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6月的某一天,当你拖着行李箱再次来到那个熟悉的刻着令你记忆深刻文字的牌匾下时,心中涌起无尽酸涩
“终于……回来了啊”眼睛很快被泪水浸湿……
“咦?这位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一个十分清爽的声音唤回了你的思绪,你看着眼前出现的粉色头发身着高专校服浑身散发着阳光气息的少年不禁又想起了那个难忘的夏天的那群少年…
“真快啊…”
粉发少年被你的话语搞得不知所措,呆呆得摸着后脑勺疑惑地望着你,正在你想好好介绍一下自己时,对面又走来了一个海胆头少年
“喂,你还不去校长那边吗?等你好久了……”
“啊!对哦,差点忘记了呢…哦,伏黑这位姐姐好像有什么事情只能麻烦你了哦…我要赶去夜娥那里面试去了,五条老师还在等着我呢!拜托伏黑了哦,友善点……”
“…哈?…喂!…这家伙怎么又跑这么快!”
然后就剩你和“海胆头”少年面面相觑着,你看着相比于粉发少年的热情显得十分冷淡的黑发…明显后者是社畜啊……
“那个你好啊~伏黑同学,我是来这里应聘的教师啦,本来是有人来接我的,但是…那人好像忘记了呢…”
还好刚刚听清楚了他名字让你可以胡说霸道一下,你看着少年皱了皱眉头
“不会又是不良教师干的事情吧…真是,完全不负责任啊!”
你有些好笑,因为你已经猜到了少年吐槽的口中之人是谁了,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只能辛苦可靠的伏黑同学带我进去咯~”
你看到操场上训练的几位学生以及那个曾经无数次想救赎的夏油杰……
正在训练熊猫和真希体术的夏油杰像是感应到什么不经意地回过头,目光就捕捉到了那个他日思夜想,心心念念都想要弥补的人
你站在离他不远的第二根跑道上,对他笑着
“硝子啊……嗯,是我啦……我回来了!”
对面沉默了一瞬
“…傻子,你回来迟早的事,早就不期待了……快告诉那两位吧,我可快招架不住了啊。”
“……嗯,我想他们…已经知道……”
你还未将口中话语说完,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拥住像是要将你的骨骼揉碎…手机也落在地上,熟悉又安心的气味像十年前无数次那般环绕着你,只是这一次最是清晰。
一双手也拥住对方比十年前更加宽大可靠的后背
“杰,我回来了”
夏油杰的手臂止不住轻轻颤抖着,就像是怕怀里的人随时会消失一样
“……我好想你…”
“我也是!”
刚刚把你带到操场的伏黑惠就跟真希熊猫狗卷聊个天的功夫转头,四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平时宛如“笑面虎”腹黑十足的体术不良教师第二人夏油杰正紧紧拥抱着一个女性还死不撒手的那种!紧接着更劲爆的事来了!那个黑眼罩白头发192的男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嘛~居然被杰抢先一步迎接xx酱呢?”
你缓缓从夏油杰怀抱中抽身,看着向你走来的五条悟,比起十年前的那个桀骜不驯的白发少年眼前的他多了好多成熟与稳重
“xx酱可太不负责任了啊~救了两只小猫就消失不见,难题倒是丢给我和杰…”
当你没说……
“哈?养两只猫要把你们两个少爷累死?不是还有硝子和灰原、七海吗?”
对面五条悟不耐烦地摸摸头发
“难道不准备感谢一下我养猫这件事吗?”
“噗…”你被对面幼稚的男人再次逗笑
“那,抱一下吧?”
对面人达到目的般伸出手臂将你搂进怀里,有些甜腻的气味围绕着你,就像还是10年前那个爱吃甜味的少年
“欢迎你回来…xx”
不再是不苟言笑的话语,这次是五条悟从未有过的认真与诚挚,腰间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你被抱的有些热,而抱住你的这只“大型猫科动物”仿佛还不想放手,知道一旁的夏油杰强忍住攥紧的拳头,皮笑肉不笑地将你与“赖在你身上”的五条悟分开
“够了吧…悟别让学生们看笑话啊……”
“什么嘛,我看是眯眯眼教师吃醋我抱的久了吧~”
眼看着两人又要开战的架势,你悄悄地挪到伏黑惠他们身边,熊猫倒是十分八卦地靠近你问你们之间的关系,正准备回答时,不远处又传来硝子呼唤你的声音
你看着白色医师服长发的她以及一旁西装打扮的七海还有和一如曾经阳光的灰原冲你兴奋地招手,远处粉毛少年无措地看着即将开战的两位“高专最强不良教师”………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几位后辈
“我们的关系,大概就是亲如家人,胜似恋人…”
初夏的蝉鸣划破校园,阳光随和地洒在各处,故人和新人的影子交错着整整齐齐地布满整个操场…
这才是属于他们的夏天吧…
是鸦跖花Alpha哥和西湖春Alpha小狗
有一点长,还有一点微R(大概),但是很甜(自信)
私设如下:张家本家人的Alpha信息素很特殊,能将Alpha转化成Omega,在他们眼里A和O的信息素并没有差别。
PS:鸦跖花是一种倒卵形的高原生寒性野花,可入药。分布于中国的青藏,甘肃,青海等地,海拔在3000米以上。
私设如山!OOC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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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猫变得越来越多,在第一只猫猫头的带领下,它们都知道了,除了一个有点凶会哈他们的奇怪...
这些猫变得越来越多,在第一只猫猫头的带领下,它们都知道了,除了一个有点凶会哈他们的奇怪老板,喜来眠的生活条件都不错。
酒足饭饱,客人都抢着摸它们。
但是有意思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以为生活会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然而到底还是闹了岔子。
黎簇年龄还小,但到底是Alpha,所以带他去沙漠的那趟方便很多,这也是我选择他的诸多理由之一。
在这一行里Omega很稀少,即便是有,也多是因为家族的关系,比如说小花。
我不大能辨认出来黎簇的信息素,只闻到过一次,是初雪的那种清爽的味道,掺杂着金合欢和细蒲艾的冷香。
我是很喜欢落雪的味道,给人一种安静的感觉,但是黎簇的我真是不喜欢。可能因为都是Alpha的关系。
黎簇他们过来拿了装备,在胖子的生拉硬扯下吃了顿饭。我靠在门廊上跟他们闲扯了几句,就注意到黎簇离席了。
我没有跟过去,一来并不好奇,二来有闷油瓶在院子里,他也不敢做什么。
后来才发现,他进了我的屋子。看了看那本当年在沙漠里的笔记,他也没有抽出来看,我也不喜欢他这么做。
把他们送走,我转身回屋子,闷油瓶在帮胖子洗碗。
我走过去勾住胖子的肩膀,抢他的碗洗:“胖子,闻到没有?”
胖子刚吃完饭,心情很好。我觉得这个时候他更像二师兄了:“闻?闻什么?那个小崽子的味道吗?”
“对。”我点头,“胖胖专家,能闻出来是什么吗?”
他看我,很不讲道理地泼了我一下,泼得我满脸洗洁精:“天真,胖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来不好奇别人的味道。”
我笑着抹脸,用下巴指了指闷油瓶:“我觉得他们两个的信息素,有点像。”
胖子还真沉思了一下,闷油瓶洗着碗的手也停了,静静地看着我们。
对天发誓,我是真没想到这么句玩笑话,居然把闷油瓶惹着了。问题是闷油瓶有没有被你惹毛都不明显,用了足足一周,我才发现闷油瓶生气了。
他连生气都特别漠然,就好像生的是别人的气。具体的表现大概如下:
我有时候兴致起来,也会研究几道新菜。摸摸灶台,当然是不能端出去祸祸客人,我就可着他俩使劲试菜。
有一次胖子晚上打鲶鱼起晚了,我做了一顿早餐。闷油瓶也不吃,我问他他也不说话,喝了几口粥就走了。
闷油瓶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刨食吃,我和胖子蹲在炉灶边上烤玉米,他不知道从哪刨出来几个红薯。
我理所当然地伸手去接,他却没理我,把红薯递给了一脸茫然的胖子。
他自己一个人出去巡山,有时候长有时候短,但是超不过一天。超过一天的话都会报备的。
可是,周三那天他一整天没回来。我和胖子在山里找了半个晚上,后半夜我们就裹着被子坐在别馆等他,胖子忙活了一天,累得睡着了。
我把他背回屋子,一个人打着灯坐在门口,等到后面睡着了。
早上起来闷油瓶才到家,他把我弄回了房间。多盖了一层被子,还是不说话。
我和胖子已经将他当成了家人,虽然我们三个Alpha住在一起不那么像家庭,但是情感是不受天性影响的。
我也逐渐习惯了闷油瓶的报备,开始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依靠我们的。
主要是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意识到以后,我就很讨好地问他,他自然也不说话,就看着风铃发呆。
我气急了,告诉他再看就拆了,他就开始看着天空发呆,偶尔看看我,继续看天。
我心说他娘的,落在地上的你不看,天上看不见你看什么呢。真是英灵殿掉下来的啊。
在闷油瓶这里,我的脾气好像一向拉不住闸。
因为生气,我也开始故意躲着他,只要他靠近几步,我就在身边放压迫信息素,警告他离我远点。闷油瓶似乎也察觉到了,就站得远远的。
可是他站得远远的,我就莫名的更来气。
同类之间的信息素都是排斥的,胖子莫名其妙地问我:“你在生气?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儿了?”
我摇头,心说连你都能发现我生气了,可是闷油瓶就没有。
当时真是太犯蠢了,以至于后来,我被闷油瓶按着手腕压在门板上的时候,简直都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伸冤。
那天晚上我洗了个澡,刚和胖子从山上逮完蚂蚱下来,我浑身都快让林子腌入味了。
冲了个澡,体温一上升信息素就控制不住地溢出来,胖子和闷油瓶都知道我这个毛病,一向不问。
如果不是因为小花警告,再加上闷油瓶平安地回来,我说不准因为心烦直接做个手术什么的。
回到自己房间,我也没太管自己身上的味道,反正胖子和闷油瓶都不受影响,就裸着上身玩猫。
玩着玩着我就发现闷油瓶进来了,他站在门板旁边,静静看着我。
“进来啊?”我差不多把置气的事儿给忘了,把猫一扔。就上去打算拉他进来,结果刚碰到手腕,就被他躲开了。
我皱眉看他,闷油瓶眼神深深的,他问我:“吴邪,你生气了。”
你他娘手撤的比我还快,管我气不气呢。我看着他,突然就很想,很想咬他。
于是我装着要出去,一伸手把门反锁了。
闷油瓶也不拦我,就连被我按到门板上了都没有挣扎。
我觉得很有意思,因为处于Alpha的尊严,更何况是小哥这样的A,应该非常讨厌被人强迫才对。
我心跳的很快,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摩挲他的下颌和嘴唇:“我这么按着你,不会生气吗?”
闷油瓶看着我:“你喜欢这样做。”
这真是个好问题,难道我在闷油瓶眼里是个变态不成?我想了想:“不是很喜欢。”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我的手臂突然被他抓住了。
闷油瓶是什么手力,我下意识锁手要还击,几招就被他牢牢制住了,紧接着他一只手牢牢缠住我,另一手撑着腰翻转过来,我就被他按在了门上。
闷油瓶还是看着我,可是位置已经完全颠倒了。他问道:“那你喜欢这样吗?”
开玩笑我可一点都不喜欢,反正自己也是A,小哥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就索性逗他:“喜欢。”
就在我考虑要怎么劝他别生气的时候,空气里突然漫上一股及其浅淡的雪香。
掺杂着落珠般剔透的清冷,朦胧而温柔,像是晚熟的水芦花,却霸道到难以抵挡。
有那么一瞬间我居然被迷住了,手脚都软了。
我知道这是闷油瓶的信息素,却又哪里不太一样——我从来没有闻过他放压迫信息素。
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反感,反而浑身都开始发麻。口中开始泛渴,呼吸都有点抖。
“吴邪。”闷油瓶的声音和信息素一起,慢慢缠绕上来,缱绻又温柔,却让人无法挣扎,“别生气了。”
我偏过头不敢看他,心说自己一个A被搞成这样子也太丢面子了。
老子可是高手和扛把子,就下意识想放压迫信息素让他远离我。
可是一放出来,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发麻的后颈居然漫上一股股迟钝的酥痒。
房间里围绕的西湖春般清爽而暖烈的气味,也渐渐沉了下来,如同花儿抽出细蕊一般泛开雾蒙蒙的甜香。
我连身体都开始发烫,眼睛开始看不清楚东西,腿结结实实地软了,就伸手想扶住闷油瓶。
他一低手,轻而易举把我捞起来重新压回去。
伴随着身体的接触,我可耻的发现自己身上的异样越来越厉害,居然从骨子里冒出一股恐惧。我害怕他。
“别……”我伸手挡开他,摸索着想开房门,闷油瓶却一只手按住了。
他低头,抵住我的前额。空气里他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安抚的意味陡然变成了压迫。
我被压的呼吸都开始颤抖,恐慌伴随着他信息素的侵入越发浓烈:“我错了。”
闷油瓶呼吸也很急促,光线很暗。我能感觉到他在看着我。
两股本来分盘而斥的信息素开始互相缠绕,我自己都能闻到那种独属于Omega的甜息,在冰山高原般浅淡的味道里缓慢绽放,根本就不是我原来的信息素。
我已经怕的站不稳了,好像预感到自己的下场,我不择手段地张嘴想呼救,却被他封住了口鼻。感觉到他罩住了后颈,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眼泪也开始控制不住地流出,恐惧和依恋像交替的洪流般扼住了我的喉咙,一点都找不回来A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控制感。
彼此交缠的吻将信息素的交换推向高潮,我在他的控制下头脑完全混沌了,下意识地喉咙就开始收缩,竟然做出了和O一样的吞咽和讨食的动作。
“你没做错什么。”闷油瓶伸出手托住我的下颌,扳正过来,让我看向他。“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喜欢黎簇,我们不一样。”
他的手指实在是太灼人了,我呼吸都断了,看着看着眼睛就闭上了。
我只知道摇头,后颈上就像有一群蚂蚁噬咬一样,挠心的厉害。被他咬下来的时候,又像是解脱,又像是牢笼。我无声地喊着他,仿佛什么都看不到了,感觉不到了。
闷油瓶的信息素就像一场暴风雪,顷刻间就能吞没其中的所有人。可是当你真的被淹没其中,就会发觉那是一种很冷很冷的花香,味道很淡。和他这个人一样杳无痕迹。
在高原的风里,只有心跳和呼吸。像溅落白雪的鹅黄色花枝,洇湿了无痕的空地。如同无边的花海,又如同无尽的冰河,既沉重又温柔。
像是一场高原的寒风中,花的葬礼。
恢弘而盛大,悲惨又美到令人窒息,震撼心灵。
但是渐渐的,慢慢的,这条载满了花的尸体的,漫长的冰河上——吹来了一股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暖风。
轻柔而缓慢的,冻结的寒冰尚未警觉,就被暖风裹挟着离开了寒冬。
于是这条河,流淌了半个世纪的冰河被春风暖融了,悄悄开出一朵朵另一个世界的花。
它不再只有自己,在接下去又不知多久的岁月里,除却寒冷,它多了需要照顾的,来自西湖的温暖的花。
“吴邪。”我用了很久才意识到闷油瓶在喊我的名字,眼睛里才渐渐能看清楚他。
闷油瓶居高临下地按着我的眼角,轻声道,“以后不要在外面放信息素了。我帮你。”
我努力找回自己的感觉,却徒劳无功。
再看他的时候心境已经变了,我对他居然从骨子里冒出来一种潜意识的顺从和依恋。十年里和他产生的距离感彻底消除了,我又像十年前一样无法离开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
嗓子哑了,我只能眨眼睛表示自己听到了。他看着我笑了笑:“我不想让别人闻到你的味道。”
我伸出手拉住他,将他拉到耳边,用尽了力气才说出话来。
我说:好,不会被别人闻到的。我是你的。
闷油瓶在我耳边很轻地吸了口气,僵了很久才弯腰抱我。
吓得我身子又开始抖,他放出安抚信息素哄我,语气又安静又低沉。
“吴邪,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也是你一个人的。不会有别人,也从来没有。”
好长的一句话,我心说。
既然如此,就不生你的气了。谁让老子宽宏大量,这么会哄着人玩呢,虽然代价有点大。
吴邪二次分化期间第一次感受到筑巢的渴望。
张起灵早起去锻炼的同时,吴邪就睁开了眼。他猛的起身将衣柜里张起灵的t恤帽衫翻出来又一件一件叠回去,唉,洗的太干净了,净是洗衣粉的味道。于是他去打开洗衣机,将自己的脏衣服扔到空空的滚筒里,又站在院子里静悄悄的伸展锻炼。
“正好,我帮你一起洗了。”吴邪时机捏的恰到好处,接过张起灵刚刚脱下的衣服,暗自得意地对他说,“你先吃饭吧。”
张起灵没说什么,拿了一条毛巾擦脸上的汗,眼睛看着吴邪走向卧室的背影。
衣服热气腾腾残留着余温,吴邪心急回房间躲起来,穿上张起灵衣服的瞬间便觉得有些燥热,慢慢长吸一...
