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小猫在一起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他啊
(纯属娱乐打错tag了提醒我我会删)
见上章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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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燕落在福利院里的老树上,树叶随风飘拂着沙沙作响,成了孩童们欢笑的背景音。树下的男孩儿安静地翻看着书,与旁边嬉戏玩闹的孩子们产生了极强的割裂感。
“武道!哥哥回来啦!”伊佐那从树后的围墙上翻了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笑着向武道招了招手,缓缓向武道走了过来。武道见状合上了手中的书,将它递给了伊佐那。
“记得还给院长。这次你又是去做什么了?”武道笑着问道。伊佐那却只是心虚的挠了挠头,咧嘴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解决上次没完成的事,哎呀,别操心嘛,你看我这不是挺好的嘛~”
是不担心,但你每次的衣服都是我洗啊!(勤奋)不担心当然是假的,来这里...
是不担心,但你每次的衣服都是我洗啊!(勤奋)不担心当然是假的,来这里少说有三个月了,伊佐那每隔几天就要偷偷溜出去一次,也不知道去具体干些什么,每次都是带着许多烟尘回来。
“走吧,去吃饭,总是往外乱跑的老哥。”伊佐那看着武道牵着的手,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起去了食堂。进了门,打完饭,就悄无声息地去了角落的位置,旁边的孩子们都不约而同的向角落里撇,咀嚼的声音不自觉的降低,停下进食的动作小声议论着。
“他们怎么还在这呀,院长还没有吧他们赶走吗?”,“打了小唐哥还说是小唐哥的错,也不看看小唐哥是怎样的人”,“就是啊,谁不知道小唐哥是咱们这最温柔的哥哥,依我看他们就是想在这儿博关心,装可怜!”孩子们都投出了鄙夷的目光,但只要角落的两人有些动静就无声地收了回来。
武道倒是看上去并不在意,还腾出了手安抚了马上就要冲上去的伊佐那。毕竟他们本来就没错,清者自清,但说起来这事,也确实让人觉着好笑。
初来乍到时,所谓孩子们善良热情的小唐哥曾接近过他们,假装关心他们,试图与他们成为‘朋友’。但武道搭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的虚伪,那些假惺惺的关怀也是做给别人看的,不过是想收些小弟增加威望,满足虚荣罢了。武道带着伊佐那委婉地拒绝了,也果不其然,在那之后小唐哥就向其他人隐隐透露他们是被妈妈抛弃的,没人要的孩子。等到俩人知道时,早就已经被院内所有的孩子们孤立了,似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们就是坏孩子。伊佐那受不住这个窝囊气,武道也没想忍着,就放任着伊佐那把人给打了。
事后,院长找了他们约谈,院长被大家说成大善人,也确实算得上,很友善,也很开明,知道孩子们私底下传的话,可能是触碰到了两人的伤疤,想着原谅两人,事情就算过了。走前还告诉他们要是识字的话以后可以借她的书看。伊佐那心里仍然堵得慌,拳头越攥越紧,是武道一再嘱托不要再惹事,所以只能就此作罢。但实际上他们也都知道,院长那看似是怜悯但实际鄙夷不屑的眼神,估计也是把他们当做是没人要的小可怜,想着做个大人有大量的伪善者吧。
吃完后,他们去倒掉了餐盘,折箩筐里空空如也,又是第一,第一个被无声赶出去的。“真可怜……”伊佐那突然停下,武道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这时候没有大人”拍了拍伊佐那的小臂,然后径直走到门口,迈过了门槛并关上了门。食堂四面封闭,本就是个仓库来着,现在也是,只不过现在装垃圾更合适。接着里面传出了惨叫声,不一会儿又变回了宁静。
武道再次打开门,桌旁的人都不省人事,唯一一个清醒的也在伊佐那脚下,武道上前递了一块粗糙的布料给他。伊佐那手里握着一本沾染了些许鲜血的书——《生活会变得更美好》。武道扯着嘴开怀地笑了,“哥哥,走吧,去还书。”
伊佐那把书放回了院长室的桌上,跟着武道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而接下来他们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对于伊佐那的暴举,兄弟俩也都心知肚明,伊佐那本来就很喜欢打架,武道只是更理智,不愿意出手而已。他们已经一无所有了,不能再丢失对方,和仅有的妹妹了。
另一边的院长听到消息姗姗来迟,为了给孩子们处理伤口搞得焦头烂额,回到办公室再看到那本书时,脸色又黑了一度。她把书拿起来,突然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很工整,不像是一个不应该识字的小孩子写的:谢谢院长款待——
伊佐那和武道站在繁华大街的某个小巷里,交错纵横的街道没有一处是属于他们的路。今晚的月亮皎洁,那柔和的光如此明亮,却不被人们在意,需要。武道也没想到他们会和院长破裂的这么早,但事已至此,也该想想接下来的事情了。
“武道,要不我们一起去当不良吧”伊佐那没由来的冒了一句,但眼神异常坚定,似乎早为此做了打算。“其实我这些天就是为了打听这些,武道你知道灰谷兄弟吗?他们是最近兴起的,据说只要有实力就可以加入他们,凭借着这个名号能要到不少保护费,如果混到了干部的位置,我们就不用为了住哪里,吃不饱而发愁了!到了年纪说不定还可以送你去上学!”伊佐那越说越兴奋,他激动地摇晃着武道的肩膀,明明是值得开心的话语,可武道却只看到了对方满脸的悲哀。笑容是最好的伪装,伊佐那拼了命的也要武道感到值得依靠。
自从妈妈走了以后伊佐那再也没去过学校,原因是福利院供不起。如果要上学,就要‘自愿’参加各种活动,甚至有时还要给院里的职工们无偿的洗衣服,端茶送水。越大的孩子福利院给的越少,只能自己独自外出打工,也有幸运的,被富人看中,当做宠物一样被买走,顺心的能平安长大,不顺心的就会被折磨一顿再送回来。这也成为了伊佐那想要离开福利院的原因之一。
伊佐那对上学有一种莫名的执着,对他而言,上学是在童年里最快乐最轻松的时光,他和弟弟妹妹们洋溢着笑容,一起走在去往校园的路上……可是,自己可能再也无法体会到了。他是哥哥,他要担当责任,他不能带着自己的弟弟去走一条满是泥泞的路,然而,他们现在已经快要无路可走了……
伊佐那内心满是挣扎,武道反握住了他的手。他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没关系哦,一起去吧,我们不是只有彼此了吗?哥哥?”武道露出了像以前一样让人会感到温暖的笑容,一个想让伊佐那保护的笑容。
夜幕将至,他们掏出了身上仅剩的零钱凑齐了去找灰谷兄弟的单程票。到了六本木,伊佐那便带着武道开始了寻找。好在不难,正好赶上了六本木与其他帮派的约架。
“好机会啊武道!只要咱们两个多打倒一些敌人,事后找灰谷兄弟表忠心,就应该能成功了!”
伊佐那拍了拍矮了自己大半个头的武道,才猛然想起来武道也才六岁多而已,心里多了一份愧疚与酸涩。真是可悲啊。“武道,加油啊!不要逞强!”伊佐那说完就拉着武道一起冲了上去。
一切都很顺利,就如他们所想的,他们很成功的加入了六本木,灰谷兄弟很欣赏他们,特别是灰谷蘭,他觉得黑川兄弟和他们可能是同类——小小年纪就被抛弃,却永不认命的可怜虫,只是大家都有些打架的天赋与实力罢了。
“武道酱和伊佐那酱下周的集会要来哦~”灰谷蘭牵着身边的弟弟向他们挥了挥手,然后渐渐远去。而伊佐那和武道也终于进入到了大本营内部的基层,得到了一席藏身之地,一个真正的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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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拖得有点久了但是!我会更的!(苍白)思绪乱了呃,急需你们的观后感(比心)(可能有一点赶进度,毕竟没什么写的)
上学了要周弧了,再让我叼几口脑嗨吃我偷点懒名字就不写全了
三途春千夜和武道青梅竹马设定,大学背景音乐学院大概是天竺这边开篇
灰谷兄弟觉得最近三途整个人呈现的怪怪的,时不时地盯着手机莫名其妙的发出一声戏嬉的嘲讽笑声或者快要把脸把皱成一团的蠢样。这无非表明这个疯子谈恋爱了,真能够想象的什么人会受得了他指不定对面那个人也疯了。
三途,全名三途春千夜简单来说就是长了一幅顶好的面容白金色的头发衍生至肩膀,温顺的翠绿色的瞳孔绚烂着参杂着一些野性但脾气烂的说不定下一句就会被莫名其妙的被骂,以至于基本没人敢驾驭这头随时会发飙的野兽不怕死的也有,代价就是被野兽毫不留情的撕裂面对...
