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无能,想要表达的努力融入在画里。
刃/瓦尔特·杨,无差
热热闹闹列车组与闭门摸鱼的老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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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杨叔最近有些不对劲。”智库里,星手抵下巴,认真地将发现告知两位同伴。
“诶,有吗?”被拉来的三月七歪歪头。“咱感觉,这几天都没怎么见到杨叔……”
“平时不在观景车厢,有几次吃饭也没和我们一起。”星严肃地点点头,一条一条数了过去。“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之前你们一起出去,杨叔不会受伤了吧?”粉发少女关切地问道。
哪怕多次强调智库不是用来聊天的,丹恒还是自然地被带入话题之中。“据我所知,没有。”
上回的开拓之旅,由姬子和瓦尔特共同带队,三月七留守列...
上回的开拓之旅,由姬子和瓦尔特共同带队,三月七留守列车。大家普通地探索城镇,普通地结识朋友,普通地卷入危机,普通地拯救世界。总之,一切都在常理之中。
“可回来路上,我还见他把拐杖甩着玩呢。”开拓者用事实反驳。他们都知道,瓦尔特先生的手杖到底有什么作用。
“好吧好吧,咱想想……”听星这么说,三月七切换到神探模式,逐渐思考起来。“杨叔以前偶尔会歇个两三天,但从你们回来到现在,已经第五天了!星,你说得对,有问题!”
丹恒不得不承认,两位少女说得的确有道理。三月看着大大咧咧,对同伴却极为关切,瓦尔特先生的状况也让他有些担心。
“既然这样,我们去找姬子小姐问问吧。”对列车的领航员,丹恒和大家一样,都抱有最高程度的信任。三人迅速达成一致,去找姬子询问。
姬子正在观景车厢里休息,桌上还放着喝到一半的咖啡和翻开的文件。听到他们的问题,姬子无奈地微笑起来。
“这几天忙着开会填表,都没顾上瓦尔特那边。不过放心吧,我相信他的状态很好,你们不用太顾虑。”
“那,到底为什么……”最先发觉异样的星发问。
“这个嘛,就要交给你们发现了。”姬子笑意吟吟,轻轻敲了敲桌面。“如果在意的话,可以试试把瓦尔特叫出来,正好这里有几个委托可以交给他。”
话是这么说,姬子自己却完全没有行动的意思,而是悠闲地拿起杯子,把选择权交给了几个后辈,金瞳中带上一抹狡黠。“具体怎么做,你们就自己决定吧。”
姬子的措辞让丹恒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却不知异常之处究竟在哪。有了领航员的调查许可,三人凑到一边,开始探讨下一步的行动。
“到底怎么回事,好在意啊。”没从姬子口中问出答案,三月七越发好奇起来。
“事已至此,也只能查查看了。”每个侦探都要有一位助手,行动派的星与三月七一唱一和。“杨叔这么久不出门,绝对有原因!”
“足不出户!”三月七戏剧性地拉长声线,开始报起菜名。“金屋藏娇!”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金屋藏娇吗。”丹恒打断了她们的无厘头相声。在他看来,姬子的态度有些暧昧,贸然介入并不妥当。“瓦尔特先生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们还是不要干涉为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星说得理直气壮。“杨叔平时那么照顾我们,总不能放着不管。”
丹恒真不知道开拓者到底想管什么,于是他试着用现有的例子说服对方。“每个人都有需要空间的时候,我以前也会待在智库自我调整。”
“可是丹恒老师。”粉发少女抬头看过来,明亮的眸子里水光闪动。“你不出门的时候,我们也一样担心你呀!”
丹恒试图反驳。丹恒欲言又止。丹恒败下阵来。
几分钟后,三月七自告奋勇站在瓦尔特房门前,星躲在走廊另一头,探出半个身子向她比了个大拇指。丹恒在星的后方观望,准备着为两个少女圆场。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找个理由直接敲门叫人,能不能成功另说,反正没什么执行成本。
三月七露出坚定的表情,向他们点点头,伸手在门上叩了几下。
“杨叔,我是三月七——”粉发少女一边敲一边呼唤着。“可以来帮我个忙吗?拜托拜托!”
“……她还挺入戏的。”这声音听起来确实有几分说服力,丹恒忍不住评价,星反手狠拽他的衣摆让他噤声。
房内一时寂静,让等在门外的三月七感觉有些紧张,不知该不该再敲一次门。漫长的十余秒过去,门的那边终于传来瓦尔特的声音,让她稍等一下。
来了!三月七转头扫了两位同伴一眼,迅速集中精神,准备起接下来要说的话。
在先前的商议中他们找了不少借口,从车厢漏水到航道爆炸不一而足。三月七不仅要表现得令人信服,还要问出瓦尔特现在的状况。总之,考验美少女社交能力的时候到了。
“小三月。”三月七思维还没发散完毕,瓦尔特已经拉开了房门。男人温和地朝她笑笑,走出来后轻轻把门关上。“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啊我……在智库里看到一些记录,想来问问杨叔……”
三月七看到瓦尔特的样子,立刻把排练好的内容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的杨叔和平时真是太不一样了!
在三月七的印象里,瓦尔特永远穿着大衣戴着围巾,遇到再大的危机也面不改色,不动如山的身影让人感觉无比安心。就算无名客在列车上一起生活,她也几乎没有见过这位长辈衣冠不整的样子。
而房门打开时,三月七看到房间里一片黑暗。瓦尔特没有开灯,应该是一直在床上休息,被三月七惊扰才起身。
完了,出大事了。少女悲哀地意识到,他们大概的确或许因为多余的好奇心打扰到了瓦尔特。
见三月七这么迟疑,瓦尔特有些尴尬地拢了拢外衣。“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我会尽量帮你解决的。”
“……不不不,比起那个,杨叔你身体还好吗?”瓦尔特的声音带着嘶哑,脸色也有些红,三月七越看越觉得不对。“要不要叫列车长过来看看?”
瓦尔特摇摇头,谢过了三月七的好意。“不用,我没事。”可话刚说完,他就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杨叔!”三月七知道的,她早该知道的。瓦尔特作为长辈就是喜欢逞强,什么事都不往外说。和大家胡闹是一码事,打扰到杨叔又是另一码事了,三月七难免感到自责。
“真的没关系。”瓦尔特安抚地重复道。“那么关于你的问题……”
“没有问题了!谢谢杨叔!杨叔你快去休息吧!”实在无颜面对眼前的状况,三月七否认三连后鞠躬谢罪,顶着巨大的压力逃回了观景车厢。
“我真该死啊。”长久的沉默后,星最先开口检讨。“还是三月开始说得对,都是我把你们带偏了。”
“杨叔他……不会有事吧?”没能参与上次旅行的三月是最担心的那个。留守列车的负担,她现在是真切体验到了。
“别自责,你们只是好心而已。”现在安慰人的变成了丹恒。“姬子小姐说过没问题的。”
姬子的说辞和瓦尔特的行为显然存在矛盾之处,丹恒已经隐隐猜到原因,但他现在并没有证据确认,也不好将其告知他人。
三月七叹了口气,还有些难以放下。“那我们就相信姬子好了。”
“先做点别的事转移一下精力吧。”知道她们俩的性子,丹恒提议道。
“唔……我找人聊聊天好了。”开拓者当然是不缺朋友的,星拿出手机开始发起消息。出乎几人意料的是,提示音过后,一个投影通讯突然开启。
“在忙,有事直说。”骇客少女声音干脆,精神还集中于自己的操作界面,击打键盘的声音和游戏音效一同传来。
“没事,想说你有空的话一起玩。”星难得这么礼貌体贴。“你忙,我先挂了。”
“哎等等。”在星切断前,银狼叫住了她。“卡芙卡今天在,你要和她聊聊吗?”
少女的消沉瞬间一扫而空。“好耶!”
“成,这下她不会难过了。”大姐姐的魅力是无限的,知道那个女人对开拓者的吸引力,三月七无奈道。
“能让她安分点,也是好事。”丹恒倒是看得开。他准备再坐一会,就回智库整理文件。
终于,星说到她们返回列车后的事,包括一直在房间里休养的杨叔。
“哎呀……我倒是有个猜想。”对于列车的人际关系,卡芙卡自然有所了解。紫发丽人轻轻偏头,没有立刻揭晓谜底。“不过男人们的事情,我是不会插手啦。去问阿刃的话,或许他会告诉你?”
“阿刃?他今天出去了。”银狼的声音又接了进来。“没错,是我来传送的。”
骇客简直把“快来问我”写在了脸上,在两位星核猎手的联合引诱下,星非常自觉地上了套。
“来个坐标,拜托了!”开拓者拍着胸脯保证。“下次我陪你联机!”
“哎,小意思。”银狼答应得也相当痛快,没有一点保护同事的意识。“发你了。”
卡芙卡微笑着旁观,对事情的发展早有预计。“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下次再聊吧,开拓者。”
这件事星和三月七可能不知道,但长居智库的丹恒是再清楚不过的——
银狼发来的地点,正是列车今天停靠的位置。
瓦尔特不明就里地看着三月七离开,有些挫败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间。
室内没有开灯,仅有透过窗户洒落的遥远星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廓。而在瓦尔特之外,有个长发的男人坐在房间正中,全套深色装束几乎让他与黑暗融为一体——身价八十一亿三千万的星核猎手,威名赫赫的刃是也。
以再自然不过的姿势,瓦尔特走回刃的身边,在自己起身前的位置坐下。
“是小三月。”想着刚才少女的举动,瓦尔特轻轻皱起眉。“她似乎需要帮忙,却不说到底是什么。”
“哦,那个活泼的小姑娘。”刃自然早早听见了她的声音。毫无疑问,见过三月七的人,都会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嗯……”瓦尔特拿起身前的杯子喝了一口,寻求庇护一般把头靠回刃的肩上,刃也由着他的动作。瓦尔特想要再逃避一会,内心的纠结却始终无法放下。
“……到了这个时候,确实得出去看看了。”
第三天,瓦尔特开始处理必须的工作,整理材料,填写日志,将旅途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对外交涉由姬子进行,智库录入有丹恒协助,瓦尔特倒乐得轻松。
第五天……按理说,这会瓦尔特的休假已经到期,该继续为列车出工出力了。可待在房间里没什么不好,他是真的、不想、出去。
这次旅途没有太多意外,列车上同样一切安好。年轻人中丹恒非常可靠,三月和星也在不断成长,实在出了大事,还有姬子和列车长兜底……再给自己放天假,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瓦尔特最终决定,只要领航员不来催,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心安理得地穿着睡衣在房间里消磨了半天时光。除了一个人待着有些无聊,一切都好。
莫名地,瓦尔特有些怀念地球上那些偷闲的时光。在某个平凡美好的日子里,他翘掉一场可有可无的会议,把交来的策划案再往后拖一拖,顺手关掉定位信号,和齐格飞一起到天台晒太阳,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漫长的航程中,这样的惬意真是久违了。
瓦尔特:好久不见,今天有空的话,要不要到列车来?
