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相生春流(早见椿人)和芥川的书信】
——by抹茶巧克力甜筒
——by不想动
——by裂骨
——by鱼骨旎旎
三.文炼同人
――by[米粟/宿白](已删)
——by一小把松糖(接稿中)
4.
其他:
1.[综漫/伪观影体]位面放映厅
——by陆时晴
*总裁铁×勤工俭学收废品大学生虫
*误会文
*沙雕文!沙雕文!超级沙雕!
*纯个人脑洞自嗨产物!
*土嗨产物!
*OOC!OOC!OOC!
又名《总裁劳改日记》
接受请继
“收旧手机,报废手机,手机换盆,换剪子,换菜刀……”
纽约,皇后区,大喇叭的电子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车辆的,一辆电动敞篷三轮车转弯拐出小巷。
红色的电动三轮看起来上了年纪,后车厢的扶手上都有了斑驳锈迹,车身上贴的商标已经磨损地差不多了。座椅边缘磨损严重,烂了几个洞,几坨支离破碎的黄色的海绵争抢着在那些破洞里探出自己高贵的头颅,追寻向往的自由。
别看这辆宝驹上了...
别看这辆宝驹上了年龄,车斗里各样商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装了一个旧洗衣机、一些废弃金属、几几部旧手机、一些旧衣服、一沓纸板、角落里堆着不少酒瓶和踩扁的易拉罐。
车斗一边是放着几个崭新的不锈钢盆、剪刀和几个叠好的蛇皮口袋。口袋是一家中国客户送给他的,上面端端正正地印着“尿素”、“大地饲料”几个大字,容量大、皮实、耐造,非常好用。
我们的小老板正稳稳地把着车把驾驶着他的动产,他穿着普通的休闲装,因为刚才收了个洗衣机下楼流了些汗,脸上红扑扑的。但他并没有嫌劳累,此时他心里正大概计算着今天收益几何。
看起来收益不错,小老板虽然端着架子神情没变,但是眼中多了一丝得意,胸膛不由得挺得更直了,嘴角不由得挂了丝不可一世的笑。此时他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驾驶区气势汹汹地驶离小巷。大有挡我财路者杀无赦的气场,惊得垃圾桶边的流浪猫都闻风丧胆,纷纷逃窜。墙根的一株油菜花更是被三轮所过带起的劲风刮得瑟瑟发抖。
Peter往右一拐熟门熟路地往废品回收站一骑绝尘,红色的车斗和生锈的车轴随着“哐啷哐啷哐啷”的能把三轮渲染成火车的气派BGM下气势汹汹地远去。
从回收站出来,心满意足地把挣来的钱塞到衣服兜里,Peter潇洒转身骑着宝驹回家了。他计划先把车停回家,再去吃个饭,下午继续去另一片区转一圈。
从小卖部出来,三两下啃完了一个三明治,Peter靠在路灯上低头刷手机,一边咬着习惯喝冰镇汽水,算是享受一下悠闲的午休,浑然没发觉一辆配色和造型张扬的车停在了自己身边。
靠着他这边的窗户降了下来,能看见驾驶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我们心情郁闷的总裁正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乱晃,余光一撇看到街边路灯杆上倚着一个漂亮的应:/召男孩。
白色T恤,牛仔裤,胸口挂着个白绿的小胸包,上面贴着几个贴纸和毛绒胸针。T恤下摆的一部分扎在裤子里,勾勒出一圈腰线,剩下半部分松松垮垮垂在腰间,Tony阅人无数的眼光一下子就看出来这男孩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天有些热,晒得男孩皮肤透红,他慢慢开近能看到他脖子上的汗珠,以及被牛仔裤勾勒出的翘臀。
Tony眼神又多在男孩的翘臀上逗留了一会儿。
上天给你关上一扇门,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Tony认定了这就是给他糟了一上午罪的奖励——来一场艳遇。
今天运气真好能碰到这么合他胃口的男孩,Tony已经开始盘算着今天下午的美好“生活”了。
他降下了车窗,不过对方似乎没有发觉,依旧在看手机。
看来是个新手,没经验。
于是总裁本着绅士风度先发声:“Hey,boy。”
Peter听见声音才惊觉抬头,一转眼就看到一个衣着精致的小胡子男人正在驾驶座笑着看着他,车也挺酷的。
我靠,有钱。
这是Peter的第一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Tony拿出了自己应有的耐心,笑着问他。
“Peter。”
“OK,Peter,你现在有活吗?”
“没有啊,现在在休息。”Peter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了。这人怎么知道他是干嘛的,这么有钱的人也来找他收废品吗?
“那……要不要来我家一趟?”Tony暗想,这不就到手了?
“你家?”
“对啊。”
看来是真的要找他卖废品。
虽然奇怪,但秉持着客户至上,有钱不赚白不赚的原则,Peter就不去想七想八了,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钱人的钱说不定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攒出来的呢。
“那你家远不远啊,太远我可能就不去了。”Peter还惦记着下午要去扫荡的那一片居民区。
“不远,你放心。”
“好,那你等一下,我去把我的车骑过来……”
“不用,我开车带你就行。”Tony被逗笑了,心想果然是新手,愣头愣脑的自己还包邮。
“啊?”Peter愣了一下:“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上车吧。”说罢,Tony斜过身给他开了车门。
Peter有些犹豫:“那我怎么回来?”
“会把你送回来的,别担心,kid。”Tony被逗得越发觉得有意思。
“你还送我回来呢?!”Peter惊得瞪大了眼睛。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快上车吧。”Tony看他这样估计这男孩还没遇到什么大方心善的顾客,看着也没有什么好的经历,不禁觉得有些可怜,语气又柔了几分。
“好吧……”Peter犹豫的坐上副驾驶,握着安全带又跟他确认了一遍:“先说好,运费和油钱我可不出啊。”
Tony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瞧把你精明的。”
Peter坐车一般喜欢戴耳机听歌,可一路Tony有一搭没一搭地跟Peter说话,出于礼貌Peter都跟着应付几句。那个男人好奇怪,笑点奇低,他没说几句话呢,就把他逗笑了。
与此同时Tony:这男孩一路上还对人爱搭不理的,一副想发作却忍着的样子可真有意思。
等到了目的地下车,Peter还没迈出的脚就僵在了原地,他看着面前的多层海景别墅陷入了沉思。
谢谢你,陌生的有钱人,让我感到了世界的参差。
“进来吧。”客户自来熟地搂住了Peter的肩膀就把他往门口带。
Peter瞪大了眼睛,手足无措地被带向前走。
Tony感觉到怀中男孩有些慌乱的举动,不由得有些好笑,果然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新手呢。Tony一边走甚至在一边盘算一会儿怎么做才不至于吓到他。
Jarvis在男孩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让门自动打开,然而两人刚从玄关走到客厅时都愣住了。
偌大的客厅……只能用杯盘狼藉来形容。地上、沙发上、料理台……遍地都是酒瓶、易拉罐和各种包装,有几处地上散落着摔碎的酒杯。几个气球和彩条孤零零地挂在墙上,更显地混乱。
Tony顿时尴尬的站在原地,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开了Party宿醉了一夜,早上才被Pepper费尽心思喊醒。
他清了清嗓子怒道:“Jarvis,你怎么没有打扫?”
“抱歉,sir。但是我昨晚问你是否要打扫的时候你只让我静音。”
昨晚醉成那样你确定问我什么我能认真听?
Tony此刻觉得他的AI管家在故意看他难堪。
Tony只能转向Peter:“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Peter本来还腹诽这有钱人的生活他真的搞不懂,怎么内部和外部不符。一听这话他更惊讶:“为什么啊?”
这回轮到Tony惊讶了:“你看看你身上都是汗,不洗澡怎么行?”
“这……不合适吧……”有钱人都这么人道的吗?Peter还是不好意思:“我回家洗就行。”
“那怎么行?你之前的……顾客都不让你洗澡的吗?”Tony皱起了眉头。
“当然没有啊。”Peter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开始动摇了。
哪有人留陌生人在家洗澡的啊?
Tony顿时觉得这孩子更可怜了,真的是没受过什么好的对待啊……不知道从哪里泛出来的责任心,他心一软,决定再对男孩有些耐心,于是决定先不把他催急了,妥协道:“好吧,那我先给你弄杯喝的。”
“不用那么客气,我先干活吧。”Peter拉开了胸包的拉链。
Tony挑起一边眉,嗬,还挺主动,但还是打算循序渐进:“不用那么着急,你先喝杯……”
Tony端着一杯冰可乐转身,正好看到Peter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叠成小块的蛇皮口袋,在他逐渐变得惊讶的眼神中抓着袋口在空中使劲抖了两下抖开。
上面印的正红的“尿素”二字直逼Tony面门,惊得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紧接着男孩就在Tony呆滞的眼神中熟练的把地上七零八落的酒瓶往袋子里装,遇到易拉罐就熟练地一脚踩扁再扔到袋子里,不一会儿就收拾了半间屋子的瓶瓶罐罐。
从小锦衣玉食的Tony没有见过收废品的阵仗,Peter娴熟的动作、灵活的走位和易拉罐命丧脚底的“咵嚓”声让他直接僵在了原地。
Peter动作很麻利一个袋子已经装满了,他熟练地扎口,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抖开。
这回是纯墨色印的“正大饲料”。
Tony:……
Tony带回家那么多人,画风如此清奇的还是头一回。
他走近正忙得不亦乐乎的Peter身边,认真观察了他一会儿,才试探性开口:“你是要……拿去卖吗?”
这不废话吗,不卖还拿去吃啊?Peter翻了个白眼:“不然呢?”
看来这男孩家境真的很不好啊……
算了,一堆瓶子而已,他想要就拿去吧。
Tony暗自决定等完事了一定要多付一点。
Peter把最后一个纸箱折好,再拿细绳把那一堆纸板捆劳,才直起腰来锤了锤肩膀。扭头看到总裁手上还拿着那一杯可乐傻站在他旁边,就拿过来几口干完了,又把杯子还给他,Tony猝不及防,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接了过去。
“谢了啊,先生。”Peter一抹嘴角。
“哦……我叫Tony,TonyStark。”
“好吧,谢谢,Mr.Stark。”
Tony此刻正在计划他和Peter下午要干什么,余光瞄到Peter又把手伸向了胸包。说实话他有点怕那个小包,不知道这次Peter又要拿出什么法宝。
锵锵锵锵
小~~吊~~称~~
Peter一次把两个蛇皮口袋封口处自己绑的绳结挂在吊称坠着的挂钩上,往上一提就开始称重。
就这样在Tony愈发迷惑的目光中称完了两大袋瓶罐和那一沓纸板。
随后Peter从裤兜掏出一沓现金,数了数拿出几张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递到Tony面前:
“喏。”
“啊?”
“拿着啊。”
“哦……”
Tony此刻呆若木鸡,鬼使神差地又接住了那几张钞票,另一只手没反应过来,还攥着Peter递给他的杯子没有放下。
什么玩意?
“那我走啦,以后有活还叫我啊老板。”Peter把一个口袋扛到肩膀,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
他不是应:/召吗!?
Tony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程度的尴尬了,他僵在原地,还没消化完“我从大街上找回来的男孩不是应召是收废品的”这一信息。想到自己之前和他驴唇不对马嘴但是又能莫名聊到一起去的对话,让他有种开瓶酒把自己灌醉来忘掉这件事的冲动。
花花公子如他,今天也翻车了。
Tony此刻无比庆幸今天自己比较克制,没有直接上来抱住人家。不然今天自己高低得被锤两拳骂臭流氓并且摊上X骚扰的官司……
他想到了男孩扛起一大口袋的废品,胳膊上显出来的肌肉,不禁一阵后怕。
不过身材是真的不错……
胡思乱想间门口的Peter忽然开口:“Hey!”
“怎……怎么了?”Tony欲哭无泪地望去,但表面上还是端着一副沉稳模样。
小祖宗你快走吧我得想办法尽快忘记这件尴尬事……
Peter皱起了眉头:“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去的吗?车都没让我骑过来。”
“啊……”Tony此刻真想给自己俩嘴巴,没见过给自己这样挖坑的。
“你不会是反悔了吧?那我要怎么回去?我下午还有活呢!”Peter眉头皱得更紧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Tony只能认命:“没,我带你回去……”
他近乎麻木地看男孩把两大袋废品和一摞纸板塞到后备箱,但是东西太多盖不上,只能委屈跑车大人就这样敞着。
上车后Tony心如死灰地开着,全然不复之前的兴致。到是Peter赚了两大袋心情不错,主动有一搭没一搭跟他搭话:“你之前不是挺爱聊天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有点累……”
“你又没干什么,哪里累了?”
心累。
Tony戴上了墨镜,没再搭话,想着赶紧把这个祖宗送回去找地方买醉。
可这男孩仿佛就是要跟他作对,去的路上没怎么吱声回来的路上仿佛变成了一个话唠,从自己的叔叔婶婶聊到了自己的学校、老师、巷子里面的猫猫狗狗再到现在废品回收市场的行情。
Tony听了一路都熟知了把玻璃塑料金属纸制品回收多少钱一斤。
男孩还大发慈悲地说不用废Tony载他的油钱,看在那一杯可乐和载他坐这么酷的跑车的面子上,收废品时给他多付了两美元。
谢谢你,废品侠。
Tony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竟然从中也听出一些乐趣,由于本人混迹情场多年,脸皮极厚,慢慢的最初的尴尬过去自己也不觉得有多难堪,反正对方又不知道。
开车时Tony余光瞥见身旁男孩高挺的鼻梁、可爱的脸庞、衣领下的锁骨还有露出肌肉的手臂……
是个很漂亮的男孩。
性子还挺率真、勤劳、阳光……
有些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Tony是个行动派,他马上清了清嗓:“Peter?”
“怎么了?”
“你是还在上学吗?”
“方便问下哪所学校吗?”
“MIT。”
Tony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是个高材生。他笑道:“那我们还是校友。”
“真的吗?”Peter来了兴致:“这么巧啊?”
“是啊,你多大了?”
“20岁。”
“哦,那可真的有些意外,我以为你最多大一。”
“哈哈哈哈,很多人都说我看着显小。”
很好,成年了,而且不是那种刚18的半大孩子,不会让他心理有负罪感。
“那你这是……暑期实践?体验生活?”
“都不是,我就是赚点外快。”
“你可以找个公司实习啊,MIT的高材生哪里都欢迎的,你干这个多累啊。有兴趣的话可以来我的公司,待遇保证你满意。”
“谢谢你的好意,我有实习工作,这个是下班了和放假的时候我兼职干的。”
“这样啊……会不会太忙了?”
“不会。”Peter潇洒一挥手:“有谁会嫌钱多啊?”
好吧,总裁想不出理由反驳,挖墙脚计划大失败。
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Peter一开车门转身对他招了招手:“再见,大老板!”然后就直接跑去后备箱卸货。
Tony想了想,咬了咬牙跟着下车:“我帮你拿一个吧,这么多东西你搬着太辛苦了。”
Peter简直受宠若惊,连忙拒绝:“没关系没关系,我家离这很近的,搬两趟就行。”
“可是你忙活了半天已经很累了,我帮你吧。”趁着这个表现的机会,就不等Peter再拒绝,拎起一个袋子就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腹诽,这一袋子还挺沉,那小子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
Peter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只好把剩下的扛起来,一边嘀咕有钱人的行为都这么捉摸不透吗?紧走几步在前面带路。
Peter的家果然不远,没走一会儿就到了,Tony放下袋子还没等歇一口气,就被公寓门口停着的那辆红色电动三轮的闪耀迷了视线。
这零件缺失支离破碎的车就这样放肆地停靠在路边,车身上个性的斑驳锈迹让Tony为之叹服。
想不到Peter的坐骑竟是这副尊荣。
“这是……你的车?”Tony试探性地问。
“对啊。”Peter把收来的废品甩到车斗里,车支离破碎地吱呀乱叫,好像下一秒就要汽车人变形出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震得Tony心里发虚。
“这是我朋友他爸爸淘汰下来的,我弄过来修了修,挺好用的。”
拜托,骑三蹦子到处窜真的很酷诶。
Tony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又仔细看了看那辆车。嗯……轴承和发动机都是翻修加固了的,轮胎和车头都涂了润滑剂,车的性能应该没问题。
“弄好了,辛苦你帮我抬过来。”Peter拍了拍手坐上了真皮宝座,顺手把屁股底下坐垫边缘的海绵往里塞了塞。
“再见。”扭动钥匙就打火。
“等等,Peter!”Tony下意识出声。
“那个……哦,这是我名片。”他递过去一张名片:“我看你生意做得挺好,以后家里有废品我还找你行吗?”
“OK,以后多照顾生意啊大老板。”Peter正要开走,又被叫住了。
“等等!”
“又怎么了?”Peter发觉出来不对劲,皱眉回头,这男人是不是有别的事啊?
“那个……”Tony不想让到嘴的鸭子飞了,想着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大不了豁出去,咬了咬牙:“能带我一个吗?”
“什么?”Peter怀疑自己听错了:“我是去工作,收废品,你个大老板去干嘛?”
“就……没见过,想见识一下。”Tony自己都有些没底气。
男孩觉得很奇怪,有钱人真是有病,闲着没事跑他这来体验生活。
他看着男孩眉头皱起似乎要拒绝,赶紧补充道:“我再给你200美元,算是体验费?”
Tony想以男孩的性子,给多了肯定他不会答应,所以随便报了个低数字,有些紧张地等着对方表态,不过面上还是双手插兜的沉稳模样。
正如之前所说,有钱不赚是傻子。
当Tony坐上那个破破烂烂的皮质海绵坐垫时内心其实是不情愿的,但想着Peter就在身边,也就作罢。但还没来得及庆幸,就以驾驶座垫太窄,两个人并排坐双手无法握车把为由被赶到了后面车斗里。
对,后面车斗。
“那个角落里有个小板凳看到没,你拿去坐嘛。”
你倒是大方
Tony看着锈迹斑斑的车斗,一时不知道从何吐槽,只能拿过那个小板凳认命坐下。
然后他瞥到Peter拿起了那个红白色的大喇叭。
又是一股不详的预感。
Peter按了一个按钮。
“开机。”
机械女声夹杂着电流的噪声忽然传了出来。
Tony没准备着实被惊了一下。
Peter又按了一个按钮。
“放音。”
电流声伴着机械女声就开始轮番吟唱。
他现在有点想念Jarvis。
就这样,三轮在这样的玉音环绕中哐啷哐啷哐啷地上路了,驾驶座一位带着三分讥诮四分冷漠和五分漫不经心的小老板,后面车斗里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身后是两个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和一沓纸板,都随着车的摇动麻木地晃着。
这个组合的回头率,即使是在纽约,也是相当的高。
反观Peter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挣钱嘛,不寒碜。
“清洗油烟机,修煤气灶……”
“送货上门,包您满意……”
“磨剪子嘞~~锵~菜~~刀~~~”
在这玉音环绕下Tony感觉自己长了不少见识:“你的业务范围还挺广。”
“挣钱嘛。”男孩笑了笑。
“……你很缺钱吗?”
“不啊,虽然我家不是很有钱,但是也不穷,而且我有奖学金。”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挣钱啊?”
“我之前不是说了嘛,谁会嫌自己钱多啊?”
Tony见过不少追求金钱的人,见过不少为了钱丢弃亲人、丢弃尊严甚至丢弃性命的人。但像男孩这样单纯且正当的爱钱的人,他很少见到。
Tony默默把Peter的手机号码备注成“小财迷”。
他随着Peter在大街小巷里窜来窜去,看着男孩熟练地称重、讲价、搬运、整理废品……然后自己就被嫌弃碍手碍脚。
车斗里的东西越来越多,重心都被压低了,终于车斗里没有Tony的容身之所,没办法只能挨着Peter坐。
三轮车仍旧哐啷哐啷向前驶去,Tony和Peter两人面无表情随着车的抖动晃着。
Tony往后看了看满当当的车斗,问Peter:“差不多可以收工了吧,车都没地方装了。”
“嗯。”
“小老板今天生意兴隆啊。”Tony笑着调笑了一句。
“比不上你啊大老板。”
“那是要先回家?还是去废品回收站?”
