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彪是一名中国人,但他的文件证明上却是无国籍。他曾经因为一份更好的工作而移民到南美的玻利维亚,并加入了该国国籍。但在43岁时,他深刻感受到外国国籍的不便,于是想要重新加入中国国籍。
然而,他必须放弃玻利维亚国籍,但在这一步操作中,他彻底成为了没有国籍的人。中国大使馆认为他有资格申请回国,但最终决定权在中国北京公安部,而公安部驳回了他的申请,理由是他没有在日本长期居住的证明。
有一次她去中国台湾工作时,她的文件出了问题,结果被拒绝入境。回到日本后,她又被日本拒绝入境。她发现自己无法进入任何国家,也没有国家愿意接纳她。这让陈天玺彻底意识到自己是一个无国籍人。陈天玺的父亲陈福坡是抗战时期出生的,他在日本殖民统治的满洲度过了青春。
然而,1972年中日恢复邦交后,陈福坡夹在了几个选择之间,要么加入中国国籍,要么选择归化日本。作为经历过抗战的人,陈福坡和他的妻子不愿意加入日本国籍,但又无法回到中国。于是他们选择成为无国籍人。
像其他无国籍人一样,陈福坡一家在生活上也遇到了很多不便,但由于长期居住在日本,他们获得了合法的居住证明。陈天玺在成年后正式加入了日本国籍,并在爱国立民族学博物馆工作。据她统计,像她父母一样的无国籍者至少有1500人,而还有更多人没有被人知晓。
然而,尽管已经取得了日本国籍,她在华人街长大,也接受了很多中华传统习俗,对于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惑:“为什么要生存在这个世界,我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人?
”像陈天玺这样的无国籍人后代实际上已经算是幸运的,因为更多无国籍人的后代在出生时就违法,并没有资格获得日本国籍。比如正在攻读研究生的女孩霍姆,当问到她是哪国人时,她久久难以回答。她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父亲说这样做是为了让孩子们过上自由的生活,但在霍姆看来,这样的说法已经失去了意义。因为无论是当事人还是像她这样的第二代,他们一生都将被身份上的矛盾所困扰。“感觉非常孤独!”霍姆经常去一个叫做黎明村的越南难民营做志愿者。
这里成了一些有心理疾病的越南人的栖息地,他们因为语言、人际关系和过重劳动等问题,身心饱受伤害。黎明村曾好心建议霍姆去申请加入日本国籍,但她一直没有做过申请。
她知道加入日本的国籍并不容易,而更深层的原因是她认为自己是一个越南人,加入了日本国籍也不会真正被接受。她始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每每说起,她便忍不住低头啜泣:“这里的难民,这里的人是真的没办法。
”作为这些人的后代,他们并没有偷东西、没有抢劫,也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可他们却注定一出生就是违法的,也将终身承受着归属上的矛盾。而他们的父辈失去国籍因为战争、宗教,或者说是自由,百般缘由却是一样的后果和痛苦。人为什么要有国籍?
是因为国家既包含我们的义务,也包含着我们各种合法的权利。或许我们会因祖国而受到伤害,或许我们的祖国有种种不足之处,但这是我们身处其中不得不背负的历史局限。当一个人不想去承担义务时,同时也就失去了权力。追寻所谓自由的时候,往往失去了另一种自由。
对于中国人而言,祖国到底代表着什么,或许只有远在异乡时才能明白。它决定着我们生活的底气,也带给我们挺直腰杆的自信。最重要的是,当我们遇到危险时,背后永远有一个坚固的胸膛,让我们有所归属,让我们心生安定。这或许就是祖国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