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拧眉盯着秦彻的聊天框,上面只有寥寥几条绿色气泡,都是这几天你隔三差五想起来发的。
薛家那两小子也联系不上。
你关上手机屏,心下隐隐有些不安。按理说以秦彻的身手,再怎么样也轮不上你担心,但随着最近有关他的梦愈发频繁,而每次他在自己梦中都伤得惨兮兮的……算了,还是去看上一眼。
从秦彻那赢来的摩托不消片刻便深入N109区,眼前场景堪称一片狼藉,早已不复印象中的那番表面祥和。
这人又干什么坏事了?
搞这么大动作怎么半点不同自己说。
...
想到他大概多少防着自己,你心下又涌上些许烦躁,下意识加大马力,一阵风一般驶到他门前。
只想看一眼就走,你没打算惊动任何人,便利落地翻身入窗,悄无声息地潜入他的卧室。
没想到只是第一个目的地就给你抓了个正着。
你看向床上半躺着的那人,一边感叹自己的欧气,一边确定了人还活着后步子稍退,准备翻身走人。
刚有一半的动作突然顿住。
你的屏息使得空气中那带着颤意的呼吸声尤为明显,再者,你的不请自来他真的会毫无所察?
你撇了撇眉,几步上前来至他床边,伸手探向他额前——倒是不烫,只是摸出一手冷汗。
“秦彻?”你半掀开被子,看见没扣紧的衬衣下被渗血绷带几近缠满的躯体,以及握拳死死抵着上腹的手。
你摸了摸他的手,冰冷。
不是能自愈吗,怎么这回搞这么狼狈。
还不跟你说。
一股无名火窜上来,你刚想暴力把人弄醒,就被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砸得冷静下来。
你收回手,把被子盖回去,刚想迅速找个角落避一避,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手腕。
力道远不如先前的任何一次大,甚至还带着细细的轻颤,但你鬼使神差地没有挣脱开,只是抬眼对上那双半睁的红眸。
“老大!”薛家双子手上只是克制地轻敲几下门,但声音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与焦急,“人上钩了!”
你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便发现眼前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半坐起身,一对红瞳满是透着冷意的清明。他低咳几声调整了一下嗓音,随后冷静地回道,“按计划撤,记得将信息同步传输过来。”
说着,他借你的力道准备起身下床。
不知是贫血还是低血糖,起身的那瞬秦彻眼前结结实实闪了几秒黑屏,等回过神,便发现自己的腰身已被人稳稳地搂着,一片朦胧的视野中瞧见猎人小姐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的两位得力干将,怕是还不知道,他们心中可靠强大的老大,此刻是怎么个狼狈样吧?”你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打量着秦彻,似是在考虑该从哪下手,“一身伤,不求助我就算了,连你的两位亲信都不敢信任吗?”
“令人闻风丧胆的暗点老大,干到最后,原来还是匹孤狼啊。”
听着你的冷嘲热讽,秦彻闷笑一声不作反驳,也没有从你身上起来的打算,反而将重心往你身上倒了倒,“那若是我现在想向猎人小姐求助……你会怎么帮?”
这幅低头示弱的姿态瞬间平息了你的怒火。
“去哪?”
秦彻被突然的体位变化弄得头晕目眩,感受到你的用意,只来得及下意识操纵红雾减缓两人下落的速度,不至于摔成两滩肉泥。
“你还真是信任我。”秦彻缓过来,咬牙笑了一下,立马从你臂弯里跳下来。
真是疯子。
倒是跟他一样。
“你都愿意把自己交给我了,我自然也要对你表示一下信任,这才公平。”你有些遗憾地放下空落落的臂弯,看着秦彻不爽中参杂些许不自然的表情,唇角的笑意更止不住了。
确定秦彻恢复了力气,你朝门外跑起来。
“跟上,也让你体验一下我的后座。”
不出意外,秦彻指定的地点是先前带你去过的总统套房。
“既然你只是找个落脚的地而已……”你心念一动,悄悄调转了方向。
没听到你的未尽之语,秦彻睁开眼,扶着你右肩的手紧了紧,“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当人贩子了。”
“把我卖到你们猎人基地?能卖几个钱啊。”
“别自我怀疑,你可值钱了。”
嘴上这么一直跟他互怼着,眼下却没少留意路况,尽量挑平稳的路走。
一路上为数不多的几次颠簸,大抵每次都没少让他吃苦头。这人在这方面当真是守口如瓶,但肩上无意识加重的力道可骗不了人。
直到打开了房门,秦彻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拐到了哪。
“先前连送个小礼物都不愿透露住址,”秦彻抱臂挑起眉,“现在倒是直接引狼入室了?”
“狼?”你冷笑一声,“少给自己贴金了,就你这样,分分钟把你给吃了。”
“好凶残啊。”秦彻倒是不客气地找着沙发往上一瘫,懒懒地笑道。
你没管他,找来药箱再走过去,发现人已经瘫不住了,这会侧身弓着腰,半张脸没入靠枕中,看不清神色。
看着他指骨深陷的位置,你没忍住又皱起眉,上前想要拉开他的手,“胃疼也别这么按……你以前就有这毛病?”
靠枕中的白色脑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旧伤而已,偶尔疼一下,没什么大事。”
你没把这低低的男声放在心上,得到回答后,一手小心揉着他的胃部,一手往后探到药片和水,“起身吃药,然后换药。”
“换药就不用了,两三小时前刚上过。”秦彻吞了药作势又要躺下,给你一把扯住。
“你自己来的?我不信你有认真上,坐过来。”
上完药,胃药的药效也到的差不多,等你收拾好,秦彻已经在沙发上抱着你灌好的热水袋睡熟了。
此时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亮起了薛明的名字。
你扫了一眼,一边接通一边往阳台走去。
“喂,是我,你们老大在我这。”你的语气里理所当然得没有半分心虚。
“半路遇上了,请他来我这做客,不行吗?”
“行了,有什么事?不重要的等他醒了再说,重要的告诉我,我衡量一下觉着重要的再把人喊醒了说……没下安眠药,他自己睡着的。看来是不重要,那挂了。”
把手机放好,你转头思索着看向秦彻——190的个子缩在不大的沙发上着实有些委屈。
看着平日总是带些欠揍的冷硬面庞此刻竟称的上几分乖巧,你心下一软,决定给伤患一点殊荣。
随后,你轻手轻脚的把人抱上床,盖好被子,这才觉得踏实不少。
看着床上的人,你的心下感到几分虚幻。
眼前的场景,哪怕只是放在几周前,都是想也不敢想的事。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秦彻醒来时,屋内还是昏暗一片,只有一两缕透过帘缝的日光,显示现下早已是白天。
身上没有想象中在沙发上蜷缩一晚的酸痛。
自己这是在……床上?
秦彻立马坐起身打量了一下房间,隐隐有了猜测,心下一阵惊异。
她让自己睡她的床?那她呢,昨晚睡在哪?
转头看见床头柜上留着一张纸条:“门反锁了,别想着偷偷跑掉,想好怎么解释你的evol,等我下班回来了老实交代。锅里有早餐,中午给你点了外卖,清淡补血,不准乱点别的。记得换药,我会检查。”
这是被软禁了?
秦彻的眼底漫上笑意,指尖搓了搓纸条的一角,随后小心折好塞进了裤兜里。
抑郁症老妈子总裁攻×留守儿童阴阳人受
沈泊简×沈言澈
伪骨科啊,别吓跑了。渣受(其实受也好可怜)追夫,攻出车祸旧伤复发,肺损伤,抑郁症,土狗门人入。
大概三发完,谢谢各位老师赏脸。
—————————————————————————————————————————
沈泊简醒来时沈言澈还在陪护床上沉睡着,细听还能听见他的小呼噜声。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言澈…头还疼吗?我给你学校请假了,多睡会儿。”看着沈言澈迷糊的样子,沈泊简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头。
“文件到公司再处理,先去周吏那里,备车。”休息了一夜,疼痛也随着雨停而减轻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热水袋起了作用。
“那小沈总怎么处理?”
沈泊简不放心的看了看他:“让他睡吧,醒了把他送回家,走之前再让医生检查一下伤口。”
“他犯什么事?”
“他把人家妹妹肚子搞大了,而且据他哥说是违背妇女意愿了,你看看怎么办吧。”周吏也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原本以为是普通打架斗殴他这就可以压下来,没想到这小子胆子不小。
沈泊简听完感觉头又疼了起来:“属实吗?”
