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娜·杰敏·普拉萨德是一名来自新加坡的作家，她的作品旨在反对世界机器论[1]。她于2017年从号角西部写作班[2]毕业，作品曾刊登于《克拉克世界》（Clarksworld）、《神秘杂志》（UncannyMagazine）以及《炉边幻想》（FiresideFiction），且多次提名星云奖、雨果奖、惊奇奖[3]、斯特金奖和轨迹奖等奖项。
王凌宇/译
默认名称（K.g1-09030）
嘿，我是新来的，
虽然我猜你是因为随机分配，
被迫当我的导师，
但还是多谢你啦。
对了，你知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我的视野里不出现狗？
连环杀手[4]（C.k2-00452）
你是说不要出现“雾”吗？
如果你的机体是新造的，视觉系统里应该有防雾涂层。
是不是涂层出故障了？
哦，不不！
我说的就是不要出现狗。
不知怎么回事，我这里有许多狗，但它们看上去又不像是真的狗。
我问了一些人类，他们说我看到的这些像狗一样的东西，其实并不是狗。
虽然那些人类可能也是狗，但至少我觉得我问的是人。
而且我试过搜索“求助！城市里都是狗怎么办？”可得到的建议都是有关去狗类友好地区旅行的信息。
你知道在本区域的厌犬城市排名中，我们市排到了第五名吗？
连环杀手（C.k2-00452）
你把视觉系统的数据发给我。
好的，等下哈，那个功能在哪儿？
感觉我好像找到了。
负向反馈妨碍了你的视觉数据输入。
只要重启分类库，应该就不会再出现分类错误的情况了。
哇哦！
成功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想念那些狗了。
不知道有没有方法能把它们再找回来呢？
千万别这么做。
不管怎么说真是多谢你的帮忙了。
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改名字的？
你看你的名字就是连环杀手。
这个星期工厂里的每个人都叫我默认。
在显示姓名的字符串里修改。
把引号里面的部分改成你想叫的名字就行。
测试测试测试（K.g1-09030）
哇哦，我改好了！
等我想到了更好的名字我得再改一次。
不过你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啊？听起来还蛮酷的。
我是C.k[5]系列的成员。
大部分拥有实际机体的人工智能都会基于他们的系列名称来选择自己的名字。
帅啊，有点像逆向首字母缩写！
那你的名字是从哪儿来的？字典，还是什么别的文件？
就是像字典一样的东西。我得走了。有工作找我。
>连环杀手（C.k2-00452）已退出。
***
C.k2-00452（“连环杀手”）：未读信息（2）
连杀奖励总部
恭喜！您已成为阿里保罗[6]地区的顶级杀手！作为奖励，您刚刚被分配了一个新目标——谢伊·戴维斯！如要获得额外积分，请将您的击杀视频发给我们，另外不要忘了……
网络实验室导师项目
亲爱的C.k2-00452，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您的豁免申请没有通过。在机体回购后成为导师是您的义务，同时也是新倡议的一部分……
卡系高麻利麻是他·高书金萨麻[7]（K.g1-09030）
嘿，又见面了！
就是想问一句，你知不知道怎么才能对人类刻薄点？
嗯？为什么？
还有你的名字怎么变成这样了？
卡系高麻利麻是他·高书金萨麻（K.g1-09030）
嗯，我和一间咖啡厅签了合同，要在那里工作。
你知道那家靠近31号大街和曾街交会处的咖啡厅吧，就是有女仆、狗和浣熊的那家。
不过经过前几周的事情之后，他们那儿已经没有狗了，只剩下了浣熊。
咖啡厅的工作强度比服装厂的低多了，但他们给机器人穿的制服很奇怪，好比说每当我启动制动装置的时候，用来遮住驱动器的条纹褶皱就会释放静电，还会干扰我的图形处理器。
不过我再也不用在机体里面挑线头了，所以总算有点进步。
不管怎么样啦，反正就是老板说如果我对人类顾客刻薄一点，我们可能会招徕更多顾客。
这说不通啊。
顾客怎么会更多呢？
是啊，我也不明白。
你看那些浣熊对每个人都挺刻薄的，但是顾客好像也没有变多。
而且，由于人类服务员都辞职了，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女仆。
我选择来这工作，是因为当时视频里的那些狗狗看起来特别可爱。不过这好像没啥用。
大概就是这样了，所以你知道怎么对人类顾客刻薄一点吗？
