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无情厌世上仙×娇媚可人心机狐狸
接到无人成功的任务,要攻略修习无情道的上仙,还是我的师门老祖。
一切看似顺利,可到了要紧关头被攻略对象掐住命门怎么办?
我看着眼前无心无情像是个石头的人,柔弱无骨的手抚上了她的脸:
“师尊,你不是从不动怒吗?”
她无力辩驳,却忍不住我的|撩|拨,眼尾渲上绯红。
这是一场博弈,谁先乱了心,谁就满盘皆输。
1
【你醒了?怎么一点也不惊讶?】
眼前有一团小小的像是幽灵的玩意闪烁,它的语气有点意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周身是一片森林,身上只披...
周身是一片森林,身上只披着两匹素白的布,我抬起手抓住它:“灵物?还是魂魄?”
手心里的东西慌张地扭动着身体:
【不是!都不是!正式介绍一下我的身份是系统!我叫司戚!把你的妖火收一收!我要嘎了!】
掌心泛着幽紫的火焰渐渐熄了,我将那小东西放开。
【你在那个世界已经没有身体了,我把你召唤来是做一个交易。你替我办一件事,我让你重活一次。】
【我知道你对一般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但是替我去攻略一个人怎么样?沧昭,泯天宗的师祖,我要你抓住她的心。】
心?人心有什么好贪图的。
我将身上的布匹随意地扎好,懒洋洋地躺在了草地上:
“只是一颗心,我给你挖了就是,你也知道,我的祖上对于挖心这种事情还挺顺手的。”
【不是!我可是积极乐观的系统!我要让你去攻略她!让她爱上你!听闻妖妃妲己的后代魅术都是一绝,这个任务很多人都失败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刚好你命数已尽。】
听上去是位不好搞的人,我翻看着素白的手打了个哈欠:“为什么要让我去攻略她?男人还是女人?”
【女人。她修习的道乃是无情道,可是天道在撰写她的人生的时候让她和气运之子纠缠在了一起,不懂爱的人非要强取豪夺,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大致也明白它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听上去是一笔不错的交易,我站起身拍了拍手,狐狸尾巴和耳朵都收了起来。
那小幽灵似的东西一个激灵,我笑着将它放在了肩膀上:“走吧,我先去看看。”
【那……她的生平你要看吗?】
眼前一晃就被它带到了一个山脚下,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中规中矩的素色衣裳,我微微皱眉:
“生平那都是别人写的,我见到她我就知道她是什么人。”
没有什么是比人的眼睛更透彻的了,爱恨情仇都写在那一双眸子中。
沿着山路一步一步地爬上去,路上有很多人,看样子该是刚好撞上门派招人。
越往上走人越少,大概是因为这压在身上的一道禁制,只不过九尾狐妖乃是天道宠儿,自然不可能会因为这一点小威压感到不适。
最后十阶阶梯很明显拦住了一堆人,在那一堆人里面我看见两个互相搀扶的孩子,虽然身上衣服破旧,却看得出气运非凡。
【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宿主你也不用自卑,能走到这里的人都有资格成为沧昭的弟子。】
笑意在嘴边淡去,我挑了挑眉:“她的弟子名额这么廉价?”
【当然不是,如果你能走到最上面,毋庸置疑她只能选你,但我们倒也不用——】
司戚的话还没说完,我的脚已经踩上了最后一阶台阶。
它磕磕巴巴地说完了后半句话:【不用、不用过于显眼。】
面前站着的应该是几位长老,他们的脸色有些诧异,我准备把另一只脚也踏上台阶,小声回答着系统的话:
“我不喜欢虚无缥缈的事,要做就要做到极致,我要让她只能选择我。”
原本活跃的系统一下子像是沉入水底,轻松的脚步忽然感受到沉重的压力,像是……有人故意施压。
绝不是禁制的力量,我看见了六位长老们纷纷散开,那衍生到门派内的路上出现了一个人。
一身月白的衣裳,比我身上的更素,只不过袖子里拢着的那一双手更让人无法忽视,恍若玉石雕刻而成,瞧着不似真人。
她走近的时候我才看见她的腰间坠着一柄剑,剑身晶莹剔透,薄如蝉翼。
人和剑都不像是世间能有之物,那双眸子更是透亮。
沧昭站定在我面前,我越是想往上走,身上感受到的压力越大,足足僵持了一炷香。
她开了口,声音都显得虚无缥缈,但在我耳中却有点勾人:
“下去。”
我硬生生地将被压下去的后脚抬了起来:“我偏不。”
2
在这个宗门内应当是无人反驳过她,或者说至少在她面前没有过。
例外无疑会让人在意,沧昭的眼神终于如我所愿落在了我的脸上,她轻启薄唇:
“下去,我不收徒。”
我仰起头轻笑:“不收徒?为何在我们上山之前无人提醒?上仙是不收徒,还是单单不想收我为徒?”
一边那两位气运之子走到倒数第二阶台阶就再难以前进,沧昭也看见了,不同于面对我的无情,她的眼底泛起了一丝兴致。
她注定好的就会被那两人吸引过去,不过这样才有意思,让人……想要作对。
我抬起手抓住了她的衣袖,不轻不重地拽了一下:“师尊,您在看哪儿?”
沧昭偏过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神又变成无情无欲的样子,她盯着我的手,下一瞬强大的仙力将在场所有人都掀翻。
好不容易走上来的人跪在了地上,那两位气运之子被长老们护在了怀里,只有我的手上、胳膊上沁出了血色。
妖力不由自主冒出来抵挡,幽紫的火焰随着血|液|落地点燃了台阶。
沧昭丝毫没有因为伤到了人而收敛气势,语气依旧冷淡。
“你不是人。”
我抬起手习惯性地将伤口|舔|舐,流着血的地方一下子愈合,我摊开手把玩着掌心的狐火:
“我也没说我是人,怎么,师尊又打算用我不是人由头驳了我的拜师?”
面前的人像是被我拆穿了心事似的沉默了很久,最后背过了身去:“既然要拜师,就要有拜师的礼节。”
只是跪一下,不碍事,感受到身上来自某人的压力变小了很多,我坦然地跪了下去。
“虞绾,拜见师尊。”
池昭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既没有刚刚的排斥,也没有特别的情绪,递给我一个令牌以后消失在了原地。
长老们面面相觑,我好奇地走到那两个天之骄子身边打量,二人的眼神质朴却带着点恐慌……毕竟因为刚才某人过于强大的威压,现在我的耳朵和尾巴都在外面。
【吓死我了,差点把我吹飞。】
司戚终于重新出现,它慢悠悠地从台阶上爬了起来再飘到我肩上。
我跟着长老们安排的弟子往沧昭的山峰走去,好奇询问:“刚刚怎么不说话?”
司戚缩了缩身子:【我害怕。】
想到刚才那人的目光从未放到过我的肩上,我抬起手按在它脑袋上:“你的势力来自于天道,会被她发现?”
【不会,但是我害怕。】
它好似在为自己的胆小而感到不好意思,整个灵体都变粉了一点。
“窝囊的小东西。”
调侃的话让那小家伙不满地在我手心蹦跶,我的脚步忽然停下,已经到了地方。
比起外头稍显华丽的装潢,沧昭的山峰堪称……荒凉。
【所以宿主你这是答应做这个任务了?怎么样,会很难吗?】
四处张望地时候看见了一个阁楼,阁楼顶上站着的人赫然是刚刚那人,很远却很明显,我弯起眼睛回答:
“难,但是我喜欢,不论如何我不会吃亏。”
就算修习无情道但她是人,是人就有心,有心怎么可能不懂爱呢?
3
入门一连半月,只在拜师大典上见到过那人,简单的仪式走完人也就不见了。
从人人称赞羡慕,到如今的被无视冷漠,我好似成了风光无比的师祖弟子,却没有得到半点教导。
【宿主……你不生气吗?】
司戚为了方便在我身边,几日前就幻化成了一只鸟雀,它轻轻地啄了啄我的肩膀。
手上的书是从沧昭的大殿里翻出来的,我倚在殿外的石头上慢悠悠地看着书:
“生气?为何要生气?她本来也就没什么能教我的,术法我不会吗?妖修的心法我也背得滚瓜烂熟了,她能教我什么?”
【可门派里的弟子不这么想,他们觉得你不讨沧昭的喜欢,觉得你是妖修……不祥。】
我微微挑眉,再次将手上的书翻页:“他们的感觉没问题,我确实不讨她喜欢,对于我这种人,她也没办法做到视我为正常弟子。”
“司戚,我可是大妖,能祸国殃民、毁天灭地的大妖。”
肩膀上的雀儿被我抓在了掌心里,手上的书丢在了地上:
“你招我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很危险。”
本就是故意逗弄它才说的话,果不其然看见那豆大的眼睛里沁出湿润,脸上的笑意有些恶劣,我将它丢了出去。
没想到小小的鸟雀被人接在了怀里,那只玉白冰冷的手一下一下抚着炸开的毛。
我有些意外地和沧昭对上眼,她对于一些动物倒是格外有情。
四目相对的时候她还是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地上的书被她捡起来放在了石桌上,背后传来莫名的力道,将我随意的坐姿纠正:
“虞绾,你来泯天宗,想学什么?”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这人竟然想到我了,我思虑了片刻以后笑意盈满了眼眸:
“巧了,我要学的也只有师尊能教,师尊教教我呗……如何拿到你的心?”
是特别冒犯的话,可是眼前的人好似真的无情,不论说什么语气都如同寡淡的白水:
“荒谬。”
她拿我没办法,我也拿她没办法,一瞬间这个山峰陷入了诡异的静谧。
到最后还是沧昭让了步,她挥手招来那把剑别在腰间:“你随我来。”
【她居然打算带着你出去练功?】
司戚回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满意地勾起了唇跟在她的身后:“被我找到了,她的破绽。”
肩膀上的小东西跳了两下,不明白地歪了歪头:
【什么意思?我怎么没看出来她有什么破绽,你又不是要和她打架,找什么破绽?】
走在前面的人步伐不紧不慢,但只要我一靠近,她就会改变自己的步伐。
我弹了弹系统的脑瓜:“情爱亦是战场。这么多天了,她先来找我就说明她无法忽视我,这就是破绽。”
司戚显然涉世未深,它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沧昭身上,来来回回的飞,直到到了弟子的习武场也没参透我说的话。
场内的弟子都在用剑,沧昭将自己的剑从腰间拿下递给了我:“泯天宗的剑法,你得学。”
她从一旁拿了把铁剑在手上,行云流水的剑法被她演绎出来,我盯着看,没打算记一招一式。
从踏入习武场的时候,她的目光就在男女主那边,这套剑法也不是练给我看的。
“学会了吗?”
修仙之人看一眼什么就能记在脑海中,但我抱歉地笑了笑:“没记住。师尊,我不爱用剑,更提不起来。”
入门那天我和她作对,如今亦是。手上的剑变成了她拿过的木剑,冷然的声音足以让整个练武场听见:
“练会了再回来,就在此地练。”
沧昭抬起手在我身上设下禁制,那是限制人行动的术法,若是没达到设下禁制之人的要求,将永远受困。
她想走,却被我抓住了手腕:“师尊如此绝情?”
面前的人冷如冰霜,她轻巧地拨开了我的手:“既然是拜师学艺,本尊教什么,你便学什么,有何不可?”
来去自如的人又变成了缥缈的白烟,我嗤笑了一声看向了那边经过刚刚某人的指导已经练得非常熟练的男女主。
练剑练剑,不是诚心教我,为何要练?
【你看,我就说她没什么情爱,而且她的注意力完全在主角那边,按照这样子的情况发展,她到最后还是会毁天灭地。】
藏在发间的耳朵有些不耐烦地抖了抖,我将木剑丢在了一边:
“别急,不是看不见我吗?我有办法让她看见我。”
4
是夜,天朗气清,明月高悬,看似清净的殿内传来鸟儿撕裂的叫声。
【宿主!你干嘛!】
【你所谓的让她看见你,应该不会是|弑|师这种举动吧?】
床榻上的人方才和我对视了一眼,如今我眼中妖异的光还没熄灭,她暂时醒不来。
狐族特有的魅惑之术,我也只是想试试,没想到成功了。
放在她胸|口的手长出了长指甲,系统慌张地啄着我的手:
【不行不行不行!攻略对象死了你也会死的!你不是对她挺感兴趣的吗?怎么一下子又变了?】
夜更加的黑,好像有一缕冰冷的风从外面吹来,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莫名的情绪,尾巴和耳朵又像那天那样跑了出来,心脏跳得有点快,我抿唇蹙眉:
“嗯?我一开始没和你说吗?我的耐心不太好呢。”
司戚还在努力扯开我的手,提前到来的危机感却让我一下子离开床榻三尺远。
冰冷极寒的气息像是要夺人性命,沧昭的眼睛泛着淡淡的光,仙力游走在她周身。
原来刚才那阵风,是那柄剑。
她握着剑从一步步走来的时候打量着我的真身:“虞绾,你来泯天宗,到底是何目的?来杀我?”
没有杀意,只是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了一瞬。
心底的窃喜被藏好,我伸了个懒腰躲开她然后躺在了她方才躺的地方:
“我说了,我想要师尊的心,想要师尊……喜欢我。”
“师尊懂爱吗?虽然您教不了什么给我,但我教您如何爱人,可好?”
身后的尾巴冒出来悠闲地摇晃着,我顺手捞了一条顺毛,面前的人抬起手,冰冷的剑刃抬起我的下巴。
只要稍稍前进一点,剑尖就会刺破喉咙。
【啊啊啊啊!全都是疯子!!!】
刚刚差点晕过去的系统现在彻底癫|狂了,它在地上急得跳脚。
沧昭把剑收好,站在那儿的时候恍若仙人遗世独立,她背着月光,更显高洁:
“虞绾,你亦不懂爱,妖修无情。”
我巧笑嫣然,拨弄着自己的耳朵变成狐狸跳到了她怀里,一直以来不断推开我的人竟然接住了我。
果然没看错,她对于动物就是没有抵抗力。
我踩着脚下柔软的布料,在她眼中看见了自己,雪白的毛发蓬松,紫琉璃般的眼睛还散发着诡异的光。
“怎么会呢师尊,妖修传承祖上记忆,狐狸多情,我又怎么会不懂情呢?”
我一开口说话,这人又将我扔榻上了。
沧昭转身就要离开这屋,我摇身一变抓住了她的手,食指在她掌心勾了勾:
“师尊不然和我打个赌?就赌你这颗心会不会掉在我掌中如何?输了我任凭师尊处置。”
她本来应该反驳我的,可是她的心已经有点动摇了,所以到最后都没有说一句不愿意。
司戚呆呆地飞到了我手上,不明白地用爪子挠头:
【啊?真的成了?她答应了?】
我看着房内清冷的装潢勾起唇:“嗯哼?越是无情,就越是想有人教她如何去爱,比起那两个还有点小的孩子,我的主动更有优势。”
抬袖间整座屋子被浅紫的纱帐布置好,这个荒芜的山峰从今日起就会一点点地改变。
5
只是一个晚上就改变了我的处境,司戚从一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麻木,甚至开始怀疑我的魅术发挥了作用。
“师尊,尝尝这个?”
我捻起一块自己做的糕点递到一边看书的人嘴边,沧昭对我还是有些冷淡,这些日子也不逼着我去练剑了,对于我时时刻刻黏着她这件事既不排斥也不接受。
比如现在,她依旧平静,甚至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修仙之人不食凡间之物。”
我自然知道怎么拿捏她,抬起手指向院子里乱糟糟的一角:“我用院子里的仙草混的面粉做的,师尊不吃,仙草就白拔了。”
我不信她没有察觉到,可现实告诉我她确实没有感觉。
“司戚为什么她会被他们二人吸引?难道只是天道安排?”
【过于强大的人总需要制衡,这是规则,所以我也才会找你来嘛,主要是如果按照原来的剧情发展,她会失控。】
我看着那人无奈地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小口糕点,再想咬下一口的时候我将手抽开,自己捏着那糕点吃起来。
她盯着我打量,我也看着笑着和她对视,糕点吃完,我趴在桌上伸出手去拨弄她身上坠下来的环佩:
“师尊为何修无情道?无情道可是世上最难修的道,最不好走的道。”
沧昭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抬起头对上天:“因为不服,亦不想受制于人。”
心脏莫名漏跳了半晌,我继续追问:“我还以为师尊是不喜欢情爱,那变强以后又如何呢?情丝已断,孤独终老?”
虽然人人都称沧昭为上仙,可人人也都知道世上根本没有仙界,她的修为已经触及最高,接下去每一次劫数都会把她的仙力收回一点,直到她仙陨。
她的手落在了那柄剑上,剑身隐隐发冷白的光:
“本尊要斩断束缚。”
司戚在我肩上瑟瑟发抖,最终躲到了我的头发内:【你看,我就说她很危险吧,斩断束缚,那可不就是毁天灭地吗?】
胸腔里的血液好似在燃烧,掌心的狐火若不是妖力控制也若有若无地要冒出来,我摩挲着手里从她身上拽下来的玉珏,本来温润的玉格外烫手。
天上好像有雷光闪过,沧昭站了起来抬起手抚上我的嘴角,将那些糕点渣滓沾走。
我不由自主地往她掌心贴,脸颊在她指腹上蹭了蹭,那只手拿开得很快,她留下了一句话:
“这几日莫要惹事,也不必靠近此处,去宗门内走走吧。”
心里已经有了成算,我抬起手抓住了司戚:“只要我完成任务就好了对吧?”
它不安地顺了顺自己的毛,怂里怂气地回答:【嗯……某种角度来说是的,手段不限,但是也不能重现那天晚上!宿主,牢记和平!友善!】
我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当然,你放心,那夜只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步而已,日后不会再有。”
“这次会平安顺利。”
6
那日我和沧昭都察觉到了雷劫将至,她让我远离,我却依旧住在她的山峰上住着。
我日日将山峰走一个遍,精心布置好抵御雷劫的阵法,她应当是去了后山,那儿是我唯一进不去的地方。
日中天的时辰,泯天宗的上空却布满了雷云。
我默默地站起身来询问着系统:“所以说不管雷劫过没过,她的仙力都会被抽走一成?”
每次都抽走一层,过不了百年她就会仙陨,有时候那偏心的天道还真是无情。
雷云汇聚,第一道雷劈下来的时候将我的九条尾巴都逼了出来。
那一道雷汇聚的仙力已经有沧昭五成的仙力了,紧接着的第二道仙力让我的脚步都有点颤抖,第五道的时候我的护山大阵破了。
【疼疼疼!宿主!宿主!我的毛!】
小小的雀儿尾巴毛都被空气中涌动的雷光烧了,我摇摇头将它放到了袖中:“老实待着,我有事情要办。”
一道接着一道的雷,不知道还要劈多久,但是雷云颜色逐渐深邃。
后山的封印也被劈开,我顺利走了进去,弯弯绕绕许久,最终在湖中心看到了一个身影。
沧昭的剑断了。
她就半跪在湖面上,即便狼狈,脊梁却依旧挺的笔直。
已经劈下了二十多道雷,后来的每一道雷都带着要了她的命的势头。
【你过去干什么!宿主!再往前一步雷就要劈你身上了!你本来就是异界之人!不禁劈啊!】
我看着身后招摇的九条尾巴,抬起手的瞬间耀眼的火光映照在眼中,雷电劈在了我这个外来者身上,没有系统想象的那么惨烈,但见拿我没办法之后朝着沧昭劈的雷更猛烈了。
天道在害怕,怕我和她一起翻了这个天。
漆黑的雷云都被染上了幽紫诡异的光芒,我凌空走到湖中心,站在沧昭身边,她的嘴中控制不住地溢出血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数都数不清。
天狐断尾,一条尾巴可换一条命。
我抓住身后一条尾巴,将她的断剑拿在手中,抬手剑落,割下了那条狐尾。
恍若将整个人撕开的疼痛从身后传来,滴滴答答的血落在地上,瞬间将后山点燃,连湖面上都燃着火。
袖子里的鸟飞了起来,它躲避着火苗:
【不是!这是在干嘛!玩命吗?!命没了怎么攻略她!别玩得这么大啊!】
【尾巴!尾巴断了!你怎么是自己扯断的!疼不疼?止血啊!】
那条尾巴被我挂在了那柄剑上,最终二者融合成一道力量。
像是要把天都撕裂,那道力量冲散了雷云,雷云内蕴含的仙力落了下来,自动地涌入了面前半跪着的人的体内。
沧昭的眼里有不解、疑惑,有……松动的情意,她搀扶住了我,眉峰紧蹙:
“我告诫过你不要靠近。”
身后实在有些过于疼痛,我倾身往前挂在了她身上,嘴|中|呼|出的气落在她颈边:
“没听到啊……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既为你日日装束打扮,又为你心甘情愿挡劫。”
“沧昭,你也怜悯怜悯我呗?”
*【隐藏结局】又是两个谈恋爱玩命的,看心机狐狸后面怎么钓大鱼吧~什么不懂爱?她明明超级懂!欲擒故纵可算是被狐狐学会了!
我正在给学生讲推拿的注意事项:“指甲太长,到时候动起来会痛。”
“罗音!你在做什么?”
“你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我一脸茫然:“在上课啊。”
当晚热搜炸了。
#当红小花前任竟是女人#
#罗音是谁?#
————
我是一名中医院的医生,正在给学生上推拿课的时候。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我一眼就瞥见了她长长的指甲,摇摇头:
“指甲太长了,到时候动起来会痛。......
“指甲太长了,到时候动起来会痛。”
“啊——”
话音刚落,模特就被她的指甲刮到,疼的大叫。
声音之大,我没开免提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微皱着眉头,看向手中的手机。
显示来电人是苏瑜。
娱乐圈的当红小花,也是我的前女友。
看着诊室中的人都看向这边,我只好拿起手机跟对面解释道:“我在上课。”
“没事的话,别打扰我们。”
不等她回复,就迅速的按下挂断键。
转身继续跟他们讲推拿的注意事项,做示范。
终于上完课的我,躺在躺椅上刷着手机。
“姐姐,你火啦!”
一听这个声音就是我那不成气的孽徒。
“不是说了吗,要心平气和,别那么急躁,伤身。”
“你看。”
她将手机屏幕递我的面前。
一条微博热搜词条吸引了我的注意。
嘿!这人跟我同名呢。
点开词条,我才发现这人好像真的是我,我被扒了!
与之关联的热搜词条:
随便点进一条视频,都是我前女友的直播录屏。
轮到苏瑜时,主持人还贴心的问了一下:“苏瑜方便吗?”
有点流量的明星都很排斥这种行为,更何况她还是当红小花呢。
苏瑜神色如常,眼底却闪过一丝莫名的期待。
“方便。”
她接过手机,直接输入了一串号码,眼神亮晶晶地等待着。
却在接通后,对面传来的声音直接破防。
她情绪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盯着手机屏幕,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
当红小花突然崩溃大哭,现场的人立马慌乱了起来。
而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
我完了。
此刻的我无比庆幸我没有微博账号。
“姐姐,你的前女友是现在的当红小花苏瑜啊!”
“叫什么叫,叫的全楼层都听到了!”
我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她算是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还有,说了多少遍了,要叫老师。”
感受到我的怒气,她低着头不敢看我,小声地道:“知道了,老师。”
“所以......”
“罗音啊~”
院长笑嘻嘻的走进门,打断了孽徒的话。
“院长。”
见到院长我立刻站起身。
“没事,你坐,坐。”院长脸上堆满了笑,直觉告诉我肯定有什么事,就见他咳了一下,继续道;
“今天网上的事我也看见了,我们医院呢有一个想法。”
院长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现在热度高的很,你现在在围脖上注册个账号,解释一下,然后可以顺便宣传一下我们医院,也算是宣传中医文化了嘛。”
果不其然,这个老秃头原来打的这个主意。
“可是院长,这次的事情还不知道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的......”