Peter往后看了看车斗的状况才开口:“不急。”
不一会儿,他们停在了一处施工地旁边。此时快到饭点,工地里都没什么人了。Peter停好车,对着Tony招了招手,就往工地看场的人那边走去。
Tony跟在后面,看Peter熟稔地和看场的人聊了两句,就转身示意Tony跟他走进去。
Tony:“你认识他?”
Peter解释:“嗯,我之前在一个工地干活的时候,他也在看场,当时和他就混熟了。”
“你在工地干过?”Tony今天已经习惯了惊讶的感觉。
“对啊,开挖掘机。”Peter云淡风轻。
Tony一瞬间不受控制地脑补出了Peter面无表情开着挖掘机横扫工地碎砖泥土的样子。
……
真是个有趣的人。
“那你让我一起过来干嘛?”
Peter扭头看了看他:“你不是花钱让我带你体验生活吗?这不让你更好体验一下,不让你白掏钱。”
男孩在工地上东找找西翻翻,没一会儿收集了一堆花花绿绿的断掉的电缆线,Tony看男孩浑身是汗,自己傻站着有些尴尬,也就跟着一起捡。
过了半小时他们收集了一大堆电缆线,Peter蹲在地上把它们一根根捋顺盘好,盘成三卷。
Tony帮他拎了一卷,没想到看着不大拎着还挺沉。
回去的路上Tony没忍住问:“你要那些电缆线干嘛?那些是残次品,卖不出去吧?”
“不是卖线,把外面的胶皮撕掉里面是铜线,铜很值钱的。”
“你下午没有事要忙吧?”Peter忽然问了一句,偷偷瞥了Tony一下,在Tony看过来之前又连忙收回了目光。
“没啊,有什么事?”
“请你吃顿饭。”Peter移开了眼神。
“哦?为什么要请我吃饭?”Tony笑了。
“饭都不吃,怎么能叫生活?”Peter有些挑衅地望向他。
Tony低着头憋笑:“好啊。”
在黄昏里,两人一人手里握着三明治坐在喷泉边慢慢吃着,身边是堆满货物的三轮。不远处一群鸽子忽地起飞,在夕阳里不断盘旋化成天边个个小小的剪影。身边是形形色色的人,都急匆匆地奔赴各自的生活。
不明提他们不是情侣的话,这倒是处极浪漫的风景。
Peter咬了一口包着酸黄瓜的三明治,目光遮掩着偷偷望向身边的男人。男人眉眼无疑是英俊的,或者说极富魅力,夕阳给他的侧影渡了一层柔柔的金边,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坐在喷泉边,看起来竟然意外地和谐。他在男孩的目光中咬了一口三明治,目光看向西边,那个金光灿灿又极柔和的地方。
他的目光延伸地很远,很远,在人潮人海中竟显得孤单。
也因为慌张而心跳加速。
很奇怪。
Peter的鼻头因为之前的劳作汗津津的,在暮色里显得脸部轮廓更柔和了。Tony一时没忍住,伸出大拇指轻轻擦掉了他鼻尖的点点汗迹。
两人都愣住了。
Tony意识到自己这行为不妥,忽地把手缩了回去,以为对方会炸毛骂自己是不是有病。
可是对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了头,继续吃着三明治。
等到他们享受完这一顿晚餐,两人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一起了。他们都站在车的旁边,Peter看着好像没打算骑车一骑绝尘,Tony似乎也没打算离开。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阵,还是Tony先开口了:“那个……我以后家里有废品还是找你?”
Peter听了这话后一下子开心了:“行啊,随叫随到,到时候给你优惠啊!”
“那我可仰仗你多给我点优惠了。”
“切,你都赚那么多钱了怎么还惦记我这几块几毛,资本家的每一个毛孔里果然都流淌着肮脏的血液!”Peter微微仰起头调侃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行,那现在也没什么事,我这个肮脏的资本家得先告辞了,小财迷。”
“再见,大老板。”
两人都在暮色里走向不同的方向,一个脚步轻快,一个哐啷哐啷。
但我们都知道他们的故事不止于此。
这已经是Peter第七次来这个海景别墅收废品了,十天之内。
Peter看着客厅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玻璃瓶和纸板,顿时有些无语:“你每天都要开派对吗?”
Tony挑了挑眉:“个人爱好嘛。”
“你这爱好可真烧钱……”Peter一边嘀咕着一边任劳任怨地往我们的老朋友蛇皮口袋里装瓶子。
“你可真持家。”Tony调笑着。
Peter没理他。
他偶尔在收废品的时候转过一个小巷子会“碰巧”遇到把车停在路边“买东西”的Tony,然后要么Peter花200块钱Tony带他体验一下“大资本家”的生活,要么Tony又好说歹说又塞200块坐在快成自己专属马扎上跟Peter走街串巷。
这些场景也会被人拍下来,但都被Tony压下去了。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Peter被Tony劝了一天,说什么“收废品来回跑太过麻烦”、“从自己别墅出发可以规划最省电的收废品路线”、“自己的别墅太大空房间到处都是,想要找人一起住”云云……反正Peter就搬去他的别墅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别墅的庭院里专门划出了一个车位,供那辆个性十足的三轮落脚。
Peter实习的工作发工资后他会特别阔气地请Tony吃饭,当时男孩趾高气扬捏着一堆各个面值的钞票瘫在沙发上的样子好像是要包养他。
Tony也很给面子,都找一些一般高档的餐厅,既给足了男孩面子,也不至于让他大出血。
不过活说回来好像还是男孩蹭吃蹭喝的机会更多一些,毕竟这个年纪的人是真的馋。
有一天,Peter已经开学很久了,正值放假,Tony正在修剪新买的绿植,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他:“今天还要去西区干活?”
“是啊。”男孩正在看电视。
Tony想了想,问他:“上学已经很累了,还有实习,怎么还要兼职啊?”
“不兼职拿什么赚钱啊?”Peter眼皮都没抬。
“财迷……”Tony嘀咕着:“你赚那么多钱到底要干嘛?”
Peter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我要买你公司的股票,做大股东。”
Tony手里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地望向男孩,看到强装镇定的男孩耳朵尖已经红了。
他忍着笑坐到男孩身边,凑近了男孩:“我可以把你刚才的话理解成告白吗,kid?”
男孩避开了他的眼神,不止耳朵尖,脸也红了:“谁管你怎么理解。”
于是他们终于在嘈杂的电视声中相吻。
—END
*谢谢大家看我发了这么长的癫
*铁虫万岁!
“所以我沦落到不得不和你们中的一员结婚来维持联盟的亲民和可信程度?”
钢铁侠抱着肩站在沙发前,他新研发的一只浮空机械臂替他端着咖啡,好让主人能在便利与装逼中随时切换。
排排坐在沙发里的各位成员尽力克制地翻了个白眼,队长尝试把话说得好听点:“这是万全之策,Tony,如果连你都能显出有所牵挂,想必民众会大幅减少对超级英雄们的排斥和天然畏惧。”
钢铁侠有一万句讥讽反驳的话即将脱口而出,可下一秒,他敬业的女助理抱着一堆文件出现在了休息室门口,撂下一句威胁后又飘然离去。
“要么结婚,要么回来给我上班。”
Tony放下胳...
Tony放下胳膊用力拍了下掌,“好的兄弟们,让我看看谁能够在这场钢铁侠结婚对象争夺战中胜出!”
他站在原地等了五分钟,休息室里保持着死一般的寂静。
明明在一张沙发上挤得要命也不肯起身的成员们要么低头玩手指要么抬头看天花板,仿佛复仇者基地的油漆白得格外摄人心魄。
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全联盟唯一的真英雄——Natasha勇敢地站了起来。
Tony显然松了一口气,黑寡妇对他来说还是很好接受的,搂着这样一个美女,逢场作戏的难度都大大降低了,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那么事情结了,随时欢迎Romanoff女士搬进我的卧……”
“要和你结婚的不是我,Tony,但也感谢你的邀请。”
Tony挑挑眉:“不是你?”他环视了一圈剩下的倒霉蛋们,“我可提前说好,我要个聪明人,不要大胸肌肉男,不要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更不要和我吵架惹我生气的讨厌鬼。”
Natasha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绝对符合你的所有要求。”
还在Tony思考着地球上究竟有谁能满足他的要求时,他去而复返的女助理看不下去了。
“看在上帝的份上,Tony,我们的人选是Peter!你最爱的蜘蛛侠!”
“他智商超群,肌肉流畅得恰到好处,曾经有个暧昧对象但是把人家爹打得半死所以没有后患,对你绝对忠诚且狂热崇拜,只要你一句话愿意在布鲁克林大桥上织你的名字。”
“最妙的是,他的身份至今保密,所以不会牵扯任何人或者带来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钢铁侠沉吟了半晌:“那小孩不是还没成年?”
Natasha终于露出了一个有点惊异的表情:“我们的原意只是捏造个订婚仪式装装样子,没有真的约束你们俩的意思。”
她那句“没想到你居然真想着结啊”虽然没有说出口,Tony也立刻领会了,这一点莫名的尴尬和恼羞成怒,让他对傍晚时分从窗户翻进自己实验室的小蜘蛛狠狠摆了通脸色。
说实话,Peter压根没注意到钢铁侠的怒火,他一如既往地自说自话了二十分钟,随后根据Friday的提示打开屏幕开始昨天没做完的实验,是的,他当然没有忘记绕着Mr.Stark吹捧讨好一通,但这娴熟的每日任务在没有钢铁侠本人的时候他都能对着任何一套盔甲完成,更不会被此时钢铁侠比平日里更刻薄一点的脾气所影响了。
队友的嘲讽,秘书的威胁,行为的不自由,再加上自己未婚夫的木头性格,Tony不由自主地火气上涌,尽管结婚的事还八字没一撇,他已经暗自决定了离婚后财产分割时绝对不会把自己最爱的那台咖啡机分给蜘蛛侠,就让这暴力小子拿手碾咖啡豆吧!
他正气到一半,Peter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从书包里掏了半天,拿出一个被压得不太像样,但还能看出得出上面Randy’sDonuts标志的纸盒来,可想而知里面一定是两个钢铁侠最爱的浇着厚厚巧克力层的甜甜圈。
Tony抬着下巴,看着Peter献宝似的把那个纸盒捧到自己跟前,勉为其难地改变了决定。
咖啡机还是留给这个小蠢蛋算了。
Peter被按坐在训练室的垫子上,队长和冬兵一左一右在他两边坐下,模拟训练到一半被喊停的蜘蛛侠还处于茫然之中,不知道这两位找自己干什么。
不会用智能手机?
队长显然也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他犹豫再三:“Peter,你是一个好孩子,一直以来也为联盟做出了很多贡献,现在有一个任务需要你来完成……”
蜘蛛侠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忠心耿耿甘愿赴汤蹈火的样子,这让队长的话更说不下去了,把这样一个好孩子推给钢铁侠,他自己都觉得丧良心。
冬兵悄悄把头凑过来:“你要是听我的话出那张牌,输了的就是鹰眼了。”
就在三人处于诡异的纠结状态时,天花板上传来了Friday的声音:“Peter,boss在找你。”
Peter立刻跳起来:“Mr.Stark有事找我?”他回过头和两人作别:“拜拜Cap,拜拜Bucky,我先走啦!”他仍惦记着那个没说完的任务:“随时为联盟服务!”
队长痛苦地捂住脸:“你说Peter不惨遭Tony毒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冬兵把手指圈起来比了一个零蛋:“和你赢牌的概率一样。”
Peter蹦蹦跳跳地跑进Tony的实验室,路上还呼噜了一把Dummy的机械爪子,他在实验桌前站定,带着护目镜的Tony抬头看了他一眼:“Cap和你说了?”
“说了……啥?”
Tony漫不经心:“和我结婚的事啊。”
Peter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什么结婚?和谁结婚?谁和你结婚?什么……哦天呐,原来这就是队长和我说的联盟任务!这种事也能被当作任务的吗!”
Tony看着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那么你的想法呢?”
Peter几乎没怎么思考,他迅速立正敬礼:“从宣誓加入复仇者的那一天起,我就有了把一切献给联盟的觉悟!无论什么样的考验我都绝不会后退!”
话音未落,他左腿向前迈了一小步,右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Dummy贴心地从地上捡起一根废弃铁丝递给他,Peter接过三下两下拧成一个圆环,双手高举过头:“Mr.Stark,请你嫁给我!”
实验室的换气扇都安静了。
饶是TonyStark阅尽千帆,也绝对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在实验室被蜘蛛侠用铁丝求婚,他深吸一口气:“给我起来!”
Peter条件反射地跳了起来,又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所以Mr.Stark你答应了吗?”
“答应个屁!给我滚出去!”
Peter屁颠屁颠地跑出了实验室,背影里完全看不出求婚被拒绝的痛苦,Tony揉了揉眉心:“Friday,发消息给Pepper说我不干了。”
Pepper压根没有回复,她把那条消息原模原样转发给了Peter,顺带附了一句话:“仍需努力。”
次日一早,Tony正因为惯例的通宵瘫在椅子里灌咖啡时,他实验室的玻璃门悄悄开了一条小缝,难得走门的Peter手里端着一个巨大的木质托盘,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实验室。
恢复了点精神的Tony重新睁开眼,被站在跟前的人吓了一跳,Peter正在把盘子里的早餐一样样往桌上摆,见他睁开眼,活力满满地递给他一把勺子:“快吃饭Mr.Stark!吃完早饭去睡觉!”
“Friday小姐,Potts小姐,以及全美国人民。”
“这他妈看身材就知道是Vision和Wanda啊!这都能相信,那些弱智媒体一看这身战甲就完全不顾里面的人究竟是谁了吗!”
民众的反响比预计的还要好,估计是有蜘蛛侠身份的影响在,心系纽约的平民英雄连带着钢铁侠都显得亲民了不少。
Tony在Peter的严密监督下被迫吃完了早饭又被推去睡觉,尽管躺在床上还是不影响他以居高临下的表情看着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给他调温度盖被子的小孩。Peter替他倒好水放在床边柜子上,自己在他床头蹲下,支着下巴眼一眨不眨地看着Tony的脸。
“你知道你这样盯着我我没法睡的吧?”
Peter噗哧笑了一声:“我马上就走,Mr.Stark,我只是觉得好荣幸,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居然有一天能和您结婚,虽然只是因为任务,但我真的真的好开心,就算这只是梦,我也希望永远不要醒。”
Tony看了他一会儿,叹口气,伸手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我知道你做梦都不敢梦到这个,上来一块睡吧。”
“Friday,这个玻璃盒里的铁圈是什么?Tony新研究的战甲雏形?”
“Boss称他为‘小孩的婚前财产’,Banner先生。”
“所以Peter离婚后只能分到一个铁丝圈?Tony可真抠。”
私设!ooc!主cp【锤基】锤会在后面出场,副cp【盾冬】【幻红】。简介:洛基作为阿斯加德二王子,被父亲奥丁派到中庭历练,在他名下的奥坦斯大学做图书管理员。
失踪人口回归。
——————————————
“劳菲森先生!早上好!”旺达从门口走了进来。
“旺达小姐,早上好。”洛基退出了邮件界面。
“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昨天晚上打人的那个男生惊动了校长,他直接被退学了!”旺达兴冲冲地说。
这个结果在预料之内。洛基心想。“那史蒂夫·罗杰斯呢?他打了那个人。”
“当然是见义勇为啦!下周他的事迹会张贴在校门口处的光荣墙上。”
“您怎么忧心忡忡的?”见...
“您怎么忧心忡忡的?”见洛基脸色不对,旺达赶忙问道。
“没什么事。”
旺达又说:“托尼·斯塔克先生昨天不是跟您说会收到邮件吗,您收到了吗?”
洛基点点头。
“哼,算他记性好。”旺达小声说,但还是被洛基听见了。
“贾……维斯发我的。”
“哦……里面写了啥?”
“保密。”
“好吧。”旺达撇过头,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对了,托尼·斯塔克平时会到学校里来吗?”洛基想到邮件里的内容,问。
“不会的,昨天那种讲座他一年只会开一次,平时来得更少,一年两三次吧,基本上都是因为很重要的事情来找校长的,很少能见到他。”
“有没有隔几天就来的情况?”
“那就好。”洛基暗暗松了口气。
旺达接着又说:“劳菲森先生,我想借一本书。”
“什么书?需要帮你查一下吗?”他问。
“不用不用,上次借了本《混沌学》,有几个知识点没记住,古一导师让我再借回去她给我讲一下。”
“好,你自己去拿吧,小心点,书架很高。”
“谢谢劳菲森先生!”
旺达往里面走去,不一会,他就拿着《混沌学》下来了。
“没有什么别的书要借吗?”洛基问。
“没了,谢谢劳菲森先生。我还要去找古一导师,再见!”
“再见。”他说。
下午将近四点,洛基正在办公桌后打着盹。
“劳菲森先生?我进来了。”
“嗯?旺达小姐,这么快就来还书了?”他揉揉眼,抬起了头。
“是的,我已经记住知识点了!”旺达兴奋的说。
“书放这里吧,”他指了指旁边。“怎么这么高兴?”
“好消息!古一导师给我放了整整一天假!明天我可以和皮特罗一起去城里逛商场了!”
“恭喜。”他由衷的说。
“对了,古一导师说她想见见你,就在今晚,话说,她还没见过你呢。他为什么找你?”
“你导师想见我?她为什么不直接来图书馆找我?”
旺达摇摇头,“她说,有些个人问题想和你聊一聊,不方便在外面说。况且她现在还有课……你们认识?”
洛基立马警惕起来:“不认识。我没见过她。”
旺达也疑惑了:“那她为啥找你呀?她只跟我说请您今晚去她办公室坐坐。就在昨天医务室旁边。”
洛基回想起昨晚的那个走廊,以及那个奇怪的医生。
“好吧。你回去跟她说,我下班后过半小时就过去。我要先去吃个饭。”
“好的!”旺达开心地走出了图书馆。
洛基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晚上,洛基还是准时赴约了,围着那条绿色的围巾。
又来到了那条走廊。
走廊不似昨天那般宁静幽暗,这次放在尽头的那台“LID”在被几个学生使用,并且不时发出一阵惊呼。
“咚咚咚。”
他敲响了古一教授的门。
“请进。”门内传出一道女声。
洛基推门进去,立马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斯特兰奇医生,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位光着头,穿着黄色夹克外套的女士。
“斯特兰奇,你先出去吧,我要接戴洛基先生了。”黄衣女士开口。
“好,我出去看一下那几个孩子。”斯特兰奇起身走了出去。在经过洛基身边时,洛基似乎看见医生那不住上扬的嘴角,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在等着他。
“坐吧,洛基先生。”古一点头示意了刚刚斯特兰奇坐过的沙发。
“谢谢。”洛基坐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
“喝茶吧。”古一倒了一杯茶,但洛基婉拒了。
接着,两人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洛基忍不住问:“您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古一不紧不慢地说:“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洛基心里一惊,但表面上还是强装正定:“家母最近挺好的,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满世界不停地跑,最近在伦敦旅游呢。教授您认识你的母亲?”
