他该有多绝望。

小轩主再也没回过家乡,见过爹娘。

日日夜夜,他与狼同吃同睡,与狼共同在满月下看向家的方向。

偶尔,小侯爷会看到他训狼,走到他身侧夸赞他,拿着糕点递给他,小轩主只是默默看着他。

那年,侯爷平定叛乱,狼群便是他领去的。

他站在山岗上,看着侯爷带着他精心训练的狼冲向敌军,银白色的狼一如他年幼时那般,被血染成红色,化成一匹匹红狼奔驰。

他随侯爷走边关、踏西域,看过星河璀璨,望过白雪无际。耳鬓厮磨的每个瞬间,他都会想起年幼时那个桂花飘香的日子,可他又无法抵抗,想和眼前人挽手共度的冲动。

他本不是西域人,只是因为眉目深邃,侯爷为伪造了个身份将它带回家。

桂花飘香的日子,他进了王府,一如当年他被送入狼群。

他眼中我以为是不知香味的惊讶,其实是会想到过往的震惊。

他吃桂花糕时的蹙眉,也并不是因为吃不惯中原味道,只是那么多年回想起那个日子,仍痛彻心扉。

他告诉我他喜欢这个味道,让我日日做,也只是为了能想想没回过的家乡,生死未卜的爹娘。

人人都道顺安侯刘耀文是狼王,谁知道在他背后坏着嗓子驯狼的小轩主呢?

他写在纸上交代完,我的泪不知道流了多少,他摸起红缎又认认真真绣起来。

“小轩主。”我哽咽着喊他。

他抬头,见我泪水止不住,慌忙从腰间掏出手帕递给我。

“阿姐,不哭。我好着呢,阿文大婚了,还没见过他穿喜袍的样子,改日见见。”

他在我带着泪水的手上缓缓写着。我抬头看他,他依旧笑着,眉眼弯弯,嘴角弯弯,只是和我一样,流出了泪来。

小轩主,不笑了,苦吃多了,哭出来也行的。

我张张嘴,却没说出来。

小轩主还是食言了,侯爷大婚那日他没看,没看王妃盖着他绣的带着红狼的盖头进门,没看侯爷一身正红的喜袍头上仍戴那只白色簪子。

他扔下一行字条给我,穿着火红的衣服跟着狼群走了,去了北方。

我猜,他定是重新做狼王去了,只是不是为了顺安侯,而是为了自己。

侯爷没找见小轩主,发了一大通火,新娘子的盖头都不愿意掀。

直到红烛爆裂,火光骤然增大,他看见盖头两角暗红的两匹狼,突然像失了力一样坐在塌下。

“他可真机灵,新娘子比我先看见。”

侯爷大婚第二年,北方边境又起波折,来报说是情况并不严峻,常常有狼群帮助镇压。

我怔住,想起了在未谋面的小轩主。

令我惊骇的是,明明不需镇压的叛乱,侯爷却向圣上请命,挂帅出征,镇压叛乱。

出征那天,我和所有下人一样在宅门前恭送他。恍惚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我抬头,是侯爷。他直直的看着我,眼里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在暗涌,我看过去,只发现他发冠上插着洁白的狼牙簪子。

转年,远方传来战报。

战无不胜的狼王顺安侯,死于沙场。

顺安侯刘耀文,薨。

王妃痛不欲生,没过几年便随侯爷去了,王府里桂花树长得好,我背着众人悄悄移在了院前。

两匹红狼,就这么落幕了?我靠在桂花树下问自己。

战无不胜的侯爷,偏偏带着狼牙簪,死在叛乱不大又有狼的北方,他那么聪明,可能是去见见自己的小狼王吧。

正好,别再回来了,去一个没有桂花的地方吧。

我思绪被屋外的桂花香味唤回,我冲窗外喊道

“温旋,拿长杆子打桂花,我给你做桂花糕吃!”

“好嘞!阿婆!”回应我的是脆生生的嗓子。

我想起了小轩主,倘若年幼时他的嗓子不被烫坏,是不是也是这般好听?

我又记起我看完他一个个字,为他愤慨,鼻涕一把泪一把问他为什么喜欢侯爷,他只是弯着眼睛笑,缓缓绣着盖头。

现在我年迈,度过了太多年岁,恍惚间好像有些懂得他。

恨侯爷吗?肯定也恨的。没有他,轩主的嗓子也不会坏,也不会见不到爹娘。爱他吗?爱,要命的爱。爱到心甘情愿不告诉他狼的秘密,爱到最后还跟他较劲,让两匹红狼替自己,先看看侯爷所娶之妻。

我缓缓合眼,伴着屋外温旋打桂花的声音想着以前。

轩主,桂花开了,我再做桂花糕吃。

下辈子,吃那么多苦,不用一直笑的。

ABO

先婚后爱

一个混乱的夜晚,一个合约的敲定,密谋着一场轰轰烈烈的商业战争,预谋了一副难堪的画面,没有任何光束照到那副昏暗的图画上。

混乱被补救,昏暗无人搭理。隐匿在云朵这片大幕布后的星星,小心翼翼看着这一场可笑的闹剧。

宋亚轩被他们家推给了刘家。原因就是他们家公司出了差池急需补救。但是没有公司会无缘无故帮助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只有联姻可靠,又可以得到巨大一笔钱来补缺窟窿。就算合约对自己来说不太公平,但是溺死前的稻草人总会抓住这一线希望,才不管那么多,能爬上岸就行,能有多少利益已经来不及管了。

何况还有那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做牢靠的枷...

何况还有那两本红色的结婚证做牢靠的枷锁,根本无需担心。只要他们向来听话的儿子好好听刘耀文的话,那就万事顺意。

领完证回家,天色已经完全擦黑了,两个人都还没吃晚饭。幸亏保姆早早就做完了饭菜在家等候了,不过宋亚轩来的突然,保姆还都不知道,只做了一人份的。

正当保姆特别难为感到很抱歉的时候,宋亚轩先开口了,他从来都很体谅别人,“没事的,我自己吃点零食垫垫肚子就可以。”

保姆听了喜笑颜开,连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看着宋亚轩一个Omega自己拎着一个大行李箱一步一个脚印爬到了楼上。

保姆可以说是除了刘耀文爸妈,甚至是比刘耀文爸妈还要多看到刘耀文长大的轨迹的。

这是刘耀文带回家来的第一个Omega,保姆没忍住问刘耀文这是谁。

只见刘耀文轻轻叹了口气,放下餐具说他是我的Omega,已经扯了证了。没等保姆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刘耀文就站起身来说自己饱了,然后转身上楼。

宋亚轩在楼梯口听见了刘耀文和保姆的对话,还没走出刘耀文对自己叹气的失落,这个让他失落的罪魁祸首就要上来了。宋亚轩慌忙抓住行李箱跑进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间客卧。

刘耀文正好看到宋亚轩进入那个房间,轻轻扯出一个笑,不用废他的口舌让人滚出主卧去睡客卧了,心情大好。宋亚轩前脚刚进去关上门,刘耀文就敲响了房门。

宋亚轩打开门问干嘛,刘耀文没回答直接进了房间。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看着宋亚轩说:“我们是联姻,所以我不会阻碍你喜欢别人,同理你也不能阻碍我,所以既然是这样,你发情期不可以找我求助,哦当然,可以叫我帮忙给你买抑制剂。”

