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粥的推荐LOFTER(乐乎)

虽然何运晨现在是人形,但他那腮帮子鼓得可以跟颊囊藏零食的鼠形媲美——气得。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玩森林之战的时候运气不好,两轮骰子最差的那1%概率让他给碰上了,原本能冲刺高分的策略在天意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倒也不是怒火中烧,就是怎么想怎么憋屈,好像自己先粮食弹药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然后开始挑衅别人了,突然补给仓失火全烧光了——赢也赢不了撤了也尴尬,烦死鼠了!...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玩森林之战的时候运气不好,两轮骰子最差的那1%概率让他给碰上了,原本能冲刺高分的策略在天意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倒也不是怒火中烧,就是怎么想怎么憋屈,好像自己先粮食弹药都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然后开始挑衅别人了,突然补给仓失火全烧光了——赢也赢不了撤了也尴尬,烦死鼠了!

他的脸本来就圆圆的,这下更是成了个球,看得李晋晔和曹恩齐都心痒爪子也痒。要是何运晨这会儿是鼠形,两人必是要伸爪子过去拨两下仓鼠须的。

——人形也行,也不能放过。

曹恩齐偷偷摸摸地戳了一下他的左脸,李晋晔顺势悄悄咪咪地想要戳一下他的右脸。

“啪”地一声,李晋晔的手被何运晨无情拍开。

“宝宝!”李晋晔瞪大了眼,不可置信。

何运晨平常不能说是温柔,但绝对不暴躁,绝大多数情况下是皮得惊人又爱撒娇,如今突然把李晋晔的手拍开,让李晋晔小小吃了一惊。

曹恩齐在旁边看着,心里倒是猜出了大概。

“你说你,惹宝宝干嘛呀——”曹恩齐看准时机嘴欠地开口:“游戏里不让着他,回家了还要欺负他”

这话说得可太偏颇了。游戏里李晋晔一直在跟着何运晨跑,服前伺后的,谁看了不想目瞪口呆说一句“何运晨是joker不是你的manager你不至于玩得这么像个loser吧”。反倒曹恩齐,因为醋着呢酸着呢,跟何运晨的互动还稍微少了一些。

“不是——”李晋晔心想兄弟你是缅因猫不是茶杯猫不要这么茶香四溢好么。

“宝宝都跟我殉情了,你怎么还在场上独自帅气呢”

“我——”曹恩齐你这个时候不跟我统一战线了你好不了一点你!

李晋晔还没反驳回去,何运晨就开口了。

“哼——!!!”

惊天动地长长久久的一声“哼”,得加三个感叹号的那种,吓得西森猫李晋晔当场就要炸毛。

“不是,宝宝我——”

在李晋晔焦头烂额手忙脚乱中,何运晨“咻”地一下化成鼠形,划拉着小爪子几下就溜进了卧室。

“……曹恩齐。”李晋晔正色道:“我不是很认真地在当joker的二把手吗”

曹恩齐慢条斯理地把自己宽大的外套脱下来在立式衣架上挂好,露出精致的手臂肌肉线条,准备去用美色哄小何鼠。

“我就只看到你二了。”

曹恩齐报了游戏场上把他送走的仇,如是说。

02

当曹恩齐走进卧室的时候,何运晨正吭哧吭哧啃着薯片,势要化气愤为食欲,不把家里薯片啃完不罢休——毕竟这要放在平常,曹恩齐跟李晋晔是必不可能让他吃的。

曹恩齐伸出一根手指,钢琴家有力修长的指头摁住了小何鼠的尾巴,让他“吱”地一声惊叫出来。

“吱!”你干嘛!

“宝宝——”曹恩齐看到他扑棱着自己的四只小爪子,努力憋笑:“你现在鼓鼓的样子不像只仓鼠。”

“……吱”……怎么说

“像只河豚,剧毒的那种。”

“……吱!吱吱!!!”……滚!你也不是什么好猫!!!

03

于是曹恩齐因为一时嘴欠,也被小何鼠赶出了卧室,跟李晋晔难兄难弟客厅相聚。

“嘿嘿。”李晋晔幸灾乐祸:“你不是很行的嘛怎么也被赶出来了”

“我捏到小何鼠晃来晃去的尾巴了。”曹恩齐面色冷静一点都没在得意。

“……你滚。”

天生对摇摇晃晃使坏的仓鼠尾巴没辙的西森猫如是说。

04

自己的失败固然可怕,但猫子的成功更让鼠鼠想狠狠啃两口!

于是半夜偷偷摸进卧室的李晋晔就听到了一股“咯吱咯吱”的、让猫汗毛耸立的声音。

“……这什么声”并不算铁坦类型的李晋晔壮着胆子问。

甚至算奶猫类型的曹恩齐捂着耳朵仔细分辨,然后颤颤巍巍地回答自己的难兄难弟。

“……好、好像是宝、宝宝在磨牙”

听到这个答复,李晋晔瞬间腰也直了背也不疼了,大步流星走到床边,仔仔细细在被子里找人——不,找鼠。

何运晨一只小仓鼠独自睡大床,在黑暗里可让李晋晔和曹恩齐一通好找。

“也不怕闷着自己啊。”终于在厚被子里挖出一个小包的曹恩齐感叹。

“宝宝为什么要磨牙”李晋晔捧着小小一只仓鼠问,表情纠结:“难道他要磨牙霍霍向小李”

“……有可能。”曹恩齐说。

“反正我觉得不是向小曹。”曹恩齐又补充道。

05

变成猫形在沙发上凑合一夜的曹恩齐和李晋晔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得早点哄好小何鼠然后早点搂上小何鼠最后早点睡到小何鼠。

于是二人开始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哄。

但——

小何鼠吃了太多薯片,体型突然变胖,体重骤然增高,单层口罩的吊床根本承受不住,“啪嗒”一声断了线,小何鼠再跟着“啪叽”一声摔倒了桌子上,屁股墩儿着地的那种。

“……”小何鼠懵懵的:“吱。”

屁屁疼(*)

李晋晔心疼地把小何鼠捞起来,两根手指给他按摩着小屁屁。

“要不……我们多缝几个口罩试试”曹恩齐观察着口罩堆说。

“你不觉得,其实小何宝宝躺在绿口罩做成的吊床里,特别像个粽子嘛”李晋晔问。

“是挺像。”曹恩齐点头:“但猫不能吃糯米啊,可我们是要吃小何鼠宝宝的。”

气得何运晨蹬到曹恩齐手上嗷呜一下咬在虎口,然后飞速逃窜。

“嘿嘿。”李晋晔对着曹恩齐窃笑:“该得你。”

06

“李晋晔。”曹恩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开始反省自己:“我觉得,我们的思路错了。”

“怎么说”

“我们不应该由哄好小何鼠进展到抱着小何鼠睡。”曹恩齐的金边眼镜反射着冷冽的光:“应该由抱着小何鼠睡倒推回哄好小何鼠。”

李晋晔恍然大悟。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去房里找宝宝把他伺候满意了他就原谅我们了”

其实只是想强调逆向思维的曹恩齐:……

你说得对(_)。

07

一道白光闪过,李晋晔变回了猫形,跟着曹恩齐也变回了猫形。两只大猫迈着漂亮的小步子,流体一样钻进了卧室。

“喵————”

李晋晔的叫声宠溺又温柔,曹恩齐的叫声傲娇又矜贵。李晋晔甚至拿姿态勾引他,那扁着的小嘴和委屈的眼神分明在说“看看我嘛,我先来的”。而曹恩齐仰着头仿佛睥睨天下,好像在说“何运晨你再不来撸我一下咱们就没法儿peace了”。

小何鼠被猫猫的美色所惑,吞了两下唾沫,傻笑着变回了人形,然后伸出两手十根指头变成抓袭的姿势,向两只大猫子扑去。

“嘿嘿嘿嘿,猫猫——是猫猫呀——”何运晨一左一右抱着两只猫子,笑得贼眉……鼠眼:“诶诶,恩齐别扑我,普华——普华你别伸舌头啊!”

这一趴播不了,爱、发、电、见

搜虫虫崽,头像是个火锅

08

一舔起来就不只是臀瓣了。

同样,爱、发、电、见

09

失了力气的何运晨终于卸掉了那副“劳资生气了你们两个谁都别惹劳资”的跋扈样儿,抱着大抱枕,腿搭在变回人形的李晋晔身上,头枕在同样恢复人形的曹恩齐腹肌上。

曹恩齐俯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还生气吗?”

“还气就咬他一口。”李晋晔笑着说,然后把手臂伸出来递到何运晨面前:“咬我也行。”

“……不气了。”何运晨哼哼两声,又瘪瘪嘴:“也不是气,就是……”

“就是憋着难受。”曹恩齐接道:“没关系,游戏场上对着外人当然不好发作,回家来折腾我们两个也是应该的。”

何运晨眼睛酸酸的,手环上曹恩齐的腰背,把头深深埋进去。

“其实你玩得很好,普华也玩得很好……”何运晨带着些委屈开口道:“大家都好难啊,明明都努力去做自己能做到最好的了,怎么还是没有好结果呢……工作生活已经够难了,为什么游戏里也要这么难啊……”

李晋晔把他的腿放下来,解放自己来到了何运晨的边上,捧起他的小脸蛋,也吻了一下。

“不难。”他用一贯温柔仿佛春风一般的语调安抚着表面上热情活泼实际上敏感多情的爱人:“难题交给我们,你快快乐乐地当个小太阳就好啦。”

“再说了,”曹恩齐欠欠地开口:“你那仓鼠脑袋不大点儿,思考那么多干嘛呢?”

何运晨:……

曹恩齐你好不了一点!

10

小仓鼠被哄好了。

向猫子投降的鼠鼠,又过上了惹惹这只撩撩那只的幸福生活。

他还老是快快乐乐地劝他的当事人不要生气,哪怕打官司也得心平气和的。

当事人问:

“为什么?”

何运晨一脸讶异:

“鼠鼠我啊,生气了有两个猫猫老攻哄,你有吗?”

当事人:……

投诉!投诉投诉投诉!!!!!!

END.

耶耶耶律律同款到啦嘻嘻嘻嘻嘻嘻

没什么,那就祝大家都像小何鼠一样有帅气又温柔的猫猫老攻哄吧!

biubiu

if线:

洁世一和影山飞雄是表兄弟

洁世一是哥哥,影山飞雄是弟弟

前面部分有清濑灰二的客串

与前篇《月岛和凛互换》微联动

私设较多,ooc致歉

晚上,月亮高高挂起,不少合宿队伍都已经解散自行休息。

一个橘子小跳蚤和一个蓝莓小跳蚤蹦蹦跳跳地在森然门口做着准备活动。

虽然白天打了一天的训练赛,但总感觉体力还没发挥完,于是浑身充满使不完的牛劲的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打算来一场跑步比赛。

...

被学长们临时委托看好这两个问题儿童的月岛萤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对两人喊道:

“喂,我说你们俩,琦玉县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们还要往外跑?”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同时转头互相指着对方齐声道:“我绝对不要输给这家伙!”

月岛萤眼里流露出不耐烦:“呵,那你们就去吧。”

“丢了可没有人会找你们。”

影山和日向对视一眼,肯定道:“不会的!”

两人开始动身准备跑出门。

“影山,日向。”

影山和日向听见泽村大地的声音一僵。

“大地学长。”

“不要给大家惹麻烦啊影山日向。”

“是。”

……

月岛萤非常无语。

想不通事情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一边瞪着自行车一边嫌弃地看着前面两个奔跑的单细胞。

影山和日向还在相互较劲,日向加速跑回头朝影山做了个鬼脸:“笨蛋影山,乖乖认输吧!”

影山立马追上去:“才不会输给你!”

月岛萤带着怨气瞪着自行车对两人说:“乱跑的话就把你俩丢在这里。”

“反正你俩也记不清回去的路吧?”

前面两人还在不甘示弱地继续加速,月岛萤非常后悔,早知道就出门前找两根绳子把他们俩拴住。

一阵风吹过,伴随着跑步声和呼吸声的影子从月岛萤旁边跑过。

月岛随意睨了一眼没有在意。

日向注意到跑过的影子惊喜道:“哇,影山,那个人跑步好快!”

“我想追上去……”

月岛萤加速骑车追上来看着跃跃欲试的橘子小狗,语气有些凉:“你敢跑我就立马骑车打道回府。”

这时又有一辆自行车追上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呐,走るのは好きですか(你喜欢跑步吗)?”

来人脚瞪着自行车,他偏头看向影山,风吹起了他的刘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眼里闪着别样的光彩。

他的眼睛很耀眼。

见没人答话,清濑灰二又重复了一遍,

“呐,你喜欢跑步吗?”

影山疑惑脸。

他看向旁边这个骑自行车的人,虽然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不喜欢。”

“诶?”

清濑灰二懵了。

不对啊,剧本不是这样的吧!

他皱眉又问了一遍:“你喜欢跑步吗?”

“我不喜欢跑步。”

影山一脸坚定:“我喜欢打排球。”

啊,排球?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清濑灰二愣了几秒,他重新打量起影山。

!!!

认错人了!

“抱歉,我认错人了。”清濑灰二匆匆道歉然后继续追着前面快速骑车走了。

日向戳戳影山:“好奇怪的一个人,你认识他吗?”

影山:“boke,都说他认错了啊!hnt,boke!”

月岛萤嗤笑一声:“啊啦啦,原来王者大人长了张大众脸啊,随便一个路人都能认错呢。”

影山瞪了眼月岛萤,却没开口反驳。

老实说他也时常在心底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长了张大众脸,不然为什么老有人把他认错啊!

月岛萤骑着车掉了个头:“回去了。”

他转头看着影山和日向:“还是说……”月岛萤故意停顿一下,“你们想晚上睡在这荒郊野岭?”

“不要!”

夜间,日向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洗手时他从镜子里看见一个黑影对他笑了一下。

日向一下子精神了。

假、假的吧?!

他深吸口气,重新抬头看了眼镜子,咦?没有人?

日向用力眨眨眼睛又看了一下镜子,真的没有人!

可能是眼花了吧?

对,肯定是眼花了。

日向吞口水,慢慢转身,他的背后空无一人……

没,没事的。

日向在心底安慰自己。

他挪到门口,小心翼翼地迈开脚,看见周围没有其他可疑的人便准备走回房屋。

“那个……”

日向的视线被一个人影挡住了,他缓缓抬头,那人嘴里说着什么,但日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日向哆哆嗦嗦地后退几秒然后逃命般地跑出门。

“啊啊啊啊啊!”

日向边跑边大叫以至于走廊间都是他的吼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影山听见动静出来拦住他:“boke,大晚上的你在闹什么?”