三途,全名三途春千夜简单来说就是长了一幅顶好的面容白金色的头发衍生至肩膀,温顺的翠绿色的瞳孔绚烂着参杂着一些野性但脾气烂的说不定下一句就会被莫名其妙的被骂,以至于基本没人敢驾驭这头随时会发飙的野兽不怕死的也有,代价就是被野兽毫不留情的撕裂面对女孩子深情的告白三途从来不留任何余地以最糟糕的言语驳回甚至是嘲笑。
按照灰谷兄弟来说他纯粹就是一条会发疯的狗但这货学的却是钢琴优雅高洁的旋律高台三途一身黑衣白燕尾服倒是看不出平常的疯劲
人模狗样,这还是灰谷们的评价
以至于三途从外边买了个电子摇滚贝斯让人一致认为,他可算是要亲手把钢琴和那个看着就不像自己的三途一同砸个稀巴烂然后转去隔壁学摇滚乐
"哟,三途你可算是愿意抛下你那虚伪的大众面貌了浪荡本性了?"灰谷龙胆若有所思地看着三途手中整体为蓝黄混色的贝斯
三途捏着手中的贝斯挑眉取笑"怎么你想要"
龙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就是学摇滚乐的贝斯手
"你…"话还没完兰就打断一只手搭在龙胆肩上另一只手转着自己的头发
"黑川伊佐那说要出去玩叫我们通知你"因为就他仨在同一个寝室又因为院系的不同只能带话
"你们去我就不去了"三途将手中的贝斯放在钢琴旁边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违和感拉满但是主人愿意那又怎么呢
"我看是去和小情人约会去了"龙胆开口又是要出一出恶气
"随便你怎么想"三途坐在沙发上低眉顺目又掏出手机敲敲打打
啊,没有反驳呀。灰谷兰抬眸偏一眼望过去,有谁一幅坠入爱河的蠢样真够是好奇对面是什么人
过了会三途出去了背着那一把贝斯,灰谷兰看向灰谷龙胆正巧他也看过来。
那么就愉快地决定了。翘了这次团建重新组织为跟踪三途大作战
目的地是一家猫咖店三途众了一会儿之后人就来了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脸上带着不好意思地笑容,三途带着口罩虽然像是生气但口罩下的嘴勾起了一抹笑顺便谴责对方来的这么晚
灰谷兄弟就在不远处坐着龙胆拿着杂志时不时地向三途这边看,兰摸着赖在自己怀里黄色蓝眼睛的小猫眼神轻轻扫过去。只觉得自己怀里的猫和三途对面那个人一样不过灰谷兰更偏犬派然后闭眼轻抚小猫的脖子,相对来说龙胆可能更要执着一些他想知道什么人能给三途变成那样可谓是奇人
"抱歉,抱歉小春有些迷路了"花垣武道只觉得自己要被自己的发小盯出个洞来"别生气,我请你吃蛋糕"话毕武道抬眼才认认真真地观察,这个有许久不见的发小以及他旁边的贝斯
"唉唉唉,小春原来弹贝斯吗"武道是吉他手对于这一类他很感兴趣会的也不少
"为什么这么问?"三途心底显然是清楚答案的八九不离十但同样这也是他的目的
"总感觉以小春的气质不会学这个"脾气除之外"不过要是真的喜欢的话大胆的去好了"说罢又是一个蠢蠢的笑容
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单纯而又天真
"我主要学的是钢琴,这个只是兴趣罢了不是很会"
"唉!放心,我可以教你的"武道开始洋溢着的得意之情三途看不下去了,用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蛋糕挖了一勺直接塞进武道嘴里要求他闭嘴
三途看着像仓鼠一样进食的武道掐了掐他的脸然后摘掉口罩露出嘴角两边的菱形伤口自己也挖了一口蛋糕来吃,往常觉得甜腻腻的东西现在只觉得可口,在抬头就看见武道看着自己
"怎么?这不是你要补偿给我的吗"三途持续进食中满不在乎地咀嚼着
"不不是的。只是这个勺子你好像刚刚喂过我吧"声音越往后声音越小
"怎么你嫌弃我"三途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眸子一直盯着感觉散发着寒气
"没,没有的事啦!"武道甚至用上了手来表达自己的慌张,三途只觉得好笑
镜头在反观到的灰谷这边龙胆是真后悔自己搞什么鸡毛来这里看疯子和另外一个人被小花花氛围包围的情场,不过这么一看三途也还真是逊原来只是青梅竹马呀,还以为谈恋爱了结果是有机会都不会上。
灰谷兰一直默默地注视观察最后和弟弟相视一笑。
于是愉快的决定了,我们要去撬三途的墙角
是日常向,写一点轻松娱乐产物。
cp含量不多,情感箭头的尽头是阿美莉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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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意识体今早起床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尖痒痒的,瞬间就把脑内瞌睡虫赶跑了。洗漱时,联合国把脸洗过两遍,鼻子还是有点痒。这一点小小的异样让联合国产生了不太美妙...
联合国意识体今早起床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尖痒痒的,瞬间就把脑内瞌睡虫赶跑了。洗漱时,联合国把脸洗过两遍,鼻子还是有点痒。这一点小小的异样让联合国产生了不太美妙的预感,于是他疲惫地叹息,同以往每一次意识体会议召开之时一样。
联合国意识体与整栋联合国总部大厦之间有着奇妙的量子纠缠反应,他感知到大厦各层分布的生命体热源,除了熟悉的正处理工作的人形,还有数不清的毛球在来来往往的人中流窜。
“先生......这到底是......”
联合国走在楼道内时,秘书找到他,试图询问总部大厦的怪异现状。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猫,总部快要变成一个巨型猫爬架了!”
秘书说话时,手里还揣着一只猫。猫脖子上还挂了一个金色小牌,这些突然出现在总部大厦的猫咪每一只都挂着这么个小牌。
联合国查看了小牌,牌上写了一串姓名和号码。
“这是土耳其意识体的猫,不用担心。”联合国安抚道,说话时,脚边又时不时蹭过几只猫,不远处传来猫咪从高处跳下的掷地声和人的惊呼。
“土耳其意识体为什么带猫过来?”
面对秘书的疑问,联合国不由地后悔前几天通过的决议:“......因为今天有点不同寻常——是【意识体带宠物开会日】。”
在漫长、充满未知的一生中,意识体们总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挥着奇怪的创造力。不知是谁先吹起的风声,要办一个特别的开会日,在场意识体有至少一半都跃跃欲试,另一半则觉得无所谓。
由博爱的资深动物爱好者澳大利亚所提议的【意识体带宠物开会日】赢得了占多数的投票,以五票之差险胜【意识体穿传统服饰开会日】、三十五票之差碾压【意识体穿女装开会日】。
意识体们普遍喜欢动物,那惹人怜爱的外表、轻松纯真的相处氛围治愈着一颗饱经风霜的心。
联合国将一系列会议事项再次嘱咐给他的秘书,并拍拍秘书的肩膀,告诉对方若是下次在总部看到一帮穿得古色古香花里胡哨的人......也可能是一群高大的“美女”......总之不用太惊讶,忽略祂们,照常工作即可。
秘书努力控制好表情管理。怀中的猫忽然从他手中跳出去,飞奔向某个地方。他没怎么在意,只拍拍西装上沾的猫毛,准备继续工作。这时裤脚边又施施然滑过一大条毛茸茸的、拖把似的猫。猫咪有着格外庞大的体型,长长的毛发,和一条毛掸子似的粗尾巴。秘书从猫咪尖尖长长的耳朵以及削长的脸型辨认出这是一只缅因猫。
土耳其意识体还带了这么大一只猫吗?这只缅因相比其他缅因,体型还要大上不少,足足有把人一头创飞的资本。
去往指定会议室的途中,秘书与其他同僚一起搭乘电梯。旁边两位同僚低声地聊起今早有一辆车被安检拦截,貌似是俄罗斯联邦意识体被拦下了,缘由是他的车后座载了一只大老虎。
安检人员肯定不会放一只猛兽进入总部大厦,而俄罗斯联邦意识体据理力争:“今天不是带宠物开会日吗?凭什么不让我的宠物进?”
土耳其的猫可以进,那么俄罗斯的猫何尝不能?同样是猫科,俄罗斯认为不能如此区别对待。
收到消息的联合国意识体目前正前往安检处进行调解。
“喵——”
电梯角落里的猫叫声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有一只土耳其猫咪在电梯门开期间溜了进来。
“联合国先生真辛苦啊。”有人小小声地感慨。
美利坚和加拿大一踏进联合国总部大厦,耳边是此起彼伏的猫叫声,各种各样的猫咪从来往人员脚边溜过,或是蹲着舔毛。意识体们敏锐的视觉能望到空气中堪比浮尘的猫毛。
“哇哦......”美利坚摘下墨镜,有些震撼地愣了愣。他知道今天是意识体带宠物开会日,但没料到联合国总部竟然会被动物占领。想起平常那帮意识体们骂架的骂架、动手的动手,弄得一张张美人面愣是狰狞地可怖,结果私底下全是毛绒控?可为什么全是猫?狗子有哪里不好吗?