宋亚轩认认真真听着,一直点头说好的好的。刘耀文觉得挺省心,Omega还蛮听话的,也很懂事,没去他的主卧。

刘耀文差不多说完了要求,问宋亚轩对他有没有什么要求。宋亚轩连忙摇摇头说没有。

有也不敢说呀

刘耀文爽快地点点头,丢下一句那就这么定了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看着紧闭的门不再打开,宋亚轩才松了口气,拍了拍早已咕咕叫的肚子,打开行李箱拿出一桶泡面,到楼下找水泡。

到了厨房宋亚轩发现居然没有热水,倒是冰箱里放着一堆矿泉水,除了矿泉水就是鸡尾酒。没有一点别的东西。

宋亚轩不禁翻了个白眼,拿了两瓶矿泉水倒进烧水壶里开始烧。闲着没事干就先把调料包蔬菜包什么的拆开倒进去了。

拿出手机一看,够糟心的,几千块钱买来的手机没有一条信息,除了腾讯新闻每天都准点报道的消息。

找到贺峻霖给人发了条消息约人喝酒。

SONG老师【哥们结婚了,晚上出来老地方喝酒。】

HEHEHE【???有点秃然】

也没耐心等到烧水壶的红色灯按下换成绿色的,宋亚轩就按掉开关拎起水壶开始倒水泡泡面,反正烫了就行。

“你在干嘛?”刘耀文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声音好像不是很愉悦,宋亚轩闻言回头看过去,不太有底气地说在泡泡面。

果然,刘耀文毫不留情地斥责宋亚轩不可以在家吃泡面,因为味道太浓了。

宋亚轩心想你上楼不就闻不到了吗,但是嘴上还是明事理的,乖乖巧巧说知道了。识趣地拿起心爱的泡面还有刘耀文家的水壶,悻悻地走出了家门。

水壶会还的。

毕竟泡都泡了怎么可以浪费。在家门口倒完水等了会,看着差不多可以了,就刺溜刺溜吸完了一整桶泡面。把泡面盒子丢进旁边的垃圾桶,看了看被自己放在地上的水壶,握上门把手发现门被锁了?这是什么意思?生气了就不让他进家门了吗?

凭什么给你弄干净,老/子喝酒去了。

宋亚轩赌气似的拿起水壶,踩着月光下的路灯影子走出了小区。打了辆车就去了酒吧。

贺峻霖看到宋亚轩手里的水壶差点没笑死,他笑得前仰后合,抹着眼泪捧着肚子问宋亚轩这是定情信物吗?

宋亚轩叹口气跟他解释,结果宋亚轩解释完贺峻霖笑得更厉害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那对象怎么这么搞笑。

就是啊搞笑死了,在家外面怎么搞干净啊,搞得更脏差不多,要真嫌弃离他远点不就好了吗。

宋亚轩重重地把水壶放到吧台上,像是在拿刘耀文的水壶撒气。他突然想给这水壶搞坏不还给刘耀文了。但是还是没有那个胆子。他家公司能不能活下来还得靠刘耀文呢

调酒师问宋亚轩喝点什么,宋亚轩说都行,不过倒满在水壶里,别倒酒杯里了,麻烦得很。

贺峻霖和调酒师对视一眼,连忙手指点了点脑子,又摆摆手,意思是脑子瓦特了。

调酒师也这么觉得,没多和宋亚轩说话,给人水壶里倒满了旺仔牛奶。再喝酒估计更神经病了。

宋亚轩双手捧着水壶直接对着水壶口喝起来,一开始也没品味道,直接一股脑往肚子里灌,现在喝饱了开始品味道才发现味道好像不太对。

“你们这酒是不是坏了?”

贺峻霖连忙把食指放到嘴唇前,嘘嘘嘘,让调酒师闭嘴。

“应该是你喝醉了所以才觉得这酒味道奇怪。”贺峻霖说。

照他这聪明的脑瓜子想想,看着宋亚轩这像疯了一样,都知道结婚对象不是啥好人。吃个泡面都不让能好到哪去?

宋亚轩打了个饱嗝,贺峻霖紧随其后问宋亚轩他结婚对象是谁。

“刘耀文,就那个刘家的独子。”宋亚轩抱着水壶意识清醒地回答道,转而又皱起眉问贺峻霖自己为什么没醉。

贺峻霖糊弄宋亚轩说你酒量变好了。脑海里觉得这名字耳熟,思考了一会几乎是冲着宋亚轩喊的:“是他呀!我听说他性冷淡!是真的吗?”

宋亚轩刚喝了口“酒”,这么一听全都噗的一声喷在了地上。怪不得他闻不到刘耀文的信息素,他还以为刘耀文戴了什么高科技,让自己闻不到他的信息素味道。

也怪不得刘耀文不让自己找他求助。

原来是这样。

看着宋亚轩一脸惊讶,贺峻霖皱起眉,他本来还想找宋亚轩求证,现在怕是宋亚轩才从自己这里知道。贺峻霖不禁开始担心起宋亚轩的幸福,“你不会不知道吧?”

宋亚轩擦了擦嘴边的“酒”,摇摇头木讷地说不知道。在接收了贺峻霖震惊的眼神后,他摇摇头说真的不知道。

“你俩怎么走到一起去的?这都不知道。不过他性冷淡愿意和你在一起,你也是不容易。”

“我俩联姻,今天才认识。况且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那情况。”

贺峻霖对这如同八点档狗血爱情剧的消息感到震惊,消化了好一会才拍拍胸脯,挺起背一副可靠的样子,“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提,我一定尽量帮助你。”

宋亚轩切了一声表示不屑,他会有什么困难,他根本不需要刘耀文,以前没刘耀文的时候他不是也活的好好的吗?

贺峻霖却说宋亚轩嘴硬,在酒吧五彩缤纷的灯光下手舞足蹈地说万一刘耀文家暴你怎么办,你一个Omega又打不过Alpha。

宋亚轩思索了一会,拍了拍贺峻霖的小嘴让人别瞎说。

贺峻霖没明白宋亚轩急急燥燥结账然后走出酒吧是为什么,平常都得凌晨一两点才回去现在怎么十点半都不到就回去了。

怎么都没想通,最后看着宋亚轩手里的水壶也没有得出答案,抓了抓后脑勺不想了。

喝了口酒,抬起手喊艾瑞巴蒂嗨起来!

宋亚轩到了家门口,轻手轻脚握上门把手,慢慢向下用力。他也不知道自己为啥要像个贼一样,也许是去酒吧走了一趟觉得对不起刘耀文,结婚了还要去信息素满天乱飞的地方喝酒。

想到手壶里还剩了点“酒”,连忙松开门把手,赶紧喝光毁灭证据。

不过实在是喝不下了,最后剩了个底,叹口气握上门把手轻轻按下去,按到底才发现刘耀文锁了门,他进不去。

妈的刘耀文这人怎么没在他走掉之后开锁啊,让他怎么进去嘛?!

“你好。”宋亚轩鬼使神差和刘耀文打了个招呼。

刘耀文没理宋亚轩,盯着宋亚轩手里的水壶皱了皱眉,闻着宋亚轩身上的味道,只闻到点人家Omega纯澈的信息素还有旺仔牛奶味。

“弄干净了?”

“你说弄干净了就弄干净了。”宋亚轩不敢说自己弄干净了,因为他根本没弄干净,反而还去酒吧弄臭了一遭,可能现在满身的“酒”味,自己闻不到,但是一说没弄干净,他面临的结局只有一个,被刘耀文拒之门外。

刘耀文闻着好像确实没泡面味了,于是打开了点门缝,狭小的门缝让人正好贴着钻进屋里。

“你水壶里装的旺仔牛奶吗?”刘耀文关了门问道。

一个闪着光的水壶被人拎着走来走去实在是耀眼。

“酒啊……不是,不是酒,是水。”宋亚轩没经过思考一咕噜交代出来了,反应过来慌乱地补救效果也微不足道。

酒这个字已经深深刻在刘耀文脑子里了。

“酒?你喝酒去了?”

