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其实真的没有多少件衬衫,他都是以休闲装为主,更多的还是泳裤……
唯一能找的出来的就是他高中时候的校服衬衫,已经好久没穿了。
这件事发生在你们同居前,约会时天气好不好的下起了大雨,被淋湿的你只好和他回家避雨。
按逻辑发展,你没带衣服,根本不知道穿什么,一身湿漉漉的在一堆凌乱的泳裤和卫衣里挑挑拣拣才找出一件白衬衫。
而遥因为害羞不敢看你湿透的一身而提前洗好澡躲在客厅看电视。
看看胸口的校徽……应该是高中时的校服吧?没办法了,只有这件能穿了。
洗...
洗完澡你慢悠悠的穿上了,但是这件衬衫似乎要短不短的……腿什么的几乎都暴露无遗了。你站在镜子面前磨蹭了好久,羞红了脸也不敢走出去。
这时候遥直接推门走进来了,看到你的样子直接脸红到爆炸,你们对视了好一会,直到你脸红的转过身去他才回过神赶忙推出去关上门。
这边你坐在床上捂着脸不知所措,那边他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思绪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他鼓起勇气悄悄开门走进来。
“xx。”他喊了你一声。你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但眼睛还是心虚的不敢和他对视。“呼……”他深呼吸了几下,关上门,顶着羞红的脸朝你走来,在你身边坐下。
你愣愣的看着他。
他突然抱住你,你抬起头和他对视。
“xx,明天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他眼神坚定。“诶?”你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为什么啊?”
然后迷糊之间他就把你放倒在床/上了。
“因为……见不到你,我会想你……”
橘真琴
刷论坛刷到一个挑战,在男朋友面前穿他的衬衫看看是什么反应。
你笑眯眯的从真琴的衣柜里挑挑拣拣,挑出一件你认为最适合的立马套上了,由于巨大的身高差,他宽大的衬衫套在你身上可以当裙子穿了,袖子也长出来一大截。
今天的游泳班似乎下课有些晚了,所以他带着晚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回来啦!诶?……xx酱?”推门进来看见你并不想往常一样在客厅里玩手机等他回来,他有些疑惑。
放好晚饭后他开始呼唤你出来吃饭。
然而却并没有得到回应。
“不会是还在房间睡觉吧?……”他边想边走上楼,敲了敲房间门,然后悠悠的推门进入。“xx酱?……”他小声的呼唤你,走进房间,看到你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似乎正在熟睡的样子。
“果然是在睡觉呢……”他无奈的扶额,走过去坐在床边拍了拍你,在你耳边温柔轻声的呼唤你:“xx酱,起来吃晚饭啦,天黑了。”
你“悠悠转醒”,趁着他还在说话之际突然坐起身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
他愣了一下,视线往下移,看见你正穿着他高中时的校服衬衫,白皙的腿若隐若现,他瞬间又愣住了,脸也逐渐开始发烫。“xx酱……”他咽了口口水,视线移开。“怎么突然想起穿这个了……”
你故作失落,“不好看吗?”他连忙回过神,回道:“没……很好看……”你笑眯眯的看着他,掐住了他的下巴,“那你怎么不敢直视我呢……?”
他又冷了一下,眼神随即灼热了起来,大手一把搂住你的腰,把你紧紧的搂在怀里,直视你的眼睛,这下轮到你不好意思了。
“……我们去吃饭吧?等会饭要冷了……”你干笑几声,想打圆场。“不急。”他笑得依然还是那样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危险的迹象。
“什么?”你顿感不妙,想去推他,感受到你的动作他搂的更加紧了,力量上的悬殊让你动弹不得。
“饭凉了可以加热,但是现在的氛围凉了可不好加热了。”
松冈凛
大扫除,犯傻的你把睡衣都洗了,碰上最近东京阴雨天,等你想起来的时候睡衣全都高高挂在阳台了,估计得晒个两三天才能干,或许还不止。
“遭了……”你暗叫不妙,无措的扣了扣手。
“xx?你在阳台看什么呢?快去洗澡,明天要早起。”凛探出头喊你。自从在一起之后凛就变得有些像个老父亲,和在一起之前好像两个人一样。
你回过神,转过身去,挠了挠脸颊,对他说道:“我睡衣都洗了……”他愣了一下,也开始无措起来。“那怎么办……”他是真的第一次碰上这种问题。
“你那还有衣服吗……”你不好意思的对了对手指。“……你要穿我的?”他有些不可置信。“嗯吧?……我的都是裙子什么的,总之都不适合穿着睡觉吧……不可以吗?”你看着他。
他愣住,赶忙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知道我有什么衣服可以当睡衣……”
然后局面就变成了你在他的衣柜里翻找,他在一旁愣愣的看着你。
“这个吧?”你把一件衬衫拿了出来,展示给他看。“这个??”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瞬间红了起来。“对啊……你不让穿我就找不到其他的了……”
最后他还是无奈同意了,坐在床上脸红眼神发直的等着你洗完澡。
水流声停止,你慢悠悠的打开浴室门走出来。他不安玩着手指的动作瞬间僵住,眼神聚焦,不敢抬头看你,视线里出现的是一双白净的脚。
“凛?你怎么了?”你弯下腰和他对视,刚洗完澡的脸庞白皙里泛着粉红,使得他更加心神不宁。“我没事!……”他瞬间坐直,然后默默地往后挪了几下。
你直起身子,叉着腰坏笑着,“你不会是害羞了吧?”你指了指他。“什么?喂,谁害羞了……”他越说越小声。“那你怎么不敢看我?”你问道。“……那我现在不是在看着吗?”他红彤彤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无语。
“某人就是害羞了不敢承认。”你拍了拍手,笑得更坏了,好像在调戏什么良家妇男一样,随后一步步朝他走去,把他压倒。
“你!……”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你。“诶哟,嘘……”你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坐在他身上捏了捏他的脸。
氛围逐渐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在你感叹于他两面反差是如此有意思的时候,他抬手扣住你的腰肢,压下了你的头,你震惊的被迫靠近他的脸,鼻尖碰到了鼻尖。
“凛?……”你瞪大眼睛。
“突然发现,白衬衫当睡衣很适合你,也很方便我……”
end.
应该……填对了吧。
已经超50篇了哦
55.怀孕
58.小狗孕期日记
写在前面
受不了晴天离开的事实,想让晴天陪伴着
OCC虚构部分世界
没逻辑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流水账一样文笔不好
圈地自萌
晴天啊啊啊的喊着,小手努力的往前伸,想要去抓桌上的菜。
但是她和饭桌之间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六奶奶单手抱着她巍然不动,晴天伸了半天没能得到一点,憋着嘴就哭。
“诶呦,小妮儿哭了。”卓沅妈妈赶紧放下辅食抱着就哄。
“妈妈坐下吧!没事的。”蒋敦豪淡定:“假哭,这就是想着让咱大人就范。”
卓沅妈妈还是抱着站了起来,来回在屋子里面走动哄孩子,晴天依旧扯着嗓...
卓沅妈妈还是抱着站了起来,来回在屋子里面走动哄孩子,晴天依旧扯着嗓子嚎。
蒋敦豪端着水壶给晴天喂了两口水:“先喝点水再继续。”
晴天停下来乖乖喝了,喝完继续嚎。
这一段过程很有冲击感,无论是哥几个还是摄制组都不可置信的看着晴天和蒋敦豪。
李昊看了一会儿晴天,最先受不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他看着大哥:“大哥,我心脏被嚎得受不了,我做不到不管了。”
蒋敦豪:“那你抱会儿。”
李昊一站起来,晴天就不哭了。她看着李昊,又看看爸爸,头一扭就把脸埋进了奶奶的胸口。
“这就好了?”
李昊起身的动作卡在一半,蒋敦豪扯了他一把,将人拉着坐下。
“不是,大哥,这就好了?”
李昊不死心的再问了一声。
“好了呀!我跟你们说,她现在可精了,假哭的时候中间会停下来休息看你的反应。”
“这么厉害?”鹭卓惊呆了。
他看了一眼晴天,竟然发现小孩半张脸已经露在外面,小眼睛咕噜噜的在看着大家。
“我去,你看她真的在观察!”
哥几个齐刷刷的看过去,果然看到晴天无辜的小眼神在瞄着各位。
卓沅妈妈诶呀了一声,摆了摆手:“没关系敦豪,我愿意给晴天受累。”
“那麻烦妈妈受累了。”
蒋敦豪也不强求各位爷爷奶奶带孩子的行为,溺爱就溺爱吧,孩子总归还小。
要说溺爱,蒋敦豪自己都第一个心虚。
卓沅爸爸不上桌,哥几个不开动,卓沅去把爸爸拉了出来。
爸爸上了桌,诶呀了两声,让孩子们赶紧吃,趁热吃。
“爸妈先动筷,我们再动筷!”蒋敦豪讲着。
“行!”
卓沅爸爸抬手,拿起来饭桌上放着晴天辅食的餐盘:“开吃!”
他端着餐盘,挖了一勺喂了晴天。
“叔叔这动得不一般啊!”赵小童举起了筷子:“既然如此,咱就不客气了。”
卓沅麻了,看着他爹的行为,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声:“老张?”
他爸这行为,简直就是综艺效果了。
老张抬头看了一眼儿子:“干啥?你也要吃这个?”
老张皱眉:“小娃娃吃的东西你眼馋啥?一桌子不够你吃的?”
卓沅低头,他还是吃饭吧!
晴天吃得饱饱的,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爷爷奶奶瞬间诶呦诶呦的叫着。
“诶呦,这可爱!”
“诶呦,这小娃娃可真乖,让我想到了妹妹小时候。”
“诶呦,我们家女娃娃可乖了,不像儿子。”
“诶呦,可爱的勒,不像咱家男娃娃。”
人在爸妈身边坐着,锅从爸妈那边来了。
卓沅震惊的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边上的父母,转头看向兄弟,饭桌上九个人都低着头努力憋笑。
“噗嗤!”有人笑出了声。
转头一看,是导演组的人。人已经捂着脸快速跑出去了,楼道里还能听到笑声。然后导演组的第二个人也忍不住了,接着第三个第四个都跑了出去。
好的,卓沅感觉麻了。
卓沅爸爸接过晴天,抱在怀里稀罕了一会儿。
“我是爷爷呀!你六爷爷呀!”
晴天看着爷爷的脸,给面子的在爷爷再一次说‘我是你爷爷呀’的时候,用力点头嗯了一声。
“啊呀!哈哈哈哈哈,她点头了!”
卓沅爸爸抱着孩子就想亲一口,给老婆按回去了。
“你快去做点菜,一身油烟味别抱了。”她把晴天抱了回来,把丈夫往厨房推。
哥几个就刚刚晴天点头嗯的那一下开心的讨论,一个个的对着晴天也喊着自己。
卓沅低头吃饭,好麻木啊!
下一秒他猛人抬头看着他妈:“恁是因为在镜头面前所以没催婚,还是因为当奶奶了不催婚?”
催婚场面,乃是当代年轻人的恐怖片,尤其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对卓沅来说,这是一回家就要面对的固定场面。
卓沅问了,结果她妈都不理睬他。
王一珩拍着大腿狂笑,陈少熙趁机拱火,卓沅一个眼神杀过去,两小的仗着有长辈在他六哥不敢揍他们更加猖狂了。
他们猖狂了一会儿,就猖狂不起来了,碗里的肉还没吃完,远处的炸鸡山还在等待着他们。
卓沅劝了两回,爸爸才停下给孩子们烧饭的架势。
王一珩打了个饱嗝,卓沅妈妈已经将晴天递给了卓沅爸爸,转头拿了一盒披萨一袋汉堡出来。
“啊!还有?”
“撑死了!”
“我的天!”
‘惨叫声’连连,一个个的眼睛瞪得老大,能塞的又塞了几口。
蒋敦豪捧着一碗汤溜缝,期盼着别喊到他吃东西。
一顿晚饭吃到结束,没有一个人不是摊在沙发上的,也没有一个人能直着腰走路的。
炸鸡山、汉堡、披萨都分给了工作人员,怕人不够吃,卓沅爸爸撸起袖子就想到进去再给炸几份,妈妈还想再点一些汉堡披萨。
卓沅右手抱住了他妈妈的胳膊,左手扯住了他爸的袖子。
“够了!够了!真的够了!”
卓沅都快崩了,他真怕吃撑到进医院,那么多人得要多少救护车呀?
想想那个场景就壮观。
何浩楠赶紧喊了一声:“诶呦~晴天吃饱了吗?”
晴天现在懂吃饱,听到吃饱就拍了拍肚子。
“呜~”
她给三爹展示拍肚子小技能。
李昊赶紧出声:“晴天吃饱了呀~叔叔和爸爸们也吃饱了~晴天,你问问爷爷奶奶吃饱了吗?”
晴天爷爷奶奶多,认不全,提到爷爷奶奶晴天是懵的,只是无辜的看着跟他说话的四叔。
晴天听不懂没关系,李昊这话主要是说给爷爷奶奶听的。
原本一个要去厨房,一个要去重新下单的,这下又稳坐在了沙发上。
“诶呀!爷爷吃饱喽!”
“奶奶也是,晴天吃饱了奶奶就开心勒!”
卓沅瞬间放开了自己拉人的手,他再一次麻木了。
赵局抬手,在空中按了按:“卓沅,来平复一下!这以后可能就是你家的基操了,稳定!”
卓沅转头去抱爱丽丝,爱丽丝一抱上沙发就从他手里跳出去了,窝到了晴天边上。
“哈哈哈哈,卓沅你就是爱丽丝的工具,专门用来接近晴天的!哈哈哈哈!”李耕耘无情嘲笑。
爱丽丝毛茸茸的,窝在晴天边上,卷毛蹭在晴天的皮肤上痒痒的,晴天抬腿就是一踢。
在场的大人都惊得站了起来,怕孩子给狗踢急了后狗给一爪子。结果爱丽丝被踢了一脚,趴着的姿势动都没动,稳定不动。
王一珩感叹:“稳如老狗!”
“嗯?”鹭卓皱眉:“这话怎么那么奇怪呢?”
晴天看着爱丽丝,目不转睛。突然,她猛地上手就抓了一把毛。
“我去!”
“晴天别!”
“诶呀!”
“我类个天!”
边上的卓沅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晴天的手,晴天手里还抓着爱丽丝的毛就那么被按在爱丽丝的身上。
“幸亏没让晴天把毛扯起来。”
卓沅后怕的出了口气。
他刚刚一秒钟脑子里想过了好几个方案,是先把爱丽丝抱走,还是先把晴天的手拿开,又或者是自己挡在晴天面前被扯急了的爱丽丝咬一口。最终他在晴天抓住了狗毛还没扯起来之前,把这罪恶的小手按在起跑线。
“我的心脏啊!”
蒋敦豪感觉一瞬间老了十岁。
几个人合力把爱丽丝从晴天手里解救出来,王一珩立刻把爱丽丝抱走。
没想到爱丽丝不肯,小狗嘤嘤叫着刨着爪子要去晴天身边,晴天也一脸不肯的皱着眉就要耍脾气。
“恁把狗关房间去。”卓沅妈妈踢了踢儿子的脚。
卓沅抱起爱丽丝要走,晴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真哭!
“有有有!”卓沅爸爸赶紧朝着卓沅比划:“张钥沅你把爱丽丝抱你怀里面,就在小娃娃边上就成!”
妈妈让送走,爸爸让回来,卓沅麻了,他好像不该在这里。
卓沅把爱丽丝抱了过来,紧固在怀里面,坐在妈妈边上。晴天瞬间就不哭了,眼角还挂着小泪珠,又可怜又可爱的样子。
蒋敦豪赶紧掏出手机咔咔一顿拍。
“我真惊了!”赵小童看着董事长的行为,忍不住也掏出了手机:“还是大哥淡定啊!”
“习惯就好!”蒋敦豪放下手机,一脸过来人的的表情:“这事儿,遇多了就习惯了,习惯了就淡定了。那既然淡定了,那何不趁着这个时候拍点照片,这都是小时候的留念。”
有道理!
一群人纷纷掏出手机对着晴天一顿拍。
虽然心疼孩子,但这个可怜的小模样是真的可爱。
卓沅也想拍,但是他少一只手抱着爱丽丝,爱丽丝就想挣脱他的怀抱去找晴天。
这还是他家的爱丽丝吗?
“晚上小娃娃怎么睡?”
