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孩,不要为打翻牛奶而哭泣”,治愈孩子何尝不是治愈童年的自己
是丁周和任宫两对cp的联动
周谨行和宫应弦成为了朋友,很要好的那种。这可能让人觉得意料之外,可仔细一想这再正常不过。
没有安全感,用高冷做保护色的傲娇猫猫遇到温柔体贴的大哥哥会愿意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时刻保持优雅,被迫游走于各种虚伪名利场的完美总裁面对单纯真诚的小朋友会卸下伪装。
第一次相见是热心路人和警察的身份,第二次则是幼儿园同班学生的家长身份,两次相遇对他们来说足够了,足够让这两位同样有不幸童年经历的人愿意将真实的自己展露给除了各自爱人以外的第二个人。
对“朋友”有一种迷之执着的宫警官收获了一位爱人以外的真正朋友,以前从未被人在意过的周总也从除爱人...
对“朋友”有一种迷之执着的宫警官收获了一位爱人以外的真正朋友,以前从未被人在意过的周总也从除爱人孩子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了温暖。这局面皆大欢喜,呃,如果忽略现在某位消防中队长略显不爽的脸色会更好。
“盛伯,午饭中西餐都要准备上,到时候周哥想吃那类都行。”
“甜品别忘了,周哥他家小朋友也会来。”宫应弦不断提醒着管家注意事项,声音、神态、动作无一不在显示着主人的美好心情,那里还有平日沉默高冷的样子呢。
今天宫应弦邀请他的朋友周谨行来他们家做客,一早就在做各种准备了。
而一旁遭受“冷落”的任燚默默地在心里表达自己的不满,好不容易今天他和宫应弦都在家,早上不能抱着老婆做做晨起运动就算了,还要看着他为另一个男人忙来忙去。
“盛爷爷,麻烦把饼干做成小熊形状的。”
“为什么?”任燚好奇问道,“周畅言喜欢。”
小小一只的宫南翊提完自己的要求后就抱着小枕头回房间了。
等笨蛋周畅言来了之后,他再出来。
小团子走得潇洒,全然没注意到他身后的老父亲整个人都崩了。
沃了个大草啊,这个周谨行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抢我老婆注意力,就连儿子都被那家人迷住了。
得!一大一小,老婆儿子一个都没留住,任燚现在只想点一支沧桑烟。
另一边的周家情况也差不多,除了丁小伟在试图分析自己媳妇的想法,一脸“认真严肃”,剩余几人正在准备一会出门的东西。
“玲玲今天穿的好漂亮呀。”
“熠熠,我们今天不带小白好不好?那个叔叔家里有很多酷酷的小动物哦。”
“言言今天很棒啊,会乖乖配合爸爸。”“因为我们要去南翊家!”小少爷兴奋地喊到。
安排好三位小朋友后,周谨行才开始换自己的衣服,“丁哥,你看我穿这身怎么样?丁哥?丁哥!”
“啊?咋、咋了媳妇。”
“你怎么了丁哥?在想什么?”说话间,周谨行就走到丁小伟身边。
丁小伟拦过周谨行的腰,结结实实地亲了媳妇一口才回答:“没想什么。”
才怪,虽说丁小伟一向心大,可那是对别人,对周谨行这个人他心思可细腻着呢。
说实话,他从没见过自己媳妇现在这个样子,周谨行朋友多,可都是生意场上的表面朋友,工作之外没有别的联系,今天要见的这个似乎大不相同啊。
“我想送给应弦一些他喜欢的东西。”这是他媳妇原话。
嘶~用心准备那人会喜欢的礼物、精心打扮去见面、亲昵的称呼、提到宫应弦时止不住的笑意……
如此种种,丁小伟心里警戒拉满。
等丁小伟他们到宫应弦家别墅门口时,发现人早已在等着了。
“周哥~”
“应弦。”周谨行笑着回应,一如既往地温柔大方,“这是我爱人丁小伟。”
“你们好啊,宫警官,任队长。”
“丁哥直接叫我任燚就行。”
“你好,丁先生。”宫应弦点头回应,对其余不太熟悉的人,他有礼貌,但总归不会太过热情。好在丁小伟不在意这些。
唉,他可清楚着呢,周谨行根本拒绝不了这种人。
警戒值直接拉满了就是说,丁哥犯愁。
跟在后面帮忙提东西的任燚也好不到那去,喂喂喂,宫应弦你的洁癖被你丢到外太空去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跟那个周谨行牵一块的手!!我已经不是你的唯一例外了嘛
(呃……我想说其实早就不是了,从小南翊出生之后就不是了)
从进家门之后的情况大概就是:闺蜜贴贴不止,任队和丁哥面上微笑,心里卧槽不停:
吃饭的时候,任燚刚准备把挑完刺的鱼肉放到老婆盘子里时,发现有人已经抢先一步。
“谢谢周哥~”猫猫对大哥哥撒娇。
任燚:……转过去准备把这肉给儿子,喂!宫南翊你个小兔崽子倒是看你爹我一眼啊。等会再给你老婆不是,同学夹东西也行啊。
小宫:勿扰,正在投喂言言。
四火含泪自己多干了一碗饭……
丁哥在努力把老婆的注意力争回来,“媳妇,来,你多吃点这个虾,丁哥给你剥了壳了。”
“谢谢丁哥。”然后检查一遍是否剥干净之后,转头送到宫应弦碗里。
丁小伟:……
橘猫:投喂弟弟无法自拔
宫猫猫:吃不下也要吃,这是周哥的爱
四火:累了,毁灭吧。
吃过饭宫应弦兴冲冲地要带周谨行他们去见他可爱的小宠物们。
周谨行知道小宫警官认可谁才会愿意带他去见养的宠物们。
“哇哦!!!”从一进来几个小朋友们的惊呼声就没停过,就连熠熠都难掩惊讶之色,丝毫不畏惧走近去观察恒温箱里面的一些动物。
“宫叔叔养的宠物好酷啊,但是……但是我有一丢丢害怕”
“笨蛋,它们不会伤害你,拉着手就不怕了。”宫南翊把手套摘下牵住周畅言。
“南翊,你好勇敢啊。”小少爷星星眼
“……”口罩也遮不住小南翊悄然变红地脸色。
跟在后面充当背景板的两个老攻表示已经麻木了,他们就看着前面两个人介绍介绍着就贴一块去了。
丁哥:以前没发现媳妇对这些这么感兴趣呢……
四火:老婆以前第一次带我过来看的时候也没搂着我跟我介绍呢……
丁哥&四火:我们很好,真的呢~
我很好,我装的……
我真傻,真的,我明知道老婆交朋友的固定流程,怎么就没想到现在进行到“留宿”这一步了,任燚心想。
认识–吃饭–去对方家里–留宿–变成他老攻
任燚:讲真,走过一遍流程的我,把朋友变老婆的我现在有点慌。
“媳妇~明天孩子们还要上学呢,而且他们肯定认床,在这休息不太好,还会打扰到宫警官他们。”现在已经把丁哥逼到要试图以理服人了。
“不打扰的,家里房间很多的,而且明天可以让任燚把他们一起送去学校,是吧任燚。”宫应弦:老公你快说句话啊
“啊……是……是的吧”四火哥哥能怎么办呢?!流泪猫猫头
“我不认床的!周爸爸,我可以和南翊一起睡嘛~”这是周畅言。
“我们也不认床,而且我们还想看宫叔叔的那些宠物。”这是熠熠和玲玲。
“丁哥,明天我们都没什么要紧事,要不今晚就留下来吧。”这是周谨行。
ok,只有丁哥受伤的世界形成了。
四火:不!还有我……
事实证明: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这是晚上独守空房的丁先生和任先生切实体会,他们的老婆呢?嘿嘿,闺蜜当然要睡一起说悄悄话啊!而且为了防止两位老公半夜过来抱走人,他们把门都反锁了。
言言和南翊睡得挺好的,熠熠和玲玲睡得也很香。
丁哥和四火大概应该也……也挺好的……吧
更新了更新了
一直都想搞个宫周联动来着,总算整了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真人
1.
今天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白宇日常带着他的一群小弟们出去巡街,一大群颜色各异的猫浩浩荡荡地走在街道上,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
白宇是这条街上的猫老大,他是一只活了几百年的老猫,灵识开得早,能化作人形,也会些小术法。
但是比起化作人形,白宇更喜欢变回猫的形态。不仅会被漂亮的小姐姐摸头夸可爱,撒娇的时候也不会被人骂变态。
绿灯亮了,一群猫又浩浩荡荡地从斑马线上过马路,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男人,牵着一只漂亮的小暹罗猫。白宇对着小母猫吹了个口哨。
暹...
暹罗猫迈着猫步目不斜视地从白宇身旁走开了。白宇无意抬头看了一眼猫的主人。
这一眼,把白宇眼睛看直了。
旁边的花猫眼力见儿贼好,立刻察言观色道:“老大,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妞儿了,你看上的话我们晚上绑回来给你当压寨夫人!”
白宇说:“你们看能把猫的主人给我绑来不?”
花猫结结巴巴:“哥,可是,那不是个男的吗?”
2.
白宇活了几百年,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产生心动的感觉,竟然会是因为一个男人。
……但是他真的好好看啊!
白宇当机立断地抛弃了他的小弟们,像一个痴汉一样尾随了男人三条街,最后跟到一处小区门前。男人进了超市里,白宇蹲在门口,一边啃自己的尾巴尖一边考虑怎么才能创造一个浪漫的邂逅。
男人从超市出来了,手里拿了一袋鱼干,他走到白宇面前,蹲下来,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白宇整个猫都僵硬了。
“你都跟了我一路了,是饿了吗?”男人说,微微笑着,漂亮的眼睛弯成温柔的弧度。他撕开鱼干的包装袋,拿出一条,递到白宇面前:“吃吧?”
白宇其实不喜欢吃鱼干。作为一只百年老猫,他已经戒鱼了,他最爱吃的是甜食,糕饼点心之类的。
但是他没办法拒绝男人伸过来的手,他“啊呜”一口把鱼干吞进嘴里,男人笑着拍拍他的脑袋:“真乖。”
旁边的小暹罗猫蹲坐在地上,用不屑且不耐的眼神看着他。
白宇在内心里冷笑了一声,他眯起眼睛用脑袋蹭了蹭男人的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用余光挑衅地看了一眼暹罗猫。
暹罗猫说:“损色。”
白宇不高兴了:“我可是活了几百年的,我是你大爷,怎么和你大爷说话呢?”
暹罗猫说:“我比你可爱。”
白宇说:“我能变人形。”
白宇说:“我还会妖术。”
白宇说:“你是复读机?”
男人看这两只剑拔弩张对着喵喵叫的猫,疑惑道:“你俩认识?”
白宇对暹罗猫呲了呲牙:“你给我等着。”
3.
想要去泡美人,第一步是变成人形,要变成人形,首先要找一套衣服。
作为一只百年老猫,白宇还是有些积蓄的。趁着到了晚上,白宇叼了一串能当古董的铜钱,跑到了一家服装店,趁店员不注意,把铜钱放在柜台上,然后抓瞎地叼了几件衣服就跑。
一路跑到一个巷子深处,白宇叼着衣服钻进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变回人形,刚拿起衣服打算换,忽然听到身后一道嘲弄声音:“妖就是妖,果然净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白宇吓得一抖:“大哥,我现在光着身子,你先别过来。有啥事等我穿完衣服再说。”
那道声音冷漠道:“哦。”
白宇手忙脚乱把衣服穿上,走出角落里,阴暗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瘦削矮小的少年,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
白宇问:“你是?”
少年说:“我是你大爷。”
白宇听着这话有点耳熟。
“大爷你有事吗?”
“你把你偷的衣服还回去。”少年冷着一张脸毫无感情地说道。
“我没偷啊。”白宇无辜道:“我给钱了。”
“不问即取是为偷,你问了店员了吗?”
“我光着身子怎么问?”
“你穿上衣服问啊。”
“我不偷从哪来的衣服?”
少年得意一笑:“承认你是偷了吧?”
白宇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有病吃药,不陪你玩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空气传来一丝异常的波动,白宇屏气凝息,心中默念了一个术诀,这是当年另一只老猫教他的,让他逃命的时候用。
少年断喝一声:“站住!”
身后的空气霎那间躁动起来,一道凌厉的声音破空而来,白宇感觉腿上一阵剧痛。他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
他强忍着疼痛,咬着牙,把术诀念完了。
4.
降妖师。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有妖的存在,就有降妖的人。这群人在日本叫阴阳师,在西洋叫巫师,在中国古代叫茅山道士,现在叫降妖师。
降妖师脸上面具颜色代表他们的修为等级,分为六级,白面为最低,黑面为最高。大多数降妖师在二者之间,白面少,黑面更少,通常一届降妖师中只有一个,即是降妖师的老大。
刚刚那个少年是个稀有的白面。换句话就是,连最菜的白宇都打不过。
白宇以前不轻易变回人形,也是因为会暴露妖气,被降妖师盯上,惹麻烦上身。
他作为一只本事不咋地的妖,能活到现在,一靠行善积德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二靠独善其身怂出一片天。没想到,现在为了泡个美人,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
真的色令智昏啊。
白宇穿着标签还没来得及剪的衣服,抱着受伤的腿,坐在美人小区外面唉声叹气。
路边走过一对母女,女孩指着白宇天真地问道:“妈妈你看,那个叔叔的衣服和你一样诶!”
白宇恶狠狠道:“叫哥哥!”
小女孩的妈妈赶紧把小女孩往一边拽,小声道:“那是变态啦,离他远点!”
白宇有些生气,还有些委屈。他近视进错女装店,也不是他的错啊。
衣服偷错了。
腿也受伤了。
人还跟丢了。
白宇想起几百年前,他和那只教他怎么逃命的老猫蹲在屋顶上谈人生的时候。那只猫嘴里叼着一只燃烧的鱼干,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烟,然后满脸沧桑地说道:“爱情,是一切痛苦的开端。”
那天天气很好,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但是白宇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上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你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白宇一抬头,看到了美人面带担忧的脸。
那一瞬间,他感觉他的天空重新放晴了。
5.
美人原来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朱一龙。
白宇跟朱一龙回了家。暹罗猫看到他立刻喵喵叫着大声抗议起来,白宇对她得意地挑挑眉,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朱一龙帮白宇包扎好了腿上的伤口,又给他找了一套衣服。白宇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被车子撞了,失忆了,找不到家了,你可以收留我吗?”
朱一龙叹了口气:“你这个借口编得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哎,现编成这样已经不容易啦。”白宇说,他一边说,一边直视着朱一龙的眼睛:“那你愿不愿意收留我啊?”
朱一龙说:“我为什么要收留你啊?”
白宇笑:“虽然我不会帮你做饭洗衣服什么的,但我可以帮你暖床啊。”
他看着朱一龙,棕褐色的眸底暗光流转,他的语气像是撒娇,又带了些循循善诱的意味。
“你就留下我吧。”
朱一龙怔住了,看向白宇的目光里有些费解,也有些迷离。
白宇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他会有些小把戏,这也是白宇的小把戏之一。
不同的妖各有所长。而猫妖最擅常的,就是蛊惑人心。
6.
白宇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朱一龙家里面住下来了。
白天朱一龙去上班,白宇在家里,打游戏打腻了,就揪住小暹罗猫和她聊天,聊他这几百年来的人生阅历和心路历程。一个星期后暹罗猫不干了,背了一袋猫粮离家出走了,说是投奔远房表叔去了。
剩白宇一只猫寂寞如雪。
但是让白宇比较郁闷的是,来朱一龙家一个星期了,他和美人最亲密的互动就是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完电视洗澡睡觉,朱一龙睡左边的房间,他睡右面的房间。
白宇终于忍不了了,他决定主动出击。
朱一龙洗完澡,披着一件宽松的浴袍从盥洗室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皮肤白里透红,浴袍领口下露出精致的锁骨。
白宇盯着眼前秀色可餐的美人,眼冒绿光,“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
朱一龙面对白宇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干什么这样看我?”
白宇露出了不要脸的笑容,用放荡的口吻调戏道:“美人儿你也太辣了。”
朱一龙笑眯眯道:“叫龙哥。”
“哎?”白宇一愣:“凭什么?”
朱一龙坐到白宇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就凭我比你大。”
白宇说:“我活了几百年了,认真的,不开玩笑。”
“我知道啊。”朱一龙说:“来,叫一声龙哥给我听听。”
白宇说:“你是不是洗澡的时候被水蒸气蒸得昏了头了?”
朱一龙板起脸来:“叫不叫?”
白宇一看美人不笑了,脑袋里理智“唰”一下就被抽空了,他乖乖叫道:“龙哥。”
朱一龙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白宇的理智回来了,他仔细一想,觉得自己这一声哥叫亏了,不服气地叫嚷道:“不行凭什么我要叫你……”
被朱一龙的嘴唇封住了。
这是白宇的初吻,白宇感觉霎那间浑身的血液都往脑袋上冲。朱一龙吻他吻得很紧,他要喘不上来气了,就在他快窒息的时候,朱一龙终于放过了他,还意犹未尽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朱一龙一脸满意地看着白宇红着脸发愣的傻样:“再叫一声龙哥给我听听。”
白宇:“龙……”
话音还未落,就被朱一龙扑倒在沙发上了。
7.
有一天朱一龙出门上班,白宇变回猫无聊在街边瞎溜达的时候,碰到了以前的猫小弟们。
为首的花猫泪流满面:“老大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以为你被降妖师拍死了。”
白宇说:“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本大爷现在美人在怀,不知道有多快活。对了小花,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是时候退隐江湖了,小弟们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花猫连连点头:“必须的必须的。”
这个时候白宇看见朱一龙下班回来了,他开心地就要飞奔着跑过去,跑一半想起来自己还是猫的形态。他慌了,赶忙窜上楼,变回人形,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
朱一龙回家,一开门,看见白宇,一愣。
朱一龙说:“我眼花了?”
白宇问:“龙哥怎么啦?”
朱一龙说:“你的耳朵……”
白宇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摸到一双毛茸茸的耳朵抖啊抖。
“还有尾巴……”
白宇又一摸屁股后面,摸到一根毛茸茸的大尾巴摇啊摇。
要死!变得太急,耳朵和尾巴没变回去啊!
白宇心念电转,他低下头,脸上露出害羞的神色,娇嗔道:“哎呀龙哥,你不是喜欢猫吗,这是我特地买来穿给你看的,你喜欢吗?”
朱一龙没说话,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白宇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那天之后,白宇的腰疼了两天。
8.
那只喜欢叼着一根燃烧着的小鱼干的老猫曾经和白宇说过,妖怪是只能喜欢妖怪的,妖怪不能喜欢人。因为他们会怕你,会猜忌你,会认为你别有居心。
那个时候白宇还不是一只野猫。他之前在街上找东西吃的时候被一个小女孩捡了回去,小女孩对他很好,和他说话,陪他玩耍,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他吃。
白宇很喜欢小女孩,他暗暗发誓一直陪着小女孩,保护她不受到伤害。
一天晚上,一伙儿坏人闯进了屋子,抢走了好多值钱的东西。然后他们进到了小女孩的屋子,看到了熟睡小女孩。
白宇拦在他们前面,被一脚踹开。女孩的父母也被惊动了,他们赶回来,看到坏人手里锃亮的几把刀,都吓得不敢动弹。
白宇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就地一滚变成人形。他故意做出很凶的样子,念了一个他背得还不是很熟的一个咒诀,把几个坏人都吓跑了。
小女孩醒了,呜呜地哭。
女孩的父母冲上来抱住女孩,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他,大声呵斥着他,让他离他们远一点。
白宇不解:“可是我刚刚救了你们……”
可他们不管,他们说:“你是妖怪,你一定也是要伤害我们。”
那时候白宇又一次成了野猫。他之后许久都还会想起那个小女孩和她的父母,每当想起来,他就会很害怕,他怕有一天朱一龙也会对他说:“你原来是妖怪,你离我远一点。”
他问朱一龙:“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会不会害怕我?”
朱一龙问:“什么不一样?”
白宇想了想:“就是说,如果我会变身,还会一点小法术的话,就是那种不会伤害人的小法术,而且其实我也不是很熟练啦。那你会怕我吗?”
朱一龙点了点头:“怕。”
白宇沮丧地低下头:“好吧。”
朱一龙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我怕你法术不熟练没有办法保护好自己呀。”
9.
白宇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之前做了许多行善积德的好事,老天才会让他遇到朱一龙这么好的人。
朱一龙这么好,他还成天在朱一龙家里蹭吃蹭喝,终于有些于心不安了。于是他有一天去买了许多菜,想要回去做一顿大餐给朱一龙一个惊喜。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条巷子,被一群人堵住了。
还是上次那个戴着白色面具的降妖师,只不过这一次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四个他的同伴,脸上都带着五颜六色面具。
他们都是降妖师。
白面具的降妖师说:“上次让你跑了,主要还是我修为不够,如果是我们老大来,抬抬小指头,你就连灰也不剩了。”
白宇说:“至于吗,天天见了只妖就跟脑瓜子扎肾上腺素似的追着撵,我们妖都快灭绝了,再这样下去你们是要失业的。”
白面具说:“我们只针对那些犯事儿的妖好吧。”
白宇问:“我又犯什么事儿了?”