加拿大的宠物是一只活泼的拉布拉多犬。一路上兴奋的狗子一直在试图往前跑、狗溜人,而加拿大力气更胜一筹,牵绳抓得死紧,拉布拉多的脖子被项圈扯得老长、却依旧很活跃。此刻面对铺天盖地的猫咪,猫狗不对付,拉布拉多警惕地缩了缩脖子,安静下来。
“美利坚先生,早安。”
迎面而来的是一张俊朗西亚面孔,是土耳其。土耳其走来时,怀里抱了两只猫,肩上趴了一只,脖子边也围了一只,甚至他走路时,沿途的猫咪都不由自主跟着他走,有的试图扒住他的裤管往身上爬。
美利坚觉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意识体,而是一根猫爬架,自带猫薄荷的那种。
美国人察觉到所有猫咪、包括土耳其身上的几只都带有挂牌,便问:“这里所有的猫都是你的?”
土耳其爱猫的名声早就远扬在外,然而眼前的程度也太夸张了些。
“这些小家伙是我带来的,但准确说,它们不是我的猫。我家里没有养猫。”土耳其笑道。
相比好奇的美利坚,加拿大反应平平,他对土耳其以及他的猫不感兴趣。枫叶国蹲下来安抚他的爱犬,从口袋掏出几块宠物零食。拉布拉多对主人的变戏法充满了欢喜和崇拜之情,舔完零食去舔主人的脸。
“这些猫是安卡拉街道上自由自在的生灵,是市民共同喂养的。”土耳其说,“我只是绕着安卡拉走了一圈,把途中爬到我身上的猫带来联合国开会。我给了它们都挂了项圈,以免走丢或被人误抓。”
土耳其肩上的一只猫咪亲昵地碰了碰他的脸。从争先恐后地趴在土耳其身边的猫咪数量看,足见土耳其有多受猫咪喜欢了。
“安卡拉的每一只猫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名字,它们告诉了我发生在首都的许多事情。”
忽然,一张毛茸茸的小圆脸近在咫尺,美利坚的蓝瞳里倒映着它。
“要抱一抱它吗?”土耳其说。
“好啊。”
恭敬不如从命。美利坚本来也很喜欢小动物,从看到土耳其身上猫咪的第一眼,就对那些毛团蠢蠢欲动了。于是他伸手去抱过猫咪的前肢,哪怕隔着手套,也能感受到猫身子柔软地像一团水球。
接下来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生活在安卡拉的猫咪每天与人接触、有猫粮和零食吃,自然就比寻常流浪猫亲人,但也许是土耳其太招猫咪喜欢、或者这只猫咪太喜欢土耳其了,以致于它发觉自己要被交到另一人手中时,四只爪子紧抱着土耳其的手臂不放。即使土耳其已经完全松开了猫咪,猫咪还是抱着他不放。美利坚也不好直接把猫扯下来,于是僵住了手。
双方都没有预料到,土耳其也是。土耳其实在料不到,能刷美利坚好感的猫咪会在这一步把他推入尴尬的境地。
猫咪不愿意。土耳其不是那种会强迫猫咪让人摸的国,美利坚也悻悻地收手。
“别在意,哥哥。猫本来就不如狗亲人,流浪猫对陌生人更加警惕,万一被抓伤就不好了。”
加拿大冷不伶仃地开口道,安慰着美利坚。兴许是受前宗主国的影响,加拿大的神情总是更冷淡些,但一张柔和的娃娃脸使他看上去显得无辜。而他望土耳其一眼,平淡到没什么波动的蓝眼反使土耳其心生不悦。加拿大所言不仅冒犯了猫咪,还掺了点耳旁风的嫌疑。
土耳其把不情愿的猫咪重新抱起来,朝美利坚走近了说道:“加拿大的话不无道理,阿勒(猫的名字)从安卡拉到纽约,对一切都很陌生,不太愿意靠近除我以外的人。”
“噢。”美利坚闻此,环顾四周这满地乱窜、活泼开朗的猫咪大军,不少猫咪还是愿意给人摸一摸的。不像是水土不服的样子。随后他看回土耳其怀中名为“阿勒”的猫,可能唯有这只猫比较害羞吧。
“要不你摸摸我?猫咪很通灵性,一般不会排斥与我亲近之人。”土耳其说。
加拿大语塞,想不通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并怀疑土耳其只是身上涂了猫薄荷。而且什么叫“你摸摸我”?直接吃别人豆腐的常见,但让别人吃自己豆腐、从而占别人便宜的家伙还是少有。
“......需要这样?”美利坚也头一回见识摸猫要先摸主人的。
土耳其微微俯下身来,靠近了些。西亚人的眼眸看起来真诚又明媚,棕瞳色浅,呈现出蜜糖般的金色。围在他脖子上的猫咪一对圆溜溜的绿瞳也睁大着看过来。美利坚像是被两只猫湿漉漉地望着一样。美国人有些怔愣着,把手放至土耳其头顶,摸猫似的挲了挲。
绿瞳猫咪支起身子,前爪攀上美利坚摸土耳其头发的手,四只爪子稳稳地顺着美国人的手臂走过来,继而站到他肩膀处,身体和尾巴绕着脖子像一条围巾。美利坚脖颈的肌肤被猫咪蹭得微痒,他不习惯有动物站在他身上,颈肩微微地瑟缩。猫咪用鼻子蹭蹭美利坚的脸颊,以表亲昵。
美利坚正要伸手摸猫咪的皮毛。
“喵呜!喵呜!嘤嘤......”
一阵急促的呜声从下方传起,三位意识体纷纷朝下看。巨大的缅因猫在美利坚双腿间踱来踱去,长长的身子和尾巴都绕成了一个S形,缠着美利坚不放。缅因猫一边蹭,一边不断仰头叫唤,短促尖细的嗲声与庞大的身躯不衬。祂瞪大了眼睛,水灵灵的,趴着美利坚的裤腿,试图把人的注意力从肩上那只土耳其猫咪身上分散掉。
土耳其察觉,说道:“这是美利坚先生的猫?”
美利坚没否认,却也没点头:“祂是合众国的缅因州意识体,罕见的非人类意识体。”
说着,美利坚将肩上的猫咪抱下来,搂在臂间。这又引得缅因一阵叫唤,直到美利坚把猫还给土耳其。
“缅因怕生,不喜欢和其他动物待在一起,让祂来这儿也算难为祂了。”美利坚说。
加拿大的拉布拉多自来熟地凑近缅因,被巨大的猫爪子拍了回去。
【意识体带宠物开会日】的消息传出后,阿拉斯加热心地表示,可以借几只阿拉斯加犬给美利坚去开会。但考虑到阿拉斯加过于庞大的体型,美利坚还是偏向于缅因。不仅因为猫咪体型小、携带方便,缅因也不是单纯的猫咪那么简单,而是意识体,不需要时时看护;更因为缅因听到家里可能会来几只傻狗分走美利坚的注意这件事,引发了祂的危机警报。哪怕不喜欢和其他动物相处,缅因还是跟来了。
生活不易,但缅因还是勇敢地面对——这个家只能有祂一个宠物!
一行人前往会议室的途中,穿梭过人流和猫咪大军,美利坚提起了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是【带宠物开会日】的发起者,他本人作为资深动物爱好者,豢养的宠物不仅可以开一座动物园,而且从哺乳动物、鸟类到虫类和节肢动物应有尽有。昨晚他和新西兰一起跑去迎接运载宠物的航空。听说他把能带上的家伙都带上了,在意识体会议期间,他打算每天带不同的宠物来开会。
美利坚提醒土耳其,让土耳其把他的猫都护好,因为澳大利亚的一些宠物可能会“不太友好”。谁也说不准澳大利亚养宠物的极限在哪儿,澳大利亚甚至把自家院子里抓到的野生包裹蜘蛛也养了起来。
走了一段路程,又在电梯门前遇到一张熟面孔。
中华在捕捉到身后熟悉的笑声后便转过头来,温润而恰到好处的微笑让美利坚联想到日本的狐狸面具。与身长玉立的中国人不太相符的是提在他手中的玻璃水箱,箱里趴着一只懒洋洋的金钱龟,只半个巴掌大,模样玲珑可爱。
“早上好,美利坚......”中华笑眯眯道,继而又朝加拿大和土耳其打了招呼。
电梯门开,里边还卧着几只打哈欠的土耳其猫咪。
楼层上升期间,缅因瞥一眼中华的金钱龟,断定水箱里这只小东西不足为惧,因为美利坚对龟类和鱼类兴趣不大。
“你养乌龟?”没成想,美利坚看向中华,忽然好奇道。
中华很意外,他以为美利坚对他的宠物不感兴趣。比起慢吞吞的石头一样的龟,一般人更偏爱猫狗。北京或天津代祖国照顾小龟时,也只是规规矩矩地按时给它喂食换水,和养办公桌上的多肉植物差不多。
中华答道:“嗯,是金钱龟,养生、聚财。”
真是经典的中国人发言,美利坚想。
“他叫什么名字?”
