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老狐狸的推荐LOFTER(乐乎)

【弘叶题石】凯凯抿黄子真的一抿一个准啊!主打一个了解(这很可以)

校园论坛体

李克勤学校校长,秦昊高一语文老师

林依轮,梁龙,王铮亮,严屹宽属于领导层

其他哥哥随机掉落身份(默认无,d二位)

弟弟组除了小岳瓦哥开除弟籍,其他都是学生

胡夏,黄潇,李佳琦,熊梓淇,宁桓宇,早安,高三

阿如那,王一哲,朱星杰,尤长靖,高二

焦迈奇,井胧,高卿尘,石凯,庆怜,高一

短打短打,1k+,ooc

1L(楼主)

2L恭喜自己有长进

楼主才知道吗,我们年段都讨论好久了...

楼主才知道吗,我们年段都讨论好久了

3L早安没吃饱

确实,三年级也好多人知道

4L是九不是酒

举手♂我们一年级的也知道,毕竟那位是我们一年级的老师

5L楼主

还是咱们学校的老师??!!!

6L龙井人

7LSKing凯

8L王有一点哲

现在他们小树林也不怎么去了,小情侣也不怎么抓了

9L不会魔术的rapper不是好歌手

太好了,造福大家

10L恭喜自己有长进

11Lsummer胡

12L菜米油

所以楼上几位都是有对象的嘛

13L不会魔术的rapper不是好歌手

没有!

14L恭喜自己有长进

15Lsummer胡

16L楼主

三位怎么这么大反应?

17L木子7

楼主这已经不是断网了,是刚转来学校的吧

18L楼主

你怎么知道

19L匿名

12楼id名叫菜米油的大~帅~哥~可是咱们学校督查组的,网速超快的,被他抓到后果很严重的

20L匿名

小声说八卦,他好像暗恋咱们学校另一个老师,不过到现在还没追到就是了,估计对方都不知道这事?

为什么我这么敢呢,因为我用的匿名啊哈哈,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万一一会他们又关了匿名怎么办

21L匿名

「匿名已关闭」

22L菜米油

是的呢一年级二班某位井姓同学一会来我办公室报道

22L龙井人

我告诉自己,我惨了

23L菜米油

还有19楼这位姓高的小同学,虽然你夸我帅但是还是要警告一次包括21楼石姓同学,你很懂嘛,也警告一次

24L是九不是酒

收到

25LSking凯

26L楼主

都收警告了啊…那…我们就散了?

27L早安没吃饱

散什么散接着嗨

28L楼主

啊不是有领导来了吗,还聊吗

29LYellow潇

没事的,讲领导层八卦的话他们看不到,几位老师有时候也会和我们聊八卦的,这次还是他们吃瓜吃到正主身上了才会挨警告

30L游戏王·熊

同意楼上,咱们继续聊

31L楼主

所以说那位是谁啊(能说吗?)

32L不是monkey

应该是可以的吧…我不知道

33L草原野马

怕啥,随便聊,聊聊八卦怕什么

34LSking石凯

不愧是你,草原来的男人

35L早安没吃饱

36LJAson

37L王有一点哲

38L楼主

大家能给点提示吗,不明说!让我猜一下

39L恭喜自己有长进

我说一点,高一某位老师,

40LYellow潇

楼上给了无限提示,上面说过了是高一的

41L迈向奇迹

我刚路过校长办公室看到秦老师刚出来诶

42L早安没吃饱

43L游戏王·熊

44Lsummer胡

45L不会魔术的rapper不是好歌手

46L龙井人

41L你怎么…

47L迈向奇迹

啊?不能说吗?

48L徐垚

你可真敢,我看到他在看手机了

49L姓凤不姓岳

你惨了,他已经看到这个帖子了

50L菜米油

默默吃瓜

51L严宽

吃瓜

52秦昊驾到

焦迈奇你惨了,现在来办公室

我得了一种废物异能,考试永远只能拿0分。

我本以为这辈子废了,却没想到,我直接被老爸老妈上交给了国家。

财务部大佬:星星同学,我们打算收购以下几家公司,潜力都不错,你选下吧。

我选的财务部都没有采纳,没有选择的,第二天市值暴涨!

警察大佬:星星同学,这是我们即将抓捕的劫匪的可能地点,请你帮忙选择一下吧。

我选择的地点警察没有采纳,未选择的,当晚全体警察出动,成功逮捕通缉犯!

1.

......

我得了一种废物异能,只要考试,就只能拿0分。

只要一坐在考场上,我就像是不被自己的大脑控制了一样,总会精准地避开所有的正确答案。

第一次发病就是在高考的时候,本来全班第一的我,竟然硬生生考了一个0,是所有科目加起来都是0分。

为此老师还兴师动众地去查了我的卷子,发现我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

我的老师不信邪,专门给我出了一套题。

毫无疑问我又一次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

这下老师可就不淡定了,做错题不可怕,可怕的是全部做错。

但反过来想……只要避开我的选项,那就是正确答案啊!

老师立马叫来了我的家长,说明了我的情况。

这事一下子就在同学们中间传开了。

舍友给我打印了一张试卷,强按着我考试:

我这次月考能考到什么名次:

A全校前十、B全校前百、C全校前五百、D倒数

我果断选择ABD。

成绩出来之后,他果然考了全校前500名。

这一下,我就得了一个半仙的名头,各种同学都开始来给我安排考试。

高考结束我该报考AB哪所学校?

我选AB。

后来这两所学校竟都倒闭了,同学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以下那个爱豆才是我最应该追的哥哥?

A小猪、B凡凡、C峰峰

我想都没想,直接ABC。

后来,果然这三位全部拉胯了。

更是彻底坐实了我半仙的名声。

学校里到处都流传着我半仙的名声,排队等我考试的人能从教学楼跟到隔壁二中门口去了。

有算大学的、有算姻缘的,更有甚者直接出了一道800个选项的选择题,全部都是男生的名字,说是不读书了,让我给她选一个真命天子。

可即便是如此变态的题目,我硬生生选了499个错误答案,那姐们儿跟着剩下的那个就好上了。

后来听说那个男的家里拆迁,拿了几千万的补助金,站在风口上开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直接起飞。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程度,我成天被人堵在宿舍门口,连床都下不去,有些老师都特地跑来跟我算前程。

我爸和老师一商量,这可不行,我一个人把一中都给祸祸成算命道馆了,赶紧把我接回了家。

2.

回到家里,我爸和我妈把我打量了半天,甚至还专门带我去医院做了一套全身检查。

但是以现在的医学科技,很显然没查出什么毛病,一切正常。

晚上回到家之后,我爸看着电视里的绿茵草地上,足球来回飞舞,试探着问了我一句:

「星星,这场世界杯……谁会赢?」

我:「爸,您真要测试我的能力,最好还是给我安排一场考试,光这么问的话,我可答不出来。」

之前在学校里传得玄乎,我爸也想见识一下,就干脆给我整了一道题:

本场世界杯沙特阿拉伯与阿根廷谁会赢球?

面临考试,我自然是正常发挥,选择了阿根廷。

爸爸看了一眼我的答案,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世界上哪有这样的怪病,踢沙特这种菜鸡,阿根廷是肯定会赢的。」

我没有回答,晚上我正在卧室里看书的时候,我爸突然发出了一声鬼叫。

正当我纳闷的时候,我卧室的门就被我爸推开了,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阿……阿根廷……梅西……输了……」

我妈也跟在我爸身后,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3.

我爸为了再次验证,他又给我出了一道考试题:

本场世界杯德国与日本谁会赢球?

一到考试,我的能力就会发挥,甚至不需要思考就能秒选出错误答案。

德国。

爸爸又皱起了眉头。

「嘶……不应该啊……日本足球虽然在亚洲算根苗子,但跟德国也不是一个量级的啊,日本能赢?」

我耸了耸了肩,足球我不懂,但我相信我选错误答案的能力。

爸爸一咬牙,直接拿出了手机:「我给日本下注十万块!就赌日本能赢!」

爸爸开了一家大公司,十万块钱对于他来说也就是洒洒水。

「赢了!日本赢了!爆冷门!爆冷门!」

爸爸又一次冲进了我的卧室,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机,甚至因为激动有些轻微的颤抖,脸色潮红。

「有这么高兴吗爸爸?」

我已经算准过很多事情了,对于这些结果没有一点意外,我是坚信日本能赢的。

我爸一屁股坐在我旁边,把手机屏幕递到我面前:

「14倍,14倍啊!爸爸下了十万注,这赢回来可就是140万了!咱们家那个小公司半年的净利润啊!」

我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我的这个能力……似乎……真的很厉害!

4.

爸妈不再考虑把我送去学校了,他们已经对我的能力深信不疑。

那一晚,他们给我出了满满一张A4纸的题目,有关于他们怎么恋爱的啊,我小时候发生的许多事情,甚至还有他们小时候住在农村里的事情,七七八八地写了很多。

但我肯定都是不知道的呀。

可结果是,我又一次避开了所有的正确答案,从相反面完美回答了这些我不知道的问题。

真正验证过我的能力之后,爸爸直接把我带到了公司,让我担任HR助手的岗位。

在面试的办公室内,我单独坐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iPad。

每当HR与面试者问答一轮,我的iPad里就会发送来一个相同的问题。

大约类似于:XXX说得对不对这样的。

而我最终的答卷,将会成为公司录用新员工的参考标准。

而经过这样的比对筛选之后,公司果然招收了一批上手能力强,而且工资水准比较平价的员工,爸爸整个人都乐得合不拢嘴。

我以为他会让我从此留在公司里,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没想到他却跟我私下谈话:

「闺女,我要把你上交国家!」

啥?!

我又不是什么文物,上交我干啥?

我瞪大眼睛看着爸爸。

爸爸却正色告诉我:

「闺女,咱们一家都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你爷爷是抗美援朝的烈士,爸爸我也是一名党员,你有这种强大的能力,理应上交国家,为国家出一份力!」

我被爸爸的一阵爱国主义演讲说得晕晕乎乎,再加上我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立志成为一名公务员,索性就答应下了这件事。

于是爸爸就从生意场上托关系,联系到了一名政府高官,把我引荐给他。

5.

初次见面,大佬显然对我是不屑一顾的,老爸也是赔着笑脸,递过去了一个没有写名字的文件袋。

「老何,你这是什么意思?」

部长似乎有些不悦,眉头皱起,作势就要离开。

看来他是以为我爸要给他送礼,给我安置工作之类的,所以才不高兴。

爸爸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了部长的情绪,悄悄关上门之后,这才拿出了文件袋中的东西。

是一沓厚厚的资料,标题写着《关于何星星上交国家的申请报告》。

部长顿时来了兴趣,拿起那一沓资料翻看了好一阵,表情也是越来越精彩。

「这些案例……是不是太扯了?她要真有这本事,我直接把她安排到公安机关去抓贼!」部长的语气感觉就像是被耍了一样。

爸爸急忙告诉他,可以验证。

部长的耐心看起来有点快磨没了,他随口问了我一句:「那好吧,小姑娘,你告诉我我的小学四年级同桌是谁?」

我闭口不言,爸爸尴尬地说:「那个……领导……要考试,必须考试才行。」

我眼看着部长的耐心几乎要被磨没了,他随手在一张纸上写了一通,放在我跟前。

四个选项,我秒选三个交卷。

部长抬眼一看,停顿了一秒之后,瞳孔骤然紧缩,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我。

他手里却已经把那张纸铺好,又开始在上面沙沙地写起了字。

这次他给我出了一长串的问题,有十几道。

我当然还是靠病发作,随便哗啦哗啦,避开正确答案交卷。

我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是:

A常海、B赵琳、C王青

AB!

我市今年对中小企业的财政扶持政策是:

A保持不变、B提高0.5%、C降低0.5%

AC!

……

部长仔细看过了所有的答案,整个人瞬间变得不再淡定,他一把握住了我爸的手:

「老何!不,何总!感谢你对国家的信任,你把女儿交到我手里,我一定不能埋没她的才能!」

6.

那天就我爸一个人回家了,我直接被部长给安顿在了公职人员的家属楼里,暂时住下。

第二天就通过绿色通道占用了一个事业单位的合同工名额,还是试用期。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吃上了一碗皇粮,圆了一个梦想。

有部长的引荐,警察局大队长直接就把我安排到了局里,进行追查任务。

然而队长刚把案件的卷宗拿出来,准备给我看一下的时候,立马就有人不乐意了。

「陈队,这是谁啊?看年纪怎么好像还未成年?」一众警官凑了上来。

我的能力毕竟太过强大,只有少数高层知道。

陈队笑道:「未成年?你可别小瞧了我们星星,那可是有真本事的!」

一个队员打趣道:「怎么?还能比您这缉毒大队的退役卧底还牛?!」

陈队摆了摆手:「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星星的实力,还真比我这个队长要强。」

陈队说完,让手下把嫌疑犯可能窝藏的地点全部都列了出来,给我做成了一张试卷。

我又是秒选。

一个队员拿起试卷来看了两眼,一脸的笑意:

「陈队,您带这小姑娘来是拿弟兄们寻开心的吧?我们一共就提供了17个地点,她倒好,选了16个,这也算能力?」

我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屑。

陈队眼睛一亮,急道:「那就还剩下一个地点,在哪?」

「就是他家呗,放心吧陈队,这个是最不可能的选项了,哪有人傻到犯罪了还藏在自己家里的?」那队员不以为意地笑道。

「所有人,检查装备,出发去他家里!」陈队果断下令。

其余队员都懵了,队长是不是脑子糊涂了,但纵使心中疑惑,他们还是跟着队长一并出发了。

我就坐在警察局里喝茶,等到下午的时候,一众警察就押送着一个犯人回了警局。

陈队远远地就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看来此行是非常顺利,抓了个正着。

我正笑着喝茶的工夫,那犯人猛地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把我看得后背一阵发凉。

那是什么眼神?难道他认识我?

没等我多琢磨,陈队就满面春风地走到我跟前:

「星星啊,我现在对你是真服了,有没有考虑过为国家多做点贡献?」

那必须的啊!

得到了我的肯定,陈队满眼的赞赏: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去缉毒大队?」

缉毒大队?

我靠,一下子把我提到这么高的位置吗?

7.

因为陈队之前是缉毒警的缘故,我很轻松就被安排到了缉毒大队长的办公室里。

美其名曰是个文员,但实际上就是真正追查毒贩的。

此时缉毒大队长高队就坐在我旁边,在我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卷子:

本次出警,我们能够抓获多少毒贩?

我把所有的数字都选了一遍,唯独空出了0。

高队皱眉:「星星同志,我并不是质疑你的能力啊,假如说你真的能够避开所有正确结果,那就是说我们本次出警一个人都抓不回来?」

我点了点头,卷子的结果是这样的。

毫无疑问。

而且经过这成百上千次的验证之后,我对自己的能力深信不疑。

陈队是全程与我一起跟进财务部的腐败案件的,对我的能力那自然也是一百个相信。

他笑着安抚高队少安毋躁。

恋综观察节目,但平淡流水账日常

并不甜,甚至有点寡淡

演员乔×音乐制作人瓦

主持人小齐,乔瓦观察员石凯

有辛夏提及,还有我那刚刚复活的纬钧(极少量)

你身边是否有这么一对朋友,与TA们出门时你总觉得自己散发清香,坐在TA们中间时你光芒万丈。是的没错,TA们就是热恋中的甜蜜情侣!而你,我的朋友,伟大的单身战士,你的机会来了!

本节目将会聚焦四对不同类型的情侣相处日常,邀请情侣共友与嘉宾一起作为观察员来到录播厅现场陪看,TA们的恋爱中会有哪些幸福与烦恼,朋友们又是如何看待TA们间的感情呢?

每周六晚20:20,729TV《朋友们的恋爱》,我们不见不散!

【观...

【观察室】

齐:披荆斩棘,一路有你!欢迎各位来到由披荆斩棘冠名播出的恋爱观察真人秀《朋友们的恋爱》,我是主持人小齐齐思钧。

凯:hello大家好我是歌手石凯!

乔:大家好我是演员徐海乔

(其他嘉宾自我介绍)

齐:那接下来我们第一个要看的是海乔哥的日常,我们都知道海乔哥两年前就官宣了自己在恋爱中,不过一直很低调也没有公开过恋人的身份,大家也很好奇海乔哥这次为什么会答应参加这个节目。

齐:看来海乔哥的爱人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你们看海乔哥,海乔哥笑的,我的天,隔着桌子我都能闻到那种恋爱的味道。

嘉宾A:那海乔哥还有个原因呢,刚刚不是说之一嘛。

乔:啊……还有一个,还有一个现在还不能说,得保密,给大家留点小悬念。

齐:好好好,这一段就是我们尊贵的729tvVIP用户也得付费观看哈。

齐:那我们海乔老师的朋友石凯,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凯凯这次以观察员的身份坐在这儿,不知道你对这两位朋友有什么想说的?

凯:哇我真的,我跟你说这两个人简直了,都谈这∽么久了,还腻歪的不行,烦死,真的,我都不想说。

(海乔捂脸捶凯凯:哪有∽)

齐:这么严重吗,就是已经到了不愿意说的地步了吗,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可要好好看看了。

齐:来,让我们一起看看海乔的恋爱VCR!

【9:00AM】

镜头对准床铺缓缓拉近,可以看到乱成一团的被子里已经没有人形生物寄居了。

卫生间、客厅、书房、工作间,通通空无一人。

喺啦喺啦的拖鞋声和滋滋的热油声交杂在一起,徐海乔的声音突然出现:“宝贝儿帮我把那个碗递过来呗。”

镜头一转,白色家居服的徐海乔正在灶台前转,砂锅里的粥咕噜咕噜的冒着泡,一个特写怼上去,瘦肉粥的香味隔着屏幕都能闻见。

[徐海乔

35岁

演员

代表作:电视剧《百里路》、《河流》、《国王与乞丐》、《隐隐作秀》等]

一只带着金色镯子的手闯进屏幕,徐海乔头都没回的接过碗,在人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乖啊,去好好刷牙,等会儿出来了就能直接吃了。”

手的主人含糊不清的唔唔了两声,镜头这才拉远漏出厨房全景。靠在门边的人一身黑色家居服,懒懒散散的叼着根牙刷眼都没睁开,但即使顶着个鸟窝也不难看出长得很精致。

[符龙飞

30岁

音乐制作人JA

参与制作石凯新歌《屠龙》以及《百里路》《河流》《剑魂》等影视剧OST]

(齐:天呐,这粥看起来好好喝

嘉宾B:JA!我之前一首歌就是他做的!超级牛的制作人老师!)

徐海乔把早饭端上桌又收拾了灶台,餐桌还是没有符龙飞的人影,有点儿无奈的解了围裙往卧室走,果不其然看见符龙飞整个人半趴跪在床尾,脑袋埋在被子里又睡着了。

“我的妈呀。”徐海乔紧走两步把人拦腰抱到床上,“这床已经住不下你了现在?”

符龙飞眼都不睁,抱着徐海乔就在人腰上蹭,冷不丁一发力把徐海乔一起带倒。

“好困啊乔乔∽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徐海乔挑眉无奈,伸出一只手把符龙飞捏成嘟嘟嘴:“也不知道谁昨天晚上说‘能起能起’,一点多了也不愿意休息的。”

符龙飞半个人都压到徐海乔身上,也不管脸还在别人手里,两眼一闭就开始装睡,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再睡五分钟,真的要起啦。”徐海乔提醒。

十分钟后,符龙飞撑起身子一看,被压着的徐海乔睡得比他还沉,于是勾起被子一甩把俩人都包进来,又昏睡过去。

傻乔乔,也不知道谁昨晚因为担心他第一次录综艺不适应焦虑的凌晨才睡。

(乔:我真没想到我能睡着,真的,我平常不这样的

凯:这一对懒猪懒猫呦

A:只有我关心早饭吗?快起快起,粥马上要凉了

C:小A你真的每次注意点都好怪)

等俩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徐海乔在床上捂着脸不愿面对现实,崩溃大喊:“啊——我怎么也睡着了!”

符龙飞靠着床头打字,另一只手呼噜着徐海乔的后背:“没事没事,我不也才醒嘛,都是chuan的问题,它不让我们起啊。”

“可是这样我们上午没拍到素材怎么办。而且龙飞,”徐海乔跪姿坐正,憋不住笑,“是chuang不是chuan。”

“对啊,是chuan啊。”符龙飞瞪大眼睛。

“是chuang——算了没事,挺可爱的。”

符龙飞追着徐海乔到客厅,飞扑倒男人背上:“对啊是chuan啊,哪里不对嘛。”

“没有不对,夸你可爱呢——中午吃什么?”

徐海乔把人揭下来亲了一口,迅速转移话题。

“简单炒两个菜吧。”符龙飞思路跟着跑,“再把粥热一下?还是你想吃馒头,妈妈前两天刚给我们送的大馒头还没吃呢。”

“粥吧,别留到晚上了。”

徐海乔放开手靠在门边,看符龙飞熟练的套上围裙开始忙活,脸上不自觉的挂着笑。和早上一样的场景,只是正午的阳光更温暖些,给两人镀了一层毛茸茸的滤镜,隔着屏幕仿佛能闻到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

(B:好漂亮,这里好像早上的对调版

齐:所以海乔哥和飞哥都会做饭是吗

炒菜端菜上桌,特写扫一圈,光看就知道符龙飞厨艺有多绝。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倒也不是什么食不言的餐桌规矩,主要是符龙飞忙着塞饭,实在倒不出第二张嘴来说话。

徐海乔马上就要进组,经纪人明令禁止他多吃,于是他撑着下巴慢慢悠悠的嚼,用一小碗粥愣是陪着符龙飞吃完两大碗。

“咱们一会儿干嘛?”符龙飞把自己塞进茶几和沙发之间,“就这么在家呆着?不太好吧?”

话是这么说,手还很诚实的点开了看过无数遍的《不良人》。

徐海乔过一会儿也挤了过来,带着盒最新的乐高,符龙飞顺手接过零件帮他分好,兴致勃勃的跟他分析剧情,看到激动了还会以扇子代刀跳起来耍一套。

徐海乔并不觉得他一惊一乍,这场景在他们家经常发生,但他还是会被符龙飞可爱到,然后跳起来跟他对着早就对过无数遍的剧情。

(C: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齐:这段真的,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哇好温馨好幸福)

下午三点,两人终于从乐高中抽离,准备换衣服出门。

徐海乔穿的很清爽,一身白衣白裤搭了件浅蓝色外衫,简简单单喷了个香水就坐到客厅等符龙飞出来,顺手列了个清单。

视频开始倍速快进,至少十几分钟之后卧室门才再次打开。

(齐:你们觉得飞哥大概是个什么风格

C:会是那种和海乔差不多的吧,我觉得龙飞长得很显小诶,就是那种很男大的感觉,干干净净的

凯:nonono,姐你别被他的脸骗了,我跟你说他穿的绝对、绝对会比我今天这身夸张)

BGM一响,靓仔闪亮登场。

符龙飞套了件桃粉色外套配黑色挂链阔腿裤,银色链子搭在锁骨,灰棕色头发被墨镜卡到脑后,只留下额前几缕,耳垂上的小银坠子一晃一晃的,不笑的时候完全是个A炸天的酷哥,确实和在场的石凯穿得像双生子。

酷哥下一秒转着圈跳到徐海乔面前:“诶~我是~小福蝶~”,然后拉着人手往外跑:“走啦小海棠,我们出门啦!”

徐海乔拎着衣角跟在他后面也转了一圈,两人风一样的飘出了家门。

(石凯:这什么!这什么啊!太抽象了哥们!)

