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反思,我明明打算认真整个大活来着,为什么看了一天的实况,为什么)
刘青春中心向我真的没有忽视王勇()
下次放假我一定整个大的(哽咽)高三更新频率慢感谢大家不取关我(哽咽
真的很拉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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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关于小狼同学第一次去肉食动物酒吧
刘青春觉得自己就算掰着指头数三百遍也数不过来这是自己第几次吓到班主任老师了。
我的眼神看起来很凶...
我的眼神看起来很凶吗?——可能是因为肚子太饿了吧。刘青春揉了把脸,顺便挠了挠耳朵根儿,肚子却又“咕噜噜”叫了一声。调了位置之后做到他后桌的南河轻轻踢了踢他的凳子,悄悄从后边儿递过一包肉干来,刘青春兴致缺缺地接过,动静很小地拆开来,把脸藏在书后面嘎嘣嘎嘣地嚼。
他听到前桌的小鹿往前拽了拽凳子。
一直到晚自习下课刘青春的嘴里就没断过肉干,嚼得他面颊发酸不说还口渴得要命,可那股要命的饥饿感偏偏就跟他较上了劲似的死活压不下去,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晚自修的下课铃响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蔫蔫地拎起书包往教室外面走。
“饿了?”王勇跟过来,问。
刘青春点一下头,勉强扯出个笑来:“我都想啃桌子了。”
南河抱着包不知道哪个老师帮他买的狗粮乐颠颠地跟过来,抓了两把塞得嘴里满满的嚼得震天响,王勇被南河惊天动地的咀嚼声震得耳朵疼,绕过刘青春凑过去揪住南河直挺挺的狗耳朵,用手护着嘴小声说你再吃这么响真不怕老刘咔嚓一下把你结果在这儿啊,他肚子饿着呢。
南河吓得“咕咚”一口把嘴里的狗粮全都咽下去,尚未完全嚼碎的狗粮划得他嗓子眼儿生疼,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刘青春。
刘青春没去看他,他实在是被这个怎么都填不饱的肚子搞得心烦意乱。
刚下楼后面就追上来一个风纪委的学生干部,小心地叫了声刘青春的名字说今晚风纪委有会,倭瓜脸会去旁听,要刘青春到场主持一下会议。王勇看了看耳朵和尾巴都蔫蔫儿的小狼,冲着那学生干部悄悄指了指刘青春,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然后摆摆手。学生干部顿时心领神会,但也面露为难之色,道:“可是......”
“我替他去吧,就跟倭瓜脸说他身体不舒服先回家了。”王勇试探着道。
南河偷偷瞄了瞄刘青春,又瞄了瞄王勇,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
王勇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见刘青春迟迟没有反应,知道他不打算反对,便耸耸肩笑:“没关系,倭瓜脸怪罪下来我扛着,他那口臭我闻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学生干部只能点点头,带着王勇走了。
南河继续谨慎地悄眯眯跟在刘青春后面,蹬着自行车出了学校大门,一边想着还好还好再走一个岔路口我就可以和刘哥分着走了,一边忽然看到刘青春拐了个弯儿,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哎哎哎刘哥!刘哥你是不是拐早了啊刘哥!”南河急忙猛蹬两下追上,怀疑刘青春是不是最近一段买辅导资料太多经费紧张很久没见血腥脑子给饿出毛病了,刘青春却不予理会闷声不响地继续骑,路越走越偏,南河骑车气得心惊肉跳,惴惴不安地胡思乱想这一片儿黑灯瞎火的刘哥不会真的饿极了想拿我垫肚子吧我要不要跑但是往哪儿跑啊我哪儿跑得过狼可是再跟着走我会不会真的没命了啊啊啊啊。
就在南河胡思乱想的时候,刘青春刹车,停了下来。
完蛋了完蛋了他终于要对我这只可怜的小狗勾下手了吗汪汪汪。南河的尾巴紧紧地夹在两腿之间,抖抖索索地想。
“你怎么还跟着?......”刘青春蹲下锁车,很奇怪地看了南河一眼,问。
“这这这我以为你饿坏了走错路了。这这这是哪儿啊刘哥。”南河的两只手还紧紧地抓着车把,屁股不由自主地朝着车座子的方向偏,像是一发现刘青春有扑上来的打算就蹬车逃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肉食动物酒吧。你要跟我一起进去么?”刘青春指了指一旁门廊里灯光昏黄的小屋,挑了挑眉问道。
南河从尾巴尖儿到头发梢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不不不我进去了岂不就变成你下酒菜了刘哥......可可可你真要进这地方啊?......你你你你还没成年呃——”
他已经闻到了从酒吧关得并不严实的木门里飘出来的独属于大型肉食动物身上的又暖又热的血腥气,尾巴很不争气地夹得更紧,但还是竭力挑着自己的勇气答道。
“还差一两个月,我等不了那么久了——嗯......别告诉王勇。”刘青春下意识地舔着唇,嘱咐道。
刘青春点了点头,南河便光速窜上车座头也不回地蹬着自行车跑了。
这路上没怎么有灯,他应该不会摔到臭水沟里去吧。刘青春默默地想。
用手指轻轻勾了勾自己的狼耳朵,刘青春单肩挎着书包,推开了肉食动物酒吧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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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一开,挤在门后恭候多时的血腥味和大型动物毛发间的腥臭味就把刘青春罩了个结实,他很不习惯地打了个喷嚏,往上挂了挂书包包带,侧身闪过一头喝得迷迷糊糊的豹子歪过来的身体,径直朝着人满为患的吧台走过去。
“来点儿什么?”服务生是个身材姣好的母老虎,口红涂得有点重,忙着擦拭滴满了油污和血迹的吧台,只是用眼的余光扫了刘青春一下,问。
“......有什么?”刘青春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适应,但空气里一直飘着一股让他无法自拔的血腥气,咕咕叫的肚子也强迫他把自己摁在这个地方,便试探着问道。
母老虎似乎很奇怪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这才有空抬起头来正正当当地看刘青春一眼。看到刘青春身上的校服和肩上的书包之后才恍然大悟似的笑了一声,忽地凑过来趴在吧台上,梳理得油光水滑的尾巴搭过来勾了勾刘青春的手腕:“还是学生?自己来的?”
刘青春往回缩了缩手腕,只能点点头,然后又硬着头皮问了句:“有什么可以点的?”
“哦,让我找找,菜单这个东西可真是好久没用过了。”母老虎有些扫兴地弯下腰去翻找了一会儿,许久才扯出一张印满了爪印的菜单来往刘青春面前一推,“自己挑吧,新客免单哦。”
刘青春有些发窘,匆匆扫了几眼,指了指列在最下面一栏的活母鸡:“那个,就这个吧。”
母老虎似乎又笑了一下,给他一块号码牌,让他自己找地方坐去了。
挑了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了之后他才略略冷静下来,忽然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但钱都付了,总不好现在就逃跑,八成会被那母老虎当成和酒客们闲聊的谈资。再说自己再不济也是只狼,用不了多久就要成年了,待在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引起什么异议吧——但愿。
酒吧里的人越来越多,白天压抑惨了的肉食动物们肆意释放着自己的兽性,带血的肉块时不时飞溅到一边,大声的谈笑、低速的笑话、粗鲁的谈吐,一切的一切都让刘青春感到不适应,他现在只想赶快解决了肚子问题赶紧回家睡觉。
结果他老母鸡没等到,反倒等到只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白虎,短短的外套罩在他肌肉健硕的身子上显得有些滑稽可笑,浓密厚实的毛发在酒吧暗黄色的灯光底下隐隐亮着光,拉过刘青春对面的凳子坐下来,狭小的角落处便一时显得拥挤了。
“这里没人吧,小兄弟?”白虎说话倒是和气,问。
刘青春摇摇头。
白虎盘子里端着的不知道是什么,被吃得只剩血淋淋的一滩。刘青春一边看着白虎大嚼大吞,一边叫苦是不是自己点的东西太寒碜然后被人忘记了,白虎的目光却忽然落到他身上来,停止咀嚼,很是稀罕地问他:“没点点儿东西吃吗?”
“点了,还没送到。”刘青春老老实实地回答。
“看衣服,还是学生吧?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啊。”白虎抓了一块肉送到自己嘴里,犹豫了一会儿,把盘子推到刘青春面前,“先吃点儿我的吧,好歹也垫垫肚子。那婆娘八成是看你年轻好欺负,把你的单排到最后了——这儿一贯是新客免单的,就是上菜慢得恶心。”
“不了,谢谢,我还是再等一会儿吧。”浓郁的血腥味儿已经冲到了鼻子底下,刘青春的肚子叫唤得更厉害了,但还是略带提防意味地拒绝了白虎的好意,摇摇头道。
“你这个毛色,一看就是很久不见血腥了,这么年轻饿坏了哪儿行。吃吧,等你有钱了在还我也不迟——我算是这儿的常客了。”白虎很固执地用一只爪子把餐盘往刘青春面前推了推,很和善地道。
刘青春再三推辞无果,再加之实在是快要饿疯了,便没再拒绝白虎的好意,发现没有筷子也没有刀叉之后犹豫了很久,还是学着白虎的样儿直接用手捏着吃了。
他本来没想吃多少,毕竟这是白虎的东西,但他没想到自己刚刚开了个头儿,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盘子就已经空了,唇齿间弥漫着让他上瘾的血腥味儿,手上红艳艳的全是血,校服的领口也一塌糊涂,看起来狰狞又狼狈。
“真的饿坏了啊。”白虎也没生气,咧开嘴笑笑,拿大爪子很不熟练地扯了一张纸巾递给小狼,一不小心就带翻了纸巾盒子,道。
刘青春下意识地舔着手上的血,没有注意到白虎递过来的纸巾。
“您,您好,您点的餐到了。”
身边忽然飘过来一阵很不合时宜的青草气,刘青春下意识地侧过脸去看,身旁的女服务员头顶赫然立着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手里拎了只被绑得很结实的母鸡,不敢看满手都是血的小狼,抖抖索索地道。
这家店居然会招收草食动物当服务员吗——真的不会被吃掉吗。刘青春没有吓唬这个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的意思,有些滑稽地抓过白虎放在他面前的那张纸巾来擦了擦手,接过那只母鸡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和善。
“那姑娘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听说也是学生。”白虎伸过爪子来很贴心地帮刘青春给母鸡拔毛,“讨个生活真是不容易。要不是走投无路了换哪个草食动物都不会来一个自己被别人当食物的地方上班吧。”
“嗯。”刘青春不知道说什么,总觉得自己刚才的吃相也许有些贪婪和疯狂,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得劲。
这似乎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狼”的一面,而不是“人”的一面——而他本能地反感这样的自己——这样的、像野兽一样茹毛饮血的自己。
“还不适应吗?经常和人类待在一起,忘记自己是狼了?”白虎很爽朗地笑,拿宽厚的爪子拍了拍刘青春的肩,“狼还是很厉害的嘛,不要和自己过不去。快吃吧,看样子你明天应该还得上学?回家晚了恐怕明早要爬不起来了。”
刘青春只能应和似的笑笑,低头啃了一口被拔得满身血点子的母鸡。
也许是已经垫过肚子了的缘故,这只母鸡他吃得并不香甜。明明同样是活物的血肉,这次吃起来却觉得了然无味,仅仅是比肉干好一点的存在。食不知味地把母鸡吃下去之后,他有些茫然地舔着指缝里的血,偶尔舔到刚才那些肉留下的血迹,耳朵便激灵灵颤抖一下,快感电流似的蹿过全身,然后又归于沉寂。
“那个......老虎大哥,这里的洗手间在哪儿?”刘青春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白虎,只能很别扭地叫道。
白虎似乎在想事情,听到刘青春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刘青春在说什么,笑了笑道:“左边那个小道走到头右拐就是了。叫我虎哥就成了。我之前倒也有过个人类的名字,但自己倒是怎么也记不住,干脆不用了,熟人都直接叫我老虎。你怎么称呼?”
“刘青春。”刘青春又抽了张纸巾擦擦手,答。
“名字听起来柔柔弱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呢。”白虎笑,“好了,不留你了,上完洗手间就抓紧回家吧。有空再来啊,这个点儿我基本上天天都在。下次来我请客。”
“客气了。”刘青春背上书包,跟白虎道了别,顺着左边的小道走进去。
酒吧的洗手间打扫得倒是很干净,一进门便是一块拖得干干净净的瓷砖空场,对面的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清晰地倒映出下巴上还沾着几块血迹的小狼。刘青春松口气,走到水龙头底下洗手洗脸,抬起头来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有谁“啊”了一声。
是刚才给他送餐的那只小兔子,看样子被吓到了。
“呃,你好,你不用害怕,我有一半人类血统,不会伤害你的。”刘青春摸摸脑袋,把狼耳朵和狼尾巴收回去,“这样看起来让你好过一点了吗?”
小兔子轻轻点点头,略略放松了一点。
刘青春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但此情此景他又不好意思直接一走了之,只能有些生硬地道别道:“我先走了——在这儿工作你得小心点儿。”
“嗯。”小兔子继续点头。
吃饱了肚子的刘青春尽管在酒吧里经历了一连串的窘迫,但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直到进了楼道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不能让王勇看到沾了血的校服,想来想去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只能脱下来塞到书包里,暗自祈祷希望王勇已经睡了自己可以悄悄把衣服洗了。但他没想到一推门自己就看到卧室里亮着灯,只能把书包藏到卫生间里,推开门进了卧室。
“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王勇披着外套坐在书桌旁看书,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打了个哈欠,问。
“你怎么还没睡。”刘青春没回答王勇的问题,岔开话题道。
“倭瓜脸开了半个多小时的会,一半儿的人都睡着了,好不容易才逃回来,以为你早睡了——南河那小子把你拐哪儿去了?”王勇揉了把脸,看起来一合眼就能睡过去,问。
“肚子饿了,骑了半座城才找到家还开着的肉铺,买了点东西吃。”刘青春搪塞道。
“那看来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又要节衣缩食了。”王勇不大不小地开着玩笑,“早睡吧,明天上午还有小测验——一天天地还考个没完了。”
刘青春只能点头,等王勇上了床之后才很小心地贴着床边边躺下,希望王勇不要闻出来他身上的血腥味儿——一种闻起来怎么都不像是去了趟肉铺而是去了趟屠宰场的血腥味儿。
好在王勇实在是太困了,拉灯没多久,刘青春就听到了他轻微的鼾声。
吃饭问题......以后怎么办啊。刘青春迷迷糊糊地想。
算了,家里多备点黄桃罐头吧。
02.
