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原剧结尾,假设姜小海没有死,而且秘密跟警方合作,雪天使案还有隐情,但是郑北不知道这件事
*北海有个儿子,郑北也不知道这件事
*有很多私设,还有新案子,但是保证HE,写这篇的目的就是为了HE,这件事得让郑北知道
*小海大概会在第三章正式出场,前两章主要出现在回忆和口述里
*正文8k+,彩蛋2.5k,按需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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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北省的冬天是最难熬的,漫天风雪笼罩着一切,一连几个月,天地间只剩下了白色。风刮起空中的细雪粒,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睫毛都要起层霜。就算风雪暂时消停几天,第二天推开屋门,...
龙北省的冬天是最难熬的,漫天风雪笼罩着一切,一连几个月,天地间只剩下了白色。风刮起空中的细雪粒,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睫毛都要起层霜。就算风雪暂时消停几天,第二天推开屋门,眼前仍是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是雾还是霾,走在路上简直就是睁眼瞎。
尤其是乡下的老林子,住在附近的村民都知道,雪天前后千万不能进去。那里面被雪和迷雾障住了,有去无回,就算走出雪一样的迷宫,外面还有层层迷障。运气好了,来年开春还能找到残骸,运气不好了,就永远消失在那片雪迷障中,干干净净。
龙北省下的哈岚市城郊就有一大片老林子,紧邻着隔壁伊州市的矿山。起初林子外围建了不少厂子,还挺热闹。等到九十年代下岗潮,厂子逐渐倒闭或者合并搬迁,加上封山育林的执行,老林子又恢复了昔日的荒寂。
由于警方在破旧的废厂房里发现过几具无人认领的遗体,政府后来干脆就封了这片地,等待后续规划,连带着后面的老林子也鲜有人踏足。近几年那片儿还出现了不少灵异传说,说是敢偷摸溜进去的,尽数都折在了里面,因此本地人更是敬而远之,那地方几乎成了无人区。
这年是2001年,转眼又到了冬季,才十月末就下了一整天的雪,今早刚停。哈岚市公安局一楼老食堂,郑北正带着专案队众人猫在里头翻查旧档案。
三年前,联动南北多市的雪天使渎品大案宣告结束,专案组被市局发文正式定为禁渎专案队,未来五年内再逐渐增添人手和设备,扩建成符合标准的禁渎支队。
这三年里,受伤的专案队队员尽数归队,还吸纳了几位新成员。市面上的渎品被专案队清扫过一遍,集中销毁。只有零星几个小灯头还敢冒头,不过卖的多是简单散货,交易规模小,处理难度低。也不知道这种局面还能再维持多久,就如同暴风雪前的宁静。
趁着没到年底,还算是清闲,郑北从专案队的档案室里搬出不少旧案卷,带着大伙儿一起归整归整,顺便查查是否还有遗漏信息。
“郑北,我这边的都核查过了,没有问题,档案目录也都整理好了。”对桌的顾一燃伸手敲了敲郑北的桌子,出声打破面前昏沉沉的氛围。
“北哥,我这一摞儿也妥了。”去年调过来负责管理档案室的小李也跟声说。
看来还是有人在认真做文书工作的,郑北肯定了两句,鼓励大家再接再厉:“挺好的,干得不错,晓光瑶瑶你俩也学着点,别一天到晚坐不住。”
“北哥,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出院以后脑子不好使”,赵晓光皱起一张脸,立刻辩解道,“最近也没啥大案子,整天搁这儿翻档案,跟写作业似的,最受不了这个了。”
郑北捞起手边的档案纸袋给了他一下:“这话可不能乱说,还没啥大案,小心成了乌鸦嘴。”
赵晓光摸摸后脖颈,嘿嘿一笑。
要不说东北地方邪,好话不灵坏话准灵。郑北这边话音刚落没多久,不速之客就从前门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郑队,又有新案子了,熊队让您赶紧过去一趟!”是大案队的同事,边说边把手中的照片递给郑北看。
哈岚市分局的大案队目前正在跟进一个拐卖人口的恶劣案件。这三年里,龙北省各市人口拐卖的案件频发,严重影响到社会治安。今年省里整合各市信息,成立了专队处理有关报案。哈岚市分局也积极响应,一连打掉了好几个窝点。
这次落网的是一伙专门拐卖学生儿童的人贩子。昨天大案队的同事出发前,在局里做过通传,郑北的专案队也知道这回事。郑北小时候被拐过,对人贩子是深恶痛绝,要是没有人贩子,也许就不会有后来那一系列的阴差阳错,那位故人也就不会。。。。
可大案队既然盯的是人贩子,又怎么会来禁毒专案队喊人,难道是?郑北快速翻看手中的一沓照片,专案队的其他同事闻声也都凑上前来。
一旁大案队的同事喘着粗气儿,解释说:“我们队昨晚连夜收网,一直清查到今天早上。刚才又发现了一个新地窖,里面关着上周五失踪的托儿所师生。我们破门进去的时候,看守的那几个混混正在里面醉生梦死,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上周五是不是有一辆托儿所的校车失踪了,连同司机老师跟小孩儿都不见了。”张雪瑶远远指着照片,咋咋呼呼道。
郑北皱起眉头,把照片递给桌对面的顾一燃:“你瞅瞅,这袋黄色颗粒是什么东西,看着像冰?”
“这些红色丸子应该就是红龙,至于这包黄色的,我得经过化验才能得出结论。”
“成,顾老师国柱晓光瑶瑶跟我一起去现场,其他人留下继续整理档案。”
一行人坐车跟着大案队的同事来到了人贩子的窝点,路上简单对付几口解决了午饭。大家心里隐约清楚,一场暴风雪或许又要来临了。
这里是哈岚市郊的张家屯,如果天气好,站在屋顶眺望,就能看见远处封山育林的老林子和旧厂房。
以前厂子还在生产运营的时候,附近几个屯子有班车接送工人们上下班,子弟学校也办得红红火火。如今工厂搬迁倒闭、学校合并,屯里的年轻人大多外出打工读书,剩下老人孩子留守。那伙人把拐来的学生藏在这里,确实不容易被查到。
路上的雾气还没散干净,车开进屯子的时候,土路上都是雪泥,着实考验了一把郑北的车技,好在是有惊无险,顺利抵达。
快到年末了,家家户户的院里都挂着成串的腊肠、辣椒和苞谷棒,地窖里也开始储存过冬用的白菜粉条和土豆子。听大案队的同事解释说,因为那家人迟迟没有准备过冬菜,村里人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只是之前没有实证没法报案。
郑北一行人跟熊队打过招呼,熊队带着他们直接下到地窖。地窖里灯光昏暗,但还算是暖和,风吹不进来。
那几个吸渎的混混已经被控制,押在一边。上周五失踪校车上面的老师和两个孩子坐在凳子上,有医疗人员在为他们做检查。
专案队众人各自默契散开,顾一燃和丁国柱收集物证,赵晓光和张雪瑶去找几个混混和老师问话。
郑北听闻,朝两个孩子的方向走近了一步。两个男孩子,大一点的孩子看起来五六岁,身上有被殴打过的痕迹。小一点的孩子看身量只有四岁,也是灰头土脸的,好在没有受伤。
“熊队,这个孩子得带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身上的伤也得尽快处理。”为孩子做初步检查的医生报告熊队。
“行,你先带他去医院,叫老师跟着一起去,小的这个稍后我找人通知家长。”熊队安排下去。
医生带着受伤的那个孩子和老师爬上梯子从地窖口离开。分别时两个孩子依依不舍,小的那个泪眼汪汪地,大的那个受伤也没有哭,反而一直安慰小的,说哥哥很快就回来。
等人离开,郑北蹲下身子安慰那孩子:“小朋友别难过,你哥哥一定会回来的,就是去医院看病,明天你就能见着他了。”
“真的吗?他真的没事吗?”小孩小声地抽泣,倔强地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真的,叔叔跟你保证”,郑北伸手去摸小孩的头,“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亮亮,我哥哥叫小虎。”
郑北眯了眯眼睛,盯着眼前的亮亮看,可越看越感觉莫名得熟悉。小孩细碎的刘海盖住了额头,瘦瘦的,眼睛却跟黑葡萄似的,又圆又亮,让他无端想起那个人。
“叔叔听人说是你们两个出去报信的,能不能跟叔叔讲讲是怎么回事。”
小孩吸了吸鼻子,注意力被转移到这个问题上:“是小虎哥哥的主意,有人带我俩出去尿尿,我抱住他的腿,小虎哥哥跑去敲了别人家的门,回来时还把我俩的身份卡片丢到门口。”
郑北了然,就是因为这样小虎才被殴打,估计还护着弟弟,所以弟弟没有受伤。郑北又摸了摸亮亮的头:“你们俩都是好孩子。”
张雪瑶在一旁打趣,缓和气氛,说亮亮年纪不大说话条理清晰,小虎更是小小年纪又勇敢又聪明,以后都是干警察的料,让他俩长大后跟着姐姐干。赵晓光噗呲一下笑出声,说应该叫阿姨吧,结果又被无情制裁。
那边顾一燃和丁国柱搜查了一圈,除了先前照片上的红龙和黄色颗粒物,又额外搜出了两包白的。拍照取证后,见再没有其他遗漏,郑北带队押送那几个不省人事的混混回警局,留熊队继续陪着剩下的亮亮。
回到局里,天已经黑透了,保存好证物,将吸毒的混混安顿到看守室,郑队长发话让大家今天先回家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等明天继续战争。刚好今晚让那几个人贩子脑子清醒清醒,明早方便问话。
郑北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区的,他拢了拢身上的棉服,夹起公文包,关上灯,转身顺着楼道朝大门方向走。还没走出门,大案队办公区方向传来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刚才的亮亮。
郑北寻着声音找到那间办公室,大案队的办公区就剩几间还亮着灯,很好找。只见里面一位女警正哄着亮亮说话,这会天黑人少,办公室有点冷,两人蜷着身子取暖。
“这孩子家长咋还没接他回家呢?”郑北出声询问。
于是郑北牵过亮亮的手,走出警局坐上那辆黄色的鸡架面包车。小孩手软软的,有点凉,郑北把车上的热水袋递给他取暖。上一辆三年前就已经报废,这辆依旧是店里淘汰下来的送货车。途径小卖铺,还给亮亮买了包奶片搁路上吃。
车都已经开到自家楼底下,郑北才从刚刚脑子一热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感慨自己居然主动揽下照顾小孩的活儿。可能是看着小孩可怜于心不忍,又或者是因为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觉得亲切,估计这就是老一辈口中念叨的缘分吧。
“爸,妈,你们看我带谁回来了!”郑北推开鸡架店的大门,带着点恶作剧的心态,朝里头喊道。
“哎呦,这谁啊,你怎么带一小孩回来?”郑妈戴着围裙,从后厨快步出来。
“哥,你不会在外面有儿子了吧?”郑南回来得早,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帮爸妈择菜剥蒜,顺手拿起一根青辣椒逗弄被哥哥带回来的陌生小孩,“小朋友,你是谁呀?”
