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军犬,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兽人收容所度过这一生的时候,你的出现,那死寂的、一成不变的生活,便破开了个口子,阳光便偷溜了进来。在于你的相处中,他得知你心中有一位念念不忘的兽人,他说:没关系的,你可以把我当成他,我不介意。他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害怕被抛弃...无从得知。
本该安分守己的认清自己的位置才对,他却怎么也做不到,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也无法对你视而不见。那个暴雨的夜晚,他跑到了你的房间。他向你坦白腰上的痣为何而来,而那个小女孩,在他的脑海里渐行渐远...
本篇:01:20:04
番外:16:43
你愣愣的看着秦柏然,此刻他正在跟女主说话。
在此之前,你从未看到他如此温柔的模样。
在你的印象中,他总是冷漠的、不屑一顾、好像对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可原来不是这样的,秦柏然会笑。
只是不会对你。
他是天之骄子,喜欢的人只有女主。
用真心换真心只是一句笑话罢了。
他不在意你,永远不会。
你低下头,轻轻的笑了下。
现在也为时不晚。
捧到他面前的真心他不要,那你也就不再给了。
01
秦柏然发现你的异常,是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三个星期。
按理说,你应该一直追着他问高考成绩。
因为你高中那么努力,无非是想要跟他上同一所大学。
你喜欢秦......
你喜欢秦柏然,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几乎所有同学都知道。
不只是秦柏然,其他人也意识到你的不对劲。
因为你对秦柏然太冷淡了,就好像这些年拼死拼活走到他身边的人,不是你一样。
破天荒的,秦柏然竟然主动走到你面前。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黑色休闲裤,清冷之余又显清俊,眉眼却又古板冷峻,像是一把还没有开刃的刀。
秦柏然皱眉,声音淡淡:“你最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轻轻的笑下,表情是平静与从容。
原来,放下对一个人的喜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没事。”
秦柏然眉头皱的更紧,正要说什么的时候。
后面的同学噪杂嘞起来,随即雀跃的欢呼声响起。
女主来了。
秦柏然的官配。
你在心里默念三二一。
可还没数到一,秦柏然便转身离开。
即便是像他这么冷漠的人,面对喜欢的人,也会变得草率跟鲁莽。
你这个人从小就执拗,想要得到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要得到。
可唯独在秦柏然身上栽了跟头。
原来,并不是努力就有结果。
你强迫不了秦柏然,也违反不了这个世界的意志。
这是本小说。
你只是一个边缘人物,主角是秦柏然,那么他喜欢的人,只会是女主。
你该死心了。
你已经忘记,这是你第几次看秦柏然点背影。你只知道,他从未回头看过你。
无论是在书里,还是在现实里。
旁边有片阴影打了下来,他道:“你要放弃了吗?”
你没抬头看,因为你知道这声音来自哪里。
他叫陆停云,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里的人,他跟你一样,来自这个世界之外。
陆停云喜欢你,就如同你喜欢秦柏然。
可他不像你,他并不要得到你。
有些人的喜欢像火,一定要燃烧的轰轰烈烈;而有些人的喜欢像水,温柔缓慢却有力量;还有一些人,他们的喜欢像山,沉默从不奢求回报。
只是喜欢,仅此而已。
你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也似乎是回答陆停云:“我们这是何苦呢?”
“执着于不喜欢的人,浪费心神,又永远得不到回报?”
陆停云顿了下,回答:“每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使命。”
这个时候,秦柏然似乎有所感觉,他回过头,却刚好看到你跟陆停云。
就如同你对秦柏然,那陆停云于你,也是公开的秘密。
而这件事,秦柏然也知道。
不知是否是你的错觉,秦柏然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女主,走向你,可站在你面前的时候,却是质问,他道:“陈望舒,你在干什么?”
你想,他有什么资格质问你?
这是你第一次没有回答秦柏然,也是你在24岁之前,最后一次见到秦柏然。
秦柏然大概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狠心。
你说断就断,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在这天同学聚会之后,你出国了,跟陆停云。
他追随你到了国外。
跟你申请了同一所大学。
你没想到,陆停云会这么笨,又这么执拗。
不可否认,异国他乡的街头,这个人出现的时候,你的心被烫了一下。
这种永远被放在的第一位的选择。
你心动了。
你是个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
哪怕你知道你不喜欢陆停云,但你不准备放过他。
再回国已经三年后,在你24岁生日的这天。
你把陆停云介绍给了你的所有朋友,并把他带回来见父母。
可你没想到,秦柏然会出现在你生日宴会。
他穿着烟蓝色的衬衫,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他静静的站在不远处,已经成为一道风景。
他看起来很压抑。
你顿了下,感到身边的陆停云身体变得僵硬。
他在害怕。
秦柏然一步一步的走向你。
最后,他缓缓的站定在你的面前,尽管他面色如常,可是你依旧能从他紧紧收着的下颚看出他的紧张。
“望舒,你终于回来离开,之前对不起,现在我有话对你说,可不可以让陆停云回避一下?”
又名今天伪装成清倌的楼里老板被你赎回来了吗?
假清倌真楼里老板他×被他狠狠拿捏你
美人他一颦一笑皆夺人心魄,偏偏沦落于这风尘之地,每每伤心哭泣都令你心痛不止,为此你费尽心思找到了这楼里从不居于人前的老板,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赎得他身,可谁知……
●女尊世界
“诶,听说今天那位大人又来楼里了?这十月还未过半可都来了有十数次了!”
“可不吗,谁让华清公子貌若天仙,将那位大人的魂都勾来咱们菁萸楼里来了!”
“他也就有一张狐媚子般的脸罢了,哪有咱们楼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样样精通的好?”
“你见过楼主?!”
“没有,”那身着华服的男子惋惜不已,转而对......
“没有,”那身着华服的男子惋惜不已,转而对一众兄弟们又道,言语间是满满的崇拜,“可楼主身为一男子开创了咱们菁萸楼,使得咱们众兄弟有一容身之所,这是何等……”
“大人,您尝尝奴新得来的这碧螺春茶好不好喝。”
男子一身浅蓝色华服,一头浓密的乌发仅被一根丝带束于脑后,并无任何繁琐富丽的装饰,偏偏那张脸生的倾国倾城楚楚动人,直叫你挪不开眼睛。
自从你上月被同僚拉来这菁萸楼时碰巧帮了他一次后,这已经是你这个月不知道第多少次来他这了,美人长的貌美,说话也婉转动人,一举一动皆在你心尖上起舞。
你好像要沦陷在温柔乡里了。
“大人?”他将茶斟好,如柔荑白皙修长的手将茶盏慢慢推到你面前,见你仍未有所动,轻声唤道。
“啊?啊,好,”你反应过来,刚刚竟是看呆了,“说过多少次了,在我面前你不用自称为奴,也不用叫我大人,唤我名字就行了。”
“大人身份尊贵,奴怎可失了分寸,”男子朝你微微一笑,又道,“那日大人帮了奴,虽在大人看来是举手之劳,可在奴看来却是承蒙君恩不胜感激,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大人,只能用这些不起眼的物什讨一讨大人欢心了。”
“大人别愣着,快尝尝这茶好不好喝,恕奴嘴笨品不出其中滋味,不过这是余老板赏的,奴想着肯定差不了。”
余老板?
众人只知这菁萸楼有一幕后之主,却无一得以见其真容。
“是好茶,不过品茶左右莫不是文人骚客们做以标榜自身的无趣之事,极少有人真正擅长,你若想学,改天我拿一些过来教你如何辨别。”
“大人没有说笑?那奴可期待着了!”他将手搭在桌边,身子前倾,笑盈盈的看着你。
他左右也不过20岁,双眼明亮动人,你一下子竟看晃神了。
隔天,临近傍晚细雨蒙蒙,你怀里捧着一大包牛皮纸包着的茶叶,踏着小雨急匆匆迈进了菁萸楼。
昨日朝中发生了一桩大案,你和手下人忙的热火朝天自是没了功夫来寻觅佳人,忙起来还不觉得怎么样,可一到晚上你回到自己府院,看着室内凄静的样子,心底的念头却怎么都止不住了。
为此你今天在同僚的调侃声中,一分一秒都没有耽搁的就赶来了菁萸楼。
“华清?”
你一路无阻的进了他的房间,这里的房间都是三近式的,因着楼里大多公子都是清倌,所以最外面设为同客人交谈的地方,中间则是他们自己休息的空间,最里面是起居室。
你以为他是在里面休息,便等了一会,又过了好一会儿,你见他还没出现,不由得慌了神。
平日里你见他都是在这屋子里,此时他不在这能去哪?你脑海中浮现出同僚讲的各种清倌遭人逼迫的事,越想越慌,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回内室里传出了声音,“奴在,马上就出来,大人稍等片刻。”
男子的声音比往日沙哑,语气间也不似以前轻松。
你坐在案桌前等了一会,就见他似是刚梳洗过的样子,未着往日的华服,低垂着眉眼坐到了你面前。
你隐隐察觉出不对劲,“怎么了?”
“奴没事,大人是带了茶叶过来吗?大人恕罪,奴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恐怕不能学习品茶了。”
他自出现在你视线里便没抬眼正视过你,全程都是低垂着眼睫的样子,往日你觉得他睫毛纤长异常精致好看,此时你却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奴,奴没事,大人若无事便回吧。”
“你抬起头来。”你态度强硬道。
他的状态一看就不对,你想起了你那受了委屈却不肯说的小侄儿,一模一样,固执的惹人心疼。
“华清。”你沉声道。
“大人,”他这才抬起头来,“奴……”
面前的人儿明显哭过了,眼眶发红,此时不知是被你的话吓到了还是又想起了伤心事,赫然又蓄起了泪水。
哎呦,乖乖,这是怎么了。
从前你听为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还未置可否,现在看到他哭得楚楚可怜委屈巴巴的样子简直想置千金博美人一笑。
你起身走到他身旁,怜惜的用指腹帮他擦掉眼泪。
他眼睛低垂着,在你看来是伤心低落到了极致,殊不知他心里的小人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第一步,小小铺垫,成功!
“这回可以说怎么了吧?”过了好一会他情绪才终于稳定下来。
“大人不必担忧奴,不过是楼里一些纷争的小事,奴会解决的。”
“你能解决还会哭鼻子吗?说说怎么回事,我帮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奴真的可以自己解决的。”他固执的看着你。
你见问不出什么,也没执着,陪他用了晚膳,又陪了他许久,见他不那么低落你才离开。
你本以为那次的事情过去了,却没想到这些天你每次去菁萸楼,都见他兴致不高,问也问不出,只能使了浑身的解数让他高兴点。
今天也是,你从万宝阁精心挑选了一个额饰,被雕刻成水滴状的红宝石嵌在银饰间,再由两条银色长链束于发冠处,他带上一定好看。
你珍重的拿着盒子进了他的房间,却没见到人,这时你听见内室传来声音。
“大人,您进来吧。”
他,是在邀请你吗?
他想和你更进一步?!
你脚步顿了一下,心底涌现出无数念头,你摸了摸砰砰跳动的心脏,平复了一下心绪拉开了内室的帘子。
“你这是怎么了!?”
我们做杀手的,向来推崇独来独往。
但我有一个床伴。
之所以是床伴,而不是爱人,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
他图一个解决生理需求,我图一个互相解决生活琐事,算是互利共赢。
如果不是他生理需求过于强的话,或许我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我们分上下,是通过打一架的方式。
很不幸的,我输了。
但是好像也没有非常不幸。
他的技术还是很过硬的。
虽然经常会因为过于压抑的工作内容,而往死里折腾我,但是比起辛苦,还是愉悦感更多一些。
每当筋疲力尽的时候,我都只能安慰自己,至少我不是他的追杀对象。
不然,对上他,我应该没有什么胜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一样。
我们俩,除......
我们俩,除了在床上比较契合外,其他的,无论生活习惯、还是待人接物,没有半点合适的地方。
我曾经不止一次怀疑,如果有一天,我们实在相看两厌了,会不会捏造个任务的由头,把对方给崩掉。
区别就是,谁先动手而已。
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除了一点简单的交流,几乎不会说多余的话。
“晚上,我要吃西红柿炖牛腩。”我说。
他“哦”了一声:“那我晚上不回来了。”
我咔地把弹夹装到枪里,面无表情地开口。
然后说出他一点也不陌生的诅咒的话:“那你最好死在今天的任务里,这样就的确不用回来了。”
他挑挑眉,微笑着说:“那你最好别挂着一身红回来,不然,未必有心情吃得下。”
今天,又是意料之中地,我们带着对对方的一腔怒火,各自出门,分道扬镳。
但是该说不说,我今天的任务,的确不是很好做。
任务对象早有察觉,藏得隐蔽,瞄准极为困难。
而且,他身边,至少有八个保镖。
我没有搭档。
组织总是希望,我用一个人的本事,去干三个人五个人乃至八个人的活。
好在我早就习惯了。
打工嘛,我活该的。
把任务对象一枪爆头后,被他重金聘请的八个保镖,用八换一的姿态,狂追出十条街。
也是我活该的。
我是个杀手。
我不是超人。
所以我当然不可避免地,受伤了。
还挺重。
我藏在街角的废砖和瓦片下,一直屏息等到了九点多。
追杀我的人,终于消失不见了。
我哆嗦着笑了出来。
太好了,又活了一天。
……
我也说不清我到底是怎么回家的。
哆嗦着敲响门。
他手中攥着枪,一脸警惕地开了门。
我终于支撑不住,直挺挺地向他倒过去。
他愣了一下,长年做杀手的身体本能,让他侧身躲开。
但是他躲到一半,又硬生生伸出胳膊来,将我接住。
谢谢哥。
你枪还在手里呢。
我本来就流血流得就剩一口气吊着。
被他扶我时,手中的枪托往脑门子上那么一砸。
我直接眼前一黑,晕了。
晕倒前,我好像隐约看到餐桌上,那一大汤盆的西红柿炖牛腩。
完了。
我一定伤得太重了。
看看,都出幻觉了。
我很确信,我不是自己醒过来的。
我是被我的床伴,噼啪噼啪几巴掌给抽醒的。
我睁开眼,一眼看到的就是他那冰冷又俊美的脸。
我气若游丝地怒骂:“你有病啊。”
然后抬起手,试图也给他几巴掌。
我刚刚一动,就觉得不对。
低头一看,原来是我的胳膊、肚子、肩膀和大腿,都被绷带给缠得严严实实。
伤口处理过,好像还给我喂了消炎和止疼药,我现在感觉虽然不舒服,但也不难受。
我有些诧异。
这人虽然是杀手,但是工作之外,其实很讨厌血,连红色的东西都不爱碰。
所以,当我说我要吃西红柿牛腩时,也只是纯粹想表达下我对他昨晚做得狠了的不满。
没指望他真能给我弄出来。
受伤也是。
我回家,也只是单纯找个安全地方待着而已。
没指望他能帮我擦屁股。
按照我的预期,我应该哪里晕倒,哪里醒过来。
我应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是从前无数次那样,艰难地挣动着,爬起来。
或许他会在我醒过来的时候,走到我面前,冷笑着说一句:“就你这点本事,还有脸回来?”