“没有,我喝水。”

刘耀文半信半疑拿了个水杯放在桌子上,让宋亚轩倒点进去。白色的液体顺滑的从水壶里流出来,淌满了整个杯子。奶香味充满整个鼻腔,刘耀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味还甜了吧唧的,完全就是他小时候老爱喝的旺仔牛奶嘛。

“你是不是没味觉啊?这不牛奶吗?”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粉嘟嘟的嘴巴担心地问,嘴巴长得也挺好的应该不至于吧?好奇心作祟的原因,也是为了未来考虑的原因,他可不想他的Omega没有味觉。

刘耀文捏着宋亚轩下巴用凌厉的眼神看着人,这么近的距离宋亚轩有点受不住,信息素也不受控有点胡乱飘起来,手指紧张地攥紧了衣角,企图控制乱飘的信息素。刚想问干嘛,刘耀文就先开口说:“你舌头吐出来给我看看。”舌头要是不完整的话去医院看看。

宋亚轩不敢拒绝,乖乖张嘴吐出舌头给人看。

看着挺正常的,红红的很有气色,也没有缺一块舌头什么的。

刘耀文松开手拿起牛奶让宋亚轩喝一口,宋亚轩捧着杯子全喝下去了,要他说这新来的调酒师不咋地,喝了这么多了都没有一丁点醉意,甜腻腻的像酒坏了一样。

“什么味道?”刘耀文急切地问。

“甜的?”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这幅模样,又略显傻/逼/的问题,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碰上个什么绝世好酒了?

那也怪不得他这介凡人品不来,以为是坏掉了。那他现在清醒等会说不定后颈贼大。

想想自己几乎喝了一水壶,开始担忧明天能不能起得来去公司上班,怕是睁开眼都难吧。

“你刚喝的是什么?”刘耀文问。如果味觉没问题那么就是脑子有问题?那还了得?娶个神经病?

“绝世好酒?”

“确定不是旺仔牛奶?”刘耀文已经拿起手机了,甚至120已经拨上去了,就差点击那好看的绿色键了。

只要宋亚轩摇摇头说不是,他就快速按下。

“不会吧?我在酒吧买的哎,我也没问调酒师要牛奶啊。”

宋亚轩捧起水壶开始仔细闻味道,鼻子探进水壶确实闻到一股牛奶味,但是这不是绝世好酒的专属味道吗?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都这年头了难道还有人卖假酒?

怪不得结账的时候那么便宜。

他还以为老板对自己有意思。

对不起自作多情了。

“可能是假酒吧,这么便宜还一股奶味,都没把我喝醉。”

宋亚轩酒量小,通常两杯就不行了,今天喝了一壶都还人模人样站在那,肯定是喝了假酒,还傻兮兮真信了贺峻霖的话,真当自己酒量变好了。

默默给那间酒吧画了叉叉,勤快地拿起水壶去水槽冲了冲。

刘耀文站在原地松了口气,还好人没问题,只是有点憨而已。吓得他差点叫120了。

也有点不老实。都结婚了还跑去酒吧这么乱的地方,得教训一顿。

正好宋亚轩把水壶放回原位,回头就看到刘耀文面色铁青,和刘耀文本身关系也没有那么好,现在半路突然当了人的Omega,完事还去酒吧玩沾了别人的信息素,换谁都生气。宋亚轩真真实实地后悔了,就不该去喝酒的,还喝到了假酒。亏死了。现在还得受刘耀文的气。

“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去酒吧瞎玩的。”宋亚轩用有史以来最诚挚的眼神看着刘耀文,“害得我沾了乱七八糟的信息素回来臭你。真的对不起。”

宋亚轩身上其实也没怎么沾到别的Alpha的信息素,进了酒吧只是和贺峻霖坐在吧台旁边喝假酒,调酒师是Beta,所以多多少少只是沾了点贺峻霖的信息素,贺峻霖是处男,也都是非常纯澈的。

“也没有很臭,以后别去就是了。别给我戴绿帽子传出出轨的丑闻来。”刘耀文语气不是很好,凶巴巴地命令道。

宋亚轩听了觉得不太对,之前刘耀文不还说各自可以自由找真正的爱情的吗?那那个意思不就是可以出轨吗?现在反悔了不成?占有欲站起来了?

他可不想在刘耀文这孤独终老,况且还是个性冷淡孩子都没法生。

宋亚轩整理好措辞,尽量委婉地问刘耀文还记不记得之前他说过的话。

没想到刘耀文听了皱起眉,面色更是难看了。像要打人了。宋亚轩悄悄后退了几步,以防刘耀文挥起拳头家暴他。

除了听见自己紧张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刘耀文低声嘟囔自己记性怎么这么好。

不好意思,最强大脑宋亚轩。低调低调。

宋亚轩正洋洋得意呢,就看见人皱起本就短了一截的眉毛,瞬间得意不起来。

刘耀文不耐烦地开口:“可以,但别让对方知道。”

“偷偷出轨。”

?全文2.5k+一发完

?现背文学

?年下撒娇大狗勾

自从鼠标公主入住宿舍之后,就几乎分走了某人一半的宠爱,看着自家小宝贝儿喂她吃饭,帮她洗澡,刘耀文醋王体质大爆发,可面对宋亚轩时却又敢怒不敢言。

今日的第一口醋从清晨开始。

怀里的人儿醒得很早,连续翻了好几个身,半梦半醒的刘耀文习惯性的将人搂住,脑袋磕在他的头顶,误以为他是做了噩梦,圈住他的手掌轻轻拍...

怀里的人儿醒得很早,连续翻了好几个身,半梦半醒的刘耀文习惯性的将人搂住,脑袋磕在他的头顶,误以为他是做了噩梦,圈住他的手掌轻轻拍着,困得要死也开口安慰。

“没事没事,不怕。”

宋亚轩不动了,似乎是要起来,抬头亲//亲刘耀文的下巴,动作轻轻的,先是将搭在刘耀文腰上的手移开,再慢吞吞的,挪出他的怀抱。

眉头轻皱了下,宋亚轩暗自嘀咕,这抱得也太紧了,生怕自己跑了一样。

尽可能的不闹成过大的动静,宋亚轩脚底抹油般溜出房间,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还没有醒,还睡得挺踏实。

鼠标的窝安在了客厅,宋亚轩看到她时她已开始活蹦乱跳,见到宋亚轩时更是拼命的扒拉着笼子想要出来。

“早啊鼠标。”

给空空的碗里倒了水和食物,宋亚轩蹲在笼子前,手指极其怜爱的,轻抚着鼠标的脑袋。

兴许是觉得身旁的温度有点过于冰凉,刘耀文条件反射的朝宋亚轩的方向挪了挪,手触碰到空荡荡的床面却猛然惊醒。

他眨眼,还未习惯有光亮的房间,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宋亚轩并没有在房间。

这小祖宗又跑哪去了?

混沌的大脑渐渐清晰,刘耀文下床,睡得歪斜的睡衣都来不及扯正,火急火燎的便往楼下跑,果不其然,在客厅,刘耀文看到了那个身影。

他蹲在地面上,松软的头发还有点凌乱,晨起的脸颊还晕着红,听到脚步声时回头看,亮亮的眼睛泛着光,有点水肿的馒头脸笑得圆乎乎。

宋亚轩指指笼子,颇为骄傲朝刘耀文挑眉。

“你看鼠标的毛长得好漂亮!”