瓦尔特:最近收集到了几部经典影片,我们可以一起看看电影。
大概是缘分使然,今天对方的回复来得格外地快。
刃:为何?
瓦尔特:结束了一次开拓之旅,这几天在休假
瓦尔特:你们任务结束后也会有假期吧?
这一回,对话框沉寂许久,几分钟后才开始显现“正在输入中”的标识。
刃:这里银狼
刃:答案是没有
刃:24/7,全年无休
刃:但报工伤和差旅
刃:考虑一下?
这要怎么考虑,完全没法考虑。对比之下,星穹列车的员工福利显得真不错,隔三岔五有几天假平时还食宿全包。或许这就是命运奴隶的经营智慧,反正员工也没法挑拣合同条款。
悬赏没法换饭吃,很难说星核猎手加班能有什么回报。虽然业务范围不尽相同,但同为勤勤恳恳打工人,瓦尔特还是对刃产生了朴素的同情。同时他决定,这种状况不能持续下去。
瓦尔特:……你们辛苦了
瓦尔特:所以,刃你要过来吗?
瓦尔特:想休息一下的话,现在这边不会有人打扰
对于最后一句,瓦尔特不能完全保证,毕竟列车上的意外也不少。不过,为了悠闲的假期,他前几天已经给自己的房间加上了强力屏障。瓦尔特按下发送键,希望银狼已经把手机还给了刃。
刃:好
刃:有什么要带的吗?
刃:阿刃这么说
如他所料,银狼不会轻易放过别人的手机。不过既然刃主动提议,瓦尔特也不打算客气。认识这么久了,都是朋友!
瓦尔特:苏打水和冰块,麻烦你了
虽说是见朋友,但反正是在自己房间,瓦尔特也没费心换衣服,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散落的杂物,把书本资料规整好,让周围不至于太过凌乱。
过了一会,刃带着答应瓦尔特的东西传送了过来,还附带几包花花绿绿的零食,大概是银狼的友情附赠。星核猎手今天穿得颇为休闲,深灰色毛衣和黑色外套看起来相当舒适。
“啊,欢迎。”瓦尔特起身打了招呼,接过刃递来的东西。“真是多谢了,随意坐。”
当着客人的面,瓦尔特转身从橱柜中拿出一瓶威士忌和两只酒杯,以及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柠檬,非常熟练地把各种原料摆在桌上。“加冰和苏打水,再放片柠檬皮?”
居家装束的瓦尔特显得格外闲适自在,刃看着他的动作,放弃思考无名客为什么会在房间里放烈酒的问题。“可以。”
按瓦尔特的说法,他现在是在休息中,所以没什么需要顾忌。在星穹列车一场一场的冒险之间,无疑也有简单平静的段落,不过刃总觉得瓦尔特作为前辈不会这么悠闲。
在瓦尔特倒酒的时候,刃开始研究边上电影碟片的封面。夜色之中,灯火辉煌的高楼显现出奇异的形状,强烈的光影为人像勾出鲜明棱角。
“我听卡芙卡提过这个。”电影的名字似曾相识,刃回忆着紫发女人的只言片语。“似乎很有名。”
“是部老片了,我很喜欢,也想给你看看。”加上最后的柠檬皮装饰,瓦尔特将一杯饮料递给刃,自己也拿着杯子在他身边坐下。“那么,我们准备开始吧?”
关闭灯光后,放映屏就成了房间里唯一的光源,为观众呈现出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在列车穿行的辽阔宇宙中,他们所见的除了影片就只有彼此。
虽说剧本要求是随时待命,但在空闲之时,刃不会拒绝瓦尔特的邀请。无名客说得没错,每个人都需要假期。无需东奔西走焦头烂额、不被老板和同事打扰、自由自在的假期。
他们互相依偎着,被带入那个霓虹都市的氛围中。休息日、酒精和电影实属绝配,不知不觉,故事慢慢走到了尾声。
雨中独白伴随着生命结束,白鸽展开双翼飞向天空;男人看着折纸若有所思,然后走进电梯奔向新生活。在片尾字幕开始滚动的时候,三月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瓦尔特和刃对视了一眼,迅速结束放映,示意星核猎手先留在阴影中。喝下两大口水压下酒味,赶紧整理了下衣服,瓦尔特应了少女一声,确认一切无误后前去开门。
瓦尔特担心三月七遇到了麻烦,但看到他时,三月七反而是更担心那个。而从余光中,他能看到星和丹恒在走廊尽头探头探脑。
目送少女离开,瓦尔特顾虑更甚。仔细想来,他这几天总是待在房间,没怎么在观景车厢露面,后辈们会来找他也是情有可原。明明下定决心会好好照顾他们,这下自己多少有些失职了。
“我承认,我的假期已经结束了,现在只是不想上工。”瓦尔特靠在刃身上,闷闷地说。这些话在列车组成员面前,确实是不好说出口的。
“倒是能想到。”刃轻笑几声,低沉的声音在胸腔中回响。“他们在找你呢。”
“是啊。”想到一路上的同伴,瓦尔特笑了笑。
瓦尔特还是不想出房间,之前一个人时不想,刃来了以后更不想。可休息日总有结束的时候,身为前辈,职责也确实是种甜蜜的负担。
“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又过了好一会,瓦尔特终于恋恋不舍地坐起身。“电影的续集,我们就下次再看吧。”
“好。”刃点点头,却没有立刻起身离开。犹豫片刻,他向无名客征求意见。“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
刃很感激她们对他的照顾,也非常乐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过有些时候,他确实什么都不想做。跟瓦尔特待在一起,他发现自己的需求其实非常简单,一方小小的空间、两人平和的相处就已足够。
“当然可以。”无需多言,瓦尔特非常明白刃的心态。经此一役,他们在这点上已经是共同进退的盟友。
刃会留在瓦尔特的房间,或许在结束工作回来的时候,瓦尔特还能看见刃。哪怕今天没有机会,他们总还有下次、下下次的相见。怀着这样的心情,瓦尔特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至于他被姬子指派了多少个委托,又如何跟列车组解释刃的来访,就是后来的故事了。
姬子:老男人的小把戏罢了
一点小备注,合集里的短篇大致是彼此独立的,可能发生也可能不发生在一个世界,大家的关系也会有些许不同,自行判断就好。这里刃和杨看的电影是《银翼杀手》,非常经典的一部,推荐给大家!
一如既往地感谢阅读!
不正经,因为我在里面加入了大量的ooc
但内容和标题关系不大
喜闻乐见的女a男o
文笔很烂,故事很烂,节奏更烂
纯属是CP太冷了自割腿肉
可以接受的话请大人品尝(卑微)
(其实我这里星和穹区别不大,如果你更喜欢穹杨的话也可以自行代入)
“每个人都会在15~20岁之间分化出自己的第二性别分为Alpha,Beta,Omega三类……”
瓦尔特看着姬子扔给他的生物课本陷入了沉思。
这不能怪瓦尔特,毕竟谁一起床就被苦到过分的咖啡味糊了满脸都会以为是车上的咖啡机爆炸了的。
对此优雅的红发领航员少见的脸红了一下。
“抱歉,我易感期到了,而车上的抑制剂用完了...
“抱歉,我易感期到了,而车上的抑制剂用完了…会想办法尽快解决的。”
“额,什么是易感期?”
“……”
“是一种病吗?如果严重的话最好还是去休息一下。”
“抱歉,杨,我完全忘记了你并不来自这个世界…”
“?”
瓦尔特·杨,没有第二性别。
换句话说他没有分化。
这事很神奇,但他都来自别的世界了,这或许算不上什么。更何况列车上每个人都没有性别歧视这种坏毛病,无论是alpha,beta,omega还是没有第二性别都没有什么影响。
星核的载体是个alpha。还是个顶级alpha。
虽然现在是ao平权的时代,但alpha的身体毕竟比其他性别更强大一些,既然要承载一颗星核在体内自然是alpha最好。
或许是过于强大了,普通的抑制剂对于星来说效果并不理想,所以她用的抑制剂都是列车专门研制的。而过于依赖列车对开拓或许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酒店里被隔壁发q期的omega诱导进易感期的时候。
作为刚出生几个月的小星核载体,虽然很想,但星完全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信息素,特别是易感期的时候。导致整层楼都被朗姆酒香包裹。虽然因为星的努力这味道已经很淡了,但她是个顶级alpha……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三月七和丹恒因为一大早就出了门而幸免于难,回来后火速向列车发信息求救。
瓦尔特感觉很不好,他感觉自己要倒大霉了。这种感觉在他带着抑制剂来到酒店门口时到达了顶峰。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
朗姆酒的味道醇厚香甜,却又醉人,将瓦尔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他感觉身体有些发热,头也有些发晕,像是醉了酒。
瓦尔特第一次听说信息素也能醉人。
“把抑制剂给星后就赶紧离开吧…”
他本来是这样想的。
可当瓦尔特强撑着敲开星的房门,房间里浓郁的酒香涌出,他突然腿一软跌进了少女柔软的怀里。装着抑制剂的玻璃针管也脱了手,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瓦尔特本想撑着联系姬子,却星被拉进屋扑倒在了床上。一个热烈而真诚的吻搅/碎了他最后的理智。
“抱歉,杨……”
姬子记不得这是她这周第几次向面前的好友道歉了,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瓦尔特回来的时候带着语言系统紊乱的三月七,好像已经放弃思考的丹恒,陷入易感期心情却还不错的星……和一个脖子后面的牙印。或者说,标记。
“…是我的失误,你并不是beta,而是没有分化。”
“又被星这样顶级的alpha诱导…”
“…你分化成了一个omega。”
“而且被星标记了。”
瓦尔特沉默,瓦尔特试图理解,瓦尔特选择回太空去对抗第二侓者。
易感期的alpha总是缺乏安全感,于是星从酒店到列车一直黏在自己刚标记的omega身边。介于两人并没有挑明的关系,一开始只是拉个手什么的,见瓦尔特没反应,胆子也越来越大。
于是就发展成了现在这样……
星坐在瓦尔特身边,将头枕在他肩上,以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耍流/氓的姿态接近omega新生的腺体。
而瓦尔特……他还在试图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相当明显的宣示主权。
同为alpha的姬子将一切都理解为易感期所带来的影响,直到这种好像过于亲密的小动作持续了一个月都没有消失。
然后姬子收获了一只脸红到耳根的瓦尔特,
“因为已经在交往了……”
和自家白菜被自己养的猪拱了的消息。
以下为作者的碎碎念:
(欣慰的抹泪)这辈子没写过这么多
第一次被审核打回,没想到我也有今天
秒打回啊,实在是……
再打回黑化
黑化
正解,他不是老,只是没有童年(悲)
全文1w+,是写到后面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这样子
依旧很ooc很雷大家谨那个慎观看
下面正文
01.