结果并没有。
现在,我在床上醒过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他一边用纸巾胡乱地擦着手,一边皱眉说:“你下次不能接的活,不会开口说干不了吗?我要一路去清掉你滴滴答答的血,很累。”
我看看他眼下的乌青,又看看天色,知道他肯定是忙活了一晚上,一直忙活到凌晨。
我“哦”了一声,嬉皮笑脸:“下次一定。”
他定定地看我片刻,冷嗤一声:“你先活过这次再说吧。”
说完,他直接提着冲锋枪的枪盒,掉头就走。
我忍不住喊他:“去哪?”
“任务。”他一边换鞋一边说。
我愣了一下,看看表,凌晨五点二十。
这是根本没休息,就得去连轴转啊。
我迟疑一下,还是劝了一句:“别去了吧,没睡觉,打不准又跑不快,找死呢。”
“闭上你的乌鸦嘴。”
砰的一声。
房门被摔上。
行吧。
当我没说。
我翻翻白眼,躺了回去。
养伤的过程,还挺愉快的。
他虽然跟我不对付,但是显然,懒得在我伤成这样的时候针对我。
我竟然难得地度过了一段,有吃有喝、有人把门、还不用天天被猛騲的快乐生活。
就是没有西红柿炖牛腩吃。
我明明记得我晕倒前看到了的。
结果真的有力气爬起来,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真的是幻觉吧。我想。
养了半个月的伤,我就立刻被薅了回去,继续工作。
没办法,我活该的。
这次的任务对象,是本地首富家的大少爷。
准确的说,我是给前面一个任务失败的人擦屁股。
他都暴露得透透的了。
大小姐身边的守卫至少八层。
但是没办法,当时组织为了这个任务,签了对赌协议。
不做,我们都得死。
大少爷防狙意识很强,那我就只能搞搞爆破。
组织这次难得良心地,给我配了个队友。
队友去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趁机去给大少爷车底装炸弹。
这我老本行,我做得很快。
当我手脚并用从车底滚出来,打算起身逃走时。
有一支冲锋枪的枪口,忽然悄无声息抵住了我的头。
我下意识抽出手枪——
顺着枪身抬头看去。
看清持枪人的脸的那一刻。
我瞬间,如坠冰窖。
:搬运!侵权删!(拿图点赞~谢谢!)
被你捡回家的人形狼犬
你第一次看见他,是空气里弥漫着腐烂腥臭的味道,他奄奄一息的趴在最远离垃圾桶的位置。
“这一只人形犬,好像一直流浪在这里。”身边的朋友低声说着,
“他防备太重了,没人敢靠近他。”说完就拉着你离他远远的,不惜捂着鼻子从一排垃圾桶旁走过。
你转头看着他,他身上的衣服破烂却是干净的,看得出来洗的已经发白了,他好像很爱干净。头上的灰色毛茸耳朵动了动,在闷热的空气里,炙热的阳光下,仿佛慢镜头般,你看见他缓缓睁开了眼,额上的伤口混了汗水。
他的眼神对上你,锐利又有一点刚醒的朦胧,一双眉毛更添了几分凶。
你的朋友也看见他醒了...
你的朋友也看见他醒了,“快走快走,前两天我同事刚被咬了。”
你跟着朋友的脚步,也扭头看见他站起身,黑褐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亮晶晶,肩膀宽健。耳朵像是要甩掉什么东西般抖了抖,重要的是他的尾巴在身后垂下一摇一摆,慢悠悠,你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毛一定很好撸。
心下一动,几乎没有思考的,你把手里刚买到的精美包装的小笼包抛到他身边。
他显然被吓了一跳,死死盯着你低吼了一声。你掩饰般的赶紧回过身加快了步伐。
“人形狼犬叫的好可怕,快走。”你的朋友并不知道他叫的原因,你不好意思的应和了一声。
第二天下班,你又想到了那一只流浪的人形犬,等你反应过来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今天走那么早?”旁边的同事问。
“啊...对。”
“旁边的路终于修好了,以后可算不用走那条臭臭的小路了,听说还有流浪犬出没。”
“是吗?”你干笑了两声。
“对呀。”
你攥紧手里的包装袋,在昨天那条小路上,你又看见了那一个人形犬。身后修好的道路在路灯下亮堂堂的,传来热闹的声音,这条小巷像是被他霸占了一般,没有人过来。
你往前了两步,看见了昨天的小笼包,还完好的在昨天被抛下的位置,没有动过。
你试探着问“这是烤好的肉,你要吃吗?”
“没有毒。”
他没有动作。
你将食物盒放在地上,想了想又拿出一块肉,吃下。“真的没有毒。”
他又朝你吼了一声。
你后退两步,心想,是真的不好相处。然后转身,走向修好的道路。
他看着你的身影,一步一步远离,直到被光亮一点一点淹没。
第三天你还是想去看看他,像是被迷了魂。真是不出意料,昨天的食物也没有动。
“你都吃些什么呢。”
你朝他靠近,在距离他五步距离停下。将手中的包装盒打开,是一份白粥。
“要喝吗?”你问。
“你现在的肠胃可能不适合吃大鱼大肉哦。”
你像昨天一样舀出一勺喝掉,“没有毒。”
他还是没有吃。
这样过了四天五天,你每一天都去,他也每一天都在那里。你勉强多可以靠近他一些,每日带的皆是白粥。
这一次你想多待一会,可等了许久他都没有动作,你起身拍了拍腿,决定走这条路先回家,刚朝他的方向迈出一步,就看见他呲着牙,心中一惊,脚下石子没踩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掌被细小的石子擦破,尾椎也钻心的疼。
疼的眼泪差点出来,你艰难的起身,后退几步,走到道路另一边,像第一天遇见他时,和朋友一起走的那样,靠近着垃圾桶一边。
你没有看见他蹲下闻了闻带着血的小石子,低声呜咽着。
要说委屈是有一点的,但你不怪他,流浪的人有防备心才是对的。
“恢复的怎么样呀?这一跤摔得可真厉害。”
“过了几天,好的差不多了。”你笑着回答。
“记得天黑前回家啊。”同事边走边吐槽着。前几天刚修好的路,路灯又坏了。
路灯坏的这几天,你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前面就到小区了。你手中攥紧防狼喷雾,用镜子照着后面的情况,身后的人正好转身,你看见那个人身后有一条毛茸茸的灰色尾巴。
“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吗?”你几天后再一次来到这里。
他这次却坐在有垃圾桶一侧的路边,看见你来了身后的尾巴翘起来,摇呀摇。
“什么?”这是你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下班之后跟着我的人。”
“嗯。”他的声音带着长久未发声的干涩沙哑。
你有点后悔冲动的独自一人跑过来与他对质,如果他不怀好意你的处境很危险。他垂眸看着你手里的食物盒,“还是白粥吗?”
他走进几步伸手想要接过,第一次触碰到你的手却被你受惊的甩开。
你下意识说出你想好的说辞。
“我来之前和我的朋友说过了,如果我超过二十分钟没回去,他们就会马上报警。”
“什么?”他好像愣住了,
“嗯。”他反应过来了,没触及到包装袋的手缓缓垂下。
你转身跑走,到达巷子入口时,慢下脚步,还是把手中的食品盒放下。你扭头看他,像初见时,他的神情却变得落寞。
你走向热闹的街道。
“看新闻了吗?你们小区附近有跟踪狂。不过你放心,已经被抓进去了,你猜表彰的见义勇为者是谁。”
“谁?”你下意识询问。
“是一只人形犬。”
“人形犬...”你突然想到什么。
你打开手机搜索,图片上是一个只能看到下垂的尾巴的背影。
“我先走了。”你冲出办公室。
你再一次来到这条小巷,他还是坐在靠在垃圾桶的一侧,小巷口的白粥已经被拿进去了。
看到你的身影,他的尾巴高高翘起,复又缓缓垂下。
你走到距离他五步远,你像做错了事情“我是不是错怪你了...”
“没有,你是对的。”他的声音和长相一样,磁性有力。
不要因为是认识的人放下防备心,你是对的。
“我带了其他东西给你吃。”你想把食品盒放在地上,却被他接住。你望进他那双黑褐色的眼眸,怔愣片刻,他慌乱低下头,耳垂晕上一点粉。
“那我先走了。”你笑得开心极了。
你走在另一侧的道路,终于明白他之前为什么会在这边休息,毕竟有树木遮阴,而且难闻的味道也没有。
“你要不要和我回家。”一个月后,你收拾着东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他。
“什么?”他好像愣住了。
“什么什么。回答要不要就好了。”你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嗯。”他的尾巴摇摆的厉害。
你们一起在街上购置养人形犬需要的东西。“可以不需要这些。”他低沉着声音。
“你不喜欢吗?”
“可以不需要。”他看着价目表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必备的,而且什么需不需要,只有喜不喜欢,我喜欢给我们家的最好的。”你捉弄的揉了揉他的毛茸耳朵。
置办好一切后,你们回到家,“锵锵—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啦。”
“我们的...家”他重复着。
“对,我们的家。”你含笑看着他。
“我没有咬他,他可能觉得养一只人形狼犬很厉害,要把我领回家,我不想,他就想打晕我,我只是吓了一下他。”
你才反应过来他是说你们第一次遇见时,朋友和你说的事情。
“好,我明白了。”你撸着手中的尾巴。
你们住在一起后,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很粘人,每天都要贴贴,下班后会看见他总是站在门口接你,会主动把尾巴放进你手心,每天都要你摸摸头...
看着身边的他,你甚至会感觉不是自己养他,而是他养你,他拿到人形犬证后,在人形犬工作中心拿到的工资都快赶上你的了。
你不自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好像很开心“我不用被养。”
“那怎么行,那我的作用在哪?”你捏了捏他的脸。
“可以交往吗?”他说出来压在心里长久的想法。
人和人形犬的相恋是很稀少的。
你愣了一下,嘴角上扬。
“我们不就正在交往吗?”
车水马龙,灯火阑珊,你们置身在热闹之中。
小番外
他的日记
今天看见一个女孩,她好奇怪,给了我一盒包子,在食物里下毒的人类有很多,可能她也是这样吧。
今天她又来了,还吃了一口,小狗才会信她。
又来了,带了白粥,她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我不会上当的。
又是白粥,是有点饿了,她总是要和我聊天,我一个字也不会和她说的。
这是第几天记不住了,她总是先喝一口,试一下吧,要是骗我,她就死定了。
她摔倒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吓唬她,只是下意识就这样了,她是不是生气了。
她今天没来,她是不是生气了...
今天听见别的人形犬说自己吓跑了跟踪他主人的一个坏人,会不会有坏人跟着她。
我找到她了,我一直跟在她身后,好多人都怕我,她不用害怕了。
回去的路上真的看到有坏人在跟着别的女孩,气死我了!
她又来了,虽然有点伤心,但她这样想是对的。
原来另一边这么难闻呀,不过她可以走干净的另一边了。
她今天和我说要带我回家!
好喜欢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靠手段上位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他
·被误会还惹你生气只能委屈自己的他
你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沈小姐,出身于贫民窟的你和好友靠赌命来谋出路,从小狠到大,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你的男友是早年被抓住把柄后上位的。其实一开始你并不喜欢他,用尽手段磋磨他,但他始终不愿意离开,你反而在这期间喜欢上了他。
没了动不动的打骂后,这个男友也开始慢慢有了安全感。他开始询问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时会让你非常烦躁。
比如现在。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你一整夜都不回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他站在客厅,和你面对面地争吵。
你刚辛苦了一夜...
你刚辛苦了一夜一天回来,很少看他那么失态的样子,安抚道:“我只是去应酬了,没有别的事。”
“是应酬还是去找别人了?”
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虽然你在爱上他之前的确玩的花,但是在意识到喜欢他之后就再也没干过混事了,你以为他知道的。
你有些烦了,只想先应付一下。
“没有的事,你不要多想。”说完,你就想进屋休息一会,等会天暗下来,你还得出门办件要事。
“你不爱我就直说!我又没有什么筹码值得你这样敷衍!”
“啪!”
火气上来了,你实在觉得他不可理喻,崩了一天的神经控制不住,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他愣住了,被扇偏的头慢慢挪回来。你看不清他的神色,只从他垂低的头和紧捏着裤缝的手指中看出他的害怕和委屈。
“滚进去。”
多年的磋磨使你下意识说出这句话,冰冷的嗓音不仅将他冻得一哆嗦也吓到了你自己。
你看着他快步走进你身后的房间并关上门,然后就听见了门后传来的呜咽声。
你甚至能想象到门后的场景,毕竟在爱恋之前,每每品尝到苦涩,他总是这样躲在房间里哭。
你后悔了,你们是爱人,不应该如此的。
好不容易被你养成这样开开心心的性子,等哭完出来后肯定又变回小心翼翼的样子了。
你叹了口气,准备放他冷静冷静,然后去厨房做饭,给他赔罪。
饭好了。你一向是个做饭的好手,但是却很少给他做过饭。你突然发现,他的确很难从日常中汲取安全感。
“长风,给你算准了,周家今晚赴宴,今晚必须把价格砍下来。”
“知道了”
你摸了摸房门,就像是安抚了他一下。然后敲了敲门:“阿原,出来吃饭。”
没得到回音,你并不擅长安慰人,叹了口气,从沙发上拿起风衣就走了。
你不知道的是,在你走了之后,男友他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眼睛已经哭得有些肿,脸也肿了一片。他怅然地看了看空荡荡的客厅,只觉得自己无理取闹惹了你生气,刚刚还耍脾气不回应你。现在你走了,他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小口扒拉着饭任眼泪一滴一滴落进饭里。
今晚的事很麻烦,价格必须谈下来要不然一年的辛苦全都白费。你和窦鸣最后使用暴力来解决,等事情处理完,已经很晚了。
你小心地打开门,房里隔音不好,你怕吵醒浅眠的他睡觉。
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他。留了一盏小灯,他裹着被子,靠在沙发上睡着。你换好鞋,没弄出一点声响,走近看他。
他眉间紧缩,神情不安,好像做了噩梦。脸上的印记很明显,他根本没有敷。你叹了口气,轻轻抱起他往房间走去。
失重感袭来,他哼哼了一声,意识到你把他抱了起来,便在你怀里钻了钻,睡眼朦胧地问:“你去哪了啊?”
你还没回答,就感觉怀里的人儿一僵,正想问怎么了,就听到他紧张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长风。”
你愣在原地,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不说话,他好像给吓到了,以为你要因为刚刚那句他无意识的话而生气。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故意打听你……”
“不是,故意的”
“你,你不要生气好吗?”