第一站是市场,两个人一看就是经常来,跟摊子上的阿姨都熟得很。摄像师跟着他们左拐右拐来到个卖肉的摊子前,阿姨看到徐海乔脸都笑开了。

“诶呀,小徐今天休假啦,好久没见你跟小符一起来了嘞。”

“张姐好久不见!”徐海乔看着符龙飞在两只鸡中间纠结,“放假啦,再不回家龙飞可不要我了。”

符龙飞闻言作势假哭,两只小爪子握拳挡在眼前呜呜嘤嘤的:“张姐你看他,他就知道冤枉我。”

阿姨让两个活宝逗得笑开了花,手上麻利的上称打包:“今天都穿的可好看哩,大小伙子嘛,就这样神气的好嘞,来嘛零钱不用给啦,拿稳别掉喽。”

再从豪爽的菜摊大爷和腼腆的水果摊姐姐那儿转一圈,提着结结实实的几个大袋子上车,准备去往今晚的目的地——付辛博和胡夏的新家。

(A:他们一看就是那种,经常一起去逛菜市场的老夫老妻

齐:龙飞哥这个假哭,好可爱啊

凯:你们俩真的,两个戏精真的是

乔:哦对,那天是夏夏他们的新家温居,我记得——

齐:是的没错,我和凯凯也在,咱也算是潜伏到嘉宾内部了)

他俩到的早,其他人还没来,胡夏开的门,进来先往弯腰换鞋的符龙飞屁股上来了一下当打招呼,徐海乔要跑被袋子拖累,也没躲过魔掌。

不管后面莫名其妙玩起了打屁股游戏的两个幼稚鬼,符龙飞熟门熟路的走进厨房挤开付辛博,说自己要露一手。

“又熬你那鸡汤?”付辛博翻了翻袋子,果然掏出一只鸡来。

“不一样!”符龙飞哐哐两刀劈开个椰子,“上次那个是湛江鸡汤,这个是椰子鸡,不一样的!”

徐海乔在客厅里也不忘帮腔:“付辛博你还挑!上次是谁一个人喝了半锅?”

“那不是凯凯吗?”胡夏提出异议。

(石凯:不是哥们?又我?)

不能在背后蛐蛐别人永远是真命题,下一秒石凯和齐思钧就敲响了豚门的大门。

四个人对着刚进门的石凯笑成一群鹅。

石凯:?

齐思钧:“怎么了这是,豚门爆改鹅圈?豚门其他人知道吗?“

堵在路上的井胧打了个喷嚏。

一群男人聚餐,无非就是吃饭喝酒玩游戏,在场各位多多少少都是娱乐圈里的,真聊开了不知道能有多少不能播的。几个爱八卦的憋屈的瞪了一眼摄像头,只能把调侃的中心放在两对情侣身上。

“来来来,我有你没有,输了的真心话大冒险!”眼见喝了点酒气氛热起来,主持人小齐下意识开始控场。

井胧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辛夏乔瓦,又指了指自己:“跟他们玩儿?我们?完了这不得被狗粮砸死。”

齐思钧笑嘻嘻指着摄像头:“我不单身哈,我无所谓,我们节目组素材越多越好。”

井胧看向石凯,希望自己哥们儿能控制一下他哥。

但他忘了,石凯夫斯基曾经说过:“你怕,你就永远都输”,于是他绝望的看着石凯拍案而起,给这场比赛加了码。

“打赌!玩个大的!谁输了谁wb跳女团舞!”

(A:玩这么大吗

C:所以最后是谁啊,我好像没有看到你们的wb诶

齐:马上马上,这期节目播完就知道了)

好斗分子符龙飞积极响应,和石凯喊的一个比一个大声,以至于忽略了身后笑的意味深长的徐海乔。

付辛博和徐海乔一对视,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幺蛾子。夹在两人中间的胡夏及时制止了付辛博不该有的想法并向徐海乔表示为了兄弟我一定两肋插刀。

早好几年认识的好兄弟符龙飞?他也可以是姐妹。

“先说好不准和职业有关啊!”符龙飞看着眼前这一圈歌手演员主持人抗议,“那就没得玩了!”

单身汉代表井胧也提出要求:“那你们也不准跟对象沾边儿,这狗粮我今天非掀了不可!”

事实证明当一群人真的想搞你的时候怎样都能做到的。

符龙飞和石凯举着一根手指互瞪,如果不是在录节目,徐海乔有理由怀疑他们竖起的会是中指。

最后一刀落在了齐思钧手里。

这位情商极高的优秀主持人看看自己弟弟再看看自己男友刚入圈时的遮雨人,眼睛一闭决定选不了就不选了。

“我普通话一甲。”

弗兰帅锅和广东靓仔一起碎掉了。

两摊碎片迅速化敌为友共斩齐思钧,符龙飞都不管自己的酒量了,端起酒杯就是灌,结果石凯齐思钧还在那一来一回,小趴菜就已经倒徐海乔怀里了。

(B:小齐酒量怎么样?

凯:他行,他和海乔哥都山东的,就符龙飞酒量最差

C:我很好奇你们喝醉了会怎样诶

乔:龙飞他平常也不怎么喝酒,确实不行,不过他喝醉了挺乖的,不怎么闹。我的话,我好像没怎么喝醉过,我也不太清楚。

A:没喝醉过∽海乔哥这是凡尔赛啊)

“龙飞?龙飞?娇娇?”徐海乔轻轻叫了两声符龙飞,没有反驳,就知道人差不多是醉完了,于是把人扶起来跟大家告辞。

付辛博留人在客卧住,徐海乔颠了颠怀里的醉猫,说不给你们小两口添麻烦了。

拜托了节目组的老师帮忙开车,徐海乔抱着符龙飞进了后排,把人靠在自己肩上用手护住,染上酒意的眼神比平常还要深情。符龙飞整个人都是红色的,也不闹腾,就乖乖的躺在那儿,被车癫到了就猛的抬头看一眼,哼哼唧唧的要徐海乔亲一口才肯安静。

天差不多黑透了,某一刻路灯突然亮起,照亮了后排依偎着的两个人。

往后余生,也永远不会分开了。

齐:看完海乔哥的片段,作为朋友的凯凯有什么想说的吗?

凯:最后这个画面好美,我乔哥瓦哥不愧是颜霸情侣。

齐:就这?凯凯咱看了半天光顾着看脸了是吧。

凯:不是不是,正经说,我乔哥和瓦哥,他们就是,不是那种热恋期的情侣,但也不是很老夫老妻。他们是那种,很平淡的日常相处里你就能被他们莫名其妙的甜到,他们不会抵触激烈的表达爱意,也会把爱意融入到日常生活的小事里。反正就是,很甜,你们就嗑吧,一嗑一个不吱声。

齐:那今天的《朋友们的恋爱》就到这里啦,想知道更多情侣们的恋爱日常请锁定每周日十二点更新的《朋友们的恋爱日记》。披荆斩棘,一路有你!感谢披荆斩棘对本节目的大力支持,我们下周再见!

玫瑰味A乔×血腥味O瓦

我流ABO,全是私设

超隐晦弘叶题石和辛夏

私设科技发展抑制剂阻隔剂什么的已经很强大了,人类对第二性征的控制也越来越好,所以abo混住什么的不要太纠结(嗯我就是想保持原住宿阵型QAQ),然后易感期发情期注射抑制剂或者临时标记就能控制住,嗯就这些。

大脑寄存处

大家都说披哥四是最颠的一季,其实不仅仅是精神状态,还有身体状况。

ABO混杂的节目大家都会注意收敛信息素中的性别特征,只留下一点没有特殊作用的味道信息,用来标记个人物品,于是一开始哥哥们对第二性别的判断全靠信息素味道瞎猜。

放平常正确率可能不低,但这一届哥哥们还是太...

放平常正确率可能不低,但这一届哥哥们还是太卧虎藏龙了。豚门除了门主连守门人焦糖迈奇都是alpha不说,被认定一定是omega的仙子黄潇竟然真的只是个爱喷香水的beta。石凯更是离谱,一开始就公布身份的可乐味酷帅alpha某次录制正赶上特殊时期,一进门给哥哥们浇了一身的自由古巴,为了洗清自己在酒吧泡了一晚上的冤屈这才支支吾吾承认自己以前确实是A但没成想找了个对象是朗姆酒味的E……

还有些一直摇摆不定的,比如玫瑰味的海乔和没有味道的符龙飞。

没有味道自然会被认为是beta,但符龙飞显然不是,他是能闻到信息素的,而且非常敏感。付辛博突然易感期时符龙飞是第一个发现的,跑的比同样是O的胡夏还快,在各处蹭住了好几天一直到宿舍红酒味全散了才肯回去。

大家都更偏向符龙飞是A,虽然长得过于漂亮又爱贴贴,但舞台上凌厉的气势和台下安稳不了一会儿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他是omega的样子——那可真是没有alpha能驾驭得住。

而徐海乔,哥哥们的猜测里是AO对半。以焦迈奇为首的A派和以石凯为首的O派直到五公还每天在训练室互掐,不仅完全不避着徐海乔,甚至还想把话题本人拉入自己的阵营。

“乔宝国王与乞丐那一下子多帅啊我天,怎么了美人A不是A吗!”

“你放屁!海乔哥长那么漂亮,跟宽哥韦礼安他们站在一起天造地设一对儿,肯定是O啊!”

最后谁也劝服不了谁,转头拉着大家长梁龙来断案,龙姨瞅瞅半靠在沙发上笑的海乔,再看看互瞪的焦迈奇石凯,最后果断一转头拍上正偷吃饼干的符龙飞后背:“这傻小子还吃呢,问你呢,海乔是A是O啊?”

符龙飞噎了一下,错觉自己好像被大龙哥看透了什么。

不对吧,自己才刚跟乔乔谈多久啊?就被发现了?

两人在一起的那天其实有点狼狈。

三公公演结束,一行人惯例出门吃顿庆功宴,然后各回各家等待下次录制。袁成杰的离开加上从高强度的训练中松懈下来,连平日不怎么碰酒的符龙飞都多喝了两杯,不出所料最后一屋子的醉鬼,留下梁龙严屹宽照顾剩下三个还有点意识的,徐海乔架起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符龙飞送回酒店。

进电梯的时候徐海乔隐约闻到一点血腥气味,以为是符龙飞在路上摔的那跤磕伤了腿,整个人都急躁起来,最后几乎是强行给人抱回了房间。可全身上下检查一遍徐海乔也没发现什么伤口,血腥气还浮在周围,床上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徐海乔不可置信的凑过去,终于确认了这血腥气就是从符龙飞后颈处传来的。

发情期,徐海乔想,符龙飞居然是个血腥味的omega。

怪不得不愿意放出信息素,这个味道确实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恐慌。

可状况已经容不得他胡思乱想了,房间内血腥味浓重的仿佛犯罪现场,徐海乔错觉自己胸腔也被血液填满。玫瑰花不受控的想要将符龙飞束缚,徐海乔为了不真的犯罪,只能把人强制塞进被子里,先给自己来了一针。

“龙飞,龙飞,你先乖乖躺好,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这么漂亮的omega独自一人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他遇到的脏事一双手都数不过来,早期只能大量注射抑制剂来伪装成alpha,这才能一直站着梦想的舞台上。等后来有能力保护自己了,身体也被糟践坏了,发情期就没准过。

接到信息的经纪人带着抑制剂一路飞奔并发出尖锐爆鸣。

“强效?”徐海乔皱眉,又确认了一遍,“你确定吗?”

团队里唯一一个beta助理不在,聃聃一个omega现在进去无非是给粥加佐料,还不如打过针的徐海乔安全,于是两人干脆开了个视频远程指导。

“他这是这个月第二次发情期了,普通抑制剂他有抗性,只能用这个,麻烦您了海乔老师。”

这是站在经纪人角度的解决方法,但作为多年朋友,聃聃想到每次注射后痛苦的蜷成一团湿漉漉的符龙飞,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医生说……他这个情况最好还是要alpha的临时标记,但是瓦哥他你知道的,他不愿意别的alpha碰他……不过海乔哥你可以试试。”

“我?”徐海乔一时没反应过来。

聃聃顿了顿,有点不确定的问:“海乔哥你……是喜欢瓦哥的吧?不是朋友的那种?”

“这么明显吗?”

“当然,挺明显的哥。”聃聃只能点到为止,“你可以问问瓦哥想怎么解决。”

还能怎么解决,符龙飞已经不清醒了,他总还醒着。

符龙飞烧的一塌糊涂,只迷迷糊糊听见聃聃的声音,玫瑰味若有似无的散在空气里,想抓又抓不到的感觉把敏感期的omega气的要哭。

徐海乔一进卧室就看到这幅美人落泪图。

哥哥们总说徐海乔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但他偏偏更爱符龙飞那双,它们总是灵动的东张西望,像喀拉库勒湖一般清澈的闪烁着,让他沦陷。

现在这湖里落了雨,徐海乔赶忙想将人捞起,符龙飞攀在他身上急促的喘着,仿佛抱住浮木的溺水者。

针尖抵在符龙飞胳膊上,本来白皙的皮肤因情欲泛着粉,衬得金属光泽的抑制剂更加恐怖,符龙飞颤了一颤,最后咬牙闭眼示意徐海乔快动手。

反悔的也很快,徐海乔轻轻一动,符龙飞就已经躲出去两米远,他看看针管再看看床上的被子球,差点被气笑了。

这死孩子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被子被刨了个缝漏出双通红的眼睛,符龙飞小心翼翼的观察床边的徐海乔。

好狼狈啊乔乔,衣服被皱皱巴巴,肩膀处洇湿了一块,alpha本就魅惑的脸因为隐忍烦躁更加惊心动魄,符龙飞心一横又蒙头钻回了美人怀里。

“龙飞你别……你确定吗?”

“乔乔。”太过频繁的发情期对身体透支很严重,符龙飞感受到的没有欲望只有发热带来的痛苦和虚弱,“乔乔,好难受,帮帮我吧。”

徐海乔抚上怀里人的后颈,那里烫的厉害,符龙飞下意识缩了一下,又乖乖的把自己送到他手里。

“你知道我喜欢你吗?”徐海乔咬牙切齿的捏了捏,试图让符龙飞意识到他现在危险的处境。一个发情期的omega就这么不设防的躺在对他图谋不轨的alpha怀里,他怎么敢对自己这么放心的。

符龙飞将自己的脸和徐海乔贴在一起,小动物似的蹭了蹭:“知道呀,我也喜欢乔乔,特别喜欢。”

“我很清醒的,乔乔。”

于是徐海乔低头咬住脆弱的脖颈。

在爆发开的血腥味中,徐海乔看着喘息着失神的符龙飞,错觉自己是一只多年未进食的吸血鬼,正面对着一片猩红的血海。

彻底标记他吧,alpha的本性和理智不断对撞,再往前一点,将玫瑰撒入血海,符龙飞就完全属于他了。可徐海乔不能也不愿,吸血鬼将利齿刺入皮肉是为了捕猎,但符龙飞不是等死的猎物,徐海乔对他也不只是本性的饥渴。

符龙飞缓过神来,又开始傻呵呵的笑,徐海乔帮忙擦了擦身子,轻轻的在他唇上落了个吻:“晚安,快睡吧男朋友。”

第二天符龙飞带着徐海乔和一身的血腥玫瑰味去找聃聃嘚瑟,因为担心出事在门口蹲了半晚上的聃聃敲着大腿翻了个白眼。

老房子着火,最烦小情侣了。

在一起后两个人并不在乎公开第二性别和恋情,单纯就是看大家越猜越离谱觉得好玩,就没打扰大家玩猜猜乐的兴致。

直到五公结束,毕业晚宴开始。早安太太的愿望一出,所有人都炸了。

石凯隔着桌子起哄问早安怎么想的,早安回到红酒玫瑰和血爱多配啊,海乔哥和付哥帅一脸好吧。

确实挺配,徐海乔笑着塞蛋糕那一下不知道炸出了多少隐藏嗑学家和颜狗,一片呜呜嗷嗷的起哄声中,易感期ing的井胧吸了吸鼻子,冒出了一脑袋问号。

“不是玫瑰红酒吗?这血腥爱情故事咋好像真有点儿血呼刺啦的味儿呢?”

全场十几个人顿时开始一起吸鼻子。

秦昊皱眉看向徐海乔,有点不确定:“海乔,你信息素味道是不是变了?”

徐海乔擦着手上的奶油明媚一笑。

大家立刻全都精神了,不管在什么时候八卦永远是最好的助燃剂。小石神探从符龙飞头顶冒出来,小狗鼻子一抽一抽的,几乎瞬间锁定了目标。

“瓦哥是你吧瓦哥!你居然是omega!还有海乔!啊——焦迈奇!”

符龙飞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忘了补喷阻隔剂。

超绝无辜脸:“嘿嘿嘿。”

闻不到味道的黄潇老师急得差点把胡夏摇到地上:“啥子味道啥子味道,我闻不到啊夏夏。”

“血腥味。”付辛博把胡夏拽起来,“单闻还挺冲的,跟海乔的玫瑰味混在一起居然不突兀。”

“包子你知道?”徐海乔和符龙飞在那边被一群小的围起来起哄,这边稳重的哥哥们聪明的选择从知情人下手。

“几年前就知道了,我也知道。”胡夏老父亲似的一直盯着人群中心看,“不然为啥我俩天天给符龙飞护在中间,不就是怕被偷家吗。”

一些解释:

关于瓦哥信息素:血腥味真的很容易吓到人,而且浓重的血腥味容易让人暴躁,是很罕见的攻击性omega信息素。所以符龙飞平常阻隔剂都不要钱的喷,遇到音乐节这种大场合还会提前打抑制剂,就怕万一漏出来引起暴动就直接上社会新闻了。

关于辛夏和瓦:三人认识的很早,追光时期就住一起了,所以瓦哥装A他俩是知道的,两个老父亲一直把瓦哥当脆弱女儿养(?。非要三个人睡一起,其实是怕瓦哥发情期不稳定出事了他们两个已经标记过得ao能及时反应过来。

徐海乔X符龙飞

OOC都是我的,勿上升~

1.3w字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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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来靠在床头让意识回笼,模模糊糊地想这家酒店的床好像有些硬,下次要换一家。

……下次。

他揉了揉太阳穴,为自己这下意识的想法感到一阵恍惚,昨晚明明是约符龙飞见面说要结束这样的关系,喝了两杯又莫名其妙地滚上了床。

……应该要没有下次了才对。

真是糟糕的习惯,还有糟糕的关系。

认识符龙飞的时候,徐海乔刚刚结束了第一段恋爱,他作为优秀毕...

认识符龙飞的时候,徐海乔刚刚结束了第一段恋爱,他作为优秀毕业生被邀请回母校在校庆日做演讲。

演讲结束的时候,符龙飞穿着一身白冒出来,作为在校优秀学生给学长献花。

花的样子徐海乔已经忘了,大约是因为符龙飞的脸比花漂亮,晃花了徐海乔的眼,他送完花后贴过来拥住徐海乔,原本应该是礼仪性质的拥抱,没想到他贴着徐海乔的耳朵用软软低低的声音说,“学长好香哦。”

还没等徐海乔反应过来,怀里的人已经退了出去,徐海乔抿抿嘴,对方冲他皱皱鼻子眨眨眼,一切便变得心照不宣起来。

徐海乔轻笑,也不客气的敲下了字,“我放在家里,你要试试吗?”

那时候的徐海乔刚结束了六年的初恋,从大一开始,最终因为对方出国异地之后结束。

符龙飞便是出现在这样的时候,他不谈情也不谈爱,他只是轻松而又无负担地如翩跹的蝴蝶停留在徐海乔这朵玫瑰花上。

玫瑰花什么也不用做,蝴蝶便会来,如果玫瑰需要的只是一个吻,就只给玫瑰一个吻。

多么轻松而又游刃有余的关系,是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他有旖旎的脸蛋,更有美丽的躯体,会甜腻的撒娇,也会傲娇的嗔怪,唯独不会开口诉说爱意,或许是因为徐海乔并不需要爱意。

他只是孤单,他只是寂寞。

他们会在彼此都没有工作的周末像情侣一样约会,看看电影吃个饭,喝杯小酒滚个床单,符龙飞酒量不好,喝两杯就红着脸歪在徐海乔怀里,他的厨艺泼辣,不像在床上那样温顺服帖,他满足着徐海乔的身体也满足他的胃。

但他们默契地没有给彼此承诺,这让徐海乔松了一口气,或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准备好。

其间他们分开过一次,在他们维持这样关系半年左右的时候,徐海乔在吃饭的时候淡淡地提起,家里人给他介绍了对象。

符龙飞吃饭的手一顿,接着挑了挑眉,“So?”

徐海乔弯起唇角笑笑,对方是不错的人,想试试看,你觉得呢?

符龙飞低头用纸巾擦了擦嘴,末了脸上漾起甜蜜的笑意举起酒杯,“祝你幸福。”

徐海乔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也微笑和他碰杯,“你也是。”

没过几天,徐海乔在商场等待约会对象赴约的时候,无聊刷起好友圈,看到了符龙飞发的新自拍。

对方依然是又美又野的模样,拿着手机遮住了小半张脸,表情恹恹的,好像没穿衣服,露出了小半截的肩膀,上面一个新添的纹身:MONKEYKING。

孙悟空?

这时约会对象急匆匆地跑过来,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塞车迟到了,徐海乔站起身收起手机,笑着牵起对方的手,没关系,我也刚到一会儿。

后来直到吃完饭看完电影送了对方回家,徐海乔又自己回到家洗完澡躺上床,惯例刷一下手机,才看到符龙飞的回复:因为猴子不需要爱情。

他甚至没有问什么为什么,就给出了答案。

徐海乔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他们从不交心,却还是有了些许默契。

两个人共同的校友已经点了很多赞,有调侃符龙飞发这种不穿衣服的照片是要勾引谁?也有人开玩笑说小龙哥是不是发给MONKEYQUEEN看的?

符龙飞也一一调侃了回去,语气轻松又轻佻。

徐海乔再一次点开了符龙飞的照片,对方直视着镜头的样子,像在看着徐海乔。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关了手机。

他忽然意识到,他们明明才几天没见,他却觉得他们好像挺久没见了。

徐海乔恋爱的期间,他和符龙飞在共友邀请的聚会上又见过几次,符龙飞总是客气而有礼,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得体,退回到一个仅仅是认识的学弟的位置。

有朋友问徐海乔什么时候把恋人带来给大家见见,徐海乔只是推脱说有机会,人群哄闹间他朝符龙飞看去,对方却只是安静地吃着面前的东西,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察觉到徐海乔的视线,便回应了一个客气的笑。

热闹的饭桌上这么多人,唯独他们两人曾有最亲密的关系,但对方的样子却在这个饭桌上看起来最事不关己。

然而徐海乔期待在对方脸上看到什么表情呢?徐海乔自己也不明白,这感觉着实有些微妙。

因为恋爱的关系,朋友的聚会徐海乔后面很少再有参加,仅有的闲暇日都用来约会,只是偶尔刷到好友圈,那些聚会还是少不了符龙飞。

他存在于不同人的合照里,一会儿揽着这个的肩,一会儿搭着那个的背,一会儿和这个脸贴脸,一会儿和那个背靠背。

亲热的毫无安全距离。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没有肢体边界的人吗?

徐海乔撇撇嘴,仔细回忆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和对方连一张单独的合照都没有,突然觉得有些心烦,干脆顺手点了不看对方的好友圈,却仍然有类似于赌气的情绪徘徊不去,令人费解。

他们一起的那半年,连一丝证据也没有留下,像某个仲夏夜旖旎的梦,醒来就过去了,它在午夜荡起涟漪,水波消失后便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恋爱快半年的时候,徐海乔被甩了,对方的样子很冷静,但字里行间都是指责:海乔你的温柔和冷漠并没有什么区别,这场恋爱,你一直心不在焉,如果真的爱我,怎么会恋爱半年都只牵过手?

心不在焉吗

在对方的陈述里,徐海乔再一次心不在焉起来,如果他的心不在这里,他的心在哪里呢?

徐海乔恢复单身的消息在共友里被传来传去,符龙飞又发来了消息,“学长今天的香水什么味?”

他往上划了一下聊天记录,他和符龙飞上一次对话已经是半年前,看着眼下符龙飞发来的消息,他犹豫了不到三秒就回复了消息,“要不你亲自来闻闻?”

