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高端智库/综合开发研究院(中国·深圳)/CDI

(以下内容为速记稿,未经本人审定)

李津逵:今天的特约主持人是老亨,我先介绍在座的朋友们:贾洪全(音),是做城市规划公众参与的,现在在深圳和顺德都非常的活跃,做了很多这方面的工作,应该说我们深圳有很多这样的社会企业.丁兰,好人好事公益机构,在深圳、河源,很多的山区都做了很多非常好的工作。张志宏老师,马上要给全深圳市NGO做一次能力建设的培训,原来是外办的同志,后来到芬兰去学社会管理的。刘伟,深圳银湖沙龙的发起人之一。胡院长,银湖沙龙参与者,银湖沙龙的骨干中坚力量。张干夫老师,深圳爱子促进会的发起人,一直在深圳的教育国际化方面做了很多的工作,他是我们商界局最初的老负责人,现在下海做这个事儿。潘云女士,深圳大浪街道办的党委委员,工会主席,大浪街道全是工业厂房和农民私宅,现在特区内外一体化,他们现在做的第一个城市广场叫做劳动者广场。主持人是深圳的一个公共知识分子,因特虎三剑客之一,是深圳的民间看政府、看社会发展的一个风向标,他是负责人黄东和,叫老亨,现在就请老亨主持今天下午的沙龙,朋友们掌声欢迎。

胡星斗:但我是中右。

张干夫:“中国的出路和思路”,请胡教授简短的介绍一下。

李津逵:这位是杰出的法律工作者,第一位和法国公司打官司的律师。杨柏是深圳商报的经济部的负责人,余海滨,深圳电视台的资深记者和编辑。后面还有一位深圳的弱势法学家,翟老师,翟老师这些年一直载帮助农民工做维权,他发起了“劳资关系发展论坛”,她右边的是李伟森,也是做中外交流做了很多这方面的很好的工作。大家把掌声给邱建华老师。还有来自顺德的区健彬科长。

老亨:上一环节由胡星斗就这个主题做了演绎,稳定可以压倒一切,唯独不能压倒正义,要维护正义就要以宪政来保障正义,也得到了与会嘉宾的回应,其中包括银湖沙龙的创办人南律师,深圳人是从这样的角度,也许我们没有说宪政,但是我们从维权,从慈善,从NGO的发展,从社会上各种公平和正义的事情的参与,也可以达到遏制不公,维护正义的好的方式,李老师说这是深圳回应。接下来继续就这个问题和今天的主讲嘉宾胡星斗老师进行对话和交流。

胡星斗:你说得非常对。我也是主张小产权房合法化的最早的人之一。

嘉宾:咱们就谈一条,限制城里人到乡下买房子,就这一条城市人的部分权力被剥夺,这是一个非常恶劣的先例,应该是一出来就要全国的知识分子一起炮轰,结果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是中国的知识分子本身对这个宪法意识都没有够。很奇怪,怎么没有任何人来反对这么严重的事情呢?如果国外,可能这个事情就已经让那个国土部的部长下台的程度了。

嘉宾:国外根本的原因就是没有宪法,所以你没有办法施展你的权力。

嘉宾:主要是没有公民权力的意识,没有公民人格的意识,包括知识分子都没有。

南洁:你就做行政诉讼告国土资源局,然后让记者一起报道这个事儿。解决路径问题,对政府的不满充斥于网络的各个角落。

嘉宾:首先把行政部门无限越权,无限侵犯公民权。

嘉宾:关键是你在这个体制之内已经做不到了。

嘉宾:这是最恶劣的,用一个文件来标注的违宪事件,为什么不可以搞一下?要有学术研究,光是讲是没有用的。

嘉宾:恰恰这是最难操作的。有一次我去商报看,下面挂着一个大的横幅“政治家监督办报”。

嘉宾:我回应一下。你现在思考的方向是指望谁给你新闻自由?这个在现存的体制下,你指望谁给你新闻自由?