“我看八成是,别说这娃娃长得还真有点像郑北小时候,就是更秀气点。”郑爸也乐呵呵地跟着腔。
“哪能啊,从局里带回来的,搁咱家住一晚,明早还得还给人家长呢。”郑北牵着亮亮,给他介绍店里的几位,“亮亮,这是郑奶奶和郑爷爷,还有南南阿姨。”
亮亮倒是不怕生,声音脆生生的,大大方方地叫人,听得郑爸郑妈乐开了花儿,赶忙给孩子拿吃的喝的。
“南南,先去带亮亮擦把脸,跟花猫似的。”还是郑妈细心。郑北这才意识到一直没有给亮亮擦脸,冲着老妈呲牙一笑,郑妈点了点他的脑门。
这时,下班先走一步去超市采购的赵晓光也提着两个塑料袋回来了,风风火火地:“北哥,搭把手,南南你要的卜卜星我给你买回来了,大包的!”
“买了这么多”,郑北帮忙接过袋子,“我把亮亮领回来了,今天搁咱家睡,你给爸妈讲讲怎么回事,我先把东西提上楼。”
“就今儿地窖里那个小孩亮亮?要不是年纪对不上,我跟瑶瑶还以为是你儿子呢。”
“去你的,一天天净知道贫嘴,咱家要有小孩,也是你跟南南先有行吧。”郑北笑骂。
“哎呀北哥,这刚领证,不着急不着急。”
等郑北放完东西再回到店里,亮亮正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去年新出的西游记续集,郑爸就爱看这个,店里的电视机成天播。
郑爸郑妈拉郑北到一旁说话。本来老两口看着小孩子就挺喜欢,刚刚听女婿讲了亮亮的来历,更是心疼不已,嘱咐郑北以后多去福利院看看,有机会再带亮亮上家吃饭。不用爸妈提醒,郑北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第二天又开始下雪,亮亮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间就被郑北开车送去警局。郑北给亮亮系好安全带,看见小孩睡得脸红扑扑的,他没忍住伸手戳了戳,跟想象中的手感一样绵软。
车里没有暖气,郑北怕给孩子冻感冒,从角落的箱子里取出一条灰色围巾。郑北拿着围巾,犹豫了几秒,这是那个人遗留在车里的围巾。他的遗物并不多,这围巾算是一件。当时郑北送他去滑冰场上班,上车后他将围巾摘下放到后排箱子上,下车又忘记带走。
郑北捏着还带有那人余温的围巾,破天荒没把失物还给失主,在职业和责任之下存了一点不可言说的私心。如今三年过去了,围巾早就失去了那人的温度,就一直静静躺在后排的箱子里,在隐秘的角落静静陪着郑北。
车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衣物,郑北看着亮亮歪着脑袋睡,从驾驶座的方向望去,侧脸隐约有那个人的影子。他曾经开玩笑说那人快三十了还是张娃娃脸,现在看来,还真的跟娃娃很像。
郑北自顾自地笑了笑,轻轻地给亮亮围上了那条灰色围巾,转动钥匙发动了面包车。路上有点打滑,郑北顾着车里还有小孩,所以开得比较慢,踩着点到的局里。
亮亮已经睡醒,眨巴着圆眼睛,半张脸隐在围巾后面。郑北把他从车上抱下来,自己去停车,亮亮就一直乖乖待在原地等着他。
牵着亮亮回到专案队的办公区,推开大门和塑料门帘,专案队众人已经在吃早饭了,老舅招呼郑北和亮亮趁热一起吃。
亮亮比较瘦,原以为他会挑食,没想到小孩吃饭挺认真,自己用勺子一口一口喝苞谷面儿稀饭。看得老舅直呼好孩子,年龄大的长辈们都喜欢吃饭吃得好的乖小孩。可再想想孩子的遭遇,又不免叹气。
张雪瑶和顾一燃新带的实习生小林逗着亮亮说话。亮亮丁点儿大,嘴甜又机灵,但是一旦涉及到个人信息,他就闭口不谈。亮亮说老师叮嘱不能透露个人信息,专案队的大人们乐成一片,乐完继续忙着手下的活儿。
昨天从地窖带回一包黄色颗粒物,两包白色粉末,和若干红色药丸,顾一燃带着实习生小林一起化验登记。小林是之前从福江省调过来的化学系高材生,现在拜了顾一燃为师。师生二人都是南方人,口味兴趣相投,很合得来,小林也整天老师长老师短地跟前跟后。
大概十点多那会,福利院来了老师接走了亮亮,郑北还在审讯室,没来得及跟亮亮告别。郑北后来跟大案队的同事打听亮亮的情况,才知道亮亮原来只有三岁,只是个子看着比较高。
郑北还顺路去大案队翻了翻登记用的信息名册,查到亮亮来自青苗儿童之家,信息栏上显示亮亮只有父亲。既然还有亲人,为什么会住在福利院,郑北记下这两条信息,等后续再做详查。
“据他们说,当时吃了几颗红的,又吸了一包白的。黄色的之前没见过,准备晚上等他们头儿回来一起研究研究。”郑北召集大伙开会汇总信息。
“红的是他们从灯头那买的,问了好几次,他们才确定是从‘强哥’那走的货。这个强哥就是咱们上个月抓的灯头,满脸胡茬的那个。”张雪瑶手里转着笔,补充说,“至于白的和黄的,据他们说是在一辆废公交车上找到的,三包白一包黄,已经吸了一包白的,剩下的咱都给带回来了。”
“废公交车是什么,他们后来撂了吗?”郑北一边提问一边拉出黑板摆正。
“还没,渎瘾发作了,叫医护队的给打了镇定剂,等明儿熊队问出来了再跟咱通声气儿,估计跟拐卖过程有关。”
“行,那这点明天再讨论,”郑北应声,“顾老师和小林那边化验结果如何?”
顾一燃还在实验室没有出来,派小林参会。小林还保留着大学生作风,抱着本子一本正经地走到黑板前发言:“经过我跟老师的化验,我们昨天带回来的渎品是红龙和冰。红的跟收缴灯头强哥的货做过对比,成分基本相同。白的和黄的可以确定都是冰,不过成分方面还有点问题,不是之前咱们收缴的那种杂冰,还需要进一步化验。”
“目前的信息就是这些,”郑北在黑板上用粉笔罗列信息点,“那大家就继续干活,明早开会汇总最新情况。”
专案队四散开来,各忙各的。顾老师那边似乎出了点问题,小林跑出来好几趟,还要郑北批了条子去警局总档案库调取档案。
临下班前,顾一燃终于带着会议记录本从实验室走出来,眉头紧锁,叫住了准备下班的众人:“这次是真的来活了。”
众人重新坐回办公桌,顾一燃站到黑板前,举起那包黄色颗粒物:“之前小林汇报说这包是冰没有错,纯度高达75%。比之前咱们见过的品种都要高,提纯工艺更难,成瘾性更高,对人体危害程度也更大。不过具体成分比例我还未破解出来。刚刚我跟伍师兄那边联系过,这种冰目前尚未在粤东发现。就是说有新冰出现在了哈岚市,甚至早于南方沿海城市。”
“至于这两包白的,”顾一燃顿了顿,继续说道,“雪天使。”
大伙儿都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人。雪天使案的幕后主使,姜小海,那个曾经跟大家有说有笑,后来摇身一变成为小马哥的人,那个被队长亲手枪毙的人,那个后来几乎成为专案队禁忌词的人。
有大胆的偷摸望向郑北的方向,想看看队长是什么个态度。可郑北看向黑板,没有任何表情,读不懂他此时的情绪。
“顾老师,这不都是雪天使吗?”有人问。
“更早之前我在花州任教的时候,仔细研究分析过那边的冰,纯度70%,我甚至破解出了成分和制作流程。后来我来到哈岚,化验当时收缴上来的冰,纯度在68%-70%之间浮动,成分十分接近花州的冰种。我当时认为是由于不同批次的冰会出现制作误差,这都是很正常的。
此刻大家都静下来,望向郑北的方向,慢慢消化顾一燃给出的惊人信息,等待着队长发话。
过了好一会,郑北抿了抿嘴唇,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所以说,三年前哈岚市流通的是两种雪天使,主要的品种是纯度68%的一种,且极有可能是姜小海自己调制的配方。随着姜小海的死,这种雪天使已经消失了,至少到今天都没有再次发现。而昨天咱们收缴的白冰纯度高达70%,则是最早粤东流通的品种。
这种冰当时在哈岚流通得很少,混在其中不容易辨认。而如今再次出现,这说明,当年的雪天使案实际上并未结束,背后另有隐情,现在他们又卷土重来了!”
郑队长还是让大家按时下班,养精蓄锐,未来又将是一场苦战。老队员们一步三回头,用眼神示意对方,犹豫着要不要关心一下郑北的状态,只有赵晓光走得干脆。
等人全都离开,郑北关了灯,只余一盏台灯,独自坐到办公桌前。他明白大家支支吾吾地想问什么,可他无法回答。三年前那声枪声和那个桥洞,取代走不出的雪原,成为了郑北挥之不去的梦魇。不一样的是,那个人再也没有出现在郑北的梦中。
郑北从办公桌上那一摞书中抽出一本出来,一本平平无奇的材料书。已经放在桌上三年了,郑北每天工作都能看见,却从未在专案队众人的面前打开过,就如面包车后排的那个箱子一样。
那人走后,郑北学会了吸烟,吸的是那个人经常买的牌子。郑北坐在办公桌前独自点燃了一根烟,望着面前泛黄的照片,心里的千头万绪都凝成了一片烟雾。
枯坐良久,整理完情绪,重新收好照片,郑队长起身清扫干净烟头,抹了一把脸,夹起公文包关灯离去。走出办公室,郑北一切如常,明早依旧是那个精神抖擞的郑队长,奔赴来日的战斗。
*彩蛋部分以“鳏夫”郑北的视角看看这三年里都发生了哪些事?郑北对姜小海的死会有什么触动?专案队众人和雪天使集团又有怎么样的后续?