关于王勇又双叒叕被咬了
王勇,抗寒能力MAX,幼时曾经创下过寒冬腊月穿着半截袖在小巷子里和熊孩子们打雪仗并且没有感冒的惊人纪录,所以常常是入冬了还盖着很薄的被子,早上起来浑身冰凉像是刚从冰水里爬上来。不过身旁一身好狼毛的小狼却换被子换得很及时,有时候王勇睡梦中一个翻身,鼻尖离得刘青春近了些,就能感觉到隐隐的热气。
真的不会热坏吗。王勇经常这么想。
秋日的某天,终于轮到高三生放假,王勇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不知今夕是何年,迷迷糊糊间却忽然感觉到什么暖呼呼的东西压到了自己身上,领口被人扒拉了一下,然后——
一阵穿透似的疼痛,他闷哼一声,睁开眼睛。
刘青春的两只狼耳朵正直挺挺的在他下巴底下支着,睡得迷迷瞪瞪的小狼正趴在他的胸膛上,锋利的狼牙咬破了锁骨附近的皮肉,此刻正歪着脑袋舔血,眼睛半闭半睁的,八成做梦吃好东西给当真了,大尾巴还时不时很高兴地甩动两下。
最近又忘了拿活物喂他吗。王勇陷入了沉思。
刘青春又不安分起来,舔舔唇换了个角度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王勇疼得差点条件反射一拳把睡迷糊了的小狼揍出去。
刘青春是自己舔着舔着醒的,醒了之后一头雾水地看着自己身子底下的王勇,迷迷糊糊地问王勇你怎么跑到我身子底下来了,还有你身上好凉。
王勇满脸黑线,在犯罪嫌疑狼还没反应过来的之后把他摁在自己身子底下狠狠地挠了他半天的痒痒。
刘青春:不关我事,你太好吃了
03.
关于狼警官
由于刘青春的特殊身份,哪怕在警校他已经接受过严格的自制力训练,正式上岗的时候他还是被要求带着止咬器工作。脸上多了个冷冰冰硬梆梆的东西显然让他感到很不好受,但没有办法,狼这个身份总会给和他一起工作的人或者接触到的受害人带来困扰。
不过倒有胆子大的女警官红着脸过来问可不可以摸摸他的尾巴,通常情况下——只要王勇不在——刘青春就会点头答应,然后把毛茸茸的大尾巴拉到身前来让满脸好奇的女警官轻轻摸两下。
警局食堂专门给他开辟了个小窗口,这样他隔三差五就能吃到新鲜肉食,狼毛一天比一天好看顺滑,原本还嫌狼毛扎手的王勇同志现在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得准机会狠狠地撸一把狼。
只不过换毛期的刘警官会出于报复心理在王勇摸完之后狠狠地抖一抖,给王勇刚换的家居服铺一层钢灰色的毛毛,美其名曰狼毛大衣。
狼警官虽然常常引起群众的戒备,但永远在小孩子中间人气爆满。
某次调查一件凶杀现场时,受害人四岁的女儿无论怎么哄都安静不下来,把出任务的女警全都哭没了辙。没想到刘青春跟着王勇赶到之后还没开始调查,满脸泪痕的小姑娘就抓着刘青春的尾巴尖儿,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狼哥哥抱抱。
于是本来是因为破案能力出众而被调来支援调查任务的刘青春就变成了哄孩子主力军,把勤勤恳恳的王勇同志累得脑袋痛。
(后来才了解到小姑娘一直很喜欢狼,虽然没人直到为什么)
调查完毕准备回警局的王警官到处找不到刘青春,走上阳台才看到前一天晚上梳理了一晚上案情的刘青春坐在一把靠窗的椅子上打盹,身边紧挨着也放了把椅子,小姑娘抱着毛茸茸的狼尾巴,满脸眼泪,却睡得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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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
范闲惯会撒娇。
要是在京都街头有这么一个采访:“你觉得小范大人爱撒娇吗?”10个人里面得有30个说,是的。多出来的那20个是因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自范闲入京以来,小范大人爱撒娇已成为京都人民共识。
范闲的嘴里总是不能空着,于是你若是跟着范闲上街,总能神奇的发现小范大人的手里的吃食越来越多,而钱袋里的银钱却不见少。
范闲爱吃糖葫芦,于是每次上街他都得收到好几串,从糖葫芦老赵,糖葫芦老张……到糖葫芦欧阳,范闲一一接过各色的糖葫芦;范闲爱喝糖水,在京都呆的久了,有时上街竟要提桶来装;范闲爱...
范闲爱吃糖葫芦,于是每次上街他都得收到好几串,从糖葫芦老赵,糖葫芦老张……到糖葫芦欧阳,范闲一一接过各色的糖葫芦;范闲爱喝糖水,在京都呆的久了,有时上街竟要提桶来装;范闲爱吃各类的糕点,于是每回上街都能收到够全府上下吃上一天的糕点……故,每当王启年跟着上街,他都要羡慕嫉妒恨好一会儿,不过他可没有这待遇,毕竟这些吃食都是他撒娇撒回来的。
范闲嘴甜,再加上天生一副惑人的外表,一头乌发打着卷儿,一双无辜桃花眼和那鼻头的小痣,勾得人觉着,从那张嘴里说什么都是对的,听到耳里的比砂糖还甜。
京都的人都敬着,爱着小范大人,小范诗仙。因此,当他们听到滕梓荆为保护范闲而死,范闲为滕梓荆当街诛杀程巨树以及接下来一系列事的时候,他们是能理解范闲的悲痛与愤怒的。经历了那些,上街时露出戚戚的样子也是在所难免。
可是那小范大人,每每上街却总是表现的开心快活,要不是接着吃食的手,手腕处总有些瘀伤,他们都快忘了,这盛名下的范闲终归是个17岁的少年,谁家少年郎17岁时要遭这般诸多磨难?
五竹
要问天底下谁最懂这个道理,那是非五竹莫属。自将还是宝宝的范闲送入澹洲的老夫人处开始,五竹就一直看着范闲。他的一颦一蹙,一嗔一怒都透着娇憨,每句话后都有打着卷儿的丝线,弯弯绕绕的勾着五竹进入了俗世。五竹本不应有情。可是自打那叶轻眉告诉五竹,他也是人,人皆有情,再加上看着范闲的这些年,五竹也想,他或许是有情的。
因为在爱撒娇的范闲,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眉目间带着几缕悲愁,不受控制的咬着手指时,五竹总是忍不住奔向他的身边,用没有感情的声音告诉范闲,别弄伤自己,咬我吧,我一直在。
五竹不喜欢范闲缩在自己怀里落泪的样子。这时,不管五竹怎么哄着,范闲总不愿抬起头来,只是勾着五竹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让自己的气息喷在五竹的颈窝,泪水打湿一片衣衫。有时范闲还会轻咬五竹的肩膀,发出呜咽的声音,发泄情绪后又后悔不已的在咬过的地方留下黏糊糊的吻,然后捧着五竹的脸,用刚流过泪,眼尾带着红的肿着的桃花眼看五竹,哑着嗓子问他,疼吗。每每如此,五竹总有种抱着被抛弃又淋了雨的奶猫的感觉。可范闲受的委屈却不是一场雨能说清道明的。
本不该如此。
范闲应当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脸上不应有泪,不应有悲。五竹喜欢他笑着同自己说话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只是,自从来了京都,范闲的笑却是越来越少了,窝在五竹怀里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范闲从不在人前示弱,他是九品上的高手,有惊世诗才的小范诗仙,庆国的宠臣,随口一句诗便能搅弄京都风云。可每当范闲哭着将自己的脆弱与无助暴露在他面前时,那些个从范闲断断续续的抽泣叙述声里吐出来的人名,都能让五竹产生杀戮的冲动。
要不把他们杀了个干净,然后带范闲走吧。
五竹想着,将范闲卷进被褥,安抚怀里的人睡去。
李承泽
“京都素有流言,说那澹洲来的小狐狸范闲惯会撒娇。”李承泽听了谢必安这话,随手拧下一颗葡萄丢进嘴里,不置可否。
这倒是真话。
不过这澹洲来的小狐狸,精明的很。他早用自己的爪子在地上画出了界线,线的那边,是可以看到小狐狸撒娇时翻着的肚皮和柔软的肉垫的;线的这边是自己这类人,与他半生不熟,甚至有些对他还有敌意,像自己这类人只能不近不远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小狐狸摇晃大尾巴,只要越过那条线,小狐狸就会炸毛,用爪子给他们来上一下。
李承泽倒不讨厌范闲这隐晦的亲疏边界,实际上,他爱极了这爱恨分明的小狐狸。范闲心中有天下,但他不是圣母,他杀伐果断,又有慈悲心肠。这样的人就该待在他李承泽的身旁!他会用柔情拴住狐狸,用冷酷驱策狐狸。在狐狸坏事都作绝了,委屈全都受了,身心皆充满无法结痂的伤口时,他李承泽会及时出现在狐狸面前,敞开双臂将狐狸抱个满怀,用饱含怜爱的手抚顺狐狸的乱毛,用低语告诉狐狸,别哭,你只有我了。
李承泽知道自己的母亲给了那小狐狸忠告,“你怕是被那孩子骗了,那孩子心思深,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看不透他”。人心隔肚皮,看不清是自然。有时连李承泽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颗心,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想要什么,想做什么。
从前他与自己的弟弟以命做筹码,打打闹闹,是因为不甘于人下。现在,有那么几个心脏跳动的瞬间,他的心想要一只澹洲来的小狐狸,就算折断狐狸的爪子也无所谓,就算成为磨刀石也无所谓,就算埋葬了整个庆国也无所谓。反正自打自己被推出来争抢那把椅子,身子已经进了黄土,日后能不能留个全尸都不一定。既然如此用一个国家换一只狐狸这么划算的买卖,他李承泽为什么不做。
李承泽不担心范闲会听了母亲的话而疏远自己。恰恰相反,他太懂这只狐狸了。
这小狐狸听了那些话,眼里会闪着好奇的光,兴奋而矜持的摇着尾巴,千方万计的想要扒开李承泽那张人皮,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些什么东西。
毕竟,范闲惯会撒娇。他想看的,李承泽会一一为他奉上。
滕梓荆
范闲惯会撒娇,那副傻样滕梓荆看了总要在心里(实际上也说出来了)大呼一声,蠢货!
这天底下哪里还有比范闲更蠢的人?蠢得把刺客滕梓荆当朋友;蠢得让护卫滕梓荆遇到危险时先溜;蠢得为滕梓荆暴打一顿郭宝坤,然后惹上差点掉脑袋的官司……你说,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范闲,你把我滕梓荆当朋友不打紧,我滕梓荆心软又侠义,从此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栽在你手里也就认了。可你范闲能不能对自己有个清晰的定位,不要每每上街都去接那些商贩递来的吃食,还每次咬一口就递给我。说什么这个好吃,你也尝尝。十七八岁的人了,调笑着摆出个无辜的天真模样,要不是我都快看到你头顶颤动的狐狸耳朵,悠闲摇着的狐狸大尾巴,我还真就快信了你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一天天的,啊?让我无效护卫?东西有毒怎么办?商贩是刺客怎么办?东西尝一口就不要了?我滕梓荆作为勤俭持家的人,只能勉为其难的解决那些吃食。不然怎么办,多浪费啊!
还有你范闲能不能别招惹那些个大人物了,你可不是点炮仗的小孩,点了炮仗还能跑个干净,京都是一滩浑水啊,一滩无可救药的浑水!进来了就算出去也会落得一身骚。今日那些个大人物好像放过你了,明日你就不知道被哪里涌来的暗流卷入深渊。蠢啊,真的蠢,蠢得让我都害怕……
你说谁能来帮你挡挡撒娇时的傻样?!
范闲你要心狠一点,当我只是个护卫。没有护卫守夜是不站在门口的;没有护卫冬天里是要穿狐裘的;没有护卫是要跟着主人吃吃喝喝的;没有护卫是要接着主人笑倒在怀里的身子的(这样只会影响护卫的出刀速度);没有护卫是……
想的多了,你怎么泪眼婆娑了?
范闲啊,没关系的。
你个蠢货还是不明白我那句,我这条命只会为家人而死,是什么意思。
不要每次上街都自己试毒了,中毒了还得有人替我照顾你。
就这么死了真不打紧,快些回家去吧。
天冷了,记得穿狐裘。
分割线
忍不住来了个剧闲短打。
主要还是更新,(甜甜的,真的,相信我,都没人看,好难过,已经码了三万字了,更新保障!来看看被宠着的闲儿吧)闲看天下金作马,时不时会掉落一些别的。
撒娇应该会有2,本来想写点甜甜的糖,结果画风还是走偏了。
OOC属于我,故事属于他们。
今晚是万圣夜,你的大门被敲响了,快带着糖果去迎接小朋友吧不过开门要小心,听说最近经常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这是一个失去记忆失去武功的范闲
庆历十一年,南庆逆贼范闲入宫行刺,被庆帝当场诛杀。此消息一出,天下哗然。一个月后,消息传至北方的某个小镇,行走在大雪里的五竹脚步一转,立刻往南而去。
同年,冷宫里住进了一位闲妃,陛下亲封的,除了每日送饭的公公,没人见过这位妃子,只是隐约听说闲妃娘娘来自民间,进宫不久就不知因为何事惹怒陛下,直接打入了冷宫,这辈子看来是复宠无望了。
范闲住进冷宫的第三个月,院子里终于又来了一个活人,一身黑衣,身手矫捷,常常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说看也不准确,因为对方是个瞎子。
这些时日,除了每日送饭的小太监,范闲没见过别的人,因此也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从现代穿越而...
这些时日,除了每日送饭的小太监,范闲没见过别的人,因此也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从现代穿越而来,只记得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做范闲,旁的一概不知,好吧,开局即冷宫可还行。
瞎子自从出现后,每天都来,安静的坐在墙头或者树梢,范闲终于忍不住脑补起来,这黑衣的瞎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来无影去无踪,想来是宫内的侍卫,而皇帝肯定是个老男人,按照他的审美,显然是喜欢年轻有为的啊。所以事情应该是这样:他被好色的老皇帝看中,强行掳进宫中,突然有一天,他看见了宫内的小侍卫生得俊美出尘,一个没把持住就跟这侍卫私通了,直至被老皇帝发现直接打入冷宫。
这样想着,范闲在那瞎子又一次出现在树梢的午后,蓦地伸手打招呼道:“嗨,要下来喝杯茶吗?”