衣服热气腾腾残留着余温,吴邪心急回房间躲起来,穿上张起灵衣服的瞬间便觉得有些燥热,慢慢长吸一口气带来深深的满足感。他坐在床上,又盯上了张起灵的枕头。吴邪扣上外套的帽子,抱着枕头无神地蹭脸,从无比熟悉的信息素中他闻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一个alpha对另一个alpha的味道应该是排斥的,可他却觉得张起灵的味道变了,好像只有他独自一人能感觉到。以前闻到张起灵的信息素就知道他要开大战斗,危险却有安全感,而现在吴邪发觉自己的贪婪,贪婪张起灵信息素的味道不够多,不够浓,闻不到他就快要发热发烧。
闷油瓶的味道什么时候成了清凉剂?吴邪的眼睛眯着,脸埋进枕头里,直到有脚步声走近,他才回过神来,顶着帽子抬起烧红的脸。眼睛骤然睁大,帽子滑下去露出乱糟糟翘起的头发,就像小狗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看着面前的张起灵。
“小哥这……”吴邪还没解释就被张起灵抽走枕头,怀里空落落的,他还情不自禁伸手抓了个空。
两人之间没有间隔,张起灵在吴邪身边坐下来看着他,淡淡问他,“吴邪……为什么不找我?”
“什么意思?”吴邪还沉浸在张起灵的信息素中,看着张起灵的脸有些不真切,机械地回答着,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张起灵突然不再收敛自己的信息素,脸向吴邪凑近,信息素对吴邪扑面而来的感觉,越发浓郁,停在咫尺距离连对方的眼睛都看不清。
他问,“能闻到吗?”
吴邪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自觉屏气,他小心翼翼地呼吸一口,骤然身体如过电般颤栗。他贪婪地吸一口,再闻一下,甚至寻到张起灵呼出气息的地方。他的鼻尖蹭着张起灵的人中,唇珠点着张起灵的下巴。
“能……”吴邪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嘴唇几乎要印在张起灵的下巴上,他的手攀附上张起灵的肩膀。心里想着,不愧是闷油瓶的信息素,全部释放的效果竟然这么霸道……可是,我怎么很想亲他呢?
“我可以亲你吗?”吴邪不小心将心里话脱口而出,二次分化的激素控制着他行为脱轨,情绪掩埋理智,和张起灵唇瓣相贴的瞬间好似快要晕过去。
嘴巴分开时,吴邪急促慌乱地喘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张起灵也微红的脸。静默的对视使心脏狂跳,吴邪不知道自己是被亲得浑身酸软无力,还是因为该死的筑巢期,筑巢期疲累嗜睡都是在为发情期做准备。
张起灵抱了抱他的腰,吴邪突然从紧张情绪脱身,几乎瘫软地扑在张起灵怀里,但偷偷笑得很开心。他对张起灵说自己应该多看些二次分化资料的,筑巢期到了都没发现。
张起灵却摇了摇头,一边低头浅浅亲了几下吴邪。他淡淡地说,“我一直在,不用筑巢。”
确实,张起灵是吴邪很好的巢。
吴邪筑巢期不需要搭乱七八糟的衣服,他只要在张起灵怀里躺着,毕竟张起灵定力非同常人,盯着天也能安静地看一个小时。
张起灵靠着躺椅,吴邪靠在张起灵身上,枕着肩膀,脸贴着张起灵的颈侧,说实话他恨不得钻进张起灵的老汉背心里。
下过雨的午后不算很热,但两个血热的男人紧紧搂在一起就生汗了。张起灵手里的蒲扇偶尔扇几下,椅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载着两个人吱呀吱呀地扭叫,吵得小满哥鼻子里发出两声擤气。
“别扇了……”吴邪被晃得快要睡着,强撑着眼皮制止张起灵把信息素的味道扇跑。张起灵放下扇子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魔法似的,吴邪瞬间坠入美梦里。
张起灵垂眼看他,又看了看天色,没有把人抱回屋,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麒麟的火焰从胸口爬出来,烧满了半个臂膀,像是提前预告发情期到来后的干柴烈火。
很快,阴沉的云压低又下起小雨,砸起涟漪看不清池塘底部的苔藓。凉风吹得人凉爽许多,也扰得小满哥站起来抖抖毛,舔了两口池塘水,回了狗窝。张起灵的纹身淡下去,他将椅背搭着的衬衣盖在吴邪身上。
吴邪头拱了拱在张起灵胸膛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没醒。水雾起,小满哥在自己的窝里转圈,也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趴下。
ooc!吴邪o小哥A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感觉身上不得劲,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想着不会是要易感期了吧,吃饭的手也开始发抖,我怕被发现,欲盖弥彰的戳着米饭,直到身体有着一阵阵热浪袭来…
我颤抖着身子起身,在小哥和胖子疑惑的注视下,假装没事的走向房间“我吃饱了,晚饭我就不吃了,睡觉去了”,勉强说话最后一句话,关上房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落上锁,还没走到床上,就瘫软在地上…我的神智开始变得不清醒了,哆哆嗦嗦的打开抽屉想要拿支抑制剂,却不想摸了个空,没有抑制剂了,“没有抑制剂了…”,我的大脑还没一片空白,胡乱的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小花……
嘟嘟...
嘟嘟——
手机的铃声响了很久,我不耐的扯着衣服,终于接了“小花,小花…我来易感期了,小花,没有抑制剂了,帮我买两只…”,对话那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听不清了,我听不清了,好热,手机什么时候从手里滑落的我都不知道了
门被踹开,我才有了一丝反应,我看不清是谁,小哥,好像是小哥的味道,我贪婪的嗅着…我好像腾空了,被扔在了棉花里,好软啊,有人压在了我身上,好凉快…
等我再次清醒,我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身上的痕迹无一不在告诉我
小哥把我拉进怀里,是迟来的害羞,我可以光明正大抱着小哥了…
小哥轻轻一挥手,这窗户纸就破了
Alpha人狠话不多上去就是一口的瓶×Omega心里爱得不行但表面还在铁木真的邪
关于信息素和腺体的所有描写都是我瞎编的,没有任何道理
第一次尝试小狗的第一人称,不喜勿入哈~
最近在论坛混得爽爽才惊觉这里还没发
↓以下正文
我叫吴邪,是个Omega,一个从小到大在体检报告的信息素浓度判断中都毫无例外的被确认第二性别为Omega的人。
一般人按照正常的生理规律,都是大约在成年前后就分化了,唯独我二十多年来始终活蹦乱跳精力旺盛简直不像个Omega,所以那时我一直以为是给我做......
一般人按照正常的生理规律,都是大约在成年前后就分化了,唯独我二十多年来始终活蹦乱跳精力旺盛简直不像个Omega,所以那时我一直以为是给我做检查的医生判断错了,但他们又信誓旦旦的跟我说仪器的检测不会出错,我绝对是个Omega。
算了,我想他们说是就是吧,就算说我是个无第二性别者也无所谓,O啊B的管他妈的,不影响我生活就行。
后来我经历了很多,从一场用“旅行”二字所美化的行动开始,我被牵扯进了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情,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被一股力量牵着走,自然也没心思再去思考性别问题。
直到闷油瓶消失在长白山终年不化的雪中,直到我在墨脱的喇嘛庙看到那尊哭泣的石像,我记得我当时坐了下来,那天的雪下得太安静,静到我好像能听到整个世界都在叹息。
我好奇他的过去,好奇他的一切,我跌跌撞撞,顺着他留下的点点线索,哪怕雪落无痕、时过境迁。
我的分好比起身体的自然发育,更像是一场意外,当时我决定放蛇咬我自己,然后在迷迷瞪瞪中看见了闷油瓶,然后突然就觉得浑身血液仿佛逆流,心脏狂跳就跟快要蹦出来一样,我整个人难受得蜷缩在地上,连烟烫进掌心都发觉不了。
我懒得和他计较。
我那时鼻子废了,所以不知道我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我琢磨着万一是喷香的烧烤味怎么整,我闻不到岂不是亏了。
我问黑瞎子,他就避而不谈,问小花,小花也不回答我,问胖子,哦他是个Beta,在这方面和我那废掉的鼻子一样毫无作用。
当然我也就对自己的信息素味道短暂好奇过,因为这个分化来得太他妈不是时候了,那时的我有计划,有安排,有比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要完成,而这迟来的分化所带来的生理性发情期就像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我不能被本能所控制,我必须随时都保持理智主导身体,我每时每刻都要绝对清醒。
所以除了尼古丁,我还需要大量的抑制剂。
后来我的腺体,用小花找来的医生说的话是,用药过度造成系统分泌激素的功能严重欠缺,短期表现为腺体萎缩,机体不会再产生信息素,长远来看就是腺体功能完全丧失,后果是生殖腔得不到激素,在收缩后会造成难以言喻的疼痛。
我问小花我会死吗。
小花说不会,但是会痛得生不如死。
我松了口气,说不会死就好。
小花当时的表情我没敢看,我知道我为了自己的目标,对不起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但显然我已经无法停下来了。
我可能终究还是命好,因为我的计划成功了。
他回来了。
唯一遗憾的是,以前我没有分化,所以闻不到他信息素的味道,现在我分化了,鼻子却废了,依然闻不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意识恢复的时候,胖子在前面开车,我偏头靠在闷油瓶的肩膀上,他目光总是淡淡的,察觉到我醒过来之后就转头看我,目光落在我脖子后的腺体上。
我知道胖子肯定把我变成Omega的事跟他说了,毕竟这种事隐瞒也没有必要,相处个几天就能发现。
我尴尬的咳嗽一声,赶紧把身体坐正,我感慨幸好闷油瓶对我的事不太感兴趣,他要是详细问起来我为什么分化,我总不可能说你在门里的日子我通过费洛蒙意淫你然后把自己意淫分化了吧?听起来太变态了。
你最好就单纯当我二次发育,我想。
后来的生活一如我所想的平静和祥和,即使偶尔会和有利益纠葛的地头蛇发生一些口角和争吵,但都是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我一般是不会去管的,主要是懒得管。
因为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把自己关起来摊在床上,这几个月不知道为什么,生殖腔收缩越来越频繁,疼痛也愈发剧烈,我只能感慨小花当时说痛得生不如死真是半点没有夸大啊,无数次把我疼晕又把我疼醒,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闷油瓶期间来敲过我的门,我没应,不是不想理他,纯粹是没力气说话。
我肯定不打算把这些年的经历一五一十的老实告诉他,当然如果他愿意开口问,我肯定如实交代,他不问那就一辈子这样,反正我们普通人总有生老病死,年纪到了也差不多该发作。
某一天,我刚从剧痛中清醒过来,胖子就鬼鬼祟祟的拿钥匙开锁溜进我房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特别肉麻,我问他是不是长痔疮了不好意思说。
“放屁,你胖爷会害羞这个?”胖子先是色厉内茬的回嘴,然后又蜷缩成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子,试探着问:“如果我说,如果哈,我把你分化的前因后果跟小哥说完了你会不会揍我?”
“你说了吗?”我问他。
“你说呢。”胖子讪笑。
“如果我说我要揍你,你会怎么——”
“小哥啊——”
我连狠话都没说完,胖子蹭得一下就窜出去了,那速度简直比猴还快,边跑还边喊闷油瓶,嗓音声嘶力竭,好像我是什么千年大粽子,其实我完全没力气揍他,我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小哥走进来,坐到了我对面,他的眼睛是墨水一样的黑色,盯得我莫名有些发怵,就跟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我的身体状况被他知道了,而是我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是不是不太好看。
矫情啊吴邪,我在心里唾弃我自己。
“小哥。”在这难言的寂静中,我率先打破沉默,“你都知道了?”
我想先弄清楚胖子在揭我老底的过程中有没有添油加醋。
“嗯。”闷油瓶点头。
“不用太担心,不会危及生命的,顶多就是疼点。”我缩进被子,风从窗外进来,吹得我有点冷。
我自己都知道这句话跟放屁没什么区别,所以闷油瓶也懒得回答我,他站起身靠近,手指撩开我被汗水浸湿的衣领,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我的腺体。
“吴邪,你现在的状况很危险。”闷油瓶的两根手指捏住了那块脆弱的地方,我浑身一抖,丝丝冷意蔓延开来。
然后我察觉到闷油瓶俯下身,他的发丝从我的脸侧擦过,最后落在我的肩膀上。
“活下去。”
我听到他对我说,然后他便张嘴,露出独属于Alpha的尖牙,刺破后颈的皮肤,狠狠咬上了我的腺体。
我觉得我大抵是废了。
近乎过量的、来自他的信息素,通过功能残缺不全的腺体注入我的身体,带着我熟悉以及渴望的气息,沿着血管四散,转瞬间我全身就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难言的疼痛和痒意,于是我不顾一切的开始挣扎想要逃避,闷油瓶却将我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甚至曲起右腿压在我的大腿上让我动弹不得。
我的腺体自我出生就没有履行过它的职责,先是迟迟不分化,后来是分化了又光速被我祸祸得失去作用,我能感觉到它现在正极度饥渴的渴求着眼前人的信息素。
紧接着,在最开始被咬的不适应疼痛过去之后,我明显察觉到腹腔传来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由于我自身分泌信息素功能的欠缺,导致生殖腔现在荒芜得跟沙漠一样,所以闷油瓶这毫不客气的一口对于我的身体来说那就是久旱逢甘霖,到后来我已经不用闷油瓶抓着我了,因为我已经在本能的驱使下,反过来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揉皱他背后的衣服,献祭一样不受控的把自己的腺体往他嘴边送。
我知道闷油瓶是在用他的信息素治疗我的腺体。
可是为什么?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长久以来,我在剖析别人之前,我习惯性会先分析我自己。
道上的人都说我是疯了,小花说我是太累了。
既然无法宣之于口,那么自然从不期待回应。
本来,我是这么想的。
闷油瓶突如其来的一口,给我的大脑彻底咬宕机了。
我真的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浑身上下哪都不疼,除了后颈很痒。
慢着,等会。
我睁开眼,动了一下发现我的腰被一双手圈过,掌心正正好覆在我的腹腔上方,手心温度隔着皮肤源源不断的传来。闷油瓶睡在我身后,把我整个人搂在怀里,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腺体上。
能不能来一道惊雷把我劈晕过去,这场面我真没见过啊。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之际,闷油瓶也醒了,他蹭了蹭我的脖子,头发软软的从我下巴上滑过去,然后他睁开眼:“醒了?”