大掌裹住他的小手,刘耀文将人从地上拖起,长臂一把揽住腰就往怀里带,他抬手捏捏宋亚轩的下巴,晨起的嗓音沙哑又低缓。

“乖,再回去睡一会儿。”

白日里的训练量很大,有时得凌晨才能下课,若是没有足够的睡眠,一天下来累得连路都走不动,而刚养了小宠物的宋亚轩又太过激动,大清早便爬起来看,这真是让爹系男友操碎了心。

埋头蹭蹭刘耀文的肩颈,宋亚轩看着鼠标吃得正香,心情大好,他反手搂住刘耀文的腰,黏糊糊的,抬头去够他的唇,嘟着嘴向他讨要早安吻。

好不容易将宋亚轩哄上楼去睡觉,刘耀文看着那个笼子的那个小东西,吃饱了便懒懒的趴着,似乎是在向刘耀文炫耀着宋亚轩对她的好。

刘耀文淡淡抿唇,而后朝他呲了呲牙。

“迟早有一天把你毛拔光!”

重新躺回舒适的床,刚贴近枕头便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刘耀文埋头,猛吸了一口宋亚轩身上甜甜的牛奶味,又留恋般,鼻尖从他耳侧划过,手臂再用力,将人抱得更紧了。

宋亚轩轻轻叹气,搁在他腰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下,听到他微痛轻哼,才缓缓发问。

“没有我你不会睡觉了吗?”

刘耀文不否认,紧闭着眼,气息沉沉,抓过宋亚轩不安分的小手搁在下巴处,垂头亲了下他的手背,好半天才懒懒回答。

“嗯,得抱着你才睡得着。”

今日的第二口醋从训练回家开始。

刚换完鞋的宋亚轩迫不及待的朝笼子处走去,将等了一天的鼠标放了出来,没有束缚的小公主满屋子的跑,去咬咬严叔叔送的被子,也趴在楼梯口去舔舔张叔叔的脚。

当然,也不止一次将马叔叔和丁叔叔的立牌撞倒。

“来,鼠标过来。”

宋亚轩招招手,小公主听话的屁颠屁颠往回跑,大眼睛懵懵的,去嗅宋亚轩的指尖。

“握手,鼠标握手。”

静默了两秒,小公主转身,朝宋亚轩晃了晃尾巴,便又扬长而去。

有点气馁的蹲坐在地上,宋亚轩不死心,去柜子上抓了把狗粮,嗅到香味的鼠标又重新徘徊在宋亚轩脚边,露出舌头,讨好般围着他团团转。

“来握手,握手就给你吃。”

鼠标还是听不懂,只一味的用脑袋去蹭宋亚轩握着狗粮的手,小尾巴摇得欢,哈喇子都差点掉落到了地上。

宋亚轩蹲下,径直将鼠标的爪子抬起,想强制性的教会他握手,爪子在宋亚轩眼前显露,他轻轻一呼,有点儿高兴。

“鼠标粉粉的爪子好可爱!”

与此同时,在沙发上静坐多时,脸黑了一个度,牙齿咬得哐哐响的男人,忽而默默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粉粉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牵得到小宝贝儿!

宋亚轩训得有点累了,便撒手让鼠标自己跑去玩,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却察觉到四周弥漫着酸涩的味道。

他转头,一眼便看到沙发上那个醋意围绕全身的男人。

宋亚轩眨眨眼,有点儿想笑,重庆醋王还真不是说着玩的,连小宠物的醋竟然都要吃。

他挪到刘耀文跟前,安抚的搭上他的肩,径直坐上他的大腿,懒懒的缩进刘耀文的怀抱,手指去寻着他宽厚的手掌把玩,声音轻轻的。

“鼠标表现好,我奖励一下她而已。”

刘耀文轻哼一声,掌心托着宋亚轩的脑袋,手臂紧紧禁锢住他的腰,不满的埋头,发丝挠过宋亚轩的脖子。

“那我今天表现不好吗?你为什么不奖励我。”

宋亚轩眨眨眼,有点儿想笑,他攀上刘耀文的宽肩,指尖去轻抚他颈后的那颗后痣。

“那小刘同学想要什么奖励啊?”

刘耀文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宋亚轩,极好看的眉眼只清不冷,眼珠一转全是深情,他垂头,柔软的唇从宋亚轩嘴角划过,轻轻含住低沉呢喃。

“要个亲//亲就好。”

将撒欢完的鼠标关进笼子,宋亚轩弯腰站在一旁,看着小公主肆意的在窝里翻身玩耍,他勾嘴笑,眉眼都眯到了一起。

隔着笼子与鼠标嬉戏,宋亚轩心软软,他勾勾指尖,声音轻快了一个度。

“鼠标好可爱呀。”

身侧忽然凑过一个脑袋,手臂从后搂住宋亚轩的腰,刘耀文脸一垮,故作委屈巴巴的皱眉,嘴巴一撇眼睛往下耷拉。

“我不可爱吗?”

宋亚轩无奈,只能反手也揉了揉他的脑袋,漫不经心的开口哄。

“可爱可爱,你也可爱。”

吃饱喝足的小公主困了,无视宋亚轩逗乐的手,软绵绵的趴着休息,小模样让宋亚轩轻骂没良心,吃了粮食就不搭理人了。

手臂被人黏糊糊的抱住,一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宋亚轩,抱紧不撒手,眯着眼睛撒娇,身体轻轻晃动。

“我理你~”

“要不你看看吻文呗~”

拖着人形挂件回到房间,宋亚轩累趴在床上,刚想拿出手机刷两个视频,圆乎乎的脑袋又搭上他的肩膀。

宋亚轩抬手,按住他乱动的脑袋,有点儿失笑出声,怎么养了鼠标之后,自家男朋友变得比自己还爱撒娇,还更黏人了。

刘耀文反着身体,偌大一只趴在宋亚轩身上,肩膀抬起,凑到宋亚轩耳侧,委屈得连声音都闷闷不乐。

“你今天都还没有抱抱我…”

推推他的肩膀,宋亚轩俯身,指尖摩擦他的耳朵,搞不懂男朋友是搭错了哪根神经,他捧起刘耀文的脸,好奇发问。

“你怎么了呀?”

脑袋一把贴上宋亚轩的胸膛,刘耀文软软的蹭蹭,抓着宋亚轩的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我也是你的大狗勾。”

“你每天也要亲//亲,抱抱,哄哄我…”

END.

*时团全员

*无cp

*勿上升真人

———————————————

“咚咚”

门板被轻轻敲响,这是马嘉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二十几个小时里数不清的第几次了,他把头埋在膝盖里,照旧没有回应。

门外的动静停顿了片刻,然后便传来宋亚轩低低的声音:“小马哥……耀文他们在看恐怖片,我不想看,我……害怕。”

马嘉祺心想,翔哥不在,耀文应该不会自己看恐怖片,但他还是放心不下害怕的亚轩。于是,这扇紧闭了一天一夜的房门,终于从里面被人打开。

宋亚轩已经洗漱干净,白天工作时做的头发也乖顺的搭在额前,身上穿着整齐的睡衣。他先从门缝里...

宋亚轩已经洗漱干净,白天工作时做的头发也乖顺的搭在额前,身上穿着整齐的睡衣。他先从门缝里探进一个脑袋,确认是小马哥开的门,然后侧身钻进去,一边往床上爬一边嘀咕:“刘耀文前两天就在说要看那个新上的电影了……翔哥不在他也不敢看。”

等他在马嘉祺的床上躺好,盖好被子,一抬头发现马嘉祺还在门口站着,他垂着头,嘴角抿的死紧。宋亚轩在被子里埋进半张脸:“还是马哥好,一定不会看恐怖片的。谢谢马哥,我睡觉啦!”

