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的推荐LOFTER(乐乎)

我已经很久没在tag里找饭吃了,但是怎么现在一点进tag这么多正文写一半放彩蛋的?

懂不懂彩蛋是什么意思?彩蛋的意思是正文结束后额外的惊喜,额外的!!

懂不懂隐藏结局是什么意思?隐藏结局说的是开放式的正文结束后作者给出的另一种结局,不是让你把结局藏起来!!

懂不懂甜剧场是什么意思?老福特的甜剧场相当于番外,额外补充的日常小剧场,额外的。

以上都是基于正文完结之后,写手给读者的福利,怎么会有人连标题的剧情都没写到,就把正文全放彩蛋了?而且还要糖果才能解锁,老福特的糖果几乎是一块钱一个,比原创收费还高,正文收费的那些,你们觉得自己写得比原创还好吗?写同人你怎么敢收费比原创还...

还有一些写车的,要先解锁彩蛋然后又引流去爱发电付费观看,甚至有一些还是换头别人的,这是欺骗消费者知道吗?亲爱的世界上真的没有比你更会赚钱的人了。

什么时候为爱发电变成了圈钱的借口了?到底是因为喜欢他们才写同人还是为了来赚钱,吃相别太难看。

邓佳鑫爱嗑原配,除了自己的原配。

01

他不知道苏新皓和朱志鑫为什么分手,但他一贯秉承饭不好吃就自己做的原则,决定打入内部看是什么情况。这一看不要紧,他头一次知道苏新皓的顿感力竟然这么强。

“空调打的太低了,能不能调高点。”邓佳鑫现在的苏新皓房间的常客,两人为了创作走的很近,刚好也给了他近距离观察的机会,“诶,如果刚才那句话是朱志鑫对你说的,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

苏新皓好脾气地拿起遥控器给他调温,“就是冷了啊,把度数调上去就好了。”

邓佳鑫:……

这人真是半点情趣都不讲,怪不得朱志鑫三天两头的黑...

这人真是半点情趣都不讲,怪不得朱志鑫三天两头的黑脸。在这一点上他那前任就强出许多,他轻易不夸左航,但必须承认他俩谈的时候对方永远能跟上他的节奏。如果对他说这句话,左航只会把空调打的更低,把他抱得更紧。

“记住,如果朱志鑫这么说,就是默许你抱他的意思。”邓佳鑫看他恍然大悟的表情恨铁不成钢,赶紧又想了个例子巩固知识点,“那如果他说外面下大雪,耳朵都快冻掉了你该怎么办?”

苏新皓迟疑了一下,试探,“帮他捂一下?”

这次是朝着肢体接触答的,总不能出错了吧?

“你应该盯着他看几秒,问他嘴巴呢?嘴巴冷不冷。”邓佳鑫说到这儿顿了一下,他已经提示得够明显了,但看苏新皓理解困难的样子还得继续,“记得在这期间一定和他对视,然后不管他回复什么,吻就可以了。”

他这次说得飞快,生怕苏新皓回复说给他倒热水。

“再问一个啊,假如一会儿朱志鑫进来说你易感期快到了,你怎么回答?”

苏新皓看了眼日历,“没到啊,还有小半个月呢。”

“我是说假如!”

苏新皓屋里的空调可能坏了,这温度非但没上去,反而比刚才更冷了。邓佳鑫裹紧夏凉被,突然想起今早看见朱志鑫从屋里出来,身上披的那件牛仔衣。

他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件衣服的料子厚,偏又是个半袖,放在哪个季节穿都不合适。邓佳鑫这会儿冷了才想起那衣裳的好处来,又更进一步想起那根本不是朱志鑫的衣服,而是左航的。

他俩这些天走得很近。

邓佳鑫很善于观察一些草灰蛇线的暧昧,这得益于他本身就对感情足够敏锐,而对于苏新皓这种迟钝型选手,莫说是前任穿了别的男人的衣服,就是亲眼看见朱志鑫和左航调情,可能也只觉得公司又给了新剧本。

不容易啊朱志鑫,这些年是真不容易。

猫是一种很爱记仇的动物,邓佳鑫嘴上说着无所谓,这会儿看着苏新皓突然有了新主意——他的特殊时期就在这几天,如果配合得当的话,是能骗过朱志鑫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沾上你的气息,我们假装完成了临时标?”苏新皓尝试理解,但还是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你是想气死左航吗?”

“他只是顺带的,你前任才是关键。这样,我问你,如果左航身上有陌生o的香味,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

苏新皓一脸正直,“不小心沾上的,或者在公共场所乐于助人。”

邓佳鑫哽了一下,艰难开口,“玩去吧,这事暂时不用你参谋。”

你的猪脑我另有他用。

02

“我问你,如果我身上沾着陌生Alpha的信息素,你会联想到什么?”

朱志鑫抓着左航分析案情,他一个人喋喋不休说了近十分钟,对方硬是没说出一句有营养的话。事关邓佳鑫,左航就像个人机一样触发避嫌模式,哪怕现在根本没有镜头,也没有邓佳鑫。

“还能联想什么,你钓到了新猎物呗。”左航倚靠着阳台写歌,最近没什么灵感,干耗着也是烦躁,“有话直说,又想怎么试探苏新皓?都说了他反应不过来的。”

他真的很好奇这两人当初是怎么谈上的,一个刻板迟钝,一个阴暗敏感,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朱志鑫本着我不舒坦谁也不想好过的原则,把几天前看到的场景一股脑吐了个干净,“他和邓佳鑫孤A寡O,动不动住在一间宿舍里,早上一起锻练跑步半夜一起偷吃夜宵,你瞎了吗一点反应都没有?”

左航抓重点的角度一流,“我还没死,你说谁是寡O。”

朱志鑫:……

“那好,我重新组织语言:如果邓佳鑫身上沾着陌生Alpha的信息素,你会怎么联想?”

左航的手指颤了一下,原本枯竭的思路突然打开,开始劈里啪啦敲起了键盘。

这首Rap的hook有些酸涩,他一直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填,结果被朱志鑫这一句话给刺激得文思泉涌。

他不得不承认,主语换成邓佳鑫之后,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不受控地在胸腔里翻涌。

到底是什么样的场合才会沾上信息素,他是男人又是Alpha,哪怕是想想都觉得恼怒的程度。

——他无法接受邓佳鑫在别的男人怀里笑,甚至无法设想那一截细白的脖颈上留下别的男人的齿痕。

他不许邓佳鑫心里有别人。

察觉到空气中信息素的波动,朱志鑫一泵阻隔剂已经喷了上去,“你别发疯啊,我是说假如!不是兄弟,你这么吃醋平时还装什么不在乎啊,你怎么比我还阴暗。”

“说吧,怎么合作。”左航还是得受点刺激才配合,“我易感期就在这两天,要报复的话速度得快,你有个心理准备。”

左航权衡了一下难度,再看看自己刚刚写成的,精彩绝伦的歌词,“成交。”

03

第二天四个人还没打照面,#苏新皓玫瑰香这个词条已经冲上了热搜。

邓佳鑫官方造册的信息素是云顶玫瑰,这种玫瑰的香型留香持久,后劲十足,沾上一点便余香绕梁三日不绝。当年他和左航搞地下恋只瞒了半个月,邓佳鑫的发情期一到,十八楼的蚂蚁都知道他俩有一腿。

可现在八卦的中心变成了苏新皓。这个事业心爆棚的Alpha按说不该为任何Omega停留才对,他和朱志鑫当初是“奉旨成婚”,在公司刻意安排的剧本下流露着不为人知的真心,现在美哦与包办婚姻这一说了,没人会想到他和邓佳鑫在这个节骨眼上越界。

——是我刚才闻错了吗?还是说哪个妹子抱着花来蹲守了,好冲的玫瑰味。

——是铲子没错吧?他今天真的好香,身上的衣服印着玫瑰花。

——现场姐妹在线说法:铲子这香味不太像是香水,更像是……

——别造谣,他们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谈恋爱,铲子这种事业批更不可能。

——没说一定是外面的Omega啊,他们队里不是还有一个玫瑰主唱吗?

——卧槽你这么一说还真……

——音子今天来上班了吗?有没有前线姐妹反馈一下他身上的味道。

——前面的,音家的站子说他发情期貌似就在这几天。

——我貌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他俩确实住一起对吧?我记得大部队都在大别墅里,只有他俩和朔哥住的老破小。

——别说了,我有一个朋友听了有点不舒服……

——前线新战报:朔哥和音子来了,朔哥身上没闻见玫瑰香,音子今天穿了个立领,看不见后颈有没有牙印。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众所周知,音子平时穿衣服套上就走,这么刻意很可能就是……

——我们铲音也是过上好日子了!

——我很好奇兄弟们知道了啥反应,没记错的话这里都有前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胆!我们be4不叫前任叫前科。

——我都不敢想象sdfj的摄像头每天开机有多爽。

——小铲小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谈上了,很难想象今天的棍子和航子什么反应。

……

什么反应?朱志鑫面无表情地翻到这一条,握着水杯的骨节泛白。

苏新皓和邓佳鑫一来就钻进了录音室,新歌的制作已经到了最后环节,他们打算早上先把正事办完再实施他们的计划。

殊不知那缕用来做戏的玫瑰香,早就在网络和人心里腥风血雨。

苏新皓一向是把情绪价值给满的选手,他带着耳机听邓佳鑫录歌,再给出调整意见之前往往会加一句“夹心宝贝做的好”“夹心宝贝的嗓子天生就该用来唱歌”。朱志鑫推门进来的时候正遇上两人为一句歌词苦恼,已经重复了十来遍,可是怎么都达不到双方想要的效果。

苏新皓戴着耳机,没注意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夹心宝贝,想想昨天跟我说的话,把自己带入到那个情绪里面去。”

朱志鑫一进来就听见这一句,再加上满屋高浓度玫瑰香,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是越界,是坦诚,还是确认关系。

他的胸腔里像是烧了一团火,浇又浇不灭发又发不出,难受得呼吸都有些困难。邓佳鑫在里面看得一清二楚,想着既然一时半会儿路不成,把下午的行程跟现在合二为一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苏苏你进来录吧,我在外面找找感觉。”

苏新皓点头同意,取下来耳机才发现朱志鑫在他身边,不知道站了多久。他朝对方点一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又马不停蹄地去里间录音,殊不知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几乎要把大猫气死。

万幸小猫出现得及时,他没有完全戴上,而是举起耳机放在耳朵的一侧,“听我指令,321,action。”

朱志鑫戴上了另一只耳机,他听苏新皓唱过很多次情歌,在录音室里还是第一次。

玻璃上有浅浅的倒影,方便小猫把大猫的表情尽收眼底。邓佳鑫露出一个尽在掌握的笑容,打开话筒给苏新皓反馈,“唱得很好,第二个八拍情绪还是有点不到位,想想你上一次受信息素影响是什么样的,照着那个感觉唱。”

上一次……苏新皓隔着玻璃飞速看了一眼朱志鑫,想到那个春风沉醉的夜晚,脸刷一下就红了。

落在刚看过清早热搜的某人眼里,这就是在回味玫瑰花。

朱志鑫已经不太想听了,可邓佳鑫不放他走,还故意向他要指导意见,“哥你觉得呢?苏苏要不要唱得再柔一点?”

“都可以,我听不出差别。”

朱志鑫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那要不你去里间听?”邓佳鑫假装不懂他的意思,再次看向哥哥的眼神中带着明晃晃的狡黠与故意,“我不介意你们共处一室的。”

这话可以有两种理解方式,如果铲音真在一起,那邓佳鑫就是故意的,是在向朱志鑫宣示主权,但如果他只是想搅和的话……

事后小猫理直气壮地表示:我确实不介意你俩在里间搞起来啊,你俩那天也没把我当外人。

此时的朱志鑫虽然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直接理解成了第一重意思。但即便就是在这种紧张的场合下,猫的报复心还是占了上风——朱志鑫在进去之前编辑了一条信息,本着气死我你也别想好过的原则,选择左航一键发送。

快过来管管邓佳鑫。

(彩蛋:《录音室较劲实录》

(Summary:一对在里间,一对在外间,灯可以关但是话筒开着,男人之间的胜负欲真的就是说……

朱志鑫&邓佳鑫

私设我的。

————————————————

00.

第一个愿望我希望你幸福。

第二个愿望我希望你唱歌越来越好。

第三个愿望我希望你无忧无虑,可以和我一起出道。

记得回重庆吃火锅。

01.

邓佳鑫回归三代,周围人表面很欢迎,其实内地里还是比较抗拒他回来的,毕竟弱肉强食,邓佳鑫回来无疑不是说明他们又有了一个竞争选手。

要说邓佳鑫是孤独的,倒也不是,毕竟是和黄朔一起来的,关系肯定要多少好一些。

当初也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走的,当时被伤的最深的还是朱志鑫。

——

“邓佳鑫,为什么走?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没有以前资源那么好,但是能不能别走...

“邓佳鑫,为什么走?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没有以前资源那么好,但是能不能别走。”

或许是因为朱志鑫刚下体能课,从张极那里得知邓佳鑫要走,刚开始还以为是要去学校,毕竟刚下了体能课,脑子还有点迷糊,但是猛然一想,邓佳鑫TM和我是一个学校啊,他走也应该叫上我啊。

“靠。”朱志鑫暗暗骂了一句,随即脱门而出,朝邓佳鑫宿舍方向跑去。

被关门声吓了一跳的练习生都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只看见了朱志鑫留下的残影。

“他干嘛去了。”张极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眼里满是不解。

张泽禹一脸看透,但还是想怼张极两句。

“你去问他呗,问我干吗,我又不是朱志鑫。”张泽禹翻了个白眼。

张极火气上来了,虽说知道是张泽禹开玩笑,但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吗。

朱志鑫到邓佳鑫宿舍的时候,邓佳鑫还在叠衣服,邓佳鑫也不常回宿舍,宿舍里面的东西寥寥无几,朱志鑫神色暗了暗,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敢说的话。

邓佳鑫听完笑了笑,嘴张了张,但又闭上,想说的话不断酝酿,邓佳鑫明明断定自己不会回来,想让朱志鑫彻底对自己这个严格意义上的朋友死心。

邓佳鑫早就知道自己说不出口狠话,尤其是对朱志鑫,但没办法,他必须这么做,斩干净,自己走后他也不会那么不放心。

所以他说出了所有违心话,他骗了朱志鑫,也骗了所有人,他明明对朱志鑫写了一封所有真心话的心,但是他没敢给,也不会给。

“朱志鑫,真以为我把你当朋友吗,骗你的,要不是看你有热度,谁会理你,朱志鑫,人都是要向前看的,跟你们这群人待在一起我真的受够了。”邓佳鑫叠完最后一件衣服,吐出最后一个字。

邓佳鑫和朱志鑫关系最好,自然知道怎么说会让朱志鑫死心。

邓佳鑫关好行李箱,走出宿舍门前还撞了朱志鑫的肩膀。

朱志鑫还没从邓佳鑫说的话反应过来,手下意识抓紧了邓佳鑫。

朱志鑫眼睛上已经有些朦胧,眼泪感觉随时都能掉下来,嘴里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不能……不走吗…”朱志鑫几乎是哀求邓佳鑫不要走。

邓佳鑫心里早就动摇了,他不忍看着朱志鑫那张漂亮的脸上挂满泪,但是没有办法,公司决定,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当初和左航关系好抛弃他,现在对朱志鑫抛下狠话扔掉他,他以为朱志鑫早就不屑于看自己一眼了。

可事与愿违,偏偏就是这样,朱志鑫还是要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但是邓佳鑫每一次做出的选择也都是为了朱志鑫,和左航关系好,因为当时公司看朱志鑫和苏新皓有热度,想要强行让朱志鑫不和邓佳鑫玩,朱志鑫不肯。

于是公司就去找邓佳鑫,邓佳鑫不想让朱志鑫被打压,朱志鑫从小就不被看好,可邓佳鑫就要让他红透天,可邓佳鑫做出这个选择的同时,面临的就是朱志鑫的不解,质问,以及被迫和左航绑在一起。

之后邓佳鑫被打压,公司要让邓佳鑫走,还强迫邓佳鑫和朱志鑫之间的关系清干净,邓佳鑫觉得也是,如果朱志鑫因为他走而分心,那也就得不偿失,自然也就应了下来,可出了办公室门,心里又想他都那样对朱志鑫了,还需要自己清干净吗,或许早就连看都不想看我了。

“朱志鑫,别这样拉着人,滚。”邓佳鑫猛然扯开朱志鑫的手,拉着行李箱逃也似的离开了,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邓佳鑫的那封信藏在了他与朱志鑫小时候最喜欢玩捉迷藏的地方,那个地方邓佳鑫每躲一次,朱志鑫就找一次,可邓佳鑫就是不愿意换地方,朱志鑫之前还偷偷问他是不是傻。

朱志鑫或许早就忘了,邓佳鑫是这样想的。

02.

朱志鑫在邓佳鑫说出话时,早就泪流满面,他不在意邓佳鑫对自己说的话,他只在意邓佳鑫是真的走了,是真的离开自己了,刚进公司朱志鑫很内向,是邓佳鑫主动和自己玩的。

当初突然不和自己玩,他难过了好久,他刚开始还以为是邓佳鑫又和自己闹脾气了,他拿着AD钙去找过他不止一次,结果都被拒之门外,他那时才意识到,是真的不和自己玩了。

直到邓佳鑫和左航在一起玩,自己又和苏新皓被迫绑在一起,看到邓佳鑫和左航玩时,有意无意往自己这里瞟来的眼神,以及有时和左航玩时的不在意,他就知道了。

邓佳鑫不是自愿的。

但是邓佳鑫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他想了好久都不明白,直到自己和苏新皓绑在一起,被叫去办公室。

出了办公室,他感觉自己明白了一切,也明白邓佳鑫为什么断崖式和自己绝交了,他认为自己也不能再那么小孩子气了,到后面赵冠羽走,他彻底成熟,在观众面前小孩子气,私底下其实早就看透了公司的所有。

但是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梦想,自己知道那些,又能做什么,他也明白当初自己不肯和邓佳鑫分开,而第二天邓佳鑫就被叫走的原因了。

邓佳鑫也或许是为了让我们都更好。

所以其实在学校里,他还是黏着邓佳鑫,邓佳鑫也知道学校没有镜头,也就任他所为。

朱志鑫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可是还是他想象的太美好了,公司开始打压邓佳鑫,不让自己去学校,而对邓佳鑫不管不顾,朱志鑫不敢想,只是觉得至少还能见到邓佳鑫就好。

可现在朱志鑫所有的幻想全部破灭,邓佳鑫是真的走了,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或许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说的对,人,都要向前看。

03.

新年音乐会如期进行,朱志鑫本来还在练习室排练,突然进门的stf对着练习生们说“一会儿四代的弟弟们要和你们一起排练,注意点形象。”

门外不久就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练习室门被打开,进来的都是一些朱志鑫不认识的面孔,那些稚嫩的面孔,一个个都齐刷刷地喊着师兄好。

最后进练习室的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邓佳鑫。

朱志鑫看见他眉头蹙了蹙,心思又乱了起来,邓佳鑫恰好捕捉到这一幕,以为是自己的出现让朱志鑫感到厌恶,胡乱鞠了个躬,就走出了练习室,因为他的节目是最后一个彩排。

朱志鑫本想追上去,可奈何下个节目该自己彩排了。(朱志鑫心已碎)

彩排时候心思早就飘走了,动作其实错了好多,导致stf气的重录了一遍。

“朱志鑫,怎么回事?”张泽禹从一旁拿了瓶水,刚准备喝,余宇涵就从一旁抢了过去,张泽禹翻了个白眼,混进打闹群中。

朱志鑫眼神暗了暗,从一旁拿起外套往换衣室走去,朱志鑫推开门,或许是换衣室太多人进出,门总是吱呀呀的响,朱志鑫叹了口气,从外套里拿出万宝路,熟悉地点了起来。

换衣室背阴,不开灯几乎看不清,香烟上的星火让朱志鑫勉强看到一点点周围,什么也没有,可他记得邓佳鑫是往这边走了的。

朱志鑫5分钟就抽完了一根,烟头随意扔在地上,在室内待了几分钟就走了。

朱志鑫刚推门离去,最角落处一处身影缓缓起身,是邓佳鑫。

邓佳鑫从朱志鑫推门那一刻就清醒了,本身只是想眯一会儿,好躲过朱志鑫的几个节目,可听见这老旧的房门吱呀呀响的时候,他就睁开了眼睛。

其实朱志鑫身上有一股薰衣草的香味,朱志鑫一进门邓佳鑫就认出来了,他没想到朱志鑫竟然会抽烟,他印象里的朱志鑫还是那个奶萌奶萌的哥哥。

邓佳鑫捡起烟头,端摩了一会儿,又随便扔到一边了。

傻逼朱志鑫。

是这里,这里就是他们小时候经常捉迷藏的地方,邓佳鑫本来还想找找那封信,害怕被别人拿走,那封信早就不翼而飞了,也是,都好几个月了。

可朱志鑫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一定是他拿走了。

操,几个月过去,他咋这么别扭了。

04.

朱志鑫一进练习室,靠近点的人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说实话,真挺浓的。

张泽禹本来还想和他聊两句,闻到他身上的烟味,立马转身,走人。

能熏死个人。

“靠,朱志鑫你抽烟了啊?”张极刚靠近朱志鑫就闻到一股味,于是大声嚷嚷起来。

朱志鑫默不作声,因为他看见邓佳鑫回来了,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明明都知道所有的作为都不是他本意,可心里就是不舒服。

邓佳鑫刚伸了个懒腰,随意地瞟了一眼,就看见朱志鑫一脸幽怨,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朱志鑫不耐烦地推开身旁叽叽喳喳的张极,“排练。”

张极感觉很懵逼,张泽禹嘴角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拍拍张极的肩膀示意他去换衣服。

说实话,邓佳鑫唱天外来物的时候,朱志鑫哭了,眼睛红红的,眼泪蓄满了眼眶,感觉随时都能掉下来。

邓佳鑫唱完歌就匆匆走了,没有在练习室过多停留,朱志鑫想上去问问他为什么走之后从不发消息给他,为什么明明那么好的关系却变成如今这样。

可朱志鑫那么了解邓佳鑫,明明知道问题的答案,却还是想要去问。

迈开的脚步顿时站住,或许追上去,对彼此,都不是好的选择。

05.