“没事,重要的是宣传打出去。”
“小罗啊,我们医院可就看你了啊~”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退回我的面前。
“对了,能不能...那个...问你前女友要张签名。”
“咳...我是帮我孙子要的。”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老登自己想要就直说,硬要说帮孙子要,谁不知道他孙子今年才2岁啊。
心里虽然这么想,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我试试吧。”
毕竟我已经跟苏瑜都分手一年多了,现在还出了这档子事。
我注册了一个围脖账号,账号名:罗音医生简介:仁心中医院医生。
并且发了一条医院介绍。
才一分钟,数据开始暴涨。
【快来快来,本人在这!找到当事人了!现场吃瓜】
【就是你让我们苏瑜哭的,小鱼仔们速来!!!】
【我其实还是蛮嗑他们两个的,话说有没有复合的机会啊】
不知道谁把我的证件照发了出来。
【话说这个姐长得还挺好的,高冷美女医生x醋包当红小花这个组合我先嗑了。】
【我们上的事正经的课,不信大家看。】
附带了一张图,科室的床上躺着一个人,一群人围在他身边。
下面有几条回复尤为显眼,都是来自同一个人。
【在上课又怎么了,特意发出来干什么?】
【别人都在听课,就你拍照,一看就不是来好好上课的!】
【就你这样的学生,她能愿意教你?】
【我不懂!】
句句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最重要的是,这个账号的名字是苏瑜。
怎么一年不见,她还是这样。
网友们看热闹不嫌事。
【笑死,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姐吗?】
【姐,你真的我哭死,句句不提爱,句句都是爱。】
【超酸的,笑死!!!!!】
【承认吧,你超爱!】
【哈哈哈哈哈哈哈】
【层主,你就让让她吧,她都哭成那样了,估计换个人也是一样的。】
“老师......”
孽徒拿着手机满脸便秘色的看着我。
我冲她摇了摇头,表示我也没办法。
跟苏瑜恋爱的时候,她的占有欲就很强,还很敏感。
在医院要给病人推拿的时候,她就会很生气。
“你为什么要摸她!”
“?我是医生。”
“还有,我那是叫推拿,不叫摸。”
“那你今天给推了哪?”
我在她的身上随意点了几处。
她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那我也要给你做......”她突然贴近我的耳边,低低的说着:“......‘推拿’。”
我特别害怕她,从小到大,都特别害怕。
即使她,只是我的邻家姐姐。
当然,我的害怕,也并非讨厌,就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因为她管了我将近十年。
我还记得,在我小时候,我也有过一段特别幸福的时光,就是没有人管我,大家都宠着我的时光。
但那个时候的我,特别的调皮,跟个小疯子似的,更是不好好学习,我爸妈想管我,可她们却因为对我的宠溺,下不去手,说不出重话,而我也会在见到她们想要发火的时候,连忙朝她们撒娇。
这样一来,她们就更管不了我了,我更加的调皮,我也是利用着她们对我的宠溺。
而眼看着,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超级顽皮的熊孩子时,我邻......
而眼看着,我马上就要成为一个超级顽皮的熊孩子时,我邻家的姐姐出手了。
可能是因为我去她家玩的时候,看见她有一个小熊玩偶特别好看,就半强迫着,当着她爸妈的面,把玩具熊要进了我的手里。
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去她家玩的时候,我爸妈都没来,然后只有女孩的爸妈在家,再加上我们两家的关系,我们相互的爸妈关系都比较好,所以一个玩具熊而已,她们怎么会不给我?
虽然女孩没说给我,但是她爸妈说给我了呀~
对不对~
女孩又有什么可以表达意见的权力呢?
而且她也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意见,就是一脸冰冷的看我。
我才不害怕她,她除了用那种眼神看我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但没多久,我就后悔了。
我爸妈忽然把我交到了她的手里。
然后,我爸妈也不知道为什么,把我交出去以后,就全部投入了高强度的工作中,两个人经常性的出差,经常性的不回家,就跟女孩的爸妈一样,所以,我平常起居住行,就全部到了女孩的手上。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想着,我可以继续嚣张的在女孩家生活,而她只不过是我爸妈给我安排的一个仆人,我可以完全掌控她,我让她干嘛她就得干嘛。
只是我刚进她家,刚嚣张的管她叫了一声仆人,她就跑过来,拎起我,对准我的屁股打了下去。
那天......她的家里只有我和她,而我的惨叫声,和哭嚎声,也充斥在她的家里......
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打屁股。
被打完屁股后,我就缩在了她家里的沙发上,一边哭,一边打嗝,最后等我不哭了,女孩就让我跟她去吃饭,她已经做好中午饭了,可我怎么会屈服?
只是我刚想跟她闹脾气,说不去吃的时候,结果女孩的手就又扬了起来......
所以,我只能乖乖的跟着她去吃饭,而在我坐下之前,她也提前往我的座位上面放了个软垫。
女孩做的饭菜很好吃,但这也不能改变她在我眼里的暴力形象。
可是,我已经不敢反抗她了,不仅仅是因为她打我打的真的疼,我感觉我的屁股,都被她的手拍红了,其次就是,我不敢回家,更不敢一个人睡觉,所以,我在晚上的时候,只能跟她一起睡觉,在同一个房间,同一个床上,甚至是同一个被子里面。
因为相较于确确实实存在的她,我还是更加害怕那些存在于未知的妖魔鬼怪。
幸好睡觉的时候,女孩还是不会找我麻烦,而她喜欢抱着抱枕睡觉的习惯,也让我体验到了安全感。
嗯......因为她的床不大,所以不可能再弄个大抱枕上来,于是,我就成为了她的人形抱枕。
虽然有时候感觉她的怀里挤挤的,不过,我还是能够睡一个比较安稳的好觉。
但之后,我才终于知道,我的地狱生活开始了。
每次调皮捣蛋,她总是会教训我,不好好学习也不行,她还是会教训我,被她补课,不好好听,她依旧会教训我,教训的步骤也非常固定。
她不说脏话,就是告诉我,我父母的不容易,让我不要总是调皮或者怎么样,给自己的父母找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我不听,她就又会把帝国的价值观教育我,但我若是还不听,最后的步骤就来了。
她会揍我的屁股。
后来,总共三步的教训方式,也被她简化了。
嗯......她开始直接揍我的屁股了。
她也会带着我出去玩,或者跟我出去玩,可我还是特别害怕她。
而且她每次教我学习的时候,都会跟我说上一句。
我也跟我爸妈告过状,但我告状的时候,女孩就跟在我的后面,后来,告完状的我,就被女孩赶了出去,我不知道她跟爸妈说了什么,可最后,我爸妈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不忍心的把我交给了女孩。
说真的,我都有些怀疑女孩是不是有爸妈的什么把柄。
但真相,其实是我的父母真的察觉到我在变好。
我尝试过让女孩放过我的法子。
就是把当初,我从她手里抢过来的玩具熊,洗干净了后,乖乖的给女孩送了回去,求着她放过我。
女孩接过玩具熊的时候,我真的兴奋的不能自己,然后她就又把玩具熊扔回了我的怀里。
并且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我。
“你比玩具熊好玩,我怎么会忍心放过你呢?”
等我哭着跑出她的卧室,也是我们平常一起睡觉的房间时,女孩还有一句飘忽不定的话跟在后面。
“玩具熊就送给你了哦~”
我当时真的好想,把玩具熊扔在地上,但一想到我刚刚给她洗了澡,然后她现在也真的属于了我,所以,最后,我还是抱着她在沙发角落上面缩成了一团的哭。
我哭着哭着,也就在沙发上面睡着了。
但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怀里的玩具熊也正被我抱着。
“醒了?”
女孩坐在床边,脸上带着笑容。
“走吧,吃饭去吧?”
“......”
我没有应她,但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又是莫名的想要掉眼泪。
从那以后,我跟女孩平常的睡觉姿势也变了。
她抱着我,我抱着玩具熊。
我有时候,甚至都会出现一些小小的幻想,就是,假如玩具熊是我跟女孩的孩子,她会不会对我好一些?虽然我跟女孩两个女生肯定生不出孩子,但能领养吧......
至少,应该不会打我的屁股了吧?
而等长大了之后,我才知道,女孩到底为我付出了多少。
虽然她总是揍我的屁股,可是,毋庸置疑的,我的过去,其实,都是她在保护我。
还有我性格中,一些比较恶劣的东西,也全部被女孩剔除了,我不知道我在外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
但高二的时候,那个班主任一脸感叹的朝我说。
说我这个班长,不仅仅是个坚强,勇敢,成绩好的孩子,还是个值得依靠和信赖的人,她甚至有时候,都想要依靠我一下,她也从来没有见过我弱小,或者掉眼泪的时候......
她绝对想不到,其实每次我一见到女孩,我的泪腺就要绷不住了。
那些,所谓的不会轻易掉下的眼泪,其实,女孩只要朝我一瞪眼,我就能红了眼眶,顺便再流下一滴充满弱小的泪水。
但她的话,也让我知道女孩给我的东西太多了。
如果没有她,我的人生,不会是这般的美好,也不会让很多人想要依赖我和依靠我。
只是,我真的很害怕她。
我最后考上的大学,是她刚刚毕业回家的大学,离家很近。
而高中以后,虽然她没有再打过我的屁股,但我也没有回家,依旧是在爸妈出差的时候,跑去女孩家住,跟她睡在同一个房间。
她也没有赶过我,她依旧会搂着我已经长大的身体,像小时候那样,在我耳边说些温柔话哄我睡觉。
她对待我的一切,就好像我没有长大那般,而我的怀里,还是抱着那个可爱的玩具熊。
我在她的面前,就是没有长大。
也不想长大。
......
而在高考成绩下来没多久,某个吃过晚饭的夜晚,坐在床上的她,就忽然朝另一边正在看电影的我开口道。
“你学的那个专业,跟我的不一样,所以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但我还是想......”
说到这里,女孩故意停顿了一下,而我则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我有些没听清她前面的话,因为我是戴着耳机看电影,所以我只听到了她想要什么。
“你......你想要什么?”
“当然是......”
女孩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边说,边朝我举起了她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面,是一张照片。
“想要这个~”
看到照片的一瞬间,我的眼眶就红了。
因为那张照片里面的,正是我自己,一张在公园的照片,就前几天跟女孩一起去的时候,她给我拍的。
该来终于还是来了。
她还是把魔爪伸向了我。
她从来都没有想放过我,她甚至还想要我的一辈子。
她想要我属于她。
呜呜呜......
忍不住吸溜了一下鼻子,只是这一下,却让我的泪水掉出来了两滴。
见我哭了,女孩也赶忙凑了过来。
她的手轻拭在我的脸颊,声音里也尽是温柔。
“怎么哭了?是我的想法太过分了吗?”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女孩看向我的眼眸,早就失去曾经的嘲笑和讽刺,剩下的只有怜惜和心疼。
她其实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变成这样的眼眸,只是我一直到今天才察觉而已。
原来......她早就想要我了......
面对女孩的问话,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然后我就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我现在就去洗澡......还有,你以后要待我好......”
我小小的声音,让女孩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了,我就松开了女孩的手,扭过身子,脸红着跑去洗澡了。
但我的离开,并没有让女孩眼中的疑惑消失,她下意识把自己的手机翻转了过来,只是,她并没有注意到,在翻转过来的时候,她的大拇指又一不小心滑到了屏幕,所以我的照片再次变回了她真正想要我看到的图片。
那是白色背景上面的一句话。
“第一学期所有的专业课成绩每次都要达到优秀。”
看着这句话,女孩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难道说,我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可是我的奖励也会特别丰厚的......”
肆意妄为隐忍疯子反派×玩弄人心嘴硬癫子任务者
作为系统空间最难管控的宿主,系统让我一个癫子去拯救疯子反派。
没心思救赎,我随时随地作死、戳反派心窝子:
她项目被抢了,我敲锣打鼓;
她心上人忌日,我给她塞了一把热烈的红玫瑰。
都已经这样了,她却还是对我百般容忍,可攻略任务迟迟没有进展,于是我准备离开。
深夜站在她床畔边告别时她忽然睁开了眼,我尚未反应过来就被拽了过去,她轻笑低语:
“要逃?我没同意。”
人这一辈子就只有一辈子,所以凭什么不能发疯?
我看着眼前的系统满脸的不耐烦,这是我换的第……记不清个系统了,它的手段倒是比之......
我看着眼前的系统满脸的不耐烦,这是我换的第……记不清个系统了,它的手段倒是比之前那几个强硬许多。
机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笑眯眯回应:“亲,这边建议你直接抹杀我怎么样?我连任务目标都没见到过,你让我去救赎她?”
这次的任务是救赎反派,顺带还要攻略她……
其实要我说吧,一拳打爆地球,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她不会黑化、不会痛苦、不会emo,我也不用天天受到系统的生命威胁。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只剩下了一把骨头,骨头上还有苍蝇。
系统就是那个苍蝇,它为了防止我逃跑,直接把我的本体投放到了这个世界,不成功就直接嘎。
没错,我现在的身份是以前反派谢时礼的竞争对手,为什么说是以前,因为破产了,从此以后在谢时礼面前消失了五六年。
这是系统强行介入以后增添的剧情,可它增添什么不好,偏偏把我和谢时礼是对家的剧情写的跌宕起伏,斗得十分“凶残”。
这样一个以前“有仇”、现在落魄的身份,让我去救赎她、攻略她,和让我去找死有什么区别?
系统的声音非常单纯:【我已经通过安排剧情把你安排在她身边了,为什么不能展开任务?】
我气笑了,是,它是把我安排在了谢时礼身边了,还是用一种非常见不得人的身份安排进来的,是目前谢时礼的合作伙伴送给她的……
chuang伴。
我被送到谢时礼的别墅一个礼拜,一个礼拜没见过她,钱倒是一直打在卡上,她的行为给了我一种不得不接受但又很敷衍的样子。
为了救赎她、攻略她,我每天都要按照系统发布的任务生活,为了不扣生命值,每天晚上都要做好饭等她回来,即便她根本不回来。
今天又是一如往常的生活,我臭着脸走到了厨房,看着和昨天完全不一样的菜谱冷笑:
“再给我一个礼拜,我都能跑出去当厨子了,天天不重样。”
系统的声音带着轻微的电流声响起:【宿主,你能情绪稳定一点吗?最近你骂人的频率变高,系统也会感到焦虑。】
我拧起眉,不客气地敲了敲锅铲:
“上班发疯不正常吗?情绪稳定那是另外的价钱,更何况你根本没给我工资!你就说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吃一次饭?嗯?别总是敷衍我说下次一定——”
【来了。】
话都没说完,系统的声音和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一并响起。
我手里还端着菜,门就自己打开了,谢时礼走进来的时候和我对视上,整个人阴郁又有些不耐烦,在仔细打量我一下后好似并没有认出来,反而询问我:
“名字。谁送来的?”
感情卡上的钱还不是她在管,我把菜放在了桌上,边盛饭边回应:“姜曲。”
原本靠在沙发上休息的人缓缓站起身,那双偏灰的眼眸中泛起一丝亮光,她走到我身边来掐住了我的下颌:
“是你啊……原来是你。”
她掐得有点紧,还有点疼,我毫不客气地拍掉了她的手,在她有些诧异的眼神中吐了个骨头出来:
“谢时礼,打扰别人吃饭,没礼貌。”
【你在说什么!我问你!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看呢?!】
系统激烈的声音吵得有些头疼,我将嘴中饭菜吞下后遂了系统的愿再次开口:
“有什么话不会吃完饭再说吗?人是铁,饭是钢,你要做空心的铁棍我也没意见,但我得是实心的……实心的打人疼。”
系统暴走了,警告声在脑海中不断出现:【禁言!禁言十秒钟!扣除0.5生命值!】
还挺好,只扣了0.5,我还有69.5可以给它扣,那就意味着还有很多次机会随心所欲发言。
谢时礼就一直盯着我,我也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吃饭,毕竟那张脸还算不错,如果不是一直沉着眼眸的话会更不错。
她终于有所反应了,抬起手捂着脸轻笑:“哈,还真是给我送了个大礼。”
【黑化值-5,目前黑化值95,好感度0。】
系统的播报让它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它检测的声音响了很久,最后做出了结论:
【一个疯子,一个癫子,或许真能走到一块儿。】
我不置可否,但实际上它说错了,谢时礼不是疯,她就是太闲了,只有闲人才有空黑化,我才懒得拯救她,爱咋滴咋滴。
吃完饭以后还是我洗碗,看着沙发上那个看电脑的人我的怨气愈发浓重,如果可以凝成实体,那现在谢时礼已经被扎穿了。
这人不知道是身后长了个眼睛还是怎么的,在我瞪她的第三眼时扭过头来和龇牙咧嘴的我对上了目光。
【黑化值-1。】
有病。
我将手上的水擦干,一如往常地准备出去遛弯,却没想到被谢时礼的话拦住:“我有让你出门吗?”
疯子都是这样的,我理解,于是我站定浅笑:“你要犯法?”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回应总是不着调,谢时礼沉默了很久以后才松口:
“不许出去,过来,坐这里,否则这个月的生活费清零。”
一句话,让雄鹰一般的女人屈服了。
我默默收回了踏出门口的一只脚,然后走到了她身边一屁股坐下,没成想坐下以后怀里被塞了一个电脑。
谢时礼捏着眉心就倒下了,唇瓣轻微嚅动:
“这些你也懂,处理完了以后再叫我,不许吵。”
我真的很想给眼前的人一拳头,但是她拿着手机不过片刻我就收到了转账信息,上面写的还是加班费。
没有谁会把chuang伴当做秘书来使唤,除了谢时礼。
我的牙咬得咯咯作响,敢怒不敢言又要看表格,她倒好,倒头就睡不说还一睡就是三小时。
屏幕上的字看得都花了,牙根也要咬碎了,我终于将电脑丢到了一边准备去洗漱睡觉,可原本在沙发上靠得好好的人精准地抓住了我的手。
“从今天开始跟在我身边,我去哪里你去哪里,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我身边。懂吗?”
我垂眸看着睁开眼的谢时礼,她好像不在开玩笑,语气、眼神都格外认真,我再次试图讲道理:
“你一定要干这种在法律边缘试探的事情吗?”
谢时礼站起身轻描淡写地拿起电脑合上,自顾自朝着楼梯走去:“生活费加倍,过两天有一场聚会,你准备一下。”
我老老实实闭上嘴跟上去,刚准备走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又被她再次拦住。
她靠在门框上,抱臂看着我:“他们送你来,是为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缓缓点头:“知道。”
谢时礼露出了有些恶劣的笑容:“所以你去哪儿?别忘了你的职责。”
我和谢时礼对视了很久,最后我坦荡地推开她、坦荡地走进她的房间、坦荡地往床上一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来啊,别客气。”
她走了,莫名其妙地就离开了,脸上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自从那天开始我就跟着谢时礼东跑西跑,作为她曾经的竞争对手,她还真放心把一些文件都给我看。
“去哪儿?”
身侧的人发出疑问,而我只是刚从办公位上站起来不到五秒。
我有些无语地扭头看向了谢时礼:“你现在连我出去喝个水不允许了?不带你这么强制爱的。”
她知道我嘴里总是会说出一些骇人听闻的话,一开始的谢时礼会发愣,到现在已经能无缝衔接上我的话了。
【宴会上记得护着她点,今晚的宴会男主也在。】
我撇撇嘴:“不干。”
【不干就扣生命值。】
它还是那么会威胁人,但我已经掌握了规则,只有黑化值波动才会扣生命值,于是我耸耸肩任由它乱叫。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我站起了身等着谢时礼,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以后还抓着我去了趟商场,我努力反抗,却换来她一句:
“以后上班再穿的这么恶心就扣生活费。”
想骂出口的话停留在了喉间,谢时礼确实很懂得看穿人心,她知道我是故意这么穿的。
说是说宴会,但我感觉更像是私人的聚会,楼下大厅内的那些商业权贵四处闲逛着,真正的主角是包厢里的这三个人。
我坐在谢时礼身边,接受着对面一位中年人和男主的目光打量,最先开口的是那位中年人,应该就是这次宴会的东家,他好像很了解谢时礼,开口也十分大胆:
“这么多年了,你身边终于又带人了?放下了?”
我对谢时礼的理解程度也就仅限于谢时礼,所以根本不知道她之前身边还有过人,听那中年人描述,应该是心上人!!!
谢时礼没有回应,只是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正事。”
那人显然没准备越过这个话题,反倒是自顾自地聊起天来:“戚家也已经没落很久了,他生病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那时候又不在国内——”
他的话还是没说下去,因为谢时礼把酒杯放在了桌上,弄出的动静不小。
一旁的男主见她情绪不稳,也跟着一起拱火:“都说谢总长情,现在看来传言也不可信。”
谢时礼站起了身来,连带着我也被她拽了起来,她那双黑灰的眼眸半垂,蓦然透出冷光:“既然知道传言不可信,两位就少听一些,合作就算了,告辞。”
她走得很稳,一步步朝着大厅走下去的时候很多商业权贵都看见了我被她拉着,一个两个的反应和包厢里的那两人一模一样。
看来是真的很爱,不然怎么随便哪一个人都知道呢?
谢时礼黑着脸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车上,坐在前驾驶位的助理瑟瑟发抖地听着她的吩咐:
“和陆家的合作全部断掉,合作书丢他们公司门口,撕碎,对了,以后谢家也不会和许家合作,发公告出去,懂吗?”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把生意谈黄了以后还如此理直气壮的,莫名的笑意从嘴边溢出,本来如果是在刚刚的那种大厅里那就完全听不见,可如今是在狭小的车厢内。
我的笑声实在是太明显了,谢时礼闭上了嘴扭头看过来,助理也是沉默不语地看着我。
我轻咳了一声,点头致歉:
“不好意思,我的嘴有自己的想法。”
谢时礼的目光幽深,脑海中的警报一瞬间响起:
【反派黑化值剧烈波动中!健康值-5,请宿主尽快稳定反派情绪!】
警报声小时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来,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以后脸上正了正神色,谢时礼在等着我的解释,我掐着嗓子讨好:
“回家了我哄你好不好?对不起嘛~”
车内的氛围好像更冷了,谢时礼嗤笑了一声:“姜曲,你最好一直这么有本事。”
我讪讪地笑了笑,死皮赖脸地靠在椅背上:“那要不你退货?但是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给了,你不会再要回去吧?”
谢时礼不会让我离开的,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要把我送到哪里去。
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早就破产,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她不可能送回去,外加她和送我来的那个人的生意还在继续,更加不可能处置我。
一路无言,回到家谢时礼就率先进门然后上楼,把所有房门都锁上了。
她身上真的有别人没有的疯感,比如现在她坐在沙发上准备看着我怎么“哄”她。
很难想象项目被抢走以后她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来折腾我的,系统也在警告我她的情绪一直很不稳定,我仰天长叹了一声。
烦了,真的烦了,我救赎她,谁来救赎救赎我?
目光忽然落到了一边的快递上,记得前两天太无聊,我就在网上买了快递盲盒。
话音落下的时候我跑去拆快递,目光落在了最大的那个快递上,我兴致勃勃拆开,里面是一个挂在腰上的鼓,红飘带十分耀眼,还有一个锣,掉在地上的时候发出巨大的响声。
系统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你再这么不正常,我就要开启惩罚机制了。】
我在心里默默嘀咕:「你放心,我肯定哄得好,你看着呗。」
锣鼓声响起的时候谢时礼的手好像握紧了,但我还会唱点小歌,虽然调子不太准,但也能听,我看她没制止,于是越敲越开心,到最后还给她跳了个舞。
最后的最后我是在系统的警告声里晕倒的,天杀的系统,给我一下子扣了10点健康值,呼吸急促的瞬间我连反应都没有就倒了下去。
当然,医疗设备只能查出来是酒精过敏。
睁开眼的时候再医院里,身侧的椅子上靠坐着一个人,谢时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酒精过敏为什么不说?”
她有些奇怪,八成是又要发疯了,但是没关系,我人淡如菊:
“说了有什么用?”
反正我健康与否是系统控制的,今天它想让我生病我就生病,想健康就健康。
累了,毁灭吧。
谢时礼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想碰我的脸,我想到第一次见面她给我捏的,猛然后退。
退完了以后竟然听见了黑化值降低了的提示,我奇怪地看了一眼谢时礼,她摩挲着自己的指尖,说出的话和霸道总裁似的:“做什么才能让你好一点?”
我看了一眼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动过的好感度,笑得勉强:
“要不然……对我好点呢?”
谢时礼重新坐下,面上的表情像是在思考我的话:“具体点。”
这可是她让我具体点的,我和系统确认过后不客气地开口:
“我不想做饭了,每天的菜都不能重复为难的已经不是我了,是卖菜的;也不想洗碗了,一个碗好贵,摔碎了赔不起;还不想加班,更不想看那狗屎甲方送来的合约书看到大半夜。公司里饮水机一直有奇怪的味道,能不能让外卖送到公司楼上?楼很好,但真的很高。”
那天病房里说的……谢时礼全都听进去了!!!