人生南北多歧路,姜小海却说南边修路,只能向北。那么多的平行时空里,总有更早一步遇见姜小海的郑北,但他仍旧没有认出那是乐乐。九零年代初期的东北似乎度过了那段转型带来的阵痛,大街上的人依旧笑着,语调中带着东北人独有的幽默,他说——那咋办?给我拷了就当吃上国家饭了。话尾散在卷起的北风里,连带着屋檐上的积雪一齐吹过大地,平白又下了场带刀子的雪,那风隽着冰碴生生刮在行人为数不多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明明该是冰冷麻木,偏偏疼得火辣。街上相识的老乡没法接着唠,骑上车摆正帽子挥挥手,把无奈与自嘲通通伴着风雪咽进肚里,等到了家到上二两散搂子就当顿饱饭。二八大杠吱扭着往远处一片白茫...
all花,2600+,暴揍小纸巾,笛飞声负责揍人,方多病负责弑君夺花,阻止李莲花解毒的人都给我去死
正文
李莲花拔剑出鞘,他双目已盲,意识混沌不清,却仍旧可以通过手指感受抚摸着他这辈子握过最久的剑。
剑客之魂大概就是,人剑合一,心剑合一,剑断则人亡,人亡剑亦断。
少师剑,是一把兵器,更是李相夷一生的羁绊。
“紫衿。我知你屡次对乔姑娘放不下心是因为十年前那个李相夷,我既然已经告诉过你,李相夷死了。那么剑在人剑,少师剑,也不应该存于世间。”
李莲花温柔的对他说着,一如十年前的李相夷,嫉恶如仇,大公无私,却总是在他们几位朋友面前透露出些许少年心气,温和...
李莲花温柔的对他说着,一如十年前的李相夷,嫉恶如仇,大公无私,却总是在他们几位朋友面前透露出些许少年心气,温和而纯净,潇洒而豪放。
肖紫衿下意识松了松手中的破军,心尖忽然有些发抖。
就在他不安之时,李莲花轻闭上眼,两掌汇起最后一丝内力,震断了那把少师宝剑。
肖紫衿愣在原地,看着雪白锋利的少师剑碎成三段落在地上,那剑刃沾上了灰尘,仿佛失去了灵魂,孤独凄惨,明明只是一把剑,却让人情不自禁,悲从中来。
李相夷初入江湖时,手中握的是少师剑;现在李相夷已经葬身江湖,而李莲花也要身陨在十年来的恩怨中,亲手用最后的内力震断这把剑,是对十年人间的了结,也是李莲花为自己做出的最后解脱。
其余的事情,他也没有力气去管了。
肖紫衿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李相夷那般自傲,那般视剑如命的人,怎么会自断佩剑,这对于一个剑客来说,无非是自断脖颈,自取屈辱啊。
恍然间,他又想起十年前的李相夷。
他曾用这把断了的剑,让世人敬仰,让万生臣服。
“有些人弃剑如遗,有些人终生不负…”李莲花轻轻呢喃着,他记得,有人曾披头散发笑着对他说这句话,不过现在,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了。
大梦十年,终要醒来。
“抱歉,紫衿。”
抱歉,我的少师剑。
李莲花转头,纵身一跃,白衣在风中飘舞,如红绸舞剑那片白衣一般潇洒凌云。
来时乘风,去时驾雾。
肖紫衿大惊:“门主!”
他急忙上前,想要抓住李莲花,可他还没闪身到崖边,竟就被人一掌打飞了出去!
笛飞声轻落在崖边,左手持刀,右手还举在半空。他身着一身红衣宽袖,面容沉稳冷峻,无言自威。
肖紫衿怒道:“笛飞声?!你这是在做甚!你就这么想让门主死吗?!”
笛飞声不屑的笑了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笑话:“真正想让他死的人是谁,你心知肚明。莫要贼喊捉贼,平白无故令人作呕,恶心。”
肖紫衿大怒,刚想反驳,就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一人身着浅蓝丝绸衣袍,银饰束腰别在腰间,发顶别有价值不菲的银冠,发绳和马尾混在一起,少年意气,不失高贵。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人,那人拽着他的衣领,让没有褶皱的衣服上显得很凌乱,但他并不在乎,反而低头在那人眼边落下一吻以表安慰。
“方多病?!”
肖紫衿大惊之余,又看清了他怀里的人,“门主!”
他说着,便想急匆匆上前,却被人给拦住了。
展云飞和何晓凤从天而降,一同拔剑出鞘,架在肖紫衿的脖子上。
乔婉娩急匆匆赶到,红着眼眶上前一步:“相夷!”
方多病半跪于地,让李莲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他温柔的摸了摸李莲花的俊脸,随后从袖中拿出两朵花。
乔婉娩愣神道:“忘川花…忘川花不是被献给陛下了吗。”
方多病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先皇残害忠良,听信谗言,血脉不纯,滥杀无辜,已然在刚刚当着全皇城百姓的面被割下头颅。如今这天下,是我方家的天下;人,也是我方家的少夫人了。”
乔婉娩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想起了那个天真单纯、柔弱善良的公主殿下。
“那,那公主殿下呢。”
“我放了。”
乔婉娩内心五味杂陈,他看着李莲花无神的双眸和苍白的脸色,愧疚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猛地站起,拔剑指向肖紫衿:“肖紫衿。我做梦都没想到,你竟然不可理喻到了这种地步,今日你就算是死,也不及相夷十年来所受的苦万分之一!”
方多病冷笑一声:“这种事情,不劳乔姑娘亲自动手。”
他将李莲花抱起,居然随手将忘川花丢在一边,转头对笛飞声道:“可别真的揍死了,莲花会不高兴。”
笛飞声罕见的多了一句话:“嗯。不用你提醒,傻狗。”
方多病一翻白眼,暂时无空计较,他抱着李莲花远去,展云飞何晓凤二人也朝笛乔二人告别后跟上方多病。
笛飞声目送他们离开,看了一眼肖紫衿:“不死的话。半残也是可以的。”
乔婉娩眼眶通红,她朝笛飞声行礼远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笛飞声看了看肖紫衿。
“肖紫衿,十年前李相夷护着你,十年后李莲花向着你;如今,我看你还能如何。”
崖边宽敞,传来肖紫衿痛苦的哀嚎声,面对如今的天下第一,武林巅峰,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笛飞声真的将他右手打折,废了他的武功!
无颜不知何时跟在了笛飞声身后,见他停手,默默用手帕上前为笛飞声擦拭手上的血迹。
“尊上。药魔方才按着先皇服药感觉的口述研制出了第二种碧茶解药,如尊上所料,先皇献给方公子那忘川花是假的,有剧毒,一旦沾口,便会立刻吐血而亡。”
笛飞声应了一声,没去管肖紫衿,他转过身道:“解药已经制成,要先皇也已无用了,不过他欠李莲花的,我要他千倍奉还,将他和肖紫衿一起,送给药魔炼毒,以此作为奖励奖给他。”
无颜恭敬应下:“是。尊上!”
笛飞声得到身影消失在崖边。
莲花楼外,六七个人紧张的立着,模样很是滑稽,笛飞声知道楼内是李莲花在解毒,不敢直接踹门,便蹑手蹑脚的从窗户上翻了进去。
楼内,方多病坐在床上,李莲花则倒在了他怀里,关河梦执针,药魔则端着一碗药等在旁边。
笛飞声不敢走近,只得皱着眉在远处看着。
关河梦将最后一根针扎入李莲花百会穴,看着方多病道:“可以喂他喝药了。”
方多病“嗯”了一声,从药魔手中接过药,他动作极轻,一勺一勺慢慢喂入李莲花口中,不知不觉便只剩个碗底。
至此,笛飞声终于上前一步:“如何?”
药魔对笛飞声下跪行礼:“回尊上。大毒已解,余毒未清。李公子已无性命之忧,却要好生养着身体,不可被内力扫到半分半毫,假以时日,必能痊愈。”
关河梦撤去三十几根银针,叹了口气道:“虽然他内力全无,不过这样,也很好了。”
方多病忍不住,轻轻将额头抵在李莲花脖颈上,以笛飞声的视角,恰好可以见到一滴泪水从他脸旁滑过。
他也心头发酸,却无法像方多病这种他们可以称之为孩子的人一样哭泣,他最终闭了闭眼,没有多说什么。
是啊,余生没有恩怨,没有离别,只剩下关怀与陪伴,纵使是跌落神坛,传奇不再,也是很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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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崽子咋这么可爱哈哈哈哈哈
小时候抱腿,长大后也可以抱腿( ̄▽ ̄)~*
呵,娇弱的雨林人
凯凯这两张蹲在角落的照片好像被糟蹋之后或正在糟蹋的时候,楚楚可怜缩在角落等人关心救赎他的样子
这个脆弱感太绝了
还有内束光影,那是救赎的阳光
天啊,黄子弘凡快来抱抱你老婆,你要是不要我就揣走了,我真的我哭死
段玉锦骑马回府的路上,撞上了一个姑娘,他便把她带回了府。
我作为王妃,瞧那姑娘娇滴滴的,长的还算可心,便问她:“我叫王爷把你收了房,可好?”
姑娘的名字叫容雅,听了我的话之后,沉默不语。
我以为她是害羞,便屏退下人:“你不用不好意思!”
容雅抬脸,朝我一笑:“我不会做妾的,而且我会叫王爷把后院的女人都赶出去,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挺美的姑娘,可惜脑子不好使。
1.
我家睿阳王段玉锦在数日前,骑马撞上了一个姑娘,她容貌娇美,行事却张扬奔放,颇有些塞外女子的豪放。......
