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海粉,第一次写,多多包涵,文笔不好
今日Kpop圈头条新闻:韩流帝王superjunior成员李东海宣布暂时退圈,同时与同成员所组小分队superjuniorD&E宣布暂停一切活动
前几天在D&E世界巡演最终站表演结束后,李东海就孤身低调回国了,银赫则因为新公司与日本对接问题暂时留在了日本
收到李东海退圈的消息居然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的,那时候他刚结束与日本方公司的会议,正在休息室闭目养神准备下一个行程的时候,突然手机响声不断,他打开第一眼看到的是李东海发给他的一段话-
李赫宰看完觉得世界崩塌了,为什么会这样?一切不是正往好的方向发展吗?但是看完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恨李东海,明明是他主动说要和我组小分队的,明明是一起定下决心让D&E走向全世界的?凭什么一个人就决定了一切
“帮我订最早的一班回首尔的机票,马上”李赫宰全然不知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手也不自觉的发抖,他怕失去李东海,怕他的太阳消失,不要他了.
在飞机上,李赫宰脑海里回顾着这一年的世界巡演,加上李东海新剧的《男与女》的拍摄,他们的联系变得越来越少,他这才发觉,之前活动的时候李东海每天结束活动都会跑来烦他,拉着她出去打卡不同的风景,拉着她一起去各地的健身房,同样作为报复,他也拉着李东海吃他喜欢的铁板鸡和拉面配上一大杯啤酒,李东海酒量不好但每次都偷喝,最后都要李赫宰把他送回家,把他抱回床上还不让李赫宰走
李赫宰当然知道李东海的心意,退伍前知道但是他认为李东海就像弟弟一样,而不是那种关系,但是入伍后,本计划一同入伍的两人因为户籍原因最终分隔两地,他们从十几岁的练习生就一起练习生活。虽然李赫宰经常在电台里为了逗李东海说他们只是同事关系,但是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东海当成家人般的存在,但是善良的东海有很多很多的爱,在鱼龙混杂的韩国娱乐圈,东海依旧保持着那份纯真和美好,每天都很努力,知世故但不世故,所以李赫宰隐藏了自己的爱,默默陪在他身旁,入伍前在大队的巡演上李东海的六句“我爱你”让他不知所措,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爱意,最后也是囫囵吞枣的糊弄过去,他不知道的是他无意的话已经藏在了李东海心里
退伍后公司要求他两解绑cp,慢慢走向各自的轨道,东海继续发展成为一位优秀的演员,银赫则专项发展舞蹈,配合sm的新舞蹈节目,这件事因为李赫宰比李东海早退伍所以早就知道,但是他依旧说出了那句固定同行人,迎接他的后果就是暂停后续D&E后续活动,减弱cp粉的影响
医院里,李东海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脑部ct体检单发红的数据,“你说我怎么了?””可能是早年有头疼的症状但没有进一步做检查埋下了隐患,但是现在这条脑神经已经压迫住你的脊椎神经了,如果不抓紧做手术治疗的话,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难怪他经常觉得背部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头疼发作吃药也没有太大的效果
“不能吃药缓解吗医生”“药你已经吃了十几年了,对你的身体已经没太大的帮助了,现在最好暂停一切活动,尽早的做手术吧”
怎么可以啊,赫宰才刚说成为自己的固定同行人,退伍完想马上和赫宰开始活动,虽然在联系的时候他明显的发现自己体力渐渐跟不上了,头疼的现象也越来越严重
“医生我再想想”他拿着自己的体检单坐上了自己的宾利上,想着如果真的不能再活动的话,如果赫宰早已经同意solo的话,那就把这一次当成最后一次告别吧
凌晨首尔机场黑夜下闪光灯却咔嚓咔嚓作响,李赫宰戴着口罩大步走进商务车,但记者大声的发问自然也传入他的耳中,“请问你和东海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东海退圈”
李赫宰已经连续23h没睡觉了,但是他根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李东海,吵他睡觉的李东海、凌晨拉他去看电影的李东海、半夜闯进他家的李东海,现在的他在干嘛?他这个混蛋
难怪他在世界巡演的时候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但没有一张里面有他的身影
但是
就是为什么?
要不做声的自作主张的说要走
他好怕好怕
好怕把他的太阳弄丢
我可以做最真实的自己。
抱抱宝宝
权顺荣在早上起床时,旁边的位子冰凉凉的,知勋可能又去试音了吧,权顺荣这么想着,人已经走到了工作室门口。
看着里面那个坐在椅子上,权顺荣打开门走了进去,趴在李知勋的肩上,嘴里哼唧唧“亲爱的,不要这么辛苦嘛”说完抬起头就对着李知勋亲了一口。
眼睛无意间撇了一眼旁边,一个手机摆在那里,反映着两个人的样子。
权顺荣被吓得原地起跳,头埋在了李知勋的怀里,李知勋早就满脸通红了,他甚至都忘记了去关直播。
ヽ(~):我操我操豪雨是真的
:笑死啦权顺荣...
:笑死啦权顺荣是不是害羞了
\(ω)/:好震惊
():豪大的雨
权顺荣抬起头的时候,李知勋也看着他。
俩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在打开手机,热搜上已是李知勋和权顺荣疑似谈恋爱。
“知勋……对不起”权顺荣蹲在李知勋的旁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
李知勋对于公布恋情这件事一直都很抗拒,一是因为权顺荣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二是因为两个男生。
“事情都发生了,不怪你”李知勋摸了摸权顺荣的头。
本以为权顺荣应该会装死不回应这件事,但等李知勋打开wvs的时候,权顺荣的ins包括其他软件都更新了一条动态。
:因为我的知勋尼真的很辛苦
“亲爱的~在干嘛~”权顺荣不知从哪窜出来,一下子跑到李知勋的背后蹭着。
眼睛瞄到手机屏幕“知勋看到了啊,那你”权顺荣的话语带着一点点的试探生怕李知勋不同意。
“是你的事”听到回应,权顺荣把怀中的人抱的更紧了。
“亲爱的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
晚上10点,权顺荣的动态又更新了。
照片中是李知勋走在前面拉着权顺荣的手,雪漫漫飘在空中。
圆哥:我那漂亮老婆五彩斑斓的帽子
——
众所周知,徐明浩是个酷酷的boy,所以此刻窝在金珉奎怀里不肯松手的一定不是徐明浩。
金珉奎一动不动地僵在自己床上,他身体紧绷着,这样主动的徐明浩实在是太少见了。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这时候Woozi回来的话,见到这个场面他该怎么解释。虽然Woozi大概率不会回来。......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这时候Woozi回来的话,见到这个场面他该怎么解释。虽然Woozi大概率不会回来。
徐明浩拥着他感到不满,他的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敲打了一下,因为头埋在他胸口,使得他说出来的声音都瓮瓮的:“放松点,硌得慌。”
“哦。”金珉奎眨了眨眼,这才慢慢地放松下来,轻轻地拥抱住在他怀里的徐明浩。
两人相对无言的静默了一会儿。
金珉奎先开口打破了这层寂静:“wei?心情不好吗?”
“……嗯。”他的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很少见到徐明浩是这种状态,一种了无生气的气息围绕着他。大概是碰上什么事或者看到什么景象触发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了。
徐明浩的脚搭在他的腿上,另一只脚伸直的挨着他的脚背,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触他的脚板,似犹豫,似思考,似掂量,但最终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突然感到自己的脚背被蹭了蹭,在意识到那是徐明浩的脚丫子后,金珉奎的心莫名的就软了一大片。
他若有若无的拍打着他的背:“今天开直播了,Caratder问起你了,让我督促你好好吃饭,要像我一样。”
“还说,Eightxi嫩要开心健康的活动……”
他又说:“啊爸欧妈让我没事带你回去吃饭,妈妈还学了新菜式,说一定要你尝一尝。”
“他们老想你了。”
寂静的夜只有金珉奎低低的呢喃声,徐明浩的眼角微微湿润。
“……如果我自己回去就不给我做吃的,有时候我都怀疑我是不是他们垃圾堆捡的……”
“噗——”徐明浩哼笑一声,带着掩藏不住的鼻音。
听到声音的金珉奎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心酸起来,如果猜得没错,明浩应该是想家了。
他真的看不得徐明浩掉眼泪,心脏会跟着微微泛疼。不知道是出于心疼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金珉奎抚摸着他脖颈的细发,就好似在安慰他:“明天录完节目我们一起去逛街,再回家吃饭,看电影,好不好?”
徐明浩静了静,许久,金珉奎才听到他克制般细若蚊足的声音:“……好。”
那声音夹杂着浓浓的鼻音,听得金珉奎鼻子跟着一酸。
他搭着他的腿不再动弹了,寂静的夜里渐渐传来徐明浩平稳细微的呼吸气息,金珉奎看着躺在怀里安稳地睡着了的徐明浩,心却平静不下来了。
他想,他为什么要担心Woozi回来看到这一幕呢?!
就算此刻李知勋回来了,他也会一直圈抱着他不松手并告诉他请小点声,因为他的明浩睡着了。
PS:彩蛋是小八的视角哈~
因为可以直接换个日常假发
今天拍摄结束后懒得卸妆了
直接换个假毛回学校
(林尼假发有造型怕弄坏)
拍摄的是视频,正片以后出
1.
随手扒拉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发觉房间很暗,然后他听见了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他下床走到小桌子前,盘腿坐在地板上,打开台灯,收拾了一下昨天喝醉后因为串珠子弄的乱七八糟的小零件。
如果忽略他那隐隐作痛的头,他可以说是喜欢这种下雨天的气氛的。
2.
洪知秀突然想起上次下雨的时候他和李硕珉一起窝在他的房间看了电影,那是一部外国唯美爱情电影,是李硕珉喜欢的类型。他本身不是一个爱看电影的人,再加上李硕珉一直在揉他的太阳穴,所以洪...
洪知秀突然想起上次下雨的时候他和李硕珉一起窝在他的房间看了电影,那是一部外国唯美爱情电影,是李硕珉喜欢的类型。他本身不是一个爱看电影的人,再加上李硕珉一直在揉他的太阳穴,所以洪知秀看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些困了。
快睡着的时候洪知秀突然想,下次不能挑下雨的时候看电影了,会累着李硕珉的手腕。所以他伸手握住李硕珉的左手,然后轻轻的用脸颊蹭了一下他的手腕内侧,轻声说了句谢谢。
李硕珉喉结动了动,转头和他对视。洪知秀那时候有些迷糊,盯了两秒李硕珉的眼睛就不受控制的看向他脸上的那两颗痣,忍不住笑着说道:“你的这两颗兼小痣好可爱啊。”
李硕珉眨了眨眼睛,看着对方笑的弯弯的眼睛,或许是房间太暗了,又或许是电影的音乐很有氛围,但更多的是李硕珉对他的喜欢,这一切都促使李硕珉突然问道:“接吻吗?”
这句话倒让洪知秀愣了两秒,不是因为对方的话,而是因为对面是他喜欢的人李硕珉。所以他也只是愣了两秒就笑着说:“好啊。”
“哥,你现在是清醒的吗?”李硕珉忍不住皱着眉捏了捏对方的手指关节。
洪知秀想,李硕珉在埋怨,或许在埋怨自己的鲁莽,又或许在埋怨他温柔的包容。
在昏暗的房间里洪知秀的眼睛亮亮的,这时候李硕珉突然想,洪知秀真的很好看,虽然平时队友也会说洪知秀很好看,但这么近距离看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帅了。
洪知秀握住他的手,笑着说:“在说你的痣可爱的时候就清醒了,硕珉你知道的吧,我喜欢你很久了,所以我想和你接吻。”
李硕珉也笑了起来,“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然后他们在雨声和电影的音乐声中接了个吻。
3.
洪知秀忍不住疼还是按了下太阳穴,稍微想了一下头痛是因为昨天喝了酒还是因为他本身的偏头痛,或许两者都有。
昨天晚上队友好不容易都在,第二天又都没有行程,聚餐后兴致依然很高,所以在宿舍进行了第二轮。
洪知秀是一个喝酒会上脸的人,第一轮的时候脸已经很红了,第二轮每个队友随机指定玩什么酒桌游戏,哪怕和队友在一起很多年了他依然搞不懂有些游戏的规则,所以酒桌游戏刚开始他就喝了几杯,实在是完完全全的醉了,就早早的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间休息。
在房间里听楼下的声音有点闷,听不清到底说的什么但是可以知道有很多人在说话。这时候洪知秀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有一个前辈说他们团真的很吵,他想,二十几岁正是话多的时候,多说点也没什么吧。
洪知秀不是一个有声音就睡不着的人,相反他在队友都吵吵闹闹的情况下反而能睡着,早些年头痛到晚上只能睡两三个小时的时候他在化妆室听着队友的说话声反而更安心能多睡一会儿。
喝了酒话总是会变很多,而且话题会变的很快。不知道怎么就提到了李硕珉和洪知秀的恋情,身为队长的崔胜澈第一个站出来说话,“李硕珉你小子真的好福气啊,竟然追到了我们团最好的人,我弟弟就这么被你拱了。”
李硕珉喝了酒胆子也大起来,再加上队长平时也没什么大哥的架子,他回怼道:“可是哥,我也是你弟弟啊!”
回答李硕珉的不是队长,而是他的哥哥弟弟,老幺李灿率先开口:“可是哥,刷哥会温柔的抱着我对我说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尹净汉,“可是硕珉呐,知秀会帮我一起开导弟弟们的。”
文俊辉,“可是硕珉呐,刷哥会在我和明浩生日的时候给我们做中国菜。”
全圆佑,“可是硕珉呐,刷哥会默默收拾我们遗留的垃圾。”
权顺荣,“可是硕珉呐,刷哥会在节目上很好的照顾我。”
徐明浩,“可是硕珉呐,刷哥会在我们说话时温柔的看着我们的眼睛非常认真的听。”
金珉奎,“可是硕珉呐,刷哥情绪真的很稳定,总是在笑着,很少发脾气,对我们很温柔,包容了我们很多。”
然后很多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又然后就是不知道怎么就换了话题和酒桌游戏。
要知道他们平时都是不喊哥的,因为队里对年龄并不是很在意,他们说这些话半开玩笑半认真,对洪知秀的夸奖是认真的打趣李硕珉也是认真的,但拿李硕珉和洪知秀作比较是假的。
他们永远都在意、支持、关爱着对方,每个人都有优缺点,而他们的优缺点互补,放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一个团。
在李硕珉终于扛不住酒精失去意识睡过去之前他突然想起来洪知秀不是没发过脾气,洪知秀对他发过脾气,在两人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洪知秀因为李硕珉不小心踢到了他而生气。原来那个时候就喜欢了啊。
4.
李硕珉没来洪知秀的房间睡觉,洪知秀想,或许是昨晚上闹的很晚不想打扰他,又或许是直接倒在了客厅。
洪知秀起身去洗漱,然后下楼准备做点醒酒汤和早饭,他需要喝醒酒汤,李硕珉更需要,其他队友也需要,总会有和他一样早起的人需要早餐。
客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个人,李硕珉也在其中,他们可以把毯子被子从自己房间里拿出来,但是不愿回自己房间睡觉,只是为了能熬到最后。
洪知秀轻手轻脚的走到夫胜宽旁边,把他的被子盖好,然后调高空调温度。稍微收拾了一下茶几,期间崔胜澈睁眼看了他一眼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就又睡了。
他们估计要到下午才能醒了,洪知秀想,然后关上厨房门做饭。
大概过了十分钟就陆陆续续有人醒了,当然不包括睡在客厅的那些人,徐明浩是第二个进入厨房的,他选择自己做早饭。
“哥你昨天走的太早了,都没看见权顺荣喝醉了在那儿抱着酒瓶子哭呢。”徐明浩边拿食材边说。
洪知秀看着对方,“他这次喝醉了没亲人吗?”
“怎么可能,他亲了李知勋,知勋当时一瞬间全身都红了,直接跑了。”
洪知秀笑了起来,轻声说道:“kiyo.”
徐明浩也笑了起来,“对了,你前几天送我的手链,金珉奎看到后也想要一个。”
“前几天给每个人都做了一个但是忘记给了,等下午他醒了就给他。”洪知秀总是很温柔,可以照顾到每个人。
崔胜澈醒了但没完全醒,他拖着被子回了房间继续睡,但是把权顺荣弄醒了。
权顺荣的脸睡肿了,两个眼睛肿的尤其厉害,他属于那种不能喝但是装能喝的人,所以第二轮还没开始就已经醉了但仍然坚持参与第二轮。虽然他睡的比洪知秀早,但中途又起来嗨了一次。
洪知秀端着醒酒汤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地板上清醒,觉得权顺荣实在是可爱。他向权顺荣扬了扬碗,权顺荣慢吞吞的点了点头,所以洪知秀又去盛了一碗醒酒汤。
很多人围在餐桌边吃饭,睡在客厅的人很快都醒了,李硕珉迷迷糊糊的走到洪知秀身边,摸了两下对方的喉结,问他头疼不疼,洪知秀低声说没事,然后他才和其他人一样上楼继续睡了。
5.