“地址给我,我去找那个女生问一下。”沈泊简不知道怎么心里酸的厉害,却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来。
“沈总,要不然咱们缓缓再去?”助理见沈泊简的脸色突然苍白,心里也是一阵担心,这人刚刚退烧,如果再情绪起伏导致病情反复,那事情就麻烦了。
沈泊简记下地址叹了口气,许久才回应他::“现在就去,司机送我就行,你去买点补品随后送来。”
两人刚刚出了警局的门,沈言澈就跟着来了,差点没把沈泊简撞倒。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人把你送回家吗?”沈泊简还是担心这人头上的伤,医生说不好好休息会留疤的。
“我的事情我自己解决。”沈言澈不太高兴,他早上隐约听见沈泊简喊了他,可是醒来却没见到人,那个感觉和之前他阑尾炎手术的那个感觉一模一样,让人心里发紧。
沈泊简看着沈言澈“那一起去,去给人家道歉。”
“我没错道什么歉。”沈言澈苦想了很久,他确定自己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因为他从心里就不是正常的异性恋,更别提强迫了。而且那天喝的虽然多了些,可是早上起来仍是是穿着前一天的衣服,他是肯定没有做错事的。
“言澈…如果是你做的,做人要负责任。”沈泊简心里是相信弟弟的,可是证据放在眼前,容不得马虎,而且周吏向来可靠,没有证据的事不会把他叫来。
“我说了我没做,你出门没带脑子还是没带耳朵。”沈言澈气的头大,大步流星的把沈泊简甩在身后,自顾自的上了车。
“言澈…”沈泊简像是想解释什么。
“别说话,烦。”沈言澈上了车就把头一扭,拒绝沟通。
很快就到了,沈言澈轻车熟路的找到徐静雯,徐静雯正虚弱的躺着,看样子真的像是怀孕了。
“徐静雯,孩子不是我的,你和警察解释清楚。”沈言澈急了。
“言澈哥,孩子真的是你的,你忘了吗?还是你不想承认…”
“你仔细想想,咱们这么多年朋友,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可以帮你的!”沈言澈心里正窝着火,转头看了一下沈泊简,那人也静静的看着他,想说些什么又放弃了。
其实他和徐静雯虽然从前很要好,但上了大学之后只是偶尔出去玩会碰见聊两句而已,上次留宿也是意外中的意外。
“那天你醉了,我坳不过你,你就…对了,你腰后有胎记,我记得很清楚,你怎么能不承认呢?我真是看错你了!”徐静雯坐在沙发上指着沈泊简边哭边说。
沈泊简唰的一下脸色苍白更甚,沈言澈腰窝处的胎记很浅,只有生气或者兴奋的时候才会变红,可能连沈言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块神奇的胎记。
“徐小姐,我刚刚看了你的病例,您身体还太虚弱无法做羊水穿刺,这样,在你能做羊水穿刺DNA验证之前,我以我个人名义补偿你70万用于你这期间的花销,可以吗?”沈泊简也只是慌乱了一瞬,很快就理智起来,只是心脏一阵一阵的刺痛。
徐静雯点点头,复杂的看向沈言澈,这人气的像河豚一样,感觉再过一会儿就气炸了。
“言澈…我喜欢你…这是我们的孩子,你信我。”徐静雯带着哭腔开口。
“徐静雯,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女人…”沈言澈怒气正盛,两步走到徐静雯面前,把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拽起来。
“言澈,你不喜欢女人是什么意思”沈泊简一边问一边想把沈言澈从地上拉起来,其实他也不是接受不了,他只是害怕沈家真的绝后。刚伸出手就被沈言澈推了一把。
“沈泊简,你帮着外人欺负我?”沈言澈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冷笑一声。
看着沈泊简沉默,沈言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着沈泊简冷笑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突然顿住转头看向徐静雯:“徐静雯,我出了这个门,不会原谅你了。”
看着沈言澈离去,沈泊简想要追上去,可是突然眼前发黑,险些跪倒在地,冷汗湿透了衬衫,站在原地缓了好久,等待黑雾散去意识清明时,沈言澈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徐小姐,一个月之后,我亲自来带你做穿刺,如果孩子不是言澈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沈泊简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性子,很少这么严厉的威胁一个人,更别提是个怀孕的女孩子。
可是他做不到宽容,如果言澈愿意把性取向这么私密的事情告诉这个女孩,证明是付出了真心,而这个女孩却背叛了言澈,那就是罪无可恕。
沈泊捂住胸口,虚虚的咳嗽着,他现在觉得非常不适,肺部的旧伤让他喘不上气,心脏也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想起沈言澈临走时看他那沉痛嘲讽的目光,沈泊简的心好似万蚁啃食。
腿上的旧伤复发了,不用想也知道膝盖一定肿了,可是沈泊简顾不得这些了,忍着疼痛下楼,徐静雯住的是老小区并没有电梯,上来时他状态还算好,下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勉强下了两层楼梯,沈泊简已经冷汗如雨,可是心里想着言澈,坚持着抓住栏杆,自虐一般的忍住剧痛下楼梯。
可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腿上的无力总是来的不合时宜,沈泊简一个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沈泊简重重的从楼梯的每一个坚硬的棱角滚下来,沉重的撞击声响了整整12下才停止,沈泊简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却不知道是哪里碎了。
因为他已经疼到感知不到自己了。
沈泊简无助的躺在冰凉地上,连抬起胳膊都做不到,痛的他要窒息,全身止不住的痉挛。
意识越来越模糊,一股暖流又冲入鼻腔,呛到气管里,可是沈泊简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发出细碎的呻吟。
真麻烦,沈言澈这么想着,当时虽然很生气可是这么久了气也消了大半,他想赶紧把那人拉下来赶紧回家,他折腾一天没吃饭了,饿的发头昏。
“我上去看看。”沈言澈下车折了回去。
一堆老头老太太聚在楼道里,像是发生了什么大热闹一样,沈言澈预感不好,三步并两步的冲上楼梯。
入眼就是那人无力的躺在地上,半边脸都是血,血还在一股一股的流,右腿也不自然的耷拉着,整个人剧烈的颤抖,像是缺氧濒死的鱼。
一瞬间沈言澈突然有一种他很少有的感情涌入心头,像是恐惧又像是后悔。
“让一让,让一下谢谢。”沈言澈迅速冲到那人身边把他从冰冷的地上抱起来,这人却因为这个动作痛的猛的呻吟一声,沈言澈赶紧放缓了动作生怕再把这人弄疼。
“怎么又搞成这样,还能走吗?”沈言澈跪在地上,用手抚摸着沈泊简的胸口,想让他呼吸顺畅一些,可是却没有什么用,沈泊简仍然痛苦的颤抖。
“言澈…我…我站不起来。”疼痛让沈泊简的意识清明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疼痛却更加强烈,只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你忍一下,我叫救护车。”沈言澈皱着眉。
“不好意思啊…总是麻烦你…”沈泊简费力说完就头一歪晕在了沈言澈怀里,颤抖也随之停止了,只有血在不停的留。
在去医院的途中,沈言澈看着手上的血,陷入了沉思,刚刚他突然有一瞬间的对沈泊简的疼惜,却不像是亲人间该有的心疼。
等在抢救室外,他感觉全世界都停止了,他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大的波动,表面上一池静水心里确实地动山摇,只能在医院的走廊里不停的踱步,试图缓解一些焦虑。
沈泊简被推出来时,沈言澈根本不敢看他,那人脸白的像纸,那样无声无息的躺着,好像随时就要消散了一样。
“沈二少,沈总已经脱离危险了,你吃点东西吧。”助理知道沈言澈现在是沈泊简的心肝宝贝,沈总平安后沈言澈就是第一优先级。
“他总是这样吗?”沈言澈没有接过饭菜,而且问了这么一句。
“你说沈总的身体吗?还是别的?”助理不太了解这个沈氏凭空多出来的继承人,不敢妄加揣测。
“身体。”
“沈总的身体从前一直很好,直到有一次被夫人老爷的死对头用车撞了,好在捡回一条命,之后就一直这样了,不过这两年已经恢复的和正常人差不多了,刚开始时连路都走不了的。”助理看着沈言澈的脸色,斟酌的把情况描述了一下,再多的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沈言澈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跟你一起回去。”
“那沈总这边醒了看不见你怎么办?”
“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再说他又不是小孩,看不见我还能哭了?”沈言澈也想留下来陪沈泊简醒来,可是他现在心很乱,而且他根本不敢看沈泊简的伤,那被缠满绷带双腿,戴上支具的胳膊,都让他有点内疚。
沈泊简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和想象的一样,意气风发,丰神俊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的躺在病床上,连呼吸都需要氧气面罩。
这些都让沈言澈接受不了,他沈泊简不是享受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吗?