虚空万藏泄气的坐在忘却之庭对面的楼梯上。
瓦尔特和平日一般的令人熟悉的外表,和他们两个早以确定的关系,使虚空万藏对眼前这个“三十年前的瓦尔特”大大的降低了戒备
不过只是突然起了玩心,想试探试探这人的底线。毕竟那时候,他们两个谁也没见过谁。唯一一次会面,还是他帮奥托拟态...
不过只是突然起了玩心,想试探试探这人的底线。毕竟那时候,他们两个谁也没见过谁。唯一一次会面,还是他帮奥托拟态出羽渡尘用来攻击瓦尔特。
明确了真相之后,趁他专心思考,猛的起身用膝盖顶着腿缝把人抵在墙上,半禁锢在怀里轻轻掐住下巴,想要试图讨个吻来。
还没等神之键挂上笑容开始出口调戏,瓦尔特条件反射拟态出伊甸之星,突如其来的重力波直接把没有防备的虚空万藏按到了地上。
随后瓦尔特便像拎起了一只金色的大猫一样,拎着虚空万藏的衣服,拉开房门!把他丢到了外面。
等等,这是伊甸之星?
……好吧,虚空万藏承认,他不该这样自信的。
可怜的人工智能似乎并没有回想起来,在他面前的,可是一位真正的组织领导者。在三十年前,他们应当是属于一种敌对的状态——
更不可能与和杀父仇人奥托长着相似外表的人产生多余的好感——
他已经在不断翻找他的图书馆,思考怎样把这个一见面就喊他奥托的大崩坏时期的祖宗送走,而把他已经刷满好感度的完美恋人瓦尔特还回来。
这时,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呦,虚空,今天挺难得啊!你居然没和杨叔待在一起,怎么突然变成一个人了,还在这里孤孤单单的坐着?”
啊,是三月七啊……那他不得……
等等!人工智能一扫心中的落魄,他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02.
“什么,你说杨叔他失忆了!?”
得知此话的少女先是如他所愿的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但是她脑海里不禁闪过了之前发生的种种事件……虚空万藏真的说过真话吗……?
不对劲!她下意识的反应过来了,狡猾的虚空万藏很有可能是在诓她!
但是搭载了普罗米修斯的高级计算机怎么可能没有预料到这点。他故意装成非常委屈的样子,指指自己,说:
“可是他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了——”虚空万藏咬咬牙,继续说道“你看,我这不是刚被他当成陌生人,从房间里请出来了——”
“哈哈,虚空万藏你居然也有今天啊!”
笑容一如既往的出现在少女脸上,还没等来下一波的嘲笑,笑容便僵硬在了脸上
“不对,不对啊,照你这么说,难道杨叔他真的失忆了?这问题可就大了!”
“不行,我还是不信任你,我得去亲自确认一下……哦,对了,还要叫上星和丹恒一起!”
好了,不用感谢我帮你隐瞒,瓦尔特。虚空万藏得意的想,他觉得这个理由真是棒极了。
哦,对了,姬子是不是也得知道一下……
03.
瓦尔特看着眼前站在他房间里的四个人。恐怕这些就是其他人了。并没有他预想中的熟人呢。
眼前站的离他比较近的有四个人:红发的,黑发的,银发的,粉发的——
还有站远在角落里的他第一个见到金发的男人,他为什么站的这么远?
好像有点难办了……这些人他确实是一个人都不认识的。但是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一个长得像他曾经的学生,一个是早上在床上打过照面的,和他现在的宿敌非常相像的人。
“杨叔,我听虚空说你失忆了!这件事是真的假的啊?你还记得多少……啊不,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粉发的少女开口了。她知道自己还不能掉以轻心。目前她还没能确定眼前人的具体情况,先确认一下吧
瓦尔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天命总部这样的事情,便对陌生的人员多了一分必要的提防。但是这样的发言……
但是这样的发言,似乎并不是什么敌人,称呼……也是相对比较亲近的称呼。是现在这个他的友人吗?不对,更像是亲切一点的后辈?
看着无恶意的态度,关系亲近的话语,他的内心不对对他诉说着,让他选择相信眼前人的话语。
他回避似的低下头,注视着自己长款风衣的衣摆。他斟酌了一下,还是缓缓开口,准备道出真相。
“等等,我并没有失忆。”
话说道一半,瓦尔特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用手指了指那个金发的男人。
“额,他的名字叫虚空?”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他的声音便被淹没在了其他人的话语中。
“啊?这可怎么办!杨叔连虚空都不记得是谁了!”
还没等三月七说完,星也焦急的开口:“虚空万藏!快用你万能的图书馆找找啊!怎么样才能帮失忆的人找回记忆啊!”
“等等,先别急。没准这种失忆只是暂时的。”许久未说话的丹恒开口安慰道。
“没错,小三月,在你的杨叔恢复记忆之前,我们就重新带他认识,了解这里的一切吧,没准对恢复记忆会有所帮助。”
“等下!”瓦尔特匆忙开口。“我可能需要先解释一下现状。”
“很抱歉,我可能真的遗忘了很多事情,我现在甚至……不能叫出你,不能叫出眼前所有人的名字来。”
“——但是,我并不是失忆了。或许,我可能是……从我原本的过去穿越到了未来。”
“抱歉,我讲述的可能不是很明白。但这应该是……最符合事实的说法了。”
04.
房间再次归于沉寂。
瓦尔特明白,失忆毫无疑问对当前的他来说这不失为一种伪装,一种能够适应当前形势的绝佳的伪装。
但是他不想欺骗……不想欺骗面前这些给予他关心和信任的人。虽从未见过,但是他所遵从的内心深处,不断的告诫他自己,不能欺骗这份善意。
就在这时,从一开始便把自己藏在角落里默不出声的人,在此刻重新出现,打破了这一份突兀的寂静。
“啊,就让我这个最了解他的人来给你们解释一下吧,最清晰直白的解释。正如你们所见,在这个身体里的不是瓦尔特本人——”
“正是三十年前的他哦。”
“诶……?原来是三十年前的瓦尔特先生吗!”
是短暂的疑惑,随后先前略微的压抑气氛便被一扫而空了。
“三十年前?这不也跟失忆差不多嘛,毕竟他不清楚这里的一切。不过也没关系,不过是重新认识一下这里的一切嘛,很简单的!”
“对了,还可以让杨叔提前体验一下未来的生活,这不是很棒吗!换成我的话,如果我能提前体验未来的生活,我会开心死的!”
啊,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吗。
这里的大家对他的热情分毫不减,甚至已经开始张罗接下来需要的事务
都是为了他啊
他甚至心底开始有些许的庆幸……庆幸他能够认识这样好的一群同伴……即使是在未来。
“好啦!杨叔……额,我现在叫你杨叔应该问题不大吧。不对,这不重要。快跟我来!我来带你重新参观一下这里,认识认识大家!”
三月七知道,在她刚上列车,失去记忆一无所知的时候,便是这位沉稳的长辈带着他慢慢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她清楚那种醒来却没有任何记忆,被陌生所席卷的,那种糟透了的感觉。现在情形反了过来,而现在完好无缺的她,十分自然的担任起向瓦尔特介绍现状的这一职责来。
说罢,瓦尔特便被拉着来到观景车厢里。
“杨叔你可从没跟我们说过你过去的事情呢!这不正好,来自过去的本人来了,这下我要好好听听杨叔你从前的光荣事迹!……”
剩余的其他人则在思考接下来所需要做出的准备。
这位长辈平日对他们的照顾都被记在了心里。回报的时刻到了,他们一定要给这位过去的他……一段难忘的旅途!
05.
——体验,未来吗。
角落里的虚空万藏仍在原地,似乎并不想参与到这件事中。又或者是,单纯想看乐子?
作为第一个看清真相的人,他不禁回想,那时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来着——
他想起他说出的话——
“喂,你,不是他吧?”
突然冒出口的话语钳制住了瓦尔特杨的神经。他猛的一抬头,难以抑制的显露出震惊之色,他没想到会这么快的暴露这一事实。
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明明严格的按照他所推断出的,行之有效的,他平日的习惯来做事,为什么还会暴露?
不,不对,问题并不是出在他身上。
而是出现在这个诡异的世界泡上。
……还有可能是因为他过于忽略对方的聪明才智
他感激先前的几十年人生在这时带给了他所需要的经验,他知道此刻不能再暴露更多的信息。这样的受制于人不会产生对他有利的局面。
不能先过多的暴露自己的信息。
“你先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瓦尔特并没有正面的回答问题,他利用墙面支撑着身体,抬起头,直视虚空万藏绿色的眼睛,整理了一下面部表情,佯装镇定的说出这句话。
“你问他?哈哈,他就是瓦尔特啊,瓦尔特·杨,逆熵的…前任盟主,本纪元第二任理之律者,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现在应该称得上是一名热心的无名客?”