我家睿阳王段玉锦在数日前,骑马撞上了一个姑娘,她容貌娇美,行事却张扬奔放,颇有些塞外女子的豪放。
一手精妙的花艺,引的段玉锦称赞了几次。
她便飘飘然起来,见着我,也不行礼,更是直呼段玉锦的名字:“玉锦,你喜欢我插的花吗?我明天给你插一个不同的。”
王府里,我叫园丁种植的花草,被她糟践了不少。
不过她的花艺着实不错,做出来的成品,连我都多看了几眼!
段玉锦便默许了她继续糟践我的院子。
早知道,我不多事看那几眼,就好了。
可笑容雅还以为是段玉锦喜欢她的插花,每天更起劲儿了,甚至叫段玉锦给她找些奇奇怪怪的种子。
那些种子在《本草》之上,都找不出来。
最后只找出来相似的两三样。
伺候她的下人告诉我,容雅多次埋怨:“古代真是太落后了!”
“我这样的人,应该进宫啊,怎么穿越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丈夫睿阳王的封地繁荣昌盛,水米富庶,他的几个兄弟跟皇上讨了几次都没讨到,在容雅的嘴里怎么成了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难道她还见过比睿阳更富庶之地?
叫我始料不及的是,容雅居然在花园里拦住我,大放厥词:“玉锦说你古板无趣,你不要霸占着王妃的位置,回娘家去吧,我会叫玉锦给你一封合离书,女人不为难女人,合离书叫你的面子上能好看点。”
一个被我丈夫捡回来,就赖在府里不走的姑娘,没脸没皮就算了,居然敢说叫段玉锦给我合离书?
“容姑娘今天好雅兴,不过我今日没空陪你闲聊,”我绕过容雅,段玉锦的侧妃秦氏身子弱,说是昨日被吓着了,有些动胎气。
过了一夜还没缓和,我必须替段玉锦去看看,这毕竟是他成婚以来,府里第一个报喜的孩子。
“谁许你走了?我还没说完。”容雅伸手想拉我。
我身后两个强壮的妈妈,一左一右的拦住了她,没叫她碰到我新做的杭罗衫子。
我忙的脚跟打后脑勺的,哪里有空听她疯言疯语?中秋,我要给宫里送节礼,还有几个王府,侯府,都是段玉锦的叔伯长辈等,节礼必须周正,虽说还有数月才到中秋,风鸡、风羊,风牛等都是要提前预备的。
睿阳的风土特产,各商家会送来样品,必须我亲自把关。
忙了一圈,我听完管家报完账目,回到我的院子门口,容雅姿势不雅的坐在我的月亮垂花门前。
“你上哪里去了?半天也不回来?你这两个看门的老奴才也不知道给我倒茶……”
容雅絮絮叨叨的,我示意拦她的妈妈让开,她便跟狗皮膏药似得粘了过来。
“容姑娘可是想出府?你出府便可自去,没人为难与你!”我和颜悦色。
孰料我这一句话,像是捅了马蜂窝,她傲气十足的道:“玉锦都没叫我走,你马上就是个下堂妇,居然敢赶我走?哼!好大的胆子!”
如此猖狂,我到底要不要把她打死?想了想,说道:“你不离开府里,倒也无妨,府里养得起闲人。”
反正她容貌不错,留下她给段玉锦逗个乐。
收房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姑娘的脑子叫人捉急,万一祸害子嗣怎么办?到时候把这个可能告诉段玉锦,叫他自己决定是赏这容姑娘八碗还是十碗的绝子汤比较好。
“闲人?你看这是什么?”容雅露出手腕,亮出了明晃晃的团寿什锦段空心马蹄镯。
啧,这姑娘真是不识货,这种鎏金空心镯子,一般内里藏物,有识货的,往里面藏些银票,碎金。
但是在后院里,一般都是谨防女子有子嗣,才会专门赏赐下来。
看来这位脑子不好的容姑娘来了些时日,府里的人一个都没笼络到。
“这么贵重的镯子,比你带的都好,你难道不懂玉锦的深层含义?”容雅傲然的口气,令我身边的下人差点笑出来。
我没笑,她们不敢。
“玉锦说了,只要我喜欢,他会给我更多的!”
“这些不过是死物而已,如果我做上你的位置,还不多的是?”
“不过呢,我想了想,你们古代的女人如果被男人抛弃之后,下场悲惨,我想了想,府里养你一个闲人也不是不可以……”
段玉锦到底给这傻姑娘灌了什么迷糊汤?这么白痴还不如皇宫里那个自穿“天降神女”的李默兰。
那姑娘虽然蠢了点,但是段位比这个容姑娘可高多了。
2.
李默兰也是段玉锦捡回来的,她自称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我曾经也想要给她名分,而她居然想当皇后,叫段玉锦把她献给皇帝。
想起那个女人,我就头疼,更头疼的是段玉锦,怎么什么样脑子不好的玩意儿,都是他捡回来的?
容雅终于愿意出府,不再缠着我了,她叫管家带她去买花木种子,她说段玉锦喜欢她插花。
她前呼后拥的,肆意张扬的带着侍女跟护卫,还有管家出了府。
整个睿阳都得知了段玉锦有个受宠的女子,她嚣张狂悖,目中无人,是个来历不明的狐狸精儿。
一个蠢狐狸精儿。
我是没把她看在眼里的,跟蠢人较劲,只能证明你比她更蠢。
容雅这一日又把满脸苦涩的管家抓了壮丁,他向我求救来着,我要跟后院的妹妹们聊聊天:“秦氏,那天你怎么动了胎气?”
“王妃,还不都是那个小狐狸精儿,在花园里拦住我,说王爷的孩子只能从她肚皮里出,王爷要把我放归,我给气到了。”
叶氏也是个有孕的,她的月份比秦氏短:“她也拦我了,居然说我长的像狐狸精,我哪里有她像?”
文氏跟张氏也是纷纷大倒苦水。
“天啊,她去别人的院子,大辣辣直接就进去了,我那日差点——”
文氏自幼习武,她一出手,那还了得?我捏了捏眉心:“幸好你没动手,不然王爷的乐子就没了!”
“王妃说的是呢,我也想着,王爷肯定新鲜她那个小脸蛋跟张狂劲儿,我倒是还好些,张妹妹被她吓的不轻。”
“我还好了,就是不知道这姑娘的家人要是知道她的脑袋不好使得多难过?”
我这帮善良的妹妹们真是太多虑了。
容雅告诉段玉锦,她是个寻亲不遇的孤女,路上受了伤,想不起家在哪里了!
滑天下之大稽,她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就知道她跟李默兰都是一个地方天降的,她们叫穿越。
我叫人剥了新鲜采摘的莲子,亲自送到了段玉锦的书房。
段玉锦的书房里一片,乱七八糟,段玉锦正头疼,看到我端着莲子,伸手拥我入怀:“这容雅可真愁死我了,一日催八遍要我写合离书,萌儿,你不要恼,再等些时日。”
我拿起一颗莲子喂入段金玉口中:“王爷,我哪里会恼她?王爷若是喜欢容姑娘,我会辟个小院给她,绝不会委屈她,不过——容姑娘可有给你些新鲜的玩意?”
段玉锦指着地上的一片零乱:“她那个花艺,日日不重样的,倒是可以编一本《花史》或是《瓶花谱》之类的。”
“她建议的投壶,那李默兰也建议过,李默兰建议的玩法更多些。”
“最近她说要给我弄个什么往下走的香,这不打着寻找花木的由头找香去了?”
我瞧着段玉锦吃下莲子,又给他喂了一颗:“王爷,这不就是倒流香吗?跟容姑娘比起来,咱们送进宫中的李默兰看起来还是懂的多些。”
段玉锦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李默兰在宫里编写《英格丽事语》应该快写完了,接下来要写《北亚及中亚通用语》”
我不由惊异:“京城那边已经试过了,这种鬼叫鬼叫的咕噜咕的话真有人懂?”
段玉锦从我手里拿走了莲子,用力抱紧了我,语气带着愉悦:“谈成了几笔生意呢,得了些稀罕的宝石,皮毛,连我的份都有,不日就送来,到时候你紧着喜欢的选。”
“既然是稀罕的,那我全都要了,这几天我正愁中秋节礼,有些个长辈家里可能缺几样礼物,如今有了这些,正好找补上了!”说完,我便不好意思的道:“王爷可有其他安排?”
“原本想着等萌儿选过了再安排,既然王妃有大用,到时我直接给你入了库。”段玉锦毫不犹豫。
那就是没什么安排了,我就放心处置这批新鲜物事了。
就是有些同情管家,他的年纪有些大了,被容雅拉出门一逛五六个时辰,他这几日的腰都有些直不起来了:“王爷再添一个管家给容姑娘使唤,老管家昔日跟着老王爷纵马疆场,这身子骨可不似年轻人。”
“萌儿,我的好王妃,你总是想到我心头去了,”段玉锦握着我的手,轻轻吻吻我的指尖。
他的动作轻盈,像是羽毛拂过我的全身,我忍不住红了脸:“小心叫对你巴心巴肝要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容姑娘看到了吃醋。”
“笑话,本王会怕她?如果不是发现她最近行动诡异,还有可以深挖之处,我早把她送到皇上那里了。”提到容雅,段玉锦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厌烦。
昔日里头,王府不规矩的下人,不听话的妾室都从未曾令段玉锦露出此等神色。
可笑容雅哪里来的自信心,以为段玉锦要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3.
李默兰并不是我国境内发现的第一个穿越者,过去太过惊世骇俗,很多地方便当做妖魔鬼怪给烧死了。
可能有个别聪明的,躲在哪里。
李默兰便是第一个活着送到宫里头的穿越者,她不是自称天降圣女吗?