匆匆安排了护工后,沈言澈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别墅,沈言澈和助理一起收拾着沈泊简的衣服生活用品。
沈泊简真的不是很注重物质生活,衣服加上生活用品满打满算装了一个小箱子。而且大部分都是文件,沈言澈翻了翻文件,却从里面翻出一个小本子,随手翻了一下竟然掉出来一张沈泊简和他小时候的合影。
沈泊简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本来就不大的人却抱着一个脑袋大大的胖胖的奶娃娃,这个小胖孩就是沈言澈,两个人笑的很开心。
沈言澈低头把照片捡起,照片背面却写了字一行字,写的是:谢谢言澈,让我人生的序章从春日开始。
沈言澈看了这句话看了好久好久,久到眼睛有些酸了。
他拿起小本子翻开看了看,这本子厚厚的事无巨细的记着一些学习工作生活的琐事,出于好奇,沈言澈仔细的翻阅了一下,他真的想知道沈泊简在父母的抚养下,每天都在做什么。
翻着翻着,竟然翻到他阑尾炎那天的记事:“阴天下雨,言澈生病,爸妈在国外,订到凌晨机票,预计缺考一场考试。”字迹相比之前很是潦草,纸张边缘似乎有水渍印。
再往后翻有好多页的空白,再翻下去只有两个字:车祸。
此时的字迹相比之前的清秀霸气已经完全变了样,歪歪扭扭的像是刚学会写字的人写的。
“张助!沈泊简那天车祸的细节能告诉我吗?”沈言澈拉住正要往车上搬东西的张助理。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沈总好像去了外地,不知道航班和路线信息被泄露出去了,然后不得已当天赶回来,路上就被人撞了,老爷夫人因为安全问题不能回国,沈总抢救那天没人能签病危通知书,我只好代老爷夫人签了字。”张助理回忆起那天仍然是心有余悸,他也没见过一个人可以伤的那样重。
沈言澈愣在原地,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他酸着鼻子,低头又翻了几页,上面还记着沈言澈初中高中的月考期末成绩,还有和他补习老师的交流记录。
再后来,就是一些复健的数据记录,足足记了三年,才看见有自主走路的记录。
这下沈言澈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吧嗒一下,掉在了纸页上。
原来沈泊简心里一直是有他的,他不是没有人爱的小孩,他不是被抛弃的小孩。
此刻沈言澈闪电一般的窜到车上,把助理一把拉到车里,催司机赶紧开车,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到沈泊简身边,其实也不能做什么,但是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他紧紧攥着这本小日记,像是攥住了全世界沉甸甸的爱。
与本文无关:
真的谢谢大家给我的红心蓝手,真的真的治愈我许多,生活上的困难无助总是因为这些感觉可以克服,能在三次元里有一个精神故乡是很难得的事情,再次谢谢各位老师家人,希望各位可以吃的开心
新开发的xp,不过仅限假胎。。。产程超长,看累了就歇会。。。
———————————
个数:六胞胎
月份:8月
胎儿情况:正常
这是顾李怀假胎的第三天,肚子又比昨晚睡前大了三圈不止,睡衣的扣子不知何时被崩开了,只留下第一个扣勉强系着。
顾李在床上挣扎了半天都没起来,小山一样的孕肚压在他身上,翻个身已是极限。他用脚勾到床边的轮椅,踩了刹车,拽着把手勉强把自己拉起来,坐在床边喘着粗气。他不敢放松,生怕一失去平衡就倒回床上。
顾李把自己弄上轮椅,驱动着向屋外滑去。这轮椅还是上次怀双胞胎时准备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小了,身前挺出去的孕肚没地方放,坠着悬在空中。
他套...
他套上西装,衬衫裤子都系不上扣,只能把巨大的肚腹暴露在空气中,直直地向前挺着。不过顾李不怕被别人看见,因为其他人看不见自己身前硕大的孕肚。上次怀双胞胎时,顾李实在是遮不住了,又请不了假,只好挺着肚子去上班,结果没有一个同事指出异常。不仅如此,其他人还会脑补好他的衣服,在他们看来,顾李只是穿着正常的西服而已。
不幸的是,顾李低估了他肚子的规模。八个月的六胞胎加上羊水的重量不是开玩笑的。他挺着肚子撑着腰,走路的时候直打晃,要是身边没有什么能扶着的东西,真就没法正常走路。
电梯开门,挤挤还能站几个人,但顾李侧着身子一迈上去,就响起了滴滴的超载警报声。
“这电梯又坏了?天天不好使。”
一个大妈疑惑地说。顾李尴尬地笑笑,抽回脚帮他们按上关门键。
他又等了两趟电梯,但现在是早高峰,他家楼层又低,电梯基本都是满员状态。眼看就要到八点,电梯是等不起了,顾李只好转身去爬楼梯。
他双手拽着楼梯扶手,一阶一阶地往下挪。肚子挡着看不见脚,也看不见下一个楼梯凳,只能凭感觉试探着走。到最后半层时,顾李实在是站不住了,扶着扶手慢慢坐到地上喘着粗气,腿弯过来把肚子环在中间。
一个同样拎着公文包的男人路过,看样子也是赶着上班的。
“没事吧兄弟。”
“没事没事,您走您的。”顾李冲他摆摆手。男人扭头一步并做两步跑出了楼梯间。
他坐在地上手脚并用挪着下了最后半层,翻过身跪在地上,拉着门把手站了起来。
“唔嗯…”膨隆的大肚上下颤动,坠得顾李腰疼。
小区门口的地铁站离他这幢楼还有一段距离,顾李扶着腰挺着肚子,双腿外八迈着鸭子步往门口走。他的车昨晚放在单位了,今早只能赶地铁过去。顾李身前硕大的肚腹高挺着,细腻的肚皮露在外面,还好现在天气温暖,不用担心保暖问题。
地铁口人还是很多的,为了防止自己的肚子撞上别人,他特意等了几个空位才站上自动扶梯。
早高峰地铁人潮汹涌,顾李绝望地发现顶着这个大肚子,他绝无可能挤上地铁。他狠狠心,到卫生间用束腹带把自己的肚子缠起来,勉勉强强小了一圈,变成三胞胎足月大小,这才挤上地铁。
旁边的女生车厢一动就朝着他这边倒过来,顾李急忙假装拿包实则托着肚子往车门边一转身,咚地一声磕到玻璃上。
“呃嗯…”顾李咬紧牙关,憋着一口气坚持到站,冲进卫生间迫不及待地解开了束腹带。
巨大的六胞胎孕肚砰地一下弹出来,冲开垂着的衬衫和西服,恢复了出门时的样子。顾李把肚子向上抬起来一点放到洗手台上,装作洗手的样子借力休息,但后面排了好多人等着用水,顾李也不好意思再占着一个洗手台。
大大的镜子嵌在墙上,让顾李的动作无所遁形。后面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没法再去用手托着肚子把它放下来,那样在其他人眼里太奇怪了,顾李只能慢慢后退,任由洗手台上巨大的孕肚掉下来,带得他差点向前栽倒。
还有十分钟打卡。顾李有心加快脚步,他也不管什么姿势了,索性双手撑住后腰,上身使劲向后仰,把肚子尽可能地往前挺,使得步子能迈大一些。
顾李赶在最后一分钟刷了卡,但却卡在闸机处过不去。闸机是开了,可他的肚子撑得很大,正好卡在中间。
他托着肚子退出来,和向前台说道,“我卡好像不好使了,能让我从这个门进去吗?”
前台的小王认识顾李,
“顾哥?那你走这里吧,别忘了和人事说一声。”
另一个职员拿钥匙打开了连着前台的木门,顾李总算松了一口气。
结果他在拐角处等到没人才出来按开电梯,顾李不敢挺着肚子去和同事挤电梯,如果有人撞上他的肚子可就糟了。
经过一个多小时,顾李终于坐在了工位上。办公椅能托着腰,让他舒服了不少。但办公椅不是给怀孕的人设计的,导致顾李的肚子挺在外面没地方放,肚子压在腿上还向上顶着胃,他只能一只手在办公桌下悄悄托着肚子。
顾李发现所有的桌子他都够不到边缘了。巨大的孕肚横在中间,让他很难去伸手够到桌上的鼠标,更别提被肚子尖顶得死死的键盘托架。还好办公桌是三角弧形,顾李还能依靠两侧的桌板勉强做一些工作。
部门老大过来敲敲桌子,“晨会,所有人都来。”
“好的老大。”顾李等其他人都走了,才抱着肚子撑着桌子吃力地起身。他现在一坐下来就很难再站起来,所以他是能不动就不动。
顾李顶着腰慢慢地在会议室里坐下,旁边的孙谦打趣道,“哎呦呦,李子这是怎么啦?”
顾李本来全神贯注地往椅子上靠,这人一出声吓得他一激灵。
“咳…腰间盘突出犯了,一动就疼。”
轮到顾李发言时,他撑着桌子,伸手给孙谦,“谦儿,拉我一把。”顾李借着孙谦的胳膊站起身,挺着腰走到投影仪前,悄悄把肚子放到会议桌上。
“呼…”顾李现在到哪都要找地方先把肚子放上,否则就凭他腰上挂着的几十斤的孕肚根本站不了多久。
晨会结束后,顾李蹒跚着回到工位。他挺庆幸会议室里孙谦问那么一嘴,现在他可以凭着腰间盘突出的借口光明正大地扶腰走路,没有人会对他迟缓的动作表示奇怪。
顾李中午也没有起身,只吃了点饼干解决午饭。他想在自助饮水机接点热水,但他弯不下腰,只能微微屈膝,伸手去压热水开关。
就在这时,由于顾李看不见杯子,热水溢了出来,淋在他的手上。顾李被烫得一缩手,本来就不稳的身体失去重心。他侧着摔了下去,重重跪在了茶水间的地上。
“啊呃…好疼…”
肚子里的胎儿激烈地翻滚,顾李下身一阵湿热,不知道是热水还是什么。肚子里的胎儿正在往胯骨挤去,顾李心知这是要生了,他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一会要来人就麻烦了。
现在他坐都坐不起来,没办法爬到了隔壁卫生间的隔间里,扒着马桶勉强把自己调整到坐姿生产位。
年下纯情悲惨美人攻X毒舌颜控受
亲情虐+先婚后爱
后期追夫火葬场
攻生子预警
这次出门之后,又是好多天没有看到谢时。
他似乎是真的很讨厌这里,或者说是很讨厌自己,才会明明有家都不愿意回来。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有些抽痛的小腹,眼里带着温温的笑意。
没关系的宝宝,我很爱你,爸爸也是。
一个学弟拿着设计稿朝他...
一个学弟拿着设计稿朝他跑了过来。
“没事,我现在就去看看。”唐以绪对他温温的笑了笑。
学弟愣怔了一下,有些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人,学长长得真的好帅好好看,学习也那么好,做什么都很厉害,他在心底想。
只是线路有些小问题,唐以绪很快的把线路安装好。
等他在站起身时,眼前的视线都猛得一黑,头昏眼花耳鸣的厉害,身子不稳的晃了晃,心跳的飞快,难受的厉害,本就不好的脸色愈发苍白。
“学长,没事吧!”