他的话里已经带着哭腔,你低头一看,他的眼泪已经糊满了整张脸。
你叹了口气,将他抱到房中床上,然后蹲下来看着他。
他缩着肩,两只手的手指蜷在一起。他还在不停地抽抽噎噎地哭,不知是委屈还是害怕。
你抽了张纸巾,轻轻给他擦去了眼泪。你意识到其实你没有怎么温柔地对待他过,于是你尝试着低声安抚他,果然奏了效。
你把他抱在怀里,让他坐在你的腿上。轻轻握住他的手,意外的冰凉。
“阿原不要哭了,今天是我错了。”
“是我没控制好情绪,让你难过了。”
“你有资格过问我的一切,今天的事是我的错。”
你看着他在你怀里抽噎,你让他不要哭,他便强忍住眼泪。
“是我的错,是我不听话。我太烦人了,我不会再这样了长风,你不要丢掉我。”
你听了这话,更加心疼:“要那么听话干什么?你这样就很好。是我没做好,我没有觉得你烦人。只是今天心情有点不好,撒在了你身上是我的不对。”
你抱着人儿慢慢地哄,越哄越觉得让他受了委屈。他迷迷糊糊睡着之前,你轻声在他耳边说:
“我许你个愿望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有个小彩蛋,是男友的心里话]
咸鱼混日子等出宫的半吊子医女×冷艳扭曲自卑暴戾掌印太监
江济将我出宫的名额给划了,所以我扇了他一巴掌。
他刚用蟒袍擦干净手上的血,蹲下身正准备给我脱鞋袜。
一时不慎跌在了地上,江济捂着脸仰头望着我,眼底殷红,他忽然畅意地笑出声。
“这宫里谁都可以走,你不行。须弥,难不成你以为咱家是那开门迎客的小倌,想睡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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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济是个疯子,一双白净柔软恰如新笋般的手掌不知沾过多少条人命。
宫里恨他的人总在背地里啐他一句“修罗恶鬼”、“死后该挨千刀的阉奴”。...
宫里恨他的人总在背地里啐他一句“修罗恶鬼”、“死后该挨千刀的阉奴”。
我见过江济亲手用白绫勒死囚犯的场景,他唇角笑意妩媚,似乎以人的痛苦为食,别人挣扎得越厉害,他笑得愈发愉悦。
但讲真的,我没办法害怕江济。
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时,我顶着十岁的小姑娘壳子,就撞见被打得奄奄一息,丢在冷宫墙角草丛里的江济。
他大约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扒住路过的我的小腿,狠狠咬了一口。
江济求生的意志是惊人的,我抡起石头,但又看到他那双凤眼里满满的不甘和恨意,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敲晕了江济,我把他藏到自己在太医署的房间里,当时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轻得像一把干柴似的,我真不知道他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我白天跟着师父在太医署抓药,晚上就趁着大家睡着后偷偷给江济熬药,只不过学艺不精,好几次把江济吃得吐血。
但还好他底子硬,在我手里折腾半个月,身上的伤还真就见好了。
江济醒着的时候也不爱说话,一双眼睛阴恻恻的,披散着及腰的乌发倚在窗前,一把细腰不盈一握,病态又美艳。
每次回房看到这幅病美人图,我都会感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诚不欺我。
但一个月后,我回房却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江济的衣物也不见了,只剩下桌子用粥碗压着的一封书信。
【莫要擅自给旁人抓药,还有,不用找我,且安心在太医署,等我来找你。】
毛笔字写的还挺好,我拿起汤匙尝了口山药粥,绵软香甜,不错,厨艺也好。
万恶的封建社会呐,我想,江济若生在现代,指不定是多少人梦里都得不到的好老婆呢!
再见到江济已经是一年后了,临近年关,我跟着师父一起去各宫娘娘那里去请平安脉。
轮到皇后娘娘宫里时,我冻得手指都没知觉了,正准备找个小宫女套套近乎,能借来个汤婆子也是好的。
但还没走两步,偏房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我扯了进去。
屋子里炭火很足,我立即生了一脊背冷汗,膝盖发软忙跪下去,头抵着地面战战兢兢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小的保证以后绝不再踏出太医署半步,饶......”
“你不记得我了?”
自上而下的声音落下来,阴恻恻的,因为生气更显得刻薄尖锐。
我仰头,正好看见许久不见的江济撩起衣摆也跪到我面前,他凑近我,尖尖从唇角翘起来,笑容有些狠厉阴险,“仔细看着我,快点想起来!”
“江济!你、你又变漂亮了哈。”
我惊喜地捏住他的脸左右端详,真心实意地赞美,情不自禁地,我还伸出胳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真好,我还担心没有我给你抓药养身子,你会憔悴呢。”
“嗤,”怀里江济愣了许久,才终于掩饰性地冷笑一声,温凉的手掌扣住我的肩头,他加深了这个怀抱,“我再多喝半年你的药,只怕你就再见不到我了。”
那天下午江济给我端来好多糕点果子,我们还一起喝了八宝茶,临走前他拽住我,表情阴冷,又嘱咐了一遍:“须弥,你仔细惦念着我,日后我还去找你。”
果然,从此之后,我和江济便经常见面,有时候他会在宵禁后偷溜进太医署陪我抄药方,有时候我也会以请平安脉为借口,找江济吃茶点。
有一次我刚好撞见江济在杖毙一个宫人,他袍角都溅上了鲜血,但江济眉头都未皱一下,唇角尖尖翘起,妩媚又阴冷。
“既然你都说了咱家是阎罗恶鬼,那不送你一程还真是说不过呢。”
“哈哈哈哈哈江济,”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嘶哑地笑起来,拖着残废的双腿,他死死攥住了江济的袍角,口中不停涌出鲜血,但他仍吊着最后一口气讥讽道:“你这种......贱人,就该一辈子烂......烂在这宫里......呵,见不得光的老鼠.....”
躲在柱子后面,我亲眼见到江济抬脚踩断了那人的手指,他碾了碾,唇角又抿出笑,转身拿出白丝帕擦手。
我看得有些出神了,愣在那,刚好就与江济对上视线,他的笑容骤然消失,脸上浮现出许久未见的惊慌。
白丝帕飘到他沾血的脚边,江济望着我,唇瓣张合却讲不出话。
我想了想,主动跑到江济面前,牵起他的手往前走。
他难得乖顺地任我摆布,直到走到飞仙阁,江济才回过神,反手攥住我的手腕,他语气阴沉,唇瓣蹭到我的耳边,压抑着情绪问道:“没有听到那个人在说什么吗?须弥,他不是我杀的第一个人,也不会是我杀的最后一个人。”
“哦,听到了,听到了。”我转身扯着江济又朝飞仙阁楼顶爬,他沉默下来,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袖角跟上去。
爬上顶楼时天色完全暗下来了,紫禁城的夜空辽阔,星子披帛一般萦绕着月亮飘散。
江济习惯性地后退半步隐没在夜色里,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他扣住我的肩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我一只手圈住他的腰肢,将江济揽到月色里。
“江济,你看,”我指了指夜空,然后搂住江济的脖颈,笑着说:“日光落了,还有星光和月光。”
“须弥.....须弥.....”
江济怔怔地望着我,凌厉的眼尾挑染着艳色,那是第一次见他哭,江济抱着我,讲不出话,只是语无伦次地喊我的名字。
他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的。
我轻轻拂过江济颤抖的脊背,小声地哄他:“没关系的,江济,即使在日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我们也应该努力地活着。”
其实我睡了江济完全就是意外,他太疯了,性格又扭曲,如果有选择,我还是想找个阳光帅气八块腹肌的侍卫小哥哥。
那是我十六岁生辰的时候,江济特意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呃,我想出宫!”
江济当时已经是太子心腹了,作为我的bking朋友,我当然想他帮我出宫啊。
“不行,换一个。”江济塞给我一块牛乳糕,眉头紧蹙,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那我想和侍卫哥哥耍朋友,你能给我介绍一个吗?”
啪嗒......
茶杯被摔出去,江济气得拂袖站起身,围着桌子走来走去,像只疯狗一样,忽然俯身掐住我的脖子,眼神凶狠地质问:“那群臭男人有什么好的?须弥,难道你有了我还不够吗?”
脖子上传来刺痛,江济虽然没用力,但我仍觉得不舒服。
他脾气越来越坏了,简直就是疯狗,脖子上少条绳子的那种。
“呸!江小公公,咱们一清二白,你说得这么暧昧干什么?”
我掐住江济的腰肢,忽然使了狠劲将他摁倒桌子上。
存着赌气的恶劣心思,我扯开江济的衣襟,朝着暴露出来的白腻狠狠掐了几下。
“唔,疼啊.....”江济眼尾晕红,泪花也挂在眼睫上,他手指攀在我肩头,却没有挣扎,反而是往下压了压,让我彻底挤进他怀里。
“好须弥,若是你气咱家空口白舌污蔑了你,但不如把坐实了罪名,如何?”
江济束发的簪子滑落,乌发倾泄,影影绰绰地遮住他白腻的脊背,他像是条美人蛇,柔软却不容拒绝地缠上我。
“不信你就瞧瞧嘛,须弥,我可比那些臭男人们好玩多了......”
事实证明,江济确实好玩,不过累也真的累,那晚回去我一连喝了几天人参茶才缓过来。
但江济倒是清清爽爽的,脸上总是阴恻恻的笑容也不见了,泛红的眼尾高挑着,肉眼可见的愉悦和餍足。
看着江济在自己手下难耐或者餍足的啜泣确实很有成就感,但我也不想深究我们之间的关系。
朋友吗?太亲密了一点。那是对食?也不可能,我总有一天是要离宫的。
或许江济心里也有成算,所以才对名分之事避而不谈,最多也就在欢好时,汗津津、黏糊糊地喊我一声“冤家”。
我原本以为就这样绝不负责也不拒绝地苟到出宫就好,但实际上我却发现江济的疯完全是不可控的。
他阴险久了,连吃醋都不坦诚,明明自己都要酸哭了,还非装作冷峭的模样,讥讽我又摸了哪个宫人的手。
我知道像江济这种疯狗,越与他解释他就越来劲,索性我也不接他的酸话,忙完手里的活计,直接抓着他往chuang上推。
玩到没力气了,抓住江济的手哄一哄,什么天大的误会都烟消云散了。
不过驯狗驯久了,我渐渐忘了紫禁城都压不住江济的野性,更何况我?
所以当看到原本拟定好的出宫名单没有我的名字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惊惧。
忍了一天,我想起许多往事来,江济一次次若有似无的打量,还有对宫外生活漫不经心地提及.....原来都是他的计谋罢了。
江济要死死咬住我,要我在宫里陪他熬煎着一辈子。
我不要,我想,就像我驯服不了江济的野性,紫禁城也驯服不了我异世的灵魂。
除非江济杀了我。
但江济大抵不会杀了我,因为他又扯掉了衣裳,跌跌撞撞地将我扑到chuang上。
方才被扇的巴掌印红肿起来,映在他白净的脸上鲜明得有些刺目。
我避开江济吻过来的唇瓣,反而捏住他的脸颊,冷静残忍地一寸寸打量着,直到江济的泪珠扑簌簌滚落。
他盯着我,满是不甘和阴狠,“须弥,凭什么你想丢掉我就能丢掉,凭什么呀?你们都不要我......”
听到江济带着哭腔的质问,我沉默了,手上动作也轻柔起来,将他揽到自己颈侧。
江济七岁时因为家里穷,父亲用一根糖葫芦,将他从兄弟姊妹里哄骗出来,净身送进了宫里。
他定然是委屈的吧,所以才亲自派人找到父亲一家,送上银子铺子,但他们欢欣鼓舞时,一把火将他们全烧死了。
江济是阎罗恶鬼,说的没错,但我还是没法恨他。
他阴险、善妒、睚眦必报又心狠手辣,但他也同样因为我亲一下就笑得眉眼弯弯,会在盛夏亲自给我做冰豆沙,会在除夕夜穿过挤挤攘攘的人群,来趁着问安的借口偷偷牵一下我的手。
一个恶鬼,剖开胸膛,捧出一颗鲜红的心递给你,这.....这简直太惹人犯罪了。
“江济,”我伸手替他抿掉脸上的眼泪,见他哭得眼尾红肿,又不忍心亲了亲,“我不喜欢待在宫里,一直在这,我会死的,真的,那样你永远都见不到我了。”
“须弥,不、不要.....”江济眼睫又被泪水沾湿,他扣住我的手腕,终于像是穷途末路一般,失声嚎啕起来。
“我怎么办呀,须弥,我要和你在一起,但我也不要你死啊须弥.....”
“须弥喜欢什么?喜欢玩我吗?我可以天天给你玩的,或者....”江济顿了顿,咬紧牙关才继续道:“或者须弥又喜欢哪个宫人,我都可以绑来给你,不要.....不要丢掉我。”
“噗哈哈哈哈哈,什么跟什么啊,江济,这里是紫禁城,你以为是你开的青楼啊?”
我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捧住江济湿漉漉的脸,我盯着他含笑问道:“听说江总管在宫外是被圣上赐了宅子的,不知道可不可以辟出一小块地方与我安家呢?”
“你.....须弥,”江济眼睛亮起来,但旋即又想到什么,失落地垂下眼睫,“住进一个阉人府里,须弥,你的清白名声也会被我弄脏的。”
“这有什么呢?江济,”这一刻我真觉得他可爱了,明明自己杀人放火做尽了罔顾礼法之事,但到头来竟因为我的名声而畏手畏脚。
“民间有个说法,日子是两个人关起门过的,又不是唱大戏扯大旗的,管他们怎么看呢。”
房间里响起重重的喘气声,江济溺水许久的人终于得以浮出水面,泪珠仍是一大颗一大颗地滚落,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扑上来咬在我的颈侧。
他哑声呜咽着,明明眼神凶狠,却又主动撩开了衣襟。
于是我明白,江济在主动将他的绳索递到我手上。
【彩蛋是江济视角的出宫与须弥隐居的隐藏结局~甜味疯狗,你值得拥有】
大小姐你在你危难时救了你还为你怀了崽崽的巨型海怪
就,男主差不多是那种沧龙的样子吧,因为很喜欢凶猛巨兽只对你一人温柔的感觉,所以就摸了一篇。
你是一个大家族的小姐,目前正身处你那恶毒继兄的陷阱。
该死的,你就知道不该答应那个狗男人的邀约,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你死死地抓住自己身后的栏杆,警惕地盯着面前正虎视眈眈要把你推下去的那些人。
“大小姐,别挣扎了,刚好现在天气不错,风景优美,你要是自己乖乖跳下去,你舒服我们也好办不是?”对面的男人嬉皮笑脸地和你说着,但眼中的杀意却一点没减。
没错,你现在正处于海上,还是...
