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26错字不改!因为很大概率不过审!!!
《乖崽》剧情节奏前慢后快,只是两个纯情男高恋爱的故事,如果你从《别闹》来的,想看和《别闹》一样细腻爱情线,这边不太建议看本篇哈。
本篇更纯情一点。
自认为算不上细腻。
不是什么狗血,只是细水长流的故事,心动都在日常生活中
前十篇真的随便写,都没打大纲,到后面才开始有细致的大纲。
你现在看到的人设简介其实也改过,最开始不是这样的人设,后面写着写着写歪了,我就改了。
所以看前十篇可能有点奇怪。
十篇后才开始细腻,细腻没多久就完结哈,真的只是张教授和穆老师学生时期的故事罢了。
关于番外。...
关于番外。
《张峻豪和穆老师》/《张同学和穆同学》系列的彩蛋都属于番外,因为正文完结的早,这些内容都属于我们不知道的恋爱故事。
没有单独的番外,只有以上两个系列。
(白色日记本其实也算,但是只有两篇)
本连载只是两个男高从认识到谈恋爱的经过,没有很长很长。也没有太多家庭上的故事,真的只是两个男高谈恋爱。
chapter1.
校园爱情/臭屁且护短V假疏离真温柔
微量皓极就前两篇有
特别的人总会以特别的方式出现在生命中。
“对不起,对不起!”张峻豪一步三阶式地下楼,篮球在穆祉丞脚边弹了几下,咚咚的闷响回荡在老式楼梯房。
穆祉丞由于惯性倒在墙上,劣质的腻子灰蹭了他一后背,所有印稿资料像是天女撒花那样落一地。
张峻豪踮起脚尖走到穆祉丞身边,生怕踩到地上的东西,他歉意满满地说:“不好意思啊。”
十五分钟前。
张峻豪站在落地镜前欣赏自己的手臂线条,做出用力的样子看肱二头肌,又拿起一边的篮球原地做假动作。
“还是很帅的嘛,就是晒黑了点。”
他自恋地夸了几句自己,拿起手机点开群聊“你好帅哥”。
“兄弟们老地方见,动作快点哈,距离开学不远了。”
他笑着回了几条消息:“妈我去打球了啊!”
“行,打完球别急着喝水,不要马上坐下。”妈妈唠唠叨叨好一会。
“行知道了。”
老式家属楼普遍楼层不高,在市区房子又挤,他们这的家属楼楼梯都是连在一起的,越过台子就能到另一栋楼的楼梯。
张峻豪慢悠悠下楼,不停地打字回群聊消息。到了三楼,他干脆两只手一起打字,结果怀里的篮球掉了下去,还越过了台子,砸到住户身上。
穆祉丞最近才搬过来,几分钟前他收到了编辑那边寄过来的稿子,因为换了地方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收到。他撕开包装,翻阅着编辑打的批注。
上到二楼就停在楼梯角认真看起来,突然一个球狠狠地砸在他手臂上,手稿散了一地,有的落在了一楼。
穆祉丞心里暗骂一声,抬眼就看见一个身穿球服的人,他越过台子小心走到面前,还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面前这个人碎发齐眉,像是剪过没多久,眼头圆圆的,看上去很好相处。
貌似和自己差不多大。
穆祉丞甩甩有些麻的手,从三楼砸下来真不算轻,他没想惹事:“没事没事。”
张峻豪弯下腰,想帮对方捡起散落的a4纸。他发现纸上印了字,空白处还会有一些手写字。
“你干嘛?”
穆祉丞迅速地把张峻豪手下方的纸捡起来。
张峻豪还没看完上面写了什么,只知道手写字有一行是“恩仔,这一段我认为可以细化一下感情过渡……”
穆祉丞趁着张峻豪走神,把他脚边的稿子全都捡了起来,又跑到楼下去捡。
张峻豪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觉得这些稿子应该对他来说比较私密,就没想继续捡。他拿起地上的球,直接下楼走到穆祉丞背后,又停下来。
“对不起啊。”
“没事。”
“那个……你背后有灰。”
穆祉丞拉了拉肩膀上的衣服,深色宽松衬衫果然沾了灰,应该是刚刚撞墙蹭的。
“谢谢。”
张峻豪点点头,接着彻底消失在楼梯间。
初秋的庆市依旧很热,下去才一会儿,穆祉丞就觉得脖子挂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他租在十一栋四楼,由于是房门比较普通,安装不了智能锁,穆祉丞每次开门都会担心自己没带钥匙。
掏出兜里的钥匙扣,上面挂了一把木吉他小模型。
这个家暂时只有他一个人住,要是哪天把自己锁在门外就完了。
可是没办法,这里虽然看上去比较老,内部结构却还可以,并且是离学校最近的学区房。
穆祉丞窝在沙发上仔细看批注,有几张纸在他胡乱捡的时候蹭脏了。他用手指搓了搓,越搓越脏,干脆把稿子扔在沙发上。
人对自己在意的物品多少会有点强迫属性。
他现在有点烦躁。
穆祉丞丧气地低吼,随意踢开家居鞋走到厨房,一次性干了一罐饮料。
他有个不太好的习惯,烦躁就想喝碳酸饮料刺激味觉,这种舌尖和喉咙炸裂的刺痛感能短暂性的压制烦恼。
上个月三十一天,他闭关在家赶作品,为的是早日出版,然后参赛。三十一码出三十二万字放在职业作家圈里算正常的,但是想要参加比赛获奖,这就有些不可能。
况且他要申请的是庆市含金量最高的奖项——柏青文学奖。
他是在和爷爷赌气。
“笨蛋恩恩,快吃药。”
全屏闹铃响起,屏幕上出现一个带笑的脸庞,也是狗狗眼。
穆祉丞微微勾起唇角划开闹铃。
其实他没什么大病,就是上个月喝刺激性饮料喝多了,胃不太舒服。
球鞋与光滑地面的摩擦声不断在馆内响起,张峻豪从场子这边陪队友跑到那边,一个完美的假动作骗过对手取下两分。
几场下来他也累了,苏新皓和张峻豪被换下来,他们坐在一旁休息。
张峻豪抬起拳头和苏新皓撞了撞,开玩笑说:“今天状态不行啊!”
他们两个不是一队人。
苏新皓拧开水瓶靠在座位上,一脸不开心:“我那位排不上号的表弟住我家了”
苏新皓和张峻豪认识的早,有些私下的事情也清楚:“就那个和我一个姓,单字极。”
“对。”苏新皓偏过头,“你怎么记得。”
“您贵人多忘事,刚放暑假一起约过。”
刚放暑假那会儿,张极从江市来到庆市。苏妈妈让苏新皓带着张极一起出去玩,那时候真好和张峻豪约上球。
苏新皓向上一抛空水瓶,仔细想想那会张极估计是来办转学手续的。
“朱志鑫儿防余宇涵。”
张峻豪朝着场上的一群人大喊,话语间又问苏新皓:“你为什么烦?张极不挺好的吗?不吵不闹,打球又好,最主要是帅。”
他到现在还记得买奶茶的时候,四五个人凑上去搭讪张极。
“不知道,可能一家不容二帅。”苏新皓自信地撩了下鬓角。
张峻豪忍俊不禁:“行你帅。”
张峻豪是个典型的氛围帅哥,第一眼不算惊艳,但是看久了就会让人沦陷。特别是他微笑的时候两边唇角勾成一个小八字,让人忍不住冒星星眼。
十六七岁的青春期少女对张峻豪这挂纯情狗狗毫无抵抗力。
好几个女生在角落犹豫要不要上前问联系方式。
“快看快看,旁边那个笑起来好帅。”
苏新皓也是个笑容帅哥,括号笑甜度直接爆棚,一冷下面就变成禁欲高冷男神。
“朱志鑫,你不行啊。”
朱志鑫和余宇涵也下场,他们四个搭了几句话。
现场印证那句帅哥一家亲。
新学期新气象,穆祉丞系好领带,站在镜子前顺刘海,黑白校服是前一周报道领的。因为户籍他不得不在庆市完成伟大的高考,而他的家人们正在另一个城市工作,除了爷爷。
穆祉丞昨天晚上特意去配了两把钥匙,一把放在书包小兜,一把挂钥匙扣上。
一想到两把钥匙加持,他的心安了许多。
手机领声响起,是好朋友张泽禹。
“恩仔恩仔开学快乐。”
“你起了?这么早。”
张泽禹那边比他们晚开学。
“怕你不适应啊,以前上学你都是和我一起还是我吵你起床的。”
“我很独立的好不好,早就起来了。”
“记得吃药啊,别老喝碳酸饮料,你胃还要不要了。”
“你好像我妈。”
张泽禹清嗓:“儿子,好好学习。”
“滚蛋。”
拌了几句嘴就挂了,庆市这边管得严上学完全不能带手机。穆祉丞把手机放在玄关柜上,呼了口气推开门,猝不及防撞上熟悉的面庞。
张峻豪半叼着包子站在自家门口,手还扶在门把上。
由于两栋楼是紧挨在一起的,一个平台相当于四户。两户之间门挨门,只不过中间隔了一个一米高的石台子。来回翻跃并不难,也不危险。
张峻豪和穆祉丞都在四楼,一个十一栋一个十栋,交错在对门。
简单来说,他们两个的家门斜对着。
张峻豪抬手扶住快掉下来的半截包子,拎了一下书包带,礼貌性地点头示意早上好。穆祉丞有些尴尬,他也笑着问。
尴尬的还在后面,每下一层楼他们就会碰一次面,毕竟两栋楼的楼梯是相连的,就像对折过一样。
两个人默契地装作不尴尬,都慢悠悠走下楼,接着同时出现在一楼口。
他们并排站着,默默地打量对方。
因为,他们居然还是同款校服。
穆祉丞比张峻豪略微矮一点点,顶多五厘米。张峻豪视线微微下移,穆祉丞也是。
胸牌分别是高中部张峻豪,以及高中部穆祉丞。
穆祉丞算是明白了,下楼梯不是最尴尬的,更尴尬的还在后面。他们两个要走同一条路,过同一个红绿灯,进同样的学校。
气氛尴尬两秒。
当即,他们做出一个明智的决定。
“好巧。”
“真巧啊。”
几乎是同时说出口。
天刚亮没多久,空气清新温度凉爽。老人家踩着小三轮卖早餐,一辆又一辆电动车从路上开过,吆喝声中的清晨充满生机力。
张峻豪现在并不知道,面前这个笑起来很可爱的人将和他一起成长、一起快乐、一起伤心以及一起度过余生。
tbc.
↓下章预告
*私设多,勿上升
昨晚没睡好,宋亚轩早上起晚了点。他刚推开房门,一阵清脆的笑声飘进耳朵里。
“耀文,你这样不行。”
“拎小猫的脖颈它才会有安全感。”
宋亚轩走到扶手边,望向楼下。
茶几边放着一个新的猫窝,刘耀文和他身旁的女孩子正把小猫从纸箱转移到猫窝。刘耀文原本没想动手,他看不见又怕手上没个轻重,直到安澜把小猫放在他手上,才勉强留住他一丝注意力。
安澜见他托着小猫实在不知如何是好,笑着把小猫从他掌心拎开。
“刘耀文,以前我和你谈恋爱的时候还没见过你这样。”
宋亚轩愣了下,目光停留在两人蹭在一起的衣角,然后转身进了屋。
刘耀文...
刘耀文完全没注意安澜在说什么,他侧耳听,楼上还是毫无动静,“何叔,几点了?”
“快八点半了,少爷。”
“听我絮叨这么会儿就不耐烦了?”
安澜是刘耀文的初恋,两人高中毕业在一起了两年,最后安澜忍无可忍把刘耀文甩了。
两人是在谈恋爱,不是换上亲密的关系却像朋友一样相处。
刘耀文微微回神,“没有不耐烦。”
安澜不自觉就想敞开腿坐,身上的裙子束缚着只能保持一个淑女的姿势,她嘴里略微发苦。
“可你心里在想着别的事。”
安澜没待多久就走了,走之前让刘耀文把小花留给她,等断奶后接走。
何叔从楼上下来,刘耀文耳尖动了动,等不及问,“阿槐呢?他怎么不下来?”
“少爷,苏少爷说他不饿。”
刘耀文从昨晚开始的顾虑落实了。
阿槐在躲他。
昨晚他吃饭的速度很快,饭后也没去逗小猫,急急忙忙就要上楼。吃饭的时候和他说话,时常心不在焉,要么短短几句潦草的结束了话题。
刘耀文开始沉思,苏槐对他的好只是基于朋友,现在他这幅样子还要奢求一份特殊的感情,太过妄想了。
他捏紧勺子,“何叔,以后我的饭还是送到房里来,分开吃吧。”
何叔意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他朝楼梯口看去,“苏少爷,早餐还是热的,快过来吃。”
刘耀文手指紧了紧,没回头,他听见脚步声绕过餐桌,那道声音听不清楚情绪,“我下来倒杯水。”
掌心贴着白瓷杯,很烫,宋亚轩慌忙把按错的按钮关了。
为什么又分开吃,这算是避嫌吗?
宋亚轩能想明白要及时对刘先生的感情悬崖勒马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要比想象中困难许多。
刘先生身边就算不是苏槐,也可以是分手后关系依旧很好的前女友。
雨今早停了,宋亚轩推开窗户,何叔正把刘耀文扶进车里。来这么久,这还是宋亚轩第一次见刘先生外出。
昨晚吃饭的时候何叔就跟他说,今早要和少爷出去一趟,去墓园。
清明还有两三天,刘耀文选择提前去祭拜,是不想碰见太多人。他今天穿了黑衬衫配西裤,整个严肃很多,手里拿着一束百合。
他弯腰坐进车里,车门阻隔了宋亚轩的视线。
别墅剩下宋亚轩一个人,直到暮色四合何叔和刘耀文才回来。宋亚轩坐在沙发上抱着猫,他原本听见动静是想上楼的,但又忍不住想留下看看。
刘先生今天是一直待在墓园吗,会不会心情很不好。
“苏少爷吃过饭了吗?”
“何叔,我吃过了。”宋亚轩的目光顺理成章看过去,却是看着刘耀文,“不用麻烦了。”
他声音一点点变微弱,刘先生看上去和早上没什么不一样,他拿着盲杖独自上了楼。微微塌下的肩头显示他很疲惫。
多久了?
宋亚轩思考两人不说话,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宋亚轩心口闷闷的,脚步停在书房门口看着书架旁的人眼眶都红了。
他悄悄挪动着步子,准备偷偷走开。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别墅又恢复到以前,就算在客厅遇见也总有一方会主动避开。
这次刘耀文叫住了他。
“阿槐,我的书找好了。”
“你要看什么书进来拿,我回房间。”
刘耀文摸到手边的盲杖,却没拿稳,他蹲下去捡,听见一声很轻的吸气声,他盲杖也顾不上了,起身急忙往前走了两步。
“怎么了?”
“阿槐,你哭了?”
宋亚轩真的没办法看刘先生日复一日忽视他,心里刀割一样,他知道要忍耐自己的感情才是正确的选择,可他就是在错误当中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宋亚轩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刘耀文得不到回答,又没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开始急躁,“阿槐,回答我。”
“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刘耀文感到深深地无力,他看不见,如果没有一点声音,真就无法判断了。
“刘先生,你别动!”
宋亚轩惊恐的看见刘耀文撞到书架,最上面几排书摇摇欲坠,他立马扑上前抱住他,好几本书的书脊砸到背上,很疼。
宋亚轩顾不上散在脚边的书,目光上下扫视身前的人,急出哭腔,“多危险啊……”
刘耀文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抬起的手无声垂落,“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就算有危险,他连护住他都做不到,反而麻烦还是自己制造的。那种巨大的无力感将刘耀文围困的难以呼吸。
他吸了口气,努力将话说完整,“我以后还是不到书房来了,书房你用,不用避开我。”
避开——
什么意思?