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人尽皆知的道理,虚空万藏也不例外。在平日和瓦尔特的相处中,他也从恋人那里学到的好事多磨的道理,所以此时此刻他并不着急,只是慢悠悠的接话,观察眼前人产生的细微反应。
瓦尔特暗暗思考,句中出现了与他认知不同字眼,但一部分也与他现在的实际对的上,果然这是某个被影响过剧情发展的他的某个同位体吗。
他叹了一口气,事情有些难办了。
06.
“……我也是瓦尔特杨。不过我现在依旧统领着逆熵运作,并不是你所描述的那个作为「前任盟主」的他。”
“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泡里我的同位体是怎样变成前任盟主的……但我能够告诉你的是,在我的世界,我还没有到退位的时候。”
虚空万藏撇了撇嘴。果然是其他世界来的吗?应该是某个特殊世界泡的产物?
那他的瓦尔特在哪?
……等等,他刚才是不是说现在这个地方是某个世界泡?好像还说这是他的同位体?
从头至尾生活在世界泡中的人才不会一上来就把来到的其他世界当做世界泡,认知本就不同。更不会有世界泡中人一上来就称别人是自己同位体。
也只有从本征世界来的,与世界泡打交道过多的人才能当机立断的说出这几个字了吧。
既然答案指向了本征世界,那么……
虚空万藏脑中闪过了一个绝妙的猜想,但是猜想的印证需要更多的信息。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他想,再多试探试探具体看看反应吧,他相信这一定会给他带来一个惊喜的答案。
嗯……他想到了,此刻最适合放出来的话语。
“世界泡?不,这不是世界泡。哈哈,恰恰相反,这里是本征世界——”
啊,他看到了,最后四个字滑落时,瓦尔特脸上的惊愕表情。
哈哈,果然如此吗!
“我还想着这要是世界泡就好了,就不用发愁找不到——扯远了,你说你是现任的逆熵盟主,瓦尔特杨对吧?”
“想不到吧,你现在的所在处……”
“正是未来的你啊——”
07.
理之律者的理解能力非常强。
他很快的知晓和明白了这一切。他被带领着坐在往日“他”常坐的红色沙发上。
瓦尔特向身边后辈做出肯定的回答,以表达经过这一上午的倾听,他已对现状有所了解。
这里的人对他都很热情。没有因他此时的身份而产生隔阂与质疑。反倒是……在倾注自己真实的善意,给予他最好的一段旅途。
星,姬子,丹恒,三月七,四个人了,还有一个人他没能得到了解,但是却又令他暗暗感到在意。
再加上他不凡的外表……还是一会去问问吧。
啊,出乎意料的是,想着想着他本人就过来了。皮鞋带着和他主人一样的优雅落于地面,发出轻响好似演奏。
刚扬起右手还没来得及发言,虚空万藏便被刚忙完工作来到这里的星一手拽着一个后飘带拽过来了。
“喂!对我的衣服下手轻一点!”
“对了杨叔,还有这个坏家伙没有跟你讲过。这是虚空万藏,虽然平时人不怎么好,但对你来说的话……应该称得上是挺重要的人吧……”
“他?”
瓦尔特指了指那个男人,又指了指自己。
“……重要?”
“对,他是你的……额……”
三月七的话语突然卡壳了。他们的关系不好解释,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所以她也不打算说下去了,摆摆手让另一个当事人来开口解释就好了
“他是我的什么?”
瓦尔特心中浮现出了许多种答案,不外乎什么“朋友”、“敌人”、“好兄弟”。他设想了一下结果,但是围观众人的态度却又让他疑惑更甚。
08.
虚空万藏重新露出笑容。
这种问题当然要交给他来回答。所以不出意外的,他听到了他预料当中的话
“哎呀,你和他的关系我也不好说清楚,还是让虚空本人来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吧。”
丹恒顺势推了一把虚空万藏,把他放在了瓦尔特面前。奇怪的是虚空万藏今天居然安分的很,破天荒的收敛了他张扬的本性,却还是难以让人不如猜测他心底是否又打起了新的算盘。
好好好,是他想看到的局面,在这时候他要是不说点什么好东西的话,恐怕都会辜负这样好的气氛了。
虚空万藏上前一步,直视着瓦尔特的眼睛中他的倒影,熟悉的轻佻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随后缓缓开口说出一句话。
“瓦尔特,其实我们已经结婚了。”
“……啊?”
随即便发出了一声惊呼……不过并不来自瓦尔特,而是站在虚空万藏身后的人。
瓦尔特面色复杂的捏捏眉心。用眼镜想都知道虚空万藏肯定是没有说真话。嗯……还有身边人的态度。
丹恒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他只是拍拍三月七的肩膀,告诉她虚空万藏其实是在说谎。
“哎……好吧,那句话确实是假的。”
“但是,你要记住哦,我是你未来的恋人,懂吗?”
这下周围却没人出声反对,毫无疑问,沉默在这时象征着的,是肯定。
回想起早晨,回想起周围人迟疑而又肯定的态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默许……
这可能真的是真实的确切的答案。
的确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不过,这都是未来的他的事情,未来的他做出的决定,以及……未来的他所拥有的独特的羁绊
这只是未来,不是现在,不是吗?
……算了。
看到有些发怔的瓦尔特,虚空万藏挥了挥手。
“喂,怎么了,大崩坏时期的瓦尔特?被未来自己的决定吓到了?我看你现在在发呆呢。”
还未等瓦尔特开口反驳,虚空万藏俯身,直直与瓦尔特对视,说话的语气也低了一个度。
“不过没关系,你,和你的未来,他们都将会是我的,瓦尔特。”
09.
……
瓦尔特真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
上一段开拓旅程尚且才刚结束,下一段还没提上日程。
这该如何让他体验呢?这似乎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过在大家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
准备一些特产食物好了!就在今天晚饭时候吧!
当然……也绝对不能少了她精制的咖啡。
列车的领航员这样想到。与其他人不同,姬子并没有参与到大家的介绍中来,而是与帕姆一起做准备。
为防止一列车人由于吃了姬子的有害食品后拖家带口被送进丹鼎司,丹恒在忙完事情后,也前来帮忙。
至于虚空万藏,他大发善心和瓦尔特聊聊地球,聊聊故乡,聊聊天命和逆熵。
三月七和星则是坐在旁边听的很开心。
智库……书籍……菜谱……找到了!
黑塔空间站里没有什么特产,同为饮料,卡利白汽水也远不如仙舟的热浮羊奶有趣,还是直接考虑贝洛伯格和仙舟吧。
额,还有那个,食材
丹恒有些面露难色的看着固态净水、种子和蛋白米
……算了,还是偷偷溜出去买一些现成菜品回来吧,他真不觉得列车里有鸣藕或是宝石蜥一类的食材原料,也不觉得这里有人能够把这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做成一锅美味的菜。
10.
此刻正值最适合进行晚餐的傍晚。无论是下列车购物的,和帕姆玩的还是坐在房间里思考人生的,全部都不约而同的向着餐厅与走廊的方向走。
瓦尔特刚一出房门,早就等在门口的虚空万藏便轻车熟路的抬起胳膊搭上他的肩。
一整个白天……聪明的理之律者虽了解的大概,他强忍着把虚空万藏一把推开的本能,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走路。
“走?去吃饭?看看他们专门给你准备的好东西?”
瓦尔特却没有给出回应,原因是他们两个已经来到餐桌前。虚空万藏帮还在看着菜肴思考的瓦尔特拉来了椅子,自己也顺势坐在了瓦尔特旁边,看着其他人也断断续续的赶来。
“怎么,感觉到震惊了对吧,这可都是外星特产,地球上没有的东西哦?”
“不,我只是……有点好奇……”
“啊,瓦尔特先生,你们来了。”
人坐满了,绕着桌子围成一个圈,在列车合适的灯光照射下,还真显得有几分温馨来。
“来来杨叔,尝尝这个!”
三月七将已经切好成片的贝洛伯格红肠推到瓦尔特的面前。由于是星下的刀切的没那么细心,一捆中各种口味的红肠被通通切开混在一起。
瓦尔特难逃热情,将一块夹起送入口中。
味道还算明显,至少能明确吃出这是蒜香味的红肠。
“杨叔,这个还有好几种口味,你可以都试试看。”
外表……并无二致,那就只能靠猜一下试试?
蒜香,红烩,胡椒,又是红烩……等等不对。
一种诡异的味道在他的口中炸开。
虚空万藏很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在瓦尔特左边坐着的丹恒则是默默的把吉姆·罗杰面包味汽水递到瓦尔特手边。
——仅剩的另一个饮品……不,汤品,是还在发着莹莹蓝光的杂菜汤,看着水里飘着的,和挂在碗壁上的还在发光的苔藓球,丹恒觉得还是放一放再喝比较好。
“怎么样,杨叔,吃到了吗,我最最最喜欢的草莓味贝洛伯格红肠!咱现在已经能做到在这一堆一模一样的红肠中依靠直觉精准找到草莓味的红肠了!”
“所以你感觉如何?不如再给你夹两个,这个真的很好吃的!”
“咳咳……”
该说不愧是贝洛伯格的国民美食吗,味道是可以,就是奇异的口味很难不让瓦尔特去担心这颗星球上人民的饮食习惯。
姬子笑眯眯的把她的咖啡给瓦尔特递过去,瓦尔特接过咖啡,将它摆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是准备将它作为下一个尝试的目标对象。
虚空万藏左手按住瓦尔特的手,右手把悄悄把咖啡推到了旁边,随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做的样子,站起身来把鸣藕糕拿了过来。
“罗浮经典小吃,试试?”
虚空万藏当然不是突然好心。他只是见识过鸣藕的奇妙之处后,想迫不及待的观察瓦尔特的反应罢了。
——鸣藕,物如其名。瓦尔特接过,半信半疑的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之后,还真和仙舟人描述的那样,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可虚空万藏故意不把这点告诉瓦尔特,吓得瓦尔特颤抖了一下,差点没把糕点吐出去
他慌忙抬手把歪掉的眼镜扶正。之后咳嗽的两声,努力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他艰难的咀嚼着口中的糕点,努力忽视来自他嘴里鸣藕的……和来自他右手边人发出的笑声。
外星的食物都这么奇怪吗?想到这里,他狠狠掐了一下虚空万藏的腰,引起一阵龇牙咧嘴的声音。
11.