古一听了他的话,笑了:“你倒是机灵,这么多年都没变,洛基·奥丁森先生。”
洛基惊得想从沙发上站起来,却不想自己动弹不得。他惊讶地望向眼前这个古怪的女人:“你到底是谁?”同时,他在脑海中疯狂呼叫海姆达尔,却得不到丝毫回应。
“别急,小王子,听我说完。奥丁这个老家伙可真是的,小儿子来中庭了也不说一声,一个月了我才察觉出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洛基试图再次挣扎却没成功。
“这个啊……旺达跟我说起你时我就觉得你的名字很耳熟了。后来我几乎每天都能感觉到从图书馆那边传来若有若无的魔力波动。后来我在食堂看到了你,你当时再吃一份枣糕,配上一杯红茶水——我当时就确定是你了。”
“于是我让旺达借了一本她曾经借过的书,因为我确信你会用魔法放书……我赌对了。当我感受到书上细微的魔法残留时,我就知道你现在的水平了——毫无长进。”
洛基愤怒地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可以活动了。他抡起拳头(想变出匕首却怕被监视)朝古一挥去——可是被躲过了。古一侧过身轻松躲掉这毫无威胁的攻击,然后拽过洛基的胳膊一掌拍在他的胸前。
这一掌一定很疼。洛基心想。
人影化作一道绿光消失不见,古一也没有露出丝毫惊讶之情,“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所成。”她转向洛基所在的方向。
洛基撤掉了身上的魔法屏障,此时的他正站在门口。
现在洛基基本上可以确定古一的实力了。他用分身在海姆达尔眼皮子底下过了一个月也没被那块榆木脑袋看出来,而古一在短短几分钟内(也可能是刚见到他时)就知道了。
“你的恶作剧心里还是如此强烈。”古一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你的分身魔法还不错,不会在被碰到的情况下立马消散……你母亲还是教了你一些东西的。”
洛基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将它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随后坐在了沙发上,端起刚才那杯茶。
“我多年前就认识你的父母了,并且和他们的关系十分要好,一有空就去金宫坐一坐的那种。”古一说。
“那我为何没见过您?”洛基不由得发问。
“你那会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能和你哥哥去哪里疯玩了,也可能整天泡在你父亲的藏书室。况且我不是以古一的身份拜访的,而是以中庭守护者——至尊法师的名号去的。”
“第一次是奥丁亲自召见的,通过彩虹桥,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除了地球之外还有别的文明存在——同时,你父亲还交给我一个任务,守护中庭。就这样,我成了至尊法师。”
洛基却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古一又露出了她那迷之微笑:“为了告诉你,中庭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小。而且最近这几年中庭不怎么太平。各种奇奇怪怪的人涌了出来——变种人,超人,机器人,真真假假,将这里搅得天翻地覆。比如说托尼·斯塔克,他本是一个富家公子,却造出了钢铁机器和人工智能贾维斯——我是说第一代,那个人工智能失踪后说不定被谁改造成了机器人潜伏在我们身边。70年前的美国队长就是被注射了超级血清才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最近你看新闻了吗?纽约那边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以及现在风头正盛的蜘蛛侠。”
“这些“新人类”,能被招安的都招进了某个组织——告诉你也无妨,这个组织是尼克·福瑞校长建立的。那些不愿招安的人,都进入一个神秘的人的麾下——据说没人见过他的面目,有人说是一个极端恐怖分子,有人说是一个半机器半人,还有人说是一个外星人,甚至有人猜测是一代贾维斯。”
“总之,中庭终有一战。我最近被这些事烦的连金宫都没去过了。”
洛基听到这,又想起了门外那位医生说这所学校“不简单”。
“这次找你,是想让你和我明天一起回一趟阿斯加德,向奥丁汇报一下这里的事情。”
洛基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了:“我明天还有工作。”
“放心,斯特兰奇会帮你看一天图书馆的。他在医务室只值夜班。况且,你应该也有问题想问你父亲吧。”
这下洛基没有什么借口可以逃离了。
“那我问一下,旺达她知道……”
“这件事你不用关心。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
第二天一早,洛基就来到了古一办公室门口。
“我们怎么过去?坐彩虹桥吗?”他问。
“不是。”古一说着,用手在面前画了个圈,金色的传送门发出耀眼的光。
这是洛基第一次看到除了神界魔法之外的魔法。他看着传送门,啧啧称奇。
传送门内,是彩虹桥。
古一走了进去,洛基犹豫再三,还是进去了。随后,传送门在身后关闭。
站在彩虹桥上,洛基感叹还是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古一转过身,“啊,海姆达尔,好久不见。”
洛基也转过身,看到海姆达尔一双金色的瞳孔不满地盯着他*。
洛基有点心虚,赶忙向金宫走去。
进入金宫,奥丁正在与众人商议事情。二人的到来使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他们。洛基快速扫了一圈,没有看到索尔。
“众神之父,原谅我的突然到访。”古一行了个礼,开口说。
“至尊法师,洛基,你们不应在此时来到此地,特别是洛基,你受我的命令前往中庭历练,日期未满,就擅自回到阿斯加德……”
“众神之父,是我将他带来的。他有些问题想要问您。”古一连忙开口。
王座上的奥丁心虚了一瞬,猜到是洛基发现了奥坦斯大学的秘密,前来质问了。
“任何人都有与众神之父倾诉的权利。问吧,孩子。”
沉默许久的洛基终于开口了:
“父亲,我真的是您的孩子吗?”
*《基督山伯爵》: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代表作,被称为“世上第一本爽文”,不知道写基妹在看什么书,就把我正在看的书写上去了,致歉。
*海姆达尔不满:这里是因为海姆达尔得知洛基之前一个月都在用分身干活,而且一直没被他发现,海姆达尔有些生气,但碍于古一的身份,没有当面表达出来。
ps:啊啊啊啊基妹终于问出这句话了!兴奋(搓手手),但放心,本文设定基妹不是冰霜巨人,在《洛基启示录》中洛基诞生于混沌,是火之子,奥丁赐予了他如尼文Kaen,代表野火。在漫威中,洛基是劳菲的儿子,是冰霜巨人。我想了一下,决定本文设定为:基妹诞生于混沌,变为婴儿被扮作旅人(Raedo)的奥丁捡到,而洛基不是火之子,是冰之子,奥丁赐予他如尼文Isa,代表冰。
以上如尼文均来自《洛基启示录》作者JoanneHarris的Runemarks系列小说设定。
这是我从网上找到的如尼文设定,不知道会不会侵权。
仅拆分,非原创
需要图纸的宝子自取捏~(图纸随意哈)
期待返图
如发笔记请艾特我,谢谢
*是凤求凰×狴犴令(他两的游戏海报配我一脸有木有啊!!!所以立马就写了!)
*大量私设预警,如身份地位,天界设定,这种都是我想到就写了的
*多cp描写有
*论坛体(关于高科技仙界这件事)
*这篇其实是开胃菜,正篇不知道什么时候写出来,赶赶不知道能不能在情人节写完
【匿名贴-答疑闲聊区:鹰眼护卫队实时察看,请注意您的言行举止】求解,那位执法律使大人是不是很讨厌凤君啊?
#1楼主
如题,我刚刚看见他们两在九重十令司法堂门口那争辩,而且战况特别激烈,我仗着视力好加上有那么点会读唇语,看见时雨天司在说律使别误......
如题,我刚刚看见他们两在九重十令司法堂门口那争辩,而且战况特别激烈,我仗着视力好加上有那么点会读唇语,看见时雨天司在说律使别误伤其他人,事和凤君没关系,然后律使没说话,但我感觉他好像注意到我了,立马就跑了。怎么办,我会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被灭口啊!!!
#2
首先不要慌,如果看到这个就会别灭口,隔壁飞衡将军都不知道被凤君追杀多少次了。
#3
凤君不是从律使大人接位这七百年一直都不喜欢他吗?我以为大家都知道。
#4
准确来说是七百八十二年里,只有七百八十一年是律使看不顺眼凤君,还有一年是凤君被律使拂了面子,一整年都在找茬。
#5
刚闭关出来,律使?九重十令司法堂什么时候多了位执法律使?律使和执法根本不搭边吧。
#6
那是除了九重十令司法堂的人这么叫的
#7
除了九重十令司法堂,人家叫的令使大人
#8
令使?
#9
就是那个号称扬正惩恶,公正无私的神器狴犴令持有者,九重十令司法堂现任堂主。
#10
但是好像出了什么意外,导致这位堂主在上天界没什么实际的称号,所以大家都叫他执法律使或者狴犴令使,当然也有特立独行的
#11
比如凤君叫他怀英(好像是表字),时雨天司和苍电礼尊偶尔也这么叫,(在惹到律使的情况下),不过更多好像是什么杰。
#12
当然也有个更特立独行的,比如飞衡将军会叫律使:“扎马尾头发有挑染的那个”
#13
律使:“你在说你自己吗?”
#14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5
#16
#17
然后说这句话的时候,凤君正好在旁边,他和飞衡老损友了,笑的特别大声。
#18
飞衡可能没想到律使看着那么严肃,会和他开玩笑,错过了最佳回嘴的机会,转头想都没想就给凤君踹一脚
#19
飞衡:管管那家伙
凤君:怀英~
律使:滚
#20
这么一看感觉律使和凤君也没那么水火不容啊?为什么都说他们关系很差
#21
对对对,主要还是因为律使已经被凤君磨的没脾气了,现在看见凤君来就跑,然后时雨天司就冲自己眼神好,帮着凤君抓律使。
#22
时雨天司:今天南边有雨,律使肯定会往西边去,你去那的凉亭等
凤君:你怎么那么肯定
时雨天司:我下着雨我能不知道吗?他要是不去西边,我就东南北,我全下了,他不去也得去。
#23
不过说他们两个关系差也可以,有一次律使大人之前和飞衡将军,淬星将军两个人喝茶,凤君领着壶酒就来了,律使当时就说自己有事,甩手就走了。然后凤君就拽着人手,问他为什么走的那么着急,是不待见他吗?律使啧了一声,就说天上地下谁不喜欢凤君,但我是个例外,然后就走了。
#24
律使会不会有点太不给面子了,
#25
这已经算是过分了吧,毕竟真没几个人这么拂凤君的面子。
#26
没你们想的这样,凤君那会压根没生气,见律使走了,就拍着飞衡的肩膀在原地笑得特别灿烂,嘴里还是他那种小古板就受不了喝茶的时候端着酒壶来扫兴,淬星将军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他当时好像说,你两再笑就都别喝了。
#27楼主
律使被磨的没脾气?可我当时路过的时候,看见律使脸特别臭,就差掏出一把令牌甩在凤君脸上了。
#28
可以理解为打是亲骂是爱?比如隔壁时雨天司和苍电礼尊。
#29
我喜欢甜宠向,飞衡和淬星两个将军就很不错
#30
#31
因为律使一生气,天界地上都得抖三抖
#32
比如他手下的那只小耗子,就容易被扣工资
#33
小耗子:我是狐狸,你礼貌吗
#34
凤君也没真惹过律使生气,emmm,除了楼主说的这一次,毕竟怎么看都感觉不是开玩笑
#35楼主
因为苍电礼尊和时雨天司一左一右各拉着一个,我跑的时候还遇见我朋友,他告诉我飞衡将军一直在找凤君,问我看见了没
#36
可是律使大人在成神前,已经被天道下了禁制,不可能真的动怒啊
#37
小道消息,天道禁制只有被神器选中的持有者才会有,他们就相当于天道的眼睛
#38
楼上司命殿的吗?
#39
不是,我是隔壁炼丹房打杂的,但我老师比较喜欢这些,所以我学的不错
#40
那也不算小道消息,司命殿那些家伙这些东西都是熟背于心,背不过通通回去重造
#41
我以为只有司命殿才会闲得无聊看这些
#42
好像真的只有闲的无聊的人才会看这些
#43
悄咪咪问一句,天道禁制是什么?
#44
楼上一看就是上课跑堂的,所以同问,天道禁制是什么?
#45
简单来说应该是一种天道使的身份象征,是有罪人血脉,但却行善事修正道,被人尊敬……诸如此类的人有了仙位,是以天道为誓,天地为证,代价好像是失五情,夺五感,予天雷四道罚,洗清罪人血脉才能允仙职。
#46
狴犴令使据说是先入了仙职,再在南蛮荒海那一战得了首功,又以雷厉风行的手段迅速接管了九重十令司法堂,本来说可以用战功免剥去五情五感,但人家用战功换的是什么,是整个罪渊!他拿自己的战功,去换在罪渊服刑百年者即可转世。对那些本该死去灰飞烟灭的罪人,他直接求了一个转世的机会!
#47
?????????
#48
我的个九重天啊,那可是罪渊,所有有罪且十恶不赦之人都在那,他就?一句服刑百年?就把他们解放了?那那些死去的亡魂怎么交代,他是罪渊出身的,就这么护着自己的地盘?
#49
那天道那边连这都同意了?那这世界是不是只要犯罪,服刑百年就可以放去投胎了,那我们几百年都没解决的怨气算什么,靠
#50
等等,46是不是没说清楚,狴犴令使不是赦免整个罪渊,而是进了罪渊的都得在九重十令司法堂登记,将所有平生事都记录下来,再由狴犴令使断罪,有些罪大恶极的是真的在罪渊搬砖,还不能转世,每月一次的雷罚还在啊。
#51
……??
#52
只有在罪渊出生,和那些被冤枉,被顶替的魂灵,在经过九重十令司法堂审判后,下达审判才能知道能不能转世。
#53
在罪渊出生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54
其实罪渊也不完全都是有罪的,有些是因为怨气太大,解决不了,就被罚去罪渊服刑,直到怨气散去,但魂魄估计也就一口气吊着了。
#55
毕竟天上天下各个种族都摆在那,司法堂不得忙死啊
#56
有狴犴令使那个工作狂在,司法堂的效率特别高,但就是活比较忙,每年都在招人。
#57
天上天下那么多人,每个都要一一去审,得审个几千年啊
#58
那倒没有,其实司法堂也没有特别忙,除了抓人就是抓人,判案断案或者重大罪犯是令使大人亲自带队的,顺带一提,把我们令使大人的战绩说出来。
#59
我先来,狴犴令使一百年内解决了三百六十八万宗罪案,无一人喊冤。
#60
狴犴令使是文官,但是特别耐打,和凤君能过上一百二十一招
#61
狴犴令使有强迫症和重度洁癖,罪人在证书上按的手印都是一左一右整整齐齐,细致到连纹路都清晰可见。
#62
有一说一,狴犴令使胸特别大,一看就是人妻,男妈妈
#63
有一说一,狴犴令使手臂线条流畅到我想上去给他擦擦汗
#64
有一说一,挑染高马尾,剑眉星目,声音好听,胸还特别大
#65
不是你们怎么都在说他胸大???
#66
这事是凤君说的,当时说的特别大声
#67
凤君:嘶,令使大人你有没有觉得你某个地方特别明显啊
令使:有吗?
凤君(瞎比划,但能看出来指的是胸):就是……那个……
令使:?
凤君:你好像比飞衡壮实
令使(扭头就走):……
#68
高情商:你好像比飞衡壮实
低情商:你胸好大
#69
令使当时很明显被他这话震惊到了,表情变了又变,完美演绎了怒极反笑是怎么来的,张口就是一句:“是吗,那你也确实清瘦,应该多吃点补补。”
#70
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清瘦”,“多吃点补补”,我怀疑令使大人在暗讽什么
#71
其实后面更劲爆
#72
我不缺这几秒,速速道来
#73
凤君当时笑直接僵住了,然后直接两只手绕过令使大人的腰,就像拥抱一样,虽然中间还隔着一点距离,但四舍五入差不多了,然后他单手就托着令使大人抱起来了!!
#74
我靠!!!!他们两个,这这这
#75
我好像可以,我可以,我能行,啊啊啊啊凤君你快上啊,把令使大人压到不敢和你说补
#76
然后凤君笑的特别灿烂,然后说,“我需不需要补,你难道不知道吗?”
#77
我好像嗅到了什么……
#78
我想变个色
#79
那你们可能失望了,因为令使大人下一句就是“凤君如何想实践你行不行,建议出去左转把门口重达千斤的石柱拔起来。”然后令使就着凤君抱他的姿势,那腿一勾就把人反摔在地上就算了,还说了一句,“你不行”
#80
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那天飞衡的笑传遍整个九重天的声音,和凤君提着剑追杀了飞衡三天三夜
#81
为什么没去追杀令使
#82
因为爱情
#83
凤君太爱了,舍不得
#84
其实令使也不是总是这么对待凤君的,哦那会他们已经认识六百年了,无所谓了。
#85
打是亲骂是爱
#86楼主
完了,我突然觉得凤君和令使两个人中间真的很好磕的样子,我可以磕吧
#87
磕磕磕,飞衡和时雨带你一起磕
#88
时雨是凤君和令使两个人cp粉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仗着自己管下雨,每次凤君留宿在令使大人的府邸,都是他在上头下雨。
#89
九重天不下雨啊,难道令使不住九重天吗?
#90
前面才说了,令使大人其实没什么实际上的称号,所以也没住在九重天,不过他在罪渊有自己的府邸,九重十令司法堂本部就在罪渊,上头这个算档案库。
#91
也就一些宴会才能看见令使大人,或者特别重要的事,偶尔也会和凤君结伴来找几个好友吃茶
#92
有幸见过几次大人们在一起吃茶,凤君会舞剑助兴,飞衡则会舞枪,上头了就拉着淬星使枪斗法,时雨有时候会吹箫或者弹琴,但我没想到苍电礼尊他会拉二胡!!
#93
啊?
#94
啊??二胡??
#95
这是什么神仙乐器
#96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二胡,苍电他会在时雨泡茶的时候拉二泉映月,被时雨瞪了就拉大悲咒
#97
#98
#99
……二胡怎么拉大悲咒?
#100
不知道,但起码狴犴令使会鼓掌,说还不错,下次就在罪渊门口放
#101
所以我听了一个月的大悲咒出自这里?!
#102
我听了两个月了!
#103
讲个笑话,最开始在罪渊门口听见大悲咒的时候,我以为是佛光普照来了,我幻觉了。
#104
苍电甚至还会和令使一左一右搭腔,吐槽完时雨总混乱下雨的时辰,又吐槽凤君散发不热吗
#105
挑染组加男妈妈,原来我的xp竟然如此明显吗
#106
等等,所以令使五感还在吗?
#107
令使五感在的,但不知道他七情六欲这种人性化情绪在不在
#108
为什么这么说?
#109
因为感觉令使笑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吧,就是好像为了笑才去笑的,他们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拿逗笑令使做游戏,不过凤君和苍电目前持平。
#110
楼上为什么这么清楚?
#111
因为我之前路过,被拉去计数了
#112
羡慕了,我也想路过,看看几位大人私下都是什么样的
#113
其实感觉没变过,可能就是令使私下没那么死板,也会和朋友开玩笑,飞衡没那么高冷,会和凤君围在一起讨论游戏,但是时雨和苍电老搭档了,该啥样啥样
#114
时雨:今天下雨,你是不是可以和我一块…
苍电:哦对,今天晴雨,我不用去,你去吧再见
时雨:你必须陪我去!
#115
《工作可以,不能只有我工作》
#116
《陪我去》
#117
等等,所以楼主一开始问什么来的?
#118
嘶……忘记了
#119楼主
没事没事,知道自己不会死就行了,问啥不重要了,已经问到了那我先删除了,谢谢大家!
#120
这就没了?感觉好像看了个寂寞,不过希望凤君和令使别真的吵架了
#121
感觉他们关系真的挺好的,应该不至于吵架
#122楼主
我也觉得,可能是我误解了吧,总而言之已经问到了,令使不是真的讨厌凤君就行
#123楼主
不过他两能在七夕节之前在一起吗
#124
完了,又一个沦陷了,别想了,正主可能只是兄弟
#125
万一是真的呢?
#126
#127
——已折叠100天重复楼层——
#228楼主
真不真不知道,我希望是真的,嘻嘻
——该帖已被帖主删除——
索然无味的饭过后,霍雨浩躲回了屋子,灯光明亮,但心底莫名的烦躁。明知道泰坦那样修为的人跟着,不会有事,但没来由的难受自心底升起。
霍雨浩的目光落在手上,突然站起来,暗骂一句:真是糊涂了。
他将戒指连接到了王冬,王冬和泰坦正在回程路上有说有笑的。忽然左手传来一丝温热,抬手,中指指环发着微光。
泰坦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这个饰品了,跟霍雨浩是一样的,当王冬直接通过这东西跟霍雨浩对起话来时,的确有点震惊的。
王冬聊了许久,泰坦才终于有机会插话问王冬这是何物。王冬一脸骄傲,向他解释,讲述了日月帝国的经历和霍雨浩的改造。
聊着聊着,看见提灯等待在宗门口的牛天和霍雨浩。灯火...