稀奇,他居然能在我跟他说话之前先开口跟我说话。
我从他怀里坐起来,发现我那被汗水打湿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合着我昨晚到最后啥也没穿的被他搂了一宿,迟来的羞耻心终于让我受不了了,我抢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像个怂比,没办法,我在他面前就是个怂比。
闷油瓶伸手掀起我头上的被子,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他的脸上,我抬头看他,他低头看我。
“吃饭吧。”
“哦、哦。”
我被闷油瓶咬了一口这件事,在Beta满地跑的农村是很容易隐藏的,因为没人闻得出我身上的味道,照旧有七大姑八大姨给闷油瓶介绍桃花。但是瞒不过黑瞎子,他是个Alpha,他前几天带着小花找医生开的止痛药来找我,刚一进门就闻到我身上属于闷油瓶的信息素,他说我肯定是被闷油瓶腌入味了,他不想靠近我,然后估摸着我也不需要止疼药了,于是转身就走了。
我说能不能把药给我,我拿去卖了还能吃点回扣。
黑瞎子骂我没出息。
然后他又问我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跟哑巴说清楚没有。
我说没有。
黑瞎子又骂我没出息。
我就把他拉黑了。
最近雨村这边天气不错,只是我容易犯春困,所以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睡回笼觉。
一开始打算给闷油瓶搭建的树屋胎死腹中,只有树没有屋,不过他好像也挺满意的,我在书房看书看困了打盹,迷迷糊糊间睁眼就能看到他在树上发呆或者假寐。
阳光被叶子分得很细碎,星星点点落在闷油瓶身上,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于是也转头看我。
我向来对于读懂他的眼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心,但此刻我却有点不太敢确认他的意思,我害怕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只是,此刻的他与我之间只隔着一扇窗户,他只要顺着树枝往下走一点就会来到我的窗前,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哪来的冲动,我放下了手中的书,按下锁,推开了窗户。
你会过来吗?
然后,幸好,闷油瓶如我所想,他和风一起走了进来,抱住了我,风充盈了整个房间,吹得书哗哗作响。
是心动的声音。
【那些吴邪不知道的事】
“小哥,回房间休息一会吧,天真疼起来的时候什么都顾不上,连下床都费劲。”胖子端过来一杯热水,递给张起灵。
张起灵接住放到身侧,不说话也不点头,继续在冰冷的地板上坐着。
胖子叹了口气,看张起灵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多说什么都是放屁:“我真不该把天真的体检报告给你看。”
张起灵抬眼看着胖子,轻轻摇了摇头:“你有他房间的钥匙。”
END
预警:阴湿哥半夜站在嫂床前偷亲他
——
吴邪和胖子是在凌晨到青铜门前的。
张起灵出来时,就看见吴邪与胖子分开坐在篝火两边,垂着头睡熟了。
篝火霹雳啪啦炸着火星,将他们摇曳的影子照在青铜门上,他没有惊醒任何人,轻轻坐在吴邪旁边。
吴邪看起来变了很多。
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瘦了很多,脖子上,手上,可能还有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了伤疤。
他睡的并不安稳,微微蹙起眉。
像当年分别时的最后一眼。
吴邪却被惊扰般,慢...
吴邪却被惊扰般,慢慢睁开眼睛。
透过羽翼般纤长的睫毛,他在眼瞳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胖子也醒了过来,勾着张起灵的脖子。
于是他对那个还怔愣着的人说。
“你老了。”
搬来雨村后,意味着从前波澜起伏的人生告一段落了。
吴邪失眠的毛病好像不治而愈,每每睡到日上三竿而醒。
这时胖子总是敲锣打鼓地责怪吴邪是睡美人,张起灵穿着黑背心递给他一杯水,肩膀上腾着张牙舞爪的麒麟,像是刚晨练完。
吴邪坐在椅子上,他吃完有些迟的早饭,被雨村的阳光照得有些昏昏欲睡,他晃了晃脑袋,再迟钝也觉得这样困有些不正常。
张起灵正巧路过,吴邪忙叫住他。
“小哥,我怎么最近觉得老是困?”
张起灵捏着他的肩,过长的额发半遮住他的眼睛,吴邪看着微微出神,心里想着什么时候带他去剪下刘海。
有些奇怪的,张起灵沉默了一会,才“嗯”了一声。
吴邪有些疑惑,这个“嗯”是他会去想办法的意思吗,他看着张起灵,张起灵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站着。
直到胖子又叫了一声来吃饭,吴邪才醒神。
他好笑地揽着张起灵的肩膀和他一同进去,分开了这么久,居然忘记了张起灵从十年前就是个闷油瓶子,自己还傻站着等他下一句。
他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对于瞌睡这件事,也宽心地归结于是前十年过于劳累,现在身体受不住自行补上。
夜里,吴邪一如往常早早睡熟。
今晚的夜里落了雨,淅淅沥沥的,将残缺的月亮遮的黯淡无光。
空气中似乎氤氲着湿气,潮潮地沾在吴邪衣物上,让他在睡梦中也并不舒服,微微地蹙着眉。
有人打开吴邪卧室,在黑暗中站在他床头。
张起灵抚平吴邪在十年后似乎总带着忧愁的眉宇,他垂着眼,看着安睡的人。
半晌,他动了动,半跪在床前,手指摸上他的脸颊,又滑到脖颈处小心翼翼地碰过伤疤上的增生。
他活了百年的心就像一块干枯的朽木,那道疤仿佛一道刻在上面弯弯曲曲的划痕,轻轻的用手放上去,心便会沿着划痕碎裂。
张起灵垂着头,吻上那道疤。
他颤着身子啄吻着,无可抑制地去想他是怎样落下悬崖,抽搐地倒在雪地里,让周身的洁白被滚烫的血染红。
他像是痛极了,喊出了句“吴邪。”
他从脖颈处吻起,吻至吴邪的嘴角。
雨越下越大,在窗外织成一道白雾,水汽蔓延至卧室,将两人的身影模糊,晕染,直至融合与一起。
吴邪还是那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仿佛纵容张起灵的所做作为。
是张起灵在给他喝的药里加入的安眠成分,他觉得吴邪太累了,但这样却又满足了自己不足为人道的私心。
唇齿相依间,他撬开吴邪微张的嘴唇,勾着舌交缠。
吴邪在睡觉,自然没办法吞咽,兜不住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溢出,沾得下巴上都是,被张起灵一同卷去。
他蹙着眉,在睡梦里被欺负的狠了,被掠去呼吸,喘不上气,脸潮红一片,像染上了春色。
雨下着,阳台外的铁栏杆被雨村潮湿的天落出了砖红的锈迹,和漆黑的夜融在一起。
院子里种着写植株,不知道这场雨过后又被打落了几片花叶,泥土的腥味从没关紧的窗缝里钻进,带着潮湿的雨水。
空气很湿,水分子黏在张起灵的眼睫上,低低地垂着。
吻够了,他贴着吴邪的额头。
寂静的夜里,他们的心跳声混在一起,像张起灵如何爱着吴邪。
他喟叹着,又像是喃喃着,念着他的名字。
“吴邪。”
“吴邪……”
雨还在下着,像要下一千年,夜那样深,如墨色的黑暗吞没了紧挨着的两个人。
两个字很短,却是张起灵一辈子说不完的情诗。
“吴邪,你以后还是少喝酒。”张起灵少见的面露难色,他拨开吴邪湿漉漉的刘海儿,用手背拂去人额头的汗珠。
四月的南方,天热得很快,酒精混合着室内的燥热,吴邪只觉昏昏沉沉。
最近黑瞎子和解雨臣难的有空儿,约着来这边儿搞什么地质研究,其实就是老哥们儿聚会。
一帮中年人高谈阔论起来免不了要怀念一下青春。
这一怀念不要紧,给吴邪整激动了,一杯接着一杯,胖子说他是光着屁股拉磨,待会儿肯定得转着圈儿丢人。
“不说了喝。”吴邪肤色很白,一喝酒就上脸,红的还特别明显,甚至眼尾都得泛着红。
“我这徒弟别的不怎么样,酒量倒是练出来了。”
解雨臣无奈道:“你都教了点什么?”...
解雨臣无奈道:“你都教了点什么?”
“文武双全总得要的吧。”黑瞎子一拍桌激动道,解雨臣脑子转的很快,立刻回怼:“你告诉我,喝酒属于文还是属于武?”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古往今来文人骚客不喝二两马尿哪儿能出口成章,那武将……”
解雨臣和胖子听至此处,默契的缓缓闭上了眼,知道这吊毛又要扯淡了。
幸好吴邪一声干呕中断了黑瞎子的高谈大论。
一旁的张起灵扶着吴邪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让吴邪能舒服些。
黑瞎子和解雨臣对视一眼,二人心下了然。
谁不知道这俩人情比金坚,否则也不能一个比一个不要命。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别人都当这俩已经干柴烈火生米煮成熟饭了,实际上连窗户纸都没捅破。
黑瞎子从胖子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哑巴不会是不行吧。
看着也不像啊。
后来细想一番,琢磨出原因有三点,而且两点是出在吴邪身上。
一,吴邪这个人对于这方面相当迟钝,纯种的杭州铁木;二是只要吴邪神志清醒,就别扭的仿佛麻花精转世;三张起灵是个哑巴。
一个哑巴,一个拧巴蛋蛋。
黑瞎子很为他的哑巴兄弟担忧。
“吴邪行了别喝了。”解雨臣还是好心,趁张起灵搂着吴邪的空档上前把人酒杯夺了。
“胖子你给我,看不起我是不是…嗝…”
解雨臣两眼一黑:“你把眼屎擦擦,看清楚再说话行不行?”
胖子乐了,乐一半又冷了脸,咋,被认成胖爷很掉价儿?
“徒弟啊你说你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找个对象。”黑瞎子故意把话题往点儿上引。
吴邪刚干呕完,眼底全是水雾,他伸手抹了把眼睛,也许是醉酒的缘故,手指关节都泛着红:“干嘛,催婚啊?”
“哪儿能啊,我又不是你二叔,你说你到底中意什么样的啊?”
一旁的胖子和解雨臣看似淡定,其实耳朵已经支棱起老高。
张起灵是真淡定,居然又拿起筷子继续干饭。
“中意…对我上心的吧。”
“哦?还有呢?”
吴邪撑着脑袋笑道:“嗯…能多依赖我一点的吧,别说溜就溜了。”
小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
张起灵安静的听着,一筷子一筷子的往嘴里塞吃的。
黑瞎子没接话,因为他看到了吴邪眼里的疲倦。
张起灵和吴邪都没有看对方,在没有交汇的目光里,情绪却是无限流淌的。
后来吴邪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送客的事儿就交给了胖子。
黑瞎子临走前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虽然他也不清楚这哥们儿到底能不能看懂自己的眼神。
于是回到开头那一幕。
“小哥我说的就是你。”醉醺醺的吴邪反手握住张起灵的手臂,他猛地凑的很近,近到都能看清张起灵的睫毛。
吴邪只有这种时候才最坦诚。
张起灵短暂的晃了一下神。
因为那张泛红噙泪的脸突然放大,实在是很有冲击力。
“我知道。”张起灵目光柔和。
吴邪笑着,用那陶醉了的双眼畅饮着情意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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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另一种意义上的弄哭
刚确认关系的一段日子,我和闷油瓶过的很苦逼。
雨村是三间房,胖子和我们住在一起,而众所周知,胖子是个绝对的直男。要是突然告诉他,胖子啊你的两个好兄弟搞到一块去了。
我觉得胖子会懵逼后怒而骂娘,男同竟在我身边。
所以为胖子的小心脏考虑,我和闷油瓶一致决定瞒着胖子谈。
但很快苦果就来了。
都是男人,火气方刚的,刚刚拥有的帅气对象连嘴都还没能亲一下,天天在眼前晃荡,这谁能憋的住,偏偏还只能看不能摸,憋都快憋死了。
所以,我就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一天早上,我特意早起,卡着闷油瓶晨练回来胖子还没起的点往...
一天早上,我特意早起,卡着闷油瓶晨练回来胖子还没起的点往外走,刚好撞上迎面走来的闷油瓶。
他的黑背心被汗浸湿了,紧贴在身上,清晰勾勒出下面的肌肉曲线,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墨色的纹路从领口探出头,若隐若现。
我情不自禁地舔了下嘴唇。
或许是因为我的眼神过于炽热,闷油瓶注意到了。他干脆的脱下背心,示意我随便摸。
那就却之不恭了。我嘿嘿一笑,厚着脸皮上手摸,手下的肌肉紧致有力,力量感喷薄欲出。
摸着摸着,看着那张俊秀的脸,我情不自禁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天真,早饭你搁哪了?”一个粗犷的嗓音响起,我惊了一跳,赶紧后撤,迅速给闷油瓶套上背心,匆匆忙忙进屋去了。
过了几天,我找了个借口,带着闷油瓶溜回杭州。
我们在西湖边散着步往吴山居走,一路上游人如织,一如既往。这么多年了,世事变化飞快,只有西湖从来没变过。
我拉起他的手,微凉。他没有抗拒,我们就这样静静走着,仿佛已相伴多年,岁月静好。
就这样,我们走到吴山居门前,突然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边回头叮嘱着什么。
我吓的一下子把闷油瓶手甩开了。
这不是二叔吗?!
二叔显然也注意到了我,对着我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从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安稳下来都不回家看看,说到让父母担忧就是最大的不孝,说的我只能连连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完后,二叔端着严肃脸走了,我这才想起来刚才被我甩开手的闷油瓶。
我转头看向他,莫名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委屈。
我心一软,正当我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他时,二叔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你们逛够了回家一趟,你爸妈挺想你的。”
我乖乖闭上了嘴。
好了嘛,二人世界的梦想又破灭了。
回到福建后,我继续找各种机会和闷油瓶贴贴,但因为我这人实在太衰,所以没一次成功的。
到后来,我都不抱希望了,想着就顺其自然呗,也没别的招了。
一次,我和闷油瓶去山中钓鱼。
闷油瓶找的地方极好,基本没有人知道。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见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脆响,草色碧绿,湖面波光粼粼,断金碎玉般闪耀着,美的仿佛一幅油画。
我们安静地坐在树下垂钓,我侧目看去,阳光洒在他脸上,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刚好,他也向我看来。那张俊秀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我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唇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我们在树下热吻。
直到傍晚,我们才拎着鱼竿和空空如也的桶,牵着手回家。
胖子惊讶地睁大眼,我视死如归地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你们居然才谈吗?”
张起灵刻意隐藏了enigma的身份,所以人都默认他是alpha。包括吴邪,他一直不知道十年前在雪山睡梦中的那一阵刺痛,是张起灵给他留下了看不见的临时标记。
从长白山上下来的那一段路,吴邪似乎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不停地转头看坐在后座角落里的张起灵。这几年吴邪养成了外放信息素的习惯,因为alpha的信息素有威慑性,在他处理很多事情时方便。但此时车内封闭的空间,如此味道几乎让张起灵的激素失衡。只是瞬间,张起灵的身体就认出这契合标记的味道,血脉偾张,紧接着就是发热。在这凉爽的夏季,衣服之下的纹身张牙舞爪泛现。
张起灵打开车窗,在他转头到一旁的同时,吴邪轻轻地喊了他一声。
“小哥?”
“嗯。”...