好在这里还有一些较为正常的……味道尚可的食物。
瓦尔特看向岩烧洞螈。
味道倒是很像地球上的鸡,外形却天差地别。这颗星球上也存在鸡吗?
宝石蜥肉串倒是不错,大葱,洋葱,都是他熟悉的蔬菜。不过吃之前看着肉表面红色的结晶体,难免会让他在入口时犹豫一下这到底能不能吃。
大家很喜欢热闹的氛围,他也一样。不管是领航员还是孩子们,大家都很开心。
初始的新鲜氛围已然消退,先前他试图放下的沉重的名为责任的担子又重新压上他的身体。
可他终究不是可以毫无压力的在平和中享乐的那一类人。
瓦尔特随便扯了个借口,便独自默默的离开了餐厅。
这是他今天第四次来到观景车厢。这次不是参观,不是休息。他只是默默的站在硕大的舷窗前,注视着宇宙中交替闪烁着的群星。
“不是说要去上厕所,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令人出乎意料的声音出现了。瓦尔特有些惊讶,他披着窗外星辰挥发出的冷光,转过身看着这个正在逐步走向他的金发男人。
“来,让我猜猜,你这是在想些什么……是在2000年时,地球上正在进行的大崩坏?”
……被猜到了。
不得不说,这位他未来的恋人……确实对他了解颇深。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但脸上露出的复杂神情却还是出卖了他。
虚空万藏笑了笑。不愧是他的那个责任心拉满的老好人瓦尔特。老年时如此,年轻时亦是如此。
“不用担心,从这里穿越回去的那个瓦尔特,可是把这些全部都经历的一边哦。”
“再加上他的经验,我保证他一定能完成的比我眼前的这个你更好。当然,我也十分相信你的能力”
虚空万藏顿了顿。
“所以多余的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不如先做好当下,完成这一次的体验吧。”
确实……是这样的,这里的生活的确不错。瓦尔特不由自主的去想。如果这真的就是自己退休之后的生活的话,他自己真的会……很开心的。
瓦尔特深深呼吸的一口空气,坚定而又缓慢的往回走。
不用考虑地球的灾难与危机,不用考虑人类的安危与存亡,有的只是他关心的并且关心他的人们,所组成的一个温暖舒适的家。
他变得有些羡慕未来的自己了。
12.
……他最终还是没有回到大家那里。
虚空万藏回到座位上等了半天,最终是在其他人担心和问询的话语中又走了出去。
瓦尔特没有回来?虚空万藏要找到他,看看他究竟要做些什么。饭局的主人消失了,其他担心的人也踏着虚空万藏的脚步出去寻找。
等到虚空万藏回到舷窗前时,瓦尔特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这里不在,餐厅没有,房间和走廊也有人去看了,他也不在那里。
虚空万藏赶到的时候,瓦尔特一个人站在黑塔空间站支援舱段的最东边,列车停靠的地方,但唯独不在列车上。
他还是一个人,无论最初,还是现在。周边的科员都在着手于自己的项目,没有人在意这里多了一个服饰不同的异邦人。
答案,虚空万藏猜到了。他明白了瓦尔特的心思,于是他也打算直接顺了瓦尔特的意,在旅途的终点为他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他吸了一口气,迟疑了一下,问道。
“要走了吗?”
“嗯。”
瓦尔特装作不在意的理了理围巾,似乎是想要掩饰一下他此刻低迷的情绪,但他飘忽不定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但是虚空万藏没有挑明这一点。
“……我能感觉到,他要回来了。”
虚空万藏目光沉了沉。
即使他知道要走的那个是瓦尔特,要回来的那个也是瓦尔特,他们本就是一体,他们都是一个人。
他的瓦尔特要回来了,他本应感到喜悦……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并不能笑出来。
心底产生出些许酸涩……是因为他不喜欢离别吗?
人工智能也会产生这种,类似于人的感情波动吗?
他没再想下去。
“……就这么默默的走,不和在这里热情欢迎你的大家道个别?”
“不……没必要……他们欢迎的,他们尊敬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或许我的离开,也就是他的回来,才能真正换来他们的喜悦吧。”
“不,你和他本就是一个人,无非中间相隔了三十年罢了。”
“也就是说,三十年后,你依然可以见到我,见到他们。”
他们所尊敬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但这句话虚空万藏却并没有说出口。
“嗯……算了。你想不想听听接下来我会对将要独自默默离开的你最后再说些什么?”
但是意料之外的,回应给他的却是一个吻。
虚空万藏用手扣住瓦尔特的后脑,手指与棕色的发丝缠绕。舌尖毫无阻拦通过了瓦尔特牙关的封锁,又毫无章法的与另一人胡乱在口中交缠。
突如其来的吻让瓦尔特有些发懵,他条件反射似的挣扎却又被虚空万藏抱的更紧。律者是不需要呼吸的,并未缺氧,但他的眼中确还是出现了水光。
……是在为什么而流泪?
似乎是要给他留下一点深刻的记忆,虚空万藏用牙轻轻的咬破了瓦尔特的唇角,铁锈味逐渐在口中蔓延开来。
瓦尔特呜咽一声,虚空万藏松开了他。
随后虚空万藏笑了笑,往后退了半步,邀请似的向他伸出了手
“听好了,瓦尔特……”
“我在未来等你。”
浩渺繁星依旧闪烁,星光缓缓流淌到瓦尔特的眼中。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此时此刻,碧绿的眼眸中只倒映着他一个人的影子。
这一次,他没有回避退却。抬起右手,放上身前人的掌心中,感受着自手心缓缓向他传递着的虚空万藏独特的体温。
瓦尔特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轻笑。
“——好。”
——End——
瓦尔特·杨计划在赛博安全课一直干到退休,但是他的后辈、他的医生甚至还有个没脸没皮的人工智能都跟他唱反调。-All杨向赛博朋克AU-或许会坑……看手感!!-本章是罗刹医生的场合~————————钛合金骨骼,螳螂刀手臂,人造视神经,义体植入在这座城市里不是稀罕事,义体医生也不是什么稀罕的行当。只要你懂一点人体(非必要项),懂一点机械(非必要项),再塞点钱给市政的免许机构(必要项),就可以挂牌一个义体诊所,在鱼龙混杂的黑...
想来这世界上还有多少人知道约阿希姆呢?除去在逆熵机动队的故人们,大概已经不会有人用这个名字叫他了。房间里一时沉默了片刻。“抱歉,我第一次听说。”“没事,本来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是啊,很久很久之前的事。那时还没有所谓的逆熵,攻壳车一半是从天命公司借来的、一半是找了赞助自己做的。那时的他还叫约阿希姆,整天往隔壁的实验室跑,为的就是去玩特斯拉姐姐的无线电和爱因斯坦姐姐的机械助手,还有,看着那个蓝发青年在两个博士姐姐面前吃瘪……瓦尔特拉回自己跑远的思绪,回到刚才谈论的话题。“我不认为已死之人会在赛博空间中出现。在查明这件事情之前,我不会摘除芯片。”瓦尔特说得很肯定。而在他心中,又掩藏了一点小小的希翼。如果那真的是乔伊斯……那么,就在赛博空间做个无处可去的游魂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他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经做好不再归来的打算了。
瓦尔特·杨计划在赛博安全课一直干到退休,但是他的后辈、他的医生甚至还有个没脸没皮的人工智能都跟他唱反调。-All杨向赛博朋克AU-或许会坑……看手感!!-本章互动比较少……多更一章……(心虚-提醒一下大家……Chap1之前还有一章的啊!!大家别看漏了啊!(捂心口————————————————失神只是一瞬间的事。瓦尔特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他不打算去捡起落在地上的通讯终端,棕色的眸子快速地扫视着周围,寻找着最近的网络接入点。扬声器和泛光灯?离线状态的玩意儿起不了作用;警戒炮塔?本地局域网的智能组件而已,连不上外网;外卖和快递收送系......
实在爱吃星杨所以努力做了饭(好冷啊)
ooc算我的,可爱算我推的,甜算我CP的
只会写小段子
虽然是GB但并没有肉
可以接受的话请吃
1.
瓦尔特·杨是个隐藏在城市里的吸血鬼。
2.
补充:瓦尔特·杨还是是个毛绒绒控。
3.
一天下雨,瓦尔特在路边看到了一只灰色的小狗,没忍住就带回了家。
晚上小狗趴在床边嘤嘤嘤,他以为是小狗害怕打雷,就把小狗抱上了床。
4.
第二天瓦尔特对着抱着自己睡的正香的女孩不知所措。
哦,原来自己捡了个狼人回家啊。
我捡了个什么???!!!
5.
补充:吸血鬼和狼人有世仇,两个种族相遇...
补充:吸血鬼和狼人有世仇,两个种族相遇轻则吵架,重则打架,这算是某种规矩。
6.
星从没守过规矩。
7.
瓦尔特想赶星走,于是星就变回小狗……啊不,小狼嘤嘤嘤。
8.
两个人同居了。
9.
很快瓦尔特发现,这只小狼人不仅会撒娇卖萌嘤嘤嘤,还会扣人。
瓦尔特觉得很淦。
两人交往了。
介于吸血鬼的高傲并不允许他有p友这种关系。
介于星也没打算跟他做p友,而是打算直接娶了他。
瓦尔特想杀人,但他打不过星。
准确来说是不想伤到星,而星每次都仗着这点耍赖。
星很不喜欢瓦尔特去喝别人的血,会暗戳戳吃醋,但狼人的血很难喝。
于是星去学了调酒,想把自己的血搞的好喝一点。
13.
瓦尔特尝了一口星调的狼血饮料,差点喷出来,但他转头看见星期待的眼神,又咽回去了。
“好喝。”
瓦尔特是这样说的。
于是星备受鼓舞,开始研制各种口味的狼血饮料。
14.
瓦尔特发现狼人的血也不是不能接受。
15.
星经常闯祸,瓦尔特从没吵过星,但瓦尔特生气了会不跟她说话。
这个时候星就会变成小狼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再烘干梳好毛跑到瓦尔特身边认错。
有的时候瓦尔特不会立即原谅她,但没关系,星最会的就是粘着瓦尔特,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到他投降。
到最后瓦尔特总是会叹口气放弃挣扎,边撸狗边给星讲道理。
16.
星总是会态度非常诚恳的认错,然后死不悔改。
17.