聊着聊着,看见提灯等待在宗门口的牛天和霍雨浩。灯火微暗,给黑夜掏出一个洞来。
“雨浩!大爹!”他隔着不算远的距离喊。
回到宗门后,就趁着夜色,王冬展示了第五魂技——光神附体。
睥睨一切黑暗,自夜降临,犹如星火。他睁开眼眸,有神明的悲悯。周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远处望去,恰似落入凡尘的星点,夺目,华丽,璀璨。
霍雨浩不禁在那一刻看呆了,他已然回想起那时斗魂大赛光之霓裳所投射在天空的虚影。
霓裳,以云为赏,神明所着的衣裳,无关乎性别。它象征着华丽,神秘,光明,优雅,风华正茂。每一个词,用来形容王冬,再合适不过了。
光明圣翼展开的那一刻,暗夜终结。
但是,精神之海中伊莱克斯却察觉了一丝不对。这股光明力量纯粹,却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差别不大,但是有一丝被割裂的痕迹。
伊莱克斯在霍雨浩之前还收过一个徒弟,那是光明之子,他的光明之力给伊莱克斯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在光明属性这,在斗罗大陆,恐怕没有比伊莱克斯更了解的了。
这一丝的割裂,恐怕只有伊莱克斯能感觉到,因为他不来自于这个位面,也因为他与灵魂打交道。王冬的灵魂是被修复过得,手法精巧,几乎没有破绽。可只要有一丝,在死灵圣法神眼中也会被无限放大。
王冬身上有一层迷雾,这点穆老也说过,他依旧看不透这层雾的背后是什么。王冬不来自于这个位面的话,他又自何方来?又往何方去?
霍雨浩向王冬问起来那玉髓床的事情,王冬告诉他,有能力稳定雪帝的魂魄,但却不是最好的方法。
霍雨浩“哦”了一声,随后也慢慢闭上眼,沉沉睡去。梦中,有人抚摸他的头,对他说:“雨浩,我爱你。”那声音很温柔,许久不曾见的人了。霍云儿对他说:“你身边也有一个很爱你的人。”
梦境场景切换,霍雨浩又到了那古树下,听见悦耳的琴声。古树的门开了,里面放置着一本书——《瀚海无涯》。还残留着神的气息。
这是一本关于修炼精神空间的书籍,书上的手写字迹相当秀气,锋芒毕露。唐三曾经给过他海神阁书阁的权限,想来也是指引,霍雨浩意识到雪帝魂魄的稳固需要更大的精神之海作空间,他明白了。
然而,第二天两人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早早来拜访的客人强制喊起来的。
来访者是鹿鸣宗的萧萧。
“萧萧,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过么,过几天我也要回宗门,刚好,过来看看王冬你和班长在忙什么。”
两个睡眼惺忪的人出门迎接这位大小姐的莅临。牛天泰坦,则躲在一旁偷笑。
但你漂亮的脸弥补了这一点
1.
踢球,看影片,找到心仪的甜品店吃东西,这样平凡的一天便再度结束,凛踏着夏日的热风走在回家的路上,耳机里放着最喜欢的音乐,迎着余晖路过熙攘的人群。
橙红的光撒在他白皙的面庞,被墨色遮盖的双眼也泛着灵动绚丽的光彩,本就高挑出众的凛成为人群的焦点。
“他应该很受欢迎吧。”每一个见过凛的人都这样说着,但凛却实在怠于社交。
2.
“快看,那边那个一个人吃蛋糕的男生。”冷气充足的甜品店里,大多几个女孩坐在一块,而凛是唯一一个坐下来桌前摆了好几块小蛋糕的男生,女孩们兴致勃勃讨论着这个和甜品店气氛不符的男生。
“他吃东西的时候脸颊鼓鼓的,有点可爱诶。”就像是会把食...
“他吃东西的时候脸颊鼓鼓的,有点可爱诶。”就像是会把食物藏在腮帮子里的仓鼠一样。
“是吧是吧。”
耳朵还算是灵敏的凛没忍住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孩子们,毕竟被点评为可爱系还是有点难为情的。
想他一米八几体育生,不说一拳打死一个,也是没几个人拦得住他的,结果就因为吃东西的方式被评价为可爱?
“他好像看了一眼这边。”
“是不是听到我们说话了?”几人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最后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站起来晃悠到凛边上。
两方交涉唯余沉默.....
不能接受自己冷淡的别靠近我,凛是这样说的,但事实上好像有不少人都不介意他的冷淡。
“那个.....这个好吃吗?”其中一个女生指着凛还没动过的伯爵红茶慕斯卷。
好吧,凛万万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居然这样...简单?
“因为这个是店里最后一个了嘛,我们刚才要点的时候都说没有了。”很好很完美的理由。凛抬头看了一眼女生的表情,她额很坚毅。
“我还没吃过,你想吃的话可以给你。”说这么多个字已经是凛的极限了,他恨不得把这些蛋糕都塞进嘴里,这样他就可以装作用餐结束坦坦荡荡离开甜品店,只可惜他还有好几个小蛋糕没吃。
“你是第一次来吗?”
“嗯。”毕竟这个甜品店离家有点远,他也是听说这边的甜品很好吃才特意过来的。
“难怪之前没怎么见过你,像你这么好看的男生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了,是吧。”
“确实。”
凛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交流,但她们对距离的把控还算不错,凛还可以忍耐。
“其实那边还有一家老式点心铺,那边的羊羹很好吃哦。”
“羊羹....”好像也确实很久没吃过了。
女孩们交换着视线,同时说道“我们带你去。”
凛显然有些手忙脚乱,他和女生最多的接触便是上学时递交作业或者是一起打扫卫生,基本上没有单独和女生一起出去逛过街。
“我自己去吧。”
“不行啦,那家店没有熟人带路可是不好找的哦。”
为了羊羹,凛选择妥协,他背上挎包在女孩们的带领下绕了几条街才终于抵达一个相当老旧的商业街,有些褪色泛黄的招牌上写着正宗老式点心铺子。
“到了哦,老婆婆,客人来咯。”闻声而出的是一个颇为精神气的老婆婆,她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毛巾,显然刚才是在揉什么东西,指腹沾着雪白的粉。
“娜娜子酱,今天想吃点什么?”
“今天我带他过来的,他想吃羊羹。”女孩将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凛拖出来,老婆婆看着高得跟堵墙似的凛只感叹小伙长得真俊。
“羊羹有的,要几块?”
“三块。”妈妈一块,爸爸一块,他一块,至于那个家伙,都不在家当然没他的份。
“凛是不是隔壁校练足球的那个前锋啊?”
“大概吧。”
“我爸爸是xxx学校足球部的教练来着,经常喜欢看学校之间比赛视频,我好像看到过你踢球的视频。”虽然不懂,但是感觉很厉害。
“高木教练?”凛有点印象,之前比赛的时候好像遇到过。
“是的!”接下来的谈话似乎顺利了很多,高木娜娜子甚至要到了凛的联系方式,给他推荐了不少好吃实惠的甜品店。
这一来二去的,凛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与他交好,但他感觉得到她不是那种喜欢的情绪,而是一种很复杂难以形容的感情。
“因为凛很漂亮啊,喜欢和漂亮的人一起玩不是很正常吗。”凛揉了揉耳朵确认自己没听错。
“就这?”
“什么叫就这,你知道现在的男生,爱干净,长得高,脸漂亮还爱吃甜品是多么稀缺的存在吗!”
凛甚至不知道他还有这么多优点,毕竟在他眼里,爱干净是最基础的,踢足球的人都长得高,至于漂亮他不是很在意。
“说实在的,只要看到你这张脸,一天心情都会超棒!”比下饭神剧还好使。
“....”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这张脸是他最不希望见到的,和糸师冴一模一样的脸,每天照镜子时都会看到,让他回忆起那个夜晚。
“只是一张脸。”
说起来凛也没有刻意维持过这段友谊但他们却始终保持联系,且大部分话题都是哪里哪里新开了一家甜品店点心店之类的。
3.
“能见到凛这么潮的人,来蓝色监狱也是值了。”蚁生十兵卫自从第一次见到糸师凛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那张漂亮偶尔还带着抑郁的脸太过吸引人了。
诚然蓝色监狱内不少漂亮的美男子,但凛的漂亮与其他人不一样,高挑的身体,遮盖面庞的额发下露出那双罕见的松石绿色瞳孔,一个人独处时总是显得很平静默然,而被人激怒时却灵动得像是被阳光照透的宝石那般璀璨。
“凛酱,不仅漂亮还很厉害呢。”蜂乐回也很赞同蚁生十兵卫的话,毕竟美貌加上任何一个特长都是致命的吸引。
“在学校应该也很受欢迎吧。”
“说起来之前采访的时候凛好像说情人节收到的礼物都会还回去来着。”应该也有不少女生喜欢他吧。
“...好多人!”蜂乐回看着规模惊人的应援,还有横幅上的字不由得感叹,毕竟那横幅上写着“全镰仓高校认证最会踢球的漂亮男孩!”和“懂不懂红颜美少年的实力啊,踢爆你们!”。
有那么一瞬间,糸师冴的出现已经不重要了,凛甚至恨不得转头就走,这破运动馆能不能就此爆炸。
“加油啊,凛酱,这次给你带了LOLA'SCupcakes的彩虹小蛋糕!”娜娜子高举手中漂亮的蛋糕盒子,展示给凛看。
彩虹小蛋糕...不对,为什么要喊出来,凛的注意力被蛋糕吸引了片刻,回过神来他已经朝着那边点点头。
不过他知道那女孩对凛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是把凛当做朋友。
至于小蛋糕....他好像听妈妈提起过,凛平时的零花钱都是用来买甜品和运动护具的,这么大了还爱吃甜品,那么高的热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维持现在这样的身材的,平时训练也蛮努力的吧,这小子。
5.
随着比赛的结束,凛捂着刺痛的脸颊站起来,有些模糊地听到耳边的声音。
“凛!你怎么样了。”蚁生十兵卫看着他那张脸,有些红肿,嘴角还破了皮泛着血丝,眼眶也周围也不知道是汗还是眼泪湿漉漉的。
“没事。”凛想起来什么看向观众席,不少人都站起来看向这边,凛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让他们先走。
球场上受伤很正常,只是还有不少人放心不下凛,在同伴的劝说下才陆陆续续离开,有凛联系方式的各自给他发了慰问短信,等凛看到了会回复。
而冴也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确定问题不大才打算离开,本来有些话想对他说的,但是围着他的人太多了,冴不希望这么多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停车场等我。”冴确保凛听到了才走开,凛有些懵懵地看着冴远去的背影,脑子里思考着冴有什么话想对他说,想老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放弃了。
反正那家伙嘴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啊,毁容了。”凪诚士郎这才看清糸师凛的脸,肿起来一大块的脸颊红彤彤的,而凛还摆着脸更显得脸肿。
“啊?!不会吧,只是肿了而已吧。”蚁生十兵卫急了,糸师凛这张脸可是一级保护单位啊,毁容了可怎么整。
“喂,凪,不要乱说,人家过几天就消肿了。”御影玲王拖着这个不会说话的凪诚士郎到公共浴室去了,还给了糸师凛一个抱歉的眼神,毕竟凪诚士郎是真不会说话。
09.
回想着自己的经历,叶轻眉觉得李承泽怎么着也得在这个世界住个七年八年的。
她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茶几上倒扣着张爱玲的《传奇》,旁边搁着一杯已经冷掉的红枣枸杞茶,地板上还有双拖鞋,一看就是知道是听见了她开门的声音走得急没穿走的。
叶轻眉惊觉李承泽的东西渐渐侵占着整个屋子。
才几个月,她却感觉像一辈子似的。
偶尔李承泽会把看的书当着叶轻眉的面读出来。
叶轻眉笑骂,“你是在学简·奥斯汀小说里的小姐吗?”
葡萄限量供应,取而代之的是红枣枸杞干桂圆。
冰箱里的雪糕被李承泽拿去“当好人”送给了楼下的小孩,想起这事来,叶轻眉还会心一笑。
她说李承泽要补气血不能吃凉的,李承泽便说她来月经那几天会痛不欲生也拿走了她手上的冰激凌,赌气似的各回各屋,半小时后俩人再在家附近的奶茶店里尴尬地碰到对方。
正想着她便看见李承泽打着哈欠从卧室走了出来。
“醒啦?”叶轻眉没戳破他,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过来。有事跟你聊。”
李承泽煞有介事地揉了揉眼,看起来像刚醒的样子,“什么事啊?”
“承泽啊,你想上学吗?”
“要是在这里待得久的话,未尝不能试试。”李承泽一听这话都顾不上自己在演戏了。
10.
说着是小目标,实际上要付出的努力不会少。
李承泽经过两年努力,考上了叶轻眉任教的大学……旁边的学院。
学费蛮贵,但胜在离得近。
而且大学有些老师会打两份工,去旁边学院教课。
第二年李承泽考了520分,成绩出来后叶轻眉抱着报志愿那厚厚的一本书唉声叹气。
不是为了李承泽的成绩,而是…
谁特么想的,报96个志愿??她那时候就仨好吗?还六选三,有的专业根本没法子报。
叶轻眉挑挑拣拣,还找来了专业团队,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承泽,报这么多,录取可能性最大的是隔壁学院。文学不大可能,心理学应该有机会。不过到时候你可以修个双学位。”
见他低头不语,叶轻眉就知道他在想啥了。
这多半是被李云潜那个不会养孩子的玩意搞出来的心理阴影,这是病,得治。瞧瞧,孩子都没自信了。
她开启夸夸模式,“哎哟,你两年学了别人十二年的知识,还能考520分,这已经是天才了好吗?上学就当换个环境去玩玩,以后我养你呗。”
语数外政史地,140+50+70+90+90+80=520。
数学这是没办法的事,不能指望一个完全没学过的人能两年补完义务教育九年高中三年的数学,能考五十还是幸运使然。
英语…李承泽虽然在语言上有些天分,也看了不少英文电影,但去考试还是差点。
语文堪称奇迹,李承泽凭着对文学的热爱,第二年考出来了140的成绩。顺便一提,第一年他语文考了130。
叶轻眉看着成绩很高兴,李承泽考的怎么样她都会开心。
考第一年的时候,李承泽临了都有些退缩之意,这种没有把握的事,他一般不干。
叶轻眉执意把他送进了考场,“哎呀,没事的啦,就当模拟考试了。”
果不其然,第一年400出头,查完成绩李承泽小心翼翼去看叶轻眉的脸色。
出乎意料的是叶轻眉在一旁止不住的欣喜之色,“哇哦,考的不错。”
原来…做的不好…也能被夸奖吗?
“才四百分。”李承泽道。
叶轻眉立刻不乐意了,“什么叫‘才’啊,这是你努力的结果好吗?别妄自菲薄,你比别人少学了十一年,能考这样已经很厉害的啦。”
李承泽听到这话笑了出来,有妈真好啊,有人关心真好啊。
————————
·彩蛋是范无救春闱时候闲泽二人聊到了高考分数,以后会写进正文
ooc
论孙翔成为叶修金主的另一种可能性
翔宝长大了学会给自己买老公做生日礼物了(麻麻欣慰
“叶哥,不好意思啊,一来就占了你的位置。”
坦白来说,孙翔的这张脸长得也有不太好的地方,虽说锐利俊美,但总是眼角眉梢中流露出一股嚣张的气焰,哪怕是他正经看人说话的时候,也像是在讽刺挤兑人。
不过叶修现在暂时没心情看这张帅脸,也没兴趣去琢磨揣测辨析孙翔究竟是想嘲讽自己,还是真的在表达歉意,他直径将目光投向站在孙翔身侧的俱乐部经理。
“叶秋,把一叶之秋的账号卡交给孙翔吧!”俱乐部经理说道。...
“叶秋,把一叶之秋的账号卡交给孙翔吧!”俱乐部经理说道。
在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一叶之秋那张银白的账号卡被递到了孙翔面前。
可孙翔却没有顺势接过账号卡,反倒是面对着叶修将左手摊开搁在桌沿,示意叶修将卡放在会议桌上。
叶修疑惑地看向孙翔,却发现对方一直专注地看着自己,见自己和他对视,还弯弯嘴角露出一个示好的笑容。叶修轻轻地将账号卡放在孙翔手边,卡边和桌面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细碎的声响。从头至尾,孙翔没有看一叶之秋的账号卡一眼。
“叶秋!”就在此时,经理突得出声唤住了他。
来不及细想孙翔没有亲手接过一叶之秋的缘由,叶修被经理的话吸引力注意力。
“目前俱乐部暂时没有合适的比赛账号给你,你就先在队里担任陪练吧!”
孙翔听完这话,反应比叶修还大。他双手撑住椅子的扶手,紧皱双眉,试图站起来和经理说什么,却别叶修先一步打断。
“陪练?我看不必了,解约吧!”
“等......”孙翔半起身,伸出一只胳膊横在叶修和经理中间企图加入群聊。
“爽快,只要你宣布退役,违约金的问题,一笔勾销。”经理早已将几份文书递了上来,叶修接过一看,笑了笑,飞快落笔签上了名字。
“叶哥。”
叶修签完字,随手把笔往桌上一抛,转身就要离开,没想到被孙翔一把抓住手腕。
“你签完了嘉世,把和我的这份也一并签了呗。”孙翔变魔法似的从身后也掏出一本文件夹递给叶修。
“这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和你签?”叶修不明白孙翔这是在闹哪一出,站在原地,不肯接孙翔递到面前的文件夹。
“嘉世老板没和你说吗?”孙翔也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我们今天不是来做交接的吗?”
叶修和孙翔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一脸茫然地神色让他们明白一定是中间的对接人出了问题,于是齐刷刷回头看向经理。
经理,“......是,是做交接的没错啊?”说完,他两步绕了个弯来到长桌前,拿起一直被孙翔忽略的一叶之秋的账号卡,举到孙翔面前。
“翔哥,您收下吧,以后这就是您的了。”
“什么你的,我的,这账号卡和我有什么关系?”孙翔莫名其妙道。
这话一出,不仅叶修震惊,经理懵逼,在场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您今天来嘉世,不就是为了接手一叶之秋的吗?您不是和我们老板都谈好了吗?”经理看起来真的快崩溃了。
“放屁。”叶修发现孙翔生气的时候,五官特别灵动,十八的小孩,瞪着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还未消去婴儿肥的脸颊肉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娇嗔,“我和陶轩讲的明明是交接叶秋!”
“他都答应把叶秋卖给我了!”
最后还是经理不堪重负地亲自请来了嘉世老板陶轩,陶轩和孙翔分坐在会议桌左手第一席和右手第一席,两人面对面,经理坐在陶轩下手,孙翔这边,叶修和苏沐橙隔着一个空位也坐了下来,毕竟接下来双方要探讨的是当事人叶修的去留,他不得不当堂听着。
“小孙,我认为我们之前探讨的时候说得很明白,很明确,我们说的是让你来接手一叶之秋。”陶轩也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哼,就知道,你会狡辩,你自己看。”孙翔把手机摊在几人中间,指着他和陶轩的聊天记录一条条念。连叶修也忍不住探头去瞅。
“嘉世最有价值最宝藏最珍贵。”
“在整个联盟都名列榜首。”
“的斗神,将由你来继承。”
“对啊。”陶轩双手一摊,他也觉得自己说的简直不能再明确了,“斗神不就是指一叶之秋吗?”
“谁告诉你的斗神是一叶之秋。”孙翔气得一巴掌拍在会议桌上,巨大的声响把其他几人都吓了一跳,然后他伸手一指,指尖直冲叶修,“斗神明明是指叶秋!”
陶轩,“......”
经理见老板几乎要绷不住表情朝孙翔发火了,赶紧出声打圆场,“翔哥,您不能这么理解啊。叶秋怎么能算是嘉世最有价值最宝藏最珍贵的东西呢?他不过是个......”
他不说这话还好,孙翔听完更加生气了,扭头对着经理突突突开炮,“我说你这个人也是个傻逼。这卡的名气还不是由叶秋打出来的,没有叶秋能有一叶之秋吗?”
“一叶之秋怎么能和叶秋比呢?”孙翔不服气地小嘴叭叭个没完,还吐槽上了,“我当时和你们聊的时候就觉得你们不对劲。哪有战队可劲地想办法往外卖自己的核心队员的,还卖得这么便宜。一看就是平时对叶秋肯定也不咋地。说不定嘉世这几年比赛越打越差就是因为你们苛待他,搞队内歧视......”
叶修,“......”这小孩猜得还挺准!
“噗。”苏沐橙在旁边越听越乐,实在没忍住笑出声。瞧着陶轩因为孙翔说的话而铁青的脸色,她就觉得痛快。
孙翔越说越起劲,他目光在叶修签过字后放在旁边的解约书上略过,便拿来一翻。经理看孙翔动作心觉不好,可他动作太慢,孙翔已经掀开看着了。
“靠,我就说!合着你们就和叶哥签这么点钱?”孙翔震惊地又往前翻了几页,直奔重点,果然,“这还是多少年前的合同?你们就没有和叶哥调整过签约内容吗?”