“你说乌龟?它没名字。”
“哦,可怜的小家伙,连名字都没有。你的主人连名字都不给你。”
美利坚软下语气,调侃般地笑。手指隔着玻璃水箱,似乎想刮一刮小龟的头。
“宠物是独一无二的伙伴,还是有个名字更好。安卡拉的每一只猫咪都有自己的名字,我叫他们时,他们会回应我。”
土耳其语罢,唤了电梯角落打哈欠的猫咪的名字,猫咪回应似地叫一声。
加拿大说:“难道中华先生的乌龟没有登记,所以不需要名字?”
中华表面波澜不惊地笑,说道:“人和龟生活习性不同,平日又不怎么交流,所以起名也没什么意义。若真要有个名字......来福?”
在常年混迹国际互联网的美利坚听来,这宠物名字具有一种魔性的熟悉。记得是中国农村里十分普遍的....狗名。
“我最近正训练它背拖鞋和下楼梯。”中华说,“它的箱子就放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总是一抬头就看到它无所事事,正好给它找点事做。”
中南海从不养闲人,也不养闲龟。于是中华开始训练市价上万的金钱龟背拖鞋、或者背一些不重要的文件。训练成果十分喜人,龟龟从门口把拖鞋和文件递给主人的效率从最初的一小时缩短到了半小时。中华欣慰,并乐在其中,殊不知与龟龟一块儿趴在地板上的自己俨然成为了北京眼中的中南海第一大闲人。
关于金钱龟的话题很短,电梯到楼层便结束了。如缅因所料,美利坚对龟类这种慢腾腾的生物兴趣不大,之后便不再投以目光。
走在美利坚后边,中华状似遗憾地望一眼水箱里的小东西。金钱龟丝毫不知主人的目光,只顾眯着眼睡觉。
美国人不喜欢乌龟,是挺可惜的。中华一边想,手指伸进水箱,去摸摸金钱龟的小脑袋。金钱龟睁眼,张嘴朝手指咬下去,却咬了个空。
“我说过,再咬人就把你做成龟苓膏,记得?”中华喃喃道。
要是之前的哈士奇能养得久一点就好了,毕竟美国人是狗派。
北京对自家祖国养狗这件事没什么意见,这其中有着多方面的考虑——其中非常重要的就是,自家祖国的精力实在是过于旺盛了,从他还是阿共的时候就在黄土高坡到处跑,彼时的延安处处留有他的传说。自家祖国就像平常活泼好动的孩子一样,旺盛的精力难以通过繁重的文书工作消耗掉。若是能有只宠物陪他玩,消耗一下他的精力也不错......养宠物也有助于心理健康,北京思虑着。
另一方面,也顺便解救一下被祖国拉出门的天津。天津哭诉祖国的活泼好动已是他生命难以承受之重。
北京精挑细选了一只哈士奇,活泼好动的狗子搭配活泼好动的祖国,满意地点点头。
中华很随和,什么宠物都行。狗子到家的当晚,他和狗子一起出去玩,狗子回家后直接睡趴在地上。
意识体养狗是件私人事情,不像政令能四方通达,等到百里之外的延安得知此事,垂死被窝惊坐起,大呼现代通讯还是不够快!
“你对狗干了什么?”北京无奈地问。
中华刚把越野用的行动服扔进洗衣机,正换上襟衫,他喜欢简洁干练的新中式定制。他回想着和狗子同度的周末:“就....平常我和天津一起做的事啊。”
顷刻,北京才终于认识到不能期望一只狗子解决意识体都头疼的精力问题,于是隔天托人把狗子送走了。
联合国调解过俄罗斯与安检人员的矛盾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意识体会议厅。
一道白影轻灵地掠过联合国头顶,于会议厅上空盘旋。海鸥哗啦啦地挥展羽翼,停驻在英国人肩膀。海鸥喙下叼了一串银手表,闪着光。英吉利神色如常,慢条斯理地拿过那串手表,把它和桌上一推东西放在一起。桌上陈列着海鸥今早的“战利品”,其中还有一块不知是谁失去的披萨。英吉利打算会后将这些扔给失物招领。
法兰西的位置就在英吉利隔壁。法国人手指抚过怀中依偎着的漂亮蓝猫,白皙指尖在皮毛上顺过一道轻柔的痕。蓝猫系了条三色旗小领巾,与法兰西的三色发带属同款。
隔壁海鸥环顾四周,目光锁定了蓝猫的三色小领巾。
蓝猫对来自隔壁的觊觎没有察觉,正舔梳着毛发,直到脖子一痛,鸟喙把它的小领巾一把扯走了。蓝猫反应迅速,嘶叫着反给这只嚣张的臭鸟一爪子!鸟翅膀呼了蓝猫一脸,猫爪子也抓下几根鸟毛。经此一出,蓝猫与海鸥结了梁子,开启了陆地与天空的较量。
鸟喙上飘扬的三色领巾在蓝猫眼中无异于挑衅,蓝猫弓起身子,发出低吼声。猫咪弹跳力卓越,蓝猫一跃跳到路过的联合国脸上,借力飞到空中,又拔下几根鸟毛。海鸥痛而愤怒,张着翅膀俯冲下来,用脚爪与蓝猫搏斗。海鸥有空中优势,而猫有迅敏的反应与猎鸟的本能,双方势均力敌,鸟毛和猫毛一片一片、一块一块地纷飞着掉。
美利坚一行人踏进意识体会议厅看到的就是这么副几近乱舞的景象,最激烈的是五常席位上蓝猫与海鸥的陆空战争。
法兰西心疼自家猫咪的皮毛,转而朝英吉利不善道:“把领巾还来。”
英吉利无动于衷:“会后自己去失物招领拿。”
美利坚和中华走至五常席处,在英法争吵的背景音中入座,开始会前准备。
一会儿后,俄罗斯姗姗来迟。他走过的地方,无论意识体还是动物纷纷让开一条道。原因无他,高近一米九的斯拉夫意识体牵着一只站立起来也几近一米九的老虎,这一幕迸发出强烈的冲击感。不算窄的过道在老虎的挤兑下也显得局促起来。
俄罗斯在五常席入座,刚好他的位置靠边,老虎便趴在过道上。
“早上好。”俄罗斯直径朝美利坚打招呼。
隔在俄罗斯与美利坚之间的中华有种被透明了的不适感。好在俄罗斯随后也同中英法三人问了安,缓解了这种不适。
“纽约竟然允许你把老虎带进市区,不会出事吧?”
美利坚皱眉,警惕道。一只随时可能挣断牵绳的老虎,行走在人流密集的纽约市......俄罗斯的宠物跟意识体本人一样,像颗不定时炸弹。
俄罗斯揉揉老虎的颈毛,随后向其他人展露出老虎的电子项圈。他双手锢住老虎的脑袋,在头顶用力吻了吻,说:“这是特制的电子项圈,配有电击装置和麻醉药,防止它暴走......这是总统要求戴的,否则他就不准我把卡沙带来。”
说这话时,俄罗斯撇着嘴,并不那么高兴:“明明卡沙那么乖,我一叫它就安静了。对吧,卡沙?”
老虎貌似知道卡沙是它的名字,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所有人一时沉默。中华曾看到过俄罗斯徒手拆装甲车的录像,迟疑道:“你确定它是真的乖,而不是因为怕....打不过你?”
方才联合国与安检人员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俄罗斯思绪了会儿,干脆问自家宠物:“你不怕我对吧?”
俄罗斯捧着老虎的脸,老虎发觉自己的头挣脱不了一点。与俄罗斯玩摔跤时差点被勒死的经历一闪而过,老虎眼前出现了虎生的走马灯......
意识体们看见一只大型猛兽面对俄罗斯,瑟缩着出现飞机耳,内心表示大开眼界。
不远处,澳大利亚推门而入,背上趴了一只考拉,一手抱了鸭嘴兽,一手提了装玉米蛇的箱子,身后跟了两只袋鼠。他带着大只小只,放眼热闹的意识体会议厅,感叹大家玩得真高兴,并且作为【带宠物开会日】的发起者而骄傲。
抱着几维鸟和小袋鼠的新西兰略有苦恼地说:“先别高兴,跑丢的宠物还没找到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恐惧的尖叫声惊得会议厅一瞬寂静,英法也停止争吵,所有人循声望去——台上的联合国面对突然出现在脚边的巨型狼蛛几乎瘫软下去。狼蛛粗大的肢节与浓密的毫毛具有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联合国是大都市里生长的意识体,稍微大一点的细腿蜘蛛都没见过,一下子直面凶猛的狼蛛,他没有昏厥已经展现出了强大的意志力。
新西兰高兴地大喊:“找到了!跑丢的狼蛛!”