宋亚轩茫然的眨了两下眼睛,刘先生明明在躲他。
如果说,他察觉到对方不想和自己待在同一空间内会主动走开,那确实也算。
宋亚轩有种难以言喻的委屈,拇指指甲盖不停在食指关节上剐蹭,他不敢奢求刘先生喜欢他,这本身也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他稍微贪心一点点,至少他还在别墅的时候和刘先生相处的不要这么别扭,宋亚轩会觉得因为自己给他生活上造成了很多不方便。
他松开紧咬着折磨的快要出血的嘴唇,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轻声问,“我们……不算朋友吗?”
刘耀文胸腔里最后一丝氧气也挤出来了,大脑好像因为缺氧造成短暂的空白。
“朋友?”
宋亚轩目光一直看着他,哽咽着问,“不可以是朋友吗?”
刘耀文的手终于抬起来,摸到宋亚轩脸颊上滚烫的眼泪,心尖不可抑制颤了颤,血液好像重新开始流动,可四肢百骸还是冷的,每个关节如同长了骨刺,动一动全身发痛。
宋亚轩因为脸颊上的温度,突然停止了思绪。
刘先生的手真的好温暖,陡然就让宋亚轩意识到提出做朋友这件事很荒唐。
以朋友的身份待在身边,那份犹如自戕前的绝望就长在身体里了。那是条没有尽头,又不得不走下去的路。
他张了张嘴,无法更正,他站在天平上想保持平衡,实则拿不出更多的筹码。宋亚轩感觉到自己悬在高处,身体有失重感。
“阿槐。”
这一声将宋亚轩抛到半空,他突然想自己失了痛感,感觉不到即将到来的凌迟。
“抱歉,我给不了你答案。”
这是什么意思?
宋亚轩脸色苍白的像张纸。
那把悬而未决的刀没有落下,却早在刘耀文心里扎了个鲜血淋漓。
他可以接受自己失明了,适应黑暗后,他发现自己抓不住的不仅是希望,还有心底悄然滋生的渴慕。
在他现在看来,泄露的那点点信号,简直滑稽可笑。
他能给阿槐什么。
刘耀文自我厌弃的情绪又冒出了头,雨后春笋一样节节拔高。
宋亚轩不清楚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原本落不到实处的心脏更痛了,以往二十年的生活经验没教会他这些,他想他应该懂事一点,刘先生的说辞不算拒绝,也可能是为了留给他一点体面。
可两种结果宋亚轩都不想要,他也清楚应该这样,以免自己以后万劫不复。
条理摆的分明,宋亚轩蒙蔽自己的双眼,不明白其中的得失。
他想,自己成年也才两年,偶尔当一当小孩,不想要懂事。
“我不想……”
壁虎为了逃生自断一条尾巴,宋亚轩是自投罗网。
断了他以后的退路。
“我没法面对这样的情况。”
宋亚轩一头扎进刘耀文怀里,失声痛哭。
“我喜欢你呀刘先生……你能不能不要躲着……讨厌我。”
一脱离身后两道视线,贺峻霖就让白祈沅把自己放下来。他站好后,整理衣襟,又对白祈沅道了次谢。
白祈沅绅士的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垂眸仔细打量好久不见的人,“贺峻霖,我可以送你回家吗?”
贺峻霖闻言,掏出手机,“谢谢,我可以叫代驾。”
白祈沅无奈,“我们至少算朋友吧,你对我怎么还是这么客气。”
他拿出车钥匙,“我这个司机的驾照拿了有十年了,请放心。”
贺峻霖不好在坚持,一是他没那么矫情,二是两人交情虽然不深,就算怕欠人情也不至于推三阻四,不是他的风格。
白祈沅替他打开车门,堵住又要冒出口的感谢,贺峻霖耸肩,系好安全带,“我只好白蹭车了。”
“在导航输下住址。”白祈沅注意路况,“是我赚了,介意告诉我联系方式吗?”
贺峻霖抽出张名片塞进收纳盒里,“白总客气,有合作随时联系。”
白祈沅苦笑,这就是贺峻霖。
贺峻霖除了严浩翔,会对身旁任何靠近他的人,界限划分的清清楚楚。
他作为那个旁观者,虽谈不上对贺峻霖和严浩翔之间的纠葛有多了解,但有一点他看的分明。严浩翔在贺峻霖心里的地位独一无二,且没有人可以取代。
否则这样一个极致冷静又分外克制自己的人,怎么能容忍的了那个人随时能将这一切轻易颠覆呢。
车停在楼下,贺峻霖准备打开车门时,白祈沅叫住了他。
“贺儿,我从酒吧带你出来时看见严浩翔了。”他说完侧脸去看身边人的反应,慢慢补充,“我有点好奇他竟然不阻止。”
白祈沅这番话其实是在试探贺峻霖,高中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贺峻霖喜欢严浩翔,或许在别人眼里会感到不可思议,也是,正常人都会觉得要是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视若无睹替他谈恋爱打掩护。
可凡事都没有绝对。
也可以说,贺峻霖对严浩翔的感情高出了喜欢就要占有,需要得到回应,好像只要对方过得好,他自己的感受可以不值得一提。
白祈沅也会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荒谬,他很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贺峻霖骨子里的傲,应该不允许他这样卑微。
怎么会有人,喜欢到,去剔除自己一身傲骨。
贺峻霖笑了,“他为什么要阻止?”
白祈沅答非所问,“你俩这样的关系很难让人不顾及。”
贺峻霖好以整瑕,盯着白祈沅看了几秒,“白总,你说这样的话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
贺峻霖却不回答了,侧身去拉车门。
“不是误会。”
白祈沅从贺峻霖身后抱住他,手覆在他的手背又将车门牢牢关上,“贺儿,我是想追你。”
湿热的气息贴着耳后,贺峻霖蹙了下眉,他看见前方熟悉的车牌敛下眼睫,下意识想要挣脱的动作突然乖顺下来。
他声音很轻,带着无形的蛊惑,“没想到白总是想追我,你这架势……”
他轻笑了声,细细的气流钻入耳蜗,一股子酥麻从脊背往上窜,“我会以为是想和我上床。”
白祈沅用鼻尖蹭了蹭后颈,贺峻霖身体立马僵住了。
“披着狐狸皮勾引人的小白兔,装的还挺像。”
贺峻霖恼怒。
“先别慌,他还看着。”白祈沅叹了声,“我这工具人虽然当得心甘情愿,总得给我点奖励吧。”
他说完两指捏着贺峻霖的下颌,将他脸微微转过来,落下一个吻。
贺峻霖睫毛颤了颤,眼尾慢慢浮上一点红。
白祈沅揉揉他后脑的发,“明明看着就会让人心软,不需要你各种伪装去保护自己。贺儿,答应我吧,以后我疼你。”
贺峻霖沉默片刻,挣脱白祈沅的怀抱,“什么工具人,我听不懂。”
他拿上外套下了车,脚下原本直接走向楼内,临时向绿化带旁的停车位走去。
贺峻霖随手把外套丢在车前盖,没管这车多贵,抬腿就在车头留下一脚。
他眼中似嗔非怒,隐隐又有点别的情绪,歪头,
“少爷,看够了吗?”
酒吧后续
(短篇)28篇
(长篇)5篇
别留屁股一切好说,别留屁股一切好说
张峻豪(前世后羿)——时大金融学专业大二
左航(前世月尊,身份没有任何碰瓷的意思哈,意思就是掌管月亮的神,但是我查到的中国神话里月亮上的神是女性角色,而且“月神”、“月帝”之类的不太好听,当然如果有人介意我可以改哈)——时大金融学专业大二
张极(前世孙悟空)——时大金融学专业大二
苏新皓(前世仙尊)——时大金融学专业大二
穆祉丞(前世玉兔)——时大法学专业大一
陈天润(前世文曲)——时大医学专业大一
张泽禹(前世玉桂树)——时大心理学专业大一
朱志鑫(前世月老)——时大机器人制造专业大一
教授马(27)X学生丁(20)
校园甜文/师生恋/ooc归我
推开浴室门,外面漆黑一片,马嘉祺摸黑从里面走出来,借着浴室透光的玻璃墙,他几经摸索才在玄幻处的台面找到自己的手机。
洗澡前,马嘉祺看到丁程鑫因为头顶刺眼的射灯而表现出不适,眉头紧锁,手背抵在前额,他就索性把房间里的灯都给关了,让丁程鑫好好睡觉。
拿到手机,马嘉祺向下划拉屏幕点亮手电筒,一束白光投到地面,马嘉祺蹑手蹑脚朝双人沙发走去。
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和丁程鑫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当时之所以应允,是因为他看到前台有大床房的布局图,里面有一张看起来还算宽敞的沙发。
其实丁程鑫不介意和他同一间...
其实丁程鑫不介意和他同一间房他已经很感激了,毕竟自己一时大意把他们的双人房给换出去是他的过失,将就睡一晚沙发也不是什么大事。
男男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授受不亲。
说实话,马嘉祺从上初中以后,就没再和别人睡过同一张床了。
记得有一次他大姨的儿子,也就是他表哥来他家借宿一晚。由于当时家里没有空余的客房,他妈妈理所当然把他表哥和他安排在一间房里。
他和他表哥头对着脚这样错位挤在他那间狭窄的单人床上。一整晚,奇异的味道都飘在马嘉祺的鼻腔间,堪比交响乐团的鼾声更是把他扰得整夜无眠。
和丁程鑫怕有毛的小动物一样,和别人睡一张床也给年仅十岁的马嘉祺留下了不好的童年阴影,一直延续到他二十七岁,足足十七年,也一直挥之不去。
突然,一只从被子岔出来的脚挡住了马嘉祺的去路,他把手电筒向上偏移四十五度,把被子推到腹部以下的丁程鑫此刻正阖着眼睡得香甜。
“这么热吗……”马嘉祺有些疑惑。
入秋已有一些时日,尤其是在夜里,凛冽的晚风卷起路边的枯叶,沙沙作响。若是稍不谨慎让风钻进衣领里,还会被冻得打冷颤。
今晚下车那会儿,就有好些同学是被B市毫不留情的大风吹走了困意,还一连几个打了好些喷嚏。
他们晚上进房的时候发现保洁阿姨把窗户都给关上了,马嘉祺就顺手开了空调。
二十五度,温度不算高了,他从浴室走出来的刹那还有些不适应,没想到丁程鑫居然这么怕热。
马嘉祺又折回调空调温度的地方,摁了两下,他能明显感觉头顶的出风口在他摁下按键的瞬间喷涌而出。
大股大股的冷气让房内温度速降,马嘉祺抓紧了自己微微敞开的浴袍领口,而后快步向丁程鑫走去。
上半身把被子一股脑盖上也就完事了,可这露出来的脚丫子着实让马嘉祺伤透了脑筋。
他觉得他的手抓在哪里好像都不太合适,踌躇在床尾盯着丁程鑫的脚背,思绪一下子回到晚上丁程鑫跳舞时的状态。
都说认真做事的人最有魅力,马嘉祺不得不承认,在舞台上跳舞的丁程鑫,身上就像被镀了一层金边,由内而外都发着光。
冷气散发着它的威力,站在风口底下吹了没一会儿,马嘉祺都觉得自己头顶发凉。
他心一横,抓着丁程鑫的脚踝塞回进被窝里,却意外发现比丁程鑫的腰细得更让马嘉祺吃惊的是他的脚踝。
拇指和中指相触形成一个圈,丁程鑫的脚踝居然能被马嘉祺完全抓住。
太瘦了,马嘉祺心想。
不过好像学跳舞的人对自己的身材管理都很严苛,像他大姨,都生娃了,产后两个月就立马投入瘦身,身材经她一年坚持不断的训练和规律饮食,也真回到了以前的维度。
双人沙发上放着他下午提前拿出来的被子,马嘉祺打着手电筒把被子铺开,然后蹬掉拖鞋坐上床。
手指上下滑动屏幕,是调八点的闹钟还是八点半的,让马嘉祺产生了犹豫。
指尖停留至八点十五,他犹豫不决,干脆取了个中间值。他息屏把手机放在自己枕边,闭上眼没两秒又立马睁开。
算了,还是调九点的闹钟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丁程鑫这一觉睡得特别舒服,也许是太累了,鲜少做梦的他居然梦出了一个连续剧——他屡次告白都被冷脸杀手马教授无情拒绝,且他的下场一次比一次惨烈。
最后一幕剧情是他站在楼顶天台对马嘉祺喊话,极其无脑地威胁他说,如果你不答应我的告白,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结果……马嘉祺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走了,而他气到跺脚,也真的跳了下去。
身临其境般的失重感让丁程鑫从梦魇里惊醒,他猛地从被窝里坐起来,浑身冒着冷汗。
他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望了眼沙发上睡得正好的马嘉祺,又低头看了看衣冠整齐的自己,还好只是做梦……
丁程鑫靠着床头缓了好大一会儿,然后伸手去拿床头柜上手机。
电量显示百分之一百,手机还连着数据线和插头,看样子应该是马嘉祺怕他手机没电帮他充的。
现实中的马嘉祺比梦里的大魔王可好太多了,丁程鑫又一次被马嘉祺的贴心温暖到。
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去描述,但每当丁程鑫了解马嘉祺多一分,马嘉祺与优质男友的匹配度就又噌噌上升一个跨度。
他好像对马嘉祺的好感越来越大了……
刷了一会儿朋友圈,丁程鑫后知后觉自己后背的皮肤和没有换洗的衬衫黏在了一起,怪不舒服的。
他轻手轻脚掀开厚重的被子走下床,没找到自己的拖鞋,丁程鑫是光着脚丫子走进浴室的。
马嘉祺的生物钟一向比较早,丁程鑫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时,他刚准备起身煮些热水喝。
“早~”丁程鑫边用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边元气满满地向马嘉祺问好。
“早,昨晚睡得好吗?”
“好呀,就是那个被子太重了,压着我像五指山一样。”
可你不也照样把它掀翻了嘛,马嘉祺在心里说。
把矿泉水倒进煲水壶,马嘉祺看丁程鑫坐在床尾眼巴巴地盯着他看,他不太自在,没话找话,问:“待会儿的比赛你有信心吗?”
“还行,但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应该更有信心。”
“什么事?”马嘉祺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身问丁程鑫。
“我赢了比赛,你来看我艺术节的表演,还要带上花花。”
冰山总裁马×不受宠少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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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拿到医院的检查单子时,丁程鑫仿佛置身于深海,窒息感蔓延至全身,冰冷刺入骨髓,撞碎他的灵魂。
——癌症,已经过了早期。
回想他嫁到马家的这几年,如同悬崖峭壁上夹缝生存的野草般乱蓬蓬,注定似的永找不到根所生长之处,在末日尽头垂死挣扎地汲取着日光那吝啬的温柔眷顾,任凭谷底的兰花如何讥讽。
大概四五年前,他被丁父嫁进了马家。
与其说嫁,不如说是安排,一个近乎无瑕的安排。
那年,娱乐圈里可谓是风起云涌,刚起步的公司默契似的破产了绝大...