最近的心情很好,主要是谢时礼在我病好了以后变得正常了很多,还把我提的要求一一满足了。
只不过她的黑化值还是有40多,总是上下浮动。
我怀疑最后一点黑化值和那位姓戚的人有关,毕竟是谢时礼曾经的心上人,肯定会有点影响,只不过我不方便问,她身边的人也不敢说。
总算是等到机会,男主被家中长辈压着来给她道歉了。
谢时礼年纪轻轻就有这种地位不仅是因为她手段了得、肆意妄为,还因为谢家在某些领域无法取代的地位,即便现在谢家人只有谢时礼一个人在外面撑场子,但还是会让人忌惮。
那天颇为嚣张的男主现在臭着脸坐在会议桌的另外一边,他身边的老人家和谢时礼说这话,虽然没有明面上表示歉意但话里话外都有致歉的意思。
我就坐在一旁看好戏,手里端着一盘水果,可到底是谁给我拿了一个芒果?
香甜的味道让人无法拒绝,可是……只能像野人一样的进食模样让我有些过于狼狈,只见手指、掌心都留下了芒果的“尸体”,而偌大的会议桌上没有纸盒。
我双手都举着,系统又开始叽叽喳喳的叫了:
【上次的惩罚你忘干净了?安分一点!乖一点!你这样烦人她怎么喜欢的上你?】
偶尔还是要听一下系统的话的,毕竟最近的生活有点舒坦,让我有点舍不得放下了,我默默收起爪子朝着门口走,可是要开门了又呆立住了,这样子完全没办法开门。
好像听见了叹息声,我扭过头的时候和那双无奈的眼睛对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谢时礼的眼眸好像有神了一些?比起第一次在别墅里见到的时候似乎多了些生机。
她见我迟迟不走,眉毛已经拧了起来,我回过神赶忙往外走。
茶水间格外安静,我洗完手以后就准备返回,还差几步走回会议室的时候看见“拦路虎”。
男主站在走廊上,他见到我过来就凑上了前来,我的警惕性一瞬间爆发,刚准备一个滑铲离开就被他的话留了下来。
“姜曲是吧?谢时礼心上的那个人,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的态度转变的极快,一瞬间拉着他走到了隐秘的走廊内,“说说?”
他对我的态度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继续和我说了下去:“戚家那位已经离世很多年了,谢时礼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有人,你难道就没想过她为什么留下你?”
别搞替身那一套了,我一个外来人,替个毛线。
心里的话憋了回去,男主见我没什么反应继续说着:“谁都知道谢时礼放不下,即便现在她替你打破那些规矩那也是一时的,他们自小就在一起。”
还是青梅竹马?!谢时礼真的是深情姐!
眼瞅着我越听越兴奋,面前的人绷不住了,发出了灵魂质问:
“你能忍受她不爱你却一直把你带在身边?姜曲,你有本事能留在她身边就说明不傻,不如跟我做一笔交易?”
我砸吧砸吧了嘴,然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回应:
“不好意思,她不爱我,我其实也不爱她。其实……我是她家保姆,你可以叫我王妈。”
“王妈?呵,家里似乎没有请保姆。”
身后传来不带感情的声音,我扭过头看见了谢时礼站在我身后,只不过目光没有落在我身上,而是盯着男主看。
谈话应该是结束了,那位老人家也在走廊的入口等着,男主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以后从我身侧离开。
好,很好,他的八卦倒是说完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现在看不出情绪的谢时礼。
人走了以后走廊里就只剩下我和她,不知道谢时礼在想些什么,只是她那双眼睛只是垂着,长睫挡住了我窥探的目光。
“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
她莫名开口说话,似乎是一个疑问句,我第一次感到语塞,也没什么话好回她的。
谢时礼转动着手腕上的手表,我一步一步地朝着走廊外挪,刚才的果盘还在办公室没吃完,不能浪费,浪费可耻。
等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谢时礼忽然挪动脚步站到了我面前,我看着那双眼睛阴沉下来,忽然想到了可以让她开心点的办法。
我抬起手的瞬间谢时礼也跟着我抬起了手,我奇怪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放心,我不喜欢你但是他一定喜欢你,那位肯定对你很好,所以才让你记了这么多年。一般而言一个人不会对别人无缘无故的好,喜欢你才对你好,所以你也别太伤心了。”
谢时礼似乎被我点透了,抬着的手一动不动,整个人也一动不动。
我有时候真的很烦她的性子,什么话都不说,在想事情的时候那张嘴严实的就像是被人用502黏上以后再用钉子钉上了。
她就站在走廊里吹风,而我开开心心地回到了办公室吃水果。
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收到谢时礼要我待在她身边的消息,我怀疑她悟了,因为黑化值在一点一点掉下去。
系统话中带着些轻蔑:【呵,竟然还真让你完成了大半的任务,但你别忘了,好感度没有就不会是任务成功。】
我坐在沙发上磨着指甲,漫不经心询问:“任务完成一半结果是什么?”
它的机械音分外冰冷:【发放一半的生命值,但会一直疾病缠身。】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忽然蹦了起来,把它吓了一跳,我嘀嘀咕咕规划着自己的后半生:
“只要带个私人医生走……对,谢时礼的私人医生就还不错,这样我还能走大半个地球,还不会体验年老的状态……钱?够用就行,大不了走之前和谢时礼要点……她看上去那么深情,要是我没钱了说不定还能救济救济我……”
【任务失败有关于你的记忆她全部都会替换成另外一个人。】
【你也不会记得她叫谢时礼了,一天内,有关于她的记忆就会被抹除。】
【你在这个世界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死后照片会是模糊的,名字也会一并消失。】
系统第一次放柔了声音,我还有些不习惯:
【你还是好好活吧,很少有人能接受这种惩罚。】
手心里握着一块表,那是那天我和她说喜欢,她说算我的加班费买给我的,我看着手表中不停转动的秒针,默默开口:“无所谓,我能接受。”
系统今天真的很聒噪,好像是电量太足所以话特别多:
【是吗?那你为什么还会绑定我?如果是不想活的人是无法被系统绑定的,你虽然换了很多系统,但是每个系统都能和你绑定。】
【之前的系统任务你都只完成一半就不好好做了,是因为没信心成功,还是怕失败了连系统都不会记得你?】
我嘴角的笑意慢慢地淡了下去,系统幽幽长叹准备继续絮叨,我抬起手:
“好了你别说了,你不觉得我静静的来又静静的走,很酷吗?”
【……别骗自己。】
它真烦,可是找不到谢时礼,不然我就能去烦一烦她,反正她随便我闹。
7
谢时礼晾了我两天以后又要时时刻刻带着我了,我有点搞不明白她在干什么,直到男主用陌生手机号发了个消息给我。
「过两天就是那位的忌日,你还可以来找我。」
知道了剧情以后我非常不客气地把男主卖了出去,指着手机上的短信给谢时礼看:“谢时礼,他又找我。”
她就靠在我的椅子旁,另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就好似半个人都把我拢到怀里似的,我悄悄挪动反倒被她按住椅子一动都不能动。
我不满拧眉看过去,发出无声的抗议:「别碰。」
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可这人就好似听不懂似的,反倒更来劲儿。
那边的男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谢时礼的眼眸更加沉了,她冷哼着回应:“最好收一收你的手,你能碰到我的人,我也能碰到你的人。她在我身边,听我的话就好了。”
那只手已经蹭到了我的脸颊,指节温凉,我挣扎无果以后实在是气急了,在系统崩溃的声音中咬了上去。
我果断站起身来逃走:“我今天请假,请假,有事手机联系,再见。”
话说得极快,也有点摸不准这人的黑化值会不会动,我从她手中拿过手机赶紧离开。
走到公司楼下的时候收到了谢时礼的消息:「后天穿的素净一点,早上跟我一起出门。」
哦,要去看曾经的白月光了。
我的指尖落在键盘上,打了半天,从一开始的“好的”到后来变成“知道了”,后又改成“别太伤心”,最后又又又删了。
我怀疑我从癫子变成了和谢时礼一样的疯子,回一个消息都回不出去了。
没办法,不知道发什么,最后只有一个“嗯”。
谢时礼从楼上下来了,一身黑灰的西装,整个人沉闷的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
她看着我背着的手,挑眉询问:“什么东西?”
我做思想准备做了一秒,随后把那束红玫瑰丢在了她怀里:“行了,别拉拉个死人脸。节哀。”
本以为谢时礼的脸会像外面的天一样沉下来,可是并没有,她抱着那束红玫瑰站了很久,久到我都吃完早饭了,她才转过身坐在那儿,抱着花吃了两口以后把花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这束就不带过去了,走了。”
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我倒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牵我的手了,坚定地收着手不牵。
我牵着她的手到她心上人的坟前,那算什么?
8
这是谢时礼最安静的一天,也是我最安静的一天,墓园里也有人一直打扫,但谢时礼还是安安静静地把那个人的墓碑清理了一遍,柔和的白玫瑰放在前头,清浅的香气随着风飘散开。
午饭也是在墓园里吃的,吃完以后她又带我去了那里,只不过这次没让我靠近,她就站在墓碑前面说了十分钟的话。
系统的播报跳了出来,我没有给予回应。
一整天的天都很阴沉,晚上更是刮起了风。
已经是半夜了,难得谢时礼会睡得那么沉,我就站在床榻前她都没反应。
我小声嘀咕着:“系统,剩余那一半的任务可以不做的,对吧?”
系统有些自暴自弃:【随你,我劝不动你。】
我看着平躺在床上的谢时礼勾了勾唇:“那就走呗。你也知道,她这种人和我差不多,要是喜欢的话早就喜欢了,不喜欢一辈子都不喜欢,更别说她心里还有人。”
【任务提前中止,任务奖励结算中、任务惩戒结算中……】
我等着系统的结算,俯下身盯着谢时礼打量着,想到她的那位心上人还有些小小的酸涩。
声音从唇间稍稍冒出:“到时候也没人给我立个碑什么的,算了,反正你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花,忘了就忘了。”
没什么话好说的,我转身准备走,可就是那一瞬间——
我听见了系统的疑惑声,感受到了身体朝后倒下的失重感,还有一个温热的怀抱和柔软的唇。
*【隐藏结局】没有好感度?不可能!那是因为她好感度超标啦!!!其实她们两个人,更需要被拯救的好像是小姜?她真的很没有安全感,请看谢总怎么哄老婆~
迟钝木头占有欲爆炸上司×风流倜傥眼盲多情下属
重生后被丧尸当成同类的我在丧尸群里东撩西撩,撩多了总会失手的,更别说我还是个瞎子。
某天我抓着一只手捏捏、摸摸,笑得风流:“一个人?我陪你?”
“……”无人回应。
我得寸进尺,顺着这人的胳膊摸上了脸:“美人骨相,你再不说话我就亲你了哦~”
那张脸主动凑近:“你想怎么亲?”
熟悉的嗓音让我石化,坏了,在丧尸群里撩到了自己的「机器人」上司!
我默默松手,她却欺我眼盲将我囚于她身边。
“哎呦……老胳膊老腿了,还得靠自己拯救世界……”
丧尸堆中我略有抱怨地爬了出来,眼前模糊一片,抬...
丧尸堆中我略有抱怨地爬了出来,眼前模糊一片,抬起手的时候只能看见影子在晃动,也不能再通过双眼和丧尸建立精神连接了。
这是我重生的第十五天,成功脱离基地以后我把自己的异能给废了,不为别的,浅浅拯救一下世界。
毕竟一个人类能和丧尸建立精神连接已经是逆天的不能再逆天的异能了,上辈子我的异能在基地内人尽皆知,而我也因为从未失手过所以没有加以遮掩。
最后被人背刺的下场简直是惨不忍睹,连带着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长达百天的黑暗时刻。
重生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异能给废了,毕竟只要它存在一天,就会有人虎视眈眈,而我也会担心着它的失控。
这也是目前最方便、最快捷的办法。
“嗷嗷,嗷嗷嗷~”(美人姐姐,贴贴~)
身侧传来一个小丧尸的声音,我一下子来了精神,失去异能以后我忽然发现自己能听懂丧尸说话了,还能聊上两句。
因为有的小丧尸实在是太可爱,所以总是没忍住撩一撩他们,我浅笑着凑近眼前的黑影:“小丧尸,胆子倒是挺大的,贴吧~”
它凑近牵了牵我的手以后忽然之间就松开了,我听见了它嚎叫着跑开:
“嗷嗷嗷……嗷嗷……”(今天和特殊的小人类牵手了……我要去炫耀……嘿嘿……)
因为我能和丧尸聊天,于是被他们当做稀有品种对待了,每次来的丧尸大胆又害羞。
能聊天的对象走了,我笑了一下,收拾收拾以后漫无目的地散着步。
唯一还能感受到外界的耳朵在眼盲以后变得格外的灵敏,我跟着外界传来的动静一步一步走着,偶尔脚尖撞上异物、眼前出现模糊的影子时会换一个方向。
走着走着就觉得周身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这个地方的丧尸太多了且太过于狂躁,应该是出现了丧尸潮。
我在地上找到了一根钢管,丧尸会忽视我但是我手中的钢管不会忽视掉那些狂躁的丧尸的脑袋,沉重的打击感从手上传来,虽然异能消失了但好在身体素质还在,掌心内只有一点钝痛。
约莫过了一两分钟,周围的吼叫声慢慢停了下来。
我忽感不对,手中动作停下,有些警惕地看向了身侧靠过来的一个黑色身影:“谁?”
来人没有回答我,我眨了眨眼努力分辨,应该是丧尸吧?扑面而来的难以挥散的血腥味,如果不是丧尸的话……也绝不可能是人类。
冰凉的手贴上脸颊的时候我哆嗦了一下,这些天来也见过主动的丧尸,但……
一上来就摸脸,是不是太暧昧了?
面前这位好像并没有打算把手收回去,而是从轻轻的摸改成蹭,似乎是在用指腹蹭去我脸颊上的一些脏污。
不行,这气氛就好像是我被调戏了似的。
既然这么不客气,也不能怪我主动回应,我伸出手去抓住了那只放于我脸颊上的手。
即便看不见也能通过接触感受到那只手的修长、指节分明,手上还稍稍有些粗糙,一道一道的应该是疤痕。
手长得很好看,通过眼前的阴影也能看清楚面前的这位并不矮。
我来了兴致,清了清嗓:“一个人?我陪你?”
眼前的身影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奇了个怪,害羞的话都不敢讲?
我抓着那只手自言自语:“没事儿,这里有点吓人,我先带你离开。”
如果是只纯善的丧尸看到这里尸横遍野的八成已经吓破了胆,胆小一点也能理解,所以我牵着那只手往前走去。
丧尸潮规模不大,倒在地上的那些狂躁的丧尸已经没了动静,我只当是丧尸潮的自然分解,毕竟先前也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世界快要负荷不了的时候就会发生这样的现象。
磕磕绊绊走了很久,总是能踩到一些倒在地上的丧尸,所以我走的比平时还要慢,我笑着扭过头去看向那团阴影:
“走得慢点也没事儿吧?我多陪陪你~”
一般拥有智慧并且没有恶意的丧尸多是落单的,遇到我的时候也会很乐意我陪在它们身边。
扭过头去看「它」让我有些分神,一个不留意脚下就被绊了一下,朝身侧歪斜倒去,本以为要和「它」道歉了,没曾想那只一直被我抓着的手在一瞬间交换了主动权。
腰间穿过一条胳膊,将我牢牢地抱住,只是一个摇晃我便站稳了。
哦,好有安全感的丧尸。
我眨了眨眼,莫名觉得「它」的行事作风有点像我曾经认识的人,可我认识的人有点多,因此也不能确定是不是错觉。
也差不多走出刚才丧尸潮的范围了,我笑着看向那团阴影:“谢谢。”
「它」还是不说话,我贼心不死,伸出手去准备来个礼尚往来。
反正先摸脸的也不是我,我轻笑了一声:“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别动啊。”
听话倒是很听话,我的手已经触碰上「它」的下颌了也没有任何挪动,随着手慢慢往上,我愈发觉得不对劲。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长得最眉清目秀的一个丧尸了,不、不能说是眉清目秀,应该说是……漂亮、雌雄莫辨,甚至让我有些好奇「它」到底长了一张怎样的脸。
“没有受伤吧?”
“……”
“那有没有吓到?”
“要不要我抱抱你?”
脾气再好的人现在有点脾气也说得过去了,我凑近威胁:
“一副美人骨相……你再不说话我就亲你了哦?”
毕竟也只是说说,再凑得极近以后我就停下了,只是没想到后脑勺会被一只手按住。
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让人只觉冷淡:
“你想怎么亲?”
颤栗从脚底爬到头顶,就算这两辈子见过那么多人,多到几乎需要再用一辈子去数,但有一个人就算再重来一次我也忘不掉。
冷汗冒出的时候我只想逃,可脑后的那只手、腰间的那只手稳稳将我禁锢。
她又问了一遍:“容焉,你想怎么亲?”
天底下喜欢叫我名字的不少,天底下喜欢像机械一样毫无感情的叫我名字的却只有一个人——
我脱离的那个基地的掌权者,裴疏回。
冷汗滑落的瞬间我伸出手去摸上了后脑勺的那只手,轻轻的、小心翼翼地摘了下来以后朝着身后后退:“我就是……随便说说,哈哈,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倒是希望没什么事情,可现在很明显事情大了去了。
当初从基地里脱身我还特地找了裴疏回不在的那天,跟着一队人出去清缴丧尸后坠入深坑,直接落了个杳无音信的结局。
有点扯,但那坑确实深,如果不是我早早的在坑面墙壁上做好了装置,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那天那队人十分悲痛地回去以后我就从坑里爬了出来,防止裴疏回真下坑找,我将身上的外套和自己曾经最喜欢的枪都丢到坑底去了。
这么一套下来可谓是「代价」沉重,为的就是彻彻底底断个干净。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未来的事情会像前世一发展,谁也不能轻视命运的戏弄,它最喜欢的就是折腾人。
我就是没想到命运的玩笑来的这么快,世界那么大,我都已经离开基地十万八千里了,到底是怎么和她遇上的?
管不了这么多,我直接撒丫子开跑,可很明显一个瞎子怎么能跑得过一个异能者呢?
更别说她裴疏回还是个像机器人一样的异能者,对于异能的掌控熟练度就好比教科书。
她的异能是空间类型的,所以双手双脚都动不了的时候我就认输了:
“疼疼疼……老大,你下手轻点呗~”
明明还是以前和她说话的腔调,可这人就是不搭理我。
身后的脚步声不断靠近,下一瞬间我就感受到腰间再次被那只胳膊搂紧,然后我整个人彻底颠倒,腹部顶上了……她的肩膀?
开什么玩笑,平常巴不得离人八百米远的裴疏回,把我抗在肩上?
“第七小队回来的时候,说你死了。”
走半天了,开口就这么一句话,太会聊天了,建议她把嘴巴捐给有需要的人。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没死,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没想到之前嘴里只会说「出发」「集结」「回城」的人现在也会顺着我的话阴阳我了,她的言语中还有些嘲讽:
“确实活得不错,和丧尸勾肩搭背,聊得那么开心,比城内的生活更好,嗯?”
我小声地嘟囔着:“丧尸又没那么多心眼,什么类型都有……”
莫名其妙的,在我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感受到了她脚步的停止,再然后就能感受到自己快要断气了。
裴疏回居然也会让自己的异能失控外露,我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背:
“喂……我现在可是普通人……要死了……”
一瞬间又松了下来,我猛地咳嗽起来,又因为被她扛着实在是难受,讨好地放轻了声音:“咳、要不然放我下来?这样子你重,我也不好受。”
裴疏回的嘴巴又被缝上了,沉默了很久,在我以为不可能的时候眼前光线变换,然后我又重新看见了那张模糊的脸。
还真是一个糟糕的姿势,完完全全被她抱在了怀里。
她的声音有了波动,莫名的情绪让我分辨不清,“你喜欢那些丧尸?喜欢在外面流浪?”
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坦荡点头:“对,所以你放我走?”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我听见了她隐忍、似乎还带着泣声的回应:“休想。”
醒来的时候就想骂人,裴疏回也不是什么年轻气盛的人了,下手没轻没重的,以至于现在我的脑袋还有点疼。
环境彻底陌生,我睁着眼一点一点试图辨别那些模糊的影子是什么东西。
房间内很宽敞,东西不多,我从床沿开始弯下腰用手接触着,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住在这个房间的人一定很没有生活情调。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有最基本的一些生活用品,搭上一些灰暗的色彩更显单调。
我默默站直了身子,不禁吐槽:“什么鬼……出去地上挖个坑都比这里更加精彩一点。”
突如其来的自信让我开始在房间里大步的走,脚下好像是铺了绒毯?我弯下腰去想要仔细看看,膝盖忽然撞上了一处。
意外的没什么疼痛感,我刚想伸出手去,手就被人抓住了。
“够了,别摸了。”
我一个哆嗦慌张转头,果然看见了一个身影在身侧,裴疏回还是那么喜欢神出鬼没,每次都把人吓一跳。
那只手牢牢地抓着我的手,即便我想动也动不了。
气氛沉寂下去,我的心也一点点沉下去了,收回手以后站直了往最亮的方向看去,那里应该是窗子:“这里是基地?你花了几天回来?”
裴疏回在我身侧带着我畅通无阻地走了过去,“是,主城。只过了一天。”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能感受到身旁的人目光落在我身上打量,可我要是现在就和她说世界要灭亡了,她会不会把我当成个傻子?
平常嘴太欠了也有坏处,那就是说什么都不像真的。
裴疏回这人回到基地了倒是会说话了,开口极为肯定:“你不喜欢基地。”
我撇了撇唇:“啊,对。”
记忆里裴疏回好像很讨厌我,每次见到我的时候都用最快的速度避开,也从不会和我问东问西的,每次和她见面我都觉得她像个机器人一样,只会对我发出命令或者接收我的汇报。
但是不过短短十几天没见面,她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比如现在……她开始和我闲聊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
我轻啧了一声,扭过头去探究地看着她,奈何视线过于模糊,最终只能闷闷放弃:
“烦。因为有不喜欢的人在,所以不喜欢基地。”
“哐当——!!!”
无奈从心底升起来,我一个瞎子都没把东西撞倒,她倒好一下子就碰倒了。
裴疏回撞倒东西以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走得极快,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离开的那一阵风,毕竟那门板都快拍碎了。
我不解地拧了拧眉:“……怎么神经兮兮的。”
事实证明裴疏回真的有问题,她给我把门带上就算了,还给我把门锁了???
我一没欠她钱,二离开的时候把事务都已经交代好了,不存在还需要我的情况,凭什么给我关禁闭?关就算了,关在她卧室里是几个意思?
一直到了天黑这个房间都没有来过人,而我快要把角角落落都摸透了。
这整个房间都很安全,各种意义上的安全,尖锐的地方都已经包好了,材料一致都是防异能的,一旦光线暗下来了一点,房间内各个角落都有灯。
一般人的房间不会这么布置,除非是别有用心。
这是谁的房间我一清二楚,城主的房间又有谁能进来我也一清二楚,裴疏回那「机器人」一样的大脑、倔驴一样的性格,我也一清二楚,所以……
在那扇门重新又打开的时候,在眼前再次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在她把手伸出手来说带我去吃饭的时候,我精准抓住了那只手,十分大力地扯向了自己。
裴疏回的身影急速靠近,最终在她用另一只手撑住自己时停了下来,可现在的距离已经突破我和她之间的极限了。
我凭借着气息凑近了她:“老大,你的心跳,是不是太快了?”
果不其然感受到了她的不自在,我不客气地轻笑随后伸出手去,应该是摸到了她的脖颈,指尖向后绕,直到我整只手都放在了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也顺势环了上去。
“裴疏回,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那天晚上的谈话就止于我的最后一句话,裴疏回直接用异能离开了,可就算她没回答,这样的表现也能让我猜个七七八八。
我也不住在她的卧室了,而是在她卧室旁边多收拾了一个屋子。
基地内知道我回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每天主城行政大楼下都很热闹,来找我叙旧的人很多,听说我没有了异能来打探消息的也有。
主城行政大楼下,我坐在台阶上,身边还坐着一人,他是曾经和我、裴疏回一起创建基地的人员之一。
博南星扯了扯嘴角:“先前就听说有个人能在丧尸群里东聊西聊,那时候我就怀疑是你,上报以后基地里要派人去查看,没想到是老大亲自前去。”
我伸出手去精准垂在了他的脑袋上:“原来是你上报的?!”
如果不是他,有可能我现在还在外面逍遥自在呢,我咬着牙还想再来一拳时就感觉到了博南星飞快地挪开。
他似乎是朝着我拜了拜,语速极快:
“别别别,别打了,你看你现在回来不是挺好的?基地里又不差养你一个闲人,更别说你曾经为这里做了那么多贡献,把这里闹翻大家都不会责怪你。”
他说的我都明白,可我担心的又不是基地里嫌弃我没用。
“容焉姐!”