介于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联合国特意筛选过会议文件,挑了些不那么重要的内容讲。毕竟他早料到,当会议厅晃荡着一大堆窜来窜去、语音控制不了的生物时,这帮活跃抽象的意识体还能剩多少心思开会。事实证明联合国的预料是正确的,他就像台上讲课的老师俯视底下的一群多动症学生,谁开什么小差看得一清二楚。
墨西哥的几只金刚鹦鹉绕大厅飞翔,它们羽毛鲜艳亮丽,如一面面飘扬的彩旗。中华的目光紧追着艳丽的鹦鹉,他被色彩所吸引,眼眸发亮,随后又看看英吉利的白海鸥......想着古典插画里的羽毛扇,他想要一把白色羽扇,彩色羽扇也不错......唯一令联合国感到欣慰的是,中国人就算开小差,也好歹会做会议笔记。
一只土耳其猫咪跳上桌,美利坚认出是那只绿瞳猫咪。猫咪有恃无恐地沿会议长桌迈步,然后在美利坚的文件上趴下来,软软的肚子覆住美利坚翻文件的手,明目张胆妨碍公务。
美利坚喉咙发出心软的颤音,已然听不进联合国讲话了。
如果在白宫意识体办公室,有公无私的华盛顿早就把妨碍公务的猫扔出去了。如今联合国会议,华盛顿不在,就由有私无公的缅因州意识体一把赶走猫咪!但缅因体型过大,跳上桌的动静引发一阵混乱,猫咪被赶下桌,连同左右文件也飞了出去。猫咪无意中踢翻英吉利的茶,茶淋湿英吉利的文件和衣服,又惊吓了旁边法兰西的蓝猫。爪子“开花”的蓝猫一不小心又把法兰西的手抓出了“花”。
法兰西似幽怨又似委屈地望一眼美国人。
而英吉利一眼断定法国佬是装可怜,并冷漠地提醒对方注意给猫剪指甲,免得猫又惹祸。
反观中华和俄罗斯这一边没受波及。中华收回目光,继续听会。俄罗斯就明目张胆得多,继续灼灼盯着美利坚不放。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周围的位子没什么人敢坐,托宠物们的福。所罗门和图瓦卢宁愿挤一张椅子,汤加、帕劳和纽埃干脆盘腿坐地上。
联合国继续若无其事地主持会议,内心坚定了今天的会议录像绝不能流出去。
会议中场休息一开始,法兰西就不再克制他的猫了,放任猫咪冲出去与海鸥决一死战。海鸥与蓝猫之间的英法代理战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意识体围观。意大利旗帜鲜明地支持蓝猫立场,原因无他,只因蓝猫的主人是绝世无双大美人。
美利坚则更担心英吉利的海鸥。海鸥虽有空中优势,但攻击力和爆发力比不上猫咪,被猫爪子伤到可不是小事。
英吉利劝慰道:“我养的鸟聪明得很,会审时度势,绝不吃亏。”
美利坚的态度一摆,意大利在美国甜心和法国美人之间权衡两秒,毅然洗心革面,加入海鸥阵营。观战缝隙,意大利顺便抽出余光观赏一会儿角落里撸老虎的斯拉夫美人。
意大利喜欢往五常席凑是有很显而易见的原因的,一是法兰西和俄罗斯实在太好看了,二是美利坚。美人扎堆的地方其实不少,比如东欧斯拉夫意识体们的样貌都十分出色,但美利坚是决定性的砝码,通常他在哪儿意大利就去哪儿。
“德意志今早会议差点迟到,听说了吗?”
意大利颇有趣地朝美利坚透露。
美利坚清楚现任德意志自战后诞生以来就面临巨大的工作压力,德意志的心理检查报告每半年还会定时呈上美利坚的桌子。英法的喧闹一时提不起美利坚的兴趣了,他寻思德意志的心理压力是否过大而他没有察觉。
维护德意志的心理健康,对于世界和平还是很重要的。
“我记得你和德意志私底下来往更多,发生了什么事?”美利坚询问意大利,虽然语气中没多少有余地的意味。
“眼睛...好蓝。”意大利痴迷于美利坚专注的目光,又迅速反应过来,“哦,就是,德意志他一大早进警察局了,差点没赶上会议!”
“哈?”美利坚瞪大眼,整圈耀蓝的瞳眸都显露出来。
啊,眼眸真漂亮,怎么调出这蓝色来着?睫毛也是金色的,还是泛着金光的错觉?
意大利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一边倒竹筒豆子那般把德意志的糟心经历托盘而出,知无不言。
德意志领养了一只退役的警犬德牧,牵着德牧乘专机飞往纽约。一行人出发得比较迟,因此落地时,纽约还是昏黑静默的凌晨。
经过十小时的飞行,德牧在专机上养精蓄锐,睡饱觉,欢快地摇着尾巴。
德牧第一次行走在纽约街道上,寂静的夜晚和陌生的环境使它竖起耳朵,警惕性增强。且受曾经训练与职业的影响,德牧一直紧贴着德意志的腿走,这是它护卫主人的表现。
然而遛到一半,德牧脚步顿了顿,耳朵竖得更高,嗅着地面,突然离开德意志往某个方向走。德意志心生不安,很快,他看到德牧嗅至路边一辆车旁,鼻子碰一碰车尾箱,最终,在那辆车旁趴了下来......
“......”
于是纽约警察局今早是踩着上班点出勤的,终于找到原地等待许久的德意志,以及他所述的那辆车。德牧趴在车旁,摇一摇尾巴。
一大早赶着上班,警员心情烦躁,生冷地把德意志一同拉去警局取证。德意志数着手表的钟点,惦记着去开会,但不情不愿地被警察请上了车,连同狗子一起。最后还是德国大使馆遣人,把德意志捞出来,一路开车狂飙才勉强赶上会议。
会议期间,德牧蹲在堪称群魔乱舞的会议厅中间,身子立得笔直,竖得高高的耳朵似是聆听,肃穆的模样仿佛它才是参与投票决议的一员,而不是周围没正形的意识体们。这个场景它熟悉,它退役前也时不时参加训导员们的会议。
一直到在场的意识体们都彻底放松下来,离开座位,而且德意志也站了起来,德牧知道会议结束了。是不是该吃饭了?它贴着德意志边走边想。
迎面碰上了加拿大。加拿大是绝对的狗派,见到帅气的德牧非常感兴趣,便蹲下来轻声道:“是警犬?”
“是的,他退役时,我领养了他。”
德意志见德牧凑近加拿大不停地嗅,心底一沉。德牧并不觉得自己在给主人添麻烦,它在加拿大身上感受到一股不对劲,但又没嗅出来。一股子职业病的狗子遵循自己的直觉,绕着加拿大,换个角度继续嗅,突然颈间项圈一紧!德意志急忙把狗子拉回来,避免了它对着别国意识体趴下的尴尬。
加拿大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只问他能不能摸摸狗子。德意志僵硬地点了点头,你摸,我把狗拉好……
五常席处,海鸥与蓝猫之争没得到准确的结果,由于澳大利亚的袋鼠突然跳到中间,而后从空中跃下的蓝猫不小心掉进袋鼠的育儿袋里。猫咪在陌生的袋子里惊慌地滚成一团,斗鸟的威风一下消失不见。
英吉利嘲讽地笑。海鸥稳稳地落在英国人肩上,经过激战,身上秃了几块,但高傲地挺着胸脯。
澳大利亚把猫咪从袋鼠肚子里提溜出来,还给焦急的法兰西。
美利坚坐在会议桌上搭着腿,听意大利声情并茂地讲。后者的话头逐渐偏离,转而控诉起了今早自己的早餐披萨被一只鸟抢走的悲伤。那披萨可是在好不容易找到的正宗意大利披萨店里排队排到的!上一次遇到那么嚣张的鸟还是在伦敦!
“阿美!”
伴随清亮的一道声音,南韩推着一架婴儿车欢快地走来。婴儿车遮蓬里挂着玩具吊盘,旋转的玩偶下卧着一小只白绒绒的博美犬,娇憨地吐着舌头。
养狗的意识体不少,但多数养的也是中大型犬,南韩推着显眼的一架婴儿车来装一只小型犬倒显得与众不同。
南韩知道美利坚偏爱狗狗,便将博美从车内软垫里抱出来,递向美利坚:“要抱吗?”
博美如云朵般浓密绵软,又如此迷你,轻易击中了美利坚的愉悦点。但美利坚没养过狗,也很少把狗抱起来,因此怀中一团温热的触感令他新奇。
“它很喜欢别人抱它。”南韩笑着说。
博美在都市里娇生惯养,南韩经常亲它抱它,带它去宠物医院、美容、餐厅,与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已经成为它生活的一部分了,所以它不仅亲人,不怕生,而且对人很感兴趣。它靠在美国人怀里,两只前爪主动扒在人的胸膛上,热情地往上凑。甩动的尾巴尖尖处挑染了粉色,想必是主人的偏好。
缅因见此景立马凑过去喵喵叫,用头和身子蹭美利坚的小腿。奈何对方正沉迷于小狗,只分出注意来问缅因一句:“怎么?你饿了?”
猫猫的心悲伤地碎出裂痕,他不仅当着我面抱其他生物,还是一只狗,而且他还不关心我了!这一刻的冲击不亚于当初美利坚竟然听别人教唆而把一只健全的猫猫绝育了,还是洛杉矶把祂塞进的航空箱!美利坚甚至没有亲自带祂去割蛋!