“嗯。”
张起灵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回答,眼睛看着窗外,但吴邪的一举一动他依靠信息素都能感知到。
车内静了一会儿,吴邪再没说什么,有点失落地也打开窗,抽起一支烟。
烟味弥漫,张起灵才默默转回头来。没人知道他这十年在青铜门里经历了什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出门后的身体发生了什么改变,但他此刻清楚,他闻到吴邪的味道,突发了易感期。
不过是易感期而已,张家人的训练早已把易感期的欲望降到最低,但这次却不一样,因为吴邪是特殊的,对张起灵来说是特殊的。他曾经甚至想过彻底标记他,却因未知的前途摈弃这个念头,一次情难自已的临时标记,给他带来了延迟十年的爆发。
张起灵从未感觉过这么浓烈的欲望,他掩饰自己隐忍不发,默默远离吴邪的信息素范围。可他和吴邪的视线总是胶着,无法分开,他看着吴邪总想办法靠近自己,就不着痕迹地躲开。
如果不是吃饭的桌子够大,张起灵估计要坐到邻桌上去。吴邪盯着他眼神格外幽怨,饭局上的伙计更是一口大气不敢出。胖子说让吴邪笑笑,好好的接风宴快吃成丧席,传出去不好听。吴邪没接话,躲了去抽烟,他走了后气氛又活跃起来。
长白松招待所到深夜才逐渐安静,却不是人人都能因酒意而酣睡。原本规矩躺在床上的张起灵翻身而起,在房间门被打开的一瞬将来人扯进门内,桎梏在门板上。吴邪的手里还攥着房卡,他从老板娘那要来备用的,此时手腕被张起灵抓住举在脸侧,被抓了个现行。张起灵立刻松开他,甚至向后退了一步,被吴邪揪住裤腰而停止。吴邪的指节顶着张起灵的腹肌,一动不动,两人僵持。
“你躲霉神呢?”吴邪带着怒意,甚至冷笑了一声。他这些年威胁人的功力见长,却在张起灵短暂的沉默中迅速破防。吴邪的手开始颤抖,声音仍故作冷静,“还是你不记得了?”
“记得。”张起灵面色阴沉。他什么都记得,尤其是吴邪的面容、吴邪的味道,信息素此时因主人的情绪激动而浓烈,充斥周遭的空气,逼得他屏住呼吸却仍能感觉到,看着近在咫尺熟悉的脸庞连眼睛也无法眨一下。
屋里没开空调,张起灵也没有穿上衣,纹身烧遍上半身,吴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张起灵伸出手,想凑近吴邪的腺体深吸一口,可他的手在快要触碰到吴邪的脸时停止了。
“你出去。”张起灵还是命令般的语气,想起自己偷偷标记了对方却心虚,别过脸交代到,“这几天不要靠近我。”
“你怎么了?”
张起灵坦诚回答,“易感期。”
“易感期那你…你…你易感期?”吴邪略感惊讶。
“你早说,我去给你拿抑制剂。”吴邪关心则乱,话说一半就要离开去找抑制剂,可身转了一半又顿住,逼近张起灵,疑惑道,“你易感期我为什么不能靠近你?我又不是omega……啊……”
“小哥…”吴邪轻轻喃出,嘴唇微张,几乎完整印在了张起灵的唇上。突然的暧昧距离,让两个alpha粗重地呼吸,抢夺唇齿间的空气。
吴邪想提醒张起灵自己也是alpha,可他说不出口,张起灵的呼吸烫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他缓缓蠕动唇,蜻蜓点水亲着张起灵的唇珠。他的回应是点燃张起灵欲望的最后一点星火,将鲜有崩溃的意念烧得一干二净。张起灵毫无章法地吻他,像剥夺他的呼吸,占有他的全部。
吴邪预想过很多次自己背弃道德的瞬间,从未奢求过张起灵主动,他不知道张起灵早已私心在他腺体上做了标记,也全然未发觉自己的后脖颈变得异常烫。吴邪还在推开张起灵下巴的片刻间含糊不清地问他,自己不是omega怎么办?
张起灵指尖不停摩挲他的脖颈,边亲边淡淡说,“吴邪,我想标记你。”
吴邪的耳朵烫,心跳快,隐隐的,他感觉到后颈里有奇怪的跳动。吴邪没多想,只当是张起灵的手掌摸得。他压着张起灵的肩膀亲吻,alpha那股难以被征服的劲促使他推着张起灵往床边走,一下子将人压在床上。
吴邪骑坐在张起灵的腹部,明知道张起灵是alpha没有能被标记的腺体,本能还是驱使着他想去舔张起灵的脖子。可他的后脖颈被张起灵单手捏着,他低不下头去,舌头伸在外面,舌尖舔着张起灵的下巴,比易感期的张起灵还要急迫些。
张起灵因易感期整张脸都热得微红,却还是一本正经地控制住吴邪。吴邪深嗅着张起灵的信息素,突然脖子后退化的腺体被张起灵的手指狠狠捏了一下,他瞬间就瘫软爬在张起灵身上。
“小哥你干什么?”熟悉的手感让吴邪以为张起灵又想捏晕他,但他没有眼前一黑,只是浑身有些酸软,从脖子到后背再往下,都变得难受起来。
吴邪看着张起灵的眼睛迷离,“我这是怎么了?”
张起灵很少解释自己的行为,他此时只要吴邪照着他的话做。
“这样真的可以吗?”吴邪并不知道张起灵是e,他还在担心双a的排斥反应,“我不是o怎么办?”
吴邪想要,却又生怕自己给不了张起灵omega般的抚慰,生怕排斥反应会给两个人留下不美好的记忆。可他也忘了,alpha不会雌伏于人身下,他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太爱张起灵了,爱到愿意做下面那个。
“你是我的omega。”张起灵的低语仿佛魔咒,听得吴邪全身都烧起来。张起灵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吴邪,汗珠滚到耳边,他面不改色,疯狂底色的眼神隐约透露出欣赏和占有,张起灵拉过吴邪的手,向他介绍着生殖腔。
吴邪很瘦,肚子上肉很少有一层薄肌,吸气时隐约露出腹肌的形状。张起灵的声音仿佛直接传进他的大脑里,脑袋晕晕沉沉的,反映在脸蛋烧得通红。吴邪想,我怎么会有生殖腔呢?
不知退化的生殖腔在十年间悄然发育,但突然缓缓迟疑道,“你是e?”
张起灵不说话,吴邪深喘了口气,突然得意起来,拆穿他早就对自己图谋不轨。
“即使是enigma也很难将成功将alpha变成omega。”张起灵喘了几口气,声音竟也有丝丝颤抖,“是你想接纳我。”
二道白河黑漆漆的夜,楼下大堂重新亮起灯。
张海客从香港紧张赶过来,还是慢了一天,深夜到达,在招待所的一楼碰到抽烟的胖子。
“族长呢?”上来就是这一句,胖子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着急道,“你怎么了?一副肾亏样儿?”
“去你妈的,肾亏的不是我。胖爷我这是同情你的眼神!”
“族长怎么了?没……没出来?”
“出来了,在上面呢,生龙活虎的。”胖子撇撇了眼二楼,又深吸了一口烟,还递给张海客一根。
张海客没接,着急见人,“我上去见他。”
胖子起身拦住他,把烟塞进他手里,愤愤道,“别去了,先歇歇。上面都他妈是他俩的味儿,熏死老子了!”
张海客接着烟的手一颤,满脸错愕。
“将烟吹在爱人的脸上不是挑衅,而是调情。”
——————————————————————————
众所周知,夏家人有三个不良嗜好
一是酒
二是烟
三嘛……是爱人
至少某叔侄肯定是这样的
其实夏习清在和周自珩在一起后,已经很少也很久没有抽烟了
像那种“我抽一半,风抽一半,风也有愁”的事,已经很少发生
这绝对有百分之八十都要归功于周自珩
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会犯烟...
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会犯烟瘾,然后自己悄咪咪的抽几根,最后再想办法除去身上的烟味
包括且不限于——
“你好,请问有没有香水啊?可以借我喷下没?”
夏习清一只手微微向下拉了拉口罩,朝一位短发小姐姐露出带着有几分腼腆的笑——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
“啊,好的。”小姐姐有点慌乱的翻找着手提包
“谢谢~或许你需要这个~”成功消除烟味的夏习清有些孩子气的弯了弯眼,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很好吃的哦~味道嘛,好像是蜜桃的。”
然后就速速回家了。
“习清!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糟糕,上回周自珩这个语气还是夏习清三天没吃早饭结果被出差回家的周自珩发现的时候
夏习清决定还是得挣扎一下,万一周自珩在炸他呢?
“啊?没有啊,我……”
“习清,我劝你看看微博再狡辩。”周自珩好笑又好气的晃了晃手机
夏习清的右眼皮跳了跳
立刻拿出手机,一看
好消息,只是热搜第十
坏消息,抽烟被看到了
夏习清点开那张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图片
有点糊,但是能依稀辨认出靠在小巷里抽烟的夏习清,光线将夏习清分成半明半暗,烟雾微微笼罩在夏习清脸周,整个人显的漂亮又落魄
【啊啊啊啊啊,小画家,新鲜出炉的,热乎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
【我的+2】
【这是什么人间落魄小公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感觉有种颓废美……】
【感觉有种……就和zzh拼了!】
【果然,只要好看,没什么角度没什么环境是撑不住的……】
【默默问一句,周自珩呢?】
【问一句+2】
【问一句+3,我儿媳妇怎么自己在这?你这个老攻的怎么不陪陪?】
【9494,小画家看的人心里酸酸的】
“看到没,你的婆婆粉已经开始找我算账了。”周自珩说着也有点想笑
我靠……
“我完全没发现有人拍我,不过还好才第十。”夏习清有些头疼
“没事,你下次少抽些。”周自珩停了下补充道“小心现世报。”
“是是是,大明星。”
“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啊?直播?……哦,好。”
“嗯?”夏习清靠在沙发上,懒懒的嗯了声,表示疑问
“嫂子说本来就打算今天让我们直播,也是给下个活动预热……所以打算直接借这事开个直播。”
“播什么?禁烟宣传?一人站一边,然后十分严肃的……科普?”夏习清越想越觉得头疼
靠,后悔了。
最后秉承着天大地大,反正我摆烂的心态
两人选择了随机抽取
依旧是弹幕飞满屏
“烟吻?”某道德标兵有些疑惑的瞥了一眼夏习清,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但是从这两个字也能猜出个大概
“额……可以播吗?”夏习清挑了挑眉
【夫夫两侧重点完全不一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可以!可以!】
【可以!】
【xqgg我可以!】
【zzh:措不及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前面的姐妹哈哈哈哈哈】
【我今天生日啊!习清哥哥!】
【前面又又又来了】
“啊?也行吧。”夏习清动摇了
“啊?”周自珩还在搜索烟吻具体是什么
“大明星,从别人那学还不如我直接教你呢”夏习清递了一只烟让周自珩夹住,顺势把周自珩推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然后……”夏习清点燃打火机,微微低了下头,点燃了那只烟
“习清”周自珩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不太娴熟的准备吸一口
“嗯哼~”夏习清轻轻拦了拦周自珩的手,周自珩抬眼望他
然后令人没想到的是,夏习清侧了下脸,然后手轻轻转了下周自珩的手,自己先吸了一口
两人挨的很近,近到周自珩只要微微往前一靠就能吻到夏习清的侧脸
烟味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周自珩的思绪突然就飘的很远很远
直到更加浓的烟味扑面而来,周自珩再回神时眼前已是模糊一片,一层蒙蒙的烟,将夏习清遮的七七八八
周自珩下意识将人朝自己怀推,手里的烟差点没拿稳
却被一另一只手灵巧的接了过去
烟渐渐散开,但是吻才刚刚开始
一个混杂着烟的吻
明明知道是带着烟的,但还是沉沦于那个极致温柔的吻
苦涩而又温柔
周自珩抱住了那支玫瑰
玫瑰没有再躲,而是回抱了他
“大明星~你看看你在干嘛。”夏习清倚在周自珩身上,十分不正经的勾了下周自珩的下巴
“啊?”
靠,完了。这是周自珩最后的念头
【其实,习清这么做是不太想让自珩直接去抽烟吧】
【楼上姐妹说的有道理,烟又呛有苦的,而且xqgg也说过,周自珩是“比幻想更美好的真实”……我真的磕爆】
(彩蛋我没找到办法补,就补在原文下面了)
阅前想看阅前须知的设定和雷。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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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上的罗恩得意万分,光幕下的罗恩眼前一黑。
或许金妮、乔治和弗雷德对他的话会一笑了之,只在逢年过节时拿这点黑历史打趣,但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可还坐着一个珀西啊!作为妈妈最放心的乖宝宝,他亲爱的三哥怎么可能会不给家里事无巨细的写信呢?
他几乎可以看到,一封和去年开学时一样猩红的吼叫信飘落到他面前的餐盘上,嘶嘶得冲他吐碎纸屑了——“罗恩·韦斯莱!请你好好回答,什么叫‘与母亲几十的斗志斗勇’!”...
他几乎可以看到,一封和去年开学时一样猩红的吼叫信飘落到他面前的餐盘上,嘶嘶得冲他吐碎纸屑了——“罗恩·韦斯莱!请你好好回答,什么叫‘与母亲几十的斗志斗勇’!”
“啊!”罗恩凄惨的哀嚎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将脸埋进了肘弯,“梅林的胡子啊,我未来为什么非要多这么一句炫耀!”
乔治和弗雷德噗嗤笑出了声,半是同情、半是幸灾乐祸的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可惜嘴角还没扬多久,就听见罗恩破罐子破摔的威胁。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如果妈妈真打算审问,我一定会把你们都招供出来的,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这下惨淡愁云笼罩了整个韦斯莱搞事小分队的头顶。
【就在众人尚在为未来铁三角的果决和机敏惊叹时,视角再次切换,这回来到了万里高空,依稀可见身下的薄云和耸立的峰峦。
这里是美国落基山脉。】
“这是谁的视角?”小巫师们疑惑着。
“首先排除斯科皮和阿不思,他们不敢飞那么高。”
“照这么说来,纳威他也不大可能。”
“还有谁在这一整条接触链中呢?”
【随着视角俯冲拉近,一只信天翁露出了全貌,它的右爪紧握着一块黑色的宝石。】
“是弗兰克!”
“这么说来,我们可以直接看到了那个人孙子背后的组织了!”
意识到这个镜头可能蕴含的刺激信息,混杂着害怕与好奇的气氛在礼堂内洋溢开来。
【视角逐渐低到了肉眼可辨房屋的位置,不同于人们想象中的阴冷肃穆,这座藏在雪松与冷杉间的小城,有着赭红色的屋顶,和白大理石铺筑的墙壁和路基,最中心是一座圆顶神庙样建筑,像极了美术馆中著名的罗马万神殿。
弗兰克在喷泉广场上空盘旋了一圈,优雅的落到了一座双层小楼上,用喙敲了敲窗框。
遗憾的是,并没有人如他期望的那样开窗,于是他歪头思索了片刻,再度起飞,直接越过环绕全城的矮墙,向着靠山侧一条蜿蜒而上的石子路掠去。
在他越过矮墙时,一座哼哼唧唧的老雕像还向他打了个招呼。】
“它让我想起来校长办公室入口的石像和休息室门口的青铜鹰。”拉文克劳的孩子们这样议论着,“你们说它也会向入城的人提问吗?”
“按建筑风格来看的话,怕不是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这样的谜语吧?”做过功课的学霸开了个玩笑。
“至少我们能确定这的确是一处年代久远的巫师聚居地了,麻瓜们可不喜欢这么怀旧的风格。”
“可别放心的太早。”敏锐者如赫敏反倒悬起了心,“虽然画面远去的很快,但你们看与山相对方向的缓坡上是什么!那长得可不像寻常的教学楼或者宿舍,更像是……”
“军营。”坐在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与麦格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他们更为年长,切实经历过那场世界大战,见过前线士兵的住所。
在小城无山那侧呈扇形排布的,正是一片规整的军队营地。
这可比伏地魔复活时稀稀拉拉集合的食死徒要叫人担忧多了,军队意味一支绝对服从有序的武装力量,而这股力量又会效命何人呢?