“五竹,我的名字。”五竹微微向下一瞥,视线精准的穿过层层叠叠的绿色,盯上那张洋溢着笑容的漂亮脸蛋。
五竹抵达冷宫找到人的第一眼就发现,这不是以前那个步步为营的范闲了,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少年的气质变了,但又的的确确是范闲本人。他每日里观察,发现这个范闲过得很安逸、很舒适,但是不认识他了,在他不确定对方是否还需要自己之前,五竹并没有急着相认。
那日范闲的那声招呼终于打破安静的局面,他们就这般每日里来往起来,虽然冷宫里从没短了吃喝,住宿条件也还行,但一个人待久了,实在是太无聊了,范闲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起来。
又过了些时日,范闲开始提些小要求,什么带个糕点啊、来只烤鸡呀、整一壶好酒、买一本话本什么的,五竹化身神奇的哆啦A梦,每次都能给他弄来,啧啧,这身手,起码得是个侍卫长吧,自己还是挺有眼光的嘛!
这日,二人正坐在冷宫门口的石阶上看蚂蚁爬来爬去,范闲两手扯开一只热乎的烤鸡吃得有滋有味,随口就聊了起来。
“话说咱俩那事陛下居然没罚你?”
“为何要罚?”
范闲吃得双手油乎乎,口齿不清道:“也对,美人易寻,良将难得。看在你也这么喜欢我的份上,要不你去求了陛下,把我娶回家去吧。”
“嗯?”
看着五竹略显困惑的反问,范闲觉得有些事情可能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艰难的咽下嘴里的鸡肉,慢吞吞开口道:“……难道不是咱俩的奸情被撞破了,我才被打入冷宫的吗?”
“……你的想象力还是一如既往的丰富。”五竹没有抬头,但是手中的铁钎一个没忍住,将那些蚂蚁好不容易爬上去的一块染上青苔的大石板戳成了粉末。
黑色的铁钎重重的在地上戳了两下,五竹答道:“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范闲呆住了,这有点社死,低下红通通的脸,不好意思再开口,却听五竹继续问道。
“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想就可以离开?”范闲猛地抬头,这么自信的吗?
五竹给予肯定的回答:“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带你离开。”
“老皇帝不会追杀我?”
“他不敢!”
原来我看中的侍卫这么拽的吗,范闲立马扔掉手中的鸡骨头:“那还等什么,咱这就私奔,哦不,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冷宫生活虽然还算安逸,但外边的世界肯定更精彩啊。
范闲从没想过,离开冷宫居然如此的简单,那么高的城墙就直接跃上去了,那些守卫眼瞎的吗,看不到有人在飞檐走壁吗?
好吧,他们真的轻轻松松的出来了。一路上,五竹给他讲了一个孤独的少年在澹州长大,每日学医习武,带着一个箱子前往京都寻找钥匙,遇到一系列事情的成长经历,说这是他丢却记忆的前十八年,听起来好似一个热血青年开宝箱的故事,还挺励志。
等到他们住进客栈,他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日,五竹给足了银子,二人住在二楼一间视野甚佳的房间,推开窗户,可从竹帘间听到楼下说书人慷慨激昂的讲述。
“今日讲的乃是南庆逆贼范闲与我朝前任太子之间的一些往事,话说……”
范闲惊呆了:“南庆逆贼?”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我?”他刚刚接受了自己是一个热血好青年来着。
“嗯。”
来自五竹的肯定回答让范闲的三观震裂了,却听那楼下说书人继续说道:“都说这二人情深似海,前太子薨逝后,范闲随后就进宫行刺当今天子,还好陛下有神明护佑,才将那逆贼擒获诛杀。今日就来说说这二人生前的一些事迹:话说那一日范闲一连撕了五六幅没有人脸的画像后,哭得泪水涟涟:‘夫君,你究竟将我当成谁的替身?’李承乾忙握住那一双柔荑贴上心口,深情表白:‘范闲,你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一人。’……”
“噗——我和太子是这关系?”范闲捂嘴咳得撕心裂肺,抬眸一看,刚还坐在身边的人倏地站起身,手捻开一粒花生米的粉色皮衣,指尖一动,花生米如子弹般准确地弹在说书人发间,只听“哎哟”一声。
“不至于吧。”范闲从竹帘缝里看着倒地不起的说书人。
“没死,不过造谣生事,非君子所为。”五竹冷冷道。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正义的化身。”范闲忍不住感慨道:“原来我竟是这么风流的一个人吗,也不知道我到底爱哪一个?”这又是老皇帝又是太子的,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不过他还是最中意那天午后突然之间从天而降的小侍卫,右手托起下颌看着站在窗边隐带怒气的某人,这个侍卫也不是完全对自己无意,决定了,管他真真假假,这辈子赖定五竹了!
很多年后,已经恢复记忆的范闲回首往事,发现想象力太过天马行空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就能把自己掰弯。
至于平历年间,坊间突然流传起来的,关于前朝闲妃与五侍卫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话本,熟识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谁写的。
两个威武宝宝守护大家,去除晦气
*生活区主播王×游戏区主播梁
*旧情未了破镜重圆,厂第一人称
“交杯酒但是前男友”
————————
14.
同学会,他还是去了。
又是因为他那个发小。
那天下午我蔫儿了吧唧的打理好自己,准备迎接六年多没见的亲爱的高中同学们,却发现他也在换衣服准备出门。
我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装作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他:“去干什么呀?”
他没有回望我,但就凭他下意识做出了和我一样整理衣领的动作,我就知道他一定通过余光看了我不止一眼。
“同学聚会。”
说实话,我的心停了一拍,但...
说实话,我的心停了一拍,但第一反应不是惊喜,只是惊讶。
“怎么突然又准备去了?”我知道我装满笑意的语气里充斥着调侃。
“……我发小,他说想让我去。”
我简直是气笑了,紧了紧后槽牙:“他让你去你就去了,真听话啊。”
他低着头:“不然他会失望的。我不想……”
不想让他失望。
“……”我沉默着站在玄关处等他,直到他挑选完他的外套,我们也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我就当他默认了要和我一起出门。
确认锁好了门,他才小跑两步走到了我前面。我直勾勾地盯着后脑勺蓬松的头发,很轻很轻地嘀咕了一声。
“那你一直不在乎我会难过吗?”
我知道这个笨蛋是不会听见的。
15.
就是很常规的聚会,三十多个同学挤在大包厢里叽叽喳喳的,就像是我们还停留在十几岁那年落叶纷飞的秋。
我们路上堵了车,到得有点晚,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他走在我前面,瞬间就被热情的人流淹没了,以他那Type-C笑容和所有靠近的同学聊得热络。
不愧是“交际花”先生。
“哎呀阿畅也来了,这么多年了两个人还形影不离的!上次怎么没来?耍大牌啊?”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把眼睛笑得只剩条缝,接下了来人的打趣,“上次真的有事嘛,这不是来了。”
“喔——!阿畅今天好帅!男明星哦!”
我下意识瞟了一眼阿铿的方向,点着头,厚着脸皮地回道:“来都来了那不得帅一点,你也很帅哈哈哈。”
人刚沾到凳子,酒杯已经塞手上了。
“迟到十几分钟,罚一杯——!”
我定睛看着面前面色红润的同学——不是,这才几点,哥们你已经有点微醺了吧。
看着面前刚刚斟满酒液的杯子,我笑着应下邀请,仰头喝下。
身边还有他发小。
我举了举空酒杯,挑眉向他示意。
“阿铿,喝一杯?”我在嘈杂的人群中用口型和他交流。
他似乎犹豫了一瞬,才拿起一旁的新酒杯,为自己倒上了半杯。
我也倒了半杯酒,向他举起杯子,他拿杯子隔着层层空气跟我的酒杯虚虚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当然有人注意到了我们这样有些奇怪的行为,知道我们的故事的人自然也有。
“阿畅……你们俩又好了?”
我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所谓吧。”
怎么会无所谓。
我明明应该说可能快了吧——希望快了吧。
看着杯子里余下一些的酒,里面的倒影摇曳着,像是要把我思绪带走。
16.
晚餐结束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十一月的八点,秋风渐凉,我相信我身上残存的酒气应该被风吹走了,脑子清醒的很。
人走了过半,剩下的十来个人说要去k歌。
我猜他很想回去洗洗睡了,说他不去了吧,但这个心软的家伙根本耐不住人家劝他去吧去吧,稀里糊涂就被簇拥着跟着走了。
有人回头问我:“阿畅去不去啊?”
我望着他往前走的方向,抬步跟上了:“去。”
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于是我一路追上人群,跟着他钻进了车后座里。
怎么是他发小在开车,又是你。
他发小看到我也有点惊讶:“一点不避嫌呢。”
“啊?”我挑眉装傻,透过后视镜看他发小的眼睛。
发小也看了我一眼,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没再说话,启动了车。
很显然阿铿喝得比我夸张,坐在我边上只是朝着窗口发呆。窗外昏黄的路灯层层叠叠照亮了他的脸。
我瞟了一眼他垂在座位上手,白白净净线条分明。我只是一瞬间没管好自己的手,这死手就凑上前和他的贴在一起了。
好吧,我承认酒精是能壮胆的,哪怕只是一点点。
“阿铿?”我轻轻唤他。
“嗯?”他像是突然醒过来一样看着我,不知道有没有感受到手背上的温度,总之是没有抽离。
我真的很喜欢他的眼睛,有时他不愿意用言语表达,但眼里装满了他的所有情绪,让我能读懂点滴。
为什么分手那天我在国外呢,没办法在他的眼里找寻答案,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收到的只有一段冷冰冰的文字,一段不知道塞进了多少谎话的文字。
但是既然我回来了,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呢。
17.
十一点多了。
昏暗灯光下的人类真的会比平常更疯狂,这是我玩大冒险抽到和他喝交杯酒时的第一反应。
一伙年轻人全都玩疯了,可能根本没看清谁是谁,甚至没看清男的女的。
啊什么?交杯酒?喝!喝!喝!喝!喝!!
啊你说什么?前男友?那咋啦!喝!
我也是被这种诡异躁动的氛围打得晕头转向,抓起酒杯就朝他走过去了。
他笑着从位置上站起来。
昏暗的灯光没有照亮他的眼睛。
干脆利落,一饮而尽。
“喔噢!!!”
“哇————!!!”
欢呼声响起,快把屋顶掀起。
我顺势就坐在了他边上,酒杯一放,靠着沙发喘了口气,收了收笑脸。
一个晚上脸都要笑开花了。
“畅啊——”
可能是因为太嘈杂了,他叫我的名字的时候凑得很近,但我还是没有听清。
“你说什嘛——?”
他又凑近了一点,近到呼吸都打在了我的耳朵上。
我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
“我说……我想回家睡觉——”
我又笑了,扭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我本来想回答什么来着,一下子有些模糊了。
因为我的鼻尖差点蹭到了他的鼻梁。
然后呢?
我没有动,注视着他有些涣散的眼睛。
tbc.
by暮.
写不出来L心里那种矛盾感……欲拒还迎,明明想靠近却克制着不允许自己靠近,明明很喜欢却告诉自己那不是喜欢。但这家伙他克制不明白啊,偶尔还是会舍不得远离,没办法让自己不看W,可能靠近才是本能吧。W又又又在一边怀疑一边靠近。谁懂…
一出现人名就会被屏,已老实求放过
*旧情未了破镜重圆,本章厂第一人称,一点点爱而不得阴暗爬行……
“其实,我已经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人了。”
注意本章视角调动!
11.
啊,一不小心又死了……其实我很少玩这类合作闯关游戏,更多的还是随便玩点竞技类的。再说了刚开始没手感很正常嘛,才不是故意的。
耐不住搭档是个坏脾气。
“王……!”在我下一次又死了之后,我耳朵里传入了他气鼓鼓的声音。
差点把真名喊出来啦。我弯起眼偷偷笑,问他:“怎么啦小肥仔?”
想到他在屏幕另...
想到他在屏幕另一端憋屈生闷气,一定会像一只气急败坏的小熊,我的嘴角没办法克制地上扬。
「王?chang姓王?」
「不是你们俩已经互相知道真名了?」
「我的天你别逗他了kk要红温了」
我的角色复活了,被我操作着凑上前去。
“知道真名多正常。”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
我收了笑容,想开口问问他应该没有生气吧,但那一瞬间我居然没有办法在我的词库里找到一个适合称呼他的词。
搭档?阿铿?肥仔?铿仔?
这些称呼夹杂了太多太多我爱他的痕迹,开玩笑时的不经意可以说是刻意调侃,但要是认真地去呼唤,我很难解释……我到底把他当做谁。
男朋友,我的前男友,我的天作之合。
其实,我已经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人了。
“kk……”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网名这么拗口。
然后我们俩的角色就双双去世了。
一定是心太乱。
我听见他没有回应我,而是回答了他那边的弹幕。
“我们之前确实是认识……”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好奇他会怎样介绍我们的过往。
“高中同学。没有三年,两年。”
什么?
你居然用两年高中同学来概括我们的所有吗?
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理智的回应,但我不接受。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挂脸,我紧急调用笑容,用最平和最友善的语气说:“对啊,我们是室友,平常一起打羽毛球,我跟你们说他还会给我带早餐呢……”
「原来这么早就同居了哈」
「厂子哥你变脸速度惊人」
「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厂的反应怪怪的」
「鉴定完毕,绝对不是普通同学,正常人谁给同性带早餐?」
「带早餐怎么了?我通校生,经常给我住校的同桌带早餐啊……钱收两倍。」
“我们都住校,他不收我钱。”
「?」
「保真吗?我要录屏发给室友。」
「啊这种情况我见过,不就是男生暗恋女同学,发现她不爱吃早餐,于是通过早餐展开追求?」
「没有逆!我的cp没有逆!」
我没有再说话,从手机屏幕上看到直播间屏幕角落的小框里他有些局促地红了耳朵。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可能是羞愤?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脸红一定是为了我。
12.
下播之后,阿铿说他快累死了,抱怨我为什么不接着装不熟,要把之前的事说得那么明白。现在好了,所有人都觉得我们谈过。
我笑着说:“我愿意说啊。”
他微微皱眉看着我,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我看起来笑得不太高兴。
我就是愿意让大家知道我们两个不是你说的普通同学,不是我说的普通室友,你明白吗?我们两个的关系不是几句话能带过的,你明白吗?我爱你,我想跟你复合,我的一举一动都是以你为目的的,你明白吗?