蝴蝶又飞回了玫瑰身边。

他们就这样恢复了隐秘而心照不宣的关系,在参加共友聚会的时候客气有礼,在无人的地方缱绻缠绵。

徐海乔恍惚中有时甚至以为他们会这样就一直下去,维持着固定而隐秘的关系,就这样不知不觉天长地久。

但这确实只是徐海乔的以为。

初恋在这个时候回国,对方发来的消息充满了怀念的气息,徐海乔看得心潮澎湃双眼泛红。

他回忆起在学校里初见对方的样子,回忆起两个人一起熬夜看书,也回忆起他们牵着手走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回忆起了他站在学校大礼堂的台上,符龙飞抱着花一步一步向他走来,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

哦,对,还有符龙飞。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不一会儿符龙飞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见到徐海乔醒了便三步两步跳过来坐在床边,“你醒啦,我洗澡吵到你了吗?难得周末你多睡一下?”

徐海乔笑着摇摇头,“没有,也差不多该醒了。”

符龙飞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开始翻,“早饭你想吃什么?我来点。”

徐海乔坐起身开始穿衣服,他避开符龙飞的视线,像是在思考的模样。

本来应该是直接大方就说出来的话,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沉重呢?徐海乔自己也还没明白,这样莫名其妙的心虚从何而来。

符龙飞地凑到他面前晃,“干嘛一脸严肃,吃早饭这么重要了吗?你要是想不出来,我就按我的想法点咯?还是你还想吃你那个离谱的油条配咖啡?”

徐海乔穿好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按在对方的手机上,符龙飞不解地抬起头看徐海乔。

徐海乔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直视着对方,“他回国了。”

符龙飞的笑意在脸上僵了一秒,下一秒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徐海乔在说谁,眼神到处乱飞了几次之后他皱皱鼻子笑了起来,“那我又得祝你幸福啦?”

徐海乔仔细地看着对方,确认对方笑意不减,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捏捏对方的脸,“谁知道呢?”

符龙飞却突然钻进徐海乔怀里,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贴着徐海乔的耳朵,轻轻软软地说到,“人人所求非所得,所以乔乔,这次我祝你心想事成。”

徐海乔突然觉得难过,他想说点什么,可是说什么好呢?以什么身份什么名义说呢?最终只是苍白地说了谢谢。

如果没有把车钥匙忘在房间,或许一切会有什么不一样吗?会更心安理得的就这样道别吗?

符龙飞说他让徐海乔先走,他收拾一下东西也就离开,便和徐海乔进行了友好的道别。

在离开酒店房间前,徐海乔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回身看了看符龙飞,符龙飞只是站在房间中央,对徐海乔挥了挥手,脸上是惯常的甜蜜笑意。

徐海乔觉得有些恍惚,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觉得好像电影演到了结局,却是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结局,无从追问。

悲剧和喜剧的结局于他们之间,好像都只是精心剪下的指甲,无论曾经多么的工于心计,最终还是要散乱一地然后被丢弃。

他感到遗憾,又不知道这遗憾从何而起。

恍惚中的徐海乔走到停车场才发现车钥匙遗忘在了房间里,他不知道符龙飞是否已经离开了房间,便去前台又要了房卡才上了楼。

然而刚打开房门,微弱的抽泣声便钻进了徐海乔的耳朵,他向前走了两步。

符龙飞背对着房门坐在地上趴在床边,头埋在臂弯里,肩膀微微耸动,背影看起来颓丧又无力。

大约是听到开门的声音,带着哭腔的声音瓮瓮地传出来,“不用打扫,等一会儿再来。”

徐海乔被他悲伤的背影定在原地,没有再向前,但也没有转身离开,他就静静地站着,他在那一瞬间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向前的理由,但暂时没有转身离去的洒脱。

他没有想到他会哭,为什么呢?

他明明看上去比所有人都事不关己,他明明脸上总是带着甜蜜轻佻的笑意,他明明总是漫不经心地自由来去,他明明表现的对徐海乔那般的不在意。

可是他现在的样子那么伤心,好像世界都坍塌了,又好像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他沉浸在他阴云密布的世界里,独自抗下一场暴风雨。

徐海乔没出声,只是回身把房间门关上站在原地没有出声,他静静地看符龙飞从崩溃到沉默,像火花裂变到沉寂。

符龙飞最后好像哭的累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陷入沉默里,不知不觉就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徐海乔轻轻走过去在符龙飞面前蹲下,符龙飞的眼周哭得通红,睡着了也依然蹙着眉,巴掌大的脸透露出疲倦,令人生怜。

“你为什么哭呢?”

最终他没有叫醒符龙飞,只是把人抱上床为他盖好被子,“祝你美梦成真。”

初恋的归来让徐海乔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但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们不再没日没夜的黏在一起,只是周末按部就班的约会吃饭看电影,却没有更进一步。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卡在了徐海乔的胸口,常常让他噎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徘徊不走挥之不去。

他时常会想起符龙飞趴在床边哭泣的背影,继而便陷入巨大的恍惚。

毕竟徐海乔还是这么温柔地一如既往的对待着他,这就够了。

以前只是时不时参加的共友聚会,现在徐海乔每一次都按时参加,都是大学同学,初恋当然也受邀出席。

徐海乔和符龙飞表面上的关系并不熟,徐海乔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似乎也不奇怪,但今天符龙飞不在,眼镜共友似乎起了八卦的兴致,开玩笑说到,“说起来海乔哥你不知道,龙飞不让我们说,我们入学那一年就是你代表发言,符龙飞当时就要去要你的联系方式,我们还起哄来着,结果你下台就和对象抱在一起,龙飞吓得又连忙退回来了,他都不让我们提这一茬,觉得丢人。”

徐海乔咬了咬嘴唇,末了笑了一下,“怎么会丢人呢,这有什么的。”

初恋也在旁边打趣,“确实,那时候每天都有人来问海乔要联系方式,我都习惯了。”

眼镜男也赞同道,“海乔哥这么优秀的人,被人喜欢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不过龙飞身兼我们系系花和系草,看起来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这么多年居然一次恋爱也没谈过,我们问他他都说猴子不谈恋爱,神经病啊。”

桌上的其他人也附和道,有人说符龙飞这挑剔,当年校花表白他都拒绝,也有人说符龙飞可能天煞孤星,乱七八糟的一片吵吵闹闹。

徐海乔听着听着走了神。

原来符龙飞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他了吗?他为什么一次也不说呢?徐海乔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哭泣的背影,还有那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你为什么哭呢?

对方在期待着一场约会说想见你,而徐海乔却筹划酝酿要说分开吧,当时对此一无所知的符龙飞,令徐海乔后知后觉地感到心痛起来。

他点开之前被他刻意屏蔽符龙飞好友圈,更新的不多,看定位是去了喀什。

一开始是独照比较多,有搞怪的表情捧着西瓜,也有站在雪山前展开双臂,风把他的衣服吹得膨胀起来,像是随时可以离地飞行,自由又浪漫。还有靠着车耍帅的,目光看着遥远的地方,好像在诉说什么。

后来渐渐有了和别人的合照,其中一个光头大佬的出镜率特别高,那位看起来年纪比符龙飞大很多,面容慈祥但气场强大,符龙飞总是亲昵地挨在这位身边,被衬得小小一个,调皮捣蛋的模样。

回过神来,才发现符龙飞的那些独照都被他一一保存进了相册,他顺着又点开顺着看,心底噎着的那口气,好像越来越厉害。

他那天崩溃的哭泣只是一场幻觉吗,是徐海乔自以为是的一个梦吗?他的照片还是这么开心,意气风发又活蹦乱跳,依然是熟悉的又美又野又拽的模样。

翻到一张符龙飞靠在车边抄头发耍帅的照片,徐海乔这次发现对方小臂侧面又多了一行彩色的英文字纹身:Liveyourdream。

徐海乔定在原地,翻手机的动作再也继续不下去,心口一直噎着的东西膨胀开来,堵着他无法呼吸。

他想起他们分别的那天,他祝他心想事成,而他祝他美梦成真。

他似乎终于明白了符龙飞哭泣的理由,他好像终于勘破了他的秘密。

徐海乔摸了摸自己的脸。

啊,对啊,为什么,他怎么哭了,眼泪到底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完全不知道呢。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向前两步拥抱住了曾经爱过的人,声音颤抖但还是说了出来,“对不起。”

一直卡在心口的东西终于落到了肚子里,他终于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徐海乔那天下班有些晚,聚会已经从饭店转移到了KTV,里面乱哄哄地很热闹。

符龙飞穿着件豹纹衬衫,帅的很张扬,他长得明艳,什么样的花色都压得住,他靠在眼镜男肩头,听着他们说话笑得前仰后合,见到推门而入的徐海乔表情有些惊讶,接着便恢复了常态,笑着随意地对他挥手打招呼。

朋友们起哄让徐海乔罚酒,徐海乔也不推拒,笑着走到桌边自己倒了三杯喝下,顺势坐到了符龙飞的另一边。

轮到了眼镜共友的歌,他的声音清澈唱得很好听,一首《国王与乞丐》唱的百转千回痛彻心扉,符龙飞歪在他的肩头听得一脸沉浸,跟着小声的唱。

新疆的大风和烈日并没有让他憔悴,小小的脸还是白的发光,徐海乔在晦暗的灯光里看到对方小臂上的那串小小的彩色英文字。

符龙飞察觉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纹身把手递过来给徐海乔看,“怎么样,好看吗?”

徐海乔把他的手拉过来仔细看,“疼不疼啊?”

“疼啊,疼死啦,可是好看嘛。”符龙飞一边说一边想把手抽回去,徐海乔却没有卸力,他的拇指在那串纹身字母上轻轻摩挲,“为什么啊?它代表什么?”

符龙飞愣了一下,像被烫到一样抽回手,接着大笑起来,“你们白羊座问问题都是这样直愣愣的吗?”

另一个爱变魔术的白羊座朋友从另一边探出身子来,“我们白羊座啷个了嘛?”

眼镜男唱歌被打扰,眼神没有离开屏幕只是手一抬就把魔术男推回了原位。

徐海乔只是笑着不说话,眼神却不依不饶,等符龙飞一个答案。

符龙飞苦恼地哼了一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最后摇了摇头,“觉得好看就纹了呗,哪儿有什么意思。”

徐海乔哦了一声慢慢点点头,“是美梦成真,还是……心想事成?”

符龙飞猛地抬起头来,咬住嘴唇不说话,他想移开视线,但徐海乔的目光牢牢地看住他,不挪不动。

没有人能拒绝徐海乔,他的眼睛明媚又多情,哪怕只是多看一眼也会让人败下阵来。

符龙飞忍不住有些委屈。

他知道了答案又怎么样呢,是美梦成真也好,是心想事成也好,那些都是符龙飞给自己的答案啊。

现在用这样专心而认真的眼神看着他是为什么呢?

他当然知道,神爱世人,而徐海乔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爱神,他总是温柔而疏离,让人不敢再进一步,害怕只是一点点的承诺,对方就会因为害怕束缚而逃走,爱神不会属于某一个人。

如果可以,谁会不想和徐海乔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会想要只爱陌生人。

如果能够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的话,那样的世界就太好了,但也太无趣了……时至今日他也没有办到,喜欢徐海乔这件事情还是持续了好久。

徐海乔说准备恋爱时,云淡风轻的笑意其实维持的很难,他咬紧牙关才说出祝你幸福。

徐海乔说出国的初恋回来时,他害怕的事儿终究要发生,他做不到再一次祝他幸福,所以赌气祝他心想事成。

眼泪甚至等不到回家再落下来,这些都是他难以面对却不得不面对的时刻,当时床边地板的温度,因为过于用力紧紧揪住床单而疼痛的指关节,每一个细节都还能清晰的想起,现在回忆起还在感同身受,令人疲倦而难堪。

他突然因为这巨大的委屈而生起气来,不甘心亦不想示弱,他不再回避徐海乔的眼神,“是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徐海乔不置可否地笑笑,心想这儿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人多又吵闹。

话筒已经交到魔术男的手上,这位唱歌也不赖,投入地把老情歌《黄昏》唱的撕心又裂肺。

符龙飞别开脸不在看徐海乔,他静静地听着魔术男唱歌,突然锤了一下沙发,这是什么深情失恋俱乐部,就没有人唱一点开心的歌吗,什么《Disco》、《穷开心》这类的不好吗,都给符龙飞配的什么悲情BGM,衬得他整个心情越发惨淡。

徐海乔还在他旁边坐着,喝啤酒都像喝红酒一样优雅,KTV里的镭射灯光在他脸上划过,是美丽又无情的浮光掠影。

年纪最小刚毕业新加入他们这个聚会团队的学弟,一个时髦的拽哥居然点了一首《这条小鱼在乎》,他唱的多愁善感,符龙飞终于受不了,给自己点了一首《爱的恰恰》并且切到前排。

他唱得松弛又自然,其他几位也纷纷加入他又唱又跳的行列,气氛终于又热闹起来,群魔乱舞歌舞升平。

唱完一曲符龙飞自然地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去围观魔术男变魔术,看样子兴致勃勃想学两手。

徐海乔因为他的这个举动,确认符龙飞刚才确实生了气,并不是他的错觉,但他却为此高兴起来:符龙飞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卸下了他漫不经心的面具,露出一个真实情绪的破绽。

徐海乔起身挪过去,他嘴上冲魔术男说着“再变一次,也教教我”,好像是为了变魔术而来,人却贴在符龙飞背后,一手搭在对方肩上,一手在对方背后自上而下慢慢轻抚,像是安抚。

符龙飞不解地回头,徐海乔揉了揉太阳穴小声说到,“我今天加班有点累,刚喝酒又有点猛,现在头有点晕,你先送我回去好不好?”

“我也喝了酒,不能开车啊。”符龙飞眨了眨眼睛,露出个抱歉的笑,他不等徐海乔反应,便大声招呼他们这一群人里年纪最大、戴眼镜的学长,“亮哥,海乔说他不舒服。”

徐海乔僵了一下,在符龙飞脸上捕捉到恶作剧的笑,他忽然明白对方并不是只会对他千依百顺,如果对方不愿意,他其实也是拿对方没什么办法。

亮哥挪过来对徐海乔嘘寒问暖,符龙飞趁机去到了另一边,开始和眼镜男凑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说什么。

徐海乔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亮哥,半晌终于把热心的大哥劝退,大哥那糟糕的烂梗让徐海乔的疲倦货真价实地涌上来,他干脆向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老实说他现在也说不清目前到底什么情况,好像上一个问题刚得到答案,另一个问题又冒出来。

明明一开始主动的人是符龙飞,他对徐海乔的予取予求完全配合,用百分百的温顺将徐海乔包裹,好像在他这里,徐海乔做什么都可以,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多么缠绵缱绻,分开后消失的便有多么彻底。

徐海乔倏忽间发觉,他们之间的主动权,竟然一直是在符龙飞手里,当感情都变成一本烂账,谁先回忆谁就先腐烂,先挣脱的人才是赢家。

如果符龙飞不想再主动,他徐海乔难道就一步也迈不出去了吗?谁会想到最后束手束脚被留在原地的人会是他呢?

多情总被无情扰,终归还是无爱无恨的人一身轻。起初都不经意的他们,到底是在红尘中哪个细枝末节的情缘里一起跌入了滚滚红尘?

烂账,一笔算不清的烂账,到底都是谁欠谁?

徐海乔突然也觉得火大,他想了一会儿,最终起身和大家道了别提前离开了。

徐海乔的提前离开,算是在符龙飞的预料之内,毕竟对方的疲倦肉眼可见。

但在自家楼下再见到徐海乔这件事儿,则不在符龙飞的预料之内。

徐海乔穿着长风衣等在路灯下,困得打呵欠,却还是帅气得像韩剧里的男主角。

符龙飞的脚步一顿,他着实不明白徐海乔要干什么,他主动申请去喀什学习了两个月,在广袤的大自然里终于调理好了自己,谁知道回来徐海乔却又这幅鬼样子呢?

路灯下的人发现了他的归来,站直了身体,又打了个呵欠,“困死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符龙飞没好气地走上前去,“困的话干嘛不回家睡觉?”

“我家漏水了,暂时睡不了。”徐海乔做了个拜托的姿势,“收留我一下?”

“我给你订酒店。”符龙飞拿出手机准备搜索酒店,却被徐海乔一把按住。

“沙发就好。”徐海乔放低了声音,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似乎自己也有些苦恼的样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能帮我的我确实只能想到你。”

路灯笼罩下的他,说着这样的话,真的很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符龙飞尽管知道对方的狡猾,但仍然没有什么办法,最终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虽然他们更多的时候会去酒店,但也不是没有在彼此家留宿过,看着符龙飞翻箱倒柜才找出一双备用拖鞋,徐海乔忍不住开口问,“上次来的时候买的那双呢?”

符龙飞头也不抬,“扔了。”

“哦……”徐海乔想了想又问,“那牙刷毛巾什么的也扔了吗?”

“嗯,叫外卖送吧。”符龙飞说着拿出手机开始点,“你这样二话不说突然跑别人家里,真的好麻烦哦。”

徐海乔委屈到,“我也没想到你把我东西都扔了呀。”

“我也没想到你还要再来啊。”符龙飞一边说着一边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两瓶矿泉水出来,顺手递了一瓶给徐海乔,“外卖来了你开一下门,其余你自便,我先去洗澡。”

“嗯,”徐海乔喝了一口水点点头,扑进沙发里打开了电视,样子很是自然。

符龙飞看他一副完全不客气的样子,觉得有些不服气,凭什么这个人像没事人一样自作主张跑到别人家并且这么怡然自得啊,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郁闷地钻进了浴室。

说实话他有些焦躁,他历来是个干脆的人,喜欢徐海乔这件事或许已经是他一生里最拖泥带水的事儿。

像符龙飞这样的人,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他对徐海乔一见钟情可能都没人信,但事实确实是这样发生了。

大一的他见到台上演讲的优秀学生代表徐海乔,意气风发沉稳自信,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带着笑,符龙飞的心抑制不住飘满了粉红泡泡,他和身边的眼镜男说要去要联系方式,并不是说着玩玩,但见到对方下台后和恋人拥抱时,这个念头烟消云散。

但喜欢的念头并没有因此消散,偶尔在学校再碰见,即使知道对方有稳定的恋人,他的心也还是会怦怦跳。

明明是没有希望的感情,却怎么也没办法戒掉,符龙飞不是没有苦恼过,最终却只能放任这样的感情随波自留,管不了就先不管了吧。

符龙飞求之不得,表面却在耍酷:去就去,怕什么。

后来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开口告白,但最终都变成了没有办法的事儿。

徐海乔好像更享受这样没有定义的关系,这让符龙飞变成了拖泥带水只能假装潇洒的胆小鬼。

他也有不甘心过,知道徐海乔要和家里安的相亲对象恋爱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捶着床哭花了脸。

因为还不想放弃啊,还不到放弃的时候,喜欢徐海乔这件事情,变成了没有办法的事儿。

然而结局就是现在这样,他落荒而逃,为自己的胆小也为自己的胆大买单。

符龙飞不是不知道,想要不难受其实很简单,只要不见和不贱,然而喜欢这种事情,谁又能说清应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决心放弃,好不容易又能笑着面对对方,对方却又这样若无其事地杀上门来,显得他的那些悲伤都变得像个笑话。

然而不得不说,比起若无其事的徐海乔,这样没有办法拒绝的自己更令人生气。

算了。

反正徐海乔已经是符龙飞人生中最大的拖泥带水,再摆烂一次又会怎样。

符龙飞关掉水,用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套上浴袍出去客厅,徐海乔还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洗漱用品已经送到,被胡乱地扔在面前的茶几上。

他见到符龙飞出来,“你洗好啦?那我去洗啦。”

他说着就提起桌上的外卖袋钻进了浴室,符龙飞搜了床被子出来扔沙发上,徐海乔又从浴室出来,满嘴泡沫皱着眉,“这个牙刷不好用,刷的好痛,明天得买把新的。”

符龙飞顿了一下,“干嘛,你要长住啊?”

“对呀,”徐海乔点点头,一边说着“我家那个漏水一时半会也弄不好”一边又钻回了浴室。

徐海乔到底要干嘛?

眼下这个状况,他是应该去问个明白,还是要装聋作哑。

一直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符龙飞也还是没有想出个答案。

徐海乔顶着毛巾晃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符龙飞,一边擦头发一边轻轻柔柔地问到,“你怎么还不睡?”

符龙飞看了一眼刚洗完澡的徐海乔,再一次确认对方真的是自己此生最大的bug。

明明脑海里在思考的是“要不要和对方问清楚”这样严肃正经的问题,但看到对方洗完澡的模样,脑海里就是浆糊。

徐海乔看符龙飞在发呆,走过来把符龙飞扔沙发上的被窝拨到一边,自己挨着符龙飞坐下了,“怎么发呆呢?”

他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一丝一缕钻进符龙飞的鼻腔,符龙飞吸吸鼻子,他终归还是屈服于自己的本能,今晚就这样吧,有什么倔强留着明天又倔强。

徐海乔因为他这个动作笑了起来,“你要是不困,我陪你聊聊天?”

符龙飞点点头,想了一会儿直接问到,“为什么分手啊?”

徐海乔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下,“因为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们之前四年不是都挺好吗?”符龙飞好像不太明白,歪着脑袋一脸困惑。

“太久没见了,大家都变了。”徐海乔仰起头想了一会儿又说到,“当时确实是最喜欢他,但现在……总之就是继续不下去了。”

“哦……”符龙飞在心里揣测着徐海乔没说完的话,现在怎么样了呢?

徐海乔却突然转了话题,“喀什好玩吗?我看你拍的照片都特别美。”

“啊?啊,好玩啊,不管人文还是自然风貌都特别棒。”符龙飞心不在焉地的答,还在想着徐海乔那句没说完的话。

“嗯,那一直和你合照的老头儿是谁啊?”徐海乔猝不及防地问了出来,看符龙飞一脸茫然又补充到,“光头的。”

符龙飞反应过来,笑得前仰后合,“什么老头儿!人家没比你大几岁!是我师傅啊,和我一起过去那边学习。”

徐海乔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笑,“我看你和他的合照每张都好亲热呢,原来只是师傅呀。”

“当然只是师傅呀,总不能是我去喀什傍的大佬吧?”符龙飞还在笑,“下次我见到龙姨要和他说有人说他是老头儿,还是我傍上的老头,哈哈哈哈哈。”

眼见符龙飞似乎放松了一些,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徐海乔才又戳戳对方的脸,“我可没有说什么傍不傍,而且重点是老头儿吗?”

符龙飞捉住他在脸上戳的手,还是一副笑点很低的样子,“不是老头儿那是什么啊?”

“是我看见你和他亲热地拍了那么多照片,有些不开心。”徐海乔开始扒拉手机,打开相册翻给符龙飞看。

符龙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徐海乔把手机放到符龙飞面前,一张一张划给他看,有符龙飞和眼镜男脸贴脸,有符龙飞和魔术男勾肩搭背,还有符龙飞挂在拽哥小学弟身上的,最多的还是符龙飞和光头大佬的合照,有靠在肩上的,有伏在背上的,总之没有什么社交安全距离。

符龙飞看了一圈也没琢磨出徐海乔的意思,这不都是他的常规操作吗,他们哥几个都这样,也不是只有他……

“不是,你把这些存下来干嘛?”

徐海乔瞥他一眼,声音还是轻轻的,“我半夜想起这些照片来气得睡不着,专门去他们好友圈里找了存的。”

符龙飞这下不笑了,他愣愣地看着徐海乔,心砰砰砰地跳得很快,但他一动也不能动。

“会觉得我莫名其妙吗?”徐海乔靠近符龙飞,一瞬不瞬地看着符龙飞的眼睛,“可是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变得莫名其妙,如果恋爱的话,我就是会变成这样莫名其妙的人。”

他握住符龙飞的小臂,拇指轻轻地在符龙飞手上那串纹身上摩挲,“你不是祝我心想事成吗?那你说,我这次能心想事成吗?”