吃完饭后就各干各的,补觉的补觉,去娱乐房玩的也有,总有人陪着。洪知秀是各个地方都走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房间,不出意外的看到李硕珉躺在他的床上睡觉。
他依旧在桌子旁坐下,开了台灯又迅速的调暗了一点,然后拿出珠子开始慢慢的串。这场雨一直在下,在洪知秀换到第三个娱乐项目画画的时候李硕珉终于醒了。
他起身喝了洪知秀提前放在床头的水,看着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画画的洪知秀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嗯,怎么了?”洪知秀回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李硕珉下了床朝对方走去,像洪知秀一样坐在地板上,搂着洪知秀撒娇,“还有醒酒汤吗?头痛的厉害,想喝。”
洪知秀继续画画,温声回答:“你起来的太晚了,被其他人喝完了。再等一会儿就吃午饭了,我等下再给你做。”
李硕珉说好,然后起身去洗漱。再次回来的时候洪知秀已经开了灯、拉开了窗帘,然后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前画画。
6.
“下午如果晴了我们去看电影吧,去电影院看。”洪知秀画完后收拾着桌子,动了动肩膀提醒靠着他打瞌睡的某人。
“行,如果没晴那就在房间里看吧。”
“如果又忍不住想接吻了怎么办?”
“那就接吻吧。”
头一回写,不好意思啦
权顺荣突然来了。喘着气,推门的动作又急又大力,砰的一响,李知勋被吓到了,整个人在椅子上弹了一下,他转头想骂人,看清楚了是权顺荣,以及他那副准备出言不逊的模样,李知勋悄悄把正在揉胸口的手挪回键盘上,跟往常一样不打招呼,叹了口气。
音乐不知被谁摁停,宇宙工厂里的灯光变得孤独起来,气氛怪安静的,跟这个组合一点也不搭,BUMZU哥挑着眉看了这两人一阵,先跟权顺荣点头致意,再拍了拍李知勋的肩,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们聊,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把门开合了两次,然后冲李知勋喊,门没坏,放心吧。
只剩他们两个了。你不是在练习吗?话说得太快,方言的尾音就蹦出来了,李知勋不敢看权顺荣,他心虚,他知道BUMZU...
只剩他们两个了。你不是在练习吗?话说得太快,方言的尾音就蹦出来了,李知勋不敢看权顺荣,他心虚,他知道BUMZU哥通风报信了。
拖拉音轨装忙失败,下一秒,权顺荣大步走过来,直接拉着椅子把人带离制作台,然后权顺荣在沙发上坐下,分着腿,两只手都抓着椅子把手,变成了一只人形锁,李知勋总不能踩着椅子跳出去,也没必要。两人面对着面,李知勋别脸低头都不是,干脆迎上权顺荣的眼睛,毕竟他也没做错什么。
权顺荣一般只会在发呆或者生气的时候面无表情,但也是能够区分的,严厉的表演队长并非虚有其表,李知勋还记得以前挨训的时候,他一边不爽,一边却在想,帅死了,这个权顺荣。
卫衣运动裤,是练习的标配穿搭,这裤子李知勋也有一条,同款不同色,权顺荣送的,当情侣装送的,又怕李知勋不肯穿,就把自己的穿成了睡觉居家练习遛弯百用裤,已经洗出了一堆小毛球,可李知勋还是很少穿,然后就闹变扭了,李知勋有些哭笑不得,一字一句地跟权顺荣说明白,情侣装要约着穿,不要一个人把裤子镶身上。权顺荣转头又买了一条跟李知勋一样颜色的。
还不说话吗,权顺荣的嘴都快抿歪了,李知勋觉得好笑,收回手抱胸,呀了一声,然后嗔怪权顺荣,就这么跑过来是怎样,把两个孩子丢在练习室,他们该堂皇了。权顺荣还是不为所动,把椅子又拉近了自己一些,再把李知勋环抱的手臂拆开,牵住了其中一只手。
疼吗?包裹住李知勋手心的手在用力,权顺荣的表情也是,要不要撒谎呢,李知勋想,可这个感性的笨蛋看起来都快要哭了,算啦,李知勋只好点点头,当然疼啊,非常小声的。
来都来了,一直盯着自己看又不能把病痛盯没,李知勋问权顺荣,要不要先听修改后的主打,权顺荣湿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猛地点头,李知勋还没开始挪椅子,他又摇头,等上道兼米和胜宽尼再一起听吧,那就听点别的,李知勋让他把自己推回去,权顺荣终于笑了,眼睛变成弯月牙,又从李知勋的右边移到左边,腿碰着腿,右手牵着左手。
李知勋给权顺荣戴上耳机,轻点下播放键,将音量调到权顺荣只能听到音乐声的大小。这个Demo没有别人听过,BUMZU哥也没有,是李知勋从理疗师那里回来之后写的,那天路上下了小雨,李知勋包里刚好有权顺荣忘在宇宙工厂的伞,伞骨撑起的那一瞬间,李知勋脑袋里出现了第一个音符。
这是个最好的时机。当权顺荣再次转过脸看向李知勋的眼睛,李知勋知道音乐结束了,也知道,权顺荣再一次听懂了他的心。
不需要担心的。这次是李知勋先拉过权顺荣的手,还是紧紧的,学着权顺荣习惯的那样,摩挲着他的手背。
你看,我有止痛药的,李知勋笑着说。
翔霖|1w+
阴戾疯批掌权者x表面单纯小蝴蝶
破镜重圆|白切黑|强强|饥渴症|上流社会|
-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笼子
大厅内,形形色色的人穿梭来往。今天举办宴会的是巴伦家族的私宅,整个装修风格贴近上个世纪的英伦殿堂,刻意做旧的白金封边和华贵张扬的宝石,严浩翔瞥了几眼就没心思再看。
他的心情一般,今天被邀请来宴会也纯属巴伦家族想要炫耀上个季度赢了严家而已。不过听说巴伦家族会在今天宣布新的继承人接任,严浩翔是为了这个而来的,人都有好奇心,更何况是长达四十年没...
他的心情一般,今天被邀请来宴会也纯属巴伦家族想要炫耀上个季度赢了严家而已。不过听说巴伦家族会在今天宣布新的继承人接任,严浩翔是为了这个而来的,人都有好奇心,更何况是长达四十年没有更新过掌权者的巴伦家族要宣布继承者接任。
有金发碧眼的侍从从他身边走过,操着一口纯正的伦敦腔问严浩翔要不要来一杯。严浩翔问她杯子里装的是什么酒,侍从回答说是少爷特调的血腥玛丽,把番茄汁换成了浆果汁。
严浩翔不爱喝鸡尾酒,身边的人大多拿着香槟,他不爱低调,所以即使不爱喝血腥玛丽也接过了那杯酒。酒液的颜色是晃眼的红,他的手指轻轻捏住马天尼杯的柄,严浩翔不用低头就嗅到了里面浓浓的浆果香,酸甜味。
他突然想起刚刚侍从说这杯酒是少爷特调的,巴伦家族的少爷,严浩翔眯了眯眼睛,从没听说过。正想着,整个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人群陷入了短暂的骚动中,紧接着一束聚光灯打在了舞台中央。
所有人都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于是一窝蜂地往前挤,窃窃私语地讨论着巴伦家族的继任者是谁。严浩翔站在暗处没动,看着不断向前涌的人群只觉得他们是愚昧的信徒,轻而易举就因为别人随口的一句话牵肠挂肚。
但他又觉得自己在这莫名其妙诽谤人有点可笑,明明自己才是最被人摆布的那个。严浩翔皱了下眉,闷头喝了一口鸡尾酒。
浓郁的浆果味瞬间充满口腔,黏膜像被酸味因子侵蚀,严浩翔的眉头蹙得更紧,可酒的后劲又是出乎意料的甜,融着辣椒和胡椒的刺激坠入喉管。
终于有人从幕布后面走了出来,严浩翔抬头看了一眼,是巴伦家族的当权者,满头白发的中英混血。混血佬从小在英国长大,后来遂家族一起回到中国后才学了中文,花了大半辈子学中文结果说出口还是令人发笑的英国口音,严浩翔听到他蹩脚的中文就觉得烦,兀自用手遮了遮耳朵。
“接下来,我会请出我的继任者,巴伦家族新的掌权者。”
可算是讲到了重点,严浩翔终于愿意抬起头分给舞台上做戏的那群人一个眼神。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桌子上,手上无意识地晃着杯子,杯中的液体险些被晃出来,不过每次都稳稳当当地落回原处,连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直到那人穿着一身白西装走到了聚光灯下,浑身的力气在刹那间被抽空,严浩翔捏着杯柄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看不出任何血色。贺峻霖朝着众人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他的目光轻飘飘地滑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站在昏暗中的严浩翔身上。
认出严浩翔手里拿的酒是自己调的那杯,贺峻霖笑得像只狡黠的猫,他朝严浩翔歪了下脑袋,镶钻的领结跟着一动。
——好久不见。
严浩翔看到他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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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严浩翔继任掌权者。严家的每一任掌权者都会选择身体的某一处作为标记,严浩翔选择了眉钉,右边的眉尾骨上下都嵌了黑色的铆钉。
严家选择掌权者的方式与传统不同,除了考察个人能力外,还要求每一个继任者的身上都有一个天生的弱点,简而言之就是仍有被他人掌控的可能,以便不时之需。
严浩翔小时候被心理专家确诊过饥渴症,但饥渴症只针对特定的对象发作,且症状不可知。换言之,只要他一辈子都遇不到那个人,饥渴症也就不会起到任何效用。
这对严浩翔来说算是好事,毕竟在全球几十亿人里想要遇到某一个特定的人的概率奇低无比。
在他上任的第一年,严浩翔没有遇到那个特定对象,因而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最动荡的那一年。
今年是他继任的第二年。
和贺峻霖相遇的桥段普通又俗套。严浩翔当晚刚结束一个酒局,在回家路上堵在了闹市区,那会儿车子边上正好是一个广场,他闲车里闷就把车窗放了下来,静静地往外看。
当时贺峻霖正穿着会发光的蝴蝶翅膀在广场边上招呼过往的家长和小孩,蹦蹦跳跳的模样恍惚间还真的有点像蝴蝶。严浩翔看着看着就来了兴趣,贺峻霖的脸长得精致,栗色的头发更添了几分乖感。
严浩翔和司机说了一声后便下了车。那天还是初春,严浩翔身上穿着成套的黑色大衣,再配上他的眉钉,看上去的确不像什么好人。因而贺峻霖见到他的时候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有些紧张地眨巴眨巴眼睛,举起手中的蝴蝶翅膀问——
“先…先生,买蝴蝶翅膀吗?”
贺峻霖脸上紧张的表情和他身后不断扇动着的蝴蝶翅膀格格不入。严浩翔觉得他可爱,点点头把他手中的蝴蝶翅膀全部买了下来。
买完后,贺峻霖说要请他吃糖葫芦。严浩翔没有吃过糖葫芦,任凭人往自己手里塞了一串一看就是被食品添加剂染红的山楂果串。
贺峻霖跟他一起坐在花坛边上,边晃腿边咬嘴里的糖葫芦。外面的冰糖壳应声碎了,贺峻霖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摘掉落在自己衣服上的冰糖块。
严浩翔帮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看到了贺峻霖衣服上的破洞。贺峻霖自己也意识到了,有些可怜地用手紧紧攥住那一块,抿着唇不肯让自己的情绪外露半分。结合他今晚吆喝卖蝴蝶翅膀的行为,严浩翔猜想贺峻霖应该很缺钱。
于是顺势提出了要贺峻霖跟自己回去的要求,严浩翔承诺会给他一笔十分可观的酬劳,贺峻霖可以做任何事,只需要在他眼皮底下即可。贺峻霖一个普通人根本不相信这些,他紧张地咬着下唇说哥你是不是也想耍我呢,严浩翔笑了,伸出手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我有病,看到你我会好一些。”
严浩翔撒了谎,但他在那时就有了一股很强烈的预感——贺峻霖就是诱发他饥渴症的那个人。
“所以能不能留在我身边,我们各取所需。”
自那之后,贺峻霖就成为了严浩翔的“金丝雀”,被他养在庄园里,除了庄园外哪儿也不能去。刚开始贺峻霖还觉得庄园里面的生活很新鲜,又有牧场又有果园,甚至还有赛车场。但在这待了一个月后他还是觉得腻味了,开始和严浩翔闹脾气。
第一次察觉到贺峻霖在和自己闹脾气时,严浩翔的第一想法是自己是不是对贺峻霖太好了,毕竟现在周围没有任何人会给自己摆脸色,除了他。但严浩翔也发现自己对贺峻霖的脾气没办法,对方闹脾气自己也只能耐着性子哄。
贺峻霖把房门锁了不肯见他,严浩翔就只好趁半夜他睡了之后才拿钥匙开门进去,裹着一身的寒气抱住他,跟哄小孩儿似的给贺峻霖唱摇篮曲。
当两人的关系渐渐淡下去时,贺峻霖又转而变得主动,严浩翔喝醉了酒头痛,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吹冷风,贺峻霖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发光的蝴蝶翅膀,主动穿上跑到阳台上去哄严浩翔。
阳台没有灯,蝴蝶翅膀是唯一光源,严浩翔就这么看着他扑到自己怀里,扑闪着睫毛问自己怎么不开心。成为严浩翔的这么多年里,严浩翔自始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从小到大并没有体会到多少温情,有的只是一遍遍看到血腥暴力的场面,为的仅仅是让他练就一颗麻木的心。
照理说他不该动容的。但贺峻霖抱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严浩翔的胸口,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
我会在的。
严浩翔想自己真正爱上他应该是在那个春潮降临的夜晚,贺峻霖真的像一只蝴蝶一样飞入了他的世界。
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严浩翔在书房里工作的时候贺峻霖往往就陪在边上,看书或者睡觉,抑或是看一些无聊的肥皂剧。每当看到男女主亲热时,贺峻霖总觉得害臊,又觉得心痒痒,黏黏糊糊地走到严浩翔身边说抱一下或者是亲一下。
严浩翔大部分时候都会依他,被撩起火时也会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贺峻霖很懂得进退有度,严浩翔有这样一个恋人也觉得舒心。
原以为日子真的会这样平淡地过下去。直到严浩翔要去英国出差谈跨国合作,本想着要把贺峻霖一起带过去,但一想又觉得异国人多眼杂,更别提巴伦家族的老巢还在伦敦,于是严浩翔并没有选择把他带过去。
临走前,贺峻霖撒娇说自己想出去玩玩,严浩翔表面上同意,实际上让下属找时机在贺峻霖身上安了窃听器和定位器。
第一天,严浩翔打开定位器时看到贺峻霖还在宅子里待着。第二天第三天也同样,直到庄园里的管家紧急来电,告诉严浩翔贺峻霖不见了,而他的定位器和窃听器完完本本地被放在了床头。
严浩翔强撑着谈完合作火速回国,把A市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更糟糕的是,他的饥渴症终于因为贺峻霖的离去开始显露症状,白天时只是偶有头痛,一到夜晚,尤其是每个月的月圆时分,严浩翔会不自觉地变得格外烦躁无法控制,且*欲会格外强。
前前后后换了三四个家庭医生,给出的解决方案都对他的病毫无影响,连一丝缓解都做不到。严浩翔只好硬生生地熬,就这样熬了半年。
这半年里严氏没了一家子公司,子公司的财务存在很大漏洞,被人匿名举报到税务局后受到了财税调查。对于这名举报者的身份,下面有诸多猜测,他们都在等严浩翔把人揪出来后严惩一顿,但严浩翔迟迟没有动作,因为他的心里清楚,这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贺峻霖。
那天贺峻霖最后一次缠着他要抱,严浩翔把人抱到了书桌上接吻,当时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就是子公司的财税报表。
贺峻霖才刚上任三天就已经着手准备和国内数一数二的私企苏家谈合作了。不巧的是,在严氏的年表上也出现了苏家的名字,严浩翔知道贺峻霖是想跟自己对着干,而且自己又刚好在他面前透露过不少严氏的内幕消息。
横竖都吃不着好果子的局面,严浩翔头痛得要命,他用手揉了几下太阳穴,头痛没有丝毫缓解。
和贺峻霖再见面是在苏家约的饭局上。严浩翔来之前并不知道贺峻霖也会在场,等站在门口听到贺峻霖和苏昀交谈的声音时,严浩翔忽然觉得自己的出现有点像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转身出去抽了根烟,照理说商界是很注重礼节的场合,但苏昀明显没想让严浩翔好过,严浩翔也不想给他多大的面子,严氏的面子虽然没有苏家大,但黑白通吃,说白了就是比苏家更不怕死。
把自己熏得一身尼古丁的气味,严浩翔又突然想起来贺峻霖很讨厌烟味,愣是在外面吹了五分钟冷风才进去。
“有点堵,来晚了。”
严浩翔推开门进去,脸上的表情很冷淡,连笑意都是淡淡的,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现在不爽似的。贺峻霖坐在他对面,严浩翔走进来的时候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夹了一块排骨放进苏昀碗里。
“先吃,你不是爱吃这个?”