我看着他那双有些下垂的眼,他眼里久违地装满了我,探究里摇曳着一些慌张和闪躲。
你就是明白,还要装不明白。
不累吗,阿铿。
你到底在躲什么。
我觉得他们分析得很好,并送出了一个赞。
希望阿铿也能看见自己的掩饰有多明显。
13.
夜深了,城市的灯光把夜空染出光晕。
他在洗澡,我还没回房间,等着他出来。
“过几天他们说要同学聚会。”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嘴里嚼着薯片,耳朵却听着他在卫生间的动静。
水声停了,他问我:“你说什么?”
我抬头朝卫生间喊了一嘴:“高中同学聚会!我亲爱的高中两年好室友!”
他沉默了一会儿,没答话,但我知道他一定听到了。
没过多久,他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问我:“去吗?”
我头也不抬地装傻:“去什么?”
“上次五周年我就没去,再不去不太好吧……”我故意用一种他没办法拒绝的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那我不去了……”
不行!
“不去?为什么?!”动作太大,薯片撒了一地。
“……”面面相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低头把擦头发的毛巾整理好,没有看我:“这是我自己的事吧。”
他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我已经是一个没有立场的人了。
我皱眉看他。
“阿铿。”
他顿了一下,没有回应。
我咬牙问:“你不想见见他们吗?”
“我想见的所有人……”他似乎别有所指,看了我一眼,“我都已经见过了。”
碎碎念:
下一章终于要搞点超过的,你们两个进度快点啊不想再写拧巴麻花精啦啊啊啊……
这两天的比赛感觉又补不完了,一周只放不到二十小时的假,好巧不巧我是个拖延症,写文+看比赛完全没办法同时完成……
不儿,刚开始写的时候比赛还没比完,现在又拜拜了啊最后这几个球啊啊啊啊啊我血压上涨了啊哥们(ω)
*生活区主播王×游戏区主播梁but又打毛毛球……
*旧情未了破镜重圆,吭第一人称
“你为什么把夸我的话拿去夸狗???”
4.
真是疯了,我居然真的让那家伙住下来了。
半夜,我胡思乱想的,翻来覆去睡不着,把Chang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反复打开和他的聊天框考虑要不要给他发“我反悔了,你明天还是别来了”。
是的,这家伙急急忙忙的,说明天就要搬进来,我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么爱和前男友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他的解释是:更了解吧。
好好好,那你怎么不回家跟爸妈住...
好好好,那你怎么不回家跟爸妈住,多了解啊?当然这话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多冒昧呢。
在反反复复点入聊天框之后,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只是觉得他这个昵称太碍眼,顺手备注了个“王老狐狸”。
哎这就舒服多了。
闲来无事,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他的视频主页,随便点了一个视频进去。
先是一个闹钟背景音,随后熟悉的黏糊糊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第一个镜头很明显是随便拍的,应该是早上刚起来,听声音大概率头还蒙在枕头里:“大家好我是Chang啊,今天是羽毛球日……不想起床。”
我还以为他会管自己叫“睡得多点”“睡”“睡得多点怎么了”之类和网名有关的昵称,结果原来就叫“chang”啊。
弹幕里有人说:睡觉哥你看看闹钟,十点多了还早上好呢,人如其名哈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在心里感慨这家伙大学毕业五六年了睡懒觉的习惯还改不掉,当时出国留学怎么也没调整好他的生物钟呢?
想太远了……视频的下一个镜头就是一个打扮好的小帅哥——虽然帅哥没有露出帅头。只能说穿羽球运动服绝对不会有错,再怎么搭配也不会丑。
当然下一条视频我因为看到他上身红下身绿被丑无语都是后话了。
球场上还是很帅的。在网前反应快,打得干脆又有力量,在后场杀球听着也很结实,跟大学时比起来似乎进步不少嘛。
就是为什么坚持不露脸呢?露出来一下就后期把脸遮住,一帧都不让看。
突然想起我家那一大批妈粉……我明明是个打游戏的为什么这么招妈粉喜欢……
此时屏幕里的他正在逗狗,搭了一句“哎呀呀这可爱都写在脸上了”。
……谢谢你隔空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你为什么把以前夸我的话拿去夸狗,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退出视频,把他的备注从“王老狐狸”改成了“王老狐狸”。
5.
我不习惯定闹钟,昨天晚上睡太晚了,今天早上醒过来已经快九点了。
很久没睡到这么晚了……
我起床趿着拖鞋去洗漱,没想到刚开始刷牙门铃就响了,我只能叼着牙刷就出去了。
一开门,前男友提着个行李箱站在门口。
今天打扮得挺好,没有出现视频里那种令人眼瞎的诡异搭配
他看起来有点惊讶:“你今天起那么晚?”
我点了点头:“你今天起挺早的。”我总不可能跟他说是因为看他的视频一不小心睡晚了。
他很自然地提着箱子就进来了,倒像是我们俩同//居很久之后有一天他出差回家。
“……”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我沉默着跑回卫生间刷牙了。
没人知道他在我背后盯着我发红的耳朵偷笑。
6.
吃完早饭,我躲在房间里剪昨天下午送走前男友之后录的视频,越剪越烦躁,干脆把鼠标丢一边不剪了。
肯定是因为昨天他来访过一下,搞得我心神不宁,整条视频完全不在状态。昨天录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一看不要太明显了。
算了,重录吧。
好巧不巧,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闪现在了房间门口,扒在门框上露出来上半身。
“阿铿今天早上怎么不给我带早饭呀?”他欠得一如既往。
“……”不是,我们俩很熟吗?
像是为了气气他,我脑子一热,回他:“带早饭是男朋友专属。”
“啧……”他若有所思,抬手摸了摸下巴,挑着眉看向我,“原来我们肥仔高中就把我当男朋友了啊?”
我感觉自己的耳朵又不争气地开始发烫,尤其是看到他那得逞之后皎洁的笑容时。
我并不想被误认为是恼羞成怒,转头准备接着录视频——在他走进我房间前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得寸进尺。
“阿铿要不我们录个联动?”这家伙就这么水灵灵地钻进我房间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放他一马退一步海阔天空:“给我个理由。”
“都是室友了,我还录了个搬家vlog哦……你也不想外面传我们kk和室友处不好关系,对吧,嗯?”他突然凑得很近,脸上还挂着不留破绽的笑。这是我第一次在球场之外发觉他身上隐隐的攻击性。
……老狐狸显形了。
我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点头说:“行,你想录什么?”
他哈哈笑了两声:“在搬家vlog里加一个打羽毛球的片段嘛。”
……
7.
赢下一场球,大汗淋漓。
其实我平常也有在打球,毕竟是这么多年的爱好了,这让我和狐狸这个老搭档磨合起来更加顺利。
其实……不如说和他打球的配合已经是肌肉记忆。
对面的两个球友应该是和他认识的,握手的时候听到其中一个人笑着跟他说:“哪里找的重炮手,这么厉害?”
我模模糊糊听到他回答:“这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讲过的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四个字和记忆里高中生青涩的声音重叠,我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微微一笑。
不巧又被那个尖眼睛的家伙看见了。
他笑了两声:“阿铿也这么觉得。”
我偏头:?
但我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他在说实话。
……我猜这个羽球馆的老板可能挺喜欢猫猫狗狗的,附近流浪猫狗都没有被赶走,看起来胖胖的应该常有人喂。
但是我怕狗啊。
这不,被一只大狗挡住了去路,边上还有一只小狗。
……就是那只被他夸可爱写在脸上的小狗。
鬼使神差,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大狗这么帅,像男明星。”
前男友:?
他反应了一下,挑眉看我:“你不是不喜欢狗吗?还拿以前夸我的话去夸狗啊?”
“你不是也夸过那狗可爱写在脸上???”
空气寂静了两秒。
打破凝固的是他的噗嗤一笑。
等等,暴露了。
我是不是被套话了???
目前两个人对这段感情的态度大概是——
L:以为自己不爱了
W:以为自己不恨了
至于为什么小小卖个关子,不过应该大概能猜出来哈哈哈
其实是亚兽的雪豹×白虎/兽世/私设很多请勿上升/设定白色是兽神祝福的颜色/有崽/5k+甜饼
“楚生,这大雪天的,你还能捡个小崽子回来,够厉害的。”
陈楚生还是兽型,叼着一只毛色雪白淡金色豹纹的小豹子来给族长瞧了一眼:“可能是被丢弃的,我遇到的时候,小家伙都快冻死了。”
“生命力还挺顽强,看兽型应该十岁左右你要照顾他吗?你还没成家,应该不太会照顾小崽子吧?”族长检查了一下小豹子,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不足和伤病,“奇怪,他的族人为什么会丢弃一个兽人幼崽,还是受到神祝的幼崽。”
“谁知道呢。”陈楚生变回人形,身上裹着毛皮变成的白色绒毛大衣,将小雪豹揣进怀里,“养个......
“谁知道呢。”陈楚生变回人形,身上裹着毛皮变成的白色绒毛大衣,将小雪豹揣进怀里,“养个崽子而已,我捡回来了就我照顾吧,冬天粮食紧张,扔给谁养都不太方便。”
“也行吧,要是能活过这个冬天,就接纳他吧。族里负责照顾,免得耽误你开春找亚兽成家。”
小豹子一直昏迷不醒,陈楚生试着喂了一些肉汤之后,变回兽型,将幼崽裹进腹部最温暖的毛毛里,团成一圈,尾巴无聊的拍打着床面。
受到神祝的兽人,一般都是族中下一任族长人选,除非遭逢特大变故,绝对不会被抛弃的。
白色在丛林中很是显眼,看似是个薄弱项,但受到神祝的兽人,比普通兽人强健数倍,毛色这种缺点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你是不是有点太弱小了”陈楚生舔了一口小豹子,他能感知到这个小生命和强大似乎并不沾边。
半夜,小家伙总算有了点动静,微弱的叫着。
陈楚生赶忙弄了些吃的。看他也是饿急了,一边警惕的看着他一边一刻不停的进食。
“慢点吃,食物够的。”陈楚生在一旁看着,他没见过雪豹兽人,眼前这个小崽子称得上是顶级审美了。虽说兽型多少有一点相似,但陈楚生还是不由得感叹,那黑色的眼眸和淡金色的花纹,充满着神性。
“还没听过你讲话,会讲话了吗?不然喊我句哥哥来听呢?以后就跟着我吧,我照顾你……”陈楚生慢悠悠的讲着,把一个大毛球扒拉到小崽子前面,“这是我小时候玩的,送给你。”
小雪豹闻了闻毛球,又试探性的往陈楚生这走了两步,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
良久,嘤了一声,往陈楚生怀里一扑。
被小毛团砸了满怀,陈楚生疑惑的抱着问:“怎么了?”
“哥哥……呜哇……”
在小豹子断断续续的哭声中,陈楚生拼凑出了他的身世。
族群受到冬日天灾,一夜之间覆灭,父兽拼命将他带离危险地带,失去亲人和家园的小雪豹,在满天飞雪里茫然的走了不知道多久,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活下去的可能。
小豹子哭着睡着了,他很喜欢陈楚生的毛发,蜷成一团,轻轻咬着。
陈楚生轻轻舔着小家伙的毛,心想着,等春天到了,就带他去找找之前部落的旧址,至少……至少为亲人和部族搭一座坟,有地方放置新一年春天的鲜花。
兽人冬天一睡可以好几天,陈楚生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圈起来的小雪豹不见了,自己正被一个长着雪豹耳朵和尾巴的少年抱着。
“呼噜呼噜……”嗅了嗅他的气味,陈楚生震惊道,“小家伙”
少年迷迷糊糊的醒了,他很白,只穿着一条短皮裙,除了白色就是嫩粉色,看身形是快成年了。
比一般都兽人要更瘦弱些,而且,只有幼崽才会在变成人形时还保留有一些兽态特征。
“哥哥,你醒了!我做了饭,还热着……”少年跑去厨房端来了肉汤肉饼,光洁的脚踩在黑色的兽皮地毯上,陈楚生不知怎么的,心有些痒痒。
“我叫王栎鑫。”少年捧着脸看陈楚生几下就把东西吃完了,瞪着黑亮亮的眼睛,十分吃惊。
“你怎么会是快成年的身形你的兽型明明还是十岁幼崽的大小。”陈楚生疑惑的捏了捏王栎鑫的耳朵,“不会变回去吗”
耳朵被捏着,王栎鑫无意识的甩动着尾巴解释:“我的兽型就是长得很慢,平时我不怎么变化,之前冻久了,就变成兽型了。我开春就成年了。因为不常变化,所以不是很熟练,过会应该能把耳朵尾巴收回去。”
陈楚生被王栎鑫甩动的尾巴吸引了注意力,伸手去抓,终于抓住了毛茸茸的大尾巴,还发出了呼噜呼噜声:“没关系,变不回去也挺好的……”
陈楚生翻遍了家里,总算找到双合适的兽皮毛鞋,捧着王栎鑫脚替他换上。又找了件自己绒毛做的衣服,将眼前的嫩粉色好好的遮住了,那心痒的感觉才算消失。
陈楚生没见过像王栎鑫这样弱小的兽人,可能是兽型差距,不过王栎鑫很灵活,这在捕猎上是一个很强大的优势。
于是闲在家里的时候,陈楚生就开始教王栎鑫一些捕猎技巧。扑咬厮打,陈楚生很久没有玩的那么痛快了,这个冬天也不再像往年一样漫长难熬。
王栎鑫的手很巧,会做很多玩具,他说都是他的亚兽父亲教的。
有一天陈楚生外出巡猎回来的时候,王栎鑫就捧出一件新的毛绒衣服,白金色的,跟他自己身上的花纹一样。
陈楚生喜欢到不舍得穿。
王栎鑫晚上还是和陈楚生睡在一起,他似乎因为之前的惊吓,总要蜷在陈楚生怀里才能睡着。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陈楚生不敢以人形陪着王栎鑫,总会变成一只大白虎,将王栎鑫安全的圈起来,睡迷糊的时候还会舔舔他的小雪豹。
不过,王栎鑫再也没有变回雪豹兽型,他似乎不是很能掌握这种能力。确实不是很强大的兽人呢,所以更要好好的保护他。
雪停的那天,陈楚生去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巡猎,直到晚上才回来。远远的他就瞧见,家里门开着,门口蹲着小小的一团。
王栎鑫红着眼睛,抱着回家的陈楚生,话也不说,紧紧抱着不撒手。
“栎鑫没事,乖乖,我只是去了远一点的地方捕猎。给你带了礼物。”陈楚生哄了好一会,才把王栎鑫抱着坐到床上,拿出一个小皮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那是一堆闪闪发亮五光十色的石头。
“族里的亚兽都很喜欢这种石头,不过兽人都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我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还是带回来给你看看。”
陈楚生说的有些磕巴,族里有伴侣的兽人,都会想尽办法给家里的伴侣带一颗彩石头回去。他虽然没有伴侣,但是王栎鑫在家里等着他回家,所以他也该给王栎鑫带彩石头回家。而且王栎鑫那么好看,那么可爱,那么乖,应该要给他带所有颜色的,让他挑喜欢的。
王栎鑫盯着那些石头,良久,轻轻舔了一口陈楚生的脸颊:“谢谢,我很喜欢。”
这通常是陈楚生以兽型做的事情,如今被王栎鑫小而柔软的舌头轻轻舔了一口,陈楚生就好像炸了毛一般的无措。
“喜……喜欢就好……”
过了几天,这些彩色石头被王栎鑫做成了两条项链,陈楚生的做的很长,就算变成兽型,也能戴着。
被王栎鑫亲手戴上了这条项链,陈楚生算是理解了族里的亚兽们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彩色石头,天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项链呢
于是,他也激动的,舔了一口王栎鑫的脸颊。王栎鑫其实和他差不多高,所以舔完脸颊之后,陈楚生理所当然的看到了那尤为红润的唇,鬼使神差的,他也在唇角轻轻舔了一口。
王栎鑫被这举动惊的瞪大了眼眸,碰了碰湿润的唇角,伸手又攥住陈楚生的上衣,有样学样。
兽人不知道什么叫做暧昧,陈楚生只是觉得,这个寒冬似乎快要过去了。
雪开始消融的时候,意味着这个冬天终于过去了。族里都知道陈楚生带了只雪豹兽人回来,虽然刚开始也有对王栎鑫身为兽人看起来有些弱小的议论,但第一次集体春猎过后,这种议论就荡然无存了。甚至还有不少亚兽向王栎鑫抛来了橄榄枝。
当然,族里最受欢迎的还是陈楚生——强大、拥有神祝、下任族长。
大家都好奇,陈楚生会选择哪位亚兽。
而陈楚生则在家里生气,他一看到那些对王栎鑫示好的亚兽,甚至还有兽人,气都不打一处来。
他们都怎么回事,不长眼睛吗?看不出来王栎鑫是他的小雪豹吗?只是他的!