提到吃饭,南韩就是来跟美利坚搭饭的。南韩完全不挑食,因此美利坚选择吃什么都可以,而且南韩还会光盘,不用担心点餐过多。南韩之前,美利坚的饭搭子通常是加拿大,不过加拿大很佛系,反正不过是多一套刀叉的事情。往自家哥哥身边凑的人多的是,要是像以色列那样耿耿于怀,那么加拿大住在美利坚隔壁一定会憋屈死。
今日的联合国餐厅和意识体会议厅一样吵闹非凡。
加拿大为拉布拉多准备了狗粮拌牛肉干。英吉利的海鸥选择自己出去觅食。美利坚的缅因州意识体可以吃人类食物,于是跟美利坚一块儿去取餐区。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比较忙,他们准备了一背包的宠物吃食,比如玉米蛇和狼蛛的肉干、袋鼠和考拉的树叶罐。
中华给金钱龟喂虾米和生骨肉。倒不是他想给小龟吃这么奢侈,只是先前为了训练小龟背东西而用虾米做诱饵,结果把龟嘴喂刁了。如今小龟不肯吃干巴的饲料。金钱龟喜欢咬人可能就是吃多了生肉的影响,中华寻思。
俄罗斯走去了餐厅后厨,回来时提了一大块生排骨肉。
土耳其的猫咪大军规模惊人,所以土耳其指挥猫咪聚集到指定地点吃饭,少了猫咪大军的餐厅空旷不少。
南韩点了外卖,给美利坚买一杯热咖啡,自己那杯则加满冰。另外,一桌人还看到南韩提了一个袋子,以为是外边餐厅的吃食——确实是外边餐厅的食物,只不过是宠物餐厅。
美利坚看南韩从袋子拿出三个食盒。一盒是鸡肉、虾、红薯、酸奶、蜂蜜、蔓越莓等特制成的宠物主食,一盒蛋黄、南瓜粉和菠菜粉制成的甜品,一盒鲜蔬果。南韩用勺子给博美喂了几口,确定宠物对纽约餐厅的食物接受良好,才开始吃自己的饭。
一桌人,以及隔壁桌的人都略有沉默。在宠物饭的精致程度与体面价格的光芒照耀下,他们吃的东西是大锅饭,而他们的宠物堪称“茹毛饮血”。连南韩自己的午饭都只是联合国餐厅的通心粉!
隔壁的隔壁桌的俄罗斯望此沉思,他突然好奇那份精致好看的宠物饭是什么味道。
南韩对宠物的极度爱护让澳大利亚也叹为观止。澳大利亚表示如果不是自己宠物太多,他也一定会将宠物照料地如这般面面俱到。
平时对海鸥实行散养制的英吉利翻了个白眼:“不过是一只狗罢了,不觉得这很......娘娘腔吗?”
美利坚反问:“那英女王那些住白金汉宫的柯基怎么说?”
英吉利驳道“女王陛下为国事操劳,任性一点无妨,又不缺‘那点钱’。”
如今女王又不在了,谁忍心苛待那些可怜的小狗,真是铁石心肠。
左边隔壁桌的中华感叹这个世界太贫穷却也太奢侈。
南韩摸着小狗,说:“首尔跟我说,如今国民都把宠物当下一代的小孩养,我可能是受国民影响。”
啧,下一代,小孩......
左边隔壁桌的中华和右边隔壁桌的日本忧郁着脸。生育率是中日韩三国的绝望性议题,他们的问题又无法像欧美那样通过大量青壮年移民来缓解。基于几千年关于多子多福的文化观念,中华和日本认为他们应该是喜欢小孩的,可是听到小孩这个词又想吐。
只有前边隔壁桌的印度闻此转过身来,疑惑着另一个问题:“照顾小孩哪要那么麻烦,他们生下来就会满地跑,不是给吃的就能长大了吗?”
“但话说回来,小孩是什么?”南韩突然道,好奇的眼神不似玩笑,“之前首尔跟我解释过,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新型的宠物吗?照顾它的饮食起居,给它穿小衣服,放在小车里推着走,晚上还睡在一起,还可能被吵得睡不了觉,和养宠物差不多....就是宠物对吧?”
一桌子人面面相觑。
“......我大概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日本从右边隔壁桌探过来,伸手在南韩眼前打个指响。
指响的暗示过后,南韩充满疑问的清澈眼神顿时恢复清明。他对梦初醒,然后瞪着日本:“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忘掉这茬的!”
“日本你有养宠物吗?”
美利坚问,俨然习惯并且无视日韩这不那么友好的关系。他记得自己与日本私下联系较为密切,也没见日本家有动物的身影。
但实际上,日本也有养一只小宠物:“是龙猫。”
龙猫既像兔子又像大型仓鼠,可爱柔软。平时养在笼子里,定时换水和食物,不用像狗一样出门遛,也不像猫一样在家里到处惹祸,适合日本这种日常卧床大门不出的宅男。平时养在笼子里,很安静,视频通话里的美利坚注意不到。
日本正准备将小龙猫展示给美利坚看,英吉利却突然出声,有些语噎的模样:“是那个笼子里装着的?”
众人顺英吉利手指着的方向看,日本的座位出忽然拱起一条黄灿灿的大蛇。大蛇张开鲜红的宽嘴,正朝笼子里的龙猫吐信子,眼放精光。
澳大利亚惊觉,急忙望一眼空荡荡的蛇箱:“我的蛇!跑出去了!”
“介之助!!!”日本绝望地呐喊龙猫的名字。
耳边升腾起一丝一道嘶嘶的气音,带着些虚忽的味道。印度轻声朝蛇嘶唤,成功将蛇的注意力从肥美的龙猫转向他。一丝一丝的声音引导蛇慢慢滑向眼前的人类。意识体们静下来,看这唤着蛇的东方人。印度拿起一根筷子,在蛇眼前立住。蛇的视线立刻集中于这根又细又长的东西,两只眼成了斗鸡眼,石像般定在那儿。
“印度是蛇语者,斯莱特林?”美利坚兴奋地拍拍英吉利的手臂。
英吉利平淡如水:“他只是玩了几百年蛇而已,我一到印度就看见他被眼镜蛇毒死。”
印度温柔地把蛇盘到脖子上,而蛇没有攻击的倾向,状态温和。
“给你。”印度将蛇还给星星眼的澳大利亚,“它可能是没吃饱,才会这样。”
蛇施施然凑近印度,印度用刚才那根筷子逗它玩。
日本抱住龙猫,检查,松一口气。
澳大利亚的宠物实在太多,又不能像土耳其的猫咪一样放养,他和新西兰一时看不过来是很正常的。至少澳大利亚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在俄罗斯的老虎和澳大利亚的袋鼠之间剑拔弩张,而起因是袋鼠对老虎的鸡胸肉点心感兴趣的时候,澳大利亚理不直,但气也壮,认为让一让可爱的动物没什么不对。且警惕与谴责的视线更多集中在俄罗斯身上,他带来的猛兽实在太危险了。
美利坚低声提醒联合国把餐厅的出口全闭上,以防老虎失控闯出去。至于餐厅里的意识体,让他们撤退就太乱了,反正被老虎啃几口又不会死,暂且不理那么多。
俄罗斯瞥一眼老虎的电子项圈,心疼地皱一下眉。接着众目睽睽下,俄罗斯从大衣里掏出......一只42码拖鞋,作势下一秒就要打在老虎脑袋上。
老虎一见拖鞋,耳朵一塌,头一缩,整只虎的气势都萎靡下来。它垂着尾巴踱回俄罗斯腿边,坐下来。
神奇的一幕让澳大利亚瞬间忘记刚才的争锋,转头跟同样兴奋的新西兰以及解除警报的美利坚滔滔不绝:“俄罗斯和印度是怎么养宠物的?动物简直像是能听懂他们说话!......我明天要带我的鸵鸟、箱水母....蜘蛛蟹,对,还有包裹蜘蛛过来!”
全天会议结束的傍晚,聚集的昂撒家族共用晚餐后,各自离开,等待着明天更加严肃的意识体会议。英吉利是单独回去的,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要照顾繁多的宠物而挥手再见。加拿大牵着拉布拉多,与美利坚一同走回去,当饭后散步。
美利坚的公寓常给加拿大留宿,反正有客房,第二天一早加拿大还会用新鲜食材做早餐。不用干吃牛奶泡麦片或其他冷冻预制品,美利坚还是很乐意的。
加拿大洗澡的时候,美利坚坐在顶层公寓客厅玩平板。缅因用脑袋去拱美利坚的手臂,试图挤进美利坚与平板之间,毛掸子似的大尾巴扫来扫去。美利坚顺着缅因的长毛撸一撸,继续玩平板游戏。
清新干净的气味,宁静的空间,还有美利坚。经历一天各种动物气味和智商折磨的缅因如释重负,满意地在美利坚腹部蹭了蹭,换个自在的姿势继续趟。
缅因的幸福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公寓响起门铃声。
美利坚挪开缅因去开门。缅因翻了个滚,叫一声。
出人意料,来访的是以色列。
在美利坚的盟友中,以色列算得上是脾气十分古怪孤僻的意识体了,有时候连美利坚都不免为以色列的性格头疼。以色列不善交际,通常是美利坚去特拉维夫找他,而他无缘无故找上门的时候很少。
“怎么了?”美利坚让以色列进门。
以色列一进门,看到缅因拱起背,对这只恃宠而骄的肥猫不作理会。刚好这时加拿大洗完澡走出来,以色列才对这方空间内出现的第三者露出排斥的神情。与佛系的加拿大不同,以色列很难容忍他与美利坚相处时有第三人在场。而加拿大也不满以色列要把他挤走的意图,因此两位意识体的私人关系很不好。
但以色列记着来访的目的:“今天是意识体带宠物开会日。”
美利坚点头,说:“你不是没养宠物吗?”