从左侧远远地传来了一个声音,少年的嗓音青头,我的精神却彻底紧绷。
果然还是遇见了,自从我被裴疏回带回来的那天我就想到了这个场景,就算那两个人经常在外城区活动但主城内的消息必然避不过他们的眼线。
那两个人的身影战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台阶。
他们是我从丧尸嘴里救下来的人,也是最后把主意打到我身上的人。
思绪蔓延开来,我甚至忘了打招呼,其实一开始这个基地内没什么人,统共也就十多个人,还是算上我和裴疏回、博南星三人的情况下。
那时候我每天都需要去清理这个城内的丧尸,博南星负责建造城墙,裴疏回则是去外头寻找幸存的人类。
按照道理来说我碰到的人不会太多,可偏偏就是让我遇到了他们俩,一对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双子。
白乐榆,性格安静的哥哥,白乐桉,活泼好动的弟弟,两个人相依为命。
仅仅这么描述的话大概率很多人都会觉得是可怜人,可他们也知道人们是怎么想的,所以披着白羊的皮,做的是灰狼的事。
“容焉,他俩和你说话呢,你怎么发呆?”
博南星的手拍上了我的肩,我即刻站了起来想往后退,这些日子果然还是过的太舒服了,在裴疏回特地布置的房间内不会有任何剐蹭,以至于现在摔一下就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博南星反应过来即刻冲上前来:“哎?!你!”
“容焉。”
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还倒在地上,那个身影伸出手来的时候我紧紧攥着的手终于稍稍松开,强压颤抖伸了过去。
虽然看不见眼前几个人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气氛和目光的变化。
白乐榆和白乐桉的目光原本一直落在我身上,现在好像撤走了,博南星的目光倒是有些慌乱,他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那两个少年,一会儿看看裴疏回。
我的手还在裴疏回的手里,只能察觉到她好像忽然把我扣怀里了?!
比刚才更加冷然的声音响起,莫名能让人感受到怒气:“行政大楼底下是说笑的地方吗?进入主城需要报备,即便是关系再好也不能违反规则。”
我:???好酸。
博南星凑了过来,压着声音:“不是?你俩?老大吃火药了?”
“都散了,别让我说第二遍。”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博南星先跑了,随后能感受到那两个人深深看了我一眼以后也颇为不甘心的离开。
我知道他们想来干什么,无非就是确认我的异能,可现在我只想离他们俩远一点。
“那、那我也走……了?”
不想面对那两个人,同样的我也不想面对裴疏回,她让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毕竟我确实喜欢女人,但从没想过裴疏回会对我也感兴趣。
她没给我走的机会,直接把我带到了办公室里。
碘酒的味道散开时我莫名有些紧张,眼前的人凑得很近,呼吸落在了我的膝盖上。
一向都是我主动去接近人,现在反过来了总让我浑身不自在,“裴、裴疏回,我自己来就好了……应该也不严重,只是擦伤……”
裴疏回没回应我,只是趁着我分神的时候把沾了药的棉球摁了上来,我一个哆嗦抓住了她的手:“……疼。”
她下手有些重,要不是看不见我就直接和她打起来了,裴疏回的声音有些低沉:
“容焉,就算你看不见了也还是那么喜欢他们两个。”
我皱起眉狡辩:“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了?!”
裴疏回的动作一顿,依旧把棉球按在我的伤口上,沉默了很久以后才开口:“通行权限,他们还有你的通行权限。”
没天理了,这人甩锅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我哼笑了一声,伸出手去抓住了她垂落的头发:
“我在基地里都‘死了’这么久了,通行权限关我什么事?裴疏回,你太不讲道理了!也不看看刚刚是什么情况!你再不来我都怕他们俩——”
我都怕他们俩直接把我抓走……开膛破肚。
后面的话被我咽了下去,因为那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事情,可裴疏回是什么人?她的洞察力如同机械。
她一把抓住了我还在细微颤抖的手:“你在害怕?你想说什么?”
莫名觉得喉间哽咽,或许我就应该在外流浪,毕竟只要不出现希望就不会失望,可自从裴疏回出现以后她就像那个抓不住的希望一样。
我垂下头去:“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裴疏回扣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脸上:“容焉,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我摇头,她紧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
“你脸上写满了赴死的决心。”
死一般的寂静,被人看穿的恼怒一涌而上,我伸出手去推她:
“你离我远点……别靠近我……滚!”
裴疏回不死心,继续说着话:“白乐榆和白乐桉有问题,对不对?”
我扭过头去,闭口不谈。
第一次觉得裴疏回吵,她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刺耳:“你的异能消失、双眼失明和他们有关,你说的讨厌的人……是他们俩?”
以前的裴疏回不喜欢我流连花丛,而我也不喜欢她过于通透。
眼前的视野好像更加模糊了,我气得发抖:
“裴疏回,你的聪明才智现在倒是发挥作用了!只是见一面就感觉出来了?!”
“有时候装个糊涂会怎样?你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不好吗?!”
面前的黑影靠近了,下一瞬在眼尾感受到了衣物擦过,裴疏回的声音认真又沉重:
“因为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不问,我就会失去你。”
“容焉,你身边看似总有那么多人,可到头来总是让我觉得你在孤军作战,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自从回到城内以后我就一直把这个秘密往心底压,可它一直留着一根火线在外面,现在彻底被裴疏回点燃、爆炸。
我笑了起来却半点没有开心的意味,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只是心里堵着口气,一定要让它有出路才行。
“告诉你……哈哈,告诉你……”
我伸出手去抓着裴疏回的肩膀:“难道要我告诉你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要我告诉你是我亲自把那两个让世界陷入百日黑暗的罪魁祸首带回来的?!难道要我告诉你这一切其实归根到底都是我自食恶果?!”
我收回了手,可每一根手指都在空中颤抖,胸口被什么重重压住,我忍不住说出更多的事情来:
“难道要我和你说,我的异能能够控制所有狂暴的丧尸,他们发现了以后决定利用我的异能将大半个世界的丧尸都聚集起来想让人类彻底灭亡?”
“难道要我告诉你因为我过于相信他们二人,最后被他们剖开血肉把异能核心挖了出来连接在了机器上,一直吊着一口气半死不活地看着世界被摧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不见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看见裴疏回那质疑的眼神,我站起身朝着办公室门口一点点挪动,直到开了门身后的人都没有动静。
其实也是意料之中,可我就是有些介怀真的是意料之中,叹息声伴着说话声一并而出:
“你看……我说过了,即便我说出来了你也不信。”
一个人慢慢地下了楼,行政大楼下还是很热热闹,但是我却没了说说笑笑的心,和他们打了招呼以后就回到了家里。
我的卧室和裴疏回的卧室完全不同,明亮又有很多七零八碎的小东西,可现在它给我的感觉好像比裴疏回那边更加孤寂,即便有那么多东西在身边,却好似空空荡荡的。
裴疏回一连几日没回家,或许是觉得我说的话太过于荒诞,又或许是忙的根本没空理会我说的话,但这件事总归是需要去处置的。
我知道白乐榆和白乐桉的基地在哪里,所以在看了各个小队的途经路线后选择和第三小队一起出发。
队伍里还有博南星,至少他还算靠谱。
他应该是哭丧着脸,在车内哀嚎:“姐,你又要一个人行动了?别又给我玩儿失踪,到时候老大劈了我。”
我的异能废了是解决方案之一,但还不够全面,白乐榆和白乐桉基地里那个沉睡的丧尸王也是其中之一的关键,原先我没想过能遇上裴疏回的,准备流浪着去,现在……也大差不差吧。
我伸出手去拍了拍博南星:“这次我带了终端,不会失踪。”
至少我会把那些数据录下来传到基地里,以免日后再有不测。
车子开了很久,大概行经半天以后博南星将我放了下来,他还是不安心,又一次询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你非得背着老大来,连我也不让进?”
我笑着打岔:“我的祖坟,你进不进?博南星,好好和裴疏回管好基地,你那个城墙漏洞还很多呢,最好和地基彻底连在一起。”
他恍然大悟地应下,我按照记忆里的方向朝着村庄里走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在摸到那个仓库门的时候我意识到到地方了,门上的机关本来是不知道密码的,但上辈子他们说了太多次,以至于我已经刻在了脑海中。
一步一步朝着地底走去,我只觉得心跳都有些沉重,周围黑暗又潮湿,脚下踩着的楼梯随时都像要崩塌。
渐渐的进入了完全看不见的地步,我的移动变得更加小心起来。
“滴答……滴答……滴答……”
听到水声滴落的时候我知道找到地方了,白乐榆和白乐桉找到了幼年的丧尸王后将它连上了输液管,无时无刻都在放它的血,又在给它输血,确保它没有力气能够受他们掌控。
从基地内顺出来的枪拿在了手中,上膛以后我缓缓抬了起来,还未开枪,手腕被人按住。
“你看,我就说了姐姐不对劲。”
笑意盈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恍若五雷轰顶,胸腔中气血都在翻涌。
另外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而来,有什么尖利的东西抵上后腰:“容焉姐,你让我们失望了。”
白乐桉笑着到了我面前来,我能看见他是因为他拿了一束手电照在了我的眼球上。
他笑着伸出手在我眼前晃:“说是异能废了,但这双眼睛还能用,是不是……异能还没有完全消散呢?异能核心或许还会有能量?”
他和白乐榆的异能一个是医疗,还有一个是破坏,所以当我的一只手失去力量的时候完全没有痛楚传来,可那把枪掉在了地上。
我迅速在腰间掏出了匕首,朝着身侧两个黑影攻击而去,白乐桉是没有攻击能力的,所以只要注意白乐榆就好了。
可异能者的反应太快,而且他能够看见。
腹部传来剧烈疼痛的时候我已经跪在了地上,终端从手中脱落,随后听见它被踩碎的声音。
我手中还拿着匕首,能摸到上面的湿润,白乐桉一定受伤了。
“姐姐,我好伤心啊……你对我下手了……”
冰冷尖锐的|针|头|刺入脖颈的时候我僵在了原地,药|剂|一点点推入,钝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尤其是眼睛,就像是被人剜了。
我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边的声音溢了出来:“呃!”
掌心中感到湿润的时候我睁开了眼,能看见了,能看见掌心中那两滴血色了,可心中伴随而来的只有绝望。
白乐榆上前来,高高站着看着我:“这是短暂恢复异能的药物,看样子很有用,现在是时候了。”
那两张一模一样地脸凑在眼前,白乐榆的手伸了过来,只要轻轻一划我身上的血肉就会绽开,一切又会重蹈覆辙。
怀里还有一个微型炸弹,那本来只是留个以绝后患的后手,没想到是给我自己准备的。
我勾起唇轻笑:“算了,也不亏。”
「嘀嘀」声响起的时候肉眼可见的面前二人都紧张了,下一瞬我将它丢了出去。
爆裂的声音四散、火光在眼前蔓延,还铺天盖地的碎片一并袭来。
只是碎片在身前的时候彻底静止下来了,全部静止的空间中,有一个人跑着从楼梯上前来,那双许久没见的眼眸中充斥着急迫,眼尾都红了。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容焉!”
*【隐藏结局】焉焉啊,不用拿自己陪葬了!因!为!你的裴来了!(斯密马赛,瓦大西不是故意的~)小小的处理一下反派兄弟,好像还没表白?安排一下!某人主动着撩着撩着,就主动到|下|面|去了……
在很久之前,在我继承了家族企业,我父母就告诉过我,千万千万不要与狐族人合作,但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因为我真的感觉,狐族人除了聪明一点,然后天生有一对毛茸茸的大耳朵,以及一条同样毛茸茸的大尾巴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认为我跟她们做生意会亏,而且我感觉我跟她们合作,看着她们那身上的毛茸茸,不也是一种视觉上面的享受吗?
所以在某场生意中,我就选择跟一位白毛狐狸合作了。
她是一个御姐风范,平时看着就特别可靠和霸气的女孩,当然,她一旦摘掉平时会戴的黑帽子,那对毛茸茸的雪白耳朵一露出来,她的御姐风范和霸气就会瞬间全部消失,有一种超级大的反差也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是一个御姐风范,平时看着就特别可靠和霸气的女孩,当然,她一旦摘掉平时会戴的黑帽子,那对毛茸茸的雪白耳朵一露出来,她的御姐风范和霸气就会瞬间全部消失,有一种超级大的反差也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不过我倒是没见过她露尾巴,应该是完完全全的藏在衣服里面的,的确,如果再露尾巴的话,就真的,毫无威慑力了,然后也可能是害怕冬天的时候,被冻到?
但不得不说,她也真的是商场上面的老手,自从与她多方面合作以后,我们的企业,就真的可以完全说是蒸蒸日上,体量也是越来越庞大,我的忙碌甚至都因为女孩的布局,而逐渐减少。
但在我们合作五年以后,我的秘书就告诉了我一个关于女孩公司的异象,女孩她们似乎是在收购和吞并其他与我们合作的企业,而且女孩她们进行的特别隐晦,手段也高明,甚至有时候都在以我的名义。
而等我查明情况,确定秘书的话说的不错以后,我就知道当年我父母同我的交代也有一定的道理,狐族人,果然不能合作,因为她真的会尝试在合作的同时,偷偷摸摸的掌控合作者。
因为从女孩进行的这次吞并行动来看,如果她成功了,那么我的企业,将完全依赖于她,不再是某个单方面项目需要她的帮助,简单来说,就是我的供应链和我的生产链,还有市场,都将归于女孩所管。
到时候,我手下的集团企业再怎么庞大,再怎么厉害,最终的结果,也只有被女孩掌控,各方面的谈判,我们也根本没有能力与她对抗,毕竟自己的命根就在女孩的手里捏着。
她让我去她家一趟,然后她有些事情要告诉我。
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我不得不去。
我想要知道她的想法,她想要什么,还有,我的公司,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好,如果让我们马上去找其他的合作商,会损失的东西,也将不少。
可我也不喜欢我的公司被女孩彻底掌控。
然后等到了女孩的别墅,我就看到了穿着便服,露着可爱大耳朵和毛茸茸尾巴的女孩。
但我看着女孩的这副模样,想的却是......
女孩的家里似乎没有人,如果我掐死她的话,是不是连证据都留不下?
因为她家里的管家给我开门了以后,管家就直接离开了,把我与女孩留在了里面。
然后我也没有见到其他人,所以......
我站在了女孩的身前,女孩虽然翘着脚坐在沙发上,但是她的模样却是特别的高傲,即使有雪白大耳朵的配合,我也依旧从她的脸上感觉到了高傲。
然后不等我开口说话,女孩就将一张纸甩在了我的怀里,那是一张很简单的纸,上面也都是女孩亲自写给我的字,但是我越看眸子就越沉,因为我的公司,现在比我想象的还要危机,她在我的身边,留下的暗棋太多了,而且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我的公司里,甚至都有她的一部分股份。
然后女孩的行动,其实在我们合作的第二年就开始了,所以......我现在也是真的有点想要掐死她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过她,或者她又有什么准备......
等我看完白纸上面的内容以后,我就面色阴沉的看向了女孩。
“你想要什么?”
我的话让女孩轻笑一声,然后我就看到女孩把她翘起来的右脚,上面的拖鞋甩掉了,露出白嫩小脚的同时,她的声音也传进了我的耳朵。
“亲吻她,然后嫁给我,我就放过你和你的公司。”
老谋深算闷骚清冷仙君×开朗纯善迟钝万人迷仙鹤
穿书成了女主师父养的仙鹤,没想到沾到女主光环的我成了仙门的……万人迷。
剧情彻底打乱,而原本是女主金手指的师父她——
是个醋缸。
某天夜里,我看见床头坐着一个人,她捻着我的发丝把玩,我冷汗涔涔地喊她师父。
她低头轻笑:“害怕?不是喜欢吾吗?”
她一举一动皆是对我的喜爱,我不解:“师父,你不是没有情丝吗?”
她只是将我拉到她的识海内,而那儿早就是一片花海。
那人一个吻叫天地都为之颤动,她低语:
“情丝为谁长,便由谁来解决。”
仙门山巅,我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尴尬,只能勉强解释...
仙门山巅,我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尴尬,只能勉强解释:
“我来……散散步,你们继续。”
好像无意间撞上了男配求名分的现场了,而我只是一个小角色,一只女主师父寻衾养着的仙鹤。
别人穿书都是重要角色,而我变成了一只鸟,还是胎穿,刚过来的时候就是一颗蛋,如果不是寻衾按照原书内容在草地上捡到了我然后用仙力孵化,或许我早就嘎了。
在我出世以后就开始观察故事线的走向,主线直到现在都在好好进行中,唯一的意外就是我会化形了。
但我只是一个小角色所以应该并不是很重要,只要好好摆烂,绝对衣食无忧。
“阿忱来了?这么着急走?”
话音刚落,拉住我的是女主江璟月,她的神色倒是很正常,完全没有书中说的那样的慌乱。
只不过现场的气氛依旧诡异的让我想要快点逃,说是剑拔弩张绝不为过,我的手被江璟月拉着,她的修为还比我高些,死死锁着我的灵脉不让我化形飞走。
欲哭无泪,我只好面对现实,尴尬地笑了笑: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你们放心,我什么都没听见。”
“没听见?”
带着质疑的声音从江璟月的身后传来,我看去,是疯批男配敖司,他靠在树干上神色不明地看着我。
我疯狂地点头并且转动手腕试图让江璟月放我走,哪知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上前来把我架在了中间,诡异的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江璟月摸索着我的手腕,那儿有点微红:“没听见的话刚刚好,我们有话和你说。”
我讪讪地笑了一下,进退两难:“你们说,我听着呢。”
两人的眼神默默发生变化,我只觉得气氛越发奇怪,直到江璟月率先开口:
“仙门弟子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以后要下凡历练,你的修为虽然弱了一些但和我们也没差多少。下凡的时候……你选择跟谁?”
这件事我倒是知道,只不过原剧情中下凡历练的应该只有他们两人,现在多出了一个我。
问题有些奇怪,我犹豫了片刻:“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吗?”
敖司笑得眉眼弯弯,他的笑容有些渗人:“不可。”
我刚想问为什么,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别问这么多,跟我走就好了,平常不是最喜欢来峰头上找我吗?”
我不是,我没有,他撒谎!
我有些慌乱地看着他,即便是傻子也感受得到现在的氛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江璟月也顺势搂住了我的腰:“来找你?一日好几个时辰都在我的殿内吃糕点,我怎么不知她来找你。”
快别说了吧,敖司那眼神像一把刀一样落在我身上,接下来的话直接给了我当头一棒:
“阿忱有没有喜欢的人?”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希望现在有一道天雷下来能劈我头上,就像我刚化形那会儿一样,可这天道就是不干正事儿,这时候倒是万里无云的。
我将两人看了一遍以后觉得没办法选择,选哪个我今天可能都会有点危险。
脑瓜子灵机一动,我开始打马虎眼:“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江璟月的眉一下子皱了起来,看向我时像是要碎了:“何人?比起我们二人如何?”
我的大脑疯狂运转中,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本体是鸟,脑容量属实是有些不够用,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并且是他们二人都无法违抗的一个人。
我清了清嗓,没有半点心虚地说了出来:
“自然是要好上千万倍的!我喜欢、喜欢师父!”
只见那两人的神色愣怔了一瞬以后变得五颜六色起来,敖司的眸光沉了下来:
“你喜欢寻衾仙君?你可知道我说的喜欢是什么喜欢?”
我重重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知道!就是、就是一起双修的喜欢。”
那二人皆是默默后退了一步,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璟月也垂下了眼眸,我忽觉身后寒凉。
“吾怎么不知,你有这种心思?”
没听说过修仙者还会幻听的,我有些头晕目眩,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
脑袋一点一点转过去,我看见三步开外站着一人,周身萦绕仙气,青衣白缎,如鹤如松,那双眼眸看过来时不知是在看人,还是在看苍生。
寻衾是将我养大的人,可我始终看不透这个人,就比如现在,她有些漫不经心地理着衣裳。
修长略有些苍白的指尖拨弄着衣摆,没得到我的回应便不说话。
我好像记得寻衾前几日同我说要闭关,可这人现在就站在我面前,那些大言不惭的话都被她听了个一清二楚,我嗫喏开口:
“师父,那个……我……我其实……”
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寻衾瞥了眼站在我身后的两人,只是一抬手就把他们送走了。
寻衾将双手都拢到了袖中,在我前面走着,“说吧。”
我一怔赶忙跟上,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愣神。
我天性爱玩,这一世成了一只鹤,有了翅膀以后就喜欢到处乱飞,先前也有玩得忘了时辰被她抓回去的经历,每每都是她走在前头,只不过从不曾像今天一样沉默。
平常我会和她说说笑笑,寻衾是仙,情绪淡漠,但偶尔也能看见一缕笑容。
思绪被寻衾停下的脚步以及声音打断,她转过头来:“为何发呆?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我寻思着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于是慢悠悠开口:
“师父,其实我只是糊弄一下那二人,但这宗门里能叫他们二人退缩的人不多,也就只有你了,其余的长老不是看着年纪太大,就是已经头发胡子花白了,也不合适……不是吗……”
我越说面前这人周身的仙力越是凛冽,有种要把我冻死顺便切片的感觉。
寻衾挥袖驱散了那些有些暴动的仙力,伸出手来在我脸颊上被仙力伤到的红痕处抹了一下,刺痛感消失。
“所以你只是为了拒绝他们二人,那心中如何想的?对于他们二人你如何想?”
有些奇怪,平常寻衾除了教我如何修炼以外都离我远远的,不会和我多说一句话,即便有时候我主动想找她亲近亲近,她也很快就离开了,今日竟然会刨根问底。
我想到那两人莫名其妙走歪的感情线,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于是回应也模糊起来:
“就……还可以?都挺好的。”
寻衾的神色好像变化了一瞬,我没看清,只见她的唇瓣动了动,像是从唇中挤出来话语似的:“都挺好的?”
总不能说不好吧,这二人对我都不错,在我未化形的时候也没欺负我,在我化形收到天道阻挡的时候还给我送天材地宝,发两张好人卡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寻衾好似僵在了原地,沉默了许久以后继续询问:
“那吾呢?”
这是什么话?今天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有点一反常态?我掐了掐自己的掌心,一再确认不是陷入了什么环境。
“师父就是师父。”
简短又十分肯定的回答,我本以为寻衾会很满意,可谁知她闷咳了一声消失不见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师父?师父!你怎么咳嗽了?仙人应当不会生病才对!师父?!”
远远的好像听见了寻衾的回应,她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平稳:“明日就下凡去吧,去青州历练,不满三旬不许回来。还有,不许与江璟月、敖司二人同行。”
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嘀嘀咕咕呢,整个人忽然被一股力量困住,下一瞬就朝着下界丢去。
寻衾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吾不放心,亲自送你去。”
看得出来她有多么不放心了。
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我有些汗颜,丢到哪儿不好,给我丢到青州来了。
原先在仙门的时候还没意识到青州是什么地方,下来了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女主和男主初遇的地方吗?
寻衾虽然是仙,但也不能窥见天道安排的事情,所以这件事情目前只有我知道。
在历练的过程中,江璟月会误打误撞来到青州,然后救下被妖族反叛者追杀的男主柏晞,二人就此展开虐恋。
我在心里给男主出现的那个小巷子默默打了个叉,这三旬绝对不会靠近那儿。
修仙者下凡历练其实也就是除除晦、看看这地方有什么为非作歹的大妖,除此之外就是学习如何将凡间灵气转化为仙力。
然而天生就是仙鹤的我并不需要学转换灵气,于是下凡历练的任务也就少了一项。
只不过我没想到会这么快遇到江璟月和敖司,二人前后脚出现在青州,就好像是说好了似的,我手上还拿着给百姓开的药方,看着两人站在我的药摊前如同两尊大佛。
被他们这么一站,旁的凡人都不敢过来了,我有些恼,咬着牙发问:“你们……来看病?还是来买药?”
