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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美国、欧盟、印度和南非等国就知识产权和新冠疫苗达成了妥协(协议),尽管它并不完美,也不能确保可以被成功推进,但它却在提示我们,世界贸易组织还有可能达成类似的协议。尽管当前全球贸易体系仍然面临着严峻挑战,但谈判取得的进展仍然值得欢迎。
2022年3月15日,美国、欧盟、印度和南非等国就放弃新冠疫苗知识产权规则达成了妥协方案,这在一定程度上震惊了贸易界。此前(各界)对此谈判的普遍看法是,各国在该问题上的分歧太大,印度在其中没有建设性,而欧盟也难以调和成员国之间的分歧。
国际上对知识产权和疫苗的讨论速度已经远远落后于疫苗开发的步伐。2020年10月,在疫苗首次推出之前,印度和南非就提出了豁免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规则(waivertoTRIPSrules)的第一份提案。2021年5月,他们又再次提交了一份由更多国家签署的(豁免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规则的)修订案。同月,美国总统拜登明确表态支持欧盟(加入该提案),欧洲议会也向其施加了压力,但尽管如此,欧盟还是在6月拒绝了这一提议。
直到2021年11月,人们还普遍认为各国不可能在新冠疫苗知识产权的问题上达成妥协。甚至有迹象表明,新冠肺炎疫情可能已经达到顶峰,有关疫苗知识产权的上述行动并不能解决任何的实际问题,反而可能会造成尴尬的国际政治局面。
英国和瑞士等未参与讨论的国家对这一结果表示失望,而将中国排除在受益对象之外可能也是一个问题。那些希望获得更广泛豁免的压力集团,以及担心这可能对其未来业务造成影响的制药集团,也都对此结果提出了批评。
尽管如此,鉴于人们对世界贸易体系稳定性的担忧,几乎达成任何协议都是令人鼓舞的。
取得进展的领域
除渔业补贴外,新冠疫苗知识产权豁免被认为是最有可能在6月(即将召开的)部长级会议上达成协议的领域。而在2021年11月时,该问题似乎还需要部长们进行谈判。
同时,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以及由此引发的俄罗斯地位问题也(给世贸组织)增加了新的困难。
世贸组织和其他倡议可以相互配合
世贸组织成员能够就各种问题达成一致意见,这仍然是当前人们对世界贸易组织维持乐观的一个重要因素。虽然这可以在多种情况下发生,但从正在进行的各种倡议的数量来看,世贸组织仍然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组织。
这些倡议中最重要的可能是电子商务诸边协议,尽管达成该协议还需要更进一步的努力,但参与者仍对此抱有希望。可以说,各成员方在世贸组织之外达成的与数字贸易有关的协议(如英国和新加坡之间的最新协议)的不断增加推动了世贸组织的多边进程。
同样,世贸组织关于贸易与环境可持续性结构化(内容)的讨论(TESSD)也有望成为新西兰主导的《气候变化、贸易与可持续性协定》(ACCTS)的补充。在这些倡议之间建立更正式的联系,以展示对许多最紧迫问题的贸易政策讨论可能是有益的。
虽然这些都不能保证新协议被更广泛采用,但这些都是积极的步骤,应该在此基础上再接再厉。
贸易政策讨论和复杂的现实世界之间存在差距
克服具有挑战性的监管差异,对较小的公司或发展中国家来说,仍然存在很大问题。随着欧盟和其他国家采取与可持续性有关的更严格的规则,这可能会成为(它们面临的)一个更大的挑战。
对于大型企业而言,全球政治和政策的分化,特别是中国与欧盟、美国的脱钩,正在成为一个越来越令人担忧的问题。尤其是在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之后,欧盟和美国对多边贸易体系承诺的可信度也愈发令人怀疑。
事实上,确实存在这样一种风险,即各国基于自身意愿结盟可能会创造出一套更为复杂的全球贸易规则。由各国不同的消费者驱动的价值观议程可能也会进一步加剧这种情况。
因此,对世贸组织的发展前景以及那些从事贸易的人而言,挑战仍然很大。但这不应该妨碍我们欢迎任何取得真正进展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