“特殊日投票时我没出席,所以今天才知道有带宠物开会日。”
通常以色列对这种非国务事项不甚关心,秘书便默认了这种小事不用报告。以色列又和除美利坚以外的几乎所有意识体关系不太好,于是也没人告诉他这件事。
所以他是感觉自己被孤立了?美利坚想,他还以为暴揍所有人的以色列平等地讨厌所有人因此不在乎。然而回过头想,以色列一出生就没能交上什么朋友——没有朋友不代表不想要朋友——长期孤立对意识体心理健康并非好事。
“所以呢?”美利坚问。
以色列想干什么?临时带一只宠物融入群体?
“......哈?!”美利坚表情绷不住。
喝水的加拿大呛到咳嗽。
“嘶嘶...喵!!!!”
最震惊的莫过于缅因,猫咪眼睛瞪圆,猫咪警惕且生气,浑身长毛炸成一团!猫猫拉起一级红色警报,转眼间又焦急地绕在美利坚打转,企图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感化对方。
万万没想到祂缅因州完败过阿拉斯加的那群傻狗,把其他所有非人型生物拒之门外,甚至把人型生物也斗下去,原以为稳固了自己的家庭地位,结果直接杀出来一个不做人的!
以色列瞥过团团转的缅因一眼,继续对美利坚说:“你的首都不是常说这只猫无所事事,拖欠了许多意识体工作吗?祂去工作,我和你去开会,顺便解决了你的宠物缺席以及我没有宠物的问题。这样,大家的问题都解决了。”
在场所有意识体加倍震惊,由于太震惊反而一时找不出以色列说错在哪里。
“喵喵!!!!!”
缅因直接一爪子过去,以色列轻巧地躲过去。猫咪体型庞大,但祂意外灵活且不放弃,一转身又扑向不要脸的人类。以色列手背擦出一点点红痕,眼神一厉,混乱之中,一人一猫的大战很快如火如荼。
“撒开。”
“喵喵喵喵喵!”
这个家只能有我这一个宠物!
距离人猫双方被同时甩出门外还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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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彩蛋:
关于【意识体穿传统服饰开会日】和【意识体穿女装开会日】……
首先,出于各种原因,【意识体穿女装开会日】的发起是匿名的,所以发起者未知。
出乎意料,穿女装开会日的提议获得了意外多的票数,仅次于带宠物开会日和穿传统服饰开会日。其中,法兰西首先地、公开地投了第一票。
意大利爱美人,无论传统服饰还是女装他都完全可以。
法兰西是大美人,但不妨碍他也爱美人。他要做的就是欣赏世界各国的美人,然后把所有美人都比下去!
其次,传统服饰和女装并不冲突。
日本早早准备好了名贵绮丽的十二单,无论是传统服饰还是女装,他都穿十二单去。
中华跃跃欲试地观赏龙袍,并表示他要穿这套去开会。北京提醒祖国先生,万一投中的并非传统服饰而是女装呢?
“没关系,武则天是女皇,也穿龙袍。”
其三,关于传统服饰有些模糊的意识体们。
美利坚想了半天自己的传统服饰。德克萨斯推荐萨克骑兵的服装,内布拉斯加直接翻出牛仔的衣服。
英吉利委婉地向美利坚建议穿英式服装,反正英美文化同源,也算是美国的传统服饰了吧。
美利坚烦恼地看了几部科幻电影,想起美国的“科幻民族神话”——
“要不我穿绝地武士的长袍去?”
加拿大正纠结自己穿英式还是法式的衣服,直到法兰西寄过来一套带束腰的法式洛可可。加拿大毫不犹豫地把法式洛可可扔掉,并表示自己是昂撒家不可分割的一员,他当初是自愿跟英先生走的。
作者文笔一般,可能存在ooc,一些个人的胡说八道,不要放蹲蹲,多次放会被拉黑
1
我是王妈,是顾家的一个保姆
在送走白月光、流产事件、耿娇娇多次上门挑衅后,迎来了顾总出车祸腿废了这一历史性转折
就是说一个停车场居然没有摄像头也是让我开了眼了
本来我以为出了车祸,顾总和娜娜能安生几天,没想到,更作了!
顾总天天在何娜娜面前作,何娜娜天天在顾总那受气离家出走,不仅得找人,还得防着耿娇娇来偷顾总
真的,多少得给我和赵管家涨工资
2
最近小区里新搬进来几个,又有新瓜吃了,嘿嘿
...
3
新搬来的有一家叫李总的,听他家保姆说他就叫李总……嘶,我改名叫王总是不是就能有总裁命了……
咳咳,说跑题了,听说刚开始是去治支气管炎,后来去精神病院治疗了。我觉得顾总和何娜娜也应该去好好看看脑子
4
这两天光顾着看顾总他们了,上上、下下不知道去哪了。我和赵管家找了一圈都没看见,我连萧家都去了当然顾总不知道那两个孩子也不在
就在我和赵管家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上上、下下回来了,是个帅小伙和胡茬男人送回来的
“上上、下下你们跑哪去了?我们都要急死了!谢谢你们把他们送回来,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我姓龙”
“谢谢龙少爷啊!”
“不,我是个管家,这位是我们少爷,姓刘”
“谢谢刘少爷、龙管家,改日我们必登门拜访”
说起来这年头管家都那么帅吗?当然不包括许管家
平行世界的小嫂子文学
ooc预警
私设内容
林玉林玉林玉避雷
李简粉勿入
小嫂子,好久不见~
1、
清晨,A市的机场里正有一班航班刚刚落下,头等舱零零散散下了几个人,或多或少脸上带了些许疲惫。
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气宇轩昂高大魁梧英姿飒爽衣着得体眉清目秀。在清晨的阳光下,没有丝毫红晕,清秀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到了?听说你那个小竹马已经和别人结婚了,隋林。”...
“到了?听说你那个小竹马已经和别人结婚了,隋林。”
简隋林皱了一下眉,“这和你什么关系,你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黎总,赵锦辛?”你以为我不知道?他和我那个名义上的哥哥结婚了?
小嫂子,很期待和你的见面呢?
2、
京城,简氏。
简隋林看着厨房里忙里忙外的小嫂子,还穿着粉色的围裙,真是贤妻良母。
“哥,我去帮小嫂子去。”简隋林打了招呼,就去厨房了。
简隋林靠在门上,他的脸色没一点红晕,苍白又病态的看着他,“小嫂子,好久不见。”李玉一愣,回头看向他,“小嫂子?”简隋林走到他面前,抢过他手里的菜刀,“这么多年没见面,你竟然和我哥在一起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也会给人做饭?简隋林有一点吃味,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去做这种事?
简隋林就在旁边做菜,还警告他“你在动,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一大桌子菜,全是简隋林做的。
“来尝尝,我做的菜,小嫂子。”然后又看向简隋英,“哥,你也吃。”
李玉这个人闲不住,吃完饭就要去刷碗,简隋林抢过他手里的碗,“下人呢?这种活还用你干?”
简隋英靠在沙发上,“小林子你别靠他,他想干就干。”
李玉摇了摇头,抢过他的碗,“我刷吧。”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那个曾经要说保护自己的少年变成这个样。
3、
李玉每天都在等简隋英回来,九点半过后还没回来。
十点过后简隋林穿着睡袍从楼上下来,“别等了,我哥我还是了解的,他现在应该和他那些朋友玩的开心呢?”他心疼他,他的少年,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年学会了做饭,那有什么他不知道吧?
“小嫂子,你喜欢我哥?”
“我不知道。”
“不知道?”简隋林走到他面前,靠的很近,在他耳边缓缓道:“那就离婚吧?我哥这个人本来就不是痴情的人。你是知道的吧?他没和你结婚的时候情人有很多,现在不清楚。”
“离婚?”
“对,你也不想丈夫这样对你吧,小嫂子?”