江璟月自然而然坐在了我身侧:“我瞧你清瘦许多,我给你打打下手。”
敖司也笑得有些不要脸:“市井混杂,我给你当个护卫。”
好,好得很,这二人正事儿不干,到时候回仙门被长老们说的还是我!我控诉地看着二人,可还是无用,便只好这么一左一右地行医。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地能察觉到一丝目光,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来,到最后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整日。
江璟月和敖司若不是互相牵制着,恐怕这两人能和我进一间房。
我靠在软榻上打哈欠,伸出手在门口设下结界,然后昏昏沉沉地休息着。
今日开出去的药方中都混杂了一丝我的仙力,能让人好得更快一些,这也是寻衾教我的法子,我的目光看向了腰间的玉佩,那是也是下凡后才发现的东西。
上面的一个“衾”字格外明显,内里蕴含的仙力也不容小觑,以至于到如今我还没敢联系过她。
困意袭来,我抓着玉佩躺到床榻上准备小憩,但鸟类的习性让我还保持着警惕。
结界一直好好的,于是我的警惕性也放了下来,可不知睡了多久,感觉眼前桌子上的烛火被人挡住,周身也有些寒冷。
唇瓣好似被人触碰,我抿了抿唇,引得那人轻笑了一声。
清幽的香气往我的胸腔内钻着,只不过没有半丝不适反倒让我感觉安心,我连眼皮都没抬,翻了个身继续睡着,只觉后半夜这床榻好似小了许多。
第二日醒来时体内仙力充沛,是以往都没有过的充沛,我记得我行医一日以后第二日难免会有些亏损,可现在却是满满当当的。
一般而言仙力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除非……要迎天雷了。
一想到天道对我有意见的模样,那雷能把我劈的连渣渣都不剩,我赶忙握上腰间的玉佩:“师父师父!你听得见吗?我的仙力不太对劲!”
那边很快有了回应,寻衾的声音在耳边蔓延开,不知为何有些沙哑,听上去有几分……缱绻。
“下凡前我探过你的仙脉,还未到迎雷劫的时候,许是修为稍稍精进了一些,吾给你的玉佩也有补充仙力的效果。”
我揉了揉耳朵,觉着耳尖有些烫:“当真?可前两日没效果……”
那边的声音哽住了一瞬,莫名让我听出了一丝心虚:“仙力彻底亏空以后才会有这般效果,莫要多想。”
我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随后撒娇询问:“师父,您有空下凡的话帮我瞧瞧呗,万一天道……我的羽毛都会被劈焦的,更何况我身边也没有可靠的人……”
然而寻衾的下一句话让我僵在了原地:“若是觉得仙力有异,你身边的人自然也可以为你调理。”
这话听着,为何会觉得酸酸的?
寻衾没有再理我,任凭我怎么抓着那块儿玉佩呼唤也没用。
既然她说没事那应该是没事的,于是我和往常一样行医、治病救人,身边那两个也不肯离开,每日都在,直到有一日夜里我才觉得不对劲。
白天与我出诊时江璟月说了今日要离开青州去外头的小镇子,那儿的晦气淤积,她要去处理。
按照原剧情她白天就应该去了,然后晚上回来刚好遇到男主柏晞,可现在……
谁去救奄奄一息的男主?
我算着时辰,眼瞅着马上就应该发生男女主相遇了,可江璟月的气息还没有出现在城内。
“轰隆——”
天上雷云聚集,我一个哆嗦打颤:“你不会是……要让我去救吧?”
“轰隆!!!”
很好,就是我。
大有一种我不去就劈死我的感觉,于是大半晚上的我只好跑出去捞人。
那条下意识被我每天都避开的巷子还是轮到我来了,一点点摸索进去以后反倒开阔起来,月色落在巷子的最里面,我只想感叹一句话。
这男主谁见了不会一见钟情???
刚刚好的梨树,刚刚好的微风,刚刚好的月光,以及一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
梨花飘落的时候落在他发丝上、肩上,多落一点都会觉得把人吵醒。
当然了,再美现在也是重伤的,腰间的一团血色让人看着有些心惊,我小心翼翼走过去,还没把人扶起来呢就被他抓住了手。
我看着柏晞睁开了眼,那双眼眸中满是警惕,好像还有点意外?
“救我。”他只说了短短两个字就不省人事了,我抬手间仙力把他托起,然后带着他来到了剧情中所提到的破庙。
当初江璟月给他的是什么药我就给他相同的药,为了防止截胡剧情我还写下了江璟月三个字,好让他去找人。
只不过我离开以后只觉得浑身犯冷,就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似的。
雷云散去,说明天道很满意我的所作所为,回到客栈时已然三更半夜。
睡下的时候越想越觉得柏晞的眼神不对,我记得他遇到女主的时候已经很虚弱了才对,抬了一下眼什么也没说。
辗转反侧,以至于睡着的时候大脑还是清醒的,所以结界发出细微波动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警惕起来了。
有人进入了我的屋子且修为比我高出太多了,结界半点都没有损坏,如果不是我还清醒着那就完全感受不到结界波动。
那人越靠越近,床幔被掀开时熟悉的香味飘到鼻尖,几乎一瞬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是寻衾。
她慢悠悠地在我的床沿边坐下,好似是伸出了手,随后捻起我一缕发丝把玩着,另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把脉顺带渡给我仙力。
发丝被捋顺以后她的气息又开始靠近,我觉察到了指腹抵上唇瓣的触感,她的的手偏凉,如同她的仙力一般。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我睁开眼有些紧张地看向了她。
“师父,你做什么?”
寻衾似乎对我醒着并没有感到意外,她低头轻笑:“害怕?不是喜欢吾吗?”
她的仙力在我的体内流转,明明在外界时时寒凉的感觉,到了体内却莫名的燥热。
寻衾倾下身来在我的额间落吻:
“你总是招人喜爱,偏生他们都能站在你身侧,而吾从前只在远处看着、压抑着……”
“可如今才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情难自抑。”
看着眼前的寻衾,我不禁想起来我第一次意识清醒时看到的她。
那会儿是刚刚破壳不久,总算有了精神睁开眼看看这个小说世界,看到的第一眼便是寻衾。
她发丝散落倚靠在榻上,外头的青色罩衫滑落,露出纯白的里衣,将我整只鸟拢在怀里,闭着眼眸小憩的模样叫人移不开眼。
我记得那是我动了一下,因为想着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便用自己的脑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指。
寻衾睁开眼时双眸中并无情绪,只是在见到我努力支棱起来的样子时可以瞧见微乎其微的欣喜,她开口的声音也及其好听,缥缈如同天上传来:
“叫你鹤忱,可好?”
我稀里糊涂的答应,那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我想着这人笑起来应当好看。
这么多年了,我也就见过她勾起唇寥寥几次,可今夜……
她身上的青衣换成了墨色衣裳,周身虽还有仙气缭绕可完全不像往常那样清风明月的样子,反倒有些亦正亦邪。
寻衾看着冷汗涔涔的我伸出袖子来给我擦了擦:“如今明白了仙力如何不对劲吗?太没有防备心了,那二人修为皆比你高,若是也像吾这般进来该如何?”
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我也确实没想过防着他们二人,毕竟、可能、大概、他们也不会做出如此的举动。
这天上地下恐怕只有寻衾一人会如此的不受拘束,世间最后一位仙。
见我没有反应,寻衾靠过来就要把我捞过去,我一个激灵仙力运转后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一只鹤站在床榻上还是有些逼仄了,我半蹲下来,发出了小小的、难听的叫声:
“嘎。”
没错,因为我本就不是仙鹤,从小就不知该如何叫,于是不开口叫唤,以至于寻衾一度以为我是哑巴,后来听我叫了一声以后,她说还是不叫的好。
此时此刻一人一鹤相视无言。
寻衾用仙力将我抓了过去,她如同我第一次见她一般倚靠在榻上:“变回来。”
也不是我不想变,主要是太紧张了就会忘,我无辜地眨巴了两下眼,寻衾叹息了以后以后磅礴的仙力点在了我的头上,下一瞬我就被她拥到了怀里去。
有些不雅的姿势,这人却半点都不在意,我一动不敢动只觉得神志不清,只听她在我耳边低语:
“吾不逼你,但你也是时候知道了,否则千万年之久,吾会疯。”
我的手不知该放在哪里,还在犹豫的时候就被她抓了去放在腰间,寻衾用指节蹭了蹭我的脸颊:“这两日你仙力消耗太大,今夜便这么安寝吧。”
拒绝不了夜无法拒绝,只不过这样子实在是难以入眠。
外头的天色已经快要蒙蒙亮了,若是在仙门定是要被抓去读早课,可如今人都还醒着,身侧的寻衾倒是呼吸平稳。
熬不住了,我的眼眸渐渐闭上,之后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已经不知是梦里听见的还是现实里的。
是寻衾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以及一点点偏执的占有:
“当时捡到你,当晚就看见命星闪动,我以为只是小小波折,没想到会沦陷……”
“既是我养大的,断然送不到别人手中。”
依稀察觉到好似被人搂紧了,格外的心安,我顾不得听见的那些话,往温暖的地方缩了缩。
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醒时寻衾早已不见,身侧也像是没躺过人似的,但只有桌上还散发着余温的早膳告诉我昨夜的一切不是梦。
我搓了把脸,昨夜的一切在脑海里盘旋又盘旋,可还没来得及细细想就听见了客栈楼下嘈杂的声音。
似乎听见了人们的惊叹声,我寻思着应该是柏晞按照名字打听着过来找江璟月了。
即便江璟月说自己没有救过他,二人也会因此相识,和我半枚铜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天道的工具人。
当我背着药箱出去的时候有些诧异,柏晞明明和江璟月在一块儿,二人却没有半丝交集。
貌美的青年瞧见我以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迎上前来时眉眼弯弯:“我找到你了。”
不应该,我写下的名字是用仙力留存的,无论如何应该看见才对,除非……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我提起警惕,而很快我和柏晞的中间也站了两个人,江璟月和敖司拿着剑护在我身前。
还是直截了当一些比较好,我开口询问:“我留下的字,你没看见吗?”
柏晞一愣,摇头:“没有。”
撒谎,我分明将字都快要写在他脸上了,除非这人是个瞎子。
他有些不对劲,剧情像是彻底被打乱了,我觉得我有必要离主角们远一些,于是趁着他们三人争锋相对的时候直接逃到了青州城外。
应该只要远离就会没事了,这时的我确实如此想。
脱离了历练的地方必然是要与寻衾说的,可握着那块儿玉佩,我怎么也没办法做到用仙力呼唤她。
直到那块玉佩都已经有些发热了,我的身侧忽然多了个人。
寻衾又变回了仙风道骨的模样,看我紧紧抓着那块玉佩的样子叮嘱着:“那里头放着一抹吾的元神,你若是情绪波动太大,吾也会知道。”
我脸一红松开了那块儿玉佩,斟酌片刻以后还是决定像从前那样叫她:“师……师父,你说命运这件事容易发生改变吗?”
她伸出手来理着我方才因为逃跑而有些凌乱的发丝,“一般不会轻易改变。”
既然是寻衾说的,想必有几分道理,我将惴惴不安的心放稳,只是始终仍然觉得后背发冷。
有寻衾在身旁,她也不肯回到仙界去,我又是自己主动出了历练的地界,这次历练想必是不作数的。
我跟在寻衾身旁走,她的脚步放慢了很多,再也没有先前在仙界时一前一后的景象了。
她似乎喜欢盯着我看,走一会儿便要看看我。
纵使是个木头也要被盯出花儿来了,我没忍住回看了一眼,与她的目光撞上。
寻衾身上似乎变得好接近了许多,不像个仙了,像个人。
一个想法闪过,我呆呆地便问出了口:“师父,我想看看你未成仙时长大的地方。”
只是心里莫名觉得只有她看着我长大好似有些不公平,我也想看看寻衾是在什么样的地方成仙的,且在她成仙以后天道直接断了后来人成仙的机会。
寻衾的脚步停下了,神色似乎有些动摇,我想着或许不应该提出如此莽撞的事情,刚想着和她说不去了,谁知这人默默牵上了我的手。
“那便看看吧,吾的过去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美好。”
到了地方我才知晓寻衾为何这么说,我原以为能成仙的人必定是受天道宠爱的,可这里连青州的郊外都比不上。
遍地可见的木屋,甚至没有一座府邸,挨家挨户都看着像是难民一般。
寻衾到地方以后也没有松开我的手,她牵着我往镇子里走,似乎是施了什么术法,别人都瞧不见我和她。
约莫走了有一炷香左右才到了一个木屋前,比镇子里大多数的木屋更破。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寻衾挥手间就把木屋上的破洞给补好了,内里也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坐在院子内,本想着帮忙做点什么可这人愣是不让我做,自己身上刹那间换了身布衣,开始打水做饭。
太阳渐渐挪到脑袋上方的时候就能闻到饭香了,我越过窗子看着寻衾炒菜,她的发丝全部扎了起来,不像在仙界总是松松地束着。
现在的寻衾身上多了些烟火气,低垂的眼眸也不再像是在看苍生了,而是只有一个身影。
我与她隔着窗子对视,谁也不曾说话。
不像是来历练的了,反倒像是来体验凡人生活的,我与寻衾就如同常人一般在院子里种花种菜,偶尔她会回到仙界去片刻。
只不过平静被打破的很快,一个阴沉的天,傍晚,天空中很明显聚集了雷云,一瞬间开始电闪雷鸣。
我不记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在我和寻衾身上,那么就意味着主角也到了此处,可这不是原有的剧情。
寻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她看不出来什么,也算不到什么。
如果主角的命运发生改变,那么主角最亲近的人的命运也会发生改变,寻衾是我的师父也是江璟月的师父,还是世上最后一位仙。
天道有时候十分苛待寻衾,这也是我从小就察觉到的事情,也是现在有些担心的事情。
屋内只有一盏烛火,我看着晃晃悠悠似乎一阵风就能熄灭的烛火再次问了和之前一样的问题:
“寻衾……师父,命运真的不会随意更改,对吧?”
那个名字在我的话语前快速地带过,寻衾盯着我盯了很久,或许是烛火太暗了,又或许是外头的天气太差显得屋内格外岁月静好,我想……
想再靠近一点点寻衾。
她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伸出手来试探着接近我,先前我会有些躲开,可如今却不知该不该躲了。
掌心贴到我面颊上时十分温柔,虽然有些凉却不妨碍将我那颗心安抚下来。
寻衾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暗金色,说出的话语也带着一丝傲然:
“就算改变,吾也做得到强行扭正,不怕。”
我知道她可以,但是强行扭正世界线的代价呢?
几乎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围绕在小镇上方的雷云也一直没有散去,雨越下越大,也叫我莫名的越来越冷。
下界有异,寻衾被召回仙界查看是何情况,我一个人独守在这个木屋里。
蛇妖的印记,能不断吸食留有印记的人的力量。
一道雷劈了下来,直接将我的仙力带走一半。
我有些不甘地看着头顶上的雷云,同时心里好像也有一丝默默的庆幸,庆幸天道选择了将我拖入世界线之中。
“果然没错,与上辈子一点都不一样,其中的原因就在于你。”
柏晞走到了我面前,我看见他身后有些狼狈的江璟月和敖司,他们身上的伤太多了,多得吓人。
柏晞走到我面前来,拿出匕首放在了我的心口处:
“既然有变数,想必应该是我的才对……刚好啊,世间最后一只仙鹤,生来就是仙,将内丹剖给我以后我便能回到妖族,踏烂那些人。”
他有些痴狂地扭头看了一眼江璟月,语气温柔了许多:
“璟月,你再等等我,等我变得比这天更强大,我与你就能站在高处遥望众生。”
他说着就要把匕首往我心口处捅,可我身上有寻衾设下的禁制,他的匕首接触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天道察觉到了有人妄图更改它设下的命运,雷光跟随着柏晞下一次落刀时一起劈了下来。
还当真是不公平啊,因为我是外来者,就必须为它的主角铺路。
闭上眼的瞬间觉得身子一轻,想象中的刺痛没有传来,只是觉得周身大风四起。
眼睫缓缓睁开,我看见漫天雷光被一道剑气劈开,那个人暗金色的眼眸里满是怒气。
寻衾将我抱在怀里落在屋顶上,她抬起手的瞬间天雷都有些犹豫,天地间所有的仙力都在往这儿涌,只见那些仙力凝聚,最后……
寻衾的手放于她自己的丹田处,一把将金色的光团抽出,融入了那些仙力打向天空。
“你要的,拿去!”
地面上江璟月大吼:“寻衾师父!不可!”
连一向处变不惊的敖司也上前了两步:“仙君!”
我知道那是什么,是天道给寻衾的成仙的证明,也是她与天同寿的资本。
她半跪了下来,却还是将我拢在怀里。
我太疼了,疼得眼角都挂着泪,颤抖着手想去摸一摸寻衾的脸颊,我的唇嗫喏许久,声音好似被剥夺,只好用最后一丝仙力呢喃:
“寻衾,你不是没有情丝吗?不管我、不就好了?”
*【隐藏结局】师父她的爱太拿得出手啦!她其实从捡到小鹤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一点!但是她还是沉沦了!她超爱!到师父的识海里,亲昵一下~
原生家庭不好的你X嘴硬心软的大小姐
——
你喜欢上了资助你上学的大小姐。
可惜的是大小姐已经有未婚夫了,两人感情貌似很好。
后来大小姐的父母被人设计出车祸死亡,公司被未婚夫强势侵占。
一夜之间,大小姐成了整个上流圈的笑柄,人人可欺。
而你却卑劣的想,你的机会来了。
1.
你找到大小姐的时候,她正在一个小厂里打螺丝。
因为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工作。
大小姐刁蛮任性,树敌无数,没有一个真心朋友。
就连她的未婚夫也恨她入骨,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搞垮她家的公司。
如今她沦落到这种地步,自然是人人可欺,遭受了一群豪门子弟的针对。
在那群人的针对下,大小姐根本找不到像模像样的工作,只能...
在那群人的针对下,大小姐根本找不到像模像样的工作,只能进一些小厂。
生活磨平了大小姐的棱角,她的眼里不在有光,学会了察言观色,再没了自我。
平时大手一挥就是几十万、几百万的她,现在拿着四五千的工资过日子。
大小姐正常情况下五点下班,加班的话就是九点。
在她下班的时候,你堵住了她。
她淡淡的看了你一眼。
眼里的情绪很复杂,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
叹了口气,她开口:
「秋笛,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那现在你看到了,可以滚……走了。」
大小姐想说滚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换成了走。
你的心密密麻麻的疼起来,面色却不显分毫,只轻声辩解:
「不是的,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大小姐,我是来爱你的……
但你不敢将你的爱意宣之于口,因为你怕大小姐讨厌你。
你想先试探试探。
如果到最后,大小姐真的不喜欢你,你就会也朋友的身份一直默默陪伴着她。
听见你说不是来笑话她的,大小姐似乎松了一口气。
没在多说什么,绕过你就走了。
你则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她。
大小姐住的地方离她上班的厂很近,没走几分钟她就到住处了。
她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你。
你快步向前,像生怕人反悔似的。
一溜烟就窜进了大小姐住的地方。
房间很小,却干净整洁,处处都充满的生活的痕迹。
你想,你来的还是太晚了。
大小姐依旧是什么话都不说,默默进厨房开始做饭。
你在她背后默默的看着,心又开始剧烈疼痛了。
大小姐明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现在做起饭来却娴熟得不行。
不一会儿就做好了三菜一汤。
她招呼道:
「秋笛,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虽然没有你做的好吃,但总归是能勉强入腹的。」
你应声:「好。」
大小姐微微笑了一下,不在言语。
你却看晃了眼。
大小姐的手艺好不好你并不知道。
因为你像机械一般吃着饭,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
但她做的饭理应是好吃的。
你想。
吃完饭后,你主动帮大小姐刷了碗。
大小姐则怔怔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你。
但也只是仿佛罢了。
大小姐的很平静的对你说:
「秋笛,很惊讶对不对?
「就连我也没想到我会变成这样……」
泪水从眼角滑落,你闷声回复:
「不惊讶的。」
因为从始至终你都只有心疼。
大小姐又不说话了,她椅在床上,平静的看起了手机。
你洗完碗后,默默的椅在她的旁边,你们谁也不说话。
空气渐渐凝固,尴尬氛围蔓延。
半晌,你泄了气,将大小姐搂紧怀里,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
「大小姐,和我走好不好?」
「秋笛,你说错话了,我已经不是大小姐了。」
「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小姐。」
「……」
2.
记忆回到高三毕业那年。
刚高考完回到家,父母就迫不及待的想让你嫁给村里的老光棍。
只因老光棍给了他们三十万。
「球娣啊,你会理解妈的对不对?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早点嫁了补贴家里。
「正好你弟弟耀祖也快到娶媳妇的年纪了,妈得给他存点钱娶媳妇儿。」
听见妈妈这样说,你绝望又无助。
「妈,我想上大学。」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你的脸上。
脸火辣辣的疼,嘴角也出了血。
是你爸打的。
他怒道:
「想上大学?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咱家耀祖都才只读过初中,我们能让你读完高中就不错了。」
妈妈慌慌张张的捂住你的脸,埋怨爸爸:
「孩子他爸,你打她脸干嘛。」
你刚感到一丝温情。
原来妈妈还是爱你的。
转头却听妈妈又道:
「要打就打其他地方,总之不能打脸,要是脸打残了,老王看不上她了怎么办?」
原来真的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可老师明明说过,每个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的。
这一刻,你的心彻底死了。
快乐的原生家庭治愈一生,悲惨的原生家庭要用一生去治愈。
爸爸听见妈妈那样说,觉得很有道理。
匆匆忙忙、翻箱倒柜的给你找擦伤药。
说来讽刺,这擦伤药还是你的弟弟耀祖磨破了皮,他们心疼才买的。
你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可笑的是,弟弟是宝贝疙瘩。
可悲的是,你连一根草都不如。
爸妈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给你浮肿的脸上了药。
末了,又在你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掐了好几下来宣泄情绪。
你疼得皱起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一旦发出声音会被掐的更狠。
你很绝望,渴望有天使来就你。
可惜天使听不见你的乞求,亦救不了你。
爸妈怕你逃跑,把你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每天就扔给你一个又小又硬的馒头。
你饿不死,却也吃不饱。
不知过了多少天,你终于被人从地下室放了出来。
那人是你大姐。
她给了你一点吃食,让你补充补充能量。
你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
大姐招娣,二姐莱娣,你叫球娣,而你的弟弟却叫耀祖。
他是爸妈的宝贝金疙瘩,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你妈还说过,要是耀祖早点出生,就不会有你和二姐这两个赔钱货了。
你和二姐都该好好感谢耀祖,是他给了你们生命。
那时,你和二姐隔空对视,眼里尽是悲哀。
大姐把你偷偷从地下室放出来后,塞给了你两千块钱。
虽然不多,甚至连你大学学费的一半都没有。
却是大姐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偷偷攒下来的。
「小妹,拿着这些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你读的书多,姐姐相信你能走出这座大山的。
「你二姐会在村口接应你,请带着姐姐们的期盼和愿望活出自我,活得快乐又自由。」
你含泪点头,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开。
大姐催促:
「快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等下我要喊人了。」
由于经常做农活的原因,你体力很好,跑得也很快。
大姐确定你跑得够远后,便冲着屋子里喊道:
「爸,妈,球娣她跑了。」
爸妈闻声从房里跑出来,各扇了大姐一巴掌:
「你还愣着干嘛,追啊!」
「你个赔钱货,就不能早一点发现吗?她都跑了这么远了才出声。」
然后才风风火火的追你,一边追一边咒骂:
「赔钱货!」
「白眼狼!!」
「杀千刀的!!!」
因此,他们的体力消耗得很快。
逐渐被你甩到了后面。
村里人知道你家的情况,都默契的没有多管闲事。
你顺利的逃到了村口。
3.
村口,二姐早早等在那里,将你的录取通知书和身份证递给你。
又给你塞了三千块钱。
「小妹,逃出去后,永远不要在回来了。」
你抱着二姐,哭着点头。
二姐不能被发现,你也得继续逃跑。
费力逃到Z市时,你身上还有四千块钱。
村里人都是文盲,很多常识都不懂,再也没有人能找到你了。
你自由了,却也成了有家不能回的孤儿。
Z大,也就是你考上的名牌大学即将开学,学费要八千。
而你只有四千,你蹲在路边,绝望笼罩全身。
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你是真的很想上大学,很想用知识改变命运。
也就在这时,你遇见了大小姐。
大小姐她耀眼夺目、光鲜亮丽,是位刁蛮任性的主。
你灰头土脸、蓬头垢面,捂着脸一直掉眼泪。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她却注意到了你。
她凑到你的身边,踢了你一脚,语气不怎么友好:
「好好的,哭什么哭啊?真是烦人,好心情全被你哭没了。」
「喂,你要不要当我的小跟班,作为报酬,我可以资助你上学哦。」
你蓦然抬头,眼里满是希冀,疯狂点头。
你俩对视上,她一愣。
随即嗤笑道: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又故作嫌弃的拧了拧眉:
「受不了了,你身上好脏好臭!