卓沅爸爸开口问儿子。
“我换尿布的时候看到有张婴儿床。”蒋敦豪开口问:“那间房是咱们今晚要睡的房间吗?”
“我妈说那是问亲戚家借的。”卓沅知道这张婴儿床的时候很惊讶又麻木:“我家3个大卧室都能睡两个,还有个书房”。
谁睡到大床房,再角逐谁晚上带晴天。
卓沅妈妈问儿子:“要不你们今晚好好睡,我和你爸今晚能带?”
“她认人,晚上会哭坏的。”卓沅麻木的告诉妈妈事实。
十位董事摩拳擦掌,争夺大房间,那不就是争夺晚上谁陪伴公主吗?
但游戏一上头,就啥都不顾上了。
蒋敦豪理智回归,发现自己选了走廊睡。
苍了个天!
何浩楠跟她三哥一个房间,他搭着李耕耘的肩膀:“我们可以晚上带着晴天,我是三爹,我和耕耘都是2号房的,咱们是晚上照顾孩子最多的房间。”
“那一搏还是二爹!”李昊反驳,他和赵一博一个房间。
李昊想带晴天:“你们是叔叔加爹的组合,我们也是叔叔加爹的组合。大家都是大床房,没差别。”
独睡大床房胜者陈少熙举手:“我弃权!”
他有自知之明,一个人搞不定,不如晚上好好睡。
独睡书房赵小童举手:“我可以争夺一下名额,我毕竟睡得晚,书房空间也够。”
王一珩举了个小手掌:“那我客厅地方也多,客厅人也多,照顾孩子的人也多,我也争取一下?”
鹭卓把弟弟的小手掌也按了下去:“弟弟,安安心心睡客厅,别掺和。”
“那让晴天自己选!”杨导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们几个站在墙边,我站在另一头,把晴天给我,看看晴天朝着谁爬过去。”
蒋敦豪看了看瓷砖地:“她还不会爬,只会趴在地上蠕动过去。”
“不能说蠕动!”赵一博急忙跳出来反驳:“咱们是女孩子,别说蠕动,搞得我姑娘跟虫子一样。”
“那就把晴天放在沙发上,咱们就围在他面前,看看晴天要谁。”李昊改了一下思路。
赵小童立刻伸出食指:“你们只能派出一个人,不然我势单力薄啊!”
“行!”何浩楠爽快同意:“我三爹还能输给七叔?”
蒋敦豪给晴天摆正坐在了沙发上,拿着靠枕一左一右晴天夹在了中间。被卡在沙发里的晴天一脸懵逼的看着爸爸,不懂为啥自己突然被塞这里了。葡萄大的眼睛瞪得老圆了,爸爸怎么给她团着摆进去,她就怎么团着坐在那儿。
小小的、肉肉的一团,可爱死了。
几个人掏出手机疯狂拍照,杨导也顾不上在拍摄,举着手机就挤到了少年们背后,咔咔一顿拍。
“好可爱!”
“哦呦~”
“萌死我了!”
“这就是女儿奴的梦想啊!”
晴天团着,左看看右看看,两只小脚一用力,朝着李昊扑了过去。
“我的天哪!”
李昊扔了手机就接住了孩子,一脸惊喜的看着大家:“我的天哪!我天!她要我诶!”
*小红心小蓝手走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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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深山里天黑的很快,也很慢。
在这座偏远的不知在地图何处的山沟沟,太阳一旦藏在山后面,云后面,阴天后面,那天就黑了。没有傍晚的时光,没有日落后的蓝调;而这黑夜无比的漫长,没有电视,没有网络,除了星空其余的什么都看不见。
...
蒋敦豪不敢想,若是没有兄弟们,在这院落里小小的四方天地,就只有自己和阿唛,那一整晚该是多么的相对无言。
赵一博看了蒋敦豪一眼,晚饭后阿唛照旧在收拾厨房,兄弟十个在院子里一碰头,所有人都感觉到今晚要有行动了。
蒋敦豪走进了厨房。
“把钥匙给我。”蒋敦豪伸出了手。
阿唛似乎很震惊,她回头瞪大了眼睛看了蒋敦豪一眼,然后转过身接着洗碗。
“不给。”阿唛很坚定的拒绝了蒋敦豪。
“给我!”蒋敦豪加大了音量,甚至刻意带着一点怒意,听起来像是在吼阿唛,阿唛确实被吓到了,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再看向蒋敦豪的眼神里充斥着恐惧和委屈,但仅有一瞬,很快就被一种逆来顺受的温柔所代替,阿唛慢慢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了蒋敦豪。
“他爹!”蒋敦豪转身欲走,阿唛还是伸手抓住了他,“别喝......少喝点吧他爹!”
蒋敦豪狠狠心,下唇几乎被他咬出血,他甩开阿唛的手,走出了厨房。
西屋的衣箱终于被打开,这衣箱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用途,没有衣服,左边是一坛酒,漆黑的粗瓷坛子上裹着红布,在衣箱打开的瞬间酒香四溢。右边是一堆杂物,一些不要的书,过期的废报纸,用过又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蓝白塑料编织袋,再往下翻,有一张裱过的照片。
照片中等大小,看起来是能挂在墙上床头的那种。相框已经被年岁腐蚀的糟烂,在赵一博将他拿出的瞬间散落开来,何浩楠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飘落的照片。
照片上坐着年轻的一男一女,男人的脸和那张全家福上的一模一样,女人,是阿唛。
这应该是一张结婚照,背景是花里胡哨的背景纸,看起来像是一个四五十年代的照相馆,照片甚至都不是彩色的。黑白的结婚照上是面无表情又并肩而坐的新郎新娘,这画面甚至诡异。
照片下,还有两本结婚证。
卓沅伸手尝试拿起,但拿出来,就瞬间化为齑粉。
赵一博拿起那张全家福递给了蒋敦豪,鹭卓捧起那坛酒,众人离开了西屋。
再回到厨房时,阿唛依旧坐在灶台前的小凳上,灶台上烧着的是今晚的洗脚水,餐桌上放着一小碗炒好的花生鸽,切成丁的鸽子肉和花生一起炒,是一道下酒菜,碗旁边还放着一只空碗和一双筷子。
鹭卓将酒放在桌上,蒋敦豪在阿唛旁边蹲下,他将那张全家福递给了阿唛。阿唛盯着那全家福愣了一瞬,又立马惊恐的看向蒋敦豪,她身体后仰,整个人几乎要摔下板凳。
蒋敦豪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阿嬷。”
阿唛低着头盯着蒋敦豪的手,她似乎不知道刚才蒋敦豪是在叫谁。
“阿嬷。”蒋敦豪又叫一遍,阿唛的视线一点点上移,从蒋敦豪的手,到胸口,到下巴,到脸。
“谁......啊......”阿唛有些茫然。
“我在叫你啊,阿嬷。”蒋敦豪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呼唤他的外婆或奶奶。
阿唛无神的双眼中,终于有泪珠滚落下来。
嬷这个字,读音mo,第二声,但在闽南地区,有人换外婆祖母换做阿嬷,读音ma,第四声。
而唛这个字,在新华字典里,有两个读音。
第一个是mai,音同麦。
第二个是ma,第四声。
而这两个,刚巧,都是她的名字。
她来到这里的时候约莫十八岁,娘家说给她说了一门亲事,丈夫给了娘家两袋白面,将她从一个山沟沟背过河,背到了这个山沟沟,成了他的妻子。
结婚照是去村里的照相馆拍的,拍结婚照的时候她和丈夫才认识不久,见过面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似乎是那个年代不流行恋爱这件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六个字,就从那一刻开始,决定这个十八岁的姑娘的一生。
丈夫人不坏,就是家里穷,山里路不好走,粮食只够自己家吃,丈夫要下地干活,她就负责操持家务,这好像没有什么错,毕竟当初还在娘家的时候,娘就是这么教自己的。
男主外,女主内。
每天早上醒来,给丈夫做早饭,洒扫庭院,洗衣晾晒,打水挑柴,准备午饭,等丈夫回来吃饭午睡,收拾厨房,洗碗擦灶,缝缝补补,丈夫睡醒了再下地干活,侍弄菜地,准备晚饭,丈夫吃完饭碗,收拾厨房,洗碗擦灶,烧水洗漱,睡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
后来她有了第一个儿子,第二个儿子,第三个闺女,她不想生了,家里实在养不起。丈夫再开垦了新的土地,开始学着卖粮卖菜换钱,也开始学会了喝酒。
她不想让丈夫喝酒,丈夫一喝多了,就会和她吵架,打架。
她不想和丈夫吵架,也不想和丈夫打架,因为在娘家的时候母亲说过,家和才能万事兴。
每天早上醒来,给全家做早饭,洒扫庭院,洗衣晾晒,打水挑柴,大儿子和小儿子打架了,小女儿想要新裙子了,小儿子把小女儿的头发弄脏了,准备午饭,等丈夫回来吃饭午睡,大儿子不想午睡,小儿子尿床了,小女儿哇哇哭;收拾厨房,洗碗擦灶,缝缝补补,丈夫睡醒了再下地干活,侍弄菜地,准备晚饭,大儿子挑食,小儿子把碗打碎了,小女儿被丈夫骂哭了;丈夫吃完饭碗,收拾厨房,洗碗擦灶,烧水给全家洗漱,睡觉。
就这么把三个孩子都拉扯大了。
地里的食物实在不够一家五口的成年人了,虽然开垦了一块又一块的地,但是也赶不上吃饭的嘴越来越多,于是大儿子出去找活干了,二儿子出去读书了,小女儿出去上班了。
他们就这样一个接一个来到山沟,又一个接一个的走了。
老了。
大儿子准备结婚了,二儿子读完书找到好工作了,小女儿自己创业赚钱了。
高兴。
大儿媳妇是城里人,优雅美丽,像天仙似的;二儿媳妇是他同学,知书达理,还是个老师,多么了不得;小女婿也是做生意的,一表人才,又对女儿好,多好啊!
太高兴了。
大孙子出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二孙子出生了,好!又一个大胖小子!小女儿怀孕了,还来个大胖小子啊?都行!来个孙女也行,都高兴!
老伴快干不动活了,没事,孩子们每个月都送钱来,可这山里的破路啊,这么多年都没修,走到镇上去买粮,一来一回得一天一夜,扛不动粮包了,一次买回来的粮,吃不了多久了。等送粮车吧,送粮车一个月一次,来了,就多买点。
伴吧。
和丈夫吵吵嚷嚷一辈子了,算了,习惯了逆来顺受,他那臭脾气,换别家婆娘早不跟他过了,还能怎么办呢,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有孙子了,再过几年,也就入土了。
城啊!
城里太远了,而且房那么贵,住城里干嘛呢,是,三个孩子是有钱,可他们自己不得用啊?孙子孙女还得读书,万一以后还要二胎呢,说句难听的,我们还能在这人世间,住几年啊?
盼啊。
娘啊。
娘家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在河那边,想回去来着,但丈夫不让。那年头,娶个老婆不容易,他怕我跑咯,怕我去了就不回来咯。算啦,跟他争没意思,家和才能万事兴嘛。
名儿啊?
我的名?好多年没人叫了,一开始丈夫会叫,后来有了孩子,他就叫我孩儿他娘,再后来孩子叫妈叫娘,孩子喊阿嬷,就不记得了。
“你叫阿麦,对吧?”赵一博的声音很轻,“阿麦。”
阿麦......吗?
生活细细碎碎的凌迟着一个少女的骨血,直到她顺从妥协,直到她生儿育女,直到她满头银发,直到她三世同堂。
大孙子刚上小学的时候,放暑假还会来住几天,早上吃过早饭,爷爷出去干活了,奶奶就守着他写暑假作业。
“阿嬷,你这里好无聊哦,”大孙子百无聊赖的趴在小茶几边,“又没有电视,又没有WiFi的。”
“没有什么?”阿麦不懂那是什么,“你想玩啥我让你爷去给你买。”
“阿嬷你会写字吗?”大孙子突然问,“你帮我写作业吧?”
“阿嬷不会。”阿麦摇摇头,继续手上的针线活,大孙子这裤子不知道怎么了,东破一块西破一块的。
“我教你啊阿嬷,”大孙子来了兴致,“你想写什么?”
“我的名字吧......阿...麦...”
“这是他教你写的吧,”赵一博拿着那本薄薄的作业本,“他可能是在字典上找的字,但是找错了。”
“没找错,”阿麦的声音突然显得疲惫又苍老,“他说这个字好,又可以是阿嬷,又可以是阿麦。”
“可是。”赵小童在阿麦的另一边蹲了下来。他看着阿麦,眼含笑意。
“阿麦,不是必须成为阿嬷的。”
--------------TBC------------
——
知道他哥没事之后,王一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但也就放了那么一会儿。
因为他哥又住院了,这次还挺严重。
那会儿王一珩吓得哆嗦手指去订票,又被陈少熙哄住了。
“你来干啥,你又不是医生,再说了,咱哥这样,我还要操心你,是不是为难我?”
王一珩都哭了,肠子快悔青了,说那咋办啊?
他满心自责,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不应该让蒋敦豪担心。
还有更早一点的错,他就不该让陈少熙去干那么危险的事儿!
小孩儿六神无主,陈少熙叹了口气,喊他:“王一珩,看着我...
小孩儿六神无主,陈少熙叹了口气,喊他:“王一珩,看着我。”
王一珩抬眼瞧镜头,一双眼都哭红了,露出点仓惶,陈少熙自责又心软。
最后跟人保证:“咱哥不会有事儿的,你在家踏踏实实的等我们回来,行不?”
王一珩说行,就听陈少熙的声音温软:“别怕。”
他声音大概有魔力,王一珩还真的不怕了。
但是换成陈少熙害怕了。
农民伯伯爆改大佬,却是一个随时快嘎的大佬。
陈少熙在王一珩面前说的镇定,但等到医生那一连串繁复名词后,就开始害怕。
最后问了句:“我哥不会死吧?”
话说完又啪啪打自己的嘴,瞎说什么晦气话呢!
好在医生明白他的关心则乱,又得了周骏的叮嘱,跟人打包票:“好好养着,问题不大。”
陈少熙半信半疑,直到他哥清醒了,且还能拿眼神威压他的时候,这才信了医生的话。
好消息:他哥不会死了。
坏消息:他死期快到了。
蒋敦豪醒了后,面对路卓豪跟卓沅还能言语温和,可陈少熙这么一大块头在他面前晃悠,对方就当他是空气。
还不如空气呢,好歹蒋敦豪还需要呼吸。
但摆明一副不需要他的架势!
“……哥,我知道错了。”
蒋敦豪得住院几天,傍晚路卓豪带着卓沅离开了,陈少熙包揽守夜的活儿,再看他哥这样,就觉得一颗心虚的要死。
毕竟,前脚才跟他哥打包票的许诺再也不冲动乱来,后脚他就差点把自己小命交代了。
换位思考,这事儿要是搁王一珩身上,他得把人狠狠教训一顿。
所以他想也不想,啪的一下就跪在了病床前。
“哥,您打我吧。”
蒋敦豪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哪儿敢啊哥哥,您是我哥。”
一句话出,陈少熙的心都凉了,他连忙去抓蒋敦豪的手,跟人道歉:“哥我真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私下接活儿的。我就是……就是……”
他吭哧半天,也不敢说自己是因为蒋敦豪——
那不是明摆着把自己错误摘出去,让他哥背锅么?
蒋敦豪其实已经知道了原委。
那会儿他想让路卓豪跟自己回家,结果被卓沅在病床前连捎带打的阴阳:“您那小破屋连个孩子都养不住,成年了么就出来接活儿,让鹭卓回去干什么,给你当苦力?”
鹭卓想捂他嘴,最后只敢吭哧的捏了捏卓沅的手,轻声说:“沅儿,他不是这个意思。”
卓沅就回头瞪他:“哦,你还挺了解啊?十年兄弟——是不一样哈?”
鹭卓就不敢说话了,但到底没应了跟他回家的话,只说天色不早,先带着卓沅回去了。
临走前还悄悄跟他说:“您别生气,沅沅人特别好,他没坏心眼的。”
蒋敦豪当时都想打人了,卓沅没坏心眼,就他个老东西不是人呗?
但弟弟好不容易找回来——况且是自己对不住他——再说那还是鹭卓心头好,他能怎么着?
最后还得好声好气的说:“啊,哥都懂,你俩回去注意安全,他人挺好的。”
鹭卓说行,横亘三年的隔阂,让他的笑都带着一层疏离。
都说女生外向,蒋敦豪瞧着男生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不也有了媳妇忘了娘?
