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受孕]、[触手]、[黑泥]、[精神控制]、[多托雷]等多种要素,雷者慎入。
不建议吃饭的时候看。
虽然是XP放出但是二次检查错别字的时候把自己恶心到了()不愧是我()
(这能算纯爱吗)(噫)
他本就是作为容器而诞生的……被抛弃于黑暗的角落,便会成为恶类滋生的温床。那粘腻堕落的污秽,会成为他最亲密的配偶。
直到……他也成为恶类的巢床。
——
1.
“愤怒和仇恨的心情容易引起邪祟附身……是有这样的......
“愤怒和仇恨的心情容易引起邪祟附身……是有这样的说法,但那也无所谓吧。”
人偶黏糊糊地贴着魈,靠在他小腹上。
人偶不满地嘟囔:“凭什么,哪家孩子孕育的时候父亲不能在身边的。”
魈叹了口气:“业障非同小可,你的体质不受业障影响,孩子可不一定……乖,就当是为了我,我不想看到你因为失去孩子而伤心。”
人偶乖乖地靠在魈身上,神情温顺:“好。”
业障?
人偶无意识地抚摸着小腹,想象不久的将来这里会孕育一个小生命。而他会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直到确认魈对他们无害之后,魈就会加入进来,作为家庭中的“父亲”。
会是和魈一样漂亮的孩子吗?
2.
“魈,我想你了。”
隔着一层玻璃,人偶无意识地向自己的伴侣撒娇,讲述他的担忧:“这个孩子平时那么安静,我好怕他没有了。”
魈的手覆上玻璃,像是和他十指相对,虚虚握拢。
魈的笑容虚浮而无奈:“……没关系,等你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能很快团圆了。别害怕,要开心一些。”
人偶点点头:“嗯,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魈。”
“嗯?”
“你脖子上那个,很难受吗?”
隔着一层玻璃,人偶的神情期盼而眷恋:“我会等你的。”
3.
“魈,宝宝快要出生了,你要不要给他起个名字?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真期待啊……”人偶躺在孕床上,向自己的伴侣发送语音消息。
很快,对面传来一句疲惫却温柔的话语。
魈:“好,记得照顾好自己。抱歉我没办法在这时候陪在你身边。”
人偶想到魈温柔的抚摸,把手抬起来放在头顶轻轻摸了一下。
被魈摸摸头了,好开心。
“没关系,魈不用道歉。新的药剂实验成功之后魈就可以来陪我了。赞迪克医生也很关心我,我和孩子都很好。”
魈笑了笑,声音温柔:“嗯。”
4.
“魈?”
人偶隔着玻璃,手指与魈的手指交叠。
他最近总是很困,赞迪克医生建议他躺进营养舱里,对他自己和孩子都好。
魈终于实验成功了药剂,垂着眼看他,明明嶙峋的手背上还留着一个新鲜而显眼的镇静剂注射伤口,见到人偶时还是温柔而疲惫地笑起来:“咳、咳咳……我来得不巧。”
人偶很困,但还是努力睁大眼睛、露出微笑:“魈来了就好,我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魈垂下眼,额头贴在玻璃罩的另一侧,笑容温柔而真挚。
“不过今天就到这儿了,好好休息,你也很累的样子。”
“是呢,怀孕好累啊……”人偶打了个哈欠,努力维持清醒:“魈,你再多看看我,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魈的手指隔着玻璃,虚虚地摸到人偶的脸颊:
“放心睡吧,我今天一整天都会在你身边。”
5.
“医生……您说……什么?”
“可是、可是他已经注射了那么多药……”
“我很抱歉,但你的身体可以承受较多次数的受孕,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你可以再次受孕。你想要吗?”
“……”
想要吗?
人偶怔怔地看着那小团“污秽”,明明昨天的时候,它还……
“……我想再试试。”
他已经很久没有被魈摸过头顶了。
至少,可以再见到魈。
6.
魈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怀里赤裸的人偶,安抚他因为疼痛而颤抖的躯体。
为了再次受孕,他需要紧急补充多种营养。过高的浓度逼近身体承受的极限,会刺激神经诱发假性疼痛。
止痛剂只会加重疼痛,人偶只能忍耐。
“魈,再抱抱我。”
“……会让你疼的。”
“没关系……抱抱我,魈,你抱抱我……”
好痛……人偶抽噎着抱紧魈纤瘦的身体,拼命从疼痛里淘寻似有若无的安慰和亲昵。
7.
“受孕很顺利,请安心养胎吧。”
“……我还可以见到魈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见面的次数需要减少,那边也在重新改良药剂了。你的孩子很重要,我们会用心对待的。”
“……好。”
人偶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望着实验室空白的天花板发呆。
拨通了通讯。魈没有接。
“这个啊,他在接受新的改良药剂,别担心,他也在为了和你团聚而努力。”
人偶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闭上眼睛无知无觉地睡过去。
8.
“魈,我想好给孩子的名字了,如果是男孩子就叫玉,女孩子就叫月,都是温柔又简单的名字,对孩子来说刚刚好。”
“魈,我最近在学织衣服,但赞迪克医生怕我伤到手,魈,等孩子出生了,我们一起去给他买衣服好不好。”
“魈,我想你了,魈……等生下这个孩子,我就可以见到你了。”
“魈……”
隔着梦境,像是有人虚虚地抱了他一下,于是梦境也变得平和。
人偶沉入更深的黑暗,在无梦的睡眠里度过了无痛无惧的几个小时。
9.
“为什么……”
“……我很抱歉。”
“……所以,你还能……”
“……嗯。”
10.
魈把人偶抱在怀里,擦去他身上淋漓的汗珠。
“对不起。”
“……魈不需要说对不起。”人偶倦怠而眷恋地靠在魈怀里。
“魈痛不痛?”人偶抚摸着魈干瘦的手背,新鲜的疤痕甚至还来不及结痂。
“……没关系,不痛。你呢?”
“……我也,不痛。魈……”
魈抱紧人偶。
好痛。人偶抱紧魈,最终从抽噎变成无声哭泣。
好痛啊……
魈……魈!……
“魈……我好想你啊……”明明就抱在怀里,为什么还这么想念,为什么……已经这么痛苦,还觉得拥抱的力度不够。
11.
“为什么……这次又是为什么啊?”
“……实在抱歉……”
“医生,为什么啊……我已经那么久没有见到他了,我连想念都不敢了,为什么啊……我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
“那么……”
“我不要孩子了可不可以,我只想见他,我好想他,魈,我好想他……医生,我不要孩子了,让我去见他吧……我不要了……好痛……我不要了,让我去找他……”
医生蹲下来,望着从安静绝望到歇斯底里的人偶。
“别太难过,会变得不好看的。”
人偶怔怔地看着他:“……不可以,不好看我就……配不上他了。我、我不哭了。医生,我想去找他……”
医生笑了笑,第一次同意了人偶的请求。
“好吧,我带你去,记得别被吓到,对下一次受孕不好。”
12.
魈在医院地下的深处。
“毕竟是魔神残渣,处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为了安全只能这样。”
医生牵着人偶的手,带着他踩过黑泥泥泞的楼梯。像是一步步踏进深渊地狱。
“……魈他还好吗?”
“从魔神残渣的角度来讲,他恢复得不错。”
医生牵着人偶走进地下室,关上门,打开灯。
人偶望着地下室中心那个巨大的维生舱。魈被悬吊在维生舱中心,各色导管缠绕着他的四肢,被抽取出的黑红色的血从导管的接口处溢出来,滴落在他身上,又顺着身体流下,在惨白的足尖凝成一滴,落进底部厚厚一层粘稠浑厚的液体里。
“……魈?”
医生却笑了笑:“他不会死,只不过魔神残渣几乎与他共生,想要剥离确实有些困难。不过别担心,他恢复得不错。”
“恢复……吗?”
医生的声音逐渐在耳边消失了,人偶怔然地抬头望着闭目的魈,像是仰望一座铸塑痛苦的雕像。
又在一瞬间,他重新听见医生的声音。
“……你受孕其实也算是用身体帮他减少一些抽取魔神残渣的压力,让他稍微不那么痛苦。”
“死去的胎儿,嗯……也算是抽取魔神残渣成功的证明吧。”
人偶听见医生的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
“……你还愿意为了他受孕吗?”
“我……”人偶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愿意。”
13.
“……我可以去看他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才刚刚分娩,身体压力很大,不痛吗?”
“没关系,没关系……我只是想去看看他。”人偶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撑着身体下床,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往地下室走,他一眼也没有分给医生手术盘上那团越发漆黑的“污秽”。
医生却端着手术盘,挂着和蔼可亲的微笑跟在他身后。
人偶仰头望着魈,他还是那个样子,闭着眼睛生息全无,像一只被悬吊在空中的鸟,每一根导管都是他正待孵化的翅羽。
医生按下了暂停键,维生舱的玻璃打开,导管像是忽然断了几根,魈整个身体往下坠落了一截,脚尖浸进最底层浓黑粘稠的液体中。
医生将手术盘里的“污秽”放进了他脚底的黑泥里。
黑色的液体里忽然翻涌出某种“肢体”,愉悦地将新来的“养料”拖进去,碾碎吸收。
又过了片刻,翻涌的东西消失了。粘稠液体缓慢地涨高了些许。
“……”人偶滑坐在地,扶着维生舱的基座捂住口鼻。
14.
“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容器’,最适合做这件事。你不是喜欢他么?为他付出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吧?”
“还是说,你已经不喜欢他了,是因为受孕太痛了吗?”
“呵呵……他倒是喜欢你喜欢得紧。”
“看,他在等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从“他”的脚底翻涌出扭曲又滑腻的肢体,从基底的黑泥里蔓延出来,淌到人偶身下。
人偶只是抬头望着“他”。
“他”悬吊在空中,像一只亟待孵化的鸟。
黑泥高涨,肢体拥抱他,将他抬升起来,送到“他”的眼前。
……已经很久,人偶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魈了。
“魈……我好想你啊……”
人偶伸手抱住“他”,哽咽着闭上眼睛。
黑泥翻涌,将两个人的影子都彻底包裹。
15.
“制造出的‘生命’?”
“是啊,是个很有意义的作品不是么,提瓦特的地脉拒绝吸收魔神的怨念,拒绝魔神化为灰烬后的一切,但是现在不同了。我证明了地脉能够吸收魔神残渣,它们甚至能够共生,成为恒久的污染源——呵呵,让旧世界被恶念淹没,也是毁灭的一种方式不是么。”
“恕我直言,有些恶心。”
“呵呵……看来我们在艺术方面的审美还是有些差别。”
“医生”仰头看着悬吊在空中的“祂”,露出微笑。
“祂”背生双翼,是两只纠缠在一处的怪物,拥有两张美丽的脸孔,却只有一具身体,只有细看才能发现那具赤裸的身体不着衣缕,却被身后那双“翅膀”延伸出的粘腻触手包裹,触手缓慢蠕动着像是蛇绞死猎物一样将他紧紧缠绕,两张脸孔的神情是微笑着闭着双眼,于是“祂”身上便又显露出一种扭曲的、让人恶心的神性。
“像是恶龙守着自己心爱的宝石一样,啊,谁说污秽的神不是神呢。呵呵……”
“就让‘祂’慢慢发酵吧,‘祂’生产恶类的速度非常快,不久之后,这里就要被淹没了。”
“……你的报告呢,打算怎么写。”
“报告?那种东西啊,也罢,先给‘祂’起个名字吧。你觉得——”
“[神产巢常日人形命]……如何?”
这波是多厨狂喜!()
我不管我要看他们三个唱不乱不破!(被打)
最近真的,被蕉声洗脑了,晚上做梦都是蕉蕉蕉
最后P9为MV内容,写出来的歌词直接用的中译,希望各位客官喜欢
彩蛋是三人的分词,仅需粮票一张
全员CB依旧缺德依旧OOC
这波是乐队pa,只不过要素过多
看MyGO导致的.JPG
还有米哈游你那超绝发货我都懒得喷
tag就不打邦了吧,装不下()
依旧缺德,依旧ooc,依旧全员cb
致歉一切
大锅饭属于是()
看似CP乱炖实则全员CB+微量乔基(真的)(没敢打tag)
咱是说这德缺的我都怕发出来被打死
很难不怀疑他们私底下会偷偷逛tag然后把一些东西发到群里(被打
求求了这真的是CB别骂我(下跪)
依旧OOC,依旧有病,依旧缺德
该故事纯属乐子切勿当真
我也最喜欢鲤夏花魁了
#鬼灭教师paro
#是自掘坟墓的不死川
这只是一个十分寻常的下午,不死川写完教学记录,懒懒地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等男朋友下班。
宇髓在向同事们抱怨女朋友吃醋的事情。
炼狱猜测:“是没有充分地向对方传达全心全意的爱情,所以对方会觉得不安?”
伊黑忍不住说道:“吃醋是很正常的事吧,爱情会引发嫉妒心和占有欲,即便完全相信对方的心意,有时候也会吃醋的——喂,不死川,富冈和炼狱说话的时候,你不也常常会杀气腾腾地瞪着炼狱吗?”
一旁的炼狱吓了一跳:“什么,我吗?对不起,不死川,我没有注意到!”
不死川脸颊泛红,有些尴尬地摆手:“没……没有……别在意!”
“所以,吃醋也是爱......
“所以,吃醋也是爱意的表现啊,”宇髓突然问道,“说起来,富冈也会吃醋吗?”
不死川以为他在问自己,稍稍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像没有过,虽然现在这样也很好,但偶尔也会希望看到他撒娇……”
“不死川!”宇髓拼命使眼色,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不死川有些慌乱地转身,看到已经结束剑道部指导的富冈站在门口。
“我来接实弥下班,”富冈向同事们点头示意,并回答了宇髓的问题,“没吃过,以后会考虑。”
考虑?
回家的路上,不死川有些心虚地试探:“你从哪里开始听的?”
富冈看上去并没有生气,平静地回答道:“从宇髓说‘吃醋是爱意的表现’那里。”
不死川稍稍松口气,解释道:“宇髓说的不是厨房里的醋,是说嫉妒。”
富冈看了他一眼:“实弥,我知道什么叫吃醋的。”
知道?什么时候从谁那里知道的?不死川盯着他的侧脸,酸味的怒火腾腾燃起。
富冈穿着不死川早上选的蓝衬衣,领带塞在胸口的口袋里,脸颊上运动带来的红晕还未消散,汗水沾湿的长发贴在脸旁。
不死川一下子泄了气,他一边嘟嘟囔囔地鄙夷自己禁不住美色诱惑,一边掏出手帕来帮富冈擦干汗水。
两人从幼儿园认识到现在二十三年,不死川吃醋二十三年。虽然伊黑常安慰他“眼瞎的只有你自己”,但他仍然摆脱不了患得患失的感觉。
富冈的情感像平静无波深潭,深潭有深潭的好处,但他偶尔会希望自己的恋人能对自己再多些执着——抓住我,困住我,像我渴望你一般渴望我——
以上,是这一天结束的时候,不死川脑子里的结论。
这是一个没有时光机的AU,因此他没办法回头扇自己几巴掌。他该想到的,富冈义勇——那个一根筋、致力于满足男朋友各种要求的家伙——到底能做出什么来。
第二天,大家就都知道了富冈口中的“以后会考虑”指的是什么。
昨天的数学试卷刚刚下发,不死川把弟弟叫到办公室骂了一顿,输出最流畅的时候,突然被闪现在旁边的富冈打断。
“我吃醋了。”富冈说。
“哈?”
富冈的表情很认真:“虽然我不是很认同训斥的方式,但是实弥能坦率地表达对弟弟的关心。”
“怎么,我平时关心你关心的少了吗?”
玄弥看到哥哥的脸色,在脑子里简单回顾了一下自己短暂的人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富冈平静地解释道,“你会直白地训斥玄弥,却不会这样对我。”
玄弥感觉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磕磕巴巴地问:“义勇老师……你……你也想被大哥训斥吗?”
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下来,宇髓小声吹了声口哨,炼狱悄悄转了个方向,伊黑随手拿了一本书假装在读。
不死川却立刻就明白了恋人的意思,他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好吧,我不喜欢你上周买的运动服,颜色太土了跟你的眼睛一点都不配。”
“嗯,我会拿去退掉的。”
“我也不喜欢你把木刀放在枕头下面,有时候会戳到我。”
“好,我以后会好好放在刀架上。”
“还有,鲑鱼炖萝卜一周吃一次就行了。”
富冈沉默了一下:“只有这个我是不会让步的。”
“好,”富冈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今天的醋先吃到这里,我要去准备室了,中午见。”
富冈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办公室里立刻爆发了一阵笑声。
“太太太华丽了,重新定义了‘吃醋’的华丽举动,不愧是富冈!”
“有些像我父亲和母亲的对话呢!”
“两个笨蛋。”
玄弥一脸茫然,被恼羞成怒的大哥瞪了一眼,然后抱着厚厚一沓试题离开了办公室。
接下来的一周里,富冈用各种行为让不死川体会了“后悔”的情绪。
比如“实弥从来不占宇髓的美术课,却会占我的体育课,我吃醋了”——不死川红着脸,以百米十秒的速度逃出教室,连数学教案都没来得及拿。
比如“实弥总是系着匡近哥送的领带,我吃醋了”——于是不死川一整周都系着富冈送的鲑鱼领带,用视死如归的表情接受路人目光的洗礼和同事们的嘲笑。
比如“实弥握萩饼的力气很轻柔,握着我……”——不死川一把将手里的萩饼塞进富冈的嘴里,生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难以挽回的话来。
旁边的伊黑将脸埋进手掌,有气无力地说:“不死川,就算我们是好朋友,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知道。”
不死川脸色爆红,丢下吃了一半的点心,拉起富冈走出了点心店。富冈嚼着萩饼,脸色茫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行为的不恰当。
“我错了。”不死川说。
“唔?”
“我不该抱怨的,”不死川捂着脸回答,“仔细想想,我对你一见钟情,从未变心,人际关系划分清晰,从来没有逾矩行为,根本没有能让你吃醋的场合。”
“嗯,我也是。”
“所以——还是不要没醋硬吃了,”不死川拈掉他嘴角的米粒,“我爱的就是真实的你,不需要改变,不善言辞也好,情感平淡也好,都在我爱的部分里。”
他把富冈揽进怀里,轻声叹了口气:“你不用力抓住我也没关系,我会抓住你的。”
这事就那么过去了——不死川是这么以为的。
周日的天气很好,天空蔚蓝,明亮的阳光洒进窗台。厨房里炖着鲑鱼萝卜,电视上放着剑道比赛,富冈一边看比赛一边做笔记,不死川在旁边写着数学教案。
“我吃醋了。”富冈突然说。
不死川心里“咯噔”了一声,抬起头来,有点惊恐地看着他:“吃什么醋?”
富冈指了指他手下的教案:“这个。”
“实弥工作的时候很认真,”富冈说,“专注的样子让人心动。”
那么直白的情话从恋人的嘴里说出来,不死川感觉自己的脸开始发热。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我对你也很认真。”
“我知道,”富冈靠过来,把脑袋放在桌上,脸颊贴着不死川写字的手,沉静的蓝眼睛注视着他,“也这样看着我吧。”
于是教案没有写完,鲑鱼萝卜也炖糊了。
看标题就知道是迫害伊黑的哈哈哈
“不死川,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伊黑小芭内上一秒还在跟镝丸玩抛接球,下一秒就被不死川实弥的话给惊掉下巴。
不死川实弥,伊黑小芭内的大学同学,以及上辈子同僚风柱。
21岁生日那天,伊黑小芭内意外地记起了上辈子的记忆,想起来自己曾经是一名以猎鬼为目的的剑士,想起来让自己一见倾心总是心动不已的女孩甘露寺蜜璃是上辈子认定的爱人,想起来好兄弟不死川以及那个总是莫名让他反感的富冈义勇是他曾经的同僚。
不死川对伊黑小芭内的反应很不爽:“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我先前不是问过你吗?你说无论我跟谁在一起你都不会有意见的,为什么我说我跟富冈......
不死川对伊黑小芭内的反应很不爽:“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我先前不是问过你吗?你说无论我跟谁在一起你都不会有意见的,为什么我说我跟富冈在一起了,你意见这么大?”
“不死川,你脑袋坏掉了吧?那可是富冈!”是你上辈子最讨厌的富冈!
跟其他同僚汇合后,伊黑得知一个真相——只要在这辈子活到上辈子死去的岁数,就能觉醒上辈子的记忆。
他虽然不知道不死川是什么时候死的,但这家伙上辈子觉醒了斑纹,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万一这两个家伙谈恋爱谈到了二十五岁,不死川觉醒记忆羞愤欲死,要杀了他这个好兄弟祭天怎么办?
再说了,伊黑也做不到让不死川就这样不明不白地陷进富冈义勇的谎言之中啊。
他苦口婆心:“谁都好,你要跟宇髄炼狱在一起我都没任何意见,别跟富冈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不死川不耐烦:“哈?谁要跟宇髄炼狱在一起啊?富冈比他们可爱多了吧?”
伊黑一口老血:“……”
不死川又说:“说到底,你还是凭借自己的喜好说的吧?你不喜欢富冈所以才这样说,那我说我要跟甘露寺在一起……”
伊黑抓起镝丸丢了过去:“西内!祝你们白头偕老!莫挨甘露寺!”
这家伙没救了,就等着让他在记忆觉醒后出丑算了。
伊黑默默地抱紧了甘露寺蜜璃。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不死川实弥与富冈义勇的感情意外的稳定,哪怕后来一起当了教师,两人经常抢课针锋相对,但不妨碍他们工作以外如胶似漆。
九柱及炭治郎等人也都在学校汇合,就如伊黑小芭内总结的那样,越早死掉的人,觉醒记忆也越早,只剩下宇髄和不死川、富冈三人不记得前世的记忆了。
“可怜啊。”教务处主任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看着不远处秀恩爱的小情侣默默流泪,“现在感情有多好,真相大白的那天崩逝得就有多快。”
“啊啦,富冈先生真可怜。”甘露寺蜜璃捂着小嘴,眼露同情。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美术老师宇髄天元放下自己带来的三份便当,拉开椅子坐下,感觉同事们都怪怪的。
“唔姆,顺其自然就好。”炼狱杏寿郎乐观地说。
“顺其自然不了吧。”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办公室来的时透无一郎默默地把爪子伸向宇髄的便当,被当场抓住,炼狱递给他一根烤红薯,他接了过来,说,“今年,他们就二十五岁了。”
炼狱笑容灿烂:“唔姆,那真是不妙啊!”
“反正这事我不管。”伊黑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我已经劝了不死川很久很久很久了,转头去劝富冈离他远一点时,不死川竟要跟我绝交,活该他这辈子眼瞎看上富冈。他们恢复记忆后请务必通知我,这个热闹我绝不能错过。”
“……又开始了。”听到同事们又在聊自己听不懂的话题,不死川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转头看向一袭运动衣的富冈,“你别在意他们说的话,什么二十五岁就会想起前世的事情,到时候我一定会跟你分手什么的,怎么可能!我前世一定非常喜欢你!”
对于伊黑小芭内的行为,不死川不讨厌但是也很不喜欢。不讨厌是因为假如他说的是真的,自己前世跟富冈义勇有过节,那么恢复记忆后肯定会接受不了。
他也只是想让他少受一些伤害。
不喜欢是因为,不死川实弥觉得,哪怕是前世,他也绝不可能不喜欢富冈义勇,就像伊黑小芭内不可能不喜欢甘露寺蜜璃一样。
他真是瞎操心了。
富冈的办公桌在窗户边,微光从外面投进来,给他镀上浅金色的光。他微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实弥,吃萩饼。”
“多谢。”不死川接过萩饼,道了声谢,疑惑,“最近怎么总是给我送萩饼?”
不死川小时候很喜欢萩饼,长大后可选择的东西多了,也没有这么执着了,吃的次数少很多,就连伊黑都不知道他喜欢萩饼,也不知道富冈是怎么知道的,最近总给他带萩饼。
“想给你买,就买了。”富冈笑了笑。
伊黑在一旁看到,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对富冈的讨厌一如既往,真不知道不死川是怎么亲得下去嘴的。
算了。
等不死川二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自己破例收留他一次好了,并且绝对不笑话不死川,跟自己最讨厌的人在一起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
伊黑还是很想笑。
越是接近不死川的生日,伊黑就越发活跃起来,甘露寺甚至有不小心看到他在练习怎么安慰不死川。
“……不死川,看开点,眼瞎只是一时的,好在现在已经治好了,就当这事过去了。我绝对不会嘲笑你这一世爱上富冈的……噗哈哈哈……救命,真的很难忍住不笑啊……”
甘露寺捧脸心心眼:“为了不伤害友人努力练习的伊黑先生也好帅啊!”