“你只是我的小雪豹,不可以去别人家里。”陈楚生又变成兽型,带着倒刺的舌头,弄得王栎鑫有点痒痒。
“那……你之后要是有了亚兽,我总不能……”王栎鑫揉着陈楚生的毛发,有些伤感,“生哥,你喜欢什么样的亚兽”
陈楚生不耐烦的拍打着尾巴,什么亚兽他喜欢白金色的小雪豹,喜欢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味道的小雪豹。
王栎鑫没察觉到陈楚生的异样,沉默着梳理陈楚生的毛发。
“我不会有亚兽。”陈楚生变成人形,将王栎鑫抱着翻了个身,压住。
长长的彩石项链落在王栎鑫白皙的脸上,风光旖旎。
陈楚生笨拙的亲吻,如果要说伴侣的话,他已经拥有了。
“我是……兽人……”喘息之间,王栎鑫喃喃道,“而且并不强大。”
陈楚生对于亲吻这项活动乐此不疲,眼看着吻就要不局限在脸上。
“兽人对伴侣忠诚,你是我认定的伴侣,就算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选择别人。”陈楚生认真道,“王栎鑫,可以做我的伴侣吗我很喜欢很喜欢你。”
回答陈楚生的,是漫长的一个吻,带着春天的暖意和花香。
春天真切的到了,空气中都是甜甜的花香与生的气息。
温暖的一个午后,陈楚生带着王栎鑫跑到了一个山间的小潭,阳光把水都晒的暖洋洋的。
四周很安静,显然是陈楚生特意找的地方。
“怎么突然带我来玩水”王栎鑫泡进水里,确实舒服。
陈楚生没有回答,游到王栎鑫身后搂住他,凑到耳边轻声说:“我去问了族里伴侣也是兽人的,说是……兽人不像亚兽那样湿润,第一次在水里会容易一些……”
王栎鑫听着耳朵发红,腰也痒了,只是被陈楚生箍着,逃离不了。
亲吻声被水声覆盖。
还好这四周无人,只是静谧的环境里,王栎鑫觉得自己的声音更加不忍入耳,他很难想象这种甜腻腻的声音会是自己叫出来的。
柔软,湿润,流连忘返。隐约之间,陈楚生似乎觉得有某种关口存在,只是在无暇思考的感觉中被忽略了过去。
闹腾到了晚上,陈楚生才带着王栎鑫回家。
甚至于肩膀上被咬出的牙印,陈楚生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专门挑了件能漏出牙印的背心。
于是第二天,全族都知道了,陈楚生已有了他的伴侣。
春夏交替之际,陈楚生终于找到了疑似王栎鑫以前部落的旧址,带着他去看。
那片地方,被天灾抹去了痕迹,只能勉强辨认出一点点曾经有人生活的痕迹。
王栎鑫沉默着用石头搭出了两个坟堆,他都嗅闻不到一丝熟悉的气味,但他知道,就是这里,埋葬着他的亲人族群。
陈楚生陪着他坐了很久,直至摘下的鲜花都蔫了,王栎鑫才起身。
要往前走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陡峭的一片悬崖山谷,王栎鑫眼尖瞧见了什么,勒令陈楚生留在原地,一个人爬上了峭壁。
陈楚生急得频频低吼,在王栎鑫摘到想要的东西时,一刻都不等,窜上去把人叼了回来。
“到底是什么果子,那么危险你还要摘”陈楚生气的一路没讲话,回到家终于忍不住问。
王栎鑫掰开那颗果子,里头是两粒很小的流光溢彩的菱形种子,很坚硬,更像是石头。
“这种果子,一颗里会有两粒一模一样的种子,每一颗里的种子形状和色彩都会有一点不同。”王栎鑫指了指自己的耳垂,“我们部族的传统,伴侣之间会在耳垂上嵌下这个种子。”
陈楚生闻言,毫不犹豫的就把种子用力嵌进了耳垂。由于十分细小,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轮到给王栎鑫戴时,他却不敢下手了。
“会疼吗?”他捏了捏王栎鑫的耳垂,还是不舍得。
“你不是才给自己戴上了吗?不疼的,很好看。”王栎鑫抓着陈楚生的手腕,贴近自己的耳垂。
陈楚生狠下心来,将种子替王栎鑫戴上,又立马含住他的耳垂,尽管并没有半丝血迹。
人在情绪丰富的时候总会格外冲动一点,这晚结束之后,王栎鑫累到甚至罕见得变回了兽态。
他的兽态长大了不少,成年雪豹的样子了。陈楚生也变成白虎,将伴侣紧紧圈着。
到了初夏,王栎鑫生病了。兽人很少生病,所以当王栎鑫连续几天吃不下东西,陈楚生急得都快要掉毛。请族长和族医来看,见两位长者都是一脸严肃的神情,陈楚生更着急了,原地打转。
“栎鑫啊……你确定……你是兽人吗?”
啊
族医也很为难,看看王栎鑫又看看陈楚生:“你们确定,王栎鑫是兽人吗?”
“确……确定啊……栎鑫是雪豹兽人啊……能变兽态的啊……”陈楚生结巴了。
“但是,他有崽了啊,只有亚兽才有孕腔啊,兽人怎么会有崽呢?”
族医一句话,让陈楚生和王栎鑫傻得半天都没回神。
王栎鑫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族长见陈楚生一副傻掉了的样子,将人拉到一边:“我问你,你们……有没有……类似这样的……”
陈楚生闻言总算是反应了过来,王栎鑫他……确实有孕腔。
“应该是神祝的原因,普通亚兽无法变成兽型,但栎鑫可以。”
一下子成了亚兽,还揣上了崽,王栎鑫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适应,但……看了看身旁傻乐的陈楚生,好像也不是不能适应。
王栎鑫是亚兽的消息一出,曾经议论过王栎鑫的族人,有上门来致歉的,也有偷偷送了赔礼来的。
只不过王栎鑫无暇思考这些了,陈楚生才从人生巨大变故中回过味来,这些日子黏人的有些烦人。
终于,在炎夏的夜晚,王栎鑫实在没忍住,将人踹下了床。
陈楚生也不恼,还问呢:“踹的得不得劲啊?有没有觉得累要不要再踹一脚。”
诸如此类。
到入秋时,肚子已经大的有些不方便了,通过感知能量,两个人已经知道了,是两个小崽子,这会陈楚生的心态已经从为人父的惊喜转变到了对王栎鑫的心疼,什么崽子,能有王栎鑫重要吗?再可爱,能有小雪豹可爱吗?
揣俩崽子,王栎鑫遭了许多罪,好在对于亚兽来说,王栎鑫属于格外强大的。
“要是我能替你揣着就好了,怪我不好,我要是早意识到,我就不进孕腔了……”陈楚生亲了亲王栎鑫的脸,替他按摩。
王栎鑫用尾巴轻轻打了下陈楚生的手:“现在还好,刚开始难受些。现在已经习惯了。”
揣崽五个月之后,王栎鑫的尾巴和耳朵就又变了出来。看得陈楚生心痒的很,只是再心动,也得忍着。
王栎鑫当然知道陈楚生的小心思,眼下也都稳定了,他自己也是有点,想的。
于是揽着陈楚生的脖颈就是一个深吻,吻的两个人都是喘着气嗓音沙哑。
“想好了会不会累”陈楚生捏着王栎鑫的尾巴根,感受着逐渐增加的湿意,眼睛都有些发红。
“我……坐着”王栎鑫将陈楚生的手放到自己腰际,故意用格外发甜的声音,半含着陈楚生的耳垂边说,“哥哥帮我,就不累……”
这陈楚生怎么可能忍得住呢?再说,这也是帮王栎鑫之后顺利一些。他是王栎鑫的伴侣,得帮。义不容辞。
两个小崽子顺利在冬天降临在暖洋洋的家里,顺了陈楚生的意,是两只可爱的小雪豹。
只不过,陈楚生还是只给他的大雪豹宝贝舔毛。也只把大雪豹圈进自己怀里。
“好!今天上午就到这里,大家吃个午饭休息休息,下午2点原地集合,解散!”王昶转过身去,把上午的测试结果整理成一沓塞进自己的背包里。
小朋友们有气无力地弯腰击掌,掌声稀稀拉拉:“老师再见。”
腿和嘴一起一刻不停地往门口走。
“王老师精神体真的是赤狐吗?是克系吧,精神触手也太强了,一次能安抚十个。”
“佛山咏春王问?我们真的有这么菜吗?不活了。”
“王老师严肃的时候真的好严肃,给我做精神力检测的时候让我集中精力,我差点哭,不开玩笑。”
“阿铿老师也一样啊,他盯着我看的时候我幻视我老豆啊,那种我把你送来你就学了这个的眼神。抖……”
“如果你是王老师和梁老师的孩子,你考试不及格你会找谁签......
“如果你是王老师和梁老师的孩子,你考试不及格你会找谁签字啊?”
梁伟铿刚做完一系列测试,听觉还没调低阈值,正在整理小型器械,每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抹了把脸上的汗,一个人小声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昶包甩在背上,模特似的杵在原地滑手机,看起来像是在等他。梁伟铿整理结束走过去,王昶就像是感应到了一样,立刻抬头微笑。
梁伟铿低头找了一圈,王昶了然地指了指脑袋:“有点累,它回去休息了。”
梁伟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你中午有安排吗?”
王昶低头看看手机屏幕上接待员发来的就餐包房信息,摁灭手机摇了摇头:“没有啊,就周围转转随便吃点吧。”
梁伟铿一下高兴起来:“走吧,我带你去吃点好的。”他边走边念:“塔里的食堂超好吃!你能在这里待几天啊?来不来得及把好吃的都吃一遍呀,这样你先去离得最近的三食堂二楼左数第二个窗口买滑蛋牛肉饭,我去一食堂买煲仔饭,然后我们去中间的二食堂一楼碰头,那有一家好吃的牛腩捞面。”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电子卡,递给王昶:“你记住了吗?”
王昶立正,右脚跟敲在左脚上:“yessir!”
梁伟铿被他逗笑,轻推他一把:“快去快去,二食堂见。”
王昶按要求买完后准备好餐具找到一个空桌坐下,边刷手机边等梁伟铿,大概五六分钟,耳边传来一句:“帅哥,可以拼桌吗?”王昶抬头看到梁伟铿举起手上的两份饭晃了晃:“包好吃的。”
王昶在梁伟铿期待的目光里吃下第一口,立刻真心实意竖起大拇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就被一声“阿铿”打断了。来人好像和梁伟铿相熟,伸手拍在他肩膀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又看到王昶:“这是?”
梁伟铿“哦”了一声,切换成公事公办的语气:“哦,中央塔的王向导,来这里出任务的。”接着就一句也不肯多说了,王昶拿筷子的手一顿,看着对方点点头,也不多说话,接着一根一根的专注挑面吃了。
来人识趣的告辞,留下他们两个人在显著降温的气氛中默默吃饭。
王昶把筷子放下:“阿铿哪里人啊?”
梁伟铿莫名,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广州人啊。”
“不是吧,感觉是四川人,会变脸的。怎么这么喜欢和我装不熟啊?”王昶嘴角向下,开始挂脸。
梁伟铿揉了揉眼睛:“你别阴阳怪气的,这是为你好。”
王昶“哦”了一声,凑近了问他:“好在?”
梁伟铿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广州塔请你来不光是带小朋友一个目的。”他边说边把煲仔饭里的锅巴一下一下戳碎:“你是S级向导,我是S级哨兵,我们……我……”梁伟铿心一横:“我来给你当助教,其实是来培养感情的,你明白吧。”
王昶看上去像是被这个信息量震惊到了,筷子叼在嘴里一动不动。
梁伟铿有点尴尬,语速飞快地解释:“所以我们就最好不要太熟悉,或者至少表现得不要太熟悉比较好。否则不太好拒绝的。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也不要担心,我们还是该……”
王昶打断他:“你不满意?”
梁伟铿傻眼,这是人话吗:“什么我不满意?”