“叶哥,你也没和陶轩提吗?”孙翔扭头看向叶修。
叶修没开口回应,但表情明显是默认的意思。
孙翔见状,反倒是冷静了些,他重新合上手中的文件,也不递还给经理,就那么牢牢地握在自己手中,“叶哥,我不会让你继续留在这里的,他们太黑心眼了。”
叶修也明白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自己肯定是不能再在嘉世了,但他还真没想过下一步要做什么,现在有这么个意图接手自己的人,要不先问问自己金主的打算,“孙翔你把我买下来,是想干嘛?”
提到这个,孙翔突然间是双眼放光一般地看向叶修,兴奋又期待,“叶哥,我想和你组个战队。”
“这可有点难啊。”叶修也猜是这个答案,他装模作样地捏捏下巴,等孙翔被他吊得都有些急了,才再开口,“你现在只买了我一个人,账号卡也没有,训练室也没有,更别提其他队员,技术部,银武了,你要怎么组战队?”
孙翔咬着下唇半垂着头沉思。他原本的唇色淡,被白贝样的牙齿一咬,嫣红一片,叶修瞧着难得升起一丝怜惜之心,担心自己刚才的话说重了正要开口安慰他慢慢来,孙翔却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陶老板,”孙翔侧身坐着,左手的胳膊肘搁在桌上,上半身略往前倾靠在桌沿,挑眉道,“反正咱们也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觉着不如把剩下的都一并说开了吧。”
“我觉得,您压根就不会管理战队,经营战队,做嘉世的老板把嘉世整的像坨屎。”
“不如您也直接点,干脆把嘉世卖给我怎么样?我肯定干得比你好。”
“放手吧陶哥。看看你的手,居然抖成这个样子。这样的一双手又怎么能发挥出嘉世的实力呢?还是让我来吧!我会让嘉世的王朝之名再次响彻整个荣耀的。你?退休啦!”
陶轩的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一双手被气得抖得宛若得了帕金森。听到孙翔毫无顾忌地嘲讽之言,再配上这张年轻的意气风发的脸上那股子鄙夷之色,陶轩怒气涌上后脑,身子一晃差点没昏过去。
“你……你!”陶轩眼冒金星,举着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孙翔,还没等他再度开口,孙翔又发动了第二轮攻击。
“陶老板,我现在可以在好心帮你哦。”孙翔扬一扬手里的文件夹,装模作样地翻来看,边叹气边道,“你看你现在,叶哥肯定是不会留了。我呢,是你自己想多了。嘉世接下来是打算让谁来用一叶之秋呢?准备怎么打接下来的比赛呢?”
“你就算是抓着手头上剩下的不放,估计这个赛季嘉世也难挣扎过联盟线吧。等到嘉世连联盟席位都没有了,陶老板你再卖嘉世可没有现在的好价格了。”
“好好想想啊,陶老板。”
叶修看着旁边小朋友笑得耀武扬威的漂亮脸蛋,对方舒展张扬的眉眼也感染了他,也跟着一同沾染上笑意。
“这么开心?”苏沐橙瞥见叶修的笑容,凑近小声问。
“嗯。”叶修煞有其事地点头,“新老板看着顺眼多了。”
苏沐橙歪着头看看还在持续攻击陶轩受伤心脏的孙翔,小朋友说得起劲,金色的头发愈发衬托得他的脸庞白净透亮,和对面陶轩既青又黑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确实是小帅哥看着顺眼。”苏沐橙也跟着点头。
叶修一道眼神扫来,“你少看点。”
苏沐橙疑惑,“为啥?”
“我的金主,又不是你的。”
“他把嘉世买下来不就是老板了吗?”苏沐橙不理解。
“他是为了我,买的嘉世。”叶修加重语气,又把几个字重复了一遍,“为,了,我。”
“咱俩不一样。”
苏沐橙,“……”
最终,叶修和苏沐橙两人缩在一旁全程围观孙翔对着陶轩讽刺加利诱二段伤害,居然真的成功和陶轩当场签下了转卖协议,完事孙翔潇洒地一挥手,“明天我让我爸派家里公司的法务来和你对接具体的事宜。我先走了。”
“走吧,叶哥,我们去吃夜宵。”孙翔把文件往背包里一塞,笑嘻嘻地招呼叶修和苏沐橙跟他走。
孙翔一口气把手上的一把小肉串全部撸进嘴里,腮帮子鼓得满满的,听见叶修问他,扭头看过来,“当然。”
叶修盯着小朋友边说话边咀嚼时一张一合沾满红油和辣椒粒的唇瓣,费老大劲才重新把视线转移回对方的脸上,“当老板很爽?”
“和你在一个战队打比赛很爽。”孙翔灌了口可乐,笑道。
“其实。”孙翔把手里的烧烤,饮料都放回桌上,双手搁在膝上,郑重其事地面对着叶修,“今天是我生日。”
“哟,那哥可得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叶修赶紧拿起杯子和孙翔的碰在一起,“太匆忙了,我可没有礼物给你啊。”
“没关系,我已经收到啦。”孙翔把杯里剩下的可乐一饮而尽。
“什么?”叶修问。
“就这个啊。”孙翔把手搭在叶修肩膀上,笑容灿烂无暇,小孩年纪轻火气足,掌心隔着布料贴在叶修的肌肤上,烫得他心头一颤。
“我花钱给自己买的呢。”
翔宝生日快乐
#夏日大作战(?)
爷爷!你追的那个作者诈尸了!
我在最后放了一个很沙雕的小段子,红莲的,与剧情无瓜hhhh
六月是学子们采撷成功的季节,也是蚊子爆发的季节。
卫庄冷着个脸端坐在座位上,捏着笔的指节都已泛白。他凝神盯着面前纸上密密麻麻的公式,提起笔停滞片刻,突然将笔丢下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巴掌拍向耳侧!
卫庄脸色稍缓,慢慢摊开了手掌,颇有一种大仇已报的快感,视线一移,却见两掌间空空如也,哪里有蚊子的影子?
啧...
卫庄皱起眉,又无处发泄,便憋着气坐回位置。
三天了。
短短的三天,霉运好像约好了一块儿来似的,先是宿...
短短的三天,霉运好像约好了一块儿来似的,先是宿舍空调坏了,再是‘蚊潮’爆发,不论早晚,不论在哪,静不了几秒就能听见那烦人的嗡嗡声。
他也曾试着带上耳机屏蔽蚊子的噪音,全心全意投入书本,然而等他心情平静的回到现实中,感觉腿有点痒,一探过去,大大小小七八个包!
心、情、平、静!
“卫庄兄,又打蚊子呐?诶,要不咱们去隔壁借全无敌灭蚊喷雾吧,子房他们都说挺好用”韩非从边上探出脑袋,举手提议。
“不要,那个对人体也有危害。”卫庄立马否决。
“诶——那,你多涂点花露水,兴许能好些”韩非继续笑着提议。
他处境倒比卫庄好些。
也不知为什么,明明两个人都在一个房间里,可蚊子们好像就更偏爱卫庄,差不多卫庄被咬五个包韩非才可能会被叮一个。
至于——咦,等等,这个数据为什么这么详细?咳,天晓得幼稚韩某为了测出这个比例洗澡的时候顶着卫庄凌厉的目光找了多久的蚊子包。
卫庄嘴上没回,但身体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拿了花露水,强耐着性子用那香不拉几的液体把全身都抹了个遍。
可能是出于对蚊子的深深厌恶,又或许是他并不常用,也不清楚这个的计量。于是他简直是洗澡似的往自己身上喷撒,片刻过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浓浓一股香甜味儿,韩非被熏得甚至连打了两个喷嚏。
韩非打完喷嚏一抬头,就看见卫庄站在那里,脸黑得不行,也不知是不是被香懵了,一动不动。
韩非忍不住笑了起来,成功收获卫庄的白眼一枚。
好景不长,韩非才乐了没多久,他就也被咬了三个包,有一个还在中指关节处,肿了一个大包,跟被蜜蜂蛰了似的。
“卫庄兄,你看!”
都说人在室友面前是最幼稚的,此话诚不欺我。
虽说二人之间一直有一种非同寻常的默契——就比如只要卫庄瞥一眼韩非的表情就知道中午吃什么菜——但是,燥热的天气,烦人的蚊子,还有面前明晃晃的中指,卫庄也顾不得细看了,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挑衅。
硬了,拳头硬了!
“是看这里啊,蚊子包——”面对杀意渐浓的卫庄,韩非一挑眉,不退反近,上前一步把中指弯了弯凑到卫庄眼前。
卫庄这才瞧见那肿大的指节,顿了半饷,抬头瞧瞧韩非那莫名得意的笑容,没忍住也跟着笑了。
傻笑是会传染的——
卫庄先是笑那个蚊子包,然后看韩非越笑越傻,觉得他这傻样怪可乐的,于是也跟着越笑越猖狂。
幸亏在场没第三个人,不然卫庄冰山校草的形象必然崩塌。
“韩非学长——在吗!”
甜甜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傻笑,韩非溜达到窗边,看见下面站着两个挺面熟的女生,是学生会的干事,一起提着一个粉红色的大袋子。
“红莲同学说她哥和帅舍友要被蚊子吃掉了,就网上买了蚊帐,托我们顺路送过来”长发女生笑得温婉,微红的脸上浮着一丝羞涩。
“啊、好像是听她说过这事,感谢,太麻烦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吃东西”韩非火速从楼上跑下去接过蚊帐,同她们寒暄。
卫庄站在窗口斜看着他们互动,在脑中分析了一下学校的快递室和男生宿舍的位置,不禁冷笑,这俩地方差了远了,怎么可能顺路!
图谋不轨!
另一个短发女生一直在偷瞥楼上的卫庄,有一刹那,视线正巧撞入卫庄深邃的眼眸。
卫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孤高的气质!那冷峻的神情!
短发女生尖叫一声,立马捂住羞红的脸不敢再抬头。
韩非寒暄完便十万火急的拎着蚊子往宿舍里冲,头都没回,自然看不见长发女生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与刚点开的v星加好友界面。
但是这一切,都被楼上的卫庄尽收眼底!
呵,果真图谋不轨。
韩非一到宿舍就迫不及待的打开蚊帐准备拼装,一面招呼着“卫庄兄,快来搭把手,咱两挤挤就可以逃离蚊子大军了!”
随即,他们就一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淡粉色、蕾丝边、对两个男人来说绝对睡不下的蚊帐显露出来。
两个男的绝对睡不下……这姑娘,考虑的还挺周到,在担心什么?
“韩非、学、长——这是那姑娘特意送给你的,你自个留着睡吧”卫庄学着那女生的词,一板一眼极为认真的念了一遍,生硬且古怪。
韩非听他这么称呼自己,乐得不行,快速拼搭着零件也不忘贫嘴回一句“好的,卫庄学弟,誓死捍卫咱宿舍的铁血荣耀!与蚊子抗争到底!我先搭个防御塔溜了”
捣鼓了半天,韩非的‘防御塔’总算搭好了,他累得也顾不上嫌弃这蚊帐的款式了,随便冲了个澡就扑到床上,享受隔绝开蚊子的空气——啊,真香!(?)
期间他也邀请了卫庄一次,可惜被卫庄以挤着太热给拒绝了。
于是乎,这天夜里,以往都一起打蚊子一起失眠的组合散了!
卫庄侧耳听着韩非清浅均匀的呼吸声与蚊子的嗡嗡声,莫名就有点气,便打开台灯看了那粉红色帐篷一眼,愈发不爽。
他把台灯关了躺下,为了防御蚊子而盖的严严实实的被子此时就像个蒸笼,把他蒸得有点烦躁。
啧,好热。
啧,好吵。
啧,他有女生送的蚊帐,睡得真香。
啧......
卫庄再次打开台灯,凝眸半饷,又关灯躺下,默默否定了自己恶毒且幼稚的想法。
把蚊子抓了丢进他蚊帐里,多无聊!多没品!多不符合一个学霸的水准!
卫庄躺了会儿,总觉着越躺越热,愈发烦躁。
啧,不盖严会被咬,盖严又热。
啧,蚊子好吵。
啧……
这一夜,卫庄的台灯亮了半宿。
第二天清晨,卫庄还没爬起来就听见韩非一阵咆哮“这什么假蚊帐!是捕蚊帐吧!我怎么被叮了这么多包!卫庄兄你快来看,我眼皮都被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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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段子:
红莲与紫女弄玉几个小姐妹凑到一起是极能聊的,从美食聊到化妆品,再从宠物聊到旅游。虽然几个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课上嘀嘀咕咕个半天还是很难被老师忽略。
终于有一天,老师忍无可忍,课后叫住了笑得正欢准备开溜的红莲,下了死亡通牒“小红花同学,你最近很闹腾啊,看来我得叫你爸来聊聊关于孩子的成长?”
红莲眨眨眼,站直了身子开始卖乖“老师,我错了,再也不会了——我爸在国外忙着工作,您看——”
老师早已熟知红莲的小伎俩,不为所动“父亲没空是吧?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成绩还蛮好,离这里也不远——”
红莲扭扭衣角,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搪塞。沉默片刻,索性昂起头直视老师,语气沉重,视死如归“老师,祸不及家人!”
#七夕的棒棒糖√
七夕已至,天九学院无数男女早早地就定好了外出游玩恩爱的计划。但学校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七夕当天临时多安排了三节晚自习,站岗的保安和宿管也一扫嬉皮笑脸,精神抖擞敬职看管,眼睛擦得雪亮。真狠啊。韩非看着垂头丧气的同学们,颇有些幸灾乐祸。韩非自诩风流潇洒,赏风吟月很得姑娘赏识,可他...至今还单身。也不是没有漂亮姑娘对他有意思,但终究都少了一点心动想谈恋爱的感觉。红莲也曾戏问过他是不是打算孤独终老了,这么大个男人居然连谈恋爱的念头都没有。韩非每当被问起这种话,总会把自己的好舍友卫庄拿出来当挡箭牌“卫庄兄不也还单身呢么,他理科学神掉头...
标题稀烂剧情无脑
姐妹们凑合看
天色昏沉,寒风如同卷了刀子凛冽刺骨,冬日的傍晚没人愿意出门,即使是这样,韩非的额头上还是布了一层细细的汗。从桑海到函州奔袭千里未曾停歇,他和他的马儿已经很累了,为了不让这陪了他几年的搭档途中暴毙,韩非估摸着时辰,思虑再三决定先修整一番。
路边的茶摊生意惨淡,摊主揣着手坐在锅炉边昏昏欲睡。韩非要了壶热茶,温热入腹才觉得十指又活了过来。
可惜没有酒。韩非这样想着,又提起茶壶准备去喂拴在茶摊后的马,抬头便见道上一白发玄衣少年驾马疾驰,少年的侧脸也一闪而过,韩非脑子里一根弦忽地一紧又继而松下,垂下眼暗自嘲笑起自己的妄念。
韩...
韩非在天黑前进了城。
一进家门就被母亲抱住了,韩夫人眼含热泪:“小九长高了,也瘦了。”
韩非在族中同辈里排行第九,便有了这个小名,时隔三年的一声唤激得韩非满心孺慕。
“孩儿很好,母亲可安?”
“我一切都好,只是你父亲…”韩夫人说着别过头去,抹去眼角的几滴晶莹。
韩非忙去了父亲的院子,房间充斥着浓重的药味儿,韩非唤了声父亲,床上的男子这才缓缓醒来,又是一番嘘寒问暖。
“父亲的身体一向康健,病得如此突然,可有缘由?”
韩夫人叹了口气柔声道:“大夫说是忧思过重,这才把身子压垮了。”
韩非更加疑惑了,据他所知家里的生意顺遂,父母感情和睦,父亲房中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妾室,何事至于忧虑到病重卧床?
韩非这么想着,也问出了口。
床上的韩安咳了几声坐起身来,“家中一切无须我烦忧,唯有一事,便是小九你的终身大事…”
“父亲,孩儿还小…”
“十八了不小了,别人家十八的儿郎都当爹了,我这病啊老是不好,兴许就是因为缺一场喜事…要我说卿卿咱们那时候就不该让小九去那什么桑海,在家照料铺子也能保他衣食无忧…”
当着孩子的面被叫小名,韩夫人面有羞赧,轻推了丈夫一把。
“父亲—”韩非无奈唤了一声。
韩非垂下眼睫,遮住了眸中情绪:“儿子明白——不知父亲的药熬好了没,儿子去看看。”
韩非退出来,几步后才想起临行时师父给了他一瓶药,说是世外医者所赠,对他父亲的病应当有所助益,就又折了回去,刚行至房门便听见父母正在说话,本想回避,却依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鬼使神差地在门口站住了。
“…卿卿我刚才没露馅吧?”
“相公演得极好,只是如果让小九知道了你是装病,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再回到桑海啊…”
“卿卿放心,病是假的,可咱们想他了是真的啊,若不是这样我们一不知道家什么时候才能团圆,你我又不知道何时能看他成家哟…我已经看好了,那个…”
装病?怪不得一提起婚事便生龙活虎的。
一时之间韩非竟不觉得震惊,倒真像是他爹能做出来的事,毕竟从小时候开始,父亲就会借病哄得母亲的心疼和他手里的糖角了。
在桑海的四年和家中书信不断,只是醉心课业又路途遥远,各种年节韩非都是在桑海度过的,本以为父母二人相伴不会寂寞,却还是忽略了他们的感受。
于是韩非直接推开了门。
如果他们不是在催自己的婚事,韩非还是很乐意“彩衣娱亲”陪他们演下去的。
“小九…都听见了?”瞅儿子面色,韩父格外心虚地看了眼韩母,又拢了拢被子欲将整个高大的身躯都埋进去。
韩夫人唯恐爆发争吵,忙松开相公的手转而拉起儿子:“小九快坐下,一路上累坏了吧。”说完便在床边坐得端正,看也不敢看儿子。
韩父韩母听此猛地抬头。
“至于婚事,儿也想找一称心之人,和您二人一样恩爱白头,只是缘分之事,急不得。”
“对对对,急不得急不得…”韩父韩母齐齐点头。
韩非儿时也有过几个玩伴,听说韩非回了函城,都各自招呼着去喝酒,一行俊俏公子走在街市,谈笑间引得少女频频回头。
几人在酒楼包了个上房,美其名曰给韩非接风,几杯酒下肚,有人问起他归家原因,待韩非说明后席间更是一阵大笑。
“韩伯父可真是心急了,咱们韩兄可是荀夫子座下爱徒,每天埋头书简,哪里就能给他变出来个儿媳呢?哈哈哈哈。”
“诶,难不成韩伯父已经相看好了就等你回来拜堂了?”
“要我说啊,我妹妹就很不错,我爹给她挑夫婿苛刻得很,但他对你一定满意。”
眼看话题开始朝着歪的方向一去不复返,韩非正想开口扳正,直到有人问了一句:
“记得小时候韩兄不是跟卫家娘子走得挺近?”
席间有短暂的沉默,顶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韩非敛起了眸,貌似风平浪静的记忆被从深处翻搅,好一会儿自唇边兀扯出一个苦涩的笑:“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罢了。”
说起卫家,和韩家颇有一段渊源。两家都是函州的大户,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韩父和卫父从年轻时就开始较劲,比学识,比生意,比宅子,后来各自成了家,夫人娘家也是势均力敌,婚礼更是放在了同一天举行。两家一东一西,将红色铺满了整个函城。在婚礼的三天内只要能登门说上一句吉祥话,便能领得几吊钱沾沾喜气,城中百姓乐得两家争得热火朝天。
后来韩家和卫家相继传出了夫人有喜的消息,又是几个月的较量。产期将近,韩夫人产下一个男婴,阖府上下喜气洋洋,韩老爷大手一挥,宣布城中属于韩家产业的酒楼一律免单三天,这三天连天桥下的乞丐都吃得满面油光。
而卫家迟迟没有动静。
有好事者开始谈论卫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我猜是个小姐,”茶馆中歇脚的货郎朝着众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我堂弟媳妇娘家邻居的女儿在卫府厨房当差,她说卫夫人犹爱吃辣,可不就怀了个女孩吗?”
