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的推荐LOFTER(乐乎)

论黑心小雷又戳中了谁的xp,啊原来是我.

萧雷萧无差.

早在雷无桀六岁的时候,他就明白做人不能太善良,一昧的忍让只会换来旁人的肆无忌惮。

尽管面对这年纪小小就失了双亲的孩子,雷轰虽然大大咧咧又沉迷剑术,却已相当注重对雷无桀的品德培养。毕竟都说三岁看老,这话虽然说得夸张,可他到底要照顾好同门师哥的幼子。

但是疏忽总是必不可免,在雷轰未曾注意到的时候,雷无桀还是挨了旁人的欺负,性子的养成也受了一定的影响。

幼鸟从巢中掉落,也因此摔伤了翅膀。雷无桀小心翼翼地将它捧起,精心喂养着,每天不忘记给鸟儿翅膀的伤处换药。

这......

这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儿,雷无桀年级尚幼,也不认识这究竟是什么品种的鸟,干脆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白。

“喂,这是你捡来的鸟儿吗?”

阳光尽情地洒落在大地上,雷无桀原本正捧着鸟儿,想瞧瞧它伤好了没有,能不能飞起来。正前方蓦然传来一道嗓音,雷无桀抬头,看见是比他高半个头的同门师兄弟。

平日里这位大他几岁的师兄看见他练剑,总会在不屑地打量一番后,嗤笑一声离去。雷无桀自己也听说了这位师兄很厉害,所以他只是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也要变得那么厉害。

小白还是不太能飞得起来,在雷无桀的掌心里扑扇着翅膀。师兄看见雷无桀点头,却是转了转眼睛,伸手向他摊开掌心。

“给我看看。”

雷无桀完全没有多想,只当师兄是对小白产生了好奇,所以想瞧上一眼。他小心地将小白放到师兄的掌心里,眸子亮亮的,想着师兄肯定会跟他一样喜欢小白的。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对于一个年仅六岁的孩童来说,无异于一场噩梦。

“我当是多稀奇的鸟儿呢。”

却见师兄捉住雪白的鸟儿看了看,还是那样不屑又鄙夷的讽笑,然后他当着雷无桀的面将那只手抬高,径直把鸟儿往地上狠狠掼去。

“小白——!!!”

那天的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可雷无桀却觉得整个世界一片黑暗。师兄扬长而去,而他跪在毫无声息的鸟儿面前,看着雪白的鸟羽渐渐沾上鲜红,血色又渗进尘土里变得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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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汪汪汪”

比较仓促,就当是睡前故事吧,但是这个写的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偏李敖

“李宏毅,我好想你”

“敖瑞鹏,我们不是昨天才见过吗?,李宏毅语气无奈

可是,李宏毅,我想天天都能见到你”敖瑞鹏撒娇道

“好了,等我忙完,我们就见面”李宏毅安慰

“李宏毅,你爱我吗?”敖瑞鹏沉默良久开口

“当然”李宏毅说的十分坚定

“那你说你爱我”

“我...哎呀,那个鹏鹏,我要开拍了,等下聊”

随着“叮”的一声,录音戛然而止,房间也陷入死寂

敖瑞鹏不死心的又放了一遍

但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那句“我爱你”李宏毅始终未提

沙发紧紧的抱着他,天花板也冷漠的看着他,窗帘将阳光隔绝,昏暗将他吞噬

敖瑞鹏麻木的...

好像只有这样,敖瑞鹏才敢确认李宏毅是爱着他的

“喂,敖瑞鹏,今天下午临时有个活动,你的假期提前结束了”

敖瑞鹏没有过多的拖泥带水,整理好情绪,收拾了一下,就去公司了

穿过各式各样的人群,敖瑞鹏本来打算询问一下是什么样的活动,但却被一大堆事情所支配

妆造,发型,衣服,配饰....

等敖瑞鹏弄完一切就和经纪人上了商务车

“那个,姐”敖瑞鹏酝酿了许久才开口

经纪人本来在与键盘斗的你死我活,听到敖瑞鹏说话,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怎么了?”

“姐,我想问问,今天的活动流程,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准备的吗?”

“这样啊”经纪人又打了几行字,放下手机,郑重的说:“放轻松,今天就是一个饭局,宣传一下新剧,都是熟人,尹导组织的,你就平常心就行,中间可能会有一些小互动之类的”

敖瑞鹏等了好久,经纪人都没有说到敖瑞鹏想听的消息

“所以,李宏毅回来吗?”

敖瑞鹏几乎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当他到达片场后,却没有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果然,意料之中

但敖瑞鹏并没有将那些情绪表露出来,反而比平常更加积极

“接下来让我们来观看一段来自神秘嘉宾的视频彩蛋”随着主持人话落,大屏幕上出现了李宏毅略带疲倦的脸

“hello,大家好,我的李宏毅,在《少年歌行2》中饰演萧瑟,由于工作安排的原因,今天没能到达现场,我对此表示万分的抱歉,还请各位见谅...”

敖瑞鹏看的满脸心疼,视频中的李宏毅又瘦了一圈,眼睛上的红血丝还清晰可见,虽然化了妆,但他脸上的憔悴依旧遮不住

先前敖瑞鹏做的所以努力在看到视频后全部烟消云散,此时的敖瑞鹏满脑子都是李宏毅

以至于后面的活动都心不在焉

wb热搜

#敖瑞鹏看完李宏毅的视频心疼了#

#李宏毅为什么没来?#

#敖瑞鹏和李宏毅是不是吵架了?#

#心疼李宏毅#

#奥利奥天下第一甜#

这时门铃响了,敖瑞鹏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令他魂牵梦绕的人

“不是,敖瑞鹏,你emo个什么劲儿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出差几周”

敖瑞鹏看着有些生气的李宏毅,笑得没心没肺,“李~宏~毅~可是,我真的好想你”

说着敖瑞鹏顺势抱住了李宏毅

李宏毅揉了揉敖瑞鹏的头发,“好了,鹏鹏~我饿了想吃饭”

敖瑞鹏在李宏毅额间落下一吻,“我去给你做饭哦”,然后依依不舍的放开了李宏毅

吃完饭后,敖瑞鹏搂着李宏毅坐在沙发上追剧

“鹏鹏,我能看一下你手机吗?”李宏毅突然问道

“当然可以啊,密码是我生日”

由于公司查的严,敖瑞鹏的密码只能是他自己的生日,李宏毅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打开手机后,李宏毅找到录音,发现里面全是标着日期和事件的音频,无一例外全都和李宏毅有关

“鹏鹏...”

敖瑞鹏回头,发现李宏毅眼眶红红的,瞬间慌了

“宏毅,你怎么了?是我手机里有什么事让你难过了吗?”

听到敖瑞鹏这样说,李宏毅瞬间落下泪来,“不是的,鹏鹏,是你太爱我了,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有些喜极而泣”

敖瑞鹏余光看到自己手机上的录音界面,有些疑惑,“宏毅,你怎么知道的?”

敖瑞鹏握紧李宏毅的手,深情的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们的敖小狗李小猫要一直幸福

敖瑞鹏调整了姿势,亲亲李宏毅的额头,手不停的轻拍着像哄小朋友一样,“李宏毅特别特别好,没有人比你更好,也没有人会和你一样不嫌弃我,所以乖乖,不需要胡思乱想,不管怎么样,我都只会爱你。”

李宏毅听着敖瑞鹏心脏的跳动,在敖瑞鹏手的拍动下,慢慢进入梦乡,看着李宏毅睡熟的脸庞,敖瑞鹏轻轻抚摸着小猫,感情都有平淡期,他们也不会例外,但他从来没有过对小猫产生不爱的想法,他会一遍遍告诉小猫,他很爱他,可这一次却让小猫伤心了。

李宏毅睡醒的时候敖瑞鹏已经出去工作了,饭桌上一如既往放置的早餐和一张便利贴,扭扭歪歪的字迹写着“我去工作啦,记得吃早餐,记得...

李宏毅睡醒的时候敖瑞鹏已经出去工作了,饭桌上一如既往放置的早餐和一张便利贴,扭扭歪歪的字迹写着“我去工作啦,记得吃早餐,记得想我,爱你呦。”李宏毅一边嫌弃一边嘴角上扬收好便利贴。

今天的工作主要是采访和拍摄杂志,李宏毅随手拿起沙发的外套就出门了,上完车才发现穿的是敖瑞鹏的衣服,突然李宏毅脑海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用小号进入超话一看悬着的心还是死了,敖瑞鹏穿着他的衣服,走路姿势大摇大摆,跟中几百万奖一样,李宏毅扶额,算啦,自家对象,爱秀就秀吧。

回到早上出门的时候,敖瑞鹏看着沙发上的两件外套陷入沉思,随后没有一丝犹豫抄起李宏毅的外套就走,秉着老婆睡醒也打不到他就开始嘚瑟炫耀。

李宏毅还在盘算着怎么找敖瑞鹏算账,屏幕闪动着信息,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臭屁:老婆~出门了吗?

臭屁:早餐好不好吃,我刚学的蛋卷。

臭屁:我又准备拍戏啦,等下找你哈。

“老板,我们到咯。”

李宏毅轻笑一声,收好手机,“走吧。”

采访结束后又连续拍了几个小时的照片,李宏毅看到工作室满意的笑容总算松口气,今天的营业就到此结束吧,李宏毅懒懒伸个懒腰,然后继续瘫在沙发上。

李宏毅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敖瑞鹏,网上总说敖瑞鹏好像那个恋爱脑晚期,其实李宏毅也是,只是李宏毅很淡定,他也会喜欢黏着爱人,也会喜欢亲亲抱抱,也不知道那人下戏了没有。

“噢噢,好嘞好嘞,我去通知敖瑞鹏。”

“我已经通知他啦,幺儿你直接过来。”

“好,一会见。”

“最近辛苦啦,回去好好休息,拜拜。”李宏毅背了个挎包下车还不忘叮嘱。

“好的,老板拜拜。”

站在门口,李宏毅反复确定地点,但也没有多想,可能是敖妈想换个环境吧,按照敖妈说的来到约定的包间,推开门一片漆黑,李宏毅踏进的瞬间门就关了,吓得李宏毅一哆嗦,“啪——”一束灯光汇聚到李宏毅身上,抬眸望去,舞台中央是一身西装革履的敖瑞鹏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

李宏毅一步步靠近,灯光跟随他的脚步一点点扩散,李宏毅看到了家人、朋友、工作室的伙伴,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枝花,带着满满的祝福送到李宏毅手里,推拉着来到敖瑞鹏几步距离的位置。

李宏毅看着敖瑞鹏拿出话筒放在嘴边,强行控制住手停止颤抖,但没控得住,还傻乐傻乐的,留着泪的脸忍不住就笑了。

“李……李宏毅”,彩排了很多遍还是很紧张的敖瑞鹏给自己暗自打气,准备好的话想一字一句讲给最爱的人听,“李宏毅,我准备了很多话想跟你讲,但是现在看到你在眼前,我只想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包容,更要谢谢你来爱我,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我知道你没有信心,但请你相信我,我会照顾好你一辈子,李宏毅,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敖瑞鹏拿出戒指单膝跪地,手还是在颤抖,一瞬间李宏毅听不到周边人的声音,只有眼前虔诚的爱人,生怕自己会拒绝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慌张,李宏毅把手伸到敖瑞鹏面前,笑着开口,“不给我戴上吗”

“噢噢。”敖瑞鹏小心翼翼将戒指给李宏毅戴上,无名指处留下了烙印,敖瑞鹏没忍住哭了,狠狠在李宏毅手心亲了下后紧紧抱住眼前人,“李宏毅,你终于属于我了。”

满场的祝福和满天的彩带,两个相爱的人紧紧相拥,李宏毅会永远记得那一天,敖瑞鹏没有忘记曾经许下的承诺,把所有人带到他身边给他们送上祝福,让李宏毅知道还有很多人在爱他,他以后不会再孤单。

求婚结束后,敖瑞鹏自己剪辑了视频,通知了两个工作室准备官宣,还卡点了李宏毅的生日,看着特别紧张的敖瑞鹏,李宏毅都担心他紧张过头会不会有什么毛病。

敖瑞鹏的微博:

其实早已官宣千万遍,这一次正式一点,李老师,余生请多指教啦~@L李宏毅

【求婚视频】

L李宏毅:

敖老师买的那么多情侣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穿了@敖瑞鹏的微博

#敖瑞鹏李宏毅情侣装

#少歌团助攻求婚

#敖李敖哭死

#敖瑞鹏求婚

#敖老师超爱

#三家开始随份子

微博一度瘫痪,黑评好评都有,但这是工作室的工作了,正主现在美滋滋抱着媳妇睡午觉,李宏毅最近休息,敖瑞鹏就开始没完没了,李宏毅表示很怀念横店,起码是再来一条不是再来一次,每次醒来就是浑身酸痛被一只大狗狗抱得紧紧的。

“敖瑞鹏!”气不过的李老师一巴掌拍醒了大狗狗。

“怎么啦媳妇”敖瑞鹏睁眼就看到一脸哀怨,脸皱成包子的李宏毅,突然觉得特别可爱,又抱着一顿啃。

“啊啊啊——”李宏毅扒拉开往自己脸上招呼的敖瑞鹏,“可以了傻狗!”