那年,娱乐圈里可谓是风起云涌,刚起步的公司默契似的破产了绝大多数,连经营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块头也多少受之影响,内娱发展一度进入了黑暗时期。
这次危机最大的无疑是丁氏,其老董丁山驰骋圈子大致有个两三年,公司寿命还不算长,急需站稳脚跟。在公司极为关键的时期却碰上了这等晦气事,丁山满目愁容了几日之久,发线白了薄薄一层。
正当他东奔西顾,颇为烦躁却要极力压制地联系这个朋友那个伙伴时,马氏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所谓马氏,远远要比丁氏势力大,稳坐圈子十几年,何样大风大浪没瞧见过,这次的危机于其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由此便可见,马东海可不是简单之人,头脑精明至极,不然亦不会在圈子里玩的风生水起游刃有余。而这橄榄枝的条件,便是送去丁家一个儿子。
这样奇葩的条件,对于其他人或许不会同意,可对于丁山,再简单不过了,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小儿子丁程鑫身上。
丁山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仅凭他的一面花言巧语而骗娶了丁母后,又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养了个小情人,不久后便有了私生子,其为丁程鑫哥哥。
情人毫无三观素质可言,连夜找了来。丁母产前遭受不住巨大的打击,强撑着半个身子勉强将丁程鑫生了下来,却在手术室里因大出血而失去了那仅存在了人世间二十五岁的珍贵生命——为人生子,丧于其人。
情人后浪推前浪,就此上位,而她的儿子,名为丁宇,大了丁程鑫整整一岁。
丁母去世,情人带着儿子独占其家,丁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糊涂,丁程鑫便毫无意外的成为了备受欺负的那一方,即使他丝毫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丁山猴精,他知道将任何一个儿子嫁过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是被利益逼迫的婚姻,到底不会诞生出任何名义上的爱。
丁程鑫的不受宠使然,毫无任何权利可言,他便成为了利益之中的陪葬品,被丁山嫁了过去。他心存一丝幻想,痴傻的认为自己是从幽谷里走了出来,殊不知是掉进了暗不见光的遥遥深渊。
搬过去的那晚记忆犹新,像是才刚发生过一样真切。
那天依旧历历在目。刚吃过晚饭,保姆照常收拾起了那为数不多的碗筷前去洗刷,马嘉祺望着模样乖说的丁程鑫抿了抿唇,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递给了丁程鑫。
丁程鑫格外惊讶地抬起懵懂的狐狸眸子来望着他,粼粼的光于其中荡漾,那仍旧青涩的眼神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对马嘉祺说——你是在爱我吗。
就在丁程鑫以为他快要得到他那自小起便梦寐以求的“爱”时,马嘉祺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惊醒了他于白日梦之中。
马嘉祺解出了那抹眼神的意思,弯下腰来,曲起食指,强制性地抬高丁程鑫的下巴,强迫着自卑而恐惧中的小家伙直视他。而他分明衣着白衬衫,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暖意,更多的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他定定地看着丁程鑫,充满了愤恨,食指也愈发的用力,他心知肚明就算丁程鑫被弄的疼了也不会说,便丝毫不顾其他地不断加大力度,一字一句地说:
“靠利益嫁进来的,不配有爱。”
02
丁程鑫深知,马嘉祺不爱自己。
但他在深夜里发疯,在后者的忽冷忽热之下若即若离反反复复地深爱着,将马嘉祺那偶尔善良作祟而施舍给他的好,当作唯一救命的解药,重蹈覆辙无数次也在所不惜,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心甘情愿为其赴汤蹈火。
又痴又傻,像他母亲。
他曾怀着好奇心私下里调查过马嘉祺。
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丁程鑫起初丝毫不相信,他分明是冷酷毒辣,从未顾及过别人的感受,拿着他的爱当作可以肆意挥洒的廉价资本,铜臭味由骨子里散发出来,利益至上无往不利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与那些美好的词汇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边际。
正当他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自以为正确的荒唐想法。
——程以清。
实际上,也并不能完全算是出现,只是偶尔从马嘉祺的钱包当中掉落出来了一张他的照片而已。
丁程鑫明白,那才是马嘉祺真正用心爱着的人。
多年前,马家小少爷马嘉祺与程家小少爷程以清那段荡气回肠的爱情可谓是人尽皆知,几乎只差昭告天下了,他们爱的轰轰烈烈。
丁程鑫是那么的艳羡。
好景不长,马嘉祺无权无势,需留在国内,听父亲的话继承家业;而程以清野心大,想要出国深化,致力成为国际知名设计师。两个人有着不同的未来,注定无法走在一起,毕竟海鱼与飞鸟不同路,相隔水天。
自那一次分手后,坊间便再无人听闻过马嘉祺动心。
所以说,马嘉祺现在如此拼命地努力赚钱,起早贪黑地工作,与继承家业,仅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以去国外寻那人。
马嘉祺不是不温柔,只是不会对丁程鑫温柔;马嘉祺也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丁程鑫。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急促的雨天,暴风雨席卷着繁华落尽的南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丁程鑫不厌其烦地将餐桌上的饭热了一遭又一遭,满心期待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中失望。
终于,在时针过了一点时,门被打开了,接着是栉风沐雨似的马嘉祺,在他的怀里,正安稳地躺着一只小猫。
还未等丁程鑫反应过来,马嘉祺便早已冲了进来,为小猫忙里忙外,丁程鑫便愣愣地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马嘉祺那由于过分担心而急慌慌的模样。
他羡慕,这只猫。
“怎么突然想要养猫了?”
丁程鑫不解,马嘉祺虽喜欢小动物,却从不爱养小动物,一来嫌麻烦,二来怕自己照顾不好。今日忽然间抱回只小猫来,难免让丁程鑫有些惊愕。
“在路上碰到的小流浪猫,看它挺可怜的,就带回来了…你白天在家不也挺无聊吗,让它来陪陪你。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
像这样,马嘉祺柔情的一面,从未属于过丁程鑫。
“叫豆包吧,挺可爱的。”
马嘉祺亦是从不让丁程鑫涉及他的任何私生活,书房卧室一律是不可触及的禁地,柜子里摆着满满当当的书,有爱情诗集,有散文集,但多数是故事集……不知安静的置于柜子中多久了,却都是崭新的,总之,他从未见马嘉祺拿出来过,亦或是触碰过。但由于每天都有专人过来打扫的缘故,干净又整洁。
好奇心害死猫。
丁程鑫趁马嘉祺去上班的期间,向保姆询问,为何这儿这么多童话故事集,而马嘉祺却从未拿出来翻看过,甚至未给予过其半分青睐或驻足。
保姆叹了口气,无奈之下摇摇头,道:
“这都是以前马总给小程少爷讲晚安故事用的。”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被拆开再浓缩下来,组合成一个词——自找难堪。
03
朝里瞧去,那只猫正趴在窝里睡的安稳,猫的警惕心素来较强,它大概是知道来人没有攻击性,警惕心便在此刻并未发挥作用,它依旧沉溺在美梦中。
丁程鑫迈着虚浮的步子去茶几上倒了杯热水,妄图冲去一天的疲惫,而后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报告单子出神,无助感攀附全身,缠得他的身子软塌塌的。
门上按密码锁的声音响起,丁程鑫稍有震惊,匆匆忙忙将白纸攥成团,毫不留情地丢进了那根本没装多少东西的垃圾桶里,而后进了卧室。
他还未想好该要如何面对马嘉祺,后者现在对他的病不知情。
他没想过要治,一是治不好,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后半生都在漫无尽头的消毒水味与各种化疗手术中度过,马嘉祺亦是绝不会陪伴他度过这些日子——那对他来说实在太痛苦了,比病痛还要折磨人。
二来,他没钱。可笑他好歹是个小少爷,所谓的后妈不会给他钱治病,名义上的丈夫更不会在乎分毫,只要不恶劣对待他,便已经是上天给予的恩泽了,又怎么敢去奢求更多。
况且,马嘉祺的钱,是用来寻找他的乖小孩的,而不是浪费在丁程鑫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身上。就算换作是丁程鑫,他也觉得不值,更何况是马嘉祺。
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垮了,心态不能再被马嘉祺的恶语相向搞垮了。
奉送贡献了太多,也该学会吝啬了。
“你在吗?”
卧室外的敲门声响起,从外面传来的言语却不冰冷,马嘉祺的语气关切而体贴,若是旁人不知道,大概都会以为这是多么如胶似漆的情侣。
“在,冰箱里有饭,你热热吃吧,我有点困了。”
门外的马嘉祺头一次在丁程鑫这里吃到闭门羹,心里稍有些不爽。但丁程鑫确实误会了他的意思,今天公司里新签约了个小艺人,叫陆阅,他瞧丁程鑫各方面都挺合适,会做饭会照顾人,打算让他去给人当助理。
“你误会了,我是有别的事找你。”
马嘉祺没听丁程鑫应声,自顾自地开了门,发现丁程鑫正蜷缩在床上昏昏欲睡,只盖了半边被子,猫咪图案的薄质睡衣被汗水浸湿得透彻。
分明开空调了,不该热成这样啊——马嘉祺想。
“宝宝,公司签了个新人,我打算让你去做助理,来我的公司,怎么样?”
宝宝。
马嘉祺并不是头一次这样叫他,每次需要丁程鑫为他做事时,才会这样叫。
病情随时都有可能发酵,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是他能做到的马嘉祺的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即使丁程鑫心里明了马嘉祺只是为了征得他的应允而迫不得已这样叫,心知肚明那不是发自内心的,也依旧拒绝不了,就像鱼儿永远拒绝不了河海,鸟儿永远拒绝不了夏虫。
“好。”丁程鑫弱弱答道。
“晚安。”
一夜未眠。
04
天刚蒙蒙亮。
丁程鑫穿完衣服洗漱完后,去厨房里做了些暖胃暖身子的中式早餐,在餐桌上摆好,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坐姿端正地等待着马嘉祺。
墙上的钟表不知滴滴答答走过多久,马嘉祺终于换完衣服出来了——一整身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漫不经心的系着左手上纯黑手表的表带,冰冷的气息与丁程鑫身上的暖香相斥。
马嘉祺坐下来,望着丰盛的早餐,道:“怎么起这么早?”
丁程鑫起身将牛奶又热了一遍,随后倒进了玻璃杯里,递给马嘉祺,又恢复了那端正的坐姿,答道:“昨晚睡得早。”
马嘉祺意外的望向他:“你多吃点。”
他有发觉到这几天里丁程鑫明显瘦了许多,他将其归咎为丁程鑫不好好吃饭。总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善意使然,他将那杯他还未喝过的热牛奶还给了丁程鑫。
而马嘉祺少有的表露柔情,又差一点动摇了丁程鑫,若不是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不能接受纯牛奶,他大概依旧会不顾自己的乳糖不耐受而喝下去。
“不用,我到点了。”
马嘉祺第二次吃闭门羹,以往高高在上的他被丁程鑫拒绝,心里不情愿,道:“听话,一会儿我送你去。”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你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吗,我先去,这样刚好可以…错过。”
丁程鑫低着头说的,没勇气抬起头来看马嘉祺的眼睛,后者本就是单眼皮,不笑的时候,身上的气温便已堪比冰山,而当下丁程鑫的拒绝,定然惹怒了他,丁程鑫害怕他凶的样子。
而真正惹怒马嘉祺的,是丁程鑫最后的那句错过。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餐桌角上的猫被马嘉祺冰冷音调吓跑,去了窝里趴着,丁程鑫依旧埋着头,低声道:“对不起。”
马嘉祺见人实在是没精神,便没再搭话,任凭丁程鑫出了门。
南城是经济中心,繁华是必然,清晨六点多钟的街道上人群已经熙攘沸扬,店面大小不一、形式各不相同的店铺已经开了张,早餐店也早已排了长长的队,多数是十六七岁的风华高中生。
写字楼高耸,除了必要的事,丁程鑫是不常来马氏的,这里基本没多少人认得他,不过幸好昨晚马嘉祺在他床头留下了工作证,倒是方便了他进去。
马嘉祺也贴心的给他发来了工作流程,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他就好。
等整个流程走完,丁程鑫已经累的不行了,在以前他将整栋楼逛过来也感觉不到什么,而如今他的身子骨虚弱极了,仅是转了两三个办公室,腿便开始发虚。
“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对,坐下休息休息。”
亮堂堂的办公室里,丁程鑫扶着办公桌喘气,陆阅洞察力不比马嘉祺差分毫,甚至还要强上几倍,一眼便能看出人不对劲,实在不忍心,便提出让他休息休息。
丁程鑫摇了摇头。
马氏对新人都很上心,陆阅的资源不少,刚一来上班便被安排去拍一部小网剧,以锻炼演技。丁程鑫更是不能让自己拖了后腿,撒谎道:
“低血糖而已,不碍事的,我们出发吧。”
05
一场竹林里的打戏拍完。
丁程鑫立刻小碎步跑上前去扶住陆阅,用湿毛巾为他擦去额角的汗,递给人温水,照顾的可谓是面面俱到,好一个温柔乡。
陆阅接过后,心不甘情不愿,道:“好歹我也是个阳刚的大男人,还没这么娇弱,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丁程鑫动了动唇:“这些都是我的活。”
陆阅看出他倔,便没再争辩下去,和人一起进了休息室。
丁程鑫是易出汗体质,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手心与身上也止不住地出冷汗,他偏又有着不轻的洁癖,对此很是烦恼。当下休息室的气温仅比室外高了四五度,他的身子便开始冒汗,黏着浅黄色卫衣布料,格外不舒服。
他脱力似的瘫在了沙发上,脑子昏昏涨涨的,晕乎间,他从纯黑双肩包里摸出了几盒药,包装上密密麻麻写着繁琐难懂的名称,他挨个倒在了手里,一堆胶囊药片便这样就着水吞了下去。
口袋里的手机来了信息。
他惊喜又期待地掏出来查看,神色里的欣喜光速般黯淡,是主治医生发来的信息——劝他治疗。
早期病情不算严重,刚查出来时,医生让他立马通知家人,收拾东西准备住院接受治疗,不停的嘱咐道,这病发展极快,决不能拖。
在此时最该乖乖听话的人却朝医生摇摇头,说他没打算治疗。
医生当下便气了,他见丁程鑫一身衣裳也不便宜,打眼一瞧便知是富贵人家,有这样好的条件为什么不治,多少人求遍亲朋好友也要治这病,就算治不好的话,也可以靠化疗与各种药物维持住生命。
要知道——生命诚可贵。
被丁程鑫拒绝后,医生偶尔仍旧会向他发来信息劝诫,都毫无例外的以无果告终,久而久之,其来劝告的次数愈来愈少,只有偶尔发来一两条信息。
锲而不舍的精神最终也未打动丁程鑫,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医生的好意,在结尾道了声谢谢。
“喏,给。”
思绪回笼,一杯深色酸梅汁在视野里引诱似的轻轻晃动,酸甜的味道即刻漫入鼻间,嘴里随之口干舌燥了起来,丁程鑫咽了咽唾液,抬起那双水灵晶莹的小鹿眼睛,道:
“给我的?”
陆阅索性放在了他手里,无可奈何道:“嗯,我看你体质和我有点像,容易出汗,喝酸梅汁挺有用的。”
看出他的眼神在传达的意义,陆阅摸了摸后脑勺,而后往配角导演制片人摄影组那边努了努嘴,说不要误会,大家都有。
丁程鑫这才当下戒备心,快乐自在地喝了起来。
没去深究杯壁上贴着的那字迹熟悉的诗句与那玫瑰图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06
再次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陆阅的车停留在了小区之外,开车门时丁程鑫提心吊胆地顺着手上的动作着看了眼手表,暗自庆幸还未过十二点,平日里这个点马嘉祺不会回来。这样他便可以早早的入睡,从而避免了与他有任何交流机会。
向陆阅道了别,他提着剩了半杯的酸梅汁迈着略显疲倦的步伐朝别墅方向走去。
别墅前布置了一个小花园,是马嘉祺亲自来打理的,种植其中的鲜花多数是玫瑰,几年来深得他的喜爱,但凡赶上白日里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来观察他那旺盛绽放的玫瑰。
窗户里透出明黄色的光。
——马嘉祺在家。
丁程鑫扶住门把手的手顿住了。那意味着他又要开始撒弥天大谎了,他一点不擅长撒谎,但对着马嘉祺,他仿佛能忤逆自己的本能,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一句又一句的谎言。
他捋了捋思绪,以防一会后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回来了?”
室内的热流扑面而来,一瞬包裹了丁程鑫冰凉的身体,暖意充斥着身心,头顶的吊灯明晃晃,暖光热的光不免让人感觉温馨。
马嘉祺的话听上去是在关心,却不带有丝毫温度,不冷不热,让丁程鑫欲罢不能,猜不透这是在关心他,还是觉得无所谓。
还未等他想到合适的词语应答,双腿便故意似的发软,耳边像有电流穿过,又像是鸟儿在持续不断的鸣叫,双眼类似于失明的发昏。客厅里安静至极,他轻轻扶住了玄幻柜子,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
却还是惊动了马嘉祺。
一把糖出现在了视野里。
“又犯低血糖了?”
丁程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从未说过他有低血糖一事,就今早同陆阅说过,还是勉强之下撒的谎,马嘉祺又是如何得知的。
以往最爱吃糖的他望着看上去便知其甜到发腻的糖果,只觉得胃里泛起阵阵恶寒,他推开面前的糖,摇了摇头,道:“没事。”
如此明显的谎言,任谁都能一眼看破。马嘉祺的脸愈发的黑,他压制住怒气,道:“丁程鑫,闹什么脾气,你就不能不嘴硬,乖一点、听话一点吗?”