白面具说:“上次你偷东西的事情还没算清呢,而且听说你对一个人类用蛊惑的妖法,这个也是违反规定的。”
白宇低着头没有说话了。事实上也确实没有他说话的余地了,他最擅长的小把戏,在他们面前是没有用的,即使是修为最浅的降妖师,也不会受到他蛊惑的影响。他除了束手就擒别无选择。
这时他听到巷子口传来一道他熟悉的声音:“小白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了你半天……”
白宇其实之前还挺冷静的,但是一听到这个声音,他顿时就慌了,他喊道:“龙哥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几个朋友聊聊天,一会儿就回去啦!”
朱一龙来到白宇身边,看着他面前的几个人,疑惑道:“你们是小白的朋友?”
一个红面具问:“这就是被你蛊惑的人类?”
朱一龙问:“你们什么意思?”
白宇几乎是哀求地说道:“龙哥,你别听他们瞎说……”
红面具说:“你被他蛊惑了心智了,他不是人类,他是一只妖怪。”
他是一只妖怪。
朱一龙终于还是听到了这句话。
10.
直到现在红面具对朱一龙说,他是一只妖怪。
这样一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果然不怎么好听啊。
白宇低下头,他感到了朱一龙的目光,但是他不敢抬起头来,不敢面对朱一龙。他怕那道投向他的目光是惊诧而厌恶的。
但是随即,他听到朱一龙一如既往温柔且沉静的声音。他说:“我不管他是人还是妖怪,我只知道,他没有坏心思,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一个蓝面具忍不住开口了:“咳,你中蛊太深啦,你等等我们把这只小妖怪处理了就帮你解除妖法。”
朱一龙皱起眉头,冷声道:“我没有中妖法。”
白面具看着白宇,他的眼神带着怜悯:“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用这种方式把喜欢的人留在身边。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白宇低下头。
红面具说:“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商量一下怎么处理你。”
朱一龙抓住了白宇的手:“你们不能带他走。”
蓝面具说:“人类,你要一挑五啊?”
白宇也握紧了朱一龙的手。
从他确认他真的喜欢上朱一龙的时候,他就把以前他曾对对小女孩许过的,但是后来被他丢弃的那个誓言重新捡了起来,他暗暗发誓,他要一直陪着朱一龙,保护他不受伤害。
他转向朱一龙,认真地问他:“龙哥,你喜欢我吗?”
朱一龙说:“我当然喜欢你啊。”
白宇在朱一龙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唇瓣碰触在一起的时候,他在心里默默念下了解除蛊惑的咒诀。
“你以后,不用再喜欢我了。”
11.
白宇活了几百年,在这漫长的几百年里,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什么是喜欢。
猫妖最善蛊惑人心的把戏,如果白宇想的话,他可以让所有人喜欢上自己。当初那个小女孩的父母对他大声谩骂的时候,他只要念一个小小的咒诀,就能让那对父母把所有成见抛到脑后,然后比之前更喜欢他。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这种喜欢很廉价,也是自欺欺人。关于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他本来不想对朱一龙用这种小把戏的,他不想要这种廉价的喜欢。可是,他孤零零地活了几百年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别人来喜欢他。
和朱一龙在一起的每一天,他的心里都觉得歉疚不安。
朱一龙很好,白宇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之前做了许多行善积德的好事,老天才会让他遇到朱一龙这么好的人。所以他欺骗朱一龙这样好的人,简直是罪大恶极。
现在他终于不用不安了。
白宇一边跟着那群人慢吞吞地走着,一边眼眶红红地想。
12.
最终降妖师们做出了决定,他们要白宇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地方。
白宇问:“临走前我能再看他一眼吗?”
他们很近人情地答应了。
白宇来到朱一龙家楼底下,他抬头望向朱一龙家的窗台。朱一龙不在,这个点他应该在上班。
白宇想起他腿受伤的那一天,他抱着腿唉声叹气地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朱一龙走到他身边,温柔地问他:“你没事吧,需要我帮忙吗?”
白宇抬起头,看到朱一龙,那一瞬间他的天都放晴了。
朱一龙是一个那么好的人。白宇相信,好人会有好报的,他以后不会再这么倒霉地遇见像他一样这么居心不良的妖怪了,他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然后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白宇看着窗台,他说,虽然你不用再喜欢我了,但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还有,谢谢你。
13.
白宇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另一个地方了。
路上有几个降妖师陪着白宇一起,说是陪着,其实就是押送。他们为了防止白宇耍花样,给他吃了一种能让他变得很困的药。
刚好白宇也懒得动弹,他一口把药吃了,没一会儿就困了,蜷成一团趴在候车室的座位上睡觉。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是白面具的声音。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白面具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不可置信的惊愕语气:“你是……”
“嘘,别吵醒他。我不想让他知道。”
随后有人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他抱了起来。
“我是来带他回去的。”那个声音说道:“以后你们不要来找他的麻烦了,这只猫我罩了。”
-fin-
summary:你很难定义爱,但它就在那里。
壹
韩家作为北京的显赫人家,有两件事很出名,韩家的当家人和老婆恩爱得很出名,韩家两个小子楚慈和韩越不对付得很出名。
韩家夫人刚怀孕的时候,还隐隐担心过楚慈不高兴,事实证明,她的担心完全没必要,因为楚慈更多的时候对于韩越是“不在意而非“不高兴”。
楚慈和韩越的年龄差不大不小,六岁,韩越上小学那会儿已经混成混世魔王了,楚慈在高中当学生会会长,考上大学了当优秀校友,简直是硬币的正反面。
可是再怎么说,正反面也是一块硬币啊。
贰
韩越刚升上初中,一切都变了,父母死于一场不明不白...
韩越刚升上初中,一切都变了,父母死于一场不明不白的车祸。
葬礼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韩越和楚慈都没有撑伞,来的人面容肃穆,不论真假,因为人心是不能作为论题的。
韩越觉得很冷,他没有放花,而是放了一串手链在棺木里,楚慈的目光微动,韩越从小手上就不爱戴东西,戴的最多的是他那块运动手表,还有就是两串手链,两串都是父母交给他的,是祝福。
死去的人,还可以祝福别人吗?
不知道,韩越有点愣,不过,应该没有人会讨厌祝福的,所以他把祝福还给他们,如果真的有下一次,幸福得久一点。
放下那串手链,韩越觉得更冷了,楚慈终于撑了把伞在他头上,手难得放在他肩上,韩越慢慢转过头去,楚慈在他的泪珠里看见了自己。
“哥……我只有一串手链了……”
楚慈仿佛被刺了一下,任由韩越抱住自己,把眼泪流进他心里,他嗯了一声:“没事,哥以后还给你做。”
他们都只有彼此了。
叁
楚慈变得很忙,有个弟弟要照顾,有公司的事儿要做,还有学业要忙,实在分身乏术,就干脆办了休学。
韩越变得老实了很多,无论楚慈回来的多晚,他都守在沙发那儿等着,有时候睡着了还得楚慈抱回去。
楚慈从来没说过什么,灯光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家里的灯亮着,他就能知道,有个人在家等着他。
他的弟弟,弟弟,他的,韩越。
有时候时机不巧,楚慈回来会撞见家里的阿姨在大呼小叫喊着“少爷!你这是被谁欺负了,怎么弄得一身脏,身上还有伤,我给你包扎!”
楚慈会顿一下再走进去,只见韩越坐在沙发上,拍拍这拍拍那,一边还嘀咕:“孙阿姨你可不许告诉我……”
楚慈转了转手腕脱下外套挂着,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许告诉谁”
韩越闭上了嘴巴,愤愤不平。
楚慈从孙阿姨那儿接过药箱,给人消毒贴创可贴,不疼,有点痒。
对了,他这个哥哥好像是学医的,韩越有点出神。
“为什么打架”
韩越皱起眉头抬着手给他看:“他们把我的手链整坏了。”
手链断了,不是什么大事儿,韩越偏不让老师给他弄,说什么一定要带回家让哥哥搞,楚慈早就知道。
楚慈嗯了一声,小心地拿着断了的手链:“没事,我给你连起来。”
韩越点点头,楚慈也没再问打架的事儿,他们永远是这样的,就像硬币的正反面。
肆
楚慈意识到自己喜欢韩越时,很冷静,冷静得看起来有些自暴自弃了,他知道喜欢弟弟不是什么像系领带,吃水果一样平常的事儿,可他连想到系领带,吃水果时也是弟弟。
在他扯开领子在办公室沉思时,高中生韩越咋咋呼呼跑进来了,看见他这样愣了一下,然后移开了眼睛,楚慈叹了口气。
反正这么进来的只有韩越。
楚慈也没把领带系上,只是看着韩越,视线从手腕处两条手链移到他的脸,他的瞳仁比平常人更黑,一动不动看着你时,总觉得他一眼就能把你看透,不过韩越对此免疫。
“什么事要去聚餐还是要去玩”
韩越有点不爽,这个哥哥总是什么都知道,下一秒你要说什么他都能猜到,没劲儿,想到这他就大喇喇地坐在旁边:“下课了,我来你这等你回家,明天我要出去和朋友玩儿。”
楚慈的视线又停在了他的领口,只一秒,便点了点头,韩越的人缘好的出奇,三天两头都是玩,反正也不指望他继承家业,玩吧。
唉。
韩越时不时看看他然后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今天的发型好像也有点不同,楚慈边签着文件边想到,“想说什么不用憋着。”
韩越果不其然有话说:“你脸色好差,要不睡会”
楚慈转了下笔,韩越好像咽了下口水,不知道楚慈注意到没有,他只是点了下头:“行,等会秘书要进来就说我在休息,教过你的。”
韩越有点心虚,嗯了两声,楚慈便闭上眼睛靠着椅背睡上了。
韩越等了会,又拿手机敲敲打打了会,一下皱眉一下高兴的。
韩越尽量放轻呼吸声和脚步声,走到楚慈边上,楚慈的睡颜也很好看,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黑,好像很久没睡好了。
他如同朝圣的人遇见神迹,屏住了呼吸。
哥哥……哥哥……我的反面……
韩越飞快地亲了楚慈一下,然后又看似淡定地走出了办公室,渴了太久的人突然遇到水源,不能喝的太急。
秘书进来时,楚慈还保持着面朝天花板的姿势,好像在发呆似的,秘书有点纳闷,楚慈是个工作狂,很少发呆,而且他有着医学人的习惯,一般不会这么睡觉,对颈椎不太好。
不过楚慈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是手偶尔会搭在嘴唇上,然后又放开。
秘书隐约觉得他有些奇怪,好像比平时高兴,但她一个做下属的没事儿不会打听老板,只是觉得今晚应该不用加班了。
楚慈提前回了家,韩越没在客厅,楚慈都不用找,上楼去了他卧室,敲了敲门,韩越不知道在干什么,开门的时候有点喘:“怎么了……”
楚慈用手抹了一下他脸上的汗:“不是说等我怎么自己偷偷——跑回来了”
韩越好像有点不敢看他,楚慈特意在“偷偷”两个字上加重了语调,韩越在那一瞬间还有点紧绷,强行给自己打气:“怎么了,谁让你睡那么久,我就想着不要叫你啊——”
楚慈走近了些,居高临下的感觉更明显了,韩越听见他慢悠悠地问:“是吗出这么多汗,背着哥哥干什么坏事了”
楚慈很少以哥哥的身份自居,韩越有点紧张,悄悄捏了捏自己:“没干什么,你问那么多干嘛”
楚慈的眼里染上些许笑意,睡了一觉之后他的气色好像变好了,不知是不是韩越的错觉。
下一秒楚慈的动作让韩越大脑直接当机了,楚慈俯下身捏着他的下巴:“是么哥哥可没教过你,亲完人就可以逃跑吧”
完蛋!
在韩越想挣扎的前一秒,楚慈先动了,一手攥住对方的手腕,两条手链有点硌,但可以忍,另一只手揽着对方的腰就亲了下去。
韩越定住了。
妈的,说不定他哥是什么白雪王子之类的,亲人有魔力,韩越在胡思乱想了。
楚慈从哥哥,变成了可以睡可以抱可以亲的哥哥。
可是还不够。
伍
睡是字面意思的睡,他们会躺在一张床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韩越有点不满,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这帮少爷们心里一堵就爱开party,找狐朋狗友来出下策,然后痛定思痛,重蹈覆辙。
韩越一走进包厢就看到了白花花的肉体,一堆男男女女,他当时就有些愣了,然后是恼怒,把包丢给姓侯的骂了一句:“干什么呢哥们找你解决问题,你找我解闷啊”
侯宏昌不敢怠慢这位爷,接了包冲人笑:“唉,这些都是你哥那款的,挑一个喜欢的看看也行啊,给你倒点酒我们玩会呗。”
韩越捏着鼻子接受了,这帮人玩起来也没什么顾忌,韩越很快喝高了,看着留下来的赝品笑了下,往人领口塞了把钱:“看你顺眼,给你的小费。”
那人也很识趣,又给人满上了酒。
当楚慈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不亚于群魔乱舞,他的脸色立马阴沉下去,一把抱起醉酒的韩越就要走,侯宏昌早就喝得不省人事了没空理,只有那个接待背后出着冷汗送走了人。
韩越真的醉了,在楚慈怀里还不肯老实:“你谁啊……不许动老子。”
楚慈警告地看了对方一眼,声音低沉:“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话,韩越。”
韩越眨了眨眼好像没反应过来似的,可能脑子被酒精严重入侵了:“你长得比刚刚那个像我哥……侯宏昌!拿钱来!”
楚慈的眼神柔和了些许,手上的劲却更大了:“是么?我倒要看看,等会你的嘴还有没有现在厉害。”
韩越一听这话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哼哼唧唧:“谁让他不肯和我睡觉的……我又没办法。”
亲吻让他不太爽快,他不明白为什么楚慈不说爱,他当然不介意先说,只是他好不高兴楚慈这样,好像爱是什么钝刀子,磨到了他的舌头。
楚慈松了松手劲,又摸到了那两串手链,那两串都是他做的,是他给的祝福,远在韩越出生之前,他就已经准备了祝福。
楚慈愿意做韩越生命里的及时雨,好雨知时节,父母在的时候,韩越不需要哥哥,楚慈专心干自己的事儿,他们是平行线,父母不在了,韩越需要哥哥,楚慈放下学业去开公司,韩越喜欢哥哥,楚慈就可以变成恋人,无微不至地关心他。
血缘就成了红线,交织平行的人生。
他愿意做那个总是恰到好处出现的人。
需要爱,性,满足欲望,都可以。
陆
韩越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楚慈已经欺身压上,缠着他亲吻,勾走他的理智,让他沉浮在欲海中。
他抓不住别的,只能抓住楚慈,任自己留下欲望的痕迹。
做了好几次,楚慈突然改了体位,将人一把抱起来,还时不时轻拍韩越的屁股,韩越的舌头都露了出来,好像受不了了似的,发不出声音,只是哽咽。
“很喜欢么?这个姿势。”
韩越使着劲摇头,他觉得有点过了,好像要被捅穿了,痛里带着麻,还有点微妙的爽。
楚慈轻轻笑了一下,那像蝴蝶翻飞的眼睫毛粘上了汗,就这么看着韩越,韩越就觉得自己要高/潮了。
“不乖,这里不是吃得很高兴吗”
“不要害怕,哥哥会给你的,无论你想要什么。”
等结束的时候,韩越已经沉沉睡去了,楚慈抱着他走向浴室,亲了他的额头一口。
我们偷吃的是同一颗苹果,冒犯的是同一种禁忌,撕毁的是同一页圣经,如果上帝要惩罚我们,就让他罚吧。
真诚,勇敢,真实才是人类生命的解放。
summary:恋爱和战争中一切公平。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酒吧的灯光把一群青年靓男靓女照得像群魔乱舞,韩越难得有点迟疑,觉得出这个主意的裴志就该被天打雷劈……
到底为什么要让他去和楚慈那个大冰块表白!拒绝了要喝酒,没拒绝就谈一个月的恋爱……好狠毒……而且韩越一时之间都不明白答应的选项怎么会出现。
难道就因为他对裴志不自量力的表白行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嘲笑?没道理,太没道理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就这么肤浅吗?
试图用眼神杀死裴志失败之后,韩越握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拨打了从裴志那复制的手机号码,等待接通的时候在祈祷对方不要接,这样他好我也好。...
试图用眼神杀死裴志失败之后,韩越握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拨打了从裴志那复制的手机号码,等待接通的时候在祈祷对方不要接,这样他好我也好。
失败了,老天爷应该是耳背。
“你好,我是楚慈,有什么事?”
声音是挺好听的,如果没有听到就更好了,韩越默默腹诽。
咽了下口水,韩越选择丢弃自己的脸面:“楚慈,我喜欢你,能不能和我谈恋爱?”
那一刻韩越心里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楚慈的性格让他觉得被拒绝应该是意料之外的结果,但是看见裴志幸灾乐祸的眼神又不想被拒绝。
“好你会拒……等等?你说什么??”
楚慈似乎是在走路,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人们的嬉笑说话声:“没听清吗?我说好,我答应了。你在哪……”
韩越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满脸不可置信:“不是……我玩真心话大冒险呢!你怎么就答应了!”
“玩游戏就可以不认真了吗?你是不是在PUB?我来找你。”
“哦……”
和他一样茫然的还有裴志。
裴志和楚慈表过白,楚慈本人很冷淡,总是端着一副沉肃的样子,听到裴志的话更是一点余地也没留,一点儿也不委婉地拒绝了。
另一边,楚慈的嘴角微微上扬,把手机揣进兜里,爱是洪水猛兽,任谁染上,都得小心才对。
韩越看到他那一刻脸色就有点不自然,像是某种警惕的动物,慢吞吞地站起身来走过去:“你怎么真来了?”
楚慈扫了一眼周围三三两两的同学,看到裴志时眼里闪过明显的戏谑,然后才牵起韩越的手,他的手不柔软,摸起来也不是太舒服,温凉的附在韩越手上:“履行一下男朋友的义务,走不走?”
犹豫了两秒钟,再待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出去聊聊处对象的事儿?
“走吧,出去说。”
韩越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理工男强大的逻辑和缜密的分析征服了,而不是因为他该死的胜负欲,总之他和楚慈成了情侣。
但是韩越会轻易屈服于悠闲安逸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上课有大神答疑,下课有1v1辅导,没事听听耳边风的生活吗?
在自己变成锅里的青蛙之前,韩越直起身子放下楚慈给的数学笔记,严肃地看着楚慈说:“我要去PUB玩。”
在先看见楚慈的眼神之前,韩越先看见了那一双展翅欲飞的蝶翼羽睫,然后听见了带点委屈的声音:“陪我很无聊?你不是说你特别喜欢我吗?”
韩越妥协了,人皆有爱美之心,楚慈长得不差,对他也还挺好的……而且他上次翻墙进来还是楚慈作的保……
又相安无事了几天,裴志发了条信息给韩越问他翘不翘课,韩越非常心动……他已经安分了三天了,班主任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在老班眼里韩越应该是孙悟空,楚慈是唐僧。
楚慈点了点他的手背,看到韩越亮晶晶又跃跃欲试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不要逃课,韩越。”
韩越有点不服气,挪开了自己的手不让对方碰了,但楚慈可不是善茬,他一把就攥住韩越的手腕,眼神依旧无害般委屈,低声问他:“你是我的男朋友,你不陪我吗?晚自习很无聊的。”
勉强抵挡攻势,韩越移开了目光看天花板:“你别那么认真,我们又不是真情侣……玩个游戏而已……”
“那我们现在分手了你不就输了吗?裴志会笑话你的吧?”
该死……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懂!
出逃计划2.0失败。
因为两人的关系只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秘密,没有别的人知道,所以偶尔还会有大胆的小姑娘来找韩越表白。
腼腆羞涩的青春写成薄薄的一张纸,配上少女红润的脸庞,确实是非常让人有感觉的场景。
楚慈有时候会怀疑自己是否应该也去写一封情书,但是怎么写的完呢,而且他的情书就在这里,站在最好的日头下,迟疑着拒绝了女孩的告白:“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情书我就不收了。”
恋爱和人生都是没有驾照的,但这张答卷的满分楚慈势在必得,为了不辜负今天的好天气,还为了不辜负明天。
韩越脱口而出的同时自我怀疑,内心天人交战,他不就是玩了个游戏吗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不过他们确实在谈恋爱没错,不能脚踏两条船也是对的。
女孩垂头丧气地收回了自己的心事离开,韩越若有所思地回头,楚慈站在他五步开外的地方,看着他,微微笑了一下:“去吃饭?你喜欢的那个餐馆今天又开业了,阿姨请假回来了。”
那一刻,韩越心底有一种奇妙的冲动,也许他曾经等过这一刻很久,无论是或不是,这个瞬间都将留在他记忆的长河中。
摇了摇头,楚慈走了五步到他身边:“不想吃?”