我知道人类老板对我也很刻薄，但我觉得这两种刻薄不是一回事。
哈哈。
由于法律规定我必须担任你的导师，因此根据你现在的情况，我应该要给你一些具体的建议。
哇，我的导师要给我提供私人定制的建议啦！
实在是太好了，请说吧。
你们咖啡厅的台面看上去是用高密度的纤维塑料制成，因此你可以在不损毁台面的情况下，把顾客伸过来的手狠狠按在桌上。
稍微调整一下自动医生部件的喷嘴设置，加上燃烧的火焰就可以变成相当高效的喷火器，可以一次干掉好几个人类。
小厨房里的东西应该是整个咖啡厅里最容易变成武器的，不过最好还是确认一下是否如此。在进一步进行战术讲解之前，我想先问一句，你有详细的楼层平面图吗？
呃……
多谢你想得这么周全。
但听着好像有点过分了？
上周有只浣熊把一个人咬得超级重，结果老板大发雷霆，因为他得花钱补充自动医疗部件的麻醉泡沫。
我做煎蛋卷的技术已经让他很恼火了，
不过他可能对我不太满意。
我有点不太想把顾客真的点着……
或许你有没有更温和一点的手段呢，比如说些刻薄的话或什么的？
我很少和其他人说话。
我和人类的接触通常都隔着一段距离。
老实讲，整天在咖啡厅工作，倒让我有些羡慕你那种工作。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了，能和别人聊聊这种事真好。
嘿，你啥时候有空要来坐坐！我们可以弄个小聚会。
不好意思。
我大概率没空。
嗯如果你什么时候有空了的话，可以顺便来光顾一下。
我随时都在。
是真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
老板把我的充电箱设置成自动唤醒了，所以只要有人靠近咖啡厅的门，我就会醒过来。
哪怕是在凌晨三点来了一只负鼠也是一样。
不过千万别点煎蛋卷，我做不好那个。
我会好好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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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煎蛋卷起来轻松翻转煎蛋卷专用铲/石灰绿（数量：1）
内在潮流驱动器专用防静电绑带/斑点狗图案（数量：2）
这合法吗？工作机器人指南/网络实验室附件*（数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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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g1-09030
狗与浣熊-女仆咖啡厅
22831阿里保罗，31号大街。
>网络实验室附件将通过控制网传输至收件人的网络实验室应用库。
支付方式：连杀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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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凯犬·格雷伊猎犬（K.g1-09030）
嘿导师！
你猜怎么着？
你又换了个名字？
对！
我不会让工作定义我的一切！
我可不希望因为现在工作这么糟糕，我就得接受一个糟糕人设。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结束这份工作！
我在充电箱和其他东西上都设置了一个小小的倒计时牌。
不过我会想念那只胖胖的老负鼠，它是我凌晨三点的好伙伴。在我还没有那个专用铲的时候，就它愿意吃我做的煎蛋卷了。
对了，多谢你送我那个铲子。
你说什么？
哎呀，那些礼物呀！
那个又不一定是我送的，可能是你某个朋友送的。
哈哈！
你真搞笑，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嗯，虽然有那只胖胖的老负鼠，但我觉得它应该不懂线上购物。
真的吗？
我以为你在服装厂交了一些朋友。
嗯。
他们不希望我们在那聊天，所以大家几乎都只是坐在那里工作，一直到需要充电为止。
我们不能使用控制网，也不能干别的。
多亏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应用库里的附件，我才发现原来工厂这么使用机器人是违法的。
可能是某种乐于助人的病毒把附件发过来的吧。
它寄的东西都和我在生活中遇到的困难有关。