朱志鑫从没想过邓佳鑫还会回来了,他以为他们两个就此无缘了,可惜上天待他不薄,把小猫弄回来啦。

追妻路漫漫~

邓佳鑫18岁生日的时候,朱志鑫其实早就准备好礼物了。

傍晚十一点,朱志鑫敲响了邓佳鑫的房门。

“宝贝~”朱志鑫扑在邓佳鑫身上。

邓佳鑫一脸无奈,“我把你扔下那么多次,你不讨厌我吗?”邓佳鑫突然发问。

朱志鑫佯装思考,随后缓缓吐出,“当然不怪,因为我知道宝贝为什么走,又为什么扔下我。”

邓佳鑫眼中不免露出一丝悲伤,他实在是愧对于朱志鑫,说实话,真正在一起那天邓佳鑫是高兴与愧疚交半的,虽说当时新年音乐会在换衣室那样想朱志鑫,但是看着他抽烟,自己是心疼的,他当然知道朱志鑫为谁抽烟。

朱志鑫似是感觉到邓佳鑫兴致低落,摸了摸邓佳鑫的头,“好啦,不要不高兴,猜猜我这次为你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邓佳鑫想了想,这真的想不出,随即摇了摇头。

朱志鑫笑了笑,随后打开手机,从手机里翻出一个视频,邓佳鑫凑上去,看清视频内容后,眼睛发大了些许,“这是一只布偶猫,我知道你喜欢养小动物,那我们就一起养一只,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长大怎么样?”

朱志鑫眼睛亮亮的看着邓佳鑫,邓佳鑫一瞬间感觉又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哭的时候,朱志鑫总会安慰自己,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朱志鑫看见邓佳鑫流泪,以为是他不喜欢,想要说的话欲言又止,就被邓佳鑫抱住了,邓佳鑫带着哭腔开口,“朱志鑫,你好土啊,起的名字好难听。”

朱志鑫摸了摸邓佳鑫的头,主动附和,“那你来起一个好不好?”

十二点钟声响起。

邓佳鑫摇了摇头,“不要,就这个,我要让你之后后悔自己起的土名字。”

朱志鑫笑了笑,小声开口“好,那祝我们寿星生日快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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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

**伪现实背景

**OOC致歉

众所周知,邓佳鑫是个很会爱人的男孩

但是呢,他并没有谈过恋爱,这对于和他谈恋爱的朱志鑫同学来说既是惊喜也是意外

惊喜那肯定就是恋爱中男孩的胜负欲了,我是他第一个恋爱对象,他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我的,我会一辈子留在他的心里

...

而意外就是,邓佳鑫好像没开窍的娃娃一样,明明两个人暧昧期的时候一个眼神对方就能理解到意图,会悄悄的在凳子下面勾手指

但确定了关系之后反而变得正经了许多,在镜头前邓佳鑫刻意的疏远朱志鑫,镜头关了以后他又会和别的队友嘻嘻哈哈地玩闹

朱志鑫受不了这样的落差,在某天的夜晚将人堵在天台墙角,紧紧地抱着不撒手

委委屈屈开口道:“你好狠的心,怎么舍得对我这么冷淡,你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邓佳鑫伸手抚摸着朱志鑫的背,一下一下的拍着以示安慰:“冤枉啊,现在全队都知道我俩是情侣呀,这么光明正大怎么还叫不珍惜呢”

“那你在镜头前对我冷淡疏远怎么说”

邓佳鑫正色道:“既然我们两个已经确定关系了,那我就得对你负责任,万一在镜头前暴露了怎么办?我可不想再走了,更不想让你走”

朱志鑫明白邓佳鑫这是为他好,为他们的未来好,不过对他负责是什么鬼?是不是弄反了?好像邓佳鑫还没做什么需要负责的事哎

朱志鑫直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邓佳鑫坏笑着说:“哥哥想让我做什么呢?做什么才能对哥哥负责呢”

朱志鑫挑了挑眉,做了个嘴唇撅起的动作

邓佳鑫一点点的靠近朱志鑫,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脸被柔和的光线照亮,眉目含情,像个仙子一般,俯身在朱志鑫额头印下一吻,抬眸浅笑:“晚安,我的亲亲男朋友”

被眼前这人蛊惑到的朱志鑫只愣了一秒,随即将转身欲走的邓佳鑫大力拉回怀中,“就这?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

说完后不等回答嘴唇就压了下来,带了些霸道的气息,“乖,闭上眼睛好好享受”,邓佳鑫听话的闭上眼,朱志鑫一寸寸的搅乱他的呼吸,一吻毕后,二人皆是面红耳赤

“这样的话,我才需要男朋友负责,知道了吗?只有这样了,才能叫亲亲男朋友”

邓佳鑫听完这话脸更是红的要滴血了

“还有,你今天和他们打打闹闹的,我吃醋了,所以这也是你给我的补偿,以后你再让我吃醋,自己就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邓佳鑫自知理亏,没有和他计较

虽然自己吃醋的事解决了,也得到了好处,但朱志鑫发现,好像邓佳鑫从来没吃过自己的醋(恋爱中的人想的就是多)

录物料玩游戏时他和队友手牵手,邓佳鑫一脸淡定地看着,还连连叫好起哄

节目中他和队友分到了一个房间,邓佳鑫跟着别人一起鼓掌吃瓜

上课时老师锻炼演技让他和队友演情侣,就连队友都尴尬的看向邓佳鑫,可那人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等着看戏

朱志鑫心里别扭极了

某次舞台妆出来以后,余宇涵的妆容收获了一致好评,朱志鑫搂着余宇涵绕着公司转了一大圈,最后站到邓佳鑫身边问他:“你感觉余宇涵这样好看吗”

邓佳鑫面上没什么变化:“好看啊”

朱志鑫看他又是这副样子,气得声音高了好几倍:“邓佳鑫,是不是我和别人亲上你都觉得无所谓啊,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

邓佳鑫搞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刚才不是在说余宇涵的妆造吗?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朱志鑫这下气得直接摔门而出了,余宇涵作为局外人拍了拍邓佳鑫的肩膀,问道:“佳鑫,你看到朱志鑫儿搂着我就一点都不生气?”

“你们俩本来就是好朋友啊,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而且我如果吃醋的话他不是会很烦吗”

“可是这能表示你很在乎他呀”

“我不明白,我在乎他得用这样的方式吗”

余宇涵也无奈了,“算了还是得等你开窍”

接下来的几天,两位鑫鑫宝贝冷战了,不过是大鑫鑫单方面的

童禹坤看不下去了,把朱志鑫约到天台,买了烧烤和啤酒,问他敢不敢,朱志鑫本来就气闷,受不得一点激将法,两人就喝了起来

童禹坤先开口了:“你心里要有什么不痛快的能不能直说,天天别别扭扭的有啥意思”

“我怎么直说,我搂着别人在你那好弟弟面前他都不生气,我还怎么直说”

“怎么不能直说啦?你就问问他他为什么不吃醋,是不是不在乎你”

“你还不知道他吗,我要是真的说他了,他为了让我开心,肯定是照着做的,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他真心的吃醋,想要个真人”

“切,你这就是不知足”

“是啊,我就是不知足……”

最终喝多的两人被余宇涵和邓佳鑫扶了回去

邓佳鑫缓慢的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原来吃醋是正常的,朱志鑫是不会烦的,甚至是喜欢的,原来真的是自己不开窍

他们拍物料结束以后,朱志鑫趴在沙发上看手机,邓佳鑫就从沙发的反方向过来低头亲在了他的鼻尖,等着看他的反应

看到了他震惊的眼神,笑着说道:“你怎么一直看手机啊,我吃醋了,这是你的补偿”

目睹了这一幕的其他兄弟哇哇哇的起哄,羞得朱志鑫的脸像煮熟的虾,心里暗暗想着,邓佳鑫可真是胆子肥了,敢当众调戏我

所以啊,我的亲亲男友,请多多的在乎我吧,多多的为我生气吧,我愿意在以你为名被包裹的爱里度过岁岁年年

哨兵*向导/白猫*狮子

黑暗哨兵,华塔只有这么一个,甚至于险些被其他的塔给夺走,上面对他一向是重视,但也对他最头疼,因为黑暗哨兵虽然很大程度上可以不需要向导,但有时候还是会遇到特别紧急的状况,但朱志鑫就是不愿意接受塔里现有向导的帮助,包括了评定为S+级向导的邓佳鑫。

但战争总是不可避免,虽然大战已经结束,暂时还没人知道在大战里朱志鑫受了多重的损伤,只是被发现的时候伤口有些狰狞,一张脸白得像是纸,甚至于连精神体都受了极大的损伤无法走出精神图景来保护他。

就因为这次,塔开始着手给他寻找一个向导,从A级到S级再到去劝说邓佳鑫,塔把能找的向导都找了个遍,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

就因为这次,塔开始着手给他寻找一个向导,从A级到S级再到去劝说邓佳鑫,塔把能找的向导都找了个遍,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朱志鑫根本就不愿意配合做精神疏导,精神图景更是根本就进不去。

找到邓佳鑫的时候邓佳鑫在塔外的面馆里悠哉悠哉地吃着一碗加辣的小面,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不慌不忙咬断面条,叫老板再加一碗加辣的小面就示意来人坐下。

“怎么来找我?我猜你不是因为要吃小面但是没地方坐来找我拼桌。”

童禹坤这才在他对面坐下,端过刚送上桌的小面吃了一口,仔细打量起对面的人,大战的爆发邓佳鑫也受了不少的损伤,他一直坚持在前线为失控受伤的哨兵做精神疏导,就算是再厉害也受不了这样大量消耗精神力,所以在大战结束之后邓佳鑫就离开了塔里来到了后方,用邓佳鑫的话说,他还是更喜欢平淡。

也是,塔发现邓佳鑫是在后方的居民区里,那里的条件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是氛围却极为不错,特别是对邓佳鑫都很好,因为邓佳鑫的家人就是牺牲在了战场上,大家都说他是英雄的后代,对他万般照顾,但他也和善,一向是讨喜。

如果不是童禹坤那天外出遇见了邓佳鑫的精神体,一只很干净很干净的猫,通体雪白一点杂毛都没有,在草地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但是他能感觉到这只猫很不一般,散发出来的精神力很纯,让他很舒服。

邓佳鑫也和猫一样,用一本书盖在脸上躺在椅子上睡觉,在感受到童禹坤太过直白的注视的目光之后将书拿下来坐起身,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他,带着些询问的味道:“请问有事情吗?”

猫也在这时候睁开眼睛,淡蓝色的瞳孔,圆溜溜的眼睛特别漂亮,和它的主人一样,拥有很漂亮的眼睛,他笑,这才问邓佳鑫要不要和他走,去塔里,去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邓佳鑫是跟他走了,但终究不太适合那里,所以离开也正常,至少回到家里他会是很幸福的小邓,要不是这次他走投无路,也不愿意打破邓佳鑫现在很平静的生活,塔很需要朱志鑫,而邓佳鑫是最好的人选。

脑海里重复放映邓佳鑫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度晕倒时的场景以及朱志鑫被发现时血肉模糊的惨状,其实,在某些方面,他也许和朱志鑫会有些相像。

“为了塔里的黑暗哨兵吗?”

见童禹坤碗里的面都吃了一半了但还是没开口说话,他将最后一口面吃完,擦了擦嘴之后将用过的纸巾丢到桌下的垃圾桶里,主动开口道,他知道童禹坤应该是暂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塔里没有删掉我的权限,等等总是去里面的草坪上面玩,你知道的,塔里的草坪采光特别好还比较软,所以它听到了点东西,很着急吗?”

正吃面的童禹坤听到这一拍脑袋,的确是忙忘了,他忘记了邓佳鑫还有进入塔里的权限,等等这小家伙又特别喜欢塔里的草坪,三天两头都要来,前几天他还抱了等等,这鬼灵精估计什么都告诉邓佳鑫了。

“着急,朱志鑫的精神图景应该损坏很严重,但是又不愿意接受向导的帮助,准备自我修复吗?就算黑暗哨兵也需要向导上一层保险的,他大战的时候受了很重的伤,时不时就需要被关进静音室疗养。”

邓佳鑫以前也在塔里,自然知道静音室是什么地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想着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如果是要硬熬的话,应该是难受得不行,明明塔除了他还有很多很优秀的向导,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治疗?

“我只能试试。”

过了很久,邓佳鑫才淡淡地开口,童禹坤绷直的背一下子放松,最后继续埋头吃完最后剩下的半碗小面:“老板买单,明天我在塔里等你。”

邓佳鑫顿觉中了圈套,哪有这么着急的?今天中午才刚刚同意明天就要他到塔里去报道了……

塔,邓佳鑫已经很久都没有回来过,不过陈设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些使用的痕迹,有些陈旧了,等等现在还在精神图景里睡觉,他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就让等等先睡着,免得待会又跑到草地去了还要他去找。

轻车熟路到了童禹坤的办公室,里面还是跟它的主子一样有些奇怪,布满了些看起来就很吉利的东西,他不止一次批评童禹坤太过迷信,谁知道童禹坤每次都是一边擦着他从四面八方收集来的垃圾东西说那是他的宝贝。

就像此时,童禹坤坐在办公椅上认认真真擦拭一个不知道上哪得来的罗盘,见他来了又匆匆忙忙把罗盘放回展示架,给邓佳鑫倒了一杯温水:“喝完这杯你就可以去静音室找他了,静音室01,你知道的吧?权限我给你开好了,小刀也给你准备好了,是塔里一个向导的精神体,器物型的,带点疗愈的效果。”

邓佳鑫接过小刀在手上掂了掂,刀上的确有种很神奇的感觉,是属于向导的治愈力但是本身能在实质上起到治疗效果的精神体本来就不多,偏生这还是个器物型,是把刀,想来童禹坤也是求爷爷告奶奶这向导才能让刀脱离自己的视线,毕竟实在珍贵。

他也不是什么磨蹭的人,拿了刀子就悠哉悠哉地往静音室01去,这是整层静音室最靠里防御能力最强的一间静音室,哨兵失控的攻击力很强,所以静音室也按照哨兵地能力设立不同等级,静音室01明显也不能招架住这个黑暗哨兵,在外面看墙上都已经有了裂缝。

用指纹成功解锁了静音室01的门之后就看到了一片的狼藉,室内的装饰物乱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沙发都被弄破往外吐着棉絮,他有些洁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就开始寻找这个塔里的心肝宝贝。

最后找到人是在地上,应该是失控之后直接晕倒了,好在没有倒在玻璃渣上,丁点血色都没有,不得不承认,朱志鑫长得很好看,可以称得上是无可比拟的,反正他二十多年人生里面没见到过这么好看的。

“行吧,我帮帮你吧,看在你好看的份上。”

干脆利落地在朱志鑫的手掌和自己的手掌划开一道口子,然后和他的手牵在一起,在血液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精神力从邓佳鑫身上慢慢流给朱志鑫,等等在这时候也已经慢慢醒来,眯了眯眼睛之后准备去试试能不能进到朱志鑫的精神图景。

出乎意料的,等等只是轻轻推了推就成功进入,也许是朱志鑫现在太过虚弱,精神图景的屏障比较松动,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契合度有点高了,他的向导素可能会对朱志鑫有不一样的作用。

因为是用那把刀割的,在等等成功进入精神图景之后他们的伤口都在慢慢愈合,但手心的温度还是在慢慢传递,等等也慢慢看清朱志鑫精神图景的模样。

是草原吗?原本应该是草原的,但现在却是寸草不生,荒漠化有些许严重,周边还总是散落着一些石块,还有一片废墟,废墟旁边趴着一只狮子,但实在是没有狮子的神气,等等叹了口气,然后在他的精神图景里面开始绕圈,走到哪里哪里就能长出新的草,碎石也在一点点复位。

走到最后朱志鑫的精神图景也修复得差不多,原本是草原,四处都是绿油油的,还有些花零零散散地点缀在上面,那片废墟也是一个城堡,墙上有些爬山虎,院子里还开了许多玫瑰花,蓝的红的开得正漂亮。

等等慢吞吞走到那只狮子身边,轻轻伸爪放在它的脑袋上,给它输入些泛着白光的精神力,最后等狮子醒了,它一脸嫌弃地把爪子拿出来,因为这只狮子现在看起来实在是太过狼狈,一点都不符合它对狮子的印象,而且它现在很困很困,着急回去睡觉,于是就快速跑出朱志鑫的精神图景,出现在静音室01,蹭了蹭邓佳鑫的裤脚。

邓佳鑫此时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皱得紧,想必也是精神力耗费太多了有些受不住,被等等蹭了这才睁开眼,手被人牵得很紧,第一下试着抽出来的时候还失败了。

他实在是很少消耗这么多的精神力,等等见他醒过来更是直接跳到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睡着,朱志鑫的精神图景损坏太过严重,修复难度太大,等级又太高,现在他的脑袋甚至有些晕。

花了些力气挣脱朱志鑫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把等等抱到怀里,然后开了静音室01的门,看到早就等在外面的童禹坤,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是把小刀递给他之后对他笑笑,就自己一个人抱着等等回家去了。

他的背影有些清瘦,童禹坤如是想,明明也很幸福,但为什么人还是如此消瘦,他想不明白,但是却只是真诚希望邓佳鑫能够幸福,是的,在邓佳鑫的父母死于大战,邓佳鑫却在最前线疗养没看到父母尸骨之后,他只希望邓佳鑫能够幸福,真正的幸福,因为邓佳鑫为塔付出了很多了,没有家的孩子太难获得真正的幸福。

朱志鑫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芝士已经从精神图景出来拱了拱他的手掌,身上的不适感几乎是完全消失,芝士也已经完好无损地站在了他面前,这仿佛是个梦境,但是他身处的环境有的确有些恶劣狼狈。

“朱志鑫请到会议室。”

童禹坤的声音传出来之后他就觉得更不对劲了,走进自己的精神图景一看,发现原本近乎崩坏的精神图景现在也已经被完全修好,连太阳都是正好的暖,怪不得芝士现在可以高高兴兴出来拱他手。

可先前塔里根本就没有向导可以进入到他的精神图景,更别提是修复他的精神图景,环顾一眼静音室01,有点糟糕,于是爬起来洗了个澡就乖乖去了会议室,童禹坤应该会有答案。

等他到了的时候童禹坤已经等到快要睡着,见他来了之后绕着他走了一圈之后摸了摸下巴根本就不存在的胡子:“我就说可以吧,真厉害,现在完全是人样了。”

朱志鑫对他胡言乱语已经有些习惯,他不高兴的时候可能会弄坏点什么东西,所以童禹坤要谈些让他不愉快的事情就绝对不会让他去办公室,会议室就成了炮灰。

“你上哪找的向导?”

他突然开口,太久没有说话的嗓音明显有些哑,又喜欢穿些黑色的衣服,下三白盯着你看的时候就格外有压迫感,童禹坤反正是怕这个祖宗,但是又不太方便把邓佳鑫抖出去,毕竟是他麻烦的邓佳鑫,麻烦一次就很不错了得寸进尺难免不妥,他只能摇头,说不方便透露。

朱志鑫已经很自然地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几口,听他这么说就知道童禹坤是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个不在塔里的向导,在脑海里仔细回想了好一阵听过的厉害的向导得名头,排查了好一阵子最后只剩下一个人:“邓佳鑫吗?”

本来以为他就要放弃的童禹坤被他这么一问猛地把刚喝进去的茶给吐了出来,又慌慌忙忙拿纸巾把桌子给擦干净,他也不知道朱志鑫为什么能这么准确说出邓佳鑫的名字。

光是看童禹坤的反应就知道他应该是猜对了,又想了想今早闻到了的一点很淡很淡的栀子花的味道,他知道这个人对他可能是有些不一样,连向导素的味道这么淡他都可以闻到,好像是,那一次下雨的味道。

“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突然间这么一说让童禹坤吓到直接从凳子上摔下去,最后颤颤巍巍问他能不能给人家留个活口,让他有些哭笑不得:“塔里有给我留登记的机会吗?”

04

见到邓佳鑫已经是三天后,童禹坤在中间做媒,但是邓佳鑫因为消耗过多的精神力所以把日期定在这时候,稀里糊涂睡了两天才慢慢恢复了点,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如约洗漱干净踏出家门。

等等这只懒猫总喜欢跑出来让他抱着,他也没办法,再家楼下买了三份早餐之后菜慢吞吞地往塔那边走,他是个很守时的人,所以总是会比较早出门确保自己慢慢走也可以按时到。

“请进。”

话音刚落,朱志鑫就开门从外面走进来,不同于平时的黑,今天他特地换了一件白衬衫,跟以往都不同,邓佳鑫只是将刚买的早餐往他那边推,然后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知道塔里的早餐很难吃,塔里的大部分向导哨兵都不会选择去食堂吃早饭,这才特地买了外面的早餐才过来,路上还差点被以前的同事抢了去,好在他猜对了,朱志鑫的确还没吃,所以也没推辞,在离他近又不是很近的位子坐下吃着他买的早餐。

他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讲,童禹坤在卡点的时候以为他们两个都没到,所以没敲门直接就进去,却看到两个人已经坐在那吃早饭了,但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讲,气氛感觉有些许的尴尬,好吧,另外二位没有这么觉得,但是他会。

肚子的咕噜的叫声在空旷的会议室显得有些突兀,他有些尴尬地拉开邓佳鑫身边的椅子坐下,撕了筷子的包装就开始吃,算了吧,尴尬就尴尬,哪有填饱肚子重要。

“你去过江东便利店吗?大前年的时候。”

这时候朱志鑫突然问道,邓佳鑫盛了口粥喝掉之后思考了好一阵子,才说有些许印象,应该是去过。

“捡了一只猫是吗?”

邓佳鑫又点头,朱志鑫的耳尖也在这时候爬上一抹红色,偏偏等等这时候醒了,作为一只颜控猫的等等只是蹭了蹭邓佳鑫的裤腿之后就猛地跳到朱志鑫的怀里。

朱志鑫也十分自然地把等等抱在膝盖上轻轻给它顺毛,精神图景里的芝士早在他闻到了邓佳鑫的味道之后就已经不太安分,所以他索性就把芝士给放了出来:“就是它。”

起初邓佳鑫还有点没缓过来,看了朱志鑫五分钟之后才问是不是小芝士,他的确是再那年捡到了小猫,但没想到小猫长大了是狮子,朱志鑫那时候也戴了口罩,今天看到了朱志鑫的眼睛才觉得有点眼熟。

在他们两个相认的时候童禹坤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最后的六个小笼包溜了出去,在朱志鑫被同意了约饭之后适时响起了广播:“请朱志鑫和邓佳鑫到登记处。”

广播连续播了三遍,他们俩都有些疑惑,草草吃完了早餐才带着芝士和等等往登记处跑,但也有些疑惑,在他们的印象里,登记处不是登记结合的地方么?或者是登记新向导新哨兵到来的地方。

芝士有些黏邓佳鑫,所以一路上都需要贴着邓佳鑫,让邓佳鑫地行进有一点困难了,所以走得很慢,朱志鑫就抱着等等一直和他并肩走着,他慢了自己也慢。

好不容易到了登记处,发现登记处此时只有工作人员,见他们两个来了之后拿着两张纸递给他们两个。

标题已经足够让他们两个震惊,现在他们两个手上拿的是登记结合告知书,甚至于根本就不是意向书,而是告知书,说明塔里已经把他们两个给强制登记了,虽然知道塔的确有这个权力,但是发生之后难免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我们两个需要被绑定?”