唐以绪手抚了抚胸口,有些难耐的低喘了几口气,说出的话都没什么力气,“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而已。”
“小以绪!原来你在这啊!我找你半天了!快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漂亮温婉的姑娘牵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唐以绪的视线还是很模糊,心跳过速,牵扯起丝丝缕缕的刺痛,他费力的喘了口气,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学姐你来了啊。”
他其实还是看不清,每月一次的抽血导致他已经有了严重的低血糖和低血压,这会儿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的色块。
“这是我的男朋友,谢时!”
“谢时,这是我最亲爱的学弟,唐以绪小同学!”
短短的几个字落在唐以绪耳边像是惊雷,胃里猛得痉挛起来,像是拿刀狠狠地捅了进去似的,他急促的低喘了几下,青白的脸上一片茫然,努力眨着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学姐的男朋友……是时哥……
“……时哥…………”
唐以绪的声音低的快要听不清,他抿了抿苍白干涩的嘴唇,垂着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向那道还是有些模糊的身影。
“欸你们认识吗?”林清有些惊讶,她看了看唐以绪,又看了看旁边的谢时。
谢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他皱着眉看着脸色白惨惨的唐以绪,压根没想到刚交往没一个月的女朋友会这么巧就是他的学姐。
莫名有些心虚的感觉。
谢时不太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认识,他是我好朋友的弟弟,经常见面。”
“哎呀,那这就好办了呀,你们现在这等我一下,我去换件一会儿发言的衣服。”
叶清一走,空气的流动仿佛都迟缓了下来。
谢时有些尴尬,不管他在怎么不喜欢唐以绪,但他俩现在也确实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夫,就这么当着合法对象的面前给他扣上一顶绿帽子,算不算出轨……
管他呢!反正我压根就没把这人当回事!谢时想了又想,干咳了几声,刚转身想对旁边的人说些什么,那人的身子就猛得晃了晃,险些栽倒再地。
“卧槽!你怎么了!不至于啊!”
谢时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他,触手的皮肤有些滚烫,很是不正常的温度。
“你是不是发烧了?”
唐以绪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他眨了眨眼,喉结上下反复滚动了几下,抬着一双失焦的眸子对一脸懵的谢时笑了笑,声音低哑轻柔:“我没事……”
“学姐……应该一会儿就来,时哥你在这等她吧,我还有点事……”
他边说着就轻轻的挣开谢时还扶在他身上的手,身形不稳的向后台走去。
“不是,什么意思啊?”谢时不悦的皱了皱眉,看着那人晃晃悠悠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倒地上一般,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唐以绪步履维艰的走到了洗手间,胃里绞痛着,他费力的撑着洗手池干呕了几下,原本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也只是清水而已。
胃里的疼痛越发剧烈,他手往上腹挪动了一些,害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找到痉挛的最厉害的掌根那一点狠狠地压了下去。
一股热流急急的从胸口涌了上来,他身子抖了抖,止不住的呛咳了几声,呛出了零星的血迹。
唐以绪茫然的看着唇边的血色,苦涩的弯了弯唇角,他按着仍然绞痛的上腹艰难的低喘着洗了洗手上和脸上的血迹,又往自己口中塞了一块水果糖,一直模糊的视线才慢慢清晰异地一点。
他抬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乌黑的头发被冷汗打湿贴在青白的脸上。
好狼狈。
唐以绪想着,咬了咬自己苍白的下唇,拿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直到出现些血色才缓慢的走了出去。
–
“有请三年级代表唐以绪同学上台发言。”
校领导的话音刚落,台下就响起了一阵嗡鸣的掌声,伴随着不少男男女女的欢呼。
叶清轻轻的笑了一声,偏头看向一听到唐以绪的名字就很快关掉手机屏幕的谢时:“小以绪在我们学校可是非常非常受欢迎的校草哦!而且也是最优秀的学生~不得不说,长得真是好看呀~”
谢时愣怔的看着台上正在发言的那人。
肤色冷白,漆黑简单的短发,眉眼漂亮又精致,像极了一副好看的水墨画。
他脸上带着温温的笑意,柔和又温暖,整个人都像在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和平时看到的他好像不一样,但又好像没什么区别。
谢时喜欢好看的人,说白了就是个颜控。
这会儿看这好像发着光的唐以绪,甚至有些出神。
“谢时,你不会看呆了吧!”
叶清看着谢时那副直勾勾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打趣道,“说实话,我以前追过他,不过可惜被拒绝就是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你可不能移情别恋哦。”
————
谢时渣男实锤了好吗(`⊿′)
小主人x被抛弃后转世做人的小狗
你x余守
“这次你绝对不可以再把我丢掉了。”
小狗是和你同一天回到家的,那天爸爸接完你和妈妈从月子中心回到家中后,又开车去接朋友家多生的小狗。从你记事以来,小狗总是陪伴在你身旁,一起玩、一起闯祸,一起去刚起锅的炸鸡店外,闻着肉香油香吞口水。妈妈和爸爸工作很忙,大多时候只有小狗陪你,小区院子里没有其他小朋友,也没有其他小狗,有点冷清,但不孤单。
直到因为妈妈工作调度,不得不搬家的那天。
那年你只有五岁,还在上幼儿园,妈妈爸爸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只有老人在家,除了接送你上下学和给你张罗吃饭之外,从来不和你互动,家里总是很安......
那年你只有五岁,还在上幼儿园,妈妈爸爸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只有老人在家,除了接送你上下学和给你张罗吃饭之外,从来不和你互动,家里总是很安静。几次家庭聚餐上,你听大人们好像讨论说要卖房子、搬家,你听不太懂,只是某天从幼儿园下课的时候,姥姥姥爷没有带你回家,而是打了一辆出租车,开了很远的路,在从没见过的房子停下。
新的小区、新的大楼、新的电梯、新的门,你怯生生跟在老人们身后进到新房子,只觉得一切都让你感觉不安,这不是你的家。然而家具和衣服都已经搬到这里了,姥姥说从今天开始就要住在新房子,是不是很开心呀,你微微低着头,不想骗人但也不想说。
突然你发现少了什么,问姥姥姥爷:“小狗呢?”
他们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只是问你会不会饿,给你买炸鸡吃。
“小狗呢?”你又问一次,他们依然不回答你的问题。
你问了一次又一次,小狗呢,小狗呢,我的小狗呢,小狗什么时候来新家,小狗呢,到最后他们也不理你了。冬天天黑得早,天色很快就暗了,你决定自己穿上外套,自己搭车回旧家,你要找你的小狗。
“囡囡你穿衣服上哪儿去?”
“别管我!”
姥姥看着你冲出门的声音急急喊道:“囡囡!不准出门!外头冷!”你已经穿上鞋跑了出去。
然而你没有跑出去太远,就被需要刷门禁卡才能下楼的电梯拦住了,姥爷一把把你从地上捞起来,你努力挣扎,还想下楼,可是他只是把你拎回家。你狠狠地瞪着姥爷挂在腰带上的门禁卡,发誓晚上等大家都睡着之后一定要去偷了,离家出走,你要去找你的小狗。
可惜你那天晚上没能成功。
那天以后的隔天,隔天的隔天,还有隔天之后的许多天,家里大人轮流看着你,生怕你又跑出门。没有人告诉你为什么不把小狗带来,你和小狗连好好道别都没有。你学会了不让他们知道,自己一个人偷偷哭,装作睡着之后,把手贴在房间窗户玻璃上,感受外头的寒冷,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不知道小狗有没有新主人,希望小狗没有忘记你,因为你永远不会忘记它。
小狗成为了你藏在心里深处的伤口,不会时常想起,但会偶尔疼痛。
——————
和余守熟一点的人都知道,他很怕冷,最讨厌的季节就是冬天,他甚至不只是讨厌冬天,是极度厌恶冬天,只要天气一开始变冷,他的脾气就会变得格外差,不爱理人。所以高中一毕业,余守就为了逃离冬天,选了离赤道最近的大学,宁可全年到头热得半死,也不愿忍受一天凉意。就这样,他在南国念完书,找到了工作。
虽然如此,他偶尔还是会回到他成长的那座北方城市,因为那里曾经有他很重要的人,只是他连那人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只能抱着碰运气的心去热闹的地方转转,也许哪天就遇上了。今年冬天特别冷,余守本来不想回家过年的,但禁不起爸爸好声好气地叨念,还是收拾行李回家住几天。
刚回到家才放下行李,爸爸就从厨房探出头:“香油没了,你去替我买一罐,顺便买点你想吃的零食。”
余守应了声,羽绒服都没脱就再出门下楼。买完香油和零食,余守从超市走回家,途中经过一间炸鸡店,香气又从不停被推开关上的玻璃门缝飘出来,让他不由自主驻足在窗前,看着餐厅里形形色色的客人。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和一个人站在这里,他都还记得。
长叹了一口气,余守走进炸鸡店,走到柜台前点了一份炸鸡。捏着刚列印出来还有机器余温的小票,余守陷入自己的回忆里,想得出神,他甚至还记得那个人的拥抱。
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天,早上对小主人摇着尾巴分别后,小狗的世界天翻地覆。从没见过人进到房子里搬东西,小狗努力保护主人的地盘,结果被拽到小区院子里,拴在树墩上。然后就天黑了,好冷,小区里的保安走过来把小狗赶走,然后下雪了。小狗很想睡,但怕小主人回来找它找不到,所以一直发抖但不敢闭眼,等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他有了新的身体和家庭,还有新的名字叫余守。
“一份炸鸡外带!一份炸鸡外带好了!谁的炸鸡,快来取餐!”