“精神结合啊,一起出任务啊,我,你不满意?”见梁伟铿不说话,王昶认真又补充:“我很强的,我是S级。”听到这话,梁伟铿当王昶和他开玩笑,于是他一下子笑起来,语气里充满自信:“我也很强,我也是S级。”
王昶一副认真思考自己优点的样子:“我很帅的。”
梁伟铿深以为然地点头,他也开始演上了:“唔,这确实,还有吗?”
王昶抓耳挠腮,突然眼睛一亮:“我的精神体很喜欢你啊。”
这就是在耍流氓吧!
梁伟铿僵住:“哈哈别闹了,我们才认识1天。”
梁伟铿权当他胡言乱语,扒了一口滑蛋饭进嘴里,含含糊糊的反驳:“快吃吧,凉了不好吃了。”
王昶把他面前的饭盒捞到自己面前,伸手虚虚盖上:“你考虑一下嘛!”梁伟铿着急去够:“好好好,考虑考虑,别拿我的饭啊!快吃吧,马上2点了!”
王昶叹了口气。
大概还有一章完结
有话好好说,让我当厨子吧。
王昶睡前把闹钟精准卡点定在了08:15,给穿衣洗漱预备出25分钟,剩余20分钟等人来接自己去训练室。
这一天下来他也是累了,眼睛一闭就开始做梦。一会儿是白天偶遇的年轻人和自己脸贴着脸,却张嘴汪汪两声,柔软的头毛在自己颈边蹭来蹭去,一会儿是一只圆眼睛粉红鼻头的土松口吐人言:“昶啊,你也来的太晚了。”
王昶刚迫切的问:“我该去哪里找你?”闹钟就在耳边尖叫出声。
王昶摸出手机,按掉闹钟,坐起来醒觉的时候有些恍惚,分不清刚才的梦哪一段更离谱,或是甚至是昨天的偶遇就已经是一场梦了呢?他搓了把脸,目光扫到桌上还没扔掉,喝了一半的香芋椰汁西米露,......
王昶摸出手机,按掉闹钟,坐起来醒觉的时候有些恍惚,分不清刚才的梦哪一段更离谱,或是甚至是昨天的偶遇就已经是一场梦了呢?他搓了把脸,目光扫到桌上还没扔掉,喝了一半的香芋椰汁西米露,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一个普通的陌生人对自己影响如此之大,王昶自觉莫名其妙,但又想到这只不过是这次出公差的一个小插曲,以后也未必会再见面,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后又见面了。
“这是中央塔直属一区三队的王昶,S级向导,这次被我们请来塔里给小朋友们做精神体催化。王向导能力很强,以后当上首席向导指日可待,小梁多跟王向导学习,多接触啊!”
“这是我们小梁,梁伟铿,S级哨兵,这次给王向导做助教,有任何问题您就找小梁!对了,你们还是同龄人吧?那也不用客气了,叫阿铿就好。”
王昶越听越觉得说这话的不像是项目负责人,更像是向导哨兵的媒介人。
他觉得好笑,嘴角上扬,一脸戏谑的和梁伟铿对视。
王昶不解的同时有一丝莫名的不满,他伸出手:“那就麻烦阿铿了。”梁伟铿的手有些烫,被他握住的时候抖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王昶倒是热情地拉住人摇了摇。
梁伟铿还在努力装不熟,但王昶的精神体不知何时已经窜了出来,就蹲在梁伟铿脚边,仰着头看他。
梁伟铿试图悄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但王昶还没有松手,所以本该不留痕迹的动作变得有些显眼。
项目负责人看看王昶,又扭头看看梁伟铿,他的精神体也从头顶冒出来,一只拿头发做窝的牡丹鹦鹉。牡丹鹦鹉脑袋左摇右晃,和他同频八卦:“两位认识。”
梁伟铿抽回了手,用了几分力气,他想解释:“哦,我们……”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王昶凑近打断:“没有啊,可能我和阿铿就是投缘吧,是吧?阿铿。”
王昶和狐狸仔一个比一个靠的近,梁伟坑局促住了,干笑两声:“哈哈,是啊,是啊。”
牡丹鹦鹉在负责人头顶上跳高,一下一下的蹦起来吃瓜,负责人不得不把它抓下来塞进胸前的口袋里,过程中被不满的牡丹鹦鹉啄了一口,疼的嘶了一声:“嘶……那你们先聊,我去看看青少队的小朋友们来了没有。”
梁伟铿目送对方离开,一转头,王昶双臂抱在胸前,马上要开始审判的样子,梁伟铿又开始头痛,他搓了搓额角,同时又巧妙走位躲开了偷偷贴过来的狐狸仔。
这下更糟了,他要面对两双四只谴责的眼睛。
“王向导”
王昶冷哼一声,梁伟铿立刻改口顺毛捋道:“帅哥,不好意思,我只是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嘛。”
王昶挑眉,眼珠转了一圈儿,然后点点头使坏:“是啦,我们S级向导记忆力就是这样差的。”
梁伟铿哽住,声音渐弱:“呃……因为是工作,所以……”
王昶一脸理解:“是啦,你们S级哨兵就是会这样公私分明的。”
梁伟铿一瞬间觉得好像和他认识很久,条件反射般伸出手来,一巴掌打在他胳膊上:“你少蹬鼻子上脸啊。”
力道不重,声音不响,甚至可以说是王昶和别人皮起来挨得的最轻的打。两个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双双大笑起来。
这边气氛回暖,甚至显著升温,另一边,青少队的小朋友已经开始列队入场。梁伟铿的笑容又消失了,后退一步,错开,站在王昶身后,变成一个影子。
王昶纳闷,回头看他一眼,梁伟铿做了一个口型,后半句他没看明白,只看懂了前几个字:“为了你好。”
饭是做好了,但不让我盛出来。
[图片]
事业批来了就要求投入工作,但被礼貌回绝了。
让王昶先到塔里随便逛逛,明天再开始也不迟。
在前往塔的车里,听着接待员介绍沿途的标志性建筑,王昶放松的倚在靠背上,右手伸出去,却没在身侧摸到熟悉的毛团。
他吓了一跳,“腾”地一声挺直了身板,吓得前排的接待员的精神体窜了出来。一只狐獴站在对方的肩头,和他大眼瞪小眼。
接待员疑惑:“怎么了,王向导?”这个问题王昶很难开口,他想,这该怎么讲?难道说,呃…不好,我的精神体丢了?
这很荒谬,精神体的状态和本体是绑定的,像有一条隐形的可以无限延伸的弹簧绳。
王昶作为S级向导,精神体和他的联系更为紧密的同时也更加自由。一直以来,王昶都能......
王昶作为S级向导,精神体和他的联系更为紧密的同时也更加自由。一直以来,王昶都能随时感受到精神体的状态和距离,这次奇怪的很,只能大约感觉到红狐狸和在自己身边一样舒适安全,他尝试拉动自己这边的弹力绳,但精神体不为所动。
王昶在脑海里疯狂给狐狸仔弹窗查岗。
在哪儿?
怎么不回来?
在干嘛?
让他深感背叛的是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精神体那边安安静静,悄无声息。
接待员见他没有反应,也没多问,但反映内心世界的精神体几乎要贴在王昶脸上了。接待员一脸尴尬的将狐獴捞回来,塞进自己怀里,小声教育:“这不礼貌。”
王昶没来得及忧郁太久,车就停了,他在广州塔被放了下来。塔里安排他自己先走走,稍后回来接他。
比起基本上都是灰黑色建筑的中央塔,广州塔显得活泼很多,红白相间的墙漆,甚至有几栋楼还镶嵌着五颜六色的满洲窗。代替了无处不在的哨兵营养液补充所,居然还有几家糖水铺?
王昶好奇地东张西望。这也不同,那也稀奇,倒是,这是谁的精神体,居然和自己的看上去一模一样!
等等,这不就是我的精神体吗?
红狐狸威风凛凛的蹲坐在一个电动车筐上,如果不是有人靠近的时候会机警的动动耳朵,简直老实的像一尊雕像。
王昶走过去,刚想悄悄的揪住狐狸耳朵。谁知道狐狸仔已经发现他了,兴高采烈的叫了一声,从电动车上敏捷地跳下来,扑进他怀里,前爪扒在他胸前,头在他脸上蹭了又蹭,不知是不是心虚,这次热情的有些过分。
王昶用了些力气,把狐狸仔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表情严肃的看着狐狸仔,点了点他的鼻子问道:“你到底去哪鬼混了?”
他心知肚明,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单方面拷问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红狐狸也不会突然口出人言回答他,就当他挟持红狐狸离开的时候,居然真的有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你好,这是你的精神体吗?”
王昶闻声回过头去,看到面前站着一个比自己稍矮一点的年轻人。浓眉拧在一起,眼睛认真地瞪得溜圆。看自己的表情很警惕,像看一个偷狗贼。
王昶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左手一杯糖水,右手也是一杯糖水。
还没来得及说话,狐狸仔先开始当了叛徒,从他身边挣脱,哒哒哒的跑向面前的年轻人,却没有像扑在自己身上一样,而是在离对方一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猛摇尾巴,接着又调转身子朝自己扑过来,这样来回几趟之后,王昶自己都诧异了,这还是自己的精神体吗?怎么如此的像一只金毛寻回犬。
有了红狐狸这一遭,面前的那个年轻人也意识到,刚才的质问简直是一场大乌龙,他有点不好意思,脸红耳朵也红。他说道:“帅哥,这原来真是你的精神体啊,不好意思。”
王昶不明白自己的精神体为什么对面前的这个人如此热情,但帅哥这个称呼他很受用。
伸手不打笑面人,何况这个人又如此嘴甜。王昶赶紧说道:“哦,没事没事,我更抱歉,一定是我的精神体给你添了麻烦。”
帅哥尚且难以招架,一个有礼貌的帅哥就更是让人好感翻倍了,年轻人更加不好意思。
两个人类都很客气,一只狐狸却完全不见半点不好意思,甚至围着他们两个人转起圈儿来,搞得王昶很是丢脸,他赶紧用精神力进行控制,像有一根无形的牵引绳拽住了红狐狸的脖子一样。即使红狐狸使劲儿向对面探身,也被牢牢地固定在原地,看起来有些滑稽。
年轻人干笑两声:“啊,你,你的精神体还挺可爱的。”说完这话,他反应过来自己简直像在耍流氓,脸腾的一下全红了。
王昶向来身经百战,本来应该游刃有余挑挑眉的说一句谢谢你哦,结果不知是何原因,他的脸也“腾”地一声红透了,两个人在落日余晖里面面相觑,原地变成两只番茄。
TBC
两人一狐一家三口都红彤彤的
做闲人有做闲人的好处。
梁伟铿一连几天大早上就开始能量补给,东市买肠粉,西市买鱼粥,南市买捞面,北市买糖水。
吃了一圈,心满意足准备返家。
走进停放电动车的小巷,突然脚步一顿,被地上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见他出现,这团火红色的云朵抖了抖全身的毛,站了起来,目光熠熠的盯着梁伟铿,蓬松的大尾巴,讨好地摇了摇。
梁伟铿下意识后退一步,他从小就有点怕大型犬,眼前这只不仅是大型犬,看上去明显是只狐狸。
红狐狸见他后退一步,歪了歪头,跟着上前一步。梁伟铿见狐向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一人一狐,开始跳起华尔兹。......
红狐狸见他后退一步,歪了歪头,跟着上前一步。梁伟铿见狐向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一人一狐,开始跳起华尔兹。
梁伟铿心说完蛋了,遇上劫道的了。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把手里打包的肠粉掀开盖子,毕恭毕敬的放在面前,又后退一步,一副留下买路财的诚恳模样:“狐狸大仙,可以放我过去吗?”
红狐狸好奇的上前嗅了嗅,又用爪子包扒了扒打包袋,兴致缺缺的走开了,仍是灼灼的盯回梁伟铿,显然是对他更感兴趣的样子。
梁伟铿在裤缝上擦了擦汗湿的手心,目测了一下远处电动车的距离,脑海里自动浮现数学题。
已知我和狐狸的距离是S1,我到电动车的距离是S2,我两条腿的速度是V1,狐狸4条腿的速度是V2。我要跑多快才能顺利发动电动车且不被狐狸咬呢?
红狐狸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个CPU烧到宕机在原地的人类,干脆躺在地上向他翻起了肚皮,水亮的黑眼睛充满期待地盯住他。
梁伟铿明知这是友善的邀请,仍是不敢轻举妄动,他试探性的向右迈出两步,想要迂回绕过去。
红狐狸一脸不可置信,一副“你怎么敢”的表情。
梁伟铿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负罪感。
红狐狸摇晃着站起来,也向右两步,走的有些踉跄,又低叫了一声,卧在梁伟铿面前。他这才注意到这只狐狸好像有些跛脚。
梁伟铿内心下意识但可耻的估算出现在V2未必大于V1了。
于是他又加紧向右两步绕过了狐狸。而这次狐狸也出乎意料的没有跟来,只是动了动。
梁伟铿狠下心向前几步,直到坐上电动车才小心翼翼的回头。
红狐狸已经蜷成一团,下巴垫在两条前腿上,哀哀的瞧着他,见他回头,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天呐,这哪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大型犬,这分明是祥瑞。
梁伟铿开始理解纣王,成为纣王。但他又不敢真的走上前去出手相助,只好掀开电动车筐的盖子,考验对方和自己的默契。
哪想到狐狸仔眼中一亮,缓缓起身,因为后腿带跛,反而不像在走石阶路,像在T台踩猫步,走到近前,又轻巧的跃进车筐。团成一个球,一副很礼貌的样子。
梁伟铿一瞬间怀疑自己遭狐诈骗,刚骑出两步,又停下车,捡回肠粉,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狐狸毛掉入后,盖好盖子,挂在车把上:“不要浪费我的饭。”
捡到野生受伤动物要不要送去警局,梁伟铿一路走一路思考,做足了心理建设,低头一瞧,刚刚还十分逼仄在筐里束手束脚的狐狸已经变成小小一个球。
哦,这回不是受伤的野生动物了,这是走失的精神体。
梁伟铿叹了口气,恐惧消失了,对这毛兜兜的东西开始怜爱起来,却对没照顾好精神体、不负责任的坏主人又妒又气上了。
王昶打了两个喷嚏,似乎是谁在背地里讲他坏话,但好像是错觉,广州塔的接待人员热情周到的很。
大早上没吃早饭,睡醒就迷迷糊糊去赶飞机。飞机上又补上一觉。红狐狸坐在他腿上,睡得比他还香。
下了飞机,眼睛才能睁开,就被接去吃早茶。
说是接去吃早茶,不如说是被劫去。怎么广州塔的每个人都对吃很认真的样子,甚至王昶在车上才完成自我介绍,讲清此次出行目的。
对方也对方负责人也很客气,给他斟上一杯茶:“王向导愿意来帮助我们,我们也很感激,大家都是为了塔里的梯队建设,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随时提,能协调的我们都尽力解决。为了方便王向导工作,我们也给您配了一个助手,也是S级的哨兵,就是他的……嗯……见到再细说吧,他这两天休假刚好也要结束了。”
王昶鬼机灵的很,听到有S级哨兵却不在中央塔,负责人又闪烁其词,不知道给他安排一个助手是好事还是麻烦,也不清楚对方是不是一个难搞的人,他只笑笑,把茶喝了,话却不接。
王昶问:“那下午方便去塔里看看青少队的情况吗?”