最后是朱志鑫先问出口,他的确很喜欢邓佳鑫,很喜欢很喜欢,这些年不愿意接受别的向导也是因为邓佳鑫,但是对于邓佳鑫的话,他怕邓佳鑫会不高兴,最开始的打算就是循序渐进。

“塔里检测到你们两个并无排斥现象,且朱志鑫属于黑暗哨兵,失控的时候在无向导情况下太过危险,邓佳鑫身为A塔历史上最强大地向导,也需要有哨兵对他进行保护,你们两个甚至还都对对方有些不太平常的情感,所以现予以强制登记。”

刚想要再争取一下的朱志鑫差点没反应过来,最后捕捉到了其中的关键字眼才发现有哪里不对劲,都有?不平常的情感?幸福好像有点突然。

05

于是他们被成功登记结合,朱志鑫也很礼貌地邀请过邓佳鑫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在塔里,但是被邓佳鑫红着耳朵拒绝,说是不习惯的,不想要在塔里,于是朱志鑫就像是被霜打了的青菜一样蔫巴巴的,最后得到邓佳鑫每日陪伴的许诺。

是的每日陪伴,每天早上邓佳鑫都会买了早餐然后到朱志鑫的房间,在他们两个刚刚被告知已登记的时候朱志鑫就把房间的权限对邓佳鑫给打开了。

也就是每天都来叫朱志鑫起床,他开始每天都能收到九朵玫瑰,碎冰蓝玫瑰,每天都是带着露珠的新鲜,应该是朱志鑫精神图景里面的玫瑰花,被芝士照顾得很好,估计是朱志鑫每天亲自回精神图景里面摘的。

他知道邓佳鑫很追求平淡,但是他也坚持,因为他一直都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像是养好一朵花,花不一定只是要被给予能够生长的营养,身为花匠的要给予花可以长得更漂亮的足够的营养。

反正他们每天总是大同小异,但是他们都好幸福,就算是这样,他们也还是可以牵着手去草坪上坐在秋千上看日落,然后给对方一个也许有点紧的拥抱,这已经很浪漫。

今天自然是如此,夏天的夕阳很美,天上的云像被一把火烧过,都还泛着点隐隐的橙色,然后让那把火蔓延,把地面也变成橙色,等等和芝士已经滚成一团,在草地上玩得不亦乐乎,他们两个就坐在秋千上牵着手,邓佳鑫有点困,所以靠在朱志鑫的肩膀上。

“小佳,你觉得你幸福吗?就现在。”

朱志鑫忽然这么问道,邓佳鑫却从他肩膀上起来,很认真对上了他的眼睛,看了他好一阵子之后笑得莞尔,最后有些庄重地点了点头。

等他刚讲完,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屏幕上的备注,是他旁边坐着的人,带着些疑惑地看了朱志鑫一眼,最后还是选择接通。

“喂您好,可以谈恋爱吗?”

朱志鑫看着他,又像是在会议室见面那样笑着,但是好像他也被夕阳的火烧到,被披上了橙色的披风,比那天还要好看。

“当然可以,Ibelongtoyounow。”

好奇怪,朱志鑫点了一把火烧到他的脸上和耳朵上了,不过他是被烧成红红的,好吧,他现在的确很幸福。

于是他闭眼,搂着朱志鑫的脖子轻轻回应,爱人啊,爱的这把火烧到了我们两个,哪怕是在一个下雨天,火种在那时候就茁壮成长。

End.

自由摄影师×爱旅游富二代

又是雨天

朱志鑫最讨厌雨天了

立冬初至,云南迎来了少见的阴雨天气,晾在阳台的衣服没有一点要干的迹象,却只是被风吹的飘扬。他悠闲的躺在坐落于丽江古镇深处的民宿床上,看着自己最近的摄影作品,他一向讨厌有路人不小心入镜的照片,但今天是个例外——

他突然发现自己拍下了一位很好看的男子

雨后天气并未放晴可好在气温也有10度左右,朱志鑫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踩着湿滑的石头递出了民宿。也许是心里有事步子迈的过于急促了吧,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隔壁那间长期的空房门口放了一个行李箱。

他打算不去碰个运气还能不能再次遇到照片的主人公

可即便...

可即便在古镇逛了一天,也是一无所获

他回到民宿时四处已亮起了灯光,显得他的影子孤寂有凄长,有些过眉的碎发更使他笼上了一层悲凉的气氛。推开民宿的门,地面落下的礼花使他十分不解的望向小院中的木桌,桌边坐了一群他的邻居,以及。

他今天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邻居们看见他的身影便一拥而上将他拉到了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给他介绍着新来的房客,那人听起来是个不想继承家业来旅游的富二代,又被催促着随意握了个手才找到位子坐下。桌上剩的食物已经不多,再加上几乎都是水果,朱志鑫虽有点饥饿,但想到水果会促进消化也只好收回了那只去拿橙子的手。

镇子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晚上过了十点不能再有任何欢庆聊天的声响,所以民宿中的人们也从院子里移步到了通往各自房间的木头楼梯上。

由于房间相近的缘故,邓佳鑫走上了和朱志鑫相同的楼梯。一前一后,朱志鑫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微弱的光线,使他无法看清前行的台阶,估摸到楼梯口了却一头撞上了停在那的朱志鑫,自顾自的想绕开他却又被突如其来的说话时吓了一跳。

“刚刚没自我介绍,朱志鑫,是个摄影师”

“哦,没事,我叫邓佳鑫”

两人对视上便微微一笑,先后走向了各自的房间

从楼梯口分开时的邓佳鑫似乎听见朱志鑫说了一声不真切的“好巧”。

巧的是什么呢?是照片定格下他经过的那一瞬间,又亦是两人在丽江许多家民宿中住进了相同的一家,再者说是名字里拥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字。

我想,巧的是你们的相遇吧。

?全文5K+一发完

?知名设计师×小助理

?人物很疯剧情需要勿上升

大型行李箱推到脚前放稳,宋亚轩捏紧手中整理好的资料,他看着跟前漆黑色的木门,简约单调的装修风格,却是无数设计生为之追求的终点。

这是A市最知名的设计工作室,与国际巨星或商界富豪的合作不在少数。

轻手推开那扇门,里方的空调凉气扑面而来,爽感...

轻手推开那扇门,里方的空调凉气扑面而来,爽感之中是淡泊幽远的松木香,让身体毛孔都肆意呼吸。

“您好,我想找一下刘总。”

紧张情绪让语调都变得很低,宋亚轩朝迎上前来的男人弯了弯腰,来人戴着银框眼镜,俨然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

他朝宋亚轩摊开手。

“你好,我叫凯文,是刘总的助理。”

脑海窜过电流,宋亚轩恍然大悟,他随即握住那双手,礼貌的问了声好。

凯文引他到沙发坐下,起身拿起桌面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

“因为我有别的工作安排,所以今后需要你来顶替我的位置。”

双腿并紧坐得局促,宋亚轩点点头,他对凯文有些许印象,是他在千万应聘者中选中了自己。

“简历都带好了吗?”

闻言一怔,宋亚轩后知后觉,他举起手中一直紧捏着的文件,才发觉不知何时手心已紧张得出了薄汗。

“带好了。”

看他准备齐全,凯文满意笑笑,他起身抚顺身上微褶的西装。

“走吧,我带你去见刘总。”

拿起跟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哪怕温度略烫嘴也毫不在意,宋亚轩似乎在以这种方式给自己加油打气。

他礼貌跟在凯文身后,行李箱被他暂时推到了角落,上楼梯时呼吸都紧张得杂乱急促,心跳仿佛早已跳到了喉咙口处。

这是他梦想的设计殿堂,而即将要见到的人,是设计界赫赫有名的传奇人物,刘耀文。

宋亚轩只在电视及报刊上看过。

短短几十节台阶却感觉走了许久,随着逐渐靠近那工作室心跳也愈发加快,宋亚轩忽然觉得里边的冷气过于的寒,让手脚指尖都沾上凉意。

凯文停在那办公室门口,他抬起指尖敲敲,出声汇报着工作。

“刘总,面试的人带来了。”

凯文跟宋亚轩说过,他只负责在应聘者中寻找合适优秀的人选,而最终是否能够如愿进入,还得通过刘耀文的面试,由他做最后的决定。

力道倏然抓紧,却无法随里方的声音一同落下,紧闭的办公室门打开时,稀薄的空气险些让他坠入窒息。

脚步绵软的往里走,视线豁然开朗,大面落地窗没有遮挡,暖阳洒入,烘出温馨和煦的氛围。

宋亚轩视线快速扫过,最终停落在壁画前的身影。

白衬衫,袖口挽起到肘处,银色手表戴在左手手腕,他单手插兜,右手的咖啡杯从嘴边拿下,闻声淡淡回头,宽厚的肩懒散内扣。

宋亚轩这才看清他身后的画作,油画图,色彩明艳张扬,意境是他无法读懂的品味。

他微垂了眸,只短暂几秒捕捉到刘耀文的脸。

与视频上看着大为相似,凌厉,疏离,周身是有度温和的涵养,没有了屏幕作为阻隔,他淡漠气场直击人心。

咖啡杯从手中放下,他拉开办公桌后的椅子,眼神看向不远处的沙发。

“坐。”

简短一个字却如同无法违抗的命令,宋亚轩不敢懈怠,他弯腰将手中的简历递了过去。

直至他抬手拿起,宋亚轩才淡淡吐出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坐上沙发,眼神却一秒也不敢转移视线。

他翻开了第一页,目光快速扫过,只淡淡看了两眼,他抬头问。

“今年刚毕业?”

双手搭在膝上,宋亚轩紧张得暗自摩擦,他咽了咽口水,扯出僵硬的笑容。

“对,但在大学时经常会看您的作品,觉得受益匪浅,所以特别希望能跟着您一起学习。”

一股脑将提前准备好的话术说完,宋亚轩生怕待久了会因为紧张而忘记。

“有作品吗?”

诧了半秒,宋亚轩连连点头,他手忙脚乱的拉开挎包拉链,从中拿出了几张精挑细选的画纸。

重新起身递上,宋亚轩这次莫名有底气了许多。

“这是我的设计稿,请您过目。”

许久,他将稿子合上,幽深眼眸看不出情绪,只盯着宋亚轩紧抿的唇。

猛然点头,宋亚轩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双手垂在跟前,用力肯定。

“可以的!”

这些凯文早就说过,所以这次前来,宋亚轩提前准备好了行李。

“还有一点…”

稍微的停顿让宋亚轩心跳一滞,他甩掉兴奋的情绪,认真听完男人后续的话语。

“在这里工作不允许谈恋爱,这点,能做到吗?”

思索几秒,宋亚轩还是坚定的选择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能做到!”

简单沟通过后,宋亚轩被凯文带离了办公室,他礼貌朝刘耀文道谢,若是没有被高兴冲昏了头,他一定会察觉到那道目光,始终追随着,直至大门关闭。

工作室有五层楼,最顶层则是住宅区,虽说楼层不高,可面积却很大,几百平的居住面积,活脱脱轻奢简约风的大平层。

宋亚轩来到凯文指定好的房间放下行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出声与凯文闲聊。

“工作室好像没有多少人呀。”

这个问题宋亚轩从入门后便发现了,硕大的工作室人员很少,他基本上绕了一大圈也才看到十个出头,按理说这种知名工作室不应该规模相对庞大吗?可这里与宋亚轩认知中的繁忙景象大不相同。

凯文靠在门口,对宋亚轩提出的疑问毫不意外。

“刘总不喜欢人多,而且设计看中的是眼光品味,又不是批量生产,人多就好的。”

细想也有理,毕竟这里直接对接着可都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人员过多,麻烦和琐事也会变多。

宋亚轩将衣服挂进衣柜,听着凯文临走时最后的叮嘱。

“刘总的衣食起居你要多费心,多看,多学,还有……”

他笑了笑,抬手拍拍宋亚轩的肩膀,眸中是宋亚轩看不懂的意味深长。

“自求多福吧。”

宋亚轩很有天赋,特别是在设计方面,他勤恳,努力,基本上刘耀文安排下的任务都会按时完成。

设计稿一遍接着一遍修改,乐此不疲的完善调整,在刘耀文设计礼服珠宝时,也会一次不落的在旁学习。

他总是熬夜,将稿子改到满意程度才会回房睡觉,除了他之外,其余人员都不会留在此过夜,偌大的工作室到了深夜,也只有他跟刘耀文两个人。

可他每日回到五楼时,都只有客厅一盏为他而留的灯,刘耀文似乎早就睡下了,二人在住宅处碰面的机会很少,只有在工作时才会有所交集。

宋亚轩心中窃喜,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好老板而高兴,他曾不止一次跟朋友说起自己的神仙工作,老板人好,工作满意,薪资还高。

他早已将凯文临走时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

日子估摸着过了半个月,宋亚轩原以为会始终平淡如常,直至一夜的不速之客突然来到了这里。

毫无征兆将彼此的平衡关系打破。

深夜,凌晨一点,方才回到住所的宋亚轩刚从浴室中洗漱完,他用毛巾擦拭着头发,动作轻缓小心,生怕打扰到卧室里的刘耀文。

蹑脚走回房间,刚到拐角处,突兀的门铃声在深夜格外刺耳,宋亚轩被这猝不及防吓得一跳,心跳快冲出了嗓子眼。

他稳住受惊的心脏,走近打开门前摄像头,镜头内是一个女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手还刻意遮挡着,像是在躲避着来往路人的视线。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打开声筒与她对话,宋亚轩音量不敢过高,他屏住呼吸等待对方的回复。

听到询问,女人秀眉微皱,似乎是想不到此处还有别人,她压低声线,双手始终挡住面貌。

“我来找刘设计师商讨一下礼服的问题。”

不敢轻易拿主意,宋亚轩只能让她先暂时稍等,刚想转身去汇报,那紧闭的房门却如同知晓了情况般突然打开。

“刘总……”

“让她进来。”

后续的话被男人突然打断,得到答复,宋亚轩不敢怠慢,他连忙转身重新联系上了女人,并按下了门锁键让她进来。

她似乎来过这里,对工作室内的布局了如指掌,不出一分钟,她便来到了五楼住宅区。

“阿文。”

她径直冲进里屋,身后的门随力道重重关上,脱口而出的称呼惊得宋亚轩瞳孔放大,他仿佛隐约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女人似乎完全无视了宋亚轩,如同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抬手将脸上的口罩取下。

顷刻间,宋亚轩大惊失色——

眼前的女人,是当红女明星,名声家喻户晓,新提名的影后——吕盈盈。

震愕间,刘耀文出声拉回宋亚轩的思绪,挽住他下意识的失态。

“去倒杯咖啡。”

咖啡机在楼下吧台,宋亚轩明白刘耀文话里的暗语,无非就是暗示他赶紧撤离,领会到老板的意思,宋亚轩连连点头,脚步粘风般往楼下跑去。

一股脑冲到二楼,宋亚轩今夜竟出奇的不怕黑,他缓了许久才将灯打开,可方才看到的场面又让他愈发好奇。

知名女星为何会深夜来到这里,身边还不带助理,只身一人,有何目的。

无数种可能和想法在脑海中萌生,宋亚轩突然一拍大脑。

他突然想起刘耀文办公桌上的一张设计稿,是一件礼服,右下角清晰的署名,吕盈盈,是这件礼服的主人。

原来如此,看来她今晚前来确实是因为礼服问题。

倒入咖啡豆研磨成咖啡,宋亚轩只按照刘耀文的指示弄了一杯,他小心端在手中,关了灯往楼上走去。

若真是因为工作问题,那他也不需要回避了。

咖啡从右手移至左手,宋亚轩甩甩发麻的指尖,他按上门把手,突然有力将门打开。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倏然愣在原地——

客厅里,男人垂手而站,目光冷冷,与女人拉开了五米的距离。

而那被影迷爱恋追捧的女神,薄衫半解,肌肤如雪一般白,掉落的外套胡乱堆积在脚边,她指尖滑过肩颈,眼波流转,我见犹怜,私密的红色蕾丝nei^衣一览无余……

她似乎没想到宋亚轩会突然折返,微怒间快速拉起了脱到腰间的薄衫。

“刘总…我……”

端着咖啡的手开始不自觉发颤,宋亚轩进退两难,他一时忘了如何解释,话到嘴边只有乱糟糟的一团。

可刘耀文似乎事不关己,他始终面无表情,仿佛对眼前的色艳美景视若无睹。

“送客。”

接收到新命令,宋亚轩呆愣应了声,女人似乎恼羞成怒,还未等宋亚轩开口,便一把捡起地上的外套夺门而出,险些撞洒他手中的咖啡。

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宋亚轩怔怔站在原地,连刘耀文何时转身回了房间也毫无察觉,只听到他关门前抛下的一句话。

“明天放假,你好好休息吧。”

空荡客厅徒留下他一人,宋亚轩终于放肆的大口呼吸,为方才看到的惊天场面,也为知晓了一个重磅八卦而震惊。

原来女明星私下竟是这般模样,若被狗仔拍到,绝对是个足以瘫痪网络的娱乐新闻。

可宋亚轩不敢随便乱说,他只能将今晚所看到的所听到的统统往下咽,直至它烂在肚子里。

躺在床上许久难以入眠,今晚的场景如重雷般将他的脑子炸得一团乱,反复回忆时,宋亚轩又想起那隔岸观火的身影。

不屑,抵拒,冷眼旁观。

翻了个身将被子压在身下,宋亚轩对刘耀文的欣赏和崇拜径直达到了巅峰。

原来真的有人,优秀,成功,刚正不阿,不畏世俗权贵,不近女色诱惑。

正直,完美,如天神一般的存在。

不知为何,他昨晚突然临时放了假,宋亚轩不愿去想其中原因,只想着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好好休息一番。

一觉睡到中午,昨晚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能入眠,宋亚轩彻底补足了精神,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

刘耀文不知何时已经出门了,工作室不见其身影,他兴许是有事,才临时放了一天的假。

老板的事轮不到自己操心,宋亚轩拿出手机美美点了个外卖,窝在沙发上时,他仰头看着窗外摇曳的树影。

他忍不住再次与朋友感慨。

“我这个老板真的很好,说不出的好,他坐怀不乱,而且……只一心追求艺术,不爱世俗欲望。”

对着朋友一顿夸赞,宋亚轩毫不吝啬,直到吃完了外卖,才与朋友结束了聊天的话题。

一顿忙活便过了几个小时,宋亚轩投入到浑然不知,再发觉时,天已全黑,墙上时针不觉来到了九点。

起身伸展了下四肢,宋亚轩看着还算满意的成果,他仔细将稿子收好,移至窗边放松时,却突然发觉停车位上还是空空如也。

刘耀文还没回来。

心中渐起疑虑,可他没往深处想,简单收拾下东西便上了五楼。

从衣柜中拿出换洗衣物,宋亚轩想去洗个澡,他将手机放在洗漱台上,避免接收不到老板的消息。

热水从头顶浇落,舒适的温度能缓解下午工作的疲劳,宋亚轩抹上沐浴露,让山茶花香浸满皮肤。

他最后洗净脸,水流让双眼难以睁开,他如往常般反手去够衣架上的毛巾,却一不小心扯落了毛巾旁的裤子。

裤子不偏不倚落在排水口,顷刻间浸湿了大片,等宋亚轩再慌忙捡起时,已变得湿漉漉的。

看样子是没办法再穿了,可他只有一条裤子,想要换洗得去房间拿。

无奈擦干身体,宋亚轩自认倒霉,他只能先把上衣穿上,将毛巾围在下身处。

可毛巾毕竟太短太小,可能堪堪遮住一点,宋亚轩趴在门后偷听着外边的动静,客厅里毫无声响,刘耀文似乎还没回来。

暗自窃喜,宋亚轩快速围住毛巾,他小心翼翼拉开浴室门,探了一半脑袋往外查看。

很好,他没有回来。

甩开拖鞋上的水以免打滑,宋亚轩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卧室,他用手按住岌岌可危的毛巾,双腿一用力往房间跑去。

进入拐角处,他突然撞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按住的毛巾也受不住力道掉落在地面上——

往后倒时,腰间被一道莽力揽住,薄松的上衣也随之垮落到肩膀…

他重新跌回那个怀抱。

“刘总…”

他惊愕抬头,脸颊是刚沐浴完的红,眼眸中有雾气,双唇因紧张而颤抖,手臂微折抵在那胸膛前…

“对不起,我…”

他语无伦次,下摆的凉让他羞怯不已,只能用手不停扯着,生怕那衣摆扬起,走露了风光。

眼前的眸漆黑黯淡,视线从羞红的脸转移,滑过衣物松散的肩,薄衫下若隐若现的细腰,还有衣摆中不明的色彩…

他突然笑笑,薄唇抿起,抬手指了指餐桌上的袋子。

“给你带了宵夜,去吃吧。”

低头连道几声感谢,宋亚轩脸如火烧般发烫,他来不及捡起地上掉落的毛巾,只埋头飞速冲回了房间里。

羞愧难当的捶打着床被,宋亚轩恨不得将自己永远埋在里面,他无声哀嚎,只觉自己脸面扫地。

从衣柜里翻出裤子穿上,浑身像被抽了魂般瘫坐在床上,宋亚轩许久无法缓过神来。

刘耀文如此不近美色,如高山清冽儒雅的人,会不会觉得他亦是如吕盈盈那般的荡意俗物。

连着叹了好几口气,宋亚轩无奈摇头,他重新拉开房门,寻着刘耀文带回的宵夜走去。

他在洗澡,水流声钻入耳膜,紧闭的浴室积攒满雾气,门内玻璃变得模糊不清。

宋亚轩打开那宵夜袋子,还是热乎的美食此刻他已无心品尝,只能胡乱的随便吃了几口,思绪飘荡间,他突然发觉——

自己掉落的毛巾不见了。

起身在客厅里寻找了一番,连角落都没有放过,可这条毛巾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仿佛从未出现过。

兴许是他帮自己放进浴室了。

将剩下的宵夜吃完,宋亚轩洗净双手,突然发觉刘耀文竟还没洗完澡,浴室内的水流声始终均匀响起。

他今日洗得格外久,都快过去了一个小时。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轻手轻脚靠近那浴室门,宋亚轩仔细听着里方的动静。

在那被水流掩盖的声响下方,宋亚轩似乎听到了…

一声声沉闷无序的粗^喘声——

后续请戳下方隐藏结局。

【很涩很疯,正文发不了】

感谢喜欢

END.