嘉宾:俄罗斯是戈尔巴乔夫给的。

嘉宾:问题是我们没有戈尔巴乔夫,我们的领导人很担心自己成为戈尔巴乔夫,他知道如果我成为了戈尔巴乔夫一定是一个败家子,所以你要指望这个体制给你提供这个非常大的自主创新,这个事儿什么时候能发生?我不知道。这是我回应的第一个。在我们中国还有一个问题,知情权是民众的权力,我们的民众是不是在非常大的面商要求获得知情权?怎么样实践知情权?胡教授提到的民办报,只是提到了办报的具体,现在互联网提供了一定的工具,但是这个工具中的乱象也比较多,所以我们在这个领域中其实是很混乱的。你指望哪个媒体站出来给你争一个声音,到现在还没有这样的人物,至少我没见到。为什么?因为你还要在这个体制下吃饭,每个人都是人啊,他不吃饭家属还要吃啊,他的子女还要吃啊,所以这个问题到底从哪儿去攻破?可能要大家开动脑筋了。就是改革的一个系统过程,民众的知情权从哪儿来?谁给?是他自己创造?还是谁给?谁来帮他创造?

翟教授:你们都谈到了宪政,谈到了法制,我们从法学的角度更不相信法律。为什么?如果今天有了新闻法,我想可能不会保障新闻自由,可能会限制新闻自由。中国从来是不缺少法制的国家。

胡星斗:如果现在立新闻法肯定是限制新闻法。

翟教授:就和游行示威法出来之后,进行任何一个小的游行示威几乎是不可能的,任何的权力是不可能别人给你的,权力是要争取的,是要有牺牲的,包括我们的宪法,我们提到希望通过宪政改变中国,但是除了宪法里面有一些关键性的条款,确实是存在一些问题的,但是我们宪法中还有非常好的条款,这个条款我们落实了没有?我曾经跟吴清交流过,吴清是学外语的,但是他已经读过了四部宪法,走到哪里就跟会别人说我宪法条文里面有什么什么权力,你有没有给我这个权力?所以我通过不断的自己的行为去改变现状,所以我觉得可能对于中国来说,我们既需要一些顶层设计,更重要的还在于基层,包括知识分子怎么样引导民众,民众自己的公民权力,意识的觉醒,没有这种意识的时候,法律只会成为某些人的工具。我们深圳的养狗要有法,还有健康促进条例,这些东西是需要法律去做的吗?再去看看基本上所有的领域都有法,在这种情况下,我常常觉得很悲哀,法律和法律之间,部门和部门之间的打架,从非法律人更希望法律可以改变一切,但是我们学法律的人,我觉得法律起到的作用是非常有限的。

嘉宾:我也讲我自己的一些观点。今天早上我见一个民营企业的老总,他讲的话给老亨刚才讲的一句话非常相似,24小时之内我听到同样的话,就是我们做生意有两个原则:第一,永远不和政府打交道,第二,永远不要和政治沾边。跟您讲的一模一样,这位民营企业家讲的。你们要要钱什么的都可以找我们,但是我们绝不跟政府打交道。听了所有大家的讨论,我想讲我的两个想法:第一,刚才胡教授讲到的,中国一旦发生动乱成本非常大,这是很同意的,而且这个动乱的可能性越来越强烈了,我们和南洁刚刚从江苏回来,也有学者,民营企业家都感觉到这个问题,他们也感觉到了黑色的压力。这是我们很怕的一件事情。第二,刚才胡教授说的宪政啊,用实际的行动维护我们的权益啊,所有的这种讨论,回归到包括刚才顺德来的这位朋友,他们正在做的很伟大的这件事情,未来的希望在哪里?没有动乱的可能性解决方案在哪里?一个就是社会组织,一个是NGO,他们将会平衡这些政治利益集团与这些弱势群体之间的博弈,他们就会慢慢出现了。我讲完了,谢谢。

胡星斗:刚才这位女士说,永远不要和政府打交道,问题是很多情况下你不跟政府打交道,政府要找你。比如说我前面说的孙大午,为什么抓他?有一个很大的原因,说他从来不行贿,从来不理那些政府官员。还有那个肖安林,也说他是一个读书人出身,特别清高,所以当地的官员就想治他,这是一个事情。第二个,刚才大家讲到的我也非常同意,就是现在的教育,本质上是需要逆止、阻止个性的发展,所以用题海战术,用标准化的答案,让你学成只听不说,只听不想,只听不思考,以这种教育的模式来培养这种标准健儿,这正是维护现有体制的需要,专制教育是维护这个体制的需要。所以,你说要从教育入手,要先搞教育,然后再有宪政,实际上这个也是行不通的,教育本身就是依附于这个体制的。