“嘿嘿~”敖瑞鹏边帮李宏毅揉腰边开口,“还记得刚在一起我说过不会让你不开心,可最后还是让你不开心,对不起,但是我从来没有过不爱你的想法,你要相信我。”

“我们之间永远不需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为了这场求婚你也花了很多心思,我感受到了你的在意,是我自己容易胡思乱想。”

李宏毅给了一个在敖瑞鹏看来是最难看的笑,因为他不够开心,敖瑞鹏伸手捏捏李宏毅的脸,“李宏毅,你只管做自己,而我只管爱你,爱什么样的你都可以,所以乖乖,以后要笑得更开心一点。”

听完敖瑞鹏的话,李宏毅心里的雾霾开始消散,胡思乱想的人需要一个极其有耐心的爱人,打散他所有的顾虑,让他开始学会接纳所有的爱,爱会让人长出血肉,李宏毅的笑容敖瑞鹏想一辈子守候。

*ooc致歉

*这个合集也差不多快写完啦~接下来就是甜甜甜的几篇~有点梗的宝宝么!我要再开一篇!

*接上集

燕迟带着茧的拇指蹭过萧瑟的脸,莫名有些痒,萧瑟不由得偏过头去,身子一轻,就被人拦腰抱上马去。

萧瑟突然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被安全地抱在怀里,而他所依靠的,是他最信任的最思念的人,他终于脱离敌国带回了雷无桀,身后精兵万千,援兵无数,就是不耗费一兵一卒地去谈判,他也有把握带走他。

失去记忆又怎样,他和雷无桀还有好长的一生。

萧瑟在怀里偏头埋进那个人裹挟着急风硝烟味道的怀抱,浑身卸下力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终于有了痛觉,也许是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的安心和喜悦,他突然想...

萧瑟在怀里偏头埋进那个人裹挟着急风硝烟味道的怀抱,浑身卸下力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终于有了痛觉,也许是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的安心和喜悦,他突然想让燕迟心疼他一下,哄他一下。

于是萧瑟又不安分地动了一下,故意“嘶”了一声。

“萧瑟很疼吗?马上就好。”燕迟安抚性的内力丝丝缕缕透过筋脉,低声哄。

“这是叛国!燕迟!你想清楚了?”那副将拔剑怒喝,本以为是援军来了,却不料这人一来就把兵力全调到敌营方向了,“来人啊,拿下这叛国逆贼!重重有赏!”

“咳咳…”萧瑟从燕迟怀里挣开来,随手拔了一把剑,声音不大带着他一贯的冷意,“燕国以和谈之约行扣押之实,还妄想从我剑下留人,莫不是太小看我永安王了?”

“今日过此剑,本王将不惜代价取燕王项上人头,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萧瑟语气冷意森然,燕国数千人都被镇住了,一时居然真没有人敢上前。

因为他们知道萧瑟真能干出来。

曾经来边境三日收复九城的永安王,很多人没来得及看见他的脸,但那场战争的所有人都记得他的天斩。

萧瑟强撑着引剑,肩上却忽的压过来一只手,一股温热又熟悉的内力从肩灌到他的手腕,那把剑猛地一颤,直飞向上空,又重重落下,插在两营中间,尘土飞扬。

“没事了,萧瑟,放松,你的伤很重,我带你走。”背后的人轻拥过来,勒马转头,向北离驻扎的营地去。萧瑟再支撑不住,闭眼轻靠过去,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宁。

等他再醒过来,已经躺在自己曾经熟悉的营地里了,帐篷里光线昏暗,似乎是傍晚,萧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脑子里慢慢涌现出昏迷前发生的事。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简直像梦一样。

萧瑟撩开帷幔,却见偌大的军帐里只有他,还有床前两个人。燕迟声音很低,跟挎着药箱的大夫在交谈什么,似乎没发现他醒了。

萧瑟轻咳了一声,那人立刻转身走过来,顺手从桌上倒了一杯水。萧瑟就着燕迟的手喝了两口,嗓子才好受了一点,拉拉旁边的衣袖,“怎么了?”

“没事,你伤的不是很重,多养养就好,只是情绪起伏太大了,昏迷了快两日。”燕迟弯腰耐心地回答,自从那一日把萧瑟带回来,这人小动作就不断,一会儿蹭蹭,一会儿拉拉,不知变得黏人了多少,燕迟喜闻乐见,不厌其烦地去回应这些小动作,一颗心如浸了蜜一般。

“那让大夫给你看看。”萧瑟刚醒,声音还有点哑,一手自然地向上牵住燕迟。

燕迟愣了一下,半边身子都僵住了,却条件反射般反握住。

“不用了吧,我没受什么伤……”

话音未落就被萧瑟打断,“让你看就看,万一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

似嗔怒似关心,燕迟心上泛起酥酥麻麻的喜悦,再没说话,乖乖坐到塌边,由着大夫给他把脉。

那大夫捻了捻胡须,两根手指按住燕迟的手腕,足足摸了几遍,脸上表情欲言难止,萧瑟知道,这是看出什么来了。

果然,我军营里带的大夫是不一样。萧瑟心想,于是开口说饿了要吃东西,三言两语把燕迟支了出去。

“说吧,王大人。”

“回永安王,燕世子这脉象及其不稳,却不似受了什么内伤,却是中蛊之兆。”王大人说着退后一步,眉头也皱起来。

“继续说。”萧瑟垂着头折腾衣带,又问。

“这蛊名妄,相传是古时秘法,乃是邪法。而且……似乎没有解药。”

“下官曾在古书上看到过,传说是能篡改别人的记忆。”

果然是这样。

萧瑟长长呼出一口气,默了几秒,“有解决的法子吗?”

“这……”老头脸都皱成一团,想了又想,似乎十分为难,“或许……”

“说啊,这普天还有我找不到的东西吗?”萧瑟急了。

王大人一激灵,终于开口,“或许能试试男女欢好之法,这蛊在古书中是情蛊,使爱不得恨不能,从此情人如陌路,这种情蛊一般……一般都与合欢蛊类似……所以……”王大人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事啊……大家心照不宣地这青龙使是永安王的人,哪来的人和他欢好…莫不是……

萧瑟整个人僵住了,王大人也低着头不敢再说话,良久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本、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老头飞一般地逃出营帐,身姿全然不似一个花甲老人。

萧瑟还没捋清楚,整个人定定地坐着,燕迟都端着酒菜走到他面前了还没发现。

“萧瑟你怎么了?”燕迟奇怪,刚把东西放到桌上,就看到萧瑟眼都不眨一下地发呆,似乎被什么震惊了,迟迟反应不过来。

难道是我得了什么绝症了?

“萧瑟”燕迟伸手晃了晃。

“啊?”萧瑟转头看过来,只见燕迟嫣红的唇开开合合,喉结顺着他说话的动作上下滚动……

燕迟就莫名看着这人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紧张地探了探额头,“怎么了?不舒服”

燕迟冰凉的手突然贴上来,萧瑟的理智在边缘岌岌可危,不受控地chuan了一下,抬手握住燕迟的手,“燕迟……”

“我在。”燕迟反手与萧瑟十指相扣,萧瑟脑子里那根弦终于断得彻底。

是啊……他们合该这样的,为何要隐忍,为何不能放纵……

两人还没有捅破窗户纸,雷雷神经真的很大条,当然,萧老板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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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切尘埃落定后,萧瑟一行人先回了青州的雪落山庄,在修整一番之后之后,叶若依和司空千落便先离开这里回了雪月城。

雷无桀和萧瑟则留在这里等待唐莲,三人再一起回雪月城。

现在是春末夏初,温度逐渐变暖,萧瑟在客栈这几日,除了看账本,就是晒太阳,好不惬意,雷无桀每日在练完剑和打完拳之后,则是看着萧瑟看账本,以及顺便吃些他客栈中的水果。

这日,雷无桀刚练完剑,便看到萧瑟双手抱臂靠在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日,雷无桀刚练完剑,便看到萧瑟双手抱臂靠在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便问道,“萧瑟,你已经看完今日的账本了吗?”

“嗯。”萧瑟点头,“这些账本我都看完了,这些日子都没什么事,今日倒是能带你去外面转转。”

“好啊好啊。”雷无桀笑到,“我一定要尝尝这里的……哎呦!”

雷无桀刚把剑收起来,便被翘起来的石板绊倒。

萧瑟扶额,但随即又看了别的石板,确实有些破旧,是需要修缮一下。

“萧……萧瑟。”雷无桀起身,“去哪里啊?找沐兄吗?”

“也可以。”雷无桀收拾好东西,两人骑马离开雪落山庄。

青州繁华,雷无桀是一直知道的,可真到了这集市上,各种没有见过的珍稀宝石和很多非常好吃的小吃,都让雷无桀差一点走不动路。

“萧瑟,好多,好多漂亮石头。”雷无桀之前倒也没有明确喜欢过什么,可这些石头和玉石又不太一样,在阳光下山泛着漂亮得颜色,流光溢彩,让人爱不释手。

“喜欢吗?”萧瑟问。

“喜欢啊。”雷无桀眼睛都要看直了,“这里的新鲜玩意居然比天启的都多。”

萧瑟这几天忙着看账本,雷无桀一个人倒是也没觉得无趣,但现在他本是想带雷无桀看看这青州的繁华,谁能想到他被一堆石头迷了眼。

“萧瑟,这个,这个,这个,都好看!”雷无桀满眼期待看着他。

这条街走过来,雷无桀罕见得没有被食物和武器吸引。

萧瑟见他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东西,倒是很快松了口,买了一堆漂亮石头。

之后便是买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仔细想想,除了雪月城,这可能是雷无桀离开雷家堡之后第二个待得比较久得地方。

“雷无桀。”萧瑟突然开口,“等大师兄回了雪月城,你最想去哪里?”

“嗯……”雷无桀思考了一下,认真道,“那当然是先回一趟剑心冢,之后便继续游历江湖,不说天外天和南诀,单是北离,就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肯定热闹。”

“那萧瑟,你呢?你最想去哪里?”雷无桀也很好奇,萧瑟已经解决完了天启城中的事情,现在又到了江湖中,他最想去哪里呢。

“我?”萧瑟想了想,又转头看向他,语气中带了些期待,“我应当会去一次瀛海,见一见着世间是不是真的有不老不死仙人,也想去柴桑城见一见王叔未曾去过的地方,最后自然是想去剑城看一看,这里与剑心冢有何不同。”

“可我们不是见过了吗?莫衣仙人便是不老不死的。”

萧瑟但笑不语,只是他突然问道,“你当时说你要成为剑仙,在离开天启前,我见他的境界已经比你还高,若是想在他之前成为剑仙,你或许真的要去闭关。”

雷无桀又想到了在雪月城的日子,不禁有些抗拒,有理有据道,“我现在每天也在练习,但是我觉得,这种事情还要循序渐进,对吧,萧瑟?”

萧瑟并未回答,只是挑眉看他,“哎呀,我知道,你是天才嘛,十七岁就已经是逍遥天境了,我争取不会落后在小无双后面。”

“我知道。”萧瑟有些宠溺,“你和千落升境太快,但并不稳固,无需太急。”

两人在集市买了许多有用无用的东西,直到天色渐晚,两个人才骑马回去。

只是,这青州繁华,路上不仅商人多,夫妻也多,雷无桀在看到很多人后,突然好奇道,“萧瑟,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若是你日后成婚,我一定送你一柄我亲手锻造得剑。”

萧瑟摇头,“这种事情,当然要看缘分!”

“嗯……”雷无桀默默点头,好像有道理,强扭得瓜不会甜!

还是石头最好看,不过,雷无桀抬眼看了萧瑟,萧瑟长得也好看啊,至少他比石头好看!

嗯!萧瑟成婚,他一定要用最好的材料锻造一柄剑送给他,作为贺礼,萧瑟一定会喜欢得。

发癫预警,o了个大c,慎入,创飞不管

其实是独立篇,但勉强可以和堕鬼联系起来,重生黑化发疯强制爱,元素拉满。

乌云层叠,天色如墨,连日的细雨似乎也洗不净这层厚重阴霾。

雷家堡大门前,两个守门弟子雕塑一样分立两侧。左边那人忽然叹一口气,打破了空气中的沉默,“辰时才下了场小雨,看这样子,恐怕不久之后会有更大的。”

另一人点头附和,眼里闪过忧虑,“这天色实在太压抑,总让人觉得心里发慌。”

左边那人看了看左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说到不安,你不觉得我们雷师兄最近有点古怪吗?他身份高天赋好,为人很热情,从来不摆什么架子,但这几天突...

左边那人看了看左右,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说到不安,你不觉得我们雷师兄最近有点古怪吗?他身份高天赋好,为人很热情,从来不摆什么架子,但这几天突然变得阴沉沉的,不仅不练武,话也不怎么说了。”

“确实,雷师兄性子不同以往,身上莫名多出种阴郁之气,像是变了一个人,叫人瘆得慌。”

左边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昨天下雨时,我正巧碰见雷师兄,他一个人呆呆站在雨里,也不知道躲,你说雷师兄是不是做了几场噩梦,被梦魇着了。”

“胡说,被梦魇着了哪会这样,连性情都大变,我却觉得雷师兄兴许是中邪了。”另一人下意识反驳。

“中邪?雷师兄那么好一个人,修练的又是我们雷家堡的上乘心法,至阳之术,哪那么容易中邪。”

说话间,左侧弟子眼角余光瞟到一个红色身影,他以为自己看错,定睛一看,那身影越发清晰,正在向大门靠近,正是他们议论的主人公——雷师兄雷无桀。他立即对着同伴使了个眼神,两人止住对话,作出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在这样沉寂而诡异的气氛里,雷无桀旁若无人走出大门,不仅没打招呼,连个眼神也没给他们留。

眼见着他要走远,左边弟子鼓起勇气,冲着那身影喊道:“雷师兄,大雨将至,你怎么这时候出门?”