皇上说天降祥瑞定是泽被后世,传播文化的,那李默兰被皇上哄的当了真,呕心沥血把自己所知的东西全部写了下来。
如今睿阳境内又出了一个容雅,两厢里对比,发现了很多共同之处。
比如“人人平等”“一生一世一双人”之类的话,都是穿越者爱说的。
段玉锦告诉我,容雅叫人写了一个上联叫“宫廷玉液酒”。宫里跟民间哪有这玩意?他已经飞鸽传书令人带话告诉皇上,这些穿越者可能有相认的暗语之类的。
跟李默兰比起来,容雅当真是蠢极了,她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叫一府女主人给她让位,这一举,就不能跟李默兰相比。
李默兰还知道使遍浑身解数讨皇帝开心,听说后妃们李默兰也不是很排斥。
不似容雅,她已经在睿阳到了猫嫌狗厌的地方。
段玉锦重新指派了一名管家,老管家在我跟段玉锦的面前苦不堪言的捶着老腰:“王爷,王妃,还不如叫小人离府容养算了。再叫这位容姑娘折腾几日,这老骨头怕是不成了。”
我诚心向老管家道歉:“我跟王爷也没想到容姑娘如此能折腾。”我叫侍女给老管家看了座。
请老管家坐下说话。
段玉锦问道:“你那日说容雅诡异,诡异在何处?”
老管家看了一眼四周。
我抬手示意四周的下人离去:“不许任何人靠近书房,”任何人,自然包括了容雅。
老管家清了清嗓子:“她在满街看店铺,盘算了几种店铺,酒铺,药堂,勾栏院,小人听她那意思,竟像是要亲自教里面的女子跳舞唱歌的。”
“她尝了酒,说什么酒的度数太低,回味苦,她有法子提纯。”
“她去药堂看过了药草,说古代的中药就是好,她出手就能做神医。”
我瞧见段玉锦的眼里浮现了亮色,知道他对这几样都感兴趣:“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或许容姑娘家学渊源,你之前可说的是诡异之处。”
我是没想到,看起来蠢的容雅竟然还有这许多的本事,我竟小瞧了她。
这几样如果真如她所说,能成事,只怕皇帝也会把她“供奉”起来。
皇上封个“圣女”还不是写个旨意的事情?
老管家连连摇头:“王妃,她哪里正常啊?这才是诡异,她尝酒,把手指伸到人家酒缸里,喊一句‘系统分析’,她看草药,也是逐一拿在手里喊‘系统分析’,酒里有什么,药里有什么,便说的清清楚楚。”
这真是诡异!
系统分析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向段玉锦,他握着我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示意我不用紧张。他出声问道:“当时可有旁人?”
老管家说道:“因是府里头的姑娘,也不知道王爷跟王妃如何打算安置她,便屏退了闲人的。留了她一人在屋里,小人这一双耳力从小就绝佳过人。”
“如是甚好!”段玉锦对老管家和颜悦色的道:“老管家安心在府里便是,不要对旁人说便是。”
“小人知道轻重!”
我见段玉锦问完了,叫老管家下去歇着。
没了第三人在侧,我看了一眼段玉锦,段玉锦之前眼里的亮光此时换成了凝重,我也知道他意识到了容雅这人身上的秘密可能非同小可,笑着说道:“要不要我先自请下堂?”
“休得胡说!”段玉锦轻声斥我一句,语气里没有怒意,只有薄薄的责怪。
我们青梅竹马,年少相知,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能通心意,唯有我离开他之类的话,他不许我说。
“权宜之计嘛,”等段玉锦把容雅身上有用的信息全套出来,发落了她,把清净留给我:“你不怕这容姑娘身上的诡异,伤到府里的人?”
段玉锦放柔和了语气:“她还没这个本事。”
我笑着说道:“那王爷可查过了,这李默兰跟容雅当真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段玉锦脸上现出嘲弄之色,嗤道:“怎么可能?李默兰是凭空出现的,当时她身上衣着怪模怪样,后来她自己也说了,她的父母亲人都在她那个世界。她是身穿,所以直接天降!”
“这容雅,我早就查到了,是会江县上一个地主家的姑娘,久病缠身,说是死了,后头又活了,说她不是本尊,按李默兰的说法,叫魂穿。”
我听了脸色有些发白,呢喃了一句:“这不是鬼上身吗?”
4.
鬼上身的容雅今日出门一天,只抬回了一根灰扑扑的树干。她去书房把段玉锦死拉活拽的拉了出来:“玉锦,看我给你找了什么好东西,这叫沉香木,听说有好几百年了,只要每天用小刀刮下一点点——”
说到这里。
容雅抱紧了段玉锦的手臂,炫耀似得望着我:“玉锦,我已经叫人打造了工具,我们去你房里,我给你做香篆。”
原来玩的是香篆,我看了一眼身边的下人:“听着就稀奇,什么叫香篆啊?咱们府里头没有!”
必须没有!
不然这脑子不好又鬼上身的姑娘,怎么会把她知道的东西掏出来呢?
果然,一听我的话,容雅傲然的道:“我只告诉玉锦,你们就算了吧。”她拉着段玉锦走了几步,补充了一句:“我这个发明,老王妃肯定喜欢。”
老王爷走了之后,我婆婆老王妃常驻九里山承华寺吃斋念佛。这是谁告诉她,老王妃喜欢焚香之事的?
且先不理容雅言语里的炫耀,我回想了一下,段玉锦的书房里并没有香篆——我想起来了,自从秦氏报出喜事之后,府里头焚香有关之物都被我使人收起来了。
我身边的妈妈为我抱屈:“王妃,您看那小蹄子的张狂样子,见了您都不行礼,竟敢直呼王爷的名讳。”
其余的下人也是一脸憋屈的怒容。
我抬手朝下压了压:“王爷哪里见过这样新奇的浪荡玩意?瓦窑里的风尘女子都没她浪荡,谁叫王爷稀罕?”
稀罕够了,就不会稀罕了。
等王爷问出容雅那个摸一下就知道东西是什么的诡异本事之后,自有容雅该去的去处。
我突地想起来一件事,对身边的得力妈妈吩咐道:“府里有几个有孕在身的,都是王爷的子嗣,决不能有失,把她们送到别府去。那里安静,别叫这不知道规矩的容姑娘冲撞了她们。”
把三个怀孕的妹妹们送出了府,我稍稍安下了心,随后我的心悄然揪紧,容雅是鬼上身的邪物,她到底会不会什么狐媚的手段把段玉锦勾搭了去?
事实是我想多了,府里一上灯,段玉锦就把容雅送回了安排给她的院子。
这是在告诉我,他们之间毫无旖旎之情。
我放下了心。
段玉锦可能今夜要歇息在书房了,他向来自持,从来不会在书房留除我之外的女子。
“王爷!”门外传来了妈妈含着惊喜的声音。
段玉锦压低了声音:“王妃可歇下了?”说着,轻轻的推开了门。
一股子甜腻的香味被风吹了进来,熏的我头晕,我想装睡也没装下去:“还不快给王爷打水洗漱?这一身什么味道?腻味极了!”
段玉锦刚要走近我,猛地止住了脚步:“我去洗洗,换了衣服再来。”
那甜腻的香味在屋里经久不散,我披上衣服,起身打开了窗子,叫这味儿散去:“这味道也忒奇怪了吧?怎地不容易散去?”
洗漱回来的段玉锦伸手把窗子关上,他把我拥入怀里,声音低沉:“容雅说是什么改良版鹅梨帐中香。我闻着不对劲,就把她打发了!”
他抱着我,身体烫着厉害,我感受到他的火热。
老夫老妻了,我哪里不明白段玉锦话里的意思,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这味道太腻味了些。若是清淡些,放在房里,倒是个添趣的,你不会沉迷于此吧?”
段玉锦细细密密的亲吻落了下来,我的衣衫也逐渐掉在地上:“王妃多虑了,回头我给她说,味道弄清淡些。”
鹅梨帐中香。
帐中香艳翻红浪。
果然香。
这容雅会的手段又多了一条,我却不担心了,段玉锦不吃她那一套。
我还是怪容雅多事弄出这鹅梨帐中香的,本来段玉锦平时就是个不知餍足的主儿,这一夜更嚣张,我哭求了他好几次,眼睛都肿了,他才放过我。
在我耳边轻声道歉:“萌儿,我没弄伤你吧!”
伤倒是没伤,但是我好累,我哭累了,缩在他的怀里,低低抽泣:“腰快断了——”
早膳是他叫人送到卧房里的。
我羞的都快要钻到地缝里头去了,哪里有人在卧房之中,床榻之上用早饭的?我又不是行动不便。
段玉锦早早去处理封地事务,不知道在不在府里,我也没过问。
我身上酸疼,懒懒在院子里的凉亭里坐着。
下人给我用井水镇凉的果蔬,我半点没有胃口。
“刘萌,你这是何苦呢?”容雅一脸讥诮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身边的妈妈厉声道:“大胆,王妃的名字是你能喊的?”
“王爷的名字我都喊了,也没见玉锦治我罪啊?”容雅上下打量我,啧啧两声:“不过才独守空房了几晚上而已,至于哭成这样?”
·年下小狗*成熟漂亮猫
·ooc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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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早晨八点,唐林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收起滑板,哈欠刚打到一半,就被屋子里的声响吓了回去,她一愣,随即熟练地猫起腰,垫着脚快速挪动到老板办公室门口。
丁阿姨双手拄着拖把,在门口听得认真。
做为开挂了公司唯一一个不迟到不早退的优秀员工,她显然比唐林更早地“加入”这场战斗。
“他俩又吵架了?“,唐林压低声音问。
丁阿姨满脸担心:“不知道啊,他们俩一来就互相不搭理,小周被叫进办公室的时候,脸色也不好看…哎呀你听,连东西都摔了”
办公室里哗啦一声,文件夹撒了一地。
秦...
秦淮想拉住周游时,后者侧身一躲,碰倒了书立。
一地狼藉。
秦淮本来本就不美丽的心情在此刻雪上加霜,他看了一眼满地的狼藉,又瞥了一眼罪魁祸首,扔下一句“随你的便”就开门出了办公室,留周游一人在原地,自责又茫然。
被老板撞见听墙角,唐林也不理亏,刚想进去帮周游收拾一地的残局,就瞧见周游一个人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把那些文件都捡起来,表情落寞得像是失去了一个世界。
唐林啧啧称奇,心想要是搁从前,他们俩吵架把办公室翻个个儿都得是她和丁阿姨收拾,这小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臊眉搭眼,怪招人可怜的。
只可惜秦淮看不到。
左右今天没什么大事儿,秦淮从公司出来也没地儿去,干脆躲到陈默家照顾干妈。
陈默和木桐的婚礼在即,最近忙得晕头转向,秦淮便给他放了假,他们夫妻俩筹备婚礼,干妈一个人在家秦淮不放心,往家里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秦淮和干妈一起呆到中午,陈默和木桐就推门进屋了。看见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大白天不上班儿,又和周游闹别扭了?”