日向僵硬地转头,然后对影山手舞足蹈地描述:“有个,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鬼,但是比你矮……最关键的是,他还会笑!”

“哈?”

影山不满蹬他:“胡说什么呢!”

日向一脸认真:“真的!就在,就在卫生间那边!”

日向吓得一哆嗦:“啊啊啊啊啊”

“他来了!”

洁世一有些无语地开口:“……或许能听我说一句吗?”

诶?

日向僵硬回过头。

“你,你是人啊?”

洁世一对他伸手:“你要验证一下吗?”

日向上手捏了下洁世一手臂。

热的。

日向惊喜的同时松了口气:“你真的是人啊!”

洁世一:……怎么感觉这孩子傻乎乎的。

影山看清洁世一的脸震惊开口:“诶?いとこ人(表哥)。”

洁世一同样震惊了一下:“啊,是tobio啊。”

“世一表哥怎么会在这里?”

洁世一解释:“我今天来看望一个朋友,太晚了就留宿在学校了。”

“飞雄怎么会在森然?你转学来琦玉了?”

影山摇头:“我们是来参加排球队合宿的。”

洁世一视线落到日向上:“他是你的队友?”

日向思维还停留在遇见了影山的表哥上面,听见洁世一的问话,他连忙介绍自己。

“前辈好,我是影山的队友日向翔阳。”

洁世一笑了一下:“不用拘谨哦日向,我叫洁世一,你可以叫我洁。”

“好啊,洁。”

日向被洁世一的笑容晃了神。

好温柔。

明明跟影山长得那么像,笑起来却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话说影山能不能学学他的表哥啊!

第二天,日向和影山不出意外地在体育馆看见了洁世一。

洁世一正在跟朋友说话,看见影山和日向他远远地打了个招呼。

“tobio、hinata。”

日向也朝他挥了挥手。

“isagi!”

朋友惊讶问他:“洁,你认识乌野的人吗?”

“啊,忘记跟你说了,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我的表弟影山飞雄也来参加合宿了。”

朋友看了眼远处的影山:“是乌野的那个9号啊!他是一位很厉害的二传手!”

朋友转头打趣洁世一:“话说你们家族是有什么运动天赋遗传吗?”

他掰着手指头:“足球前锋、排球二传手……”他对洁世一竖大拇指:“都好厉害!”

洁世一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啦。”

另一边乌野也在好奇影山和日向为什么对洁世一打招呼。

“影山、日向,那位……”

日向一脸兴奋:“那是影山的表哥!”

乌野的人一脸惊讶:“表哥?”

菅原孝支摸着下巴:“啊,确实,长得也太像了。”

月岛萤看见洁世一是完完全全愣住了。

他在心底惊讶:洁世一?

等会……他们监狱放假了?

洁世一和朋友说完话就来乌野这边了。

“初次见面,我叫洁世一,是影山飞雄的表哥,不介意的话大家可以叫我洁。”

哇,虽然跟影山长得很像,但完完全全就是两个样子啊!

日向和山口两人小声说着话:“你看,洁是不是比影山温柔很多!”

山口捂着嘴点头轻声回应:“好像温柔版的影山。”

月岛萤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是王者大人的表哥,难怪之前看见洁世一差点把他认成影山了。

不过……

月岛萤想起了某些被英语学渣支配的不美好回忆,他悄悄挪动步子,远离了围绕着洁世一和影山飞雄的人群。

菅原孝支好奇:“洁你比影山大几岁啊?洁也是高中生吗?”

洁世一摸了下头才开口:“我比飞雄大一岁,高中生?额,算是吧。”

毕竟几个月前他也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高二学生。

日向在旁边垫了个球:“洁是运动员吗?”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打排球?”

洁世一摆手拒绝:“不了。”

“我是一名足球运动员。”

日向哇了一声:“洁你踢哪个位置?我也会一点足球哦!”

“前锋,我是一名足球前锋。”

他看了下,对着众人致歉然后在旁边按了接听。

一道跳跃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isagi!”

“bachira。”

“洁你在哪里啊?我和千切来琦玉找你玩了哦!”

洁世一有点惊讶:“诶?你们怎么来琦玉了?”

蜂乐回:“因为……”

“……那洁我和千切来找你哦!”

“这位……怎么有点眼熟?”

“哦呀哦呀,你们居然认识他?”

黑尾铁朗早就注意到乌野围住的一群人,他拉着研磨慢腾腾地走过来。

泽村大地问:“黑尾,你认识洁吗?”

黑尾拿出手机点开近日的体育新闻然后给泽村大地看:“踢赢了U20国家队的蓝色监狱十一杰之一的洁世一啊”

他啧了一声:“你们乌野网速也太慢了吧!”

乌野众人呆滞。

日向、西谷、田中跑过来看黑尾的手机,黑尾止住收回的手,无语:“话说你们可以看自己的手机吧?”

日向星星眼:“哇!好厉害!居然赢了U20国家队!”

西谷夕对他竖大拇指:“洁,不错嘛,蓝色监狱的小英雄!”

“太帅了洁!”

大家叽叽喳喳毫不吝啬夸赞。

洁世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顶的小草:“那个,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进了蓝色监狱之后我的每场比赛都是抱着必胜的心态去踢的。”

“下一次,我还会赢的!”

洁世一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立马弯腰道歉:“啊,果咩,我说了点奇怪的话,请大家不要在意。”

菅原孝支、泽村大地、东峰旭对视一眼,都笑了:“每个运动员都会这么想的吧?抱着必须获胜的心态去比赛,所以要加油啊大家。”

乌野齐声喊道:“是。”

“洁!”

蜂乐回下了车在森然门口左看看右瞧瞧,“洁这是你的高中吗?”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在这里上学。”

“洁怎么不在家啊?我们还想去洁家里看看呢。”

洁世一无奈:“因为没想到你们会突然来琦玉找我啊,我跟朋友说好今天来看他。”

千切豹马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新欢比不过旧爱啊。”

蜂乐回赞同点头:“就是就是,洁厚此薄彼。”

洁世一:……几天不见他的队友都怎么了……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

等洁世一带着蜂乐回和千切豹马回到了体育馆又引来了一小片轰动。

因为已经看过新闻的缘故,其他人自然也认识蓝色监狱十一杰之二的蜂乐和千切。

月岛萤眼尖地看到了那个黑黄头发的妹妹头,他心下一紧,不是,他怎么来了?

月岛萤觉得眼前已经有点模糊,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曾经听过的魔音。

“韦德内死嘚……”

“爱破肉……”

“Icanfriday!”

“……”

“阿月,阿月?”

山口忠轻摇了下月岛萤,面露担忧:“阿月,你不舒服吗?”

月岛萤扶了下眼镜:“……没事。”

那边几位社牛人士已经一见如故地聊了起来。

“蜂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蜂乐回开心点头:“可以,翔阳酱!”

“蜂乐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是染的吗?”

蜂乐回摸了下自己的发尾:“不是哦,是天生的。”

千切豹马看着影山戳了戳洁世一:“那位……?”

“我的表弟,影山飞雄。”

“哈?”长得真像呢!

影山木着一张脸,他嘀咕:“表哥的队友怎么会有女孩子。”

碰巧日向听见了,他毫不犹豫地嘲笑:“笨蛋影山,千切是男生。”

影山僵了一瞬,他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

千切豹马说了个没关系,他对着洁世一眼小声道:“你表弟,怎么看着有点傻乎乎的?”

洁世一没忍住笑了一下:“没有,飞雄很聪明的,真的,嗯,特别是打排球的时候。”

黑尾走到月岛萤旁边坐下:“阿月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说话?”

黑尾感叹了一下:“偶尔也有点高中生的活泼样嘛!”

月岛萤扯扯嘴角:“……我不擅长那样。”

日向大喊:“月岛,帮我们捡下球。”

刚刚日向和蜂乐一起玩起了排球,一个不注意,蜂乐回手中的排球飞到了月岛萤这边。

月岛萤站起来把脚边的排球捡起来正打算扔过去,蜂乐回跑过来伸手:“谢谢。”

月岛萤瞳孔微缩,下意识后退几步。

蜂乐回好奇盯着他:“诶?”

蜂乐回眨眨眼,反手指着自己:“你认识我吗?”

月岛萤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他把手中的排球递过去,低声说道:“不认识。”

“你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啊?”

蜂乐回转头朝着洁世一和千切豹马喊:“洁!千切!”

月岛萤:有种不详的预感……

洁世一和千切豹马走过来:“怎么了?”

蜂乐回指着月岛萤:“好像小凛。”

真是见鬼了,听见蜂乐回这么说月岛萤莫名其妙地紧张了一下。

不过很快蜂乐回补了一句:“他的声音跟小凛的好像!”

山口忠歪头:“阿月?”

蜂乐回立马转头盯着山口忠:“你……”

“声音像千切!”

洁世一懵了一瞬:“啊?”

千切豹马手指缠绕着耳边的头发,随口道:“是吗?”

蜂乐回激动拍手:“洁你听,是不是很像!”

千切豹马和山口忠对视,眼中都露出好奇和惊讶。

千切豹马朝着山口忠的方向走上前:“你好,我是千切豹马。”

山口忠回应:“你好,我叫山口忠。”

其他人也听见了蜂乐回说的话,现在也纷纷觉得千切豹马和山口忠的声音很像。

“声音真的好像啊……”

月岛萤看蜂乐回的注意力被千切豹马和山口忠吸引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他回想了一下糸师凛的声音,好像还真的挺像的啊!

作者的话:

先写到这里吧,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

是上篇月岛萤和糸师凛互换回来后的一点点后续,ooc致歉

“阿月?”

月岛萤从昨晚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山口忠小心开口:“阿月,去体育馆吗?”

月岛萤站起身:“嗯,走吧。”

山口忠跟着月岛萤身后,脑中纠结着。

怎么办啊,要不要劝劝阿月?话说阿月到底什么时候学会踢足球的啊!

“山口。”

“啊?”

月岛萤一手扶着书包肩带,回头:“你不走?”

“哦哦,来了,阿月。”

到了体育馆,其他人已经开始训练了。

日向翔阳看见月岛萤连忙跑过来,激动道:“月岛!”

月岛萤连忙后退一步,蹙眉:“有事?”

日向翔阳动动脚,向前...

日向翔阳动动脚,向前踢了一下:“月岛,教教我嘛。”

月岛萤面露嫌弃:“单细胞,你在干嘛?”怎么一天不见,某位单细胞变得更傻了。

日向翔阳跑去拿了个排球过来,用脚踢着想要试试停球:“像昨天那样,用脚接球,教教我嘛!”

日向翔阳星星眼:“脚接球,好酷啊!”

月岛萤:“……”

他转头看向山口忠:“脚接球?”

山口忠立马点头如捣蒜:“阿月,你好厉害!”

他大概知道糸师凛用他的身体干了什么。

“月岛!”

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拿着两瓶水走过来:“给。”

月岛萤狐疑:“给我的?”

菅原孝支拍拍月岛萤:“当然,快接着。”

月岛萤仔细看了一下两位学长的眼神。

总感觉怪怪的。

……是又发生了什么他意料之外的事吗?

月岛萤没有接水,他抬手扶了眼眼镜对菅原孝支说:“我先去训练了。”

“诶!”

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些许慌乱。

菅原孝支:大地,月岛他……

泽村大地:不,不会的!

两人商量半天的结果是务必要让月岛萤感受到排球队家一般的温暖!

绝对不能让足球队的人挖了墙角!

于是今天训练时月岛萤感受到了来自前辈们的热情和关怀。

“月岛,训练累了吧?来喝水。”

“月岛,给,毛巾,擦擦汗。”

菅原孝支笑眯眯走近他:“月岛,肌肉酸吗?我给你捶捶肩吧!”

月岛萤看着两位前辈时不时对他露出慈爱的目光不由地心中感到恶寒。

他表示拒绝:“菅原学长,不用了。”

好不容易训练结束,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表示要跟月岛萤和山口忠一起回家。

月岛萤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菅原学长、大地学长,我记得我们回家的路是相反方向吧?”

菅原孝支打着哈哈:“啊,那个,我和大地要去那边……额……看望一个请假的同学。”

泽村大地连忙点头:“啊对,我和阿菅去看望同学。”

月岛萤:……两位学长的演技有些拙劣呢。

走出校门的路上碰巧遇到了足球队的人。

足球队队长好心过来打个招呼。

“是泽村和菅原啊,你们……”

泽村大地、菅原孝支立马上前挡在月岛萤面前,眼神犀利:“有事?”

足球队队长看着两人的架势懵了一下:“啊?”

菅原孝支上前一步露出“核”善的微笑:“月岛是我们排球队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足球队队长满脸问号:???哈?

泽村大地把菅原孝支拉回来:“阿菅,冷静点。”

他转头看向足球队队长:“村上,好的队员不是靠挖墙脚就能得到的!”

足球队队长一脸莫名其妙。

他望着菅原和泽村欲言又止,最后摇着头和队友走了。

月岛萤看着两位学长的表现和做法意识到了什么,再联想到昨天在他身体里的是那位疑似踢足球很厉害的糸师凛,他想两位学长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月岛萤叹口气不得不解释:“菅原学长、大地学长,我想我是不会去踢足球的。”

“更不会加入足球队的。”

他又不是疯了,踢足球的是糸师凛,他月岛萤又不会踢足球。

听到他的话菅原孝支瞬间一脸感动:“月岛,我就知道,我们排球队这么有爱,你怎么可能舍得去足球队啊!”

月岛萤:……不,菅原学长,倒也不是这个原因。

蓝色监狱里,蜂乐回又开始学英语了。

“呐呐,小凛,这个单词怎么读来着?”

蜂乐回笔指着星期三的单词表示歉意:“对不起小凛,我又忘记怎么读了。”

“韦德,韦德内死嘚?不对,昨天这样读就是错的!”

蜂乐回戳戳糸师凛:“小凛,告诉我嘛,这个怎么读?”

糸师凛忍着火气开口:“Wednesday。”

“哦哦,对对,是温日嘚。”

时光和蚁生也开始凑过来:“凛……”

糸师凛崩溃捂着头,这种日子谁受得了啊!

昨天教了两个笨蛋就算了,为什么回到蓝色监狱还要继续面对几个英语笨蛋啊!

与其让他一直在这里教这几个笨蛋的英语,倒不如让他去球场上把前锋、中场、后卫、门将一手包办!