听到喊号,余守猛地从回想中抽离,上前取走柜台上的纸袋。拎着刚买的杂货,余守两只手都被东西占满,只能用肩膀推开餐厅的玻璃门,不料力道太猛,差点撞飞正要进门的人,两人同时惊呼一声。
你被吓得不轻,又惊又怒地对鲁莽的人说:“没看见有人吗?注意安全行不行!”
“对不起——”余守正要道歉,突然愣住了,石化在原地。
你皱着眉头对他说:“……?请借过。”
余守原本要让开,现在彻底用身体把门挡住,脸上的歉意变成一股怒气,来势汹汹。
“不准过。”
“凭什么?让开!”你觉得莫名其妙,点餐柜台的工作人员听到声响也朝你们这儿看。
余守脸上的表情冷漠,用力咬着后槽牙,脸部肌肉绷紧,如果不是因为眼泪比任何其他话语先掉落,你都害怕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揍你了。
“这次你不可以把我丢掉。”泪水落势凶猛,他一字一字说道。
“我不认识他,我先走了。”你转身就要走,脚步飞快,生怕被他缠上,没想到他还真的跟着你,吓得你加快速度,一路朝人多的地方奔去。
“你到底……要做啥……为什么……追着我跑……”
余守抹了一把眼泪,眼睛鼻头被冻得发红,经过一通体力发泄,他心中的震惊和伤心已经平息了些,剩下他压抑了许多年的幽怨。他想了一下,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你,他决定以柔克刚。
“你长得很像我很想念的一个人,只是她不在这世界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不起吓到你了。”
你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警觉心还是战胜了本能的同情,等你缓过劲来,你便直起身要走。
“以后别这么吓人了,再见。”
余守原本想伸手抓住你的衣服,却又怕吓到你,只能把手收回:“等等。”
你警惕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有点像被抛弃的小狗,很想跟上主人,但因为要听主人的话,所以只能委屈地待在原地,痴痴望着主人离开。
“还有什么事?”
“你的奶茶洒了,”余守指着你手上原本拎着的饮料,在跑步过程中打翻了,正从塑料袋角滴滴答答往外流,“我赔给你,对不起。”
“不用了。”
余守抿着嘴垂下头,讪讪地说道:“我只是想表达歉意而已……”
唉。
你还是把手机掏出来,打开收款码,让他扫了把钱转给你。等他转完账你瞟了一眼转身就要走,发现数字不对,又掉头回来。
你看着入账通知上数字后跟着的四个零,震惊地问他:“你没事给我转这么多干什么!”
余守一脸无辜:“我不小心按错了。”
你让他把收款码给你,你立刻转回去给他,结果他按了半天按不出来,让你直接加他好友转账给他。一来一去耗了许久,你实在太冷了,只好加了他。
那天晚上回到家后,他对着你少少公开的信息中反复看了又看,早上他爸进房间喊他起来吃饭时,手机还紧紧揣在手中。
是你以为——你以为你对他的了解比他对你的了解多。
和你聊天的过程中,余守觉得你和小时候相比一点都没有变,只是防备心比他想象的还要重。你和家人的关系并不紧密,逢年过节大多也是自己一个人过,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虽然事业相当顺利,也不缺钱,但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
聊起这个话题时,余守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光是要打下这行字,他都有点害怕。
“你没想过要养什么宠物吗?小狗小猫什么的?”
看到你正在输入中,余守把手机扔在一旁,不敢看。他好怕你说你一直都有养宠物,怕你传来把宠物抱在怀里的合照,因为他光是想象一下,就嫉妒得想死。
过了五分钟,余守还是鼓起勇气拾起手机,认真看你发来的文字。
“没有。”就只有这生硬的两个字。
“为什么不呢?小狗不是很可爱吗?”
今天是你心中伤口格外疼痛的一天,你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不喜欢。”
只见“对方输入中”的提示出现又消失,反复几次,隔了快半小时余守才传来一句话。
“哈哈,小狗知道了会伤心的。”
你不知道要回复什么,你很想念你的小狗。
一天,你们吃完饭聊完天,他送你回家,到了楼下突然肚子不舒服,只能和你借厕所。你在客厅收拾东西,听到冲水声和开水龙头洗手的声音,以为他马上要出来,结果他待在厕所里久久没有动静。
“余守,你还好吗?”你在客厅问。
你等了几秒没有听到回应,奇怪地走过去,竟然听到他在厕所里压着声音哭。
“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把门开开。”
余守伸手把门锁打开,你只看到他满脸眼泪,蹲在地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你怎么了?”
他哭得说不出话来,你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原本被你贴在洗手台镜子上的一张照片被摘了下来,那是你小时候和小狗的唯一一张合照,你无论搬了多少次家,都会贴在镜子上,每天早晚刷牙时都会盯着看。
余守捏着塑封了的照片,紧紧压在胸前,像是要把照片刻进心口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填满他身体里透着凉风的空洞。他一直一直以为你早就把他忘了,无论怎么问你,你从来都没提起过他,他甚至几乎要相信你当年就是故意不要他的,只是他还不愿意放弃,还想继续找继续猜,想得到一个能让他死心的答案。
可是他不敢想,你居然从来都没有忘记他。
你不知道余守的这些心理活动,以为他是想起自己以前养过的小狗,于是蹲下轻轻揽住他:“你是想起你的小狗了吗?”
他忍不住又爆哭了一场,然后在你拉着他坐上沙发,倒了杯热水给他的时候终于恢复平静。他双手捧着小小一张照片,极尽爱惜地放到茶几上,喝了半杯水,深吸了一口气。
“我没有小狗,”他说,“我就是小狗。”
蜷起膝盖,余守把自己尽可能缩成一团,仿佛回到了那个冬日,他把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碎片记忆说了一遍,你在一旁听着,心中震荡无比。你听着他说话,目光不停在他头上身上找寻痕迹,想用眼睛说服耳朵不相信的事。
说完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余守不是没有感受到你毫不掩饰的、打探的眼神。
“你是在看我怎么不像狗吗?”
你尴尬地掩饰:“……不是。”
“我觉得,我是小狗的时候你对我比较好。”余守耷拉着肩膀,别扭补充道,“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他明知你记得。
人之所以愿意撒娇,是因为知道对方会回应,小狗也一样,只有小狗知道主人没有忘记它,主人依然爱它的时候,才敢说些酸溜溜的话。
你摸了摸余守的头,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摸小狗:“我当然记得。”
然后,换你用你的视角,重述一遍这个让你心伤的故事。他靠在你怀里,感受你规律地轻拍,睁着眼睛仔细听,脸上没有表情。
听完之后,他用脸轻轻蹭了蹭你的指背,这次小狗的眼泪流在心里,没有让你知道。
比起失去,有时失而复得的感受来得更尖锐,让人难以迅速调试,而余守排解过度喜悦所引发的焦虑的方式,像是世上大多数小狗一样,在主人身边不停绕圈,不停抬头寻找主人的视线,急需温柔的眼神安抚它。
「早安!你醒了吗?我出来跑步,买早饭给你送去,我们一起吃。」
「开完晨会了吗?你的午餐袋里我切了一盒水果,记得吃~」
「我今天提早下班了,去菜场买菜,你下班告诉我我就去接你!一定要告诉我哦!」
要说有什么让你不适应的地方,大概是曾经被抛弃的经历,让重建他安全感的这条路,变得无比难走。只要你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全神戒备,担心你随时都会消失。
“余守,我临时出差而已,刚下飞机,没事。”
他愣了一下,切到通讯软件上,定睛才发现你告诉他了,是他自己看漏了。
给自己增添了不必要的恐慌,他嘴硬地说:“我本来就没事。”他知道你肯定从未接来电数量猜到了他的惊慌,其实听见你声音心情就已经定下来了,像是扑进被窝一样踏实,但还是不想太被你看穿了。
“你没事就好,我害怕你担心呢。”你笑着说,“不过这次出差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什么意思?”余守立刻又紧绷了起来。
“我们不是周末都会一起下馆子吃饭吗?我不知道这周能不能赶上。”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余守又放松下来。
等终于顺利降落了,你拖着行李箱的脚步越发轻快,朝着大厅走去,余守早早就在栏杆后等着你。
“我回来——”你一句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已经被他笼罩在阴影底下,他和他的羽绒服牢牢地把你和温度锁在怀中。
“你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再出差这么久了,我会死的。”余守闷闷地说,“我真的会死的。”
你伸手揉乱他的头发,他丝毫不介意。
“知道了知道了。”
余守抱了很久才把你放开,接过你的行李,一起朝出口走去。
“我们回家?”
“嗯,我们回家。”
———End———
彩蛋:你不准养第二条狗,绝对不允许(742字)
希望这篇可以给你带来一点疗愈或温暖,热乎乎地结束这一年!