韩越也笑了一下:“不是,走吧,去吃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故意灌醉了,楚慈叹了口气,跟周围人说了一下之后微微弯腰把人抱起来,刚想离开。
裴志拉住了他,意味不明地说:“你是被强迫的吗?如果是,你可以和我说。”
楚慈很不客气地撤后了几步,并不喜欢裴志拉住自己这个动作,他也不喜欢裴志这样有些两面三刀的人:“是我喜欢他,我们之间的事也跟你没关系,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
爱的情感包括喜欢,包括爱护、尊敬和控制不住,除此之外还有最紧要的一项:敞开。
不惧怕暴露自己的情感,因为韩越不会成为他的弱点,惧怕不表现自己的喜欢,因为他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机会。
同样的好运是不会降临在一个人身上的,所以我要谨慎而大胆地爱,等你真实地看清我时,不会迷茫,不会痛苦。
想到这里,楚慈的眼里又有稀碎的笑意,就像艺术家看向自己的缪斯,皮格马利翁看向自己的玩偶,不必是我塑造,我一直看着你,简简单单的,看着。
裴志站在原地,看着楚慈头也不回地抱着韩越走出了PUB。
他突然明白了那一天楚慈眼里的戏谑,也许楚慈才是那个爱情骗子,还是个贪心的骗子,毕竟韩越从来没听过谁的话,也没在喝醉了之后念叨过谁的名字。
楚慈才不会动脑子去思考裴志用反射弧超长的神经在想什么,他抱着韩越回了他家,说是家并不准确,这个地方基本只有韩越住,两个人莫名其妙成了情侣之后楚慈偶尔也会过来。
其实韩越早就成了温水里的青蛙了,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楚慈带着人下了出租车之后,熟练地在韩越口袋里掏了两下找到钥匙打开门,然后把人放在床上去看看有没有做醒酒汤的东西。
韩越哼哼唧唧地扯着人的袖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楚慈?”
“嗯,难受吗?”
“头痛……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谁去接你,乖乖待在床上别乱动。”
韩越一听这话就开始扑腾,楚慈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弯下腰亲了他一口,蜻蜓点水:“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韩越不动了,放过了楚慈皱巴巴的衬衫,仔细看耳朵也有点红,楚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去了厨房。
醒酒汤并不难做,楚慈在厨房盯着锅,他的心情很平和。
水果仍旧新鲜,此刻的幸福胜过从前和未来。
无脑团宠小宝向,超级多私设,有一点笛方友情向
ooc是我的,人都是小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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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天机山庄有一位特别可爱的少爷,可惜生下来就是体弱多病,并不多在人前出现。偶尔露面,都是被他小姨抱着的。
大家都是江湖人嘛,身边不是糙汉子就是只对武艺感兴趣的人。对这种小小的,软乎乎的小孩儿就格外感兴趣。
此时方多病已然五岁,但因为身体不好到现在都没办法自行走路,看起来就比同龄人小一圈。现在被他小姨抱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处瞧。
被邀请来参加山庄聚会的人,也多多少少对这个小少爷有些好奇。毕竟不管是哪个种族,只要是幼崽,都会天然的怜爱一些。
李相夷其实并不是很想来,但是又不能下了天机山庄的面子,最后被乔婉娩和石水给拉来了。她俩可喜欢小孩了,自己又没有,所以就想着能不能和他们搞好关系,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撸崽了。
同样被莫名其妙拉来的肖紫衿表示非常不屑,没有谁能比婉娩温柔可爱。
这两人突然在一条线上达成了共识,要不是肖紫衿不想离开乔婉娩的视线,他早就悄悄溜了。
但是李相夷不是啊,他才不管呢,反正人已经到地方了,也没人会管他去哪吧?于是他毫无负担的溜了,在偌大的山庄里慢悠悠的散步,在宴会结束前都别想再看见他。
正当他想随便找棵树小息片刻,不远处就传来了声音。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不自觉地走近,眼前骤然出现一个人。准确来说是坐在轮椅上的一个小孩儿。
之后的何晓凤表示她只是暂时离开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被偷家了。
这时双方都愣住了。李相夷愣住是因为他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儿,看起来就软乎乎的脸蛋,他神使鬼差的上手捏了一下。
方多病愣住是因为没想到这里会出现一个人。随后被捏住了脸蛋,一动不敢动的,茫然的眨眨眼睛。
小孩儿的脸蛋手感太好,李相夷没忍住又多捏了几下,他没敢太用力,怕把人捏疼了。注意到传来的眼神,他才不舍的松了手,结果发现即便他没使力,小孩儿的一边脸蛋还是红了。
嫩嫩的好娇气啊,软乎乎的好像包子。被捏红了居然没哭,要是咬一口……
李相夷赶紧给了自己一拳把奇怪的想法甩出去。而后看向方多病被他的动作吓到,又假装正经的咳了一声。
他蹲下身子,与方多病平视,“咳,那个刚刚冒犯了。我叫李相夷,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小宝!相夷哥哥,你是来参加娘亲的宴会吗?为什么会来这里呀?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玩一会儿,我都没有朋友呢……”
方多病第一次见外人和他搭话,觉得这个大哥哥一身正气看着就是个好人,没忍住大胆了些说了很多,生怕人不答应,还委屈巴巴的揪着李相夷的衣袖。
小小的手抓着他的衣袖,和他带着茧的手形成对比,下意识就把人抱起来了。
果然人说话不能太满,嗯,他最喜欢小孩儿了,只限方多病。
由于方多病没法走路,所以他现在正骑在李相夷的脖子上。他第一次来到这么高的位置却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李相夷肯定会保护好他的。
俩人就这么玩了一下午,主要还是李相夷带着他,给他见识了很多没见过的东西。
在被发现前,李相夷已经打算把他带回四顾门。只是代养几天,不算偷吧?
就在宴会结束时,他正在用语言的艺术给方多病说的一愣一愣的。小孩儿哪见过大人的险恶啊,只觉得这个带他玩的大哥哥对他非常好,正准备答应。
“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拐我天机山庄的孩子!”何晓凤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正愤愤的瞪着李相夷这个“人饭子”。
李相夷抱着孩子的手一颤,方多病闻声扒着李相夷的肩膀看见了他家小姨,正准备挥手就被突然拔高的高度吓了一跳。
随后传来李相夷理不直气也壮的声音。
“这孩子和我有缘,我愿意将这孩子收为徒弟,现在先由我带走在四顾门住一阵子,替我与何庄主告知一声,相夷告辞!”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方多病用婆娑步溜了,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闻声赶来的石水几人直接呆在了原地。好家伙,她们都没抱到的娃娃,居然是被他们门主先给偷走了?!
肖紫衿捂着脸觉得丢人,偷孩子前能不能管管我们几个的死活啊!
乔婉娩则是打算稳住何晓慧和何晓凤,免得他们一个气急直接把四顾门给端了。相夷啊相夷,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要是哪天他们上门要把你踹了我也拦不住。
虽然方多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并不害怕,反而兴致勃勃的看风景。他扒拉着李相夷的脖子,好奇的四处瞧。
俩人在游走在街上,想到方多病可能没怎么出过门,于是就带着他来逛逛。
这个选择很正确,方多病很快就被四周的摊位吸引了注意力,盯着一个特别可爱的兔子外形的包子。小孩儿知道分寸,所以只是看看没有开口。
李相夷注意到了,大手一挥打算都买了,要不是方多病拦着现在他就要吃包子吃到吐了。
最后还是只买了两个,方多病握着比他拳头大的包子一下一下的啃着。脸颊被撑得鼓鼓的可爱极了。
李相夷怕人噎着,于是就去买了糖水,他把方多病放在摊位的长凳上付钱去了。
“小宝,要不要喝点水……去哪了?!”
他慌张的四处瞧,发现原本方多病的位置上有一张被石子儿压着的纸条。
‘若想要回孩子,来金鸳盟’
李相夷:……
不是,他有病吧,要打架就打架偷我家孩子干什么?
这就有点冤枉咱们笛盟主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直到角丽谯抱着个奶娃娃回来和他复命的时候直接沉默了。
方多病一脸懵逼的被拐走了,虽然本来也是被李相夷拐出来的。此时他手上还拿着剩下没吃完的一个包子,他不是不知道害怕,因为他有直觉相夷哥哥一定会来救他的!
角丽谯低着头等着她尊上的回话,这可是她的手下好不容易从李相夷眼下拐回来的,这难得的机会,尊上一定会对她更加刮目相看!
笛飞声一言难尽的走近她,随后眼神落在了方多病身上。这小孩儿非常不怕事,甚至还有闲情啃包子,抬头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把他留下,随时留意李相夷的行踪。”
“是!”
角丽谯脸上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迈着步子离开。
等她走后,自然就只剩他们两个了,注意到方多病连站立都做不到,笛飞声一脸嫌弃地把他提溜起来扔到了他的座位上。
没办法,这里没有其他能坐的位置了。
方多病终于啃完了包子,所以他渴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笛飞声的脸色,没敢开口。虽然现在没有对他怎么样,但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于是一只白嫩嫩的小手就扒拉上了桌子上放着的水果。
“咔嚓”的声音传来,笛飞声回头看向他面露疑惑,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方多病无辜的眨眼,嘴里含着一口苹果,嚼也不是,咽也不是,最后颤颤巍巍顶着眼神压力把苹果放回去了。
笛飞声:……
没眼看,李相夷怎么会捡这么蠢的小孩,这么大了连路都不会走。
可能是他眼里的嫌弃太过于明显,方多病已经不敢再有动作了,在心里祈祷李相夷快点来救他,这个人好凶啊QAQ
“那后来呢?那自大狂是不是打输了?”
“后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当时我急着去找你,连招呼都不打就提剑砍上去了。等我打完去寻你,发现你居然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小时候心这么大吗??”
方多病默默放下手里揉着的狐狸精,一度怀疑这老狐狸在抹黑他。
“那不然你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我带走了吧?当时你娘亲还发了好大脾气,还是阿娩给拦下来的。”
李莲花悠哉悠哉的喝茶,对于他偷孩子这件事说得轻描淡写,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甚至觉得若是重来一次的话估计还会再偷一次……
方多病木着脸看着他呵呵了一声。要不是乔姐姐,你早就被我娘给踹了吧。
于是他扭头就去找了笛飞声。最后不出意外得到了一堆的嘲讽,但方多病没在意,甚至在金鸳盟蹭了个饭。
“你要在我这里赖到什么时候?”笛飞声被他烦死了,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病。
方多病仗着他不会对自己动手,非常的放肆,至于为什么……
其实就是有一次俩人不知怎的吵起来了,方多病这时才刚满十岁,笛飞声气的一个手下没注意把他拍晕了,看着方多病惨白的脸色莫名懊悔,他和一个小孩子置什么气?
被李相夷知道后被追着砍了五六天……自那之后他就很少再找李相夷打架了。
方多病没有浪太久,就在他薅了几个苹果之后被笛飞声给踹出去了。他揉了揉屁股乐滋滋的回了莲花楼。
李莲花正在萝卜地里浇水,一转头就是方多病突然放大的脸。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小子回来了,天下第一感知可不是说着玩的,但他乐意陪方多病玩。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于是他装作被吓到的样子,“诶呦”了一声,随后敲了敲方多病的额头。
“还知道回来,你上哪拿的苹果?”
方多病拿出其中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递给他,笑嘻嘻的。
“刚从阿飞那薅回来的,你要不要也尝一个?”
“你若是这么喜欢去他那,下次就别回来了。”
李莲花接过苹果后没有马上吃,而是走向桌子旁边坐下休息。
方多病跟着他也走了过去,然后直接坐上了他的腿上,没管李莲花那逐渐危险的眼神自顾自的啃着苹果。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费尽心思的把我拐走,瞧瞧现在,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醋味?”
李莲花没惯着他,捧着这个自找苦吃的笨蛋的脸就凑了上去。方多病嘴里还含着一块苹果,就这么被勾了过去。
方多病委屈巴拉的扭头不再看他,什么人啊?!
李莲花笑眯眯的双手捧着他的小宝,又凑上去给了几个亲亲。方多病被他亲的没脾气了,只好哼哼唧唧的趴在他肩上。
“哪个剑神会偷孩子啊……也就你这个不要脸的舌灿莲花能做到了,要不是你退出江湖了,估计还能听见你以前那些奇葩的传闻。”
“孩子大了,会嫌弃师父了,真是可怜我……”
方多病非常无语的给他捂住了嘴,果然,人老了,会更不要脸!
李莲花顺着他的手心蹭了蹭,那又能如何,他还是他的小宝,他也还是他的相夷哥哥。
完.
苦苦追妻李学长×嘴硬心软方小宝
*校园文
*he,7k+
问:“世界上最崩溃的事情是什么?”
答:“当受爱情重创后的我好不容易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时——偶遇前任(就当是偶遇吧),惨遭纠缠,清白被毁,弱小无助如我方多病…”
……………………正文……………………
开学季的校园熙熙攘攘,秋风卷着不远处的悠悠鸟鸣不疾不徐地轻轻抚过大地
莘莘学子十年寒窗之苦凝作一潭浓郁的黑墨,泼出了绵延万里的过往江山图,而那幅洁白无瑕的大学新画卷也悄然陈铺开来,等待着主人执笔绘苍穹…
方多病带的行李...
方多病带的行李不多,只拉了个浅蓝色的精致小箱子——剩下的东西随便到附近哪个奢侈品店买点就行,问就是带得多他嫌麻烦
所以大家都拎着大包小包狼狈奔走时,只有他格格不入地捧着杯奶茶优哉游哉地东逛西逛,不一会就把学校有几个食堂,哪个离他们系的教学楼最近,以及哪里都卖哪些东西摸得一清二楚了
转身正欲往宿舍去,一道娇柔的女声措不及防地从后面传来“同学,需要帮忙吗?”
方多病闻言一顿,战战兢兢地寻着声音回头,不出所料,一个长相清秀的女生对着自己绽开笑容,做作的夹子音疯狂输出
“哥哥,你若是觉得这箱子沉,我可以帮你……”
“不沉,不需要,谢谢”方多病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面上波澜不惊地往后退了半步“你正常点好吗?你这样让我后背发凉”
“哎,你说我刚刚是不是特有魅力”那女生根本不管方多病的死活,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继续输出“哥哥觉得如何呀?”
“你是不是对魅力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方多病木着脸,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苏小慵,你是不是快闲出屁来了,少来烦我…”
“打住!”苏小慵飞快地抬起手挡在他俩中间“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掐架啊,我来呢,是想请你帮个忙”
“呦,”方多病挑眉望过去“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连请字都用上了,不得了不得了,真是奇迹啊”
这要是换作平时,苏小慵肯定早跟那人干起来了,但毕竟现在还有求于他,能怎么办?忍呗!大不了事成之后第一个杀了他
“说正事,你能不能帮我追个人?”
“追人?”方多病不知什么时候寻了个长椅坐下,懒懒散散地靠在后面的椅背上“这方面的事情我怎么帮你啊?”
他说完愣了几秒,倏地从后面弹了起来,愤愤开口道“你故意的吧!你问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母胎solo?你什么意思啊!”
“别激动,别激动”苏小慵忍了忍,没忍住,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她还真把这茬给忘了“我这不是想着男生比女生更了解男生嘛,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我俩可是发小,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承受爱情的苦吧”她刻意停了一瞬,又补了刀大的
“我怎样都没关系,我就是怕借酒消愁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哥哥小时候的那些糗事都抖落出去罢了”苏小慵抬起手擦了擦脸上那两行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眨着眼看了过来“这多不好啊”
“……”
小宝害怕,小宝无语,小宝妥协
“行行行,你喜欢谁快点说,我帮你总行了吧。”方多病烦躁地挠了挠头“不过先说好,搞砸了你可不能动手啊”
“成交!”
“说出来怪不好意的,嗯…就那谁,就…我们学校的那个校草啊”
“我啊?”方多病抬手指向自己,一脸坦然
“滚,自信过头了吧你!”
“连校草都不知道是谁,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点!”苏小慵边说边从包里掏出手机,轻车熟路地打开学校表白墙——不用往下翻里面全部都是那人的照片
“看吧,本小姐眼光是不会错的”她得意洋洋地将手机凑到方多病面前晃了晃
方多病吸了口奶茶一脸不情愿地瞟了过去,手机在他眼前左摇右摆上面的照片明明都被晃出了重影,可他却仍能凭借着那短短的一瞥认清了上面的人
——李…相夷?
方多病的心绪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间便乱了个七零八落,他盯着那张清秀俊俏的面容兀自出了神——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庞,他曾经用纤细洁白的手指一寸寸抚摸过,他曾经以湿润温热的唇舌一点点地描摹过,他曾经…
“发什么呆呢?”苏小慵不满地撤回手机道“李相夷,计算机系学霸,学业容貌双巅峰,小迷妹…”她停下来斟酌了一下,严谨地开口“小迷妹…和小迷弟络绎不绝,难搞哦~”
“你找别人吧,我帮不了你”方多病转过头去努力调整好呼吸,堪堪压下心里来势汹汹的酸涩
“为什么?出尔反尔可不是你的作风啊?”
方多病没理她,拉着行李箱逃似的径直走了,说来也好笑
方多病当年和李莲花谈恋爱的时候瞒过了所有人,甚至是一向与他交心的苏小慵都被蒙在鼓里未曾察觉,可谓是藏得滴水不漏
他当时还傻傻得觉得他们好厉害,但现在想来,其实是因为李莲花根本就没那么喜欢他吧,他自己幻想出来的爱,一个本质上都不存在的东西…怎么会被别人发现呢?
他在想为什么当初两个注定无果的人要相遇,要相知,要一见倾心?
为什么他们相遇了又要别离,别离了兜兜转转却还是相逢?
“烦死了!”方多病突然顿住了脚步,刚才的抱怨声似乎大过了头,引得不少人回头望他,但他没太在意,只是烦躁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搜索栏
【大学转学需要哪些手续】
3.转入学校考核度量,会议表决
4.市教委于六月十二受理
5.转学手续按程序办理,并需省教委审批
6.出省转学需要两省四方的意见
7.……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蹙着眉破罐子破摔地把手机重新扔回兜里“听天由命吧,学校这么大,反正也遇不到几回”
遇不到几回…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方多病的心脏莫名一酸,好像在隐隐作痛“我失落个什么劲儿啊?人家可能根本就不在乎,我又何必在这自作多情?没出息!”
路上被苏小慵绊住耽误了许久,他推门进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
“大家好,我是大一新生方…”
“对不起,走错地方了,我…”
“没走错,你不是叫方多病吗?床位上还有你的名字呢”左侧下铺的位置有一个长相温润的男生乐呵呵地着看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宿舍里气氛的紧张与微妙
“是吗?嗯,那很好,挺好的”方多病声音越来越小,他的手死死攥着行李箱拉杆,紧到指尖都泛着白
“我们宿舍上学期搬走了个人,空出了个床位,学校今年随机排的寝室,你就被分到了我们大二寝,没走错”
那人依旧笑着道“介绍一下,我叫杨昀春,右边的是展云飞,那边杵着的那个冰块脸叫笛飞声,我旁边这个可就厉害了,他…”
“计算机系李相夷”那人抢在杨昀春前面出了声,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很高兴认识你”
“哦”高兴你个头啊!方多病暗自平稳了一拨快到不行的心跳往自己的床位走去,他表面上端得云淡风轻,其实微红的眼眶在与李相夷擦肩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人尽收眼底了
什么该死的世界!第一天报道就碰见了八百年不见的倒霉前任?碰到也就算了,还他妈的一个寝室!救命…放过我吧!
一波自我介绍结束后宿舍里突然就没了人声,只剩下方多病收拾东西时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响声
他越想越气,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这么耿耿于怀,而那一个还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杵在那耍帅!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烦死了!
秉持着就近原则,他手里的平板一马当先地遭了殃——被方多病无情地摔到了床上
杨昀春像是被他的精神状态吓到了似的往后退了几步,犹豫着开口“学…学弟你怎么了?”
好尴尬……
“没…没什么,你不用管我”方多病红着脸闭上了眼睛默默把头低了又低,完全没有注意到背后的罪魁祸首正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
其实方多病一直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从出生起就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是想去外太空转转都有人愿意不计代价地给他造个火箭玩玩
可跨国商业贸易领域规模最大的方氏集团继承人,驰骋经济行业顶流威名远扬的方氏集团独子,就这么脑子一热,稀里糊涂,心甘情愿,傻子一样的在这一堆向他示好的各家千金里喜欢上了一个对自己不那么热情的人
他与李相夷初识于学校图书馆后面的食堂
那年方多病刚上高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从来都不会自己照顾自己,出宿舍忘带钥匙,上早读忘带课本,吃个饭连饭卡都落在了教室忘记带过来
“需要帮忙吗?”一道低沉而又陌生的嗓音突然闯进了他的世界,撕开了两人原本毫不相干的生活轨迹,将它们生生杂糅到了一起
李相夷主动帮他刷了饭卡,两人一来二去,就这样慢慢熟络了起来
后来,他和李相夷成为了别人口中的F2,一起疯,一起哭,一起闹,一起笑,干什么都喜欢黏在一起,那人总是对他嘴上白般嫌弃却又无微不至
或许是少年情窦初开,或许是高中生活太过压抑疲惫,竟让他把这点同学情谊错当成了喜欢
他觉得,李相夷是喜欢他的
七月盛夏,连远处吹来的微风都是燥热难当的,它轻柔地抚过少年额间被细汗润湿的碎发将气氛烘托得暧昧缱绻,头顶的梧桐树叶哗啦作响,似流水般空灵
“做我的男朋友吧”
少年无畏无惧,故作洒脱,却又心如擂鼓,连呼吸都变得那么小心翼翼
李相夷怔愣了几秒,盯着眼前的久久无言,久到方多病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准备说点什么去挽回他那碎了一地颜面时,那人却缓缓开了口——“好啊”
方多病没能从那句话里听出太大的波澜,没有激动,没有欣喜,平平常常,冷冷清清
没关系,少年的爱意总是轰轰烈烈,固执得要命,他可以等,他可以慢慢来,他以为他可以捂热李相夷的心
再后来呢,方多病发现李相夷对他好,但不止对他一个人好,他对谁都很好,他对所有人…对所有人都像对自己那样好
提醒自己落雪降温,多加衣物注意防寒的时候也不忘提醒别人;去食堂给自己打饭的时候也不忘给别人也捎上一份…
有时候他经常会想,李相夷既然不喜欢他那为什么当初要答应他的表白?大概是…那人这么体贴入微,其实根本就不差多照顾你这么一个没什么生活常识的小废物
其实…他在那人心里也没什么特别的,换个人来,无论是谁都能轻易取代他的位置,对吗?可他不想被别人像扔垃圾一样扔掉,所以在那之前,他自己先走了
那年方多病办理转校的时候悄无声息,没让任何人知道,就像他当年和李相夷确定关系时那样,无波无痕
咔哒一声,那是门落锁的声音,不过只是出了会神的功夫宿舍里竟就只剩下了他和李相夷两个人,静得出奇
他们俩一时没人动作,方多病在这样的氛围里煎熬了片刻正欲起身离开,李相夷却突然伸手环过他细软的腰肢,抱紧,逼近,顺势将他压到了背后雪白的墙上
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人,方多病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任那人压着眨了眨眼睛,他看到李相夷好像冲他笑了一下,然后微微俯身凑到了他的耳边
“宝贝,好久不见啊”
方多病顿时脑袋一空,他们离的那样近,近到他魂牵梦绕的李相夷的声音,李相夷的味道都是那么那么的清晰可辨,炽热难当
他鼻尖不由一酸,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推开对方,瞪着没什么气势的圆眼道
“大哥,我们已经分手了!”