「我不允许我的小跟班穿得这么脏,现在跟着我去商场买衣服。
你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砸昏了头,呆呆的应道:
「没问题。」
直到后来你才反应过来大小姐是故意这样说的。
同时,你的一颗心也跟着越陷越深。
你渴望被救赎,而面前的大小姐就是你的救赎。
4.
商场里,大小姐给你挑了很多衣服。
那些衣服很精致很漂亮,是你从来不敢奢求的。
大小姐却眼也不眨的刷了卡。
你知道这些衣服都很贵,但从未见过世面的你想象不到有多贵。
你小学初中都是在村里上的,因为成绩过于优异,高中进了小乡镇最好的学校,拼死拼活才考上知名大学Z大。
你不懂什么是选专业,也没有什么特长和爱好。
听同学们说Z大金融系是最好的专业,你便选了金融。
大小姐将来要继承公司,她选的自然也是金融。
大一上学期必须住校,你和大小姐宿舍分到了一起。
作为大小姐的小跟班,你的日常除了努力学习就是陪大小姐逛街,照顾好大小姐。
放假的时候再和大小姐一起到处旅游。
跟着大小姐,你看见了许许多多的风景,人生不在枯燥乏味。
眼界宽了,心也野了。
你一步步喜欢上了耀眼夺目的大小姐,无法回头。
你想创业,想开公司,想堂堂正正的站在大小姐的身边。
别人都说大小姐刁蛮任性。
但你和大小姐相处得久,并不这样认为。
在你的心里,大小姐她明明可爱死了。
嘴硬心软,还喜欢说反话。
5.
大小姐叫安沫筱,是首富夫妻的独生女儿。
很多人都想巴结她,却又觉得她刁蛮任性,被父母惯坏了,不好相处。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表象,从未真正了解过大小姐,便在背后编排大小姐。
你很气,想和她们理论。
大小姐却拦住了你。
她说:
「不用理论,我就是她们口中的那样。」
那天,你第一次觉得大小姐很落寞、很孤独,她甚至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你大着胆子环抱住大小姐,坚定又执着的在她耳边说:
「不,你不是,我知道。」
可惜,除了你,没人懂大小姐的小性子和别别扭扭。
大小姐没有推开你,任由你抱着,轻叹:
「无所谓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啊。」
6.
大小姐动用关系给你改了名。
她的笑容很治愈很温柔:
「我的小跟班叫秋笛,才不叫什么球娣。」
至此,你终于摆脱了束缚了你十八年之久的枷锁,也摆脱了那个家。
陈球娣已经死了,你现在是秋笛。
大小姐给了你新生,你是大小姐一个人的秋笛。
7.
大一下学期,大小姐申请了外住。
她在学校附近有房。
你是大小姐的小跟班,自然得跟着大小姐一起外住。
同宿舍的室友都很看不起你。
她们认为你没有自我,也没有尊严。
因此,她们经常在背后编排你,故意造你的谣。
对此,你毫不在意。
没必要为无聊的事和人生气。
这成了你的原则。
因为除了你,没人知道你现在有多高兴,有多幸福。
大小姐很挑食,时常吃不饱。
这是你观察了半年才发现的,以前只觉得大小姐胃小。
而你从小就开始做饭,有一身的好厨艺,总能变着花样的给大小姐做好吃的。
大小姐边吃边感慨:
「阿笛,你简直就是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
「做饭也太好吃了吧,喜欢死你了。」
你瞬间恍惚,原来大小姐这么容易就能满足啊。
明明大小姐才是上帝派来拯救你的天使。
你真的很喜欢大小姐。
幻想着要是大小姐也喜欢你就好了。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大小姐有未婚夫。
两个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
你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只能偷偷的亵渎着大小姐。
8.
在你和大小姐大四这年。
大小姐出国深造的未婚夫许旭阳回国了。
大小姐搬去和她的未婚夫同居,两人不日就要订婚。
你和大小姐的二人世界彻底终结。
「阿笛,这栋房子我送给你了,谢谢你这三年多的照顾和陪伴。
「我的订婚宴,你会来参加吗?」
你笑着点头,心里却苦涩得不行,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会的,大小姐。」
因此你没有注意到大小姐眼里复杂的情绪和满脸的不舍。
「那就好。」
话落,大小姐提着行李箱走了,她的未婚夫在楼下等她。
而你看着大小姐逐渐远去的背影,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你想挽留,可是你哪里来的资格?
大小姐的未婚夫是龙头企业许氏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大小姐也继承了首富父母的公司。
天之骄子和天之骄女的爱情,人人艳羡。
而你拼死拼活也才只有一个工作室。
工作室和公司之间有着云泥之别,就像你和大小姐之间隔着的距离。
大小姐值得最好的,而你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大小姐的订婚宴你没有去。
你怕你会忍不住抢走大小姐,把她关在一个只有你的地方……
你带着你工作室的几名核心人员,一起向学校申请出国深造。
学校当然是开心的同意了。
听说你们要开公司,毫不犹豫的就资助了你们。
每个优等学校都会鼓励学生们积极创业。
得知你们这些优秀学生要合伙创业开公司时,学校当然是双手双脚支持。
你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只要抓住机会就会拼了命的往上爬。
在国外艰苦奋斗的三年里,你的公司从籍籍无名到享誉盛名。
除你之外,公司还有两个优秀的核心成员。
你是想开公司,因为你想站在大小姐身边,配得上大小姐。
但你并不想管理公司。
你只想有足够多的钱,和大小姐一起周游世界,去很多你们之前没去过的地方打卡。
两位核心成员问你:
「秋姐,你真的不要你拼死拼活才开起来的公司了吗?」
你笑着拍了拍两个人的脑袋: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况且,谁说我不要了,我这是在当幕后老板,吃股票分红罢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你们三人都心知肚明。
隔天你就订机票回国,开始四处搜寻大小姐的踪迹。
皇天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你终于找到了大小姐。
9.
大小姐不愿意和你走,又或者说她不敢和你走,她什么都没有了。
你只能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住在她家不走。
你现在有钱有人脉。
但是大小姐并不知道,你也不想让大小姐知道。
你偷偷收购了大小姐上班的小厂。
偷偷摸摸的在幕后给大小姐开小造,还和大小姐一起在里面上班。
大小姐很无奈:
「秋笛,你不用这样的。
「你学历高,成绩优异,又是海归,你可以年入百万甚至是上千万,没必要陪我在这个小厂里耗着的。」
你假装没听见。
走了怎么追老婆?
现在你可以和老婆睡一张床,还能搂着老婆睡,多香的。
大小姐继续喋喋不休,一个劲的想让你走。
你生气了。
用嘴堵住了大小姐喋喋不休的小嘴。
大小姐瞳孔赫然增大。
你也有些震惊。
怎么就忍不住了呢?
你暗自腹诽。
见大小姐没有推拒,你雀跃起来。
动作越来越大胆放肆。
(开始分开了感觉自己写的像流水账一样)
我如何爱你的同时也想你这样爱我
周渡:是紧握着嚼碎了吞下去,哪怕一起腐烂也不放手。
...
岑今夏:是放手是担心握紧留下的红痕,不忍看你吃痛。
和周渡在一起要带着放大镜,要带着备忘录。要看到她漫不经心下的疯狂在意、随便问问下的探究、齿痕下的占有,岑今夏堪称愚笨察觉不到冰山崩裂的痕迹或许因为她不会产生这样的称得上妒忌的情绪,她也不明白冰山为什么出现裂痕。
她第一次觉得周渡有点很在乎她的时候是她不记得第几次忘记和周渡说一起吃饭的对象。
“第6次!老婆下次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那时她没有在意觉得只要她记得和周渡说就没有关系,可她并没有每一次都记得。
15次强吻质问岑今夏的时候,她看到了岑今夏微不可查的叹气担心岑今夏对她失望想说些什么,可她不擅长应付这种情绪从来都是岑今夏哄着她。
不安的情绪无法缓解、担心露出的尖锐刺伤对方咽下质问只能抱紧她,只要抱紧…只要紧紧的抱住就能填补内心的缺失。
她会记得周渡的生日在一起的纪念日,却不记得她们的争吵、为什么争吵周渡也固执又别扭,不愿说却又难受,只能在岑今夏察觉她不开心过来献吻的时候咬的她全身青紫。
“你说过想让我开心的岑今夏,我现在不开心!我就不该让你得到我!这样你就会一直记挂我关心我…”才满心满眼的都是我…
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吗?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应该很平静的?周渡我现在让你不开心了吗?
他们抱着,心脏也挨着彼此跳动可又离的那么远,一个心碎却又压抑哭腔着质问、一个在心底轻叹,却又都那么难过。
“这是不是个错?”
*想抱紧之后就永远不再放手
①关于称呼和抱抱
②关于离别
③关于重逢和吻
*高甜预警!!!
*第一次一次性完写带剧情的长篇(其实不算长),真的琢磨了很久
*如有ooc真的非常抱歉,感到不适请左上角退出,喜欢的话不要忘记点赞推荐哦~
你一如往常的回到MBCC的办公室,打开房门,看到的却是乱码频闪的景象,屋内墙壁天花板早已布满虚幻的斑斓,不用说就知道谁来了。
“000…你怎么在这?”其实你更想问她是怎么来的,看来MBCC的安保系统是一点防不住她,你无奈...
“000…你怎么在这?”其实你更想问她是怎么来的,看来MBCC的安保系统是一点防不住她,你无奈的笑了笑,对她,你总带着连你自己也没发现的宠溺。
“哎呀,我是偷偷来找你的,他们可看不到我,我只存在于你的眼睛里~”
少女撒娇似的嗔怪,然后哒哒哒地跑到你的面前,“来,抱~”少女在满屋光彩中朝你扬起明媚的笑容,到你面前停下,向你张开双臂,俨然一副求抱抱的姿势。
你犹豫了一下,终究是不想扫兴,乖乖走过去抱住了她。
怀中没有传来应有的触感,只有少女身上荧光色的斑斓在你的眼前不停闪烁,重叠,仿佛你抱住的只是一团没有编写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乱码,甚至是一团空气。
你莫名有些伤感。000的身体对于你来说没有触感,但你却觉得少女的双臂也一定回抱住了你。
你却忍不住想:也不知道她这些天过得好不好,还留在暗网吗?还有没有被追杀?你有很多话想问少女,可看她开心的样子,你最终选择了沉默。
约莫抱了半分钟,似乎都不忍打破宁静的氛围,你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或许…000也能像普通禁闭者一样,作为000呆在你身边吗?
正当你发神想着这些的时候,“好啦。”000主动从你的怀抱中跳了出来,轻盈的后退了两步。少女没有实体,你的手臂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停在半空中。
你愣愣的收回了手臂。
她抬手将指尖轻点在你的唇间,“局长,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这个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哦,我只想进你的心里。”
………………
于是…000来管理局的几天,仿佛成了你的随身挂件,走到哪跟到哪,还吵个不停,“局长,陪我去约会吧,白天我们去新城,晚上一起去辛迪加看烟花,我还想吃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吃的雪糕!奶茶也不错~飞机我也没试过,我们一起去吧,局长………”
你的耳边一边是助理工作汇报声,一边是000叽叽喳喳的说话声,为了听清工作内容,你只好暂时忽略了000的吵闹,专心的听着工作汇报。
000似乎注意到你没在听她说话,突然间闭上了嘴。耳边渐渐只剩下助理汇报工作的声音,你好奇她怎么突然停下了,于是向000的方向望去。
没在身边找到她,少女的脸却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那么近,轻啄了一下你的脸颊,“!”你瞬间僵住了,征征的看着她,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耳朵红得要滴血。
这么多人!她怎么!
000好像很满意你的反应,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用口型对你说:“真可爱呀,局长~”
你有点生气的看了000一眼,更多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偷亲的羞耻感。
“局长,您怎么了?”旁边的小助理见你突然停住,疑惑不解的看着你对着一面墙露出震惊的表情。
奈何这么多人,却只有你能看到她。
“没事,你继续。”000在空中笑着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她怎么还笑得出来?
从此,000好像拿捏到了你的软肋。
你都不记得这几天她多少次在公共场合突然环住你的腰,多少次在你和其它人交接工作的时候飘过来亲你一口,每次你都被她搞得面红耳赤,然后再难堪收尾,还要找借口解释自己的异常行为。
这天你正在休息室里看禁闭者们玩闹,顺便给自己泡了杯茶。
000已经来你身边好几天了,神使鬼差的,你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身边的人…只是莫名的相信,她不会伤害自己…甚至…她看起来还挺喜欢自己的?
你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忙泡上茶叶准备喝茶顺顺气。
“局长~我不想和她们一样的称呼你,我们想个特殊称呼好不好?”000又跟着你飘过来了。
“我不知道。”你对她时不时莫名其妙的问题已经免疫,专心斟茶,不予理会。
“真是个木头局长。”000嘟着嘴,手指缠绕着你的发丝,从你的左边晃到了你的右边。
“那我来想想?嗯——局长—姐姐—达令—亲爱的—?”听到姐姐,你拿着茶杯的手不觉抖了一下,不过你很快又装作没事人继续喝茶。
很可惜,000似乎捕捉到了你的小动作。
她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笑着凑近,“姐姐~”000撒娇一样用软糯的声音贴在你的耳边叫到,你吓得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咳咳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面红耳赤。
“局长!”还在玩游戏的禁闭者们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转过头来担心的看着你,“咳咳咳,没事没事没事。”你一边被茶水呛得咳嗽,一边向禁闭者们疯狂摆手。然后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溜出了休息室,000也跟在你的身后穿墙而过。
“下次不准再这样。”你愤愤地伸手想抓住这个飘来飘去的始作俑者好好教育一番。
000飘远了一点,捂着肚子笑,“好啦,你现在还摸不到我,等这具身体稳定了,我会主动来拥抱你的,紧紧的抱住你~”
你抓了个空,看着手里因为穿透她身体留下的彩色方形光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唉,算了,她懂什么。
……………
②关于暂别
你似乎已经习惯了000走到哪都跟着你,甚至有她在,你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而今天在你们如往常一样走在走廊上时,000却突然停下,等你意识到她没在你身边时,回头却看见她的身体猛然穿出几个方形空洞,仿佛正在遭受攻击。“000!”你几乎心脏一瞬间提了起来,向她的方向跑去。
你拉起000的手就释放枷锁,枷锁一瞬间共感带来的疼痛让你手臂发麻,但你依然紧紧拉着她。
“看来我在这儿呆太久了,他们已经发现我了。”看着你紧蹙的眉,000勉强对你扯出一抹笑容,作为安慰。然后主动把手从你的手中抽了出来,只是虚捧着你的脸,“别担□,□不要□找我,我□□就□来见你□”
她的话和身影就这么一起消失在空中,枷锁的红色印记也跟着慢慢消散。
“000!”你伸手,想接住少女破碎虚弱的身体,可你早已看不见她的身影,只有空中缓缓飘落闪烁的光点,是她消失前残留的数据碎片,代表着她刚刚还留在这里的痕迹。碎片如雪般飘落,落到你的手心。
你握了握手心,再张开手,最后一片数据也消失不见。
你立刻想到通知网络安全部去找她,但她似乎并不想管理局的人知道她来过,于是反复举起的联络终端最终还是放下。现在,只好相信她了…只是心中的担心却始终如影随形……
被骚扰了几天,现在身边突然没有了她粘着,还真有点不习惯。耳边少了某人的吵闹,你倒觉得MBCC有点冷清无聊了。
明明只相处了几天,你却已经习惯了走到哪都有她粘着你,习惯了每次去食堂,她都好奇地问你是什么味道?好不好吃?习惯了她仗着别人听不见肆无忌惮的叫你“姐姐”,习惯了…少女那些爱意溢出的亲密举动和她的任性张扬。
到底发生了什么?000你…还好吗?你没有发觉,你的心已经莫名担心起她的安危。
“唉,又要加班。”你待在安静的办公室处理公务,抬头时,你习惯性的朝000常待的那个角落看去,并没有往日总是不安分地晃着双腿坐在那看着你的少女。
沉默的处理完工作。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没有谁的身影,倒显得你孤身一人有些寂寞了。
又过了几天,000还是没有出现。而你被大量的工作冲昏了头,倒也没有常常感到她离开的哀伤。
但当今天你在走廊上又看到熟悉的彩色数据方块,你平静的心还是立刻紧张的跳动了起来,000!她回来了?你紧跟着一路的破碎光斑,步伐不自觉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跑起来。
终于来到一扇虚掩的门前,抬头一看,是你的房间。
000,你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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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从跟安吉尔在一起后局长就发现了,这位令暗网的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杀手,私底下其实是个醋缸。
会吃男禁闭者的醋,也会吃女禁闭者的醋,甚至于不属于人的生物的醋也要吃。
而且安吉尔喜欢打直球的特点偏偏在吃醋这件事上是个例外。
有时候明明已经醋的要死,结果局长一来问,给的所有回答永远是:“我没事。”
在局长看来,什么冷酷杀手,什么冰山御姐,这明明就是一只生活上有点憨,极容易吃醋炸毛却又爱玩闷骚,还死不承认的猫猫。
为了治好她这个毛病,局长决定使用一下激将法。
她故意从管理局其...
她故意从管理局其他人那里借了一只猫过来,在安吉尔的面前狂撸,甚至让那只猫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就不信这样还不能让安吉尔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不过说起来,这只猫长得跟安吉尔还真有几分相似,银黑色渐变的长毛,金色的瞳孔,还有那种略带轻蔑的眼神,看上去简直就是猫界安吉尔。
“局长,委托完成了,你……”
正想着,安吉尔突然回来了,局长赶紧将脸靠近猫咪,当着安吉尔的面连亲了好几下。
果不其然,局长用余光瞥见安吉尔悄悄握紧了刀鞘,但她表面上仍然没有露出任何不爽的情绪。
真能忍啊……局长心想。
“你回来了安吉尔,快来看看这只猫咪,简直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一直撸它,我都已经抱了它一个多小时了,还是这么粘人。”
局长再下一剂猛药,而怀中的猫也顺势翻了个身,与局长贴的更近了。
“硌砬,硌砬。”安吉尔听到了自己体内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但她不确定是自己的后槽牙还是手指的骨头。
“安吉尔?怎么了,你看上去有话要说?”
局长自然注意到了安吉尔的异常,也清楚原因是什么,但她并没有直接挑明,而是一点点引导着。
“不,我没事,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我任务完成了。”安吉尔的声音明明没有任何起伏,可局长还是听出来了醋味。
还憋着是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多久!
看着局长持续的吸猫举动,安吉尔微微皱眉:“你不去睡觉吗?已经很晚了。”
“等等。”安吉尔眼疾手快的拦住局长,指了指她怀里的猫,“你不把它还回去吗?”
“当然不啊……”局长浅笑一下,使出了杀手锏,“今天我要跟猫猫一起睡,安吉尔今天就委屈你自己睡啦。”
咔嚓
安吉尔听到了自己的理智线在脑内断裂的声音。
她敛下眉眼默默的从局长的手里抱过猫咪,将它放到了管理局专门准备的宠物区。
在此期间她的脸色黑的可怕,普通人只要稍稍靠近都可能会被她周身的寒气冻到。
“那个……安吉尔?”局长意识到自己好像玩的有点过头了,为了自己的腰着想,她决定还是先安抚一下安吉尔的情绪。
“我其实……啊……”安吉尔猝不及防的将局长整个人扛了起来,正如她们的初见一样。
“局长不用说了,省点力气待会有用。”
说完,安吉尔便带着局长进了房间,然后锁上了门。
据说,局长此后连请了三天的假。
——————————————————————————
彩蛋是安吉尔跟局长在房间的细节~
隐忍闷骚纯爱冰山上将×风流玩世不恭感情怂包少将
重生绑定不亲就会嘎系统,我把自己的冰山上司给当众强吻了。
亲完之后她见我恍若见到豺狼虎豹,我见她也战战兢兢。
以为互相厌弃,可看似躲避的人在每次我亲上去的时候都死死按着我的脑袋,甚至在我偷偷亲吻时装睡觉。
“不喜欢了?还是找到更合适的人了?”
“别人不会比我更懂怎么讨你开心,不会比我……更会亲你。”
冰冷的地板并不好躺,但我此刻没有一点力气爬起来,要是随便一人进到会议室里头来看见帝国的少将趴在地上,......
冰冷的地板并不好躺,但我此刻没有一点力气爬起来,要是随便一人进到会议室里头来看见帝国的少将趴在地上,后半辈子就不用再在那些帅哥美女面前耍帅了。
“三天亲一次。”
【不行,一天一次。】
“她会杀了我的,五天亲一次。”
【不行,一天一次,不亲就死。】
“听我的,我很了解她,一天一次我今天就能直接入土,这样你让我重生的意义就没有了。”
【那好吧三天一次。】
“四舍五入一下,七天吧要不?”
【宿主,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很得寸进尺。】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回应:“当然有,你去帝国里随便抓一个人来他们都这么说。”
系统最终还是没拗过我,无奈地答应:
【……行吧,七天一次。但从我绑定你的那天开始算,今天刚好是第七天,你今天就得去亲她一次。系统查到了她的个人安排,今天不亲她傍晚就要去C-309星。】
真是不知道它在着急什么,我动了动手指嗤笑了一声:
“就算现在要我去把人亲了,你也得给我点力气吧?我躺在这儿怎么亲?”
【发放30点体力值,亲吻倒计时:30分钟,开始。】
力气回来的一瞬间我朝着会议室外头跑去,在行政大厦的楼道里随便抓了一个人询问:
“许望言现在在哪里?许上将。”
他愣怔了三秒以后说出答案:“中央广场,点兵。”
没有什么地点能比这种开阔性地点更糟糕了,可眼瞅着30分钟在一点点过去,体力也在一分钟减少一点,来不及犹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随后就朝着楼梯跑去,以非常人的速度往地下室飞行器停放点赶。
下楼期间看见了防空一组的群聊里开始不断跳出来消息:
「少将竟然会主动找许上将?天要下雨了?」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我刚看见她从楼梯间一层一层跳下去……」
「原来那是少将?我还以为那是一阵风,直接从我身旁刮过去了!」
我有些头疼将手腕上的终端抬起来凑到嘴边:“你们闲的是不是?有本事在背后大声蛐蛐我,怎么没本事和人家防空总部的人去过两招?”
防空总部全都是许望言的人,他们每次见到那些人都像鹌鹑一样,更别说过两招了,到时候还得过来和我哼哼唧唧。
当然这种状态……也同样适用于我和许望言身上。
飞行器在固定轨道上疾驰,每过一分钟就能听见系统的播报声。
第一次觉得帝国太大了,到中央广场的时候只剩下了十分钟,还要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
闯入点兵现场的时候已经能听见许望言的声音了,她在点人,一个一个名字从她唇中吐出,即便没见到那张脸也觉得有点冷,这人说话也好、做事情也好都像个机器人。
我从台子侧面跑到正中间时现场开始骚动,许望言拧着眉看了过来,然而系统开始倒计时:【15、14、13、12……5、4、3。】
我伸出手去勾住了许望言的脖颈,将她整个人拉向了自己。
一个只能算得上是碰撞的吻在唇瓣上绽开,磕出来的甜腥味蔓延,挤入我和她的呼吸之中。
耳边哗然,视线却显得如此凝滞。
眼前只有帝国防空部唯一一位上将许望言的脸,她的眼眸依旧古井无波,只是眼睫稍稍颤动。
我想我应该理智尚存,但平常的风流劣性让我不由自主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本周任务已完成,生命值将在一小时内发放。】
系统的提示传来的时候我才把勾着许望言的那只手放下,睁开眼的时候天旋地转。
只剩下两点体力值根本站不稳,刚好现在这种情况下站不稳晕过去会让事情变得比较简单。
倒下时本以为会摔到地上去,但应该是被人接住了,再之后意识全无。
醒来时在自己家,父母和我那指挥官老哥围坐在床边,三双眼眸齐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
体力已经完全恢复,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先发制人:
“发生了什么?我有点失忆,哈哈,晚上好。”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东西,或许早已脱离了人类的语言,一旁的老哥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光剑,感受到能量波动的时候我的冷汗如同大雨。
我抬起手去抵挡:“哥哥哥!错了!我记得!我都记得!”
他重新坐了下来冷哼了一声:“记得什么?”
我抿了抿唇,唇上的刺痛告诉我今天这件事儿没那么容易翻篇:“我亲了许望言。”
老父亲的眼神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看过来时带着眼刀:“你喜欢人家?”