没错,你现在正处于海上,还是那种离陆地十万八千里的公海地段,在这里,消失一个人不要太容易。
这就是你那继兄给你设的局,假意约你上这谈生意,而在你刚刚踏上船的那一刻就迅速把你迷晕,带到这个无人之境。
这样再解决你,只要做的干净一点,没人知道是他做的。
你有些绝望地分析着局势,你和你的继兄斗了那么久,难道这一次就真的要认栽了吗?
以及,为什么刚刚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在这时却突然黑了下去?
你看着对面人原本得意洋洋的面孔在一瞬间被恐惧占满,顺着他们的视线回头。
然后你也同样瞪大了瞳孔。
海啸,巨大得仿佛能把天空吞噬的海啸,毫无征兆地就出现在了你们船的附近。
你看着那些人惊慌失措地动作,不由得有一些疑惑。
这些人在出海时难道没有提前查过天气吗?现在这么不知所措。
不过很快你也没有心情想这些了,因为你也要完蛋了。
在水没过鼻喉,被巨大的冲击力压倒在海面下时,你以为你这辈子都没法再见到太阳了。
随后你又睁大了眼睛。
在海水里睁眼,明明是很痛很难受的,但这一刻,你无暇顾及这些。
你看到了那头巨兽。
像座山一样静静地漂浮在海里,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你。
耳边是难耐的轰鸣,眼前是幽蓝的海水,你与它的距离不过咫尺,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它。
这样的动物,你可能都不能给人家塞牙缝,在这样的氛围下,你本应感到害怕的。
但你仍然伸出了手,想要去触碰它。
人的手,去触碰一座山,山会有感觉吗?
你不知道,只知道在你刚刚贴上它的皮肤时,你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你正躺在vip病房中,旁边站着你那看到你醒来激动得热泪盈眶的父亲。
你继兄的诡计被戳破,你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钱,没有什么烦人精的打扰,舒心又快乐。
但你总是觉得隐隐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怀着这样疑惑的你登上了那艘你准备和你的小情人一起出海玩耍顺便做些快乐的事的豪华邮轮。
整趟旅程轻松且愉快,因为前半程你专心游玩,所以就没和情人做些什么。而且,你也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才偷偷盯着你,视线没有恶意,但也太过粘稠,所以你一直没有做什么。
可,上一秒你兴致勃勃地和情人调|情,下一秒就突然升起一种去甲板吹吹海风,看看海的渴望。
而且这种感情还特别深刻,让你一点也不想压抑。
你顺着自己的想法抛下一脸懵逼的情人去往想去的地方。
然后,在满天的星光下,你看到了正端坐在泳池边的他。
不着一物,但偏偏每一个部位无论脸还是身材都完美契合你的审美。
就好像,他是上天专门为你打造的一样。
怎么可能,你感到好笑地上前,脸上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你慢慢地走进他。
却没想到你刚一接近,他就直接倒在了你怀里。
哟呵?投怀送抱?
你正想要抱住他,却被他的一句话给整懵了。
他说:“伴侣,我有蛋了。”
你刚才说啥???
什么玩意儿?这年头骗子上来碰瓷都这么没水平吗?你一女的怎么让人怀孕?!
你冷着脸想要把男人推开,就算他长得再好看也不能把你当傻子啊!
但你却在下一秒看到了他的眼睛。
蓝色的,像星辰的光辉倒映在海面般静谧的颜色,此时满眼都是你。
你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双眸子……
就像上升的烟花炸开一样,记忆如潮水般向你涌来。
那天,你实实在在地触碰到了他。
在那些想要害你的人的死亡中,你和它缓缓上升。
很疯狂,你和一个随便动动就能引发一场海啸的怪物有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你记得,在你俩结合后,你突然能够明白它所有的话语。
他说,你是他命定的伴侣。
他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吸引了。
他说,他会满足你的一切愿望。
所以就在当时,你开了个玩笑:“给我生个孩子?”
他不说话了,只是躺平任由你动作,你以为他是做不到,现在才明白,他就是准备去做。
并且也做到了。
你将他推入海中,随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和他结合后,你也有了他在海中的一切特权。
没有任何猛兽敢伤害你,也从来不会因为缺少食物而失去能量,随便动动手指都能引发天气的变化,就连在水中呼吸,“动作”,都只是小菜一碟。
在水中,你能够隔着那层腹肌感受到那一点凸起,轻轻一按,美人就被你的动作给刺激得轻呼出声。
在顺着往下划去,依旧是那么的热情与缠绵。
很疯狂,你有了一个会生孩子的男老婆。
更疯狂的是,他还是传说中的海怪。
如果硬要说好处……
可能就是你家的货走海运运输时再也不怕遭受损失了?
你抚摸着美人圆鼓鼓的肚子,看着账户里不断增长的余额,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感谢阅读,我们下次再见(′-ω-`)
彩蛋是蛋蛋文学,大肚子嘿嘿嘿
天然渣的你原本满心满眼都是你后来被你抛弃黑化的替身他
你有作案工具设定,不喜勿入
你有一个白月光。
他美丽,总是人们目光的焦点。
他高雅,从他手指间倾泻而出的钢琴声总是会让你感到放松。
他温柔,只要你感到不舒适就会细声安慰你,悉心照顾你,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工作陪伴泥。
他主动,表白的是他,在船上做好准备的是他,他总是不会让你先走那一步的辛苦。
曾经你想,能够和他在一起,一定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你也以为,你们可以一直在一起。
但你万万没想到,当你抱着他喜欢吃的店铺的糕点兴致勃勃地回家见他时,会收到那样一条不含丝毫情感的...
但你万万没想到,当你抱着他喜欢吃的店铺的糕点兴致勃勃地回家见他时,会收到那样一条不含丝毫情感的分手消息。
他走了,这是你打开家门,看着干干净净完全抹除了另一个人生活气息的屋子,所明白的残酷事实。
为什么呢?你恍惚地走在街上——不想呆在一个没有他的屋子里。抱着那袋你跑了十几公里才买到的糕点,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到哪去。
这还不够,可能是嫌你还不够悲伤,老天爷选择了用一场倾盆大雨来告知你上辈子的作恶多端。
而你刚好没有带伞。
那天的你又真tm巧的头有点痛,因为睡眠的不足。你在前一天晚上拼命地工作,本来是想和他在今天出去约会的。
现在好了,找不到人了。而你也不争气地晕倒在街边屋檐下的座椅上,浑身冷得发抖。
再醒来时,你却感到了温暖。
什么情况?!你迅速坐起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不知所措地同时又有一些害怕。
现在自己是在哪呢?
你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印着可爱卡通图案的被子,这是他从来不会用的——他的品味不允许。
“吱呀——”房间门开了,进来了一个……他?!
你有些震惊地看着对面人熟悉的容颜,却又立刻反应过来,不,不是他,因为面前人的身上没有你刻骨铭心的熟悉气息。
“你醒啦?刚好我煮了点粥,来喝一些吧?”面前的少年软软的笑着,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看起来可爱极了。
但你却没有心思和一个像他的人呆在一起,你起身:“不,不用了谢谢,感谢你把我带回来。”
看着有些愣神的他,你想了想屋子里陈旧朴素的布置,张口接着说:“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欢迎随时联系我,不过现在我得先走了,再次感谢你帮助。”
没错,别看你现在这副失恋的败犬样,实际上你还经营着一家发展势头不错的公司,自身有些继续。
本来是为了和他相配的。他是名门之后,家里十分有钱,所以为了和他一直在一起,你也不断压榨着自己向前努力着。
虽然现在没有了努力的目标,但你还是要向前看的,所以这个少年如果家中经济条件有困难,随时可以找你解决。但是如果他不找你,可能你们这辈子都没交集了。
原本,你是这么想的。
知道你看到了公司刚刚招聘进来的新人。
此时正用着一双闪着光的眼睛看着你。
那个救了你的孩子进了你的公司?!
你在感叹世界真小的同时暗暗告诫着自己不要脑子一抽就去糟蹋了人家。
不过你也决定在暗中扶一把这个孩子,就当还他把你在大雨中捡回去的恩情。
出乎你的意料,你本来是想暗中照顾一把的,又发现了人家根本不需要!
他自己就要足够强大的实力,支撑着他不断向上,不到一年,他就成了你最得力的臂膀。
看着正认真向你报告着刚拿下的项目的他,你有些恍惚。
曾经你的白月光也是这样为你一字一句地读书的啊。
“X总?”对面的少年许久没有等到你的回应,疑惑地出声询问。
“嗯?哦哦啊,你继续说,我在听呢!”反应过来的你赶紧找了个理由混了过去,却忽视了他眼中晦暗不明的光。
果然还是在想他吗……
之后的日子里,你与他接触的愈发频繁,彼此之间也愈发熟悉,虽然大多数时候你都是在他身上找精神寄托,但你也知道不能去耽搁人家,只在心里小小的想着。直到那一次参加完宴会后……
你懵逼地醒来,看着自己怀里正安稳睡着的他。
完!蛋!了!
XX啊XX,你tm就是个牲口,那么努力的下属就被你给糟蹋了!
你一边不断地在心里埋怨着自己,一边头脑风暴着让事情好像无事发生的法子。
这时,他醒了。
你原本组织好的话瞬间磕磕巴巴:“对、对不起!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很抱歉!”
他愣了愣,重复着你刚才的话:“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飞快的点头,想要展现出你的“绝无二心”。
但没想到他竟然哭得这么惨啊!
美人落泪,本是一件令人怜惜的事,而他说出的话确实让你震惊了。
“我知道你有个喜欢的人,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还想着他!我只想呆在你身边!”
他边哭边断断续续地向你诉说着他愿意做你白月光替身的想法,只求能够和你再一次。
也许是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太迷人,也许是他口的那抹红太晃眼,你破天荒的答应了他。
时隔三年,你又有了一个男朋友。
他长得很像你的前男友,也就是传说中的,替身。
与他在一起后,你发现了他和白月光许多的不同。
他做得一手好菜,总会从各方面来给你滋补。而你的白月光是个厨房小白,只能由你来给他做。
他虽然不会什么乐器,但他唱歌却意外保险好听,在你失眠的每一个夜晚,你总会伴着他的轻声哼唱入睡。
他崇拜你,把你当作他的神,因为你的能力确实很强,你在他身上得到了从你白月光身上得不到的自信。
他和你做着一样的工作,总是能够帮到你。
你们真的十分契合。而当你认真思考起和他共度一生的可能性时,命运又和你开了个玩笑。
你的白月光,他回来了。
你曾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你已经不喜欢他了。
可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你却控制不住自己倾泄而出的情感。
那一刻你才明白,你有多么的爱他。
而从他的解释中,你也得知当时他的离开并非他所愿,而是现实所迫。
当时他们家的公司出现了问题,家中紧急将他送到国外避风头留学,等他学成以后回来接受烂摊子。
你也想起了好像确实这几年没有听到过他们家公司的消息。
那一晚,关上手机,你和他do了。
醒来后,看到替身的他的上百条信息和通话,你下了决心。
你决定不要耽误替身的他了。
他长得好,能力也强,和你一起建设公司应该也有了不小的积蓄,好多女孩都喜欢他。
这样的人,让他做个替身,确实是折煞他了。
你毫不留情地回答:“他回来了,所以我不需要替身了。”
他本以为他能够战胜他那个血缘上的哥哥的,他不介意你透过他看另一个人的,只要你还在他的身边,他一直在尽力地想要让你幸福快乐,为此他付出了一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离开呢?
明明是那么亮堂的屋子,现在却充满了黑暗。
他擦了擦眼角落下的泪珠。
既然这样,那就锁起来吧,只有锁起来,你的眼里才会有他。
长着一张漂亮的脸的男人抬起头,眼中浓稠的情感彻底地暴露了出来。
这是你第二次无知觉地睡去,又在温暖中醒来。
这次你看到的不再是简陋的屋子了。
现在你所处的房间,里面的每一样布置都符合你的心意。
可你的手脚却被链子给束缚住了,链子与你皮肤相接的地方还细心地围了一层毛绒绒的皮毛防止你受伤。
但仍然改变不了你被囚禁了的事实。
门开了,他走了进来,肉眼可见的消瘦。
本来他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妙了,在你拒绝他喂过来的粥时,彻底地爆发了。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弄走了他,你却还是不属于我呢?”
从他的喃喃自语中,你明白了一切。
比如他是白月光家的私生子,所以才会拥有和你的白月光那么相像的容貌。
比如他在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早在你和你的白月光相遇之前。
比如你的白月光家中出事就是他干的,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分开。
比如那个大雨天他是一直跟在你身后我才会捡到你的。
比如你的房间里充满了监视器,所以他才能在你醒来后迅速过来。
还比如……接下来他会一直这么照顾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你们不会再分开。
感谢阅读,我们下次再见(ω)
宝贝,彩蛋,敲敲,好康,哎嘿~
毕竟我老黄色彩蛋生产家了(手动滑稽
党争蜩螗的江湖从来都是纷乱不断楚歌四起。
但唯独有两处是江湖纷争祸乱无法波及撼动,亦或是,不敢。
这两处就是未雨楼与如归楼,情报与杀人。未雨绸缪,视死如归。
两楼官匪生意来者不拒,只要钱给的够多。
两楼各势独大,无人敢犯,却为互相牵制。
但是这些都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小村姑,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抓过来。
还有,眼前的漂亮男人为什么不穿衣服?难道是因为穷吗?比你们村还要穷?
你不明白,你原以为村里面最穷的人就是自己了,但是好歹自己还有一身衣裳穿,虽算不得啥华衣锦服,麻布粗衣但也算遮羞保暖。但是今天看到眼前的漂亮男人你...
你不明白,你原以为村里面最穷的人就是自己了,但是好歹自己还有一身衣裳穿,虽算不得啥华衣锦服,麻布粗衣但也算遮羞保暖。但是今天看到眼前的漂亮男人你这才明白,原来京城里也有人穷的穿不上衣服。
你愈发明白此次进京寻亲之旅是有意义的,虽不能一定能找到生身父母,但是起码开拓了眼界。到时候回村了还能告诉村里人,京城也不是那么繁华兴旺,也有人穷的穿不上衣服。
你是牛家村长大的,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偶然听闻有人说你的父母如今在京城内入住,你便想来碰碰运气认亲。
只是进京没多久,你就被人偷了钱袋,没有办法就在城门外不远处坐地摆摊,给人看一些小疼小痛之类的病。你虽没有父母,却是在牛郎中手下偷学过几招,只不过医馆内学医从来不允许女子入内,被发现了后你就被赶了出来。
小摊刚支起来还没等你开始看病呢,突然有身穿玄冥劲装的人从天而降。他们手持寒芒冷淬刀剑,蒙乌纱黮色面罩。一个个高大强壮,冷血也无情。将此处难民悉数带走,你也是。
你的视线被黑暗笼罩,在被带走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比原定计划多一个人?”“只是多一个人,不是少一个人就行。一起带走,我去禀报楼主。”
你听的之言半语,迷迷糊糊,心想什么卤煮,这京城里卤煮都能当官的吗。
然后你就被关到了地牢里。
地牢里没有窗,乌漆墨黑,只有墙头插着的黄烛烛焰摇曳,像聊斋话本里的妖精,下一秒就要跳下来吃人一般。怪阴森。
你有些心悸,心想自己只是想支个摊赚点小钱,也没触犯哪条国法,大不了不支了嘛,怎地还要人命啊,倒是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你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突然有一男人出现在你面前。
那男人生的怪好看,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
男人一头墨发高高束起,玉冠博带。深邃的眼窝深凹,鼻梁高挺,似耸立的山峰矗立。瞳色墨黮中晕染几分黛青,有几分像话本里的洋人。
他的肌肤白皙细腻,比你经常偷看的牛小寡妇的还要嫩。下颚线条阴柔雌雄莫辨,只是神情淡漠气场冷冽,倒是让人望而却步,却多了几分遐想。
摇曳的烛火将他映的忽明忽暗,与这晦暗作伴笼在这阴翳下。
借着烛光你看清了男人脸上似泼墨般浸染了半边脸颊的鲜色血渍,妖冶又危险。漂亮男人长得好看,就是有点穷,没钱买衣服。你看的有些可怜心疼。
漂亮男人不只是长得好看,身材也完美,肩胛宽厚腰身窄细,顺着利落的腰线往下是两条修长的大腿,然后你蓦地看到了什么,微微睁圆了眼...