【石子路的两旁散落着或大或小的祭坛与神殿,不少祭坛边甚至装饰着铁矛头和残缺的人类头骨,这样原始的血祭叫不少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小巫师们倒抽了一口冷气。
弗兰克在一座黑曜石筑成的半球形神殿前化回了原形,丝毫不在意脚下嘎吱作响的人骨和兽骨片,径自向殿内走了过去。
内殿与外殿是孑然不同的风格,在火光的照耀下,成千上万的宝石璨璨生光,最普通的是繁星般铺散的钻石,红宝石与蓝宝石化作地板上交织流淌的河流,祖母绿则点缀其间,如幽幽鬼火。
在这样的奢侈绮丽之上,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安静的跪坐在祭台前,为台上的盏碟换上新鲜的果蔬花卉。她有着浓密的金棕色卷发和咖啡色的皮肤,看上去像个吉普赛女郎。听到脚步声回头时,她露出了一双深邃的黑眼睛和温柔的微笑。
“弗兰克,你回来了。”她拥抱了因长途飞行而略显疲惫的少年,吻了吻他的唇角,“一切都还好吗?”
“黑兹尔。”感受到女友安慰的吻,弗兰克放松了下来,简单概述了一番与波西的会面,将那枚古怪的石头放入了她的掌心。
“能认出它的来历和作用吗?”】
连在厄里斯魔镜中看到加隆山的罗恩此刻也无法对这一室珠宝升起什么贪婪之心,“我从没见过那么多死人骨头。”他喃喃着,“就算暑假那次埃及游,我在金字塔和帝王谷里也没有这么可怕的场景,这简直比法老墓还要吓人。”
哈利看着在这样诡异的环境中,已然谈笑自若,甚至拥吻的少年少女,心底也泛起了可怕的寒意。
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情况下,人类对于死亡同类尸骨的恐惧是最直接的。所以伏地魔才会用一个吐蛇的骷髅头作黑魔标记,既为昭示自己权威,也为叫人第一眼便新生胆怯——它有着与格林德沃的圣徒三角标记孑然不同的目的。
因而见过黑魔标记的人,如斯内普,已经紧紧按住了自己的手腕,细细观察光幕展露的每一个细节。
如果那座小城中的人真的心怀恶念,他们将会是比伏地魔可怕的多的敌人。
【黑兹尔将石头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品相,又闭上眼,感受着其中力量的牵引,抿唇思索了片刻,最终说道:“波西猜得没错,这东西的确非常契合我父亲的权柄——财富、诅咒与死亡。”
“它本身是质地贵重的宝石,缠绕着两股诅咒,一股是被后人施加又触发过的,一股本身就是它组成的基础,这都是普路托的特征,而且……”她停顿了一会儿,“尽管我对死亡的感知远不如我弟弟敏锐,但它给我的感觉很像尼克召唤指挥亡灵时,与冥界建立的联系。”
“我不清楚使用它的正确方法,如果我用自己支配财富的力量强行役使它,或许也能短暂的触发这道联结。但是弗兰克,我不确定这个联结的对面是什么,或许是常春花之地,或许是塔尔塔罗斯。”
“那么我们需要上报执政官通知军团戒备。”弗兰克严肃道。
黑兹尔点头,“波西在英国,伊阿宋和小笛去洛杉矶探亲了,安娜贝斯还未从长岛返回,眼下留在营地的只有蕾娜,军团的实力并不在巅峰,一切都要谨慎。”
“别担心黑兹尔。”弗兰克宽慰道,“上回我们在塔尔塔罗斯门口截杀巨人时可只有七个人,况且事情不一定就会往最坏的方向走,不是吗?”
蕾娜是一个眉目锋锐、有典型西班牙裔特征的少女,身材高挑,肌肉流畅,约莫二十余岁,当你第一眼看见她时,你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矫健的母狮。收到情报后,她果断在晚餐前完成了人员调配,十二支队伍集合,一半拱卫黑兹尔,一半巡视新罗马城,绘着金鹰纹饰的方盾依次排开,整片区域在半个小时内完成了戒严。
而蕾娜本人则抽剑站到了黑兹尔与弗兰克的身边,示意他们开始试验。
“七子预言时我没帮上太大忙,这一次,就让新罗马站在你们的身侧吧。”】
小巫师们,尤其是那些自幼在魔法界长大,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夏令营与童子军的孩子,对这支队伍的庞大和如臂使指目瞪口呆。
“这不像是巫师的战斗方式,没有哪个巫师会用这么野蛮的战斗准备方式。”
“可是麻瓜也很早就不这么战斗了呀?他们现在喜欢用枪、飞机和潜水艇这些东西,这种武器……简直像从罗马壁画里走出的古董!”
“不如说,更像美国漫画里的神奇女侠和亚马逊人。”有麻瓜出生,喜欢超级英雄的孩子这样吐槽,“而且,在自称是神的孩子这点上也一模一样。”
“不管他们是不是,他们自己显然是这么相信的,看看之前那些珠宝和骨头!故事从禁林里找到的石头真的和地狱有关就开始变得诡异了。”
“世界上不会真的有神,对吗?”
“太年轻了。”麦格皱眉看着排列整齐的军营,“虽然这座城的内部也有一些老人和青壮生活,但军队的组成几乎大部分都是孩子。阿不思,他们中最小的或许只有十岁,却举着比他们人还高的长矛。”
“如果他们自始至终都在这座小城生活的话,那这样的古怪比率或许还有一种解释。”卢平同样面色不佳,“死亡率太高了,这支队伍里的人大都会死在他们的少年时期,没有多少能活到寿终,所以老人极度罕见。就和阿兹卡班里都是疯子一样,适者生存。”
“这太残酷了,从先前的推测来看,这个组织恐怕已经存在很久了。”麦格道,“我们必须通知美国魔法部,对他们进行保护。”
“可如果他们并不是巫师,魔法部恐怕会因此失去干涉的立场。”
“那么麻瓜的政府一样该有所作为。无论他们是不是巫师,他们都只是孩子啊,我们曾经历过的一切险战,都是为了让孩子们不用那么早的拿起武器,不是吗?”
【黑兹尔伸出了双手,掌心向天,如祈祷般合上了双眼,她的袖口上滑,露出了烙印在小臂上的,双叉戟样弯曲的疤痕。于此同时,那枚宝石从她手中浮起,在夕阳下缓缓旋转着。
“请三叉路口的夫人为我指引方向,请地底世界的主人为我敞开大门,借由我身上财富的诅咒,令你坦然昭示自身。”
在拉丁语轻轻祝祷下,宝石颤了颤,原本几乎将它劈成两截的裂痕一下子更深了,碎屑簌簌落下,在触及草坪的一瞬就让植被枯黄凋落。
平地而起的微风拂过黑兹尔的脸颊,她闻到了常春花平和而空洞的气息。
“好久不见,黑兹尔·列维斯科,真是令人意外,我没想到它会跑到你的手上,看来命运女神有了新的想法。”
很熟悉的声音,黑兹尔睁开眼,看到了一张俊美而威严的脸,纯银色的长发顺着黑纱无袖披散,一对泛着宝石光泽的翅膀在他身后缓缓张开。】
“他看起来简直像个媚娃!”有曾观看过魁地奇世界杯的人这样感叹。
“不,他像个天使!”
倒不是说这突然出现的神奇生物有多男生女相,而是他与媚娃一样,有一种叫人一见便能心甘情愿为他去死的魔力,且无论性别、无论年纪。
【但蕾娜在失神过后迅速退开半步,单膝跪了下来,在她的带领下,原本戒备的军团也纷纷垂下武器,单膝跪地。
“请原谅我们的冒犯,塔纳托斯大人。”弗兰克替黑兹尔辩护道,“我们只是在调查这块来自魔法世界的宝石的秘密。”
塔纳托斯温和的笑了笑,“起身吧,不必如此恭维我,在死亡面前,一切礼节都没有意义。”
“至于这块石头,我的确知道它的来历。”他伸手取过宝石,露出了无奈的神色,“它是我曾送出的一件礼物。”
“由死神送出的礼物?”黑兹尔惊讶道,“可是,它能与常春花之地相连,我以为您不会有丝毫徇私。”
“的确如此。”死神答道,“所以即使对我来说,这是一件许久之前的旧事了,事实上,它还牵扯到了你的老师,三面女神赫卡忒夫人。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原委,因为你是冥王的女儿,赫卡忒的学徒,与这桩旧事中的所有人都有渊源。”
“但在那之前,让我们先送走其它旁观者,好吗?”】
光幕中的蕾娜以为死神是指十二军团,于是识相的带着众人离去,但光幕下的人却觉得死神的视线穿过时空,落到了他们所有人身上。
于是随着死神双翼一振,组成光幕的细砂疯狂的旋转起来,像接触不良的老式电视,冒了许久雪花纹才恢复一片宁静的金色。
与此同时,结束观影的小巫师们终于反应了过来,尖叫声混杂成了一股洪流,其中又以罗恩吼的最大声。
“复活石!真的是复活石!”他难以置信的说,“《诗翁彼豆故事集》!哦,梅林呐!由死神的送出的礼物,可以召唤死人的魂魄!”
“我们从小听到大的老掉牙童话故事,现在你告诉我它是真的!!!不止石头是真的,连死神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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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兹尔时冥王的女儿,她和她的弟弟尼克分别继承了冥王两方面的能力,黑兹尔继承了财富,尼克继承了死亡。
冥王和死神不是同一个神,冥王算死神上司,所以黑兹尔是某种程度上的“顶头上司的女儿”。
普路托/哈迪斯的标志为双叉戟,父/母神的标志会在加入罗马营地时被烙铁直接烙到混血的身体上,野蛮程度估计能吓到一批孩子。
想象不出来的看图。
彩蛋是被死神清屏后的故事,主打一个魔改死亡圣器以串联剧情和历史。
再度安利梅林传奇。
【本篇设定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but大野小舟】
某一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沈泽川身子突然变成了三岁宝宝,一觉起来小狐狸坐在枕头上盯着肚子上那么大一个巴掌发了半分钟的懵。
沈泽川一歪身子拿个小手去拍萧驰野的脸颊,大声喊:“萧策安!”
萧驰野一个骨碌坐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兰舟——谁家小娃娃?”
沈泽川歪头把耳坠子摘下来,那个坠子对于三岁的狐狸来说太沉了:“是我,我变小了。”
萧驰野眼神有点古怪,凑近rua了下小狐狸的肚肚,问:“你真是兰舟?”
沈泽川睨了他一眼,小嘴叭叭道:“你小学往我包里塞海东青羽毛,中学天天放学跟踪我,高中午休偷亲我差点被咱爹打死,大学出柜挨了两顿揍——”
“嘘!...
“嘘!好了好了,兰舟乖,别说了。”给我留点底裤,萧驰野瞳孔都地震了。
小狐狸才不见好就收,扒拉开萧驰野的手,补充:“咱俩结婚时你扣子都系错了,为了重新系把我嘴都亲肿了。”
“咳咳!”萧驰野把光溜溜的小狐狸抱起来捂嘴,“好兰舟,咱饿不饿呀?给你做宝宝餐好不好?”
三岁和二十多岁,这体格悬殊得离谱,沈泽川脚都够不着床,只能勉强扯着衣服盖住肚子,妥协:“好吧,起码我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吃宝宝套餐了。”
萧驰野点头,然后很自然地摸起小狐狸的肚子。
沈泽川敏锐地察觉不对,警觉地问道:“你不是要做宝宝餐吗?你摸我肚子干嘛?”
萧驰野露出个笑:“你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小,但变都变了,机会难得啊——让我嘬嘬肚肚好不好?”
沈泽川小小吃惊了下,心想着狼崽子还挺混蛋,于是清清嗓子,企图用小孩口吻干脆拒绝:“不要,阿野哥哥有胡子,亲肚肚,扎肚肚,川儿疼,阿野哥哥坏。”
萧混球搓搓手,无视拒绝:“不疼不疼,我就亲一下!来吧兰舟!”
小狐狸见萧驰野是来真的,立马挣扎起来,扑棱着抓被子往怀里塞,大喊:“萧策安!你这个混球!”
萧驰野一手提溜被子一手提溜狐狸,不费吹灰之力把人小肚子摆了出来,用手圈个圈,嬉皮笑脸地说:“就一下!”说完把脸埋人肚子上吹了一大口气。
“噗噜噜——”
沈泽川:“……”
萧策安你好幼稚啊。
可不,幼稚鬼萧驰野吹完一下,马上又接了一口气,吹得小狐狸肚子都红了。
小狐狸疯狂挣扎:“萧策安说好一下!”
大坏狼还在嬉皮笑脸地装傻:“对啊一下,噗噜噜噜——”
“……”
幼稚鬼!看我晚上给不给你小辫儿打死结!
喏,连吹三下后小狐狸哄不好了,吹够瘾的萧驰野把宝宝餐做出花儿来都哄不好了,只能“自愿”躺下让沈泽川给他头发打结了。
萧驰野OS:头发兄你这是顾全大局。
至于头发,它O不了S。
我流黑花,恩恩那个爱爱,ooc别找我。
解雨臣是谁?九门这一代里最出息的,活的特别清醒。
清醒仿佛成了解雨臣的代名词,黑瞎子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解老板喝醉之后闯进他的房间……
解雨臣在黑瞎子床上打滚,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头发乱了,衬衫也滚的皱皱巴巴,脸颊是红的,鼻头是红的,就连脖颈都是红的,眼睛微微眯着,看起来平白小了好几岁。
“更像个小孩了。”黑瞎子两手抱胸靠在墙边看了一会,不由发出这样一句感慨。
本来解雨臣的年龄在他这也就是个孩子,现在这么一折腾,更显小了。
得,谁还下......
得,谁还下得去手啊。
解雨臣的酒品……黑瞎子有点说不上来,说他酒品好吧,半夜闯进老男人的房间这种行为实在算不得好,说他酒品不好吧,他也就是鸟儿筑巢似得把老男人的被子拱的乱七八糟,然后把自己埋进去。
这个行为,倒像是求爱。
求疼爱。
只是前头也说了,孩子似得,黑瞎子终归没有禽兽到那个程度,下不去手。
这都是表面上冠冕堂皇的说法,实际上黑瞎子只是不愿意在人不清醒的时候做一些等人醒来之后就说不清楚的事儿。
黑瞎子弄了点解酒药。
“张嘴。”
解雨臣迷迷糊糊张开了腿。
黑瞎子差点没把药片捏碎,咬着后槽牙,道:
“我让你张嘴。”
解雨臣抬腿勾住他的腰,眼睛还是那样半眯着,很是勾人,因为喝多了酒说话带着点鼻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你是禽兽吗?”
黑瞎子:“……”
黑瞎子只能默默撬开解雨臣的嘴将药塞进去,却没想到解雨臣动作比他快,闭上嘴就把黑瞎子的手指关里头了。
黑瞎子额上青筋暴起,低沉的声线被压到极致,“花儿,你是想让我晚节不保吗。”
“唔?”解雨臣自己给自己堵了嘴,闻言半睁着迷蒙的眼,哼出一声表达自己的疑问。
黑瞎子深吸一口气,“你自找的,明早起来不许哭鼻子。”
解雨臣:“唔?”