“可我听卫府请的奶娘说,卫夫人肚子尖尖,那必定是个男孩啊。”一妇人插了话。
“你们说那些都不准,”茶馆小二忍不住开口了,“我给家里那口子抓药时听药房的伙计说,给卫夫人安胎的刘大夫说了,那定是个男孩。”
一听刘大夫,众人便信了九分。那可是函城中最有名的大夫,韩夫人的胎也曾一直是他在照看,听说还给宫中的娘娘把过脉呢。
卫夫人怀的是男孩的消息飞一般传遍,坊间纷纷戏言,两位老爷的较量后继有人,城中又快有好戏看了。
两天后,卫府放出消息喜得明珠。
街头讨论的众人看两家热闹的心思很快转移,又忙赶去卫家的酒楼抢座了。
函州烟火依旧,不知不觉韩家少爷已经可以在街头跑跳,招猫逗狗,到了入学堂的年龄。韩父韩母略带惆怅地把他送进函城最大的书院,转身便继续过二人世界了,韩非本人则表示习以为常。
书院有教无类,男女皆收。甫一开课韩非就展现了异于常人的社交能力,迅速结识了一群小伙伴,其中也包括卫妆,自己父亲的死对头的人的女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韩非从不否认最开始靠近卫妆是因为她长得太好看了。初见时女孩通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精致,不似其他女孩秀丽倒偏凌厉的细眉,略微上挑的眼角浸入一汪冷泉,整张面容如同能工巧匠采山巅冰雪精雕细琢而成。
而彼时的卫妆正值气闷,娘亲非要她穿上这件粉裙才肯放她出门。女孩烦躁地揉着衣角,抬头间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带着好奇的潋滟眸子。
而对方被发现后仍不移开视线,反朝她咧开一个笑,卫妆莫名想起自家院子里那只橘色的野猫,每次遇到它时她都会掰些糕点,小东西吃饱了便会眯起眼睛蹭她的手指。
有些…蠢。
卫妆生人勿近的模样吓跑了不少上前示好的同龄人,但韩非偏迎难而上还要越挫越勇。
于是在夫子摇头晃脑读到“鸣凤在竹白驹食场”时,卫妆桌子上被扔了一团纸,环视一圈后便看到了朝她挤眉弄眼的韩非,示意她打开看看。
卫妆面无表情地将纸团拂落,指着韩非大声道:“夫子,他说他能回答您刚才的问题。”
夫子捋着胡子笑吟吟:“哦?韩非,那你说说,何谓罔谈彼短,靡恃己长?”
韩非不可置信地看着卫妆,还好这些内容幼时便已通读,不至于答不上来被夫子打手心。
“不要议论他人的短处,也不要依仗着自己的长处不思进取。”
夫子满意地点点头,赞他聪慧便让他坐下了。
得了夸奖韩非又得意地朝卫妆抬了抬下巴,卫妆仍旧没理他。
纸团落地散开,只见上面工整地写着:“我叫韩非,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原来不是恶作剧。卫妆脑中飞快闪过什么,昨晚睡前母亲在她床前说:
“明日妆儿就可以见到许多和你年龄相仿的孩子了,若是遇到有人想和你做朋友,妆儿要记得笑一笑,可不要吓着人家。”
要笑。
于是卫妆趁夫子不注意,也朝韩非扔过去一个纸团。
韩非心中还有些憋闷,他倒要看看那家伙想说什么,只见一张纸上只有两个字:“看我。”
韩非莫名,转头便看到卫妆对着他将嘴角向两边努力扯开,只是面部肌肉似乎不太适应这样剧烈的动作,僵硬地颤动着,而那格外幽深的眸中没有丝毫笑意,露出的八颗白皙整齐的牙齿落在韩非眼里便格外惊悚。
韩非,韩非登时惊叫起来。
于是两人双双被夫子以扰乱课堂为由“请”了出去。
韩非蹲在院子里揪着地面上的草尖,一旁的卫妆盯着蚂蚁出神。
“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嘛。”有人格外委屈。
“……”谁会想到他胆子这么小,别人朝他笑笑都会被吓到。
“你不会哭了吧?”见卫妆埋着头许久不出声,韩非手脚都慌乱起来。“我…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不知道纸条你看了没有,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谁知你…”韩非发誓自学会说话开始就没这么语无伦次过。
“……”这人怎的如此话多。
点点的蚂蚁终于吭哧吭哧消失在砖缝中,卫妆腾地站起准备离开,看他一脸焦急,说到底是她的不对,便捡起来地上的树叶,左翻又折后变出一只翩飞的蝴蝶递了过去,父亲就是这么哄母亲的。
意识到对方是在向自己道歉,韩非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没关系,…算起来我比你早出生几天,应当叫你一声妹妹…原谅你啦。”
说着便也起身,摸了摸卫妆的头,还顺势捏了捏小包子发髻。
“不许动手动脚。”
韩非无视了对方握紧的拳头转而提议道:“反正今日也学不成了,不如我带你去看一个好玩儿的。”
望那人亮晶晶的眸子,女孩竟也点了头。
闹市,人头攒动。
韩非和卫妆就这么避开随从,顺利从学堂溜出来走在了街上。一个锦衣玉袍,一个彩裙粉钗,身边又无大人,沿街卖吃食玩意儿的小贩不愿意放过做生意的机会,更加热情地朝着两个小人儿吆喝自家东西。
卫妆不常出门,面对如此场景不太适应,小脸隐约浮现不耐之色。韩非则看起来游刃有余,甚至还时不时叔啊婶啊的打招呼,转头手上便多了个油纸包,随即塞到了卫妆手里。瞥到卫妆紧蹙的眉,韩非索性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不用怕,快到了。”韩非轻声安慰,觉得自己应当有点像个哥哥的样子了。卫妆带着错愕的目光从左手里温热的纸包划到被紧握的右手上,只听那人解释道,“这样就不怕走散啦。”
他又在笑了。
卫妆便任他拉着,站在了一个奇怪的箱子前,箱子上有立起来的小人,隔着薄薄一层布动了起来,韩非告诉她这叫皮影。
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心底蔓延全身,她并不讨厌,甚至有着隐隐的期待。从今以后她的世界不再只有四方的天空,不变的院子,她拥有的和同龄人一样的广阔天地,尽管于她陌生又局促,但如果有韩非作向导,似乎也没那么坏。
韩非剥开一颗糖炒栗子塞到卫妆嘴里时看到了她眼里的光,宛若新雪上映照的第一抹朝阳。
小孩子听不懂戏文,但即使是会动的各样人物也足够吸引力了,二人很快入了迷,却不知早已被有心人盯上。
两人被弄晕了扔在一间破庙里,门窗紧闭,破败得看不清原样的神像垂着仅剩的一只眼悲悯地望着两个可怜的孩子。
韩非醒来时就听到卫妆的声音。
“你醒啦。”卫妆歪头看他:“我们被绑架了。”
绑匪似乎对他们十分放心,连绳索都没用上破门一关从外面上了锁,便不见了踪影。
窗户是死的,韩非蹬着小短腿爬上了神像,想从房顶寻找突破口,还不忘安抚卫妆“别害怕,我们一定会出——”
韩非一句话没说完,因为他看到卫妆扶上破门轻轻一掰,两扇门碎成了大大小小的木板四处散落。
再破它也是门啊再破它也是门啊再破它也是门啊……
韩非小小的脑袋里有行字不停滚动,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卫妆拉着走在了一片陌生的林子里,除了梧桐竟见不到其他的树,怪不得那群绑匪如此心大,想是料定了两个小娃娃即使出了破庙也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天色已暗,远处似有火光,怕是那群匪徒已经发觉了他们逃离追了上来,卫妆能手撕木门,但要是对上一群成年人呢?
韩非一咬牙,抓起卫妆的手腕,借着月色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信我,往东走。”
再一次,卫妆点了点头。
卫妆只觉得新奇,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莫名其妙被掳莫名其妙逃亡莫名其妙地相信他,直到韩非一头栽倒,月亮露出头来,卫妆看到了他脸上,手臂上四处横亘的血痕,林深枝茂,这娇贵的小公子竟一声不吭带她跑了许久。
而对于卫府来说这也是不平凡的一天,他们的小姐第一天入学堂便不知踪影,老爷夫人焦头烂额整府上下齐出动,一直找到城外,而深夜时分他们失踪的小姐突然出现,衣衫破烂浑身上下像是跟恶狼搏斗了一场,夫人一早花了半个时辰给梳好的发髻早已看不出原样甚至还挂着草叶子,看都没看热泪盈眶迎上来的老管家就背着一团什么东西冲进府门直奔自己的院子。
卫妆的动静不小,卫父卫母几乎是即刻赶到了女儿的院子,一进门便看到了他们的宝贝女儿站在床边,俩人凑近了往床上瞧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不是今天同妆儿一起失踪的韩家儿子吗!
卫府下人说,他们的小姐犯了癔症,寸步不离守在他带回来的那个人的床边,愁得老爷牙疼,一侧脸颊肿得老高。
守着韩非的这些天里,卫妆做的最多的事是盯着韩非紧闭的双眼发呆,幻想着它们再次睁开,就像那个夜晚,如山野精怪般在朦胧夜色中也能投射出惊心的光。
“往东走。”
卫妆突然想起他的话,为什么是东呢?明明和她一样是第一次去那样的地方,卫妆怎么想也想不通。
韩非似乎睡的并不安稳,鬼使神差地,卫妆伸出手指碰了碰他颤动的眼睫。
真长。她想。
快醒来吧,醒来告诉我那个答案。
卫妆没有等到答案,却等来了上门要人的韩安。
十数悍仆整齐排在卫府门口,领头的正是韩非的父亲韩安,大骂卫家斗不过他便使出下作手段拐走幼子,路过的蚂蚁听了都要抖上一抖。
卫妆正欲上前解释,只见卫父捂着腮帮子喊话直漏风:“老匹夫你儿子就在我府中,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定!”先不提他怎么得的消息,死对头骂到家门口了这能忍?
卫妆:父亲你在说什么,大夫原话不是“底子太弱受了惊吓需要好好将养”吗?
韩父一听对方拿儿子威胁他哪里能依,招呼起家仆就要冲进去抢人,卫府护院也不是吃素的,两波人在门口僵持不下,直到韩父听到了颤颤巍巍的一声“父亲”,韩非单薄的身影出现在门前,隔着混乱的人群,叫得韩安心都揪了起来,面部硬朗的线条皱作一团老泪纵横。
“小九……”
父子重逢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流到嘴角,韩父便看到卫家那个小女儿扛起他的小九就往府内跑。
“卫严你**欺人太甚!”
还没品明白自家女儿的意思,但看到韩老头吃瘪跳脚无能狂怒,卫严牙也不疼了:“韩安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你也看到了,贵公子在我府上很好,要不你过几天再来?”
“为什么不让我跟爹爹见面?”
“他们太吵了,大夫说你需要静养。”
“哦。”刚刚醒来,脑子还没开始正常转动的韩非很容易就接受了这套说辞,“可是我有点想爹爹和娘亲了。”
“还有你不累吗,你可以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己走的。”
“大夫说你还不能下床活动。”
韩非没有看到卫妆耳尖的薄红,于是又信了她。
卫妆一口气把人又扛回了房间,稳稳地放在床上躺好又给盖好被子。“你饿不饿?”
韩非的肚子适时叫了几声。
卫妆转身朝一侧的柜子走去,埋头翻找后抱出一包东西放在床上,韩非定睛一看,好家伙,李记的核桃酥,刘记的桂花糖,城南的烧花鸭,城北的蜜三刀……各类吃食小山一般堆在他面前,这是把整个函州的铺子都逛了一遍吗?
年纪尚小的两人都没意识到,她仿照了韩非带她认识的世界,捧出来给他看。
春日,柳梢,河畔,韩非和卫妆在见面,他准备向卫妆辞行。
转眼间七年过去,韩非出落得更加俊朗,一双含情桃花眼不知出现过多少姑娘的梦中,更难得的是收了幼时的顽劣,过去上房揭瓦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书院的先生们看着如今举手投足皆温文儒雅的韩非好生掬了一把辛酸泪。
先生已经没什么可教他的了,他准备去桑海,那里是读书人的圣地。
“可不要太想我啊。”
韩非的雀跃吧唧掉在了地上,因为卫妆看他的眼神复杂,让他觉得自己仿佛要不久于人世。
“卫妆啊你可不要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今晚守好房门。”
卫妆留下这一句就离开了。
不同于他一门心思钻进书本,卫妆则选择了习武,听说家中还给她找了个师傅,是个从什么山上下来的得道高人,韩非戏称这下以后多少人绑架他们也不怕了。这些年卫妆长高了不少,韩非看她挺瘦的背影,依旧如霜如雪。
虽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但入夜后韩非还是留意了一下房门的动静。直到三更,无事发生。韩非躺在床上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是不是哪里新学的什么整人招数用在他身上了。
屋内的灯刷地灭了,韩非看到有黑影从窗户闪进来,他猛地坐起正欲呼救,黑暗中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韩非一颗心才落地。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哦,您这大半夜不睡觉玩什么夜袭韩府……”说到这韩非突然意识到两人现在的距离过于贴近了,大开的窗子有月光跑进来,照在两具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上,韩非的脸在没人看到的阴影里爆红。
“你你你你你先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天生神力过于离谱,韩非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开,整个人被对方圈在塌上。
“韩非,你好好看看我,究竟是男是女。”
卫妆抓起韩非挣动的右手抚上自己喉咙上的凸起,接着向下到平坦的胸部,一路滑到紧实的小腹,再往下……
热量掺杂着别的什么在黑暗中发酵,韩非及时叫了停,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从小一块长大的妹妹拉着他的手摸她的喉结,胸肌,腹肌,甚至是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偷偷喜欢的女孩子居然掏出来比自己还大?
是梦吧一定是梦吧,韩非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一阵剧痛。
一定是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好吗!如果他的人生是一个话本,怎么样丧心病狂的人能才写出这样的剧情啊!
卫妆,不,应该是卫庄后退一步静静看着独自凌乱的韩非,七年的岁月足够一些隐秘的感情生根发芽,足够冲破那对银灰色的眸子里常年不化的霜雪,流淌出最深处的悲伤。
城中百姓言卫老爷将女儿当眼珠子护着,如珍如宝的甚至不舍得放出来给人看。而“卫妆”知道,不是父亲不许,而是她不能出门。
卫母怀胎七个月时,府门口来了一个道士,问守卫府中可有婴儿即将降生,守卫见其举手投足颇有几分道骨仙风,忙请了进去。
那道士自称来自翠微山,告诉卫父这个孩子命有一劫,轻则病痛缠身,重则早夭丧命,而唯一的解法便是八岁之前不见生人,十五岁生辰之前都要当作女孩教养。
卫妆原名卫庄,货真价实的男儿郎。
原本这些对卫庄没有什么所谓,父母不曾对他管束许多,反而家中事事皆由他意,无非独自长大到十五岁,对外宣布他“渡劫”成功恢复男儿身。
可偏偏他遇到了韩非,也许从八岁那年的那个糖炒栗子开始他就逃不掉了,当他隐约明白或许韩非也喜欢他的时候,他又喜又怕,喜的是两人心意互通,怕的是他喜欢他是个女孩子。那天晚上他不停地练剑,从日暮到破晓,院子里的草木被剑气砍得七零八落,师傅见了只叹一句“痴儿”。
他没说出口的是十五岁后,他也要随师傅去山上,师傅说只有这样才能彻底化解灾厄,享常人寿命,而明日正是他的十五岁生辰,他终要鼓起勇气将这苦心掩盖的七年连同自己隐秘的心思剖白给韩非看,直面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韩非,”卫庄声音暗哑,“明天,你还会来吗?”
韩非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床头的柜子上,那里有一份礼物,是他为了明天早早便开始给卫庄准备的,今晚还要抱着睡呢。
而这个动作落在卫庄眼里却是无声的拒绝。
这两个人啊,相识于误会,相离于误会,少年的感情横冲直撞,容不得一点迂回折角。
第二天韩非抱着礼物去卫府时,下人告诉韩非,卫庄没有过生辰,一早就跟着他师傅离开了,不知归期。
韩非抱着怀中的盒子想起年前的一个秋日,三五好友出游,他抚琴,卫庄舞剑,琴声激越,剑势凌厉,无边落叶而下却无半分萧瑟之气,友人们哄笑说他们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又被卫庄一个剑花吓到噤声。
也许过去便是过去。
6.
韩非从没想过还能再见卫庄。
韩非想着也好,反正这会儿也看不出个花儿来,出了门夜色已经西垂,看着满街的花神灯韩非这才才恍惚意识到,今天是不是花朝节来着。
街上人们挤着肩膀行走,尽管是在节日的气氛,二月的夜里还是有些凉的,韩非又裹了裹披风,一个小孩子闷着头便撞到了他肚子上。
“哥哥买一束花吧。”女孩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让人难以说出拒绝的话来。
韩非突然想逗逗他,“可是哥哥是一个人来的,买来要送给谁呢?”
小女孩居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片刻后拉起韩非的手逆着人流走起来,韩非怕她被拥挤的人群绊倒,便随她牵着袖子弯着腰慢慢走着。
“小妹妹你要带我去哪啊?”
“这个哥哥也是一个人,”小女孩停下了,另一只手去拽另一个人的衣袖,“你们两个一人买一束花,这样就可以送给对方了。”女孩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这样就可以一下子卖掉两束花了。
韩非一眼便认出了卫庄。
少年又长高了不少,纯黑色的短打勾勒出流畅的腰线,街上通明的灯火柔和了原本锋利的面部轮廓,他应该吃了不少苦,三年前黑亮的头发不知为何变成了银灰色,剪短了被两指宽的发带利落包起。
“好久,不见。”韩非道。
卫庄的唇抿成直线,眸中有滚烫情绪,尽数压在数年如一日的坚冰之下,只等一个突破口翻涌而出尽数烧掉这三年的孤寂,连同眼前笑意灼灼的男子一并吞没。
7.
多年以后卫庄在屋中翻出一把琴,他一眼便看出是梧桐木所制且保养得极好,明显主人对它十分爱惜。
梧桐寓意忠贞,因此在函州,梧桐木琴有定情的意味。
卫庄不记得自己送过韩非这么个东西,便在他回来的时候上了“刑”,磨得韩非眼尾绯红连连讨饶之际顺势问起那把琴的来历。
“卫庄兄,你在吃醋吗?”韩非搂着恋人的脖子气都喘不匀了,还有心思弯着眸子调笑。
明明比自己大了几天,还偏偏喜欢在这种时候转着调子喊他“卫庄兄”,卫庄见不得他这份媚态,便抬他腿继续腰腹发力,还腾出一只手拇指堵住关口,熬得韩非身子弓成了虾米。
“……我说,我说……”韩非睁着水涟涟的眼睛“……嗯……那是我送你的,十五岁生辰礼物……啊”
两人同时释放出来,卫庄将头抵在韩非的肩窝,感受着对方身体的轻颤。
“那时,没有送出去,再见面后,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卫庄又抱紧了些,他们差一点就走向陌路。
“我还有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是往东?”
“……原来是这个啊,”韩非愣了片刻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心叹虚惊一场,他觉得自己的腰可能受不了再来一次。
“娘亲喜爱音律,爹爹每年都会在城中最大的琴行为她订做一把新的梧桐木琴。那次我陪母亲试琴时听她叹气说今年的琴声不似往年的清越了。”
“后来店主登门致歉,说若不是函城以西那片林子匪患未清,他也不用千里迢迢从别处运木材了。”
“所以你便认定当初我们被困的地方就是那个店家口中的梧桐林?”