符龙飞的心里像有烟花在炸开,四面八方五颜六色炸得他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如果到这里他还是听不懂,那他可能真的是个笨蛋。

他的眼睛又一次亮了起来,像所有星光都坠在里面闪烁,“我知道了,你在追我!”

徐海乔嫌弃地一偏头,“怎么被你说出来这么土,平时不是很会耍帅吗符龙飞。”

“好,好,我土,你不土,那你说,你这是在干嘛。”符龙飞身子一转人一歪,头就枕在了徐海乔腿上,见徐海乔不说话又催促到,“你快说呀,你现在说什么我都让你心想事成。”

徐海乔想了一下,自己忍不住笑起来,捏住符龙飞下巴忍着笑意说,“我啊,和你睡过之后没办法睡别人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符龙飞定定地看了对方三秒大笑出声,“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土,你这个超油腻的好不好!”

徐海乔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那能怎么办,明明是真话但它就是这么油腻我能怎么办。”

两个人歪三倒四地笑了一会儿才停下来,符龙飞仰着脸看徐海乔,很是嘚瑟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真话是不知道……好像不知不觉就,”徐海乔摇摇头,脸上原本有些迷茫,但下一秒就被狡黠代替了,“但我知道你大一就暗恋我。”

符龙飞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捂住脸哀嚎出声,“是夏夏还是星杰告诉你的?叛徒!叛徒!”

徐海乔扳开他的手,又顺势摸了摸符龙飞手上的纹身,“你怎么不早点自己告诉我呢?或许早点告诉我,你早就美梦成真。”

符龙飞这次没有再抽回手,想了一会儿才说到,“你也说是美梦了,谁知道会不会一碰就醒了呢?”

“很辛苦吧?喜欢这么迟钝的我。”徐海乔想到符龙飞那些故作潇洒的日日夜夜,又想起那个伏在床边流泪的背影,还是会觉得心痛,“可是你不说,我也真的以为你就和看上去那样对我毫不在意,为此我也不是没有失落过。”

“真的?”符龙飞麻溜儿的爬了起来,跪坐在徐海乔旁边,“和我说说,都怎么个失落法?”

徐海乔没好气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符龙飞干笑两声。

“如果谈恋爱的话,我会变成很小气的人,也或许会变成和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的人。”徐海乔慢慢说到,“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可能会很小气,也可能会很幼稚啊。”徐海乔翻个白眼,“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符龙飞本来想按捺一会儿,但最终没矜持住,只考虑了三秒就扑进了徐海乔怀里,他双手挂在徐海乔脖子上,头埋进徐海乔的肩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早知道这样,我费牛鼻子劲儿给你找这床被窝干嘛啊……”

徐海乔搂住怀中的人,久违的安心涌上来,但稍微还是有些记仇,“是呀,还把我以前的东西都扔了,好过分。”

符龙飞贴着他的耳朵不甘示弱地问,“那我留在你家的东西难道你没扔?”

“没扔。”徐海乔不服气地把人从怀里扒拉出来,“我都没……算了,省的你又说我油腻,我才不像你,没什么良心。”

符龙飞又贴过去和他闹在一处,“知道了知道了,明天给你买新牙刷,行了吧?”

“睡衣也买一套吧,不、两套,咱们买情侣的,还要再买……”徐海乔扳着指头开始算,兴奋又认真。

符龙飞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觉得有点可爱,便只是笑着看着他不说话,他总觉得这一路好远啊,但终归是走到这里啦。

徐海乔意识到他的走神,拽了人一把,“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符龙飞摇摇头,又赶在人抓狂前扑进了对方怀里,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乔乔,谢谢你,让我美梦成真了。”

“我也谢谢你,让我心想事成。”

爱如梦幻泡影,爱如镜花水月,令人生怯,于是我只敢祝你美梦成真,但感谢你,最终让我心想事成。

=============END=============

国际惯例平行宇宙不涉及真人

胡夏现在非常想咬付辛博一口。

自从胡夏的玉米成为大家的指定打卡单品之后,就有活泼的弟弟开始搜罗各种奇形怪状的玉米过来献宝。

今天进奉过来的一种白色的玉米。作为一名玉米原教旨主义者,胡夏单是看到眼前玉米那白乎乎的颜色,就已经把它开除出了玉米的族群。不过有鉴于是付辛博递给他的,还是就着付辛博的手咬了一口。

付辛博好笑的看着他眯着眼睛仓鼠一样嚼嚼嚼,又把手里的玉米往前递了递。

胡夏摇摇头以示拒绝并表示:“太甜了,没玉米味。”

付辛博哂笑,手腕一转把胡夏啃过一口的半根玉米塞进了自己嘴里,半真半假的抱怨一句,...

付辛博哂笑,手腕一转把胡夏啃过一口的半根玉米塞进了自己嘴里,半真半假的抱怨一句,“就你嘴挑,这不挺好吃的。”又把剩下的白色玉米分给周围好奇的哥哥弟弟们。

胡夏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一边嘟嘟囔囔:“我没说它不好吃,我说它没玉米味。”同时丢给付辛博一个不满的白眼球,付辛博叼着玉米对他的白眼挑挑眉。胡夏不忿的把白眼球转回眼眶,余光却流连在付辛博拿着玉米的手上。

他手指很长,拇指和食指捏住玉米的两端,青色的静脉血管在皮下凸起。实在是太白了,在室光下和手里的玉米恍若一色,指腹泛出柔软的血色。

付辛博三两下啃完玉米抽出几张纸巾擦手,顺嘴舔舐手指尖残留的玉米汁液。

鲜红的舌尖滑过雪白的皮肤,异常分明的色彩撞进胡夏眼底。

“咕咚”一声,胡夏听到自己喉头重重抽动的声音。虽然在嘈杂的演播室这点声音还没蚊子叫声大,但心里有鬼的他还是立刻垂下头去,假意咳嗽两声。

付辛博正跟别人说话,灵敏的捕捉到了这点细微的动静,眼风一扫,把桌子上的汤水推过去。

胡夏灌下一大口汤,吞咽时甚至食管刺痛,仍是觉得不满足。一种毫无缘由的焦渴撑满胸腔,舌根发痒,他现在非常想咬付辛博一口。

练习室里胡夏盘腿坐在沙发上每日例行打坐,像往常一样放松呼吸,放空思绪。然而又一次失败了,这几天都是如此,总会有一片白花花的颜色强势占据着他思维的一席之地。

理智告诉胡夏自己和他付哥同为人科人属,基因差异不会超过1%,咬他跟咬自己没差别。然而那种怪异的欲念依旧如附骨之疽般在骨肉间生长。

大巴车上胡夏和付辛博两人像往常一样坐在最后一排,黏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付辛博架着腿刷手机。烈日炎炎,他只穿一件白背心,一边臂膀贴着车窗,白花花的皮肉几乎要融化在日光里。

胡夏强迫自己的视线留在手机里的游戏界面上,但视线还是不受控的瞟过去。真的好白,好像雪糕一样,小布丁、老冰棍,放久了担心化掉,要趁甜腻的糖水淌下来之前咬上一口,胡夏舌尖抵上齿间。

“看啥呢?”付辛博瞥了他一眼。

胡夏被突如其来的问句吓的一抖,牙齿磕上舌尖,他若无其事的垂下眼皮,说:“看今天太阳挺大,你别又晒伤了。”眼睛却还粘在那节手臂上,一点点沿着肌肉走向撕下来。

付辛博听了轻笑一声,胡夏感到他的胸腔震颤,付辛博空出一只手从后环上去摩挲胡夏的后背,嘴上调侃般的说道:“这么乖,今天知道心疼哥哥。”

胡夏顺着付辛博手掌下滑的动作脊椎骨一个骨节一个骨节的拉起,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演播厅的灯光出了点问题,台口导演过来道了两回歉。

胡夏在侧台仰着脸放空,忽的一只手绕上他的脖颈,肩头一沉,是付辛博倚了过来。当然他没敢使全力,生怕压坏弟弟瘦弱的肩膀,一多半的重量还是分散在身后靠着的设备箱上。

付辛博枕着胡夏肩膀假寐,颈部肌肉拧转牵引出漂亮的肌肉线条,锁骨深陷盈着一汪柔腻的颜色。主舞台漏过来几片杂光,镀在身上,使皮肤显现出一种冷调的惨白,但依旧不似玉或瓷这种冷硬的死物。

胡夏想或许是鲜切的鱼腹肉,一口吞下去,鲜甜的脂肪腻在喉间,胡夏浅浅的咽下口水,抬头试图平复一下心情。

抬头就看见早安坐在旁边对着他俩捧脸笑。眼睛弯弯,像一团蓬松柔软的棉花糖。

自从《血爱》排练伊始,早安就时常面对他们两人露出这种类似喝大了的迷离微笑。只是这回那张脸上逐渐惊恐了起来。

早安看天看地看手机强行把自己惊恐的面部拉扯回平静的状态,有些用力过猛五官略显扭曲,迎着胡夏探究的目光丢下一句“我去问问啥时候能上台”落荒而逃。

“他咋了呢?”胡夏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是入戏了。于是赞叹的看向早安慌张逃离的背影感慨,怪不得人家是学表演的呢。

鬼使神差的胡夏没有叫醒他,而是关了练习室的灯,自己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

房间黑漆漆一片,只有还在运转的设备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付辛博的一条手臂从沙发上支出来,就横在他脸侧。房间内冷气开的很足,胡夏还是感觉与他相距咫尺的肢体散发出灼人的热度,几乎要把他烫伤。

胡夏深吸一口气,将呼吸放到最轻,侧过头,缓慢的,谨慎的垂下头去,潮湿的唇瓣贴近那片皮肤。干燥微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寒毛“刷”一下颤栗,半张脸都是酥麻麻的。

就在胡夏思考怎么下口的时候,付辛博皮下肌肉轻微的震颤传递到唇部的末梢神经,做贼心虚的胡夏一下子弹起脑袋,僵在原地,脊背渗出一层冷汗。但付辛博好像只是把手臂收回了毯子里。

过去许久,听着耳边平缓的呼吸声,胡夏才将信将疑的放下一半心,抽过腰后垫着的抱枕抱在胸前,把脸埋进去无声地尖叫。

收回胳膊的短短一秒钟凝结了付辛博毕生的演技,他当然没有睡着,身体虽然是极度疲累,但大脑却异常亢奋,排练、舞台、采访、一幕幕分散成一片一片色块在他脑子里交替闪回。他知道是胡夏关了灯坐在自己身边,这多少安抚了他躁动的神经,如果没有那个落到自己小臂内侧的非正常触碰,或许他能睡个好觉。

这孩子,别是压力太大作出什么病来了吧。

胡夏应该是刚打赢一局游戏,正得意的翘着嘴角。

“胡小夏”,付辛博拍拍床铺,“过来。”

胡夏赢了游戏正美着,多年的积累的习惯使得身体先一步依从了付辛博的命令,等坐到付辛博身边他才惊觉要完。

他就知道那天付辛博是装睡。

付辛博觑着胡夏的脸色,先拿排练舞台做了下铺垫,再婉转关心了一下胡夏的心理健康,最后被胡夏嗯嗯嗯的敷衍态度逼的终于图穷匕见:“你最近怎么回事”,并在胡夏准备装傻之前先一步断了他的后路,“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怎么回事?”

胡夏在心底打了一套二倍速的太极拳,耳尖飙血,尽量用一种轻描淡写或者说粉饰太平的语气说。

“我想咬你。”

这么个始料未及的答案成功的让付辛博卡住了。胡夏耳根通红的看着他的好哥哥在凝固了一分钟后先是嘴角抽动,之后是肩膀抽动,最后就跟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在床上卷着被子狂笑成一只长腿蚂蚱。

胡夏耳朵上的血色在愈发放肆的笑声中渐渐涨满了整张脸,怒从心头起,抄过一旁的枕头对着笑得喘不上气来的付辛博猛抽。

付辛博躲着枕头象征性的告饶,眼见胡夏越来越来劲于是一把揪住胡夏攻击他的“武器”,顺着力把人按在床上。他膝盖分在胡夏胯骨两边跪立,一只手捉着胡夏的手腕,一只手掐住他的脸,声音不自觉带了两分轻佻:“我看看,是不是要换牙了,还想咬我。”

胡夏兼有羞恼的瞪着他,付辛博看着那双眼睛,和声音一样的清而亮,平白无故的惑人,柔软的腮肉抵在掌心里,心又软绵绵的陷下去,像一堆正在加热的糖块,黏糊糊的搅在一起。有些气又无可奈何的笑,真是没办法,看着长大的小孩,怎么都是可爱的。

付辛博翻身把自己撂倒,手指勾着背心肩带扯开,露出雪白的肩膀,云淡风轻的说:“咬么,想咬哪?哥哥给你咬。”

胡夏盯着那块白花花的皮肉,那个人泰然自若的躺在自己身边,望着自己笑,一如往昔的岁岁年年。

胡夏愤愤的推了他哥一把,扯过付辛博身上团着的薄被,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只大号蚕蛹,声音闷闷的从被子底下传出:“我要在这睡。”

付辛博失笑,抬手对着被子里圆滚滚的形状扇了一巴掌,力道比抚摸还要轻柔。

每次搞RPS都要警告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能在搞RPS了。但每次当有两个人说我们多少多少年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又要栽了。

感谢阅读(˙˙)

话说听胡夏歌听了有十几年,但直到我看这个节目才发现我之前其实根本不知道他具体长啥样,我对他外貌的记忆好像只有,黑框眼镜。

付辛博,就我看见的性格来说,真的是我非常钟爱的一款右位。

其人没有去特别了解过但是略知一二吧(毕竟当年实火且经历戏剧),三十不到的年纪,生离死别都经过一遭,想想还是挺唏嘘的。

(我觉得他现在长得有点像有一版《猫和老鼠》里的汤姆猫,就是画风特别诡异的那版)

小演员×下凡狐仙,7k,he

1、

胡夏是自己跑上门的狐狸。

他蹲在付辛博家门口,明明快入冬,身上就套着一件白T恤,看着十分寒碜。他一边揉鼻子一边正气凛然跟付辛博说,我是从天上来的狐狸精,能收编我吗?能帮转运。

刚跑完龙套累得精疲力竭只想洗个热水澡的付辛博,被迫跟他面面相觑,被堵在离家门一米的距离。他先是嗤笑一声,再是上下打量胡夏。

长着这么白净的脸,怎么是个傻子呢。现在骗术都这么低级了么?

“不需要这个业务。”付辛博尽量把话说冷淡些,板着脸对胡夏作了个慢走不送的手势,“我要回家了,能让开吗?”

胡夏头一次下凡做转运业务,不通人...

胡夏头一次下凡做转运业务,不通人情,但也知道不该强人所难,慢吞吞挪着步子移开。付辛博拎着一袋子蔬菜果肉就进去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只是关门前还有些于心不忍:“天气冷,早点回家洗洗睡吧。”

胡夏搓着手臂,龇牙咧嘴地蹦了蹦,点点头:“哦哦。”

胡夏心想,付辛博人还挺好,不愧是他负责的命定之人。他很是满意地蹲在付辛博家门口,也不琢磨怎么才能让人把自己放进去。

反正付辛博总会让我进去的。胡夏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内耗不纠结,纯自信。

进家门的付辛博反而被折腾得不清。他寻思没人会在大冬天穿短袖坚守楼道只为诈骗,美滋滋洗了个热水澡,收拾妥帖后,怀揣着以防万一的心态瞄了眼猫眼,未曾想胡夏就这样水灵灵出现在他视野里。

胡夏,穿着短袖长裤,蹲在他家门口,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当然胡夏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的很安心,所谓的可怜都是付辛博自顾自脑补出来的。

胡夏盯着付辛博那张帅脸,觉得下凡任务有了巨大进展,一个开心,还没开口,狐狸尾巴就冒了出来。

先是狐狸尾巴,再是狐狸耳朵。

尾巴因为开心,还很嘚瑟地晃着,尖端的红色一瞬间让付辛博愣住了。

他看看胡夏,看看他的狐狸耳朵和狐狸尾巴,确信自己没产生幻觉,一切都是真实的,捏在门把手上的手抖了一下,然后他飞速瞥了楼道左右,确认没人发现,一把将胡夏拉拽过来,然后砰一声关上了门。

“不是,你真是狐狸精?”付辛博问。

胡夏努力把尾巴藏起来,又用手捂着狐狸耳朵:“对啊。还能是假的不成。”

付辛博语塞了。

2、

胡夏是自己跑上门的狐狸,据他所说,他是从天上下来做任务的。

付辛博问是什么任务。

他说,帮自己的命定之人转运。

付辛博用手指自己,问,那我就是你的命定之人了?你要怎么帮我呢?

胡夏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理亏但一定要气壮的神情:“不好意思啊,从天上下来前我违规多吃了点馒头,所以没法用法术帮你了。”

狐狸居然喜欢啃馒头?短暂的疑惑滑过付辛博大脑。他努力消化这些超自然的事情,最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歪着脑袋朝胡夏挑起眉毛,挤出一个凉薄无情的笑容,很像剥削阶级:“所以你不能帮我,我还要在你任务期间免费养你?”

谁是你哥。付辛博怨念满满,但还是不争气地站起身来,给胡夏拾掇了几件冬装。

胡夏闷头将那些衣服都套在自己身上。付辛博的大衣披在他身上,还是大了些。胡夏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把自己脸上的黑框眼镜推了推,又把额前的刘海往后拨弄。

原来胡夏也不是不怕冷。

胡夏清咳两下,端正态度:“当然不会让你免费养我。法术过两个月就好了,我就能帮你走大运了。这期间你就收容收容我,可以吗?我还能帮你干很多事情……”

“比如?”付辛博问。

“帮你煮玉米?”胡夏扬起下颔,似乎觉得付辛博一定无法拒绝这个服务。

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付辛博用力憋了会儿,最后也没忍住,在胡夏面前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胡夏被他突如其来的笑搞得不自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笑,笑些什么,他很少懂人间的事情,也跟着傻乎乎笑起来,发出鹅鹅的笑声,眼睛弯起来,荡成了两段月牙。

3、

别说,胡夏煮的玉米真挺好吃。付辛博啃了几天后就爱上了,每天拎着塑料打包盒去片场,拿玉米当午饭吃。

没法施法,情绪一激动好像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为了保险起见,胡夏暂时没被允许出门。只能在家当望眼欲穿的宅家狐狸,每天负责跟付辛博说拜拜,说欢迎回家。

付辛博原本以为胡夏会觉得闷,毕竟他看隔壁邻居养狗都是天天带着出门溜达的,饭桌上就跟胡夏提了提。胡夏放下筷子,一本正经跟他说:“我不是狗。我是狐狸。不一样的,好吗付哥?”

付辛博觉得胡夏可能有些生气了,因为他不小心把他这个狐狸精跟萨摩耶相提并论。

尽管胡夏坚持说自己没有生气,但那个晚上天冷冷的他手脚冰冷钻进了付辛博被窝里,相当不客气,一点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感。

“我冷。”胡夏说,环住付辛博的腰肢。

付辛博说:“你在我耳边说话,好痒。”

胡夏说:“以后我都能跟你一起睡吗?”

付辛博说:“不知道,看你表现。”

胡夏不知道该怎么表现自己,他想了想,把自己藏好的狐狸尾巴变出来,尾巴毛茸茸的,看起来很好摸,很乖地贴到付辛博身上蹭了蹭。

付辛博听到胡夏被被子捂软的声音,带着笑意,无辜,却莫名充满不自知的挑逗。

胡夏问他:“满意吗?”

付辛博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知道狐狸尾巴很会撩拨人,让他心软成一团,情愿被肆意蹂躏玩弄,最后淋漓出一腔偏爱。

胡夏挺可爱的,就像弟弟一样。付辛博想,很轻很轻地顺了顺狐狸尾巴的毛。那是棉花糖一样轻柔的触感。

4、

付辛博每天都跑片场。他不算科班生,也没公司。为了糊口只能跑龙套,接些边缘角色混混镜头。

一天躺着装尸体是常有的事情,在冬天穿衣服跳水也不是不能干。付辛博觉得自己身体挺好,挺健康,跳个水怎么了,他还能憋着气在水底下呆呢。

付辛博跟胡夏开玩笑,胡夏却没有像平常那样笑起来。胡夏不笑的时候,其实也蛮能唬人。付辛博眯着眸子打量他的脸,暗想,胡夏的五官都那么柔和,他怎么就能看出那股对他的不满劲呢?

付辛博推了推胡夏的胳膊肘。

胡夏不吭声。

“感冒发烧着嘞。”付辛博躺在床上,脑子晕,但还笑着讲话,特意用方言,语气放软了,“夏夏,别生我气。下次导演叫我跳水我都不跳了,好吧?”

“我没生你气。”胡夏埋着头,“我在生我自己的气。如果我能用法术就好了。”

他不了解人间的事情,也从来没受过人类生病的苦。但付辛博看起来就不舒服。付辛博不舒服,明明影响不到他,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但胡夏就是不舒服。

胡夏看付辛博熟练地用温度计测量体温,熟练地从柜子里翻出药就着水喝,然后倒在床上嗡气嗡声跟他交代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了馒头吃,晚上不能再一起睡了,怕传染。

胡夏拿着枕头不声不响地站在付辛博面前,不愿挪动到另外的房间:“付哥,我会好好学怎么照顾人,之后就有我来照顾你了。”

他特别认真地弯下腰:“我不走,我就在边上陪你。”

5、

付辛博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偏生胡夏如临大敌,一天要问好几次头还晕不晕,嗓子还痛不痛。付辛博觉得他这幅担心的姿态很有趣,不免要逗他:“晕着呢,痛着呢。尾巴借我摸摸就不痛不晕了。”

付辛博发现,胡夏对什么都波澜不惊,但格外怕痒。尤其是尾巴和耳朵,太敏感了,只要摸一摸,胡夏就免不了一阵抖。

正因为如此,狐狸献出尾巴是少见的事情。

付辛博只是开玩笑,没想着胡夏能次次同意这个要求。但胡夏却显得过分豁达,他主动把尾巴凑过来,别扭但又直接。

“摸吧。”

付辛博摸尾巴。

胡夏抖。

付辛博盯着胡夏抖,看着看着发现胡夏的耳朵红了,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胡夏的耳朵依然是人类模样的耳朵,耳廓处泛着温热。付辛博摩挲着,一路摸到耳垂,然后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胡夏发出轻轻的一声哎呦,清亮嗓音,尾梢微抖。

付辛博跟他四目相对。

胡夏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胡小夏,谢谢你。”付辛博左手捧着胡夏的侧脸,扬起笑。

胡夏的眼神闪了闪。他不明白。为什么付辛博看他的时候神情那么温柔,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许多美好但易碎的事物。

“这又没什么。”胡夏说,声音很低,“毕竟是你把我捡进家的。”

6、

胡夏的居家服务升级了。付辛博离开家门他会给一个很黏糊的拥抱,付辛博回家他也会给一个黏糊的拥抱。区别在于胡夏有没有撒娇把脑袋一直搁在他肩膀上。

付辛博说胡小夏你还撒娇呢,语气调侃。

胡夏说我没有,我从来都不撒娇。

折腾几个来回,谁也没被谁说服。胡夏换了个话题,问:“我明天能跟你一起出门吗?”

付辛博说可以啊,但你要抓好我的手。

次日他们出门,十指相扣。一路从家门口溜达出小区,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邻居问付辛博:“包子,这是哪位啊?你弟弟吗?”

付辛博笑着,既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只介绍胡夏的名字,说这是胡夏,我们最近一起住。

胡夏暗自反驳。

他跟付哥才不是兄弟呢。他可是从天上下来的狐狸精。真要算的话比付哥大不少呢。活了几百岁吧?