作者的话:感觉蓝锁这边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其他后续了,大家凑合看吧

灵感枯竭……

月岛萤和糸师凛具有以下共同点:

1.同为内山昂辉配音

2.同为苦命(bushi)英语/补习老师(ps:一想到阿月和miss0都在教某些学渣的英语就想笑hhhhhh)

3.某种程度上两人嘴都很毒(拽男和杀手)

4.都是“隐性”兄控(阿月/凛:尼酱~),且尼酱的配音都是樱井孝宏

心血来潮的产物,写个开心

本文又名《真的假的,糸师凛也要打排球?》,《论蜂乐回的英语到底要气死几个英语老师?》(ps:求蜂乐推不要骂我),《月岛萤:怎么办?两眼一睁发现自己入狱了……...

本文又名《真的假的,糸师凛也要打排球?》,《论蜂乐回的英语到底要气死几个英语老师?》(ps:求蜂乐推不要骂我),《月岛萤:怎么办?两眼一睁发现自己入狱了……》

ooc致歉

“来吧,洁世一。”

“我要你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看着我成为世界第一。”

糸师凛冷冷地说完就走出球场回到休息室。

他喝了口水却感到脑子一片混沌。

糸师凛下意识闭眼想缓缓脑中的眩晕感却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

月岛萤猛地睁开眼,他习惯性地抬手扶眼镜却摸了个空。

月岛萤皱眉,他又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

……我眼镜呢?

奇怪,没戴眼镜这视线怎么这么清晰。

他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额前墨绿色的刘海,再扫了一下周围陌生的环境,月岛萤顿感不妙。

这时休息室门打开,时光和蚁生走进来。

蚁生撩了下长发:“凛,你刚刚选洁的发言太潮了!”

“老子果然没看错你,啊,果然只有你是和我一样的潮人!”

时光一脸庆幸:“凛,多亏你最后得分了。”

月岛萤正在进行头脑风暴。

很显然,他莫名其妙变成了这个叫凛的人。

……怎么办?

他冷着脸沉默思考,所幸糸师凛平常也是这幅表情,没听见凛的回复,蚁生和时光并没有感到奇怪。

门再次被打开。

洁世一和蜂乐回也走了进来。

洁世一:“下次我不会再输给你,凛。”

月岛萤:……莫名其妙。

话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不过想到乌野的几个单细胞,月岛萤又释然,果然奇怪的人哪里都有。

月岛萤不经意抬头,看见那个m刘海的人一愣,啧,某个国王也来了?

他的视线落在洁世一头顶微微晃动的呆毛上。

视线下移,哦,眼睛比影山大,不是影山。

这时电子大屏上出现绘心甚八,月岛萤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看着屏幕上那个瘦弱的戴着眼镜的锅盖头男人,月岛萤再次无语,这个地方就没有正常人是吧?

绘心:“首先……”

“最后,接下来你们要进行外语学习,就从英语开始吧。”

蜂乐回额前的刘海扎成了一个小揪揪,他拿着笔正在学习英语单词。

“桑嘚……”

“梦嘚……”

“秋思嘚……”

“韦德……韦……韦……”

蜂乐回灵光一现:“韦德内死嘚?”

月岛萤忍无可忍且非常无语:“是Wednesday!”

月岛萤成功尝到了气笑了的滋味,真难得,他居然遇到了能和乌野那两个单细胞的英语成绩相匹敌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时光凑过来:“凛、凛,自我介绍可以不说'mynameis',用'Iam'就可以,是真的吗?”

月岛萤微笑:“这边建议你从小学开始复读。”

蚁生手指着舌头:“喂,凛,轻轻咬住舌头,'TH'这样发音对不对?提优思!”

月岛萤:“你也去。”

月岛萤看着在旁边戴着耳机听听力的洁世一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跟某个国王长得像的人没有来烦他。

蜂乐回折了个纸飞机,他高举着纸飞机向空中扔去:“Icanfriday”

纸飞机撞在了月岛脑袋上。

月岛萤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蜂乐回。

蜂乐回心虚双手合十道歉:“爱慕骚以。”

“骚以骚以,对不起小凛,我不是故意的。”

月岛萤吸了口气,如果他有罪,可以让法律来惩罚他,而不是让他在这儿教这几个笨蛋学渣的英语。

月岛萤下意识抬手扶眼镜又摸了个空,他转而撩了下刘海,嘴角笑起来,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蜂乐,”是叫这个名字吧?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你学英语学这么认真,想必分数一定有鞋码大吧?”

蜂乐回高兴道::“小凛,你怎么知道没有的!”

时光和蚁生也没有在意月岛萤说的,他们继续“虚心请教”:“呐,凛,这个……”

蜂乐回又开始边写边读单词:“简儿瑞……”

“飞不儿瑞……”

“March……”

月岛萤忍住冲动没有捂住耳朵:……够了,这个叫凛的人到底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洁、蜂乐他们都拿了衣服准备去换衣服去训练场训练。

月岛萤没忍住抓住慢一步的时光问道:“我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时光感觉有点奇怪但没有多问,他只是战战兢兢地看着月岛萤的脸色然后回答:“蓝色监狱啊,怎么了?”

蓝色……监,监狱?

月岛萤踉跄了一下,他心里第一次冒出了慌乱的情绪。

啊,不是,我入狱了?我就这么入狱了?我就这么水灵灵地入狱了?

月岛萤回想到了今天看到的、经历的事。

难怪,难怪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衣服上还有类似于编号的数字。

难怪一直待在那个封闭的房间里,难怪周围除了那个大屏幕连块其他的电子设备都没有……

合着我是入狱来了?

这下月岛萤是真的感觉人生灰暗,一眼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月岛萤心死闭眼,所以,这个自主训练莫非就是罪犯的体能惩罚?

蜂乐回跑过来:“呐呐,小凛,要跟我和洁一起训练吗?”

月岛萤看见蜂乐回就感觉他读英语的魔音仿佛还在耳边回绕,于是他冷漠拒绝:“不了。”

“诶?好吧。”

等蜂乐回拉着洁世一离开。

月岛萤开始逛起了蓝色监狱。

越逛月岛萤心情越来越沉重……这里好像真的是监狱……

不知不觉月岛萤走到了一个训练场。

他看到足球场上正在踢球的人,突然脑子宕机了一下。

等等,他好像忽略了什么……

训练场上踢球的人注意到他的身影,踢了个足球过来,月岛萤只来得及往旁边躲开。

“嘿,下睫毛精,你是怕了吗?”

士道龙圣面露挑衅:“刚刚那个球,你可以拦住的吧?”

月岛萤回想了一下刚刚飞过来那个威力十足的足球,那个球,接住的话脚会断吧?

还有,这人又是谁?仇人?

月岛萤面露微笑:“这位……发型像蟑螂触角的,你刚刚踢过来的球不是很准,以至于完全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轻而易举就躲过去了。”

士道龙圣嘁了一声,转过身继续踢球:“你可不要被我从第一的位置上拽下来哦,NO1.”

自主训练完后,月岛萤又开始不动声色地在时光那里套话。

最后他得知这里是一个叫蓝色监狱的封闭式足球集训营。

蓝色监狱……足球集训营……

月岛萤又被气笑了一次……

想到那个发型像蟑螂触角的人喊他NO1.,看来这个叫凛的人足球水平还挺高的。

所幸听大屏上绘心的意思是这几天暂时没有足球比赛,不然他还真没有办法替凛去比赛。

另一边糸师凛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趴在课桌上的。

等等,课桌?

难道他出狱了?

糸师凛坐起身,环视周围,……这是哪里?

不是,等等,为什么他看不清了?

阿月?

糸师凛抬眼看山口忠。

……很好,没看清。

他只隐约看到一个墨绿色的像颗草莓的头在对他说话。

“阿月?阿月?”

糸师凛站起来睨了山口一眼:“走吧。”

山口忠:阿月今天眼神好凶。

糸师凛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山口忠叫住了他。

“阿月!”

“你的眼镜!”

糸师凛回头,山口忠两只手捧着递上眼镜。

……原来是个近视眼。

糸师凛接过戴上,黑色镜框出现在视线里,他一时有点不习惯。

糸师凛转身走出教室,山口忠站在原地看着糸师凛的背影,他挠挠头,阿月……怎么有点奇怪。

走出教室外,糸师凛突然停住,等等,体育馆在哪儿?

山口忠小跑跟上来:“阿月你在等我吗?”

没等糸师凛回答,山口忠催促道:“我们快点走吧,要是迟到就不好了。”

走到体育馆,糸师凛深觉他做了个错误决定。

……他刚刚为什么要听山口忠的话来体育馆。

看着体育馆内在少年们手中飞来飞去的排球,糸师凛隐隐感觉眼前一黑。

他转头问山口忠:“我们要打排球吗?”

山口忠心里的那点奇怪感觉又出来了:“阿月……”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不想打排球吗?”

荒谬。

太荒谬了。

莫名其妙变成了另一个人不说,现在还要让他打排球?

糸师凛甚至开始怀疑,难道这又是绘心搞的什么奇怪训练?

泽村大地看见两人大声喊道:“月岛,山口,站门口干什么?快来训练。”

菅原孝支走过来推着两人往体育馆里走:“可别想偷懒哦!”

有个橘子头蹦蹦跳跳着像是挑衅:“月岛,今天我一定不会被你拦住的!”

糸师凛没理,他正在脑中抉择,要不要说出自己不是他们口中的月岛。

山口忠向他抛来一个球:“阿月,我们一起练习接发球吧!”

同为球类运动,糸师凛有了解过排球,只是没有上手打过。

他闭了下眼,妥协地按照看过的排球比赛中发球的样子发了个球。

山口忠成功接上,糸师凛松了口气。

山口忠发了个跳飘球,糸师凛直直地盯着山口忠发过来的球,他学着山口忠接球的姿势准备接住这个球,但这个球却在空中拐了个弯。

糸师凛接了个空。

一连几个山口忠发过来的球糸师凛都接了个空。

他死死盯着山口忠手里的排球:“再来。”

山口忠感觉糸师凛眼神越来越凶,他鼓励道:“阿月,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菅原孝支笑着:“月岛,别在意,毕竟是山口的武器,慢慢来。”

西谷夕拍着胸膛:“月岛,等下让前辈我来教你接球吧!”

日向翔阳在网前扣了个球,转头对他笑:“可别输给我哦,月岛。”

吵死了。

糸师凛冷眼扫过去:“闭嘴。”

日向翔阳缩了下脖子,怎么回事,今天的月岛眼神怎么这么凶。

山口继续发球,糸师凛这次接住了。

几个来回下来,糸师凛已经能百分百接住山口忠发过来的球。

山口忠看着他的眼神发光:“阿月,你太厉害了!”

泽村大地:“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三对三训练赛。”

他看了下手中的训练记录,开始分配:

“影山,日向,旭一组”

“阿菅,月岛,田中一组”

“山口,木下,……”

菅原孝支拍了一下糸师凛:“月岛,我们可不要输给影山他们哦。”

训练赛开始。

糸师凛凭借出色的运动天赋勉强混合在其中。

只是……

在影山日向使出快攻时,糸师凛先一步预判到落球点并且用脚接起了球。

看着糸师凛脚上的排球,日向翔阳冒出了豆豆眼:“诶?”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意外,直到对面的多个球都被糸师凛用脚救起来,大家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菅原孝支:!!!

泽村大地:月岛什么时候脚上功夫这么厉害了?

山口忠:阿月?阿月!!!

日向翔阳:可恶,好酷,我也好想用脚救球。

影山飞雄:怎么感觉他像在踢足球?

三对三训练结束,糸师凛发现每个人都用一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

他直截了当问道:“脚接球犯规?”

菅原孝支莫名感受到了压迫感,他摇头:“啊,不,倒也没有。”

糸师凛也没管他们的反应,自顾自地去换衣服。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只剩泽村大地和山口忠还在。

糸师凛问泽村大地:“这附近有足球场吗?”

泽村大地一愣:“啊?”足球?

“足球场有没有?”

“或者,哪里有足球?”

泽村大地:“月岛,你的意思是你想踢足球吗?”

“不行?”

泽村大地哽了一下。

难道足球队的人不死心来排球队挖人了?

难怪刚刚训练时月岛总是使出足球里的招式,可恶,诡计多端的足球队……

泽村大地正绞尽脑汁准备坚定挽留糸师凛。

山口忠:“阿,阿月,你要踢足球?”

糸师凛依旧冷着脸,他不想回答这种废话。

门外两个跳蚤蹦蹦跳跳催促着:“月岛,山口,别忘了今天要给我们补课!”

“来了,大地学长,我们先走了!”说完山口忠便拉着糸师凛去找日向和影山。

山口忠拉着糸师凛去了以往给日向和影山补课的地方。

日向和影山两人打开课本开始向糸师凛求助:“月岛,这个呢?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糸师凛扫了一眼:“努力。”

日向:“好,我记住了,矮风特,努力。”

“是effort。”

影山:“笨蛋日向。”

糸师凛看见影山飞雄拿出一张20分的英语试卷,额头跳了一下。

日向开始回击:“影山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吧!”

影山问道:“crow是什么意思?”

日向抢答:“是乌鸦,话说影山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吗?”

影山理直气壮:“再说了,霓虹人怎么可能会懂英语嘛!”

糸师凛黑着脸隐隐有些崩溃:“你们俩到底是怎么考上高中的?”

“阿月,冷静,冷静。”

糸师凛起身离开,山口忠跟着出去。

日向凑近影山:“影山,你有没有觉得……”

影山不明所以:“什么?”

“月岛今天好像更凶一些,眼神好可怕!”

影山一脸你在胡说什么的表情:“他不一直是这样吗?”

日向摸摸脑袋,是吗?虽然以前的月岛很毒舌,但眼神好像没有这么可怕……

糸师凛和山口忠两人一起走着,一路都没有说话。

在即将分别的路口,山口忠踌躇着:“阿月,我跟你一起回去,刚好我找明光哥有点事。”

糸师凛径直向前:“随便。”

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糸师凛看了四周然后对山口忠说:“你先走。”

山口忠眼中露出担忧,但他最终还是先走了。

离开的山口忠在远处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糸师凛在包里掏出一个足球,然后在那片空地里开始一个人踢起了足球。

到了月岛萤家门口,山口忠叫住那个和月岛萤极像的人:“明光哥。”

“萤。”

糸师凛愣住,这个声音……

尼酱……

糸师凛转身,看见一个高个子同样浅黄色头发的男生。

是月岛萤的哥哥月岛明光。

月岛明光走到台阶上坐下,他拍拍旁边的位置,“来,坐。”

糸师凛沉默着走过去坐下。

“听小忠说你今天在训练时频频使出踢足球的招式,放学后还在找地方踢足球?”