“是的,就是这么简单。”韩非有些自得地拍了拍卫庄的头,少年的发质异常柔软,摸起来手感极好。“该起床啦,大白天的就——”
“哈哈哈小九快出来看爹爹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三十年的罗浮春可不多见……”门口响起韩安爽朗的笑声。
“我刚刚是不是没有跟你说等会儿爹爹要来?”韩非僵硬地看向卫庄,只见对方万年“我是卫庄我怕谁”的表情有一丝裂痕,接着飞快地穿上衣服,还不往给韩非裹严实了拦腰抱起,韩非啧啧道你就像那个老鼠见了猫。
韩安推门进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窗户边上消失的衣角,卫家那小子再一次抱着他的小九嗖地一下不见了踪影。
不跑才是傻子好吗?卫庄想起两人成婚那晚,好容易才点头的老丈人非要拉着他喝酒,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新婚之夜半步没踏入过洞房。
“你爹是不是不喜欢我。”卫庄突然问道。
“这你恐怕得亲自问他了。”韩非窝在卫庄怀里偷笑,能让从不理睬他人看法的卫庄在意起来,他这个老爹还真是厉害。就让他先苦恼着吧,这会儿太阳正好,卫庄抱得足够稳当,他要先睡一觉。
给卫庄穿女装的私心达成
顶鲨齿逃走
(接江南回来之后
我亦有成为二殿下心腹大患的潜质!
(头发能飘别的也一定能飘!
魔幻现实主义剧情
旧文重发
开府过了几天不到,李承泽终于荣获端亲王府一座。
庆帝送了他一批护卫,他带着护卫浩浩荡荡地去买了一群面首。
于是,不出半月,整个大庆都知道了当今二皇子好男风,有龙阳之癖。
庆帝怀疑甚至肯定李承泽是知道了自己拿他当磨刀石的事了,他感觉李承泽总总作为,就是在无声地与他对抗。
老二也不收朝中门人,就身边一群护卫还算忠心。
可是要说他不愿争,又不像,让他听政他倒是来得积极。
就是三不五时地就要跟大臣吵的,把一群白胡子老头气得七窍生烟,他还在慢悠悠喝茶。
庆帝倒是颇为欣赏他这一点。
而且,老二虽爱胡......
而且,老二虽爱胡闹,偶尔提出几点治国之策还是颇有见解的。
而且他不爱结交大臣,就不怕得罪人。
遇到政事,总是对事不对人,也不管得罪哪个派系,各司衙门,该用用,还喷喷。
倒是让庆帝刮目相看。
就这般,李承泽在御书房跟太子杠,跟大臣杠,倒是杠得一批纯臣直臣的好感。
热热闹闹地,李承泽就这么潇洒又快活地长大了。
他想着,范闲也该进京了,这辈子无所不用其极也要逼他把红楼写完了,看完红楼,他就该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了。
想到范闲,李承泽觉得感觉还是很复杂的。
其实他这人,天生不喜欢人,在情爱一事上也比较冷感。
唯独对范闲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可惜范闲不爱搭理他。
等后来搭理了他,却是要不遗余力地对付他。
李承泽只好让那丝情愫随风而逝,化作腹黑女友粉,专心搞事业和到范闲打擂台。
所以,李承泽对范闲的感觉,归结起来,就是又爱又恨,还夹杂着一丝不甘与愧疚。
这不,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范闲又要施施然进京了。
庆帝一如上世,带着婉儿去庆庙当月老。
李承泽想到范闲这人,自己一见他又是夸他又是送葡萄的,这小子倒好,一来就跟他提他的艳遇邂逅。
虽然也是表明他无意接管内库,让自己离他远点。
可一想到一开始自己也是颇有诚意的,范闲却是处处提防,时时疏离,最后还步步紧逼,万般苛刻,心里涌起一腔的意难平。
自己这辈子不杀他,但是他范闲想要姻缘顺遂,我李承泽偏不让。
于是,带着一群护卫气势汹汹杀去了庆庙。
到时,范闲已经跟宫典交上手了。
范闲被一掌击退。
此时边听宫典对范闲道:“正殿有贵人在,你若要祭拜,可以去偏殿。”
范闲正欲反驳,就听一刻意压低却难掩清亮的声音传来:“巧了!偏殿也有贵人!我正要去偏殿祭拜,这位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
范闲指着宫典一脸挑衅地打量着李承泽:“刚这人说了,庆国子民皆可进入庆庙祭拜,阁下这是要仗着人多势众,以权压人吗?”
范闲觉得自己真是时运不济,一天里遇到两个嚣张跋扈的。
貌似还有权有势。
一个身手不凡,一个芝兰玉树。
却都不是好相与的。
可他范闲是谁啊?
天生一杠精,天生吃软不吃硬。
你若好好跟他说,或许还万事好商量。
若是用权势压他,他必然是不服的。
李承泽冲他笑了笑,也不恼,转头对冲着自己行礼的宫典道:“此人不信神明,心中不诚,进了庙也是冲撞了神明。贵人我偏不让他进去!”
说完还得意地冲范闲眨了眨眼,一扬下巴,一干侍卫围了上去。
李承泽也不想看范闲挨打,冲范闲一脸无辜地努了努嘴,抄着手,及拉着鞋,悠然地往偏殿去了。
李承泽这几日没有带谢必安和燕小乙在身边,而是让他们在府中与护卫对练身手,只带了庆帝赐给他的七个虎卫。
虎卫个个身手不凡,范闲若是离开,虎卫们倒是不动,但凡范闲想要靠近大门,虎卫就往死里打。
范闲这人,天生倔脾气。
你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越是执拗。
李承泽越是不让他进庙,范闲就越是想进去瞧一瞧。
看着立在门口的一座座大佛,范闲眼珠转了转,脑中开始搜寻鬼点子。
这边李承泽进了偏殿,果然遇见了躲在香案底下偷吃鸡腿的婉儿。
婉儿一见二表哥,吓得花容失色。
李承泽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鞋子甩开,无所谓地挥了挥手:“你吃你的,我不跟他们说。”
林婉儿这才放心,娇俏一笑,开始啃鸡腿。
李承泽抓了个李子,咬一口,一声脆响。
林婉儿边吃边问李承泽:“二表哥怎会来庆庙?莫非又来反省?”
小丫头!
身体弱,嘴巴倒利,居然调侃起二表哥来。
李承泽点了下林婉儿的眉心,笑道:“小促狭鬼!我呀——是来维护神明清净的。”
林婉儿不解,看了看自己的鸡腿,又瞧了瞧李承泽嘴里咬得脆响的李子,实在不明白他哥这样子,哪来的底气维护神明。
“二表哥真是虔诚~”林婉儿笑了笑,“不知二表哥如何边吃水果边维护神明清净啊~”
李承泽抿嘴一笑道:“你不懂!我来这,是防止有人在庙里与人一见钟情谈风月。”
居然还有人在庙里与人一见钟情?
林婉儿不解,刚想问,就听到外面喧哗吵闹,自己的丫头焦急地呼喊。
林婉儿有些慌,一着急把没吃两口的鸡腿往李承泽手里一塞,跟他道了声别,就往外跑。
“一嘴油也不知道擦一……”话没说完,人就跑没影了。
李承泽看着手里被咬过的鸡腿,四处看了看,一时不知道扔哪里好。
“原来贵人霸占着偏殿就是来吃鸡腿的!”一道声音闯进来,李承泽抬头,刚刚看见范闲背着手大大咧咧走进来,“贵人当真虔诚!”
李承泽内心五味杂陈。
果然能跟婉儿一见钟情,俩人都没见过,居然都能说出一模一样调侃自己的话。
李承泽突然烦躁起来,范闲那张好看的脸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表面功夫也懒得做,直接呛回去。
“我想在哪吃在哪吃,管得着吗你?”
范闲觉得有趣,这人刚刚找东西时东想西想的样子,明明还是一种可爱迷茫的气质,一瞧见自己,突然就跋扈起来。
范闲蹲下来,俯视着李承泽:“贵人似乎很讨厌我?”
李承泽迎上范闲疑惑又强势的眼神:“我瞧你不顺!可能你天生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呵呵!”范闲不由好笑,“长这么大我倒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评价我。”
“那说明你这么多年听到的假话不少。”
真是盛气凌人,又牙尖嘴利。
长得明明清秀,一副优雅相,却坐在地上,赤着脚,张牙舞爪像只未驯服的野猫。
明明范闲最是讨厌仗势欺人,也许是李承泽好看,也许是李承泽的直率性子对了范闲的胃口,范闲竟也不恼他。
若换个周管家那样,范闲能打掉他一口牙。
范闲看李承泽抓着鸡腿,才啃了两口,正好腹中空空,而且,适才这猫生气怼人的样子格外明艳动人。
于是抓着李承泽的手,范闲直接啃走一大块鸡腿肉,咬字不清回道:“那我岂不是要感谢贵人赠我一句真心话?”
看着范闲又吃了一大口婉儿的鸡腿,李承泽更不好。
就算到了自己手里,这鸡腿也注定被范闲吃了吗?
好气哦!
烦躁地把鸡腿往范闲嘴里一塞,又把难受的油腻往范闲身上一擦,李承泽直接起身气不顺地走了。
范闲咬着鸡腿,震惊地看着满衣袖的污渍。
到底哪家教出来的这么任性嚣张熊孩子?!
赔我衣服!
范闲就着果子,吃了个鸡腿,打着饱嗝回了府。
晚上跟老父亲一顿谈话,这才搞清楚是谁带人群殴他。
听说因为二皇子肆意妄为,打了司南伯长子,庆帝怕第二天御史们群起而攻之,今日便下旨,罚二皇子禁足加两个月俸禄。
范闲还听闻了李承泽不少光辉事迹。
比如与侍卫一起逛南风馆,从小就敢把太子吊起来打,府里养着一群面首成天锣鼓喧天地唱大戏,迄今为止被御史弹劾和皇帝责罚的次数比他小时候尿床还多。
听说有次庆帝罚了二殿下半年俸禄,二殿下居然把府里的古董拉到街上去叫卖,带着一群发不起俸禄的护卫直接去御膳房自己开火做饭,把庆帝气得将他打了一顿。
不过之后再没敢罚他俸禄。
若是二皇子做了什么出格之事,惩罚手段也多是禁足。
所以这次居然罚俸禄,算是重了。
外头都在传,庆帝对二皇子宠眷优渥,怕是有易储之心。
范闲听着听着,就觉得脑中这二皇子的形象鲜活起来。
但也不由得怀疑,皇室子弟,当真能活得这般潇洒肆意?
不光范闲有此疑虑,庆帝也很是怀疑。
承泽这些年看着,才干方面确实比太子强太多。
且庆帝看李承泽这么多年来配合自己打压磨砺太子,却没有一次真正下过死手,动过杀心。
却有一点不好,李承泽太过直来直往,厌恶权谋之术,不喜人心之战。
而且庆帝怀疑李承泽武功越发深不可测。
连洪四庠也不能跟他的行踪。
有这样的身手,实在难得。
却也可怕。
多年么来,李承泽遇到了与太子不可解的局,那些关键挑唆作乱之人,总是死的莫名其妙。
庆帝可以肯定是李承泽做的。
抛开李承泽身上那些放浪不羁的臭毛病,他其实比李承乾更具备储君的资质。
偏偏他又不喜结交朝臣,虽然纯臣与宗室都表示对二皇子颇有好感,但这两派人是不可能站队公然支持任何一方的。
厌恶权谋之术处理事情喜欢打直球。
偏偏这两点又是庆帝认为作为一个帝王不可容忍的缺点。
所以这么多年来庆帝虽然多次动摇,却依然没有动过易储之心。
只是觉得承泽这样的人才,用起来冒险,弃之又颇为可惜。
庆帝突然惊讶地发现,李承泽这么多年来,居然一直是光杆司令,靠着自己的支持与中立派的配合,竟然也把差事办的不错,甚至还与太子和李云睿战了个旗鼓相当。
庆帝有些兴奋。
又有些忌惮。
于是,他抛出了范闲与内库这颗棋子。
若是李承泽一直在争,就该拉拢范闲争夺内库。
那此子不得不防。
没想到,李承泽竟然直接把范闲给打了。
但也说不准他是想破坏范闲联姻执掌内库。
庆帝越想越觉得自己这颗小石头了不得,仿佛打开外头那层石质,窥探到里面竟是价值连城的翡翠。
且看着吧。
这边庆帝在怀疑李承泽,那边范闲却在羡慕李承泽。
不管真的假的,李承泽活得够快活。
不像他,他爹居然直接剥夺了他的话语权,给他订了亲。
范闲自然一万个不肯,偏他老爹老神在在,不慌不忙,一副你再闹也翻不出风浪的样子,把范闲瞧得实在憋屈。
忽然想起刚刚老父亲说的,二皇子常去秦楼楚馆,导致庆帝至今没有给他赐婚,生怕寒了哪家大臣的心。
有样学样,范闲也准备试试。
不过,在解决婚事之前,得先解决他弟弟。
他弟说要请他一石居吃饭。
有句话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弟一看就是钻钱眼里的人,偏偏又没钱,若没有范若若,今儿个就要自不量力鸡蛋碰他这棵铁树了。
居然会请他吃饭。
果不其然,一顿饭吃得一波三折。
先是小傻子带家丁伏击他,被滕梓荆收拾了。
然后吃着饭,莫名其妙跟他弟谈成开书局的合作,结果,书被一纨绔当街黑,说要禁书。
要不是他弟被郭保坤手下动了手,范闲还真不想理这憨批。
结果滕梓荆又咬牙切齿说正是此人害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不容易一看就是若若追求者的靖王世子李弘成出现,邀请他参加诗会,打破了僵局。
范闲想着,这李弘成瞧着俊郎,却也一副风流模样,正好跟他探听京都哪家青楼最出名,最好是逛一次就能人尽皆知,名声扫地那种。
一群人这才散了。
范闲正想上楼,眼角余光就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昨日那位嚣张的贵人。
范闲心念一动,让若若他们先吃,就跟了上去。
李承泽背了一个鼓鼓的包袱,径直进了一家当铺。
范闲目瞪口呆地瞧见那人把一袋自称是东宫的古董放在柜台,威逼利诱那掌柜非要当给他一万两。
那铺子是太子的铺子,掌柜是太子掌柜,苦哈哈一张脸,被二皇子生生讹了一万两。
范闲不知道这铺子本就是太子名下的,还当二殿下又在仗势欺人与民争利。
可听他说古董出自东宫,那掌柜虽不情愿但也直接地收了,想来也不是普通的铺子。
范闲倒无意出头,只在李承泽出门后拦了他。
李承泽正在数银票,就被人拦了,抬头一看,下意识地惊喜,冲范闲灿烂一笑,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板起脸来。
范闲被他突然好感满满的笑靥刺激得心猛的一跳。
“范闲。”李承泽冷冷道。
“二殿下~”范闲倒是笑容可掬。
“二殿下这是……又典当家财了?”
当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李承泽凉嗖嗖回道:“怎么?范公子特地来取笑一番?”
“怎会?”范闲笑眯眯道,“只是昨日叫殿下抹了一身油,特地来叫殿下赔衣服。”
李承泽一脸的“瞧你抠的”瞪着范闲,你还吃我一鸡腿呢,给钱了吗?
数了张一百两的递过去。
想走,又被范闲挡住了。
李承泽不爽抬头。
“还有殿下殴打我的医药费呢……”
“呵!”李承泽冷艳一笑。
又数了两张给范闲。
“不够呢~”
“找茬是吧?”
“哎哟喂!殿下您终于发现啦!”范闲乐呵呵笑得忒欠揍。
李承泽即刻就去夺刚刚递出去的银票,范闲璇身一闪,趁着李承泽不注意,直接顺走了他一沓银票。
李承泽:“……”
范思辙拿起筷子正准备夹块白切鸡,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接砸他饭桌上。
紧接着,一道绿色身影紧随其后,闪至眼前。
范思辙捧着碗,看着前边砸碎一桌好菜的吐着血的他哥。
然后,后来飞上来那人从他哥手里夺过一沓银票。
哗啦哗啦数了十张拍在他哥胸口。
好家伙!
又按出一口血。
只听那个人不可一世道:“十张且够你的医药费了。”
然后飞身跳下了楼。
趁他哥还起不来,范思辙赶紧摸了三张银票,小心翼翼对他哥道:
“这桌菜还没动呢!哥你得给我报销……”
范闲至若惘然,扭头吐了一口血,用袖子一抹,邪肆一笑道:“真特么辣!”
京都小辣椒啊!
魔幻剧情
这一世,李承泽是想活地潇洒快活一些,放肆做自己想做的事,谁他么也不能勉强他。
皇子的身份还是不错的,起码可以光明正大地骄奢淫逸。
反正以他的实力,千军万马间全身而过都不是难事,老坑爹要是实在过分,大不了弑君咯。
母妃也随时可以带走,只是如今倒不如保持现状,毕竟宫里孤本珍藏是最多的。
出宫建府后,谢必安才会来,现下得找个信得过护卫。
李承泽想到了燕小乙。
上辈子李承泽就觉得燕小乙是被李云睿坑得最惨的人。
当时李云睿是钱权军政通通都想掺一脚,早早便派人四处搜寻有天赋的少年孩童,加以训练投入兵部。......
当时李云睿是钱权军政通通都想掺一脚,早早便派人四处搜寻有天赋的少年孩童,加以训练投入兵部。
燕小乙的村子就是被她屠的。
可怜这九品傻大个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为李云睿卖命,连托付给李云睿的儿子也被训练成一支利箭,最后被范闲砍了脑袋。
前几天,李承泽才封的亲王,庆帝还口头表示等他出宫建府,就每日进宫与太子一起随他听政。
虽然出宫后更好行动,但李承泽就怕李云睿先下手为墙。
于是,第二日,李承泽便向庆帝请罪,除了上交各种字迹的罚抄作业以外,还特地自请去庆庙反省自身,让神明指引他洗去身上罪责。
庆帝难得又看见自家老二的演技,配合着表演一番,便放了行。
只叫一队虎卫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去庆庙斋戒的当晚,李承泽便一身夜行衣奔去了燕小乙的村。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李云睿手下的“山匪”正在屠村。
李承泽坏坏一笑,把蒙面巾往鼻梁上一扯,踢起一把镰刀我在手里,冲进漫天火光里。
这一趟,收获不错,不仅救了个燕小乙,还顺道把他老父老母一块带走了。
等到李承泽从庆庙反省回宫,身边就多了一个名叫燕小乙的护卫。
燕小乙比李承泽大五岁,此时正值十七,还是个爱恨分明一腔热忱的少年。
因李承泽的搭救,燕小乙自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命之恩九死无悔。
再说到太子。
自从被他二哥整了这么一回,小太子是又怕又恨,一下子成长了许多,也意识到了面子工程的重要性。
尤其是他哥还去神庙反省的举动,在父皇那里大刷了一波好感。
于是,他也不甘示弱。
带着各色礼物,名为迎接实为赔罪,更实为做戏,去了他二哥宫里。
庆帝眼见着太子学会了小虚伪,大怀安慰。
不想,才高兴得没两个时辰,就听说,老二又把太子给欺负哭了。
庆帝简直开了眼了。
这老二哪来那么大恶趣味。
不过,这还真不赖李承泽。
要怪就怪李承乾那个没脑子的皇后娘,将太子这一手本就没多好的牌打得更烂了。
也不知道她那里寻来了一碟子银针也验不出的毒药来,无色无味的,下在了李承乾亲手做的赔罪糕点里。
等到李承乾到了他哥宫里才差人通知他。
小太子惊惧不已,那女官又开始在旁边撺掇挑唆,一会说毒药验不出,杀人不见血,太医也验不出死因,一会儿又说老二死了少奋斗十年,还说长公主透露,二皇子身边的护卫燕小乙就是二皇子从小培养的心腹,老二早有夺嫡之心。
小太子年纪小,耳根子又软,被洗脑得恶向胆边生。
可李承泽如今是谁?
大宗师啊!