李玉好像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最后下定了决心。
4、
很快,简隋英和李玉分手了。
李玉父母本来就不同意自家宝贝儿子和简隋英在一起,他们也知道简家大少玩//的很//开,所以不一定一直喜欢李玉。
那天简隋林手捧着99朵玫瑰,虽然有点老套,但还是浪漫的。
“小嫂子,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你这是干什么?”李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是隋林啊,李宝你小时候不是说要娶隋林的吗?”李玉妈妈浅浅一笑,宛如一位高贵的贵夫。
“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追你。”
李玉妈妈还是很喜欢简隋林,因为他小时候就是个好孩子,当时自家宝贝还喜欢他,当时还觉得他俩能在一起,没想到他宝贝和她不认识的简隋英在一起了,她当时还觉得奇怪。
5、
在简隋林穷追不舍下,终于两个在一起了。
简隋林在北美是有公司,京城也有,媳妇儿还是养的起的。
传闻林总是妻管严,还真是。
自从李玉和简隋林在一起后,沉默寡言的性格也变了,他不在是那个一声不吭的贤妻良母,他现在是简隋林的心尖宠。
李玉妈妈也看出来了,她现在更喜欢简隋林这个孩子了,还认他当了干儿子。
6、
简隋林抱着李玉,吻上他的唇,“小嫂子,你现在是我的。”李玉靠在简隋林怀里,“嗯,我是你的。”李玉加深了这个吻,“谢谢你,隋林。”
我爱你,从始至终只爱你的隋林。
八块腹肌合并成一块了哈哈哈哈哈
A陆秉坤O安俊才
非传统意义上的ABO文
安俊才被割掉了腺体,无法释放味道和被标记(重点)
…是我上篇太虐了还是互攻导致热度好低啊…
哭了,今天双更补偿一下吧(…有点潦草请见谅)爬走。
小学生文笔,ooc预警
陆秉坤咬着牙盯着安俊才脖子上通红的唇印。
好,好,好,胆子大了。
安俊才也很崩溃,昨天那个荷官哭的梨花带雨的,同是omega的安俊才想着安慰安慰,结果没人摁倒床上亲了一口,他发誓没想到那个人把他当成alpha,可能是陆秉坤身上的味道让那个荷官误会了。虽然他很快就把人推了过去,但是依旧逃不过陆秉坤的鼻子和眼睛。
“怎么?现在是对omega感兴趣...
“怎么?现在是对omega感兴趣了?我最近对你太好了?”陆秉坤掐着安俊才的后颈,那里本应该是腺体的位置,却只留一道疤痕。
“陆…陆哥,你听我解释。不是…”安俊才顺从的将脖子压低,感受着陆秉坤手上的力气。
陆秉坤比他高,来自alpha的压迫力让他的双腿发软,最近出了点乱子,除了陆秉坤每天都会给他注射信息素之外两个人几乎没有肢体接触。
突然凑近的距离和浓郁的信息素让气氛变得奇怪,陆秉坤抬起脚轻轻的一勾,安俊才就跪在就地上低着头感受着来自颈后的触感。
“阿才,我最近是对你太好了?”陆秉坤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抖出一根叼在嘴上。
安俊才伸长了手臂想去为陆秉坤点上,却发现距离确实有些远,哪怕伸手去够也是差上一大截。
陆秉坤有点好笑的看着,安俊才这个样子就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的小狗被主人关了禁闭一样,不懂,但是听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陆秉坤不把压在安俊才肩膀上的手拿走,安俊才也不把打火机放下。
“犟种。”陆秉坤笑了一下,安俊才就是这样,他说什么,安俊才就听着,然后再漏出个无辜的表情,假装自己听懂了,其实心里骂他骂的可脏了。
“起来吧。跪着能有用?那些人还不是跪着被你弄死了。”陆秉坤撤掉了压在安俊才肩膀上的手,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陆秉坤拍了拍大腿,安俊才就听话的贴了过去,漏出布满伤口的脖子上,大多数都是陆秉坤咬的,暗红色的口红印异常的显眼。
陆秉坤嫌弃的拿着手在安俊才的脖子上蹭着,碍眼,就如同自己饲养的狼崽转身冲着别人摇尾巴一样。
“哥,我…我错…了。我一定注意。”安俊才就那么趴着,半坐在陆秉坤脚边,任由陆秉坤的脚踩着自己的下体。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没错,我们阿才长大了。”陆秉坤就那么看着,脚上的东西却不肯让步。
“喜欢omega?”陆秉坤释放了自己的一小部分气味,包裹着安俊才,出于本能,安俊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陆秉坤的味道让他放松了不少。那是股冰冷的薄荷味道。安俊才都快忘了自己的味道,还记得刚分化的时候就被拐到这里,被活生生的挖掉就腺体。他是个劣质的东西,他们说他的味道是一股浓郁的白酒味。那不是一个omega应该有的,所以要被铲除掉。是陆秉坤笑着保下了他,他就这么跟着陆秉坤,一个没有腺体的omega,对于陆秉坤开说太重要了。
没有发情期,不会被标记。虽然后面他很后悔罢了。
安俊才感受着陆秉坤的牙齿刺串自己的肉皮,感受的浓烈刺激的薄荷味道布满全身。
安俊才刚要放松身体,感觉到脖子上的伤口被陆秉坤的指甲扣了进去,疼痛感让他蜷缩着趴在陆秉坤的怀里。
“阿才乖。这次是个警告。丢掉你那无用的同情心。下次,我不敢保证你会怎么样。”陆秉坤摸着安俊才冒出汗珠的额头,附身亲了上去。
他的东西,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皮索的经典世纪问题:这是几根手指
生日这天下回软件说一声,没弃坑,但是备战高考去咯~
连载大纲早就写好了!高考完了会继续的
(那些老是发不出来的话人家可能会心灰意冷的转线去微博连载老被瓶太烦了!!!有兴趣的宝贝找不到文就去微博找吧~)
“爱是克制”
│七夕短打
│圈地自萌的副CP
楚以七重新准备高考时也就是迟焰和顾已离开后没多久,但是因为搁置太久没怎么学习了,之前在南合城一天到晚拼了命想赚钱给奶奶买房子。
现在在北城暂时住下了,楚以七也要考虑考虑以后怎么在北城生活了。所以在这期间楚以七停留了一年准备考试。
在停留这一年间,迟焰和顾已还回来北城过几趟,回来陪奶奶了几天,然后去看了顾青晖,“好好备考,等你考上大学咱们给你庆祝。”迟焰当时拍拍楚以七肩膀。
奶奶也没指望他考个什么大学,希望楚以七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行了,“二本就行了...
奶奶也没指望他考个什么大学,希望楚以七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行了,“二本就行了,奶奶也不强迫你,你要是喜欢,随便你。以后能娶媳妇儿就好了。”
以楚以七的性子,只要有目标,就会拼命,好比以前风雨无阻就想着挣钱买房子给奶奶住,现在呢,就想拼了命考上好的大学,找个好的工作,娶个好媳妇过日子,让奶奶享福。
“加油吧。”迟焰这样回答。顾已又来插了句:“考不上就捡垃圾去。”
“啊……”
在高考完后查成绩时,奶奶比楚以七还激动。因为当天查成绩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导致网站差点崩塌。
他让奶奶先去看会儿电视,这样一时半会也出不了成绩。“没事,就是恭喜你二本。”宁修时说着,然后顿顿又补充到。
填了志愿,是北城一所比较有名的二本大学,是宁修时介绍的。楚以七乘着暑假还没过,打算叫迟焰、顾已和宁修时聚一起吃饭。
楚以七原本和奶奶商量好了就在家里弄点吃的就行,但是奶奶还是反悔了:“我们小七考上了大学,怎么也要好好庆祝,怎么可能就在家里吃呢?”
楚以七无奈只能答应奶奶定了家饭馆。迟焰:“不用太丰盛,主要是庆祝一下楚以七考上大学而已嘛,吃了饭去KTV玩一会儿就是了。”
因为顾已要开车,就没喝酒,唱了会儿歌就把迟焰拖走了,再晚一点的话估计迟焰会喝醉发酒疯。
KTV包厢里就剩下宁修时和楚以七两人。宁修时把腿翘着,手里握着酒杯看着楚以七唱歌:“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宁修时笑笑,打趣道:“死了会爱上我吗?”他也是仗着楚以七喝醉了才敢这样的。楚以七转头看着他,嘟囔着:“嗯?嗯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话,还是醉鬼的糊涂话。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楚以七是属于宁修时的了。
奶奶也很是通人情,反正楚以七也这么大了,还有宁修时照顾也不会作出什么妖来,便也答应了。
“时哥……”楚以七醉醺醺的,并不知道这一番话会让他今天晚上交代在这儿,“我发现我好喜欢你。”
宁修时微侧过脸,觉得喝醉后的楚以七应该是他最想看见的了,没有往日那些烦恼。
楚以七迷迷糊糊的,他回忆起来只记得那天晚上的某一些声音,例如塑料口袋撕破和床吱呀吱呀的响声。
宁修时在楚以七面前很温柔,无论是事中还是事后。他会很在意楚以七的感受,聊天时也尽量避开一些楚以七的敏感话题。
宁修时在有时也很浪漫,情人节和七夕都会送楚以七一束玫瑰花。楚以七收到花后都会很感动,因为宁修时是除奶奶、迟焰和顾已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了。
“吻我。”楚以七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宁修时捏住楚以七的手,把主动权重新拿到自己手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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