马嘉祺想说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开不了口,他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最终只在安静的环境里留下了一句,睡吧。

他照旧坐回了他一直坐着的地上,手边放着公司统一打印的招生简章,他又一次拿起来,不甚明显的纸页翻动声在他指间响着。

哦,是刘耀文。马嘉祺合上简章站起来,他赤着脚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毛乎乎的圆脑袋就探进来,一下就看见躺在马哥床上的宋亚轩儿,他朝闭着眼睛往被子里缩的人叫道:“宋亚轩儿你怎么这么胆小!你快跟我回去睡觉!”

“我不!万一你和翔哥又看了怎么办!”宋亚轩把脑袋完全埋进了被子里,一米八几的小孩一下就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刘耀文挤进门,一边拽着宋亚轩没压实的被沿闹他一边偷瞟马嘉祺的脸色:“你怎么这么赖啊……你说好今天陪我睡的!”

“我不管!反正我不回去睡。”宋亚轩还是没探头,他今天铁了心要睡这,谁劝都没用。他翻了个身,人就被钻进被子的刘耀文半搂在了怀里。

马嘉祺轻声合上门,用左肩膀顶着门,双手揣在兜里,他甩了甩遮住了眉毛的刘海,制止了自己床上将要打起来的两个小孩:“要睡就快睡,明天还有工作和训练。”

两个人对视一眼,立马安静下来,一个搂着一个,两个圆乎乎的脑袋凑在一块儿,很快就陷入梦乡。

门锁又被转开了,马嘉祺从善如流的开门。这回是小兔子,贺峻霖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红兮兮得眼眶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刘耀文呢!本来说好他陪严浩翔看电影的,结果我就去洗了个澡他就不见了!然后严浩翔就要拉我看恐怖片,马哥你也知道我不行的。”他拽着马嘉祺的睡衣袖子,好像真的被吓到了,声音哑哑的,还发着颤。

马嘉祺朝自己床上努嘴:“睡了,两个都睡着了。”

“那你好人做到底,也收留收留我。”贺峻霖说完就闪身也蹿进了房间,宋亚轩和刘耀文习惯挤在一起,所以一张床还能空出一个身位。他掖开自己抱来的小毯子:“幸亏带毯子了,不用再去看严浩翔了。”

马嘉祺贴着门没走,四个弟弟来了三个,还有一个肯定一会儿就会到。

果不其然,严浩翔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他房门口。马嘉祺听见脚步声就打开了门,他指着严浩翔手里的电脑:“三个人都在我这儿,鬼片不看,睡觉自己带好铺盖,床上已经睡不下了。”

严浩翔扭头就扔下电脑,抱着被子垫子挤进来,他在贺峻霖旁边的地上铺好自己的床,拍了拍阿姨下午晒过的枕头后躺下:“马哥真的不看吗?刚上的,很好看的。”

“我不看,睡觉!”马嘉祺把严浩翔的被子提上去蒙住他的头。严浩翔挣扎了一下,把被子压在下巴下面,翻身面朝床上的三个,也闭上了眼睛。

马嘉祺离他们远了一点坐下,他看着渐渐睡熟的四个弟弟心里五味杂陈。其实面对这个结局,他很坦然,只是他并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崇拜他,依赖他的弟弟们。他有无数次想开口说他成绩不好,他不是全能,他其实并没有考出好成绩的信心。

但是他好像不能。

小张张的声音在门外,他听到张真源在喊几个弟弟们的名字,他再次爬起来去开门。他面对着这个和他同年高考的弟弟,考出了一个非常漂亮成绩的弟弟,即将踏入新殿堂的弟弟。

他知道自己的心底生出了嫉妒,生出了埋冤,可下一秒他却替弟弟感到委屈。因为他的过错,这个优秀的弟弟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宿舍里庆祝,他甚至会被要求躲着自己走,生怕会让他难过。凭什么?

“真源儿。”

马嘉祺跨出了门,张真源听见他的声音就立马红了眼眶,他吞了吞口水,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马嘉祺叹了口气,朝他招手:“你找他们吗?都在我这儿睡了。”

张真源立刻接话:“我也要和你睡。”然后不由分说挤进马嘉祺的房间,床上没有容身之处,但翔哥旁边有。反正他俩从小长大,以前严浩翔睡不着还要抱着他胳膊。所以他跑过去,立马贴着严浩翔躺下,一边闭眼一边吸了一下发酸的鼻尖。

马嘉祺看着五个挤在一块儿的弟弟,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七个人还挤在那个跃层的房子里。那时候的弟弟们也和现在一样,挤挤挨挨的拥在一起。轩轩手长,睡相又豪放,长腿一搭,长臂一展,原本搂着他的耀文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幺儿也习惯了这样的压迫,照旧睡的香甜,甚至还往宋亚轩肩窝那挪了挪脑袋。

贺峻霖睡在床边,一只手垂到床下,正正好搭住翔哥的头发,一下一下有意无意的拨弄。自从张真源躺下,严浩翔好像感受到热源,下意识的就贴了上去,双手缠着他张哥结实的手臂,脑袋却贴着贺峻霖垂着的手。

马嘉祺在等。

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些只是他的想法。因为窗帘上被车灯照射出一道幌子,楼下大门打开关上,轻巧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房间门被人用力拧开,伴随着丁程鑫满身的疲惫和难掩担心的一声:“马嘉祺!”

熟睡的弟弟们被惊动,迷糊着就想睁眼,马嘉祺和以前一样,一个一个拍着背哄过去,最后才看向已经脱了外套坐在他小沙发上的哥哥。

“你还是回来啦。”

“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丁程鑫的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也不是哭过,就是单纯累的。

“这有什么好说的,当时已经三模了,再请老师也没来不及了,和李飞也聊过,没别的办法。”马嘉祺曲起一条腿坐在丁程鑫旁边,连轴拍戏航班坐久了腰疼,他习惯性的替丁程鑫揉腰。

丁程鑫拍开他的手,有些恨铁不成钢:“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请老师?”

“当时以为……在学校里,能学。”他抽回了手,这二十几个小时里,手上的倒刺被他一一撕过,有的清掉了,有的翻出血色的嫩肉。“会考不就这么过了么……”

丁程鑫垂着头不讲话,他把手搭在马嘉祺后颈凸出的一块脊骨上,又气又难受。

“对不起……”

“你和我道什么歉?!马嘉祺你没有对不起谁,你心里清楚,你只对不起你自己!”