丁程鑫的语气软下来:“没闹脾气啊,工作一天了就是有点困有点累,对不起嘛……我现在真的超级想睡觉,晚安啦。”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戳中脆弱点,丁程鑫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马嘉祺的目光炽热。
他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马嘉祺在偷偷关心他,更荒唐的是,此刻的他竟想扑进马嘉祺的怀里哭鼻子,说他有多累,身子有多疼,有多想听马嘉祺说句我爱你。
缓过劲来的他,双手离开柜子,将马嘉祺手中的糖拿来塞进了口袋里,故作轻松道:
“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睡一觉后的小丁依旧元气满满。”
丁程鑫仿佛就应该一直对着马嘉祺笑眯眯的,一直开朗向上,他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了视线,说:
07
胃又疼了。
室内空调开得很高,温度已经超过了适宜度数,丁程鑫的身子却依旧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冰冷,整个人泡在冷汗里,胃部像有刀尖在划。
拂晓的霞光染上天空,丁程鑫终于忍受不了,他悄咪咪地爬起来,撑着半个身子从抽屉最底层里摸出药来,却才惊觉上一次买的药已经告罄了。
他静悄悄地穿上衣服,做贼一般出了房门。
外面的空气虽新鲜,却很冷,他搓了搓手,将自己往羽绒服里塞了塞。
凌晨四点钟很难打到车,丁程鑫站在路边不知该怎么办。自他小时候起,由于家庭出身与性格内向,本就没什么朋友,长大后嫁到了马嘉祺家里,朋友更是寥寥无几了。他也不是不能开车,只不过就凭他现在这个身体素质,就算是路上没车,他也能撞到路边的树上去。
正当他手足无措时,手机来信息了——陆阅。
“小助理,睡醒了没,太无聊了,醒了就陪哥聊聊天。”
好巧。
他素来不喜麻烦别人,但眼下的他实在疼的顾不得其他,想着以后一定好好关上陆阅这个大人情,发去了信息:“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求你一下。”
那头回复得很快:“有空,需要我过去吗?”
陆阅问的句句戳点,面面俱到。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他的语气有气无力,极其虚弱,陆阅光是听着,不用想也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亦是料到了丁程鑫所求的事情为何。这事耽误不得,他带上钥匙便出了门。
初春的凌晨并不暖,南城半空中飘起了雨滴,寒意更甚,古人曾言春雨贵如油,其在此刻不留情面地打在丁程鑫身上,却成了雪上加霜的恶魔。
所幸小区中央有个小亭子,可以用来避雨,只不过石凳历经一晚的冷风,冰凉刺骨,丁程鑫颤抖着打了个哆嗦。他回头朝那栋耸立的别墅望去,发现客厅里的灯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明黄色的光穿过玻璃质地的窗户,包裹了盛开的玫瑰,雨水在光束的照射下一滴一滴清晰可见,被光携裹着,他这才惊觉雨之猛烈。
雨幕中,一辆黑色轿车闯进了视线,随之而来的是一把同色雨伞。
“在这坐着冷不冷,还穿这么少,快进车里。”
陆阅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环住丁程鑫的腰,后者又不太自在地挣脱开了那只手。
“谢谢你。”
南城算得上是国内顶尖城市之一,即便是凌晨四点多,医院里的人依旧不在少数,排队的仿佛一条长龙。
好在陆阅只在大荧幕前露过一两面,再加上这是中心医院,来这看病的不是家财万贯的就是病情太过于严重而导致其他医院治不了的。因此没有人会在意陆阅,他可以安心排队。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丁程鑫在长椅上即将昏睡过去时,陆阅轻声唤醒了他。
“小助理,为什么不说?”
被叫的人垂下头,低声答道:“没用的。”
陆阅显然有些怒意,他拉起丁程鑫来就要去办理住院手续,后者用尽了全力顿在原地不动弹,道:
“没事的,治不好,谢谢你关心,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吃点药就行。”
08
到家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雨变得极其细微,一阵一阵地下,丁程鑫看了眼手表,四舍五入才早上七点钟,平时马嘉祺这个点差不多已经去上班了,不会在家,他们也不会正面碰上,他也不会发现丁程鑫出去了一趟。
而且就算是丁程鑫没出门,马嘉祺也不会察觉到什么端倪,要知道,平日里他从不会专门去丁程鑫卧室里看看他。
豆包虽是只流浪猫,却不知怎的与众不同,它性子慵懒,在家时常是趴在窝里睡觉,丁程鑫担心把它吵醒,便放轻了动作进去。
他没往客厅里瞧,兀自在玄关处换鞋,刘海过眉,眼睛在阴影之下若隐若现,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打算喝杯热水再去上班。
却在起身时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干嘛去了?”
气氛凝重得可怕。丁程鑫讪讪地向里走,边走边思考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千万种理由从脑海中闪过,他答道:“我出去买了点东西。”
“撒谎。”
他站起身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像是从外面刚回来,尤其是,马嘉祺垂着的左手中,紧攥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丁程鑫十分确定,那是他前几天扔在垃圾桶里的医院报告单。
丁程鑫死死陷入了沉默中,垂下眸子,雾气朦胧了双眼,情绪牵动着他的表情,红唇白齿,宛若晨曦下还残存着昨夜露珠的红玫瑰,易碎而勾人,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人油然生出一种想把他按在泥里碾碎的欲望。
马嘉祺觉得可恨,手中的报告单几近被撕裂,他快步向前捏住丁程鑫瘦的硌人的双肩,声音几近呕吼:
“为什么不治?”
凭什么。
他想反驳马嘉祺,难道他说了马嘉祺就会心疼他吗,难道他治了马嘉祺就会陪他吗,不会。明明阻碍他治疗的始作俑者是马嘉祺,而后者在此刻却将深情关怀体贴伪装的完美无瑕,仿佛丁程鑫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双肩被马嘉祺攥得生疼,他微微动着身子想挣脱开桎梏,却被马嘉祺认为是想要逃避,反而被人禁锢得更加用力。
自知这副病体与他的力量悬殊,他便也不再挣扎,眨着蓄满泪光的眼睛,垂下脑袋,嘟囔道:
“那些钱不都是留给他的吗……”
“不是我的。”
马嘉祺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心疼死了。
心,疼死了。
他知道丁程鑫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他承认他曾经为那个人疯狂过,但那成为过去,在他心中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他深知,不同路的人永远走不到一起,他配不上程以清的高远梦想,程以清配不上他的长情安稳。
刚开始他想念过,怀念过,甚至在与丁程鑫结婚之后的前一段日子里后悔过这门婚礼,但他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他不再在意钱包里程以清的那张照片丢了时,他就知道,他放下了。
真正对丁程鑫心动是何时,他也记不清了,大概是婚后丁程鑫苦苦学了几个星期之久,才为他做出了第一顿简单的中式早餐,而后在餐桌上托着下巴,眼睛亮亮的问他:“那这样呢,你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当时的他太懦弱了,不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出喜欢来,即使乱了方寸,也只是揉了揉丁程鑫的发顶,说,先吃饭吧。
真正发觉自己陷进去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丁程鑫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小王子》,马嘉祺在一旁看报纸,气氛难得温馨,前者读得入迷,随口提了一句好喜欢玫瑰。
次日,门前的花园里便开满了玫瑰。
那时丁程鑫不解地问马嘉祺,为什么种这么多玫瑰。
他答道:“我挺喜欢玫瑰的。”
他撒谎了,他不喜欢花。
流浪猫豆包的降临,也并非一个意外。
那天他不需要去上班,闲来无事便待在家里偷摸看丁程鑫的衣柜都是一些什么类型的衣服,却发现,占绝大比例的衣服都有着小猫图案。
莫非,丁程鑫喜欢猫?——他想。
于是便有了豆包的降临。
碍于面子,他又撒谎了,豆包不是流浪猫,是他综合了丁程鑫所有衣服上猫的图案,查阅了将近一天的资料,从而总结出来的猫的品种,去宠物店买回来的。
而后为了让丁程鑫相信猫是捡来的,他故意在猫身上抹了点泥。
很傻,对吧。
究其原因。马嘉祺从小到大都与金钱利益、商业新闻等打交道,像养猫这种事,从未涉及过他的生活,他能用他的高智商头脑稳坐商业圈,却不会生活中的琐碎,亦不知道怎么做才算爱,他只傻傻的认为,对丁程鑫一股脑的好,即便是不说出来,对方也能体会得到。
可丁程鑫没有和他一样的企业级理解能力,又怎么会明白这一切。
马嘉祺二十几年来一直是高高在上,从来只有被别人仰慕的份,包括程以清,也是对方先告白的,不然他会一直死憋到老。他亦不愿先对丁程鑫低下头来。
他的书房,书柜里面的故事书,全数是崭新的,亦或者说,是被他调换了的,那是他为了给丁程鑫讲故事而买的,新来的保姆并不知情。而他不让丁程鑫进来的缘故,仅仅是他不想让丁程鑫发现自己动了心。
因为每本书里都藏着他手写的一句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再后来,丁程鑫依旧不愿敞开心扉,着实没办法,他为他找了份工作——陆阅助理。
陆阅亦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桥梁。
他察觉到丁程鑫容易出汗,大老远跑来给陆阅送来酸梅汁,让他给丁程鑫,最后嘱咐他一定要保密;陆阅告诉他,丁程鑫有低血糖,他的口袋里便没再少过糖果……
包括今天早上。
最后依旧不忘了嘱咐陆阅:别跟他说是我说的。
“乖乖,宝宝,好阿程。”
“求求你了,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们去治,好不好?”
乞求的话语,在丁程鑫的耳边不停回荡。陆阅默契似的给他发来了一串信息,每一条都在阐释着马嘉祺所做的那些事有多傻瓜。
医院报告单早已被失去了力气的人丢在了地板上,随着室内的空调气流轻轻浮动,最后被猫踩过,不留脚印。
这段感情里,他们谁也没有错,错的是在勇敢地时候懦弱了,错的是次次的误会。
丁程鑫脱力的软下了身子,马嘉祺及时地扶住了他的腰。
“好,你陪我。”
09
好恶心。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刚喝进去的稀饭被吐出来了,空气里混满了消毒水的臭味,无不成为他呕吐的催化剂。体重愈发的轻,本就没多少肉的他几乎要只剩下骨头。
尤其是做了手术后。
幸亏有马嘉祺在——每当他疼到不行的时候,经常这样想。
他对自己身体状况有多差很清楚,但他不知道现在病情到了哪种程度。
偶尔有一天,艳阳高照,他的心情也没有之前那样差了,起码不是只有马嘉祺在的时候笑了,他从病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腰部,突发奇想问道:“马嘉祺,这个疤深吗?”
马嘉祺望着那几乎串了整个腰的疤痕,抬手他掀起来的衣服放下来,盖好,又一次撒谎。
“小手术而已,不深,没事的,有我在。”
丁程鑫低下头不再说话。
马嘉祺,以前他那么会撒谎,高超的演技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而现在,连伤疤小这样的谎话都说不好,好讨厌啊——丁程鑫想。
隔壁病房里的小孩子已经哭喊了半天之久,将刚刚落在不远处窗边的白色蝴蝶都吓走了,丁程鑫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烦于小孩的哭闹,而是心疼,听声音,那个孩子大概六七岁,他二十多岁得这种病,已经痛得快要撑不下去,更别说小孩子了。
以后那么长的路,她要怎么走下去。
残翅蝴蝶不留痕迹地飞过,打算寻觅下一场春天,却死在了冬末的枯枝败叶下。
“看着我,听我讲故事。”
马嘉祺捂住丁程鑫的耳朵,视野里只剩下他。
小时候,“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已经成了每一段童话故事的开头,听故事的孩童,心怀对爱情的懵懂与盼望,对友情的信任与憧憬,止不住地想要深入探寻童话里的秘密。
比如,为什么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总是能突破重围,历尽千辛万苦,最后也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又比如,为什么童话里的好朋友,总是带着真心与信任互相奔赴,成为对方无坚不摧的堡垒……
直到现在,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依旧没有答案,写故事的人没回答过,留下几千年的悬念让后人猜测,它没有错对,你想到的每一种答案都是正确的,只要你肯相信,他就存在,是风是雨,是花是草,是你也是我。
它藏匿于市井长巷里,藏匿于冉冉升起的焰火中,藏匿于每一轮明月后,每待到梨花院落,柳絮传檐,便意味着一段故事的滥觞。
马嘉祺讲了很久,丁程鑫听的快要睡着,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他几乎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像大梦一场,梦醒后迎接他的依旧是冷清的客厅与角落里憨睡的猫,病痛也来凑热闹。
兴许是觉察到怀里人的动静,马嘉祺停了下来,他忽然想告白,说那些肉麻却缱绻的话。
“丁程鑫。”
“我错了,我不该在一开始那么混蛋,明明已经爱你入骨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让你难过那么久。”
丁程鑫对马嘉祺这突如其来的认错而受宠若惊,他不怎么会哄人,更何况对方是素来不苟言笑大名鼎鼎的总裁马嘉祺。
“没关系,我现在不都知道了。”
温柔的声线让马嘉祺忍不住将头轻轻地埋进他的颈窝,声音糯糯,道: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坏诶,我才刚开始爱你,你就不要我了。”
丁程鑫抿抿唇。
“算是对你之前凶我的惩罚啦。”
“要是有下辈子,你当有情人,我当浅情人,换你义无反顾一心一意地爱我。”
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儿,马嘉祺的泪一股脑都抹在了丁程鑫的病号服上,浸湿了锁骨一大片,也不肯将脑袋拿开。
“我答应你,但我要这辈子。”
丁程鑫扶起马嘉祺,连连回应道:“好好好,我的大少爷,这辈子,这辈子。”
“我再也不嘴硬撒谎了……”
“我爱你。”
丁程鑫哄孩子似的,道:
“小骗子,我也爱你。”
10
人们总是相信,用情付诸流水是爱情常态。
而我们,打破世人早已根深蒂固的观念,相濡以沫在这盛世。
始终坚信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诗经从未阐释过爱的意义,童话书亦未。
但你的出现,给所有爱下了坚固的定义。
你本身就是爱。
——fin——
23:13,晚安。
☆全文私设.
☆私设同性合法.
☆娱乐圈双大佬设定.
☆家族联姻.
☆私设两人皆已成年(27.29).
☆前文戳合集.
————————
“刘耀文!气球胶点呢?没气球胶点我用意念贴气球吗?”丁程鑫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的从楼梯口传过来,“气球胶点在翔哥那个袋子里,你让翔哥拿给你!”
今天是他和宋...