醉酒的人其实不大好伺候,身体反应比较迟钝,但敏感是真的,身子又软,还特别烫。
黑瞎子确实没把持住,一开始也只是用到解雨臣的腿,只是他忘了解雨臣喝多了,手脚发软,一会就没力气。
解雨臣自己没怎么起来,烦躁的很,又开始在床上打滚,非要黑瞎子用嘴给他弄,黑瞎子委实没想到喝多了的花儿爷有这样大的胆子。
黑瞎子费劲儿半天,解雨臣也就起来一点,黑瞎子觉得魅力受到了质疑,郁闷道:“你到底喝了多少,它都没用了。”说着拨了拨解雨臣的东西。
解雨臣瞪着他,“放屁!花爷我怎么可能不行!”
黑瞎子:……真该录下来让很行的花儿爷看看,看看他明天醒来会不会直接去跳楼,啊不,比起跳楼他更有可能和自己同归于尽。
好不容易让进去了,黑瞎子还得一边动一边伺候解雨臣,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一会叫他停一会又不许他停,哼哼唧唧的,把人勾得上火还不能尽兴。
黑瞎子憋得一脑门子汗,终于狠了心,宣告一般——
“花儿,你哭吧。”
于是解雨臣哭了小半宿……
今天让哥给邪邪涂个护手霜吧
*occ
吃完晚饭,张起灵带着吴邪一圈圈转着消食,手里牵着他的手,时不时捏一捏
吴邪的手虽算不上指若柔荑,但好歹是吴家小少爷,自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纤细的手指不带粗糙的茧,摸起来是滑嫩的,掌心的肉很软,张起灵曾在各种接住吴邪的时候不经意的捏过
十年后再见时,手已不似当初的白嫩,常年握着大白狗腿使它带上了薄茧,还留下了许许多多细小的疤
张起灵将吴邪的手包入掌中,细细把玩,指尖碰到那些疤,心里密密麻麻的泛起些疼
吴邪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头在他唇上啾了一口
小哥最近几个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张古方,去后山摘了药材,制成膏药...
吴邪的手轻抓着张起灵的衣服,黑色的布料衬得他的手更加的白,两种颜色撞在一起,冲击着张起灵的视觉
吴邪的指甲修剪得圆润,透着健康的粉色,手指纤细却富有力量感,抓着枕头时,骨节会紧紧绷着,泛着白,指尖却更加的粉
胖子曾经调笑过,吴邪的手适合用来抓床单,揄揶的笑容看得吴邪恼羞成怒,一脚把胖子踹出了房门,并且当晚没做胖子的饭
雨村的气候虽然湿润,但平时不注意的话,手还是会有些干燥
张起灵看着眼前的手,想着,该涂护手霜了
“小哥,怎么了?”
吴邪看向突然停下来的人,疑惑地问
张起灵摇了摇头,说道:“去洗澡吧。”
“好。”吴邪估摸着这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听话的回房洗漱,顺带拉走了张起灵
吴邪洗完澡出来直接躺在了床上,看之前写的笔记,等张起灵洗完出来帮他按摩
但今天晚上按摩用的不是药膏,而是护手霜
等张起灵把护手霜放到吴邪手里时,吴邪还疑惑的捏了捏,硬梆梆的
张起灵弯腰用鼻尖蹭了蹭吴邪的脸
吴邪轻轻蹭了回去,抬手旋开护手霜的盖子
看来他今天晚上要自己动手了
护手霜有些大,里面应该挺满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弄出来
但护手霜是小哥的,里面一定有东西,他弄不出来的话,兴许是他的手法有问题
吴邪打量着手上的东西,手指划到根部,捏住,慢慢往上开始弄
这次应该是对了,吴邪对上小哥赞许的目光,这般想着
但是,不管吴邪怎么弄,出来的也只有透明的水液,不但没有弄出该弄的,还搞得满手粘腻,滑溜溜得握不住护手霜
弄得久了还不见出来,吴邪略有些不满,拍了拍手上的东西
张起灵微叹口气,像是看着想要却得不到,还和家长闹别扭的小孩
张起灵附上去,带动吴邪的手,帮他弄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吴邪的手心泛红,指缝都是水液时,前面积赞下来的白液好像是被堵住又被疏通,一下子喷|溅了出来,弄得吴邪满手都是
吴邪呆愣愣地看向张起灵,这护手霜好像有些多了,他就两只手,用不了这么多的
“小哥……”
吴邪伸手去抓张起灵,想把东西也弄到他手上,却被一把抓住,双手举过头顶,倒在了床上
张起灵俯身吻住他,两只手指刮下他手上多余的东西
吴邪被吻地迷迷糊糊时听到他说:“用在其他地方吧。”
“……唔”
新手上路,全文免费,OOC致歉。
he萌短甜,大概微微恐?
“张起灵?他不是去世一年了?”
吴邪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要不我回去看看吧,反正我也好久没——”
“大侄子你听我劝,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吴三省沙哑着嗓子千叮咛万嘱咐,“中元节快到了,你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回来干什么?老陈头帮忙看过了,说张起灵八字纯阳又是童男身,死的时候怨气冲天心愿未了,估计给结个冥婚就行。”
“冥婚?跟谁?”
吴邪垂...
吴邪垂着眸子边问边扣手,指甲边缘的倒刺就像跟他有仇一样,被撕出了血痕他都没罢手。
“嗯……”
吴邪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跟吴三省聊了一会儿,婉拒了三叔第说不清多少次的相亲建议:“我这样的怎么跟女孩子结婚?让人家跟着我一起担惊受怕吗?这是不负责任,三叔。”
“哎呀,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吴三省吧嗒吧嗒抽烟,“你现在弄那个鉴宝直播赚得也不少,有房有车性格好长得又精神,没准就有喜欢猎奇的小姑娘乐意跟你搭伙儿过日子呢,比如我这次联系的这个,人家就是——”
“小兔崽子相个亲怎么了?张家那小哥就是!活着的时候不相亲不结婚,到死了来磋磨家里人,真是,怪不得你俩玩得好,一个小倔驴一个闷油瓶,真他娘的奇了怪了!”
吴邪躺在床上用手盖住眼睛,没一会儿,空气里就传来了他细微的啜泣声。
“张起灵,你他妈到死都不消停……冥婚,你这是出轨。”
他气得趴在床上咬了一会儿枕头,再起来的时候眼眶通红,抖着指尖吸了根烟。
吴邪边吸烟边盯着桌子上的记事本看,半指厚的日记本,里面全是棱角分明的瘦金体,和一字一句的思念。
他把烟按灭在手边的烟灰缸里,然后提笔在今天的日记里写下几个大字:出轨男,呸。
三叔说不让他回去,但吴邪有自己的主意,他偏要看看张起灵到底是怎么了。
童男?怨气?冥婚?
怎么就童男了?
小爷我哪回没让他曰?
-
吴邪买好了回吴家村的票。
票有三张,先是机票,然后是火车,最后还得坐趟大巴,要不是吴邪年轻身体好,当初从村里出来的时候就能把他颠散架。
其实他不想出村。
但他的体质……没办法。
他八字至阴,从小就能看见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三岁的时候,别人上了大巴车觉得空位颇多纷纷落座,他上了大巴车只看见过道里都要挤满了“人”,然后拽着三叔的手说满了,得等下一趟,把大人们吓得半死。
还比如,每年中元节天一黑他就能听见村口唱大戏,窗外黑影幢幢“人”流如织,以至于他一到这天就嚷嚷着要逛集市,要跟墙外面叫他名字的叔叔出去玩。
家里的大人给他请大神、贴符纸、买灵玉,以吴家的江湖地位自然买来的都是好东西,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多好的宝贝到他这儿用一用就坏了,转头就得换新的。
钱对吴家不是问题,但多少宝贝也禁不起流水般地祸害,以至于吴家全家都担心他活不到成年。
后来果然,他十岁的时候一块驱邪灵玉在他脖子上崩了,崩得跟饼干渣子一样碎。
那一瞬间他脑子就迷糊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学校门口徒步走到深山老林里的,更不知道整个吴家村的人和警察都要找他找疯了。
他只知道自己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张起灵,那双从十二岁到三十二岁都一直没变过的眼睛。
平静幽深无波无浪,只被他看一眼,吴邪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十岁的吴邪问:“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儿?”
十二岁的张起灵答:“张起灵,不知道。”
自那以后,道上的人都知道守山人吴家和守门人张家开始交好,两家的小少爷形影不离,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吴邪刚成年的那天,张起灵把吴邪按在墙上曰,曰了一晚上。
火车,卧铺。
“小伙子你醒醒呀,噢哟,怎么睡这么熟叫都叫不醒的哇?”
一个衣着光鲜的阿姨使劲儿拍吴邪的胳膊,吴邪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便听阿姨激动大叫道:“哦呦老天爷你可终于醒了,我们大家都要吓死了好吧,你再不醒乘务员同志就要为你征集医生志愿者了呀!”
吴邪揉着太阳穴半坐起身:“抱歉,我最近休息不好,就吃了几粒儿助眠药。”
乘务员闻言松了口气儿:“那就好,劳驾身份证看一下。”
吴邪把证件翻出来递给乘务员,乘务员仔细比对后更放心了,不是什么危险分子,还是个难得的帅哥,只看身份证照片都比有些小明星好看。
“辛苦了,您把身份证收好。”乘务员是个漂亮姑娘,递还身份证的时候朝他笑得特别甜。
可吴邪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抬头,他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会跟对方肩膀上的“小朋友”对视,所以对他来说还是装高冷更合适。
“谢谢。”吴邪说完这句话就躺回下铺闭上眼睛,在被子里握紧了胸前那枚爪尖样式的护身符,这是张起灵留给他的遗物。
吴家人祖祖辈辈都是守山人,吴家村就坐落在那座玄而又玄的“黑山”下,离山越近,那东西便越多,这也是家里人默许他出村的原因。
可为了张起灵,他必须再回去一趟,他要去看看,张起灵到底怎么了。
助眠药外加护身符,吴邪希望自己能顺利度过这段三十几个小时的车程。
午夜时分,一阵由远及近的敲门声把吴邪惊醒了。
为了睡得更好点吴邪特意买了软卧,四人一间,房间隔音不错,还有道门。
吴邪闭着眼睛侧耳倾听,他听的不是那道由远及近的敲门声,而是房间内另外三个铺位的呼吸声。
非常可惜,四周一片死寂,就连那位偶尔磨牙的唠叨阿姨都悄无声息。
他们是故意没出声?还是不在?吴邪屏住呼吸思考,却根本不敢睁眼。
他不是没经历过那种事,你以为所有人都不在,可一睁眼,所有“人”都在看着你。
吴邪心里叹气:如果他在就好了,没“人”敢欺负我。
那道敲门声越来越近,当对方敲到隔壁门的时候吴邪才听见,这声音里还混杂着令人牙酸的细微咀嚼声,像是某种食肉动物正在咀嚼脆弱的骨头,
叩叩——
神秘来客终于敲响了吴邪的房门,吴邪瞬间屏住呼吸想静待对方离去。
然而对方就像认准了这里有活人一样,敲门声由轻到重咀嚼声越来越响,铺位房间脆弱的门板在阵阵重击下砰砰晃动,吴邪毫不怀疑,如果任由对方继续这样敲门的话,不出三分钟,这扇门就会断成两半。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吴邪攥了一下胸前的护身符,他深吸一口气打算翻身去拿包里佛寺开光的降魔杵,然而下一刻,冰冷的亲吻轻轻落在他耳畔:“别怕。”
被铺里钻进来一具沁凉的躯体,对方宽肩窄腰身形消瘦,坚实的手臂和奇长的手指搂住吴邪的腰缓慢拍了两下,像安抚一只正在暴风雨里瑟缩的猫。
吴邪的挣扎瞬间便停了,他软下肩背分外依恋地向后一靠,又蹭了两下。
那道冰冷的呼吸顿了一瞬,然后发出几不可闻的低沉笑声。
笑?笑你大爷。
吴邪缓过神来把手往后一伸,那具冷冰冰的躯体立刻便僵硬了,他手指灵动用尽浑身解数,边弄边心想,你个死了一年的死鬼竟敢笑话我?小爷我这一年来拜你所赐手耕不辍,我看你能在我这儿坚持多久。
笑,看你还敢笑话我!
死了一年的死鬼是不笑了,对方从后面咬|住吴邪的肩|膀,冰凉的气息急|促地呼在吴邪身上,让吴邪止不住地打颤。
吴邪冷得不行,把手缩回来想拉拉领子,但死鬼显然不会让他得逞。
对方把吴邪翻过来于黑暗中找到他的嘴|唇急切地吻了下去,他们在被子里沉重地呼吸难以克制地闷|哼,积累了一年的思念像烟花般炸响在吴邪的耳边。
脆弱的铺位咯吱咯吱地摇|晃比神秘来客的敲门声还响,对方像是因此生了闷气,象征性地再敲几声就去骚|扰下一道门了。
吴邪咬着被子哼哼唧唧执着地去摸张起灵的脸,张起灵握着吴邪的手在对方手心里吻了一下:“别闷着,他们听不见。”
吴邪把被角吐了,惊天动地的喊了一宿。
有个死鬼老公什么都好,唯一的坏处就是大夏天的也容易体寒。
吴邪吃了一肚子冷气,喉咙酸胀肿痛,像吃了一根冻了一年的大冰糕。
死之前火气大,死之后冷气也大,就知道折磨小爷我……
他躺在铺位上无端笑了一声,一声之后又一声,而且笑声越来越喜悦,隔壁阿姨看他眼神都不对了。
阿姨心想:这小伙子,又吃助眠药,又躺在床上不停地笑,不会是个精神病吧?哦呦,真是吓死人啦……
吴邪笑着笑着突然把被子盖过脑袋顶上,阿姨松了一口气,盖上好盖上好,眼不见为净。
只有吴邪自己知道,这被子根本不是他拉上去的。冰凉的指尖正顺着他的腰|腹向上滑,吴邪咬住自己的食指骨节向后看了一眼。
空无一物。
但吴邪知道,张起灵肯定在笑。
对方冰凉的食指正在吴邪胸|口处写字:不冥婚,想你了,闹一闹,想见你。
吴邪住的太远了,他过不去。
想我?
吴邪恨恨咬牙:死了一年才想着找我,之前干嘛去了?刚死的时候变着法的逼我走,装大度,现在才知道想我?
他伸手往身后一抓,抓了个满手沁凉,耳边传来张起灵的一声闷哼。
“再敢跟我装,你试试。”
张起灵用鼻尖顶住吴邪的后颈:“不敢了。”
【完】
新手上路,第一次在这里发文~
产粮范围:瓶邪、黑花、韩漫。
臭宝们喜欢的话可以关关我吖~
【瓶邪黑花提及其余cb向】
“你头上那是个什么东西?”
胖子一脸莫名其妙:“天真,你又抽啥风了?”
“就是你头上那一串古怪的数字啊!你自己照照镜子,难道看不到吗?”
胖子看了看镜子,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可真是吓了一大跳,只见他的头上赫然顶着几个诡异的数字,但是还在发着光:5674。
“这啥意思?”
身为自带开棺必起尸、倒霉体质,全自动怪事吸引机的吴邪并没有觉得太惊讶,只是有些奇怪。
他摸了摸下巴:“……难道又是汪家人搞的阴...
他摸了摸下巴:“……难道又是汪家人搞的阴谋诡计?”
“不对呀,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已经被我搞得一整个稀巴烂、再起不能了。”
排除了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吴邪和胖子两人决定去一探究竟。
他们找到正在院子里干活的张起灵,不顾对方正忙,吴邪一把按住张起灵的肩膀把他掰了过来。
张起灵:“……?”
吴邪发誓,他绝对从张起灵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无奈的感觉。
“小哥,别怕,这次真有正事。”吴邪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地抬头去看张起灵头上的数字。
“我靠!”