丁程鑫其实是个很凶的哥哥,跨进娱乐圈将近十年,很多东西他都看清了,看透了,只是他不说,他不表达。他把自己的严厉凶狠藏在自己漂亮温暖的外表里,笑眯眯对人,坦坦然入世。但只有面对马嘉祺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露出本性,因为他知道,马嘉祺了解他,也全盘接受这个不一样的他。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当时确实……不知道怎么和大家解释,不知道怎么面对公司,面对你们,所以就先躲了起来。我这样……很懦弱吧。”

马嘉祺抱着膝盖苦笑,红兮兮的眼眶里憋着忍了一天一夜的眼泪。

“不,你很勇敢。”丁程鑫坐直身体和他直视,“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小马。你做了你最认真的决定,也做了你最勇敢的选择。你敢面对事实,就很足够了,其他的我们都会陪你一起面对的。”

马嘉祺吐出一个笑音,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把头埋进臂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也终于在哥哥的安抚下决堤。他咬着嘴唇流泪,丁程鑫的手就搭在他后颈上揉捏。等到他颤抖的肩膀慢慢恢复平静才收回手。

“现在什么打算呢?”丁程鑫从沙发上挪下来并肩坐在马嘉祺身边,他抱着曲起的膝盖轻声说道。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其实就是一次失败,只不过输的难看了一点。但没有什么是不能重新再来的,在哪里摔了,就在哪爬起来,人生怕的从来都不是失败,而是认输。

他马嘉祺,从来都不是那个认输的人。

丁程鑫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他把头磕在马嘉祺肩上轻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小马哥。”

本应该熟睡的弟弟们一下都有了动静,先是从严浩翔怀里抽出手臂的张真源,他爬起来朝两个哥哥扑去。

他揽着马嘉祺的肩,隔着衣料蹭他格外突出的锁骨:“马哥要不我陪你复读吧,我理科好,我给你补。”

“别说傻话。”马嘉祺抬手揉张真源的头发,“考这么好不是让你来再吃一遍苦头的。上了大学之后档期会比现在充裕,到时候也更适合发展个人外务。”

然后是严浩翔,他也爬起来挪到马嘉祺背上趴着:“那明年就可以和马哥一起艺考培训了,我还想试试考央音。”

“好,那声乐不行就找我。”马嘉祺也不嫌弟弟重,左边一个小张张,右手一个丁程鑫,背上再加个严浩翔也轻轻松松的让挂着。

小熊挂件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耷拉着脑袋在马嘉祺肩上连连点头。

贺峻霖也赤着脚跑过来,盘腿坐在马嘉祺对面,他眨巴眨巴大眼睛,委委屈屈的说:“那明年岂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要回成都闭关?你们都可以在重庆……”

马嘉祺负重着小熊挂件去搓兔兔的脸蛋:“我肯定回郑州闭关啊!贺儿你这些想的都有点早吧!”

宋亚轩也越过刘耀文翻身下床,见马嘉祺身上没地方挂了就挂到张真源背上,脑袋正正好能贴在马嘉祺肩窝里:“那明年艺考我也要住马哥家里,吃妈妈的辣子鸡,rua一下六斤。”

“你要考声乐的,不许吃辣。”丁程鑫第一个不同意,严肃的盯着弟弟,“妈妈的馒头也蒸的好,你多吃两个馒头倒是可以。”

宋亚轩贴着马嘉祺耍赖:“那也要吃辣子鸡!”

马嘉祺一边一个安抚情绪,阿程要捏捏手指,轩轩要揉揉脑袋:“吃辣子鸡,让妈妈少放一点辣椒好不好?”

“好!”轩轩很开心,轩轩抱着张哥贴贴马哥。

丁程鑫妥协,瞪马嘉祺:“你就惯着他们。”

七个土豆只有一个西南特困生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翻身两边摸摸发现都空了反而一个惊醒,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冲过来,从贺儿和张张的夹缝里挤进去。

他两只手抓住马嘉祺的膝盖:“哥哥我刚做梦梦见你不要我了,我直接就吓醒了,那我现在是在做梦吗?你还要我们吗?”

文文又困又懵,乱糟糟的头发还透着心酸和傻气。这回困的不困的就算都醒了,把幺儿摁进哥哥们怀里任意揉搓:“当然要啊!我们幺儿可是我们的宝,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不能不要我们刘耀文!”

刘耀文一边傻笑一边求饶,丁哥是动手最多的那个,马哥抱着幺儿的脑袋揉,小张张按着弟弟的长腿以免挣扎着踢到别人,轩轩嬉笑着捂着他的眼睛,贺儿让弟弟的肩靠在自己怀里,翔哥上半身都压在幺儿肚子上。

七个人叠在一起嬉闹,七个人也都知道,从这天以后,他们永远都会携手面对一切,因为他们是一家人。

礼貌:你好丁程鑫哦

01.

有人偷衣服。这个偷衣贼癖好还挺特殊,比如,他的内裤。丁程鑫刚洗完澡,看着光秃秃的凳子陷入了沉思。

上次严浩翔内裤也被偷了,不过那只是刘耀文的恶作剧。那这次算怎么回事还是刘耀文丁程鑫想了想,估计刘耀文没那胆子。

什么时候偷不好非得偷这次的,这次丁程鑫拿的心头爱。

一条粉红色的裤衩,跟马嘉祺同款,还没穿。

丁程鑫受不了了,裹了个浴袍,怎么回事,为什么拖鞋也没了一只。刚洗完的头发丝儿瞬间就气的立了起来。...

丁程鑫受不了了,裹了个浴袍,怎么回事,为什么拖鞋也没了一只。刚洗完的头发丝儿瞬间就气的立了起来。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丁程鑫在心里暗暗安慰自己,这总比马嘉祺洗澡什么都没有强。

丁程鑫匆匆跑回房间,在马嘉祺充满疑惑的注释下穿上了内裤。

惊呆马嘉祺一百年。

“你裤子呢”

“有人偷我裤衩!”

丁程鑫跟马嘉祺讲了讲这个令人悲伤难过的事情,遭到了一阵表情包和嘲笑。

“你笑个屁”

马嘉祺突然想起来自己洗澡时好像比丁程鑫惨。没浴巾没洗发水只有沐浴露。哎,他是怎么回来的来着

“你裸奔进来的你忘了”

丁程鑫你是我的蛔虫吗?这种丢人事儿就不要说这么大声OK我也会伤心的。

于是半夜十二点,丁程鑫叫醒睡得跟猪一样的马嘉祺,两个人跑到楼道内蹲着等偷衣贼。

“丁程鑫,我们为什么要蒙面”马嘉祺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黑袜子,百思不得其解。

“做贼,就要像一点。”

“我们是贼”

好像不是。

马嘉祺和丁程鑫在楼梯口蹲了十五分钟,蹲的马嘉祺屎意来袭。他真觉得丁程鑫脑瓜子不太好,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蹲人。

傻子才大半夜从这儿走。

马嘉祺又蹲了一会儿,他的屁股告诉他说它想吐。说时迟那时快,丁程鑫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手里了盆子往后退敲到了马嘉祺,接着那盆子被扔了出去。

“狗贼拿命来!”

丁程鑫一个蹦跳跳到那人跟前,那人被突然出现的黑脸人吓了一大跳,比开水壶叫的还响。

02.

“宋亚轩,你大壁虎又上身了?”刘耀文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宋亚轩服了个气,“脏不脏啊。”

“又不脏你。”

“你自己洗”

只见宋亚轩乖乖站起来,拍了拍土,接着笑嘻嘻叫了声文哥。

“呕。”

刘耀文,你挑衅我

宋亚轩当着刘耀文的面扒了自己的袜子闻了闻,然后再刘耀文嫌弃的注视下给他扔了过去。

袜子准确无误的咋在了刘耀文面前的饭汤里。

好像有点过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宋亚轩拔腿就跑,一只脚穿了袜子一只脚没穿袜子跑的略带心酸喝酒艰难。

“你是说,鼠标趁着丁哥洗澡叼了他的内裤”刘耀文看着那坨正垫在鼠标屁股底下的粉色东西,眨了眨眼。

宋亚轩点点头,“鼠标,你可真给你爹我长脸。”

“它还能活吗?”刘耀文指了指鼠标。

“不,你应该问我俩还能活吗?”

得到的事实是谁都活不了。宋亚轩觉得与其丁程鑫找来还不如去自首,毕竟知错就改的小孩还是乖孩子。

“鼠标它知错吗?”