这一句喊出,雷无桀头也没回,他心头讪讪,正以为得不到回应时,却听到突如其来的两个字——找人。

语气奇怪,有种迫不及待与决绝交缠的意味,两名弟子对视一眼,不出意料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雷师兄从小生活在雷家堡,怎么突然出堡找人。”左边那人想,正欲再喊一声,抬眼后却发现刚刚还可见的红色身影已经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奇怪,雷师兄的轻功什么时候这么高了。”右侧那人喃喃,声音里不解更甚。左侧弟子点头,正要说话,却听得一声闷响,二人一齐抬头,只见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般砸落下来,那场酝酿许久的雨终于在此时爆发,倾泻而下。

萧瑟头晕晕沉沉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叫他喘不过气。眼皮似有千斤重,他勉强睁开眼,入目却是盛极的血一样的红。雪落山庄的帷帐不是红色,萧瑟心间一顿,原本混沌的心神瞬间清明。

周身莫名无力,手脚都软沉虚浮,萧瑟微偏头,眼光流转间就已大致略过周围的环境。雕花木床上挂着层层叠叠的红色纱帐,麋艳暧昧,显得格外诡异。再看自己周身,往常的素雅蓝衣不知道被什么人换下,此刻身上穿的是身繁复华丽的红衣。这不是他熟悉的雪落山庄。一醒来就变了个环境叫萧瑟心间笼罩上层阴霾,他努力回想昨日的情况,但记忆仿佛被笼上了一层薄雾,叫他怎么也想不清楚。

放弃思索,萧瑟下意识朝帷帐外看去,此刻似乎天色已晚,屋内烛火摇曳。透过朦胧烛光,依稀可见床前有个静静站立的人形身影。他心头一惊,以手支撑想要坐起身来,却在下一刻因为四肢无力跌到了绵软的锦被中。

倒也不疼,但这一摔却让萧瑟懵了一瞬。清脆的铃铛声在他耳边叮叮响起,他这才发现足踝上不知被何人套上了个坠着数个银铃的圆环。银铃小巧精致,光泽上乘,与柔嫩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极为惑人。

原本静立的人影突然动了,层叠纱帐被挑开,一个陌生而俊朗的面孔出现在萧瑟面前,那人自顾自坐在床上,见他这副样子,忽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说不清的怜爱,“怎么这么急?”

这人也穿了身类似的红衣,分明是婚娶时的新郎官打扮,萧瑟心中不安,一双墨色眼眸静静看他,闭口不言。

他往日里束发的发冠早就被人取下,只松松绑了条红色发带,先前一番动作叫发带从发间滑落,墨色的发丝如流水般铺散在床上,在昏暗的帷幕内,愈发显得绮丽幽幻。

“怎么不说话?瞧你,好不容易束好的头发,一醒来就被你弄乱了。”那人又向里间挪了一点,俯下身似乎要给萧瑟整理头发,伸过来的手却被他下意识偏头避开。

对方也不恼,只是慢悠悠收回手,望向萧瑟的眼神深幽,溢满了他看不懂的柔情与偏执,“罢了,你不愿我就不动,反正总归也会弄乱。”后一句似乎是贴着舌尖说出来的,声音被压得极轻,便显得意味深长。

总归也会弄乱,这是什么意思?萧瑟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来此处,你有什么目的?”

“我忘了,你现在还不认识我。”那人仿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笑,伸手揽过萧瑟的肩,将他紧紧拥在怀里,在他耳畔低语:“楚河哥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雷无桀,也是你的青龙守护啊。”

灼热的气息洒在萧瑟的耳侧,激起一片酥麻的痒意,他却顾不得这些。守护?琅琊王叔的青龙使是心月姑姑,这人又姓雷,定然是心月姑姑和雷梦杀的第二子。他知道我的身份?他为何要将我从雪落山庄带到此处?雷家堡是否出了什么变故?

萧瑟的心思极深,此刻虽有万千纷杂思绪,面上却并不显露。雷无桀却一眼瞧出他心中的汹涌浪潮,他牢牢抱着萧瑟,满足地喟叹一声:“你大可以放心,我做的一切无关其他,只为本心。萧瑟,今夜之后,你我便是天地见证的夫妻。”

夫妻?萧瑟的思绪被这荒唐的一句带回现实,他终于想起来挣离雷无桀的怀抱。只是不知这人是不是有意,他一挣扎反而被抱得更紧,铃铛在踝间震动碰撞,叮叮声不绝如缕。来去几回,放弃这无意义的举动,萧瑟冷声道:“什么夫君,阁下莫不是在做梦?”

“做梦?如果这是梦,我倒宁愿长睡不醒。”仿佛想到了什么,雷无桀神色阴翳,流露出难以言说的哀愁:“我在苦海沉浮了一世,终于有机会回到现在,这辈子我不会放手。”

语气中的势在必得与执着叫萧瑟心惊,他心思几度翻转,强行叫自己平静下来:“这辈子?你从哪一世来。”

雷无桀静静望着萧瑟,眼底黑沉沉的,晦暗不明,“你还是那么聪明,只凭一点蛛丝马迹就可以猜到真相,上辈子,你就是用这玲珑心思骗我的。”

他复又叹息一声,语气和软下来:“永安王殿下光风霁月,总是心寄天下,能不能也渡一渡我这个可怜人?”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萧瑟却没从中听出征求之意,他定定心神,试图同雷无桀交涉,“你先放开我。”

“不要。”雷无桀执拗道:“你最会骗人,我只要一松手你就会消失,叫我怎么都找不到,萧瑟,我好想你。”

萧瑟被他语气中的湿意弄得一怔,龙凤喜烛似乎点了太久,已有重重烛泪凝结,这人眼中也含着莫名水光。真奇怪,明明受制于人的是自己,他怎么先哭起来。

雷无桀眨了眨眼,那点子水光化作泪珠,顺着面颊流淌,一路滚落到萧瑟指间。这泪带着温度,灼人极了,萧瑟觉得自己被烫了一下,不自禁往后靠去。

先前一番挣扎衣襟已经散开些许,这一躲就露出片玉色的,凝着琼脂一样的肌肤。雷无桀定定看着,眼眶仍带湿意,眸色却染了层不可言说的欲念。他突然往下,吻上了萧瑟纤薄锁骨。

这一下叫萧瑟头脑轰鸣,终于彻底慌张起来,他又想挣扎,却被雷无桀牢牢锁住手脚困在怀中。

那唇瓣顺着锁骨一路往上,在脖颈间辗转很久,最终停留在唇间。

唇齿相依,萧瑟只感觉自己胸腔中稀薄的空气被尽数掠夺,他呜咽着,却无力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被放开,原本略显苍白的唇瓣已经覆上层嫣红血色。萧瑟喘着气,只感觉一阵晕眩,待到神思回复些许,他抬手便向雷无桀脸上打去。

他本就没什么气力,这点力道如同对如今的雷无桀来说更像是情人间的爱抚,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慢条斯理地摸索到萧瑟腰间,解开他衣裳上的系带,“你如果不高兴,待会随你怎么打,但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美景良辰,不可辜负。”

红裳迤地,萧瑟被他带着一同倒进床榻内,天旋地转中,他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想挣扎起身,又被雷无桀牢牢压制在这方寸之地。

烛光摇曳,不知过了多久,素白的仿佛凝着霜雪的手腕从帐内无力探出,五指纤长,指间透着桃花色的粉,绯艳又引人遐思。但很快,那只手又被人温和而不容抗拒地牵引回幽暗的帐内,铃铛的叮铃声,暧昧喘息与难耐泣音交绘在一起,奏成曲无声乐章。

一帐春情,满室旖旎。

*小雷独自带娃的故事

“雷无桀永远都逃不过萧瑟的算计,这次除外。”

永安王萧楚河战死的消息传到雷无桀耳朵里已经是大半个月后的事,初听此事他心中茫茫然,“永安王”“萧楚河”“战死”这三个词他每一个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又那么陌生。

三年前南诀毁约北上,永安王率兵出征。这一仗因南诀有意拉扯加上赤王余党勾结,两国在敌退我进我进敌退拉扯了数年,直到前月永安王孤身杀入南决军中取了南诀太子首级才终于止息。

萧楚河也是在这一战中强入神游,心脉衰竭而亡。

那天晚上雷无桀梦见自己站在一场大雾中,他看不清雾里的人也看不清自己,他想奔跑抓住什么,却只听到一声很浅的叹息,听到那人的声音:“雷无桀。”

“萧...

“萧瑟!”

雷无桀一直以为游历的这两年里他已经真正的长大算得上沉稳,但此刻真相的揭穿他才意识到有些感情看似荒芜一旦想起便是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此时已是秋末,凉风萧瑟,夜雨声烦,雷无桀突然从梦中惊醒,他好像醍醐灌顶,在那人死后顿悟自己一直看不穿的情意。

他匆忙的洗漱抓起剑想往南方赶。

他打开了门,却见到有人早在他门外等着,潮湿的夜里那人把怀中熟睡的孩子交给了他。

“王爷临走前嘱咐若他出意外小世子便交由雷少侠抚养。”对方只留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话就走了,全然不顾雷无桀感想如何。

萧遥的到来打了雷无桀一个措手不及,他一心要赴死的决绝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打断,他来不及细想萧瑟何时背着他们娶妻生子,他只记住了一句话:这是萧瑟的孩子,是他必须要保护的人。

看着躺在他床上毫无戒心熟睡的孩子,小小一团热乎乎的奶团子看上去约摸两三岁,雷无桀才想起算来他和萧瑟一别刚好是三年。

雷无桀最后一次见到萧瑟是在天启碉楼小筑,彼时天启之乱已定白王萧崇顺利继位,似乎一切都将回归正轨。先前他们一群人约好尘埃落定后要一起云游四海,但终了却等来萧瑟邀他们前去碉楼小筑离别一叙。

想来那个时候萧瑟就预感到了南决的动作,否则不会这样仓促的同他们道别。

那是个秋日,碉楼小筑外红叶飒飒,窗外天高云淡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秋露白气味芬芳入口凌冽如泉,细细品来又回味无穷,雷无桀对它爱不释手,连声叹“好酒”拎着酒壶便往嘴里灌。

萧瑟坐在他的对面,没有说话只是偶尔陪他喝上一杯,仿佛错觉一般他那一贯清冷的眉眼间竟然隐隐有几分欲言又止的犹豫,但这些理所当然的又被雷无桀刻意的忽略。

说是践行宴不知怎的到场的却只有雷无桀一人,索性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不提分开之事,一个什么也不说,另一个只顾闷头喝。

彼时雷无桀对于萧瑟出尔反尔的做法尚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气和伤心,他全然忘了萧瑟同他说过的秋露白是烈酒这回事,等到那阵眩晕劲上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要醉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的房间,倒是记得失去记忆前最后一幕是他抱着萧瑟不放紧靠在他的怀里,抬起头只看到对方那双无奈又温柔的眼眸。

喝醉后他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隐隐有萧瑟在他耳边呢喃的声音,可醒来除了头疼外他什么也不记得,身边也没有萧瑟。

那一日萧瑟没有来送别,他差人递话说等他处理好了一切会尽快来找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雷无桀觉得传话那人看向的是他。

离开天启后他们这群志同道合聚在一起的年轻人也因诸多事选择就此别过。若依姑娘要去寻她父亲,女儿奴司空城主写信来催千落师姐回雪月城,临时助阵的唐泽兄弟自然也要回唐门,姬雪要管那么大一个百晓堂也离不开天启,无心自不用说,天外天早传了八百封信催他们的宗主回去主持大局。

大家各自都有羁绊,到最后竟然是身份大户雷无桀最自在。他先回雷家堡看望了一下师父和同门,再去剑冢探望了外公姐姐,随后背着他的剑四方游历。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在不知不觉的却去过了萧瑟曾同他说过那些地方,直到春花秋月都看遍,他看到的每一幕都有萧瑟的影子,见了世间辽阔心却总隐约的惦念着归去。

在他成为剑仙后的一天他突然收起了从前那些要仗剑天涯豪言壮语,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跑回了那座萧瑟留在山野之间的雪落山庄。萧瑟离开的那几年雪落山庄入不敷出没多久也关门大吉,两个店小二早不见人影,偌大一个客栈只剩他一个人。

这些年他极少出门,红衣剑仙名声大噪,却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踪迹,就连大师兄唐莲被救的消息都是雪月城想尽办法才兜兜转转的传进他耳朵。

雷无桀不知道萧瑟的心腹是怎么把孩子送到这里的,想来也只有姬雪从中相助才可能,但萧瑟不惜动用了百晓堂的关系也把孩子留给自己定是别有深意,他对这孩子更不能不管。

把孩子丢给一个对他明显存有心思的人实在是很不像话,萧瑟聪明得和人精似的雷无桀不信他看不穿自己这点浅显的心思,雷无桀糊涂好几年突然清醒正要随着心下什么决心却又被萧瑟用孩子绊住。

萧瑟是个老狐狸,生前死后雷无桀都逃不过他的算计。

雷无桀不是没有过怨,可再怨又如何,那人是萧瑟,是他永远都拒绝不了的人。

小孩子不认生,眨着眼睛奶声奶气叫他“爹”。他不厌其烦的纠正:“我不是你爹,叫小师叔。”

奶娃娃跟着他的话牙牙学语,“苏苏。”雷无桀乐了,一把把孩子抱起来自言自语:“其实叫爹也行啊,干爹也是爹。”