“是吗?”李相夷微微挑眉,再次一步步地向方多病逼近“我可不记得某人两年前转校的时候跟我提过分手”
“那好”方多病红着眼眶,莫名委屈“我现在郑重其事地通知你,李相夷,我要和你,分!手!”
“我不同意”李相夷一手强行将人禁锢在怀里,另一手挑起方多病的下巴,让人不得不直视进自己的眼底“现在才想甩了我?晚了”
“你放开我!”方多病用力推他,不停地挣扎,可很快都被李相夷强势、不容反抗地镇压了下去,挣脱无果,反倒激得他再度收紧手臂将人搂得更紧了几分,几欲勒得怀里的人喘不过气来
“我再说一遍,分手,你想都别想”
良久良久,方多病彻底红了眼眶“李相夷你知道吗?你真的是全天下最不合格的前任!撒手!就现在!”
李相夷凝望着他,想要倾身吻上那湿润的睫羽,可犹豫着,终究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慢慢放开了手,自己再闹下去他的小朋友可真的要同自己生气了
他很快将脸上的失落收拾了个干净,转而笑莹莹地对方多病说“没关系,既然这样,那我一定会把你追回来的”
隔了一秒,他又收回方才轻快的笑意,执着地开口道“小宝,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方多病匆忙迈出房门的脚步一顿,挺搞笑的,两年前,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捂不热李莲花的心,两年后呢,他不想再与他有半分爱恨纠葛的时候这人竟然说他想要挽留自己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可惜两年前盛夏的南风没能吹到西洲
而两年后他不再需要的南风,却偏偏,不偏不倚地盛行在了他不敢再爱恋的西洲
……………………………………………
“喏”苏小慵和方多病并肩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头顶上繁茂的树枝遮住了大部分阳光,投下来的只剩下零碎几缕烈阳
她抬手递来一张门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冲着我们学校的电竞社来的,下周他们和隔壁学校友谊战的门票,别太感谢我啊”
方多病几乎是一秒接过门票“你怎么抢到的?也太牛了吧!”他们学校的电竞社实力强悍,甚至称得上是恐怖如斯,方多病当初在两所备选的名校里选择了这里,多半是冲着它来的
只是他在兴奋之余又敏锐地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唉,不对啊,你什么时候对电竞感兴趣了?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打游戏的吗?”方多病微迷起眼眸,顺带着往旁边挪了一挪“你不对劲”
“哎呀”苏小慵故作娇羞地偏过头去,小声道“这不是,李相夷也在嘛~”
方多病神色微变,又假装满不在意地问“他又不会打游戏,他去那干什么?”
苏小慵一时语塞,目光呆滞,一脸不可置信地对上了他那写满真诚的脸,又不可思议地开口“李相夷?他不会!?”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我们学校的电竞社社长唉!入学以来连续近百场大大小小的不败战绩!”苏小慵越说越激动“那可是战无不胜啊!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专业战队抢着签他吗!?”
“不过不知道他本人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机会竟然一直都没答应”
“电竞社…社长?”
方多病突然就想起来高一那年暑假,他拉着李相夷陪他一起打游戏,结果那人连想都没想立马就拒绝了,他说他不会,方多病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央求了他好久,软硬兼施,撒娇打滚耍无赖…
“不会?”方多病冷笑出声,带着点鼻音“所以就连最后我知道你是电竞社社长这件事都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别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方小宝你说什么呢?”苏小慵有理由怀疑这人今天不太正常,刚刚还笑着呢,怎么现在又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好了”她很自然地踮起脚尖,把胳膊搭在方多病的肩膀上“姐带你去嗨啊,蹦迪去不去?”
反正他不想回宿舍,去哪都行
酒吧里五彩斑斓的光束四处扫荡,振聋发聩的尖叫声、肆意的宣泄声混着有节律的摇滚乐被拉到最大,震得他心脏砰砰狂跳
一边男男女女簇团而拥,发泄着浑身的戾气与不畅,另一边也有两三人对坐饮酒,酒杯相碰,清脆一响,威士戚在手里溅起酒花,纸醉金迷
“小朋友,你行吗?”
苏小慵融入得相当快已经开始狂欢了,她扯着嗓子努力压过这里过分的嘈杂“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我当然行了!你玩你的,少管我!”
方多病在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里找了个沙发坐下喝闷酒,几个小时过去,他面前已经高高低低地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空酒盏
那调酒师要哭了似的疯狂摇着手里的雪克杯,盯着他张了口又闭上,闭上了复又张开,来来回回,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小弟弟,有什么事你要不跟哥说,哥好好开导开导你啊”
方多病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摆摆手道“你调你的,我喝不死”
“我不是怕你喝死,我他妈是心疼我自己!”他苦着脸,委委屈屈“我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八,你何必这么为难哥呢!我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得让我今天摇死在这啊?”
“最后一杯,我真的调不动了…”那调酒师把手里的酒杯往方多病那边一推,酒沿还没蹭到他的手就被另一个人横空拦下
那人蹙着眉,将目光落到趴在吧台醉得不省人事的那一团小东西身上,他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到了最后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小心地将人拎着横抱进了怀里,坐到了后面的沙发上
他满脸怜惜地替那人播了播额前的碎发,语气轻柔得像哄孩子一样
“小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方多病喝了酒,心里防线本就比平时脆弱得多,现在听到了这两年以来他朝思暮想的李相夷的声音后委屈更是如决堤般倾巢而出,可他依旧闭着眼眸,只是乖乖地窝在李相夷的怀里带着哭腔地小声哼唧了一句“大骗子”
“什么?”酒吧里吵得要命,李相夷没听清他刚才说了些什么,只能又压低几寸身子将耳朵贴在了那人唇边,颈窝几乎是同时传来一阵温热“李相夷就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他了!明明就会打游戏…”
他心里一震,愣了片刻复又勾起唇角无可奈何地轻柔开口“就是因为这个才把自己灌成这样吗?怎么这么傻…”
过了许久他都没有等到方多病的答复,他垂眸看过去,发现那人躺在自己怀里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他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替那人抚去脸上的泪水“小宝,别哭啊”
李相夷刚进门的时候苏小慵就注意到了,屁颠屁颠地跟过去,茫然乃至懵逼地目睹了全过程,犹豫再三还是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们认识啊?朋友?”
“男朋友,”他抱着方多病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下次别带他来这种地方了”说罢便抱着人转身离开了
独剩苏小慵一个人在喧闹中摇摇欲坠地消化着,男朋友?什…什么意思啊……
……………………………………………………
BeContinued
【今日四顾论坛】
匿名题问:我发小好像背着我和我男神在一起了怎么办?
笛飞声:好办,杀了你发小,把你男神绑走
楼主:……
笛飞声:那杀了你男神,留着你发小继续做朋友
笛飞声:这不行那也不行,再挑三拣四小心我杀了你
之前答应写给你们的婚后日常。
很平淡,很日常,可能跟你们想象中的不一样。
但这是我觉得白月光里的花方最美好的模样了,两个人互相陪伴,互相妥协,互相为了对方成就更好的自己。
终于把所有未完结的文都写完啦。
【正文】
在方多病大二的那一年,他和李莲花终于注册结婚了。
老男人当初嘴上说的厉害,不会给他留任何退路,高中一毕业就要带他去注册,可是临了时,却还是给他留足了选择的余地。
让他在更大的环境内,接触了同以往那些年岁里,不曾见过的人和事,确认自己以后究竟会...
让他在更大的环境内,接触了同以往那些年岁里,不曾见过的人和事,确认自己以后究竟会不会后悔。
方多病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一味的等着他,指不定还得等到他毕业了。
那倒好,到时候他俩直接可以出门看世界了。
所以,在他大二的那一年,不管老男人再说什么,他都硬是在李莲花生日那天,拉着他去注册结婚了。
美名其曰,方大少爷送他的生日礼物。
白得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朋友,小朋友还附赠一个不用他花力气考的证,简直稳赚不赔。
不过,虽然小朋友满心满眼都是他,可他俩的婚后生活,也不是全然没有矛盾的。
有时候他们也会闹别扭。
虽然,大部分时候这个闹别扭都是方多病单方面的开始闹,又是他单方面的因为某人的一句喊他吃饭,一句替他刷碗,亦或者是一个宠溺的眼神…而结束。
不过,也会有少有的时候被李莲花察觉的。
可心大如斗,恍若钢筋直男的某人总是找不准惹人炸毛的方向,但好在,这也并不妨碍他哄人。
毕竟,在他面前的方多病,好哄的简直真的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
每一次,小朋友生气了,李莲花就会主动递台阶给他下。
有时是邀人一起去看电影,有时是带人出去打卡网红餐厅,有时候是喊他去逛超市…
两个人去逛超市的时候,一般李莲花就会主动推车,方多病则是一个人走在前面左挑挑,右看看。逛几个货位下来,两个人就会理所当然的走散,但又会不约而同的在某件商品那里相遇。
李莲花想看看,超市最近有没有什么新上市的糖果,转头就发现方多病已经在糖果区那里挑上了。方多病喜欢吃各种各样的奶制品,他正准备去买,转头就发现李莲花推着的购物车里,几乎全都是各种酸奶,奶糕,奶片…
回家的路上,方多病就会忍不住开吃自己今天的“战果”。
他喜欢买很多新奇的,尝试很多他没吃过的东西,然后品尝几口之后,不喜欢的就都投喂给他的司机。
司机其实并不太爱吃这些小零食,但是敢怒不敢言。
毕竟,小混蛋路上如果吃多了,晚上吃不下饭他还是错。
等到回家之后,通常都是方多病主厨,李莲花有时候会进厨房帮忙给人打下手。
可这下手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可能是因为他真的没什么做饭的天赋…
“喏”方多病给人洗了个西红柿丢过去:“你就站在那里吃就行了。”
“我给你打下手。”李莲花想也不想的就说。
“你快得了吧。”方多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昨天我让你给我把花菜掰了,你倒好,就真是花菜,花菜柄还得单独给你弄成了一个菜,是吧?”
“前天,我让你把冬瓜处理了,可喜可贺,这次你知道削皮,但是那个皮厚到跟没削一样。”
“祖宗,所以你就站在那里待着就行。”
“噢。”李莲花摸了摸鼻子,无法反驳。
站了没一会儿,他又发现他好像影响方多病来回拿东西了。
“方小宝。”他犹豫了一下,才说:“要不我出去吧,我站在这里好像有点儿碍你事。”
“不会啊。”方多病忙着处理鱼,头都没抬,张口就说:“我喜欢我做饭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你。”
“为什么?”
“你没听过一个成语么?”
“什么?”
“秀色可餐呀。”
李莲花:“……”在床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吃过饭之后,李莲花会主动洗碗。
方多病则会陪着他。
“方小宝。”李莲花看着跟着他上路下路的人,很有些好笑:“我现在吃饱了,你再秀色可餐也不必了。”他忍不住想逗逗这人。
李莲花无语凝噎:“你这学没白上。”
“谢谢。”
有时候,两个人也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
大多数的时候,李莲花都是冷静又理智的,可是少数时候也会在方多病越说越狠的话里破防。
小少爷下了课回来敷衍的找了找,没找到。竟然也不主动问李莲花,反而自顾自的做饭,又喊人吃饭。
两个人极其安静的吃了一顿食不下咽的晚餐。
李莲花怕那人晚上还得跟他闹,便识趣的拿了工作去书房,准备晚上就在书房将就一夜。
可等他忙完了一躺到床上,脑海里又都是那个人。
方多病也睡不着,天知道,今天找不到结婚证的那一刻他差点儿哭出来。
两个人独自压抑半天,又默契的下床去找对方。
方多病,一看见李莲花稍微有低头的表现,就会止不住的心软。
李莲花,一看见方多病那双委屈巴巴小狗眼,望向他的时候,他就会忍不住的心疼。
在方多病向他走近时,他就会顺势把人抱回他俩的卧房里睡觉。
“对不起。”李莲花摸了摸小朋友的背脊,微微侧身把人圈进怀里:“我错啦…”
他道歉永远都是翻来覆去的这几句话,可是只要他开口,方多病心中再大的火气也会烟消云散。
只不过,从这次以后,家里的结婚证方多病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离婚这件事,也再没人提过。
还有的时候,他总是会被李莲花不经意的浪漫所感动。
他俩看电影的时候,他随口说了一句想放烟花,可现在城市里不让。
结果,就在这个月的圣诞节那天,李莲花加了班回到家都是后半夜了,可还是将他裹得严严实实。随后,大半夜开了好几个小时的车,只为了带他去郊外放烟花。
回来的路上,他就困得睡着了。
李莲花就会把他自己的大衣也脱给他,然后裹着大衣把他抱回去,第二天自己再照常去上班。
他们俩,登记后第一次一起跨年那天。
李莲花送了方多病一串紫檀木手串。
“方小宝。”李莲花说:“明天记得早起,要陪我还愿去。”
“还愿?”方多病看着手上戴着的那串东西,眸子动了动:“你许了什么愿?”
“都在你手上了。”
“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希望我的方小宝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李莲花凑近他,隔着厚厚的羽绒服将人抱进了怀里,侧头吻了吻他的头发。
你的介意,你的难受,你的委屈…
你什么都不必说,而我全都补给你。
双逆cp,惑究&楚萨,介意勿入。
——
太空监狱,被称为最坚固的囚笼,不是没有原因。
单是固若金汤的壁垒,就让多数越狱犯放弃抵抗。
除此之外,他还有最完备的系统,最先进的武器网,最全面的监控……等等。
所以有一天,一个人说:“各位下午好,我是来劫狱的。”
这听着像是一个笑话,虽然讲笑话的人优雅又绅士,身量挺拔悍利,俊美的五官线条昳丽气质非凡。
这位扫视一圈,做了个无奈的姿势,说话腔调缓慢优雅,但因为太雅了,总透出一点若有似无的嘲讽:
“给各位造成困扰我很抱歉。”
不,没看出你哪里抱歉了。
“但我想,动静太小,怎么能算劫狱呢?”这位说完......
“但我想,动静太小,怎么能算劫狱呢?”这位说完鬼话,还要兴致勃勃的扫视一圈,活像在找认同的人。
另一道低沉的声调,带着同样的优雅和挑衅:“小兔崽子,皮痒了?”
男人眨了下纤长的睫毛,嘴角蔓延的笑意微微上挑:“您是因为我打扰你们通讯,而公报私仇吗?”
萨厄轻‘啧’一声:“走不走?你也想在这里陪我?”
秦究无奈的一摊手:“在监狱里谈恋爱?我可没这种兴趣爱好。”
萨厄.杨:……糟心的兔崽子。
萨厄率先迈开脚步,秦究从大衣口袋掏出一枚按钮,夹在四根手指中间,衬得手指瘦长笔直。
“简装版,控制干扰器。时效十五分钟,足够咱们出去了。”
说话间,秦究把圆扣似的干扰器随手一抛,萨厄信手借助,随意扣在金属环上。
「叮,干扰成功。」
听到声音,两人配合默契的直奔最近出口。
狱警早已经整装待发,秦究身姿灵活的穿梭而过,萨厄.杨则简单粗暴很多,直接上手三两下放到一大片。
两人如入无人之境,眼看就要到出口,一支弹药忽然从刁钻角度射向萨厄.杨。
萨厄侧身躲闪弹药,却没能躲过迎面来的捕捞网。
秦究低骂一声,闪身上前,手指尖冷光一闪,萨厄.杨面前的捕捞网碎成两半。
暗处的人没再开枪,眼看着秦究带萨厄.杨一起离开。
“呼叫,特殊战队队长A,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A面容英俊年轻,眼前又闪过青年的影子,嘴里淡淡道:“他们有同伙,跑了。”
对面沉默一瞬:“收到,剩下的我来安排。”
楚斯挂断通讯,用力掐住指尖,命令自己快点执行越狱后的应急措施。
但他心底有个念头,很不好……很不道德……
A收起通讯器,忽然眼角余光看见什么东西。
他半蹲下身体,发现是一枚药瓶,里面透蓝的液体摇摆不定。
A面色严肃,最后收进怀里。
-
另一边,秦究和萨厄.杨登上飞船。
两人都是各种老手,驾驶飞船跑路途中,还能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当然,最后这个香槟也没喝成。
“老大!成了没?你有没有受伤?杨先生有没有受伤?”
“922,报坐标。”
“杨先生?”
“是我。”萨厄.杨言简意赅语气带着一种严肃:“小啾出来时没带药?”
对面922一脸懵逼:“带了啊?我亲眼看着老大装进风衣口袋。”
萨厄烦躁的挂断通讯,看向躺在沙发,只露出一点额头的人。即使只有一点白皙皮肤,漏露的部分挂满冷汗。看似睡着的人,正忍受着从骨髓蔓延的痛。
“……应该是丢了。”
‘睡着’的人,哑声安慰道:“不算严重,可以忍受。”
萨厄瞪他一眼,很少有让他失语的人。
面前的男人算一个。
“我回去取。”
说话间,萨厄就要向回走。
“父亲……”
“你有本事坐起来阻止我。”
秦究咬牙,露出一双微微红润的眼,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疼的。
萨厄.杨刚打开舱门,迎面射来一条轨道。
没有杀伤力,萨厄徒手就能接住。
手法很熟悉,是偷袭他的人。
萨厄.杨眯眼看过去,只看见一条修长的影子。
再看一眼手里的真空胶囊,里面是熟悉透蓝液体,和一张盛气凌人的纸条:「下次放内兜」。
确认药液没有开封,萨厄熟练的注射进秦究体内。
秦究伸手抽出纸条,放在眼前仔细看了两眼。他的动作很慢,手指尖微微颤抖,很显然还难受得紧。但他看清纸条内容,眼底蔓上一点愉悦的笑意。
“一个……小朋友,很有趣的小朋友。”
萨厄.杨挑眉,能让他家小孩觉得有趣,小朋友不简单啊。
嘭——
剧烈的撞击声让两人精神一紧。
萨厄.杨轻拍一下秦究的背,示意他不必紧张:“你的另一个父亲追上来了,高兴吗?”
秦究重新把衣服盖到头顶,用行动表示,他不感兴趣,还有……不打扰,自便。
萨厄轻‘啧’一声,低声嘟囔一句,施施然的向对面飞船发送通讯申请。
对面很快投掷出一片……不,两片影子。
前面的是安全大厦第五办公室的执行长官楚斯,也就是萨厄的“亲爱的”。
至于后面那位……
萨厄打量几眼瞳光浅淡,面色冷硬的青年,确认这就是那个送药的‘内兜’。
A的目光先扫过萨厄.杨,又紧盯上扶手沙发,或者说谈着的一团。眼神来回扫视,不放过任何一根头发丝。
楚斯则没想那么多,轻笑一声彬彬有礼的开口:“萨厄.杨先生,在这里看见你,说明你跑不了了。”
萨厄.杨举起双手,悠哉哉的调侃道:“亲爱的误会我了,我可没想到会越狱……啊,不对,劫狱。”
楚斯微不可查的皱眉。
没想到身后的A先发话了:
“沙发上那个,怎么了?”
对不起,第一张感觉有点暧昧(bushi)
summary:四季山庄的弟子们每天都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
水深火热指吃不上饭,睡不好觉以及因为师叔太美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导致的训练量猛增
私设周温下山,重建了四季山庄
白发美人灯温(?)
1.定庄规
四季山庄庄规第一条,天大地大,师叔最大
师叔的话绝对贯彻到底,师叔行事都有他的道理,还有平时没事不要到师叔面前乱晃,动作要轻,师叔身体不好禁不起一点擦碰。
张成岭难得摆了点大师兄的架子,意味深长的对明明大了他...
张成岭难得摆了点大师兄的架子,意味深长的对明明大了他好几岁却因为后入师门不得不喊他师兄的十八个师弟如是说到。
一个年纪轻些的少年不服气的发问:
“这是哪门子的庄规,全听师叔的了,那将庄主置于何地?”