伪日常向超甜预警!

all禁勿上升

“不要理我了,跟鹦鹉玩去吧你!”

“汪浚熙!”陈浚铭看到汪浚熙的那一刻眼睛快放出激光来了,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兴奋,都快要溢出屏幕

因为疫情严重所以公司停课,在所有人都欢呼庆幸的时候,只有汪浚熙和陈浚铭两个人觉得非常郁闷

“诶,不能天天见到陈浚铭了”

“诶,不能天天见到汪浚熙了”

不过好在他们还可以视频聊天,于是……两个人就...

“嗯,小铭在干什么呢?”

“我刚刚吃晚饭呢”陈浚铭的神情忽然变得委屈起来“可是爸爸只准我吃两碗饭……”

“怎么两碗饭还不够我们小铭吃啊?”汪浚熙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偷笑。看上去小小一个,怎么能吃这么多的“什么菜啊这么好吃?”

“青椒炒肉还有小火锅!”陈浚铭一说到吃的眼睛立马又瞪得大大的,还咽了咽口水,跟个小馋猫一样,刚才那副委屈的表情早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聊了会天以后汪浚熙就说要写作业了,陈浚铭无奈地瘪瘪嘴说好,心里暗暗想为什么初中的作业这么多啊……还是小学好

然后就乖乖的窝在沙发上着汪浚熙写作业

汪浚熙头也不抬地认真埋头写作业,陈浚铭看着看着就打起来哈欠,好无聊……

“哥?”

“嗯?”小孩带着浓浓睡意的奶音勾得汪浚熙心里痒痒的

“你喜欢睡觉还是吃饭?”

“都喜欢”汪浚熙被小孩幼稚的问题给可爱到了,心软乎乎的

“那…你喜欢吃饭还是鹦鹉?”

“鹦鹉”汪浚熙边写字边耐心回答这些无厘头的问题

“电视机和鹦鹉?”

“鹦鹉”

“自行车和鹦鹉?”

“那…小火锅和鹦鹉?”

“呃…陈浚铭和鹦鹉?”

………

看来物理里的惯性也是会出现在语言上的,汪浚熙没多想就脱口而出鹦鹉两个字,字刚蹦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在抬头看陈浚铭,他已经完全醒了瞌睡,精神得很,一脸气鼓鼓地瞪着汪浚熙

“不对不对……是陈浚铭,更喜欢陈浚铭”

“你刚刚说鹦鹉了,你个骗子”陈浚铭气得皱皱眉,头上翘起两根呆毛来

“不是,我刚刚……”

“不理你了,跟鹦鹉玩去吧你!”

好嘛……小小一个不仅饭量大,脾气也挺大

陈浚铭接通视频,但是把摄像头对着天花板,只留下几撮头发对着汪浚熙

“浚铭?”

“哼,我才不会理你”

真的好可爱……汪浚熙现在只想穿过网线把陈浚铭拽到他身边来,搂到怀里捏捏他的脸

“我错了,真的是没多想随口就说出来的”

陈浚铭把手机拿了起来,摄像头重新对着自己的脸“所以……陈浚铭和鹦鹉?”

“陈浚铭”

陈浚铭听了这话满意得表情藏都藏不住,几撮呆毛又翘得高高的

但一下又收起了笑脸,一副沉思的表情在想些什么,忽然开口说

“等一下!之前问你小火锅和鹦鹉你居然选的是鹦鹉!难道小火锅不好吗?!”陈浚铭说话得表情一脸认真,像是思考什么重要的大事情

汪浚熙觉得无奈又好笑,但又只能哄着,道

“我都不选了,小火锅和鹦鹉都不选,都不喜欢,我只选陈浚铭,只喜欢陈浚铭,好不好?”

总结:个子小,脾气大,但是一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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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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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到小铭坐在小汪腿上后的激情产文

“下班咯!下班咯!”

刚训练完的疲惫一下散到九霄云外,大家边跑边叫,拿着书包衣服甩来甩去,争着当第一个进电梯的

“浚铭快点!大家都走了”汪浚熙倚在门框边,单手提着书包等陈浚铭

“马上马上”陈浚铭一把拉上拉链,挎上书包,飞速向汪浚熙跑过去

汪浚熙伸出手牵上陈浚铭

“慢吞吞的,以后就叫你小树懒好不好?”

“我才不要!一点都不好听!”

陈浚铭用毛茸茸的...

陈浚铭用毛茸茸的小脑袋往他哥肩膀上蹭,撒着娇哼哼唧唧地说,惹得汪浚熙心里痒痒的

走到车前,张函瑞从车窗探出脑袋“两个祖宗怎么这么慢,你们要走一辈子啊”

汪浚熙冲他笑一下然后拉开了车门,张函瑞这句话有歧义,不过他很认同,一定是要走一辈子的

“你们挤过去点,坐不下了”汪浚熙坐上车打算拉陈浚铭上来时,发现没地方坐了

“遭不住了啊!我要挤死了!”坐在最角落的王浩大声哀嚎

司机听见以后转过头看着已经挤满了的后排,对着还傻愣在车外的陈浚铭说“小铭你坐汪浚熙腿上吧,挤一挤,马上就出发了”

什么!坐汪浚熙腿上不太好吧……

陈浚铭抬头试探地看了一眼汪浚熙的表情

而汪浚熙倒是二话不说直接一把把陈浚铭拉了上了,一脸泰然毫无波澜的样子,把陈浚铭拽到他腿上坐着

“可以了,司机叔叔开车吧”

这一串动作下来陈浚铭直接僵住,他低头看了眼汪浚熙环在他腰上的手,心脏控制不住的扑通扑通直跳,好像要跳出胸腔了

感觉好热……好闷……

陈浚铭伸手想去打开车窗,半天没够到开关手,但手忽然间被握住了

是汪浚熙握住了陈浚铭的手,把他们两的手都揣到自己口袋,贴上陈浚铭的耳侧,压着声音说

“宝贝再乱动就把你摁到怀里抱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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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物料一直以为两个宝贝不熟,可没想到他们不仅熟而且还这么熟!

《PuppyLove》

文/晚了

|占有欲强卷毛小狗A×清冷温柔哥哥O

|铭熙|年下|易感期吃醋|甜|1.6w+完

-哥哥开门,我是小狗。

*

Internationalmkt下课早,汪浚熙背着电脑往公寓的楼道走。公寓的电梯只有两台,且不定时会出现故障,他来LSE留学读传媒已经一年,养成了回公寓走楼梯的习惯。手上还提着从华人超市买的食材,他依旧吃不惯白人饭,都是...

Internationalmkt下课早,汪浚熙背着电脑往公寓的楼道走。公寓的电梯只有两台,且不定时会出现故障,他来LSE留学读传媒已经一年,养成了回公寓走楼梯的习惯。手上还提着从华人超市买的食材,他依旧吃不惯白人饭,都是挑蔬菜和肉食回来自己做,知识学没学精不知道,但是他已经烧的一手好菜。

气温彻底回暖了,早晚的温差却不好控制。他今天穿得很休闲,白色的短袖内搭,外罩的是牛仔套装,灰黑色的头套耳机有些大,衬得他的脸更小了。汪浚熙脸不红气不喘地跨上四楼最后一格台阶,在转角处抬头时看到了坐在楼道口的男生,他认出了这是自己的邻居之一,建筑系的陈浚铭。

汪浚熙承认自己是个颜控,他的脚步没有停止,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瞥着坐在那儿的人看。陈浚铭捧着两根长长的白面包,塞得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嚼着面包一边打着手机游戏。

十八岁的男生刚抽条结束,也刚分化成Alpha,身体正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肩胛骨和锁骨藏在格子衬衫下,颇有撑开衣服面料的架势。

陈浚铭的长腿屈缩在楼梯上,他的眼睛是圆溜溜的杏眼,卧蚕是若隐若现的,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会变得明显,前不久他做了个卷毛的发型,他自己说自己是渣男锡纸烫,室友嘲笑他明明是只卷毛小狗。

他今天忘记带卡,也忘记了会提早下课,只能干等室友回来开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不到饭点就饿的要死,包里只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白面包。国外的饭又贵又难吃,还少得可怜,才来留学三个月,他就没有吃饱过饭。

吃不饱饭,陈浚铭的人生都灰暗了,每天学习也没动力,干什么都蔫儿蔫儿的。察觉到有人从楼梯走上来,他下意识地往边上挪了挪,不经意地仰起头时和汪浚熙对视,他立刻切换成社交模式,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和汪浚熙打招呼。

“浚熙哥,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嗯,你怎么坐在这儿。”

白面包的塑料包装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陈浚铭把面包胡乱塞回书包里。他只有笑的时候脸颊上的软肉才会鼓起来,圆乎乎的很可爱,一提到干等半个小时的原因,陈浚铭的脸迅速地垮掉了,他抿了抿唇解释着:“忘带卡了,进不去。而且我好饿,真的特别饿——”

“要不要吃我做的饭?今天晚上做黑椒牛柳和剁椒鱼头,你来的话,我再给你蒸个蛋羹。”

小狗的眼睛蹭的亮了起来,陈浚铭立刻从楼梯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主动接过汪浚熙手里的袋子,跟在汪浚熙身后。Alpha的烟熏味窜入鼻息,充满侵略性的味道配上陈浚铭这张脸,连烟熏的味道都感觉没那么浓郁了。

刹那间空气中流动的信息素猛地增加,汪浚熙的腿软了一瞬,他才后知后觉地对陈浚铭是个Alpha有实质性的认知。公寓的门只能用配备的卡刷开,且房东神出鬼没,等他拿钥匙来开门,还不如选择从隔壁邻居家的阳台翻回家。

汪浚熙硕博连读,为了自己这四年读书生涯的舒适和安心,他特意租的是1b1b的房间,就是一室一厅。陈浚铭来读本科大学,租的是两室两厅,有个室友在陌生的地方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一进门整个空间都是Omega淡淡的薄荷香,是汪浚熙的味道。陈浚铭红了耳朵,换好鞋子同手同脚地走向厨房,把食材放下以后就默默地坐在餐桌的椅子上,他刚分化就出国了,室友又是个Beta,从小到大就没太接触过Omega,更别说闻到过这么清冽的甜味。

汪浚熙并不知道自己的隔离贴快过时效,薄荷味正在悄无声息的溢出来。陈浚铭偷瞄着在吧台型厨房做饭的汪浚熙,Omega腿长腰细,眼睛狭长,像是下垂眼,眼睑比较明显,所以眼尾的阴影给他的眼神增添了几分媚态,鼻梁上的黑痣更是吸睛。

Alpha的小狗耳朵抖了抖,不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陈浚铭喝了两口水,突然觉得浚熙哥长得有些好看。但这种奇怪的想法没有维持多久,熟悉的饭菜香飘了出来,陈浚铭兴奋地都要蹦出来了,强行压抑着内心的激动,盯着汪浚熙端上来的菜咽口水。

“浚熙哥,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好人。”

就差最后一份蒸蛋还没出锅,汪浚熙做饭向来干脆利落,他也很久没做蒸蛋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用特殊的铁夹抓住蒸蛋的盘子,所有的菜都上齐了。陈浚铭的感叹就是这时候传来的,汪浚熙只觉得这小孩又纯真又好笑,他扎扎实实给陈浚铭盛了一碗饭。

几乎是吃一口汪浚熙做的菜,就要夸一句的程度。黑椒牛柳的汤汁配上口感丝滑的蛋羹,两者都拌在饭里,好吃得陈浚铭差点哭出来。以至于饭桌上陈浚铭埋头苦吃,还要不停地说话,汪浚熙安安静静地听着。

“汪浚熙,你做饭真的太好吃了!”

“浚熙哥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

“汪浚熙!这个也好好吃啊!”

“……”

耳边都是汪浚熙、汪浚熙、汪浚熙。到此汪浚熙真想敲敲陈浚铭的脑袋,把他的卷毛抓的更卷,然后对他说少汪几句。

今晚特意做多了菜量,才刚刚够两个人吃。陈浚铭吃了两碗半的饭,中途汪浚熙还给他榨了杯橙汁,他乖乖喝完后和汪浚熙一起把碗洗了,他的室友才刚下课回来。

大概过了四周多,噩梦般的期中才结束,但还有几篇残余的论文没写完。晚上准备做顿好的犒劳自己,汪浚熙的运气比较好,刚进超市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蒙蒙的雨丝了,他小跑五分钟到公寓楼下,只有发顶和衣领有些湿润。

淋雨后被晚风一吹,渗入骨髓的冷让人能抖三抖。汪浚熙三步并成两步往台阶上跨,腿有些酸嗓子眼也渴得厉害,终于抵达五楼,他往前走了两步,视线没有了墙壁的阻挡,猛地看到有人蹲在自己家门口,汪浚熙喘着的那口气差点没顺过来。

站在原地辨认了一会,才发现是陈浚铭。Alpha蜷缩着身子,耷拉着脑袋靠在膝盖上,卷毛刘海被雨水浸得透湿,贴在额前。他穿着灰色的立领拉链衫,后背的一块颜色都是深的,领口的拉链也拉开,脖颈前还淌着水珠。

被雨淋湿的小狗。汪浚熙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此,他快步走上前,学着陈浚铭蹲在他面前,侧着头去看他的表情,轻声地开口:“陈浚铭,蹲在这儿干什么呢?”

似乎还没调整好自己的表情,陈浚铭倔着不肯抬头,他悄悄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汪浚熙也不急,就这么等着人缓过来。Alpha烟熏的味道被水汽冲淡,Omega的薄荷香又趁虚而入,很好的安抚着陈浚铭的情绪。

陈浚铭:“肚子特别饿,不开心。”

汪浚熙:“那我们进去吃饭吧,嗯?”

刷卡解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在湿润的氛围下汪浚熙更加无法忽略Alpha的气息,他刚把手上的东西暂时放在鞋柜上,陈浚铭就小心翼翼地扯住了他的衣角。无论汪浚熙问什么他都不开口,就是紧攥着衣服面料,可怜的很。

甚至能听到水珠滴落下来的声音,汪浚熙怀疑陈浚铭是在雨下的最大的时候从学校跑回来的,所以身上才湿答答的。他只能拿出一次性的拖鞋给陈浚铭,他走到哪里,陈浚铭就跟到哪里。

新毛巾在浴室的第二格抽屉里,他想让陈浚铭先去洗澡再出来吃饭,谁知刚刚死咬着不说话的人,现在小声地提出要求,听得汪浚熙的耳根都红了。

“浚熙哥,我能不能抱抱你。”

根本不等汪浚熙反应,陈浚铭的长臂就伸过来,大手掌心箍住汪浚熙的后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搂。大概是Alpha的占有欲都是天生的,陈浚铭无师自通地做出了那么有侵略性的动作,把汪浚熙的腰掐得僵了一下。

湿漉漉的脑袋就压了过来,偏偏朝着Omega的后颈。汪浚熙被还不会控制信息素浓度的小狗抱着,他触摸到陈浚铭后背湿掉的衣服,才觉得自己有点太溺爱陈浚铭了。很不喜欢湿透的感觉,汪浚熙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用手掌推着陈浚铭的额头,把人推开。

“狗脑袋往哪儿蹭呢,先去洗澡洗头,脏衣服拿出来扔洗衣机。然后再给你抱,好不好?”

看着陈浚铭逐渐暗淡的眼神,汪浚熙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温柔,终于是把人哄去洗澡了。汪浚熙本来就爱穿宽大的衣服,又给他拿了新的换洗衣物,陈浚铭倒是一身清爽地出来了,汪浚熙进去冲澡的时候差点没被烟熏味刺激晕。

他匆忙地从房间里拿出信息素阻隔剂狂喷,又匆忙地回浴室洗澡。经过客厅时汪浚熙的隔离贴已经撕掉了,混沌的味道中薄荷的味道格外醒目,陈浚铭擦拭着自己半干的头发,好奇地嗅着空气中薄荷的香味,和沉淀在房间中的味道不同,从汪浚熙的腺体散发的味道更甜些。

两人用了同款沐浴露,现在陈浚铭浑身上下都沾染着汪浚熙的味道。汪浚熙重新贴了一张隔离贴,把头发吹干了才离开浴室,一出门就看到陈浚铭拘谨地站在沙发前,两只手抠在一起,像是做错了什么坏事。

汪浚熙上前两步,对着Alpha张开双臂:“怎么了,不要抱了?”

话音刚落,陈浚铭就扑了过来,将汪浚熙抱了个满怀,把今天情绪特别差的原因告诉了汪浚熙。原来他又忘记带卡了,而且期中考试的成绩下来,他因为不太能听懂全英文授课,且老师讲中文又容易睡着,他的口语课毫无意外的得了E,不及格。

晚上又正好下雨,踩在水滩里身心都不适。没卡又进不去公寓,室友今晚有聚会现在不可能回来。整个学习周又因为吃不好瘦了几斤,陈浚铭从来没有那么想家过。但那时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汪浚熙,他觉得他是他在国外唯一能依赖的人,就哆哆嗦嗦地蹲在汪浚熙家门口。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但是我就是很伤心。”陈浚铭比汪浚熙高了一点,他俯身把脸搁在汪浚熙的肩头,脸颊的软肉被挤压出来,如果在这么下去他的口语课可能要挂科,在这个高中刚毕业的小孩心里,挂科是天都要塌下来的事情。

“没事的,我帮你补习,你绝对不会挂科的。”

“嗯。”

陈浚铭的嗓子从小就是沙哑的,像是裹挟着细细沙砾的清泉,很特别的声音。汪浚熙是个很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他抬手揉了揉陈浚铭的后脑勺,尽可能地忽略着Alpha不断包裹住自己的烟熏味。

“还有你以后来我家吃饭吧,我都做给你吃。”

“——!!浚熙哥,你真好。”

几句简单的话就让陈浚铭把情绪调整过来了,汪浚熙有种小狗又能撒开了腿转圈的感觉。他刚想松一口气,和人说要去做饭了,陈浚铭却把他抱得更紧了。从来没有人这么用力地抱过汪浚熙,Alpha初成的肩膀不是特别宽,但也能摸到骨架,手臂的肌肉已经有了流畅的线条,掀开衣角就能看到陈浚铭的薄肌。

一切都是那么富有青春的张力和生命力。烟熏的味道不难闻,因为少了那几分苦涩,多的是后调的檀木沉香。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关系,陈浚铭身上的热气能熏得汪浚熙的脸颊发热,两条长臂交叠在汪浚熙的后腰,把人的身体压出好看的曲线。

那股薄荷的味道太淡了,淡到陈浚铭靠这么近都只能闻到一丁点。出于Alpha的本能,他丝毫不知暧昧的闻过汪浚熙的脖子,到肩窝,再探寻到后颈的软肉,终于在信息素最浓的地方闻到了他想要的薄荷香。

他的鼻尖就这么隔着隔离贴触碰到了汪浚熙的腺体,陌生的微妙感窜上大脑,汪浚熙的瞳孔猛地骤缩,他想挣扎才发觉自己被Alpha的信息素压得无法动弹,若不是陈浚铭支撑着他,他说不定已经因为腿软而滑倒在地上。

“浚熙哥,你的薄荷味为什么这么甜?”陈浚铭的声音就在耳边,只要稍稍转头,就能亲在汪浚熙的耳垂。像是要确认薄荷味的甜度,陈浚铭又凑近闻了闻,隔离贴的效果虽然好,但在Alpha烟熏味的引诱下,薄荷味的信息素还是被陈浚铭捕捉到了。

“好甜。”

从来没听过陈浚铭用这种语气和语调说话,不像是简单的评价,更像是Alpha在找到猎物后的威胁,这一刻陈浚铭步入了禁区,能摆脱“小孩”这样的称呼,随时将汪浚熙吃透。

两个字如同咒语,陈浚铭说话时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伴随着电流般的感觉,噼里啪啦从尾骨往上窜。汪浚熙恼羞成怒,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就要将陈浚铭推开,他能察觉到自己心跳的很快,不是单纯被人夸赞信息素的原因,而是他对陈浚铭的恻隐之心。

为了不暴露自己,汪浚熙故作镇定地说道:“不抱了是吧,心情好了就可以放开了。”

“啊,不行,再抱一会吧。”抱着汪浚熙的时候陈浚铭的心里才会有安心的感觉,他一撒娇,那种莫名的氛围就不在了,烟熏味也有所收敛。

汪浚熙以为自己肯定会拒绝,但是望着陈浚铭的眼睛,他又默许陈浚铭抱了很久。

经常去邻居哥哥家蹭饭的陈浚铭坚持不懈蹭了两个月,因为有汪浚熙的照顾,他已经完全适应了留学的生活。在他的认知里,他的室友认识汪浚熙的理由也应该和他一样,就是普通邻居,但是他一和室友提起,室友的反应很迅速,对汪浚熙的印象不只拘泥于此。

室友说:“我知道啊,汪浚熙他挺出名的,刚来的时候听说他雅思听力满分,长得又好看成绩又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不等看着室友满头的问号,陈浚铭从自己的公寓跑进了隔壁汪浚熙的房间。饭点的时候汪浚熙会给他留门,他只需要换鞋洗手等吃饭就可以了。汪浚熙以前睡前有喝红酒的习惯,被陈浚铭黏上以后,就有喝不完的洋酒,全是他拿来的谢礼。

今晚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已经闻得不能再多的薄荷味,此刻却让陈浚铭坐立难安。他觉得可能是威士忌的度数太高,才喝了两口就有些醉了,好像那不再是普通的薄荷味,而是汪浚熙这个Omega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信息素。Alpha后颈的腺体撕裂般的痒,他下意识地舔过虎牙的尖端。

“浚熙哥,我的头好痛。”如果喝醉了陈浚铭该说头好晕,但他却说头痛。汪浚熙酒劲瞬间消失了,他看了会半趴在桌上的陈浚铭,他的脸颊确实都是粉红粉红的,特别是耳廓红得要滴血。

汪浚熙站起身走到陈浚铭身边,微凉的手中碰上陈浚铭的额头,掀开他的卷毛感受温度,像发烧又不像,因为陈浚铭不仅额头发烫,连脸颊都是热的。汪浚熙的手背滑过陈浚铭的脸颊,激得Alpha颤抖了一下,随后立刻伸手环抱住了Omega的腰肢,把脑袋埋在他柔软的肚子上。