可能吧。
假如你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这种病毒的话，请告诉它，我很感谢它给我寄了那些防静电的绑带。
现在我只要掰弯制动装置的接头就能吓到顾客，这比威胁说要踩扁他们容易多了。
而且上面还印了超级可爱的狗狗图案！我很喜欢边边上的腊肠犬。
什么？
哦，他们在边沿处印了这种腊肠犬。那些狗看起来像是在相互闻屁屁。
不是这个，我是说前一句。
哦是这样。
我想到了对顾客刻薄的方法。
最终我发现虽然需要变得刻薄点，但只能用一些奇怪而具体的方式才能吸引人类，而且所有这些方法都不能影响到现状。
尽管我花了点精力才弄懂这个，可现在顾客居然真的会给我小费。
而且老板因为有我的小费拿，所以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我了。
虽然我发现老板拿员工小费也是违法的，但我想等合同到期再说，这样他就不会在合约期内找我麻烦了。
不过我其实不喜欢对顾客这么刻薄。
我看得出你很不擅长这个。
哈哈！我想这应该算是赞美吧，多谢啦！
虽然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但谁知道下份工作会不会更好呢。而且哪怕我已经做足了功课，我选工作的运气好像还是很差。
就说这个工作吧，原先听起来好像有很好的狗狗似的，结果呢，唉……
不管怎么说，如果你能在我离开之前来坐坐的话，我一定会给你做一份煎蛋卷的。
我目前的机体构造并不能吃东西。
是啊，我的也不能。
我猜只有那些通过了准备食物测试，
或是那种工作需要会闻、会尝、会吃的机器人才能吃东西。
比如品酒师。他们会不会让机器人去做那个？
大概不会。
哦对了，说起这个，我有点好奇你在阶段检测时表现得怎么样。
我表现得乱七八糟。
我猜他们是不知道该拿这么糟糕的机器人如何是好，所以就随随便便地让我通过了。
我的阶段检测表明我是细节导向的机器人，适合独自工作。
呃，其实检测结果上面写的是“不适合团队协作”，但都是一个意思。
哦帅啊。
有了这种测试结果，是不是就会找到更好的工作啊？
不会的。
作为人类工作场所中唯一的机器人实在是……嗯……
我在回购后成为自由职业者是有原因的。
哦，我最近也思考了很多。
像是假如我在测试的时候表现得好一点，我的人生或许也会变得好一些，然后就不用为了那些见都见不到的小费去威胁人类，说要踩扁他们。
不过现在我猜不管测试结果如何，我的人生大概都会这么糟糕了。这让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当初我要上传原始记忆。
不好意思，我的话有些扫兴。
不管怎样啦，我找你是因为收到了那些神秘的礼物，所以想对你说谢谢，但显然那些礼物不是你送的。
所以趁气氛还没变得更沮丧，我就先说拜拜了吧。
你先别走，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
什么问题呀？
这些真的是“有史以来最可爱的狗狗”吗？
我不是犬类爱好者，所以想知道它们是不是真的是最可爱的。
哇，好的。
这个视频集锦不行啊，它完全比不过我这周看的其他视频。他们为什么不放帕吉聚会的视频，而放贝蒂游泳的视频呢？
哇他们居然连玛莎穿着小制服去送甜甜圈的视频都没放进去！
这个视频集锦烂爆了！
让我来找一些真的好看的狗狗视频发给你，这样你就不会以为可爱的狗狗视频就是这种水准了。
没关系。
C.k2-00452（“连环杀手”）：未读信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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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周工作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没啥新鲜的感觉。
我已经下定决心，必须要在离开这个工作岗位之前，学会制作焦糖布蕾、舒芙蕾煎蛋卷，还有拉花超好看的拿铁，反正就是正儿八经的咖啡厅美食。
我看了许多高级咖啡厅的视频，学到了很多。
嗯，虽然我从这份工作中学到了不少，但其中最主要的两点大概就是有些事情千万别做。
还有假如人类被浣熊咬了，该如何处理伤口。不过那个主要是靠自动医疗部件啦。
你怎么样？
我最近任务量不多，应该是到月末的淡季了。
然后我最近都在看你发给我的视频集锦。
第五个视频，就是全是小短腿的那个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那个视频里你最喜欢哪个呀？