秦淮心道你怎么知道,转念又想起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来这儿避难了,他气结道:“别提了,那小子昨天不知道怎么了,非得给我升级系统,结果把几份文件弄丢了…”
陈默把衣服挂起来:“什么文件,能修复吗?”
陈默疑惑道:“能修复还闹别扭啊”
秦淮苦笑:“我也没说什么,他倒是不乐意了,一晚上没理我…小孩子嘛,气性大,一会儿就好了,没事儿”
陈默看了他一眼:“你太溺爱他了”
秦淮一愣;“嗯?”
陈默接着说:“这不是你们第一次闹别扭了吧,你电脑里的数据有几个是不太重要的?这要是放在以前,你俩没在谈恋爱的时候,你多少都得说他两句,现在倒是完全把他当作小孩子了。”
秦淮哑口无言。
“你别忘了,你们俩是平等的,是爱人不是父子,你太溺爱他,早晚有一天会累,你躲到我这儿来,难受的反倒是周游。”
周游不是小孩子,这个道理他也懂。
早上跟秦淮吵了架,又一天不见爱人的踪影,周游像是被丢弃的小狗儿,魂不守舍,唐林实在看不下去,下了班把他带去了酒馆。
周游甚少碰酒,为数不多的几次聚会也都有年长的爱人在侧,能替他喝的一杯都不少,对他的保护也从不打折。
秦淮就是如此,无时无刻不在让步,每时每刻都对他宠爱。
但是。
“林姐,我有点怕…”
吧台旁,二十岁的周游握着酒杯,指节发白。
“我怕有一天,秦淮会突然觉得我的存在是一种负担,我怕他没力气保护我忍耐我的时候,就不会爱我了……”
“所以我很想做点什么,但好像总是做错…”
“我是生自己的气”
唐林看着眼前的男孩儿,闻言鼻子竟有些酸。
谈恋爱之前,周游就觉得秦淮总护着自己,那个时候秦淮觉得他是个刚进社会的小屁孩儿,再加上和陈默遗憾的往事,秦淮久更不希望周游受他受过的伤。
于是,漂亮的猫将刚成年的小狗保护着,护得久了,都忘了年轻的爱人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曾经也和他是并肩的战友。
秦淮也生气,气他做事莽撞,惹了不少麻烦,但他总是希望周游能避开磕磕碰碰的成长,希望自己能把他缺少的爱一并补偿,这才不自觉地将他当成小孩子去宠爱和保护。
把文件删了不要紧,修复了就好;争吵了也不要紧,冷静了了就好。
秦淮一直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他和他们的感情在温室里一起长大,可温室里的花,终究经不起摔打。这样的过度保护,反而阻碍了周游的前进,终有一天也会消耗自己的爱意。
自己一次次的躲避就是证明。
秦淮想明白了些什么,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跟陈默一家道了别,就匆匆往家走。
秦淮回家的时候,周游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脑,他没喝醉,但周身带着些酒气,灯光下,一双眼睛盯着屏幕,专注认真。
他看见秦淮回来,连忙站起来,坐得久了,还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再开口时语气里带着歉意:“我把你的数据找回来了,这次保证没问题!”
秦淮不语,看着这个比他高了一头的少年,后者用手揉着头发,显然有些紧张。
“小淮淮你别生气,我下次一定先征求你的同意,再碰你的电脑,早上的文件夹我也不是故意碰倒了,我就是想做点什么,好让你觉得……”
好让你觉得有我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秦淮叹了口气,走上前,把小狗儿抱进怀里。
“你傻不傻…”
周游尝了甜头,有点懵:“什么?”
“是我太畏手畏脚了,一直想单方面地保护你,没考虑到你已经足够独立了…”
秦淮的下巴靠在周游的肩上,手一下一下地拍着爱人的后背。
“你不用特意表现自己,我知道你是很好很优秀的人,我很喜欢。”
“以后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不会再回避问题,也不会一味的退让了。”
“但你以后要先说一声才能用我的电脑,里面有很多客户资料,弄丢了太麻烦。”
周游连忙小鸡啄米式点头:“嗯!一定一定”
周游开心了,刚要对年长的爱人亲亲抱抱,嘴撅了一半就被秦淮用手挡了个严实。
周游:“?”
不是不生气了吗?怎么还不让亲?
秦淮不紧不慢地说:“我会从今天开始收起对你的情感滤镜,把你当作一个和我平等的人来看待。”
周游满脸疑惑:“然后呢?”
周游:“!?”
秦淮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坏老板的嘴角笑得要咧到耳朵上。
“钦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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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在意大利的海滩上,一位警察在给身穿比基尼的女人开罚单
73年前,世界上最小的泳衣-比基尼横空出世,轰动世界。在当时社会风气下,人们将比基尼视为洪水猛兽,政府甚至以有伤风化的理由,在海滩上抓捕着比基尼女郎。经过无数时尚先锋的长期抗争,人们慢慢地接受了比基尼的时尚文化。
比基尼曾经是违法犯罪的道具
在比基尼还未出现之前,人们其实没有泳装的概念。当时的女人们如果要下水游玩,要穿上不短于膝盖以上6英寸的长裙,还要穿上配套的黑色长筒袜、戴帽子和穿系带靴。以如此大规模的着装入水,可见衣服湿水后的衣服自重,会给女人们带来多大的不便。在当时,若穿的衣着不符合这样的规定,被视为是一种违法行......
在比基尼还未出现之前,人们其实没有泳装的概念。当时的女人们如果要下水游玩,要穿上不短于膝盖以上6英寸的长裙,还要穿上配套的黑色长筒袜、戴帽子和穿系带靴。以如此大规模的着装入水,可见衣服湿水后的衣服自重,会给女人们带来多大的不便。在当时,若穿的衣着不符合这样的规定,被视为是一种违法行为。警察们会时不时得就到海滩边巡逻,将穿着不规范的女人绳之于法。
73年前,由于二战爆发,美国政府命令生产商减少纺织品的使用。为了响应政府的号召,节约制衣成本,两位“幼稚”的法国设计师相互比较,看看谁可以设计出布料最少的泳衣。路易斯·里尔德用仅仅3块小布料和4条带子赢得了比赛胜利,并为自己的作品取名为比基尼,取名灵感来自于同年美军所进行的核爆试验的所在地-一个名叫比基尼的小岛,希望这款泳衣可以“就像原子弹在比基尼爆炸,震惊世人”。于是比基尼就这样问世了。然而在当时保守的风气下,没有一个模特愿意穿着这样的泳衣进行宣传。最终,里尔德从红磨坊邀请了一个名叫米歇尔的脱衣舞娘,穿上了那件世界上最小的泳衣,并让她手持一个火柴盒,告诉全世界:“这是一件小到可以塞进火柴盒的泳衣”。从那之后,比基尼一下子就轰动了。
可惜的是,比基尼在引起轰动后,各个国家就开始对它进行抵制“封杀”。意大利和西班牙政府认为比基尼有伤风化,明文禁止女性穿着比基尼出现在公共海滩上。在德国,如果有女性穿着像比基尼那样暴露的衣服,会被罚去做义工。在梵蒂冈,穿比基尼甚至会被判作为犯罪行为。在英国,天主教会曾跳出来指责:“比基尼是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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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不易,请勿白嫖!多谢!
路垚VS乔楚生X生垚CP同人
生垚同人/路垚/乔楚生/民国奇探/张一天/张云龙
“都几点了还在睡。”
乔楚生一边说一边把路垚的窗帘拉开,太阳光一下子就照进来。
路垚不搭理乔楚生,把被子蒙着头接着睡,不过乔楚生可不会这样依他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但是谁也没想到晚上路垚竟然是裸睡,光溜溜就被乔楚生给拖了出来。
本来路垚觉得还没什么,但是看到乔楚生一副不敢看的样子,路垚也感觉有些奇怪了,急忙拿来床边的睡衣穿上。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
“干什么...
“干什么啊?大早上的。”
路垚有些不满的开口询问,看样子还想再说两句乔楚生拿出两块大洋路垚立马闭嘴。
“乔探长有什么任务?”
路垚仔仔细细地将两块大洋收到自己的睡衣口袋里。
乔楚生倒是没回应,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路垚,衣服穿的有些匆忙,经过乔楚生的视线路垚才发现自己衣服敞开了一大半。
“不是你干嘛呢你你这可是占我便宜啊,最起码得给我5块大洋。”
路垚一边拉好衣服,抱着胸一边说道。
“看这副小娘们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乔楚生没再继续看下去,站起来背对着路垚。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垚的错觉,总感觉乔楚生今天看上去有一些不对劲。
“到底干嘛啊?”
乔楚生自己缓了一会儿才敢正视路垚,随后开口解释。
“别再赖床了,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爹好像亲自来找你了,我也不确定。”
乔楚生人脉一向不错,路垚家里面乔楚生一直派人盯着,有一点风吹草动乔楚生就会收到消息,但这个消息不是很准确。
“你拉倒吧,我爹疯了也不会来找我。”
路垚倒是不怎么相信自己,父亲作为文人代表之一,平时特别注重颜面,怎么可能跑这么远来找一个丢脸的人呢。
“我也不确定,只是提醒提醒你还有以后睡觉把衣服穿好。”
乔楚生看着路垚坦露在被子外面白花花的长腿,不悦的开口提醒。
没一会儿乔楚生就走了,他的警局里还有很多事忙呢,可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路垚也说不上来,总感觉今天的乔楚生有点奇怪。
吃完早饭之后就去警局里找乔楚生。
“哟,终于舍得起床了。”
乔楚生看到路垚开口调侃,随后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事。
“诶,问你最近哪有合适的房子没有?最好是那种物价低环境好的。”
现在路垚多少也有点钱了,不想继续待在那儿了,和一个女人在同一屋檐下可不合适,而且老板娘和白幼宁父亲压力太大了。
“怎么?要放弃你的温柔乡了?”
乔楚生问道往常说这件事的时候,他总是会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调侃,可是今天看上去却面无表情。
“不是,你到底怎么了?这两天阴阳怪气的,生病发烧了?”