比体温高很多的温度传递,汪浚熙站着,陈浚铭坐着,却也要抱着汪浚熙。卷毛的手感也很好,汪浚熙的五指没过乌黑的头发,他在被抱住的瞬间身体立刻紧绷,温柔地一下一下摸着陈浚铭的发尾。

Omega的接触好像也能缓解陈浚铭的头痛,在不知不觉中烟熏味已经充盈了整个空间,只是身在空间里的人没有意识到。陈浚铭开始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他听到汪浚熙说了什么吃退烧药,还是先去睡一觉,他却无法作出回应。

薄荷的甜味丝丝溢了出来,中间还夹杂着酒味。陈浚铭直起身,因为晕眩的感觉他晃了晃,手撑在了餐桌上,吓得汪浚熙条件反射般扶住了他,薄荷的味道更近了,陈浚铭眨眨眼,牵住了汪浚熙的手。

两人面对面站着,汪浚熙的双手都被陈浚铭牵住。烟熏味包裹着Omega,少年褪去了那点青涩,Alpha的本性显露了出来,双手施力将汪浚熙拉向自己,他侧过头闻着薄荷香,又从耳后嗅到了脖颈,停顿在汪浚熙的脸颊。

气息交融的感觉是奇怪的,但并不讨厌。汪浚熙很紧张,但他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用力回握着陈浚铭的手。指尖的肌肤摩挲的时候,酥麻的感觉很痒,每根神经都被牵引着。

突然陈浚铭的脸更凑近些,用嘴唇触碰汪浚熙的嘴角,似乎还不够似的,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Omega的下唇瓣,威士忌的麦芽香好像也是汪浚熙口中的香甜些。紧绷的神经终于断开了,汪浚熙的呼吸一滞,往日里那副掌管所有事情的样子荡然无存,他现在是在被比自己小四岁的人掌控了。

“陈浚铭,你…”下唇瓣的痒是无法缓解的,汪浚熙用牙齿磨了一下,刚想出声呵斥陈浚铭,彻底的吻就落了下来。在过往的日子里,汪浚熙得自己熟知各种烟熏的味道,但此刻的味道不像沉香燃烧后的烟熏,也不像威士忌中烟熏的味道,是陈浚铭特有的,Alpha的信息素味。

舌尖与舌尖触碰着,十八岁的吻技都是青涩的,只知道横冲直撞的探索。汪浚熙也是第一次被亲,薄荷的味道要越过隔离贴飘出来,灵活柔软的舌头舔过他的上颚,酥痒的感觉是怎么样都消不掉的,只能通过更用力的纠缠稍稍缓解。

不知何时牵着的手松开,汪浚熙的双臂搭在陈浚铭的肩膀上,微微转头,好迎合陈浚铭。薄荷和烟熏的味道嵌合,陈浚铭的呼吸变得急促,大手不自觉地从后腰抚到蝴蝶骨,从下到上的距离,摩出能让人腿软的温度。

汪浚熙有些顺不过气了,他的脸颊泛红,那颗黑痣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惹眼。陈浚铭再次找到了薄荷的源头,唇瓣分离的瞬间他就往汪浚熙后颈的软肉凑,贴了一整天的隔离贴翘起一角,他用牙齿叼住角落,像小狗咬扯被子,急迫却扯不下来。

“嘶!陈浚铭,你是不是易感期了。”

腺体传来的陌生感让汪浚熙想逃离,他立刻用手捂住后颈。才意识到整个房间的信息素浓度已经要超标了,若不是他提早喷过阻隔剂,他可能会因为Alpha的易感期被迫发情,陈浚铭黏着人还想亲,被汪浚熙制止住。

他捧着陈浚铭的脸问要不要帮忙去拿抑制剂,陈浚铭抵着餐桌半坐着,难受地点点头,他如今无法离开薄荷味包围的地方,他把卡给汪浚熙,等在原地。这是陈浚铭分化热后的第一次易感期,可能因为有汪浚熙在,这次的副作用没有那么猛烈。

陈浚铭的室友不在,汪浚熙从陈浚铭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了抑制剂,以最快的速度回家。熟练但又紧张地给陈浚铭打抑制剂,空气中的烟熏味被收敛,头痛的程度也缓解了,陈浚铭的额头出了层薄汗,整个人却发懵地摸着自己的唇瓣。

“好点没,我给你烧点热水喝?”

“汪浚熙我还想要薄荷味。”

易感期的Alpha是不讲道理的,他们会对周围除了Omega以外的人和事都会烦躁,越是提供少的信息素,这种暴躁感就会越明显。陈浚铭又要贴过来,汪浚熙深吸一口气,他不能由着人胡闹但也不忍心看到陈浚铭不舒服的可怜样。

“求求你了,好不好?”小狗撒娇。

汪浚熙思索片刻,缓慢的撕下了自己的隔离贴。刹那间薄荷的味道变得明朗起来,陈浚铭歪着脑袋闻了一会,又把人搂入怀中。虽说Alpha的本能是标记,但出于莫名的压制,陈浚铭在没有汪浚熙的允许下,不敢贸然自做决定。

这场博弈里看似是Alpha在主导,其实Omega的意愿才左右着一切。陈浚铭舒舒服服地浸泡在薄荷中,私人医生配的抑制剂是最进口顶配的,一支后身体里的躁动因子都被安抚了,现在只是单纯地想依赖汪浚熙的信息素。

也许Alpha的本能早就被抑制剂压下去了,剩下的是小狗的本能。陈浚铭的那颗尖牙总是假装不经意地戳着汪浚熙后颈的软肉,那种微妙的感觉一阵一阵的,只有汪浚熙本人承受着。

本来在Alpha面前完全展露自己的后颈已经很危险了,还要避免被标记的可能,但是他莫名的很相信陈浚铭。但是也无法忍受那颗尖牙不停地折磨着自己,甚至有一次差点就要戳破了。

“不许乱咬。”

汪俊浚熙忍无可忍,他从陈浚铭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抬手伸进Alpha的口腔,用大拇指的指腹磨了一下那颗牙齿的尖端。

周末,同栋公寓的学姐包了个别墅开生日party,邀请了公寓楼所有的留学生,只要有空就能去参加。汪浚熙刚来这里的时候受过她很多帮助,陈浚铭和他的室友又是爱凑热闹的,各自提着礼物去参加,到了地方才知道学姐已经订婚了,以后准备定居英国。

牵手倒是越来越轻车熟路了,陈浚铭牵着汪浚熙的手跟在人身后。派对准备的是自助餐,他们从头逛到尾,有陈浚铭爱吃的提拉米苏还有冰淇淋,汪浚熙指了指三文鱼盖饭和鹅肝,在一片嘈杂中和陈浚铭咬耳朵。

“等会这个多吃点,这些我不会做。”陈浚铭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用力点了点头。

还想去看看吧台准备了什么酒,刚穿过客厅,汪浚熙就看到自己的同系朋友王橹杰走了过来。王橹杰是个beta,可以说是汪浚熙的最佳损友,他眯着眼睛看向面前两人牵着的手,用眼神暗示汪浚熙,让他解释解释。

“陈浚铭,这是我朋友王橹杰。”汪浚熙为他们互相介绍。陈浚铭心中的雷达竖了起来,这和以前见过的汪浚熙的同学朋友不同,王橹杰和他的氛围明显更熟一些,Alpha的脑子绞尽脑汁,想彰显自己和汪浚熙的关系更亲密。

烟熏味猛地释放宣示主权,又考虑到在公共场合,不得已把信息素收回去。陈浚铭在自己世界里表演半天,殊不知王橹杰根本不受影响,还笑着和他打着招呼。陈浚铭一拳打在棉花上,最后憋出一句。

“你好,我是汪浚熙的…弟弟!”汪浚熙对他来说确实是可以堪比亲人的存在,弟弟比朋友更亲近,能让任何人听到这个词都能知道他和汪浚熙的关系是最好的,只是他并不知道身边的汪浚熙眼神暗了暗,好像有些落寞。

寒暄片刻,陈浚铭也有些饿了,汪浚熙想着可能要和王橹杰谈很久的话,就先让他去拿餐盘吃饭。王橹杰双臂环抱,踱步到汪浚熙身边,看着陈浚铭的背影,啧啧两声摇头评价。

“想都不用想,你身上肯定都是Alpha的味道。”

“你要死啊王橹杰,你根本就闻不到!”

虽然没有临时标记,但怎么说也陪着陈浚铭待了一晚上。这几天他自己都还能闻到夹杂在薄荷味中的烟熏味,被王橹杰这么一说,更紧张了。陈浚铭说他是汪浚熙的弟弟,王橹杰是不信的,他和汪浚熙认识三年多,知道他擅长照顾人,也没见他对谁那么偏爱和上心过。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牵手走,应该是对纯情小情侣吧。王橹杰刚想用这个猜测和汪浚熙拌嘴,以前一起参加过比赛的成员走过来攀谈,两人秒变正经,拿出了学长的架势。他们把汪浚熙围在中心,有说有笑的,还有人给汪浚熙递了杯香槟。

陈浚铭塞了一大口薯条,眼神偷瞄着旁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身边多了个夹自助餐的人,他回头看到了熟人,没想到写作课的助教也参加了这个派对,陈浚铭放下餐碟时和他对视,两人聊了两句,看到陈浚铭不断地看着汪浚熙的方向,助教也主动挑起话题。

“你在看汪浚熙?他应该不太好追。”

“你也认识汪浚熙?”

这个也字就用的很惹人深思,助教挑了挑眉,看来这个追求者对汪浚熙的了解并不是很深,他在课下也不摆架子,滔滔不绝地说起来:“追他的人很多的,他身材好长得又好,哦对我还看过他在晚会跳舞,这种天仙Omega抢手的狠。”

原来不止是他的室友,这么多人都知道汪浚熙的好,汪浚熙对所有人都很好,嗯。陈浚铭仰头饮进酒杯里的酒,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受易感期的信息素支配,满脑子都是汪浚熙给自己的偏爱不是唯一的,嫉妒和不甘的怒火在胸腔燃烧,却只能幻化成酸涩扭捏的冷哼。

别墅的灯本来是昏暗的,突然橘色的灯光缓缓变亮,变成有些刺眼的白光。大家都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看到这次的主角,漂亮的学姐站在客厅中间,手里拿着一束骄傲玫瑰捧花,光束也对准她,所有人都等待着她开口。

“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party,而且我——订婚啦!”话音刚落,全场哗然,都很捧场的大喊起哄起来,学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着声音安静些继续说道:“所以今天也扔个捧花,为博一个好彩头!”

学姐跑到二楼台阶上,有意向的人都自动调整了位置,在倒数声中花束被用力抛向空中。在最高处还散落了几片白色的花瓣,陈浚铭发誓他真的没有想接这束捧花的意思,但是他因为发呆错过了最佳移动的时机,那束绑着花的白色丝带在空中飘荡,稳稳地轮到了他手中。

像篮球接球那么顺手,陈浚铭手一伸一握,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面容偏向稚嫩的Alpha手捧花束,让人想到纯爱、青春的美好字眼,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在祝福的欢呼声中后退了两步,这时僵直冰冷地后背被一只温热的手扶了一下。

陈浚铭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薄荷味,汪浚熙走过来和他并肩站在了一起。小狗回到了他最安心的领地,陈浚铭的肩膀明显松懈,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白色玫瑰花束,动作缓慢又鉴定地把捧花递给了汪浚熙。玫瑰的花香措不及防地涌入鼻腔,汪浚熙愣了会儿,无比自然地接下。

他只是看到陈浚铭接到抛来的捧花时无措迷茫的样子,脑子还没思考,脚步就先迈出去了,他可以以小孩不小心接到捧花来做解释,化解这场乌龙,可以再加急买一束新的让学姐重新抛一次。

但是陈浚铭下意识地一递,汪浚熙下意识地一接,让整件事情的性质都变了。

今天陈浚铭穿了一身休闲黑西装,白色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子解开顶端的扣子,露出隐约的锁骨,脖子上还挂了一条金色的锁骨链,是汪浚熙给他搭配的。而汪浚熙的装饰心思也用到了自己身上,他戴着一条同款的银色链子,任谁看两人都像是有着亲密的关系。

“诶哟,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啊汪浚熙~”王橹杰手捂着嘴大喊了一句,口齿清晰极其清晰,在嘈杂的人声中脱颖而出,紧接着周围的人都像反应过来似的,粉粉祝福起来,连学姐都对拿到花束的人十分满意。

汪浚熙的耳尖发红,他虽然表面装的云淡风轻,其实指尖都在发颤,这种祝福对他来说是开心的,但也有万一被发现是误会的心虚,此时熟悉的烟熏味萦绕在身旁,让他有种自己真的是陈浚铭的Omega的错觉。

为了自己的安心,要快刀斩乱麻。汪浚熙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半步想解释他和陈浚铭的关系,但背景音乐放了起来,场内的氛围又到了一个小巅峰,他说什么都不重要了。棘手的捧花还握在手中,汪浚熙拿着左右晃了晃,觉得不解释也行。

但陈浚铭突然搂住了他的肩膀,他的思绪缓缓回笼。别墅内人群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本是空洞的、轻声的,可越来越多的人一起重复这句话,声音叠加起来,传入耳畔。

“亲一个!”

“…”

所有人都爱看热闹。汪浚熙的眼眸本就是温柔的,此刻蒙着一层微醺的水汽,在灯光下显得波光流转,下垂的眼角把眼睛拉长,显得更加温柔清冷。这下真的要好好澄清了,他笑了笑组织了语言要开口,陈浚铭突然侧过身捧住他的脸,烟熏味瞬间变浓,Alpha低头亲了他。

看到了想看的画面,大家都欢呼着散开,也有人开了香槟,能听到塞子拔出酒瓶啵一下,气泡嘶啦嘶啦往上冒的声音。

亲了那一下以后,汪浚熙就再也没和和陈浚铭说过话,直到派对结束他也只是那束花走在前面,一声不响地走回家,进家门也不管门有没有关,陈浚铭跟没跟进来,去厨房倒了杯冰水喝。

“浚熙哥,我错了,对不起。”

压抑的气氛让陈浚铭心慌慌的,他跟在汪浚熙身后企图弥补自己的过错。他承认派对上当着这么多人面亲汪浚熙,有赌气的成份,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汪浚熙是属于他的,就是和他关系最好,虽然很幼稚,但看到让人羡慕的目光,Alpha的占有欲和满足欲都填满了。

可他没想过一向对他无限纵容的汪浚熙会这么生气,高中刚踏入大学的少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以为亲过抱过的关系就是可以大方的展现出来,甚至可以说是炫耀,如果接到捧花就要和汪浚熙结婚,陈浚铭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我愿意。

汪浚熙:“抑制剂三周打两次,第二针是不是还没打?”

陈浚铭:“嗯嗯。”

以为哥终于理他了,小狗低垂着摇晃的尾巴,竖起来用力摇摆起来。汪浚熙依旧沉着脸拿出上次留下的Alpha抑制剂,打给陈浚铭,减轻易感期的痛苦和烟熏味的浓郁。

关于汪浚熙为什么要生气,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种低落的情绪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派对上叠加的。他利落地整理了桌上的包装垃圾,他想到陈浚铭向王橹杰介绍时的措辞,弟弟,弟弟会亲哥哥吗。

抛开邻居这层关系,他们还剩什么呢。汪浚熙气陈浚铭的无知,也气自己会拥有那些奇怪的想法,他皱着眉头,接着说道:“你回去吧。”其实还想接一句你以后不用来了,但他还是收住了,可以适当保持距离,也没必要把话说这么绝。

刚刚还开心的陈浚铭又愣住了,他知道汪浚熙还没消气,只能继续跟着人走。他从来都没有看过汪浚熙生气,温柔的人爆发的怒火也是无声的,心里的委屈往上冒,陈浚铭无奈地撇了撇嘴,扯住Omega的衣角。

“对不起浚熙哥,我不该那么做,以后我不会了,易感期我也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了。”

声音里都有颤抖,汪浚熙闻声抬眸看着陈浚铭,小狗的眼眸还是清清亮亮的,仰着头,扭捏地晃了晃自己的身子,以前他笑起来最可爱,现在笑得却很牵强。

像泄了气的气球,看着陈浚铭这副样子,怎么也气不起来了。汪浚熙在心里问自己,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最先越界的人不是自己吗。他的心思才更加难以启齿,叹了口气,他抬起右手用食指的指关节敲了敲陈浚铭的额头。

“汪浚熙,你不生气了?”陈浚铭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迅速抬起头,终于露出了今晚回家后的第一个笑容,声音沙哑着,能从尾音都能听到喜悦感。一激动就忘记喊哥了,汪浚熙把自己的思绪藏到心底,一句话就赦免了陈浚铭。

“我不跟小狗生气。”

期中以后就是期末,写不完的论文和ddl作文铺天盖地。陈浚铭和汪浚熙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关系,陈浚铭没有那么频繁的来汪浚熙家里蹭饭了,连他室友都觉得他们俩之间可能有很大的问题,汪浚熙的那句不生气了,并没有让他们回到最初自然相处的时候。

反而更加僵持,甚至汪浚熙在期末周结束后给陈浚铭发消息,让他来参加houseparty,陈浚铭在听到有其他人时,也以要学习为由拒绝了。Alpha郁闷地盯着汪浚熙发来的消息,看来他独自享有吃汪浚熙做的饭的权力也没有了。

“他说不来?”

“嗯,不知道怎么了。”

王橹杰坐在汪浚熙边上,看着人的表情就知道陈浚铭不来。他们小组的几个人坐在客厅的地上吃火锅,汪浚熙往后靠在沙发垫上,用手臂遮住眼睛,疲惫地假寐了一会,他反省着这段关系变得奇怪的原因,最后把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晚上的酒吧音乐声很大,虽然Alpha都会使用信息素阻隔剂,但汪浚熙踏进大门后还是感受到了让人不适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摸了摸后颈的隔离贴,先在卡座上点了两筐啤酒,玩了几轮酒桌游戏,汪浚熙烦躁地把骰子摇出桌外,在空中接住,熟练又游刃有余地装回蛊子中。

中央分舞台和蹦迪区,汪浚熙和王橹杰打了声招呼,就脱掉外套走向了蹦迪区。他心情不好就想发泄,今天特意换了件镂空的灰色毛衣,内搭是单薄的白色短袖,毛衣的外面搭配着骷颅肋骨马甲,Omega只要勾勾手,就能吸引无数人的视线。

更何况汪浚熙跳舞可以用“辣”来形容,酒劲在上头,音乐的鼓点牵连着心脏的跳动,汪浚熙很快成为了他那小半边的焦点。

坐在卡座最里面的陈浚铭很后悔没答应汪浚熙的邀约,因为他被室友软磨硬泡骗到了酒吧,美其名曰帮他换个心情。一心想解决和汪浚熙的关系,干什么的心思都没有,笨蛋小狗坐在嘈杂的环境中,用手机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搜索着,和哥哥告白要送什么礼物。

不远处的尖叫有些刺耳,他随意地瞥了一眼,低下头又立刻抬起头,因为他看到汪浚熙正站在台子上,对地下的陌生人笑了笑。陈浚铭蹭得站了起来,沉着脸经过吧台,Alpha的烟熏味让同类都皱起了眉,压迫的感觉笼罩他的周围。

汪浚熙有些跳累了,他刚想回去喝口水,手腕就被人用力捏住,那种嵌入骨髓的疼痛让他清醒。Omega的皮肤还更白嫩些,轻轻一掐就会有红印,他还被熟悉的烟熏味震住,从额角渗出的汗滴落在了地上。

“你不是说你在家吗。”

陈浚铭贴着汪浚熙的后背,贴着他的耳朵质问着。Alpha强势起来,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汪浚熙对陈浚铭的话感到生气,但又有种被弟弟管教的酥麻感,他在酒精和音乐的双重刺激下,不甘示弱地往后靠,让两人更加贴近。

“那你来酒吧学习?”

根本闻不到Omega薄荷的味道,只有陌生的信息素,陈浚铭现在根本无法思考,他用另一只手抚上汪浚熙的腰,故意把呼吸出的热气洒在Omega的后颈,危险的感觉让汪浚熙立刻警惕起来,陈浚铭却霸道地不让他动。

烟熏味源源不断,汪浚熙几乎是半靠在他的怀里,想提醒他把信息素的味道收一收,眼神却有些迷离。薄汗衬得他的锁骨都亮亮的,还泛着粉,陈浚铭盯着汪浚熙的穿着,恨不得把他藏起来,只给自己看。陈浚铭只是用鼻尖碰了碰他的后颈,随后又重复了一遍:“浚熙哥,你不是在家吗?”

浚熙哥三个字再次刺痛了汪浚熙的心,跳舞发泄的坏心情又回来了,这句话彻底惹怒了他。他用力甩开陈浚铭的手,回卡座拿上包先走了,期间陈浚铭一直跟在他身后,王橹杰一行人也不敢多问,听其他人说Alpha的味道闻着挺危险的,王橹杰默默替汪浚熙祈祷。

公寓的门被打开,在要被重重合上的瞬间,陈浚铭眼疾手快地抵住。汪浚熙的步履轻飘,他有些后悔晚上喝酒喝得这么快,酒劲麻痹着他的小脑,心脏剧烈地跳动着,Alpha的烟熏味也不断刺激他的神经,偏偏陈浚铭还要在耳边质问,问他为什么去酒吧、为什么要上去跳舞。

“你凭什么管我?陈浚铭,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管我。”

得到的是沉默的回答。汪浚熙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包放在沙发上,冷眼瞥向陈浚铭,Omega露出彻底防御的姿态。他聊撩起刘海舒缓自己的燥热,然后把人晾在原地,头也不回地走向卧室,准备洗个澡就睡了。

他真的是各种意义上的疲惫,心累身体也累,只想好好睡一觉。汪浚熙又下逐客令了,这一次说得更狠心些:“你回去吧,你以前天天来我家吃饭,现在我邀请你你也不来了。那正好,之后我也忙了,你不来也可以。”说完就“砰”地一声把卧室门关上,也不管陈浚铭是不是真走了。

薄荷味本来就淡,这下更是闻不到了,小狗听到自己要被抛弃,急得在上前挠门,肉垫抓得门咚咚响。陈浚铭全身都出了冷汗,他一点都不想让自己和汪浚熙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Alpha哪还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他敲着门道歉。

“汪浚熙,浚熙哥我们开门聊聊吧,我不是故意拒绝你的,我都是有原因的。”

在房间拿找换洗衣物的汪浚熙东西一顿,他告诉自己这次绝对不能心软,否则又会重蹈覆辙。出奇的是一般陈浚铭的道歉都会持续很久,但这次就说了一句,他就停下了。

“哥哥开门,我是小狗。”

因为哥哥不会和小狗生气,所以你别生气了。

就算不能做恋人,哥哥对弟弟尽到照顾的责任应该也不过分吧。不到五秒,汪浚熙就打开了卧室的门。他的整张脸都涨红着,难堪地低头盯着地板上的小点发呆,因为陈浚铭的这句话他愿意给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只想和你单独吃饭,不想你和其他人一起吃,也不想那么多人围着你。”

“陈浚铭,你不能这么强势,我也有我自己的圈子。”这应该是陈浚铭第一次吐露自己的心声,汪浚熙以哥哥的视角代入进去,完全就是小孩思维,他深思熟虑后才做出回答。谁知两人的聊天又不在一个频道上,Alpha的烟熏味又悄然浓了些,压在Omega周围。

“所以你还是会和他们去酒吧。”

“你也还会上去跳舞?”