嘉宾:我也是综合开发研究院的。我想讲两个简短的问题:第一个是关于民营经济的问题,我刚才想到了我们看了一部电视剧叫做《乔家大院》,里面的男主角为了实现通存通兑,为了实现这个梦想,触犯了当时的法律。很大的家业,导致后面坐牢去了。所以我想我们今天的法律也好,社会各种观点也好,所坚持的,是不是未来文明所抛弃的?我们今天所抛弃的是不是未来文明要坚持的?第二个,刚才顺德的那位朋友的问题,我这两天注意南方日报报道了顺德区的龙桂街道,有一个研究者写了一本书叫做《探路》,作者提出的观点就是这个龙桂区的综合配套改革为什么这么成功?很关键的因素就是民间力量的推动,就包含了社会组织、团体,NGO这些东西,这个提出来也是非常合乎我们现在的潮流的,谢谢。

嘉宾:我是研究院的研究人员。我想就刚才讲的独立媒体的话题提一个问题。刚才讲独立媒体的时候我们法学的老师也讲了,新闻法似乎不要寄希望出台一个新闻法解决独立媒体的问题,刚才的主题演讲在现有的国情里,也不要寄希望于一个独立的媒体存在。而胡教授也给我们描绘了他心中的独立媒体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我想刚刚出台的文化改革发展规划,以前国家的十一五也好,或者是十五计划也好,讲文化事业发展的计划,十一五文化事业发展规划,这次十二五是提文革改革规划发展纲要,提出了“文革改革”的概念,以前的十一五,十五里面讲的文化事业,基本上讲的有关内容就是讲新闻事业,新闻事业中就是讲的平面媒体,广电,这一次规划中就讲到了一个传播体系的建设,包含了新闻事业,还包括了文化传播媒体建设,和新兴媒体建设。刚才大家既然讲到独立媒体,那么我就不知道这一次十二五提到的传播体系的建设中增加了新兴媒体的建设,增加了文化传播体系的建设,到底会给我们带来的是享受自由的媒体?还是因为这个提法而更加桎梏了媒体?我想请教各位专家,你们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胡星斗:首先我非常感谢综合开发研究院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在这里跟大家交流,结识这么多的朋友,非常感谢李津逵老师,邱主任,主持人,老亨,以及在座的各位。我想中国的进步需要两个方面的结合:一个是自上而下的努力,也就是我们寄希望于开明光源,我们更寄希望于自下而上的努力,也就是更寄希望于我们的民间,我们的各种NGO组织,所以在座的有很多NGO组织,我认为这样的一些民间组织他们正在推动着一个公平社会的成长,他对于我们民族精神的提升具有重大的意义。这些NGO组织的奉献精神,他的负责精神,他的自主精神,正在培养一种高贵的中华民族精神。这样的高贵的中华民族精神,正是我们公平社会的精神,所以我希望既要有从上而下的努力,更要有更多的人来参与到公平社会的建设中来,非常感谢各位NGO组织今天到这里来参加讨论,谢谢大家。我对你们也表示敬佩,谢谢大家。

李津逵:再一次感谢胡星斗教授,再一次感谢精采主持。

李津逵:老亨的发言让我们看到,中国公共知识份子的内心自觉。刚才丁兰在介绍好人好事的时候,多了几分的稚嫩,但是中国的NGO在起步,他们这几年坚持做的结果,使得广东省的和平县,从最差的一个教育县变成了河源市正数第一,一个宿舍里面住24个学生,整个学校里面90%的危房的学校,可以变成名列第一,而他们的经费曾经还有56天就告罄,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坚持下来了,所以在这个稚嫩的声音背后是强大的力量,我们综合开发研究院的城市化研究所也支持了五个学员,我们的力量有限,但是微薄之力也应该贡献给我们的NGO。谢谢丁兰,谢谢邱主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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