此时,八公里外的梁伟铿丝毫不知道自己休假就这么结束了。
就像两个小时前的王昶就已经没注意到自己的精神体自飞机落地之后就没再出现过了。
再试一次
我流可爱猫狗塑
敞亮北公加油,健康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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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楼主:RT,朋友在我生日的时候送了我一只土松,是一只小公狗,看起来真的好可爱啊,特别乖巧,但我家已经有了一只逆子了,想养又怕他俩打架......
2L:前排坐下,楼主家的逆子是?
3L楼主回复2L:是一只奶牛猫,是我之前在宠物店看到的,小家伙当时生的漂亮,看着又机灵,我一下子就看中他了,刚回来的时候可乖了,会在你看书的时候从臂弯中钻出来滴溜溜的看着你,现在这猫不是吃就是睡,一个惹得他不满意乐就叫唤,活像一个好吃懒做的抠...
3L楼主回复2L:是一只奶牛猫,是我之前在宠物店看到的,小家伙当时生的漂亮,看着又机灵,我一下子就看中他了,刚回来的时候可乖了,会在你看书的时候从臂弯中钻出来滴溜溜的看着你,现在这猫不是吃就是睡,一个惹得他不满意乐就叫唤,活像一个好吃懒做的抠脚大汉......
4L:楼主,你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感同身受。。。因为我也养了个逆子
5L:附议,刚带回家的时候——我是你的宝宝呀,现在——我是你爹。
6L:很难不赞同。。。
7L楼主:看来大家都深受奶牛猫毒害,像咱们这样的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家人们,就是现在这个情况,我要是带回来一只小土松回来的话,他俩会打架吗,或者说,我更怕是逆子单方面欺负土松...
8L:难说啊,让楼下来说
9L: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
10L:楼主如果真的很喜欢那只小土松的话不妨试试呢
11L:同意楼上,万一他们俩相处的很好呢
12L:1,先相处着试试看
13L楼主:行,那我明天就把土松从我朋友家接回来
14L:楼主记得反馈他们俩的相处情况
15L:看来又有大后续可以等了
16L楼主:我已经接到土松啦,现在准备在附近的宠物店添置些东西然后回家
17L:楼主要给他起什么名字呢
18L:想看看小狗的照片!
19L:我也要看!
20L楼主:名字还没有想好,我这几天看看想,给你们看他[照片.jpg]
21L:这狗真的好狗!
22L:楼上说话真是如说啊哈哈哈哈哈
23L:好标志的一只狗啊!
24L:我们土松宝宝一看脾气就很好
25L楼主:我现在准备上楼了,有点紧张
26L:他们俩终于要见面了吗(携瓜子入座
27L:开始等待大后续
28L:会是什么修罗场吗
29L:奶牛猫和土松,这个搭配诡异中竟还有些合理
30L:楼主呢,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31L:二十分钟都过去了,楼主是爬上去的吗
32L:三十分钟过去了,楼主的家还好吗......
33L:爱信等
34L楼主:我来了,刚刚一直在添置狗子的东西,忙得恨不得有三头六臂,还不容易抽出空想看看这两个有没有打架,就发现他们俩以一种诡异的状态在那里......
35L:?仔细讲讲
36L:楼主别卖关子了
37L楼主:我回头看见,厂子先是慢慢盯着土松围着他绕了几圈,哦对了,厂子是我家逆子的名字,小土松面对他这种行为倒没什么反应,之后厂子就坐在了他的面前,他俩就一直这样对视......我不是很懂他们猫猫狗狗什么意思,但作为一个两脚兽,这种氛围着实让我有点想脚趾扣地......
38L:莫名其妙又带着点儿淡淡的疯感,是像奶牛猫会干出来的事情。。
39L:这样看,楼主才是三个物种中被孤立的那个(
40L:你家逆子竟然没有跳脚,要是换我家的,已经开始掀桌了
41L楼主回复40L:可能接下来我说的更让你震惊......我就这样围观了一猫一狗漫长的对视,低着头看他俩看得我脖子都酸了,刚想抬头看看还有没有要收拾的,厂子一个大动作让我的视线凝固了——他竟然,凑上去舔了舔土松的脸
42L:不知道说什么,让楼下来说吧
43L:奶牛猫最不符合猫设的一集。。。
44L:这放在猫狗届也是炸裂的存在啊
45L:他俩的磁场是有什么魔力吗?第一次把“磁场”形容在两个跨物种动物之间。。
46L楼主:家人们,我想好小土松叫什么名字了,就叫他肥仔,刚刚给他们俩准备晚饭,碗碗摆好排排坐,厂子吃得一如既往的抑制食欲,之前一度让我怀疑是自己做的饭不好吃,反观肥仔在旁边吃的可香了,肉肉的脸直接埋在饭盆里了。
47L:肥仔好啊,好名字好生养(bushi
48L:一猫一狗,一胖一瘦,楼主人生赢家啊
49L楼主:厂子吃饭的时候时不时瞟一眼旁边的肥仔,可能狗子以为是觊觎他的饭,转头看了厂子一眼,低头吃得更快了。。。
50L: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发出今晚第一声爆笑
51L:是这样的,们土松是这样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52L:肥仔——你莫要抢我的饭啊
53L:哈哈哈楼主多更新,爱看
54L:厂子怎么吃饭还在盯啊,就这么好奇
55L:楼主:可能是肥仔在他旁边吃饭太香了,厂子这个吃饭困难户都破天荒没有挑食全部吃完了,也算是为我的厨艺正名了。。。
56L:这个土松好神奇,居然能让奶牛猫不再犯,楼主能把他运到我家管管我们家的逆子吗
57L楼主回复56L:全新,不出哈
58L楼主:等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肥仔已经在我新为他准备的窝里睡着了,厂子这个夜猫子跳到餐桌上差点把花瓶砸碎了,我以为他要吃桌子上的东西呢,一句河东狮吼还没发作,我就看到他跳下来走到了肥仔的窝边,像之前那样盯着他......过来一会儿又回到猫爬架上趴着了。我不太懂,他是不喜欢这个新伙伴吗?
59L:厂子你的好奇心真大啊
60L:可能家里来了新人比较新鲜吧
61L:我也不太懂,这是接受还还是不接受
62L:楼主再观察观察吧
63L:附议!再报再探!
64L楼主:今天忙了一天,已经很晚啦,我先去休息了,至于厂子什么时候睡觉...他这个真·夜猫子我是管不住他了,晚安了各位,明天我继续汇报!
65L:晚安楼主,晚安各位
66L:各位看猫猫狗狗的时候也千万不要牺牲自己的大睡眠啊!
67L:早上好,我又来看赛博猫狗之家了
68L:中午好,楼主的猫猫狗狗怎么样了
69L:晚上好,厂子为什么总是盯着肥仔看,想了一天真是想不通
70L:楼主人呢
71L:晚上好各位,今天上一天班回来就去遛狗了,回家处理工作到现在,社畜真的伤不起。。。通过我这一天的观察(在工位上摸鱼都要通过摄像头看看他俩)发现他俩真是风格迥异。我要去上班的时候肥仔就已经醒了,把我送到门口才回去吃他的狗粮,而这个时候厂子还在睡觉。。。这个没良心的猫。。等厂子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肥仔在客厅晒太阳,而厂子在猫爬架上蹿下跳
72L楼主:但就这样两汁性格大相径庭的猫狗竟然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他们的窝拉到一起去了,我发誓我没有动一点儿!这俩生物好像各自都向对方那边拉进了一点点。。。而且我发现肥仔的饭盆里出现了厂子的小鱼干,而肥仔也会把他喜欢的玩具放在厂子面前。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他们的关系是如何变亲近的。。
73L:现在我合理怀疑厂子的上蹿下跳是为了吸引肥仔注意
74L:同意楼上,并且他跟成功的吸引到了
75L:第N次逛猫狗之家,每次都有新感觉
76L:在楼主看不到的角落里肯定还藏着很多秘密
77L:好想去楼主家里一探究竟(不是偷猫/狗贼)
78L:谁会信楼上说的话
79L:没事儿楼主,两脚兽融入不了四脚兽的世界很正常
81L:有点心疼楼主了,被自己的猫双标了
82L:一家三口感觉楼主更像是被孤//立的那个。。
83L;他怕不是,假装玻璃碎掉的声音吓到他了去肥仔那里求安慰吧
84L:楼上,你好像洞察了一切。。。
85L楼主:他还真是跑过去就趴在了肥仔身上,肥仔还安抚性地舔//了舔//他的脸
86L:们土松初来驾到不知社会险恶,是会被骗的
87L:厂子要是人的话,这演技都可以开班了
88L:这只猫聪明的有点太聪明了
89L:厂子的心思昭然若揭
90L楼主:但很奇怪的是,他趴在肥仔身上几秒钟后又离开了,还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凭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情绪不太好......
91L:厂子变脸可真快啊
92L:能感受到楼主的不解和无奈了
93L:字里行间都能听到楼主无声的咆哮——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
94L:很想知道厂子在想什么,他的精神状态真的有点迷人
95L楼主:我想破头了还是想不明白,感觉自从接肥仔回家之后他就神神鬼鬼的
96L:想知道厂子情绪不好之后肥仔的反应
97L楼主:肥仔貌似蛮疑惑的,他就静静趴在地上看着已经跳上猫爬架地厂子
98L:小土松的大脑飞速运转ing
99L:仿佛看厂子自己一个人演完了一整个连续剧
100L:早上好,在上班路上看到这个帖子,治愈了打工人破碎的心
101L:这两只猫狗什么情况啊
102L:来围观一下,楼主快点更新
103L:想看新鲜的猫猫狗狗
104L:在线接楼主提前下班逃离老板的摧残回到幸福的猫狗之家
105L楼主:楼上是什么种花家好人,你这个嘴开过光吧。今天早早逃离了老板的魔爪准备迎接我的周末了!现在正在楼下溜肥仔。我发现我带肥仔出门时后面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回头想看这只猫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结果他一察觉到我的视线就低头假装自己在舔毛
106L:楼主,厂子是不是想和你们一起出去啊
107L:厂子一秒八百个心眼儿和假动作
108L楼主回复106L:不能吧,之前对他进行社会化训练,他是死活不愿意出门的
109L:同意楼上说的,他可能真的想和你们一起出去
110L:而且他甚至还有点不太好意思,这是可以说的吗
111L:所以,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大胆猜测一下,那天他埋在肥仔身上之后又生气离开是不是因为——他闻到了土松身上其他小猫的味道。。。
112L:细思极恐。。。
113L:厂子能说句话吗,不说话的话就默认是了
114L:老天,怎么就这么爱了
115L楼主:那我明天带他一起出去看看,,,自从肥仔来了之后厂子都不犯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116L:楼主,羡慕你猫狗双全的生活
117L:每一位奶牛猫的主人都应该有一个像肥仔这样的稳定剂
118L:感觉楼主一开始的疑问可以消除了,这俩不仅可以一起养,甚至还能出现化学反应
119L楼主:我现在已经带着肥仔回家了,不得不说小狗真的是一天一个样,感觉肥仔现在比刚来的时候大了小一圈了,而且他脾气好,小区里的猫猫狗狗都喜欢和他一起玩
120L:小狗是这样子的
121L楼主:我们已经到家了,肥仔一到家就来到厂子身边了,厂子还一身欲拒还迎的姿态
122L:哇哇哇,赶上楼主的现场文字直播了
123L:奉劝厂子见好就收赶紧贴上去,不然们肥仔转身就会让别的猫狗一起玩了
124L:厂子好别扭的一只猫啊,他的心思也太多了
125L:楼主千万不要放过这两只猫狗啊
126L:早上好各位,周末愉快,期待楼主今天的大反馈
127L:早上好,入座了
128L楼主:我来汇报前方情况了,今天早上准备溜肥仔的时候我试探性的向厂子勾了勾手让他过来,他犹豫了一下子就走到了肥仔旁边,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他能这么快决定去外面看看,这对他来说应该也是一个挑战......
129L:感觉厂子很想了解一下肥仔在家以外的世界
130L: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在论坛里磕起了猫狗CP
131L:落泪了家人们
132L:猫猫狗狗好啊
133L楼主:朋友们,这一次厂子社会化训练没有像之前那么艰难,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出门!肥仔好像感知到厂子有些不安的情绪,所以带着他慢慢地向前走,当肥仔遇到其他的小狗朋友时厂子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但一有小猫靠近肥仔他的毛就立马竖起来了。
134L:厂子还是有点儿占有欲在身上的
135L:。这何止是一点儿
136L:亿点
138L:楼上,你不是一个人
139L:我们猫狗是妥妥的双箭头
140L楼主:肥仔跟旁边的小狸花猫玩了一会儿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冲厂子摇了摇尾巴,厂子就又贴上去了......
141L:呜呜呜好可爱的相处模式,他们可能就是天作之合吧,就这样相聚在楼主的小家中。
142L:真好啊,厂子为了好朋友也突破了自己,而小狗也会在意他的情绪
143L:现在就帮楼主下一个猫狗翻译软件,好想知道他们俩是怎么看对眼,啊不,交上好朋友的
144L:楼主一家一定要一直幸福下去啊
145L楼主:大家的感慨也正是我所感动的地方,我真的没想到奶牛猫和土松在一起能产生这样的感情,或者说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种类,只是因为他们是厂子和肥仔,两个相合的灵魂就这么拼在了一起,即使不是相同的物种。我现在已经带着他们回家啦,感谢大家的祝福,我们的猫狗之家会继续幸福下去的,也希望看到这的朋友们现生快乐!