瓦尔特有次和星讨论两人的关系,问她为什么要粘着自己。
“因为我爱你啊。”
星是这样回答的。
瓦尔特·杨计划在赛博安全课一直干到退休,但是他的后辈、他的医生甚至还有个没脸没皮的人工智能都跟他唱反调。
-All杨向赛博朋克AU
-或许会坑……看手感!!
-入池股票见tag,大家买定离手!(大嘘)
-前文还有一章的啊大家不要漏看了(捂心口)
——————————————瓦尔特和丹恒赶到会议室的时候,姬子和三月七已经在等着了。红发的女性只顾着看手上的资料,听到他们进来的动静头也没抬,只是挥挥手招呼他们坐下。
“穹在出外勤,我把他的通讯频道连进来。”丹恒简短地汇报了一句,拉...
“穹在出外勤,我把他的通讯频道连进来。”丹恒简短地汇报了一句,拉开椅子坐到了三月七旁边。粉发的少女终于看完了整个报告,把资料板扔到一边,揉着太阳穴回道:“风格、手法、技术路线,所有都和上次一样。这个黑客怎么这么喜欢挑机要数据库下手?”
“我们用正常人的思维揣测,当然很难想出犯罪者的脑回路。有些黑客就是以攻破防火墙为乐,到处找地方打上他们的电子涂鸦,跟集邮打卡一个道理。”姬子收过摊在桌上四仰八叉的资料板,好好地收纳整齐,打开桌子上的全息投影,上面赫然列着之前投影出的数字印迹——“VoidArchives”,旁边还标注了暂定的中文名字:空白归档。
当然没有人觉得这是个好听的名字,但是赛博安全课的众人目前都没有心思替一个劣迹斑斑的黑客想个好名字。三月七往那个数字印迹吹鼻瞪眼地挥了挥拳,又很快失了气势,托腮道:
“我懂,我懂,但是那可是警局的机要数据库哎!攻进去要花老鼻子劲,只是为了留个数字印迹?而且只花了三十秒,这还是人类吗?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粉发少女咋咋呼呼地比划了下,想象之后发现自己绝无可能做到这一点,蔫蔫地把头搁在桌板上。
看到少女这样的表情,大家终于稍微放松下来沉重的心情,咧开嘴笑了笑。面对再严峻的事态,只要有了这个心情调节器,氛围总不会变得太过糟糕。
“技术问题别问我,问你们杨叔。我只负责应付上面那帮老头子。”
姬子故作严肃地轻咳一声,戳了戳三月七的肩膀。少女夸张地叫了一声痛,揉了揉脑袋坐了起来,往瓦尔特坐着的方向凑了凑,偏过脑袋好奇地问道:“杨叔杨叔,你觉得他是怎么办到的?”
“不知道。”无所不能的瓦尔特先生诚恳地摇了摇头:“虽然从理论层面上我可以提出多种假设,但是无法验证其中的任意一种。整个攻入过程只有三十秒,我们的终端没有捕捉到任何有用信号,很难得出结论到底是使用的什么方法。”
是的,整件事情的关键就在于此:他们手上的信息实在是太过有限,以至于难以做出任何判断。至于事件本身,瓦尔特倒可以提出一些实现的路径;比如,使用他自己脑后的这个运算芯片……
打住,这不太可能。这枚芯片又不是什么黑市上随便买来的垃圾货。HerrscherofReason——这毕竟是“那个人”研发制备的高精度运算芯片,瓦尔特相信这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
“我也已经检索过智库,目前已知的技术路径没有能够实现的。”丹恒调出检索页面示意给众人,里面是令人沮丧的空页面。
“穹,你那边进展如何?”姬子摁下了通讯钮,扬声器的频段灯闪了闪,响起了青年的声音。
青年虽然没明说,但是会议室里的众人都清楚,他们又一次被人耍了。三月七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小声说道:“反正只是翻一下数据库,我们也没有什么别的损失,放着不管应该也没事……”
“你猜机要数据库为什么叫做机要数据库?就是因为它不能给大多数人看,绝密情报、星级档案、秘密行动……这些如果是别有用心的人拿到,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了。”姬子揉了揉脑袋,看了一眼终端,已经有了好几个红标邮件,都是来过问事情进展的。她现在没心思和中高层这些老爷们打哈哈,全部归档了准备删掉,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把邮件调出来,拎了个道歉模板挨个回复。
“上面已经在过问事情的进展了,这样的事最好不要有第二次,应付他们真的很麻烦。”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让步似的和缓了口气道:“虽然我也知道事情很蹊跷,手头有的线索很难查清,但至少给我点东西让我能在听证会上说道说道,嗯?”
“杨?你在听吗?”
瓦尔特心不在焉地靠在椅背上。听到姬子的点名才直起了身子,回道:“我在。”
姬子看出了他的失神,却也不打算点明。她虽然是赛博安全课的一把手,却从来没把瓦尔特这位大前辈当成是下属。这位技术大拿在逆熵带着攻壳车冲锋陷阵的时候,她还在各个科室轮岗实习呢。
这位一向靠谱的前辈居然会有走神的时候,想必也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那今天先这样吧,大家再回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散会。”
“杨叔……瓦尔特先生。”
在会议室的门口,丹恒叫住了瓦尔特。青年一向鲜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担心:“您没事吧?刚才在会议室的时候……”
“啊,不好意思,刚才开会的时候走神了。”瓦尔特不好意思地笑笑,掩嘴轻咳一声:“让你们看笑话了,哈哈。”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平日里寡言的青年涨红了脸,连连摇手,踌躇了一下,续道:“刚才来找您的时候,也听到您的声音有些沙哑……是又累得睡着了吗?”
“我没事,不是累的。哈,上班打盹也被你逮住了,不错的观察力呀。下次搜证看来得带上你了。”
丹恒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一双干燥而温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有些懵懵地看着那个身影走远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下次搜证会带上自己固然是好事,但是他心里却觉得有些说不清的滞涩。
听这语气,又被当成了小孩子,明明自己年龄也不算小。
黑发青年叹了口气,手上有一搭没一搭拍着资料板,上面列满了待办事项和智库维护备忘,而压在最下面的一页,列的是瓦尔特·杨的工作日程。
除非……
他又一次摸向了自己脑后。芯片的位置极其隐秘,从头皮是摸不到其所在的。但瓦尔特只用两指轻轻搭在枕骨下方,就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HerrscherofReason——他固然相信这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个这样的芯片,却也拿不准会不会有人找到了同样的技术路线、同样的制备流程……叮。
通讯终端响了一声。瓦尔特划亮屏幕,暗想着或许是又有什么新的任务,在看到信息显示的时候却愣住了。
“你好啊,老朋友。这不是很巧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没头没脑的不明来电。如果不是右下角那个署名,瓦尔特甚至想把这则信息直接归进垃圾箱——
VoidArchives。
是那个黑客吗?
瓦尔特还在疑虑,终端屏幕跳了一下,显示出一条新的信息:
“别急着拒绝我呀,老朋友。听完我的提议,相信你会感兴趣的。”
提议?黑客的提议没有任何听取的价值。瓦尔特冷笑一声,想把这则信息直接扔进垃圾箱,终端又适时地跳出了新的信息。
“唔,我猜你会觉得黑客的提议不值得听取?那我换个说法吧,换个你无法拒绝的说法吧。”
“我知道你的秘密,你的脑后,颞叶中央距离外侧沟0.42mm的位置……”
啪。
瓦尔特的手有些颤抖,通讯终端掉落在了地上。赛博安全课专属的通讯终端经过特殊加固,小小的摔打不会对它有任何损伤,亮起的屏幕上仍然执拗地显示出了新的信息内容:
“自我介绍一下,VoidArchives——
或许你们也可以叫我,虚空万藏。”
0.
因在不同的世界穿梭,我无法确切地记录日期。
虚空万藏提议以我们离开本征世界的日期为起始重新计算。但此举亦是不妥,毕竟不同世界的流速亦是不同,或许我所在今日是24小时,而所至明日又是30小时。
也罢,便先如此吧。
这是我被虚空万藏带到异世界的第二天。
不知道乔伊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不得不说不告而别真是糟糕透顶,但是虚空万藏似乎完全不在意这种事情。
有的时候,我看着虚空万藏的脸,会想起那个早已死去的人。他们拥有如此相似的容貌,可行事作风却又大相径庭。
尤其是看着这张脸肆无忌惮笑起来的模样,我真想给他一拳啊。
不过在此之前,我......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依旧是旅伴——或许你无法想象,但在陌生孤独的世界里,有熟知的人陪在身边真的是一件幸事。
依旧挂念乔伊斯、特斯拉,还有爱茵。祝他们一切安好。
我遇到了姬子。
她还是如同记忆中那般鲜活明媚。没有经历岁月的打磨和崩坏的洗礼,依旧保持着少女的浪漫温柔和成人的优雅稳重。
我有点难过,又有些庆幸。
姬子屈膝跪在飞船被陨石砸开的破口处,向船舱里的我伸出手:“你没事吧?”
可能我真的把难过显露出来了。她呆呆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小声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虚空万藏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古怪的笑。
我没搭理他,而是抓住了姬子的手——这双手曾经指向过无穷无尽的星空,也曾经紧握过炽红的大剑。
姬子将我们带上了星穹列车,我见到了长耳兔(目前难以判断是什么生物)列车长。他似乎对我们这两位不速之客没什么兴趣,扭着小短腿去给留声机换了一张唱片。
“瓦尔特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姬子端着她的咖啡坐到我身侧。
那种酸涩的情绪又自心底涌出,我将它强行压下去。
我注视着她的眉眼,低声道:“我们从未见过。初次见面,姬子。”
好久不见。我在心底小声说。
列车上有自己独特的日期记录方式。
但既然已经习惯了不记录日期的日记,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依旧思念故乡的人,望他们万事顺意。
虚空万藏跳车了。
他见我执意要留在列车上,似乎很不高兴,没过多久就在物理意义上“跳车”了。
帕姆受到极度惊吓,连夜招呼我和姬子给列车门设置开关权限。
装完之后就睡不着了,烦。
有幸尝过姬子的咖啡,实在是一言难尽。
今天姬子刚买的新杯子到了,长得一模一样。她给自己煮了咖啡,顺便也给我泡了一杯茶。结果我在茶水间拿错了杯子,闹了一下午的肚子。
今天列车上多了一个新成员,叫丹恒。
丹恒性子内敛沉稳,可惜少了点年轻人的意气。我见他小小年纪出枪干脆利落,想来也是吃过些苦的。
姬子想给他安排一个舒适的房间,他却选择去管理智库。我瞧着他在资料室里打了地铺,颇为心疼,告诉他列车上空房间很多。
他却沉默了片刻,低声说了句“没关系”。
我忽然间觉得他像朵飘忽不定的蒲公英,就算拼命伸手去抓,也只能无力地看着他四散在空中。
姬子说过,等他想好何去何从,可以随时下车。
所以,丹恒并未把这里当做归宿。
所以,他不愿以主人的姿态自居。
我长叹一声,不再打扰。
除了吃饭,我这几天几乎没见丹恒出过门。
出门吃饭大概也是不想劳烦我们去送饭。
如果有个同龄人在,丹恒会不会愿意敞开心扉呢......