南无阿弥陀佛。
他们敢闹就当场揍趴好了。
就这样,他们迎来了不死川实弥二十六岁的生日。
甘露寺亲自做了个六层大蛋糕,伊黑也没有吃醋,反而还买了一对宝石袖扣送给不死川——一开始他想买领带的,但是怕不死川拿着他送的领带把富冈勒死,临时换了主意。
领带哪年送都行,就今年不行。
炼狱送了一把颇有年代感的古刀,说或许不死川会需要,被伊黑狠狠地瞪了,但是不死川虽然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需要这个,依旧高兴地收下了。
其他人送的礼物各具特色,唯独富冈两手空空。
伊黑注意到这点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富冈的记忆可能早就恢复了,看来这家伙也很清楚,一旦不死川恢复记忆,他们之间就完蛋了,所以隐藏得很好。
虽然这人讨厌,但是真可怜啊,要被不死川甩。
不过不死川更可怜,好不容易追到的对象,已经准备筹划结婚了的对象,竟然是富冈,而且还处了好几年。
噗……不能笑。
跟蜜璃重逢后,连笑点都变低了,这可不太好啊。
不死川点燃了蜡烛,然后对着蜡烛许愿,在吹灭蜡烛到开灯的短短瞬间,他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地上倒去。
“实弥!”
“不死川!”
一直注意着他情况的富冈和伊黑眼疾手快扶住不死川,伊黑知道不死川这是记忆恢复了,大量的信息涌入脑内导致短暂性的休克,他示意富冈走远点。
“你到一边去,免得他想起来后生气打你。”
“我不要。”富冈拒绝。
“烦死人了,被杀了可别说我没有拦你,恢复记忆了还敢招惹不死川,真是不要命了。”
“诶?诶诶?富冈先生恢复记忆了吗?”甘露寺大为震惊。
“富冈恢复记忆了啊?”炼狱说。
“南无阿弥陀佛,富冈恢复记忆了,这下好办多了。”悲鸣屿松了一口气,至少富冈先恢复记忆,不死川打人的时候,他也有自保能力。
过了十分钟,不死川悠悠转醒。
他睁眼就看到伊黑小芭内的脸,伊黑垂下头,旁边的小白蛇也跟着垂下来,关切地问:“不死川,你记住恢复了吗?想起来我们上辈子的事情了吧?你是鬼杀队的风柱,记得吗?”
鬼杀队的风柱……原来这几年伊黑跟他说的是这些东西啊。
不死川摸了摸脑袋,点了点头:“想起来了,你们竟都比我先想起来啊?”
“还有宇髄没有想起来,不过估计他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不死川扭头:“富冈呢?”
伊黑心想糟了,这家伙一恢复记忆就要找富冈的麻烦,刚想叫富冈跑远点儿去,免得被打死,就看到富冈主动凑了过来:“我在这里。”
“喂喂喂,不死川。虽然我很讨厌富冈,但是我得说句公道话,人是你自己追的,我也劝分劝了无数次了,就算你再怎么觉得自己跟富冈谈恋爱恶心,也别出手揍人好吧?退一万步来说,富冈要是有错也是你的错……”
伊黑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不死川一把揽住富冈的后脑勺,将他往这边拉了过来,凑上去,吻了一下。
伊黑:“……”
伊黑:“……你踏马不是恢复记忆了吗?这怎么下得去嘴的啊!”
伊黑理解不能。
去世太早以至于不知道这两人无限城后和解还在一起了,唯一知道真相的宇髄又长寿。
娱乐圈pa还没写完,就搞上双教师了。我承认我就是爱这一口。
爱是他们的,ooc是我的。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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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
我单知道我们上周那位代课老师美得惊为天人,但也没人和我说那是我们新来的教导主任啊喂!
更可悲的是他还是我们班新来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本来以为短短的代课竟让我们碰上如此貌美的看上去如此年轻老师,我身先士卒地帮同学们调戏问候了一下。
于是一周后钟离先生看到我就笑:“同学你好,要认识一下吗?或者请我到你家看看?”
不!我内心尖叫,脸上扯出一丝...
不!我内心尖叫,脸上扯出一丝笑:“啊哈哈,老师好老师再见!”接着就很狼狈地逃走了,那个表情一看就来者不善啊(悲)。
钟离,一个传奇人物,年纪轻轻就成为特级教师,更是有桃李满天下、表白墙之神、超绝一本率等成就,这些凑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以前看到的故事,比如:老师与学生友好相处用爱感化成功升学巴拉巴拉……不过在我们见识过他笑得如沐春风但逐字逐句地把大题分扣完后,就再也不相信了呜呜呜。
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总之现代的钟离老师就变成了私塾里的钟离先生了。
虽说钟离先生确实有一些喝茶遛鸟听戏等等很老年人的爱好,实际上他可没那么老封建,比我们前卫得很,至少我们不敢吃万民堂香菱姐研发的新菜。在我看到那盘绝云椒椒炒肉做的果冻汤圆之前,从来没有想过“成何体统”这个词会出现在我嘴里。钟离先生真男人啊!
虽然但是,请假出去看辛焱的摇滚演出一抬头发现钟离先生坐在贵宾席这种事不要啊,这也太可怕了吧,老师你不应该在云堇的戏台那吗?再不济去听田二嘴的说书也好啊。
我感觉我的世界被一种名为“钟离”的病毒入侵了。
后来他说:“辛焱也是我教过的啊。”
我很愉快地忘了不愉快:“先生!最好的钟离先生!我想要签名呜!”
“是吗?但以普遍理性而论,那天你躺在家里没有看到辛焱的巡演……”
“钟离先生我马上去写检讨!”
果然不是没有报应,而是时候未到啊——嘻嘻签名真香。
一般来说,钟离先生还是很平易近人的,比如他上次看到我考完试在给学校扎小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夸我手工做的不错。当然,这种老师只有我们班有,嘻嘻。
可惜钟离先生不太满意我们当他的学生,企图把隔壁班的政治老师给我们拐回来当同学。钟离先生不要随便捡人回来啊喂,你看清楚他也是老师!
这就不得不提一嘴隔壁班的政治老师,那维莱特。说实话我原计划控分到隔壁班的,无他,没有一个璃月人能拒绝白毛!他还有蓝色挑染!但碍于对方那时不时提问默写等等超敬业操作,我压下了对美色的渴望,虽然现在有钟离先生在也没多好过罢了。
要说他俩怎么认识的,就得再提一嘴钟离先生把所有人当娃的心态了。咱也不知道他一个语文老师为什么懂政治,总之自从某天他们正好在食堂碰上,正好那维老师带着教案,正好钟离先生略知一二,于是正好聊上了。其实我严重怀疑钟离先生其实你也喜欢白毛吧。
别的不谈,两位虽然都批分严厉得很,却都意外好说话呢。那维老师不愧是人气top,我宣布没有人能拒绝直球。难道有人能拒绝一个当你摆烂说想死的时候一个面无表情但极其真挚的那维老师说“你别死”吗?隔壁班同学不能,我也不能。
我们也不知道那维老师为什么这么热爱喝水,难道是味蕾不同?这难道就是家长们传说中天然无污染的舌头吗?
钟离先生倒是很会品茶,很好,私塾先生刻板印象加一。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又和那维莱特老师聊起来了,也许是泡茶也要讲究水源?不过这方面的话和隔壁负责体育的莱欧斯利老师不是更好吗?
往后我去交作业的时候就能看到钟离先生淡定地用那维莱特老师那个超大杯子里的水泡茶——好啊,你只想白嫖是吧!我在内心默默替钟离先生向那维莱特老师道歉,继续麻溜地订正作业。
应该不会影响两班友谊吧——不对,我们之间没有友谊,只有冰冷的竞争关系。我勉强安慰一下自己。
比起伤害两班友谊都说了是竞争关系!,更令人担心的是钟离先生先把他和那维莱特老师的友谊伤害了,要知道他可是我们探查隔壁班唯一的卧底啊。深感重任的我决定乘担起拯救老师们友谊的使命。
“……所以这就是你大半夜在我们宿舍楼下唱《解药》和《天若有情》的理由?”钟离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我的骚操作还是让他瞳孔地震了一下。
那维莱特老师在旁边看上去欲言又止,或许是想到自己的黑眼圈,难得狠心没帮我求情。
我很利落地滑跪下去,认错态度相当积极,经过我多年写检讨的经验,现在已经达到了出口成章零帧起手的程度,可惜还没开始施法就被钟离先生扼杀了。
“……不准再干这种事情,另外明天你去隔壁班读下你的两千字检讨,主题是不能打扰老师休息。”钟离先生无语地揉了揉眉心,贴心的那维莱特老师分了口咖啡给他。
我心知总算又过了一劫,就是为什么是去隔壁班啊!钟离先生还是那么爱他的主题。一些文科生黑色笑话。
我很有偷感地离开宿舍楼,打算再很有偷感地翻墙回家——没想到吧我是走读生嘻。
钟离先生你一定要和那维莱特老师打好关系啊,我们下次期末能不能超过隔壁就看你了——
……其实这期末成绩不要也罢。我如同天劈一般麻木地想着。
其实钟离先生你也不用这么拼把自己搭进去的。
此话怎讲?
那得从我昨晚又一次翻墙进学校拿我忘带的作业说起——狗学校不准我们放学后不登记进学校,登记了就得通报,所以我已经熟练掌握翻墙这项技术了,毕竟技多不压身嘛。
技多不压身,但压心。当时的我是那么天真无邪,看他俩出宿舍楼散步还特地溜达到教室门口免得被发现,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两个人说说笑笑好不亲密。哟,好朋友晚上散步赏月呢。哟,让我偷听一下有没有新的教育方针。哟,凑这么近要聊机密啊……不是你俩真亲啊?
以上就是所有案发现场,目击者和受害人都是我,警官凶手是那两个瞒我们瞒得好死的夫夫啊!
我当时就很想跳出去,实际上我也这么做了。虽然我的理性和感性都在告诉我这么做很败坏气氛,但是我不能看着钟离先生被美色所误啊!先生你难道忘记要带我们打败隔壁班的诺言了吗?
钟离先生和那维莱特老师果然被突然跳出里的我给吓了一跳,你们俩怎么目移的表情都一模一样啊,你们竟然还知道心虚。
于是我就“关于高二生的老师们竟然公然在校恋爱影响班风”这个主题发表了我有生以来最精彩的演讲,我真感觉我要讲得声泪俱下了,那维莱特老师中途还让我歇会喝点水润润喉,钟离先生在听完我的发言后只会觉得我的作文没问题了——重点是这个嘛!呜呜呜还是那维莱特老师好。
“所以老师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什么!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刚刚还为是我们老师拱了隔壁老师的我瞬间不嘻嘻了。
“咳,你刚刚说的也很有道理,所以重要且自律的高二生该去睡觉了。”
我抱着书和试卷悲愤地离开——钟离先生你个浓眉大眼的背叛我们!等我毕业就给你唱《分手快乐》,好吧我还是很从心的。
虽然我很谴责他们这种谈地下恋情还瞒着学生的恶劣行为,但我还是很尽职尽责地帮他们瞒了一个学期。你问我为什么只有一个学期?呵呵,因为下个学期他们俩就自爆卡车了,比起我的淡定,那些家伙的反应可真是太搞笑了,学校表白墙连夜变成磕cp圣地和失恋小作文现场,真是太壮观了。
好在钟离先生没有有了对象忘了亲亲学生,说起来还是隔壁班更悲伤一点,毕竟他们白菜被我们摘走了哼哼。
我们曾经还担心他俩会不会因为许多差异而分手,事实上他俩的感情比我的数学成绩还稳,反倒是我们在高压环境下还天天吃暗戳戳的狗粮,就当学习生活的调剂了。我悲伤点烟——完了呛到了我就说这东西很难闻吧。
更完蛋的是我又被钟离先生碰到了,喜提三千字检讨,好在是校外没有处分。
但你俩一看就是出来约会的吧。我迅速掏出手机给大家当了回狗仔,不能只有我天天吃狗粮,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呀。
我们谢谢你。
我心情愉快地关上了班级群刷屏的问候。回去再刷几套题吧,看我不卷死他们桀桀桀。
“毕业快乐啊,同学们。”谢师宴上钟离先生向我们举杯,那维莱特的高脚杯里装着钟离先生特意准备的水。
“呜呜呜钟离先生没有你我们怎么活啊——”
“那维莱特老师呜呜呜老师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腰呜呜呜早就觉得好摸了呜呜呜。”
“老师你们履历诚不欺我啊呜呜呜……”
一群鬼哭狼嚎,等等什么怪东西混进去了?我听不懂且大受震撼。
钟离先生有些无奈,把我们从他和那维莱特老师身上扒拉下来,我们一轮轮敬下去。
“好了好了又不是见不到。”
“老师你们一定要99啊!”一位同学大声喊。
“好耶!99——”方才悲伤中混着抽象的气氛终于过去,我们又不约而同地开始起哄。
钟离先生愣了一下,嘴角勾起笑容,那维莱特老师站在他身边,耳朵有点红。
哦,他们握手了。
哦,他们喝酒了。
哦,他们接吻了。
接吻了?啊?
我还沉浸在钟离先生那维莱特老师你们的含蓄去哪了的情绪中,我的好同学们又爆发出一阵尖叫。
好吧,祝他们99,到时候勉为其难去他们的新婚宴上唱首《爱就一个字》吧。
诶诶诶别把我拖走啊,我不要站情侣中间啊喂!
果然能陪伴我的只有冷冰冰的录取通知书和吉他。
据罗琳设定,英国巫师的总人数大约3000人,不过罗琳设定这个数字的时候还是九十年代,那时英国总人口大约6000万,也就是平均2万人中有一个巫师,按照这个比列,中国的巫师人数应有7万人,但这么庞大的巫师人数,罗琳没有设定魔法学校……
首先中国这么大的地方,7万人的巫师人口,肯定不能只设置一所学校,根据地域文化的不同,需要六所巫师学校:
一、东北魔法学校
从2015年八月份学校差点暴露以来,中国魔法部东北分部一直在考虑将学校迁往黑龙江沿岸,但一直未实际行动,主要原因有两点:1,东北魔法学校主要接收东三省、蒙东和部分华北地区的学生,如果校址迁到黑龙江沿岸,一半的学生将面临上学路程太远的问题;2,朝鲜半岛的巫师一直在跟中国争论长白山的归属问题,对此,东北巫师表示——给你们点脸了是不?
但长白山游客过多也给东北魔法学校带来一个好处,接送孩子们的校车只要用普通的旅游大巴就可以了(当然考虑到中国孩子的数量,旅游大巴还是被稍微施了一点扩容咒),而世界上其他绝大多数魔法学校都为把几百个孩子隐蔽的运进运出学校绞尽了脑汁。
在中朝韩三国关系较好的时候,朝鲜半岛也会派一些小巫师来五仙学校交流学习,虽然朝鲜巫师不承认,不过每次他们来的时候学校食堂的锅包肉总是消耗量特别大。
跟世界上其他魔法学校一样,东北魔法学校也有魔咒学变形术魔药学天文学魔法史等基础课程,但保护神奇动物课和草药学被合并成了一门课——魔法生物课,因为东北有些魔法生物算动物还是算植物至今没有定论,比如人参娃娃。魔法生物课的基本课程有天池水怪,人参娃娃,熊罴,狍子(没错,狍子是魔法生物,不然它这么傻是怎么活到今天的),高年级学生会学到五大仙家以及各种小仙家,因此,与世界上其他魔法学校不同,魔法生物课是东北魔法学校最重要的课程,当然能不能成功出马就看学生自己的悟性了。东北巫师对待魔法生物的态度也与世界上其他巫师不同,毕竟小动物们都是仙家。
二、南海魔法学校
南海魔法学校又名定海魔法学校,位于中国的最南端,真正意义上的最南端,它坐落于南海的一片海水中,是世界上唯一一座建在海里的魔法学校(因为其他国家的巫师基建能力也不怎么样)。学校主要招收吃鸡三兄弟的孩子们,因此南海学校毕业的巫师使用的咒语跟内地巫师使用的咒语通常发音不同。
由于南海魔法学校在远海上,所以建校一千多年以来它是中国隐藏得最好的魔法学校,但近几年因为国家对南海的大力开发,中国魔法部南方分部也面临着跟东北分部一样的挑战,而且比东北更麻烦的是,来南海的不是普通游客。
南海魔法学校最有趣的课程就是各种海洋魔法生物,这是大多数处在陆地上的魔法学校无法接触到的知识,比如接送孩子们往返于学校和陆地之间的龙舟,就是真的“龙舟”。每年五月端午,学校还会举办全国魔法学校龙舟赛,不过东北魔法学校的师生不参加,据说是因为很多年前他们参加过一次,那次差点把龙舟开翻了。
南海魔法学校很喜欢龙,当年建校时差点起名叫龙王魔法学校,但考虑到龙王在各种神话传说里经常挨揍的神界弟位,这个校名没被采纳,最终,初代校长给学校取了“定海”这个比较霸气的名字。
潜水类魔咒是学生的必修课程,因为三年级开始要学海洋魔法生物课,研究海里的动物和植物。南海魔法学校毕业的巫师各个都擅长潜水,因为喜欢海洋,他们有些人毕业后会混在麻瓜里从事水下考古、远洋开发等工作。
另一门比较特殊的课程是热带魔法植物,他们从世界各地引进中国其他地区不好种植的热带魔法植物,在两广海南试种,很多魔法植物的价格在他们的努力下亲民了不少。
三、东南魔法学校
这所学校的校址本来在福建沿海,但由于跟对面关系紧张的缘故,学校怕被战争波及,因此在建国后迁了一次校址。学校原定迁往教育大省江苏,但因为江苏十三太保都希望学校建在自家这里,最终学校决定迁到了浙江。学校的名字是闵越魔法学校,迁校址后差点改名叫江东魔法学校,但由于江东这个名字通常跟杰瑞连在一起,所以学校决定不改名了。
跟东北魔法学校一样,闵越魔法学校也有很多地方特色魔法课程,请神占卜是他们最擅长的。另外东南巫师还擅长召唤风和火,据说赤壁之战的东南风就有巫师帮助,但魔法部东南分部从来不承认他们祖上参与过麻瓜的战争。
四、西南魔法学校
又名蜀中魔法学校,主要招收西南F4的孩子们,是中国最古老的魔法学校,据说在古蜀国时期就有了,不过早期校史处于神话传说的范畴。
历史上,蜀中魔法学校只招收巴蜀地区的学生,建国后考虑到西南边陲的教育问题,扩大招生范围,改革课程范畴,拥有了很多少数民族学生和少数民族传统魔法课程,比如巫蛊术和傩术。
目前西南魔法学校最著名也是最难的课程是魔法植物学,因为菌子种类太多了,就连魔法植物学教授也不能区分出所有野生菌子,所以西南魔法伤病院是巫师界对中毒的治疗最在行的魔法伤病院。
五、中原魔法学校
又名华夏魔法学校,地处中原,是全国规模最大的魔法学校。由于巫师界没有户籍制度,全国很多离中原很远的巫师家庭都愿意送孩子上这个学校。
传说中原魔法学校的第一代校长是周文王,法术源头可以追溯到炎黄时期,至今周易都是学校最有名的一门课程。
飞天扫帚从西方传入中国时,学校曾对继续让孩子们学习传统的凌空飞行术还是学习西方的飞天扫帚争论了很久,最后因为飞天扫帚更简单易学,学校还是把飞行术课改成了飞天扫帚课,飞行术课变成选修课程。但学生们表示,比起骑扫帚,他们更想学学老祖宗,骑食铁兽。
魔法生物课也是该校历史最悠久的课程之一,初级课程的课本是《山海经》,高级课程会学到龙和他的九个儿子、凤凰、麒麟、玄武等神级生物。与南海的海龙不同,中原学校学的龙是天龙,不过到了近代,天龙多栖息于山脉之下。
由于近代吸收了西方文化,学校同时开办中国传统魔药学和西方魔药学,炼丹术课和炼金术课,学生可以在三年级中西分科的时候自选,当然也不乏中西科目都学习的大神。
六、西藏魔法学校
中国最特殊的魔法学校,由于历史上西藏巫师没签《国际保密法》,西藏学校到建国前一直是公开授课的状态,西藏巫师也公开参与到麻瓜社会中。但由于西藏的魔法体系比较独特,它一直是跟佛教不分家的,所以学校在麻瓜看来就是寺庙。
历史上,西藏学校通常只招收藏族和蒙古族学生,近几十年才放开招生范围。但由于巫师也扛不住高反,内地孩子很少选择西藏学校。目前西藏学校正在尝试在中国北方建立分校。
该学校最好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历史上许多黑魔法防御术大师现在都被当做神明供奉。另外,保护神奇动物课也比较有趣,课上会学到草原特有物种,比如狈、天马,进阶课程会学到神级生物西藏麒麟、大鹏金翅鸟、六牙白象、雪狮等等。
(扯完了,勿喷)
有过去捏造情节,预言一波,不然就变成万叶的单人cut了,一对儿嘛,怎么只有一个人有高光捏,中了踢我
正文:
当一切结束后,万叶你会去哪呢?
就看风会往哪个方向吹了。
独自看着天上的银河,一条光路延伸至世界的边界,璀璨夺目,像极了将军斩裂虚空的一刀,使万叶失了神,又低头盯着自己的右手,想到触碰那一刀的时候,手就止不住地微微颤动。
五指握拳,像是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一般,又张开手指,让手掌心的虚无之物随风而散了。
“喂,万叶小兄弟,可以下来换班啦。”...
“喂,万叶小兄弟,可以下来换班啦。”
“好,我来了。”
从顶上一跃而下,万叶没有回到床上,而是找了个离死兆星号停靠的地方近的大石头上,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和大多数的梦一样,身体就像沉没在海水里一样,不断地下坠,一直到最深处,万叶微微睁眼,好似感受到了从水面泻下来的光。
他立马意识到现在的处境,然后动用全身的关节推动躯体,咔吱咔吱,就快到临界点时,万叶艰难地向前伸出自己的手,拼命地去够眼前的光芒,而随着气泡越来越少逐渐吞没在水中,身体也越来越冷,眼睛刺痛着,缓慢结束它的余光。
原来自己的路就要在这里到此为止了吗。
一剎间,万叶好像看到一只带着手套的手胡乱挥舞,摸索到了他的手指后,一下攥住他的手,被引力一拉,万叶终于逃离了水的压迫。
再睁眼却已是熟人了。
“还好吗?”
少年真切的眼神看着落水小可怜咳嗽着然后大口呼吸,露出了平生少有的关心。
万叶一脸懵地看着昔日在纳塔结交的朋友,突然出现又再一次救了自己,有些感慨,但又意识到他明明之前并不在纳塔,况且他应该是睡着了的,怎么又掉海里去了。
“多谢关心了,在下还好,冒昧问一下我们怎么在这吗?”万叶好奇又可疑地看着基尼奇。
“一种机缘巧合,只是我的身份带来的一点不便,没想到把你也拉进来梦境了。”基尼奇回答。
他没有说的太仔细,反而是他旁边的小龙咧着大嘴补充细节,“他不是碰过你的那个小玩意嘛,就是你俩要是同时睡觉就会进入这里。哦还有,因为是在这里你才能听懂我说话,可别自大了小子。”
万叶想着也难怪,在水里他几乎催动不了风,因为这里是梦境罢了。
“走吧,这不是久留之地,等下就送你回去。”
“好。”万叶没有多问,他看得出来基尼奇是不会说太多关于这个的给他听。
即使共同对抗过难关,万叶还是对他一知半解,基尼奇的神秘不止在身份上,连相处时的态度也是有时冷漠,有时却很热心过头,他会问自己很多稻妻或者游历的事情,却从未提过自己,万叶也很尊重他,如果他没有决定亲口说,就不提了吧。
梦境是在纳塔地区的边缘,这里万叶没有去过也不了解地形,只好跟着基尼奇行动,亦步亦趋着,看着他的背影,一路上没有冗余的对话,只有小心,危险,等下之类的词。
跟在他旁边的漂浮龙介绍道:“这可是咱俩用来吃饭的家伙,喂小子,这里可不是到此一游,就是说,这里也是那小子的试炼场,环境会变的很快哒,你最好跟紧点,不然掉进哪个洞也救不回你。”
或许是万叶很少展露自己的武力,这只龙似乎以为自己只是个五官很好的人类崽子了。
“跟紧了。”基尼奇回头说道。
万叶也明白,在这里用钩索移动的话,可能措不及防就走丢或者掉哪去了。
天不遂人愿,刚刚还是纳塔的景色,一下子又转变成了稻妻,如果说纳塔的地形难走的话,那稻妻就是各种妖怪会干扰你了。
“混蛋,这又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纳塔吗!”龙气急败坏道。
这时,一颗花球又不知道从哪处飞来,击中那只漂浮龙又消失不见,唯有远处出现了一个穿着稻妻和服的女童嬉笑两声,拍着她的花球,转眼又不见了。
漂浮龙见状,又一下子飘到基尼奇身后,颤抖地说:“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应该是你提过的稻妻?”