想完又给了自己个嘴巴,呸,谁要当他娘?
但这会儿,他也不糊涂。
说起来事儿还是怪他,本来寻思刺激一下孩子,结果孩子刺激大发了,愣头青似的出去赚钱,结果被人当盘菜差点烩了。
说到底孩子没啥大错,但这不代表他就得这么轻飘飘揭过去。
马甲都被掀了,有他这么个不干人事儿的榜样在前面站着,万一陈少熙以后更坐滑梯似的往下冲怎么办?
所以脸色该摆还得摆。
他脸色一摆,陈少熙就更害怕了。
他倒是不怕他哥对他怎么样,真想打他一顿也好了,但蒋敦豪这次不揍他了。
不但不揍,直接拿自己当瞎子,看不见。
这下,陈少熙真慌了。
本来知道他哥出院,也订了回家的机票,王一珩还挺开心的。
一听陈少熙这话,他顿时慌了神儿:“啊,咱哥还没消气呢?”
现在好了,人没事儿,但是没消气,哥回来他不就完犊子了?
陈少熙说有。
“二哥不是找回来啦,虽然是个莽夫……好歹他肯松口了,说跟咱哥回家看看,你听我说嗷,咱这样式儿——”
于是回家当天,没等蒋敦豪开口,先被王多多的热情糊了一脸。
小孩儿先跟陈少熙闹了一通,又彩虹屁的夸赞了这位初次见面的二哥。
最后,在陈少熙的眼神示意里,格外上道的鞠躬。
“二嫂好——”
王多多小朋友,差点享年十七岁。
幸好,这位第一好的哥哥护住了他,也打下了他从此都是第一好的坚实地基。
大哥没忍住笑,又让俩小孩儿别闹,带着鹭卓跟卓沅去看房间,王一珩就在后面拽陈少熙的衣服。
“我看咱哥好像也没那么气了……吧?”
陈少熙琢磨了下,有点不确定:“应该……吧?”
话没说完,就见蒋敦豪回头,眼神扫过来,带着点警告,手指虚虚的指了指他俩。
俩孩子当场就炸毛了。
完了,他哥咋这么难哄啊!
哥确实挺难哄的。
俩小孩儿心知肚明,知道这次逃不掉了,你推我搡的,到底是进了他哥的房间。
一进门,王一珩先鞠了个90度的躬:“哥,对不起,我错了!”
陈少熙也在旁边粗着嗓子,诚心诚意:“哥,对不起,我俩真错了!”
冷了俩小孩儿好几天,蒋敦豪知道他俩早憋不住了,这会儿还拿着架子,反问:“你们俩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跟我道什么歉啊?”
“有,有的哥,我俩不该自作主张,打着为家里好的旗号出去接私活,还连累您千里迢迢去救人……”
王一珩肚子里打好草稿了,说话都不带磕巴的,就差手指头举头三尺的发誓了:“哥,真的,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就是把陈波儿裤子全剪了,也不能让他出门呀!”
话没说完就见陈少熙瞪大了眼睛,低声咬牙切齿:“王一珩你就没错了?!”
这怎么还卖队友呢!
结果他才说完,就在蒋敦豪的眼神里,连忙改口:“哥我真知道错了,要不是这次有您在,我小命早没了,当然也不一定……毕竟卓沅挺厉害的……嗯哥总之我知道错了!”
不管是卓沅还是鹭卓,又或者是蒋敦豪,这些都是有真本事的。
不像是他,就是一个草包,要不是这次有哥哥们兜底,他就交代到那里了。
其实这几天,蒋敦豪晾着他,他自己也觉得后怕。
他倒是不怕别的,就怕自己命搭进去了,钱还没拿到。
那他不是白死了?
蒋敦豪是谁啊,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俩孩子其实聪明的很,就是道德底线不高,当然他本人也不高。
但他能护着自己,这俩能么?
“你俩好得很,这么有能耐,我赶明儿得给你俩一人一张奖状呢。”
蒋敦豪阴阳怪气,俩孩子一看这模样,对视一眼就更怕了。
这情况,只有晴天能哄得住,可晴天在北京呢,远水解不了近渴,俩孩子索性直接豁出去,直接一左一右坐在了地上。
然后,抱住了蒋敦豪的大腿。
“别啊,哥,要不您给我俩打一顿吧!”
“哥,您随便打,我不喊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蒋敦豪又觉得自己的大拇指疼了。
这破孩子!
他抬脚要走,被这俩货抱着走不动,才打算威胁,就见鹭卓推门而进。
瞧见这场面,没忍住乐了一声,又收敛了笑容。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蒋敦豪头都大了,指着这俩孩子骂:“你来的正是时候,把这俩王八蛋给我扔出去!”
再这么晃下去,他都要被拆散架了!
鹭卓弯了弯唇,那点笑意不达眼底:“弟弟年纪小嘛,您慢慢教,哥不是最会教孩子了?”
他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
留下身后的蒋敦豪气得在身后喊他:“不是,哎,你听我说,小鹿……”
俩作妖的小混蛋还没制裁明白呢,咋又惹生气一个啊!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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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赵并不顺利的备孕之路开始…
小何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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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博一大早就出门,但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想找个地方待一会,让自己换个磁场。
现在大数据强的可怕,全平台都在教他如何备孕,吃什么,做什么,怎么做。有时候越看越挫败,为什么就是没有呢?
在他和卓沅互诉衷肠的时候,小崽因为在地上躺的太久不开心了,蹬着小腿开始哼哼,发现没人理他,便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卓沅立马抄起孩子哄了起来,“不哭啊不哭,怎么了你。”
“他咋了?”赵一博问。
“不知道,哄就行了。他都不知道他咋了,他就是想哭。”卓沅十分无奈的说。
赵一博眼睛热切的看着小崽,“多可爱呀。抱抱就抱抱吧,这...
赵一博眼睛热切的看着小崽,“多可爱呀。抱抱就抱抱吧,这么可爱抱一抱咋了。”
“我真想给你两下,胳膊疼的不是你呗。”
“我倒是想胳膊疼啊,我没有的抱啊。”赵一博略为苦涩的说。
卓沅把怀里的孩子递过去,“你今晚干脆住这,就当帮我看一晚小崽吧,鹭卓明早一大早就走,上午我一个人还真搞不定他。”
赵一博早上走的时候何浩楠还没醒,中途他发了几条消息,赵一博也没怎么回复。他眼下也不想回去,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吧。于是同意了卓沅,也算提前体验一下当爸爸的一天。
卓沅转身进了卧室,鹭卓包着被子睡觉,他躺在他身边,轻轻揽住鹭卓的腰,“鹭哥,先别睡了。”
“恩?咋了,小崽哭了,我去看。”鹭卓人还迷糊着,身体先做出反应。
“没醒,今晚一博住咱家,晚上我和他睡这,你去小房间睡,你明早不是走的早吗?别把儿子吵醒了。”
“一博睡这?那何浩楠呢?他不是说在楼下吗?”
卓沅震惊:“他什么时候来的,没按门铃啊。”
“他不会以为我们故意不开门吧。”
“不会的,他就是怕一博跟他吵起来,不敢上来。”鹭卓给卓沅宽心,“我刚发消息让他上来,他们小两口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样好吗?一博今天看起来很难过。”卓沅问。
“何浩楠会哄的,放心吧,谁老婆谁心疼。”鹭卓把头埋在卓沅肩膀上,“虽然我很爱小崽,但我此刻只想和你在一起。今晚小何他们能不能帮我俩带一晚小崽啊,就一晚。”
门外,赵一博抱着小崽轻轻哄,也许年纪到了,他真的越来越喜欢孩子,抱着孩子的他那么温柔,完全是何浩楠没有见过的模样。
他们在干嘛!
赵一博无声怒吼,这时门铃又响了,他抱着孩子去开门,意外看到一个潦草小狗。
“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你回家。”
两个人异口同声,相顾无言,赵一博抱着孩子,“先进来关门,外面有风。”
何浩楠乖乖进门换鞋,跟在赵一博身后。
“他俩呢?”
赵一博指了指卧室,“不知道在干啥,半天没出来了。”
“喂,二哥,再不出来我把儿子抱走了。”何浩楠喊。
“送你了。”鹭卓十分大方慷慨。
“你声音小点,别吓着小孩。”赵一博警告。
“我知道了。”何浩楠小狗委屈。
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脑子是积分兑的吗你个神经病,我说披萨好吃是因为披萨是披萨,你他妈哇啦吐大饼上端过来干嘛?资本家的丑孩子就算是镶金的屎说到底也还是屎,人家生孩子走下路你走上路,开塞露塞嘴里了你张口就拉啊。招工招到电影学院去了,说是放他们去追梦,且不讲这白骨精放屁空穴来风的事儿,半年农忙半年农闲追梦何时不行?比起籍籍无名那些日子连梦的边角料都够不着,现在资源已经算好我相信所有人都很知足。唯独你们见钱眼开的不知足,也不知道是把这稀泥烂地里掏出来的红毯刷干净塞谁脚底下去了,可算是让你们找着这条赛道了,可农业从来都是脚踏实地不是另辟蹊径,谁听你一肚子弯弯绕吃铁丝儿拉篱笆真他妈能编啊。我建议是你换下面那眼儿开,还能攀附资...
脑子是积分兑的吗你个神经病,我说披萨好吃是因为披萨是披萨,你他妈哇啦吐大饼上端过来干嘛?资本家的丑孩子就算是镶金的屎说到底也还是屎,人家生孩子走下路你走上路,开塞露塞嘴里了你张口就拉啊。招工招到电影学院去了,说是放他们去追梦,且不讲这白骨精放屁空穴来风的事儿,半年农忙半年农闲追梦何时不行?比起籍籍无名那些日子连梦的边角料都够不着,现在资源已经算好我相信所有人都很知足。唯独你们见钱眼开的不知足,也不知道是把这稀泥烂地里掏出来的红毯刷干净塞谁脚底下去了,可算是让你们找着这条赛道了,可农业从来都是脚踏实地不是另辟蹊径,谁听你一肚子弯弯绕吃铁丝儿拉篱笆真他妈能编啊。我建议是你换下面那眼儿开,还能攀附资本爬的更高些,不就是见不得人吗那又怎么了不要脸的事儿你做的少了?
他们最开始也只是为了录综艺博名位,但和土地相处的过程中,放弃了热度较高但做不好的养殖,投身在真正赚钱的项目上,收草莓,收龙虾,甘肃种树,长城喊号。他们亲眼看过普通农户的悲哀,切身吃过普通农户的苦,只有实践所得,才能改变最初的思想,才能走上这样一条务农助农的路。如果没有雪夜卸肥,没有手撒羊粪,没有生割麦田,没有一盆盆搬下来的四千盆玫瑰,没有亲手种进地里的苗子,如果从一开始就有收割机加持,有无人机播种,有水肥一体化,我相信他们也不会成为他们。为什么他们可以别人不行?因为成功是他们踩出来的通出来的,不是听过来的搬过来的,没人敢走他们走过的路却人人都想复刻这份成功。真是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
你亲手毁掉热度,挖断国道,引发众愤。我说钱是无穷无尽的,但只消十二块钱,我花你便会挣得盆满钵满,我不花,你又去哪拿呢?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四十粉不好意思大家耽误一分钟,一百八十八万你鸟儿枪装炮最近事儿挺多我们唠一唠。别说以后百度找不到你只能去搜狗,狗都知道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妈的左脸欠抽右脸欠踹,我看养殖热度挺高,但羊算照搬,牛算抄袭隔壁,给你个建议养驴吧,养全世界最轻松的驴,不用干活不用拉磨一天天啥也不干,净踹你脑袋就行了。
神经病。
梦里巫山云雨,梦醒怂的一批。
王一珩下床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他哥,两腿夹着,睡裤一片潮湿。
他连拖鞋都没敢穿,光脚就往外走,结果又被他哥一声叫住。
“那小孩儿,大早上做贼呢?”
王一珩瞬间僵住。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试图蒙混过关:“早,早啊哥。”
一声哥,让陈少熙的耳垂都红了片,仗着窗帘没开,室内昏暗,他嗯了下,没叫人发现自己异样。
只是随手把人给捞住:“王多多同学,打算去谁家偷油吃啊?”
王一珩被他摁着,觉得潮湿的感觉更明显了。
他哼哼唧唧的,说哥你放开:“……我尿急。”
陈少熙意...
陈少熙意味深长,那点坏心眼冒了头,又被他摁了回去,大发慈悲的松开手:“去吧,记得穿鞋。”
王一珩匆忙应了声,穿着鞋子往外跑,像是真的憋坏了,半点没发现,他哥在被褥下的异样。
等到人走了,陈少熙才无声的拍了下自己的脸。
刚才有那么一瞬,他差点被下三路管控,好在脑子及时接管了身体。
小孩儿也知道害臊,吭哧吭哧在浴室里洗了睡衣睡裤,出门时候又撞见蒋敦豪。
蒋敦豪还纳闷呢:“怎么一大早洗衣服?”
王一珩磕巴着说没啥。
“白天要学习,没空洗衣服,哥早啊。”
蒋敦豪笑着拍了拍孩子的脑袋:“怎么还学傻了,咱家不有洗衣机么?”
但王一珩躲躲闪闪的,冲着他讪讪的笑,等到蒋敦豪转身的时候,又叫住人:“哥,我……”
蒋敦豪站住脚,问:“什么?”
王一珩又摇了摇头:“没事儿,我饿了,想问问早上吃啥。”
蒋敦豪有点无奈:“还能有啥,红糖发糕呗。”
月初李老三来给家里收拾房子,买了一整箱红糖发糕塞冰箱里,家里连吃了小半个月,他怀疑自己现在都是红糖味儿的了!
王一珩其实没听清他哥说的什么,嘴里还跟着附和:“啊,发糕好啊,发糕好。”
没等蒋敦豪问他哪儿好了,小孩儿又抱着自己的衣服走了。
蒋敦豪扫了眼小孩儿失魂落魄的样子,最后下了判定:“别是学傻了吧?”
只有陈少熙知道内情,小孩儿长大了。
这是好事儿,但前提是,小孩儿不在夜里偷偷摸摸的钻他被窝。
还要用气声问他:“哥,你有没有做过梦?”
明明房间就他俩,偏叫他搞出来一副偷情的架势。
陈少熙汗毛都竖起来了,试图敷衍:“做啊,谁不做梦啊,晴天还做梦呢。”
王一珩说不是:“哎呀,就是,就是那种梦……”
他脸都红了,仗着人看不清楚,鼓起勇气,说:“就是,嗯,裤子会湿……”
结果话没说完,就听陈少熙无情嘲笑:“王一珩,你尿裤子啦!”
下一秒,他就被王一珩打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散了干净,王一珩气鼓鼓的摁着他,说你烦不烦啊!
“陈少熙,陈波翰!”
眼见得小孩儿都要搞谋杀了,陈少熙笑的胃疼,把人给搂怀里,安抚似的:“不逗你了,正常的。”
他其实也臊得慌,但王一珩明显头一回有点紧张,所以还得端着哥哥的样子,跟人解释:“你这是长大了,好事儿。”
陈少熙刻意忽略对方昨夜那声“哥”,坚定的把这个梦推到了青春期发育上。
这下,换成王一珩老实了,问他:“那,长大了能干啥?”
都说春梦了无痕,可王一珩记得清清楚楚,他在海上,被人托举着。
被包裹,被抚摸。
直到最后,他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是陈少熙。
王一珩不敢说梦里的情形,仗着他哥不知道自己那点心思,往人怀里挤:“是不是,能谈恋爱啦?”
有那么一瞬,陈少熙有点吃味儿。
“谈什么恋爱,你个小屁孩儿!”
王一珩就不服气:“你说的,我长大了!”
陈少熙又压着那点酸,哄人:“啊,是,我们一珩老大长大了,能结婚生孩子了,满意了不?”
很显然,一珩老大不满意。
不但不满意,还迅速发散思维,钢丝球脑袋抬起来,刺挠着陈少熙的下巴。
“你咋懂这么多,你也长大了是吧?你说,你是不是也想找女朋友结婚生孩子?”
一声声跟质问似的,陈少熙看不见他的眼神,所以也看不到王一珩突如其来的酸涩。
一如王一珩没有看到,这会儿的陈少熙,眼底一片暗沉晦涩。
好一会儿,陈少熙才哑声说:“那肯定的呀。”
男生的声音里带着点笑,像是在告诉王一珩,又像是在劝诫自己。
“结婚生子是正路,你看晴天,那么可爱,你不喜欢吗,不想要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孩儿吗?”