那俩人自以为密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想,他们自以为的窃窃私语,对李承泽来说就好比在耳边大声播报。
于是,当他看到他弟端着一盘毒点心竭力掩饰心虚走进来时,李承泽满身心的恶劣因子简直爆棚。
活动了下手腕,内心对自己说,他弟还小,还不禁打,强忍着直接打爆他弟狗头的冲动,李承泽笑得一脸和煦。
太子亲手做的糕点,不吃岂不是不给面子。
李承泽捏起李承乾递来的点心,开启大魔王模式。
李承乾本就忐忑,看他哥咽下一口点心,又是害怕又是兴奋。
就在这时,李承泽开始当着他弟的面疯狂吐血。
第一口就喷了李承乾一脸。
边运气真气吐出毒血,边大口吃着点心,黏糊糊的血流得到处都是。
李承泽不仅表演就血趁热吃点心,他还笑。
笑得狰狞可怖,边笑边点评:“这药不错,完全没有破坏这芙蓉糕的清香甘甜,下回可以多放点。”
李承乾吓得肝胆俱裂,身子一软,滑到桌子底下。
好不容易爬起来,眼前赫然出现一只鲜血淋漓的手。
手里还握着一块点心,被血染红的点心像一块刚掏出来的鸡心,给李承乾强烈的视觉冲击。
只听他哥温温柔柔说:“承乾,你也来一块,哥喂你啊……”
李承乾哭声穿透房顶。
李承泽成功拿下双杀。
庆帝得知此事,又觉得好笑又气。
直接把皇后禁足半年,罚俸一年,宫中诸事皆由太后暂管。
把蠢妇气的掉粉三斤。
蠢妇心想,儿子不中用,老二又滑不留手,既然整不死老二,整他那个与世无争的娘她还是办得到的。
于是又是一出幺蛾子。
只是没想到,才吩咐潜藏的内线诸般行动,第二天,那个潜藏淑贵妃宫里的皇后细作就被发现泡死在皇后宫中的水井里头。
李承乾那里更过分,直接吓得一并不起。
听说自从太子在二皇子宫里被吓哭,就一直做噩梦。
某天夜半,太子正从二哥抢灌他吃和血点心的噩梦惊醒过来,一转头,就看见他哥坐在他窗台。
沐浴在冰凉月色下的他哥,森然地像一樽阎罗。
突然,他哥冲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一口牙齿,然后,猛的从窗台上坠了下去。
李承乾吓得心都要爆了,踉跄地箭步冲过去,扑到窗台往下一瞧,五米高的宫墙下,他哥像只青蛙一样拍死在地面上,脸上还挂着死不瞑目地森森微笑。
李承乾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恰好那天,庆帝突然来了兴致,跑来东宫看望太子,一进门,就听太子在哪里疯狂哭诉,状若疯癫。
庆帝顺着窗台往下看,啥也没瞧见。
于是,疑心老二整蛊的庆帝又去了趟二皇子宫里。
臭小子喝得正上头,跟一群护卫太监在赌钱。
庆帝扶着焦成煎饼的额头,心想这磨刀石得赶紧送出宫。
难为他喝了那么多酒输了那么多钱给他送上这么一个错处。
而且,不缓缓,他的刀都要被捶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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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就这样
大庆二皇子落水了,听说是太子推的。
不过这样兄弟阋墙的皇室丑闻,一向是能遮掩过去就遮掩过去,不为外人道哉。
更何况太子素有仁名。
于是,二皇子之事最终只得了个不慎落水的结论。
庆帝倒是罚太子东宫禁足抄书,心里想着俩儿子也分化得差不多了,太子都舍得下杀招了,老二也该出宫建府。
算盘还没打完,就听侯公公火急火燎冲进来,一副他家房子塌了的语气在那里嚎:“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庆帝最是瞧不得死太监这副模样,没好气地斥责:“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死太监跪得那叫一个干脆,边请罪边喘着粗气:“二皇子……二皇子他……”
庆......
庆帝眉头一跳,第一反应以为老二没了。
“二皇子把太子殿下吊在冰湖上了……”
庆帝一时有些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什么叫老二把太子吊在湖上?
怎么个吊法?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庆帝披了个狐裘斗篷,兴冲冲去看热闹了。
冰也结得更厚了。
不过若是胖墩小太子掉下去,砸个窟窿体验二哥同款冰湖一日游是不成问题的。
庆帝本想着,两个儿子不过十岁出头的少年,小打小闹罢了,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没想到,老二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冰湖旁修了栋三米高的阁楼,老二与他爹同款寝衣配狐裘,一样的不修边幅。
不!他更嚣张。
连头都没梳,坐没坐相倚在阁楼,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好不惬意。
与此景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五花大绑挂在半空中太子,迎着初雪后的朝阳瑟瑟发抖。
二皇子也不知道哪里弄来一根巨长竹竿,李承乾在这头挂着,李承泽在那头压着。
庆帝眯着眼睛,心中惊叹老二的麒麟臂。
又转头打量穿的无比厚实,然后被绳索绑成团子的太子。
“老二居然还让太子穿得挺厚,这样抗冻了啊……”语气还颇为遗憾。
既然要报复,就要再狠心一些,又留有余地,失了上乘。
只听耳边太监颤巍巍答道:“二殿下说了,他病体初愈,恐力有不逮,一不小心就把太子殿下砸了,穿得厚,沉得快些。”
“哈……”庆帝忍不住笑出声,又立马憋回去。
侯公公窥视到了庆帝恶趣味,把头埋得低低的。
太子昏昏沉沉的,听到父皇一声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厉声呼救。
一下子就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庆帝内心颇为鄙视,害了人也哭,被人害了也哭,且有得磨啊!
“放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庆帝板起脸冲李承泽一声暴喝。
李承泽赶紧慢条斯理起身,也不跪,俯首躬身作揖道:“儿臣参加父皇。”
“砰!”一声巨响。
三人同时回头,恰好看见一只白色大雪球砸破了冰面,只剩一根翠绿的竹竿直直立在冰面上,好像湖中央长了颗光溜溜的竹子。
“太子殿下!”侯公公失声尖叫。
庆帝吓了一跳,直感觉耳边有人在猛烈拉破锯一般,差点没把他也给扔湖里。
事实证明,穿得厚果然沉得快。
眼见着翠竹露在水面的地方越来越短,庆帝直接运起真气飞身过去,把太子提溜起来。
小太子已经连吓带冻晕死过去。
于是,宫里又一颗大瓜滚过。
听说太子殿下为了给大病初愈的二殿下逗乐,在冰湖上踩高跷表演杂技,不慎落水。
真是兄弟情深,感人肺腑!
李承泽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正被庆帝禁足的母妃宫中抄书。
李承泽边吃葡萄边指挥这一众女官给自己代写作业。
咽下一口热茶,李承泽思索着,不日就要出宫建府,身边的人手得装备起来。
今儿个差点暴露身手,李承泽也懒得跟他父皇虚与委蛇,直说在母妃处翻得一孤本,内附武功秘籍一份,他就随便练了练。
庆帝问他秘籍呢?
李承泽直接推到李承乾身上,说上次李承乾推他落水是泡没了。
庆帝不想他如此坦荡,还直接若无其事揭破太子谋害他一事,回以李承泽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承泽也懒得像上辈子那样去揣测他爹笑容里的九曲十八弯,也回以一个笑不进眼底的表情。
好歹经历过,李承泽对他爹的尿性十足十的了解。
反正他这块小石头做什么都是错,何必再去顾忌臭老鬼的感受,大不了鱼死网破。
上辈子不敢说,这辈子李承泽倒是真有叫板的底气。
说来也是神奇。
上辈子一杯毒酒死在范闲面前,李承泽就化作了一缕孤魂在宫里游游荡荡。
看尽了皇室的兴衰浮沉。
直到承平登了基,李承泽才有种要离去之感。
本以为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虚无间,听到一个自称为系统的声音对他说,
它叫意难平系统,不日就要转职成为金手指系统啦!
李承泽是他带过最喜欢的一届,所以离别前特地送李承泽一份毕业礼物。
一副世间最强健的躯体和世界上最厉害的大宗师实力。
李承泽也不明白啥叫系统,啥叫意难平top榜,但是大宗师这词儿他懂呀。
系统吧啦吧啦一堆,李承泽就听懂这么一句有用的。
啰里啰嗦一堆,系统终于遁去。
李承泽一脸懵逼,醒来就到了被李承乾害落水后。
为了试探是不是在做梦,也为了报复李承乾选一件称手的工具,李承泽半夜偷溜进院子里,结果两根手指捏断了一根直径二十公分的竹根。
李承泽咧着嘴在竹林里乐了好一会,这才扛着竹子回了宫。
然后,就有了二皇子倒挂李承乾一事。
希望能抗住==
太太们都是小天使
不定时更新...
重生向
剧情魔改
ABO/生子
脑洞大开
现代
衍生
发刀子
※猜猜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天天被配cp的,被担心找不到媳妇儿的叶神,他其实早就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呃,不好意思,孩子还早,但是他有老婆!是的,你们眼中注孤生怕是得和荣耀女神过一辈子的叶神,他早就找到伴儿了。
兴欣众人无奈的看着坐在电脑前抢boss的俩人,那个把人气的跳脚的就是叶修,旁边被气的就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只闻传说不得一见的老婆——刘皓。
用了好久才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的兴欣众人无疑是无语的,没见面之前谁知道会是刘皓啊!他们连最离奇的叶修林杰都想到了,就是没往刘皓的身上想!不是说这俩人关系差的一比的吗?
苏沐橙面无表情的给叶修表演了一......
苏沐橙面无表情的给叶修表演了一把什么叫空手碎烟的绝招,磨牙嚯嚯的看着他。叶修赶紧拎过刘皓,笑着说:“哎呀,这不是一直没公开吗?今天把人带来多抢几个boss做补偿了哈。”
本来兴欣众人还在同情叶修怎么就看上刘皓了呢,等叶修那无差别嘲讽一开,已经是他老婆的刘皓承担了绝大部分火力,被气的咬牙切齿的时候,又觉得,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俩人,呵,绝配!
说起来,这俩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第五赛季后期拉小手谈恋爱,七八赛季闹掰,叶修落脚兴欣后,怼架又怼出了火花,就是这回的火花有点大,蹭蹭的就成了燎原之势,就这样,俩人又在一起还越来越好了。
这段日子什么最火?XXX出轨门呐!刘皓是个很容易上演脑内小剧场的人,他把这种事往自己跟叶修身上一带入,认认真真的开始分析,叶修出轨的可能性。
叶修一脸懵,怎么回事,身为一个北方汉子,刘皓今天端出来的早餐十分的令他瑟瑟发抖,这是蓝雨那边的特产吧!琳琅满目的,今天改吃早茶了?不过花样怪多的,也许是改善伙食?不管了,反正很好吃啊!
“好吃吗?喜不喜欢?”
“好吃啊!特别好!”
“我踏马就知道你出轨黄少天了!!!”
“啥玩意?”
叶修这回是真的懵,这啥玩意,刘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从早茶看出我出轨黄少天的?你这样是会被喻文州打的。
叶修想了想,可能刘皓脑子里不知道哪根筋又搭不对了,估计过一阵就好了,也没在意,继续吃着好吃的小点心。
“叶修,你看这个魔道学者打的怎么样啊?”
“打法刁钻,炫酷上天,这一看就是大眼儿,除了他没人这么打,这家伙宝刀不老啊。”
叶修说着觉得刘皓不对,怎么这么安静,安静的都有些诡异了,“皓皓?”
“叶修我踏马就知道,你肯定背着我跟王杰希好了!20秒视频你能看出王杰希还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你咋没这么夸过我啊!”
“不是,我跟王杰希多熟啊,而且……而且你也没啥夸的啊。”叶修突然怂了,小小声的说道。
“你睡书房去吧!”
叶修的心里大写的卧槽,谁能告诉他这个状态的刘皓怎么搞?这啥情况啊?要不再等等,说不定刘皓就是犯神经了,过阵子一定能好的。
“叶修,你看这几个零食怎么样。”
“嗯,这个沐橙肯定喜欢吃,这几个……”
“你是不是想踹了我,追苏沐橙去?”
这踏马都哪跟哪,叶修把那句“这几个你肯定喜欢”给咽下去,冷静的关了灯,照着刘皓的头往下一压,给人按在枕头上,“你看你困得都说胡话了,快睡快睡。”
【荣耀老攻组】
【君莫笑】各位,我有一个很绝望的问题,想要请教。
【一枪穿云】前辈,讲
【风城烟雨】难得看到叶修不嘲讽,什么事,还要我们给你这个心脏出主意
【君莫笑】楚云秀,你还没有追到沐橙的就别吭气
【索克萨尔】前辈做好准备,少天要抢我手机了
【一枪穿云】江,不这样,无能为力
【风城烟雨】安静吃瓜,是你让我别吭气的
叶修愤愤的关了手机,他怎么能指望这群人,情况跟他完全不同好吗,看来还是自食其力比较好。
叶修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照着呼啸食堂的标准去买了一份早餐。刘皓起来的时候,就吃到了热腾腾的早饭,心情美滋滋的。
“好吃吗?”
“当然啦!还怪怀念的。”
“我就知道你看上呼啸那个唐昊了!!!”叶修突然脸一冷。
“啥?”刘皓抱着啃了一口的肉夹馍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这是我照着唐昊那小子的菜单之买的!你还说不是!”
吃完饭俩人开了电脑准备上荣耀发光发热去,叶修却先打开了一个视频,硬是拖着刘皓一起看。
“你看,这个魔剑士的波动剑扔的多帅啊,行云流水……这个魔剑士是不是很棒!我家皓皓特别棒对不对,来奖励你一个荣耀教科书的吻。”
刘皓这会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叶修一副哄小孩的架势,自己也绷不住的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叶修没出轨,他就是想逗着玩,不过下次还是换个主题逗吧,逗着逗着真出轨了可咋办!自己上哪再去拐一只荣耀教科书回家啊。
被窝暖融融的,叶修手一捞,把人捞到怀里,光明正大的吃起豆腐来,“我要不哄你,你准备接着编排我出轨谁了啊”刘皓被作弄的眼睛里泛起雾气,看着叶修,“不成,你是我一个人的!真要出轨了,腿给你打折,养到家里。”
叶修笑起来,“毛病。”手上却是加了力气,肆意的欺负着人,“行了,我就欺负你一个。”
END
都是站内文喔(共70+篇)
哈金+德亚.战后,大背景遵循原著,但不走倒霉孩子剧情
和平时代au,德拉科带球跑。
前期非常虐小龙结局是he
虐,1.7w一发完,战后双傲罗。
有车,微虐,灵魂伴侣设定,原著向
哈德,harry重生文
蛇院哈x重生德
虐,哈金雷点慎入
战后文,Draco发现他的未来早已经被一群人给他安排好了
德拉科撒谎没有认出哈利.波特,但是他被发现了,为此他忍耐了一晚上的钻心剜骨,等到大战结束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痛觉不敏。
蛇哈,微黑
Summary:某一天德拉科从床o上醒来后,他发现自己回到三年级的时候,而面对一系列足以谈上惊悚的事件后,他发现自己穿越进all哈的同人文里!
summary:以妻o奴人设闻名魔法界的救世主、傲罗大队长Harry.Potter在不幸遭受记忆魔法的攻击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守在他病床前的法定x伴侣Draco.Malfoy猛烈的一拳(虐死我算了
中间很虐,不过最后是he,阿不思波特。在与他的救世主父亲产生有史以来最激烈的冲突时,被失控的魔法传送到了他爹三年级
出于某些原因,哈利.波特寻找了德拉科.马尔福八年,却发现对方在麻瓜界开了一家糖果店。然后他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新的难题:该如何将那个纯血至上论家庭出身的纯血巫师从麻瓜界骗回巫师界?
这篇封神了獾德,双重生
Summary:马尔福庄园一个回溯时光的魔阵被启动,德拉科一家在1991年8月31日醒来。德拉科满怀愧疚,决定把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压下,全力帮助哈利重新打败伏地魔
德拉科重生在四年级,并决定从战争中抽身会发生什么
原著向,小龙重生
原著向,黑化哈
德拉科重生,小龙超甜!
哈利爸妈健在,在这个平淡无奇的暑假里,德拉科觉醒了他的新性别oo男性Omega在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是一个Alpha,但是很遗憾,马尔福家的遗传基因太过于强大
德哈德无差
Summary:被黑魔王阿瓦达索命之后,德拉科穿越到德思礼家,变成了他们的儿子。
真的会虐,虐到哭的那种虐
战后,八年级,前期大甜、后期大虐
哈利误服情毒药水,"爱上"了德拉科。德拉科没有服药水,却爱u上t了哈利。
战后AU基本全员存活
甜,无意识向特定对象散发保t护欲的现救世主X心口不一无能狂u怒的怂包前食死徒
后面超甜!战后八年级,小龙得了PTSD被小哈救赎
沉着冷静重生鹰德x边台占有欲重生蛇哈,均战后重生,未成婚
轮回转世设定,CP为哈德(萨戈,哈利就是萨拉查也是梅林轮回转世,德拉科是戈德里克也是亚瑟王转世
狮院德/穿越/七年级AU
德拉科·马尔福死后两个月,哈利和罗恩发现了被魔鬼藤缠在霍格沃茨空地上的他。
战后的某一天,哈利·波特来到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这里没有战争,几乎满足了他所有的意难平。但唯有一点,那位少年马尔福,彻头彻尾的人间蒸发了
救世主处心积虑想报仇,最后终于成功重生的故事。
重生梗/第三代黑魔王
哈德、副cpGGAD斯莉、鹿犬,拆罗赫
哈利跪在死去的邓布利多的前,悲痛欲绝地打开了挂坠盒,再睁眼发现自己回到了三年级的霍格沃茨特快上
中长篇,五岁的斯科皮因为一个魔法意外穿越到了霍格沃茨五年级,见到了他两个年轻的、水火不容的爸爸
11岁的小龙穿到19岁的世界
重生蛇院哈x蛇院德,上一世德拉科死亡预警
he,微虐,无伏有食死徒,德拉科十岁父母双亡
21岁哈利回到11岁的时候
德重生
穿越回来的哈德两人
he,虐心,内含生ww子,陷害&推推
Summary:if德拉科在13岁的时候穿越到存在哈利波特原著的平行世界成为种花家社会主义接班人后再穿越回来
梗概:德拉科马尔福发现自己似乎是一个小说里的悲惨配角,为了打破这一结局,他决定干脆利落的去死。
Summary:或许第一次他明白的太晚了,但是如果他带着记忆重生的话呢?
遵循原著世界,第一世含德亚,哈金,思蝎。
战后哈德,大大笔下的哈德很温柔细腻(避雷哈金,金出轨)
蛇哈,黑哈,双重生情侣联手玩死老伏好在结局是好的
德拉科·马尔福意外被困在了同一天,他并不惊讶地发现,原来有这么多人想要干掉他。题材很新颖,类似无限流
傲罗哈x带球跑作家德
短篇,转型德,走正剧向
summary:大战结束后,哈利·波特发现他的死对头兼暗恋对象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先婚后爱,生子设定
他们重逢在温德米尔湖的日暮。战后重逢au,微白切黑直男哈x与世无争避世德同租房客设定,先同居后恋爱,双向暗恋小甜饼
summary:德拉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十一岁大的儿子!
Summary:在霍格沃茨猫头鹰来入学通知书的这天,DracoMalfoy突然因发烧而陷入昏迷,在梦中他提前知道了他一生的遭遇。醒来后,年仅十一岁的小巫师攥紧拳头,对着这封署着他名字的入学通知书颤xxx颤说道:一定要这样对Malfoy吗
*原著背景战后狗血爽文xx流向,先婚后爱AU
*有带球剧情,傲罗哈x家主德。
Summary:哈利波特当了所有人的圣人,却偏偏只做德拉科马尔福一个人的恶人。
*战后追妻火葬场he
A哈利xO装A德拉科
黑魔王哈,黑哈
战后两年德拉科被哈利以监护人身份从阿兹卡班保释被迫住进格兰芬多寝室成为狮院长桌万花红中一抹绿
偏搞笑向
summary:穿越到没有伏地魔世界的17岁救世主被逼无奈给自己立了天才儿童的人设,现在他聪明又有钱,家庭还美满,只差把那个坏脾气的金头发变自己男朋友了。
温暖篇描写超级温馨
推推几篇一发精品
summary:在为罗恩挡下死咒后,德拉科·马尔福变成了一只游荡在霍格沃兹的幽灵。
六年级厕所分手哈金未交往设定是he
summary:哈利亲手杀死了一位深爱自己
的马尔福
全文1.3w+
三强争霸赛后,马尔福一家跑路了,在伏地魔被打败并确认完全死亡后一年,德拉科不得不回来补他的毕业证。哈利微黑全文1.3w+
半个黑哈X循环重生德
3w字长文预警。逻辑混乱,切入深究。
*如果德拉科被分到了格兰芬多,将会发生什么*全文放飞自我欢脱向,狮院德蛇院哈预警,有ooc*多cp,有伏黛,GGAD,狮蛇,哈德,罗赫,詹莉,犬斯,铂金夫妇,全员存活,无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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