我的脑袋垂得更低:“不、不喜欢吧?就脸长得还行……”
感受到风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被坐在一边的母上大人一巴掌拍在了脑袋上,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不喜欢还亲?!你是不是忘了她有未婚夫!陆家的那位!”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也就一万人面前……很快……就忘了。未婚夫?无所谓啦,反正我沾花惹草也不是一天两——”
话未说完就被我哥打断:“去C-309寻找资源的任务很受上面重视,所以从出兵到回来都是全程直播,全帝国都看得见。”
房间里的人走空了,我静坐在床上数着自己还要活多少年才能从这个世界离开,可我好像刚重生。
系统总是在我不想见到它的时候冒出来:【宿主,重生机会很宝贵的。】
我白了它一眼:“又不是我自己要重生的,我觉得上辈子已经够精彩了,为国捐躯也很光荣。”
系统悠哉悠哉回应:【可有个人许愿让你重生了,愿望强烈到连世界都在颤抖,没办法,我们得维持世界和平。】
天杀的,哪个笨蛋!
我无奈扶额:“所以现在这个不亲许望言就会死的任务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扭转你必死的结局,也就是说任务完成后我会强行修补空间裂隙,你的迁跃器也就不会被卷入其中,更不可能死去。】
好吧,我承认自己的心理还是很健康的,能活当然是好事,就是……我希望能体面点活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打开终端一看天都塌了。
帝国头条上大大挂着一个标题:「惊!风流少将当众强吻许上将后晕厥!战绩可查!至今许上将的未婚夫并无表示!」
因为忽然之间的晕倒外加医生没有查出来什么病症,我被帝国军事部通知观察休息三天。
本来就没病,于是第一天我就回到了军事行政基地里,刚踏进防空一组的楼层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大老大!好亲吗?什么感觉?是不是和她的人一样冷冰冰的?”
“老大,你晕过去是因为被许上将亲晕的吗?”
我一向都觉得我脾气还挺好的,唯独现在除外,我抬起脚踹出去时他们散了开来。
我拧起眉收敛了平常笑眯眯的神色:“胆子大了?要不和我单独去训练室打一架?!谁打赢了我,我告诉你们滋味!”
这时候就显现出来之前不好好管教下属的后果了,他们虽然听话回去了但揶揄的神情没有收敛。
整个防空一组楼层的人今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往我这边看一眼。
我就算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么打量,果断躲到了办公室里头的拳击房。
我铆足了力狠狠揍在沙袋上:“都怪你啊系统,但凡多给我一分钟,我拉着她下台到后面亲一口,问题都不会这么大。”
系统又开始装傻了:【听不懂宿主在说什么但我要提醒一下,新的七天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轰——!!!”
沙袋被打破了,里面的填充材料扑簌着漏出来在地上堆成一个小小的沙堆。
外头三秒后传来叫喊的声音:“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老大你被敌袭了吗?!”
我瞥了眼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背,咬着牙回应:“没、有!滚一边去!”
外头的人离开,我撩了撩发丝坐在一旁给自己擦伤的手涂药,好声好气开口:
“系统,现在是任务目标不受控制的离开,不能算是我的问题,如果她七天内回不来,我也不能擅离职守外出啊?”
【……稍等呢亲亲,正在查询中。】
有时候真的很想转人工,奈何条件不允许。
“啪!”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我果断给自己来了一巴掌清醒清醒,脑海中的画面确实散了但脸很疼。
好像一切从那天亲了她开始变得混乱,我也好,帝国的舆论也好,一团乱麻。
【宿主不用自虐,我们很人性化的。这边查询到如果七天内任务目标因不可抗力无法回到你的身边,可以通过做别的小任务来替代主任务。】
【本周替代任务为:进入许望言的办公室拿到一条她的衬衣。】
我才刚站起来,被它这么一句话来了个平地摔,肩膀撞上训练器材时不用想就知道青了。
我忍着疼开口:“……你们系统,真的不是|变|态|吗?”
系统又不说话了,我重重地叹了口气,下班回家时又成功接受了一波帝国人民眼神的洗礼。
无所事事了三天,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忽然想通了,拿一件衣服而已!比起和许望言意识清醒着亲吻,简直是——
易如反掌啊!易如反掌!
靠着自己熟悉军事部的本事潜入防空总部的大楼里时,我已经在为成功续上一周生命欢呼了。
本来也没这么快想通的,但许望言这一次的行动是实时直播的,看样子七天内肯定回不来,我不自救,谁来救我?
成功到达许望言的办公室内时我松了口气不忘靠在门口得意三秒,随后猫着身子前进。
虽然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但每次进来都没有好好观察过,或者说……每次进来都是和那个人吵架然后因为乱撩她身边的人被丢出去。
【左转,就是这里。】
系统还不算没用,我的手摸上了门把手,第一次体会到做贼心虚。
和她的人一样冷淡的休息室,只有一张简简单单的床和沙发,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衣柜,打开后看到了备用的军装和衬衫,把衬衫拿到手里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居然……哈哈哈,在衬衫胸口绣了个什么?小狗?好抽象哈哈哈……”
蹩脚的针脚能看出绣的人手法生疏,我又看向了别的衬衫,都有,每个都不一样,丑的能让我笑上一整天。
笑归笑,任务归任务,我清了清嗓靠在了床边:“喂,结算。”
系统好像卡顿了,我耐心等待,可把那衬衣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了、那小狗图案都快看烂了也没听见它的声音。
“啧——”
我刚不耐烦出声,忽觉背后一凉,那是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叫我在地上一个翻滚后警惕地看向了感受到危险的方向。
只是一眼,就完全把我定住。
穿着防空部上将军装的人有些风尘仆仆,那只手还伸在半空,像是……要来抓我的样子。
谁都没说话,我在心底咆哮:
「回来了?!她不是上午的时候还在C-309吗?回来了你怎么也提醒我一声?」
【我刚刚想说话的时候,你因为那个小狗刺绣快要笑成大粪了。】
话有点糙,但我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紧紧抓着衬衫:「所以现在这个任务算完成了还是没完成?」
系统的声音如此无情冷漠:【没完成,人都回来了,没有不可抗力。】
好,非要亲。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这里就是最方便办事儿的地方,我暗暗憋着一口气盯着眼前那人,她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我冲了上去,伸出手想要把她拽到,可——
许望言像见到了豺狼虎豹似的,对付我都用上格斗技巧了!
身子猛然翻转,随后被人扣着手腕按在了|床|上,身后传来的声音冰冷又警觉:“又想干什么?”
我破罐子破摔闭上眼:“亲一口。”
其实我做好了被她丢出去的准备,但在我说完话以后被人放了开来,她只是把我拎到了外头办公室,既没问我为什么摸进来偷衣服,也没问我为什么要亲一口。
藏在身后的手快要抖烂了,只能用全身的力气掐着。
她和我保持着超远安全距离,办公室内静得就好像没有人,在我快要逃走放弃的时候坐在椅子上的人招了招手:
“过来。”
大脑都没反应过来,身体先过去了,然后就是被扣着脑袋弯了腰,只有一秒的吻恍若在做梦,唇瓣刚分开就被丢到了办公室外面,我一个踉跄对上了防空总部所有成员的眼睛。
【这边建议您换个星球生活。】
“不是,她什么意思?”
我还记得她把我丢出来的时候那个眼神,不像平时那么冷淡,但也绝不是普通的眼神,被利用的愤恨?还是对于我的无语?
防空总部的混乱已经没心思管了,我快速地回到了自己的飞行器内,至少里面就只有我一个人。
我抬起手用手上的布擦了擦嘴巴,有些凉的布料碰到唇瓣的时候才让我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更加不得了,这衬衫……
我!怎!么!从!始!至!终!抓!着!
终端的消息跳在了眼前,是我的队友们发来的实时新闻:
「老大,你怎么还拿人家衣服当防空总部一日游纪念品了?」
「老大,你是不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啊?」
我的手刚要点到那条新闻里,下一瞬就显示被封禁了,防空一组的群内又跳出来了消息:
「哦!许上将的未婚夫出手了!切,就知道耍大牌……」
「老大,我们支持你!嗷嗷嗷!」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有点无奈地靠在了驾驶位上,并没有回家而是把目标定在了帝国开放观赏的星际银河。
此时是白天,没人看星星,只有我一个在看云。
系统的嘴就没说过一句好话:【宿主,你便秘吗?为什么神情这么的纠结?】
我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许望言这个人有多难懂!”
【你不懂?】
系统的疑问在耳边响起的时候,飞行器的顶端刚好飘过一朵巨大的云,就像……
我第一次上机甲室外实战课的时候,和许望言撕裂的那一片云一样。
唇瓣动了动:“我不懂。”
我不懂她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些所作所为是为什么,我也不懂为什么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躲我躲得像是洪水猛兽的情况下还是亲了我。
明明在上学的时候这个人很好懂,就是冷漠、不解风情、一本正经。
可进入军事部以后我就看不懂她了,明明外表没变啊?就是话变少了,订婚以后更加不好接近了。
我盯着那片云慢慢移走,嘀咕着:
“那会儿我和她年纪轻的时候掐得可厉害了,要是她知道我要亲她一口,能把我从训练A室踹到F室,你懂那是多远吗?半个学校呢。”
【哇哦,相爱相杀?】
我嗤笑了一声:“什么东西?只有相杀吧,我上学那会儿不懂事儿,天天在班里沾花惹草,她每次见到我混在人群里脸色差得都快把我撕了,那些人现在都是防空总部的成员。”
“她只要每天上班就能想起来我干的那些混账事儿,眼不见心都烦。”
系统不明所以地笑了两声,随后给我发放了本周任务完成的奖励,看见奖励就要想着下一次的任务怎么完成,这下子真成了个死循环了。
“陆家的人找上来了,陆寻文。”
许望言若有似无的未婚夫,帝国开国元老的后代,一个比我还混的混子二世祖。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刚好撞上陆寻文带着人前来,刚好,他来找我算账,我和他也积怨已久。
对付这种人得比他不讲理才行,于是我捣鼓出了飞行器里的一把训练用的光剑,顺带把平常自己吐槽的丑陋的枪也别在了腰间,还套上了军服。
下飞行器后大咧咧地往家门口一靠,笑得敷衍:“陆少爷来干什么?喝茶?”
陆寻文见到我的一瞬脸色就黑了,没好气地询问:“岑眷,你是在装傻?”
我摊手:“没啊,没看见我忙着吗?在忙着处理垃圾呢。”
他即刻跳了起来:“你?!”
我挑眉,他挥手让身后的人上前,我的剑都没出、枪也没拔,随便踹了两脚那些人就在地上了,都是酒酿饭袋,我的格斗好歹是被许望言打出来的,不差。
我甩了甩手笑得嚣张:“陆少爷,想来找茬就先找几个能打的。哦,对了,你来找我的原因我也知道,但是吧,婚都没结来我这儿宣誓什么主权?有本事你让帝国把婚期提前啊?”
陆寻文根本不敢,这场婚约根本不是众望所归,只是陆家为了延续自己的荣耀选择的一种下三滥的方法。
他才来了十分钟,随后又灰溜溜的走了,等到他走了以后我才发现许望言给我了消息:
哑巴冰山:「需要我过来吗?」
我抿唇打下几个字:「过来干什么?给他加油助威?还是没收我的武器?」
哑巴冰山:「……」
一直安静的系统帮我关掉了终端:【你确实不懂她。上辈子外加你前半辈子的一共六百三十七次风流往事到底算什么?】
我自信地撩了撩头发:“算你算数好?”
它消失了,终端也没有再跳出来任何人的消息,生活又归于平静。
没有拖到这周最后一天完成任务,于是我还有很多天能缓一缓,刚好防空一组收到了日常任务,帝国边远地区的天空出现了星际乱流,整整六天都在忙这个事情。
星际乱流不危险,但是维护的难度有点大,比较耗费精神力,在外奔波了六天我都没心思和身边的人开玩笑。
巨大的飞船内整个防空一组的人都瘫在座椅上,身边颤颤巍巍伸出来一只手:
“老大……额外奖金我们就不要了……你能去把任务报告交了吗……再不回家睡觉我就要倒在大街上了……到时候丢的是你的面子……”
随着一个人的声音传来,陆陆续续有好几只手抬了起来,还有把衬衫衣角当做白旗的。
我的手覆盖在自己的眼睛上,想到还有一个没完成的任务,重重叹了口气:“行,都回去吧,答应了你们就绝对不能躺街上了,懂吗?”
“好!!!”
飞船停在总部门口时他们都走了,我回过神也准备离开,忽然瞥见一旁玻璃上映照出来的自己的衬衫……
衬衫胸口上绣着一只潦草的狗。
一个激灵从头顶蔓延到心口,我猛地套上了自己的军装外套:“我*要死,穿错了!”
出任务出傻了,穿了许望言的衬衫,还来见她了。
我才刚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了一个不该看见的人,陆寻文像个大爷似的四处乱转,看见我时走了过来。
枯燥繁琐的任务本就让人心情不好,外加穿错了衣服,我现在堪比煤气罐。
“岑少将又要来哗众取宠了?”
很好,他的一句话就足以激怒我,虽然现在已经到了许望言的办公室,但是是他先开口挑衅的。
我将报告放到了一边,束好发抬起脚就踹了过去:
“哗众取宠?我取你**!一天到晚不学好!正事儿不干净添乱!帝国行政条例背熟了吗?!知不知道这里非军事人员禁止进入!啊?是不是没长脑子!我手里这么厚的任务报告没看见啊?!滚!”
一开始陆寻文还站着,可到后来就成趴着了,他有些狼狈的在地板上蠕动,我喘息着抱起了那一沓任务报告,一旁跑上来几个人顺理成章的把陆寻文拖了出去。
打开许望言办公室的门时我其实准备好了挨骂,但是却看见仰着脑袋靠在沙发上休息的人。
睡着了?怪不得没出来看,睡得还挺死。
任务报告被我放到了一边去,蹑手蹑脚凑到沙发边看着许望言的时候她还没醒,眼底下的乌青比我这个连续工作了六天的人还要严重。
挺好的,偷偷亲了就跑。
这么想着,我低下头,目光落在了那粉白的唇上,好像、有点干。
唇瓣贴上去的时候一如那天一样有点凉凉的,我还没来得及抬起头就被自己滑落的头发吓了一跳,马尾落在了许望言的脸颊上,头发有些长,最末端直接触碰到了她的脖子。
一瞬间僵在了那儿,我半个身子还支在沙发上,脖颈处……可是命门。
我第一次乞求老天爷,低语呢喃:“别醒啊……醒了不好解释的……”
本来做好了她睁眼的准备,手腕上的终端跳出来了我此刻128的心率,但沙发上的人只是拧了拧眉偏了个头。
没醒?真的没醒!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迅速起身,而系统也传来了任务成功的提示音,本来应该走了的,可心率居高不下。
那如同鼓点的心率让我的脚步站定,垂下头仔仔细细地盯着许望言的脸。
一张看了有多少年的脸?久到都记不清了,反正好像从读书开始就一直在见到的一张脸。
按照我喜欢美人的本性来说,第一眼就应该对她有好感,可偏偏没有,还很烦,巧的是她对我也没什么好感。
但现在是要怎样?
我一眨不眨看着终端的心率数字逐渐走向红色警报,再高一点就要被传到军事医疗部那里了。
脚步后退了一步,我不可置信地嘀咕:“疯了?亲出感情来了?”
得赶紧走,她的办公室不能久留。
是这么想的,可我刚转身走了一步就被一双手捞住了腰,整个人朝后头沙发倒去,不可反抗的力量让我硬生生撞入一个怀抱,下一瞬被按在了沙发上。
许望言眼底一片清明,哪里在睡觉?装的而已,也就是说刚才我所有的碎碎念她都听见了。
冰冷的语调在此刻裹上一丝柔情,我蜷缩在沙发角上沉默,听着她的妄言:
“岑眷,如果不是戏弄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喜欢我?”
“我不需要你解释,你只需要回答我这个问题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
没回答上来,僵持了十五分钟,没回答上来。
她的办公室被下属推开,我和她糟糕的姿势就这么被人看见了,然后我就被许望言留在了她的办公室里,准确来说,她动用权利直接向上级申报,和我绑定工作两个礼拜。
我抱着脑袋还坐在沙发上,终端上的消息如同潮水一般扑面而来:
「老大,防空一组以后还能有老大吗?」
「哇,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老大又争又抢?」
「打了人家未婚夫以后还被偏爱了?什么绑定工作?上将肯定是在保护你啊老大!」
他们的话让我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许望言身上,可我自己都说不好现在是个什么状态,又哪里还有余下的脑细胞思考她的意图?
两个礼拜都在她身边,本以为任务会完成的简单一点,可事实告诉我这简直是难度max。
在她身边了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更何况我还欠着她一个答案,于是第一个礼拜的亲吻又拖到了倒计时,我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抱住了她,得到了一个慌乱的吻。
现在是第二个礼拜第六天的下班时刻,防空总部的人陆陆续续走了。
许望言的声音从一侧传来:“明天不用来了,我有一个任务要去远一点的星系,大概要八九天。”
好吧,也就意味着下礼拜要进行额外任务了。
正当我想着再潜入一次她的办公室的办法时,一串钥匙和一份权限落在了我怀里。
许望言抬脚朝门口走去,“进入办公室的权限、我家的钥匙全都交给你保管,钥匙也能驱动飞行器和私人飞船。”
心脏好像被人重重踩了一脚,有点喘不上气。
我站起身大步追上准备开门的人,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对上的一瞬间我迅速扭开,只觉耳尖如同火烧。
一个吻而已,之前都好好的、顺利的吻了,现在却开不了口。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但不过片刻后她转过身来,另一只手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一个不太一样的吻落下来——
珍重又眷恋,明明只是唇瓣的交叠却让我觉得血液都在逆流。
【恭喜宿主,任务终止。】
我愣在原地,许望言松开了我,等了三十秒以后离开,我轻轻启唇:“怎么就完成了?”
【每个吻的含金量不一样。还有,真的不给她答案吗?她走了。】
我有些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可我、不知道答案。”
系统的声音让我听出几丝情绪来:【是吗?】
……是吧。
浑浑噩噩回了家,手里还有一堆属于许望言的东西,可现在每一件东西都像是情绪的开关。
第二天醒来下意识要去总部却想起来她出差去了,我知道那只是一个小型的战争而已,没有危险系数。
日子一天天过,我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除了防空一组就是家里。
本以为等到许望言回来把那些东西给她就好了,可整个帝国响起搜救警报的时候我压抑着的思绪被狠狠扯了出来。
军事部的全员都聚集在了一起,领头指挥部的人正是我哥,他看了我一眼以后说出了情况:
“许上将的队伍在A星系回到帝国的路上遇到了空间裂隙,现在所有部门派出一半的人出发搜救,切记,不可冲动。”
最后四个字他像是在对我说的,可回家拿了属于许望言的迁跃器钥匙,坐到驾驶位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根本冷静不下来。
迁跃器飞入星际轨道中,许望言迁跃器里的布置也很简单,所以一个小小的异样都能让人发现。
在左侧的窗子上,我看见了一张便签,纸张有点旧,边缘都破了,应该被人摩挲了很多次,便签上是黑色的涂鸦,好像是倒着的,我伸出手去把便签反了过来,指尖却像黏在了上面。
一只潦草得有点可笑的小狗,便签左下角是一个熟悉的缩写——
CJ,岑眷。
*【隐藏结局】小狗的秘密揭开了,至于是哪个大笨蛋许愿她重生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吧?顶着冰块脸搞暗恋,真有一套(捂嘴羡慕哭泣)都把心放肚子里!包甜的!一点意外都没有!
星铁乙女百合向
是系列文,这次是卡芙卡专场,以后会写其他女性角色
撞梗致歉,ooc预警,三观不正预警,二次不要上升至三次,私设众多,不喜者可以直接退出和或拉黑,勿喷感谢
你有点心虚,只能干干巴巴地咳嗽两声,视线飘天飘地的:“没什么……”
你不敢说你现在正在完成二十四小时不理老婆的挑战,你也不敢说你等一下就要偷...
你不敢说你现在正在完成二十四小时不理老婆的挑战,你也不敢说你等一下就要偷偷退出游戏——刚才卡芙卡和你问好的时候,天知道你花了多大的气力才硬生生克制住自己即将出口的话语。
这还只是问好,如果等一下卡芙卡说点其他的东西,你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说话。
就在你准备偷偷退出游戏的时候,你听到了敲门声,而后便听见熟悉的声音。
“xx,我最近发现了一颗比较原始的星球,上面风景不错,要一起去逛逛吗?”
请问,老婆发出了逛逛的邀请,你应该怎么办?
如果是在平时,你当然是欣然答应,但现在你只能逃一般地退出游戏,你只能祈祷二十四小时快一点过去,让你可以和卡芙卡好好解释。
完了,为了完成二十四小时不理老婆的挑战,你把卡芙卡气走了。
彩蛋里是后续,通过糖果解锁,是否解锁全凭自愿
小学生文笔
ooc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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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穹列车上,星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星空,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外面闪烁的星星,格外安静的样子引起了列车上众人的注意。
“姬子阿姨…星怎么了?”三月七趴在姬子的沙发后面有些担忧的看着格外沉默的星,平时似乎有一身使不完的劲儿的人已经连续几天都是这样,甚至感觉比丹恒话都少了,每天就呆呆的望着窗外,连垃圾桶都不翻了。
“我也不知道呢”姬子摇了摇头看着趴在窗边的星,转头看向旁边的丹恒“你们上次出任务出了什么事吗?”
丹恒摇头“我不知道。”
帕姆也走了过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饭的帕,星乘客这两...
帕姆也走了过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饭的帕,星乘客这两天都没有这么吃东西的帕。”
姬子站起身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去问问她吧”说罢起身走向星趴着的窗口,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不知道想着什么的星。
“怎么了?”星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姬子。
“星好像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呢?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吗?”姬子趴在星的旁边看着星问出了这句话。
星沉默片刻,转头目光把重新投向外面的星空“姬子,你说……卡芙卡是不是把我抛弃了”语气里面是难掩的失落和迷茫,金色的眸子里面倒影出了外面璀璨的星空,反倒显得她现在无比落寞。
姬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心里默默骂了那个爱穿大衣的女人几百遍,星的外貌很容易让人忽略她是个才接触这个世界不久的小孩,而卡芙卡一开始就把她抛下在空间站难免会对她造成一定的影响。
姬子沉默许久轻轻拍了下她的肩,等到星转过头来的时候,才缓缓开口“这个问题你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就算我现在说卡芙卡没有把你抛下你也是不信的吧?”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星摇了摇头。
“你可以试着去找找”姬子慢慢安抚着眼前这个迷茫的小孩,至少得先让星脱离这个情绪,有点事情做也是好的,姬子想。
在姬子的开导下星第二天就去了仙舟,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卡芙卡,只是她有种感觉卡芙卡还在仙舟,凭着自己的感觉走在罗浮的大街上,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听到里面有打斗声秉持着乐于助人的思想连忙跑了进去。
刚跑进去看见的就是一群云骑军围着卡芙卡,旁边那个被叫做阿刃的男人靠在墙边状态似乎很不好的样子,星愣了下提起自己的棒球棒就冲了上去,帮助卡芙卡突围,尽管她知道这些人不可能会对卡芙卡造成伤害。
三人离开小巷,卡芙卡转头看向星“嗨,没想到又遇见你了,我和阿刃刚要离开就遇见了这些人……”
“你又要丢下我了”星突然出声打断了卡芙卡的话,卡芙卡一愣,看着眼前微微低着头的少女,垂落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神情“你又要把我一个人留下了,卡芙卡”星抬起了头,金色的眼眸里面闪着细碎的光,微红的眼眶像是夏日傍晚的海边。
卡芙卡不由得愣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眼前的少女突然倒下,卡芙卡连忙伸出手接住向她倒来的星,这时她才发现星背后已经被血浸湿了,许是刚才被云骑军砍伤的,卡芙卡顾不得其他的一把抱起星,带着一旁刃就连忙赶了回去。
我流女局,无男禁闭者感情线。
ooc预警。
番外又名:《加洛法诺生日快乐!!!》
骗你们来看我家夫人的生贺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是加洛法诺激推!我给她写生贺怎么了?怎么了?!
完全没有问题。(点头)
(看到一只加洛法诺经过)妈妈你是我夫人!!!(抱过来)来,给我亲亲亲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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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难得的好——虽然在管理局内看不到外面的天气,但是今天管理局模拟出来的天气很好。
可可莉克也难得有闲心思去禁闭室看自己的花。
“哎呀,不用测了。怎么测都是一样的数据,...