最近看了好几部漫画,最触动我的部分都是对爱的渴望,一遍努力、希冀、祈祷,一遍安慰自己“得不到也是很正常的啦”,这种情节总是会让我想掉眼泪,因为也看到自己的模样。我想,也许世界上不会每个人都有专属自己的朋友或伴侣来愈合伤痛,也不一定会遇到梦中情狗,但一定会在某些瞬间,遇到某些人,让你感受到一点温暖。
我想做的就是,把我感受过的或想象过的温暖变成小故事,送给你,然后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再送给别人。因为我也是这样靠着别人的温暖,才有办法挺过黑暗时刻。总之,如果有点喜欢,那就太好了。
魏无羡回到静室发现蓝忘机床边站满了人,又看见医师跟温情,当下顾不得粥会不会撒出来,急急的把托盘放在了最近的柜子上,急着跑到床前,“湛儿!兄长怎么回事,湛儿怎么了?不是说没事吗?他怎么了?”
魏无羡看见蓝曦臣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紧抓着蓝曦臣的手。蓝曦臣拍了拍他,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忘机没事,刚才忘机醒来一会儿,又睡过去了,我叫弟子请医师来为忘机看看。”...
魏无羡看见蓝曦臣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紧抓着蓝曦臣的手。蓝曦臣拍了拍他,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忘机没事,刚才忘机醒来一会儿,又睡过去了,我叫弟子请医师来为忘机看看。”
“真的?。。。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见蓝曦臣给的肯定,魏无羡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但眼睛却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躺在床上的人儿。
“禀宗主,二公子身体机能基本没问题了,老夫推测醒来也就在这两日了,至于腰伤还是得等二公子醒了才能做定断。今日开始,我们需要为二公子换药方,老夫先下去了。”
“好。。醒来就好。。。去吧,麻烦医师了。”
这两日,魏无羡除了解决生理需求以外,基本上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床边,深怕再次错过蓝忘机醒来的瞬间。
果然在第二日接近傍晚时,蓝忘机便醒来了,醒来时感受到自己的手被人抓着,侧头便见累及的魏无羡趴在床边,一只手还不忘紧抓着蓝忘机的手,看着魏无羡的侧颜,蓝忘机很是心疼,趴床边的他,一脸憔悴,蓝忘机手指摸了摸魏无羡下巴[这羡哥哥,连胡楂都没刮,许是一刻不离的照顾我。]忽然吹来一阵风,魏无羡像是有点冷,身体抖了抖,但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蓝忘机不忍心,想拉过床头的披风为他盖上,但是一动直接牵动了后腰的伤,因为没有防备,轻哼出声,这下子惊醒了魏无羡。“湛儿,醒了?还有那里痛。”
“后腰。”蓝忘机诚实的回答。
“你等等,我喊医师跟兄长过来。”
一行人又进进出出静室,医师忙着为蓝忘机检查腰伤,因着蓝忘机隐忍的个性几次医师都按在了蓝忘机的患处,疼得他冷汗直流,但是硬是不喊出来,只是紧皱着眉头咬着唇。漫长的检查可把蓝忘机好一顿折腾,也让魏无羡与蓝曦臣又急又心疼,但是二人虽然心疼,可是为了蓝忘机他们二人还是忍下来了。
“宗主,二公子的腰伤没伤及要害,但还是得卧床休养,少走动,至于淤血已经清了,现在只需要定时服药即可。”
“多谢医师,劳烦医师费心为忘机治疗了。”
“份内之事,老夫先下去为二公子配药。”
魏无羡送医师出去顺便与医师讨论如何让蓝忘机的药可以减少些苦味又不失疗效,毕竟哄着这宝贝喝药不是件简单的事。
蓝曦臣待医师走后蓝曦臣坐在蓝忘机床边,抬手摸了摸靠在床头的蓝忘机的脸,“醒来就好,你要再不醒来,你的小冤家得倒下了。从抱你回来到现在不曾真正合过眼,谁劝他都无效。”
“抱歉,兄长,忘机让你担心了。”
“你我二人乃是一母同胞,无需道歉。即知自己错了,那下次别再如此莽撞,兄长不经吓了。”
“哒哒。”伸手拉着蓝曦臣的衣角,轻轻拉了拉。虽说拉但是,刚醒来的蓝忘机的力道更本不算拉,蓝曦臣也只感受到衣角动了动。
但这一声哒哒时隔多年再次听见,让蓝曦臣无比的激动,轻轻把蓝忘机将他揽过来抱在怀里,“忘机。。。”轻抚摸蓝忘机后背的青丝,“你啊。。。跟羡羡相处久了学会撒娇了吗?嘿,也好,这才是你这年纪该有的。这样多好。”
蓝忘机放任自己靠在蓝曦臣怀里,双手环在了蓝曦臣的腰,享受着自家哥哥给予的温暖。自打蓝曦臣接任宗务开始,二人也就不曾如此的亲密。因为刚醒过来,蓝忘机的体力还没跟上来,又经过医师的一番折腾也累了,靠在蓝曦臣怀里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魏无羡回来后便看见蓝氏兄弟二人温馨拥抱,自己就站在门口看着兄弟二人,不愿打搅他二人的温馨。等到蓝忘机睡了才从蓝曦臣怀里接过他,轻轻地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头看着他。
“羡羡,忘机既然醒了,你也该休息休息吧,不然明天没有精神,如何照顾忘机,去吧。”蓝曦臣摸了摸魏无羡的头。
“可是。。兄长。。。”
“羡羡,你唤我一声兄长,就听我说的吧,你也累了几天了,要是你倒下了,谁来照顾你呢?”
“好。”
“有事来寒室来找我。”
魏无羡送走了蓝曦臣,才回到床边,靠在那里休息,守着自家的宝贝一整夜。
蓝忘机养伤期间都快郁闷了,不仅下不了床,而且快怀疑自己伤的不是腰而是四肢,不管吃穿走路都被人抱着,过上了废人的生活,魏无羡把蓝忘机当做眼珠子一般,一点事都不可以做哪怕伸手拿一本书都不准,套聂怀桑的一句话就是,如果上茅房可以替代的话,魏无羡绝对会义不容辞。
“湛儿,你腰伤还没好,怎么不乖乖躺着?医师说少走动,不然伤好不了”说罢,先将怀里的两只兔子放到蓝忘机怀里,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抱回床上。
“羡哥哥,躺着腰疼。只是伸伸筋骨不碍事的。”蓝忘机手里稳稳的抱着小兔子小声地控诉。
魏无羡抬手刮了刮蓝忘机的鼻子,“不行,医师说了,还需要休养两天,所以呢在医师还没解禁之前,你都得乖乖的呆在床上休养。”为蓝忘机盖好被子后,拉着他的手道,“湛儿,碧灵湖的水祟未除,上次过于匆忙,兄长只是封印罢了,所以过两日,你能下地后我得跟着兄长一起再去一次碧灵湖除祟,这次去你。。不可以同行。”
“为何?”
魏无羡坐到了床头,揽过蓝忘机,让他背靠着自己,轻轻的为他揉腰,“湛儿,你伤还没好利索,你得呆在云深养伤,而且兄长与我都不想再次经历你躺在那里不动的样子,听话,两天。。。我们只去两天,两天后我们就回来了,这不是怕你无聊,我才去后山带了这两只给你作伴嘛。”
感觉P1还是在喝奶的小宝宝,P2就去约会了,P3都跟人上船了
现役爱豆数百天才有的一个几秒舞台,却轻轻松松杀上三国热搜!
以前
控制狂shu/笨蛋美人luca
ike去了英国读高中。
这是家里人的意思,想让他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他们家是德高望重的书香门第。
他姥爷是北欧国宝级的作家,父母的学历也很高。
家里人都说,留在北欧只能写出雪景。
母亲说
“ike,你得出去看看。感受其他不一样的季节,一直在北欧写不出南美温暖。”
父亲说
“ike你得出去看看,遇见不同的人。你写出来的作品才会富有生活气息。”
姥爷说
“ike出去看看,不要被姥爷影响。用自己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脑袋去判断。你会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他离开了生活已久的北欧小镇。...
他离开了生活已久的北欧小镇。
他一直有用文字记录生活的习惯。
家里的老人总是对他说:
“记下来吧,记下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这话他从小听到大,虽然不理解,但一直乖乖在按着做。
ike的记录可以说是简单明了,但对任何事物都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像个天生的作家。
他因为要记录生活,所以会潜意识观察班里的同学。
性情各异的同学们无疑是很好的素材。
但有一个人一直让ike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就是班长shu。
标准的好学生,成绩优异,彬彬有礼,谦逊温和。
当然shu并不是贫寒子弟,值得一提的是,他背后比肩ike,和nina的家族势力。
nina是这个贵族中学的风云人物,也是小混混心中的大姐头。
她比shu和ike高一级,经常能在放学后看见nina欺负低年级的同学。
他是一向怕麻烦的,所以也没有管过。
不知道好学生shu会怎么样面对这种情况呢?
以shu的能力和家世,nina应该也不会把事儿惹到他头上吧?
ike这样想着
简直就是加强版别人家的孩子。
但ike却觉得他一定不是那样。
shu一定比别人理解他的复杂得多。
至少他真实的一面不像他展示的那样,单单用一个好孩子就能概括。
听说同学们都说他生气起来很可怕呢。
但和他没什么关系吧?
ike这样想着。
反正这一辈子都在遇见重复的人不是吗?