“我什么时候爱吃…好好好我吃。”
苏昀愣了一下,有点疑惑地把排骨放进自己嘴里。严浩翔的心情已经差到难以言喻,因为爱吃那道菜的人不是苏昀,是他。
“苏总和贺总好像很熟。”
严浩翔冷不丁开口把两人的交谈打断。贺峻霖终于肯抬头对上他的眼,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校友。”
苏昀点点头附和。眼见饭局进程已经到末尾,贺峻霖主动提出自己要出去透透风,严浩翔有些诧异,他以为贺峻霖这次来是想跟自己争一争和苏家的合作机会,但眼下来看贺峻霖并没有要竞争的意思,不然不会特地给他和苏昀腾地方。
贺峻霖迷迷瞪瞪地揉了揉眼睛,犯困的猫说话也黏黏糊糊的。
“谈这么久,我都等半天了。”
严浩翔下意识以为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然而贺峻霖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的手,朝他身后的苏昀走去。
苏昀有点尴尬地接住了贺峻霖的话头,说你困怎么不先回去,贺峻霖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苏昀和他一起笑了起来。严浩翔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笑声愈发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刚拿下合作的畅快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苏总,先走了。”
严浩翔只跟苏昀说了再见。他不否认自己有和贺峻霖赌气的成分在里面,但他没料到贺峻霖会胆子大到这时候提起之前的事。
“怎么不跟我说再见?还生气?”
“严浩翔,你变得难哄了。”
好在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持续太久。严浩翔坐上车回到了庄园,他的思绪很乱,只跟秘书交代了和苏氏的合作后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躺在床上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放空,严浩翔叹了口气,一翻身就看到手机上弹出了一条短信,不巧的是他给这个号码备注过,备注是“小蝴蝶”。
【小蝴蝶:一个合作换你一个子公司我很给面子了吧】
【小蝴蝶:那家子公司的财务本来就有问题再拖下去迟早拖到总公司身上】
【小蝴蝶:我没做错什么】
严浩翔这才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敢情今天贺峻霖不是过来砸场子的,是特地过来帮他和苏昀牵线的。严浩翔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感到无奈。
【严:敢这样给我发消息】
【严:不怕巴伦查你?】
【小蝴蝶:查不到】
【小蝴蝶:我只有做蝴蝶的时候才会用这个号码】
严浩翔没有再回了。贺峻霖知道哄人要慢慢来,无奈地笑了一声,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贺峻霖知道严浩翔一定会注意到他的,因为严浩翔第一次见到他,就说过他很像蝴蝶。当时严浩翔和贺峻霖都还很小,见面时也是在一场上流宴会上。严浩翔因为吃饭时领结沾了一点黑椒酱而被长辈严厉训斥,事后自己躲在花园的角落里偷偷哭。
贺峻霖那会儿是在跟别的小朋友玩捉迷藏,听到哭声后就大着胆子过去找了他。严浩翔看到他后变得很无措,拼命想忍住眼泪但还是没忍住,眼泪反倒越流越多。贺峻霖身上没有纸,只好拿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
手帕上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五彩蝴蝶,严浩翔用手帕擦了涕泪后又把手帕四四方方地叠了起来塞进口袋里,说自己会洗好还给他的。贺峻霖哪儿在乎这些,他问严浩翔有没有见过小蝴蝶,超级漂亮。
严浩翔摇摇头,他很少出去,通常都是被锁在家里埋头学习各种礼仪各种知识各种人际交往的技巧,而不是跑出去看蝴蝶看小鸟看月亮。贺峻霖对他的经历表示同情,随后张开双臂给严浩翔学蝴蝶飞的样子,蹦蹦跳跳的只为了逗他笑一下。
后来严浩翔真的笑了,笑着说贺峻霖是一只小蝴蝶,是他见到的第一只蝴蝶。
再然后,贺峻霖还想再见他时才知道原来他是严家的小孩。小时候的贺峻霖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外公不喜欢的人他也不能喜欢,于是他强迫自己忘了那天晚上遇见的小哭包。
和贺峻霖想的一样,严浩翔把他带回了家。他如愿以偿地吻到了当年说他是蝴蝶的那个人,而十几年过去,即便严浩翔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但他仍然像许多年前那样告诉贺峻霖,你是我的小蝴蝶。
检举严氏子公司纯属巧合,贺峻霖当时并没有想要窥探商业机密的意思,但那份财务报表一看就有问题,偏偏那会儿严浩翔又因为被他勾了魂魄而忘了细看。
贺峻霖离开后私下调查了子公司的财税往来,发现其中的窟窿已经很大,如果不及时收手很有可能会马上波及严氏。
再三衡量下他才选择了匿名举报的方式。虽然搞垮了严氏底下最得心应手的子公司,但贺峻霖也特地找自己的好友苏昀白送了严浩翔一个合作的机会。
贺峻霖关掉了淋浴头,浴室里的暖蒸汽瞬间没了热源,周遭的温度以极快的速度降了下来,冷得他打了个寒颤。随手扯了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擦干,贺峻霖忽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刚刚发的话还是说错了。
他有错。
两人有两个多月没有再见到面。严浩翔忙,贺峻霖比他更忙,忙着处理这处理那,巴伦这么大个家族前前后后加起来都有百号人,光是家里人的施压就足够让贺峻霖喘不过气。
严浩翔的饥渴症症状愈发严重了。以往还勉勉强强能熬过去,现在已经发展到了要打镇静剂才能冷静下来的程度。医生建议他尽快和自己的特定对象接触,不管是以何种方式都好,至少会让他的病情不那么痛苦。
但严浩翔不依。他和贺峻霖现在的身份不是能随随便便见面亲热的,商界政界几百双眼睛都盯着他们,盯着这两个都刚上任不久的掌权者,但凡出一点差池都会被人抓住把柄。
“小蝴蝶”时不时会给他发消息。严浩翔全都看了,但一概没回,因为贺峻霖说的大多是不需要他特地回复的废话,譬如他午饭吃了什么,譬如他的秘书喷了什么香水,譬如合同很多很难审。
说实话严浩翔是真的很担心贺峻霖会不会早早就被监控,或者巴伦家族早早有人发现了两人的关系。但那边毫无动静,连自己派出去的暗线也说巴伦家族最近很平静,除了有几个老家伙会刁难贺峻霖以外其他都无事发生,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查不出什么,严浩翔也只好作罢,每天例行公事似的时不时点开和小蝴蝶的聊天框看两眼。贺峻霖当真是忙得有点找不着北,稍微闲下来一秒就有人给他找事做,连吃饭都成难题。
又是一个难以推脱的酒局,贺峻霖的胃已经因为不规律的饮食变得很不舒服,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和酒桌上的一群老狐狸推杯换盏了好几轮,贺峻霖强撑着没有在众人面前倒下去,实际上想呕的感觉已经快压制不住,神经被酒精腐蚀而变得迟钝。
待众人散场后,贺峻霖才缓缓起身走去卫生间,秘书提前去停车场开车。贺峻霖在卫生间一阵吐,吐得昏天地暗,等他跌跌撞撞出来时才看见卫生间的门已经被人反锁,而那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响了很久严浩翔才接起来,当他接起的那刻就听见贺峻霖剧烈的挣扎声和虚弱的求救声。严浩翔立马找人定位他的IP,正巧严氏离那里不远,严浩翔二话不说把油门踩到了底。
等他赶到时才过去了五分钟,严浩翔一脚揣开了卫生间的门,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难堪的场面,但事实是贺峻霖拿着一把很小的刀抵着施暴者的喉咙,尖利的刀锋剜过皮肉,在那里硬生生弄出一个血洞,血流如注。
严浩翔皱着眉上前握住他的手,安抚着贺峻霖的情绪——
“松手。”
“贺峻霖,听话。”
再这么下去要闹出人命了。严浩翔喊人进来处理施暴者,让他们送到二叔那里看着处理,除了留一条命外什么都别留。严浩翔的二叔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也是严家唯一一个纯混黑的人,在他那里往往都不会丢了命,但受到的折磨远比丢性命要痛苦多了。
贺峻霖花了好久才冷静下来,他的神经刚刚一直处在紧绷状态,一开始甚至还把严浩翔错认成了施暴者,亳无目的地朝他乱挥手中的刀。即便严浩翔躲闪及时但还是被刮了一下,一道血痕出现在脖子上。
严浩翔倒吸了一口凉气,他顾不上处理伤口,而是选择搂住贺峻霖,像从前的很多次那样哄着他——
“霖霖,霖霖。”
“是我。”
贺峻霖愣怔地抬头看他,看到严浩翔脖子上的血后才猛然清醒,瞬间松开了手中的刀。沾了血的刀应声砸到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贺峻霖发现他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手都握成了拳状,手臂上的青筋凸起。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今天是农历十五,满月。
严浩翔的饥渴症发病很突然,其实在去救贺峻霖之前就已经有了苗头,不过因为贺峻霖的事实在太过紧急所以暂时压制了下去。这会儿得知贺峻霖没事,严浩翔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当他放松时病症就会趁虚而入,如烈火般灼烧他的心绪。
看到贺峻霖和严浩翔一起回来,庄园里的佣人都很惊讶,但贺峻霖显然顾不上解释这么多,他拉着严浩翔的手,紧张地问有没有家庭医生。医生在两分钟后来到了客厅,贺峻霖短暂地安抚了一阵严浩翔后才匆匆走了下来,问医生严浩翔是否得了什么心理病症。
医生向他解释了严浩翔的饥渴症,得知今天恰好是月圆夜后贺峻霖的脸上出现了微妙的表情。医生对治病方法点到即止,贺峻霖眨了几下眼睛,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等他再回到房间时,严浩翔已经把自己整个人泡在了浴缸里,贺峻霖伸手一探,是冰冷的。他赶紧伸手想把人捞出来,但他的力气没有严浩翔大,这会儿刚喝了酒又使不上太多力气,反倒是严浩翔轻轻一拽就把贺峻霖拽进了浴缸里。
扑起的水花哗的一声落到了地上,贺峻霖短暂地有了溺水的感觉,他的手紧紧抓着严浩翔的肩膀,正好坐在那处上。
他感受到了严浩翔(),想起刚刚医生说过月圆时分饥渴症发作的症状会包括()。贺峻霖抿了抿唇,大着胆子主动吻了上去。严浩翔愣了一下,而后按着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吻了上去。
水花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断溢出。一阵暴雨骤淋,来不及躲藏的蝴蝶被浇得浑身都湿透了,翅膀上的粉融进了雨水里,轻轻一落就飘进了绽放的花朵中。
结束之后是严浩翔抱着贺峻霖回到了床上。贺峻霖也不知道晕了还是太累睡了过去,总之是一直没醒。严浩翔看着他熟睡的脸,有一瞬间真的想把贺峻霖锁在庄园里,任凭谁都见不到他的蝴蝶才好。
但这种想法终究只能是空想,严浩翔承认自己本质上是个很阴戾的人,这点毫无疑问遗传了他的父辈。
他想把贺峻霖关起来,把他锁在笼子里。一年前的严浩翔这么想过,一年后的严浩翔依旧这么想。
每次见到贺峻霖,他的第一想法都是——
锁住他,困住他,即便折断蝴蝶的翅膀。
第二天贺峻霖照例回到贺氏工作,严浩翔也恢复原样。只不过每个月的农历十五贺峻霖都会找借口来到严浩翔的庄园,无论两人有没有提前商量好他都会来。严浩翔的肌渴症状缓解了很多,在白日也很少感到不适。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况且贺峻霖每次来这都没怎么掩饰。
贺峻霖和严浩翔私下有密切往来的事还是传到了两个家族耳朵里,严浩翔被带回去问话,贺峻霖也大差不差,愣是在每周例行的家宴上被当面问到和严浩翔的事。
“你之前说去国外研学的那一年,到底在那里?”
“在他家里啊,你们不是都查到了?”
贺峻霖吊儿郎当地歪着脑袋笑,把年逾古稀的混血佬气得语言系统紊乱,拿着拐杖就往贺峻霖膝盖后面抽,贺峻霖腿一软差点跪下,幸亏扶着桌子,忍着痛站稳了。
“和苏家的合作也是你给的?你这么帮他怎么不干脆改姓严?”
“能改我现在就改,能改吗爸?”
贺峻霖的爸在家里没实权,属于敢怒不敢言的那一波。他外公气得差点脑溢血,一群人见老头脸色都青了,一窝蜂地围了过去,一边扶起他一边喊家庭医生急救。
贺峻霖趁乱溜了出去。苏昀早上告诉他严浩翔昨晚就被他爸带回了老宅,连今天早上本该出席的合作会议都无故缺了席。贺峻霖不用猜都知道严浩翔估计是被严父锁在了家里,是死是活都成问题。
严家比巴伦家族下手只会更狠,严家从来不会对掌权者有半点宽容,稍有差错就可能被其他人轻而易举地顶替。
等贺峻霖赶到严家老宅时已经是一小时后。老宅位于郊区山上,远远看过去就跟城堡似的。贺峻霖一边在心里笑自己是来营救长发公主的王子,一边牟足了劲提车速往老宅开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严浩翔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出来,他的秘书搀扶着严浩翔,贺峻霖二话没说立马下车冲了过去,把严浩翔的手揽到了自己肩上。
严浩翔的唇角有干涸的血,打了眉钉的地方也红肿着发了炎,贺峻霖看见他的西装裤上沾了深色的血迹,但隐于暗色所以不太明显。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很想哭,但贺峻霖看到严浩翔朝自己笑了一下,他揽着贺峻霖的肩,凑近他的耳朵说——
“没事。”
严浩翔和贺峻霖重新回到了庄园。他的伤足足养了一个多月才好,贺峻霖后来问起过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严浩翔摇摇头,说自己手上有那群老家伙的犯罪证据,真要闹出事了他们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贺峻霖确认他不会再受到威胁后才松了口气,笑了一下说你还知道留后手,我什么都没留。
严浩翔挑了下眉,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说辞。贺峻霖故作轻松地从口袋里摸出和小时候那块一模一样的蝴蝶手帕,放到严浩翔手中——
“我真没留后路。”
“严浩翔,说真的,我早就想过和你私奔。”
严浩翔看着他,半晌后突然笑了。
他说好,那就私奔。
——困住蝴蝶的从来不是笼子。
END.
*惩罚控s在甜剧场(高粉or糖果)
*恋爱后续在彩蛋(高粉or粮票)
来自大家的点梗哈哈哈好难写啊啊啊好久没有一口气写这么多字了希望大家喜欢捏~~
请多多小蓝手!
感情迟钝严×18R画手贺
炮友变真爱丨合租室友丨无脑甜文
全文5.9k+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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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光都一个人在卧室里度过,贺峻霖身上穿着一件毛绒长衫,坐在电脑面前悠闲自得的喝了一口咖啡,点击提交后便关闭了令人羞耻的界面。
晚饭他一般靠外卖解决,偶尔自己煮面,有时直接不吃,今天他仍然决定靠几包零食来填饱肚子。
客厅的灯是开着的,贺峻霖意外了一下,紧接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客厅的灯是开着的,贺峻霖意外了一下,紧接着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他挑了挑眉,没想到今天会回来的这么早。
贺峻霖去拿零食也顺便拿了两听预调酒,回来坐到沙发上把东西往茶几上一放,双腿屈起窝在沙发一角,开口:“今天提前下班了?”
“嗯。”严浩翔说着伸手摸了一把贺峻霖的腿。
贺峻霖瞥他一眼,用脚踹他一下,“刚下班能不能收敛点?”
“怎么了?”严浩翔笑着开了一听酒,“不让摸了?”
贺峻霖:“那你让我摸回去?”
“行啊。”严浩翔直接搂住贺峻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低头在他耳边问:“想摸哪?”
贺峻霖手伸进他衣服里摸着紧实的腹肌,抬起眼皮像猫似的勾着严浩翔,“先摸这儿。”
严浩翔挑起贺峻霖的下巴吻上去,唇舌间带着淡淡的酒味,他喜欢接吻的时候去咬对方的软舌,也喜欢听他被亲到嘤咛的声音。
缠绵的吻一旦开始就难以结束,贺峻霖被压在靠背上浑身发软,双手无力地勾着严浩翔的脖子,软声道:“可以了......还没吃晚饭呢......”