“如你所见,是的。”
“很多诡异。”
万叶承认,稻妻确实有很多妖怪有些会欺负人,之前他曾经和一个商人伴行,那人就被狸妖捉弄了去,还被塞了满嘴泥土和草。(见官方角色故事)
见周遭没有鬼再出现了,漂浮龙又飘出来,大言不惭道:“这些小喽啰,本龙还不放在眼里!诶,小子,赶快找到出口!本龙有预感,这里很不简单。”
也许是龙的乌鸦嘴,刚说完,基尼奇感觉到有人拉了一下他的手,结果他一回头就被黑暗笼罩,被拽走了,徒留下一龙和一摆着尔康手的万叶。
基尼奇被拉走的一瞬间,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一个好端端的人就没了,但是现状容不得慌张,能够带他们走的只有基尼奇一个人,而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迷路。
好友被带走的时候,万叶的心中出现了难有的慌张,就像是他奔去天守阁那时候一样,猝不及防,却又转瞬即逝。
这次龙没有隐瞒,“唉,本来这应该让他亲自跟你讲,你一个外行人懂这么多,有害无利,这世界上多的是不能懂的事。”
“我只有了解这个才能带你找到他。”
龙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好一五一十全盘托出,这个梦境本来是基尼奇的,但他这个无关人员加入会导致这个梦境的性质变化,本来变化程度应该由本人的经历有关,外行人加入只会使变量扩增,更加难以分辨出路。
而万叶这边幻境不断变化,最终定格在他不知道的一块纳塔区域。
看着像是六七岁的小孩背靠在树干上,打着小盹儿,手里还紧攥着树枝。
“啊,好怀念啊,这可是他小崽子的时候,比现在听话多了。”
不一会儿,一只小地龙穿过了万叶的身体,潜到了小孩旁边,用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注视着小孩,然后出乎万叶意料的是,小地龙猛地一撞,小基尼奇一下被吓醒,头着地,重重地砰了一声。
最可恨的是罪魁祸首还在一边手舞足蹈。
小孩揉了揉自己被撞伤的头,眼冒火星,飞速起身去追杀罪魁祸首。
如孩童一般的打闹,让人不禁一笑,联想到后来的成年模样,更感觉不可思议。
“基尼奇,走吧!来工作了。”
远处一个成年人挥舞着手,招呼着小孩过来,然后转身示意跟过来,更有趣的是小孩一动一跨腿,就为了跟上成年人的步伐。
“那是?”
“哦,那个啊,算是小子的前辈吧,有勇有谋,手脚便利,作猎龙人勉强够格。”
一人一龙看着小孩屁颠屁颠地跟着成年人,挥动着手中的树枝,一边耍帅,一边蹦蹦跳跳,这时候就初具长大后的外貌了。
用得来的摩拉换物资,到了晚上,两人坐在篝火旁,串着的烤肉爆出鲜香,等到完全烤熟便开始大快朵颐。
那边和睦相处,反观另一边龙一直叭叭着,讲了不少基尼奇小时候的事。
“喂,你也觉得咱家仆人厉害吧!”
“他很可爱。”
“啥?逆天。”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到了一间房屋的后院,院中种了一棵枫树,红色的,就像燃烧的火。
院中还有一盆石景,如一座座浓缩的绵延的山,在山后,是一少年挥舞手中的刀一下一下地劈砍,凝神贯注于刀尖,每一次挥下都会带着风,若仔细一看,竟是一片枫叶一切两半,然后自由地随风飘走。
少年专心致志在手中的刀,浑然不觉后面的男人,等他结束了练习,男人将大手附在万叶头上,轻轻地摸,他慈祥地道:“万叶,你的技艺又进步了。”
若非惊讶这么小居然是万叶,基尼奇恐怕也没反应过来,两个人的穿着,以及庭院里枫树已是颓势之象。
小万叶不仅在武有天赋,在礼上也是颇有武士之风,谦让有礼,但面对不怀好意的人也不会坐以待毙。
即使是一群人团结在一起为了给枫原家找事,万叶一人便能退敌。
基尼奇看着万叶的童年沉浸在枫原家的桎梏里,一心为父亲分担着想,那副坚强的样子应该是万叶内心深处的写照吧。
直到枫叶落尽,万叶的父亲告诉他不用再在乎枫原家的未来,去寻找自己的风景时,基尼奇能看到那把练习的刀上留下了一颗泪珠,却仅仅只有一颗泪珠。
枫树不再,所有枫原家的东西都被没收,所有人都作鸟兽散。那时万叶坐在蒲团上,那一刻他终于想好了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
随着万叶长大,幻境也变了样貌,开始展示万叶在稻妻游历的故事。
此时的他,基尼奇能看出来已经颇具以后的风采,但是一个活跃的少年到底还需要经历多少才能成为后来那个温柔稳重洒脱的人呢。
自己也从未在意过别人的成长经历,但这次却反常地无比在乎有关万叶的事迹,看到他伤心就想上去拥抱他,可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幻境,自己触碰不到幻境中的人。
刚刚开始游历的万叶,脸上还带有青涩,也吃了不少独自旅行的苦,那时候他的眼睛是清澈的自然的,但眼底的寂寞却只有他自己能懂了。
而分开后,万叶这边的小基尼奇跟着前辈在纳塔上蹿下跳,那皎洁的笑颜是属于孩子最纯真的礼物,他还有点坏,趁着前辈睡大觉,猛地往那倒一盆水浇醒,结果被打的哇哇叫。
到了夜晚,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野外的地上,数着星星,唱着歌,好不快活。
“小奇,如果你长大了,想要做什么?”
“唔…我想要像你一样,成为纳塔最强的猎龙人!”
梦想总是说出来的时候动听,没多久,前辈离奇失踪,当小基尼奇撒开丫子跑遍整个纳塔,只为寻找到他时,才明白什么叫失落。
他的消失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在英雄辈出的纳塔,一个英雄的消失不会阻止所有人的前进,短暂的缅怀后,只剩下一座孤单的冢,那人走了,连个衣服都没剩下。
小基尼奇拿出所有的前辈送给他的礼物,包括不仅限于一颗小小的糖。
一并思念,埋进土里。
那次缅怀的回火之夜是由小基尼奇主持的,作为跟他唯一有联系的人。
找寻的旅途中,小基尼奇结识了“伟大圣龙”库胡勒阿乔,签订契约,自己拥有了力量,才能有资格主持回火之夜。
一切结束的那一晚,小基尼奇走到冢边,团着睡着了,醒来便看到一颗晶莹剔透的神之眼静静地趴在他手心里。
“那小子独一无二的命硬就是我看中他的理由,哪成想是经历这么复杂的崽子,不过他既然成了我的仆人,我也没有半路跑路的原则,索性就陪着到现在喽。”阿乔无所谓地说。
“嗯,圣龙大人也是心地善良的。”万叶回答道。
失去挚友的痛心,万叶懂得,也知道了基尼奇不擅长伪装他的情绪,一直以来都是真情流露,追猎时不计代价地使用自己的身体,对待敌人时不计使用残酷手段,只是有一点让人迷惑,明明那次奇遇是第一次相识,他却对自己和别人有不一样的行为。
幻境闪着幻灯片,一幕幕都是基尼奇不断在受伤,又不断在原地爬起,为自己包扎,和阿乔拌嘴。
他是在追寻前辈的影子吗?恐怕不是的,他想实现的是心愿,是那句豪言壮语,是强烈到能让神之眼发出强烈光芒的愿望。
毋庸置疑地是,他一直在这条路上行将致远,这是令万叶无比动容的坚韧和不屈。
从基尼奇身上貌似看到了故人的影子,但是万叶明白,基尼奇的微笑和友人不同,那是久旱逢甘,苦中有乐。
即便是看过了基尼奇的童年,万叶也没有生出同情的想法,而另一边亦是如此。
在幻境里,基尼奇见证了万叶踏上旅途,与友相识的种种,也明白了在洒脱之下的颠沛流离。
直到万叶夺走神明面前失去了主人的神之眼,一跃纵身而下,逃离天守阁,而失去了理智的温柔之下则是一颗正在燃烧着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接着又没入了海中。
来不及思考,基尼奇跃入海中胡乱挥舞着手,去碰到那位心心念念的少年。
手指接触的一刹那,他们的十指相扣,其力打破水压的阻力往上一拽,把他拉上了小船。
可是一回神,才发现救了他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从未蒙面的璃月女人。
梦境里他们触碰不到彼此,自己的拯救却是自作多情。
即使如此,在深夜,万叶在死兆星号的一角裹着布慢慢等身体回暖,小心地伸出一只手臂摸了摸一旁的地面。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不见你,但是我明白你一直在跟着我,保护我,谢谢你。”
他看不到,却依然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好似被他捕捉的猎物,而基尼奇却甘之如饴。
就这样,两个碰不到彼此的人靠着船壁,轻轻挨着,一个进入了梦乡,一个数着天上的星星,当数到第一千零一颗时,基尼奇好奇地问:“这上面有哪个是你的愿望吗。”
他没有得到回答,只有轻声的呼吸补偿了这一段的寂寞。
梦境没有持续太久,他没有再看到后来的故事,一片白茫茫真干净。
基尼奇向着梦境的深处走去,眼前砰的一声出现了一面镜子,初看里面什么都没有,等到走近了看,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万叶困在了里面。
基尼奇伸手触摸镜面时,万叶也跟着做出相应的动作,就好像是完完全全的模仿!
思及此,他逐渐明白了这一切。
对万叶的思念才是这个梦境存在的本源,是这一切的开端。
他咬紧牙关,用武力将镜面毀了个粉碎。
镜片掉在地上的声音比针还轻,没一会儿就化成了灰,消散殆尽。
中心已毀,但麻烦尚未结束。
“你这又给我干哪来了!诶,小子,可算是找到你了,欸喂喂喂喂!”
一见面,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什么事情,万叶刚到就收获了一个熊抱,脑子里一根弦突然断掉了,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万叶拍了拍基尼奇的背,安慰道,顺带摸了摸非常有手感的头发。
急不可耐想离开这鬼地方,阿乔就飞在前面带路,一点也不看后面俩人。
抱了好一会儿,基尼奇才放开,还不好意思地理了理万叶的衣服。
看到袖子上的枫叶,基尼奇心里百味杂陈,他不是一个很会共情的人,但头一次这么急迫地想要见到万叶,保护这位温柔的少年。
俩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贴得很近,但是后面的基尼奇还会有意地保持一定距离,走近了又退后,远了又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护着却又不再靠近。
突然,万叶转身,快速地伸手抓住基尼奇露在外的手,十指紧扣,而且抓的很用力,不打算让另一个人逃走。
“这次,就让在下陪在你身边吧。”
基尼奇想也许几年,或者几十年,他都不会忘记现在,牵着少年的手,并排走着,感受身旁的温度,还有手心的粗茧。
万叶见牵着的人没有说话,盯着前方,手依旧握着他的手。
不想再看到基尼奇毫无征兆地被梦境拉走,也不想看到他只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心情就刻意远离自己。
思及此,万叶轻轻地笑出了声。
“你在笑什么?”基尼奇疑惑地问。
“只是想到我们的初遇,也许就是机缘巧合吧,我认识了一个很少说话却又胆大心细的人,带着草木的气息,也很意外,我们会一起走在这里,知道了对方的童年,这应该也算是一场奇遇吧。”
“可能我未有说过,我天生很容易被强烈的愿望感召,我喜欢旅途,也想帮助在旅途上相遇的人实现他们的愿望,所以,我也想实现你的愿望。”
如果说一开始一见钟情的是基尼奇,那么引导着他发现自己真正心愿的则是万叶。
年轻的猎龙人哟,这么多的机缘巧合凑在一起,你真的能单纯地相信这不是刻意而为吗。
热意涌上心头,荡起微波,只是几分钟的路,基尼奇却感到无比地紧张,激动,喜悦。
俩人并排地走,谁也不看对方的脸,也不会知道俩人的脸是同样的红,犹如青涩的枫叶。
“啊!我找到出口啦!不愧是我。”
阿乔看了看后面的俩人,自觉地钻出梦境,留二人说会儿话。
“走吧,一起离开这里。”万叶回头说道。
只是猝不及防的是,自己的唇被侵入,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和一双好看的迷离的眼。
梦境是梦,在这里看到一切的记忆都会在离开的瞬间消失,只留下朦胧的剪影,基尼奇不想这样,他想让万叶记住这一刻,永远记住这里他们心意相通。
在二人分离后,万叶惊醒地起身,天已经变蓝,没有了星星,还有大副喊自己回船的声音。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另一个人的一生,梦到在海水中抓住了自己的手。
收拾了一下,万叶回到船上,看着天边无际的蓝,就好像回到了梦中和另一个人的相遇,也许这就是机缘巧合吧。
他不会真的以为这件事这么简单就算了吧,万叶想着,好像纳塔比赛就要到了,过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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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街?”
流浪抄着兜停在穿着黑色短袖腰上系着深绿色冲锋衣的少年面前,看着对方强行若无其事地端着手里那块相当惹眼的牌子,目光扫过对方被遮得严严实实几乎一块皮肤都不露出的脸,无语半晌,还是开了口:“基尼奇,你在干什么?”
黑漆漆的口罩底下传来闷闷的声音:“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基尼奇。”
流浪:“……”
“……你以为谁会有你一样显眼的头发?还是以为谁会和你一样戴着——”流浪抬......
“……你以为谁会有你一样显眼的头发?还是以为谁会和你一样戴着——”流浪抬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宽的头带?下次再站街记得把帽子也戴上哈,把头发和头带都遮住。”
基尼奇:“……”
面对流浪的调侃,基尼奇无奈地把墨镜拉下一点,露出黄绿渐变的眸子:“嘘,是我大冒险输了。”
“嗯?”流浪挑起眉,尾音上扬。
“……和我在纳塔课题组的朋友,以及玛薇卡教授玩的真心话大冒险……”基尼奇难以言喻道,“这个挑战还是阿乔提出的,要站到八点,本来想看我出糗,结果今天他被玛薇卡教授抓去打工了,被欧洛伦和玛拉妮一起拖走的时候还遗憾地嚷了一路。”
流浪没绷住,嗤一声笑了:“然后勇于挑战不可能的‘马力卜’奖章本届得主就来这公园里挑战羞耻心了?”
基尼奇默默地把墨镜推了回去,装成一棵普普通通的燃爆木。
流浪抱着胳膊好笑地看着他,半晌问:“你不会真打算做这生意吧?”
“……我还没缺钱到这个地步。”
“那我有个办法。”流浪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展开,似乎是一份演讲稿,又掏笔在空白的背面写了几个大字——“站街,啥也不干,纯挡道,让一次路两千摩拉。”
他把纸塞给基尼奇:“有人问的话你就说是在整蛊朋友。”
基尼奇蓦地拉下墨镜,眼睛都在发亮:“触发关键词‘整蛊’。”
流浪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那块板子到手里,耳边是基尼奇有点雀跃的声音:“这个挑战有一个附加条件,如果有认识的人说出了‘整蛊’这个词,而站街者没有,那么ta就要代替站街者举着牌子站在这儿。”
流浪震惊:“谁附加的?!”
“玛薇卡教授,为了照顾她‘悬木人’后辈的身心健康吧。”基尼奇摘下墨镜插在衣领处,拎起他放在一边的印着“悬木人”图案的滑板和登山背包,掏出手机,“她说被讹的人精神损失费由她承担,给我发了两万摩拉让我转给下一个幸运儿。”
流浪的手机“叮咚”一声,是基尼奇给他发来了红包,后者还置身事外般补充道:“等你遇到下一个幸运儿的时候,给自己留五千,剩下的转过去,让ta继续传,传到花完这一万摩拉为止。”
“……玛薇卡教授有钱烧的啊?”流浪一手拎着板子一手拿着手机,满脸难以置信。
基尼奇摆摆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请帮忙保密吧,我们纳塔课题组还不想出名,我还有事,上次万叶帮了我忙,约好了今天请他吃纳塔菜作为报酬的,我就先走了,算委托你帮忙,明天来找你谈报酬。”
“……你等等!”流浪刚伸出尔康手,基尼奇就踩着滑板嗖嗖地掠走了,那速度,似乎恨不得立刻转院到风学院一样。
“……下次提议纳西妲没收他的滑板,跑得比我们风学院都快。”他嘀嘀咕咕地收起手机,暗叹自己干什么多管闲事。
但是白收这钱又不好意思……
天人交战了半晌,流浪终于还是认命地决定等等看,毕竟他也不是不会欣赏下一个人被坑的表情。
基尼奇拿走了他写着“纯挡道”的纸忘记还给他了,于是他把纸板夹在腋下去摸口袋,却发现他身上似乎就那一张纸,是他废弃的演讲稿。
……早知道就把字体放大一点打印两张了。
这纸板好死不死还是黑底白字的,流浪拿着笔思索了半晌,才勉强把那些蛮行为艺术但总比站街好的字写在了白色大字里面,没法写大,但细看还是能看到的。
他把棒球帽压低遮住半张脸,端起牌子,等待下一个幸运儿。
……然后他就看到了说说笑笑一起走过来的赛诺和提纳里。
流浪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带个口罩在身上,因为那俩人明显看到他了,径直走过来,好奇地停在他面前。
“阿帽同学……”提纳里率先迟疑着开了口,“……你这是?”
流浪不想说话,用手指敲了敲那行小字。
提纳里低头细看,松了口气,但语气里还是带着些担忧:“……如果缺钱的话,可以来找我们借,大家都是同学,应该互相帮助的,不要去做傻事。”
赛诺在旁边冷不丁地插了一句:“作为学生会纪检部风纪委员,我需要告诉你,如果真的做了什么傻事还被发现,影响到学校风气,可能是要记过的。”
提纳里皱眉给了赛诺不轻不重一肘:“……读点空气吧,别这么铁面无私。”
“……我没有,这是善意的提醒,毕竟之前学院争霸赛上你中暑他给你递了水,这件事我能记到毕业。”赛诺对提纳里说完便转向流浪,一脸正直的严肃,“阿帽同学,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更不要被记过,毕竟很难找到一个能和我打牌有来有回的人。”
初秋的傍晚,大晴天,万里无云,气温估摸着有二十五度,但流浪清清楚楚地看到提纳里打了个寒战,欲言又止地看看他再看看赛诺,一副很想当场摸个暖宝宝出来的样子。
但赛诺却眼神发亮:“你能理解我的笑话?”
“……并不能。”流浪铁面无私,“而且不想理解。”
“不过你敢于在这里举这块牌子,我还是要赞叹你的‘帽显’精神,像个真正的‘帽显’家。”赛诺看了看他一天换一个但从来没有不戴过的棒球帽。
这下打寒战的又多了一个。
流浪搓搓黑色冰袖底下隐约冒起的鸡皮疙瘩,无情赶人:“没事就走吧,我不想在这儿招惹更多目光了。”
提纳里如蒙大赦,拽着赛诺的胳膊就走:“也好,防止他再想出什么有关帽子的冷笑话,回见了阿帽同学。”
俩人走远了,流浪却还是能听到赛诺难以置信且无辜的“不好笑吗?”
……好笑个头。
俩人成双成对出来逛悠,自己和他们的关系都还不错,甚至都在须弥课题组,既然他们不会自己说出“整蛊”二字,流浪也不忍心引导他们说,便只好继续自己站着。
手机在裤兜里一震,风铃声响起,流浪意识到这是他给某人设的特殊铃声,赶紧腾出一只手掏出手机点进wx,戳进置顶的那个聊天框。
业火:“阿散,你现在在做什么?”
流浪头皮一麻,心想别人都还行,绝对不能让这人知道自己在站街,行为艺术也不行,怕他多想。
……好不容易在暗恋对象心中维持住非常好的形象还成了很好的朋友,可不能因为这个就功亏一篑。
毕竟很多璃月传统家庭不都觉得人不能不检点吗?
于是流浪回:“在宿舍等外卖,要赛博陪我等吗?”
……实际上是已经吃过晚饭在回宿舍的路上碰见的基尼奇。
提大在璃月,离魈家近,他一贯会在周五晚上离校回家用家里的免费洗衣机洗他自己和流浪一周的衣服,周日下午再来学校,今天是星期六,他肯定不会出现在学校的。
流浪理不直气也壮地想。
“七点了,还没吃饭?点了什么外卖?”
……嗯,魈是在关心他。
流浪略有些情难自禁的飘飘然,抑制住唇角的上翘,回消息:“是那家的三文鱼千岛饭团。”
“冷的还是热的?”魈每一条消息都是秒回,“你胃不好,往常我每次回家你都会偷着吃冷食,还会忘记服药,总是不妥善照顾自己。”
流浪略有些心虚——他又被魈说中了,但心口随之泛起的是层层叠叠的暖意。
……什么美梦一样的烦恼啊。
“冷的归冷的,现在天气还是这么热,实在没胃口吃热的。”流浪噙着笑回,“而且我今天没有忘记吃药,你放心吧。”
“那便好,我还有事,先不聊了。”魈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匆匆地结束了聊天。
流浪发了个“拜拜”的猫猫表情包,盯着屏幕看,却半天看不到“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显示。
……真走了啊。
他有些出神,直到一只指腹有茧似乎经常练琴的修长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猛然回神,收起手机,却见面前站着俩人,都在讶异地打量他。
又是熟人,流浪无语地想,赶在他们开口发问前敲了敲那行小字:“温迪教……咳,学长,阿贝多,我不缺钱,就闹着玩。”
“真的?”温迪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他半天后难得严肃道,“你还知道我是个教授啊?要是有什么困难千万要提,别和我见外,无论我是你一个宿舍合住的学长还是你学院的院长,都有义务帮你解决困难。”
“……真没什么困难,没有任何身心问题,也真不缺钱,就是行为艺术。”流浪腹诽,幸亏遇见的教授是这个隐姓埋名跑来美其名曰体验学生生活的娃娃脸家伙,不然就糟糕了,那他就只能把纳塔课题组那一帮子不正经的抖出去了。
阿贝多在旁边拍拍温迪的肩膀:“以我的观察力,我觉得阿帽同学不是在隐瞒困难,他应该是真的只是在玩。”
温迪叹气:“我相信你的眼光,毕竟你们美术生嘛,观察力敏锐得很,我自己也不是看不出来,毕竟我考心理咨询师都上岸了,只是多问一句确认一下,你是不知道,阿帽这孩子脾气蛮倔的,真的有可能有啥事憋着不说。”
面对两人的殷切关怀,流浪无奈又好笑地再三强调自己真的只是在行为艺术,好不容易才把人劝走了。
确切来说是劝走了阿贝多,靠谱的美术系助教负责把喊着“要是心里有事欢迎来找我喝酒聊天”的风学院院长拖走了。
……真是身不疲心累啊。
呃,还是没能骗他们说出“整蛊”这个词。
流浪无语地端着牌子,找了个长椅坐下,翘起二郎腿把纸板架腿上,掏出手机。
……啧,魈还是没给他发信息,看来是真的有事。
他百无聊赖地刷了一会儿手机,一边在心里感叹自己真是闲的没事儿干在这儿胡闹一边继续坐着,直到他感觉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帽沿。
“……什么……”流浪一抬头,下意识抬手接住了从他帽沿前面掉下来的东西——一个纸飞机?
“?”流浪拿着纸飞机四处张望,“谁家小孩玩这东西创我头上了?”
他口中的“谁家小孩”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赶过来一看,流浪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两双眼睛,一双紫的一双金的,双双惊愕地看着他。
“……你们幼稚不幼稚啊?”流浪把纸飞机摔到空怀里,“论文写完了吗?你导的任务完成了吗?大作业交了吗?在这儿玩开纸飞机了?”
旁边的林尼颤抖着手指指他怀里抱着的牌子:“……你不幼稚,你干这个?”
空一脸难以置信:“而且你似乎现在还没有客人?他们是吃过什么无上细糠吗?!”
流浪:“……一时不知你小子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他麻木地用指尖敲敲那行字:“看清楚了,我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林尼和空头对头看完那行字,不约而同地发出赞叹。
“袜,你好勇哦阿帽同学,也不怕社死吗?至少我是不敢这么干,毕竟我认识的人太多了,都说i人玩不了抽象,我看未必呀。”这是空。
“吔,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难道我那次校庆晚会表演节目请魈哥上去配合我大变活人把人变二楼吓你一跳的事儿你还记得?”这是林尼。
“……”这是无语的流浪。
思索半晌,流浪还是转向了更熟一些的空:“你不是已经结束了枫丹课题组的任务,去纳塔课题组掺和了吗?怎么又和林尼玩到一起了?”
空戳戳林尼,于是后者开口:“菲米尼的生日快要到了,我请空出来一起给他挑礼物,看看能不能让空新长的脑子想出一点新的主意,现在挑完礼物出来逛逛。”
“……新长的脑子?”
“诶嘿,这不是去纳塔混了几天,感觉受到了很多船新的启发。”空挠头。
“这奇怪的口音也是启发之一?”流浪质疑。
“……可能是他冲浪太多了。”林尼无奈。
“冲浪和纳塔有什么关系?纳塔课题组人均网瘾少年?”流浪质疑×2。
“嘿嘿,因为纳塔课题组的粘合剂气氛组玛拉妮小姐姐是业余冲浪冠军呀~我和她学了两招呢,恨不得立马买个高配板子去参加业余比赛!”
……行,物理冲浪是吧。
“玩你们的纸飞机去,别搁这儿吸引更多视线了。”他挥手试图撵走他俩。
俩人乐了,林尼挥挥手变出一朵玫瑰,用枫丹歌剧独有的(也可能是枫丹魔术师营业时独有的)腔调道:“哦,我的朋友,我希望这朵花可以让你更加迷人,让你的事业更加成功。”
空在旁边添油加醋:“哦我亲爱的朋友,祝你武运昌隆。”
“……为什么是武运昌隆?”
“诶嘿,便于你胖揍那些来骚扰你的lsp,你虽然认识不到,但你的颜值和身材是真的很能打口牙。”
流浪:“……口……牙?”