月岛明光笑了一下:“你们的队长还怀疑被足球部的人挖墙脚了。”

糸师凛没有答话。

太像了,这个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里带着一丝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的温柔。

糸师凛心一颤,尼酱……

月岛明光还在说着,他看着糸师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打断。

过了片刻,月岛明光才开口:“所以,你不是萤,对吧?”

这句话听着像疑问,糸师凛却从月岛明光的眼睛里看到了肯定。

月岛明光也不在意糸师凛有没有答话,他双手向后撑着台阶,抬头看着夜空:

“萤是我的弟弟。”

“我了解他。”

“他永远不会放弃排球。”

“就像我一样。”

月岛明光偏头看他:“所以,你不是萤,对吧?”

糸师凛收回思绪,声音再像,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他重新看向月岛明光,眼睛里回复了冷静。

“我的确不是月岛萤。”

月岛明光看过来,糸师凛继续说着:“我是白天突然变成他的。”

“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不知道。”

晚上,糸师凛和月岛萤都躺床上猜测什么时候能变回去。

但困意来袭,两人都渐渐昏睡过去。

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月岛萤睁开眼看见了眼前的人。

两人同时开口:

“糸师凛?”

“月岛萤?”

“所以我们是互换了一天对吧?”

月岛萤扶了下眼镜,这次终于没有摸空了,鬼知道今天白天他一扶眼镜却碰到一片空气的时候,蜂乐回和洁世一他们的眼神就变得怪怪的。

月岛萤难得关心了一下他人:“你在里边好好的,别被气死了。”

糸师凛:“……”

糸师凛:“我看你身边奇葩也挺多的。”

两人对视一眼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那就,再见。”

糸师凛觉得白天的经历也挺魔幻的,于是他也难得心平气和地开口道了个别:

“再见。”

…end.

*张极黄朔左航。

*小小的建设。

一番:朱志鑫.门面

二番:苏新皓.主舞+全能ace

三番:张泽禹.主唱+rap担

四番:张极.歌担

五番:左航.rapper

六番:张峻豪.rap担+舞担

七番:余宇涵.舞担+女团舞之光

八番:穆祉丞.舞担

九番:黄朔.钢琴+舞担

(个人观点,不喜勿喷,谢谢)

我朋友一点都不嘴毒,还很宠溺的,没有找到人很全的,第1个reaction的朋友已经想要了解穆祉丞了,他说那个小朋友很韩,非常符合他哈哈哈哈

纯虚构勿上升先婚后爱一发完1.1w

年下摄影师祺×年上律师源

Summary:打赌?打脸

正文

00

“我要离婚!”

马嘉祺说这话的时候正往嘴里灌酒,五位数的康帝酒喝出了两块五的架势。话音落,一包厢的人静了一瞬,瞥都没瞥他一眼,泥鳅似的扭动起来。

丁程鑫晃了晃杯里的酒,又夺过马嘉祺怀里的酒瓶放在了桌上,偏过头去,冲一旁端着果盘吃西瓜的宋亚轩道:“他从领证到今天婚礼,这句话说了几遍了?”

宋亚轩闻言被西瓜噎了下,差点因为西瓜英年早逝,“咳咳咳,妈呀!差点看不到明天冉冉......

宋亚轩闻言被西瓜噎了下,差点因为西瓜英年早逝,“咳咳咳,妈呀!差点看不到明天冉冉升起的太阳!他不是今天上午换礼服才说过这句话?”

两人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别闹了,马哥。你要离婚?那今天神父说新郎亲吻新郎的时候,你怎么不拒绝?”刘耀文窝在沙发上吃甜点,脸颊被方形巧克力塞到鼓起,吐出来的话却并不好听。

马嘉祺翻了个白眼,从兜里掏出包烟,又从中抽取一支,弯腰去拿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

点好还未送入口,他又“啧”了声,掐灭了烟,熟练地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叼着,“我们打个赌吧。”

“什么赌?”宋亚轩从西瓜里抬起头,饶有兴趣。

“等等等,我录一下!”刘耀文看热闹不嫌事大。

舌尖裹着糖块含到左边,腮帮被糖果顶起小小的一块,马嘉祺直视镜头,缓缓说道:“就赌他一定会喜欢我,而我会甩了他离婚。”

“你怎么这么执着离婚?张真源这种成熟稳重精英男不是很吃香吗?”

刘耀文附和着宋亚轩,“对啊,而且你怎么保证人家看得上你?”

“像他们这种奔三的老男人不就喜欢我这种年轻的?”镜头里的马嘉祺叼着糖棍,眯眼笑。

“赌注?”丁程鑫放下唇边的酒杯,问。

“输了帮你们免费拍照,赢了送我个新镜头。”

“滚蛋。”

刘耀文撇撇嘴,镜头抖了一下,他关掉了手机,点了根烟,“你怎么不抽烟了?戒了?”

白色烟雾冉冉飘散开来,马嘉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咔一声,他咬碎了嘴里的糖块。

“张真源不喜欢烟味。”

世代从商的马张两家联姻的消息不胫而走。半个月就传遍了北城,单是两个小辈均未子承父业,一个当了律师一个做摄影师开工作室,倒也不至于成为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被闲话对象。但要是两人年龄差了八岁,还都是男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不管八卦如何发展,两人终是在领证一周后,在婚礼现场正式见了第二面。

教堂里的宾客三三两两或坐或站聚在一起交谈着,香衣丽影,觥筹交错。即便小辈不再从商,但祖辈的基业尚在。能够受邀来参加婚礼的,自是不愿放过结交朋友的机会。

而更衣室里却是另一番奇景。

马嘉祺表情僵硬地被化妆师和发型师摁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摆弄着发型。化妆师正给他遮着眼底的乌青,更衣室的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

来人一身白西装,精致冷峻,皮肤白皙。

马嘉祺在化妆师的压迫下,右眼浅浅眯开条缝,腹诽道:这人好白啊……像块白巧克力。

“对,麻烦你了小吴。我这边走不开,好。你把卷宗放我办公桌上就好,我明天……我下午回去。”张真源低垂着眉眼安排,全然不在意屋里骤然僵住的气氛。

嗓音清润温柔,让人挑不出错误。

化妆师小心翼翼地抬头打量着张真源,暗道:不用不用,从头发丝到脚底板都不用。这位张先生怕不是歪头的动作和微笑的弧度也用量角器量过吧……如此,恰到好处。

心里一回事,面上又是另一回事,化妆师微微颔首,扬了扬手里的化妆刷,满脸笑意,“我给您遮个瑕吧。”

两个冤家化妆镜前排排坐。

张真源深觉作为大八岁的哥哥应该先说话,但两人自领证那天见过一面再没碰面,他着实摸不清该挑起什么话题。

忍着尴尬,张真源镜子里和身旁的人对视上,先行开口:“早上好。”

“快10点了。”

“我的意思是,上午好。”

“哦。”

氛围朝着更尴尬的方向昂首阔步地迈进。

多么尴尬的场面婚礼也要如期举行。

按理说小辈不再从商,家族里也不应强求两人结合。但马张的联姻,实则是马家最大的长辈——马嘉祺的爷爷一手撮合的。老人不知是怎么想起的和已故老战友的约定,硬是大半夜联系张真源爸爸商讨婚事。这一商量就是一晚上。

隔天一早,张真源着急忙慌回家,屁股没坐热乎呢,他爸就告诉他把他“卖”了,结婚对象还是个比他小十岁的男人。

同样没缓过神的还有马嘉祺,下午被爷爷派来的人送到民政局和身旁西装革履的张真源一起拍结婚照的时候,他甚至忘了微笑。

婚礼还是要保持微笑的,但新郎亲吻新郎时除外。

主持婚礼的神父庄严圣洁地站在正中,饱含微笑地对二人说道:“两位先生是否愿意成为彼此的丈夫并与其缔结婚约?无论疾病或是健康,还是其他理由,都爱他,敬他,照顾他,尊重他,对他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愿意。”

两枚样式相同的戒指被二人戴到对方的手指上,简单的仪式带着特殊的含义。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神父带头鼓掌。

微笑逐渐淡去,错愕同时爬上两张俊脸。两人静默地分站两侧,没有人向前。

宾客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气氛一时凝滞。

由不得众人瞎猜下去,张真源正欲称病推脱,胳膊被人拉了下,跌入了一个怀抱。

来不及思索,唇上贴上柔软,耳边响起掌声。

马嘉祺原本微微偏开了头,察觉到张真源躲闪的动作,他下一秒又转了回来,拇指摩挲着人的下唇,呼吸交缠,然后更深地吻了下去。

马嘉祺现在回想婚礼上那个吻,还燥的慌。不就是被丁程鑫刘耀文激了一下嘛,怎么就……也不全是,主要是张真源躲的动作确实惹到他了。

笑话,他哪里来的老婆……

“我天!我好像真有老婆……”

马嘉祺从床上弹起,宿醉带来的疲惫压的他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也许是张真源给他喂了解酒药,头倒是没有很疼。

只是床的另一侧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马嘉祺勾勾唇角笑了。

“新婚夫夫第一天就分床睡,是道德的沦丧还是……是逼婚的后果!”马嘉祺抓了把头发,去卫生间洗漱。

随意地套了件家居服,马嘉祺下楼找吃的。

“起来了?”

“你没走?”

马嘉祺愣了下,抬头看了看挂钟。上午十点,这个工作狂竟然没去上班?!

“领导知道我结婚,给了我两天假。”

两人不熟,也没有话可聊。马嘉祺这才有空观察张真源。他穿着简单的衬衣长裤,面色红润,眼睛亮亮的,看不出快要30岁。那人没等到他的话,便垂着目光靠在琉璃台旁,等待微波炉加热食物,乖得很。

马嘉祺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学他的样子,靠在了餐桌旁。

“张大律师,你嘴角怎么破了?”边说边在自己嘴角想同的位置点了点。

张真源瞳孔骤然一缩,斜睨他一眼,顶了顶腮帮,嘴角扬起,“狗咬的。”

马嘉祺啧了声,坐在了椅子上。

“喝杯牛奶吧。”张真源分了马嘉祺一杯热牛奶,自己也拿了杯,吹凉浅浅喝了口。

望着张真源探出舌尖抿掉奶胡子,马嘉祺鬼使神差地没有推脱,玻璃杯的温度熨烫着手掌,心脏跳动频率好像快了几拍。

“聊聊?”张真源笑了笑,眼睛里也像蕴着霞光。

马嘉祺低着头,灌了口牛奶,甜得发腻。

“我们又不熟,聊什么?”

“怎么不熟,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张真源眨眨眼。

“真的假的?”

马嘉祺傻了,这人是比他大八岁,他们两家也确实交好,但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张真源小时候在国外,自是没见过马嘉祺,说出来也不过是忽悠他。不曾想这人真信了。

“对啊,你出生的时候我都八岁了。我一抱你,你就笑。”语调软软的,整个人显得温润又柔情,“聊聊嘛,你现在在做什么?”

马嘉祺让人撩得耳热,“还在上大学。有自己的工作室。随便拍拍照片。”

马嘉祺小心地窥了对面的人一眼,那人就像在安静地听着某个卷宗细节。眼睫在下方投了一片阴影,即便他说得内容毫无营养,他的眼神也是那么专注又认真。

“蛮厉害哦。”

“还好,我照片拍得其实——”

马嘉祺略一皱眉,端起牛奶仰头喝了一大口,难喝。

“喂?浩翔啊,你回来了?……嗯?现在吗?我不用上班,出去玩?……我要问问我丈夫……好吧。”

郁闷的心情被张真源轻飘飘一句丈夫给扫空,马嘉祺尽量压住上扬的嘴角保持矜持。

“咳咳,你要去哪里?”

“你听到了?我国外的弟弟回来了。我出去陪他吃个饭,你要去吗?”

“我去不合适吧。”

说着不合适的人自顾自上楼换衣服去了,临走前还留下句,“这奶不错,挺甜。”

换好衣服的马嘉祺看张真源没有动作,扒拉了两下头发,“不走吗?”

“你真要穿这身跟我们去吃饭?”张真源瞥了马嘉祺身上的休闲西装一眼,看到这人甚至还打了条领带的时候,忍不住捂嘴笑了下。

“不行吗?”马嘉祺正了正领带。

“行,你别后悔。”

——真源不圆:你到了先点锅吧。

——哦?哦。:还点他家经典辣锅!

——真源不圆:鸳鸯锅吧,我还带了个人

——哦?哦。:?谁啊?

——真源不圆:我婚礼搭子,你叫嫂子?

——哦?哦。:……

对面的人显然被他一句话打懵了,省略号发过来后,满屏都是问号。张真源手机叮铃咣当响了一路,马嘉祺坐在驾驶位上偷偷盯了他好几眼。

见张真源不搭理他,马嘉祺一个人开始自娱自乐,开了音响哼着歌,乐得自在。

“你和弟弟约了吃什么?”

“火锅。”

马嘉祺愣了下,突然觉得穿西装打领带的自己像个二百五,“你怎么不早说!”

“你怎么不早问~”

北城的早上总是雾蒙蒙的,公交车摇摇晃晃,在这座寂静的城市里穿梭,从沼沼雾气中钻出来。临近中午,餐点停车位上停满了车。

车被停在路边,马嘉祺下车也不管张真源,闷头往前走,直到手腕被不轻不重地拽了下,他才猛地抬起头。

视线里的张真源逆着光,嘴角的笑扎眼得很。

“走路看路,前面左转就到了。”张真源拉着他转了个弯,“别灰心小朋友,你穿西装挺帅的。”

“什么小朋——”马嘉祺撇撇嘴,唇角忍不住上扬,扬了一半被迫拉平。

“哥!这边!慢死了~”

夹克衫牛仔裤,快到夏天了,来人竟然还戴了顶毛线帽。

张真源朝严浩翔的方向看了看,手下拉着马嘉祺的手腕,快步走了过去。

严浩翔好久没见张真源,没回国就听他竹马哥哥说要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个差八岁的小冤种,他马不停蹄往国内赶,想着旁敲侧击问问他哥婚内生活和不和谐,谁知道他哥直接把人带来了。

严浩翔打量马嘉祺的时候,马嘉祺也在打量这个毛线帽。毛线帽长得不错,眼睛很大,就是直勾勾看人这个劲头,让他不太舒服。

“我介绍一下,马嘉祺,我……丈夫。”张真源指指马嘉祺,又抬手拍了拍身旁严浩翔的肩膀,“严浩翔,我弟。”

“久仰。”就这?马嘉祺挑挑眉。

“幸会。”人模狗样的呢。严浩翔眯了眯眼。

张真源抬了抬眉毛,拉了这个牵了那个,三个人拉拉扯扯往店里走。店主显然认识小哥俩,引着三人进了包厢,知道张真源不吃羊肉,还特意送了两盘鲜切牛肉。

老板和两人打了个招呼,注意到马嘉祺,“这个小哥没见过啊,你们新朋友?”