张成岭记得他叫苏钰,父亲是一直追随师父的老人,苏家世代都是四季山庄的人,所以难免对山庄和师父有种归属感和无条件的认同感。
“咳咳,你们留心观察观察就知道了”
“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前车之鉴啊”
2.美人骨
成岭师兄说师叔生了一副好相貌,若是男子能进美人榜,肯定能轻轻松松拿到榜首,山庄弟子表面迎合,其实并不是很相信。
现任四季山庄门下几乎全是天窗旧部,除开张成岭和那位来路不明的师叔。天窗之人,于欢场伶阁探听任务机密暗取目标人头是家常便饭,京都望月河畔纵情舫上步步生莲一舞惊天下的花魁也是见过的。
天下春色五分归京都倒也不全是妄言。
苏钰毕竟年岁轻,还是个同成岭差不多大的少年,平日也是被师兄们疼宠着的,很有些气性,上次被成岭驳过一回,心里还不怎么舒服,对素未谋面的师叔生了点说不清的怨怼。
什么样的人能压在庄主前头?反正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还能比得上京都的花魁不成?”
“再说了,要是真生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还不出来,自从半月前被庄主抱回来就没出过房门了,什么伤养了这么久也都该好了吧”
张成岭神色突然就变了,他想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他也没能见到人,不知道温叔现在怎么样了。想到身受重伤情况不明的师叔,少年头上两根毛都无精打采的焉了下来,一眼瞧上去实在有点可怜。
苏钰嘴上赢了两句,还没来得及高兴,转头一看发现成岭已经焉了,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可怜样,狗狗眼里还冒了点雾,红了。
“唉唉,多大的人了,你可别掉金豆啊”
“我错了,师弟认错还不行吗?唉,成岭师兄你别哭啊”
背着自家阿絮偷溜出来的温客行,一不留神就听了一耳朵,他掐头去尾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家孩子被欺负了
还有这个不会说话的崽子,阿絮这收的是个什么品种的皮孩子,敢把他和花魁相提并论?改日和阿絮说一声,讨了来玩玩,这样的就该在他手上调教调教才是,好生学学说话的艺术。
“成岭,你师叔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张成岭差点以为是幻觉,想师叔想多了竟会白日做梦吗?
“成岭,愣着干什么,过来扶我一把啊”
这孩子怎么看上去还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温叔——”
温客行堪堪接住炮弹发射一样的少年,他被扑得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连退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体,还是高估自己的身体状况了吗?
“好了好了,师叔没事啊,别哭了,抬头让我看看是不是长个了,哎呀,好像还重了点”
“温叔!你别打趣我了”
张成岭脸红了一片,眼睛也是红的,不太好意思让温叔看见,干脆把头往人怀里一埋,装死不起来了。
温叔真的瘦了好多,他两只手臂圈住腰身还能多出一截。这么一想他更难过了,可怜兮兮的环着人,跟只没断奶的狗崽一样。温客行哪里舍得推开小孩,他自认脸皮不薄,就着这别扭的姿势打量起前面十来个少年人。
嗯,阿絮的徒弟,起码长得都还行,比鬼谷那些歪瓜裂枣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温客行这么一想还有点高兴,四季山庄传承未绝,阿絮心里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他们养老一样的神仙日子也就不远了。
他心里舒坦,脸上就笑。美人一舞动天下,一笑倾人城。
苏钰同其他一众小徒弟,直接看得呆愣,他们这是遇见神仙了?
成岭师兄所言非虚,师叔当真是世间极罕见的美人。美人在骨不在皮,可师叔皮相骨相均无一处不美。
娇儿卧软席,玉骨折春闺
这样一具美人骨,活该被庄主藏起来,养在卧房不许他见人。
3.牵连罪
少年人个个被撩的脸红心跳,不敢说话。
此时成岭面不改色的从温客行怀里起身,退到一旁摆好架势蹲起了马步,也没出声提醒旁边的师弟们,他听见师父的脚步声了。
“你们几个在发什么呆,让你们来训练,不是让你们站着等人偷袭,一个个的还不如成岭稳重,加训一个时辰!”
看吧,方才要是出声提醒了,现在受罚得可就得加他一个了。
师弟们啊,不是师兄不仗义,温叔那是能盯着看的吗?美人再美也是有主的,这么多年没少因为看温叔被罚的成岭如是想着。
因为不小心抱了一下温叔的腰就多练了五百遍流云九宫步,晚上躺在床上腰酸腿疼无法入睡的惨痛过往至今历历在目。
“我们阿絮真是严师,平时训练也这般不留情面,不过……加一个时辰是不是太多了些,会赶不上吃晚饭的,咳咳…能不能看在小可的面子上,小惩一回?”
向来一言九鼎的周庄主蓦地冷了脸,周身气压极低,那脸色难看得能吓哭三岁稚子,被罚的小徒弟还来不及心疼自己,先打从心底为美人师叔捏了一把冷汗。
惨了惨了,师父最不喜别人质疑他的决定了,不会生师叔的气吧?但是师叔那孱弱的身体一看就禁不起罚啊,不行不行,师叔是为他们求情才惹师父不悦的,罚也该罚他们。
几个弟子眼神一碰就明白彼此的决定,点了点头,纷纷视死如归的打算开口请罪,然后就看见他们满身低气压的师父解了外袍往师叔身上套,那架势叫一个气势汹汹,恨不得劈头盖脸把师叔整个人都包进去,实际动作却温柔的不行,衣袍披在身上连春风都没被惊醒。
“身子没好全就敢往外面跑,温客行你胆子肥了啊,不知道自己不能吹风吗?我等会再教训你”
“还有你们,半个时辰,现在给我马步蹲好”
师叔好像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师父一个拦腰横抱起来,温客行平时没少被他抱,众目睽睽之下被抱起来也不觉得难为情,相当乖巧的伸手揽了人脖颈,头一偏搁在人肩上,把身子整个窝进周庄主温暖的怀抱里
“阿絮,我不是故意跑出来的嘛”
“师弟,我们回去再细细算账”
被威胁了的美人也不担心,身子没大好,阿絮哪里舍得真欺负他,温客行颇有闲情的回头眨了眨眼,冲受罚的徒弟们使了个眼色
师叔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
直击心脏
呜呜呜呜呜师父好严格,但是师叔也是真绝色,师叔太美了,还超级温柔,连说话都是轻轻细细的,还会向师父求情,眨眼也好可爱……看美人看得痴了,被罚也是值得了!
大师兄真是诚不欺我,天大地大,师叔最大。因为师叔有本事降伏师父啊。
咦,为什么要用降伏这种说法?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今天的四季山庄也是沉迷于美人师叔盛世美颜的一天呢。
一发完的小故事
双温预警
生子预警
年龄差及养成预警
金盆洗手前大佬周×被养到床上的大学生温
大概是一个有点短的略有禁忌感又有点庸俗的故事
周子舒拿着检查结果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折了折放进兜里,那是一张b超单。二十分钟前,医生指着那个圆圆的阴影告诉他,这个小生命已经8周了。
8周的孩子还没什么明显的轮廓,但应该已经能够看到心管的搏动,这次的检查仓促,医生嘱...
8周的孩子还没什么明显的轮廓,但应该已经能够看到心管的搏动,这次的检查仓促,医生嘱咐周子舒过两天再带着人来仔细查一查。
“阿行。”周子舒站在门口,把还在认真读书的温客行叫出来,“回家吧。”
温客行站起来,把书包背好,想了想又抽了几张孕期保健的宣传页一起塞进了书包,跟在周子舒身后出了门。
“过两天再来查一次,这次的体检太仓促了,查的不仔细。”
“好。”温客行捏着书包带子,扭头看了看驾驶位上的周子舒,”那我要和老师请假哦。“
“没事。我会陪你去的。”周子舒趁着车点火,伸出食指刮了一下温客行的鼻尖。
温客行一反常态,轻轻侧了侧脸,周子舒地手指落了空,他笑笑没说什么。
车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微微的隆隆声,周子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温客行却难受起来,在医院诊室强撑的平稳表情破裂,委屈害怕从心慌里溢出来,他背过身轻轻揉了揉眼睛。
那套并不完美的器官隐藏在他的男性性征的后面,并不惹眼,在跟着周子舒之前,温客行从未理会过它。彼时,没人看顾教导温客行,他又太小也不大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但在那些朝不保夕的日子里,这点不一样不威胁生命就算不得什么。于是被周子舒第一次带去检查之前,温客行错愕地躺在医生面前,听着医生对周子舒交代自己的情况,难堪极了,又痛苦极了。
发现这个问题的是家庭医生,给温客行查体的时候一眼看见了这处不同。但温客行从没觉得不适,医生便只以为是轻度的尿道下裂,嘱咐周子舒抽空带温客行去做个修复就好。等到了医院仔细一查才发现竟还有这样复杂的问题。
医生们自然是不大避讳的,温客行被单独带进一间诊室,一道蓝色的布帘后面有张铺着一次性中单的检查床。床有些高,温客行垫垫脚爬上去,坐在床边等着医生。
诊室很安静,只有检查器械被拆开的声音,嘶嘶啦啦。温客行不知道那些乒乓作响的东西是什么,又会被怎样用在自己的身上。他闭上眼,只觉得心如擂鼓,惊惧的厉害。等医生端着铁盘过来的时候,温客行已经听不大清楚医生对他说的话了,脑袋里全是血液撞击耳膜和心脏急促地咚咚声。
“别紧张,把裤子脱下来,两条腿放在架子上。”医生看出了温客行的紧张,又说了一遍。温客行这才反应过来,把裤子脱掉,又躺回床上。
“把腿张开一点,放松。”
温客行不敢直视医生,只好盯着天花板。他极力地想要让自己听话一点,但还是做不到。
医生转过身去整理器械,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呜咽,跟刚出生的小猫似的,又轻又委屈。她默默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了条消毒铺巾,递给温客行,把门外等候的周子舒叫了进来。
“我进来了?”周子舒站在帘子外,听见里面动静顿了顿没直接进去。
“嗯。”那声音果然是带着呜咽的。
他走进去,刚一探头便看到了一个裹着铺单抹眼泪的温客行。
“怎么了这是。”周子舒张开双手,示意温客行过来。
温客行抹了把眼泪,把脑袋埋进了周子舒的肚子。不被抱着的时候还好,当他被周子舒环住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更忍不住了,大声哭起来。
周子舒在心里叹了口气,怎么这么能哭呢,还从没见过这样娇气的小孩儿,自己能养大他吗。心里这么想着,周子舒抓着腋下一把抱起哆哆嗦嗦的温客行,让他坐在胳膊上搂着自己的脖子,哄孩子似的拍拍温客行的背。
“不哭了不哭了,阿行不哭了。”
周子舒身边都是糙老爷们儿,没被人教过怎么抱孩子,只在街上见过这样做的母亲,所以动作并不熟练,胳膊也僵硬的像块木头。但温客行还是感到了安全,他搂紧了周子舒的脖子,又把脸埋进周子舒的肩膀挤在颈窝里,抽抽噎噎地啜泣了好久。
他其实很害怕,被周子舒抱住的时候还是很怕,但总比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好。
”咱们回家吧好不好。“温客行哭了很久才开口,把嘴巴凑近周子舒的耳朵轻轻地提出了请求。
“不行。”周子舒哄着他的动作不停,但一点不松口。
温客行的梦停在周子舒的这一声不行里,他猛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窗户被窗帘遮住看不见天色,他看一眼手机已经是晚上了。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想来是周子舒在厨房忙活。
“醒了。”
周子舒把锅盖盖上,拿块布擦擦手从厨房里端了盘黄澄澄的菠萝出来,切得是刚好入口的大小。
“怎么没叫醒我?”
“你看起来太困了,我把你从车上挪下来都没醒。”
温客行点头,拿叉子插了块儿菠萝。这个季节菠萝最好吃,每年他总要吃掉很多,吃得舌头发痛也不停。周子舒也总爱在这个时候闹他,故意和他接吻,明知道他在痛还要缠着。
“检查单让我看一下吧。”
周子舒拿来检查单,两个人挤在餐桌边。温客行盯着那一团小小的阴影,轻轻抬手抚了抚。
“看,他多小。”
周子舒抓住温客行的手,凑到嘴边咬了一下。
是啊,多小啊。小到没人看得清他的样子,小到温客行到现在都还没有他已经在自己身体里扎根的真实感。
“可我还没请假。”
温客行打断周子舒的话,语气有点生硬。
“那明天早上请假。”
“哪儿能这么晚才请假。”温客行看着周子舒,“像是通知人家。”
周子舒在心里默默念叨一句难道不是吗。但他没说出声。
温客行把头扭回来,又盯着检查单,少顷把单子放到一边。
“先吃饭吧。”
能让温客行说出先吃饭吧不容易。明明小时候也是从周子舒从食不果腹的地方刨出来捡回家的,现在却嘴刁的一顿饭恨不得一口一口给人喂进去才算。
费劲是真费劲,但周子舒时不时也有点得意,这样精雕细琢的人是他养出来的,带出去之后哪家不羡慕呢。
夜里,周子舒处理好工作关电脑上床时离温客行躺下已经有一阵了,他轻手轻脚怕把人吵醒。等拢好被子准备凑过去抱着温客行睡觉时,察觉出不对。开灯探头一看,温客行眼睛闭得紧,枕头却湿了一大片,开灯的功夫又一滴泪聚在眼眶和鼻梁间的小窝里,看得周子舒心头发颤。
“怎么了这是。”
周子舒轻轻扒拉下温客行肩膀,让人把身体扭到自己这边。温客行没别劲儿,随着周子舒的手躺平下来,在微黄的灯光里睁开点眼,黑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成一簇簇的。
“因为孩子的事儿是吗。”
周子舒往上挪了挪身子替人挡住光,又看着温客行往枕头里砸了滴泪。
“周子舒……”
温客行哭得一抽一抽的,从脸颊到脖子红了一片。
“我恨死你了。”
他抬手攥住周子舒睡衣的领子,语气倒是凶狠,但配上一双沾满泪水的眼睛就又没了什么威慑力。
周子舒没在乎温客行攥着他领子的手,只是强硬地把人搂紧怀里。温客行推搡着,但他哪里拧得过呢,最后也只能被禁锢在周子舒的胳膊里哭个不停。
周子舒心里其实也不舒服,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儿,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到头来因为自己哭成这样。
但他不觉得自己有错,锦衣玉食伺候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一件事不答应他罢了,回回都是自己让步,小孩儿也得让一回了。
周子舒听完这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急得厉害,他是想要这个孩子,但他更想要温客行。于是他试探性地向医生打听,这个孩子能不能打掉。医生皱眉看着周子舒,当初顶着所有人的质疑要留下孩子的是他,现在悄声打听能不能打掉孩子的也是他。
“都这个月份了,打掉孩子大人也不落好。”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满头大汗的样子,心里纳闷,可周子舒又不敢真的告诉他原因,只编瞎话说梦见有人要杀他。温客行明显是想安慰他两句的样子,可话到嘴边又一阵恶心上来,那点心疼周子舒的心思全没了。
好在六个多月的时候,温客行终于不吐了,虽然还是吃不多,但看着人精神不少。周子舒也终于放下心来。那段日子,全公司的人都觉得天晴了。
一直到了八个月,温客行才请假休学。倒不是因为肚子明显了,而是温客行肿得太狠了,鞋子大了两个码也塞不进去,稍多站一会儿两条腿就肿得发白,一按一个坑的。他被严令卧床休养,防止对身体和孩子产生更大负担。
“你怎么就不长呢。”
周子舒轻抚着温客行比其他孕妇小了一圈的肚子念叨着。
“滚出去。”
周子舒悻悻地收回手,起身出了卧室,叫阿姨削点水果来。月份大了,他越发不敢让温客行心里不顺当,几乎是做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有几次,助理来宅子里送加急文件,见了他被温客行撵出去的样子,脸都是绿的,心里暗骂自己来得不是时候。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就要做父亲了,连周子舒身上都收敛了那些恶劣作风,接过文件,简单读了读就签上字,甚至还微笑着对助理说了谢谢。
“我就像是个怪物。”
“孩子该怎么叫我。爸爸?妈妈?”
温客行被这两个问题缠得寝食难安,他再一次地消瘦下去,配上已经明显的肚子让周子舒总担心他要被坠倒。
个小兔崽子,周子舒急得牙痒痒,还在温客行肚皮里呢就让人遭这么多罪,生出来了二话不说先拍两巴掌再说。
“什么都不叫,就叫温客行。“
周子舒想事儿一直带着点早年间在道上混的直接和莽劲,这回答乍一听不靠谱可正好能缓和温客行的心思。
“管他怎么想的,你生了他,他敢跟你说一个不字试试。“
“要是死拧着不听话,就放到港岛去,一个小孩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这话就又不着调了,温客行拼死拼活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怎么可能送到别人那里养着呢。他小时候过得不好,更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吃一点苦头的。
一个枕头砸到周子舒身上,不疼。周子舒知道这是温客行心里好点了和他使的小性子,抓住枕头凑到人跟前,又替温客行按腰去了。
孩子没能足月出生,比预产期提早了五周,是在温客行洗澡的时候突然动起来的。孕晚期怕出事,温客行每次洗澡周子舒都跟着一块儿,因而温客行因为疼痛慢慢跪下的时候,周子舒眼疾手快兜住了他。
早产加急产,温客行痛得神智不清,他抓着周子舒的手交代遗言一般的和他说着话。
“瞎想什么呢!“
周子舒大声打断温客行,包裹着温客行的浴巾下摆被血染得通红,又沾到他的睡衣上。
温客行的那套外器官发育的并不够好,根本不可能承担生产,但子宫又在不受控地向外挤压着。孩子不上不下的卡在那里,救护车来的时候,周子舒已经叫不醒温客行了。
医生匆匆忙忙地把温客行送进手术室,最终独留周子舒一个站在手术室外。他不合时宜地想,要是温客行真的挺不过去,刚刚在救护车上的那一眼就是他与这个孩子的最后一面了。
温客行昏迷前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来着。
哦,是要他多去替自己给父母上上香。
周子舒绝望地想着,要真有什么不测,他就找个大点的墓,提前在温客行身边给自己也挖好地方,没事了就去躺着陪着,总之不能离这孩子太远。
温客行那么娇惯,地底下那么黑他要害怕的。
周子舒在门外签了两张病危通知,一份是温客行的,一份是小孩儿的。手术结束后,两个人也都没让他见到面,一个推进了ICU,一个推进了NICU。
周子舒守在医院里,守得肝胆俱裂,只要有护士医生从温客行病房出来他就要怕。他怕从医护口中听到温客行又出了什么事儿,他怕哪天温客行被盖着白布从病房里推出来。签缴费单的时候,周子舒看见了用血量,他在手机上搜了搜才知道这几乎是把温客行全身的血换了一遍。他缓缓地蹲在地上,只觉得心肝脾胃肺一起痛起来。
小孩子情况好些,第三天被抱了出来。周子舒从护士手里接过时心痛更甚,皱皱巴巴的小孩儿其实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周子舒就是觉得她像温客行。
“好孩子。”周子舒轻轻拍了拍,又用脸轻轻贴上去,“你去叫叫温客行好不好。”
周子舒拜托护士把孩子抱到温客行身边呆了会儿,又扒开他胸口前的管子让孩子挨了挨。
“温客行疼你,他舍得我但舍不得你。”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孩子,温客行的情况确实开始好转起来。人醒的那天,周子舒几乎要哭出来,恨不得当下找个庙去磕几个头。他后来也确实哭过了,但没当着人,偷偷在卫生间来着。
人醒了一切都好说,一个月后温客行和孩子顺利出院。到家那天,周子舒提前安排了一挂鞭炮,从他们进院门开始点,一直到走进房门刚好放完。
“祛祛病气。”
温客行牢牢捂着妹妹的耳朵,白了周子舒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
花园里的花都开了,又是一年春。
我把视频搬过来了,一起来看看小雷如何把自己卖给萧老板的吧
替嫁王妃?呵,雷无桀才是本王的良配
故事转折再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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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紧闭,雷无桀的父亲和养母好像在密谋着什么
“让雷无桀嫁过去吧”雷无桀凑进房间才听到两人的谈话
雷无桀反应过来是最近自己的弟弟雷哲嫁人一事
雷哲嫁的人是当朝最受宠的永安王萧楚河,是萧楚河主动提出要娶雷哲,据说萧楚河早已经喜欢上雷哲,莫名其妙,两人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雷无桀是青楼花魁所生,雷无桀的父亲雷无幻对雷无桀的娘亲一见钟情,许下承诺要在一起生生世世,很快便传成佳话写成话本
雷无幻娶到了雷无桀的娘亲,可是雷无桀的娘亲却在生下雷无桀之后的几年生...
雷无幻娶到了雷无桀的娘亲,可是雷无桀的娘亲却在生下雷无桀之后的几年生了一场大病,病逝了,但是只有雷无桀知道真相,那年他还小,看见自己母亲被父亲活活勒死,嘴里还说着恶毒的话“你就应该去死!”
忘不了,再也忘不了,小小年纪的他眼含泪水,只能一声不吭
之后雷无幻就娶了自己现在的养母,琴清
琴清来了之后雷无桀就没有好日子过,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琴清还带来个孩子,就是雷哲,雷哲小小年纪心机颇深,对他的侮辱,把他踩在脚底下“你永远只配我不要的东西”
后来雷无桀才知道,雷无幻早在自己才满月的时候就找上了琴清,独留自己的母亲蒙在鼓里,受着屈辱
哪里是佳话,雷无幻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雷无桀想到这里,觉得替嫁并非不是好事
当时雷哲听到自己要嫁给永安王萧楚河的时候整个人又哭又闹,因为雷哲听说萧楚河长得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脾气非常不好,常常打人
琴清便想到了让雷无桀去替雷哲嫁给萧楚河,雷哲和雷无桀本就有七分相似,可是雷哲一脸柔相,毫无男子的阳刚之气,反看雷无桀,宽眉薄唇,细腰长腿,倒是极品
面目狰狞,凶神恶煞,脾气非常不好,还常常打人?“啧啧啧”雷无桀厌恶的摇头,他是见过萧楚河的,明明就是玉树临风,青衣飘飘,是个君子,这民间已经把萧楚河传成不人不鬼的牲畜了?!