林尼给空注释:“就是语气词‘呀’拆开写,可能是显得比较可爱吧。”
流浪:“……可爱你个头。”
两人嘻嘻哈哈地走了,应该是去别的地方玩了,留下流浪坐在长椅上思考那个“口牙”。
半晌他打开手机,犹豫着戳进魈沉寂半天的聊天框。
灰烬:“你现在在做什么口牙?”
业火:“?”
……又是秒回。
流浪乐都乐不过来了,他看见魈发:“口牙……是什么意思?”
流浪把林尼的解释复述给魈。
业火:“口我。”
呼地一下感觉好似有一簇回火从心底以燎原之势蔓延到天灵盖,流浪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地上,打字的指头好像摸到了刚出炉的烤堇瓜般颤抖。
灰烬:“你疯了??!”
灰烬:“你知不知道口是什么意思??!”
业火:“(猫猫疑惑.JPG)”
业火:“有什么别的意思吗?”
流浪哽住,面红耳赤地埋着头回复:“没什么意思,别管了,但也不许说口我了,这个用法仅限于口牙,懂了吗?”
业火:“……哦。”
流浪捂脸。
……真是的,再也不能直视“哦”这个字了。
真不是自己思想太污浊,流浪在心里给自己做疏导,是魈那家伙太过木头,什么也不懂,生理知识什么的……也仅限于知道初高中生物书上说的。
怪魈,都怪魈。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一抬头,却见不远处有个白毛红瞳T恤上印着老大一片枫叶的家伙正骑着小电驴往这边走。
……得嘞,又免不了一顿关心则乱又语重心长的说教了。
流浪麻木地把指尖放在那行字上,刚准备敲,却反应过来——不久前溜走的基尼奇不正是拿对面这人当的借口吗?
于是他和直冲他过来的万叶异口同声地发出疑问:“基尼奇呢?”
……然后又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
最后还是流浪摆脱尴尬一样先发制人:“你知道这是基尼奇搞出来的局面?他走之前还说是要去找你吃饭呢。”
流浪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被坑了,故作淡定道:“听他说有事,帮他端一下牌子而已,更何况他给钱了——玛薇卡教授给钱了。”
万叶失笑:“……也好,他和人做交易其实还是很公平的,哪怕一开始会有人觉得被他坑了,回头一想却发现其实还蛮值的。”
流浪敏锐:“很有感触啊?被他坑过?”
“……也不算吧,只是我那次生日被八重助教逮去打工没脱开身,委托了基尼奇一次,请他去给我友人的碑前放一束花……”万叶的笑容变得有些沉重,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轻松无奈,“那时的他还非要收摩拉,不愿意用人情来还,但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得知了委托他那天其实是我的生日,甚至卡在他生日那天给我送了一份迟到的礼物——他说的,作为我送他生日礼物的回报,幸亏我和他的生日距离不远呢。”
“……后来他就学会以请吃饭作为回报了?挺好的,虽然他对别人还是照论摩拉不误,甚至刚刚还和我说这次帮了他明天谈报酬,小时候数学肯定学得很好。”对此流浪锐评,“不过他生日是哪天?”
“双十一,是不是还蛮有趣的?”万叶笑道,“其实并没有,我再委托他帮忙还是要摩拉的,不过我已经成功说服了他,在以后还我人情的时候不给摩拉改请顿饭了。”
“……也行,怎么不算一种进步呢。”
万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似乎是没看到基尼奇的信息:“所以他刚刚往哪走了?”
流浪指了个方向。
“……看来他是先行出发去饭店了?”万叶一看那方向就笑了,“谢谢,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回见。”
流浪摆摆手,目送万叶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地离去,看速度应该赶不上基尼奇的滑板,但应该不至于再在饭店前后脚错过了。
他重新抱好牌子。
……哇,短短十几分钟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啊。
但是怎么一直没人说出“整蛊”那个词?
流浪又掏手机看魈的信息,发现还停留在上一个“哦”那里。
……唉。
他百无聊赖地把下巴搁在纸板上,却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轰鸣声,听起来越来越清晰,似乎正在迅速靠近。
……好像什么类似玛薇卡教授的“火神2024”机车的东西啊。
流浪闲着没事干就竖起耳朵听,结果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这车主谁呢,怎么一路轰鸣着直接朝着这僻静的小公园开过来呢?
开机车要么是为了越野要么是为了炸街,谁来这小公园里飙啊?
但事实就是这机车的确不偏不倚飙过来了,越来越近,流浪没忍住抬头一看,然后就傻了,眼睁睁地看着那青金色云纹羽翼涂装的流线形机车一个摆尾,精准刹在他面前。
车主没下车,那穿着高腰黑色工装裤的长腿伸直,蹬着马丁靴的脚掌撑地,把机车停稳,戴着异色露指手套的双手抬起,把和机车涂装风格一样的头盔摘下来,于是流浪呆滞地对上了一双锋利的、喷吐着名为怒火的东西的,金瞳。
当时流浪脑子里就剩下一个词在疯狂循环播放——vocal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魈居高临下地一伸手,就把流浪怀里抱着的纸板薅出来丢到一边,连细看都懒得细看,随即抓住流浪的胳膊把人拎起来,璀璨的金瞳带着流浪几乎从未见过的侵略欲。
流浪从未这么慌乱过,下意识想开口辩白,却被魈沉沉的声音堵了回去:“……站街?你很缺钱?”
“……我不……”流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要绝望了。
但魈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那么包养的价格怎么算?”
憋了一肚子话的流浪差点把自己噎死。
……什什什什么玩意?包养?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流浪半天才喘匀气,整个人云里雾里飘飘忽忽的:“……什么?你什么意思?”
魈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制他的失态,再开口时语气柔和得似乎生怕把流浪吓晕:“……我是说,你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我可以养你。”
流浪:“……???”
魈没嫌弃他?
……靠,等等吧,自己居然真把自己代入进站街mb身份了?
不过细想也很合理,璃月传统教育有的的确会把孩子培养成循规蹈矩的古板小孩,但一大部分还是会养出极其仁爱满身侠气的人,很有救风尘本能的那种。
确认了魈并不会因此对他的印象变差,流浪心里像有团雀在撞,一时有些雀跃地忘乎所以了,上了头般存了些试探的心思,也不急着解释了,故作为难道:“但你要是养我的话,我不能让你白花钱,该做的都是得做的,你不像是热衷于这种事的人啊。”
魈估计是没想到他这么说,急得耳朵都憋红了:“……你不必如此折辱自己……”
“是你的话,根本算不上折辱,以你的条件,我都算是赚了。”流浪把手搭在魈胳膊上,鼓起全部勇气如此试探道。
魈愣在原地,耳朵红得好比燃愿玛瑙,流浪没忍住上手一摸,嚯,比燃愿玛瑙还烫手。
魈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方才的霸气消散无踪,语无伦次:“可……你……我……”
流浪故作失落地垂下眼睛,在心里努力憋笑:“……其实你根本不是担心我折辱自己,而是你不愿意吧,不然你刚刚为什么那么生气的样子……”
魈一惊,仿佛为了证明什么一样,伸手一把捞住流浪的腰,把猝不及防的人揽到自己怀里,流浪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惊人的热度和无措绷紧的肌肉:“……我并非不愿意,方才发怒也不是对你,是自责我为何没有早早发现你的困难……”
流浪心头猛地一震,蓦地也有些无措起来,慌慌张张难以置信地揪住魈胸口的衣服抬头看他:“……所以你……”
“……我喜欢你。”魈红着耳朵移开目光,却把流浪抱得更紧,“如果你可以为了摩拉折辱自己,为何不能专属于我?”
……救命啊,一向不食人间烟火般的魈上仙,盯着一张难得害羞了的脸说出了超级撩的话啊。
流浪一时竟不知自己是不是刚刚窝在长椅上睡着了,这可是他做梦都没梦到过的场景。
他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呲牙咧嘴,把魈吓了一跳,赶紧捉住他的手:“不愿便不愿吧,不要这么对自己……”
……被人珍重被人心疼的感觉真是……
流浪反握住魈的手,靠在他身上:“……我还以为是什么美梦呢。”
……真是让人怪上瘾的。
魈握着他的手都开始微微发颤,声音也是:“……所以……你答应了?”
“送上门来的十佳男友,我难不成是吃过什么无上细糠吗要拒绝。”流浪唇角的笑意一点都压不住,“不过我要澄清一点——”
在魈讶异的目光中,流浪侧身伸长手臂,把被魈随手丢在长椅上的纸板薅过来,用指关节敲敲那行小字:“——没真要站街,闹着玩的,别慌。”
魈却没像流浪预料中一样先是愕然继而释然,而是紧紧地皱起了眉,看也不看地把那纸板再次丢掉:“不必隐瞒的,有什么困难千万不要避讳我。”
流浪哭笑不得,双手掐住魈的脸颊:“你怎么还不信呢?你看我是缺钱的样子吗?还是你以为谁站街会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
魈依旧蹙着眉头,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道:“……但你不是会把这种事当作玩笑的人。”
流浪从魈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确实穿得不太对劲——为了试刚买来用于之后舞台剧表演的choker,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圆领紧身背心,非常贴合身材曲线勾勒出他的肌肉线条不说,还露出一截漂亮的锁骨,那黑色皮质的choker底下还悬着一条银色的链子,贴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外面搭着破洞牛仔外套,从肩上滑下来也懒得扶上去,显得格外慵懒不羁,更别说他喜欢穿短裤,今天穿的这条黑色带褶的短裤只到大腿一半的位置,配着脚上一对缀着银链的黑色低跟短皮靴,衬得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虽然本身不在乎穿搭,也并不打算着力培养一下这方面的审美,流浪也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身真是该死的辣。
……难怪屡屡被误解,辩白也难呢。
魈还在继续说:“而且不止一个人发信息给我,我当时在选新机车,手机没电就连上充电宝,选完车要付款时一开机就看到他们那么多信息都在说让我看看你的情况……”
流浪接过魈递到他面前的还插着充电宝只有十个电的手机,翻看信息。
杀死一切靠近我妹的黄毛(除我自己)【备注:空】:“魈哥,你心上人在学校举牌站街,他声称是闹着玩的,我弄不懂,只觉得怪怪的,建议你还是自己来看看吧。”
杀死一切靠近我妹的黄毛(除我自己)【备注:空】:“(发送定位)”
“……行,这家伙就是爱管闲事。”流浪无奈地耸耸肩,继续往下翻。
世上最好的吟游诗人【备注:温迪院长】:“魈,阿帽同学在东门附近小公园里举着个站街的牌子,他说是在行为艺术,我觉得应该不只是这一点,有些担心,但他不希望别人多问的样子,靠你了。”
世上最好的吟游诗人【备注:温迪院长】:“(拍肩.JPG)”
“……温迪真是闲的没事干啊。”流浪失笑,继续翻。
非执勤时段打牌请找我【备注:同事赛诺】:“我没有勒令他停止,也不想看他违纪,还是需要你出面才好。”
流浪这下是真的笑出声了:“我服了,这群人真是的,每一个路过都要关心我一下,好不容易把他们劝走,结果没一个完全信我的?”
“他们也是关心你。”魈收起手机,担忧地看着他,“所以究竟是……”
“……好吧,不告诉你前因后果你怕是不罢休了。”流浪凑到魈耳边,低声告诉他原委,并且补充,“记得保密,纳塔课题组还不想出名,我没和他们说就是因为这几个或多或少都有些藏不住话,你大不了和他们解释你劝服我了也算。”
魈终于松了一口气,无奈:“……万幸只是整蛊而已。”
等了半天的整蛊被新鲜出炉的男朋友说了,流浪乐不可支,并不打算让男朋友替他站街,靠在魈怀里看着他一个个给那几位通风报信的好心人发消息解释,末了对方手机一收,眼睛微亮地看着他:“……我选完车便匆忙赶来了,没有带东西,还需要回家一趟,你……愿意和我回去吗?”
流浪睁大眼睛,半晌笑了:“……直接登堂入室啊?能留宿吗?还是……”
他故意顿了顿,手指摩挲过魈隐藏在高领底下的喉结:“……还是你要买我一晚?毕竟我可是要完成我的站街事业的~”
魈大窘,捉住流浪的手:“……你不是说你不是真的站街吗?”
流浪大笑:“我开玩笑,看把你吓的,退一万步来说,你要买我我还不乐意收钱呢。”
“……别打趣我了。”魈无奈,红着耳朵摘了流浪的帽子挂在车把上,掏出一个新头盔给他戴上,细细调整好,“今晚不行,家里……没有必需品。”
流浪把面罩推上去,直瞪眼:“喂,你还真想过啊?”
魈的表情和那个“目移”的表情包简直一模一样,胡乱把流浪的面罩又拉下来:“……上车吧,大不了和基尼奇解释一下,把多余的摩拉还给玛薇卡教授。”
“好。”流浪毫不客气地坐上魈的后座,抱紧魈的腰,“让我看看你的新机车怎么样。”
隔着两人的透明面罩,魈递来一个柔和的目光:“好,坐稳了。”
机车轰鸣而去,留下那可怜的纸板,无人问津地躺在长椅上,吃了一嘴狗粮味的尾气。
——end
众所周知,发癫有益于精神健康。
癫一下,嘻嘻嘻嘻嘻。
6.2k
没有人能拒绝[小猫]!!没有人!!
旅行者:“派蒙,我突然在想一个问题。”
派蒙:“嗯?”
旅行者:“有这么一个人……嗯,虽然有着人类外表,但也不算是人吧。”
“他小时候过得很苦。”
“虽然吃了很多苦,但依然很坚强地活下来,面对过无数险境,受过很多伤,又一个人把伤藏在心底。”
“虽然内心很想靠近人群,很想参与进......
“虽然内心很想靠近人群,很想参与进热闹的交谈里,但又认为自己不应靠近人群。”
“在独自一人的夜晚里偶尔会觉得寂寞,但也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曾经有过非血缘的家人,那是一段对他来说很美好的时光。”
“非常擅长战斗,遇到大事还喜欢动不动就以命搏命。”
“在望舒客栈附近活动过。”
“少年体型,使用风元素力。”
“红眼影,脸很好看。”
派蒙剥开香蕉,咬了一口:“唔,符合条件的人……派蒙想到了两个呢。”
旅行者:“而且。”
派蒙:“?”
旅行者:“纳西妲六命有个技能叫做业障除,伤害很高。正好有个人需要除业障,也正好有个人被纳西妲一段伤害很高的草伤硬控着给打了。”
派蒙:“……啊?”
旅行者:“最最关键的一点,你说的这两个人,他们同时出现过吗?他们有否认过自己并非另一人吗?”
派蒙:“啊???”
流浪:“不做评价,太闲的话你也可以去找小吉祥草王给你除除业障。”
旅行者:“除了一人论其实我们还管这个叫夫妻相——嗷,我的头发。”
流浪啧了一声,在派蒙抓狂爆炸之前放开了旅行者的头皮,顺手薅了薅,保证发型勉强没乱。
“你这是?吃了毒蘑菇?”
旅行者捂住自己的脑壳:“吃香蕉喝燃油饮导致的。”
流浪:“?”
流浪:“可以翻译成人话吗。”
旅行者开口就唱:“啊~这灼热的真理~蕉蕉~摆满燃油饮的小岛~蕉蕉~睡蕉小猴真是好~柏妮思柏妮思GO!GO!吃完炽烈的箴言就睡觉~”
流浪匪夷所思地合上了手里的论文材料,看看旅行者又看看派蒙,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眉目间满是担忧:“我去帮你们把小吉祥草王请过来?或者提纳里。”
旅行者:“可恶啊,可恶的小圆帽,不许起飞↗↘→”
流浪转头就飞。
旅行者忧伤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飞好快哦,好像在躲神经病。”
派蒙:“呃……我觉得不像。”
旅行者泪眼汪汪:“派蒙……”
派蒙:“你就是。”
旅行者掏出香蕉,剥开咬了一口,泪洒当场:“我再也不玩抽象了,一是没人懂我的幽默,二是真有人把我当神金。”
“派蒙,你知道要怎么从神金变成接委托小达人吗?”
派蒙敷衍地配合了一下:“要怎么变呢?”
旅行者一本正经:“抽个C。”
派蒙:“啊?”
旅行者:“绳斤有了C,就成了绳匠,开小号接很多委托。”
派蒙:“呃……虽然没有听懂,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理解了提纳里一点……”
旅行者:“为什么?我的笑话不好笑吗?”
派蒙一脸无语:“哈哈哈……好笑。”
提纳里:“初步诊断,是吃错蕈子导致的。”
旅行者:“啦啦啦啦啦好想玩原神~蕉蕉~”
提纳里抖了抖耳朵:“……玩……什么?”
派蒙一巴掌捂住了旅行者的嘴:“他他他刚才什么都没说!”
提纳里辩证地思考了一下,表示理解:“大概是旅行者突然想要个神之眼了吧,旅途中因为没有神之眼而被怀疑实力的事你们应该经历了很多?”
派蒙刮了刮脸:“倒也没有很多……毕竟显示实力之后大家很快就会有正确认知了。”
提纳里:“也是。”
旅行者:“给你香蕉,我们蕉个朋友吧。”
提纳里:“哈哈,好朋友证书变成香蕉了?”
旅行者比了个(ゝω)。
正说着,流浪扛着一只小小白白软软香香的青草奶油小蛋糕一把推开了门:“快,小吉祥草王,快点可能还有救。”
众人看着被他夹在胳肢窝底下的纳西妲。
旅行者:(ゝω)
纳西妲左右看看,友好地向众人摆了摆手,又看向旅行者,迟疑了一下:(ω)
听完提纳里的病因分析和派蒙的补充说明,纳西妲陷入沉思:“把两个人当作同一个,还说了一些从没出现过的词汇……”
“旅行者是从世外而来,一些奇异的词汇也可以理解,至于把两个人当作同一个,嗯……不如把那两个人找来放在一起,应该就能解决。”
当事圆帽之一:“……哈?”
旅行者:“好耶。”
流浪拍了他一巴掌:“你耶什么耶。”
旅行者指着提纳里桌上的枣椰:“早上好耶。”
流浪:“???”
提纳里:“……”
派蒙很担心:“旅行者,你一直念叨别的世界的东西,是不是想妹妹了……”
众人陷入微妙的沉默。
旅行者撑着脸想了想:“是有点。诶,派蒙,你说如果我又哭又闹,她会来看看我吗?”
派蒙:“旅行者……”
没等旅行者再想出什么冷笑话活跃气氛,流浪默默把自己刚才拍乱的发型薅回来,没好气地啧了一声:“想就去找。不过在这之前,先把你的认知错乱治好?发着疯去她面前,你也不怕……”
旅行者沉默片刻,由衷:“阿帽,你真会安慰人。”
流浪:“感觉不像好话。”
旅行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确实不是——你看我梦境了?”
流浪挑眉:“……做梦梦见她不要你了?”
旅行者:“别说晦气话,会倒霉的。”
众人看着这俩勾肩搭背讲了两句悄悄话,又互相面带笑容地拍了拍肩,草木肃杀之意瞬起又息。
流浪:“那,我带他们去璃月找x……咳,找那位‘和我很像’的降魔大圣。不出意外的话,过两天就能回来。”
纳西妲摆了摆手:(ω)
纳西妲:“一路顺风,希望问题能够顺利解决。”
旅行者:“那当然。”
彼时彼刻,望舒客栈顶楼正一派祥和。
钟离:“这是红茶,这是白茶,这是黄茶,这是绿茶,这是——”
话音未落,客栈底下叮铃咣当,魈皱紧眉头:“下面有人找茬。”
而且,声音很熟悉。
魈饱含歉意地看了钟离一眼,翻出栏杆就往楼下跳。
掌柜的眼见上面有人跳楼,下面有人闹事,一时竟不知先上先下,惆怅不已:“不儿,怎么一个个的都赶着今天发癫呐。”
楼底,旅行者把丹迪小姐护在身后,面色十分不虞:“我没跑出新纪录我都没觊觎人宝箱,你们几个还想仗势欺人?!”
身后的蓝色少年抬手。
作游商打扮的几个鬼祟小贼歪理都到嘴边了,正要开始磨嘴皮子,一个绿色的身影忽然在旅行者身后出现,按下了那少年的手,冷飕飕地扫了眼那三个闹事小贼。
“何人闹事?”
魈握着和璞鸢,问是问着何人闹事,却毫不客气地把旅行者一众人护在身后,和璞鸢横在身前,玉刃寒光微闪。
识时务者为俊杰。流氓小贼放了两句垃圾话以示嘴硬,麻溜跑了。
旅行者去和丹迪对话,魈瞥了眼流浪,见他没什么打招呼的意思,抿了抿唇,也站在一边等旅行者和丹迪说完话。
旅行者一回头就看见俩门神一个望东一个望西地杵他身后,噎了一下,忘词儿了。
见他终于叭叭完对宝箱的爱惜之情,流浪抱臂翻了个白眼,转头就走:“看到了吧,我和他,两个人。问题应该算解决了,我走了。”
旅行者:“???”
魈:“……?”
旅行者:“来都来了。”
流浪:“事情办完了不是吗?”
旅行者:“但是来都来了。”
眼见俩人要开始复读机式小学生拉扯,魈清了清嗓子,试探地作出邀请:“那个,我在顶楼泡了茶。”
大白馒头派蒙从丹迪那里得到零食,一边吃一边帮腔:“唔哇,魈亲手泡的茶诶。”
旅行者:“哇,是稀世珍宝。”
流浪:“哈?那能算什么稀世珍宝。”
流浪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魈,意识到什么,又唰地移开视线,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咳,没有针对谁的意思,一时嘴快,当我没说。”
旅行者也唰地移开视线看魈,果然看到魈抿了抿唇,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旅行者内心小人一个倒仰,迅速思考怎么帮这个小圆帽说好话。
还没思考出结果,魈就一点不介意地点了点头:“嗯,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物,解渴罢了。”
仙人就是宽宏大量。
旅行者揽住流浪的肩膀,勾肩搭背地拽着他往上走:“难得出来一趟,来都来了,来都来了。”
流浪被迫被拖着往上走:“……你放手……人偶都要给你勒断气了。”
魈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派蒙努力了一下:“呃,阿帽他说话是有点不太讨人喜欢,但人不坏,至少现在不坏,魈你别太介意。”
魈看着那两人拉拉扯扯往上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钟离坐在顶楼,悠悠地吹了口茶烟,看他们回来,微笑着搬了几个凳子过来。
“这是清心花茶。”他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魈一时有些尴尬:“抱歉……”
钟离摆了摆手:“哪里,救人可比听我唠叨茶水重要多了,诸位客人来都来了,不如也坐下喝一杯茶,休息片刻。”
旅行者端着圆帽:“对啊对啊,来都来了。”
流浪低声:“不是你抢我帽子干嘛。”
旅行者也低声:“喝茶你戴什么帽子,坐下,快。”
流浪:“啧。”
流浪不情不愿地坐到钟离对面,左手旅行者,右手魈。
四个人加一只漂浮大白馒头,一人一杯。
钟离似乎是带了新茶来给降魔大圣品鉴,每一杯都不一样。
流浪站着,主动端走了黄茶,顺手给坐着的魈拿了一杯清心花茶。
派蒙抱着一杯红茶,细品:“好像是甜的,这茶里加了糖?”
旅行者端起白茶:“啊,清新怡人,好茶。”
钟离轻笑:“那是茶叶本身带有的甜味,小派蒙,并非所有茶叶都是苦的。”
派蒙恍然:“是这样啊,怪我刻板印象了。”
旅行者:“我这杯好像也不是很苦。”
钟离:“白茶和黑茶相对,是轻微发酵的茶,最大程度保留了清新的自然口味,对于不太习惯重苦的人来说,是个适合作为入门尝试的品类。”
派蒙在所有人旁边转了一圈:“清心花茶我知道,很苦。那黄茶呢?有没有甜的?”
流浪默默翻了个白眼,咂了口茶。
钟离笑了笑:“当然有,取决于工艺和材料,黄茶本极苦,但工艺改良后,可兼具茶香和甘甜,也属轻微发酵类。黄茶难挑,如果过于苦涩,可能是买到了劣质茶。”
魈和流浪都不太明显地顿了一下。
钟离:“这次带来的茶为合降魔大圣口味,我且挑了些味甘的,如果喜爱茶中苦味又对香味十分挑剔,清心花茶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兼有平心静气的功效,平日多喝,有助于静心养神。”
众目睽睽之下,魈起身,把自己和流浪的茶换了换。
派蒙思考:“也就是说,这桌上除了清心茶,别的都是甜味的?就连黄茶也特意挑了甜的?”
钟离温文尔雅:“确实。”
旅行者端着白茶,目光在略有些局促尴尬的流浪和波澜不惊但不看流浪、假装镇定的魈中间来回扫荡。
旅行者突然另挑了个话头:“说起来,阿帽你之前来过几次望舒客栈?我拖着你往上走的时候,你好像对望舒客栈地形很熟啊。”
在场有两个人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杯子。
派蒙抱臂,无语地看着旅行者:“他们都坐你面前了,不要再怀疑他俩是一个人啦。”
钟离:“哦?”