这两句话问得都有歧义,陈浚铭并没有管这么多的意思,他想表达的只是汪浚熙可以去,但最好带他去,也可以跳舞,但他一定要站在最前排看。只是想要多一点的偏爱,但落到别人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这个意思了。

被问得有些烦了,汪浚熙握紧卧室的门把手,突然觉得两人的问题解决不了。他不如不解决,就在要放弃挣扎的时候,陈浚铭上前两步挡在了他的面前,少年的脸上完全没有了稚嫩青涩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Alpha独有的压迫感。

后颈的神经跳动了两下,汪浚熙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陈浚铭已经十分熟练了,他的双手掐住汪浚熙的腰,细得快两掌就能握全,指尖与肌肤的触碰,温度隔着棉质的短袖传递。

厚重的烟熏味不再收敛,而是变本加厉地释放出来,陈浚铭在用信息素压他,汪浚熙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本就喜欢陈浚铭,也喜欢这个味道,浑身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劲。毫无征兆地,陈浚铭像易感期时那样,侧过头咬住了汪浚熙的唇瓣,先是施力地撕咬,紧接着换成了小心翼翼地吸允。

他从Omega的口腔中汲取着薄荷的甜味,这算是两人的第三次接吻,陈浚铭学得很快,掌握了汪浚熙的敏感处后,总会坏心眼地去磨蹭那几块地方。汪浚熙总会躲避舌尖和舌尖的触碰,因为娇嫩柔软的软肉链接着他的所有神经,陈浚铭悄悄碰一下,他的全身就会战栗。

可偏偏Alpha要吸嘬他的粉舌,还要把烟熏味的信息素渡给他。因为汪浚熙在外有偶像包袱,不会做太多夸张的表情,所以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看他就要仔细观察他的微表情。汪浚熙的脸上泛起情欲的粉,低垂着眼眸,眼底闪过一起隐忍。

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丝丝薄荷味缠绕在Alpha的信息素中。汪浚熙再迟钝也能从陈浚铭的做法里感受的陈浚铭的感情,他怎么能忘了陈浚铭并不是什么情场高手,两人都是初恋,第一次喜欢人。他的双手捏住陈浚铭的衣领,小声开口:“弟弟会对哥哥做这种事情吗?”

不知这句话哪里戳痛了陈浚铭,他摇了摇头,大胆地撕掉了汪浚熙后颈的隔离贴。低头轻啄了一下薄荷味最香甜的地方,再次转头让四唇相贴,“咚”地一声,汪浚熙的背贴在卧室的门板上,后脑枕在陈浚铭的手上。

Alpha似乎有天生的本能,陈浚铭摩挲着Omega的后颈,把那层皮肤磨得发红。汪浚熙微仰着头承受着Alpha的侵略,任由陈浚铭碰着自己的腺体,还要伸手有节奏地拍陈浚铭的背,安抚他的情绪,简直是把人捧在手心上宠着。

“弟弟会对哥哥做这种事情吗?小狗才会。”汪浚熙压着嗓子用气音说道。

陈浚铭赞同地点点头,Omega用手指揉捏着Alpha的耳廓,上上下下,把他本就红的耳朵摸得更红。汪浚熙的自问自答的话语中带着愉悦,彻底不去计较两个笨蛋之前的冷战吵架行为。陈浚铭说不过汪浚熙,也无法正确表达自己的心意,不想再有矛盾了,所以才着急用肢体和亲吻来表露真心。

“汪浚熙,我,我真的喜欢你。”

说出告白的话后,沉了很久的心猛地一松,陈浚铭拥抱住汪浚熙,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汪浚熙身上,惹得Omega腿软了一瞬才接住,他用脑袋蹭了蹭汪浚熙,软刺扎的人的脖子痒痒的,又接着说道:

“为什么你不能是属于我一个人呢?”

终于把如鲠在喉的问题说出来了,汪浚熙在纠结陈浚铭总把关系定位在哥哥弟弟,而陈浚铭吃汪浚熙太受欢迎的闷醋。两人的心跳都飞快,汪浚熙甚至幸福地有些想哭,他快速抹去眼角溢出来的泪水,将自己也埋在陈浚铭的怀中。

“我明明对你最好了。”汪浚熙的薄荷味包裹住陈浚铭,他一直都是属于陈浚铭的,如果感受不到,那他就再偏爱些,再宠爱些,把尽可能的爱都给陈浚铭。

在接到捧花的第一个月末,汪浚熙得到了陈浚铭给他的puppylove,是小狗的爱,也是酸甜的初恋。

图书馆的自媒体教室很难预约。自习室每天早上六点刷新,为了在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自习,王橹杰定着闹钟爬起来抢教室。此时他正躺在自媒体教室的沙发上,用外套盖着脸补觉。

倒是便宜了汪浚熙,让他有了个蹭自习的地方。感觉他来这个学校后就在不停地写论文,不停地剪辑视频。他还在专注地打字,半虚掩着的门被推开,陈浚铭一脸生无可恋地走了进来。

那道门缝是特意给陈浚铭留的,感觉心情一差Alpha的信息素就会更烈些。他径直走到汪浚熙身边坐下,靠在汪浚熙的身上,脑袋也撒娇般地蹭着汪浚熙的肩窝,抱怨建筑学真的好难,学一门就要写篇小论文,真是太折磨人了。

“那我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嗯嗯,我想吃小面,浚熙哥。”

汪浚熙笑着答应,腾出一只手揉了揉陈浚铭的脑袋。和陈浚铭一起下课的还有他建筑系的同学,先来图书馆占位置放东西,然后就会去打篮球,有人站在窗外对陈浚铭招了招手,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打球。

“去吧,晚上早点回来。”陈浚铭得到允许立刻直起身子,用气音喊了句来了。汪浚熙拉开书包的拉链,把护腕,毛巾和水递给陈浚铭,为Alpha准备这些必备的用品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要去打篮球的小狗开心地接过东西,点点头往外走。这几个月陈浚铭的身体好像又窜高了,Alpha的骨架也越来越分明,矿泉水握在他的手里像迷你瓶装。等人走远了,王橹杰才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用一脸无语的表情看了眼汪浚熙。

“我受够了,你是不是有点太宠他了。”

完全不觉得自己溺爱的汪浚熙眨了眨眼睛,不假思索地说道:“不觉得呀,而且他很可爱。”因为很可爱,所以忍不住对他好。

王橹杰眯着眼睛,想着长手长脚的Alpha被形容成可爱,甚至陈浚铭还长着一张帅的很客观的脸。恋爱中的人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王橹杰闭上眼睛,任由身子缓缓下滑,重新平躺回沙发上。

下一秒陈浚铭风一样跑了回来,他等电梯的时候想汪浚熙想的心痒痒,就又折回来了。他在汪浚熙面前站定。随后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捏住汪浚熙的下巴,俯身亲了亲汪浚熙的嘴角,亲了一下不够就又亲了一下。其实论起宠,陈浚铭给的爱也是完全不输汪浚熙的,甚至小狗的爱更加直球。

“哥哥我走了。”最后抛下一句话跑去打球了。

隐约的烟熏味还有所保留,给的全是少年青春蓬勃的朝气。一向成熟稳重的汪浚熙此刻低下头,偷笑了一下,他觉得陈浚铭就是很可爱——而且是最可爱。

你最可爱,说时我来不及思索,但思索之后,我还是这样说。

end.

作者有话说:这是我的第二篇铭熙啦在人生简介物料里再次狠狠磕到了铭的卷毛发型也是那个物料里的真的非常小狗我一直以为是汪单方面对铭特别好这个物料铭从头到尾的汪浚熙让我感受到了双向奔赴铭的心事也是微微酸的好磕

puppylove既有小狗的爱的意思也是初恋的意思非常符合我们小铭熙

喜欢就点个赞和推荐吧也给我点写铭熙的动力吧真的对我的信心挺重要的谢谢宝贝们!!

赠礼送粮票看彩蛋:因为是哥哥,所以没关系

一切错在我请勿上升小孩

到最后要结束的时候,邓东几乎没有力气,他扒着门沿,手指节间透露着暧昧的粉红。

西门顺想要扶住他,邓东骂了一句“滚”,而对方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抽出纸巾,在水龙头那里沾了沾水,在邓东大腿那里擦拭着。

邓东的身子是软的,他的手还有些发抖,当感觉西门顺把自己清理得差不多之后,他使了点劲儿,给了他一巴掌。

西门顺直直地受着,清脆的声响里,邓东眼神里的恨意更让他心痛。

“从现在开始,我们再无瓜葛。”

邓东对着镜子整理了自己一下,恶狠狠地瞪着西门顺:“别跟过来。”

他慢慢地走着,不明白西门顺发什么疯,反正这下他是再也不想理会西门顺了。

他行动迟缓,一只手扶着腰,突然身子一歪,就要...

他行动迟缓,一只手扶着腰,突然身子一歪,就要倒地的时候,一只手揽过了他。

“邓东?”

是藤皓。

邓东有些脱力,也亏他相信藤皓,就斜着身子倚在藤皓怀里。

藤皓的身体一瞬间有些僵硬,他护住邓东,温柔地问:“你怎么了?”

“帮我…请假。”

邓东抬头看着藤皓,不知道自己此刻脸上还带着欲色,连声音也柔了不少。

藤皓心下一动,自己难得看到邓东这样对自己全身心信任的样子,但不由得怀疑,邓东这是怎么了。

他干脆公主抱起了邓东,邓东吃惊,两只手紧紧环上藤皓的脖子。

“我先带你走。”

藤皓不顾四周的目光,抱着邓东向前走。邓东把脸埋在藤皓怀里,他知道这样不太好,搞得很偶像剧,但他实在太累了。

“都在看什么?”

鑫泽类刚从办公室出来,就发现回教室的路被堵着,他找了个人问,那人本来一脸八卦,看到是鑫泽类,唯唯诺诺地回答:“是,是藤少爷抱着邓少爷走了……”

藤皓和邓东?鑫泽类心里一惊,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快搞一起了。

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他好奇邓东,并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喜欢他,但如果是藤皓抱了别人,他心里还算平静,但是藤皓抱了邓东,自己的心为何就像被揪了一块?

鑫泽类双手握拳,他顺着楼下,看到了已经接近校门的二人。

邓东在藤皓怀里显得小小一团,他感觉自己的腰有些不舒服,便动了动,藤皓拖住他的手收紧了一点:“邓东,别动。”

藤家的车已经停在门口,等到上车的时候邓东被放到座位上,藤皓也顺势坐下来,倒吸一口凉气。

邓东无意看了一眼,发现藤皓已经有反应了。

他惊恐地想,不会是自己刚才给人蹭出火来了吧?

“藤皓,你…”他犹犹豫豫地问,“你还好吗?”

藤皓也不觉尴尬,摸摸邓东的头安抚他:“你看到了,会不会讨厌我?”

“怎么会?”邓东偏头,“这都是很正常的。”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缓缓蹲了下去,在藤皓惊讶的目光中,把头往藤皓那处探过去。

“我有责任,所以……”邓东对着藤皓一笑,“让我来帮你。”

藤皓飞快按下隔音板,他想扶起邓东,而邓东已经开始了,他身子向后仰,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邓东技术很好,脸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长得这样纯情却给他做这么私密的事。

藤皓不自觉地去摸邓东的脸,描摹着。

他在邓东这里感到了极致的快乐,下定了要把邓东牢牢抓到手里的决心。

“哟,邓哥!”

许是知道自己前两天不和邓东说实话,童岛态度显得很殷勤,衫原朔在旁边看着他表演,没憋住笑了。

“行了行了,”邓东也笑了,“我也没生你气啊,以后正常说话。”

“好嘞邓东。”童岛笑嘻嘻地楼住邓东的肩,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都猜到了吧。”

“可不。”邓东坐在座位上,他后面是左山,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抬头看了一眼。

“看什么.......”衫原朔注意到左山的眼神,正要出声呛他,邓东站起一把按住衫原朔:

“咳,你和童岛出来一下。”

两个人虽不解,但还是跟着他出了教室,相比于衫原朔清澈的愚蠢,童岛感觉自己像是知道了点什么,离开前还不忘似笑非笑地看了左山一眼。

邓东简单描述了一下...

邓东简单描述了一下他和左山之间的情况,衫原朔叹了口气:“这下终于不用当坏蛋了”

“怎么,你还很失望”童岛给了衫原朔一肘击,“不过邓东,我们放了他,Fj4不会把他再当猎物了吧”

“你不是说美作涵人还不错么。”邓东拍了拍童岛的肩膀,“放心,也许我们双方都把彼此想坏了吧。

“你去哪儿”两个人一齐问。

“如厕。”

一阵沉默,邓东走着走着还是笑出了声。

他心情颇好地与那两人开了个玩笑,不知道是因为即将和美作涵签成的大单子还是其他。

他并不是真的想去卫生间,只是刚才手在墙上蹭了一下,要洗个手。

水流冲刷着手指,邓东并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

和热源接触的感觉让邓东浑身一激灵,

他快速重踩了身后人的脚,挣脱那人双臂的束缚,水花随着他的动作溅到那人的脸上,邓东定睛一看,竟是西门顺。

他不由得想到了回国后和西门顺的第一次见面,他把酒泼到了对方的脸上,液体顺着脸的轮廓流下,和现在近乎一样。

“你刚才在做什么”

邓东的话并没有什么攻击性,西门顺摊开手:“如你所见,我在抱你。”

他被西门顺的直白惊得说不出话,而西门顺变本加厉,按住邓东的肩膀,眼里带着爱慕,痛苦与挣扎:“邓东,我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和美作涵搞在一起”

邓东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门顺冷笑一声:“他背弃友情,在我最需要援手的时候带着投资离开,让我像个笑话一样。”

“现如今,他还要把你夺走。”西门顺的呼吸极度不平稳:“邓东,我喜欢你,我求你不要和美作涵再接触了,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邓东没什么思想准备,他避开喜欢二字,理智地推开西门顺,说:“我和他只是合作关系,你想多了。”

“西门顺,难道你真的认为,多年的兄弟会害你吗”

邓东试图暗示西门顺,可对方却以为自己是在给美作涵找补。西门怒意和醋意夹杂在一起,拉着邓东,使着大劲儿就把他往卫生间里拖。

“你做什么”

邓东竟然挣脱不开,而且西门顺不知何时用领带绑住了他的手腕,他本可以挣脱,但被西门顺死死按住。

“怎么开始就怎么结束吧。”

邓东听到西门顺撂下这么一句话,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你敢!”

西门顺已经开始动作,搞得他说话断断续续。

“邓东,这次过后,”

话未完,西门顺就动起来,邓东的手被他按住,热量仿佛在灼烧身体。

“这次过后,我们两清。”

邓东在极力抑制声音泄出的时候,听到西门顺这样说。

朔哥你能不能别这么明显啊。。。

左奇函要说什么…?敬请期待

响夏,迟暮,生长,火酒。

粼粼明碎的窗口岛台,存敝半杯似泄气金汤力,万物共生,杂错溺醉于镀金烟霞,爱意潜滋暗长,藏于胸腔,精酿为一杯,成年特饮。

酒精幻化,为绯红摇曳的气泡,为入咽后觉的绵苦,为刺味至蕾的辛辣;而跨十八门,则是擦肩回瞥心悸遗百,是鼎沸含笑媚骨天成,是苦长楚楚痛终止步。

以乙醇为成人之礼,携十九位调酒师,真挚诚切祝愿、渴盼,两位历经冗长生长痛的小朋友,迈入四面楚歌的成人世界后,永不遇人不淑,永不多磨多泪,永不摒弃信仰。因,爱在四方。

于此,我谨代联文组十九位成员,发出一封来自酌酊酒馆的邀请函,送上属于左邓的第一杯十八岁特调,望与您,共证十八美好。

本次参与老师如下:

(顺序无含义)

老师们将在小左小邓生日送出第一份成年醉意,敬请期待。

《摇尾巴》

|微强制偏执年下狗×外冷内热反差萌美人

|铭熙|破镜重圆|养成反攻|甜|1.6w+完

-小狗小狗,如果真的不喜欢的话,别摇尾巴。

公司每月的聚餐活动无法推脱,明明长达两个礼拜的连续加班已经压得人喘不过气,汪浚熙还是在下班后跟着同事走进了酒吧。还不到晚上十一点,酒吧的氛围未被炒热,只是昏暗的空间里,有规律地闪过蓝红交错的灯光,酒吧正中央的电子大屏幕上播放着一只蓝色的机械蝴蝶,循环地扇动着翅膀。

长方形的玻璃酒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有人往酒杯里倒酒。汪浚熙百无聊赖地抿着此店推出的新品,新品是樱...

长方形的玻璃酒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有人往酒杯里倒酒。汪浚熙百无聊赖地抿着此店推出的新品,新品是樱桃味的冰啤酒,与那些小麦啤酒不同,冰啤的颜色是纯黑的,入口泛着樱桃的甜味,下一秒就被酒精的苦涩压下去,压的后舌根都是苦味。但还没来得及细说好不好喝,他的五感就都被周围同事谈论的八卦所淹没。

比如设计部部长的女儿闹着和才恋爱两个月的男友订婚,比如听说Z公司的总裁终于有人选了,公司上市后许多项目也会立刻跟进。汪浚熙的思维有些发散,Z公司初来乍到不知是敌是友,他在A公司当秘书长也有小三年,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公司能多一个合作对象而不是竞争对手,不然真打起商战,他又要没日没夜的工作了。

“汪秘书?”恍惚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汪浚熙正了正神,侧头看向身边已经站起来的几个同事,大家显然还没从工作状态切换回来,刚刚说话的人顿了顿,重新换了个称呼接着询问:“浚熙,要不要去前面跳舞?”

酒吧的DJ切换了音乐,屏幕终于也开始播放其他,中心的舞台渐渐聚起了人群,暗示着夜场即将开始。汪浚熙却只觉得烦躁,他深吸了一口气,微笑地摇了摇头。

卡座的人离开了一半,他俯下身子拿了两杯倒好的酒,闷声喝下,酒劲才缓缓涌上脑门,后脖颈止不住地发烫。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在进门就脱下挂在了沙发扶手上,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忍不住揭开了衬衫的领扣,将黑灰色的领带也取了下来。

汪浚熙长得很漂亮,无法用千篇一律的好看来形容。他的眼睛很大,却又不是标准的桃花眼,他的眼睛偏狭长些。卧蚕十分饱满,眼尾微微向上翘,抬眸间就有勾人的味道。虽然从小到大都被说长了一双深情眼,但最惹人瞩目的还是他右边鼻梁上的那颗痣,给他的整个人都增添了一份清冷感。

衬衫的领口大大咧咧敞开,衬衫下的肌肤在灯光的映照下白的晃眼,隐隐约约露出一字型的锁骨,下摆规整地系在西装裤里,勾勒出精瘦的腰肢。在人际交往的捕猎中,他一定是最诱人的捕手。场内的音乐是愈来愈响,汪浚熙终究是耐不住心中的烦闷情绪,他的酒桌游戏玩的不错,但今天没有兴致,所以准备起身去透透气。

这是市中心最好的酒吧,顶楼有专门的花园可以休息,但设计的路线有些绕,汪浚熙下电梯后沿着走廊兜圈,一不留神走到了他自己也认不到的地方。

“这不是汪秘书长吗?今天你们部门聚餐也在这里?”

“嗯,是的。”

还没能找到办法避开人群,就先被身后的人叫住,汪浚熙认出了说话的人的声音,是公司总裁的私人秘书,以前归汪浚熙管,产生过很多矛盾,后来靠着自己本事攀升上了总裁秘书的职位,现在已经是目中无人,甚至在公司里摆明了和汪浚熙不对付。

汪浚熙藏好心里不适的情绪,点着头往后退让了两步。那人又咄咄逼人地说着什么,周围人的目光也是尖锐的、趋炎附势的。但汪浚熙通通左耳进右耳出,以至于发呆着想起了最近不开心的源头——

上个礼拜秘书处新来的实习生搞丢了很重要的文件,他们两个都被总监狠批了一顿,从办公室出来后,实习生是个小姑娘,她在一旁不停地道歉,汪浚熙安慰并原谅了别人,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资料。

下班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端着还没喝完的热美式走出大厅的门,就看到有名男士捧着花站在拐角处,实习生从旋转门库地窜了出去,扑进了花海里。

汪浚熙就在他们不远处,听着那一句句安慰和夸奖的话,而他只身一人站在风中,他举起口中的咖啡喝了一口,眼角微微泛红,不知名的泪水和咖啡的苦味一起咽了下去,快十一底月了,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所以这次你们秘书处犯的错不会还是让实习生背吧?”

回过神来时,特别不巧地听到了这句话,汪浚熙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们,他的性格本就是清冷疏离,又因为太会照顾人总忽略了自己,职场关系也真是要了他的半天命,却怎么样做都是吃力不讨好。

汪浚熙没有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只是迷茫的扫视过每个人的脸旁,然后纳闷地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他们的身边都有别人,他好像被困在名为孤独的牢房里很久了,他好像也茕茕一人很久了。

汪浚熙又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没有意识到周围的声音停住了,也没有意识到开始凝结的气氛,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托住了他的后腰,虚虚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但还是让汪浚熙吓得缩了下脖子,条件反射地往后看了看。

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比汪浚熙还高些,但那张脸还介于少年和成熟之间,有着少年人未收敛的乖张和成年男子的沉稳,熟悉又陌生,是汪浚熙记忆中谁的模样,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话却欲言又止。

顶楼花园在西面,VVIP包厢在顶楼的最东面。陈浚铭早就在单向的玻璃门里观察了很久,他看着汪浚熙从走廊那头越走越近,期待着他推开玻璃门进来,期待着他看到自己的样子,谁知被这群人扰了雅兴,等了好久汪浚熙还是直愣愣的站在那里。陈浚铭冷着脸,将大衣挽在手臂上,也不顾还没结束的派对,推开门站到了汪浚熙的身后。

“小少爷你真的回来了?”