今天是他和宋亚轩的三周年纪念日,也算是他们正式在一起的一周年纪念日,因为宋亚轩的行程,昨天晚上才录制完节目,今天早上的机票回程,刘耀文凌晨就把几个朋友找来自己家里帮自己的忙。
不过大家抱怨归抱怨,还是纷纷赶来帮刘耀文布置,干他们这一行的都知道有多忙,周年一年也才一次,好好庆祝一次也没什么的,不过每个人到场的时候都还要特地加一句是看在宋亚轩的面子上过来的,并且要求刘耀文请他们吃饭。
“小宋怎么说?”李天泽从旁边走过来拍了一下刘耀文的肩膀,“他说他航班延迟了,可能要下午到。”
“刘耀文,这面墙直接拿来做照片墙行不行!”张真源指着客厅侧方的白墙,刘耀文当时给他们发信息说要做照片墙,在群里问他们有没有照片,他刚刚粗略的逛了一边这栋别墅,还是觉得照片墙在入眼旁边最好了。“可以,我原本也打算用这面墙。”
“那个挂绳和挂钩在茶几上那个,张哥,拜托你了!”“放心,有我在没意外,绝对给你设计的好好的。”
“我应该没来晚吧?”“没事,他飞机延误了,还早着呢。”“你们布置的怎么样了?”“目前进展一切顺利,快点进来帮忙。”
楚笙莜从门外进来,发现刘耀文客厅里到处都有人在忙活着不同的事,严浩翔在吹气球,贺峻霖在绑气球,丁程鑫用气球胶点让气球成功的贴在墙上,从她这个角度他只看得到敖子逸和李天泽在二楼,却看不到他们在干什么,旁边张真源和陈泗旭在改造白墙,看这造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照片墙了。
_
刘耀文给过他太多次惊喜了,他也想给刘耀文惊喜,两个人过日子,就是要互相付出才可能长长久久啊。
宋亚轩的话到是给马嘉祺提了个醒,走到宋亚轩旁边的桌子边,两个人都在安静的做蛋糕,等一切完善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从蛋糕店老板手里接过自己弄好的蛋糕,坐上助理开过来的车,两个人一起往宋亚轩家开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准备的小惊喜,就像他给他们做了三周年蛋糕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刘耀文知道,都是为了最后那一刻的惊喜感,所以他不去猜测,他只要知道,他很爱他,就够了。
宋亚轩和马嘉祺到达门口的时候,马嘉祺非要说什么,送佛送到西,一定要把他送进家门,也不知道马哥又抽的什么疯,宋亚轩摇了摇头让马嘉祺跟上。
输入门锁密码,转动把手把门打开的那一刻,两束礼花在他头上下来,生生给他吓了一跳,屋子里都是自己熟悉的人,还有里面的装潢,他承认,他又一次被刘耀文的浪漫击中了。
刘耀文常说自己其实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但是在他看来,刘耀文一直都是一个很浪漫的人,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的,这一屋子,怎么也得搞一个早上。
“三周年快乐。”“三周年快乐。”宋亚轩把手中的蛋糕塞到马嘉祺手里,然后上前抱住刘耀文,他已经很克制了,如果旁边没人,他一定会是直接上嘴啃,虽然听起来不太美观,但他真的会这么干。
宋亚轩这才有空好好观赏旁边那一整面照片墙,目光扫过一张张照片,有他见过的,有他没见过的,也不知道刘耀文哪来那么多照片。
“这边怎么还有个空位?照片不够了吗?”宋亚轩指了指照片墙最中间的空位,实在不是他挑刺,是这个空位就在中间真的很明显,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少了一张照片的程度。
“这张照片要等到你回来才能完成。”刘耀文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拍立得,拿在手中晃了晃。
“嗯哼?那我勉强拍一下?说吧,大摄影师准备拍什么样的照片?我业务能力很强的。”“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干。”
刘耀文把拍立得搁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几乎是第一眼他就辨认出了那是个戒指盒,刘耀文也没墨迹,打开了戒指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对素戒。
“当时那个戒指,都是家长挑的,当时我们也没有感情,但是现在,我很爱你,我相信你也是,虽然它是一个挺物质的东西,但是我认为,还是要有一个,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上面那个字母其实是我设计的,不过我也不是什么专业的设计师,可能有点丑,所以,宋先生愿意把你的余生都交给我吗。”
宋亚轩完全没想到刘耀文会给他补一个求婚,惊喜之余还有些许感动,这家伙下次再说自己不浪漫,头给他打歪。
“那刘先生愿意负责我的余生吗?”“我当然愿意。”“那我也愿意,我这辈子都赖定你了。”
最后一张照片定格在两个人紧握的手上,无名指上的素戒,很是晃眼,SYX和LYW紧贴在一起也象征着宋亚轩和刘耀文不会分开。
正经文学,已经完结啦!
我到现在都无法想象,等我更新等了两年的人到底是有多大的毅力,感谢各位的喜欢,这个故事完结了,我们下个故事再见。
《你会爱上我吗?》07
三张图诈个尸,晚安
关于各对CP的发展节奏我在把握了,三对CP的发展速度跟主角人设是有一定关系的。
你们的意见在不影响我进一步节奏的情况下我会去接受的哦。
竹马结婚|先婚后爱|浪子回头|一个宠一个作
结局he
1.1w+
二十几年的兄弟突然要跟你结婚?而且还是在你有男朋友的情况下??
丁程鑫原以为这场他爸爸策划的逼婚马嘉祺会跟他一样极力反抗。
“马嘉祺你快跟我爸说你不同意啊!你跟我结什么婚,咱俩结婚简亓怎么办!”
丁程鑫愤怒到感觉周身都要燃起来,对面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此时突然没了和他平常的默契。马嘉祺垂手站在原地,清瘦的身形显得更加萧条。
马嘉祺什么也没说,马嘉祺什么也没劝。
马嘉祺默认了,他喜欢丁程鑫...
马嘉祺默认了,他喜欢丁程鑫,他想跟丁程鑫结婚。
“你怎么就不能听爸爸一句!内个简亓哪儿比嘉祺好了啊?”
丁父背着手站在门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跪在门外的丁程鑫,丁程鑫是浪漫派里少有的刚烈性子,说不嫁就不嫁,门外滂沱大雨也敢跪,就是要跟丁父和马嘉祺刚到底。
“简亓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好。”即使被雨水迷住了眼睛,丁程鑫也要话有所指,强睁着眼怒视与丁父站在一起的马嘉祺。
冰凉的温度透过身上可有可无的一件单衣席遍全身,冷的他牙根发颤,但坚定有力的声音依旧穿过雨帘落在气急败坏的丁父耳朵里。
“叔叔别让他跪了,”马嘉祺急得不行,眼看着丁程鑫跪在雨里的身形摇摇欲坠,“我去劝他行不行,简亓的事我们慢慢跟他说,阿程会理解的。”
“他要是能看清楚简亓什么德行至于今天让简亓闯出这么大的祸?”
丁父虽是老来得子,但是丝毫不溺爱丁程鑫,从小到大丁程鑫被打的服服帖帖,哭了也不在家里哭,去找马嘉祺哭。马嘉祺带他吃好吃的,打游戏,哄好了心情才送丁程鑫回去。
没有马嘉祺他俩的父子关系会比现在更恶劣。
丁父越说越生气,抄起门口放的一个棒球杆冲进雨里,球杆的顶端带着怒气直指丁程鑫肩膀,“我再问你一遍,到底结不结婚!”
丁程鑫神情坚毅丝毫不畏惧,眼底猩红仰头直视着丁父,“不,可,能。”
丁父闻言就要扬起手里的球杆,丁程鑫闭紧眼睛缩紧身体等着疼痛的一刻,身体却突然被一层温暖覆盖住,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吃痛的闷哼。
马嘉祺紧紧搂住丁程鑫把丁程鑫罩在身下,硬生生用后背接住了丁父全力挥下的一棒。丁父早年在部队呆过,这一棒还带着怒气,打的马嘉祺觉得后背都要被劈开了一般,简直不敢想打到丁程鑫身上会有多痛。
“你少他妈在这儿给我假惺惺。”
丁程鑫推开忍痛想检查丁程鑫有没有伤到的马嘉祺,抓着马嘉祺的领子厉声质问,“马嘉祺你还是人么你跟我爸一起整我?”
马嘉祺百口莫辩,他没办法告诉丁程鑫他最爱的男朋友简亓,就在前天连着外人对付丁父的公司,让丁家大出血。
“你个兔崽子!什么叫整你,这都是为你好!”
“这不是为我好!为什么要让我跟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
丁程鑫几乎喊出来的不爱跟一把剑一样狠狠插进马嘉祺心里,来不及等苦涩蔓延全身还得赶紧拦下丁父的下一棒子。
“叔叔别动手,”马嘉祺被情绪带着声音嘶哑干涩,干脆跟丁程鑫一同跪在雨里,“要打就连我一起打。”
“嘉祺你怎么…”丁父深深地蹙起眉头,如果丁程鑫从小是个小混世魔王的话,那马嘉祺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懂事乖巧知书达礼,唯一就是无条件偏向丁程鑫。
“你就惯着他吧!”丁父扔下一句话扭头就走,不管两个人如何在雨里跪着。
所以喜欢有什么用呢,马嘉祺陪丁程鑫在雨里跪了几个小时,都不及丁父用简亓要挟丁程鑫一句来的有用。
不要婚礼,不接受誓言,不戴婚戒,连小红本的照片都只有马嘉祺一个人笑的幸福。丁程鑫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连小红本也不惜得拿,插着兜一个人就走,弄得工作人员都小心翼翼地问马嘉祺还好么。
马嘉祺落寞地坐在长椅上回头望了一眼潇洒走掉的丁程鑫,尴尬又无奈地朝工作人员致谢,又一个人很宝贝很宝贝地把两本结婚证收了起来。
谁新婚夜不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像他俩一样在搏击馆打的汗流浃背。
准确地说马嘉祺是被愤怒的丁程鑫大半夜从次卧的床上拖起来,强制性地推到擂台上然后单方面挨打。
“你他妈就是个叛徒马嘉祺。”
丁程鑫一拳直冲着马嘉祺有旧伤的腰眼打过去,二十几年的好兄弟,马嘉祺有什么弱点,怎么能把他打趴下丁程鑫一清二楚。
不留余力的一拳下去正中红心,马嘉祺痛到失神,咬紧牙根才稳住自己不让倒下,钝痛让马嘉祺潜意识之下就要返击出去,一想到自己对面的是丁程鑫,一瞬间意识回笼,蓄满力量的一拳硬生生停在半空。
“你不说话是吧,打到你说话,你能啊你,跟我爸一起欺负我!”
丁程鑫拽住马嘉祺的胳膊,朝着昨天替他挡了一棒子还在发紫的后背就是猛烈一拳。
“我没有…没有…”
马嘉祺痛到面色发白,吸了一口凉气,被丁程鑫用膝盖压着狠狠地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爸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有多喜欢简亓?”
又是一拳,马嘉祺头贴着地面嘴角撕裂一般的痛。
“安的什么心,你这么做跟在我背后捅一刀有什么区别?!”
丁程鑫从未对马嘉祺发过这么大的火,捏着马嘉祺的下巴强硬让他看自己,马嘉祺天生的冷白皮衬着嘴角大团的血更加鲜红。
安的什么心?马嘉祺望着置于他上空满眼怒火的人,眼里盈满了被错怪的难受。藏了那么多年的爱意一瞬间变成满是尖刺的荆棘,一遍一遍肆意扎着鞭挞着柔软的心房。
丁程鑫是邻居是竹马,也是马嘉祺喜欢了好久好久,默默陪了好久的人。他的爱可比丁程鑫口中的简亓早来了不止一年。
他还记得丁程鑫半羞涩半兴奋地跟自己说他谈恋爱了,还让他打掩护偷偷跟简亓出去约会。那是滴酒不沾的马嘉祺第一次喝酒把自己灌的烂醉,他当时在想二十岁一点也不好。
没有期待了。
马嘉祺永远以丁程鑫为原则,本以为以后都只能远远地看着他,在听到丁父要拆散丁程鑫和简亓后,他第一次动摇。他知道这么做丁程鑫会难过,可他也想贪心一次。
他解释不出来什么,马嘉祺想着与其让丁程鑫知道简亓是个烂人难过,倒不如让丁程鑫永远蒙在鼓里做个天真的人。
他的小孩儿心里很干净,不能让他知道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有多烂。
打吧,撒了气丁程鑫就舒服了。
那天晚上马嘉祺一次也没有还手,任着丁程鑫打他撒气,拳馆的人想上来劝架都被马嘉祺挡了回去。
“没事儿,大家先回去吧。”
马嘉祺擦擦嘴角的血又一次从地上站起来,迎接丁程鑫的拳脚。他们都以为马嘉祺实力太弱,没什么赢的胜算,其实丁程鑫的拳法还是马嘉祺手把手教的。
丁程鑫知道马嘉祺的弱点,马嘉祺又何尝不知道他的,但好像就像丁父说的一样,你就惯着他吧。
他有能力惯着,他就要惯着,谁说也没有用。
结婚三个月,丁程鑫对马嘉祺说的话还不如之前一天说的多。
“吃饭么?我做了面,吃一口再去画室?”
马嘉祺刚把早餐从厨房端出来,丁程鑫直接无视略过他,臂弯里搭着外套径直从卧室下楼梯走向门口。
要是以前丁程鑫可能会开心地扑倒马嘉祺身上说还是小马蹄子对我最好。可现在丁程鑫只会无视马嘉祺说的每一句话。
马嘉祺轻轻地把两碗面放在餐桌上,他习惯了丁程鑫的冷暴力,可是今天…
“阿程。”
马嘉祺拽住在门口穿鞋的丁程鑫,后者因为手腕处轻轻的触碰满身都是阴郁与拒绝之气,马嘉祺立马察觉出来丁程鑫情绪上隐忍的不悦,不报有希望,但犹豫了好久还是垂着眉眼,喃喃开口。
“今天能不能陪我吃一次早饭。”
丁程鑫阴沉着脸猛地甩开手腕上的手,用震天响的摔门声回答了马嘉祺。
马嘉祺在宽大的餐桌面前显得有些孤独。
两碗细面有些坨,用筷子挑起来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一般。可能没人陪的生日面怎么做都不好吃吧。
丁程鑫不记得今天是他生日,就像他和简亓谈恋爱后的那些年一样不记得。
“喂,您好。”
“阿程是我。”
丁程鑫听到熟悉的声音顿在原地,几个月的不开心与难过都好像都简亓一声阿程抚平了。
“简哥…”丁程鑫鼻尖一酸,像受了好久委屈的小孩儿找到了哥哥,语气软软弱弱与先前判若两人,“你这些天都哪去了,怎么都不来找我…”
“我都知道了,”简亓安慰丁程鑫,“现在马嘉祺和你爸逼得我没有退路,我不能去找你宝宝。”
“宝宝你还有钱么?我带你私奔吧。”
丁程鑫心脏扑通扑通跳,这绝对就是他这几个月最想听的话,可是他转而又因为钱担心。
“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最好是够我们逃到国外东山再起。”丁程鑫满腔欣喜完全没有听出来简亓语气里早就变了味的贪婪。
“你可以去跟马嘉祺要,他喜欢你,你要多少他都会给。”
丁程鑫行走的脚步停在原地,不可思议地问到,“你说什么?马嘉祺喜欢我?”
简亓语气玩味,在那头毫不掩地揭穿连他都能看出来马嘉祺喜欢丁程鑫的事实,“你都不知道他每次看我的眼神,就跟我夺了他心头大爱一样,可能的确吧。”
丁程鑫深深皱着眉,心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样。
“宝宝你只要把钱拿出来,我们就离开这里,去一个你爸永远干涉不到的地方好不好?”简亓如魔鬼一般诱惑的声音把微微跑神的丁程鑫拽了回来。
“好。”
丁程鑫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简亓那一句,马嘉祺这么喜欢你。画笔在纸上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在画什么,最后竟然勾勒出来一副马嘉祺的小像。
怎么可能呢…马嘉祺可是他的兄弟,怎么能喜欢他呢…
丁程鑫蜷缩在画室里的毛绒地毯上,摸摸地毯上绵软的毛毛,突然想起来这还是马嘉祺给他买的。整个画室都是马嘉祺给他布置的,是他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嗯?马嘉祺今天是不是过生日??