派蒙:“是这样的,今天早上这家伙突然跟我说,有这么个人,呃,也不太算是人,吃了很多苦,被尘世七执政救下点化向善,红眼影,用风元素力,少年体型,曾经有过并非血缘但都非常好的家人。”
有两个杯子快要被捏碎了。
派蒙摊手:“我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结果他说,他们从来没有同时出现过,也没有否认过自己是另一个人,吓了我一大跳。”
旅行者扯了扯派蒙的披风,一手捂脸:“谢谢你,但请不要把我发癫时候说的话记那么清楚。”
自己发癫和被别人说出来的自己发癫那能一样吗。
派蒙哼了一声,十分不屑:“现在想起来要正常一点了?当着人面说这是夫妻相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正常一点。”
旅行者:“我已经被揪过头发了!你你你,小派蒙,你居然翻旧账。”
钟离笑意盈盈地劝架:“哈哈,这就是常说的冥冥之中吧,既已有贵人点化向善,能从罪雠泥沼中回头、回到正轨,便是好事。”
“这样的人,有勇气从深堕的绝路回头走向赎罪苦行已是善事一桩,若能有相似之人陪伴同行,也难说不算一份良缘。”
旅行者:“你看吧,我就说嘛,不是一人论就是夫妻相,派蒙要向钟离先生多学习,要不我给你在教令院附属小学报个班上吧。”
派蒙惊得手里的甜甜花酿鸡腿都啃不下去了。
“不行不行不行!我才不要上学呢!”
旅行者反将一军,抱臂屑笑:“派蒙啊,艾尔海森送来的天赋书看了吗,看多少了,有没有不会的,什么?一个字都没看懂,啧啧啧,小派蒙大字不识一个怎么行。还不快挑灯苦读,什么?睡觉?你这个年纪你怎么睡得着觉的。”
派蒙乱飞:“钟离救命——”
旅行者:“嘻嘻。”
钟离:“如此说来,旅者也挑灯苦读,写过论文?”
旅行者:“……”不嘻嘻。
旅行者捂住心脏:“钟离先生……”
钟离笑得温文尔雅,十分善良。
派蒙乱飞了一会儿,终于把手里的一大堆零食吃完了,洗完手回来一看,钟离和旅行者正相谈甚欢,一个笑得温良,一个瘫成猫饼。而另外两个上桌开始就没怎么说过话的人微红着脸,视线一个朝南一个向北,气氛微妙。
刚到望舒客栈就想转头走人的流浪,和嫌吵一般不和常人坐一桌的魈都安安静静地坐着,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咂对方的茶,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钟离和旅行者唠嗑。
派蒙感觉哪里不对,但吃饱了的脑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弯。
思考失败,阿巴阿巴。
旅行者:“阿哈,茶糕~”
派蒙顿时瞪大了眼睛:“我还吃得下,等等,给我留一块啊。”
“哈哈,别急,我带了很多……”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待到酒饱饭足,饭后闲谈也唠得没了精神,已是日薄西山之时。
旅行者:“这种时候应该——”
派蒙:“倒头就睡。”
旅行者和派蒙付了优惠价房费,关门锁门倒头就睡。
流浪回过神,正想离开,下意识起身按了按帽子……摸了个空。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上桌不让戴帽子就算了,下了桌也没见把帽子还给他。至于放弃帽子自己直接回去?
也不是不行,但就是……
魈:“房间我收拾好了,你今晚……留在这儿休息吗。”
流浪偏开头,双手插兜:“……你那位钟离先生走的时候看了你好几眼。”
魈也偏开头,食指指节弯曲,抵在下唇,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咳……钟离大人本就敏锐过人……”
流浪摇了摇头,熟门熟路地走进老板给魈常年留出来的房间。
魈抿了抿唇,紧随其后,反手锁上了门。
“我守……”
“客栈里守什么夜。”流浪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来。”
旅行者:“戴因你给我等着……咕……戴因,哼,可恶的戴因……”
派蒙:“嘿嘿,甜甜花酿鸡……嘿嘿……”
旅行者:“呜呜呜,大骗子……荧……唔,烤吃虎鱼你肯定没……可好吃了咕……”
派蒙:“嘿嘿,蒙德土豆饼……嘿嘿……”
“咚咚咚。”
旅行者迷迷糊糊地起床:“……荧……?”
开门一看,没了伞盖的蘑菇精正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前,一看就是来抢伞盖的。
蘑菇精甚凶:“嘤什么嘤,快点起床了,早饭再不来吃可就凉了。”
派蒙猛地创到了旅行者头顶:“饭!”
旅行者好悬没给她直接创翻:“呱!”
魈站在流浪身后,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眼神关怀又担忧。
旅行者揉了揉脸:“我醒了我醒了,诶呦喂别催……哦对了,早上好椰。”
小圆帽手艺一绝,十分美味。
众大快朵颐。
旅行者捧着真味茶泡饭吸溜汤汁,充分调动了昨天学到的新知识点:“我寻思,这是红茶。”
流浪敷衍地点了点头:“啊对对对。”
旅行者:“所以是什么茶?”
魈:“昨日钟离先生留下的云韵仙茗。”
旅行者陷入沉思:“……所以,是什么茶?”
流浪:“白茶。”
旅行者:“吔?”
流浪:“颜色是因为调味用的酱汁,为了保证口感,我只放了很少的一点,看起来就很淡。”
旅行者恍然大悟,试图再要一碗。
流浪无情制裁:“去洗碗,早饭吃那么多午饭还吃不吃了。”
旅行者:“好耶!”
派蒙:“午饭!”
混到午饭,快乐击掌。
流浪抽了抽嘴角。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流浪拿回了自己的帽子,戴上伞盖,蘑菇精整个蘑菇都变得从容了不少,帽子上可能会落下歇脚的团雀也为之欢欣。
流浪:“现在该回——”
魈:“要走了?”
旅行者思了一下:“来都来了。”
流浪抱臂:“嗯?”
“小吉祥草王可没给我多余的空闲逗留。”
旅行者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帽帽啊。”
又突然拽起魈的手腕:“魈魈啊。”
旅行者勾肩搭背,压低了声音:“婚假肯定是给请的,小吉祥草王通情达理,要不要我帮你跑个腿?”
魈:“……”
派蒙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唔哈——诶?你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被薅住的魈和流浪都一反常态地没什么动静,任由旅行者勾肩搭背,神色各异。
旅行者笑眯眯地帮流浪拉了拉领子:“没什么没什么。”
流浪下意识捂住脖子,也不知想起什么,视线慌了一瞬。
魈看起来也颇有点坐立不安,瞥了眼流浪的脖子,无意识抿唇,神情是一种微妙的自我怀疑。
派蒙:“你们……”
旅行者:“派蒙……”
派蒙握紧两个小拳头放在胸前,左右看看,怀疑地往后飘:“干、干嘛?”
旅行者:“我刚才在想,他们都很漂亮。”
派蒙:“……呃。对,两个人都很漂亮,你也漂亮,我也漂亮。”
旅行者:“特别是阿帽。”
旅行者:“毕竟,[帽]美如花。”
派蒙:“……”
旅行者又转头看向魈,仔细端详。
魈一时竟不知该不该风轮两立。
旅行者:“我想到了!”
众大惊,七手八脚上去就要捂嘴,旅行者在一堆手脚里奋勇争先力排万难,挣扎着声嘶力竭:“[魈]家碧玉![魈]容可掬啊!!”
吃完午饭,旅行者终于想起还有班要上,去冒险家协会接今日委托去了。
旅行者如是说:“等我帮小龙剪了指甲、做完示范、摘完蘑菇,我就全成就辣!”
他说的成就和众人理解的成就可能不是一种意思,但介于旅行者这几天精神状态过于美丽,众人也没尝试刨根问底。
没人在耳边嘀嘀咕咕他们的小秘密,魈帽也终于松了口气。
流浪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要是他继续唠叨下去,我都快受不了,答应他去找小吉祥草王请假了。”
旅行者:婚假肯定给啊,毕竟没有人能拒绝[魈帽],就像没有人能拒绝[小猫]!
也许是因为同时想到了同一句话,两个人默默往相反的方向偏开头,都被冻得沉默。
安静了半晌,魈开口:“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流浪含含糊糊:“过来的时候,我说不出意外最多两天。”
“这样啊……”
“不过下个月还有一次课题合作考察……”
话音未尽,但意思明了。
魈很轻地弯了一下眼睛:“嗯。”
流浪无意识捏了捏手指:“不一定能见到……你别随便期待,我可没说一定会来。”
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嗯。”
明月似轻舟,光华敛缎绸。
迢迢霰如雪,红丝最难收。
纳西妲:“所以……”
派蒙晃脑说明,点头肯定:“最终诊断,鉴定为蕈子吃多了导致的。”
纳西妲弯了弯眼睛:“没事就好,蕈子虽然鲜美,但也要注意分辨、保证做熟哦。”
旅行者点头如捣蒜,往篮子里又塞了一朵树王圣体菇。
提纳里面无表情地把他篮子里的甜水蕈拿出来,换了一朵星蕈进去。
旅行者:“咩?”
提纳里:“刚才那个致幻。”
旅行者:“嘎。”
派蒙摘到了一个巨大的日落果,十分快乐。
提纳里承接了摘蘑菇的工作,把旅行者赶去照顾两个小女孩儿,防止出意外。
旅行者快乐地举起纳西妲:“来来来,亲手摘才有意思。”
纳西妲摘下了一个最红的,眉眼弯弯。
“一看就特别甜!”派蒙十分认可世界树之小树杈挑选果实的眼光,并美滋滋地提出了试吃。
派蒙:“野餐真是太快乐啦,以后我们也再出来野餐吧?”
提纳里:“好啊,柯莱和珐露珊前辈还在教令院,过几天赛诺放假,可以顺路一起回来。对了,那位……”
他意有所指地在头顶比划了一个圆形。
“要拉他一起放个假吗?”
旅行者手起刀落把一盘蘑菇切块串好准备烤,闻言摆了摆手:“害,不用管,他工作等于放松,出差等于放假,一起出来野餐反而是精神折磨。”
提纳里若有所思:“竟然这么勤奋……”
旅行者:“工作狂是这样的,诶诶诶,快看一眼我炖的肉汤,该加蘑菇进去了。”
提纳里:“我加过了,一分钟前。”
旅行者:“好嘞,小派蒙,快来帮忙把串好的烤串拿去烤,纳西妲拿这些。”
提纳里:“烤架我弄好了,直接烤就行,十分钟就可以,小心别烫到手。”
派蒙&纳西妲:“好~”
没过一会儿,刷满酱料的烤串散发出鲜美的滋味,夜幕降临,野趣盎然。
“嗨嗨嗨,肉汤来喽——”
一锅美味的肉汤,烤架上熟了就可以随手拿取的鲜香入味的烤串,还有洗净切好的水果,啊,真是美好的野营。
“下次还要!”
“好好好,哈哈……”
“那就之后再一起玩吧,现在,来,每人一杯鲜榨果汁——干杯!”
表面上聊八卦,实际上秀恩爱的狗爹是屑!
大家春节快乐!
全员存活,狗爹担任黑魔法防御教授,斯教依旧为斯莱特林院长兼任魔药学教授
可喜可贺我终于被学习逼疯了,所以这是一篇沙雕且让斯教社死的文。
以下正文:
小天狼星绝对称得上什么叫做疯狗,动态的疯那种,嘴巴把不住关的那种洒脱疯,probably。
自从他担任黑魔法防御学教授,那张嘴好像就没停过,他就像所有麻瓜高中喜欢絮叨的老教授一样,上课时候像没骨头一样靠在讲台上,然后在讲课的同时开始聊起自己的八卦。
和洛哈特不同,除开有时小小臭...
“当时我和莱姆斯,还有詹姆,我们三个披着隐形衣,然后悄悄地走过那些壁画……在转角处,我们遇到了夜巡的教授,”小天狼星故作神秘压低声音,“然后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屏住了呼吸,结果你猜怎么着?”
“有人不小心打了嗝!”有学生在下面大声回答。
小天狼星被逗笑了,他提高声音:“看在梅林的份上,莱姆斯发育得太好了,因为他直起了腰,所以我和詹姆的脚就被迫露在了外面!”
下面顿时一阵哄笑。
“想想吧!两双脚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教授闭着眼睛都知道那是格兰芬多劫道者的功劳!”小天狼星利落一转身,半个人趴在了讲台上,“当然,当时抓到我们的是麦格教授,她很严厉地扯下了我们的隐形衣,然后通知我们有了一个月的禁闭。”
小天狼星撇了下嘴,一脸沮丧的样子。
“但是,如果换作你们的魔药学教授抓住当时的我们,你们猜他会怎么做?”小天狼星挑起眉问下面的学生,这节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识时务保持沉默,而格兰芬多则活跃无比。
“会狠狠扣掉很多分数!”罗恩扯着嗓子回答,“非常多!”
“我觉得不止——还有很恶心的禁闭……绝对是挤鼻涕虫!”一个格兰芬多明显想起了什么,脸色发绿。
“哦……我觉得,他或许会用这个咒语狠狠把我们挂起来?”小天狼星转动手腕带动魔杖。
面前的小物件立刻吊挂在空中,小天狼星挑了下眉:“看这个咒语,充满了恶作剧意味是不是?”
下面的学生被一致吸引了注意力,小天狼星很满意地开始介绍:“倒挂金钟,发明者,就是你们亲爱的魔药学教授,虽然他自己被这个咒语也整得很惨,不过不可否认,这个咒语在魔药学和其他领域有着重要应用。”
小天狼星控制着小物件在空中移动:“这是一种无声咒,控制好体内的魔力走向和魔杖的挥舞方向很重要,而解咒则是金钟落地,只需轻轻一挥,就可以了。”
学生们一一开始尝试,不乏有学生的魔咒发射错了方向,小天狼星则很不幸中招,被当场倒挂起来。
“哦,看来你们已经想要迫不及待了解吸血鬼了啊?”小天狼星飘在空中给自己解咒,然后一屁股坐在了讲台上。
“很喜欢蝙蝠么?”小天狼星意有所指地勾了勾手,“老蝙蝠?”
下面的斯莱特林脸色扭曲,有人恶狠狠盯着小天狼星,似乎要把他灼烧出一个洞。
“开个玩笑嘛。”小天狼星施施然说,“有人知道吸血鬼是什么样子的吗?”
“尖尖的牙齿,苍白的脸色?”小天狼星听学生的形容,脑海里不由浮现魔药学教授学生时代的舞会扮相。
“孩子,你说的没错!”小天狼星在下面转来转去,“你们的魔药学教授舞会扮过吸血鬼么?”
“从来没有,教授,斯内普教授甚至都不换衣服,他都不愿意参加舞会。”学生回答。
“那真是可惜了,”小天狼星嘴角浮起笑意,“那我可要说说学生时代了。”
就算是斯莱特林也竖起了耳朵。
“在五年级?还是六年级?”小天狼星苦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圣诞晚会上,你们那位教授罕见地打扮了下自己。”
“黑色的双眸,尖利的牙齿,长发,苍白的脸色,还有17世纪样式的贵族服装,甚至还有个大斗篷——”小天狼星回想着那年西弗勒斯的打扮,“你们想想,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吸血鬼?”
下面的学生信服地点了点头。
“当时你们的教授罕见喝了些红酒,天啊,现在那些红酒想起来真的很像鲜血,”小天狼星吃吃笑起来,“你们知道吗?他的酒力非常差非常差。”
“只有这么多红酒,”小天狼星比了一个杯子的高度,“这么多他就醉了,我第一次看到他抱着本魔药书迷迷糊糊地说要把他放进坩埚里提升一个等级到完美……”
这次连斯莱特林都快忍不住笑出声了,魔药教授不为人知的一面好像在小天狼星口中逐渐展露。
回忆一开启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止都止不住。
众人又笑起来。
“咳咳,那个晚上可不止这些,”小天狼星咧开嘴,“你们知道有跳舞环节吧?等到跳舞环节的时候,才是重磅戏呢。”
“斯内普教授不会拉着邓布利多要跳舞吧?”想象力丰富的学生们彻底放飞自我。
“不,不,那倒不至于,不过那天他确实和一个格兰芬多跳了舞,”小天狼星拍拍手,“他还说喜欢那个格兰芬多。”
梅林,斯内普说喜欢格兰芬多?这是几辈子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酒精的威力真是巨大。
“那个格兰芬多还评价,他的腰很细很好摸,女步也跳得很好。”小天狼星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撑着下巴看着斯莱特林又一次面色扭曲的脸和格兰芬多快要震塌房顶的喧哗。
想想魔药教授一贯冷漠严厉的作风,可以称得上刻薄,实在是难以想象他抱着心爱的魔药书认真承诺要把它放进坩埚里为它提升一个等级的样子,也难以想象他拉着一个格兰芬多说喜欢……
有不怕死的学生问小天狼星:“先生,可不可以再说得详细一点?”
小天狼星笑容更大了:“当然可以,美丽的小姐。”
“当时他坐在一个台子上,是那个格兰芬多先去招惹他的,那个格兰芬多凑近他,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却被你们的魔药学老教授一把抓住了胳膊。”小天狼星愉快地用倒挂金钟将书籍在空中甩来甩去。
“等等,是他?”一个学生忍不住说,“他?”
“是的,巴顿先生,是他,”小天狼星点点头,“一个平时和他很不对付的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也没想到你们的教授会忽然抓住他这个死对头,他仔细观察了你们教授,最后在你们教授飘上红霞的脸色和迷茫的眼神里得出了你们教授喝醉的结论。”小天狼星耸耸肩,“或许是格兰芬多大发善心,他也没打开斯内普的触碰,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他玩心大起,凑到你们教授耳边问,喜不喜欢他?不然怎么老和他作对?”小天狼星笑容几乎快咧到天上去,众人竖起耳朵仔细听,不自觉感叹那位格兰芬多的勇气。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回了是。”小天狼星忽然站起来,背着手摇头晃脑地走着,身后的书籍跟着他,像个小尾巴。
“你们说格兰芬多到底是为了打趣,还是在调情呢?”小天狼星扭了扭脖子,眼神里充满调侃。
“这绝对是调情……”有人小声说。
“没错,没错,或许是。”小天狼星敲了敲桌子,“接着舞池的音乐响起,恰恰好,格兰芬多没有舞伴,而你们亲爱的教授也没有舞伴。”
“于是他们就在一块跳舞了?但斯内普教授怎么可能甘愿跳女步呢?”一个斯莱特林愤愤不平问。
“哦,boy,你们的魔药教授腰可是很敏感,而且他当时还醉着,一揽,再说几句好话,他从没这么听话过。”小天狼星手指搭在唇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舞池音乐一直响着,格兰芬多和他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小天狼星作出一个跳舞的动作,“到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快被他们这对奇异的组合吸引了。”
“对,他们的表情就像你们现在这样,”小天狼星看着学生们的表情,欢快地说,“很不可置信一个格兰芬多和斯内普这么亲近,况且他俩还是死对头。”
“那么教授,斯内普教授和那位格兰芬多为什么会那么亲近呢?”一个学生举起手,他憋了很久这个问题了,死对头怎么忽然变亲近?
“Goodquestion!”小天狼星打了个响指,“格兰芬多真应该被加十分!”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本来就是一对恋人?吵架打架只是爱好罢了?”小天狼星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下面顿时一片哗然,斯内普和一个格兰芬多是恋人?就算刚刚听到小天狼星那么描述,他们都觉得是斯内普醉酒的缘故,现在这个猜想被小天狼星说出来,众人不由得再度震惊。
“斯内普教授怎么可能和一个格兰芬多在一起!”这是一个宁愿接受斯内普喝酒喝得不省人事发酒疯也不愿意相信他可能会和格兰芬多在一起的斯莱特林。
众人纷纷表示不相信。
他们和前面那位斯莱特林表示一样的想法。
小天狼星憋着笑:“可那位死对头格兰芬多可醒着呢?他可没有推开斯内普啊?”
“单恋,单恋……一定是单恋……”有学生喃喃自语。
“孩子们,他要是真的醉的不清醒了,也没力气能跳那么多支舞了。”小天狼星意有所指。
逻辑完美。众人崩溃。
所以斯内普教授真的有个恋人,还是格兰芬多的??
“那……那我们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他的恋人……”一个斯莱特林颤颤巍巍问。
“谁说你们没见过?你们见过好多次了!”小天狼星回答。
什么?!见过好多次?
无数个格兰芬多从众人脑海里划过。
“是卢平教授吗?”一个格兰芬多勇敢发问。
卢平教授看起来会和斯内普教授相处的不错,但被无辜cue到的卢平现在已经忙着带孩子了。
“天呐,千万不要让唐克斯听见这话,我怕她把我从霍格沃兹踢出去!”小天狼星捂着脸笑得发抖,“好吧,好吧,我再给你们些提示。”
“打是亲骂是爱。”小天狼星抹了抹脸,甚至整理了下衣服。
斯内普教授平时骂人?那骂得最多的必定是布莱克教授啊……
众人的目光不断在小天狼星身上瞟过。小天狼星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他们,众人好像明悟了什么。
合着布莱克教授说了这么久,说得都是他自己吗?
“所以,教授,那位格兰芬多的名字……”学生们的眼神里,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们就是想听听亲口承认。
“西里斯·布莱克。”小天狼星站起身给大家微微鞠了一躬。
短暂的几秒沉默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炸了屋顶。
喧闹声简直传遍整个走廊,很不幸,这层只有魔药教室和黑魔法防御教室。
隔了两个教室的第四间教室里,西弗勒斯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书气冲冲摔门而出。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对视几眼,自己乖乖做起魔药来。
反正这两位因为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打起来过。
“布莱克!”西弗勒斯一脚踹开教室门,“我猜,你的教养都让自己吃了对吗?”
他的话在视线触及教室内后戛然而止。
不对,这太不对了。
西弗勒斯环顾四周见他进来忽然安静下来的教室,这没问题,只是学生的眼神怎么都充满了八卦和惊奇?布莱克那只蠢狗说了什么话?
小天狼星看着被踹开的门,嘴角抽了下,他对着学生说:“看到没有,打是亲骂是爱。”
西弗勒斯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他嘶哑着声音:“布莱克,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你在说什么。”
小天狼星笑着说出了让西弗勒斯差点当场暴走的话:“我就是把那次圣诞晚会的事都详详细细和他们说了一下而已……西弗勒斯。”
现在叫什么也没用了,西弗勒斯觉得头脑发晕,那些回忆涌上来,西弗勒斯想,他到底告诉了那群小巨怪多少?
“斯内普教授,你真的和布莱克教授在一起了吗?”一个不怕死的学生问。
“先生,首先,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不尊重教授,其次,很显然。”西弗勒斯咬牙切齿地猜到了小天狼星肯定已经说了不少,“已经很久了。”
他并不介意小天狼星把他俩的关系公之于众,他俩本来也打算在这几个月就结婚,购买戒指什么的。
他现在只是希望小天狼星不要把什么他酒后胡乱发言,跳女步,腰被他摸的差点腿软到站不起来的糗事抖落了……
西弗勒斯顿时觉得一阵尴尬,他觉得学生的目光第一次让他如此锋芒在背。
他黑着脸第一次没和小天狼星吵几个来回就又踹门走了。
小天狼星给即将下岗的门加了几个修复咒,惋惜地拍拍一年之内被西弗勒斯以不同方式粗暴打开的老伙计,然后轻轻关上了它。
该死的布莱克!
西弗勒斯在魔药教室里一边巡查一边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骂小天狼星。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西弗勒斯挥挥手叫小獾和小鹰们赶快都离开,自己则慢悠悠隐藏在走廊的黑暗里听着学生的说话。
“所以斯内普教授的腰真的很好看……”这是一个格兰芬多。
“布莱克教授说的斯内普不胜酒力是真的吗?我看他每次晚餐的时候手边都有酒啊……”这是另一个格兰芬多。
“那他也不一定喝啊……你以后多注意,万一哪天我们又能看到斯内普酒后发言,那不赚了?”这是又一个格兰芬多。
西弗勒斯在他们身后听着,整个人都要裂开,他阴森森地出声:“因为你们在背后议论教授,格兰芬多扣十分。”
看着三人惨白的脸色,西弗勒斯心情好了点,但还是接着残酷地说:“每,人。”
下课不到一分钟,格兰芬多就失去了三十分。
经历了这一波偷听,西弗勒斯现在只想知道那个混蛋布莱克还说了什么。
在一堆学生中穿行而过的西弗勒斯最终站在了教室门口,此时他已经扣掉了格兰芬多一百一十分。
西弗勒斯站在门口在想自己要不要进去,因为他觉得小天狼星最好还是永远别出这个教室的好,出来了他怕他忍不住自己的魔杖放一些不该放的魔咒。
很不幸,门打开了,小天狼星还在滔滔不绝说着一些故事,西弗勒斯仔细一听,牙都要咬碎了,一件还不够吗你还想说多少件!?!
“西里斯布莱克!!!”
霍格沃兹众人表示这辈子都没听过魔药学教授这么大声吼人。
*一个老土的身份互换,16岁的小天狼星和26岁的小天狼星互相穿越了
*无伏无鼠沙雕日常甜向,含詹莉,斯教和莉莉是好朋(gui)友(mi)。ooc致歉
一个平静而慵懒的傍晚,邓布利多刚结束一天的课回到办公室,打算享用一块新出炉的蜂蜜小蛋糕。
就在他刚品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回味时,校长室的门“哐”的一声被撞开了,冲进来的是气喘吁吁的詹姆。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小勺子,温和地问到:“波特先生,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呢?”