不好,我看到姬子端着咖啡去敲丹恒的门了!
姬子说丹恒很喜欢她的咖啡。
我有点担心丹恒的味觉。
有许久未写日记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
首先是,我们的列车上又添新成员。
听说是丹恒首先发现了被冰封的小姑娘,用自己的外套裹着带回来的......出于礼貌和尊重,主要的融冰工作都是由姬子进行的。
小姑娘不记得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我们便以那一天的日期给她取名为“三月七”。
三月七是个活泼过头的孩子。她说想要学开飞船,我便教了她,怎知她一下子就砸进了人家大使馆里,我们差点被当地的军队当做外来入侵者歼灭。
唉,我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教学水平了。明明丹恒学得蛮好的......
三月是个好孩子,善良又开朗。我要是有个女儿,也希望她是这样子的。
不过,有时三月笑着,我却能感受到些许悲伤。
她喜欢拍照,是因为不想再遗忘;她单纯得出奇,是因为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她喜欢黏着人聊天,是因为她的过去一无所有。
大概,最纯洁无瑕之人,往往也背负着最难忍的伤痛。
而在伤痛之中依旧保持纯粹,亦是一种强大。
星穹列车一直与黑塔空间站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然,我是指艾丝妲站长。
艾丝妲是个很聪明也很有魄力的管理者,她对星穹列车释放的善意全然出自本心。而黑塔女士——太空站真正的主人,对于我们的耐心如同她的热情一般短暂。
我只见过黑塔女士两面——如果撇开她放在空间站里的备份人偶不谈的话。
第一次见黑塔的时候,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咦”了一声后问可不可以研究我。
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提议。我担心她从我的体内观测出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理之律者的力量,比如已经跳跃多年仍年轻有力的心脏。
她与未知的星神关系紧密,我不知道那是否属于“崩坏”的范畴,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我谢绝了黑塔女士,但她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失望。
“那么,再见——瓦尔特先生。在你愿意让我研究之前,你不会再见到我。”
但我还是又见了她一次。
没办法,反物质军团和星核猎手入侵空间站的时候,列车正在这里补充物资。外面的警报声嚷嚷得连睡懒觉的三月都爬了起来。
她和丹恒去找艾丝妲了解情况,而我则决定去找黑塔女士。她看起来并不着急,直到听说自己的奇物收藏室被人破门而入后才露出了恼火的神情。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末日兽正降临于支援舱段的站台附近。
我看到一个陌生的孩子在末日兽的攻势下毅然决然挡在三月面前,随后他的身体便迸发出强大的力量。末日兽倒下了,他也陷入了癫狂。
来不及多想,我用伊甸之星的力量制服了他。
希望我的当头一棒不会给他带来困扰。
穹的声音不是第一次带给我这样的困扰了。
虽然穹的声线要更加年轻气盛,更加活泼高昂,但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凯文·卡斯兰娜。
那个人带给我的记忆并不美好。他不像是个人类。
他没有欲望,没有悲伤,没有遗恨,只有对崩坏的执念。
可我知道他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即使站在对立面,即使不认可圣痕计划,我也能想象到他曾经的模样。
如果不曾经历崩坏,或许他也会如穹一样热忱而满怀善意。
崩坏剥夺了人类谈论爱恨的权利。所以曾经的我们别无选择。
但至少现在,在这个世界,我们还有改变一切的力量。
今天穹因为乱喝咖啡而晕倒,被送到医务室抢救。而小三月在太空站里抓扑满,结果正面撞上了残留的虚卒。
穹突然出现在列车站台附近......呃,他正好坐在一个马桶上。
太空站的传送门已经改造成这种模样了吗?
今天小三月被太空植物咬了一口,所幸没什么大碍。
另外,穹给古恩先生的人造人教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只好代替他接受了古恩先生一个小时的教育。
穹因为乱喷涂鸦标记被骂了......
不行,我得让他俩跟丹恒好好学习。
穹跟着我们一起离开了太空站。
作为新成员,姬子将下一次开拓之旅的任务交给了他、三月和丹恒,说是要让三个孩子好好磨合,顺便见见外面的风景。
有点失落。我也想见见外面的风景。
18.
看着三月歪歪扭扭驾驶着飞船离开,我不禁有点担心。
我叮嘱过丹恒,一定要时刻绷紧穹和三月的绳子,千万不能再砸了人家的大使馆。
19.
“瓦尔特·杨是星穹列车的活百科”这种认知似乎已经成为了共识。
在回答完穹今天的第四个问题后,我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
20.
陪姬子在网店上挑了两个小时的咖啡豆。但我觉得,不管是什么咖啡豆,到了姬子手里基本上都是一个味道......
21.
雅利洛的事情解决完之后,孩子们顺利返程。只是不知为何穹带回来一大包的垃圾——大概是垃圾吧,反正看起来不是什么正经的纪念品。
我问穹这次开拓之旅感觉怎么样。他想了想,说贝洛伯格的垃圾桶真漂亮啊。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22.
孩子们邀请了朋友来列车上玩。
今天来的是一对姐弟。姐姐很热情地跟姬子聊起了音乐,而弟弟似乎有些羞涩,谨慎地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姐姐。
我得盯着点儿,不能让姬子用咖啡去祸害我们的客人。
23.
看到渡鸦的时候,我呛了一口茶水。
逆熵的资料里有这个人——世界蛇的渡鸦。她与面前自称娜塔莎的医生长得颇为相似,只是娜塔莎的眉眼更加温柔。
在遇到姬子之后,我就已经做好了遇到其他相似之人的心理准备。但确确实实见到,还是回不过神来。
毕竟,他们都是故人啊。
24.
今天姬子突然问我:“你好久没有提起过你的故乡了,你之前不是很想回去吗?”
期待明天啊......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我可不是这么想的。
那时的我一心想要回到本征世界,可自从上了列车后,我便逐渐被这个世界的人所吸引,成为他们故事的铭记者和见证者。
尤其是......姬子。
我看到她曾经的理想熠熠生辉,宛如星火一般,在另一个世界绵延不绝。
我曾将她的照片放在怀表之中作为永远的纪念,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她的离去会比我想象的更加猝不及防。
星星已经坠落了一次,那么这一次,就不要再受到伤害了吧。
“瓦尔特?”她在我面前招招手,温柔笑道,“怎么啦?你居然在发呆。”
我收回所有的思绪,同样报以微笑:“我会回家的。但在我回去之前,我会陪你实现你的梦想。”
日记写到此处,我的情绪有些过于激动了......冷静一下再继续吧。
......
姬子,我引以为傲的学生,我真诚地祝愿你永远幸福、快乐。
25.
仙舟罗浮,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说来惭愧,我有点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年龄并不能束缚一个人的心态,我继承了“世界”之名,自然也要始终与世界同在。
唔,这话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
26.
穹开始翻仙舟的快递箱了。
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我告诉他这种行为并不符合礼仪,但他却理直气壮地告诉我,被丢弃的纸箱还有废物利用的价值。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从纸箱里掏出一个疑似炸弹的东西。
不是,你们仙舟物流还能运输这种危险制品吗?
27.
小三月说我在仙舟表现得特别古板严肃,尤其是在一些大人物面前。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谓的人情世故在这些白纸一般的孩子面前显得如此拘谨而冷漠。或许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他们不会因“大人”的城府而放弃自我。
当一个人历遍世态炎凉,这份简单和纯粹也会历久弥珍。
28.
我知道丹恒身上藏着秘密。
丹恒以原本的模样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小三月几乎都要哭出来了。说实话,当时的我也很紧张。
所幸丹恒依旧是丹恒。他从来不是执拗于过去之人。
饮月君的终点在仙舟,而丹恒还有无穷尽的里程。
29.
一大早起来看到布洛妮娅的投影出现在列车的观景车厢里,我还以为自己仍在做梦。
穹给我介绍说,这个孩子叫银狼,是星核猎手。
我并不想那么失礼,但我依旧无法将视线从那张熟悉的脸上移开。
银狼......银狼小姐似乎真的只是来串个门的,跟穹闲聊了两句之后就走了。走之前,她还往我的方向瞥了一眼,表情一言难尽——大概是我的窘态令她感到匪夷所思吧,真是太抱歉了。
嗯,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一定得问问她现在过得如何。
30.
我以为我与罗刹的交集只有那段录像,没想到今天丹恒把他带上了列车。
罗刹与虚空万藏还是不同的。虚空万藏只是顶着一张自己捏出来的脸,而罗刹却是这个世界泡里的奥托。
只要一闭上双眼,我就能回忆起那无边的猩红与扭曲的面容。
为了不在客人面前失态,我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暂避风头。事实上我在房间里转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忍住,从智库里传了一本电子书给他。
《论环境的意义——没有人生而为恶》,嗯,很适合他。
31.
孩子们喜欢听我讲故乡的事情。
我并没有过多地去谈及崩坏——这并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我希望他们永远也不会见识到那样的灾难。
我谈到西伯利亚的冰川、极东的樱花、神州的仙人、英格兰的神探;我也谈到我的学生、我的朋友、我的父亲......