顺着你的视线,男人轻抿的薄唇扬起淡淡的弧度,薄凉又讥诮,隐着嗜虐的癫狂。
他侧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柄寒铁精钢锻铸的利剑,寒铁乃埋于地底的玄铁,千斤重,寻常人根本拿不起,在他手中却是行云流水。只待眼前人开口,便能精巧的一击取命。
“好美...”
男人愣了愣,狭长的眸眯起,眸中透着隐晦的光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她在说什么?美?什么美?那地方?说他?开什么玩笑?!
你眨着眼,双目紧盯那粉嫩的如雏子之处。男人不止长得好看,身材完美,就连身下这不同于寻常人的地方也如此漂亮的宛若三月白粉桃花拂水面,又白又嫩,像...刷了油刚烤完后的大烧鸡!
男人一震,只感觉身下好似有热涌窜流,奇怪的躁动攀涌他的全身。手中的寒剑也差点握不住的在他的手心激荡,剑刃磨着青灰地砖发出刺耳聒噪的声音。
“你说什么?”他的眉头抽搐,压抑声音哑声道。
美人长得好看,但是耳朵不太好使。
你不明所以,绞着衣角,一字一句的道:“你...很漂亮。”
他敛眼,眸中沉郁波动,唇角挂笑,只是那笑凛冽刺骨,“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他懂了。
眼前的她只是为了活下去装模作样说出这让自己恶心的话罢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漂亮这种词,本就不是他这种人配得上的。
你歪着头不解的看他,他就是很漂亮呀,不知道什么?你觉得美人不愧是美人,讲话都是让人云里雾里的。
男人手臂横过小腹捂着腰身笑了起来,笑的那般恣肆偾张。
笑够了他便蹲下身来,那双细长的闪烁着阴狠的戾气。
“你没看出来我的身体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吗?”
你点点头,“看出来了...”
闻言他压了眉骨,眼尾上挑,嘴角勾着冷笑。苍白肌肤的手穿过地牢的铁杆,捏住了你的下颚骨,只两指的力度竟然捏的你龇牙咧嘴,皱着脏兮兮的小脸哼哼唧唧不敢喊疼。
“看出来了,还敢说这种话?”
你嘴角下瘪,“不能说吗,可是你真的很漂亮。”
你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早知道说了他会生气,你就不说了。
男人怔愣一瞬。
“你...”
“对、对不起,我是真的觉得你很漂亮。你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你被迫捏着下巴的抬着头,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口水呜呜咽咽的堵住你的喉腔。
“你...真的觉得我很漂亮?”他皱着眉头,神情扭曲狰狞。
你唔恩一声,高昂着头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看见那昏暗地牢潮湿角落的蜘蛛网。
“你真的很漂亮,比牛小寡妇还漂亮!”
男人心想,牛小寡妇是谁?
写点笨蛋小狗玩玩。
01.
管事带着一队兽人走进来,给原本昏暗的包房添了几分五颜六色。
朋友用目光兴致勃勃地在那群猫猫狗狗间挑选着,红酒杯跟着高跟鞋一摇一摇。
“你玩吧。”我倚在沙发靠枕上,困意摇摇欲坠,“上头了,想睡。”
她恨铁不成钢地翻我个白眼,“真没劲。”
最终她还是塞了一个什么家伙在我身边,我闭着眼伸手一捞,摸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手感不错。
我勉强睁眼去看,心想果真是醉了,怎么可能在这里看见他。
然而迷迷糊糊之间,我听见他惊讶的声音,“是你!”
我一下子坐起来,把他来来回回瞧了七八遍。金黄的卷发,两颗小尖牙,有酒窝,耳朵毛茸茸软趴趴——真是他。
他朝我笑,...
他朝我笑,脸上带着他乡遇故知的雀跃,“嗨!”
“……嗨。”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家门口,他戴着黑色的帽子,把犬耳遮得严严实实。
那时候他伪装成人类,在我家附近的甜品店打工,挨家挨户推销那难吃的饼干和蛋糕卷。
我说不要,他着急地伸手扣住我的门框,好像一点也不怕被夹伤。
“您就试一下,很好吃的,还可以打折。”
最后我只好花一袋饼干的钱来摆脱这个难缠的推销员。不巧的是他蹲下系鞋带,起身时我不小心碰掉了他的帽子。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惊叫一声转头就跑,边跑边捂住他金黄的大耳朵。
我最后找到了这个到处乱窜的金毛犬兽人,还好他自己戴好了兜帽。
“求你不要举报我。”他两爪合十举在前胸,“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
我看着那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和零星的硬币,加起来还不够我一杯咖啡。
“算了。”我说,“以后不许来再我家推销,我就当没见过你。”
后来我果真没再见到他,只是听说有只金毛被抓走了,罪名是假冒人类以及无证逃窜。
那时候他肯定有名字,但我没问。现在他们管他叫025。
我问他,“为什么?”
“业绩不好。”他的神情像考试不及格的差生,“客人们不太喜欢我,我们这一批又刚好有二十五个……”
也对,这种场合,笨蛋是很难占到便宜的。
我们忙着叙旧,朋友那头则截然相反,她点了只蓝瞳小白猫,手已经伸进了猫咪的衬衫。
我在一边看着她猛烈进攻,又看看身边的笨蛋金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金毛真诚地向我提议,“你喜欢猫可以再点。我们这儿还有很多别的猫,各种品种。就是……”他又顿了顿,摆出那熟悉的手势,两只手合在一起,摇一摇,“能不能别退我。”
我刚要开口说话,他肚子的咕噜声传出来,横亘在我们中间。
“……没吃晚饭?”
他没精打采地摇头,“没有,早饭没有,午饭也没有。”
我有些生气,这窑子也太欺负狗了。
他又说,“因为我把烟灰缸打翻在了客人身上。”
我深吸两口气,拽着他的手腕另开了一间房,睡过去之前叫了一份夜宵。
“吃吧。不用你付钱。”我闭着眼睛对他说。
02.
第二天我在大床上醒过来,腰酸背痛。
害我腰酸背痛的家伙躺在旁边,睡姿算不上好。明明床有那么大的地方,他非要贴过来,鼻尖抵在我后颈上。我为了躲他一再让位,最后只能睡在床沿上。
餐桌上的碗盘空空如也,汤汁都不剩半点,被谁吃掉了不言而喻。
我回头看看他,安静睡着的时候还是很养眼的,柔软的卷毛让人想抓一把。
于是我就抓了,顺便揉捏他的耳朵,揉圆搓扁。
他被我闹醒,圆溜溜的黑眼珠里全是迷茫。
我捶捶自己僵硬的腰,通知他说,“我要给你差评。”
他清醒了。
“是你说可以吃的!”金毛义愤填膺地为自己辩护,“你怎么这样。”
“是我说的,但我没说让你像大鼻涕一样地粘着我。”
他还想说什么,被一个嗝打断,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肚子,“疼。”
我幸灾乐祸,“吃了就睡,不疼才怪。”
他蜷在被窝里,敢怒不敢言。
而我在思考为什么狗用的健胃消食片竟然比人用的还贵。
“他们还是挺人性的,至少没揍你。”
“怎么没揍。”他耸耸鼻子,哼哼唧唧的,“可疼了。”
药来得很快,我招呼他赶紧吃,吃完肚子就不难受了。
“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吗?”他一手拉住我的衣服,就像当初掰我门框一样执着,“我这个月已经有五个差评了。”
“六六大顺。”
他松开我,拒绝吃药。“反正一会儿肚子不疼了屁股还得疼。”
我伸手揉他的脑袋。他想躲,没躲掉,尾巴沮丧地圈住自己。
“听话,这东西我花了钱的。”我把那姜黄色的咀嚼片递过去,“你乖乖吃药,我就不让他们打你。”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高兴起来,恢复了干劲,“你是好人。”
我这个好人给025打了一星,并包了他一个月。
03.
管事和善地叮嘱025,要他好好陪我玩。
他问我,“你想玩什么?”
我心想,就你这战绩,我想玩的你可不一定会,会也不一定受得了。
“听你的。”
他说,扔飞盘。
按理说兽人的大部分基因应该跟人是相同的,但我时常怀疑在他身上狗的基因占据了上风。
外面蓝天白云的,我跟他进行着简单的抛接运动。没什么意思,但他很开心,也不喊肚子疼了,好像有一百年没出来玩过。
“你丫能不能用手接?”
“为什么?”
“我们先不说这个口水的问题啊,你看看,这飞盘上的细菌被你舔得那叫一个干净。”
他嘴上答应着,表情却满不在乎,尾巴甩得跟竹蜻蜓似的。“你能常来吗?”
“我很忙的,我不在你就找别人玩去。”
“可是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不喜欢这样。”
“他们喜欢哪样?”
“他们喜欢在卧室里,玩绳子,蜡烛,小皮…”
我捂住他的嘴,“想不想吃冰激凌?”
他眼睛一亮。
“等着,不许乱跑。”
我拿着一个颜色缤纷的豪华版甜筒,无语地看着空地上孤零零的圆盘。
好在他到底是跟会所签了卖身契的,手腕上有定位装置。感谢现代科技,我在二十米外找到了他。
他站在一棵树底下,看着马路对面的两个人。
严格来说是一个人和他的狗,雪白的摩萨耶。主人在享受下午茶,摩萨耶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时不时吃掉主人递过来的甜点。
“叫你别乱跑。”我把那个甜筒递给他,“再不吃就化了。”
他舔了两口香草球,边舔边问我,“我现在是不是归你了?”
“一个月内,大概是吧。”
“那我能问你要样东西吗?”
我白他一眼,“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他要一个项圈。
“就要他那样的。”金毛指指摩萨耶,“很贵吗?我自己偷偷存了点的,不花你的钱。”
我朝他摇摇头。
不是钱的问题。一时的恻隐不足以支撑半生,我不能给他虚无缥缈的希望。
金毛噢了一声,继续安静地吃起甜筒来。
04.
我再见他是两个星期之后。
显然他日子过得不错。一个月内他的任务就只是伺候我,而我忙得没空找他,于是他每天最大的烦恼是先吃骨头还是先吃罐头。
“你胖了。”我说。
他正准备开启一个新罐头,闻言愣了片刻,把那个香喷喷的罐子推远了。
“我不饿。”他斩钉截铁地宣布。
我一边大笑一边替他拉开拉环,“吃你的吧。”
“不行。”他难得聪明一次,“你走之后我瘦不下来怎么办。”
“也是。”我收了笑,手指在膝盖上点着,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在担心他以后的生活。
“我记得你上次说你们这儿有猫,给我推荐一个漂亮活儿好的。”
我今天是来释放压力的,得找点乐子玩。有句话叫好吃不过茶泡饭,好玩不过人玩人。
他瞪大眼睛,好像我说要没收他所有的骨头。“我不行吗?”
“你睡觉流口水。”
“那我完事之后自己下床,我打地铺。”
我还没意识到,我不是不想上他,只是不想嫖他。
“我要找个人跟我一起玩蜡烛,就你不喜欢的那个,懂了吗?”
“我喜欢。”
“……你怎么这么倔呢。”
他看着我,看上去很想贴过来,大概是想起我不许他像大鼻涕一样黏人,没有动。
我催促地拍他,“顾客就是上帝,现在顾客要你带着你的零食出去,换一只猫来。”
他出去了,落寞的背影让我怀疑是自己把他卖到这儿来的。
最起码他没有报复我,找来的猫咪兽人身材很好,纤长细瘦,但该有肉的地方又很浑圆。
唯一让我不爽的是他们竟然送来了一只金渐层。
跟他的毛色很像。
想他干什么呢,我对自己说,逛窑子难道还讲究专一吗?
金渐层在洗澡,玻璃门把他的剪影一五一十地描绘出来,别具风情。猫咪吹了头发,但没有完全吹干,只是不至于蹭我一身水。
他给我倒了杯酒,浴袍系得松松垮垮,笑得清浅又勾人。
我敢说他的身价比金毛高至少三倍。
然而我出门没看黄历,今日不宜愉快玩耍。就在他的舌尖快碰到我衣领纽扣的时候,我的手机叫起来,打破一室旖旎。
“紧急会议。”我把一叠钞票塞进他手心,“不是你的错,我待会儿给你五星。”
我穿好衣服打开门,被蹲在门口的金毛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
他不说话,带出来的零食还围在他脚边,一口也没动。
我怎么也该稍微安慰他几句,但今天实在没功夫,只好留给他同样数额的票子。
花两个人的钱,一个人也没睡到,谁看了都得夸我一句菩萨心肠。
05.
会所问我还要不要续订025,好像金毛跟影视会员一样是个什么服务。
其实差不多确实是个服务,只是我从没使用过,他们大概以为我不满意,热情地朝我推销起别的兽人。
我讨厌推销。
“再来一个月。”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只是想着这小笨狗落别人手里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等我再有空去看他时,他看上去不如一个月前逍遥,甚至瘦了一圈。
“他们克扣你的狗粮了?”我惊讶地问。
“没有。”他闷闷地回应。
“想也不会,你可是摇财树呢。”我玩笑着提起他两只耳朵尖,让那对金黄的毛耳朵支棱起来。
“说说吧哥们儿,谁招惹你了。”
他被我提溜着耳朵,活动不便,只能小幅度地摇头。“你今天还要猫吗?”