萧遥是萧瑟儿子的大名,萧瑟给他取这个名字时希望他逍遥自在的过一生,不必同他一般困在萧氏皇族血统里一生如同被人拽住牵引线的纸鸢,看似潇洒却永远飞不出天启,永远逃不过既定的命运。

萧瑟这一生想要的不敢强留,想爱的不敢开口,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靠着一把剑守住摇摇欲坠的国门。他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了这个尚未知事的孩子身上,因此才会不顾一切把他送到雷无桀身边。

萧遥的眉眼酷似萧瑟,分明才两岁却已能窥见一两分往后的风华。然形相似两人神韵却截然不同,萧瑟细眉长眸神色像融在水中的月亮般温柔又令人琢磨不透,萧遥年纪尚小天真烂漫,像画匠手下的年画娃娃精致可爱。雷无桀每日都对着萧遥那张脸有时也会郁闷自己为什么要给情敌养孩子,但转念一想孩子爹是萧瑟又只有认命的份。

雷家堡基本都是男孩,师父在养孩子这件事有些随意,小时候雷无桀跟着一众师兄弟互相扶持依靠着长大,从来没有女性长辈教导他往后如何去照顾孩子,他也不知道怎么能带好一个孩子。

萧遥这个小祖宗刚来的时候夜里总哭着要喝奶,雷无桀只好下山去农户家挨家挨户讨羊奶,等小孩牙齿长齐了他又开始琢磨怎么给他做饭菜。小孩子长得快,体型一天一个变,雷无桀给他买的一堆新衣裳没穿两天就小了一圈,比他爹当年还难伺候。

刚开始的半年雷无桀每天为了伺候孩子忙得焦头烂额,等这样过了半年才终于无师自通的照顾得有模有样。

他之前托人去天启打探了一番,没人听说过永安王娶亲纳妾的事,自然也没人知道萧遥亲娘是谁,这孩子就像是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提起萧瑟雷无桀心中难免落寞。

萧遥不愧是萧瑟的孩子,性子像极了成年后的萧瑟,沉稳不哭不闹,但大概是胎里不足的缘故他身子弱常常生病,请的大夫多了有些病症雷无桀自己都能瞧出个一二。

萧遥体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没法根治但慢慢调养也能养好,看着那张酷肖萧瑟的小脸一日长过一日雷无桀有时候恍惚觉得自己是带大了另一个萧瑟。

这些年雷无桀守着雪落山庄不出,也谢绝故友的探访,他像是怕从旁人身上记起往日的记忆,又怕从这记忆里窥出那一抹青色的身影,索性当起了鸵鸟。

后来孩子七岁的时候华锦来看过一回。彼时雷无桀正教萧遥武功,他们刚练了一轮剑,日头下一红一青一大一小两个人脸颊都红扑扑的。也许是雷无桀一手带大的缘故萧遥的言行举止与雷无桀简直如出一格,看起来更像一对父子。

“雷无桀,你把孩子照顾得很好,你看他长得多像你,萧瑟若是知道应该会很高兴。”华锦可不管雷无桀那点脆弱的心思,给孩子看完脉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提起禁忌一般的名字,“没想到当年毛手毛脚的雷无桀如今也是一位可靠的长辈了。”

今日是个很好的天,稀碎的日光自层层叠叠的叶间跌落在雷无桀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依旧年轻,眼神却无端落寞。

他突然没头没脑道:“人总要成长的,华锦,你说人长大怎么要那么久。”

华锦以为他终于看开,道:“人的生老病死都是这样的规律,从前觉得缓慢,等到了以后就会感叹年华似水。”

雷无桀后来才深刻理解华锦的意思,萧遥过十二岁生辰的时候他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原来到萧瑟已经走了十年。十年是如何漫长呢?漫长到他快要说服自己忘记萧瑟已经走了的事实,漫长到萧楚河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北离百姓口中的传奇。漫长到他想起他们相识左右也不过一年光景,分离的日子已经够他再从头仔细回味十遍从前。

他还记着昔年离别前的话,总想着那人还在天启总有要来找他的时候。但现在萧遥都要长大了,这个谎言也该被揭穿。

其实倒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撕心裂肺,只是总习惯性的感觉到失落,就好像一个人得了风湿,风雨来临前绵绵的疼痛就从骨头里溢出,不够致死却令人瘦骨嶙峋。

萧瑟走后雷无桀极少梦见他,偶有几次梦见大多都是些稀碎模糊的背影,他几乎要记不住他的脸。只有极少的梦里萧瑟会朝他笑,温柔得像一团萦绕的青烟,他一开口叫他名字就不小心吹散了。

萧瑟在他的梦里就好像一场雾,又像化在水里的一滴墨,是朦朦胧胧存在着想伸手触碰又散掉的幻影,若非萧遥在身边雷无桀就要以为萧瑟只是他做的一场漫长的梦。

起初他靠反复咀嚼反刍那短暂相处的日子才能撑下去,也许是养孩子真的会磨练脾气,这些年他的性子愈发沉静,等到萧遥十七岁准备离家时他已经没有当初一心寻死的念头。

萧瑟离开的时候萧遥才两岁,那时候他还不记事,因此他对于自己父亲的形象认知大多源自外界传说以及雷小师叔的描述。

外面的人提起他父亲大多会说起“永安王萧楚河”十七入逍遥天纵奇才,说起他为老琅琊王朝廷上怒斥龙颜被贬青州的正义,说起他同四守护问剑孤剑仙的无畏,但说得最多的还是他一人守国门战死沙场的英雄壮举。

就像话本子里千篇一律的英雄,传奇又遥远。

但他小师叔同他常说的却是些稀松平常的事,小师叔叫他爹萧瑟,说他爹最爱穿青衣,臭美得要命,哪怕住在漏雨的山野客栈也要穿最华丽的裘,又说他爹生得惊为天人,但美玉似的一个人偏生毒舌又傲娇……诸如此类的事数不胜数,提起他爹小师叔每次都是滔滔不绝。

萧遥觉得他小师叔好像对他爹感情很怪,全然不似普通的同门情意,毕竟没有人能在睡熟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叫另外一个人的名字,而且被叫的名字还是他爹。那时候他年纪小有些感情还不懂,等到后来他长大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他小师叔对他爹是什么感情。

确实有点惊世骇俗,但如果放在他爹和小师叔身上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世间确实鲜有能配得上他们俩的人。

雷无桀对此保持他一贯的钝感,他口中萧瑟是个抠门又讲究的客栈老板,是最重情重义的萧瑟,也是回忆里最鲜活耀眼的一抹青。

萧遥十七岁准备下山的事雷无桀一点也不例外,他和他爹还有自己都如此的相似,十七岁注定要踏上属于这一代的江湖。

十七岁的半大少年稚气未脱,眉宇间的蓬勃意气已如朝阳耀眼。萧遥眉眼长得的确很像萧瑟,一身青衣同当年的萧瑟别无二致,但其实他另外不像的部分又隐隐能窥见另一个人的影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萧遥其实更像雷无桀,相同的言行举止,相似的性格脾气,夸张的是就连二人唇下的小痣都一模一样。

萧遥很像萧瑟和雷无桀糅合体。

以前带着萧遥去山下镇子采办的时候不止一次被人夸过他们俩一看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亲父子,这件是说起来太过离奇雷无桀从来不敢想也不敢深究,萧遥真的像他吗?雷无桀想萧遥是他一手带大的,像也是理所应当。

“小师叔,你不觉得我长得很像你吗?”

当萧遥在临行前第一次站在他面前认认真真问出这个问题时雷无桀才敢去思考这件事。

“你是我养大的,像不是应该的吗?”雷无桀不假思索。

萧遥有些无语的指了指自己的脸,往雷无桀面前凑了凑,“小师叔,你看我难道长得不像你吗?”

萧遥从小知道他有个很厉害的爹,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更没人提到过他这个永安王后代的存在。当他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小师叔就会支支吾吾,被他追问得久了索性自暴自弃似的说;“其实不一定每个人都有母亲吧。”

如果没有母亲那他是从哪来的,为什么又从来没有人提到过他的存在?莫非他是捡来的?可小师叔说他同他爹长得极为相似,他也偷偷看过永安王的画像自己和画确实相似,他定是他爹亲生无疑。

既是亲生的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是关于他母亲的呢?如果他爹是萧瑟为什么大家都说他像他小师叔?涉世未深的脑子要比自诩聪明的成年人看得更大胆也更透彻,萧遥想既然他没有母亲又和小师叔长得像,他为什么就不能是他爹和小师叔的孩子?

雷无桀注视着面前这张年轻稚气的脸,竟真从中寻到了与自己的相似之处,他又想起天启的人说萧瑟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他顿时想到一个荒唐的念头。

雷无桀记得他与萧瑟的每一个相处细节,除了临别前一夜。萧遥出生的年月和最后一次他同萧瑟碉楼小筑道别很微妙的匹配,这些都是他早就发现了的事实,只是提起来他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怎么可能……”

萧遥自己也觉得离谱,但他问到的事实确是如此,他神情倒是十分冷静,“小师叔,我问过华锦师伯了,我没有母亲是因为我是我爹生的。”他又看着已经呆住的雷无桀,“我另一个爹就是你。”

华锦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把萧瑟的秘密说出去,虽然她已经背着萧瑟偷偷提示了雷无桀。然而她没想到雷无桀没发现的真相反倒叫另一个人发现了,那个长得既像萧瑟又同雷无桀十分相像的孩子没想到比他爹当年还要聪明。

她第一次诊到萧瑟有喜脉时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试药试魔怔了,连这样离谱的结果都能看出来。她满脸纠结的告诉萧瑟这个结果对方却不意外,只是揉着眉心道:“南诀不日将有动作,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对于为何这个孩子萧瑟只是含糊的说他身体异于常人,至于孩子父亲是谁他怎么也不肯说。但他说与不说其实区别不大,所有人早就看出来他对雷无桀那傻小子青眼有加,否则当初碉楼小筑就不会让雷无桀那小子一个人去了。

萧瑟不让华锦说出孩子的身世,哪怕是雷无桀也不可以,至于原因他只是很淡的说道:“我不日就将去往边境,这孩子将来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个未知数,没必要同其他人讲。”

华锦正要不满他说丧气话,萧瑟却看着她很淡的笑道:“就算这孩子最后能活下来又怎样,华锦你是知道我的身体状况的,如果我死了也不想用这个孩子困住雷无桀一生。”

萧瑟的身体不好,这是只有华锦才知道的秘密,当初同洛青阳一战他的心脉受损严重,哪怕后来姬雪替他输了内力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如今他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即便没有南诀之乱恐怕也难再撑几年。

这就是他一直不肯戳破他和雷无桀之间那层窗户纸的原因。

萧瑟还是坚持不让华锦说出他的秘密,但真到最后一刻他却叫人将孩子送到了雷无桀的身边。华锦没有萧瑟那样厉害的脑子,她不知道他最后一刻在想什么,但作为唯一的知情人她遵守了她的承诺十七年,直到那个孩子写信过来寻求真相。

萧瑟不想用血缘将雷无桀一辈子困在原地,但他可能最后都不会想到是这个孩子留住了雷无桀。

萧遥走后雷无桀去了药王谷,他已经多年未见华锦,再见面时他才终于感叹原来华锦早不是记忆里那个小神医了,上次见面时怎么没注意。

华锦却道他看上去倒是憔悴了很多,应该要多多休息。

太极打来打去最终话题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到了萧遥身世上,华锦记着萧瑟的嘱托对此欲言又止,她一个外人对于他俩感情的事的确不好置喙。幸而雷无桀并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来只是想听华锦亲口证实那个看似荒唐的猜测。

“萧遥是我儿子吗?”

“是。”

“那天我喝多了,恍惚听到萧瑟的声音还以为只是做梦。”雷无桀怅然若失,他苦笑了一声,对萧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心疼更多,“明明知道他那样的人是不会主动说的,而我竟然什么都没有去问。”

华锦沉默了片刻,雷无桀的确沉稳了很多,在萧瑟走后的十年里他变得越来越像对方。她其实很想问问萧瑟,如果他能预见如今的结局他会说什么,是后悔当初没有说出真相,还是感叹原来雷无桀竟真的爱他至此。

一切都无从知晓。

雷无桀没有停留太久,听华锦讲了些萧瑟在边境的事后便辞行离开。

华锦忍不住问他要去哪,他敛着眉的神情有些温柔的落寞,他淡淡的说:“我要去见一个想见却从来不敢见的人。”

他只背着一把剑,远去的背影在夏日的艳阳里显得形单影只。萧遥长大了有他自己的江湖,失去目的的雷无桀就像是具被萧瑟抛弃在旧时光里走不出来的木偶。

最初的大家都没想到到了最后竟是“没心没肺”的雷无桀应了萧瑟的名。

*是男人就要硬生

*揣崽文学

萧瑟近来有些古怪,但具体怪在何处雷无桀却也说不上来。毕竟萧瑟白日里还同往日一般懒散的品茶看书,偶尔抽空指挥雷无桀忙活,夜里也不排斥房事,一切似乎都与之前别无二致。

但雷无桀就是觉得不对,仔细一想这些天萧瑟似乎是有心事,他手中那本书足足看了三日雷无桀也未曾见他翻过页。但问起萧瑟这件事时对方却露出自以为坦然的表情,称自己只是在出神发呆让他别多想。

好歹在一起多年,雷无桀早将萧瑟的脾气性格都摸了个透,像萧瑟这般精得狐狸似的人越是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就越是有事,但他不愿意说雷无桀便不会追问他是什么事为什么不肯说。

雷无桀决定自己找原因。

萧瑟的反常是从什么时候......