严浩翔并不理会他说了什么,手臂穿过人的腿弯打横抱起,边往自己房间走边吻他的脸颊:“我先吃完再说。”
昨天才恢复了一天今晚又被人牢牢压进床里,结束后贺峻霖蜷缩在严浩翔被子里一动不想动,闭着眼使唤他:“给我点外卖,我要吃上次那家披萨店。”
严浩翔闻言拿出手机,点好了外卖又躺回床上,掀开被子钻进去从背后搂住贺峻霖,身体又赤条条地贴在一起。
他们这样的关系已经维持了快半年,没有人厌烦也没有人提出结束,独处的时候就会接吻,接吻就会上床,仿佛已经是他们的日常。
贺峻霖拍了一下身上不老实的手,颇有怨念道:“你以前的女朋友为什么和你分手?”
“她们说我不喜欢她们。”
“不喜欢还在一起?”
“不知道,我觉得是喜欢的,但她们都说没有。”
贺峻霖翻个身面对他,“所以她们提了分手你就同意了?”
“嗯。”
“也不难过?”
“那你确实不喜欢。”贺峻霖给出中肯的回答。
严浩翔:“为什么?”
“分手都不伤心,说明你心里都没有她。”贺峻霖啧了一声:“你好渣啊。”
严浩翔不认帐:“我又没有对不起她。”
贺峻霖很好奇:“那你们亲热的时候你都在想什么?难道你也是板着脸的?”
严浩翔似乎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坦白:“没有过。”
贺峻霖愣了一下:“什么没有过?”
“什么都没有过。”
“牵手?”
“这个有。”
“接吻?”
“没有。”
“做爱?”
“......没有。”
这是贺峻霖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每次在床上把自己折腾得要死要活的人居然以前连吻都没有接过。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就是在严浩翔上一段恋情结束没多久。
两人刚一起合租的时候他对严浩翔很有兴趣,画漫画的都很在意这个方面,无论颜值还是体型都让他满意,尤其严浩翔还不爱说话,这对贺峻霖更是致命的诱惑。
他就是喜欢这样不正眼看自己的,对他冷淡才能给他发挥的空间。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知道对方有女朋友的事实,虽说受了些打击,但也并不影响他偶尔把严浩翔当花瓶一样欣赏。
包括他现在漫画里的主角,身上都带着点严浩翔的影子。
那天晚上他本是想借机跟严浩翔多聊两句,既然对方已经是单身那他就可以为自己谋取福利,结果他们喝了点酒就稀里糊涂的睡了,贺峻霖一直以为严浩翔是这方面的老手。
“你为什么不碰她们?舍不得吗?”
若是这样,那倒能理解,随随便便上床确实不像样,但连亲吻都没有实在让人觉得意外。
严浩翔摇摇头说:“因为不想。”
“什么意思?”
“就是没有这个想法。”严浩翔直言道:“但是对你有,想亲你,想睡你。”
贺峻霖戳戳严浩翔腹肌,眼中含笑看着他:“这么看起来你好像更喜欢我一点。”
严浩翔很坏地按住他的腰往前顶了顶,“它更喜欢你。”
贺峻霖摇摇头,“这不叫喜欢。”
“那什么是喜欢?”
贺峻霖猫儿似的眯起眼睛,好似见了被鱼缸困住的鱼,“你想知道?”
“那我教你。”
见严浩翔回来他起身朝门口走去,数了数自己的快递都在,然后踮起脚给他一个吻。
严浩翔鞋都来不及换,一把搂住他的腰把人压到玄关处,低头要吻下来,贺峻霖及时伸手捂住对方的嘴,告诉他:“刚刚是你帮我拿快递的奖励,现在不能亲了。”
严浩翔皱着眉看他,心中郁闷极了。
自从贺峻霖说要教他以后他就在亲热方面被限制的很严重,不能亲也不能做,好几天晚上两个人各自在自己的房间睡,严浩翔半夜都会失眠。
“干什么,不想学了?”
“没有。”严浩翔闷闷道:“那我什么时候能亲?”
“嗯......”贺峻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昨天买了点菜在冰箱,做顿晚饭亲一下吧。”
自打两人住进来,谁都没有下过一次厨,厨具长什么样都不太了解。
“我做饭?”严浩翔指了指自己。
“嗯。”贺峻霖调笑他:“你不会?”
“我......”严浩翔:“是不太会。”
贺峻霖露出遗憾地表情:“那好吧,暂时亲不了。”
“但应该也能做一顿。”
严浩翔立马松开他,换了鞋往厨房去,贺峻霖看着他的背影低低笑出了声。
厨房里只有一条小围裙,尽管看起来对严浩翔并不合身,贺峻霖还是进去把它拿了起来,走到严浩翔面前给他挂上,从腰后给他系好,拍了拍他的侧腰,说:“好好做饭,好吃的话还有其他奖励。”
厨房关着门,里面噼里啪啦滋滋作响,贺峻霖一边担心严浩翔会把厨房炸了一边又好奇他能做出什么味道。
慢慢的香味溢出,贺峻霖猜他做的应该不算差。
严浩翔全程照着视频学,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怎么样,不知道调料把控的好不好,做完后看着色泽还不错就出锅端上桌了。
贺峻霖去拿了两个人的碗筷来,坐下开始品尝,在严浩翔略带紧张的目光下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然后冲他点点头,给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还不错。”
看见严浩翔松一口气,贺峻霖好笑道:“你是怕我觉得你做菜不好吃,还是怕我不给你奖励?”
“都怕。”严浩翔诚实道:“更怕你不给奖励。”
贺峻霖:“我不是那种爱赊账的人。”
严浩翔试探道:“那我可以有其他奖励?”
摸着良心说,严浩翔这晚饭做的确实可以,贺峻霖并不吝啬给他多一个奖励,点点头说:“当然可以,晚上睡觉之前来找我领。”
晚上洗过澡他去了贺峻霖的卧室,正好撞上对方也洗完澡出来。
贺峻霖朝他招招手:“过来。”
严浩翔便朝他走过去,走到床边被贺峻霖拉住手,对方用了点力让他跌坐在床上,然后跨坐在他腿面上。
“先给第一个奖励。”
说罢低头吻住严浩翔,他深入的纠缠让严浩翔意外,但他乐得接受,手臂环住贺峻霖的腰同他相互痴缠。
慢慢的严浩翔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贺峻霖及时止损捂住他想亲吻别处的嘴,开口:“该第二个了。”
严浩翔呼吸有些急促,在看见贺峻霖从他身上下去跪到地上的时候又差点忘记了呼吸。
地上的人眼尾潮红面露欲色,不太大的嘴巴此刻努力张到极限包裹住伸进嘴里的东西,偶尔从喉咙处发出黏腻的声响。
这个奖励收得严浩翔几乎要飘上天去,这还是第一次贺峻霖为他服务。
结束后贺峻霖揉了揉自己发酸的下巴,纸都没给严浩翔两张就要赶他走,“都给完了,快点回去睡觉。”
“这就睡觉?”严浩翔还没完全缓过来,刚刚还想着今晚可以抱贺峻霖睡觉了,结果贺峻霖都做到这份上也没有对他心软。
“嗯,我要累死了,明天还要赶画稿,现在要睡觉了。”
“要不一起睡?”
“不行。”
“就一晚上。”
“两个被子。”
贺峻霖态度十分坚定,没有露出任何动摇的表情,严浩翔无奈,只好听话从床上站了起来,走之前想再偷个香也没能成功。
第二天贺峻霖在严浩翔上班之后才起床开始画画,他干这行的主要任务就是在复刻各种各样的姿势,要把细节画到位,读者才会喜欢看。
画着画着贺峻霖想起严浩翔,他在床上一直也很懂得如何掌控自己,知道怎样会让他舒服怎样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说实在的,有了严浩翔以后他画画都变顺畅了不少,因为例子就摆在身边。
不过他还没有给严浩翔看过自己的画,只告诉过他自己的工作性质,他想严浩翔应该不知道这些画真的会这么大尺度。
晚上严浩翔回来,贺峻霖又叫他帮忙带了快递。
这次他没有自己拆开快递,而是又把东西塞到严浩翔手里,说:“你帮我拆。”
严浩翔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他撕开快递包装,里面又是一个纸盒,拿出盒子底下是几张镭射卡和人设图,不难看出是漫画人物。
他迟疑了一下,觉得这应该是和贺峻霖工作有关的东西,自己拆开不太好,于是询问的眼神看了贺峻霖一眼。
“继续。”贺峻霖说。
得到准许,严浩翔才继续开盒,纸盒被打开那一刻,他视觉和生理上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那是一本漫画书,而书的封面是两个正在交媾的男生,而且体位还是侧身的,这样春色四溢的画面竟然就这样被放在了封面这么显眼的位置。
贺峻霖观察着严浩翔的表情,抿嘴偷偷笑了一下。
严浩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这是......”
贺峻霖把书从他手里拿过来,拆开外层的塑料薄膜,“干什么这么惊讶,这种姿势你用少了?”
“不是......”严浩翔看见贺峻霖翻开漫画书,里面也几乎都是这样的画风,诧异道:“你买的?”
“不是啊。”贺峻霖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画的。”
这下严浩翔直接石化。
每次床上脸红娇软无论操多少次仍然看起来像未经人事的人,私底下竟然画了这么多比他们上床还大尺度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画的?”严浩翔语气还是震惊。
“一直啊。”贺峻霖说:“我不是和你说过我的职业吗?”
18r画手。
但那时候他以为只是比普通漫画稍微色情一些,或许偶尔会有出格的场面,完全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画风。
严浩翔还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事实,然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贺峻霖看,看得贺峻霖都不自在起来,瞪他一眼:“你干嘛?”
严浩翔翻看他的漫画,说:“我以为你每次哭是真的难受,没想到是因为爽。”
贺峻霖啧了一声,捂住严浩翔的嘴,“什么话都往外说。”
“实话还不让说了?”严浩翔突然不要脸起来,搂住贺峻霖的腰黏到他身上,“画都画了,干嘛还要害羞。”
“我画的是别人,又不是自己。”
“那什么时候能画自己?”严浩翔看起来真的很期待:“下次做完画我们好不好?”
“你疯了。”贺峻霖都不敢想,这样画自己会有多羞耻。
严浩翔又问:“那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这是前不久才完结的,准备出实体,出版商那边打了样先给我看的。”
“你画过几本漫画?”
“三本。”
这种漫画一般一本都要画很久,三本其实也不算少。
严浩翔点点头,开口:“那下一本画我们。”
“你怎么还在想?”贺峻霖红着脸把他推开,抱起自己的漫画往房间走,“要画你自己画!”
严浩翔看他害羞觉得可爱,看着他回房间的背影笑着喊道:“今天拿快递的亲亲呢?”
贺峻霖在‘砰’的一声关上门前大声道:“没有了!”
这天是周六,早上贺峻霖起床便抱着自己的漫画出来,窝在沙发上找了一条毛毯盖在腿面。
严浩翔起床看见贺峻霖这么早有些意外,走到他边上坐下,“怎么没睡懒觉?”
“今天有事。”贺峻霖:“等会儿有人要来一下。”
“什么人?”
“出版商那边的。”
严浩翔才注意到桌上的漫画书,疑惑道:“这书怎么了吗?”
“有些地方要改动,线上说不清楚。”
“那怎么不约到外面?”
贺峻霖把书拍到他脸上,开口:“这怎么在外面看?”
也是,严浩翔想了想,应该很少有人会在外面大胆的翻开这样一本书,而且想到贺峻霖和别人一起看这书的样子就让他反感,这种东西当然只能他陪贺峻霖看了。
出版商的人来时是严浩翔开的门,门外是一个男生,身高不算高,人看着也很温和。
那人一进来贺峻霖就让他坐在刚刚严浩翔坐过的位置上,惹来背后的人一阵不满的眼光,但贺峻霖没有管他也没有安抚,把他当空气一样开始跟人讨论起来。
严浩翔忍着心中的不爽回了房间,心烦意乱坐了不到十分钟又坐不住了,一会儿去厨房拿个饮料,一会儿又去阳台浇浇花,视线却一直落到沙发上的两人身上。
途中听见那人说自己以前也是画这些的,知道修改的经验,严浩翔心里蓦地腾出一股危机感来,看着贺峻霖冲对方笑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拎住那人的领子丢到外面去。
贺峻霖余光注意到他停在原地不动的身影,笑了一下装作没看到。
严浩翔不甘心,便又弄出叮铃哐啷的响声来吸引注意力。
他是成功了,贺峻霖皱眉喊他:“严浩翔。”
严浩翔立马像被主人叫到的狗狗一样眼睛亮亮的摇起尾巴,结果下一秒听见主人说:“小点声,吵到别人了。”
于是尾巴灰溜溜地放下去,委屈的待在原地不敢出声。
等了好久那边才谈完,贺峻霖起身把人送到门口,严浩翔也跟着过去,贴在贺峻霖身边一副一家之主的气势把人送出门。
门一关,贺峻霖才把视线放到严浩翔身上,“刚刚在干嘛?”
严浩翔低着头看他,拉住他的手小声抱怨:“你怎么跟他一起看那些......”
贺峻霖轻笑一声,“在工作啊。”
“那也不行。”严浩翔语气里难掩委屈:“那种东西怎么能和不熟的人一起看?”
贺峻霖终于心软,抬手摸了摸严浩翔的头,说:“我们都看过很多遍了,没什么不行的,你在担心什么呢?”
严浩翔撇撇嘴,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只知道不想让贺峻霖和别人靠的那么近,更别说一起看限制级漫画。
“反正以后不许这样了。”
贺峻霖扬起唇角,说:“好啊,但是刚刚你一直不听话,一点都不尊重客人......”
严浩翔看他的眼神就猜到这是什么意思。
贺峻霖今天大概不打算给他奖励了。
蔫头耷脑道:“我多做几件事弥补一下行不行?”
贺峻霖摇摇头:“不行。”
严浩翔心里着急,正打算再为自己争取一番,贺峻霖这时仰头在他唇上点了一下:“你的奖励机制已经取消了。”
许久,他呆呆开口:“为什么取消了?”
贺峻霖:“你怎么不问为什么亲你?”
“我......”严浩翔身体突然僵住,因为贺峻霖抱了他,他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明明已经到了对对方身体了如指掌的地步,此刻却因为一个抱抱乱了心跳。
怕贺峻霖一直踮脚会累,他弯下腰迁就着,手臂缓缓搂住贺峻霖的腰,问:“为什么?”
为什么亲他,又为什么抱他。
贺峻霖下巴搭在严浩翔肩窝处,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在他耳边说:“因为你已经学会了。”
“现在,你有别的事情要做了。”
严浩翔还在思考自己已经学成这件事,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禁欲这件事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贺峻霖的话分了心,“什么事情?”
贺峻霖咬了他的耳朵,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根,说:“去我房间。”
“创作瓶颈了,陪我一起研究一下。”
最近写文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海棠之感,我得控制一下自己...收敛一点...
如何研究详见彩蛋
晚安~
翔霖|8k
清冷寡言会撩Ax嘴硬心软小辣椒O
ABO|先婚后爱|冤家变情人|双向暗恋
-你们确定是因为信息素才结婚的?
已经是中午,窗外的阳光有点烈,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晚,冷了几天后又被太阳晒回了秋天。贺峻霖昨晚睡前还觉得冷,不顾严浩翔劝阻套了一件厚厚的睡衣,这会儿已经把被子全踢开了,睡得一身汗。
他伸了个懒腰,挣扎了几秒后开始迷迷糊糊地伸手找自己的手机。房间里Alpha的气味很淡,贺峻霖不用开口问都知道严浩翔估计是去公司了。贺峻霖翻了个身,手机里除了工作群里的消息...