“没,我哥老婆。”

严浩翔一筷子下了半盘牛肉,滚滚红汤里飘着打卷的肉片,让人顿时食欲大增。

“咳咳咳。”张真源正调油碟,闻言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马嘉祺接受良好的和老板聊了起来,还请教了老板怎么调出好吃的油碟。

一顿饭吃得兵荒马乱草木皆兵,张真源一句话不敢多说,埋头库库造,严浩翔马嘉祺说话都夹枪带棒的,他装作听不明白,给这个夹片生菜,给那个夹片肉的。

待到要撤的时候,三人走到店门口准备离开。严浩翔却又作妖,“嫂子,你先走吧。我还有话和我哥说。”

马嘉祺嘴角抽了抽,一步三回头地去开车。

“年纪挺大,艳遇不少。”马嘉祺扯扯领子闻了闻,一股火锅味。

车子还没停稳,马嘉祺顺着车窗往外望,眼睛都瞪直了。

“祸水,祸水!”

张真源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上,安全带还没系上。马嘉祺突然跟大狗似的贴到他脖子处还轻轻嗅了一下,张真源脸上顿时轰的一下充了血。

微微偏头躲过肩颈上的大脑袋,打好安全带,张真源斜斜看了马嘉祺一眼,“你是小狗吗?闻什么呢?”

马嘉祺支着脑袋看他,“嗯哼,主人。你的耳朵是红了吗?”

“胡说八道。乱叫什么……”张真源恼羞成怒。

“好的,主人。”马嘉祺顿了顿,忍不住道:“刚严浩翔抱你了?”

“你看到了?他是我弟弟嘛,好久不见,所以就——”

马嘉祺嘀嘀咕咕,“还弟弟呢,卿卿我我的,一口一个哥哥~”

“你在那小声叽叽咕咕什么呢?回家啊。”张真源伸出手在马嘉祺面前晃了晃。

“嗯嗯,好的好的,主人哥哥~”

自从马嘉祺开始了那个所谓的赌约,三天两头在张真源面前刷存在感。

本来张真源以为,马嘉祺这种富二代的花花公子,应该是个整天混日子的小废物。然而没想到,这人除了有时候说话流里流气,有事没事对他动手动脚以外,人还不错。

拍照技术不错,工作室在业内小有名气,也接了不少大单。印象骤然改变,张真源还没适应好。

他好像,有些沦陷了。

“你要追他吗?”对面僵了一瞬。

“他好像在追我,也不是,就是我们毕竟是合法伴侣。他这么做好像也很正常,我,我要不要回应他?”杯匙碰撞到杯壁,张真源紧张地捏了捏手指,热量自杯匙传导,熨热了指腹连同掌心。

“回应啊,你开心就好。”

萌生了“舍友情”以外的感情,张大律师严谨地制定了一系列追人计划。

追人第一步,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这个男人的胃。

张大律师没怎么下过厨,但他很享受逛菜市场的过程。菜市场的大爷阿姨都很健谈,他又是个容易亲近的人。被大爷大妈拉住聊了半天,回过神来,手里已经多了好多食材。

有卖海鲜的大叔送的一斤海虾,有话家常的卖菜大姨给的一袋子蔬菜,蔬菜甚至洗好切好…半卖半送的食材满满当当填满了张真源的后备箱,回到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菜谱视频声音开到最大,马嘉祺今天难得又回来晚,天时地利,张真源挽起袖子要大干一场。

但天时地利人不和,张真源栽在了调料上。一锅油焖大虾撒了半锅盐,手撕包菜整个被酱油浸透,红烧肉又让他倒了半瓶醋……

素的荤的都吃不得,好在海鲜粥不错。糊得并不厉害,只是在边缘徘徊的程度,打开盖子闻起来还不错,汤汁和食料熬化在里面,浓香稠糯。

张真源这边海鲜粥刚盛好,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厨房门的门神就把他吓了一跳。

门神马轻笑一声,捏起汤匙喝了口,“味道不错嘛,哥哥。”

“马马虎虎吧。”张真源故作高深地仰了仰头。

“我来吧。”

手撕包菜,油焖大虾,红烧排骨,地三鲜。四道简单的家常菜端到面前,张真源一脸懵逼。

原来,他才是被抓住胃的那个男人。

追人第二步,浪漫是情感升华的基础,男人也会享受伴侣赠予的浪漫。

有了计划,张大律师准备学马嘉祺的上下班接送和送花寄情。

上下班接送是做不到了,张真源只得寄来远方的问候。一天一捧玫瑰花,三天一个小贺卡。张真源自觉自己的小浪漫把马嘉祺拿捏的死死的。

小半个月,两人的聊天框从日常的早安晚安,扩展到日日爆满,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哥哥到了吗?”

“我刚下飞机,还想问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他可没忘记自己的接人大计。

“哥哥抬头。”

话音未落,张真源抬头,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不是马嘉祺,是这人手里的一大捧气球。各色的气球被绳子束缚,难以飞向远方。

而束缚住气球的人正款款走来,长风衣,马丁靴,特意打理过的发型清秀帅气。

“你怎么来了?”张真源拉着行李箱扑了过来。

“怕哥哥走丢啊。”马嘉祺拉过张真源的右手,把一大捧气球绑在了他的手腕上。

现在,他也被束缚住了。

马嘉祺束缚住了他,再次拿捏了他。

追人第三步,投其所好,适时送上小礼物,让他看到礼物就想起你。

“哥哥,这镜头送我的吗?”

来了来了,张真源听出了马嘉祺语气里的兴奋,暗想着这波礼物是送对了。

加油打气到一半,眼前多了本相册。

“这是我给哥哥的礼物,不打开看看吗?”马嘉祺冲张真源眨眨眼。

相册里每一张都是张真源,黑天白天正脸侧脸醒着睡着室内室外……整整一本相册,俨然是一本以张真源为主角的写真书。

貌似,又输了。

“谈恋爱吗?哥哥。”

“谈。”

虽然人是追到了,但张真源异常的挫败。约了严浩翔准备喝个不醉不归。

只是想到开头,未预判到结果。张真源两杯酒醉了个昏天黑地,以头抢地砸在了包厢沙发上。

严浩翔一走,马嘉祺绷着的嘴角上扬,抓了把怀里人的头发。

“回家了,哥哥。”

“讨厌你……叫我哥哥。”

张真源在人怀里蹭了蹭,头发弹了两下。戳得马嘉祺下巴痒痒的。

马嘉祺皱了皱眉,“那什么小吴浩翔都能把你叫哥哥,我为什么不能?”

他自知不能和醉鬼计较,但张真源吐出的话,他怎么听怎么别扭。

“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说不一样。”

张真源从他怀里爬起来,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窝了回去。

“知道。你是……嘉祺。我的丈夫……你应该叫我老公,嘿嘿嘿。”

短短一段话像在糖浆里滚过,含糊又粘稠,沾染着醉气,熏得马嘉祺脸颊微热。

“叫什么?”

“老公。”

“听到了,老婆。”

酒精充斥大脑,迷糊的小醉鬼砸吧砸吧嘴睡着了。

张真源一觉醒来,脑袋就好像被一辆大型推土机辗过。从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被子滑落的同时,空气吹拂在皮肤上,他抖了下。扶着脑袋疑惑地打量下四周,没拉遮光帘的关系,卧室显得明亮又宽敞,背后暖烘烘的。

“老公,再睡一下吧。”

腰间的手收紧,张真源瑟缩下,倏地挣开了眼睛。

“你叫我什么?”

“不是你要我这么叫你的吗,老公?”马嘉祺的嗓音带着点晨起的沙哑的,带着含糊的笑意。

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笑声,震得人耳廓发烫。张真源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搭理他。

马嘉祺不放过他,捉着他后颈捞了起来。嘴唇轻轻覆了过来。时而咬着他的嘴唇,力道大的像是要叼下去一块肉,又时而温柔的把他的嘴巴整个包住,胡搅蛮缠一通。

“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老公。”

“你还是叫哥哥吧……”一句句撩得他脸热。

“晚了,我要专属称呼。”马嘉祺顿了顿,“不让我叫老公,讨厌我叫你哥哥,那我叫你真真吧。”

“起床了,真真。”

“吃饭了,真真。”

“该去上班了,真真律师。”

一早上在马嘉祺的“真真”中度过,张真源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别喊了。”张真源伸手捂住马嘉祺的嘴。

马嘉祺牵起他的手,吻了吻,“好嘛,工作室接了个拍外景的单子。我跟着出差两天。真真,等我回家哦。”

“知道了。”

“打赌好玩吗?这么想离婚?我满足你。”

发完这条消息,张真源整个人疲惫不堪地瘫倒在机场休息室的座椅里。

自从收到那封匿名邮件开始,他的头就开始疼。他不太愿意相信马嘉祺在欺骗他的感情,但视频摆在那里,它一遍遍提醒着他,马嘉祺是多么演技高超的一个人。

为了新镜头吗?还是为了离婚?如此大费周章,如此变换策略地攻占了他的心,欺骗他的感情。

既然这样,不如满足他。他们的婚姻没有利益挂钩,不过是老一辈的口头约定,大可以不做数。

原本安排好的约会被张真源抛之脑后,接了案子,带着助理。张真源又开启了长达一个多月的出差。

马嘉祺一直没有回消息,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晓得事情败露,没有脸面回复他。

坐在酒店包厢的书桌旁,桌上放着卷宗,张真源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掏出手机,没有任何消息。没有解释没有问候,搞不懂现在是状况,他现在算是离婚成功了?口头上的?

额头重重砸在卷宗上,泪水洇湿了纸张。

婚姻好比最细的风筝线,如今风筝线断的彻底,这场婚姻不知何去何从。

敲门声掩在雷声里,一声高过一声。张真源抹了把眼角的泪,踉踉跄跄地去开门。

房门大开。

马嘉祺站在门口,举着手机,额发湿哒哒的,凌乱地搭在额头。他的眼神慌乱又急切,却在看到张真源时瞬间归于安定。

“真真。”小混蛋就这样裹着一路风尘又带着新雨的潮气,猛然将张真源包裹。

张真源愣了片刻,而后猛地抬眼,乌沉沉的眸子一转不转地看着他。

“松手!”

“我不离婚!我错了,我不赌了。不离!”马嘉祺死死箍住张真源的腰,把人干净整洁的衣服蹭得湿漉漉的。

张真源顿觉心酸,就像是有人在心脏的尖瓣顶上伸指一掐,密密麻麻的钝痛。

“进来吧。外面凉。”张真源错开身子,指了指浴室,“去洗澡。”

“真真,我……”

“洗澡。”

“好。”

张真源看完视频,手刃马嘉祺的心思都起了,哪里有闲情雅致看简讯。现在冷静下来,翻出简讯略略扫了几眼,明白了情况。

简讯里丁程鑫表明了身份,接着道了歉。严明他只是想看马嘉祺难过,但由此造成的对张真源的伤害他深表歉意。并且交代了马嘉祺在提出赌约不久就申请取消打赌,理由是他自愿坠入爱河……

张真源看到这段时,眼睛瞪大,觉得上一秒趴在桌上痛哭的自己宛如一个大写的JOKER。

好吧,他也不算太吃亏。

“真真,我洗好了。”马嘉祺扭扭捏捏站在浴室门外,不敢抬头直视张真源。

竟然叫他老男人,不能便宜他,张真源想。

“哦,我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张真源踢掉拖鞋,关灯上床。

一阵窸窸窣窣后,张真源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眉间落下轻飘飘一吻,怕他生气吧,马嘉祺没上床,打地铺睡在了床边。

张真源能听到马嘉祺匀长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雨已经停了,屋檐上打下的水滴声与屋内微弱的呼吸声融为一体,敲打着马嘉祺未能入睡的灵魂。

室内的灯光消散,唯有月光透过窗户映在床上的一团鼓包上。小小一团蜷缩着,手臂横在胸前,似乎害怕着什么。张真源已经沉入睡眠,马嘉祺稍稍睁开眼,用视线描摹着那团身影。

床垫缓缓下压,马嘉祺偷偷爬上了床。他宛如一只飞蛾,极力去靠近属于他的火焰。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搭上张真源的腰,胸膛紧贴着后背,心脏在一瞬间重叠又错开。

天空半阴,日光隐隐从云层后透出来。没有拉遮光帘的缘故,光影与马嘉祺直视张真源的视线交织,一同投注到后者身上。

轻缓地将额头抵在人的后颈上,小心地蹭了蹭那片细腻的皮肤,在张真源耳垂落下轻浅的一吻,马嘉祺收回手臂,给人掖了掖被角,下床离开。

追夫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因为张真源简直把他当空气……

【电影还是算了吧弟弟,我们老男人和你们有代沟】

【音乐节我就不去了弟弟,我们老男人听不懂流行音乐】

【游乐场就不逛了弟弟,我们老男人胳膊腿不灵便了】

一口一个弟弟,句句不离老男人。马嘉祺在被一次次拒绝后,于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黑化了。

“约个饭吧,真真。”

“不去,我们老男人和你们小年轻不一样,我们都不吃饭。”

马嘉祺眉心骤然蹙起,震惊中掺杂一点不敢置信,被他三言两语给气笑了。手臂一伸把张真源甩在了床上。

张真源愣了下,被他这架势逗笑了。他穿着浅色的丝质衬衣,领口微敞。唇角噙着笑,衣领小幅度垮着,露出一点锁骨窝的样子。

马嘉祺一口咬在那小片锁骨上,牙齿交错着磨,恶狠狠地说道:“答不答应,去不去!”

“疼,别咬了,去去去!你是小王八吗?咬了人不松嘴?”张真源拍着脖颈间的大脑袋。

马嘉祺抬了抬头,“主人,我到底是小狗还是小王八?”

案子真正结束的时候,马嘉祺带张真源去了市里有名的法式餐厅,意外地符合张真源的口味。

法式餐味道很好,主要是用料高级,大厨的厨艺也不错。虽然每份餐碟分量不多,但一大桌菜吃下来也能管饱了。席间两人没有交谈,张真源埋头苦吃,便没有注意到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吃到最后马嘉祺借口去了卫生间。张真源放下酒杯,起身时望见窗外夜色中的一片灯光璀璨。感叹着餐厅位置好,窗外的江景一览无余。

“先生,要上最后一道菜吗?”