萧瑟的反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雷无桀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是五天前,华锦和沐春风师徒俩特意来了一趟雪落山庄替萧瑟看身体。华锦说除了废武功后带来的体弱后遗症之外萧瑟如今已完全康复,但仍需要静养。

临了华锦不忘赞叹:“雷无桀我才发现你挺会照顾人的,萧瑟好那么快着实令我惊讶,这一半得是你的功劳。”

关于萧瑟的一切雷无桀哪有不上心的,他没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只想赶紧同萧瑟说这件天大的好事,却突然发现沐春风趁着华锦与他交谈的时候偷偷将萧瑟拉到了一旁。

也不知道他们俩神神秘秘说了什么,雷无桀只记得当时萧瑟团着手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更古怪的是沐春风临走前朝他眨了眨眼,哈哈笑着说自己做好事不留名,把他惹出一身鸡皮疙瘩。

想来这一切都和沐春风有关!

萧瑟会有什么心事是和沐春风有关?莫非是感情问题?!雷无桀心中吃味,苦的辣的酸的坛子倒了一地,可一见萧瑟一派淡然的模样又不好意思问出来口,不然就好像自己在怀疑萧瑟什么。他是绝不可能对萧瑟不信任的,即使真被骗了也能咬咬牙闭眼原谅。

当然,雷无桀不愿接受这种可能性,想来想去他决定什么时候去找沐春风问个明白,若是他真的对不起萧瑟的地方自己定要揍他一顿。

这下有心事的不只是萧瑟了,但凡是有双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雷无桀在生闷气,那脸色难看得店里两个小二都不敢说话。萧瑟哪知道对方自顾自的脑补出了一场狗血剧,否则得气得再吐血不可。

好在他赶在对方按耐不住去找沐春风之前开了口。

“雷无桀,你在生什么气?”

雷无桀装傻充愣,露出一个笑脸,“我没生气啊,萧瑟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

他那点小心思怎么逃得过萧瑟的眼睛,在萧瑟看来少年人的脾气一向来得莫名其妙,萧瑟身为年长者懒得去计较太多,反倒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雷无桀,随后长长叹了口气。

雷无桀平生最怕三件事,其一萧瑟受伤,其次萧瑟咳嗽,最后是萧瑟叹气。萧瑟受过的伤太多了,他舍不得再让他有什么危险,这三者发生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足以让他吊高了心。

他当即握住了萧瑟的手,紧张道:“萧瑟,你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萧瑟反握住他的手,十分认真的看着雷无桀的眼睛,这反倒让雷无桀有些更紧张。

“什么问题。”听萧瑟主动提起此事雷无桀眼睛都亮了几分,表现得十分的主动。

萧瑟:“雷无桀,你喜欢小孩吗?”

“什么?”雷无桀被他突然的一问弄得迷糊了,“小孩?什么小孩,小孩是挺可爱……”话说一半他又反应过来了,莫非是萧瑟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没有后代所以他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了?

萧瑟看到雷无桀的神色就像变脸一样变了,他牢牢抓住了萧瑟的手腕,“萧瑟,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分开吗?

萧瑟瞪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小夯货,你这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怕我把你丢下走了?你把我看得那么不负责任吗?”如果不是手被拉着萧瑟定要上手往他脑袋上敲。

听到这话雷无桀顿时放松了下来,他当然不会把萧瑟当成负心汉,但神色依旧委委屈屈,“那萧瑟你为什么突然提到孩子这件事?难道不是因为你想要孩子吗?”

他这话一出萧瑟居然沉默了一瞬,隔了好一会萧瑟才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似的道:“也是,连你都还是小孩,我还在想什么小孩。”

萧瑟年长雷无桀几岁这一直都是雷无桀心头的刺,如今萧瑟再提起他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只觉既委屈又生气。

他气冲冲的凑上去用力往萧瑟嘴唇上亲了一下,在对方一脸不解中坚定道:“萧瑟,我很快就到及冠之年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我都肯定这辈子能照顾好你,能承担作为男人的全部责任,我是比你小,可我不是你以为的小孩子,我是你相公。”

萧瑟诡异的沉默了,如果说雷无桀前面那番话确实感动到了他,那最后的“相公”两个字就让他觉得脸上又燥又热。

看他不说话雷无桀有些急了,他十分迫切的想要证明给萧瑟看他已经是个十分成熟的男人,上前往萧瑟身边靠,“萧瑟,我真的能照顾好你一辈子。”

萧瑟忙抬起手抵在雷无桀的胸口,无奈的扭过头去,脸有些泛红。“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是小孩,你能承担起一切责任。什么相公,你可是我的永安王妃。”

听萧瑟承认了他们俩的关系,雷无桀厚着脸皮凑上来把他揽进怀中,心满意足的说道:“王妃就王妃,只要一直和你在一起就行。”

看到雷无桀那么真诚萧瑟说不动容是假的,这么些相处的日子下来雷无桀为他们做的一切萧瑟都看在眼里,他当然知道雷无桀有能力照顾好自己,但是孩子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原先他担心雷无桀自己都还小,能分心去照顾一个更小的吗?但现在看来雷无桀远比他想像的更要在乎他比自己小这件事,倒不如就借着孩子的事让他放下这件事。

想明白一切的萧瑟抬手摸了摸雷无桀的后脑,“好了,永安王妃去做饭吧,本王饿了。”

彻底放下心的雷无桀不管萧瑟的臭脸心情好的往他脸上啄了一下,“好嘞!”

……

年轻人欲火旺盛,也许是因为白天说了那么多感性的话,晚上睡前两个人少不得又胡闹一通。闹到最后萧瑟浑身潮湿,眼睫半搭着看上去已经倦得不行,雷无桀亲了亲他额角按例要撤出来,没想到这次被他拉住了。

“留在里面。”萧瑟已经睁开了眼睛,用一双潮湿的眸子望着他。

雷无桀被他这眼神看得心神荡漾,他之前也有过几次不小心留在里面的经历,但后来有一次清洗不当让萧瑟发了几天的烧后他再也不敢了。虽然这是萧瑟头一次主动要求让他很兴奋,但他还是想出来,“还是不要了,待会清洗你会难受。”

但萧瑟摇了摇头,一反常态坚持道:“没事,我吃了药,你留下来就是,不清洗也不会有问题。”

雷无桀犹豫了一下,“药是沐春风给的吗?”

“嗯。”

看来是错怪沐春风了,“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一心只想睡觉的萧瑟被他问烦了,夹了他一下,“如果我不让你走呢?你还能坚持多久?”

答案是一刻都坚持不了。

但雷无桀还是觉得不妥,想要在沐浴后帮萧瑟清理。

萧瑟困得不行,大半个身体都倚靠在他怀中才没有滑进水里。热情褪去后雷无桀突然想到白天萧瑟莫名问的孩子这个问题,于是他问道:“萧瑟,你白天怎么突然问我喜不喜欢孩子的事?”

萧瑟意识迷迷糊糊,“我问你想不想当爹。”

雷无桀自从和萧瑟在一起后就没想过后代的事,他不想有其他人插进他们的生活,况且就算是要孩子也得是他们俩的才行,于是他想也没想就答:“我就想当永安王妃。”

对于他这个回答萧瑟没有太多反应,因为对方洗到一半就睡了过去。雷无桀还是不放心想替萧瑟清理,可惜对方睡着了不配合他尝试了数次不成功也只得放弃。

他叹了口气,暗下决心:为了萧瑟的身体着想,日后还是不要再这样了。

揣崽ing……

OOC致歉勿上升正主

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这不是单纯的字面意思,是李宏毅和敖瑞鹏两人在各自家里反复折磨得出的结论

李宏毅不知道敖瑞鹏是什么时候发觉出两人感情变化的,但李宏毅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

在那句“你不会是喜欢我吧”那时开始,那天迷迷糊糊的开了门,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生命力的小狗,后来的李宏毅描述说“那一刻,他在发光”

敖瑞鹏在家里无心思的打着一局又一局游戏,好似那个机器人,脑子里想的却不是游戏,现在他能确定的想法只有“李宏毅,不一样”

在少年歌行大结局,剧宣一切活动彻底结束后,两人慌了神,以后还有什么理由去靠近彼此呢?

在某一天,李...

在某一天,李宏毅洗漱完刚准备上床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李宏毅觉得聒噪,心想这人毛病吧,有门铃不按

打开门却看到一个把急切写在脸上的敖瑞鹏,李宏毅组织不出语言,脑子里只有“他不是在重庆休息吗?”

直到两人都坐到了沙发上,李宏毅那句骂人的话才说出来,敖瑞鹏一瞬笑了,还是那个李宏毅,还是那个只属于他的感觉,现在面前坐着的是真真切切的李宏毅,不是夜里反复折磨出现在梦里的李宏毅

“李宏毅,你对我什么感觉”敖瑞鹏再也忍不了,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他怕再忍下去,他会像疯子一样拉着李宏毅要一个答案,如果答案不尽人意,他或许会变成爱的奴隶,一遍遍的乞求

“你有病吧,大半夜赶过来……”

“你愿意跟我回去过新年吗?”敖瑞鹏打断了李宏毅接下来的话

“你又说这句”

“敖瑞鹏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觉得说出来会对我们两个都好吗?”

“我疯了,那你愿意跟我回家过年了吗?”

…………………………

那天晚上过后,李宏毅想起来最终只得到一个结论,在爱里,我们都逃不掉成为疯子,究竟是谁爱的太疯,也不用想来想去,大家都会臣服于爱,最终变成爱的奴隶

但爱是两个人的救赎,那天李宏毅迷迷糊糊的开门,门外的光刺的他眼疼,但却照在了他身上,李宏毅为敖瑞鹏打开的房车门,在大桌子上一起吃饭时,也成为了敖瑞鹏遮风挡雨避阳的依靠

李宏毅生日直播那天,被问到收获了什么,不好说的爱,私底下我们感知到幸福就好了

他俩萌萌的

[图片]

ooc预警,(这时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你竟然说刚见我第一面的时候觉得我是个呆瓜?」

雷无桀说出这话的时候简直就要把自己气死了。

他刚见萧瑟的时候可谓是惊为天人,结果萧瑟竟然觉得那时的他是个呆瓜。

萧瑟看着这样的雷无桀无奈摇头,他也没想到只是和别人闲聊而已,竟然正好被雷无桀这小子给听到了。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作为深知雷无桀秉性的萧瑟,当即就安慰了起来。

虽然说实话,那时的他确实觉得雷无桀是个呆瓜就是了。

果然,雷无桀这个夯货,一哄就好。

原本因为白天的事,雷无桀就还没完全消气。

结果到了晚上,他又得知了一个更令他崩溃的事情。

「你要回天启,不...

「你要回天启,不带我?」

雷无桀的语气可谓是可怜极了。

要不是他们现在的状况,萧瑟都差点以为雷无桀是真的伤心了。

「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先出去?」

萧瑟咬牙切齿的说道。

雷无桀:「哼……」

萧瑟也不想这样的,可虽然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但自己的父皇一直对雷无桀很看不上眼。

这次是父皇大寿,他还特地加急传书过来,不让雷无桀过去。

为了不让他们在吵起来,萧瑟只能先委屈委屈雷无桀了。

「今天你想干什么都行。」

萧瑟说的一脸无奈。

可雷无桀在听了后却眼冒精光:「这可是你说的。」

「嗯嗯嗯,过时不候。」萧瑟再次无奈的说道。

果然对雷无桀,还是得哄。

「那我要你伺候我洗澡。」雷无桀兴奋的脸都涨红了。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但一直怕萧瑟不同意。

萧瑟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僵做在了床上。

半天,他才缓过神来:「什么?你要我伺候你洗澡。」

雷无桀点头如捣蒜:「不行的话就算了,反正我最近闲着没事干,正好可以去天启玩玩。」

萧瑟:「……」

最后的最后,在萧瑟的巧舌如簧下。雷无桀终于了他洗澡的事,等回来之后再说。

他们四目相对,沉默了片刻。

就在雷无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

萧瑟却突然语出惊人:「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此句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

雷无桀也成功接受。

一夜无眠……

天启城内,

明德帝再确认雷无桀确实没跟过来之后,欣慰的看着他这个最为宠爱的儿子。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

到了年纪不成婚就算了,还找了个男的。

找了个男的也就算了,毕竟人生在世,还是快乐就重要。

但找谁不好,找上了雷无桀那个混不吝的小子。

一想到自己从小捧在手心的珍宝,要被雷无桀那小子糟蹋。

明德帝的心里就莫名的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全程观察到自己老爹情绪变化的萧瑟:「这两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的在一起说个话。」

因这次是明德帝的大寿,且他最喜爱的儿子又在身边。

明德帝一个高兴,就直接大办了一场。

在收到雷无桀第三封催他回去的信后,萧瑟就知道他在不回去,某人就要原地爆炸了。

在明德帝的再三挽留下,萧瑟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废话,再不走。他估计某人就要杀到天启了。

雪月城内,

萧瑟无语的看着紧紧的抱着他不松手的雷无桀。

「雷无桀,你能不能先松开我,我都快被你勒断气了。」

萧瑟疲惫的脸上现在只剩下无语。

可闻言的雷无桀却一脸的不高兴的道:「你都走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抱抱怎么了?还是说你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他就说雷无桀脑子多少有点毛病吧。

谁好人家,把自己称作狗啊。

被缠的实在是没办法,萧瑟只好用其他办法转移某人的注意力。

在猛地上前亲了雷无桀一口之后,萧瑟才笑着说道:「你不想我吗?」

雷无桀眼睛都直了,他赶紧呆不愣愣的说道:「想。」

在这之后嘛,自然是火热一片了……

「你什么时候伺候我洗澡。」

在结束后,雷无桀突然问道。

他还以为过了这么久某人早忘了呢。

没办法,在雷无桀的逼迫下。

萧瑟只好无奈的说道:「下次,下次一定给你洗。」

雷无桀:「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

“哇——好壮观啊!”