胡夏又开始笑了,笑的时候总不自觉往付辛博肩膀上凑,凑着凑着就要趴在他身上。

邻居的目光变得暧昧起来,烧得付辛博罕见地结巴:“那就,先,先走了啊。”

7、

胡夏很受邻居欢迎。付辛博没想到胡夏性子慢慢的,居然能跟周边打成一片。后来从片场下来回家,总能看见胡夏陪一帮小孩玩。胡夏窝在他的羽绒服里,笑眯眯的,玩很幼稚的游戏,大老远看见付辛博,就要大声喊付哥哥。

他对付辛博的称谓越变越亲近了,知道黏糊但也不打算改。反正付辛博乐意这么被他叫,胡夏就越叫越顺口,演变到一天要叫很多次,不然就难受。

付辛博说好幼稚啊胡小夏,拎着今晚上的菜显得潇洒自在。

胡夏不太服气,拉着付辛博说试试,就把人按在小区的电子赛车上。玩到最后,反而是付辛博津津有味,不肯善罢甘休。胡夏拍了他一巴掌,锤在付辛博背上:“你刚刚还说我幼稚,到底谁幼稚?”

付辛博说:“别拍别拍,背要疼。”

胡夏条件性反射就要给他揉揉。

8、

付辛博宽肩窄腰,看着颀长清瘦,身材匀称,但实打实算个脆皮,也许是拍戏走场辛苦,什么都干什么都演的原因,他身上经常莫名其妙多几块淤青,回来的时候会隐隐作痛。这些都还好,最要命的其实是腰。

他习惯自己咬牙贴点药膏凑合忍着,开始并没有想告诉胡夏。是胡夏自己发现的。

他们住一起,而胡夏是狐狸,鼻子很精。

若隐若无的药膏味没有逃过他的鼻子。

“说好的我照顾你,你打算一直瞒着我?”胡夏讲道理的时候就很讲道理,慢条斯理的,很坚持自己的观点,据理力争之后争取到了给付辛博贴药膏的岗位。

付辛博赤裸着上半身躺在胡夏面前,任由胡夏用冰凉凉的手指贴药膏。

他总算也体会到胡夏说的痒是什么滋味,什么感觉。真叫人抓耳挠腮,蠢蠢欲动,又不敢动弹。心跳紊乱,错拍,最后付辛博眨了眨眼睛,收起自己的兵荒马乱。

干什么呢,贴药膏而已。别想那么多。他微微侧过脸,盯着胡夏灯光下专注的脸。

胡夏太像一个普通人了。付辛博想,要是胡夏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好了。胡夏对他好,他也对胡夏好,就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然后过一辈子。

这个瞬间,付辛博忽然觉得一脚踏空,摔进了名为胡夏的爱情海。他是心甘情愿摔进去的,也做好溺死的打算——从天上下来的狐狸仙,最后也会回到天上去吧。

9、

“我转运了,你就完成任务了?”付辛博问。

胡夏啃着馒头说对啊。

“怎么才能算转运?”付辛博又问。

胡夏乐呵呵道:“原来付哥哥你这么关心我的任务啊?”

付辛博说:“关心。”

毕竟他提供无限量的馒头玉米。

“你事业变好了就算转运了。”胡夏说,“打个比方,你出演了一部好制作的电视剧或者影片,然后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被大家认识了。”

胡夏说着笑起来:“到时候我一定要第一个看见你的作品。”

付辛博心想那还早着呢,他的跑龙套之路一眼看不到尽头。

10、

付辛博真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机会来得如此之快。

眼熟他的导演问他愿不愿意来试试角色,说觉得很适合他。

付辛博去之前做了很多准备,试镜完导演当即就敲定了他来演。他捏着汗津津的掌心,为事情进展如此顺利感到震惊,随后喜悦漫上来,冲垮他的伪装。

他很想告诉胡夏这个好消息,但喜悦只短暂存续片刻,就潮水般褪去,留下狼藉。

付辛博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准备,又做了半个晚上的。如同魂魄出窍游荡在热闹街头,最后在凌晨十二点半推开了家的门。

房间一片漆黑。付辛博没有开灯。从胡夏来之后,他从来没回来这么晚过。他思忖胡夏应该已经睡着,正准备屏住呼吸放轻脚步去沙发凑合一夜,摸黑到沙发的时候,才发现胡夏就披着一条自己的毯子躺在那儿睡。

他在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付辛博忽然觉得眼角酸涩,隐隐约约的热意在眼眶翻转滚动。他并不想哭。他很久没哭。

都怪胡夏。

引发付辛博内心海啸的始作俑者胡夏迷迷糊糊转醒了,他迷迷糊糊中趁着睡意搭上了付辛博的衣摆:“怎么这么晚……欢迎回家。”

付辛博嗯了声,告诉他:“夏夏,我接到戏了,一个好戏,一个好角色,我会好好演,然后你就能完成任务回天上去了。”

付辛博说得很随意,胡夏却被这个好消息震醒了。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几乎是第一瞬间为付辛博感到开心。他搂着付辛博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在付辛博身形僵硬的时候得寸进尺又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痕迹。

11、

付辛博对这个机会相当认真。

这对胡夏来说很新鲜。他没见过付辛博演戏的样子。付辛博在家里练习的时候,他就窝在沙发上静静地看。

付辛博表演的时候,情绪总是很丰沛。哭,笑,喜,怒,全都像水墨铺在纸张上,蔓延开一派生动,让胡夏忍不住跟着沉浸其中,回过神来,他拿着纸巾递给付辛博,盯着他脸上残留的泪痕欲言又止:“没想到付哥你哭起来是这样的。”

精致,漂亮,很容易摔碎。所以爱他的人要好好爱他。

胡夏抓住了付辛博的手:“我来帮你擦吧,付哥,你缓缓。”

他小心翼翼地攥紧纸巾,慢慢给付辛博擦眼泪:“付哥,你会被大家看见的。你演得很好,特别好。”

付辛博笑了:“矫情啥呢,胡小夏,我知道。”

12、

胡夏想过去片场看看付辛博。但付辛博不太同意。他的意思是,到时候剧播出在电视上看不就好了,还有神秘感。

胡夏觉得神秘感那都不值一提,他很想立刻马上看到付辛博演。虽然家里看过,但片场看肯定不一样。

付辛博觉得胡夏天生是来克他的,不然为什么他总是拿他没办法?

胡夏想要,胡夏得到,胡夏如愿以偿有了近距离旁观付辛博演戏的机会。他去的那天刚巧也是付辛博最后一场戏,演完角色就杀青了。

因为角色在剧里戏份挺多,剧组还用心准备了花束。导演看胡夏跟付辛博关系很好,就顺手把花塞给胡夏了。

胡夏也顺手把自己和花一起摔进付辛博怀里了。

狐狸一高兴就喜欢往喜欢的人怀里扑,这是胡夏后知后觉意识到的。

13、

剧大获成功,在网上爆了。付辛博饰演的角色也一起爆了。首播是胡夏跟付辛博一起看的。看到一半付辛博就跑了,说无聊,我都知道剧情了,然后把自己关进了浴室说要洗澡。

“多热啊,你刚刚粘我一身汗。”付辛博说。

胡夏很不满意地甩了下自己的尾巴。习惯之后就很难收敛,因为老是被付辛博揉尾巴,胡夏渐渐不再怕痒,甚至会有点享受尾巴被抚摸的感觉。

但是付辛博居然说尾巴贴过去很热?

胡夏觉得岂有此理,愤愤地咬了一口手里的馒头,慢悠悠地把尾巴缩了回去。

他的法术已经恢复了,但平时也不怎么用,因为付辛博很全能,什么都能做得好好的,胡夏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任务完成了,回到天上之后又会怎么样呢?

被刻意忽视的问题又张牙舞爪袭来,胡夏觉得所有跟付辛博在一起的快乐都变成利刃朝他穿刺过去,即将要把他的心捅伤,弄得血肉模糊。

一个人看电视剧就会变得孤独。

胡夏默默抱着膝盖又看了会儿,忍不住往浴室的方向瞟。隔音其实不太好。淅淅沥沥的水声连续不断,嘈杂,错乱,变成一场人造降雨,胡夏明明没在雨里,心情却潮湿了,泛开水汽。

“付哥,你快好了吗?电视要结束了。”胡夏试探性喊了声。

没有回答。

胡夏只能听到水声。花洒喷出的水溅落在瓷砖地板上,绽开更细小的水花。

胡夏头一次觉得狐狸听觉很好是件坏事。

因为他突然在这片水声里听到了压抑的泣音。

能言善辩能说会道有一把好嗓子从来没在付辛博这里吃亏的胡夏,忽然变成了哑巴。喉咙干涩,唇舌生硬,竟然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所以,付哥不看电视,在浴室里哭吗?

付辛博在为他哭。

14、

付辛博在煮酸汤水饺,穿居家服,围着围裙,一边煮一边调笑,用轻松的口吻说,胡小夏你就只给我煮过玉米。

胡夏原本老老实实站在他边上,听了这话,默不作声地从后面抱住了付辛博,把自己挂在他身上。

付辛博顿了顿:“干啥?你影响我做饭了。”

胡夏打量他的脸。已经看不出一点哭过的痕迹。

付辛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自己的脸,故作轻松:“有东西?”

从浴室出来之后,胡夏还是老样子,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看,他抱着付辛博的枕头,手却百无聊赖地摩挲电视遥控器。

付辛博原本觉得胡夏什么也没发现。

可整个晚上胡夏都不怎么说话,让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没有东西。”胡夏回答,“你想吃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直做饭。”

付辛博下意识想笑:“任务完成你就回天上了,怎么给我做饭?”

付辛博在沉默中感到难言的酸苦,他熄了火,努力憋出个摇摇欲坠的笑容,试图用这份笑容做一份拙劣的伪装,让胡夏离开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平安无事地度过:“夏夏,你去拿筷子,我盛一下饺子,你坐哪儿吃?”

“付哥,你为什么不看我?”胡夏问。

付辛博忍不住用手抓了把自己的手,挠了下。

痒。好痒。他抿唇,努力想撇开这种感觉。指甲扣进掌心,疼痛在辗转中被开发出来,当做抑制品,可无济于事。

付辛博不可遏制自己泛滥的情绪,他转过身,说话的时候声音捎了退意:“我怎么没看你了。”

外强中干。胡夏失笑。

他不肯让付辛博就这样跑掉:“付哥,我不会回天上了。”

胡夏摘掉了自己的眼镜,随手放到一边,在付辛博愣怔的那个瞬间,搂住了付辛博的脖子,顺着力道吻在了付辛博的嘴角。

“我喜欢你,付哥哥,我不想你哭。”

fin

彩蛋是接吻的一点点后续

/《爱就一个字》组为中心的小妖怪设定cb向欢乐无厘头短打,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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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妖兽交易市场,白毛九尾狐王铮亮在推销他的小狐狸。

三只毛发柔顺的小狐狸挤成一窝,大气都不敢出,轮流探头观察着外面。

麒麟李克勤领着刚刚得到的白龙严屹宽过来看狐狸。

“要狐狸不克勤哥?”王铮亮招呼妖界大前辈李克勤,“可漂亮的小狐狸啦,每只都叫得嗷嗷的,贼机灵啦,虽然是狐狸但一点都不糊里糊涂。”

李克勤低头去看。一只眼睛底下有一点点乌青的小狐狸原本正在探头往上看,对上李克勤的眼睛,细细的叫了一声:“哎呀,克勤哥!”噌的一下就缩了回去,把另一只眼神软绵...

李克勤低头去看。一只眼睛底下有一点点乌青的小狐狸原本正在探头往上看,对上李克勤的眼睛,细细的叫了一声:“哎呀,克勤哥!”噌的一下就缩了回去,把另一只眼神软绵绵的小狐狸推了上来。

李克勤还没来得及说话,眼神软绵绵的小狐狸就被王铮亮摁住脑袋。

“哎呀,这只我自留。”九尾狐用爪子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我们安安太i了我不放心让他出去。”

李克勤马上回头问严屹宽:“什么是i啊?”

大白龙先摇头后摇尾巴,把旁边正在小狼崽窝里挑小孩的金乌鸟梁龙扇得翅膀抖擞。

大老虎林依轮跟在李克勤身后,叫出虎啸:“没事的亮亮,分我一只,我e,我能给孩子带成话唠。”

王铮亮在窝里拎出一只耸动鼻尖的小狐狸。小狐狸眯着眼睛笑:“轮哥你好哦。”

每个字话尾都带着波浪线。

李克勤眼疾手快的把筐底的最后一只狐狸拎出来。刚刚把韦礼安推出去的秦昊小狐狸被提着脖子上的那圈毛,缩缩爪子,和大麒麟大白龙打了个招呼。

“那我把他带走了。”李克勤说,朝小狐狸点点头,又朝王铮亮点点头。临走时突然回身,问了一句,“你这些小狐狸有什么缺点没有?”

“缺点哦。”九尾狐王铮亮抱着小狐狸韦礼安,停住要去看小凤凰的脚步,歪头想了一会,“性格太腼腆了算不算?”

“我如果是克勤哥和轮哥,我就去消费者权益协会告亮哥虚假宣传。”

小凤凰徐海乔如是说。

在第二届交易市场被九尾狐王铮亮收入麾下的林依轮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蔡蔡到底哪里腼腆。”他由衷的发出疑问,“我和他待了几个轮回我也实在是感觉不到,孩子话唠得都快给我整内向了。”

小鹦鹉高卿尘站在蔡旻佑的头顶,用尖尖嘴巴啄了啄狐狸头顶结实的毛发:“说你呢哥哥。”

狐狸一个反手抓住鹦鹉的尾巴:“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啦弟弟。”

王铮亮过来劝架:“别打啦别打啦,狐狸和鹦鹉打架就是打鹉狸头的架,不好不好。”

高卿尘抖抖毛,飞快的扇动翅膀飞走了。

临走时还留下一句:“亮哥你的梗真的很烂——”

被仙界的无聊大人强行升了妖阶的大狐狸韦礼安先是对王铮亮表示了崇拜,才歪头看向自己的好队友徐海乔:“哪有啦,我们就是很腼腆啊。”

“你先把你刚用法术炸掉的檀木椅修好了再和我说话。”徐海乔仰躺在地板上,“哦对,还有另一把因为你教唆所以被焦迈奇啃烂的柳木椅子。”

韦礼安朝他摆摆尾巴,听话的远离他的视线朝椅子走去。但视线范围内另一个诈骗犯狐狸秦昊在悄然靠近。

“海乔海乔,我还是不太会怎么用火术,你能不能教教我。”

小凤凰翻身起来,掸了掸羽毛,优雅的喷出一串火苗。

“哦,好厉害。但是你看,我也行的。”秦昊挨过来,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

徐海乔看着他。下一秒,秦昊转向他和一起满怀期待等在一边的焦迈奇,很大声的嗷呜一声。

“怎么了嘛。”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揉着耳朵的小凤凰和小鹿蜀,还有早有准备窝在墙角堵住耳朵的韦礼安和蔡旻佑,“怒火也是火啊。”

李克勤匆匆赶来:“不好意思秦昊又出来骗人了,我来把他带回去。”

秦昊被他提着后颈带走。

“可是克勤哥你明明说了不要骗自己人就行,骗骗别人还是可以的——”

最后一句话淹没在麒麟的大爪子里。

凑到一起的时候,其他妖怪就会默默撤离场地。

“并没有很想被狐狸们的话语攻击。”小鹦鹉高卿尘用爪子勾着大老虎林依轮离开时解释,“出任务的时候被亮哥和蔡哥连环夹击已经很惨了。”

蔡旻佑狐狸先发制人,用毛毛爪子去戳秦昊:“秦坏,秦坏,上次又骗我们你们已经解决了大妖,结果它没死透喷了我们一身水,你知道我们晒干自己花了多久吗!”

“但这次我发誓,新的大妖真的是火妖啦克勤哥已经查出来了——”秦昊张牙舞爪的解释,差点没给旁边安静吃烤全鸡健身餐的韦礼安一巴掌。

王铮亮很快的接了过来:“是什么火妖?怒火心火还是爱火?”

“好吧,其实是小火中火大火,火到没朋友的火。”秦昊一脸严肃,“所以要小心哦毕竟我们是狐狸,很糊的。”

蔡旻佑开始紧急打开手机查梗。

韦礼安咬着鸡腿叹气,戳戳王铮亮示意他快吃:“哥哥们,少上点网吧。”

捉妖大会在第六届妖兽交易大会之后进入尾声,无论是狐狸凤凰老虎麒麟,还是其他的什么妖怪,都会离开平定了妖祸的妖界,重新藏回到人间,做一只普通的小动物。

凤凰徐海乔和狐狸韦礼安在他们的帐篷外面捡到一只湿漉漉的秦昊。

“哭什么啦。”韦礼安问他的狐狸朋友,但也没想要得到回答。

徐海乔没劝秦昊,坐在他们面前也开始哭,还不忘记叫他们用瓶子装眼泪。

“凤凰眼泪还蛮有用的。”他说,“你们就不要哭啦,好浪费的,我来哭吧。

“保存着我的眼泪,之后再见吧。”

韦礼安挨着秦昊坐下。远处九尾狐王铮亮抱着同样湿漉漉的高卿尘和被高卿尘的眼泪打湿的狐狸蔡旻佑,朝他们挪过来。

“回到人间我们也还会见面很多次的,不要难过。

“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一起抓大妖怪的机会。”

大狐狸像第一次见到三只小狐狸时那样,用尾巴轻轻的温柔的卷过他们的脑袋。

看哈肯哥和包子聊天那段有感而发

(但是全文跟海底没啥关系)

真心希望每个人都能好好活着

痛,好痛。

眼前的白像涂色一样浸润付辛博的眼睛,他的大脑强制性启动。哦,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医院。

“你醒了。”胡夏声音沙哑。

付辛博把头别过去,只是盯着窗户,窗户上他的影子和窗外一座塔重合——塔尖却又和胡夏的影子重叠。

他没办法不看到胡夏。

付辛博只好把头转回来,对上胡夏的眼睛。

胡夏的眼睛水汪汪的,似乎一眼就能陷入他的温柔。

只是现在,面前的人极为憔悴。胡夏想把头撇开不理付辛博,眼睛却忍不住往他身上瞟。

“对不起。”付辛博知道他无法逃避,但又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胡夏依旧...

胡夏依旧转过头不理付辛博,好像不太想和他说话的样子。

半夜一点。

付辛博被噩梦惊醒,他看见胡夏在一旁搭了个行军床睡得正香,可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只好倚着床头坐起来,偏头去看外面的月亮。

看着看着,付辛博竟然莫名其妙开始落泪。或许抑郁症就是这样,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吧。

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心跳突然就开始加速。也就不过几秒,付辛博意识到,他发病了。

他确确实实感受到自‖残留下的伤口在发痒,发病时身上也在发痒,就像一千一万只蚂蚁爬过身体。

他开始发了疯一样抓挠自己的手臂,抓破了包扎好的伤口。血渗出了纱布,沾到床上。

好难受,难受到呼吸不上来,抓出的伤口和血痕又是钻心的疼。付辛博死死握住床边的栏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行,还是控制不住的发抖。付辛博把栏杆抓得更紧,却还是没办法停下病发时的颤抖。

彼时他的脑子已经空了,只有一个想法:不要让胡夏发现。

天不遂人愿,胡夏这两天一直睡得很浅,听到金属栏杆嘎吱作响,他就被惊醒了。

“付辛博!”

他一睁眼就看到付辛博发病的样子,一个一米八几的人蜷缩在床头发抖的时候,竟然也会显得那么弱小无助。

胡夏再也没法淡定下去,他拍着床头的铃一遍又一遍喊着付辛博的名字,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

付辛博窝在床头,明明自己已经难受得不行,却一次次把胡夏伸过来的手推开。

护士着急忙慌赶来,给付辛博挂上药,又开了几粒口服药放在床头柜。胡夏接了一杯水,就着水让付辛博把药吃下去。

差不多半夜四点多,付辛博才又睡下。

他再次睁眼的时候,看到胡夏坐在床边,明明困得不行却逼着自己强打起精神。

“胡小夏,你咋不睡啊?”尽管答案显而易见,付辛博还是坐起来,揉揉胡夏的脑袋。

“因为我怕啊。”

鲜红的血太刺眼了,看到你半只胳膊被染红的时候,我真的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包子哥,算我求你,”胡夏水汪汪的眼睛通红,“至少为了爱你的人,活下去。”

付辛博苦笑,这些年来他一直渴望脱颖而出,却一次又一次坠入泥淖。“可是谁会爱我呢?我只是一个深陷舆论的小演员而已啊。”

“付辛博,”胡夏打断了对方的话。

“我爱你。”

世界上任何一座牢笼,爱都能破门而入。——王尔德《自深深处》

Fin.

碎碎念:好忙好忙感觉脑子被掏空

部分应该也写不到正文里面的设定,放出来做个彩蛋?番外?反正就是这个性质,很短

正文还有一章,目前进度五千字,还在写

老样子,披4群像,hpAU,全员CB(CPtag是打给喜欢的CP有部分给产出数添砖加瓦成分)很多豚和石凯戏份(我承认在披4我最好感的人是胡夏和石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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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目前的霍格沃兹格局大概是这样的:

校长李克勤(狮)校长秘书秦昊(鹰)

格兰芬多阵营:

院长兼魔药学教授王铮亮

占卜学教授梁龙

猎场看守人林依轮

准备考NEWT的七年级:蔡旻佑

准备考OWLS的五年级:阿如那(魁地奇队长),朱星杰

四年级:石凯(级长),...

四年级:石凯(级长),井胧,小九

赫奇帕奇阵营:

院长兼天文学教授韦礼安

魔法史教授徐海乔

草药学教授严屹宽

准备考NEWT的七年级:袁成杰(级长)

准备考OWLS的五年级:黄潇(魁地奇队长)

二年级:庆怜,焦迈奇

拉文克劳阵营:

院长兼魔咒学教授胡夏

飞行学教授符龙飞

准备考NEWT的七年级:黑泽良平(魁地奇队长)

四年级:早安(级长),宁桓宇,王一哲

斯莱特林阵营:

院长兼变形学教授雅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付辛博

毕业生:李泽锋,沈震轩

准备考OWLS的五年级:凤小岳(魁地奇队长),熊梓淇

四年级:尤长靖(级长)

02

目前的霍格沃兹教师群体中,李克勤、王铮亮、韦礼安、林依轮、胡夏因为他们的种种成就已经在巧克力蛙卡片上取得了姓名。

筛选标准是因为他们已经有了养老保险(歌单)并且已经毕业。

03

朱星杰的OWLS变形学成绩是O,这是连雅教授的忠实迷弟凤小岳都没能做到的成绩,当凤小岳满脸震惊跑去问的时候却只得到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原因其实是朱星杰在实践考试的时候在附加题环节变了麻瓜的魔术,考官没看出来以为是无声咒,大为震撼。这个年纪就已经熟练掌握无声咒这种级别的变形术这不得满分,必须满分!