王一珩说那肯定想呀。
但是说完又紧急撤回:“也不一定必须有吧?”
陈少熙却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会有的,多多,你想要的,都会有的。”
那天在小巷子里,王一珩说他想有一个孩子。
陈少熙当时意识都迷蒙了,可他依旧记得王一珩的眼神。
那是王一珩渴望的未来。
可王一珩推翻了这个未来。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听到他哥的话,只是在对方说完之后,带着点试探,说:“哥,你知道两个男生……”
他一只手背在后,掐着掌心,给自己加油打气:“就是,我看到的,他们说那个叫同性恋……”
话没说完,陈少熙的脸都黑了。
一颗心狂跳,汗腺超负荷,他在一身冷汗里,质问王一珩:“谁给你看的乱七八糟的?!”
王一珩鼓起的勇气,被瞬间打散。
连声音都磕磕绊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我还知道彩虹旗呢,人家说那是正常——”
“王一珩。”
王一珩从没听过他哥用这个语气喊自己,声音压着,满是寒意。
细听之下,是几乎要溢出来的惊惶:“人家怎么样我不管,但你少给我看乱七八糟的,不然我把你腿打断!”
王一珩一双眼里包着泪,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又在陈少熙的眼神里,被全部压了回去。
他几乎是瞬间哽咽,声音也带着赌气:“老古板,我懒得跟你说那么多!”
话说完,小孩儿一扭身背对了他,还把枕头蒙到了头上。
陈少熙张了张口,可看着王一珩的后背,什么都没说出来。
梦里那声哥,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但现实里的苗头,他得掐断在萌芽里。
王一珩这辈子太苦了,他不能再做这个祸根,毁了他弟。
所以他藏起自己的阴暗龌龊,告诫自己的同时,也要告诉王一珩。
人间路挺好的,正路迈进去不容易,循规蹈矩怎么不是一种幸福呢?
但王一珩不觉得。
小孩儿晚上被他哥凶了,早起想等到一句道歉,结果直到吃完饭要回学校,都见陈少熙神情如常。
就跟他无理取闹似的!
于是王一珩真的生气了,气到直接抱着包扭头走了,公交车都不跟陈少熙坐一块了!
以前小孩儿粘人的很,像是长在陈少熙身上似的,但现在,陈少熙看着王一珩坐在他前排,塞着耳机,只露出一头小卷毛。
生气了也可爱,跟个小熊似的。
他知道是为什么,又觉得有点难受,他什么都能让着王一珩,唯独这件事不可以。
王一珩还小,他已经19了,不能带坏王一珩,得让小孩儿一辈子顺遂无虞的走好路子。
生气就生气吧,气几天就没事儿了。
但他没想到,小孩儿这次的气性可大了,直到半个月后,王一珩跟他还没有和解的征兆,陈少熙才有点慌了。
*走过路过小蓝手来几个拜托了
————————————————
(七)
船长仅有一秒钟的大惊失色,而后很快镇定下来,他朝着面前几人嘲讽的笑笑:“开什么玩笑,马修斯是上个世纪的海盗,他已经死了一百年了!”
“那么马修斯的故事又是从何而来的呢?”李昊一边捆绑着大副,一边见缝插针的问。
“那就是传说!”船长坚持着。
最开始对马修斯的传说产生怀疑的王一珩,或许是出于小孩子天然的好奇心和对听故事的喜欢,王一珩在听完了并不完整的故事后问,那最后马修斯海盗团的所有人都死了吗?
“死了吧。”赵小童含含糊糊的说,这个故事也是他和鹭卓从其他同为维修工的NPC那里打听来的,NPC们说了多少他们就知道多少,再多的也不知道了。
“那不对啊。”王一珩说,“如果人都死绝了,那这个传说是从哪里来的,是谁传出去的?是后来发现他们的人吗?但不是说,近百年都没有人找到马修斯的宝藏吗?”
“你十万个为什么吗?”鹭卓推了一下王一珩的脑袋。
“哎呀二哥!”王一珩扯着鹭卓不放手,“你再去问问嘛,我想听完呐!你知道追更追不到后续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啊!”
若只是因为王一珩想听故事,他们也断然怀疑不到船长头上,要怪就怪第一日,在海妖的海域中招的是陈少熙和王一珩。
李耕耘原是不想参与过多,在游戏中他更乐意做一个执行者,他能保证自己能很好的执行计划,但他并不愿意去作为一个计划的制定者或者是指挥者。
李耕耘承认这是自己性格中的一个缺陷,他不是不会制定计划,不是不能成为指挥者,但总是会在某一刻,一股很强的不自信感会跳出来刺痛他一下,虽然仅有一下,虽然仅有一秒,明明有点时候撑过去了或者忽略了这种感觉,也就过去了,但很多时候他就是忽略不了。
有蒋敦豪在的时候,他乐意躲懒,听蒋敦豪的安排;有赵一博的时候,他也乐意不动脑,听赵一博的计划。
但是,当那天晚上赵一博跌跌撞撞的冲上甲板喊他三哥开船的时候,他冲下锅炉房,抄起铁锨毫不犹豫的打晕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位锅炉工的时候,他突然感到眼眶一酸,没有流出的眼泪很快被锅炉的高温蒸发掉了。
他们动我兄弟了,李耕耘想,我把少熙的胳膊拉脱臼了。
李耕耘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他烦透了,原本进了游戏也没所谓,能和兄弟们在一起就好。就算是琼楼时大家几乎全军覆没,但还是和兄弟们在一起,那也很好。
可是回想着当他一个人在甲板上拉扯着陈少熙和王一珩的时候,李耕耘才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慌乱,他命令自己不去想,但脑海里又克制不住的想,如果当时大哥和鹭卓没有出现,少熙和弟弟中有一个人自己没有救下,那该怎么办......
想了一圈,李耕耘最终把这个锅甩到了游戏身上。
去你的神,李耕耘在心里啐了一口,等老子通关后倒要见见你是个什么东西!
虽然直到最后赵一博都没有拿到航路图,但通过和李耕耘的配合,赵一博大概明白了这艘船和海妖海域的运行机制。
在以人为燃料的情况下,蒸汽炉的烟囱会冒出青绿色的烟,这烟是引发海妖的歌声,从而船会被吸引到有海妖的海域。
每天晚上都会遭遇海妖,是因为他们的航线几乎就没有离开海妖海域,就是绕着这片海域转圈圈,等待着每天晚上进入海妖海域。
而他们的目的应该是马修斯沉没海底的宝藏,但为了避免海妖的攻击,他们需要一些客人或者船员的牺牲,作为海妖的食物,趁他们堵住海妖的嘴时候,赶紧打捞宝物。
“大概就是这样吧,马修斯船长。”蒋敦豪看着船长。
船长低着头沉默着。
“不对。”李耕耘突然开口,“不对大哥。”
蒋敦豪惊讶的看向李耕耘。
“昨天晚上一博跟我说,别烧骨头,看看船怎么走,船的确没有走到这片海域,但是我感觉它有往这片海域走,然后走到一半,像是感觉不对,又掉头回去了。”李耕耘说。
“等会儿,”蒋敦豪抬了抬手,“烧骨头是怎么回事?”
“哦~那个啊。”二哥站起身拍了拍手,“接下来由我和一博给大家解释一下!”
正如蒋敦豪一开始的感受,这艘船太大了。
燃料炉很大,船舱很大,船体很大,船上的人也很多。
然而抛开这些东西不谈,这艘船本身也有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比如燃烧炉,作为燃料的人,绿色的烟雾,海妖,这之间的联系到底是什么。
在没有办法直接找到答案的时候,控制变量然后用排除法是唯一的办法。李耕耘当然不愿意杀人,连最开始阻挡他那名锅炉工都是被他打晕了藏起来的。于是赵一博将每天吃饭时剩下的骨头,不管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全部打包给了李耕耘,让他晚上加进锅炉中。
他猜想的果然没错,动物的骨头也可以产生绿色的蒸汽烟雾。
于是赵一博将这件事告诉了鹭卓,鹭卓又将这事告诉了清洁组的何浩楠和王一珩,但二人并不负责厨房的清洁,于是几人只能想方设法收集一些骨头,保证李耕耘每天晚上有的烧。
而那些真的被送给李耕耘当“燃料”的人,都被他们弄晕后藏起来了。
蒋敦豪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不是,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啊?”鹭卓看向赵一博,赵一博看向赵小童,赵小童看向王一珩,王一珩看向何浩楠。
“你没告诉大哥吗?”
“我让你告诉大哥的呀!”
“我说了我不好见大哥你去说呗。”
“我以为你跟大哥说了的。”
“好好好停!”蒋敦豪大喝一声,“接着说吧。”
“接下来我们产生了分歧。”赵小童说,“我和二哥在维修的时候总觉得很奇怪,这艘船看起来很新很先进,船上的一些设施,房间,食物,也都很好。但为什么每天总有一些地方损坏,不是甲板,就是围栏,要么是门窗等等。”
“后来我们发现,这艘船每天的损坏都很有规律,几乎每天我们要做的维修工作的数量是一样的。”
“我想到一个哲学命题,叫做忒修斯之船。这也是和我一博产生分歧的地方。”
如果有一艘船,从第一天开始更换一块甲板,直到最后一天,这艘船上所有的组成部分都被更换过一遍,那请问这艘船,还是最开始的那艘船吗?
这就是忒修斯之船。
潮湿的甲板,破旧的船帆,残旧有缺的杯盘碗碟,若真有被完全代替的那一天,这艘船到底是修补过后的游轮,还是重新复活的尤里卡斯号呢?
“一博觉得他们进入海妖海域是为了捞沉落的宝藏,但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他们是在打捞马修斯那条船的残骸。”赵小童说。
“他们在企图用马修斯那艘船,来代替这艘船。”赵小童说着,踩了踩脚下的甲板。
“为什么呢?”赵一博问,接着他又转头看向蒋敦豪,“这个分歧我和小童迄今都有。”
“我们在过第四个副本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赵小童说,“这个游戏很残忍也很仁慈,神最擅长把谜底藏在谜面上。而很多人又会忽略谜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最隐蔽的地方。”
赵一博微张着嘴看着赵小童,他似乎是在思考,半晌他恍然大悟一般的转身去找卓沅,卓沅像是早已经预料到他这一步,将手机的录音页面开好递了过去。
赵一博又听了一次神的录音。
他早该知道的,赵一博想,从一开始神就是这样,任务只说一半,仅有一个动词,没有主谓宾,留下了巨大的猜想空间。
他说活过明天但不说是谁活过明天,他说吃席但不说吃谁的席吃什么席,他说期末考试但不说是谁的期末考试或者怎样的期末考试。
神是开放性命题。
赵一博似乎又模模糊糊的抓住了什么东西,他似乎找到了神的规律神的玩法,但那感觉太模糊,稍纵即逝。等他放下手机抬头的时候,已经想不起自己刚才脑海中闪过的东西了。
但他明白了赵小童的意思,在本次空灵船的副本中,所谓的要到达彼岸,要行船的那艘船,其实是,马修斯沉落了的那艘海盗船。
“我们找到的船帆其实是那艘船上的吧,”赵小童微笑着说,“因为马修斯的海盗船是上世纪的船,那是还没有完备的蒸汽系统,没有办法完全以蒸汽为行船的动力,但是如果没有船帆,那艘船也是不完整的。”
“而那艘船,应该才是最原始的,真正的尤里卡斯号。”
“不过我真的很好奇。”赵小童低头看向自己脚边,被自己五花大绑的二副。
“我不相信海妖这种东西的存在,尤里卡斯号到底是怎么沉船的呢?您能回答我吗?真正的,马修斯船长。”
-------------TBC--------------
有那么一瞬间,蒋敦豪想拆开小孩儿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这孩子脑子不好,但是显然,旁边还有一个更不好的。
陈波翰用他那不太灵光的大脑,在旁边哄人,且积极地提出了解决的方案。
“那咋办,要不……你再吃回去?”
蒋敦豪当时就想把这俩打包扔到池塘里喂鱼。
都什么玩意儿!
好消息,王一珩没采纳他的建议。
不但没采纳,还带着哭腔指责他:“你恶不恶心!”
陈波翰说这有啥:“那吃回去,就不浪费了呀。”
蒋敦豪为了避免自己也跟着吐出来,默不作声过去,踹了陈波翰一脚。
“给我上一...
“给我上一边儿去!”
个倒霉孩子,什么缺心眼!
看到大哥过来,陈波翰让了个位置,蒋敦豪把水递给王一珩,让小孩儿喝了。
又看了一眼他这鼻涕眼泪下来的模样,有点心软:“想吃汉堡,下次再带你去吃。”
他也不等孩子说话,先警告:“但是,不许吃这么多了!”
听到还有下次,王一珩破涕为笑:“哥,还是你好!”
也不知道小孩儿是不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兴奋,直接当着他的面儿,吹了个鼻涕泡。
蒋敦豪:……
他现在突然不想好了。
大哥心说我迟早被你俩恶心死,还是认命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这东西之前是李命镪常备的,他有鼻炎,晴天又年纪小。
但是李老三不在,大哥就得记住这些小细节。
现在倒是给俩孩子用上了。
“擦干净再说话!”
大哥一脸嫌弃,王一珩笑的没心没肺。
等到漱口了,陈波翰又拿了铁锹过来,在旁边挖了个坑,就地儿把污秽掩埋了。
王一珩说你这是啥意思?
陈波翰:“埋葬死不瞑目的汉堡。”
王一珩差点再次被气哭,最后还从旁边薅了一朵小野花,插在了那小土堆上。
“祭奠死不瞑目的汉堡!”
蒋敦豪想了半天,没找出一句能播的词儿,索性扭头走了。
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汉堡吃了吐的事儿,王一珩整个人都蔫儿了。
哪怕大哥后来又给他叫了红烧肉的外卖,陈波翰还给他热了三倍糖的牛奶,小孩儿都吃的有气无力的。
晚上洗完澡上床,王一珩还气得小肚子抽抽。
陈波翰看着他又可怜又好笑,最后搂着人,轻声哄:“不气了,哥给你唱曲儿行不?”
过去王一珩睡不着,都是靠陈波翰的昆曲入睡的。
这么多年没忘童子功,都得感谢王一珩的钦点哄睡服务。
但王一珩因为太过悲伤,连曲儿都不想听了。
他哼哼着摇头,攥着陈波翰的手,拉着人给他摸肚子。
“不想听,有点难受。”
陈波翰紧张的不行,说哪儿难受啊?
王一珩又说不出来,最后想了半天:“心疼,那么多汉堡呢!”
然后陈波翰也心疼了。
但不是心疼汉堡,是心疼他家这个小傻子。
他搂着小孩儿,替人揉肚子,又拿脑袋抵着王一珩的额头:“没事儿昂,下次再吃汉堡,哥都让给你,行不?”
王一珩先笑着说行,又愁容满面:“算了,再吐了咋整啊。”
直到睡前,小孩儿都在自责的情绪里。
他睡得不安稳,陈波翰也没了困劲儿,搂着人无声的叹气。
好不容易后半夜才睡着,陈波翰只觉得怀里拱进来一个小火炉。
下意识搂过来,又骤然惊醒。
王一珩发烧了。
陈波翰大半夜去敲蒋敦豪的门,话都说的语无伦次。
等到大哥拿体温计过去一量,好么,小孩儿都烧到了38.4了。
晴天还在睡觉,蒋敦豪一手抱着孩子,大半夜带着人去医院。
去的路上,陈波翰脑子里过了八百个不好的念头,结果到了医院,医生就给了俩字。
“食烧。”
简单来说,就是吃多了,没消化,发烧了。
陈波翰说不能吧?
“他晚上吐了个昏天黑地呢,汉堡都给吐出来了!”
王一珩烧的迷迷糊糊,还能不满的跟他哼唧:“……波儿,心疼。”
陈波翰连忙捂着王一珩耳朵,说没事儿,咱不听。
蒋敦豪睨了这俩傻小子一眼,认真的问:“那需要住院吗?”