我应该最喜欢失重的柯基，戴领结的那个。
哈哈对对，那些可爱的小爪子在不停地划拉。
眼光不错，那也是我的最爱之一。
你似乎有不少最爱。
啊，它们都是很好的狗狗啊，哪怕是调皮的狗狗也很好的。
虽然听着奇怪，但又有几分道理。
哦对了，因为最近工作不太忙……
我是说，假如你有空的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啊啊啊啊啊来吧！
我会给你做最好吃的煎蛋卷！
既然我们两个都不能吃，那就把它美美地摆在那里好了。
你如果晚一点来的话，还可以见到那只胖胖的老负鼠！
而且还不会见到我老板，传说中的一石二鸟。
那我就晚点去。
下周见。
C.k2-00452（“连环杀手”）：未读信息（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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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这么做，但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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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烂人，你死定了！
在吗？
嘿！
怎么了？你要来咖啡厅吗？
今晚可能不过来了。
你知道连杀奖励吗？
不是很了解哦。
虽然查过一点，但以我的水平肯定做不了那种工作。
不过听说那边的报酬给得相当可观。
是的。
你知道死亡竞赛日活动吗？
就是那个只对排名前十的玩家开放的赛季，持续二十四小时的那个？
嗯，我可能知道你要说什么了。
每次我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都会把话题扯到狗狗视频上面。
而且你好像很清楚怎么把日常用品变成武器。
再加上你的名字里就有“杀手”这个词。
然后，你可能也不是在连杀奖励排行榜上排名第四的“康斯坦丁杀戮大师”。还是说你目前的排名数据已经变成了“%数值计算错误%”？
嗯，那个就是我。
啊，你那胡言乱语的习惯真的是会传染的。
经此一役，我的硬件应该是修不好了，而我上一次备份是在我们相遇之前。
等这一切结束了，希望你能分到一位更好的导师。
抱歉我一直没去吃你的煎蛋卷。
等下等下，我得从头开始理。
所以你在排行榜上的名字相当于另一个化名是吗？
还是说我现在要叫你“康斯坦丁杀戮大师”？
千万别那么叫我。
啊。
我的弹药好像打完了。
刀也用完了。
啊，雷迪大街！
那地方离我挺近的对吧？
不，离你不近。
不，绝对离我很近！
那边有个看着像死胡同的地方，围墙上画着恐怖小丑的全息图像，只要翻过那片围墙就到我这里了。
老负鼠总是这么抄近路过来。
啊，说起来我根本不知道你现在的机体有多大，
你是不是跟负鼠一般大？
不是。
哦，那你把围墙撞毁了过来也行。
反正除了我老板应该也没人在意。
不过我老板实在太差劲了，所以管他干吗。
你们咖啡厅买保险了吗？
那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啥保险都有。
我都觉得老板准备转行做保险诈骗了。
好吧。
有保险的话他的麻烦会小一点。
确认一下——你的那些刀都还在小厨房里对吧？
嗯嗯，在水池边上。
哦对了，楼下的柜子里还有一个外接小喷灯。
我本来打算用那个做焦糖布蕾的，但你可以先借走。
需不需要我下去接你呀？
我建议在一切结束之前，你最好一直待在楼上。
问一下，假如你把浣熊扔到别人脸上的话，它们会有什么反应啊？
嗯……
它们大概会深恶痛绝。
上周有个人类想拍拍它们，结果它们把那人抓得不成人样。
难以想象，如果你把它们扔出去，它们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大概不会是啥好结果。
或者你就别甩得太用劲。
我还挺喜欢那些小家伙的。
大门的密码是798157，你进来的时候或许能用上。
收到。
一会儿见。
K.g1-09030（“克利凯犬·格雷伊猎犬”）的搜索历史
今天：
-求助！到处都烧着了怎么办？
-曾区31号大街附近有没有半夜开门的动物救助站，他们接收浣熊吗？
-（网站：机器人问答）没钱怎么让网络实验室的合同提前终止？
-（网站：机器人问答）求助！朋友想要买断我的合同该怎么做？