2
shu几乎是冲出家门。
一场大雨正倾泻而来。
外边的古树染上了黑色,一时竟不能分辨天空和地面。
就像古籍中描绘的逢魔之时。
他忘不了下人们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对待什么物品一样。
他是yamino家族最有天份的小儿子。
他是英国不列颠贵族学校最优秀的学生。
他是旁人眼里有着注定光辉人生的别人家的孩子。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他天生的能力使大家长们欣喜。
他天生的能力使下人们害怕。
他天生的能力使同学们对他保持距离。
身在高处的感觉,他已经体验了十七个年头了。
不知怎么的。
今天就忍不了了。
他忍不了大家长们在荧幕会议上的暗示。
他忍不了下人们在一边惧怕一边不屑的眼神。
他忍不了日复一日因强大的咒术在手臂上的生长痛。
他忍不了今天这个该死的天气,要晴不晴,要阴不阴。
就像他的人生,他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久到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叛逆期,一直温顺的shu终于爆发了。
他不曾逃过这么远。
他家里那件不算大的四叠半房间曾经是他认为的天地。
连膝盖上的磕伤都如此畅快。
他从来没感觉到这么轻松。
华贵服饰被树枝刮破使这幅饱受负重之苦的身体变得更加轻盈。
下雨了。
他发丝变得黏腻,像是一团控制他头脑的黑紫色怪物。
他一瘸一拐的躲在了公交站台下面躲雨。
为什么不换个颜色呢?
他看着对面的一家染发店这么想着。
但家里不会同意的吧?
搞不好会被罚哦?
他看着那家理发店的彩灯。
理发店的玻璃门开着,飘出一股劣质的味道。
他想起曾经在时尚杂志上看过的挑染。
他上下学路上会路过的一家地毯书店。
里面时尚杂志的封面shu都能一一记住排版了。
但是他没买过。
很奇怪,就像是他曾经染过很多次一样。
他甚至知道自己在那个位置,做什么颜色的挑染。
这个突如其来有莫名其妙的挑染的想法。
怎么看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算了吧。
shu这么想着。
还是回家吧。
自己已经任性的出来了很久了。
“嘿!!!”
“你想染头发嘛?”
元气满满的声音。
奇怪,怎么有如此温暖的声音呢?
shu这样想着,转过了头。
他先是看到了黏糊糊的挡雨棚,像是怪兽一样留着未消化干净的粘液。
原来天空早就和地面分开了。
雨停了。
雨后的天空泛着一贫如洗的蓝色,少见的双虹出现在这个停靠站的上方。
奇怪,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世界变得如此绚丽多彩了?
shu看着眼前的耀眼的少年,心里有了答案。
也许这一切都是为你而生吧,金色的少年。
“原来shu家里管的这么严啊……”
他们俩并排走在迷宫一样窄小的过道里。
但他并不是单纯的自我的话痨。
敏感的少年其实能察觉到shu想要说话的瞬间,他总是能找到合适的节点停下来,让shu说话。
放在平时,shu一定会万分警惕,觉得对方一定是一个有着超强话术的人。
此刻shu却觉得无比轻松,他对这个男生并无任何敌意,他只是对自己感到有些慌张。
shu摸着自己刚漂完的挑染,没说话,眼睛一直看着luca。
“shu,你回家不会被骂吧?”
luca挠了挠头。
他总觉得是他怂恿shu去染的头,要是shu因此被骂了,自己也有被骂的那一份责任。
luca这样想着。
“说不准哦。本来在理发店门口犹豫的,luca突然就蹦出来吓了我一大跳呢……迷迷糊糊的就跟着luca进去了。还在想luca是不是托呢。”
shu这一段说辞下来,完美的扮演了一个无辜的仿佛被luca牵着误入歧途的孩子。
那双和luca及其相似的紫色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这让从小就希望自己有个弟弟或者妹妹的luca责任感瞬间爆棚。
“shu,要不今天来我家住吧……我刚好也才搬到欧洲这边来。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用担心被骂了。”
真好骗。
shu勾了勾嘴角,说到
“虽然我很想去,但是这样在回家不会被骂的更惨嘛……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一个人先回去吧。”
这段话听起来好不可怜。
像是个明明害怕却很懂事的小孩会说出来的话。
luca心里一沉。
他看向shu,他紫水晶般的眼睛中有了shu第一次不能一眼看穿的情绪。
shu看着这双熟悉的充满水汽的眼睛。
他熟悉这种情绪。
它叫做悲伤。
“shu,我送你回家吧。”
那双紫色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好像凝聚了很多他所不了解的悲伤。
3
“以上就是这位luca·kannashiro同学的自我介绍了,请kannanshiro桑坐在倒数第二排吧。”
台上的老师这样说着。
ike看着已经坐在自己前面的人。
他有着金色的头发,高大健康的体格。
看起来就像是典型的受欢迎的类型呢。
ike这样评价着。
他看着luca的金发一颤一颤的。
像个小孩儿。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可爱极了。
ike看着被挡了大半的黑板,默默的想
还是个可爱的冰箱。
但luca在他心中的形象从高大冰箱到单纯小宝宝的转变只用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里,luca凭着他过于强大的阳角能量和超级准确的犬类一般的直觉和班里的同学熟络了起来。
不论是ike还是shu都不得不承认和luca呆在一起会很舒服。
连在学校以严肃教学著称的akuma老师看见luca了都会露出慈父般的笑容。
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金色的阳光男孩。
至少nina和她的小跟班们就对这个会被ike温柔以待的男孩没什么好感。
但见鬼的是这个世界好像越发喜欢他。
luca似乎会过上被所有人疼爱的快乐日子,成为永远的太阳。
在一点一点靠近并有意观察luca后,ike发现luca并不是只有他让大家看到的热情。
他一根筋,有时偶尔有些呆。
缺乏基本的生活常识,看起来有一对相对敷衍的父母。
但luca在一些事情上做的杀伐果决,又让ike觉得他一定不是来自普通家庭。
像是突然一下子中断了他自己习以为常的生活,把luca拉到了他从没接触过的普通校园生活。
他像是生活在过去。
luca对着所有事情好像都有着用不完的好奇心,这是源于小时候父母对孩子认识世界时的疏忽所导致。
或者说对于这对父母而言,孩子根本就不需要这种常识。
luca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他总是能察觉到周围人微小的变化。
像是搜查犬一样,他没有理由地就是能察觉到别人的情绪。
ike在这所学校里也不算长的差,人又比shu看起来好接近。所以在欧洲这个贵族学校里,有很多女孩儿们做这嫁入豪门的美梦。
又来了。
下课铃一响,ike的座位就围满了女生。
女生们自说自话,故意露出自以为性感的大腿和胸部,身上喷了香水,脸上刻意擦了闪粉,眼睛上贴了双眼皮。
她们都以一种自以为委婉的态度向ike提出要求。
ike看着她们的脸,他觉得她们都好陌生。
他知道,一定是为了下个月会在自己家举办的生日宴会。
一些不入流的苍蝇总想着挤进来。
他看着一双双努力盯着他的眼睛,有贴了双眼皮的,有化了眼线的,有化了眼影的,有已经被邀请参加宴会还想要当ike的女伴的,有没有被邀请参加却依然妄想着在ike这里拿到通行证跻身名流的。
他突然觉得很好笑。
他又想。
他不能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哇啊!!!!!!前面的同学小心!!!!!”
luca搬的作业洒落了一地,他失身的看着地上的作业,又看看被围在座位上的ike。
他鼻尖冒着汗,眼睛可怜的望着他。
像只湿漉漉的狗狗。
ike笑出了声,站了起来,对luca说到。
“luca,我来帮你。”
在ike盾下来的一瞬间,luca悄悄对他说
“Areyouallright,ike?”
luca还有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天真。
他曾经因为同学的一句玩笑话而真的让那个同学脖子套着绳子站在天台上。
luca对那个同学说
“放心啦,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不是你说的人死后会有灵魂的嘛?就让我看看你会不会轻那21克吧?朋友之间是不会有谎言的!”
其实luca和大部分人想的不一样。
他很聪明。
ike总在游戏中赢不过他。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弱点,并且毫不掩饰的暴露他。
他脑子里总有着ike不能理解的奇怪战略,却几乎招招奏效。
ike撑着脸发呆。
最近总结luca的文字又变多了啊。
他看着自己的日记逐渐从寥寥几行到现在满满一整页。
这不怪他,luca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ike和shu对上视线,shu对ike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了。
野兽被吸引过来了。
ike面无表情的想到。
-------------------------------------------------
最近被老师留的抽象作业的锐评给狠狠伤到了。
缓了几天才开始写,久等。
内含瓜劳/约劳/尤劳/弗劳/次劳/all劳/mob劳
无差文就没有归入了噢ovo有一两篇无差向没删是因为标了序号,要删掉实在太麻烦了会标注的!!
共172篇,随缘整理
瓜劳
约劳
尤劳
弗劳
次劳
all劳
mob劳
第三章孕夫昏厥
柳沙腰背酸痛,膨隆的孕肚因为细细收/缩着。
在一阵阵宫/缩中,柳沙能清楚的感知到腹中胎儿正顺着摇晃的劲势往下滑着,两侧骨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着,好不舒服。
“呜.........哈、哈...........”
“李文、李文........你放开我........”
推搡间,孩子的身/体“骨碌”一下碾过了骨头,腹中顿时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楚。
“李文!你、啊——”
身前的巨肚越发沉重。
“哈、嗯..........”