下一秒,他没绷住,脱口而出一句惊呼。不怪他大惊小怪,实在是张起灵头上的数值太逆天了。
1000000000……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胖子一边数一边啧啧赞叹,“我的老天爷啊,不管这数字是啥,也太大了吧,不愧是小哥啊!”
说完,他思考了一会,一拍手,喊到:“有了!”
“有什么了?”
胖子故弄玄虚道:“我猜到这数字是什么了!”
“是什么?别卖关子,快说呀。”一向好奇心旺盛的吴邪恨不得立刻听到胖子的答案。
“哎哎哎,别急嘛,”胖子却故意拉长了声音,“你说,咱们家小哥,啥最厉害?”
“……砍粽子的技术?”
“答对了……呃,好吧,只能说你接近了,”胖子有些汗颜,“是战斗力啊战斗力!”
吴邪有些似懂非懂:“所以呢?这和我们头上的奇怪数字有什么关系?”
胖子摇摇头:“你说你小子,平时那么机灵,怎么总在这种关键时候犯糊涂。”
“你想啊,小哥的数值那么高,而我的数值虽然还不错,却在正常人的范畴内,再对比我们的战斗力差距,发现相当吻合……”胖子两手一拍,“所以这数值可不就是战斗力的高低嘛!”
吴邪略一思索,也点了点头:“嗯……似乎不无道理。”
“是吧!”胖子得到了赞同,有些兴奋,“哎天真,话说回来我还没注意看你的数值呢,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说完,他抬头一看,眼前的数字让他惊掉了下巴。
吴邪头上的数字,竟然到达了惊人的……
99999999999999……!
“我靠!”这下轮到胖子爆粗口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天真你的数值怎么会这么高?!”
吴邪也很惊讶:“这么说来,这串数字意味着的就不可能是战斗力了。”
“毕竟,要论战斗力的话,我怎么也不可能比小哥强啊。”
“不错,很有自知之明。”胖子欣慰地拍了拍吴邪。
“这种时候就别贫嘴了,”吴邪无奈,“赶紧把状况搞清楚吧。”
“哎,你们这边一堆人吵吵嚷嚷干什么呢?”黑瞎子像个在海底带着氧气踩着自行车路过的热心观众一样冒了出来,眼疾手快地发现了异常,“诶,你们头上怎么都有一串奇怪的数字?”
“别说我们了,你头上也有啊,”吴邪抬头看了一眼,“248973……这数字也蛮大的。”
不过,这和吴邪自己头上的数字比起来,好像也不算什么。
“瞎子你可算是抓住重点了,我们也正在好奇呢,”胖子接腔道,“刚才我跟天真讨论了好一会儿,也没讨论出个结论。”
黑瞎子若有所思,他看了一眼张起灵头上的数值,“嚯”地感叹了一声,结果在看到吴邪头上那串长的惊人的数字时声音更大了。
“不是,徒弟,你这是又乱磕什么不能磕的药了吗?”黑瞎子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语重心长,“听你师傅我一句劝,这药可不能瞎吃啊,你可别忘了之前你之前磕蛇毒搞出来的后遗症!”
张起灵在听到“蛇毒”时,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起来,不动声色地看向了吴邪。吴邪立刻察觉到了他的注视,有些心虚,连忙找补地安抚道:“呃,小哥,你别听他瞎说,别听他瞎说……”
吴邪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暗暗骂道:臭瞎子,嘴真是不严实,随随便便就把我的老底都给秃噜出去了!
完了,小哥的眼神好可怕,今晚估计又老腰不保了。
“咳咳,你们聚在一起吵什么呢?”实在看不过眼的解雨臣走了过来,“不如让我参谋参谋?”
“小花你来得正好!”吴邪大喜,小花作为他们这一群人中的智商第一梯队的选手,估计可以分析出一些眉目,“诶,你头上的数值也这么高啊!”
小花头上的数字竟然也出奇地高,几乎和吴邪差不多。
“这下真的可以肯定不是战斗值了,毕竟小花和瞎子哪个不比我能打。”吴邪叹了口气。
虽然他当初被“加练”了不少,成长迅速,但速成生和这群从小的练家子还是比不了。
解雨臣看了看他们各自头上的数值,又看了看他们各自的脸,先是有些疑惑,想了一会儿,便露出了一种各有所思的表情。
“嗯……数值有差异么,”小花沉吟片刻,“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这上面的数值,也许确实不是意味着战斗力,而是代表着……怎么说呢,某种类似于魅力值的东西?”
“魅力值?!!”
众人大惊失色。
你说的这个魅力,它是正经“魅力”吗???
“小花,腿立住,别弯。”
二月红的府邸经历了一场大战保留的还算不错,但也多多少少有些修缮的痕迹。
而解雨臣在这位红二爷这里有了另外的名字。
祖上的事情说不太清,结果大致就是红二爷终于点头教他学艺,并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解语花。
红二爷说,学艺的得有个艺名,这样台上的你是台上的你,台下的你是台下的你,不会被人搞混。
那个时候解雨臣年纪还很小,没听懂红二爷的意思,只知道师父说的都是对的。
或许是年纪大了,二月红实在不喜欢自己的府邸里全是人,他几乎遣散了所有的家丁,只留下一个姑娘照顾府内的花花草草。
所以现如今红府里头,只剩下了二月红,一个小丫头,和来学艺的解......
所以现如今红府里头,只剩下了二月红,一个小丫头,和来学艺的解语花。
解语花来的时候,红二爷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或许是因为多年唱角的功底,说一句风韵犹存也不过分。
接触下来解语花发现,红二爷多数时候其实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少数时候大约莫就是他练功的时候。
解语花年纪还很小,红二爷说这个时候学什么都快,给唱戏打个地基是最好的。
于是,面对解语花的,就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基本功。
练基本功的感觉实在不太妙,更何况唱戏讲究的是八面玲珑,什么都得学,红二爷也很有手段,经常解语花回屋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
只是盯着他练功的红二爷和平日里的红二爷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似的,他总会拿着一瓶跌打损伤药来细致地都开解语花身上的淤青。
红二爷总问他:“小花,学戏很苦,你要是实在觉得累……”
解语花知道红二爷要说什么,赶紧坐直了身子:“师父,我行!”
彼时候,解家已隐隐有了分崩离析之势。
解语花怎么都不知道,他可以说被二月红养得很好,除了必要的训练,二月红几乎是把解语花当成亲生孩子宠溺着。
解语花有时候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唱戏的料子,学戏实在太苦了,最让解语花难受的是,他学习却见不到能登台的那一天。
梨园多数时候还是会卖红二爷面子,但他们也不会让一个孩子上场扮角儿,这也没办法,他的年纪摆在这里,一时半会就没有能登台的那天。
但红二爷却热衷于带着解语花去看戏,他们成为了梨园的常客,那个时候的解语花,想要的仅仅只是能在台上扮回角儿,仅此而已。
红二爷的扇子跟着鼓点摇摇晃晃的,和梨园管事儿寒暄回府后,总是会问解语花今天这出戏你看出了什么?
解语花刚开始的时候答不上来,总觉得这个唱的好,那个唱的也好,总归都比自己唱的好。
听到他这样说,红二爷又不高兴了,让解语花在院子里又接着练基本功,自己就坐在屋檐下看着。
两个时辰之后,红二爷又招呼着让解语花过去:“再想想刚才那出戏都看出了什么?”
解语花绞尽脑汁,才想起来方才那刀马旦的圆场,鼓点错了那么一段。
红二爷点了点头,总算是满意了:“会看,才会演,你现如今去看挑人家的错处,记着了,往后才不会变成你的错处。”
解语花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丫鬟阿瑶端了热茶递过来笑着道:“二爷对小花未免太严厉了些,他还是个孩子呢。”
茶是上好的茶,红二爷这人很讲究,尤其是在生活上,或许是跟他的家族有关,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红二爷多数时候都很宽容,偶尔那么一两次罚解语花,也都是他有错在先。
红二爷吹散了热气,这才慢悠悠的开了口:“确实还是个孩子,但有些事也要着急起来了,有些道理当孩子的时候不懂,以后更不会懂。”
解语花好像明白红二爷说的是什么,如今老九门的陈皮阿四,从前是红二爷的徒弟,只是那个时候红二爷还年轻,不怎么会教徒弟,最后居然养出了个心狠手辣图,屠人家满门的子弟。
这事儿,对红二爷来说,也是个人心结,据说从那人之后,红二爷原本是不再打算收徒弟的,自己是怎么成为红二爷徒弟的解语花并不知道,但其中多的是盘根错节之事,他长大以后总会知道,但现如今不是他一个孩子能明白的。
估摸着,红二爷也在找什么法子适合教徒弟,于是把那些打字全在解语花身上试一遍,对此解语花哭笑不得,但也全受着。
至少证明这位师傅乐意在自己身上花心思不是?
对解语花的态度,二月红很受用,对这个现如今唯一的徒弟也十分宠爱。
无论上一个徒弟养的怎么样,对解语花来说,红二爷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师父。
二月红品完茶,道:“今日外面热闹,说是开了家新餐馆,说是从前的御厨开的,外头都去凑热闹了,小花,你想不想去。”
“不想。”解语花答得干脆利落。
二月红却笑了:“说实话。”
解语花垂下眸子,怯生生道:“想……”
“既然想那我们就去瞧瞧。”二月红说的十分理直气壮,“阿瑶也跟着我们一道去吧。”
二月红身上其实还保留着从前有钱人家的习惯,但好在二月红为人和善,对下人十分不错,阿瑶也忠心耿耿地跟着。
阿瑶眼睛弯弯地笑:“好咧,多谢二爷。”
彼时,二月红其实年纪已经很大了,身子已经不那么爽利了,解语花和阿瑶一人一边扶着他,好在那地方还挺近,叫了司机,不出半刻便到了。
九门势力盘根错节,二月红就算是年纪大了,在这块地方认识他的人也不少,能卖他面子的就更不少了。
这家酒楼的迎门是个人精,瞧见红二爷来了,赶忙让身边的人去汇报,自己迎了上来:“哎呦,红二爷!没想到咱们这小店开业能让红二爷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我叫人去给您留了包间,二爷楼上坐。”
这种场面就算是解语花也见怪不怪,跟着小厮往门内走,刚走两步,就瞧见了个人笑着迎上来:“哎呦红二爷!真是好久不见,身子可还爽利?”
二月红眯了眯眼,显然是没想起来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好在对方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自顾自介绍了起来:“二爷许是不记得我这般小人物了,这也正常,从前的九门二爷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不过我这小店能开起来,多亏了红二爷当时的提携。”
对方说着,便将一行人往二楼引:“当年我是在……额……陈皮手底下做生意的,二爷你也知道那人……也就不多说了,是二爷您让我捡回了一条命,在您手底下做生意。”
解语花眸子动了动,显然是没想到这二人当中还有如此的渊源,只不过当时陈皮阿四造孽太多,估摸着二月红没少给他擦屁股。
解语花笑笑:“都是往事了,只要老板你还记得二爷做过什么,我们二爷这事儿就不算白干。”
似乎是这才注意到红二爷身边还跟了个孩子,对方愣了愣,想起了这些日子的传言,他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这位是?”
二月红笑笑,只是那笑里多了几分让人探究的意味:“我的徒弟,解语花。”
红二爷的徒弟,说出去都是要给他两份薄面的:“原来是二爷的弟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二爷今日您在这儿敞开了吃,敞开了玩儿,一切都算我请客!”
二月红摆了摆手:“不必,今日不过是带着小徒弟出来玩儿,你自顾自去做生意便是,我也不过是个普通客人,能在开业给我留个包间便够了。”
见二月红都这样说了,这老板也没办法再多留下去,只能离开。
解语花坐到二月红身边:“师父,刚刚那人一脸真诚,你为何拒绝?”
“来瞧瞧想吃什么?”二月红把菜单递给解语花,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能跟着陈皮阿四做事情的,原本就是个唯利是图之人,如今这样阿谀奉承的凑上来,多数都是有事相求,我如今已经不管是许久了,也不想掺和进去,这样需要报酬的好意,还是不接受的好。”
他顿了顿,继续道:“小花,看人不能只看他为你展现出的那一面,人心就像洋葱,你得剥开才知道里边儿是好的还是坏的。”
解语花垂下眸子:“明白了,师父。”
两人沉默无言一会儿,解语花才主动开了口:“师父,我想尝尝这个糖醋里脊。”
“想吃就点。”二月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难不成为师还养不起你?”
解语花笑了起来。
解雨臣坐在主位,冷冷看着底下的人,他还是个孩子模样,身上脸上却沾了血迹,他皱着眉拿着帕子一点点擦了。
“小花爷……你真没必要,我们也不过是给你提个醒,都是好心,你怎么就……怎么能……”底下的人颤着嗓子眼底是说不清的恐惧。
解雨臣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只是那冰冷的眸子,让那股子似有若无的笑意显得格外渗人。
他语气冰冷:“好心?从前我师父对我说,看人不能只看他为你展现出的那一面,人心就像洋葱,你得剥开才知道里边儿是好的还是坏的。”
他总算把自己身上的血迹全都擦了干净,随手把帕子丢到一边,冷笑着道:“我如今只是断了他一条手,那不如你把心剖开给我看看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那人好像总算是忍到了极点:“解雨臣!你别太过分了!在解家,我才是你的长辈,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
“不好意思。”解雨臣脸上再也没了那点笑意,“我这人天生有个毛病,就是看见长辈就想揍。”
他这话刚说完,手里的刀就直直飞向了那人的腹部,他手劲拿捏地刚好,在入一分或偏一分这人八成就没命了。
刚才还和他叫嚣的人此刻疼的在地上打滚,便听见解雨臣冷声道:“我解雨臣在解家一天,就是要铲除异己,不服就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你自己选一个。”
那人好像是蒙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但腹部的短刀还在不断提醒着他,这解雨臣是个疯子,是个不要命的。
正常人,是惹不起疯子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疯子接下来要做出来的事情是什么。
他勉强直起身子:“解雨臣,你会遭报应的。”
解雨臣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哦,那我等着。”
他嫌弃的瞧了一眼地板,这才道:“把人拖出去,把这儿的地板给我擦干净,我不要闻到一丝血腥气。”
底下的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干脆利落的把那两位解家长辈给拖了出去,还有一个孤零零掉在地板上的胳膊。
解雨臣最近实在是太忙了,解家的人还没有清扫干净,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处理,但他还是抽了个空,去了趟梨园。
梨园老板见到他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来,很快就迎了上来:“小花……小花爷,你怎么过来了……你那儿都好吧?”
梨园老板和二月红是旧相识,从前二月红经常带他来这儿,连带着也会叫他一句小花,现如今却改了称呼。
解雨臣有些无奈:“还行,今日唱哪一出?”