张真源回头,诧异地望向服务生,“还有吗?那麻烦您给上一下。”

“好的,先生。”服务生在张真源越来越好奇的目光下,拍了拍手。

从后厨推来的餐车被停靠在桌旁,服务生将盖着餐盘盖的一盘东西,稳稳放在了张真源面前。

张真源张着嘴,茫然地盯着服务生。服务生却是笑眯眯地替他打开了餐盘。

“先生,祝您幸福。”

话落,交响乐响起。餐盘里写真书上的张真源对无措的张真源甜甜一笑。

他正要开口,眼前突然陷入黑暗。他下意识后退,后背贴上了温暖的胸膛。

“别怕,看星星。”

“嗯?”

马嘉祺对着莫名出现的耳麦小声说了句什么,几秒后,窗外亮起一朵朵硕大的银白烟火。

如万千流星滑落。

张真源的心脏重重跳动了一下,远处闪耀的烟花仿佛是在他胸腔内炸开了,热切温暖着他。

下一秒,马嘉祺所在的角落里亮起了一簇明橘色的灯,背后的墙面投下他摇曳的剪影。半明半暗的灯光,那抹影子像缀在人心头,挠得人心痒。

他在那束灯光里双膝下跪,微微直起身时,衬衫牵拉出来的褶皱刚好能勾勒出手臂和腰腹间恰到好处的弧度,手掌里躺着和写真书同等大小的笔记本。

“搞什么啊?”张真源被他搞懵了,“你拜早年吗?行这么大礼?”

马嘉祺立马反应过来,把其中一条腿支起来呈单膝跪地状,他涨红了脸有些窘迫,“对对对…对不起,太紧张了,太紧张了……”

张真源不以为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本子,一把给人拉起来,翻了两页,嘲笑的心思便淡了。

这本写真书和前两本不同,除了照片,写满了文字。也许真的可以称之为书,马嘉祺给他写了本书。

【拍摄于2.29。四年一遇的日子竟然是和这个老男人过得,但这男人真是既成熟又有魅力啊。】照片是用单反给张真源拍的,黑白侧面特写,看卷宗时候的抓拍,顺毛的头皮,微皱的眉头,漂亮的眉弓,挺直的鼻梁上是副半框眼镜,刀削似的下颌骨,凸起的喉结,大半笼罩在咖啡白色的雾气里。

【拍摄于3.6。明明年纪大了,怎么看着这么显小,睡着小小一坨,像只……小猫】照片里的张真源窝在被子里,睡得很沉,被子将他全身上下都包裹的十分严实,只露出半张脸。嫣红的唇瓣藏在洁白的被子下面,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脸颊上那颗小巧精致的黑痣也拍得清晰。

【拍摄于4.16。在家里听说今天是他生日,本来想随便买个。鬼使神差照着教程自己做了个,貌似不错。因为张小猫吃得很开心。】照片里的张真源直视镜头,弯着眼睛,笑得露出八颗牙。唇角和面颊上沾着奶油,抬手好像再挡镜头。

【拍摄于4.18。他竟然会骑摩托车,好帅!我是说图片拍得帅,我真棒!嗯……我的小猫最棒】照片里,摩托停在一边,张真源躬身坐在江边的栏杆上,短袖T恤的袖子卷起来在肩膀上,结实的臂膀青筋虬结,鼓起的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充满了力量感。夕阳光笼罩着,身体的边缘有一圈朦胧的光影毛边。

【拍摄于4.26。他偷偷给我做饭哦~海鲜粥糊了点还挺好喝,我直接大象伸手给他整了四个菜】

【拍摄于5.20。我给他买了礼物,这人竟然加班!无良老板还我老婆!偷拍一张疲惫小猫】照片里的张真源头微低垂,即便睡着,眉头仍紧皱在一起,像素挺好。看得出他脸色很苍白,眼底还有不明显的青黑痕迹,显然没怎么休息好,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是个十足的防御姿势。白色的T恤卷起一截,露出了小半截腰,流畅的腰线没入了灰色休闲裤里。

【截图于5.21。好嘛,昨天加班,今天出差!一走小半个月,幸好还有手机!截了张视频通话】

【截图于5.22的聊天记录】

【截图于5.23的聊天记录】

【截图于5.24的聊天记录。他怎么这么有趣,我感觉我每天都在截我们聊天记录,一张都不想删……】

【拍摄于6.4。虽然儿童节过了,我还是买了一大把气球。哎呀!绑在这手腕上花花绿绿还挺好看,迷糊小猫走丢就不好了。下次绑点不一样的~】照片里是张真源带着一坨气球回眸一笑。

【拍摄于6.13。谈了谈了!结婚小半年我竟然才和我老婆谈上恋爱!】照片里的张真源在看照片,一如现在的他一样。

整整一本,每页每页都是张真源,每句每句都是马嘉祺关于张真源的碎碎念。

“土死了,小狗。”

“啊……”马嘉祺挠了挠头,委屈巴巴的。

“怎么想到做这个?”张真源拍拍他低垂的脑袋。

“开心就写了,感到幸福就做了。张真源,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主人,不离婚好不好?原谅小狗吧。”

“主人答应你。”

Yu:啦啦啦,我来了!五一假期快乐!

谢谢喜欢

5.3等跑男,等张真源的《年》。

替嫁养成系反攻/黑帮源×弃子翔/全文1.2w+

超级大私设,不允洗上升任何人!

情节纯属虚构,学习新思想,争做好青年

放假的都来看文!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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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城北张家在为自家儿子谋姻缘,各家都争先恐后的把闺阁女儿往前送,打听了才知道联姻的是二儿子,各家又一哄做鸟兽散。

张家二儿子几乎没怎么露过面,只知道掌管的是张家暗里头的生意,且这人多病,听说三天两头卧床不起。

还凶狠,就算病若西施也没人敢扰他半分。

最后,霉头就落到了当时第一个把女儿往张家塞的严家。

严菲在家嚎的撕心裂肺,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她摔碎了。...

严菲在家嚎的撕心裂肺,能砸的东西几乎都被她摔碎了。

“我不嫁!我不要嫁给那个人!”

严母此时何尝不是又羞又怒,当时一听说张家的事,她就立刻让严菲往上凑,临了却发现自己女儿许的是个阎王。

张母来家里正式提亲时,那位少爷也没露面,严菲从小娇生惯养,哪肯从了这门亲,自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着严父别把她嫁出去。

“连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万一他对我不好怎么办,他要是结了婚之后病死了,那我不就完了吗!”

严母也不愿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受折磨,又实在想不出对策。

“要不....把浩翔送出去?”

严浩翔,严家长子,但他母亲生他时就死了,后来父亲再娶,后妈,也就是现在的严母,对他并不好,明里暗里挑拨他和父亲的关系,久而久之父亲也不再管他,偏他也是个叛逆的,父子关系冰冷到了极点。

“那兔崽子会肯?”

肯不肯的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硬送去张家当个陪床,还能跟张家挂个亲不是?况且严浩翔样貌甚好,在严母眼里,这张脸现在正是有用之时。

严浩翔坐在书桌上,听门外的人毫不避讳的商议让自己替嫁的事情。

其实呆在哪都一样,甚至比这个地方要好,他曾想着靠自己的努力逃出这个魔窟,可那个恶毒的女人不会允许他这么做,总之就是想让他最终烂死在这个房间里。

房门被轻轻敲响,这是那个女人第一次进门前有所询问。

“小严啊....你....”

“我无所谓。”

严浩翔就这样被送进张家老宅,看着车子驶进张家那个宫殿般的宅院大门时,严浩翔在思考自己还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怎么是个男孩?”张母皱着眉毛,不满意都写在脸上了。

张昊倚在沙发上,听说今天严家的人要过来,他刚接手公司,怎么也要来抬个庄,严家这人相貌生的确实好,就是那眉眼间的桀骜他不喜欢。

“算了吧妈,外面都说真源凶神恶煞,哪个姑娘敢来啊。”

张母撇着嘴角,迈着步子走近看了看严浩翔的样子。

“行吧。”

“我那个小儿子身体一直不好,你去了得好生照看着,有什么事情必须随时差人来告诉我,你可听懂了?”

“嗯。”

在张家老宅里连杯茶也没喝,严浩翔转头又被塞进车里,车子不知道行驶了多久,严浩翔在车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他还没完全醒过来,两个黑衣人冲到车里就把他拽下车了。

觉被吵醒了,严浩翔烦的很,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突的跳。

几乎是被提着走,严浩翔被这俩人带着在走廊里穿来穿去,七弯八拐的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老大,人到了。”

严浩翔四下张望,听说这人混黑道,看现在这间屋子的模样确实像那么一回事。

“不说是个女的吗?怎么来了个带把的。”

“嗯,不过老宅那头默许了。”

张真源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俩人出去了。

“那你就是严家的大儿子呗?”

“严浩翔,我有名字。”

“多大?”

“15。”

“哈?那你那个妹妹呢?”

严浩翔思考了一下,“比我小五个月吧。”

张真源在那头发出轻蔑的笑声,“才15的小姑娘就往人床上送,你家和老宅那头真是够没良心的。”

“你想娶她大可把我退回去,自己去提人便是。”

张真源写完手里的文件,徐徐抬头看了一眼严浩翔,五官相貌倒是端正的很,就是眼睛里混着一股狠劲,不像是富人家娇养出来的。

“你妈还真蠢,彩礼是我拿的,她转头就送老宅去了,你们家没打听过我的事?”

严浩翔听人第一次见面就直骂自己的继母,倒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自己也觉得那女人蠢的很,生出来的女儿也只是个媚俗货。

张真源眉头轻挑,拿家母激他也面不改色,看来这孩子确实不是严家养的。

“来之前去过老宅了?”

“那边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有病。”

张真源一口铁观音呛在喉咙里,差点咳死。

“还有呢?”

“让我照顾你。”

张真源咽了口口水,接着品茶,“不老实,话说一半会被割舌头哦。”

严浩翔抬起头看着他,从对话开始他就低着头看着木质地板上的纹路发呆,这是他第一次抬头。

目光对上张真源黑渊一般的瞳孔,看来和外面传的一样,这人属实不简单。

“她让我给他们通风报信。”

张真源嘴角一勾,按老宅那边的习惯,也不可能直言不讳的告诉他,不过是旁敲侧击的让他照办,这小孩倒是直白。

“不怕我?”

“我不想回去。”

“那你还说让我把你退了。”

“我....”

严浩翔抱紧了背包,这人比自己多活了十年,老奸巨猾的很。

张真源轻轻放下茶杯,接着翻手里的文件,“旁边坐着去,我下班了你再跟我走。”

严浩翔走到旁边的沙发上暗暗坐下,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不一会儿就困了,正要一头栽倒的时候肚子却咕咕叫起来,大半夜的房间里四下寂静,张真源面对着电脑敲敲打打,小孩肚子饿的信号悉数传进他耳朵里。

“没吃饭?”

严浩翔羞红了脸,在这个黑道老大眼皮下丢了面子,现在他倒是不排斥回家这个选项了。

“麻烦。”张真源叹了口气,拍拍大腿站起身来,坐着的时候没发现,张真源这人看起来瘦的很,阔腿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腿上,丝毫不像混暗场的人,倒像是谁家的柔弱少爷。

“走了。”

严浩翔跟在张真源后面,张真源步子迈的大,走路速度比他快很多,他得左脚赶右脚小跑着才能追上。

回个家而已,走这么快干什么....

“56号肉丝面好了~”

张真源拿筷子敲了敲桌子,看着严浩翔懵懵的发呆,“你不会等着我给你端来吧。”

实在是饿极了,严浩翔大口大口的卷面条,等到吃完了才抬眼看张真源。

他吃饭不急不缓,文质彬彬的把面条夹起来,规律性的吹两口在放进嘴里,闭口咀嚼几乎不发出声音。

“看着我干嘛?”明明没有正眼相看,张真源却依然能发现严浩翔的目光。

“没什么。”

张真源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问到:“你行李呢?”

严浩翔指了指背上的背包,约摸有他半个人那么大。

“就这些?”

严浩翔坐在副驾驶上,这是他第一次坐车子的副驾驶位,怕张真源发现了笑话自己,他尽力隐藏自己心里的欣喜。

等张真源点了根烟,发动车子,显示屏上发出警报的时候疑惑的朝旁边看了看。

严浩翔抱着包,望着前方的眼眸里微微闪着光亮。

“安全带。”

张真源的公寓里除了床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椅子一新一旧,客房的床连靠背的保护膜都没拆,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

如果要说还有点什么的话,那就只剩桌子上的果盘和一堆药瓶。

张真源顺手拿起药瓶,倒了几粒,也不拿水顺,直接吞了下去,站在主卧门口,指了指浴室的方位:“你自己收拾吧,晚上不要吵我,有事白天说。”

“哦,你15,还在上学?”

不知为什么,张真源总是能问到问题的关键点,严浩翔完全无处可躲。

“我……没上过学。”

“?”

“嗯……”

“倒方便,不用管你上下学了。”

张真源眠浅,深夜才睡下,清晨便醒了,明明是休息过后,身体却犹如千斤压顶般劳累,打小就是这样,从家里出来之后便更严重了,偶尔靠着安眠药才能睡得舒坦些,要不是医生严令禁止他频繁吃安眠药,他肯定天天安眠药拌饭吃。

睡不好的感觉可比死在梦里还难受。

紧锁着眉头起床走出房门,看着对面客房门关着,张真源才回想起来如今房子里多了个人。

准确的说是多了个小孩。

他顿时感觉有更多的事要做了。

张真源每日都工作到很晚,回了家一般倒头就睡,习惯早上睡醒了洗澡,除非特殊情况,偶尔身上沾了脏东西不洗也不行。

躺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张真源在脑海里回放着严浩翔的情况,一个被继母送来替嫁的,所有行李塞得进一个书包的,没上过学的名门长子,严家这做派还真是没见过。

“老三——”

过了一会,房间里进来一人,身形壮硕,和仰躺在椅子上的张真源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大。”

“你去找个教初中的家庭教师,每隔一天去我住的地方给那小屁孩上课,我可不养文盲。”

老三愣在原地,严浩翔来这之前已经被老宅串通过了,张真源不应该接纳他才对。

“老大……你不打算把他送回去了?”