“你问问它。”

刘耀文蹲下,对着鼠标讲了会儿人生大道理。

“鼠标,知错就改的狗还是好狗。”

“汪汪汪!”

“这狗没救了。”

03.

黑色的,上面还写着VIP,就一只。

严浩翔捏着那个拖鞋进屋,好像不是贺峻霖的。是谁这么没素质乱扔拖鞋,严浩翔瞬间嫌弃,丢下那只拖鞋踩了两脚。

“这不丁儿拖鞋吗?”贺峻霖走进屋发现严浩翔正在用力虐待一只拖鞋,VIP的,他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呢?哦,丁程鑫踹马嘉祺的时候见过。

三秒之后严浩翔拿起那只拖着,拍了拍,抱在了怀里。

“你什么都没看见。”

“丁儿拖鞋咋在咱这儿”

严浩翔摇摇头,说一出门就看到这只拖鞋在这儿。贺峻霖想了半天,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说,会不会是它长腿自己跑过来的”

严浩翔有点无语的盯着贺峻霖,觉得这个推理狗屁不通。

“那它怎么不成双成对的来”

“万一它俩吵架了呢?”贺峻霖拍拍手,觉得这个推理极好。

妙啊妙。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严浩翔想破脑壳也想不出丁程鑫为什么要把拖鞋扔到这里。于是他打开百度,搜了一下。

〔往别人门口扔拖鞋预示着什么?〕

〔闲得蛋疼。〕

哦,丁程鑫闲得慌。

严浩翔把搜到的百度给贺峻霖看,贺峻霖生气了,说严浩翔不相信他伟大的推理。

“我觉得把它命名为,峻霖猜想。”

严浩翔勉强地笑了笑,觉得贺峻霖只是在吹牛逼拉大蛋罢了。他又打开百度搜了搜。

〔男朋友傻了怎么办?〕

〔隔壁就是精神病院。〕

直到严浩翔把拖鞋丢出门,不一会儿鼠标叼了进来之后他俩才知道怎么回事。

还没等贺峻霖和严浩翔去找宋亚轩,宋亚轩一只光着一只脚瘸了吧唧的跑了过来。

“九敏九敏。”

带宋亚轩讲完事情的全过程之后四个人都意识到自己可能小命不保,还有那只黑白相间的狗。

“你的意思是……”

“自首。”

04.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

宋亚轩往头上套了个塑料袋,说这样可以更隐蔽。刘耀文信了,也往自己头上套了一个,不过他挖了两个洞。

“九敏九敏,我呼吸不畅。”宋亚轩摘下塑料袋,问刘耀文为什么能呼吸。

“你傻不傻,挖两个洞。”

严浩翔觉得他俩有病,他回头看了看贺峻霖,这孩子往头上扣了个铁盆。

比起那俩贺峻霖更没救了。

四个人排成小火车,以宋亚轩为首,严浩翔为屁股,开始上楼梯。

05.

丁程鑫的盆子不止砸到了排头的宋亚轩,宋亚轩啊了一声之后吓到了后面的刘耀文,刘耀文往前一走踩到了大铁盆倒在了贺峻霖身上,贺峻霖情急之下抓起头上的盆子张牙舞爪,给严浩翔砸了个原地懵圈。

“原来是鼠标干的是吗?”丁程鑫开灯,看着满地狼藉。

宋亚轩点点头,如果丁程鑫要揍孩子他就展开哭哭攻略。

“那没事了。”

哥,我还没哭呢,给个面子,打刘耀文一下,我哭给你看行不行?

严浩翔头上起了个大包,一摸就疼。贺峻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笑,嘴里说着对不起脸上全是笑嘻嘻。

06.

张真源起来喝个水看到了在楼梯上的锅碗瓢盆,坐在地上的严浩翔和正在哄他的贺峻霖,还有拿着丁程鑫的手打刘耀文的宋亚轩,以及一动不动的马嘉祺。

哦,他们都忽略了马嘉祺。

“马哥,你在干嘛”

马嘉祺还是不敢动。

“逼回屎意。”

马嘉祺:我星星你个大猩猩

马嘉祺现在在想该怎么办。

事情要追随到前几分钟。今天是他高考完第一次回到宿舍,满身的粘腻提醒他应该去洗个澡。就在马嘉祺已经淋完全身的时候,才发现浴室里只剩下一瓶沐浴露。

还他妈是榴莲味儿的沐浴露。

马嘉祺很难理解这种反人类的味道,究竟是谁发明的。

马嘉祺翻了翻垃圾桶,什么都没有。他不甘心,又翻了翻马桶旁边的垃圾桶。

巧克力皮雪糕皮是谁这么言情雅致,拉屎的时候还有空吃东西。

再三确认什么都没有的马嘉祺只好死心,光着屁股回到浴室用沐浴露洗了全身。这个榴莲味的沐浴...

再三确认什么都没有的马嘉祺只好死心,光着屁股回到浴室用沐浴露洗了全身。这个榴莲味的沐浴露不是很臭,但也想不到哪里去。

洗完澡之后马嘉祺才发现整个浴室连浴巾都没有。

“这帮兔崽子!”

马嘉祺很气,但是他不敢出去。全裸小马在浴室里瑟瑟发抖了十五分钟后,他决定裸着出去。会不会被人看见,然后误以为我是裸奔

还好宿舍里没人出来,马嘉祺飞快的从厕所奔向自己卧室,接着进来反锁了门。

正在马嘉祺卧室里找衣服当然丁程鑫缓缓抬头。马嘉祺与丁程鑫四目相对,突然发现自己还裸着,二话不说拿起旁边一块布当着身子。

不过,马嘉祺拿的是内裤。

“马嘉祺,你还有这爱好你挡什么,大家都是男的,都十八了哟。”

马嘉祺穿完衣服跟丁程鑫讲了一遍全过程,丁程鑫听完大有感同身受。

“我昨晚一回来开灯,我房间那灯就跟闹鬼一样!”

“这帮兔崽子究竟是干了啥”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向窗外,客厅里的台灯摇摇欲坠。

贺峻霖在马嘉祺房外听完了整个过程。他忽然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严浩翔看着从外面跟蹬着风火轮一样回来的贺峻霖不解,手里搓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听着严浩翔,我的抽屉里还有三百块钱,我们衣柜左边第三个夹层有张银行卡,还有我们床底下的柜子里有一个限量版包包,等我挂了之后这些都归你。”

严浩翔看着贺峻霖,只说了三个字。

“你有病”

贺峻霖把在马嘉祺房间听到的故事一五一十说给严浩翔,只见严浩翔放下袜子把藏在鞋里的五百块钱拿了出来。

“要不咱俩去买寿衣吧。”

贺峻霖看着他一双鞋一百一双鞋一百,突然觉得这个藏钱的方法有点高级。等等,严浩翔是从哪学会的

“霖霖,打人不打脸。”

刘耀文在贺峻霖房间听完了贺峻霖和严浩翔的对话。本来是想来找他俩商量丁程鑫的等张真源的枕头和马嘉祺的浴巾的事情,现在看来也不用解释了。

孩子马上就快死在鸡毛掸子下面了。

于是刘耀文回去找宋亚轩,还砸碎了唯一的小猪佩奇存钱罐。

“你这么点钱够吗?”

“不是还有你吗?”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不说话。

“你不会没存钱吧?”