他伸了个懒腰,挣扎了几秒后开始迷迷糊糊地伸手找自己的手机。房间里Alpha的气味很淡,贺峻霖不用开口问都知道严浩翔估计是去公司了。贺峻霖翻了个身,手机里除了工作群里的消息就没了其他。
心里隐隐有些失落,不过早就习惯,贺峻霖没太多反应就起床洗漱了。难得清闲的周末,贺峻霖刚下楼就碰到了准备把午饭再热一次的阿姨,两人对视一眼,贺峻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动黏过去问阿姨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是不是川菜。
两人撇开x生活不说,在其他方面只能算比较熟悉的陌生人。
严浩翔和贺峻霖结婚刚满半年,在结婚前两人已经相识并且结下了不少梁子。在上大学时,贺峻霖是传媒学院的本科生,严浩翔则是商学院的研究生。
照理说应该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就算打一起了也不会产生太多交集,但严浩翔和贺峻霖还是以一种很奇特的方法认识了彼此。
那天严浩翔作为助教去替老师上公选课,贺峻霖上课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个作业没录,急匆匆地跑出去录作业。好巧不巧的是严浩翔当天心血来潮,亲自拿名单点的名。他以为自己还算仁慈,在点名前五分钟还喊人叫一叫没来上课的同学,点名不到的要扣分。
那会儿贺峻霖正在录主持作业,哪管得上室友给他发的消息。于是最后只有贺峻霖没到,严浩翔皱了下眉,因为他听说过贺峻霖的名字。
听说是传媒学院这届的“小明星”,Omega的长相很灵,虽然不是正统的主持长相,但长得的确精致,笑起来有两颗兔牙,很乖的样子。前不久还在奖学金的公示名单上见过他,严浩翔挑了下眉,难不成贺峻霖觉得自己的公选课是水课就不来上了。
贺峻霖后来又跑回来上了课,隔壁坐着的同学不认识他,只好心提醒他刚刚助教点了名。贺峻霖心里一惊,结结巴巴地道了谢后就开始琢磨一会儿该怎么让严浩翔把自己的旷课记录给消了。
下课后,严浩翔站在讲台上整理资料,贺峻霖脸皮薄,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往前跑。老早就听见了他小跑的声音,严浩翔抬头看了一眼,正巧和贺峻霖对上了视线。
“老师,我刚去上厕所了。”
“没点上名?贺峻霖?”
贺峻霖点点头,还故意当着严浩翔的面放了点信息素。其实这也是下下策,贺峻霖一直都觉得Omega拿信息素诱惑Alpha这事很摆不上台面,但看严浩翔这副板正的样子估计很难让他松口。
淡淡的莓果香气飘入鼻腔,严浩翔有点庆幸自己今天出门前喷了阻隔剂,否则这会儿还真没准要被贺峻霖勾出信息素。
但就个人而言,严浩翔很讨厌这种行为。高中的时候他被一个Omega设计过,对方故意把自己和严浩翔锁在器材室里,之后就试图用高浓度的信息素勾引他。最后虽然是没成功,但严浩翔也因此对Omega有些抗拒,直到现在研二了也还没谈过恋爱。
好不容易对贺峻霖有点好感,结果这人到自己面前怎么也玩这套。严浩翔对贺峻霖的印象分大打折扣,他伸手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银色镜框,冷着一张脸开口——
“麻烦离我远点。”
“下不为例。”
旷课记录是消了,贺峻霖倒是一个人气到了失眠。他从小也算是天之骄子的类型,家里说不上富贵家庭,但爸宠妈爱的,一路走来除了艺考的时候多吃了点苦头外基本没受过什么气。
贺峻霖想不通严浩翔一个Alpha面对Omega的信息素时怎么显得这么抗拒,他低头嗅了一下毛毯,毛毯上全是他信息素的气味。
明明挺好闻的,贺峻霖皱着眉翻了个身,严浩翔有没有品味。
学生会从传媒学院里挑人去主持迎新晚会,贺峻霖被选中倒也不觉得意外,愣是在这么多作业中抽空又熟悉了迎新晚会的台本。
学生会怕他一个人主持不过来,又从研究生里给他挑了一个搭档。贺峻霖感激得想给学生会主席跪下,发了一大串感谢的表情包后就加了他推过来的主持搭档。贺峻霖那会儿压根没意识到对面这人是谁,直到“Y”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并发了备注。
【Y:严浩翔】
贺峻霖那会儿只觉得这名字耳熟,过了老半天才想起来他就是之前让自己离远点的Alpha。
【H:…】
【Y:?】
【H:贺峻霖】
两人要合作主持势必少不了对台本,严浩翔不是科班出身,顺台本的时候贺峻霖就爱挑他的名字。别人喊严浩翔都喊“翔哥”,贺峻霖全当不知道对面这人比自己大几岁似的,自顾自地喊他“严浩翔”。
严浩翔倒也没说他什么,贺峻霖爱挑他刺就随他去,成天看一只兔子蹦哒也挺可爱的。不过贺峻霖也有把严浩翔逗急的时候,在连续七次被贺峻霖打断主持词之后,严浩翔哭笑不得,脾气再好也耐不住被贺峻霖这么针对。
他本来想捏贺峻霖脸上的章鱼烧泄愤,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动作太过暧昧,于是只好伸手揉乱了贺峻霖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发型。
“我天,严浩翔——你这人真的贼贼贼讨厌。”
贺峻霖边调整发型边数落他。正好有人在边上器械,眼看成箱的器械就要砸到贺峻霖,严浩翔眼疾手快地伸手揽着他往后退了一大步,还没反应过来的贺峻霖本能地贴在了他怀里。
那是他第一次闻到严浩翔身上信息素的气味,是灼热的烈阳照在松柏上的气味,是很独特的草木调。
“贺峻霖,再不起发型又要乱了。”
严浩翔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贺峻霖立马从他怀里弹了出去,在离严浩翔有半米远的地方站定。严浩翔抱着手臂笑着看他,贺峻霖的心跳很快,砰砰的,他甚至没敢抬头看严浩翔,只仓皇地快速眨了几下眼睛。
严浩翔作势要朝他走来,贺峻霖又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挡在两人面前——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
乍一听这话还挺熟悉的,严浩翔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才发现这是上次自己对贺峻霖说的。
还挺记仇,他回想起刚刚贺峻霖红透的耳尖,低头笑了一下。
两人自那次主持之后就没有太多交集。贺峻霖忙,严浩翔比他更忙,除了每周会在公选课上匆匆见一面外几乎没有其他碰面的时候。
在贺峻霖大四实习的时候无意间听说严浩翔有了Omega,是个叫纪予舟的学弟,也是商学院的。贺峻霖听到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好在身边的同学都兴致勃勃地聊着八卦,没人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就像贺峻霖也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对严浩翔有了别的心思。自那以后,他和严浩翔才算彻底断了联系。
贺峻霖单方面把两人的好友权限设置成了仅聊天,其实他很想亲口问问严浩翔究竟是不是真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何必,就算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没这个身份,问什么都白搭。贺峻霖仔细一想才发现,他和严浩翔连朋友都说不上,只是比陌生人要稍微熟悉些而已。
毕业后贺峻霖就进入电视台工作,严浩翔比他毕业还早,听说是回家继承家业了。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和大学时候没什么区别。
等再次见面时是在医院,贺峻霖自己都觉得很荒唐。因为最近几年接连不断下滑的婚姻登记率,政府最新出了一个政策,会把信息素契合度高达99%的Alpha和Omega集中起来安排见面,说白了就是相亲。
“条件怎么样?”
医生嘿嘿一笑,说是金龟婿。贺峻霖挑了挑眉,心想A市什么时候还有这号人物了。
直到空气里飘来那股熟悉的信息素气味,贺峻霖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皱着眉嗅了好几下都嗅到了同样的气味,甚至越来越浓。他转头,正好对上严浩翔的眼。
两人四目相对,严浩翔穿了一身板正的西装,又贵气又招人。贺峻霖瞬间觉得自己穿的白T和牛仔裤显得有点低档了,他不爽地翻了个白眼,正好被坐在对面的医生捕捉到。
“严浩翔你都不满意?”
医生小声问道。还没等贺峻霖回答,严浩翔已经自顾自地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入座,带着一身古龙水气味。
“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提吧。”
贺峻霖发现自己从一开始最讨厌的就是严浩翔这副什么事情都能料到的样子,他用舌头顶了下腮帮子,严浩翔估计现在也跟自己一样一脸懵,贺峻霖歪着脑袋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身边的Alpha,心想严浩翔和那个姓纪的该不会还没分吧。
“哪敢。”
“就怕你对我不满意呀。”
严浩翔被他的话一噎,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又在什么时候不小心惹了面前这尊佛,他伸手弄了一下眼前的刘海。
两人重逢后的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结果第二次见面就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贺峻霖这回是铁了心想报复他,原以为自己提结婚严浩翔肯定不会答应,毕竟严浩翔是什么身份,像他这样的上流人士总得配一个同样上等的Omega才像话。
然而严浩翔一口答应,还速度颇快地拟了个婚前协议,贺峻霖迷迷瞪瞪地看了,发现里面写的怎么都是有利于自己的条款。他问严浩翔为什么要这样写,严浩翔似乎在忙,隔了半小时才回了四个字——
【严浩翔:怕你反悔。】
贺峻霖乐了,送到手边的金龟婿不要白不要。两人结婚有一半是因为贺峻霖赌气,还有一半是因为严浩翔乐意。
婚后,两人理所当然地搬到了一起住。虽说医院检测出的信息素契合度高达99%,但贺峻霖总觉得似乎不是这样,因为他对严浩翔的信息素感觉一般。
不过看着他这张脸就自动来了兴趣,贺峻霖以为是自己这么多年冷淡惯了也无心去管。
严浩翔像有什么信息素饥渴症似的,一见到贺峻霖就要抱要亲,亲了一会儿后又去咬他的腺体。牙齿叼着那块脆弱的皮肤轻轻磨,贺峻霖的痛觉神经天生敏感,没几下就被Alpha的猛烈攻势弄得/腿//软。
天光乍现,灼热的阳光照在大地上,缩在阴影里的莓果也被照到,没几分钟就照干了身上残存的水珠。莓果的香气逐渐变得浓郁,松柏被风轻轻一吹,下落的枝条恰巧落在莓果上,顺着风的节奏一下下戳着,直到戳破莓果最外层的薄皮。
酸甜的果液流了出来,又被阳光晒干,一层一层叠加,直到地上出现了一块明显的印迹。
翻看两人的聊天界面,贺峻霖发现他和严浩翔除了这事外就没有别的交流,对彼此的了解更是少得可怜。他只知道严浩翔是严氏的老总,严浩翔也只知道他是电视台的当家主持人之一。
回忆戛然而止,贺峻霖吃完午饭后又回了房间。他的休息日安排很简单,就是在床上赖一整天。平常为了赶录制,熬夜早起是常有的事。
贺峻霖躺着晒太阳,看着投在被窝上的阳光,脑子里无意间就浮现了严浩翔的模样,想起他每次抱着自己时身上都有那股好闻的气味,让人舒心。
莫名有点想严浩翔了,贺峻霖红着脸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说好要和严浩翔赌气给他点颜色看看,怎么到头来又成了这样。贺峻霖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本想着今天周六可以一起去外面吃顿饭,然而现实却是严浩翔有应酬,贺峻霖只好又一个人吃饭。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孤单,贺峻霖拿了个iPad放在对面准备看综艺下饭。
结果综艺没找到,八卦版图上的新闻倒是一览无遗。他看着八卦头条里的照片皱了眉,眉头紧皱的模样看上去很唬人,但贺峻霖现在的确在生气。
因为照片里正在跳舞的人不是别人,是严浩翔。他深吸了一口气,往下滑,看到另一个人的名字——纪予舟。
回忆瞬间被勾起,贺峻霖冷哼一声,觉得自己这样在家坐冷板凳未免有点太可笑了。自己的Alpha在和初恋前任跳舞,穿着名贵的西装推杯换盏,而自己却只能坐在空旷的屋子里一个人吃饭。
贺峻霖不是个喜欢默默受气的人,严浩翔不让他好过,他也不想让严浩翔好过。于是立马打开和严浩翔的聊天框,贺峻霖生气的时候打字飞快,没两下就把消息编辑好发了出去。
【贺:严总在应酬呢】
【贺:玩得开心吗】
严浩翔貌似正在看手机似的,回得也飞快。
【严:?】
【严:我又哪儿惹到你了】
贺峻霖气得翻白眼——
【贺:怎么会】
【贺:一打开八卦版图就看到你和纪予舟跳舞】
【贺:我高兴都来不及】
严浩翔心下了然,勾了下唇角。
【严:不是你想的那样】
【贺:whocares】
【贺:百年好合翔哥】
【贺:不好意思忘了只有纪予舟能喊你哥了】
【贺:百年好合严总】
贺峻霖现在看到严浩翔三个字都觉得头痛,撇撇嘴回复道——
【贺:明天离婚没空】
【医生:?】
【贺:算了几点】
当晚,严浩翔本想找贺峻霖解释清楚,但他回到家的时候贺峻霖已经把房门锁了,顺带着把备用钥匙也带进了房间里,严浩翔站在门口哭笑不得,最后灰溜溜地去隔壁客房凑合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严浩翔习惯性早起,问了阿姨,阿姨说贺峻霖还没有下来吃过早饭他才放下心。只要贺峻霖睡得好,他倒也无所谓那么多七七八八的。
严浩翔立马把手机关了,试探地问他怎么了。贺峻霖还不太习惯他不跟自己呛的样子,摆摆手说没什么,你接着看吧。严浩翔知道他是不喜欢自己吃饭的时候看这些东西,他也没蠢到还要接着看,自顾自地专心吃起饭。
吃完饭,两人就一起去了医院。医生姓唐,他很抱歉地开口说我们医院之前把二位的信息素采集管和别人的弄混了,所以才检测出了99%的结果。
“所以我们俩的结果是多少?”
贺峻霖开口问道。
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检测报告,贺峻霖接过后看了一眼,上面明晃晃地写着30%,甚至低于Alpha和Omega平均契合值。
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贺峻霖梗了半天,问医生这版报告确定正确吗。医生连忙点头,说昨晚医院连夜测了五次都是这个结果,不可能再出错了。
贺峻霖点点头,一旁的严浩翔已经有点黑脸了。正好有患者进来,贺峻霖主动伸手扯了一下严浩翔的衣角示意他离开,严浩翔伸出手将他的手反握住,而后牵着人走了出去。
两人回到了车上,贺峻霖只觉得尴尬,手里的这份报告像是把他的遮羞布掀开似的,愣是直白地告诉他,你和严浩翔结婚根本不是因为什么信息素,而是因为你早就喜欢他。
贺峻霖清了清嗓子,决定主动打破这个僵局。
“严浩翔,这个报告——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他一急就容易胡言乱语,现在面对贺峻霖压根说不出别的——
“我和纪予舟没关系,我俩压根就不是什么前任也不是初恋。”
“我和他跳舞纯属巧合,都没碰到手。”
贺峻霖被他的快语速弄懵了,缓了好几秒才应声点点头,末了又说你在说什么,现在谁还管你和纪予舟的事。严浩翔更烦了,以为贺峻霖彻底放弃自己,他张嘴正要解释,贺峻霖就开了口——
“那我先问。”
“我们俩的契合度只有30%,甚至低于平均值。”
“所以严浩翔,你每次想抱我想亲我都是装的?”
严浩翔挑了下眉,反问他。
“那你每次抱着我喊那些话也是装的?”
什么话,贺峻霖皱着眉想了一下,想得他浑身都莫名燥热起来。这些调情的话哪能这样摆到明面上讲,他结结巴巴地打了个岔。
“…我先问的,回答我。”
“不是。”
“该你了。”
严浩翔回答得很快,贺峻霖没想到他这么斩钉截铁地回答,严浩翔的目光实在灼热,盯得他连撒谎都撒不出。
“…也不是。”
听到他回答的那刻,严浩翔终于松了口气。他瞄了一眼贺峻霖,发现Omega也正害羞着,脸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连脖颈处的腺体都微微发着痒。
明明契合度那么低…贺峻霖咬着嘴唇想,那严浩翔为什么会这么想跟我亲热。
其实他的脑子里早就有了答案,不过因为贺峻霖有点害羞所以不敢轻易认领。严浩翔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这会儿在猜测自己的心思到底是不是跟他的相通。
“我喜欢你。”
“贺峻霖,我读研的时候就喜欢你。”
所以想做那些事也只是因为喜欢你,仅仅只是喜欢你。
贺峻霖的脸唰得一下红透了,他别扭地扭开头,支支吾吾地说——
“那你和纪予舟不是初恋?”
严浩翔耐着性子跟他一遍遍解释自己和纪予舟充其量算朋友,什么初恋不初恋的都是学校里那群人胡诌的。
贺峻霖被他急着解释的样子逗笑,笑着说哎呀你别再说了,我听见了。严浩翔这才噤了声,他抓着贺峻霖的手捏了捏。
“那到你说了。”
严浩翔的声音有点沙哑,又带了点期待。贺峻霖不是会直白表达自己喜欢的性格,他其实是很容易害羞的人,真跟兔子似的一害羞就想一头扎进胡萝卜堆里。
“你喜欢我,那我也喜欢你。”
虽然贺峻霖的话听上去很勉强,但严浩翔知道他的潜台词是什么,因为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见过贺峻霖为自己脸红的样子。
*发清漆在甜剧场(高粉or糖果)
*婚后日常在彩蛋/吃醋(高粉or粮票)
自行解锁量力而行
把那个梗稍微做了一点点改编哈哈哈哈哈我还挺喜欢这篇的诶感觉有点可爱!嘴硬的小贺和可爱的小严
喜欢请多多小蓝手哟!
晚安!