路垚一边说一边就打算摸乔楚生的额头,但却被乔楚生打开了。
“不是,你这什么毛病啊,我这是关心你。”
乔楚生没说什么直接就出去了,路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招惹乔楚生了,乔楚生这两天一直这样。
偶尔正常偶尔奇怪,而且还不和自己接触。
不过过了一会儿路垚就不再继续想了,乔楚生好不容易出去自己当然要霸占一下他的办公室了。
“实在不行,我觉得我住这个办公室也不错。”
想着想着路垚突然自言自语的说道,而且搞不好还可以和乔楚生商量商量免房租。
有了这个想法,就想着一会见到乔楚生一定要好好商量一下,不过这两天两人关系有些僵硬,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警员进来找路垚。
“陆探长,刚才乔探长让我告诉你,一会儿去醉香楼找他,有事要和你说。”
刚进去就看见乔楚生搂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在调情。
路垚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老老实实在办公室等他,乔楚生倒好在这里谈情说爱。
还说有什么事,在路垚看来根本就没什么事,跟戏耍自己一样,想着路垚就越发生气,扭头离开了。
从路垚刚进门开始,乔楚生就注意到了,急忙搂抱着旁边的女人。
事实上在路垚进来之前一旁的女人乔楚生根本就没搭理过,是看到路垚进来才这样做的。
看到路垚出去,乔楚生也顾不上那么多,松开手就追了上去。
“你他妈往哪儿去呢?不是让人告诉你过来有事儿。”
乔楚生跑上去拉住了路垚,路垚有些生气,可也说不上来自己生气的原因。
“行,有什么事儿说。”
路垚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一样,不过乔楚生能看出来路垚的情绪。
“之前我这样也没见你生过气啊,你今天生的哪门子气,怎么吃醋了?”
乔楚生一边说一边观察路垚的脸色,试探性的开口询问路垚,听到这话后脸青一块白一块的。
“你胡说什么呢?你个大男人,我吃你什么醋。”
虽然路垚嘴上这样说,但是眼神却不敢看乔楚生,乔楚生的眼光暗了暗没有再说什么。
路垚不是警局正式编入的员工,但是他有事没事就会去那指导大家,所以偶尔在乔楚生心情好的时候也能讨得一份工资。
“你不是想找房子吗?我住的地方挺大的,你要不要去我那住?”
乔楚生随口问道乔楚生住的地方,路垚去过几次,的确挺大的,而且只有乔楚生一个人住,离警局还特别近,挺方便的。
“那你不得宰我一顿啊。”
路垚嘴上有些不愿意的样子,不过心里高兴多了,想着什么时候搬过去。
“你这小白眼狼,咱俩一块吃饭,我什么时候让你出过钱。”
这话倒是实话。
“这样吧,你也不是警局的正式员工,你平时在警局帮的那些小忙就将房租抵了。”
乔楚生说完明显感觉到路垚眼都亮了亮,这不是给自己省了一大笔钱吗?
“乔楚生我这辈子肯定给你当牛做马。”
路垚殷勤的开口说道,不过乔楚生才不相信呢。
“你们两个偷偷摸摸的怎么又背着我来这种地方了?一整天都没见你们人,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两人还没说完就听到了白幼宁熟悉的声音。
“你真不愧是干狗仔的呀,不管我俩在哪儿你都能找到。”
路垚笑着开口说道,白幼宁翻了个白眼给了他一脚。
“切,你以为我愿意来找你们啊,还不是因为我爹,楚生哥我爹让我找你跟我一起回趟家。”
在车上的时候路垚还有些害怕。
“要不你们还是给我掏点钱,让我去个饭店对付一下算了,我看见白老爷我就吃不下去。”
路垚想着这是个机会,刚好可以借此敲诈乔楚生一波。
“你有毛病啊,免费的饭你不吃。”
说完乔楚生就不搭理了,不管路垚怎么说,乔楚生都不答应,很快就到了别墅外面。
“老乔你可得保护好我啊。”
虽然说白老爷看上去平易近人的,但是路垚就是忍不住害怕。
“怎么我爹是洪水猛兽啊?进去能把你吃了不成?看你这副娘不唧唧的样子。”
白幼宁看了路垚一眼开口讽刺,最后就一个人先进去了。
“这母老虎……嘴倒挺快。”
路垚还没来得及回应,看见白幼宁已经踏进去家门了,这都已经在人家家门口了,路垚想着先不报仇。
乔楚生笑了笑,摸了一把路垚的头发,两人一起进去了。
“楚生啊,最近在忙什么?好一阵没回来了。”
白老爷在那边斗鸟头都没回的问道,倒是白幼宁先上去撒了个娇。
“爹,你不知道最近警局可忙了,我们报社也是自从我和楚生哥合作之后名气才起来的,我现在可是很出名的。”
看到爱女是罕见的给自己撒娇,白老爷没再多说慈祥的摸了摸白幼宁头。
“好了,今天有客人,你们三个先进去吧,我一会儿过去。”
有客人来之前也没听说啊,路垚看了看乔楚生乔楚生摇头表示也不知道,不过看到白幼宁那样子想必三人都是蒙在鼓里。
白幼宁好奇心比较强,就带头先去了餐桌那里。
还没走到地方,路垚和乔楚生就能看出来,白幼宁的表情很不好,但是忍着没表现出来。
到了餐桌才发现那里坐了一个日本女人,看上去很有礼貌,可不知道为何白幼宁就是好像不喜欢他。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落了座。
“得了,幼宁把你的表情收一收,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多讨厌她。”
乔楚生在餐桌上小声地对着白幼宁说道,白幼宁听到这话后才尽量舒展自己的表情,不过还是难以露出笑容。
路垚倒没怎么被影响,看到这些好鱼好菜一直在和乔楚生说话。
“你看这些饭菜,你平常什么时候带我去吃过,我不管以后伙食必须改善。”
路垚兴高采烈地说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过白老爷还没到,他不是没有礼貌的人,自然不会动。
“看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着我委屈你了?”
乔楚生一把拉着路垚的脖子,拉到自己这边开口询问。
“怎么会呢?跟着你可是吃香的喝辣的,一点都不委屈。”
路垚也开玩笑的说道,白幼宁在旁边咦了一声,毫不在乎身边还有其他人的开玩笑。
“看你这副小媳妇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楚生哥的什么呢?”
话音刚落白老爷就到了,几人一起站了起来。
“楚生来你坐到我右手边。”
本来乔楚生白幼宁和路垚三人是一起坐一排的那个日本女人,坐在对面现在白老爷让乔楚生坐到对面。
乔楚生二话不说的就坐在对面,一眼都没看那个日本女人。
“金川小姐,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白老爷对着那个日本女人开口说,那个女人用着并不流利的普通话介绍。
“你们好,我是金川,来自日本,很高兴见到你们。”
白幼宁理都没理静直拿起筷子吃饭,虽然白老爷觉得有些不礼貌,可是有外人在,最终也没开口呵斥。
“你好,我是乔楚生。”
乔楚生最先和对方打招呼,还附带了一个笑容。
路垚看到对面那个女人,心里很不舒服也没搭理不过白老爷也没多说什么,简单的说了几句就让大家一起吃饭了。
“楚生啊,金川小姐可是精通心理学,刚好对你有帮助,你们两人可以多见见面。”
白老爷突然冷不丁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这次说的比较明白,大家或多或少都懂了,乔楚生善于察言观色,笑了笑说道。
“我看金川小姐就不像一般人,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虽然乔楚生是个黑痞子,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笑面虎,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笑脸。
“乔探长,在我来到上海租界之前就听过您的名声,还有这位应该是路先生吧,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以后承蒙照顾啊。”
虽然金川小姐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不过也看来是用心学了的。
最起码几个词语都用的不错,白幼宁有些不满,怎么夸了两人偏偏不夸自己呢?
“还有这位应该是白老爷的爱女吧,长得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标致,听闻也是报社的,上学时学过一点新闻,希望以后能和白小姐有合作的机会。”
金川小姐和乔楚生应该是属于同一性格的那种人,说话做事都恰到好处。
虽然刚刚白幼宁对他态度有些不好,不过金川小姐却没计较。
尽管白幼宁心中还是不喜欢眼前这个日本女人,不过此刻也不能再做那么没礼貌的事了。
“金川小姐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白幼宁随口夸赞并没有继续说的意思,金川点了点头,几人一块吃完了这顿饭,但却是各有心思。
“你们先走吧,楚生跟我去一趟书房,金川小姐一会我让楚生送你回去。”
听到这话,不仅仅是路垚,就连白幼宁都有些不高兴了,这表现的意思也太过于明显了吧。
好在金川是一个懂事的女人,观察到之后就立马回应。
“不用了,白老爷,我有事还要回我工作的地方,下次再见。”
说完金川小姐就礼貌性的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路垚,不得不夸赞眼前这个女人是个能屈能伸的。
跟平常见到的那些傲慢的日本女人完全不一样。
送走金川小姐之后,白老爷的脸就黑了下来。
“幼宁。你今天怎么这样子!这是你爹我平时教你的教养?嗯?”
白老爷一脸不悦,但是也没再过多训斥,就带着乔楚生去了书房。
“不是,路垚你说我爹这是什么意思啊?今天这不是明摆着要给我楚生哥相亲吗?而且对方还是个日本人啊,日本人!”
白幼宁气坏了。她原就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一种是吸大烟的人,还有一种就是日本人。
一种毁了自己的家,一种毁了别人的国。
“静观其变吧。”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路垚自己心里也难免会想很多。
“这段日子你多接触一下金川小姐,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肯定不是表面上的外交官,不过他看上去对你颇有好感。”
白老爷开口交代乔楚生。
乔楚生却感到有些奇怪,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怎么会对自己有好感呢?
而且像这种人的感情从来都不能轻易相信,最后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情况,乔楚生就下楼了,没想到白幼宁和路垚还在等自己。
“楚生哥,你终于下来了,昨天跟你说的什么?不会是要和那个日本女人相亲吧?”