雷无桀心生一计,肯定是要装作倔强以及不甘的嫁过去,还是要装装样子,不然太明显就露馅了
“爹爹…真的要我嫁吗?”雷无桀跪在地上,眼眶里的眼泪要落不落,见者都会怜悯
“爹爹,孩儿舍不得你!”雷无桀说得铿锵,重重的给雷无幻磕了一个头,久久不起
雷无幻被雷无桀的这一番举动感动,雷哲娇纵,从来不会这么对他说话,有些动摇,却很快被琴清制止下来“老爷!不可啊,我们说好了的”
琴清的话语里带着撒娇,雷无桀听着白眼一翻,差点没恶心到他,也就雷无幻被琴清拿捏住了
雷无幻瞬间被琴清迷了心窍“小桀啊,爹爹也舍不得你,可是你是哥哥,你要多替你的弟弟承担点”这几句话更让雷无桀感到悲哀,句句都在他的心窝子上戳
一旁的雷哲得意洋洋的冲他晃头,“呵,蠢货”雷无桀冷笑一声,雷无桀又换上楚楚可怜的眼神“孩儿,嫁!”
于是雷无桀披上嫁衣,上了花轿,这才细细打量着嫁衣
因为雷哲是男子,嫁衣也做成了男子的款式,但身上却绣着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是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穿的服饰,雷无桀的头上还别着凤凰步摇,步摇将他的头发挽成高高的马尾,可见永安王萧楚河是真的受宠
好奢侈,可是自己从来没有穿过面料这么好的衣服,雷无桀摸上衣袖,整理一下
总归是萧楚河娶妻,雷无桀盖上盖头,不知萧楚河能不能将他认出来
雷无桀被盖头挡住视角,从盖头底下露出一只白皙的手,拉过他的手,把他牵下花轿,雷无桀只觉得周围很吵,肯定有很多人围观,有些紧张,蜷缩了一下手指,被萧楚河察觉,轻轻拍拍,示意雷无桀安心
“前面有台阶,小心”萧楚河看着自己面前紧张到快左脚拌右脚的人,轻笑一声
雷无桀被萧楚河的温柔一惊,这温柔到底是对雷哲的,如果萧楚河不知道他不是雷哲,会作何感想呢?
拜堂之后,雷无桀被牵入洞房,外面的人闹的太凶,萧楚河直到半夜才打开房门进来,脸喝的通红,倒是还有意识
轻轻的掀开雷无桀的盖头,雷无桀扑闪扑闪着大眼睛盯着萧楚河,萧楚河被盯得一愣,随后坐在雷无桀的旁边
“怎么不一样呢?”萧楚河带着醉意的眼神看着雷无桀的脸“不一样?哪里不一样?”雷无桀问
“为什么你的脸上会有痣”萧楚河伸出手指点了一下雷无桀脸颊上唯一一颗痣
对了,雷哲脸上没有痣,可是萧楚河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雷无桀短暂的疑惑了一下,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萧楚河
“我叫雷无桀,是你的替嫁王妃”雷无桀笑得灿烂,萧楚河好像脑子卡顿没有转过来“嗯?”
看样子是不太清醒,雷无桀叹了口气,帮萧楚河脱掉外裳,萧楚河的眼睛已经半眯着,下一秒就躺在了床榻上,雷无桀拆掉发簪,一回头看见萧楚河已经睡熟
把萧楚河放好,自己也躺上去
雷无桀与萧楚河面对面躺着,看得出神,之后抬起手,点上萧楚河的鼻尖“萧瑟…你可还记得我?”
随后闭上眼睛回忆小时候的情节,小时候雷无桀爬自己家的狗洞,因为中间母亲的去世,和琴清的到来,他的院子是最小最破的,他很饿,只能和狗洞旁边的一只恶犬抢馒头
雷无桀刚抢到一个脏脏的馒头,准备从狗洞那头退回来,一道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小小年纪的雷无桀一惊,他的院子里有人!立刻同手同脚的爬自己的院子
嘴里叼着馒头,一抬眼看见了萧楚河,好好看的大哥哥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被萧楚河从地上拉起来
“我是永安王,我叫萧楚河,是来雷府拜访的”面前脏兮兮的雷无桀,这是萧楚河第一次见雷无桀,也是雷无桀第一次见萧楚河
“你怎么…爬狗洞啊?”萧楚河揉上雷无桀的脸,可惜,脸上的土揉不干净,挡住了雷无桀脸上的痣
“为了抢吃的”雷无桀如实回答,又牵着放下萧楚河的手“别揉了,脏”
两个人坐在雷无桀小院的台阶上聊天,雷无桀才知道萧楚河原来是和明德帝一起来的
“明天,我给你带吃的好不好?”萧楚河偏头看向雷无桀
“怎么带?直接给我送进吗?”
“不是,那不是有个狗洞,我放在狗洞的那一头,到时候你伸手接过来就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送进来?”
“我被困在皇宫里,父皇有时候会带我出来,可是…我没有自由的,我很喜欢你,喜欢和你待在一起说话,我会偷偷溜出来和你说话的”萧楚河的表情带上落寞
“好啊,不要被发现哦”雷无桀笑笑,两个小小的身影靠在一起
第二天,萧楚河果然来了,雷无桀趴在狗洞旁,只能看见萧楚河的衣服角,随后就被萧楚河给的食盒挡住视角
“我不能呆太久”萧楚河起身想走
“永安王!”雷无桀叫住萧楚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
“叫我萧瑟吧,小夯货”说完就跑走了,等待萧楚河跑走后,传来追逐的声音,彼时萧楚河已经躲得很远了
后来,萧楚河常来在狗洞口站着和雷无桀说话,也会给雷无桀带吃的,却始终忘记问雷无桀的名字
“我的母妃去世了,她离开我了”萧楚河没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小小的脸上写满憔悴
雷无桀默契般的不说话,只是靠过去把自己的肩膀留给萧楚河,萧楚河这才撕心裂肺的哭起来,两个人坐了好久,依旧坐在雷无桀小院的台阶上
离开时,萧楚河回头看了一眼雷无桀,雷无桀明白,不知什么原因,他不会再来了,慢慢的,雷无桀堵住了狗洞,他又是一个人了
雷无桀还记得萧楚河对他说“小夯货,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雷无桀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萧楚河有了春心萌动
现在他的心上人就躺在这里,雷无桀转过身不去看萧楚河,他…喜欢的人是雷哲吗?可是雷哲根本没有见过萧楚河啊…
想到了雷哲对萧楚河的描述让雷无桀又想笑
婚事繁琐,又因为等萧楚河等得太久,已经困的不行,雷无桀慢慢磕上眼睛睡着了,梦里千变万化,睡得并不安稳
一早,萧楚河先睁开眼睛,疑惑了一瞬,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萧楚河,他!重生了!
萧楚河不可思议的摸上自己的脸,激动的翻身看见雷无桀睡得正熟,放轻了声音,盯着雷无桀的睡颜,乖乖的,鼻子一酸就想哭
上一世,萧楚河醒来之后雷霆大怒,与他同枕之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心上人,把雷无桀赶下了床
“你又怎么配是阿哲的替嫁者?!”萧楚河发狠的看着雷无桀,青筋凸起
雷无桀被安排在永安王府最偏僻的院子里,像小时候一样,绝望充斥着雷无桀的全身,他怎么还是逃不出心里高高的城墙,雷无桀安慰自己,或许,萧瑟只是没有认出自己,等到他认出自己的时候,就算喜欢的人是雷哲也会给自己一些情面吧
只是,雷无桀或许到死都没有想到,这个噩梦会伴随他的一生
“我要将阿哲娶进永安王府”萧楚河难得给雷无桀吱一声,雷无桀安静的坐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愣,好一会不说话,萧楚河不耐烦“我不是来征得你的同意,我是来让你明白阿哲才是我最爱的人!”
雷无桀苦笑一声“好”看来,他又要被欺负了,如今的他得不到萧楚河的宠爱,空有王妃的名头,不知已经被多少下人欺负过,这又算什么呢?
他唯独想得到萧楚河的关系和爱护,哪怕一点点,就一点点…
“你陪陪我吧,好不好?”雷无桀开口哀求,这是萧楚河第一次对雷无桀心软,第一次歇在雷无桀的小院,竟然如此冷
永安王娶雷哲的婚礼声势浩大,天启城谁人不知,雷无桀早早的坐在属于他的位子上,按礼,妾进门是要给王妃行礼敬茶的
雷无桀看着萧楚河小心翼翼的牵着雷哲,如当初牵着他那般,微微一笑,却又很快从幻想中脱离,双手交叠捏紧,他真的好迷茫…
“妾,给王妃行礼了”雷哲的妆容化的很好看,与当初的他更像了,雷无桀点点头
就在雷哲给雷无桀敬茶的时候,雷哲装作手抖,打翻了茶盏,茶是刚热的,瞬间烫红了雷无桀的手,雷哲惊呼一声,扑进萧楚河的怀里,雷哲只是红了一个黄豆般的点,雷无桀藏起被烫伤的手
“你诚心为难阿哲?”萧楚河不悦的皱眉
“臣,没有”雷无桀固执的看向萧楚河,雷哲挑衅的冲雷无桀翻白眼
“晦气,你回自己的院子吧,不必再出来了”萧楚河一挥袖子,雷无桀被当着众人的面赶走了,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可又能如何呢?
雷哲一次又一次的拜访进他的院子,每次雷无桀都会受伤,这些萧楚河都不知道,渐渐的,雷无桀变得不爱说话,只是偶然出府逛一逛
萧楚河还在疑惑,为什么雷哲一直不叫他萧瑟
萧楚河被萧羽和萧崇联合冤枉,明德帝要诛杀萧楚河
萧楚河被带进法场的时候心有不甘,他被带进法场之前知道了雷哲已经带着他的一家跑了,他恨他看错了人
“行刑!”随着一声怒喝,雷无桀突然冲出来“陛下刀下留人!”
雷无桀跪在明德帝面前,雷无桀冒着风险收集了证据,证明这件事不是萧楚河做的
萧羽早就料到雷无桀会来舍身相救,可是已经坐实,不杀萧楚河不足以平民愤
明德帝无奈,可是雷无桀搜集的证据被一一驳回,雷无桀无望的瘫坐在地上,突然想起什么“陛下,臣愿意代替永安王去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萧楚河奋力反抗,被按得死
“孤,准了”就让明德帝成全雷无桀对萧楚河的忠心吧
雷无桀起身,来到萧楚河面前,红着眼眶摸上萧楚河的脸“萧瑟…”
萧楚河忽的怔住,他明白了什么,猛地盯着雷无桀,可惜…晚了
雷无桀用两指从地上摸了一把土,土被点在雷无桀自己的脸上,遮住了脸上的痣“萧瑟,你要记住我爱你”挥剑自刎
血沿着台阶滴下,萧楚河怀里抱着雷无桀“下…下辈子…我不要再…再遇见你”雷无桀说完便闭上眼睛“雷无桀!雷无桀!”
萧羽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六哥,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啊”大摇大摆的离开,背影充斥着对萧楚河的嘲笑与讽刺
萧楚河知道,世界上不会再有如此爱他的人了,他也失去了他最爱的人
萧楚河被人算计一生精明一生,偏偏在爱这里看错了眼,因为自己的无知毁了自己最爱人的性命
萧楚河死了,死在了一场名为相思的病里,他的魂魄从他的身体里脱离,他又回到了雷无桀小时候
“大哥哥!”雷无桀跑过去抱住萧楚河的腿,眼睛亮晶晶,脸上脏兮兮的
萧楚河蹲下噗呲一笑,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拿出放在衣裳里的帕子,轻柔的擦拭雷无桀的脸蛋,直到一颗痣明晃晃的露出来
萧楚河又笑,像疯癫了一般,小小年纪的雷无桀不明白萧楚河为什么哭,手背覆在萧楚河的上,擦掉眼泪,想起自己的手脏,又放下去“萧瑟,别哭”
“雷无桀,如果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啊?”雷无桀苦恼的皱眉,很快笑起来“没关系的,你这么做一定有你自己的苦衷”
萧楚河哭到颤抖,身边的雷无桀突然长大,萧楚河抬头看雷无桀,雷无桀逆着光伸手“萧瑟,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作势要把萧楚河拉起来,萧楚河还没有搭上雷无桀的手,场景忽然变换
他看见雷哲在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雷无桀,雷无桀挣扎着,银针还是扎进了雷无桀的手臂,雷无桀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萧楚河看见他绝望的眼神,慌忙站起想冲过去拉住雷哲,却犹如散沙一般,灰飞烟灭
萧楚河看着雷无桀生前的画面一段段映在他的眼前,他痛苦的嘶吼,无济于事,雷无桀看不见他,雷无桀听不见他,雷无桀一遍一遍的写他的名字
雷无桀在法场上自刎,眼里有不甘和安心,太好了,萧楚河不会死了
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就是回到了婚事后的第二天,上天再次给了萧楚河一次机会,来爱雷无桀的机会
雷无桀似乎要醒来,萧楚河慌里慌忙的闭上眼睛装睡,紧张的握紧拳头,这一世他不会再错
雷无桀刚醒眼睛有些酸涩,坐起来的同时揉着眼睛,看到萧楚河的时候一懵,然恍然大悟的松口气,他和萧楚河成亲了,还是忐忑
这要装到什么时候啊,萧楚河睁开眼看,干脆不装了
雷无桀望着床榻发呆,心想悄悄瞄一眼萧楚河,这一瞄让萧楚河逮个正着,雷无桀干笑“你醒啦…?”
这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雷无桀,开朗和果断
“雷无桀”萧楚河开口叫道,雷无桀瞳孔地震,原来,萧楚河知道
“你…”萧楚河打断雷无桀的话“等等”
“我要娶的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萧楚河的一番话让雷无桀摸不着头脑,爱的人是我?可为什么说的却是雷哲的名字
萧楚河一时语塞住了,他好像忘记了雷无桀不是重生,但是解释过多雷无桀也不会相信,停顿了一会才做出反应,萧楚河的大拇指点上雷无桀脸上的痣,连忙起身翻找画像,画像上分明画的是雷无桀,可是却少了一颗痣
可恶!就是这张画像才让他错一辈子,雷哲和雷无桀长得如此像,他上一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等到他找到画画像的人,一定要告他一状!
雷无桀看清画像,画像上的人的确是他,这是雷无幻请的画师,最……不费钱的,谁知是要交给明德帝,画师非常不负责任,拿了钱就跑
“夫人,这次你总信了吧?”萧楚河凑上去,贴着雷无桀说,雷无桀脸一红,当即立下就反驳“谁是你夫人!”
“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人,理应叫你一声夫人”萧楚河明白,这一世的脸皮一定要厚,要不然追不到自家的夫人,夫人是最要紧的
萧楚河又调戏的开口“你什么时候叫我一声夫君啊?”
雷无桀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轻声叫了一句“…夫…萧瑟…”
萧楚河噗呲轻笑,也罢,自家夫人脸皮薄,还是别吓到雷无桀了
“我为夫人穿衣吧”说着就要上手,雷无桀一惊制止下来,萧楚河却撇着嘴,露出湿漉漉的眼神看着雷无桀,雷无桀心一软“好吧”,萧楚河屁颠屁颠的拿着衣服给雷无桀穿上,又给雷无桀束发
像小狗,雷无桀不着边的想
雷无桀突然变得奇怪了,萧楚河感觉竟然无法靠近雷无桀“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你……回来了?”雷无桀呆愣愣的说,什么意思?萧楚河并没有听懂
“萧瑟,这是梦吗?也对,你又怎会爱我”雷无桀落下滴泪,萧楚河隐隐猜到了什么,抱住雷无桀“这不是梦,你是我的夫人”
随后又缓缓开口“上一世的遗憾,上一世我无法弥补,既然上天给了我们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们便好好相爱吧,小夯货”
原来,雷无桀也重生了,太好了,上一世的酿成的错,就在这一世尽数补回来吧
“萧瑟…这一世,我想要自由”雷无桀挣开萧楚河的怀抱,舍不得,当真舍不得,可是总要为自己而活
“我放你自由”萧楚河微笑着说,既然这一世雷无桀想要自由,便给雷无桀吧,大不了把人再追回来便是
上一世的阴影对于雷无桀很大,雷无桀并未能完全相信自己,萧楚河明白,但是雷无桀可不能跟着别人跑了,这可是他的夫人
于是…天之骄子永安王殿下,放下自尊追着雷无桀追了三载
“夯货,你什么时候才能做回永安王妃”
“现在”
身为审判者的他又何尝不被群众审判…那个所长真的感染了那么快就没了这反而证明了陆沨是正确的,小蘑菇说句话,陆沨:好好说话,别撒娇
沈翊X杜城
心疼猫猫X生病狗狗
《狗狗生病被猫猫强行按在家里面》
清晨,大街上是静谧的,早餐店里面老板在做着上班族们今天的早餐。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清晨。
“咳咳,咳,咳咳咳”
本来应该被闹钟叫醒的沈翊,听到枕边人传来断断续续压抑着的咳嗽声。
意识不清楚揉揉抬不起来的眼睛。
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背对过杜城调低手机亮度,四点半。
半眯着眼睛皱皱眉头,从床上坐起来,撸了一把睡得...
半眯着眼睛皱皱眉头,从床上坐起来,撸了一把睡得杂乱头发。
咳嗽声没有停,一直在断断续续的
沈翊侧过身看向旁边背对着他,紧闭着双眼用手捂住嘴的杜城。
“宝宝”
“嗯?吵醒你了?”
早上没喝水没刷牙的嗓子是沙哑的,放低声音轻声唤着咳嗽不断的杜城。
耳边模模糊糊听到沈翊叫自己,杜城有些慌乱的拿开捂在嘴上的手。
昨天晚上入睡之前,杜城就感觉自己脑袋很沉,密密麻麻疼痛爬满头上,冷汗被疼痛侵蚀的直往下流,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样,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胸口仿佛压着一口大石头,喉咙像是被火烧了一样深处瘙痒疼痛,忍不住从喉咙里面勾出咳嗽声。捂嘴闷咳一声又是来自嗓子剧烈疼痛。
喝水都压不下去的疼痛瘙痒,咽下去的水像是带刺一样把喉咙扎个遍。
看着早早在自己旁边入睡的沈翊,他眼下盖过眼袋的黑眼圈,杜城还是没有选择告诉沈翊。
发烧而已之前又不是没有过,第二天肯定好。杜城对着自己的体质充满自信,拜托我这可是从警校里面磨出来的,体质不是一般普通人,更何况自己还是男人。
于是自信满满关上灯在沈翊身旁躺下,抱着沈翊的腰打算开始入睡。
可是入睡还没有十分钟,杜城就感觉自己鼻子不对劲,无论怎么呼吸都跟有两块大石头堵住一样,杜城紧闭着双眼,他不是不想睁开,而是眼皮沉甸甸的人,让他怎么挣扎都睁不开双眼。
没办法,杜城只能小心艰难翻过身背对着睡得死沉的沈翊。
鼻子不能呼吸,杜城长大嘴呼吸,可是冷风随着杜城的呼吸,跟利刃一样往嗓子里面刺入,呼吸的越大口嗓子就越疼。
疼痒难忍,杜城仿佛现在身处在深海还中意识模糊不清晰,鼻子被灌入海水呼吸不了,嗓子被刺骨冰凉的海水冲刷着。
杜城憋红脸,还是没憋不住,下意识捂住嘴猛烈咳嗽几声,连口水都伴随着咳嗽,咳到杜城手上。
咳嗽结束又是强烈的干呕,只能张着大嘴边咳嗽边干呕,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可是胃里面翻滚着还是不停促使你吐。
每咳嗽一声胸口疼痛就加重一分。
蜷缩在床上,捂住嘴眼泪伴随着干呕,流的杜城枕头湿了一大半。
难受得受不了,杜城松开捂住嘴的手潜意识开始用小得几乎听不到声音的气声呼唤沈翊。
“沈翊”
没得到回应的杜城,喉咙里面又涌上来疼痛瘙痒。
终于,杜城趴在床边吐出一小摊胃酸出来,胃酸吐出来的杜城还在趴在床边不停干呕着,口水拉丝流到地上,眼泪一滴两滴也跟着掉在地上。
吐出来的杜城好多了,可是他还是睁不开双眼,不过意识清醒了不少,他皱着眉头紧闭着嘴强压着咳嗽欲望,去听沈翊的浅浅呼噜声,发现他还在熟睡中,杜城松开眉头安心不少。
最近警局里面命案子比较多,沈翊比他这个警察都要忙,来回看着监控里面进行过精心伪装过的犯人,四天只睡了五六个小时。
还是在警局被杜城看不下去了,强制按在自己腿上睡的。
沈翊这边警局画着画像,杜城这边跑着人民群众,来回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是发生什么特别事情。
第五天的时候沈翊透过层层伪装,画出来犯罪人的画像。
杜城这边立刻安排抓捕工作。
抓捕罪犯的时候突逢大雨,下雨天就能不抓罪犯了吗?不能,早把他抓近监狱关起来,杜城和沈翊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来。
杜城顶着大雨去抓罪人,没想到罪犯极其狡猾,不停在小巷里面来回穿梭。
除了杜城强过大部分人的体力,还有那一双大长腿,没有能跟的上罪人。
接着雨势穿着黑色雨披在小巷胡同中灵活跑动,大雨淋透杜城的衣服,可是他依旧努力的跟紧着罪人。终于在一条胡同里面派蒋峰把人堵住。
今天好不容易,杜城和沈翊都得到假期,特许休息两天,他可舍不得把沈翊吵醒。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熬到天亮就好。
就这样杜城捂着嘴闷咳,紧闭着双眼熬到沈翊叫自己。
听着杜城带着鼻音的沙哑声音。
沈翊赶紧把杜城翻过来,让他正对着自己,才发现杜城现在脸色非常不好,可以用苍白俩字形容,紧闭着双眼,皱着眉,脸颊处还有用手悟出来的红印记,嘴唇在不停颤抖。枕头上还有没干透的泪痕,头上还不停有冷汗流下来。
“宝宝!”