雷无桀看着南诀的盛典仪仗目瞪口呆,萧瑟抚了抚额头,敲了他一下:“你好歹也是江南大家,能别这么丢人吗?”

此时从高台上走下一个人,他样貌英俊,眉峰好像一柄锋利的剑,嘴唇紧闭,眼中闪过不善的寒光。

那身气势一看就不是在武场上训练出来的,而是杀伐之气,必定是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人才能有这气势。

他紧盯着萧瑟,一步一步走过来。

...

雷无桀下意识挡在了萧瑟面前,听到他喃喃道:“南诀太子,敖玉。”

“他就是敖玉?”雷无桀道,“那你刚在战场上打败他,你们岂不是死对头?”

“是也不是,他这个人有点……”

萧瑟话未说话,敖玉突然甩开琳琅满目的配饰小跑起来,他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雷无桀,拥住了萧瑟,大喊道:“楚河~”

雷无桀也才听清楚萧瑟的话:“疯。”

他说敖玉有点疯。

雷无桀震惊道:“他居然能如此轻松地就推开我。”要知道他已经到了逍遥天境,一般人根本没办法近他的身。

敖玉揽着萧瑟的肩膀,大声笑道:“萧楚河,你不知道自从上次一战后我有多想你,要不是今天是两国交好盛典,我真想再和你打一架。走走走,咱们去喝酒,我在酒桌上比赢你。”

萧瑟嘴边竟难得有些笑意:“比就比,你怕是喝不赢我。”

“不可能!我们南诀的酒师又酿了一种烈酒,带你去尝一尝……”

雷无桀挡在他的面前:“等等……”

今天两国交好彼此交换文书,但是他和萧瑟不是作为使者来的。萧瑟的身份特殊,本来想掩人耳目,但是这个太子居然当众把他的名字叫出来了!

“你要带他去哪儿?”

雷无桀的手已经摸向心剑,萧瑟却按住他:“无妨。我和他去喝酒,你去找大师兄他们,先去酒肆住下吧。”

“可是……”雷无桀看了看敖玉,小声道,“我不放心……南诀人很阴险。”

“无事,他不会害我。”

萧瑟说完这句话后敖玉几乎笑成了一朵花,他拽着萧瑟往高台上走,雷无桀看着,他居然让萧瑟一起坐在了那个主位上,并且亲自给萧瑟倒酒。

最主要的是,萧瑟居然还喝了!

雷无桀气不打一处来,当他走进客栈的时候,唐莲等人和他打招呼:

“在这里,菜都点好了。”

“不吃了!”雷无桀怒气冲冲地坐下,左手抱着右手。

叶若依奇道:“这是谁惹了他了?”

“还用说嘛,”司空千落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还能是谁,肯定是萧瑟。诶?雷无桀,萧瑟人呢?”

雷无桀怒道,“萧瑟跟人家南诀太子跑去吃皇宴了,让咱们在这里吃……吃这些!”

“南诀太子?”司空千落惊道,“你怎么敢让他和那个人走,万一南诀趁机害他……”

“他不会的,”叶若依道,“我与那南诀太子有过一面之缘,他虽是南诀人,但是心灵澄澈,并不热衷于阴谋诡计。而且他……”

她看了雷无桀一眼,雷无桀疑惑道:“看我做什么?”

后续回礼中

偷偷在雷雷耳边说:不好啦,萧瑟跟别人跑啦。然后看小狗哇哇大哭哈哈哈(那是不可能的,萧瑟谁也拐不走,除非你是雷无桀)

在江湖闯荡还没有一年,几人就被司空长风捉回雪月城帮他管理,算账。说是帮他处理三个月再继续游历。

“萧瑟,我坚持不下去了。”雷无桀趴在桌上,双眼仿佛失去了光。

萧瑟放下账本,眉目间也带上些疲倦和无奈。

看账本来是件还算轻松的差事,但他实在经不住雷无桀每日一嚎了。

“想喝酒吗?”萧瑟轻轻捏鼻梁。

“喝!”雷无桀立刻站起身,又想到什么。

“可大师兄不是被三师尊派到无双城带弟子打架了吗?”

“是切磋。”萧瑟拍拍袖子,“我听司空长风说过,大城主在去蓬莱仙岛前在东归的桃树下还埋了一坛酒。说是送给有缘人。”

只是司空长风没成为那有缘人。

“那我们......

“那我们快走!”雷无桀二话不说拉起萧瑟就准备走。

萧瑟扯回人,往他头上一拍:“晚上去。司空长风可舍不得那酒”

夜晚,雷无桀偷偷摸摸溜进萧瑟房间。关上门,转身便见萧瑟抱剑站在他身后。

萧瑟满心复杂。不打自招,别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贼。

雷无桀,“这叫有备无患!”

继续轻扯站着不动的人,向东归走去。走到院门,萧瑟似有所感地向屋顶一瞥,好似有一抹白衣掠过。

萧瑟看向沿着墙角走的人,默默叹息,只有小夯货一人认为是二人行动了。

翻进东归,两人一时无从下手,满院桃树,也难怪司空长风没有成为那个有缘人了。

“萧瑟,我有个好主意!”雷无桀灵机一动,目光紧盯萧瑟手上的天斩剑。萧瑟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借天斩一用。”见萧瑟迟迟不动,又道,“萧瑟……”

萧瑟将天斩递给他,靠在树上,看雷无桀拿起天斩挖土。

天斩似有所感,发出震鸣,不受雷无桀控制。萧瑟抬眸,冷冷盯着它,天斩顿时安静。

雷无桀犹豫一会,抵不过美酒诱惑,开挖。

远处暗中观察的司空长风:“……”

天下第一剑!萧瑟,雷无桀这两个混蛋!

一个时辰过去,除萧瑟靠着的那棵桃树,其余的都被挖过。

萧瑟、雷无桀相视无言,最终萧瑟抬脚让出一方位置。

酒果然在桃树,共两坛。雷无桀刚准备去拿,就听见破风声袭来,往旁边一躲,便见司空长风用银月枪挑起一坛,冲他们一笑,“多谢款待。”

司空长风运起轻功,一瞬就没了影。

雷无桀想去追,被扯住衣袖。

“还有一坛,够了。”萧瑟拿出手巾抬手给他擦净脸上的泥。

雷无桀一动不动盯着萧瑟,在后者收回手之前,拿走他的手巾。

萧瑟习以为常,从桃树下取出酒,只微微开了一道小口,桃花香便溢满了整个小院,。

“百里城主真是不亏为酒仙,”雷无桀目光黏在酒坛上。

萧瑟,”是好酒。”抱着坛子轻抵一口,甘甜清新,递给雷无桀。

雷无桀迫不及待灌了一口,眼眸立刻亮了起来,干脆将萧瑟扯到桃树旁坐下。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瓜分完这坛酒。

却没想酒是烈酒,才喝了一半萧瑟便觉头昏目眩,将头轻靠在雷无桀肩上,就着后者的手继续唱。

酒虽烈却是极品,他舍不得,还想喝。

雷无桀小心环住萧瑟的肩,将最后一点酒含进嘴里抬起萧瑟的头渡过去。

酒香弥漫在两人唇齿间,点点水光从唇边溢出,说不清是桃香的酒,还是……

风吹过,跌下树尖的桃瓣落满两人头上,身上,两人分开,轻笑。

紧紧挨在一起,任全身浸上桃香。

突然良心发现过来还酒的司空长风见到这幅场面,转身便走。

来到登天阁,借着月光将剩下一点酒喝尽。

小辈的路途已坦荡,早该放他们自由翱翔。

于是在第二天,远在无双城的唐莲便收到司空长风的信,让他们别在雪月城碍他眼。

唐莲“……”

半月都还未到,两位好师弟干了什么……

入魔剑仙X双★萧瑟

OOC到爹妈都不认识的程度

萧瑟毫无尊严

雪落山庄人迹罕至,他的消息不该那么快泄露出去才是!

究竟是何人?

白王萧崇还是赤王萧羽的势力?

可笑他自诩天才,十七年的傲骨被人一朝击碎。

他都是个废人了,可皇城中那些贪欲无厌的家伙还不肯放过他。甚至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折辱他。

来人不仅没有一剑毙其性命,甚至没有重伤他。

可笑。

萧瑟用力拽了拽捆住自己手脚的绳索,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内容在彩蛋里,真的巨OOC

好久不...

好久不开荤已经不会了

技能生疏,你们谨慎开启吧

“雷无桀,你这样可不行啊,整天打打闹闹像对兄弟,萧瑟早晚会厌烦你的。我跟你说,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

萧瑟有时候真该“感谢”他交了这一群怨种朋友,有了他们,他和雷无桀的夫夫生活难度大大提升。

雷无桀来者不拒,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信就算了,他还拿萧瑟实验。

“停停停,”司空千落拦住无心,“你可别再说让他做饭了,他上次炒见手青没炒熟差点把萧瑟毒死,萧瑟气不过把菜送给我们吃,还好大师兄有解药,不然我们都要玩完啦。”

“诶,千落姑娘,不要着急嘛,一样的把戏怎么可能玩两回?这回啊……”

萧瑟今天接到了特别特殊的几位长辈,他想给雷无桀一个惊喜,于是把两个房间分开,想先让长辈们看看他和雷无桀的日常生活,然后再把人领进来。

他把长辈安顿好,推开自家的房门,雷无桀不在。

天都黑了,小夯货呢?

“萧~瑟~”

雷无桀荡漾着从门外探出一个头,观影的诸位大叫起来。

小桀头上戴了一个棕色的狗耳朵,身前穿了一条围裙,裙子不遮。

那优秀的肩宽和搭配上颤巍巍的耳朵和天使般的面容,在座的长辈们仿佛被雷劈了。

李心月尴尬地笑了两声,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诡异。

李素王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和外孙是隔辈亲,反而接受度还好些:

“没事啊,挺好的,孩子愿意怎么着怎么着,不上火哈心月。”

雷梦杀忍不住爆笑,笑得捶胸顿足趴桌踢案:“娘子你快看儿子那个傻样,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你再笑一个试试,”李心月揪住他的耳朵,“回头你也穿,我让儿子看着。”

“啊?别了吧娘子。”

萧瑟和他一样尴尬,因为他知道这里看似是两个人,实际是是一大堆人。

“小夯货,我有一件事……”

“别说话,”雷无桀努力回忆脑子里的情节,生怕忘记了一个字,“吻我。”

萧瑟石化了,雷无桀等了半天,见他不动作,于是主动跳出来去吻他。

大家这才发现,这位天才少年下面穿了一条超级超级短的裙子,裙子后面垂着一条尾巴,和耳朵是相互配套的。

“噗……”连萧瑟都有些忍俊不禁,他揪着雷无桀的假耳朵道,“天才,是谁给你这么弄的?”

“是无心,还有千落学姐,哦,还有儒仙前辈,他给的那本书。”

观影的众人回过头去看谢宣:“你给我们孩子都是些什么书?”

“咳,”谢宣尴尬道,“我给他言情的他看不下去,所以只能换了本纯爱的,你知道,我在绿勾上也有书。”

众人无语。

雷无桀按照书中写的扑了过来,把他按在门板上说:“哥哥,看到我心动么?”

后续回礼中,小雷同学社死日常

故事线参考第五期萌探花絮和下班后

田嘉瑞徐志胜和文俊辉做完任务与大部队汇合是,小田一头白发搭配一对毛柔柔的狐狸耳朵,纷纷让众人调侃

“哟~这是什么?小龙人啊”

被看得不好意思的小田回到“我鬼屋,我是npc啊”话是对别人说的,可眼神从没离开过他哥

在镜头移走后,弟弟的坏心眼子就暴露出来了,贴近他哥怀里

“哥!我吓不吓人”

“吓死人啦”

就他那甜妹脸配一大耳朵吓个屁的人啊,但丞磊还是配合他弟的,众人看见这情形也是见怪不怪,只能多说几句话让镜头对着自己,别转过去

心满意足的小田从他哥怀里钻了出去

晚上大逃杀时想去找自己弟弟...

晚上大逃杀时想去找自己弟弟的磊子,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吴镇宇他们淘汰只留下杜华一个人匆匆躲了起来,见此情形,本想来找他哥的小田看见这架势也愣在楼梯口,随后跑上楼(小狐狸大逃杀秘籍第一式打不过就跑)

没了哥哥的小狐狸只能努力找箱子还要保护两位“姐姐”,与此同时吴镇宇已经杀红了眼,可怜的小田决定出去谈判(小狐狸大逃杀秘籍第二式美男诱惑)

虽然被淘汰了但也成功获胜

下班的时候,服装老师要收回田嘉瑞的假发

“嘉瑞老师收假发了”

“啊!”

看出小田很喜欢这顶假发的磊子,果断出手

“算了老师,我买下来好吧”

“啊这……行吧行吧服了你们兄弟俩了”

“天老爷,谢谢磊哥”

心满意足的小狐狸带着哥哥买的假发上了车

“哥,你后面还回来嘛”

“有机会一定回去,瑞瑞要照顾好自己哦”

田嘉瑞撇撇嘴“好吧”

“不过小狐狸,哥哥今天斥巨资买的假发,你不表示一下吗”

“丞磊!”