丁程鑫突然醒悟一般,怪不得今早马嘉祺还说能不能陪他吃饭。
也不知道是忽视了多年的愧疚,还是马上要从马嘉祺那里骗钱的心虚,丁程鑫揪着地毯上的绒毛想着他是不是得回去给马嘉祺庆祝一下。
丁程鑫是很别扭的,冷战了那么多天还要他主动跟马嘉祺说话。拿着一盒蛋糕,踩着马嘉祺生日的小尾巴回了家。
马嘉祺结婚后就不在公司加班,带回家做,这样丁程鑫有什么的他还能照顾。虽然也不知道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一下也不让碰的人需要他照顾什么。
十一点的时候丁程鑫把蛋糕放在桌子上,马嘉祺惊讶地盯着那个小盒子看了许久,转念一想丁程鑫今早的态度,就扑灭心里那小团火苗。
可能只是丁程鑫自己想吃才买的。怎么可能是记得他生日。
“看什么,过来啊。”
丁程鑫语气不善地把呆站在原地的人叫了过来,马嘉祺突然被叫醒一般赶紧上前,小朋友一样乖乖坐在丁程鑫对面,看丁程鑫往上面随意插了几只蜡烛。
丁程鑫动作不太温柔,甚至把蛋糕前面的奶油小猫都戳的没了形状。他去的时候蛋糕店都要打烊了,就剩一个太丑的没卖出去的被丁程鑫随手带走。
马嘉祺完全不在乎,眼里灌满爱意,黏糊糊的眼神完全黏在面容清俊又带着一点圆润的可爱的丁程鑫脸上。
虽然对面的人看起来略有些暴躁,但能为他插蜡烛点蜡烛他已经很开心了。
原来他的阿程还是记得的。
丁程鑫被马嘉祺灼热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赶紧吹蜡烛许愿,我还有事儿要和你说。”
“哦哦哦。”
吹了蜡烛,马嘉祺满心欢喜的望着丁程鑫,对面的人脸色比早上能有些缓和,但依旧有些冰冷。
“商量个事儿。”丁程鑫歪坐在椅子上,细长的指尖轻点着桌面发出清脆的扣扣声,“跟你借点钱。”
马嘉祺还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松了一口气,嘴角带着笑,“我的都是你的,需要多少你自己拿,我们说不上借。”
马嘉祺观察着丁程鑫脸色,斟酌许久补了一句话,语气轻柔又小心翼翼,“我们结婚了,你做主就好。”
“我需要很多。”丁程鑫指尖蹭蹭鼻子来掩饰自己的不安,“很大一笔钱。”
马嘉祺点头了然,拿了自己的钱包过来,取了几张卡。
“这是目前我所有的个人可流动的资金,都在里面。”马嘉祺滑开手机,给丁程鑫看了一个账户,“这是海外的,全部都在这儿。”
数额很大,丁程鑫心里粗略地加了一下,大到感觉自己要是都拿走肯定能让马嘉祺大出血一次。又抬眸试探地问马嘉祺,“你意思是这些我都随便?”
“嗯。”难得冷战这么多天丁程鑫头一次跟他说话,马嘉祺沉稳地点头,其实就算不是为了讨好丁程鑫,结婚后他也是要让丁程鑫管钱的。
马嘉祺的毫不保留让丁程鑫心里酸酸涩涩的,他真的把这些拿走好吗?跟简亓远走高飞,马嘉祺那不就是人财两空。
担忧也只是一阵,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简亓,对马嘉祺的那点愧疚好像也算不上什么。
丁程鑫收拾好了行李就去机场和简亓汇合,凌晨的机场人不是很多,可以说有一点空旷,丁程鑫环顾四周始终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身影。
“简哥,钱给你汇过去了,马嘉祺应该只有这些,我已经在机场了你在哪啊?”
嘟嘟嘟的忙音听的丁程鑫心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在四处找,突然一只手拽住了丁程鑫把他拖进一个角落里。
丁程鑫闻到简亓身上熟悉的味道,眼泪忍不住地就滚了下来,“简哥…”
简亓没有如丁程鑫所想的一样给他一个久违的抱抱,而是猩红着眼眸掐住丁程鑫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
“你怎么了?简哥?”
丁程鑫六神无主,不知道简亓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我怎么了?丁程鑫,敢和你爸一起来对付是不是?钱刚到就被冻结了,耍我是不是!”简亓手上用力掐的丁程鑫呼吸困难,丁程鑫扑腾着想逃开,“我没有!我没有!”
“还以为你是多喜欢我呢,不过如此丁程鑫,”简亓眼底蕴上丁程鑫从未见过的凶狠,“怎么,我搞垮你爸公司你心疼了?这都是你们丁家欠我的!”
丁程鑫闻言瞪大了眼睛,他只知道家里最近有些运转不开,却不知道这是简亓做的。突然回想起他每次提到简亓时他爸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逼着他和马嘉祺结婚时的决绝。
他爸早就提醒他离简亓远一点。所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么?
丁程鑫接受不了事实,空洞的眼睛蓄满了泪水,死死地盯着简亓。
突然不远处一阵躁动,一群人整冲着他们赶来。是丁父和马嘉祺带着人来了。
“好,丁程鑫,你压根就不想跟我走是吧,还叫人,行,今天谁也别想好。”
简亓束缚着丁程鑫一路从安全通道上到了二楼的空旷平台,那里还在维修,没有防护栏杆。
马嘉祺上去的时候心都揪了起来,要不是他收到了大笔资金转移的警告提示短信,压根也不会想到丁程鑫要和简亓一起离开。
“有话好好说,简亓你先放开他!”
马嘉祺离两人几米远的距离,简亓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尖锐的东西抵在丁程鑫脖子上,一脸阴翳。
马嘉祺生怕简亓伤到丁程鑫一丝一毫,“钱我给你,事儿也不追究,怎么都行,你别伤他好不好?你不是喜欢阿程么?你怎么舍得!”
“哪有你喜欢啊马总,”尖锐的东西在丁程鑫脖子上轻轻划过,立马就有血顺着往下滴。
那滴血就像一个大手一样抓住马嘉祺的心使劲揉捏,压抑地马嘉祺似乎喘不上气。
“警察也在吧,让警察出去我就放丁程鑫。”
其实这个时候简亓就是说要星星,马嘉祺也要想办法给他,换丁程鑫。“你今天可以走,你大可放心没人拦你,你先放开他,他出血了!你别用力了!”
丁程鑫发抖,他怕的不是脖子上的东西,他是怕为什么身后的人如此陌生,陌生到他不认识了。马嘉祺努力稳住自己的慌张和简亓谈判,丁程鑫从来没见过马嘉祺这副努力压制自己情绪的模样。
都是他最熟悉的两个人,怎么都变了。
丁程鑫只觉得简亓把他往后狠狠一推,他像失去重力一般往后倾斜,他知道这地方没有防护栏,这里离地面少说也有七八米。
简亓不要他了。
简亓带来的苦楚远大于对摔下去的恐惧,丁程鑫害怕,曾经最喜欢他的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那一瞬间马嘉祺觉得世界都要塌下来,全身的血都轰的一声往上流。动作比恐惧早一步,在丁程鑫掉下去的那一刻扑上去紧紧抓住丁程鑫的手。
手里真实的重量下坠一遍遍提醒马嘉祺他抓住了,阿程没有掉下去。
“别害怕,我抓住了,你千万别松手。”马嘉祺用尽全身力气想把丁程鑫拽上来,但抓着丁程鑫的那天胳膊在他们的新婚夜被丁程鑫打的伤还没痊愈。
楼下的人炸开了锅,一股脑地往上走。简亓在两人身后冷哼一声,踩着马嘉祺的肩膀狠狠碾了两下,“马总千万别松手啊…”然后从旁边一隐秘的出口走掉。
痛,真的很痛。马嘉祺觉得自己胳膊要脱臼了。可他不能松手,拜托了,千万别掉架子。
豆大的冷汗从马嘉祺额头流下滑过脸庞,脸色更白了,丁程鑫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子,重量还是实打实的在,全都靠着马嘉祺受伤的胳膊吊着。
马嘉祺咬着牙怕泄了力气,可肩膀和胳膊连接的地方也是真的会让他痛不欲生。
楼下的人终于上来,帮着把丁程鑫拽了上来,丁程鑫惊魂未定,对上了同样惊恐的马嘉祺,那一瞬间真的是所有情感都在上涌,丁程鑫颤抖着抱住马嘉祺,伏在他肩上一个劲地哭。
“没事儿了,不哭。”
马嘉祺浑身无力,脸色苍白,用另一边的胳膊轻轻拍拍丁程鑫后背,下巴贴着怀里人的头一遍遍蹭提供他能给的安全感,告诉丁程鑫也告诉自己,阿程安全了。
马嘉祺那条胳膊真的脱臼了。
丁父听到丁程鑫自己承认挪用了马嘉祺的钱想跟简亓私奔时,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要不是病床上的还打着石膏的马嘉祺把丁程鑫挡在身后,估计还得挨一顿揍。
“你什么时候能听我的话!要你离那个简亓远一点!你不听!我问你你今天要是掉下去你让我和嘉祺怎么办?!”
马嘉祺把丁程鑫藏在怀里,还替他捂了耳朵,挡住丁父停不住的爆粗口。
“叔叔,至少现在没事。”
马嘉祺揉揉也吓得不轻的丁程鑫的发尾,心有余悸地说,“阿程他都知道了,您就别生气了。”丁程鑫也悄咪咪从马嘉祺怀里抬眼,特别怂地点头附和。
从小到大只要他闯祸,他只用往马嘉祺身后一躲就好,有马嘉祺在他爸就不舍得说他。
这次也是,丁父气的不行,摔了门就出去,留着两个人在屋里。
丁程鑫从马嘉祺怀里钻出来,正襟危坐地看着他。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一开始还是澄澈清明的,后来一点点漫上一层水雾眼底变红,水雾就变成泪珠往下滚,马嘉祺眼睁睁看着丁程鑫变脸,呜的一声哭出声。
马嘉祺赶紧用好的那只手擦着丁程鑫根本止不住的眼泪,越擦越多,到最后连他的病号服袖子也湿了。
“吓到了?”马嘉祺声音里心疼和担心混杂,轻的像片羽毛一样小心翼翼落在丁程鑫心上。
小猫哭的脸都花了,他每次有什么难过都会找马嘉祺,可他这次是辜负了最疼他的人。他有好多错想承认,多到不知道从哪开口。
马嘉祺揽着丁程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丁程鑫贴到温暖的胸膛愧疚疯狂蔓延,刺激到泪腺更想哭。
“对不起…”
“不许说对不起。”马嘉祺眸子也有些湿,声音依旧无限温柔,拍拍丁程鑫,身上的人抓着他衣服抓得紧,像支脆弱的蒲公英,马嘉祺要小心护着才能保护好。
丁程鑫哭着哭着就累了,趴在马嘉祺身上睡得还挺香,从早上到傍晚,窗外的光换了一个又一个角度照进来,马嘉祺就看着不停变化的光线,手轻拍着丁程鑫后背哄他睡觉,伴着丁程鑫细小的呼吸声不停安抚自己的不安。
丁程鑫掉下去的那一刻,他比谁都脆弱。
马嘉祺胳膊是一时半会好不了,但也不需要住院。收拾收拾就回家了。
用丁程鑫自己的话来说,他现在性情大变,跑前跑后地照顾马嘉琪。也不冷战了,也不冷暴力了,天天嘘寒问暖跟小时候一样,到是把马嘉祺整不会了。
被渣男耽误的青春就和被猪油蒙了心一样,丁程鑫追悔莫及。他突然意识到,他听了他爸爸的嫁给马嘉祺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马嘉祺其实长的可耐看了呢?一姿一态清冷又高贵,等看向他的时候清冷的眼神立马就暖了起来,所有温柔都放他一人身上。
马嘉祺会做饭,还特别宠丁程鑫,说什么是什么,陪他看艺术片,陪他一起去超市,就连他想试一试楼下小区给五岁小朋友准备的秋千,马嘉祺也能先去买个糖把小孩儿引开,让丁程鑫放心玩儿。
靠!这就是爸爸给选的男人么?!
丁程鑫以前怎么没发现,马嘉祺其实一直都是这么对他的。从来没变过,无论是闯祸就来找他背锅的阿程,还是跟别人在一起不再记得他生日的阿程。
马嘉祺的爱意就像储存了大堆的干草,只要丁程鑫愿意点燃,便能熊熊燃烧到天明。
两个人多年的默契不点就破,也不必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属于他们的爱情水到渠成自然就来了。丁程鑫一个眼神马嘉祺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比如现在他在办公,丁程鑫坐在他对面拿着蜡笔鬼鬼祟祟看着他。
马嘉祺支着下巴看电脑屏幕,嘴角慢慢翘起来,他想憋笑的来着,可丁程鑫半张脸藏在电脑后面实在太可爱了。
“画吧。”
丁程鑫哼了一声,对象是竹马就这点不好,干什么他都能知道,不服输地拿着蜡笔在马嘉祺电脑后面鼓捣画着。
马嘉祺办完工合上电脑,一个卡通的蜡笔小狗遍映入眼帘。主要是丁程鑫是倒着画,这样马嘉祺看着就是正的。
“挺厉害呀~”马嘉祺端详着丁程鑫大作,不知道丁程鑫什么时候已经从对面潜伏过来跟他挤在一张椅子上。
“那当然。”丁程鑫趴在桌子上仰头看马嘉祺,目光沿着马嘉祺眉峰一路向下,到挺拔的鼻梁,到削薄的双唇。
啧,这狗蛋儿什么时候长的这么帅了。
“狗蛋儿。”
“嗯?”
马嘉祺低头和丁程鑫一样趴在桌子上,两个人对视起来。
丁程鑫往前挪了挪,清秀的面庞就更近了一些。
“想…亲你。”
马嘉祺心猛地跳了一下,两颊慢慢染上红晕,突然不知道怎么应对直球丁程鑫。
丁程鑫凑上去贴上了马嘉祺的唇,触感很不错,那就像一个开关,打开了便再也止不住。丁程鑫主动跨坐在马嘉祺腿上,勾着他脖子亲,热烈,动情,似乎要弥补错过这么久的遗憾。
要不是马嘉祺那条胳膊还有石膏,丁程鑫一度怀疑自己会饥渴到扒了人直接最后一步。
就是说,听爸爸的有多好,丁程鑫懒洋洋地瘫在被子里从来没觉得生活这么好。
老公是竹马也太香了吧,早餐永远是自己爱吃的,出门的搭配衣服他可以永远相信马嘉祺,他可以无限依赖马嘉祺,要不是鉴于他胳膊还没好,干差烈火什么的都该来一炮。
丁程鑫本就依赖马嘉祺,爱上了就更会撒娇,马嘉祺感觉自己天天泡在蜜罐子里,甜的不得了。
丁程鑫搞他明明说要吃芒果,等买回来又故意说想吃草莓,马嘉祺直接从后面拎出一个大塑料袋,草莓蜜瓜提子菠萝蜜凤梨,然后站在他面前,“想吃什么?在里面找。”
丁程鑫惊的从沙发上缓缓起来,“这么多呢…肯定没有怪味豆!”马嘉祺挑挑眉,从大衣兜里掏出一袋儿扔在沙发上。
跳跳糖,乌梅,小曲奇。
马嘉祺可就太了解他,丁程鑫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你怎么能这么好呢…”马嘉祺淡淡地笑,还没展开双臂,丁程鑫就已经跟个袋鼠熊一下跳上他身上。
“马———嘉————祺!”
长长地一声喊,马嘉祺搂住丁程鑫屁股稳稳地拖住,“怎么了?”
丁程鑫小猫一样一个劲蹭马嘉祺脖子,“你怎么能这么懂我!”
“因为我们是竹马,我最了解你。”马嘉祺回吻丁程鑫耳朵,笑着抱着人走进卧室。
公司的人都觉得他们马总最近如沐春风,连员工出错也是淡淡一笑不了了之。今天开会更是因为丁程鑫查了个岗更高兴,连部门经理说最近业绩有点下滑,听了也在抿着嘴笑。
这是怎么了?
马嘉祺下班想带丁程鑫出去吃饭,刚到车库就在车旁边看见一个黑影。
“好久不见。”
简亓压低帽子朝马嘉祺勾了勾嘴角。
马嘉祺脸色凝重,握紧了拳头,“你不是走了吗,还来干什么。”
“找你借点钱”
“凭什么给你。”
简亓早有准备,拿出几张照片拍在马嘉祺身上,“凭这个。”
马嘉祺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拿过照片一看,顿时慌了神。
照片上的丁程鑫不着寸缕。
“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你对得起丁程鑫?”
简亓靠在马嘉祺车上环着胳膊,“这么做是不太道德,但相比于你和他爸对我做的算不上什么。”
马嘉祺上去揪住简亓的衣领,冷漠地盯着他,“那是你先动的手。”
“无所谓。”简亓拍拍马嘉祺肩膀,“一张一千万,马总想买几张?”