我认真回忆了一下金渐层的撩人,“说不定。”
他抖抖脑袋挣开我,“我现在不胖了!我也不会挤你的。”
“上回是逗你的,不用为了我节食,我不在乎这个。”
金毛乌溜溜的眼睛眨巴两下,变得湿漉漉的。“我就知道。你只是可怜我,根本不喜欢我。”
“……小狗哭多了会变丑哦。”
他一噎,原本控诉我的话憋在喉咙里,只发出两声呜呜。
“别这样,我不喜欢你干嘛花那么多钱在你身上,我又不是天使下凡把爱洒满人间。”
“但你也给了那只猫很多钱,你还给了他五颗星。你到现在都不肯取消我的差评!”
他有理有据,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那算你说得对吧。”
他更难过了,一言不发地揪自己尾巴上的毛。
“没必要吧你。”我把那条漂亮的尾巴夺过来,以防他英年早秃,“你求求我试试,说不定我一心软就喜欢你了。”
“求也没用。”
一颗眼泪掉下来,砸在我手背上。
“我早知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求也没用。”
我突然想起来,也许我该问问他,他为什么会假扮人类推销饼干。
在那之前他或许有主人,还有名字。
TBC
谢俞送了我一条狗。
他有着一对毛茸茸的黑色大耳,高高立起的耳朵警惕着周围一切的事物,每当有什么东西发出声响,他的耳朵便会快速晃动,绒毛也随着一颤。
他的双手双脚被束缚桎梏扔在了我家的沙发上。他的身体虽然被禁锢,与他对视时我发觉他的眼神格外炯亮。
谢俞知道我喜欢兽人,因为我曾跟他说过,我欣赏兽人对于主人的忠诚。
谢俞是我的未婚夫,门当户对的家庭背景,是青梅竹马也是两情相悦。他长相清隽暎明,为人儒雅随和,倒是许多人的梦中情人。
我们之间唯一过不去的坎大概就是我是第四爱,他是第一爱吧。不过因为这件事,谢俞也跟我说过,他虽然不喜欢这种事,但是为了我,他愿意去接受,他说...
我们之间唯一过不去的坎大概就是我是第四爱,他是第一爱吧。不过因为这件事,谢俞也跟我说过,他虽然不喜欢这种事,但是为了我,他愿意去接受,他说的这句话确实让我很感动,既然他都这么说,我也不好因为我的一时冲动而去勉强他,所以我的想法是慢慢来,等到他真的完全能接受那天我才决定对他做这些可能会弄疼他的事情。
收回思绪我看向沙发上的兽人,身材匀称高挑,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一条毛茸茸的黑灰大尾巴堪堪遮住了隐私部位,在我的目光下移的时候尾巴颤了颤,看起来有点害羞。
我上前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从房间里拿出一件大衣随意的盖在了他身上。
我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可以自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听见这话的他耳朵抖了两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只见大衣微微耸动,他从大衣下钻出半个头来眼神怯怯的看向我,然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卡洛斯。
与卡洛斯的相处后我发觉他没有安全感格外的粘人,或许是前任主人没有给予足够关心的原因,偶尔他还有点小任性。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对于这样平淡的生活中也算是增添的一点趣味。
虽然我那天说过可以这个家里可以自由一点,但是我忽然发觉他好像自由过了头。
比如每天晚上我明明看到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入睡,可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却在房间内发现他抱着尾巴蜷着身体缩在我的床尾睡觉。
尽管我每次都生气的将他扔进客厅,并且警告他,可是好像却不怎么管用的样子。
最后我没办法跟他约法三章,允许他进房间内睡觉,却只能睡在床下我给他准备的毛绒垫子上。
当我说这话时,卡洛斯眼神可怜巴巴神色悲戚的望着我,尾巴也垂了下来夹在两腿间,不过我意志力坚定还好忍住了自己心软的动摇,在炯炯目光的注视下看到他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除却卡洛斯有些过分黏我的情况外,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赖。谢俞也完美的扮演着自己未婚夫的身份,每天都会送来漂亮的花束以示爱意问候,每个月的休息日也总会带着我出去度假。
在这样的生活中,我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卡洛斯的一丝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尤其是当见到谢俞的时候,卡洛斯露出的那像是侵占了地盘的表情,有些抗拒,有些不爽。在家里放松状态下塌软的耳朵在见到谢俞的时候总是会高高的立起,像极了第一次来到我家的时候露出的那副对于陌生人警惕的样子。
“主人喜欢我吗?”
卡洛斯跪坐在我身边的沙发上问。
我本来正在看电视,被他这么一问愣了愣神,耳朵一边是电视的声音一边是卡洛斯的问题。
卡洛斯见状不满的噘起了嘴,“主人不喜欢卡洛斯。”
“没有啊,很喜欢卡洛斯。”我的思绪终于回神,调小了电视的音量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揉乱了他墨黑的碎发,看起来凌乱又恣肆。
卡洛斯抬起眼,眼神无辜澄净的望着我。
“比起谢俞,主人更喜欢谁?”
“卡洛斯跟谢俞不一样,卡洛斯是我的家人。”
我这样回答后,卡洛斯脸上并没有露出特别开心的笑容来,但好在比起刚刚那副不满幽怨的模样倒是要好了很多。
他上扬了嘴角,猛地扑向我的怀中。将头埋在我的颈间磨蹭,立耳上柔软的绒毛摩挲过我的耳朵叫我痒的想躲。
我无奈的伸手环住卡洛斯在我身上的身体以防止他从沙发上掉下,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瘪成飞机耳的耳朵蹭着我的脸颊拱耸的模样。
却没看到他那埋在我颈间的,隐匿在阴翳背光面下的脸,阴晴不明深沉如晦...
——————
门口的铃声作响,我打开门,门外站着的人是谢俞,没来得及换下的正装看起来是刚下班的模样,起了褶皱的袖角看起来风尘仆仆,显出那么几分疲倦。
“抱歉,公司有点事被耽误了。”他说着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到前面来,双手拿着一捧包装精致的花束。
“肯定是工作比较重要啦。”
我接过花准备找个瓶子插起来,转过身去,不知道卡洛斯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身后,脸上神情看起来有些微妙。
他微微抬眼,视线越过我看向站在门口的谢俞,那一刻,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别扭与一抹琢磨不透的情绪。
谢俞微微颔首示意后绕过卡洛斯进入了客厅。
而卡洛斯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紧跟在我的身侧,寸步不离。
“你都忙了一天了,去休息一会吧。”我对着进入厨房的谢俞道。
“你都在这为了我忙碌,我怎么能去休息呢。”谢俞从身后贴了上来在我耳边亲昵的道。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覆在我手背上的时候我感受到那肌肤的细腻光滑,身后传来淡淡的薄荷味,掺杂上几分奔波的风尘味。
我低下头将绯色的脸颊藏起,手上不停歇的准备着饭菜。突然厨房的门发出声响,是卡洛斯,他面上神情淡漠,手上却是毫不客气的将厨房的门拉的吱呀作响也跟了进来。
“恩?卡洛斯,怎么了吗。”
卡洛斯从我们两个人中间挤进来,硬是将谢俞给挤到了一边去。他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我也来帮忙。”
我本来想说不用,做饭哪里需要三个人一起呢,可看着卡洛斯那副热情勤快的模样我也不好意思再说拒绝的话。
只是不大的厨房内挤进来三个人确实是有些勉强。
我不得不在这不大的厨房跟卡洛斯紧贴在一起。他毛茸茸的大尾巴时不时的扫过我的手臂,惹的我痒痒的麻了身体,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每当我想要离他远一点的时候,卡洛斯总是会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贴过来。微微上扬的尾巴显露出他的好心情,只是苦了我紧抓手心快要滑落的菜心。
而谢俞此时就会挂着一张不太好的黑脸挤进来将卡洛斯给隔开,要是发觉我跟谢俞的距离近了,卡洛斯又会重新贴上来将谢俞挤开...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下去,可是突然有一天,卡洛斯问我什么是第四爱。
我有些惊讶,因为我从来没跟卡洛斯说过这么隐私的话题,然后我就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卡洛斯却跟我说,是从谢俞那听来的。
卡洛斯说,那是他被谢俞买下还跟在谢俞身边的时候。
谢俞身边的异性问他是不是有一个第四爱的女朋友,已经尝试过了吗的话题。
谢俞却说:“没有,说实话,有些恶心,我接受不了。”
“那意思是你们会分咯?”
谢俞没有说会也没有说不会。
听到这我皱起了眉头,这种刻意营造自己恋爱关系岌岌可危吸引异性靠近的做法让我心理上感到不适,这是对感情里的不忠与背叛。
我震惊的发现,谢俞正是卡洛斯话里说的那种人,以前的种种不过是他刻意营造的假象,我们之间的婚约不过是他取所需的手段。
趁自己深陷泥潭之前,我跟谢俞提出了分手,这是对自己负责最为及时止损的办法。
门铃被按的又急又乱,足以看出门外等待的人的心情。
我打开门,那个丢失了沉稳冷静形象的人让我差点分不出眼前的人是谢俞。
我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他抢先,“你听我解释!”
“主人...”卡洛斯这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无视谢俞错愕的眼神,他贴在我的身后,尖尖的下颌抵在我的肩膀上,“外面好冷啊,快回房间睡觉去吧。”
谢俞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我应了声,然后看向谢俞,“谢俞,你只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那些话你有没有说过。”
他挫败的低下头,声音微弱无力,“说过...”
闻言卡洛斯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没有看到,却清楚的落在了谢俞的眼中,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试图让我回心转意,而卡洛斯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修长的手臂越过我握在门把手上,轻轻的吧嗒一声,谢俞与我便隔绝在了两个空间。
“主人冷不冷呀。”卡洛斯的声音有藏不住的得意,只可惜我的大脑还处于混乱燥郁中听不出来。
听见他的声音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冷起来,不由得抖了抖。
卡洛斯的双臂从身后穿过环住我的身体,丝丝暖意从他的身上传过来,毛茸茸的尾巴也横在了我的腰上,所有的温暖聚集在了我的身上。
“回房间去吧。”卡洛斯的声音磁性低哑,一步一步的引导着我。
“恩...”
卡洛斯的怀抱很温暖,这是我大脑中唯一得出的结论。
说起来我最近养了一只鸽子,也就是看身边的人都在养心血来潮也跟着养了一只。
“主人对它真好。”卡洛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后幽幽的道。
“我对卡洛斯也很好呀。”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耳朵也瘪了下来,“主人要养它到什么时候?”
“如果没有意外肯定是养一辈子。”我理所当然的说着,却没发现身后卡洛斯脸上的表情逐渐阴郁,只是在我转过去看向他的时候又换上了那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卡洛斯,你看到我的鸽子去哪了吗?”
我找到卡洛斯的时候他背对着我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听见我的声音转过身来,拇指指腹轻轻的擦拭嘴角随后将手背在身后,脸上扬起一抹浅浅淡淡的笑。
“什么鸽子呀?”
“就是我养在房间里的那只鸽子呀。”这几天温度有些转凉,昼夜温差大,怕鸽子生病我便将它养在了房间内,只是今天早上起来我忽然发现鸽子的笼子打开了,里面的鸽子也不见了。
卡洛斯闻言摇摇头,“没有看到呢。”
“是吗...”我皱着眉头呢喃自语,心想可能是鸽子自己将笼子的门给打开了,睡觉前好像也没怎么关牢的样子。我后知后觉自己对于养宠物这件事上确实过于粗心大意,这样想着还是决定以后不要再随便养东西了,毕竟能在自己手下存活下来的根本为零。
卡洛斯倒是个个例。
“我去买点东西,一起去吗。”
闻言卡洛斯扬起了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然后点头。
所有心思全部写在了脸上倒是好懂的很。
卡洛斯看起来显得很开心,尾巴一直悠悠的转着,长长的绒毛甩过时不时搔过我的手臂,痒痒的。
刚来到街上,我跟卡洛斯便被一个可爱的女孩子给拦了下来。
“你、你家的兽人好帅,请问可以合张照吗?”
她很有礼貌更何况那么可爱我没有办法拒绝,于是便点点头允了她的请求。
倒是卡洛斯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高兴生气。
女孩合完照后客气的道了声谢谢便离开了,我看到了自己想要买的东西便对卡洛斯说:“你在这里等我,买个东西马上回来。”
卡洛斯抿着唇眼神幽怨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点头,活像是个被抛弃的小狗般的眼神叫我心软不已。
“马上就回来了。”这么说着揉了揉他的头,这个动作终于让他不满的情绪终于缓和一点,嘴角上扬了一点微不可见的弧度。
“你、你好...”是刚刚的那个女孩子,卡洛斯神情淡漠的看着刚刚那个女孩再次向着自己而来。
“你很帅。”一般人听到夸奖总会开心几分,可卡洛斯看起来不为所动的样子。
“那个...”女孩怯怯的看向自己来的位置,她的好友正在那里为她纳威助喊,叫她勇敢追求自己的爱,女孩终于鼓足勇气对着卡洛斯道:“请问我可以问你要一个联系方式吗!”
卡洛斯的耳朵动了动,尖尖的绒耳转了两圈,这才转过头来面向女孩。
他歪了歪头,露出一抹友好和善的笑容,只是那笑容细看怎么看怎么狰狞。上扬弧度的嘴角下露出两颗尖锐的犬牙,犬牙上还有未舔舐干净的血液。
“离我远点。”他的声音沉郁,表情阴冷。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女孩见状害怕的落荒而逃。
刚出店门口我就看到女孩跑掉的一面,不知为何脑内忽然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谢俞所说的话。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下乌青也很重,看起来是因为分手的事情而扰乱了他的生活,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这幅样子看起来不假,或许是喜欢我的,只是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是收不回的,无论当时的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抱着怎样的心情说出那样的话,掺杂进杂质的这段感情是不被我需要的。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之前的主人抛弃吗?!”他厉声质问我。
我摇摇头。
“他就是一条疯狗,他的嫉妒心太重。他前任主人家里的宠物包括花草无一幸免惨遭他的毒手,所有未建立的感情在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就被他扼杀。如果你坚持跟他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也会深陷苦恼的!”
卡洛斯的嫉妒心重,他不会想看到自己认定的主人跟他以外的人发生任何接触。
可是谢俞不知道吗,卡洛斯也不会允许有任何除了主人之外的人靠近他。
谢俞不知道,卡洛斯身上这份浓厚且窒息的爱才是我想要的。
他做不到这份忠诚,所以我才会不要他。
卡洛斯看见我走出来显得很开心,尾巴呼噜噜的摇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此刻的情绪般。
我来到他的面前站定问他。
“卡洛斯会永远在我的身边吗。”
他微微颔首在我面前低头,像是个臣服的骑士,“卡洛斯永远爱主人。”
“卡洛斯永远只属于主人。”
“这是狗的天性。”
我说,“哪怕因为那些特殊的做法,我可能会弄疼你或者会伤害到你?”