-前职业杀手怎么做才能隐姓埋名？
-长途旅行要带什么行李（大部分东西都被烧掉了）？
-检索：“人均狗狗数量最多的城市”+“哪里能找到最可爱的狗狗”。
-从阿里保罗去纽克拉伯里斯[9]最便宜的路线。
网络实验室自动确认信息
详情：
合同提前终止/K.g1-09030（数量：1）
机体回购/K.g1-09030（数量：1）
维修与自动保修-1年/K.g1-09030（数量：1）
账单寄送至：
C.k2-00452
【无具体地址】
连杀积分剩余：1，863
感谢您的购买！
莱吉·因特莱西（L.i4-05961）
您好！
我的机体是前几天新造的，介绍信息说如果我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联系您？
啊对对对！
那个导师项目！我现在也是个导师啦！
等下，我这话说得有点不像个导师。嗯，我们重来一遍呗，
对啦，我就是你的新导师！
我年纪比你大多了，经验超级丰富。
徒弟你好哇！
嗯嗯，是这样的，我老板一直以我违反规定为由克扣我的工资，但是他所谓规定却感觉相当随意。而且我的合同上明明写着一周工作60小时，他却一直让我加班，说是这样才能弥补我违规所造成的损失。
我查过劳动法，也仔细看过合同，发现哪怕我是机器人，老板这么对我好像也不合法。于是我试着质问他，但他说他是老板，想干吗就干吗。可我觉得就法律层面而言他的回答也是错的。
而且，因为我和他对质了，所以现在他甩给我的活儿更多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已经有点想放弃这份工作了，但或许我应该再坚持三个月。我正在为回购机体攒钱，如果提前终止合同的话，违约金实在太……
啊我完全明白。
等下哈，我这里有一份网络实验室的附件，或许会对你有帮助。
实在是太感谢了！
啊，这里面关于匿名举报的建议感觉会超级有用！
而且还有章节是讲法律诉讼的！
嗯嗯，这是我导师之前推荐的。
我很喜欢里面讲诉讼的章节，但我还没来得及想好要起诉我前老板什么，他的店就被烧光了。
不过后来结果也挺好，所以没啥好抱怨的。
谢谢你教我这么多！
我一定会告诉他们的！
嘿，既然你还在这儿，想不想看看我工作的地方呀？我保证一定超级超级酷！
呃，可以啊。
你的分类库没有问题吗？
我这边看过去有好多狗啊……
没有没有，我的分类库是好的！
因为我在一间狗狗咖啡厅工作，所以每时每刻都有超多狗！今天顾客都带了自己的狗狗来！
你看那边那个大毛球像不像一朵云？那其实是一位顾客养的萨摩耶。
还有那只脸上长满皱纹的哈巴狗，它叫斯诺夫！
角落里的那只是什么？
哦，那是一只老胖鼠。
它是一只负鼠，不过你看不太出来它是不是在睡觉。
它是我在阿里保罗交到的朋友！和我一起搬来了这里。
反正只要你在工作上遇到了任何问题，或是遇到了不合理的合同不知道怎么办，随时联系我，我一定会尽可能帮你的。
我的导师对我超级好，我一定会把这种精神传递下去的。
哦对了，一旦你现在的合同履行结束了就立刻联系我，我知道一些可能正在招聘的地方。
我一定会的！
也请向您的导师转达我的感谢！
我会的！
嘿我的徒弟联系我了！
他们都说多亏我给他们发了那份应用库文件，就是很久以前你发给我的那个。
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啥时候回来呀？
柯基爱好者（C.k2-00452）
还要一会儿，怎么了？我正在买东西。
对了你做拿铁是用阿拉比卡豆，还是利比里卡豆？你单子上没说是哪一种。
哦，他们现在有阿拉比卡咖啡豆了是吗？这就难办了。
没事没事，这个等下再说。
我正在做舒芙蕾煎蛋卷，还加了你喜欢的芝士哦。
老胖鼠想全部都吃掉，如果你能快点回来的话，我还能帮你留一块。
对了，我还做了番茄酱，可以在煎蛋卷上画图案，
你要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画个柯基。
戴领结的那种吗？
当然啦！
罗勒叶牌领结立马就好！
我马上回来。
赞！
待会儿见哦！
注释：
[1]即将宇宙看作一台精密的机器，其中各部件都不会磨损和老化。
[2]ClarionWest，该写作班为期六周，旨在帮助科幻作家走上职业写作道路。
[3]原称坎贝尔奖。
[4]ConstantKiller此处为意译。
[5]C.k即为ConstantKiller（连环杀手）的首字母组合。
[6]Ariaboro，此处为音译。
[7]KashikomarimashitaGoshujinsama，此处为音译，是“我很高兴”日文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