“算了,估计他回去也过不上什么安生日子。”

家教老师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严浩翔才醒,顶着个鸡窝头去开的门。

看见是昨天拽自己下车那位,起床气又被惹起来了。

不过后面站着的人手里捧着书,那几个字他还是认识的,初中的教辅资料。

张真源这人怎么样,严浩翔还没看清,不过他是第一个让自己念书学知识的,在家里可没这待遇,小学的时候打架,学校把他开除了,之后就再没进过教室。

“今天的行动就剩个收尾,你就别来了,去帮我查个事。”

“为什么这严家大儿子连个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都没有。”

张真源凌晨才回家,身上一股血腥味闻得他想吐。到家后看见客房的门和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一样紧闭着。

他累的要死,没力气讲那个礼数,直接推开严浩翔的房间门,人倒是没睡,趴在床上看书呢。

“出来。”

张真源坐在椅子上,丢了两下手里的苹果扔给严浩翔。

“展示一下?”

“什么啊。”

“展示一下你10岁的时候是怎么把隔壁班的小胖子砸成半个植物人的。”

严浩翔小学的时候,那个胖子天天在他面前说他是个没娘的孩子,有一次打架的时候不小心拿石头砸中了人家的太阳穴,当时就躺在那不动弹了。

“再不老实,你信不信我真把你舌头割了?”

愤怒的时候投掷精准度应该会变差,在怒发冲冠的情况下蓄力一击正中太阳穴,还差点把人干残废,张真源不相信有这样的不小心。

严浩翔眼看又瞒不过了,环顾了一下,张真源的住所家徒四壁的,没有能用来当标靶的东西。张真源看他找不着目标,站起身去关了客厅的灯,走到严浩翔的对角远处,抱着双臂朝他抬了抬下巴。

严浩翔大概瞄了一下,蓄力把苹果甩向张真源。

张真源接住苹果,在那玩意砸中自己的眉心之前。

力道也不差。

又掂了两下,张真源拿着苹果啃了一口。

这小孩他是越看越觉得有趣。

“作业写完了吗?”

“明天早上跟我走。”

说完话,张真源打开灯,侧身进了浴室,刚刚啃苹果的时候,手上的腥味实在让他难受。

目视张真源关上浴室门,严浩翔发现了灰白的地砖上有一条红色拖行轨迹。

张真源的裤脚带出来的。

面不改色的看着那抹鲜红发呆,严浩翔抽了张纸走过去擦干血迹,一个高抛扔进垃圾桶,转身回房间去了。

一大早就被张真源从被窝里揪出来,严浩翔有很严重的起床气,差点跟张真源打起来。

然后被按着揍了一顿。

张真源打的是真疼,不是皮肉痛,他揍人专挑筋骨处下手,痛的人浑身发酸的那种。

“滚下车。”

严浩翔站在议事厅正中间,周围都是审视的目光。

张真源坐在正中间,还有四个男男女女的坐在两边,都上下打量自己,等着张真源发话。

“老五,你教他用枪。”

坐在最边上的女孩惊的身体一抖,“我?”

“我不行,我不喜欢小屁孩,而且我自己枪法都烂呢。”

老四:“得了吧,你的枪是老大亲自教的。”

“嗯,就教了一天。”

“谁的枪使的比你好啊,你自己留着教呗。”

张真源无语,这几个都是他的心腹,平常唯命是从,说到带孩子,一个个全违逆起来了。

“严浩翔你先出去。”

等严浩翔关上门,几个手下都开始忙前忙后的出主意,不是让他把严浩翔送回严家,就是让他把严浩翔当个精虫养,没一个能用的。

“你是舍不得你的宝贝枪法,还是舍不得外头那个孩子?”

老二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张真源单眉挑起,撅着嘴,看着老二不说话,俩人眼神相交,没个几秒老二就全想明白了。

他舍不得后者。

见自己心思被老二看透,张真源也无奈,严浩翔有天赋,浪费了可惜,又不想他太明显,这个世道,太出挑的人都不会有好结局。

撑着身子站起来,张真源朝议厅外面走,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我教本事归教本事,没我点头,永远不准让他掺和任何行动,懂了?”

这话让其他几个人也都意会了,回话的回话,点头的点头。

唯独小五在叹气:“这小弟弟要遭罪咯。”

严浩翔跟着张真源进了电梯,看着电梯一路下降到是心安,他昨晚还以为张真源今天要把他扔回严家呢。

有书读,有饭吃,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挨揍,他才不肯回去。

虽然早上挨打的后背现在还是很痛。

张真源拿了把手枪放在严浩翔面前,严浩翔以为是让他拿起来,伸手就要去摸,被张真源一巴掌拍回去了。

“嘶......”这下倒是皮肉也痛了。

之前一直没注意到,严浩翔左手小拇指上带着个黄金的素圈戒指,看起来不像他会买的东西。

“手上戴的什么?”

“我妈妈的,她的戒圈太小了,我只能带进小指。”

右手尾戒倒还好,偏偏带的是左手,有终生不婚的意思。张真源歪了歪脑袋,物件而已,倒也不必纠结。

他甩了甩右手的黑檀木手串。

“看好啊,我就教一遍。”

张真源十个指头仿佛每一根都能自由行动,三下五除二就把手枪彻底解构了,把零部件一一摆在严浩翔面前。

“从左到右,记清楚没?”

严浩翔眼睛还在记那些零件的棱角,张真源的手就已经抢在他眼睛前面把手枪又组装回去了,检查了一下没问题,张真源稳稳当当把枪放在桌上。

“换你拆。”

严浩翔学着他的步骤,一个个把零件卸下来,略微带着些生疏,但也算完成了。像张真源那样把拆卸出来的零件按顺序放在桌子上,张真源看着他手忙脚乱,叉着腰又让人把枪装回去。

最后莫名其妙多出来一个。

“刚拆的时候顺序就是错的。”

严浩翔就这样在阴暗的地下训练室拆了不知道多久的手枪,等他从地下室出来的时候天都亮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可以闭着眼睛拆装零件了,部件名字不知道,张真源说会拆会装就得了。

放他回去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张真源就又把人揪到地下室去了,给了他一把枪教他拿枪的姿势,左手托着枪托,右手放在扳机上。

“两个胳膊成等腰三角形,端平。”

张真源给严浩翔带上耳罩,“开一枪试试。”

砰——

人形标靶被击穿,耳边回荡着枪管穿膛的爆鸣声,严浩翔深深吸了一口气,浑身毛孔都悉数张开,这感觉实打实的爽。

“爽吗?”

“手扣着扳机,胳膊端平,接下来没我的允许不准开枪,你脑袋顶上就是监控,手敢往下斜一点,我就让你跪着举一晚上。”张真源说完就走了,他一堆活没干,没精力分给这个娃娃。

不过第一次开枪的准头倒是出奇的好。

张真源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看一眼监控里的严浩翔,他还真就举在那里一动不动。

其实很难熬,刚刚尝试了第一次开枪,枪声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像是一种魔音,诱惑着他再次扣动扳机,手枪的总重量也无时不刻的在告诉他,弹夹里还有未发出的子弹。周围安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略微颤抖的呼吸,严浩翔吞咽口水,就这样和自己的大脑作着斗争。

不过他猜这也是张真源考验的内容之一。

电梯的叮咚声终于想起,带来解放的声音。

他整整举了五个小时。

张真源嘴里叼着烟,说话有点含糊不清,“放下吧。”

双臂有点不听使唤,放下的动作似乎更加艰难,胳膊疼到发颤,严浩翔不禁皱起眉头,看着自己青筋暴起的手背。他望向张真源,那人毫无顾忌的往地上弹烟灰。

“这儿不能抽烟。”严浩翔右手僵硬的抬起,枪口指着张真源,其实对准的是他身后禁止吸烟的牌子。

张真源眼睛都不眨一下,枪口长什么样子,他再熟悉不过,大不了真就是一死,在他们那,比死还痛苦的东西可太多了。

“嘁,那玩意就是专门贴给我看的,走了回去了。”

严浩翔就这么开始了新生活,张真源也不告诉他究竟要干嘛,只说教什么学什么,从手枪、冲锋枪到步枪,最后到狙击枪,他一一都会了。

知识也没落下过,张真源给他找了所学校办借读,白天有老师在家给他上课,晚上就去地下室训练,体能靠着运动和拳击也慢慢跟进,总之就是除了吃饭睡觉他都在学。

两年一晃就过去了,严浩翔棱角逐渐锋利,个头也见长,按老三的话说,就是跟吃了肥料似的。

“三叔,你才吃屎呢。”

老三:“哎不是,我也就比老大年长两岁,凭什么你管他叫哥管我叫叔啊。”

“你显老啊。”

老四在旁边喝着茶起哄,“人家还给你抬辈分了呢,他没让你管他叫大嫂就不错了。”

议厅里传出来哄哄然的笑声,张真源在门外听的真切,这个地方向来只有撕心裂肺的哀嚎,很久没有这样愉悦的声音了。

“严浩翔你坐的倒是稳当,滚出去。”

两年了,他的长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跟着张真源做事,他知道这群人一到议厅集合就是要出去办事,半年前他就想跟着一起去,可这人说什么都不答应,死也不让他插一脚,他又不敢多言,只能撅着嘴,灰溜溜的走出议厅。

正是赌气的年纪,老二看出严浩翔这孩子负着气,转头对着张真源说:“你小心物极必反。”

晚上,张真源带着严浩翔回老宅吃饭,之前他都是自己回来,免得家里又跟严浩翔胡说,这次父亲点名了要看看严浩翔,他不得不遵。

老宅里,张昊搂着新找的女朋友毫不避讳的亲亲我我,张母已经习惯于忽略张真源,围着大儿子转,张父是个食不言寝不语的,一大家子竟没一个人多看张真源一眼。

严浩翔往张真源碗里夹了一块小炒肉,他记得张真源爱吃这个,张真源坐在餐椅上缩成一小坨,看着他伸过来的筷子微微顿了一下。

“吃你的。”

张父吃完了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张真源预判到他要讲话了。

“最近和国外有个合作项目,还是一样,昊儿你去对接,真源你在后面接应,有需要就帮衬一下。”

张真源默默点了点头,就当他饭还没吃完不能开口,反正每次都是一样的安排,何必次次都知会他一声。

“他哪次不需要帮忙...”严浩翔在一旁小声喃喃,张真源这个哥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次次都把事情搞砸了交给张真源收拾烂摊子,甚至好几次弄得难以收场。

张父眉头一锁,“你说什么?”

张真源见周围空气凝固,选择先行打破僵局,筷子往餐桌上一砸,把其他人都好生吓了一跳。

“你多什么嘴,我家的事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了?!这饭你不吃就滚出去跪着去。”

张真源脸色黑压压的,严浩翔也不敢跟他对视,但他就是生气,张真源方方面面都比张昊强,凭什么把他放在无人问津的黑暗里,放这么一个无知的蠢材在明面上。

憋着一肚子气,严浩翔歪着下巴,耷拉着脑袋就走到门外头跪着去了,深秋的夜里凉得很,膝盖就这么隔着薄薄一层的裤子搁在门外的大理石地砖上,可不好受。

张父看张真源发这么大的脾气,算起来又是要成家的人,便也不再提。

“爸,我没意见。”

张家世代以来都是黑白两道六四分,张真源聪明机灵,从小便是当作黑道上的继承人培养,张昊略次些,张父虽不想但也无可奈何,白面上的生意总得有人负责抛头露面。

张真源年幼时训练过度落下了病根,虽不致命但却磨人得很,张父也在心里可怜这孩子,可这豪门内里的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

就当是天妒英才,先露头的先遭殃。

散了席,张真源马不停蹄准备离开,严浩翔还跪在外面呢,他不禁微微加快些步伐。

“真源,这么着急走?”

张真源都走到门口了,张昊偏偏在这个时候叫住了他,拉着他唠些有的没的,摆明了是在报严浩翔刚刚小声叽歪他的仇。

“你好好做家里的生意,比什么都强。”

“你拽什么啊?少把你那套大哥大的样子摆回家,要不是靠家里....”

穿堂风吹进屋内,张真源芊薄的身形在寒风下逐然显现,他吹不得凉风,暗暗的咳嗽了两声。

“你呢,没了家里的助力,你还有饭吃吗你?”

张昊越走越近,瞪着张真源的眼睛,“那也比你这个半残废的人强。”

严浩翔在门廊处跪着听的清清楚楚,右手拳头紧握,指甲深深陷进手掌心的肉里。

张真源抬眼不抬头,双手插在兜里,冷冷说到:“我只是身子残,你比较可怜,你踏马脑残。”

张昊怀里还抱着女人,这下是当人家的面丢脸了,气急败坏的抬手便要打他,从小他就没少欺负张真源,只是父亲插在中间,张真源不好还手罢了。

严浩翔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后面冲上来的,黑着脸一手拦在了张真源的前面,挡掉了张昊的手。

可以说是下意识的身体机能反应,尽管他知道张真源不会吃亏,可他就是会冲上去护着。挡掉了张昊,还不忘给张真源扣好外套。

张昊被张真源目不转睛的瞪着,这过了阎王殿的眼睛确实不一样,阴翳的眼眸像是要把他嗜骨饮血。于是张昊把矛头转向严浩翔,结果这人的眼神也没温柔到哪去。

“行,你养的一手好爪牙。”

张真源单手开着车,另一只手熟练的掐着烟,严浩翔跟他说了很多次把烟戒了,他就是不肯,回回当着严浩翔的面抽,跟故意气他一样。

严浩翔瞥了他一眼,歪着脑袋一言不发。

跪了一晚上,膝盖青痛。

“生气了?”

张真源知道他骂人骂得狠,但是他不骂,等父亲母亲反应过来了可就不只是挨骂了。深深吸了一口烟,把烟蒂从窗边扔了出去,又在口袋里摸摸索索,严浩翔以为他又要续一根,这家伙烟瘾犯起来的时候是没完没了。

“你还抽?”

结果张真源从口袋里摸出来的不是烟盒,是一块黑巧。

“吃颗糖消消气呗。”

严浩翔对吃的没什么兴趣,黑巧是他为数不多会吃的零食,张真源口袋里就总揣着一颗。扯开糖纸咬了一口,严浩翔顺着张真源给的台阶就赶紧下来了,不然一会张真源把台阶拆掉,到时候他就只能摔死了。

“明天的工作真的不能带着我去吗?”

“别想。”

张真源和交易对象会面,以为会是个什么人,这群家伙要多猖狂有多猖狂,连着两次把他当猴耍,这第三次才匆匆见上面,结果对面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对方看他是个柔弱精瘦的年轻人,便更加肆无忌惮,称兄道弟也就罢了,一口一个弟弟把他踩在脚底下的喊。

张真源懒得管他,低头翻看着合同款项,一些小细节和之前谈的全不一样,合同到处都是漏洞,到处都是手脚。

张真源摇了摇头说道:“成,没什么问题。”然后低下头去签字。

在签名处工工整整的写下张真源三个字,咚的一声,他再抬头时人已经倒在桌上了。周围四处只见火光不闻炮声,张真源面不改色的掏出打火机点了根烟,借着打火机点燃了合同的一角,拿起手里的烟浅浅的吸一口。

“交易愉快,合同您留着慢慢看吧。”

撑起身子,张真源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倒在血泊里的人,压着耳麦对那头讲:“小五不错啊,有长进了。”

“老大.....那不是我.....”