医生大手一挥:“不用,吃点药就行,让孩子饿两顿,之后注意清淡饮食。”
幸好王一珩被捂住了耳朵,没听到这个噩耗。
不幸的是,等他第二天烧退了,饿醒了之后还是听到了晴天霹雳。
得知不能吃饭后,王一珩更蔫儿了。
当然,最惨的还是大哥的话。
王一珩头天夜里才得了许诺,说下次带他去吃,这会儿就雪上加霜,人都快哭了。
但他不敢跟大哥哼唧,只能偷偷跟陈波翰念叨。
“……哥,想吃。”
小卷毛都垂下来了,一双眼睛冲着他眨啊眨。
陈波翰心说这谁扛得住啊?
他揉了揉王一珩的脑袋,哄他:“我跟哥商量,行不?”
王一珩说行。
最后协商的结果就是,一天只能吃一个。
大哥本来也没打算永久禁止,但再好的东西也得细水长流嘛。
王一珩可容易满足了,嘴里答应的痛快,当时瞧着乖乖巧巧的。
结果等到活蹦乱跳了之后,就开始跟他斗心眼子。
蒋敦豪都气乐了,有天他又骗走了陈波翰的汉堡之后,大哥终于没忍住,给傻小子头上拍了一巴掌。
小孩儿挨了打,擦了擦自己嘴边的芝麻,还要装糊涂:“大哥,你为啥打我啊?”
他想了半天,才骂了句:“你跟晴天,你俩,啊,好得很啊!”
这俩小孩儿,可真是兄妹啊。
蒋晴天因为吃甜食,跟他斗智斗勇;
王一珩不一样,孩子大了。
所以孩子不但吃甜食,还要吃汉堡。
大哥一天天愁的,觉得自己头发都要开始秃了。
这可不是好现象。
所以大哥想也不想,在熊孩子好起来之后,直接打包送去了辅导班。
暑假好啊,暑假好就好在,辅导班直接上到8月30号!
俩孩子的高中已经定了。
虽然掏空了大哥的钱包,好在以后俩也是正经的学生了。
大哥讲究在其位谋其政,身为学生,不求成绩拔尖,最起码别给他吊车尾吧?
所以,暑假的突击班,就是他俩争气的第一步!
俩孩子去学校之前,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跟发宏愿似的。
“大哥放心,我俩肯定成为你的骄傲!”
结果第一天下课回来,俩孩子一个比一个臊眉耷眼。
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哥,你说,吊车尾怎么不算另类的第一呢?”
蒋敦豪有点无语,说你俩小废物,学都学不会啊?
然后俩孩子拿回来了辅导班发的卷子。
蒋敦豪研究了半天,最后语重心长:“倒数第一,那也是第一。”
第一名就一个,那剩下的孩子咋办呢,也不能让那些孩子们都死去吧?
周骏正搁那扒拉贝斯呢,说你问我啊?
“夏天到了,凉拌吧。”
蒋敦豪让他滚,又福至心灵:“哎,你这老婆好啊,让我家小孩儿玩几天呗?”
这下,换成周骏让他滚了。
俩小孩儿到底也没能摸上周骏的贝斯,但周医生大度,给俩孩子一人买了一把吉他,那晚又听到陈波翰唱昆曲,说:“考戏校不也是个路子?孩子有这个天分,别浪费了。”
在大人的拍板之下,俩孩子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在文化课基础上,一人又加了一个特长班。
陈波翰当时都快绝望了,跟他哥说:“哥,您不是说了,让我给您卖命的吗?”
这命还没卖呢,先花出去大几十万,又是给身份,又是扔学校的。
陈波翰过不去这一关,总觉得自己欠蒋敦豪的更多了。
当然,他坚决不肯承认,自己被学习折磨的快疯了,甚至有那么一瞬怀疑,对镜询问。
哎你说,是不是我早就死拳台上了,这会儿是搁地狱呢?
他哥一巴掌,差点给他送地狱。
“少跟我逼逼赖赖,不知道这年头大学生值钱吗?你们这种没文凭的傻小子,论斤称都得比别人便宜!”
蒋敦豪让他俩好好上学,一人一脚,打包踹走了。
当然临走之前,还干了一件大事儿。
陈波翰改名了。
起因是李命镪要改名字,他在外多用代号,但从前的名字确实不大方便。
那天他跟蒋敦豪琢磨了半天,最后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田野,说:“叫耕耘吧。”
耕耘土地,也是耕耘内心。
结果王一珩就跟着蹦跶,说哥我俩也想改。
王一珩这名字,是他爸妈取的,他没什么不满意的,就是想凑热闹。
陈波翰让他别闹,倒是认真想了想,说:“我也改一个吧。”
王一珩说你为啥改啊?
陈波翰好半天才给了个答案:“不吉利。”
那会儿王一珩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吉利,到最后说行吧,他给陈波翰改名,比给自己取名字还积极呢。
“我叫多多,要不……你叫少少?”
蒋敦豪说你俩搁这儿上称呢,还多多少少。
陈波翰倒是很认真:“俩字吗?”
王一珩咬着手指甲,又被陈波翰抓住手:“不许咬。”
王一珩不咬指甲了,咬了他一口:“老妈子啊你。”
话是这么说,倒是真的不咬了。
小孩儿用他那文化有限的脑子,想了两天两夜,在某个深夜,突然兴奋的一骨碌爬起来,晃醒了陈波翰。
“小波小波!”
陈波翰吓了一跳,以为他又不舒服了,嘟囔着问了一句,就见王一珩拍开了夜灯。
小孩儿的眼睛倒映着夜灯,星河似的璀璨。
“我想到了!”
“少熙,你叫陈少熙!”
陈少熙。
多多少少的少,熙熙攘攘的熙。
王一珩给他取的名字,寄托了他最深的祝福。
他不求陈少熙万众瞩目,但要他永远不孤独。
在人声鼎沸里欢喜,在未来岁月里一往无前。
还要陈少熙永远有他。
陈波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眉眼都浸润着温柔。
“好。”
“以后,我叫陈少熙。”
杨导:“今天在a号房开会,耕耘是怎么搞的?”
李耕耘瞪了一眼心虚的李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洗澡的时候没试好水温!”
杨导:“你什么智商?”
鹭卓急忙插话:“哥,再成熟的男人也有失手的时候!”
杨导无语至极:“为啥你们这小半年一直在进医院?”
赵小童:“这得问老三位。”
鹭卓做惊恐状:“什么什么?他说得该不会是我们仨吧?”
李耕耘:“你们的人没惹过事?何浩楠被谁爆得头?”
赵小童:“我进icu是谁造成的?”
李耕耘:“……”
蒋敦豪深沉总结:“起码我们没闹出过人命。”
杨导:“还想闹出人命,你们的底线这么低?说正事吧,少熙,国家下来人看你了,等会就到,赶紧收拾收拾去见见。...
杨导:“还想闹出人命,你们的底线这么低?说正事吧,少熙,国家下来人看你了,等会就到,赶紧收拾收拾去见见。”
陈少熙顿时忐忑:“我又犯事了?”
“他们要采集你的信息素信息,你快点收拾下仪表……你身上什么味?喷点香水再去。”
蒋敦豪好奇:“什么情况?”
赵一博:“国家要登记陈少熙的信息素信息,以后他就是自由度比较高的公务员了,还会给他匹配伴侣。”
“什么?!”陈少熙仓皇失措。
赵一博:“喊什么,官职比较高的a也有这待遇,你不会不知道吧?”
陈少熙拍桌而起:“我不要他们给我匹配!我要自由恋爱!”
赵一博:“放心吧,给你找得o不仅信息素匹配度高,外表工作家室背景也是一等一的,你肯定会喜欢。”
“别把我想得这么肤浅!”陈少熙喊完就一脸羞红地跑去梳洗打扮了。
何浩楠:“太好了,他以后就不会惦记我的赵一博了。”
蒋敦豪:“唯一一次看到做e的好处。”
赵一博:“好处挺多的,陈少熙是比较稀缺的明星e,以后还会作为国家代表去各个国家进行交流。”
蒋敦豪:“心疼那些国家的空气质量。”
杨导:“还有件事,你们的收尾工作提前完成了,我决定再加设一个环节……”
鹭卓苦着脸:“不要再双人约会了,我已经快要把甄嬛传倒背如流了。”
“三人约会,这次咱们按照剧本来,谁也不准违抗命令。”
李昊:“……不会吧,我都知道我要跟谁了。”
李耕耘:“多好啊,给你个相处的机会,好好把握。”
赵小童:“李耕耘也不会痊愈得那么快吧。”
李耕耘支着脑袋:“你还别说,a的恢复能力真是一绝,我感觉比昨天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杨导:“这次是257,368,490,敦敦,给你个特权,可以任意加入一组。”
鹭卓不解道:“这啥安排?!”
李昊松了口气:“这是个爆点。”
蒋敦豪捏了捏眉心:“又整乱炖的那一套……”
杨导:“基本上是观众平时看不到的cp。”
王一珩:“看来我和少熙这是提前be了啊,都看不到了。”
李耕耘:“嘻嘻,反正今天我就走了,让真3和那俩傻子玩吧~”
卓沅怒吼:“我不要和这个伤残+智障的组合约会,我要和鹭卓!”
何浩楠更怒:“我不是伤残,我脑袋没事了!”
鹭卓:“……卓沅,跟他俩挺好的,绝对安全,不然你这发青期的跟别的a我也不放心。”
卓沅扑到鹭卓怀里嘤嘤哭泣:“不要,为什么要把咱俩拆开!”
杨导:“你俩老夫老妻的怎么还越来越黏糊了?”
鹭卓:“他发青期精神状态不太好,您多担待。”
杨导:“具体事宜我发到群里,你们按照流程去约会,别给我整幺蛾子啊,散会吧。”
见杨导走了,李耕耘示意他有话要说。
“跟你们交待个事,等那个李耕耘回来了,别跟他说我是被李昊害的,他俩之间就够坎坷的了,别再雪上加霜了。”
李昊猛地抬头看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鹭卓:“这才是爱神。”
李耕耘又有点鄙夷地对李昊道:“你俩谁对谁错我也研究不出来,但是如果你想正经跟人家谈恋爱,那就收收心,拿出点人样来。你和鹭卓简直是后陡门最大的俩银虫,真想给你俩喷点杀虫剂。”
鹭卓:“恨神。”
李昊支吾道:“为什么你也认为我想跟他在一起啊?”说完突然看向赵一博和卓沅:“是不是你们俩传出去的,竟然出卖我!”
卓沅冷漠脸:“就算是我出卖的又咋了?你有意见?”
赵一博:“我好像没说出去过,但是你不打自招了。”
李昊扭捏道:“我没有……”
李耕耘一脸不爽:“咋的,承认喜欢李耕耘很丢人啊?”
鹭卓做天真状:“那你喜欢李昊吗?”
大哥:“二哥跟你开玩笑呢,那我们统一口径,还是说三子洗澡的时候自己烫到的吧,散会。”
何浩楠走在人群最后,偷偷拉住赵一博。
“为啥要去打针啊,对身体多不好。”
赵一博瞥了他一眼:“不然怎么办,跟你睡一觉?”
何浩楠有点尴尬,悻悻地说道:“躺几天不就好了。”
赵一博无声地笑了一下。
“小何,做手术对身体也挺不好的,你也别去了。”
“我,李命镪,砥砺前行的勇士,心怀故土的游子,今日身披战痕,即将荣归故里!”
鹭卓:“还有力气编词呢?”
李耕耘流下男儿泪:“马上就能不疼了!难受死我了呜呜呜。”
蒋敦豪:“快熬到头了,三子,回去以后多洗冷水澡。”
鹭卓拿出个个盆。
“走之前解决一下,我怕他回来了失禁。”
“不要,太丢人了!”
鹭卓耐心地劝道:“有啥丢人的,你现在是伤员,还是英勇负伤的那种。”
蒋敦豪:“回去了李昊得崇拜死你。”
李耕耘只好接过盆:“千万别跟他说!这是我们闹三之间的秘密!”
蒋敦豪向门外看了一眼:“李昊又来了,你走之前要不要跟他聊几句。”
李耕耘犹豫了一下,又狠了狠心:“我跟他没啥聊的,你去跟他说我原谅他了,这人咋这么倔。”
李昊苦等无果,只好作罢。
“我害了两个李耕耘啊……”
赵小童安慰道:“他应该真的不怪你了,毕竟他马上要回家了,心情好,可以原谅一切。”
李昊叹了口气,准备找个地方暂时藏起来。
李耕耘恨不得把兜里所有纸都塞鼻子里。
“哥哥们,我困了,要走了。”
鹭卓:“咱马上就能再见面了。”
蒋敦豪:“你的苦难结束了,闭上眼睛走吧。”
李耕耘又流下了一滴泪:“终于可以做个正常人了,整得我都不想吃巧克力了。”
见李耕耘渐渐没了动作,蒋敦豪立刻示意:“二哥,行动起来。”
“大家祈祷节目结束后我们能穿回去吧。”
李耕耘感到下身一阵瘙痒和疼痛——
“我草咋回事?!”
李耕耘本能地想向难受的地方摸去,但双手竟被铐在了身后。
鹭卓:“咳咳,冷静一下,我要开始吟唱了。”
李耕耘流了一头冷汗,扫了一圈四周:鹭卓坐在他床前,蒋敦豪靠在门上。
“拷着我干什么?”
鹭卓:“怕你挠。”
蒋敦豪:“也怕你暴走。”
“我这是怎么弄的?这么难受?”
鹭卓:“听我娓娓道来。”
蒋敦豪拉开了门:“再来开次会,提醒一下,他现在脾气很暴躁,你们几个犯错的,态度要更加端正一些。”
王一珩和赵一博都紧张地抿了下嘴,惴惴不安。
蒋敦豪:“赵一博,你还是在门口吧,卓沅也是。”
卓沅:”可以,反正我是看热闹的。“
蒋敦豪:“李昊呢?”
赵小童:“他还不敢面对李耕耘,先让他自己待一会吧。”
李耕耘仍被拷着,不满地对鹭卓道:“我不挠,你给我的打开。”
鹭卓:“等会你们谈完再给你打开。”
“我都半残了能攻击谁?”
蒋敦豪:“捏死个o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耕耘忍着怒火,瞟了一眼王一珩:“你是无辜的,当时还是想帮我,我不跟你计较了。”
王一珩顿时感激涕零:“三哥英明!”
李耕耘又看向赵一博:“你小子,睡了我不负责,欺骗我的感情,还利用我杀李昊,最后还把我噶了,你说我得多大个心能放过你?”
何浩楠挺了挺胸:“你报复在我身上吧!”
“不是,你还舔他呐?!”李耕耘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赵一博推开何浩楠,小心翼翼道:“不管你原不原谅,我都要跟你道歉,我知道我罪无可恕,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下过去,因为我们能有今天的生活不容易……”
“收起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你不就是怕死吗?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呢?”
鹭卓:“……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耕耘不屑道:“我不说我原谅他了你能让我见他吗?”
赵一博脸色愈发惨白:“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现在也做不到,你等我病好的。”
何浩楠急了,怒斥道:“你吓唬谁呢?!”
赵一博无力地拉住他:“够了,我们走吧。”
李耕耘冷漠地目送他俩离开,又转向了赵小童:“那你跟我的账打算怎么算?你想怎么解决我都同意,不过得等我好点的。”
赵小童:“阿昊已经复活了,他不想跟你计较,那我也没什么立场跟你报仇了。”
李耕耘迟疑了一下,问道:“他人呢?”
赵小童:“你俩的恩怨比较复杂,他暂时不敢见你。”
李耕耘更烦躁了。
“复杂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在骗我,什么都是假的,还不许我发飙吗?!散会吧,老子要睡觉。”
人走光后,鹭卓耐心地劝道:“如果你们有人员伤亡,我们可能又要读档重来帮你们的生活重归正规,你想让你的人生一直停留在这里吗?”
李耕耘闷声道:“我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给我来这一下子,我心里不平衡。”
蒋敦豪:“唉,你是不是被你的伤弄得没法心平气和地思考了?还是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做打算吧。”
鹭卓:“这个是你的信……”
“明天再看,先给我把手铐打开!”
鹭卓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生怕李耕耘半夜起来行凶,尽管他明白李耕耘此刻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有过多的行动。。
一睁眼,担心的事发生了。
“你好得这么快??”
李耕耘站在地上,瞪了他一眼:“放心吧,我还瘸着呢。今天不是要约会吗,我总得完成拍摄啊。”
“事业第一,不愧是你。”
看来今天应该是平静的一天。鹭卓起身准备去做早饭。
两人一同踏出房门,一抬头,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同时呆住了。
院内摆放着一个小桌子,布置得像一个简陋的祭台,上面摆放着一盘水果,几瓶料酒,和几束看上去有些眼熟的鲜花。
李耕耘:“……这不是我花坛里的花吗?”