杜城只是闭着眼紧皱着眉,并没有开口回应沈翊。
“呜,疼”
听到这一声挤出来的疼,可把沈翊心疼坏了,帮杜城盖好被子,他连鞋都没有,下地直奔客厅,翻找医疗箱。
警察家里面都会常备几个医疗箱,毕竟高危职业可能那天不是牺牲在战场上,而是被强工作的力度压垮。
从会客桌下面拖出一个比较大的医疗箱。拍拍上面的灰,赶紧又跑到饮水机,拿起杯子接了一杯微烫的水。
拿好热水跟医疗箱,返回卧室。
看到干在地上暗黄色的被杜城呕吐出来的胃酸,沈翊心又狠狠疼了一下,他昨天晚上吐成这个样子,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心疼也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捏住杜城两腮肉,把他的嘴捏出一条小缝,看到杜城紧紧咬住牙关,沈翊也不敢使劲掰他的嘴。
他趴到杜城耳边,小声轻柔的哄他
“乖乖,把嘴张开”
这个时候杜城已经疼到没有意识了,脑海意识都是在浑浊的黑夜里面,听到模模糊糊爱人的声音。
杜城感觉到是沈翊在跟自己说话,下意识听从他的话,微微松开牙关。
看到杜城松开牙关,沈翊赶紧甩了两下把体温计塞进去。
确认杜城咬紧了,沈翊再次帮杜城盖好被子,看着杜城吐出来的胃酸,蹲在地上,拿起刚才接的水,倒一些在杜城吐得胃酸上面,拿纸巾擦干净,扔到垃圾桶里面。
看了一眼手上的表,五点钟。
摸摸杜城的头还是很烫,沈翊把杜城被子拉开,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液黏在皮肤,去衣柜里面又拿出一套新衣服。
放到自己床位上。伸手开始脱杜城衣服,快速把杜城衣服从他身上褪下来,帮杜城盖好被子,身上褪下来的脏衣服扔到洗衣机里面,拿盆接了盆温水。
把杜城身上汗液擦干净。
新翻出来的睡衣给杜城穿好,虽然有点费劲,但是好在哪怕意识模糊的杜城依旧很听沈翊的话。
穿着干睡衣的杜城,身上不再黏糊糊的,眉头松了一点,恢复一些意识。
“乖乖,张嘴”
39.2°高烧。
从医疗箱里面拿出退烧药,感冒药。
倒在手里面,两种药加起来一共五粒,在杜城清醒的情况下他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吞下去,连水都不用喝,可是杜城现在还在昏迷中。
看着手里面的药,再看看躺在床上不清醒的杜城,沈翊拿起两颗倒进嘴里面,再喝一口水在嘴里面含住。
蹲下弯腰,亲住杜城的嘴,可能是杜城感觉到嘴上柔软的温度,下意识长大嘴,伸出舌头去舔沈翊的嘴。
杜城这样倒是方便了沈翊,直接把口中的药连带水一起渡过杜城。
确认杜城喉结动动,沈翊又重复两次这种喂药。
把最后一粒要渡过杜城,沈翊正好缠住杜城的舌头。
“对不起宝宝”
看着吃下药杜城,沈翊终归是忍不住眼泪,掉在杜城脸上。
杜城在吃过药之后,陷入熟睡中。
他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一个温柔的声音总是在自己耳边轻声哄着他,他跟随着声音慢慢走出痛苦的海洋里面。
这一觉睡得杜城很舒服,让杜城直接睡到晚上八点中。
看着床边趴着睡着的沈翊,又看到床头柜上面放着的饭菜还有一杯水。
弯下腰把脸贴在沈翊脸上。
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老公贴贴”
“嗯,乖乖贴贴”
作者题外话:
给沈翊“报”猫猫受罚里面的一拳之仇。
俺话放这里面了,无语了
ooc,私设如山
—
“策安。”
他又拉长音用绵柔的声嗓唤自己。
萧驰野掀了帷幔看过去,懒散的问:“做什么?”
“桃花糕,吃一些?”沈泽川笑着回。
他上完早朝就过来,看上去彻夜未睡,脸色苍白,手也是凉的。
萧驰野皱起眉,握住了他的手。
“用早膳了?”
沈泽川回:“没呢,阿野。”
萧驰野接了糕点,拿了一块递到他嘴边,沈泽川没接,他问:“还气着?”
“没。”
“真的不气?”
萧驰野瞪他一下:“哪来那么大的气性。”
沈泽川无辜的眨眨眼,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吃了半块糕点,剩的半块衔在唇边,凑到萧驰野面前,用那双含情眼定定的瞧着人。......
沈泽川无辜的眨眨眼,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吃了半块糕点,剩的半块衔在唇边,凑到萧驰野面前,用那双含情眼定定的瞧着人。
他到底还是接了。
“平素我罚汝宁,策安从来不明着管,怎么单这一次,却急火攻心气吐了血?”
“那是旧疾复发。”他纠正道
“可太医说是忧思过度。”
沈泽川绕着他的头发,笑了笑问:“策安,谁和你说了不中听的闲话?”
“明寿殿外,你见了我和尚书嫡女说话,没有进来。朝中有人谏言让汝宁下嫁李家的病秧子,晨阳说你知道后没用午膳,可我问起你时,又避口不言。策安,你忧虑于汝宁的婚事,担心纳妃的无稽之谈,三日里却连面都不见我。”
沈泽川神色泛冷,他道:“谁和策安说的闲话,如此挑唆帝后关系,该杀。”
“还是说,阿野竟也信了兰因絮果这四个字。”
他声音低切,萧驰野看过去,反而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哪有儿,兰舟想的多了,只是关心则乱而已。在说我若受了欺负,自己便讨的回来。”萧驰野说着扯了扯他的袖子,见他还垂着眼,只好倾身向前,轻轻啄了沈泽川的唇。
“阿野信我,兰舟不做负心事。”沈泽川眼里有些狡黠,顿了顿,又笑着道:“若是真有一日,阿野大可一剑捅了我。”
“绝无反抗。”
萧驰野语塞,半响道:“这又抽的什么疯。”
“不过阿野,你对汝宁未免太好,她只是想听曲子,阿野就去学了琵琶,我都未曾听过,反到让这丫头占了便宜。”
沈泽川状若委屈的说完此话,却见萧驰野沉吟片刻道:“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他突然有些心虚:“请罪。”
“可那刚刚占了便宜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我啊。”
“阿野,要不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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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宁是捡来的
02.谈谈吧
Likeisachoice,loveisnotforyou.
B市的补拍镜头的工作进展顺利,一周后,需要严峫补拍的镜头全部完成,他拒绝了那天剧组组织的聚餐活动,选择去好友家里蹭饭。
看清消息之后,他不动声色地举着手机站起身,对韩越和楚慈说:“我出去透透气,你们接着吃,不用等我。”
来到了阳台,抬眼望去,此值黄昏时分,夕阳欲沉,整片天空晕染着橘红与金黄,城市...
来到了阳台,抬眼望去,此值黄昏时分,夕阳欲沉,整片天空晕染着橘红与金黄,城市的高楼大厦、曲直道路、来往车辆全部笼罩在幽蓝之中,让人有些看不清。
“妈,我出来了,有啥事?”
“儿子啊,妈妈跟你商量个事,你先听妈说完呗?”
“嗯,好啊,你说。”
“江停,你见过的,那孩子是个Alpha,比你大两岁,还没有对象,妈问过了,他说他对你印象还不错……”
从听到“还没对象”这几个字开始,严峫就觉得这事发展不对劲儿,但他还是等着曾女士把后面那一大堆的话全部说完。
“……所以,你要是也同意,你俩就订个婚?”
严峫皱着眉,语气小心又尽可能委婉地问:“妈,是咱家产业遇到啥麻烦了吗?”
“呸呸呸!说什么呢?咱家里好好的呢!”曾女士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再说了,就算真到了那时候,妈妈也坚决不会做出卖儿子的事情!”
“那怎么就突然想让我……”严峫斟酌着自己的用词,“额,找对象了呢?”
“宝贝儿子,我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三十!你都三十了!以前你年纪小、还有事业要忙,我不着急。可是如今年龄上来了,事业也挺稳定的,你怎么还不寻思着找个对象成个家呢?知道你妈妈我三十岁的时候干什么呢?我三十岁的时候你都会满地跑了!可你看看你,居然连个对象都没有!你不急,我都替你着急啊!”
这是一套典中典型的催婚说词,严峫在饰演角色时领教过一次,但真当它发生在现实中的自己身上时,感觉却来的更为猛烈、沉重与驳杂。
“咱不跟什么你刘叔叔、吕伯伯家的孩子比,就聊聊你自己,你是不是也到了一个该考虑婚姻的年龄了。你是个演员,但又没规定不准演员结婚,日子总归是要自己过得。爸爸妈妈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你一忙起来就不好好照顾自己,你还是个Omega,发情期怎么熬过来的,妈妈我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替你受那个罪!”
“妈,我……”严峫从震惊又慌乱的状态调整过来,叹了口气,“这样吧,我想先找个机会和…江停谈一谈这件事再说,可以吗?”
“好吧,那你要抓紧,乖啊!”
“嗯,记住了。”
“行吧,去吃饭吧,妈妈先挂了啊!爱你啊!”
“嗯,拜拜,爱你。”
他走出阳台,发现韩越和楚慈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严峫刚才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料想到事情会往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步发展,更何况这还是在别人家里,所以也就没有带上阳台门,两人的神色显然是已经听到了什么,面对他们显而易见的,严峫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微笑:“你俩这么快吃完了?”
“严哥……”
“哈哈,小慈,没啥事儿,不用担心,我自己能解决的。”
韩越抬手在楚慈背后拍了拍,示意楚慈不要再说了。
其实韩越这个人看着大大咧咧,但也有细心的一面,尤其这个人还是跟自己与楚慈有多年交情的严峫,他能理解严峫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静。
那天之后,严峫又在B市待了三天,直到接到《RESPLENDENT》的邀请,前往魔都拍摄夏季主题封面,他一直都在考虑应该怎样解决曾女士为他安排的事情。
这些天,与之同行的马翔和韩小梅、高盼青也看出严峫有心事的样子,虽然没有影响工作,但是绝对影响了日常生活。他们就问严峫发生了什么事,严峫考虑到这关乎到自己的工作,所以决定说出来,提前给他们打个预防针。
马翔举着手机,上面显示着网页的界面,有一张江停的照片,“哥,你说的是这人吗?”
“嗯,对,是他。”
韩小梅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睛立马亮了:“我去,帅哥啊!”
严峫哈哈大笑:“是吧,长得不错吧!”
有一说一,他挺喜欢江停的,主要是那张脸,五官精准地踩到了他的审美点上。
马翔说:“他不会是想要祸害咱们严哥吧?”
韩小梅反驳:“你别太离谱,虽然我是站在严哥这边的人,但是我也得说一句,谁没事拿自己的人生大事祸害别人啊!”
“那他到底图个啥?”
经过他们这一群人的头脑风暴,严峫得出了一个还挺合理的结论:“图省事吧……”
根据最新的全球数据,第二性征群体的平均结婚年龄在22岁。
假设江停这个人三观良好、刚正不阿,没干过什么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情,单纯靠镇静贴和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即便使用的是质量再好、副作用再小的药物,那么到了他这个岁数,身体也会产生抗药性,这个时候为了防止自身系统崩溃,最便捷且合法的方式就是找个Omega。
其实关于抗药性这回事,何止对方啊,严峫自己也察觉到了,他自己上一次的发情期度过的就比较困难。
至于为什么选择自己,明显是因为自己本身非常符合条件吧。
“哥,那你现在啥想法?”
“左右不过是一场商业联姻,联去吧。”严峫一副无可无不可得样子让众人觉得还是他们道行不够。
常言道婚姻是人生大事,可不管是商业联姻、政治联姻还是商政联姻,严峫都看过太多太多,这都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权势与利益交织,地位与名誉纵横,太多的身不由己。
至于今天降临到自己头上的,严峫早有预感,他想,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魔都飞往建宁的飞机落地,严峫安全地走出机场,坐上车后座,系上了安全带之后对司机说:“郑叔,把我送到成江集团楼下。”
车里一行人:“啊?”
严峫每次工作结束从外地回建宁,哪怕是凌晨落地,都要先回他爸妈那里,这是默认的规矩,从来没有例外。
“啊你个大头鬼,”严峫给出的解释是:“先把眼前这个大疙瘩解决了,趁我现在行程还没那么满,赶紧安排好,不然没办法调整。”
成江集团本部位于建宁CBD,交通便捷,四通八达,周边既有公园又有广场,公共设施完备无缺。
一楼招待大厅装点简洁、绿植茂盛,偶尔有穿着正装的人匆匆走过,除了脚步声和简单的打招呼声,气氛一片肃穆,严峫打完一个哈欠,摘了口罩,以免被当做可疑人员惹来不必要的误解。
“你好。”严峫在柜台前一站,“我找江停。”
“……”招待员一听,心说这不是董事长大名吗,他尽量保持着笑容,“先生,一般面见董事长是需要预约的,方便告知您的姓名吗?我帮您找一下您的预约。”
“我叫……”
“严——严严峫!”
还没等严峫回答,从旁边跑过来一个小女生,也穿着西装制服,一脸兴奋地看着他。
她刚才去了一趟卫生间摸了一会儿鱼,回来就撞见了自家偶像站在面前,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尖叫一声,原地跳起!
这一嗓子,响彻整个大厅,引来一些人的注目。
“我滴妈,哥啊,真的是你吗?”
严峫表现的十分镇定,笑着对她点头,挥挥手:“Hello!”。
男接待员:“咳、咳。”
“啊,不好意思,前辈,我太激动了!”说着,她红着脸,低着头,连忙回到柜台后面自己的工位站好。
男接待员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提醒道:“做好本职工作。”
“是是是。”
严峫压了压帽子,对男接待员说,“我叫严峫,您不用看了,我没有预约。”
“嗯……谢谢。”
“您好,杨助理,打扰了。这里是一楼接待大厅,现在有一位叫严峫的先生想见董事长,可是他并没有预约,请问我该怎么答复这位先生呢?”
杨媚眼珠一转,说:“董事长还在开会,麻烦他等一会儿。记得好好招待,严氏集团听说过吗?这位严先生是严氏的太子,小心别说错话了。”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杨助理。”
招待员如实地转达了杨媚的话,“……我可以先带您到接待室稍作休息。”
“有劳。”参考自家两位大老板的繁忙程度,严峫早就料到了江停不是那么轻易就见到的。
男招待员带着他来到一间干净整洁的单人接待室,过了一会儿,刚才那位年轻的女接待员还为他送来了茶水。
“哥,这是刚泡好的茶,还有一些葡萄干,还有坚果,我都放在这里了,您慢用。”
“好,谢谢。”
“不用不用,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对了,我想跟你商量个事,这是我的私人行程,还希望你可以帮我保密,不要说出去。”说完,他抬起手腕,五指握拳。
“谢谢!”
年轻接待员出去之后,接待室回归寂静,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
当步数变为0的那一瞬间,全部的冰块都被消除,他终于把已经重玩了9次的关卡熬通过了。
可喜可贺。
随手把手机扔在旁边,仰头向后一靠,双手交叠压着头顶的鸭舌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有瘦削的下颔露在外面。
艹,好饿……
感觉能吞下一头牛……
自己干什么了?怎么能这么饿?
于是严峫开始回想:哦,这几天自己正常工作,有些失眠,昨天是凌晨4点睡着的,错过了今天早餐还差点误机,飞机上全程都在看剧本,没什么精气神心里还一大堆事……
想完之后他觉得纯粹是自己活该,又不是天塌了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糟糕,你不饿谁饿啊!
话说,韩小梅怎么还不回来啊?
她再不回来,等会儿江停开完会就得安排人来给他收尸了……
而此时即将给严某人收尸的江大忙人终于开完了他的会。
他和他的三位秘书相继回到各自的办公室,杨媚已经在他办公桌前就位,准备接收指示与安排。
江停解开外套扣子,坐下来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他说:“暂时没有变动,如果没有别的事要说,你可以吃饭去了。”
杨媚这时开口汇报:“董事长,严氏集团的严峫先生来了。”
“?”那把椅子还没来得及坐热乎就「噌」的一下站起来,他问,“在哪?”
杨媚对江停不同寻常的反应感到错愕不已,回答也跟着迟疑一下:“……在,在一楼接待大厅。”
江停此时就已抄起桌上的手机,迈开长腿径直往门口去,“来了多久?”
“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了吧……”
杨媚的话音未落,江停已经出了办公室。
他有些着急,便乘坐供专人使用(包括董事长以及外来贵宾)的电梯,借着电梯门的反射,整理自己的头发、领带,把扣子重新系好,最后理了理袖口和衣摆。
然后,再找机会要他的私人联系方式……再然后……
「叮」
到达一楼。
两位接待员正讨论着自己的午餐:
“诶,前辈你还是吃食堂吗?偶尔也换个口味嘛,我今天吃的这家,可惜还在路上呢!真是的!”
“就是提前订的呀,可是那家……”
直到他俩发现了江停,讨论戛然而止。
“董、董事长好!”
江停言简意赅:“你们好,我问一下,严峫在哪?”
两位接待员同时出现了一秒钟的凝滞。年轻接待员这回反应迅速,伸手掌指了一个方向:“严先生在A-5接待室。”
江停在门前站住脚步,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难道是走了?
他连忙推开门,看见严峫一个激灵直起身子,转头看着他。
“抱歉,我敲了门,没有回应,我以为你……”江停看他的脸色带着疲惫,“睡着了?”
“没、没睡着,应该是刚走神了,没听见你敲门。”
“等无聊了吧?”
“噢,还行,没事。知道你忙。”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江停居然会亲自下来,他以为会有助理之类的人来将带他上去。
“有事找我?”江停快速一瞥,茶几上的接待品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他收敛回目光,开口问:“要不要先去我的办公室?”
“嗯,也行。”严峫站起身,跟在江停身后,心想,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他打了个哈欠,算了,应该不重要。
抵达30层,两人迈出电梯,与此同时,严峫肚子发出小声响:「咕咕噜」
他身形顿了一下,捂着肚子,“我去,我想起来我忘什么了——”
江停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问:“还没吃饭?”
是的,严峫忘记韩小梅去给他买早午饭还没回来呢!!!
严峫懊恼般地抓了抓头发,都怪江停,一见到他,自己大脑好像停止了思考,准备好的那些话都没说出口,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
这边,杨媚迎了出来,看见江停之后急忙小跑过来,解释说:“董事长,楼下有个叫韩小梅的女生,说是严先生的助理,找不到严先生了……”
江停回身问,“韩小梅是你的助理?”
“嗯,对对。麻烦你让她进来呗?”
江停一点头,对杨媚说:“让她上来吧,到我办公室。”
“是。”杨媚乘坐旁边另外一部电梯下楼去接人。
严峫依旧跟在江停身后,“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没关系。”
两人在办公室坐下。五分钟以后,杨媚就领着韩小梅进来了。
韩小梅的脸因为着急而泛起红晕,头上冒着细汗,把自己手里的纸袋递到严峫面前:“老大,你要的美式。”
“谢了。”严峫接了过来,拿出来却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他疑问道:“怎么是热的?”
“太后娘娘口谕,不准你喝凉的。”
严峫把热美式放下,两手一摊:“那我的三明治呢?让你给炫了?”
“啥?你给我发消息了?”
韩小梅强调:“我发了,哥你……你还是先看一看吧。”
不仅有韩小梅发的,还有曾女士发的。
严峫整个人都凝固了:“我妈……?”
韩小梅睁着大眼睛跟他一个劲儿点头。
他连忙看了大概,十几条消息和一个视频通话……
严峫内心不禁打了个寒战,下一秒专为曾女士设置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我要向前飞』
『我是等爱的玫瑰』
“完球子了!曾女士兴师问罪来了!”严峫把手机摔在茶几上,整个人往后一靠,躲得远远的,那已经不是自己几千块钱的手机,而是一个已经进入十秒钟倒计时的炸弹!
『如果你给我真实的安慰』
『我愿为你展现我的美』[1]
“我不接!要接你接!我不想挨骂!”
严峫抱着手臂窝在沙发里,十分抗拒,其实是因为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跟曾女士解释。
“咳,要不,我来呢?”
“啊?”严峫看着江停,犹疑道:“不用了……”
下一秒,第二通打来了!