“要走了的”

“行行行,我去找你”

“不用我在门口”

门外

“开门啦小狐狸”

田嘉瑞没好气的打开门,掐了丞磊一下

“哥!我是npc,不是小狐狸”

“好的扮演npc的小狐狸大人”

现背,入戏出戏(严重ooc)

丞磊认为田嘉瑞出不了戏。

两人相识于一部剧,彼时还都是新人演员,他有过几部网剧的经验,田嘉瑞则是纯新人演员,剧里他扮演哥哥,田嘉瑞是弟弟,剧本里兄弟感情好的非同寻常,他也本着照顾新人演员的义务,在武训第一天就加了好友请客吃饭。

拍戏的时候两人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为了贴近角色,再亲密的举动都不过分,然而出了戏,田嘉瑞却过非粘他。

丞磊坐在阳台摇椅上,看着手机里那人一条条堪比刷屏的消息,沉默半晌,最终关上了手机。

哥你还在横店吗?

我明天去横店可以探班吗?

一起吃个饭

好久没见面我好想你了

(杰瑞飞奔表情包)

到底不是亲兄弟,...

到底不是亲兄弟,这么频繁的联系,暧昧不清。

田嘉瑞出不了戏,把戏里对宫尚角的依赖眷恋延续到了剧外,投射到丞磊身上,这对两个演员,两个男人,都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没有回复的约定视为拒绝,不被期待的见面不如不见,丞磊以为这些成年人都默认的社交规则田嘉瑞会懂,却还是在片场看见了戴着口罩一身黑衣低调现身的田嘉瑞。

田嘉瑞看见他眼睛一亮,高高举起手,笑的像只快乐小狗。

丞磊却感到烦躁,尤其是面对即将开拍的吻戏,很奇怪的,他不想让田嘉瑞看到。

结束后两人去吃饭,他们现在也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演员,为了防止偷拍,选择了一家私密性很高的餐馆。

田嘉瑞仍然热情,开朗,一见到他便有说不完的话。

丞磊此刻却想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他说嘉瑞。我们已经拍完戏了,脱离了宫尚角和宫远徵这个角色,没有必要再时刻见面,你对我的感情只是雏鸟情节,这是你的第一部戏我理解你出不了戏,可我们后续都有别的项目要接,有别的合作对象,宫远徵和宫尚角的故事结束,丞磊和田嘉瑞的演绎人生才刚刚开始,如果我们继续深度捆绑,对各自的发展都不是一件好事。

这是非常直白且剜心的拒绝炒cp的态度。

田嘉瑞闭紧嘴巴,感觉心口破了个大洞,四处漏风。

田嘉瑞说“哥,我没有在新节目炒cp的意思,只是真的很开心能再次合作。”

“我也没有把你当成宫尚角,丞磊对我的好是丞磊的,和别人无关,我能够出戏。”

“可能对你造成了困扰,非常抱歉,但我......我对你的所有热情都是出自本心,原本有很多话想说,但都不合适了。”

田嘉瑞哭了,小脸皱成一团,比戏里的宫远徵更让人心疼,他饭也没有吃,走的时候还礼貌道别“再见丞磊老师。”

不叫哥,叫老师,声音还含着哽咽。

每个睡不着的深夜反复回想的都是那句,我没有把你当成宫尚角。

那是因为什么呢?不是宫尚角,所以那些早安晚安都是说给丞磊听的吗?所以我想你也是在想念丞磊吗?

艺人这个行业很少有真的两不相见,大大小小的品牌活动,宴会,合作,哪怕是仇人面对镜头也得装作言笑晏晏。可他和田嘉瑞不是仇人,但也应该算不上朋友。

不然也不会在录制间隙尴尬的面面相觑。时隔两个月再次见面,田嘉瑞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见到他还是甜甜的叫哥,手臂却没有缠过来了。

田嘉瑞是e人,开朗活泼,爱撒娇,很容易交到朋友,这很正常,可丞磊看着他挽着别人手臂,仍然恨的牙痒,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原因。

当那独属于他的撒娇和特权,轻易分给别人时,嫉妒像藤蔓攀上他心房。尤其是他玩游戏时不信任自己,丞磊没有控制住大声喊他的名字,质问他。田嘉瑞愣住了,半晌可能是想起在录制节目,委婉的解释。

丞磊喊完之后也后悔,他不知道怎么了。

明明没出戏的是田嘉瑞,他怎么会拥有宫尚角的占有欲?

出戏入戏,到底是谁入了迷?

搞不懂的问题一个个涌出来,为什么不想让他把自己当做宫尚角,为什么不想让他看自己拍吻戏,为什么讨厌他和别人接触,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话,夜夜难寐......

人都有自我保护机制,丞磊的自我保护机制大概就是,不停欺骗自己,越在乎越逃避。

最后一场录制的时候,田嘉瑞在笼子里,要求选一个队友,丞磊看着一圈人着急的自我剖白,他直直的看着人说

“我不用任何解释,你也不用有任何分析,选我。”

和田嘉瑞对视的那几秒,丞磊紧张的手心发麻,所幸到最后他还是赢了,田嘉瑞说我选丞磊,那一刻他克制不住上扬的嘴角,走进去迫不及待的按下按钮,甚至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之前不是没有过牵手,他们两个拍戏时,打闹时,还有录制综艺快本,都有过牵手,却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触碰到的小拇指像是有股电流,电的丞磊半边身子都发麻。

第一期录制结束所有人回酒店休息,第二天还有录制,夜晚工作人员都回家,丞磊给田嘉瑞发消息说想谈一谈,没有等待回复,他做了和两个月前田嘉瑞一样的举动,直接敲响隔壁房门。

也真的感同身受,他仿佛才理解了一点点田嘉瑞那时的心情。

田嘉瑞打开门看见他冷下脸,让开位置让他进去。

田嘉瑞“什么事?”

丞磊“对不起。”

话音同时响起,丞磊直白道“我先说!”

“对不起,上次没有误会你的意思,不是说你想故意炒cp,是你的团队找过我,希望我们能减少互动,让你逐渐走出宫远徵这个角色,好方便之后接戏。”

田嘉瑞冷冷抱住胳膊“他们还没有权利干涉我交友,我有自己的职业规划。”

那天回去之后他也认真想过,丞磊说的没什么错,他也不怀疑这人的人品,当时两人都是小透明,丞磊把仅有的站姐介绍给他,一颗真心坦然纯粹,是他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和念想......

丞磊“我知道!所以都是我的错,我当时也认为你出不了戏,还把我当成宫尚角,所以才说那些话。”听到这里田嘉瑞像是受不了他转身要走,丞磊急忙挡在他面前“嘉瑞弟弟,听我说完好不好?”

他生的好看,没有表情的时候是很凶的,此时弯着眼睛示弱时又有点像小狗,可怜兮兮的。

田嘉瑞也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但此刻心里仍执着的开了朵小花。

“别以为我这样就能原谅你。”

丞磊“没关系,瑞瑞,我慢慢哄。”

丞磊没有说喜欢,田嘉瑞也没有说,但是那种迫不及待想要见面,被拒绝也要冲上去的孤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们不言而喻......

很久很久以后,田嘉瑞评价丞磊当初的作死行为“你活该追妻火葬场。”

这大概是他从刚看的小说里学到的词,丞磊笑着抱住他“那你肯承认是我妻子了?”

田嘉瑞脸红到耳根,骂他滚开,却被压进了沙发里。

“宋思清前来与阁下比试”这时,一个男人走上前对着萧瑟说。

这时,雷无桀也下台了,到萧瑟旁边对着宋思清说:“你找他比武?”说着还指了指萧瑟,面前的人点了点头,“他有伤在身,不便比武”雷无桀拒绝道,宋思清见那人没有反驳,便说“那就可惜了”

宋思清对着雷无桀问道:“阁下是?”

......

“在下雷无桀”

“原来你就是那个红衣剑仙,久仰久仰。那你身边的这位?”

“在下雪落山庄萧瑟”

“初次见面,我们交个朋友吧”

“好啊,好啊”雷无桀说到。“小夯货,他是南诀人”萧瑟说

“萧兄怎知我身份”

“你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当年出征南诀之时,我以半招胜你”

“哈哈,萧楚河,我这次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在较量较量,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有多少”

“我…伤还没好,不方便,过几日再比”萧瑟给拒绝了

“那好,我很期待”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过了一会儿,萧瑟觉得没意思,就打算回去了,“雷无桀,你还要不要比武了。”雷无桀察觉到萧瑟觉得无聊,“萧瑟,我们回去吧”“嗯,走吧”萧瑟刚踏出脚,就有一群黑衣人落下,把萧瑟和雷无桀围住了,“有刺客,萧瑟你小心!”说着,雷无桀便拿起剑朝那群黑衣人攻去。萧瑟也从身后拿出了无极棍,一起对抗黑衣人。两人对抗了一会儿,但是这群黑衣人,来势汹汹。萧瑟因为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所以体力有些不支了,就在他准备一棍打向面前的人时,突然心口一紧,他用手捂上胸口,急忙躲避面前那人的攻击。雷无桀被萧瑟那边的情况给吸引了,分神了,他身后有一人抄起剑就要向他刺去,萧瑟用尽他仅剩的那些力气把无极棍丢了出去,雷无桀把他身后那人给解决了。

司空千落和唐莲被萧瑟和雷无桀那边的打斗声给吸引而来,“萧瑟!”两人喊到。萧瑟正在专心的对抗心口的疼痛,没注意身后的人,抄起剑来就向他刺去,“萧瑟,身后有人”司空千落喊道。萧瑟急忙躲避,但还是被黑衣人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剑。

见状,雷无桀赶紧把面前的黑衣人都解决了之后跑向萧瑟,“萧瑟,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萧瑟手捂在心口上,吐了一口血,就晕了。“萧瑟!萧瑟!萧瑟!”雷无桀打横抱起萧瑟跑向了房间,还不忘跟司空千落说:“千落师姐,麻烦你去叫华锦,我先带萧瑟回房间了”

“萧瑟,萧瑟,你一定坚持住,萧瑟,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都怪我,萧瑟。”

“雷无桀,华锦来了,你快让开”司空千落说

“华锦,萧瑟怎么样了?”

华锦把了下萧瑟的脉说,“他上次受的伤还没好,心脉还有些问题,但在我这就不是问题,我给他开几副药,你叮嘱他按时喝,记住,一定要让他喝”

“好,好”

“我先去替萧瑟煎药了,你在这边陪陪他,等会儿他醒了让他喝下去”

“好,多谢华锦了”

过了一会儿,萧瑟醒了,“萧瑟,你醒了,你怎么样了,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你”

“小夯货,我没事,你别哭了”

华锦来把药给雷无桀了,并且叮嘱他一定要把药给萧瑟喝,一定要看着他喝。“萧瑟,来喝药”萧瑟见拗不过雷无劫,便只能喝下,“苦”“你等等啊,我刚才拿了蜜饯你喝完我给你吃一颗”雷无桀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萧瑟,萧瑟笑了笑,喝下了,喝下药之后,一个蜜饯就跑到了自己嘴里。

“萧瑟,你一定累了吧,先睡会吧”

“嗯,你也累了吧,一起睡吧”说着还给雷无桀在床上让出点位置

“萧瑟,这…不好吧”雷无桀挠了挠头说

“没事,一起睡吧”

雷无桀见萧瑟坚持就上床了,华锦给萧瑟配的药里面有安神的成分,萧瑟很快就睡着了。雷无桀转过身去看这萧瑟苍白的脸,情不自禁的用手抚了上去,在心里暗暗发誓:萧瑟,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一发完

“那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此时距离萧瑟他们离开天启城已经过去一年了。

过去一年,他们先回了萧瑟的雪落山庄,在那里与大师兄重逢,而后大师兄和天女蕊也加入了他们的旅程。在这一年里,他们去了很多的地方,见过了很多让人难忘的风景。

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昨日枪仙司空长风飞鸽来信,信中洋洋洒洒写满了一页纸,都是枪仙对女儿的思念之情。司空千落毕竟是女儿家,看到这不禁红了眼眶,当下决定即日返回雪月城。

众人合计,都出来一年了,也是该回去见见家人了。大师兄决定回唐门,天女蕊也跟着他。叶若依决定回去见见她的...

众人合计,都出来一年了,也是该回去见见家人了。大师兄决定回唐门,天女蕊也跟着他。叶若依决定回去见见她的父亲叶啸鹰。

“萧瑟,你呢?你要回天启城吗?”叶若依问。

“不。”萧瑟顿了顿,“我还是回我江湖那处雪落山庄吧,也是一年没回去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雷无桀你呢?回雷家堡见你师父还是去雪月城见你阿姐?要是回雪月城的话咱两同路可以一起。”司空千落问雷无桀。

“我…”雷无桀整张脸皱起来,看起来很是纠结。

“有这么难决定吗?先去见任一个,另一个也不会怪罪你呀。”司空千落洒脱惯了,实在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可是雷无桀还是做不出决定,只是时不时地就往萧瑟身上瞟。叶若依站在他俩之间,只是稍加思索就心下了然。

“不如我们先行离去,让雷无桀和萧瑟再想想就好了,萧瑟这么聪明,定会解决雷无桀的烦心之事的。”

叶若依向其他之人递去眼神,天女蕊心下了然,大师兄和司空千落虽不明所以,却也觉得叶若依说的是,决定先行告辞。

萧瑟朝叶若依递去了一个眼神,叶若依只是低头轻笑。

这下只剩下雷无桀和萧瑟了。

萧瑟叹了口气,问雷无桀:“雷无桀,你在犹豫什么,你也出来一年了,你师父和你阿姐肯定都想你了,你不回去看看他们吗?”

