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医师助理木村。”只见这间旧一居室内医师助理木村圭佑笑容满面的向床上躺着的一位男性老者(77岁)做着自我介绍。这位老者对于木村的到访表示很开心,还对木村一直以来的照顾表示感谢。
医生水野慎大(37岁)对他进行诊疗后,这位老人一边把朋友发到自己手机上的旅行照片拿给木村看,一边感叹:“等我好了,我也去”。木村对他说:“现在我就带你去!”。水野医生接着就让木村去找一个旅游看护,来实现老人的愿望。
针对PA的存在,毕业于东京大学医学部的安井院长,从一名医生的角度谈论道:“在美国是有PA的,PA可以让医生更加专注于医疗工作,医疗研究。然而在日本医生负责的工作往往多而杂乱,导致工作效率非常低。PA的出现将会缓解这一现状。”
大和诊所的家庭医疗理念是,比起治疗更关心患者和患者家人的幸福。安井院长表示,这份工作是为了能让患者在生命的最后按自己的意愿活着。一名“红胡子”医生说:“能做到这样那就最好了,但是现在好多医生都不擅长与患者沟通,因此培养出能与患者和患者家人好好沟通的PA很有必要。”
4年前(2015年),日本开始了家庭医疗PA培养计划,现在公司已经有50个人了。PA录用不看学历和工作经验,录用的重要条件是对人要诚实、热心,在3年实习期间着重提高他们的沟通能力。
在医疗方面PA是外行,正因如此患者才会向他们吐露内心想法。PA作为医生的助手只站在医生背后是不行的,还要积极主动去跟患者沟通,做好PA的工作。
以下是从安井院长那里得来的PA工作时的画面,他们虽然是助手,但是很专业。
去年去世的著名女演员树木希林生命的最后时光是在家里度过的,她希望按照自己的方式迎接死亡。与此相反据统计,在日本像树木希林一样最后时光在家度做过的人不足13.2%(2017年日本人口动态统计)。伴随着人口老龄化越来越严重,上门医疗服务已然成为当前日本社会面临的重大课题。
一位尊重了丈夫临终意愿的妻子说:“丈夫最后是在自己的床上走的,生命的最后时光能够在家和亲爱的孩子、孙子一起度过,他觉得很幸福。”他的丈夫(71岁)去年因为癌症去世。
大和诊所的安井院长说:“在医院患者和患者家人每天都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生命的最后时刻就这样度过真的好吗?”安井院长6年前开始就计划开展家庭医疗的工作,4年前他开始独自培养PA。
PA佐佐木优之前是一名宠物店店员,实习了一个月后就取得了看护资格。她表示,能够和医生一起见证病人生命的最后时刻很令人感动。
大学毕业就成为一名办公室职员的内山美乡,被父亲去世时护士们的工作态度所感动。之后没有医师资格证的她果断加入到了PA工作中去。她说:“面对着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的病人,我更加珍惜与他们的相处了。”她的目标就是结婚后要成为“妈妈PA1号”。
该诊所聘用的PA在4年内达到50多人,但其中20多人已经离职了。据说也有经验丰富的护士作为PA进入公司,但是最后也有因为受不了而辞职的人。
3年实习期,还有讲座教学。安井院长说这是为了培养他们的生死观,提高PA的质量。他们每周工作5天,实习期间每月基本工资25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1.6万元)。实习期间如果取得“认定”资格,工资会涨到3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约2万元),包括值班补助在内年收入约550~600万日元(折合人民币36万~39万元)。安井院长的目标是10年后把PA成员扩大到150人。
据统计,平成29年(2017年)日本死亡人数达到134万人,预计到令和22年(2040年)死亡人数会增加30万人,达到最高峰。医院会面临病床不足等问题,家庭医疗制度有必要得到进一步推广。
今年5月关根一真院长(35岁)在横滨市内开了一家“ArchClinic”家庭医疗诊所,关根一真院长之前是大和诊所的外聘医生。
关根一真院长表示,比起临终时期在医院度过,尊重患者本人的想法更为重要。
谁都会经历死亡,但难道一定要在医院里迎接死亡的到来吗?不得不说,PA的出现使在家接受治疗成为可能,也为患者们提供了一种更为舒服的诊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