铁定药丸!
严峫抬眼看着江停,他此时自然期待有人可以帮他一把,但转嫁给别人,终究是不礼貌,让他心情有些忐忑,举棋不定。
“你,你确定你能行?”
“没关系,伯母应该不会把火气撒到我一个外人身上的,没事,交给我吧。”
总有人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也总有人敢于直面曾女士的咆哮!
“伯母,您好,我是江停。”
“昂?”对面不是自己儿子,曾翠翠显然是宕机了,音量和气焰一下子降了不少:“昂,那个,小江啊……”
“嗯,是。”
“……严峫这孩子跑你那边去了?”
坐在对面的严峫大气都不敢出,江停看了一眼,气定神闲地扯谎,“是,他刚到我这边,去卫生间了,伯母,您找他有什么事吗?”
严峫给他比了一个大拇指,勇士啊!
曾女士一张嘴一口气就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个明白:
“你一说我就来气,还不是这孩子,他今天早上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不告诉我也就算了,我一问人家小梅助理,说什么是这几天没休息好,没吃早餐,诶呀!我跟他天天操不完的心!真是要气死我!
“好,我了解了,”江停捉住重点,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正在午休,也准备去吃饭,那我就带他一起吧,怎么样?”
“诶呀,这敢情挺好,你带他吃顿好的,回头我给你俩报销啊!”曾翠翠女士的心情一下子变美丽了,“正巧这孩子之前还说要去找你说点事,你俩好好聊一聊,彼此了解一下,”
“好,谢谢伯母。”江停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伯母,严峫从卫生间回来了,要不要跟他说话?”
严峫瞪大了眼睛,心想,这人端得儒雅斯文的气质,万万没想到竟是个撒谎的好手,还挺全面的嘞!
算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
“好。伯母再见。”
严峫长吁一口气,成功解除危机。
“伯母说,等你回家再收拾你。”
哦,暂时的。
“好吧,不管怎样,”严峫前倾身子伸手从他手里接回手机:“谢谢你啦!”
“不客气。”
“哼!韩小梅你这个叛徒!”严峫直视韩小梅跟她算账,“我妈问你啥你就说啥?你就不能拐个弯,帮我圆个谎——不是,圆个场?”
看看给他气得,血压飙升,嘴都瓢了!
韩小梅坐在单人沙发椅上十分无辜地撇撇嘴:“这不能怪我啊,严哥,那可是太后娘娘,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撒谎啊!再说了严哥你自己不也害怕吗?还说我?”
“你说什么?”严峫抬头瞪她,扭过腰身,甩手指着办公室的门,“走!两分钟之内走不出这间办公室你这个月的奖金就没了!”
跟在严峫身边这么多年,这种神色再熟悉不过,她严哥根本就没生气,也就只有严峫自以为现在看起来凶巴巴地能吓唬住谁。韩小梅已经那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实习生了,不害怕,也没着急,毕竟两分钟呢,足够了。
“是是是,我走,我这就走,严哥你好好休息,拜拜!”
江停在这一边嘱咐:“杨媚,送她到楼下吧。”
“好的。”杨媚踩着高跟鞋跟在她身后,关门出去了。
经过了这一番惊吓与波折后,严峫可不管别的了,抄起桌上的热美式,骂骂咧咧:“一个个都是活爹,气死……”
“严峫。”江停叫了他一声。
“干嘛?”严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不能把怨气撒到别人身上,眨了两下眼睛,说:“抱歉,我……”
江停完全没有介意他的语气问题,只想提醒道:“小心烫。”
“……哦,谢谢。”严峫一直都喝冰美式,今天被换成了热的,他还没适应,忘了这茬。
“现在有什么想吃吗?”
“都行。”
他刚才还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不给他吃饭下一刻就可以表演一个原地升天。但是现在他已经饿过劲儿了,从饥不择食变成了吃不吃都行的状态。
江停自动理解为这是在跟自己这个外人客套。
“走吧,我带你去吃饭。”
江停带他乘坐电梯,抵达了除了他以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进入的31层。
走过一段通明的走廊,站在一扇红木门前,江停解开指纹锁,门一开,大量的青竹味道的信息素扑面而来,很快就将严峫包裹住。
“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可以。”
“哦。”
“沙发、吧台,随便坐。”
“好。”
严峫端着自己的美式,坐在与开放式厨房连着的吧台边,打量一下这个大平层:
四面的落地窗外可以眺望大半个城市,黑白灰色调,装修风格十分简洁,每一样家具用品无论大小,精致低奢,一尘不染,明亮整洁,属于Alpha的信息素弥漫在每一处,犹如沁润在一片竹林里。
江停给他洗了一碗欧洲大樱桃,放到他面前:“这是昨天买的,挺甜的,你尝尝。”
江停站在厨房操作台前,挽起袖子,穿上一件普鲁士蓝色围裙,娴熟地背着手系好蝴蝶结,“曾伯母说,你找我有事情说?”
严峫倒是卖起了关子,皮笑肉不笑地说:“江总可以先猜猜看啊?”
江停怎么可能猜不到:“是因为要和我订婚的事吗?”
严峫把刚拿起的樱桃又放下,问:“你打算和我订婚,认真的吗?”
江停不闪不避,凝视着他的眼眸:“嗯,真的。”
严峫缓缓收敛起笑容。
他们第一次如此长久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到最后江停率先移开视线,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问:“所以,想对我说什么?”
“哦。”严峫回过神,手指摩挲着光洁冰凉的玻璃台面,“订婚当然可以,但是有些事我必须先和你说清楚。”
江停把准备洗菜的手从水槽里拿出来,“嗯。你说。”
“不用不用,你继续,我看你准备的那么认真,都有点儿期待你要在做什么了。”
“好。”江停一边洗菜一边恭听。
“你的工作性质不一般,我自然可以理解,我会尽自己的努力去忽略那些外界声音,而且也相信我集团的公关团队的能力,你不用过多顾虑,也别有那么大压力。”
严峫愕然,明明是压力给到了对方那边,怎么反而安慰起我了?
他继续:“我是个急性子,动不动就乱发脾气,偶尔还爆粗口。你要是受不了就趁早撤销这个打算。”
“有脾气没关系。”江停笑了笑,语气依旧那么平和,“我平时话很少,脾气也说不上太好。与其去容忍对方的脾气让自己受委屈,不如我们及时沟通积极地去解决问题,就想现在这样,把想说的问题说清楚,相互磨合、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怎么样?”
这当然是最理想的相处模式。
对于这个可以给满分的答案,严峫有些愣怔地点头:“……嗯。”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严峫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喜欢小狗,不喜欢小猫,也不喜欢小孩子,就算是结婚以后也没想过要一个自己的小孩。所以,如果你想要……传宗接代就别想找我了。”
这句话可以说是捅了绝大多数Alpha的心窝子。毕竟Alpha普遍具有控制欲和占有欲,将与伴侣一起繁衍后代看做一种本能。
但是江停想都没想就接受了:“好,我知道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要。”
其实江停实在没想到严峫已经考虑到孩子的问题上了。不过他本身就是个孤儿,也没有亲戚,情感比较淡薄。虽然他承认喜欢严峫,但还不知道具体地该如何喜欢,更别提接下来又该如何面对所谓“家与家人”,不过这些应该都不成问题。他想,既然严峫不喜欢,那么没有孩子也好,这样他就可以全身心地只爱严峫一个人。
他从自己的情绪中缓过神,薄唇紧抿,良久后开口:“我要说的就是这些。那你呢?你有什么要求吗?”
江停想了想,问:“你现在还抽烟吗?”
严峫注意到了他使用的字眼,“现在”“还”。不过一想就明白,毕竟自己以前抽烟被偷拍过,还上了热搜,互联网都是有记忆的,对方想知道也不困难。
他坦然回答:“以前抽,现在不抽了。前几年疫情封闭的那几个月就戒掉了。不过,工作必要的时候还是会抽的。”
江停点点头,“嗯,那我没什么要说的啦。”
严峫不免疑惑地看着他,“是不是因为我今天太唐突了,你还没想好?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诉我。不过公平起见,你也只能跟我说三个条件。”
“好,那就这样。”
严峫托着下巴,偶尔吃几个樱桃,看着江停在香菇上划了个六角花,把胡萝卜切成了方方正正的小块儿……
“你很擅长做饭啊。”
“还行,大概是熟能生巧吧。”
“你……”
“嗯?”
“没事没事,不用管我,你继续吧。”
翠绿圆润的豌豆,饱满的玉米粒,鲜嫩的豆芽、西蓝花和小油菜,厚实的牛柳,全熟的煎鸡蛋,喷香的白米饭,一样一样简单的食材组合起来,经过热力学原理的作用变成了两人的午餐。
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令人垂涎欲滴的拌饭,严峫按捺住大快朵颐的冲动,举起手机问:“我能拍张照吗?”
“当然能。”江停欣然答应,“是要给伯母交差吗?”
“也不全是……”严峫一边琢磨构图和角度,一边调整相机参数,拍了两张自己还算满意的之后才回答他:“嗯,我还想发朋友圈,可以吗?”
江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高兴就好。”
两人吃着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严峫突然感觉相处一下子随意了不少。
饱餐一顿之后的幸福感直线上升,严峫觉得自己应该表示点什么才行:“谢谢你的款待,不介意的话,我来刷碗吧!”
“说实话,我介意。”江停站起身,动作利落地把严峫的碗筷往自己的方向拽了拽,“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刷碗的道理?”
“可是我……”严峫刚说了一半,江停就不容分说地把他推到了沙发边上,按着他坐下。
“乖乖坐着,玩你的手机,或者,随便转转也行,这里还算挺大的,应该够你施展。”随后转身要回到厨房。
“诶,你等一下……”严峫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拽住江停,触碰到的是腕表的坚硬与冰凉。
“嗯?怎么了?”
江停站住脚步,转身的时候带动了手腕,严峫以为这是拒绝接触的意思,顺势松了手,江停却翻过了手掌。
就这样,严峫的手落入了江停的掌心。
严峫心里面骤然炸开了花——
这这这……!
他牵我手了?
这算是牵手吧?
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
这些想法在一瞬间一齐挤进严峫的小脑袋瓜,令他的耳廓、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绯红。
“严峫?”
“好。”江停的意图被严峫歪打正着,他笑了笑,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我扫你。”
“行。”严峫打开了自己的二维码,凑近江停的手机摄像头。
改了备注。
发送申请。
添加成功。
江停擦干净手上残余的水渍,发觉严峫竟没有任何动静,下意识悄悄地靠近他。
这人,呼吸平稳,双手交扣在小腹上,靠着沙发歪头睡着了。
身为一个Omega,竟然可以在一个陌生的、而且是Alpha的房间里睡得这么熟这么沉,简直毫无戒心与防备。
是因为工作实在太累了?还是已经将他划入了可信任的界限之内?
江停当然希望是后者。但相信也有前者的原因。
因为自从见面到入睡前,严峫一共打了11个哈欠,脸色的疲惫简直显而易见,黑眼圈也很重,刚才曾伯母的言语中也透露出他最近休息的不太好,更何况又喝了美式,居然还能这么快入睡……
他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来,周身散发的信息素,哪怕掩藏的很好,都让江停觉得此时好像把一束散发着淡雅馨香的鲜花捧在怀中。将他带进卧室,仔细盖好被子,又放下窗帘,然后悄悄地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度过午休。
下午开会前,杨媚来给江停送文件时,江停抬眼看着对面站着的妆容精致、工作干练的姑娘,神色认真地开口:“杨媚。中午来找我的人叫严峫,是我喜欢的人。
一阵沉默过后,杨媚深吸一口气,找回自己的声音,声线却止不住地颤抖:“江哥,我明白的。其实,我从三年前就清楚的认识到你对我其实不可能有除了工作以外的感情,只不过一直都是我在麻痹我自己而已。
“现在我看见你终于有一个喜欢的人,我确实是该放下执念了。再纠缠,只会让我们都不好看。”
当她看见江停这么在意一个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得一败涂地。既然如此,那就保留给自己一个体面的退场吧。从此她会管好自己,不去破坏江停的幸福。
“江哥,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感到抱歉和愧疚,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还是把我当成员工。我真心的祝福你和严先生可以一直携手走下去。”说道最后,声音里带着些哭腔。
江停紧绷的肩颈和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谢谢你,杨媚。”
杨媚缓了一大会儿,恢复以往的神态:“江哥,你会请我喝喜酒的吧?”
“请,我当然是要请的。”
“太好了,提前通知我啊!”
“好,一定。”
严峫睡得踏实,感到有些热,下意识地去扯自己的镇静贴。
下一刻,腺体清晰地捕捉就到了青竹信息素,这让他猛然惊醒。
无处不在的青竹信息素提醒他这是在别人家——他竟然在别人家里睡着了!
严峫叹了口气,找到手机给江停发了消息。得知对方在开会之后,他只好继续等江停开完会,然后到办公室找他。
“我家司机来接我了,那我先走了。”他把帽子戴好,随后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对他伸出手,辉煌的夕阳下,笑得绚烂:“从今往后,就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江停也站起身,郑重地回握,说:“我也是,请多多关照。”
——TBC——
[1]严峫给曾翠翠女士设置的铃声《等爱的玫瑰》-演唱:凤凰传奇
私设提要: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里剧情做了浪漫化处理。家暴不可容忍!!!
逆cp,ooc致歉!
“尾巴,不能摸!”谢俞怀里刚才还装抱枕的人瞬间炸了,整个鱼一下子警惕地立了起来。
“好好,不摸。”谢俞也没有办法,只好先住了手,把人哄好了才是王道嘛。
贺朝得到了谢俞的肯定才红着眼眶缩回他怀里。
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不自在起来,在谢俞怀里睡得也不安稳。他稍微有一点动作,贺朝就立马醒过来,盯着谢俞看半晌才又恋恋不舍地闭上。
早上谢俞出门上班,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让贺朝独自出门。
结果谢俞刚离开没多久,某条不安分的鱼就上街逛去了。
一路上好多各式各样的小零嘴瞬间迷住了他的眼。
他左看看右摸摸的,哪个都想要。
可当笑眯眯的店主...
可当笑眯眯的店主姐姐迎上来的时候他又有些退缩。
“小弟弟,你想要这个吗?”虽然贺朝因为是人鱼生长发育的缓慢,但也不至于被叫这个吧,更何况这个小姐姐应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
果然,不会母爱泛滥时常妈化的女孩纸是不完整的。
“嗯。”贺朝有些怯怯的应了一句。
“要,要……”贺朝低头回忆了一下,试探着叫了一声自己之前听到的人类对那个东西的称呼,“钱吗?”
他自己一路走过来也知道了不少这个地方的规矩。
其中自然就包括了这里的好吃的和有趣的小玩意都是要拿一种特殊的纸去换的。
可谢俞都不让他出门的,自然也没有给他钱了。
他说完就低下了头,也不敢再看那店主姐姐的神情了。
可这在店主的眼里就是一只可怜小猫,缩在角落里看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做生意,二话不说就现做了两杯奶茶让他拿上。
贺朝在接过奶茶的那一刻都还是恍惚的,只是习惯性道了句谢谢。
直接又给小姐姐萌出血了一次。
贺朝就这样寻着谢俞留下来的气息到了医院。
又悄咪咪摸进了谢俞的办公室。
“下一个。”谢俞等了半天,坐在自己面前的“病人”都没有开口。
清秀的眉头微微一蹙,才舍得从手中的病例上移开视线。
“?你怎么来了?”谢俞一下子站起身来,快步走到贺朝身侧拉住了他的胳膊。
力道大的让贺朝缩了一下,又因为是谢俞,他又靠近了谢俞一点儿。
嘴角高高扬着,眼睛也亮亮的,整个人都好似沐浴在阳光中。
然后伸手把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奶茶递了上去,他路上怕凉了就一直拿自己的体温暖着。
可此时的谢俞就在气头上,一扬手就打开了。
贺朝本来就是松松握着的,被谢俞这么一拍,直接就脱了手。
纸杯就这样一倾,奶茶也就此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空气中奶茶的甜香气味也弥漫开来。
贺朝傻傻地望向谢俞,眼眶霎时就泛起一片红晕。
“……”谢俞此时也回过神来,扬起手正想把贺朝揽进自己怀中,可他这次却躲开了。
整个人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了门板才停下来。
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紧紧贴着背后的东西,才找到了主心骨。
“……那个,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担心你一个人……”
谢俞几次欲言又止之后才试探着开了口。
但贺朝也只是红着眼睛望向他,一动不动。
俩人对视的须臾之间门被大力撞开,贺朝也被这力推得向前一步。
一个人眼球猩红,微微往外鼓着,手里握了把小刀,“你,还有你,就是你们,为什么都救不了我爱人?!”
这人的爱人就是前两天出车祸送来的那个,还没到医院呢就断了气。
他一直觉得是医院的问题也来闹了很多次了,可没想到这次直接……
谢俞下意识把贺朝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准备先自己上去讲讲道理,毕竟法治社会,还是以讲理为主嘛。
没想到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就直接冲了上来,拿着那把刀就想往谢俞身上捅……
可他还没能靠近谢俞,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大飞出去,整个人在空中短暂停留半刻,像是触电了一般抽搐着。
然后就是贺朝缓缓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凑近那人:“离他远点。”
说完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谢俞,像是想要就此把他引进自己心里,最后自顾自地拉门离开。
谢俞还沉浸在方才看到的那一幕里,毕竟他是真没想到原来自己一直担心受欺负的人这么实力强悍……
而自己还担心他的安全问题,甚至还为此凶他,打翻他小心翼翼递上来的奶茶……
谢俞想要追出去,想要叫住他,可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
自那之后,谢俞就每天在发现贺朝的那片海域转,想要找回自己的那只傻的可爱的小人鱼。
贺朝自打回了大海就天天在谢俞来找他的时候躲在礁石后面看着他。
他还在生闷气呢,他才不要理他!
谢俞也不是感觉不到每次踏入这里之后就一直黏在自己身上的那道视线,但他又没法直接唤他。
毕竟要真把人吓走了,回了深海,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可他一直这么躲着他也不是办法啊,于是谢俞还是想要赌一把。
当即脱了鞋袜往海里走,一步步走着,水都漫上了脖颈,贺朝还是缩在礁石后面没有动静,谢俞狠了狠心,毕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老婆。
当窒息感涌上来的时候,谢俞才感到自己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是贺朝!
他几乎是半拉半抱着把谢俞拉上了海岸,“你疯啦?”
贺朝有些生气地质问谢俞,方才还与死神擦肩的人此时还虚弱着呢,连笑容都是带着一丝惨白。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来见我啊……”
贺朝愣了一下,“……那,那你也不要这样!”
说完就把自己缩进谢俞怀里,“我们,回家……”
抱着贺朝回去的路上,贺朝报了好多菜名,最后到了几乎要完全睡过去的时候,才用气音轻轻地说道:“贺朝,我,我叫贺朝……”
谢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笑起来,嘴唇动了动,无声到:“贺朝。”
“我喜欢你啊”
别白嫖!
方多病手腕上系着一根很普通的红绳,但是焚过香开过光的,最重要的是,是他夫君求来的。十五岁那年李相夷初入江湖,一剑成名,小少爷还在家里乖乖上学,老漆偶尔下山来他家小住,一边替自己的弟子看着这小少爷,一边提点方多病练最基础的剑术,也就当做强身健体了。
入江湖,看的生死和人心就逐渐多了,李相夷握紧手中的剑柄,心中的信念越加坚定,匡正江湖,锄强扶弱,斩尽宵小。
念及家里还在等他回家的小竹马,李相夷借月光洋洋洒洒写了几页相思纸。
过几天收到他师父的来信:小宝病,速归。
李相夷连夜骑马回去,路途中却被一阵雷暴雨困住,心中焦急,却闻钟声香火,李相夷抚了抚心口,掉头进了寺庙。
那根平安绳就是在这个小......
那根平安绳就是在这个小破庙里求来的。
李相夷除了拜过师父师娘,从不拜鬼神。
但现在,他虔诚跪拜,求他都小宝健康平安。
等他赶回去,其实方多病也好大半了,他家从小因为他体弱多病,医师,药材,全都是顶顶好的用着。
方多病见他踏雨而归也惊了,想问不是说好下月初六回吗,可是双手却先伸出去了。
出口的话也是,你怎么才回来呀李小鱼。
李相夷抱着他,神色凝重,把怀里的红绳掏出来给人家系好,又在上面亲了亲。
他说,小宝,很快的,很快我一定会有自己的一处地方,到时候你就在我身边,我们不会分开,我会教你练武,会带你去江湖,我们一起。
方多病眨了眨眼睛,又道,那我现在为何要日日起来念书?
李相夷道,尚书府的小公子怎么能只会武不会文呢。
方多病黏在他身上,额头的还滚烫得很,但也被哄得很开心,一口喝完药汤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李相夷给他输扬州慢,一点点,不能急,也不能冲,只能缓慢又细致。
等第二天人醒了,就被手腕上的红吸引去视线可是李相夷已经走了。
他娘亲还给他串了个小的平安锁,边给他编成好看的绳结边道,相夷有心了,你呀,以后要听他的话。
方多病瘪嘴,心里有气撒不出,明明昨晚还抱着他睡觉,早上就不见了。
何晓慧敲他脑门,相夷说了,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好好练功,好好念书,他马上来接你。你还气他呢?
小少爷唉了声,低头去画他的机关锁了。
忍不住又看了看那截红绳,看四周没人才脸红红的凑过去,在李相夷吻过的地方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