白幼宁一看到乔楚生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问路垚虽然没开口,不过也能看出来他那焦急的神情。
“行了,你个小孩儿想什么呢?走了回家。”
不知不觉这顿饭就吃到了特别晚,车上白幼宁一只小嘴叭叭个不停,但是乔楚生却没做任何解释。
“其实你们别说这金川长得还挺不错的,身材还是前凸后翘…”
乔楚生笑着开玩笑,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幼宁给喊停了。
“不是楚生哥你想什么呢?你该不会是精虫上脑了吧,不能因为那个女人好看就忘了她是日本人吧,我有预感,这女人一定不简单。”
“你个姑娘家家的说话注意点。”
乔楚生开口提醒路垚。他路上没怎么说话,乔楚生心中有点高兴,一直在猜想路垚是不是在吃醋了?
回到他们家,乔楚生也下车,他不打算回自己的住所了,今晚,就在这里和路垚凑合得了。
“你下来干什么?一共就两个房间,不然你去跟老板娘睡吧。”
虽然路垚心中有答案,还是下意识的开口问。
“行了,给你两块大洋,我跟你将就睡一晚。”
听到钱路垚就露出了自己的本性,连声答应。
不过到乔楚生今天竟然有那种意思,路垚心情就很不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反正就是不想看见乔楚生和别的女人亲近。
上楼之后乔楚生没着急睡,三人坐在餐桌前喝酒,白幼宁酒量不好,喝了几杯就醉的摸不着东西。
乔楚生先是把白幼宁送回房间,然后和路垚又继续喝。
“这日本人他妈的现在越来越猖狂了,法租界恐怕也安生不了多久了。”
说完这些话,乔楚生猛灌了一口酒,的确最近发租界有很多小孩,失踪通过线索基本上都知道和日本人有关,但却都无法深究。
这不仅仅是一点小小的矛盾,更涉及了整个中国和日本。
“行了,你少喝点。”
经过今天晚上倒是没怎么喝酒,看着乔楚生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路垚要我说你就早点回你爹那里,最起码你店那里能保你安全。”
本来乔楚生还有信心,以他自己的能力就能保护白幼宁和路垚,但是现在却不那样想了。
情况越来越糟糕了,法租界能安生多久,谁也说不上来。
“少管我,你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吧,你爱喝多少喝多少,我去睡觉了。”
路垚说完就自己去了,房间里也没锁门,毕竟乔楚生还要过来睡。
嘴上这样说,但是躺在床上路垚今天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心里就是乱糟糟的,总是想乔楚生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楚生摇摇晃晃的打开了门,关门的时候还不忘上锁。
“垚,在哪呢。”
从乔楚生刚进门开始,路垚就仔细听着动静,听到乔楚生喊自己一下子就从床上跳起来去扶乔楚生。
乔楚生也没客气,直接往路垚的身上倒,把整个重量都放在路垚身上。
“你喝了多少酒啊?浑身上下都是酒的味道,明天记得把酒钱给我,还有你先去洗个澡,我真受不了你这味儿了。”
经过一边说一边扶着乔楚生往浴室走去,乔楚生却怎么也不让路垚离开。
“看他现在一副不能自理的样子,我就勉强把他衣服脱了吧。”
路垚心想自己是在做好人好事,大不了明天早上起来多收点钱算了,路垚把乔楚生的衣服上下全脱了。
“行了,现在总可以自己把澡洗了吧。”
路垚压根就不敢往乔楚生的方向看,生怕看到什么自己不该看的东西。
但是乔楚生依旧压在路垚的身上,没有自己动弹的样子,看着乔楚生一改往常强势的样子且看起来有些虚弱,路垚有些不忍心。
“我就帮他洗洗澡,别的什么也不干。”
路垚一边想一边拿起了沐浴露给他,身上随便抹了抹就冲了冲。
好几次都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好像乔楚生是故意的一样,可是喝的一个烂醉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呢?路垚告诉自己别多想。
乔楚生全程都没任何动静,也不说话,恐怕是真的喝多了,路垚也没多想扶着乔楚生到床上。
没成想两人刚走到床边,乔楚生就突然一下子把路垚压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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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关震雷养了一只小狗,准确来说是捡的。
某天他在路边吃烧烤把不爱吃的肥肉丢给了路边的一只小狗,那只狗狗就跟他回家了。
赶也赶不走。
“反正我也一个人,那你就跟着我吧。”关震雷摸摸狗狗的狗头,他是一只黑色的柴犬,“这么漂亮的小狗也会被人丢弃吗?”
披萨边,蛋挞皮,肥肉块,关震雷不爱吃的东西都会丢给他,小柴咧着嘴像是笑着,头不停地蹭着他的小腿。
“吃点剩菜剩饭有这么高兴吗?”
......
小狗不知道这些东西关震雷不爱吃,他以为关震雷很爱他。
小狗也在积极的回馈关震雷的爱,把路边垃圾桶里捡来的破烂小熊塞进他的被窝,还时不时抓只老鼠带回给他。
关震雷第N次把死老鼠扔出去,缝着被小狗咬烂的小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怎么这么彪,以后就叫你彪子吧。”
“汪汪汪...”彪子咧着嘴在关震雷的腿下蹭来蹭去。
某天彪子出门回来又给关震雷带了‘礼物’,捏着那只破布娃娃他心里一软,彪子趴在他的身边邀功似的咧着嘴笑着,关震雷决定正式收养彪子,打疫苗的时候彪子没有闹,埋在他怀里低声呜咽着,他的狗狗无限信任他。
关震雷也是个孤儿,和彪子一样被人抛弃了,“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吧。”关震雷把写着名字的狗牌挂在彪子的脖子上,“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关震雷过上了和彪子同吃同住的生活,再晚彪子都会坐在门口等他回家,有家人的感觉还真不错。
某天早上醒来,关震雷被窝里的小狗突然变成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猛男。
关震雷看着彪子脖子上的狗牌过了好久才接受了他养了一年的小狗变成人的事实,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把他踹下了床。
“以后不许上我的床。”
彪子趴在床沿叼着自己的小熊委屈地呜咽着,“为什么?以前我们都是一起睡的。”
关震雷红着脸看着彪子赤裸的身体,“你已经是一只成熟的狗狗了,以后要一个人……一只狗睡。”
彪子听话地点点头。
但每到半夜醒来,关震雷总会发现自己被宽大的肩膀搂在怀里,起初还会揪着彪子的耳朵把他踢下床,后来就由着他去了,踢下去他还会爬上来。
半夜爬床的习惯是改不了了,关震雷给彪子买了新衣服,“你现在不能光着身子跑来跑去,要穿衣服。”他受够了每天彪子在他面前遛鸟。
彪子光着身子在一堆衣服里打着滚,“穿衣服不舒服,我不要……”
“不穿衣服以后不许上我的床!”
彪子委屈巴巴地穿上了新衣服,“关震雷满意地点点头,“真不错,跟男模似的。”
衣服包裹着身体很不舒服,彪子刚张开嘴,后面传来关震雷的声音,“不许咬衣服,咬破了也以后别想上我的床。”
一只小狗变成了一个猛男,关震雷最近的经济压力很大,只能下班后找了份兼职,在酒吧卖酒,彪子要等好久才能等到他回家。
酒吧鱼龙混杂,关震雷时常碰到一些难缠的客人,买一点酒就对他动手动脚,一向乖巧的彪子最近好像也到了叛逆期,每晚回去都对着他的衣服又啃又咬,撕碎了才罢休。
凭白多了一笔买衣服的支出,关震雷异常恼火,可彪子撕完衣服又乖巧地趴在他怀里对着他撒娇,关震雷有火也发不出。
有天晚上关震雷卖酒碰到一个客人,“喝完这瓶我给你五千。”五千是他半月的工资了,关震雷咬咬牙打开酒瓶,还没喝到嘴里,彪子不知道从哪蹦出来,打碎了那瓶酒,还打了那个客人一顿,卡座上的酒瓶全都遭了殃。
关震雷目瞪口呆地看着混乱的现场,彪子从地上爬起来头埋在他脖颈轻轻蹭着。
赔了几千块钱,这个月白干了,酒吧老板辞退了关震雷,走出酒吧,彪子还拉着他的手傻笑着,“我们回家。”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关震雷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你能不能懂点事?因为你我才要出来做兼职,你乖乖呆在家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给我找麻烦。”
彪子似懂非懂地听着关震雷的话,拉着他的手想蹭蹭他,以前关震雷心情不好的时候,彪子就是这么安慰他。
“你走啊!”关震雷一把推开他,“你走吧,我照顾不了你了。”
彪子愣了一下,“我不走,你对我最好,给我喂很多好吃的,你带我回家,还陪我睡觉,你喜欢我的。”人类的语言太复杂,彪子断断续续地表达着自己的情绪。
“我没想带你回家,是你非要跟来的,我喂你吃的都是我不爱吃的东西,我现在养不起你了,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你听明白了吗?”关震雷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彪子听不太懂,只能跟在他身后,关震雷明明是很爱他的,他能感觉到。
回到家关震雷反锁上了门,任凭彪子怎么敲门都没有开,他坐在门口埋头痛哭,“我养不起你了,你去找个更好的主人吧。”
彪子走了,好几天没有回来。关震雷攥着他最喜欢的玩具小熊,没有小熊陪着,彪子能睡得着吗?
关震雷想彪子了。
小狗不会解释,小狗只会全心全意的爱他保护他。
关震雷后悔极了。
响起了门铃声,关震雷打开门,灰头土脸的彪子抱着一只崭新的小熊玩具,手里还拿着几十块钱塞到他的手里,“钱,可以买衣服。”
小狗至今还以为是撕碎了衣服惹得关震雷不开心了。
关震雷忍着眼泪,彪子把玩具小熊塞进他的怀里,“别生气。”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礼物了。
“谢谢你!”关震雷扑进彪子怀里,这才是上天送给他最好的礼物。
浴室里,关震雷洗着灰头土脸的彪子,原来这些天他跟着一个拾荒老人去捡垃圾了,老人说,“别让爱自己的人伤心。”
彪子攒了钱买了礼物就回来看关震雷了。
小狗不知道谁是谁非,他只想让喜欢的人开心。
“以后不可以乱跑了。”关震雷揉搓着他的头发。
“好。”彪子在浴缸里翻腾着,把关震雷也拉下来了,“你也洗,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原来这就是彪子撕碎他衣服的原因。
彪子眼睛湿漉漉的,小心翼翼地说,“不要讨厌我。”
关震雷心里一酸,“我没有讨厌你,我最喜欢你了。”
别让你的小狗伤心,小狗不会藏着掖着,小狗只会正大光明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