蔡云捡到一只小狗。
小狗只有手掌那么大,大概是受了伤的缘故,身体不自觉发抖。
这让蔡云想起自己生病的场景,他身体不好,发烧到神志不清的时候也抖得厉害。
如今看着小狗免不了心里一软,于是他把小狗放在自己床上,准备找医生给它看看。
等他再回来时,床上小狗不见了,多了个昏迷的男人。蔡云觉得自己好像见过这个人,仔细想了想,哦,这个人好像姓傅,也是羽毛球运动员。
他很轻易地就接受了傅海风就是那种小狗的事实,毕竟他喂傅海风喝水,烧得昏昏沉沉的男人偶尔睁开眼睛看他,眼神确实像刚刚那只小狗。
傅海风醒来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感谢他。末了又问,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说,似乎是怕...
傅海风醒来之后,有点不好意思地感谢他。末了又问,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说,似乎是怕他不答应,马上说我会报答你的。
蔡云想了想,报答倒不至于,我正好差一个双打搭档,你们妖精的体质应该比较好,你跟我组双打吧。
傅海风很少露出动物形态,据他自己说,那天是因为身体真的特别不舒服,才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暴露了。
蔡云觉得有点可惜,毕竟比起和一个大男人挤一张床,他当然还是更喜欢搂一只小狗睡觉。
傅海风指控道:你这是区别对待。
蔡云心想,是啊,毕竟谁也想不到这么大一个男人变成动物形态居然是那么小一只小狗。谁会不喜欢小狗呢?
于是傅海风变扭地变成小狗,用嘴去叼他的衣服。蔡云无可奈何把身上这件脱下来给他做了个窝,傅海风这才乖乖坐在窝里,撕咬着衣服。
蔡云真是想不通他对衣服有什么执念。或许因为最开始他是被蔡云用衣服裹着带回去的,傅海风对蔡云的气味有种执念,比赛后和蔡云搂抱时喜欢攥着他的衣服,变成小狗后也非得要一件做窝不然不睡觉。
蔡云心想这还给他整出依赖了。
蔡云好奇却问不出原因,问就是地上凉快舒服。这显然不能让他满意,于是趁某天傅海风松懈时,他把小狗直接从地上抱起来,这才明白真相。他吹了声口哨,“原来我们阿宝长大了。”
傅海风一惊,转身要跑。
蔡云不依不饶,“别害羞嘛阿宝,让我看看,我帮你。”
闹着闹着,傅海风变回人形,床上的空间骤然缩小,一下子差点把蔡云挤到地上。
“不要开这种玩笑。”傅海风抿着唇,从脸到耳朵都是红的。
“不让看就不看。”蔡云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自己憋着吧你。”
傅海风有点无措,没想好怎么说,最后选择从身后抱住蔡云,下巴紧紧贴在他肩上。
变成人形后就没那么可爱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还有点热。蔡云把他的手拍下去不许他抱。
过了一会,蔡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的手指。转过头一看,原来傅海风又变回了小狗的样子,伸出舌头去舔他的手。
蔡云的气一下子消了,伸手去摸小狗的头,忽然想起一件事,“阿宝,你是不是变大了?”
傅海风依旧像被捡到时那样,把头埋在他掌心里蹭了蹭,“有吗,我觉得还好啊。”
蔡云仔细端详,绝对是长大了,现在的小狗差不多和他的小臂一般长。
但他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没有,阿宝是只小茶杯犬,怎么会长大呢?”
傅海风也默认了他的话。
又过去一年,傅海风动物形态的身长几乎要和十一二岁的孩童差不多了。他依旧习惯扑在蔡云身上,叼着他的衣服玩。
但蔡云的衣服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几乎每次都是直接被撕掉,露出里面的皮肤。有几件衣服都经不起这么折腾,蔡云气得不许他靠近。
傅海风垂头丧气地向他道歉,阿蔡我不是故意的。
他好像一只拆家被发现的狗狗。蔡云又忍不住心软,伸手揉了揉他毛呼呼的脑袋。傅海风伸出前爪搭在他肩膀上,头靠在他胸膛上,和从前一样,安然入睡。
第二天蔡云起床时腰都快折了,傅海风长得太大,床根本挤不下,蔡云昨晚睡觉姿势都不对,差点把腰扭了。
他扶着自己的腰,语重心长地对傅海风说,老天爷呀你可不能再往大长了。
偶然路过的林丹: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END
武侠AU
6画一个你
梁伟铿喜欢早睡。他的家训注重养生,因此他总是随身带着一把茶壶,随时随地品茶。每天晚上亥时二刻便上床睡觉,日日如此。
王昶也喜欢早睡——早上再睡。倘若第二日没有训练,他要熬到天色快亮时才入睡。
两人成了搭档之后为了培养默契便宿在一处,梁伟铿非常好奇王昶每天晚上在做什么。
王昶:画画。
来他们房中借书的黄雅琼师姐扫了一眼,说这都啥玩意。又指着其中一幅画,问王昶你画的是梁伟铿吗?
王昶无辜地眨眨眼:不是啊。
梁伟铿发现那幅画左上角画了一只可爱的熊头。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为王昶辩驳:我觉得画得挺好的。
...
黄师姐:我建议你们多点两盏灯,把眼睛都看坏了。
夜里等梁伟铿睡了,王昶又把方才那副画拿出来,闷闷不乐地想: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但是思及梁伟铿的评价,他又开心了,拿出一张新的宣纸继续画。
梁伟铿的生日快要到了,他想给梁伟铿送一副好看的肖像。
7能量补给
王昶晚睡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常常起不来。从前和前搭档住一起的时候,两人因为这件事经常闹别扭,王昶觉得自己不影响练剑,而前搭档觉得他不够认真。
和梁伟铿搭档之后,王昶起初怕他生气还会早起一会,等后面习惯了便又开始晚睡晚起。
第一次晚起时他还有点慌张,见到梁伟铿从门外进来,立刻坐起来说:“我很快就能收拾好。”
梁伟铿却在桌上放下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烧饼,给你买的,快点吃。”
王昶愣了一下。
他飞快地洗漱,被梁伟铿按在桌前时还迷迷糊糊。他拍了两下自己的脸,怀疑自己在做梦。从前他常常不吃饭就去练剑,虽然偶尔会脱力,但大部分时候还吃得消。
梁伟铿却不以为然,“不吃东西怎么有力气练剑?”
王昶干干巴巴应了一声,神情恍惚地在梁伟铿的注视下开始进食。烧饼又酥又脆,好吃得很。梁伟铿甚至还给他倒了杯热茶,让他润润嗓子。王昶也不知道这一大早他从哪里接的热水。
那天练剑时王昶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不真实的喜悦中。直到因为恍惚没练好剑,被梁伟铿冷着脸骂了句“王昶你不想练剑就回去睡觉”,他才从喜悦中回神。没等他说什么,两人的教习师傅陈其遒就踢了梁伟铿屁股一下,让他管好自己。
王昶盯着梁伟铿因为生气而皱巴巴的脸却想:他气鼓鼓的样子真可爱。
从那之后,王昶早上睡不醒的时候就越发理直气壮。
8关于烧饼的一些小事
王昶问过梁伟铿为什么会选择给他带烧饼。
梁伟铿回答,常来他们门派交流的平庞派里有一个他的老乡,叫樊振东,他说这家的烧饼最好吃。
王昶当晚画画时,在小熊的旁边又多画了一只小熊,并予以附注:下次不许这人进来。
9霜雪共白头
(这一段一直不给过,总之就是王昶贪睡不想起床梁伟铿哄)
10情意绵绵剑
新一届武林大会,王昶和梁伟铿对战来自大马的谢定峰/苏伟译。
谢苏二人眼睁睁看着王昶和梁伟铿出一次招,击一次掌、两次掌、三次掌……直到某次出招后拍四下掌时,谢苏二人终于忍无可忍。
你俩要不要牵着打?
后据现场的江湖小报编者写道,王梁二人练就一种特有的功夫,也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情意绵绵剑。
被新生代询问怎么练情意绵绵剑的王昶、梁伟铿:这就是很正常的鼓励对方的方式啊。
11福建林家
两人跟随师门去福建办事,王昶顺便跟着梁伟铿回了一趟林家。
据梁伟铿说,这是他外祖父家。
深谙广东风俗并拥有一些经验的王昶:“你娘和你爹一定经历了一些可歌可泣的抗争,才能在一起。”
梁伟铿心虚地摸了下鼻子:“嗯,我爹当时在被我外祖全家三堂会审了八次,最后把全家打趴在地上,才娶了我娘。我外祖至今不能释怀,所以生下我之后,我娘常常要我过来看看。你们浙江也这样吗?”
王昶可耻地沉默了。
没有啊铿仔我们浙江完全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退一万步说我也不介意入赘的不对我在想什么。
听懂的都流下了眼泪。
王昶最后还是保持了沉默。为了让气氛显得并不那么尴尬,他连忙转移话题——
“你外祖也姓林啊?我记得有个很出名的话本,里面也有福建姓林的一家,他们家还开的镖局。”
梁伟铿眨眨眼,盯着外祖瞪过来的目光朝王昶比了个手势。
王昶凭借平日里的默契看出来这是让他噤声的意思。
他这才想起来,那个话本里,姓林的一家结局似乎不是太好。
看着眼前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总感觉这里会出一些事情啊……
summary:王昶心中一荡又一荡。
武侠AU小段子合集
1此人不简
王昶躺在屋檐上,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时不时哼哼着小曲,颇有些闲适的模样。
从下面传来他搭档的声音:“你能不能安静一会?明天还要继续比武。”
王昶懒得理会他,他二人虽为双剑搭档,生活中却有诸多不对付之处。搭档嫌他吵,嫌他睡得晚,也不怎么爱同他沟通。他虽尝试过沟通,但也收效甚微,只能将其归因于年少气盛。
他两人今年都年方十七,搭档已有一年。王昶自小便展露出练剑天赋,后来入了门派,更被视为天之骄子。他进的是门派在浙江的分部,这回便是同搭档一起入京城总部训练,倘若成绩卓越,...
他两人今年都年方十七,搭档已有一年。王昶自小便展露出练剑天赋,后来入了门派,更被视为天之骄子。他进的是门派在浙江的分部,这回便是同搭档一起入京城总部训练,倘若成绩卓越,便有机会留在门派总部。
王昶有野心有抱负,自是要强,同搭档虽然生活上有些小摩擦,目前练剑方面还算顺利。这些天过得快活,只有一件小事让他在意——
他认识了一个人。
那个人叫梁伟铿,从广东来的,人长得白白胖胖,比他稍长一岁,笑起来很是可爱。
他们是彼此的对手,但梁伟铿只用了一句话就让王昶对他有好感。
他说,王昶你长得真帅。
那天王昶刚巧和他对战,在比赛前一个没忍住,和梁伟铿交换了名帖,约定赛后一起吃饭。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他们身上,王昶的搭档无语地看着他,“你还准备比剑吗?”
“比比比,现在就比。”
王昶心想,这肥仔实在不简单,把他轻易搞得晕头转向。
2捅来捅去实乃有伤风化
梁伟铿说:“上次去的那间酒楼不错。”
他的搭档揶揄道:“我看是人不错吧。”
梁伟铿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嗯,和美男子拼桌了,心情自然好。”
“明日就是争夺第一的决赛。你上次看人家眼睛都直了,这次不会又要在场上来点什么吧?”搭档一边看话本一边调侃,“你看这书里写的,六大门派围攻魔教,一个小小的放牛郎出现在峨眉派女弟子面前,二人遥遥相望,最后这女弟子用美人计让对方站在那里被自己捅。”
“他又不会站着让我捅。”梁伟铿说。
搭档又笑,“他站着让你捅你就下得去手了?”
梁伟铿嘴一撇,“我们是比剑又不是比捅人,什么捅来捅去的,有伤风化。”
“说实话。”
“好吧我承认,看到那张脸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但是为了第一,完全可以。”
3练字
最终那场比赛以王昶和搭档胜出作为结束。
王昶赢了之后还朝梁伟铿挑挑眉。
梁伟铿心想,这人是真的帅,也不知未来要迷倒多少女子。倘若放在福州那边,怕是连男子也要被他迷惑。
梁伟铿喜欢欣赏一切美好的事物,不免多看了王昶几眼。
他发现王昶挑眉的频率更高了。
比赛结束后便到了过年的时候,梁伟铿不知自己还能留在这里多久,或许很快又要回到家乡的分部。他心里一酸,找这里所有认识的师兄弟留下几行字,以此证明自己还留在这里过。
去找王昶的时候,王昶拿起笔大手一挥。
梁伟铿定睛一看,这字实在是难看。
4小师兄
之后的日子里王昶和梁伟铿还是不够熟悉,他们的人生际遇仿佛就差了那么一点,或许也不止是一点。
两人和搭档配合的程度都不算好,在宗门中并不算最出彩的。
再后来,门派中死了一位长老,大部分人也被拆了对,可以寻找自己想要的搭档。教习师父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纸条,说是可以填写自己心中想要搭档的前三名。
这纸条可有讲究,被称为月老的红线。据说他们的上一代,傅海峰和蔡赟师兄便是这样走到一起,成为江湖中知名的剑客搭档。那会傅海峰甚至还不会写蔡赟的名字,最后在纸条上画满了云朵,教习师父还以为他毛笔漏墨。
后来蔡赟第一件事就是教傅海峰写他的名字,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
王昶读过不少书,自然会写梁伟铿的名字。至于为什么要找梁伟铿搭档,原因自然是他私下里留意过,他和梁伟铿配合大概率会不错。
幸运的是,梁伟铿填写的第一位也是他。
于是两人就这么顺理成章做了搭档。
成为搭档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破冰,在称呼方面,两人愣了一下。
普通人大概率会管对方叫某某兄,王昶比梁伟铿小一岁,就更应该叫兄长。但王昶不肯。
在这方面,傅海峰给他做出了榜样,对于蔡赟的称呼,他坚决地认为搭档之间不应该师兄和哥,免得生分——当然他是有够不生分的,他直接把人带回家当夫人了。从这方面看好像也没什么参考性。
王昶心中一荡。
5天下第一美人
王昶喜欢订阅江湖小报,对于小报上每月的投票,他一个不落地投。
今天是江湖上最般配的剑客搭档,明天是从这些人中选出你最爱的剑客,后天是如果这两人分道扬镳你愿意吗……王昶只要看见自己和梁伟铿的名字,眼睛都不睁就是投,甚至还发给门派中的师兄师姐让帮忙投。
下个月投票结果出来,梁伟铿荣升天下第一美人,力压京师甜水巷李师师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