“我可以报警。”
简亓掏了掏耳朵蛮不在意,“报呗,只要我坐上警车,自然有人会帮我把这些照片传到网上,到时候就好看了。”
马嘉祺一拳挥在简亓脸上,连着上次推丁程鑫的怒气一起打了下去。简亓自然也不会站着挨打,专挑马嘉祺刚拆石膏的胳膊来,两个人扭作一团,脸上都挂了彩。
“你真不是人。拿了钱以后给我滚!”马嘉祺签了张八千万的支票扔在气喘吁吁的简亓身上。俯下身看着坐在地上的简亓,冰冷的眼神像从深潭里捞出来的一把匕首,光是寒气就能杀的人片甲不留。
“你最好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家里丁程鑫等了好久才等到马嘉祺回来,刚想喊声狗蛋儿,就看见马嘉祺脸色不太好的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
马嘉祺摇了摇头,用好的那一条胳膊勾住丁程鑫的腰,贴着他肚子抱了抱。
“没什么,有点累而已。”
丁程鑫用指尖把马嘉祺皱着的眉头抚平,“说真话。”
“真没什么。”
“马嘉祺我生气了。”丁程鑫捧着马嘉祺的脸让心情低落的人看他,“到底怎么了。”
马嘉祺这才把照片拿出来,讲了经过。
丁程鑫拿着自己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嘴唇都在发抖,每一张都是他以前以为可以和最爱的人做的亲密的事,现在却被渣男用来勒索敲诈。
“马嘉祺…”
丁程鑫声音也在抖,马嘉祺能感觉出来丁程鑫语气里的不安,赶紧抱住发抖的丁程鑫,“我不在意,阿程。”
“我只是为你之前的爱感觉不值。别哭。”马嘉祺靠着丁程鑫极力表达自己的情感来安慰他。
他怎么可能不介意,他最宝贝的人竟然被拍了照片光明正大地出来勒索。
丁程鑫红着眼睛眼神落在马嘉祺胳膊上,“你胳膊又疼了?”
“刚才打了一架,没事儿。”马嘉祺摸摸丁程鑫的头,本来想抬起来给丁程鑫看一看,后来发现根本抬不起来。
“所以被打了,还给了好几千万?”丁程鑫脾气一下上来瞪圆了眼睛,马嘉祺赶紧补充到,“我打的他,真没事儿。”
丁程鑫拿了手机就夺门而出,也不管身后马嘉祺说什么。
丁程鑫语气冰冷,“对,你在哪我去找你。”
丁程鑫来到了简亓的临时出租屋,简亓刚开门丁程鑫上来就是一脚把人直接踹在地上。
“挺厉害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勒索。”丁程鑫语气淡然,环顾四周,从地上捡了一个顺手的酒瓶子,往墙上一砸,便是一个尖端锋锐的武器。
简亓往后缩缩,丁程鑫浑身阴森森的气场着实吓了他一跳。
“你想干什么?你敢动我我就把备份发出去!”简亓捂着刚被马嘉祺打的发痛的心口,底气不足地威胁着丁程鑫。
“发啊,”丁程鑫一脚毫不留情地踹在简亓肚子上,看着地上的人痛苦地蜷缩,“你知道吗,我现在什么也不怕。”
“你说好不好玩,就算你发出去,全世界都知道我丁程鑫什么样子,马嘉祺也不会离开我。”
丁程鑫踩着简亓肩膀用了大力气,听到一声痛苦的哼叫脸上漫上满意的笑,“所以我根本不在意。”
“因为不管怎么样马嘉祺都爱我。”
丁程鑫看了眼手里的碎瓶子,顶端泛着幽绿瘆人的光,脸色从容的直接扎在简亓的胳膊上,身下人顿时传来一声惨叫。
“这一下,是马嘉祺胳膊受伤的帐”
拔出来又扎下去。
“这一下,是你差一点让我永远见不到马嘉祺的帐。”
“再来一下,呼~这是你做空我爸公司,浪费我感情浪费我青春的帐。”
简亓已经疼到失语,丁程鑫掰过他的脸拍了拍,“疼吗?”丁程鑫也不管简亓说不说话,“你这点伤不会有马嘉祺的疼。”
“你以后再敢去找他,”丁程鑫贴在简亓耳边,明明是很温柔的语气,听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再去找他,我就废了你。”
丁程鑫起身随手擦了擦手上的血,“你也不是一点用没有,要不是你太烂了我爸也不能逼着我和马嘉祺结婚,还不知道又得错过多少年。”
“这样吧,功是功过是过,帮你报了警,以后去里面好好反省。”
丁程鑫从桌子上拿起简亓还没来得及兑的支票,马嘉祺龙飞凤舞的签名足以证明当时有多愤怒。
丁程鑫撕了支票,把雪白的碎片洋洋洒洒地扔在简亓身上。
“再见,烂人。”
丁程鑫走出出租屋,在门口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外面阳光明媚,跟他的心情一样好。
熟悉的车停在外面,家里超级帅的狗蛋儿正在朝他招手,丁程鑫嘴角带着笑,小兔子一样欢快朝马嘉祺跑过去扑在人怀里。
“马嘉祺!”
“我突然发现我好喜欢你。”
“我知道。”
“可是我们错过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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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感谢每一个愿意看到底的人,爱你们爱你们!
最近疫情严重,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在家里上网课的也别慌,一切都会好的。
#顶流×顶流
#破镜重圆
#娱乐圈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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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没想过他会在节目里遇到马嘉祺,丁程鑫这人比较随性,一般不会管嘉宾,更多的是注重节目环节和场地,对他胃口他都会去,更何况这次的舞台场地很震撼,印象中马嘉祺是个喜静的人,很少见他参加这种舞台。
在节目公开时看着马嘉祺三个字,丁程鑫在屏幕上滑动的指尖都顿了顿,不可思议的眨眨眼。
丁程鑫把手机屏幕...
丁程鑫把手机屏幕暗灭,用手背遮挡住眼前的光,他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是看手机看累了吧,不然怎么眼眶发酸呢。
强迫自己不去想马嘉祺,他提的分手,他没资格挽留,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晚马嘉祺红着眼眶,同意了和他分手。
那时他们都还不温不火,能接到节目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在他们相爱,在一栋破旧的出租房里合租,虽然环境不好,可是每天都被满满的爱意包围,像泡在蜜饯里。
在各大剧组跑龙套,下了班去酒吧驻唱,去餐馆做服务生,每天累得半死回家还要给丁程鑫讲故事。
丁程鑫总是会这样想,马嘉祺的身子是用来站在更大舞台上闪闪发光的,而不是同他一样,把自己的梦禁锢在这样一栋小小的房间里,亲手折断自己的翅膀,就为了爱。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提了分手,他看到马嘉祺眼中闪过的不可思议,马嘉祺手一松,刚买来的蔬菜掉在地上,那是打算为他做的晚饭。
马嘉祺的眼眶猩红,眼球布满了红血丝,手臂青筋暴起,他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为什么?”
丁程鑫抬手抹掉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偏过头看向马嘉祺身后,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没什么,不爱了。”
马嘉祺语塞,后面想说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他想说不可能,他不信,他不信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不爱就不爱了,可他没问,他懂,他都懂,他知道他的阿程长大了,要抛下自己去追梦了。
那晚丁程鑫和他坐在楼下的秋千上,吃着马嘉祺亲手做的蛋糕对着流星许愿,他说他想和星星一样发光。
丁程鑫望向一旁温柔注视着他的马嘉祺,他问马嘉祺许了什么愿,马嘉祺说那是个秘密。
他不知道,马嘉祺不想闪闪发光,他的愿望是和丁程鑫度过每一个夏天。
他早该想到的,丁程鑫的愿望里没有他。
马嘉祺攥紧了拳头,从这一刻开始,他要放弃他的全世界了,他缓缓的张开嘴,紧紧的一个字却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好。”
丁程鑫强忍眼泪,在马嘉祺转身离开关上门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爱哭的,可是他为了马嘉祺哭了一次又一次。
他总是在窃喜马嘉祺没有过多的挽留,因为丁程鑫心里清楚,如果马嘉祺挽留了,他就舍不得分手了,他会舍不得的,因为那是马嘉祺,是他的爱人。
他的愿望实现了,他希望马嘉祺的愿望也实现。
马嘉祺在他之后也拿到了顶流,那天丁程鑫在台下看着他,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上台,然后热泪盈眶,他觉得马嘉祺在看他,他更希望马嘉祺忘记他。
抬手擦了擦眼泪,美好的回忆结束了,丁程鑫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马嘉祺,就在休息室措不及放的和马嘉祺打了个照面。
马嘉祺瘦了,这是丁程鑫见到他的第一反应。
棱角更分明了,个子更挺拔了,穿着一身休闲风格的白T外衬得他整个人更像是邻家小弟弟,网上对他的评价却大多都是禁欲系的高冷男神,传他不近女色,入圈五年一个绯闻都没有。
丁程鑫祈祷着不和他见面,躲一天是一天,可马嘉祺偏偏选择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马嘉祺的化妆师还没有来,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丁程鑫,丁程鑫明显感受到了马嘉祺强烈的目光,他不自在的吐了口气,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好久不见。”丁程鑫淡淡的开口,他透过旁边镜子清楚的看见了马嘉祺的动作,马嘉祺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极其不自在的语气回他,“好……好久不见。”
丁程鑫低下头,垂着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死死的咬着牙关,他总是觉得马嘉祺还喜欢他,可他又不想相信。
化妆师来了,马嘉祺把手机放在一边,抬着头看着镜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你过得怎么样?”
丁程鑫没抬头,“不好,一点都不好。”没有你我怎么样过得好。
马嘉祺明显愣了两秒,丁程鑫见状连忙补充,“可能最近压力大了,没休息好。”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因为我。
上台顺序是顺次的,马嘉祺是第七个,丁程鑫第八个,甚至他们还被安排了双人舞台,起初丁程鑫是拒绝的,可主办方说他们的CP热度极高,让丁程鑫多配合。
丁程鑫也只得照做,马嘉祺会唱歌他知道,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他跳舞,他觉得马嘉祺有天分,他耐心的帮他纠正舞蹈上的错误,马嘉祺总是虚心接受。
马嘉祺有的时候也会做的不尽人意,但丁程鑫也不发火,总是鼓励他说你可以,一定行。
人嘛,总是在不经意间就陷进去。
发现自己逃离不出马嘉祺的爱情漩涡了,丁程鑫知道自己陷进去了,他迷恋马嘉祺唱歌,迷恋马嘉祺对他独有的温柔,迷恋他柔和的笑。
马嘉祺对他总是夸赞,很少有批评,即使丁程鑫唱歌不是那么好,但马嘉祺总说他这样已经很好了。
联系了一周左右,他们开始在舞台排练,不是没上过大舞台,和他一起站在台上表演是第一次。
马嘉祺有很多临场发挥,比如喝完可乐后的摔杯子,帅的丁程鑫脸红,他在后台看马嘉祺换衣服,马嘉祺直接当着他面脱,丁程鑫羞得不行,捂着脸跑出换衣间。
印象中是第一次看马嘉祺穿黑西装带金丝眼镜,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丁程鑫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
一场舞台下来,丁程鑫觉得自己的便宜都要被占光了,马嘉祺总是明里暗里的摸他的腰,碍于摄像头在拍,丁程鑫不可能直接说出来,只能找他秋后算账。
后台休息室里丁程鑫正追着马嘉祺捶,马嘉祺边笑边喊错了,恰巧碰到来突击直播的总导演,这一幕直接全程直播给了各地网友,导演想下播也晚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画面被不少网友剪辑,加上粉色泡泡的特效和一些匪夷所思的解说,看上去倒还真像是在谈恋爱。
马嘉祺的经纪人恨铁不成钢,咒骂马嘉祺的同时也在帮他擦屁股,马嘉祺倒好,反手点赞了一个祺鑫超话的帖子,然后拿着大号奔波在各大营销号下。
有一个顶着他头像开楼喷丁程鑫的,马嘉祺看了眼一黑,切了个小号直接跟人骂起来了。
然后极其淡定的切回大号,发了个微博。
@马嘉祺:这个小对家好爱脸红啊。
他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节目组明里暗里让他们炒CP,炒就炒呗,谁真情实感谁shabi。
其实丁程鑫心里门儿清,他想借着和马嘉祺炒CP的名义去爱他,真的爱他。
他不会忘记他们那晚训练到凌晨,他强忍着睡意问马嘉祺,“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恋人?朋友?”
马嘉祺回他,“你是我的CP啊,节目组让咱炒,咱俩CP可火了。”
丁程鑫没说话,但他一夜无眠,一闭眼脑子里回荡着马嘉祺的那句话,他摸不清马嘉祺对他的情绪。
两家经纪人经历了一晚上的商讨,发现炒CP对他们来说并不全是坏事,经历着一晚上的风雨,他们发现他们俩的人气不降反增。
于是当机立断让他们出去约会,丁程鑫答应的倒也爽快,拉着马嘉祺就去他们以前住过的出租房附近的小吃摊吃串。
本来经纪人说要安排狗仔,可丁程鑫极度拒绝,经纪人也只好作罢,马嘉祺酒精过敏,丁程鑫却一直给自己灌酒,马嘉祺几次三番的劝他,可丁程鑫偏偏倔的跟头牛一样。
喝的都说胡话了,拿着酒瓶和马嘉祺聊以前,都说酒后吐真言,他倒想知道丁程鑫酒后说不说真话。
丁程鑫喝醉了的样子异常可爱,脸蛋红红的,在马嘉祺第五次偷笑被发现后,丁程鑫嘟着嘴巴质问马嘉祺,“为什么不问我。”
马嘉祺一脸疑惑,然后拉低了声音,用一种很温柔的语气问他,“问你什么?”
丁程鑫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因为醉意导致整个人都是懵的,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为什么不问我啊马嘉祺。”
马嘉祺轻声笑了下,酒后吐真言是真没错,他也不藏着掖着了,他也不指望丁程鑫明早醒过来能记得些什么。
“你想让我问你什么?当初为什么分手?我不在意的,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你不需要我我自然会离开你,你开心……”
马嘉祺还没说完,丁程鑫就把酒瓶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打断了马嘉祺的话,酒精的作用下使得丁程鑫的语气有些奶,“不是……你为什么不问我……嗝……不问我爱不爱你……”
然后整个人就倒在了桌子上,马嘉祺轻声笑了下,认命的把丁程鑫抱到车上,通过镜子看了眼还在后面憨憨的睡着的丁程鑫,马嘉祺突然觉得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入,他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丁程鑫勾了魂。
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你爱我。
下车把丁程鑫送到他家门口,密码锁的密码他尝试叫醒丁程鑫,无果,试了下丁程鑫的生日却显示密码错误,输了自己的生日却开了。
震惊之余的主要任务还是把丁程鑫安顿好,把人放在沙发上,熬了点醒酒汤给他,丁程鑫唔唔的像是在说些什么,凑近了些才听出来那人是在表白,“马嘉祺……好……好喜欢你……”
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马嘉祺拿出手机拍下了因为醉酒而脸红的丁程鑫和笑的一脸阳光的自己发了个微博。
配字是:“十年了,还是那么爱脸红。”
十年了,哪里那么容易放手,同意你是因为爱你,来找你是因为爱你,不对你发脾气也还以为爱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我那么爱你,又怎么甘心错过你。
【end】
隐藏结局是第二天清晨的小后续内含背后抱甜到发昏
先婚后爱,娱乐圈
顶流爱豆x站哥
补档
这个吻铺天盖地压下来,带着几分柔情翻.搅.缠.绵。宋亚轩几乎立刻就被缴械了。
刘耀文轻而易举撬开了他的牙关,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再勾着他的舍有技巧的共舞。温暖腔体内一遍遍轻柔刷过的触感令人痴迷不已,交缠到酸麻,却还是停不下来。接。吻的水声就在静谧无人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令人脸红耳热。
被属于刘耀文的气息彻彻底底包裹的时候,宋亚轩迷迷糊糊地想。
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人呢。即便知道他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是他这辈子都不敢肖想的人。
可他不在乎了,统统不在乎了。什么性别,身份,地位的障碍,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用手...