#感情迟钝A×外冷内热O
#o装a|强强|年下|先婚后爱|扮猪吃老虎
#1.1w+一发完
严浩翔:对象身上总有别人的信息素怎么办?
贺峻霖:便宜老公怎么总以为我外面有人?
要说最近霸榜微博热搜的新闻是什么,那便是贺氏的alpha大公子,嫁给了个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穷小子。
茶余饭后街坊大妈们八卦的,都是这场不知道算不算商业联姻的狗血豪门大戏,两个alpha注定一屋子火药味,易感期发起狠来谁都不服谁,网上已经有人下赌注,赌这两人的表面婚姻到底能够维持...
茶余饭后街坊大妈们八卦的,都是这场不知道算不算商业联姻的狗血豪门大戏,两个alpha注定一屋子火药味,易感期发起狠来谁都不服谁,网上已经有人下赌注,赌这两人的表面婚姻到底能够维持多久。
最长的那个赌注,也不过一年。
谁人不知贺家的大少爷贺峻霖只是贺家收养的孩子,尽管在他身上投入了不亚于亲生儿子贺译的金钱,但明眼人都知道,他不过是贺家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当年严氏集团经济实力强盛,贺家还是个无名小卒,意外救下了被自行车撞到捂着肚子起不来的严母,便被严家奉为座上客,从此事业踏步青云。
恰好贺母那时候也怀孕了,为了更好的攀附上严家,便提出了联姻,交换了定亲信物,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可是好景不长,严氏集团机密文件泄露,严母因身子弱,生下严浩翔没多久后便离开了人世,严父更是伤心欲绝无心处理公司事务,资金链一度断裂。
一开始,贺家还假惺惺的来问候过两次,发现无利可图后便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做。
在严浩翔三岁的时候,严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父子二人过上了租房做苦力换取口粮的生活。
落井下石的人实在是太多,严父想重新创业却处处碰壁,连严浩翔也被班上的同学欺负嘲讽,说他有个没出息连家都守不住的爸。
在这种情况,贺家不可能把自己的宝贵儿子嫁给严浩翔,但又为了那点可笑的面子,为了在外人面前塑造一个知恩图报不嫌贫爱富的正面形象,从孤儿院里抱来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主见的孩子,当做贺家大公子培养。
原本贺父以为,就算严氏破产,但底子还在,严浩翔多少会受到熏陶,是个潜力股,所以才愿意花钱让贺峻霖念贵族学校,培养各种兴趣爱好。
哪能想到严浩翔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一点上进心都没有,甚至连大学都没考上。
而且严父因失去妻子思念成疾,在严浩翔分化成alpha没多久之后,追寻严母的脚步去了极乐世界。
贺译在十八岁的时候分化成了omega,无聊闯进贺峻霖房间,把玩着他藏在床头柜里的戒指,“爸,这是什么,为什么哥哥有我没有?”
贺父一把夺过那枚戒指,把贺译骂了个狗血淋头,没两天就把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贺峻霖送了出去,生怕慢一天,自己的亲生乖乖儿子就被那个地痞流氓一样的严浩翔惦记上。
同时也埋怨自家妻子当时为什么会提出一个娃娃亲这么无脑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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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严浩翔站在民政局门口,身后跟着把自己包裹得跟粽子一样的贺峻霖,“等盖上钢印红本到手,你再想反悔可就晚了。”
“啰嗦。”
贺峻霖从风衣大衣兜里拿出身份证和户口本,“这话应该我问你,有件事我希望你知道,我只是个贺家挂名的,你要是想娶真少爷贺译,现在大可就离开。”
反正他现在和贺家已经没关系了,反正当初定亲的也不是他。
面对贺峻霖的时候,严浩翔还能维持基本应有的礼貌与耐心,但一提到贺译,嫌弃之意表然于色,“就那个柔弱得能被风吹跑的omega?呵,我没兴趣。”
“你对人家的第二性别有意见?”
“不,我只是单纯看不惯他这个人。”
如今互联网发达,贺氏的新闻他没少看,毕竟严父临终前把戒指交给他,让他去找贺译,说那是他未婚妻。
不过是一个小朋友没走稳,摔倒的时候碰到了他的裤脚,便跳起来把人家骂了个狗血淋头,非要小孩家长赔偿。
严浩翔一点都不愿意和这样的人共度余生,所以在贺父拿着戒指找上他的时候,他是拒绝的。
“抱歉,我并不想娶你儿子。”
“胡闹!这是我和你父亲早早定下来的。”以为他心比天高,想要攀附上自己这颗大树,贺父自然不会给他拒绝的机会,“小严,你今年也二十了,你看你大学也没考上,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有个人照顾你不是挺好的吗?”
照顾他?就贺译那朵娇花?
呵,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谁照顾谁还不一定。
“怎么,我贺家的大儿子还配不上你了?”
大儿子?贺峻霖?
严浩翔有些意外,这和自己父亲说的不一样。
他对贺峻霖的了解不算太多,只在新闻里听到过他的名字,这个人存在感不高,总是站在角落并不出彩,经常被拿来当做贺译的比较对象,用来衬托贺译的优秀。
贺峻霖啊,严浩翔默默念着他的名字,“据我所知,他是个alpha。”
“那又怎样,又不是没有两个alpha结婚的先例。”贺父语重心长底下是丝毫不掩饰的算计,“我把大儿子嫁给你,也能帮你分担些不是?”
“我还以为,你会把小儿子嫁给我。”
“你敢!”贺父瞬间提高音量,又觉得自己太急躁,猛喝两口茶,“小严啊,贺译今年才二十,大学都没毕业呢,贺峻霖比他大两岁,和你刚好合适。”
“可是我今年也才二十。”严浩翔对他劣质的伪善丝毫不在意,“难道不是和贺译更配?当初和我父亲定下的,可不是抱养的孩子。”
“这样吧,贺峻霖也行,你给他五百万,带着钱一起嫁过来就行。”
贺父简直想对他破口大骂,不过是个连正经工作都没有的社会败类,竟敢在这里和他叫嚣,简直不知死活,果然是个混子,张口闭口就是钱。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贺峻霖丢出去,解决联姻这个荒唐事,至于那五百万,证都已经领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不给,这个毫无本事的臭小子还能抢不成。
严浩翔收回飘远的思绪,站在门口深深看了贺峻霖一眼。
性格不清楚,但光看外表,比贺译顺眼多了。
两个高个子的男人走进民政局,面无表情气场全开,负责登记的小姐姐差点就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您好......两位是来......来办理什么业务?”
“结婚。”
“请问两位是自愿的吗?”
严浩翔直接把两人的证件拍在桌子上,“没有人在后面用枪指着我们,当然是自愿的。”
可是,你们之间丝毫没有爱意啊。
小姐姐接过身份证,输入信息的手指一顿,“二位都是alpha?”
“有意见?”严浩翔觉得她的话有点多,“麻溜点,这鬼天气冷死了。”
“不好意思,后面的那位先生,恕我多嘴再问一遍,您真的是自愿的吗?”
小姐姐鼓足勇气,直接略过了严浩翔,探头去问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峻霖,
“如果不是自愿的,我们这边不给予办理。”
“嘿你这个人——”
“这位先生,我没有在和你讲话。”小姐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胆子,她从未想过身为omega的自己敢和这个看起来不好惹的alpha杠上。
无他,主要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位alpha先生身上的清冷破碎感太重,和面前这位拽得二五八万还有点暴躁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她一点都看不出两人之间有相配的地方。
太像是逼婚的了。
“问我吗?”神游的贺峻霖回过神,礼貌笑了笑,上前挽住了严浩翔手臂,身子往他身上倾斜,“谢谢你的好意,但我确实是自愿的。”
“你对着人家笑得这么好看,怎么对着我就是一副臭脸?”
知道贺峻霖生得好,但看到他的笑容,严浩翔还是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他母亲的,人高马大的,怎么笑起来比那些小白花omega还要好看。
“人家是omega你又不是。”贺峻霖收起笑容拉开两人距离,把红本本放进包里,“你要是omega我也对你笑。”
严浩翔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那还真是可惜了。”
元旦刚过,春节未至,路上有些冷清,寒风中的人打着哆嗦,一哈气便呼出一片热雾。
从民政局出来,比来时寒风更甚。
贺峻霖怕冷,握紧了藏在衣兜里的暖宝宝,还是无法抵挡呼呼刮过来的风。
他是个北方的孩子,因为被家里人“卖”给了严浩翔,昨天刚到滨城这个南方小城市,都说南方的湿冷让人无处躲寻,冷风会从四面八方透过严严实实的外衣钻进去。
今天贺峻霖算是领会到了。
“我看你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严浩翔把厚围巾解下来,一圈一圈绕贺峻霖的脖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不让你穿厚衣服。”
“别拿你哄小女生的那一套对我。”
“冷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严浩翔系上去后还恶趣味的打了个蝴蝶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你要是女娃娃我还不给呢,那一身和信息素混在一起的香水味,会把我围巾弄得很难闻。”
“哟,看来严先生很有经验啊。”
“别阴阳怪气。”严浩翔三步一回头,确保人没有半路逃跑,“跟紧点,回车里就不冷了。”
“我又不是什么未成年,你还是好好看你的路,别撞杆子上了,我可不会心疼你,我只会拍照发朋友圈嘲笑你。”
果然,两个alpha在一起就是火药味十足,严浩翔心里暗忖。
“这就是你的车?”
一辆粉红色的五菱宏光mini停在路边,没有比旁边的电瓶车大多少。
“怎么,现在就开始嫌弃了?”严浩翔就知道,像贺峻霖这样娇生惯养的人,哪坐过这样的车,“不喜欢你可以自己出租。”
“没,我觉得挺好的。”
贺峻霖直接拉开车门坐进去,两个大男人坐在里面确实有点狭窄,外面也对两个到老爷们开粉车,纷纷投来的调侃的视线。
贺峻霖也不介意,就是车子跑在路上的时候心里慌慌的,总担心会飘,“虽然我爸停了我的生活费,但我还有点积蓄,到时候换辆好一点的车吧。”
“说的容易,我这车还没还完贷款,还差三个月的分期,连本带息还有欠六千七百九十九元。”
“那换个颜色总可以吧?”
“你以为我想选粉红色?还不是这个娘们唧唧的颜色打折。”
“……”
知道严浩翔没钱,没想到这么没钱。
这样的想法,在和严浩翔一起回到出租屋后达到了顶峰。
这是一个三十平不到的小套间,一室一厅,阳台厨房卫浴加起来还不到十平米,贺峻霖的行李还放在酒店,估计搬过来三分之一就能把这点小空间填满。
贺峻霖没几步便把这个房子走了一圈,拨弄着自己脖子上的项链,表情有些凝重。
他倒不是嫌弃这地方小,而是担心暴露自己omega的身份。
贺峻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养子,从未想过去和贺译争什么,反倒是那个作天作地的绿茶从他这抢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贺译分化成omega之后,更是把自己看成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得让着他宠着他。
贺峻霖心里清楚,自己不过是贺家一个挥手即来挥手可弃的商品,所以在自己分化的那天,收买了给他做检查的医生,瞒过了所有人,伪造了一个alpha的身份。
不知是他们不上心还是自己隐藏得太好,两年来竟然无人发现,每次发情期的时候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靠意志力熬过去,实在难受得不行,才会使用抑制剂。
可这一眼就能看完的房子,哪有他能藏的地方,甚至连个相对封闭的地方都找不到。
怕不是只要泄露一丝信息素,就能够立马被严浩翔捕捉发现。
“放心,我不会让你住在这里。”显然是发现了他有些为难的情绪,严浩翔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拿出来,“为了你能住得舒服一点,我特地租了个大房子,走吧,和你一起去酒店把行李搬过去。”
市中心十八层的风景不错,两室一厅,采光很好,看样子严浩翔对他,也不像嘴上说的那么敷衍勉强,总归是花了点心思。
“很贵吧,多少钱我A给你。”
“还行。”
“这个房租贵,还是你的车贷贵?”
“……这个贵。”
意料之中,这个地段的房子,少说五千起步,听说他在厂里做流水线工人,一个月上三十天班,也才勉强赚个四五千,全拿来租房,怕是不太现实。
“行了行了,什么a不a的,都结婚了分什么你我,你安心住着就行。”严浩翔把房间收拾好,先把贺峻霖的行李搬进去,“你要真的钱多没地方使,那就帮我把车贷还了吧。”
“……多少来着?”
“六千七百九十九。”
自从决定把贺峻霖想嫁给严浩翔这个废柴之后,贺家便跟他断绝了所有的来往,那五百万意料之中没有按照约定达到卡上。
生怕被两人像狗皮膏药般黏上,生怕严浩翔不安好心打贺译的注意。
好在贺峻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从拿到自己第一张银行卡的时候,就有意识的存钱,这些年攒下的钱虽不算太多,达不到可以随意挥霍的地步,但就他和严浩翔两个人五六年的小康生活,还是可以满足的。
生活在那样一个勾心斗角利益至上的家庭,贺峻霖从小到大对婚姻没有什么太多的向往,嫁也就嫁了,虽然外人看来,他一个alpha嫁人很丢脸,但他芯子毕竟还是个omega,所以对这件事的反应,没有贺父预估的剧烈。
都说严浩翔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那些看他不惯的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见面之前贺峻霖也有过隐隐的担心,做好了未来的日子将会是水深火热,甚至是拳打脚踢。
只是这些天的相处,严浩翔表现出来的和传闻不太一样。
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严浩翔对自己的照顾,虽然只是微不足道很小的事情,但第一次被人用心对待,感觉很奇妙,很不错。
加上严浩翔长得也挺合自己的口味,就这么将就着过下去,也不是不行。
辛苦点就辛苦点,自己在外面赚钱,严浩翔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了,等稳定下来再帮他找一个轻松点的活,别在工厂的流水线做了。
领证前贺峻霖刚过了发情期,抑制贴质量很好,并不担心会被严浩翔发现。
但是这一个月下来,他好像也从来没有闻到过严浩翔的信息素,难道,他其实是个Beta?
贺峻霖本硕连读,早就已经修完了课程提前拿到了毕业证,所以求职还算顺利,在不动存款的前提下,每月还能存下一笔不小的钱。
之后的生活平淡如水,相敬如宾,一人睡一间房,默契没有提易感期和发情期的事情。
贺峻霖工资高加班严重,到凌晨也是常有的事情;而严浩翔因为在工厂流水线,三班倒作息不规律,很多时候在贺峻霖晚上七八点回家的时候,才出门上班。
“没啊,我和领班提了调班,以后晚班都不会安排给我。”
于是两人的交流,从只有一句早安,又多了一句晚安。
只是,意外总是来得突然。
意外总是来的错不及防。
难得一天两人都休息的周末,本打算出门购置些新家具,却不想撞上了严浩翔的易感期。
还是贺峻霖先发现的不对。
他正在房间里整理着明天工作的资料,顺便在网上搜索附近的家具城,一股淡淡的薄荷顺着没有关紧的门缝飘进来。
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以为是前些天新买香薰是味道,可五分钟后,这股味道逐渐浓烈起来,夹杂着强烈的攻击性,勾得他自己的西瓜气泡水的信息素不住的往外冒,身体也有些躁动。
健康生理课满分的贺峻霖立刻就反应过来,什么狗屁香薰,这分明是严浩翔的易感期。
同时也很不合时宜去猜测,严浩翔会怎么去想自己无意买回来的薄荷味香薰,不会以为自己迫不可耐再暗示些怎么吧。
与此同时,当事人还和个没事人一样,坐在客厅沙发上玩游戏。
受了alpha易感期信息素的影响,贺峻霖的耐心值直线下降,甩了甩脑袋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摁好了自己脖子上的抑制贴,喷好阻隔剂,一下子打开门,把在客厅沙发上不断散发着薄荷味玩游戏的严浩翔赶进房间。
“你干嘛!”游戏输了又正值易感期的严浩翔火气也上来了,被人像小鸡仔一样提起来,他不要面子的吗,“贺峻霖你发什么神经。”
“发神经的是你。”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打开窗户,“你自己易感期你不知道?”
“这有什么,都是alpha,不就来个易感期吗?打一架不就好了。”
“我怕打起来你把这个家拆了,人家房东把你撵出去只能睡大街!”
“你好狠心啊贺峻霖,你明知道我易感期还要把我关起来,你就不能进来安慰安慰我吗”
“进去安慰?我还真想给你一个大安慰!你是想让我进去打架吧。”贺峻霖一样看穿严浩翔的小伎俩,说什么都不好使,“你拆你自己房间就好了,别带上我。”
严浩翔也只是过过嘴瘾,自然知道贺峻霖现在的做法是最明智的,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在一起就跟碰到天敌一样,要是把贺峻霖的易感期也激出来,那这个家是真的没法要了。
但易感期的alpha心思最难猜,严浩翔被关在房间里,莫名带上了委屈,“你是什么味道啊,结婚这么久,我还没闻到过你的信息素。”
“那是我收敛的好。”
“不公平!你都知道我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严浩翔隔着门和贺峻霖喊话,耍着无赖,“是不是你的信息素太甜了不好意思让我闻?没关系的,你说,我不会嫌弃你。”
“嫌弃你妹!”