04

作为霍格沃兹学生群体中最为知名的地下月更杂志,霍格沃兹八卦小报——大名《突袭霍格沃兹》——的制作团队真身究竟是哪些人一直是现任霍格沃兹十大未解之谜的常客,通常只有等到部分编辑组成员毕业了转接关系的时候他们的身份才会暴露。因为全都是用的代称,真的很难分辨。

比如负责报纸教师轶闻板块的编辑HelloDance。

这位的知名事迹是报道过焦迈奇在万圣节前夕对赫奇帕奇学院教授关系的惊人之言,以及不知道从哪里扒出的校长和校秘之间的一日相处模式,凭借一己之力推动了琴李一下你这个温热CP的出现。

因此他本人目前正在被徐海乔教授和秦昊秘书以三十个金加隆的高价联合通缉。

再比如负责报纸霍格沃兹全校全院全年级实时课表板块的编辑ARIKA。

这位是杂志的扛销量爸爸。

因为你可以不八卦老师不八卦同学,但是实时变换还带闹钟功能提醒你该去上课了的课表实在是太太太太好用了。

再比如负责报纸同人产出板块的编辑没吃饱。

这位更是重量级。

又能组织又能写,而且量大管饱还带感。这种故事超带感文风超刺激而且可清水流淌可大海汹涌的打字机太太现在不多了。

而且他比HelloDance幸运的地方在于,他激推的CP,付辛博教授和胡夏教授,两位蒸煮都没其他人那么会冲浪,具体体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杂志上还有这么个隐藏板块把他俩写出了花。

再再比如负责报纸趣味互动环节编辑JA。

这个板块主要组织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投票活动。除了比较知名的教授之最好听和最好看系列投票,其他稍微有些公信力的趣味投票还有如下几个:

第二十届最希望能够被取缔的霍格沃兹课程投票

这个投票的第一历来都是属于魔法史的,直到教授徐海乔任教霍格沃兹之后凭借其个人魅力成功勉强把魔法史从老一拉成了老二,现在的劳一是属于魔药学的。

第三十五届霍格沃兹十大未解之谜投票

目前这个投票的第一来自一位赫奇帕奇的一年级新生。他曾在一个不知名的深夜目睹三只鸟坐在一只猫的身上啄猫的脑袋,此倒反天罡之事让那位学生大为震撼。

而真相其实不过是霍格沃兹阿尼马格斯开会罢了。

肥啾胡夏、猫头鹰王铮亮、牡丹鹦鹉韦礼安、黑猫雅对此只表示这很因缺思厅。

最后是杂志的总编辑,任千万人来去,我自岿然不动,五十年来从未变化过的《突袭霍格沃兹》主编,我要开花。

徐海乔秦昊因为教师轶闻板块重金通缉HelloDance的时候,他不动声色。

王铮亮因为报纸趣味板块上的魔药学投票到处寻找JA想要买水的时候,他云淡风轻。

五十年来,也许从来没人发现过他的真实身份吧。

吧。

05

霍格沃兹有大量的著名学生社团组织。

比较有名的有这么几个。

六号房社团,社长蔡旻佑,社员石凯井胧小九焦迈奇。这个社团以搞抽象和帮助格兰芬多扣分为主要的社团任务,成立的契机是社团的几个格兰芬多之前是同一个寝室的。

焦迈奇会在这里是因为他和井胧之间太过相爱相杀又太过精彩绝伦的关系。

而且六号房的成立也给了他些许灵感,于是他一边在六号房社团搞抽象一边申请成立了属于他的另一个大热社团——卡皮巴拉社团。

早安:“这种说法好肉麻哦。”

焦迈奇:“那你主动退了吧,反正你在这我会吃醋。”

井胧:“迈迈你这是什么飞天大醋。”

除了六号房和豚门之外,石凯作为社长领头组织的太阳部落也是学生内部颇具人气的社团,其成员包括阿如那,庆怜,朱星杰和……焦迈奇井胧。

井胧:“我们的出场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焦迈奇:“好像是有点哦?”

06

秦昊有整活KPI,他每年都会绞尽脑汁想出个新的大活,让他的学生们耳目一新的同时让他的同事们眼前一黑。

比如万圣节宴会才艺展示环节,包子教授曾在这里给胡夏教授塞了一块震撼整个霍格沃兹,五年之后仍被学生们口口相传的蛋糕。

比如圣诞宴会兼黑暗料理交换会,彼时年仅一年级的新生石凯凭借一口气吃了半盘来自符龙飞教授的水蟑螂成为了整场活动唯一的王者,从此之后开启了他在霍格沃兹传奇的七年。

比如魁地奇杯双人骑行娱乐赛,一把扫帚上坐俩人的每一方十四人总共二十八人的魁地奇。别的不说,人是真的很多。

像这样的奇葩活动,还有很多。

所以在JA组织的十届“霍格沃兹抽象玩意排行”中,他和韦礼安梁龙的冠军之争,是真的非常激烈。

比隔壁最好看赛道激烈多了。

TBC?

我努力尽早把正文写写完

TvT

伪现背(ooc)

不上升不上升!!

抽周边抽不出来的脑嗨产物

烂梗多,文笔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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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胡夏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观看披荆斩棘新播出的一集,正在感叹他的付哥哥绝美的脸庞,忽然就被屏幕下方的一个弹窗吸引到。

“披荆斩棘新款盲抽吧唧火热预售中”

好奇心驱使着他点进去,在30几个人头中胡夏精准看到了付辛博。

“帅!”一个字闪过胡夏的脑海,几乎是没经过思考就下单了一盒,然后退出去继续观赏节目。

到手之后胡夏发现了问题,“对哦,这是盲抽啊”。也就是说,要在一个30多个柄图的大毒池里...

到手之后胡夏发现了问题,“对哦,这是盲抽啊”。也就是说,要在一个30多个柄图的大毒池里面抽到他的付哥,仅靠他手上的这6个。

胡夏深呼吸,秉持着一定要抽到去跟付哥炫耀一下的心态他拆开了第一个。

“让我来看看第一个是谁.....第一个是....”

看到向佐的那一刻,胡夏向左向右向前看缓缓闭上了眼睛,平复好心情后他拿起了第二个,小心翼翼的拆开,翻面。

让我们欢迎AKA杜鹃花!男宾一位天台见!

胡夏沉默了几秒,来不及赶到忧伤,下一个赶到战场的是!焦迈奇!OK,至少是自己的朋友,还算好。直到下一个,迈迈又一次来到了胡夏手中

胡夏给焦迈奇拍了个怼脸照并发给了他

“迈迈,我觉得最近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啊?”

又拆了一个后,付哥的影子还是没看到,胡夏颤抖着手缓缓拿出最后一个,闭上眼睛,猛的睁开一看,没错就是,胡夏本人!很好又闭上了眼睛。

胡夏闭目深思,思考的结果是怒而继续下单三盒,说实话其实直接收几个是最方便最舒服的方式,但是胡夏觉得自己亲自抽出来的才是最好的,还能挂在身上去付哥哥面前蹦哒“你看你看,我把你抽出来了”

功夫只负有心人,胡夏在接下来的三盒里依旧是处处碰壁,眼看是豚门都要集齐了依旧是没有他付哥,反而是三盒里都抽出了自己。胡夏从来没有怎么不想看到自己的脸。

痛定思痛后胡夏还是打开了海鲜市场,也许是自己心碎的声音太大,主页上直接挂着“付辛博换胡夏,双方邮费我出,可补差价”

胡夏发现自己格外的值钱,于是他乐呵的去找了那个交换的老师,通过和谐的交流胡夏决定和对方交换两个付哥,留两个自己,正好还能配平两对。

不过胡夏把地址发过去的时候对方奇怪的沉默了两分钟,然后发出了一条信息“你抽了几次?”

“买了四盒,怎么了?”

对面忽然转了四盒的钱过来,把胡夏吓了一跳。

“我的工作比较弹性,等我确定一下下次工作在哪,再给你地址吧,钱你拿着吧,就当是给胡夏的彩礼了”

“我真是太善良了”胡夏乐滋滋的等着付哥到自己手上。

东西还没等到,对面也没发过来地址,胡夏就先去开启了披荆斩棘下一期的录制。

在大厅里大家都在其乐融融的交流,胡夏正和早安聊的火热,忽然付辛博走过来搂住胡夏的肩膀。

“夏夏,借一步说话”

说着就牵着胡夏离开,留下一脸懵的早安。

付辛博环着胡夏的肩膀,笑着递给他一个盒子。

“什么东西?最近过什么节日吗?”

“你打开看看”

胡夏打开盒子就看到了付辛博的两个吧唧躺在盒子里,脑子里瞬间嗡的一声,什么都明白了。

“所以?所以跟我交换的那个人是你?你怎么发现的?”

“下次买东西换个地址,你那地址我都去过多少回了”

“咱俩天天见的,咋还买我的周边?想不到你怎么爱我呀?”

“所以我的胡夏什么时候交给我”

付辛博将胡夏拉近,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胡夏的耳朵莫名其妙的开始泛红,然后胡小夏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要我还是要我的周边?”

付辛博明显愣了一下,胡夏顺势乘胜追击

“犹豫了?”

“选你”

“那你呢?”

“我也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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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个大刀子来着,所以先写个甜饼哈哈哈哈

蔡旻佑和韦礼安第一次接吻在录Weitalk后的许多天,大概会有半个月往后。雨量充沛的台北也会入秋,亚热带季风迎接大气的运动,接着空气就凉下一点,可以允许穿件漂亮有形,剪裁得体的大衣。蔡旻佑见韦礼安时就穿了这样一件大衣,上面还黏着滚筒没滚干净的猫毛,几根孤单,零星点缀着黑色毛呢,很明显,像小提琴的一块松香。琥珀色泽,接着存在。

其实讲实在的,韦礼安是个边界感太强的人,哪怕在台上,在录制,在聊天多放得开,多自在,接起话题多恰到好处,可以用一个一个细碎的语气词填补话语的空隙,但实质上都已然正默默画出界限一圈,于是退步五寸远,回到家里,他的最小单位的共和国,由三只猫咪驻扎将领,他守阵......

其实讲实在的,韦礼安是个边界感太强的人,哪怕在台上,在录制,在聊天多放得开,多自在,接起话题多恰到好处,可以用一个一个细碎的语气词填补话语的空隙,但实质上都已然正默默画出界限一圈,于是退步五寸远,回到家里,他的最小单位的共和国,由三只猫咪驻扎将领,他守阵,阵型是咪呜,喵呜,或者咪咪喵喵,总之这也是咒语。

韦礼安被接到他的住处,很友善地拜访,坐在沙发上和猫咪讲话。蔡旻佑正在脱外套,大衣下面是毛衣,织出温暖御寒的针脚,但因为手工人造的脆弱性,仍然有可乘之机的空隙,于是猫毛漫天飞舞,如大雪一样无孔不入。他们聊到一起做音乐的idea;聊到矿砂实际上在吸水性有点差,每次猫咪尿尿完铲走都会散开的砂团好让人苦恼;聊到和面团可以少加鸡蛋,多放牛奶,但好粘手,接着韦礼安突然说:你衣服上有猫毛哦。

蔡旻佑讲:麻烦你帮我捡下啦。

他前来过去,低下头,猫咪在韦礼安的怀中轻盈地跳走。然后他们恰到好处,接了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就在纷飞的猫毛里。

接着他们若无其事地分开,吻平平无奇,呼吸都绰绰有余,爱情也并没有像韦礼安所唱的OST一样发生。一切仍然照旧,一段短暂的,归属于唇瓣的贴近在轨道其实里并无影响,不可以算成是一个错音——甚至再过一年的秋天后,他们已经自然而然联系减少,蔡旻佑则又要穿大衣,在衣柜里翻到才又想到,韦礼安大概曾在某次采访讲到,或许双鱼座的行为是为氛围服务的,接吻,摸头,对视,或者牵手。讲话的表情很坦然,想必是话由真心,于是讲得如此直接。蔡旻佑忽然想,大概这也能是同星座的好处——他们只是在那个氛围里很轻地浸染共享一立方米呼吸,接着一切都如常,甚至后来韦礼安还帮他揪走了那根猫毛。

蔡旻佑的手臂伸进袖管,接着兀自而忽然的想: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故事正在发生,正在结束,正在生长;同样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件事是一个如果。

如你所见,这是一款芒果不需要剪辑我就库库猛吃的一对…实在是太自然了不像麦的。

P1选人大战。

哈肯:胡夏要把你选走惹。

包子哥:不会吧(怀疑)不要啊(演一下)(其实已经开始期待)

:哎呀他看我了,他心里有我他肯定要选我!(暗爽)

P2~P3反选时刻。

“我选胡夏。(毫不犹豫)”

海泉:“你们俩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一边主持一边干饭嘻嘻)

又幸福了付哥/.

P4关于豚门

辛:啥玩意?什么拉?

夏:卡皮巴拉,学名水豚(比划)他们说我长得和那玩意像。(平静)(小小...

夏:卡皮巴拉,学名水豚(比划)他们说我长得和那玩意像。(平静)(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疑惑)(真的很像吗哥)欢迎你加入豚门。

辛:(疑惑)(瞅一眼)(越看越像)诶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越看越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无语)那咋了。

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表情管理失控)

P515年聊天记录都存着呢wx内存占多少个G啊(不是)

但是有一说一聊着聊着人突然不见了不回复你了肯定是超级熟的关系。

P6小学鸡斗嘴纯享版。

夏:我艾特你了。

辛: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咋回事!揍你!你等着!

夏:好哦,等一辈子。

王一哲:又开始了又开始了(打哈欠)

P7~P9共享衣柜,交情多深不必多说。

好奇的321点进图里看看就知道了嘻嘻。

辛:胡小夏你怎么就带一套衣服来参加节目的Balabala…

夏:……(下次还敢)

辛:行了行了给你找这个穿,这个好看不?是新的。

夏:好看。(点头)

辛:行了拿去吧,穿!

夏:好嘞谢谢哥

(第二天看到队员们)

夏:你们看,我哥的衣服,好看吧嘿嘿…

辛:(这也太可爱)

P10两人对这段友情的看法:

辛:我娱乐圈朋友不多,胡小夏算一个。

“我俩是一起过年的关系。”

夏:“至少我们直线曾经交叉过”,那交叉这个词要分站在什么角度来看。可能这一交叉,这个点就是一辈子。

豚门赛高!豚门永存!豚主会说多说!

(三句话把包子哥钓成翘嘴)

*越嗑越冷越冷越嗑

*狗塑上头谁懂啊

*奇昊主线带安河乔,三人一狗过日子(bushi

*bgm:今天也想见到你

“焦迈奇变成了一只金毛。”

从韦礼安口中听到这句话时,徐海乔控制住自己没有一惊一乍,确认不是玩抽象之后,他认真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安慰道,“没事儿哒没事儿哒,我知道你最近压力大。”

韦礼安(不嘻嘻版)扯下他的手,“说真的,我亲眼所见。”

徐海乔望着他真挚的眼沉默片刻,牵着韦礼安的手走向2号宿舍。

过了五分钟的2号宿舍。

“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

秦昊坐在自己床边,神色淡然低头摸着身边的大型犬,只见狗子乖乖趴在地上,两只圆钝的眼眨巴眨巴看向眼前两个人,然...

秦昊坐在自己床边,神色淡然低头摸着身边的大型犬,只见狗子乖乖趴在地上,两只圆钝的眼眨巴眨巴看向眼前两个人,然后不好意思似的向床边躲了躲。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晚上十二点之后他就变这样了,凌晨又会变回去,这几天工作半夜可能要在咱们宿舍待着了。”

徐海乔提了好几口气也没说出一句话,他向床边走了两步,金毛马上爬上床躲到了秦昊身后。

被大爪子怼着后腰的当事人讪讪一笑。

“那个…可能他害羞。”

前些日子还跟自己乐呵呵讲山东话的小子现在害羞起来了,徐海乔抱着胳膊审视他一会儿,沉思后”呵呵”一笑。

抓准时机一把扯出狗爪子把狗带到了眼前,金毛完全挣扎不开。

徐海乔蹲下身子捧着它的脸端详半天,一人一狗好像在用表情和意念交流,秦昊韦礼安在旁边同步歪头,好奇地看着他俩互动,越看越觉得这场面神奇到有些荒谬。

在驯服完金毛版焦迈奇后,徐海乔心满意足地摸了摸狗头。

“行,他晚上就住这吧。”

焦迈奇晃晃狗头,踏着优雅步子回到了秦昊身边趴着,生闷气般把爪子窝了一半在底下。

隔了半分钟韦礼安和徐海乔视线还没移走,他伸出一只爪拍地,狠狠“汪”了一声。

徐海乔抱着韦礼安笑到整个人都抽搐了,秦昊见状连忙顺了顺狗毛,作势捂住金毛的耳朵。

“你再惹他,我可不陪你去打狂犬疫苗。”

“我不要你陪,我要韦礼安陪。”

“…滚呐。”

徐海乔从上铺下来到了自己身边,韦礼安给焦迈奇摆了摆手,顺其自然闭上眼睛将人揽到怀里依偎着。

“早,睡得好吗。”

清晨听到喜欢的声音体验感还算不错,徐海乔看着他炸毛的发型笑了笑,轻轻“嗯”一声。

按理说人已经清醒了,但抱在一起总会想和床再粘一会儿。

隔壁秦昊翻了个身平躺成一个“大”字,“睡~得~好~吗~”

徐海乔回头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醒的?”

“上辈子。”

“前世今生是吧。”

秦昊掏掏耳朵,摘了眼罩目不斜视走进了卫生间。

“大清早的我不想听到你们俩的声音。”

不同于他们几个,焦迈奇对于自己变成狗这件事其实接受良好,不就一天几个小时,睡一觉也就过去了。

还好徐海乔有点灵性,虽然喜欢逗自己但人还是靠谱的,焦迈奇嚼着薯片如是想。

说着就有人走进了今天的训练室,徐海乔一把抢过焦迈奇的薯片,“你怎么还能跟个没事狗一样坐着吃薯片?”

焦迈奇舔舔嘴唇,叉着腰站了起来,“你怎么上来就骂人?”

韦礼安摆了个暂停手势示意他们俩不要吵架,然后从包里掏出来一板东西。

“迈迈吃巧克力吗?”

“…”

坏人,都是坏人。偶像也是坏人。

隔一会儿焦迈奇叹了口气,手捏着徐海乔的衣服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有一天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那宿舍人太吵,让他们知道了我估计就成宠物店里的观赏狗了…”

指尖似乎还有薯片渣子的味儿,焦迈奇从下往上舔了个干净,又拿湿纸巾擦了擦手。

“权衡利弊下秦老师那最安全,我相信两位哥哥也是好人,是吧?”

韦礼安眨眨眼,“住我们那好说,就是每天晚上让你趴地上睡不太好意思。”

“要不我把你抱到上铺?”徐海乔接话。

想了想那个画面,焦迈奇浑身一抖,“别搞我。”

“我睡地上挺好的,我爱擦地。”

再说秦老师又不是不让他上床。

秉承着事儿来一个解决一个的超绝心态,焦迈奇短短两天已经差不多适应了自己变身的节奏,大概记下了一些注意事项。

一,记得白天吃饱顺便把厕所上了,保证晚上做狗那几个小时的美好睡眠质量。

二,警惕六号宿舍所有人发现此事,在下次公演结束前绝不露陷。

三,锻炼忍耐力,抗拒本性,别徐海乔随便丢个毛线团子就去给他捡回来,每次一勾引就往前凑,又不给我钱。

四,宁死不吃狗粮只吃人饭,只睡地板不睡狗窝!秦老师买回来的也不行!但如果上秦老师床要记得把自己洗香香。

五,在这个症状结束之前,暂时就别见焦际花焦作业它们了,万一哪天真学会听狗话它们骂自己怎么办。

就这么多,想到再添。

变个狗都仪式感十足,焦迈奇这天美滋滋洗好澡跑去2号宿舍坐在了秦昊床上,啃着面包等待自己变身,难得他们仨都没回来,他左转转右走走,没两步就让他发现了一个狗窝。

一个类似香蕉船的大窝,里面还放着一个玉米枕头,看着怪舒服的。

但上次他明确说了不要狗窝,这玩意现在出现在这儿绝对另有隐情。

焦迈奇面包啃完了开始啃手指,突然焦急地满屋子乱走。

他一只狗打不过三个人,如果真让他睡他不得不睡,但离开这儿暂时也没有好去处,回六号宿舍是死路一条,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想着想着他就脱离了人形,焦迈奇无能狂“汪”了两声,踏着四只jio继续在屋里乱窜。

在“睡大街”这个想法差点实现之前,焦迈奇灵光一闪,慢慢走到了阳台门前。

跳几下把门把手打开,他用嘴扯着香蕉船就往外跑,试图先将它藏在阳台角落。

没敢丢下去,毕竟高空抛物不行,变成狗也得负法律责任的。

于是等秦昊回来时,狗窝不翼而飞,焦迈奇就坐在地上哈气,还认认真真用爪给他向前推了推拖鞋,乖的不得了。

秦昊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你别说焦迈奇,我都有点想养一只金毛了。”

家里的猫对自己可没这好态度。

焦迈奇闭上眼睛蹭蹭他的手,又没忍住本性舔了两口。

舔完有点不好意思,他就起身换了个地方窝着,秦昊放完包发现狗窝不见了的时候,无奈地低头笑笑。

“虽然不知道你藏哪了,但这可不是我买的,他们俩挑挑选选半天,专门给你定做的小枕头,明天还是找回来吧。”

分不清是把儿子当狗养还是把狗当儿子养,焦迈奇偏了偏头表达强烈抗议。

“不过今天可以放过你,他们俩今晚不回来。”

秦昊已经坐在床上歇着了,焦迈奇走到他面前,用求知若渴的眼神望着他。

“给我发了消息没给你发,反正你也收不到。不知道是去训练室通宵还是去住了酒店,没告诉我。”

大金毛摆了摆尾巴,兴奋地原地转了个圈。

秦昊失笑,“对,我也觉得是去私会了。”

如果被人看见这样的沟通方式,大概会觉得秦昊是个疯子吧。

聊一会儿秦昊就去洗澡了,焦迈奇脑袋趴在自己手上趴了会儿,又慢悠悠站起身子走向阳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把香蕉从角落里拖了出来回归了原位,顺便掀翻了几个纸箱子,明天还得整理整理。

他心想怪不得焦际花它们那么喜欢拆家,原来是控制不住的。

吹头发的声音很吵,焦迈奇站在狗窝旁边,轻轻抬起右爪又轻轻放下,最终还是嫌弃地看了一眼那个窝,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

拿回来已经仁至义尽了,不睡,坚决不睡。

放弃思考后他跟着秦昊走走停停,徘徊在水池前示意秦昊过来。

“干嘛?”

焦迈奇抬了抬两只爪子,又用头指了指水池。

“给你洗爪子吗?这么爱干净?”

秦昊放下毛巾,拿起淋浴开了就往他身边走,焦迈奇吓得直接跳出了浴室。

浅浅洗个手而已,身上湿了谁给他吹毛,长沙的夜最近也挺冷的。

秦昊却好像没看懂他跑出去的意思,他歪头坏笑着看向焦迈奇,“不让我玩,一会儿就让你睡香蕉船里面。”

堂堂大金毛帝王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吗。

还真是。

秦昊今天穿的是他那件圆领白色内搭,焦迈奇站在浴室里生无可恋地任他用沐浴露小肥皂(好像是狗狗专用版)什么的给自己洗爪擦爪,觉得他现在的样子活像那个听不懂人话的邪恶银渐层。

洗完自然是要吹干的,秦昊倒也有耐心,一点一点给他把头上带湿的毛发都给吹了,然后还拿出梳子给他梳毛,焦迈奇看见工具箱里的专业装备时,狗眼瞪地老大。

秦昊拿起指甲刀攥起狗爪,“知足吧,总比三个人围着你修修剪剪好。”

焦迈奇闻言爪子一缩一缩的,秦昊往前拽着拽着就笑出了声,“太好了焦迈奇,我这几天就拽着你玩啦。”

抖了抖身子,他突然觉得徐海乔韦礼安也挺好的,这两天秦昊对自己太温柔,忘了他本性了。

坏人,都是坏人。秦昊也是坏人。

洗那么干净肯定是要上床的,韦礼安的不敢上,那还是只有一个选择。

焦迈奇感受了下自己干爽的爪心,踩上床趴到了右上角那个角落。

“你睡这里,明天早上恢复人形是要挤死我吗?”

自然是无法回话,焦迈奇懒懒地撑起身子,走了两步侧躺在枕头上,睡在床正中心狗模人样的。

秦昊微微笑,指了指地上他拽回来的香蕉船,捏着嗓子道,“乖,下去。”

下去也是不会睡香蕉的,他也是有骨气的。身子上不来床脑袋也得上。

于是当秦昊关了灯躺在床上美美刷手机的时候,就看见一只狗头在自己胳膊下面一点,黑暗中两只圆眼水灵灵看着自己,动两下胳膊都能给他个肘击了。

他放下手机,“行了,上来吧。”

就说秦老师不会不让他上床的。焦迈奇蹭到他身边,一只爪搭在他身上如愿闭上眼睛。

秦昊望着天花板眨眨眼,“焦迈奇…”

被cue当事狗耳朵动了动。

“你说狗会弹吉他吗?”