可他不在乎了,统统不在乎了。什么性别,身份,地位的障碍,他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用手臂搂紧刘耀文的背,用实际行动回应这个吻。
他就是喜欢刘耀文。这有什么错呢?
这个吻可能持续了足足有五六分钟,或者更久。没有什么经验的宋亚轩根本学不会怎样在这样激烈的热吻里换气,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还好,在他差点憋不住那口气之前,刘耀文放过了他。
宋亚轩几乎不能呼吸了。他躺在刘耀文身侧,重重的呼吸,脸涨得通红。等感觉清醒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宋亚轩脸颊发热,下意识想要挣脱开。刘耀文却从身后把他更紧的摁在怀里,不让他逃。
“宋亚轩。”
他的声音很低,很哑,丝毫没有平时的清润磁性,似乎是刚从令人喘不过气的亲.吻中苏醒过来一样,反倒带了几分别样的磁性。
“我喜欢你。”
刘耀文呼吸的热度,他爱用的淡淡香水味,都贴在宋亚轩的后颈。胸膛贴后背,两颗心跳动同样激烈,分不清谁是谁的。
宋亚轩的脸又红起来。他顺手偷偷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痛得小声抽气。
老天保佑,这居然真的不是他喝多了产生的幻觉。男神居然真的喜欢他。是不是全世界的好运都在今晚集中在了他身上?男神怎么会真的喜欢他呢?
他不敢去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太害怕了。
他仰望了刘耀文太久。一直以来他对于自己来说就像星星,遥远,明亮。他被耀眼的光芒闪得睁不开眼。可是这颗星星此时此刻正在他怀里,就在他眼前。
一切都显得太不真实了。
“那个...文哥。”宋亚轩咽了口口水,小心斟酌自己的措辞。
刘耀文似乎是被宋亚轩的反应逗笑了。他把怀里低着头装鸵鸟的人捞出来,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
“我当然确定。”
刘耀文说得很慢,但是声音却很稳,语气中都透着几分坚定。
即使外表算不上温柔,但是在圈里也是公认的低调亲和的刘耀文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为何带着叫人畏惧的强势,就像——
就像第一次撞见刘耀文在机场插着兜擦肩而过的那个画面一样,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锐利和慑人的气魄。
宋亚轩已经被最后的几个动词惊得合不拢嘴。他觉得腿都软了。要不是现在躺着,他觉得自己只怕当场就要跪了。
男男男男神在说什么呢。天啊。
“反倒是你,你确定要和我在一起么。”
刘耀文似乎对宋亚轩的反应早有预料,他捏了捏宋亚轩通红的耳朵,低声说,
已经遭受了好几轮冲击的宋亚轩呆呆的看着刘耀文,琢磨着他这段话的意思,但是却摸不着头绪。
他想象的刘耀文和真实存在的刘耀文?那不就是一个人么?
“文,文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刘耀文把宋亚轩环在怀里,把下巴抵在他的颈侧,低声说。
“我们相处的时日尚短。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展现出的大部分情绪,都是刻意情绪管理的后果,从你的视角看,我或许还是那个叫刘耀文的爱豆。但事实上,我也会有很多负面和阴暗的情绪,也会有很多你不知道的缺点。”
宋亚轩迷茫地眨眨眼,男神怎么会有缺点呢?
“你不知道吗?”
刘耀文低声说,“我嫉妒马嘉祺和你在一起,嫉妒得快要疯了。”
宋亚轩心里一跳,他完全没想到刘耀文会嫉妒马嘉祺。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我嫉妒你和马嘉祺说笑,我看到你跟他相处得那么开心非常不高兴。为此我甚至用身份向节目组施压要换房间——这原本是我在娱乐圈闯荡过程中最厌恶的事,到头来我却做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我的情绪。但我一向引以为豪的情绪管理在你面前好像统统失控了。我只想你在我身边,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喜欢我一个人。”
刘耀文深吸一口气,捧起宋亚轩的脸,神色认真。
“宋亚轩,这样不完美的我,你还会喜欢么。”
“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炽.热的告白一串跟着一串,砸得宋亚轩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想到在他眼里闪闪发光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男神会有这样的想法。
原来他也跟自己一样,会不安,会揣测,会嫉妒么。
所有的一切...是因为...喜欢自己?
宋亚轩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一年多前那个奇妙的傍晚,他扛着单反站在路边,一遍遍的看着远去的刘耀文的背影。
情窦初开,懵懂又青涩。朦朦胧胧的喜欢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只是彼时感情尚浅,像是那段兵荒马乱的岁月里的一种寄托。
太多人喜欢刘耀文了....他太优秀,太耀眼了。他一个男人哪里有什么希望呢。
所以即便和他签了契约,成为他名义上的男朋友,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迈开大步追赶,只偶尔在刘耀文对他笑,替他解围,对他展露温柔的时候,在心里欢呼雀跃,偷偷怀疑刘耀文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
胆小的宋亚轩从来没想过表白。
对于他来说舞台上发光的男神更像是个遥不可及的梦,站在高不可攀的云端,他只能抬头仰望,如同仰望一方神明。
要是没有酒精的推波助澜,这些话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而现在,神明听到了他的真心话,还走下云端,牵起了他的手,向他表白,褪下光环和羽翼,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暴露在他面前,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一路走下去。
他怎么可能不愿意。
宋亚轩有点恍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眼角不知不觉热了起来。原来人在极度喜悦的时候,真的会忍不住想要掉泪么。
“亚轩?”刘耀文一愣,捏着宋亚轩的下巴让他抬头。
怀里的人眼眶红红的,活像是只可怜的兔子。刘耀文蹙起眉头,用拇指擦擦宋亚轩的眼角,低声问。
“是我吓到你了么?”
“没,没有...怎么会。”宋亚轩连忙否认。
大概也是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说哭就哭有点丢人,宋亚轩胡乱抹了把脸,声音细得却像是蚊子哼一般。不但眼睛红,连耳朵都红了个彻底。他遇上刘耀文就怂,现在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大胆的一回。
他摇摇头,拽住刘耀文的衣角,抬头看着他,轻声却坚定地说。
“我愿意。”
“从和你签订营业契约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好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好,直到太阳高照,温暖的阳光洒在眼皮上,宋亚轩才醒过来。刚一整眼,映入眼帘的就是刘耀文熟睡的脸颊。
宋亚轩花了好久才让自己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他眨巴着眼睛望着就靠在眼前极其近的地方的刘耀文,小心翼翼把搁在刘耀文腰上的手臂给收了回来。摩.挲着还沾染刘耀文温度的指尖,宋亚轩忍不住偷笑起来。
“文哥,早安。”他偷偷对着熟睡的刘耀文说。
宋亚轩才发现刘耀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那张刚睡醒的脸带着慵懒表情看着他。
离得有些太近了。
视线相对,宋亚轩只是分秒之间又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考虑到今天还有节目要赶,其实昨晚表白完之后并没发生别的。但情到浓时不免会忍不住亲昵,他已经想不起昨晚到底和刘耀文亲过多少次了。
“早安。”刘耀文冲他微微一笑。
明明就只是笑而已,却看得人心里滚烫。宋亚轩没来由又害羞起来,不敢去看刘耀文的脸。
脸颊涨得通红,宋亚轩默默想要往被子里滑去。谁来告诉他确认关系的第二天到底要怎么相处啊。他要害羞到爆炸了。
“干嘛,刚才还跟我说早安...现在怎么没了。”刘耀文觉得好笑。
“我,我不是...”
宋亚轩话刚说了半截,后颈就被伸过来的手掌护着堵了退路,没说出口的解释也在甜腻的吻里融化开没了踪影。
“躲什么,再躲我该亲不到了。”刘耀文单手捏住宋亚轩的嘴唇,故意戳了戳。
“作为惩罚,再亲一下?”
一句话撩拨得宋亚轩耳根发热,说话也不自觉结巴起来。
“不,不亲了吧。我我我我还没刷牙呢。”
他这句话都没说完,刘耀文就又凑过来了。他用手捧起宋亚轩的脸,两人离得很近,鼻尖几乎都要触碰到一起。
“宋亚轩。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那我是怎么说的。”宋亚轩咽了口口水,目光四处游移。
老天,他现在只要一想到下昨晚的场景就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那时两人独处,气氛又太微妙,他喝了酒,顺势表白是正常的。他向来脸皮薄,连撩刘耀文都只敢趁着对方不在才大胆两句,如今被对方强逼着回忆昨晚说过的话,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你说,你很喜欢我。”
刘耀文亲了他一下,用唇抵着他的唇低语,“看着我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吻我。”
“我没有...”宋亚轩小声抗议。
他这句话说得模模糊糊有气无力的,半分气势也无,倒显得软绵绵的。
刘耀文抱着人又揉了一会儿才起身下床准备去洗漱。宋亚轩倒是臊得很,又偷偷钻进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
“好了,不闹了,宋亚轩。起床洗漱吃饭,待会准备去拍摄现场了。”
“文哥...”
宋亚轩眨了眨眼,红着脸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我...那我现在,算是你的...男朋友?”
“不然呢。”刘耀文揉揉他的发,语气认真。
“除了你还有谁?”
两个人在酒店修整一番出了门。
刘耀文依旧戴墨镜口罩,只露出半张帅气脸蛋,身上则穿着简单T恤与黑色长裤,外头松松套了件衬衫外套。
他不由得感叹起人的气质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明星们被镁光灯照久了,便自带一股吸引人的光芒。就像刘耀文或者马嘉祺,就算拿墨镜口罩遮住他们整张脸,走在街上时他们也总能引得路人莫名多看几眼。相比较起来,他的脸虽然也不差,但少了那份自信,气质更偏向于亲和邻家一些。
他望着前方不远处刘耀文的背影,心里既甜蜜,又有点小小的酸涩。
这样闪闪发光的人是属于自己的。但又好像并不完全是。
他正胡思乱想,走在前面的人停下来,顺手把宋亚轩的手抓着包裹在自己手心里,还轻轻按了一下。
“想什么呢,不跟上来。”
感受着对方皮肤传来的温热感,宋亚轩慌忙摇摇头。他偷偷瞥一眼窗外,看到很多唯粉激动地冲着里面挥手叫喊。
两个人一路穿过走廊,直到拐进电梯,窗外的嘈杂声才渐渐小了下去。宋亚轩这才安心了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刘耀文确立关系之后,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的亲昵反倒让他生出些罪恶感。
电梯门在眼前关上。
宋亚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两只胳膊从背后抱住,带着潮。湿气息的唇落在耳后,背后的人手臂用力一收,宋亚轩被一把拉进怀里,没来得及惊呼。
视角一阵旋转,回过神来已被刘耀文重重紧紧抵在电梯门后。
“你干嘛——”
“小声。走廊有人。”刘耀文低声说。
宋亚轩的脸泛起红晕。刘耀文就是故意的吧。知道外面有人,还这样逗他。
“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刘耀文撩起宋亚轩的刘海,手指又滑落下来,轻柔地点在他的脸颊上。
宋亚轩心里一跳。他不知道男神怎么轻而易举看穿了他的心思。可他知道刘耀文的身份注定要在公共场所注意言行,也知道不该给男神添麻烦。
“没有。”他小声嘟囔,“我很乖的。”
刘耀文忍不住心中的躁动,重新、危险地靠近他,鼻尖蹭在他鼻尖上,叹口气。似是无奈也是宠溺。
“别吃醋,宝贝。”刘耀文压低声音,手指触摸宋亚轩的脸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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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和苏槐的订婚宴已经很低调了,奈何当天前往宴会场地的宾客都是阳城数一数二的人物,这次宴会的主人公还是刘征明的独生子,刘氏未来唯一的继承人,订婚宴还在准备期间,关于这场联姻已经上了好几次新闻。
订婚宴也是大型的人际交往场所,随处可见端着香槟攀谈,在财经杂志上出现的面孔。
刘耀文和苏槐相携而立,时不时亲密耳语,一举一动倒是力证了新闻上所说苏家小少爷在刘少爷失明时不离不弃,两人感情甚笃,乃天作之合。
刘医生×cv宋
将医院当成家的刘医生和耽美广播剧配音员宋会有什么样的火花呢?
内含私设勿上升
正文
夜晚,宋亚轩和刘耀文坐在床上,宋亚轩刷着微博,刘耀文戴着耳机继续听着宋亚轩的歌。
宋亚轩破天荒看见刘耀文没有在看书看报纸,他更加笃定刘耀文最近一定吃错药了。
“刘耀文,你在听什么呢?”宋亚轩问。
“听……BBC新闻。”
“哦。”果然还是那...
“哦。”果然还是那个他,宋亚轩想。
当宋亚轩不再注意刘耀文的时候,刘耀文偷偷地笑了。
好像因为宋亚轩,他越来越喜欢笑了。
又一个清晨,宋亚轩的下面已经不疼了,他伸了个懒腰就起床洗漱了。
卫生间的门一打开,宋亚轩就看见在里面洗脸的刘耀文。
“你你你怎么还没走?”
“等会就走,你不再多睡一会儿?”刘耀文将脸上的水擦去。
“睡够了。”可宋亚轩其实是因为憋尿才醒的。
宋亚轩把着门框,迟迟不见刘耀文出去。
“你好了没?”宋亚轩终于忍不住问了。
刘耀文瞧见宋亚轩脸上挂着“我想上厕所,快要憋不住”的表情,没忍住笑意。
“你笑什么!”
刘耀文挂好毛巾,走出卫生间,给宋亚轩腾地方。
刘耀文前脚刚出去,宋亚轩就进去关上了门。
“舒坦~”
宋亚轩再一次出卫生间时,刘耀文已经去上班了。
本来今天不打算去社团,可是待在家里也无事可做,想了想,他想起昨天和贺峻霖说好要一起编舞的。
于是宋亚轩回到卧室拔下充电的手机给贺峻霖发了条消息。
宋亚轩:【编舞?】
贺峻霖:【!可!!!】
贺峻霖:【话说,我们高中那个练舞室还开着吗?】
宋亚轩:【开着】
贺峻霖:【就去那吧!怎么样?】
宋亚轩:【好】
因为练舞会出汗,容易感冒,宋亚轩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塞进背包里,就出门了。
这几日,严浩翔到医院总比刘耀文早,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竟然有些不习惯。
不过也好,至少自己的好兄弟开始顾家了。
“又是新的一天啊!”严浩翔伸了个懒腰后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寂静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刘耀文也到了。
“早啊!”严浩翔喝着咖啡。
刘耀文看了严浩翔一眼:“早,若不是在医院,我都快以为你是办公室高层员工了。”
严浩翔听得出刘耀文话里的内涵:“你够了啊!生活要有仪式感,清晨从一杯咖啡开始。”
换作以前,刘耀文才不会搭理这些,但现在,他似乎也从宋亚轩身上感受到了生活的仪式感。
“明天早上顺便帮我带一杯。”
“哈?”
“仪式感。”
宋亚轩到了练舞室后,问管理员要了一把空教室的钥匙。
宋亚轩刚谢完管理员就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丁程鑫。
“诶?小宋?”丁程鑫看到宋亚轩满脸惊喜。
丁程鑫是这个练舞室的老板,他是宋亚轩高中时认识的,因为之前经常来这里练舞,丁程鑫也对宋亚轩有所指导。
“丁哥,好久不见呀!”
丁程鑫从前台出来:“你啊!都不知道来看看你哥。”
“这不是在忙别的事嘛~”
“你都知道你还问我,张哥呢?”
张真源也是他们几个过去一起玩的伙伴。
“你张哥现在大忙人,他开了家娱乐公司你知道哇?”
宋亚轩惊讶得睁大眼睛:“娱乐公司?”
“你们在聊啥呢?”贺峻霖刚到就看见站在外面的宋亚轩和丁程鑫。
“哎呀!小女友?”丁程鑫揽上贺峻霖的肩膀,“你怎么回来了?”
“我都回来好几个月了,还有!你不要叫我小女友了,你这个lsp!”小女友这个称呼是那个时候练习室活动,贺峻霖不幸抽中女装后被丁程鑫“看上”所得来的。
“什么娱乐公司啊?”
“你张哥开的。”
“你们都混的风生水起了!苟富贵勿相忘啊!”贺峻霖感慨道。