雷无桀不回答萧瑟的问题,反而问萧瑟:“萧瑟,你要跟我回雷家堡吗?”

萧瑟觉得莫名其妙:“雷家堡是你的师门,又不是我的,我去干什么?”

“可是…”雷无桀可是了个半天也可是不出个所以然。

此话一出,雷无桀也不纠结了,整个人一个激灵,“我不回雷家堡了,我也要去雪落山庄!”

“胡闹!”

“我没胡闹!”

“雷门不幸啊,你师父知道了该多伤心。”

“我师父会理解我的。”师父他老人家肯定不希望他也没能抱得美人归的,后面这句雷无桀没敢说出口。

萧瑟也不再管他,往雪落山庄的方向去。

雷无桀赶紧追上去,贴上去。

“萧瑟,我不能也跟着去昆仑之巅吗?”

萧瑟和雷无桀已经回来雪落山庄三天了。刚回来的时候,店小二对这个他们老板带回来的人还很是好奇,现下已经完全接受雷无桀是他们雪落山庄的副庄主了。

只是,看副庄主对老板殷勤那个样,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老板手里啊?

这不,老板刚起来,副庄主就贴上去,又是沏茶又是添衣,还贴心地把窗户掩了一半,生怕老板着凉。被打被骂了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的,真是奇怪。

雷无桀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的,自顾自地坐到萧瑟对面,只管盯着萧瑟看,只觉得怎么看都好看。

突然,有个身影从窗户那冒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的僧袍,跟那雪景几乎要融为一体了,开口就是带着邪气的声音。

“萧老板,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萧瑟不用看就知道谁来了,虽是欢喜能再见好友,嘴上却不饶人:“那你就别来啊。”

“萧老板这话可伤了无心的心啊,我千里迢迢前来,可是为了履行你我的昆仑之巅的约定啊,萧老板就这个待客之道吗?”

无心是对萧瑟说的这话,但是却没错过雷无桀的表情,他这话一出,雷无桀整个就如同枯了萎的花朵,整个耷拉着,又忍不住竖着耳朵听。

萧瑟横了无心一眼,又看向雷无桀,“雷无桀,你要一起去吗?”

雷无桀是想去的,但他摇了摇头:“你们之间的约定,我就不去了吧。”

雷无桀眼睛巴巴地看着萧瑟,无心看着这一出好戏,有趣之余,只觉得萧老板真是好大的魅力,能让一颗玲珑心染上了颜色。

“那你在这等我回来。”

“好。”

萧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雷无桀坐在客栈的门槛上,整个人显得可怜兮兮的,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咧着嘴迎上来,像狗见了主人吐舌晃尾巴。

萧瑟觉得心软软的,酸酸的。

雷无桀把早准备好的衣服披到萧瑟身上,赶忙把他拉到屋内,把窗户关上了,吩咐店小二把准备好的姜茶端出来。

“无心呢?”

“回天外天了。”

“萧瑟,你快喝,好暖暖身子,别着凉了。”

等萧瑟喝下姜茶,脸色转回红润,雷无桀这才支支吾吾的,想问什么又说不出来。

萧瑟心下觉得好笑,抬手轻轻拍了拍雷无桀的脑袋,“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和无心在昆仑之巅都做了什么?”

雷无桀看着他点点头,可没等萧瑟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萧瑟,你知道的,我总是不够聪明,不像你和无心,你们总是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说实话,我有些嫉妒,可无心也是我的朋友,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我忍不住。”

雷无桀说着,再抬头时,眼眶已经红了。

“萧瑟,你能喜欢我吗?”

萧瑟无法形容他现下的心情,有一个人这样全心全意地喜欢你,眼里只有你,这很难不令人动容。

他想起今日无心调侃的话语,“看来雷无桀那小子不行啊,这么久了还没把萧老板追到手。”

傻子。

萧瑟抬手想戳戳雷无桀的脑袋,问问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下一秒就被雷无桀抓住了手。

两个人四目相对,暧昧蔓延。

萧瑟笑了,雷无桀看呆了。萧瑟莫不是妖精吧,专门勾人魂魄的妖精,不然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雷无桀,我可以跟你回雷家堡。”

“真的吗?!”雷无桀激动地从凳子上蹦起来,哪还有半点刚才坐门口的颓废模样。

“真的。”萧瑟嘴角上扬,难得地没了怼人的心思,他能感觉到,雷无桀开心,他也觉得开心。

“那我这就去收拾行李!”

雷无桀风风火火地就要往楼上走,生怕萧瑟反悔,走了一半又跑回来,把萧瑟整个搂在怀里。

“萧瑟,你喜欢我了吗?”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彩蛋:

1.回雷家堡途中

”夯货,这次回雷家堡总不会迷路了吧?”

雷无桀拍拍胸脯,”这次肯定是对的!”

萧瑟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看地图,下一秒手就往雷无桀头上招呼,“走错了笨蛋,你能不能长长记性,差一点我们又要多走几个月了!”

雷无桀捂着被拍痛的脑袋,委屈巴巴的:“我记得明明是走这边啊。”又小声嘀咕,“多走就多走嘛,反正我们在一起,干什么我都乐意。”

“萧瑟,你等等我!”

2.回到雷家堡

回到雷家堡的时候,是雷轰亲自出来接的人。

雷轰只看了一眼他那不见了一年的宝贝徒弟,然后就转移视线在萧瑟身上看了一眼又一眼,边看还边点头,直盯得萧瑟头皮发麻,直觉大事不妙。

果然,下一秒,雷轰就语出惊人。

“小桀,不错啊,真把人带回来了,那我们什么时候谈谈你两的婚姻大事?”

雷无桀满脑子不好,直冲着他师父挤眉弄眼。

萧瑟瞪雷无桀,你都跟你师傅说什么了!?什么婚姻大事,他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如若不是碍于长辈在场,萧瑟早追着雷无桀打了。

雷无桀不敢说人是他骗回来的,只能一边忍受萧瑟想刀人的眼神,一边抱着萧瑟胳膊把人往雷家堡里面带。

好不容易把人带回雷家堡,可不能让人再跑了。

不管了,雷无桀对着他师父喊:“师父,嫁娶不论,但族谱一定得上!”

阳光轻柔地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梢,如碎金般斑驳地洒落在山间蜿蜒的小径上。符生身背药篓,身姿矫健且轻快地在山林间往来穿梭,宛如山林间自在的精灵。他年纪轻轻,却已是这附近闻名遐迩的小神医了。他家学渊源,自幼便熟读各种医书典籍,对于药理知识和医术实践都有着非凡的造诣。今日上山,是听闻在前些时日的一场暴雨之后,不少平时难得一见的稀有药材,此刻都有可能在这山林间现身,而那些药材对他来说具有极大的诱惑,或是用于精心炮制一种独门的丹药,或是为救治某些疑难病症准备。

忽然间,一阵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声不合时宜地打破了山林间原有的宁静。那声音犹如一片落叶飘进平静的湖水中,惊起一圈圈涟漪。符生闻声,瞬间像是一只机灵......

忽然间,一阵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声不合时宜地打破了山林间原有的宁静。那声音犹如一片落叶飘进平静的湖水中,惊起一圈圈涟漪。符生闻声,瞬间像是一只机灵的小鹿被惊扰到,立马停下脚步。他微微歪头,侧耳倾听,恰似在与山林进行一场神秘的对话。那声音像是从前方的密林深处若有若无地传来,像是被这茂密的山林吞噬了部分力量,变得断断续续。

这人穿着一袭黑衣,那黑色的衣料如同黑夜中的影子,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他的长发随意地散落一地,像是墨黑色的绸缎铺满了那片小小的地面。他的面容极为俊美,可脸色却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很显然,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像是一朵曾经娇艳欲滴的花朵遭遇了寒霜的打击。符生心中一惊,一股莫名的怜悯和担忧涌上心头,他连忙快步上前查看。

“你...你没事吧?”符生的声音轻轻的,像一阵温和的微风拂过,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臂想要扶起那人。那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缓缓睁开双眼,深邃的眸子犹如不见底的深潭,潭水中却有一抹惊讶稍纵即逝。这个人正是梵樾,那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妖王。他因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受了伤,在慌乱的逃窜中意外流落至此。

他警惕地看着符生,心中满是疑惑。在他过往的认知里,人类总是对他充满畏惧和敌意,绝不可能主动靠近自己的。此时眼前这个年轻人却毫无芥蒂地靠近并且想要救治自己,这让他感到非常不解。“你为什么要救我?”梵樾的声音好似破旧的风箱一般低沉而沙哑,那声音中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即使在虚弱之际仍保持着本能的警觉。

符生听了这话,明显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梵樾,清澈的双眸像是在询问对方为何会有此一问。“救人还需要理由吗?你受伤了,我自然要帮你。”他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就像山间澄澈的溪流,自然而然地流淌着善意。

梵樾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在这世间昂首阔步这么多年,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类。在这天下世人的眼中,他是令人畏惧的妖王,是一个应该被剿灭的存在,但这个小神医,却好似完全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就这样单纯地靠近自己并意图救助自己。

“你不怕我?”梵樾试探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饶有趣味的探究,就像在拨开云雾探查一个诱人的谜底。

符生皱了皱眉,两道细细的眉毛犹如两个弯弯的月牙而又透着疑惑。他疑惑地看着梵樾,眼神就像看待一个摸不着头脑的谜团,“为什么要怕你?你受伤了,需要治疗。”

梵樾被符生的纯真和直率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像是一种打破常规的旋律。他心里突然决定暂时隐藏自己那足以让人为之胆寒的身份,想看看这个有趣的小神医接下来会怎么做。“好吧,那就麻烦你了。”梵樾说着,就像一个乖巧的病人,任由符生仔细检查自己的伤口。

符生小心翼翼地为梵樾包扎伤口,手指像是古代闺阁中的秀女在精心刺绣那般轻柔而专业。梵樾静静地看着符生专注的侧脸,阳光洒在符生的脸上,勾勒出他柔和的轮廓,梵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这种温暖的感觉对他来说极其陌生,他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如同星辰般纯粹的关怀了。

“你叫什么名字?”梵樾轻声问道。那声音像是怕惊扰了这山林间美好的静谧氛围。

“符生。”符生头也不抬地回答,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伤口上,手上包扎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像是一部精准运行的机器。

梵樾在心里默默地反复默念这个名字,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微笑,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他身上的伤痛。他心里突然兴起了一个念头,想要逗逗这个可爱的小神医。

“符生,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啊?”梵樾调侃的话语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戏谑。

符生手上包扎的动作瞬间一顿,他猛地抬头,黑眸中带着一丝羞恼,瞪了梵樾一眼。“别乱动,小心伤口裂开。我只是想救人而已。”他的话语像是疾风吹过铃铛发出的清脆声响。

梵樾被符生这凶巴巴的样子逗得开怀大笑起来,那笑声回荡在山林之间,惊起几只栖息的飞鸟。他发现这个小神医真的十分有趣,就像山林间那清新独特的小花,别样迷人。

“好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符生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手上因为包扎沾上的灰尘,“你好好休息,我会继续采药,晚点再来看你。”说完,便转身朝着山林深处走去,他轻快的脚步带起几片落叶。

梵樾看着符生远去的背影,心中像是有一颗种子开始发芽,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在心底缓缓升起。他想要把这个小神医带回家,想要让他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想要每天都能看到他那纯真的脸庞和灵动的身影。

接下来的几天里,梵樾就像一个永远充满好奇和依赖的孩子,总是找各种看似合理实则有些牵强的借口缠着符生。他时而装作伤口疼痛得厉害,那眉梢眼角的痛苦表情活灵活现。时而又像一个好奇的学童提出各种五花八门的问题,涉及天文地理、医药理史等诸多方面。符生虽然忙碌于自己的采药治病之事,但总是有着无尽的耐心,认真地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

直到有一天,符生到山下的市集采购一些生活物品。市集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此时市集的一角传来一阵喧哗声,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群人正围着一个说书人。说书人正口若悬河、绘声绘色地讲着关于妖王的传闻。那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感染力:“那妖王啊,据说青面獠牙,面目可憎,一身妖法无边,所到之处尽是灾难。众人见之,定要喊打喊杀。”符生惊讶地发现,那个被众人如同恶魔般喊打喊杀的妖王,竟然就是他这些天来一直在照顾陪伴的梵樾。

符生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就像打翻了的调料罐。他匆忙采买完物品就回到山上,看着梵樾的眼神复杂难辨,像是清澈的湖水瞬间被投入了无数石子,泛起层层褶皱。梵樾一下子就看出了符生的异样,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符生的质问。

“他们说的妖王...是你吗?”符生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风中的树叶,没有了之前的坚定。

梵樾沉默了片刻,那片刻的沉默像是无尽的长夜,让人有些压抑。然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低沉地吐出两个字:“是的,我就是那个妖王。”

符生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力量。他看着梵樾,眼中没有如想象中的恐惧,只有满满的坚定,那坚定仿佛可以穿透层层迷雾直达人心。“我知道你并不坏,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我相信你。”

梵樾的心中涌起一股强大的暖流,他看着符生,眼中闪过一丝温柔,那温柔像春日的暖阳,“谢谢你,符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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