“哎呀,不用测了。怎么测都是一样的数据,还测它干什么?”可可莉克无奈的张开双手,任由加洛法诺给她测腰围。
“那不行,管理局伙食好,您又不用操劳那么多。这么好的环境,要是您吃胖了一点呢?那原来的衣服不就不合适了嘛。”加洛法诺笑着把软尺放下,拿起记录本记下最新数据。
嗯……好吧,确实和以前一样。
“哎,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你测再多次也是没用的。”可可莉克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个鲜花饼吃了起来。
加洛法诺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本子放在了桌子上,又拿起随手拿起份纸笔开始写写画画,给她设计衣服的新款式。
单是看她这样,可可莉克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这也是没法改变的事情,就算自责也是没用的。
倒是另一件事……
“现在也到七月中旬了吧……”可可莉克佯装思索的样子:“最近有什么比较重要的日子吗?”
“啊?比较重要的日子?”加洛法诺的笔顿了一下,抬头想了想:“嗯……生日算比较重要的日子么?”
“算。”
“嗯……”加洛法诺认真的思索着花园里大家的生日。
“局长的生日在下个月……宝宝还不知道,她自己不清楚,局长以前也没提过。堇今年的已经过了,业师您和昙的生日还在两个月后,蓟的生日还要三个月……”
“非要说比较重要的日子……就是几天后的庆祝局长上任两周年的周年庆。”加洛法诺又在大脑里过了几遍重要日子,才肯定的点点头:“嗯,就25号要过周年庆,其他就没什么重要日子了。”
可可莉克安静的看着她一项一项的算,但就是没有算到那个该算到的事情。算到最后,她都有些惊讶:“……没了?”
“没了,还有什么吗?”加洛法诺疑惑的看向可可莉克,眼中的迷茫不似作假。
她自认为自己对重要的人的记忆一向很好,既然真的想不到,那应该就是真的没有了。
“……没什么。”可可莉克摇了摇头,懒洋洋的喝了一口花茶,直接换了一个话题:“对了,前几天让你去的那个任务怎么样?”
“已经完成了,但是情报还没有整理完。您要看看么?”加洛法诺放下笔,一副随时可以去拿资料的样子。
“好的,您稍等。”加洛法诺招呼了一声,转身就进房间拿资料了。
眼见着加洛法诺进去了,可可莉克才拿起一边的终端,默默的发了个消息。看到对方回应了,才默默放下。
看你的了,小屁孩。要是搞砸了……
好吧,她暂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惩治她的办法。反正先把狠话放在这里就得了。
而另一边,在可可莉克的专属花园里面,有那么一小群人,正在“糟蹋”着可可莉克最珍爱的花园。
“等等!右边一点……过了!再左边一点……”
“这样捏?”
“嗯……好!刚刚好!蓟,把她放下来吧。”
看着被蓟举起来的小局长被安然的放下来,堇悬着的心也跟着放松了下来,这才拿起终端查看消息。
堇放下终端,抬头看了一圈目前所布置好的东西。
已经被紫色康乃馨给包裹着的秋千(由某位不知名的虞美人友情提供)、小局长执拗的非要自己挂上去的横幅、还有一些小局长亲自插的插花(虽然并不是很好看)、一些小局长自己制备的点心和花茶(某位不知名的三色堇表示,自己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都没能尝到一口……)。
放眼望去,这片地方就没有多少是她们弄的,更多的都是小局长亲手布置的,她们只起到了一些辅助作用。比如蓟抱着小局长去挂横幅(很危险,不要模仿),昙和一些花园的禁闭者帮着吹气球,堇帮着做蛋糕。
但不管是哪一项,都有着小局长的身影。
就连这个小生日派对,也是小局长组织起来的。
这件事情还得拉到一个星期前。小局长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加洛法诺的生日,还兴致冲冲的跑过来找她们确认。
但堇也不太清楚,于是两人就找上了可可莉克。
“加洛法诺的生日?嗯,是在7月23。怎么了吗?”那时候的可可莉克还在晒着月光浴,对她们一开始的话没怎么放在心上。
“那我们来给夫人办一个生日派对吧!小小的,只有花园的大家和宝宝!”小局长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两颗天上掉下来的星星,晃得可可莉克有些睁不开眼。
“办这个做什么?以前我们都是单独送礼物给她,哪用特意搞这种东西?”可可莉克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否决了这个方案。
“唔……可是……”小局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下文,想说,但是又不想违背可可莉克的意思。
“啧,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可可莉克有些不耐烦了,直接就上手捏脸了。
“唔……可可妈咪……”小局长的小脸都被捏变型了,但还是模糊的解释:“可是这是宝宝陪夫人的第一个生日啊!”
“嗯,还有呢?”可可莉克才不信理由就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唔……宝宝想让夫人记住自己的生日。”
“哦?怎么说?”听到这个勉强能站得住脚的理由,可可莉克才松手放过她。
“唔……可可妈咪没发现吗?夫人真的总是不记得和自己有关的事啊。”小局长揉了两下自己的小脸才继续说下去。
“夫人记得给大家补衣服,记得给大家准备随时吃的小礼物,也记得大家都喜欢吃些什么,讨厌什么。但就是不记得自己的。”
小局长一样一样的举例,说得头头是道:“比如手指被扎伤了,吸两下,看到不出血了就不管了。又比如上次她还受伤的时候,明明医师说了很多次她要注意休息,但她还是大晚上开个床头灯给宝宝做个临时的衣服……”
“停停停,别算了。”可可莉克抬手阻止她继续算下去,原因无他,只因为小局长已经把自己的手指算完了,准备拿她的手指一起算。
小局长只能遗憾的放下手,眼巴巴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同意。
“这种情况我们都知道……”可可莉克把目光移开,不想对上这么明亮的眼睛:“可是她一直都是这样,我们也说了很多次,但她就是不改……”
“所以才要给她一个难忘的生日啊!”小局长急切的出声:“只要有一个很难忘的生日,那么以后每一年她都会想起今天这样快乐的日子,她也就可以记住自己的生日啦!”
“可可妈咪~好不好嘛~”见可可莉克还有点犹豫,小局长直接使用了万能的撒娇大法。
“行行行,随便你。搞砸了我可不管你啊。”
于是这一个星期以来,在加洛法诺看不见的地方(其实看见过,但是给糊弄过去了)小局长前前后后的忙了很多事情。包括但不限于恶补了一下烘焙知识和插花知识。
总之就是肉眼可见的用心。就连花园里的其他人都自愧不如。
想到这里,堇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感慨这个孩子是真的喜欢加洛法诺。
“好啦!完工!”干完活的小局长灵活的从小凳子上下来,眼睛不经意看见了在旁边督工了很久的堇。
啊……好像刚刚叮嘱过堇姐姐,不能让任何人提前喝了小桌上的花茶,估计堇姐姐也是真的没让别人喝一点。按堇姐姐的性格估计也没有偷喝。那这么说的话……
唔……好像这样不太好诶。
小局长挠了挠头,简单想了一下,就“噌噌噌”的跑向了厨房。
“嗯……清点一下还有没有什么漏的,没有的话就要通知业师把前辈带过来了。”堇对着已经做完事情的花园众人做了最后的吩咐后,抬头看了一圈这个被布置得温馨感十足的小会场,不由得笑了一下。
今天的生日,前辈估计会记很久吧。只是可能业师会有点生气,毕竟摘了不少的花……
“我这边没问题!”
“我这边也没问题!”
“已经都准备好了!”
“嗯,那就好。”堇点了点头,低头给可可莉克发去了信息。
可可莉克很快就回复了信息,并表示几分钟后就把人带回来。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差主人公了。
堇低头轻轻的笑了笑,却刚好发现了正在端着一杯茶走过来的小局长。
“堇姐姐辛苦啦,喝杯茶吧。”小局长举着自己的小短手,把新泡的花茶递给了堇。
堇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圈,发现大家也都拿到了小局长给的花茶。
这个小笨蛋,该不会真的以为她们忙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喝吧?
她接过花茶,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嗯,谢谢宝宝。”
“嘻嘻,不用谢。”小局长嘻嘻笑着把盘子拿回了厨房。
“叮铃~”
小局长刚一出来,就听见了门外传来风铃的声音。
“啊啊!夫人来了夫人来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的,小局长有些慌,手忙脚乱的去拿了礼花炮就跑到了门边。
“诶!别瞎跑啊,小孩!”蓟压低声音,很是无奈的追上了小局长,手一捞就把她给抱了起来,和她一起站在门边。而昙拿起了另一个礼花炮站在了她们对面。
堇则拿起一个手持横幅,站在门口静候。
“吱呀……”门开了。
“Pong!”
“吱……”
“夫人/前辈/加洛法诺生日快乐!”
加洛法诺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给吓了一跳,身上的针才刚入手,就被一边的礼花洒了满头。
啊,至于为什么只有一边……
“唔……这东西怎么扭啊。”小局长在那里瞎使劲扭了半天都没扭开。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抓着这里扭。”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抬手握着她的手带着一扭就扭开了。
“Pong!”好,另一边的礼花也洒了加洛法诺满头。
“今天是夫人生日!我们给夫人准备了一个很棒很棒的小生日派对!夫人开心嘛?”小局长几下就从蓟的怀里溜了下来,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往里走。
“原来……到我生日了吗?”加洛法诺还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还没完全从这份惊喜中走出。
“是呀!今天是7月23,是夫人的生日哦!”小局长把她带到桌子旁边,上面放着那个由小局长参与制作的蛋糕旁边。
蓟率先插上了蜡烛并点燃,站在一边看着加洛法诺,那意思不能再明显了。
“来许愿吧!夫人。”小局长把她往前推了推,眼睛中倒映着蜡烛的光亮,感觉更加亮眼了。
“……”加洛法诺沉默的看着蛋糕,过了好一会儿才许愿吹蜡烛。
“喔喔喔!夫人生日快乐呀!”小局长率先喊了起来,其他人没她的反应那么大,但也是由衷的鼓起了掌。
“夫人来切蛋糕!”小局长兴冲冲的跑到她身边,嚷嚷着让她切蛋糕。
“好,切蛋糕。”加洛法诺也笑了起来,拿起蛋糕就给每个人都切了一块,还把最大的那个给了小局长。
大家都笑着接过蛋糕,之后又互相调侃聊天。现在说谁谁谁今天出了丑,一会儿又说谁谁谁去换了个新武器。
其乐融融,就像……
“就像一家人一样!”小局长猛的扑到加洛法诺的背上,笑眯眯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
“嗯,一家人一样。”加洛法诺伸手扶住身后的小局长,让她不用从自己身上滑下来。
“夫人,今天的生日开心嘛?”小局长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纯真的笑容感染了在场的众人。
“嗯,开心,非常开心。”加洛法诺叉了一小块蛋糕喂给她:“只要以后宝宝好好的,我的每一天都会很开心。”
“唔……那夫人也要好好的,花园的大家都要好好的!”小局长兴奋的挥舞着双手,要不是加洛法诺的一只手还托着她,估计都可以直接直接从她背上滑下去。
“臭小鬼,还好好的,摘了老娘那么多花,你说吧,怎么赔?”可可莉克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小局长的额头,想到自己的秋千上那些插上去的紫色康乃馨就一阵心疼。
“啊……可可妈咪不要生气,宝宝给你拿吃的!”小局长十分顺滑的从加洛法诺的背上溜了下来,跑到一边去端了一盘她全程自制的鲜花饼过来。
“切,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可可莉克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就吃了起来.,脸色缓和了很多:“嗯……也就那样吧。”
本来堇还对这盘点心没什么感觉的,但业师既然这么说了……
“宝宝~有姐姐的份吗?”业师说“就那样”多半就是好吃的意思,堇倒是有点好奇了,小局长的这个鲜花饼是有多好吃,居然能征服业师那个那么挑的嘴。
“有!当然有!”原本小局长是想把第一个给加洛法诺吃的,但既然先给了可可莉克……那就随便吧。
“我呢,宝宝?”
“我也想吃!”
“你这东西……真的好吃吗?不信。”
其他花园成员也零零散散出声询问,小局长笑嘻嘻的跑来跑去给她们分点心。
分到最后,刚刚好就剩两个。
“嘻嘻……夫人。”小局长走到加洛法诺面前,讪讪的笑了笑,把盘子递给她:“生日快乐!试试宝宝做的鲜花饼好不好?”
加洛法诺抬头看着小局长一如既往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了。抬手给她擦了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弄到脸上的面粉(?),才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在这里,在管理局里,没有狂厄,没有灾难,没有鬼哭狼嚎和撕心裂肺,只有花园,只有……家。
嗯,大家都要好好的才好呢。加洛法诺这么想着。
啊啊啊啊啊啊!!!!
来晚了来晚了!(跪)
但是居然写了五千字,好神奇。第一次写生贺居然写了这么多……
我有点怀疑我今天能不能写完三篇生贺了……写不完就慢慢补吧
给大家欣赏一下我家夫人的美背
柳生你会画就多画一点!知不知道我们夫人推一年只能吃一次官方粮。冷门推的命也是命好嘛?!
♀
01.
牙疼,半夜你被疼醒了,打开台灯后照了照,才发现脸已经肿了。
真讨厌,本来分手了就烦。
你只不过是想多吃点糖果,给自己苦涩的生活加点甜头,没想到还能倒霉到智齿发炎了。
莫名的,想起了你那两天前才被你分手的前女友。
她是学牙科的,在一起的时候严厉的管控着你的糖果摄入量。
甚至晚上的时候,也会突然掰开你检查你的牙齿。
如果让她知道,你短短两天的时候,把自己作到智齿发炎,你突然莫名打了个冷颤。
甩甩这些无用的思绪,你都和人家分手了,人家懒得管你。...
甩甩这些无用的思绪,你都和人家分手了,人家懒得管你。
俗话说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你本想吃片止疼药,就和睡一晚上,明天再去看看。
可是止疼药迟迟不起作用,疼的你头脑都有些发涨。
人在脆弱的时候,便会想起不快乐的事情。
你又想起了,自己死皮赖脸的追求顾锦的那些日日夜夜。
上着自己根本看不懂的选修课,看着一些生涩的医疗知识电影,喝着苦兮兮的降火茶。
终于采摘到了医学院的这朵高岭之花。
可惜,确定关系了又怎样。
纵使你是个热情似火的人,可在顾锦身上,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她永远都是,理性的,安静的,以第三人称视角在看待你们的感情。
你满身的火焰,靠近她,也都变成了看不到摸不着的缕缕白烟。
所以,在你们交往三个月后,你知难而退了。
你还是比较庆幸的,自己不是一个一条路走到黑的笨蛋。
就拿你说分手时候顾锦的反应,你可以百分之一千的确定,这家伙绝对没有一丁点喜欢你。
她或许,更喜欢摆弄观察你的牙齿罢了。
嘶——
一想到牙,你都没工夫悲伤怀秋了,疼的直倒吸凉气。
一手拿冰袋捂着脸,一手在手机上开始搜索。
也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牙医所营业了。
可能是上天也觉得你太悲惨了,所以你居然在附近发现了一所还在营业的牙医馆。
“医生,请问一下,现在可以过去做一个智齿检查吗?”你颤抖着手,发出了这条消息。
倒不是激动,纯属就是疼的。
很快,上面显示了对方已读,正在输入中的字样。
只是,这行字,在上面待了两分钟,还是没能回复你。
你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系统卡bug了。
“可以的,你过来吧,你楼下的路灯怀了,过来的时候要小心。”
终于,在你忍不住想换家牙医馆的时候,对面回复了你的消息。
语气好像有些奇怪,但你也没有多想。
因为太痛了,脑子已经宕机了。
02.
月光透过诊所的玻璃窗,洒在整洁的诊疗台上。
你拿着冰袋,龇牙咧嘴的推开诊所的大门。
叮铃铃——
是清脆的铃声,你下意识循声抬头,却看到了一张清冷又熟悉的脸。
轻抿的唇,冷淡的像在看物设的眼,她正在前台写写画画。
见你来了,丝毫不意外:“去那边躺下。”她随手指了处诊室。
你想,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
而这样狼狈的时候,让前女友看到,是你不愿意的。
你几乎是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人一把拉住。
顾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你的身旁,此刻微皱着眉,拽住你,打量你发肿的半张脸。
“去干什么?这几天,吃什么了?”
冷冰冰的询问语气,让你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倔强的不肯回答。
绝对的身高压制,让她拎着你像提只小鸡崽子一样,丢到了诊室的牙椅上。
“啊!好痛!”你刚想起身,手里的冰袋掉到了地上,智齿又魔咒似得疼起来,让你忍不住惊呼出声。
顾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医用手套。
浓郁的橡胶味蔓延至鼻尖,你特别讨厌这股味道,被熏得有些作呕。
却撞入顾锦的眼眸,那双应该平静无波的冷淡眼眸,现在里面盛满了担忧和心疼。
这些陌生的情绪出现在顾锦眼中,让你一阵恍惚。
等再次反应过来。
她一手拿着医用手电,一手仔细的检查你那颗隐藏作乱的智齿。
你感觉被她摸的又疼又麻,和戳到麻筋一样,突然一个激灵便上头了。
等你反应过来,你已经抿了她的指尖。
霎时,你僵住了,不知道该收回还是继续。
这该死的习惯性,都怪顾锦,谈恋爱的时候,时不时的掰开你的嘴巴检查。
你每次都会火热的回应她,结果好了,现在这个习惯好巧不巧的没忍住。
胶皮手套下的手指,灵巧的捏住了你,顾锦轻声道:“乖些,别乱动,我在检查。”
……
“让我们恭喜贝玲,夺得今年的最佳影后!”
伴随着主持人高亢嗓音,你起身走向领奖台。
随大流的感谢了导演、工作人员和家人后,主持人八卦问起,你和剧里对象的关系。
你心底冷笑。
能和那个家暴、隐婚、还让儿子改回入赘老爹姓氏的男人能有什么关系?!
但表面上,你依旧面对微笑夸奖对方,“李老师是个很负责,很认真的演员,能和他合作是我的荣幸...
但表面上,你依旧面对微笑夸奖对方,“李老师是个很负责,很认真的演员,能和他合作是我的荣幸!”
刚夸完,你感觉自己要吐出来了,见主持人还想再问,你连忙打断。
“谢谢大家,谢谢!”
你把话筒塞回去,半强势的举起奖杯向台下众人示意,就开始往台下走去。
去你妈的荣幸!
这种尔虞我诈,看着众人你演戏我演戏的场景,你早就受够了。
可你没有任何办法。
谁让你爹生意失败后开始赌博,欠下的赌债,即便是一天208w,你也要继续工作二十年才能还清。
走出颁奖典礼,刚坐上保姆车,经纪人见你情绪不好,就哄着你。
“你上次在山里拍戏救下的那条白蛇,不知道怎么找到了你家,就在门口呢,我让小芳拿着水族箱养了起来,你回去就能看到。”
♀成为总裁白月光替身的第二年,正主回来了。
我火速辞职走人,生怕影响他和白月光的感情。
谁知白月光甩下总裁追了过来。
她把我圈在角落,轻轻啃咬我的唇角。
“好久不见,把我甩开这么多年,你开心吗?”
在总裁周烨身边工作不久后,我成了他的秘书兼白月光替身。
他带我出席各种重要场合,向所有人介绍我是他的女友。
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着别人。
后来我意外得知他的白月光今天回国,周烨此刻已经去了机场。
我想了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放上......
我想了想,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放上他办公桌。
既然正主都回来了,我这个冒牌货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然而在我拿起行李的瞬间,办公室的门开了。
周烨带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走进来。
“林暖,你不是去送资料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我手忙脚乱想要藏起行李箱和辞职信,但手中突然一空,信被这个漂亮女人抽走了。
她慢条斯理拆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冷笑了一下。
“周烨,她就是那个众所周知的替身吗?”
“和我长得也不怎么像,你到底什么眼光?”
周烨闻言,握住她手腕连声讨好:“雯雯,都是我的错,我可以和你解释,她……”
“雯雯,合作方那边出了点事,我让林暖送你回家好不好?”
“你放心,她只是我的秘书,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漂亮女人头也不回道:“好,你去吧!”
周烨走后,她将门反锁,一点点走近,最终将我整个人圈在怀里。
“林暖,好久不见,把我甩开十年,你开心吗?”
我偏过头,强撑着避开她灼热的视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低笑一声,手指拂过我耳廓,在那颗痣上停了很久。
“听不懂没关系,我来帮你回忆。”
“我叫桑雯,是个钢琴家,不久前从国外深造结束回国。”
“这次回归,我会以周氏集团代言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和周烨从小有婚约,不出意外的话一年后会举行盛大的婚礼,到时候欢迎你来参加。”
“林女士,不知我这个介绍够不够详细?”
我咬紧牙关,从嘴角飘出一句话;“够……够详细,既然你要结婚了,那我就……提前说一声恭喜。”
桑雯眼中的灼热逐渐变成冰冷。
“你想说的就这些?”
我点点头:“对,就这些。”
“还有雯姐,周总让我送您回家,我们该走了。”
从停车场回桑雯住处时,周边景色我越来越熟悉。
直至她上了电梯打开我家对面那扇门时,我才终于确定。
物业管家说过几天要搬来的新邻居,原来是桑雯。
“人已经送到了,你还站在这儿干嘛?”
我肢体僵硬地指了指对面:“这……这就是我家。”
桑雯眉梢一挑,露出一抹我看不懂的表情:“哦?是吗?那我们还真有缘分。”
“既然这么有缘,那你要不要来我家一起吃顿饭?”
桑雯对我一笑,我就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等我再回过神时,已经坐在了她家客厅的沙发上。
桑雯换了一身纯黑色的家居服,把头发高高挽起露出脖颈,站在灶台前优雅地拆了一袋泡面。
见我表情异常,她眉头紧皱。
“我记得你从小就爱吃这个牌子的泡面,怎么,改口味了?”
听着她这无比自然的问话,我渐渐陷入回忆。
我和桑雯相识于十年前。
那年我十六岁,因为父母整天争吵不想回家,只能整夜在外面游荡。
后来因为淋雨,被恰巧路过的桑雯带回了家。
这年她二十二岁,刚刚大学毕业,正是一穷二白的时候。
桑雯翻遍冰箱,也只找到一袋快过期的泡面和不知放了多久的鸡蛋。
“抱歉,条件有限,只有这些东西。”
那是我吃的最香的一碗面。
听她说自己的家庭,说自己的理想。
她喜欢钢琴,但家里只想让她当个联姻工具。
她就带着一点钱跑出来,准备靠自己的努力实现梦想,现在已经成功杯音乐学院录取了。
当时的桑雯摸着我的头:“暖暖,你有没有什么梦想要实现的?”
“告诉姐姐,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一定会去做。”
望着她关切的神情,我内心渐渐泛起涟漪。
我知道了,我现在的梦想,是你。
我其实很想压抑内心感情,但在桑雯上飞机的前一刻,我还是忍不住和她说了自己的心意。
“姐姐,我接下来的话都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听我说完。”
“那天你问我有没有什么梦想,当时我没想清楚,但现在清楚了。”
“我的梦想只有姐姐你一个人,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时的桑雯满眼惊讶,但转瞬间又化作无尽柔情。
“暖暖,你才十六岁,也许很多事情你没有考虑清楚,所以我不能不负责任的给你任何回应。”
一开始我们还保持着联系。
可随着彼此学业的繁忙,消息逐渐减少。
等我再听到她的名字时,她已经和周烨订婚了。
后来她再次出国深造,我阴差阳错下来到周烨手下工作,并成了桑雯的替身。
“林暖,再不动筷子面就坨了。”
桑雯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我猛地起身,不敢看桌上煮好的面:“我……泡面不健康,我已经不吃了。”
“身为周总秘书,把你安全送到家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明天我就会辞职。”
说完后我不顾桑雯阻拦,慌不择路地跑向门口。
可就在这时,门把手突然转动,周烨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雯雯,我工作忙完了,你在家吗?”
千钧一发之际,桑雯关掉家里所有的灯,一把捂住我嘴巴。
“别说话,跟我过来。”
她拉着我躲进逼仄狭小的衣柜,将我牢牢禁锢在怀中。
我下意识抬头,随即感觉两片火热的唇瓣掠过我发丝。
桑雯的声音细若游丝:“不想被发现的话就安分点,不要乱动。”
我立刻紧闭双眼想要忽略桑雯的存在,可静谧的环境中,我似乎听到了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偏偏这时桑雯还戳了一下我胸口:“心跳这么快,不会还在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