“该死的、呃嗯——!”
“呼、呼呃...........”
然而还没等柳沙......
然而还没等柳沙发出几声痛呼,圆/圆的大肚颤颤鼓起来,稍稍平复的宫/缩又有了兴起之势。
下腹的坠痛感也愈发强烈,腹中的胎被搅拌得乱动,孕/肚更是难/受的紧了。
“啊、你到底要做什么!啊..........啊肚子好/痛..........”
腹痛如影随形。
此时他的双手被李文狠/狠嵌住举过了头顶,胎肚没有托扶,轻轻的坠着,腹中的胎儿在不住踢打。
“啊..........我真的要生了、李文!!”
产程到了这样的时刻,腹中躁/的热腾腾地生出一团火,柳沙两次都明显感知到了什么。
——————————————
后续请移步afd其今(无锁)
指路:作品集——纯生合集——总裁2
是大佬捡来的小孤儿,怀孕了却不敢说,穿个小束腰挺着孕肚保护哥哥
小保镖是大佬的贴身保镖,偏偏长得像根豆芽菜似的,白净的小脸单薄的身子,站一会细腿儿就直哆嗦,也不知道保哪门子镖。
大佬去跟对家谈生意,对方几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带着黑墨镜,把主子护得严严实实;再看看这边,就只有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保镖,看得对家哼了一声,轻蔑地勾起了右侧唇角。
“哟,这是什么小鸡毛,没断奶就出来混了?”
“你,你——!”
小保镖上前一步,细细的胳膊指着满脸横肉的男人,和声音一起抖个不停,眼看就要站不住了,又被大佬搂住细腰护到了怀里。
“轩轩,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故意激你...
“轩轩,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们故意激你的。”
对家的保镖们见状笑作一团,有个黄头发的壮汉呲着大黄牙哈哈大笑。
“啧啧,老大,人家是贴身保镖,保镖是其次,重在贴身啊!”
闻言,又朝大佬不怀好意地挤了挤眼睛。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陆大佬竟是这般口味,这小东西一看就不经用,怕不是玩两下就会哭鼻子吧!”
“你们,你们不许胡说!”
小保镖红着眼睛怒视着那群比自己高一头的大男人,拼命瞪大双眸忍住泪水,被大佬一把搂到了怀里,温柔地咬着他的耳朵。
“轩轩,哥哥在呢,不要听他们瞎说。”
他的声音只有小保镖才能听见,大手包住小人冰凉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又抬起头来,沉声道,
“请你们尊重规则,不要拿他打趣,不然羞怪我翻脸。”
低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对面那猥琐的笑声渐渐停止了。
听着男人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小保镖的小脸蒙上了一层红晕,迅速擦干了泪水,重又转过身来,挺着小胸脯面对着张牙舞爪的对家,任凭那些人怎么羞辱都面不改色。
那天,大佬和对家整整谈判了十个小时。
对家的保镖一个个的哈欠连天,小保镖却一直一言不发地站在大佬身旁,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怒视着对面好几个大块头。
大佬几次想扶小人坐下,都被他挣开了,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立在大佬身前,仿佛一尊雕像。
等谈判结束的时候,望着咔哒一声落锁的大门,小保镖的腿一下软了,撑着小腰,呻吟一声就要栽倒。
“宝宝,怎么了?”
大佬飞身上前,把小东西稳稳地护在怀里,抱起来轻轻放到了床上。
“哥哥……我的,我的肚子……”
上手了才发现,小人的风衣已经全部被汗湿了,潮潮地黏在身上,小手紧紧捂着小腹,小脸苍白的不成样子。
“肚子,肚子好痛……”
他紧咬着牙,指节都因过分用力而泛白。
大佬眉头紧锁,大手刚覆上小人的腰际,就被呻吟着打开了。
“你,你走开,不许看……”
“宝宝最近是怎么了,都不给哥哥抱了?你什么哥哥没看过?”
大佬望着咬着下唇隐忍的小东西,手上加了力气,声音不觉沉了下来。
要知道,小保镖以前是最黏人的,睡觉的时候总是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大佬身上,就连大佬和人谈判的时候,也要瞅准了时机,钻到桌子底下,张开小嘴偷偷调皮。
大佬西装革履,表面上直视着对家不怒自威,桌子底下的手却一把按住了小东西不听话的脑袋。
“呃……住,住嘴。”
可小保镖这五个月以来却一反常态,不仅晚上不让碰,就连拥抱的时候都是离得远远的,草草拿小手拍拍男人宽阔的后背。
“哥哥,天热不给抱了,我身上有汗。”
大佬越想越不对劲,伸出手来在他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沉声说了句“乖”,单手攥住小人细细的手腕,另外一只手几下解开了风衣的纽扣。
而后,动作却突然一滞。
“你穿的这是什么?”
只见黑色的束腰紧紧绑在白皙的肚皮上,暗红色的勒痕隐约可见。
小人飞快地移开眼神,像只受了惊的兔子,死死捂着小肚子,把自己蜷成一小团。
“没什么,别看了,保暖的而已!”
大佬的眸色一沉,几下解开了那极紧的束腰,随意扔在地上。
小保镖眼睁睁看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弹了出来,绝望地惊叫一声,羞得紧紧捂住了脸。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佬沉吟良久,把抖个不停的小保镖小心地搂到怀里。眼里一改往日的狠戾,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的化不开的温柔。
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小人的孕肚,一下一下轻轻抚着,躁动不安的宝宝们也渐渐安静下来。
“就是,就是五个月前,在,咳咳,在车里的那次……”
小保镖轻声呻吟着,耳尖渐渐红了,抱着自己的大肚子瑟缩在男人怀里,泪水顺着红红的眼尾一滴滴滑落。
“哥哥,我不敢告诉你,我,我本就无能,若是他们知道我怀孕了,岂不是更加有恃无恐,你也不会再允许我跟着你……”
看着小人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大佬的思绪一下飘回了很久之前的曾经。
小保镖是大佬在孤儿院捡来的。
那天他去孤儿院办事,正好撞上了被几个男孩围着追打,抱着脑袋缩在巷子角落呜呜直哭的小保镖。
大佬平生最看不惯这种事,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帮毛头小伙子瞬间吱哇乱叫着抱头鼠窜。
“你还好吧?”
他走上前去蹲下身,就撞见小保镖那张布满泪痕、漂亮的不行的小脸。
“我,我没事,谢谢哥哥……”
鼻青脸肿的小保镖抽了抽鼻子,拼命扯着自己褴褛的破衣裳,垂着眼睛不敢看面前高大帅气的男人。
看着小人那微肿的唇瓣,平日里不近男色的大佬只觉得心里狠狠一动,咽了口口水,一把把小东西抱到了怀里。
“没事了,跟我回家吧。”
不知道小人是不是没力气了,竟然丝毫没有挣扎,把头埋在男人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哥哥!”
后来,大佬想送小保镖去学校里读书,谁知小人竟不愿意,非要跟着大佬学武,还破天荒地顶嘴。
“哼,我才不要念书,我要当保镖,这样才能保护哥哥!”
小人的腮帮子气得鼓鼓的,活像个离了水的胖河豚。
大佬笑了,伸出大手在小人毛蓬蓬的脑袋上轻轻揉了一把。
“你个胆小鬼,连打雷都怕,还想保护我呢?”
小保镖的脸顿时涨红了,心虚地移开眼神,把小嘴一撇。
“谁说的?我才不怕打雷!”
“哦,是么?”
大佬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睛,扬了扬下巴。
“那昨天晚上,是哪个小东西偷偷溜到我的床上?”
被戳穿的小保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的不成样子。
“你,你明明睡得很熟,是怎么知道的?”
大佬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把小人一把打横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大床上,自顾自关了灯。
“又是哪个小东西偷偷亲我,手还不老实?既然想要,为什么不告诉哥哥?”
大手顺着小人的细腰向下滑去,轻轻覆住不动了。
“哥哥,你,你……”
羞耻的回忆涌上心头,小保镖哀嚎一声,小脸顿时成了熟透的西红柿,抢过被子就想把自己蒙起来,又被大佬捉住了手腕。
“宝宝,放松。”
大佬俯下身,吻住小人的薄唇,舌尖霸道地攻城略地,又猛地发力。
小保镖白皙的皮肤一点点变红,闭上双眸,努力克制着自己的颤抖,终于还是忍不住呜咽出声。
那之后,胆小如鼠的小保镖硬是逼着自己学散打、射击,即使一开始连听到枪响都会吓得两眼一翻背过气去。
大佬成日里干着刀尖舔血的生意,深知自己工作的危险性,哪里会愿意让小人成为自己的保镖,训练时便故意挫磨他。
谁知小东西竟越挫越勇,一身的伤还不乖乖躺着,一瘸一拐地磨蹭到大佬身旁,青紫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坚定。
“哥哥,我知道我太弱了,但是你相信我,我会变强的,总有一天能保护你!”
“轩轩,哥哥什么时候需要你保护了?什么弱不弱的,痛不痛啊?”
大佬望着小东西缠满绷带的手,心中狠狠一痛,把他一把抱起来护到怀里。
有一次,大佬骗小人说自己要午睡,实则偷偷去办事。
等事成了回到家,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小保镖的身影,冲出去一看,小人竟然爬出了护栏,孤零零地站在天台上。
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角,勾勒出那单薄的腰身,宛如一只翩然欲碎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