闻言他的脸颊泛起浅浅的粉色。在听见这句话后耳朵颤了颤,耳尖上的绒毛也抖了抖。却还是坚定的点头。
就算是疯狗又怎样,就算是一条疯狗,他也会用他的天性对我起誓。
即便我会伤害他,他也永远忠诚于我。
【...】
刑讯黄昏
「我怀孕了。」
原本发给我妈的消息,手一抖,发给了前男友。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过了撤回时限。
我看着对话框上方显示「正在输入」,又消失,又显示。
如此反复,十分钟后,终于发来两个字:
「我的?」
「张斯年,我要吃小笼包,肉很多的那种……」
睡梦中,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
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我揉揉眼睛,逐渐清醒——我和张斯年已经分手了。
一个星期前,我对他吼了一句:「我们分手,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然后,这个家伙就真的没来找我一次。
没了张斯年我干什么都得自力更生了,睡懒觉的后果就是没有早饭吃。
我只好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顶着鸡窝头,脸色蜡黄的人吓......
我只好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顶着鸡窝头,脸色蜡黄的人吓了一跳。
「我去,这个大妈是谁啊?」我讥讽道,下一秒才反应过来,「呜呜,这个大妈是我自己……」
门铃响起,我从猫眼里看到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帅得我可以跪舔的那种,但是我不能。
因为这家伙,就是我那杀千刀的前男友。
现在一大早登门肯定是来求和的。
哼,哪有这么容易?
要是不好好刁难一番,我都对不起自己这一个星期流的眼泪。
我猛地把门打开,倚在门框上,目光斜视着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来干什么?」
张斯年看了我一眼,微微讶异,半响才挤出几个字:「宋乔,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
听听,这叫什么话?
我什么样子了?
我不就是顶着鸡窝头吗。
我不就是穿着草莓睡衣,一只裤腿撸到膝盖,另一只裤腿卷边吗。
我不就是穿着一双破了口子的猫猫拖鞋,还喜欢翘二郎腿吗?
他不就是头发一丝不苟,西装一尘不染,皮鞋干净锃亮吗……
完蛋,我输了个彻底。
我踮起脚尖扯住他的领带,大声囔囔:「怎么,你现在开始嫌弃我了?你这个渣男!」
张斯年低头看着我那只放肆的手,微微皱眉:「宋乔,是你提的分手。」
那神色很认真,差点把我唬住了。
「怎么,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分手难道是我一个人的事?我说分手你就得分手吗?」
他一双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幽幽盯着我,无奈叹了口气:「别闹。」
我心一沉,又是这两个字。
轻飘飘的,却让我瞬间失去所有气力。
他永远那么冷静得体,成熟睿智,我从没见过他失态的时候。
以前在一起时,我想尽办法,让那张帅脸上因我而出现一丝特别的情绪。
但无论我怎样作天作地,他永远都是不咸不淡地吐出这两个字。
我不说话了,走进卧室,摔上门。
没一会儿,响起了叩门声。
我大声吼了一句,震得窗玻璃抖了三抖:「干什么?」
门外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后响起:「我来收拾行李。」
「那你就去收拾啊,你难道以为我宋乔会哭着求着不让你走?」
「那你开门。」
「为什么开门,这是我房间!」
门外传来一声轻叹:「……一个星期前,它也是我房间来着。」
我又不说话了。
这家伙永远能堵得我哑口无言。
我愤愤将门打开,他径直走了进来,打开衣柜开始收拾,都懒得看我一眼。
我的目光却不受控制,总往他身上黏。
凭什么伤心难过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气不过,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酒柜,把他压箱底的几瓶好酒全翻了出去。
二话不说,抄起瓶子就是一顿灌。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看到张斯年快步过来,想夺回我手里的酒。
看吧,他终于急了。
哈哈,我左躲右躲,就是不给!
但没一会儿还是被他捉到了,他压着我的手把我抵在墙上,终于不淡定了:「宋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
我嘻嘻一笑,对着那张帅脸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张斯年脸都绿了,我更开心了,手舞足蹈起来:「我就是……故意的,张斯年你能……拿我怎样?」
张斯年的脸冷得可怕,好像生气了。
这个世上能惹这尊冰山生气的人可不多,我宋乔算一个,我多骄傲啊!
我借着酒劲装疯卖傻,低着头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一个大男人,嘴巴竟然自带口红色号,他就活该被我咬。
张斯年痛得倒吸一口冷气,两只手努力掰开我的脑袋,声线低沉:「宋乔,你属狗的吗?」
我顿时怒了,骂骂咧咧起来:「好你个张斯年,在一起两年你竟然连我属什么都不知道!我的星座了,我的生日了,三周年纪念日了,你是不是全忘了?呜呜你果然就是个渣……」
骂着骂着眼泪掉了下来,似乎觉得我烦人,这个家伙一低头,用唇堵住了我的嘴。
王八蛋,连哭都不让我哭!
02
第二天醒来时脑袋疼得厉害,低头一看,身边还有一个光着的帅哥。
这事要是发生在一个星期前,它无比合理。
可现在……
我陷入了沉思,开始苦苦回忆,昨天到底是谁睡了谁。
但酒后记忆断片,怎么也想不起来。
没多久,身边的人也醒了。
张斯年揉着眉心,撑着身体坐起来。他看了我一眼,幽幽开口:「醒了?头疼吗?」
我冷哼一声:「不疼才怪,换你喝那么多酒试试?」
他不说话了,穿好衣服默默收拾地上的狼藉。出了房门没多久又折身返回,手里捧着一杯热水和一盒药。
「张嘴。」他声线冷淡。
虽然心里不屑,但我还是乖乖照做。
他往我嘴里扔了两粒药,把水杯递到我嘴边,我就这他的手喝了一口。
这个家伙就这么惜字如金,连句心疼的话也不会讲吗?
要不是我头疼得厉害,才不会稀罕这点小恩小惠。
没过几分钟客厅传来一道清列的嗓音:「早餐还是老规矩?」
我一边冷哼,一边没骨气地回应:「今天再多加一屉小笼包。」
张斯年步子一顿:「胃口这么大了?」
我怒了,冲出卧室,朝他大声反驳:「是我胃口大吗,明明是昨晚体力消耗太大了!」
他看着我的神色一阵变化,终于轻轻应了一声:「嗯,是我……不对。」
终于从他嘴里听到了一句软话,我浑身都舒坦了,翘着二郎腿坐在厨房乖乖等早餐。
时隔一个星期,重新被张斯年照顾的感觉实在太久违了。
可现在,他是以什么身份照顾我?
前男友这个身份,也不合适了吧。
昨晚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今早醒来,他却绝口不提复合的事,但身为男朋友的职责却一件不落。
我忽然搞不懂了。
没多久他回来了,将早餐递给我后就进了卧室。
我还没酝酿好怎么不丢面子提出复合一事,他已经推着一个行李箱走了出来。
我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先走了,早餐你吃不下别硬撑。」
房门开启又合上,「砰」的一声才让我猛然回神。
事已至此,他都能面不改色,拍拍屁股就走人?
我气得直哆嗦,把我最爱的小笼包摔了一地。
张斯年,你要走就走,我才不会稀罕你!
03
最近我的身体有些不对劲,食欲大了不少,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闺蜜看着我不停筷子地吃火锅,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乔乔,你大姨妈上次来……是什么时候?」
我皱眉好一阵想:「啊,好像是两个月前。不过没事,我经期不调都好多年了。」
闺蜜盯着我,不说话。
那眼神让我心虚:「你不会是觉得……?」
我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我和张斯年都分手一个月了……是啊,才分手一个月啊,而且上次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我赶紧去买试纸,等看到两条杠时,眼睛都直了。
两条杠,阳性,怀孕了。
这点常识我当然有,但始终无法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只觉得天都塌了。
怀了前男友的孩子,这、这叫什么事啊……
闺蜜劝我:「虽然你俩现在分手了,但他毕竟是孩子他爸,你还是通知他一声吧。」
我回忆起一个月前,他头也不回离开的模样,心里就憋了一股气。
「我告诉他干嘛?说不定他现在早有新人在怀了,到时候还要讥讽我妄想用这个孩子绑住他,那我冤不冤?」
闺密被噎住了,叹了口气:「放心,你选男人的眼光还没那么差。」
原本这个孩子我肯定不能要,毕竟我没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可是一想到张斯年那张帅脸,我忽然有些犹豫了。
这样优越的基因,不留着改善我们老宋家的劣根性倒是可惜了。
结果,手一抖,发给了张斯年?
好家伙,我拼命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只能静静等候对方的审判,虽然很没出息,但我还是心跳加速,一边忐忑着,一边又期待着。
对方似乎有事,过了两秒才接通。
「张斯年,你什么意思,我们分开才一个月!」
对面顿了一瞬,才道:「已经分开一个月了啊……
「那我今晚回来吧。」
我愣住了:「你什么意思?我可不是用孩子要挟你啊……」
「嗯,我知道。」他轻笑一声,「是我不对,离开太久了。」
我咬了咬唇,不说话了。
这个家伙总是三言两语就能让我发怒,同样的,三言两语也能轻易安抚我。
「等我回来。」
我低下头,乖乖应道:「好……」
看张斯年的态度,他似乎想要这个孩子?我不确定地猜测着。
他是上市公司的老总,成熟睿智,喜怒不形于色。我只是一个小菜鸡,从来就猜不透他的心思。
在一起的两年了,他对我温柔体贴又照顾有加,甚至从没跟我急眼脸红过,但这却让我更加没有安全感。
我没法猜透他的心思,更牵动不了他的情绪,好像他从来就不属于我,随时都能抽身离开。
04
当天晚上张斯年果然回来了,他一向言出必行,我就一直坐在沙发上静静等他。
他还是一身笔挺的西装,标准的成功人士,只不过这次脸上带着倦容,似乎有些累了。
我才不心疼,冷哼道:「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是刚从哪个狐狸精的床上下来?」
张斯年换鞋的动作一顿,抬眸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乔乔,别闹。」
看看,又是这样。
我做什么他都觉得无理取闹,从来就不知道哄哄我!
我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故意将他的领口揉得皱皱巴巴。
「我怎么闹了?你一个月音讯全无,要不是这个孩子,我差点以为孩子他爸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他垂眸看我,忽然抬手搂住我的腰,语调沉沉:「最近太忙了,是我不对。」
我大半的火气,都因为他这句放柔的道歉熄灭了。
宋乔,你怎么这么没骨气?
他捏了捏我的脸,「还在生气?想怎么罚我都行。」
我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没有,我在生我自己的气。」
「嗯?」
「我气我自己,每次都轻易原谅你,太没出息了……」
他失笑,将我拦腰抱起,放到沙发上。他的目光触碰到我的小腹上,竟有些温柔。
「最近我都不去公司了,在家好好陪你。」
我一愣,心花怒放,但故意冷着脸:「你陪我,以什么身份?张斯年,我们已经分手了。」
他眉头一皱,似乎有些生气:「那只是你单方面的决定,我从没同意过,所以分手不成立。」
那一刻,我竟然在张斯年的脸上看到了几分无赖的气质。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疑不定。
这还是那个说一不二的冷面总裁吗?
这样特别的张斯年让我心跳加速,悸动不已。
毁灭吧,我没救了。
05
晚上,张斯年洗完澡换上一身睡衣。他打了一桶热水,捉住我的脚。
「多泡脚对身体好。」
张斯年半蹲着身子,脱了西服,看起来就像个宜室宜家的好男人。
我盯着那张帅脸有些失神。堂堂总裁撸起袖子帮我洗脚,这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我懒。」我嘴巴一扁,开始耍无赖,「以后你都帮我打水泡脚。」
张斯年抬眸看我,眸光幽深,我竟然读到了一丝宠溺的情绪。
他轻声开口:「好。」
见他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忍不住继续挑战他的底线:「你以后还要天天给我带小笼包!」
「好。」
「不准失联,不准突然消失不见!」
他一顿,解释道:「我没失联,私人手机24小时畅通。也没有突然消失,离开前不是还和你打过招呼的吗?」
「哼,没有主动给我发消息就是失联,一个月都看不见大活人,那可不就是失踪吗?」我愤愤不平。
「好,是我的错。」他低着头用毛巾帮我擦脚,睫毛又翘又长,像把小扇子,看得我羡慕嫉妒恨。
「去床上躺着休息吧。」
见我不动,他挑眉看我:「要我抱?」
「谁、谁要你抱啊……」我红着脸,赶紧朝卧室跑过去。
一只手忽然搂过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怀里。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男人的体温烫了我一下。
「跑这么快,当心摔着。」张斯年二话不说,将我抱了起来,步履稳健地朝卧室走去。
他把我放到床上坐着,自己撑着手臂,蹲下身平视着看我:「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冒失了,对孩子不好。」
我心里顿时涌上一股酸楚,红着眼睛看他:「张斯年,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孩子才跟我在一起的?」
他眉头一皱:「不是。」
「可你之前还想收拾行李离开来着,一走就是一个月,要不是这个孩子,你根本不会回来。」
张斯年看着我放声大哭的丑样子,竟然笑出声来:「傻瓜,我那是出差。」
「可是……」
他忽然起身拉开衣柜,几乎全部都是我的衣服。
我不懂他的意思,疑惑地眨了眨眼。
张斯年伸手指着一个可怜角落,那里还挂着他好几套高昂的西装。
「我就带了三套换洗衣服,其他衣服全在柜子里,怎么可能不回来了?」
我一张嘴,哭得更大声了:「你骗人,你这么有钱,衣服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啊……」
想到了什么,我的哭声戛然而止。
张斯年是有钱,但他的钱好像都用来给我买衣服了……
还记得那天早上,我看见张斯年高定西装上一长串的0后,心里失衡。
当天晚上借酒装疯,围着他鬼哭狼嚎:「呜呜,这不公平,为什么你一件衣服5个0,我的衣服一百块能买三件……」
张斯年哭笑不得,坐在沙发上淡定地看我发疯。等我累了,他才起身拥住我说:「以后我的钱都给乔乔买衣服。」
那一刻,他温柔得不像话,我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想到这些我有些心虚,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整个人都变得扭捏起来。
「张斯年,你老实说,你会不会觉得我作啊……」
「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
「你……!」
我生气了,一把推开他。他忽然捉住我的手,俯身靠近,一张薄唇贴在我耳边,「不过,我很喜欢。」
他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让我瞬间红了脸。
好吧,勉强将这当成是冰山总裁的情话吧。
06
张斯年答应在家陪我,竟真的连续一个星期都没去公司。
霸道总裁变成了居家宅男,这反差很难让人不爱。
他人虽不在公司,但还是有许多视频会议,也挺忙的,但他已经很尽力陪着我了,我能看出来。
下午我刚画完一张插画,门铃响了。
这个点应该没有朋友回来找我,我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一身职业装,烫着大波浪的美艳女人。
那个女人看着我一愣,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你好,请问……张总在吗?」
我不想回答,更不想让路,就那样警惕地看着她。
女人终于反应过来:「我叫李静,是张总的秘书,来送部门合同。」
秘书用得着挑一个身材火辣的大美女吗?