这些珍贵的人与事,不应该埋没在我孤独的记忆里。我希望他们能被更多的人所知晓、所铭记。
说到我继承父亲的名字时,穹突然问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
我笑着说,瓦尔特——是“世界”啊。
【end】
不画捆绑白搞虚杨
是罗刹和列车组全员的cb向日常,结尾含有很微量的一句话刹杨,全文8k+。关于很多人提到过的观景车厢上罗刹和老杨离得很远的问题……脑补了罗大夫和大家都打好了关系,然后大家又努力让罗刹和杨叔搞好关系的故事……把大家写得有些笨笨真是对不起orz……罗刹语音有提到虚空万藏是在丹恒和三月七上车之前离开的,本文沿用此设定。造谣了一些小虚在列车上干过的坏事……大家感觉都认同罗大夫身上有大药但是又不确定是什么(。所以这里也就暂时不写明了。——————————————“丹恒小兄弟,我有一事请教。”观景车厢内,金发的异国行商面容严肃,诚恳地向丹恒欠了欠身子。丹恒还没见过这位罗刹先生如此郑重地提问,也不由得坐直了回...
一些杨右。
第一只娃娃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杨我会砸锅卖铁养你的(?)
我rua我rua我疯狂rua(已疯)
是叫退行潮汐来着吗,算了不管了(开摆)
驭空同行任务感想
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我只是一个刚满月的小星核
预警:严重OOC,非常混乱,没有任何现实隐射或暗喻,纯粹xp,有西琳all暗示,mob乔伊斯暗示,崩坏x乔伊斯描写,有死亡暗示,身份私设很多。总之接受不了及时退出拜托了重点预警:道德崩坏,伦理消失,人性扭曲,但是大家都是善良的好人,一切都是崩坏的错。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温度却不高,轻柔的风把海面上微咸的空气吹来,让整个小岛散发着初夏的轻快气息,仿若刚刚离开烤箱的牛奶土司。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圣子历经学习与考验,终于被神明大人认可,将要接替乔伊斯神父,成为小岛上新的神父了。是的,神降日。圣子约阿希姆的继任礼,也是乔伊斯神父将要受神感召回......
奇怪的脑洞,无cp
不是很满意
OOC
文中未提及:有关律者、崩坏、逆熵的事老杨记得,但他不知道自己记得(我在说什么)就当做是不刻意去想就想不起来的记忆吧
1
我开了家心理诊所,每月来的患者不多,但能维持生计
这家诊所是我的全部家当,工作在一楼,生活在二楼,三楼是个露台上面种了些蔬菜,我和它相依为命
听街坊阿姨说从天上来了辆老式蒸汽火车,邪乎的很
我倒是没怎么在意,继续坐在小诊所里画着原画
我很喜欢动漫,画工还行,有时候心血来潮也会制作些小动画发在互联网上。现在我正在把昨天的想法复现于纸上
一个...
一个小时过去,草图也画完了。这时诊所门被推开,挂在门上的风铃响起,我快速收拾好抬头站起身微笑地迎接着来客
来的是两男一女,很年轻,充满朝气,看起来像大学生
“您好,是需要心理咨询吗?”
2
很意外,他们在看到我的瞬间就愣在原地,甚至那个有着粉蓝头发的女孩子望着我呆呆地流着眼泪
现在孩子的心理压力这么大吗?
我皱了皱眉,走过去将三人安顿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并给他们每个人倒了杯温水
他们顿时局促起来
三个孩子解释了番我才明白,他们不是来咨询的,而是来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还告诉我他们搭乘星穹列车而来
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三个孩子看着很眼熟,星穹列车这个名字也感觉很熟悉
3
没想到他们把我这个小诊所当成临时基地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那位银发金眼的青年叫穹,他总是笑眯眯地跟我搭话,但我总觉得他不是真正开心,只是习惯勾起嘴角
他的思维有些跳脱,有时侯我会跟不上他,果然是老了吗
那位墨发碧眸的青年叫丹恒,他喜静,总是会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们聊天。穹有时候跟他说话会假装没听见,但每次与我说话时会认真地看着我回答每一个问题
让我没想到的是丹恒还是条龙,按照他家乡的说法应该叫持明族
那个刚见面就流眼泪的小姑娘叫三月七,很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喜欢拉着我拍照,但有时翻着拍出来的照片时脸上会露出怀念的神情
真是奇怪的三个孩子
4
我其实不知道我到底来自哪里,只知道一睁眼就看到了叔叔
其实以叔叔的年纪我应该叫他爷爷,但他嘴硬,说自己只是长的着急了些
他的头发是黄色的,虽然年纪大了变得有些黯淡但还是挺好看的,当然只限于头发
叔叔捡到我的时候是一个雨天,他刚做完工准备回家路过一个昏暗的巷子时听见了小孩的哭声,他好奇走进去就发现了浑身脏兮兮的我
所以我就被带回了家,也成了叔叔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在我读大四的时候叔叔去世了,临走时他说我不应局限于这个小城市中,我的未来在广阔的宇宙
彼时我正在为实习忙碌奔波,不明白为什么叔叔要说这话
5
自从遇到穹他们之后我时常会做一个梦
我跟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被风雪笼罩着的星球、像诺亚方舟一般庞大的在宇宙中漂泊的雄伟的巨舰……
但不管前面如何,最后总是会统一画面
是我挡在三个孩子身前面对着一个体型巨大面容丑陋的怪物
然后画面一转,我满身是伤倒在穹的怀里,周围还围着丹恒和三月七
很困,真的很困,明明是在梦里,但那种好像三天三夜没睡的疲惫和困意是那么的真实
他们在哭泣,就连平时都云淡风轻不露情绪于表面的丹恒都红着眼垂头看我
他们不断摇晃着我的身体想要说些什么,但我真的太困了,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后彻底睡了过去
每一次做了梦之后第二天早上枕头上都会浸湿一片,眼前雾蒙蒙的,胸口也一片气闷
奇怪,我竟然会因梦而流泪。最近压力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压力,但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我和那辆蒸汽火车真的有什么关系?
6
穹他们叫我杨叔,我刚听到时有些愣神
我单名一个杨字,叔叔说在捡到我时上衣口袋里有张被雨水浸湿的纸,上面只写了个杨字。叔叔嫌取名字太麻烦干脆直接叫我杨杨
我的年纪相比起他们来说是能担起叔这个辈分的
最近听说上面要大换血,好像跟穹他们有关
他们最近不常来了,之前热热闹闹的诊所里突然冷清下来还有些不习惯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说让我去找找他们,鬼迷心窍的我拿起搁在一旁的手杖出了门
这根手杖叔叔说是当初躺在我脚边的,他看着很值钱的样子就带回了家,一直说要拿去换钱直到现在也没转手
这根手杖我很喜欢,不只是喜欢那古典美丽的外表和光滑的手感,把手放在上面的时候我总是感到很安心
现在已经是冬季了,我所处的城市虽说冬暖夏凉但还是有着属于冬天的温度和大风。我围上了我的长款灰色围巾,这还是用大学时赚的第一桶金买的,这么多年了没坏也是辛好
给小诊所锁了门,碰到出来散步的阿婶,她问我这么早做甚么去
我说去找那三个孩子
“哎呀你一说我才注意那三个年轻人是挺久没来了。小杨难得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路上慢点啊”
7
我漫无目的地走到了郊外,实话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但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告诉我方向
不远处的一声巨响让我的心猛的一颤,赶紧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手杖在微微颤抖,它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但我却对此并不感到恐惧,这太奇怪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漂浮在空中的……女士?实话说她变得不太像个人类,全身被水晶覆盖,阳光打在上面发出耀眼的光泽,银白的长发无风自动,被红宝石代替的眼部蔑视地看着在地下的三人
穹他们的情况不太好,每个人身上都有几处伤口,两个男孩子要多一些,但还是拿着武器警惕地盯着她
我心里一紧,思索着能帮到他们什么,这时一直紧握着的手杖这时候突然变得滚烫,下意识地松手,那手杖竟自行浮在了空气中
顿时我感觉这几十年来由严谨的物理知识构建出来的世界崩塌了
还能浮着啊
8
一股熟悉的能量从手杖中倾涌而出,黑紫色,神秘美丽而又危险的颜色。这股能量以极快的速度打在敌人的侧面,它吃痛的甩开了将要发动攻击的手
手杖默默地漂回到我的手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沉默了
好……好酷
穹他们难以置信地叫了一个名字
瓦尔特……是谁?
脑子没由来的刺痛一瞬,我摇了摇头缓过来,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站到他们身前,张开双臂想要把三个孩子遮挡地更加严实。猛烈的风吹的脸有点疼,我习惯性地抬了下眼镜
不知道手杖还能不能起作用,但我的目标不是打败敌人,而是护送身后的孩子们到安全的地方
他们在问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挡在前面
我笑了声,突然感觉这场景格外熟悉
“我是你们的长辈,保护你们是应该的”
9
之后的之后我就不清楚了,再有记忆时已经回到诊所,穹趴在床边打着瞌睡,丹恒站在窗边,难得看他把尾巴和角显露出来,三月七不在房间
我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原本趴着的穹一下子就弹起来,看到我醒来后欣喜地望着我。丹恒听到动静转过身快步走过来,他倒了杯温水端给我
他们小心翼翼地问我想起来什么,我有点不明所以,是关于之前那个水晶怪物的事吗?那我确实想不起来
不过另外的一些事,我倒是回想起了些许片段
“你们过的还好吗?姬子泡的咖啡味道有没有变好?”
他们在这之前没有提到过姬子的名字,只笼统的说列车上有位女士冲泡咖啡的手艺有些潦草。按理说我应该是不知道她的名字的
他们下意识的回答,后反应过来激动又欣喜的望着我
虽然还是有些记忆是空白的,但还是想起来些的
我张开双臂,环住了扑过来相比起离开时已经长大了的两个孩子
“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们了”
10
我还是回到了列车上
依靠穹的人脉,政府把我的小诊所留了下来
在车门关上的那个刹那,我忽然想起叔叔同我说,我的未来在浩瀚无垠的宇宙
他怎么会知道,还是随口一说?
记忆中叔叔吊儿郎当的样子同一个人渐渐重合在一起
别了,毕竟叔叔算是我的恩人,而且他们并不相似。我赶紧把荒谬的想法抛之于脑后
11
鬼点子超级多的穹不知为何让我在大家面前重新介绍自己,说是为了有个好的开始
所以我站在列车组的大家前,拄着手杖,下意识地将滑落的眼镜推上去,露出个得体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