老三老四把严浩翔押去见张真源,路上俩人一直在叨叨:“你自求多福吧,他这把是真发火了。”

严浩翔跪在办公室中央,他确实有点畏惧,不敢抬头看张真源一眼,他此前只见过张真源正儿八经怒过一次,那天张真源回家的时候下颌边的血迹擦都擦不掉。

张真源看着他的样子,这才刚17,肩膀胳膊就已经比自己还健壮些了,可他不知道自己把严浩翔养成这样到底是好是坏。

“我错了...嘶!”

严浩翔刚一开口,张真源甩起手里的茶杯就往他脑袋上砸,额头实打实被砸了一个窟窿,鲜血顺着脸颊一股股的流,慢慢滴落在地毯上。

“老子教你本事,你踏马还真会举一反三了是吧!直线距离800米开外的射程一枪爆头,你有能耐。”

“要是稍微歪一点都会出差错!严浩翔你盼着我死呢?”

17岁的少年,正是鲁莽的年纪,严浩翔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有十成的把握他当然不会选择下手。

“我能帮上忙的...”严浩翔额头的鲜血还在不停的流,渗进眼睛里,把一只眼球也染的血红。

张真源血压飙升,气的他脑袋发晕,回想起之前老二说的“物极必反”叹了口气,是自己没顾好,一个劲压着严浩翔。

“谁要你帮忙?你那么大本事,这个位置我踏马的给你得了呗!”

“如果你愿意....”

严浩翔早就看出来了,高高坐在掌权位置上的张真源并不舒坦,这个位置像会吸人血一样,正在慢慢得抽干他。

“我不愿意!我没有选择,可你有!你不该走这条路懂吗?这条路它就不是人走的!”

严浩翔夹着尾巴跪在那里,心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我这座小庙容不下你,哪来的滚回哪去!”

听见张真源要赶他走,严浩翔眼眶里的酸涩瞬间倾泻而出。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送回哪去!”

严家把他送出来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他,严浩翔是张真源一手养起来的,张真源必舍不得撒手,他现在只能,只要,也只想呆在张真源身边。

严浩翔声音低沉有力,嘶吼间还带着哭腔,“我已经杀人了,迈出了这一步,我回不了头了。”

这还是出来混以来头一回敢有人跟自己对着干,张真源硬是被气的眼前发昏,扶着桌子站都快站不稳。

还是门外的老二冲进来缓和了场面,扯着严浩翔要去给他包扎伤口。

“滚,都滚出去!”

张真源瘫在椅子上顺气,加速的心跳让他两眼发黑呼吸不畅,严浩翔现在确实已经没办法回头了,之前的计划得全部推翻重来。

这小子阳关道是走不成了。

一直到第二天半夜,严浩翔才从禁闭室放出来,刚踏出门便又被带进车子里运走了。

但车是张真源开的,严浩翔便安心的任他带着自己东西南北的跑。

又是开车又是坐船,换了两三次交通工具才到一处地方。

零一八监狱。

“不是吧哥,你就这样把我送进去啊。”

张真源还攒着气,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舌尖顶着腮帮子。

“你要能在里面活一年,我就让你加入。”

能让张真源说出这种程度的话,可见这地方的危险性。

严浩翔想了一下,暂且不谈自己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

“加两个条件。”

“谁给你的资格在这谈条件?”张真源翻了个白眼,双手插兜里转身就要走。

“听我说完!”

“第一,你把烟戒了。”

“啧,滚回去吧。”张真源擅长用脱敏的方法对付别人,一有人让他戒烟,他就想掏一根出来叼着。一边摸兜一边往车里走。

“我可没说我不去啊,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

张真源不理人,企图用发动机的声音压过严浩翔。

“还活着的话,我要跟你谈恋爱。”

张真源墨镜一带,右手推挡,开动了车子。

“死了就免谈。”

————一年以后——————

“老大.....快12点了.....”老三坐在车里,老二在车前盖上看星星。

“闭嘴。”

今天该是严浩翔出来的日子,张真源从今天的零点开始就蹲在这里了,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二十四小时,而这也意味着严浩翔没能在里面活下来。

也是常事,这个监狱里关的都是重犯,大多患有心理疾病,没得判也没人管,便在这荒岛上圈了块地方关他们,于是这里变成了黑道里的斗兽场,时不时就丢个人进去,也有人自己进去想挑战一下,大多都没能出来。

张真源20岁当家,脚跟不稳,为立威进了这地方,人人都说他会在里面被吃干抹净,偏偏他四肢健全的走了出来,成了最年轻的胜者。

严浩翔比他当年还小了三岁。

“有人。”老二警觉到地上沙石摩擦的声音,三个人立刻钻进车里。

严浩翔从车底钻出来,胳膊一撑,脚踩在车前盖上盘腿坐下。

“哥!”

“牛笔啊小伙,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从里头好胳膊好腿走出来的。”

“啊?还有一个是谁啊?”

“搁你旁边坐着呢。”

张真源狠狠踹了前面的椅背一脚,“停车,你自己滚进去。”

老三吃瘪,遂闭嘴。

严浩翔抱臂看着张真源,目光火热,张真源斜眼撇了他一下。

一直戴在左手的尾戒,严浩翔摘下来找了根绳子挂脖子上去了。

“320天之前答应我的条件没忘吧。”

“啧。”张真源不耐烦的把胳膊撑在手枕上,拿起车斗里的烟盒,按下车窗挥手甩了出去。

老二老三:“芜湖,老大终于要戒了,还得是你。”

严浩翔话只说了一半,二姐和三叔还在,另外一条现在不宜提起,他只不怀好意的盯着张真源笑。

张真源发现了严浩翔额头上的一块肉疤,有点心疼又有些窃喜,“哟?脑袋给人打了?”

“这是你砸的……”

严浩翔没过多久就睡着了,脑袋一直往张真源身上靠,前面开车的两人圆溜个眼睛往后瞅,盯的张真源很烦躁。

“老二坐后面来,让他滚副驾上睡去,烦死了。”

第二天下午,严浩翔从熟悉的床上醒来,周边都是熟悉而心安的味道。他终于从那暗无天日的地方熬出来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找张真源兑现第二个承诺。

找遍了家里也没人,一年没回来,客厅里多了套沙发,倒是稀奇。

“你人呢?”

“醒了?醒了就到公司来。”

张真源紧接着就开始让他忙前忙后,实则拦着他不让提那事。

第一次跟着张真源行动,严浩翔却满脑子想着赶紧结束了回家说正事,好不容易才守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

其他人都下车进公司楼里了,剩下两个人在车里,严浩翔硬扯着张真源不让他走。

“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你倒是给我个答复啊。”

张真源眼神无处安放,一抹红晕逐渐攀上耳垂。

“你当时说的又不是问句。”

虽然很隐晦,但严浩翔也能听懂,这300多天来,他全靠着幻想这一刻的画面硬撑着,终于让他盼到了。

严浩翔身上的肌肉健硕有力,手一拉就把张真源拉进怀里,对准张真源没什么血色的唇瓣吻了上去。

来势凶猛,欣喜若狂中带着颤抖的激动,像是得到了无数个日夜里所思所梦的宝物,又怕他后悔,气息里喘吐着可怜的祈求。

张真源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严浩翔压着他吻了将近三四分钟,差点两眼一翻缺氧晕过去。

“臭小子……”

传闻送去张家二儿子身边的严氏长子被训练成了保镖,每日寸步不离的守着他,道上不少人想把他支开单独接触张真源,最后却发现根本没用,再长的手也没有他枪的射程长。

有了这个护卫,张家二儿子在黑道上越做越大,最后把家里夕阳西下的正经产业也一并吞掉了,从此黑白通吃。

都说严浩翔是张真源从小手把手教养,精心锤打出来的利剑,像被下了蛊一样谁都撬不走,唯独只忠心于他。

众人却不知,每当夜幕降临,张真源自己也时常受不住这把利剑的厮磨。严浩翔能干的地方又何常只局限于他那了不起的枪法,而所谓张真源给严浩翔下的蛊也就是他自己而已。

严浩翔和张真源在车里亲热,老四和老二路过时看见晃动着的车子,眼前一黑,自己怎么就非要往这条路走。

老四:“老大最近拓了新项目,不是应该很忙吗……”

老二闭着眼睛加快步伐,无奈的摇摇头:“他这不忙着呢吗。”

张真源手下四个人的乐子多了一样,围在一起赌张真源是下面的还是上面的。

老五:“不行,我想不出老大在下面的样子。”

老二:“你连我都不信了?他那副身子才没那个牛劲呢,越野车啊,都踏马快摇散架了。”

张真源站在议厅门口听到个尾巴,脖子后面还露了半个严浩翔留下的痕迹,严浩翔贴在他身后憋笑憋的很辛苦。

“啧。”张真源脾气大,对着严浩翔的膝盖就狠踹一脚。

“很闲啊都?”

张真源吼了一嗓子,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张真源走上正位,把每个人都斜了一眼。

老大歇歇吧,喉咙都哑了。

“明天老样子,喝茶是撤退,摇头是开打。”

严浩翔看着车子行驶的方向,周围的风景越看越熟悉。

这不严家的府邸吗?

迷迷糊糊跟着张真源下车,时隔四年再迈进这家门槛,张真源领头在他身前,如今严浩翔感到无比神清气爽。

“张总。”

严父见如今成人成材的严浩翔,那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得很,脖子上的戒圈项链明晃晃的挂着。

严浩翔特地摆在衣领外头的。

“哎,哪能啊,该叫您一声岳父的。”

严母和严菲早就听说了这两人的事,吓得连面都不敢见。严父左弯右绕的套话,自从张真源接下了张家所有家产,就处处打压严氏,本就不如他家强盛的,张真源踩他就跟踩个蚂蚁一样。

严浩翔就站在张真源身侧,熟练的把面前杯里的茶水倒掉给他换热的。张真源话不多说,把手里卷成圆柱状的合同递给严父。

“我今天来,也想给严浩翔争个好处。”

严家一日不如一日,想救这一家子不难,但张真源也不是慈善家,做人谋事总讲个利益往来。

“手里百分之五十的分公司挂严浩翔的名,你家就还能盘活,不然我保你这别墅两个月之内塌成废土。”

严浩翔在一旁震惊的看着张真源的侧脸,他每天守着张真源不让抽烟,之前含棒棒糖,最近又变成嚼口香糖。

张真源翘着二郎腿,房子周围里三圈外三圈都是他的人。和正常人谈生意的时候他也不这样,但严家的人蠢,不会审时度势,又苛待过严浩翔,他这才摆了大阵仗。

这便是强者制定规则。

严父假装好心忧虑家里的产业,张真源在合同里写的公司都是家里实打实的良业,是他精心挑过的。严浩翔没上过学,虽然张真源后来让他把高中补完了,但管理一家企业也没那么简单。

“呵,且放心,您没教过我教过啊,浩翔聪明的很,又是长子,也就是我家的活已经够多了,不然可不止要那合同上的百分之五十。”

走出严家的大门,张真源把手里严父签下的转让合同又递给严浩翔。

“生日快乐。”

回程的时候严浩翔开的车,张真源最近操劳着明暗两处生意,身体状况又不太好了,盛夏的夜里也咳个不停。

严浩翔单手稳着方向盘,右手摸索过去牵着张真源,在他食指的薄茧上摩挲。

张真源咳得眼眶泛红,但还是吸了吸鼻子说不去。

“死不了。”

“不行,必须去。”

“敢管到我头上来了?”

严浩翔轻叹了口气,张真源要是早些接受治疗,好些罪就不用受了。可张父曾告诉过他,说在那老宅里,只有你有1,我有2的时候,一大家子才能平衡着过,突然出现一个鱼和熊掌兼得的人,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就因如此,张真源的病十几年了也不肯治。

严浩翔停稳了车子,揉了揉张真源指尖泛凉的手:“你现在有我,哪还有那么多顾忌,我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你看我现在多出挑,不也没死。”

“少白眼狼了,那还不是有我护着。”

“是是是,但养人千日用人一时,你也给我个机会护你一次,听话,我陪你一起去美国,要不然你死我前面了我可不打算独活。”

张真源往严浩翔前胸上擂了一拳,这小孩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怪了,“跟谁学的天天把死挂嘴边。”

严浩翔拉着张真源的手,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老大教得好。”

-----------终-----------

我真的服了求求了,两包魔芋爽也偷,一个大课间可以偷那么多东西,教室里就一个人你猜我们怀不怀疑你,班级里本来评风不好,没人和你玩你自己不会反省反省,就你那个样子没人会和你玩我们反正但是告老师,不止我一个人被偷了,还有别人的笔,钱,还有别人小马看被剪了,是不是有病,我真的不想骂,还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就告不了你,还有监控求求啦,别干这种事了,是不是霸凌别人没过瘾还偷东西,你有什么没做过我服了爸爸

修改过啦

谁家的Enigma挂脸了~

我天,朔哥爆改女王(斯哈斯哈)

朔右的圈实在是太冷了……所以整理了一些朔右的饭给大家吃,冷圈人也是要吃饭的!!!

伪现背全员恶人脏且乱三观尽毁all朔(三代)为主

朔右的文目前只整理了这么多,打扰到老师们十分抱歉(斯密马赛)另外,在冷圈产粮的太太都是神!

@慕锦思云

生存时刻

高阶腹黑马×深藏不露丁

阴狠冷厉文×白切黑小宋

寡言公子严×毫不手软霖

毒辣冷漠泗×温润如玉源

血汽氤氲

双面腹黑马×病娇美人丁

冷漠心机文×白切黑小宋

双标公子严×恶魔天使霖

渔场高手泗×高级猎手源

@子夜将至

寂色玫瑰

[图片][图片]

@樱桃味w

狂恶

双重人格祺×疯批病娇鑫...

双重人格祺×疯批病娇鑫

杀人成瘾文×两面派轩

心狠手辣翔×伪君子霖

清冷少语泗×蛊惑人心源

@萨摩狗勾.

黎明

清冷S系蛊王马×媚系疯批美人丁

天才冰山腹黑文×活泼系白切黑轩

傲娇心狠手辣严×双面派冷漠贺

温柔杀伐果断张

捞捞

碎碎念仅代表自己个人观点,每位老师都写得很好,是一些本人超喜欢的文排名不分先后,都是all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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