我转过身,声音闷闷的:「张斯年,你的美女秘书来找你了。」
张斯年应声走出,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等看到李静一身超短裙,妆容精致妩媚后,下意识皱了皱眉。
他接过合同,淡淡道:「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李静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
「没想到张总的品味这么好,公司的女员工都是天使面容,魔鬼身材呢!」我哼了一声,语气酸溜溜的。
他看了我一眼:「吃醋了?」
「当然没有。」我别过头。
「哦,这样啊……我看公司离这挺远,不如我亲自送她回去吧。」
「张斯年,你敢!」
我扑过去,跳起来挂到他身上。他连忙托住我,语气有些责怪:「当心摔着。」
我抱住他的脖子,嘻嘻一笑:「我相信你肯定会接住我的嘛。」
他没将我放下来,反倒将我抱去了衣帽间。
我不满瞪了他一眼:「干嘛?」
「去公司,换衣服。」
「那你进我的衣帽间做什么?」
他勾唇轻笑,一双桃花眼很是勾人,「带你去视察,看我在公司有没有遵守男德。」
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我一定要摆出正宫娘娘的姿态,好好打压那些妖艳贱货的气势。
都勾引到自家门口来了,这绝对忍不了!
(男人痛经生理期设定!注意避雷哦!)
年龄差仅本文设定,无需代入现实
高考结束后,我迎来了三个多月的暑假,在家里确实挺无聊的,爸妈特别体贴,知道我无聊,所以...让我每天送妹妹上儿童舞蹈课,真是我的“好”爸妈啊。
“别人考完都是和朋友去旅游,就我,要每天接送家里的小家伙上课。”一路上我都嘟嘟囔囔的,算了,亲妹妹嘛,何况肉嘟嘟的软噗噗的,谁见了谁不爱啊。“姐姐~走过头了呦~”“啊?哦哦哦,这里呀。”我牵着童童的小...
“别人考完都是和朋友去旅游,就我,要每天接送家里的小家伙上课。”一路上我都嘟嘟囔囔的,算了,亲妹妹嘛,何况肉嘟嘟的软噗噗的,谁见了谁不爱啊。“姐姐~走过头了呦~”“啊?哦哦哦,这里呀。”我牵着童童的小手,走进了这家名叫“谜卡”的儿童兴趣辅导中心。
“童童啊,你记得教室是哪一间吗?”我一进去就犯了迷糊,音乐,美术,围棋,击剑...天呐,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卷了吗?“季老师~”我身边的丫头,挣脱了她亲姐姐的手,边叫边跑,扑进了走廊尽头一个男人的怀里。真是我的“好”妹妹啊。
我小跑着跟上去,看着那个男人牵着童童的手,两个人站在那儿等我,不知道怎么的,一看清这个男人的脸,我就开始紧张了,主要是...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雪白的肌肤,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
“老...老师好。”
我居然对着这个男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噗!哈哈哈哈哈。”男人笑了,他的声音也好好听!
“童童,这位是你的...”他弯下腰,用温柔的声音问小女孩。
“是姐姐哦~”
“哦~”
他慢慢直起身子:“你好,我是季悟书,童童的舞蹈老师。”
此时的我还是呆呆的,因为他刚弯下腰时,身为lsp的我,又发现了新大陆,他白色的衬衫下,纤细的腰腹,若隐若现,黑色紧身裤包裹的这腿,又长又细又直...
“小姐?”他见我没有回应,又叫了我一声。
“啊。”我猛地抬起头,“季老师好,夏幼...我叫夏幼。”
“哦哦,好的。”我随着他走进教室,教室里有好多糯唧唧的小朋友,穿着小裙子在认真的压腿,看到老师进来,全都一窝蜂地围上去要抱抱。果然爱帅哥是不分年龄的。
我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旁边还有好多家长坐着,授课过程中,纷纷拿出手机记录自己家的孩子。我也有拍啊,只不过是拍老师嘛。(口水)嘶溜!
一个半小时的课,我的手机里已经存满了季老师的照片,心底里那些想法涌了出来,脑海中脑补出这个男人,在我身下红着眼眶,流着眼泪苦苦哀求我,轻点。
啊啊啊啊太禽兽了,我整理了一下思绪,重新变回了一个社恐女孩的模样。
随着下课铃响起,小姑娘们纷纷与她们漂亮的老师挥手告别,我也拿回了牵我家宝子的权力。
“走啦童童,和老师说拜拜。”可是小姑娘没有说,只是站着不动。
“你在等啥?”我满脸疑惑。
“当然是等老师吖。”小姑娘很兴奋的样子,跺着小脚,眼睛直直的看着更衣室。
过了大概五分钟,季悟书从更衣室出来,他穿着正装,与之前的舞蹈服装相比,透露出成熟男人的禁欲气息,我...我要流鼻血了。
“童童是在等老师吗?”他微笑着张开双臂,我家宝子再一次挣开我的手,奔向同一个男人。
呵~太心痛了。季悟书他真的好白,白的有点儿...病态?
“季老师~走吧。”童童右手牵他,左手牵我。这个画面好和谐啊,我好幸福。
“季老师,您是回家吗?”我问,“和我们一样的路吗?”
“我和你们是一个小区的,你忙着学业,我们从没见过吧。”
他笑着眯起眼睛:“小朋友忙着学业嘛。”
他叫我小朋友?
“老师?您多大啊?”
“我刚好大你一轮。”
“啊?!我还以为老师是大学生呢。”
果然岁月从不败美人,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他。以我的xp来说,再多看两眼,真的就要陷进去了。
“我们坐地铁回去嘛~姐姐。”小家伙在中间问道。
“对哦。”
“姐姐~我想吃冰淇淋。”
“诶?”我朝小家伙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家冰淇淋店仿佛在发着耀眼的光,吸引着小家伙的眼睛,呃…
现在的画面就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慈祥的笑着,左手边一个小姑娘吃着草莓味的冰淇淋,右手边一个大姑娘舔着香草味儿的冰淇淋。
“季老师,啊~”小女孩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男人条件反射地俯身,冰凉的冰淇淋被送入男人的口中。
“哎,童童!季老师说他不吃甜的的!”我去阻止小姑娘的举动,但为时已晚,男人已经被迫吃了一大口。男人略显艰难地咽下着冰凉甜腻的食物,说了声:“没事。”
终于到了地铁站,“叮咚!”是闺蜜的消息,她说她在附近,邀请我一起逛街,闺蜜怎么可以拒绝呢?可是...
“有事啊?”男人看穿了我的小心思。
“没什么啦,我闺蜜约我逛街,童童她...”
“我会把童童送回家的,你去吧。”
“真的可以吗?!那就谢谢季老师啦。”
“没事,童童愿意让老师送回家的吧。”小姑娘当然是点头同意的。
大姑娘前脚刚走,男人就感觉一阵晕眩,小腹也开始隐隐作痛,他只是皱了皱眉,但这一个小表情,已经被聪明的小姑娘捕捉到了。
“老师~你不舒服吗?”季悟书没想到小姑娘会看出他的不适。
“没有,老师没事,我们走吧。”虽然嘴里说着没事,但季悟书的手已经诚实地捂上了胀痛的小腹。
“老师的手机可以借我一下下吗?”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我想用一用。”
季悟书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被疼痛控制,没有多想便将自己的手机给了小姑娘,小姑娘熟练地拨着一个号码,“喂!!姐姐!季老师不舒服,你快回来!!!”
小女孩的声音很大,不仅吓到了她的姐姐,他身边的男人,就连路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老师~我们在这里等姐姐哦。”
不到十分钟,我气喘吁吁的跑到他们面前,此时的男人已经开始冒虚汗了,我连忙上前扶住他。
“对不起,麻烦你了。”他的声音有些哑。我牵着他俩坐上了地铁,人还蛮多的,还好我眼疾手快,找到了两个空位,安置这一“老”一小。
“季老师肚肚痛痛嘛?童童给你揉揉。”小姑娘把自己的小手覆在男人的小腹上,有模有样的揉起来。地铁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我脱下外套,轻轻披在男人身上。
“小幼?”他的眼神闪躲着,耳垂染上鲜艳的红色,害羞的样子真的好可爱,还有还有,他叫我小幼诶!
“有点冷,您本来就不舒服,别着凉了。”男人一脸娇羞,手指不老实的蹭着我的衣角,我假装毫不在意,但是脸,还是诚实的发烫。
到站时,要下去的人很多,男人想起身,我又把他按回座位上。
“再等一下好了,太挤了。”等了一会儿,还是人挤人,有些站台上的,还不停往里边挤。没办法啦,再不下去就关门了,我左手牵着童童,右手一把揽过男人的腰,拖家带口的挤出了车厢,在站台上时,男人在我怀里有些不知所措,我赶忙放开他。
“对不起啊季老师!冒犯了。”
“没...没事。”
总算回到了家,一想到分别时,我加上了季悟书的vx,就兴奋,坐在沙发上迫不及待的想翻看他的朋友圈,好家伙,除了一个招生信息,其他的啥也没有。
无趣啊无趣~
“叮!”我的手机响了,此时我正悠哉悠哉的洗着澡,等我看到消息时,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是他发来的,他怎么会给我发消息呢?我迅速打开手机。
“小幼,你有空吗?能来帮帮我吗?”
我懵了,找我帮忙?等等,他不会是身体...我二话没说直接冲出家门,可能是因为没有收到我的回复,等电梯时,我接到了他的语音通话。
“喂?季老师你怎么样了?我马上过来,要我带什么吗?”
“唔!嗬、能...能帮我带盒止痛药吗?我会把钱转给你的,啊。”听到这话我又赶忙回家,去拿止痛药,我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季悟书他这是痛经。
“几幢几单元几楼啊?”我很担心他,我知道痛经很难受。毕竟班里的男生有几个疼得特别厉害,那场面见过太多次了。
“六幢,三单元...十七楼零...二室。”
“你等等,我马上到!忍一忍昂。”
等我到了门口,我敲敲门,过了好久,男人才来开门,他脱去了西装外套。汗水已经将衬衫打湿了。
“你...来啦,呃...”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我急忙丢下手中的东西,他想转身,却一个踉跄,脚下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我一把将他捞起来,打横抱着他虚软的身子,缓缓地将他放在沙发上,轻轻盖上毯子。
“药要吃过东西才可以吃,我给你做点吃的。”
“......”
过了一会儿,我扶起他。
“来,是汤面,我知道你现在没什么胃口,但多少吃两口,好吗?”我哄着他,他也许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温柔,竟然将头靠在了我怀里,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这样的老男人谁不爱?!喂他吃了药,他便睡着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季悟书从睡梦中醒来,他感觉自己被很温柔的对待了,照顾他的那个女孩就是他喜欢了两年的小姑娘,他见那个小姑娘的时候还是一个盛夏,刚步入社会的失意,坐在便利店里,面前走过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脸颊因为嘴里的食物,鼓鼓的,当时只觉得有趣。
她走进便利店,看到他,问他是不是不开心,用自己的零花钱给这个陌生的大哥哥买了一根棒棒糖。
后来女孩渐渐长大,他偶然在小区里看到她的身影,他起初不敢认,可是她身上的那种感觉,不会错,他尘封的心,被猛然触动。
如今女孩儿不记得他了,但是他还是可以一眼认出女孩儿,他又很多次想和女孩儿表达心意,但女孩儿的学业重,他不想影响她。那份喜欢至今埋藏在心底,现在女孩儿即将上大学了,他开始有些担心和自卑。
女孩儿到了一个极好的年纪,她会不会很快交到男朋友?会不会不接受自己?会不会嫌弃自己老...他想方设法地接近女孩儿,从而他成为了女孩儿妹妹的舞蹈老师,毕竟要先从家人入手嘛。
“你醒啦,还疼吗?”嗯?男人有些吃惊,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儿此时居然就在他的家里,啊,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给女孩儿打了语音。
他还是有些懵懵的,我将生姜红糖水端给他,他红着眼眶看着我。
“你...请...请你要了我吧。”这话确实是非常的难以启齿,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啊,他真的不想错过。我先是一愣,然后回给他一个微笑,像当年我发现他在看着我的时候,我害羞的傻傻的笑一样。
这天,就在这天傍晚,我拉着他的手回到家,在爸妈面前正式宣布,他是我的男朋友。
此后我对着童童说:“小家伙,以后上课你可风光了,咱改口了,不叫老师了,叫姐夫!”
就在这天的夜里,月色正好。
腻腻歪歪地过完了假期,开学那天,是他送我去的,我的高中闺蜜在门口等我:“宝!这里!”我牵着他奔向她。
“这位是...你哥哥?我怎么没见过,emmm是小叔叔还是怎么滴,你爸妈又出去玩啦?”
小叔叔这三个字,刺痛了男人,他有些委屈,拽了拽身边年轻女孩儿的衣角,作为模范女朋友的我当然是敏锐的!“什么嘛,都怪我,忘了和你说,隆重介绍一下这是季悟书,我老婆!”
“我天,你这...好家伙啊。”
我的手附在季悟书腰上,轻轻摩挲着,表示安慰。但男人好像并不满足。
“宝啊,你先进去,我和我老婆说两句。”
“行行行,好一个重色亲友啊。”
等闺蜜走远了,季悟书弯下腰,把头靠在我的肩上,肩头的湿润感让我有些慌张,迅速轻柔地捧起他的脸,男人的眼尾通红,金豆子还止不住的往下掉。
“你别哭呀。”我抹去他脸颊上了眼泪,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支支吾吾地开口,语气里满是委屈:“我是不是很老啊~会给你丢脸的吧。”
哎呦我的天呀,我的闺蜜啊,你让我三个月给他建立的安全感堡垒,因为一句话,瞬间崩塌了。
“谁说你老了,我们家悟书啊,好看的很呢。”
“你不嫌弃我吗?”
“肯定不会嫌弃的呀,我保证!”我把他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背。
“乖,等我过了生日,我们就结婚。”
“不要嫌弃我。”
“不会的啦~”
“还有,不许叫她宝贝。”
“好好好。”
我家老男人真的好可爱啊,与刚认识时候的基础上,又增添了委屈小哭包这一属性,主要是!他今天穿着正装啊,成熟稳重的男人因为你变成小哭包...太香了!!!
(几个月后,我们结婚了,是在他喜欢的海滩,落日余晖下,我为他戴上了婚戒。我的先生啊,你知道吗?潮起潮落,浪花终将回归大海,而你终将属于我。)
“宝宝,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软软的,好可爱的~”我趴在他的小腹上,指尖在肌肉线条上勾花。
“嗯?可是...要十个月呢,十个月不能...”
“我说媳妇儿,你什么时候迷恋上...啦?”
“才没有呢。”季悟书害羞的撇过头去,脸上红红的很是可爱。
“要嘛,要嘛。你不是很喜欢小朋友的嘛~”
“我怕我身材走样,你会嫌弃我。”
“这才是你担心的吧,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人家真的好爱好爱你的嘛~”我亲亲吻上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