“校……校长!出……出事了!”詹姆看起来非常着急,“是小天狼星。我和莱姆斯刚回寝室想叫他一起去吃饭,结果……”
詹姆还没说完,莱姆斯也一脸急色地闯进来,而他还扯着一个人。这人...
詹姆还没说完,莱姆斯也一脸急色地闯进来,而他还扯着一个人。这人身形高大,面容也更成熟,很明显不是学生。但他的一头微长的黑色卷发,灰色的眼睛让邓布利多一下就认了出来:“难道……这位是布莱克先生?”
男人向邓布利多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邓布利多校长,我确实是布莱克,不过,我来自1985年。”
礼堂餐桌旁,格兰芬多的学生很是骚动,不少人都十分好奇这位来自未来的西里斯·布莱克。
詹姆东看看,西看看,连连咋舌:“啧啧啧,底子好就是好啊,十年后也这么帅,嫉妒了啊。”
西里斯哈哈大笑,拍拍詹姆的肩膀:“放心叉子,兄弟绝对不抢你风头。”
詹姆眼睛咕噜一转,转到了不远处也在探头看热闹的红发女巫身上。他压低声音问:“大脚板你告诉我,就是……那个……既然你来自十年后,能不能告诉我……我和莉莉……”
西里斯脸色微变,他沉重地拍拍詹姆的肩膀,叹了口气:“唉,她儿子都六岁了……”
“不是吧……”詹姆感觉自己的魂都被抽走了,瘫倒在莱姆斯身上,“告诉我是谁,我现在杀了他以绝后患。”
西里斯神神秘秘地把詹姆的魔杖从他口袋里抽出来,放到詹姆手里,对准詹姆自己的脖子:“哝,这呢,动手吧。”
五秒后,詹姆爆发出一声惊天大叫:“卧槽!我真的娶到莉莉了!”
“詹姆·波特!!”不远处地莉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一直有在听几人对话,脸都变成了她头发的颜色,“你给我闭嘴!”
詹姆赶紧做了一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莉莉走过来坐到西里斯的另外一边,有些气愤地说:“布莱克,你刚那些话什么意思?”
“哎呀,说得太清楚就没意思了。”西里斯狡黠地眨眨眼,“我记得你当时说得是给叉子一个机会,至于之后嘛,你就看叉子表现吧。”他还伸出左手指天发誓:“我说得没有假话哦,不然天打雷劈。”
詹姆笑得谄媚。他挤进西里斯和莉莉中间,向莉莉眨眼示好:“莉莉,那昨天我邀请你周六去霍格莫德……”
莉莉背过身,手不自然地玩弄自己的红发,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又没拒绝你……”
“等等。”莱姆斯忽然抓住西里斯伸出的那只手,掰出西里斯的无名指,上面亮闪闪的,赫然是一枚婚戒,“解释解释呢大脚板。”
几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西里斯身上。詹姆摸摸下巴:“能拿下你的女孩肯定不简单啊。咱们认识吗?”
西里斯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当然认识,现在他就在这个礼堂里。”说完他一耸肩,“不过说实在的,16岁的我要是知道我和他结婚了估计要晕倒了。”
“他?”莱姆斯捕捉到了重点,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西里斯,“原来你是……难怪啊,这么多女孩追你你一点反应没有。”
詹姆先惊讶了一下,然后开始疯狂报人名,把自己认识的格兰芬多都报了个遍,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一旁的莉莉也加入了猜测:“按照布莱克的说法,16岁的你和那位关系并不好。”关系不好,男性……莉莉的脑海闪过一个人,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一下,就差把“不会吧”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一旁的莱姆斯显然和莉莉有同样的想法:“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说着,两人转头看向隔壁餐桌。
詹姆还是一脸懵,他顺着两人的视线看去,看到的是斯莱特林的餐桌上,西弗勒斯正在品尝最后一块黄油面包。
五秒后,礼堂再次响起一声大叫:“卧槽!你和鼻涕精结婚了!”
隔壁桌的西弗勒斯在波特上一声大叫时就已经在竖起耳朵听了,当他还在心里默默不爽詹姆真的会和莉莉在一起时,第二声大叫让他心里的火气上来了。他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到西里斯的面前,用魔杖指着他的鼻子:“布莱克!造谣有意思吗?”他还用鄙夷的眼神瞥了一眼詹姆,“只有蠢货才会信你这张狗嘴里吐出的话。”
詹姆差点跳起来,被莉莉按了回去。西里斯一点都不担心眼前指着自己的魔杖,甚至还把脸凑过去。那精致的脸上扑闪着深情的眼睛,让西弗勒斯感觉很不适应。西里斯伸出自己的左手:“可以吧戒指拿下来看哦,证明我可没有说谎。”
西弗勒斯咽了一下口水,那枚戒指就在他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外圈精致地刻着一条狗和一条蛇。他的耳朵在听到他未来的伴侣可能是眼前这个人时就已经开始发烫,甚至逐渐蔓延到脸上。最终,他狠狠地瞪了西里斯一眼,收起魔杖头也不回地走了。
西里斯不紧不慢地起身跟了上去。西弗勒斯不想理会他,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只可惜年长的布莱克身高腿长,跟着他简直轻轻松松。
“你到底想干嘛!”西弗勒斯忍无可忍,回头想拿魔杖驱赶西里斯。可毕竟面前的西里斯比他多用了十年的魔法,一句“魔杖飞来”轻轻松松拿走了他的武器。
“这脾气真是一点没变,从小到大都这么差。”西里斯笑嘻嘻地把玩着西弗勒斯的魔杖。
魔杖被收走的西弗勒斯知道自己基本没有手段对付眼前的男人,自暴自弃地往墙上一靠:“看起来十年后的我对你态度也不是很好,那我怎么还会和你在一起?”说完看了看西里斯,“说不定是哪天想把你毒死好继承你的钱。”
西里斯对西弗勒斯若有若无的嘲讽早就免疫了,还能回嘴两句:“那你的潜伏工作也太辛苦了吧,每天要给我烧饭还要陪我睡觉,就为了那点金加隆?”
“那我还能看上你什么?”西弗勒斯翻了个白眼,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对方带得默认会和西里斯在一起了。
西里斯忽然凑上前,单手撑在墙上,把西弗勒斯笼罩在自己身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半个手臂。成年后的两人的身高就差半个头,更何况西弗勒斯现在还没长完,他只能被迫抬头看着西里斯。
这也太近了,西弗勒斯想。就算他再讨厌布莱克,他也得承认西里斯的脸真是无可挑剔。难道未来的我就是看上了这张脸吗!肤浅!
西里斯看眼前的人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感叹了一句:“还是小时候好,表情都写在脸上了。长大后生气了还要我猜。”
西弗勒斯狠狠地拍掉西里斯作祟的手:“我们很熟吗?动手动脚的……”话音未落,西里斯俯下身,在西弗勒斯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西弗勒斯愣住了,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西里斯松开他并往礼堂方向返回,只留下一句:“我可能还要在这里待几天哦,等着吧!”
西弗勒斯捂住自己的额头,被亲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烧过一样。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他的脑袋里充斥着自己的心跳声,意味不明。
在他眼中,他和布莱克的关系真的十分恶劣,那家伙天天有事没有来找自己麻烦。他宁愿布莱克拿着魔杖和他对峙,而不是和他搞这样奇怪的暧昧氛围。自己未来是瞎了眼还是撞了头,怎么会和布莱克扯上关系。
周六,学生们快快乐乐地结伴同行,跑到霍格莫德享受周末。西弗勒斯在莉莉和詹姆走时阴阳怪气了詹姆两句,但最后也没有什么行动。他手里捏着一份清单,仔细的清点自己该买的东西。
忽然,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贴到西弗勒斯脸上,吓了他一大跳。他恼怒地回头,看到是西里斯拿着一个玻璃瓶站在他背后。
西弗勒斯刚要开口骂他,一个圆形的小东西被西里斯塞进了自己嘴里:“尝尝看,不会很甜,你一直喜欢这种。”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在西弗勒斯嘴里蔓延开来,和那一丝丝甜味混合,形成一种很让人舒服的味道。
确实不错,西弗勒斯的眉眼放松下来,西里斯趁机握住西弗勒斯的手腕:“走吧,看看你要买什么。”说着边走边把手上的糖罐和西弗勒斯手上的清单对调了一下。
“你认识吗就看?”西弗勒斯没好气地说,“你的魔药成绩真让人没眼看。”
西里斯一挑眉,在草药店精准地挑出了西弗勒斯需要的材料,顺便还把钱付了:“拜托,我的伴侣可是魔药大师,霍格沃兹历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学教授。没吃过猪还没见过猪跑嘛,无聊的时候看你——我是说十年后的你熬,我都认识不少了。”
自己以后这么厉害吗?西弗勒斯小小地骄傲了一下。他还是不忘自己被西里斯抓住的手腕,再次挣扎却还是失败了。刚才在路上好几个同学院的学生向他们投来戏谑的目光,让他有点不自在。
“嗯?怎么突然好奇了,之前不还不信吗?”西里斯习惯性犯贱,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七年级追了一年,毕业后和你一起当教授又追了三年才拿下,可废了我好一番功夫。”
“那我要多拒绝几年。”西弗勒斯嘟囔了一句,“真不明白你这蠢狗有什么好的……”
其实西弗勒斯心里已经很清楚了,刚在霍格莫德逛的那一圈,明显感觉到西里斯把他微小的喜好都记得很牢,刚又说追了自己这么久,还真是死缠烂打。
西里斯听到了这句话,为十年前的自己抱不平:“那十年前的我回来不亏死了,不应该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早点答应吗?”
“不会的。”西里斯用力扯住西弗勒斯的手,迫使对方直视自己,语气郑重,“我敢肯定,西里斯·布莱克一定会爱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像我们一定会讨厌对方一样。”
西弗勒斯怔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复这句话,只觉得有些东西破土而出了。最后他甩下一句:“随便你怎么想。”头也不回地向学校走去。
西里斯盯着他的背影,快步跟在他后面,两个人的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好像两人要沿着这路一直,一直走下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
不过叉子怎么还不来叫自己去吃饭,不会忘了吧。西里斯心里狠狠谴责了一通詹姆,不情不愿地睁眼,要知道他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但当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一点瞌睡虫直接被吓跑了。他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寝室,而是在一间整洁的卧室里,床也更大更柔软,适合两个人睡。
怎么睡个觉还穿越了?这是哪?西里斯脑子里有几百万个问号。同时他还注意到空气中有阵阵香气,勾得他更想吃饭了。
这时,卧室的门把手被转动了,西里斯警惕地握住自己怀里的魔杖。门开了,一个陌生但却又有点眼熟的男人探了半个身体进来:“布莱克,吃……”话没说完,那男人看到床上的西里斯一下子呆住了,接着皱起了眉,“你不会跑到我的魔药室里偷了我的减龄剂吧傻狗,我不是说了别乱……”
“斯内普!!”西里斯本来就觉得这人有些许眼熟,开口之后就确定了,“这是哪?你怎么……怎么这么呃……老?”
西弗勒斯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变,他两三步走到床前,对着床上的西里斯就扔了一个检测咒,确认对方确实是西里斯·布莱克本人无误。但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毕竟他完全没懂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你你你干嘛!离我远点!”西里斯在床上挪动屁股,拉开自己和西弗勒斯的距离。他看到西弗勒斯穿着一套有些宽松的居家服,领口有些大,露出白皙的皮肤,以及……上面一点一点的红痕和咬痕。这让西里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西弗勒斯没注意到西里斯的小动作,他正处于头脑风暴的状态思索面前的情况。忽地,他灵光一闪,问道:“布莱克,你今年几岁了?”
“这什么问题啊!我……我今年16啊。”西里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乖乖回答了。
“今年是几几年?”
“啊?那……那个,1975年啊……”西里斯讲话结结巴巴的,他对现在不明的状况有些心慌。
“什么!”西里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那这里是……十年后的我家?那你为什么……”他有点预感,对方的居家服,双人床,衣柜里两种截然不同的衣服风格等等。他犹犹豫豫地问:“我们……在同居?”
“你大可以再大胆一点。”西弗勒斯双手抱胸靠在卧室门上,左手的戒指露出来很是显眼。他预感对面的少年要跳起来,说不定还会说点难听的,毕竟他们16岁的时候关系还是很不好。他记得很清楚,七年级之后布莱克像中了邪似的开始追求他,他们的关系才一点点变好,走到今天这步。
令西弗勒斯没有想到的是,床上年轻的西里斯头低低的,整张脸通红通红,整个人仿佛熟透了。
哟,好像知道了点不得了的,西弗勒斯兴致上来了。在一起后西弗勒斯问过西里斯为什么突然喜欢上自己,西里斯一直说喜欢就是喜欢,哪有为什么。这下从年轻的布莱克脸上就能看出来,原来他很早就喜欢自己了,只是表达的方式嘛……真是不堪入目。
“咕噜”,一阵异响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西里斯的肚子,这让西里斯尴尬得脸更红了。西弗勒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先走出卧室:“再不吃饭就凉了。”
西里斯跟在西弗勒斯身后,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就是格里莫广场12号,布莱克老宅。不过里面的装饰已经大变样,所以他一下子没认出来。他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心脏还在狂跳。
他居然和斯内普在一起了,甚至还结了婚。其实西里斯自己心里清楚,自己之前跟着叉子找西弗勒斯麻烦,后来反而是他陷入了和西弗勒斯互看不顺眼的状态。只不过在一次次与西弗勒斯的交锋中,他生出了别的情绪。
来到客厅,食物已经在桌上放好了。一份淋着酱汁的烤牛肉,搭配着一把紫甘蓝球,有一份旁边还放着一块约克郡布丁,色泽诱人,闻起来好极了。
西弗勒斯让西里斯坐在了那份搭配了布丁的餐点前。西里斯拿起刀叉,小心地切下一小块牛肉放进嘴里,味道好极了。
这些应该都是他做的,西里斯偷偷瞄了一眼西弗勒斯,对方正专心地切割盘子里的肉。十年后的我也太幸福了吧!西里斯如果此时是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估计尾巴早甩的和螺旋桨一样了。
吃完这顿饭,西弗勒斯在厨房里整理物品,虽然一个魔法或许就能解决,但他喜欢整理东西的过程。正当他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到橱柜里时,他的腰被一双温热的胳膊环抱住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肩膀拱来拱去。
“嗯?”西弗勒斯转身面对西里斯,看着对面脸庞稚嫩地爱人,“按照你的认知,我们还没有在一起吧?怎么就跑过来动手动脚的?”
“唔姆。”西里斯眨巴着狗眼,“那你能不能给我点提示,怎么追你好追,我回去立刻尝试。”
西弗勒斯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我不,这太便宜你了。”
“好吧……”西里斯撇撇嘴,“有点嫉妒十年后的我了……”
“那你还是别嫉妒了,你也会经历他之前经历的。”西弗勒斯用手点点西里斯的胸口。他当时压根不相信西里斯喜欢自己,以为是什么新品种的恶作剧,给西里斯下了不少绊子。不过西里斯真就死缠烂打,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刁难,才真正打动自己。
“没关系,无论你怎样,我都很喜欢你。”西里斯斩钉截铁地说。
西弗勒斯心中一动。年轻的西里斯对待感情更加懵懂,也更加热烈。他们本来已经过了如此直接诉说爱的年纪,可眼前的西里斯只有16岁,正是大胆的年纪,这点真的很让西弗勒斯为之动容。他摸摸说完这话红透了脸的西里斯的脑袋,表示自己明白。
很快,夜深了。西里斯这个情况确实不能去上课了,西弗勒斯会帮他请假。但明天有第一节的魔药课,西弗勒斯得早点休息。
而西里斯,抱着一床被子,一脸懵地站在卧室口:“为什么我睡沙发,不能和你一起睡吗!”西里斯企图利用年龄优势撒娇。
西弗勒斯一动不动地盯着西里斯看,看得西里斯背后发毛。最后,西弗勒斯意味不明地丢下一句:“不行,你还没成年呢。”说着,就一把关上了卧室的门。
西里斯抱着被子躺到沙发上,咀嚼西弗勒斯说得话。下一秒,他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发出一声呜咽。长大后的人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西里斯在心中愤愤不平。
周六,西弗勒斯放假了,但还是泡在魔药室里熬东西,西里斯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看他把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草药放进坩埚熬煮。
这时,家里的壁炉忽然闪了一下,一个人就这么直接钻了出来。西里斯定睛一看,是一位红头发的漂亮女巫,那双绿色的眼睛让他感觉到非常眼熟。
“西弗!”红发女巫开心地走进魔药室,“呀!是小布莱克先生对吧!西弗都告诉我了!”
“你是……伊万斯!”西里斯认出来了,毕竟这位女巫是他兄弟的暗恋对象,还是自己暗恋对象的好朋友,他再熟悉不过。
“咳咳咳!斯内普!你们家壁炉该清理了吧?怎么全是灰?”另一个人影也从壁炉里出来,拍拍自己脑袋上的灰,原本就像杂草一样的头发更凌乱了。
“说明你可能不太受我们家壁炉待见。”西弗勒斯丝毫不给那人一点情面。
西里斯直接冲过去给了那人一个拥抱:“叉子!你来了!”
“我去!”詹姆抱完,打量起了西里斯,“你真的穿越了,这么年轻!”
“比你可早了好几年呢!”詹姆很不要脸的炫耀,并收到西里斯拳头问候。
“中午要和我们一起聚个餐嘛!莱姆斯也会在。”莉莉问两人,“小布莱克先生还可以来看看你未来的教子哦!”
“这……”西弗勒斯有点想拒绝。虽然这么久他和詹姆的关系早已缓和,但要他面对两个波特,这让他有点胃痛。
可偏偏西里斯也来求他,扯着他的袖子,用少年脆生生的嗓音哀求:“西弗……我想去!”
西弗勒斯无奈,无论是26岁的西里斯还是16岁的西里斯,都把他吃的死死的,只能在他期盼的目光中点头答应。他看着西里斯笑着跑去和詹姆聊天,那笑容勾起了他很多年少时的回忆,让他自己的脸色也不自觉地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这些都被莉莉看在眼里:“看来,无论是什么时候的布莱克先生,你都很喜欢呢。”
西弗勒斯轻声“哼”了一声,没有反驳。聪明的女巫说得对,无关其他,他和西里斯永远都在吸引对方。
不过,这天下午一下课,他跑到了黑湖边。他看到西弗勒斯坐在湖边的树下看书,那是西弗勒斯很喜欢的地方。
西里斯悄然靠近,西弗勒斯听见了,却没有抬头,也没有离开。西里斯贴着西弗勒斯坐下,偷偷伸出右手,抓住了西弗勒斯放在身侧的左手。
西弗勒斯象征性地挣了一下,但西里斯一点也不肯松开。两个16岁的少年就这样拉着对方的手,他们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而26岁的西里斯醒来,发现自己蜷缩在家里的沙发上。他打了个哈欠,不管不顾地走进卧室,在西弗勒斯还睡眼蒙眬之时把对方按在自己怀里。
“回来了。”西弗勒斯迷迷糊糊地说。
“嗯。”西里斯把自己的下巴放在西弗勒斯脑袋上。天知道这几天不能抱着自己爱人睡觉,让他的身心受到了一定的折磨。两个人就在清晨的阳光中享受回笼觉,也享受着对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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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嘛
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
七年混圈含泪总结,从贴○到老福这世界仍然是一个巨大的玛丽苏(微笑)
事先叠甲:本文仅科普且毫无专业性可言,目的是为想要创作出正常、鲜活、立体的hp世界观oc的朋友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与避雷,杠就是你对,请勿代号入座
1.“神圣二十八族”并不具备任何神圣性
所谓的神圣二十八族仅是“家族家谱上从未出现麻瓜”的28个家族。并且根据罗琳的描述,这28个家族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会极端排斥与混血统巫师结婚。那么为了保持巫师血统的“纯正性”,办法只有这些纯血家族的内部联姻,这种做法本身就是狭隘和封闭的,只会使得家族人丁愈发凋零,而随着纯血家族的日渐稀少,联姻就不可避免地变成“近亲结婚”。经常看百年孤独......
由此可见,“神圣”的二十八族本身就是极端纯血论巫师的自我狂欢,没有任何正当的神圣性可言,而七本《哈利波特》的一大主旨就是抵抗和反对这种偏执狭隘的血统歧视。所以,按正常情况来说,能天天把“纯血至上”“纯血荣耀”挂在嘴边的巫师,长大了要么去跟随格林德沃要么去亲老伏袍子,后者下场一般不是特别好,建议各位老师们捏娃时注意这点,不要让娃误入歧途哦~
2.巫师界没有贵族
关于这一点网友们从16年解释到24年,不会真的有人还不知道魔法界没有所谓“贵族”吧!不会吧不会吧!
欧洲“贵族”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五世纪,即中世纪前期,由古罗马贵族演变而来,十二、十三世纪后,原有贵族与骑士阶层融合,才形成了现代意义上的贵族等级。此时欧洲的封建王权处于上升期,国王们为了巩固自身统治,用各种手段册封或封赏贵族,将封闭的权贵阶级尽数笼络至王权的控制之下。中世纪贵族必须由麻瓜国王进行册封并受封邑,获得王权(偶尔也有基督教权)的承认,并且必须要为国王提供服务。
找到华点了没?必须由麻瓜国王册封!
也就是说所谓“贵族”就是麻瓜的玩意儿,中世纪巫师们基本上是一个生活在大森林与自然为伴的淳朴状态,躲麻瓜还来不及,何谈“巫师贵族”一说呢?
到了近代,西方社会经过资/产/阶/级/革/命之后建立代议制,“贵族”也就是麻瓜特权阶级的地位略有下降,此时(其实在中世纪后期就开始了)贵族头衔已经可以通过金钱获取,神圣性也大幅削弱,比如英国,买卖爵位的产业从十八世纪就出现了。所以,这时“与麻瓜世界交流密切”同时“手头有大笔财富”的巫师们,就可以花钱向麻瓜爵爷们购买一个“贵族”头衔。
继续发现华点!其一,巫师必须有钱;其二,与麻瓜交流密切。
有钱其实不算什么,原著马尔福家族就肉眼可见地有钱,但纯血家族并不都有雄厚的经济实力,比如韦斯莱家族就在“神圣二十八族”榜上但经济条件堪忧,更不要说作为斯莱特林后裔的冈特家族,末代全家沦为流浪汉。
所以,纯血≠有钱
而和麻瓜交流密切就更搞笑了,如果你是一个唯纯血论的极端分子,你会稀罕麻瓜“肮脏的”贵族头衔吗?
所以,纯血≠贵族。
在此点名把布莱克、格林格拉斯、莱斯特兰奇等纯血姓氏写成高高在上掌握巫师界生死的特权贵族的设定,实在是太若智了。
但没有马尔福,因为马尔福家是真·贵族。
热知识:马尔福家族祖先在十一世纪与征服者威廉一同来到英国,由于不可告人的贡献(用魔法帮助威廉大帝)而取得封地和爵位,此后十个世纪后代一直在封地上的马尔福庄园生活,家族的十六世纪家主卢修斯一世还追求过女王伊丽莎白一世。
也就是说马尔福家族是真正的麻瓜世界的特权阶层,“贵族老爷”。
小编对马尔福家族一边吃着麻瓜特权的红利一边教育子孙麻瓜如蝼蚁的行为不作过多评价,d的都d(微笑)
所以总结来了:巫师界没有贵族概念,纯血不都是有钱人,马尔福家族这种是英国乃至整个魔法界少中之少的个例,老师们不要犯低级错误哦~
这个东西居然有点小火,看来hp圈苦玛丽苏小白刻板形象偏见歧视久矣。
于是第二弹堂堂来袭!
3.食死徒不是时尚单品,也不轻易收未成年人
食死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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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他们并不十分邪恶,甚至还颇有理智,但随着汤姆里德尔多次分裂灵魂彻底转化为伏地魔后,他们也就变成了一群残暴愚蠢的家伙。(《哈利波特与火焰杯》)
也就是说,食死徒是伏地魔汤姆里德尔的爪牙和党羽,是每次集...
也就是说,食死徒是伏地魔汤姆里德尔的爪牙和党羽,是每次集会必须跪下来亲吻伏地魔袍角的狗腿子。
那么我就不明白了,有些hp的oc自称“黑魔法大师”“最强黑巫师”,您怎么也当上食死徒了?黑魔法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立门户自己当黑魔王呢?
哦~原来他们也知道原著唯一被承认的黑魔王是伏地魔呀~
我没有给伏地魔洗白的意思,但是某些oc们的设定是这样的:学一两点黑魔法就要光荣加入食死徒了,黑魔标记仿佛是那个四六级证人人都要有;加入食死徒后黑魔法比伏地魔还牛,动辄毁灭这毁灭那制造屠杀,老伏看了都都觉得极端。
我求求你们了,食死徒就是一群伏地魔的二五仔好吗!!!一点逼格都没有好吗!!!
挣破了头进去是要闹哪样!按食死徒这个招新扩容的速度,伏地魔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踏平欧洲魔法界好吗!!!