“这样,你觉得会就汪一声,不会就汪两声。”

焦迈奇汪了好几声,秦昊吓得急忙捂着他的嘴,“小点声,又不会真抓着你弹吉他。”

“汪!”

焦迈奇才不信,他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明天肯定就能实行,给他戴眼镜梳毛穿花衬衫什么的就算了,要真坐那弹吉他,他这张狗脸还要不要了。

“知道了,不弹就不弹。”

哼唧两声焦迈奇终于安静了,秦昊给自己戴上眼罩耳塞准备入睡,顺便把他的爪往下挪了挪。

那正搁他心口上怪吓人的。

闭眼几分钟就意识迷蒙了,秦昊觉得耳边悉悉索索的什么东西在动,过一会儿明显感觉到耳塞被焦迈奇的爪扒拉掉了,他伸出手想放回去,抬起来时指尖连带着脸颊都被轻轻舔了两口。

秦昊无奈抵了抵金毛的脸,“好啦,睡觉。”

又是一天清晨,焦迈奇醒来时秦昊还保持着和他很近的距离,他悄悄捏了捏对方的肚子,脑内纠结要不要先他一步起来。

“我最近是不是瘦了很多?”

一声问候给焦迈奇吓一激灵,他勉强笑两声,“是,瘦了好多。”

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瘦很多的事情,焦迈奇抱紧他,又闭上眼蹭了蹭。

“怎么变成人了还喜欢这样,起开…”

“秦老师我每天变来变去很消耗体力的好不好..”

“所以为什么扒拉我耳塞?”

焦迈奇像是刚想起来,睁开眼睛对着秦昊的耳朵说了一声“早上好”。

然后后退一点距离,真诚道。

“为了这个。”

这事放在焦迈奇身上也是合理的,秦昊推推他的头,好心提醒道,“你真没想过,你要是一直这样会怎么办?”

距离第一次发现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焦迈奇看起来很信任自己和二号宿舍人,但却从来没跟他们探讨过解决方法,一时新鲜当然没什么,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焦迈奇,“其实第一次发现时我吓了一跳,好在你没觉得我奇怪,我也不是不在意,经过这几天我除了那些注意事项,也总结出了一些规律。”

秦昊手指了指自己,“我?”

“昂,而且睡你床隔天会变更晚。”

“这个是你自己加的吧。”

“真的,骗你我今晚上睡香蕉。”

焦迈奇抬眼控诉,“你个坏人。”

作为一个有礼貌的小朋友,把二号宿舍东西弄乱焦迈奇是会收拾的,除了散乱的纸箱子和被他不小心捣乱的秦昊的包,他还顺便把其他东西归置整齐了些。

对此还特意拍了个视频给徐海乔看,得到对方的强烈赞许。

今天白天四个人都在,他公放一遍过后,一脸诚挚地等待另外两位的夸奖。

秦昊带着韦礼安一唱一和夸了几句“你真棒”“真厉害”“辛苦了”“孩子长大了”之类的话,配着徐海乔时不时“对啊对啊”的捧哏,把焦迈奇听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飘过之后他们把早上的事拿出来探讨了一下,韦礼安听过后摆出一副认真脸问道,“所以秦昊是你的解药?”

秦昊探了个头,“谁中毒了我请问?”

“比喻…比喻啦。”

韦礼安其实没好意思说,大半夜变成狗比中毒还吓人好不好。

“反正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说着徐海乔按下秦昊想扒拉饭的手,“你接受了吗?”

秦昊一脑袋问号,“我接不接受有什么用,我不接受他也没少跟我睡一天啊,睡着呗。”

焦迈奇本来今天就被夸的有些飘飘然,听这话好像更兴奋了,他叉着腰骄傲地站了起来。

“秦老师,今晚继续玩我,我不介意。”

一言激起千层浪,徐海乔吓得连忙收回覆在秦昊手上的手,“你昨晚对孩子干啥了?”

韦礼安拿着筷子也不忘拍拍徐海乔的背安抚,“看样子是玩了很多。”

秦昊深吸一口气,礼貌假笑,“焦迈奇…你真的不打算睡那个狗窝了吗?看起来很舒服的呢。”

转移话题成功,徐海乔连忙接话,“哦对,今晚快睡给我们看看。”

焦迈奇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我不。”

韦礼安,“我把秦昊打包送过去跟你一起…”

秦昊马上揉了个纸团打他,“我谢谢你。”

和小动物相处,也有很多事情值得说。

——我的狗跟着我的作息来,我睡它们睡,我醒它们醒。

——那你的狗好爱你。

当秦昊再想起这段话,便是现在,他与人形焦迈奇并肩走着的时候。

这几天焦迈奇都和他同睡同醒,戴着眼罩没人发现他总是比焦迈奇早醒一步,就好像睡在一张床上能感应一样,他醒了对方也就醒了。

“焦迈奇如果你一直是狗就好了。”

焦迈奇闻言脚步顿一下,“…我不能是人吗。”

他正在拿着他们组里的那半颗心怼着后背,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有点呆,秦昊看了看他的样子,“人,也蛮好的。”

“但不如狗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

焦迈奇自己低头乐了一会儿,突然停在原地。

长长一条走廊上他慢慢蹲下身子,秦昊疑惑回头向下看去,望见的却是某人戴着眼镜也无法遮挡的明亮上目线。

焦迈奇明眸弯弯,笑着向上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下,带有少年感的嗓音甜甜的。

“秦老师,汪。”

一向游刃有余的秦昊愣了几秒,狗狗不会说话,所以焦迈奇又眨眨眼晃了晃手,示意秦昊牵上自己。

握上手那一刻,他和秦昊对视着笑了,呼吸绵长安静。

焦迈奇没说过,他有一个秘密。

在变成金毛的前一天,他对着流星许了一个愿望。

如果能一直待在秦昊身边就好了。他说了这句话。

老天大概是听进去了,给了他一个童话般的奇幻故事,这个故事正在进行,所以机会来了要抓住。

此时不汪,更待何时。

又过了两天的秦昊觉得,他那时不该心软的。

“天天梳毛,你怎么还能掉。”

“再掉下去你别再秃了。”

“明天就给你买鱼油维生素什么的,不吃也得吃…”

徐海乔手里拿着玉米枕头玩,笑着看他一脸怨念地忙来忙去。

被他暂时赶下床的焦迈奇(金毛版)趴在韦礼安身边看他工作,一点不带搭理秦昊在那边的抓狂。

韦礼安偶尔摸摸他的头,指着编曲轨道给他讲解自己的想法,听到开心时焦迈奇就扒拉他,次数多了韦礼安也琢磨出来了规律。

扒拉一下是好听,两下是超好听,三下是绝了绝了绝了,再多就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厉害啊”的意思。

他俩这边玩的多开心秦昊看在眼里,金毛版焦迈奇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团宠,惹不起他还惹不起别人吗。他走向如今眼神清澈的徐海乔,脚滑一下倒在了他身边,“海乔哥哥干什么呢?”

“…好拙劣啊秦昊。”

“闭嘴,给我演。”

徐海乔憋着笑点了点头,单手搭在他肩上。

今天的黑色卫衣还是那件,他半阖着又冷又媚的眸子,轻柔说:“要我为你开一堂课吗?”

就一句话整个氛围都变了,秦昊望着他那双能将人吸进去的眼睛,那一瞬间差点忘了本来目的。

“你都不需要转变一下情绪的吗?”他真诚发问。

徐海乔捎带风情的眸缓缓转了转,“还好,你想要什么样的情绪?”

本是惹韦礼安吃醋的幼稚心思,被徐海乔撩过一波之后秦昊反而不好意思放肆,他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对面一人一狗还在工作,徐海乔站到秦昊身前,扯着他的胳膊往上拽。

“你干嘛?”

“什么情绪还没说,起来别装死。”

“我死了,别管我啦。”

发疯说来就来,徐海乔从抓两只胳膊改到扒拉整个人,等韦礼安收拾好电脑回过头时,看到的就是一张床上两个人滚作一团的闹剧。

摸在金毛头上的手突然收紧,焦迈奇跳两下赶忙离开了韦礼安周围,好像地板烫脚一样跑的飞快。

占有欲强的闷烧男人真可怕,别回来毛没掉完再被他给薅秃了。

剧情是在庆怜进来后开始了转折。

比起床上打闹的两人,庆怜明显更在意角落里晃悠的大金毛,他“wow”了好大一声,直直走过去撸上了狗。

“这是谁的,这里还能带狗吗?”

焦迈奇忍着屈辱被他挠下巴和肚子,找准时机跳出了他怀里。

秦昊,“额…你来找谁?”

庆怜看向狗子眼神亮晶晶的,看样子能马上把他拐走,焦迈奇见状走到韦礼安身后躲了躲。

“我…来问问你们见过焦迈奇吗?六号宿舍人都来问我,他们说焦迈奇这几天有点不对劲…”

徐海乔深吸一口气,回头拉住秦昊的袖子,“警报,警报。”

韦礼安拍拍焦迈奇的头,“哪里不对劲?”

“他们说少了焦迈奇这个玩具好不适应…”

像是怕他们误会自己的意思,庆怜又思索了一下中文词汇,“但是是…有很多爱的,就是因为爱,的那种不适应,我不知道怎么说。”

韦礼安蹲下,手一下一下顺着狗毛,“那这是他们的感情,想他就给他发消息,喜欢就说舍不得,你说对吗?”

焦迈奇控制着音量叫了一声,徐海乔扶着秦昊的肩膀笑笑,转头对他说,“点你呢。”

秦昊把他手狠狠打掉。

当晚六号发生什么事二号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二号比六号早嘛。

但那天秦昊算是有点累,所以焦迈奇想了想就没上床,他跑到韦礼安那边把他的水杯往里推了推,又把徐海乔在下面时玩的玉米枕头叼回了窝里,体贴地不像他。

徐海乔从二层伸长脖子看他走走停停,看得满脸都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姨母笑。

关灯的瞬间,焦迈奇选择了两张床中间的地板趴着入睡。按他性格以前肯定会选择有安全感的角落,但今天莫名觉得哪哪都有安全感,睡哪里也不太重要了。

当然,狗窝除外。他要带着香蕉船回去给家里几只睡。

暗色光影打在秦昊脸上,焦迈奇半眯着眼看看他,见他缩在被子里将自己裹地严严实实,不冷却睡出了很冷的感觉。

小狗日常深夜emo,焦迈奇回头看一眼已经沉睡的韦礼安,轻迈步子走到了秦昊身边,将毛绒绒的脑袋贴近他的手。

熟悉的蓬松感袭来,秦昊突然觉得自己的床有点大,他往旁边挪了挪,手掌轻拍身边那块空余的地方。

一分钟后,焦迈奇爬上了床。

有人在他不会放肆,所以今天规规矩矩地睡,两只爪蜷起来放在了胸前,空隙却正好给了秦昊机会抱紧他。

喜欢的人主动靠近,身边空气都甜了不少。

焦迈奇那天伏在秦昊的胸前,心里只有一句话。

你信不信,金毛犬也会失眠?

隔天早上徐海乔好心地在六号宿舍围攻焦迈奇的时候出面制止了他们,几个弟弟对上徐海乔也不太敢说话,最后只有井胧跳起来对他身后的焦迈奇喊了一句“你有能耐就让他们保护你一辈子”,然后拽着看起来马上要咬人的石凯走了。

焦迈奇感动地抹了抹泪,那一刻感觉自己突然成为了全家最幸福的孩子。

如果徐海乔没有习惯性摸摸他的头然后丢出去一包纸巾让他捡的话。

“哎呀忘了,你现在是人。”

焦迈奇气鼓鼓打他一下,“你不是人。”

有那么一刻感伤情绪占据了上风,他突然想睡睡那个香蕉船,就在下面玩手机到很晚没爬上去,等到变成金毛之后,偷偷尝试睡了一下那个窝。

虽然他从来都不睡,但这个窝里有秦昊买来的很多可爱玩具,有韦礼安一天心血来潮写上的“迈迈专属”几个字,而且现在睡起来还有徐海乔身上那股清爽的味道,想来他也是细心喷过香水的。

是意料之中的舒适。

距离他变成人还有三个小时,焦迈奇正准备闭上眼睛,脑袋上却突然落下一个毛线球,给他睡意都砸没了。

他看向二楼的始作俑者,刚才激起的眷恋啊怀念啊一系列心情瞬间淡化了。

刚要再次趴下,却见不远处韦礼安悄咪咪起身把灯打开,焦迈奇环顾一圈,停顿八秒,站起来恶狠狠“汪”了一声。

合着欺负他一个老实狗呢,闹了半天一个没睡。

三个人纷纷来到他跟前,径自开启了对话。

徐海乔,“我说你在下面半天不上去,原来是想睡这里啊。”

韦礼安,“你想睡直说,背着我们干什么,好伤心的。”

秦昊,“你刚才叫什么?”

徐海乔手放在膝盖上歪头看他,“你认真的?他能给你回答吗?”

虽然很气,但焦迈奇还是伸出爪子一人面前点了一下,然后看看灯闭上眼。

“他说咱仨大半夜不睡觉,搁这儿演他呢。”

韦礼安温柔笑了笑,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不是啦,我们看你最近心情不好的样子,担心你啦。”

“但没想到你是想睡这个,是不是还蛮舒服的?”

秦昊,“舒服一声,不舒服…”

焦迈奇没有丝毫犹豫叫了一声。

徐海乔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心都软了,他含泪跪起来抱着焦迈奇,满足地亲了一口他的狗头。

“没白养,没白养啊…”

说不上养,但绝对是用了心的,眼前三个人都那么真诚看着自己,焦迈奇望了望他们,那一刻心里只有一句话。

你信不信,金毛犬也会五秒落泪?

徐海乔被韦礼安揽着肩,眼尾红红的。焦迈奇低下头,像做金毛那时候一样让他们摸了摸自己,然后与他们俩深深拥抱一会儿,便离开了训练室。

关门时候,他留下一句话。

“我一定会回来的。”

废话,焦迈奇又不会消失,他本来就是人。

徐海乔怅然若失过后也觉得自己最近有点过于多愁善感了,他怼了怼身旁的韦礼安,“你说他现在要去干什么?”

仪式感超重的样子,像是马上要去干大事。

“去找正在等他的人吧。”

好好一句话明明能说直白,他说起来就是要委婉动听一些,徐海乔温和看向韦礼安,觉得自己心里滤镜估计也叠了八百层厚。

“好会说话啊韦礼安。”

韦礼安微微偏头,笑着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

眼神自上而下,有时候接触的不是嘴唇,却同样能取悦对方。

徐海乔很受用。

焦迈奇找到秦昊时,他正坐在地上,对眼前的键盘敲敲打打。

他抱了个枕头坐他旁边,没打扰他工作。

“奇奇啊。”

秦昊偶尔也这么叫他。焦迈奇还没来得及应,怀里的抱枕就被身旁人抽了出去。

“来找我要一个答案吗?”

“啊…是。”

焦迈奇舔舔嘴唇,努力平复自己的紧张情绪。

“但这段日子,实现心愿也不再只有那一个单一的意义了,我许的愿是离你近一些,却不知不觉收获了很多很多,是你,也是韦礼安徐海乔他们,包括那个我会珍藏一辈子的香蕉船,都是不可替代的。”

“如果今晚的焦迈奇只是一个人,秦老师还会愿意接受他的靠近吗?”

“这是我的问题。”

条理清晰问题明确,爱也成长到明目张胆。

秦昊那一刻好像懂了徐海乔的心态,他微笑注视着眼前的人,右手上升摸了摸他的头。

“我会一直记得那个可爱的金毛犬,因为那曾经是你的样子。”

“我心里的焦迈奇,也从来都只有一个,又有什么分别呢?”

“我的回答是,当然,我也一直喜欢你。”

这是焦迈奇遭遇灵异事件的第三个星期第一天,外面晴空万里,如此封闭的室内竟也稍带了点阳光。

他从小遇到事儿就不会反应,对一切似乎都接受良好,有人说他反应慢半拍,也有人说他有时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但其实追溯追溯,也是有缘由的。

没有人天生具备那样怪异的钝感力。也没人天生淡然到无所谓所有。

秦昊对他明确回应的那一刻,千般万般的情愫都有了归处。

抵了所有无声的落寞与害怕。好像一切都值得。

焦迈奇笑笑,拿回那个抱枕垫在膝下。

“秦老师,外面是不是天气很好?”

秦昊望进他的眼,偏头给了个极致温柔的笑容。

“要去看看吗?”

和我一起。

彩蛋只有焦迈奇秦昊剧情噢~

李承泽病了,这病来的过于突然打破了他全盘计划,一开始他以为这是一场恶作剧,他只是食欲不振,怎么请个大夫来把脉就成了这样?

一定是哪个政敌故意找人给他使绊子。

他偷偷又找来许多人,隔着帘子让他们诊断,最后得到的结果都一样。

“时日无多”

“活不久了”

“公子这病罕见”

“早日准备后事”

“老夫无能”

李承泽得知自己即将死亡的事情后,就连那挫刘海都不那么精神了。

李承泽颓废了两天,他想过自己会死,但没想过这样去死,这样显得他像个笑话。

他心有不甘,虽然从一开始就知一生已是死局,但他活着就要争,争了才会有希望。

争...

争来争去,命运给他开了天大的玩笑,老天爷跟他说你这辈子白玩了,你马上就得死了,你看看你多可怜,争来争去没想到会这样吧。

李承泽笑得疯癫,谢必安守在他身边担忧的看着他,李承泽喃喃道,“我这一生,竟是这般收场。”

斗不过,不斗了。

生命最后时刻李承泽选择与各位故人道个别,然后吃吃喝喝美好赴死。

可是他想走的体面,却有人不放过。

李承泽生病的事情没有透漏给任何人,他那么要强的人,平日里又装作无事一般。

范闲见了他依旧横眉竖目,李承泽却觉得这样舒坦,与其被可怜不如给他添堵到底,然后在他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时候,自己先死了,让他想出气都不行,想想范闲无处可撒气的样子,李承泽就觉得好笑。

李承泽呵呵笑完便想要出去逛逛,谢必安担心他的身体,他拍拍谢必安的肩膀,“总得好好和这个世界道个别。”

他想了想又说,“等我死了,你找个地方隐居去吧。”

谢必安跟在他身边太久了,得罪了不少人,等他死了也顾不得身后事了,随便一个人就能跟捏蚂蚁似的捏死谢必安,他越想越不对,“算了,这两天你就走吧,我给你安排下。”

李承泽自顾自的念叨着,等想好了谢必安的去处,他又说想去看看婉儿,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到底是有情分在的,或许在他死后,这个妹妹还能为他掉一滴泪吧。

李承泽见到林婉儿后絮叨了很多,林婉儿只觉得他今日不太对劲。

没想到在他喋喋不休的时候却遇见了范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范闲的椅子扔过去,李承泽堪堪避开,他看着对方无所谓的说自己手滑了。

李承泽笑笑,面上却装的怕怕的。

他指着范闲摇头笑着,“范闲啊范闲。”

他的笑并没有让范闲的情绪放松下来,李承泽猛地收敛起自己的表情,“没意思。”

不是他变脸变的快,而是忽然一阵剧痛让他险些撑不住,李承泽摇摇晃晃就要走,范闲猛地拉住他,“急什么啊,二殿下。”

“留下来用个膳吧。”

李承泽实在是身体不适,可看着范闲的脸他鬼使神差般的点点头,也难得再坐在一起了。

席间多少是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李承泽身心俱疲,他后悔了,这顿饭吃的窝囊啊。

他起身就想走,范闲却叫住了他,“大皇子,举个杯。”

他得意的看着李承泽,手里的动作重新演示了一遍。

李承泽笑出了声,他指了指范闲又指了指自己,“你给我下药。”

“哈哈,你给我下药?”

他笑出了眼泪,范闲一开始也陪着笑,后来神色一收,“不逗你了,给你。”

他从个小瓶子里掏出一粒药丸。

李承泽觉得自己做人忒失败,他无所谓道,“解药?”

“毒药,你敢吃吗?!”范闲说完就走,他懒得看李承泽一眼,他杀不了皇子,但他能让李承泽不痛快,让他大庭广众之下吃瘪,范闲这心里就舒坦。

李承泽无所谓的笑笑,解药毒药都一样,大哥路过时,他拽住了大哥的手,他不相信,不相信一辈子就如此,没有一个人曾对他有半分真心。

他想借着这个机会试试,他拽着大哥的手,故作惊恐的看着大哥。

大哥似乎忙着要去追赶北齐公主,对他颇为不耐烦,“跟范闲好好服个软。”

他料定范闲不敢毒杀皇子,有点脑子都干不出这种事,所以对着李承泽没有半分的担忧,范闲这人他了解,挺正直,嫉恶如仇,如此对待老二,应该是老二做了什么坏事吧。

害,他这个弟弟啊。

李承儒摇了摇头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李承泽好想问一句啊,这如果真的是毒药,他吃了就死了呢?

可怜他一生,生而孤苦,不得父母之爱,兄弟之情淡薄,挚友难得,潦草一生,仓皇收尾。

李承泽猛的一仰头将药丸吞进口中,罢了,死了也罢。

落个清净。

他看着担忧的叶灵儿道了个谢,难得到头来最后关心他的只有这被圣旨婚姻绑住的叶灵儿。

李承泽想,就算是陌生人看见这一幕也会担忧吧,而他身边的人竟然都如此,或许他是真的该死了,再活也没什么意思。

他转身离开,只留给叶灵儿一个背影,临走时,叶灵儿听见他说谢谢。

范闲的药没有任何作用,可李承泽早已心力憔悴。

倘若不出意外,谢必安已经出城了,他坐在马车上回忆短暂的一声,恍然发现世上竟没什么好留恋。

马车吱呀呀回了府中,到了门口,迟迟不见人下车,小厮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马车内一声不吭。

这场景实在是怪异,最后有人掀开了帘子。

二皇子早已倒在马车之中,闭着眼睛如同沉睡一般。

二皇子殁了,府上人人自危。

消息传到宫中,庆帝恍惚了一下,怒斥传信太监胡说八道。

范闲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和大皇子喝酒,李承儒担忧的看着对方,范闲笃定道,“假的,我先给他下的是解药,而后才是毒药。”

李承儒信得过范闲,但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怕有什么意外,最终还是抛下范闲来到李承泽府上。

府中反应很快,到处一片缟素。李承儒的心慌慌的,他揪着一个人就问李承泽在哪儿。

被揪住的人眼眶红红,二皇子平日里待他们这些下人极好,如今主子没了,他们由衷地悲伤。

他伸手指着灵堂。

庆帝已然早就到了,李承儒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庆帝面前的。

而庆帝早已查到了席间之事,他最好的磨刀石,死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死,他更恨李承儒兄弟之间如此淡薄,“你眼睁睁看着范闲下药毒杀了你的弟弟!”

李承儒觉得天都塌了,不是这样的,他以为范闲只是吓唬承泽。

他的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他想要掀开棺材,想听庆帝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当范闲打算来凑个热闹的时候,他看见眼前的一幕也笑不出来了,李承泽真的死了?

他木然的朝着前方走去,李承儒已然失心疯般把李承泽的尸身搬了出来,几个人都拦不住他。

庆帝到底还是有一丝丝父爱的,他闭着眼睛,为着儿子的无辜惨死而痛心。

范闲走到李承儒的身边,他蹲下来想要触碰李承泽的脸,却被李承儒猛的甩开,他双目猩红,“你不是说都是假的吗?”

他活生生的弟弟就这么冷冰冰的在他怀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范闲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就在几人争执不休的时候,一个老大夫拎着医箱慢吞吞而来。

他是为了这家的病患而来,他新寻了个方子,或许能救人一命。

可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

非常会的海乔和非常甜的小故事带一丁点佑鸟

正文4k彩蛋2k是if线的另一种走向包甜包刺激粮票敲开

祝老师们阅读愉快

王铮亮是个很谦让的人。

一直都是。

再就业里的老大哥是弟弟们的百万和声,超绝伴奏,披荆斩棘里踏实可靠的队长,主心骨,超多铁粉的烂梗王。

来披荆斩棘的时候,面对导演组关于选人的提问,王教授推了推眼镜,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哥哥弟弟过来都是来挑战自己,来披荆斩棘的,愿意选择我的,我尽力带着他们冲刺总决赛,我喜欢的,我也会尽力争取...