赵小童也早早地起床了:“那是我前几天买的料酒?”
话音未落,他们便被祭台旁的赵一博吸引了注意。
赵一博满脸通红,显然十分尴尬,他尽量避开众人的视线,拿起手机,开始低声念诵。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
蒋敦豪也从屋里走了出来,纳闷道:“现在不是早上吗?”
赵一博非常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念到:“摆上香案请神仙,先请狐来后请黄,请请长蟒灵貂带悲王。”
突然,不知道从哪冒出了一个头戴一顶插满羽毛的帽子,脸戴钢铁侠面具,身披一件显眼黄色外套的人,他手持铃铛,围绕着祭台一边摇铃一边大开大合地跳起了舞。
随着众人的聚集,大家都被这诡异的场景所震撼。
何浩楠:“那羽毛像我鸭子的毛。”
王一珩:“这面具不是我和大哥爬山时买的吗?”
赵小童:“这……这跳得是什么舞?”
面具人一边跳一边念念有词着什么“大报马,二灵通”,“保我鹭卓永相守”之类的。
鹭卓听到他的声音,瞪大了眼睛。
“卓沅?你又被少熙标记了?!!”
陈少熙:“别诬陷我……不过他跳得还挺有那个味的。”
王一珩:“沅儿哥不愧是后陡门舞王,还会跳大神。”
“送神————嘿!!”
卓沅大吼一声,终于完成了仪式,气喘吁吁地跑到鹭卓身前。
“你起来了!”卓沅兴奋地说道。
鹭卓目瞪口呆:“卓沅,你这是干嘛呢?”
卓沅掀开面具,脸蛋红扑扑的:“赵一博说,笼统地许愿很难被神仙听到祈求,所以我应该选择一个具体的神明,诚心诚意地向他许愿,这样愿望实现的几率会更高。我刚才请的是东北大仙!”
赵一博尴尬不已:“对不起,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他当真了。”
何浩楠气愤道:“你真的拔我鸭子的毛了?!”
赵小童也好奇地问道:“你手上的铃铛哪来的?”
赵一博扶额:“从好几个狗项圈上扣下来的。”
卓沅兴致勃勃:“一博,你准备一下,中午我们请印度迦摩神!”
赵一博:“……要不我们还是先从中国神开始请起吧?”
-TBC-
“开始时,夏天只是一种感觉。感觉到大地,感觉到你。”
BGM——
《WonderfulU(DemoVersion)》/AGA
“也许我应该再等等,等待另一个他的出现。”
你=许知凡
01.无尽夏.
“你还小。”
这是你最讨厌的一句话,也可以说是三个字。
赵小童对你说的。
你是江西人,六岁的时候父母因为工作调动搬到了山东青岛,也就是从那以后,你有了一个比你大五岁的邻居哥哥。
两个人的父母都不在家的时候,他就是你的家长。
你很讨厌这个哥哥。
这个哥哥叫赵小童。
“你就是我的新邻居吗?我叫赵小童,你可以叫我小童哥。”
这是你们俩...
这是你们俩第一次见面。
搬过来的第一天,正好是秋天刚刚开始,你最喜欢的季节。
你被妈妈带过去隔壁聊天,大人在一块聊天,你们俩小孩就在一起玩儿。
那时候的赵小童已经十一岁了,上五年级。
“你为什么喜欢秋天啊?那么悲伤的季节,我就喜欢夏天,夏天多好啊,可以吹着空调吃着西瓜和冰激凌。”
当你说完你喜欢秋天的时候,五年级的赵小童用稚嫩的嗓音反驳你。
你“哇”的一声就哭了,不仅是赵小童,在场的其他大人都吓到了。
“怎么了怎么了?”你的妈妈赶紧把你抱起来,赵小童的爸爸妈妈则是用有些略带责备的目光看着他,你的爸爸则是安慰着赵小童。
“我……我一点都不喜欢夏天!我讨厌夏天!”你窝在妈妈的怀里,一边哭着一边打嗝。
你最喜欢的爷爷是在夏天去世的。
他得了胃癌。
妈妈一边轻拍着你一边对他们解释道:“这孩子的爷爷是在夏天得胃癌去世的,她最喜欢黏着他了。”
小小年纪的你,被爸爸用一个善意的谎言骗了,你觉得是因为夏天太热把你最喜欢的爷爷带走了。
赵小童在一旁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小童妈妈推了他一把:“还不快点去跟妹妹道歉。”
也就是这个时候,你讨厌起了赵小童。
02.距离.
秋天是你最喜欢的季节。
但是有一点你不喜欢,那就是,开学。
虽然开学第一天你上小学一年级了,但是有一个六年级的大哥赵小童罩着,也是很不错的。
或许是为了补偿你之前他的失言,赵小童开始对你特别好。
好吧。
当你在初一的时候吃着高二的赵小童给你送来学校小蛋糕时,终于原谅他了。
你倒也没那么记仇。
虽然你记这件事从一年级记到了初一。
但谁会跟小蛋糕过不去呢。
03.距离.
你初二,赵小童高三,马上要高考。
你问他从今以后想做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你:“演员。”
他的眼睛亮亮的,好像会说话。
你突然觉得你很他的距离很远。
五岁的年龄差,让你和他的中间隔了一座大山。
“那你以后……”你撑着脑袋看着你的数学练习册,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赵小童的眼睛从题海中空出来,看着你。
“没事儿。”你摇摇头,继续沉浸在几何的难度中。
初二那会儿你的数学很差,曾有过满分120分你考了30分的“好”成绩。虽然要准备高考,赵小童还是自告奋勇地教你。
这也不能怪你,你是纯文科生。
语文作文经常被当做满分模板。就这个数学……有些一言难尽。
不过好在,有赵小童。
赵小童成功考入中央戏剧学院,他大一,你初三,马上中考。
虽然大一很忙很忙,但是他还是每天晚上坚持跟你用手机视频给你讲题。
最后一次三模,你的数学终于能及格了。
你当时喜欢看蜡笔小新,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喜可喜贺喜可喜贺……”
04.悸动.
你的中考由于数学拖了你后腿,得了个全省文科第二的成绩。
赵小童大一下学期回来陪你过暑假——这是他之前承诺的,你考得好就回来陪你。
虽然你之前讨厌夏天,但是因为有了期待,你好像又多了一个喜欢夏天的理由。
蛋糕店里,他看着蔫不拉几的你,笑着摸了摸你的头:“全省第二很不错啦,真的,妹妹你很棒。”
或许心动就是在那一瞬间。
蛋糕店夏天的空调呼呼地开着,由于电路年久失修老化,风扇吱呀吱呀的响。
窗外面是蝉鸣声。
你就这么看着他,他也就这么看着你。
赵小童最先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奶油要化了……”他小声地提醒你。
你回过神来,赶紧把裱花袋的奶油挤到蛋糕上。
这家蛋糕店从你家搬过来青岛时就在,又或者说,从赵小童小时候开始就在。
你们喜欢来这,给自己做蛋糕。
05.暗恋.
升上重点高中青岛二中的你慢慢得出落得越发漂亮,虽然管得严,但是还是有些小男生暗戳戳地对你献殷勤,但还是被你义正言辞的拒绝。
你出生在八月份最后一天,你高一,赵小童大二。
他越发的忙了,渐渐地找剧组面试,而你竞选了学生会主席,再加上学业,你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所以你们俩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高二下学期暑假,赵小童大三。
他渐渐地不回来过暑假了,开始实习,跑剧组。你也开始继续讨厌暑假,讨厌夏天。
倒是寒假回来过年,你发现他在跟一个女孩子聊天,叫周璇。
俩人很聊得来,是他同班同学。
他还把你介绍给她。
你把这个“情报”报告给了自己的老妈。
“哎呀上大学的时候谈恋爱很正常的,你以后上了大学也可以谈……”
你不想继续听下去你妈妈的话了,找了个借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06.失联.
你高三,赵小童大四。
两个人的联系越来越少,最后,你干脆直接把手机上交给父母,美名其曰要好好学习考大学了。
其实是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联系赵小童。
你也错过了赵小童成功客串《夏花》的消息,还是小童妈妈告诉你的,夏花的男主角是言承旭,两个妈妈都很喜欢。
你打算尝试一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高三的元旦假期零点,你找借口拿回了手机,给赵小童发送了一句“今晚的月色真美。”
对方很快显示正在输入中,你忐忑不安地等了十五分钟,最后换来一句“你还小。”他是明白夏目漱石这句话的意思的。
一次开朗换来一生的内向,你又恰好刷到了赵小童大学聚会的朋友圈,周璇也去了。
毕业季,表白季。
你闭上了眼睛,果断地删除联系人,第二天就去办了新的手机号码。并且不让小童妈妈和爸爸告诉他。
不喜欢就不喜欢了,你也就喜欢了三年而已。
真的。
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高考闭关出来之后,你还是一条好汉。
07.状元.
数学这种东西,没有赵小童的辅导之后,你感觉变难了许多。
虽然跟赵小童不联系了,但是架不住你家老妈每天给你带来的“情报。”
直到有一次你忍无可忍地说了一句:“每天赵小童赵小童,你干脆让他给你当儿子去啊,来找我干嘛。”
你妈愣住了一秒,随即将这件事发送到了你们两家的小群里(赵小童也在,但是你设置了禁止在群里加你的那种)。
你已经生无可恋,不敢想象赵小童在屏幕那头笑得会有多开心。
学校里要求填高考志愿,你选择了中国传媒大学。
就是不甘心吧,想离他近一点,想知道他拒绝你的理由。
不仅仅只是因为年龄小。
高考结束,你跟着朋友去毕业旅行,在韩国的济州岛上,高考分数出来,你查分的手在抖。
因为你的学籍还在江西,所以你是在江西参加的高考。
零分。
你跟你朋友都有些发懵。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更懵了,一个不小心手滑挂断。
直到家里人打开了群通话,里面传来你家老妈的声音:“我闺女考了文科状元!667分!”
08.远方.
赵小童是在自家老妈那里得知你考到了江西省文科状元的。
他还有些发懵。
彼时的他正在参加一档综艺节目的选拔。
在海选现场,他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绷不住。
“考上了就好考上了就好……”
他的手有些颤抖。
不知道你高考考了这么多分累不累,刷了多少数学题,你是最讨厌数学的。
不知道为什么你把他拉黑,他估计是因为他拒绝了你的表白。他是知道夏目漱石的那句话。
但是他喜欢你。
但是在前途渺茫的娱乐圈,他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未来。
他比你大了五岁,他不敢耽误你。
这档节目主题是种地,他最后放手一搏的时候。
如果能成功就好了。
如果能成功……他就,告诉你他喜欢了你五年。
从你初一他高二的时候每天给你送小蛋糕的时候开始。
如果他能成功,唉……算了。
09.
2022年9月1号大学开学第一天,北京大学现代农业研究学科报道。
你听说赵小童去参加了一档《种地吧》节目的海选,你觉得有点扯淡。
但还是鬼使神差地选择了农业。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但是想要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就像当年你发现你喜欢赵小童之后,也来不及了。
010.鬼迷心窍.
《种地吧》的节目名单出来,里面有赵小童的名字。
他被选上了。真好。
你上了大学之后很受大家的欢迎,不仅成绩好,而且性格也好。
有人问你为什么选这个专业。
你摇摇头,表示你也不知道。
简直是鬼迷心窍了。
011.我感觉不到你.
赵小童知道你很喜欢漫威,最喜欢的是幻视对旺达说的一句话:“我只能感受到你。”
而他,在录节目的第一天,在那辆大巴车上,他上车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你,你和坐在你旁边的卷毛弟弟聊得正欢。没有注意到他。
他只感受到你。
他感受不到你了。
是你的导师让你来参加这档节目的,他们这档节目还缺一个农业顾问。
于是你就来了,好吧,三年的暗恋,再加上大学的一年,你得承认你还是不能放下他。
你承认他上车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你回避了他的视线,继续和坐在你旁边的王一珩聊天。
012.抱抱.
因为每个人都有大大小小的问题要请教你。
你能感觉到,赵小童他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直到后面他因为收割机陷进泥地里跟师傅起争执的时候,你感觉赵小童快要碎了。
你作为农业顾问是不跟他们一起住的,你跟着导演组住酒店。
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在十个男孩的房间里面住也不方便。
今天快要做最后的收尾,你正在帮杨导收拾东西,突然听到旁边的编导姐姐说了一句话:“赵小童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
你一愣,跟杨导说了一下,走向了少年之家。
赵小童并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院子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童哥。”你走到他身边坐下。你跟赵小童一直聚少离多,单独待在一起,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现在已经没有摄像头在拍了。
“小童哥……”你伸出手扯了扯袖子。
突然你就被他搂进了怀里。
“让我抱一会儿。”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他把头埋在你的颈肩。
“别不理我,周璇她不是我女朋友。”他从你妈那得知了你为什么不再联系他的原因。
你一愣。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你们俩的中间倒塌。
是你和他中间的那座大山。
013.我只能感觉到你.
从那天晚上过后,赵小童终于被你从黑名单里面拉了出来。
两个人的关系又重新恢复到小时候。
连李昊都来问你:“妹妹你什么时候跟赵小童关系那么好了?”
正在干活儿的赵小童纠正他:“注意措辞,我俩是青梅竹马,关系一直都很好。”
你笑了笑。男生就是这样,会在乎几个称呼。
半年的节目录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节目杀青前一个月,导师做的项目出问题了,他紧急把你召回北京。
本来还想听他们现场唱《后陡门的夏》的……
你有些失落。
没跟赵小童和其他人说,你就独自一个人回到了北京。
你回到北京之后就埋头扎进科研项目里,本来导师破例让你加入项目科研小组,你可是才大一啊,要更认真才行。
项目是保密工作,所以你每天都会把你手机锁进研究室的柜子里面。
但是你每天都很期待赵小童给你发的消息。
刚开始发现你又趁着他不注意跑了先是指责,然后好像仿佛又接受了这个现实似的。
开始每天给你进行报备。
项目最后的尾声,也是《种地吧》第一季正式杀青。你不能去现场看他们的音乐节。
在那天,你不小心把要签的一个文件填错了,幸好有备份。
“你的心不在这里。”导师突如其来的话让你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你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今天项目算是正式完成,你觉得杀青的时候赵小童肯定会哭,你想回到杭州去抱抱他,安慰他。
走出研究院,你叹了口气。
想啥呢。还以为自己是偶像剧女主角那一套呢。
“梅子熟了。”手机突然收到赵小童发来的消息,你微微发愣。
夜色很暗,你看见研究院不远处有一个人影,拿着手机对你挥挥手,你心下有了考量,快步朝他跑过去。
“小童哥!”你跑到那人面前,正是赵小童。
赵小童送你回酒店住,俩人慢慢地在路上走着。
“梅子熟了,我买回来给你尝尝。”
赵小童晃了晃他手里的那袋梅子。
“谢谢。”你轻轻地道谢一声。
“你今天为什么会过来啊?”你有点好奇,也有点期待。
“结束得早,我想见你,于是就买了最快的一班航班飞过来了。”
后面的那句话你没听清,满脑子都是“我想见你……”
你要不再试一次吧。
或许是做实验项目做得有些上头,你再次萌生出了对他表白的想法。
“你知道……梅子熟的意思吗?”快到酒店楼下时,他突然问你。
你摇摇头,有些疑惑。
“梅子熟时,乍知春去,始觉情深。”赵小童轻轻地念出了一句古文。不愧是科班出身的小童哥,你觉得他怎么可以念得这么有感情。
他再次把你轻轻地搂进怀里。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这句话从赵小童嘴里说出来,你从未觉得有那么好听。
“喜欢了你五年。”他继续说道,随即搂你搂得更紧了,不愿松开。你轻轻地回抱住他。
“我只感受到了你。”就像旺达和幻视。
梅子熟时,乍知春去,始觉情深。霜降,露结成霜、与其说,秋天适合见面、不如说秋天更适合思念、万家灯火前、我终于亲吻到了我的人间。
你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ending
——离异单身带十娃。
▼十个勤天永远只能是十个勤天
▼快乐种地日常乌托邦修正文
▼群像兄弟情cp请乱捡ooc致歉
▼设定有老板人物,雷勿骂。
▼请一定一定先看食用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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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地的第53天,晴天,晨。
“啊——!”一声尖啸,穿破玫瑰花棚的膜顶,惊飞了土地庙旁的几只白鹭。
鹭卓跟卓沅石化在原地,看着陈少熙略有呆滞的表情,如果赵小童不慎经过,必定会补上一句,站则不动如松,好苗子。
这棵好苗子,下一瞬就如同死狗一般跑出棚去。
卓沅瞳孔地震,“干嘛去!少熙!”...