“穆桂英。”梨园老板叫人给他上了一壶茶,“小花儿爷,有个事儿我一直没跟你说,今日看见你……我也觉得到时候了,等这出戏看完您来后台找我,二爷有东西让我交给你。”
“……”解雨臣叹了口气,还是点了头,“好。”
二月红是个面面俱到的人,他死之前几乎把一切都算计进去了,当然也包括了他现如今这个唯一的徒弟。
解雨臣觉得都怪这个老板,他一整出戏都没怎么好好听,若是二月红还在,定要拿扇子敲他的头……
解雨臣叹了口气,还是在散场之后进了梨园后院,他对这里很熟悉,几乎是闭着眼睛就找到了老板。
老板站在一个梳妆台前面,解雨臣认识那个梳妆台,那是红二爷从前常用的,自从红二爷过世,这个梳妆台就一直摆在这儿,也没人用过,更没人动过。
老板见到他来,打开了梳妆台上的一个暗格,里头有一封信,还有个玉器。
那个玉器解雨臣记得,是二月红随身带着的,二月红常和他说见到了这玉,如同见到了他本人,有了这个,九门二爷的盘口,都会对他敞开。
“二爷原本是打算在你成年之后交给你的,只是如今解家的情况……”老板叹了口气,“我觉得也是时候能交给你了,若这些东西能成为你的助力,也不枉费二爷的一片苦心。”
解雨臣将那玉接过来,从前二月红对他说,这玉是他亲自倒出来的料子,他夫人为了这块好料子特意去学了玉刻,为此花费了不少心思,他一直都戴着。
为二月红收敛尸骨的时候,解雨臣原本是想拿着这块玉给他当陪葬的,只是怎么也没找到,只能作罢,没想到二月红居然留给了自己。
解雨臣给老板鞠了个躬:“多谢。”
老板算了算,解雨臣如今也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再多的话也只能吞了下去,他摆了摆手:“大家都是苦命之人,二爷一路走来也不容易,他很喜欢你这个徒弟,你往后……欸,记得有空了还来梨园看戏,你的老位置我一直给你留着。”
解雨臣难得喉间有些发涩:“劳烦,我想在这里稍微待一会儿。”
老板并没有多说什么,退了出去。
解雨臣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他认识二月红的字,甚至他的字,都是二月红一点一点交出来的,看着信封上的“解语花收”,解雨臣的指尖微微发着颤。
他点了烛火,小心翼翼地,在烛火下看那封信。
早想这么干了,所以潦草建设摸一下*(ˊωˋ*)*
“晚安,早点睡。”闻劭搀扶着半醉的江停回到房间,准备一如往常般回去,下一秒却被江停翻身按在了床垫上。
江停眼角被酒气熏得微微泛红,眼眸里凝着一汪化不开的春水,目光迷离,嘴角微微扬起,“闻劭,你只是把我当兄弟吗?”
闻劭歪了歪头,眼神有些疑惑,郑重其事得答道,“你是我唯一的兄弟。”
江停眸中的光在听到这个回答后瞬间熄了,他翻身回去,扯住被子蒙在头上声音含糊得说,“嗯,你回去吧,晚安。”
自从他回到集团之后,闻劭对他很好...
自从他回到集团之后,闻劭对他很好,但也仅限于很好,衣食住行都照顾到了,但却一直没有情人间的亲昵。江停一度开始怀疑起闻劭的性向。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那就有无数可能性会向不愿发生的方向生长。
是了,不然为什么要养着步薇,为什么之前的两对都是一男一女的情侣?自己都已经接着酒劲儿醉倒在他怀里,就差直接开口求c了,对方还是无动于衷。他不是不懂!他只是不能接受同性。
如果是这样,那人又何必千方百计把自己弄回来?真的只是兄弟吗?江停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兄弟两个字碍眼!
既然没这个意思就别吊着,省得低头不见抬头见惹人心烦。自己好好的警察队长不当,跑这穷山恶水来和犯罪分子混在一起,结果还有名无份,江停越想越气。气得酒意都散了,反正睡不着,江停索性起来收拾了行李跑路,这红心q谁爱当谁当,天涯何处无芳草!哪儿还没个英俊的男人了!
江停拿起行李箱就走,当手碰到门把手搭时候,闻劭的脸突然闪现在眼前,emmmm,这么英俊的好像还真没有了。
江停犹豫了,动摇了,最后放下行李又不走了。
不清楚江停心路历程的黑桃k,第二天再见到顶着俩黑眼圈全身低气压的江停时,困惑得皱了皱眉,好脾气得问他是不是没睡好。
江停沉默不语,满腔的怒意在触及闻劭眼神那刻便化了,心里反生出几分酸楚。他别开眼,拿了个奶黄包来遮掩自己的不自然。无奈的想着,闻劭又有什么错呢,性向天生,自己才是少部分人。而且对方从头到尾也没说过要和他做情侣,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晚间,闻劭和金杰去红灯区视察,江停望着车消失的方向,心里别扭得像是被人揉成一团。他暴躁得踹开了闻劭的房门,把气全撒在了房间里无辜的摆设上。
视察红灯区,说得好听,谁不知道去干什么???还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一起去干什么?一起去找女人吗?
闻劭他,他还真是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没有啊。
发完火,江停靠坐在地毯上,心里的酸涩无限扩大,随手抓了瓶威士忌,灌了一大口。
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喉管烧进心里,烧的人越来越难受,酒量好也禁不起对瓶吹,江停很快就有些晕,他晃悠悠站起来去找行李箱,扶着门长叹了一口气,再舍不得也得走了。再留下去等着哪天外面的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吗?还是等哪天他光明正大讨老婆的时候,正装出席他的婚礼给他做伴郎说些言不由衷的祝福话?
太难堪了,那也太难堪了!
江停拖着行李箱跌跌撞撞得走在走廊上。酒劲儿发出来,他头疼的厉害,顾不上开灯,只想快点离开。
结果便一头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看到江停手里的行李箱,闻劭脸上原本温和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沉声问,“你要离开?要去哪里?”
“闻劭?”江停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下一秒,江停的拳头便擦着鬓角划过闻劭侧脸。醉鬼没看清打了个空,怒上心头大骂道,“你tm就是个混蛋!”
“我答应你放弃中国市场怎么样?”闻劭提议道。
江停嗅到闻劭领口沐浴露的气味,醋意大发,“做贼心虚!你不是不在乎吗?还遮掩什么?”
闻劭按住想要继续抡拳头的江停和他解释,“我没有!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那你今晚去做了什么?”江停歇斯底里得喊起来,眼前似乎都出现了一个红灯区丰腴女人的剪影。
闻劭顿了顿,“哥,你听我解释,我今天去见的买家虽然是华裔,但是他一直生活在日本,做日韩的生意,没踏足过中国市场。而且你们中国人不是和日本有世仇吗?叫他们鬼子来着?我不算违背我们的约定吧。”
江停被酒精影响了思维,上面这一长串只听到了“日本”两个字,质问道,“日本人?苍井空还是波多野结衣?”
闻劭显然没听懂这两个名字,略带疑惑得说出了买家的名字,“中田太郎。”
“滚!我不要听!”江停捂住耳朵、用脚踹了闻劭一脚。
闻劭茫然无措得试图安抚江停,“哥,你相信我。”
“谁是你哥,谁tm要做你哥!老子在恭州一队人喊我哥,我缺你一个跟班?老子跟你来这鬼地方就是为了听你喊我哥?”
“红皇后?”闻劭试图换了个称呼。
“这可是你说的!担了名就要做事!”江停说完气势汹汹的撕开了闻劭的衬衫,把人按在地毯上咬住了他的嘴唇。
“所以,你是想这样吗?”闻劭脑子有些懵,以前他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事。x带来的刺激还没有一管最廉价的要激烈,他其实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热衷于x。
但如果是江停想要的话,他倒是可以配合。
“那回房间。”闻劭回应着江停的吻,慢慢把人按抚下来,抱去了自己房间。顾不上管一地狼藉,闻劭小心得把江停放到了床垫上。
“可是什么都没有,你会受伤吧。”闻劭小声说。
“我房间里有。”江停含糊得说,双手游走在闻劭的背上不肯撒手。
这一夜的震惊太多,闻劭也习惯了。他抱着江停去了他的房间,凭着本能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刺激,闻劭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心里的爱意顺着血管在全身炸开。
冷月当空照,夜还长。
“哥,再来一次。”
end
q:我以为他是x冷淡,没想到他有x瘾!
k:哥,再来一次
q:我tm是亲手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啊!放出了什么妖魔鬼怪!
缠绕的双生花,是贯穿于她一生无尽的爱、注定悲剧的具象。传说中,双生的花朵会一起摇曳,它们在一梗上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落到后来,一朵生而一朵枯,直至死亡,两败俱伤。
权杖与利刃,代表着她一切的魔法与权力、一切的反抗与从来不会屈折的灵魂,同时也是她果决与残忍的注脚。她以最叛逆的方式完成了具有欧墨尼得斯意味的回敬,可剩下的却依然是恨与悲痛、不竭的血泪。
总之有挺多私设,但是能给我推约到米米的人设图真的很开心TT
个人稿件请勿使用。
约稿画师:玖阖
想了想还是有必要编辑一下(免得造成误会)最喜欢的是欧里庇得斯笔下的美狄亚,其他版本我也能溺爱,但只有关于美狄亚后期的形象是默认...
想了想还是有必要编辑一下(免得造成误会)最喜欢的是欧里庇得斯笔下的美狄亚,其他版本我也能溺爱,但只有关于美狄亚后期的形象是默认切割的。
小小红和屑老张
“太太,这是老爷从江南回来给您带的花儿和胭脂水粉。”丫鬟领了两个婆子将一箱东西抬进屋里来,把对镜梳妆的尹新月吓了一跳:“这么多?”
“可说呢。样式可多,老爷说太太戴着都好看便都带回来了。”丫鬟乐呵呵地将箱子打开给尹新月看。
尹新月将脑后的碎发用头油梳上去,对着镜子见整理齐全了,才走过来看箱子里的东西。眼看是要过年了,家家户户置办东西,这些花儿啊粉儿啊的过年好卖,张启山这回南下也是为了添置货物,这些只是顺便给家里带一些。话虽如此,这些新鲜的花样尹新月是喜欢的,张启山记得单拣一箱出来也是他的心意了。箱子里的花一一取出来:各色的绢梅花枝儿,大朵的真丝牡丹和蟹爪菊,还有绒的丝...
尹新月将脑后的碎发用头油梳上去,对着镜子见整理齐全了,才走过来看箱子里的东西。眼看是要过年了,家家户户置办东西,这些花儿啊粉儿啊的过年好卖,张启山这回南下也是为了添置货物,这些只是顺便给家里带一些。话虽如此,这些新鲜的花样尹新月是喜欢的,张启山记得单拣一箱出来也是他的心意了。箱子里的花一一取出来:各色的绢梅花枝儿,大朵的真丝牡丹和蟹爪菊,还有绒的丝的等等样子,个个儿鲜亮新奇。
“那几枝儿红镶白的是不是衬小红?装个盒给他送去戴。”尹新月一面说着一面拿几枝向头上戴。
丫鬟一听便摇头:“老爷一回来就先给红官送过去两箱呢。”只怕咱们这边的都是人家挑剩下的了。
尹新月将一支白梅插在发髻上,轻轻叹了口气,无话可说。
说起这个红官,尹新月心情颇为复杂。这小孩今年十四岁,按理说是张家家养的小戏子收成的小厮,按管家张日山的说法,现在在外书房伺候。话是这么说,实际上红官在张启山这儿是怎么一回事,张家上上下下都清楚的很——暖床的小孩嘛,跟小妾一样的,不少见。但是这样不肯开诚布公的却也不多见。尹新月的哥哥也养过小娈童,那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要不然她也不能知道,可是张启山对这个红官却是藏着掖着,并不承认他是自己的小娈。虽然从实际上来说这没有改变什么,但至少说明了一些态度,张启山对这个小孩的态度。
这小孩不光出现在这样张启山带东西回家的时候,还出现在张启山娶尹新月的洞房里、出现在张启山决定留宿的选择里。这样一来,尹新月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想。把他当小妾对付?好像有点着急。放着不管?好像又不行。
“太太,老爷请您到内书房坐坐。”正想着,红官在门外唤起她来。尹新月看过去,小孩子还没到束发的年纪,散着乌黑的长发,耳边别着一朵淡粉色的绢芙蓉。
“什么事?”尹新月问。
红官摇摇头,老爷没跟他说,只说让他来请夫人。
倒也是张启山的脾气。尹新月这样想着,跟着红官往书房去。红官一转身,耳边的芙蓉在微风里颤了两下,那是京城普通的绢花做不到的灵动风采。“这朵花倒是很衬你。”尹新月由衷赞道。
红官听见这话脸颊微粉,低了头:“是老爷给的。”
啊,又是老爷。尹新月摇摇头,没再把话接下去说。
等到了书房,红官拉开门请尹新月进去。张启山就在外间屋,看见尹新月便请她进屋坐,却走上去将红官也拉进了屋里:“别站在风口里,冷不冷?”他摸摸红官的小脸,红官抿着嘴摇头,被他抱起来:“去里屋,里屋暖和。有绿豆冰糕吃不吃?”
红官又摇了摇头,张启山便问他是不是吃窝住食了,可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关心了一通,倒把请过来的尹新月晾在一边了。红官偷偷觑了一眼尹新月,小声说“老爷请夫人来呢”。张启山这才想起来这一茬。
“从南方带了些新鲜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索性叫你亲自来挑一挑。”张启山先把红官放在里屋,这才把尹新月引到屋里来。桌子上摆着几十个纸包,扎着草绳或封着纸笺,上面写着“云片糕”“荷花酥”等等的字样。尹新月等着张启山进一步介绍两句,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打算接着说,拆了另一包点心哄小孩去了。尹新月看了不由得一阵心酸,自己这亲成的,像什么样子。
她这门亲事是她姑表哥哥托人保的媒。媒人只跟她爹说这张家是官家盐商,不仅家底殷实,而且经营颇有方,生意做得遍布南北,跟张家结亲,对尹家大有好处。当然更要紧的是张老爷父母早亡至今未娶,尹新月嫁过去就是长房大太太,上无公婆要侍奉,下无妻妾要周旋。她爹本就有意和张家联络关系,一听这样哪里还有二话,即刻与媒人说了,便与张老爷批生辰八字。八字批下来也相合,正是“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的好姻缘,便按婚书六礼一一实行,择良辰吉日嫁到了张家。
没成想一嫁到张家,洞房花烛夜张启山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那天尹新月蒙着盖头,丫头扶着她坐到床沿,点了龙凤花烛便退出去了,留她一人在屋中等张启山敬罢酒回房。头上凤冠沉,身上喜服也不轻,所以尹新月坐在床沿很累,便想着往里挪挪。结果起来往里退了再坐下去,一下感觉不对,就听见一声小孩叫唤:“啊!”
她忙掀开盖头去看,见大红双喜被底下冒出来一个乱着毛的小脑袋。小孩一张小圆脸,大眼睛小翘鼻子,模样乖乖的,约摸八九岁。可能是刚被坐醒了,这会子迷茫地看着她:“嗯……太太?”
尹新月心中疑惑。诚然她知道会有喜娃娃滚床的步骤,可这小孩是来滚床的?怎么睡在喜床上了?还是张启山有个儿子?她一边想着一边就问出来了:“你是做什么的?”
“嗯?”小孩用小手捋顺了头发:“我不知道……管家哥哥说让我来暖床的。”
啊?亲儿子来暖这个床?尹新月疑惑更甚。正待再问,却听门外脚步声响,怕是新郎官要进来了,赶忙放下盖头坐好,一时顾不得这小孩了。
门开了,有人走进来,直奔喜床,却绕过了她,掀开了她身后的被子。
“小红?”是张启山,方才跨火盆时她有听到这个声音。
“老爷。”声音里透出睡眼惺忪,小娃娃倒是没有跟自己说话时那么怯了,应该是张家家养的小孩。尹新月听见张启山问小孩喜床好不好睡,小孩咕哝了两声,可能是被弹了个脑瓜崩,哼唧起来了。
“别闹了,我掀盖头了。”张启山说着,尹新月眼前的一片红被掀起来了,她沿着消失的红看过去,看到对方的脸。
好相貌。这是尹新月心里的第一个反应,随即才注意到对方怀里的小孩正以一种奇怪的姿态依偎在他怀里。尹新月很难形容出姿态的奇怪之处,但是小孩的神情让她立刻意识到他绝不可能是张启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