“哥哥弟弟过来都是来挑战自己,来披荆斩棘的,愿意选择我的,我尽力带着他们冲刺总决赛,我喜欢的,我也会尽力争取,玩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嘛。”

“我开始就跟韦礼安说好了,我们一起做一个表演...”

“嗯,好,你们去吧。”

王铮亮在吃饭的间隙抬起头,大大方方看着徐海乔和韦礼安直白的双向奔赴。

如果他早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跟徐海乔这么亲昵的机会。

王铮亮想。

他也许还是会沉默着放人走。

毕竟他的心思,在他的教养面前,是最无足轻重的事情。

他骨子里是自卑又谦让的人。

他习惯了优先哥哥,迁就弟弟,不管在哪里。

不管他有多少见不得光的心思。

二公,三公,四公。

“韦礼安!”

“庆怜弟弟...”

“凯凯...”

“宽哥。”

“迈迈...”

好卑劣的习惯。

王铮亮总是在听到徐海乔的声音时回头,然后看着他一遍遍呼唤着其他的哥哥弟弟。

再回过头假装若无其事的玩自己的手机,连手机拿反了都不知道。

“我想要海乔哥,行吗亮哥...”

五公选人,石凯扭捏的搭上他好哥哥的肩,试探着问他。

“你这是什么问题,凯凯,你想要就自己去争取啊,我还能管你同不同意了?”

王铮亮自然地跟他的臭弟弟勾肩搭背,指了指还跟韦礼安靠在一起的徐海乔,大声替他的好弟弟助攻。

“徐海乔!石凯找你呢!”

“啊,啥啊凯凯,怎么啦?”

“我等会想选你,行吗哥,你能来咱们这吗...”

石凯凑到徐海乔身边,期待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

“当然可以!你等会选我就好啦,我会同意的...”

王铮亮看着两个弟弟凑在一起,笑着看向旁边的韦礼安。

“怎么说,安安,等会要回来跟我们一起玩吗?”

“当然好,我求之不得...”

韦礼安看了眼王铮亮身后歪着头的蔡旻佑,忍不住也偏过头笑起来。

“超厉害的你,太疯了...”

演出完娱乐天空的王铮亮着急忙慌去换守候的衣服,在台下拆麦的时候,透过重重叠叠的人群,看着刚演出完的韦礼安和徐海乔紧紧抱在一起,口型大概是一些熟悉的废话文学,台下的观众还在尖叫,他们俩也毫不避讳的搭着肩,拉着石凯一起鞠躬。

王铮亮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那次国王与乞丐的演出后,也是在观众的欢呼声里,徐海乔飞扑向他的瞬间。

他有点想哭,但他揉了揉眼睛,怎么也哭不出来。

“亮哥,准备换衣服了。”

身边工作人员的声音让他回过神,礼貌的道了声谢,王铮亮转头又埋进了工作里。

舞台第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还是先放一边吧。

他在更衣室盯着镜子,反复告诫自己,脑子里的画面却怎么也过不去。

算了,就这样吧。

走出更衣室的前一秒,王铮亮对着镜子,像小时候的每次演出前一样,在心里给自己暗示。

没关系,带着情感的演出,说不定更打动观众呢。

“我早就忘了你带给我那些痛和伤,

我早就忘了你承诺的美梦与天堂...”

回程的大巴上,井胧扯着嗓子,说什么都要为大家献唱一曲。

王铮亮坐在徐海乔身边,闭着眼,安安静静听着歌词,等井胧意犹未尽的交出麦克风,他才装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这歌不错啊,叫啥名,回去我听听。”

“嘶...好像是叫谦让,原唱是女生,哥你回去搜搜,最火的应该就是,实在不行你搜那句,我早就忘了你带给我那些痛和伤也行,肯定有...”

很好听的歌。

主要胜在一个应景。

王铮亮回到宿舍,关上门,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缓慢的,在门后抱膝坐下,点开手机里刚搜到的这首歌,把头埋进膝弯里,安静的在旋律里回想。

呓语时每天守在自己身边,一字一句带着自己走戏的海乔老师;一公观影会,大大方方坐在自己身边的徐海乔,被自己捅胳膊的时候还像学生时代般幼稚的笑;二公排练后靠在自己身边,睁大眼睛扒着胳膊看彩排视频的海乔国王,第一次直播和自己一起录晚安语音的温柔弟弟,绝技之夜给自己投票的落泪拉丁舞老师,直播挑战赛给自己加油的编外人员...

王铮亮每想到一个片段,就拿起手机,翻翻相册,在已经很高清的画面里回忆那些琐碎的细节。

日期越来越模糊,回忆却越来越清楚。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他想。

可是我怎么还没忘掉呢。

“抛开感情幻想

名份东躲西藏

就别互相谦让...”

手机里的音乐还在放,王铮亮颤抖的手指划拉着屏幕,最后停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聊天框。

随着女声的结束,他摁灭了手机最后的一点光亮,把头埋进膝弯,无声的抽噎起来。

最后一次的宿舍活动。

提前一天搬进宿舍的哥哥们心照不宣的睡不着,干脆搬了椅子,一群人围在大厅里吃饭唠嗑,凌晨过了很久才将将散去。

“你还有啥遗憾吗哥,我们总决赛争取给你完成了。”

“怎么会,你们能跟着我一起成团,我就没有遗憾了,尤其是蔡蔡啊,以后不准再说什么暂别舞台的话,不然我跟小九一起收拾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你赶紧睡觉吧亮哥,哈欠都打好几个了...晚安啦。”

“愿你穿过此刻的风浪踏上岸依旧勇敢...”

“你还有啥遗憾吗?”

弟弟们的问题还在耳边循环播放,王铮亮犹豫着点开了那个聊天框,删删改改,发出了两条消息后急急忙忙关了手机,坐在原地紧张的搓了搓手,新消息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还在宿舍里和秦昊聊音乐的韦礼安突然被人拍了拍肩。他回过头,看到徐海乔边穿外套边跟他交代。

“亮亮刚刚发消息说想跟我聊聊,我出去一趟,你给我留个门…”

“好。早点回来。”

韦礼安点点头,看着他拿着手机匆匆忙忙走出去,在门口跟来找自己的蔡旻佑打了个招呼.转身便消失在走廊拐角。

“喂,亮亮,你在哪呢,我出来了…”

“我啊...我在边上廊桥这,你拐过来就能看到我。”

“看到你了,你别动,我来找你。”

王铮亮听到手机里的声音被切断.下一秒廊桥的拐角处就出现了脚步声。

他试探着站起来,看着拐过弯的人小跑着奔向他,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喘着气的人死死抱住。

“亮亮...怎么不开心了...”

今天晚上的风大概是额外大了一些。

王铮亮缩了缩脖子,在下一阵风吹过的时候打了个寒噤,感觉自己被抱得更紧了些。

“冷吗,要不要去里边讲”

他微微摇头,感受着环在腰间的手发收得更紧,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是有点冷。

他抽了抽鼻子,看着檐角不知道谁挂上的风铃,并不算太急促的声音在安静的户外显得格外清脆。

肯定是风铃声太温柔了。

他眨了眨眼。

不然怎么已经憋回去的眼泪,又有了新的苗头呢

“我有点委屈…”

带着哭腔的人开了口,第一句就让徐海乔心碎。

“是因为节目吗”

“我不知道…我就是有点委屈…”

“我感觉...我喜欢的都不喜欢我…”

“怎么就你喜欢的都不喜欢你了,嗯”

徐海乔轻轻使了点力,把怀里的人扯出来,语气比一公排练时更温柔。

“是你喜欢的歌被选走了,还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呀。”

“喜欢的歌被选走没什么关系…喜欢的队员也没关系…反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能怎么样…我是哥哥,总要想开的…”

没戴眼镜的哥哥眼眶红红的,水润的眼里带着些失落,躲着他的目光,左顾右而言之的措辞和忍不住咬手指的小动作看得徐海乔想笑。

于是他伸手拉过王铮亮放在嘴边的手,手腕一翻便跟人十指相扣,在王铮亮震惊的眼神里凑过去,跟他额头碰额头地贴在一起,目不转睛地盯住他慌乱躲闪的眼睛,放轻了声音问他。

“那你喜欢我吗,亮亮”

这个距离太近了。

徐海乔他犯规。

语气也是。

王铮亮抬眼,快速的瞥了眼徐海乔,不敢回答,眼神躲躲闪闪看了一圈后转向地面,在发现两人连鞋面都碰在一起的时候,心跳又加快了些。

“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铮亮话音刚落,就看到徐海乔又凑近了些,几乎要鼻尖贴鼻尖,反问的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

“我只要你回答我一件事,亮亮。”

“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太近了。

真的太近了。

王铮亮抬眼看他,镜头底下都相当抗打的一张脸近在咫尺,专注的看向他的时候,真的给他一种,他被徐海乔爱着的错觉。

“算了吧...”

他的勇气只够他说出这句话,但紧接着他的肩膀就被徐海乔死死扣住,年轻的演员盯着他慢慢直起身,稍稍往后退了退,眼里是王铮亮从没见过的坚决。

“这事算不了,亮亮。”

“我喜欢你,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谁都不可以。”

“我...不是...你...徐海乔你说什么呢你...”

王铮亮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急切地抬头看向徐海乔,还红着的眼睛看着有点肿。

也不知道亮亮天天这么哭,到底眼睛为什么没肿成孤寡蛙。

徐海乔有点无奈的看着王铮亮,晃了晃两人还十指相扣的手,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

“徐海乔喜欢王铮亮,”

“谁也抢不走的那种喜欢。”

“所以,可以不要把我让给别人吗,”

“亮亮。”

晚上是有点冷了。

王铮亮擦了把脸上的水渍,扁着嘴,眼角都垂下来。

“我才没有让。”

“我只是以为你不喜欢我的。”

韦礼安我就知道你早晚一天坑死我。

徐海乔脸上还是笑着的,心里已经把韦礼安骂了一万遍。

“你知道韦礼安跟蔡旻佑的事吗?”

王铮亮脸上的泪痕都没干,就被徐海乔接二连三的话烧干了脑细胞。

“他为了跟蔡旻佑接触,变着花样扯着我当显眼包...我就知道你肯定误会了,亮亮,你先答应我,然后咱俩回去找他们算账,行不行?”

徐海乔愤愤不平的撅着嘴,还牵着王铮亮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惹得王铮亮破涕为笑,主动捏了捏他的手指。

“好嘛,知道了。”

“我们去找韦礼安算账。”

—伪现背,披哥背景,错开了不同时期

—脑补文学,OOC致歉,请勿上升

胡夏越聊越觉得如芒在背。果然,没过多久,他再一次被付辛博拉走,他赔笑着和小九说了再见,感受到手被扯了一下,上扬的嘴角迅速扯平,配合地和付辛博走了。

小九看着胡夏乖乖走过去,和付辛博没有距离的身体接触,脑子里都是,“哦哟”

“胡夏…你一路下来,聊了几个了!”

“就……四个啊……”

“就?还不够啊,我走出去二里地了,你还在原地。”

“都有正事的嘛,龙哥让我给他寄新的螺蛳粉,和早安聊歌,迈迈问我音乐节的安排,小九还没来得及聊什么……”胡夏...

“都有正事的嘛,龙哥让我给他寄新的螺蛳粉,和早安聊歌,迈迈问我音乐节的安排,小九还没来得及聊什么……”胡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好像送螺蛳粉也没那么正?

“……”

付辛博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确实都是正事……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是有一种无力感。胡夏很讨人喜欢,他一向知道,但是上了这个节目,喜欢他的人有点太多了。

“我们先去排练,老师已经到了。”看着手机上秦昊刚发来的消息,付辛博找到了理由。

“噢,好,那我们走快点。”胡夏没打开手机,听到付辛博这么说,就拉上他的手往训练室赶了。

反握住胡夏的手,付辛博的心里稍稍安定。那么讨人喜欢的小狐狸是他的。

付辛博、胡夏、早安和井胧等人坐在一起吃饭,把各自的外卖摆好,一边吃一边闲聊。

“夏哥什么时候出道的来着?”不知道谁先出口,问了一个问题。

“10年吧?”

“09年?”

胡夏本人低头吃着饭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两个声音先出来了,咽下嘴里的东西,“10年出道的。”回答完又低下头吃东西。

开了这个头,随后大部分话题就围绕着胡夏展开,胡夏怎么长得这么年轻,胡夏这几年的习惯从哪来的,胡夏吃的东西……

付辛博听着他们对胡夏的好奇和探究,一方面在心里觉得自己和胡夏十几年的关系,胡夏什么事付辛博都知道,他随口都能回答上。另一方面,他莫名有些危机感,他们问得太认真了……

胡夏一边吃一边回答,付辛博想着让他好好吃个饭,就把话头接过去了,反正他都知道。

饭桌上,大家问着问着就发现,胡夏就没说过话了,关于胡夏的问题都由付辛博接过去了,不由得再次感叹他们俩十五年的关系。胡夏倒没什么感觉,这种事再寻常不过了,有付哥在,胡夏一向很放心。

有一种微妙的气氛在胡夏和付辛博之间,付辛博每回答一个问题,胡夏竖着耳朵听完,立马点头表示认可,有时候胡夏被损了,他就伸手拍一下付辛博。也许是被这种家属感震撼到了,或者是胡夏的事聊的够多了,饭桌上的话题慢慢就换了。

反正,付辛博对于这个结果很满意。

起初,付辛博看到“迷胡”部落的时候,以为只是一个节目效果,直到二公分组来到胡夏部落之后,付辛博才真正明白,他们是真的想迷上胡夏了。

但是当不在一组的宁桓宇,时不时来训练室看一眼。他拍完戏,回来录节目,发现李佳琦也这样,胡夏干嘛,他们就跟着干嘛。付辛博就不由得思考了。

嗯?这有道理吗?

喜欢上胡夏确实不需要道理。

于是,付辛博开始想自己和胡夏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都没这样?两个人初见时,付辛博只当胡夏是个弟弟,胡夏那时候也是很依赖自己。现在,胡夏都已经成了别人能依靠的人了。

想到这一点,付辛博有些恍然,胡夏确实成长了很多,他的闪光点被很多人看到了……

“付哥哥,过来帮我一下,这件衣服好像坏了。”

付辛博沉思的时候,胡夏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边传过来。

“欸,怎么个事儿?”付辛博立即应下,走过去。

弟弟太招人喜欢了怎么办,没关系,他是弟弟依赖着的哥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还会写一个哥哥太爱我了怎么办

胡夏得咽喉炎了,嗓子痒,很痒,几个呼吸的工夫,就要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上一场。

感冒,训练,啥事都凑一起了,尽管精神恹恹,胡夏还是偶尔鹅鹅笑,该唱歌唱歌,该吃饭吃饭,要不是偶尔咳厉害了,连话都讲不出来,大家都以为一切如常。

哥不怎么说话,哥只是用眼神表达心疼。胡夏被哥的眼神烫了烫,攥着歌词本闷头唱歌,好半晌才用气音道:“不是很严重,应该快好了,我再吃点药。”

付辛博似笑非笑看他:“你早上吃药了吗?...

付辛博似笑非笑看他:“你早上吃药了吗?”

胡夏顿了顿:“吃了。”

其实没吃。

他早上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一摸喉结就觉得隐隐约约难受,还摸索灌了口凉水,企图让嗓子好受点。

因为付辛博他们都还在睡,胡夏蹲在行李箱边上偷偷摸摸翻了半晌,最后也没扒拉出自己的常用药。怀揣着“应该问题不大”的念头,胡夏吃了早饭跑到排练室,打算一切照常,等中午再说。

谁想到好端端就坏了。才一上午不到,他就咳了不下几十次。

他们太熟了。付辛博只看一眼就知道胡夏在睁眼说瞎话:“耳朵都红了,热的啊?”

胡夏哎呦一声,手下意识摸上耳垂,少见地有些不自在:“我找不到药嘛。”

或许是感冒,也或许是因为付辛博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胡夏中气十足的声音低了几度,尾音瘫软起来,显得心虚、理亏,还有点撒娇未遂的意思。

胡夏不太爱吃药,主要是嫌麻烦,吃药总是拖拖拉拉,如临大敌。其实只是喝水咽药片而已,有闲心的时候他还能拖延半会儿,磨磨蹭蹭咽口馒头,细嚼慢咽出一句:“我嗓子它有自己的节奏,咽喉炎也不太影响。”

付辛博坐在他对面,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胡夏碗里:“等会儿别忘记吃药,药我给你放边上了。药片一日三次一次两片……”

坐在边上的早安默默地加快了吃饭速度,总觉得餐桌上气氛微妙。

胡夏还在乐呵呵地笑,朝付辛博说:“付哥,再来一筷子。”

胡夏也不是不难受,但他习惯忍着。忍久了就能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就连唇角的笑容都能跟平常如出一辙,除了片刻的僵硬生涩,几乎看不出端倪。

但付辛博不是随便什么人。他知道胡夏难受,也急在心里,想着他难受还要唱歌,就更想多分担些。

晚上他又盯着胡夏吃好药,被胡夏调侃怎么这么爱操心。付辛博朝胡夏甩了个眼神:“也不知道是谁让我闲不下来。”

晚上冷吗?

胡夏床上添了床被子。

付辛博抱过来的,抱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对胡夏说:“要我跟你一起睡吗?”

胡夏说:“不了,传染呢。”

付辛博说:“那晚上难受给我发消息。”

胡夏说:“哦。”

胡夏“哦”完自己就开始笑:“付哥你又不能让我不咳嗽,跟你说有什么用啊。”

付辛博用了个王式烂梗:“因为包治百病。”

胡夏被冷到了,笑得很放肆。

他白天还跟付辛博说很快就好了,他身体健康,晚上就被打脸了。宿舍里熄了灯,黑漆漆的,呼吸声绵长安稳,胡夏知道舍友应该睡了,愈发小心翼翼,咳嗽的时候用被子捂着,也不再连着咳嗽,要憋一阵才咳。

但是太难受了。胡夏攥着被角,想,看来自己的嗓子也不是那么听话。

凌晨两点,他掏出手机给付辛博发消息:“咳嗽真的好难受。”

付辛博一向比较早睡。这个点应该已经睡着了。胡夏想,盯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光失神。

嗓子还是很痒,几乎无法抑制,胡夏眯起眼睛的时候,对话框变了变,显示正在输入中,最后跳出来付辛博给他发的消息。

——“要牵手吗?”

手机屏幕滚烫,被胡夏贴在脸上。

怎么脸还热起来了呢,肯定是被子太多太厚了。胡夏想,付哥怎么还没睡。

fin.

彩蛋是一点点牵手

·建设点男鬼文学

·全文7K+一发完

·后5K在彩蛋里,酌情点击

-以下正文-

“承泽,好久不见。”面前的大一新生这么自来熟地对李承泽说。

“你该叫我老师。”中文系副教授李承泽看了一会拦在面前的人,才想起刚刚上大课点名的时候也点到过他,“范闲……同学?”

“好的李老师,”范闲微微笑着,再次重复了他那句奇怪的开场白,“好久不见,李老师。”

“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李承泽反问他。

面前的范闲脸色阴沉了一瞬,又挂起了那副笑吟吟的面孔:“这不重要李老师,我记得就行了。”

“那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李承泽问。...

“那你是有什么事情吗?”李承泽问。

范闲眨眨眼睛:“你喜欢喝奶茶吗李老师?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杯奶茶?”

“为什么?”李承泽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你教会了我很多……”

“你才上了我一节课。”李承泽道。

“准确来说——是诗仙,范安之。”他慢慢地说,一字一顿,“我获益良多,非常喜欢。”

他似乎话里有话。

李承泽自幼父母离异,之后就一直跟着母亲长大,受母亲的影响他也走上了做学术的道路——他父亲那边似乎颇有权势,也透过他母亲给他传递过如果他有意向也有机会竞争一下继承权的意思,不过李承泽没搭理。

他喜欢文学,也能靠自己的能力在这个行业吃上一口饭,那些不属于他的泼天富贵自然没有必要去争,对不对?

又不是封建时代了,不争就死无全尸,何必还非要逼迫自己去勾心斗角走上根本不喜欢的道路呢?

李承泽觉得自己的选择颇有智慧。

他在人生大事选择上向来如此,坚持自己的道路,一条路走到黑,不管外界的声音,他只要自己选的。

那么面前的这位学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李承泽看了他好一会才回答:“行啊?”

这位范闲同学,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二人转移阵地到了奶茶店,范闲自作主张为他点了葡萄奶盖去冰三分糖大杯多加一份葡萄冻冻,李承泽先是扬眉,而后皱了下鼻子。

为他点的委实很符合他的心意,也为范闲这种理所当然自作主张的态度。

看起来他很擅长做别人的主——又或者……

他只是很想做自己的主?

刚刚开学,九月的天气秋老虎正是发威的时候,李承泽也没兴趣站在大马路牙子上和人聊天任由冷饮的冷凝水流一手,抽了张餐巾纸垫在杯子下面,和范闲坐在奶茶店里靠边的二人桌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饮料。

他在等范闲先说话。

在不知道对方来意的时候,当然要等对方先开口透露更多信息,掌握信息,才能避免被误导进入死胡同,做出错误的决断。

当年对他父亲那边来的人他用的是这手,现在对范闲当然也得用这手。

招不在老,有用就行。

“实际上,学术界目前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叫范安之,据传他死后立了块无字碑,而时人多称呼他为小范诗仙。”说到学术的问题李承泽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聊的,“既然有小范诗仙自然也有老范——根据这个推测,不少人觉得他就是当时南庆朝廷最著名的权臣,范安之。”

“当然也有反对的说法就是了,”李承泽吸了口饮料继续道,“有人觉得心狠手辣的权臣怎么能是一个写得出那么多风花雪月的谪仙人?”

“李老师觉得呢?”范闲问道,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似乎他的看法很重要。

“你本学期期末不考这个。”李承泽避重就轻。

“我只是想知道李老师的看法。”范闲慢慢地问,“你觉得,范安之是欺世盗名,冒用了诗仙的诗,还是那些诗真的是他写的?”

“但是?”范闲单手托着下巴问他。

“人都是会有两面性的。”李承泽说的模棱两可。

范闲似乎知道他话没说完,还是静静看着他。

“即使……不是他写的,他在转述那些句子的时候,也一定是符合他当时的境遇的,”李承泽被他的眼神逼得不得不说了点自己的真实看法,“位极人臣的人,未必就没有自己的苦楚?”

“你看过他的悼亡诗词吗?”范闲问,“你觉得他的悼亡诗词写的怎么样?”

“但他不像那种人吗?”范闲笑嘻嘻地,“一边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娇妻在怀生活美满,一边徒劳地怀念一个他失之交臂无力拯救的人。”

“挺矫情,不是吗,李老师?”

真奇怪,他谈起范安之的口吻像说起一个他很熟悉、认识很久的人。

“但凡要成文,必有几分夸大和矫饰,我不认为……矫情就是没有意义的。”李承泽道,“如果这样的话,所有的文学都是没有意义的。”

“真奇怪,李老师,”范闲看起来似乎有几分高兴,“你做研究的时候很讲究实事求是,但你从个人角度出发,依旧觉得范安之的文学是有意义的,一边现实主义一边浪漫主义——”

“真有你的风格啊。”他幽幽地叹息。

这话更奇怪了,好像他和自己很熟似的——但李承泽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倒也不是李承泽太相信自己的记忆力,只是……

他看了眼范闲的脸。

这么出众的样貌,如果在哪里打过照面,李承泽也不至于一点印象都没有。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范闲还在说,“我很喜欢这一首。”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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