卓沅瞳孔地震,“干嘛去!少熙!”
“我飞!”
“我去西藏!”
“我去珠穆朗玛峰!”
卓沅缓缓闭眼,又疯了一个。
“不是剪得好好的,这才?才两个小时就疯了?!我颠呐,不是,干嘛去了?”鹭卓放松了双腿改蹲为跪。看了看卓沅,又看了看那匹渐行渐远的熙北狼。
“熙水长流。”
“上个厕所,还整这死出。”
“你剪你的吧,录了半天音发现没按开始,也就你做得出来。剪一枝问三盆,你组长还是我们组长。”
卓沅此刻万分想念两个小时前还在一起学剪枝的兄弟们,特别是下手快准狠的李耕耘,孤冷傲男神,两剪碎美人。
此刻男神正在工地给他的傻白甜组长,加班打螺丝猛冲玫瑰多层斜排架的业绩。
本来已经毕业的基建组,又被空降承接了新工作。
节目组准备一鼓作气把整个少年之家全部翻新,包括厨房跟其余边角地。于是除了耕耘,现在其他成员不是在锯木板就是刷木漆。
“运费太少喽,下次再这样真送不了货了。”
“嘿嘿,常合作嘛,哥。”
蒋敦豪忐忑地送走了运送毛竹的司机,感慨道,“贵人在就好了,差点以为司机要翻脸了。”
“可别了!是你想还是我想,别打扰人出差了。”大哥看破不说破的心思转化为行动,扼住了小狗的小爪,让何浩楠赶紧干活。
没讨着好,小何拿着钻孔机悻悻地给篱笆地打孔,钻出泥花儿来,“哎呀,小何儿!好久不见!”,久违的声线,一身白衣闯入视线。
一身白衣闯入视线,但林云舒丝毫不想跟那身白衣沾上片刻。
林云舒避开主动给自己打开车门的人,用头轻点一下就当给对方伸出手的回应。
“以前可不知道你喜欢这种做派。”
分辨了片刻,还是那个令人厌恶的声线,虽然插着兜,但林云舒还是仁慈地分了他一个眼神,“可不敢当,打工的脏农民怎么高攀得上你的贵手。”
对峙了一会,脑子自动过滤了对方滔滔不绝的言语之后,但一刻怒火已经按捺不住,直接泄露而出,“我父亲要是知道,他的学生敢在背地里背德滔天到这个程度,会让我来找你合作?”
“你表面功夫,掩饰得真让我拍手叫绝。”林云舒转头又打上刚刚那辆空车就走,不想跟身后这个黑心商贩多费口舌。
“这是什么话?都是误会。何况也没致谁于死地,只是不如预期,不是么?”
听着这些词汇从车窗飘进来,林云舒头疼地摘下眼镜扶了下额。真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差点答应他的交往。好在止于执手,在恋人未满的时候就看见了他手机里那些讯息。
父亲曾经的学生,他曾经的暧昧对象,利用他的人脉大批量售卖伪劣跟过期农药,过硬的专业知识让他点到即止,赚最多的钱危最小的害,这是他最大的本事,也是林云舒最大的污点。
“我喜欢你的自负,后会无期。”回给那张脸最后一次笑容,虽然阴差阳错,但这一次林云舒赢了。
录节目让他多了一个习惯,每次说重要的话都会注意接收器,而他刚好随手兜着学习用的录音笔。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只需呈上真相,这份简短的对话足以让他父亲明白一些真相,少很多暗渠被利用。
“太热了!我得把外套脱下。”
“不对!我们是客人,怎么能不由自主听你们指挥了!不行,我们得去其他地方看看了。”唐九洲脱下白色羽绒服,抱着衣服气呼呼地看着一脸城府的大哥。
大哥忍不住笑出声,让小何带他们去逛两圈,赵一博闻言也直起身子,看了一圈这打了一早上的结果。
“感觉怪怪的,大哥。好像没有想象中牢固。”赵一博摇了一下最近一根竹柱,表示疑惑。
林云舒回忆了一下方才的通讯。在他的认知里,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最近的一次是他把志愿偷偷换成互联网专业的那一天。
很简短的通话,很隐忍的语气,却让林云舒动容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原谅这个半只脚迈入晚年的中年人了。
看着窗外回程的景色,隐隐的心酸不知从何而来,伴随着隐隐的震动,怎么是大哥打来的视频通话。
“哎呀,唷!怎么还在车上呢,吃饭了吗?看着这么疲惫。”
“什么事儿?我吃过了,刚坐上回程的车。”
“贵人呐~你快看看我们这篱笆,这柱子。您看有什么要改进的地方,它现在摇起来有一种向往自由的精神状态。”
林云舒眯着眼努力观察,看到座机画质那头是一根松松垮垮插在泥地里的竹柱,头又开始疼了,“我真——,这样吧,小蒋。我骂得脏,我给你支个招儿。”
“你现在打开外卖,下单一杯全糖奶茶跟一盒小蛋糕,找到一个隐藏在基建组执行任务的士兵,把东西交给他,后面的一切都迎刃而解。”
林云舒的话语透着淡淡的亖意,但传在对面那两人耳朵里简直是金风玉露。
接近九点半,车平稳地开进了城镇,估摸不久之后就会进入熟悉的田野,林云舒下车,在某个熟悉的店里正呲着牙敲着手机跟自家弟弟互搏。
「MuMu」:你也不看看你的小肚子,还想吃宵夜?
「ONESD」:这叫财富!而且晚上那顿也没吃多少!汉堡就一个!
「MuMu」:你现在撒个娇娇,求求我,用语音发。
「MuMu」:说不定听得一开心,我就不由自主拐进某个小金门,然后不小心打包了什么东西回来。
「ONESD」:绝对不可能!你做梦吧!
两分钟后...
「ONESD」:语音"5
「ONESD」:好了没有!陈少熙都笑话我了!我要牛肉双层堡,加很多肉!还要加两份薯条!
「MuMu」:放心吧,哥不是那种听完甩手就走的渣男。
两分钟后...群聊突然叮叮当当...
「陈燃之野」:语音"6
「陈燃之野」:语音"12
「小王子」:语音"19
「村少(种地版)」:语音"3
「村少(种地版)」:语音"7
「村少(种地版)」:语音"6
「村少(种地版)」:你收到一笔转账。
「村少(种地版)」:
「MuMu」:??
踏入后陡门58号,在十点十分。
林云舒这辈子没想到,给王多多买的宵夜从手里的一小袋变成现在扛着的一箱子,还是汇集了面包、麦当当、早餐包跟豆浆油条炒粉的大杂烩宵夜版。
箱子在会议室落桌的一瞬间,一阵噼里啪啦的跑步声由远及近,像风似的汇到林云舒背上,骑着心爱的木木哥走近宵夜箱,“想死你啦!小林哥!”
“活爹,给我下来!”林云舒被突如其来这一骑差点没背过去,把人揪下来。看着王多多在箱子里疯狂筛选,准备出门透个气的时候又被人撞了进来。
“王一珩!给我放下!”
“来了不喊我,你今晚死定了!”
被差点创飞的林云舒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身后已经跟着好几号人影扑了进来。
林云舒站起来默默给落魄的自己拍了拍灰,看着连拿带揣的陈少熙跟何浩楠。
“唉(拍拍拍),油~油些人呐(拍拍拍),就知道吃吃。”林云舒拍完一抬头,是穿着裤衩背着手的大哥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怎么回事!董事长来了还在喧哗取宠!”
“都退下!让我们董事长来看看是什么事儿!”
身后的李耕耘立刻上前扶着突然茫然的大哥前进,像个推土机一样把所有人都推开了。
“谁把吃的藏这了!没收了!”,李昊突然抽出身来,看到自己在别人手里抢到的、暂存在隐秘处的一份鸡翅被赵小童拿走,大喊大叫地准备夺回赃物。
林云舒弱小无助地蹲在门边,叹了口气,离异单身带十娃,这个家我真的非待不可吗。
吃了满嘴油的王一珩跑过来,塞给林云舒一杯没被波及的豆浆,他知道自家哥哥肯定是吃饱了才回来的。
“小林哥,这个家真的没你得散!”
嘴里说着不能的赵总,在何浩楠出去之后,只占了半边床。
何浩楠却没有立刻回房。
他洗完手后,敲响了周骏的门。
周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弦,瞧着人靠着门边,问了句:“cos黑无常呢?”
苍白脸色,包扎了一圈脑袋,瞧着跟要来勾魂似的。
何浩楠说没有:“过来跟您道声谢。”
他诚恳的很,周骏难得好心,把贝斯放一边,从烟盒里咬了支烟,又递过去。
何浩楠摆了摆手:“不抽了。”
赵一博才上了药,他抽烟就得勾对方的瘾,抽完该咳嗽了。
周骏嗤了声,不是很想理他们小情侣的黏糊劲儿:“怎么回事儿啊?”
不是什么大事儿,何浩楠不至于大半夜登他的...
不是什么大事儿,何浩楠不至于大半夜登他的门。
何浩楠轻声解释:“缙云那边的。”
今夜赵一博是无妄之灾,蛟龙闹海,旁支翻浪,何浩楠又被家里控制着不准出门,于是那些人就瞄上了赵一博。
何浩楠甚至不敢想,要是今晚自己没在,赵一博会怎么样。
他后怕的很,声音里也带着求:“哥,帮我个忙吧。”
周骏这几年闲散惯了,天南海北的跑,瞧着居无定所的,但他在哪儿,哪儿就是安全区。
何浩楠想请周骏出面,周骏咬着烟看他,眉眼都被烟雾熏出点冷厉。
“小何,你知道的,我现在不掺和这些。”
周医生跟从前一刀两断,现在干干净净一身人皮。
何浩楠当然知道。
周骏这人,最早在hx,后来去了无名岛,手上沾了不少罪孽,活人死人在他这里,都是一个等待拆解的物件。
直到无名岛被毁去,从此真正成了无名。
周骏改头换面,杀人越货到济世救人无缝衔接,对谁都笑眯眯的,佛爷似的好心肠。
可惜佛爷内里还是那副五脏庙,不长眼的惹到头上,菩萨低眉也能改换金刚怒目。
何浩楠清楚他的实力,也知道周骏现在的规矩,声音说的愈发软:“周哥放心,不用伤人,只要能护着他安全就行,当我欠你人情。”
他说你随便开价。
周骏瞧着人半天,倒是先乐了。
叼着烟,话都说得含糊,上下扫着何浩楠,慢悠悠开口:“这话要是你姐说还有点用,你啊……”
他看着人,顿了顿,才继续:“何少,你现在还有多少钱够嚯嚯的?”
必有重谢。
那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周骏寻思他倒是能赚两份钱,但良心不安呐。
周医生难得巴拉出来点良心,就见何浩楠直接摘了手表,双手递过来放在架子鼓上。
“这个当定金行不?”
百达翡丽的,周骏要没记错,新出那会儿大几十万。
他嗤了一声,心说得亏不是自己家孩子,偷跑出来还记得带一身能典当的玩意儿,他要是何姐,得打断熊孩子的狗腿。
这会儿瞄了一眼,直接把表扔到了他怀里。
“沾的都是狗味儿,寒碜谁呢。”
他说了声不行,又添了句:“要是没地儿住,爹可以免费收留你俩,别的免谈。”
何浩楠就笑了起来,朝着人标准九十度鞠躬:“谢谢哥!”
回应他的,是周骏一句:“滚蛋。”
但没想到,赵一博根本不用人保护。
头天夜里何浩楠给赵一博解释了原委,第二天一早,何浩楠就收到了消息。
一群人排排坐,去局子里吃果果……啊不,吃早点去了。
据说是手机里查到了些不该有的东西,疑似间、谍。
何浩楠都愣了,赵一博眉眼里都是无辜:“啊,可能是报应吧。”
他也没干什么,就是让人引着这群傻子在不该出现的地方逗留了,顺便在他们手机里做了点植入而已。
当然,顺带手的,扒了下他们过往经历,发现还有个在逃的,正好一锅烩,赶着年底,给国家做点贡献。
赵一博只差在脸上贴一句“我多根正苗红呢”,周骏知道这事儿还乐了会儿。
再跟何浩楠说的时候,评价就几个字:“这小孩儿,有点意思。”
看着漂亮又精致,下手倒是挺狠,还知道最大限度的利用资源。
挺好。
说完又带了点同情,拍了拍何浩楠的肩膀:“悠着点,你玩不过。”
何少有脑子,可惜见了赵一博自动就丢了,赵一博要是想算计他,何浩楠大概连双袜子都保不住。
何浩楠就更正他:“哥,我认真的。”
周骏跟他鸡同鸭讲,懒得跟傻子掰扯:“嗯,我放屁呢。”
赵一博这事儿办的漂亮,也让何浩楠放心不少,他卡被停了,仗着身上没钱,白天在赵一博身边蹭吃,晚上带着赵一博在周骏家里蹭住。
周骏接了何姐的转账,拿自己当睁眼瞎,看不见何浩楠腻歪,还能大爷似的差使何浩楠擦桌扫地倒垃圾。
只有厨房不能碰。
他还记得当年何浩楠唯一一次下厨,后果是请来了消防。
谁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何浩楠就差拿项上狗头做担保了,周骏才捏着鼻子,手机拨号盘摁好了119,虚虚点在拨号键上,这才允许人进了厨房。
然后何浩楠做出了像模像样的三菜一汤。
别说,还真别说。
他啧了啧嘴,看了一眼拎着笔电处理工作的赵一博,主动跟人搭茬:“训狗有方啊。”
赵一博从头昏脑涨的公式与数字里抬起头,话说得严肃:“他不是狗。”
想了下,又添了句:“也很聪明。”
周骏:……他就多余搭茬。
周医生化狗粮为食欲,怒干了三大碗饭,回房间消食儿去了,何浩楠主动收拾干净厨房,带着赵一博出门遛弯儿。
“今晚有焰火表演,咱们去看吧?”
市区禁燃,但特批的烟花表演是允许的。
赵一博不想动弹,但何浩楠尾巴快摇成螺旋桨了。
“去吧,我头晕眼花,需要看烟花才会好。”
一双眼里可怜巴巴的劲儿,赵一博又觉得周骏没说错。
至少现在挺狗的。
但还是被牵着手出了门。
何浩楠还把自己的围巾围到了赵一博脖子里,满意的看着对方被自己包成了粽子,而何少只套了个大衣,裤子还是破洞的。
别说秋裤了,牛仔裤都好好穿不了一点。
赵一博说他双标,又攥住他发凉的指尖:“冻死你得了。”
何浩楠笑的见牙不见眼,说他不冷,又反握住赵一博的手指,把掌心那点温热都给了他。
焰火好看,五颜六色的在空中炸开,赵一博仰头看着,嘴角带了点笑。
何浩楠没看烟花,眼睛全程在赵一博的身上。
看他的嘴角慢慢勾起来,抚平了眉心的阴郁,染上点烟火人间的味道。
于是何浩楠的眼底也漾起了层层叠叠的笑意。
那双眼太炙热,赵一博忽视不掉,没忍住偏头看,耳垂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红。
仗着夜色,何浩楠看不到,赵一博的声音也带着点硬邦邦,好来遮掩那点不好意思:“看什么?”
何浩楠不闪不避,凝视着他的眼睛,问:“赵一博,可以接吻吗?”