“我没有妹妹。”
“……”深呼吸,深呼吸,不要和易感期发神经的alpha一般见识。
贺峻霖不断的自我洗脑:这是和他一个户口本上的便宜老公,不能丢不能丢,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地步。
一扇门没有办法把信息素完全隔绝,客厅里所有的布艺家具都沾上了浓烈的薄荷气息,贺峻霖觉得自己再不离开,发情期就会被勾出来。
喊话费嗓子,贺峻霖直接给他发信息,也没管他看没看见,头也不回地去投奔自己的朋友。
第二天回来的时候,薄荷味已经散去,准备给自己随便煮个面当午餐,却不想发现严浩翔也在,“你今天不上班?”
“我今天请假了,你——”严浩翔声音有一瞬的停顿,紧接着满是不敢置信,“贺峻霖!你昨天去哪里了!”
贺峻霖一脸莫名其妙,“我不是发消息和你说了去朋友家吗?”
“朋友家?去朋友家能有这一身甜腻腻的味道?”
甜腻腻的味道?
贺峻霖第一反应是自己的信息素没藏好,赶紧低头嗅了嗅,确定不是自己的味道才放下心来。
昨天去了朋友林安家,林安是他从小学就认识的朋友,分化的晚,信息素还不太稳定,加上最近谈恋爱了,信息素更加不稳。
两个omega在一起没有那么多讲究,说说笑笑抱在一起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应该就是昨天聊的太晚一起睡觉沾上的。
别说,这是还真不怪严浩翔,贺峻霖自己闻了都有点心虚。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严浩翔第一次对贺峻霖说重话,“贺峻霖,我们俩是没有感情,可是咱结婚不到两个月,你就在外面有人了是吧?”
“你好好说话。”
“现在是谁不好好说话,你倒是说你昨天去哪儿了!你自己闻闻你身上的味道,你敢说不是omega的味道吗?”
“你要是觉得嫁给我委屈了,想要去找香香软软的omega,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严浩翔你吃炸药了!”
贺峻霖本来还有些歉意,准备道歉,但最近工作项目本就不太顺利,昨天还当了一晚上的陪聊,被严浩翔这么一吼,情绪也上来了,“我都说了是不小心蹭的了。”
“不小心?”严浩翔压根不相信,“没搂没抱会有这么浓的味道?”
“你爱信不信!”撂下一句话,贺峻霖直接回房间洗了个澡,再出来的时候,严浩翔依旧一脸冷漠的坐在客厅,薄荷味略重,但能忍受。
严浩翔发现他洗了澡还傲娇地在空气中闻了闻,像只宣示地盘的小狗,“哼,我勉强信你一次,下不为例。”
明显是已经冷静下来了。
贺峻霖也不跟这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小朋友较真,毕竟这件事情他也没考虑周到,“我煮面,你要吃吗?”
“我要两个蛋!”
严浩翔竖起两根手指,上面还夹着薄薄一张银行卡。
“我秘书……我觅食的好友说工资卡要上交,钱要给老婆管。”见贺峻霖没反应,严浩翔直接把银行卡放进贺峻霖衣兜,“呐,钱已经给你了啊,记得给我多加两个蛋。”
趁严浩翔吃面的时候,贺峻霖查了查这张卡的银行流水,发现每个月里面就两笔交易。
一个是工资,每个月不固定,有时四五千,有时加班多就有六七千;
还有一笔就是房租五千的转出。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多余的消费。
“你平时都不买东西的吗?”
“车贷水电还有伙食什么不都在你那边出了吗?”严浩翔抬起头,嘴里还嚼着半个香喷喷的荷包蛋,“厂里包餐,就算在一两顿在外面吃也花不了多少钱。”
“我知道你之前生活质量高,所以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你的衣服看起来不便宜,攒几个月你能多买件新的。”
贺峻霖承认,他有被这样一番话感动到。
本来是打算自己打拼让严浩翔貌美如花的,怎么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倒成了被养的那一方。
“你下一次放假是什么时候?我给你买两件衣服。”
“我拧螺丝穿工服,不需要,怎么,你嫌弃我?嫌我寒酸见不得人?”
“对啊,所以想把你打扮得更加英俊。”
可惜两人最终还是没能去逛街,因为严浩翔接下来这一个月都没有假,但还是贺峻霖还是给他量好了尺寸,上网给他买了两件。
“看起来很贵。”
贺峻霖早就把吊牌剪掉了,“没事,只是件高仿,放心穿。”
“贺峻霖。”严浩翔换好新衣服出来,盯着略带惊艳的贺峻霖的眼睛,“你对我这么好,该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我们结婚小半年,未来还有好几十年要生活在一起,要是不喜欢你,岂不是很难熬?”贺峻霖并未正面回应,带着些小试探,“怎么,你觉得自己不值得我喜欢?”
“所以你真的喜欢我?”
严浩翔的语气很严肃,贺峻霖躲开他的眼神,“你想多了。”
那天之后,严浩翔又开始上晚班了。
因为贺家下三滥的手段让贺峻霖丢了工作,并且在行业里对他进行了封杀,所以严浩翔不得不加大工作量。
这么突然的动作,只因为贺译的一句“我好像在公司附近看到了严浩翔。”
那天贺峻霖休假在家,做饭的时候说了一句想吃西饼,于是严浩翔下班的时候,顺路去了趟西饼店,刚好被从严氏大楼出来的贺译撞见了。
严浩翔也发现了他,只觉得晦气,匆匆付完款就离开,哪能想到那个小白花这么戏精,真以为全世界的alpha都要喜欢他非他不可?
但是事实摆在面前,贺译和贺峻霖放在一起,云泥之别高下立现。
再说了,贺峻霖的工作能力不知道把贺译甩了多少条街,也就贺氏那群老古董把那朵小白花当宝,要是贺氏的未来真的交到他手里,那就只能等着破产了。
贺峻霖没了工作并没有太着急,纯当给自己放了长假,在家里捣鼓甜品,置办了不少仪式感的小物件,每天严浩翔下班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都是暖呼呼的。
偶尔遇上饭点,还能看到系着围裙的贺峻霖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厉声让他在玄关换了鞋子再进门。
“我出门一趟,晚上可能会回得很晚,不用给我留门,你先睡。”
刚过九点,严浩翔刚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急匆匆换衣服出门的贺峻霖,“这么晚了,你去哪,需要送你吗?”
“我朋友失恋了,我去陪他。”
“上次那个朋友?”不好的记忆翻涌,严浩翔语气算不上好,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人家一个omega失恋,你一个alpha去安慰做什么?”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贺峻霖已经走到玄关,“他在酒吧,我怕他一个人有危险。”
来不及解释,贺峻霖抓起钥匙关上门,严浩翔到嘴边的“你一个人去才会有危险,我和你一起去”没能说出来。
接连好几天,贺峻霖都在晚上八九点的时候出门,同样的说辞。
严浩翔也从一开始的不满想要跟着一起去,到后来的冷眼旁观,“今天晚上又不回来?”
“我哪天没回来了,只是晚点而已。”贺峻霖最不喜欢的,就是严浩翔的阴阳怪气,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晚点?”严浩翔起身拦在门前,“你他妈是早上才回吧!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什么?”贺峻霖脱口而出。
“你说过,下不为例,没有第二次的。”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过。”贺峻霖脾气也上来了,想要去开门,可被严浩翔死死拦着,“你让开!”
“贺峻霖!”
严浩翔再也无法冷静,把人从门口拖进去,推倒在沙发上,居高临下低头,良久,“一周了,一周了贺峻霖。”
“陪朋友?呵,我看你是陪情人吧。”
“严浩翔你说话注意点。”
“怎么,敢做不敢当?”严浩翔拿起沙发上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丢在他身上,“你闻闻,你自己好好给我闻闻!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味道是怎么来的。”
“你挺厉害的,味道都不带重的,你是想告诉我这么多味道,都是不小心蹭上去的?还是你想告诉我,这是新出的香水?”
“贺峻霖,你是我爱人我尊重你,不过问你的交际圈,我尊重你,哪怕是易感期也不敢在你面前,怕忍不住把你强了,可你呢,你在外面乱搞做这些肮脏事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严浩翔!注意你的言辞!”贺峻霖一个抱枕砸向他,站起来和他平视,“抱歉,忽略你的感受。”
“所以,你今晚还要去找他?你还记得你是个已婚人士吗?”
“……我回来跟你解释。”
“贺峻霖你真是长本事了,你竟敢把人带回家!”
“贺峻霖!你给我出来!!”
“贺峻霖你开门!”
昨晚贺峻霖把喝醉了的林安送回家,没有多逗留直接回来。
严浩翔的话跟复读机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承认,严浩翔说得有道理,他又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
换位思考一番,如果严浩翔每天夜不归宿,回来还带着一身陌生omega的甜腻,他怕是会疯。
忍了一周才爆发,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一整晚,贺峻霖翻来覆去睡不着,组织着和严浩翔坦白的话,可是按照他对贺译和林安这些人的反感程度,贺峻霖拿不准他是单纯的不喜欢他们,还是不喜欢omega。
如果是前者,那好办;
但如果是后者……
直到天蒙蒙亮,贺峻霖才有了睡意,可还没进入深度睡眠,身体便涌上一股燥热。
一整周都被林安那个信息素不稳定的人影响,昨晚吵架的时候,严浩翔没收敛好的薄荷,直接让他这个月的发情期提前了一周。
来势汹汹,起床直接整个人软下去。
拉开床头柜想照抑制剂,却发现最后一只已经在上个月用掉了,新买的还在路上,要明天才能到。
满屋子的西瓜气泡水。
砰砰砰——
“贺峻霖!老子还没死呢,你给我出来!”
外面闻到信息素的严浩翔近乎丧失理智,那力道,快要把门拍烂。
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很糟糕,没睡好的感觉很糟糕,发情期的渴望与空虚也很糟糕。
贺峻霖觉得,今天一切都糟糕透了。
尤其是门外还站着一个在崩溃边缘的不断散发着薄荷味的严浩翔,更糟糕了。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与难堪,贺峻霖稳住身体,走到房门口一把拉开门,“吵什么吵!”
没有想到他会真的快门,和贺峻霖四目相对的时候,严浩翔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屋子里叫嚣着冲出来的西瓜气泡水糊了一脸,“你他妈——”
“你仔细闻闻!”
贺峻霖用尽全身的力气,拽住他的领口扯过来,靠着墙才没让自己滑下去,“你闻清楚,你看清楚,我房间里只有我!”
“那这味道——”
“严浩翔,你听清楚了,我是omega,你现在闻到的,是老子的信息素!”
这句话一下子浇灭了严浩翔的怒火,靠在他怀里的贺峻霖成了烫手山芋,碰也不敢碰,摸也不敢摸,“那我……我现在要做什么?有什么能帮到你吗?你的一抑制剂呢?”
“……”出息,刚才不还很有气势的吗?
“抑制剂用完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药店给我买抑制剂。”贺峻霖觉得脑袋要被涌上来的欲望淹没,“算了,你回来。”
“咬我一口。”
“冷静了吗?”临时标记后,情潮褪去,贺峻霖坐在床上,严浩翔老老实实端正坐在窗边,双手置于双膝,坐立不安。
“冷静了。”
乖巧、示好、但大只。
“现在你知道了,我是个omega,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严浩翔眼神飘忽,又拿出一张银行卡,“我爸爸从小就告诉我,omega要富养。”
???
“你能有多少钱?”
“很多很多,比如说这个房子就是我的。”
“抱歉,我之前骗了你,我也不是在工厂里拧螺丝,虽然我确实每天去厂里打工,但是那个工厂是我的。”
“你别打岔,你先听我说完,我公司旗下还有好多家工厂,虽然规模还比不上贺氏,但是每年的净利润也有几千万,肯定能达到富养的标准!”
“我确实没有考大学,学历和能不能赚钱是两码事,不过我和你结婚之后感受到了我俩交流言语差距,已经念了函授,我会跟上你的步伐的,以后我们的孩子智商一定要高。”
“以后你工作来我公司就行,我给你发工资。”
本来因为发情期昏昏沉沉的脑袋,被怎么多话砸下来,贺峻霖觉得自己更迷糊了。
“你之前说的车贷和房租?”
“那是我以为你会嫌贫爱富故意的。”
“那你的工资卡?”
“故意分出来的。”
“……那你到底是喜欢alpha还是omega?”
“那你还吃我朋友的醋吗?”
“吃。”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潮卷土重来,把话说开了的贺峻霖大大方方把自己送过去,“别找抑制剂了,你不会不行吧?”
“贺峻霖,你喜欢我吗?”
“我人都送到你面前了,还不够明显吗?”
满是西瓜气泡水的空间里,被注入了冰冰凉凉的薄荷。
夏日的午后,太阳正好,空调房里开着空调,温度却迟迟没能降下来,清爽可口的气泡水咕噜咕噜冒着小泡泡,掉入其中的薄荷顺着被壁滑落,畅意散开,把不同寻常的夏天盈满。
直到充分搅拌,藏在薄荷下的酒精才浮现出来,浓度不高,但刺激,且醉人。
零零碎碎的西瓜气泡水夹着薄荷酒味的晚霞,泛起点点星光。
严浩翔撑在贺峻霖身上,沦陷在他那双盛满银河的眸子里,“你还没回答我呢。”
“知道了,我也爱你。”
=END=
【隐藏结局】:贺氏玩完,严氏崛起,啪啪打脸进行时!(很长哟)
打扰各位老师啦~
有问题私信我~
()内是涉及的cp
整理不易不要白嫖哦~
澈汉
佑灰
hozi
奎八
率知
硕宽
澈秀
汉知
率宽
硕秀
全员
(6+1)
希望大家喜欢!
点点小红心和小蓝手
◆澈汉only
◆易感期的咬人小狮子
◆a×b
◆现背,ooc警告
SEVENTEEN,一个团里除了A就是B的大型男团。虽然没有Omega,但是那几个A也难对付的很。这不,崔胜澈易感期到了,全团另外11个人居然没有一个敢去触霉头,经纪人哥哥的妻子怀孕了,也不好带一身信息素味儿回去的。
所以,这就是尹净汉一手拿着抑制剂,一手放在门把上,止不住叹气的原因了。身后是几个beta成员,之所以没让alpha们来,一是怕发生冲突,二是怕另外几个被勾的易感期提前了,更麻烦。
“净汉哥加油!”jun
“净汉尼记得见机行事,保护好自己。”八
“没错,可千万别被咬了...
“没错,可千万别被咬了!不可以心软!”boo
“知道啦,我要开门了,你们退远点吧。”
净汉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而入。
为什么队里的成员会那么紧张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当年还年轻气盛的崔胜澈还控制不好自己的信息素,每次尹净汉去帮他打抑制剂时都会被抱着啃两口脖子。当时大家也没太在意,还是之后有一次练舞时尹净汉直愣愣地栽下去了,大家才慌了神。后来送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因为净汉以beta的身体接受了太多alpha的信息素导致的,长此以往下去,他可能会被迫二次分化,成为omega。
知道真相以后的崔胜澈无论如何都不肯再让尹净汉在自己易感期时靠近自己了,哪怕后面他已经可以自如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了也一样。毕竟一旦尹净汉二次分化成omega,这对他们而言都不算是一个天大的好事。
尹净汉在进门那刻就把门关上了,以免崔胜澈的信息素逸散地整个宿舍都是。果不其然,一进门尹净汉就已经就感到一阵闷的慌。尽管当年崔胜澈留在他体内的信息素已经代谢的差不多了,但两人对对方还保留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本能联系。
看着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崔胜澈和地上狼藉的碎片,尹净汉不禁为自己默哀。尤其是看到地上的那止咬器惨烈的“尸骸”时。尹净汉已经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脖子了。
[大家都说让我记得跑,不要心软。那大家有没有想过我跑不跑的掉这个问题啊!]
吐槽归吐槽,尹净汉还是握紧了手里的抑制剂,缓步上前。
“哒嘟?还能听见我说什么吗?”
正慢慢靠近呢,床上的人突然一把掀开被子把人拉进了怀里。
“嘶——”
熟悉的疼痛感让尹净汉有一瞬恍惚,仿佛有一瞬,他们都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
很快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熟悉的感觉:好像有许多跳跳糖在他的血液里奔腾跳动。又麻又痒的感觉,让尹净汉眼前发昏,手脚都有些疲软。
是崔胜澈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尹净汉体内了。
说实话,这个情况尹净汉也有所准备。毕竟一是崔胜澈本身就是个比较急躁的alpha,二是最近烦心事有点多,崔胜澈的恐慌症隐隐有复发的迹象。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情况绝对不能再放任下去了,毕竟崔胜澈现在简直是把尹净汉当做自己的伴侣来咬了。
[说来当年coups第一次咬我时,怀着隐秘心思的我还挺高兴的。对后面的每一次也有引导纵容之意,这算不算自作自受?]