更何况,原著是这样说的:
混血王子里,哈利怀疑德拉科马尔福是食死徒,赫敏和罗恩第一个表示质疑
这之后当哈利把这件事告诉罗恩的爸爸时,也得到了这样的回应
也就是说,正常巫师的观念中食死徒全部都是穷凶极恶的成年人罪犯,不可能存在在校的小孩子。
德拉科(怎么又是你)是例外,他被破格录取的原因,其一是第五部凤凰社中卢修斯夺取预言球失败,老伏生气了,让德拉科去刺杀邓布利多作为惩罚。
其二是卢修斯在魔法部大战、预言球被打碎后被逮捕了,关在阿兹卡班,德拉科作为顶替。
德拉科一开始很为食死徒身份骄傲,并且跃跃欲试要刺杀校长,但随后由于任务进行的不成功,并且在伏地魔的恐怖威压下,他很快也濒临精神崩溃了。
原著中在六年级开始的火车上,德拉科向潘西、克拉布、高尔和扎比尼等人展示黑魔标记时还十分自得。
而德拉科在六年级最后向邓校展示黑魔标记时,满脸恐惧和悲伤神情,并说“这是他逼迫我的。”
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未成年加入食死徒有什么好,天天被死亡威胁不说,精神压力大到能逼疯一个原本坚定支持纯血论的孩子。
所以那些15岁16岁,乃至13、14岁就说加入食死徒的小孩们,省省吧。
总结:食死徒就是伏地魔的小弟,罪犯和渣滓聚集处,不是什么迷人优雅的反派。真正强大的黑巫师不需要加入,你加入了实力就必须在伏地魔之下,还天天受伏地魔威胁控制。
食死徒也不是什么耍点黑魔法恶咒就能进去的地方,更不收未成年。
4.“泥巴种”是特别特别特别特别脏的脏话
我发现许多所谓“纯血贵族”oc在对戏(你那也能叫对戏?)时都特别喜欢动不动喊人“泥巴种”。
原著里最常使用这个词的人是谁呢?德拉科马尔福,又是你。
这个词有多脏呢?第二部《密室》里,德拉科第一次对赫敏使用了这个词。赫敏和哈利都是在麻瓜世界长大的,但是赫敏一听到这个词就极度伤心地跑走了,哈利却不明白什么意思,还要听罗恩解释。
罗恩只说泥巴种是“非常侮辱人”的,读者们却不清楚到底如何侮辱人。那不妨想一想,哈利不知道的魔法词汇赫敏知道,她肯定是通过看书等方式了解过“泥巴种”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个词是脏到只是看书看到过、只要知道含义就能让人受伤的极具攻击性的词汇。
并且,原著里明明算半个青梅竹马好朋友的莉莉和斯内普,因为斯内普气急了叫了莉莉“泥巴种”,就让莉莉心灰意冷,两人彻底绝交。
这个词的侮辱性可见一斑。
“泥巴种”专门攻击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这种针对别人家庭辱骂的方式,我认为可以换算成英文的“sonofb****”或者中文的“表×养的”,读者们就能直观感受到有多脏了。
那么问题来了,一些标榜“优雅”“有教养”“贵族典范”“讨厌没教养的人”的oc们,张口闭口“表×养的”这种级别的脏话,合适吗?
求求你们不要再为了贴合“纯血至上”人设而高频率使用泥巴种了,这种骂人不是贴合人设,而是一遍遍加深刻板印象、伤害麻瓜出生oc的若智行为。表现出纯血风范不可能只靠骂人,说三句话离不开泥巴种的人就是语c水平又垃圾又菜,您也就别搞什么oc语c了。
5.蛇佬腔不是人人都会
即使是魔法世界,与蛇对话也是一项极为特殊的能力。这种能力分为先天天赋和后天学习。
先天天赋就是蛇佬腔,极为稀有,现在已知只有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缘后裔才有这种天赋,例如冈特家族和冈特末裔伏地魔。哈利波特也是由于小时候意外接收了伏地魔的一块灵魂碎片才拥有蛇佬腔。
后天学习也是可行的,因为蛇的语言在魔法界也算一种可学习的语言,和人鱼、火鸡啥的一样。邓布利多就是一个精通一百四十多种语言的大师,可以想见那么多语言里总有蛇的。
罗恩也是在第二部中听到并成功模仿了哈利命令密室打开时说的蛇佬腔,才能在最后一部再次开启密室,这证明通过学习是可以与蛇对话的。
但是,这个学习过程绝对不轻松。语言学习本身就难,尤其是动物语言。邓布利多这种学习才能和渊博学识和强大实力集于一身的巫师就不说了,罗恩通过模仿才只能学会一个简单的“打开”,他才代表了普通巫师的水准。
所以,那些什么四五年级轻松掌握蛇佬腔,或者天生蛇佬腔的oc们省省,你都把原著主角光环抢来了,这不是玛丽苏是什么?
HP笑话
如果HP的作者是中国人的话……
那哈利的“除你武器”会不会变成——
“除你家伙事儿!”
拉文克劳学生在走廊里无故夜游。
“格兰芬多扣十分!”
斯内普:我觉得我下学期可以当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了
邓布利多:下次丕定
伏地魔:我是HP里面最令人讨厌的角色
乌姆里奇:哦不不不亲爱的~罚抄“我不能撒谎”直到它深深的印进去为止~~
伏地魔:(沉思)也许我该多撒点谎?毕竟有个童话故事......
伏地魔:(沉思)也许我该多撒点谎?毕竟有个童话故事摆在那里。
马尔福的爸爸每天总是会听到“THIS”
为什么呢?
“Myfatherwillhearaboutthis!!!”
邓布利多冷静地问。
(随便是谁):你居然让哈利从你的鼻子底下逃走了?
伏地魔:(生气)
伏地魔:(愣住)
伏地魔:……等下
伏地魔:你刚刚说……从什么底下?
伏地魔:(放火)(破坏)欸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伍德:哦不!我的魁地奇球场!!我的球门它倒下了!!哦不不不太糟糕了!我是守门员没有门你叫我守个什么!!
伍德:(抡起扫帚)(指向伏)阿瓦达啃大瓜!!!
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是一次性的。
你们说,伏地魔现在这个样子
会不会是他当年去上学时走错了站台……
而且没有行李推车。
我们的浏览器:Google
哈利的浏览器:Granger
斯教:格兰芬多扣十分→格兰分少
邓布利多:格兰芬多加十分→格兰芬多
如此循环xN
格兰分不多也不少
其实我是是个巫师
可惜不能证明给你们看
毕竟十七岁前在校外不能使用魔法
乌姆里奇:我相信你一定不想看到我生气的样子
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想看到你的样子
16.
我们女生应该一起去上厕所。
毕竟女生一个人上厕所真的很危险。
证据:在一个人上厕所的时候——
凯蒂被诅咒了
金妮被挟持了
赫敏被巨怪袭击了
姚金娘趋势了
17.
多比是一只免费的小精灵。
18.
赫敏做噩梦的话会梦到什么
克鲁克山失踪
全部不及格的试卷
被霍格沃兹开除
我在发什么神经(
角色OOCcp:戈德里克·格兰芬多X萨拉查·斯莱特林
1、很少有人知道,世界最强大的最令人闻风丧胆的黑巫师萨拉查·斯莱特林是一个颜控。
毫无底线的颜控。
不过他的眼界较高,寻常男女入不了他的眼,所以至今没有怜香惜玉的举动。
也很少有人知道,萨拉查的性向为男。...
也很少有人知道,萨拉查的性向为男。
他喜欢英俊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男人,喜欢有着倒三角身材、八块腹肌、优美人鱼线的男人,喜欢枪杆子够粗够长够壮的男人,最好是有着阳光笑容的男人。
2、颜值总是来得措不及防。
当萨拉查救起那个灰头土脸的吟游诗人的时候,满脸嫌恶并且满心麻烦。
可是当他把那个流浪诗人扔进水里之后。
他愣愣地看着洗去浮尘的男人露出英俊完美的脸蛋,水湿透了肮脏的白色长袍,体贴地给他展示底下被包裹的结实肌肉。那个满身男性荷尔蒙气息的男人站在水中,可怜兮兮地对他展示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这个瞬间他觉得之前所有的不爽都烟消云散,世上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
萨拉查的喉结不动声色地上下滚动几次。
他说:“作为救你命的报答,你将要做我的仆人。”
3、“我的仆人,你叫什么?”
“戈德里克,主人。”
果然好看的人连名字都好听。
萨拉查暗自想。
4、帅气的男人就应该放在眼前好好欣赏。
萨拉查撑着脑袋靠在椅子上,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戈德里克任劳任怨地擦完桌椅,又趴在地上兢兢业业地仔细地擦着地板。瓷砖地板光可鉴人,映着金发男人完美的侧颜,尤其是他嘴唇微抿,眼神认真,显得十分迷人。
好想上去踢一脚那个翘起来的屁股,它看上去很好踢。萨拉查看着他新收的仆人心想。可是那样太毁形象了,而且很费力气。
仆人擦完地板,洗干净手,恭敬地站在他面前。
萨拉查漫不经心地说:“去倒茶吧。”他指了指身前的桌子,“就在这里。”
戈德里克乖顺地低头沏茶。从上至下的角度去看,他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脸型地完美,鼻梁高挺,睫毛翘长,有一种不羁与乖巧的矛盾之感。
举起杯子尝了一口,高要求的主人嫌弃地把杯子里剩下的茶水泼到手艺不精的仆人身上,他冷漠地命令:“什么垃圾玩意。重泡。”
茶水一半撒在戈德里克的头发和侧脸上,另一半倒在了他的肩上。那一块茶水糟蹋的地方,看起来狼狈极了,也诱人极了。头发沾着水,眼角带着水,看起来像泪又像汗,沾湿的衣服透出底下美味的肉色。
让人想剥开那层碍眼的衣服。
又泼了一杯茶,“重泡。”
再次举起手,萨拉查看见十分狼狈的俊美仆人,突然升起一种名为怜惜的情绪。他放下茶杯,挥挥手。
“算了。”
“主人,我去给您端茶点。”
萨拉查曲手扣在杯沿,看着戈德里克走远。
5、好看的仆人通常具有暖床的功能。
萨拉查洗完澡,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走了出来,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仆人看见主人来了,就十分乖巧地从暖好的被窝里钻出来,垂首站在一边。
他眉头微蹙,静了一会儿,说:“我现在想去看书了。你去掌灯。”
戈德里克垂眸:“主人,我给您穿好衣服。”他低头恭敬地给萨拉查系好衣带。萨拉查能够轻易地感觉到仆人手指划过时施加的轻微力道。
萨拉查抬脚让仆人给他穿上拖鞋。他踱步到书房随手拿起一本书坐下,让戈德里克立在门口旁等候吩咐。
他随意地翻着书,眼睛却不住地往门口望去。魔法点起的灯光不甚明亮,却很柔和,是适合阅读的光线。这种光线不仅适合阅读书,也适合阅读人。光线在戈德里克脸上打下光影,使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深邃,脸部的线条更加分明,他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所有情绪,嘴唇微抿,刻画出一道谦卑的线条。
萨拉查扔开手里的书,吩咐仆人端一杯牛奶到卧室。
仆人端着温热的牛奶恭敬地递到主人面前,主人缓缓喝尽,柔和了表情。
仆人端着空了的杯子,退到门口,他温声道:“主人,晚安,祝您有个好梦。”
萨拉查看着戈德里克,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他说:“晚安。”
在被窝里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萨拉查还是忍不住起身把被单和被套都拆下来,随手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自己就着被芯躺一半盖一半,这才如愿入睡。
外面月光如鎏金。
6、萨拉查半夜被压醒的时候并不意外。
“我以为你会再忍一会儿的,没想到你这么经不起折腾。”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即使是在黑夜里,仅仅就着月光都能看出来他的俊美,此时的他放肆张扬,笑容灿烂且不羁,头发流着白光,可与月华争辉。
“我新收的忠诚的仆人。”
是戈德里克。
“亦或是我的死对头最强白巫师之子。”
还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戈德里克歪着头沉吟,他想了想,道:“不是最强白巫师之子,是最强白巫师。就在上一周,我打败了我的父亲。”
萨拉查十分冷静地问:“那你是来打算来杀我的吗?”
“本来是的。”戈德里克的声音低沉悦耳,富有磁性,“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萨拉查动了动,发现自己被裹在被芯中间,戈德里克又压着被角,他困在里面动弹不得。
“改什么主意?”
看脸这么帅,只要不是杀了他都可以原谅他。
戈德里克勾起唇角:“娶了你怎么样?”
听起来还不错。等等——他的仆人真是善于异想天开,还是选择不原谅他吧。
“不可能。”
“那好吧。”男人迅速改口,“你娶我怎么样?考虑一下。”
于是萨拉查就真的考虑一下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今晚的月光长得足够茂盛,能让他清楚地看见男人的完美容貌。原本的金发在月光照耀下变成了一头流光的银发,原本的蓝眸在黑夜中沉淀下来,深邃至黑。眉峰上挑,眼睫如翼,鼻梁落下阴影。嘴唇轻抿,在中间划出一道锋利的线条,却在两端肆意地勾起。
这样的男人娶回来天天看着当饭吃都没毛病。
——再等等。
“我已经收你做仆人了。”
“可是我不止想当你的仆人,还想当你的男人。”
7、萨拉查不愧于最强黑巫师之名。
至今还没有人或物能打败现在的他。
除了那该死的被子。
8、萨拉查觉得,作为最强大的黑巫师,比起和一个白巫师结婚,还是收一个漂亮的白巫师仆人更加符合他的气质和形象。
9、“考虑一下我吧。”
白巫师又在黑巫师面前推销自己。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天了。
每天戈德里克都会尽职尽责地打理好照顾萨拉查的所有事物,然后还有余力去调戏最强大的黑巫师。他已经发现自己的颜对萨拉查有着一百分的诱惑,一向冷静自持的萨拉查对此几乎是没有任何抵抗力。
但那也只是几乎。
萨拉查总会在理智放飞的最后关头悬崖勒马,勉强找回一丢丢的自控力,然后冷酷拒绝,继续欣赏。
毕竟他不觉得自己是一个能为了颜出卖自己的人。
白巫师思考了一下,决定没脸没皮地加大诱惑的力度。
金发男人解开胸前的扣子,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来,由于下摆还扎在裤子里,衣服松松垮垮地落下来,吊在裤子上面。于是一直遮在下面的结实身躯露出一半来,完美的倒三角。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追求,萨尔?”
萨拉查吞咽一下,以沉默拒绝。
戈德里克朝他走进一步。
八块腹肌在萨拉查眼前晃动。
“你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萨拉查视线顺着人鱼线走,结果遗憾地被裤子挡住。
“我觉得你对我还是挺满意的。”
戈德里克压低嗓音说道。
“而且你不是感受过我的肉体吗?”
萨拉查不自觉想起之前的手感。嗯……很充实,各种意义上的。
“所以,你嫁给我好吗?”
萨拉查下意识道:“好。”
戈德里克露出干净的开心笑容。萨拉查觉得这可能是他所遇过最美最灿烂的笑容。
金发男人一把抱住他,十分开心地说:“太棒了,你终于答应我了!”
萨拉查突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正打算勃然大怒,手握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非常自觉地放在戈德里克的腹肌上面了。白巫师握住那只手压在腹上,暧昧而得意地笑了起来。
此时此刻,萨拉查更想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10、“萨尔,把你自己给我好吗?”
“不好。”
“主人,求你了。”
“主人我好爱你。”
“等一下,我收回……唔……”
11、萨拉查一脸昏昏欲睡的时候,戈德里克还兴奋至极,拉着萨拉查嘀嘀咕咕。萨拉查困得要死也累得要死,不管是再怎么嫌弃别人的味道,再怎么不愿意和别人一起睡,也没有力气把那个大型物件连被带人扔下床去了。可是偏偏有着浑身使不完的劲的白巫师,非要和他挤成一团抱在一起,还一直和苍蝇一样翁嗡嗡地说话,不肯让他进入梦乡。
“萨尔,其实我们之前见过,你还有印象吗?”
“没有。”萨拉查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那个单词,被逼的,因为有一只放在他身上的手在威胁他。
“没关系。我帮你想。还记得你刚成名时挑战我父亲的时候吗?我当时就在我父亲后面。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萨拉查勉强提起精神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背后放冷箭的小屁孩。”
“咳。”戈德里克尴尬地咳了一声,“那时候我不小了。”
黑巫师从鼻腔发出轻哼。
“要不是你,我那时候可能就赢了。”
戈德里克机智地没有拆穿他,而是继续说道:“我当时就很佩服你,觉得你这么小就敢一个人挑战我父亲特别厉害。”
还有几句话他没敢说:你明明应该是一个黑漆漆的黑斗篷,但那时候你的骄傲和年少轻狂比冰面反射的日光还要耀眼。所以我想引起你的注意,认识你,却没想到败落的你却依旧挺着自己的傲骨,头也不回地走了。之后几次你对我父亲的挑战我都看了,直到你打败我父亲我便再也见不到你了。于是我决定自己来找你。
戈德里克伸手抚平萨拉查的眉间,举起他的手在指尖落下一吻。
“晚安,我的爱人。”12、“我知道现在的你可能只停留在对我肉体的喜欢,但我一定会努力让你爱上我的。相信我。”
“那你加油吧。”
13、就像黑巫术里通常都会有魅惑魔法一样,白巫术里也有魔法能让人自带圣光,共同的效果就是让别人轻易地信任施法者,下意识地听从施法者的指挥。
萨拉查质问戈德里克:“你潜伏在我身边的时候是不是用了圣光咒?”
“还没来得及。”戈德里克一脸郁闷,然后想到了什么开始洋洋得意起来,“每次我打算施圣光咒的时候你就改变主意了,比如说我在小溪里的时候,我被你泼茶水的时候……”
“闭嘴。”
萨拉查打断戈德里克的话,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戈德里克不罢休地说:“还比如那天……”
他突然感觉浑身一寒,是萨拉查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但他一点也不害怕,仍然笑嘻嘻地说:“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说了。”戈德里克还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萨拉查沉默地看着他。
男人沐浴在窗子透过来的阳光之中,像是施展了圣光咒,被光线勾勒出毛绒绒的光影。男人的手指放在唇上,如神明在命令万物噤声。
就在戈德里克由原本满怀期待变成失望再变成心惊胆战,放下手思索自己是不是逗人逗过头了的时候,萨拉查朝他走过一步,用手覆在他的眼睛,然后他就觉得唇上一凉,像蜻蜓点水一般转瞬即逝。
也像漫天星空之下最柔软的风在轻轻撩拨最深处的心弦。
14、“萨尔主人,要是我破相了变肥仔了肾不好了变阴郁了,你还会养我吗?”
“不会。”
“那我养你好不好?”
“可以。”
——————————————————————没错这里的戈德里克就是这么帅得天怒人怨,然后拜倒在萨拉查的巫师袍底下XD那时候没睡袍我知道的大概再写两三篇我就要滚去充实自己了【假的】浪去了【真的】
掠夺者七年级
沙雕短甜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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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斯看起来已经郁闷了好几天,每天都在唉声叹气,走神发呆,心不在焉,虽然他以前上课也没怎么认真听,但之前他都是和詹姆一起兴致盎然地讨论恶作剧计划,可现在他对恶作剧也没了兴致,每次詹姆在课堂上偷偷找他聊天的时候他都像听不到詹姆在说什么一样。
“大脚板,你到底怎么了?”詹姆实在忍不住问道。
“唉。”西里斯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有心事。”
“曼德拉草都能看出来你有心事,”詹姆翻了翻眼睛,“我是问,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西里斯把...
西里斯把放空的眼神聚焦到詹姆脸上,表情深沉,就像遇到了人生中巨大的难题,就连他和家里彻底闹掰离家出走时他看起来都没有这么严肃,詹姆不由地担忧起来。
“你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什么都可以和我说的。”詹姆的语气变得缓和了许多。
“我只是想不出来。”西里斯忧愁地说道。
“想什么?”
“我想不出任何计划,可以在我和莱姆斯伟大的爱情之路上留下伟大的纪念。”
詹姆困惑了三秒,接着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明白西里斯在说什么东西。
“啊?”
西里斯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你帮不上什么忙。我是说,我和月亮脸已经开始交往了没错,但我总觉得好像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不,除了增加一些肢体接触之外,根本就没有差别。我们对待彼此的方式完全没变,以前我们一起上课生活,现在我们还是一起上课生活,以前我老在他学习时烦他,现在我还是会烦他,以前他会答应我的无理要求,现在他还是会包容我的无理要求……”西里斯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尖头叉子?”
詹姆这回是听懂了,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换回了西里斯一个不满的眼神。
“没有变化是正常的不是吗?因为你们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深爱对方,”詹姆捧着心口作出某种夸张的表情,“如果你们一直把对方作为最爱的人对待,那么捅破这层关系纸后当然不会有什么太大区别。”
“我知道,但我还是希望能有什么不同。”西里斯还是很头疼,“学校里没有多少人意识到我和莱姆斯在交往,这合理吗?我还是会收到一大堆情书,我说我在和月亮脸交往,你知道他们和我说什么吗,噢,亲爱的西里斯,这是你们掠夺者的恶作剧吗,这并不是一个拒绝人的好理由。”
詹姆现在完全能感受到西里斯的无语,鉴于掠夺者的名声在外,他想就算西里斯和莱姆斯在礼堂中央拥吻别人也会觉得他们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
“真羡慕你,至少莉莉第一次答应和你约会全世界都知道了。”西里斯忧郁地说道。
毕竟莉莉以前对待詹姆的态度也是有目共睹的,他们的情况和西里斯莱姆斯完全相反。
“所以你就想做点什么,为你们伟大的爱情留下痕迹?”
“奖杯室里现在有了你的名字,打人柳是为了莱姆斯种的,我们的恶作剧有处罚档案记录,我们还留下了地图,无数年后新入学的霍格沃兹学生依然能够发现,这里有伟大的四名学生的历史!”西里斯不自觉地慷慨激昂起来,“我和莱姆斯的爱情难道不应该留下点什么吗,我们一起经历过这么多事,至少后辈发现我们的事迹时也会发现,噢这四个人里还有一对甜蜜爱侣。”
“这很简单,你只要在课桌上刻一个‘西里斯·布莱克爱心莱姆斯·卢平’不就好了。”詹姆耸了耸肩。
“我刻的东西怎么了,现在那就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詹姆抗议道。
“难道你们都没想留下点什么吗?你可是被拒绝了这么多年才终于有这一天,我们马上就要毕业了,可你还是只有桌子上刻的歪歪扭扭的名字。”西里斯反问道。
“伟大的纪念吗?我早就想好了,”詹姆愉快地说道,“但我不需要在学校留下什么,我以后会和莉莉结婚成家,生很多孩子,孩子又会有孩子,只要波特这个姓氏延续下去,这就是我和莉莉的爱情留下的最伟大的印记。”
西里斯看着沉浸在幸福里的詹姆,第一次出现了嫉妒。
可恶的异性恋!
西里斯对詹姆和莉莉生孩子这事没意见,毕竟尖头叉子在见到莉莉的第一天大概就把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他也很乐意当他们俩的孩子的教父。
但西里斯自己一点也不想生孩子,他不觉得自己能对下一代负责,他也不想再让布莱克的血统延续下去,幸好他是个同性恋,这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可是他确实需要和月亮脸留下点什么,他已经忍耐太久了,他非常想向全世界宣布他的爱,他甚至想过向预言家日报投稿一封动人的情书让所有人都看到,可是偏偏莱姆斯又是个非常非常不喜欢引人注目的人,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莱姆斯大概不会感动而是对他生气好几天。
詹姆确实帮不上忙,他出了几个主意,听起来和他们之前的恶作剧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完全不够西里斯的伟大的标准,这可是莱姆斯,西里斯必须要为他留下最好的。
西里斯找到莱姆斯的时候,他正独自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西里斯像只大狗一样扑到了他的身上,抱着他十分大声地在他脸上吧唧地亲了一口——然而公共休息室里无人在意,西里斯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被突然袭击的莱姆斯看着他眨了眨眼睛,问道:“怎么了?”
“没事。”西里斯笑了笑,又用鼻尖蹭了蹭莱姆斯的脸,“我只是有点心事。”
“你最近看起来确实心事重重,”莱姆斯同样担忧地看着他,“可以和我说说吗?”
“我的心事是——”西里斯凝视着莱姆斯的眼睛,“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月亮脸?”
莱姆斯又眨了眨眼睛,“我想要什么?”
西里斯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想为你做些什么,告诉我你有什么想要的,就算是摘星星我也一定会为你完成。”
“在我面前正好有一颗星星。”莱姆斯捧起西里斯的脸,假装仔细端详起来,“而且看起来很帅,你可以把他送给我。”
“我已经是你的了。”西里斯满怀深情地说道,“但你不想再要点其他的吗,比如任何——更伟大的东西?”
莱姆斯有些疑惑地看着西里斯,他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想要的,我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拥有了,拥有爱我的家人和朋友,拥有你,而那些我拥有不了的东西,我也不会奢求拥有。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
西里斯又开始头疼起来,他知道他的月亮脸就是这样,他很容易就对生活细小的幸福感到满足,但他值得更好的,更伟大的东西。
西里斯还是只能自己思考这个问题。
他甚至真的想在打人柳上刻下他们的名字,如果是刻在打人柳上可比课桌有含金量吧,但这显然没那么容易,一旦他试图拿着小刀靠近打人柳的树干就会有枝条抽过来,就算按着节疤都没法按耐住暴怒的打人柳。
西里斯也想到了留下纹身,可他的手臂上已经纹了一圈月相图,再说留在自己身上的纹身也没法流传下去。
最夸张的想法是在毕业典礼上直接向莱姆斯求婚,这一定会是霍格沃兹历史上令人难忘的一次毕业典礼,他愿意邀请邓布利多来当他们的见证人,不过詹姆说他已经有这个计划了不准西里斯和他抢。
他还能想到什么呢,可以永久留下的,不能太夸张的,但又足够伟大。
西里斯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但也许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西里斯·布莱克!”