宋亚轩点点头。他的钱上周全用来买好吃的了,什么巧克力啊,雪糕啊,旺旺碎冰冰啊。刘耀文怎么还怪他,果然,厕所里的巧克力喂了狗了。

“那怎么办”

“自首啊。”

刘耀文一听说自首或许不用被揍,拉着宋亚轩就朝马嘉祺屋子跑。不过好巧不巧,撞到了也要出来自首的贺峻霖和严浩翔。

“怎么搞”

“淡定。”

最终四个人也没去自首。因为他们忘了还有张真源。前几天严浩翔买了两杯奶茶准备和贺峻霖喝交杯茶,结果手一抖,倒在了张真源枕头上。

“珍珠奶茶味儿的枕头…应该挺好闻吧?”严浩翔默默问了一句,看见贺峻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上次刘耀文准备洗澡结果宋亚轩在拉屎,刘耀文问能不能等一等拉。

“你家屎拉一半”

然后刘耀文被迫去了马嘉祺房间里洗澡。正好他那有刚拆的洗发水,正好刘耀文房间没了。

上上次贺峻霖半夜十二点突然想蹦迪,严浩翔不让,于是他就跑到丁程鑫房间去蹦,结果灯给摁坏了。

上上上次贺峻霖严浩翔宋亚轩刘耀文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是有牙膏的,于是他们各自从马嘉祺和丁程鑫房间顺了一支。

美名其曰老夫老妻了为什么要用两支。但刘耀文和宋亚轩不知道的是贺峻霖把丁程鑫的牙膏顺走了,贺峻霖和严浩翔不知道的事刘耀文把马嘉祺的牙膏拿了。

丁程鑫和马嘉祺听完坦白局火冒三丈,那晚马嘉祺还特地搜了搜用沐浴露洗头会不会头秃。

百度说会,这更让他气愤。

气的马嘉祺放了个屁。但他没想到丁程鑫刚把电扇搬到他身后,说是让他消消气。

妈的,那味儿吹回来了。

刘耀文和宋亚轩当晚被罚倒洗脚水,宋亚轩一个脚滑没注意,一盆洗脚水倒在了刘耀文身上。刘耀文不甘心,泼了宋亚轩一盆。

贺峻霖和严浩翔负责做饭三天,第一天他俩想的很好,想着做个满汉全席来赔罪。结果贺峻霖放菜犹如放炸药,一个一个下过给严浩翔吓得不敢说话,硬是带了个奥特曼盖亚面具。

说这样有光保护他。

贺峻霖觉得貌似很有用,翻箱倒柜找出了赛罗的面具。

回到房间后的刘耀文和宋亚轩还不甘心,于是两个人跑到水池那边接水准备互泼,就看到两个奥特曼在做饭。

“我的帮手来了,你束手就擒吧。”刘耀文哈哈大笑,结果被宋亚轩扔了一团卫生纸在嘴里。

宋亚轩边跑边笑,他实在没想到能这么准。

二楼的张真源目睹了一切觉得荒唐,于是叫来了丁程鑫和马嘉祺。

“你们看,真的有奥特曼在做饭!”

丁程鑫和马嘉祺看着楼下若有所思,这就是张真源硬要打破他们亲亲来看的画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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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哈弗大狗养不起吗因为哈弗知名品牌的零配件并不像豪华车品牌那般有高股权溢价,人工费用也比较划算,因此哈弗大狗的保养价钱并不是很贵,在其中新汽车前2次保养为完全免费保养,依据汽车4S店的叫法,这新款车60000千米保养大约只必须用掉6五百元上下,依照一年行车20000千米测算得话,均值一年大概2200元。 https://www.yoojia.com/ask/5-9682094855707802524.html
8.我想养一只狗作文450字(通用55篇)我心里嘀咕:一向和我像好姐妹似的“小笨笨”怎么会对我怒吼呢?表叔说:“你换了发型,它不认识你这个‘人姐姐’了。”呵,我的狗妹妹真的超笨! “狗妹妹”带给我的快乐,我永远忘不掉! 我想养一只狗作文450字 9 今天,爸爸从外地给我带回来一个惊喜——一只乳白色的小狗。https://m.oh100.com/a/201905/1921158.html
9.《重返狼群》读后感15篇在费了一番周折后才找到狼崽,救活一只生命垂危的狼崽带回家养,并教格林狼嚎,但却因为邻居说她家养狼而不得不把它带到獒场里去生活。在獒场,格林用自已的机智,在獒群里获得了一席之地,并跟獒们成为了好朋友。李微漪增加了带格林外出野外求生的次数,以防在未来回到狼群的时候因没有实战经验而受重伤。在几个...https://www.fwsir.com/xinde/html/xinde_20220607185654_1829845.html
10.《重返狼群》读后感(集锦15篇)在费了一番周折后才找到狼崽,救活一只生命垂危的狼崽带回家养,并教格林狼嚎,但却因为邻居说她家养狼而不得不把它带到獒场里去生活。在獒场,格林用自已的机智,在獒群里获得了一席之地,并跟獒们成为了好朋友。李微漪增加了带格林外出野外求生的次数,以防在未来回到狼群的时候因没有实战经验而受重伤。在几个...https://www.jy135.com/duhougan/1431023.html
11.关于兔子的作文(通用60篇)姑姑家养了几只小白兔,我给其中一只起了个可爱的名字——“白白”。当时,我非常兴奋,心想放学回家后我就有伴了。 “白白”全身雪白,没有一点杂色,看上去像用无数白玉雕刻而成的,它趴着的时候像一个白棉花团,跑起来像白雪球往前滚。它的眼睛红红的、圆圆的,像两颗红宝石。小鼻子总是一扇一扇的.。小嘴是...https://www.ruiwen.com/zuowen/tuzi/5586061.html
12.介绍我的动物朋友作文(精选63篇)当我第二天晨跑时,我带了许多面包,来到昨天和流浪狗相遇的.地方,果然又看见了那只小狗,我把带的面包全都给了它,它又吃了起来。 过了好几天,我渐渐和它熟悉了,我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它的头,生怕它向我叫唤,但它并没有,反而温柔地向我摇摇尾巴,现在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把这只流浪狗带回家养,但是爸爸...https://www.wenshubang.com/dongwuzuowen/2573440.html
13.刚买的小狗,我应该怎么养?(汪星人)2、狗狗不能喝牛奶(包括全脂奶粉),牛奶中的乳糖是狗狗无法代谢的东西,大狗和狗狗都是,吃了可能会发生腹泻、扁平化甚至呕吐,如果要给牛奶,可以给宠物喝牛奶,或者给人喝脱脂牛奶。 3、狗回家后的前两个月(3个月前)请不要给它吃上述以外的任何食物,此时狗的胃还不能接受太复杂的东西,野饲很容易引起肠道疾病。http://www.miaolaoda.cn/article/6bbaa111d5873cb75f162343.html
14.校园里的流浪狗初三作文(精选23篇)一天,我放学后,走着走着在路边发现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小狗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得挺可爱。我高兴地跑到了那只小狗的面前,心想:太好了,以前家里人都不给我买小狗,这回我一定要把这只可怜的.小狗带回家养。 我找来一个空盒子,把小狗带回家后,正好是妈妈开的门,妈妈一看到小狗就倒退三步大叫起来:哪来...https://www.yuwenmi.com/zw/739051.html
15.重返狼群读后感范文(精选39篇)她把小狼带回家中,并给它起名为格林。两个月后格林狂野和嗥叫的狼性开始显现,同时也陷入了自我确定的茫然和沒有同伴的孤独。李微漪决定带它回草原,让它重返狼群,在草原上长达半年时间,从夏到冬,李微漪到处带着格林寻找狼迹,数次遭遇猛禽的攻击,天气突变,弹尽粮绝,长大后的格林佑着"狼妈”,格林最终重返狼群。https://www.unjs.com/dhg/311511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