赵一博脸瞬间红了。
一个“不”字没说出口,就被何浩楠搂住了后颈,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含糊了话语,柔软花瓣似的,被揉碎,又榨出了爱意的甜。
赵一博下意识闭眼,又忍不住睁开。
距离太近,他清楚的看到了何浩楠眼底的烟花朵朵,还有自己。
在笑。
是甜的。
他眉眼弧度弯了弯,又被何浩楠惩戒似的咬了下唇瓣。
“专心啊,姐姐。”
ps:下面有个彩蛋,是除夕彩蛋,与正文无关,不买也不影响剧情哦,如果想看的可以点一下,给大家鞠躬啦~
彩蛋叫《除夕奇妙夜》,又名《晴天公主爆改奇迹暖暖》,以及《合家欢游戏之一家老小萝卜蹲》
一句话简介:许愿之后,大人们都变小啦!晴天宝宝联合十哥,一起小鬼当家~
特别鸣谢我的缪斯明明老师,嘿嘿嘿~
试试论坛体
大家假期过得怎么样
1l村少(楼主)
如题,想看看大家都怎么过春节,现在我家年味巨浓(骄傲),除了经常因为起床太晚被妈妈骂,看手机被妈妈骂,玩电脑被妈妈骂,忘记化肉被妈妈骂,没吃早饭被妈妈骂,把小外甥忘在道上被姐姐骂之外只有想npy一个烦恼了。
2l史我只吃热乎的
3l美乐蒂一生推
没事,楼主不要太难过哟,正月十四咱们学校就开学了,十三号就返校了。今天腊月二十五,很快你就能见到自己的npy了咩。
4l哥的眼泪你别猜
啊啊啊,怎么这么快就要开学了!!我还没到家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5l小童头
不...
不是,楼上放假都快一个月了,结合你的id信息,你是坐轮船回的新疆呀。
6l黯然种地猛男
坐的蒙古海军
7l哥的眼泪你别猜
别呀,我飞到新疆的。我本来放假要回甘肃,结果没高铁票了,我在绿皮硬座和除夕夜在学校吃饺子之间痛苦徘徊中,我的大哥!我亲爱的大哥!他捡起了破碎的我,把我带回新疆。
8l华东麦王赵先生
这个故事好耳熟……不过同学你没想过错峰出行晚点走吗?
9l2l我觉得你说的不对shi应该晾凉了吃
7l怎么不说话了
10l李二蛋
他也在反思
11L小白猫一生推
反思什么?
12L小卷毛1star
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要冒泡
13L华东麦王赵先生
没关系的同学,不要因为自己的发言而不自信
14L小卷毛1star
呵呵,他是在反思自己傻的冒泡
15l村少(楼主)
大家还记得题目吗?
16l沅啊沅
记得,跳过。
17l村少(楼主)
……
18l哥的眼泪你别猜
哎呀,楼主不要急嘛,我还没讲完呢。
19l新三二楼鸡腿有毛
请开始你的表演
20l哥的眼泪你别猜
咳咳,是这样的,自从我跟着我的大哥回到新疆(是学校的大哥,不是我妈生的亲哥),从下午下飞机大哥带着我到他们家门口开始,我就开始了我的奇妙旅行。大哥爸爸也就是叔叔从家门口买了三斤烤羊肉,我就开始吃吃吃,那烤羊腿肉真的特别香,外焦里嫩,一点膻味都没有,还有别的好吃的,真的,我吃了半个月,除了烤肉还有别的好吃的,从早吃到晚,十分快乐,乐不思蜀,直到这两天出现了点小意外。
21l李二蛋
什么意外
22l买买提抓饭王
我说你跑哪去了!别跑了,听话,赶紧去打针!
23l哥的眼泪你别猜
不,我不去,大哥,碰见你之前我觉得我的一生如履薄冰,见到你之后,我才发现我是天空中最绚丽的烟火,只愿降落到你的头上,大
24l村少(楼主)
人呢?故事还没讲完呢
25l二埋汰他二舅妈
明显是被拖走了,字都没打完。
26l小卷毛1star
我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呵呵
27l严莉莉yyds
啊啊啊啊是谁呀楼上求求
28l华东麦王赵先生
哈哈哈哈哈我也猜到了
29l村少(楼主)
咳咳,既然走了,那咱们继续?
30l黯然种地猛男
对哦,楼主的问题还没说,楼主的问题是什么来着
31l村少(楼主)
哎呀,我就是想问问大家假期里怎么和自己的男朋友交流沟通关系呀,楼主放假时还和npy暧昧期,还没确定关系,结果回家聊天突然他就接受我的表白了,确定关系开始两周我俩还天天视频,过了几天他就不和我聊天了,我给他发消息他也不秒回了。
32l麦鹿
楼主没想过和别的有经验的人交流一下吗?
33l村少(楼主)
有哦,说到这我更生气了,我问了一个宿舍的哥哥,他和他npy已经在一起好久了,我问他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他说他是这样打算的,他们放假了就先出去旅游,然后旅游完他就去他对象家了,然后过完年再和他对象回他家!更气人的是!他和他对象!住一个房间!!!
我都没和我npy住一个房间!
34l沅啊沅
不是所有情侣都这样吗
35l李二蛋
不是的,我就是因为异地恋和对象分手的
36l小童头
真是个悲惨的故事
37l哥的眼泪你别猜
嗨嗨害,朋友们,我陈der回来了
38l卡皮巴拉他小姨
陈der是谁?
39l超大只草莓熊
楼主来了,快点来讲故事,故事还没讲完呢急死我了
40l买买提抓饭王
咳咳,他厥过去了,还是我讲吧,我看看讲到哪了.
41l小童头
大哥来了!
42l麦鹿
43l321上链接
44l买买提抓饭王
讲到出了点小意外了哈,其实是他吃撑了
45l麦鹿
嗯,一看大哥的名字就是家里有饭的猛男
46l买买提抓饭王
不是,唉其实怪我,少咳咳,哥的眼泪你别猜,我就叫他陈der吧。陈der本来是打算明天飞回家的,今天我好哥们结婚,我就带他去了,我是伴郎,去换伴郎服,结果一个没看住,陈der就不知道被谁拉到桌上了。等我出来的时候,人都喝傻了。我哥们的朋友都比较热情,看他长得也小,就开始给他塞吃的。等我出来的时候,正满地跑,我怕他出事,抓他给他塞健胃消食片。
47l天台好满蒸煮下去我上来
那怎么还要打针呀?
48l买买提抓饭王
他死活不松嘴,塞不进去,就吓唬他去医院打针呗
49l小卷毛1star
他吃了吗?
50l买买提抓饭王
吃了,觉得味道还挺好,当饭后甜点吃了一板,新郎脸都绿了。
51l麦鹿
好滴,故事听完了,是不是该讨论楼主的问题了
52l麦当当
咦,话题转移的好生硬
53l沅啊沅
因为我们已经猜出来这个丢人的小孩是谁了。
54l村少(楼主)
好的,让我们言归正传,对了,话题是什么来着,我自己都忘掉了
55l肯基基
看,楼主都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了
56l红包不支持扫码服务
说实话,打开这个帖子一开始,我以为可以看好多xql秀恩爱
57l早起不刷牙
我也
58l华东麦王赵先生
我觉得楼主可以和他的男朋友交流一下,我和我的男朋友跟他的情况差不多,放假那天,我看着他慢慢走远,才发现我并不想他走远,所以我答应了他的表白,因为我在打工,在机构里当老师,所以有的时候没能及时看到他消息,但是他每次看到我发的消息都是秒回,其实我感觉只要两个人都相互尊重,就不会有异地这种问题,我每次看到消息都按条回他,楼主和他的男朋友要都耐心地沟通一下哟,祝99
59l李二蛋
祝99
60l朵拉爱冒险
61l麦鹿
彩蛋:
62l黯然种地猛男
我觉得楼主可以和58l认一下亲
63l村少
为啥
64l买买提抓饭王
因为楼主一直说的是npy
65l黯然种地猛男
只有这位赵先生知道楼主谈的是男朋友哦
66l村少
我靠!!!
新年实在是太忙,又是第一次写这种论坛体,感觉不是很好笑,大家看个乐呵就行了(鞠躬)
有一样的姐妹么
胡明昊×黄凯凯凯第一人称视角
HE(此处大写加粗)
OOC
17
夏天正式拜访这座城市,天气一天热过一天,难得周末我也不想出门。明昊每每带着呼呼来找我,都说呼呼胖了一圈,越来越重了,然后一日一日算着什么时候搬来跟我一起住。
我是我觉得她们个个都很优秀,若是直接向明昊说明,未必不能发展。他宁愿天天和我一起进进出出,大概也是没有想谈恋爱的打算。
可是这样的揣测我也不能说给别人听。
同事......
同事们约好周末一起聚会,好好放松,明昊嘀嘀咕咕,说可怜的小胖猫呼呼,周末要自己过了。
那天是个大晴天,太阳烤得我都快化了,好在大家约在了傍晚时分,打算去烧烤露营。
大家凑在一堆,谈天说地。不知道是谁提议,说玩点游戏。大家都应好,我也没有拒绝,加入其中。
最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空瓶子在人群中心转动,慢悠悠停住,瓶底指向的人可以向瓶口指向的人提问或提出要求。
一边的树上绕着一圈一圈的灯带,暮色四合,灯光一闪一闪的,就像暧昧的心事。
酒瓶终于顺遂了某人的心意,瓶口直直地指向明昊。一片欢呼声里,他安安静静地看向我。我不明所以,冲他眨眨眼。
场面一时混乱,不知经过了多少悄悄话以后,那个出题人才问道:“你有喜欢的人了吗胡律?”
我听见有人小声地“哇哦”,似乎也还有人觉得这个问题不够力度,轻轻地“唉呀”了一声。
明昊的眼神与我对上一瞬,又看向那位提问的同事,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有了。”
起哄声在我们这群人中间炸开来,我总觉得有人在偷偷失落,可我的视线环绕一圈,却看不出来是谁。
我借口上厕所,暂时离开了游戏。
瓶子还在晃晃悠悠地转动。
越往路边走,夏日的热气越明显地扑面而来,路上有许多孩子,嘻嘻哈哈地玩闹着。怎么不在家写作业呢?我绕开他们,才想起来,哦,今天是周末。
回到我们的营地时这个游戏已经告一段落,有个女生在轻轻地唱歌,合着吉他声,唱澄澈的欢喜与心动。
如果我们再年轻几岁,或是回到校园时期,此刻大概会有一对情侣偷偷靠在一起。藏不住的爱意最适合在这样的夜晚说出口,就算遗憾,也没有退路地一瞬间成长。
可是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所以唱歌便是歌,歌词也仿佛就是普通词句的堆砌。
我没有坐下,站在一边参与这一场并不正式的音乐会。没过一会儿,明昊也起身站在我身边。
“咱们一起到江边走走?”
我点点头,和他一起悄悄地离开。
今晚的月色很美,江面的波光荡着碎玉光华,一片沉默中能听见江水拍在岸边的声音。
“你喜欢的人是谁啊?”我问他。“你不知道有好多人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想我大概可以为他做一次月老,算是我对我最好的朋友的心意。
他并不回答我,陪我安安静静地走了很长一段路。
回头都看不见灯光的时候,正好一阵夜风起,温和地抚平我的些许不安。
他说:“你只是我的好朋友吗?”
“我是说,你。”
一夜无梦
起来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间,外面都是静悄悄的,看来哥哥们都还没醒,到二楼一看
霍!一地的啤酒易拉罐,看来昨天晚上没少喝,地上还躺了两个人,是童宇和吴健,避开两个哥哥嘉欣简单收拾了一下垃圾,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三楼厨房,准备给几个醉酒蜜蜂煮一锅醒酒汤。
翻了一下冰箱,正好里面的食材够一锅汤,多一点都没有了,洗洗切切食材都丢进锅里,盖上盖子,准备计时发现手机在房间充电,刚走到房间门口,对面的房间门就打开了,一脸懵逼的敦敦穿着睡...
翻了一下冰箱,正好里面的食材够一锅汤,多一点都没有了,洗洗切切食材都丢进锅里,盖上盖子,准备计时发现手机在房间充电,刚走到房间门口,对面的房间门就打开了,一脸懵逼的敦敦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门口,两个人对上视线
敦敦声音沙哑“早啊妹妹~”
嘉欣“早啊,敦哥,你嗓子咋了。”
敦敦“我昨天喝多了,”
嘉欣余光看到敦哥房间里,床上很明显还有一个人
本来想马上回避的嘉欣,床上的人说话了
“蒋敦豪,你穿鞋,别光脚”
是周骏
这下场面突然有点尴尬了
敦敦脚趾扣地,解释道“那个骏哥昨天也喝多,我照顾他来着……”
床上的人发出闷闷的笑声
敦敦一记眼刀“啧!”
笑声停了,但是被子一直在抖动,在敦敦的脚趾马上要扣出一个魔法城堡之前,妹妹开口了
“哦,我知道你们喝多了,童宇哥还有建哥他俩楼下躺着呢。所以我给你们煮了醒酒汤,我去看看汤。”
说完进了房间拿手机去厨房,一步都没有停留,敦敦留在原地,心想,完了,完了,我的形象,我的柜门,一个都没保住。
敦敦洗漱好之后,到厨房一看,妹妹正在看着汤,看见大哥过来
嘉欣“敦哥你来帮我尝一下味道呗,我好久没煮过了。”
尝了一口,敦敦眼睛一亮,捂着嘴竖大拇指“赞!太好喝了!”
嘉欣也很开心“好喝就行。”
关了汤的火,嘉欣又另支了一口锅煮水
“我再下一点面条,简单吃一点,胃里会舒服很多。”
敦敦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一边又庆幸妹妹没提周骏那一茬,两个人静静的看着锅里慢慢沸腾的水,安静了一会
嘉欣“敦哥,你和骏哥是一对啊。”
轰隆隆!!
蒋敦豪觉得顿时五雷轰顶,石化了,有点语无伦次
“额,我和周骏,啊,我们俩……就是好朋友。”
“哥”,嘉欣看着敦敦,一脸无语的表情,两人四目相对,“你左边耳朵后面有个吻痕。”
轰隆隆轰隆隆!!!
我要杀了周骏!!!!当时蒋敦豪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这时候妹妹又开口了
“没事,哥哥,我会保密的,我也不歧视这些,祝你们幸福!”
几度张嘴,但是一句话也没说不出来,蒋敦豪放弃了,算了,毁灭吧!
直到四只醉酒蜜蜂坐上餐桌,敦敦的耳朵都是红的,根本不敢看妹妹的脸,低头喝汤吃面。
“啊!!太爽了,这就是有妹妹的感觉吗!”童宇毫无形象的干了一碗汤一碗面摸着肚子感慨
吴健“真的太幸福了!”
周骏反正是脸比城墙厚“妹妹能不能把配方告诉我们呀?”
嘉欣“没问题,我到时候写下来贴冰箱上。”
过了几天之后敦敦终于适应了,不就是和妹妹出了柜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我的形象,都没啦~
大年三十晚上,吴健是每年都要回新疆过年所以29那天走了,苗老师也回家了,所以留下四人过除夕,虽然人不多但是气氛很好,大家一起去买了食材回来,一人做了几道菜,凑在一起就是一大桌,周骏拿出珍藏的红酒,几个人吃的高兴喝的也尽兴,最后是红白掺着喝的,四个人都有点晕乎,蒋敦豪和童宇两个人反正是倒下了,老大哥周骏把童宇扔回房间给床边放了垃圾桶就关门大吉了,到了敦敦这,先是换了睡衣又给擦了脸喂了温水一顿温言软语哄睡下了,轻轻关上房间门,出来准备收拾一下餐具,怕某个有洁癖的人早上起来唠叨
收拾的差不多了,周骏准备回房间抱着宝贝睡觉了,发现嘉欣自己坐在飘窗上,好像是在看月亮,周骏考虑了一下,老婆的妹妹,还是要关心一下,于是到了一杯温水过去
“怎么还不睡啊,不舒服吗?”周骏坐在飘窗的另一边
“谢谢骏哥”嘉欣接过水杯“没有不舒服,害,这点酒不算什么。”
周骏挑眉“很能喝啊!”
嘉欣“有什么能喝不能喝的,喝的多了就好了,我之前为了一个工作喝的胃出血,一次两次酒量自然就好了。”
周骏没接话,只是看着嘉欣的侧脸,他有点知道蒋敦豪为什么特别偏爱这个女孩了,确实美强惨,他一个阅人无数的老狗都觉得,这真是好顽强的一条生命啊。
嘉欣看着月亮说“骏哥,你是怎么确定敦哥就是陪你走完这一生的人的?”
周骏想了一下说道“我说实话,我不是一个想很长远的人,我只看当下,也只想抓住当下,我只知道我现在非常爱他,但是我能不能爱他一辈子,这个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此时此刻,包括明天早上起来看见他一脸懵的起来的时候,我都非常爱他。所以啊,妹妹,别害怕。看的太远容易痛苦,那我们先只看当下好了”
嘉欣听了他的话,忍不住露出笑容,真好啊,真好啊,爱情啊,真是个好东西。
在TNB乐队的休假过的非常愉快,但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种地吧少年!还是要回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