“哒嘟?”
“胜澈li呀,松口。”
“松口,崔胜澈。”
听到尹净汉喊自己全名,哪怕几乎只剩本能,崔胜澈也感到了大不妙,这才不情不愿的松了口,还万分珍惜地将尹净汉伤口周围的血舔干净了。不过头还埋在尹净汉颈间不肯抬起。
尹净汉深吸了一口气,他现在手和脚都没有什么力气,整个人就像挂在崔胜澈身上的挂饰一样。还没有掉下去完全就靠崔胜澈托着他。缓了好一会儿,尹净汉才抬起了自己还有些发抖的手,打算给崔胜澈注射抑制剂。不过崔胜澈和他现在成面对面拥抱的姿势,加之崔胜澈抱的太紧,又死活不肯松手,尹净汉只能一点一点摸索着崔胜澈的后颈去找腺体。
[呀,完蛋。]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在A易感期时去摸他的腺体是一种多么危险的行为好吗?!!!!!
不过虽然困难,做还是要做。不然待会儿尹净汉的处境可能会更“危险”。
一边给自己打气,尹净汉一边双手环上了崔胜澈的脖子。可能是感受到怀里的人的主动,安分了一会儿的信息素又开始活跃起来了。
尹净汉用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崔胜澈的脖子,希望赶紧找到腺体,手下的皮肤越来越烫,抱着自己的手也越来越紧。紧到尹净汉都感到了一种轻微的窒息感。
“哒嘟呀,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尹净汉轻声安抚着崔胜澈,简直将他妹妹幼师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
终于,尹净汉摸到了那块略微有些凸起的皮肤。手指放上去的那一瞬,刺痛感又席卷了他的肩膀,好在这回崔胜澈并没有往里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好不容易将针扎到腺体上了,尹净汉的肩膀和脖子也布满了咬痕,甚至崔胜澈还有想掀开尹净汉衣服的趋势。见状尹净汉也不敢磨蹭,赶忙将抑制剂推进崔胜澈的体内。
过了好一会儿,尹净汉才觉得自己终于能正常呼吸了。
“净汉呐,对不起。”
崔胜澈仍旧环抱着尹净汉的腰,温热的呼吸洒在尹净汉颈边,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要去医院吗?”
还不等尹净汉回答,崔胜澈突然一下抬起头,满脸都是紧张。
“噗,没事啦。没有不舒服哦。”
虽然感觉身体还有点烫,手脚也有点软。但看到崔胜澈那副紧张兮兮可怜巴巴的样子,尹净汉一下又被逗笑了。
“真的吗没事吗?”
“真的没事啦~”
与此同时,队里的另外几个alpha:
“樱桃酒的味道消失了吗?”
“消失了消失了。”
“吓死了,刚才差点跳起来。”
“胜澈尼刚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信息素味那么冲。”
“不懂,但我知道多些净汉尼拯救了我们。”
“感谢净汉尼!”×6
彩蛋是缺德小剧场kkkk
话说手机打字真的好慢,限制我产粮的不是脑洞和cp,而是硬件啊!!!【悲.jpg】
白切黑狗狗×黑切白姐姐
ooc勿上升不讲逻辑一切随缘
不喜左上角副cp澈汉注意壁垒
正文↓
“阿西,真该死啊。”当洪知秀爆脏口时,就表示他要发飙了,这脏话让金珉奎不禁坐直。
“不是,哥你听我解释…”
“谁定的这个主意?不是我一个人挺好的干嘛给我安排一个助手,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介入我的工作和生活吗?!啊?”
“…是S.Coups安排的啦…”
“我去找他。”洪知秀一把拽起座椅上的外套,风风火火就往门外跑去。
逃过一劫的金珉奎:好险,差点没亖在这。
突然洪知秀又转身走回来,“他人在哪?”
“啊…他他他…......
“啊…他他他…可能和净汉哥在一块?”
“行,你可以滚了。”
“好的哥,您慢走。”
金珉奎:拜托崔胜澈,下次这种赴死的事情就不要让我来做了好不好!小狗的命也是命啊!
关于洪知秀,公司领导级别的人物。
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说洪知秀非常凶。
新职员入职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千万别惹洪总,小心引火上身。”
但其实,洪知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股杀气,说实话吧,跟洪知秀很熟的几个人,确实也都承认过洪知秀并没有那么凶。
但即便这样。
也还是没人敢去惹他。
洪知秀进门的时候崔胜澈手都抖了一下。
“哟,没和净汉在一起啊?”
“哎,Joshua啊,有话好商量嘛。”
“干嘛给我安排助理,谁定的为什么?”
“哎呀,是我爸安排的,他说亲戚家小孩大学刚毕业,想找个工作锻炼锻炼,就安排他当你助理试试水而已啦,没什么啦,哈哈。”
“…我跟你说,看在净汉的份上我暂且不揍你,试用期一到立马让那小子滚。”
“好好好,听您的。”
“得了我走了,那助理来了直接让他来我办公室吧,我不想见到崔总,不然又得被念。”
“行行行,拜拜,您慢走。”
崔胜澈把门关上之后才隐隐约约想起来。
不对啊,我不才是大哥吗?!!!
洪知秀坐在办公室发呆,手上有一搭没一搭摆弄着摆件,心里想着那个助理…会是什么样呢。
“咔哒——”
门传来一阵响动,洪知秀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男孩站在门口,他疑惑的挑了挑眉。
“是…是知秀哥吗?我是DK李硕珉,崔总让我来的,做你的助理。”
洪知秀看着眼前这个男生,不禁愣了愣,随后尴尬的咳了两声,“是我,洪知秀Joshua。”
“噢,那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叫我,我随时都在。”李硕珉开心地笑了笑,挠挠头,乐呵呵的,洪知秀突然觉得这人很像一只小狗。
还是那种大型金毛。
“那你帮我下楼买杯咖啡吧,还有巧克力。”
“好的哥,你等着,我这就去!”
小狗屁颠屁颠跑出去了。
洪知秀在后面饶有兴致的看着李硕珉。
还挺可爱。
尹净汉此时正不可置信的看着洪知秀。
“你…竟然…说…一个男生,可爱?!woc我没听错吧,啊!我真的没听错吧,S.Coups我没听错吧,珉奎啊,哥没听错吧,怎么可能,谁家孩子这么有福气,被我们Joshua看上了…”
洪知秀面无表情的捂住尹净汉喋喋不休的嘴,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就是单纯觉得那小孩长得挺可爱的,我又不是干嘛,你激动什么?”
“不是不是,我跟你认识二十多年,从来,从来,never!没有听过你说哪个男生还是女生好看或者可爱的,从来没有!”
洪知秀歪头一笑,“我说过的。”
“不信!”尹净汉摇摇头,“不信不信!”
“我说过你好看的。”洪知秀持续保持着笑容。
“…好吧,你净汉哥我多么帅气,你会说我帅呢也是很正常的,但是这个性质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洪知秀眉头紧皱,“你是男的,硕珉也是男的,那我说人家好看可爱怎么了?你这反应感觉像是我要追人家了一样。”
尹净汉眯着眼,“不不不,完全不一样,首先,咱俩是从小认识的那种,说对方好看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你才和李硕珉见了一面,你就扭头在群里说人家可爱,你说说,这合理吗?”
“有什么不合理的,我实话实说。”
“不对劲,跟哥说说,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洪知秀一把放下手中的酒瓶,慢慢慢慢转过头看向尹净汉,眼里的怒气藏都藏不住。
“哎呀,别生气嘛,真的啊?看上人家啦?”
洪知秀活动活动筋骨,似笑非笑的冲着尹净汉说道,“阿西,我今天不打你一顿我不姓洪!”
一旁的崔胜澈和金珉奎默默捂住了脸。
自从那天被洪知秀揍过之后,尹净汉便不敢再在洪知秀面前瞎起哄,而是将矛头转向李硕珉。
“硕珉啊,你觉得Joshua怎么样?”
“知秀哥吗?是个很好的人啊,对我很好。”
“噢,那硕珉有喜欢的人了吗?”
李硕珉手顿了顿,尹净汉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这个就不方便回答净汉哥了。”
“哎哟,小孩子就是容易害羞。”尹净汉逗够了李硕珉,又转头去逗自家男朋友了。
李硕珉呆呆的站在原地,耳朵通红。
明明才和洪知秀相处不到一个月,怎么会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刚刚的问题,又为什么会不敢回答出来呢,李硕珉漫无目的的想着。
尹净汉在一旁一脸吃瓜群众的样子看着。
“这俩有戏。”他冲着身旁的崔胜澈说道。
“也才相处不到一个月,就有戏了?”
“我看人不会错的。”尹净汉信誓旦旦道。
洪知秀偶尔也会觉得有个助理挺好的。
自从有了李硕珉这个助理,洪知秀明显感觉自己的脾气好了很多,而且也轻松了很多。
李硕珉会陪着自己熬夜工作,周末会带着自己出去玩,没事的时候又会静静的待在一旁不去打扰自己工作,有事的时候又是随叫随到。
洪知秀发觉自己越来越享受这种感觉了。
说不出来具体是一种什么感觉,和李硕珉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让自己放下满身的疲惫,不用逞强去伪装,而是能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洪知秀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感到这种幸福感。
明明李硕珉只是偶然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一个人,也有可能随时离开,但洪知秀偏偏就觉得这样一个人,却能让自己很安心很安心。
“我们硕珉真是越来越棒了呢。”
“我们硕珉长大啦。”
“硕珉以后也可以自己独当一面啦。”
洪知秀自己也承认,除了尹净汉以外,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发出真心实意的夸赞和期许。
“听我的,你就是喜欢上人家了!”尹净汉激动的满脸通红,“阿西,我真的,可以看到你谈恋爱了吗?认识你二十多年,我终于可以看到你谈恋爱了吗?快点用你的美色征服他!”
洪知秀尴尬的笑了笑,“才不是喜欢呢,硕珉是个很好的男生,我只是欣赏他的能力。”
“你看看,又口是心非了。”
“我们不会合适的,他值得更好的人。”
尹净汉放下手中的酒杯,“Joshua啊,不要再念念不忘当初你爸爸对你的伤害了,你也应该去接受一下新的生活,知道吗?你不要把一个愿意靠近你,温暖你的人,越推越远。”
洪知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个结,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硕珉。”
末了尹净汉又补了一句。
“你净汉哥看人不会错的。”
李硕珉生日快到了,洪知秀琢磨着应该给人准备什么礼物,“阿西,准备礼物真麻烦。”
正巧有个小员工进来交方案,“洪总,这是…”
“阿西,放我桌上,然后出去。”
“是…”小员工抖了抖,慌忙跑了出去。
“你知道吗?我刚刚去洪总办公室交方案,他正生着气呢,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把我赶出来了,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我要没了。”
李硕珉回到公司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眉毛挑了挑,转身走进洪知秀办公室。
“哥?你在干嘛?”
洪知秀立马藏起手机,“没有,我在工作。”
李硕珉瞟了眼洪知秀藏在身后的手机,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行吧,那哥你好好工作,我就在旁边,不打扰你,有事叫我就行。”
洪知秀点了点头,自从上次听完尹净汉的劝导之后,自己就一直在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李硕珉有那种情感,但是又没办法特别准确的确认出来,而且小朋友表现出来的,还真就很像是一个自己很好的朋友,根本也看不出来人家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贸然出击的话又怕吓到小朋友,不出击又好像心里落空空的。
“硕珉啊,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么礼物?”
“哥要给我准备礼物吗?”李硕珉眼睛亮了亮,“哥你给我准备什么我都喜欢!”
洪知秀用手撑着脸颊,“那我想想吧。”
“哥要是实在想不出来,生日那天陪我去玩吧,可以吗?”李硕珉趴在桌子上,看着洪知秀。
洪知秀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转过身咳了咳,尽力维持自己的人设,“行。”
李硕珉开心的笑了笑,“那说定了哦。”
忙来忙去到了李硕珉生日这天,洪知秀准时出现在约定的地点,“走吧,小朋友。”
李硕珉愣住,在他的记忆中,洪知秀好像是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砰的一下炸开,李硕珉低头笑了笑,快步跟上洪知秀。
“哥陪我去公园转转吧,那边靠海,想看海。”
“好,你今天想玩什么就说,我陪你。”
李硕珉抬头看向漆黑的天空,“可是,哥,今天也快过完了啊。”小狗轻轻叹了口气。
“没关系的哥,你能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洪知秀冲李硕珉笑笑,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给你的,吃了会开心。”
李硕珉顺势从洪知秀手上叼走那块巧克力,“好吃,谢谢哥。”小狗笑嘻嘻的看向洪知秀。
洪知秀急忙转过头,试图藏住自己通红的耳朵。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微风拂面而来,星星在天空闪耀,李硕珉偷偷望向一旁的人。
“硕珉啊,以后想做什么工作啊?”
“不知道,我想要继续当哥的助理。”
洪知秀失笑,“忘了告诉你,你两个月的试用期快到了,再过几天,你就可以自己去工作,去实现自己的梦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李硕珉止住了声,“哥这是想赶我走吗?”
洪知秀顿住脚步,眼底的情绪捉摸不透,“才不会想赶你走,跟硕珉在一起很舒服。”
“哥,我有话跟你说。”李硕珉鼓起勇气,握住了洪知秀的手,“本来想单独和你说的,但是,我怕没有好的机会了。”
李硕珉正想继续开口,被洪知秀打断。
“那就回家再说。”
“我不想让别人听到。”
洪知秀一进门就被李硕珉抵在门口。
“硕珉?”洪知秀轻声唤道。
李硕珉一把吻住哥哥好看的唇,洪知秀睁大了眼睛,恍惚间伸出手环住李硕珉的脖子。
“哥,我喜欢你。”李硕珉郑重的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情感的,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哥,我听净汉哥说,你以前的事对你伤害挺大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说喜欢吃巧克力,我就经常给你买,你说喜欢看日出日落,我就带你去看,你说不喜欢被冷落,我就一直在你身边,随叫随到。”
李硕珉吸了吸鼻子,“我做这些,就是为了让哥不要太纠结于过去,可是,我是不是做的还是不够好啊,为什么哥不肯停下来看看我呢?我不是你口中的小朋友,我也可以保护哥的,我也可以照顾哥的,我也可以独当一面。”李硕珉越说越委屈,一滴泪水滴到洪知秀手背上。
“我不奢求哥答应我,可是哥刚刚和我说,我可能就要走了,我不想留遗憾,我不是善于表达情感的人,但我还是想试一次,就一次。”
洪知秀看着眼前两眼通红的李硕珉,心里咕咚了一下,“硕珉啊,哥也很喜欢你。”
“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很美好,很幸福,跟硕珉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不用再逞强,我可以做回我自己,我很喜欢跟硕珉在一起。”
“那就也让我勇敢一次吧。”洪知秀踮起脚,吻住李硕珉,分开的一瞬间,又被按下,进行更深入的探索,洪知秀脑中一片空白。
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
硕珉在这种事上,真的不像平时的单纯小狗。
“哥,我可以理解为你答应我了吗?”
“嗯,我们硕珉这么好,谁会不答应呢?”
李硕珉开心的笑笑,“哥,好多人都说你好凶哦,但是。”李硕珉故意停顿了一下,“但是哥在谈恋爱这种事中,也是会害羞的啊。”
“……”洪知秀顿时无话,刚想张口反驳,又被李硕珉按住脑袋,重重亲了上去,牙齿和牙齿带来的碰撞,让洪知秀不禁颤了颤。
“哥,但我是不会害羞的哦。”
第二天,尹净汉一大早就给洪知秀轰炸信息,但是洪知秀一直等到快傍晚才回。
“哥,喝点粥吧。”
“嗯…咳咳,水…”
“哦哦好!”李硕珉连忙拿过水杯递给洪知秀,眼神不自主瞅向洪知秀白皙颈脖上淡淡的红色。
“帮我请个假,你可真行,明天上不了班了。”洪知秀连喝了几口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对不起啦哥,我下次注意。”
洪知秀突然看见自己在李硕珉身上留下的痕迹,尴尬的咳了咳,轻轻推了一下李硕珉。
小狗开心的凑上来亲亲洪知秀。
“哥,以后这种温柔的状态,能只在我面前表现吗?”李硕珉蹭了蹭洪知秀的脖子。
“好,也只有你能看到。”洪知秀揉揉小狗的头发,“反正你A的样子,也只有我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