“小陈总,你好你好,我是A公司的……”

心中的警铃被敲响。混乱的大脑却因为旁人的言语而一点点清晰起来,圈内无人不认识陈家,Z公司本就是军圈延伸到商圈的上市公司,接手掌管的也必定会是军圈的人,早有闻陈家的小少爷海归回来,那么他就是总裁一职的不二人选,这个职位属于陈家最小的儿子,陈浚铭。

直到人群散去,窗外的冷风灌进汪浚熙的领口,冻得他打了个寒战,他才悠悠地转过身,看着和他一样傻站在原地的陈浚铭。长高了,长高了太多太多,也真的长大了,脸颊两侧的婴儿肥也没有了,两人几乎有六年没见了,但汪浚熙还是率先打破了这个隔阂,他像以前那样抬起手,揉了揉陈浚铭的脑袋,笑得也和以前一样温柔。

“浚铭,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面前的人不说话,只是习惯性地顺着汪浚熙举着的手臂向上,握住了他发凉的手,捏在自己的手里暖着。

陈浚铭刚刚一直低头看着汪浚熙,明明当时不告而别,明明当时的承诺已经统统毁约,而如今再次相见时,却能轻而易举地喊出亲昵的浚铭二字,但当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头顶的刹那,内心的闷气就烟消云散,他也做出了下意识的举动,强势地不让汪浚熙的手挣脱自己。

“浚熙哥,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陈浚铭松开汪浚熙的手,然后不由分说地把自己的黑色大衣罩在了汪浚熙的身上。

汪浚熙和陈浚铭是一起进军大院的,那时候汪浚熙13岁,陈浚铭才9岁。一个年纪最大一个年纪最小,但两人的身份差距有些大,一个是陈家老战友的孙子,一个是陈家最小的小少爷。汪浚熙从小就是老一辈带大的,年纪小但情商高,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领,他知道自己是借了老一辈的光才能在军大院生活,所以他在众多孩子中显得格外识大局。

他体贴人又会照顾人,几乎所有小朋友都叫他大哥,在他面前都乖乖地受他照顾。但所有人又都和他有一段距离,就好像他的朋友很多,但却没有一个最好的朋友。因为他的性格温吞却疏离,他自始自终把自己排除在外,没有融入进他们的圈子中。

直到有一次小意外,改变了现状。照理说陈浚铭是陈家的宝贝,往日都是管家带在身边贴身边照顾的,但那天下着小雨,陈父从军队回来了,在庄园办了酒宴,军大院所有人包括小孩全去了。

庄园离大院只隔了一条小巷,陈父看不惯孩子这么大了还不能独立,当即下令管家提前回去,锻炼陈浚铭的自主能力,周围全是陈家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陈浚铭觉得无聊偷跑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自己走夜路,那橘黄色的路灯明晃晃的照在小路上,雨丝很小,但纷纷扬扬地往下飘,地上的水坑看的一清二楚,在夜色下像来吃小孩的黑洞。陈浚铭走的磕磕绊绊,怎么喊管家都没人搭理。

终于在踩上一块不平坦的石板时,重心不稳摔倒了,摔得那叫个痛,下雨天堆积的小石子小沙子,全磕在手心里,膝盖也火辣辣的疼。可是大人们还在喝酒畅聊,伙伴们也不见踪影,他趴在地上缓了缓,还是不敢站起来。

“陈浚铭!下雨天趴地上干什么,地上那么脏。”

冰冷昏暗的小巷传来汪浚熙的声音,陈浚铭激动地爬了起来,却又因为牵扯到伤口,痛得跌坐在地上。汪浚熙只当酒宴是解决晚饭的地方,他需要早早回去将作业写了,刚走出庄园拐了个弯,就看到有个小孩姿势奇怪地趴在地上,快步走进一看才认出是陈小少爷,把汪浚熙吓得心脏都狂跳起来,连忙跑过去蹲下来,摸摸陈浚铭的小脸蛋。

“浚熙哥,我摔倒了好痛。”

“没事的没事的,我先带你回去。”

陈浚铭仰着委屈巴巴的小脸,眼睛里也闪着泪光,像只被雨淋湿的狗狗,及其惹人疼爱。汪浚熙看着他手上和膝盖上的擦伤,二话不说将人抱在怀里,陈浚铭还是小孩身体也没什么重量,乖乖地挂在汪浚熙身上,不喊疼也不哭闹,拍拍手里的脏灰尘,脑袋靠在哥哥身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在摔得不是很严重,是陈父看到会说大惊小怪的程度,陈家一向军事化教育,陈浚铭的骨子里也潜移默化地存在一种骨气,被教育最多的就是要磨练一颗强大的心脏,不要动不动就哭,要思考要理智,但大家都忽略了陈浚铭也只是个孩子。

汪浚熙打开医药箱,将泥石处理干净,才用碘伏和红药水消毒。陈浚铭洗干净手发现只是脱了一点点的皮,但石头嵌进去的印子还在,倒是膝盖上的伤口更可怕些,涂药水的时候也痛得不得了。汪浚熙盖上药水的盖子,直起身就看到陈浚铭那强忍着泪水的眼睛。

小孩的眼眶都撑红了,脸颊也有两坨高原红,偏偏人还倔强地一声不吭。汪浚熙觉得好笑,他扬了扬嘴角,轻声在陈浚铭身边坐下,他缓慢地有节奏地拍着陈浚铭的后背,哄着他的情绪。陈浚铭心中委屈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怜兮兮地扭头看向汪浚熙,说话间也带着哭腔。

“爸爸说男子汉哭了就丢人。”

“不丢人的,因为太痛了。”

“真的吗?”

然后陈浚铭就侧了侧身子,短短的手臂环住汪浚熙的胳膊,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起来。其实伤口已经没有那么痛了,风吹过的时候还觉得凉凉的,但因为身边的人是汪浚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反正就是很安心很安心的哭了起来。这是陈浚铭第一次自己走夜路,也是陈浚铭第一次被安慰着说可以哭。

“这是我们的秘密哦,不能告诉别人的。”陈浚铭快睡着前这么对汪浚熙说,汪浚熙很难不怀疑他是怕被陈父知道了挨批评,但还是笑着答应了他。

从那以后陈浚铭就不要管家跟着带了,他自己会每天早早起床,然后等着汪浚熙一起吃早饭,汪浚熙的身边也终于不再冷冷清清,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多了这个粘人精。

熬到国庆放假。大院的铁门开了,传来汽车的轰响,还伴随着车门打开关上的碰撞声。陈浚铭从窗户探出脑袋,小狗雷达立刻启动,眼尖地看到车身后的汪浚熙,他不顾外面的天气,扔下手里的笔就往外面冲。从汪浚熙的角度看就是,陈浚铭这只小狗从别墅大门哒哒哒跑了出来,一路奔向自己。

“浚熙哥!你想不想我啊!”

一边跑一边还要大声喊,非常靠近汪浚熙了也不减速,反而扑进了他的怀里,因为身高的差距,陈浚铭需要踮着脚才能够到汪浚熙的脖子,小身板还使上劲了想把汪浚熙搂进自己怀里。

“嗯,我想你。”

“我也好想你啊。”

汪浚熙不知道陈浚铭的力气已经这么大了,又不忍心再用力些弄疼他,又隐隐有种掰不过的架势。他只能双手蓄力,将陈浚铭拦腰抱起,陈浚铭笑着挣扎了一下,也配合着双腿一跨,以最舒服的姿势挂在了哥哥身上。

小狗的尾巴不停地摇啊摇,小狗的耳朵也不停地抖啊抖。陈浚铭傻乐着扬起他的招牌笑容,可爱的奶团子,圆滚滚的眼睛笑起来就弯弯的,眼眸也亮晶晶的,看得人心情好。整个人洋溢着无限的热情,看着汪浚熙的眼神忠诚又欢喜。

跟汪浚熙一起上高中的朋友叫王橹杰,他也是军大院长大的人,他长得倒是挺帅,但不知道身上为什么会有一种厌世的气质,大双眼皮总是耷拉着,经历了高中生活的摧残后更是怨气深重,他张了张嘴,声音没有起伏地开口:

“把我的裹尸布拿来,你家小狗的光芒太耀眼,有点闪到我了。”

知道王橹杰是在开玩笑,陈浚铭不满地哼哼唧唧两声。汪浚熙笑得大脑都有些缺氧,抱着陈浚铭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歇息会。他伸手按了按陈浚铭的尾骨,好像在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尾巴。

像小狗闻到喜欢的人的味道,忍不住凑近些再凑近些。汪浚熙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陈浚铭从被窝里伸出手,轻握了一下汪浚熙的手臂,然后急切地抬起手牵住了哥哥的掌心。这个动作两人做了不下百次,陈浚铭总是耐不住性子,想汪浚熙快点躺到自己的身边。

“如果我能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就好了。”

“你现在不就在我身边吗?”

陈浚铭摇摇头说那不一样,他想上学的时候也能和汪浚熙腻在一块。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家里对学业特别严格,连他自己学习的时候都必须做到心无旁骛。汪浚熙任由他牵着手,把手捂得热热的。

这次不知道怎么了,汪浚熙比陈浚铭先感受到困意,他迷迷糊糊地缩在被窝里快睡着了,陈浚铭还在一旁翻来覆去地扑腾着。半梦半醒间他听到陈浚铭神秘兮兮地开口,他就被迷惑着诱导着回答了。

“浚熙哥,我以后也会陪在你身边的。”

“我也会的。”

汪浚熙养熟陈浚铭用了五年,养到自己成年高中毕业,养到陈浚铭14岁。终于可以说成年人的世界万分复杂,成年人的世界充满意外。汪浚熙大二那年的爷爷去世,全军院除了孩子们都参加了葬礼,告知着他与军大院的羁绊到此结束。

他深知自己是个幸运又不幸的人,从未养育过他的父母突然出现,继承了爷爷的家业,他们掏空了能从军大院得到的所有好处,闹得两边都不好看。

最后他被接出了军大院,家也要从南城搬往东区。汪家底蕴虽然浑厚,但是富不过三代的诅咒落在了他的头上,家业开始走下坡路,他过得不差却也没有能撑腰的人,父母只觉得他是累赘,但为了利益又不得不妥协。

要离开的那天也是下雨天,只是那天的雨下的有些太大了。倾盆的大雨拍打着汪浚熙卧室的门,他环顾着他房间,每一秒都是倒计时。大人们的情绪都隐藏的很好,以前汪浚熙总觉得大人们很装,令他讨厌,但此刻他不得不也瞒住其他的人,不想让人看出他的难过,也不想让人难过。

比如陈浚铭。14岁正好是疯狂抽条的年纪,他竟然连陈浚铭的成长都要错过了。汪浚熙这下才有了要离开的实感,那窗外的雨滴一滴一滴落的那么大声,落的那么用力,落在他心上,狠狠地打痛了他的心,压的人无法呼吸,像窒息一般。

离别太痛苦了。汪浚熙不想陈浚铭感受到。

他知道午饭后陈浚铭一定会来找自己,就自欺欺人地将行李全部藏在了衣柜里,大件的物品早早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上。陈浚铭来的时候依旧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开开心心粘到自己身边的孩子,他钻进汪浚熙的被窝里,只露出了那双小狗眼,咕噜噜地盯着汪浚熙转。

“何管家说你早上出去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中午不回来了呢。”

“……不会。”

听到陈浚铭的话,汪浚熙的嗓子一哽,顿了会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才缓缓吐出两个字。他轻车熟路地在陈浚铭身边躺下,拍着陈浚铭的后背,最后贪婪地看着陈浚铭的眼睛,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眼里只有自己一人的眼睛。

“浚熙哥,你今天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没有吧。”

“你撒谎了,你心情不好我一眼就看的出来。”陈浚铭得意地扬起脸,用脑袋用力蹭了一下汪浚熙。汪浚熙苦笑了一下,眼尾染上一圈红,他欲盖弥彰地揉了揉眼睛,拂去渗出来的那滴泪水,最终在陈浚铭的注视下,他强忍着喉间涌起的酸涩,轻轻点了点头。

“心情不好为什么要藏着?”陈浚铭说不出那时的感觉,但是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还小,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知道我为什么会离开,知道我为什么要撒谎。希望到时候你也能感受到我的不舍和无奈,也希望你不会怨我。

“睡吧,晚上给你热甜牛奶喝。”

“嗯!”

陈浚铭睡着了,汪浚熙也走了。

陈浚铭是被管家叫醒的,他懵懵地坐在黑暗中好一会才开灯。他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的心在作痛,不甘心地下床把汪浚熙会去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都没有见到人,眼看着要往大院外面跑,何管家过来抱住了他,告诉他浚熙哥哥已经离开了,不会再回来了。

原来一切都有征兆,陈浚铭是还小,但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陈浚铭的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他只觉得长大是一瞬间的事情,汪浚熙的离开就能让他迅速长大,好像只要这么安慰自己,明天他的哥哥就会回来。

当晚陈浚铭就发起了高烧,陷入了梦魇中无法醒来。陈家上下都紧张地围在他身边,看着私人医生给他打了一针,挂完盐水后烧确实是退下去了,但眼睛里的泪水还是不断地往枕头上流,哭地眼角都红透了,眼皮都肿胀了,也停不下来。

直到管家按照和汪浚熙的约定,将东西贴在陈浚铭的脸颊旁,小孩的情绪才慢慢缓和了下来,乖乖地抱着东西,蜷缩在被窝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那是一瓶热好的甜牛奶。

时隔六年再次重逢的地点竟然是酒吧。汪浚熙回到家坐在沙发上,还因为今晚的奇遇震惊。他的身上还披着那件陈浚铭的大衣,大衣上全是陈浚铭的味道,不是小时候那股奶甜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清冽的气息,淡淡的檀木香水味中杂糅着洗衣液的香,细闻下还有一股烟草味。

晚上是坐陈浚铭的商务车回来的,从酒吧出来无论汪浚熙怎么说,陈浚铭都牵着他的手不放,非要他坐自己的车走,车厢里的檀木香更浓郁些。车上的暖气开的很足,但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汪浚熙想收回自己的手又不敢,只好迁就着让人牵了一路。

陈浚铭把车厢上所有好吃的都搬了出来,甚至还从冷藏柜里拿出了几个马卡龙,汪浚熙不好推脱,挑了个咖啡味的,做的是小熊形状,中间的硬奶油甜中带苦,一口咬下去却又觉得甜大于苦,奶油里的夹心是黑巧克力,他吃两口就知道这是品质尚好的定制甜食。

好吃是好吃,但汪浚熙的心情不见好转。他看着陈浚铭阴沉着一张脸,也不笑了,圆嘟嘟的脸也变得棱骨分明。汪浚熙偷偷瞟了一眼陈浚铭,心里也闷闷的,他的小狗现在一点也不小狗了。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陈浚铭的眼神就瞥了过来,两人被迫对视。

“谢谢,这个很好吃,我很喜欢哦。”

话音刚落,汪浚熙明显的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他眼睁睁的看着陈浚铭的眼睛亮了起来,小狗隐形的耳朵刷一下竖了起来,小狗尾巴也小幅度地摇晃着。依旧装模作样板着脸的陈浚铭将整盒马卡龙都拿了出来,塞到了汪浚熙怀里。

好吧,小狗依然是那只小狗,不过小狗现在长大了像只小狼狗了。陈浚铭说晚上还有事,只是将汪浚熙载到了家门口,汪浚熙回到家闻着久不消散的檀木香,才意识到大衣没有还给人家。

他拿出手机给陈浚铭发消息,其实当时离开军大院的时候,他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王橹杰了,说以后等陈浚铭使用聊天软件的时候可以加上。但陈浚铭高中就出国了,与国内基本没什么联系,导致这个好友时隔这么多年才加上。

—你的大衣还在我这里

—下次还我。

陈浚铭几乎是秒回,汪浚熙盯着这四个字,都能想象到陈浚铭回复时别扭的神情,他轻笑两声,又收住了嘴角。离开军大院那年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不该不告而别的,应该好好说个再见,所以既然是自己有错在先,如今再次遇见,他就多多宠溺些。

好在开会时全员到齐,打开摄像头的时候汪浚熙傻眼了,他看着屏幕正中央那张陈浚铭的脸发了会呆,才明白昨天陈浚铭说的有事是准备今天的会议,Z公司准备与A公司合作共赢,将土地项目和房产项目的产业链一起周转,这对A公司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

汪浚熙熟练且快速地做着会议记录,才五分钟,陈浚铭就咳嗽了好几次,他隔着屏幕仔细端详了会小陈总的脸,那人紧锁着眉头,嘴唇苍白,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一眼就能猜到是昨晚根本没睡的状态。

小时候陈浚铭的身体不错,很少生病,但秋冬换季的时候因为把握不好温度,总会病上那么一两天。小小一只,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整个人又可怜又好笑。

哪像现在,强撑着身体主持会议。陈浚铭太过年轻,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周边有扶持他的心腹,也有在背地里想搞垮他的对手。因此他必须出手快准狠,不允许自己的判断有任何失误。汪浚熙也才知道他在国外跳级两年,为了继承家业才选择提早回国。

陈浚铭第三次因为沙哑的嗓子停下来,喝了两口温水润嗓子后,宣布会议结束。汪浚熙立刻发消息给他,问他是不是生病了,消息没有那么快的恢回复过来,大概隔了四五分钟,收到了消息:好像是的,浚熙哥,我好难受。

像是被这一连串的消息下蛊了,汪浚熙二话不说要来陈浚铭家的地址,买上热粥就闪现在了出租车上。等完全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在陈浚铭家门口了,陈浚铭开门的时候神情状态还算不错,但当汪浚熙将拿回来的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跟着人走进卧室的时候,高高大大的男孩又蔫蔫的缩进被窝里躺好了。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刚回国水土不服,又或许是那个能依靠的人回来了。陈浚铭就这么病了,嗓子痛的吞咽热水都像针扎一样。汪浚熙放下东西,用手背试谈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温柔地说道:

“先做起来喝点粥,家里有感冒药吗?”

“有,在书房的架子上。”

卧室的空间很大,空气中都弥漫着檀木的的味道,汪浚熙刚进房间就感觉到浓郁的木质香将他包围,就好像他整个人被陈浚铭拥抱住了一样,他从架子最顶层摸索到感冒药,重回到卧室,陈浚铭乖乖地坐躺在床上,仰着脸,目光一路追随着汪浚熙的身影。

谁都没有说话,但陈浚铭自然而然的没有动,汪浚熙也自然而然的拆开粥的包装。两个人像从来没有分开过,汪浚熙吹了吹粥,他喂一口陈浚铭喝一口。

陈浚铭垂着眼眸,开始思考和复盘他对汪浚熙的感情。情窍出开的年纪时他在国外,周围的朋友都在遇见crush疯狂探索恋爱的时候,他那时候想到的人就是汪浚熙,如果他有喜欢的人,也应该是汪浚熙那样的,不只是儿时单纯的陪伴和依赖,他想要的是占有,占有汪浚熙的全部。

所以他很清楚自己对汪浚熙的感情,包括现在,心心念念的人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呼吸声一清二楚,他担忧的表情也让自己的身心愉悦。也许是生病让整个人都晕沉沉的,陈浚铭的脑海里浮现出的全是小时候的记忆,走马灯般的放映过。

最后停留在汪浚熙一个人和一群人站在对立面,他的身姿挺拔,看不清神情,却好像又那么落寞,只穿了一件衬衫的身子很单薄,像被风一吹就要再次飘走,让他的心一阵阵的疼。

卧室的氛围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粘,所以在甜粥喝了一半的时候,陈浚铭握住了汪浚熙的手腕,他的温度偏高,热得汪浚熙下意识缩了一下,抬头看向陈浚铭,等待着他的开口。

“浚熙哥,我长大了。”

“嗯,成长的很好,都比我高了。”

“所以……”像是想到了那段不想回想起的沉痛记忆,陈浚铭的声音顿了一下,强忍住内心的翻涌的情绪,“所以为什么长大了就要分开?”

汪浚熙哑口无言,小时候那句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这句话牵绊了他自己,也牵绊了陈浚铭无数个日日夜夜。漂亮的眼眸里隐隐含着泪光,那种窒息的感觉又席卷全身的每个细胞,太痛了,生活的变故硬生生将一段友情撕裂开。

“我也不知道。”

可惜已经这么久过去了,汪浚熙也没有找到答案。他深吸了一口气,连呼吸声都在颤抖,鼻尖的酸涩让人如鲠在喉,他的声音不自觉的沙哑,说出来的话也轻轻的。陈浚铭无法再承受一次汪浚熙的离开,这好比从他的身体中剥离出血肉,剔骨抽筋。

“浚熙哥,以后我会永远陪着你。”

“没有什么是永远的。”

因为以前承诺的“一直”太没有说服力,陈浚铭倔强地强调了“永远”。汪浚熙经历的太多,这几年也吃了不少苦,儿时才会天真的说出的诺言,此时都觉得是那么的不切实际,为了不再受到更多的伤害,他只会将自己藏起来。

“我说会就会。”

小狗的眼睛里满是真挚,炙热到汪浚熙无法忽视,他的心猛地跳动起来,像棉花糖浸在热牛奶上融化,再对视下去就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蔓延开来,汪浚熙还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只是脸上爬上一点红晕,原本白皙圆润的耳垂也透出粉色。

最后给陈浚铭塞了两颗药后,汪浚熙落荒而逃。

小狗直球一打,哥哥就被迷晕咯。

陈浚铭说到做到,每天都要给汪浚熙发消息,报备自己的行程,偶然撒撒娇,只要撒撒娇就可以得到和汪浚熙视频通话的机会。他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融入汪浚熙的生活中,让汪浚熙拿他没办法。

十二月也过半,南城的天气湿冷冻骨,汪浚熙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他只穿了件宽松的低领卫衣,外罩黑灰色的呢大衣,显得格外少年。一条纯黑色的毛绒围巾点缀,手上还提着一条同款的围巾,是准备送给陈浚铭的圣诞节礼物。

其实今天他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实习生的工作衔接步入正轨,排满的会议因为对方原因推迟了三个,少了一半的工作量。趁着下午有空偷溜出来给陈小少爷买个礼物,但是也许是过得太顺利了,所有不好的事情都积压在傍晚爆发。

工作上身心俱疲的事情汪浚熙都习惯了,但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父母发来的消息,父母在外早已有了新的生活,向往常一样通知他过年不用回家,第五个还是第个六年头,他记不清了,但是被家人忽略的情绪,过年过节时一个人走在路上的迷茫感,他都记得。

像梦魇一般折磨着他。

刚开始汪浚熙觉得自己的状态还可以,可能天气太冷了,他慢吞吞走到家门楼下,然后脱力地蹲了下来,蹲在路灯边,一个人靠在灯柱上。他总是纠结自己一个人,也许有人会觉得洒脱有人会觉得自由,但汪浚熙对情感太敏感了,他很在意。

但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汪浚熙吸了吸冻红的鼻子,盯着旁边袋子里的围巾,明天约定了和陈浚铭视频聊天,今天就忍一忍好了,这种孤独的感觉忍一忍就过去了。他吸进一大口冷气,揉着膝盖站起来。

“浚熙哥!你怎么不上楼?”