好久没有听到如此熟悉的暴怒的斥责声,西里斯想到他和尖头叉子是有多久没有恶作剧了。
“晚上好,莉莉。”西里斯笑着对朝他瞪眼睛的女学生会长打了招呼,其他三个男孩都好奇地看着他们。
“是你做的对吗?我们都快毕业了,你是觉得自己的黑历史档案还不够厚吗?”
“那怎么能是黑历史,那是我和尖头叉子的荣耀史!”
“昨天晚上詹姆和你一起去了?”莉莉眯起眼睛。
“没有,绝对没有!”詹姆立刻举手,“我以梅林格兰芬多邓布利多的名誉发誓,我昨晚一整夜都好好地在寝室里睡觉!”
莉莉满意地点了点头,西里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尖头叉子有了女朋友之后完全不在乎兄弟了。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彼得终于弱弱地发出疑问,“昨晚上西里斯怎么了?”
“今晚是五年级学生的天文学课,他们发现天文台所有的望远镜都被人破坏了,”莉莉说道,“说真的,认真的吗,望远镜?我以为这个把戏你们二年级就玩过了。”
“亲爱的,你居然还记得我们二年级的恶作剧,”詹姆忽然深情地握住了莉莉的手,“你果然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注意我了。”
西里斯第一百次认识到他的好兄弟是个恋爱脑。
“西里斯前几天问过我偏移魔咒,所以一定是你。”莉莉继续说道,“我没想到他是想用在望远镜上。而且你还加了什么奇怪的咒语进去,魔咒无法消除,这些望远镜根本看不见星体,完全被损坏了。”
西里斯微笑起来,“他们打算拿望远镜怎么办?”
“当然是全部替换,这得花好大一笔钱。但是天文塔顶上最大最古老的那个望远镜无论如何都会留下,而且它被损坏的程度最小,看起来还是可以正常观测星象。”
“你告诉教授们是我做的了吗?”
“还没有,我得先搞清楚你是为了什么。”
“为了更伟大的爱。”
其他四人全都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我只用了一个永久魔咒,望远镜只是看不见月亮,用它来看星星还是正常的。”西里斯耸了耸肩。
“哦哦哦!”詹姆突然发出一串怪叫,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用手指着莱姆斯,又指向西里斯。
莉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皱起眉,“这不会是你的什么伟大的爱情纪念物吧?”
西里斯瞥了一眼詹姆,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和莉莉说。
“是的。”西里斯理直气壮道。
隐约发觉这事可能和自己有关的莱姆斯终于开口:“我能问问你们在说什么吗?”
莉莉一时有些失语,“我也想问问这有什么意义?”
“这意义重大!”西里斯握住了莱姆斯的手,“第一,我是在天文台发现月亮的秘密的,第二,我是在天文台和莱姆斯表白定情的,第三,”西里斯有些烦恼地说道,“莱姆斯讨厌月亮,但我没办法把月亮永远藏起来,所以我想了其他办法,比如在霍格沃兹没法观测月亮,一旦透过望远镜看月亮就会发生偏转什么的。”
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彼得看起来没听懂,莉莉目光复杂像是很想说点什么,詹姆给了西里斯一个“哥们你是天才”的眼神。
“你知道他们不会把天文塔顶的那个古董收走,所以从今以后的霍格沃兹学生都会发现这望远镜看不到月亮,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大脚板对月亮脸深深的爱意!”詹姆又捧着心口甜蜜地说道。
“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男孩在想什么,”莉莉嘟囔道,“算了,这次我就不向教授举报你了。”
还是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莱姆斯把西里斯的脑袋扳回正对自己,“能对我解释一下吗?”
于是西里斯和莱姆斯来到了天文塔上,西里斯把他这阵子关于“伟大爱情纪念”的所有想法都告诉了莱姆斯。
莱姆斯试着看了看塔顶的望远镜,今晚是新月,天气晴朗,但望远镜里一点也看不到月亮的影子。
“你的魔法越来越厉害了。”莱姆斯用魔杖点了点望远镜。
这是重点吗?
“你生气了吗,月亮脸?”西里斯小心翼翼地问道。
莱姆斯失笑,“我在你心里是那么暴躁易怒的形象吗?”
西里斯终于放松下来,他拥抱了莱姆斯,把男孩搂在他的怀里。
“我真的有很多想法,每一个都能惹怒你。”
“你最好别真的惹怒我,我怕我忍不住咬你。”
西里斯笑了起来,“这是我想到的最含蓄的方式了,而且也足够伟大,这个望远镜可是和霍格沃兹的年纪一样大,以后就让它来见证我们的爱情。”
“作为级长我应该说你不该破坏古董,但我确实很讨厌月亮,所以——”莱姆斯抬起头吻了吻西里斯,“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
“但你想要留下点什么,是因为你觉得我们的交往太过平淡吗,不是你想象里的那样轰轰烈烈?”莱姆斯又问道。
莱姆斯感激又温柔地看着他,“你喜欢闯祸,喜欢骑飞天摩托在天上飞,喜欢在半夜的学校放烟花,但你为了顾及我的感受,宁愿不做任何引起轰动的事,你知道吗,这就是最伟大的爱。”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但你不用为我忍耐什么,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西里斯·布莱克是自由的。”
“你知道我真的会让邓布利多当我们的主婚人的。”
莱姆斯沉默了两秒,“别在毕业典礼上就行。”
西里斯挑起眉毛,“所以你不否认结婚这一块?”
莱姆斯握上他的手,让他们十指相扣,“结不结婚也不重要,只要我们彼此相爱,这就是最伟大的。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的人生便没有月亮,只有星星。”
西里斯微笑起来,“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情话。”
莱姆斯的脸颊微红,“这样你就会觉得我们和之前当朋友的时候有区别了吧。”
“那我要你每天都对我说一些肉麻的东西。”西里斯得寸进尺道。
“你以为我是詹姆吗,每天都能不重复地用十四行诗赞美莉莉的眼睛?”
西里斯微笑起来,他最喜欢的就是不自觉挖苦人的莱姆斯。
“那就让我来说吧——我爱你。”
星空之下两人再次相拥。
“我也爱你。”
Fin
霍格沃兹六年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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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2024突然就上头了,又撸了一篇……
我流犬狼感觉是狗外放张扬爱恨分明,狼就内敛平和被动包容且不自信,很互补……所以在感情方面应该也是狗比较主动吧!
莱姆斯很难专心。
就算莱姆斯学习时候的专注度再高,当有一只西里斯·布莱克坐在他的身边,一会儿把羽毛笔变成一只小鸟绕着他们飞,一会儿又把鸟变成一只蟾蜍在他们的书桌上蹦跶,最后蟾蜍变成了一个花瓶,里面还有一束黑色的玫瑰花的时候,是个人都很难继续......
就算莱姆斯学习时候的专注度再高,当有一只西里斯·布莱克坐在他的身边,一会儿把羽毛笔变成一只小鸟绕着他们飞,一会儿又把鸟变成一只蟾蜍在他们的书桌上蹦跶,最后蟾蜍变成了一个花瓶,里面还有一束黑色的玫瑰花的时候,是个人都很难继续专注。
他绝对不是在练习变形术,他已经很熟练了,莱姆斯知道他做这些只是因为——很无聊。
事实上莱姆斯也觉得不对劲,往常除非他们四人约着一起自习,大部分的情况下,当他在图书馆或公共休息室里独自学习的时候,西里斯并不会在他身边陪着他。
莱姆斯知道西里斯也不是来陪自己的,他只是无处可去。
直到某一天,西里斯突然发现三个人竟然慢慢变成两个人了,他询问彼得最近他都去哪了,得到的回答让西里斯差点窒息,好极了,彼得也开始了某些青春期少年会有的约会生活。
虽然过去掠夺组四人在学校几乎是形影不离,恶作剧不会缺少任何一个人,但他们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捣蛋计划,偶尔会有人缺席,剩下三个人或者两个人是常有的事。有时候莱姆斯会离开他们独自在图书馆看书,毕竟比起其他能够正常长大的孩子他有太多的东西需要补课,月圆也常常让他落下某些功课和作业,也或者是来自拉文克劳父亲的血脉遗传,比起魁地奇球场他还是偏好做些学习研究。
西里斯一个人根本待不住,让他安静独自呆着会把这只精力旺盛的大狗憋疯,他喜欢和朋友呆在一起。所以这个学年开始,莱姆斯到图书馆他也会跟着来,一开始他也会一边看书一边等着莱姆斯学习完再去找点属于掠夺者的有趣的事做。不过他现在看起来真的非常无聊,莱姆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那种不带狗狗外出散步的坏主人。
西里斯偏过头来看着他,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他面前的花瓶又变回羽毛笔。
“我吵到你了?”
“没有,但你明显——很无聊。”
西里斯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不明白。”
“比如?”
“我有很多计划,但是缺了詹姆就没法实施。”西里斯看起来有些咬牙切齿,“都是因为他太忙了。”
莱姆斯无奈地笑了笑,“确实,没了他像是所有的恶作剧都缺了点什么。”
“我还是不明白伊万斯为什么会接受他。”
“因为詹姆是个值得被爱的好男人?”
“我当然知道叉子有多好,但是,伊万斯一直讨厌他不是吗?”
西里斯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你听起来像个爱情专家。”
“因为我看了很多书?”
“谈恋爱真的那么有意思吗,就连虫尾巴也陷入这种事情里。”
“如果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你这么觉得吗。”
“如果你想知道谈恋爱是怎么一回事,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莱姆斯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书本,“霍格沃兹一半的女孩都喜欢你,你想体会这种感觉很容易。”
“问题在于,我不喜欢她们。”西里斯听起来有些苦恼,“这些家伙都是怎么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的?”
“这确实是一个麻烦的问题。”莱姆斯思考起来,“如果你是想和喜欢的人有一段认真稳定的关系,而不是找个爱慕者随便玩玩,也许你应该认识一个新朋友,从当朋友开始交往,了解她的性格和爱好,才能明白她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事实上,如果你不了解一个人就盲目爱上他,很容易造成悲剧。”
“但是詹姆在一年级就开始疯狂地迷恋伊万斯。”
“相信我,如果后来的几年他认识到莉莉不是他想象中的人他一定会离开,正是这些了解才让他一年比一年更夸张。”
“所以,假如我想体会真正的恋爱是什么样,应该和我已经足够了解,而且我很感兴趣的人交往。”
莱姆斯眨了眨眼睛,就他们刚才的讨论来说,结论是这样的。
“是的?”
西里斯又歪了歪脑袋,像学生向教授提问一样看着莱姆斯,过于认真的表情让莱姆斯有种不详的预感。
“月亮脸,和我恋爱吧。”
莱姆斯感到自己的呼吸停止了几秒钟,他瞪大了眼睛,盯着西里斯像是看到了长着两个脑袋的巨怪。他不知道话题怎么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作为回答,他张了张口,最后听到自己嘴里只冒出一个语气词。
西里斯自信地看着他:“看,你是我最了解的人之一,而且我也很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很合适不是吗?”
莱姆斯一时无言以对,他抿了抿唇,许久之后终于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
“不。”
“为什么?”西里斯看起来很受伤,像被踹了一脚的小狗,“你不喜欢我?”
“这事不是这么运行的……”莱姆斯无力地说道,“不是符合逻辑条件合适就能交往,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你的心会知道的。”
西里斯抓住了他的手,再一次认真地看着他,“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
被全校最英俊的男孩这样抓着手深情表白应该没有人能拒绝,莱姆斯在某一瞬间真的想答应了,但他总是他们之间最理智的那个,他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学生注意到他们在做什么,莱姆斯轻轻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同样认真地看着西里斯。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
西里斯看起来很挫败,但是莱姆斯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
首先,西里斯明显不是认真的,他只是因为刚才他们的对话有了一些突发奇想,他经常这样,当有一些奇妙的想法就会马上想要实现它。
其次,在西里斯不是真的喜欢他的情况下进行所谓的尝试,只能是很快就分手,这会毁了他们纯洁的友谊,莱姆斯不能忍受失去西里斯。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莱姆斯才是那个喜欢西里斯的人。
不管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迷恋他的好友很久了,但是他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已经从他的朋友身上得到了很多爱,他不应该再奢求更多。
他当然很想答应西里斯,但这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占好友的便宜,而且西里斯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他一定会很快厌倦,得到了之后立刻失去,这会伤透莱姆斯的心。
他的感情是认真的,所以他绝对不会答应这种玩笑一样的尝试。
不过,莱姆斯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西里斯看起来像是没有放弃,大概?
这个周末詹姆又要和莉莉去霍格莫德约会,蓬乱黑发的男孩眼睛里每天都闪着光,他周六一大早就开始洗漱打扮,尽管那头黑发总是要用非常多个魔咒才能变得服帖。他一边哼歌一边成功吵醒了室友,然而只是在西里斯把枕头扔向他之后灵活地闪开,又朝男孩们抛了个飞吻,接着飞快地消失在门口。
如果是之前,西里斯会翻个白眼然后倒回去接着睡觉(彼得已经又睡着了),但是莱姆斯发现他好像一直盯着自己,莱姆斯给他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们也去霍格莫德吧。”西里斯突然说道。
“我们?去破坏詹姆和莉莉的约会吗?”刚睡醒的莱姆斯迷迷糊糊地嘟囔,“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只是过周末。”西里斯打断了他。
莱姆斯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西里斯只是安静地等他的回答。
“好吧。”
这不是他和西里斯第一次只有两个人一起去霍格莫德,毕竟这学年他们真的很难逮到詹姆和彼得。所以一开始莱姆斯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但是渐渐他发现这个周末有点不对劲,或者说,西里斯有点不对劲。
今天的行程也差不多,但是西里斯似乎比平常都靠得离他更近。他们在蜂蜜公爵买了一些点心,莱姆斯不会花太多的钱在零食上所以大部分是西里斯付的钱,他慷慨地让莱姆斯随便拿,他告诉莱姆斯一盒巧克力饼干是商店里的新品,接着拆开包装袋直接拿出一块递到莱姆斯的嘴边示意他尝尝,莱姆斯对他的动作感到困惑,但是西里斯却是一脸期待,于是莱姆斯直接咬了一口告诉他很好吃,得到另一个男孩满足又快乐的笑容,而莱姆斯心里想着这绝对不是西里斯在喂他吃饼干。
在佐科魔法笑话店西里斯用不少滑稽的道具惹得莱姆斯笑个不停,他们交换着想法,可以用这些新东西来做些什么有趣的把戏——只要詹姆能尽快从热恋期回到他们的身边。至于在他们走进三把扫帚的时候,西里斯也不是像平常那样走在他的身边,而是把手放在了他的后腰上轻轻搭着,认真的吗,后腰?
霍格莫德的各种商店确实是约会圣地,怪不得情侣们都爱来这过周末,三把扫帚也不例外,每个角落里都有年轻的男孩女孩在互相啃对方的嘴唇,莱姆斯不打算仔细看他们,也许他仔细看就能发现詹姆和莉莉也在其中。
“这有点奇怪,”坐在所有情侣的包围中央,莱姆斯突然有些不自在,“以前人多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现在看起来只有两人同行的似乎都是约会的情侣,我们有些格格不入。”
“但我们也在约会啊。”西里斯漫不经心地说道。
莱姆斯差点把口里的黄油啤酒全都喷出来,他努力地咽下所有的液体,差点把自己呛死。
“这不是约会。”莱姆斯艰难地说道。
“我早上约你出去,你答应了。”
“你那根本不是约我出去!”莱姆斯小声地喊道。
“噢,可能我得说得更清楚一点。”
“你应该说清楚。”
“好吧,”西里斯朝他挑眉,“那么,和我恋爱?”
莱姆斯微微皱起眉,看着他摇了摇头,还是坚持道:“不。”
西里斯看起来像是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和我在一起有那么难以忍受吗。”
“当然不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大脚板,可是你应该和你喜欢的人谈恋爱,不是随便抓住一个相处得还不错的老朋友玩游戏。”
“我没在玩游戏,为什么你会觉得——”西里斯看起来也有些抓狂。
“我要回去了。”莱姆斯放下黄油啤酒,站起身走出了三把扫帚。
他很快看到西里斯也跟在他的身后,莱姆斯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直视前方。
“我说我要回去了。”莱姆斯又重复了一遍。
“正好我们同路。可能你忘记了我们住在一起,月亮脸。”
西里斯当然没有放弃,莱姆斯知道。
但他不知道西里斯为什么这么执着,也许是莱姆斯的拒绝激发了他的逆反心态,一定要达到目的才能罢休?
可这真的不是莱姆斯想要的,如果有一天西里斯真的喜欢他,他希望他们可以在一个正常的场合里表白,至少不是现在这种诡异的情况。
西里斯在他拒绝了两次之后似乎开始变本加厉,几乎会寻找一切机会对莱姆斯表白,而且他们确实有很多无人打扰的两人相处的机会,莱姆斯恍惚看到了一个之前的詹姆……
但是他们和莉莉詹姆本质的不同在于,詹姆是真的喜欢莉莉,而西里斯只是因为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某种青春期荷尔蒙怪圈而被影响。
而莱姆斯怀疑自己很快就要招架不住了。
当莱姆斯在图书馆或是公共休息室自习的时候,西里斯也不再无聊地发呆,他开始有了新的乐趣,就是盯着莱姆斯学习——这甚至比他在一旁玩魔法道具还让人分心,当莱姆斯忍受不了这灼热的视线的时候,西里斯就会笑着问他,你愿意和我恋爱吗?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你到底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到你答应为止。”
“这太奇怪了,大脚板。”莱姆斯难以理解地看着他。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误解,”西里斯看起来也很头疼,“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喜欢你?”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那是朋友间的喜欢不是吗?是啊,我们认识很久了,在一起也很快乐,但除此之外呢?”
西里斯灰色的眼睛凝视着他,“所以在你看来,什么样的喜欢,才是对恋人的喜欢?”
莱姆斯张了张口,他可以对这个问题描述出一整本书那么厚的答案,关于他对西里斯的迷恋的喜悦和痛苦是如何在这些年让他又哭又笑,有时候他只希望自己能在他身边就很好,只要他能快乐就好,无论带给他快乐的那个人是不是自己。
但他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不会再说,这得你自己想。”
尽管詹姆每天都状态都像喝了一吨迷情剂,但是当月圆之夜的时候,他依然会回归到他们之间,陪伴他的狼人朋友。莱姆斯在月圆之后总会很虚弱,变成狼人造成的身体负担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巫师能力的增强并没有减少多少。
这样的莱姆斯总是让西里斯感到难过,他本不该经历这一切,那么温柔美好的人,却要承受这些黑暗的痛苦。
月圆之后的莱姆斯很需要休息,掠夺者会把一个安静的寝室的留给他。詹姆和西里斯为他请好了假,一起前往魔药课的教室,詹姆以前对魔药课没有什么好感,因为总是会被斯内普气晕,但现在对他来说魔药课是最美妙的,因为他亲爱的莉莉会耐心地教他那些复杂的步骤,让某个斯莱特林感受他曾经饱尝的嫉妒生气。
“真羡慕你啊。”西里斯干巴巴地说道。
“噢,大脚板,我还是最爱你的,”詹姆搭着他的肩膀,愉快地说道,“不过我也觉得这种快乐不应该只有我拥有,你也应该去谈个恋爱,找点乐子。”
“问题是,我觉得最近我好像变成之前的你了。”
“什么意思?”詹姆困惑地看着他。
“像那时候,你喜欢伊万斯,但是她不接受你。”
“什么?你的意思是——”詹姆睁大了眼睛,“你也喜欢上莉莉了?不——虽然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也不会把莉莉让给任何人——”
西里斯连忙捂住了他的嘴,“不是你家莉莉!”
詹姆愣了愣,再一次疑惑地看着他,“不是莉莉?你喜欢上了某个人?”
“差不多吧。”
“你在开玩笑,整个霍格沃兹有谁会不接受你呢。”詹姆惊讶地看着他。
“那个人好像不相信我是真的喜欢。”
“噗——”詹姆突然喷笑出来,接着忍不住开始大笑,甚至笑得捂住了肚子,“没想到你也有感情受挫的一天,这可是大新闻,女孩们最爱的西里斯·布莱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西里斯头疼地抓了抓头发,他是个白痴才会和詹姆聊情感话题,这只追了五年才追到心上人的大角鹿。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西里斯走进了魔药教室。
月圆之后西里斯似乎也消停下来,他不再把那句“和我恋爱”挂在嘴边,莱姆斯想大概是上次的那段对话让西里斯真的放弃了这件事,莱姆斯松了一口气,但要说他不失望是绝对不可能的。
拒绝心爱的人对你的表白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邓布利多应该为此为格兰芬多加分。
今晚他们需要完成天文课的作业,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孤零零地上天文台观测了。
莱姆斯正认真地用望远镜观测星空,在羊皮纸上绘制一张星象图,西里斯懒懒地坐在窗台边,随手拿起了莱姆斯的天文学笔记本,想看看每天认真学习的莱姆斯都记了些什么。
莱姆斯看了他一眼,接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用狼人此生最快的敏捷度扑向西里斯,夺走了他手里的笔记本。
西里斯被吓了一跳,他看着反应强烈的莱姆斯,意识到了什么,接着坏笑起来,“看来你的笔记本里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没有。”莱姆斯冷静地说道。
“月亮脸,你真的有很多秘密。”
西里斯也朝他扑了过来,想要再次抢走他笔记本,莱姆斯当然誓死捍卫,两个男孩几乎在天文台上扭打在一起——在外人看来他们确实很像打架,但莱姆斯知道他马上就会认输了,詹姆和西里斯常常这样闹着玩一般地打架,可是莱姆斯却很少与他们有这样的肢体接触,因为这真的会让他发疯,西里斯为了抢走他怀里的笔记本几乎完全抱住了他,天文台的夜晚不应该这么热的对吧?
在走神的一瞬间他的本子就被扯掉,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西里斯翻开了他的笔记本,莱姆斯只能祈祷他什么都发现不了。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西里斯一开始确实有些疑惑,莱姆斯的笔记本上只有各种各样的星象图而已,但是他很快发现了其中隐藏的信息,他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名字位于什么星座,莱姆斯画了很多天狼星,每个夜晚的天狼星,每个星象图的中心都是天狼星。
“你——”西里斯从笔记本里抬起头看向他,“为什么画了这么多我?”
“那不是你,是天狼星(Sirius)。”莱姆斯嘴硬道,但是他已经开始脸红了,这比他狼人的秘密当初被揭露还要难堪。
“我就是天狼星(Sirius)。”
西里斯眯了眯眼睛,“那你为什么不让我看?”
“我……怕你误会。”
“误会什么?”西里斯走向他,莱姆斯下意识地后退,但是天文塔的楼顶真的很小,“误会你暗恋我?”
莱姆斯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看到西里斯正在看着他微笑,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至少西里斯不是在嘲笑他。
“如果是这样我更不能理解了,为什么你要拒绝我。”
“我……”西里斯走得更近了,莱姆斯几乎无路可退,他已经准备好用魔杖随时击倒西里斯逃跑了。
“这几天我仔细想了想,大概那天在图书馆我的表达方式不对。为什么我要随便找个朋友交往,我当然知道对恋人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如果我总是在想着你,每时每刻都发疯地想你,想拥抱你,想吻你,想和你做,这是对恋人的喜欢了吧。”
莱姆斯忍住不呻吟出声,希望眼前的一切不是他的幻想,但他的幻想确实成真了。
“可我……你看起来不像会喜欢上我,还有那么多比我更好的人……”莱姆斯有些苦涩地说道。
“我还会喜欢什么人?”西里斯握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进怀里,他们已经拥抱过无数次,但这样亲昵的拥抱还是头一次。“你永远不知道你有多好,是啊,今年詹姆总是不在我很遗憾,但我也喜欢和你单独在一起,我从来没觉得无聊,你认真看书的时候真的很迷人,特别是在思考的时候会用羽毛笔无意识地碰你的脸。”
“我有吗?”
西里斯放开他,继续说道,“我是喜欢夸张的冒险,可在你身边我总是会觉得很平静,你是我们的锚点,在外海掀起风浪,回家停靠在你身边休息总是最安心的。”
“也许你该早点告诉我。”莱姆斯拽了拽黑发男孩的长袍,现在他也能百分百确定了,西里斯真的是认真的。
“我告诉你了,但你不信。”
“这不能怪我。”
西里斯无奈地看着他,又慢慢露出笑容,“所以,和我恋爱吧,月亮脸。”
现在这个答案已经不需要犹疑。
“好。”
西里斯又一次拥抱住了他,莱姆斯听到他大声笑了起来,听起来非常开心。
“有这么开心?”
“当然,你要是再拒绝我我真的会从这里跳下去!而且我们不用再忍受詹姆每天炫耀一万遍莉莉了对吗,我会对他炫耀一万遍你。”
莱姆斯失笑,尖头叉子和大脚板间总有奇怪的胜负欲。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他会很期待詹姆知道这件事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