晚上八点,风停止了吹动。汪浚熙刚刚缓了一口气站直,身后传来了陈浚铭跳跃的声音。汪浚熙的瞳孔微微睁开,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他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

“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就来了,我们都好久没见了。”

陈浚铭缓缓走近,他今天穿了一件很休闲的黑色风衣,内搭是纯黑的高领毛衣,整个人散发的热情好像能抵御住冬天的寒冷。他先是很慢地看了汪浚熙一眼,然后伸手握住面前人的手,试探了一下汪浚熙掌心的温度。

汪浚熙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从看到来人的那一刻起,他才真正感受到,啊,陈浚铭长大了,不再是那个粘着自己的小孩,而是个另他悸动的大男孩。

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陈浚铭的关心总是潜移默化的,他适时的创造出新的话题,指了指汪浚熙手里的袋子,在他看到里面那条灰色的围巾的时候,他就对围巾的归属权势在必得,但他还是持宠而娇地问道:

“这个是什么?”

“送你的围巾呀,圣诞节礼物,之前不是一直和我闹着要。”

汪浚熙顺势将围巾拿了出来,很柔软的面料,毛茸茸的,握在手里的手感很舒服,不一会就能把接触到的肌肤都捂热。他抬起手把围巾搭在陈浚铭的脖子上,陈浚铭立刻配合地俯下身子,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眼底满是戏谑,坏笑着对着哥哥耍赖。

“不是我闹着要,是你要送我。”

“好的,是我要送你。”

脖子是每个人都很敏感的部位,软乎乎的围巾一圈圈围绕,陈浚铭感觉全身都暖了起来。戴围巾的过程中,汪浚熙的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他的后颈,立刻嗓子发紧,小狗尾巴又冒了出来。

灰色很衬陈浚铭的气质,给他镀上了一层稳重的滤镜。汪浚熙还在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挑的颜色和陈浚铭的适配度,陈浚铭就先心猿意马地用脑袋蹭了蹭哥哥的脸颊,像小时候那样。

陈浚铭的头发很软,但发尾是硬的,软刺戳着汪浚熙的耳朵和右脸,蹭地汪浚熙愣在原地。他感受到自己千疮百孔的心,正在被一团火燃烧着,全身都被灼热了,酥酥麻麻的感觉直冲大脑。

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汪浚熙往前一扑,很轻地抱了陈浚铭一下。陈浚铭被这毫无防备的拥抱糊住了,手上提着的甜品都差点没握住,但他还是清楚地看到了汪浚熙眼里没藏住的泪光。

刚刚还笑得可爱的脸一下子就沉了,陈浚铭察觉到了汪浚熙的不开心,他用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汪浚熙的眼尾,气场与平时也截然不同,想询问却又怕得到相反的答案,最后纠结片刻,还是问出了口。

“心情不好?”

“嗯,本来是的,但是见到你就好了。”

这次可一点都没撒谎,汪浚熙眯了眯眼睛,在陈浚铭面前好坏的情绪都是装不出来的,他能感受到汪浚熙语气里的轻快,小声地嗯了声,和人并肩走向电梯。

与浓重的檀木香不同,汪浚熙的家里弥漫的是淡淡的橙子味,可能是客厅茶几上剥了的半个橙子没吃完。暖色调的吊灯被打开,照应着鱼缸里浅绿色的波光,汪浚熙养的黑白玛丽鱼正以滑稽的姿势游来游去。

“给你买了点甜品,这家的栗子薄脆很好吃的。”

家里的暖气开了起来,橙子味更浓了些。陈浚铭毫不客气地坐到地毯上,背靠着沙发,慵懒地将甜品袋递到汪浚熙手中。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汪浚熙边将甜品拿出来,边脱掉了大衣解下了围巾。

但陈浚铭像是感觉不到温度似的,说什么也不把围巾摘下来,双手紧紧护着围巾,好像汪浚熙随时要抢回去似的。

汪浚熙好笑地摇了摇头,也盘腿坐了下来。袋子里有栗子薄脆的千层,还有桃胶芋圆双皮奶,如陈浚铭所说,栗子薄脆确实好吃,清甜的栗子味在舌根徘徊,薄脆使千层的口感更加丰富,奶油用的也恰到好处,味道从浓变淡,也不会觉得甜腻。

“好吃。这家店在哪里,如果我明天也想吃的话,买一下方便吗?”

奶油味盖过了橙子味。汪浚熙也学着陈浚铭的样子,用手肘撑着桌面,脑袋搁在手心里,他的脸颊被暖风吹的发红,很少用媚态形容男生,但是当汪浚熙缓缓抬起眼眸,长睫毛跟着煽动的时候,陈浚铭还是不可收拾的被诱惑到了。

气氛比陈浚铭生病那天还要奇怪,汪浚熙的嘴唇偏薄,刚刚在外面冻着的时候嘴唇还有点发白,现在恢复了红润,是那种自然的桃红色,不像樱红那么显眼,却依旧勾走陈浚铭的视线。

“如果你想吃,我明天再帮你去排队。”

“好吧,其实我只是想明天也能见到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声音都重叠在了一起。陈浚铭的低沉些,汪浚熙慢条斯理地将话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

甜品不重要,吃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能不能见到你,明天你能不能陪在我的身边。

汪浚熙似乎这个时候才深切感受到,小孩时期的陈浚铭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不想上学,只想待在哥哥身边这类似的话。汪浚熙笑了笑,刚想再开个玩笑让这个话题翻过去,陈浚铭的脸就冷不防地又靠近了些。

“当时可以,因为我每天都想来见你。”

眼前的人微微低下头,汪浚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他迷茫又发懵着抬起了头,眼眸里星星点点的。他只觉得越来越热,陈浚铭的呼吸已经喷洒在了他的脸颊,这句话轻飘飘的飘到了他的耳边,然后陈浚铭的吻就落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轻的吻,和楼下的拥抱一样轻。汪浚熙的眼光无措的放大,多巴胺在分泌,肾上腺素在飙升。他能听到陈浚铭局促的呼吸,然后自己的下嘴唇就被人吮吸了一下,微妙的热意冲上大脑,口腔里的甜味无限充盈,填满了心脏。

细密的酸胀感节节攀升,就是这样简单的触碰也让汪浚熙差点忘记吸气。两人很快就分开了,但他脸颊的温度始终下不去,汪浚熙的脖颈泛出抹羞涩的粉,水汪汪眼底都是对陈浚铭的放任和宠溺。

陈浚铭的告白差点就脱口而出,但又在关键时刻犹豫了。直球小狗也有退缩的时候,他对于现在的汪浚熙了解却又没那么透彻,怕进度太快了吓到人家。所以他的嗓子做出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最后只是牵住了汪浚熙的手。

他不允许以前的事情重蹈覆辙,也不允许汪浚熙离开自己。所以在汪浚熙还懵懵的、脑子没有转过来的情况下,他喃喃自语着,说给汪浚熙听也说给自己听。

“汪浚熙,我们一定要在一起的。”

陈浚铭说的是一定要,不是一定会。

但他阶段性的忽视让陈浚铭备受煎熬,好像之前的那个吻只是一场梦境,汪浚熙其实一直都没有回来,一直淡出在自己的生活之外。陈浚铭经历过被抛下,对于汪浚熙他存在绝对的占有欲和最强势的态度。

是不是上次的亲吻吓到汪浚熙了,是不是进度太快了没有把控好节奏,又或者是不是汪浚熙还是只把他当成小孩,没有能谈恋爱的打算。如果是最后者,陈浚铭忍不住皱了皱眉,在自己的思绪里打转,那他也要时时刻刻黏在他的身边。

圣诞节前夕,Z公司的分公司成功上市,营销业绩突破新高,陈家在商业圈卷起了又一次金融高潮,因此陈家的主持长辈,在南城市中心的酒店举办了一场庆祝宴,并邀请了各大企业参加,A公司带来了名贵红酒做贺礼。

宴会传统都是主动备好酒店房间的,汪浚熙在参加宴会之前,呆在套房里赶完了最后一张表格,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但今晚的宴会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完全放松的,比如在他踏进宴会大厅,拿上香槟和陌生人cheers的时候,营业微笑就必须挂在脸上了。

觥筹交错的名利场只是暂时的,谈完合作后酒劲也上头了,更多的人会选择说些八卦和趣事。汪浚熙站在角落降低存在感,一边快速地在人群中寻找陈浚铭的身影,十几天没见到小狗了,想的整颗心都痒痒的。

但是谈论的八卦对象换了两三个,他还是没有找到想找到的人。还没来得及再细细寻找,他就被自己的总经理叫走了,因为有家娱乐公司的制作总监对Z公司的新项目很感兴趣,正好能通过这次机会介绍一下。

所有详细资料的U盘在酒店的房间,制作总监正好有回楼上客房的准备,汪浚熙贴心地陪着总监坐上电梯,边走边讲解着项目的内核,他将整理过的会议记录从脑海里捋了一遍,大致的分析了利弊。到达楼层后,迅速回套房取了U盘给人送了过去。

走廊上铺了一层厚重的地毯,是沉重的橘褐色调,花纹一圈缠绕着一圈,最外框是用浅黄色的不规则图案勾边。隔音效果很好,人踩在地毯上不会有很重的脚步声。周围都弥漫着酒店茶花的香薰味,让人闻得昏昏欲睡。

汪浚熙从总监的套房里出来后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现在能光明正大的摸鱼了,就算他一直不回大厅也没有人会怪罪他。他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走廊拐角,在一片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右手手腕被一只温度更高的大手握住,用力带动着他,几乎是把他拽进陌生的空间中。

“谁…”

“汪浚熙,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陈家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开了一个小小的家庭会议,陈浚铭找人心切却无法抽身。刚结束没多久,他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时,就看到汪浚熙和一位中年男性并肩走了出来,中年男性似乎对汪浚熙说的话十分满意,用手拍了好几次他的肩膀。

然后陈浚铭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看着汪浚熙走进别人的房间,半晌才走出来。内心燃起的不安、恐惧和愤怒全全涌上心头,陈浚铭那股不知名的情绪让他此刻无比的冲动,他意识到这么多年的分别,带来的可能不只是隔阂,也许还忽略了汪浚熙身边存在的其他人。

只要一想到自己会被再次抛下,汪浚熙要被别的人所拥有,他就按耐不住怒火,想把汪浚熙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让他只属于自己。就像现在这样,陈浚铭锁上厚重的木板门,用力将汪浚熙扣在自己的怀中,让汪浚熙的全身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

小狗乱蹭乱嗅着,标记着自己的主人。

汪浚熙在听到陈浚铭的声音时安心了下来,随后因为这个炽热的拥抱,心跳扑通狂跳起来,陈浚铭早已褪去了稚嫩的面庞,那双眼睛视线向下,面无表情的时候看着有些凶,连带着气氛都变得紧张起来。

腰肢被一双有力的手环绕着,并且越收越紧,汪浚熙被搂得肋骨都痛了,但他只要稍作挣扎,陈浚铭就会用更大的力气禁锢住他。陈浚铭将脑袋埋在汪浚熙的肩窝里,俯下身子将汪浚熙罩住,体型差让两人在落地窗上投出的身影更加暧昧。

陈浚铭修长的指尖按压着怀中人的后背,白色的衬衫从指缝中溢出来,肩胛骨都被勒了出来。汪浚熙只能是自己的,他不允许再有人把他们分开,陈浚铭心底越来越没底,也越来越着急。

“浚铭,我有些痛。”但是汪浚熙只是温柔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他就立刻放松了力度,只是还是把人圈在怀里,动也不让动。汪浚熙继续开口安慰,“最近太忙了,不是故意不回的,别抱得这么紧,我又不会逃走。”

“你会!”

汪浚熙没办法了,他任由陈浚铭抱着自己。感受着小狗沉重的压抑的呼吸声,连胸膛起伏的幅度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惹得他脸颊发热,干涸的心脏被郁郁葱葱的藤蔓包裹住,温暖全身。真的抱了很久很久,久到汪浚熙的腿都发麻了,陈浚铭才沙哑着声音说话。

“对不起,不是故意弄疼你的。但是我看到你和被人走在一起,我还是生气,你是我的。”

“没有关系,别生气了好不好?”

做到句句有回应,两人是典型的年上宠,年下疯。陈浚铭的声音委屈极了,又想道歉又还在生气,汪浚熙伸手回抱住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脊,最近确实忽略了他的感受,把人逼急了。

“我很喜欢你,浚熙哥,我本来想慢慢来的,可我等不及了。你…”

“这件事我们现在就说清楚,要不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现在就是很合适的时机,汪浚熙想着这次必须要消除陈浚铭心中缺少的安全感,他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的话,让两人分开点距离,抬头示意陈浚铭往房间里走,玄关的声控灯开了又亮,陈浚铭板着脸沉默了一会,点头同意了。

但在汪浚熙准备抬腿挪步的时候,他僵麻的小腿完全使不上力,趔趄了一下,重新扑进陈浚铭的怀里。

“腿麻了。”你等我缓一下。完整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陈浚铭先是冷眼看看他,接着毫不犹豫地托着他的大腿根,将人抱了起来。就像小时候汪浚熙无数次抱他一样。这回大脑是真的宕机了,汪浚熙感觉自己的头顶冒着机器报废的白烟,只知道将手环住陈浚铭的脖子。

这是他第一次被陈浚铭这样抱起来,羞耻心让他的脖颈连着耳垂都瞬间红透。陈浚铭的怀抱很稳,他走到床边坐下,让汪浚熙坐在自己的腿上。

“就这样说。”陈浚铭凑到汪浚熙的耳边说道,不给人商量的余地。

红着脸红着耳朵,今天这段话也必须说出来。汪浚熙用手背贴住自己的脸,尽量忽略两人触碰到一起的体温,在心里鼓足了劲儿开口:“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考虑过要不要提在一起的事情……”汪浚熙此话一出,能明显的感受到扣在后腰的双手紧了紧。

“答案是要的,我是你的,所以你愿意吗?”

空气开始升温,陈浚铭的鼻息急促。金牛座的拧巴情绪让他想疯狂点头,又想被人再哄一会,他攀着汪浚熙的手臂,牵住他的手,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幸福来的瞬间让人觉得恍惚,很多话都涌了上来,最后全部卡在嗓子眼,爱是小心翼翼,让他不敢说出来。

两人的沉默都快冲淡暧昧的气息了,汪浚熙思考了片刻,将缘由归结为这些天的冷落,以及吃醋。他用双手捧住陈浚铭的脸,凑上前用薄唇亲了一下,事发太突然,陈浚铭甚至都没没有反应过来,他瞪大眼睛,听到汪浚熙问。

“这样有开心一点吗?”

陈浚铭的眼神都要痴了,但还是硬着骨头摇摇头。汪浚熙疑惑地歪了下脑袋,这回凑上前吻在了陈浚铭的嘴角上,温热柔软的感觉勾引着陈浚铭的每一次寸呼吸。小狗的耳朵蹭的立了起来,尾巴近乎疯狂的左右摇摆,汪浚熙又问他。

“这样呢,喜欢吗?”

陈浚铭尝到了甜头,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汪浚熙就又低头亲了他一下。

“还是不喜欢?”

这下再迟钝的人也知道陈浚铭在打什么小算盘了,汪浚熙低头笑了笑,手从陈浚铭的后颈向下,划过背脊,停留在尾骨处,他轻轻按压了一下,明显感受到面前人身体的僵硬。

“小狗,不喜欢的话,别摇尾巴。”

下一秒——

心思被人发现,陈浚铭也不装了。他的眼神暗了暗,微微侧过头,就吸允住了汪浚熙的唇瓣,和那天浅尝辄止的吻不同,这次的亲吻更加深入,更加情涩,且来势汹汹。

彷佛装满了的油罐,被丢进一根薪火,瞬间爆裂。汪浚熙眯着眼睛,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舌头不自觉地往外吐,发红的眼尾略微上翘,诱人而不自知。

陈浚铭在此刻觉得,以往的媚态都不足以形容汪浚熙。只有真正品尝过、得到过,才能评价。他的大手攀附住汪浚熙的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汪浚熙被亲的腰肢直颤,向后弯折着才能承受住。

养大自己的哥哥此刻在自己怀里发出细小的叫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陈浚铭食髓知味。他啄了两下汪浚熙的嘴角,又把人抱了个满怀。

今年的冬天不再冷的刺骨。

汪浚熙也不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真的好久不见

哪里有狗姐哪里有我实在是磕的兴奋的不行了就动笔写下了这篇希望大家喜欢也请大家多多看看四代吧小朋友都很可爱

这篇是我的私设狗姐养成系反攻真的很戳我的点很早看过我文的人应该都知道也希望大家看的开心以后应该会经常写了走一步算一步

tag先这么带到时候修改

赠礼送粮票看彩蛋:二十岁的陈和十八岁的汪

02.还是都埋了省事双鑫||年上||架空||另类末日||异能含私设,自设勿上升除了双鑫其余人物全为自拟清醒疯批朱×伪色盲敏感邓bgm∶《你走》。虽然可能跟这篇文没什么关系但确确实实是这首歌给我的灵感。朱志鑫成功逃学后就朝着辽城东南面走去,原因无他就是其余几个方向他前几天都走过了。之后他就走到了菡萏普通高级学院,刚想继续前行就听见了阴暗处苍蝇传来的嗡嗡声抬眼看了看学校不远处那条阴暗的巷子,本想转身离开但从前的一些画面不断在脑海闪过,他面色冷了几分抬脚向里面走去。走到巷子末尾就看到三个身着菡萏学院校服的人将一个瘦瘦小小的人堵在角落,看着装应该也是菡萏学院的人。那三人见朱志鑫来了也并没有......

“真恶心。”朱志鑫一边吐槽,一边铲土,铲下的土扬扬洒洒的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上,一下一下的击溃着他们的心里防线,真正感受到土落在他们脸上湿润和冰凉的触感以及越来越厚的土层时,他们三人才相信朱志鑫是真的敢埋了他们,刚才欺负邓佳鑫并且和朱志鑫叫嚣时的勇气全然不见,其中两个胯下已经湿了一片,另一个甚至已经吓晕了过去。邓佳鑫张了张嘴,想说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朱志鑫打断了“你要想观赏我欢迎,因为我忙活这么半天没人欣赏怪没意思的;你要想帮忙我不用,因为我只有一把铁锹;你要想劝我别张嘴,因为我怕我把你一起埋了。”邓佳鑫听着朱志鑫越来越冷的语调给自己打了打气刚想再尝试一次可一下就看见了被朱志鑫挡住的坑前露出的一截锹把识趣的闭了嘴。于是邓佳鑫看着灰蒙蒙的天想着他刚醒时朱志鑫跟他说的话,好像想明白了什么,然后鬼使神差的问道“是不是要下雨了?”朱志鑫听后虽然没停下手上的动作,但还是看了一眼不似刚才湛蓝的天,回道“可能吧。”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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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有意义的100个小故事后来有个智者郭隗给燕昭王讲述了一个故事,大意是:有一国君愿意出千两黄金去购买千里马,然而时间过去了三年,始终没有买到,又过去了三个月,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匹千里马,当国君派手下带着大量黄金去购买千里马的时候,马已经死了。可被派出去买马的人却用五百两黄金买来一匹死了的千里马。国君生气地说:“我要的是活马...https://blog.csdn.net/yrryyff/article/details/87364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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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www.yuhua|_。 日本防卫省公布的数据显示,该国航空自卫队的战斗机在从2015年4月至12月的9个月期间共紧急升空567次,同比减少177次。其中针对俄罗斯飞机为183次,同比约减少了一半。..http://www.yuhua-alu.com/ukr909541040500=.pdf20240808932184275
9.蒙勇鹏:从海燕到鹦鹉高尔基怀着满腹怨气,1921年10月16日离开俄国,到国外“疗养”。 高尔基临行前同列宁达成默契:他除在国外疗养外,还尽力密切苏维埃政权同西方知识分子的关系,当前首要任务是为灾区募捐。 列宁12月6日致高尔基的信便是提醒他别忘了他们之间的默契:“大家要我写信给您,问您是不是能给肖伯纳写封信,让他到美国去一趟,...https://www.aisixiang.com/data/958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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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国外一只鹦鹉拥有超强模仿能力——中国青年网打嗝放屁擤鼻子 国外一只鹦鹉拥有超强模仿能力 据英国《镜报》难道,一只叫做Chickenhawk的鹦鹉说话带有浓重的格拉斯哥口音,它还会说很多流行语,比如“你想吃晚餐吗?”、“你想喝点小饮料吗?”、“我是一只该死的小鸽子”。这只又会打嗝又会放屁的鹦鹉Chickenhawk 因其独特的格拉斯哥口音和擅长辞令的能力而在Snapchat...https://t.m.youth.cn/transfer/index/url/d.youth.cn/shrgch/202107/t20210729_13138641.htm
12.500万的复古车,“鹦鹉”头前脸让人眼前一亮,有钱你会买吗500万的复古车,“鹦鹉”头前脸让人眼前一亮,有钱你会买吗? 也许复古跑车不多,大部分车的车主应该只知道摩根加,威尔士,在国内很少见,在国外更少见,不仅成本高,声誉差,价格也不高,软木C7这种车型在国内也很少见,如果不是那辆车的标志和五菱左右的话,这种类型可能谁都不知道。 https://www.yoojia.com/article/9252778187503865982.html
13.GeraldPaintingMoments涂摹瞬间第21页中国人在国外已成为令人讨厌、作呕的代名词。加拿大流传着一句话:想毁灭加拿大,不需一枪一炮,多运些中国人来就行了。在巴基斯坦时,我比较抵触香港人骂当地人为低等人,到加拿大后,我深深同意人是分等级的,中国人真的是差等的民族。这个民族自私无礼贪婪,不讲卫生毫无公德心,让西方人的宽容到了极限,那种厌恶的...https://geraldblog.wordpress.com/author/jsyn8/page/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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